《你为何召唤我》 1.我们在等待 在一片被黑暗所完全笼罩的地方,正在上演着一场惊动地的大战,双翼燃烧着火焰的使,浑身披挂着厚重盔甲的骑士,手持金色长剑的十字军战士,正在和着一群由浑身黑烟的骨龙,狰狞而恐怖的死亡骑士,还有数不清的骷髅兵所组成的邪恶大军鏖战。 双方的厮杀战场并非在某处遍布战火与硝烟的平原或是满地骸骨的埋骨地,而是一片漆黑看不见边际的黑暗之中,这无疑是种很诡异的想象。 但更诡异的却是在这片战场之外,那被无尽黑暗所笼罩的虚空之中,却能听见几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窃窃私语? “操作一下,赶快操作一下啊!我的!别拿骨龙去硬扛使啊!这玩意只能拿来吓人的,凭什么和别人使打啊?” “别人的时候你姑且先控制一下你的死亡骑士啊!死亡骑士和移动碉堡打起来了啊!!!好蠢还有我们的骷髅大军呢?” “我的部队在哪?谁在攻击我的部队?敌人在哪里?” 当听见这般标准的经典三连问之后,其他两个声音就顿时沉默了,这场旷世大战的胜负也已经毫无悬念,一盘散沙的邪恶大军很快就被对面那群金灿灿的家伙冲得七零八落,那几个声音也就索性继续在沉默中投降认输了 战斗结束之后,战场上原本存在着的使、骑士还有四散而逃的骷髅兵这些也随之消失在了背景的黑暗当中,这里再次恢复到了被无尽黑暗所笼罩的绝对寂静状态,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但几个声音却还在继续交流着什么,甚至还有更多其他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我的队友根本就是一群猪!栓条狗都比他们强!不但对战局没有半点帮助,还要抢核心部队的指挥权”之前失败的那个声音有些不甘心的道。 “呸!分明是亡灵生物实在太孱弱的缘故,如果换成我的恶魔大军,肯定就不一样了”另一个声音也毫不示弱的反击,并为自己错误的指挥进行了这样的强行辩解:“我本来以为死亡骑士可以很轻松解决掉那些碉堡的。” “两位请不要吵了,顺便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当时我的骷髅兵都跑去哪里了?” 听见这个声音之后,黑暗中忍不住传来了几声轻笑,而争辩的双方也顿时没了脾气,无奈的对着胜利的那边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而获胜方此时居然进行了一轮毫无风度的嘲讽? “哈哈!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在我们的实力面前,无论是亡灵还是恶魔,就连神都杀给你看!” 这样的话无疑更让人火大,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双方顿时又展开了新一轮的骂战,而游离在这新战场之外的胜利方的第三人,则有些无奈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不应该组织这轮游戏?” 原来之前那副惨烈且壮烈的大战,竟然只是一场游戏? 一个没有参与进这场游戏的声音回应道:“能用意识模拟出一场逼真的战争,让我们这些旁观者都仿佛身临其境,真是了不起,你果然很善于给我们带来惊喜呢,希望阁下。” 而这个被称作希望的家伙面对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感谢,低调的回答道:“你过奖了,这仅仅只是一种消遣而已。” 是的,那场宛如正义邪恶阵营生死对决的大战,也只不过是一场消遣,只能在这无尽的牢狱中增添那么一点乐子。 这里是现实位面以外的虚空领域,理应是永远黑暗、寒冷、寂静的绝地,不会有任何生灵存活,是比死亡更为可怕的领域。 然而就在这样的地方,这个难以容纳任何生灵的死地,却顽强的生存着一群难以定性的生物,他们已经失去了**,仅剩下最后的意识留存在这片虚空之中。 他们自称虚空行者,被永远的禁锢在了这片名为虚空的牢狱之中。 他们在被禁锢在这里之前,都是各个种族各个领域的绝顶强者,登临魔道顶点的法师,触碰武道极限的战士,创造万物的炼金术士,坚贞高洁的传教士,主宰地狱的恶魔,掌控灵魂的巫妖,等等等等,他们曾经在各个位面的历史上都留下过自己的名字。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早已消亡,只有那些历史记录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却并不知道这群强得足以用变态来形容的老怪物们,其实被禁锢在了位面之外的无尽虚空之中,已经在那里渡过了难以计算的岁月,并且似乎将永远的被囚禁在这里,现实位面和虚空之间那道看似薄薄的屏障,是他们永远无法突破的叹息之墙,饶是他们曾经拥有过的力量是那样的强大,对此却也无可奈何。 但他们从未放弃过脱困的希望,因为在这位虚空行者当中有着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那就是代号希望的第五行者。 希望原名白亦,并非来自虚空之外那些人类生存的大位面,而是来自一个叫做地球的古怪地方,他生前曾是一名型新闻网站的编辑,每的工作就是从国内外的其他网站上摘抄新闻,然后换上一个诸如惊爆!男人会流泪女人会沉默之类的标题再发表在自家网站上,一份鼓噪且乏味的工作。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事故生死的白亦,意识却没有立即消失,反而在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了这片神秘的虚空之中,邂逅了其他几名虚空行者,最后就这样坚强的活了下来,直到此时此刻。 虚空行者们坚持认为来自不同世界的他会是脱离这片无尽牢狱的关键所在,“只有你是与众不同的,想要离开这里,你是我们唯一的契机,我坚信这一点,所以才用希望这个代号来称呼你。”虚空第一行者,代号魔法师的那位曾经这样对他道。 他们一直坚信着这一点,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重见日,即使他们已经被囚禁了数不清的时光,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没人记得 想要在这片恒古不变的牢狱里坚持几千年时间而不发疯,光靠着聊或者讨论很显然是不够的,实际上虚空行者们消遣时间的最主要手段,是一项叫做记忆分享的活动。 这项活动是基于一款名为记忆回溯的意识技巧而产生的,使用记忆回溯后,可以让人回忆起自己所经历过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报纸上每一个标点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然后再通过一定程度的剪辑,去掉一些不想让别人看见的记忆,例如和女人上床或者和左右手上床这种事,再把记忆和对方交换,这样就等于是欣赏了一部关于别人一生的超长电影,这可是消磨时间的绝好办法。 就这样,白亦在阅读过全部虚空行者的记忆后,借助他们的双眼,见证了在这个剑与魔法的奇幻世界里发生的很多事,他目睹过朝代的兴衰与灭亡;体悟过至高的权力和无上的力量;探索过世界的真实与秘密;经历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与悲欢离合 三十三位虚空行者的记忆,等于让他经历过三十三次人生,即使后来他为了避免记忆混乱而将大部分记忆都遗忘掉了,只保留了他们的知识和经验,但他的心境也在这三十三次人生的历练中,筛去了幼稚、浮躁这些种种弱点,变得成熟且沉稳,不再是地球上那个普通人了。 所以他才被其他虚空行者寄予厚望,然而这数不清的年月过去了,即使是他也找不到任何脱离的契机,唯一做到的也仅仅是让这段枯燥乏味的时光稍微不那么无聊罢了。 而与此同时此时,现实位面伊斯特则即将迎来夜幕的降临,在夕阳的余辉洒满整个仙塞学院的时候,学生们总算是结束了这一繁重的课业,伴随着年轻且富有朝气的欢声笑语,三三两两的漫步在学院里的一条条林荫道上。 魂甲系的二年级生弥雅也是其中一员,她有着一张可爱的娇俏脸蛋,黑色的长发梳成两根同样可爱的双马尾,身上穿着仙塞学院的标准制服,在和同学们简单的告别后,独自一人来到学院的广场上,随意找到一张长椅坐下,再从上衣口袋里摩挲着掏出了一些晚餐剩下的半块面包,仔仔细细的把面包撕成一点点的碎屑,再细细的洒在广场的青石地板上。 片刻后,半空中便传来一阵翅膀噗通噗通扇动的声音,几只白鸽飞快的落到弥雅的脚下,一边低头啄食着她洒下的面包屑,一边发出咕咕的叫声,弥雅心翼翼的蹲下,长长的双马尾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扫在地上,她安静的看着这群和她早已熟悉的鸽子们,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美丽的少女,温顺的白鸽,安静伫立着几尊雕像的广场,配合着周围郁郁葱葱的各种植被,在夕阳最后的金色余光下,共同汇聚成了一副美轮美奂的画面。 这是弥雅每都会做的事,这也是她一当中最为轻松的时刻,作为一名资质一般的学生,在仙塞学院这所高等学府里的生活总会显得格外的辛苦。 “快黑了呢,今就到这里吧,我还得回去练习,再见了,鸽子先生们。”弥雅的脸上保持着轻松的微笑,对着那群鸽子们告别,这便迈开短短的制服裙摆下由白色丝袜包裹着的纤细双腿,快步赶回自己的宿舍。 晚上也是很重要的学习时间,特别是弥雅这种赋一般的学生,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并不如她仿佛永远挂在脸上的微笑那般轻松。 2.偶然降临的契机 “今就继续练习召唤阵的绘制吧。”弥雅回到自己那间简朴的宿舍屋之后,便来到靠近窗边的一个角落,那里安静的放置着一套民兵全身铠,这种廉价的盔甲是学院发给学生们专门练习用的。 在这具简陋盔甲的脚下,则绘制着一张被称为召唤法阵的复杂魔法阵,那上面布满了各种复杂的符文和魔法线路,普通人或许只是随意看一眼都会觉得头晕,也正因为这样,即使弥雅在进入仙塞学院两年以来一直都在练习着这个召唤法阵,但时至今日也没能完全掌握。 但她却没有气馁也没有放弃,那张魔法阵上面到处残留着修改的痕迹,她翻开今在课堂上记录的笔记,再一次的检查和修正法阵上的错误,这种枯燥且乏味的事她已经做过不知道多次了,但她去依旧能够静得下心来,这对于一位不到十六岁的女孩来,无疑是可贵的。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完全下山,窗外已经完全被黑暗所笼罩,弥雅也点亮了屋里的魔法灯,借着柔和的淡淡灯光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地上的召唤法阵,“嗯,差不多了”她声的着,接着便站在魔法阵边上,闭上双眼,开始低声吟唱起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咒语。 随着她口中念动着咒语,地上那面魔法阵也发出了微微的亮光,然而除此之外,就再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呜~又失败了吗?”弥雅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看着那具毫无变化的民兵盔甲,轻轻的叹了口气,脸上又重新拾起微笑,身上些微的低沉气息也随之一扫而空,轻松的道:“没关系,没关系,明再继续练习好了!” 罢,她又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软软的可爱脸蛋,再握起拳头,给自己打气般的道:“流程已经很熟练了,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她就是这样一位这样的女孩,乐观,开朗,同时还有着远胜同龄人的坚强。 只是此时已经回到书桌旁开始复习今上课内容的弥雅,并没有想到她这次看似失败的召唤,却在现实位面之外的无尽虚空当中,激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波澜。 如果不是白亦足够仔细的话,他根本发现不了这恒古不变的黑暗中所发生的这么一点细微的变化,他连忙将自己的意识延伸了过去,发现那似乎是个什么声音在召唤?虚空行者们等待了数千年的契机,就这样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时机,悄然降临了? 白亦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试着用意识去回应这个声音。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使是被恶魔或者亡灵法师这种极端邪恶的货色所召唤也无所谓,最厉害的大恶魔在白亦眼中也只是个拿死亡骑士砍碉堡的菜鸟,所以他放心大胆的接受了这份召唤,一部分意识瞬间突破了那道看似永远无法突破的位面屏障,降临在了伊斯特位面的一具简陋盔甲之中。 空气,温度,以及魔法灯发出的微微亮光,这些在无尽虚空中绝对不会存在的东西瞬间包裹住了白亦的身体,让他的整个意识都不禁因为这些简单的元素而激动得微微颤抖,几千年了,他终于找到了脱困的机会,来到了现实位面,即使沉稳如他,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这个机会,虚空行者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但在激动之余,必要的理智和冷静也没有被他所抛弃,他迅速的让意识延伸开来,扫视着四周的一切——一间质朴的房间,普通的书桌,普通的衣柜,普通的床,床上普通的锤头鲨布偶,还有就是面前一个弱的未成年女性?以及脚下一张错漏百出的魔法阵? 难道就是面前这个可怜的家伙,用这个菜鸟级的召唤阵,把一位虚空行者召唤到了一间女生宿舍里面?白亦的脑中顿时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但现在可不是时候深究这些旁枝末节,按照之前无聊时众人研究过的方案和计划,白亦首先要做的是给自己构筑一个新的身体,按照虚空行者们的预估,他们成功突破位面屏障的时间可能会很短,必须优先为自己打造一个躯体以防万一。 所以白亦决定释放一个名为特殊形体塑造的魔法,这是第一行者专门为了这种情况所发明的魔法,最适合眼前的情况。 然而才刚刚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甚至都没来得及吟唱,白亦面前那个还在好奇打量着他的女孩就突兀的晕了过去,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可怜的弥雅甚至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白亦的魔法也随之中断了,原因竟然是魔力不足?这四个字从理论上来,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虚空行者的字典里的,更不可能是操作失误,这个错误别人或许会犯,但他不会。 所以让白亦不免也有些惊讶和奇怪,正准备再尝试一次的时候,他的耳边却响起了第一行者那恒古不变的平静声音:“成功了?” 原来他的意识只有一部分穿过了位面屏障进入女生宿舍,其他的部分则还是留在了虚空之中,这让他能继续保持与其他虚空行者的交流,而先前的一番意识波动也让敏锐的第一行者发现了点什么,于是便开口询问道。 “勉强算是。”白亦回答道,“但情况和我们设想的有些不一样。”他一边着,一边通知了其他虚空行者这一振奋人心的突破,原本死寂的虚空又因此而热闹了起来。 “这是魂甲召唤阵?不过这召唤阵画得也未免太次了吧?我差点看成是召唤恶魔的。”一位虚空行者这样着,借助白亦的意识共享,他们可以很直观的看见白亦所能看见的一切,于是在一番激动之余,也有人发现了白亦脚下这张练习用的召唤阵。 “魂甲的准备也完全不到位,没有固化视觉魔法和听觉魔法,希望阁下只是在用自己的精神力探查周围的环境,而且这盔甲的款式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民兵全身甲吗?我记得这是那些充阔的地主和暴发户最喜欢的款式?”又一个声音这样道。 “还有学院里喜欢用来给学生们练习,毕竟这是最廉价的全身甲了,再看看那个地上的弱人类,难道希望阁下是被一名练习魂甲召唤的学生召唤过去的吗?” “为什么不塑造一个新的形体呢?以希望阁下的力量和知识,这轻而易举吧?” 听见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白亦也只好道:“你们先安静一下,听听专业人士的看法。”罢,便示意其中一位虚空行者发言。 这时一位代号魂甲使的虚空行者发言了,“这毫无疑问是一次特别的召唤仪式,和正常的召唤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才会导致目前的情况,希望阁下的力量并未能跟着意识一起进入现实位面,甚至还留下了一部分意识” 你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就只能分析出这点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东西吗?白亦内心忍不住吐槽道,对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大失所望,自己还只能帮着他补充道:“我的力量只能通过一个很神秘而狭窄的通道进入这具身体,也无法积存下来,很弱,目前大概只有中级的水准吧。” “这这简直都不能用弱来形容了”虚空行者们忍不住着,对于这群曾经不可一世的怪物们来,中级这种档次简直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还好这种程度也能让我自由行动了。”白亦着,试着活动了一番这具新身体的四肢,虽然特殊形体塑造失败了,但还是可以给自己塑造一些关节和眼睛耳朵这些器官的,所以他的视野里也随之出现久违的颜色和光亮,还不错,和他还是人类时的情况相差不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目前的手,那只是一具用厚牛皮缝制的手套罢了,而身上的其他部分也差不多,硬树藤编成的胸甲,兽皮织成的腿和手,还有红铜打造的圆顶头盔,面甲则只是一张粗麻布就是这些玩意一起组成了这副民兵全身甲,到底是低成本的廉价货色,没有魔法构筑的关节的话,他甚至没法自由活动。 “姑且先这样吧。”白亦自己对于外型并不是很在乎,他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了那位晕倒在地的女孩旁边,检查了一番她的状况,再用有些迟钝的动作把她轻轻抱了起来,向着那张木床慢慢挪了过去。 靠近了用魔法构成的眼睛仔细看看的话,这个家伙居然还挺可爱的?可人的脸蛋,软绵绵的身体,撩人的短裙和腿上的白色丝袜,如果换成曾经的白亦或许会产生某些不健康的别样冲动,然而如今成为虚空第五行者的他,只是轻轻的把女孩放回那张木床上,再温柔的替她盖上一床薄毯。 3.她是个好孩子 白亦做完这些之后,这才对着意识里那群又吵得不可开交的家伙们道,“你们又在讨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让我杀了她?或者汲取她的力量?占据她的身体?舔她的腿?最后这个变态的建议是谁提出来的?你们就没人注意到这个女人就是链接我意识和力量的通道吗?” 是的,白亦之所以好心的把这个女孩抱回床上,肯定不是因为他心地善良或者觉得姑娘很可爱这些无聊的原因,这纯粹是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呆在盔甲里的意识就是通过眼前这个家伙和自己的力量相连的。 这是一种让人挺难受的状况,这个弱的人类女孩就像是水库的闸门一样,把白亦那庞大的力量死死卡在了虚空当中,只能一点一点的流入他的身体,每次的量大概就是一位中级魔法师所拥有的魔力罢了,这点力量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连特殊形体塑造这款相对简单的魔法都放不出来。 “你的力量被她身体所能容纳的极限所限制住了,她之所以晕过去也是因为你之前试图释放一个远超过她身体极限的法术,庞大的力量瞬间涌入她的身体才让她晕了过去,不过还好没有直接杀了她,否则就麻烦了。”第一行者作为一名合格的强者,总算是给出了一番正确的判断。 “所以我们需要采取一些手段来瞬间提升她的实力。”代号恶魔的虚空行者道,“没有比恶魔契约更合适的东西了,帮她召唤来自地狱深处的强大恶魔,以灵魂为代价向恶魔换取力量,以那些恶趣味的家伙对人类女性灵魂的独特癖好,应该能让她在瞬间拥有相当程度的力量。” “也可以试试巫妖转换仪式,虽然她的实力并不足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巫妖,但我这里有很多版本,总有一款适合她”代号巫妖的行者这样着。 这些想法听起来挺不错的,但却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一位代号圣骑士的行者道:“你们不能这样!这等于是杀了她!杀了一位无辜的弱者!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也反对,我们的救赎不应该以牺牲弱者为前提。”一位代号传教士的行者也反对这种手段。 “愚蠢的卫道士,你们难道想要放弃这唯一的机会,让希望阁下像只蝼蚁一样苟活?让我们继续在这虚空的牢狱中再呆上几千年?” “这和残害无辜是两码事!我相信希望阁下能找到更好的办法的。” 很显然,恶魔巫妖,圣骑士传教士这些生前就势不两立的人,即使都成为了虚空行者,对很多问题的看法方面也不可能一致所以双方就这个问题眼看着又吵了起来,还愈演愈烈。 此时白亦忍不住话了,争吵的双方也顿时安静了下来,聆听他的声音。 他先是问了一句:“谁敢保证她被恶魔吞食灵魂或者变成巫妖之后,我的意识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自然没人能回答,因为这是一次即使虚空行者们也没见过的特殊召唤,后面会出现什么变化谁能得清? “既然没人能保证这一点,那么任何特殊手段都不能采用,风险太大了,我们不能浪费这次宝贵的机会,只能让她的力量正常自然的增长,这或许会浪费一些时间,但对于我们来,不是早已习惯等待了吗?”白亦又继续着,“更何况,这个过程并不会太漫长,因为我会在她身边。” 他的这番话得很自然,但话语里却有着一股即使同为虚空行者也无法反驳的自信,事实也确实如此,有白亦这位最特殊的虚空行者在她身边的话,她绝对不会缺少提升实力的办法。 末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用牛皮制成的手,补充道:“另外,你们为什么会认为只要中级程度的我就会很弱?” 就这样,反驳的声音消失了。 第二,并不知道自己曾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弥雅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睁开那双大大的漂亮双眸便看见那具正站在窗边沐浴着清晨阳光的简陋盔甲,正对着自己友好的挥了挥手。 醒来的弥雅脑子还没有完全从昨晚的昏迷中清醒过来,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依稀记得自己昨晚进行了魂甲召唤的练习,然后原本以为召唤一如既往的失败之后,情况似乎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变化,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具简陋的盔甲居然主动向着自己招手?这么昨晚的召唤成功了?弥雅有些不敢相信这一点,她用力摇了摇头,两根漂亮的黑色双马尾也随之在空气中舞动起来,然后她便听见那具盔甲发出了一阵低沉沙哑,却又充满了磁性和成熟男性魅力的声音: “你好,我叫希望。”白亦一边着,一边缓缓走到她身边,向着女孩友好的伸出右手。 弥雅很显然还没能从这突入起来的成功中反应过来,面对白亦的招呼,她还显得有些呆呆的。 该不会是睡坏脑子了吧?白亦有些恶意的揣测道,又试探性的问了问:“怎么了?吓着你了吗?” 弥雅这才清醒了过来,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有些激动我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成功,真的没想到呢” 罢,她的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俏皮的笑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再大方的伸出白嫩的手,轻轻握住那只粗糙的牛皮手套,道:“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我叫弥雅,是仙塞学院的二年级生,很高兴认识您,希望先生。” 这样吗?期待许久的喜悦突然降临,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吗?白亦挺理解弥雅这种状态的,昨晚在弥雅睡熟的时候他仔细研究过那个魔法阵,自然也发现了上面反复修改的痕迹。 “这个家伙虽然赋一般,但很努力,这让我放心了很多。”第一行者魔法师在看见那些痕迹后,这样道。 这时两人也算是相互认识了,而弥雅也隐约记起了昨晚的情况,有些遗憾的道:“昨晚我好像突然就睡着了,都没能迎接希望先生您的降临” “没关系,我们以后会有很长的时间相处,我会作为你的伙伴和老师,一直陪着你的。”白亦温柔的着。 按照教科书上的法,魂甲本来应该是魂甲使的老师和伙伴才对,不过白亦却故意把伙伴摆在了前面,姿态放得很低,很随和。 这无形间给了弥雅一种亲切感,让她的心头有些暗自的高兴,没有召唤出传中那些很难相处的魂甲,反而是平易近人的希望先生,这真是太好了。 不过在看见白亦那身民兵全身铠之后,弥雅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召唤出了好相处的魂甲,结果自己却只能给他提供这般简单的躯体,这让女孩觉得有些内疚,特别是白亦依旧保持着随和平静的气质,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一点,反而更加深了这种内疚。 “那个希望先生,很抱歉我”弥雅有些犹犹豫豫的着,最后又像是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一般,握起拳头,坚定的道:“我会想办法去赚钱的,应该很快就能给希望先生换一副躯体的!绝对不会让您一直呆在这幅简陋的盔甲里!” 从她稚气未脱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份认真来看,她绝对不是随口而已。 一个学生,要在仙塞学院里赚取零花钱,是一件容易也容易,不容易也不容易的事,一般来,给某位老师做试验助手是最好的方式,然而那基本上只是专属于优等生的特权,像弥雅这种资质平平的一般学生,不可能获得这样的好机会。 至于其他的办法,发表学术论文?这也不适合弥雅,帮助老师研发新型魔法或者炼金产品获得分成?这更玄乎了,想来想去,适合弥雅的也只能是清洁搬运之类的杂活。 白亦知道这些,那是虚空里那位代号学徒的行者告诉他的,所以在听见弥雅这么之后,他的心也难免为之一暖,他在弥雅身上感受到了那份真诚和善良,这个女孩,比他想象的还要可爱一些呢。 就连魔法师都为此给出了很好的评价:“她是个好孩子,之前你否决了那些人的提案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白亦在听见弥雅这么之后,用略带笑意的声音礼貌的拒绝了她,作为一名虚空行者,他怎么可能让一个未满16岁的女孩去打零工来养自己? “我感受到了你的心意,弥雅,但大可不必如此,我并不太在意外表这类东西” “可是”弥雅还打算分辨些什么,但被白亦抬手打断了。 “武装我们的应该是知识,而不是一堆废铜烂铁。”白亦最后这样道。 希望先生的话好有道理,也好温柔呢弥雅心头暗自想到,放弃了自己那份不成熟的好意。 4.你们的日子还真无聊 弥雅虽然很想和白亦再多聊一会,但无奈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她也只好抱起教科书和笔记本,和白亦简单的道别之后,便怀揣着良好的心情,跑着出门上课去了,一对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活泼的悦动着,像只灵动的鸟般逐渐消失在了白亦的视野里。 等她走后,白亦便坐回她那张书桌旁边,继续翻看着弥雅留下的教科书,同时也继续和虚空行者们交流着后续的计划。 他现在翻看的是一本名叫《伊斯特大事记》的历史类教材,讲述的是这个大位面伊斯特的人类历史,这是仙塞学院一年级的必修课,而那本教科书上也写满了饱含女孩青春气息的娟秀字迹,看来弥雅即使是上这类课程时也是很认真的。 白亦直接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在最后一行记录下方,有着一条弥雅自己的补充记录:新历1009年,睿智和蔼的休伊特院长与世长辞很可惜那时我还没能进入仙塞学院,没能见到这位传中的院长 嗯不必遗憾,至少他见着你了白亦心里默默的着,然后对着虚空行者们道:“刚才我问过弥雅,现在是新历1019年,而这位休伊特院长,也就是第三十三行者,学徒阁下吧?我们中最年轻的一位,竟然也是十年前进入这里的吗?” “居然已经过了十年吗?时间过得还真快呢,在和诸位老师的交流之中竟然就这么快的过去了。”学徒谦虚的回答道,不过从他的语气里倒是不难发现,他还挺中意这里的生活的? 等你再多呆一阵子恐怕就没那么淡定了吧?白亦心想道,根据他的记忆,第一行者魔法师进入虚空时是旧历年,以5000年更换一次历法的原则来看,第一行者已经在这个鬼地方被囚禁了5000多年了,而很早就和魔法师相遇的白亦,在这里呆的时间也是一点都不短呢。 大概估计自己蹲了多久的黑牢之后,白亦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目前这具身体上,他举起了右手,调动着体内的力量,在食指尖凝聚成了一团跃动的火焰,然后火焰从他的食指跳动到中指,又随之变化成一团滚动的水球,接着再到无名指,又变成了一枚耀眼的光球。 “确实如大家所料,这是一份更为强大的力量,可以进行任意的转换。”白亦着,随意的挥了挥手,驱散了指上的一团绿色的自然系魔力,仅仅就是几个呼吸之间,他就把自己体内的力量分别转换成了四种不同属性的魔力,这在正常人眼中已经是足以堪称惊艳的表演了。 不过这种事在虚空行者们看来则是另一回事,“但这样还是太浪费了,虚空之力不应该被这样简单的运用。”魔法师道。 虚空行者所使用的力量,不是魔力或者斗气这种浅显的力量,而是一种被他们命名为虚空之力的高位力量——无尽虚空的存在,既可以是一种黑暗寂静的空间,但同时也是一种隔绝万物的力场,置身其中的虚空行者们可以用自己强大的意识同化所处的虚空,将其转变成自己的力量。 比起魔力和斗气,虚空之力更加强大也更加纯粹,更接近力量的本质,所以将其转化成更基础的魔力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反而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行为。 “既然是如此好用的东西,那么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如此排斥这种力量呢?”白亦不禁问了一句,但其实他自己也是隐约知道答案的。 其实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有人试着去连接现实位面之外的无尽虚空,试图驾驭这份力量,不过那样的研究最终却被列为禁忌,直到完全消失,尤其是教会等神学派别,更是会以暴力手段镇压试图触碰虚空的人,看得出来他们对此十分忌讳。 受其影响,在人类的认知当中,虚空一直都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概念,而人类对待虚空的态度,也不同于恶魔这些邪恶阵营那样的厌恶,更多的倒是忌讳和恐惧,所以来自虚空并且驾驭着虚空的行者们,在人类阵营甚至其他智慧生物面前,绝对不会是什么受欢迎的存在。 “希望阁下务必要心,在没有绝对的实力面前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力量,那会引来教会势力的无情绞杀。”代号圣骑士的行者这样劝道,“我曾经也参与过对违禁者的清剿活动,那都是一些严酷无情的行动,那些违禁者其实并没有掌握虚空之力,仅仅只是有着一些研究的意向也会被无情的送进审判所,再也没有出来过” “所以,你们的神到底是多害怕我们啊?”白亦有些好笑的着,同时还翻转着掌心的一个黑色球,那就是他外放出来的虚空之力,他只能维持着这样的程度,又很快的收了回去,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嘴上却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道:“大家明明都掌握着差不多的力量,凭什么神就享受敬畏和膜拜,我们就要当黑牢里的老鼠呢?” 这个话题触及到了圣骑士的坚贞信仰,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倒是另一位代号骗术师的行者接过了话茬,回答道:“有些事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毕竟我们在颜值和气质上都输了啊”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能不能别用这么具有现代气息的话来表述啊?白亦心头忍不住腹诽着,心里也不禁思考起另一个问题,自己对于这群异世界的强者们是不是造成了某些不太好的影响? 记忆交换虽然是消磨时光的好方法,可也不是每位虚空行者都会相互交换记忆,例如出身正义阵营的行者就绝对不会去和一头巫妖交换记忆,也不是什么人都对一位野蛮人的记忆有兴趣。 但是白亦的记忆却不一样,几乎每位行者都对他的记忆十分感兴趣,因为他来自一个他们从未接触过的全新世界,同时还是一个文明程度比他们高了很多的世界,地球上那些绚烂缤纷的文化,成功的吸引了每位虚空行者。 更何况,地球本来就因为网络而处于一个资讯爆炸的环境下,即使白亦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在0多年时间里所能接触到的东西,也远远超过了这些活了几百年的强者们。毕竟他们所处的环境,是一部话剧可以翻来覆去的演上几十年,这样的文化怎么和地球上那些电影电视动画游戏相比?那是他们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被这些新鲜事物所迷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大部分虚空行者生前都是各个领域的顶尖强者,能抵达那样的领域,明他们本身就具有着很强的求知欲和探索精神,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也普通人高了很多,更何况地球上那些东西本来也很吸引人,所以出现这种热衷地球文化的情况十分正常。 再反观这些顶尖强者的记忆呢?那可不像网络里描述的那般精彩纷呈了,比如魔法师的记忆大部分内容是这样的: 修炼研究,听大臣汇报某个镇遭受了自然灾害,人民只能吃草了。 修炼研究,接受隔壁邻国使者的觐见,收下供奉的礼物,再把礼物分去救灾。 修炼研究,听大臣汇报某个妃子怀上了身孕。 修炼研究,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有碰过那个妃子,把她送上绞刑架,把和她有染的那个贵族全家送去边境冻土挖土豆 嗯,这就是第一行者魔法师记忆中的大部分内容,想想还有些可怜呢? 再看看巫妖的记忆,大部分内容是这样的: 修炼研究,召唤新的骷髅兵。 修炼研究,替骷髅兵找回被当球踢的脑袋。 修炼研究,收拾掉一群不知死活的贪婪冒险者。 修炼研究,把从冒险者尸体上找到的装备武装某个死亡骑士,再用剩下的部分用来给骨龙抛光。 修炼研究,把某个倒霉的骷髅法师从骨龙的脚下救出来。 所以这家伙最后要变成巫妖呢,只有死人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吧?他和魔法师的记忆加起来,还不如那个代号蛮子的行者来的有趣。 蛮子的记忆大概是这样的: 今打倒了一头大野猪,真是美味啊! 今打倒了一头长牙象,真是美味啊! 今打倒了一个异族人,呃这个好像不能吃? 今打倒了一头幼龙,呸!真是难吃! 嗯,强者们的记忆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无聊,实际上仔细想想的话,他们如果不把大半辈子的时间都投入到枯燥修炼上面,又怎么能达到那样的成就呢? 最后的结果就是,每位虚空行者都和白亦交换了记忆,让白亦成为了虚空行者当中唯一拥有所有人知识的特殊存在。 正是因为如此,掌握着高位力量和庞大知识的白亦,并担心自己被暂时困在中级的水准,也不担心弥雅现在实力弱,有自己做她的老师,这实力提升起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5.这是正好的年龄 在白亦继续翻看弥雅教科书的时候,其他的虚空行者们也继续讨论着关于弥雅的话题,“但话回来,那个家伙的资质也实在不怎样啊?她应该快要16岁了吧?结果还只是个中级魔法师,这赋实在是平庸。” 圣骑士也连忙顺着话头补充了一句:“不仅是赋方面,她的身体也是完全没有发育的样子,不凸不翘,完全还是个萝莉体型,虽然双马尾萝莉什么的很可爱没错,但她都快16岁了啊!这到底是吃什么才会发育成这样的?” 喂喂?为什么代号圣骑士的你关注的重点是在这个方面啊?你对得起圣骑士这个名号吗?你这根本就是绅士吧?以后干脆叫你圣绅士好了?白亦冷冷的吐槽道。 “不,不是这样的啊!”圣绅士连忙辩解道,“身体发育也会影响到实力成长速度的啊!如果身体一点都不发育,实力成长当然会很慢啊!我真的不是那种只关注少女身体发育的变态啊!” 嗯,虽然有着合理的理由,不过想想还是很变态啊圣绅士阁下。 其实严格来的话,能在16岁之前成为中级魔法师,弥雅的赋还是比一般人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只是没法和这群变态相提并论就是了,在那群家伙里面,10岁之前没有达到高级水准都是件很丢人的事。 更何况,她还这么努力不过话回来,弥雅为什么会这么努力呢?白亦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按照常理来,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还是贪玩偷懒居多吧?弥雅却完全不是这样,因为什么呢?上进心?对力量的渴求?外部的压力? 这个问题白亦有点想不明白,正打算和其他虚空行者探讨一下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讨论话题已经开始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有人正在为弥雅的赋争辩道:“16岁不是正好合适的年龄吗?无论是成为火影也好,去寻找NEPIEE也好,或者驾驶巨大机器人也好,这都是恰到好处的年龄吧。” 好吧,这家伙中毒太深,世界认知已经完全扭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但也因为他这番完全跑偏了的荒诞发言,让原本还挺正式的弥雅养成计划讨论会开始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到后来甚至发展到魔法少女弥雅的裙子款式,又会遭遇怎样的触手怪兽这样的内容。 好吧,这群被毒害的家伙全都没救了白亦早在他们讨论弥雅英灵化之后应该是什么职阶的时候就不参与了,自己作为一名正常画风的虚空行者,生活在这群人里面真的很辛苦,想来也是有趣,自己在接受了他们的记忆之后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人,而他们却反过来越来越像个地球人 所以作为唯一的正常人,白亦这会完全插不上嘴,只能怀揣着疑问,找机会问弥雅本人好了,他继续默默的翻看弥雅留下的那些教科书,又随口问了一句:“这些教科书多长时间没更新了?里面的很多东西为什么还是如此古老和陈旧?” “大概有几十年了吧?”学徒行者是唯一回应他的人,“仙塞学院至今有近千年的历史了,教科书的更新换代也只寥寥几次,最近的一次还是我担任院长的时候主持更新的。” “结果各种理论研究的进展还不如我们内部的讨论会咯?”白亦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里可不像地球上有着那么多便捷迅速的交流渠道,缺乏交流的学术界只会是死水一潭,再受限于各种僵化的思路和观念,自然难以进步,发展速度肯定是不如我们的,虽然我们人数少,但诸位老师都是睿智的存在,又有着高效的意识交流模式,在理论研究方面肯定是领先的。”学者回答道。 “好吧,替他们感到惋惜的同时,我也该庆幸我们的知识并没有过时。”白亦着,“有些遗憾的是没办法随心所欲的运用虚空之力,不然直接传授给弥雅的话,她的进步速度会更快的。”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宿舍楼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很快的弥雅就推门而入,脸上因为之前的跑露出了一抹可爱的红晕,她有些激动但又保持着礼貌向白亦道:“希望先生,可以跟我出去一趟吗?学院的老师刚才告诉我,成功召唤了魂甲之后,必须要进行一次鉴定。” “为什么不呢?”白亦从桌旁站了起来,灵活的走到了弥雅身边,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道:“走吧。” 就这样,可爱靓丽的少女牵着这具简陋难看的盔甲走在仙塞学院的林荫道上,吸引到了无数过往行人的目光,这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组合有些太过突兀了吧? 魂甲这个玩意是由一名叫做赛弗罗斯,也就是代号魂甲使的第9行者发明的,原理简单来就是通过召唤仪式,把一些**死亡但意识也就是灵魂没有消散的强者之魂召唤到盔甲当中,再由魂甲使用自己的灵魂把强者之魂固定在盔甲中,双方结成伙伴、师生或者主仆之类的关系,一同展开新的冒险。 不同于召唤师的使魔,炼金术士的魔偶,猎人的宠物,魂甲比起它们更加的强大,那些强者之魂成为魂甲之后,仍旧拥有着生前的强大力量和丰富的知识,基本可以当做那位强者的重生;而魂甲使和魂甲之间的关系,大部分都是平等的伙伴关系或者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关系——魂甲必须保护好固定自己灵魂的魂甲使,一旦魂甲使死亡,强者之魂也无法继续留存在盔甲里,会重新变回灵魂形态。 正因为这样,强者之魂在选择魂甲使的时候,自然也倾向于选择尽可能强大的那些,不会回应太过弱之人的召唤,那样不但是给自己增加负担,同时也会因为魂甲使灵魂太弱的缘故,导致魂甲必须和魂甲使保持很近的距离,行动极其不便。 当然了,仍旧保持着强者骄傲的他们当然也希望进入那些尽可能强大华美的盔甲之中,抛开形象问题,新躯体的性能也是他们考虑的要素之一。 魂甲从发明至今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和演变,强者之魂和魂甲使基本都明白这些原则,所以两者的组合一般都是强强联合的状态,也是得益于此,人类这个种族才能在诸多智慧物种里脱颖而出,占据了大部分适合居住繁衍的现实位面。 所以弥雅以中级魔法师的实力召唤出一具愿意屈尊呆在民兵全身铠里的魂甲,这种事实在太少见了,让路过的行人都不禁发出类似的疑问: “这组合太奇怪了吧?愿意进入那种盔甲的强者之魂,恐怕是某个还没出现魂甲的上古时代强者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自从魂甲出现后,愿意成为魂甲的强者之魂应该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不会选择一位中级魔法师和民兵全身铠的。” “然而这样的强者之魂还能剩下多少实力呢?魂甲出现至今都有4000多年了吧?他的力量还能剩下多少呢?” “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做鉴定吧?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嘿嘿,搞不好我们还能亲眼见证历史最弱魂甲的诞生一刻!” 这些无聊的闲言碎语难免避免会飘进了两人的耳中,白亦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他那古井不波的心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倒是弥雅毕竟还是女生的年龄,脸皮有些薄,听见这些话之后顿时有些难堪,脸微微红了起来,嘴里也随之发出“呜呜~”的可怜哼声。 注意到这一点的白亦伸手轻轻摸了摸弥雅的脑袋,低声道:“不要在意他们,弥雅,他们并不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么。” “呜~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弥雅抬起头,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然而依旧皱着的眉头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勉强。 那些人的话虽然很讨厌,但也算是真话,弥雅自己当然也知道那些细节,只是之前沉溺于邂逅的喜悦之中,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而已,现在听见别人这么,女孩的心里难免出现了一些复杂的想法。 起来,希望先生虽然是个很好很亲切的人,还很睿智,但是在他身上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呢?甚至还不如一些高年级的学长弥雅暗自想着,但随即又想到自己早上和希望的愉快交谈,心头又顿时充满了负罪感。 我我真是自私和贪心,弥雅自责道,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希望先生了,为什么还不知足呢?可是如果没有召唤到强大魂甲的话,我会距离那个承诺越来越远的怎么办才好? 她因为内心的纠结,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局促了起来,但为了照顾白亦的情绪,又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跟着白亦走着。 6.衣着光鲜之人 虽弥雅已经尽力的隐瞒着内心的纠结不想让白亦发现,但是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又哪会真正的掩饰什么?那些微的异样自然没有逃过白亦的眼睛。 这个家伙,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召唤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白亦这样想着,然后又对着无尽虚空中的魂甲使问了一句:“你想到过自己的发明会变得这样吗?” “其实我召唤的第一位魂甲,也仅仅是大师级的罢了,而且当时他为了延续意识已经消耗了大半的实力但他依旧用知识和经验给了我很大的帮助,魂甲重要的应该是那些宝贵的智慧而不是战斗力啊,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发展得这么功利。”魂甲使有些遗憾的着。 白亦的反应倒是很淡定,“功利一些其实也是好事,也正是因为这些强大的魂甲,人类才能发展成最强大的种族吧?后人给你一个位面开拓者的光荣头衔,倒也算是名至实归。” “虚名而已,倒是希望阁下你,日后会挨不少白眼吧?”魂甲使有些同情的道。 “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无聊的东西吗?”白亦的话里略微带上了一些笑意的反问道,又接着道:“不过也是时候表演点什么让弥雅见识见识了,这个家伙,好像对我产生了不的误解呢?” 就在两人这么交流的时候,弥雅也带着白亦来到了目的地,一座封闭式的修炼场,除了他和弥雅这对外,在场的还有好几对组合,周围也自然少不了那些过来围观的学生和老师。 “呜~今怎么会这么多人啊”弥雅苦着脸道,她原本是想低调一些的,完全没想到今这里居然会颇为热闹,人比起平时多多了。 感受到女孩动作的一点犹豫,白亦也大概摸到了她的一些想法,握着弥雅的手恰到好处的紧了紧,给了她一种无形的鼓励,“走吧。”他低声着,牵着弥雅大大方方的继续前行。 进入这间内部开阔,远处放置着标靶,周围也布置好防护结界的修炼场之后,白亦才从旁边围观群众的议论声中知道今是仙塞学院对外界开放魂甲鉴定的日子,允许学院外的魂甲使带着魂甲过来做鉴定,难怪会这么热闹,还有那些穿着打扮和学生们大相径庭的魂甲使出现。 他们身边的魂甲也大多是那些光鲜亮丽的款式,再不济的也是一套标准军用制式重铠,像白亦这种套着一件民兵盔甲就敢出来的,还真没有第二人了,所以一时间,他们两人对目光的吸引力,甚至和那些华丽的盔甲差不多了。 “我没看错吧?那那是一具民兵盔甲?那不是练习用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玩意居然还能动起来?” “虽然简陋,不过活动还是没问题的,我有点好奇的是为什么不先更换盔甲后再出来鉴定呢?这样也有些太不尊重那位强者之魂了吧?” “唔旁边那个看起来挺可爱的姑娘,我倒是经常看见她在广场喂鸽子,应该不至于是那种人,只是手头紧吧?” 进入训练场之后,更多的议论包围着弥雅,甚至还有些人很不礼貌的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的,他们或许没有太强的恶意,但还是给了弥雅造成了不的心理压力。 “果然还是应该先给希望先生换身盔甲的”弥雅低声着,接着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支猫外型的可爱钱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实在数不出几个子来,“但是钱不够了呀,怎么办才好?果然还是让我去想办法吧?”着,她又抬头对白亦投去了一个饱含歉意和询问的目光。 这群无聊的家伙,都不用上课的吗?还有你这家伙,想要我变得好看的话,就尽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啊!白亦心里着,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的弥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看看那边那个,他也未必就适合这幅鲜亮的外表呢。” 弥雅顺着白亦的手望了过去,看见一对正站在鉴定老师的魂甲组合,那是一具浑身金光灿灿的魂甲,闪亮而耀眼,即使什么都不做的站在那里都会自然的成为人们视线的焦点。 “好华丽的盔甲!”弥雅由衷的赞叹道,“一定很强吧?” 然而鉴定老师却对着那位同样打扮得光鲜靓丽的魂甲使这样道:“这位同学,我知道你想要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给强者之魂配置这种高档装饰性盔甲也不能不对,不过这位强者身前是一位刺客啊,你把他打扮得那么灿烂,他会很不适应的啊” “噗噗~居然是这样吗?还真是不凑巧”听见这番话的弥雅都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不禁有些替对方惋惜,难怪那具魂甲低垂着头耷拉着肩膀,显得很没干劲的样子,一位依靠阴影生存的刺客被打扮成了夜晚里的明灯,这是种怎样的体验? 无独有偶,在这闪亮二人组旁边的则是一对看起来低调内敛的组合,魂甲也是选择了一套纯黑色的全身铠,看起来相当的质朴,却又能让人隐隐的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哇,成熟的黑色,看上去就给人很可靠的感觉。”弥雅又不禁感慨了一句。 “或许吧?”白亦似笑非笑的着。 接着,就听见负责这低调二人组的鉴定老师这样着:“这位同学,我很佩服你的财力,居然能找到这样一具由高纯度抑魔金打造的盔甲,这具盔甲有着十分强悍的魔法抗性,是对付法师的利器。然而,这位强者之魂本身就是一位法师啊!你让他怎么施法呢?” 果然如这位老师所,这位黑色魂甲本来打算施展一发炎爆术的,结果他卯足力气,也只能在指尖升起一缕火苗,连纸都点不着 “如果你不打算为他更换盔甲的话,那恐怕只能试着让他走肉搏法师路线了。”鉴定老师最后这样总结道。 “你看,漂亮的,贵的,都不一定是适合的。”白亦借着这个话题道,“简约一些,挺好的。” 就在他这么着的时候,不远处的围观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惊呼,“传级强者!这位魂甲居然是传级强者!真是太让人羡慕啦!” 白亦和弥雅顺着人群的呼声望了过去,发现那边站着一位外型看上去十分古朴的魂甲,造型颇为古朴,在肩甲处还有着数十道刻痕,按照这里的传统,每击败一位强大的对手,都可以在肩甲上刻上一些痕迹来彰显自己的战绩。 看得出来这具盔甲原来的主人也是位身经百战的强者了,这具盔甲应该是传家宝式的存在吧?而它现在的新主人又是一位传级的剑士,可以算是将力量和辉煌传递了下去吧? “传级的呢,好厉害”弥雅也有些羡慕的着,又悄悄的扭头看了白亦一眼,再连忙把目光别开,害怕被白亦注意到。 这点心思白亦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时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仅仅是个传级而已,就能让人们这么惊讶吗?不就和巫妖麾下的那些死亡骑士差不多吗? “对于现实位面来,传级可以算是相当不俗的战力了,不能和你们这些规格外的怪物比啊!”一位代号商人的虚空行者这样道。 确实如此,传级是九个位阶中的第六位,高位战力的分界线,很多没有赋也没有资源的人究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境界,然而在虚空行者当中,最高位的半神级都有好几位,剩下的大部分也是其次的圣灵级,区区传级,真的上不了台面。 只可惜这些事目前还不太方便告诉弥雅,要不然她也不用这么局促了。 “以你目前的实力,对上那家伙的话会怎样?”魔法师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三秒就够了。”白亦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你这未免太过分了吧?即使有着丰富的知识和虚空之力,但你目前能使用的力量也只有中级的程度而已。”魔法师有些不太相信白亦的话。 “不信?那你看着好了。”白亦带着笑意道。 那具传级的魂甲也挺满意目前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所以也应下了鉴定老师和围观群众的要求,打算当众表演一番他的得意剑技,于是便摆出了一副帅气十足的起手式,还不忘介绍道:“这是我生前的得意技,幻想大剑魔失坠,我曾经凭借此招斩杀了无数的恶龙。” 然后然后因为盔甲年久失修,膝关节忽然卡死了,导致他刚刚摆出一个起手式就华丽的摔了个狗啃屎 围观群众顿时就沉默了 而鉴定老师也只好面带尴尬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试着兼职一下铁匠,真的,相信我,这样才能发挥出这位强者真正的水平” “你看,我没骗你们吧?”白亦也对着已经笑成一片的虚空行者们道。 7.请开始你的表演 在欣赏过前面三位奇葩的表演之后,眼看着很快就要轮到弥雅他们了,白亦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弥雅的头,道:“别担心,弥雅,我们一定可以得到理想的结果。” 弥雅的脸上露出了一番宽心的笑容,点了点头,她的心里其实也没抱什么期望的,又害怕伤着白亦的自尊,所以嘴上只能道:“嗯~我相信希望先生。” 魂甲鉴定的意义,一方面是替经验不足的魂甲使纠正诸如之前三位那种尴尬的错误,而另一方面也就是最重要的方面,是评估组合的契合度和潜力,例如魂甲使是魔法师,而魂甲是一位擅长团队协作和保护队友的骑士,那么两人的契合度就很高;或者双方都是魔法师,擅长的魔法又有很好的互补性,这样的组合潜力就很大;反之如果是魔法师搭配独来独往的刺客,或者对魔法一窍不通的狂战士,那就毫无契合度可言。 如果是仙塞学院的学生得到了不错的鉴定结果,那么学院会在后面给予额外的教学倾斜和资源补助,让两人尽快发展,毕竟你学得再好,不充钱怎么变强嘛? 白亦对于教育这方面的东西不关心,他自己就是一位卓越的老师,反倒是额外的资源补助让他挺在意的,自己目前一穷二白的,弥雅那个可爱的猫钱袋里也没几个钱,两人还是挺需要这点补助的。 很快的,白亦站在了鉴定老师面前,而在他旁边一同接受鉴定的还有两对组合,其中一对看上去没啥出彩的组合已经出了结果。 “斗之力,三段!” “这位魂甲有些弱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已经退掉了隔壁家的婚约,约定一年后再战,到时候定要你们知道什么叫恐怖如斯!” 这桥段和台词怎么那么熟悉啊?白亦看着旁边那位满脸戾气的少年,差点以为对面是穿越过来的。 而另一边的组合,则让虚空行者们都为之惊艳,那是一具做工极其精致,外观格外华美,款式十分前卫的魂甲,那具盔甲上到处都是镂空的细致花纹,以及独具匠心的各式浮雕,中空的腰间仅仅以几缕薄纱所覆盖,面甲也是一副精雕细琢的华丽容颜。 毫无疑问,这具走在时尚前沿的美丽盔甲简直能用艺术品来形容了,而且从它有些突出的胸甲也能看出,这是专门为女性所设计的装饰盔甲,整体的曲线也都在尽力的彰显女性身体的柔美和窈窕,仅仅是看个外表,都不禁让人遐想联翩,就连弥雅这家伙都看直了双眼,脸上写满了羡慕。 不过稍微让人有些在意的是,那具也一直在用婉转动听的女性声线叽里咕噜的着些什么,没人能听懂,她好像也听不懂别人的语言,所以鉴定一时间还开始不了。 “那还是我先来吧。”白亦着,很坦然的上前了半步,对着鉴定老师道。 他这番举动理所当然的把周围人的视线从旁边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因为旁边那位的承托,民兵全身铠的丑陋顿时也被凸显了出来,就像白鹅身边的丑鸭似得。 白亦面对着周围各式各样的异样目光,十分坦然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希望,一位魔法师;她叫弥雅,也是魔法师。” “双法师的组合吗?还凑合,只是希望阁下你目前的这具身体唔希望能有个好的鉴定结果,这样应该能向学院申请给你换一副的。”鉴定老师倒是没带有色眼镜看待白亦,反而好心的提示到。 弥雅的心头顿时一喜,这样问题似乎可以解决呢?但是她在听见鉴定老师后面的话之后,刚刚涌起的希望又难免的落空了。 “弥雅同学目前还只是中级水准,而希望阁下目前的魔力反应呃似乎只是中级阶段?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吧?”鉴定老师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很委婉的道。 “方便让我用精神力仔细探查一下吗?或许能找到帮助你恢复实力的办法?”鉴定老师又好心的问道,着,他身上的精神力便分出了一股,向着白亦探了过来。 白亦微微摇头,动用起自己的精神力把对方的探查温和的拨开了,同时回答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目前的魔力只有这么点了。” “这样吗?”鉴定老师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停止了探查,毕竟在别人没允许的情况下用精神力探查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弥雅偷偷的摇了摇头,她其实很清楚,魂甲的实力进步是十分困难的,以她的资质和财力基本不可能,而如果只是中级程度的魔力就代表着他基本无法参加高强度的战斗,他们组合的潜力会十分有限,这样一来鉴定的结果肯定不会太好。 要是换做其他人,也许就要认真的考虑是否换一具魂甲了,但心地善良的弥雅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反倒是暗自握紧了拳头,想着:“没关系我先攒钱替希望先生更换身体,然后再想办法一起进步,嗯,一定可以的” 白亦毕竟是第一位回应她召唤的魂甲,是不能抛弃的。 此时,鉴定老师低头在一张表格上写了点什么,又抬头问道:“不知道希望阁下之前是主修哪系法术的?可以为我简单演示一下吗?” 白亦没有话,沉默的竖起右手,在食指的之间召唤出一股不停跳动的火焰,这股火焰跳动了几下之后,突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巧手控制住了一般,快速的变化成了一位巧少女的外型,仔细看看,和身边的弥雅还有着几分相似,并随着他的控制,在指尖翩翩起舞。 “好强悍的精神力!希望阁下生前一定是位极其强大的火系法师!”鉴定老师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很清楚的知道想把这么股的火苗凝聚成一位惟妙惟肖的少女需要怎样细致和精准的精神力,即使这并不需要多强的魔力,但是对精神力的要求却不是一般强者可以做到的。 “诶?好漂亮”弥雅看着白亦指尖舞动着的火人,也忍不住的赞叹道,她因为实力不足的原因,暂时还意识不到这个火人意味着什么。 同时被白亦这一手震住的还有那些无聊的围观群众,在看清楚白亦做了什么之后,已经隐约的有倒吸凉气的声响从人群里传来。 “嘶~~~~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吗?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呢,这家伙还真不简单” “诶?这不过是酷炫的杂耍吗?很厉害吗?” “非同一般的厉害啊!很多学院里的老师和教授都没有这种程度的精神力!” 听见这些话的弥雅心头也为之一震,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魂甲居然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学院里的老师和教授已经是让她仰望的存在了,而自己的魂甲,居然比他们还要厉害吗? “不过遗憾的是,他的魔力实在太弱了,只有中级的魔力,很多强力魔法都释放不出来,要不然配合这强悍的精神力,我们学院就又多一位强大的火系魔法师了。” “是啊是啊,他被召唤得太晚了,我都替那位可爱的姑娘感到惋惜,起来,有什么提升魂甲实力的办法吗?” “这个就别想太多了,虽然我也挺想帮帮她,但魂甲实力的提升实在太困难了,我们可没有那样的资源和财力” 听见别人这么的弥雅,又不由得低下了头,手紧紧撰住那个干瘪瘪的猫钱袋,心头不由得暗叹道:“要是我有钱多好” 按理来,白亦的表演完全可以到此为止了,不过他想了想,却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表演,他可是有着希望之名的虚空第五行者,不能给弥雅带来希望的话,还真是对不起这个名头了。 于是他的食指再轻轻弹了弹,火人也随之乖巧的跳到他的中指指尖,组成身体的火元素顿时变成了水元素,轻灵炙热的火人瞬间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人。 这一次,围观群众发出的已经不是倒吸冷气的动静,而是阵阵惊呼了。 “竟然能够如此娴熟的控制水系魔力?这可是和火系完全冲突的魔力啊”鉴定老师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奇妙的一幕。 法师在释放魔法时,体内的魔力属性只能是固定的一种,想要释放其他元素的魔法就必须先转化体内的魔法属性,像水和火这两种冲突的属性转换起来还颇为麻烦,稍有差池都可能引起体内的魔力紊乱,所以一般情况下,法师们都尽量不不进行这种危险的转换。 所以白亦这手这看起来似乎只是简单的把火系魔力换成了水系魔力,然而但凡对魔法有一定了解的人都明白代表着怎样的魔法造诣。 最关键的是,整个过程又实在是太连贯也太自然了,没有丝毫的停顿,元素人的舞蹈甚至都没有中断! 8.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看着翩翩起舞的火人就这么自然的变成了水人,很多人脑中都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外表简陋的家伙,生前究竟是一个什么级别的强者?大师级的法师显然做不到这样的程度,那么传级?甚至是不朽级? 此时,其他人也都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都在一边欣赏着白亦的表演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就连旁边那位华美到极致的魂甲都停止动作,格外认真的看着白亦。 可白亦却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随着手指的弹动,水人又再次跳到他无名指的指尖上,构成元素也随之变成了褐色的土系元素,紧接着是指上的绿色自然系元素,最后白亦把手掌摊开,让手掌中间由光系元素组成的人逐渐化作一点点晶莹的星光,结束了这场表演。 整个过程依旧像之前那般的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这理所当然的迎来了围观群众的阵阵掌声。 “精通五系元素元素!这样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他身边那个女孩还真是好运啊!居然遇见这样的强者之魂!而且从他愿意接受民兵铠甲做躯体来看,他一定还是位谦逊和蔼的人,这简直就是最理想的魂甲啊!如果不是他目前的魔力还稍微有些弱的话” “魔力并不是关键啊!魂甲带给我们最宝贵财富,是先哲们的智慧,而不是力量,你忘记赛弗洛斯大师曾经过的话了吗?这位大师的知识和经验才是真正的宝藏,他可以轻易的培养出一位优秀的魂甲使啊!” 听见别人这么之后,早就看呆了的弥雅才回过神来,有些激动的张了张嘴,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好,哪怕以她的水准很难理解白亦究竟做了什么,但从旁边人的反应甚至是鉴定老师那崇敬的目光来看,她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先生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她心头原本的失落早就被汹涌而来的兴奋一扫而空。 而后面,再看见白亦轮换了其他几种元素后,即使是她也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了,一般的法师受限于元素转换的麻烦,以及时间、资源等等因素的限制,能够掌握、种不同元素的魔力就很厉害了,可白亦却一口气在她面前展示了5种魔力!这足以让她内心的兴奋变为震惊! “希望先生,真的很厉害呢。”她由衷的道。 “弥雅,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白亦随意的回答道,其实五系元素也并不是他的极限,还有像是水系高位元素冰系,自然系的高位元素生命系,甚至黑暗系死灵系元素,乃至武者的斗气他都会,真要玩的话可以让人再从他右手跳到左手把脚趾头都加上还不带重样的。 毕竟虚空之力是可以随意转换成低位力量的高位力量,拿来做杂耍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在目前的情况下还是需要低调行事的,白亦本人也不喜欢人前显圣,这么露一手,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塑造弥雅对自己的信心,在她心头编织出一副可靠的强者形象。 希望先生,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吗?自己居然还对他有所怀疑这样的自己,真的能成为希望先生的伙伴吗?弥雅的心头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混杂着内疚与自卑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让她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弥雅毕竟还,内心那点纠结被白亦很轻易的看穿了,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以后我会慢慢教给你的,别急。” 被看穿了心事的女孩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迅速的染上了一抹红晕,但心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甜甜的笑了起来。 这时,背后鉴定老师的话难免有些破坏气氛的插了进来,“希望阁下,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们您的真名呢?我相信您这样的强者之名,应该能在历史书上找到吧?” “这很重要吗?”白亦回过头问道,“我不过是个被偶然唤醒的鬼魂而已。” 面对白亦的低调,鉴定老师也不太方便刨根问底,只能在鉴定表格上这样写道:精通五系元素,虽然目前仅存中级实力,但曾经至少拥有过传级以上的实力,一位上古时代的高位强者。 写完之后,鉴定老师又抬头道:“如果旁边那位漂亮的强者没有很惊艳的表现的话,那这轮鉴定会的最具潜力组合应该就是你们了,按照学院的规定,我们会很快制订出相应的补助方案。” 这番话明明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富有现代气息呢?白亦微微皱了下不存在的眉毛,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漂亮盔甲。 因为白亦的表演已经结束,此时其他人的视线又随之回到这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魂甲上面,期待着她能带来与其外表相符的惊艳表现,然而鉴定老师又试着和她沟通一番之后,还是无果,她的那些语言实在太奇怪了。 幸好,在场还有人能听懂她在什么的,“那是上古时代一个野蛮人部族的特有语言,相当冷门和生僻”白亦开口道,他本来不太愿意管这闲事,但出于同情,最后还是开口了。 “至于他要表达的意思嘛,基本都是求求你杀了我吧,赐予我痛快的死亡吧,请不要继续侮辱我的灵魂这样哦,最后这句是在向我表示感谢”白亦继续翻译道,又切换成对方使用的语言,道:“不客气,希望能帮到你。” “诶?诶?!!!野蛮人??”弥雅顿时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而旁边的围观群众也顿时议论纷纷,一位野蛮人被塞进了华美的女性装饰盔甲里,这种事未免太太尴尬了吧?而出于对白亦先前表演的敬畏,又没人敢质疑他。 “是的,并且是一位男性野蛮人好吧,我真的很同情他”白亦强忍着笑意完,连忙牵起弥雅的手就走,至于那位可怜的野蛮人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只能帮到这里了。 两人顶着周围人羡慕和好奇的目光一路走回安静的林荫道时,弥雅才按捺不住好奇心,抬起头来对着白亦问道:“希望先生,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位阶的强者啊?真的好想知道” “其实,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位阶这个法呢,所以我也不知道啊,弥雅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白亦有些好笑的道,这明显是在逗弥雅玩了。 结果弥雅却格外认真的介绍起现实位面的常识来:“位阶一共有九阶,分别是初级、中级、高级、精英级、大师级、传级、不朽级、圣灵级还有最后的半神级” 弥雅在那里认真的介绍,白亦一只耳朵听着,又顺便对着虚空行者们道:“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不过听她这么认真的介绍起来,就总觉得有种即视感呢?” “别你了,就连我也觉得像在看网络似得,真见鬼,这明明是我们世界的常识才对啊?难道我已经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地球人了?”恶魔行者这样道。 真是抱歉啊,我们地球上可是不会有恶魔这种生物的啊!还有你作为一名恶魔却喜欢网络是怎么回事?那里面屠杀了你的同类可是常见戏码啊!白亦在心头想道。 “啊?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大部分狡猾狠辣的主角们明明是我的同类才对吧?只不过他们恰好有着人类的外型罢了”恶魔理直气壮的道。 诶?这句吐槽有点犀利和高端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弥雅那边也大概完了,于是又仰起那张娇俏可人的脸,满怀期待的看着白亦,问道:“那么希望先生,你估计一下你之前到底是什么位阶好不好?” 啧啧,弥雅的年纪还是太,心态也是不够稳,总是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过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好呢?我的位阶还真是没法定位啊白亦有些哭笑不得的想着,最后斟酌了一下语言,岔开了话题,“我曾经是什么位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弥雅你以后想要走到哪一步?” “诶?这个这个我其实还没想过呢”弥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抓过肩膀两旁的双马尾有些局促的拨弄着,用这样的肢体语言表达出内心的尴尬,“我的话,能顺利从学院毕业就可以了” 罢,她又有些心虚的悄悄抬头瞟了白亦一眼,似乎是想要看看白亦脸上的反应,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白亦脸上只有一块充当面甲的破麻布而已。 “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会撒谎,肯定隐瞒了什么。”魔法师看着弥雅这样的反应,对着白亦问道:“不打算追问一下吗?” “没关系,每个女孩都应该有点自己的秘密的。”白亦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我相信她以后会告诉我的。” 9.你们以为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游戏 鉴定结束后,弥雅必须回去继续上课了,两人就此分别,白亦本来想回去弥雅的宿舍继续看看她的教科书,结果在宿舍门口被一位壮得和熊一样的舍管大妈拦了下来,从那满脸戾气看来,她大概把白亦当做某种有变态嗜好的魂甲了吧?反正白亦拿不出相应的手续和证明就绝对不放他进去。 算了算了,白亦也不打算和这位胳膊比自己都粗的大妈讲道理,他自己四处转悠转悠也好,但也忍不住在意识里问了一句:“这悍妇,是个野蛮人吗?” “怎么可能!我们野蛮人的女性虽然强大,却是因为她们矫健灵活的身姿,依靠速度和反应与敌人战斗,怎么会胖成她那样?”代号蛮子的行者大声辩解道。 “蛮子的不错,野蛮人女性可是拥有着极具野性魅力的身材呢,是一道相当独特的风景,独具韵味呢”一位代号吟游诗人的行者插嘴道,“啊,我不禁回想起那段和她们的邂逅,那是在一个美好的黄昏” 并没有人愿意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其他虚空行者们也像是没听见那般继续着他们的讨论,议题还是弥雅养成计划,方向一如既往的跑偏而且完全没有回到正题的趋势。 “果然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比起贝尔卡式魔法,还是米德芝尔达式更适合弥雅吧?”那位代号法师的行者这样道。 你在些什么鬼东西啊?想把家伙培养成白色暴君吗?不要把其他作品的设定随便代入进来啊! “可是那样太慢了,还容易受伤,后期的战斗力也不足,依我看,还是让希望阁下和她签订契约吧?”另一位行者这样反驳道。 你又把题跑到什么作品去了啊?我看起来和那头长耳白色邪兽很像吗?还有你们为什么执着于把她培养成魔法少女啊? “因为那样很萌啊,不是吗?”他们格外认真的反驳道。 这群家伙真的是在认真的讨论吗?他们的存在真的不是为了搞笑吗?还有他们究竟是怎样从顶级强者退化成萌豚的啊? “我要替他们分辨一句,对可爱事物的喜爱与追求,不应该受到身份、实力、地位的限制,你应该向他们道歉。”魔法师严肃的对着白亦道。 第一行者阁下,你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胡八道啊!原来即使是你也被腐化了吗? “不不不,比起他们,我更欣赏具有一定深度的作品。”魔法师行者又替自己分辨道,“例如这个,三位王者齐聚一堂,讨论为王之道就很不错!不过在我看来,这位吉尔伽美什虽然有着王者应有的骄傲和气度,但却缺少了必要的谦虚;而这位阿尔托莉雅,根本就是个不成熟的女孩,一直在勉强自己罢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的去思考那些虚构的影视作品啊?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你也退化成了一本正经的搞笑选手吗?好好的虚空行者不当你当月厨? “虚构的作品为什么就不值得讨论呢?只要能引起共鸣那就有着讨论的价值不是吗?”魔术师完全不在意自己第一行者的形象已然崩坏的事实,依旧一本正经的道。 白亦对此很是无奈,只能承认漫长的牢狱生活和来自地球的强烈文化冲击,让他们的思维都变得有些奇怪了,关于弥雅养成的讨论也已经完全突破际了,他们好像打算利用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制造出一部巨大机器人让弥雅去驾驶,正在那边讨论机器人的具体款式,白亦完全插不上嘴。 所以他只好继续在仙塞学院里四处逛逛咯,其实他本来是打算直接用精神力扫描整个学院的,但这个想法被其他行者劝阻了,因为那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察觉和猜忌,白亦也只好放弃这种更方便的想法,自己慢慢用眼睛去观察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学院,好在这里的环境相当不错,不但有着某种别具一格的清幽与恬静,更是有着一种古典学院独有的韵味,给了他不错的观赏体验。 “距离弥雅应该挺远了吧?”白亦此时已经信步走到了学院里一座美丽的湖边上,随意的倚在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边上,用精神力测算了一下自己和弥雅的距离,发现两人已经相隔了000米远,而他的意识却并没有不稳定的极限,力量也可以照常的流入身体。 “看来我和她之间的联系比起一般的魂甲要来得坚固,这也算是个惊喜吧?以后倒是省了很多事。”白亦这样评价这这个偶然间的发现。 正常的魂甲和魂甲使是不能离开太远的,否则魂甲的灵魂会因为失去来自魂甲使灵魂的固化而离开盔甲,这个距离限制取决于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力差距越大,距离就越短,反之亦然,像是弥雅和白亦这种差距,恐怕寸步不离都不够。 好在他和弥雅之间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联系,以此为基础,白亦也不难推断出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距离上的限制,这或许是他实力受到限制的一种补偿吧?他只需要注意一下别被其他人察觉到这一点异常就行。 结果他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就听见耳边响起一个充满了疑惑的柔美女声,因为精神力被集中去确定弥雅的位置了,所以他并没有及时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变化。 “咦?一具独立活动的魂甲?” 白亦扭过头去,看见一位怀抱着书本的美丽少女,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正睁大着那双漂亮的绿色眸子,好奇的看着他,她身上穿着仙塞学院标准制服,只是在领口别了一朵金色的蔷薇花领夹,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瀑布般的披在身后,直达她纤细的腰间,随着湖边的微风轻轻摇曳着。 很漂亮的女孩,无论五官身材还有身上那股高洁秀丽的气质,都让人不禁眼前一亮,身上明明穿着和弥雅同款的制服,但这身衣服穿在弥雅身上顶多只能是可爱,但在这位少女的身姿衬托下,却是显得格外的艳丽,尤其是腿上的白色丝袜,更是让那些虚空行者们都停下了讨论,转而欣赏她美丽优雅的身姿。 “哦哦哦!典型的贵族大姐!相当高水准的美少女啊!” “气质很独特呢?应该是出自某个名门贵族吧?身体的发育也好呢!看看人家这腿,好想舔” “虽然弥雅也很可爱,但和她相比的话,总觉得弥雅在好多地方输掉了啊” 这群早就坏掉的家伙姑且不论,就连一向正经的魔术师和巫妖都忍不住道: “她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位挚友。” “她让我回忆起了我的孙女,她们都是同样的美丽。” 看看这两个臭不要脸的货色,挚友这么老套的理由搬出来就不吐槽了,巫妖的孙女是个什么鬼东西?亡灵女妖吗?听起来怪渗人的啊,你到底是在称赞别人还是在损别人啊? “我在成为巫妖之前也曾经是正常人类啊,拥有过自己的家庭,有个孙女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她并不知道有我这个祖父,很平静的渡过了她的一生。”巫妖回答道。 你真没把她的尸体做成骷髅兵或者女妖啥的? “这么变态的事情,即使是巫妖也做不出来啊!” 好吧,先不理这些家伙,白亦站直了身体,对着那位出众的美少女平静的解释道:“我的魂甲使就在不远处上课。” “哦?原来是这样吗?”美丽的少女此时已经察觉到了白亦身上仅有中级的实力,那么对于白亦也就不再感到好奇了,她刚才之所以会开口询问,完全是因为白亦这身扎眼的民兵全身铠,这明他肯定是某位普通学生的魂甲,而那样的学生实力一般都不会太强,魂甲的活动范围也很,不应该出现在这座远离教学楼的湖边的。 发现白亦只是中级实力后,这个问题也就得通了,实力相当的两人是可以保持这种程度的距离的,虽然一具魂甲为什么会这么弱也让这位少女挺好奇的,但出于礼貌,她也没有开口询问满足自己的好奇,而是对着白亦微微的点头致歉,道:“很抱歉打扰你了。” 罢,她便迈动着修长的双腿,快步消失在了白亦的视野之外。 在确定她离开之后,白亦才把之前一直握在掌心里的那团黑色火焰驱散掉,暗自叹道:“低调果然有低调的好处。” “你应该问问她名字的,她的资质非常不错,而且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挚友”魔法师有些遗憾的道。 你哪方面的资质啊?请不要为你的变态行径寻找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好不好!更何况还是这么过时老土的借口,你的挚友都是5000多年前的人物了好吧? “希望阁下你在关注弥雅实力进步的同时,也应该多多注意一下她的身体发育才行呢!务必要把弥雅也培养成这种顶级的美少女才行!”圣骑士,哦不对,是圣绅士行者这样道。 所以你们这帮家伙到底是想要干嘛?真的以为自己在玩美少女养成类游戏吗? 10.这就是所谓的专业素养? 等到太阳即将下山,白亦也在学院的广场上看见了正拿着晚餐省下来的面包喂鸽子的弥雅,少女晚霞白鸽的美妙画面看上去很养眼的,当然了,如果意识里没有那群家伙各种古怪的评论就好了。 “弥雅还真是善良啊,但是把晚餐拿来喂鸽子终究还是不好的,这样会影响到身体发育的。”关注美少女身体发育情况的圣绅士这样道。 “这个品种的鸽子虽然肉少,但味道很鲜美。”美食家蛮子行者这样评论道。 “可是广场中间那个糟老头子的雕像实在太违和了,那家伙是谁啊?居然把雕像竖在这么破坏美感的地方?”一位平时以美学家自居,代号画家的行者这样道。 “不好意思,那雕像是我”雕像的本体学徒行者连忙道歉道,让话题一下子有点尴尬了。 这时,弥雅也注意到了白亦的到来,脸上顿时露出一番开心的笑容,和鸽子们告别后,连忙站起身来,理了理短短的裙摆,像只听话的猫一般跑着来到白亦的身边,两人再这么一路简单的聊着闲话,回到了弥雅的宿舍。 白亦并没有急着要弥雅再重复一次昨晚的召唤仪式,而是先听她今的学习内容,都是些基础阶段的理论知识,主要讲的是几个魔法符文的应用,其中有几个符文弥雅因为去参加鉴定而错过了课程,所以只好借来同学的笔记抄下来,打算晚上自学的。 白亦瞟了一眼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摇了摇头,伸手合上了笔记本,道:“这些东西,我给你讲就可以了。”罢,他右手在空气中一挥,一面用魔力凝结而成的光幕顿时出现在了空气中,那上面正好写着三个弥雅想要学习的符文,在旁边还有这个符文对应的法阵。 弥雅顿时睁大了双眼,她没想到白亦居然还能用那点魔力玩出这样的花样来,不但能变成人跳舞,还能画出黑板来,不由得感叹道:“希望先生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式不过魔力的消耗没问题吗?” “不必担心。”白亦自信的道,他现在的力量是被禁锢在了中级的程度,可不代表他只有中级的程度,魔力这种东西,他几乎是无穷无尽的。 这些事还不需要让弥雅知道,白亦随即开始了今晚的额外课程:“你们现在的教学,似乎不会详细讲解符文所对应的法阵吧?这个起来有好有坏,虽然简化了学习的流程,但是却不够深入弥雅应该知道魔法符文是对魔法阵的一种简化和编译吧?符文魔法用起来虽然很方便,但在精确度和延展性方面就不如法阵魔法了,所以很多高位的强力魔法都是法阵魔法,想要在魔法方面有所成就,法阵是必须要掌握的东西” 他一边,弥雅一边认真的做着笔记,老实,法阵方面的教学对于还只是中级的弥雅来有些超前了,这玩意学起来来麻烦,教起来也麻烦,泛用性和便捷性方面不如符文,所以即使是以要求严格著称的仙塞学院,一位学生能掌握五个常用的法阵就可以毕业。 可那也仅仅是毕业而已,距离白亦等人的要求还差的很远,真正强大的魔法师都是使用法阵魔法的,所以从现在开始给弥雅传授相关的知识很有必要,只是这个过程很慢,白亦才讲了没多久弥雅就听得一头雾水,隐约的都能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蚊香状的圈圈了。 “唔好像有点操之过急了?”白亦看着已经进入听书状态的弥雅,对着虚空行者们问了一句。 “弥雅的分不高,你得再耐心一些。”魔法师回答道,“今晚就先到这里吧,你让她去还原一下昨的召唤仪式吧,那个比较要紧。” 白亦暗自点了点头,结束了今晚的课程,然后让弥雅再重复昨晚的召唤仪式,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弥雅也很乖巧的没问,只是低头检查完魔法阵之后,又有些尴尬的道:“可是希望先生没有多余的盔甲了呀?” “这个没关系,随便找个东西就好。”白亦道,然后回头把弥雅床上那支锤头鲨布偶递了过去,“就用这个好了。” 虚空行者们顿时炸开了锅。 “喂喂,希望阁下这样过分了吧?民兵盔甲就算了,好歹也是个完整的躯体,这锤头鲨布偶是个什么鬼?好不容易降临之后还要当只布偶吗?” “这只布偶可是弥雅经常抱在怀里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又亲又蹭的,降临在那上面岂不美哉?” “你这家伙可真变态啊!弥雅明明还是个女孩而已啊!如果白碰见那位美少女也就算了,弥雅的话,很可爱没错,但果然还是不合适吧?” 这群家伙,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吧?召唤虚空行者哪里是那么容易成功的事?白亦暗自想到,果不其然,弥雅虽然重复了昨晚的召唤仪式,但并没有第二位虚空行者再听见过那声呼唤。 “看来昨的成功完全就是超低概率的巧合而已,应该是恰好遇见了位面屏障薄弱的一个短短瞬间,那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是奇迹都不为过,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种事上面,得寻找其他的方式。”几位在魔法系的虚空行者一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二次召唤失败了,研究也随之进入了第二步——仔细全面的检查弥雅的身体,看看是否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为了让这检查美少女身体的行径得意顺利进行,白亦耐心的等待弥雅睡熟了之后,才轻声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女孩脸上的安详神情,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支锤头鲨布偶,最后对着那位代号梦魇的行者问道:“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吧?” “请放心吧希望阁下,并非我自夸,在梦境方面我是绝对的专家,请相信我的专业素养,这个美梦编织术是我根据噩梦编织术改造而来的,我将它称作黄粱一梦,保证弥雅会得到一个回味无穷的美梦,不会醒来的。”梦魇行者极其自信的道。 “好吧。我相信你。”白亦着,把手放在了弥雅头上,用精神力释放了这个秘术,而弥雅也随之发出一声嘤吟,睡得更熟了。 好像是挺有效的白亦放宽了心,开始用精神力仔细的探查起弥雅的身体,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都是要检查的范围,女孩的每一寸肌肤都会被他看个通透。 白亦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架不住虚空里那群家伙的胡言乱语。 “仔细想想,希望阁下还是挺猥琐的啊,对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做这样的事” “弥雅的身体还真是没有发育的迹象啊结果除了脸蛋娇俏可爱之外,其他部分对于正常男性而言毫无吸引力嘛。” “这么也不对,萝莉什么的,不也挺好吗?” 所以这群家伙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点啊?结果三十三位虚空行者,靠得住的只有像梦魇这种平时不怎么话的类型吗?白亦刚刚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结果就听见弥雅嘴里发出了一声梦呓: “呜~那里那里不行不要~呜呜~”着,女孩还一边蜷缩起了身体,夹紧了双腿 不好意思,之前的发言收回,原来梦魇你也是个靠不住的货色吗?你到底给她编织了哪门子的梦境啊?为什么会出这么奇怪的梦话啊? “这不关我的事啊!我的梦境只是引导她内心的欲望,将她想要发生的事在梦境里实现罢了。她这样的反应,只是明这个家伙平时有这方面的想法而已不过起来,她也快16岁了吧?也是适婚的年龄了,渴望恋爱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梦魇极力的辩解道。 你确定这种反应是渴望恋爱吗?这分明是AVI里面才有的内容吧?而且话又回来,她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提升实力,恋爱这种事是绝对禁止的!白亦顿时产生了封建家长那般的想法,又对着梦魇道:“我必须修正一下她的梦境,这样下去不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好的好的,请使用这项被我命名为南柯一梦的秘术,一定能让她的梦境回到正确的方向上来,请相信我的专业素养!这次一定给她一个有益身心健康的美梦!”梦魇连忙道。 啧啧,看不出来这个家伙的命名风格还颇具文学气息呢?白亦一边腹诽着,一边把手放回弥雅的脑袋上,替她擦去额角细汗的同时,修正了弥雅的梦境。 女孩随之安静了下来,白亦的身体检查也随之继续。 可是没持续一会,就听见弥雅又一次发出低沉的梦呓:“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我先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专业素养?这就是你所谓的回味无穷?这就是你所谓的身心健康?”白亦对着梦魇行者冷冷的质问道。 而后者只能羞愧的低下了头 11.付费通道和绿色通道 其实后来直到白亦完成了弥雅的全身检查,女孩都没醒来,她白本来就累得够呛,即使没有这画蛇添足的梦境构造也不会被精神力探查这么细微的动静所惊醒。 “结果怎么样?”很多把注意力放在正经事上的虚空行者联声问道。 “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只不过她的身体对虚空之力有着很好的适应性,这应该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白亦回答道,“这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她应该能很好的领悟我们的力量,这对日后的实力提升会有很大的帮助,只需要花些时间让她平静的接受这种不被世俗容纳的力量。”他完,顿了顿,才继续出那个坏消息: “坏消息在于,有着和她类似赋的人恐怕不多,我们寻找的过程不会太简单。” 要在几百个大大的现实位面的无数生灵中找出第二个拥有这种罕见体质的人,恐怕还真不是一句不简单就能概括其难度的但如果连虚空行者都做不到的事,那么也没其他人能做到了。 “寻找第二适格者是个长远的计划,暂时先不用着急,你目前还是需要优先巩固你的力量。”魔法师认真的道,“除开耐心的等待弥雅的实力提升之外,我们还需要有点其他的计划。” 话的挺有道理的,只是这个用词听起来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呢?搞得像是在找巨大机器人驾驶员一样?白亦暗自腹诽着,回答道:“明我会去图书馆收集一些信息,看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吧。” “顺便看看最新的学术期刊,我想知道目前的理论研究进展如何,仙塞学院的大图书馆里肯定有这种东西的。”一位代号学者的行者提醒了一句。 于是第二早上,白亦和弥雅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而弥雅则一边自己给自己重新梳理好马尾辫,一边道:“希望先生如果要去图书馆的话,我必须陪同才行呢,这得请假呢那我们先去见见我们的主讲师吧?顺便问问昨的鉴定结果如何。” 就这样,弥雅带着白亦穿过一条条淡雅的道,路过一位位匆匆赶去上课的学生们,来到了教学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那里面坐着她类似班主任的主讲师。 弥雅忙着和主讲师明情况的同时,白亦却在意识里询问学徒行者,“这老师你认识吗?” “妮拉,我以前的一位学生,格外认真和专注的孩子,没想到后面会回学院来当老师。”学徒简单的评价道。 居然就这点评价吗?看来这位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师以前好像并不是很出众嘛,以至于只给学徒留下了这点印象。 简单的汇报很快就结束,“那,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弥雅最后这样着。 “谢谢你,弥雅,同时也恭喜你,得到了一位可靠的伙伴和老师。”妮拉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番温和的笑容,又继续道:“我昨倒是听鉴定老师们提到过一位本校的学生获得了最好的鉴定结果,只是没想到就是我的学生,我会督促学院那边尽快把补贴落实下来的。” 这番话让弥雅惊喜的跳了一下,一对可爱的双马尾也随之抖动着,她有些的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老师,问道:“居然是我们得到了最优吗?” “很意外吗?希望大师有着这般的实力,有这个结果不是很正常吗?”妮拉老师着,又对着白亦露出很礼貌的笑容,同时站起身来,微微欠身,恭敬的道:“仙塞学院欢迎您的到来,希望大师。” 白亦没有话,只是左手捏成一个奇怪的手势置于右肩,回应了一个标准的法师礼,“你的学生还真是懂礼貌啊。”他对于对方的姿态很是满意,在意识里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那是当然的了,从仙塞学院走出去的学生,不仅在实力上无可挑剔,礼仪上也无可指摘。”学徒有些自豪的着,看来自己当年的学生能得到白亦的认可让他挺开心的? 双方的交谈很愉快,那么弥雅请假的要求自然也不会被拒绝,一大一两个身影立即结伴赶往仙塞学院的大图书馆,那是一座两层结构的建筑,面积更是宽广,不输给地球上那些现代图书馆,即使是上课时间,也有很多穿着制服的学生怀抱着书本进进出出。 在图书馆的大门口的顶上,还有着一段用金**法字迹书写的文字:‘唯有知识才是真正的宝藏’,据这是出自于仙塞学院第一任院长的手笔,而这座图书馆经过后面几百年的不停翻修扩大,现在已经是伊斯塔位面最大的图书馆了。 “挺有道理的,只是不知道那位院长后来如何了?和我一样成为一具魂甲继续活着?”白亦突然问了一句。 “他可没那么幸运。”巫妖搭了一句话,“他在晚年时刻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不肯好好退休,反而参与了围剿我的行动最后死在我的灵魂诅咒之下,灵魂灰飞烟灭,桀桀,真是喜感而可悲的结局啊” 听见巫妖这样炫耀自己的战绩,学徒当即义愤填膺的道:“但也成功的将你送入了虚空牢狱,半神巫妖德斯法尔,你并不是胜利者。” “桀桀,家伙,你很不爽嘛?想着出去之后替你的先辈报仇吗?随时欢迎,在我看来,你和弥雅并没有太大区别” 眼看着两人就要这么吵起来,并且还有着往正义邪恶之间的不知道第多少次嘴炮大战的趋势,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自己真不该问那一句的,于是连忙开口试着岔开话题:“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诶!你们看,那不是昨遇见的那位大美妞吗?” 昨邂逅的那位格外出众的美少女居然也来了图书馆,就走在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白亦看着她及腰的金色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着,穿着白色丝袜的修长双腿保持着固定的幅度和频率迈动着,衬托出她身上那股优雅从容的气质,理所当然的吸引到了来往行人的诸多视线。 就连弥雅也有些呆呆的看着这道倩影,嘴微微张了张,想要些什么的样子,可最后却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然而却并没能阻止虚空行者们继续之前的讨论,或许是因为昨初见的惊艳很快消退,或许是因为白亦不打算和对面有什么交集,总之,巫妖和学徒愈演愈烈,甚至开始用各种粗鄙之语问候对方的直系亲属不得已之下,白亦只好用自己的力量将两人的意识团团围住,让他们无法传达自己的想法,就像是被禁言了那般,这才让众人消停了下来。 由此可见,地球文化对于这群家伙们来还挺重要的,若不是有着这样一个缓冲带,这群人早不知道吵成什么样了。 等白亦回过头的时候,弥雅也已经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没有露出什么异常,跟着白亦走进了图书馆里,甜甜的笑着问道:“希望先生想要看什么样的书呢?我去给你找来。” “泛位面法师协会发表的学术期刊。”白亦回答道,“这是最主要的,其他方面的话,地理人物志这些也可以,不仅仅是伊斯塔位面,其他的大位面,马尔,古夫这些也可以,我们分头去找吧。”罢,他就转身离开,投入了书的海洋里。 “诶”弥雅的反应顿时有些尴尬,她倒是没想到白亦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这些都是她平时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书比起这些其他知识类的书籍,她目前看得更多的还是魔法相关的 结果就是弥雅有些局促的去到处找白亦要的书,根本无从下手,等到白亦转了一大圈,怀抱着一大堆厚厚的书籍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上还是空空如也 白亦对此倒也不生气,很平静的问道:“学术期刊没有找到吗?我四处转了转好像没看见呢。” 呼没有被责怪让弥雅悄悄的松了口气,连忙抬头道,“问过管理员了,他们那些期刊都放在二楼。” “哦?那我们去二楼好了。”白亦怀抱着一大堆书籍,作势就要往二楼去,但是却被弥雅从背后拉住了。 “希望先生,二楼的话,不是随便能去的。”弥雅有些尴尬的道,“大概是这样的” 原来仙塞学院在最近几年突然在图书馆管理方面进行了一些改变,把很多重要的魔法知识和一些普通学生用不到的高深知识全部集中放置到了二楼,如果想要查阅的话,需要支付一次一个金币的高额费用!并且书籍还不能外借,只能抄录,想要多看些的话,就必须多次付钱! 这价钱实在太贵了,弥雅一个月的开销也就这么点,现在临近月末,她那只猫钱袋里的钱加起来都没那么多。 不过想要上二楼的话,也并非只有付钱这一条路,倒也另有办法。 12.这就是青春啊 图书馆一楼通往二楼有两条楼梯,北面的那条楼梯口坐着一位膀阔腰圆的壮汉负责收钱,瞪大了一双牛眼,满脸的凶神恶煞,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把楼梯完全堵满,看起来完全没有偷溜的机会。 而靠近南面的另一条楼梯上看起来倒是空荡荡的,入口处架了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门,很多学生围在周围,却没人敢推开门走上去,只是在原地讨论着什么,又因为周围有静音结界的缘故,完全听不见他们在什么,场面看起来蛮诡异的。 等白亦靠近了一点之后,用精神力微微一探就明白了其中缘由,饶有兴致的道:“哦?门上居然布置了结界?看来是必须要解开结界才能开门走上去吧?” “是的。”弥雅在白亦身边点了点头,“如果付不出高额的借书费,就只能想办法解开结界才能上二楼了。” “呵~有点意思。”白亦饶有兴致的道,这个别出心裁的套路看上去还蛮不错的样子,把学生们普遍用得上的书籍放在一楼方便借阅,把他们用不上的搬去二楼避免这些相对重要的书籍遗失,同时也没有堵死那些赋秉异的学生继续深造的路。 甚至还额外留下了一条付费通道,满足某些学生的好奇心,顺便给图书馆赚点额外补贴,可谓一举多得,不可谓不妙。 不过从围在周围的那些学生看来,他们似乎完全没有体会到学院方的真实想法,解不开结界就明那上面的书籍根本不适合你,赶快走开别浪费时间,年轻人要学会放手啊。 “看来这个精妙的设计,被这些家伙们当做某种游戏了。”魔法师在意识里道,“这可不是什么展现自我的舞台啊。” 他话音刚落,白亦和弥雅走进了静音结界,看见一个脸上还带着雀斑的大男孩从围观的人群里走出几步,站在了那扇门面前,他脸上的强装自信并不足以消弭他内心的紧张,额角甚至都渗出了些许细汗,紧紧了怀里抱着的那本结界学相关的教科书,对着众人朗声道:“诸位!我上了!” 然后就看见他蜗牛般的一点一点挪到门前,心翼翼的分成一些精神力和魔力去影响结界上的节点,然后就在他认为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着身后的观众们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嘴里大声喊着:“看来我今运气不错!”罢,他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面,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的击飞了出去,咕噜咕噜的滚了老远。 “唉哟!唉哟!痛死我啦!你们要心呀!”这可怜的学生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不过看他还有力气去提醒别人,明并没受什么伤,只是显得有些狼狈罢了。 明明有了这样一个典型的失败案例,但却丝毫没有动摇到其他学生们的决心,反倒是鼓舞了他们的勇气,只看见他们接二连三前赴后继的上前,在拎把手之前还不忘高喊出各种耻度爆表的口号 “我今就是要装这个逼!”然后被闪电电成了爆炸头 “我今次就是要逆啊啊啊啊!!!”然后被冻成了一座冰雕,被旁边的学生搬出去晒太阳了。 “为了美丽的缇丝嘉尔姐,拼啦!!!”然后被一阵爆炸熏成了黑炭。 和静音结界外安静的图书馆相比,这片区域可真够热闹的,白亦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对着刚刚被解除禁言的学徒问道:“你们学院的学生一向都是这般富有活力的吗?” “这就是青春啊!很美好不是吗?”学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道。 不过并不是谁都和他一样有耐心,例如一位代号暗杀者的虚空行者就很不耐烦的道:“这样实在太麻烦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潜入进去吧?” “诶?潜入进去?这些学生们没有犯什么错吧?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他们顶多是偷偷多看了弥雅几眼而已啊?弥雅这么可爱,被正常的男生注意到也很正常吧?范不着这样吧?”一位行者连忙安抚着道。 “在这样的环境下展开潜入,会很麻烦的吧?倒不是质疑希望阁下的实力,而是这里这么多人,很难处理干净。”另一位代号刺客的行者连忙从技术角度进行了分析。 “目前阶段我们需要低调行事,没有十分必要的话还是不要杀人了吧?更何况还是这么多无辜的学生。”最后魔法师也开口这样道。 那位代号暗杀者的虚空行者一下子就尴尬了,连忙辩解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在些什么,但你们好像会错了意?我只是进行一次无人发现的潜入罢了,你们似乎完全曲解了我的想法?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吗?” 不不不,他们真没质疑你的专业好吧,暗杀者阁下,大家知道你掌握着丰富的潜入经验和技巧,接受过各种条件苛刻的严酷训练和反复不断的枯燥练习,并且你也一直致力于将这些东西运用到实战中去不过嘛白亦悄悄腹诽着。 暗杀者身前是位毋容置疑的强者,只不过他的脾气一直不怎么好,耐心十分的有限,这就导致他在进行潜入行动的时候,经常发生这样的事: 哎呀!被暗哨发现了,麻烦死了,杀光算了! 哎呀!被巡逻队发现了,麻烦死了,杀光算了! 哎呀!被卫兵队发现了,麻烦死了,杀光算了! 哎呀!被贴身保镖发现了,麻烦死了,杀光算了! 好了,任务达成,没人知道我潜入了,真是一次完美的行动! 嗯,确实没人知道他潜入了,因为知道的人都被他杀死了,真不知道他当初究竟接受了怎样的训练,确定不是野蛮人训练出来的吗?反正很多人都觉得,他和狂战士之间的区别也就只是名字不一样而已吧? 所以他提议潜入的时候,才会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白亦还是把怀里的书放在了旁边,和弥雅一起耐心的等待。 结果不一会,就有一位图书管理员走到了白亦的身边,礼貌的请白亦出示魂甲专用的特别借书证。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 “这样的话,那只能请你在周末的时候再过来了,那时的二楼是可以对魂甲们开放的,平时的话,二楼是只对学生们开放的。”管理员这样道。 不想让厉害的学生和其他魂甲太多接触吗?白亦暗自想到,暂时还没有什么破坏别人规矩的打算,而是指了指弥雅,问道:“她呢?她可以上去替我抄录想要的内容下来吧?” 结果管理员还没什么,弥雅自己就有些不争气的道:“诶?我吗?我的话不行的呀,之前那么多高年级的学长们都失败了。” 管理员看了看弥雅领口二年级的标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果她能上去的话自然没问题,可是这会不会太勉强了一些?被结界驱逐的话会有可能受伤的。” “没问题,我相信她。”白亦着,连忙把弥雅拉去旁边一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低声问道:“弥雅,你觉得那个结界很可怕吗?” 弥雅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又连忙低下了头,有些局促的揪着自己的裙摆,大概是觉得自己让白亦失望了吧? 这认错猫一样的可爱模样,肯定不会招来白亦的责骂,他只是耐心的继续道:“相信我,弥雅,这个结界其实很基础也很简单,你完全可以做到的。” “诶?我真的可以吗?”弥雅还是有些不自信的看着白亦,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委屈的样子。 “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弥雅。”白亦认真的着,然后蹲在了地上,在指尖凝聚起了一点淡蓝色的无属性魔力,在地上轻轻的画出那道结界的法阵图示,“你只需要按着我的去做,很轻松的就能破解掉它。” 弥雅也抱着长长的双马尾蹲了下来,原本打算认真的听白亦讲解,结果白亦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完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弥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难住了大部分学生的结界,居然只需要简单的两三步就能轻松破解掉,甚至以她目前的水准都能办到。 “这个结界其实原理并不复杂,只不过因为它主要是用法阵塑造而成的,你们对法阵太过陌生,才会觉得很麻烦。”白亦挥手驱散掉地上的图案,站起身来,“你去试试就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你,记得帮我抄录一份最新的学术期刊。” “明白了,那我去试试吧,希望先生。”弥雅点了点头,脸上却还是带着一些挥之不去的担忧,毕竟被结界驱逐的场面实在不太好看,男生也就算了,弥雅这样的女生还是不太想在众人面前出丑的。 只是想起白亦那番自信满满的话语,她还是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排在了其他学生后面,倒不是不相信白亦,她只是怀疑自己。 “丫头不太自信呢?”魔法师道。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慢慢培养就好。”白亦淡定的着。 13.你们在关注哪里? 其实这个结界在白亦看来虽然挺简单挺基础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其设计得确实很精妙,就绘制在木门背后的结界十分清晰,随意用精神力一感应就能看得相当清楚,整体布局也格外的规范和清晰,每一处魔力线条的绘制都有着明确的用途,没有任何误导性的设置,整体的难度也控制在这些学生们的知识范围内,简直就是一款教科书式的防护结界。 看得出来结界的设计者并非是要恶意刁难学生,在对他们进行一定程度的筛选的基础上,还在试着引导他们学习法阵相关知识的兴趣,比起方便快捷高效的符文魔法,古典精确详细的法阵魔法并不是学生们的主修科目,用这种方式来引发他们的自主学习热情可谓是一种十分科学的教学手段了。 “不愧是历史悠久的高等学院,在教学手段上面堪称卓越。”白亦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着,又看了下排在队伍末尾的弥雅,家伙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正试着用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双马尾的发梢来消除心头的紧张感。 这么短的时间内白亦当然不可能给弥雅明白整个结界的运作原理,他只是告诉了她具体应该采用怎样的手段去破解,更多的细节讲解等到晚上开灶的时候再讲好了,反正他已经记下了这个结界的整体布局,打算回头以此为范本给弥雅补充法阵方面的知识。 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好,白亦安心的翻开面前的一本地理志,快速的翻阅了起来,可是没看多久,结界那边一些异样的声音便把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扭头一看,又有几人失败几人放弃后,已经轮到弥雅上场了? 弥雅把马尾辫重新抛回背后,轻轻的舒了几口气,再理了理短裙的下摆,一双手捏成可爱的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但是她刚刚打算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旁边就有了点质疑的声音。 “喂喂,只是二年级的话,太勉强了吧?很容易受伤的,而且又是女孩子,会很难看的” “对呀对呀,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吧?我们也不愿意看见这么可爱的学妹被结界欺负。” “唔虽然你们的都有道理,但是我又有点不一样的看法你们看,夏的女生制服可是很短很薄的,又是白色,如果刚好触发了水系攻击的惩罚,湿透了的半透明制服贴在身上之类的美妙画面,这不是很值得期待吗?” “有点道理啊,不过这位学妹虽然也挺漂亮的,但这样的萝莉体型,相比之下,还是触发自然系的攻击更好吧?娇俏可爱的美少女被各种蔓藤勒住身体缠住手脚什么的,想想就让人激动呀!” 这些话当然也飘进了弥雅的耳朵里,脸当即涨的通红,手连忙拉了拉本来就短得过分的裙摆,有些为难的看了那些围观的学生们一眼,显得有些委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似乎快要消散了。 这些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学生产生这些不健康的想法也就算了,居然就连几位虚空行者也在意识里附和道:“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点意思啊,我也开始有所期待了啊!” “弥雅被结界欺负后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必也十分动人吧?裂开的丝袜什么的” “听你们一,越想越激动了啊!好想舔美少女被液体湿透的身体啊!!!” 白亦不容分的就把这三个变态给禁言了,然后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一张稿纸,捏成一团,注入了一些魔力进去,再抛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撞在了木门上面,触发了结界的攻击。 然而攻击的对象却不是最近的弥雅,反而是她身后的两个学生? “哎呀!妈呀!为什么结界会攻击我们啊!”之前两个流氓被凭空出现的蔓藤缠住手脚,在空中转了好几圈之后再猛的丢了出去,砰砰的激起两声闷响。 “我差点以为你要杀了他们呢”学徒松了口气的对白亦道。 “你们学院在学生的思想健康教育方面还需加强啊。”白亦冷冷的回答道。 弥雅一开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回头往白亦的方向望去,却看见白亦还是那副淡定的架势坐在那里,还顺便向她竖起皮质手套的大拇指,鼓励她继续。 “呼既然希望先生那么期待的话”弥雅收回了目光,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也不管其他人劝阻的话,坚定的迈出了步伐,走到了木门面前,再轻轻闭上双眼,用精神力去感应着门后的结界。 “和希望先生描绘的完全一样呢那么就先用精神力去刺激这个节点”弥雅一边回忆着白亦之前讲解的内容,一边执行着安排好的既定步骤,先用精神力去引发那个负责探测的魔力节点,在那里亮起微微的闪光,开始激发攻击充能的时候,再立即用一股微弱的魔力点在了另一根魔力线条之上,精准的阻断了攻击充能,再顺便用空闲下来的精神力去扰乱了一番一处负责汇集水元素的节点。 这三个简单的步骤以弥雅的水平也能很快完成,结界的攻击因为充能和元素汇集被干扰的缘故而陷入了停顿,在即将重新开始运作之前,弥雅有充足的时间从容不迫的转动把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推开了在众人眼中看似叹息之壁的木门。 门被打开了,结界也随之停止了运转,弥雅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居然真的做到了吗?明明是这么复杂的结界”女孩低声呢喃道。 “居然成功了?院长亲手部下的结界就这样被解开了?这个学妹竟然如此厉害吗?我怎么以前重来没听过二年级有这样一位才学妹?不会是结界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关键是过程居然这么短暂?这么流程?之前我也曾经见过有人解开过结界,但那可是花费了很长时间呀!而且我之后也询问过对方,据步骤十分复杂,一步都不能出错呢为什么这位学妹看起来就是很简单的走到门前,然后很自然的就打开了?” “院长布置的结界是不会出问题的,看来这位学妹真的很厉害呢!而且仔细看看的话,长得还很可爱不是吗?平时居然都没注意到这位才美少女呢” 听着周围众人羡慕和惊讶的反应,弥雅则显得有些呆呆的,似乎还在回味之前的感觉,这是她第二次在众人面前品尝到成功的滋味了,而且与之前鉴定时不同,这次的主角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第一次享受到作为女主角被人关注的感受。 虽然弥雅因为自己的性格缘故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情绪,但毕竟是女孩子嘛,她心头还是隐隐觉得这种感觉也蛮不错的。 她又再回过头去,看见白亦正对着她满意的点头,她连忙回应了一副灿烂的笑容,也对着白亦点了点头,这便迈动着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跑着上二楼了。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后,再没有人上前去尝试了,大家的兴致顿时由结界转移到了弥雅身上,只是由之前的高声阔论变成了三五成群的低声私语,大部分是在探讨为何弥雅能这么轻松的破解结界,部分是在品评弥雅的身材长相 “寻求他人认同是每个女人与生俱来的性,我相信她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这也会成为她追求力量的动力之一。”白亦对着虚空行者们着,“当然了,这只是第一步,弥雅的性子还是太温和了些,我们后面还要做更多才行,我打算把她培养成一位温和善良,但同时又坚强且强大的人。” “哦?这可是最优秀的美少女模板呢,希望阁下你的目标很大嘛。”巫妖附和着道,“我也喜欢这样的女孩,由衷的。” 你只是单纯的喜欢把她们变成骷髅法师或者巫妖吧?白亦腹诽道。 “这样的美少女虽然很可爱没错,不过现在猫一样的弥雅也很萌啊,唔还真是难以抉择呢,这股父亲目视着女儿长大的心情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心甚至已经开始充满悲伤了?”一位代号领主的虚空行者这样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忧伤个什么劲啊?都开始幻想到以后弥雅嫁人的场景了吗?放心好了,要是子想上弥雅的话,那得先过了我这一关才行!”白亦回应道。 “啊?这不是等于弥雅一辈子都没法嫁人了吗?太过份了吧希望阁下?”立即有人对白亦的决定提出了质疑。 白亦正打算反驳的时候,圣骑士行者连忙插嘴道:“以后的事先放一放,我们应该先关注眼前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弥雅的身体发育唔” 他的绅士派发言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白亦无情的禁言掉了。 14.这真是太好了 弥雅一路跑着上了二楼,在快要走进借阅室的时候,才突然记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粉红的可爱舌头,按捺下内心的雀跃和激动,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什么声响,毕竟这里是二楼图书馆,可不是之前那么热闹的地方。 但即使如此,她穿着黑色皮鞋的双脚踏入二楼借阅室的瞬间,还是吸引到了诸多的视线,二楼并不像很多人所想象的那般冷清,反而有着不少的学生,他们身上穿着高年级的制服,大部分的领口还别着一枚金色的领夹,同样年轻的脸上少了几分浮躁和稚气,多了一些成熟与稳重,弥雅身上二年级的制服虽然让他们的目光虽然充满了好奇,但也不至于惊讶,更没人发出什么声音。 毫无疑问,这些学生都是学院里的佼佼者,被各种冠名为才的优秀学生,赋一般的弥雅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和这些精英们共处一室,从他们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股自信和骄傲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有些紧张了起来,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有一个身影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书,快步走向弥雅。 而弥雅在看清楚来人的脸后,脸顿时布满了激动的红晕,她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却被那人用手指点在了嘴唇上,让她保持安静,接着才拉起弥雅的手,走到了借阅室外面宽阔的阳台上,这里布置着静音结界,是专门为讨论准备的空间。 到了阳台,弥雅的脸上再次绽放出激动的笑容,她刚打算开口些什么,却被那人抢先一步,反手就把她给抱住了,同时也开心的道:“嘻嘻,弥雅,我们又见面了呢!” 这人居然就是之前白亦在湖边邂逅的那位华丽的美少女?此时她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而微微弯下了腰,背后长长的金发像瀑布般展开,短短的裙摆也随之翘起,虽然遮住了裙摆和白色丝袜之间那抹充满致命诱惑的绝对领域,可这样的姿势似乎能隐约的看见裙摆里面的神秘风光? 看得出来,她在弥雅面前表现得相当的随意,两人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她的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用手捏了捏弥雅软软的脸颊,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我都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弥雅内心的激动已经溢于言表,漂亮的大眼睛里甚至涌出了激动的泪水,她抽了抽鼻子,猛的一把搂住了那位美少女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的脸上,一边抽泣一边道:“嘉尔姐,终于又见到你了呜呜,好高兴真是太好了!” “诶”这位名为缇丝嘉尔的美少女为弥雅的热情感到了有些惊讶,稍微愣了愣,连忙又恢复了过来,用自己的脸轻轻蹭着弥雅柔嫩的脸,再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弥雅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嗯~嗯~能见到弥雅我也很高兴” 两个可爱而美丽的女孩就这样相互拥抱在一起,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只可惜这幅美如画的场面没有其他人能够欣赏到了。 弥雅的情绪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过来,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缇丝嘉尔,伸手的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声的道:“嘉尔姐,我我之前太激动了” 缇丝嘉尔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把她牵到一旁的椅子上桌下,掏出一张丝质手绢,替她擦去脸上未干的泪痕,又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让弥雅由可怜巴巴的猫又变回之前的可爱模样。 这样的场面,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呢。 把弥雅重新整理好之后,缇丝嘉尔才握着弥雅软软的手,温和的问道:“弥雅,既然早就来了学院,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嘉尔姐那个我”弥雅一时间显得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其实早就在学院里发现了缇丝嘉尔的身影,只是那时的缇丝嘉尔,已经不像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位姐姐了,作为一位样貌与实力都很出众的美少女,缇丝嘉尔理所当然的别上了那枚金色蔷薇花的领夹,成为了众多学生眼中的焦点。 而那时的弥雅依旧是那副不点的模样,和缇丝嘉尔比起来像只丑鸭那般毫不起眼,甚至都没能让对方注意到如此巨大的差异让弥雅很难主动去接触对方了,两人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那样,当初许下的承诺,就像是永远无法实现了那般。 虽然弥雅一直很努力的在追赶,但无论是赋的差距还是资源的差距,都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弥雅有时候都打算放弃了,就和其他人那样在缇丝嘉尔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就好。 幸好,白亦及时出现了,这才给了弥雅今这样的机会,让她知道缇丝嘉尔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一样会温和的笑着,一样会给她温暖的怀抱,一样会温柔的替她整理衣衫。 “看来我真是在无意间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呢,对不起弥雅,我应该早点注意到你的。”缇丝嘉尔略带着歉意的道,继续用手梳理着弥雅那两根双马尾。 “呼~~~嘉尔姐不必道歉的,是我太不争气了”弥雅的嘴里发出一阵舒服的轻哼,回答道。此时她的脑袋正躺在缇丝嘉尔那双穿着白色丝袜的大腿上,那紧致圆润的修长双腿可是很多男生注视的区域,这样的待遇简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怎么会?弥雅能解开楼梯的结界来到二楼,明你已经很优秀了呢,我还是二年级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聪明,想不到弥雅居然这么有赋呢”缇丝嘉尔认真的道。 面对这样的赞扬,弥雅顿时感到有些羞愧,连忙摇了摇头,吐露了实情。 “诶?居然是这样吗?在那位希望先生的帮助下解开的结界啊”缇丝嘉尔听完弥雅的描述后,低声呢喃了几句,“不过居然能想到这种取巧的方式这位希望先生很厉害呀。” “取巧?”弥雅坐直了身子,有些诧异的问道。 “对呀,如果要正常破解这个结界的话,还是相当麻烦的,我当初也是刻意补习了很长时间的法阵学才能成功,也不仅仅是我,二楼的很多人都被那个麻烦的结界难住过,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简单的方式,恐怕连学院的老师都想不到这种办法吧?看来希望先生在法阵学上的造诣相当的高呢!”缇丝嘉尔接着道,“不过他并没有告诉你实情,看来是担心你不够自信还真是位睿智又细心的强者啊。” “这样吗”弥雅低声着,不由得回忆起了鉴定会上白亦的表演,当时她只是觉得很精彩很好看,因为见识不够的缘故,倒没像其他人那般觉得十分惊艳。 而今,她又一次的认识到了白亦的强大,对那些深邃晦涩的法阵都能掌握到如此程度的希望先生,生前究竟是一位何等强大的存在啊? “看来弥雅你这次真的是很幸运呢,居然能召唤到这样的魂甲,哪怕他目前仅存的实力有些弱,但就凭他的那些知识,都是宝贵的财富呢。”缇丝嘉尔接着道。 “嗯!嗯!”弥雅用力点了点头,“而且希望先生对我也很好,很亲切,真的是位优秀的老师,有他在我身边的话,我们当初的约定应该也能很快实现呢!” “那个约定现在不就实现了吗?”缇丝嘉尔笑着,又捏了捏弥雅的脸,由衷的道:“不过弥雅你也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没有男生对你表示什么吗?” “怎么会有啊?他们都喜欢像嘉尔姐这么漂亮的” 两个美丽的女孩就这样开始聊着一些女孩子之间的话题,直到弥雅突然想起要帮白亦抄录学术期刊为止等到她抄录完最新一期期刊的时候,也都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其他二楼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准备离开。 不过缇丝嘉尔却并不打算就此离开,她甚至连午餐都带在了身上,几块普通的软面包而已,“弥雅先走吧,我下午还要继续在这里。” 这样的努力,其实才是她优秀的基础。 “嗯~我下午也得回去上课。”弥雅回答道,虽然她很想和缇丝嘉尔多聊一会的,不过受到对面的努力所感染,她也意识到自己没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 “好的,有机会的话,弥雅替我介绍一下希望先生吧?我猜他生前应该是位不朽级的强者?我还从未和这种等级的强者接触过呢。”缇丝嘉尔最后道。 “不朽级吗?那样的等级”弥雅在回去白亦身边的时候一直咀嚼着这个概念,心头难免的又是一番暗自高兴。 两位女孩自然都很难意识到,白亦的真实实力其实已经超越了她们最大胆的想象 15.这是女性的天然优势 弥雅回到白亦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把之前借来的书看完了一半,甚至还和虚空行者们就里面的一些内容进行了几次探讨,剩下的书也都一一归还了回去,这些书太老太旧,基本都是他掌握了的知识,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新鲜资讯,难以满足他的需要,只能寄希望于那份最新的期刊能不能有点惊喜了。 “对不起希望先生,我回来晚了。”弥雅先是道歉的道,连忙把手里抄录的期刊递了上去,因为这里不太方便话的缘故,暂时没有提及之前二楼的那番重逢。 “干的很好弥雅,没饿着肚子吧?先去吃饭。”白亦接过了期刊,倒是没有责备弥雅的想法,经历了几千年的牢狱生活,他的耐心出奇的好。 回去的路上,弥雅显得十分的开心,好像心里的什么负担被放下了那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牵着白亦的手,而是亲密的抱住白亦那用牛皮缝制成的胳膊,贴得很近。 “家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黏人了?”白亦有些疑惑的想着,而弥雅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那般,突然抬头对他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显得格外的乖巧动人。 “诶?弥雅似乎学会展现自己女性魅力了?这可真是巨大的进步啊!以后绝对能成为一名出众的美人呢!”一位虚空行者连忙道。 “快算了吧,我需要她尽快变强,而不是变漂亮,更不是学着卖萌。”白亦没好气的着。 “你不能这样!希望阁下!卖萌和追求美丽是每位少女的赋和权力!我决不允许你扼杀这样美好的事!你这等于是在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位虚空行者义正言辞的道。 看看这家伙的代号,传教士?啧啧,不愧是出自教会派别的人物啊?和圣绅士那家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嘛! “亲密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她也会更听你的话。”魔法师也跟着道,“想想第四次圣杯战争吧!很多悲剧就是不够亲密造成的” 你支持他的看法也就算了,咱们能换个更贴切更有服力的案例吗?你到底是多喜欢那些过气作品啊?这个世界没有月球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啊? 结果魔法师还嫌不够似得,继续道:“我当初一直想要一位乖巧可爱的学生,唉,可惜当初醉心于研究,等被囚禁在了虚空之中,又只有你这种货色当我的学生,真是遗憾啊” 蛤?魔法师先生你作为当年那位叱咤风云的魔导神皇居然有过这么幼稚的想法啊?不过你那后面的话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学生很丢人吗?不够乖巧可爱还真是抱歉啊?白亦对于这些家伙的想法实在是无语了,自己作为唯一的正常人生活在这群被毒害了的家伙中间,真的很辛苦啊! 没办法,他只好用美女魔法师实战更具优势这个理论来安慰自己了。 这个世界的美女魔术师当然不会像某些艺术作品里一样,即使她们同样长得娇艳欲滴,打扮得也风骚露骨,但那副漂亮皮囊绝对不是用来给各种男人兽人哥布林触手怪等各种生物泄欲的工具,而是实实在在的有着一定的实战优势。 原因大概是这样的:目前主流的魔法都是符文魔法,而标准的符文魔法释放时,会随着施法者的吟唱在胸口周围浮现出一圈符文,接着用精神力引导着各种元素魔力注入符文,符文也会随之一一亮起,变化成对应元素的颜色,最后再是用精神力控制魔法,完成释放。 因为符文是对法阵的编译和简化,所以形状和效果都是相对固定的,这就导致只要对方对符文也有着一定的了解,就能很轻易通过浮现出来的符文判断出即将释放的是什么魔法,再不济,也能根据符文的颜色判断出是什么系的魔法,后面也能采取应对措施,这无疑会让魔法的效果大打折扣。 为了弥补这一缺陷,魔法师们想了很多办法,例如加快魔法释放速度,让别人来不及看清;吟唱不够快的,就把符文缩,再把符文浮现的位置用精神力移动到手腕,头部,甚至背后这些部位,不让别人看见;魔力充足的情况下,还可以额外的释放一些不必要的魔力,形成火焰、寒冰等视觉特效,既能遮掩住符文,又能误导对面。 然而这终究只是游刃有余时才能选择的办法,如果魔法本身消耗魔力巨大,精神力要求又高的话,这些花招就没办法用了,此时就得想点其他的办法,比如拉开距离,找个身材高大的战士挡在前面,或者用其他什么东西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年轻貌美的女性在吸引注意力方面自然有着男性无法企及的然优势,例如一位胸前高耸入云的美女魔法师,打扮得豪放一些,尤其是胸口附近的布料再少一点,再透明一点,那么她释放魔法的时候,对面的男性魔法师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会被胸前那雪白的美景吸引住视线了;如果身体发育不是很好的女魔法师,也可以通过穿上撩人的丝袜,露出纤细的腰肢等方式来实现这一目的 所以这个世界很多地方都比地球落后,却唯独在女性服装设计上不居于下风,这就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了,就连仙塞学院这种保守的地方,也因此为女生们设计出目前这套能彰显年轻女性独特魅力的制服,让很多男性为之叫好。 但这种事终究不是正道,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把明显的符文魔法换成法阵魔法不就解决了吗?虽然魔法阵也会浮现在空气中,但那复杂的结构根本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看明白的,比起那些盘外招要有效的多。 所以白亦以后肯定也不会让弥雅去穿那些过分的衣服,就连现在的学院制服他都觉得不合适,裙子那么短,腰又勒得那么细,还有最能展现女性腿部曲线的白色丝袜什么的,根本就是歪门邪道!等以后弥雅掌握了法阵魔法之后,他绝对会用那种最普通最难看的法师袍把弥雅紧紧裹起来! 这样的想法自然遭到了虚空行者们的强烈反对和抵制 “你这哪里是她的魂甲?根本就是她的保守派老爹吧?女孩子打扮漂亮一点有什么不好的?” “你这是在扼杀人类的本性,扭曲人类的审美观,开历史的倒车!” “你不能因为你无所谓外表,就让弥雅也跟着你变得丑啦吧唧的吧?人家毕竟是可爱的美少女啊!这样实在太过份了吧?” 这还是白亦第一次遭到这样的一致反对弥雅也得以在白亦的保守思维下逃过一劫。 总之,就在虚空行者们开始为弥雅设计以后穿着打扮的时候,白亦和她却已经暂时分开,拿着那份学术期刊回去女生宿舍一个人闷着研究,看完之后,又难掩失望的摇了摇头,道:“即使是最新的研究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吗?果然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才行啊” 虚空行者们试图通过现有知识还原之前召唤的尝试,只能以失败而告终了,果然只有弥雅养成计划才是正确的方式。 “不过这份抄录的期刊,是用两种笔迹写成的,有什么人帮弥雅吗?”白亦看着学术期刊另外一部分优雅美观的字迹,打算等弥雅回来之后问问看。 结果等到晚上弥雅下课回来之后,却没有急着听白亦给她补课,反倒是从外面接来一盆清水,把床上那支锤头鲨布偶摁进去清洗了起来? 看来图书馆二楼上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白亦默默的想着,停下了手头的笔,把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书写的东西放去旁边——那是关于图书馆那个结界的详细注解和明。 把锤头鲨布偶重新洗干净之后,弥雅本来打算是把布偶晾去外面的,可是布偶湿哒哒的还在往外滴水,和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这不知道要晾几才干,白亦只好叫住弥雅,把布偶拿了过来,再动用魔力瞬间把布偶里的水分全部抽干,在他身体旁边凝聚成一团水球。 接着,他还顺便释放出一股恰到好处的热量,把布偶表面的绒毛烘干捋顺,变回之前那软绵绵的模样,这才递还给弥雅。 弥雅顿时开心的不行,连忙抱在怀里,用脸蹭了蹭布偶软软的白色肚皮,娇笑着对白亦道:“变得和新的一样了,希望先生真是太厉害了!” 没办法,谁叫那群虚空行者那么宠她呢?居然要他用这般精准的元素控制去做这种事,他这种手段,用去释放一个高位魔法都绰绰有余了。 不过再看看弥雅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他的心也随之软了下来。 女孩嘛,宠一宠也是应该的吧? 毕竟他名为希望,而希望这种东西,又总是能给人带去笑容的。 16.美好的冒险故事 “注意一下这里的结构,这一整个区域会被很多学生错误的判断成另一个充能结构,所以他们在处理结界时总是对这片区域拿捏不定最后导致失败,但实际上这个结构的再充能并非是在触发结界时激发的,而是解开结界后让整个结界复位的”白亦一边用魔力在空气中凝结出各种画面和符文,一边指着他从图书馆木门上抄录的结界详细图,给弥雅仔细讲解着那个结界的运作原理。 一开始弥雅还勉强跟得上,结果随着讲解的深入,眼睛里又开始冒出蚊香状的圈了,显然已经进入了听书状态。 “这家伙,基础还是有点太差了”白亦默默的对着虚空行者们道。 “在我那个时代,一位赋一般的人想成为中级魔法师,至少需要5-8年的学习和练习,而弥雅才接触魔法不过两年而已符文魔法在上手方面确实有着法阵难以比拟的优势,你现在让她回头去重学法阵,进展缓慢也是正常的。”魔法师回应道。 “我这也是为她好”白亦暗自的摇了摇头,“算了,这毕竟是我们强加给她的责任,一点一点慢慢来吧”他思索着,然后驱散了空中画出的各种图案,又从弥雅手头拿过她一直记录的笔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疏漏之后,这才开口道: “今晚就先讲到这里吧。” 弥雅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番不好意思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跟不上白亦的思维,只好垂着头声问道:“对不起希望先生,我实在是太笨了辜负您的期望了” “不必道歉,弥雅,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要你不放弃就好。”白亦着,再把手头上的几页纸递了过去,那上面是他先前整理的关于结界的详细明,“有闲暇的话,自己再琢磨琢磨,相信我,掌握法阵对你今后会有着莫大的好处。” 如果弥雅能把法阵掌握到融会贯通的境界,先姑且不其他的,至少在具体的魔法方面是不用怎么发愁了,虚空行者们这几千年以来无聊得发明了很多很多新颖且强劲的法术,像什么抱歉炎爆术、加拉隆的深渊之核、星光回路阻断器等等,比起学院里教的那些要厉害多了。 弥雅从白亦手头接过那几张书页,心翼翼的夹在自己笔记本里,乖巧的回答道:“我会抓紧时间去学习的,请您放心吧希望先生。” 罢,她又扭头看了看桌面上的魔法沙漏,距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她又站了起来,从屋外接回来一盆清水,在从床边的衣橱里发出一张崭新的毛巾,一边在盆里搓洗一边道:“还有一会时间,我替希望先生擦擦盔甲吧?虽然平时时不时的会擦洗一下,不过希望先生来了之后还一直没清理过呢” 着,她的腮帮子微微鼓起,用力把毛巾拧干,再快步走到白亦身后,开始替他擦拭着盔甲。 “不必的弥雅”白亦拒绝了弥雅这番好意。 不过弥雅却没有放弃,在他身后用有些失落的语气问道:“诶?希望先生是在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你想什么呢?” “那就让我替您服务吧,姑且也算是感谢您今对我的帮助今能登上图书馆二楼,实在是太好了,必须要谢谢您才行。”弥雅固执的着,开始仔细的擦拭着白亦身上的每一根藤条,她的手软绵绵的,虽然白亦的触觉没有完全还原,但还是觉得挺舒服的? 于是他也没有再矫情的拒绝弥雅的好意,而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今在二楼发生了什么吗?” “遇见了一位久违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是我一直以来追赶的目标”弥雅手上一边忙碌着,一边开始给白亦讲述起她和缇丝嘉尔之间的故事。 那是三年前的某一,当时年仅1岁的弥雅随着父母来到仙塞学院所在的这座亚芬城游玩,和安静祥和的仙塞学院不同,亚芬城虽然繁华热闹,但在那之下却涌动着许多肮脏的黑暗 那梳着双马尾,穿着一条白色露肩连衣裙的弥雅漂亮得像位使,这理所当然的让一些对幼年女性有着特殊癖好的金鱼佬对她产生了歹意,借着弥雅父母大意的机会,把弥雅给拐跑了。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弥雅当场就给吓得连哭喊都忘记了,就这么被几个金鱼佬带去了城里那些偏僻的角落,眼看着就要被那些变态用下半身疼爱的时候,她才吓得哭喊了起来,然而这里毕竟是人迹罕至的城郊,除了偶尔路过的缇丝嘉尔之外,没人能听见她的哭喊。 那时年仅十四岁的缇丝嘉尔并没有现在这般美丽,也没有那么强大,她也是才刚刚进入仙塞学院而已,但她却仍旧那样的勇敢和机智,即使她身上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也并不妨碍她勇敢的挺身而出,用一记简单的照明术晃花了金鱼佬的双眼,拉起弥雅就跑。 弥雅紧紧握着缇丝嘉尔的手,看着她那头耀眼的金发随着奔跑而晃动,像是阳光那般的灿烂和温暖,对方那纤细的身躯显得格外的坚实而可靠,这一幕被弥雅深深的刻进了心里,甚至让她都忘记了哭泣,只是呆呆的跟着缇丝嘉尔,不停奔跑着。 即使是三年之后,弥雅也依旧没有忘记那个带着自己奔跑的背影。 当时的情况比弥雅想象的还要危险了许多,那会已经黑了,两个女孩奔跑在荒无人烟的黑暗巷里,距离安全还有很长的距离,很快的弥雅就跑不动了,只能跪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抽泣。 缇丝嘉尔也很累了,但是她看了看弥雅的状态,知道她已经不行了,于是只好带着她躲进附近一间废屋里面,把弥雅藏在一只破衣柜里,自己则决定想办法出去求救。 可此时的弥雅却有些任性的抓住缇丝嘉尔的衣襟,一边哭一边可怜巴巴的道:“不要走” 缇丝嘉尔感受到弥雅心头的恐惧和身体的颤抖,连忙温柔的抱住了她,把她的脸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着弥雅的后背,轻声道:“我去找人帮忙,在这里等我,好吗?” “我怕”弥雅紧紧搂着缇丝嘉尔的脖子,不肯松手。 “别怕,别怕,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我叫缇丝嘉尔,你呢?” “弥雅”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弥雅,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我发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缇丝嘉尔温柔的着,轻轻挣开了弥雅的怀抱,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替弥雅擦去脸上的泪痕,再把背在身后的那支背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只毛茸茸的锤头鲨布偶。 她拿着布偶蹭了蹭弥雅的脸,又塞进弥雅怀里,接着道:“有它陪着你的话,就不会害怕了吧?千万不要哭哦!要坚强一些,勇敢一些” 就这样,缇丝嘉尔冒着自己沦为金鱼佬饵食的危险,独自出去求助了,而弥雅则紧紧的抱住那支锤头鲨布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直到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阵阵光亮,缇丝嘉尔带着仙塞学院的老师以及弥雅的父母回来找她了。 “果然没有哭呢,做得很好弥雅。”缇丝嘉尔摸着弥雅的头,开心的笑着,“作为奖励,这支布偶就送给你好了。” “谢谢你,嘉尔姐。”弥雅脆生生的着,然后又上前几步,紧紧的抱住了缇丝嘉尔,即使父母过来了也不愿意松开。 直到缇丝嘉尔这样对她道:“没关系的弥雅,以后你可以来仙塞学院,我们可以再次成为伙伴,再次去冒险呢!” “嗯”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双手,跟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 于是就这样,一年之后的弥雅抱着那支锤头鲨布偶,回忆着两人的约定,踏入了仙塞学院。 只是那时的缇丝嘉尔,看上去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牵着她一同奔跑,把自己布偶送给她,还和她许下约定的姐姐了,她就像一轮绚烂的明日,汇集了无数人的关注和希望,让弱的弥雅有些自惭形秽,直到今弥雅登上图书馆二楼,她才发现缇丝嘉尔除了变得更美丽更强大之外,和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并没有什么差别,还是那个会温柔的拥抱她,替她擦去眼泪的姐姐。 “嗯~这是个温馨而美好的故事,同时还不缺乏一点惊险。”白亦在听完之后这样评价道,然后又接着问道:“那么弥雅,你现在可以成为缇丝嘉尔的伙伴吗?” “还不行呢,我还是太弱了,会像当年一样拖累她的。”弥雅一边替白亦擦拭着手甲,一边回答道。 “不要紧,我会帮你的。”白亦回答着,他喜欢这个的冒险故事,所以决定帮助弥雅完成两人之间的约定。 这是件很美好的事,不是吗? 17.路子野 弥雅抱着锤头鲨布偶睡觉去了,白亦则是继续坐在原地,和虚空行者们就刚才的故事交流着什么,之前在听弥雅讲故事的时候这群不靠谱的家伙们难得的保持了安静,所以这会讨论得正起劲呢。 “根据弥雅的描述,那个缇丝嘉尔现在应该是金蔷薇班的学生,也就是类似什么先进班火箭班双语班之类的玩意,里面全是潜力十足的优秀学生,教学方式也和普通学生不一样,有老师专门针对他们的赋和特长制定专门的教学策略,平时也更加的开放和自由。”学徒行者介绍道。 “类似这样的班,仙塞学院一共有7个,以7种花卉命名,里面的学生可以在领口别上金色的花卉领夹作为标志。”学徒最后道。 金色的蔷薇花?白亦突然记起自己在湖边邂逅的那位高档的美少女,她也是有着出众的容貌,优雅的气质,以及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并且在领口别了一枚金蔷薇领夹,那该不会就是缇丝嘉尔吧? 白亦暂时按下了心头的推断,没有告诉其他虚空行者们,而是继续听着他们的讨论。 “这么,我们只要把弥雅弄进那个金尖子班就可以了吧?不过年级不同没关系吗?”一位行者这样问道。 “别人叫金蔷薇班年级并不重要,那些班里面没有明确的年级概念,不同年级的学生们都是一起学习的,直到他们毕业时,才以金蔷薇第多少多少期作为区分。”学徒继续解释道。 “如果只是进那个班级的话,应该不难,学徒你认识现在的仙塞院长吧?会不会是你的学生之类的?我们找到他,让他把弥雅塞进去不就好了?”一位代号骗术师的行者道。 这家伙,怎么想这些歪门邪道的玩意?这不就是拉关系走后门吗?白亦有些不爽的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学生,或者我们虚空三十三位行者的学生,需要用这种手段去加塞?姑且不弥雅会怎么想,反正我丢不起这人。” 其他的虚空行者们也纷纷表示反对,虽然他们阵营不同立场不同,虽然他们被地球文化严重毒害,但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强者的骄傲与尊严,这种三流手段自然得不到赞同。 然后骗术师就惨遭禁言,大家的讨论继续。 “以弥雅的赋来看,直接进入金蔷薇班的可能性几乎为0,即使有希望阁下在她身边也是一样,想进去的话,我们只能让她在两个月后的学院测试里取得第一名的成绩,这样的话也能进入金蔷薇班。”学徒继续道。 考试第一?这未免太没有难度了吧?有自己的辅导,这不和白送的一样?虽然弥雅在法阵魔法上面进展很慢,但想要应付考试涉及到的那些符文魔法,那可就简单多了。白亦自信的想着。 “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学院的年末测试的笔试方面并不难,稍微认真一点都能拿满分,关键是在实践方面,也就是实战测试,这个才是区分名次的主要手段。我们仙塞学院不是那种教死书的学院,很注重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学徒连忙纠正着白亦的错误想法。 你当自己是南翔技校啊?学了理论还要学操作的咯?搞得这么麻烦难道还要把学生们放擂台上互角不成? “就是让他们打擂台啊,魔法系和魔法系的打,物理系和物理系的打,简单粗暴有效的测试手段。”学徒补充着道。 啧啧,还真敢这么干啊?那弥雅是魂甲系的怎么打啊?我上去和人打吗?白亦又跟着腹诽道。 “那倒不至于,魂甲系和魔法系是两个平行系别啊,魔法师同时也可以是魂甲使,这又不冲突,到时候肯定是弥雅自己上去打啊。”学徒继续道。 结果听见他这么之后,很多虚空行者当即表示:“哎呀,这下就有点麻烦了”就连白亦也隐约的这样觉得。 倒不是弥雅的实力只有中级这一点,她作为二年级生,对手也基本是这个档次的,没有太大差距。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弥雅完全没有魔法装备,这才是关键问题所在。 魔法师相互对抗,除开实力差距太大的特殊情况,决定胜负的主要因素就是所持的魔法和身上的装备外加各种卷轴和药水;而对于中级魔法师而言,魔法的差异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反正身上就那么点魔力,放出来的魔法大家都差不多。 所以装备就成了相当关键的因素,一身神装的中级学生欺负起弥雅来那简直太容易了,再看看弥雅这边呢?身边就一只锤头鲨布偶,有个篮子用啊? “我们需要魔法装备,或者钱。”白亦直截了当的道,“我记得有些人生前留下过遗产宝库之类的东西吧?有哪些人留下过?” “我留下过富可敌国的宝库,里面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魔法师第一个道。 嗯,当年的皇帝陛下肯定是身价不菲,不过你确定开启你那5000多年前的宝库不需要先学习一下考古学吗? “我当初预感到自己要牺牲的时候,把全部家当都捐给教会了”圣骑士行者这样道。 废物!滚! “我的宝库里有着数不清的神兵利器,还有可以驱使深渊恶魔大军的统御号角。”恶魔行者回答道。 听起来挺美的,但是你让我们怎么进入无尽深渊,去开启一位深渊领主的宝藏呢? “我之前留下过无数个地窖用来逃脱世人的追捕,里面虽然没什么钱,但有大量死灵魔法的珍稀材料,拿去置换的话,买下一个国是没有问题的。”巫妖行者也跟着道。 你的地窖早被教会抄光了吧?就算没抄光,那些烫手的玩意你叫我怎么出手呢? 行者们一一发言,结果居然大部分身前都留下了宝藏和遗产之类的玩意?这群家伙,都是仓鼠吗?那么喜欢藏东西?白亦又忍不住腹诽道。 结果这群仓鼠强者理直气壮的道:“你作为一名地球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积蓄的重要性吧?我们这里既没有银行也没有支付宝,你让我们怎么办?” 好吧,他们的也有点道理,不过问题在于,这些家伙的宝库不是年代久远无据可查,就是位于各种微型私人位面,根本拿不到。 结果最后反而是代号蛮子的那家伙的相对最靠谱一点:“我之前在山里挖了个洞,里面放着没吃完的腌肉,还有各种猎物的尸体。” 腌肉有个鸟用啊?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成灰了吧?还有猎物的尸体又有什么诶?不对,等一下,如果是这个家伙的猎物的话,值得收藏的那些基本上都是荒原猛犸,比蒙巨兽,战斗暴龙兽,钢铁加鲁鲁之类的玩意吧?这些东西即使是尸骨那也是价值连城啊! 应该不愧是继承了哈斯卡之名的神灵武士吗?作为物理系职业最顶尖的存在,其藏品也确实符合其身份啊,不过随便在山里挖了个洞就放进去真的没问题吗?不怕被其他人取走吗? “不会的,那座山上居住着很多巨龙,一般人不敢靠近的,想要偷我收藏的人,得先过了大蜥蜴那关才行。”蛮子得意洋洋的着。 我FND,你神经病吧?把洞挖在龙之巅?你咋不干脆在挖在恶魔他们家旁边去啊? 所以就这样,这群家伙的一圈意见收集下来,没有一个能用的 “好吧,看来诸位的遗产我们是用不上了,现在我们只能白手起家,但我相信这对于我们来也不困难。”白亦只好这样道。 “那是当然的了,有我的知识在,钱只是个数字而已。”一位代号炼金术士的行者回应道,这番话也确实不是他自夸,当年有着神之右手称号的他,完全就是台会走路的印钞机。 “请务必不要把电影演员的称号放在我头上,听起来怪不舒服的,你还不如叫我神之炼金术士,我觉得我应该有这样的资格。”炼金术士道。 啧啧,还真是自恋啊?你会人体炼成吗?能制造成真正的贤者之石吗? “抱歉,是我孟浪了”炼金术士当即掩面而去。 好吧,虽他炼不出贤者之石,不过各种药剂啥的还是很好赚钱的,但是问题在于,去哪里寻找第一笔的启动资金呢?要建立一座靠谱的炼金工坊来赚钱,这可是需要高额的前期投入啊?况且从时间上来看也来不及不是? “我们现在一穷二白,需要一些不需要成本的手段来赚钱才行,大家集思广益,看自己的想法吧!”白亦对着虚空行者们号召道。 于是他就受到了一堆五花八门的建议: “劫道!” “诈骗!” “偷窃!” “勒索!” “众筹!” “码字!” “贷款!” “吃软饭!” 抛开这其中一些极具现代气息的建议不谈,最后那条建议是谁提出来的啊?!!! 18.鸡鸣狗盗亦有用武之地 啧啧,看看这群虚空行者们提出来的建议,白亦简直无语了,他们对于无本买卖的理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现了偏差,其中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姑且不提,还有好些把地球上的概念都搬过来了?码字的那家伙是谁?你还要不要点推荐票和打赏啊? “啊?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个世界的贵族们很喜欢那些故事的,把地球上那些故事搬过来,从他们身上赚钱很轻松的啊,版权费都可以省了”那位代号画家的虚空行者这样辩解道。 姑且不谈剽窃别人作品这些不道德的事,这种方式赚钱还是太慢了吧?然后再提议众筹那位,是不是还要帮你画个二维码啥的? “不好意思,我实在太羡慕地球上这种方便的骗钱方式了,一直设想着如何在这边重现这种高端骗钱技巧,一时失言。”那位代号商人的行者这样道。 咱们能学点好的不?股票期货房地产sea打折,哪个不比这种方法好啊?再不济你试试手游也好嘛?别像提议吃软饭的吟游诗人那么l好不好? “好吧,我认真的提个建议,我们可以试着去找那些贵族寻求赞助。”商人连忙跟着道,“这个世界很多贵族和富豪,出于自身安全和影响力等方面的考虑,有着投资强者的习惯和嗜好。像我生前就供养过很多强者,也资助过那些一时拮据的高手,或者极具潜力的年轻人,他们也在后来给我带来了很多无形效益,所以这个办法应该是最快也最方便的。”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你确定目前只有中级实力的我能服别人吗?贵族和富豪又不是傻瓜,再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具魂甲而已。”白亦提出了这个思路的难点。 “嘿嘿,阁下忘记我了吗?我的那些伎俩,最适合这种情况了。”刚被解除禁言的骗术师跟着道。 “你吗?好像确实可行”白亦简单的思索了一番之后回答道。 这个代号骗术师的家伙,在三十三位虚空行者中是相当另类的存在,他本身的战斗力并不强,甚至连传级都不到,这在强者云集的虚空行者中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货色,然而他在各种骗术和幻术方面的造诣,却是虚空行者们都难以企及的。 生前的他有着自己独立研发的一整套高端幻术,可以轻易的模拟出各种层次的力量反应和强者气息,甚至连圣灵级的架势都能伪装出来,再加上他精妙绝伦的演技,即使是那些实力远强于他的顶尖强者也看不穿他的底细,他的那些对头一直都以为他是位货真价实的顶级强者,不惜花费全副身家购买了一张记录着灵魂放逐这一九级魔法的卷轴,把他的灵魂放逐到了虚空之中。 真不知道那些人知道在这种货色身上浪费了一张灵魂放逐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总而言之,这个家伙确确实实当得起骗术师这个代号,而白亦如果使用他那些幻术秘技的话,想要伪装成各种层次的强者也是信手拈来。 “那就用这个办法吧。”魔法师道,“考虑到以后会更多的单独行动,你势必也会多次以这种身份这种方式出现,骗术师的花招会很有用,你现在提前适应适应也好。” “道理我都懂,只是总觉得怪怪的?”白亦着,他自己本身就足够强大,但是现在又必须用这些伎俩去证明自己的强大,仔细想想确实挺别扭的? 就这样决定之后,第二等到弥雅出门去上课之后,白亦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不一会就听见那位熊一样的宿管大妈那凄厉的骂声响彻了整栋魂甲系的女生宿舍: “哪个杀的偷把我的窗帘给偷了!” 而此时的白亦,则穿着一件用灰布窗帘改成的斗篷,翻出了仙塞学院的院墙,他的浑身都笼罩在这件宽大的斗篷里,头脸手脚全部遮得严严实实的,完全不像是一具可疑的民兵全身铠。 只不过这样的打扮,本身就足够可疑了啊!他这一路走在亚芬城的街道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座雄城的街景,来往行人各种警惕的目光很快就逼得白亦只能选择那些少人的巷,甚至不得不用上了传承自刺客行者那里的潜行知识,幸好这位身前曾是位顶级刺客的高端技巧并没有什么硬实力限制,让现在只有中级水准的他即使在光化日之下也能在众人面前隐去身形。 至于暗杀者行者的那种潜入方式没必要的话还是算了吧 “我觉得我就像在做贼一样”在楼顶间灵活穿行着的白亦忍不住道,“我索性不如就这样摸到哪个有钱人家里偷一票算了?” “你得习惯这种感觉,因为你后面还有很多次打扮成这样的机会。”魔法师有些好笑的着,“所以就乘着现在好好适应暗杀者这个职阶吧,以你的水准,肯定是张ssr。” 这家伙的思绪又飘去月球那边了啊白亦很是无语的想着,他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和弥雅之间没有距离的限制,这一点势必需要好好利用起来的,而为了完成救出全部虚空行者这一重任,他肯定需要拥有自己的人脉,甚至建立起自己势力的。 亚芬城的富人区距离仙塞学院并不算太远,白亦很快就来到了这一区域,看着眼前那一栋栋奢华的别墅楼,他低声问了一句:“挑哪头肥羊下手呢?” “我建议右手边第二栋,就是门口站着两名侍卫那里,从他们身上的装备来看,那户人家应该是这附近最有钱的。”商人立即给出了建议。 白亦则是瞟了一眼那栋三层楼外面悬挂的醒目徽记,有些玩味的道:“嘿,这徽记好像有些眼熟呢?” “是的,这其实就是我们家族的徽记,那里应该是我的家族在亚芬城的产业。”商人十分坦率的承认道,“从表面上看,他们应该还没把我留下的家业败光。” “你就这么想要我和你的后人们扯上关系吗?你也知道世俗对于我们的看法吧?不怕牵连到他们?”白亦没有急着行动,而是继续问道。 “一位合格的商人首先应该具备的就是合格的眼光,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看好强大的虚空第五行者,更何况,阁下还是我们脱困的关键。”商人十分诚恳的道,“另外,我们道勒家族一直以来都有着资助强者的习惯,找上他们的成功率很高。” “好吧,你服了我。”白亦点了点头,从房顶跳回地上,然后佯装成正常路过的样子,靠近了门口那两位高级位阶的护卫,近距离看看,他们身上都穿着精钢打造的半身甲,腰间别着隐隐散发出魔法波动的长剑,比起自己这身民兵盔甲可是贵多了。 再加上从门口就能看见的那座型花园,里面栽种着各种看似普通,但实则昂贵的植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美观大方,以这种低调含蓄的方式向外人宣扬其主人所拥有的巨额财富。 两名侍卫在看见打扮可疑的白亦靠近后,第一反应就是手握剑柄,面露警惕,其中一位还上前半步,对着白亦厉声喝道:“这里是道勒家族的私人别墅,禁止外人出入,请不要再靠近了。” “告诉你们的管家,流浪法师安德鲁需要一些资助。”白亦换了一副截然不同的声线道,低沉而沧桑,宛如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那般,和在弥雅面前那副声音有着巨大的差别。 在话的同时,一股无形的强者气息也从他身上悄然流露出来,让两名护卫顿时打了个激灵,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管家先生他很忙,也不是每位流浪法师都能得到道勒家的资助。”站在后面的那位守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声回答道,声音听起来虽然还算平稳,但是他额角的一缕细汗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被强行压制住的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前这个奇怪的黑袍人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波动,就像个普通人那般,他也就像个普通人那样的站着,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东西,然而他却总觉得对方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来自高级战士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十分危险,如果动手的话,自己的下场恐怕会十分凄惨。 另一名护卫的感觉也和他差不多,这个黑袍人身上的诡异气息让他完全不敢轻举妄动,握着剑柄的手甚至因此而渗出了缕缕细汗,他也见过不少为家族服务的强者了,但却从未在他们身上感受到过强如眼前这般的压迫力。 所以白亦就是这样十分自然的站着,让自己平时完全收敛起来的气息自然流露出一部分,配合上幻术师那些能额外刺激别人反应的花招,就足以让两名守卫噤若寒蝉。 19.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这种无声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就有一名守卫受不了,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就连忙回头跑进了那栋漂亮的三层洋房,而他的同伴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对着白亦道:“安德鲁先生,他去请管家过来了,请您稍等片刻” 白亦什么话都没有,只是调整了一下伪装秘法,让自己的气势不再像先前那般宛如实质般的外放,而那名守卫也顿时觉得之前那不堪重负的无形重压瞬间一扫而空,一股股的热汗顿时从背后冒出,浸湿了盔甲下的衣衫,他偷偷的松了口气,竟然露出了一番劫后余生的神色? 他毫不怀疑自己方才如果再有什么不敬的举动,恐怕就要和家里的老婆孩子永别了,这个自称流浪法师的家伙完全是他无法应对的存在,还是把难题交给管家去解决吧。 白亦也并没有等待太久,很快的就看见先前的守卫带着一位中年男人跑着回来了,那人穿着一身标准的管家制服,身上隐约的流露出那种精明能干的气质,和地球上那种高端金领有着类似的味道。 管家稍微的打量了白亦两眼,当即微微躬身,礼貌而不失气度的道:“安德鲁大师,幸会,我是这里的管家莫鲁斯,欢迎来到道勒家的庄园,请随我来。”罢再很优雅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哼~”白亦故作倨傲的冷哼一声,跟上了管家的步伐,漫步在那座布置得格外典雅的花园里,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些价格不菲的各式花卉和盆栽,以些微赞许的语气道:“真是个漂亮的花园,还很奢侈。” “只有高品位人士才能看出这里的韵味和价值,安德烈大师果然很有眼光。”管家略带骄傲的着,同时也没有忘记悄悄的打量着白亦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走路的步伐步频等细节都被他一一看在眼里,通过这平常动作所流露出来的细枝末节,就足够他对这个斗篷怪人建立起初步的认识了。 起初在听见守卫那番添油加醋的描述时,管家莫鲁斯还是有些怀疑的,但出于谨慎和礼仪方面的考虑,他还是决定亲自出面去见见这个能唬住两名高级战士的流浪法师安德鲁,毕竟这两人在道勒家做事,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眼光应该不会太糟糕才对。 不过在第一眼看见这人的时候,他心头的疑惑就消失了不少,此时的流浪法师安德鲁身上虽然没有如守卫描述的那种宛如实质的威压,但身上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某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简单来就是,极具高手气质。 这种气质对于莫鲁斯而言并不太陌生,他曾经在很多强者身上见识过类似的感觉,这是一种基本伪装不出来的东西,他也不认为有人能只靠装模作样就骗过他的眼睛。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骗术师当年的故事,也不可能会想到会有那种失传了上千年的骗术在今又一次出现,并且顺利的骗过自诩慧眼如炬的他。 而注意到管家眼神变化的白亦,也忍不住对着骗术师了一句:“你的这些把戏还真是管用啊,仅仅只是一些简单的伎俩就能奏效了,还用不上那些高端幻术。” “那是当然的了,我当初可是成功的骗过国王、宰相、大主教等等等等,别区区一个贵族管家了。”骗术师有些洋洋自得的道,“毕竟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到底是个靠骗人混成虚空行者的家伙,他的手段当然不是莫鲁斯管家招架得住的,当两人就这么平静的走过花园,踏进那栋洋楼的时候,管家心头的疑惑其实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了,尤其是在看见白亦斗篷下偶然露出的牛皮手套的时候,他非但没有起疑,反而是彻底打消了心头的疑虑。 手套是一种很常见的衣饰,然而这种普通的东西往往能够流露出很多信息——试图隐瞒自己的身份的人不会露出自己的手,因为那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职业和大概年龄;至于在手套的种类方面,最为常见的牛皮手套反倒是最适合白亦目前身份的选择,廉价,坚实,耐磨,在处理一些带有腐蚀性的魔法材料,或者亲自动手干粗活的时候,比起布制或者丝制手套更加方便好用,完美契合一位穷困潦倒的流浪法师。 所以莫鲁斯对白亦真实身份的猜测也就笃定了,一位实力不俗但又手头拮据的流浪法师,这种货色他见过很多,有着丰富的应对经验。 此时两人已经通过了一条狭长的走廊,来到了二楼的客厅外面,在走廊那妆点得简约而奢华的墙壁上,白亦看见了四副画像,一时间也停下了脚步,仔细端详了一番。 “夏洛克、阿巴贡、葛朗台、泼留希金,这是道勒家族四位曾经为家族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先辈,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道勒家族才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管家莫鲁斯轻声介绍道。 “啧啧,这四个名字我算是知道你们家族为什么能那么有钱了。”白亦在意识里对着商人行者问了一句,“你是哪个?” “我是那个葛朗台呃不,我的意思是我名字就叫葛朗台这只是个误会,只是个偶然的巧合而已。”商人连忙解释道,“我们家族可是十分慷慨的。” 走进客厅,白亦当即毫不客气的找了张长椅坐下,很自然的舒展开四肢,显得自己才像是这里的主人那般,没有丝毫的拘谨,表明自己很习惯这种格调的生活,同时也用精神力粗略的探查了一番,果不其然的在隔壁房间发现了两股力量反应。 “一个大师级的战士,一个大师级的法师,呵呵,这位管家做事还是很谨慎的嘛。”白亦对着虚空行者们道。 “呃这是必要的防范措施,请阁下谅解。”商人连忙解释道,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要是放两个传级的坐镇也就算了,仅凭两个大师级的货色拿头去对付一名虚空行者啊?这样的布置显得既气又可笑,让他都觉得有些颜面无光。 然而摸不清白亦底细的管家自然对自己的布置和表现颇为满意,叫侍女端上两杯产自玛斯位面的名贵红茶后,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安德鲁大师目前是什么位阶呢?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想我们应该提供多少资助给您呢?” 白亦从侍女手中接过茶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去参加无聊的位阶测试吗?”话的同时,他也没有如管家所愿的那般掀开遮住面孔的兜帽去品尝这杯浓香的红茶,而是用魔力控制着还在散发热气的茶水涌出茶杯,在空中凝结成一个褐色的圆球。 接着,他再把魔力分成极细的股,把这团圆球分割成形状大完全一致的原型薄片,看起来就像是一枚枚褐色的钱币,最后,他用魔力包裹住每一枚薄片,让它们维持着这样的形状重新落回茶杯里,发出一声声金属撞击陶瓷的清脆响声。 在管家莫鲁斯惊讶的眼神注视下,一杯滚烫的红茶已经被他变成了一杯褐色的钱币,他再运用起魔力,将茶杯隔空递进了坐在对面的管家手里,这才开口道:“我需要一些钱,如果以后记起来了会还给你们的。” 管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杯,隔着杯壁他依旧还能感受到茶水的温度,甚至还能看见褐色的液体因为晃动而形成的些微涟漪,然而它们却还是维持着钱币的样子躺在茶杯里,挑战着管家莫鲁斯自以为广博的见闻。 他不得不承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戏法,虽然只是戏法,但这里面所蕴含着的实力也足以让他为之折服,当即用力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了一只钱袋,恭敬的递了上去。 白亦用魔力取过钱袋,不动声色的收进自己怀里,不过还是在意识里暗骂了一句:“居然就50枚金币?打发叫花子呢?” 凭心而论,50枚金币大概是一个中产家庭半年的收入了,真不算少,但是要让一位虚空行者给你表演这种精彩的杂技,这点钱还真是不够出场费的。 即使拿来做启动资金,也还是少了点,这会极大的限制后继的敛财速度的。 没办法,谁叫他现在的身份是流浪法师安德鲁呢?以这个身份来,这个数目还真是不少。 “谢谢你们的慷慨,告辞了。”白亦也只好这样道,罢,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作势离开,一句话都不想多,整个过程就是这么的简单利落。 管家莫鲁斯也连忙一路送行,但路上也十分默契的一句话都没有。 他也不需要些什么,50枚金币这个数目设计得十分精妙,虽然没法收买到一位货真价实的强者,但却足以展现家族的慷慨,也能够应付一位流浪法师目前的需要,但为了以后的更多开销,这人就很有可能再次找上门来,那才是双方进一步详谈的时候。 20.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 亲眼看着流浪法师安德鲁的身影消失在巷中之后,管家莫鲁斯连忙回到先前那间客厅里,事先布置的两位大师级的后手也已经从隔壁房间来到了客厅,其中那位身穿褐色法袍的法师正捧着那只装着钱币状茶水的杯子,仔细端详着,他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看上去相当的年轻。 “怎么样?”管家开口问道。 “我看不透。”法师摇了摇头,把杯子放下,接着道:“我没在他身上感应到任何力量,看上去就像个普通人一般,然而他又施展出这样的精妙手段看来他应该是用了什么伪装秘法掩饰了自己的力量但毫无疑问,这家伙不简单,这种高位的伪装秘法可是十分罕见的。” “他的身份呢?有什么线索吗?”管家又问了一句。 法师瘪了瘪嘴,道:“叫安德鲁的法师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这名字太常见了,我也没有在法师协会的通缉名单找到有和他相似的人。” “会不会是什么人的魂甲?”管家又追问道,每次提及什么罕见的失传的秘术,总是会让人第一时间就联想到魂甲这种特殊的存在。 “应该不可能,我在附近没有发现类似魂甲使的存在,而且他的动作也很自然流畅,没有魂甲惯有的那种僵硬,也没有任何金属摩擦的噪音最关键的是,魂甲作为强者之魂的重生,他们的尊严不会允许他们跑来做这种事的,那是魂甲使的责任。”法师出了自己的推断,完全不会想到白亦的身体恰好就不是用金属做的 “看来还真是位神秘的客人啊,能用50枚金币把他打发走,还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吧。”管家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法师却摇了摇头,道:“我反倒认为应该和他多接触一下的,他的实力至少不在我之下,像是这手花招,虽然对力量的要求并不高,但是却需要极其细致的操控技巧如果要我来做的话,虽然也能勉强做到,但不会像他这般的娴熟流畅。” “如果我们能拉拢他的话,会是家族开辟北方商路的一大助力,像他这种背景不太干净却又实力强劲的货色是家族最好的选择。”这位法师最后补充道。 管家莫鲁斯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遗憾的道:“你的晚了一些,我们只能等他再找上门来了。” “这倒是不至于。”法师神秘的笑了笑,摊开了手掌,那里悬浮着一枚黑色的魔法追踪印记,正在闪耀着隐约的蓝光,“我之前做的,他应该还没有察觉,以我的手段,即使是传级的强者也难以发现,所以他目前的行踪还在我的掌握之中,需要我们去和他谈谈吗?”他自信的问道。 管家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轻轻点了点头,道:“多加心,谈不下来也没关系,千万不要和他交恶。” “请放心吧,我可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会用友好的方式和他好好交流的。”年轻的金发法师着便站起身来,大步走向门口,而之前一言不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那位战士也一把提起倚在墙边的重型塔盾,快步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已经离开了富人区的白亦正站在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子里,掌心里同样漂浮着那枚黑色的魔法追踪印记,饶有兴致的对着虚空行者们道:“这玩意倒是挺精致的,下手也很隐秘,一般人恐怕真的会毫无察觉的被盯上只不过,他们的用意是什么呢?该不是心疼那50枚金币吧?” “50枚金币能干嘛啊?就能买根树枝,补个远程兵都比这钱多了啊!” “我看这户人家也挺有钱的样子,应该不会是缺钱的主,大概是想以后能找上你吧?” “他们应该是感觉到了希望阁下的强大,打算和你建立更多联系吧唉,这些后辈,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虚空行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白亦耸了耸肩,道:“反正人快过来,问问看不就知道了吗?” 就在他话的同时,两股气息悄然的降临在了巷的入口处,但却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看来是利用了某种隐身结界,而白亦也回过头去,继续以那般低沉的声音道:“有话直。” 他没有在来者身上感受到什么敌意,所以也表现得相对耐心了一点。 而随着白亦的动作,躲在隐身结界里的年轻法师也看见了那枚漂浮在他掌中的追逐印记,一时间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了,在这样的年纪达到大师级的境界,触碰到了高位强者的门槛,他理所当然的为自己感到骄傲,完全不会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追踪印记居然这么简单的就被别人发现了?甚至很有可能被对方用来反向追溯他自己?还是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要不然对方也不会专门挑这种地方等他了。 这位堪称年轻有为的法师那所谓的骄傲,在虚空行者面前被践踏得一文不值,逼得他花了一些时间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解开了隐身结界,出现在了对面面前,并以谦虚的口吻道:“居然这么快就被安德鲁大师发现了吗?阁下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重点。”白亦低沉的着,然后随手一捏,那枚自信连传级强者都不会察觉的追踪印记便顿时爆出一阵细微的火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而对面那位年轻法师手中的印记也随之消散,同时之前对付两名门卫的那股威压气势也随之开始散发了出来。 没有任何念咒,没有任何符文的浮现,仅仅依靠魔力控制就随手驱散了同伴的印记,这让那位见多识广的沉默战士脸色也随之严肃了几分,从对付身上隐隐传来的威势也让他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塔盾,脚下轻轻的挪动了半步,挡在了法师同伴面前。 年轻法师的面色此时有些显得尴尬,按照他之前的算盘,自己应该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亮出追踪印记,向对方含蓄的展示自己不俗的实力,为接下去的谈判做好铺垫,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在这个神秘的流浪法师面前宛如魔法学徒那般的拙劣,甚至面对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也只能老实的开口道: “道勒家族相当看重安德鲁大师的实力,希望能与您建立起一份长期合作的友谊,我们会为此开出一份让您满意的酬劳。” 不就是想雇佣我吗?得这么文绉绉的,还搞出这么大的阵势白亦心头顿时一阵无语,他可不想去为什么道勒家族做事,自己还有弥雅必须要照顾呢,于是当机立断的回绝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没兴趣。” 罢,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径直的转身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安德鲁大师,请相信我们的诚意”年轻法师还有些不想放弃的着,此时他对这位流浪法师的实力已经再没有任何质疑了,也是切切实实的希望能邀请对方加入到那至关重要的北方商路开拓计划中去,只是白亦对此毫无兴趣,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 情急之下,不够成熟的年轻法师急于留下白亦,竟然做出了一件很不礼貌的举动,他竟然分出了一股精神力直接探向了白亦,想要仔细探查他的真实实力这样的举动对于两个不熟悉的人而言,无异于挑衅行为了。 白亦面对着对面探过来的精神力,也没有用自己的精神力去阻拦,而是冷笑了一声,道:“这么好奇?那就让你看看好了。” 年轻法师的精神力在接触到白亦的瞬间,他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头仿佛被一柄大锤狠狠砸过了那般,整个脑中都在回荡在嗡嗡的耳鸣声,鲜血无可抑制的从他的眼耳口鼻中涌出,身体也随之无力的瘫倒在地,感觉到战士同伴搀扶的他,也只来得及出最后一句话就昏死了过去。 “快跑” 在他最后失去意识的瞬间,他只能勉强的回忆起一点点之前探查到的东西,他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之下,像只蝼蚁一般仰望着那座直通际的黑色高山 神威如山,仅仅是窥探了虚空第五行者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就让他的精神力遭受反噬重创,恐怕需要卧床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 “不要去轻易窥探那些难以理解的存在。”白亦低声着,他之前几次拒绝学院老师友好的精神力探查,不是想隐瞒自己的实力,只是不想让那些老师们受伤罢了。 罢,他又看了一眼即使紧张得满头大汗却还是护着同伴的持盾战士,沉默的消失在了巷的阴影之中,直到他离开了好长时间之后,那位战士才像是虚脱了一般的跪倒在地,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了,回忆起对方最后看向自己时的目光,仍是心有余悸。 21.果然连你也没救了啊 在返回学院的路上,商人行者也一直不停的向白亦道歉,“真的真的十分抱歉,希望阁下,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们能获得你的庇护,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的不自量力” “你也别这么,他们其实也没有恶意,只是那年轻人太急躁了点,我也的教训了他一下。”白亦淡定的回答道,“不过庇护什么的就算了吧,你应该也明白,最好的庇护就是让他们不要和我扯上关系。” “我明白了,感谢希望阁下的宽宏大量。”商人由衷的恭维道,老实那位年轻法师得亏也是遇见了脾气温和的白亦,没有啥瞪人一眼杀人全家的恶习,如果换了其他人,他这种不礼貌的挑衅行为所遭到的教训,恐怕就不是躺几就能完事的了。 冒犯强者尊严这种事,在这个世界很可能招致严重下场的。 把战战兢兢的商人打发掉,白亦又听了听其他虚空行者的讨论,他们的话题已经从对商人的数落迅速转换到了如何利用这第一桶金上面,没人对白亦踩蚂蚁的行为表示出讨论的兴趣。 “买来一些草药,借用一个学院里的炼金工坊,再加上我的知识,这些钱很快就能翻倍。”炼金术士这样提议道。 “就50枚金币能炼出多少东西?扣掉成本也剩不了多少了。”一位代号工匠的虚空行者反驳道,“炼金术这种成本越高收益越大的行当,50枚金币的成本实在太少了。” “要不还是做些魔法卷轴去卖吧?这样应该会更快一些,即使卖不掉,也能让弥雅在考试上自己用。”代号法师的行者提议道。 “大师,现在时代变了,这个法子也行不通的。”代号画家的行者道,“就在80年前,泛位面法师协会通过了一次决议,对魔法卷轴的流通贩卖进行了专项管理和整治,想要贩卖必须获取法师协会的授权,否则会被无条件收缴的。” “啊?怎么还搞出这种事来?协会里那群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为了自己的荷包连脸都不要了吗?”法师听完,当即就愤怒的骂道,看得出来他当年应该和协会也颇为不对付。 “也不仅仅是协会的利益,这其中还涉及到法师自身的利益,那些自己发明魔法的法师拥有了相应的专利权,受到协会的保护,没有专利授权的魔法禁止传授,也禁止贩卖卷轴。”画家接着解释道:“这在很大程度上的解决了魔法的剽窃抄袭问题,维护了开发者的权益和热情,受到大部分法师的拥戴所以我们想要贩卖卷轴的话,得先去取得专利权和销售权,这个过程很麻烦的,协会的办事效率你大概也很清楚吧?” “更关键的是,包括诸位生前发明的那些找不到原本创造者的魔法,要么被协会掌握了专利权,要么被其他掌握的人抢注了专利,我们现在想卖卷轴的话,只能挑那些失传的魔法或者我们自己新开发的魔法,这其中又需要协会的专利认证,程序十分的繁琐。”另一位年轻的虚空行者学徒也帮忙补充道。 看来这个世界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比起地球也毫不逊色啊,这大概算是除了女性服装之外第二个能跟上地球节奏的项目了吧? 只不过法师对这种社会的进步却嗤之以鼻,很烦躁的道:“怎么会搞得这么麻烦?偷学偷用别人魔法这么为人所不齿的事,竟然需要条条款款来约束吗?这些家伙还有着起码的尊严和自觉吗?” “在现实利益面前,尊严和自觉不值一提,不是人人都能像上古时代那般自律的”画家苦笑着道。 “你还真好意思啊,如果不是你的话,也掀不起这股歪风邪气吧?自然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麻烦事了。”学徒没好气的对着画家道。 虚空第行者,画家,原名卡西,本来的职业也确实是位画家,能够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去复制对面的魔法,仅仅只需要看一眼对方吟唱时浮现的符文,就能完美的重现出来,这种能力倒是和某个名字相似的忍者有点像。 于是觉醒了力量的画家就此走上了剽窃抄袭别人魔法的不归路,实力突飞猛进,然后又凭借着恶意抄袭别人的魔法卷轴去扰乱市场,赚取了大量资源,最后成为了当时的顶尖强者。虽然他还是惨死于法师协会的通缉之下,灵魂被放逐到虚空当中,但却成功的掀起了这股抄袭的恶习,直到法师协会颁布相应的强制性措施才得以扭转。 即使这位当初人称剽窃者卡西的家伙在经历了漫长的虚空牢狱生活而幡然悔悟,可他对整个学术圈的伤害却已成定局,此时的懊悔和自责都显得毫无意义了。 “所以即使希望阁下以后找到了脱困的办法,我也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我会继续在这里悔过,直到学术圈的风气恢复正常为止,这是我对我自己的惩罚,是对我生前罪行的还赎。”画家格外认真的道。 白亦对于这样的决定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平时以美学家自居的家伙,一旦严肃起来还是会显得有些沉重,于是他便试着转换了话题,道:“既然先前的提议都不太好,你们其他人还有更好的想法没?” “果然还是去旧货市场淘宝吧?捡到个神器碎片什么的不就解决问题了吗?”恶魔行者连忙提议道,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是网络中毒了。 “买上一身光鲜漂亮的衣服,一束玫瑰,再加上一把竖琴,在傍晚晚霞洒满空的时候,来到一位美丽的贵族姐楼下,弹奏一曲动人而忧伤的情歌”吟游诗人这样建议道。 你到底是想赚钱还是想把妹?姑且不论你这几千年的把妹手段放在现在是有多过时多L,你叫一具魂甲怎么把妹?果然是吃软饭吃进虚空里的货色吧?我看你根本就是虚空行者里的下限担当吧?白亦恶狠狠的腹诽道。 蛮子行者的建议是这样的:“买上一柄利斧,加上必要的口粮,登上去往北陆荒原的大船,在那里有着数不清的猛兽,每一头的身上都携带着大量的金币” 虽然能理解你的大概意思,可你一定要描述得像网络游戏一样吗?还有会掉金币的明明只有人形怪才对吧?好吧,话题远了,你确定这么往荒原一走,回来的时候弥雅不会抱着不知道是谁的宝宝和你打招呼吗? “啊?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啊”蛮子思索了一番后,又补充了一句:“果然还是需要带上回城卷或者炉石之类的东西再出发啊。” 修正的居然是这个方向吗?你还真以为这是网络游戏啊?快醒一醒啊!你被吟游诗人那家伙污染得只会秀下限了吗?赐予你哈斯卡之名的蛮神大人会很为难的吧? 有了这两个人开的好头,接下去讨论就完全陷入了混乱,话题早就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飞去了。 白亦不但没能从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甄选出有用的建议,最后还被折腾得动用起大部分意识去替他们构建一个虚拟战场,因为两派持不同意见的人已经不满足于嘴上的较量了,打算来一场意识里的实战?至于最后的争论好像已经演变到因伟达和按摩店谁的性能更出众上面去了? 白亦为了避免被这群人的纠缠还有那些垃圾讨论的轰炸,被迫的替他们构建出了一片虚拟战场,于是过一会就看见了这样的提示。 “巫妖选择了巫妖。” “恶魔选择了末日行者并期望能提供恶魔刀锋作为饰品,或者至宝也可以” 你倒是要点逼脸啊? “暗杀者选择了神灵武士。” “圣骑士选择了水晶室女。” 你为什么不选全能骑士啊?你没看见别人都选择了和自己本职相契合的英雄吗? “因为全能骑士不适合这个局啊!而且冰女多好看啊!prpr!” 妈的,这家伙没救了 “领主选择了先知卜严峻。” “画家选择了大魔导师。” 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种可以偷别人魔法的英雄吗?刚才赎罪的人是谁啊?结果还是本性难移吗?把我之前那一丁点感动还回来啊!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吧,双方借着白亦用意识替他们虚拟出来的战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干干干!救救救,谁跑谁是狗!”之类的垃圾言论充斥了他的耳膜。 所以最后的结论呢?眼下到底要怎样去赚钱呢?折腾半居然连最根本的的话题都忘记了啊白亦无奈的想着。 好在此时,他的老师,虚空第一行者魔法师及时给出了建议:“依我看,就做一些魔法卷轴和简单的魔法装备给弥雅自己用好了,这点钱应该也够了。” 这算是今听见的最靠谱的一句话了,不愧是自己的老师啊!白亦感慨道。 结果魔法师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另外,你还有精力的话,麻烦也帮我模拟一下游戏,我好久没抽过卡了” 果然连你也没救了啊! 22.你居然要打这玩意的主意? 经由魔法师这么一提醒,白亦才注意到自己的思路被那群不靠谱的家伙给带歪了,他们赚钱的根本目的不就是帮弥雅添置装备从而赢下学院考试吗?被那群家伙一闹腾,总想着拿去当启动资金赚大钱,但别人设置50枚金币这个不上不下的数目恰好啥都干不了 若是用来买点材料,自己给弥雅制作一些魔法装备反倒是最好的选择,虽50枚金币也造不出什么神兵利器,但回头再想想其他办法找钱就是,反正学生之间的较量,总不会出现灰烬使者、霸王蝶、火之高兴这些传中的玩意吧? 于是白亦就继续保持着这身诡异的打扮,先溜进一家魔法材料店,买上一堆便宜的素材,又回头去旁边的饰品店,用剩下的零钱买了两三件便宜的首饰,这才赶在城防队过来盘问之前溜回了仙塞学院。 这么一去一回,时间也没花去太多,学生们都还没下课,白亦把那身用偷来窗帘做的斗篷藏藏好,回到了女生宿舍,此时他耳中已经不停传来巫妖杀得超神的提示音,各种暴走不绝于耳,看来那群家伙的游戏也差不多快结束了。 只不过一群人居然给一头巫妖杀成这样,你们是有多菜啊?看看那个到死了都还在憋蝴蝶的水晶室女,还有出了6把狂战斧的先知?难怪你们这正义阵营会输得那么难看啊结果输了也就算了,还厚着脸皮要求继续又是哪来的勇气? “我们不服!有种再来一局!正义永不放弃!” 你是不是还打算叫别人一声好哥哥啊?快别给你的正义丢人了领主大人,我也没那么多精力用意识给你们构筑游戏战场了!把心思放到正事上面来啊!白亦大声腹诽着。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现在要干正事了。”一口满足语气的魔法师也跟着帮腔道,看得出来他刚才应该得到了很棒的游戏体验,有种瘾君子刚刚满足的那种调调?并且还声的对着白亦道:“我刚才用了000圣晶石抽到了张ssr,怎么样?你老师我很厉害吧?” 你生前究竟是一国之君还是某个草原部落的大酋长啊?我一点都不想要你这种黑成焦炭的老师啊! 约定好隔日用其他游戏项目再战一轮后,虚空行者们的讨论总算进入了应有的专业和高端领域,开始结合着白亦买来的材料以及弥雅的现状,展开了一番深入的探讨。 “我打算在这支手镯上先固化一个充能型的火元素防护结界,以目前学生们的普遍水准来看,杀伤力强悍的火系魔法应该是他们最普遍的攻击手段。”白亦把玩着手里那支就花了两个银币买下的木制手镯,对着虚空行者们认真的道。 “然后是这副蝴蝶结发卡,我打算固化一个简单的跟踪魔法,能让我随时掌握弥雅的位置和状态,以便及时采取措施。”他手头又拿起一副烂俗无比的大红色发卡,继续道。 “最后是这条项链,我计划是做成一根具备短距离无序传送的护身符,这样弥雅在遭到致命攻击的时候能保她一命,再配合之前的蝴蝶结发卡,我也能尽快的重新找到她。”白亦放下手头那根铜制的普通项链,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一群虚空行者们顿时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虚空第十一行者,代号铁匠那位才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希望阁下,我并非质疑你的判断力,只不过你这样的打算是不是有些略显保守了?” “怎么会保守?”白亦有些不解的反问道,“保护弥雅的生命安全是我们的第一要务不是吗?她如果出事的话一切可就全完了!” 他这话得理直气壮,因为纵观这群虚空行者们的经历,绝大部分人都是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考虑的,选择魔法装备的时候也是尽可能优先满足防御属性,毕竟活着才有输出。 至于输出方面的增幅,主要就是靠武器还有自己的各种强力魔法来负责提供,这不仅仅是虚空行者们的装备选择思路,其实也是目前大部分法师的主流装备选择思路,这些在最新学术期刊上也是有刊登过类似思路文章的。 “这是最正统最正派的装备选择思路,虽然不能有错,可我不得不提醒希望阁下,距离学期考试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还是以这样的模式去培养弥雅的话,我担心会来不及。”一位平时很少发言,代号影子的虚空行者这样道。 诚然,无论是教授弥雅法阵学,还是装备的选择路线,白亦都是走的最正统也是最王道的路子,这样到最后培养出来的弥雅自然是那种毫无破绽的标准式强悍角色,就像是白亦的老师,当年有着魔导神皇之称的魔法师行者那样的存在,这是一条毋庸置疑的最完美也是最稳妥的路线。 实际上白亦在接受其他行者的知识经验之前,跟随魔法师学习的时候也是走的这样的路子,如今轮到弥雅的时候,他还是选择这样的思路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不过影子行者提出的问题也很具体,这种路线是成长速度最慢的,虚空行者这边倒还好,他们大多有着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弥雅成长,可是具体到两个月后的学期考试,这个方式就不那么可靠了。 “我们可以试着强化弥雅的法杖,来弥补她在杀伤性方面的不足。”代号学者的行者提议道,毫无疑问他也是从这条路子走出来的强者,对于白亦的方式自然是支持的。 “她的法杖只是一根装饰性的硬木棍而已吧?强化是没什么用的,你以为她拿的是你当年的大贤者之杖吗?”巫妖行者略带讥讽的道,“我知道在我们当中走过这种缓慢成长之路的人很多,你们也更喜欢这种方式,然而这一次,我觉得还是选择我们的方式更加可靠,例如固化一个灵魂灼烧魔法,可以不动声色的干掉那些对手” “再额外补充一些材料,直接召唤一头深渊恶魔替弥雅战斗才是最好的方式,那些可怜的学生不不可能是恶魔的对手。”恶魔行者道,“奴役恶魔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禁术了吧?” “这类法术虽然在两百年前解禁了,然而终究还是招人忌讳和排斥的伎俩,学院也不会教授这种魔法,贸然使用的话,弥雅以后会很难过的。”学徒行者对此表示了反对。 客观来,巫妖和恶魔的看法也并无过错,弥雅现在手头拿着的武器可不是当年那些灵魂奴役者,万界臣服之书这种档次的货色,再看看她掌握的魔法,照明术?基础元素转换?基础鉴识术?全是些没杀伤性的 按照仙塞学院的教学方针,就连火球术,水箭术这些一级杀伤法术都要等到学生到了三年级才开始教授,这里面诚然是为了学生的发展前景考虑,替他们打好基础什么的,不过那些家世显赫,出身高贵的学生,自然能够通过其他的渠道去额外学习到更多更强的魔法;或是那些资聪颖,赋秉异的学生也能想办法各种自学 像弥雅这种除了可爱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学生,在这样的考试中自然会处于劣势,甚至可以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她没有遇见白亦的话。 所以又经过了一些讨论后,白亦也放弃了之前全防流的思路,尽可能的缩减了其他防护法术的强度,从各种魔法材料里抠出来一部分,打算再给弥雅固化一个名为曙光女神之宽恕的冰系攻击魔法,这是一位代号探险家的行者生前所开发的魔法,其强度虽然不咋样,但那是以虚空行者为标准来衡量的,用在学生之间的话,这记魔法肯定是相当够用了,足以担当底牌和杀手锏。 关键是这个魔法是目前以白亦手头的材料所能固化的最好选择了,它本身并不需要一次性输出庞大的魔力来成型,反倒是对魔力的持续输出有着更严格的要求,属于那种引导类的法术,恰好适合目前力量上限不够,但是总量近乎无限的白亦,稍微再弱化一下魔法效果,降低输出量,就能成功的固化在道具上。 有了这记魔法打底,弥雅面对强悍对手时也就不担心没有还手之力了,届时再让那群无聊的老家伙们临时开发一些简单好用的符文魔法来配合,弥雅的战斗力也就勉强能看了,然后白亦再继续出去想办法弄点钱,进一步强化强化,最后获胜的把握也就大了很多。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白亦目前手头只有发卡、手镯和项链这三件适合作为载体的道具,少了一个用来承载曙光女神之宽恕的东西,而那些粗糙的普通道具也无法同时承载两个魔法 于是白亦的目光在弥雅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之后,停在了床上那支锤头鲨布偶身上 23.prpr 白亦几步走到弥雅的床前,把锤头鲨布偶拿在了手里端详着,这布偶毛茸茸软绵绵的,手感很好,形象憨态可掬,上面还残留着弥雅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考虑到其来历的话,这应该是弥雅最珍爱的东西了吧?时不时就蹭蹭,还抱着睡觉。 “喂喂,希望阁下,你不会打算拿这头布偶下手吧?”那位探险家行者有些担忧的问道,“姑且不弥雅很喜欢这玩意,单就这外型来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他发明的这记曙光女神之宽恕,正常施法时的样子应该是这样的——把相应的法阵美化成一支漂亮水瓶外型,上面布置着细致精妙的魔纹,悬浮在施法者的头顶,然后随着瓶口的倾泻,从里面迸发出致命的冰锥冰箭冰爆等等,是一记兼顾了性能和美观的魔法,释放起来优雅而大方。 但如果白亦选择用锤头鲨布偶来固化这记魔法的话,大概就变成弥雅双手高高举起锤头鲨布偶,然后从布偶口中喷出弱化后的水枪水箭水流喷射这些低级魔法毫无美感可言,曙光女神之宽恕变成了锤头鲨之愤怒,简直就像是卖萌一样 探险家当然不愿意自己生前的得意技变成这幅搞笑的样子,于是继续劝道:“而且在布偶上固化魔法的话,它应该没法继续像现在这样毛茸茸软绵绵的吧?弥雅也会很难过的吧?” “嗯,你的也对,我会注意让魔法固化不破坏布偶手感的。”白亦一边着,一边用手刨开了锤头鲨布偶那雪白的软软肚皮,开始往里面塞魔法材料了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法,心缝合起来的话,弥雅应该不会那么快发现的。 到时候弥雅突然发现自己心爱的布偶同时变成了一件强大的魔法道具,这样的惊喜她应该会很喜欢才对吧?白亦暗自想着,赶在弥雅下课回来之前布置好了魔法阵,接下来只需要每持续往布偶里面充能,让其达到释放魔法的程度就好了。 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有些慢,以他中级的力量上限来倒也是极限了,所以这支布偶终究只能作为最后的杀招来使用。 到时候进行实战培训的时候再告诉弥雅好了,白亦这样想着,赶在弥雅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的时候把布偶放回了她的床上。 “希望先生我回来啦!”弥雅推门而入,向着白亦礼貌的微微鞠躬,脸上随即露出了一番格外可爱的笑容,看起来她的心情挺不错的。 罢,她又坐回自己的床上,脱下脚下的黑色皮鞋,再一点一点的褪下腿上穿着的白色丝袜,缓缓露出丝袜包裹下犹如玉石精心打制而成的圆润双腿,然后再坐在床边,很自然的摆动着光溜溜的双腿,晶莹剔透的脚随之晃来晃去,又回身抱起已经被动过手脚的锤头鲨布偶,用娇俏的脸蛋细细的蹭着。 整个过程并不避讳白亦的存在,她早就把白亦当做自己的长辈来看待,这样有些私密的动作都进行得相当自然,没有一点羞涩和尴尬,这就自然让整幅画面显得格外扣人心弦。 这当然赢得了虚空行者当中那些有着特别嗜好之人的一致好评。 “哦哦哦!很棒啊!很赞啊!之前都没注意到,弥雅的个子虽然不高,但这双腿却显得很长嘛?果然是因为身材比例很完美的关系?” “原来弥雅也是这样具有女性魅力的吗?这可真是个好胚子啊,只可惜遇上了一个保守派的老师,啧啧,可怜的弥雅,注定没法尽情展露自己的美丽了,想想还真是遗憾” “看看她保守派老师替她准备的饰品吧?木制手镯,铜制项链,大红色的蝴蝶结,这根本就是要把弥雅往村姑的方向打扮啊希望阁下你真的是来自地球的吗?怎么思想变得比我们还岑旧?” 怎么了?我希望她打扮得保守一点又有什么不对啊?哪有要求自己学生打扮得风骚撩人的老师啊?我只不过是正常人的思维而已,就被你们黑成姜硬岑旧了啊?白亦大声腹诽着,有些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思想其实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而产生了变化,毕竟这种影响是相互的,他影响虚空行者的同时,也被他们影响着。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蹭着锤头鲨布偶的弥雅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把布偶抱在眼前翻来覆去仔细观察了起来,脸上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好像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又看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好又把布偶放回床上,重新穿回皮鞋,下床朝着白亦走了过来。 “这不可能!”白亦连忙在意识里道,“我的手法十分隐秘,以她的水平是不可能发现的!” “女性总是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古怪直觉,这是无法解释的东西。”学者行者替他解释道。 等弥雅走到白亦身边的时候,他连忙有些心虚的问道:“怎么了?” 弥雅把布偶的怪异暂时抛去一旁,从白色短裙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可爱的猫钱袋,朝着白亦露出一副调皮古怪的笑容,道:“嘻嘻,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希望先生呢!” “哦?”白亦暗自松了口气,瞟了一眼那明显鼓了很多的猫钱袋,试探着问道:“是我们的补助发下来了吗?” “嗯嗯!”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连忙来看猫钱袋的口子,把里面的钱币倒在白亦面前的桌子上,那里面有着十几枚金币,还有几枚银币。 “这些是上个月爸爸妈妈寄来的生活费剩下的。”弥雅伸手把那几枚银币拨去了旁边,“这些金币就是学院发下来的补助金,足足有0枚呢!我还是第一次揣着这么多钱”她相当高兴的道。 毕竟是个月生活费一个金币的家伙啊,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这具简陋的盔甲跑出去无形装逼了一番就轻松骗到了50枚金币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帮助冥想的药剂,都放在书包里了,以后也会有额外的课程教我怎么和希望先生配合唔这样课程会更忙碌了,不过请您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弥雅继续着,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难怪她今会那么高兴了。 可虚空行者们则完全没有收到她的喜悦,炼金术士当即道:“我看不下去了,希望阁下,就这点打发叫花子的破烂都能让她感到这样的幸福,我实在是” “应该是因为希望阁下表现出的实力只有中级而已吧?以往学院不应该这么气的才对”学徒也连忙试着辩解道。 “简单朴素是难能可贵的品质,我们不要去破坏她这种简单的幸福了。”白亦格外认真的道,继续默默的看着弥雅在那里拨弄着那些金币。 “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应该怎么分配比较好呢?”弥雅低垂着脑袋,有些为难的想着,然后伸手把三枚金币拨到银币旁边,低声着:“这些就用来买上次那件看上的漂亮裙子,再买点城南那家蛋糕店的可口甜点吧,挺她们那里的甜点很可口呢剩下的就用来给希望先生换副身体吧!” 话刚完,她又皱着眉头想了想,嘴可爱的撅了起来,然后又把那三枚金币重新拿了两枚回来,继续嘀咕道:“衣服挺贵的就不买了,反正校服也蛮好看的,甜点的话也少买一些好了,价钱也不便宜,随便尝尝就够了,还是留更多的钱给希望先生换身体吧,一副好的盔甲应该很贵的唔要不然的话”着,她又伸手捻起银币旁边的最后一枚金币,打算放回这边。 这个家伙,居然是打算放弃掉中意的裙子和传中的甜点这些年轻女孩子最需要的东西,把得到的全部补助都用在白亦身上? 看见这一幕的白亦终于忍不了了,他果断伸手摁住了弥雅拿起金币的手,把那枚最后的金币重新留在了银币旁边,再用另一只手把剩下的金币全都拨了过去。 “诶?希望先生?”弥雅连忙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开口些什么,但却被白亦直接打断了。 “这些钱,你都自己拿去用。”白亦认真的道,“衣服也好,甜点也好,想买就去买。” “诶?不用这样啦希望先生,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享受,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希望先生的身体才是重点,您对我这么好,不应该继续让你住在这幅身体里面。”弥雅也格外认真的道。 “听我的话,弥雅。”白亦伸手摸了摸弥雅的脑袋,“我对于现在这具身体十分的满意,轻便、灵活,不会妨碍魔法的释放,这才是最适合法师的盔甲。” 这是一番善意的谎言,但却像是提醒了弥雅那般,家伙连忙点了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了笑,道:“我差点忘了,希望先生应该是需要那些更好的法师盔甲才对,这些钱肯定是不够的。嗯,我会把钱好好的存起来,等到存够的那,再给希望先生换一副合适的身体好了。” 听见女孩真挚的眼神,听着这番诚恳的话语,白亦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24.换个马甲 一时间,不仅仅是白亦陷入了沉默,就连其他虚空行者们也都一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魔法师作为虚空第一行者才开口道:“你找到我的宝库之后,必须分一半给弥雅,嗯,她既然是你的弟子,那也算是我的后辈了。” 怎么着?师徒之间你也隔代亲么?看见了徒孙弥雅更加乖巧可爱就忘了正牌的徒弟了吗? “如果我能脱困出去,我会放弃当初立下的誓言,为弥雅打造一身真正的神兵利器,这会是我时隔600年以来再次为人类打造装备。”那位代号工匠的行者十分郑重的道。 就连巫妖这个当初建议以巫妖转化术控制弥雅的家伙都开口道:“我允许她继承我的灵魂奴役者,允许她成为第一位触碰我武器的生者。” 你这番话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吧?你那根法杖不是早就随着那场惊动地的大战碎成渣渣了吗? 总之,或许是因为弥雅让这群经历了数千年牢狱生活的老怪物们再次重温了人情冷暖,又或许是弥雅的善良与体贴真正的打动了他们,再或者他们此时才真正意识到想要借着弥雅这个女孩的努力来脱离虚空牢狱是个多么沉重的负担。总之,在晚上接下来白亦授课的时候,他们在虚空里居然同时进行着一场久违了的正式讨论? “装备本身的素质也不是特别的重要,可以用其他手段来弥补,亚芬城里有教堂吧?我们可以在那里进行神圣祈福,这会大幅度的强化装备的强度,虽然要求希望阁下以虚空行者的身份进入教会是件很冒险的事,但有着骗术师的秘术帮助,应该并不困难。”圣绅士,哦不对,此时难得的重新恢复了严肃认真的他应该可以叫做圣骑士了,他提出了一条还算可取的建议。 “这个办法风险还是有点大了,先作为一个备选方案吧,目前最优的思路还是再赚到一些钱。”学者跟着补充道。 “要不然,希望阁下再回道勒家一次?如果我的后人们没有忘记家族的传统,那么他们还是会在家族的庄园里设置一处隐秘的金库,我大概知道位置和打开的办法。”商人行者也跟着道,他居然是在怂恿白亦去偷自己后人的钱? “这样还是不妥,偷窃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还是想办法联络我那些还没死的老朋友吧?从他们那里应该能获取到充足的资助。”学徒行者这样道,他因为是最年轻的虚空行者,所以还认识一些活着的人。 这个办法倒不是不行,只不过想要联络到他那些在世的朋友本身就挺麻烦的,甚至还得碰点运气才行白亦这样着,同时也没停下对弥雅的授课,家伙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魂甲正同时在分心做着两件毫无关联的事。 直到弥雅又开始犯困的时候,白亦才摸了摸她的头叫她快去睡了,而此时虚空行者们的讨论居然还是没有个最终结果,破有一点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感觉。 想想也确实是无奈,想要在本身的身份不暴露,又不违反道义和廉耻,同时又受到手头条件和专利法案限制的情况下找出一条能短时间内赚到大钱的门路,即使对于虚空行者们来也算是个不的挑战,这群家伙其实并不是很会白手起家,他们身前要么是出身富裕,不为钱发愁;要么是淡泊钱财,根本不在乎这黄白之物 白亦都快记不得这群家伙们多久没有这么严肃认真过了,险些都以为自己不认识这群家伙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因为太久没有话都让人觉得陌生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让我一句吧”在听见这个声音之后,包括白亦和魔法师在内的虚空行者们都纷纷选择了保持安静。 话的人代号剑士,同时也是虚空第二行者,作为虚空行者中罕见的高冷而低调的存在,他很少去参与那些以消磨时间为目的的无聊讨论,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忍受孤独与寂寞,甚至就连白亦找到了脱困的契机都没能让他开口话。 但这并不妨碍其他虚空行者们向他表示足够的尊重,因为他身前有着剑圣这样一个听起来普普通通的称号,没有任何多余的前后缀去修饰,就是简单的剑圣二字,对比起他的实力而言,这个称号完全可以低调得过分了。 严格来的话,只要是进入了传级并且以剑为主要武器的武者都能被称之为剑圣,这可以算作是某个位阶的代称,只是当剑圣的头衔落在他头上之后,后面那些人就只能被迫的选择大地剑圣、大海剑圣、至宝剑圣这样的头衔来加以区分了,这倒是和第一行者给自己取名魔法师这种低调的代号之后逼迫后面的虚空行者也必须保持低调有点相似。 在听见众人都为了聆听他的声音而保持安静之后,这位一个人垄断一个位阶代称的强者才继续开口道:“你们可以试试我年轻时的办法。” 魔法师没有讨论他提出的办法,倒是问道:“你居然愿意开口话了?我都差点以为你的意识已经消散了。” “哼~”剑士发出了一声无聊的冷哼,“我不想在你们那些毫无营养的讨论中浪费经历罢了,总之,第五行者,你可以试试我年轻时的办法,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你是竞技场?”白亦试探着问道,从剑士的记忆来看,他在年轻时候并不如现在这般沉默寡言,反倒是那种饶勇好斗的热血青年,同时也兼具了仗义疏财的豪爽性格,这就经常导致他的手头格外拮据,穷困潦倒。 而那时的他可没有现在这么多赚钱的办法,他就采取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找家竞技场去痛痛快快的打上几场,再痛痛快快的赢来大把的金币,然后再喝最好的酒,上最靓的妞,把钱痛痛快快的花掉,接着再去寻找下一家竞技场等到他就这么一边仗剑涯,一边打遍了三大位面的所有竞技场之后,他就再也没为钱操心过了。 白亦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在年轻时的经历是他看过所有人里面,最潇洒也最恣意的一位了。 “看来你还记得,那么就去那里吧,像我当年那样,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那些武技吧?”第二行者接着道。 老实,白亦真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身武者传承这种事了,师从魔法师的他总是习惯性的以为自己也是一名法师,那一身卓越的武艺还真被他抛去脑后了,好在凭借着那些武者们传承给他的肌肉记忆,想要捡起来倒也不难。 “只不过去打竞技场的话”白亦暗自琢磨着这其中的利弊,赚钱快是肯定的,运气好的话,还有一些特别的魔法装备甚至稀有材料作为额外彩头,他当初其实也有过这个念头,只不过以虚空行者这种的身份在竞技场那样的公开场合亮相,还要打得漂亮打得高调,不太符合现阶段需要低调行事的原则,所以他当时也没有去细想这一点。 能在现如今的条件下想到这条门路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靠打竞技场为生的第二行者了,其他人可没沦落到要靠这个去赚钱的地步。 “并无不妥。”剑士很肯定的道,“比起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武技要隐蔽得多,谁会记得一个死了几千年之人的剑术是怎么样的?更何况我后来还进行了很多改良和变化。”着,他顿了顿,又对着所有虚空行者们略带倨傲的道:“我知道在我们当中魔法侧的人占了大多数,但有些时候,拳头比魔法更管用。” “你的很有道理,相比起魔法的固定效果,武技要灵活得多,足够谨慎的话就不会被人发现什么端倪,更不会被什么专利法案所限制。”魔法侧的领军人物魔法师都肯定了这个思路,着,又对着白亦问道:“我的学生,你应该没有忘记那些东西吧?” 白亦低头看了看从牛皮手套指尖冒出的一缕青色的斗气刃,似笑非笑的道:“还没忘光。” 斗气外放,大师级武者的标志***之一,纵然目前白亦只拥有着中级程度的实力,但武技就是有着这点好处,大部分技巧只要领悟了,要求的就是身体的协调和对力量的控制,反倒不是特别受总量的限制,只要不去释放什么星爆弃疗斩之类的绝技就好,在灵活度方面倒是比起魔法要强了不少。 所以现阶段的白亦选择武技去应战的话,其战斗力还比用魔法更高。 “好吧,继流浪法师安德鲁之后,我这次要去扮演流浪剑客斯温了。”他又半开玩笑的道。 “记得出个林肯法球啊。”虚空里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家伙补充了一句,一下子就把先前严肃认真的气氛给破坏殆尽了 25.我要撕碎你! 第二早些时候,亚芬城里最大的竞技场,鲜血与荣耀竞技场便迎来了一位全身上下都包裹着黑色斗篷,自称流浪剑客斯温的挑战者,在交纳了一个银币的报名费后,这个外表十分可疑的家伙被带去了实力检测法阵面前,默默的站了进去。 “心点别弄坏了。”虚空行者们还不忘记提醒着他。 “我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我不如服毒自杀算了。”化名流浪剑客斯温的白亦自信满满的着,对付这种程度的魔法阵,即使有两名竞技场的侍者在旁边盯着,他还是很随意的用精神力稍加拨弄就让法阵乖乖的亮起了一阵绿光,表示他有着中级的实力,没人能察觉到他动的手脚,整个过程衣无缝。 “姑且不法阵的难度吧,莫非现实位面还有能毒死你的毒药不成?”那位代号刺客的行者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这语气里甚至还表现出有些遗憾的样子? 你关注的重点居然在这里吗?果然听见毒药两个字就激动起来了啊!因为生前没有发明出能毒死魂甲的毒药所以很遗憾吗?放心吧,你都做不到的话,其他喜欢玩毒的刺客也不会无聊到用毒去对付魂甲这种地步啊! 过了测试之后,白亦就跟随着侍者进入了中级场的等待区,他来得太早了点,需要先在这里等到足够的客人上座之后才能开始表演,于是他就随手从竞技场提供的武器架上抽了把普通长剑,找了个阴暗僻静的角落坐下,耐心的等待着。 无聊之下,他仔细的检视了一番手头借来的武器,再普通不过的军用制式长剑了,不上多么锋利,但却足够厚重,质地挺不错,能承受相当程度的斗气灌注,还算是称手了。 “啧啧,真的不打算给武器淬毒吗?对付这种层次的对手,那会很有用的。”刺客突然在旁边又提醒了一句。 这个建议昨不就已经被否决了吗?这是公平正规的竞技场啊!不是那种地下死斗,对手认输不允许杀人的,淬毒这么阴险的手段更是行不通啊!你到底以为我们是来干嘛的啊?更何况,你就是因为太过依赖毒这种玩意,最后才只是第行者而已啊,看看别人暗杀者,可是虚空第七行者哦! “抱歉,暗杀者前辈的风格,我实在是学不来”刺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没有他那样的硬实力” 啊,这个倒是没关系,正常人类都学不来他的。 就这么和虚空行者们聊着聊着,太阳也越升越高,观众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填满了席位,更多的挑战者也进入了休息区,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刻意隐蔽了气息的白亦。 竞技即将开始,首先上演的是一场高级组的较量,一位高级战士和一位高级法师在台上进行了一场水平相当不俗的较量,成功的驱散了观众们还未完全褪去的睡意,爆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气氛开始渐渐的热烈了起来。 白亦也没有像其他等待者那样接着几张窗去观看这场较量,他用精神力隔着老远随意扫了扫,那两个人虽然表现得颇为卖力,场面也足以称之为激烈,但在他也就是中规中矩罢了,毕竟只是高级水准之间的较量,他在记忆中见识过太多次圣灵级甚至是半神级之间的对决,这种场面实在太啦。 不过观众们喜欢就好,这场比赛很好的起到了暖场的效果,调动起了他们的热情,在那位法师用尽最后一丝魔力艰难取胜后,他们也毫不吝啬的洒下了犒劳打赏的金币。 赚一笔的法师满意的退场了,接下来又是一场高级战士之间的对决,两位以速度见长的战士打起来节奏十分的快,招式也格外的华丽,刀光剑影的刺激场面也随之引爆了观众的气氛,外围盘口快速增加的金币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 看得出来竞技场的经营者很清楚观众们喜欢看什么,甚至很会控制节奏,在两场高级组的较量之后,便轮到相对不那么专业的中级场了。 或许是考虑到中级场打起来观赏性不是特别强这一点,中级场的规则不同于高级场的形式,而是由竞技场雇佣的中级好手担任擂主,让其他报名的选手去挑战,这样起码不至于出现两个蹩脚的中级法师在场上比谁吟唱失败的次数多那种尴尬场面。 此时,一个略显轻佻,但又控制住程度的男声通过魔法扩音器在整个竞技场里响起:“好了好了,亲爱的观众们,让我们暂时忘记先前四位高级强者为我们带来的表演吧,马上即将进行的是中级场的较量。嘿~不要露出那样失望的表情,你一定是新来的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在鲜血与荣誉竞技场,每一场较量都是精彩绝伦的!” “为了确保这一点,请允许我向大家再次介绍你们的最爱——铁斧豪斯!毫无疑问,他是一位残忍却又善良的杀手,他已经连续十六场获胜了,并且每一场都是以折断对手胳膊取胜的,这里面有军队里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新兵;贵族家想要出头的护卫;还有来自仙塞学院好奇的可爱学生们,不过他们在铁斧豪斯面前,都是一群孱弱的鸡仔,如果不是规则的限制,我相信他们的鲜血早就洒满你们的酒杯了。是的,他的对手都很害怕他,但是教堂的牧师却很喜欢他,因为他每次出场都能给那里送去一批又一批的伤者,我想教会主教都想把自己孙女嫁给他了吧?”这位现场主持人卖力的着,极力的想把水准不怎么高的中级对决煽动起来,而从观众们的反应来看,他居然成功了? 中级之间的对决虽然在技术含量上不咋样,但是火爆程度上倒也不差,打得头破血流简直家常便饭,对于这群因为无聊才来寻求感观刺激的观众们而言,没有什么是比鲜血更有效的了。 随着主持人话音的落下,对面的休息区里立即窜出来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满脸的横肉加上那壮硕的躯体极具视觉冲击力,再加上对着这边休息区一阵挑衅式的咆哮,顺利的赢来了观众们的又一阵欢呼。 “好了,让我们来看看今的第一位倒霉蛋是谁?流浪剑客斯温?哈哈,这算个什么名字?农场里的奶牛给你起的吗?那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你,如果你没准备好足够多给牧师的钱,你以后恐怕就要改名叫独臂斯温了。”主持人继续着,不但挑逗着观众的情绪,就连挑战者都要去刺激一番,刻意给他们制造愤怒的情绪。 而白亦则平静的走向了休息区的门口,直到他站起来之后,很多同样等在休息区的人才注意到这个可疑的家伙,并窃窃私语的对他这身特立独行的打扮和手头那把普通长剑一番品头论足。 在他即将出场之前,侍者拦住了他,最后提醒道:“如果你能获胜,将有0枚金币的奖励,还有观众们的打赏以及下注金额的抽成;但如果坚持不住了就赶快投降,他不会杀了你的,祝你好运。”罢,他还想善意的拍了拍白亦的肩膀,但却被白亦灵活的躲开了。 奖励不算少,要不然怎么骗人源源不断的上台呢? “我的赔率有多少?”白亦反问了一句。 “1赔10。”侍者回答道。 这夸张的赔率,要是能自己下注自己该多好白亦有些遗憾的想着,很可惜,打完这场之后他就不可能再有那么高的赔率了。 随即他便提着长剑,步快跑的登上了擂台,动作轻盈而灵活,完全看不出魂甲的迹象,不过他这身格外扎眼的外表,还是瞬间吸引到了全部人的视线。 “哦呵呵,看看他,看看他,这身酷炫的装扮,斗篷下面该不会真的是一头奶牛吧?好吧,你或许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奶牛了,希望你的胳膊别成为今晚餐桌上的牛排。”主持人最后完,观众席上也跟着传来了一阵嘘声。 白亦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不出意料的台上坐着的都是一群衣着奢华而光鲜的人,也只有这种人才喜欢来这种地方享受自己体验不到的紧张和刺激,并为此挥洒出大把金币。 一位站在场边的裁判便示意对决开始,防护结界当即笼罩了下来,而白亦的对手则又开始了之前被暂时中断的咆哮。 “我要撕碎你!!!”铁斧豪斯声色俱厉的喊着。 这厮实力不咋样,嗓门倒还挺大的白亦心头默默做出了判断,正考虑该怎么击败对手的时候,剑士的声音却在他耳边悄悄响起,这位沉默寡言的虚空第二行者,也因为眼下这熟悉的场面和熟悉的氛围而变得兴奋了起来。 “试试我新开发的那招,嗯,就是那招破剑式。” 姑且不对付这种货色是否需要用那些高级技巧,可这招式的名字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的感觉? 26.你究竟是跑来干嘛的?(为ShadowLynx贺盟主加更) 白亦面对的这位铁斧豪斯很显然是个经验老道的家伙,只是大概的瞟了白亦一眼心头就对他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毕竟白亦这身民兵全身铠就算裹上了厚厚的斗篷也还是那么的瘦弱矮,甚至不如对手提着的那柄长柄大斧高,比起孔武有力的铁斧豪斯还真像只鸡仔一样。 “来啊!家伙,快来舔你豪斯爸爸的屁股啊!”铁斧豪斯一边咆哮恐吓,一边还出各种粗言秽语挑衅着白亦,手头的大斧也配合着的舞出几个漂亮的圆弧,只是脚下却不见有任何动作,一直站在原地等白亦主动进攻。 明明耍着这种进攻性十足的武器,却摆出了防御的架势,看得出来他很担心白亦给他一斧就劈死了,再仔细看看那根本都没开封的斧刃这家伙与其是竞技场的斗士,倒不如是个演员了。 “快来啊!你这个软蛋!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了!”对手继续挑衅着,于是白亦就在观众们的一片嘘声中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挥起手头的长剑,使出了一招标准式的上挑,速度也不快,对战经验丰富的铁斧豪斯很轻易就看出剑的轨迹,自信满满握紧斧柄,格挡在自己身前,甚至还稍微放松了一点手臂的力量,这是害怕把白亦的剑给反震得脱手呢,那可就太难看了。 事实证明了这位敬业的演员豪斯先生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白亦的剑握得很稳,不仅没有脱手的迹象,反而还因为灌注了斗气而发出一丝诡异的低鸣,在撞上对手那精铁打造的斧柄时,一点火花都没有溅出来,只是如同热刀切奶油那样悄无声息的把斧柄削成了两截,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有,并且顺着剑势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剑尖点在了他喉咙上。 这就是第二行者在参考了地球知识后开发出的新剑招,将斗气附着在武器表面并以超高的频率振动,模拟着地球上的高分子振动切割技术,让即使很普通的武器也能发挥出无坚不摧的威力,同时还格外的隐秘阴险,对斗气的总量要求也不高,只是需要十分高超的控制技巧。 这项结合了现代技术和古代技艺的剑术被剑士命名为破剑式,姑且不提这武侠式的命名风格是怎么回事吧,用这招来对付连斗气护盾都不会的铁斧豪斯显然太过分了点,别把斧头切开了,就算把他整个人刨成两半,剑都会因为斗气的高速振动而不会粘上一滴血。 “呃这个”铁斧豪斯此时的反应相当的尴尬,老实他直到这会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手头突然一轻,然后这足足有儿童手臂粗的斧柄就被人削成了两段?自己就这么输了? 现场观众以及那位脱口秀主持人也被这诡异的场面弄得有些懵逼,一时间原本热闹的竞技场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全部人愣了好半之后,主持人才勉强的开口道:“那个场面似乎出现了一些意外?很抱歉我没能看得太清楚总之,我们的铁斧豪斯突然被人用剑指着喉咙了?他他大概是要认输了?传奇般的十六连胜就要就此终结了?” 观众们理所当然的没有爆发出什么欢呼和掌声,这戛然而止的比斗只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这架都还没开打怎么就突然结束了呢?简直没有比这更尴尬的场面了吧? 铁斧豪斯很显然不想就这么结束,当然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终结自己的连胜纪录,要是这么输掉的话,他以后恐怕就要永远告别这个舞台了,于是即使被人用剑指着喉咙,他还是紧了紧手头剩下的半截斧柄,寻思着如何暴起反抗。 只可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白亦看在眼里,发现对手不肯服输甚至还想反抗之后,白亦有些不耐烦的用剑拍了拍他的下巴,被斗篷罩着的头也微微偏了偏,暗示对方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的动作,剑尖也微微向前抵近了几分,刺痛了对手的皮肤。 来自要害部位的刺痛感终究还是让铁斧豪斯清醒了过来,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对手是那种会赶尽杀绝的狠角色,双手只好无奈的松开了断掉的斧柄,举过头顶表示投降。 随着斧柄掉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两声响后,主持人也连忙的调整好情绪,声音再度回到那副聒噪而轻浮的状态,对着观众们朗声道:“好吧,铁斧豪斯认输了,他的连胜被终结了!胜利者是流浪剑客斯温,虽然我更喜欢叫他奶牛斯温,但这并不是重点,这头幸运的奶牛战胜了强大的对手,赢下了他的第一场比赛,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掌声和奖励呢?” 主持人再次尝试着调动起冷下去的气氛,然而这次他却失败了,观众们非但没有一点欢呼,反倒是想起了成片的嘘声,以往为胜利者抛洒金币的豪爽打赏也没有出现,端着盆子站在观众席下面准备接金币的侍者们只接到了一堆一堆的果皮和口水,他们就是用这么直接了当的方式表达自己对这场对决的不满。 他们想看的是那种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的浮夸表演,而不是这莫名其妙的碾压,他们也并不知道真正的强者对决其实节奏很快,往往几个回合就要分出高下,很少有长时间的鏖战,肯定不会出现那种一边各种回忆过去一边喊着中二台词的高耻度行为,屎都给人打出来,哪还有心思去思考热血友情羁绊这些啊?那是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桥段。 当初5位顶级强者联合围剿半神巫妖德斯法尔的战斗,算上巫妖被人艹得到处逃窜的时间,也就打了两个时罢了。 白亦的对手演员豪斯先生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他在双方下场离开之前,都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着白亦,低声问了一句:“哥们,你知道这里到底是干嘛的不?” 白亦对此简直无言以对,默默的回到休息区,对着意识里的第二行者道:“这就是你的高超剑技吗?”他看了看被侍者们端到面前来的那一盆盆果皮和垃圾,接着道:“这本来应该是一盆盆的金币才对!”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啊?我当初的竞技场可是格外残忍血腥的啊!我也不知道现在的竞技场完全退化成大号剧院了啊!”剑士也十分无奈的着,“面对这种时代的退步,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不不不,这其实是时代的进步才对吧?摒弃掉那些暴力和血腥才是社会的前进方向吧?这里毕竟是以竞技为主的正规竞技场啊,作为公众娱乐场所,不能杀人,最好也不要伤人,改名叫做和谐与繁荣竞技场也没问题吧?白亦也在心头不爽的吐槽着。 而且比起台上的互角,外围的下注盘口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不是吗?而场外的那名主持人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改口道:“一位新强者的加入无疑是个好消息,我想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奶牛斯温先生肯定会继续进行下一场的挑战,或许诸位期待已久的大连胜即将上演?盘口已经替大家准备好了,你们还等什么呢?快来寻找真正的刺激吧!” 经由他这么一番提醒,这些观众们才意识到这里的主要娱乐项目其实是下注博彩,于是纷纷关注起身旁侍者递上的赔率表单,气氛也渐渐的由冷淡开始恢复正常。 此时,在看台贵宾区的那个视野最好的包厢里,坐着一位看起来青春靓丽的女性,在她身旁则是一具看起来并不太起眼的黑色魂甲,只不过盔甲光洁的表面上隐隐浮现的一道道魔纹,还是给它加上了那种低调但奢华的韵味。 这里是道勒家族的包厢,能坐在这里面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这具用黑耀金打造的魔法盔甲足以从侧面应证这一点。 “温蒂尼,不打算玩玩吗?”那具魂甲很慵懒的躺在松软的大沙发上,对着那位水准之上的美人问道,一只手拿着赔率表随意看着,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枚金币,表现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你自己玩去吧,我可没有你这种欣赏低水平表演的恶趣味,陪你来这里根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那位美人毫不客气的道,她留着一头柔顺的淡蓝色齐肩长发,身穿一件裁剪得格外大胆的剑士服,从领口一直延伸至腹部的开口大方的展示着胸前的白皙肌肤以及隐约的沟壑。面容看起来和仙塞学院里那些正处于花季的女生们差不多,可是双眼里所暗藏的那些深邃与沉稳,以及身上那股专属于成熟女性的独特韵味,却又能清晰的和女学生们区别开来。 她的真实年龄肯定不是看上去那般的年轻,同时这也表明她的实力肯定不凡,否则这种年轻外表搭配成熟气质的另类美感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27.人生如戏 面对自己魂甲使这恶劣的态度,那件黑色的魂甲却还是不以为然的道:“温蒂尼,不要总是这么严肃,你需要学会适当的放松”着,他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戏法一般的摸出了几十枚金币,丢进侍者手中,很随意的道:“下那个流浪剑客斯温独赢,唔不对,我要买他能最后10胜,就是赔率最高的这一项。” 被唤作温蒂尼的大美人听见这样的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倒也没有因为心疼钱而阻止自己的魂甲下注,反倒是以疑惑的口吻问道,“你就这么看好他吗?仅仅因为一次巧合?” 黑色魂甲先是示意侍者离去,接下来在松软宽大的沙发上直接躺平了身子,这才懒洋洋的道:“在剑术的造诣方面我或许不如你,然而在看人的眼光方面,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可是很少出错的,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告诉我他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手,嘿,第二场开始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这样的解释很显然不能让这位大美人满意,她的黛眉微微皱着,即使这样也依旧难掩她的姿色,没有争辩也没有再质问,而是强迫自己继续耐心的去观看白亦的第二场表演。 “我们的奶牛剑客斯温很快就要面对他的第二个对手了,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叫他奶牛?哈哈,这纯粹是因为流浪两个字倒过来念很相似而已,好了,玩笑到此结束,让我们来看看他的第二位对手是谁?噢!!!我的哪!居然是撕裂者多格!噢!!!可怜的奶牛,我开始同情他了” “如果之前那个铁手豪斯只是个嗓门大的蠢货,那么撕裂者多格就是一位杀手!不折不扣的杀手!是的,他曾经在马尔位面犯下过数桩命案,是个真正的变态杀手!所以他才拥有了撕裂者这个与深渊里最凶残恶魔相同的名号!虽然这里规定了双方不能伤害他人性命,但你们也知道,这里是鲜血与荣耀竞技场,是一个充满了各种意外的地方看哪,撕裂者多格来了,诸位是否闻到了空气中那股血腥的味道?” 这个主持人的业务确实很熟练,灵活的运用各种敏感词再次挑拨起观众们已经冷下去的热情,在各种噱头和暗示之下,这些人就仿佛已经看见白亦被这什么撕裂者切成碎片的场面了,代表了他们期待感的金币被唰唰唰的丢进了盘口。 白亦打量了一眼上台的对手,他身上穿着一件猩红色的长袍,面容比之前的演员豪斯还要狰狞,手里握着两把造型凶狠至极的手爪,冷冷的血槽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阵阵寒光,再仔细看看爪刃,嗯,这次是开了封的。而且从力量感应来看,此人已经和高级层次极为接近了,只要稍微努力一点完成位阶考核就能成为一名高级战士。 “你以前的部下里面有叫撕裂者的货色吗?”白亦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精英级的恶魔,高档一些的炮灰。”恶魔行者回应道,“不过比眼前这个货色要强多了,至少我的撕裂者们不会在身上喷洒猪血来彰显自己的凶残。” 原来他身上不停散发出的血腥味是这么回事吗?看来从演技还是实力方面,他都比刚才那位演员豪斯要专业的多,甚至比起演员的声色俱厉,他选择了更具压迫力的安静凝视,就像野兽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那般,侵略性十足,如果他面对的人不是白亦的话,或许还真能唬住人。 在双方即将动手之前,白亦还不忘对着意识里的剑士行者问了一句:“这次又打算玩什么招?” “既然这群毫无内涵的观众喜欢看各种花哨的剑技,那么就用六脉神剑唔,算了,你的斗气总量不太够,那就用破气式好了。”剑士思索了一番后这样回答道。 请等一下,从刚才开始就很在意了,这些招式名字是怎么回事啊?你这是不是在不经意间的暴露出了什么呀?原来你沉迷的是武侠吗?真的不害怕自己高冷的形象就此崩坏吗? “怎么了?这又有什么问题?我就是喜欢那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喜欢那些仗剑高歌的故事,喜欢那里面的恩怨情仇,这又有什么不对?”剑士行者有些不悦的道。 虽然明知道他在胡八道,但的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家伙年轻时那些放浪不羁的行为,好像和那些里的游侠儿还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好吧,或许也就是因为和其他人找不到共同话题,他平时才表现得那么高冷吧?白亦这样想着,然后在裁判宣布开始后,便提起长剑快步的逼向了对面。 剑士替他制定的这招破气式,其大概原理就是从剑尖上释放出一道道极细极薄的斗气刃,让这些斗气刃借助细的优势切入对方斗气护盾的缝隙之中,一举撕碎敌人的斗气护盾,算是攻击性极强的一招了,并且消耗还不高,可以多次释放。 按照剑客原本的设计,半神级的他能在瞬间释放出无数道金色的斗气刃,组成一面金光闪闪的刃墙那样射向敌人,场面看上去非常的酷炫华丽,如果再连续多次释放的话,那就更是气势磅礴,极具观赏性,肯定可以满足那些观众的胃口。 只不过嘛,目前白亦的实力只有中级,放不出半神级武者那种华丽到爆炸的金色斗气,只能放出白色的,而且总量和密度也没那么高,更关键的是,对面只是一个中级战士,根本就不会斗气盾啊! 所以最后的结果嘛对手快步对冲了过来,白亦则挥舞长剑并且在瞬间释放出了他力所能及的透明斗气刃之后,对手那身猩红色的长袍就瞬间代替斗气盾遭了殃,一下子就被切得四分五裂,一条条布缕四散飞去,只留下了几块布料遮住关键部位 比赛又一次被迫的戛然而止,对手甚至连话都没出一句来,就只能捂住漏风的下体,用看死基佬那样的眼神瞪了白亦一眼,都顾不上认输就跑下台去了。 那位主持人此时自杀的心都有了,但职责还是让他强迫自己勉强的解道:“呃这个那个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好像撕裂者多格今有些不在状态?好吧,或许是他的衣服不太在状态,大家都知道,战士在战斗时都会用斗气充满全身,他的衣服应该是被他的斗气给撑破了吧?唔应该是这样吧?” “总之,这场的胜利者依旧是幸运的奶牛剑客斯温,好吧,我知道这个结果让人很无奈,但他确实靠着这诡异的好运挺过了第二轮,让我们给这幸运的家伙一点掌声吧?” 观众们听见这么坑爹的结果之后,理所当然的又爆发出了一阵嘘声,代表了他们愤怒和不满的各种果皮和垃圾下雨一样的被丢下看台,连累着下面端盆子准备接钱的侍者们都被丢了一身 等到侍者们又把这堆垃圾摆在白亦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道:“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干嘛的?捡垃圾吗?”罢,他作势就要离去,明明是个顶级强者,却两次被人这么羞辱,他脾气再好都有些忍不了了。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包括那些等待区的挑战者在内的所有人,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同时还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后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性取向不正常的死基佬了吗?我这不就是在台上把他衣服都切碎了而已吗?白亦格外不爽的想着。 魔法师行者连忙劝道:“别急别急,虽然他们不肯打赏我们,但至少还有奖金不是吗?第二场胜利好歹也给我们带来了0枚金币的奖励吧?想想弥雅那可爱的笑容,再稍微坚持一下吧?” 这番话让白亦不由得又想起昨晚弥雅那充满了期待和希冀的目光,还有把金币一枚枚拨给自己的温馨场面,这让他又重新坐回了角落里,再告诉那位头上还顶着一块香蕉片的侍者自己还要继续打下去。 没办法,为了弥雅和今后的自由,还是再忍忍吧,反正宠辱不惊也是一种强者气度不是吗?白亦这样想着,同时又对着虚空行者们道:“我们不能再继续用剑士的那些玩意了,根本就不好用。” “胡八道!明明是那群愚民不懂欣赏而已!”剑士不服气的辩解道。 “不用管他,总之,我们必须换一些能骗到钱的战术才行。”白亦认真的道,“我们需要那些真正华丽,但是又不会暴露身份的技巧才行!” 他一边着,一边无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面前的一盆盆垃圾,结果竟然还真的在这堆垃圾里面,发现了一枚金灿灿的金币? 原来看台上还是有识货之人的吗?还是,只是某个下注在他身上之人的一时慷慨呢?他思索着,从垃圾堆里捡起了那枚金币,仔细端详着。 28.全靠演技 此时虚空行者们大多都在为白亦先前提出的问题而争论着,拿出了一条条靠谱或者不靠谱的建议,唯有第一行者魔法师注意到了自己学生正有些奇怪的端详着那枚金币,于是便试探着问道:“哦?这不是得到了一枚打赏吗?看来还是有懂得欣赏的人在看啊。” “这不是重点。”白亦微微摇了摇头,把金币收回了怀里,接着道:“这枚金币上附带了一缕极其细微的绿色斗气,来自一位传级武者,已经被我抹消掉了,这或许代表了什么?” “我欣赏你的谨慎和细致,不过我想这应该明不了什么,或许只是那人发现了你的实力不俗,想和你打个招呼而已,你的真实身份不可能因为这点表现而暴露的。”魔法师也认真的道。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我有些太敏感了。”白亦暗自点了点头,他回溯了一番自己之前的表现,即使是他也找不到任何破绽,何况一位区区传级呢?这让他放心了许多,于是便接着道:“好吧,让我们来听听看这群家伙又提了些什么建议” “用我的那些技巧吧?那可是很简单却又很实用的战斗方式,既好看也不会露出破绽。”蛮子行者当即建议道,显得格外的自信。 你还是不要来凑热闹了吧?你的那些技巧不外乎就是劈砍、用力劈砍、双手劈砍、跳起来劈砍、全力劈砍这些吗?你能靠着这些简单的技巧纵横荒原,逼得万草原蛮族不敢越雷池一步,主要还是因为你那生神力和接受过蛮神祝福的不坏之躯啊,和你的技巧没什么关系好吧? 全部的三十三位虚空行者当中,唯有你是无法模仿的存在啊!更何况,你确定这种最简单直接的打法观众们会喜欢吗?恐怕演出效果还不如之前吧? 就在白亦吐槽得无言以对的时候,远在道勒家族宝箱里的那位大美人温蒂尼则发出了一声轻声沉吟,之前一直不太好看的脸色也随之舒展了开来,用略带惊喜的语气道:“我留下的那缕斗气被抹消掉了,还真是个细心谨慎的家伙啊” 她那具黑色的魂甲当即就爆发出一阵胜利者的笑声:“哈哈哈哈!我就过那家伙很不一般吧?这下相信我的话了吧?是不是有些后悔没有跟着我一起下注呢?那赔率可是高达1赔88呢!” “我还真是不缺那点钱。”温蒂尼没好气的回答道,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真是不在乎钱,只是头疼自己魂甲这跳脱的性格,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一点好转也没有。 “那么你是怎么改变对他看法的呢?之前你不是觉得这里的节目很无聊,不可能找到需要人手的吗?”黑色的魂甲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难道是因为他当众脱男性对手衣服的变态行为引发了你的某种特殊癖好吗?” “给我闭嘴!”温蒂尼厉声喝道,她对白亦改变看法当然不是因为脱了对手衣服这种无聊的事,而是她先前凭借过人的视力,隐约的看见了白亦挥剑时空气中被激发出的那些不自然的细微扭曲,很像是斗气刃,然而对面的实力却参加着中级场?这难免引起了她的一些好奇,这才在慷慨打赏时在金币上附着了一缕斗气,打算进一步试探对方。 随着自己的手段被人看穿之后,她的好奇心也就更浓郁了,作为一名传级的战士,有着蝴蝶剑圣这一名号的她不但如同花蝴蝶那般的美丽而灵动,更是有着在同位阶当中算得上出彩的实力,这位浑身黑袍的流浪剑客能这么快化解她的手段,至少明他的实力符合了温蒂尼的要求。 于是她便真正耐心的坐了下来,用完全看不见老茧的纤手端起身边的一杯红酒,以完美且优雅的贵族姿态细细品味着,剑士裙甲下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双腿交叠着放在沙发上,已经准备好欣赏白亦接下来的表演了。 很快的,白亦在主持人又一番的絮絮叨叨中上场了,此时的主持人已经不敢继续吹嘘他的对手了,只顾着把观众们的期待感往白亦究竟能获得几连胜上面去引导,而白亦的对手,一位手持剑盾的战士,身上有着某种久经沙场而磨练出的威严和肃杀,即使还是有着不动之壁这种耻度爆表的称号,但却是一位完全正常对手,既没有发出什么粗俗的挑衅,也没有往身上洒猪血的怪异行为,而且其实力也已经是正牌的高级战士了。 这是一个绝对的好手,竞技场的管理者再继演员和杀猪匠之后,终于是选择了一个正常人,明他们总算是认真了起来,派来了一位合格的演员,这差点都让白亦觉得感动了。 所以他决定用领主提供的建议去战斗——那是一场存在于领主记忆中的宫廷剑斗,在最高水准的舞台上,两名最高水准的演员上演了一场堪称艺术表演的精彩打斗,绝对真实,毫不浮夸,无论观赏性还是技术性都无可挑剔! 当然了,那两人只不过在领主看来是演员罢了,实际上他们本身也有着大师级的实力,选择他们那些强者们看不上的技巧去应付面前这位高级战士,自然是绰绰有余的,简直是眼下舞台的最佳方案。 于是白亦就模仿着那些华而不实的剑技,舞出各种剑花,摆出各种帅气的姿势,和那位剑盾战士打得难解难分,双方你来我往,攻守转换极其迅速,剑盾相交的金属碰撞声再加上双剑碰撞的火光,迅速的点燃了观众们的热情,欢呼和掌声随着打斗的愈发激烈逐渐响起,就连很多原本在嘘白亦的人都慢慢被他的表演所折服,好不吝啬的送上一声声叫好。 原来这位奶牛,哦不对,是流浪剑客斯温竟然是这么厉害的吗?看来先前只是因为他那两个对手实在太弱了才显得不好看吧?很多人的心头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进而让他们更加期望白亦去面对后面更强的对手,给他们献上更加精彩刺激的表演。 于是乎原本是同时送给两人的欢呼和掌声,渐渐的就变成了只送给白亦一人。 “干掉那个铁乌龟!奶牛剑客你就是最棒的!”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喜欢你的名字,喜欢你的斗篷!” “快用你那华丽的剑术解决掉这个蠢货吧!我知道你还游刃有余!” 这些话不经意间飘进了那位对手的耳朵里,也让他觉得颇为不好受,其实和白亦打了这么久,他心头也大概估计得出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这么厉害的家伙为什么能混进中级场让他格外的好奇,然而更让他好奇的是自己完全拿不准对方的想法,好多时候他明明可以用一记简单的直刺就解决掉自己了,但他却强行使出一招横劈;又有时候自己的攻击落空,是对方反击的好机会,他却以一个潇洒的帅气的后跳强行放过了这种机会 总之,这位可怜的剑盾战士哭的心都有了,他不知道白亦究竟是来竞技的还是来表演的?这里是竞技场啊!不是大剧院!请你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演技吧! 没办法,谁叫白亦想认真的时候遇上两个演员,结果等对面想认真的时候,白亦自己成演员了 终于,剑盾战士受不了这种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再最后一次尝试进攻失败后就很果断的举手投降了,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舞台,临走时还不忘给白亦留下了一个饱含哀怨的眼神。 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我打得这么好看还不满意?脑子有病吧?白亦暗自腹诽着,他不太能理解对面那种认真的心态,反正对手认真不认真,在他看来都和演员差不多。 “流浪剑客击败了不动之壁,取得了三连胜,他正在大杀特杀!我早就看出来这个穿着斗篷的个子不是什么庸手,他的对手在他面前就是一头头等待蹂躏的羊羔,他的赏金也已经攀升到了40枚金币,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再继续打下去呢?不知道我们是否能亲眼见证一次1连胜的诞生呢?”主持人朗声道,只是很快的他的声音就被观众席上潮水般的欢呼声所掩盖,大饱眼福的观众们总算是豪爽的解开了自己的钱袋,慷慨的挥洒出金币。 “这才像话嘛。”白亦看着侍者们端到自己面前的钱币,即使被竞技场抽掉了五成也还有100多枚金币剩下,再加上下注的抽成,他这一场虽然打得挺久的,但赚得也够多的。 “我突然理解当初的剑士为什么特别喜欢来这种地方找钱了。”白亦开心的把金币塞进怀里,然后又发现了其中有两枚上面附带着先前的绿色斗气。 究竟是谁那么无聊呢?他暗自想着,不动声色的抹去了那些斗气,再回头对着侍者表示自己会接着打下去。 29.这个局面有点棘手 被白亦评价为无聊货色的温蒂尼此刻可一点都不觉得无聊,甚至还有些略微的兴奋,倒不是她多喜欢白亦之前的表演,唔这么好像也不对,她还是挺喜欢刚才那场的,只不过以她的水准,当然不会去欣赏那些华而不实的表演型剑术,她更喜欢的是白亦在面对一位真正的高级战士时所表现出的从容不迫和游刃有余,这不仅仅能明白亦的实力高出对面很多,同时还给她提供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一位实力不俗的战士为什么要来混最低的中级场?又为什么在数次能够取胜的情况下放了对手一马?是享受折磨对手的乐趣?还是他想要尽可能的取悦观众来赚取更多的打赏?温蒂尼这般思索着,于是便将三枚附着斗气的金币交给了侍者,命令他分散在三个盆子里交给对方。 即使是做出了这样的布置,三枚金币还是被很快的找到并处理干净了,这明之前并非偶然或者侥幸,对方实实在在有着能符合自己要求的谨慎与细致。这样的发现让温蒂尼感到了更多惊喜,身体都随之放松了不少,慵懒而妩媚的重新躺回沙发上,因长期锻炼而保持着修长与紧致的双腿很自然的摆出一副格外撩人的姿势,配合着黑色丝袜独特的性感风味,让她身上绽放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真正的美人大概就是这样的,不需要额外的装扮也不需要刻意的彰显,就能在这普通的一举一动中自然而然的展露出自己的美丽,蝴蝶剑圣温蒂尼很显然就是一位这种档次的大美人。 只可惜此时能欣赏到这番美态的只是一具黑色的魂甲,他也对面前这具成熟美玉保持着礼貌的单纯欣赏,难得认真的道:“温蒂尼你还是应该多放松放松自己的,这样的你要可爱多了。”罢,也不留给自己魂甲使反驳的机会,就恢复到先前的样子,更为得意的着:“怎么样?我之前就过来这里能找到我们想要的好手吧?” “这只是初步的看好而已,距离最后能用还差的远呢。”温蒂尼冷静的回答道,“开拓北陆商路是家族眼下的重中之重,甚至可以关系到未来的生死存亡也不过份,我们无比要谨慎再谨慎,心再心。”随着她的话语变得愈来愈严肃,之前好不容易流露出的那份毫不做作的美态也随之消失,那位高贵而慵懒的温蒂尼再度变回了一丝不苟的蝴蝶剑圣。 黑色魂甲也有些无奈的悄悄耸了耸肩,不由得暗骂道勒家的家主,把这种千年世家兴衰存亡的重担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让她那柔美的双肩承担了太过的责任。 温蒂尼道勒,道勒家的二女,不同于她那喜欢弹琴吟诗勾搭贵族姐的兄长,也不同于那位沉迷于贵族沙龙的妹,温蒂尼在7岁时就以惊人的赋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蝴蝶剑圣,迈进了高位强者的领域,成为了道勒家最璀璨也最耀眼的明珠,于是家主就理所当然的把开拓商路的重担甩给了她,自己却忙着去给她制造更多兄弟姐妹了。 所以温蒂尼为了物色合格的人选而一直努力的,有过一些收获,但更多的还是失望,开拓北陆荒原这种事不完全是钱所能解决的,即使整个家族都在为此努力筹备,但还是有着不少的空缺。 更让温蒂尼头疼的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浪法师安德鲁在这种关键时刻跑出来搞事情,要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伤人?虽不是主动出手,但造成那位大师级的年轻法师需要卧床一个月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位师承不朽级大法师费格罗的年轻人可是开荒团的中坚力量,自己更是没少被费格罗那老色鬼用眼神揩油才好不容易把他骗来的。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个年轻法师醒来之后,非但没觉得气愤和憋屈,反而是一脸崇拜的给旁人诉那个流浪法师的强大,自己的受伤完全是咎由自取,干脆还怂恿温蒂尼去寻找那家伙,拍着胸脯保证那会是他们开荒团的最佳人选 这实在太丢人了!这让道勒家的二姐怎能不生气?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答应自己的魂甲过来竞技场这边,虽然嘴上着是搜罗人手,但其实内心里也有着稍微放松一下的心思,只是不好意思出来罢了。 但幸好上也看见了温蒂尼姐的辛苦,让她在中级场发现了这位同样一身黑色斗篷的流浪剑客斯温,虽然也是一身讨厌的黑色斗篷,但温蒂尼并不会把他和流浪法师安德鲁联系在一起,那可恶的法师在年轻法师的描述中简直骄傲得要上了,怎么可能跑来参加最低级的中级场?还有着如此精妙的剑术,那种人不可能存在的好吧! 嗯,温蒂尼姐自然不知道虚空行者这种东西的存在,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是情有可原,她继续关注着白亦的表演,琢磨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去控制这个诡异的家伙,不知不觉中白亦已经干净利落同时也不失惊险刺激的拿下两场比赛,欢呼声愈来愈高,要给他生个孩子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主持人口中的大杀特杀也变成了主宰比赛然后是现在的杀人如麻。 只不过温蒂尼想的太认真,一时间竟然忘记打赏金币了 白亦这边反倒是因为连续两局没有发现那些奇怪的金币而觉得有些遗憾,一位区区传级的觊觎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他只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打赏的钱肯定是越多越好啊,这又是两轮打完之后,他全部乱七八糟的奖励加起来,已经有差不多1500枚金币了。 这赚钱可真是快啊,白亦心头美滋滋的,甚至都产生了干脆就这么赚出一家炼金工坊或者铁匠铺这样的想法,那样一来的话,凭借着炼金术士和工匠的知识,他就不需要再为钱操心了。 只不过这种事也就是想想罢了,他的身份注定了没法在这种场合太多次亮相,炼金工坊什么的也不是几千枚金币能搞定的,更何况,还有人不太想让他这么轻松的赢下去了。 眼前他面对的第五位对手竟然是一位实力接近精英级的召唤师!这无疑会给目前状态的白亦带来一些压力,倒不是精英级这个问题,而是召唤师这个职业对于战士的克制效果是所有职业里面最为明显的一个,想要以中级战士的手段漂亮的赢下来真是挺不容易。 结果那群不靠谱的虚空行者们对此也是毫无所觉,甚至还在集体吐槽对方圣痕召唤师这中二得爆炸得名头? “为什么这些货色却有着那么酷炫的称号啊?再看看我们的,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第一行者带头取了魔法师这种代号,让我们能怎么办?” “之前我们这边也有人取龙城狂霸拽爷这样的代号啊,只是被太多人嘲笑就换回领主这个代号啦,至于具体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你这不是已经告诉了吗?而且我现在还在和人打擂台啊!你们就不能稍微严肃一点认真一点吗? 只有不心暴露出自己黑历史的领主行者为了缓解尴尬而好心的对着白亦提醒道:“希望阁下,请心一些,对面召唤的鬣狗已经把你包围住了。” 我知道啊白亦无奈的回应着,同时敏捷的闪开了几次鬣狗的试探性扑击,同时也抓住空隙刺出了两剑,把两头召唤物送回了召唤位面。 然而对面的召唤师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的,打得就是终结白亦连胜的想法,居然恬不知耻的开始原地喝起魔法药水来了!而随着咕咚咕咚的药水下肚,又是好几头鬣狗被召唤了出来,继续朝着白亦围了过去,逐步逐步的缩着范围,把白亦逼到了擂台的角落。 就连那位主持人都用略带同情的语气道:“噢!哪,我们的流浪剑客很显然遇见麻烦了,召唤师实在太过于克制战士了,攻击召唤物毫无意义,却又够不着召唤师本体噢!唯一的缝隙也被堵死了,流浪剑客已经被完全围死了,如果不想受伤的话,我建议他最好立即投降鬣狗这种丑恶而凶猛的玩意,根本就是恶魔的造物看来他奇迹般的连胜要被迫终结了。” 不仅仅是主持人这样想着,就连观众们也发出了阵阵惋惜的叹息声,当然也有一些因为在白亦身上下了重注而吐血的声音,就连贵宾包厢里那位黑色的魂甲也道:“看来是到此为止了,他好像不太善于对付这种野兽?” 温蒂尼也失望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这种鬣狗是北陆荒原上最常见的野兽,如果连这种场面都应对不好的话,那么他也绝对不符合自己的要求。 这一趟过来,终究还是浪费时间罢了。温蒂尼的心里暗自叹息道。 30.我真不是那种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流浪剑客斯温已经山穷水尽无计可施的时候,只有白亦自己不这样想,他有很多种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真正的问题只是在于抉择罢了,不过在他看见对面那位召唤师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时,他才下决心采用了最不稳妥但却是最解气的一种。 在一剑驱赶开又一次试图扑上来的几条鬣狗后,白亦索性放弃了防御的架势,重新站直了身体,将长剑轻轻的驻在了地上,身上完全看不见即将落败的窘迫,反倒是比那位占尽优势的召唤师看起来还要从容不迫,就仿佛即将取胜的是他一样。 这样的姿态显然让这位召唤师感到格外的不爽,自己已经是尽可能的手下留情不想闹出人命了,也给这流浪剑客留下了足够的时间去决定投降,结果对方面对自己的忍让反而得寸进尺?宛然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架子? 真以为这里不能杀人吗?召唤师的心头不禁大为光火,决定给这不知高地厚的家伙一个痛彻心扉的深切教训,于是他也不再心软,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对着鬣狗群下达了全体攻击的指令。 于是就看见那群鬣狗集体矮下了身子,收缩着腿部的肌肉开始积蓄力量,喉咙里一同发出兴奋的低吼,血红的兽眼已经死死盯着自己中意的部位,蓄势待发。 “咬死他。”随着召唤师一声冷冷的令下,鬣狗们纷纷发出兴奋的嚎叫,张开布满惨白利齿的血盆大口,扑向了白亦那瘦削的身体,和那一张张足足有成年人脑袋大的巨口相比起来,白亦的身体显得竟是如此的孱弱。 很多观众甚至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虽然他们是为了寻求血腥刺激而来,但鬣狗撕咬猎物的残忍场面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承受底限,它们会把猎物活生生的撕咬得只剩骨架大部分正常人都难以接受那种程度的猎奇画面。 就连贵宾包间里的大美人温蒂尼也是这样想的,虽这位流浪剑客不太符合她最终的要求,但到底还是一位出众的武者,这样的死法确实让她感到惋惜,进而身同感受的联想到自己也即将面对更多更凶残的这种丑陋怪物,届时自己会不会和他遭遇同样的结局呢? 虽然白亦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并且没有任何打算动的趋势,但这在温蒂尼看来并不是临危不惧的从容,只是一位武者不愿屈服的坚毅精神吧?这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多少有些打动了她,于是粉红色的薄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叫自己的魂甲去救那家伙一命。 但很显然,她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在很多人眼中即将成为鬣狗口粮的白亦此时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这命悬一线的危险处境,甚至身体都没有发出一丝颤抖,他只是在鬣狗的牙齿即将触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以低沉而冷静的语气轻声道: “跪下!” 这声虽然很轻,但又饱含着威严与霸气的命令并没有其他人听见,包括那位召唤师也是一样,然而却很精准的传达到了鬣狗们的耳中,与此同时,白亦的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异样威压,精准的覆盖住了每一头鬣狗,这并非是用骗术师那些花招伪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从他身体中迸发出来的。 于是下面的场面就显得很有趣了,只见那些鬣狗纷纷闭上了嘴,在半空中极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与白亦擦身而过,在他身体周围摔了满满一地,砰砰砰的重物落地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而接下来鬣狗们的反应更是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它们摔倒在地后纷纷扑腾着重新爬了起来,却不是像先前那般蓄势待发的蹲伏着,而是整个身体都完全趴在地上,头死死的贴着地面,看都不敢看白亦一眼,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喉咙里也纷纷响起代表求饶的可怜悲鸣声,乖巧得像是刚出生的狗崽那般。 这群即使在北陆荒原上也足以堪称灾难的恐怖怪物,几时在凡人面前露出过这样的姿态?一时间就连温蒂尼都不禁张大了嘴,原本打算脱口出去的救人命令也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以她传级的阅历都完全搞不清楚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都看不明白,那就更别提那位一脸懵逼的召唤师了,这群鬣狗都从来没对自己这位主人露出过这样的姿态,更何况还是一个眼看着就要被撕成碎片的猎物了!是召唤指令出现了什么误差吗?召唤师连忙重新念动起咒文,然而那群鬣狗们却完全不为所动?好像根本不存在什么主人似得。 面对着来自至强者的恐怖威压,这群没什么脑仁的野兽只记得刻进自己内心深处的本能恐惧了,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召唤契约?无数先祖的尸骨已经让它们把这种强者威压铭刻进了骨子里,这其中有些是来自巨龙,有些是来自比蒙巨兽,还有一些则是来自那些可怕的野蛮人。 但很显然,眼前这个黑乎乎的矮家伙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起那些最强大的野蛮人还要恐怖得多,来自虚空行者的真正威压并不是北陆荒原上那些生物所能比拟的,这还是白亦收敛了许多的结果,如果真正的完全爆发出来,所造成的恐惧效果应该足以让这些低等生物害怕得选择自杀。 但那样的话,他的真实身份的暴露也就无法避免了,所以白亦只是低声了一句:“咬他。” 仅仅是哀嚎和颤抖已经让鬣狗们难以抑制心头的恐惧了,它们瞬间就选择了屈服,在听见来自强者的命令后,顿时重新站起了身体,集体回过了头,恶心的大嘴再度张开,恐怖的低吼重新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它们的猎物是自己曾经的主人。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 此时已然鸦雀无声的竞技场中只有召唤师发出一阵阵惨叫,他已经头也不回的飞快逃跑了,鬣狗们自然毫不客气的追了上去,它们甚至还打算把自己原来的主人撕扯得整齐一点,美观一点,以此来取悦自己的新主人。 至于他的结果如何,并没有什么人会去关心。 观众们发不出任何声音,能善道的主持人也还没从这诡异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场面一度变得十分诡异,直到白亦独自下场之后,才有一些依稀的窃窃私语响了起来。 “抱歉,我刚才久违的产生了愤怒的情绪,所以选择了一个不太理智的做法。”回到休息室的白亦对着虚空行者们道,他刚才造成的效果实在太震撼了一些。 “并不需要道歉,我的学生。虚空行者不允许失败,至少不允许这样的失败。”第一行者连忙开口安慰着自己的学生,“骄傲是我们能够在这座无尽牢狱中苟延残喘的重要依仗,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浪费掉,唯一希望值得我们放弃骄傲,所以那条妄图亵渎我们代行者的爬虫理应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看得出来,第一行者其实挺在乎自己学生的,先前看着白亦被逼入绝境,也让他的心头颇为不爽,白亦可是继承了他全部所学的得意弟子,承载着三十三位虚空行者全部希望的第五行者,明明是连神祇都需要仰望的存在,让他龟缩在一具简陋盔甲里心翼翼的行事就已经够委屈他了。 还好白亦的脾气比起自己的老师要温和多了,只要能实现最终救出同伴的目标,过程中些微的一点委屈还是能够承受的,不过即使如此,这个竞技场也是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流浪剑客斯温这个马甲以后怕是也不能用了,可惜了,白亦还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就在白亦让侍者开始盘点自己所得的时候,温蒂尼则还是保持着那副有些可爱的疑惑神情,对着自己的魂甲问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龙威,应该是这样,这种从巨龙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息有着让所有低级野兽为之臣服的奇妙力量。”黑色的魂甲收起了那副轻佻的风格,十分认真也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以他传级的实力而言,龙威就已经是他想象力的极限了。 “人怎么可能散发出龙威?”温蒂尼又一次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不太相信自己搭档的猜测。 “你忘记古夫位面那些主宰着空的龙骑士了吗?”黑色魂甲反问道,“与巨龙的长时间相处,让他们的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了一些龙威,平时心的收敛起来,关键时刻却能起到救命的效果,所以我们之前才会毫无察觉,这种沾染的龙威范围和影响力不会很强,不过用来对付鬣狗这种野兽也是绰绰有余了。” 无辜的白亦,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黑成武侠里的某个尹姓道士了 31.大型多人在线类游戏 黑色魂甲的法大概可以算是眼下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但这里面还是存在着太多太多的疑点,温蒂尼也忍不住开口继续问道:“可是一位龙骑士为何只有中级实力?我不认为是实力检测法阵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仙塞学院里的大师们联手布置的,能骗过那个的强者,没有来玩中级的理由” 着,她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道:“以他的实力,甚至都没有必要到这种竞技场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享受别人的欢呼和赞许?还是单纯的赚钱?” 这个问题很关键,以她道勒家二姐的资源,只要对面不是贪图她的身体那都有得谈,一位能以龙威镇压低级野兽的好手必定是他们北陆开荒团的中坚力量,只要代价不太过分温蒂尼都会满足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明他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让我们亲自去问问他不就好了?没准他是知道你今回来,打算给你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呢?”黑色的魂甲又恢复到之前的轻浮样子。 “那还等什么?走吧!”温蒂尼用略带着激动的语气着,穿着黑丝的双腿随意的一蹬,便让她那看似娇柔纤细的身躯从沙发上站起了起来,那头漂亮的淡蓝色长发也随之在空气飞舞着,身上的气质也顿时从贵族式的优雅慵懒转变成了专属于蝴蝶剑圣的灵动与飘逸。 而此时的白亦已经领走了全部自己所得的1600枚金币,金币被他藏进了肚子里,那份沉甸甸的触感再加上因为走路而不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让他的内心感到了某种简单的幸福感,这可是实打实的1600枚金币啊!可不是十六笼馒头什么的,这可是能干很多事情的,无论是弥雅想要的漂亮衣服还是城南的甜点,或者新的布偶,都可以买给她了。 此时的虚空行者们正在为如何支配这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而争论不休,虽距离开家炼金工坊或者铁匠铺什么的还不太够,但完全可以考虑暂时租用一间,随便炼点药,做点装备,这钱不就滚滚而来?然后再给弥雅张罗一身奢侈的魔法装备,看着她在擂台上像今的自己一样大杀四方,这还不是美滋滋? “请务必先炼我的这款改良版的冥想药剂,我称之为九转大还丹!比目前市面上能看见的普通冥想药剂的效果高出至少5成!到时候找个拍卖行往上面一甩,那些富家纨绔还不趋之若鹜?我们的扬名立万之道,也就在这里了!”炼金术士对着众人朗声道。 唔听起来好像挺靠谱啊,而且这种药还能给弥雅自用,这个建议确实还不错,只不过这烂俗无比的名字是怎么回事?想出这种名字的你好像还一副很了不起很得意的样子? “那是当然的了!请叫我药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今日就要叫你们知道什么才是恐怖如斯!”炼金术士坦然的回答道。 啧啧,又一位网络中毒患者啊我了那么多结果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话吗?我看你倒是很适合去当之前鉴定会上那子的魂甲嘛?而且吹得和老爷爷一样的牛逼,你别只炼药啊,拿两本能入眼的功法来看看咯?白亦毫不留情的打击着炼金术士的恶趣味。 “抱歉,是在下孟浪了。”炼金术士又一次羞愧得掩面而去。 “那么还是试着制造一些魔法装备吧,不过依照我们当初的承诺,即使是由你打造出来的装备也不许卖给人类,除了弥雅之外。”工匠行者道。 那打造装备出来有个篮子用啊?这里是泛人类位面伊斯特啊!不是那个多种族杂居的马尔位面啊!打造出来东西不许卖给人类那拿来干啥? “就给弥雅穿啊,或者你自己用也可以。”工匠理直气壮的着,“反正你当初做出过承诺的,堂堂虚空第五行者应该不会食言吧?” 我你作为矮人族历史上最伟大的领导者和解放者,就不能稍微大度一点吗?虽然人类确实奴役了你的同胞很久很久,但最终不还是在你的带领下挣脱了枷锁回归了自由吗?双方的战争都已经平息几年前了,你的后人们都开始与人类正常交流了,还有仇记得那么深吗?更何况那些人类是马尔位面的啊,不是伊斯特这边的。白亦好心的开解道。 “只要是人类,不管哪个位面都一样,你无法理解我不肯替他们打造屠杀我自己同胞时,他们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妻子和孩子活生生丢进熔炉里的那种悲痛,这种彻骨的痛处什么没办法通过记忆传达给你。”工匠行者被白亦掀开了内心深处的伤疤,语气变得沉重了许多,甚至让整个谈话的气氛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工匠又接着问道:“我只问你,如果有人对弥雅做出这种事的话,你会怎么想?” “我会让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甚至每一个细胞都无时无刻的遭受最残忍无情的折磨,直至永远”白亦认真的回答道,“很抱歉工匠阁下,之前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希望阁下,我的建议确实不能给你们带来足够的财富,请你听听他们的看法吧。”工匠很大度的道。 然而本来挺热烈的气氛被两人这么一闹之下,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沉重了,这些家伙好像都因为铁匠的话回忆起了自己的那些伤心往事,一股子悲伤的味道都开始悄然的蔓延开来。 眼看着大家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作为始作俑者的白亦连忙勇敢的负起了责任,格外大方的对着所有人道:“呃,大家不要那么沉默嘛?我们好歹才赚了一大笔钱不是?我看不如这样好了,为了庆祝这场的胜利,我来给大家构筑一个大型的虚拟游戏吧?” 这个提议顿时引起了大部分虚空行者们的兴趣,这种极其费神的大型意识战场构筑,往往只有白亦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给他们玩玩,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哦。 “那么,玩那个吧!就是警察打土匪的那个,这一次我要扮演警察,同时请务必替我先准备一把渐变爪”恶魔行者立即建议道。 你知道那玩意多少钱一把吗?而且那明明是训练有素的反恐精英和残忍狡猾的恐怖分子之间的斗智斗勇啊,又不是湘西剿匪记!而且你一个恶魔扮演什么警察啊?你还要不要去当牧师啊? “钱不是问题啊,等你能打开我宝库的时候你随意拿好了但是话回来,当牧师好像也不错啊?之前那款0个贪婪的冒险者围攻一位无辜强者的游戏也挺有趣,我当时扮演了一位负责保护团队的战士,而牧师和圣骑士又一直不给我治疗,导致最后游戏失败,再来一次的话,我要自己当牧师!”恶魔行者格外认真的着。 那次担任牧师和圣骑士的就是咱们的传教士和圣绅士啊,你觉得他们可能会治疗你吗?难怪开打10秒钟就灭团了,你们这样的组合就别想着杀bss拿装备了,那些单挑bss怒刷装备,一刀99999级的游戏才更适合你们。 “哦~那样的游戏确实很不错,很符合我的身份,虽然我已经很久没玩过了,但那虐杀平民对手的快感还是在我的心头久久回荡,很想再次重温一下呢”领主行者表现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回味无穷的道。 你的品位还真是没救了啊?而且虐杀弱对手这种事,生前有着嗜血大公称号的你,南征北战到处制造生灵涂炭的你,居然还没体验够吗? “我们这里除去希望行者刚好有人,这不正好可以进行一场坦克大战或者军舰大战吗?只有这些科技与钢铁的完美造物才符合男人的浪漫吧?”之前明明情绪很低落的工匠行者此时一扫内心的阴霾,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哦哦,这个建议好像不错呢,大和号这样的战列舰才是真正的人间胸器,是我所中意的类型啊!”暗杀者行者连忙附和着道。 传教士行者则发表了一些不同的看法:“可是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岛风一些啊,情趣兔耳加上彩色丝袜以及吊带袜什么的,很赞很好舔不是吗?” “但是希格拉秘书舰和公主什么的也很可爱吧?那才是优秀的女人啊!”吟游诗人连忙反驳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和那样的女人结婚!” 你们三个人的那是一回事吗?你们究竟在讨论些什么啊?三种完全不相干的东西怎么就被你们强行搅合在一起了啊!而且好好的虚空行者你们不当,要跑去当舰狗?白亦心头疯狂吐槽着,最后还是自己替犹豫不定的他们做出了决定,构筑了一片大平原战场,把每个虚空行者都塞进了一辆坦克里,任由他们自相残杀。 “请务必让我驾驶黄金59式坦克啊!即使不行,也换一个特别点的高贵型号。”恶魔行者大声抗议道,然后他就被白亦强行塞进了一辆早期试验车里面。 32.男人的交流方式 “不要让我坐这种玩具车啊!!!我宝库里面的宝藏都送给你啊!!!好歹给我换一辆靠谱一点的”恶魔行者的话都来不及完,就被白亦开口打断了: “放心吧,这辆早期试验车好歹也算是高贵的试做型机体,不是那些低廉的量产型。”罢,也不等着对面反驳,一下子就合上了顶盖。 接着,他又回头把魔法师行者塞进了一辆鼠式重型坦克里面,并为自己的老师准备了充足的补给和金币弹,不过在即将关上舱盖时,魔法师还是用有点担心的语气问道:“从我们走出竞技场就一路跟着我们的家伙,真的不担心吗?” “不用在意,我会处理的。”白亦自信的着,然后再陆陆续续的把其他行者们送进各式各样的坦克,一场坦克间的荒原大逃杀就此展开,只不过嘛,大概只有恶魔,领主,巫妖这些少数人是在玩惊心动魄大逃杀,其他的像魔法师这些,就是完全在享受着付费用户的爽快用户体验。 “哈哈哈哈,碾死你们!哈哈哈哈!吃我金币弹!!!”看得出来,魔法师确实挺中意这款游戏的。 白亦也把主要的意识重新转移到现实位面这边,微微回头确认了一下那个悄悄跟在后面的老鼠,这个毫无实力的家伙恐怕就是竞技场里某个乔装打扮后的侍者,从走出竞技场开始就被白亦发现在跟踪自己,一路跟到了现在,露出过各种极不专业的破绽,别是白亦这种档次的强者了,恐怕就连瞎子都能察觉到他的存在,这实在太不专业了。 不过他却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注意到白亦回头看了他一眼的时候,还有些尴尬和局促的对着白亦笑了笑,满脸歉意的表情 如果不是想要确认一下他背后的指使者究竟是什么货色的话,白亦早就甩掉他了,但现在看起来幕后主使还是没有现身的迹象,于是白亦就索性也不潜行了,就这样带着这个不专业的盯梢一路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废城区,这里是最近一次南陆统一战争所留下的痕迹之一,因为居住人口的下降,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直无人问津无人清理,实乃杀人越货的理想场所。 等到白亦走进了两栋残破楼所留下的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中时,背后那支一直跟着的老鼠也已经悄然不见了,看来正主是打算登场了,白亦随便看了一眼意识里的坦克大战,也已经只剩下工匠、学者、刺客等寥寥几人在勉力抵抗着来自魔法师的强大攻势,这就能让他收回大部分意识,更加专注的准备对付即将来访的客人。 他抬头看了看,出门折腾了这么久也已经到下午了,再过不久弥雅就要下课了,回宿舍看不见自己的话,家伙会很担心的吧?所以白亦决定主动一点,随意踢飞了一块脚下的碎瓦,射向了一处残壁下的阴影处。 吧唧的一声脆响,瓦片被一只漆黑的大手牢牢抓住了,那片阳光下的漆黑阴影里也随之传来一个轻浮的男性声音:“你看,我就他早就发现我们了吧?”话的同时,一具浑身漆黑的魂甲也随之走出了阴影,重新站在阳光之下,让他盔甲上隐约的魔纹在明媚的午后阳光照耀下显得更显眼了一点。 跟着魂甲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位打扮得极为开放的女剑士,不管是她完美无瑕的容颜,还是胸前那道为展示着自己白皙细嫩肌肤而存在的大开口,或是剑士短裙下包裹着黑色丝袜的长腿,让那些被淘汰后无所事事的虚空行者们齐声发出惊叹。 好一个大美人!温蒂尼的美貌让虚空行者们都为之点赞,弥雅或是那位疑似缇丝嘉尔的美少女和她比起来也只能被称作美少女而已,只有眼前这位结合了年轻外表和成熟风韵的女剑士,才能被称作大美人。 “哇哇哇,好美好漂亮,很久没有欣赏到这种级数的美人了啊。” “不但漂亮,打扮得也恰到好处啊,美艳却又不俗艳,还恰到好处的大方展现出女性身体最美的部分,这身衣服设计得实在精妙,希望阁下不打算给弥雅也买一套吗?” 想!都!不!要!想!啊!年纪轻轻的女孩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只要我还在,弥雅就别想穿成这样!学院制服那样的尺度就是最后的底限了! “啧啧,还真是标准的保守派老爹式发言呢,这明明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吧?在学院里也见过不少战士系的女学生穿,有什么不好嘛?” “唔不过话又回来,这位美人剑客我一直觉得有些眼熟的样子,后来仔细想想,这不是和ny老师笔下的角色很相似吗?难怪一看见她就有种熟悉感。” 喂喂,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礼貌啊?拿别人去和18禁作品里的作品比较,太猥琐了吧?而且你们也稍微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现在是讨论这种事的环节吗? “开什么玩笑呢?两个传级的家伙,莫非还能奈何得了你不成?”虚空行者们的信心倒是比白亦自己都要充足。 而就在他们进行各种更进一步的绅士派讨论时,美艳的温蒂尼则还是用埋怨的眼神瞪了自己的魂甲一眼,她其实早就想现身然后找个安静好地方和白亦好好谈谈的,结果却强行被魂甲一路拖到了这种鬼地方,好吧,至少这里足够安静。 “我们这次找你,是想”温蒂尼刚刚开口想要明自己的来意,却被自己的魂甲伸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发言,黑色的魂甲上前了两步,把温蒂尼护在身后,半玩笑半认真的道:“还是让我来和他谈吧,男人之间的交流更具效率一些。” 白亦顿时发出一阵不屑的冷哼,用经过了处理的特别声线道:“不管你们想些什么,我都毫无兴趣,我只想看看是什么人在跟着我。” 面对这般冷淡的态度,那具黑色的魂甲却是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然后从刚才一直就踢在手里的标准军用制式长剑丢到了白亦脚下,依旧保持着那副轻浮的口吻反问道:“呵呵~有谁打算和你些什么吗?我只是想和你痛快的打上一场而已啊!” 罢,他的手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同样漆黑的长剑,高高的举过头顶,脚下猛的一蹬地面,激起了周围的大鼓烟尘,就这么冲着白亦飞奔而去? “你!你干什么啊?!”温蒂尼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她简直想不到自己的魂甲居然就这么莽撞的直接开打了?难道这所谓的男人之间的交流,就是一言不合的打上一场吗? “有趣的家伙。”白亦看着飞奔而来的对手,脚下猛的一踢地上的长剑,长剑顿时仿佛被控制了一般,旋转着飞到了白亦胸前的位置,而他也顺势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扶在剑脊上,在对手的武器朝着自己劈砍而下的关键瞬间,举起武器格挡住了对手的攻势。 锵的一声脆响之后,两人相互碰撞的力量在空气中引发一圈异样的扭曲,一道无形的波纹以两人为圆心向着四周快速扩散而去,将两人所站地面上的瓦砾碎屑全部吹飞,撞击在周围的墙壁上,发出一连串滴答滴答的脆响。 而白亦也随之被对手的强大力量击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双脚在地面上拖行着画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即使他已经用上了双手,并且第一时间把斗气灌注进了武器之中,还顺势用上了很多特殊的卸力技巧,然而还是无法完全承受来自传级武者的刚猛一击,吃了些亏,这是他自降临后遭受的最强攻击了,主要由藤甲编织成的双臂都因此断掉了好几根。 他毕竟被限制在中级阶段,又是这样一副拙劣的身体,无论力量还是斗气都与传级相距甚远,整整四个位阶的巨大差距已经超出了技巧所能承受的极限范围。 以中级对抗传级,即使对于虚空行者而言,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不过在第一轮试探着处于下风的白亦却像是没意识到双方的巨大差距那般,非但没有丝毫的窘迫,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感慨了一句:“嚯~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经历了大半的无聊表演之后,这位主动送上门来的对手恰好是白亦所需要的,正好能让他活动活动,就连虚空行者们也感受到了他内心逐渐旺盛起来的战意,纷纷道:“快点干掉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挡住我们继续欣赏漂亮妹子了!” 唯有刚刚赢下坦克大逃杀的魔法师略带担心的提醒道:“毕竟是个传级的,心一点吧。” 听他们话的同时,白亦就已经用魔力将手臂上断掉的藤条重新连接了起来,再次把长剑横在身前,不想和对面交涉什么,只准备和对方认认真真的打上一场。 虽然他此刻只有中级程度的力量,但可并不代表他只有中级程度的战力! 33.我今天就要当道士了 那具出手就毫不留情的黑色魂甲显然也没意识到流浪剑客斯温那瘦弱的躯体居然能够承受住自己的全力一击?明明怎么感应他身上都只传来中级的力量反应,这明他不是那种故意不参加位阶认定考核的人,而是真的只有中级实力罢了。 然而一个区区的中级战士,凭什么和自己对拼一记后还能完好无损的站着?而且看那架势竟是一副跃跃欲试想要继续的样子?难道这些古夫位面特产的龙骑士学会了什么隐瞒实力的秘法不成?黑色魂甲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管他有什么秘密,先打了再!于是便继续大咧咧的道:“哈哈,居然还能站着,看来你的实力果然不容觑,想来先前的竞技场上你也未能尽兴吧?那就让我们继续吧!” 罢,他又重新举起了手头的黑色长剑,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了一抹淡淡的绿色幽光,这就是战士的斗气盾,表面他开始认真了。 之前还打算制止这场无意义打斗的温蒂尼此时也因为现在白亦的表现而暂时打消了念头,这位流浪剑客的实力比她预料中的还要高强,这就不用担心会被自己魂甲错手杀死了,那么彻彻底底的击败他好了,这样一来,自己后面的招揽也会顺畅很多。 只要让这位心高气傲的龙骑士落败,自己再适时的出面温柔安抚,给予他进一步提升实力的资源,再适当的出卖点自己的美色届时人心人才一石二鸟,岂不美哉?出生商人世家的温蒂尼开始在心头打起这样的如意算盘来。 可惜她的美好愿望注定是会落空的,此时重新和黑色魂甲战成一团的白亦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和对手硬碰硬了,而是聪明的利用起对方铠甲厚重灵活不足的优势,敏捷的闪过一次次攻击,并且不停的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只不过对面这具魂甲的品质着实太高了,身上那些固化着各种敏捷加速魔法效果的魔纹让他的动作即使比白亦稍慢,但也就是慢上半拍而已,毕竟他这身民兵盔甲的力量实在不足,进而导致速度还不够快,这一点点速度的差距也是勉强够白亦去躲开他的攻击,想要反击的话却还需要等待机会。 局面顿时陷入了僵持,白亦虽然躲开了对方每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可一直等待的时机却还是没有出现,自己这位对手的实战经验也是十分丰富,没有仗着实力的优势胡来从而给对面留出破绽,每一招都收放自如,不给白亦可乘之机,还时不时的故意玩出几招带有明显破绽的阴险虚招,试图引诱白亦上当,当然了,这种伎俩对于同样经验的白亦来也没什么意义。 一时间,两人周围的废墟都被黑色魂甲给重新拆了一遍,碎砖碎瓦还有各种垃圾四散纷飞,落得满地都是,想要借此去干扰白亦的动作,但这显然也是没什么用的,对于这两人的实力而言,几乎是可以忽略这点轻微的环境影响了。 两人这样的交锋持续得越久,流浪剑客斯温在温蒂尼的心头的形象反而越好,哪怕他现在被逼得有些狼狈,完全落于下风,但这也很正常不是吗?倒不如面对一位传级剑圣魂甲,能够支撑这么久都已经难能可贵了! 温蒂尼更多看见的是这位流浪剑客身上的优点,颇为不俗的实力,坚韧不拔的意志,充沛雄厚的耐力,再加上丰富的实战经验以及龙威这项对野兽特技,他简直就是最理想的那种人选。 要是再考虑到他那黑色斗篷带来的神秘气质,以及背井离乡独身从古夫位面来到伊斯特位面这背后所潜藏着的深沉故事温蒂尼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还是一位女孩的话,或许真的会被这样的男人所迷住吧?至于现在的话倘若他斗篷下的面容足够英俊,实力也极具上升空间,同时还真诚的愿意为家族服务的话,那么自己与他发生点什么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此时正疲于奔命的白亦当然不知道远处那位美丽的剑士已经因为对他的好奇而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异样的想法,眼下两人也纠缠了不短时间了,期望中的破绽并没有出现,而对手的速度更是没有丝毫变化,这毕竟是具魂甲,不存在体力问题的。 所以黑色魂甲对眼前这样的局面也完全可以接受,哪怕对手滑如泥鳅一般怎么都抓不住,但他坚信对手只要是个人类那就必定会因为体力的下降而崩溃,虽对面折腾了这么久但看上去还是体力很充沛的样子,但他也没往魂甲的方向上去想。 对方的动作敏捷柔韧,附近更是看不见魂甲使的踪影,那些有着超远活动范围的魂甲组合不会只有这点实力,最关键的是,一具魂甲跑去打竞技场干嘛?脑子有坑吗?黑色魂甲自己主动的替白亦排除了嫌疑,继续耐心等待着对方的体力下降,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开口扰乱对手的思绪:“你是一位龙骑士吧?你的龙去哪里了?被你吃掉了吗?要不然你的体力怎么会如此充沛?” 白亦的心头微微一愣,咦?这家伙好像对自己产生了什么误会?竟然认为自己是个全真教的道士?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黑色魂甲的话语非但没有扰乱到白亦的动作,心头倒是为白亦的沉着冷静默默点了点头,完全没想到自己主动给他送了个解决的办法上门,之前白亦可是一直忙着和虚空们交流解决的办法呢,只不过那群家伙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吵了半,也没想到什么既不暴露身份也不显得太诡异的解决办法。 现在对面既然替自己安排好了龙骑士这样一个身份,那就不妨将计就计好了,流浪剑客斯温顿时变成了龙骑士斯温,并且在眨眼之间就甩手给自己上了好几个状态加持魔法,那速度快得黑色魂甲根本都没看清楚他身上有符文亮起。 “这是怎么”黑色魂甲刚想些什么,就感觉到面前的白亦速度一下子陡然提升,几乎是在空气中拉出了一道模糊的残影,瞬间就移动到了他身后,并且毫不客气的一剑斩向他的腰间,这速度快得根本没给他留下反应的空间,腰间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咕咚咕咚的滚出去老远,直到撞到一截墙根才停了下来。 对手的速度不但瞬间快得超越了自己的双眼,就连力量也一下子飙升到足以强行破开自己斗气盾的地步?黑色魂甲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眼白亦在他腰间留下的浅浅划痕,以某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到:“你究竟做了什么?” 白亦可没有回答他的义务,而是再次抄起长剑就冲了过来,被压制了那么久,这下总该轮到我反击了吧? 只有温蒂尼勉强的看见了几缕白亦身上瞬间迸发出的魔法光芒,她大概的猜到白亦是给自己加持了什么状态魔法,龙骑士因为要和巨龙配合作战的关系,或多或少都会掌握一些简单粗浅的魔法,白亦能够释放魔法倒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 真正难以理解的在于他释放魔法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完全看不见符文,也根本听不见吟唱,这哪里是粗浅的掌握了魔法啊?就连正牌的魔法师也没有那么快的施法速度吧?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你到底练习过多久的魔法啊?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位学了一点武技的魔法系龙骑士?温蒂尼很想对白亦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这魔法的效果是不是太强了一点啊?你身上加持的真的是那些能快速释放的基础状态魔法吗?她不禁怀疑着这一点。 严格来的话,白亦确实只是给自己加持强化力量和强化速度这两个基础的状态魔法,只不过这两个魔法本身已经被那群无聊的虚空行者们翻来覆去的修改到60版本了,效果更强,吟唱更快,持续更久,比起两个同类型的5级状态魔法残暴之力和风之祈福,大概也就是声光效果上差了点? 所以黑色魂甲被打得抱头鼠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这个家伙,未免也太硬了一些吧?白亦围着这个黑色的家伙砍了好一会了,每一剑都是先用剑士发明的破气式拆开对面的斗气护盾,然后再用上破剑式去劈砍他的身体,然而即使是利用上高分子振动技术的攻击,也仅仅是能在对面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而已?那些高速振动着的斗气只是接触到盔甲的内部就顿时被诡异的吸收掉了?明明已经连续的好几剑得手了,对面居然还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看起来有点狼狈罢了。 这个黑漆漆的家伙,该不是用那种能吸收一切能量的黑耀金打造而成的吧?我勒个去,还真有人用这种价值连城的稀有金属制造了一整具盔甲???白亦有些难以置信的想着。 34.boss转阶段了 如果问现实位面锻造盔甲的最好材料是什么,那么答案毫无疑问就是黑耀金,强度、韧性、能量吸收一气呵成,是材料中的豪杰。 不过拿黑耀金锻造一整套全身甲这种事,即使对于当年那些富可敌国的虚空行者们而言,都是非常缥缈和虚幻的,因为这玩意的产量太过于稀少了,其原材料黑金矿石只有最深沉的地底才会出现,往往还会伴生着岩浆火湖,以及诸如沙王、地穴编织者、司夜甲虫等等极其难缠的生物。 所以哪怕大家都知道黑耀金价值连城,比那些名贵的珠宝玉石还要值钱,但也实在没办法提高其矿石产量,以至于这种极其珍贵的材料永远都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能收集到一部分打造关键部位都难能可贵了,全身都用上这种黑色的黄金,简直是虚空行者们都不敢去想的事。 但眼前这个黑乎乎的家伙,似乎就真的做到了?白亦有些不太信邪,在后续的进攻中着重的攻击对方身上那些非重点部位,基本在他全身上下都留下了那些白色的浅浅划痕,却依旧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家伙,竟然真的全身都是拿黑耀金打造的!!!根本就是一座会走路的金山!!! 内心里的震惊让白亦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暂时拉开了和对手的距离,装作自己要恢复体力的样子,在意识里对着虚空行者们问道:“你们觉得这家伙值多少钱?” “如果按照当年的物价计算,大概在60万金币左右吧?但钱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哪里去找来的这么多黑耀金?”学徒作为最年轻的虚空行者,提供了这样一个信息。 60万金币吗?好吧,我今被折腾了大半只弄到了1600枚金币这60万具体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没当过有钱人的白亦又问道。 “足够我们开0家设备整齐人手充足的炼金工坊,并且其中还包含了原材料费用。”炼金术士大概介绍道。 “两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后勤完备的军团,这基本上可以灭掉一个国了。”领主也介绍道。 “一位国王的项上人头,或者一张超级魔法的卷轴,例如灵魂放逐这种档次的。”刺客行者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好吧,有了这三位的补充明,现在那个黑乎乎的家伙在白亦看来已经不是一座会走路的金山了,而是变成0家工坊加上4万人的军团以及一顶皇冠的复杂集合体了,他藏在斗篷下的一只手上甚至都开始微微散发出深绿色的魔法光芒,这是巫妖那些灵魂魔法的特殊颜色。 这个家伙发现对面太值钱了,心头一时间居然起了杀人越货的歹念?很想念叨一句“此宝与我有缘”然后上去把别人的灵魂给剥离出来,虽对面和他打了半也没流露出什么恶意吧但是一具足以比肩谜团、刚毅、荣誉之链这些传奇神装的盔甲,实在太让人心动了啊! “冷静一点我的学生。”魔法师连忙开口劝道,“这种烫手的玩意很难出手,你自己穿的话也十分不便,更关键的是,这家伙也确实不太好对付。” 呼好吧,自己老师的确实很有道理,白亦强行压抑住内心涌出的恶意。 结果魔法师又跟着补充了一句:“所以,只需要绑架他那位魂甲使就好了,能给自己魂甲准备这种盔甲的人,肯定十分有钱,从她身上下手就好了。” 结果你修正的方向居然是这里吗?这好像也没比我强多少吧?不如是更过分了吧?咱们师徒好歹也是正义守序派别的设定吧?这种见财起意的想法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在想些什么啊?我当初经常抢夺邻国的财富啊,要不然我的国家怎么会那么繁荣昌盛?”魔法师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他的好有道理的样子白亦心头默默琢磨着,视线也随之从会走路的金山身上,换去了那位靓丽的女剑士身上。 但就在这个时候,会走路的金山似乎也察觉到了白亦的想法,伸手弹开了盔甲表面沾染上的灰尘,重新挡在了女剑士面前,开口道:“有我在的话,你就别想打温蒂尼的主意了,虽然你确实很强,强得远远超出我的预估,但是我也没用上全力呢!” 罢,他那些盔甲上的魔纹顿时亮了起来,整个人身上也同时涌出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以比起之前更加夸张的速度和力量向着白亦扑了过去,几乎是一瞬间就抵近到了白亦身前,手头的黑色长剑也随之被一层绿色斗气所包裹,挥出一道足以撕裂空气的弧线,重重的劈向了白亦。 这家伙居然还在盔甲上固化了增益魔法?我之前还以为那些魔纹只是装饰的呢!白亦心头涌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完全没想到对手居然还有后招,黑耀金太过坚硬了,想在上面刻画下魔法阵几乎是无法实现的事,同时又因为能量吸收的奇妙特性,附魔也不可能。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魔纹是用那些强大的魔法生物血液绘制上去的,例如传中的白龙这些生物的血液本身就是一种不比黑耀金便宜多少的奢侈品,关键是,这些等同于拿金币绘制的魔纹一旦使用之后就会失效,又得重新砸钱绘制 所以这家伙催动魔纹来争一时之气,简直就像是拿钱直接在砸白亦一样。一时间让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座金库战斗了,这厮未免也太有钱了点吧?这两人之间的装备差距即使算上被白亦藏在肚子里的1000多枚金币,也大得太过分了,两人之间的战斗甚至让白亦产生了一种氪金土豪蹂躏贫民玩家的即视感。 万幸的是,这不是一个充了钱就一定会变强的游戏,面对黑色魂甲这气势磅礴全力的一击,白亦没有选择再依赖速度去躲闪,而是直接释放了一个超短距离传送魔法,和对方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并且毫不犹豫的继续后退。 因为对方在这一击里面灌注了全身的斗气,即使攻击落空,长剑里的斗气也会在瞬间爆发出来,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斗气刃,将整个空间完全笼罩和覆盖,只凭借速度没有任何躲闪的可能。 一切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先前的所站的位置此时已经完全被绿色的斗气刃所覆盖,没有留下丝毫的空隙,一道道的密集的斗气刃仿佛组成了一朵绿色的鲜花,纵情绽放着致命而妖艳的美丽,因为高速运动所带起的风压,更像是凭空出现了一道龙卷风那般,将周围的断墙碎瓦全部卷走吹飞。 这就是传级剑圣的标志性技能之一,剑刃风暴,当初由剑士行者在竞技场死斗中领悟出来的超强必杀技,后来逐渐流传为剑士的招牌技能之一,并经过了几千年的优化和改良,无论其威力还是视觉效果都强了很多。 剑刃风暴过后,之前两人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完全清空,地面也被斗气刃犁得支离破碎,完全看不见原来的样子了,两人就像是换了一个新的战场那般。 黑色魂甲缓缓收回手头的长剑,看着从远处剑刃风暴产生的烟尘中缓缓浮现出来的那个黑色身影,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开口问道:“这是5级魔法空间传送?你究竟还要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同时有着至少大师级战士和大师级法师的力量,却还只是中级的程度?” 罢,他的脖子扭了扭,像是活动本就不存在的颈关节那般,又接着道:“你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它们,所以请允许我稍微无耻一些温蒂尼,你还没看够吗?” 温蒂尼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番为难和愤怒的表情,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无奈和气愤,但即使如此,她的美丽也依旧不减,甚至更多添了几分韵味,即使生气都如此好看,如果她不是有着如今的地位和实力,恐怕就是那种登徒子和流氓最喜欢调戏的类型吧? 她真的很不想理会自己魂甲的,这家伙一打起来就完全把真正目的给忘在脑后了,这本来应该是一场愉快的商务洽谈才对吧?怎么就演变成这种局面了呢? 一边是朝夕相处的搭档,一边是已经由惊喜上升到震惊,进而变成势在必得的招揽对象,两个臭男人就这么把蝴蝶剑圣温蒂尼挤到了一个格外尴尬的境地上。 但她不帮自己的搭档又能怎么办呢?连剑刃风暴这样的夺命杀招都用出来了,这就注定双方必须有一方倒下才能开启谈话了。所以温蒂尼也只好不太情愿的走到自己魂甲身边,从藏在腰间的空间口袋里掏出了两把翠绿色的长剑。 即将同时面对两位传级剑圣的白亦倒也没什么紧张和害怕的感觉,只是有些讥讽的声嘀咕了一句:“这对狗男女居然打算一起上了!” 35.你们实在太过份啦! 一个会走路的金山,一个打扮得艳丽绝伦的女人,两个传级居然真的抛弃了道义和廉耻打算对付区区一个中级,这种事实在忒不要脸了,关键是那具黑色的魂甲竟然装作自己这边很谦让的样子,对着白亦朗声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再让你休息一会好了。” 结果他这么完之后,又连忙声对着自己同伴道:“快快快,把那个给我喷点,我的斗气用得差不多了。” “你!”温蒂尼一时间真是又羞又气,但又能怎么办呢?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哪怕他完全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她只好无奈的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口袋,把里面的一些盐粒状的粉末洒在黑色魂甲身上——这是比蒙巨兽的脊髓,被风干磨成粉末后,只需要洒在身上即可非常快的恢复斗气,是一种相当名贵的补给品,这么一袋一洒差不多就000多枚金币没了,要是再算上之前龙血魔纹的消耗,这场架直接打了温蒂尼好几千枚金币出去。 更让她羞愧的则是,这大把金币撒出去了,却是拿对面没什么太好办法的样子,还逼得自己亲自下场,这也实在太丢人了吧? 但黑色魂甲却对这种明显有违武者精神的事情毫不在意,甚至还大言不惭的道:“以他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至少是一个千夫长级别的强大龙骑,一会要心有巨龙可能突然袭击!” 这番话自然也被白亦听见了,他一时间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要真有一头巨龙早就拍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了,还需要突然袭击?再了,真打算玩这些阴招的话,这边可是花样百出的,玩一年都不带重样的好吧? 白亦抬头看了看色,距离弥雅放学已经很近了,于是他便对着那些等着看好戏的虚空行者们道:“两个传级一起上,这有点过分了啊,要不咱们还是撤了吧?这对狗男女太不要脸了!” 要不是白亦自己想玩玩,顺便效验一番自己目前战斗力的话,他真想走的话随时可以利用刺客那些技巧逃掉,这两人没什么机会留下他,倒也是没预料到这两个家伙比起普通传级要难缠得多,眼下自然也不太想和他们继续纠缠了。 结果这个想法立即引起了那群唯恐下不乱之人的不满。 “喂喂,你认真的吗希望阁下?被两个传级的家伙逼退?这么丢人的事你肯定不会做吧?” “虚空行者不允许失败,希望阁下你作为我们的代表,背负着大家的骄傲与荣誉,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你要是真跑了,这两人就能被记载在史书上了,逼退虚空第五行者之人,看看,这逼格多高,可怜的希望阁下完全沦为背景板了呀。” 这群混蛋!根本就是看热闹不嫌腰疼吧?甚至还有那些心理扭曲的家伙等着看我出丑吧?白亦心头暗骂着,但还是打消了逃跑的想法,自己今不摆平这两个家伙的话,以后怕不是要被他们嘲笑一年啊? 那么就快点解决好了。白亦这般想着,伸出左手抚上右手握着的长剑,一路从剑柄摸到剑尖,而随着他的动作,一抹火红色的光泽也随之在长剑上亮起,并跟随着他的手一路从剑柄衍生到剑尖,让整把长剑看上去被火焰点燃了一般,周围的空气也因为突然上升的温度而变得扭曲起来。 白亦随手挥舞着长剑在身前画了个圆弧,那上面燃烧着的火光也随之跃动着在空气中画出了一道火圈,看得对面的温蒂尼先是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美丽的脸上甚至露出了更多的欣喜与满意的神色? “这是元素剑技?北陆武者们在各种严酷环境下探索出的独有绝技?”温蒂尼试探着问了一句,北陆和南陆之间的交流不算多,以她的层面也接触不到,对于那边的很多情况她都只能通过书本的记载去了解,但眼前这个不断给她创造惊喜的家伙居然连北陆武者的秘技都会?这足以明他在那里呆过很长时间,对那片陌生的大陆十分了解。 简直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选了,他简直就像是专门为了这次的北陆拓荒而生的人!温蒂尼心头对白亦的好感已经来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高度,只可惜这大好的局面因为自己魂甲的莽撞,结果搞成了这副尴尬的场面,温蒂尼又不禁狠狠瞪了自己搭档一眼,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下手留点分寸,要是让他受了什么重视,我回头就把你给拆了!” 黑色魂甲对于这种明显的偏心倒也不以为然,反而是开口提醒道:“你多心你自己吧,这家伙的杀伤力强的可怕,只凭借那种武器就能在我身上砍出好多伤痕。” “那就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来了!心!”温蒂尼的话只到一半,白亦就不打算继续和他们浪费时间,几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手头燃烧着的长剑也跟随着他的动作,拉出了一道道残影。 黑色魂甲立即主动迎了上去,手头的长剑毫不客气的向着白亦横劈而去,而白亦却完全没有任何的趋势,就这么保持着前冲的势头,仿佛完全没看见敌人的攻击那般。 黑色魂甲眼看一击即将得手,非但没有任何喜悦的想法,反倒是开口大喊道:“心!他是会空间传送的。”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白亦的身影一下子在他面前消失,然后瞬间出现在了他背后,燃烧着火焰的长剑毫不客气的向着看似娇柔的温蒂尼劈去。 “还真是热情啊,但我可不是那种随意的女人呢!”温蒂尼自信的笑了笑,手中的两把翠绿色长剑没有去试图格挡白亦的攻势,反而是交错着横在自己身体两侧,然后脚下一蹬,整个身体随之高速的旋转了起来,无数道迅捷的斗气刃也顿时以她为圆心爆发出来射向四周,完全封死的白亦的进攻角度,逼得他只能再次使用空间传送,闪避对方的攻势。 谁发明的这么乱来的技法啊?白亦心头暗自吐槽了一句,而且你一个女性居然还真敢用出来?你没注意到自己的短裙都被你的旋转直接掀开了吗?啧啧,还是性感的黑色蕾丝呢,和弥雅那种白色还印着熊图案的款式完全不能比嘛 当然了,此时可不是品评女性内衣的时候,那具黑色魂甲可不会给他那么好的机会去欣赏这大美妞的*****攻势很快就跟着过来了,逼得白亦再次使用了空间传送去回避。 空间传送作为一记5级魔法,其真正的释放频率完全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当然了,距离也不会像白亦那么短,他目前所使用的其实是弱化版,契合了他中级程度的魔力输出上限,频率更高,但距离就只有几米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个的弊端,也被温蒂尼敏锐的捕捉到了,白亦刚刚用空间传送避开黑色魂甲的一击后,迎面就飞来了一道绿色的斗气刃,迫使他连忙挥舞起手头的长剑劈出一道火焰波纹,将斗气刃给勉强抵消掉。 捕捉到了我的落点吗?这战斗意识还是挺敏锐的白亦心头暗自感慨了一句,手里的长剑再次挥动,剑上附着的火焰也随着他的控制而延伸,像一条火做成的鞭子那般,精准的击打在正重新扑过来的黑色魂甲身上,迫使他的动作为之一顿,而白亦自己也连忙几个敏捷的闪身,又躲开了几道温蒂尼射过来的斗气刃。 这对狗男女的配合思路非常简单,皮糙肉厚的黑色魂甲负责去纠缠住敌人,相对柔弱的温蒂尼则在后方高速释放斗气刃进行远程攻击,明明是两名战士的组合居然被他们玩出了这远近交替的效果? 这妞的斗气有那么多吗?白亦有些狼狈的躲闪着温蒂尼那如同机关枪一般射过来的斗气刃,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刚好就看见温蒂尼再把一瓶红色的斗气药水往嘴里猛灌,这玩意虽然不如比蒙脊髓粉的恢复效果好,但也足以支撑她这种战法了。 两个传级打一个中级,还要嗑药这实在是让人找不到很好的语言去评价这种行为了白亦实在很难理解这对组合的想法,你们的钱是用不完的吗? 道勒家族有句古老的家训:能用钱解决的对手,就不要浪费自己的力气。虽温蒂尼也挺以为耻的,不过还是挺认真的在贯彻这一点 “喂喂喂,这下下去赢不了啊,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白亦对着虚空行者们问道,结果理所当然的听见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建议,有叫他召唤个恶魔出来帮忙的;有叫他转化死亡骑士的;有叫他用自己那种劈砍战技的;还有叫他想办法让温蒂尼再次转起来的 就是没有一条靠谱的这群家伙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是严肃不起来吗? 无奈之下,白亦只好暂停了将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虚空之力转换成魔力或者斗气的过程,他是认真的打算使用自己真正的力量了。 36.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就在白亦开始让自己本源的虚空之力直接进入身体之后,虚空行者们也敏锐的发现了他的举动,之前还打算继续看热闹的他们连忙改口劝道: “那个,希望阁下,要不然还是冷静一点吧?这两个家伙还不至于让你真的认真起来吧?” “应该还有其他的解决方式的,请希望阁下务必再耐心一些啊,在这种地方动用虚空之力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这两个人虽然既讨厌又无耻,但他们却一直没太大的恶意,而且身份肯定不简单,贸然杀了他们的话,可能会引起很多不必要麻烦的。” 来自虚空的黑色火焰一旦出现在现实位面,即使是黑耀金这种材料都会被焚烧殆尽,这两个人绝无幸免的可能,事情也不会那么好收场了。 最后还是重新认真起来的圣骑士给出了最关键的劝告:“希望阁下,教会对虚空的敏感程度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采用了什么监视手段,但即使是些微的一点点异动都会被发现。到时候审判团的那些恶棍就会蜂拥而至,他们既不高尚也不光荣,哪怕阁下你并不惧怕他们,但弥雅怎么办?” 听见他这么,白亦才算是放弃了心头的那股冲动,把之前补充进体内的力量再次转化为魔力,又使用了一次短距离空间传送,避开了对方的追击。 魔法师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开口建议道:“就用那招吧,就是你刚进入虚空不久,我和第二行者共同开发的那招,很早之前我就教过你的。” 唔那个秘术吗?确实很强大没错,但以我目前的最大出力,应该释放不出来吧?白亦暗自问道。 “没问题的,我先前和第二行者又对这招进行了一些改良,缩减了很多强度和要求,现在的你应该也是能成功释放的,随便我们还给它起了个新名字。”魔法师继续着,同时又把一份记载着这道秘术的记忆分享给了白亦。 唔这释放起来还真是复杂啊白亦感慨了一句,连忙开始准备释放这一相当程度的秘术,按照第一行者和第二行者的设计,这招需要同时用到魔力和斗气两种力量,中间的过程和步骤即使以白亦的水准都觉得麻烦,他甚至都没办法继续反击对方,只能一边维持着躲闪的态势,一边释放起这招秘术。 “手制之剑已达千余,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白亦低声吟唱着咒文,身体背后也随之浮现出了一面面结构复杂,但又十分精美的魔法阵。 “比黄昏还要昏暗者,比血液还要鲜红者,湮沉于时间之流中”这听起来无比熟悉的咒文是怎么回事啊?谁发明的啊?你这根本就是在剽窃别人的吧?白亦心头疯狂吐槽着这些冗长而坑爹的咒文,另一只空着的手还在不停的比划着辅助斗气运转的手印。 此时他身上的异常情况也被那对敏锐的二人组所捕捉到了,距离白亦最近的黑色魂甲已经看见他背后的魔法阵越来越多的浮现,知道对方可能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法术,于是便极力的想要打断白亦的吟唱,可他即使吟唱着如此复杂的咒文,也没有干扰到他的动作,照旧像是毫无负担那般躲开了二人组的全部攻势,结成的手印和构筑的法阵也没有出现丝毫偏差。 这个家伙,有那么可怕吗?这么复杂的法阵魔法,普通魔法师仅仅是站定了吟唱都很勉强吧?古夫位面的龙骑士都是怪物吗?黑色魂甲的心头开始难以抑制的涌出了一股股寒意,即使穿着这样一身坚固的盔甲,也让他感不到丝毫安全感。 他最后的努力,也只能是大声提醒着自己的搭档:“温蒂尼心!这家伙似乎在准备一个大型魔法!” “哈?在这种情况下吟唱大型魔法?你在耍我吗?”温蒂尼顿时有些傻眼了,这种远超常理范畴的事让她的动作也为之一顿,斗气刃的攻势暂时停了下来。 这就给了白亦完成最后吟唱的时机,魔法师看着那一面面已然成型的法阵,有些兴奋的道:“吟唱完成了,好了,喊出这招的名字吧。” 很抱歉了,高声喊出招式名字这么羞耻的事,我实在是做不到啊白亦默默的着,只是选择以低沉平稳的声调声的念出了那个同时符合了第一第二行者喜好的名字。 “六道五轮俱利伽罗象”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他背后那些魔法阵同时迸发出刺目的炙热白光,一股股被积蓄在其中的魔力,在旁边萦绕着的斗气的引导下,开始混合在一起,缓缓组成了一道淡淡的虚影,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人在白亦背后浮现出来一般。 “心!”黑色的魂甲连忙几个箭步回到了温蒂尼身边,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前面,而温蒂尼也连忙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好几张魔法防御卷轴,随时准备捏碎。 很快的,白亦身上的光芒渐渐的散去,但是他背后的那道虚影却逐渐的成型,愈发的清晰起来,不再像是虚影,而是宛如实质一般。 “他背后好像出现了什么?”温蒂尼问了一句。 “嗯,是的,不过看不太清”黑色魂甲回答道。 两个人之所以看不见白亦背后浮现出的虚影,倒不是他们的视力出现了问题,而是那道虚影整个也就弥雅的拳头那般大 按照这招秘术原本的设计,白亦此时身后浮现出的虚影应该是具好几米高,三头六臂的魔像才对,魔像面容狰狞而威严,每只手上都持有一柄武器,看上去声势浩大,视觉效果极佳! 但是因为出力不足的关系,最后这个魔像的大就剩这么点了,六条手臂也仅剩下两条,本来的面容和身上经过精心设计的装饰也被抛弃了,整个身体只剩下白乎乎的一坨,看上去就像一只多了两根手臂的老面馒头一样 结果就是虚空第一和第二行者折腾了半,白亦吟唱了老久,还起了个酷炫至极的名字,最后释放出来就这鸟样?那两个家伙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取名字上了吧?白亦无奈的在心头着,然后又看了看对面还是严阵以待的两人,苦笑道:“还好声势还挺吓人的,看看把这两人都给唬住了。” 此时的狗男女组合可是颇为尴尬,他们并不知道白亦到底做了什么,但之前那番复杂的准备过程又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居然比白亦还要为难 然而两位强大的虚空行者设计的秘技,肯定不会只是用来搞笑和吓人的,魔法师对于这个场面倒是很满足的样子,于是便开口道:“很好,虽然了点粗糙了点,但完成度还是很高的,好了,让我来掌控你的那部分意识。” 是的,这招秘术的真正重点就在于这里,白亦会把自己的一部分意识转移到这道以魔法和斗气强行构筑的虚影之中,然后再将这一部分意识的控制权交给一位虚空行者,这就等于是两名虚空行者在同时战斗!这才是这个原本被命名为伪降临术真正精髓的地方。 既然对方不要脸的以众欺寡,那么白亦让自己的老师来临时帮一手也就合情合理了,他果断的交出了虚影的控制权,然后就听见悬浮在自己头顶的虚影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奇怪声音 过了会,魔法师才在意识里有些疑惑的对他问道:“发声器官我并没有简化掉啊?也是在你的魔力维持范围内,怎么不了话?” “因为那一部分魔力被我用来包裹肚子里的金币了,要不然我动作这么激烈,金币早就掉出来了,当我散财童子啊?”白亦没好气的回答道。 “唔好吧,我习惯一下。”魔法师又回头去操控虚影去了,于是就看见白亦头顶的白色馒头挥舞起手里的法杖,发出“呜哇哇哇哇”一阵叫声。 这大概是在叫白亦一起上吧? 白亦只好保持着这番搞笑的姿态,主动朝着对面两人扑了过去。 “来了!”黑色魂甲低声着,再次提起长剑迎了上去,接着就听见一阵“哇哇,哇哇哇”的奇怪叫声?然后白亦头顶就莫名其妙的射出了一枚枚火球?速度还快得像机关枪似得,顷刻间就形成了一面火球弹幕,噼里啪啦的打在黑色魂甲身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黑色魂甲连忙举起手臂格挡住着这雨点般的火球,这些火球威力确实不大,奈何不了他,但是这密集的程度却又极大的干扰了他的动作。 结果这么喷了一会之后,又听见白亦那边传来一番“唔哦,唔哇,唔咕”的声音,之前喷成雨点一样的火球又顿时变成了型冰箭,以之前那般的密集程度继续袭来! 对于这场面,白亦都觉得有些暗自脸红,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怎么想的,明明只是些简单基础的魔法,你为什么一定要吟唱啊? 37.他或许是个好人吧? 第一行者已经太久太久太久没有真正的战斗过了,这个久违的机会难免让他显得过度兴奋,即使是一记简单的魔法他都要正儿八经的吟唱出咒文,这就导致白亦头顶的白色馒头状虚影不停的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卖萌似的。 但对于狗男女组合来,他们可不觉得这玩意可爱,反倒是格外的烦人,黑色魂甲刚准备一剑刺向白亦,眼看要得手了,结果就听见“哇咕”一声,一枚火球精准的在他面甲上炸开,虽然没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视线却被干扰了,攻击也理所当然的失手了。 温蒂尼那边也是一样,几道斗气刃抓准了白亦接下来的身位,又封死了他闪避的角度,结果又听见“唔哇哇”的叫声,几道闪电精准的射出,把斗气刃给临空引爆了。 发现自己的远程被完全化解掉的蝴蝶剑圣,当机立断的操起那两柄翠绿色的长剑扑了过来,打算近身肉搏,她可不单单是只会放斗气刃的货色,其近身的剑术也是颇为不俗的,尤其是和黑色魂甲之间有着常年搭档的默契,自信能给白亦造成足够的麻烦。 结果她刚迈开脚步,就感觉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向她飞了过来,冰箭、火球、闪电,甚至还有地上的碎砖碎瓦,以及恶心的白色黏液之类的,温蒂尼到底不是黑色魂甲那样的身体构造,被迫展开了斗气盾防御,脚下的步伐也被随之延缓了。 而白色虚影在干扰温蒂尼动作的同时,也没忘记发出一番咕咕咕的怪叫,喷射出一道持续性的火焰射线,打在黑色魂甲身上,让他连应对白亦的普通攻势都变得吃力起来。 只能第一行者不愧是第一行者,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半神级法师,即使只能用这样一具躯体战斗,还因为白亦力量输出不足的缘故只能用一些魔法,但他就是用着这些魔法都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成功的干扰牵制了对面,一下子就把原本被动的局面扭转了过来。 曾经有着魔导神皇称号的第一行者对魔法这玩意的理解已经超出普通人太多太多,真正达到融会贯通的境界,每一记魔法每一分力量,在他手中都能发挥出最大限度的作用。这就是高位强者的厉害之处,即使他看起来就像是在卖萌,但也能把对面折腾得毫无办法。 同时,他对战局的把控能力也极其敏锐,在发现主动权已经易手之后,白色虚影当机立断的发出“哇呜哇呜哇哇哇哇”的一番指示。 白亦:“???” “我先对付黑色的家伙,你这子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魔法师被迫在意识里翻译了一遍自己的语言,罢,他就再次控制着白色虚影,对着黑色魂甲又喷出了一股冰冻射线,白亦也顿时明白了自己老师的思路。 黑耀金虽然是最强大的材料,但它并不是位面屏障那种绝对无懈可击的存在,其本身还是有着一些弱点的,例如受到过于强大的物理冲击,或者是因为温度的迅速变化而暂时丧失吸收功能这种。 而魔法师在一边阻碍温蒂尼,一边干扰黑色魂甲的同时,还在一边偷偷的用火焰射线和冰冻射线不停攻击黑色魂甲的右手肘关节,因为连续不断的温度变化,黑色魂甲的肘关节部位都已经出现了一些颜色上的明显变化,那里的黑色比起其他区域要淡了很多。 这就表明黑耀金的能量吸收功能正在逐渐的失效!而此时被白亦压制,还被魔法师骚扰的苦不堪言黑色魂甲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的变化。 于是又这么折腾了一会,等到温蒂尼顶着骚扰攻击切入战场的时候,白色虚影顿时发出“嗷哇!”的一声大叫,白亦也顿时心领神会,顺着黑色魂甲的剑势切了过去,长剑上本来附着的红色火焰瞬间被驱散,重新换上了高速振动着的斗气,随着白亦一记旋身的大力劈砍,一抹银白色的亮光顿时从黑色魂甲的右手肘处闪耀而出。 紧接着,便看见半截握着黑色长剑的手臂脱离了主人的身体,高高飞起。 “怎怎么可能?”这对狗男女看着落在那截断臂掉落在已经因为三人的战斗而变得面目全非的废墟之中,这不可一世的黑耀金盔甲,居然能被人用这种手段破坏掉? 等到他们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白亦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了温蒂尼那白鹅般优雅的脖子上。 “请请听我,我们真的没什么恶意”温蒂尼的漂亮脸蛋上顿时露出了一番我见犹怜的委屈表情,赶快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开口辩解道,薄薄的粉色嘴唇更像是被人欺负那般微微翘着,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白亦没有话,只是扭头看了看四周被砍得支离破碎的地面,你们都快把这里给翻一遍了,现在还这种话,是不是显得很没诚意啊? 温蒂尼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两抹格外可爱的红晕,竟是露出了女孩那般的娇羞神态?配合上她那本来就出众的容貌,从她身上流露出的这般美态让一众虚空行者们联声欢呼。 其中只有一个声音以无比诚恳的语气,格外悲痛和认真的腔调对着白亦道:“希望阁下,我乞求您,放过她吧她是我的后人” 话的是商人行者,他已经通过白亦的双眼看见了温蒂尼脖子上带着的那枚$字状的吊坠,道勒家的祖传吊坠,表明温蒂尼是他的直系后代。 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大美妞,居然是商人的后人?难怪一股子狗大户的做派白亦看着之前在道勒家庄园见过的那个$字型族徽,大概也明白了过来,原本抵在温蒂尼咽喉处的剑尖也稍微的往后收了一点,只是这种程度的冒犯就当着商人的面伤害他的后人,白亦还是做不太出来。 而温蒂尼在发现白亦对她的敌意有那么点消退之后,心头稍微松了一口气,连忙抓住这个难得的谈话机会,继续道:“斯温大师,请原谅我们之前的行为,我们只是想要营造一个良好的谈话氛围没想到您的实力这般强大我我会在后面补偿您的” “呵呵,好一个良好的氛围”白亦冷笑着回答道,“吧,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想邀请您参加我们道勒家族的一项重要事业,请您相信我,我们一定会为此付出让您满意的报酬”温蒂尼的心头暗自窃喜,不管怎么,谈话的氛围是酝酿起来了,虽然这场面和自己预料中的不太一样。 和上次那个鲁莽的法师一样,又想招揽我吗?你们道勒家族那么有钱,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盯上我?白亦没好气的对着商人问道。 “呃这至少明他们继承了我的卓越眼光?一眼就发现了阁下的强大?”商人以这种恭维的方式巧妙的平息着白亦的不满。 “好吧,这一次就算了。”白亦同时对着这对道勒家的祖孙道,“我对你们毫无兴趣,不要再来烦我。”罢,便收回的长剑,作势便要转身离去。 温蒂尼显然不肯放弃这难得的好机会,连忙作势想要伸手去挽住白亦的胳膊,嘴上也跟着道:“请等一下斯温大师,您对我们真的非常呀!!!!!” 她的话才了一半,就发出了一阵女孩那般的娇叫,伸出去的手也连忙收了回来,紧紧的抱在自己胸前,满脸的娇羞和恼怒,看着白亦自顾自离去的背影痛骂道:“臭臭流氓!!!” 原来之前白亦试着不想听她废话,就直接伸手在她那仅仅被一层黑色薄纱包住的胸口捏了一把,简单有效的打断了她的话。唔形状大都很完美,还很柔软,手感极佳。 嘛温蒂尼姐从就接受着最良好的教育,就连骂人都想不出几个脏字,臭流氓这种大概就是她所会的最严重的词了,只不过仅仅这种程度的话,配合上她那少女般的娇羞姿态,反倒是更像在撒娇卖萌一般。 白亦倒是没兴趣继续欣赏下去了,弥雅就快下课了,他得赶快回去才行,于是便在最后两人的注视之下,直接隐去了自己的身形,整个人像是变魔术那样凭空消失了。 这也是他最后的警告了。 “这这是传中阴影刺客的隐遁秘技!”黑色魂甲震惊的道。 而温蒂尼也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感觉到一股冷汗顺着脊梁蔓延到了她的全身,此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举动是多么的危险阴影刺客这种擅长在悄无声息中带去死亡的恐怖存在,以她这身眼下最时尚的女剑士打扮,没有任何抵挡的可能。 白亦如果真的想解决他们的话,他们这对看似强大的组合将毫无还手之力 “他”从后怕中稍微缓解过来的温蒂尼看着白亦离去的方向,很是古怪的嘀咕了一句:“或许是个好人呢?”结果刚完,她就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刚才还挂在腰间的储物袋 “偷!混蛋!无赖!”温蒂尼姐的骂声继续从远远的方向飘进了白亦的耳中。 38.当然是选择原谅ta啦 等到白亦在某个树上藏好斗篷,连忙提着从城南糕点店里买回来的一盒甜食往女生宿舍赶,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昏黄的魔法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还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学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等到他刚走到某个三岔路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的身影正站在路口中间,满脸的焦急,正强迫自己鼓起勇气,拉住一位路过的学生或者老师,以某种快要哭出来的腔调道:“请问你看见我的希望先生了吗?就是一具看起来有些简陋的民兵盔甲他降临还没多久,我害怕他在学院里迷路了”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又有些失望的微微摇了摇头,但又不肯放弃的继续拉住过往的另一位学生,继续问道:“请问你看见我的希望先生了吗?很晚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他。” 从她额角遍布的细密汗水和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来看,她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很久了 或许是因为有些累了的缘故,她低垂着头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魔法灯柱下面,漂亮的大眼睛里也已经蓄满了泪水,不停的打着转,几乎是用尽最大的坚强才没有当场哭出来,她连忙伸手揉了揉眼睛,悄悄把眼角抑制不住的眼泪擦掉,然后抽了抽鼻子,又继续向着下一位路人走去。 在此时此刻的现实位面,也只有弥雅一个人会这样关心白亦了,会因为他的晚归而着急,会因为他的消失而哭泣。 看见这一幕的白亦,顿时觉得心头最柔软的那部分东西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得,以格外严厉和冷酷的语气对着同样不出话来的虚空行者们问道:“是谁叫我先去城南买甜点的?如果不是因此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本来可以及时赶回来的” “这个这个也不怪我们吧?只是赚了蛮多钱的,又顺手抢了那个女剑士的储物袋那么给弥雅带回去一件礼物不也是蛮好的事吗?只是没想到那家店的人那么多”一位虚空行者有些战战兢兢的辩解道。 “算了这是我的错。”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责的道,“我不该和那两个家伙纠缠那么久的我还是有些太托大了。” “这也并不是你的错。”魔法师连忙安抚着自己的唯一学生,“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她也很关心你,这是很美好的事不是吗?只不过时间上有些错位,但我想没有什么是比你出现在她面前更好的安慰办法了,好了,快去吧。” 白亦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快步的走上前去,在弥雅即将上前拉住另一个路人的时候,抢先一步按住了她那瘦的肩膀,然后顺势把她的软软的身体轻轻揽进怀里,再低声温柔的道:“抱歉弥雅,我回来晚了。” “诶?”弥雅的身子突然一僵,然后连忙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寻找已久的希望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女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番惊讶的神情,然后再变回欣慰和放松的微笑,紧紧的一把抱住白亦的腰,脸在他的藤甲上轻轻蹭着,一边抽泣一边道: “呜呜希望先生,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呢我以后一定认真听你的课,再也不开差了,所以不要再这样不辞而别了好不好?” 这番话简直承几何级的增添着白亦心头的负罪感,他连忙用粗糙的牛皮手套摸了摸弥雅的脑袋,低声道:“放心吧弥雅,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等到弥雅一路紧紧挽着白亦的手回到宿舍之后,白亦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盒甜点掏了出来,摆在了她的面前,尽量用自然的语气道:“这个,从城南那家店里买来的,今晚我们就不上课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诶?”弥雅有些惊讶的看着这支包装得格外精美的糕点盒,伸手解开了表面系着的缎带,打开了盒子,看见下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块块猫爪饼干,不停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这些糕点我记得很贵的呀”弥雅有些不解的看着白亦,“希望先生是怎么买到的呢?”即使期待已久的香甜诱惑,丫头却还是先关心着这种问题。 “嗯是这样的,你去上课之后,我又去了趟图书馆,刚好遇见几位女学生想要上图书馆二楼,所以我顺手指点了她们一番,她们为了表达谢意,就送了我这个只不过那家店人太多了,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白亦连忙编织着拙劣的谎言。 好在这番漏洞百出的掩饰暂时骗过了单纯的弥雅,或者出于对白亦的信任,她本来就不会去思考话里那些明显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般的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我还以为希望先生背着我出去赚钱了呢” 唔这个家伙,猜的还真准啊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微微的别过头,试探着问道:“魂甲不能出去赚钱吗?” “这是魂甲使的责任啦。”弥雅格外认真的道,“尤其是像希望先生这样的,更是不应该去为钱操心,交给我就好了其实的话,学院里有很多可以赚钱的地方啦,比如帮老师抄写讲义,替厨房那边打杂什么的,这些事我也可以做到的啦。” 这丫头,宁可自己去干那些苦力活也不愿意让我去找钱吗?白亦心头暗自感叹着弥雅的善良,格外认真的道:“弥雅也不用去做那些事的,学院不是发了补助下来吗?” “可还是很想给希望先生换具身体啦”弥雅的嘴微微翘了起来,显得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只不过这幅模样,倒也变得更可爱了几分。 “好了好了,那些事情以后再吧。”白亦连忙岔开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指了指糕点盒里的猫爪饼干道:“快尝尝看吧。” “嗯嗯!”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连忙伸手抓起了一块外型看上去格外可爱的猫爪饼干,刚想往嘴边上送,但又立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来,作势想把饼干递给白亦先吃,可又意识到白亦没法吃东西一时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白亦看着她那局促却又格外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头笑了笑,道:“不用管我,弥雅你自己吃就好了。” “哦”弥雅声的应了一声,又想把饼干往嘴边递,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停了下来,把饼干放了回去,再掏出裙兜里的手帕把手上的油渍擦干净,在白亦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快步走到衣柜旁边,从里面掏出来一卷藏青色的布? 弥雅抱着这卷质地很普通的布又回到白亦身边,在他面前展开,这居然是一件经过了简单裁剪的披风? “嘻嘻,这本来是宿管阿姨买回来做新窗帘的,结果稍微长了一些,我就把多余的部分要了过来,替希望先生缝了一件披风,这样的话,希望先生看起来也会精神很多的吧?我先替您换上。”弥雅有些得意的笑着,又提起这件简陋无比的披风走到白亦身后,把披风上端的两颗扣子扣在了藤甲肩部的缝隙里。 “我的手艺不太好呢,希望先生可别笑话我哟。”弥雅在白亦的身后继续着,再替他把披风仔细的理理顺,挺满意的拍拍手,开心的道:“这样的话,希望先生就显眼多了,大家也能很容易的认出你来了。” 白亦用精神力瞄了一眼披风上面有些凌乱,但却又倾注着女孩心意的针脚,默默的回过头来,看了看弥雅的手,果不其然,那上面有好几个细密的针眼,在她那玉葱般的指尖上显得格外醒目。 弥雅顿时注意到了白亦的目光,连忙把手藏在背后,不敢让他继续看下去了,脸上也顿时勉强的笑了笑,道:“没关系的,已经不疼了。” 白亦沉默着,不出话来。 弥雅发现白亦默不作声,一下子有些担心的道:“怎么了希望先生?果然是因为太简陋的缘故,不太喜欢吗?那那我去找宿管阿姨帮帮忙好了”罢,她又想拿回披风,再送去裁剪一番的。 白亦却又一次按住了她的肩膀,以十分认真十分严肃的语气道:“不必了弥雅,我很喜欢这件披风,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礼物了,我会一直穿着它的,谢谢你,弥雅。” 他这番话确实是发自真心,比起从温蒂尼身上抢来的那只价值不菲的储物袋,这件披风才是他今最宝贵的收获。 “原本我以为经历了漫长的牢狱之后,我们虚空行者已经不再会为任何事情而感动了,我们的心已经如同这无尽虚空般的冰冷。但直到今我才意识到我们都错了。”魔法师也在意识里格外认真的道,“除了所谓的力量之外,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求和珍惜的。” 39.意外的惊喜 白亦这边把弥雅哄好,看着她像只可爱松鼠一般双手捧着猫爪饼干细细吃着,仅仅就吃了两块,剩下的就被弥雅重新装好,打算留着明拿去和同学们一起分享。 和白亦好晚安之后,弥雅便脱下学院制服,换上一套普通的白色睡裙缩进被窝里,抱着锤头鲨布偶满足的睡下了。 白亦则耐心等待她睡熟之后,才从怀里摸出那支从温蒂尼身上顺过来的储物袋,检视着此行的最大收获,很轻易的破解储物袋上的微型结界后,便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桌上。 这里面最多的是那种橘黄色的斗气药水,也就是交战时温蒂尼一直喝的那款,这会都还剩了十几瓶之多,看来真要和她这么耗下去的话,时间恐怕会拖得很久。 其次就是淡黄色的斗气结晶,这是一种比起斗气药水更高档也更有效的恢复品,桌上摆了二十多枚,足以支撑温蒂尼释放十几次剑刃风暴这种高消耗杀招了。 这两款恢复品都不算很贵,很多普通人也还是消费得起,但是那五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口袋可就不一样了,那里面装的居然是比蒙巨兽的骨髓粉末!这玩意可就厉害了,就拇指大的一口袋就足以让一位传级剑圣的斗气瞬间补满!毫无疑问是最高档的恢复品之一了!更关键的是,比蒙巨兽这种浑身是宝的东西,所以这些灰色粉末获取极为不易,只有在北陆荒原或者某些秘密的位面里才会出没,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 仅仅这五袋骨髓粉末,差不多就要8000多枚金币了,但是比起那几瓶即使在夜晚也不停散发出白色荧光的瓶子,却还是差了点,那是白龙的血液,想要遇见一头白龙本来就很不容易了,何况还要成功的击杀它?这已经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超珍惜素材了。 仅仅是这么几滴,都能让白亦感受到里面蕴含着的充沛魔力,用来完成一个超大号的魔法阵也是绰绰有余,像这般珍贵的材料,往往只会用在一些十分关键的地方才对。 “那个黑色家伙身上的魔纹,就是用这个白龙之血绘制的吧?还真有人这样浪费的咯?”白亦忍不住对着虚空行者们道,对于道勒家这种暴殄物的狗大户做派嗤之以鼻,但回头想想的话,既然别人都能拿出一整套黑耀金打造的盔甲,那么上面用白龙血来画魔纹也就顺理成章了不是?毕竟有钱人的世界和白亦这种穷人的世界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确实太浪费了,但应该还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夸张吧?我记得在我进入虚空之前,世界上正在掀起一股位面探索和开拓的热潮,现在这么几十年过去了,也确实应该有所收获了。”学徒行者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这是大部分虚空行者都不知道的细节。 从虚空中看去,现实位面就像是水中涌出的一连串气泡那般,除去几个大位面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中型位面和型位面,这些位面又通过各种方式连接起来,里面埋藏着数不清的资源和宝藏。 然而位面开拓也绝对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也许辛辛苦苦发现的新位面根本就是一片什么都没有荒地;又或许是充斥着不适合人类存活的严寒酷暑,甚至还有各种想不到的危险。但即使如此也拦不住人类追逐利益的热情,从这些原本珍惜的材料被如此滥用的程度来看,这几十年间人类应该从那些地方发掘出了不少好东西。 太远了,位面开拓这种事和现在的白亦扯不上一毛钱关系,他继续低头检视着温蒂尼的随身物品,除开先前那些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魔法卷轴,从防护魔法到传送魔法再到各种驱散治疗以及祝福魔法,可谓因有尽有,简直就像是随身背了座教堂似得。 现在回头看看,温蒂尼是真的对白亦没什么恶意,要不然她就把这储物袋里的东西全用出去的话,以白亦目前的程度还真没办法那么潇洒的全身而退。 “你们道勒家族的人脑子有病吗?这未免太过火了吧?”白亦没好气的对着商人问道,“你们是打算用钱把敌人活活砸死吧?” 魔法师也认同白亦的看法,跟着附和道:“虽我并不反对装备和消耗品和使用,但是她这样还是太过于依赖外物了,导致她本身的实力确实不够出彩。” 面对两位实力派虚空行者的一致口径,商人肯定是还不了口的,只能毫无底气的微弱声音回答道:“我们家族毕竟是群商人啊,在这方面自然是赶不上那些武学世家和魔法世家的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阁下能帮忙指导一下我这位后辈吗?她应该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 “快拉倒吧。”白亦当即就拒绝了,“一个弥雅我都要照顾不过来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真以为我喜欢当保姆啊?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商人被这番话当即堵了回去,不敢再发言,不过其他虚空行者们倒是突然来了兴致,又开始各种怂恿起白亦来: “话是这么没错,但是温蒂尼也很漂亮不是吗?身上还有那股特别的贵族气质,这样的美少女将来培养出来的话,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吧?” “对呀对呀,看看她那身姿,多美?尤其是那双黑丝大长腿,真想舔” “而且希望阁下你最后不也偷袭了别人胸部吗?现在又出这种话来,太不负责了吧?” “那只是为了脱身的方便手段罢了。”白亦连忙辩解道:“而且我这也是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上,警告她平时不要穿那么过火的衣服。” “喂喂,你这样就过份了吧?平时虐待弥雅也就算了,就连别人商人的后辈你也要管?女孩子大方的展露自己的魅力有什么不对的?你信穆斯林的吧?” 这是怎么扯上虐待和宗教信仰的?我只不过是希望这些女性的穿着打扮得更矜持和含蓄一点,用自己的气质和内涵来彰显自己的美丽,而不是打扮得风骚惹火去吸引男人视线啊!白亦强行自我辩解道,不肯承认自己就是个保守派老爹式的角色。 “总之,这次的收获大概就是这样了吧”他连忙岔开了话题,“以我们大部分人所了解的物价来看,这个袋子里面的东西换来一座炼金工坊是毫无问题了,而且这个储物袋本身的价钱也不菲,居然有着地球上大型箱包差不多的空间,基本是最高档次的空间储物袋了” 他一边着,一边倒过储物袋抖了抖,想看看有什么遗漏掉的东西没,结果还真的又倒出来几件轻柔的黑色物品。 “这是什么玩意?”白亦捡起那几块柔滑轻薄的布料,仔细看了看,这居然是几件女式内衣和黑色长筒丝袜?!而且还是那种格外奔放撩人,最能够引起男人原始欲望的款式?!仅仅是拿在手上,那舒适的手感都能让人禁不住去幻想美丽成熟的温蒂尼穿上这些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可人的画面 “咳咳,没什么用的玩意,烧了吧。”白亦作势就打算用一记火焰魔法把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处理掉,但立即就有一位虚空行者跳出来制止他。 “千万不要啊!这可是我们今次最大的收获,真正的珍宝啊!绝对不能就这样烧掉啊!” 这些玩意有什么用?尺寸和尺度都不适合弥雅吧? “怎么可能没用啊!无论是闻,还是舔,甚至是套在头上都是可以的啊!这可是珍贵的美少女的贴身内衣啊!!!”那位虚空行者继续劝道。 我艹,这也太变态,太恶心了吧?搞不好这些东西还是别人穿过没洗过的呢! “诶?没有洗过的吗?那那不是更好吗?”这家伙反而更为激动的道。 结果白亦最后还是无情的一把火把这些没用的布料烧成了灰烬,让他的激动变成了一股无比悲痛的哀嚎。 起来,之前就发现每当进入绅士环节的时候,除了那两个教会背景的家伙和一辈子和女人纠缠不清的吟游诗人之外,总还有其他什么人也在进行着各种绅士派发言,声音还特别大白亦心头寻思着,特意注意了一下刚才话的那家伙,啧啧,虚空第6行者,代号占星术士,原本那位永远都在仰望空的你,也变成绅士了啊 “就是我,怎么了?男人追寻自己的喜好又有什么错?失去了重要的星辰,那么我转而追寻其他方面的爱好又有什么不对?”占星术士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啧啧,虽然起来是没什么不对的,但你也是我见识过的最理直气壮的变态了啊白亦也为他这股气势所震惊。 “那是当然的了,你可以叫我们虚空四绅士,或者绅士の四人,都可以。” 不要把这种的高耻度称号用这么大的声音喊出来啊! 40.动...动起来了? 总的来,白亦此行可谓收获颇丰,但还是存在一个问题,价值高昂的材料和消耗品是捞了一大把,却没有多少现金,这些消耗品又大多是战士用的,弥雅用不上,力量等同于无穷无尽的白亦也用不上,出售的话,既没有渠道又十分不方便所以他目前面临的资金缺口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 “真是的,这道勒家的妮子出门也不多带点钱”白亦暗自腹诽了一句,结果这句话立即召来了其他虚空行者们的吐槽: “希望阁下你这样不太好吧?温蒂尼姑且也算是你的后辈,人家对你又没什么恶意,结果你抢光了别人的补给不,连贴身内衣都偷来了,结果现在还这样的话” 不要用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法啊!为什么一次偶然的意外都能被你们强行描述成这样啊?我又不是故意偷她那几块没用的布料的!白亦高声的自我辩解道。 就这么和虚空行者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也就亮了,弥雅的嘴里也发出呜呜的一阵低鸣醒了过来,先是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没注意到连衣睡裙的肩带已经垂下了一边,露出了那抹香甜圆润的雪白肩膀,只是对着一直坐在窗边的白亦露出一个可人的微笑,柔声道:“早上好,希望先生。” 罢,她又最后蹭了蹭怀里一直抱着的锤头鲨布偶,依依不舍把布偶好好的放在枕头旁边,又当着白亦的面褪下睡裙,重新穿上白色的学院制服,再高高的翘起右腿,把那双白色丝袜从脚裸处一点一点的拉到大腿根部,将那双笔直圆润的双腿紧紧的包裹起来,这才出门打回来一盘清水洗脸刷牙,最后再用两根白色的缎带扎好双马尾,从先前那只睡眼朦胧的懒猫变回了娇俏可爱的弥雅。 整个过程白亦自然是有些尴尬的别过了头去,不太方便像其他绅士那样去尽情欣赏美少女更衣这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动人场面 弥雅对他也实在太没防备了 “那么,希望先生我先去上课了。”收拾整齐的弥雅怀里抱着几本书,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白亦连忙叫住了她,然后把昨晚那盒猫爪饼干递进她手里,“带去教室吃吧。” “吓~差点都忘了。”弥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连忙伸手接了过来,结果手一触碰到盒子,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疑惑的神色,低声问道:“诶?怎么是热乎乎的?” “我在里面弄了一个简单的加热法阵,这种东西应该还是热的更可口吧?”白亦道,这是他昨晚无聊时随手绘制的。 “希望先生真是太好了!”弥雅连忙高兴的着,也不顾怀里抱着那么多东西,强行用脸在白亦的粗糙的藤甲胸口蹭了蹭,这才高高兴兴的出门上课去了。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之后,还有人对着白亦感慨道:“弥雅真是可爱啊,希望阁下未免也太幸福了,我也想被弥雅蹭蹭啊!” “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该干正事了。”白亦着,快步走回弥雅的床边,伸手把那支锤头鲨布偶拿了过来,上面还残留着弥雅的体温和香味。 “昨的那个伪降临术给了我一些启发,我想试着把那道秘书固化在这支布偶上面,刚好手头又有合适的材料。”白亦跟虚空行者们解释着自己的想法,“这样一来的话,只要弥雅随身带着这玩意,我们就能去到她身边。” “想法不错,但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魔法师跟着道,“那个秘术的名字叫做六道五轮俱利伽罗象,而不是什么伪降临术。” 原来你一本正经纠正的居然是这个方向吗?话这名字根本又是从什么地方抄来的吧?你的命名水准和品位我可是相当了解的哦,这么酷炫的名字一点都不像是你自己能想出来的啊,我亲爱的老师!白亦在心头暗自腹诽道。 “这样确实能很好的保护弥雅的安全,不过会不会有些太浪费了?”炼金术士又跟着问了一句。 “没什么浪费的。”白亦肯定的回答道,“材料这种东西,只有用出去了才又具有价值,存在仓库里的材料毫无意义,我又不是仓鼠。” “不不不,我的不是这个浪费。”炼金术士连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花费这些昂贵材料却只是把秘术固化在一只布偶上面太浪费了,怎么也应该找一具盔甲什么的吧?” “布偶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了。”白亦低头看了看手中这支憨态可掬的锤头鲨布偶,“这个东西很方便携带,弥雅又很喜欢它,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太多注意。更关键的是,固化后的秘术会失去我的持续力量供给,仅仅是承载我的一点意识都十分勉强了,再想驱动盔甲的几乎不太可能。” “所以除了曙光女神的宽恕之外,我还会在布偶上面固化更多的魔法,这些魔法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使用者,能够应付各种危急情况。”白亦继续着,同时又伸手刨开了锤头鲨布偶的雪白肚皮,准备在里面作业了。 这就是他的大体思路,把锤头鲨布偶打造成一件超级彪悍的魔法道具,再为这件道具配备一个能发挥其力量的虚空行者,这样的话也不怕弥雅不会用了。 “你这是要把这支布偶打造成一件神器吧?看不出来喜欢阁下居然还挺喜欢这玩意的?”巫妖行者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 “喜欢?这倒是不上。”白亦摩挲着布偶身上软软的茸毛,格外认真的回答道:“只是我一直有个毫无依据的奇怪错觉,总认为这支布偶能决定我们的命运似的唔应该只是错觉吧。” 一边着,他一边动用起魔力,把那些斗气药水和斗气结晶里面的斗气全部抽离了出来,在他面前凝结成了一团黏糊糊的能量团,再接着把比蒙骨髓和白龙血全都倒进了这团能量里面,用魔力一点一点的引导着它们相互融合成了绘制法阵所需要的颜料。 最后,他再十分仔细的用魔力引导着这团颜料,在布偶体内绘制成一副副精细却又微的魔法阵,这些魔法阵之间又相互存在着联系,共同构成了一组极其复杂的魔法阵列。白亦有理由相信,这世界上除了虚空行者之外,没有其他人能看懂这套魔法阵列究竟有什么用。 把布偶的肚皮缝合好,再用魔法进行一下烘干和柔化处理后,锤头鲨布偶又回到了以前那副毛茸茸软绵绵的样子了,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在一只普普通通的茸毛布偶体内会潜藏着如此精妙的内容。 大功告成后,白亦一想着之前搞来的珍贵材料全都进了这玩意的肚子里,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布偶了吧?”罢,他又将一点点意识注入布偶体内的法阵中,让秘术运转起来,又开口向着虚空行者们问道:“好了,有谁想来试试吗?” “让我来吧!”一个自告奋勇的声音立即道,这是虚空第9行者,代号工程师,“我是在座诸位中最具备科学意识和实验精神的,请务必让我来测试。” “好的,我相信你的专业素养。”白亦着,把那部分意识的控制权交给了工程师,很快就看见本来安静躺在桌上一动不动的锤头鲨布偶,突然扭了扭,又用尾巴不停扇着桌面,看起来很想翻个身,不过因为鱼鳍这些部位为了可爱而做的特别粗短,所以他折腾了半也就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蹦跶两下了。 “活动能力不算很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看起来没有其他异常,看来是成功了,好了工程师阁下,你可以回来了。”白亦一边着,一边伸手想要拿回布偶。 但谁知道,原本像条死鱼一样的锤头鲨布偶,顿时一下子变得像条泥鳅一样灵活的起来,敏捷的往旁边一窜,躲开了白亦的手,接着就听见工程师在意识里道:“请稍微再等一下吧,这样的稳定性测试应该耐心一些。” 的还算有道理,但是维持这个状态会持续消耗法阵里的能量,我们也没有再多材料去重新做一份了啊,节约起见,还是先回来吧。白亦对工程师的好意心领了,又伸手去抓布偶,结果布偶居然又是一个咸鱼翻身,躲开了。 “希望阁下,这样的测试一定要足够持久才行,请务必让我在这里面呆到明早上吧!”工程师继续义正言辞的道。 嘶~好像有点不对劲?白亦仔细一想,弥雅这么喜欢这东西,一回来就要亲亲蹭蹭的,还一整晚的抱着睡觉这家伙,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他当即不容分的一拳锤在布偶肚皮上,强行收回了自己的意识,片刻后就听见工程师发出一连串的大声哀嚎:“啊啊啊!可恶啊!!!计划失败了啊!弥雅的亲亲!弥雅的蹭蹭!弥雅的怀抱!快还给我啊!” 这混蛋!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41.对不起 嗯,首先恭喜一下虚空绅士联盟又有一位新成员暴露了,虽然着什么虚空四绅士的名头,但实际上却有五人吗?回头再看看,果然其他四个人都在那里安慰工程师,出一些“没有关系,我们还能等待下次机会之类的话” 很抱歉啊,只要我还在,你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啊!白亦得意的着,这才披着弥雅替他缝制的藏青色披风,准备出门溜达溜达,老实,这件披风的手艺其实并不怎么样,材料也是最廉价的布料,毕竟是别人做窗帘剩下的边角料,搭配上他这身民兵盔甲也显得格外的别扭和搞笑,走在路上难免吸引到不少奇怪的目光,但白亦对此却毫不在意,依旧把它当个宝似得。 他此行出来倒也不只是到处闲逛,而是试着看看能不能在这学院里找到个什么差事,他以后的钱肯定会越赚越多,昨那样的拙劣借口也就能骗过弥雅一次,所以他很需要一个正当的收入来源帮忙掩饰。 但一具魂甲能做的事,也真不比弥雅多多少,尤其是仙塞学院这样的精英学院,魂甲的数量还真不算少,其中也不乏实力强劲之辈,他这中级实力的外表没啥优势就是了。 去学院的炼金工坊那边出售一些特别的配方算是个不错的想法,虽这种把生蛋母鸡卖掉的事有些蠢,不过也没更好的选择不是? 于是他就这么琢磨着,往着仙塞学院的主教学区那边走着,学院的建筑布置风格大致上呈现一个环形,包括各个年级的教室,练习场,以及各种工坊之类的都布置在这样一条环形带上,而在环形的中间,却是一座型的公园,里面种满了各种美观的花草树木,蓄着一汪池塘,甚至还有长廊和屋这种供人休憩的场所。 不过在这公园里出没的却没有什么学生,反而更多的是魂甲?白亦一开始还有些诧异为什么这种地方会聚集那么多魂甲,但仔细一想就立即明白了,正常的魂甲不像他一样没有和魂甲使之间的距离限制,他们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维持住自己的存在,难怪建筑群的分部都是环形的,这样只要魂甲呆在圆心公园里,学生们干什么都很方便了;而一旦有特殊情况的话,魂甲们也能很快赶过去。 这项同时兼顾了美观和实用性以及便利性的布置确实蛮精妙的,所以白亦也就打算顺路过去看看,正好观摩一下正常向的魂甲们是怎么消磨无聊时光的。 啧啧,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坐在湖边钓鱼?捧着一本老书翻来覆去的读?几个人聚在一起互吹当年的英勇事迹?养鸟养猫?白亦看着那群可怜的家伙们,差点以为自己走进老年公园了,就差一群打太极拳的了。 难怪那无聊的竞技场会座无虚席,难怪即使是虚空行者也会被地球文化所吸引,这个世界在文化方面的发展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特别是这些魂甲们,完全一副闲得都快生锈的样子。 所以这群人在发现白亦这一身古怪的打扮从远处靠近后,纷纷对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外星人似得,一个劲的盯着他。 “他们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能在没有魂甲使的陪伴下走到这里来吧?”白亦有些好笑的着,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果不其然的,很快就有人过来搭话了——一位有着传级实力的魂甲,样子看上去有些古朴和老旧,给白亦一种眼熟的感觉。 “对不起,请问能聊聊吗?”那具魂甲很礼貌的问道,并没有在意白亦那寒酸的盔甲和别扭的披风,毕竟生前也是位强者,不像那些学生那般肤浅。 但是为什么你要先道歉啊?白亦有些奇怪,倒也是很礼貌的请他在长椅另一边坐下,开口道:“请问有什么能效劳的吗?” “对不起,我对阁下感到有些好奇”那具魂甲继续以道歉作为开场白的道,“阁下为什么能在没有魂甲使的陪伴下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呢?” “因为我的实力很弱,不会给魂甲使造成什么负担,再加上我的魂甲使很优秀,所以我的活动范围要稍微大了一些。”白亦很自豪的道。 其实弥雅在之前早些时候也自豪的对着同学们出过类似的话,“这可是我的希望先生去城南那边替我买回来的呢是呀,希望先生的活动范围很远,应该是因为他很强大同时又很温柔的缘故吧?能遇见希望先生真是太好了” 她的话理所当然的赢得了同学们的一致羡慕,就像此时这位老旧的魂甲羡慕白亦那般,他们就是这样一对相互引以为傲的组合。 “对不起,阁下的组合还真是让人羡慕啊,不过我的魂甲使也很优秀,灵魂很强大,原本我以为只能在走廊上等他上课的。”老旧的魂甲又接着道。 唔以学生的实力,能让一具传级的魂甲保持那么大的活动范围,看来他的魂甲使确实挺不简单。白亦暗自想着,其实这样的距离限制倒也不全由双方实力差决定,有时候一些赋秉异的人,或是两人之间有着曾经有过密切关系的话,距离也会因为这些隐形的联系而得到增加。 所以很多人都会把自己死去的亲属、朋友,甚至配偶召唤成魂甲,这样既能让他们重获新生,相互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和默契,同时又能增加距离限制,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思路。 距离能远一点终究是好的,要不然两个人吃饭睡觉上厕所都黏在一起,也挺麻烦的但话又话来,既然你的活动范围不,那干嘛动不动就先道歉啊?才聊了几句话你就了多少句对不起了啊?白亦有些无奈的想到。 “对不起,这大概是我的习惯了,其实他们都叫我对不起先生的。”古旧魂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又换了个话题,问道:“我记得在之前的鉴定会上好像见过阁下,你当时的表演堪称惊艳,是一位十分强大的魔法师吧?” 唔,难怪觉得这家伙眼熟了,这不就是之前试图展示自己必杀技结果平地摔倒的那位吗? “是我,我叫希望。”白亦先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这家伙的膝盖位置,那里确实有着一些修缮的痕迹,于是他又问了一句:“你没事了吧?”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对不起先生先是标志性的道歉,这又有些无奈的道:“这身盔甲的历史确实太久远了一些,找过很多铁匠帮忙处理,效果却一直不太好而我魂甲使的家境也不是特别富裕,所以只好暂时忍耐一下了。” “这样啊”白亦心头对这家伙还是有些同情的,于是就在意识里对着工匠行者问了一句:“如果我只是帮人修理盔甲的,算不算违背我们的约定呢?” 工匠思索了一番之后才给出了回答:“如果仅仅只是修理而不是重铸或者改装的话,并不算违背我们的约定。”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坚持给白亦造成了麻烦,这里就稍微退让了一些。 “好的,那我就帮帮他吧,这家伙也挺不容易的。”白亦回应着,又在现实里对着对不起先生道:“我生前倒因为兴趣也研究过一阵子锻造修理之类的铁匠工艺,你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找来工具和材料,我试着帮你处理一下。” 对不起先生愣了一下,很显然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位魔法师会和铁匠什么的产生兴趣,但又不太好发问,只好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态回答道:“对不起,先谢谢阁下了,我这就去找找看。” 罢,他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跑去找工具了,过了没多会,居然真的抱着一只木箱又回来了?那箱子打开一看,还真有铁锤铆钉铁片之类的玩意。 “对不起,这是找学院的维修工人借来的,阁下看看能用吗?不够的话,我再去找找看。”对不起先生道。 这家伙人不坏,也没有传级的臭架子,但就是每句话都必定带上对不起实在让人哭笑不得啊!白亦默默腹诽着,示意他在长椅上坐下,又用精神力简单检视了一番他的膝盖部位,直接用魔力把之前那些铁匠钉上去的铆钉什么的全都拆掉,再从工具箱中捡起了几块铁片,对比他的膝盖测量了一番大。 接着,他的手指间顿时喷出了一股高温蓝色火焰,把选好的铁片精准的切割成想要的形状,贴上对方膝盖上因为金属老化而变得脆弱的区域,直接用手指间喷出的蓝色火焰把那些铁片牢牢的焊了上去。 最后再拿铁锤配合着魔力进行最后的敲打和调整之后,他才对着对不起先生道:“好了,我想你现在应该可以顺利展示你的必杀技了。” 42.我的病有救啦 对不起先生当然不会那么张扬的原地施展必杀技,他只是带着惊喜的情绪正常活动了一番,在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和正常魂甲那样活动就很满足了,连忙对着白亦鞠躬致谢呃还是应该致歉? “对不起,实在太感谢您了,明明那么多铁匠都无法处理好的难题,在希望阁下手中居然如此简单的迎刃而解,实在太感谢了!”对不起先生格外认真的道。 道谢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对不起了啊!不过起来,维修魂甲还真是个麻烦事啊白亦心头暗自腹诽着,这种膝关节的常年磨损导致强度不足是盔甲身上很容易出现的情况,正常对正常盔甲来,只需要换个膝关节的部件就好,然而魂甲召唤术是把强者的意识注入整具盔甲,换上新的膝盖后,因为关节没有注入意识,那就不能控制这个部位了,只能想办法修复,或者重新换一整具身体,没法单独更换零部件,这才显得格外的麻烦。 但还好白亦来自科技更发达的地球,以魔法模拟出地球的焊枪,用先进的焊接工艺结合神奇的魔法,再搭配上来自工匠的经验和知识,所以在正常铁匠看起来的麻烦事,自然是难不倒他的。 工匠行者对此这样评论道:“这是两个世界智慧的一次完美结合,果然如我预料的那般有效,只不过却只是用来解决这种问题”他的话显得有些遗憾的样子。 并不是每一位虚空行者都沉迷于地球那些文化作品的,其他也不乏有人对地球的各种科技理念很感兴趣,并尝试着与这个世界的力量结合起来,例如先前模仿高分子震动原理的剑技,或者如今用火焰魔法搭加上柔化魔法还原出的焊接。 这无疑是个极具开拓性的思路,不过遗憾的是,白亦之前作为一名文科生,能给他们提供的信息并不多而那些新颖的理念也不是特别好推广,火焰喷射魔法和金属柔化魔法很多魔法师都会,但哪个魔法师会甘愿当铁匠呢? 所以当其他魂甲发现这里居然真的有位会魔法的铁匠之后,也连忙围了过来,能顺利的治好对不起先生的膝盖,白亦已经在他们心头悄然建立起了一副专业精湛的形象。 “你好,这位阁下,我的胳膊这里总是有些不自然的感觉,能帮我看看吗?”一位魂甲开口问道,着又活动起自己胳膊竖着60度的转了一圈,“我觉得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这能不觉得奇怪吗?人类想这么转上一圈可不得把你肩膀给拧脱臼啊?白亦暗自腹诽着,然后请他在旁边坐下,用几块铁片替他模拟了一个简单的肩关节。 那位魂甲试了试,自己的胳膊果然无法进行那种诡异的旋转了,连忙高兴的道:“哦哦哦!这样果然舒服多了啊!实在太谢谢您了!” 谢倒是不用谢,只不过你这样的功能明明很好用不是吗?可以很高效的释放双手旋风斩什么的,就这么放弃掉也蛮可惜的吧?白亦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具盔甲两支胳膊都抡圆了高速旋转起来,和个人形电锯似的画面唔果然好蠢 “我这里也能帮我看看吗?我总觉得我下面好像少了点什么?这让我走起路来都觉得很不自然”又有一名魂甲厚着脸皮开口问道,打断了白亦的思绪。 你下面少了一个器官啊老哥,重心自然也会有变化的啊,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光明正大的当个女孩子什么的,真的打算放弃吗?白亦虽是这么想的,手上倒还是麻利的替他在腰部以下的区域增加了一定重量。 “啊!一下子觉得舒服多了,自然多了!希望大师您实在是太厉害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请务必告诉我啊!”这位老哥一边着,一边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后空翻,向众人宣示着他的爽快。 等他离开后,又有一个人连忙走上前来,激动而诚恳的道:“希望大师的手法的居然如此精湛,看来我的病有救了!!!” 我又不是电线杆上的老军医!白亦腹诽着,然后仔细看了看这家伙,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啊?于是他就有些疑惑的开口道:“阁下的这具新身体,除了胸口太过平坦缺少必要的起伏之外,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吧?” “啊!不是这样的希望大师,这其实是我的背”那家伙面朝着白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勒个去,你这不整成猫头鹰了啊?白亦连忙像个热心的老军医一样把他拉到长椅上坐下,试着把他的头旋转了60度 结果那人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唉呀妈呀!我的脖子要断掉了啊!我不是猫头鹰啊希望大师!只是我的魂甲使在召唤我的时候弄错了盔甲的方向” 哦抱歉啊,不过你事先倒是清楚一点啊白亦暗自腹诽着,又把那家伙的面甲给拆了下来,换到他的后脑勺上,开口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吗?” “我只看见一片黑暗” 看来视觉魔法没有固化在面甲上面啊白亦把他的面甲放回去,再不顾他的惨叫强行把头扳了回来,从指间放出一股魔力,替他重新修正了一下固化在魂甲内部的感观魔法。 “啊!总算正常了!希望大师您实在太厉害了!我会让我的魂甲使烤来香甜的饼干作为谢礼的!”恢复了正常的猫头鹰先生一边对着白亦鞠躬一边这样道。 这家伙,不会脑子被自己拧坏了吧?魂甲我要饼干干什么啊?这不都只能给弥雅吃吗?而且以她的年纪,不适合吃那么多甜食吧? “你这该死的保守派老爹,剥夺了弥雅穿漂亮衣服的权力也就算了,连甜食都不让她吃了吗?!”虚空里顿时传来一阵愤怒的呐喊。 “我这都是为她好,你们懂什么!”白亦没好气的把家伙禁言了。 “你这权限狗管理!呜”又有一个替他打抱不平的家伙被禁言了,虚空行者们又一次被迫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先不管这群不靠谱的家伙,总之白亦就这么成为了公园里的焦点,那些魂甲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着自己身上的问题,希望得到白亦的帮助,而白亦也来者不拒的让他们排好队,自己一个个的替他们进行修复和调整。 看得出来,并非每具魂甲都能那么顺利的适应自己的新身体,毕竟盔甲不同于真正的人体,即使有着魔法生成的关节和器官,保证了大致的功能,但和真正的人体差距还是很大的,新生不久的魂甲们出现各种不适的状况再正常不过了。 实际上魂甲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早就有专门为魂甲设计出的盔甲出现了,那种档次的盔甲会利用各种精妙的设计,尽可能的模拟出人体的结构,再搭配上更加精妙的魔法关节和器官,能让那里面的魂甲极大程度的降低不适感,和正常人的感觉差不多。 当然了,那种魂甲的价钱肯定不便宜,而仙塞学院也不是那种贵族学院,学生们更多的还是来自中产阶级家庭,暂时还只能给自己的魂甲配备普通的盔甲。 所以白亦这样的义举才显得难能可贵,再考虑到他完全没有提及钱方面的事,这就更让公园里的魂甲们对他尊敬有加,哪怕他自己的身体是那样的简陋,背后的披风是那样的别扭。 不知不觉中,世界也已经来到了中午,教学楼那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音乐,而原本安静的学院也顿时被学生们叽叽喳喳的欢笑声所充斥,焕发出了某种饱含着青春气息的活力。 原来到了下课吃午饭的时候,本来还在白亦身边排队的魂甲们也自动驱散了队列,纷纷向着教学楼的方向四散而去,不一会,就看见学生们端着木制的餐盘,里面盛放着丰盛的午餐,快步向着公园这边走来。 午休是一中难得的轻松时光,没有什么是比和自己魂甲一起在秀美的公园里共进午餐更好的事了,这样能有效的增进两者的感情,再过了一会之后,公园里的长椅和长廊上就到处都能看见学生的身影里,这座老年公园也因此变得年轻许多,热闹了许多。 弥雅和自己的两位同学也端着餐盘走出了食堂,两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在看见自己的魂甲已经在外面等自己后,纷纷向弥雅道别,临走前其中一位还不忘问了一句:“弥雅你不是也有魂甲了吗?他不来陪你吃午饭吗?要不然的话,和我们一起吧?” “希望先生他才降临没多久,还不太适应啦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吃就好。”弥雅勉强的笑了笑,婉拒了同学的好意,正打算自己一个人回教室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却突然跃出了一抹熟悉的藏青色。 白亦正站在她前方的不远处,冲着她微微招手呢。 43.这是我曾经羡慕的职业 “希望先生?!”弥雅有些惊喜的叫了一声,本来心情就因为白亦的突然出现而一下子好转了起来,在看见白亦真的披着她缝制的披风之后,那就更开心了,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笑得甜甜的,满心欢喜的问道:“希望先生怎么会过来的呢?” “四处转悠,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就过来了。”白亦随口道,然后伸手摸了摸弥雅的脑袋,接着道:“好了,先吃饭吧,过去那边。” “嗯嗯!”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仅仅因为这么一点点事就显得格外的开心,连带着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两根黑色的双马尾也随着她的步子上下纷飞,表达着主人内心的愉快。 家伙还真是好哄,自己以后可务必看牢了,别被哪个混子给轻易骗了去白亦心头暗自叹道,几步就带着弥雅走回了公园,可是刚刚踏上软软的草地,他就有些尴尬了,因为过来吃饭的学生挺多的缘故,长椅也好,长廊也好,都被人给占满了。 “呜”弥雅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又不太想就坐在草地上,那样会把白色短裙给弄脏的,只能有些失望的道:“希望先生我们回教室那边吧?您还没有参观过我们的教室呢。” 白亦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具魂甲连忙站了起来,还拉了拉他身边的一位男生,再挥手示意白亦二人过去坐,自己则是冲着白亦微微躬身,领着魂甲使去旁边的草地上坐下了。 “看来遇见好心人了。”白亦连忙领着弥雅过去坐下。 弥雅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并不认识那位男生啊?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先向两位好心人礼貌的致谢,然后再坐到了白亦的旁边,先从裙兜里掏出一张手帕,垫在穿着白色丝袜的大腿上,把裙摆和丝袜之间那抹诱人的绝对领域遮住,这才把餐盘放在腿上,打开了盖子。 结果白亦一看餐盘里面的菜,当即就有些生气了,本来轻松的口吻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问道:“怎么就吃这些?” 木制餐盘里只有几根豆芽,几片树叶,和一块巴掌大的软面包,这点东西即使对于女孩子来,也实在太少太寒酸了。 弥雅则被白亦这突入转变的态度微微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解释道:“因为早上那盒饼干的关系,现在肚子都是饱饱的,吃不下其他的啦。”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很饱的样子。 实际上,就那么一盒饼干,大方的分给同学们之后她自己根本就没吃上两块所以白亦什么话都没有,只是默默看着她。 弥雅也隐约感觉到了白亦的怀疑,连忙悄悄的垂下了头,不敢让白亦看见她脸上的表情,还跟着道:“而且我动作比较慢,也不想和其他同学们抢” 她真的一点都不会撒谎,仙塞学院可没有落魄到连肉食都供应不足的地步,只是弥雅为了偷偷的省钱给白亦换身体,才只吃这么一点豆芽菜。 这么简单却又可爱的心思白亦自然能够洞察到,这让他的心情也颇为的复杂,有些心疼,也有些感动,他轻轻拍了拍弥雅的头,认真的道:“弥雅,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钱,以后不许只吃这些东西了,我以后也会每都过来陪你吃午饭的。” “诶?”弥雅连忙抬起了头,看着白亦身上那严肃的气质,也心情十分复杂的点了点头。 “那你先走这里等着,我去食堂给你找点好吃的来。”白亦又着,正打算起身的时候,一位和弥雅穿着同款制服的可爱女孩却已经跑着来到了他俩身边,娇笑着对着弥雅道:“弥雅同学,我今多买了一只鸡腿,分给你好不好?” 完,她也不等弥雅回答,就自顾自的捻起那根炸的外焦里嫩的金黄色鸡腿,不容分的放在弥雅的餐盒里,又对着白亦微微鞠躬致意,连忙跑开了。 白亦顺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猫头鹰先生在向他友好的招手,这家伙,看来是听见他的和弥雅的谈话了吧? “诶,谢谢你,不过这是怎么”弥雅看了看餐盘里那支不停散发出香气的鸡腿,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就看见好多学生都端着餐盒走了过来,男男女女都有,他们也纷纷效仿着之前那位女生的方式,给弥雅的餐盒里增添上煎蛋、火腿、熏肉等食物,一时间,弥雅手里的餐盘都快堆得放不下了 最后过来的是对不起先生,他手里端着两支木杯,还正在散发着滚滚的热气,他礼貌而优雅的把一只杯子递到弥雅面前,开口问道:“对不起,这是我精心调制的热饮,很受女孩子喜欢,美丽可爱的弥雅姐愿意尝尝看吗?” “谢谢你。”弥雅有些呆呆的接过了那本香浓的热饮,完全搞不清眼下的状况,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白亦。 “上午没事的时候,我帮了他们一点忙,大概就是这样。”白亦很随意的道。 “这样吗?希望先生果然好厉害呢,大家都那么尊敬您”弥雅顿时开心的着,可是低头一看手头的餐盘,又不禁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情,“可是这样太多了吧?” 这能不多吗?和一位会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老军医哦不对,是超级铁匠相比,这点回报算什么啊?他们现在可是巴不得和我搞好关系呢。白亦暗自腹诽着,然后又随手在餐盘侧面画了个简单的保温法阵,开口道:“吃不完也别勉强,留着当晚饭吧” 于是就这样,等弥雅吃饱了回去上课之后,这支饱含着他人善意的餐盘就一直呆在白亦身边,陪着他继续为其他的魂甲们修整身体。 当弥雅下课后快步赶到公园的时候,白亦刚好替最后一位魂甲处理好,所以弥雅也正好看见那位魂甲和他的魂甲使一同对着白亦深深鞠躬的那一幕。 “希望先生!”弥雅连忙走到白亦身旁,“我已经听同学们起您的事了,大家都很感激您呢!都您是位睿智而热情的大师,连带着我都被他们夸奖了好多,怪不好意思的” “一些事罢了,好了,我们回去吧。”白亦端起了那只餐盒,领着弥雅往宿舍方向走去,一大一的两个身影在夕阳的余光下拉出长长的两道影子。 在等着弥雅例行在广场上喂鸽子的时候,魔法师才对着白亦问道:“看来你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难怪你今忙乎了一一个子都没收。” “是的,这是个挺好的路子。”白亦一边着,一边转了下身子,因为刚才弥雅突然换了一个方向,她这么蹲在地上,裙子又太短了,那下面的熊图案都给白亦看见了。 “今虽然没赚什么钱,但收获的东西却是比钱要宝贵得多了。”他又继续了一句。 事情的发展完全如白亦所预料的那样,第二出现在公园里的魂甲比起昨反而是只多不少,他的名声已经隐约的传播开来,只要这样持续下去的话,他能收获到的东西也就不仅仅是一个唬弄弥雅的借口那么简单了。 也不仅仅是他,就连弥雅也受到了诸多其他学生的照顾,对于这些心思还处在单纯阶段的学生们而言,对他们的魂甲好,那就是对他们好,所以中午弥雅才刚刚走进食堂,就有一位好心的女生把装满了各种美味食物的餐盘递到了她面前。 能用这样一种简单的方式和一位技艺精湛的铁匠保持好关系,简直是太划算的买卖了,这个道理不仅是学生们懂,就连学院也懂,所以第三的时候,白亦的诊疗地点也从公园的长椅换到了旁边的一间木屋里面,这里已经提前被学院布置成了一间型的铁匠铺,别看面积不大,但是材料和工具可是各种齐全的。 “啧啧,看来仙塞学院还真是会做买卖啊。”白亦看了看一大早就在铁匠铺外面开始排队等候的魂甲们,对着虚空行者们道。 “我觉得差不多了吧?应该是时候开始收费了。”工匠行者这样建议道。 “不不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商人连忙开口劝阻道,“我建议希望阁下不要主动收钱,而是等他们乖乖的送钱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此铺垫,等到希望阁下随便找个借口不再免费替他们修理的时候,就是他们抱着金币主动找上门来的时候了。” 这个家伙,在这些方面确实比起其他行者要看得清楚得多啊在营销理念方面一点都不比地球人来得差。 “之前玩各种游戏的时候,我就一直挺羡慕那些负责修理的NP,觉得他们特别可恶,但又让人特别羡慕到是没想到如今我自己要变成这样的角色了。”白亦有些自嘲似得道。 44.这是条让人兴奋的提议 果不其然,当白亦的铁匠铺开张第二后,他就收到了第一份正式的报酬。 “这是来自极冰之地的永冻冰晶。”一位领口别着一朵金色郁金香领夹的男学生对着白亦道,把一支表面上绘制着精细魔纹的魔法瓶推到了白亦面前,这位学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上去却格外的成熟,仪态举止亦是成熟稳重,和其他那些稚气未脱的家伙们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应该不愧是有着金领夹的精英学生,在为人处世方面可是老道得多了。 在昨早些时候白亦替他的魂甲接上了断掉的几根指关节——那是一套相当昂贵的专用盔甲,虽然比不上道勒家那坨黑色的金山,但也是相当优秀的盔甲了,里面更是寄居着一位接近不朽级的战士之魂,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位相当强悍的魂甲了!只不过他才降临没多久,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在适应的过程中不心发力过猛,自己扭断了几根手指 一般的铁匠想修理这个那可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而白亦则是很轻松的把他的几根手指焊了回去,因为意识还留存在手指中的缘故,这具魂甲最后顺利的恢复如初,除了焊接的痕迹不是太好看之外。 整个维修过程那位学生都在旁边看着,并没有对白亦的精湛技艺表示出其他学生那般的惊讶,只是双眼里却还是难掩惊艳的神色,他当场并没有多什么,和自己的魂甲一起很礼貌的道谢后离开了,但今一大早的时候,他就把这瓶永冻冰晶送到了白亦面前。 老实,永冻冰晶作为高档魔法素材,即使不如从温蒂尼那里顺来的值钱,但也和那具高档盔甲的价钱相差不大了,对方这种行为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示好了。 关键是,他送完礼物之后,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就这么径直的告辞离开了,这毫无疑问是白亦最喜欢的行事风格,让魔法师都不禁感慨了一句:“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成熟老练了?” 和他相比起来,其他学生送的什么老家带来的美味香肠;亲手编的精美花环;细心喂养的一盆花之类的就有些不太够看了 但话回来,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白亦反倒是更喜欢,他能从中感受到那些孩子们的善意和真诚,从某种角度上来,这些东西其实才是真正宝贵的收获。 学生们终究会成长,他们会越来越强大,也会认识越来越多的人;而虚空行者也终有一会暴露在阳光之下,他此时一点点微的义举,在以后很可能就会为他赢来更多的支持与包容,成为替虚空行者正名的一股助力。 想要真正的解放虚空行者,并不是把他们全部放出来,然后杀光所有反对者;或是苟延残喘老实扮演好人那么简单的事,那不过是把他们从一个牢笼换去另一个牢笼罢了,白亦想要做的,是要让这现实世界真正的容纳他们,那才能称之为解放。 当然了,这是一个复杂且遥远的目标,远到虚空行者们都望不到,白亦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悄然的把种子播下去而已,所以那盆花被他好好的摆在弥雅宿舍的窗台上,每个早上还不忘记给浇浇水。 他的老师魔法师对他的这个想法自然是持支持态度,只不过还是有些遗憾的道:“我在魔法方面的成就你学的一般,倒是对这些方面想得更多一些?” “这不是挺好的吗?钱和人心都赚到了。”白亦把玩着手头那瓶永动冰晶,又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道:“这玩意也不太好换钱啊,只能又便宜那支布偶了。” “哦哦!我的曙光女神之宽恕总算可以正常的喷射冰系魔法而不是水枪和水箭了啊!”探险家行者格外兴奋的着,拿布偶去释放他独创的精美魔法这种事,实在是不符合他的美学。 “可是我觉得用来固化一个冰系防护魔法更好吧?冰冻护甲,寒冰屏障这样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有效的保护弥雅的安全。”白亦倒是提出了一点不同的想法。 “如果单纯从战力提升的角度方面去考虑的话,把这些作为召唤媒介,临时召唤一头强大的冰系召唤兽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像是冰精灵,急冻鸟,水箭龟和铁甲蛹这些?”第九行者魂甲使给出了这样的建议,曾经作为一名召唤师并成功发明出魂甲这一杰作的他,提出了这份极具建设性的思路。 唔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很可靠的感觉,但是你举例的那些玩意是什么鬼?那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吗?你是召唤师不是训练师啊!还有最后两个东西根本都不是冰系吧? 结果魂甲使反而理智气壮的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啊希望阁下,我只是随口举例罢了,能理解到意思不就行了?” 就在白亦收获了难得的一份靠谱意见后,占星术士则表示不服,并向大家提出了他的看法,“我觉得你们都想的太多了,就这么一点点永冻冰晶,没有更多其他材料的配合,固化出来的魔法并不会很有效,这是一种严重的浪费行为。” 哦哦,这个家伙也难得的没有绅士的那一面呢,开始展示自己作为强者的专业素养了吗?果然这群家伙正常起来之后,还是值得期待的嘛!白亦心头暗自想着,期待着他后续的发言。 “所以我的建议是这样的,利用这点材料制作一个类似于地球上冰柜那样的法阵,我们再收集来果汁、糖、牛奶之类的,制作出地球上那些冰系的甜品。现在眼看就要6月了,气也会逐渐热起来,这些美味的甜点会很受学生的欢迎。”占星术士继续道。 结果你了半,就是想叫我去卖冰棒?姑且不论这过程有多麻烦,这种事不能形成规模的话怎么赚得到钱?果然不能对你这种货色抱以期待啊白亦顿时有些失望的想到。 结果占星术士面对白亦和其他行者们的质疑,气势却丝毫不减,早就保持着严肃专业的高姿态道:“诸位,请不要急于下定论,我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肤浅之人,这只不过是我计划的一个开端罢了,请听我继续下去。” 哦?莫非是以此为开端,经营出什么冷饮品牌吗?如果真的能做到那一步的话,倒也算是一种优秀的吸金渠道啊虽有些太过长远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考虑,果然是误会了这家伙吗?不愧是瞭望星空之人,眼光确实很长远嘛。 结果占星术士反倒是有些奇怪的反问道:“啊?我并没有想到那么远的地步啊,我只是打算收取男生的费用,免费提供给女生而已啊。” 诶?奇怪的布置,这里面莫非有什么深意吗? “当然有啊!你们想想看,弥雅也好,其他可爱的女孩子也好,手里拿着乳白色的牛奶冰棒,张开樱桃口,努力的含住冰棒吸允的样子;或者是伸出粉红的舌头,细细的一点一点舔着整只冰棒的姿态这样的场面,仅仅是幻想就让我心旷神怡啊!诸君!我好兴奋呜” 他的绅士派发言还没结束就被白亦强行禁言了,果然对这个家伙抱以期待是件很蠢的事啊 面对遭遇了强权的同伴,圣绅士行者当即为他辩解道:“虽然他最后的思路有些问题,但也姑且算是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吧?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想一想,炎热的夏就快到了,这就意味着女孩子的衣服会越来越薄,裙子越来越短,尽情展露自己身体发育情况,那么我们可以呜” 白亦也把他给禁言了,反正后面什么也都不用听下去了,到底是志同道合的同伴,思考的方向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不管怎么,讨论暂时结束了,白亦最后也没想好怎么运用这份高级材料,索性就先收回肚子里,先接待今的病人再,果不其然,在昨的那些高年级的学生纷纷带着魂甲找上门之后,今来的人更多了,这里面还不乏一些社会人士,那些魂甲的身上也随之出现了伤痕或者魔法留下的痕迹。 看来白亦的名声已经在很短的时间内传到了学院外面,这是一个好现象;更好的现象则是,这些人手头都准备了或多或少的一些酬劳。 即使白亦后面的修理过程中很少话,更是没有提及过钱这些俗事,但那些学生或者社会人士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钱或者礼物什么的放在了旁边的一张空着的桌上,一时间,金灿灿的金币都快把这张桌子给铺满了。 跑去白贪一位修理大师的便宜,这么蠢的事即使是涉世未深的学生们都做不出来,所以这就是商人描述的那种情况,即使白亦不去主动要钱,也会有人把钱主动送上门来。 45.往事不要再提 白亦大概瞟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东西,学生们的礼物还是差不多,只不过那些选择用金币作为酬劳的社会人士都纷纷自愿选择了50枚金币这个巧妙的数额,不算贵,甚至可以是很公道的价钱,同时还显得不那么寒酸,也不存在谁多谁少的问题,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他们自愿的,白亦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不得不承认商人在拿捏消费者心理方面确实有着他的独到之处。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进展也很顺利。消费者们自觉的建立起了一道准入门槛,这无形中会为希望阁下减轻很多负担,也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虽这个价钱对比起希望阁下的身份还是太少,但这毕竟只是一个开始,等到希望阁下找个合理的借口不再提供修理的时候,自然会有肥羊自己送上门来,那时才是赚钱的时候”商人借着白亦的感观聆听着金币之间碰撞的清脆响声,十分满意的道。 这个死奸商,从一开始就是打着把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主意等到弥雅午饭时跑到铁匠铺里找白亦时,桌子上已经有超过一千枚金币外加各种杂物了,外面还有好些没来得及修理的魂甲,也自觉的散去了队伍,给白亦一些休息的时间。 弥雅把木屋的门关上之后,也不顾上吃饭了,先扑到桌子旁边,有些激动的数着那些金币,还一边道:“哇哇!居然有那么多的钱和礼物,都是大家主动送给您的吗?” “对啊。”白亦点了点头,“所以知识就是财富,弥雅你学到了吗?” “诶原本我还想着自己慢慢攒钱的,没想到希望先生居然这么厉害”弥雅顿时觉得有些气馁的样子,从裙兜里摸出那只已经撑得鼓鼓的猫钱袋,里面应该是存了蛮多的钱了,但是和白亦这半的收入比起来,却还是不够看。 “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希望先生完全不需要我呢”家伙因为突然失去了努力目标,一时间有些垂头丧气的着。 “弥雅,以后不许再这种话了。”白亦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同时又为了逗她开心,还放出魔力控制着桌面上那些金币,排列成和她钱袋差不多的可爱猫模样,把家伙的注意力吸引到那上面去之后,才继续道:“我不想弥雅你去为了钱这些俗事操心,你只需要专心的修炼,努力的变强,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相信我弥雅,没有人比我更需要你了。”白亦温柔的着,然后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接着道:“好了,现在不需要为钱担心了,所以先吃饭吧。” “嗯嗯!我会努力的!”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连忙端起盛满了食物的餐盒,一边吃一边兴奋的和白亦讨论这些钱怎么用,主要的想法自然还是落在给白亦更换身体方面。 不过老实,白亦对此还真没啥兴趣,除非能换成那身黑色的黑耀金盔甲,其他的普通货色真没太大意义,只是浪费钱罢了。当然了,要是能宰到一头大肥羊哦不对,应该遇见一位慷慨大金主的话,白亦倒是也不介意让自己变得好看一点。 但是肥羊又哪里是随时能遇见的?这种守株待兔的经营理念需要足够的耐心才行,所以白亦对此并没有抱以太多期待,第二一大早目送着弥雅走进教学楼之后,他就怀抱着一只猫钱罐往铁匠铺那边走去,这是弥雅昨下午放学后特意去买回来的,猫钱袋已经装不下那么多钱了,弥雅一口气买回来好几只这种有着可爱动物外型的钱罐,方便两人存钱。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往常这个时间铁匠铺外面都已经排出长长的队伍了,今却一个人都没有?这肯定不是因为白亦那么快就过气了,原因应该是出在停在木屋附近的那架黑色马车身上,虽从外表上看这俩黑色马车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那位穿着大方得体,身体挺得笔直,头上扬出一个角度的车夫,却足以证明车里坐着的人就是白亦期待着的肥羊,而且从他驱逐了其他闲杂人员的行为来看,肯定是头肥硕的大肥羊。 于是白亦就怀揣着好奇向那架拉着肥羊的马车走了过去,车夫在注意到他过来的时候便回头对着车里的人了些什么,于是车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跳出来一坨黑色的金山呃,准确的,应该是白亦上次遇见的那位黑色的魂甲,他的一只手里还拿着半截手臂 这哪里是肥羊,根本就是头金猪吧!白亦完全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又自己撞回来送钱了,起来,他的手臂还是被白亦砍断的啧啧,这可是标准的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情节啊。 只不过白亦此时扮演得不是落魄的流浪剑客斯温,而是高深莫测的希望大师,所以他只是格外淡定的瞟了那套价值连城的黑耀金盔甲一眼,再没有流露出额外的情绪。 而那具黑色魂甲也一改先前那副轻浮粗糙的形象,表现得谦逊而礼貌,他先是对着白亦微微的躬身致意,然后再把另一边的马车门打开,很绅士的伸出右手,车厢里坐着的人也随之伸出一只带着淡紫色薄纱手套的手,轻轻的搭在盔甲手上,再伸出一截细长的腿,走出了车厢,在白亦面前绽放出自己那致命的美丽。 这自然就是上次和白亦打得有来有回的蝴蝶剑圣温蒂尼姐了,只不过她今放弃了那身露骨的女剑士打扮,漂亮的淡蓝色长发盘成了一道贵族式的发髻,露出了那白鹅般的优雅颈项,身上穿着一套淡紫色的贵族礼服,大方的裸露出圆润的香肩,胸口的高度也恰到好处留下了一抹雪白,既不暴露也不保守,经过精细设计的腰身又完美的展现出温蒂尼经过长期训练而显得纤细却有力的曲线,下面则是用半透明薄纱裁剪出的长裙,虽然不露出一点点肌肤,却又能让人隐约的看见裙摆下那双笔直的长腿,营造出了某种特别的朦胧美,配合着她身上那高雅的大姐气质,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 这家伙,这么看着还真挺漂亮的这样的打扮才像话嘛!白亦也不由得为温蒂尼的美丽而喝彩,这套衣服才像话嘛!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花了多少钱在保养身体方面呢?看起来和个年轻女孩一般就算了,身上还硬是找不到一点练剑所留下的风霜痕迹。 而就在虚空行者们都在为温蒂尼的美丽而惊艳的时候,马车里又顿时钻出来第三个身影,居然是之前和白亦有过一面之缘的缇丝嘉尔?那头标志性的金色长发依旧如同初升的太阳般灿烂,身上穿着正常款式的学生制服,相比起温蒂尼身上的礼服明明应该差了很多才对,可是她那异常出众的美丽容颜再加上青涩中又带有朝气和活力的美丽身姿,让她丝毫没有因为温蒂尼的美丽而逊色半分,以她自己的方式向白亦展露着专属于美少女的动人魅力。 一位大美人,一位美少女,两位美丽女性的出现顿时让这座安静的公园都染上了几分色彩。 作为仙塞学院的优等生,缇丝嘉尔理所当然的承担了开场白,向着白亦微微躬身后,她的脸上露出大方而动人的笑容,向着白亦礼貌的道:“您好,希望大师。” “你好,缇丝嘉尔,我经常听弥雅提起过你。”白亦回应道,他对缇丝嘉尔挺有好感的,这倒不单单是因为对方是位出众的美少女,主要还是因为她曾经救过弥雅一次,倘若不是她的及时出现,受过那种伤害的弥雅恐怕也不可能把白亦召唤出来了。 当然了,虚空里那些家伙对这两位美人那可就更有好感了 “啊啊啊,温蒂尼好漂亮,缇丝嘉尔也好好看,弥雅又那么可爱被三位漂亮女孩包围的希望阁下你实在是太幸福了啊!” “唔仔细对比起来的话,我倒是更喜欢缇丝嘉尔一些呢?果然还是金发白丝最赞了啊!再加上美少女特有的青春与活力不多了,prpr!” “温蒂尼也很好啊!也算是美少女的终极形态之一了吧?唔,就是今怎么穿的那么保守?我还是更中意剑士裙装加上黑色丝袜的配置啊” 这些家伙这样也就算了,就连被白亦归类到正常人的学者都忍不住开口道:“真是漂亮的家伙,让我都有些嫉妒了啊” 呃,这倒是不用嫉妒吧?你当年也是以美貌著称的不是?白亦连忙道。 “可是我几乎一辈子都在法师塔里面啊,直到最后也没遇见中意的男性”学者的声音显得有些低落了起来。 咳咳,这种超超超大龄剩女的往事,就不要提了嘛 46.小姐你的想法有点多了啊 有了弥雅这个切入点之后,此行担当中间人角色的缇丝嘉尔就一下子变得活络了起来,之前她还担心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才好,现在则是没有这个麻烦了,她心头一边感叹着希望大师果然是很好相处的人,一边站到温蒂尼身边,亲昵的挽着温蒂尼的一支玉藕般的胳膊,开口介绍道:“希望大师,这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温蒂尼学姐,之前也曾经是这里的学生呢” 唔居然是学姐吗?那么温蒂尼的年龄也没有多大啊本来就还处在年轻女孩子的范畴内,但是她又是经历了什么会变得那么成熟呢?白亦心头默默想着,不由得多打量了温蒂尼两眼。 温蒂尼也感觉到了白亦的目光,连忙一只手轻轻抚着胸口,另一只手则轻轻捻起一点裙摆,微微躬身对着白亦做出一副很标准的贵族女性见面礼,顺着缇丝嘉尔的话往下道:“您好希望大师!我是道勒家的次女温蒂尼道勒,这几亚芬城里到处都在宣扬着您的名字,所以今特地前来拜访。” 果然是商人家里出来的孩子啊,这些话起来简直一套一套的不过这才过了几啊?我的名字传得有那么远吗?白亦对此倒是有些怀疑。 实际上他所不知道的是,亚芬城的上层贵族圈子在前晚上刚举办过一场酒会,席间一些上了年纪的有钱人难免聊起了自己的子嗣,其中某一位则提及自家儿子送了份永冻冰晶给某某锻造大师,一边显阔一边夸奖自己儿子会做事于是话题就这么传开了,就连没有参加这场酒会的温蒂尼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然后她就找到相熟的缇丝嘉尔做中间人,有些匆忙的安排了这次会面,没办法,此时距离上次两人败北已经有好些时候了,如果自己魂甲的手臂再不接回去的话,手臂里残留的意识就有消散的风险。 其实之前两人的败北倒是没让温蒂尼多么沮丧,他们毕竟未尽全力也未下死手,能逼得流浪剑客斯温被迫展露出各种神奇的手段从某种程度上来也算是胜利,但是那个家伙居然斩断了魂甲的手臂,这就有些让人伤脑筋了。 这件黑耀金盔甲是从马诺夫家族买回来的,具体的铸造方法是他们家的机密,外面的寻常铁匠对这种坚硬无比同时还能吸收各种能量的金属毫无办法,他们都很少见过如此名贵的材料,有些人甚至听都没听过所以即使温蒂尼找遍了全城的铁匠都没办法,逼得她只能去求助马诺夫家族。 当时的温蒂尼这样的想道:‘明明买回来都花了那么多钱了,再让我回头去找那群色鬼我宁可被那个臭流氓再摸一把胸口都不回去找马诺夫家族的混蛋!’ 所以白亦的突然出现对她而言那真的如同希望一般了,于是她就怀揣着希望来探访这位名为希望的锻造大师。 只是可怜的温蒂尼怎么都不会想到,就是眼前这货给她造成的大麻烦饶是她的脑洞再大,也没办法把这位淡泊名利的希望大师和那个为了钱连中级场都厚着脸皮去混的臭流氓联系在一起,她还在十分正式的向白亦介绍自己的魂甲呢。 “这位是我的舅舅,里奥道勒,曾经是我们家族最耀眼的雄狮,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才成为了魂甲”随着温蒂尼的话,那位黑色魂甲也一本正经的向着白亦行礼致敬,表面上看起来完全就像位合格的贵族那般。 把自己死去的亲人召唤成魂甲是件很常见的事,白亦对此倒也没觉得奇怪,只不过这两个家伙未免太会伪装了吧?之前明明是那样的顽劣,回头就成乖宝宝咯?好吧,这对于贵族而言倒也是常态了。 “两种属性两种口味的可爱后辈,这不是更好吗?唔,只可惜上次的重要收获被某个自诩正经的可恶家伙给烧掉了啊”虚空里传来这样一声抱怨。 你们就只记得那几块破布吗?本人都站在你们面前了还惦记着那几张破布吗? “但是温蒂尼今的打扮太保守了啊,这样的话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呀!唔如果换做是我来的话,我肯定会提出一些额外的报酬” 所谓的额外报酬就是别人穿在身上的布料吧?真可惜我不是你那样的绅士啊!白亦心头恨恨的着,同时又连忙扭过头,不太好意思继续看着温蒂尼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这些家伙干扰的关系,他现在都有些下意识的去想象那几块布料穿在温蒂尼身上的样子了 为了缓解尴尬,白亦也显得很自然的道:“先进去再吧。”于是就带头把三人领进了自己那间的铁匠铺,把怀里一直抱着的猫钱罐放在桌子上,站回到铁毡旁边,回头看了看黑色的魂甲,道:“把手给我看看” 黑色魂甲连忙把完好的那只手递了上去 这家伙是白痴吗? “哦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不太习惯”黑色魂甲着,连忙把断掉的那半截手臂递了上去。 白亦也没多想,直接调用起一股魔力就向着那截断臂抓了过去,这种别名叫做法师之手的魔力使用技巧是法师们抓取物件的常用方式,但温蒂尼看见后,则连忙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希望大师,这个是诶?” 那截断臂居然还是就这么被白亦稳稳的抓到了自己手上,看起来和抓取普通物品没什么两样。 温蒂尼那双美目里顿时闪耀出一阵兴奋的光彩,这个希望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么一出手就显示出了大家风范,之前自己的担忧实在多余了。 要知道黑耀金这玩意是能够吸收魔力的,而法师们用法师之手去抓东西又并不会用上太多的魔力,结果就是那点魔力被黑耀金吸收掉,手臂掉在地上的尴尬场面但很显然希望大师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刻意用了某种巧妙的方式看来这位虽然身体有些简陋,打扮又有些别扭的希望大师当真不简单!温蒂尼这样想着,双眼里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番女孩般的期待目光。 唔,这家伙突然好像又变得可爱一些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不就是用魔力抓住了黑耀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只要方法正确,连完全魔法免疫的抑魔金也能抓给你看好吧?白亦心头暗自想着,手上倒是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这截断臂,然后开口道:“居然还真是黑耀金做成的?我之前还一直以为这种最适合锻造盔甲的材料永远无法做出一整套盔甲呢。” “希望大师您有所不知,就在前些年的时候,马诺夫家族在一处型位面里找到了一块储量丰富的黑耀金矿脉,所以这些年市面上已经多了很多黑耀金了,不再像当年一样有钱都买不到了。”温蒂尼连忙开口介绍道,同时心头也有些恨恨的想着:要不是被那群粗俗的暴发户找到那么大一片宝藏,自己也不会被逼得去进行危险的北陆拓荒,也不会被那个臭流氓轻薄,还被他偷走装着内衣的贴身口袋了 也不清是为什么,温蒂尼的心思总是难以自制的往那个浑身斗篷的臭流氓身上飘,这让她那娇俏的脸蛋上又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两抹醉人的红晕,看上去宛如娇艳欲滴的红苹果那般,诱惑着人上去一亲芳泽 而白亦则看着一瞬间流露出一番娇美姿态的温蒂尼,忍不住想到,这女的脑子莫不是有病?怎么一会换一副表情? 女孩子嘛,尤其是心思细密的年轻女孩子,想法多一点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们毕竟不是虚空行者里面那些女性,心思沉稳得过份。 而白亦则是仔细端详着手臂上的缺口,那里光滑而整齐,宛如镜面,于是他心头悄悄给自己的精湛技巧点了个赞,嘴上则用某种古怪的语气的道:“黑耀金这么坚固的金属,切口却如此的平滑你们惹上了一位圣灵级战士吗?” 这倒不是他在自吹自擂,一方面是因为他想故意把流浪剑客斯温得强大一点,这样温蒂尼就不敢去刨根问底;而另一方面嘛,则是商人建议他这样的。 “不,不是这样的。”温蒂尼连忙辩解道,她也明白白亦话里的意思,如果敌人太厉害的话,这摊浑水别人未必愿意来趟,于是她就连忙解释道:“那个臭流哦不是,那个家伙只是手段有些古怪而已,但他绝对不可能是圣灵级的强者,请希望大师务必相信我!” 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头居然又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臭流氓,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居然会被人误认为是圣灵级的存在 啧啧,你口中的臭流氓就在你面前坐着呢!白亦暗自腹诽着。 47.如果他是我的该多好 听见温蒂尼这么之后,白亦想要的效果也差不多达到了,按照商人给他的建议,这种刻意把情况弄得苛刻一些,能有效的抬价,只不过这么坑自己的后辈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后辈出点钱来帮助自家先祖那是经地义的事!只不过我们现在没办法表明身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商人理直气壮的道。 好吧,这的也确实有道理于是白亦就接着对温蒂尼道:“他的意识还残留在手臂里,现在修复还来得及,只不过具体的过程会很麻烦。” 温蒂尼的脸上顿时跃出了一番喜悦的神色,连忙开口道:“请希望大师尽管吩咐,事成之后,我们家族也会永远铭记您的帮助。” 自己这个不像长辈的舅舅虽然很不可靠,但也是她拓荒计划中的重要核心,能修复的话也确实是帮助了他们整个家族,温蒂尼这番话倒也算是得真诚真切,该有的暗示也到位了。 “那么好吧。”白亦点了点头,示意名叫里奥的黑色魂甲过来自己身边,然后随手释放了一个简单的土墙魔放,把脚下的那座铁毡垫到恰到好处的高度,再示意黑色魂甲把胳膊放在上面。 温蒂尼和里奥距离白亦很近,所以白亦释放魔法时故意让他们看见了自己手腕上浮现出的法阵,虽然过程信手拈来般的自然,超越了很多普通法师,但却不像流浪剑客斯温那般快得超出常人理解,白亦可不会露出那么明显的马脚。 “首先需要准备足够的魔法恢复药水。”白亦道。 “我们有准备。”温蒂尼着,去到外面叫车夫递过来一支空间储物袋,从里面倒出来一大堆蓝色的魔法恢复剂和高级一些的魔力结晶。 为什么你们两个战士的组合会随身带着这些玩意啊?两个人和那种卖药水的NP似的,你们道勒家是开药铺的吗?白亦在心头大声质问道。 “呃实际上我们家族一开始正是做这些药剂的渠道商发家的。不过我们一直都是正经的经销商,不是安利或者莆田系那种货色。”商人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我都没来得及吐槽你就急于辩解了吗?看来肯定有过卖假药的黑历史白亦腹诽着,又继续道:“我还需要另一位法师的帮助,缇丝嘉尔姐?”着,他扭头看了一眼缇丝嘉尔,这女孩完成自己介绍人的任务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反倒是满脸欣喜的捧起白亦放在桌上的猫钱罐,一副很中意的样子,还伸出手指去抚弄猫的胡须? 这个家伙在干嘛呢?怎么欣赏水平和弥雅一样?喜欢这些动物? 听见白亦的呼唤后,缇丝嘉尔连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猫钱罐放回桌面上,几步跳到他身边,自然的开口问道:“希望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唔之前不是明明还叫希望大师的吗?怎么回头就改口了啊?这妮子还真是见谁都那么亲切白亦暗自嘀咕着,开口道:“寒冰射线这个二级魔法你应该是会的吧?” “嗯~会的哦!”缇丝嘉尔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么由你来释放这个魔法,对着这里。”白亦再次用魔力抓起那截断臂,把它放在铁毡的另一边,“我会给你标记和指示,请务必听从我的安排。” 一边着,他左手的食指尖一边凝聚出一个淡红色的微型法阵,从中喷出了一股火焰射线,喷射在断臂的切口上。 “用寒冰射线跟着我一起喷射。”他又开口道。 “哦哦~”缇丝嘉尔连连点头,在手腕处浮现出了一圈透明的符文,然后这圈符文再随着她魔力的注入逐渐变成代表寒冰的淡蓝色,最后从她的指尖喷出了一股射线,和白亦的火焰射线汇集在一个点上。 没有吟唱咒文,不过释放过程也不算很快,以她高级程度的力量反应来看,还算是不错了。白亦心头对缇丝嘉尔的资质做了一个评估,也算是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些金领夹学生的水准,比弥雅是强不少,但在他的标准里也就是个不错的档次。 反正魔法系虚空行者里面玩魔法最菜的法师行者,在她这个年纪都比她要厉害的多了当然了,以这些老怪物的童年做标准,也确实有些欺负人。 白亦收回不相关的思绪,开始沿着断口慢慢移动着手指,同时对着缇丝嘉尔吩咐道:“跟着我的轨迹移动,黑耀金是一种十分特殊的材料,尤其是能量吸收的这个特性,虽然给予了它强悍的防护性能,但也造成修理方面的麻烦,想要解决这一点的话,就必须利用温度变化会导致能量吸收失效的这个弱点,持续的制造温差。” 他习惯性的用上了平时给弥雅讲课的口吻,表现得就像位真正的老师一般。这个法也让温蒂尼暗自点了点头,之前那个臭流氓就是利用这个弱点才砍断自己舅舅手臂的。 缇丝嘉尔默默听着白亦的讲解,连忙控制着射线跟上白亦的节奏,但没过多久她的额角就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水,射线也开始微微抖动了起来,速度和轨迹的控制也开始逐渐变形。 没办法,她毕竟只是个学生而已,长时间释放这种持续性的魔法,虽然魔力方面没什么问题,但是精神力已经开始明显跟不上了 倒是比我预料中坚持得久了一点白亦心头暗自点了点头,连忙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抓住缇丝嘉尔正在释放射线的手腕,开口道:“你只需要维持住魔法的释放就好,其他的让我来吧。”罢,他就分出了一股精神力,温和的融入到缇丝嘉尔的魔法之中,换由他来控制魔法,这就像是老师教授魔法时做的那样。 “对不起希望先生”缇丝嘉尔声的道歉道,旁边的温蒂尼也连忙站起身来,掏出一张丝制手帕,替她擦去额角的汗水,再连忙拧开一瓶魔法药剂,不容分的就给缇丝嘉尔灌了下去。 “呜温蒂尼学姐,还不用呜好苦”缇丝嘉尔苦着脸道,她的魔力还是够用的,自然不想喝这种口感极差的药水了。 “啊?抱歉了缇丝嘉尔,我去马车里找找看有没有橘子味的。”温蒂尼完,连忙出门去了。 这种东西还有橘子味的?难怪上次那些斗气药水的颜色有点细微的不对劲这妞为了方便自己随时喝药,连水果口味的药水都准备了啊!白亦在心头吐槽道。 过了一会,就看见温蒂尼又抱着好几瓶不同颜色的魔法药水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见她开口道:“对不起了缇丝嘉尔,橘子味的好像被我嘴馋的时候喝完了,只有草莓味和牛奶味的应该没问题吧?哦,这里还有一瓶苹果味的,要尝尝看吗?”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肯定有问题吧?你当药水是汽水呢? “我们道勒家族一直很注重用户体验的,在药水的口感方面更是尤为注意!这可是我们当初能战胜其他同行的法宝!我还在的时候就开发出了三种口味,想不到现在已经多了那么多吗?哈哈哈,看见后辈们这么努力,我也很欣慰啊!”商人格外得意的道。 我怎么觉得你们根本就努力错了方向啊?温蒂尼那种喝药像喝水的玩法,更多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她本来就喜欢喝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吧?白亦一边腹诽着,一遍回头看了一眼温蒂尼,她正拿着一瓶绿色的马洛诺斯之血,哦不对,是薄荷味的魔法药水往缇丝嘉尔嘴里灌,还一边开口道: “快尝尝这瓶上个月才开发出的新产品,喝下去之后舌尖凉凉的,比市面上那些劣质的薄荷水好喝多了。” 喂喂,温蒂尼姐,你再这样下去的话,形象会往着萌系角色的方向不可抑制的发展下去了啊! 可怜的缇丝嘉尔倒是没有太多心思去品评这些汽水的口感,她的俏脸反倒是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因为白亦为了更好的控制她的魔法走向,已经直接握住她的手掌了,把她的整只手都握在了牛皮手套里,虽然这冰冷粗糙的手套触感并不是很好,但她却隐隐的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 这主要是因为白亦用精神力一点一点引导她释放魔法的过程,让她回忆起了儿时自己的第一位老师,也就是她父亲教授她魔法的感觉,可惜那样的温馨回忆随着她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了 所以一时之间,缇丝嘉尔甚至希望这个修理过程能持续得更久一些,如果没有温蒂尼学姐在旁边不停捣乱的话那就更好了 希望先生果然就像弥雅的那样,好温柔呢,而且知识也很渊博如果我也是他的学生的话该多好缇丝嘉尔的心头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48.小小的妄想 虽然缇丝嘉尔的想法很可爱,但却敌不过白亦的效率,在他的控制之下两处断臂很快就完成了无效化处理,而他也让缇丝嘉尔停止了魔法的释放,再次从指间喷射出蓝色的高温火焰,开始将两截手臂焊接到一起。 呜缇丝嘉尔心头叹了一声,默默的看着白亦在那里低头焊接着胳膊,嘴角微微憋了下去,像是个没领到零食的女孩那般。 温蒂尼也不再推销她那些果味药水了,安静的坐了下来,仔细看着白亦施展着这种来自异世界的加工手法,一时间场面顿时安静了许多,只有黑色魂甲半开玩笑的了一句:“我觉得我的胳膊很热” 整个维修过程一直持续到学生们快要下课时才结束,等白亦最后用魔力替他重新调整好手臂的意识连接之后,整个作业便完成了,黑色的魂甲顿时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试着活动了一番手臂,流畅且自然,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异样,就像重新长出来的那般。 “希望大师您真是太厉害了!我的手臂居然比我人类时舒适”黑甲里奥由衷的道,“您精妙的技巧深深的折服了我,请允许我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着,他居然认真的单膝跪下,右手扶胸,向白亦低下了高傲的头这是贵族礼节中最严肃的那种了他身边的温蒂尼也连忙站起来,双手捻起裙摆向着白亦深深的鞠躬,毫不介意让白亦看见自己领口处露出的一大片雪白,也跟着道:“谢谢您,希望大师,我们道勒家族会永远铭记您的帮助,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能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挺上道的嘛,知道致谢时要露出胸部什么的友谊什么的就再吧,你们别发现其实都是我干的就好不过比起这些客套话,咱们是不是来谈点实际的?白亦心头暗自想着,嘴上却还是维持着他那与世无争的高人气场,很随意的道:“举手之劳罢了。” 结果结果这两个家伙又了几句客套话后,居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当然这或许是因为学生们下课了正往公园这边赶来,后面不太方便话什么的,但是这两个家伙还真的一个子都没留下,赶在学生们过来之前就坐上马车走了?! 这就是你后人的行事风格吗??!!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敢来我这里白蹭?真以为我没见过漂亮女人吗?远的不了,等弥雅再长大一些也不会比她逊色吧?白亦没好气的对着商人道,让人蛋疼的是,他为了保持目前的风度,又不太好些什么 “这个不太应该啊?我们家族不会教出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她后面肯定还会再来的。”商人这样解释道。 温蒂尼走了,缇丝嘉尔则怀抱着那支猫钱罐目送着她的马车离去,然后又回过头来想把钱罐放回原处,却听见白亦道:“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抱着这支钱罐,看得出来是很中意的,白亦索性就再大方一点好了。 “谢谢你,希望先生。”缇丝嘉尔连忙致谢道,然后又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白亦,压低了声音,欲言又止的道:“还有那个” 她的声音实在太,细弱蚊吟,这也没办法,她总不能自己其实很喜欢被长辈用精神力引导着教授魔法吧?那只能是孩子刚入门时才能享受的特权了,别现在的她,就连弥雅的老师都不会用这么基础的办法去教学生。 但是缇丝嘉尔就是没理由的喜欢那种感觉,那种温馨的,细致的,能让她回忆起父亲的感觉,特别是白亦又恰好送给这种款式的猫钱罐,更是让她险些把“我想做你学生”这任性且失礼的话脱口而出。 白亦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动了这位阳光美少女内心那层软软的防线,也没听清楚她了什么,只好追问了一句:“你之前了什么?” “没没什么”缇丝嘉尔慌忙的遮掩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不过她比弥雅还不会骗人,白亦也不瞎,一眼就看出来有问题好吧。 于是白亦缓缓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吧?没关系的缇丝嘉尔,想就吧,你之前救过弥雅一次,丫头至今都很喜欢你,也一直留着你送她的布偶,所以我也会接受你的请求。” “这样吗?”缇丝嘉尔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又连忙有些惭愧的低了了头,很不好意思的道:“可我那边实在太忙了,一直都抽出空去找弥雅呢,请希望先生帮我向她道歉好不好?” “就为这些事吗?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向她转达的。”白亦有些纳闷的回答道,一个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即使是精英班的学生,但又能忙到哪里去?更何况从她今一上午都留下帮忙来看,她那个金蔷薇班的学习应该是很开放很自由的模式才对吧? 这些问题缇丝嘉尔不,白亦也不会去问,两人就这么告别了,缇丝嘉尔有些遗憾的抱着猫钱罐离开了,而白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她身上的光彩没有刚见面时那么耀眼了?或许是因为累了吧?他这样想着,关上了铁匠铺的门,去接弥雅了。 而缇丝嘉尔则是在这个大家都吃饭的时间,一个人溜到学院广场边的另一座湖边,坐在一张长椅上,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交叠着,把玩着怀里那支可爱的猫钱罐,低声道:“真是的,我居然也会有想撒娇的一呢?不过,刚才的机会明明很好的,唉~算了,希望先生肯定也不喜欢那么没礼貌的举动吧?明明才刚认识而已” 缇丝嘉尔在湖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魔法师也在虚空里对着白亦道:“我总是觉得缇丝嘉尔那家伙身上有什么故事,你应该和她多聊聊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给我一种亲切感。” 白亦一边看着弥雅在自己身边吃饭,一边回答道:“那只是因为这个漂亮的家伙身上有着一种然的亲和力,很容易给人亲切感,所以才让你有这种感觉吧?你总不会也像那头巫妖一样觉得她像你孙女吧?起来,你有孙女吗?” “没有,我没有留下任何子嗣。”魔法师有些萧索的道,“我沉迷在追寻力量的困局中太久太久了,那时的我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所以你那不可一世的庞大帝国最后才会落到你那些昏庸无能的兄弟手里,走上日渐衰落的不归啊!白亦偷偷这样想着,这些话他可不敢当着自己老师的面。 “你或许可以考虑把她也收成弟子?”魔法师又追问了一句。 “蛤?你在想什么呢?我的老师,一个弥雅我都照顾不过来了。”白亦连忙拒绝道。 “唉~我突然有些担心。”魔法师又着,“担心你也走上我之前的老路,被责任和能力牢牢束缚住,把其他的事都全部忘却你是我唯一的学生,也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存在,我真的不想你重蹈我当初的覆辙。” “你想多啦!你认识我的时候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魔导神皇了,只不过是个被困在虚空里的糟老头子罢了,你教不出第二个你的。”白亦倒是用自己特别的方式安慰着他。 “呵呵,是啊,我教不出第二个我的”魔法师有些自嘲式的笑了笑,然后又转化了一下心情,接着道:“好了,再让我来抽会卡吧,这次我想抽贞德aler召唤推荐的卡池,我今一定要感受一下海豹的快感!” “好的好的!”白亦连忙给自己的老师模拟好游戏,再把概率调高了0倍,让他沉迷到抽卡的快感中去了,同时也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感慨这个老家伙多愁善感起来还真是麻烦,宁可自己麻烦点,让他多玩玩游戏好了。 不过起来,自己刚进入虚空时遇见的魔法师,可不是现在这副好话的样子啊,那时候的他,可真是一副严肃刻板到爆炸的无趣之人,自己能把他变成现在这样,还真是花了几千年的时间,想想还挺有成就感的? 而就在白亦这样感慨过去的时候,却听见身边的弥雅突然问了一句:“希望先生?猫钱罐怎么不见了?” “呃之前被我送给一位学生了。”白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诶?居然送人了?是送给可爱的女孩子了吗?”弥雅顿时有些生气的问道。 “唔确实个可爱的女孩子吧?诶?干嘛这些气鼓鼓的看着我?”白亦伸手戳了戳弥雅微微鼓起来的腮帮子,触感软软的,很好玩,于是又接着道:“不要这么气呀虽然现在不太方便告诉你具体是谁,但以后你知道真相后也会很高兴的。” 他用了几千年的时间改变了自己的老师,那么他的学生又能不能改变他呢? 49.慷慨的肥羊 当晚上,白亦正在给弥雅上课,而弥雅在旁边听得双眼又快要冒出蚊香的时候,一位隔壁宿舍的女生却敲了敲门,将一支包装得很精美的盒子递给了弥雅。 拆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两只不太起眼的布口袋,但白亦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里面空间魔放的反应,看来这是道勒家的谢礼送到了,在看看盒底,果然还有一封感谢信,里面写着“感谢您的帮助,愿我们将永久铭记这段友谊”之类的一大段客套话,在信的末尾还盖着道勒家那个$字型的徽记,表明这封信和这件礼物是由他们家族送出来的,而非温蒂尼个人。 再打开其中一个储藏袋倒出来一看,先是一大堆漂亮的首饰,发卡啊,缎带啊,手镯项链啥的,多是一些可爱动物的图案,适合年轻女孩的风格,弥雅看见这些一双大眼睛瞬间就亮了。 “好漂亮!”弥雅连忙捡起其中一对淡蓝色的蝴蝶结发卡,满心欢喜的捧在手中端详着,一脸开心的对着白亦道:“这好像还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呢!” 反正只用看看发卡边缘那一抹水晶状的镶边就知道即使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装饰品,价钱都不会便宜到那里去,和某人替弥雅选的村姑式大红色发卡简直是壤之别。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道勒家或者温蒂尼对白亦还是很上心的,对他的情况十分的了解,回头精心准备了这些玩意来讨弥雅欢心。 除了这些女孩的首饰之外,还有一件淡紫色的丝质法袍呃应该算是法袍吧?但是明明是连衣裙的设计,可是这裙摆怎么这么短?左右两侧的裙摆还开叉那么高?!从侧面一看不是整条大腿都露在外面了吗?还有这上半身的设计又是怎么回事?明明领口下面是紧口圆领设计,为什么还要在胸前又开了一道口子?还有这背部,更是几乎什么都没有啊?穿上去的话,甚至连臀缝都有可能露出来 结果明明是如此放荡不要脸的衣服,弥雅还是惊喜的捧进怀里,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尺寸几乎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而且看这家伙激动的眼神,她居然还很想穿在试试? 我亲爱的弥雅,你知不知道你穿上之后,整个背部,手臂,大腿全都会露在外面啊!而且裙摆这么短,你随便动一动熊就会露出来啊!尺度实在太大胆了!白亦心头腹诽着,连忙借着检查的名义把衣服拿了过来,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发现这件法袍上面还真是固化了三个魔法,其中一个是比较正常的三级防护魔法“能量吸收”;至于另外两个魔法嘛,甚至连白亦都不知道具体名字?! 他连忙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通过那些符文大致估计了一下这两个魔放的效果,其中一个的效果是吸收汗液,让法袍一直维持着干爽,同时还能不时散发出一点淡淡的香味;而另一个效果,是让固定住裙摆,让它不会因为运动而飘起来,即使因为受到的力量太大而飘起来了,也会瞬间释放出刺眼的光芒扰乱别人的视线? 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这是设计出来给法师穿的吗?这种固化了三个魔法的货色很贵的吧?其中有两个居然浪费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层面上了?白亦简直无语了,这个世界的服装业是不是发展错了方向啊? 结果谁知道这件法袍却得到了虚空行者们的一致好评,只听见他们连忙用激动的声音道: “噢噢噢!!!这真是太棒了!这个世界的服装设计师果然是走在时代最前沿的人物啊!看看这大胆却又细致的裁剪风格,简直是为我们的弥雅量身订做的,既能承托出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又能凸显出她那完美的身材比例” 弥雅才多大啊?皮肤能不白不细吗?还有她就这么点高,个什么身材比例啊? “是啊是啊,这才是符合美少女风格的法袍!就连上面附带的魔法也很精妙啊!居然连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过起,裙摆上的那个魔法实在太多余了点,圣光和反重力裙这种反人类的玩意,还请希望阁下务必去掉!” 我们为什么要去研究这些没用的魔法啊!而且我怎么觉得你们比这个魔法还反人类啊? “但话又回来,诸位是否觉得温蒂尼或者缇丝嘉尔更适合这种款式一些呢?弥雅的身材还是太干瘪了些,个子也不够高,似乎不能发挥出这款设计的极致啊?唔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总之,希望阁下请先让弥雅穿上试试吧?” 抱歉啊,只要有我在,想都不要想啊!白亦冷冷的着,然后又看了弥雅一眼,很严肃的道:“弥雅,你还太了,这件衣服不太适合你,等你稍微长大一些再尝试这种风格比较好,而且学院里面也有规定要穿制服的吧?所以这件法袍我先替你保管起来好了” “这样吗?”弥雅有些遗憾的看着落入白亦魔掌的漂亮法袍,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像穿上试试的,可惜她又不敢违背白亦的意思,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除开这些装饰品之外,这只储藏袋里剩下的就全是各种药水了,从草莓味的魔法恢复药剂;到能帮助法师提高冥想效率的冥想药剂;再到辅助释放元素魔法的元素亲和药剂和帮助提高释放速度的思维敏捷药剂,可谓应有尽有,一位法师在日常中可能涉及到的药水基本都在这里了。 这大概算是唯一有用的东西了吧?不愧是卖药发家的家族,这些东西备得确实挺全的 “这些倒是挺有用的。”白亦点了点头,然后把那些药水重新装回储藏袋,再递给弥雅,又道:“你留着平时喝吧。顺便,这个储藏袋的空间也挺大的,你的一些日常用品也能装进去。” “嗯嗯!”弥雅用力点了点头,虽白亦没收了里面最漂亮的那件法袍,但是那些发卡首饰项链之类的玩意还是让家伙十分开心。 不过她又回头想了想,又把储藏袋里的那些手势之类的东西拿了出来,放进自己衣柜里的抽屉里,那里面是她平时存放自己饰品的位置,直到今之前里面还只有一些简单普通的首饰。 “这些平时带着上学也不太好,还是先存起来吧,等以后有什么节日的时候再戴好了。”弥雅乖巧的道。 家伙还挺懂事的。 “这些都是别人送的吗?”她又问了一句。 “是的,今替一位富贵人家修理了一件昂贵的魂甲,倒是先便宜你了。”白亦逗了逗她,让家伙的脸上顿时因为不好意思而浮现出一抹可爱的红晕。 “至于另外一个袋子里面”白亦又拿过另一只储藏袋,他本以为这里应该是些零食甜点布偶之类的玩意,结果往外一倒,居然传来一阵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一副零散的盔甲零件顿时在白亦面前堆了起来,这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整套拆散了的盔甲! 看来温蒂尼早就意识到白亦这身民兵盔甲不太符合他的身份了,之所以先离开再找人送礼物进来,多半就是回去准备这幅盔甲了。 商人家的孩子,果然有心啊白亦连忙动用起魔力把这套盔甲组装了起来,不一会,这间不大的女生宿舍里就多出了一具浅灰色的全身甲,它的外表极具流线型的美感,虽然看上去比较简约,但做工却十分的精致,整个表面找不到一条不该有的缝隙和棱角,各种关节部分都打磨得十分仔细,就连内部也有着模范各种器官的额外配重。 毫无疑问,这就是专门为魂甲量身打造的躯体,绝对属于那种高档盔甲的范畴。而更关键的是,这套盔甲居然全是用秘银这种易于魔法传到的材料制成的,也可以这是最适合法师型魂甲的身体,甚至连绘制魔纹的浅浅凹槽都布置好了,最后再配合着整体修长瘦削的线条,让这具盔甲仅从外表上看就隐隐给人一种法师的味道。 这套盔甲的价格至少在一万金币以上,如果再加上送给弥雅的那些没什么用但又昂贵的玩意,再加上两支空间储物袋的话,道勒家的这一份厚礼至少在万金币以上 这头肥羊确实很大方,看来慷慨的道勒也绝非浪得虚名。 “好帅气的盔甲啊。”弥雅也不禁伸手摩挲着盔甲那光滑的表面,顿时变得比收到自己那些礼物还要开心,连忙对着白亦道:“希望先生,您终于能有一个像样的身体了!” 着着,脸也变得有些微微发红,这也是女孩看见帅气事物的正常反应。 “确实不错。”白亦也点头道,“替我换上吧。” 他不在意外表,这并不等于他拒绝让自己变得更好看一点。 50.这样真是太好了 弥雅蹲在地上,按着白亦的指示下一点一点绘制着意识转移法阵,因为很多区域直接采用了简化后的符文,所以这个法阵比起召唤法阵来得要简单不少,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魔法材料来辅助,对于弥雅来也不算很吃力。 所以魂甲这个发明确实很伟大,连弥雅这种中级魔法师都能不花费什么成本就拥有,足以堪称改变历史进程的重大发现。 而发明了魂甲的第九行者魂甲使,也没有停下思考的步伐,他早就预计到白亦有更换身体的那一,为了确保这个过程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以至于把白亦的意识送回虚空,毕竟白亦目前的状态是一次不那么正常的召唤,为此,他额外的发明了一个名叫意识烙印的新魔法。 这个魔法能让白亦的一点意识残留在目前这具民兵盔甲里,所以即使转移过程失败了,白亦也能在现实位面留下一些意识来以防万一,所以白亦一边指挥着弥雅绘制法阵,自己这边也在自己体内用魔力绘制着法阵,他的动作肯定比弥雅利索得多,画好之后,弥雅那边都才画好一大半。 “加油弥雅,还差一点了。”白亦开口鼓励道。 “希望先生我知道的,呼~眼睛有些花”弥雅着,跪坐在地板上揉了揉眼睛,又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又接着趴在地上画了起来。 因为是在宿舍内,所以弥雅已经脱掉了那双白色丝袜,赤裸着双足跪在地上,屁股翘得高高的,家伙对白亦又特别没有防备,所以从他后面那个角度看过去的话,不但能看见弥雅纤细的双腿和纤巧的双足,就连制服短裙下的内容都尽收眼底 家伙今怎么不换睡裙了啊?而且明明还这么,就能很自然的流露出这些女性的媚态,再长大一些的话,那可就真要命了啊 白亦这么想着,把虚空里那几个又在发出各种绅士言论的家伙禁言掉,自己走到了弥雅的侧面,嗯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话,只能看见家伙娇俏可爱的侧脸,或许是因为希望先生可以换上好看帅气的新身体吧?她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的兴奋和高兴,心头的期待溢于言表,嘴微微张开,哼唱着家乡的调,看上去可爱极了。 又过了一会之后,这面符文法阵便大功告成,弥雅连忙开始往里面的符文注入魔力,把那些符文依次的点亮起来。 进展挺顺利的,不过家伙却还是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好像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事一般?原来以她体内的魔力,想要一口气注满法阵上的几十个符文是不可能的,需要停下来冥想一阵子恢复魔力才行,但是今她就一直这样注入着魔力,却丝毫没有疲惫或者魔力不足的感觉? 看来是因为希望先生近日的教导,让我的实力变强了很多吧?弥雅这样想着,同时又扭头充满感激的看了白亦一眼,温柔的笑了起来。 这家伙是怎么了?白亦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不会今才发现自己体内的魔力多了很多吧?其实认真的来,她的魔力可不是多了很多这样简单的情况——作为白亦的力量通道,虚空中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等待着涌入她的身体,怎么可能用得完? “这也算是个很特别的优势,我们可以针对这一点来做些文章。”学者道。 对于生前的虚空行者们而言,魔力的多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能把手头的底牌绝招一口气砸出去就差不多了,干净利落的分出胜负,要么赢了,要么逃了或者死了,强者的人生没那么多时间去拼耐力。 但是对于低位阶之间的战斗而言,陷入持久和僵持的时候可就很常见了,而弥雅的这一优势,应该就能发挥出来,有了学者帮忙开的一个好头,虚空里的讨论也总算从弥雅的腿好舔还是脸蛋好舔这种无聊的东西转变到了什么样的魔法适合家伙去用。 “大家看看我生前自创的这招持续火焰喷射如何?虽然我现在已经把它更名为咆哮吧!我的愤怒!”魔法师率先道。 你这又是从哪里抄来的名字啊?况且这招不是已经被写进很多教科书,甚至专利权都被法师协会抢走了的大陆货啊! “诶?可这个魔法确实是我发明的没错啊?”魔法师辩解道,“那要不换这个吧?拟似展开人理之基,这可是个相当强大的防护魔法!可以利用这一点去消耗对手的魔力。” 这不就是那个护盾结界吗?利用魔力持续性的维持一个防护结界,确实是十分强大的魔法没错,不过你就这么把人家名字给改了不合适吧?哦不对,仔细回忆一下的话,这个魔法确实是你先发明的,只不过后来被教会发扬光大后据为己有了 那边虚空行者们还在讨论的时候,白亦也已经在新躯体上布置好了视觉魔法和魔法关节之类的准备,弥雅也完成了全部符文的魔力注入,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于是白亦就尝试着深呼吸了一下,叫她发动了这个转换仪式。 然后他就感觉着自己的意识仿佛突然一下子失去了重量那般,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像是灵魂出窍了那般,飘进了那具浅灰色的秘银盔甲。 “怎么样了希望先生?”弥雅在启动了法阵之后,也连忙问道。 随即,从那具新盔甲身体里传来一阵弥雅熟悉的低沉声音:“感觉很好。”接着,新的盔甲活动了一番四肢,灵活而顺畅,没有任何问题,这次转移过程十分成功! “很棒的身体!”白亦又在屋内试着走动了两步,伸手摸了摸弥雅的头,跟着道:“谢谢你弥雅!” “嗯~这样真是太好了。”弥雅伸手抓住了白亦的手甲,轻轻闭上双眼,把自己的脸蛋主动贴在手背那光洁入境的表面上,就像是平时蹭锤头鲨布偶那般在白亦的手上蹭了蹭。 家伙的脸蛋很软,那股淡淡的温暖顺着手甲流入到白亦心头,让他点了点头道,“嗯,真是太好了。” 这个晚上,弥雅睡得格外的香甜,即使已经进入了梦乡,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同样睡得很好的还有温蒂尼,当白那位车夫汇报礼物已经顺利送到希望大师手中的时候,她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晚了点,但这一份价值万千金币的厚重友谊总算是传达了对方那里。 这个价钱对于一般人,或者一般的贵族而言都绝对可以称之为高昂的,但温蒂尼却不这样认为,她的舅舅,黑色魂甲里奥也不这样认为,他甚至还觉得自己这边赚到了。 “这位希望大师,真的不简单啊!”黑色魂甲不停的活动着接好的胳膊,“简直就像是没受过伤一样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胳膊被砍断了那么多,残留的意识也应该消散了很多才对,这种情况下他都能给我接回去这实在是太让人惊叹了。” 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之前大胆探测过白亦虚实的年轻法师,这位年轻人在道勒家不计成本的药剂灌溉下,这会虽然脸色还是格外的苍白,但却可以下地走动了,此时他手里正捧着一支茶杯,里面的茶早已喝完,可他还是愣愣的坐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在他对面的温蒂尼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口问了一句:“席伦思,你在想什么呢?” “啊!抱歉,二姐,我之前是在推测这位希望大师的实力,从你们的描述上来看,他的精神力似乎强大到可以同时引导两个法术?”名叫席伦思的年轻法师开口问道。 “我并不是很懂你们的魔法,这很难吗?你的老师不是也能做到吗?”温蒂尼反问道。 席伦思一脸憧憬的点了点头,扭头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茶,继续道:“二姐,这里的重点并不是单纯的精神力强度,而是需要一定的赋,一心二用的特别赋我的老师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不朽级强者,他能做到,但其他不朽级强者却不一定了。” “总之,这位希望大师很厉害就是了,虽然你们他身上的力量反应只有中级的程度,但你们千万别以为他只有中级的实力。”席伦思又补充了一句。 “整个亚芬城都没人敢觉得希望大师弱,他可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修理大师,就连庞克家这些暴发户都想去和他攀上点关系,所以我一直觉得温蒂尼这次表现得有些太气了,我们应该再多送点现金的,这样会让那些暴发户们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黑色魂甲认真的道。 但年轻法师却提出了一点不同的看法,他微微皱了皱眉,道:“可我还是认为,安德鲁大师更为厉害一些” “够了!我怀疑你是不是中了那个流浪法师的控心术?”温蒂尼有些不悦的道,“你简直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她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也被某个臭流氓扰的芳心大乱 51.你真的想唤醒这样的存在吗? 第二弥雅精神抖擞的起床,与焕然一新的白亦简单的拥抱了一番后便开开心心的上课去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像只可爱的白兔,看得出来她因为解决了眼下的最大难题而十分的高兴。 白亦倒是没跟着她一路去,而是自己留下来把剩下的那套民兵盔甲收好,这个老身体弥雅本来是打算还给学院的,但白亦却执意留了下来,是以防万一,但实际上嘛则是因为这具民兵盔甲里已经被他埋好了意识烙印,他的意识可以自由的在两个身体里面来回穿行。 法师盔甲虽然好看,性能也不俗,但却不够民兵盔甲那般隐蔽,行动起来多少都会带来一些金属摩擦的声音,这样他就没办法继续扮演流浪法师安德鲁和流浪剑客斯温了,所以这具民兵盔甲被他拆掉装进了储物袋里,等到需要的时候他只需要找个没人的角落换装一下就好。 不过倒是有虚空行者对此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建议,例如画家就这样道: “希望阁下你可以准备一根手电之类的玩意,或者腰带也可以?再搭配一些特别的手势,这样变身的时候会更具舞台效果” 你有病是吧?你以为我是奥特曼还是假面超人啊?就连高耻度的手势都想到了,要不要干脆再设计一套台词啊?这是民兵盔甲,不是紧身皮衣啊!白亦恶狠狠的吐槽道。 “也可以准备一些视觉魔法,配合上飞行术,在半空中伴随着鲜花,缎带这些来完成变身,最后再穿上你没收的那件法袍”传教士行者跟着道。 你们两个都有病吧?这不是魔法少女变身的桥段吗?看来我不让弥雅穿那件暴露的衣服你很不爽是吧?你们就不能了解一些正常向的地球文化吗? “这不是我们不想了解啊!可问题是你在地球上的时候看的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啊!我们也对地球上那些经典名著和科学著作感兴趣,可那些东西你都没看过多少,你让我们了解什么呢?”许多位虚空行者同时这样质问道。 呃好吧,他们的也有些道理白亦在地球上的时候毕竟不是那种高端人士,而虚空行者们又只能通过他的记忆去观察地球,变成现在这样也多少有些客观不可抗因素在里面。 白亦一时理亏,只好不听他们些什么了,自己则跑去处理弥雅买回来的那些动物钱罐,因为现在有了别人送的储物袋,这些东西也就用不上了,于是白亦就挑了其中一个大鲸鱼外型的,把顶部去掉一部分,再把之前学生送的那盆花挖出来放在钱罐里面,这样看起来就像鲸鱼头上长了朵花似得,远点看又像是鲸鱼在喷水,还蛮好玩的。 白亦从指间喷出了一点水流浇了浇花,就听见自己的老师对着他问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童趣的?不过我必须打断一下你的雅兴,距离弥雅参加期末考试只有一个月了,目前资源的积累也已经差不多了,该干正事了。” “这倒是真的。”白亦暗自点了点头,回头把弥雅留在床上的锤头鲨布偶用魔力抓了过来,检查了一遍里面布置的魔法,一切就绪,随时都能发动。 接着他也不顾其他人想要进入锤头鲨体验一番的要求,把锤头鲨布偶又扔了回去,然后走到弥雅的衣柜旁边,作势就想打开,他的本意是想把弥雅昨收在里面的那些首饰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在那些东西的基础上改造一番,可是他的手伸到门上的时候,又突然停住了。 贸然打开女孩子的衣柜终究不太好,那里面毕竟还放在弥雅的一些贴身衣物,虽弥雅对他毫无防备也不忌讳,他也尽可能的回避,可虚空里的那些家伙就不一样了,果不其然,有人已经开始怂恿他干一些格外绅士的行为了。 “还是算了吧贸然动别人东西太没礼貌了。”白亦把手收了回来,顿时在虚空里引起一片充满遗憾和哀怨的叹息声,“那些首饰挺贵的,上了擂台给折腾坏了也挺浪费的,我还是凑合着用上次买的那些吧?” “蛤?你那些村姑都看不上的首饰打算给弥雅带上?以前没钱穷也就算了,现在兜里有钱了,都不买些好货?你不让别人一个年轻女孩穿得漂亮点就算了,这些饰品也这么气就过份了吧?”占星术士这样质问道。 “好吧,那我出去再给她买一些新的。”白亦无奈的道,大踏步的走向了门口。 “不去铁匠铺那边了吗?”有人追问了一句。 商人连忙替白亦回答道:“当然不用每都去了,要不然还算什么大师?”自从成功的宰了自己后人一票后,他的方案也就进入了预定轨道,后面只需要偶尔露个面,等着更多肥羊上门就好。 “不过我倒是对希望阁下的审美水平有些担忧啊”又有一个人道。 “这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听取一下女性们的意见好了。”白亦着,“学者阁下,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可以提出可靠的建议吧?” “我?你确定想听我的建议吗?”学者冷笑着问道。 呃好吧,你身前大部分时间都宅在法师塔里看书,这些问题还是问问看其他女性行者吧比如,第8位的武者行者? “很抱歉希望阁下,上辈子把我当女人看过的男人最后都后悔了。”武者很直接的回答道。 好吧,差点忘了你对兵器都比对化妆品感兴趣,还是再换一个吧刺客阁下,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只觉得无双诡魅好看,但是那个不适合弥雅吧?而且我从岁起接受的训练就是如何躲避别人的视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打扮才能吸引别人的视线”刺客很诚恳的回答道。 那是个什么玩意啊?这世界上有那种东西吗?而且你作为女性这一辈子也过得有些太惨了吧?白亦一边默默替刺客心疼,一边从宿舍边的某颗树下挖出之前那套黑色斗篷,换上以前的民兵盔甲后又穿上了斗篷,重新扮演起一位神秘的流浪者。 “之前三位都不太可靠,剩下的影子阁下,你有什么建议吗?” 被叫做影子的虚空行者被问及这个问题后,先是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笑,凄惨得像是恶鬼在哭嚎那般,然后她才开口道:“希望阁下,您应该还记得我是因为什么才被教廷追捕了100年吧?你真的想要了解我的品位吗?” 啊果然还是算了吧,你这都快成梅超风了啊 “你就不能问问正常的女性吗?”魔法师忍不住了一句。 咱们这人里面哪有正常的女性?正常女性能进得来吗? “不是还有一位一直在沉睡的吗?她至少在品位方面没什么问题吧?”魔法师提醒道。 “那个家伙的话真的要叫醒她?你认真的吗?我的老师?”白亦声的问道。 “没什么过不去的,她终究也是我们的伙伴,你终究也要解救她出来,总是需要面对她的,况且,她确实是我们当中最正常的女性了。”魔法师格外认真的道,“还是你想和那群绅士们讨论这个话题?我看他们好像已经发现你没辙了,正跃跃欲试呢。” 好吧,我还是叫醒她好了,虚空第0行者,代号精灵的那位 其实凭心而论,这位行者生前确实很漂亮很漂亮,比弥雅缇丝嘉尔还有温蒂尼三人加起来还漂亮,完全从审美的角度去评价她的外表的话,那只能用完美二字来形容。在看过她记忆之前,白亦一直都不太相信会有女人能漂亮到祸国殃民的地步。 结果之后他就信了,这个地球上确实有着如同褒姒、妲己、玉藻前那种级数的美人,而她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当得起祸国殃民四个字,并且这一赋从她很的时候就展现出来了 比如她想骑精灵森林的独角神兽,神兽不肯,她就带着精灵们饲养的猎刃豹幼崽去欺负独角神兽生下的独角马,逼得马驹用头上的独角在溪里给她扎鱼吃最后搞得神兽大发雷霆。 又或者,她突然嘴馋了,就跑去熊先生的洞里偷吃别人过冬的储备粮,搞得熊先生一个冬过去瘦了一大圈,冲进精灵村里要吃她 再比如,她怂恿树先生帮她掏土拨鼠的窝,结果不心挖断了地下水源,搞得村子里十断水 然后精灵村就忍不了她了,还不等她成年就把她赶出了精灵村,把她逼去人类的世界里祸害更多人去了。 最后的最后,她用村长爷爷送她的弓箭,射下了半神巫妖德斯法尔最中意的那头骨龙然后嘛,经过一番惊动地的折腾后,半神巫妖成了现在的巫妖,而她还在继续为祸人间 认真的来,她真的不是什么正常的女性,不过白亦不太想叫醒她,倒是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在里面就是了。 52.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总而言之,如果参考某桌面游戏的阵营定位,那么白亦认为自己应该是守序善良,而他即将唤醒的这位虚空第0行者,那就是绝对的混乱邪恶!但即使如此,白亦还是决定先把她叫醒再,反正她也睡了好一阵子,还真是让人有些担心她的意识是不是已经迷失在虚空之中了。 于是白亦就分出一股意识,粗暴的戳了戳精灵行者的意识,道:“喂喂!醒一下醒一下!” 片刻后,就听见虚空里响起一阵风铃般悦耳的女性声音,“啊!不不要那里那里不行不要这么粗暴啦” 你在搞毛啊?你在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又过了一会,精灵行者的意识似乎是从之前那不知道什么鬼的梦境里清醒了过来,她先是友好的和大家分别打了个招呼,表现得像个无辜可爱的后辈那般,唯独轮到巫妖的时候,两人都同时在虚空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之前热络的气氛也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 “哼!果然一醒来就闻到一股恶心的臭气,果然是你啊!你居然还没有被放逐吗?真是让人遗憾”精灵毫不客气的挑衅道。 巫妖也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呵呵,一个生来就是为了制造灾厄的精灵,那可真是比腐尸还要糟糕的东西,即使是无尽虚空这样的地方,也不应该收容你这种货色!” 其实当年两人的过节呢,简单来是这样的,精灵在到处旅行寻找新鲜玩具的途中,恰好闯进了巫妖精心隐藏的领地,又手贱拉弓把巫妖昨才抛光好的骨龙给射成了一地碎骨头,然后两人就这么打起来了如果单纯的从战力角度来看,精灵肯定不是巫妖的对手,两人交手了两三回合精灵就被迫跑路了,巫妖也毫不客气的一路追杀。 但恰好在同一时间,有相当一部分的人类强者正在谋划着讨伐巫妖,所以其他的强者及时来援,反过来把巫妖打得抱头鼠窜,最后的命匣更是被精灵一箭射中,彻底终结了他邪恶的生命,还把他残留的灵魂放逐到了虚空之中。 如果这个故事只到这里就结束的话,还能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然而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按照那些人类强者们的计划,他们是还需要再筹备一番,召集更多的强者,准备更多的道具,确保对巫妖一击必杀的同时,己方还不会有什么损失。 然而精灵的突然乱入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部署,巫妖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解决掉精灵之后就会立即逃窜,到时候想要再找到他可就难了,所以人类这边也只能在准备不是很充分的情况下强行与这位半神巫妖展开死斗,好几名强者因此殒命,而这些强者里面又有那些原本是镇守阴影裂隙或者深渊之门的中坚力量,他们的逝世又造成了那些危险区域的一连串变故,让影响和损失进一步的扩大 这也是精灵一生中所引发的最严重的灾难了,至于其他什么两国国王为了她发动一场灭国大战之类的事都算是事了。 但其实凭心而论,精灵本人并没有什么过错,或者她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恶意,只是不知道这是她背负的命运还是她承担的诅咒,她仅仅只是单纯的做一些像是上街买只苹果尝尝这种事,都会引发出各种祸端,以至于她不得不放弃经常的人类社会,跑去其他大大的位面旅行,但即使是这样,都能恰好撞见巫妖 所以当她进入虚空之后,打算与白亦交换记忆时,她曾经这样过:“我就是这样一个麻烦制造机啦~你真的想要和我交换记忆吗?诶?即使这样还是愿意吗?那好吧,我可以与你交换,不过在看了我的记忆之后,我在你面前就没有秘密了,你会为我负责吗?” 当时的白亦已经接受了前面8位虚空行者的记忆,知识和经验都无比丰富,对自己的实力更是相当自信,在加上精灵这番有点告白味道的话,他也就没想太多,还格外认真的道:“没有虚空第五行者无法承担的存在,我会负责的。” “那么就定了哟!让我们一起来承担这份命运吧!” 结果才看到一半他就后悔了,我区区一个虚空行者怎么敢为你负责?那是创世神的范畴了好吧? 不过呢,等他看完了精灵后半生的记忆后,那样的后悔也就逐渐转变为了同情,这个身负灾厄的女孩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自己,她依旧像是刚刚离开精灵村时那样,美丽而纯洁,善良而真,她永远用微笑去面对自己那噩梦般的命运,一直相信着明会好起来这句荒谬的谎言。 这样的一个女孩却无论做什么都会引发灾难,都会召来无数人的谩骂和敌视,偏偏她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让她继续独自承担着这一切,再加上精灵那悠久而漫长的寿命 这个造物主的玩笑是何等的残酷? 所以当初看完了精灵的记忆之后,白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了,结果反倒是早就看完他记忆的精灵主动开口道:“好羡慕你那边的世界啊!那样的和平而安宁,那样的多姿多彩,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的有趣,亲爱的,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我去你们的世界看看,我会照顾自己,也会做饭,你妈妈一定会喜欢我的” 请等一下!你知道你在些什么吗?为什么会提及我老妈啊!还有为什么要用那个容易引起误会的称呼啊? “当然知道呀!你不是过会为我负责的吗?明明都出这样的话来了,现在又想反悔吗?原来亲爱的你果然是那种所谓的渣男啊” 这不是反不反悔的问题啊!而是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啊精灵阁下!两个人相处不是应该先增进一些了解吗? “我们都看完了双方的全部记忆,这还不够了解吗?另外亲爱的,你为什么还叫我精灵阁下啊?不是应该叫我老婆吗?” 那个名词是能随便叫的吗?我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啊! “诶?可是你明明叫过很多人老婆吧?比如那艘白头发的航空母舰?再比如那个蓝色头发的双胞胎女仆?又或是那个浑身黑色盔甲的法国村姑?明明只要漂亮和可爱就没问题了吧?我比她们都要漂亮,为什么不能叫我老婆呢?” 老婆你这话的好有道理不对,有个篮子的道理啊,真人这能和纸片人一样吗? “可是亲爱的,我们现在只是虚空里的一缕意识,连纸片人都算不上呀” 总之精灵行者大概就是这样吧?白亦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次遇上了自己完全搞不定的家伙,明明是个很危险很麻烦的人物,可是心头又确实忍不住去心疼她,想要替她背负那份残酷的命运这位本名叫做风的美丽精灵,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矛盾的存在吧?就连沉睡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给白亦找麻烦,她已经和巫妖吵得不可开交了 “你这个弱的精灵!离开了那张弓,你就和凡人无异,这样的你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巫妖在那边气急败坏的着。 “没有了弓又怎样?我还有我家亲爱的!”精灵毫不示弱的道。 好吧,因为涉及到了白亦这个掌握了禁言权限的家伙,巫妖也不是那种不畏强权的硬汉,只好没劲的丢下一句:“现在是你比较强。”然后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而精灵那边也当即得意的对着白亦悄悄道:“怎么样亲爱的?快看看那个老骨头的脸色,都快被我气死了吧?” 你先教教我怎么看虚空行者的脸色好不好? “嘻嘻,人家逗你的啦,那么亲爱的,叫醒我是有什么事吗?是决定好我们以后的宝宝到底叫风白还是风亦吗?”精灵又跟着问道。 对不起,孩子必须跟我姓,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不能退让呃等等,不对!谁会去在意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啊!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啊! “总之,你沉睡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变化,你先看看。”白亦不动声色的着,把自己降临之后的记忆传给了她看。 精灵连忙查阅着白亦这段时间的记忆,还时不时的发表一些看法:“咦?居然找到脱困的契机了吗?真不愧是我家亲爱的诶?这个女孩好可爱啊唔” 看着看着,她的声音就低沉了下去,片刻后,才带着哭腔像个怨妇似的对着白亦道:“亲爱的,仅仅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你的身边就围绕了三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把我叫醒还是为了给其中一位挑选首饰?呜呜呜!你这样实在太过份啦!人家可是在睡觉的时候都一直想着你的!” 所以,这才是白亦不太想叫醒她的真正原因,这个可怜的女孩因为那份一起承担命运的承诺,而产生了这份畸形的情感,这实在让人很为难啊。 53.guna 精灵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和个被抛弃的媳妇似得,白亦又不太好劝,他怎么劝?又用什么身份去劝?精灵对他的感情不正常,他总不能跟着不正常吧? 幸好这个时候魔法师及时出场替自己的弟子解围来了,他很巧妙的重开了一个话题,对着精灵问道:“精灵阁下,有个问题乘着你苏醒过来了,我想和你探讨一番。” “诶?”精灵连忙收回了哭腔,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毕竟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人,被男人始乱终弃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她之前只是用女人的惯用方式向白亦撒娇而已。 “老师是想问那把弓的事情吗?”精灵问道,对于魔法师她也跟着白亦一样的称呼。 “是的,那是一件很让人在意的武器”魔法师道。 大部分虚空行者生前都有一把称手的武器,其中个别的还十分强悍,例如魔法师当年的那本万界臣服之书,亦或是巫妖的灵魂奴役者,那都是足以堪称神器的存在,但也仅仅是堪称而已,比起精灵曾经所持的那把弓,这些武器终究还是差了点档次。 那把弓名叫霸王蝶,每一位持有它的精灵,都会得到一个名为风的代号,这个代号亦是他们今后的名字,所以当年精灵还是有着一个冗长复杂的标准精灵名字的,继承了这把弓之后,就只能改名叫风了,接着她就在其他敲锣打鼓的欢庆声中独自离开了精灵村。 之所以就这么把没有经过任何修行和锻炼的精灵赶出村子,独自去面对陌生而险恶的人类世界,倒不是其他精灵就真的那么没心没肺逼着她去死或者给人抓去当奴隶什么的,而是因为那把弓真的太强大了只要得到了它的承认,那么即使是个普通人都会拥有着相当强悍的力量,并且这份力量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停的增加 所以当初顶多是欺负过土拨鼠和独角马的精灵,拿着弓到处为非作歹一段时间后,就能在半神巫妖的追杀下坚持到援军过来,最后还射出关键的一箭把巫妖送去当虚空行者了,由此就能看出那把弓是件多么强悍的武器了。 这样的东西自然能吸引到魔法师的兴趣,用他的话来则是,“那把弓可能涉及到了规则。” 这就是很可怕的事了,规则这种存在,是虚空行者们也难以触摸的领域,要知道把这些不可一世的虚空行者们囚禁在这里的位面屏障,其实也就是某种规则的具现而已。 因为无法理解规则,他们目前也就不清楚为什么白亦能够脱困,只是直觉的认为来自异世界的白亦在一定程度上不会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影响,所以他们才会对有可能涉及到规则的玩意感兴趣,例如教会审判庭的秘术最终审判,或是那个神秘的灵魂放逐魔法,以及精灵当年的那把弓,这些能把人送进虚空的玩意让他们十分好奇,其中白亦最有可能接触到的,就是那把霸王蝶了。 “可是我已经把关于那把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们啊。”精灵认真的道,“绝对没有丝毫的隐瞒,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男人。” “咳咳,我们没有不信你啊。”白亦连忙帮着了一句。 除了白亦之外,并不是每位虚空行者都会相互交换记忆的,例如圣骑士和传教士对于巫妖和恶魔的记忆那简直是嗤之以鼻,而精灵更是如此,她从始至终都只和白亦交换过记忆,并且立誓在以后也不会接受别人的记忆,在这一点上她倒是体现出了精灵们特有的忠贞爱情观。 “那么亲爱的你有没有用我教你的方法去感应一下霸王蝶的存在呢?”精灵又跟着问道。 “没有任何发现,不过起来,那明明是那把弓的主人才能使用的技巧吧?我感应不感应又有什么用呢?”白亦有些无奈的道,有机会入手这把神器他自然不会放弃的。 “怎么会?你是我男人,也就是它的男主人啊,用地球上的法,那是我们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所以技巧肯定没有问题的,它应该是有了新的主人吧?”精灵理直气壮的着。 你这个诡异的逻辑是怎么回事啊?不要一把弓了,就连我都没有承认什么夫妻关系,它怎么可能会承认啊!白亦心头大声腹诽着。 “新的主人也就是这一代的风吗?也不知道好不好对付啊”魔法师那边也自顾自的着,很快就陷入了沉思。 喂喂,我的老师,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在考虑怎么和这一代的风交战吧?姑且不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不太道德,你叫我拿什么去和继承了风之名的弓箭手打呢?别人可是手持真正的神器啊!不是温蒂尼那种药罐子! “不急不急,我只是稍微这么设想一下罢了,要对付一名弓箭手的方法还是很多的,先发动石兵八阵把他困住,再展开固有结界,乘着他还没来及把弓拔出来的时候把他手砍断”魔法师声的嘀咕着什么。 你设计的这个战斗场面怎么那么眼熟啊?因为对手是个弓兵所以就联想到其他作品的情节吗?但人家不是那种弓兵啊!别人是好好的在用弓箭的啊! “好了亲爱的,不要去打扰老师了,让我们去帮你那可爱的学徒挑饰品吧?”精灵在旁边道,一边着,还一边用自己的意识主动的纠缠住了白亦的意识,这让她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接着道:“嘻嘻,亲爱的你看,这像不像是我挽着你的手臂在逛街?和约会一样,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男性一起逛街呢” 就在他们之前话的时候,白亦就已经从学院来到了商店街,虽然还是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色斗篷和做贼似的,即使精灵的本体早已消亡,但仍旧阻止不了她做出这般诡异的幻想。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逛过街了,仔细想想的话,她其实真的很渴望他人的关爱所以白亦纵使心头又多种想法,却也不忍心出来,只是默默的听从她的建议,走进了一家名叫“爱的魔法屋”的店里。 这家店生意蛮冷清的,看见白亦上门后,那位正在打瞌睡的店员顿时来了精神,对白亦这身古怪的打扮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眼神,格外热情的道:“欢迎光临,这位客人请问你要来点什么?刺激点的还是含蓄点的?” 这是什么意思?目前的流行语吗?白亦觉得有些奇怪,道:“我需要一些饰品,女性的。” “请问是多大年龄的女性?”店员一边回头去翻找货品,一边问了一句。 “女孩,今年年底满16岁。”白亦道。 “啧啧,这么啊?看来这位客人的口味很特别啊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心一些,要是不心被发现的话,那可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哟!”店员低着头了一句。 这家伙脑子有病吗?白亦心头的疑惑更重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店员就抱出来一大堆奇怪的玩意,摊在他面前的柜台上,白亦也跟着低头一看。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猫耳发卡?蜡烛?绳子?他能描述出来的就这三样了,其他的全是一大堆模糊的马赛克,只能勉强看出棍状或者鸡蛋状的大致形状。 “这些东西是给女孩用的吗?”白亦愤怒的操起一根马赛克棍状物,厉声问道。 “客人你别发火啊,这已经是最的尺寸了啊!心一点的话也没问题吧?”店员连忙道。 白亦连忙回头一看这家店的招牌,这才在招牌后面发现一行字:情趣用品然后他直接回头把那根马赛克棍状物塞进店员嘴里,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店员在那边破口大骂 那帮一直关注着他的虚空行者们已经笑得整个意识都在颤抖了,只有精灵有些羞涩的对着他声道:“亲爱的,你不应该那样粗暴的,那些东西可以等我出来之后再买” 你这番话更糟糕了啊!会让人忍不住去联想你那完美无瑕的身体被绳子捆住的场面啊白亦暗自腹诽着,低头又走进了一家店,这次他看清楚了,这是一家正规的服装店。 他还记着那件特别暴露的法袍,放着也是浪费,问问看这里的裁缝能不能帮忙修改修改,比如把裙摆缝好加长,肩膀遮住,背后再加点布料啥的。 结果他刚和裁缝完自己的要求,就被对方挥舞着大剪刀赶了出来,把他轰出了门口还不满意,还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大骂道:“居然要我把这件最新款式的完美杰作改成那种模样?这是在扼杀艺术!你这头不懂美学的猪猡!该死的顽固派分子!庸俗的暴发户!给我滚!” 妈的,这种素质的人也能当裁缝咯?素质实在太差了!白亦恨恨的想着,气鼓鼓的走了,没办法,这种平民往往比强者还难对付。 54.这件衣服比想象的厉害多了 这条商店街本来就不是很大,店铺也相对密集,经由裁缝和情趣店员这么一骂,一整条街都知道有个黑斗篷恶客来捣乱了,所以白亦也不得不放弃后续的采购计划,匆忙的从邻街的魔法材料店里买了些基础的材料就匆匆离去了。 果然还是会去拿别人送的那些首饰和锤头鲨布偶开刀好了,还能顺便节约钱呢!他这样想到,于是就连忙赶回了学院,重新换回昨的新身体,也没忘记换上弥雅亲手缝制的那件藏青色披风。 虽这件用窗帘布改成的简陋披风和全身用秘银打造的法师盔甲还是那么的不搭,但白亦还是固执的披在身上,这样一来倒也有好处,毕竟不是谁都喜欢打扮得那么别扭的,很多人一看见这件标志性的披风就认出了换过身体的白亦,省了他解释的麻烦。 铁匠铺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了,其中已经没有了学生,全是手握金币的社会人士,他们在看见白亦这身价值不菲的法师盔甲后,一边送上句句恭维的话,一边暗自揣摩着是哪个土豪那么大方。 而白亦则不动声色的接下了他们的恭维,然后朗声道:“对不起了诸位,我的魂甲使下个月就要参加学院的期末考试,我想我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辅导她上面,铁匠铺这边也不会继续经营了,请大家见谅。”罢,他也不顾众人的劝阻和反对,径直过去教学楼那边,准备陪家伙吃午饭。 他这番做派难免会引起一些不满和失望,但却没有人敢出来,为了嘴上的痛快去得罪一位德高望重的修理大师实在是愚不可及的行为,希望大师只是不经营这间铁匠铺了而已,但不代表他从此以后都不做修理生意了不是?这个简单的道理很容易想明白。 所以白亦的声望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弥雅的餐盒里依旧被盛满了可口的菜肴,两人依旧坐在最习惯的长椅上,弥雅也一边吃,一边不时偷偷的打量白亦的新身体,显得有些羞涩,尤其是白亦依旧穿在身上的那件披风,更是让她满脸都洋溢着喜悦,红通通的脸蛋也因此变得更加可爱了。 虚空里也跟着传来一句酸溜溜的声音:“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家伙,我见犹怜呢” 我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些方面表现得像个正常女性啊?你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身体也没有了,还跑来和个姑娘争风吃醋?白亦顿时有些苦恼的想着。 而弥雅也顿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得,脸上的微笑也收敛了起来,略带疑惑的扭头看了看周围,很奇怪的问道:“希望先生,我怎么突然觉得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白亦摸了摸她的头,强行安慰道,心头倒是不由得暗自感慨,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吗? 不过精灵这个样子,放着不管也不行,会影响团队和谐的,所以得想个法子骗她回去睡觉才行,于是白亦就强忍着尴尬,在意识里开口道:“那个亲爱的?我这里为你专门设计了一款游戏,要不要来试试看?” “诶?亲爱的专门替我准备的游戏?是之前那种拘束捆绑类的吗?”精灵顿时从弥雅身上收回目光,很开心的问道。 “啊,不是那种不健康的类型嗯,这个游戏大概是这样的,你扮演一位部落的族长,引领你的族人一步步的发展,开拓地盘,建立起自己的文明嗯,具体的操作是这样的完成之后,你点一下这个下一回合”白亦着,顺利的把心思单纯的精灵骗进了自己的圈套。 很快的,精灵就完全沉浸在了游戏当中,没有再打扰他了,虽这样有些浪费白亦的精力,但也好过费心费神的应付精灵那扭曲的热情。 由此一来,一整个下午白亦都能在安静的呆在弥雅的宿舍里,给这身新的盔甲绘制上魔纹,这套魔纹的主要作用也就是一个,魔力增幅——激活魔纹之后,他释放出的魔法再加上增幅,差不多能比肩高级法师释放出的效果,这对于目前花样百出但出力不足的他来,倒是个蛮重要的提升。 略微有些遗憾的地方在于,这个魔法振幅的手段只能适用于魔法释放出来之后的具体效果,还是无法解决他目前魔法出力不足导致很多魔法根本无法释放的问题,诸如塞卓昂的无尽战栗,哈雷克之火葬魔咒,米瑞特之阻碍这种强力魔法终究还是玩不出来。 但他相信以他目前的知识和经验,就算只有一些普通的魔法,只要配合上这身魔纹,在魔纹消耗殆尽之前也足以解决绝大部分问题了,毕竟以他的身份,也遇不见多么厉害的角色不是?现在看来,流浪法师安德鲁可以用骗术来解决问题;流浪剑客斯温可以用魔法武技的配合来解决问题;铁匠斯温就用魔法来解决问题,三个身份三种套路,任谁都不会把这三个迥然不同的人联系起来。 自己这边的东西处理好之后,眼下就剩弥雅那边的问题了,等到晚上弥雅放学回家后,白亦倒是没有急着开始今晚的授课,而是先对着她问道,“弥雅,你想去那个金蔷薇班,和缇丝嘉尔做同学吗?” “诶?”正坐在床上抱着锤头鲨布偶蹭蹭的弥雅顿时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像只兔子那般跳了起来,连忙问道:“希望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你们不是有过成为伙伴的约定吗?”白亦反问道。 “这个”弥雅微微低下了头,手揪着锤头鲨布偶的鱼鳍,有些尴尬的道:“虽然我是很想和嘉尔姐做同班同学啦,但是金蔷薇班那种地方,我进不去的啦那里只有真正优秀的学生才能进去,我这样的” “自信一些,弥雅。”白亦着,走到了家伙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又顺手把玩起那两根可爱的双马尾,接着道:“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只要期末考试拿到第一名,不就可以进去了吗?” “是这样的没错啦,不过第一名对我来基本不可能的,纸面的考试倒还好,实战的擂台那边我不行的啦”弥雅一边着,一边甩了甩头,把自己的辫子从白亦的手中挣脱出去。 “这不是有我在吗?”白亦自信的道,“我会教给你更多更强的魔法,还能帮你打造一些更好用的魔法装备,再传授给你有用的实战经验,这样的话战胜其他同学并不困难。” “可是其他同学也有魂甲指导呀,我的赋又不太好”弥雅还是不太自信的着。 “你这家伙,怎么那么不听话?”白亦装出生气的样子,从弥雅的手头抢过锤头鲨布偶,又捏着布偶的尾部,轻轻拍打着弥雅的头部以示惩罚,“我和那些魂甲能一样吗?” “唉呀唉呀,我错啦!我相信希望先生啦!”弥雅连忙双手抱着头,白亦这种温和的教方式非但没让她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挺温馨的? “相信我弥雅,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白亦格外认真的了一句,然后把锤头鲨布偶塞回她怀里,又从空间袋里拿出之前没收的那件法袍,递给她,接着道:“总之,先试试看这件法袍合不合身吧?你后面也许要穿着它上台作战。” 家伙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她早就想试试这件美轮美奂的新衣服了,于是就连忙从白亦手头接了过来,也不顾白亦就在旁边看着,伸手就开始解衣扣 这妮子,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的白亦心头暗骂道,连忙回过头去,等家伙折腾半穿好之后,这才回过头来。 在回头的那一瞬间,他险些都没有认出来她来 明明家伙还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然而法袍的紫色却给她身上强行加上了一分神秘和成熟的韵味,更是把她的白皙肌肤映衬得更为耀眼和瞩目,原本显得可爱和幼稚的双马尾也被解开,扎成了一股单马尾,再配合上温蒂尼送的头饰,让她就像夜晚的宝石那般夺目。 而原本白亦担心的太过暴露的问题,也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原来法袍上面那三个法阵并不单单是起到那些简单的作用,三个法阵配合之下,本来短得过火的裙摆和势必会暴露在外面的大腿被一层朦胧的光晕所掩盖,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却又总能让人联想到这层光晕后面那双美少女的白皙双腿,而光晕之下,弥雅穿着露趾凉鞋的可爱双足却又恰到好处的露了出来,更加深刻的加深了这种遐想。 明明裸露得不多,但是却更加的诱人,穿上这件衣服的弥雅,美得像是一位沐浴着光芒的精灵一般 此时的白亦突然间有些理解那位裁缝的想法了,这件衣服可是远比他预料得要厉害得多 55.致胜的绝招 这件法袍是让白亦服气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裁缝会这么厉害,也不得不承认,虚空行者们在美学这个领域确实不那么专业。 “很美。”他中肯的道。 “嘻嘻,谢谢你希望先生。”家伙一脸得意的样子,还在白亦面前转了一圈,让白亦看了看背后,和裙摆的处理方式一样,本来很暴露的背部也被一层光晕笼罩着,比直接暴露更为的诱人。 “连这个保守派老爹都无话可了,商人阁下你的后人还真是厉害啊!”一位虚空行者很高兴的道,仿佛在庆祝某种阶段性胜利似得。 “看来咱们这个落后的世界,难得有一个领域超越了地球啊?” “老实,之前我一直觉得家伙很可爱,但是没想到好好打扮一番之后会这么漂亮,看来以后少不了男人来骚扰她了。” 这时白亦接了句嘴,道:“这一点你们倒是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想接触弥雅的男性,至少要能打过我才行。” “喂喂,这样过份了吧?哪有能打赢你的年轻人啊?你是打算让弥雅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吗?”立即有人不满的问道。 “怎么会?你理解错了什么吧?我的是打赢完全体的我啊。”白亦连忙补充明道。 “这不是更过份了吗?连那些老头子都不行了吧?这不是只能往父嫁的方向发展了吗?不过这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什么父嫁啊!搞清楚一点啊!我是那么鬼畜变态的人吗?而且人家弥雅明明有父亲的啊!就在离亚芬城不远的领地里老老实实的当他的领主啊!人家这是莫名其妙的躺枪了啊! 总之,弥雅的这身法袍总算是得到了白亦的允许,让她能够在擂台上穿着去展现自己的美丽,由此一来,那些男学生就会好对付得多,没有几个年轻能经受得住这种诱惑的,接下来只需要考虑怎么应付那些女学生就好。 所以白亦教给弥雅的第一个魔法,便是一个叫做黏液喷射的简单魔法,他也暂时放弃了用法阵去传授这个魔法,而是转变成更好上手的符文魔法,毕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他需要更高的效率。 此时的弥雅已经换下了那身华丽的法袍,穿回了寝室里常用的白色连衣睡裙,正认真的听着白亦讲解这个法术相关的几个符文。 “具体就是这样的,这个法术并不具备杀伤性,它的主要优点在于释放快,消耗低,能够有效的干扰对手施法,迫使他们维持着魔力护盾,具体的效果是这样的。”白亦一边着,一边随意的伸手一指,就看见一股白色的黏液从他指间喷出,吧唧一声在墙壁上留下一摊恶心的白色痕迹。 “记着,对着对手的脸部喷,这样还能起到干扰他们视线的效果。”白亦又补充明道,“好了,具体的符文是这样的,快记下来。” 弥雅连忙点了点头,开始仔细的在本子上描绘着白亦绘制在空中的几个符文,对于这个魔法的效果她倒也没有什么怀疑就是了,女孩毕竟还比较单纯。 “有空的话多练习练习,这个魔法的释放速度很关键,务必要做到突然和快速。”白亦又道,“还有你练习的时候心一些” 他话还没完,弥雅就因为好奇尝试着释放了一次这个简单的魔法,结果因为符文塑造得不够标准和规范,导致白色黏液喷了自己一脸。 “呜”家伙的脸上完全被这恶心的黏液占满了,有些还顺着她的嘴角和下巴滴到了她身上,就连头发和肩膀都黏上了不少,那样子看上去既可怜,又容易引起一些不好的遐想。 “我了释放的时候要心一些”白亦无奈的用清解魔法替她身上的黏液清理干净,有些无奈的道。 这个晚上剩下的时间里,白亦就不停的帮弥雅规范和练习这道魔法,浑浊的白色黏液难免喷得到处都是,整个寝室弄得好像才开完一场法式沙龙似得,还好没有什么人进来,不然指不定会产生什么不健康的误会呢 还好,这个魔法毕竟十分简单,不比照明术这种高深多少,以弥雅的赋也赶在精神力枯竭之前顺利的掌握了,接下来只需要反复练习就好。 等到疲惫的弥雅睡觉之后,白亦则一边清理着肮脏不堪的宿舍,一边和虚空里那些家伙们继续讨论更多适合弥雅使用的魔法。 “既然男学生会在弥雅的然魅惑下损失战力,那么解决他们的办法就很多了,我们先把重点放在女学生身上,对付魔法少女的话,不外乎就是光炮对轰,符卡弹幕以及召唤触手系生物了吧?” 你这是哪门子的奇怪思路啊?光炮式魔法和弹幕式魔法是现在的弥雅能释放出来的吗?还有最后那个建议又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在认真讨论吗?白亦二话不就把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禁言了。 “不要理会那个无聊的家伙。”学者发言道,“依照正常的法师对抗模式,弥雅目前的优势主要在于用不完的魔力这一点,所以我们应该往消耗战的方向上考虑才对,之前第一行者阁下不是设计了两款适合弥雅的魔法吗?以这两个魔法为基础,再辅助一些其他手段我想应该就差不多了,像之前那个骚扰性质的魔法就很好。” 好是很好,但总觉得往别人脸色喷射白色黏液又不太好 “大家不要忘了,这是擂台赛,既然是擂台的话,只要让对手掉下擂台就算是胜利了。”探险家行者发言道,“所以我为弥雅设计了一个魔法和一套战术” 探险家为弥雅设计的魔法叫做弹射,具体的效果就是持续性的放出普通的魔力,把它们悄然的积蓄在地板的某个位置上,形成一个看不见的魔力陷阱,等到对手不心踩上去之后,瞬间喷涌而出的魔力会把人直接给弹飞掉出擂台。 这个魔法的原理和释放过程很简单,重点在于如何隐蔽的布置下这个简单的魔力陷阱再引诱对手踩上去,这就涉及到一些心理战和视觉欺诈。 “为了配合这个弹射陷阱,我把一个常见的6级魔法地火喷射修改了一番,让它仅具备视觉上的效果,这样就能很好的逼迫对手移动。”探险家继续道。 嘶~看不出来这家伙还真是蛮狡猾的不愧是当年有着云游贤者这种称号的家伙,在魔法的运用方面相当的灵活,比起那些学院派的法师更加的巧妙。 有了探险家这样的思路引导,其他人的思路也瞬间开阔了起来,想法不仅仅局限于如何正面击倒对手,而是如何更好的去利用擂台这个特殊环境,一时间各种奇怪的点子就纷纷冒了出来,什么弥雅在台上打,白亦在旁边偷偷用精神力或者定向威压干扰对方啊;什么制造上升气流吹起对手裙子啊;什么把催情类药物往人家身上喷啊;更过份的居然还有建议白亦穿上弥雅那身衣服,冒充弥雅上台的听得白亦都不禁为弥雅的对手捏了把汗 这些老怪物们如果成了心想要玩阴招坑人,就凭那些毫无经验的学生们根本招架不住 “不过话回来,用这种手段赢到最后,学院会承认吗?”白亦有些担心问了一句。 “呃这个我还真不好”作为前任仙塞学院的院长,学徒行者有些尴尬的道:“你们有些想法实在太过于阴险了用普通的魔法卷轴冒充高级魔法卷轴逼人认输也就算了,假装投降再伺机偷袭这种也太不道德了吧?还有用幻术把外表变成一个裸体肌肉男这种更是太过份了,上不得台面啊!弥雅自己也不会接受这种胜利吧?” “他的有道理。”魔法师也在旁边帮忙道,“更何况有些戏法本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要让弥雅掌握搞不好还会花掉不少时间,所以必要的正规手段还是要考虑,不能只靠这些歪门邪道。” “我会把其中一些能利用的巧妙方法挑出来的。”白亦也跟着道,“我也会着手处理弥雅的那些饰品,把它们处理成魔法装备,一些复杂的魔法,我会制作成卷轴交给她的,我想法师协会应该不会闲到来这种场合检查专利问题吧?” 这一点他在弥雅睡觉之前已经征求了她的同意,虽然弥雅对此感到有些错愕,但即使是她也明白装备的重要性,学生之间的这种擂台赛,其实装备往往比实力还要更重要一些。 “其实如果有必要的话,希望阁下也可以试着向院方施加一定的压力。”学徒犹豫了很久之后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目前您的招牌已经打了出去,学院对于您的看法也会有所不同的我知道您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但不代表其他人不用,我们要保证弥雅拿了第一后能够顺利进入金蔷薇班。” 这条建议倒是挺中肯的。 56.送别 第二一大早,白亦把弥雅送去教学楼的同时,在亚芬城的城门口也同时在进行着另一场送别。 平时宛如初生的太阳般灿烂的缇丝嘉尔,今却很罕见的在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她紧紧握住温蒂尼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而在两人背后,一辆辆的载满了货物和行礼的马车正排成一条直线,缓缓的驶出城外,在每辆马车的周围还簇拥着三五个身穿盔甲和手持武器的战士,时不时向着缇丝嘉尔那道优雅的背影投去一抹贪婪的视线。 今的温蒂尼换上了一副标准的女剑士打扮,身上穿着一套绘制着各种魔纹的白色盔甲,淡蓝色的长发扎成一股利落的单马尾披在脑后,她等到最后一辆马车也驶出城门的时候,才掏出怀里的魔法沙漏看了看,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对着缇丝嘉尔道:“到上课的时间了吧?我也得走了”话的同时,黑色魂甲也已经牵着一匹棕色的白鬃马站到了她旁边。 今就是道勒家拓荒团出发的日子,经过了长达两年的筹备工作,这个商人家族终究踏出了为未来拼搏的这一步,目标将是凶险叵测的北陆荒原后的北方王国。 这一路毫无疑问是漫长且艰辛的,所以缇丝嘉尔才一直紧紧握着温蒂尼的手,实在不想让她踏上这条前途未卜的路,但今,也注定会是她最后一次努力了。 “温蒂尼姐一定要去吗?”缇丝嘉尔最后尝试劝着,类似的对话其实两人之间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只是她的话语并不能打动温蒂尼的决心。 “北陆荒原实在太危险了,猛兽这些都还好,但是草原上那些蛮族”缇丝嘉尔着,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应该用怎样可怕的字眼去形容那些野蛮残忍的草原蛮族,但她并没有真正的见过那些蛮族,所以只好试着出最有可能吓住温蒂尼的一个理由:“他们会把你抢回去做媳妇的!而且温蒂尼姐你又那么漂亮,会被他们献给他们的大王,我听同学们过,那位大王会把玩腻了的女人活活生吃掉!” 明明是一番声色俱厉的话,但温蒂尼却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回答道:“可据我这边打听到的消息,那位传中的大王可是一位相当美丽的少女呢?你看,我们这里可是召集了很多强者,还雇佣了南陆最强的佣兵团,到时候或许是我把她抢回来呢?” “可可是”缇丝嘉尔还想试着些什么,温蒂尼却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晨风吹乱的发梢,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再认真的道:“谢谢你的关心,缇丝嘉尔,可是这一行关系到我们家族的未来,我不能因为个人安危把家族的命运弃之不顾别担心了,我们为此准备了两年之久,沿途的一切都勘察得非常详细;从每一的行程到每一个落脚点都经过了精细的计划;下到一位的城门官,上到北方王国的贵族都已经打典妥当,这一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家族这边的事我也安排妥当了,你有困难就去找莫鲁斯管家”罢,她温柔的挣开了缇丝嘉尔的手,回头骑上了那匹白鬃马,最后还开玩笑的道:“等我回来,缇丝嘉尔,如果我真的被什么人劫走了,你就像救希望大师那位学生那样来救我好了。” 罢,她也不再扭捏,干脆的抽了抽马鞭,纵马向着已经出城的商队追了上去,等到她骑出去老远后,又终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变得模糊的亚芬城,心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趟路远没有她向缇丝嘉尔夸口的那般轻松,她的这支队伍共有800余人,40余辆马车,其中她们家族自己招募的护卫有00多人,雇佣的那支佣兵团也有500余人,剩下的就全是些普通商人了。以商队标准的防卫力量来,这支队伍已经是十分强大了,然而变化莫测的北陆荒原可以是伊斯特位面最危险的区域之一,虽也不乏有些贪婪的冒险者混迹在那里谋取各种惊喜和刺激,可若是想要带着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穿过去,恐怕并不比开拓位面来得轻松。 真是的,昨晚明明已经在先祖们的画像面前坚定了决心的,现在怎么又担心起来了温蒂尼暗自自责道,只可惜没时间和希望大师再多接触接触,这趟回来,舅舅的身体少不了又要去麻烦他帮忙修理了,也不知道那位可爱的弥雅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缇丝嘉尔其实好几次在她面前提起过自己当年救下的那位女孩,特别在仙塞学院重逢之后,温蒂尼知道她真的很喜欢弥雅,只不过因为她家族的一些缘故,又不得不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希望这次行程一切顺利吧?到时候快点回来,先替缇丝嘉尔处理他们家族的事好了。 此时正坐在老年公园里感受退休生活氛围的白亦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位大金主已经跑去作死了,他之前虽然知道道勒家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还想邀请流浪剑客斯温入伙,不过却不知道具体是要做什么,直到今和那群魂甲们聊的时提及到道勒家准备大干一票,他这才知道温蒂尼的疯狂计划,居然是想打出一条南陆到北方王国的商路? 于是他就在意识里对着商人行者问道:“你家孩子药吃太多,把脑子吃坏了?” “希望阁下不要的那么过份啊!开拓出一条南北之间的稳定商路是很多商人考虑几千年的问题了,我那后辈温蒂尼只是付诸实践罢了,这很勇敢不是吗?”商人倒是有些骄傲的道。 “或许我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是具魂甲了”白亦没好气的着,“那么多人讨论了几千年却没人敢真的这么干,你这后辈还真拼啊?” 老实,之前白亦对温蒂尼相当的无感,甚至还有些反感,不过在收到这位漂亮后辈两次送上的礼物之后,他的看法也随之改善了很多,如今知道这么一位美人跑去作死了,难免还是有些心疼和惋惜的。 “我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我想这应该是被逼无奈才会做出的选择吧?之前她来找你时我仔细观察过她,她是个优秀的孩子,如果不是关乎到家族的生死存亡,她应该不会那么鲁莽的。”商人也认真的道,“所以这次出行,她应该也做好的充分的准备才对。” “充分的准备?好吧那么现在有请北陆荒原相关的资深人士发表一下看法吧?”白亦着,又用意识戳了戳蛮子行者,道:“蛮子,你来看,北陆荒原最危险的是什么?想要对付那种存在需要怎样的准备工作?” 蛮子行者思考了一阵后,这样回答道:“最危险的存在?唔老实我没觉得有什么很危险的,我自己就是最危险的如果是要单独对付当年的我,唔第一行者,第二行者,还有希望阁下你是能解决掉我的,第7行者和第8行者可以试试,第0行者还有弓的话也可以试试。” 唔,这家伙还蛮自信的嘛?居然认为只有魔法师、剑士,还有我能对付他,第七行者暗杀者和第8行者武者还只能试试?而那些教会派和邪恶派以及学术派的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诶不对,等一下!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啊!温蒂尼那妮子虽然药喝得多了点,但也不会傻到去招惹高山蛮族的神灵武士吧?你拿你自己举例有个篮子的服力啊? “原来你是想问那些猛兽吗?你得清楚一些吧?”蛮子有些不服气的道,“第三行者就曾经是那里最厉害的野兽了,不过我不怕它。” 嘘!声一点啊,别吵醒它睡觉,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龙,不是什么野兽!你这样它听见了又要发火了。 “再有其他的,就不算很厉害了,钢铁加鲁鲁、鲤鱼王还有冥界亚龙这些虽然很麻烦,但是不怎么遇得上,月光蝶和古兰修这种就更稀少了。而且就算遇上了,也打不过圣灵级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的。”蛮子着,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在安慰商人。 只不过这些玩意的名字听起来总觉得好奇怪但是又好熟悉?前面那些算作猛兽也就罢了,后面那两个怎么画风都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白亦暗自想着,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重点,反正蛮子了,有位圣灵级强者坐镇就没问题不是? 没问题个鬼啊!现实位面不是无尽虚空啊!去哪里找圣灵级的老怪去给商队当护卫啊! 商人也跟着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需要圣灵级的力量才能遨游北陆荒原的话,那么温蒂尼她们无论出现何种状况那都是有可能的这就让他顿时显得有些失落,暗自叹道:“只能祈祷我这位后辈的运气能更好一点了” 57.这难道不是个很简单的东西吗? 温蒂尼那边会怎么样并不是白亦关心的问题,反倒是其他虚空行者们对这个话题颇为感兴趣的样子?然而仔细听听他们的讨论内容,又总是带着调教,捆绑,无惨这类极其不健康的字眼?喂喂,你们这样未免太不礼貌了吧?虽然商人的实力是不怎么的,但你们也太不尊重别人了吧? 二话不,白亦就把那几个脑补温蒂尼各种凄惨遭遇的货色禁言了,人家长那么漂亮不是用来给你们几个胡思乱想的啊! 把话题强行扭回正常方向之后,白亦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外面,继续听着那些魂甲们极具离退休职工风格的聊,总之,大部分内容都是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或者自家魂甲使多么多么让人操心之类的话题,配合上这座老年公园的休闲气氛,让白亦瞬间觉得好像又苍老了几十岁似得。 但这其中,倒也不乏有点实用的信息,例如白亦就偶然听见两个人似乎在讨论学院高年级的探险队最近的一次收获? “听金菊花班那支探险队带回来了很有价值的东西啊?” “哦?之前倒是有所耳闻,听他们好像在南边找到了罗瑟皇帝当年的陵寝?难道这次是挖到了古罗瑟帝国的什么宝藏?” “好像并不是宝藏,而是一位强者的遗物,目前大致猜测是历史上那位云游贤者桑德兰的遗物。” 这样的聊瞬间吸引到了旁边一些人的注意力,于是立即有人插了一句嘴,问道:“那位传中的桑德兰大师吗?我听他不仅实力强劲,更是博学广闻,游历过诸多位面,号称移动的百科全书如果是他的遗物,那可是真是了不得的财富!” “是的,哪怕这些遗物不是什么财宝装备,仅仅是他那些知识,那也是无价的珍宝!准确的,他的知识应该才是真正的宝藏!” 听到这里,白亦心头忍不住暗叹了一句,你们口中的无价珍宝也就价值一个普通地球人0多年的记忆了想到这里,他又顺口对着探险家行者了一句:“看不出来你当年在民间的声望还挺高的?粉丝不少嘛?” “咳咳,谈不上谈不上。”探险家连忙谦虚的道,“只不过我当年喜欢把自己的经历分享出来,所以大家才会记住我吧?比起坐在法师塔里研究,我更喜欢四处走走” 他这么一完,立即就听见魔法师行者不满的道:“四处走走?然后走到我家祖坟去了?还在那里留下了遗物?” 听着魔法师不善的语气,探险家连忙致歉道,“很抱歉第一行者阁下,你们古罗瑟帝国的相关遗迹是所有探险家梦寐以求的地方,我也不例外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当初真的只是进行了历史方面的学术研究,绝对没有动过你们皇室陵寝的一分一毫也绝对没有打扰到您的安息” 你怎么打扰他的安息?那个时候他人都在虚空里面了啊? “你这个无耻的盗墓贼!”魔法师气得破口大骂道。 “我真的只是进行学术研究而已啊!”探险家强行辩解道。 啧啧,盗墓贼和墓主之间的撕逼,这么灵异的场面还以为只有盗墓类里能看见呢白亦在旁边恶趣味的想着。 “但你的学术研究破坏了陵寝的结界!这才让一群乳臭未乾的毛孩能轻易的进去找到你藏在里面的玩意!”魔法师还是十分气愤的着。 十六号行者探险家,也就是人们口中的云游贤者桑德兰生前有一个颇为幼稚的嗜好,就是造访过各个位面的各种神秘之地后,还会顺便在那里留下一些纪念,让后来者知道他曾经来过那里当然了,这些纪念自然不是在墙壁上写个桑德兰到此一游,或者在别人棺材上刻个乌龟这种无聊的把戏,而是他的一本旅行笔记,讲述他发现这里的过程,对这个地方的理解,以及途中种种惊险刺激的遭遇,还勉强算是一种高雅的癖好吧? 也就是因为这样,随着其他人去到那些地方之后,他的很多事迹才广为人知,云游贤者的名号才这么被逐渐打响。 不过后来认识了白亦之后,他倒也格外羡慕的过:“留下笔记这种做法终究还是有些草率了” 哦?你现在才意识到这样很不礼貌吗?当时的白亦这样想到。 结果探险家颇为遗憾的回答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如果能留下一部游戏,或者一部电影那就更棒了!可惜我们这里不是地球啊” 让你感到遗憾的原来是这些东西吗?你丫以为自己是劳拉还是德雷克啊?你这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悔过的心啊! 反正,探险家的经历大概就是这样吧,他去过很多地方,也确实如他所的仅仅只是探险和学术研究,不会去破坏那些地方,也不会试图收刮财物什么的,这样的行为本身或许无可指摘,但却难免造成很多负面的影响。 就像魔法师所,他进去的时候难免会破坏那些神秘之地的结界和禁制,甚至解决掉一些守卫,这就导致那些地方不再神秘而危险了。就像罗瑟帝国的皇室陵寝,学生们只找到了他留下的东西,这就明在那之前陵寝已经被他那些同行们给搬空了!这才是魔法师如此气愤的主要原因。 所以两人吵了半,魔法师就直接对着白亦道:“我的学生!给予这个盗墓贼应有的惩罚!” 然后探险家就惨遭禁言0之久,这才让魔法师稍微消了点气。 “但是话回来,如果学院这次真的找到了他留下来的那些把戏,我这边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利用一番的突破口。”白亦突然道。 他的老师当即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道:“哦?你是我们之前玩过的那些无聊的游戏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于是现实位面的白亦就突然站了起来,吸引到了在场那些魂甲的视线,然后朗声道:“一味的坐在这里实在太无趣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罢,他就随手用魔力从树下摘下一朵花,然后再用魔力快速的把花给笼罩起来,编制成了一道结界,在手上形成了一个淡蓝色的魔力光球。 他把光球递了出去,跟着道:“有没有哪位大师有兴趣来试试?把这朵花取出来?” “破解结界吗?有点意思!我来试试!”一位魂甲当即自告奋勇的接过了魔力光球,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 片刻后,他就开始发出一阵为难的低吟:“嘶~完全用法阵构建的结界,这个”着,他又试着用魔力试探了一番,果然被一股轻微的力量推开了,表明尝试失败。 他又思考了一番后,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把光球递了出去,有些遗憾的道:“呃我对法阵的理解不是很深有哪位大师在这方面比较有研究吗?” “让我来看看吧,我当年也是法阵爱好者!”另一位魔法系的魂甲接过了光球,低着头研究了起来,过了好一会之后,他也遗憾的摇了摇头,对着白亦道:“希望大师,您布置的这个结界实在是太过于高深了一些我生前曾经是多斯帝国的宫廷大法师,参与了多次皇室禁地的结界设置。老实,当年防御多斯帝国宝库的结界都不如你这个来的复杂” 他的这番话顿时在魂甲中引起了一顿热议,这个所谓的多斯帝国虽然存在的时间不是很长,短短00年就分崩离析了,疆域也不算很大,和当年的古罗瑟帝国没法比,但它也毕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帝国而非王国! 结果守卫这个帝国宝库的结界还不如白亦随手编制出来的结界复杂?价值连城的宝藏还不如一朵路边花安全?那么这里面包含的信息就很值得人寻味了 “希望大师,您的真实身份究竟是”那位宫廷大法师低声这样问了一句。 也有人当即推测道:“该不会是当初古罗瑟帝国的哪位强者吧?只有那个时代的法师才热衷于结界和法阵。” 唔,这家伙也算是中了吧?白亦最开始接受的确实是最正统的罗瑟法师的教育方式,并且是由他们最强大的那位皇帝亲自教授的 “不过这个结界有那么难吗?这只不过是我们最开始玩的最简单的题目了吧?”白亦也忍不住在虚空里道。 当初在他开发出用意识替虚空行者们模拟游戏之前,他们能享受的娱乐手段并不多,其中由探险家提出来的这个解谜游戏还算是挺受欢迎的,简单来就是用意识模范出一个结界,然后交给其他人来破解这样。 这个玩法当时倒也在虚空行者当中风靡过一段时间,后来才被更有趣的模拟游戏所取代,不过即使是当年的过气玩法当中最简单的题目,放在现实位面似乎还是有些过份了点? 这毕竟是虚空行者们的简单。 58.正义快要失败了! 对于大部分符文法师们而言,结界是个相对高端的玩意,因为符文的固定性,虽然带来了便捷和简单,却又同时限制了灵活性——每个符文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串联在一起又是什么样的效果,大家对此都很清楚,破解起来当然也就简单多了。 反观法阵布置的结界,那就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和迷惑性,只是魔纹的一些细微的变化,造成的效果那就完全不一样,更不要提各种排列组合了。法阵结界比起符文结界,就像是抽象画对比工程结构图,看起来或许不那么复杂,但又玄乎和隐晦,难以理解得多。 所以白亦随手抛出的这个问题才会难住了一大票魂甲,毕竟古罗瑟帝国当年标志性的法阵法师现在已经很少见了,那个帝国的覆灭距离现在已经有6000多年的时间,能当魂甲的强者早就成魂甲了。 “呵呵,看看这群庸人,只会把玩那些一无是处的符文,所以我一直在和你强调我们罗瑟法师才是真正的正统法师。”魔法师格外得意的对着白亦道。 这么嚣张的言论当然会引起一些不满,敢质疑第一行者权威的虚空行者大有人在,例如一生都致力于编译符文的虚空第十七行者学者,就当即发表了不同意见:“虽然我已经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要再重复一遍!并非不敬,但我仍旧认为皇帝陛下您应该正视符文魔法的便利性和易学性,它并不是你口中一无是处的玩意如果您当年手下的法师能再多一些,哪怕就是些符文法师,罗瑟帝国的疆域恐怕还会大上几倍吧?” 听见她这么一,第十四行者法师也跟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二位的都有道理,但是在我看来嘛,还是我当年的道路更加的科学合理!只恨当年的法师协会有眼无珠!居然我是歪门邪道!” 学者别人当年毕竟算是符文魔法的主要推动者之一,是符文魔法统治学术界的最大功臣,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倒也是理解的,但是你个法师还是算了吧?你是邪道真的没冤枉你啊!你当初组建的那个法师团,里面全是一群肌肉棒子,全身重甲也就算了,还一边用照明术晃别人眼睛一边拿剑和流星锤杀人,你这是法师之道吗?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了什么重甲步兵团!白亦在旁边腹诽道。 “肤浅!简直肤浅!我问你,法术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不就是为了取得胜利吗?我只不过是对法术的运用和理解比你们更加的灵活和深入罢了!”法师不服气的道。 “你这种人才是真的肤浅吧?法术毫无疑问是门艺术!而不是单纯的杀戮手段!你这个野蛮人!” “嘿嘿!我倒是认同法师阁下的看法,法术只是一种单纯的手段罢了,而亡灵法术显然是这里面最好用的一种。” “你这个邪恶的巫妖!正义终将制裁你!” 就这样,原本好好的气氛开始糟糕了起来,本来只是类似程序员之间JAVA和++的讨论,很快就被扩大到阵营之争,虚空里也开始弥漫起了火药味。 虚空行者们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他们出身不同,立场不同,想法更是不同,如果不是有白亦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就他们这样折腾,即使有着脱困这个相同的目的也走不到一起。 只能幸好白亦是他们的代言人,并且有着应对这种情况的丰富经验,这种类似的争吵在几千年上演过无数次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于是他就索性的用意识模拟了一款游戏,把吵得最厉害的几个家伙丢了进去,争吵瞬间就停止了。 “哦?居然是这款游戏吗?很好,这是我擅长的项目。”魔法师当即自信的道,然后选择了一位名叫岛田弟弟的角色。 “看来我们要暂时放下争吵,共同对敌了。”学者也跟着道,然后当机立断的选择了一位名叫岛田哥哥的角色。 恶魔行者则选择了一位在上飞的治愈系角色,圣骑士选择了一位驾驶机甲的美少女,法师则选择了一个体型巨大的车费路霸,蛮子却选择了一个体型瘦削的瘸子随着工匠选了一个会变形的机器人之后,游戏就此开始,代表各自阵营的双方展开了又一轮激战。 明明是别人魔法系引起的争端,真不知道这些物理系的家伙参合个什么劲?纯粹就是为了玩游戏吧?还有工匠阁下为什么你不选择那个和你形象很相似的炮塔矮子呢?白亦在旁边腹诽着。 在虚空行者们发生争吵到被白亦弄去用游戏解决的过程中,现实位面里的那些退休职工,哦不对,是魂甲们也在继续猜测着他的真实身份,更多的人认为他应该是一位接受过罗瑟法师系统教育的强者,但是一想到他在修理方面的造诣,又觉得不太对劲,罗瑟法师的地位可远比现在的法师高贵的多,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当一位铁匠的。 “您是一位罗瑟法师吗?”一位魂甲比较直接的问道,“像您这样的存在已经很少见了,只是没想到您同时在锻造方面也有着如此高深的造诣。” “我之前是什么并不重要,我现在只是一缕苟延残喘的残魂罢了。”白亦十分低调的道,“至于锻造和修理,你就当是我的业余爱好吧。” 他不肯,其他人碍于他目前的声望也不方便深究,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而白亦也很巧妙的利用了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敬畏心理,在众人心里又一次加深了他那种高深莫测的神秘形象。 当然了,这种人前装逼的行为并不是他突然露一手的本意,他的真正想法则落在之前那位透露消息的魂甲身上。 “对了,既然希望大师您对结界这么有研究的话,那么学院那边或许会需要您的一些帮助。”那位魂甲突然道。 “哦?这是?”白亦故作不知的问道。 “是这样的,那份疑似云游贤者的遗产上面也有着复杂的结界禁制,目前学院里还没有人能破解开,搞得焦头烂额的。”那位魂甲又道。 果然不出所料!白亦心头暗叹道,之前在听闻是探险家留下的东西时,他就立即联想到了这一点,探险家的一生都在和各种结界打交道,就连之前那个结界游戏也是他提出来的,留下的恶趣味宝藏肯定也少不了这些东西,而以目前学术界的水准来看,想要解开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这就是他之前所谓的突破口,也是他抛出这个游戏的真正原因,所以他当场就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可以试着提供一些帮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希望大师果然是位热心肠的人,那么请允许我把这个结界转交给学院那边,并传达您的想法。”那位魂甲手里拿着那枚蓝色光球,十分恭敬的道。 白亦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开口问道:“但我有一点很奇怪,阁下为什么对这些事那么了解又那么重视呢?据我所知您的魂甲使似乎还是三年级吧?” “啊哈哈,是这样的,发现这份宝藏的那位金菊花班的学生,正在追求我的魂甲使,所以我才能知道这些,他也表示如果能从宝藏中获取些什么,会与我的魂甲使分享。”那位魂甲连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吗?这倒是得通了,魂甲都希望自己的魂甲使变强嘛诶?不对,等一下!你的魂甲使不是个男生吗?我之前见过的,虽然看起来娇柔了一点可爱了一点,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生吧? “这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啊希望大师,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那位魂甲很坦然的道。 妈的死基佬!真恶心!还真不愧是什么菊花班出来的啊!白亦心头暗自想着,决定以后让弥雅离那个班的学生们远一点。 其实吧地球上文明程度和这边差不多的那些时代里,对这种事的接受程度反倒是比后来的现代高得多,就这一点上来,两个世界倒是蛮相似的。 但这还是太恶心了!白亦心头腹诽着,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但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还在和对面激战正酣的魔法师悄悄的道:“我亲爱的学生,我们这边快撑不住了,快帮帮忙” 你不是你很擅长这种游戏的吗? “不不不,我最擅长的还是抽卡收集类游戏,总之快帮我一把,不然我们正义阵营又要输了!”魔法师大言不惭的道。 好像自从我不和你们一起玩之后,正义阵营就没怎么赢过吧?一群弱鸡!菜得抠脚!白亦腹诽着,但还是满足了自己老师的请求,帮了他们一把。 过了一会,就听见邪恶阵营那边发出了阵阵惨叫:“为什么对面那个忍者会提着两把剑过来砍人啊??!!” 59.这是一个选择 当中午,白亦在陪着弥雅吃午饭的时候,在学院的院长办公室里,却在进行着一场有关他的讨论——那枚蓝色的光球正放在院长的办公桌前,在它的旁边放着一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木盒。 “你们怎么看?”目前的仙塞学院院长,传级大法师鲁恩斯对着另外两位副院长问道,虽然他在上个月才过完自己100岁的生日,但只从外表上看的话,他的外貌却更像一位50岁左右的男士,暂时还看不出太多衰老的迹象。 这就是传级强者区别于下面位阶的关键所在,到达传级之后,衰老的速度会大幅度的放缓,寿命也随之得到了很长的延伸,然而这样的续命终究不同于地球上那种加一秒的方式,即使是传级的寿命也是很有限的,如果到时候实力和境界还得不到提升的话,他们就要面临急速的衰老和死亡的威胁了。 很显然鲁恩斯院长目前就面临了这样的困境,他距离突破不朽级始终差了点什么,所以这次才会亲自主持这份遗产的破解工作,希望能从中找到点什么突破的契机。 不仅仅是他面临这样的问题,另外的两位副院长李和金同样也被困在传级很长时间了,所以这次遗物的破解工作才会吸引到三位院长级人物的重视。 面对院长的问题,副院长李开口回答道:“以我对结界的了解来看应该是云游贤者留下的这个更为复杂一些吧?当然,以我这点水平其实也看不出太多东西来,算是瞎蒙的吧?” 他的话倒也挺坦率的,毕竟三人是合作多年的老同事了,这种场合没必要顾忌面子什么的,副院长金也跟着道:“我也看不出什么,不过送来这枚光球的是以前多斯帝国的宫廷大法师,对结界这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他向我们推荐了这位希望大师,应该不是信口开河吧?我认为可以试试。” “前人的智慧啊!果然是值得敬畏的存在。”鲁恩斯院长没有急于发表自己的看法,反倒是先感慨了一句,“来惭愧,我们经营着传播学术的仙塞学院,也算是学术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自己反而在学术上的造诣不值一提,这遗物也是厚着脸皮从学生手头抢过来的,现在又要厚着脸皮去请别人帮忙我们还真是一群不学无术的老混蛋啊。” “也不要这么,学生们也是自己解决不了才找到学院帮忙的。”副院长金连忙道,脸上随之露出了一番苦笑的表情,“只是他们也没想到给予了希望的院长们也处理不了吧?” “好吧,反正我们的老脸也够厚的,请希望大师过来一趟吧,只是希望他的胃口不要太大就好。”鲁恩斯院长最后决定道。 “关于这一点应该不用太担心,传闻中此人的名声极好,无论在学院里还是亚芬城里都有着极佳的口碑,我想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继续维持那间铁匠铺了?”副院长李跟着道。 “魂甲在学院里是自由的存在,只要他不触犯相应的规定,我们也管不着他,或许他并不打算继续提供廉价的服务了呢?”鲁恩斯院长回应道,罢,又自嘲的笑了笑,道:“名声这种玩意,我自己都不怎么信的。” 于是等到午休结束后,便有一名学院的老师带着弥雅一起过来找到了白亦,然后领着两人往着坐落在学院深处的一座法师塔走了过去。 这座9层高的法师塔算是仙塞学院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平时主要是给老师们学术研究用,学生们未经允许是不得擅自靠近的,弥雅来了学院快两年了,还是第一次靠近这座有着古铜色外表的法师塔。 “希望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呀?”家伙偷偷问道,着,握着白亦手甲的手又稍微紧了紧。 感受到女孩内心的那点紧张,白亦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别怕,帮他们一个忙罢了。”着,便牵着弥雅的手走进了那座法师塔。 布置和场景与印象里的法师塔差不多,到处都是书架和器皿,还有着各种指示牌,一些在这里打杂的学生们抱着各种魔法材料穿行于旋转式的楼梯之间,很忙碌的样子,对于白亦和弥雅这对陌生的面孔只来得及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院长在三楼等您。”负责带路的老师对着白亦恭敬的道,同时又轻轻看了弥雅一眼。 “我明白了,那么帮我照顾一下家伙吧。”着,他松开了弥雅的手,又拍了拍她的头,跟着道:“最好是能准备一些饮料和甜点。” “请交给我吧。”带路老师微笑着道,把弥雅带去了旁边,白亦则独自走上了三楼,再被另一位等在这里的老师带去了院长的魔法实验室。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虚空里那群家伙们也结束了那场漫长的鏖战,有了白亦的暗中帮助,正义阵营这边经过一番苦战后总算是拿下了一场难能可贵的胜利,操刀岛田弟弟顶住压力并带领团队走向最终胜利的魔法师理所当然的享受到了队友的称赞,虚空里的气氛再次恢复了和谐。 “哈哈哈,我果然还是适合这种游戏啊!”正义阵营的领头羊魔法师很是满意的道。 都给你开挂成那样了,就差直接让你刀枪不入了,结果还打了那么久才拿下我亲爱的老师,您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您在游戏方面根本没有赋啊白亦在旁边默默的腹诽道。 “好了好了,不要游戏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希望面对的人物吧?唔三个传级的家伙?”魔法师又跟着道。 明明是老家伙吧白亦刚一走进这件实验室就看出来了对面三个人在传级停留了很久很久,再没有什么契机的话,这辈子应该是无缘不朽级了。掌握了这个信息之后,他心头也大概沽出了对面能承受的底限。 他在观察三位院长的时候,三位院长同时也在观察着他,顿时也发现了他那区区中级的力量反应,也注意到了他这套价值不菲的盔甲,心头顿时也有了一些看法,只是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倒是格外热情的道:“希望大师,快请坐,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亦当即走到三人面前的桌旁坐下,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只木盒和自己玩的蓝色光球,明知故问的道:“不知道三位找我来是为了?” 对方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由鲁恩斯院长先自我介绍道:“我是目前仙塞学院的院长鲁恩斯,他们两位则是副院长金和李,我们之前听闻了希望大师的一些传闻” 他在那边惯例性的着一番客套话,白亦没什么兴趣听,倒是在虚空里了一句:“传级的院长?这是不是有点太弱?” “严格来的话,管理学院和实力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学徒行者立马出来替自己的后辈辩解道,“他当年是我的一位学弟,赋比较一般,倒是在管理方面很有热情,或许也是这份热情拖累了他实力的提升吧?” 这倒是也得通,目前学院确实也是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的白亦暗自想着的时候,外面院长的客套话也总算是完了,话题也随之进入了正题。 “这次请希望先生来,其实是想请希望先生帮忙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木盒上的禁制。”院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堂堂一个南陆知名的大学院,培养出无数优秀的学生,而眼下却要请别人来帮忙解锁自己发现的宝藏,有种娶了老婆却请老王帮忙造孩子的原谅感,这种事仔细想想也确实挺丢人的 院长完,便把木盒往白亦面前一推,示意他先看看,白亦则随便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果然是探险家当年留下的玩意,于是他就用意识戳了戳被他禁言的探险家,单独问道:“这里面装了什么?” 探险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有些郁闷和哀怨的道:“看来我分享的那些记忆果然被希望阁下遗忘掉了啊,我都还留着你的呢” 你这不废话吗,个人或者生物的记忆我要是全保留着,不早成精神分裂了啊?别打岔,快里面装了什么,回头我找机会放你出来。白亦催促道。 “应该是还是旅行日记吧,记录我找到这座皇陵的过程,再加上一些对古罗瑟帝国魔法体系的看法之类的,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古罗瑟魔法的知识。”探险家回答道,“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点料对白亦而言自然没啥意义,当然了,对这三个被困在传级的院长应该也没什么用,他们目前最需要的境界突破不是这点知识能决定的。 倒也不要紧就是,并不妨碍白亦开价,只是究竟是狮子大开口还是给个厚道公道价,倒是需要琢磨琢磨。 60.我这人很厚道的 白亦在那边低头沉思,看起来就像是在仔细端详那支木盒一般,三位院长也很自觉的保持了缄默,耐心的等待着,只不过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的这些动作,却还是暴露出他们内心之中的急切。 这样的细节被白亦尽收眼底,他的心头也做出了大致的盘算,于是抬起头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副院长金就抢先问了一句:“希望大师?怎么样?” “略微有些麻烦。”白亦随意的道,话里的意思表达得比较明确了,而对方三人也自然明白,院长鲁恩斯直接开口道:“希望大师,如果能成功获取到木盒里的遗物,我们愿意与您一同分享!” 这种木盒里面一般不会存放什么魔法装备,从重量的大致估算上看也应该是本书之类的,记载着云游贤者当年的知识和领悟,把这个拿出来分享的话,也算得上是慷慨了。尤其是在目前这个被各种专利法案限制,学术研究不那么公开的时代,院长的这份诚意足以堪称厚重了。 可惜这样的诚意对白亦而言没什么意义,所以他也直接的摇了摇头,道:“这倒是不必了,我无意分享你们的重要发现。只不过,倒是有点忙想要麻烦一下三位。” 三人听见他这么一,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心情却是一松一紧的,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副院长李便跟着开口道:“不知道希望先生需要一些什么帮助呢?” 白亦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首先,我需要借用一间私密的魔法实验室,以及最基本的配套设施,最好能附带一个型的练习场。学徒和助手倒是不必了,让我的魂甲使来吧。” 一间魔法实验室毫无疑问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教授弥雅魔法的时候,女生宿舍这种地方到底还是不太方便,之前家伙练习黏液喷射就搞得一团糟。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每位强大的法师都应该拥有一座自己的实验室,何况这还只是借用,鲁恩斯院长当即就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这座法师塔里的实验室都有人使用了,目前只有以前旧学区那边的老实验室还空闲着,是以前的教学实验室。虽看起来旧了点,但却很偏僻,没人来打扰,同时还有着一座很大的练习场,您看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我想办法在法师塔里给你腾出一间来。” “不必了,这样就好。”白亦点了点头道,他并不在意新还是旧,只要够安静没人打扰就好了,更何况还有一座大型练习场,那可就太棒了。 “那就好,回头安排几位学徒把那里打扰一下。”院长对着副院长李道,同时又伸手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把古铜色的钥匙递给他。 谈妥了第一项,白亦就接着道:“至于第二个要求,我希望我的魂甲使,二年级的弥雅在下学期能进入金蔷薇班。” 这个要求听起来也卜过份,但是鲁恩斯院长的脸色却稍微变了变,有些欲言又止的开口道:“这个希望大师,我很理解您的心情,想要自己魂甲使变得强大是合情合理的事。但是金蔷薇班嘛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我知道,必须是赋和实力都出类拔萃的精英学生才能进入是吧?”白亦替他补充了没完的部分,“这没有问题,我的弥雅很优秀,无论是赋还是实力,都很优秀。” 三位院长彼此相视了一番,脸上同时露出了一抹苦笑,像这样类似的对话他们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只不过对面坐着的人从某位大商人,换到某位大贵族,再换到某位强者的亲戚,最后是今的白亦,他们已经拒绝了很多次这样的要求。 “希望大师,关于仙塞学院金领夹学员的选拔,务必遵循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这是从仙塞学员开设以来一直沿袭至今的传统,至今没有任何人敢于破坏掉这项传承了数千年的规则。”鲁恩斯院长比较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拒绝的意思。 旁边的副院长金则连忙跟着补充道:“不过这也不重要,我们会为弥雅同学配备等同于金蔷薇班的师资力量和资源配给,让她能享受到金蔷薇学员的同等待遇,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哟,倒是看不出来这群家伙还蛮硬气的,能把这种传统一直坚持下去,只不过所谓的公平嘛也就是罢了,学生之间起跑线的差距是永远抹不平的,那些身世显赫的学生三岁起就能接受魔法指导,弥雅这种普通学生又怎么跟得上?白亦心头暗自思量着,然后开口道: “请三位院长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为难,我会向你们证明的,证明弥雅的赋和实力绝对符合金蔷薇班的要求,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吧?她绝对有着进入金蔷薇班的资格,我之所以在这里提出这一点,只是不想她进去金菊花班这些地方。” 三位院长同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由副院长李开口问道:“如果弥雅同学确实有着精英学员的实力,那么安排她进入一个固定的班级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据我们之前的了解来看,她的赋似乎很一般?希望大师您打算怎样证明这一点呢?” “很简单,这次关于结界的破解,由弥雅来完成。时间就在三后,到时候,你们还会质疑她的赋吗?”白亦格外自信的道。 这番话顿时让三位副院长愣住了,脸上难以自制的浮现出惊讶的神色,鲁恩斯院长的眉头都因此微微皱起了,开口问道:“希望大师,您该不是打算用三的时间就教会她破解这个结界吧?” “不不不,当然不是三时间。”白亦摇了摇头,接着道:“只需要一就可以了,剩下的两我打算带她去城里玩玩,家伙的课业有些太繁重了,我只是希望借此机会给她放两假。” “什什么?”副院长金差点就跳起来了,“希望大师您是认真的吗?一时间?教会一个二年级生破解云游贤者当年亲手布下的结界?” “希望大师,这个结界可是学院数位对法阵和结界颇有研究的老师都一筹莫展的难题啊!让一位学生在一时间掌握?这怎么可能”副院长李也跟着道。 白亦的话太过于耸人听闻了,三位院长怎么都想不到他修正的居然是这个方向,这让他们一时间都有些失态,但是白亦话语间所饱含着的强大自信,和随着他话语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强者威严,却又让三人不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要知道,以这个结界的复杂程度而言,即使白亦不教授弥雅具体的运行原理,只单纯的教她破解的方法,那也不是一时间或者三时间就能教会的。准确的,从白亦降临的那起就开始教,能把弥雅教会也足以证明她的赋了。 毕竟根据院方的记录,三后恰好就是白亦降临满一个月的日子,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破解的方法,弥雅的赋进入金蔷薇班是毫无问题的。 但白亦却放话只需要一这要么是他撒谎了,要么是弥雅的赋真的好得惊人,然而白亦话的气势再加上坊间的传闻让他并不像是个江湖骗子;那么就是弥雅的赋确实很好,只是还没被发现? 当然了,其实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面前这位只有中级实力的魂甲,他本身就是位对法阵和结界有着极深造诣的超级强者!这样的强者有着一套对结界的独特理解,可以用很简单易懂的方法教会别人。 这三种情况三位院长都瞬间考虑到了,只不过第一种和第三种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一个骗子不可能骗到学院里那么多魂甲和亚芬城那么多人;而一位超级强者的灵魂,又怎么甘愿和一名实力孱弱的二年级生搭档呢? 难道这个弥雅真的是个被埋没的才吗?鲁恩斯院长带着这样的疑惑,刚想开口再些什么的时候,白亦那边却主动开口打断了他的发言: “这样的话,能证明她的赋了吗?” 三位院长除了默默的点头之外,还能什么呢? “那就好,除此之外,她还会赢下这次期末考试的第一名,对,就是拿下那个擂台赛的第一名,这样的话,我想足以证明她的实力了吧?”白亦又追问道。 这番话比起之前带给三人的震撼显然没有那么强烈了,如果真的连那么麻烦的结界都能处理好,那么额外学些厉害的手段在擂台欺负那些普通学生们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了。 就这样,在震撼过后,双方达成了一个简单的协议,白亦开出的两个条件实在太公道了,学院这边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可能。 61.故事都是骗人的 等到白亦走后,鲁恩斯院长才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感慨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位希望大师是个十分可怕的存在呢?” “我倒是对他的身份很好奇,该不会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是个古罗瑟法师吧?那个时期的强者,现在真的还存在吗?又真的会以魂甲的方式在我们面前重生吗?”副院长金跟着道。 “根据目前学术圈的分析研究结果来看,这几乎不可能的。”副院长李回答道,“古罗瑟帝国的覆灭距今已有6000年历史了,而魂甲是4000年前发明的,这中间000年的空档都很少有人能坚持过去。况且在那个没有魂甲的时代,死者的灵魂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甚至都不会主动用力量去维持意识的存在,往往都很快消散了。” “所以罗瑟法师在理论上只有极极的概率存在,基本等于不存在了,这也算是学术圈的共识,只不过考虑到很多人对那个神秘的魔法帝国很有兴趣,又或是种族策略上的考虑,所以一直没有向外界公开罢了,很多人至今都以为这种最正统的法师只是很少见。”鲁恩斯院长也跟着道,“但如果真的有哪位罗瑟法师能够突破那无限近似于0的概率存活至今才变成魂甲的话那么他生前应该是何等强大的存在?” “罗瑟法师,那群试图撼动神明威严的狂徒也许还真有这样的人呢?”副院长金半开玩笑似得了一句,“但如果真有那样的存在,至少也是位皇帝级别的吧?没准还是那位罗瑟十九世?” “一把年纪了就别像个孩子一样胡思乱想了,好了,大家手头的工作都很多,各自忙活吧,等待三后的结果就好。”院长最后这样道。 白亦此时倒是不知道他们正在背后议论着自己的身份,当然,如果知道了他们的讨论内容,他倒是很愿意告诉对方罗瑟法师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厉害,逼格也没那么高。他们大部分都格外的古板和严肃,思想姜化套路岑旧,其中最厉害那个,还是个抽卡还像个非洲酋长似得,玩游戏打不过了还要找学生开挂的l逼货色。 不过回之前开出去的两个条件,到底还是太厚道了点,白亦其实更想来个狮子大开口的,只是仔细一想的话,仙塞学院的整体氛围还是挺适合现阶段的弥雅,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还需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那么肯定没必要去得罪学院高层了。 毕竟,他和他老师都是最正统的学院派法师出身,肯定不能让弥雅走上法师或者巫妖那种歪路。至于学院派的实战经验欠缺问题嘛家伙只需要安心提升实力就行了,实战方面的事,还是交给虚空第五行者来搞定吧。 这么一边打着算盘一边找到弥雅的时候,家伙正很舒服的坐在会客室的松软沙发上,怀里捧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得津津有味的,以至于沙发边上准备好的饼干和果汁都没怎么动。 “看什么呢?”白亦拍了拍家伙的头,问道。 “吓~希望先生您回来啦?”弥雅脸上顿时露出那副标志性的治愈系微笑,又把手头的书举到白亦面前,接着道:“是圣洁之大骑士的人物传记呢,好精彩呀!不过我才看了一点”着,她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了一直等在门口的那位老师一眼。 毕竟是用各种夸张手法写出来的体,这类英雄故事女孩喜欢看再正常不过了。 或许是那眼神太有杀伤力,或许是碍于白亦的存在,那位老师当即豪爽的表示,“没关系的弥雅同学,带回去慢慢看吧,记得还回来就好。” 白亦在旁边倒是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实不太想弥雅继续看下去的,因为这书里的那位圣洁之大骑士现在已经堕落成变态之大绅士了,还觊觎着她的身体 “希望阁下!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现在的我姑且不论,但当年的我可绝对是一位合格的骑士!弥雅看我的传记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圣骑士顿时在虚空里发出阵阵抗议。 呃,这么好像也对,不能因为他现在堕落了就否认他之前不是?所以白亦也没有多什么,就这么由着弥雅抱着书跟着他回去了。 因为下午已经请假的关系,弥雅不用去上课,而是回到寝室里换上那身连衣睡裙,坐在床边抱着锤头鲨布偶,脚在床边晃啊晃的,继续看着圣骑士的传记。 白亦也不急着和她后面的事,自己则溜出去转了一圈,采了点花草啥的回来,再把那些用不上的动物钱罐都利用上,全做成花盆,每一个的都头顶上都顶上了一点花草,看起来还蛮有趣的,再摆在窗台和书桌上,挂在墙边,给这间简陋的寝室又添上几分风景。 结果等着他正在给花们浇水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阵低沉的抽泣声,回头一看,弥雅一双大眼睛哭得红红的,眼泪顺着脸颊和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锤头鲨布偶身上。 “怎么了?”白亦连忙问道。 “呜呜呜,圣骑士汉泰先生最后,最后实在太可怜了呜呜”家伙一边哽咽一边道。 所以不想让你看啊那个家伙最后引燃了自己全身的神圣斗气,以自爆的方式消灭了上千名恶魔,保护下了背后有着十几万平民的城镇,把自己的坚贞信仰与不悔誓言履行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确实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但还好或者不太好的是,他因为自爆那个瞬间的实力巨幅提升,触犯了某些规则,把他灵魂给送来虚空,并没有完全死亡,结果却堕落到如今的地步了啊白亦暗自想着,但是心头也忍不住有点疑惑,那家伙死的时候确实挺感人的没错,但也不至于让姑娘哭成这样吧? “呜明明,明明还没有收到嘉西姐的告白,明明还没有履行和同伴一起回老家结婚的约定最后还遭到恶魔那样的残忍的折磨”家伙又在那边自言自语的着,回味着书里的剧情。 咦?等一下,这个嘉西姐是怎么回事?那作死的约定又是怎么回事?白亦连忙找到圣骑士核实。 “啊?这我怎么知道?当年暗恋我的女孩子可多了,我又那么忙,哪有时间体会每个女孩的心情啊?还有我那个时候信仰虔诚得不行,根本就没考虑结婚的事,怎么会立下那种必死的flag啊?”圣骑士连忙辩解道。 那你被恶魔折磨过咯?白亦又问道。 圣骑士没有回答他,倒是恶魔抢先一步回答道:“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蠢好不好?在战场上折磨敌人,你当我们傻逼吗?我们可是很追求杀戮效率的精锐部队!” 看来那些强行催泪的情节都是最后杜撰上去的啊结果却把家伙骗得大哭了一场,白亦顿时有些不爽的拿过那本书,翻了翻作者是谁,结果就看见书的最后写了这样一句话:记录来自吟游诗人伊格纳兹的弹唱? 啧啧,看来当年某些人就是用这种手段骗女人的嘛? “喂!希望阁下请等一下!一位吟游诗人对人物传记进行艺术加工是很正常的事,我并不是为了呜”吟游诗人自辩的话还没完,就被白亦给禁言了。 这该死的历史发明家!这种混淆视听的事只禁言还真是轻的了。白亦一边迁怒着吟游诗人,一边忙着安抚弥雅,最后被迫用魔力把锤头鲨布偶抓起来,像玩提线木偶一样,模拟出布偶会动的样子,替她把脸上的眼泪蹭干,才勉强把家伙哄好。 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虚空里当然也有人要求他再次发动之前设置好的秘术,让自己点击代替锤头鲨布偶去蹭弥雅的脸蛋不过这种事自然也被他给否决掉了。 等着家伙的情绪稳定之后,白亦想了想也没戳破传记里面虚构的部分,而是借着这事,对着弥雅循循善诱的道:“弥雅,你以后想要成为圣洁之大骑士那样的人吗?像他牺牲时那样,成为一个强大,勇敢和善良的人?” 之所以特意强调是牺牲时的状态,完全是因为拿这家伙举例实在是让人别扭,一定要和他生前区分开!绝对不能变成圣骑士现在那种样子! 家伙想了想之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的性就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所以才会为圣骑士的故事产生共鸣,哭成那副模样了。 “很好,弥雅,这样很好。”白亦坐在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以温柔但又严肃的声音继续道:“我喜欢你这份善良,但同时我也希望你明白,想要守护和履行这份善良,是需要强大的力量的。” 家伙又默默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被白亦在心头悄然种下了一颗追寻力量的心理种子。 62.偶遇 在白亦看来,心态其实是成为一名强者的最重要素养,一副有着自信,坚毅,追求极限的强者之心往往比起赋实力这些还要重要的多,也难以培养得多。所以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很注重去慢慢引导弥雅的心态,培养她对力量的渴求,这就是在为她将来打好基础。 这一点得到了绝大部分虚空行者的认同,除了蛮子这种赋型选手,大部分人都有过类似的心态,才能一步步的走到巅峰。 当然了,这个心态也是随时需要调整和纠正的,绝对不能让弥雅以后成为那种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货色,所以白亦才选择这种比较缓慢温和的方式,而不是强行用仇恨欲望这些东西去催化,反正他的时间很多,虚空行者们也早已习惯了等待。 这边把家伙哄好之后,晚上白亦也不打算上课了,而是把大致情况,尤其是两假期的事告诉了她。 “诶?可是为什么希望先生不亲自破解结界呢?”弥雅还有些单纯的问道。 “因为那是你表演的舞台,弥雅,是把你的赋展现给那些院长们看的最好机会,这样一来,等你再拿下期末考试第一名的时候,就能顺理成章的进入金蔷薇班,和缇丝嘉尔成为同学了。你不想这样吗?”白亦很耐心的解释道。 “呜~虽是很想和嘉尔姐做同学啦,但是希望先生,我的赋实在是呜~唉哟~希望先生别捏我呀”家伙还是有些不自信的道,可话还没完,就被白亦捏住了软软的脸颊。 “你能把我召唤出来,就是你赋的证明了,寻常的学生可是召唤不到我的。”白亦着,松开了捏着弥雅脸颊的手,又替她揉了揉,接着道:“至于那个结界,其实并不复杂,以你的赋完全可以在一之内学会。所以,不用担心,好好想想明去哪里玩吧?” 结果弥雅并没有太多思考这个问题就抱着锤头鲨布偶睡着了,反倒是虚空行者们对这个问题顿时迸发出了兴趣,热情的讨论了起来。 “游泳池!温泉!或者湖边也可以!气越来越热了,没有什么是比水边更适合游玩的地方了!”圣骑士第一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并激动的向最年轻的学徒行者确认到:“学徒阁下,亚芬城里应该有这些帮助市民们渡过酷暑的地方吧?” “确实是有的,也有不少学生喜欢去,现在的时间也是恰好。”学徒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那实在是太好了,希望阁下,就去那里吧!现在气这么热,弥雅却还每穿着学院制服,腿上也要穿丝袜,那可是很热的!是应该让她清凉一下了吧?”圣骑士接着道。 这么一也不是没有道理,教室那边有着降温的魔法还感觉不出来,寝室这边的温度应该还是很高的,家伙晚上上课的时候经常被热出细汗,导致那件白色的睡裙紧紧贴在胸口和背上,又因为水分的缘故变得有些半透明化,让白亦看见了不少不该看见的福利 那么带她去凉快凉快也不是不行吧?虽用魔法也能制造出差不多的效果,但是能够贴近自然一些的话,总是更好的。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最关键的话题了!”圣骑士激动的着,“究竟应该为弥雅选择一身怎样的泳装呢?传统连身式?还是奔放三点式?” “以弥雅的身材来考虑,还是连身式的比较好吧?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发育呢但仔细想想的话,一些带着蕾丝花边的奔放款式也不是不好呢?可以最大限度的解放出她的肌肤”占星术士跟着回答道。 “的很有道理呢!家伙虽然胸口还没什么高度,但是腰肢特别纤巧,腿也好长好圆润,啊,好想舔啊”工程师也在旁边补充道。 “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不穿泳装算了?就让希望阁下用魔力制造出一些若隐若现的光影效果覆盖住关键部位,既能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朦胧美,还能顺便省钱,岂不美哉?”传教士提出了更具体也更大胆的方案。 然后然后这几个家伙就被白亦一并给禁言了,然后才对着其他虚空行者们道:“好了,现在让我们正式讨论一下明带家伙去哪里玩吧?” “呃希望阁下,现在才是正式讨论吗?难道你刚才是在钓鱼执法?”画家有些声的问了一句。 “对啊,不先找个借口把那几个家伙处理掉,怎么可能正常讨论嘛?游泳玩水什么的,怎么可能允许啊!”白亦理直气壮的道,“起来,我还是想带她去城内的一些名胜古迹看看?” 平时不怎么话的影子行者这次倒是一反常态的开口了,“希望阁下,这些事你为什么不让弥雅自己做决定呢?你总不能把她一辈子的事都安排好吧?” 唔这话得很对啊!自己还真是多虑了白亦不禁想到。 第二一早,弥雅先是美美的睡了一个懒觉,然后和正在替花花草草修剪枝叶的白亦打了个招呼,这便脱下睡裙,换上了一身粉红色的可爱连衣裙,露出了一对洁白如玉的胳膊和两抹可爱的腿,再把头发随意的捋一捋披在肩后,别上一只卡通风格的猫发卡,最后再换上一双露趾凉鞋,几条细细的绷带在脚踝处缠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希望先生我们走吧?”弥雅微微歪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挂起兴奋的笑容,对着白亦问道。 家伙还真是可爱啊,如果不是那几个绅士被禁言了现在还没放出来,估计虚空里又是一片prpr的呼声了白亦默默的想着,然后扭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很炽烈的阳光,开口建议道:“不带顶帽子什么的吗?” “吓~差点忘了。”弥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又跑回衣柜旁边,从里面翻出来一顶白色的遮阳帽,帽檐上带着一只用紫色缎带扎成的蝴蝶结,带上之后,又给本来青春活泼的她额外添加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优雅,显得更为明丽动人了。 明明就是一些很简单的打扮,却硬是被弥雅穿出了这样的效果,漂亮得像只使那般,牵着她的手走在路上的白亦都难免产生了一些自豪感,自己的魂甲使这么可爱,真是太棒了!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白亦问了一句。 “嗯~就在城里随意逛逛就好啦。”弥雅轻轻扬起头,很随意的着,她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就能获得快乐的女孩。 “那还是先吃饭吧,有人和我推荐了一家不错的老店,那里的羊排很不错。”白亦着,像这样的推荐,自然是来自学徒行者了,他作为虚空行者里难得的正常人,自然很靠谱,至少这家店典雅的装修和幽静的环境让他颇为满意。 至于味道方面嘛他也尝不到,不过看家伙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应该是很不错的吧?当然了,最后的价钱也确实不便宜。 钱,钱,看着家伙那满足的笑容就值回票价了,白亦虽然保守,但却一点都不抠门,他看着弥雅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还开口问道:“要不要再多买一份晚上回去吃?” “算了啦。”弥雅懂事的摇了摇头,“这里一定很贵吧?以前跟着爸爸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羊排,希望先生的钱是您辛苦挣来的,不能这样浪费。” 钱就是挣来给你花的啊白亦心头因为弥雅的节俭而变得暖暖的,正想叫侍者再多准备一份的时候,附近一间关着门的包间里却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怒吼: “缇丝嘉尔!哪怕你确实很有赋也很优秀,但也不要妄想着对抗整个家族!你的祖父,还有你的父亲,都为了这可笑的承诺牺牲了太多太多,我们整个家族都为此履行了应尽的义务,是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罢,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愤怒的推开了包厢的房门,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甚至还恶狠狠的瞪了白亦和弥雅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这哥们干嘛呢?涨得和个气球似得白亦低声腹诽着,然后回头往那包厢里看了一眼,恰好就看见缇丝嘉尔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有些苦恼的扶着额头,低声叹息着什么,而在她面前摆放的美味食物却是一点都没动。 美少女遇见了什么青春期的烦恼吗?白亦正考虑着要不要去搭个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弥雅却默默的走了过去,站在门口,满脸心疼的表情,低声喊道:“嘉尔姐?” 缇丝嘉尔顿时有些呆呆的抬起头,在看见意料之外的弥雅后,脸上顿时闪过了很多复杂的神色,最后才勉强挤出一份勉强的笑容,用不那么有活力的声音问道:“弥雅?你怎么来了?” 63.6000年的承诺 “弥雅?你怎么来了?”缇丝嘉尔话的同时,也留意到了弥雅身后的白亦,连忙站起身来,向着白亦微微躬身行礼,乘着这个时机她也飞快的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再度恢复成之前那位阳光灿烂的美少女,好像之前那个消沉失落的是另一个人那般,还接着道:“希望先生是带弥雅过来用餐吗?那正好,就由我来请客好了。” 罢,她还正想唤来侍者,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尴尬,但弥雅却突然开口道:“嘉尔姐,我们吃过了,而且,刚才我们也看见和听见了” “这这样吗?”缇丝嘉尔的笑容顿时再次变得苦涩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道:“抱歉了弥雅,让你看见我那么丑陋的一面。” 弥雅什么都没有,只是快步的跑了上去,一下子扑进缇丝嘉尔怀里,紧紧的搂住她,想要以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去缓解缇丝嘉尔内心的痛苦。 唉~白亦也低声叹了口气,跟着走进了包厢,顺手关上门再部下了一个静音结界。他此时也在犹豫要不要去过问这些别人家族内部矛盾,但弥雅又不会放着缇丝嘉尔不管,他也不太好阻止。 “嘉尔姐,是你的长辈要你嫁给不喜欢的人吗?”弥雅担心的问道,这或许是每个贵族女孩都会烦恼的问题吧?甚至弥雅的同学中都有人开始为此而苦恼。 但白亦的想法倒是没有弥雅这么简单,他之前那个瞬间在缇丝嘉尔身上看见了那宛如实质般的沉重压力,这些来自于责任,荣誉,家族的负担重重的压在缇丝嘉尔那纤细的身躯之上,让她看起来比肩负着家族复兴使命的温蒂尼还要疲惫,能把她这样一个年纪就敢从成年人手头救下弥雅的坚强女孩逼到这种程度,这里面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婚姻问题。 不过这个世界的贵族到底是有多挫啊?怎么每一个都把这么重的负担往女孩子身上扔?白亦心头默默的想着,用魔力把桌面上的餐盘收去一边,又从旁边的茶壶里倒出两杯热茶放在两个女孩子身边,自己则沉默的把玩着一只茶杯,坐了下来,静静聆听着两个女孩的交谈。 “没有那些事呢弥雅。”缇丝嘉尔回答道,“只是有些事,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着,她伸手替弥雅理了理披在肩头的长发,又捏了捏弥雅的脸,或许是因为弥雅的关心让她的心情真正的放松了很多,于是脸上又一次浮现出那标志性的温和微笑,变回了弥雅认识的那个缇丝嘉尔。 “不要为我担心,我能处理好的,相信我好吗?就像两年前那样。”缇丝嘉尔又跟着道。 “可是”弥雅还想继续些什么,但是面对缇丝嘉尔温和却又坚定的目光,让她一时语塞。 “好啦好啦,我可是你很厉害的嘉尔姐呢,别担心了。”缇丝嘉尔着,又低头仔细端详了一番弥雅今打扮,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弥雅今好漂亮啊,你才应该心被那些贵族公子看上呢。” “我才不怕呢!我有希望先生!”弥雅撅起嘴,不服输的道,同时还回头看了保持沉默的白亦一眼,缇丝嘉尔也顺着她的视线,对着白亦礼貌的点了点头,但脸上却突然有了些不自然的羞涩,或许是因为联想到一些幼稚的事了吧? “嘶~家伙是怎么知道你不打算让她嫁人的?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吗?”魔法师有些疑惑的在虚空里问了一句。 我没不让她嫁人啊?只是那个人要符合我的要求才行。白亦强行辩解道,然后又试探着在虚空里对大家问了一句:“缇丝嘉尔这边的话,要不要多过问两句?” 漂亮大方的缇丝嘉尔无疑也很可爱,白亦对她的印象也确实蛮好,之前看见那样的缇丝嘉尔,他本意倒是很想帮她一把,但他又同时是虚空行者们的代表,肩负着虚空行者们的利益,胡乱参合这些贵族家的麻烦事还是要征求一下别人的看法。 他的老师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魔法师第一个表示了赞同,并跟着道:“缇丝嘉尔的身上总给我一种亲切感,我是一直建议你和她多接触接触的。” 学者作为一名年长的女性,自然有着那种年纪女**管闲事的特点,于是也表示了赞同,道:“如果力所能及的话,帮帮弥雅的朋友也是件好事,她的朋友并不多,以后总不能一直和希望阁下在一起吧?” “她和我那个后辈温蒂尼的关系看起来不错,所以我自然是希望能过问一下的。”商人也跟着道。 被临时放出来发表意见的绅士派代表圣骑士也连忙道:“我们5人一致认为,如果连女孩子的笑容都守护不了,也是妄为强者了,更何况缇丝嘉尔还那么好舔,p” 好了,你们绅士派的意思我知道了,你还是继续沉默吧。 中立派的代表人物暗杀者和武者这些也都没有表示反对,领主更是道:“我赞同学者阁下的看法,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和伙伴的。” 最后就连巫妖和恶魔这些邪恶派都没有表示明确反对,只是建议白亦注意分寸,不要陷进去了。 这样一来,白亦也就可以打断两个女孩子的聊,坦然的道:“缇丝嘉尔,你可以向我寻求帮助。” 这番话听起来很简单很普通,但它却是代表着一位虚空行者的承诺,这其中的份量更是格外沉重。 已经对白亦的能力有了初步感触的弥雅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拉了拉缇丝嘉尔的手,兴奋的道:“嘉尔姐,希望先生肯帮助你的话,凭他的智慧,肯定什么都能解决的!” 缇丝嘉尔愣了愣,她完全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孤傲的希望大师居然会主动出这样的话,她不禁回想起之前希望宛如父亲那般手把手引导她魔法的温馨场面,本能的想要开口答应;但同时她又想起了自己家族的那份承诺,又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 这般矛盾的心情,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些,只是沉默的看着白亦,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又一次开始激荡,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酝酿了起来。 弥雅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缇丝嘉尔红起来的眼眶,连忙问道:“嘉尔姐?你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缇丝嘉尔连忙揉了揉眼睛,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了希望先生,让你看到这样的丑态。” 问题有那么严重吗?白亦的心头不免的产生了一些好奇,忍不住开口道:“不管你是不是接受我的帮助,但我想你可以试着出来,这样你自己的心里也要好受一些。”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缇丝嘉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家族一直以来传承下来的一份承诺即将由我来违背”着,她轻声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吟唱出了一段弥雅听不懂的话,继续道:“就是这句承诺,是我们家族几千年以来的荣耀与使命,想不到最后却是由我来” 弥雅刚想开口问她那段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连忙回头一看,却是白亦将之前一直把玩着的那支茶杯直接捏碎掉了?这很显然是因为心情出现巨大起伏而出现的失态。 “诶?”两个女孩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她们了解的希望先生可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影响到心情的人啊? “没什么,稍微让我静静。”白亦随口敷衍道,然后立即在虚空里面对着其他虚空行者们问道:“你们,一个家族有可能传承6000年之久吗?” “对于人类来,这很困难”魂甲使回答道,“即使有了魂甲的出现,即使强者的寿命会得到大幅的增加,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历史的家族倒是很常见,但是6000年这还是不够。这代表着他们必须每一代都有一位足够长寿的强者,中途还不能出现太多的意外这实在太困难了,在漫长的时间面前,人类实在太过于渺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只家族的存在,那么他们毫无疑问是伟大的。”魂甲使最后道,“可如果还有什么跟着家族传承了6000年的承诺那我不知道究竟要何等的忠诚才能维持如此久远。” “缇丝嘉尔那句承诺究竟是什么?会让你的情绪如此激动,让我感觉到仿佛整个虚空都在隐隐颤抖?”法师跟着问了一句。 “你搞错了,我只是捏碎了一只杯子而已,此时因激动而颤抖的,其实是我的老师。”白亦回答道,“至于那句话,是用古罗瑟语念的,意思是这样” “于吾皇之面许下誓言,吾等于此静候他的归来,直至永恒,此乃吾之使命,吾之荣誉所在!”白亦轻声念出了这句传承了6000多年之久的诺言。 64.忠诚是很美好的东西 “这个女孩,难道是魔法师阁下当年的后人?”虚空里顿时传来阵阵惊呼声,古罗瑟帝国消失得实在太久太彻底了,对于这群活了几千年的虚空行者们而言都是一段封尘的历史,能在虚空里遇见当年的一位皇帝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谁会想到现在居然还能遇见一个活生生的后人? “询问一下她的姓氏。”魔法师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以低沉的声音对着白亦道。 白亦听从了老师的指示,不过却先叫了一声:“弥雅!” “诶?”家伙当即回过头来。 “看这里,看这里。”白亦一边念叨着,手指一边在空中画出各种诡异的圈,弥雅盯着她的手指看了一会,目光就迷离了起来,接着就双眼一闭身子一软,站着就睡着了。 这是安眠术,一般是牧师给人治疗失眠症用的,需要对象毫无防备才能生效的戏法。 白亦连忙用魔力接住她软软的身体,再用魔力快速在空气中编织出了一张魔力吊床,把完全熟睡过去的弥雅放了上去,再解下背上的藏青色披风盖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希望先生,您这是?”缇丝嘉尔有些诧异的看着表现古怪的白亦,问道。 “缇丝嘉尔,你的姓氏是什么?”白亦认真的问道。 缇丝嘉尔听见这个问题之后,没有回答,反而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有些是因为激动,有些是因为震撼,还有一些慌乱和美好的回忆少女的心情正处在极度复杂的状况中。 因为白亦并不是用标准通用语在与她交谈,而是用的最标准的古罗瑟语!与方才缇丝嘉尔低吟出誓词用的同一种语言,这种早已被学术界宣布完全失传的语言。 缇丝嘉尔之所以敢出自己的誓言,正是因为她相信随着教授自己古罗瑟语的父亲逝世,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还会这门语言才对所以当白亦出最标准的古罗瑟语时,她才会这样的失态。 “希望先生,您究竟是谁?该不会是”缇丝嘉尔也用颤抖的声音反问道,同样是用的古罗瑟语,她其实很想问白亦是不是自己家族的哪位先祖?可是一想到她的家族除了她父亲之外,其他先祖要么彻底消散,要么都做过魂甲了 所以她的情绪才会更加的激动,她并没有想到白亦会是罗瑟皇帝的传人,而是本能的认为他是自己的父亲 “先回答我的问题,缇丝嘉尔。”白亦着,然后很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头,想要安抚一下她。 结果谁知道缇丝嘉尔猛的一下扑了上来,用力的一把抱住了白亦,把脸贴在他冷冰冰的胸口,泪水像决堤一般汹涌而下,还哽咽着喊道:“父亲!爸爸!” 啊?这下换白亦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展开?怎么自己突然就喜当爹了?那么低头看看正像撒娇猫一般在自己胸口蹭啊蹭的缇丝嘉尔,这位平时阳光元气的美少女撒起娇来居然比弥雅还可爱啊面对这样的反差萌,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啦! 等一下!原谅个篮子啊!白亦连忙释放了一个强效镇定术在缇丝嘉尔身上,再把她轻轻的推开,揽着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然后才沉声道:“冷静一点缇丝嘉尔,你认错人了。” 强效镇定术这种魔法一般是牧师在战场上给士兵用的,释放在缇丝嘉尔身上后效果也很显著,她果然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然后红着脸后跳了好几步,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白亦,就像一只犯错了的猫那般。 “冷静下来了吗?”白亦把一杯热茶拖到她面前,女孩则端起来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光,然后才羞涩的低声道:“很抱歉希望先生我我的姓氏是埃癸斯。” 她选择回答问题来化解眼前的尴尬。 “竟然是那子的后人吗?”魔法师在听到答案后在虚空里苦笑着道,“那个子,竟然真的把当初的誓言履行了六千年吗?” 面对着其他虚空行者们的好奇,他又接着道:“她的先祖,是我之前在战场上偶然救下来的一位孤儿,他全家都死在敌人的疯狂屠城之下,我只来得及救下他一人罢了” “把他送去孤儿院之后,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0年之后的事了,当时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强壮可靠的战士,成为了我的侍卫之一,再一次与我见面的时候,还格外大胆的主动走出队列,跪在地上向我宣誓效忠,承诺会永远守护我,如果自己战死了,就由自己的后代来履行这一使命” “真是个傻子我当时已经完全记不得他是谁了,类似的话我每都会听无数遍,我把他当成了一个马屁精,让侍卫长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之后也就没有过问了。” “后来又过了十年,他一步步凭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成为了我的新任侍卫长,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的来历,也为他的忠诚颇为感动,赐予了他埃癸斯这个姓氏,在罗瑟语中,代表了守护之盾。” “再后来,我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触犯了一些规则,便把几名心腹召唤到身边,那其中有他,也有我最信任的军团长,宫廷首席法师等等,我告诉他们自己也许会去往某个地方,但很快就会返回,要他们守护好我的帝国,等待我的归来。” “他们当时也纷纷许下了那段诺言,发誓会等待我归来而当时的我已经进入后来被命名为半神级的新境界一段时间了,我的自信与自负让我认为即使是神都无法阻止我,结果却在位面屏障面前撞了个粉碎再直到我的学生重返现实位面的时候,我已经不认为有谁会记得那段誓言了,6000年的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任何事物在它面前都是渺而可笑的。” “直到今,我才知道我错了”到这里的时候,魔法师的声音也忍不住的沉重了起来,“这个家族就是一群笨蛋!一群蠢货!一群不折不扣的大蠢蛋!和他们那愚蠢的祖先一样!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笨的家族了!” 白亦几千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老师露出如此失态的一面,他本以为这位领略过最极致人间生活的魔法师,在虚空里被囚禁了6000多年的第一行者,他的内心早就应该变成位面屏障那般坚硬和寒冷的东西,未曾想到,这样的坚冰却在6000年的忠诚面前,被击沉了一块块碎片。 “我的学生,我希望你能收她做第二位学生,把我的毕生所学传授给她。”魔法师最后以近乎请求的语气对着白亦道。 “遵命,我的老师。”白亦回答道,又对着其他虚空行者们问道:“我想诸位应该不会反对吧?” “我第一个同意!忠诚,这是世上最美妙的东西,也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才会选择成为一名巫妖,因为我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亡灵们更忠诚的存在了,但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必须承认我错了。” 就连以狡猾和背叛著称的恶魔也跟着道:“我也同意!虽然我们恶魔一向喜欢嘲笑忠诚这种可笑的玩意,但在笑语之中,却又难免带着一些羡慕与嫉妒。” 两位邪恶派的代表都这么了,其他虚空行者们自然也不会再反对什么,于是白亦才在现实里对着缇丝嘉尔认真的道:“感谢你,缇丝嘉尔,这份沉重的使命,你不会再独自承担了。” 缇丝嘉尔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才明白白亦究竟了什么,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激动神情,结结巴巴的道:“您您就是” “不完全是。”白亦摇了摇头,“我是他的代表,他意志的化身。缇丝嘉尔埃癸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那份使命,将由我们共同来承担。” 缇丝嘉尔单膝跪地,双手交叉着附在双肩上,她低垂着头,想要些什么,但是又什么都不出来,只是身体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先好好缓和缓和心情吧。”白亦用魔力把她扶了起来,又替她倒上一杯热茶。 等缇丝嘉尔花了好长时间平复好心情后,弥雅也刚好从午睡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缇丝嘉尔就趴在她旁边,漂亮而清澈的大眼睛正盯着她看,脸上再度恢复到那份应有的甜美微笑,伸手捏了捏弥雅的脸,开心的道:“弥雅,我回来了。” 弥雅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缇丝嘉尔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却本能的感觉到,之前那位带着自己穿行在废墟之中的那位金发少女,那道自己永远追逐着的金色背影,已经真正的回到了自己面前。 这让她也不自由自主的露出了舒心而幸福的笑容。 “这下两个美少女都成你学生了,精灵阁下醒来又要折腾了。”学者在虚空里道。 “没关系,她还在造奇观呢。”白亦淡定的回答道,又扭头看着两位美少女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的,他也突然很想笑一笑。 65.最后一人 这一剩下的时间里,白亦把时间都交给两个家伙自由支配,她们则很果断的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附近的几家甜品店都吃了个遍,这样倒好,到了晚上饭点的时候,三个人都不用吃饭了。 等开始黑的时候,白亦也并没有带着弥雅回宿舍,而是应缇丝嘉尔的邀请,三人一起去到缇丝嘉尔的家——一栋有些年头的三层楼,从布局上来看,这里以前应该也称得上是栋豪宅的,花园,喷泉,长廊这些应有尽有,但都显得很破旧和落寞;花园里的草坪虽然修剪得挺整齐的,却又看不见什么名贵的花卉树木,这是一个很典型的落魄贵族的家。 不过弥雅对这些倒是不太在意的样子,能去缇丝嘉尔家里留宿就让她很高兴了,甚至还发出:“嘉尔姐,你家的草坪好漂亮呢!”这样由衷的感慨。 “这些都是我平时自己修剪的呢,怎么样?我的手艺很棒吧?”缇丝嘉尔有些得意的着。 明明中午能在那种价位的餐馆里用餐,结果却是住的这种地方还要自己干剪草坪这些粗活?白亦暗自嘀咕着,看来这个埃癸斯家族的现状,并不是很乐观的样子? 果不其然,这栋颇为宽广的房子目前只有缇丝嘉尔一人居住,没有佣人也没有厨娘,一切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明明看起来就是个最标准的贵族大姐,但实际上却如此的能干和坚强。 “好孩子啊!两个家伙都是好孩子。”魔法师十分欣慰的在虚空里感慨道,“我很庆幸故人之后是这样勤劳自立的孩子,而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纨绔。” “我会让她成为一名优秀的罗瑟法师的。”白亦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此时两个女孩已经去到了缇丝嘉尔的闺房,还隐隐听见弥雅在那边大声道:“这支猫钱罐居然是希望先生送给你的?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呀?好哇!他居然还不肯告诉我!哼!” 他无意打扰两位年轻女性的私密谈话,而是自顾自的在这三层楼里转悠着,这里的布置和陈设都很旧了,像样的家具都没多少,甚至都铺不满这么大的面积,就连魔法灯都不是很充足,有些地方甚至还保留着蜡烛台。 这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卜过份,但即使如此,这里的一切都被打扫得相当干净,看来缇丝嘉尔平时经常在这方面花时间。 不过白亦却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魔法波动,很像是贵族豪宅里常见的那种防护结界,这就有点奇怪了按理来的话,这里除了缇丝嘉尔这块无价之宝外,可没什么值得偷强盗们惦记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会有防护结界的反应呢?要知道维持这种大型结界的开销可比家具佣人什么的高昂多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白亦顺着那股波动来到了一间地下室里,果然,地上绘制着一副淡蓝色的巨大法阵,几处魔纹交汇的关键节点上还镶嵌着数枚拳头大的法力水晶,持续不断的维持着结界的运转,而白亦仔细看了这法阵几秒后,便在其中找到了很多熟悉的痕迹。 这可不是什么一般贵族们使用的普通结界,而是一面标准的罗瑟法阵!其真正的作用也不是防贼那么简单,而像是在搜索着什么无形的东西,比如,灵魂? “这是我当年发明的灵魂搜索法阵,有一些变化和修改的地方,但作用还是差不多的,从这修改的风格来看,应该是出自我那位首席法师。”魔法师在一旁介绍道,“这是我当初的预留手段之一,它不停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几乎可以传遍整个伊斯特位面,但却只有我才能感应到这份波动,能让我的灵魂在漂流时也不会迷失方向,而别人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防护结界,十分的隐秘但很显然,这没有太大意义,所以我后来也没有传给你。” “这是一座专门为你设立的灯塔,而缇丝嘉尔的家族为此默默守护了整整六千多年,即使家境到了这等田地,也还是用上等的魔兽血液和法力水晶在维持着它的运转,等待着有朝一日能为你的回归指明方向,这可是份不轻的负担”白亦也以遗憾的口吻道,“可惜的是,它的光芒穿透不了位面屏障这让他们的付出显得那样的伟大和高贵,却又那样的悲壮和徒劳有这样的一位臣子和他的家族,你的这个皇帝也算是当得够本了。” “还好,她等来了你。”魔法师最后这样完之后,便陷入了沉默,而白亦也离开了地下室,独自走到一间就剩几张沙发的客厅里,点亮一盏昏黄的魔法灯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等到过了弥雅平时睡觉的时间好一会之后,缇丝嘉尔才端着一副茶盘走了过来,两人之前就约好了今晚再继续详谈。 缇丝嘉尔换下了那身学院的标准制服和最能彰显美少女腿部曲线的白色丝袜,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薄纱睡衣,款式还相当的大胆,不仅手臂完全裸露在外面,就连下面也仅仅是堪堪遮住关键区域,让她那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耀出一番格外诱人的光泽,特别是那双发育良好形状完美的长腿,被灯光染上一抹黄色后,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名贵的玉器那般让人神往。 “这腿我能舔到她骨折!”刚刚结束禁言的工程师行者这样评价道,然后他就再度被禁言了。 真是的,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多诱人吗?弥雅就算了,怎么缇丝嘉尔也这样?白亦心头默默腹诽着,礼貌的把视线挪去别处。 缇丝嘉尔则替白亦倒上了一杯茶,不管他能不能喝都礼貌的放在了他面前,然后才开口道:“很抱歉老师,弥雅她因为没有布偶抱着就不肯睡觉,我就只好给她当了会布偶让她抱抱了,等她睡着了才能过来您这边。” 话的时候,缇丝嘉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些难为情的神色,但其中更多暗藏着的反而是一种满足感?就她们两这身材对比,谁给谁当布偶还不一定呢?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弥雅哄她入睡可是很多虚空行者都梦寐以求的事哟! “这些都是事,我早已习惯了等待。”白亦回答道,又接着问道:“和弥雅那边好了吗?” “嗯,按照我们中午的辞,我告诉她等她成为我的同学后,我也会成为您的弟子,这样就连晚上也能一起学习了。她对此很高兴,也表现出很强的干劲,如果不是我坚决的要求她快睡觉的话,估计还想让我替她再补补课呢。”缇丝嘉尔回答道。 “这样就好,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名更好的姐姐。”白亦道,又随手布下一番静音结界后,才转用罗瑟语继续道:“好了,现在让我们来聊聊正事吧,我之前去看过那个魔法阵了,感谢你们为此付出的一切,但现在,它已经不需要了。” 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面法阵的即将停转还是让她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落寞的表情,“这样吗?以后那位大人回来的话也不需要了吗?” “有我在就够了,他现在就通过我的眼睛看着你呢,还夸奖你很优秀,也很美丽。”白亦着,又继续问道:“你的家族,具体是怎样的情况?你们又是如何坚守这么长时间的?” 接着,缇丝嘉尔便给白亦大概讲述了一番他们埃癸斯家族的故事,或许从那位最开始立下这份誓言的祖先开始,他们家族每一代都会教育下一代,守护这份承诺是他们的使命和荣誉所在,并且会竭尽全力的去培育其中一位最为忠贞的后代,让他成为强者,获得更长的寿命,再借助魂甲之类的手段,以这样的方式把那句誓言一直坚守到了今。 然而,却不是每一位后代都愿意接受这种事,随着家族的日渐的壮大,外戚旁亲也越来越多,他们固然是不会坚持这种毫无意义的誓言,于是埃癸斯家族的割裂便成了定局。 在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放弃的人并不多,但随着漫长时间的无尽打磨,那样的家族成员便越来越多,拥有的资源和话语权也越来越多,慢慢的将埃癸斯家族的传统一点一点的蚕食掉。如果不是坚守的成员能借助那个魔法阵召唤到先祖作为魂甲,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因为与那面魔法阵朝夕相处的缘故,我们家族的成员也能隐隐的感应到它的波动,所以能把先祖爷爷们重新召唤回来,也是靠着他们的帮助,我们才能坚持那么久的。”缇丝嘉尔继续道,“然而一个灵魂一生中只有一次成为魂甲的机会,也并不是每位先祖都愿意以魂甲的身份来继续承担这份使命的” 结果就是这样,随着缇丝嘉尔父母因故过世后,整个现实位面里还记得那句承诺的,只剩下了缇丝嘉尔一人。 66.第二天的假期 白亦在听完缇丝嘉尔的讲述后,先问了一句:“那些人就没想过把这面法阵据为己有吗?古罗瑟时代传承下来的法阵,很多人会为此开出一个漂亮的价钱吧?” “没用的。”缇丝嘉尔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嘲笑的神色,“我父亲是最后掌握这个法阵的家族成员了,他什么都不会交给他们的,他们也学不会,他们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权势和利益上面,遗忘了信仰和使命,变得和普通商人家族没什么区别,所以一直也没出过什么才和强者,我想这或许也是先祖爷爷们的某种庇护吧?” “这倒也是。”白亦轻轻点了点头,法阵的精髓在于内部的魔法流动与相互影响,包括注入魔力的时机,量的大等等都很关键,尤其是这种大型法阵,绝非表面上的几道花纹那么简单,可不是照着样子描一幅出来就有用的。 但更关键的点恐怕在于这个法阵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召唤一位6000年前的亡魂?召唤一位家里的祖宗?现任的当权者怎么会干出这种傻事呢?也就缇丝嘉尔这些把使命放在第一位的笨蛋们才会那样做吧?所以这和庇护什么的无关,只在于人心和立场罢了。 “起来,你之前你父亲是最后掌握这法阵的人了?”白亦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对呀,父亲还没来得及教给我就因为意外过世了。所以我才必须一直守在这里呀,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很不舒服的,早就想卖掉了缓解缓解状况,现在这个法阵全靠两间忠于我的炼金工坊的收入勉强维持住。这里面也多亏了道勒家的温蒂尼姐,她们家的收购价是最公道的,所以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缇丝嘉尔回答道,但一提到温蒂尼,她的脸色又随之露出了一抹微笑,继续道: “起来,温蒂尼姐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呢,她之前是比我高了三年级的蔷薇班学姐,在学院里就对我颇为照顾的,一直照顾到现在,就连现在这条睡裙都还是她送给我的啊啊,她还长得那么好看,好想成为她那样的人啊!” 咳咳,你还是别成为她那样的比较好白亦不禁想起自己对温蒂尼做的那些事,顿时有些尴尬的想到,不过话回来,温蒂尼这妮子也没比缇丝嘉尔大几岁嘛,这就要肩负起家族复兴的全部希望了?想来两人之所以会这般要好,多半也是因为她们那相似的重担吧? 想到这里,白亦又不禁开口问道:“缇丝嘉尔,如果我今没有出现的话?你以后还会继续坚持下去吗?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不会责怪你的。” 这个问题让缇丝嘉尔思考了好一会,脸上的表情也从迷茫纠结变化到了坚定和决绝,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继续守护着这份承诺和这个法阵的,以后也会找个合眼缘的老实人,骗他入赘我们家,然后像我父亲教导我那样教导我的孩子,把这份承诺继续往下一代传承下去!” 着,她似乎又想起之前情绪消沉时出的那些任性的话,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勉强解释道:“之前在餐厅里的放弃的那些话只是我当时情绪不太好” 她话的时候,白亦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双眼,在那里一直闪烁着真挚的神色,让他相信缇丝嘉尔所的都是肺腑之言,没有骗他。 要知道他可是有着来自骗术师那些专业知识的,缇丝嘉尔这种年纪的女孩怎么可能骗得到他?所以他也接受了缇丝嘉尔的法,也理解她之前的心态,她还这么,就要承担起家族六千年使命传承这种负担,已经够不容易了。 至于嫁人什么的,既然现在成了白亦的学生,那就别想轻易嫁出去了。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缇丝嘉尔,你恨他们吗?恨那些不理解你不支持你的族人吗?”白亦最后这样问道。 缇丝嘉尔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很讨厌他们罢了。我的父亲也不止一次的教导过我,不能憎恨自己的族人。” 这样的回答让白亦很满意,于是他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仇恨这种东西,很容易懵逼一个人的眼睛,让他看不见真正寻求力量的道路,心怀仇恨之人,是成不了真正的强者的。所以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缇丝嘉尔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对着白亦恭谨的躬身行礼,用的还是罗瑟法师那套标准的双手交叉抚肩的姿势,毫不在意自己胸口露了不少美景出来。 等到她走后,白亦才在虚空里对着一直围观的行者们问道:“怎么样?这位新学生。” “赋很好,进步的速度应该会比弥雅更快,也是个能照顾好家伙的好姐姐,值得信任,长得又漂亮,确实很不错,不过她的父母真的如她所那样,是死于一场意外吗?”学者第一个发表了看法,又跟着提出了一个之前白亦曾思考过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之前考虑过,不过她自己不打算深究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去深究了。”白亦果断的回答道,不打算纠结这个无意义的问题。 “缇丝嘉尔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我却有另外的一个担心。”专业的教育行业从业者学徒开口道:“她似乎太忙了?一边上课,一边要维护这栋住宅和里面复杂的魔法阵,还要管理两家炼金工坊的经营,忙得都没时间去找弥雅。” “既然现在有了我的话,她就不会那么忙碌了。”白亦着,又跟着感慨了一句:“不过明明有着两家炼金工坊,却还过得如此清苦,这个法阵的消耗还真是夸张这让我不禁去想,如果那面魔法阵的开销不是那么大的话,恐怕她们家族就不会因为分配不均而分裂,这份承诺也能坚持得更久一些;但如果没有那面魔法阵带来的先祖魂甲,誓言恐怕早就被遗忘掉了有些事,就是这样的矛盾啊!” “那是因为炼金工坊在这些凡人手里啊!”提到炼金二字,炼金术士行者便跟着跳了出来,“如果让我来经营的话,让她超越商人家那个后辈也不难,所以希望阁下你看,你是不是能插手其中呢?” “这事嘛暂时还不急吧。”白亦考虑一会之后回答道,“贸然插手学生的产业终究不太合适,等我告诉她更多我们的情况之后再看看吧。” “你打算告诉她多少关于我们的事呢?”领主行者问了一句。 “我会注意分寸,不会透露太多的。”白亦回答道,“这并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不想让她和我们牵连太多。” 考虑到虚空行者的公众形象,白亦的选择其实是想保护缇丝嘉尔。 “好了好了,不要进行你们那些无聊无趣无意义的讨论了,让我们来商量点正事吧!”这时虚空里一个声音开始试图引导话题,“你们,弥雅,缇丝嘉尔,温蒂尼,这三个家伙谁更可爱一点啊?” 这么无聊的话题是谁引起的?白亦连忙拿意识一谈,居然是第七行者暗杀者阁下?怎么没看出来你也有加入绅士联盟的倾向啊? “肯定是弥雅更可爱啊!虽然她目前在姿色和身材方面不如两位姐姐,但是她的发展空间可是很大的哦!” “我的话,倒是觉得缇丝嘉尔的发展空间也很大吧?这样难得一见的忠犬属性,各种羞耻play也是能玩的吧?要不要试试让她换上女仆装?或者先从猫耳发卡开始也可以?” “仅仅是这种程度怎么够啊?明显我们应该哔哔,然后试试哔哔,还有哔哔这些” “弥雅可爱温柔,缇丝嘉尔忠诚可靠,都是可贵的属性,温蒂尼的话,又特别漂亮,唔很难选择啊?但至少在丝袜的选择方面,我更倾向温蒂尼的黑丝派啊!再加上同事的女儿这种非常珍惜的隐藏属性,好像也不是不能考虑哦?” 同事的女儿是什么鬼属性?有这么鬼畜的设定吗?还有你在那里又哔哔个什么劲啊?你到底出了些什么话才会被消音啊?白亦毫不犹豫的把这几个绅士全部禁言了,果然允许他们讨论这个话题就是个根本性的错误啊! 总之就这么吵吵嚷嚷的,白亦迎来了第二的清晨,假期的第二三人也没有离开这间大屋,而是弥雅帮着缇丝嘉尔打扫干净屋子后,两人就这么进入了魔法辅导课模式?还顺便传授一些擂台上的经验? 这个家伙,看来是真的上心了,不过这边放着这么大一个高手你不请教,跑去找缇丝嘉尔干嘛啊!白亦看着这对乐在其中的姐妹花,心头有些不甘心的想到,但也没有阻止,有时候同龄人之间的相互帮助学习,比他这个保守派老师教的效果还好一些。 67.不服sala! 就这样,短暂假期的第二就结束了,三人共进晚餐之后就由白亦带着弥雅回学院了,家伙虽然今一都在帮忙做家务帮忙做饭和学习,明明都没怎么玩耍,但她却还是满满的开心,脚下的步伐也因为心理的满足而显得轻快了许多,像只美丽的蝴蝶那般飞舞在白亦的身边。 这一路上,弥雅也没忘记给白亦着缇丝嘉尔的各种好话,看见她这么开心,白亦也跟着道:“等你进入金蔷薇班之后,就能像缇丝嘉尔这般自由的学习,安排更多自己的时间,到时候就能更多和她在一起了,所以一定要努力呀,家伙。”罢,他又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弥雅的脑袋。 家伙有些调皮的用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嘉尔姐也和我过了,要我一定好好听您的话,还等她成了您的学生之后,我们三人一起搬去她那边住呢。” 这个想法倒是蛮好的,女生宿舍什么的,白亦虽然是具魂甲但也有着各种不便,能在外面有个住所自然是好事,而缇丝嘉尔那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挺寂寞挺浪费的,所以关于这个提议,他倒也是点了点头。 关于那面法阵,本来白亦是叫缇丝嘉尔关停的,但是女孩也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执意的想让法阵继续运转下去,由她继续承担其消耗。考虑到这个法阵同时也有召唤她家族亲人的功能,她又很思念自己的父亲,那么缇丝嘉尔的心思倒也不难猜,她至今都没有召唤自己的魂甲,恐怕就是有着这方面的考虑。 弥雅看见白亦点头了,当即也显得更开心了,脸上的笑容也更甜了,还连忙热情的揽住白亦的胳膊,乖巧的依偎在他身边,道:“那样就太好了,有嘉尔姐在身边的话,我的课业也会进步得很快吧?” 这妮子,撒娇卖萌倒是越来越熟练了啊?不过话回来,明明有我当你老师了啊!缇丝嘉尔能教你的东西我能教你更多啊!而且覆盖面还特别广,各个方面都没问题啊!你想当法师,战士,牧师,刺客都没问题,甚至你想成为魔法少女,驾驶巨大机器人的驾驶员,畜生训练师,乃至海贼王,舰娘这些都没问题的啊!我们都能给你提供一套完整的教学方案! 但结果这个家伙,听自己的课没多久就双眼冒圈,和缇丝嘉尔厮混了一整都兴致勃勃的,莫非是我的教学手段有问题不成?这不可能吧?这可是最标准的罗瑟法师教学模式!白亦忍不住把这样的想法传达给了其他虚空行者们。 “我之前就曾经和你提起过的,你们罗瑟法师那一套学起来很累很慢的,你们培养一位合格的罗瑟法师至少需要10年时间,这实在太慢了!完全不适合新人上手,弥雅觉得你的课枯燥乏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学者当即开口道。 “没有这样的事!希望的教学方式没有什么问题!”魔法师也跟着出来给自家弟子撑腰,“追求力量本来就应该是一条寂寞而枯燥的道路,需要的就是持之以恒的心态,弥雅只是现在年幼,玩心大了点罢了,需要我们再耐心一些去慢慢培养她的心态,而不是去学什么符文魔法。” “魔法师阁下又想挑起争端吗?”学者语气不善的反问道。 “哼!”魔法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双方又开始了一场关于法阵魔法和符文魔法的争论,这种事已经进行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一个老头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和一个超大龄剩女较真啊?你们这样的争论和刀狗撸狗的互撕有什么分别啊?白亦忍不住腹诽道。 结果两人就这么一直争论到白亦回到女生宿舍,把花草浇好水,都还没结束,一直等到弥雅和白亦过晚安,抱着锤头鲨布偶睡觉的时候,魔法师才这样道: “够了!这样无谓的争论实在是无趣!我们需要一些其他手段来结束这场学术争端,我的学生,替我们准备那个游戏吧,我要和学者阁下来一场一对一的较量!” 你这算不算是不服sala啊?你个堂堂第一行者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学术争端的吗? “这有什么关系?我当年经常以学术争端为借口对其他国家和区域发动战争的。”魔法师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这种黑历史随随便便就出来真的好吗?虽你作为一位皇帝这种事也蛮正常的,但好歹也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吧?还有话回来,你又想玩什么游戏啊?抽卡比赛吗?比运气你还是算了吧?不过如果是反过来比脸黑的话,我肯定你能赢的哦!即使没有我帮忙作弊也能赢哦! “严肃的学术争端怎么能用那种儿戏的方式来解决?我们需要那款指挥部队打仗的战争游戏,展开一场公开公平公正的对决!”魔法师格外认真的道。 魔法的学术争端为什么要用战争游戏来解决啊?!你这不也是儿戏吗?和严肃有个篮子的关系啊?还有你这个老挂逼居然还有脸什么公平?白亦疯狂腹诽着,但还是为两人准备好了那什么战争游戏。 或许是因为两人一对一的较量,这次魔法师倒是没厚着脸皮找白亦帮忙了,只不过这仗打得是不是太慢了一点啊?都到了早上了,弥雅都起床和白亦早安了,都像只猫一样过来蹭了蹭白亦胸口撒娇了,结果两人还没分出胜负? 没办法,白亦只好瞄了一眼两人的情况,先看了看魔法师那边,结果就看见他指挥着一只精灵族的军队,有着弓箭手啊,熊啊,鹿啊,鸟啊之类的兵种,带头的将领还是个眼缠黑布的瞎子,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支部队就不停的在树林里转圈圈,时不时还撞墙撞山什么的,又听见魔法师在旁边一副严肃的口吻感慨着:“失策了啊!居然选了个瞎子当指挥,部队完全找不到进攻的方向了,早知道应该选那个骑老虎的女祭司的” 你是来卖萌的吗?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啊!为什么将领是个瞎子你就跟着成瞎子了啊!白亦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回头看了一眼学者那边,她虽然是位女性,但是对于白亦那些游戏却有着很高的兴趣,也是各种游戏的积极参与者,一副标准的宅女形象。 她这边总不会那么坑了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白亦看见学者搭建起来的人族基地,嗯,各种设施挺完善的,建筑物的摆放也很美观,发展得也是欣欣向荣的样子,看起来也是煞有其事的。 但为什么所有的兵营都有了,就是不生产作战单位呢?生产出来的单位全都是最普通的农夫,而且农夫什么的也不让他们去采矿和伐木,反而围在兵营和法师营附近站着不动? “这些农夫都已经在兵营附近呆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变成战士或者法师呢?这些职业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才对吗?是因为赋的问题?还是不够努力呢?大家快加油啊!魔法师阁下的大军随时都会杀过来的”学者格外认真的开始对着游戏里的单位鼓舞打气了 你们两个脑子都有病是吧?一定要在虚拟的世界里寻找真实咯?正义阵营这边的游戏玩家就这水准吗?难怪和邪恶那边玩起游戏来就是节节败退,就你们这样的,怕是作弊都没用吧? 总之,白亦已经没力气去吐槽这两个卖萌的家伙了,他已经准备开始今的课程了,等到弥雅梳洗完毕后,他就把家伙叫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又用魔力把那些养着花草的动物钱罐抓过来,在桌面上布置成了一个特别的形状。 “这个就是你明要面对的那个结界的大概模式。”白亦介绍道,他上次仔细观察过那个木盒上布下的结界,看起来很复杂,干扰项和误导项很多,但真正起作用的关键节点却不多,如果能理解到这一点的话,破解结界就有点像是地球上取款机输密码那样,只需要用魔力依次刺激每个关键节点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为处理方法如此简单,他才敢夸下海口只需要一时间就能搞定,毕竟是探险家早期风格的作品,如果换成虚空行者玩的那种难度,恐怕仅仅是破解的方法都要教上好几个月才行。 而之所以把这些可爱的动物钱罐拿来当教具,也是他之前反思过的结果,自己之前的教学方式确实太过严肃正统了一些,弥雅也许会喜欢这种轻松的风格吧?所以他放弃了直接用魔力去描绘那个结界的法阵图,而是摆出了这样一套萌系的示例。 弥雅看着桌上的钱罐,顿时眼睛一亮,不知不觉的也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很吃这一套的样子? 68.顺利 白亦的苦心理所当然的得到了理想的结果,弥雅显然很喜欢这种略带一些童趣的轻松风格,所以这一的教学进行得很顺利,弥雅也没有出现什么发晕的现象,这个模式姑且算是成功了。 “总觉得今的希望先生变得更好了呢。”弥雅在结束了一的课程之后这样对白亦道,脸上也随之露出了略带一些疲惫的满足笑容,“谢谢您希望先生,好高兴” “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就多用这种方式吧。”白亦揉了揉她的脑袋,回答道。 诚然,如果都用这种模式去教学的话,对白亦来也是件颇为麻烦的事,不过为了弥雅也为了他们自己,这点麻烦是完全可以克服的。 “不过有时候我还是觉得阁下太宠她了。”法师对于白亦的这个决定倒也是有些不同的看法,“你这样会把她培养成温室里的娇花的,即使最后成为了强者,也是个学者那样的温软学术派。”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女孩嘛,宠一宠也是应该的。”白亦回答道,“每个人的强者之路都不同,这条路我觉得是最适合她的,你总不能想要她去学你那套玩意吧?” “你在她身边的时候,这倒是没什么不好,但你能保证永远在她身边吗?时时刻刻?她总有需要独自面对困难的时候吧?还是,你甘愿陪着她永远呆在那些平和的环境里?”法师又跟着问了一句。 唔这么一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啊白亦今后肯定会有很多时候不在弥雅身边的,就像上次去竞技场时一样,如今在学院这种安全稳定的大环境里分开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离开学院之后呢?为了脱困,白亦肯定会去往很多地方,其中也不乏一些危险的区域,到那时这个问题就会凸显出来了。 所以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让白亦为难吧?又想要弥雅在这种轻松愉快的环境下成长,但又想让她具备一定的自理能力,这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在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怎么话的影子行者突然插了一句嘴,道:“你们这些人啊,为什么总是想要别人按着你们安排的轨迹走呢?弥雅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吧?她真的会喜欢你们替她安排的生活吗?希望阁下,你不妨看看我的经历?” 呃她的话还真的挺有道理的。白亦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一点,尤其是经过影子的提醒,大概回忆了一番她人生经历之后,他也确实认可这个法。 影子在生前是一个颇为复杂的角色,她一生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扮演着一位标准的乖乖女,从懂事开始,到成为教会的圣女,再到成为教皇的候选人,有望做第一位女教皇的时候,都是如此,她按照长辈、老师、上级给她规划好的人生道路一直这样走下去。 在旁人眼中,她或许是那种最为完美的女性,但在她自己的心中,却并非如此,所以直到她的人生翻到剧本最后一页,即将参加教皇的加冕仪式,成为新任教皇的时候,她堕落了她最终选择撕毁了那份剧本,走上了自己想要的人生道路,虽然那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但却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几年时间就像是光下的人与影,她最终选择了成为那个黑暗的影子。 这就是虚空第18行者,光与影的魔女,索尼娅生前的故事,光的那一面有多么耀眼,影的那一面就有多么的癫狂,她的故事无疑给白亦提了个醒。 听完影子行者的发言之后,那位平时比她更加沉默寡言的武者也难得的开口道:“其实有时候,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像我,从来没有像你们那般去把未来和今后全部考虑好谋划好,我就是一直过着随心的日子。”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弥雅也能这样,脱离虚空这事,终究还是我们自己的事。”武者最后淡定的道,“希望阁下替她制造出一些环境,给她造成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我觉得就够了,具体的选择就交给弥雅自己吧。” 武者可是很少这么多话的。 总之,这两位女性行者的发言都很具有参考价值,白亦也在心里有了一些自己的考虑,打算回头和自己老师再商量商量,不过用意识一探,魔法师和学者居然还没打完呢? 还是算了吧,不找他讨论了白亦默默的想着。 就这样,第三的假期也结束了,来到了和院方约定的时间,弥雅也换好了学院的制服,跟着白亦站在了三位院长面前,家伙大概还是第一次直面院长,一时间难免显得有些紧张。 白亦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别怕,别紧张,就按着我昨教你的去做,还记得那个顺序吗?” 弥雅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先是猫再是狗,然后大鲸鱼和熊先生” “对对,就是这样,很简单的,我相信我的弥雅绝对可以做到的。”白亦借着道,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鼓励道:“好了,去吧,相信自己!” 三位院长在旁边听着两人的低声耳语,心头倒是有些疑惑,不过面上却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恶意的去催促给弥雅制造紧张感,而是礼貌的等待着,甚至每个人都露出一脸和善慈祥的笑容,帮着弥雅放松心态,还用眼神去鼓励她。 而弥雅在这样的轻松环境下,终于还是克服了内心的紧张,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暗暗握住了拳头,走到了放着那支木盒的桌前,给三位院长躬身行礼后,便轻轻闭上双眼,开始用精神力去感应木盒上的结界。 像这种布置在盒子上的结界,都是把法阵或者符文画在盒子内部的,具体的魔力反应也会和绘制出来的法阵不一样,所以此时在弥雅的感知里,就看见一条条魔力在纵横交错着,汇聚成白亦昨在桌面上布置出来的那个样式。 于是她就很自然的回想了昨白亦教过的步骤,“先把节点用动物标记出来。”弥雅连忙在脑子里开始了假想,把那些一团团的魔力节点替换成了标记的动物。 “然后再按照固定的顺序去刺激这些节点,但是要千万心别触碰到那些干扰和伪装了。”白亦的话就这样开始在弥雅脑中一一的浮现出来,而家伙也随之回忆起了昨模拟练习时的场面,一时间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真的再处理真的结界。 这样的放松心态,就让她后面的过程显得相当的顺利,准确的使用着一股股的魔力去依次刺激那些被替换成了动物的节点,没有出现半点差错和意外。 “家伙的表现挺不错啊,看来她生就能适应压力。”总算结束了争斗的魔法师旁观着弥雅的发挥,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至于他们的最后结果嘛,白亦也懒得去问了,肯定是双方握手言和,把争端推去以后解决之类的,和以往没啥不同。 所以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细心观察几位院长的反应——弥雅在破解的时候,他们同时也在用精神力监控着这一过程,当他们看见弥雅处理结界的时候,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惊讶的反应。 整个过程不上多么熟练,表明她之前确实没有接触过这些,但是动作却格外的精准和稳定,难道这个可爱的家伙,还真的有着相当过人的赋?三位院长的心头顿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让她直接进入金蔷薇班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就在三人这样想着的时候,结界的破解工作就已经结束了,在感应到结界完全消失之后,弥雅那长长细细的睫毛也不禁微微颤抖着,这才睁开双眼,心头残留着最后的紧张,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果断的打开了木盒,露出了静静躺在里面的东西——一本都开始泛黄的书。 盒子没有爆炸也没有消失,这就明结界的破解成功了。 “完成了!”弥雅的脸上随之露出了一番欣慰的神色,因为兴奋脸也有些微微发红,她没有去碰盒子里东西,而是恭敬的把盒子递到了三位院长面前,这才回头对着白亦得意的笑了笑。 白亦则竖起一根大拇指,肯定了她的不俗表现。 “居然真的成功了快让我看看。”院长鲁恩斯再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连忙从弥雅手头接过盒子,拿出了那本书,把盒子放去了一旁,当场就翻看了起来。 “果然!果然是云游贤者当年的手记!”院长很肯定的对着在场的人道,“这里面记录了他发现罗瑟皇陵的过程,以及破解防护结界的手法,这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这里面或许就有我们突破的契机!!!” 看得出来,院长确实挺兴奋的。 69.努力没有捷径 鲁恩斯院长因激动而显得有些失态,倒是两位副院长表现得更为淡定一些,纷纷清了清嗓子,提醒院长注意形象,而院长也顿时清醒了过来,面色瞬间恢复了正常,然后对着弥雅道:“谢谢你,弥雅同学,你真的很优秀!同时,也请允许我向你道歉,居然这么晚才发现你的赋,这确实是我的失职” 这番话实在太过于客气了,让家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腼腆的贴在白亦身边,还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想要白亦来帮忙缓解一番自己的尴尬。 “好了,弥雅你做得很好,去外面等我吧。”白亦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示意他出去等着,自己则留下来和院长们讨论讨论后续的事。 等到家伙出去之后,白亦才上前了几步在桌前坐下,顺便瞟了一眼被院长放在一旁的那支木盒,那里面果然以十分精妙的手段绘制了一面复杂的法阵,中间还镶嵌着一枚高品质的法力水晶,正是靠着这枚水晶的持续供能结界才能运转那么长的时间,而且从布置的手段方面上来看,如果有人没有解除结界直接强行打开盒子的话,这枚水晶还会瞬间爆炸,虽不至于伤人性命,但毁掉里面那本手记肯定是没问题的。 所以比起从里面拿出来的那本没太大意思的无聊手记,这个精心设计的盒子本身恐怕才是云游贤者留给后人的真正礼物,能参透这个结界并且顺利打开的话,才能收获云游贤者真正的智慧吧?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领会到这一点呢?反正白亦也不打算破,让三位院长自己去思考吧。 此时的院长自然不会没心思去想这些问题,在收好手记之后,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柄钥匙,递到了白亦面前,“这是实验室的钥匙,已经让学生提前打扫干净了,设施也进行了维护和更换,除了环境稍微陈旧了些偏僻了些,还是可以照常使用的。” “谢谢你们的慷慨。”白亦客气的道,接下了钥匙。 “啊!不敢当不敢当。”面对白亦的低姿态,院长顿时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了,连忙摆了摆手,接着道:“希望大师才是真正慷慨的人,仅仅以如此低廉的报酬就替我们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对啊对啊,关于弥雅同学的那些条件,在我看来完全是合理的要求,我们事先真是没想到这个可爱的女孩的赋如此之好!如果这样的话,让她直接进入金蔷薇班也不是不行的。”副院长金也连忙跟着道。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这倒是不必了。”白亦摇了摇头,接着道:“还是让她正常的参加期末考试吧。”他之所以坚持,其实还是想借此机会去培养弥雅的自信,虽参考了影子和武者的建议后,他放弃了之前的一些打算,但也不是就完全任由家伙自由发挥了,以她的那样的心性,不稍加引导和培养可是不行的,这次期末考试显然是个很好的契机。 “既然希望大师坚持的话那么我们肯定会尊重您的意见。”另一位副院长李点了点头,但是又转口道:“不过有一点我一直很好奇,既然希望大师是学识渊博的大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教会弥雅同学处理如此复杂的结界,那么为什么还一直坚持要弥雅在学院里学习呢?恕我直言,您的水准恐怕比大部分老师都要高吧?” 因为我和她都需要学院这样一个安定的环境啊白亦在心头默默的想到,嘴上确实故作谦虚的道:“我只是在这些传统知识方面有一些理解罢了,目前很多新的知识和理论了解并不多也不透彻,并不是一位合格的老师。” “这样吗?明白了。”院长鲁恩斯点了点头,又跟着道:“那么请容我最后一次向你表达感谢,我们都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务必知会一声。另外,希望大师你确定只需要这点报酬吗?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话,请务必提出来。” “嗯起来,弥雅要去参加擂台赛的话,好像还缺了一根法杖?”白亦最后这样道。 等到他再找到弥雅的时候,家伙连忙快步的跑到他的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甲,轻声问道:“希望先生,和院长他们好了吗?” “嗯嗯,好了好了,你只要赢下期末考试的第一名,就能进入金蔷薇班了。”白亦撒了个谎,但即使如此,也让女孩的脸上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弥雅着,然后又微微偏了偏头,问了一句:“不过那个结界真的有那么复杂吗?处理起来的话明明不是很简单吗?” “对普通人来还是很困难的,毕竟是云游贤者当年精心布置的东西,不过对于我们来就是很简单了,我的知识加上你的赋,处理起来就是这么轻松。”白亦牵着弥雅的手,边走边道。 “这样啊”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了一句:“可是那位云游贤者是谁呢?” “蛤?一个恶趣味的盗墓贼罢了。”白亦毫不留情的诋毁道。起来,探险家这家伙姑且也算是自己一边的法阵派,但偏偏又刨了自己老师的祖坟这个家伙,还真是难以定性啊 此端事了,白亦手头也就暂时没其他事了,接下来的时间和精力便主要投入到了培养弥雅这方面,因为获得了一间偏僻而宽阔的魔法实验室,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就方便了很多。 弥雅那边也迎来了进入仙塞学院以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每照旧上课和学习,下午放学之后草草吃了点晚饭就去到实验室那边开始上课和练习魔法,连鸽子都没时间去喂了,整个人都消瘦了一些,看得难得抽空过来找她的缇丝嘉尔阵阵心疼。 但弥雅本人的热情却并没有什么削减,成功的破解结界再加上和缇丝嘉尔的约定,让此时的她焕发出了空前的学习热情,比召唤白亦之前还要强烈,面对缇丝嘉尔的关心,家伙也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没关系的,嘉尔姐,我很好,而且也很充实。” 罢,就回头继续练习白亦替她特别设计的魔法,其实家伙前几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魔力似乎用不完的这一点,而白亦对此的解释则是她拥有了一种罕见的体制,能比普通人更快的恢复魔法。 “这可是很难得的特殊体质,历史上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无一例外都成为了被载入史书的超级强者,所以弥雅你可不要白白浪费这样的份哦!”他这样骗着弥雅,而家伙毕竟心思比较单纯,也就真的信了他这套谎话,投入的热情和努力更是多了几分。 缇丝嘉尔看着认真吟唱着咒语的弥雅,自己回到白亦身边,默默看了一会正在替弥雅绘制魔法卷轴的弥雅,低声问道:“老师,真的需要这样吗?” “这是肯定的,追寻力量的道路不努力怎么行?把那份虚灵之尘递给我一下”白亦头都没抬的道,他已经把自己赚到的全部身家都换成魔法材料了,此时也在他面前的试验台前堆得满满当当的,这些东西都会被他用来制作卷轴或者强化魔法道具。 反正不管家伙到那时自身的实力怎么样,他都要确保让她用装备和卷轴砸都砸出个第一来。温蒂尼的那套思路虽然不太适合一直使用,但是拿来应应急还是很好的手段。 缇丝嘉尔暗自叹了口气,听话的把材料递了过去,看着白亦用魔力抓出虚灵之尘,在一面法阵上利索的绘制出了一份法阵,用这种材料绘制出的法阵和符文,能够长时间的维持魔纹里的法力,是相当常用的一种材料了。 法阵画好之后,白亦又熟练的用一些普通颜料在几个区域上进行了特别标注,然后再把画着法阵的羊皮纸和一本册子交给缇丝嘉尔,道:“这是我对你们家那个法阵的简单修改,具体的操作方式我写在手册里了,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照我的方法调整之后,能用一些廉价的材料代替一部分昂贵的材料,可以有效的减少你的开销。” 罢,他又抬头看了缇丝嘉尔一眼,又接着道:“你弥雅瘦了,可你自己不也一直在瘦吗?” 这番话听得缇丝嘉尔心头暖暖的,又一次在白亦身上体会到了那种父亲般的关怀。 可等她刚想要向白亦道谢的时候,又看见他已经回过头了头,正拉高了嗓门对着弥雅喊道:“第三个音节和第八个音节又错了,按照我们的约定,如果再错一次的话,今晚锤头鲨布偶就得跟着我睡了!” 这样略带孩子气的话,让缇丝嘉尔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70.约定 当晚,等到缇丝嘉尔走后没多久,弥雅那边也结束了练习,家伙脸上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还算不错,很乖的走到白亦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用软绵绵的语气道:“希望先生,我出了好多汗,身上黏黏的,泡个澡好不好?” “这个倒是没问题的,我去替你准备一下吧。”白亦点了点头,丢下了手头的工作,走到实验室隔壁的一间空教室里,先点起一个照明术把教室照的亮堂堂的,可以看见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简单的浴室,窗户全部被封住,教室中间摆了一口木制的大桶,周围摆放着毛巾浴巾和一些换洗衣物什么的。 白亦先往木桶里注满了清水,再把手伸进水里用魔法开始加热,像根人形烧水棒似得,空闲下来的一只手在从怀里掏出一瓶魔法恢复药剂——这东西对弥雅没有太大作用,不过根据炼金术士的法,在药水里额外添加进一些宁神花,燕雨草等药材,再兑进洗澡水里,可以有效的缓解身体疲劳,帮助精神力的恢复,很适合现在的弥雅。 为此,白亦特地花了几时间折腾了这么一番,让家伙能舒服的洗个热水浴,这可是很多学生都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正常情况来,住在学院里的学生们只能去公共浴室,或者自己用水系魔法随便清理清理,所以当这间浴室布置好了之后,可把家伙高兴坏了,几乎每练习完了都要泡澡,而白亦自然也一一满足。 在白亦准备洗澡水的时候,弥雅也在外面脱好了衣服,拿着一条白色浴巾把身体裹了起来,在听见白亦叫他的时候,便连忙快步走进了浴室,开心的踩着一张椅子,站在了浴桶边上,再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可爱脚,轻轻试了试水温。 “很合适呢,谢谢希望先生了。”弥雅笑嘻嘻的着,然后也不管白亦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迫不及待的解开浴巾,跳进了浴桶里面。 这家伙怎么这样大胆的?白亦连忙不好意思的扭头,作势就要准备离开,却听见弥雅在背后娇滴滴的叫住了他: “希望先生,我背后痒痒的,帮我搓一搓好不好?” 这个要求有些让白亦犯难了,他正在犹豫应该答应还是拒绝的时候,就听见好几个虚空行者在那边怂恿道:“弥雅明明那么努力了,每都辛苦的练习着,这么一点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你如果不行的话,把锤头鲨布偶拿过来,把我放进去,让我来!” “呸!这种事明明应该我来才对!实不相瞒,我在成为一名占星术士之前,有过5年的澡堂搓背工经验,比专业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你们的!” 妈的,不能便宜了那些绅士!白亦心头恨恨的想着,然后快步走到了弥雅背后,家伙见他同意了,脸上连忙露出一抹俏皮而妩媚的笑容,连忙把黑色的长发盘了起来,露出那抹纤细优雅的颈项,再趴在浴桶边上,大方的那片雪白如玉的后背露给了白亦。 白亦默默的看着弥雅那散发着少女青春与活力的后背,完美的曲线就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那般,而借着照明术的亮光,又似乎能透过清澈的水面看见弥雅交叠在桶底的诱人双腿,让这个家伙身上充满了某种危险的致命诱惑。 但还好,白亦的定力也远远的超过了常人,他的心头甚至没有产生太多别样的想法,但却没有用魔力反而是直接用冷冰冰的双手触摸上了弥雅的后背,感受宛如绸缎般的柔滑肌肤带来的手感。 “呜”家伙跟着发出了一声嘤咛,像是不太适应白亦冷冰冰的手,但在感觉着白亦想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她又连忙道:“没关系的希望先生,冰冰的凉凉的,很舒服” 白亦也没搭话,继续沉默着替她搓洗着背部,还适当的运用了一些按摩的技巧,帮助弥雅缓解肌肉的疲劳,而家伙也满脸的舒适和满足,轻轻闭上双眼,把下巴搭在浴桶的边缘,享受着白亦的服务,脑袋时不时的晃着,表达着内心的愉悦。 “可以了吧?”白亦替她随便揉了会之后,便开口问了一句,作势就要把手收回来。 但弥雅却俏皮的从旁边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双手捧着那只被热水泡的暖暖的手甲,很主动的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再背对着白亦,柔声道:“希望先生你对我真好,我们以后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为什么这样问?魂甲和魂甲使不就是一直在一起的吗?”白亦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嗯~一般来是这样吧?但我总觉得希望先生你不是一般的魂甲呢”弥雅着,用手轻轻摩挲着白亦的手背,又接着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会有跟不上您步伐的那一呢到那个时候,您会丢下我一个人吗?” 这算是女性的某种特殊直觉吗?白亦在心头暗自问道,以后的事,不管是他,还是其他虚空行者们都不准的,他们终究会有脱困的一,到那时,完成了自己使命的弥雅,会被自己抛弃吗?白亦这样想着,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放心吧弥雅,我不会丢下你的。” “这样?真是太好了,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希望先生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呢!”家伙当即开心的出这番容易引起歧义的话语,还用自己软软滑滑的脸蛋在白亦的掌心里主动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一般。 不过,她这番略显幼稚的话等到两人回去宿舍后,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因为弥雅正一脸开心的准备去抱着锤头鲨布偶蹭蹭的时候,却看见布偶自己动了起来,在空中灵活的绕了圈躲开了她的怀抱,家伙又连忙跳了一下想要抓住布偶的尾巴,结果却被一个灵活的闪身躲开了,最后就这么一路游到了白亦手上。 “按照约定,你今一共吟唱错了五次咒文,所以今晚不能抱着布偶睡觉了。”白亦用略带笑意的语气着,还嫌不够似得,用魔力控制着锤头鲨布偶在空中游了一圈,最后背对着弥雅摆了摆尾巴,表示拒绝。 “呜呜!原来希望先生也有变成大坏蛋的时候!”家伙不甘心的着,“居然抢走了我的鱼鱼”她一边着,但一边还是愿赌服输的自己缩回被窝里了,还用薄毯蒙着头,一副生气了不理白亦的样子。 可不一会,她又主动掀开薄毯,偷偷看了白亦一眼,大概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吧?结果却看见白亦正饶有兴致的用手指戳着锤头鲨布偶白白软软的肚皮,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当即又气鼓鼓的重新把头蒙了起来,继续装成生气的样子。 看着这番孩子气的举动,让白亦心头也不禁想笑,在确定家伙已经不想闹腾的时候,他才控制着布偶回到弥雅身边,主动的拱开蒙在脑袋上的薄毯,蹭了蹭弥雅的脸。 家伙这会已经因为疲惫而有些睡眼朦胧了,结果看见布偶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又连忙伸手抱住,再微微抬起头,对着坐在窗边的白亦甜甜的笑了笑,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布偶睡去了。 白亦则微微摇了摇头,或许就是因为弥雅的笑容,才让他原因一直和她在一起吧?之前在澡堂里的那番话并不是骗弥雅的,而是他真的就这么想,有这么一位可爱的女孩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也是件挺幸福的事情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又坐回到了窗边,抬头仰望着点缀着漫繁星的夜空,但目光却没有停留在那上面,反而像是想要刺破幕,看见自己存在于虚空中的本体那般。 “很漂亮啊,不过却是假的。”他低声着,扭头去听了听虚空里在讨论些什么。 “希望阁下把弥雅的便宜都给占完了,以后应该会为此负责的吧?那么精灵阁下又怎么办?”某人这样问了一句。 “唔这个场面倒是让我想起了地球上那些文学作品,比如弹吉他的男生和唱歌的女生以及某个三之间的恩怨情仇啊明明是我先来的!”有人补充了一句,并且把话题往一个会被人打死的方向引导了一下。 果然有人跟着就道:“恕我直言,那个三如果在我们这个世界,可是会被绑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的吧?教会不会容忍这种行为!” “放屁!真诚的爱情必定会得到世人的承认和谅解,雪菜碧唔”有人刚打算些什么,就被白亦直接禁言了。 你们这些家伙在讨论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什么我要负责的?我只是很正常的在照顾弥雅而已啊!她还这么,你们就开始往那种方面联想了吗? 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陪在自己身边的,可不单单只有弥雅啊 71.见面礼 就这样,平淡的日子一过去了,距离最后的期末考试也愈来愈近,与地球上那种临近期末就像临近末日的压抑气氛不同,这里的学生们的反应反而像是在期待假期似得,完全没有应有的紧张感。 后来和缇丝嘉尔还有学徒什么的讨论一番之后才知道,这里的期末考试与其是考试,反倒更像是一场庆典?并不是每位学生都对于最后的排名抱有太多期望,大多数人反而是抱着重在参与,检验自身,锻炼实力的目的去参与其中,这样一来学生的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更像是在享受这场考试。 这种与地球截然不同的氛围一时间让白亦都为之惊讶,而学徒行者则颇为自豪的道:“我认为这才是正常和健康的学习心态,这才是考试应有的效果,而不是为了几个空洞的分数。” “我大地球自有国情在此!”白亦强行辩解道,环境不同确实没法直接对比,仙塞学院这边更注重的是知识的实践和运用,从四年级开始就要频繁的参加各种探险历练活动,五年级的时候更是基本没什么时间在学院里呆着了,这一点倒是和地球上一些大学很相似就是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每一位能从仙塞学院顺利毕业的学生们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是各种势力的招揽目标,很容易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 于是就这样,在距离考试还有最后几的时候,整个学院里也完全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中,路边的树上都开始挂起各种装饰的缎带和花束,学院也顺应这股气氛不再例行上课,给了学生们更多的时间去自己准备考试。 “热闹得和过节似得。”和弥雅去往实验室的路上,白亦也感受到了这股活跃的气氛,忍不住低声了一句。 “因为考试过后就是假期了呀?大家辛苦了那么久,都很期待假期呢。”弥雅道,接着又摇了摇白亦的胳膊,问道:“假期的时候,希望先生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我想去的地方恐怕不能带着你一起啊白亦心头默默的想着,回答道:“暂时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吧?” “这样啊?希望先生不想回自己的故乡看看吗?据很多魂甲重生之后都很想先回家看看的。”弥雅又跟着问道。 我倒还想回去看看呢!而且不仅是我,那群家伙也很想去我家乡看看呢白亦心头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的想到,嘴上伪装出忧郁的语气着:“我的家乡很远很远,而且早就不在了。” “呜”弥雅顿时用一副很同情的目光看着白亦,安慰式的握住了他的手甲,然后又格外认真的道:“没关系的,以后希望先生可以回去我的家,虽然有些偏远,但也是个很美丽很平和的地方呢,希望先生您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这个家伙,还真是暖心呢白亦温和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谢谢你弥雅,如果假期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去看看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带着金蔷薇的领夹回去,这样你的父母也会为你的成就感到很高兴的吧?” “嗯嗯!”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身上的干劲又足了很多。 剩下的最后几时间里,白亦也没有让她把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到魔法的练习上面,而是请来了缇丝嘉尔,对她笔试那部分加以辅导,笔试方面不算特别重要,也就不要他过多的操心,全盘交给缇丝嘉尔就好。 至于他自己,则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学院送来的那根法杖上面。 法杖在早些时候就已经送到了,杖柄是用普通的木头镀了一层锡制成的,魔力传导效果不错,还很轻便;杖头则是用最适合施法的金属秘银制成的,杖头中间几枚型的魔法宝石能起到一定的魔法效果增幅和魔力恢复效果提升,并没有固化什么魔法,而是刻意留白给白亦让她为弥雅准备。 还算不错,这根法杖价钱不算很贵,但毕竟是专门订制的,恐怕就是出自学院某位老师教授之手,很适合入门的学生来使用,比不得那些有钱学生的高档货色,倒也不是拿不出手。 “好歹也弄点能提高元素转换效率的宝石啊。”白亦检视了一遍杖头那几枚增幅宝石,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他为弥雅准备的魔法涵盖了较多类别,从水系火系再到风系和光系都有涉及,家伙也都把咒文背熟了,能够顺利释放,只不过还是需要吟唱咒语,不同类别的元素转换也没白亦那么自然和流程,这些难免会影响到她的发挥。 实际上在高端的法师对决中,魔法本身的威力反倒是比较次要的,一般来能打穿对面的防护造成杀伤也就够了,那些什么威力巨大的光炮魔法往往都不是拿来怼人而是怼建筑和结界的。所以比起威力而言,速度,隐秘性,变化性,甚至范围和施法距离的优先级都比威力来得高。 所以学院的这根法杖,显得就不那么专业和高端了,很显然他们又看了白亦的知识储备和弥雅的努力,认为家伙用不上那些复杂的高端技巧吧? “这也不怪学院那边,正常范畴的学生对战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双方上去把熟练的魔法放出去,卷轴砸出去就差不多了,这毕竟是二年级的对战,希望阁下你的要求有些太高了,真正的实战演练一般是四年级才开始的。”学徒行者在旁边替自己的学弟们辩解道。 “良好的习惯需要从就开始培养。”白亦固执的着,然后把法杖上的几颗宝石都扣了下来,再把缇丝嘉尔叫到身边,问道:“你名下那两家炼金工坊,可以炼制魔法宝石的吧?我需要几枚吟唱速度和元素转换效率方面的增幅宝石。” 缇丝嘉尔看了看空空的杖头,顿时明白了白亦的想法,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师,那两家工坊目前主要还是在炼制各种药剂,这些魔法宝石虽然也可以炼制,但效果恐怕达不到您的要求,而且原材料方面的话,临时筹备恐怕也找不到太好的货色。”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费用这等伤感情的俗事。 “这个倒是无所谓,就用普通的红宝石和绿晶石之类的就可以了,我写个配方给你。”白亦对此倒是早有准备,低头提起一根羽毛笔就唰唰唰的在羊皮纸上写下了三条炼金公式和原材料列表,都是一些易于寻获的廉价材料。 于是缇丝嘉尔在替弥雅辅导完功课后就拿着公式回去了,结果等到第二早上准备再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中年男子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她家门前,那是一位工坊的负责人,精英级炼金师威廉姆斯。 缇丝嘉尔还未来得及开口些什么,炼金师便急切的走进了她家,再顺手关好门,接着再从怀里掏出那三条公式,以密谋式的超低音量问道:“姐,这三条公式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威廉姆斯先生?这是怎么了?公式有什么不对吗?”缇丝嘉尔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炼金师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宝贵人脉之一,她对于他的忠诚和专业水平都相当信任,但对于他的失态却不太理解。 炼金师抬起了头,让缇丝嘉尔看见自己眼中很明显的血丝,然后才接着道:“姐,我昨晚一整晚都在琢磨这三条公式,它们看起来十分的普通,和市面上普遍流传的配方很相似,似乎就是正常的快速施法宝石和元素转换宝石配方,但是这里面有一些细节却又不太一样” “很关键?”缇丝嘉尔连忙问了一句。 “是的,很关键!就是这几个炼制的细节和额外材料的变化,炼制出来的宝石能比同等水平的宝石高出-成的效果!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炼金师继续问道,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话语里暗藏着一股溢于言表的兴奋。 “这就意味着,这些宝石有着高一级甚至高两级宝石的增幅效果,可它们的成本却差了至少一倍!虽然在耐用性方面比起普通宝石会有所不足,但这种增幅宝石本来就是一种消耗品,换算下来,反倒是这种新款的更为实用!”炼金师跟着介绍道。 “这是一条财路啊!缇丝嘉尔姐,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这三条配方,在增幅宝石的市场上杀出一片地的!我真的怀疑您是不是得到了传中那位异端炼金术士的笔记了?” 缇丝嘉尔听完这番话之后,顿时愣住了,此时的脑中只留下了一种想法,自己的这位老师,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看似随手抛出的三条公式,就能起到如此惊人的效果? 原来白亦没有提及炼制费用的问题,是因为他早就把一份无价之宝不声不响的送给了缇丝嘉尔! 72.一点点的研究成果 “姐?姐?”炼金师威廉姆斯晃了晃缇丝嘉尔的胳膊,把她从思考中叫醒,然后继续问道:“你看我们要不要炼制一批这种魔法宝石呢?只要找到合适的渠道,它能带给我们相当可怕的利润。” “这个事请先不要急。”缇丝嘉尔倒是比陷入狂喜中的炼金师更为冷静一些,理智告诉她这件事必须要征求老师的同意,一位可以随手把这种公式送给你的人,他自然也能随手收回去,缇丝嘉尔绝不怀疑自己的老师有着这样的能力。 “那我们要不要先去抢注专利呢?据我所知目前炼金协会那边还没有类似的产品面世。”炼金师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继法师协会的专利法案出台之后,其他各种职业协会包括炼金协会那边也跟着颁布了类似的条款,进而把知识产权的保护拓展到各行各业,像这种市面上没有的配方,是很有必要先抢注下专利的。 缇丝嘉尔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些事都等等再吧,先每种炼制颗给我吧,麻烦你了威廉姆斯先生,至于后续的事项,回头我会和你再商量的。” 接着缇丝嘉尔怀揣着心头的疑问回到了学院,站在了白亦面前,而白亦只是略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先对着正准备进行今辅导课的弥雅道:“弥雅,你先去那边练习一会魔法,我有些话要和缇丝嘉尔单独。” 等到家伙去到练习场之后,白亦才布下一道静音结界,低下头一边继续处理着弥雅的法阵,一边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诶?老师,我只是”缇丝嘉尔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好了,问吧,你把问号都写在脸上了,是想知道那三条公式的事?”白亦头也没抬,但心头却已经把缇丝嘉尔的想法摸了个七七八八的。 这妮子,脸上藏不住事啊,还是太年轻了。他在心头暗叹了一句。 缇丝嘉尔顿时也没有想到白亦会对自己的内心如此了解,一时间显得有些茫然,却又有着那么一点的感动,又犹豫了一会之后,才开口问道:“老师,关于那三条公式” 听见这个问题的白亦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微微偏了偏头,然后开口道:“那是我送你的一份拜师礼,之前有些匆忙,现在才来得及补上,你就大胆的用吧,哦对了,记得先去把专利注册了,就写你自己的名字就好。” “这这样吗?”缇丝嘉尔点了点头,又跟着问道:“可是这些公式很贵重的,就这么送给我了老师不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吗?” 白亦摇了摇头,“当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们家族6000年以来已经尽完了应尽的义务,现在是收获回报的时候,像是我传授你罗瑟法师的知识和力量,或是这些公式,都是那位皇帝对你们家族忠诚的奖励,我作为他的使者,只是负责给你送来这些罢了,你就安心的接受好了。” 缇丝嘉尔并不怀疑白亦的法,也不怀疑他使者的身份,因为世上只有她和白亦还会罗瑟语了,同时白亦还知道他们家族那份秘密使命,这些都足够证明白亦的身份了,但即使这样,这份大礼还是让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是三条能带来巨额利润的炼金公式,作为见面礼的话还是太厚重了点。 “好了,别纠结了。”白亦站了起来,像平时对付弥雅那般拍了拍她的头,又接着道:“这点东西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以后还有更多让你惊讶的事呢。” 缇丝嘉尔微微缩了缩脖子,又揉了揉刚才被白亦拍过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又悄悄的问道:“老师您为什么那么厉害啊?再多给我您的故事好不好?” “别那么好奇,现在还不是时候。”白亦随口敷衍道,又坐回位置上,继续开始处理手头的工作了,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只告诉过缇丝嘉尔自己和她们家族等待的那位皇帝现在正处在一个她难以理解的位置领域,正在想办法回来,不过有很多人不喜欢他们,所以这个过程需要保密。 缇丝嘉尔倒是没有怀疑这个法,也发誓一定会保密,但就是总按捺不住那股女人的好奇心,老想着白亦告诉她更多,结果嘛,自然也是像今这般扫兴的自己离开了。 而白亦则看着那纤细而优美的背影,以及那头灿烂的金色长发,不禁摇了摇头,默默的在心头道:等你做好与世界为敌的觉悟时,我会告诉你一切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一不要来临 当下午,炼金工坊便把9颗魔法宝石送了过来,而缇丝嘉尔也顺便跟着工坊过来的马车回去处理专利相关的杂事了,白亦则随手捡了一枚宝石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才开口道:“用一级宝石的成本制造出二级宝石的效果,虽然不是很耐用但又足够日常应付这玩意怎么让我想起一次性打火机呢?” “哈哈哈,我就是参考的那玩意才设计出来的这款宝石啊。”炼金术士得意的在虚空里道,“像这种经常更换的消耗品,就是这种理念才是王道嘛!” “确实如此,这种东西拿来抢占市场只能用不讲道理来形容。”白亦承认道,“就是容易招人恨就是了” “怕什么?掌握技术优势的可是我们,还怕那群庸人不成?”炼金术士骄傲的道。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在生前就以狂妄和叛逆而著称,别人不敢做的实验他敢做;别人不敢开的脑洞他敢开;从来不会去尊重传统和规则这些玩意,被人们称作狂人,疯子,并给了他一个异端炼金术士的贬义头衔。 但他本人对这些俗事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得意的向白亦过“怎么样?这个头衔是不是很酷?”这种中二的话。 至于这样乱来的下场嘛,自然就是在一次实验中被炸到虚空里来了,然后遇上了其他虚空行者们,在获得了白亦的记忆后,还执意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诺贝尔。 “我可是炸穿过位面屏障的男人!这个名字实在太适合我了!比起我,那些要靠摸电门才能穿越的主角们实在弱爆了!”炼金术士诺贝尔得意的道。 总之,虚空第六行者炼金术士就是这样一个到死都中二的家伙,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想些耻度爆表的头衔,一直希望白亦能去还原那场把他炸进虚空的炼金实验,还坚持认为这会是脱困的关键。 这种实验白亦可能会去做吗?真不怕给炸得再穿越一次啊?还不如去想办法找找那些卷轴或者精灵那把弓呢! 当然了,他中二归中二,在炼金术的水准方面却是堪称卓越的,此次这么随意一出手,就让缇丝嘉尔差点跪舔了。 不过按照他的法,这些公式送了也就送了,他有的是赚钱的玩意,要走技术集成的高端路线,只是看看白亦什么时候才拉的下脸面去插手缇丝嘉尔的炼金工坊了。 这种事后面再,白亦目前还不怎么缺钱,先把家伙的事处理好再了。 有了三枚魔法宝石后,弥雅的法杖也就差不多成型了,把吟唱加速、施法范围增加、元素转换加快三枚宝石换上去之后,再配合上固化上去的一个4级攻击魔法极光处刑,这根法杖也就不输给那些高级货了,而为了固化这个虚空行者新发明的攻击魔法,之前那位学生送的永冻冰晶也就交待出去了。 但是这个魔法起来,吐槽点怎么那么多呢?名字总觉得有点雷同,弥雅也不是水瓶座的啊?还有这个经由魔法师、学者、法师还有探险家几位魔法侧强者共同设计出来的玩意,其具体效果感觉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寒冰射线呢? “怎么可能就是寒冰射线那么简单的东西啊?你没发现只需要额外加上一句吟唱,持续喷射的寒冰射线就会凝固定型,变成一把冰制长刀,可以直接对敌人进行物理攻击吗?”法师强行解释道。 我发现是发现了,但是这个功能有个篮子用啊?做一把40米的长刀出来砍人吗?弥雅那身板挥得动吗? “肤浅!简直肤浅!真正的战斗之道,就是要在物理和元素之间灵活转换啊!”法师不爽的道。 “不要理会那家伙,那个功能只是他执意要加上去的,这个魔法的真正精髓在于只需要额外加上一句吟唱,就能转换成一个冰封禁锢魔法。”学者在旁边解释道。 “还能转换成寒冰屏障这款防御魔法和霜冻新星这款范围攻击魔法哦!”好不容易结束了禁言的探险家也跟着道。 “至于名字,则是我起的。”魔法师只了这样一句话。 你们到底是在研究魔法还是研究变形金刚啊? 73.这样的擂台真的没问题吗? 总而言之,这根法杖还是蛮厉害的,和弥雅目前的情况也挺契合,家伙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练习,在火系和风系的攻击魔法方面有了一定的成果,再搭配上法杖上这些截然不同的冰系魔法,能让她的攻击手段更加的多变。 弥雅之前在开始具体的魔法修炼时征求过白亦的意见,到底选择哪一系或者哪两系比较好?当时白亦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反而是让她自己去尝试尝试,最好每个系都试试看。 其实这也是一种很普通也很聪明的做法,一位法师还在初级、中级阶段的时候,体内的魔力并不多,元素转化的难度也不算大,很适合多接触几个系的法术。因为到了后面的阶段随着魔力的增加,元素转换的效率开始逐渐降低,而普通人的精力和资源也比较有限,再加上受到专利权和不太公开的学术氛围等因素的影响,能获取的高级魔法不多,所以这个时候的法师就会专门挑1-个契合的或是喜欢的深入修炼下去,最后再精通某一系。 对很多法师而言,魔法是越学越少,越学越精的,至少在进入强者范畴之前是这样的。 像白亦当初在鉴定会上展现出的五系精通,就至少是传级法师才能考虑的事了,只有到那时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去扩大自己法术的深度和广度,所以当初白亦露了一手之后才会收获那么多的惊叹。 就是这样,弥雅最后尝试学习了水系火系以及风系和光系四个类别的魔法,不过都只是学了点白亦教她的简单魔法,算是浅尝辄止吧,至于以后,她自己大概是想在水系和光系两类上深入下去吧? “怎么选都好,选你喜欢的就行。”白亦对此这样道,他也好,虚空里那些魔法侧的老怪物也好,最差都是全系魔法精通的圣灵大法师,完全可以让家伙由着自己的喜好来。 回头把准备好的法杖交给弥雅之后,再让她试着用了用,不过那些固化的魔法也不敢乱用,虽然白亦已经额外加上了一枚魔力结晶去供能了,但每释放一次还是会消耗掉永冻冰晶的能量,他现在可没有再多永冻冰晶用了。 “所以,多用卷轴,这些便宜,还有你首饰上面那些也随意的用。”白亦对着她道,她到时候准备穿戴着上场的发卡,手镯以及项链都被白亦折腾了一遍,附加了一些防护系魔法再上面。 “如果被对面逼急了,记得用这个。”白亦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了锤头鲨布偶,那是他早上出门时顺手带上的。 “咦?鱼鱼?”弥雅连忙把布偶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蹭了蹭,然后又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问道:“可是希望先生,鱼鱼只是个普通的布偶而已啊?” “它再关键时刻会帮助你的。”白亦也没有破,只是随口了一句。 于是就这样,仙塞学院终于迎来了期末考试的那一,之前还很热闹的学院在这一早上突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因为第一是理论知识方面的笔试。 等到下午笔试结束之后,学院又再度恢复了那股过节般的热闹气氛,是还有擂台赛什么的,但对于很多学生而言学期已经结束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期待已久的暑假。 弥雅也受到了这股轻松气氛的影响,在宿舍里一边试穿着为明准备的法袍,一边开始着手收拾行李,嘴上还哼起了家乡的调,看得出来心情很好,白的笔试应该发挥的不错,毕竟题目不难她平时也足够努力,再加上缇丝嘉尔的辅导,一个好分数肯定是理所当然的。 就这样,第二的擂台赛拉开了帷幕,弥雅满心欢喜的换上了那身温蒂尼送的法袍,再次扮演起一位美轮美奂的光之精灵,这理所当然的吸引到了众多学生的视线,去往擂台的路上甚至还遇见了好几位男生的搭讪,但都被某位保守派老爹毫不客气的轰走了。 “我还是第一次被那么多人看着呢”家伙显得有点紧张,一直贴在白亦身边,还用手拍了拍毫无弧度的胸口。 “毕竟你今特别可爱呢。”白亦颇有成就感的道,那些路人的惊艳目光虽然是送给弥雅的,但也让他无形间享受到了一种养成的快感,特别是等到弥雅遇见自己一些同班同学,被其他女孩子围在中间品评和赞赏,享受众星捧月般待遇的时候,白亦心头的满足感就更强了。 看来以后确实应该让家伙多穿点漂亮衣服,嗯,只要别太暴露就好,他这么琢磨着的时候,擂台赛便在一阵阵欢呼声中开始了。 这一的比赛是二年级生的专场,因为这些学生才接触力量没多久,所以擂台还是魔法和武技分开的形式,都是同职业对决,一场魔法侧的,一场武技侧的。 首先上演的是一场武技学院那边的对决,两位满脸傲气的男生在场上打得有来有回的,他们都穿着特别订制的轻甲,挥舞着各自的武器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嘴里时不时发出哦啦哦啦哦啦的叫喊声,显得声势十足的样子,迎来男生们的阵阵喝彩以及女生们的阵阵尖叫。 白亦倒是没什么兴趣欣赏这些花架子,这两个孩子的手段还是太幼嫩了点,实力还不如竞技场上那些对手呢,两人挥剑砍了半之后,最后同时丢下武器,改用拳头进行了一番更直接的肉搏战,最后落败的那人才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道:“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比较强。” 倒是没想到还有一些虚空行者对这场对决蛮有兴趣的,甚至在虚空里发出了遗憾的声音:“啊?这就结束了?我还以为双方还会穿插一段回忆情节然后各种爆种什么的呢” 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东西啊?那种展开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里面啊? 比起这熊孩子乱来的武技对战,反倒是接下来的法师对战要显得专业了不少,上场的两位男生也都是身穿订制法袍,带满了各种道具的,显然是有备而来,打起来的时候双方的节奏也挺快,双方也都没出现什么失误,展现出了很高的赋。毕竟都用的是火球冰箭这些易于掌握的低级法术,没有什么冗长的吟唱,所以一时间打得电光火石的,视觉效果相当不错。 结果这场明显水准更高一些的对决却让虚空行者们完全打不起精神来,只有某人对着学徒问道:“你们也太不会安排了吧?谁喜欢看两个男的在台上搓火球啊?一定要让男学生上台,也应该让他们穿上裙子换上女装什么的吧?” 这都了些什么啊?为什么刚才也是两个男生的对决你们就很有兴致的样子?这样的区别对待有点不太合适吧? 而院方似乎是听见虚空里传来的不满声似得,接下来的两场对抗,上台的都是长得颇为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无论是穿着打扮也好,身材的发育也好,都很符合大众的审美观?特别是那两位战士系的女孩,居然穿着短裙式剑士服就敢上台对战?裙摆上又没有附带什么反重力魔法和光系魔法,这动作一大,裙摆一飞,就听见下面的男生们发出整齐的欢呼声。 就连绅骑士都跟着学生们一起在虚空里大声喊道:“这里的女孩个个都是人才,长得又漂亮,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啦!” 战士系这边的表演格外的大胆和出格,魔法系那边的两个妹子倒也是不逞多让,两位年轻的女法师居然都是那种白色薄纱式的法袍,本来就半透明了有些若隐若现的感觉,结果两人又都是以水系魔法为主要攻击手段 咳咳,那样的场面实在是太美,有点不好描述,被打湿的薄纱勾勒出年轻女性青春曲线什么的就连弥雅在旁边看得脸都有些发红,都没怎么看别人具体是怎么进行魔法攻防的,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台上两人的胸口曲线看,还时不时的低头看看自己的,最后发出“呜~”的一声兽般的低鸣 你都在给我注意些什么东西啊?现在是关心那些事的时候吗?还有这个学院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安排这种节目上去啊?不觉得有伤风化吗?白亦对着学徒质问道。 “希望阁下,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学徒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们这里,女孩子到了16岁就是适婚年龄了啊?学院里面也是允许自由恋爱的,所以让女孩子们自然的展示美态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吧?长得漂亮不给别人看,难道要藏着捂着才对吗?” 白亦被他这么一番话得居然一时语塞了 74.小弥雅的第一次胜利 经历过开场的感官刺激后,后面的对决终于开始变得正常了许多,一些比较普通的学生也开始登台亮相,他们之间的对决确实乏善可陈,基本就是重在参与了,幸好学院在开场用那样的戏码把学生的情绪给调动了起来,不然气氛可就太糟糕了。 这样的对决进行得很快,排在中间的弥雅也很快被通知去往专门的休息区准备登台,白亦也跟着过去了,而走进休息区之后,难免会遇见几个比较严肃的学生用各种眼神打量着漂亮的弥雅,这让家伙略微的感到了一些紧张。 “不用担心弥雅,我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很难缠的角色,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强的。”白亦在她快要上台之前还对着她打气道,另外也扭头看了一眼在旁边准备登场的另一位选手,那也是一位法师魂甲使,而且他的魂甲还和白亦在老年公园聊过,注意到白亦的目光后,两人还礼貌的对着这边点了点头。 只不过对面那混子的目光一直死死的放在弥雅身上,怎么都不肯挪开视线的样子,完全就是被迷住了似得,家伙今打扮得实在太漂亮太耀眼了这子直到被他的魂甲揪住脸颊使劲往两边拉扯了一番才回过神来。 这种对手没啥好在意的,估计弥雅只要肯开口,他当场投降都没问题。 白亦试着想要提醒弥雅这一点,但心头又突然记起了当初影子行者的那番话,于是又改口问道:“弥雅,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的每一位对手的大概情况我都能估计得出来,也可以给你制订出一套必胜的战术,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样,还是,你打算靠自己去赢得胜利呢?” 弥雅微微楞了一下,跟着又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道:“谢谢你的好意了希望先生,不过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这是我自己的战斗。” “即使有些对手很厉害,你有可能会失败?失去和缇丝嘉尔成为同学的机会,这样也无所谓吗?”白亦又追问道。 弥雅低下了头,抿着粉色的嘴唇思考了一下,脸上也闪过了一些犹豫的神色,但最后却还是恢复到坚定和认真,回答道:“我不能什么事都依赖您的,您已经教了我很多东西了。虽然很想和嘉尔姐做同学,但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去完成才算是履行了承诺吧?所以这一次,请让我自己去战斗吧!” 听见这样的回答,白亦再没有多什么,虽然自己的好意遭到了拒绝,但他心头更多的反而是高兴,弥雅还是原来那个弥雅,虽然现在穿的很可爱,也会像猫一般的撒娇卖萌,还越来越黏人,出于感情和尊重,她对白亦言听计从,但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自我,仍旧是那个坚强而自立的女孩。 “这样很好,不是吗?很多成年人都没有她这样的觉悟吧?”白亦对着虚空行者们道。 “我早就过她是个好孩子。”魔法师也颇为欣慰的道,“继续好好的呵护她吧,或许以后她会成为我们的骄傲。” 就这样,弥雅在白亦的目光注视下,登上了人生的第一次擂台,她那身惊艳的打扮顿时在台下引起了阵阵欢呼声,同时还夹杂着几句对圣光和反重力裙摆的咒骂,还有不少人忙在向旁人打听这位美丽的女孩是哪个系的。 这样的处境让弥雅的心跳加速起来,在紧张中夹杂了些许的兴奋,双手紧紧的握住法杖,开始考虑着应该怎样去战胜对手,该学的套路她都从白亦那边学了过来,但落到具体的运用,还是需要动动脑筋的。 不过她的对手嘛,此时的表现就和只呆头鹅似得,只是满脸通红的盯着弥雅看,还一直傻笑,甚至忘记了和裁判老师打招呼直到裁判发动了场边的防护结界,宣布对战开始后都一直是这副模样。 然后弥雅就毫不客气的一发火球糊了他一脸,让他哼都哼一声就滚下台去了,衣服上都还残留着一点火星 家伙并不是很喜欢别人这样盯着她看的 这番丢人的举动顿时在学生中间引起了一片哄笑声,之前的那些学生们之间的对抗好歹也是有一轮攻防转换的,像他这种缴械投降的今还是第一例。 “实在是太丢人了!连防护魔法都忘记发动了,跟丢了魂似的!”他的魂甲看着被牧师抬去一边治疗的魂甲使,气得直跺脚,连忙赶了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白亦心头则暗自有些好笑,这年轻还真是有点呆,见着漂亮女孩就走不动路了,以后少不了在这上面吃亏,不过也由此可见,年轻貌美打扮火辣的女魔法师在中低层次对抗上确实容易占到一些便宜。 收获了首胜的弥雅很快就蹦蹦跳跳的像只兔子似得回到了白亦身边,看得出来家伙对这第一次的胜利还颇为满意的样子,哪怕这是靠着姿色赢下来的。 “干得不错!”白亦摸了摸她的头,而弥雅则更主动的扭了扭头,用脸在白亦的掌心里蹭了蹭,像是要借助冷冰冰的手甲缓解一下发红的脸颊。 “不过有几个地方需要注意一下。”白亦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接着道:“这个火球术你放得有些犹豫,要记住对手的破绽往往只出现在一瞬间;另外就是吟唱得还是有些慢了。” “嗯嗯,我记住了。”弥雅乖巧的点了点头。 “后面的对手恐怕不会再像这个傻子那么呆了,千万不要大意。”白亦又跟着提醒道,“好了,现在我们回看台上去,接下来的对战你要注意仔细的观察对手,最好是能记下他们习惯使用的那些魔法,这样你第二轮遇上他们的时候会占据主动。” 原本观察对手这种事是白亦准备亲自去做的,但既然弥雅了要靠她自己,那么白亦就索性只进行一些必要的提醒,把其他的事交给家伙去想。 于是弥雅便真的在擂台上仔细观察起后面的对抗来,她甚至还偷偷掏出了一只本子,把接下来那些获胜选手的特点一一记了下来,时不时还停下笔愣着思索着什么,看来是在考虑自己应该怎样才能取胜吧?她非但没有因为白亦的额外训练而自大,也没有因为第一局的轻松取胜而膨胀,反倒是更认真更踏实了,这无疑是种很好的心态。 第一轮的对抗结束得很快,败者全部出局,人数顿时少了一半,稍有实力的学生们也逐渐开始脱颖而出,弥雅的本子也已经记满了整整两页。 白亦看了一眼本上的娟秀字迹,问道:“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对手吗?” “果然大家都好厉害呢。”弥雅点了点头,用笔指着本子上的一个名字道:“隔壁班的杰瑞同学就好厉害,他应该是赢得最轻松的了;还有不是我们魂甲系的那位穿粉红色法袍的女生,总觉得她身上的装备和道具都好厉害;这是两个最突出的对手了,其他的同学我想我应该都有办法获胜的。” “那两个家伙吗?是有点难缠。”白亦也点了点头道,看来家伙的眼力还是不错的,她提出的这两个人也确实是比目前的她要强大不少,放眼全部二年级生,他们也是出类拔萃的档次。 那个穿粉色法袍的女生,白亦坐在看台上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那件法袍上传来的阵阵魔法波动,这表明那是一件品质相当不俗的装备,弥雅这件主要还是为了好看的法袍和那个没法对比。 仅仅一件衣服都这样,看来那个女生的家境一定特别特别殷实,身上的道具和卷轴恐怕不比白亦为弥雅准备的差了,绝对是一位劲敌!而且从旁边一些学生的议论听起来,这女孩似乎是某位大公的女儿?就是不知道这种级别的权贵子女为什么会来仙塞学院这种还算平民的地方混了。 至于那位叫杰瑞的男生,也很不一般,他的装备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其本身的赋则是这些学生当中最好的一个,还是中级程度就已经可以不用吟唱的默发二级魔法了,放起法术来那叫个行云流水,已经快要迈进高级法师的范畴了,他的魂甲也时常在老年公园里吹嘘这一点,是出生于某个魔法世家,从很的时候就开始练习魔法了。 这两个对手应该就是最难缠的了,实力明显比其他学生高出了一个档次,如果现场有外围盘口的话,那两人的赔率肯定是最低的,也看得出来这两人也是冲着金领夹去的。 不过即使如此,弥雅想赢下他们也不会太困难,只要她能想到对付那两人的办法,毕竟白亦除了教她一些正统手段外,各种阴招和花招那也是教了不少的,就看家伙自己能不能意识到了。 75.堂堂正正的较量 很快的,弥雅便将面对自己的第二位对手——之前获胜的那位身穿半透明白纱法袍的女学生?她先前那番水系魔法对决所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让很多人回味无穷的,一上台就理所当然的赢得了男生们的一番欢呼。 “记得多用卷轴和我教你的那些比较特别的魔法。”在家伙上台之前,白亦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弥雅用力点了点头,这就提着法杖噔噔噔的跑上了擂台,顿时又引起了台下男生们的更为热烈的欢呼,像精灵一般美丽可爱的弥雅理所当然的赢得了更多的欢迎,无论是呼声还是掌声,都比她的对手高得多了!其中还有几个脸皮特别厚的男生,居然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对着弥雅喊道: “弥雅同学!你实在太美啦!做我老婆好不好?” “弥雅同学,让我们以结婚为目的开始交往吧!” “弥雅同学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这群登徒子,流氓!从就不学好!白亦心头暗着骂着,恶狠狠的瞪着叫得最大声的那几个人,然后暗中释放了一个被法师协会列为禁术的超危险土系魔法,大棒穿刺。 然后就看见那三个最嚣张的混蛋顿时捂着自己的屁股跳了起来,哀嚎和惨叫声甚至大过了在场其他观众们的声音。 “哎呀!妈呀!我的屁股!” “为什么椅子上会突然冒出来一根土刺啊!疼死我了” “呜呜,人家的第一次呜呜” 一位负责场地维护的老师连忙赶过来检查状况,最后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也没发现是白亦动的手脚,这毕竟是失传多年的绝密禁术,一般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还以为是什么魔法失控呢,毕竟不管是擂台也好,看台也好,都是在学院的湖边用土系魔法临时搭建起来的,出现点意外很正常不是? 这样一段插曲甚至都干扰到了台上的对决,裁判老师一直等到恢复正常后才宣布对决开始,这样一段时间足以让弥雅从羞涩和紧张中恢复了过来,大方礼貌的想着对手微微躬身。 但反观她的对手就没有她这么优雅了,只是冷哼了一声,倨傲的扬了起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还很不礼貌的用不雅的眼光打量了弥雅胸口一眼,脸上露出了一番嘲弄的笑容。看得出来,她对于弥雅的高人气很是不爽的样子,自己先前明明都那么拼了,结果那些混蛋男生反倒是对这种女孩体型更感兴趣? 其实从客观角度来的话,这位白纱女同学也算是蛮漂亮了,只可惜她除了在身材发育方面占优之外,无论在颜值气质还是穿着打扮方面都和弥雅有着比较明显的差距 就连虚空行者们也对她这样的态度很不满,纷纷在虚空里大声喊道:“上啊弥雅!教训这个不懂礼貌的女人!” “把她胸口两坨硅胶打爆!” “弥雅,快使用十万伏特!” 姑且就不你们在这里喊那么大声别人能不能听见吧,这世界有硅胶什么的法吗?还有最后那条命令又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是弥雅是某只黄皮老鼠吗? 还好比起这群家伙,弥雅的表现倒是很冷静,没有在意对手的低端挑衅,而是先释放了一个防御魔法,水之护盾,可以有效的抵挡水系魔法的效果;接着再激活白亦设置在她手镯上的魔法,能量吸收护盾,做好了防护措施。 反观她的对手,则激进得多,她直接撑开了法力护盾就开始吟唱攻击法术,胸前随之就浮现出了一圈半透明的符文,并快速的转变成水蓝色,很快就射出了一根中规中矩的水箭,打在了弥雅的护盾上面。 “施法还算是熟练吧?不过有些太急躁了,威力也不是很强”白亦在旁边低声评价着水系法师的表现,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对手的水准相当的一般,法师这种脆弱的存在,展开攻势之前是一定要先做好防护的,就算想要抢攻,那也应该借助道具或者卷轴来给自己施加防护,而不是直接撑起法力护盾就急着攻击。 法师主要使用的护盾,常见的大概就是对应的元素护盾,依靠魔力持续维持的法力护盾,以及物品上附带的能量吸收护盾这常见三种,当然还有什么重型塔盾这些法师行者喜欢的玩意,就先不提了。 在这三种常见的类型里面,装备上的能量吸收护盾最脆弱,也就能抵挡1-次攻击,甚至被直接一发强力攻击打穿也有可能,不过它却是物理和魔法全防护的,释放速度也是最快的,而且不管你是不是法师,只要你充钱就能有。 而元素护盾则是主要防御对应的元素攻击,只能防护单一元素,对物理攻击也没效果,还需要吟唱和元素转换,持续时间也不够长,看起来好像很弱的样子,但只要不是魔法等级相差级以上,像什么拿1级护盾挡别人4级魔法这样,那么防护效果就是三种里面最好的,能让攻击完全无效化,就连附加效果也能免疫掉,面对攻击手段单一的对手效果极佳!用来应对恐惧,缠绕,减速等等状态魔法更具奇效! 至于法力护盾,则是能抵挡全元素攻击,无法抵挡物理攻击,还需要持续消耗魔力,但优点在于只要是个法师就会这个,是每个法师最后的保护伞,而且随着魔力的提升,这个护盾也会越来越硬。 三种护盾,三种不同效果,各有优劣,如何趋利避害的灵活运用那就是一门大学问了,而像白纱法师这种就实在太过冒进了,只撑个法力护盾就开始攻击,一旦攻击无效,对手的反击就会逼迫她把大量精力和魔力用来维持法力护盾,反而陷入被动。 事态的后继发展也确实如此,在发现对手的攻击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时候,弥雅那边的攻击魔法也准备完成了,一枚火球毫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迫使水系法师不得不暂停了口中的吟唱,浪费时间先给自己补了个火系护盾,才继续吟唱刚才被中断的咒文。 但这种情况白亦早就教过弥雅怎么办了,所以家伙在射出第一枚火球的时候,又跟着捏碎了一枚卷轴,放出了一枚冰锥插向对手,体内则开始了元素转换,把火系魔力转换到风系。 于是她的对手不得不又一次中断施法,给自己补上冰系的防护魔法;然后又被风刃逼得补风系防护魔法;再回头,弥雅那边已经开始吟唱光系魔法了;好不容易应对好了,火系护盾的持续时间又结束了 就这样,她完全陷入了被动,不管她是不是掌握了比弥雅更强的高级魔法,但完全没有机会吟唱,而弥雅的法杖又特别进行过吟唱速度的优化,就这样很轻松的压制住了对手,把她逼到了擂台的边缘。 这就是低端法师对战中比较聪明的一种策略,借助物品和道具提供的防护优势,配合快节奏的施法,让对手疲于应对,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防御力比对手更强,装备比对手更好这一基础上的,这位身材火辣的水系法师在先前的战斗中不但暴露了自己专精水系魔法这一点,同时还暴露了身上没什么魔法装备和卷轴的巨大劣势,那么对上装备精良,准备充分的弥雅,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法师,就是这么一个玩装备的职业,即使到了传级不朽级,乃至更高的圣灵级,也脱离不了对装备的依赖。所以白亦在之前就一直强调这一点,尤其是防御方面,甚至一度被其他虚空行者认为太过保守,但他还是坚信活着才有DPS这一观点,为弥雅准备了大量的防护措施,低端法师的对抗本来就是这种没啥花头的回合制站撸,还没有进入靠着走位和操作上去和人拼输出的魂斗罗阶段。 这场较量的结果早已失去了悬念,白纱法师在发现弥雅的元素转换速度和吟唱速度都超过自己之后,无奈之下只能举手认输,脸色黯淡的向着弥雅点了点头,还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她的法袍和法杖,颇为不甘的走下了擂台。 没办法,付费玩家欺负免费玩家这种事可不仅仅只发生在游戏里面。 堂堂正正的赢下一场胜利后,弥雅还是很兴奋的跑回了白亦面前,脸上带着的得意,还微微眯起了双眼踮起了脚尖,主动把脑袋往白亦的身边凑了过去,这是想要白亦摸摸她的头然后夸奖她呢! 这家伙,怎么和只猫似得白亦心头暗叹着,手上倒还是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表现不错,很聪明也很稳健,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继续加油吧!” 弥雅用力的点了头,忍不住又回想起了比赛时的感受,这还是她第一次品尝到力量的甜美滋味呢。 76.特殊的投掷技巧 一波表扬之后,接下来自然也要问题,于是白亦就一边伸手把玩着弥雅那根扎成一股的单马尾发梢,一边跟着道:“不过刚才有一点需要注意一下,你在占据优势之后的进攻节奏还是太慢了点,在那种情况下完全可以把兜里的卷轴都扔出去,速战速决,因为你不知道敌人是不是有着什么后手。” 低端法师之间的这种站撸式内战,除开装备实力的比拼之外,心理上博弈也必不可少,各种欺诈手段层出不穷,即使像刚才弥雅的那场对战那般占据优势,对手也很可能捏着什么翻盘的卷轴类似的事在虚空行者的记忆里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次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位阶也就是单纯的位阶,仅能代表纸面实力,实际上的战力如何那就真不准了,只要差距不是过大,越级挑战也是家常便饭。 这些实战经验和意识白亦也有意的教给弥雅,但是家伙的性子温和善良,能学到多少就不知道了,她在这方面的赋还不如卖萌那边强。 听见白亦指出自己的不足后,弥雅倒也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狡猾的甩了甩头,把发辫从白亦手头挣脱出来,看起来家伙不太喜欢别人玩她头发呢? “下一场一定要记得多扔卷轴啊!”白亦只好接着道。 这一次弥雅并没有乖乖的选择顺从,而是声的质疑道:“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些?希望先生您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出这些卷轴的吧?留下来用在其他地方会不会更好?” 这家伙,还真是给穷怕了啊?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回事,好歹也算是一个领主,怎么就不懂女孩子要富养的道理呢?白亦心头腹诽着,嘴上回答道:“这点消耗你就不用在意了,那些卷轴都不算什么正经货,维持不了多久,不快点用掉就报废了。” 实际上就是这样,他给弥雅准备的这批卷轴的主要魔力来源就是他自己注入的魔力,这是会很快挥发掉的,投入的其他廉价材料也就是为了让保质期稍微长一点,这种临时卷轴既不能贩卖也不能储藏,肯定是能用就尽快用掉。 换言之,弥雅现在应该算是那种限时VIP体验的状态,那自然要抓紧时间大杀四方了,她在听见这番解释后才老实的点了点头,接着便把注意力继续放在其他选手身上了。 这次期末擂台,除开没报名的和弃权的,也仅有00名不到的二年级生参加,魔法和武技对半开,所以经过两轮的对战后,魔法侧这边也就刚好剩下了位学生,再来三轮就进入决赛了。 而那两位最值得注意的对手,表现依旧很亮眼,也都顺利的挺进了下一轮,其中那位传闻公爵家的女儿更是掏出了一根格外扎眼的法杖——整根法杖全部由一种名为圣晶石的材料打磨而成,在光线的照射下会自动发出五彩斑斓的耀眼光芒,杖头还镶嵌着数颗拳头大的高级魔法宝石 这年头怎么狗大户这么多啊?白亦不禁问道,圣晶石这种玩意是完全由自然界的魔力凝结而成的材地宝,无论是制作魔法装备,还是布置法阵结界,它都是最顶级的材料之一!其极佳的性能和极低的产量生就注定了它的高贵,在很多地方甚至能直接当通用货币来使用。 而白亦和他的老师也一直认为,如果能用这玩意来制造召唤法阵什么的,或许能召唤到某些超级强大的存在?只可惜这么奢侈的东西没人舍得用来搞实验,一般来能获取到一点都很不错了。 但眼前这狗大户居然用圣晶石雕刻出了一整根法杖,连杖柄这些无关紧要的部分都是,这就实在有些暴敛物了! “人类这几十年间在位面开拓运动中到底获取了多少利益啊?这种品质的法杖放在我们那个年代都能引起一场战争了,而现在居然只是一个中级法师的武器?”领主行者有些不甘心的在虚空里道。 “社会在发展和进步,物资肯定也会越来越丰富,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最年轻的虚空行者学徒回到道,“随着位面开拓方面的技术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多的资源型位面被开发了出来,资源的获取自然比以前容易多了。” 罢,他又接着感慨道:“虽然魔法理论方面的研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但在实践应用方面却是一直没停歇的,像魔法灯这种东西,诸位当年也没有如今这般普及吧?这个世界的发展速度即使没有地球那般夸张,但也是在不停前进的,很多当年的奢侈品,现在也就不那么罕见了。” “这样的现状对于我们而言,无疑是件好事。”白亦也跟着附和道,“掌握了各种知识和理论的我们,遇上这个资源丰富的大时代,还真是如鱼得水般的美事。” “话虽如此,但一根完全由圣晶石打造的法杖,还是让人心生向往啊!希望阁下要不要考虑一下教唆弥雅想办法抢回来呢?或者再去顺一下那个女孩的储物袋?”骗术师在旁边提议道。 这家伙做事怎么这么没下限呢?好吧,指望一个老骗子有下限本来就是个愚蠢的想法,白亦摇了摇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其他心生歹意的虚空行者们道:“你们也别总想这些歪门邪道,那个女孩虽然不是魂甲使,但我之前注意到她身边有一位异常强大的法师一直跟着她,或许是她的私人教师什么的?” 白亦一边着,一边把目光投向了看台角落区域的一位老者,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毫不起眼,就像个普通的老头那般,身边坐着的就是那头年轻的狗大户,两人正在低声交流着什么。 白亦试着分出了一股精神力试探了过去,而老者的反应也很快,在第一时间就驱散掉了白亦的精神力,然后立即展开回溯搜索,但白亦这边已经及时收手了,他没能发现什么。 “姐,刚才又有人想探察我们,对手很聪明,没留下什么破绽。”老者低声的对着狗大户道。 “又来?看来爷爷你不应该把法杖借给我的,实在太扎眼了”狗大户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从她在看台上拿出那根圣晶石杖开始到现在,已经遭到好几次探察了。 “姐,您是大公的女儿,生来就理应是这般耀眼的存在,来这所学院就读已经很委屈你了,所以不用在意这些宵之辈,都交给老头子我来解决就好。”虽然被称作爷爷,但老者还是保持着一副上下级的谦卑姿态对着女孩道。 而被称作宵之辈的白亦在这么一次简单试探后,也跟着在虚空里道:“不朽级的,而且还很警惕,看来还要兼职当保镖吧?一个不朽级的保镖恐怕还真是位公爵的女儿,这待遇和一国公主都差不多了吧?” “这两者的地位本来就差不多吧?我倒是挺好奇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跑来学院这种地方?”领主又跟着道,“我在里面闻到了一股政治交易的臭味,学院这种地方也会选边站队?唔来也是,不会站队的话,也存在不了这么久” 虚空里的讨论逐渐的开始往那些无趣的方向转进了,白亦也就没啥心思听他们些什么,还不如眼前这些孩子们的幼稚对抗来得有意思。 没过多久,弥雅就将面对她的第三位对手了,也是一位女学生,身上的装备看起来还算是颇为不错的样子吧?本体的实力根据之前的观察来看算是中规中矩那种,如果弥雅坚持自己那一套思路的话,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所以白亦不得不再次提醒道:“这一次一定要记住卷轴和那些特别的魔法了,不然很可能陷入苦战的。” 家伙这次总算是听话了,一上台做好防御之后也没急着吟唱,而是先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卷轴,她还记得这个卷轴代号是三号,具体的使用方法嘛她直接把卷轴捏碎朝着对方扔了过去,然后连忙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接着,空气中便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闪光和刺耳的噪音而她的对手本来还打算心应对这个卷轴的,所以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上面 于是就看见她捂着眼睛满地打滚,耳朵里阵阵耳鸣,脑子也被那波噪音完全震晕了过去,滚着滚着就自己滚到擂台下面去了,这么近的距离毫无防备的吃了一发魔法版的震撼弹,是个人都会像她这么难受的。 弥雅的这次胜利并没有赢来什么欢呼和喝彩,台下的学生仿佛也中了震撼弹似得,被这种极为怪异的手段弄得有些僵,直到弥雅回到白亦身边之后,才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77.寄予着希望的独苗 弥雅跌跌撞撞的从擂台回到休息区,眼神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还隔着老远就冲着白亦伸出手,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嘴上迷迷糊糊的道:“希望先生头好晕,抱抱抱” 毕竟这枚魔法震撼弹是在如此近的距离爆开,虽然已经用手捂住耳朵了,但弥雅本人多少还是受了些波及,给震得晕晕的,之前也是一直强撑着才没有倒下。 白亦连忙接住看起来快要摔倒的家伙,用魔力凭空拉了张吊床出来,把她放了上去,然后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躺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下次用这个卷轴的时候,记得先给自己布个静音结界,别那么莽撞啊。”白亦在旁边提醒着,同时用精神力轻轻的刺激着弥雅的脑部,帮助她减缓症状,又从她的储物袋里把锤头鲨布偶拿了出来,塞进她怀里。 “呜~”家伙发出一阵猫般的可爱叫声,连忙接过软软的布偶抱进怀里,缩在魔法床里点了点头。 “那还要不要继续呢?”白亦又跟着问道。 弥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细声细气的道:“没关系的,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就先休息休息吧,吃点东西好了。”白亦着,把早上准备好的水和甜点放在了弥雅面前,没带她回看台,就在选手休息区这边休整了。 而此时的观众席,则还在讨论着弥雅刚才那个很特别的卷轴。 “看起来没什么用的闪光术和噪音术结合在一起居然这么厉害吗?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对手如果毫无防备的话,效果确实很好,但有防备的话,就没什么用了吧?提前布个静音结界不就好了吗?” “而且这个还只能通过卷轴来完成吧?闪光术是光系的,噪音术是无属性的,人不可能同时释放的,只能靠装备和物品,但据我所知,能够把两系魔法整合在一张卷轴上,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呢,一般的法师做不出来的。” “弥雅同学的魂甲是那个很厉害的希望大师呢,我听很多人提起过,这个卷轴应该是希望大师做的吧?果然名不虚传呢” 总的来,学生们虽然觉得弥雅这一手很新颖也很有效,可复制性却不怎么强。倒是坐在看台角落里的那位不朽级的老者对此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刚才那个女孩,背后有高人指点啊,姐对上她的时候,可千万要心了。” 穿着粉红法袍的狗大户顿时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色,问道:“爷爷您看出什么来了吗?那个卷轴虽然挺特别的,可也不是那么厉害吧?” “不不不,这个法术本身的效果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思路上面,这思路非常的新颖和独到,据我的了解,目前即使是法师协会那边,也没人想到把这两个法术组合起来,他这个复合法术是原创的。”老者解释道。 “咦?居然没有先注册专利就直接用出来了吗?他这样不怕被人剽窃?”女孩首先注意到的是这一点,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复合法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两个不同系别的法术,哪怕都是低级的,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着,他顿了顿,补充道:“所以他并不害怕别人去剽窃,因为这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模仿出来的或者,他手头的专利多到并不在意别人剽窃其中一个?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家伙可就太可怕了。” 女孩又笑了笑,道:“哪有这么厉害的人啊?而且爷爷您不也有好几个法术专利吗?这个亚芬城里没有比爷爷更厉害的法师了!” “但我不会把新法术用在学生擂台上啊”老者着,女孩的话让他心头暖暖的,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摸摸女孩的头,但又顿时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又有些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接着道:“总之,姐你遇上她的时候要千万心,她手头还有其他花招的可能性很高!” “我明白的。”狗大户点了点头,不那么在意的道:“我不太相信她背后的人比爷爷厉害,但那人倒是很宠她呢,居然会为了这种场合去特地开发新法术。” 她的这番猜想还是有点过了,虽白亦确实很宠弥雅,但这个震撼弹不是专门为了擂台发明的,这只不过是用魔法还原的地球产物之一,也不是他原创的。 具体的效果还是蛮不错的,经过弥雅这么一番展示,相信也会有人对这个东西表现出兴趣,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去法师协会那边把专利注册上才行。 至于一个不朽级的老头和白亦谁更厉害这个问题嘛呵呵,这问题好蠢。 等到弥雅休息一阵子恢复好状态后,这一轮的对决也已经全部结束,新的一轮对战也很快展开,节奏很快,甚至都没给学生留下太多休息和恢复魔力的时间。 这很显然是院方的刻意安排,持久力也是检验实力的一项重要指标,当然了,弥雅倒是不用在意这个问题,在吃过了一些饼干之后,她的状态又恢复到了最佳。 她即将面对的下一位对手,倒也是位熟人,就是魂甲猫头鹰先生的那位魂甲使,上次在公园里送鸡腿给弥雅的那个女孩,两人算是比较熟悉的,所以接下来的对战就打得比较的正统。 猫头鹰先生则和白亦一起待在休息室里,看着两个女孩在台上站撸,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些评价。 “希望大师把弥雅教的真是不错啊,我家这孩子完全陷入被动了。” “占了点装备优势罢了,两人本身的水平我看倒也是差不多。”白亦中肯的评价道。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之后,弥雅理所当然的凭借着装备优势拿下了比赛,猫头鹰先生对此倒也不觉得遗憾,自己魂甲使确实尽力了,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这场考试的成绩让他挺满意的。 末了,他还很大方的道:“接下来,咱们公园里还剩下的选手就只剩弥雅一个了,务必要加油哦!” “啊?这就只剩一个了?对不起先生家那孩子呢?我记得不是在武技方面颇有赋,还得到了他的亲传,实力应该很不错吧?怎么也被淘汰了?”白亦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他们老年公园那群魂甲,平时对自家魂甲使的情况聊得比较多,所以谁家孩子的情况如何大家都挺了解的,结果这么快就剩弥雅一根独苗了?这和那群家伙平日里吹嘘的情况可不太一样啊? “那个子啊,之前你可能没看见,他在台上强行去模仿对不起先生那招必杀技,好像叫什么幻想抱歉魔下跪?结果学得不到位,自己当场给人跪下了”猫头鹰先生有些好笑的道。 噗,这番话让白亦忍不住有点想笑,老年公园那群过着离退休职工生活的魂甲们,还真是把牛逼吹得他们自己都信了,好几个人就自己的魂甲使是最厉害最有赋最有前途的,结果上了擂台就原形毕露,反倒是平时比较低调很少发言的白亦的魂甲使表现最好。 其实这种事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魂甲系这边的学生们本来就要花更多的心思和精力在魂甲上面,敌不过别人专门的魔法系和战士系也没什么奇怪的,这种擂台又不能让魂甲亲自上场。 所以等到弥雅又一次伴随着胜利的欢呼声回到白亦身边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8强,这可是家伙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成绩,实际上到了此时,就算她没有赢到最后,凭借她之前在院长面前展露出的赋,也足以让她理直气壮的进入金蔷薇班了。 不过既然定下的目标是第一,那么就还要继续努力,而弥雅也经过前面几次对决的洗礼,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环境和氛围,在接下来8进4的对决中表现得更加出色——她很好的把白亦教的那些东西运用了起来,也不再吝啬卷轴的使用,一边释放着魔法一边冷不丁的丢出各种卷轴砸人,就像付费玩家欺负免费玩家那般,把对手逼得狼狈不堪,很快就举手投降了。 这样的发挥甚至让她比那两个最大的对手更快的获得了胜利。 “家伙的适应力还真是挺不错的啊。”白亦一边在虚空里夸奖着弥雅,一边把锤头鲨布偶从她怀里抢了过来自己把玩着,进行着最后的检查,接下来的对决中,搞不好就会用到这玩意了。 “这倒是我们之前没有想到的,还以为以她的性格会很怯场,很难发挥呢。”虚空行者们纷纷回应道。 但是接下来的对战分组,可就不那么轻松了,场上只剩下了最后四位学生,弥雅不那么幸运的遇上了那个叫杰瑞的男生。 78.秒杀 从之前几轮的表现来看,这个叫做杰瑞的家伙是明显比普通学生强出不止一个档次的,他的战斗甚至都不像那个狗大户那般利用装备去压制对方,而硬是靠着自身实力去赢下比赛,无论是吟唱速度,元素转换的速度,还是对战局时机的把控都做到了最好,不仅华丽的赢下了战斗,更给人一种是靠着硬实力碾压的错觉。 “这种战斗风格的法师我记得历史上好像出现过一些吧?还颇有人气的样子?”白亦对这种奇葩的风格有点印象,就在虚空里问了一句。 “确实是有过不少人喜欢这样的风格,他们自称矜持派,标榜的是不靠装备,和人公平对决,倒是得到了一些人的簇拥。”学者回答道,“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群矫情的骗子罢了,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可这世上哪有真正公平的战斗?水晶室女怎么努力都打不过虚空假面啊!” 法挺正确的,但这例子不太恰当吧?冰女还可以出蝴蝶不是?白亦暗自腹诽着,然后又问道:“不过后来好像没听过谁以矜持派自居啊?这群人的结果是怎样?” “放弃了,没放弃的就死了呗,还能怎样?抱着这么愚蠢的想法遇见生死相搏的时候会是什么下场?你很清楚吧?这是只能在擂台这种场合玩的花哨罢了,所以后来也没人这么标榜自己了,不过这种歪风邪气倒是延续到了今呢,需要现实好好教他们做人。”学者没好气的道,看得出来她当年和这种风格的选手不太对付。 白亦还隐约的记得她曾经倒也是打过几场擂台的,不过一盘都没赢,蛮惨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专心转型成学术派法师的,哪怕后面有了半神级的修为,实战能力却还是只弱鸡,要是撞见巫妖和法师这种实战派选手,能打10个她那样的。 面对这种喜欢在擂台上装逼的选手,白亦自然有着相关的经验,于是就把弥雅叫到身边来,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最后拍了拍她的头,接着道:“这些就是我的经验和建议了,你自己参考参考吧,总之,别怕那子。” “哦对了,还有这个!”白亦又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从储藏袋里掏出了两团棉球,然后用魔力裹了裹,再塞进弥雅的耳朵里。 “诶?这样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呀?”家伙有些奇怪的道,白亦则没有回答,只是冲她竖了个大拇指,把她送上擂台去了。 “为什么希望阁下你的储藏袋里连棉球都有?这玩意能拿来干嘛?”有位虚空行者忍不住问道。 “家伙平时走路老喜欢蹦蹦跳跳的,我害怕她哪摔着了,就提前准备了点用来处理伤口。”白亦解释道,“毕竟以我这个身份,不太方便直接用治疗术。” “我的!连这些细节你都想到了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了要好好照顾她,那当然要面面俱到无微不至啊。”白亦自豪的道:“我连生理期所需要的消耗品都准备了的。” 他在这边着的时候,擂台上的对决也即将展开,那个杰瑞在看见弥雅站上擂台后,自己也很帅气的一步跳上了擂台,没有相互致敬,而是从法袍的兜里摸出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捧在掌心里,在当着好多人的面朗声道: “弥雅同学,请收下这朵代表了我爱意的鲜花吧!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爱上了你的黑色长发,爱上你漂亮的眼睛”他巴拉巴拉的了一大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还一点都没觉得羞耻 台下顿时响起了接连不断的骂声。 “这是哪里来的无耻之徒!太不要脸了吧?” “而且还只会这么老套的台词,太肉麻了!恶心死我了!” “弥雅同学千万不要理会那家伙,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就连虚空行者们也对这无耻的行为表示了强烈不满,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就突然感觉到原本很平静的虚空里,忽然有了一点点轻微的震动 “我的!希望阁下生气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淡定一些啊希望阁下,冷静,冷静,弥雅以后还会面对很多这种人的!你要让她学会自己去处理这种登徒子。” “对面是不懂事的学生,希望阁下饶他一命吧,学院里动手杀人终究不太好的” 白亦则是模仿出深呼吸的动作,以平稳低沉的语气回答道:“没什么,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 你这气得让虚空都为之颤抖了,和个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流氓调戏的老爹似得,还没生气虚空行者们心头顿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之前那些学生们只是吹了吹口哨就遭到了报复,台上这家伙虽然不会死,但只要他下了擂台,就等着迎接保守派老爹之惩戒吧。 让人欣慰的是,弥雅这次的应对倒是蛮不错的?面对着对面这番孟浪的告白,家伙的反应十分淡定,既没有脸红,也没有局促,反倒是微微歪了歪头,一脸疑惑的表情,略带同情的看着对面的表演,而对面用魔力送过来的玫瑰花也被她顺手接了过来,再转送给裁判老师了。 这就让杰瑞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明明比他之前所见的任何女人都要高傲,对他的告白没有半点反应,但偏偏又能保持着那副懵懂单纯的气质,好像听不懂他在些什么似得这样的矛盾所产生的美感顿时让他觉得有些气恼,却又心痒难耐,也当即收起了这矫揉造作的姿态,准备用实力去征服弥雅。 他当然不知道弥雅的耳朵在上台之前就被白亦用棉球堵住了,根本就没听见他什么所以这番耻度爆表的表演除了让他成功的吸引到某位虚空行者的仇恨之外,一无所获。 这样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后,比赛正式开始,弥雅接受了上台前白亦给她的建议,在发动了身上的能量吸收护盾后,同时又捏碎了一枚卷轴,向着杰瑞抛了过去,自己则闭上了眼睛,开始吟唱起咒语来。 杰瑞的嘴角却浮现了一抹冷笑,随手给自己身上套了个静音结界,也跟着闭上了眼睛,改用精神力去尝试着锁定弥雅的位置,心头也不禁想到:呵呵,既然之前就知道你这卷轴的效果,那就别想能在我身上起到效果了 结果等到卷轴炸开之后,迸发出来的并不是闪光和噪音,而是一团黏糊糊的胶状物,直接喷在了杰瑞的腿上,把他的脚和地面紧紧的黏住了。 杰瑞心头顿时一惊,连忙睁开双眼,结果看见的是弥雅身前的符文刚好亮起了最后一个,表明她的吟唱刚刚结束,紧接着,他的精神力就感应到自己的脚下出现了一个魔力团。 糟糕!杰瑞心头顿时一凝,连忙想要试图移动几步躲开这团魔力,可是他的脚却因为之前的错误判断被黏住了,所以等他刚打算吟唱一个驱散法术解决这团凝胶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的弥雅正微笑着冲他摆了摆手。 啊这笑容好美啊杰瑞只来得及产生这样一个想法,脚下的魔力团就发动了,一股巨大的推力从他脚下传来,再伴随着一阵布料撕裂的脆响,杰瑞整个人都被弹飞了出去,直接掉在了擂台外面,地上只留下了两截裤腿 那团凝胶实在黏得太紧了点结果就是不但让这位之前表现极其强势的学生狼狈的落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了一番自己的绿色大裤衩。 弥雅就这样轻松的拿下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快得让观众们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一番回味之后,却又都有了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原来魔法还能这样玩的咯? “之前那个卷轴,居然就是个普通的凝胶术?这不是实验室里处理材料用的魔法吗?为什么会有人把它做成卷轴呢?” “正是因为没人会把这个东西做成卷轴,所以才防不胜防啊!那个蠢货还以为弥雅同学扔出去的卷轴是之前那个会闪光的呢。” “弥雅同学释放的这个魔法也很有趣啊,好像是某种魔法陷阱吧?先骗那个杰瑞闭眼,再用凝胶术黏住他,最后直接把陷阱丢到脚下,哈哈哈,好有趣的战术,弥雅同学太聪明了!” “就是啊!弥雅同学的战术思路简直给我上了一课啊!老实,我之前都觉得她的胜算不大的,那个杰瑞真的很厉害,只是没想到会败在这种手段之下。” 这就是白亦为弥雅设计的战术,一场简单的心理博弈再加上两个意料之外的法术,就这样让她轻松的战胜了这个看似强大的对手,整个过程还没用到一分钟。 收拾这种程度的货色,就是只需要这点时间。 79.狗大户有名字啦! 杰瑞同学就这么在观众们的嘘声后嘲笑中黯然退场了,他虽然很想放几句狠话挽回一下颜面,但眼下的当务之急肯定先找条裤子穿上,可当他刚刚走进休息区,离开众人的视线没几步,就突然感觉着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住了他,他顿时感觉到了有什么危险已经降临,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吟唱防护法术,但却为时已晚。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变成了一只灰鼠?正在原地滴溜溜的打转,还不停的发出:“吱?吱吱吱吱?”的叫声。 不远处的白亦则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回头去陪弥雅了。 “希望阁下,你过不会杀了他的啊?”学徒行者连忙在虚空里问道。 “明的这个时候变形术就会自动解除的,中途遭到什么致命重创也会恢复过来。”白亦肯定的回答道,“了不会杀他那就是不会杀他,但苦头肯定少不了,就让他体验一灰鼠的生活吧,敢当众调戏弥雅” 毫无疑问,这已经是保守派老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比赛继续,有了弥雅这场精彩的发挥之后,剩下的那位穿粉色法袍的狗大户也理所当然的战胜了自己的对手,进入了决赛,她赢得很轻松,甚至可以是以碾压的姿态获胜的,她甚至都没有吟唱咒文,只是用了一张卷轴和法杖上的一记固化魔法就直接把对手打得投降了,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留给对面,整个过程还不到0秒,这夸张的速度更是打破了多年以来的最快获胜记录。 然而即使是如此华丽的赢下了比赛,她得到的却是来自台下的一大片窃窃私语,学生们没有鼓掌也没有欢呼,反倒是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她丢的那个卷轴是5级法术沉默术吧?然后法杖上的法术我没见过,但我想肯定也不会低于5级。” “她只是一个中级法师啊,即使是卷轴和固化法术,她也没那么强的精神力去激活才对吧?” “打个期末擂台都用上五级卷轴了,你还担心别人没有精神力增幅的装备吗?你们就把她当个高级魔法师来看待好了。” “那这样的话,弥雅同学可怎么办?虽然她的招数机灵古怪的,但是在这种硬实力的碾压面前,什么花招都没用啊!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高级装备呢,我看这次弥雅同学应该不是她的对手了。” “可恶啊!这实在太欺负人了吧!弥雅同学明明这么可爱我不管了,就算我不看好弥雅同学能获胜,但我还是坚持支持她!” 这番话顿时赢得了挺多男生的赞同,纷纷表示就算弥雅输了,他们以后都心甘情愿的继续当弥雅的粉丝。 粉丝个篮子啊!白亦在旁边听着这些话,心头暗骂道,可是又不太好什么,弥雅这么受欢迎怎么也是件好事,他在旁边听着也暗爽,可是又不太想让这些混子接近弥雅,挺矛盾的。 至于对局的胜负,他自然是不太担心的,没什么人看好弥雅?这没关系,他白亦看好就行了,至于什么欺负人之类的,到时候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只不过这场决赛被放在了下午进行,中途给观众们留了吃饭的时间,也给两位选手留了一些休息的时间,毕竟一路打到决赛了,魔力方面的消耗还好,精神力方面的消耗肯定还是需要点时间去喘息的。 而中场休息的时候,白亦也没让弥雅去吃那些大鱼大肉,这下午还要上擂台呢,千万不能吃太多,所以就把她带去湖边的一处僻静处,给她喂了点水果和饼干什么的,然后再拉出魔法床,让家伙抓紧时间休息。 此时的家伙舒舒服服的躺在魔法床上,也没睡觉,而是微微笑着眯起眼睛看着白亦,一副很满足很开心的样子,她身上的那件紫色法袍也为了节约能量而暂时停下了运转,那些装饰性的光幕也随之消失,让家伙身上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都暴露在了白亦面前。 白亦解下背后的披风盖在弥雅那双露出来的腿上,然后捏了捏她的脸,带着笑意问道:“这还没赢呢,怎么就这么高兴?”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能赢。”弥雅着,又用双手握住他的手,调皮的去掰他手甲的指关节,又接着道:“我也知道那个对手很强,但我不怕她,我觉得有希望先生在的话,我一定能赢的!或许是某种预感吧?就像我画魂甲召唤阵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能召唤到超厉害的魂甲一样。” 这丫头的直觉还挺敏锐的嘛?白亦心头暗自想到,弥雅通过这样几次接连的胜利很好的补充了她本来就不太足的自信心,这可是件好事,也是白亦坚持让她参加擂台赛的原因之一。 而那个狗大户为什么也要去参加这种档次的擂台赛,就有些不清了,就她身上这套装备,直接都可以宣布她毕业了,毕竟仙塞学院的毕业生也就是高级水准而已。 至于狗大户那边嘛,此时也恰好就在讨论这个问题,老者和女孩也没有选择去学院食堂就餐,而是和白亦一样找了个僻静处,两人一起吃着一盒精美的糕点,那位老者虽然的吃了两口,就放了下来,开口对着女孩道:“姐,您的精神力恢复得如何了?” “喝了药之后也就没什么大碍了,下午应该能以全胜姿态应战。”狗大户回答道,其实之前那一仗她看起来赢得轻松漂亮又潇洒,可实际上的消耗却也不,以中级法师的水准强行催动5级卷轴和5级固化魔法,即使有着各种装备和药水的加成,但剩下的消耗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她本身的赋和水平放在仙塞学院其实也就是个中等水平,大概和弥雅差不了多少,能走到决赛都是靠着背后的高人指点再加上豪华的装备,倒还是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过,那个漂亮女孩的花样也确实很有趣呢!如果不是这场比赛我一定要赢下来,我都想让她就这样获胜好了,我喜欢这样的创造力。”狗大户又接着道。 老者点了点头,他大概也明白自家大姐其实喜欢的是弥雅背后那位高人的创造力,但也不破,而是顺着她的话接着道:“或许你们可以试着交个朋友?” 狗大户则摇了摇头,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在这里终究呆不了太长时间的,很快就要去奥秘之门进修了,没必要给自己和别人留下遗憾。” 老者沉默的点了点头,他们二人之所以对着这场学生擂台如此严肃,其实就是事关奥秘之门的入门考试,那个作风古怪的法师组织连狗大户她爹的面子都不给,一定要她亲自去通过几轮考验才能通过,其中的一项就是拿到仙塞学院的金领夹。 这原本是最简单的考验了,理论上只需要公爵出面就可以解决,但哪想到学院的三个院长在这个问题上却意外的固执,一定要坚守原则,这才逼得他们二人以插班生的身份临时进了仙塞学院,跑去参加这个过家家一般的擂台赛。 这群该死的学术派老顽固!老者不知道多少次在心头暗骂奥秘之门和仙塞学院了。 还好白亦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这种事才劳师动众的,不然的话他恐怕会有些想笑,反正奥秘之门那种专门培养超大龄剩女的地方,他是不稀罕的,这虚空里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什么不动的大贤者这种称号,根本就是在讽刺吧? “希望阁下,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此时正对我抱以某种恶意的想法?”学者当即在虚空里问道。 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哪怕你当年的颜值确实蛮高的没错,但我也不会看中你这种货色好吧?那边还有个倒贴的超级大美人我都看不上呢,哦,她这会已经造好两个奇观了啊?白亦在旁边继续暗自腹诽着。 就这样,经过了中午的两个时休息后,两位氪金战士哦不对,是两位决赛选手的比赛也即将拉开帷幕,台下的观众们也早已就绪,等着弥雅一走上擂台后,顿时给她送上了一阵格外热情的掌声。 家伙还真是受欢迎,只不过为什么这些掌声里面总是带着一些遗憾和安慰? 反观她的对手狗大户,上台之后却是一边倒的嘘声仇富这种心理嘛哪个世界都是有的。 “你叫弥雅吧?”狗大户对于那些嘘声并不在意,她早就习惯这种事了,此时表现得很有涵养,主动给弥雅打招呼道:“我叫维德尼娜。” 啧,总算是不用继续拿狗大户称呼她了啊,不过这名字听起来总觉得很适合当个亡灵法师是怎么回事? 80.真正的较量 裁判还在布置着防护结界,所以两个女孩还能抓紧这样短短的时间随便聊上几句,维德尼娜在跟弥雅打了个招呼后,又接着道:“弥雅同学很厉害呢,也很可爱。” 面对对手的友善,弥雅礼貌的也微微躬身,谦虚的回答道:“维德尼娜同学也好漂亮,还很强大,不过我不会认输的。” “我也是。”维德尼娜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番自信的笑容,虽然弥雅是她最后的对手,但她却并不反感弥雅,甚至还有些微的好感,于是接着道:“那么,一起加油吧!” 完这话的时候,裁判那边也已经布置好了结界,于是两个女孩也不再搭话,各自后退了几步,把一张卷轴扣在指间,只等着裁判的一声令下,便会动手。 观众席上的学生们此刻也纷纷保持了安静,瞪大了双眼,甚至屏住了呼吸,在心头猜测双方起手的卷轴会是什么。 法师对决不同于战士,双方起手的第一选择至关重要,尤其是弥雅和维德尼娜这个各自有高人指点的家伙,她们起手的第一张卷轴会是什么?谁能抢下主动权?防护魔法的博弈又是怎样判断的?这样的问题紧紧的揪住了观众们的心,也同时揪住了台上那位不朽级法师的心。 台上是两位女孩之间的较量,但台下,无疑也是白亦和这位不朽级法师的较量,而老人原本作为一名被通缉的流浪法师,在实战经验方面他自诩不输给那些圣灵级的,包括给维德尼娜制订具体战术时,他也保持了绝对的自信。 然而当维德尼娜站在弥雅面前的时候,他的内心却突入感到了一丝紧张,这是他多年逃亡生涯所锻炼出来的直觉,似乎在隐约的告诉他,他正在面对一位十分可怕的对手 “应该是错觉吧?”老者连忙摇了摇头,他之前在送维德尼娜入场的时候和那具魂甲打了一个照面,双方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对面只有中级实力,这太弱了,有些奇怪,不过他的反应很平静,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真实实力,只当成了个普通老头,这样的货色应该不会太厉害才对,姐肯定能赢!这样的判断让老者的心又平静了很多。 他肯定不会想到白亦早就发现了他的真实实力,至于为什么面对一位不朽级强者都那么淡定,那自然是因为不朽级这种档次对于虚空行者而言,还不太够看。 至于他们两个究竟孰强孰弱,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两位女孩的第一步动作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在用精神力激发了卷轴之后便捏碎了扔出去,反手就立即激活装备上的能量护盾,然后开始吟唱魔法。 但不同的地方在于,维德尼娜此时胸前亮起的符文表示她吟唱的是三级魔法驱散术,而弥雅那边则吟唱的是二级火系护盾?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有观众,包括坐在办公室里通过监视魔法观看最后这场决赛的院长鲁恩斯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可他们的问题还未来得及出口,就看见维德尼娜的那张卷轴里爆出了一团火焰,组成了花环一样的形状,向着弥雅扩散而去,这张卷轴居然恰好就是4级魔法烈焰花环! 而弥雅那张卷轴爆开之后,果然又是和上一场一模一样的一团透明凝胶,瞄准的位置又刚好是维德尼娜的脚下! 那么接下来的结果就很简单了,弥雅直接靠着二级的火系护盾挡住了这记烈焰花环,而维德尼娜那边直接在半空中就将凝胶驱散掉了。 双方的第一轮交手,居然打成了平手?看似毫无逻辑的反制手段,又恰好都猜中了对方的第一手出招?这难道是故意配合的吗?很多学生对这诡异的状况顿时有了这样的猜测。 “不,这不是演戏,这是双方真的都揣摩到了对方的第一步棋!”院长鲁恩斯的见解显然不会和学生们一样,他是同时知道双方背景的人,也知道白亦和老者的存在,更知道这两个老怪物都是何等骄傲的人。 “看起来像是两位学生的对决,实际上却是一位神秘魂甲和不朽级法师的博弈吗?那这场比赛可就有意思了”校长鲁恩斯的脸上随之露出了一番满意的笑容。 此时,作为其中一方棋手的老者微微点了点头,这既是在认可自己的判断,同时也是在认可着对手的实力,之所以选择一手驱散法术作为应对方式,无非是他认为对方使用重复卷轴的几率很高,因为那才是最优的选择。 老者并不认为那具魂甲会草率的认为能一回合解决掉对手,必要的试探肯定是需要的,而攻击性法术显然会被维德尼娜的装备抵挡住,那么第一轮对方肯定会选择那两枚之前用过的卷轴,而那个闪光和噪音的卷轴对自己这边的副作用也不,所以选择那个凝胶术卷轴的几率肯定是最大的! 事实证明,老者的判断相当准确,一记驱散魔法恰好就防住了白亦的第一手试探。 至于对面能防住这边的第一手试探,老者也并不觉得惊讶,虽自己这边已经暴露了沉默术,但那具魂甲显然也揣摩过自己这边的情况,知道沉默术这种底牌不会第一手就丢出去,那样既不尊重对手,也太过冒险,而且老者也坚信白亦肯定会防范这一手沉默术,所以他让维德尼娜把沉默术的释放时机放在了中盘阶段,起手则用之前已经用过几次的烈焰花环来试探。 普通的中级法师驱动4级卷轴虽然会有一定消耗,可对于装备精良的维德尼娜而言却很轻松,更关键的是,如果对方的判断出现任何失误,一个以威力见长的4级魔法就足以让维德尼娜占据场上的主动了,所以烈焰花环肯定也是老者这边的最优选择。 当然,白亦的思路也是完全正确的,一个火焰护盾完美挡住了烈焰花环。 “看来姐恐怕要陷入一场苦战了。”老者低声自语道,虽然他仍旧坚持认为自己这边会获胜,但却并不认为能像之前那几轮一样以摧枯拉朽的碾压姿态获胜了。 反观白亦那边,则显得有些苦恼的样子? “哈哈哈哈,白亦你这狗管理,这下牛皮吹破了吧?”平时对权限狗深恶痛绝的吟游诗人当场选择了跳脸,甚至直呼其名的嘲讽道。 “你懂个屁。”白亦二话不又让他领悟了一下挑战权限狗的下场。 “喂喂喂,希望阁下你这样就不对了吧?你之前可是夸下海口过你制订的战术衣无缝的啊,怎么第一轮较量一点便宜都没占着,还落入下风了?”工程师也跟着选择了比较隐晦一点的跳脸方式。 和前面两人一条战线的占星家连忙跟着道:“就是啊,明明之前就用过那个凝胶卷轴的,结果马上又接着再用一次,好挫好l,被人家完美化解了吧?” “你们懂个篮子!”白亦接着又让这两个家伙去黑屋里陪吟游诗人了,“看看圣骑士和传教士吧,这两个人就什么都不。” “这你能让我们什么啊?”圣骑士哭笑不得的道:“你和你那位真正的对手都只是算出了对方的最优选择,自己再给出答案罢了,你们法师对决不就是爱玩这种猜拳游戏吗?根据我的了解,那两个家伙前面几轮攻守应该都是势均力敌的吧?” 面对这种有点业余的问题,白亦没有话,反倒是圣骑士的同类传教士开口替白亦辩解道:“这怎么可能?你未免太看希望阁下了吧?我看怕是第三轮就能决定胜负了。所以这没什么好的。” 罢,传教士又接着道:“但话又回来,那三个家伙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但这点脑子总是有的,他们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一层逻辑博弈,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纯粹就是想报复你罢了,你这不中午才禁言过他们吗?” 这三个死变态,中午乘着弥雅把裙子上的光幕解除了,一个人嚷嚷着要舔舔弥雅的腿,一个人嚷嚷着让白亦把那个光幕效果破坏掉,结果纷纷遭到禁言,还有一个则是让白亦用手指沾着蛋糕上的奶油,把指头伸进弥雅嘴里喂她 完全就是活该的!而且这三个家伙都那么大岁数了,结果性子反而往孩子方向去发展了?白亦默默腹诽着,然后扭头又往台上看了一眼,两个家伙的第二轮交锋已经结束了,暂时还是势均力敌,没谁占着便宜了,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此时坐在台上的那位老者,额角则渗出了些微的细汗,他已经隐约的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81.她要是不信你怎么办? 弥雅和维德尼娜的第二轮较量,简单来便是维德尼娜手头捏着一张卷轴,却没有激发,反而是发动了圣晶石法杖上固化的一记五级魔法,但弥雅这边也很古怪的主动放弃了使用卷轴和装备的机会,直接吟唱了魔法师替她准备的那款防护魔法——护盾结界,恰到好处的挡住了那记很多人都不认识的魔法,双方看起来又打成了一个平手? 观众席上也随之响起了又一阵掌声,维德尼娜手持卷轴虚晃一枪,再选择发动杀招,结果弥雅就像读了她的心一般,没能得手,这让观众学生们似乎看见了一点弥雅翻盘的希望? “连5级魔法都挡住了,好样的弥雅同学!就是这样坚持住!一定要加油啊弥雅同学!不要输给莫名其妙的插班生啊!”很多人喊着类似这样的话。 但也有人在为弥雅担心,忧心忡忡的道:“但是这样一来,弥雅同学会陷入被动的吧?我如果没看错的话,弥雅同学释放的应该是教会那边的护盾结界吧?那不就会被一直压制吗?” 护盾结界在很早之前就被教会当做宣传品公布出来了,属于想学就能学的那种法术,只不过一般人没特别必要的话,也不会去学,因为这个法术的防护效果虽然不错,还能保护队友,但弊端也不少,特别是需要持续性施法这一点,会导致下一个法术比别人慢上一拍,这边还没来得及收束回精神力和魔力,别人下一轮的攻击就到了,然后就很难玩了。 在他们看来,弥雅选择了这个法术就是为了荣誉而强撑了,但是角落里那位老者的脸色,却一定没有胜券在握的轻松,反而比之前还要凝重?他早就发现情况不妙了。 “诶?等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劲?她们两个人释放的,好像都是需要持续施法的引导性法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弥雅同学的选择就是完全正确的!”一个学生突然大声喊了起来,顿时让观众们看清了场上的局势。 原来那个固化在圣晶石法杖上的五级法术,是一个十分罕见的魔法——重力压制!具体效果就是像名字那样,大幅度增加目标受到的重力,虽然造成不了什么杀伤效果,但却能让人连举手投降都做不到,更何况施法吟唱了。 同时,这个魔法没有任何的视觉效果,又是无属性魔法,没有对应的元素护盾去抵消,只能靠法力护盾和能量护盾来防,还因为是个持续施法持续生效的法术,能快速的消耗掉对手的法力护盾和能量护盾,真的十分阴险,最后再加上很少有人见过这个魔法,分辨不出魔法波动,让人防不胜防。 这种法术用在中级学生的擂台上,那真的就是件超级大杀器!先前维德尼娜的那位对手就是这样中招的,也难怪别人一路杀进四强,最后却那么快就输了。 即使是这样阴险的杀招,还是被弥雅挡了下来,这就让那些学生们纷纷为之喝彩,哪怕他们并不知道维德尼娜到底释放了什么法术,但还是不会吝啬自己的掌声,因为能用持续性防护魔法去应对持续性攻击魔法,这个选择和判断的本身就足够精彩了。 不过让那位不朽级老者都觉得麻烦的地方倒不是弥雅能防住这个魔法,这手重力压制之前维德尼娜就用过了,被那个魂甲发现再注意防范并不值得惊讶。真正让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在于,弥雅凭什么能以最的代价防住了这手的杀招? 明明知道我们这边有一手决定胜负的沉默术,结果却强行吟唱了一个不怎么实用的护盾结界?你凭什么不防我这一手沉默?凭什么连装备都不用就挡下了重力压制?老者此时很想揪住白亦的脖子,向他质问自己内心的疑惑。 按照他内心编排的剧本,弥雅起手不防沉默术没什么问题,准确的,她防不防都没关系,沉默术这种特殊的法术,中级法师想要防下来就只有提前使用驱散魔法的卷轴;或是发动魔法道具这两种选择。 所以弥雅无论怎么选择都会吃亏——第一手防了沉默术,结果对方是个攻击魔法,就等于这一轮防守无效,被迫发动装备上的防护魔法,而装备上的能量护盾是不能即时补充的,这就等于打出了弥雅的一张底牌,等于拿住了场上的主动权。 要是第一手不防,可以,没什么问题,那第二手你总要防了吧?就算你还是不防,决定靠装备来解决,那你也应该主动进攻来抢主动权吧?只要一进攻,普通手段防不住的重力压制就能把装备上的护盾全部消耗掉,还是弥雅吃大亏。 可实际结果就是,弥雅根本没管那个沉默术,就当不存在一样,以最的代价完美的应对了老者设计的圈套,反而是维德尼娜那边白白浪费了精神力,她总共只能激发两次五级魔法,如今就剩下一次了,两轮交手下来,反倒是维德尼娜这边亏了 这样的结果让老者既感到愤怒,又感到不安,难道维德尼娜真的会输?他微微摇了摇头,哪怕现在处于下风,可维德尼娜身上的底牌显然也不只这点,后面机会还是很多的,特别是最后的那张底牌,那可是没什么花头的东西,对方也绝对猜不到。 只不过如果被逼到要用那招的话,也就和输没什么区别了不到万不得已,维德尼娜也肯定不会用那招,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为什么弥雅敢无视沉默术? 就连魔法师都在虚空里面有些奇怪的对着白亦问道,“这是你给家伙安排的战术吧?你就那么肯定对面不会用沉默术?” “这怎么会是我安排的?你的学生有那么菜吗?”白亦不服气的反问道,“真要是我安排的话,第二手我就直接抢攻了,用卷轴配合法杖上的冰系法术把她护盾破了,然后对着她的脸释放黏液喷射,我不信她敢继续释放重力压制。” “这样的应对肯定没什么问题,比弥雅的选择要主动很多,只是这黏液喷射对面那个女孩也挺漂亮挺可爱的吧?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探险家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就是因为对面也是美少女,所以黏液喷射这招才会特别好用啊!我还真不信哪个美少女愿意拿脸去接那种恶心的白色黏液 魔法师却替他道:“黏液喷射是很好的选择,速度快,效果好,也能赶在对面的重力压制之前释放出来,这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奇怪你真的不怕对面释放沉默术吗?还是你在装备上有所准备?可我记得能应对沉默效果的装备很难找吧?你应该没时间准备才对。” “怎么可能没有准备?锤头鲨布偶你觉得是干嘛的?弥雅真要中了沉默,直接拿出布偶,K,游戏结束。”白亦很随意的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这个确实也算准备,而且还是最万全的准备其实在中午喂家伙吃东西的时候,白亦就很想告诉她直接拿出锤头鲨布偶干脆利落的取胜算了,可是转念一想,这么搞好像没啥意思,不如让家伙自己多玩玩。 所以最后他就只是告诉了弥雅对方可能会用什么招,她又可以怎样应对,其他的事就交给弥雅自己去判断了,毕竟这是她自己的战斗嘛。 就是不知道那位老者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了 于是就这样,接下来双方的第三和第四回合,弥雅那边都吃了点亏,让维德尼娜重新掌握了主动权,把家伙逼得只能站在原地支撑着护盾结界,耐心等待着翻盘的机会。 啧啧,到底还是经验不足,玩不过不朽级老头的那些套路啊。白亦在旁边暗自的想着,倒也不着急,反倒是跟着感慨了一句,这护盾结界还真是扎实,什么招都挡得住 “我的学生,你必须再次纠正你的一个错误!”魔法师那威严的声音突然在虚空里想起,“这个法术的名字应该叫做拟似展开,人理之基,而不是什么护盾结界!你应该尊重自己老师的命名权!” 果然是一本正经的纠正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吗?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关心弥雅的状况吗?白亦无力的吐槽道。 “你是她的老师,你都不担心,我还担心什么呢?况且你都告诉她布偶的秘密了,那么她就没有理由输。”魔法师反问道,“只不过,家伙这么喜欢那布偶,你背着她动了手脚这些事,她没生气?” “因为我没我动了手脚啊!我只了锤头鲨布偶是她的幸运物,危险的时候可以请求它的保护,就像两年前那个晚上一样。”白亦回答道。 “啊?你居然这样和她的?那她不信怎么办?”许多关注着比赛的虚空行者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82.你怎么掏出这么个玩意? 面对虚空行者们的担心,白亦倒还是一副格外淡定的样子,格外自信的道:“你们就放心吧,弥雅可不是你们,她是很相信我的,所以等她真的遇见危险了,绝对会使用锤头鲨布偶的。” “这一点姑且先不了,她现在可是陷入劣势了啊!你当初还是应该多和她一些的。”学者通过白亦共享的视野看见了台上的局势,看着维德尼娜意气风发的一个卷轴接一个魔法的往弥雅身上砸,而家伙却只能一直被动防御,不由得觉得有些心疼。 “别想那么多了,都尊重弥雅自己的选择不好吗?”白亦对于家伙的境况也不是很担心的样子,他甚至都不觉得眼下的局面不利,“只要对面那手沉默术不用出来,弥雅就这么一直用魔力和对方耗下去就是了,难道她还怕耗不过对面吗?” 有趣的是,维德尼娜和老者这边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我们的装备这么好,你居然敢和我们打消耗战?那行,就看看谁耗得住吧!反正只要沉默术在手,这场比赛就输不了! 看台上的老者随之放轻松了不少,继续看着维德尼娜把一个接一个的法术往护盾上面砸,反正维德尼娜那件粉红色的法袍,还有她的耳环和腰带乃至于那根圣晶石法杖都附带着魔法恢复效果,只是释放二级三级法术的话,她可以玩上一。 老者不信弥雅能支撑到那么久,上台的时候他就探察过弥雅身上的魔法波动了,没什么特别的,不可能比得上维德尼娜。 只不过对方为什么会犯下两次致命失误,导致局面进入消耗战呢?老者不由得这样想到,起初他还以为是对面故意卖的破绽,搞得有点紧张,但现在维德尼娜已经完全占据上风了,那就明对方确实是失误了,那么一开始的两手攻防应对的那么完美,难道是蒙的? 此时很多学生,包括远程观看比赛直播的院长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弥雅前面两手恐怕就是蒙的,而之所以不应对可能出现的沉默术,搞不好就是她自己给搞忘了 “这这下怎么办?那个插班生狗大户优势太大了啊,可怜的弥雅同学只能苦苦支撑了。” “但是这也支撑不了太久啊,别忘记还有一个沉默术呢,只要放出来了,弥雅同学也就输了依我看,那个插班生根本就是在享受欺负弥雅同学的快感,所以才暂时这么耗着的” “肯定是这样,看着弥雅同学比她可爱比她受欢迎就做出这种事,实在太过份了!干脆利落的获胜不就好了吗?亏我之前还觉得她也挺漂亮的” 这些话时不时的穿过结界飘进了维德尼娜的耳中,哪怕她再怎么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此时的心情也开始有些急躁了起来,甚至还有点委屈,她并不是不想赢,而真的是暂时还赢不了 对面那个弥雅此时虽然只能支撑护盾结界来被动防御,但是看她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急躁,反倒是显得比自己还要耐心,还要轻松,好像根本就没处于劣势那般。 这些细微的表情和神态是台下观众们所看不见的,只有维德尼娜一个人能感受到此刻弥雅的自信,这让她的额角都微微渗出了细汗,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内心的紧张,她几乎可以肯定弥雅身上带着能应对沉默术的装备,就是故意要和自己拼消耗的! 越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维德尼娜越是不敢轻易的使用沉默术,连续使用两个五级法术会把她的精神力几乎耗光,届时哪怕她的魔力还很充沛,但能释放的法术却不多了,如果被对方再抵挡住的话,基本就可以举手投降了。 “所以姐你务必要记住,如果重力压制没能把对手装备上的护盾消耗光的话,沉默术就千万不要用了!务必把它一直捏在手里,当做一种威慑,而对手肯定也会顾及到沉默术的存在,在某个时间犯下致命失误,到时候胜利就是我们的了。”这是老者在中午特意叮嘱维德尼娜的话,思路和想法都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却算漏了一点。 那就是居然真的有人敢完全无视沉默术?要知道低端法师一旦中了这招后,可是连卷轴都用不出来的!想要防这招只能提前对自己使用驱散魔法,或是依靠一些特别的装备,那样的装备很稀有,老者不太相信弥雅这个身上毫无贵族气质的女孩能有得起,但他也不相信弥雅真的敢无视沉默术,也就没把这个判断告诉维德尼娜。 这可就害苦了维德尼娜,作为一名豪门贵族出生的她,平时接触到的法师都是装备极其奢华的货色,对于他们而言一件能抵御沉默术的装备是很常见的标配,大家都有。所以在这个细节问题上,维德尼娜也会下意识的认为和自己同台竞技的弥雅肯定也有,特别是弥雅前两手玩的又那么漂亮,毫无破绽,更是加深了她的这种错觉。 要是让白亦来评价这两人的话,那就是想太多,把对手想的太厉害,老的的都是,他们都在拿一些相对高端的思维模式去判断弥雅的想法,却殊不知人家弥雅就是个的中级法师,还是个实战经验并不丰富的中级法师,哪怕白亦给了她不少建议,但终究还是在用中级法师的思维战斗,结果反倒是把两人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噗,想想还真是有趣啊,那老头从始至终都觉得是你在和他斗,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对手其实是弥雅,哈哈,这场面还真是有趣啊。”探险家在旁边好笑的道。 “要不是弥雅误打误撞的破解了对面的前两手攻势,这个时候表现得又很平静很淡定,才把对手给骗进去了,要不然对面那个粉红色的家伙早就察觉真相了吧?”魂甲使也觉得有些好笑的着,“只不过,弥雅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弥雅本来应该着急的,可是看见维德尼娜居然比她先急了,她就反而不急了,因为希望先生告诉过她,她的魔力是远远超过同龄人的,所以拼起消耗来肯定不会输!维德尼娜看起来比她还急,显然就是不敢比耐力了! 家伙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简单,只是除了白亦之外,所有人都会错了意。 “大家快看大家快看,弥雅同学和这个插班生的魔力都好充沛啊!她们已经这样相持好久了啊!” “两个人都蛮厉害的,那个插班生的卷轴甩起来和不要钱似的,偏偏弥雅同学又全部挡住了,依我看,弥雅同学是故意要这样拼消耗吧?” “哈哈,快看快看,那个插班生的这个卷轴居然扔歪了,看来她心里已经是怕了。” 场上局势已经完全脱离了老者事先安排的剧本,维德尼娜把身上带着的卷轴扔出去了一大半,但这些普通法术根本就奈何不了弥雅,所以一时间,她的手摸到了沉默术上面,犹豫了一下,又还是放下了,她还是不敢用。 可就是这么一犹豫,她释放魔法的速度也就随之慢了下来,这让弥雅错误的认为她的魔力已经不多了,自己总算等到了她露出破绽,于是就主动的撤销了护盾结界,转手开始反击了! “你!”维德尼娜对弥雅这蹬鼻子上脸的行为感到有些愤怒,刚想开口点什么,就看见一团恶心的白色黏液直冲着自己的脸飞了过来,逼得她撑起自身的法力护盾把黏液挡了下来。 这这是何等恶心的魔法!维德尼娜有些生气了,果断的就想释放魔法反击,可是那恶心的白色黏液释放得又特别快,像泼水一样朝着她汹涌而来,又一坨坨的黏在护盾上,再沿着护盾开始往下缓缓流淌,像是要流满维德尼娜全身似的。 没办法,这招黏液喷射是弥雅手头施法速度最快的,而白亦又告诉过她这招可以有效的打断别人施法,所以弥雅就很真的以为这样可以压制住维德尼娜,自己再找个机会偷偷使用法杖上面的冰系魔法,只不过等到她悄悄举起法杖的时候,却顿时被维德尼娜发现了。 这家伙,明明看起来那么可爱,为什么会那么阴险?维德尼娜心头顿时一阵无名火起,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甚至连装备上的能量护盾都来不及发动,拼着用脸接了一发白色黏液,也强行把沉默术给甩了出去。 “呜呜呜”弥雅那边顿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呵呵,现在总算轮到我反击了吧?”维德尼娜气愤的想着,她此时看上去颇为狼狈,满脸都是恶心的白色黏液,有些甚至把她眼睛都快糊住了,还有一些还在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淌。 她也顾不得去清理,准备马上用残余的精神力发动攻势,但就在这时,却看见弥雅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居然是只锤头鲨布偶??!! 83.鱼鱼咬她! 看见弥雅掏出这么个奇怪的玩意,维德尼娜都以为她是不是打算放弃了,所以她也暂时停下了魔法的释放,先抹了把脸,那白色黏液把她眼皮都快黏起来了,反正沉默术在低级法师的身上可以持续很长时间,足够她把脸擦干净了再回头把弥雅打飞。 “呸呸呸。”维德尼娜连忙把流进嘴里的黏液吐了出去,顺手给自己脸上放了个清洁术,再喷了点水冲洗了一番,又赶快挪开几步,躲开脚下那一大滩白色的黏液。 做完这些之后,弥雅那边都还是处在沉默状态,怀里紧紧抱着那支锤头鲨布偶,继续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呜咽。 “真是的早知道你根本防不住沉默术,我折腾那么半干嘛呢”维德尼娜很不爽的碎碎念着,又从手里拿出了一枚卷轴,再对着弥雅朗声道:“好了,弥雅同学,你可以投降了,要不然这魔法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 虽然弥雅的身上还有一定的防护装备,但维德尼娜此时已经不相信她只靠装备就能撑过沉默的时间,自己先前真是把她想象的太厉害了点,现在回头想想,真的好蠢,对方只不过是个运气好一些的女孩罢了同样也是个女孩的维德尼娜这样想着。 面对着维德尼娜的劝降,弥雅却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捏了捏锤头鲨布偶的鱼鳍,再把布偶高高的举过头顶,嘴里呜呜呜的了些什么,从口型来看,好像是再鱼鱼咬她? 噗噗,维德尼娜顿时有些想笑,这锤头鲨布偶看上去毛茸茸软绵绵的,肚皮也是雪白雪白的,确实很可爱,让人想用脸蹭蹭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咬人嘛!这个弥雅自己也挺可爱的。 “还是不肯投降吗?那看来我只能打倒你,再把你的锤头鲨抢过来好了,这布偶看起来还真的蛮好玩的样子。”维德尼娜自觉胜券在握,也就出这份蛮不讲理的话来。 “呜!!!”弥雅一听见有人要抢她的锤头鲨布偶,顿时就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连忙打算把布偶收回储物袋,但就在这个时候,布偶却像是突然感觉到了她内心的焦急那般,突然一下自己动了起来?它猛的一下挣脱了弥雅的手,扇动着两根短粗的鱼鳍,就这么凭空游到了弥雅头顶? “呜?” “诶?” 两个女孩都看着场上这诡异的局势,一时间好像都忘了这是在擂台上,反而更像是在一同欣赏精巧玩具的伙伴?这可把场边的老者给急得不行,那布偶一动起来他就猛然的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当即就像去提醒维德尼娜,这丫头最终还是跳出了他安排的剧本,强行冒险的使用了沉默术,从那一刻起,这场擂台赛也就脱离了他的控制。 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并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看见那头憨态可掬的锤头鲨布偶的嘴边凭空浮现出了复杂却又精美的法阵,那上面看不见任何一枚符文,是一面纯粹的法阵!这往往就代表了一个可怕魔法的正在发动! “姐心!!!”老者撕心裂肺的喊道,可这句话瞬间就淹没在了观众们的惊呼声中,而锤头鲨布偶也在人们的注视下,开始展现它真正的面貌。 一根根水箭,一枚枚冰弹,一股股水流,一瞬间就凭空浮现在了空气中,密密麻麻的堆叠在一起,形成了一面水做的墙壁,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向着维德尼娜汹涌而去,把她的身影完全笼罩在这面墙壁的阴影之下。 这样的一个瞬间,观众们屏住呼吸了,老者屏住了呼吸,院长也屏住了呼吸,只有虚空里那些家伙,能借助意识交流的便捷,发出一点点评论。 “看上去真的挺有声势嘛,就是发动得有些太慢了。”法师很难得的对这种纯粹的魔法攻势表示了肯定和赞同。 “唉,真没想到希望阁下把我的曙光女神之宽恕改成了这幅模样,简直毫无美感可言”探险家对这种粗暴的密集型攻势表示了遗憾。 就连不屑于和其他行者交流的虚空第二行者剑士,都很反常的开口道:“这场面让我想起了那件名为孔雀翎的神器” 呃,古龙大师的作品你也喜欢的咯?诶!不对,现在可不是这种事的时候吧!白亦跟着腹诽道。 此时维德尼娜的感受可就很不妙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没给她什么反应的机会,她只来得及发动装备上的能量护盾,就被这股潮水所完全淹没了,哪怕她的装备确实很奢华,却并不是完全专精在防护方面,此时面对如此密集且庞大的攻势根本无法抵挡,几乎只是一个照面,那件粉红色法袍上的能量护盾就被彻底击穿,连吟唱一个水系护盾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逼得她开始使用法力护盾去苦苦支撑。 然而这也只是支撑罢了,哪怕她身上的很多装备可以给她提供超高速的魔法恢复,却跟不上这般可怕的消耗速度,很快的,法力护盾也被击穿,后续的魔法毫不留情的打在维德尼娜身上,像只被抛弃的布娃娃那般飞了出去,倒在了擂台的边缘。 这还是白亦暗中出手强行中断了魔法的缘故,否则的话,维德尼娜很可能直接死在擂台上 虚空行者倾力打造出的大杀器,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此时台下的观众们顿时变得雅雀无声,他们几时见过如此骇人的魔法?又何曾想象过这种局面的出现?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布偶,居然会是一件超强的魔法道具? 场边的裁判对这种情况都有些懵,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应该宣布弥雅获胜了,但他刚打算走入场内结束比赛的时候,之前倒下的维德尼娜居然强撑着重新站了起来? 她的手,她的腿,都在不停的颤抖着,脸色因为魔力消耗过度而格外的苍白,嘴唇更是咬得紧紧的,快要咬出血来,就连那件漂亮的粉色法袍,此时也变得破破烂烂的,甚至都露出了下面的一片片雪白肌肤 明明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维德尼娜却还是不肯放弃,这个出身无比高贵的女孩,也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坚强! 好在她身上没有受什么伤,看来还有什么装备贴身保护了她。 “维德尼娜同学,你的魔力已经耗尽,装备也大多损毁了,我不建议你继续坚持。”裁判老师站在场边劝道。 即使维德尼娜此刻连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了,但她却还是强撑着道“呼我还没输这场比赛呼关系到我能不能进入奥秘之门呼关系到我的父亲我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认输!”罢,她就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了最后的那张底牌——一张召唤术卷轴。 而此时正打算赶去擂台那边的老者,在看见维德尼娜最后的选择时,也只能停下了脚步,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呜?”弥雅此时还处在被沉默状态,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维德尼娜最后摸出的卷轴,满脸的疑惑和不解,明明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想着反击?自己虽然被沉默了不能施法,但是装备上的护盾却还是可以发动的啊。 “抱歉了弥雅同学,希望你不会死掉吧”维德尼娜低声呢喃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捏碎了卷轴,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地,倔强的睁着双眼,想要见证自己最后的胜利。 “有没有搞错,这种状态下激发的卷轴,能有什么威胁?”白亦站在场边有些不屑的道,但身体却突然一凝,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好,这是个召唤卷轴!”他当即大声喊道,想要提醒弥雅注意,家伙此时还处在沉默状态下,想要面对一头召唤物会十分艰难,更何况控制者现在还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很可能控制不住召唤物的行为,那样的话,弥雅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但这一次,轮到他慢了一步,那张召唤卷轴已经发动了,随着空气中几个复杂的符文法阵突然浮现,一个庞大的身影从中间缓缓浮现了出来,从标志性的外表上看,那竟然是一头特产自古夫位面的地行龙! 地行龙这种玩意作为正统龙族的亚种,虽然不会释放魔法,只能算得上是猛兽,不算是魔兽,但是其肉体的力量和强度绝对是猛兽当中也顶尖的存在,再加上其凶残的习性,面对无法施法的弥雅,那绝对是足以致命的威胁! “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女孩并不是召唤师,只依靠召唤卷轴的话,为什么能召唤到地行龙这种档次的生物呢?更何况她此时已经是那种状态了。”生前同是一名召唤师的魂甲使十分不解的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有人玩盘外招了。”白亦看了一眼正站在远处看似闭目凝视的老者,冷笑着道:“不过居然敢和我玩这手,那我也没必要客气了,你们决定一下这次谁上吧!” 84.锤头鲨之怒 非召唤师职业使用召唤卷轴,不像召唤师那样可以确切的召唤出某种生物,只能随机决定,也不像使用魔法卷轴那么简单,因为没有接受过召唤亲和和召唤沟通这些专业训练,所以最后能召唤出什么东西,就是根据召唤者的实力决定的,像维德尼娜这种像是被玩坏了的状态,连只猫都召唤不出来,那些生物可不会管你出身如何如何高贵,装备多么多么豪华,长得那么那么可爱,它们很现实的。 所以看见维德尼娜召唤出一头地行龙的时候,白亦就知道他们玩了盘外招,那张召唤卷轴肯定有鬼,眼下应该是那位不朽级的老头代替维德尼娜完成了这次召唤,大概是使用了类似灵魂转嫁之类的秘术,这种花招十分十分罕见,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存在,要不是白亦接受了那么多顶级强者的知识,他肯定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 由此可见,那个老头的出身恐怕不那么光彩,无论是法杖上固化的魔法还是这种盘外招,都表明他的作风不太正派,这样的话,白亦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什么了,当即就让其他虚空行者们决定一下,由谁进入锤头鲨布偶去保护弥雅。 “桀桀桀桀,这么好的机会,让我去就好了,虽然我是死灵魔法专精,但想要应付这种场面还是没问题的。”巫妖第一个开口道。 “布偶里面只固化了一些水系魔力,你很难发挥的,所以还是让我来吧。”魔法师也跟着开口道,作为虚空行者中魔法侧的第一人,他一开口,其他行者也就不好多什么,就连巫妖都不太敢和他争。 但还是有第三个人开口了,那是个平静的,淡淡的,却很好听的女声,“还是我去吧,这种局面我比较擅长。” 话的居然是平日里很少话的武者?白亦顿时愣了一下,如果她肯出马的话,或许真的是最好选择?于是就开口问了一句:“布偶里面只剩下了魔力,没有斗气之类了,没问题吗?” “当然没有,你忘记我最喜欢做的事了吗?”武者还是那样淡淡的回答道。 “明白了,那么弥雅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去处理那个臭不要脸的老头。”白亦点了点头,当即发动了布偶体内的第二道秘术,再把那一部分意识交给武者来控制。 此时站在擂台上的弥雅正独自面对着那头可怕的地行龙,她娇的身躯在这头格外强壮的野兽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娇,因为被沉默的关系,她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声哀鸣来宣泄心头的恐惧,怀里更是紧紧的抱着锤头鲨布偶,被地行龙一步一步的往擂台角落退去,那白森森的利齿以及还残留着血迹的爪子带给了她噩梦般的恐惧感。 可明明已经害怕成这样了,家伙却还是不肯投降,明明身子都怕得发抖了,却还是倔强的站着,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了,却还是不肯哭出来弥雅用这样的方式,向众人展示了她内心的坚强。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弥雅抱在怀里的锤头鲨布偶却突然扭了扭,然后挣脱出了她的怀抱,游在半空中,面对着步步逼近的地行龙,锤头鲨布偶并没有急,反倒是先飞到弥雅的头顶,温柔的蹭蹭了她的额头,居然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抚着弥雅? “呜呜呜呜?”弥雅一时间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鱼鱼怎么突然又动了起来,嘴里呜呜呜的叫着,似乎在鱼鱼你怎么又动起来了? 接着,布偶就在空中一个灵活的掉头转身,像一枚子弹般射向地行龙,然后精准的撞在地行龙下颚最脆弱的那块骨头上,让它本来张得大大的巨口一下子就闭上了,还接着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哀嚎。 但这还不算完,锤头鲨得势不饶人的继续游动着,又是一头撞在地行龙腹部最软的部位上,疼得它差点原地跳了起来。于是场面就变得有些诡异了,锤头鲨布偶灵活得像只精灵那般,围绕着地行龙上下翻飞,不停撞击着它身上那些脆弱的要害,虽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杀伤,但却疼得地行龙嗷嗷直叫,又想要试着反击,但是拿着比它灵活不知道多少倍的布偶却毫无办法,转眼间就被布偶欺负得在擂台上抱头鼠窜。 这不仅让观众们看得傻眼了,就连裁判老师以及院长都看得傻眼了,这布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比真的锤头鲨还要厉害啊?这看上去快能屠龙了啊! 就连弥雅对此也是颇为不解,她之前其实也大概猜到自己的希望先生对自己中意的布偶动了些手脚,蹭起来的感觉有些变化,再加上平日里的各种暗示,她要猜不到才是太笨了。她没有为此生气,反而觉得更加开心,本身锤头鲨布偶就寄托着来自嘉尔姐的好意,如今再加上希望先生的好意,她自然是更加喜欢了。 但不管怎么,弥雅也只是以为布偶成了一件能够保护她的厉害道具,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明明蹭起来软绵绵的布偶,为什么能把地行龙欺负成这样呢? 就连在虚空里旁观的魔法师都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机动性一下子提高了那么多?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不是只能像死鱼一样扑腾几下吗?” 我亲爱的老师,现在距离第一次伪降临实验都过去多久了?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学生吗?这种随便再添加一些法阵固化一点增益效果就能做到的事,值得你发问吗?白亦暗自腹诽着。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之前看见你好几次刨开布偶的肚皮就知道你强化了它的能力,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还以为你会进一步优化法术威力呢。”魔法师解释着自己的质疑。 那是因为我害怕魔力用完之后布偶就废掉了啊,所以才给它增加了物理输出能力,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强的样子?好像确实是走错路子了?白亦默默的着。 “效果还行吧,只是我不知道武者那家伙是怎么运用那些魔力的,居然能让布偶这种东西变得具有杀伤力?是用冰系魔力强化了表面吗?她对魔力的运用也如此娴熟?” 你不要听着她代号叫武者,就把她归结到物理侧啊白亦暗自腹诽着,武者和精灵一样,并没有和其他强者交换记忆,她只选择了白亦,理由也很简单,她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与其他虚空行者们交手,要是看过别人记忆的话,这样的切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生前的武者是一个标准的大美人,无可挑剔的超高颜值搭加上她那看似纤细的身材,再配上那副永远淡然恬静的气质,即使从不刻意打扮自己,也能让每位见过她的男人都惊为人,以为她是位下凡的仙女。 只不过嘛,这位漂亮得不行的仙女姐姐,却只对追寻更高更强的力量感兴趣,她称之为自己的武道,并花了一生的时间去追寻着自己的武道,她使用过各种兵器,测试过各种武技,甚至学习各种魔法来反复锤炼自己,不停的与人交手,不停的追求极限,只为寻找到真正的力量。 她甚至强行把自己的位阶压制在不朽级,一直不肯突破,就是为了更好的磨练自己,哪怕在进入虚空之后,她也只是不朽级而已,然而那些圣灵级的行者们,也没有谁敢瞧了她,她这个不朽级,可是能把圣灵级都打得屁滚尿流的存在。 “如果她当初没有进入虚空,而是坚持到最后才突破的话,恐怕就不是进入圣灵级那么简单的事了”当初魔法师听过她的故事后,给出了这样一个判断。 可惜事情没有如果,就在武者刚刚触及到一点门槛的时候,就被无情的送进了虚空之中长年的努力化为泡影,这一度让她的意志消沉了好久好久,白亦长时间的软磨硬泡,和他交换过记忆之后,才得到了一些好转。 所以她肯亲自出马,才让白亦那么放心,整个虚空里或许也只有她,才能把目前锤头鲨布偶的威力发挥到这样的地步。 只不过她一开始控制着锤头鲨去摸弥雅头的那个动作,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呢?那场面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像是一位母亲在抚摸女儿的额头?然后再看她后面这般卖力的表现,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护雏的母兽那般呢? 更加奇怪的是,她明明早就可以解决掉这头地行龙了——每一次锤头鲨的撞击,都悄然的在地行龙的要害处灌注了一点点水系魔力,连续的多次撞击,早已在地行龙的全身都布置好了水系魔力,只需要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 再用精神力仔细一探,白亦顿时就明白了武者的想法,原来她一直在等着白亦的配合呢! 85.这款布偶是限量版的 既然武者在台上都这般的卖力,白亦肯定也不甘人后,他快步赶到了那位老者附近——他正站在观众席侧面的一个角落里,双目紧闭,就连白亦靠近到一个明显的警戒区域内都没什么反应,看来他还真是用了某种灵魂分割的秘术,有一半的意识恐怕附在了维德尼娜身上,所以才会召唤出地行龙这种超出维德尼娜极限的猛兽。 “啧啧,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这么危险的把戏,那我也不客气了!”白亦低声着,然后大踏步的贴近老者身边,挥手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肚子上。 结果老者的身体却只是微微颤抖了一番,再没有更多反应了,好像变成了一根木头人一般? “咦?连五感都跟着转移过去了吗?”白亦有些好笑的着,连忙用精神力扫描了一边老头身上的魔法反应,一无所获?居然一件魔法道具都没穿?连空间储物袋都没有一个,这显然有点反常,难道都借给维德尼娜了吗? “你还真是拼啊”白亦顿时发出了一阵冷笑,一个没有装备的不朽级法师,其战斗力怕是连传级都不如,更何况还处在灵魂分割的状态下,怕是一个孩都能杀了他。 而白亦正想动手取他狗命的时候,学徒却连忙在旁边劝了一句,“请冷静一点希望阁下,在学院里动手不太方便,况且还可能涉及到公爵这种档次的大贵族,贸然出手,很可能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的倒是挺有道理的,但是白亦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这个老混蛋可是想把弥雅害死在擂台上啊!这不单单是弥雅一个人的问题,他做出这种事也就等同于断送虚空行者们回归的可能! “废了他的修为,留他一条狗命吧。”魔法师在虚空里冷静的道,“这算是最宽容的惩罚了。” 这个建议还不错,白亦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向着老者的头部抓去,他打算用精神力直接把他的精神力全部绞烂掉,到时候他就算活了下来,也和苟延残喘差不多了,从高高在上的不朽级瞬间坠落凡间,怕是还不如杀了他。 就在白亦第二次要下手的时候,虚空里又响起了武者那淡淡的声音,她暂时停下了控制锤头鲨,开口劝道:“希望阁下,请等一下。” 你们这些家伙是被虚空牢笼憋出圣母病了吗?怎么一个又一个的出来劝我?白亦不爽的想到,好吧,这两个家伙一个人当了一辈子教书匠,架都没打过;另一个则是打了一辈子架但一个人都没杀过的女人他们要是能赞同白亦的行为反倒是奇怪了。 “这个人的意识并没有附着在那个女孩身上,而是附着在这头地行龙身上,这样就能控制地行龙的行动,现在已经被我封住了,所以才回不去自己的身体。”平时沉默寡言的武者很难得的了一大堆话,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静,“所以他其实并不想伤害弥雅,只是想把她吓唬得投降罢了,我想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至于遭受如此严酷的惩罚。” 原来是这样吗?白亦不禁回想了这头地行龙的行为,明明是很狂暴的野兽,但是面对弥雅这么可口的美餐却没有急着扑上去撕咬,而是一步步把她往角落里逼;被锤头鲨揍得满地找牙了也只是抱头鼠窜,没有乘机逃跑或是发狂的伤害擂台上的两个毫无反抗力的女孩照这么看的话,这头地行龙确实是被人牢牢控制住的,还是用的意识依附这种特别冒险的手段。 难怪一位不朽级的法师亲自下场,最后还只是召唤出地行龙这种相较于不朽级而言太过孱弱的货色了,看来这老头还是有意的不想把局面闹大,否则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召唤出一些更加强大的魔兽,那恐怕就不止台上两位女孩了,大部分学生都要遭殃。 多方权衡之下,白亦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转而把一股股细微的魔力刺入他的身体之中,把他身上的魔力回路全部锁住,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瞬间让他变成用不了魔力的凡人。 这是当年魔法师发明的一种秘术,专门用来控制那些不太方便杀掉的危险法师,被称之为禁魔令咒,已经失传了很久很久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种秘术的存在,同时还经过了魔法师在虚空中的进一步改良,让那些魔力可以依靠受控者本人的魔力一直存在,所以除非这老头愿意进行魔力清洗,自费修为,否则这辈子都会处在白亦的控制之下了。 “这个选择还不错,一枚不朽级的棋子,比直接废掉他更具价值。”魔法师对于自己学生的手段表示了赞同。 “先埋下去,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再动起来。”白亦回答着,再对着武者道,“我这边可以了,把他的意识放回来吧。” “好~”武者轻轻回答道,然后就看见擂台上的锤头鲨对着那头地行龙发起了最后的一次撞击,先前就埋藏进地行龙体内的水系魔力也随之发动,从地行龙的体内直接把它的内脏全部搅碎,瞬间死亡,软软的倒在地板上,然后再被召唤阵收了回去。 在场的观众们并不能看见那些在地行龙体内发动的魔法,从他们的视角上看去,就好像锤头鲨布偶用力的一撞,就把这头强悍的猛兽给直接撞死了似得 这顿时就在台下引起了一阵激烈的讨论。 “喂喂喂,这头布偶太厉害了吧?哪里买来的啊!我也去买一个!” “明明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但为什么这么厉害啊?先是喷出那般恐怖的魔法,又有如此强悍的物理攻击力,这哪里是什么布偶?根本就是什么失落的神器吧?”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头布偶认真起来可以毁灭世界的样子?这样的错觉只有我一个人有吗?” “区区一只布偶,竟然恐怖如斯!!!看来我的修为还是不够,还得吃更多药才行。” 就连倒在地上品尝失败苦果的维德尼娜,也满脸羡慕的看着完好无损的锤头鲨布偶飞回弥雅身边,用雪白的肚皮在她头顶拍了拍,然后再重新回到弥雅的怀抱里,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好厉害的布偶啊我也好想要” 接着,她便被医护人员抬着送出了擂台,裁判也跟着走进了场中,当场宣布了弥雅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又一次在学生中带动起一波掌声和欢呼,白亦也从看台旁的阴影中走了回来,抹了抹手上的血迹,跟着学生们一起向着弥雅鼓掌。 在他的背后,则是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老者,他的灵魂刚一回到体内,就看见一支灰色的铁拳出现在了面前,连忙想要调动起魔力反击,但却发现体内的魔力根本不听使唤!还来不及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无情的白亦打了个半死,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这是你玩盘外招的代价,我最讨厌有人破坏别人的公平决斗了,所以你就给我乖乖的在床上躺个半年吧,记住,不许去找牧师,否则的话,你的魔力就永远不想收回来了。”白亦冷冷的着,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点了点,稍微松开了一点老者体内的魔力封锁,让他顿时恢复到了初级法师的程度,然后又完全封闭起来;再松开了一点,让他恢复到中级法师的程度。 这是在向老者证明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最后一次把老者的魔力完全锁住之后,白亦才跟着问了一句:“听懂了吗?” 老者被揍得哪还有话的力气?只能躺在地上无力的点了点头。 依靠偷袭和秘术解决掉这个可能的隐患之后,白亦连忙回到弥雅身边,家伙刚刚才走下擂台没多久,正被好多同学紧紧围住询问着什么,而家伙却还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这沉默术的持续时间居然还没结束呢? 白亦连忙把学生们挤开,弯腰把弥雅一把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臂弯里,然后又挤出一条路,快步赶回了宿舍。 一路上,弥雅的脸上带着傻傻的却又幸福的微笑,双手紧紧搂住白亦的脖子,把脸贴在他冷冰冰的肩膀上,直到回到宿舍后,才被白亦轻轻放了下来,紧接着就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她没事。”武者在虚空里淡淡的道,话里带上了一丝罕见的温柔,看来她居然还挺喜欢弥雅的? “谢谢你了。”白亦连忙感谢着。 “没关系,她是个好孩子。”武者完,就不再话,继续保持沉默了。 可惜了,她声音明明蛮好听的。白亦默默的想着,然后伸手摸了摸弥雅的头,道:“弥雅,你这次表现得很好,祝贺你” “呜呜呜!!!” 诶?忙着回宿舍,居然忘记解除沉默了 86.能有这样的两个学生,真好 看着家伙还是不出话来,白亦本来打算抬手帮她把沉默给驱散掉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觉得这种只会呜呜叫的弥雅和某种可爱的兽似得,心头顿时起了玩笑之心,于是就不急着接触沉默术了,反而伸手戳了戳弥雅软软的脸蛋,另一只手则去抓她的发辫玩。 “呜呜!”弥雅顿时发出一番抗议的叫声,试着去躲白亦的手指,又一把抓住白亦的手掌,嗷呜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家伙真是太好玩了白亦又这么逗了她一会之后,才给她接触了沉默,双手摁着她肩膀,重新回到平日里那副严肃认真的形象,把之前没完的话又继续道:“总之,弥雅你以后已经是有金领夹的学生了,要记得继续努力哦!” “嗯嗯。”弥雅也顿时收起玩闹的心思,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回头去换衣服,一边开口问道:“希望先生,假期如果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的话,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看着家伙毫无顾忌当着自己的面脱下了身上的紫色法袍,白亦连忙扭过头去,回答道:“可以,去你家乡看看也好,不过明缇丝嘉尔还有比赛吧?要不等她那边打完之后你们一起玩几再回去?” “诶?对哦!假期可是整整三个月呢!可以和嘉尔姐玩一阵子再回去的,那我先给家里写封信。”家伙一边着,一边穿回平时的白色睡裙,再把扎好的头发放了下来,披在自己脑后,赤裸着脚走到桌边,拿起纸和笔就认真的写了起来。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很好,希望现在对我也好,锤头鲨布偶也好,我现在放假了,打算稍微过段时间再回家”家伙写的格外认真,把最近发生的事和假期的打算完之后,又在末尾处落款道:“爱你的,弥雅。”然后再把信仔细仔细的封好,装进一只信封里,打算明再寄出去。 为什么写这种家书会把锤头鲨布偶也介绍进去呢? 准备好了信,弥雅才突然记起来了什么,连忙把锤头鲨布偶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也不顾这玩意刚刚才虐杀了一头地行龙,抱住就是一顿蹭蹭,接着才仔细检查了一遍布偶的身体,居然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 “我的鱼鱼最厉害了!”家伙高兴的把布偶举了起来。 “以后还会越来越厉害的,会一直保护你的。”白亦在旁边跟着道。 “嗯嗯!”弥雅用力点了点头。 再晚些时候,白亦把魔法实验室里那支大浴桶搬了回来,给弥雅烧了好洗澡水,让她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自己则站在门外等着,结果没过多会,缇丝嘉尔就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脸上带着满满的兴奋和疲惫,见到白亦后就先把几份文书递了过去。 “老师,那三条公式的专利申请好了,花了整整一时间呢。”缇丝嘉尔对着白亦道。 “嗯,现在辛苦一下,回头就轻松很多了。”白亦把文书递回给她。 “还有这个。”缇丝嘉尔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份看起来像是协议的东西,“我初步订了一份协议,是关于用这三条公式后继的收益分配,老师您可以从中拿五成。” 啧,这妮子的忠诚还真是没话,这样都想着给自己分一半,也是个好女孩啊白亦心头暗自点了点头,没有接下协议,开口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分成什么的就算了,我过那是给你的见面礼,你就好好收下吧。” “可是”缇丝嘉尔还想些什么,白亦却直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听话,我这里能赚钱的公式还有很多,不在乎这么点钱,你可以把那部分钱拿去给炼金工坊增添设备,这样我们以后才能赚更多的钱,怎么,也给你和弥雅攒下一份公主级别的嫁妆吧?” 他这番话让缇丝嘉尔心头听得暖暖的,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骗她的,摊上白亦这么一个控制欲极强的老师,哪里还嫁得出去?嫁妆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好吧! 白亦那边完,伸出去的手又习惯性的想往缇丝嘉尔的头上摸,而缇丝嘉尔也注意到了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赶快低垂着头,把脑袋微微往白亦的方向伸过来,不过这个动作白亦才做到一半,就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太合适,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呜缇丝嘉尔的心头顿时被遗憾所填满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面又突然传来弥雅的声音:“希望先生,再帮我擦擦背好不好?” 咳咳,虽然虚空里那些绅士们又在齐声欢呼,但白亦肯定不会在缇丝嘉尔在场的时候做出这种事,于是就顺口对着缇丝嘉尔道:“弥雅在里面洗澡呢,你去帮帮她吧。” “诶?洗澡?”缇丝嘉尔楞了一下,她记得这种标准式的女生宿舍里是没有浴缸什么的。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白亦着,把门口让了开来,等缇丝嘉尔进去之后,又回到原位,把门口牢牢守住。 紧接着,他就听见房间里隐约的传来两个女孩的交谈声。 “嘉尔姐?你怎么来了?吓,好像很累的样子呢?那就快来一起洗吧,洗过之后就会很舒服的来嘛来嘛嘉尔姐,浴桶很大的” 然后就是一阵细微的拖衣服的声音,接着就是搅动水的声音,再就是两位少女轻灵而动听的娇笑声而白亦,则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希望阁下!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吗?两个如此可爱的美少女正在浴桶里紧紧依偎,柔嫩的肢体相互纠缠,晶莹的水滴星星点点的洒在同样晶莹的肌肤之上,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什么的,这样的美景,这样的画卷,你居然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吗?”圣骑士在虚空里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白亦没有理他,而是对着其他几位没发言但是又蠢蠢欲动的绅士们问得:“你们呢?有什么话一并了吧?” 剩下的几位绅士简单交换了一番意见,然后就异口同声的高呼到:“就算是被禁言了,我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呜” 白亦根本没给他们喊出什么的机会,就把这一票家伙一并给禁言了,然后继续守在门口。 等到两个女孩洗完之后,他才推门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就发现缇丝嘉尔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红晕,金色的长发湿漉漉披在背后,更显顺滑柔亮,身上的肌肤因为才洗过澡的关系,隐隐的露出一抹可人的粉红色,关键是她的身上居然穿着一件弥雅的睡裙?或许是因为之前穿着过来的学生制服被汗和灰尘弄脏了,所以只能穿弥雅的衣服吧? 只不过这件裙子,弥雅穿着倒是挺合适的,裙摆可以刚好遮住膝盖,但是换在身材尤为高挑的缇丝嘉尔身上,就显得格外的色气?裙摆仅仅能堪堪包裹住关键部位,上半身更是给崩得紧紧的,勾勒出她那优雅的身材曲线,勒得有些紧的胸前更是给人随时可能破口而出的期待感能把一件普普通通的睡裙穿出这般让人血脉贲张的效果,缇丝嘉尔也确实对得起顶级美少女这样的评价了。 而此时她也正和弥雅黏在一块嬉笑打闹,白花花的肢体晃得白亦一阵眼花,该看的不该看都给看了遍,只好无奈的回过头来,又恰好注意到扔在地上的一身制服,习惯性的就用魔力抓了起来,又用魔力在空气中制作了一团清水,把衣物浸泡进去,释放了点清洁术进去,再控制着水团快速旋转起来,模拟着地球上的滚筒洗衣机,他平时就是这样帮弥雅洗衣服的。 洗好之后,他又把衣物一件件的烘干叠好,放在弥雅的床头,但这其中有两件衣服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那是黑色蕾丝款的内衣,上面带着性感的镂空花纹,和上次从温蒂尼那里偷来的那种差不多,但他不记得弥雅有过这么惹火的款式啊?而且尺寸也不太对 这一下,他才突然意识到家伙今根本没穿制服,自己洗的应该是缇丝嘉尔的这让他有些尴尬的回头一看,发现缇丝嘉尔已经涨得满脸通红,赶快起身把悬浮在空中正在被白亦仔细鉴赏的内衣抓进了手里,塞到自己制服下面,细声细气的道:“谢谢谢谢老师了。” 坏了,自己平时给弥雅洗衣服洗习惯了这下该不会被学生当做变态吧?白亦连忙尴尬的干咳了两声,什么话也没,走到桌旁低头开始书写着什么,一整晚都没有再一句话。 到了晚上,缇丝嘉尔接受了弥雅的好意,留在宿舍里过夜,白亦抬头看着两个女孩相拥着挤在一张木床上,各自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已经进入了梦想,于是又把宿舍里的温度又调低了几度,让两个女孩能够睡得更香甜一些。 87.这不公平! 到了第二早上的时候,白亦才告诉缇丝嘉尔他回去观看她的擂台赛,这让她顿时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我会努力不让您失望的。” 完全没气势啊白亦很想瘪瘪嘴,他其实是知道缇丝嘉尔不太可能在擂台上拿到什么好成绩的,她太忙了,就没有多少时间放在修炼上,哪怕赋再怎么好,也肯定跟不上其他人步伐的。 于是白亦也就淡定的回答道:“我明白的,你就好好享受比赛吧,这也是你最后一次参加这种学生擂台赛了吧?进入四年级之后也就没空来搞这些了。” 四年级生和五年级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历练,参加真正的实战了。 只可惜缇丝嘉尔这最后的擂台,注定无法像去年那般意气风发了,她甚至连法袍和装备啥的都没提前准备,最后还是找弥雅临时借了法杖和首饰上去的。 家伙本来想把锤头鲨布偶也借她的,但却被白亦阻止了,倒不是不舍得,而是没必要,缇丝嘉尔拿不拿个好名次没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她就这么抱着放松的心态上台了,最后也是止步16强,败在了一位金领夹男生手上,这成绩以她的状态而言,还算是可以接受了,特别是最后的冠军也正好就是这位击败了缇丝嘉尔的男生,这也让缇丝嘉尔的心情好受了点。 “没关系没关系,等你开始接受正统的罗瑟体系培训时,以前学的这些就不那么重要了。”白亦也在她身边安慰着她。 “嗯~我知道的,谢谢您老师。”缇丝嘉尔回答道。 “只不过,你家里的那些事处理得如何了?后面的学习过程可是不能分心的。”白亦又跟着补充道,缇丝嘉尔总是被俗事纠缠,这样可不好。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缇丝嘉尔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番轻松的神色,“前阵子差不多处理好了,他们想要的财产徽记印章之类的都给了他们,我只要了那栋宅子,炼金工坊也给了他们一家,就是这些,换来了现在的自由。就让他们安心的顶着埃癸斯这个辉煌的名字,去当个醉心于权力和金钱的普通贵族吧,我的话,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平民女孩了,嗯!同时还是老师您的学生。” 缇丝嘉尔一口气了这些,看得出来她真的是忍耐很久了。 白亦也不禁为她的勇气和果断而轻轻鼓掌,像她这种从就在贵族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女孩,能果断放弃掉贵族的身份,这本身就是件需要勇气和决心的事,这个世界的贵族可不是地球上的贵族,他们可是享受着很多实权与优待的,不像地球上,提起贵族就总和单身狗、杀马特,以及某头企鹅联系在一起。 “能做我的学生,可要比贵族什么的实惠多了。”白亦格外认真的道,“放心吧,缇丝嘉尔,无论是力量、知识,还是财富、地位,这些我都能给你,这是对你们家族6000年忠诚的嘉奖。” “可是老师我现在已经脱离家族了呀”缇丝嘉尔以撒娇式的语气着,然后还俏皮的吐了吐粉色的舌头,这突如其来的卖萌实在让人猝不及防,让白亦都不禁愣了一下,才接着道: “在我看来,继承了使命与荣耀的你,才是真正的埃癸斯家族,至于你那些族人?他们无非是恰好与你有着一个姓氏罢了。”罢,他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摸了摸缇丝嘉尔的头,让女孩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番格外幸福的笑容。 这样的结果对于缇丝嘉尔而言,自然是今最大的收获了。 事情都很顺利,大家都很开心,白亦便想带两个女孩去之前那家羊排店好好美餐一顿,不过正打算离开看台的时候,一位老师却找上了他。 “希望大师,是这样的,在学生们的比赛结束后,按照往年的惯例,我们还有一个保留节目,想要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保留节目?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白亦有些不解的问道,又问了问学徒行者,也表示不知道,看来是他离任之后才有的事。 缇丝嘉尔也跟着想起了这事,连忙在旁边帮着老师解释着——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每年期末考试结束后,学院这边都会安排一场表演赛,上台的双方都是魂甲,一般是由二年级第一的魂甲,对上三年级第一的魂甲,如果第一不是魂甲使的话,就往下顺延,总之就是让两个年级最优秀的学生的魂甲们上台来一场教学性质的表演赛。 毕竟魂甲是魂甲使的第二位老师,学生都那么厉害,当老师的魂甲肯定也不弱吧?所以这表演赛打起来会格外的精彩刺激,又有很多值得学生们学习的地方,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最受欢迎的环节,很多学生们结束考试后迟迟不回家,就是为了欣赏这场重头戏。 “这样的话,那我自然不能扫大家的性了。”白亦当即便干脆的表示了同意,自己看着两个家伙打了半,也挺想活动活动的,正好又能让她俩见识见识自己实力的冰山一角。 “谢谢您的支持,希望大师,不过您的对手会有些特别,所以我务必和您明一下,您也可以再考虑考虑。”罢,这位老师便给白亦介绍了一下他的对手,又接着道:“如果您觉得实在不方便的话,也是可以拒绝的,我们本来是考虑另外一位大师上场的,但是因为弥雅同学是二年级第一,所以我们才征求您的意见。” “这样的对手啊,还真是挺有趣的”白亦的手指轻轻敲着另一只手背,大概考虑一番后又点了点头,道:“没问题,我接受。” “诶?老师?这不公平吧?”缇丝嘉尔当即喊了起来,“您是不可能赢的!” 不仅仅是她,就连坐在远处,三年级第一的那位学生在听见老师回馈的信息后,也开口道:“啊?希望大师居然真的接受了?可这对他好像不太公平吧?” “希望大师了,既然是表演赛,那么胜负就不太重要,能让学生们学到一些经验和技巧才是重要的,所以他坚持要接受。”那位老师苦笑着道。 “这样啊?那我们也不能辜负了希望大师的一番好意呢。”这位学生的魂甲也在旁边道,这具魂甲的具体款式和常见的全身铠差不多,全身都是无比张扬的火红色,在面甲的嘴部位置还插着一根狗尾巴花,像是叼在嘴里似得。 “只不过当众击败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其他人该不会记恨我吧?听他很擅长修理?那么我还是稍微手下留情一些好了”红色魂甲又低声自语了一句。 很快的,白亦和他的对手便准备上场了,用土系魔法临时扩建的看台上都坐满了学生,不仅仅是二年级和三年级,就连很多其他年级的学生在听保留节目上演之后,也都纷纷跑来观看。 院长鲁恩斯亲自出面主持了这场比斗,他坐在看台的正中间,借助扩音魔法临时客串起了解员,在经过一番开场白后,就开始向学生们介绍两位选手。 “希望大师,我想很多同学都挺熟悉他了,尤其是魂甲系的学生们,他可是帮你们修理过很多次魂甲了吧?目前在学院里人气极高,是神秘而强大的魔法师” “至于希望大师的对手我相信你们很多人或许只在听过这个职业,没有亲眼见识过,是的,他的对手是一个失传已久的职业,就连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职业叫做” “破法者!” 听见这样的介绍,看台上顿时炸开了锅,破法者这个特殊的职业正如院长所,是一个消失了很久的职业,即使能成为魂甲的少之又少,很多人只能通过文献记载来了解这个职业。 就像名字写的那样,破法者这个职业是专门用来针对法师的职业,他们通过各种神秘的训练,让自身的魔法抗性高到几乎魔法免疫的境界,可以无视同级,甚至更高级的魔法,在加上其独特的破魔斗气,欺负法师那简直和吃饭一般简单。 破法者的训练和培养都十分困难,后来又因为未知的原因消失了,训练的方法也失传,再没有新的破法者出现,最后化为历史和传中的一段记载。也幸好他们消失了,否则法师这个职业恐怕都会被他们挤出历史舞台了。 正因为这样,这个职业中的佼佼者也被人称作敌法师,当然了,他们肯定不会用狂战斧去战斗,更不会拿黑布把眼睛缠上 所以白亦决定接下这场擂台的时候,缇丝嘉尔和弥雅才会强烈反对,就连白亦的对手也认为这是不公平的较量。 不过白亦却还是接下了,破法者确实挺克制法师的没错,但虚空第五行者,可不单单是一名法师那么简单的存在。 88.热身 破法者这个职业,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是比较陌生的,但白亦这边的话,倒还算是了解,这个职业的创始人据是被法师带了三次绿帽子,所以才开发出了一个这么极端的职业,因为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锻炼肉体抗性方面,加上各种奇葩的修炼方式,导致其本身的上限很低,传级都上不了;主要的战斗方式也是潜伏暗杀,肉搏能力并不强,遇上同级的战士基本上就是被吊打。 这个职业基本可以把他看着是一个魔法免疫的刺客,还是个实力不强的刺客,所以即使面对法师时有着压倒性的绝对优势,最后还是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只不过白亦目前还需要扮演一个法师的角色,不太可能用魔法之外的手段去解决这家伙,但是嘛,对手也变成魂甲了,那高魔抗的肉身不复存在,仅仅只是破魔斗气的话,心一点也是不难对付的,至少白亦在上台之前是这样认为的。 结果等到他的对手上台之后,他暗中用精神力去探测了一番,结果却石沉大海?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 “抑魔金?”白亦看着这浑身火红色,张扬到爆炸的家伙,开口问道。 红色魂甲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微微偏了偏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再用力甩了甩头,还是没办法,只好伸手把面甲上那根狗尾草摘了下来,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才摆出一副酷酷的语气道:“对啊,就是抑魔金!抑魔金你怕不怕?” 这家伙是逗逼吗?明明都是一具魂甲了,还去学别人游侠叼根狗尾草的经典造型?还要学别人先潇洒的把狗尾草吐出去再酷酷的回答问题这种经典的装逼姿势? 不过,还真是用抑魔金制作的盔甲啊这种特别的金属有着免疫7级以下魔法的效果,也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材料,只不过比起同为黑色的黑耀金而言,它在物理防护方面有些脆弱,和白亦这身秘银甲差不多,而且魔法免疫这个效果有时候也不一定好用,因为增益魔法也会被免疫掉,所以综合来,还是不如黑耀金厉害。 可即使如此,这也是法师最讨厌的金属材料了,这个红色的家伙全身都用抑魔金做的,那么他变成魂甲后也还是和生前一样,有着魔法免疫和破魔斗气,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破法者! 更何况他原本身体方面的一些劣势还被盔甲所补强了,所以现在的他肯定比以前更强,称之为敌法师也卜过分。 但白亦却不怎么紧张的样子,反而还饶有兴致的闲聊了一句,“你这身盔甲,三万金币吧?” “不止不止,怎么可能才万金币啊?抑魔金还是很贵的。”红色魂甲也格外轻松的道。 “没关系,只要超过万就行了。”白亦有些好笑的道,没去解释万这个奇怪的标准,对着红色魂甲抬了抬手,朗声道:“好了,把时间留给比赛吧,观众们已经等不及了,请吧!” 红色魂甲也当即从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长刀,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回答道:“请!”罢,就快步向着白亦扑了上去。 啧,动作还挺敏捷的白亦心中暗叹道,起手便释放了一个土墙术,精准的挡在了两人中间,然后再回头给自己补上一个强化速度的魔法,准备与对手周旋。 “嘿,想法很正确,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啊希望大师”红色魂甲嘴上嘟囔着,很随意的挥出一刀劈在土墙上,刀身与土墙碰撞的闪过了一抹火红色的光芒,这堵厚实的土墙顿时像是暴露在烈日下的冰块那般,飞快的坍塌融化掉了。 这就是能够驱散魔法效果的破魔斗气,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可以附带上这样的斗气,被他们砍中的魔法造物也会被瞬间瓦解!这也是破法者很难对付的重要原因之一,否则的话,法师只需要使用那些能改变环境的魔法把他们困住就好。 一刀驱散土墙后,白亦已经和对方拉开一段距离了,他甩手又释放了好几道魔法,土墙,树墙,灌木丛等等接二连三的在场地上出现,人为制造出了这样一副复杂的环境,而他的整个人也随之消失在了破法者的视线之内。 此时客串解的院长鲁恩斯则开口道:“希望大师事先就知道了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却执意要上台,就是为了向大家演示法师在面对破法者时的正确应对,诚然,破法者面对法师占据着压倒性的巨大优势,但法师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反抗,像希望大师这样不停的制造障碍物来拖延时间就是一种很好的思路!拖住这个敌人,等待队友支援。” 白亦目前所作出的选择就是像院长描述的那样,是在向众人展示面对破法者的正确姿势,没有什么比呼唤队友更好的办法了,只不过这里是擂台,想要获胜的话,还需要用点别的手段 红色的破法者面对白亦的拖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急躁,反而继续不紧不慢的一刀一刀驱散着这些障碍物,还拉高的声调道:“希望大师,我很佩服您的施法速度,但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是赢不了” 他的话语未落,耳边就传来一阵划破空气的声响,他连忙一个闪身躲开了这记偷袭,再低头一看,偷袭的暗器居然是一块青砖?他刚想要开口些什么,类似的破空声便接二连三的响起,一时间又有好几块青砖从多个不同的角度向他飞了过来。 破法者虽然可以无视魔法的直接攻击,驱散各种魔法造物,但魔法的攻击却不仅仅是直接伤害,还有其他破法者所不能无视的手段,例如白亦现在这样,不停的用法师之手抓起搭建擂台的青砖,然后朝着对手用力扔过去。 青砖是货真价实的青砖,无法驱散;投掷时产生的动能也是货真价实的物理规律,不能无视,所以面对这样的手段,破法者也只能躲闪,看着那一块块青砖在地面上砸出的一个个坑就知道,这身相对脆弱的抑魔金盔甲肯定抵挡不住。 “噢噢!希望大师选择的反击手法十分精妙,直接使用法师之手投掷真实物品,这样的方法是法师能采用的唯一手段了,虽然我们的看台是用魔法搭建的,但是擂台却是用的真正的石材。看来希望大师果然有着很丰富的对破法者经验啊!”院长跟着在旁边道。 这样的手法显然是很多学生们所没有想到的,他们甚至不觉得在这场克制明显的对决当中,白亦还能展开反击,于是一时间各种掌声和欢呼接二连三的响起,其中还有一些声音特别大,让白亦都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老年公园里面那群退休工友 “加油啊!希望大师!狠狠的揍那子!” “希望大师果然好厉害啊!要是换了我的话,肯定就束手无策啦” “对不起呃对不起总之对不起” 你要加油你就好好加油啊!不停的道歉是个什么鬼?因为太激动而想不到其他词了吗? 此时局面看上去是白亦牢牢占据了上风,红色的破法者被这一块块飞来的青砖逼得颇为狼狈,但其实仔细看看的话,他的处境显然没有观众们想象的那般局促,甚至还有心思用着各种华而不实的闪避动作耍帅?甚至后空翻啦,铁板桥啦,显得格外的潇洒和游刃有余。 不管怎么,破法者都是经历过长时间严格训练的物理系职业,又擅长暗杀这些手法,再加上缺少斗气盾这些防护手段,所以他们同时也有着不输给刺客的敏捷和灵活,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遇见战士岂不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所以白亦像这样投掷青砖,虽然看起来威力十足,但想要借此击败一位以敏捷见长的破法者却肯定不太够 于是就看见红色的破法者以一个十分华丽的三连翻滚又躲开白亦了一轮攻势后,便开口朗声道:“希望大师,您的教学展示应该差不多到此结束了吧?这样的应对方式面对一位普通破法者的时候,您或许已经获胜了?但可惜您面对的是我,所以,能不能请你投降了呢?因为” “我现在打算认真了啊!”红色魂甲最后道,然后他的身体上顿时就浮现出了一圈火红色的斗气,他双手握住刀柄,嘴里发出一声轻喝,将长刀往地上用力的一插。 只见一圈火红色的斗气顿时以他为圆心像四周扩散开来,这赫然是传级战士的绝技之一,斗气爆发!而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的破魔斗气顿时摧枯拉朽般把场上所有白亦制造出来的障碍物都清理得干干净净,让手里还握着两块青砖站在角落里的白亦重新回到他的视线之内。 “呃好吧,看来得换点其他手段了”白亦低声着,把手头的青砖丢去了一旁。 89.肉搏 眼看着杀气腾腾的红色破法者就要冲过来了,白亦连忙摆了摆手,开口道:“那个麻烦等一下” 而破法者当即也很有风度的停下了脚步,开口问道:“怎么了?希望大师想要找个体面点的投降方式吗?” “这倒不至于。”白亦摇了摇头,“之前我确实没想到你的实力这么强悍,又是一身抑魔金制成的盔甲,所以准备有点不充分,你看,我手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着,他又摊了摊空空如也的双手,示意自己少了把武器。 “明白了。”破法者点了点头,主动扭头对着场边的裁判老师道:“看来希望大师是打算再展示一番护身杖术了,能帮希望大师找根法杖吗?” “最好是结实点的。”白亦跟着补充了一句。 这样的请求裁判自然也不会拒绝,当场从自己储物袋里摸出一根法杖,丢给了白亦,接过来一看,是根质地还算不错的硬木杖,外面裹了一层薄薄的铜皮,应该是学生们平时用的练习法杖。 白亦随意的挥舞了一番法杖,试了试手感,还算凑合,接着又对裁判和破法者点了点头,道:“可以了,我们继续吧。” 于是,中断的比赛再开,白亦便操起法杖和破法者近距离的战成了一团,借助着丰富的经验和各种魔法的加持效果,还冷不丁的朝着对手面部释放一些专门用来阻碍视线的法术,一时间居然打了个平分秋色? 现场解鲁恩斯院长不禁开口赞叹道,“希望先生这是在向大家展示最后的办法了,直接与破法者进行肉搏战!当然了,这也是不算办法的办法,如果不是到了绝境,我建议大家最好不要这样做。” 这番话一出口,台下就忍不住响起了一阵议论,破法者毕竟是以近战见长的职业,其独特的破魔斗气对于法师而言更是剧毒一般的存在,只要让受一点伤让斗气进入体内,都会造成全身的魔力紊乱,混乱的魔力会直接把法师的身体搅碎掉所以和破法者玩近战根本就是在找死。 哪怕是魂甲也不例外,即使不会直接死亡,但失去全身魔力后的魂甲也只是一具废甲了。 “嘉尔姐,怎么办?希望先生好像很危险?”在旁边一直关注着局势的弥雅这会都快哭出来了,慌乱的揪住缇丝嘉尔的衣角,急切的问道。 缇丝嘉尔此时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双手在胸前十指紧扣,像是在祈祷着什么一般,急得话都快不出来了,在听见弥雅的话之后,才勉强开口道:“应该不会有事吧?老师他很强的,嗯一定不会有事的,大概吧” 因为焦急,她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哪怕她再怎么信任白亦的实力,但此时面对的却是一位破法者啊!这远比与一位战士肉搏还要危险! 但此时的白亦却不知道两个女孩正为自己牵肠挂肚,还在继续和破法者纠缠着,表现得也还算游刃有余?这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以自己的实力,不会让对面碰到自己的;另一方面嘛,即使真的体内被注入了破魔斗气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这种程度的斗气还威胁不到他真正的力量,也无法驱散掉魂甲召唤的联系,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玩。 越是放松,他的动作也就越是灵活,身手也越是敏捷,双方都打了好一会了,破法者使出了各种华丽的和不华丽的招式,却都奈何不了他,想要施展方才那招斗气爆发,却又跟不上白亦的速度,就连力量上也略输一筹。 毕竟白亦是有着各种增益魔法加持的,这种状态下的他,可是能和道勒家那个正派传级战士过招的,而破法者又摸不到他,自然也就驱散不掉,反倒是被白亦抓住空档,在身上敲了好几棍,抑魔金盔甲上有些比较薄弱的部分甚至凹了下去。 “哦哦哦!看来我不得不收回之前那番话了,我确实没有料到希望大师在护身杖术方面也有着如此高深的造诣!此时居然能够不落下风!”鲁恩斯院长此时又开口道,“起护身杖术这个东西,其实历史上很早就有了,那个时候的护身杖术可不像如今这般只能作为强身健体的选修课,而是每个法师都必须要掌握的重要技巧!是一项货真价实的近战武技!” “在那个古老的年代里,法术并没有现在这么多,再加上学术交流的闭塞不畅通,一位法师所能学到的魔法其实很少,遇见一些魔法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就会选择用护身杖术肉搏。而到了现在,随着符文魔法的普及,加上法师协会对专利的保护和推广,每个法师都能学到很多很多的魔法,足以应付任何场面了,所以护身杖术也就逐渐没落了。” “而今,希望大师又给我们重现了一番护身杖术的精妙之处,不管是否实用,我认为我们都应该为这份前人的智慧而鼓掌。”院长着,带头鼓起掌来,于是台下又响起了一番热烈的掌声。 “嘿,希望大师果然很受欢迎呢!搞得我都有点嫉妒了。”红色魂甲和白亦错身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道。 “呼,掌声是同时送给我们两人的。”白亦回答道,同时又举起法杖格住了对面的一记重劈,因为格挡的位置恰好在长刀的尾部,那里是力量最轻的部位,所以即使是一根普通的硬木杖,也没被这柄看起来颇为锋利的长刀直接砍断。 “好了,我差不多也该投降了。”白亦也跟着道,他并不讨厌这个颇有风度的对手,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比赛,此时投降也不存在面子问题,那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 但谁知道之前一直怂恿他投降的破法者却用力摇了摇头,道:“不不不,现在可不是时候”着,他后跳开几步,主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接着道:“希望大师已经向大家展示了您的实力和水平,无论是魔法还是武技,乃至肉搏的经验和技巧,都堪称卓越那么,请允许我先向您道歉。”着,他居然真的向着白亦潇洒的鞠了一躬。 “我一开始实在是太低估您的实力了,甚至屡次出要您投降这些不礼貌的话而现在,我必须要拿出我最强的必杀技了。”着,他的手便抚在了那柄长刀的刀面上,再从刀柄缓缓划到刀尖,而整把长刀也随着他的动作,被那火红色的破魔斗气所覆盖。 “居然是北陆武者的元素武技。”白亦着,他曾经在对阵温蒂尼的时候用过一次,倒是也没想到眼前这位破法者居然也会?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哦!这可是我自创的绝学,生前也仅仅用过一次,靠着它杀掉了一位圣灵级的大法师但请您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之所以用出这招,只是为了向您表达足够的敬意。”破法者十分认真的道。 白亦的心里顿时提了起来,这个破法者显然比正常的破法者甚至敌法师都要厉害很多,不管是方才的斗气爆发还是此刻准备出手的秘技,都表明他身前的实力不像普通破法者那般被限制在传级以下,否则他也没可能成为魂甲了。 所以面对这位真正认真起来的强者,白亦心头也猛然涌出了一股豪迈的情绪,他顿时放弃了投降的想法,站直了身体,大方的道:“惶恐,请吧。” “心了!”破法者最后道,接着整个人便顿时消失在了空气中。 “是暗影之舞。”虚空里一直关注着场上局势的刺客当即出声提醒道,但在她开口之前,白亦的身体便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反应,他的身体猛的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从旁边刺过来的一刀,同时又连忙转身,举起硬木杖格住对方从背后发动的攻势。 紧接着,破法者的身影接连不断的从白亦四周的各个角度浮现出来,每一击都砍向一个最刁钻最难以预料的角度。 但是每一击,却都被白亦一一挡了下来,即使硬木杖已经因为强行格挡而变得伤痕累累,但是他本身却依旧没有被击中一次。 “弱化版的暗影之舞,他还没学到家,看来他应该是个背叛了阴影的刺客。”刺客行者在虚空里评价道,“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是奈何不了希望阁下的。” “没那么简单”白亦一边躲闪着对手的攻势一边回答道,“你看看我周围” 原来对手每一次攻击看似落空或是被挡住,但却都在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布下了一缕肉眼看不见的细线,那是被拉得极细极细的斗气丝,而这样的丝又组成了一张大网,把白亦给紧紧包裹在了其中!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这招秘技倒还算是有点意思。”刺客在虚空里更改了自己的评价,“假如是正常的斗气丝显然没什么意义,杀伤力太弱了,但如果是破魔斗气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90.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因为破魔斗气对法师的超强杀伤力,所以这看似没什么用的斗气丝,实际上十分致命,想来他之前的靠这招杀死过一位圣灵级法师也并非不可能了,因为这招确实够阴险。 但只要意识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威胁也就不那么大了,于是白亦也没打算等他进一步发难,抢先释放了一个短距离空间传送离开了斗气丝的包围网,而破法者也没有再用暗影之舞黏上来,而是从白亦的身后现出身形,一手持刀,一手则悬在空中,五根手指自然张开,手指上面连接着的先前布下的斗气丝。 “希望大师,您该不会认为我的秘技只用空间传送就能躲开吧?”破法者自信的着。 白亦连忙用精神力感应了一番,赫然发现那些斗气丝竟然连接在他背后那件披风上面的!对,就是那件弥雅亲手缝制的藏青色披风!用的是宿管大妈做窗帘的边角料,即使颜色难看的不行,做工也很粗糙,但白亦还是都穿着的那件披风。 “等一下!”白亦已经猜到对面要做什么了,甚至都顾不上回头,连忙开口道。 却终究是慢了半步,那些细细的斗气丝在他开口之前就被破法者发动引爆,即使每一根都只有细细的一缕,然而在如此近的距离又如此密集的引爆,其造成的杀伤依旧和斗气爆发差不多了,瞬间便在场间激起了浓厚的烟尘,笼罩了白亦的身形。 “呃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希望先生好像在很近的距离上吃了一记斗气爆发?我的呐!那可是破魔斗气啊!”院长鲁恩斯显然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先前还在和学生介绍暗影之舞是阴影刺客的绝技,回头一看,白亦好像就命在旦夕了? 场边的裁判也有些慌了神,连忙想要进场检查白亦的情况,但却被红色魂甲举手拦住了。 “别慌,他没事。”红色魂甲罢,又对着烟雾里一个隐约的人影朗声道:“希望大师果然厉害,居然在爆发的瞬间又用了一次空间传送躲开了不过,我之前只是把斗气丝黏在您的披风上面,这才给了你机会,下一次的话,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伴随着他的话语,白亦的身影缓缓从烟尘中走了出来,他身上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然而那张披风却被炸得只残留了一截,还带着烧焦的痕迹,被他握在了手中。 “很抱歉弄坏您的披风了,需要我赔您一件吗?”破法者半开玩笑似得着,“我的魂甲使他们家” 他的话只到一半,就突然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那般,戛然而止。 不止是他,就连周围正在议论纷纷的学生;夸夸其谈的校长;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弥雅和缇丝嘉尔,甚至虚空里那群唯恐下不乱的行者,都顿时保持了安静。 在这样的一个瞬间,所有人都觉得有一个十分恐怖的存在突然降临在了自己身边,那凭空出现,却宛如实质的威压在瞬间占据了每个人的心灵,让所有人都同时选择了沉默,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但好在这只是一个瞬间,几乎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无形却胜似有形的威压便消失不见,很多学生都跟着长出了一口气,认为方才只是错觉,就连院长都用力摇了摇头,把心头这奇怪的恐惧感赶快驱散走。 只有距离白亦最近的那位对手,此时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盯着白亦,看着他把最后残留的那点布料心翼翼的收进储物袋里,然后重新拿起那根法杖,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立于面前,摆出了一个以左手持杖中部,右手反向扶着杖头的古怪姿势。 “这是”破法者看着这古怪的起手式,有些欲言又止。 “不要紧张。”白亦开口道,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平静,仿佛没带着什么情绪的样子,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你知道你们破法者最后是怎么灭绝的吗?” 红色破法者点了点头,但又跟着摇了摇头。 “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白亦朗声着,“现在,轮到我展示敬意了。”他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步步的逼近对手,而他随着他每一步的踏出,都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从他身上绽放开来,每一脚都像是踩在破法者的心脏之上那般,让他一动都不敢动。 坐在远处的院长皱紧了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东西,然后连忙低头从储物袋里发出了一支笔记本,快速查阅一番后,以格外兴奋的声调对着学生们道:“找到了!希望大师目前所用的这种起手式,来源于历史上一个十分独特的法师团体,他们习惯性的穿着重甲挥舞利器与敌人战斗,只用法术进行辅助而非主攻,这种特立独行的风格被当时的法师协会宣判为异端,世人则称他们为战斗法师,而他们自己则自称为” “摩罗法师!”院长和破法者异口同声的道。 在出这个名字后,破法者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破魔斗气,整个人仿佛被火点燃了一般,像一团跃动着火焰扑向了白亦,试图再次发动暗影之舞。 白亦不慌不忙的旋转起法杖,并且越来越快,整个身体也随之开始缓缓旋转起来,渐渐的,法杖高速挥舞时所造成的道道残影把他整个身体都笼罩了起来,在他四周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球状护壁,无论破法者从任何角度出手,攻击都被他挡了下来,就连那些斗气丝也被随之带起的风压所吹断,一丝一毫都沾不着白亦的身体。 “虽然摩罗法师们上至流星锤双手剑,下至匕首手弩都会使用,但是他们最得意的武器,却依然是法杖,他们从始至终都坚持自己是位法师”院长一边翻看着手里的笔记,一边继续介绍道:“而他们所使用的护身杖术,经过了无数的修改与演变,已经和普通的护身杖术有着极大的不同,其中有一个号称能抵御任何物理攻击的防御技,被其发明者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为:摩罗圆舞,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希望大师目前所用的这一招了。” 无论这招摩罗圆舞究竟有没有传中吹嘘的那般厉害,眼下这位破法者都没有任何办法突破其守势,在发现自己的绝技失效后,破法者也随之放弃了进攻,站在原地一筹莫展的苦思对策。 可白亦自然不会给他那么舒服的空档,当即停下了挥舞,整个人顿时一分为二,二再分为四,最后到八,他在瞬间同时制造出了八个魔法幻象,一齐扑向了破法者。 “啧,这样的幻象又有什么意义?障眼法罢了。”破法者低声嘀咕着,挥手就是一刀劈向其中一道幻象,按照常理来,这种只能混淆视线的幻象不会有任何反应,但眼前这具幻象却像是真身一般,敏捷的一个侧身,避开了这一刀。 “第一刀就抓到真的了?”破法者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正打算抓着这个目标继续攻击的时候,剩下的七具幻象却同时挥舞着法杖,打向了他身体的7处要害。 “无非是控制得比较好吧?”破法者自信的想着,完全无视了其他幻象的攻击,反手狠狠一刀劈在那个真身上面。 真身理所当然的瞬间消失了,而破法者的膝盖部位也挨了重重的一击,让他险些直接跪了下来。 “判断错了?”他回手又是一刀砍在攻击他膝盖的那具幻象上面,那具幻象也随之消失了,与此同时,他的另一边膝盖又挨了重重一棍,身体已经开始保持不住平衡了。 “怎怎么可能?”破法者顿时懵逼了,为什么两具幻象都像是真身一般,但实际上又不是?又是什么时候连魔法幻象都能伤人了? 白亦自然不会给他留下太多思考的机会,重新制作出两具幻象后,继续控制着8具幻象围攻破法者,虽然每一次幻象的攻击都只有一记攻击是真实的,但每次打出这真实一击的幻象却又都不一样,无论破法者怎么卖力的攻击,砍中的永远只有幻象。 他也尝试过用斗气爆发一次性把幻象全部清理干净,但真正的那个白亦却又总能在关键时刻用空间传送离开斗气爆发的范围,然后又继续控制着八具幻象上来围攻。 至于暗影之舞,破法者连真正的目标是谁都搞不清楚,又对谁释放暗影之舞呢? 就这样,他身体的多个关节和要害被无数次的命中,整个人也再也无法维持站立,吧唧一声倒在了地上,手和腿摔成了好几大块,像是被人大卸八块了一般 等到白亦总算发泄了内心的怒火停手之后,躺在他脚下那具火红色的头盔才带着哭腔开口道:“希望大师,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没关系,我很擅长修理。”白亦平静的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擂台。 91.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下了擂台,等白亦找到两个家伙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受惊过后的样子,弥雅的脸上还能看见没擦干的泪痕,怀里更是紧紧抱着那只锤头鲨布偶,想不到家伙居然会为自己担心到这种地步这让白亦心头挺感动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呜刚才差点以为希望先生您”家伙欲言又止的着,“本来想让鱼鱼上台去帮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鱼鱼突然又不会动了?” 这玩意就是个布偶而已啊!它上台又有个篮子用啊?白亦听着弥雅这番蠢萌蠢萌的话,心头有些想笑,不禁伸手捏了捏弥雅的脸。 缇丝嘉尔则在旁边拍了拍胸口,在那里制造出一番诱人的抖动,然后跟着道:“老师之前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都了多少次了,我是很厉害的,这点事不值得你们担惊受怕的。”白亦有些装逼的着,然后又伸手摸了摸缇丝嘉尔的头,顿时就让她脸上浮现出一番幸福的微笑。 这两个妮子都太好哄了吧? 一番简单的安抚过后,缇丝嘉尔又重新站好,略带好奇的问道:“不过话回来,老师最后击败破法者的那一招,究竟是?” “呃校长那边不是还在介绍吗?”白亦指了指远处还在那边继续给学生们上科普课的院长鲁恩斯,明明擂台上都已经结束了,但他的解却没有结束,还在那边滔滔不绝的分析着什么。 好玩的是,在场的绝大部分学生也对之前的这场对决充满了好奇,竟然都没有离去,而是坐在原地安静的听着院长的讲解? “希望大师最后使用的这招,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称作摩罗幻舞的一种高端技法,技术层面上应该是利用镜像术和替换术这两个魔法来实现的,即释放出多个镜像,然后本体不停的和镜像交换位置,本体就不停的在八个镜像当中交替出现,别人就很难抓准真正的本体了,然后再加上精妙的镜像操控和护身杖术,就造成先前那番效果了。” “当然了,这只是从技术层面上的简单解释,作为摩罗法师的最高秘技,外人想要重现这招则是几乎不太可能的,这里面有太多技术细节无法解释了,例如为什么能把镜像控制得那么好?为什么又完全看不见替换术的迹象?这些问题我们外人根本无法解释,也就无法效仿了” “但总的来,这确实是一项华丽与实用并重的高端技巧,能把镜像术、替换术、护身杖术这三项简单易学的技能融合成这样一招堪称艺术的秘技,当年发明这招的摩罗大师确实有着纵之才!只可惜一直没有得到法师协会的承认唉” 学生们听到这里,也不禁纷纷为这位摩罗大师感到惋惜,希望他的在之灵看见这一幕能感到欣慰。 听见校长了这么一番话后,白亦倒是有些好笑的在虚空里问了问摩罗大师本人,“你能想象到这么多年之后还会有人给你平反吗?” “这个院长,至少比某些人有见识。”法师仍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略带得意的道。 某些人之一的魔法师行者当即开口道:“你这么喜欢玩花哨,怎么会几千年之后才有人帮你好话?别看他着好听,你问问他现在愿不愿意学你那套?” 作为当年的魔导神皇,一位没事就拿学术争端当借口欺负领过的皇帝,他没见识这可是很严重的挑衅行为了。 某些人之二的学者也跟着加入战场:“把大部分的精神力浪费在控制幻象上面,也得亏是希望阁下来重现你这招,换个弱一点的怕是两个幻象都玩不转吧?这么高的门槛,才造成这么一点效果?好吧?至少舞台演出效果还不错?希望阁下演绎得很华丽呢” 作为当年的不动之大贤者,一个一辈子都在看书增长阅历的贤者,她没见识那可是十分严重的侮辱行为了。 然后嘛,法阵派,符文派,肉搏派的三位顶尖人物就又开始吵了起来,整个意识交流空间全是他们三个人的声音,还时不时请其他行者出来发表一番看法很快就成了一通乱战,也不乏有人乘乱在那边些“雪菜碧池”这种违禁的话,然后被白亦准确的抓住禁言了一。 至于最后要以什么游戏来解决争端,那估计得等他们嘴上吵过瘾了再 如果要白亦自己来评价的话,战斗法师这种路线如何他姑且不去评价,仅就这一招来,倒还真是挺厉害的,完整版的摩罗幻舞每次杖击的时候还会附带上各种元素攻击或者特别的近战魔法;每一次替换还都有放魔法和直接杖击的不同选择;除了不能在手上搓出个球之外,甚至还能选择各种兵器,打起来可是要比今这种火爆多了。 “那么最后,我还是要向大家再强调一点,希望大师今只是演示应该如何面对破法者,再向他致敬的同时,我也希望不要有人自不量力的去效仿,如果你们以后真的遇见这种危险的职业,首要的任务就是像希望大师刚开始那样,想办法周旋和逃跑而战士系的同学们也要注意,保护法师是你们今后的职责之一,像破法者和战斗法师这种比较特殊的职业,你们也要记得他们的特点和优劣势”院长最后这样道,为这场全校规模的公开课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最后这场精彩绝伦,同时又寓教于乐的表演赛,也为这一个学年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很多学生在听完课之后都想急切的想要寻找白亦的身影,向他表达内心的仰慕之情和问出更多的疑惑,只不过白亦在早些时候就带着弥雅和缇丝嘉尔先溜了。 那么厉害又怎么样呢?弥雅亲手缝制的披风不还是给弄坏了吗?一想到这一点就让白亦阵阵的心疼,他现在都记得家伙把披风递给他时,手指上那几个细密的针眼早知道的话,起手就不该给对面留什么机会。 所以回去宿舍之后,弥雅和缇丝嘉尔在那边兴高采烈的商量着假期的安排,白亦自己却闷闷不乐的坐在桌边看着手掌里剩下的最后一抹披风,不出话,摆在桌上的那盆鲸鱼花好像都感觉到他心头的郁闷,跟着垂下了头。 “希望先生?”弥雅发现了白亦的不开心,连忙跑到他身边,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胳膊,看了看那截残留的披风,瞬间就明白了白亦的想法,伸手把披风的碎片抢了过来,然后开口道: “希望先生,您没事就好了,披风什么的,我再给您缝件新的吧!嗯,明我就去买布料回来,这次一定给您选个更帅气的款式。” 缇丝嘉尔也在旁边跟着道:“我也我也可以帮忙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番话听起来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白亦倒是没有注意到缇丝嘉尔的这点细节,很是为了两位学生的懂事而感到欣慰,这大概就是作为一名父哦不对,作为一名老师的最大奖励吧? 此端事了,明去院长那边把金领夹给领了,三人也就可以进入假期了,弥雅和缇丝嘉尔大致商量了一番后,打算先去缇丝嘉尔的大宅里住上几,等缇丝嘉尔把炼金工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相约出去游玩一番。 至于虚空里面那番争端嘛魔法师在傍晚时分用意识戳了戳白亦,让他帮忙准备解决争端的游戏。 “那么,这次就用那款游戏吧?那款美少女养成游戏,就是根据不同的培养方式会有不同结局那款,这也是我最擅长的项目了。” 你最擅长的项目又换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擅长美少女养成啊? “可是我擅长培养学生啊?我这不是培养出你了吗?”魔法师理直气壮的道,“总之,快替我们准备一下吧!我们打算用这个游戏来解决这次的争端——究竟谁的思路才是最适合弥雅和缇丝嘉尔走的路线!” 我还是第一次听能用这类玩意去解决学术争端的而且话回来,为什么你们的争论焦点又变化到两个女孩子的培养路线上面来了啊?我这边都明明决定让弥雅以后自由发挥了啊!她以后想去当战士也好,想去当偶像也好,想去当波纹使也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啊。 “总之,先替我们准备一下游戏吧,哦对了,要那款R18版本的,还要加上你进入虚空后追加的一些设定和结局。”魔法师完,又声的了一句:“另外,记得把我的角色初始参数成长率什么的调高一点啊!” 就连玩这种游戏你都打算作弊吗?年纪大了玩不好游戏可以理解,但你瘾别这么大啊!什么游戏都要去掺一脚又什么都菜成马。 有一个这样的老师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白亦内心郁闷的想着,手头却还是替他们准备好了游戏。 92.居然...是你? 最后这场美少女养成全国大赛游戏在缇丝嘉尔回家,弥雅睡觉之后拉开了帷幕,共有二十多名选手报名参赛,就是不知道除了争吵的核心三人之外,其他人跑来是凑个什么热闹?根本就是单纯的想玩游戏吧?而至于本来应该也有资格参赛的精灵选手,则忙着用弓箭手对付蛮族的坦克,顾不过来。 经过一夜的激烈培养,在临近清晨的时候总算来到了成果展示阶段,参赛选手们会把培养出的美少女呈现出来给大家打分,最后选择分数最高的几个进入决赛圈。 首先展示自己成果的是工匠行者,作为技术派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他曾经有过多种流传于世的经典作品,那么独具匠人气质的他会呈现上什么样的美少女呢?很多人都对此十分期待。 结果等他的美少女展示出来之后,白亦第一个就开口问了一句:“那个抱歉,你这培养的是个女的吗?我怎么看着那么像部坦克车啊?” “这是谢尔曼1型坦克,是坦克中的豪杰,是我培养出来的少女亲手打造的,有什么问题吗?她本人当然是坐在坦克车里准备着歼灭敌人啊!”工匠理直气壮的道。 最后的打分结果自然就不用了,工匠成为了第一个出局者,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在一款美少女养成类游戏里面弄出这种玩意,果然当初的自由度设定太高了吗? 在工匠之后,则轮到巫妖行者,“这次我带来的作品是——报丧女妖,这是我在女妖的基础上特别改进的一款试做型亡灵生物,具有灵体化、恐惧光环、灵魂折磨等多项能力,再开启毁灭模式之后还可以诶?诶?你们干什么?不要急着让我出局啊!等一下!好歹让我把话完啊!” 好吧,真不知道这家伙是跑来干嘛的,以为这是死灵学术研讨会吗? “哈哈哈,愚蠢的矮子,愚蠢的骨头!还是来看看我的作品吧?这是我培养出来的魅魔少女!”恶魔行者一边介绍,一边展示了自己的培养结果。 那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可爱的魅魔,娇俏幼嫩的脸蛋再加上魅魔特有的火辣身材,让这款美少女身上有着一种妖异的别样魅力,而身后的翅膀,背后的尾巴等等特征,又给她多添了几分异域情趣,而在胯间的一大坨马赛克棍状物,更是更是为什么一位美少女的胯下会有一大坨马赛克啊? “这样不是更好吗?”恶魔坏笑着问道,这简单的一句疑问,却像是能收割人类灵魂的耳语一般。 白亦第一个要求它出局,但其他行者的意见却不是太统一的样子?倒是有几个人给出了别样的高分?可惜最后主流的倾向却还是略微站在白亦这边多一些,这位魅魔少女最后还是以微弱的票差被淘汰出局了。 接下来轮到本次的焦点魔法师行者登场,他培养出的是一位中规中矩的魔法少女,长相蛮可爱,打扮得也像是一位标准的罗瑟法师,暂时从外表上看不见更多亮点了,还得等魔法师的后继介绍。 “我从地球上的一些作品中得到了灵感,最后决定把她培养成一位擅长炮击型魔法的法师,还为她设计了一些强力的法术,例如这款参考了米德芝尔达式,被我命名为‘华符495年的波纹’的魔法,就很特别,用罗瑟语来吟唱的话,应该是累累布鲁卡”魔法师在旁边补充明道。 我的啊!这段话的槽点实在太多太爆炸了吧!我亲爱的老师,你知道你这样一番话要得罪几群粉丝吗? 结果魔法师却还是继续淡定淡然的道:“总之,我相信我培养的少女会夺得最后的胜利,如果奇迹有颜色的话,那么一定是罗瑟!” 这人已经没救了好吧,算了算了,看在好歹还算是个正常少女的份上,还是让她通过吧白亦这样想着,很多人也跟他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毕竟之前上台的那三位实在是太过于猎奇了 接下来则轮到圣骑士行者出场,他所展示的少女看起来是一位十分美丽,又十分正派的女骑士,身上带着一股格外圣洁的气息,漂亮的大眼睛里虽然看起来有些空洞无神,却又隐隐有着一种悲悯人的感觉,然后表情比较的木讷,缺少了一点灵性?但不管怎么,这都是一位标准的圣骑士少女吧? 看来这个变态难得认真一次啊?自己因为信仰崩坏而变成现在这种绅士,但内心还是憧憬着光明与圣洁吗?只不过把这些都寄托在了游戏里面,培养出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孩,想想也是挺悲壮的啊白亦暗自想着,心头改善了一些对圣骑士的看法,并请他进一步介绍。 “我是把她当做一位真正的圣骑士来培养的,忠诚,坚贞,不屈,善良,这样的美好品质在她身上都有!然后我让这样的她去和其他伙伴一起参加了各种冒险,收获了很多人的赞扬与友谊,只不过,在一次意外事故当中,她不幸的掉进了哥布林的圈套当中,再回来的时候,又不心路过了兽人的巢穴,再次被捕等到最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呜”圣骑士的话还没完就被白亦禁言,然后作品也被白亦凭借着管理员身份直接淘汰出局。 难怪最后会是这样的表情,这怕不是最后被哥布林给玩坏了吧?而且这个家伙恐怕一整晚都重复的让角色去哥布林巢穴这种地方吧?当然兽人巢穴也有可能?所以最后展示出来的,根本就是一具木偶吧! 再接下来轮到魂甲使展示,他培养出来的是一位有着猫耳,兽爪,还有毛茸茸大尾巴的兽族少女,用他介绍的话来,已经继承了冲撞,摇尾巴等多项技能,并且还能再进化和超进化 不知道怎么的,听起来有点怪怪的?白亦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魂甲使也只好叹了口气,以遗憾的口吻道:“唉,算了,明年再来吧,回来吧,猫爪兽。”罢,他就掏出了一个红色圆球,把少女收了回去,黯然离场了。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再下一位上场的是占星术士培养的少女,白亦只是瞟了一眼就直接判他淘汰出局了,并将占星术士禁言,麻烦你下次上台的时候,先把人家两张嘴里的触手拔出来,再把身上那些奇怪的白色黏液处理干净好吗? 剩下的过程就不一一表述了,大部分人的少女都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吧?比如蛮子培养出的少女,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也不那么可爱的蛮族少女,最后没能进入下一轮他也心平气和的接受,还向白亦道谢,并表示其实这个少女就是他当年的女儿,自己只不过借助游戏重温了一番当年的温馨时光。 或许,这就是他参加这场游戏的根本原因吧? 等到最后工程师的那位少女被淘汰出局后,最后还有魔法师,学者,法师这三人的培养成果入围了下一轮,再加上领主,武者,暗杀者这三人的少女。 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并没有坚持到游戏的最后,比如炼金术士的少女在游戏进行到一半就被一场错误的试验炸死了,直接出局;而吟游诗人的少女则是到处沾花惹草,被情敌中途下手毒死了;而探险家的那位则是死在了盗墓的过程中。 “麻烦下次加个存盘读盘的功能好不好?”这三人异口同声的建议道。 你们还要不要再加个‘我要变强’的氪金按钮啊? 最后6位选手入围之后,按照先前众人决定的规则,六位少女开始了捉对厮杀。 领主的少女第一个被淘汰出局,这次游戏他走的是那种领导者的路线,培养出了一位能够行军打仗的统帅型少女,并为她配置了一身和‘一刀9999级’类似风格的盔甲,只不过其本人的实力不怎么够看,又不能带兵出战,最后被学者培养出的少女轻松解决掉了。 法师也跟着被淘汰掉了,他按着自己的经验培养出了一位摩罗战斗法师,可惜遇上的对手则是武者,一番激烈角逐之后,终究还是在武技方面棋差一招,败下阵来。 然后暗杀者对上了魔法师,暗杀者培养出了一位绝对合格的刺客,在游戏中甚至取得了开膛手这样的称号,只不过他遇上了应对刺杀特别有经验的魔法师,被几个简单的魔法陷阱困住之后,就果断的选择了投降。 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少女走他当年那种路线呢? 于是最后的冠军则在学者,武者以及魔法师三人中间进行车轮战选出,这其中有两位是女性,倒也是可以看出女性在养成方面确实有着一定的然优势吧? 至于最后的冠军,居然是武者?她培养出的这位少女和她自己有那么点异曲同工之妙,最后凭借着细微的属性优势,战胜了两位对手,豪取冠军! 这么起来,反倒是武者最会养孩子咯? 今晚请个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93.我说你是你就是 游戏结束,作为冠军的武者发表了一番简单的获奖感言:“我只是想试试看我在生儿育女这方面的能力罢了,仅此而已,弥雅也并不适合我的道路,还是让她自己选择吧。” 罢,她就重新进入了以往的那种沉默状态,没有解释她如何验证自己生儿这方面的能力 所以,这场游戏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决定下来,仅供娱乐了 到了第二,缇丝嘉尔继续回去操办炼金工坊那边的事务,白亦则带着弥雅去院长那边领她的金领夹,做完这件事后,两人就可以离开学院,暂时住进缇丝嘉尔的大宅里去,三人共同渡过这场健康和谐的假期。 院长那边为金领夹的颁发举报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三位院长,几位在学术圈颇有名气但弥雅一个都不认识的教授,还有几位金蔷薇班的导师都到场了,每一位都和弥雅了很多赞扬和勉励的话,最后再由院长亲手帮她把金领夹别在了制服的衣领上。 仪式结束,几位导师则把弥雅拉去一旁叙,院长则把白亦请进了办公室,又是一番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后,才进入了正题:“希望大师,您生前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存在?对罗瑟法阵如此娴熟,又熟练掌握着摩罗战斗法师的秘技恕我直言,您这样的人物,不应该是默默无闻的,但我翻遍了历史典籍,也没有找到像您这般强大的人物。” “史书记录不了一切。”白亦很平静的回答着,他早猜到了有人会问他这种问题,唬弄的辞也都准备好了,“漫长的战乱让太多太多的东西被掩埋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枚石子罢了,没有留下记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更何况,你看的也只是伊斯特位面的史书吧?” 听见他这么,院长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这并不是他今提出这个话题的重点,于是又连忙改口道:“那么希望大师的罗瑟法阵又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呢?起初我们一度认为您也许是一位罗瑟法师,但那实在太过久远也太过荒谬,而您后来又施展出了000年后才出现的摩罗秘技,这就明您确实不是一位罗瑟法师,那么能够完整学习罗瑟法阵的地方,也就只剩下一个了” “院长认为我来自奥秘之门?”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 “是的。”院长点了点头,“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领略到分属两个时代的智慧结晶。” “恕我直言,这有什么意义呢?”白亦有些不悦的问道。 “对于你我而言自然没什么意义,我也不应该如此不礼貌的深究,只不过咳咳。”院长的话没完,而是故意的用力咳嗽了两声,于是就看见办公室里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女孩跟着走了出来,开口道: “但这对于我来很有意义。” 白亦扭头一看,那居然是之前弥雅最后一轮的对手,狗大户维德尼娜?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要跑到这里来发出败犬的哀嚎吗? 所以白亦也就很不客气的对着院长和维德尼娜同时道:“偷听是一件很没教养的事。”罢,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他对维德尼娜的观感十分不好,氪了一身神装结果还要玩盘外招,确实让人生不起什么好感。 “请等一下,希望大师!”维德尼娜着,连忙绕到了白亦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我会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向您,向弥雅同学,所以请您务必听完我的话” 院长也连忙帮腔道:“希望大师,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听她几句吧,她毕竟是恩莱特大公的女儿。” 白亦有些想笑的回头看了院长一眼,不耐烦的道,“那又如何呢?她的表现既不诚恳,也不礼貌。”罢,就伸手想要拨开维德尼娜。 “请等一下!”维德尼娜连忙后退了半步,飞快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根亮晶晶的法杖,双手捧着递到白亦面前,连声道:“这是我为希望大师您准备的一件薄礼,希望您能原谅我在擂台上的不道德行为,而我也确实是有着必须要赢的理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弥雅同学,请您务必相信我” 白亦低头瞟了一眼,好家伙,这法杖就是她之前上擂台时拿的那根圣晶石法杖,这份薄礼还真是有些厚重啊,不禁让白亦暂停了脚步,打算听听她想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贸然的伸手去接法杖,而是坐回了椅子上,冷淡的道:“简短一些,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的父亲需要我去拯救。”维德尼娜果然很简短的道:“所以我才必须进入奥秘之门,去寻找拯救我父亲的办法。” “奥秘之门对我提出了多项考验,其中就有拿到金领夹这一项,所以我才会在擂台上做出那样的事,我再次为我的不当行为向您道歉。” 呃,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白亦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还有了某种生同感受的错觉?弥雅不也是为了拯救他和其他虚空行者在努力着吗?虽然弥雅本人并不知道,但作为被拯救的一方,白亦一时间竟然也有些理解维德尼娜的想法了?拯救父亲这种理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白亦很认真的盯着维德尼娜那双酒红色的漂亮大眼睛,想要在里面寻找谎言的痕迹,但是却一无所获,这个女孩的都是真话,只不过有所隐瞒,所以他决定继续听一听,同时又在虚空里对着学者问道:“你们那个地方,擅长治病救人?” “也可以这么吧?因为收罗了很多书,各式各样的都有,这里面或多或少有一些特别的治疗方法。”学者回答道,“反正我还在那里的时候,也看见过有人从那些书里找到过破解奇怪诅咒或者治疗疑难杂症的办法。” “这么的话,狗大户的话还算是站得住脚,等我再问问看吧。”白亦回答道,在现实里面则开口问道:“是什么样的情况需要你亲自去奥秘之门寻找解药?他们那里的人难道找不到?” 这个问题让维德尼娜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太具体的情况我不能细,但请您务必相信我,那必须是由我亲自找来解药才行,我之前找过奥秘之门的克兹大贤者,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听见她这么一,恶魔行者便发出了几声轻笑,道:“呵呵,血脉诅咒之类的玩意吧?看来那位大公和恶魔有过接触?而且这么恶毒的诅咒,普通的恶魔还下不了,看来他惹上的还是头大恶魔。” 所谓的血脉诅咒,不仅仅会影响受害者,甚至会遗传到下一代,直到受害者再也没有后代留下为止,等于是把受害者的血脉传承都给全部掐断掉,确实十分的残忍和恶毒。 更关键的是,这种诅咒除了施术者和受害人之外,其他人根本破解不了。但好在受害者的后代也算是受害人的范畴,所以维德尼娜才只能由她来破解。 听完这些之后,白亦心头也顿时有了点想法,于是又跟着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拯救父亲是一件很高尚的事,你以后不要再让这些高洁的行为蒙尘了。” 完,他还是没急着接过对方的薄礼,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现在找到我,又是想干什么呢?”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推荐。”维德尼娜直接了当的道,又跟着解释道:“我在奥秘之门的试炼失败了,想要再进入的话,必须等到下一次试炼;或者得到一位古代大贤者的推荐。” 院长也抓住时机插嘴,帮着补充道:“奥秘之门曾经定下过大贤者可以推荐学员进入奥秘之门的规定,但是后来因为很多大贤者和俗事往来太密切,这项规定又被废止了,在那以后的大贤者不再具有推荐学员的资格,之前的大贤者则不受影响,但时至今日,那些古代大贤者都已逝世,再想找到一位可是很难的。” 白亦听完,当即在虚空里对着学者问道:“你们那还有这么别扭的规定啊?不就是一个超大号的图书馆吗?有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当然有必要啦!”学者回答道,“那些书里面蕴含着太多危险的力量,不严格把关怎么行?但即使是这样,也有人跑出来为非作歹,我们还专门成立了执行者部门呢。” 好吧,回到现实,白亦大概理清楚了维德尼娜的想法,只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 “你们要的是古代大贤者的推荐,来找我干嘛?” “因为希望大师您就是一位古代大贤者啊!”维德尼娜有些兴奋的回答道,“这是克兹大贤者告诉我的,是能把罗瑟法阵和摩罗秘术掌握到如此地步的人,只可能是奥秘之门的大贤者啊!” 94.这样的人值得拉拢 什么叫只能是奥秘之门的大贤者?这个法让白亦不禁有些想笑,当即就在虚空里开口问道:“你们奥秘之门一向是这般迷之自信的吗?” “那是当然的了。毕竟是读书人嘛。”学者也很自信的回答道:“不过这事在我看来,你不妨顺势就这么认下这个身份,奥秘之门的大贤者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头衔,但也不是什么大路货,很适合拿来做马甲。” 听着一向严谨正式的学者突然出马甲这个词,白亦更想笑了,一时间也没有理会维德尼娜和院长,而是摆出一副陷入思考的姿势,继续和虚空行者们交谈了起来。 奥秘之门是一个学术组织,评定大贤者也不是看这人实力如何,位阶如何,而是更看重他们在学术研究上的成果,而且还不仅仅局限于力量层面,而是涵盖自然地理,历史人文方方面面,几千年下来,已经不知道出过多少位大贤者了。 同时又因为这个组织存在的时间太久太久,人员特别繁杂,再加上内部管理又不严谨,十分松散,甚至都没人记录所有大贤者的名字,只要白亦能拿出大贤者的身份证明——大贤者之印,那么基本不会有人去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正如学者所言,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同时又松散得满是漏洞的学术组织,确实很适合用来掩饰身份。 就连魔法师也跟着赞同道:“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建议,你的身份始终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现在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又那么合身,不妨接下来好了。” “穿个马甲自然是没问题,那么面前这个家伙呢?”白亦又跟着道,“一根圣晶石法杖还不值得我去趟这摊浑水,但她是个公爵的女儿,这就让我有些犹豫了学徒阁下,你听过这个恩莱特大公吗?” “当年他还只是个伯爵,家室不算显赫,后来靠着位面开拓发家,积攒下了一番家底,后来又在最近一次的南陆内乱中坚决支持如今的沃萨皇室,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才一路从伯爵晋升到了公爵,坐拥包括亚芬城在内的大片领地,咱们现在可就是在他的地盘上呢。”学徒在旁边简单介绍了一番维德尼娜家里的情况。 “这样吗?有点意思一个病入膏肓的实权公爵,再加上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这种局面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我决定帮这个家伙一把,你们怎么看?”白亦跟着问道。 “当然要帮,而且还要好好的帮一帮。”原本不干好事的巫妖这次居然第一个跳了出来支持白亦,显得格外热心的样子? “在这件事上,我和这邪恶的骨头看法一致,如果能对一位公爵施加影响,那可比你替一万个人修理盔甲都管用,这也是教会常用的伎俩。”传教士也跟着道,从他的名字也能听得出来,他在这方面颇有见解。 “噢不不不,我们的看法并不一样,你或许只是想施加影响,让这片领地内的人逐渐接受虚空行者的存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基本不可能,你们教会的作风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控制面前这个家伙,把她变成我们的傀儡,再让她成为一位女公爵,这样一来,才能制造出一片愿意和教会对抗的领地。”巫妖解释着自己的发言,嗯,这才算是符合他身份的标准思路。 不过这两个家伙,把事情都想的太远,也太理想化了一点,白亦则是要理智得多,先是制止了眼看着就要起来的正邪大战,开口道:“我不会给予她太多的帮助,也不会去杀光她全家把她推上公爵的宝座,更不会寄希望于靠着区区一片公爵的领地去对抗教会和世俗,我只会给她一个想要的推荐,仅此而已。” 罢,他又对着学者问道,“学者阁下,以你对奥秘之门的了解,你认为她在公爵挂掉之前有多大的几率找到破解的办法?” “微乎其微。”学者回答道,“血脉诅咒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就能破解的东西,也不会被称作最恶毒的诅咒了,别救下她的父亲,能救下她自己都算是难能可贵了。” “这样就好,等着她再找上门来吧。”白亦出了自己最后的决定,维德尼娜再加上那位不朽级法师,两枚棋子已经落下,耐心等待后继的变化就好。 于是在现实里,他的四肢微微动了动,然后站起身来,从维德尼娜手中拿过那根圣晶石法杖,再接着低声道:“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快忘记了。好吧,我可以给你推荐。” 维德尼娜脸上当即一喜,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封早已写好的推荐信,而白亦则伸手在信的末尾轻轻一点,一枚古怪的符文当即落在了信纸之上。 这就是奥秘之门的大贤者之印,从外表上看起来就像是一枚形状比较独特的符文,但只有懂得这个的人才能看出来,这其实是一个做成符文样式的微型法阵。 “感谢您,希望大师,您不单单拯救了我的父亲,更是拯救了我们南陆的苍生,让他们免遭战火的荼毒”维德尼娜道,给白亦甩了老大一顶高帽子。 这些套话倒是得很溜,拯救苍生都来了?南陆现在局势这么稳定,还真不信死一个公爵就要内乱了,这里不是萨拉热窝,你也不姓费迪南。白亦暗自摇了摇头,道:“那么我们之间就此两清,告辞了。” “最后一次向您表达谢意。”维德尼娜恭敬的着,同时还对着白亦深深的鞠躬,理所当然的把胸前的那片高傲的美景展现在了白亦面前。 我勒个去,这家伙没比弥雅大几岁吧?怎么怎么会这般夸张的?白亦有些尴尬的想到,平时裹在法师袍里还看不太出来,现在这一弯腰,简直比弥雅缇丝嘉尔还有温蒂尼三个人加起来都大了啊,好吧虽然弥雅在里面基本不作数,但这身体的发育未免也太成熟了吧? 要不以后还是给家伙准备点牛奶什么的?明明在各个方面都优胜的弥雅,唯独在这个点上输的体无完肤啊白亦这么想着,离开了校长的办公室。 而维德尼娜则在关上门后,脸上当即露出了一番如释重负的表情,对着院长微微笑了笑,道:“院长您的没错,希望大师果然是位很好相处的人,我的礼物应该让他很满意吧?” “确实如此,平日里就听闻他对自己的魂甲使特别照顾,像是父亲照料女儿一样,所以你和他实话的话,应该能得到他的支持。”院长也摆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长期面对来自公爵和学院传统的压力也让他颇为不易,如今事情得以解决,自然也轻松了很多,肯定也替白亦好话了。 “我现在立即联系克兹大贤者。”维德尼娜着,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枚装饰成镜子样式的成像水晶,通过特殊的通讯法阵,联系上了自己的狗头军师,实际上就是他推测出了白亦的身份,并建议直接找上白亦的。 通讯一接通,镜子里便浮现出一位秃顶的老者,他同时也看见了维德尼娜脸上那番轻松的笑容,连忙问道:“姐你服了那位希望大师?” “是的,希望大师很体谅我的心情。”维德尼娜一边着,一边在镜子面前展示了白亦留下的大贤者之印。 “唔你试着用魔力激活一下这枚印记,对,用魔力轻轻点一下就好。”狗头军师又跟着道。 维德尼娜连忙照做,只见那枚印记顿时绽放出了一阵绚烂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在这阵光芒之中,又能看见一本一本翻开的书本漂浮在其中,围绕着一个淡淡的模糊人影。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数秒,光影便纷纷消失,印记也随之恢复如初。虽只是一段简单的影像,但想要在这么的一个印记里添加进这段影像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多大贤者自己也仅仅是会用,却不理解其中的原理和奥秘,所以奥秘之门才只需要这样一个印记就认定大贤者身份,因为能够破解和伪造这个印记的人,本身就有资格当他们的大贤者了。 “这是货真价实的大贤者之印!”克兹大贤者也有些激动的着,“看来我的推测果然没错,现在事情就好办了,请姐尽快赶来知识之塔吧,我会接引你加入奥秘之门的,我这边也理出了一些关于公爵身上诅咒的信息,你很快就能投入其中了。” “谢谢您的帮助,克兹大贤者。”维德尼娜礼貌的道,虽然对方曾经是自己父亲的下属,但她也没端起半点大姐的架子来。 “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偿还公爵大人当年的知遇之恩。倒是这位希望大师,姐你在过来之前最后和他再熟络熟络,像他这般兼具理论知识和实战能力的大贤者,是最值得拉拢的存在了。”狗头军师最后又这样补充了一句。 95.简单的幸福感 就这样,第二早上白亦就带着弥雅准备离开宿舍,搬去缇丝嘉尔的大宅那边,两人没什么行李,都装进储藏袋了,只有那些栽种了花花草草的动物钱罐需要用手搬走,这些是不能放进储藏袋的。 弥雅还是上次和白亦一起出门逛街的打扮,白色的连衣裙配上大大的遮阳帽,依旧和一只使那般的可爱,怀里则抱着一只猫钱罐,里面种着白亦从路边挖来的白色野花,她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毕竟是假期的第一嘛。而白亦则用魔力把5盆花全部悬浮在自己身后,和牵着几只气球似得。 此时的仙塞学院比起平时已经冷清许多了,好多学生都在昨就离开了学院,包括老年公园的那群工友们,昨下午就陆陆续续的过来和白亦辞别,跟着自己的魂甲使回老家去了。 正因为这样,此时停在宿舍外面的两架黑色马车就显得特别的突兀,一看就知道是冲着白亦来的。 从第一架马车上走下来的是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在这个本来就炎热的夏看着就让人觉得烦躁,而他一开口就更让人心烦了:“啊哈!希望大师!可算等着您出来了。” 这就是上次那位被白亦大卸八块的破法者,现在看上去他好像已经恢复如初了,看来是找到了另外某个厉害的铁匠吧?不过抑魔金这种材料本身的质地就偏软偏脆,也很好修就是了。 “我为您带来了亚芬城里最好的一批布料,各种颜色都有,你尽管拿就好,应该够赔您一件披风了吧?”着,破法者就顺手打开了马车的车门,露出了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各色布料 这家伙,居然是真的打算赔白亦一件披风的?然而那件披风并不是多少布料能弥补的问题。 他的魂甲使,一位别着金领夹的男生也从马车另一侧绕了过来,对着白亦礼貌的鞠躬致意,又偷偷看了弥雅好几眼,这才开口道:“我们家恰好是做布料生意的,这里是我们囤积的几批好货,希望大师请随意挑选,当然,弥雅同学有需要的话也请随意挑,我们这边也会顺便帮你联系裁缝裁剪好。” 这两个家伙果然脑子都不太好使吧?其他人送礼攀关系,出手的不是实实在在的金币就是货真价实的魔法材料,结果这两个家伙倒好,居然拉了一车布料过来?白亦无语的想着。 可结果弥雅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新衣服的缘故,顿时双眼一亮,开口道:“哇!真的吗?可是上次那件披风只是用窗帘布制成的” 你这个没出息的妮子!回头给我等着! 白亦已经觉得自己的魂甲使够丢脸的,却没想到那个傻乎乎盯着弥雅猛看的子居然更丢脸,面对弥雅的问题,他居然直接就开口道:“啊,窗帘布吗?这里面也有,我记得还有那款会随着色变化而转换颜色的布料,最适合做窗帘了” 这子光顾着偷看弥雅,恐怕连自己在些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情况不妙,白亦连忙插手,把弥雅从马车门口拉回自己身后,然后很随意的道:“你看着挑一截颜色合适的就好,别多拿。” “哦”新衣服没了,弥雅的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了下来,然后扭头看了看白亦现在这身盔甲的颜色,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选绿色吧?气这么热,选个清凉的颜色诶?呜呜希望先生,为什么突然捏我脸呀?” 你这家伙!不是挺会打扮自己的吗?随便穿穿就能漂漂亮亮的出门,怎么给我打扮打扮的时候就这么犯浑?绿色居然都来了?我是不是还要原谅你啊? 结果这个提议反倒是得到了那位破法者的认同,只见他用力的拍了拍手,道:“这好像是个不错的想法,回头我就去漆一身绿色好了。” 你到底是先知还是破法者啊?你难道姓卜? 总之最后,弥雅还是只挑了一截黑色的普通布料,然后这对破法者组合就在另一位马车的隐形催促下离开了,相信下一次再见到这位破法者的时候,他那绿油油的颜色会让人原谅他吧? 第二辆马车上走下来的则是一位标准的贵族式管家角色,他并没有太多话,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在行礼的过程中悄然的亮出了一个刻着狮鹫图案的家徽,再用双手把一只储藏袋恭敬的递给白亦后,扭头就走,全程只了一句“这是来自姐的谢意。” 这家伙办事还真是干净利落啊白亦收起了那只储藏袋,为这些大贵族管家的专业素养默默点了个赞。 “这是什么呀?”弥雅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应该是你之前那位对手送给你的礼物吧?为她在擂台上的不当行为向你道歉。”白亦随口道。 “这样吗?那个维德尼娜同学还真是好客气呢。”弥雅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也真是好单纯啊白亦什么都没,而是弯腰从弥雅手头接过猫钱罐和那截布料,再牵起家伙的手,就这样离开了仙塞学院。 到了缇丝嘉尔的大宅之后,两个女孩顿时就对那截布料爆发出了强大的热情,缇丝嘉尔更是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整套裁缝针线之类的玩意,两人就在那里合计着怎么给白亦做披风。 而白亦则先把几盆花草收拾好,这才打开了维德尼娜送来的储藏袋一看,好家伙,里面果然没有金币这种俗物,全是扎扎实实的魔法材料和魔法道具。 项链,戒指,手镯这些成型了的魔法道具白亦用精神力检查了一番,都是不错的好货,那就先放一放,把主要视线先在那些魔法材料上面,除开五瓶白龙之血这款已经入手过的珍稀材料之外,其他的则是闪耀冰晶,跃动之水,这种水系高级魔法材料。 不过在这些材料里面,最吸引人眼球的无疑是两块蓝红相间的石头,这块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石头叫做镇魂石,是一款极其稀少,但是对魂甲又至关重要的魔法材料,它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数倍的增加魂甲和魂甲使之间灵魂链接的距离,像白亦手头的这么两块,一块镶嵌进魂甲,一块给魂甲使带上,只要两人的实力差距不是太大,就足以让一具魂甲的自由活动范围扩大到整个亚芬城了。 这玩意可以是魂甲最梦寐以求的东西了,就连价钱很难估算,只可惜对白亦而言好像不怎么用得上?不过没关系,先放着好了。 总的来,维德尼娜的慷慨确实出乎了白亦的预料,应该不愧是公爵家的败家子,先是一根圣晶石法杖送给白亦,又是一批很适合弥雅使用的魔法装备和魔法材料,硬生生的拿钱在白亦心头砸出了个好感度+1。 “不过送的材料除了镇魂石之外,大部分是水系的,这简直像是为那支布偶量身准备的一般?”白亦又在虚空里提了一句。 “要是真把这些材料都弄进那布偶里,怕不是要超进化成海王类了啊?”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句嘴,于是虚空里又跟着展开了一番关于锤头鲨布偶改造方案的讨论。 “我们应该把它打造成类似舰装之类的玩意,同时兼顾防护和火力,嗯,还必须是樱花彩底的。” “呸!舰狗真恶心!要我的话,不如打造成一艘战列舰吧?弥雅只要担当驾驶员就好了。” “你们能不能稍微务实一点?我觉得制成旭日之星那样的才比较好吧?” 我你们这群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啊?那玩意再怎么样也终究是头布偶而已啊!毛茸茸软绵绵的,肚皮也雪白雪白的,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款式,这种玩意再怎么样也不能进化成你们设想的那种样子啊!白亦一边对着这群无聊的家伙们抗议着,可惜这会没什么人搭理他就是了。 于是他只好乘着弥雅的注意力放在披风上面,偷偷跑去她的房间,把锤头鲨布偶拿过了手里,再刨开布偶的肚皮,先把之前消耗点的那部分魔力补充了进去。 至于下一步的改装工作,等到虚空里得出什么靠谱的结论再吧,材料姑且先放一放,反正目前是安静平和的假期嘛,这玩意只需要承担布偶的工作就好了。白亦这样认为着。 到了晚上,两位女孩总算合力把披风缝制好了,这次因为有两个人在做,所以做工比起上一件有了长足的进步,又因为选择的是白搭的黑色,配上白亦目前这身灰色的法师铠甲,看上去倒也显得威严而神秘。 除此之外,这件披风上还有一些两个女孩没有提及,但却被白亦自己发现的细节——他抓起披风的一角,看见了那上面绣上去的两行字,分别是弥雅和缇丝嘉尔两人的名字。 有这样两位乖巧的学生还真是幸福啊白亦默默的想着。 96.这不是适合你的游戏 接下来几的日子,白亦就过得悠闲了许多,除了改改弥雅那些魔法装备,再给锤头鲨肚子里加点东西之外,剩下的时间也就是陪着弥雅和缇丝嘉尔玩了,他倒也想过是不是利用这个假期给两个家伙好好补补课,可是又想到假期这才刚刚开始,也不用那么着急,先缓缓吧。 即使是白亦也预料不到,这么一缓,就把整个假期都给缓过去了眼下的他,还在帮着缇丝嘉尔操心那些魔法宝石销量的问题呢。 “销量怎么就这么点?”白亦看着缇丝嘉尔递上来的账本,很想皱起眉头。这些新款魔法宝石虽是当礼物送给缇丝嘉尔的,但他个人对于销量还是很自信的,可是从账面上来看,却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其实这样的销量已经很好啦。”缇丝嘉尔倒是表现得很知足的样子,“因为这些宝石的销售,炼金工坊每个月的利润都增加了5成之多呢,这可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而且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种新款宝石,每都有人排队前来购买呢。” “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完全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白亦放下了账本,抬头看了缇丝嘉尔一眼,然后连忙又把头别开了,这个妮子,因为在家里的缘故,居然就穿着上次那套短得不行的睡裙就跑到白亦面前来了,美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被那条黑色蕾丝睡裙承托得格外惹火和撩人,让白亦都不太好意思正视她。 “以后在家里也多穿点衣服。”白亦只能这么了一句。 “诶?”缇丝嘉尔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两抹红晕,有些惊讶的问道:“老师很在意我的身体吗?”这话的同时,她也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般羞涩的捂住关键部位,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在白亦面前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任君观赏,任君采摘的架势?似乎认为白亦在赞赏自己的美丽,还为此感到很高兴的样子? 不要在这种方面表现你的忠犬属性啊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我只是害怕你们被外人看见罢了。” “这样啊?”缇丝嘉尔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坏笑,很轻易就识破了白亦的谎言,且不这座大宅除了变态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来窥视,就算有,又怎么逃得出白亦的掌握? “好了,不这个了,继续来这个魔法宝石的问题,目前这样的现状虽然看起来火爆,但销量还是上不去,这是赚不了大钱的。你还是需要去寻找更多的渠道商,联络更多的商铺,最好是能找到类似道勒家那样的大户,从他们那边出货,尽快把低级魔法宝石这个市场给垄断下来”白亦把话题拉回原位,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因为目前他还不打算去插手自己学生的产业,所以也就局限于给出建议了,后面的具体决策还是要缇丝嘉尔这个主人自己去决定。 其实这个道理缇丝嘉尔也不是不懂,只不过嘛“老师,就目前炼金工坊的产量来的话,根本达不到您提出的标准,我们连每上来排队的客人都不能保证供应得上,更何况卖给更多人了您给我的配方虽然有着可观的利润,但是炼制过程也复杂了很多。” “这些生产工艺和生产流程的优化,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白亦回答道。 “我明白的,只不过目前资金还有一部分缺口,还在想办法解决呢可惜温蒂尼姐现在不在,不然的话还可以找她帮忙的。”缇丝嘉尔着,然后又想是记起什么事了那般,拍了下手,跟着道:“起来,好久没去打听温蒂尼姐的消息了,今就先去道勒家一趟好了。” 然后,她就换好衣服去找温蒂尼了,而白亦则先带着弥雅,用风系魔法去修剪大宅外面的草坪,这其实也是一种魔法控制的锻炼,只不过家伙第一次接触这种高精度的魔法操控,即使有着白亦在旁边指导,最后还是把草坪给剪得坑坑洼洼,和狗啃过似的 “还不如让我用手去修剪呢!”家伙看着原本漂亮整齐的草坪变成这幅模样,有些委屈的道,这可是缇丝嘉尔平时精心照料的草坪啊 指示家伙干出这事的白亦也有些内疚,连忙道:“没事没事,我来修补修补就好了。” 等他再用自然系魔法把草坪补回原样之后,时间都到了中午,缇丝嘉尔也还没回来?家里也没人做饭,逼得白亦只好去外面给弥雅买了些午餐回来。 下午的时候,白亦则想了一个寓教于乐的游戏陪弥雅玩,大概就是用布蒙住弥雅的眼睛,然后白亦拿出一件物品,让弥雅用精神力去感应,猜到底是什么物品,猜对了的话就被白亦戳戳软软的脸,猜错了的话就要被白亦玩辫子。 结果玩了几把之后,弥雅就反应过来了,连忙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不给白亦戳,再用力摇头让两根双马尾脱离白亦的魔掌,还有些孩子气的道:“希望先生你耍赖!怎么不管猜对猜错都是玩我啊?不和你玩啦!”着,就快步跑开和锤头鲨布偶玩去了。 不要用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法啊,我这不是顺便锻炼你的精神力吗?白亦有些理亏的在心头着,又跟着在虚空里道:“大危机啊!我这是被弥雅嫌弃了啊!快来想点新鲜的游戏!” “啊?这个问题你居然要问我们?我们平时玩的那些不都是你想出来的吗?”魂甲使有些错愕的开口反问了一句。 那是在虚空里可以进行意识模拟啊!现实里面我又不能变出一台电脑来,怎么和她玩那些游戏啊? “那要不你给她弄头宠物?火龙,杰尼龟或者蛤蟆之类的?”魂甲使又跟着道。 你到底是多想成为畜生训练师啊?因为自己以前做过召唤师,所以对这份职业情有独钟? “要不教她玩抽卡游戏吧?”魔法师也跟着道。 我从哪里变出个法国村姑给她抽啊? “依我看,既然弥雅现在的身材发育不太好,远远落后于那个维德尼娜,所以我提议不如玩”圣骑士的话都没来得及完就被白亦禁言了。 这场讨论直到缇丝嘉尔回来了都没得出个什么结果,反倒是好几个胡乱发言的家伙惨遭禁言,没办法啊,虚空行者们确实不太会玩啊,他们的一生中很少有玩的时间,否则也就没那样的成就了,所以玩这种事,还是交给缇丝嘉尔去解决吧。 可等到缇丝嘉尔低垂着头走到白亦面前的时候,抬头一看,就发现她脸上还没擦干的泪痕以及红红的眼眶,很显然是才伤伤心心的哭过一场。 “怎么了?道勒家的人欺负你?”白亦连忙开口问道。 缇丝嘉尔摇了摇头,又抿了抿嘴唇,双手紧紧揪着裙摆,像是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那般,开口道:“是温蒂尼姐出事了她她被那群草原蛮族抓住了” 啧,道勒家这不知高地厚的妮子,果然出事了啊。白亦心头有些无力的暗叹道,强行在北陆荒原上开拓出一条路上的商路,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一个家族能做得下来的,当初她出发的时候白亦就觉得这种事不可能成功,这下倒好,出事了吧? 事情出都已经出了,别的也没啥意义,于是白亦就跟着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道勒家知道的情况也不多,都是一些逃回来的佣兵带回来的零散情报,大概就是草原蛮族袭击了商队,掳走了全部货物和温蒂尼姐,他们就只知道这些了”缇丝嘉尔着着,眼泪水又开始打转了,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担心温蒂尼的安危。 “老师,我决定去救温蒂尼姐。”她跟着出了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决定。 “不行!”白亦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很同情温蒂尼姐,但你一个刚刚进入高级的法师,拿什么去草原蛮族的地盘救人?” “道勒家正在组织救援队,招募了很多强者,我决定加入他们。”缇丝嘉尔坚定的着,“温蒂尼姐只是被抓住了,她还活着,我一定要去救她回来。” “狗屁的强者,一群乌合之众!就凭这些临时招募的人就敢去北陆荒原救人?”白亦心头顿时也急了,的话也难听了起来,“我绝对不允许你去!” 他抬手就是一记禁锢魔法扔在缇丝嘉尔身上,把她定在了原地,然后才开口道:“好好冷静冷静吧,这种危险的游戏可不是孩子能玩的。” 罢,白亦便准备离开房间,让缇丝嘉尔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只不过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却听见背后的缇丝嘉尔带着哭腔问道: “老师,如果我当初没有救下弥雅,我还会遇见您吗?” 这番话让白亦的身形为之一顿,却还是狠下心来,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97.任性的依仗 晚餐的时候,饭厅里只有白亦和弥雅两人,家伙吃着白亦从外面买回来的面包,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刚才好像听见嘉尔姐回来了?为什么不来吃饭呢?” “她犯了错,正在接受我的惩罚。”白亦冷冷的着,然后把一块涂好果酱的面包又递给弥雅。 谁知道弥雅居然没有接,反而是摇了摇头,跟着问道:“希望先生为什么要惩罚嘉尔姐?她平时很听您话的啊她惹您生气了吗?”着,她又跑到白亦身边,伸出手摇了摇白亦的胳膊,心翼翼的劝道:“要不先叫她来吃饭吧?都这么晚了,嘉尔姐一定饿坏了我给您玩辫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着,弥雅居然主动的把一根双马尾发辫塞进白亦手里。 凭心而论,他并不生缇丝嘉尔的气,她是个好孩子,想法也很好,但太真,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让缇丝嘉尔傻乎乎的去冒险。 “你先好好吃饭。”白亦着,放开了弥雅的马尾辫,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煎蛋喂进弥雅嘴里,“吃完饭我们再她的事。”他这番话不仅仅是在对弥雅,其实也同时是在对着虚空里的商人行者,从刚才开始,商人就一直在苦苦的哀求着他。 “我乞求您,希望阁下,求求您救救温蒂尼吧!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么优秀的后辈落在那群蛮子手上,您哪怕是杀了她,也别让她被那群蛮子玷污”商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面对这样的哀求,白亦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回答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商人阁下,我也不是不想救她,但你要我怎么去救呢?我并不确定我和弥雅之间的灵魂链接是不是真如推测的那样无限制,北陆荒原距离亚芬城实在太远太远,我不敢冒这个险。更不可能带着弥雅一起去,这不单单是家伙一个人的安全问题,更会影响到我们整个的脱困计划,我不能拿我们等待了数千年的契机去冒这种险。” 白亦这番话得有理有据,商人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一个人在虚空里唉声叹气,散播着负能量,搞得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的,就连现实里的弥雅似乎都受到了这股气氛的影响,闷闷不乐的草草吃完,就缠着白亦去看缇丝嘉尔。 “希望先生可以原谅嘉尔姐吗?”在上楼梯的时候,弥雅还不忘这样问道,“实在不行的话,让我和她一起受罚吧?” “先看看她自己怎么想吧,我这也是为了她好。”白亦低声回答道,弥雅这样的态度,不禁让他回想起之前缇丝嘉尔过的那番话,如果不是她当初冒着同样巨大的风险救下了弥雅,他们虚空行者还有可能得到这个突破的契机吗? 走进房间之后,缇丝嘉尔还是被禁锢术定在原地,白亦先解除了禁锢术,再把给她留下的食物递了过去,道:“先坐下吃饭。” 缇丝嘉尔连忙伸手抹了把脸上残留的眼泪,又用力揉了揉发红的双眼,低垂着头,不敢让弥雅看见自己的表情,餐盘她没有接,也没有坐下,还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嘉尔姐?你怎么哭了?”弥雅连忙担忧的跑过去,紧紧握着缇丝嘉尔的手,关切的道:“希望先生已经不生你的气了,先吃饭好不好?” 缇丝嘉尔轻轻摸了摸弥雅的头,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来,对着白亦深深的鞠了个躬,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却又格外坚定的语气道:“对不起老师,我让您失望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温蒂尼姐!即使即使您不再承认我这个学生也无所谓” “你!!!”这番话顿时把白亦给气得够呛,他简直不知道那个平日里顺从而乖巧的缇丝嘉尔怎么会变得这般固执和任性,竟然还敢开口威胁他? “对不起老师”缇丝嘉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温蒂尼姐对我很好,在父亲过世后,一直靠着她的照顾和帮助,我才能坚持到与您相识我也答应过她,当她被抓住的时候,我会像当初救弥雅那样去救她,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承诺,就像我和您之间的承诺那样!如今她真的遇到了危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呆在这里,让她独自承受苦难和煎熬” 听完这番话后,白亦试着做出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尝试着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满肚子疑问的弥雅都不敢开口提问,反而是躲去了缇丝嘉尔身后,偷偷的探出头来看着突然间变得陌生的希望先生。 而缇丝嘉尔面对这样的无形威压,尽管心里很害怕,却还是咬紧牙关,哪怕双腿都开始打颤,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凭借着自己内心的坚持,来与虚空第五行者对峙。 “算了吧。”虚空里的魔法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这就是缇丝嘉尔,我们所喜欢和欣赏的缇丝嘉尔,她的忠诚,她的坚持,不单单是对你,也是对她的朋友,我相信弥雅以后面对相同的困境,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她吧?不管有多危险” “她有着一颗真正忠诚的心,不要让这样的心又一次感受到寒冷。”魔法师最后道。 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散去了身上的威压,又回到了两位女孩平时所熟悉的样子,他知道这次是他输了,强大的力量,输给了坚强的心。 于是他便在虚空里开口问道:“我打算陪她一起去北陆荒原,带着弥雅一起,你们怎么看?” “我反对!”巫妖第一个发言道,“不能拿我们苦苦等待的契机去陪着女孩任性,无论她是多么可爱多么优秀。” “我也反对!”画家跟着道,“这实在太冒险了,如果是全胜时期的你自然不必多,可你现在也仅仅中级实力而已,你护不住她们的。” “我支持!”魔法师完,又毫不客气的对着画家问道:“你是不是太看我的学生了?他可是虚空第五行者,他的实力,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 “我也支持!”法师附和着魔法师的看法,“恰当的历练是增强实力的最有效途径,乘此机会磨练磨练弥雅也是件好事,至于安全问题,我赞同魔法师阁下的看法,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就不要妄自揣度他的力量,那会让你们很自卑的。” “即使希望阁下的实力足够强大到能保护好两个女孩,但我还是反对。”领主开口道,“因为这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谁敢保证从这里赶到北陆荒原的时候那个温蒂尼还活着?希望阁下很可能白白跑一趟,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同意领主阁下的看法。”平日里很少发言的梦魇行者在面对关键性决策时也开口了,“温蒂尼也好,缇丝嘉尔也好,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利益关联,我们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这怎么能叫浪费时间?那可是商人阁下的后人啊!我们伙伴的后人啊!一条鲜活的生命啊!如果力量不用来拯救和守护,那我们追求力量又是为了什么呢?”圣骑士有些激动的问道。 然后蛮子行者又在旁边插了句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这么纠结,我对北陆荒原很熟,那么希望阁下也对那里很熟,这就是件逛后花园一般的事,你们为什么那么紧张?” 接下来,又有很多虚空行者表示了自己的立场,不外乎就是围绕着利益、情感还有安全来做文章,每个人的话又都有一定的道理,意见很难统一。 直到虚空第二行者,平时基本不怎么开口的剑士开口出:“你们为什么不听听希望自己的看法呢?他作为我们的代行者,我们难道不应该更加信任他吗?” 于是虚空里就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静静等待着白亦做出最后的选择。 “我决定了,我会带着两个家伙走上这么一趟。”白亦平静的出了自己的选择,“或许你们有些人会认为这是项很蠢的决定,没有任何利益,但我不这么想,不能任何事都去遵循利益至上,作为一名人类,这一次我选择遵循我的本心,而我的力量,便是能让我如此任性的依仗。” “我是虚空第五行者,如果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那我以后又怎么去处理那些更大的麻烦呢?” 他话的同时,一股宛如实质的强大自信瞬间传达到了每一位虚空行者的心头,就连忙着玩游戏的精灵行者都暂时停了停,带着笑意感慨了一句:“不愧是我家亲爱的,就是这样才让我喜欢呢”罢,又继续投入到与蛮族坦克车的鏖战之中。 完后,他在现实里也抬起了头,对着弥雅道:“弥雅,我们三个一起出去玩玩怎么样?嗯,就去北陆荒原吧!那里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98.她还有救 “老师?”听见白亦的话,缇丝嘉尔双眼不由得一亮,有些惊喜的问道:“您同意了?” “不然呢?看着你一个人去送死?还是每把你锁在家里?”白亦没好气的回答道,“你和弥雅好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吧,她如果不反对的话,我们明就先去道勒家那边一趟。” “聊好之后,给我找副地图过来。”白亦完就离开了房间,给两个女孩留下私密的交流空间。 服弥雅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家伙这么善良,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两个妮子完全不懂北陆荒原的厉害,真以为是出去郊游那么简单的事呢。 等到缇丝嘉尔从她父亲书房里翻出一份伊斯特大陆地图的送过去的时候,白亦又把她单独叫住,然后格外严厉的道:“我并不反对你的想法,缇丝嘉尔,我甚至认同你的善良和坚持,但你自己也必须清楚自己的极限,像这种莽撞的决定,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了,我不可能每次都为你埋单。” 缇丝嘉尔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又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粉嫩的舌头,用撒娇式的语气道:“之前我还以为老师您真的生气了呢。” “我当然是真的生气了,为你的幼稚和你的态度而生气。”白亦翻开了地图,头也不抬的道。 “对不起啦老师,以后再也不会那么了。”缇丝嘉尔一时间也有些愧疚的道,意识到了先前自己在情急之下出不做他学生的那些话,这样的态度确实很糟糕,白亦也确实有理由生气。 “记住就好,去吧,好好准备行李,我们随时有可能出发。”白亦一边仔细查阅着地图一边着,然后随手把之前维德尼娜送来的储物袋丢给了缇丝嘉尔。 “谢谢老师,我先走了。”缇丝嘉尔接过储物袋,恭敬的道,然后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不敢打扰白亦的思绪。 白亦则看着这份地图,陷入了沉思,还时不时用蓝色的魔力在地图上描绘着什么。 整个伊斯特位面只有一片大陆,呈月牙形,南部是目前白亦所在的南陆,北部就是温蒂尼他们的目的地北方王国,而中间的大部分区域,则是一道从东往西一路延伸,横贯了整个大陆的大型山脉,被人们称作埃欧群山,埃欧群山再往北,就是白亦的目的地北陆荒原了。 北陆荒原地形复杂,其中不仅饱含着埃欧群山的一部分,还有着大大零星分布的各种森林与谷地,更是还有三条发源于埃欧群山的大型河流流经这里,孕育出了一大片草原。 从北陆荒原再继续向北,经过一片丘陵地带和一片森林之后,便可以抵达北方王国最南边的城市了。 整个北陆荒原除了各种猛兽和魔兽之外,便是居住在埃欧群山里的高山蛮族和居住在荒原上的草原蛮族,其中高山蛮族基本定居在埃欧群山东部区域,如果商队选择靠西边走的话,基本是可以避开他们的领地,只需要和草原蛮族接触就好。 只不过商队的具体路线是保密的,所以此时白亦也只能大概推测他们从亚芬城出发后,一路向北,通过最北边的边境关卡——南方之门,进入埃欧群山,再一路沿着地势相对平坦的西面群山进入北陆荒原,之后的话,他们应该根据草原蛮族逐河而居的特点,尽量选择没有河流流经的区域通过依照这样的逻辑,一条淡蓝色的魔力线条便在地图上画了出来,这就是白亦所推测的商队的大致路径。 但是他仔细一想,又挥手把线条给擦去了,商队的重点是开拓出商路,不是做一锤子买卖,而一条稳定的商路是绝对不可能每次都避着那群蛮子走的,商队应该会与草原蛮族交涉,达成某些协议才对,不然商路是不可能长期维持的。 以此为基础,白亦便跟着推测道:“搞不好就是在交涉的时候被抓住的,否则以她传级的身手,还有魂甲在身边,即使面对高山蛮族的哈斯卡也有回旋的余地,不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给人抓住了。” “不过道勒家那边能确认她还活着,那就明她还有着一定的价值,只是不知道遭受了怎样的虐待”白亦又继续推测道,然后又在虚空里问了一句:“蛮子,那些草原蛮族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仪式需要用到女人的?像是用来活祭之类。” “他们有很多原始而愚昧的祭典。”蛮子略带讥讽的回答道,“不过最重要也最正式的,应该就是祭祀他们的军神了,也只有那个时候必须要用到女人。” “哦?详细?”白亦立即追问道。 “他们祭祀军神的祭典,被他们称作勇士之祭,除开普通的祭祀活动外,还会召开一个超大规模的比武大会,奖品就是牛、羊和女人什么的,最强的那个就可以抱走最美的女人。只不过他们又是一群荒淫无度的人,那个女人往往是被一群人玩腻后随手处理掉的而据我所知,他们最喜欢虏来人族的女子当奖品了。” “这样吗?那看来温蒂尼就是被他们当做最好的那份奖品了吧?这个勇士之祭一般什么时候开始?”白亦又问道。 “一般是在夏最热的月份开始,从现在的时间来看,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有些紧迫,但好消息是,最好的那份奖品必须是处女,所以温蒂尼应该还没遭到玷污。”蛮子又解释道。 “这么短的时间,带着弥雅一路走到北陆荒原,在广漠的草原上寻找她的踪迹,途中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然后再从众多蛮子手头抢走他们最好的奖品啧啧,想想还真是件富有挑战性的事啊,你的后人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啊。”白亦冷笑着道。 “我替她向您道歉,希望阁下。”商人连忙唯唯诺诺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您替我好好管教管教她。” “管教?我拿什么管教她?”白亦冷笑着道,“她可是背负着你们的家族使命出发的,我管教她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北方王国和南陆这边也不是就没有交流,除开陆上这条危险的道路外,海路早已开通,传送阵也早就建立起来了,两边也是一直保持着接触的,只不过一直没能通商就是了。 这主要是因为传送阵这玩意耗能十分夸张,能把人传过去就不错了,用来送货基本不可能;而海路那边呢?又因为西面无尽之洋的海域环境极其恶劣,就凭这个世界的航海技术很难安全抵达;而东面的海路还算风平浪静,但又恰好途经埃欧群山中的巨龙之巅,那可是龙族的地盘,一个不心就给那些大蜥蜴当口粮了;如果绕开巨龙之巅的话,那些远洋海域的魔兽和猛兽没有了巨龙的压制,那可是格外活跃,一点都不比巨龙客气,所以海路其实比陆路还要危险。 也就是因为这种复杂的情况,很多人都戏称伊斯塔位面南北陆之间的距离,比古夫和马尔这些位面之间的距离还远,和那些大位面的贸易都开展了不少,反倒是自己位面里都做不到相互通商。 所以如果温蒂尼此行能够成功的话,可不就单单是拯救家族那么简单了,她的功绩甚至足以载入史册!只可惜这种事嘛,大概还是不适合她去的。 把大致的思路理清楚之后,白亦的心头也就隐约有了点计划,但后面具体怎么走,还得等明去道勒家那边看看他们的准备工作进展再了,于是第二一大早,白亦就带着弥雅和缇丝嘉尔,来到了道勒家的大门前。 有缇丝嘉尔这个常客带路,白亦很轻松的进入了道勒家的会客室,然后在这里遇见了道勒家目前的家主,欧耶尼道勒,也就是温蒂尼的父亲,他的打扮看起来还算时尚和前卫,看着年纪也不太大的样子,但是头发却已经全白了,整个人身上的精神和气质也更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看得出来他也为温蒂尼的事操碎了心。 在经过缇丝嘉尔的简单介绍后,他愁眉苦脸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对着白亦道:“原来您就是希望大师,您肯来帮助我们那就实在太好了!只要能救回温蒂尼的话,我们道勒家愿意支付” “报酬的事后面再谈吧。”白亦扬了扬手,打断了他的发言,“我们时间非常有限,需要尽快出发,我想知道你们目前的准备工作如何了?” 这个问题让道勒家主顿时又皱紧了眉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物资方面早已准备妥当,通关的手续也都办好,只不过人手方面,目前还有些缺实不相瞒,即使我们开出了高额的报酬,但还是没什么佣兵和冒险者愿意接下这单任务” 因为别人都不像你们家那么傻啊!白亦在心头没好气的想到。 99.这事由我做主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道勒家这次招募人手时开出了一人一万金币的超高价码,所以或多或少还是招来了一些不怕死的,被他们养在城内的一处庄园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听见白亦要求看看招募的人手时,道勒家主虽然觉得他有些太过主动了,但也没有拒绝,而是把他们带去了那处庄园里,结果白亦大概看了看这些不怕死的勇士们,不禁摇了摇头。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什么全身重甲的战士?瘦骨如柴的魔法师?潇洒倜傥的弓箭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这种人有个篮子用啊?还一个传级的都没有,最高就两个大师级的,其他基本都是精英级甚至高级,白亦简直不知道道勒家招募这些人是干嘛的,病急了也不能乱投医啊! 这么一圈看下来,稍微能入眼的恐怕就是一位大师级的牧师,以及三个黑色头发,猎人打扮,有着明显北陆人面貌特征的家伙,这三人面容有些相仿,可能是三兄弟,不知道怎么从北陆跑到南陆来的。 怎么也是个豪门世家,如今危难之际却只能找来这么点人,能派上用场的更是没几个,但这样的场面足以用萧索来形容了,哪怕大部分好手都被温蒂尼带出去送在了北陆荒原,也不应该这般凄凉才对白亦也在虚空里对着商人道:“作为商人,你的后人在投资方面的眼光可真糟糕啊!也就温蒂尼稍微好点吧?” “唉,他们或许只记得赚钱的事了吧?”商人看着这群不成器的后人,只能无奈的叹气了。 其实当白亦第一次和道勒家接触的时候,那看似精明的50枚金币就能让人预料到这一了。 这样的局面,白亦也不打算和道勒家的人废话太多,他很强势的双手摁住道勒家主的双肩,对着他语重心长的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救回温蒂尼?” “这我当然是想救回温蒂尼!她是我们家唯一的魁宝,我当初就不该让她出去的”家主不太明白白亦的想法,但还是很严肃的回答道,语气里也没有半点虚假。 “既然你是真的打算救回她,那就听我的,我去救她,你们给我提供必要的人手和帮助。”白亦用不容分的语气道。 “这这个”道勒家主一时有些语塞,不太懂白亦为什么要那么强势,但还是委婉的道:“我自然信任希望大师的实力,可这毕竟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我还是想由我来做主” “由你做主?”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等你在这边拉扯起一群乌合之众再赶过去,温蒂尼恐怕早就被那群蛮子玩成肉玩坏掉了,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然后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我本人其实并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救人,只不过我的学生缇丝嘉尔执意要去救她,她们姐妹情深,所以我才被迫跟来的,明白了吗?” 听见白亦这么,道勒家主连忙回头感激的望了等在马车里的缇丝嘉尔一眼,不过他正打算些什么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D,谁是乌合之众呢?信不信我把你这具破盔甲砸成一摊废铁?” 原来是之前一个战士打扮的家伙,听见了白亦对他们的评价。 白亦没有回应,只是回头,伸出一根手指,空气中依次浮现出五个不同颜色的符文,但又全部一闪而过,让人根本看不清,只能看见那个战士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两汪泥潭,把他的双脚死死陷住,然后就是冰箭火球风刃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命中他的头部,最后还从半空中落下来一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石头砸在他头顶 这个刚刚才放完狠话的战士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被放倒在地,整个过程恐怕也就两次呼吸的时间。 “乌合之众的就是你。”白亦瞟了那个战士一眼,不屑的道。 “你竟敢伤我兄弟!”另一个穿盗贼打扮的男子顿时愤怒的吼道,然后拔出两把匕首,瞬间隐起身形,快步向着白亦逼近过来,只不过他还没进入到攻击距离的时候,就看见白亦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亮金金的法杖,劈头盖脸的翘在他头顶,让他也步了那个战士的后尘。 “一群杂鱼”白亦摇了摇头,又对着那些正在聚拢过来的人朗声道:“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于是顿时就有三个不信邪的人冲了上来,白亦则随手挥舞起圣晶石法杖,像在做什么热身运动一般,两三下就把这些杂鱼全部打飞,然后再故技重施的用出五种不同属性的魔法把远处角落里打算偷袭他的法师放倒之后,就再没什么人敢上来找不痛快了。 白亦也没多理会那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张牙舞爪,但脚下却在一边后退的怂货,而是瞟了自己之前看好的那四个人,那北陆人三兄弟没有上前,而是在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表现得很淡定;那个牧师也在忙着治疗被白亦欺负的人,手法稳定娴熟,都没抬头多看他一眼。 还凑合。他心头给了这样一个判断,然后才回过头,看着一脸懵逼的道勒家主,问道:“你觉得我真要带着这些人去北陆荒原,救得回来温蒂尼?” 家主此时才勉强反应了过来,面前这具灰色魂甲在短短几分钟里就把他重金招募来的好手打成了真的杂鱼,双方的实力差距大得实在太过离谱,亏得他们之前还各种吹得山响。 “我明白了。”道勒家主用力点了点头,“那此事就交由希望大师做主了。唉,我也没想到这群嘴皮子厉害的家伙如此不堪一击,之前还和我吹嘘能和蛮族的神灵武士过招” 这话顿时让白亦有些想笑,且不别人神灵武士是人家高山蛮族的特产,和这次的目标草原蛮族没什么关系,就算这些人真的对上了那些神灵武士,恐怕别人单人就能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要知道,草原蛮族和高山蛮族是经常发生内战的,经常出现几千甚至上万的草原骑兵围殴不到一百人的神灵武士团,然后被那群怪物一般的高山蛮子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毕竟草原蛮子平时最多欺负欺负草原上的猛兽,而人家高山蛮子是和巨龙谈笑风生的人家温蒂尼这次出行,宁可去草原蛮族的地盘,也不敢去惹那些高山蛮族。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都是蛮族,就把他们划等号,这两支蛮族完全可以是不同物种了。 “那么不知道希望大师还需要一些什么人手呢?”道勒家主十分恭敬的接着问道,在见识了白亦的手段后,他的心态也有了变化,这个希望大师比他花费大价钱招募来的歪瓜裂枣厉害太多了,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那群杂鱼身上,不如选择相信这位神秘莫测的魂甲,之前温蒂尼和他进行过有限的接触,对他的评价也是很高的,值得信任,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 这也就是商人世家的无奈之处了,自己家里出不了什么强者,平时花费大力气大价钱结交的那些人,在这种关键时刻又选择了沉默,他们都很精明,知道道勒家这次开拓失败的话,后面很快就会衰落下去,是时候换个新朋友了,这种依靠利益交换缔结的友谊就是如此的脆弱。 这个世界,有钱并不能为所欲为。 反倒是缇丝嘉尔这样的,在这种患难时刻才能见到真情想到这里,家主心里尤为感动,其实在之前他对于温蒂尼执意帮助缇丝嘉尔这个没落贵族家的女儿还颇有微词,想不到却是这种感情投资才能真正换来别人的回报。 而白亦面对道勒家主的提问,略微考虑一番之后便回答道:“那三个北陆人,还有那个牧师,除此之外,能再有一个防护战士和法师就好,实在没有也无所谓了。” “啊?就就这么点人?”道勒家主满脸的难以自信,这个希望大师,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就带这么点人手就敢往北陆荒原闯? “足够了。”白亦回答道,“我们这是去救人,不是去探险打猎,也不是去剿灭蛮族,靠的是速战速决,带那么多人干嘛?” 其实如果不是有着缇丝嘉尔和弥雅两支拖油瓶,他宁可自己走一趟的,选择这些人其实也和营救温蒂尼没啥关系,都是他找来保护自己两个学生的。他真正需要的帮手此时也不在亚芬城里,而是在埃欧群山之中。 听完白亦的解释,家主点了点头,道:“您要的防护战士和法师我们恰好就有,您要的人手齐了。” “很好,那就尽快清点物品,准备完毕我们就立即出发。”白亦像是命令下属一般的道,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清单,递进了家主的手中,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字,是白亦昨晚上理好的必需品清单。 100.我也想要一段这样的旅程 清单上面的大部分必需品道勒家都准备好了,倒是还剩了一些其他的需要再添置,家主也没记着去办,而是先把白亦钦点的四个人叫过身边,和白亦先认识认识。 那三个北陆人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通过刚才在旁边的暗中观察,他们也清楚发生了什么,倒是之前忙着救人的那位牧师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家主简单的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对着白亦伸伸手,介绍道:“这位就是希望大师,从现在开始,北陆那边的行程由他全权负责,你们可以先聊聊,我和管家先去准备其他必需品了。” 那三个北陆人中的其中一个注意到了家主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清单,当即举了举手,用带着北陆口音的通用语问道:“那是物品清单?方便的话能给我看看吗?” 家主看了一眼白亦,白亦则轻轻肯首表示同意,于是清单便递给了那个北陆人,剩下的两人也连忙把头凑了过来,飞快的检视了一遍清单,又相互对视一眼,回头对着白亦问道:“这是您理出来的清单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白亦问道,这个清单是他根据虚空里面蛮子,探险家,武者等人的建议理定的,应该很全面很合理才对。 “没什么问题,这份清单很全面,考虑得很周全,看得出来您是位经验丰富的冒险家,由您来带队的话,会让人安心很多。”三人中的一人道,再把清单还给家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轻松了几分。 这样的反应让家主心头对白亦的信任又多了几分,也不打扰几人的交流了,回头去办自己的事了。 白亦也对这三个家伙颇为满意,能看得懂这份清单,就明他们本身也有着丰富的野外活动经验,于是也没端架子,很平和的问道:“我叫希望,不知三位怎么称呼?” “张凡,张一祺,张晓杨。”中间的那人分别指了指左右两边和自己,报上了名字,“我们是张氏三兄弟,本来是怒泉城里的猎户,经常去北陆荒原上游荡,后来把那里的情况摸熟了之后,就经常有冒险者找我们带路,后来干脆自己就当了冒险者。” 白亦听完,饶有兴致的看了三人一眼,他们年纪都不大,也就0岁左右,实力也不强,最弱的居然才中级,最强的也就精英级,当冒险者都还是有些弱了,不过仗着对北陆荒原的熟悉,倒是能当个带路党,这倒是个稀缺的行当。 后面又聊了一会之后,白亦才知道居然就是这个人偶然找到了几个走散的佣兵,把他们一路送回来,这才把温蒂尼出事的消息带回来的,道勒家也就顺势雇下了三人,许诺了一批能在北陆流通的珠宝和黄金,让他们再带路回去救温蒂尼。 “道勒家给的报酬很丰厚,到手之后,我就能回老家买块田地,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三人中叫张凡的那个这样道,他也是三人里面实力最弱的那个。 “老三,你怎的这么没出息呢?”另外两人连忙斥责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和张氏兄弟比起来,那位大师级的牧师则显得有些游离在场外了,他虽然有着大师级的实力,是在场几人中位阶最高的一个,但是表现得也并不高调,反倒是有些犹豫的问道:“就我们几个人去?” “对。”白亦点了点头,“再加上一个战士和一个法师。” “我的!你们真是疯了!”那位牧师感慨了一句,连忙闭上眼睛,低声念叨着教会的祷词,似乎在祈祷什么似得。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拒绝,这倒是让白亦有些奇怪,便问道:“即使这样,你也打算跟着来?” “是的,因为欧耶尼道勒先生给我们教堂捐献了大笔金币,我就答应了他这个要求,所以不管情况如何,我都不能拒绝,背信弃义之人,会被无上的主责罚的。”那位牧师十分严肃的道。 “啧啧,我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虚空里的传教士这样感慨了一句,“当年的我,也如同他这般虔诚,甚至比他还要虔诚” 可惜你现在变成动不动就想去舔美少女腿的变态绅士了啊!信仰崩坏的影响力有那么大吗?能把一位虔诚的传教士转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白亦不禁这样想到。 “你没有经历过罢了,当你知道你所信仰的一切,所坚持的一切,最终都是一堆虚妄的泡影时,你也会和我一样的。”传教士也格外认真的道。 果然宗教分子就是这么麻烦啊白亦又偷偷感慨了一句,不过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当了一辈子虔诚的信徒,最后连命都献出去了,实现了教义中最高层次的奉献,结果换来的却是无尽的黑暗牢狱这样的现实太过残酷,已经超出信仰所能容纳的极限了。 当初传教士和圣骑士刚进入虚空时,表现得格外癫狂,后来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了下来是的,他们早已堕落,只不过堕落的方向和别人有点不太一样罢了,他们依旧自诩正义,只是不再信仰那个将他们送进虚空的主罢了。 所以现在白亦看着眼前这位同样虔诚的牧师,也不禁有些可怜他 这边又是寒暄了一阵之后,就看见家主又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白亦扭头一看,居然还是两个熟面孔?这恰好就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年轻法师和战士。 那位年轻的法师本来是要跟着温蒂尼一起去北陆荒原的,只不过当初自己作了死受了伤,温蒂尼出发时也没完全恢复,就把他给留了下来;那位效忠道勒家的战士则是温蒂尼特意留下了保护自己族人的,毕竟其他好手基本都被她带走了嘛。 这次在与白亦见面,年轻法师席伦思便没像上次那样作死了,没敢再拿精神力去肆意窥探,反倒是很恭敬的向着白亦鞠躬行礼,礼貌的自我介绍,并提及自己是某某不朽级大师的弟子。 我差点以为你老师没教过你礼仪呢白亦在心头暗自道,他本来不是很想和这个鲁莽的子一起共事的,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子那个追踪符文还算有点意思,可以方便的掌握自己人的行踪避免迷路,所以也就没反对他的加入。 如此,人员便算是到齐了,白亦也把缇丝嘉尔和弥雅叫来了身边,此行的一共7人便聚在了一块,弥雅连忙乖巧的和众人打招呼,不过却招来了那位持盾战士的一番质疑。 “这么的女孩,真的也要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吗?路途也会很辛苦的”持盾战士有些不忍心的问道。 “没办法,她是我的魂甲使。”白亦摸了摸弥雅的头,“就当做是一次历练吧,我相信她可以坚持下来的。” 其实他也感觉到弥雅的实力已经隐约到了突破的边缘,这样外出走一走,或许就能顺势突破了,这样他所能调用的力量也能随之增加,这也算是他执意要带弥雅走这么一趟的理由之一。 就这样,这支有些奇怪的队伍就这么踏上了旅程,他们一共带了0多匹适合走山路的矮脚马,一路换乘,马背上也看不见什么行李和负重——道勒家不惜血本的提供了大量空间储物袋,让这支救援队得以轻装上阵,效率也随之高了不少。 只不过走了两之后,白亦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很赶时间的缘故,路上基本上是不怎么休息的,其他人虽然疲惫,倒也还好,可是缇丝嘉尔和弥雅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就有些撑不住了,两人的精神很快就萎靡了下来,缇丝嘉尔骑在马上都快睡着了,一副随时都会摔下来的样子,弥雅的话,因为自己不会骑马,是白亦带着她骑的,所以干脆就一直腻在白亦怀里,迷迷糊糊的跟着队伍前进。 好在两个家伙都很懂事,哪怕从娇生惯养的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却也一声不吭的强撑着,倒是把白亦给心疼坏了,后悔没带辆马车跟着走。 无奈之下,他只好想了个特别的方式,看见缇丝嘉尔困了,就由白亦带着她骑,搂着她细滑香软,饱含少女青春气息的身体,让她可以像只猫一样在怀里打个盹;至于弥雅的话,则被他用一床被子紧紧裹成一只蚕宝宝的样子,再用绳子紧紧捆在背后,让她可以睡得更安稳一些。 这种背上背着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的奢侈行为自然召来了其他同伴羡慕的眼神,那个顶着一副黑眼圈的年轻法师还主动请缨,让白亦把缇丝嘉尔交给他来带着。 这自然召来了一番严词拒绝,这种事怎么可能?想都不要想! 于是就这样,等到队伍只花了4时间就抵达南方之门要塞的时候,其他人看起来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累得摇摇欲坠的样子,白亦倒是觉得自己状态还蛮好的?一点都不疲惫,反而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感觉? 101.他不会是那种人吧? 南方之门要塞,作为如今沃萨帝国最北边的大门,它的存在时间其实比王朝更加的久远,曾经见证过无数政权的交替,算是一个极具历史感的地方。是要塞,但从外表上看去,反倒是更像一座边境镇,首先映入眼帘的也不是什么高耸的城墙和林立的塔楼,而是一片颇为热闹的市场,数不清的冒险者和商人穿行其中,为这里注入活力与动力。 埃欧群山也好,北陆荒原也好,都是冒险者们的乐园,而南方之门作为边境上最后的一个补给点,比起军事要塞,反而更像一座商业之都,毕竟背靠着埃欧群山这座然的屏障,这里基本不用怎么考虑战争和入侵之类的问题,北方王国过不了,草原蛮族也过不来,被人们称作南陆最安全的要塞。 张氏兄弟对这里颇为熟络,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干净整洁的旅馆住下,队伍决定在这里休整一晚再继续出发。 “看不出来你们还经常过来这边?”白亦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这里的商人比北陆那边慷慨一点。”张氏兄弟的老大,简称张大介绍道:“而且北陆和南陆的修行方式也不大一样,有些材料只有这边才有人要,所以就经常过来了。” “看来你们经常横穿北陆荒原?”白亦倒是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这三个人看起来实力很弱,但却能做到很多冒险者都不敢做的事? “其实北陆荒原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可怕,特别是对于我们北陆人来。”张二跟着道,“只要熟悉路线,找到合适的时间,避开那些危险的东西,想要走过来也不算困难的,我们一年最少也是要往返、次的。” “在我们北陆,有些世族大家,什么李氏,王氏之类的,还经常让未成年人去那里历练的,只是你们南陆人把它想得太恐怖了点。”张三也跟着道,“不过话虽然这么,三五人想穿过去是不难,拉扯一出一支商队想要穿过去,却还是不太可能的,我有时候也搞不懂你们是胆大还是胆了。” 白亦也暗自点了点头,道勒家这个鲁莽的决定就连北陆人都在笑了啊,但话又回来了,明明是身处同一片大陆,却在大陆两端发展出了两股截然不同的文化,这一点倒也是蛮有趣的?从几位虚空行者的记忆来看,北陆那边的文化倒是有些偏向地球上的东方文化,修行的手段也是以武技为主,就连人的命名风格都和这边完全不一样。 有机会的话,倒是挺想去看看的,不过这次还是先算了吧白亦暗自想着,告别了张氏兄弟,自己则回去弥雅和缇丝嘉尔的房间,两个家伙这两累坏了,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还睡得特别香,就连白亦伸手戳戳两人的脸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这才只是旅途的开始而已,等出了南方之门进入埃欧群山,才迎来真正辛苦的日子。 第二一大早,救援队就再次上路,他们寄放下了大半马匹,只牵着三匹驼行李的矮脚马就踏上了旅途,前方大多都是山路,已经没办法骑马了。 幸好还有白亦在,不动声色的释放了几个轻身术,让每个人的身体顿时都变得轻飘飘的,走起路来也毫不费劲的感觉,而弥雅和缇丝嘉尔更是被他直接加持了两道悬空术,让两人的双脚可以直接悬空,然后自己再用魔力牵引着她们走,像是拽了两支美少女气球似的。 倒也不是白亦娇惯她俩,只是这么长的路程,让这两个家伙真的徒步走过去,体力姑且不论,脚恐怕早就打得满是水泡了,他心疼不,也会影响队伍的效率。 “唉,你这哪里是带她们出来历练的,根本就是带她们出来郊游的吧?”法师对于白亦这种宠溺的行为较为不满,直接开口抗议道。 “都是我的女哦不对,都是我的学生,我宠一宠又怎么了?真正的历练可不在这种地方,你们摩罗法师难道还用爬山当锻炼吗?”某保守派老爹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法师一时间竟然被他得一时语塞? 这样的情况,也被救援队的人看在眼里,他们反而是很支持白亦这样做的,实际上白亦强行带着两个女孩一路就让他们心头有些微词,害怕拖累自己,只是看见家主十分信任白亦的面子上,不太好质疑,但眼下这么看起来,白亦处理得十分不错,以至于等到年轻法师席伦思都走不动路的时候,两个家伙倒还是精神饱满。 没办法,队伍只能停下来让年轻法师先休息休息,席伦思十分羡慕的看了一眼双脚悬空的弥雅和缇丝嘉尔,后悔自己怎么没先去学个浮空术,然后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连忙开口问道:“希望大师,您是用魔力一直牵着她们上来的?” “对啊?怎么了?”白亦一边回答着,一边蹲在地上生火,队伍打算就地把午饭解决了。 “没没什么”席伦思摇了摇头,没再多问,只是心头却充满了疑惑,这都走了一整个上午了,也就是希望大师一直用魔力牵着两个女孩走了一上午,这花费掉的魔力早就超出中级法师的上限了,但是从自己的感应来看,这具魂甲却一点都没有魔力耗尽的样子? 他真的只有中级程度的魔力吗?年轻法师不禁在心头问道,虽然在过来的时候家主就一再强调过不要质疑希望大师的实力,也描述了一番白亦同时用五系魔法放倒那些杂鱼的举动,让席伦思当时就觉得这个希望大师深不可测,而实际接触之后,这种感觉反倒是更强烈了,无论是之前释放轻身术,还是这种浪费魔力的宠溺行为,都表明这家伙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很多。 这就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同样神秘而强大的安德鲁大师,于是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希望大师,您知道亚芬城里还有一位叫安德鲁的大法师吗?” “学院里有好几个老师教授叫这个名字,你具体指的哪一位安德鲁大师?”白亦头也不抬的问道,手头正忙着用风刃魔法给马铃薯削皮,只看见一股股极其细的风刃在他手指间灵活的飞舞翻动,飞快的就把马铃薯的表面削得干干净净,掉下来的皮也薄得几乎透明。 “呃,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应该是习惯穿着黑色斗篷,身材有些矮。”席伦思回答道,然后看着白亦的削皮表演,心里也不禁感慨,好强的魔法控制力,恐怕自己的老师都做不到如此精细的地步,只不过为什么要用那么厉害的手段去给土豆削皮啊! “哦,那就不知道了,我很少走出学院的。”白亦淡定的回答道,心头倒是觉得很奇怪,这子惦记着自己那个废掉的马甲干嘛呢?一边想着,一边随手甩了一击风刃射向远方,引得席伦思的视线连忙跟着转了过去。 他原来是用风刃射杀了一支试图飞到弥雅身上去的虫子?然后又听见他对着两个漂亮女孩开口喝骂道:“我之前过多少次了,不要往草丛里乱窜,怎么这么不听话?缇丝嘉尔也是,还跟着弥雅去扑蝴蝶?还不赶快给我回来!” 呃席伦思看着两个女孩灰溜溜的跑回火堆旁,心头不知道怎么的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高深莫测的希望大师,该不会是传中的变态女儿控吧?难怪自己来的路上稍微欣赏了一下缇丝嘉尔和弥雅的美态,就总觉得有一道阴毒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下面也是凉飕飕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看来以后得离两位女孩远点自认还算英俊潇洒的席伦思得出了这样一个十分明智的判断。 草草的对付了一顿午餐,救援队继续上路,一直走到太阳完全落山之后才再度停下了脚步,众人合力支起了帐篷,点燃了篝火,白的路程比较安稳,没出现什么意外,但夜晚的埃欧山脉还是十分危险的,绝对不能贸然前行。 在宣布了晚上由自己一个人负责守夜之后,众人也纷纷心存感激的打算就此睡去,不过又听见白亦继续道,“另外,关于明的路线,我们需要进行一点的调整。” 着,他伸手用魔力在空气中绘制出一副简单的路线图,那是在出发前就制定好的方案,然后他指着一个往西拐弯的地方,跟着道:“这里我们换一换方向,先往东面走。” “往东?”张氏兄弟齐声发出质疑,其中一个更是连忙掏出地图查看了一番,又抬头问道:“可是往东的话,会走进高山蛮族的地盘啊!” “对,我们就是要先去那边一趟。”白亦点了点头道,“在那里有我的一些朋友,需要得到他们的帮助才能继续前进。” 102.他们不吃人的 “你你居然要去招惹那些高山蛮族?”那位牧师先前还一个人坐在旁边做着祷告,听见白亦这么一后,顿时给吓得不轻,连声道:“绝对不行绝对不行,他们他们是要吃人的!!!” 白亦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虚空里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放你娘的屁!” 于是白亦只好先安抚了一下蛮子,“淡定点,别和这些没文化的一般见识,再了,你在这里吼那么大声,他也听不见啊?” 而现实里面,被牧师开了这么一个话头之后,那位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持盾战士也附和道:“他们吃不吃人我不知道,但他们肯定残暴残忍残酷,凶狠凶恶凶煞,我们贸然这么闯进去,恐怕” 我你这个家伙,一路上都没过十句话,怎么这会黑起人来就一溜一溜的,排比都用上了?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词汇量那么丰富啊? 张氏兄弟中最弱的那个老三张凡,也连忙开口道:“对啊对啊!即使不吃人,那群高山蛮子也是这山里最危险的物种,拿我们的头盖骨做酒杯,拔了我们的皮做手鼓这种事也很可能吧?所以希望大师您看?我还是很想回老家结婚的”着,他的身子还不由得往后缩了缩,生怕黑暗里突然扑出一头高山蛮子把他脑袋给割下来似得。 “等我出去那,我一件事就是把这牧师给吃了,再把这家伙的皮剥下来做手鼓!我们部族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大的偏见!!!”蛮子在虚空里气急败坏的道,其他行者都连忙帮着白亦劝他,没办法,平白无故被人黑成这样,是个人都要愤怒。 “冷静冷静这牧师看起来尖嘴猴腮和只黄皮鼠似得,肉肯定不好吃;这个北陆人又干又瘦,做出来的鼓音色肯定不好”白亦连忙接着劝道,不过听他这么一,蛮子反倒是笑了,勉强算是平静了下来。 但话又回来,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误解和尴尬,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高山蛮族太过低调和孤僻,基本就没人在埃欧山脉以外看见过他们,而且这又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危险之地,就算别人有意探寻,多数也在半路上就进了猛兽肚子,唯一和他们接触较多的草原蛮族双方又是世仇,总是放出各种谣言去丑化他们,久而久之,高山蛮族就这样被妖魔化了。 所以有时候太过低调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像现在白亦就不得不浪费口舌和众人解释道:“你们都没接触过高山蛮族,为什么就要把他们想象得这般恐怖呢?他们除了住的地方比较高之外,和我们并没有太大差别,不会吃人肉,也不会拿头骨当酒杯,更不会做人皮手鼓。我和他们当中最英勇的战士十分熟悉,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们,所以你们应该相信我才对,而不是去相信那些谣传。” “我认同希望大师的看法。”年轻法师席伦思第一个发言表示赞同,“我们都没接触过高山蛮族,如果他们真的如传中那般比恶魔还恐怖,教会应该早就派出审判骑士了吧?再了,这次行动由希望大师全权负责,我们听他的便是,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们才对;就算要害我们,也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方法,以他的实力完全没这个必要。” 白亦对着年轻法师赞许的点了点头,虽自己一直觉得这子脑子不太灵光,但现在看来最基础的思考分析能力还是有的,自己如果真想坑这群家伙,在这廖无人烟的野外,那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没必要特意去折腾这么一趟。 张氏兄弟里面的张二张一祺,比起张三也要理性得多,听完席伦思这番话后也跟着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希望大师带队,那我们理应相信他的判断力。老实,我一直觉得我们这支队伍人手太少,行动起来捉襟见肘,可如果能得到高山蛮族的帮助,那又不一样了。” 张氏兄弟的老大张晓杨最后也站在了白亦这边,豪爽的笑了笑,道:“那就走上一趟吧!正好我只听过高山蛮族的传,还没见过他们真人呢!能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弥雅和缇丝嘉尔自然是对白亦言听计从,不会反对,如此一来,救援队里的大部分人都赞同了白亦的计划,牧师和张三两人也没办法反驳。 决定已做好,众人当即抓紧时间休息,白亦则是从储物袋里摸出巴掌大的一块熏香丢进火里烤了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在教堂里很常见的熏香有着安神的效果,可以帮助众人缓解疲劳,顺便还能驱逐蚊虫,让觉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随后,白亦又一头转进弥雅和缇丝嘉尔的帐篷里,两个家伙脱去了鞋袜,露出两双白生生的可爱脚丫,盘膝坐在被褥上着悄悄话,弥雅的怀里还抱着锤头鲨布偶,微微笑着。 “快睡吧。”白亦着,从怀里摸出一瓶绿油油的药剂,洒在两个女孩的被褥周围,这是用来驱蛇和驱虫的。 弥雅对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脱去了背后的头蓬,身上的长袖和长裤则继续穿着——因为出门在外,又是进山的关系,那些漂亮的短裙子自然是不能穿的,白亦理所当然的把两个家伙裹得严严实实的。 弥雅听话的钻进了被窝里,还不禁感慨了一句:“呜~~~好软和,和家里一样呢。” 你不看看下面垫了多少层褥子?我的储物袋里装的全是这些玩意啊!白亦默默的想着,抓起被子把弥雅紧紧裹了起来,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再把被子的边缘仔仔细细的扎进她身体下面,又把她裹成个蚕宝宝的样子。 “心点别着凉了。”虽然现在还是夏,但是这山里的夜晚可是一点都没有夏日应有的酷热,反倒是凉飕飕的,时不时刮来的冷风还会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了,晚安,弥雅。”白亦轻声着,伸手捏了捏弥雅的脸蛋。 “晚安,希望先生。”弥雅乖乖的着,然后轻轻吻了一下白亦的指尖。 “呜”白亦的背后立即传来一阵兽般的哀鸣,听起来似乎很不甘心的样子,回头一看,发现缇丝嘉尔也缩进了被窝里,双手抓住被子的边缘,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呢。 你不是以姐姐自居的吗?怎么还是要学着弥雅的样子?白亦无奈的想着,转过身去也替她把被子扎扎紧,裹成了一只大一点的蚕宝宝,最后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道:“晚安,缇丝嘉尔。” “晚安,老师。”缇丝嘉尔罢,满意的闭上了漂亮的大眼睛。 “我看再过段时间,她们就会要求你陪着她们睡觉了。”领主在虚空里冷冷的着,似乎很反感这种事的样子,结果回头又低声嘀咕了一句:“该死的,羡慕死我了为什么我当初就没有女儿呢?” 啧啧,你这个变态女儿控!被我发现了吧?!白亦心头冷冷的想着,就算以后你脱困出来了,也休想靠近弥雅和缇丝嘉尔! 领主似乎因为被白亦发现了心头的秘密,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连忙轻轻咳嗽几声,生硬的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引去,“那个像高山蛮族借势这件事,你有多少把握?” “不是十成我为什么要走上这么一趟?”白亦没好气的反问道。 “这么自信?你就确定他们像咱们这里的蛮子这般好话?”领主倒是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与他们交流的方法,我想只要这些年来高山蛮族的价值观没有发生太大变化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白亦自信的着,然后顺便问了蛮子一句:“你觉得你的族人们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我们会改变的,只有食谱而已。”蛮子半开玩笑的了一句,“当然了,不管怎么变,都不会吃人的” 于是到了第二,队伍继续出发,向着高山蛮族的地盘前进,因为离开了其他冒险者进入北陆荒原的主要路线,之前脚下还能看见人踩出来的依稀路也看不见了,众人完完全全的融入进了群山之中。 张氏三兄弟很快就展现出了专业向导应有的素养,只见张大提着一把开山刀走在最前面,一边为后面的同伴斩出杂草和灌木,清出一条路,一边仔细辨认着地上的动物痕迹,还时不时蹲下来对着一副脚印比划一番。 张二则微微眯着双眼,不停的抽着鼻子,这是在辨认空气中的各种气味;至于张三则灵活得像只猴子一般在树上攀来跳去,眺望着远处的情况。 三人各司其职,又相互配合默契,一路上靠着他们这套手段让救援队避开了不少麻烦的野兽,所以队伍的行进速度虽然慢了点,但反而更有效率。 103.突袭 探险队就这么一路走着走着,很快就过去了三,却还是连高山蛮族的影子都没看见,反倒是遇见了不少大大的猛兽,甚至魔兽,其中一些比较简单的,比如野猪,山豹什么的,就交给弥雅来练手;一些比较厉害的大黑熊,暗牙恐狼啥的,就交给其他人来处理。 在这个过程中,弥雅的实力不知不觉的悄然进入了高级——其实早在学院的时候,她就隐约摸到了高级的门槛,如今再稍微锻炼锻炼,突破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只不过家伙对这方面一直有点懵懵懂懂的,所以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反而是白亦那边感觉到涌进身体的力量突然变多了不少才发现的。这让白亦有些暗自窃喜,在这个关头实力突然得到提升,那么后续的进展自然会顺利不少。 这是个好的开始。他默默感慨着,也没有急着提醒弥雅,他希望等家伙自己去体会去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样一来,晋入高级的弥雅第一次释放的魔法,只是用一道从白亦那边学来的禁锢术抓住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很没有纪念意义 倒是家伙自己蛮开心的,仿佛干了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一般,一直把兔子抱在怀里,时不时就用脸在白白的绒毛上不停的蹭着,双眼享受般的微微眯着,一脸满足的表情,嘴上不停念叨着:“兔兔好可爱” 结果当晚这没良心的兔子就乘着家伙睡觉的时候逃了,白亦想了想,也没去管。然后嘛,家伙第二醒来发现兔兔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大概也猜到兔子是跑了,于是就扑进缇丝嘉尔的怀里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还用力的蹭着缇丝嘉尔的胸口 就是嘛,这种野兔不干净,又喂不熟,有什么好?喜欢蹭兔子的话,蹭你嘉尔姐的兔子不就好了嘛白亦在旁边偷偷的想道,然后就被张大轻轻拍了拍肩膀。 “希望大师,我们这已经走了五了,连高山蛮族的影子都没看见,还要继续吗?” “当然。”白亦抬头望了望,又低头掏出地图看了看,然后道:“怎么,你们很急?” “急倒是不急的。”张大连忙摇了摇头,其实这几走过来,他们三兄弟的收获可以是最多的,那些不长眼送上门的野兽最后都交给他们处理了,这一路过来,各种野兽身上的值钱材料可是收获了不少,虽承诺了回去的时候再分配,但白亦他们显然是不太看得上这点钱的。 “我只是担心温蒂尼姐那边,会不会赶不上”张大又接着道,收了这么多好处,他也不太好意思就这么划水,还是想尽一份力的。 “不要急,有些事,欲速则不达。”白亦胸有成竹的着,然后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枚挂坠,那上面镶嵌着一枚明黄色的宝石,不停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虽然光泽看上去有一点点黯淡,不够饱满,但还是在一直在发光的。 这是生命链接挂坠,会根据温蒂尼的身体状况而出现各种反应,是很多富家子弟出门冒险时都会准备的道具,方便家里人掌握自己的情况,道勒家先前也就是通过它来判断出温蒂尼还活着的。 从挂坠目前这个样子来看的话,温蒂尼的生命还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虚弱,不知道是中毒了还是被人玩坏了,总之一时半会还不会死,这样的话就和蛮子之前的推断差不多,她应该是被人当做勇士祭典上的奖品了。 “时间还有,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就会进入他们的领地了。”白亦着,收回了挂坠,然后又一次抬起了头,注视着空中一个快速掠过的黑点,看着它消失在云海之中。 “走吧,我们今的行程会很通畅的。”白亦莫名其妙的的了一句。 张大一开始还不太懂白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等到队伍一路前行,绕过一片的湖泊,开始顺着山上流下来的清泉溪一路上行的时候,他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一路过来,好像有些太安静了点?除了看见几只鸟和几只动物之外,前几还经常出没的野兽却是一头都没遇见,一直在树上眺望着的张三也跳了回来,对着众人道:“周围很安全,就是太安全了,安全得一点都不像是埃欧群山了,我想我们恐怕走进了什么大型野兽不对,应该是某种魔兽的栖息地!该不会是传中的比蒙巨兽吧?” “大家要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现在就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像昨晚感觉到的那样该不会真是这样吧?”他满脸的紧张,完之后,连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白亦,手头紧紧攥着一条自制狼牙项链,那上面串了三根惨白色的狼牙。 昨晚的时候,他就坐在篝火旁,向众人吹嘘只要带着这根项链回村,村里最美的村姑就会向他投怀送抱什么的,然后持盾战士就嘲笑他没志气,至少应该找个像温蒂尼姐那么美的可人儿才对,然后张三就口无遮拦的随口了一句“能像缇丝嘉尔姐那么漂亮就可以了。” 然后他当场就感受了一番被什么恐怖存在盯上的体验,那就像被一头凶狠的巨兽所凝视着,随时都会丢掉性命,当晚就吓得他缩进帐篷没敢再出来,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一夜,这种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白亦听完这番话,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他还真没发现自己的保守派老爹之凝视有这么强的威慑力,于是就安慰式的拍了拍张三的肩膀,略带着笑意道:“没有的事,勇敢一点,你个样子如果让村里知道了,恐怕中年大妈都不会投怀送抱了吧?” 着,他也不管之前一直维持着的探索阵型,以一个法师的身份独自走在了最前面,还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人快跟上。 “呃快走吧这种时候应该相信希望大师。”张二也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搀着他继续前进,接着对着其他人道:“其实这几走下来,我发现这个希望大师比我们还要敏锐,好几次危险都是他比我们先发现的,跟着他不会有错。” 持盾战士当即点了点头,连忙提起那面一直没离过手的重型塔盾,脚下跑了几步,追上了白亦,和他并肩前行,作为一名合格的大师级防护战士,他不太能接受让一位法师走在自己前面的,即使那是一具魂甲也不例外。 白亦也没有多什么,继续用魔力牵着后面的两个家伙,默默的领着队伍一路向上,时不时的用魔法清理着地上的荆棘灌木,直到趟出一大片灌木丛,来到一处地势相对平缓的片森林前面时,他才突然停下脚步,竖起左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右手则横在战士胸前,没让他踏进密林。 “怎”持盾战士刚想开口,从密林深处就突然传来了两声利器划破空气的尖啸声,让他当即就闭上了嘴,身体更是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动作起来,快速向前迈出了一步,腰身和双腿微微弯曲,斗气盾瞬间绽放开,护住他的全身,手里的塔盾随之竖起,挡在了白亦面前。 身经百战的他只是听见了两股尖啸就做出了下意识的判断,也做出了看似最正确的应对,可他这番架势才刚刚站好,就感觉到有什么人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带,把他往旁边飞快的一抛。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塔盾上传了过来,强大的冲击力险些让他的盾直接脱手,紧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但还不到一次呼吸的瞬间就消失了,悬在半空中的持盾战士隐约的看见一道黑色的电光从他脸旁掠过,带起的劲风让他的脸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痛楚,最后便是从一声闷响从背后传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一次呼吸才刚刚结束,身体也才刚刚落地,他连忙回头一看,便看见一根普普通通的长矛正插在身后的土地上,甚至有一半都已经没入了土中!他接着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黏黏的感觉,拿到面前一看,竟是一摊血迹! 而他那面替他挡下了无数次致命攻击的重型塔盾,左边角上还残留着一个光滑和整齐的圆洞 此时的持盾战士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敌人投出了一根看似普通的长矛,轻易的穿透了他引以为傲的坚固盾牌,带起的劲风更是直接穿透了他的斗气盾,划破了他的脸颊。 但是,当时响起的动静是两声,还有一根长矛呢? 一股深深的恐惧感顿时弥漫了持盾战士的全身,他连忙往白亦的方向一看,看见的却是更让他绝望的一幕: 第二根长矛此时正被白亦握在手中,柄端还在快速颤抖着,发出一阵嗡嗡嗡的轻微声响。 104.我们的三观不合 “这这怎么可能?”持盾战士满脸惊悚的表情,倒不是因为他的塔盾被别人一击就打了个对穿,而是在于白亦居然能徒手接住第二根,这完全就是超出了常理极限的事!哪怕他是一具魂甲,但他也只是一个法师啊! 当他发出感慨的时候,后面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似乎被人偷袭了?战士那面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塔盾被捅穿了?然后另一根另一根被希望大师随手丢回去了?而且同样快如闪电,同样声势浩大,同样让人只能看见一道划破了空气的黑影。 为什么这个法师连扔长矛都那么厉害啊?他的老师究竟教了他些什么啊!持盾战士有些傻傻的想到。 整个攻守转化过程太过迅速,年轻法师席伦思这会才意识到己方遭遇袭击了,连忙撑起了护盾的同时摸出了一枚卷轴,然后就看见白亦挥了挥手,道:“不要紧张,他们没想过杀我们。”着,又看了一眼持盾战士,补充了一句:“以后别随便往我面前挡,很危险的。” 持盾战士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没脑子去想为什么希望大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他一把推开了,他默默的预估了一番长矛的飞行路线,发现自己当时如果不是逞强的上前了两步,长矛应该是刚好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但位置变化之后,如果不是希望大师拉了一把,长矛会直接穿透他的右边胸腔 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被人救了一命?持盾战士此时才想清楚问题的关键,劫后余生的后怕感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让他必须拄着塔盾才能勉强站稳,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能和其他人一样用敬畏的眼神仰望着站在密林边缘的白亦,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的,两名赤裸着上半身的人形生物从密林中露出了身影,他们的身形看上去格外的高大强壮,身上布满了岩石般的块状肌肉,仅仅是看上去就能让人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爆炸性力量。两人的身上带着一些颇具蛮荒气息的零碎饰物,脸上和身上也涂抹着某种不明意味的红色纹路。 稍微有些奇怪的是,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魔力或者斗气的反应,似乎像是个普通人?可从他们身上不停散发出的一股无形气场,却让人不会愚蠢的真把他们当普通壮汉来看待。 这就是高山蛮族,而且还是高山蛮族中最精锐的战士——神灵武士。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传中的神灵武士这蓬勃而出的力量感!他们简直是最完美的战士!”学者第一个在虚空里发出了感慨。 “他们选择了与寻常武者不同的道路,并且走到了极致很强!”武者也跟着道。 “幸好他们选择了隐居在深山之中,否则的话,不知道会在世间掀起多少腥风血雨”魔法师感慨道,然后对着白亦问道:“不使用虚空之力的话,你对上他们胜算如何?” 白亦没来得及回答,反倒是蛮子先行开口道:“只是他们两个的话,还是希望阁下赢面大一些,这两个孩子太青涩了,应该没经历过多少像样的战斗不过如果要是遇上这一代的哈斯卡,以希望阁下目前的状态,机会就不大了。” 白亦没有反驳蛮子的结论,以他的战斗意识和对双方的了解,做出的判断自然是很准确的,只不过就面前这两个家伙,你管他们叫青涩?这一身肌肉连石头都能夹成粉末了吧?你这蛮子真的知道青涩是什么意思吗? “这不矛盾吧?他们虽然还挺强壮的,可是身上代表战绩的战纹还全是红色,明他们真的没猎杀到那些厉害的家伙啊。”蛮子有些委屈的道。 好吧姑且算他们是两位青涩的神灵武士吧 白亦这边在虚空里交流着,两位神灵武士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青涩这样一个形容词,他们其中的一位还抄着抠脚的通用语,对着白亦道:“强大的异乡人,这里不是该来的地方,走吧!” 虽然的是通用语,但站在后面的众人的第一反应却是:这是什么语言?恶魔语吗?怎么听起来和锯木头似得? 就连蛮子的第一反应都是:“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发明了新的语言吗?” 所以如果不是白亦本身就懂蛮族语的话,他可能也就直接放弃和两人交流了,但幸好他可以操着一口流利自然的蛮族语,对着两人道:“我是你们的朋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两位神灵武士稍微一愣,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我们的语言?”这一次,他们总算是换回标准的蛮族语了,不过这样的语言在其他人耳中听起来,反倒是叽里咕噜的更加晦涩难懂了 所以不管白亦什么,都不用担心被别人听见,于是他又跟着开口解释道,“因为我是你们的朋友。”着,他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了一股让两位神灵武士感觉到十分亲切十分熟悉的气息——神灵武士的气息。 “你是我们流落在外的族人?”一位神灵武士奇怪的问道,“可你为什么要穿这身奇怪的衣服?” 和这种缺乏常识的家伙交流还真是麻烦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骗术对于他们才格外好用,白亦就简单的用骗术师那些花招模拟出了神灵武士身上那股特有的气息,很轻易的骗到了两人的信任。 这两个憨厚耿直外加青涩的家伙,就没见过那么高明的骗术,只要感觉到气息对了,就足以让他们收起敌意,放下武器,然后又用十分同情的眼光看着白亦,问道:“你的长矛扔得很好,很厉害,我不如你,但是你的衣服太难看了!所以我比你英俊!” “我的兄弟,你是因为不够强壮,所以才穿上这身盔甲的吗?没有关系,回到了这里,你很快就会变回来的。” 你们两个家伙这是想干什么啊!谁稀罕变成你们这种肌肉兄贵啊!不要强行拿你们的审美观去衡量别人好不好!白亦无奈的腹诽着,嘴上却还是保持着亲切的语气道:“我的朋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情况有些复杂,我要见哈斯卡,能让雪雕去通知他吗?” “居然能发现我的雪雕,你果然很厉害,但为什么这么瘦弱?你吃了人类的食物吗?”这位神灵武士又一次同情的道,然后再朝吹了句口哨,于是便看见一道电光闪过,一头看起来格外神骏的雪雕便停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双看起来苍劲有力的礼装紧紧的抓住神灵武士的肩膀。 从那爪子的锋利程度来看,如果是抓在普通人身上,怕是直接能把肩胛骨给抓碎掉了但停在这青涩的家伙身上时,他却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 “回去,找哈斯卡,告诉他这里的事。”那位神灵武士伸手逗了逗肩上的大鸟,对着它命令道。 “这个时间,哈斯卡,应该在睡觉,啄他的眼睛,不然他不会醒来的。”另一人又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于是就看见这支雪雕张开了双翼,看起来比弥雅还大,它用力的扑通着翅膀,带起了股股劲风,飞快的消失在了际。 被这种玩意啄眼睛好吧,高山蛮族绝对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等一会吧!兄弟,哈斯卡很快就会过来的。”放飞老鹰的神灵武士又接着道,“你的长矛投的很好,所以你可以叫我扎扎。” 别人长矛扔得好不好,和你叫什么名字有关系吗?而且话回来,在扔长矛这一点上,还是你比较强才对。我反正只凭力气扔不穿一面重型塔盾,之前能唬住你们,是因为用了魔法加持的原因啊!白亦在心里默默的解释着。 “你可以叫我查查,兄弟,你身后那些人是谁?他们好瘦弱,也好难看,尤其是那两个女人,啊!简直太丑了!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丑陋的女人来到这里?”之前提出猎奇建议的神灵武士也跟着道。 这两个家伙的脑回路和审美观是不是出了问题? “希望阁下,请你不要把你的审美观强行加在我的族人身上,在埃欧群山这种地方,不够强壮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弥雅也好,缇丝嘉尔也好,这种猫一样的女孩子在我们这很不受欢迎。”蛮子行者连忙在旁边替自己的族人辩解道。 好吧,这是我的错白亦默默的向两位耿直的神灵武士道了个歉,嘴上则解释道:“他们受到我的庇护,跟着我上来的,中间是一段复杂的故事,你们想听吗?” “不不不!”两人连忙摆摆手,“我们只喜欢听关于勇气的故事和关于爱情的故事,不想听复杂的故事!这些故事,留给哈斯卡去听吧。” 这就是高山蛮族了,他们并不残暴,也不凶狠,从某个角度来,他们甚至还蛮可爱的 105.五颜六色的男人 众人并没有等待太久,很快就看见密林深处惊起了一大片飞鸟,地面也微微震动着,不一会,就看见一头黑色的怪物突然从密林中钻了出来,来到了众人面前,这头怪物头上顶着一对长长的螺旋犄角,外表看起来有点像头山羊,但体格却比马还要大了整整一圈,身上的肌肉看起来更是比虎豹还要健壮,一双兽眼更是带着一种野兽般的阴沉,打量着在场的众人。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传中的奇美拉吗?”年轻法师看着这头令人胆寒的怪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但如果这山羊一样的玩意是头怪物的话,那么在它背上驮着的那座山般的人,就是怪物中的怪物了,他虽然看上去还有人类的样子,但是接近三米的身高却让白亦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孩子那般,胳膊更是比弥雅的人还粗,全身上下都佩戴着各式各样的古怪饰品,身上裸露的部位更是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纹,让他看起来仿佛一只鲜艳的山鸡。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筋肉怪物一般的高山蛮子就是这一代的哈斯卡了。 “扎扎!我过多少次了,不许让雪雕啄我眼睛!”这个筋肉怪物一步就跳到了两位神灵武士面前,伸手摁住了两人的头部,然后往地上重重的一压,只见两人的腿顿时就没进了土里,一直到膝盖。 “哈斯卡!你实在太粗鲁了!”扎扎没好气的一把拍开了对方熊掌般的大手,把脚从土里拉了出来,“这里还有新的兄弟在!” “你要欺负扎扎,为什么要带上我?”另一位名叫查查的神灵武士也不慢的着,跟着把脚拔了出来,然后用力的锤了袭击者胸口一拳,虽然那位哈斯卡像个没事人一般凌然不动,可是他背后的树木与花草却顿时像被一阵狂风刮过一般,枝叶四散飞洒,硬生生的清出了一片空地 如果这一切都是由那位神灵武士的拳风所带来的,本就足够可怕了,那么正面承受了这样一拳,却只是像被人用拳拳锤了一般的哈斯卡,又是何等强悍的存在? “这群家伙是是怪物吗?”站在后方一直注意着场面的持盾战士以颤抖的语气低声道,他一开始看见两位神灵武士被轻描淡写的拍进土里时,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认为两人的腿骨应该折断了才对,可是看见两人脸上非但没有一点痛苦的神情,反而还像无事人那般发动反击,这就足以让他感到凌乱了 “他们这还仅仅只是在玩闹?但这样的攻击如果落在普通人身上”张大也跟着道,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用力摇了摇头。 持盾战士也连忙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戳出个窟窿的塔盾,似乎在衡量自己全力以赴是不是能抵御住对方玩闹般的一拳?结论是他也摇了摇头。 “我突然觉得,他们肯永远隐居在这埃欧山脉里,是我们普通人类的最大幸运”席伦思也跟着感慨了一句,“如果希望大师真的能得到他们的帮助,直接杀进草原王庭救出姐也没问题吧?” “是啊,或许希望大师从头到尾没想过依靠我们的力量吧?”张二苦笑着道,“不过我们仅仅是远远站着都这般战栗近距离面对他们的希望大师呢?” 听见这番话的弥雅连忙拽了拽缇丝嘉尔的衣袖,“老师他不会有事吧?”家伙有些担心白亦也被对面玩闹一下会怎么样了 “老师他应该不会有事吧?”缇丝嘉尔有些犹犹豫豫的回答道,面对这般恐怖的高山蛮族,即使白亦有着古罗瑟法师这样一个同样神秘而强大的身份,即使她们对白亦的信心再强,也难免要打打折扣。 此时,和三位高山蛮族看上去格格不入的白亦正在承受着哈斯卡的凝视,哈斯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摆出一副在用心思考的架势,然后开口道:“你,有些奇怪,你是一具魂甲,但为什么身上会有着勇士的气息?这很奇怪。” 他所谓的勇士,既是人类口中的神灵武士,不同的称呼罢了,而出于某些方面的原因,神灵武士是不可能成为魂甲的,所以这位哈斯卡看着白亦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深深的怀疑与好奇。 “我叫希望,是布里扎多的代行者。”白亦很诚恳的道,先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再报上了蛮子的本名,“这股气息也是他教给我的,我是你们的朋友。” 他的都是实话,没有任何欺骗的成分,也没有选择去冒充蛮子的身份,虽然高山蛮族不怎么爱动脑筋,但他们却有着一些不被骗的特殊办法。 哈斯卡面对白亦的这番辞,并没有立即放下心头的疑问,而是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神色,开口问道:“布里扎多是谁?” “一位先代的哈斯卡,你的前辈,处于某些原因,他最后未能回归先祖的怀抱,而是与我一起被囚禁在了某个黑暗牢狱之中。”白亦又透露了一部分真实情况。 “啊!我记起来了,我听长者提起过他,他确实没能回归先祖,不过”哈斯卡脸上的疑虑已经消失了很多,对白亦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般怀疑了,但还是有一些疑问他暂时放不下。 “不用急于相信我,带我去哈洛加斯,让我见见先祖,我会向他们明一切的,他们也能证明我的都是真话。”白亦直接了当的着。 “事关一位哈斯卡的回归,这是重要的事,我可以带你去见先祖,没有谎言可以蒙骗先祖,你敢于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倒是让我更相信你一些了,走吧,我们去哈洛加斯。”哈斯卡点了点头,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救援队,这些弱的异族人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不过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们是我的伙伴,带上他们一起吧,让先祖决定他们的去留。”白亦很随意的道,似乎很肯定那些先祖们不会为难他,这些高山蛮族的先祖,也就是人类口中的蛮神,在白亦的印象里还算是挺好相处的存在。 “好吧,带上他们。”哈斯卡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旁边一直在旁听的扎扎立即跟着问了一句:“代行者是什么?” “就是代表,使者。”哈斯卡解释道。 “使者?我见过草原上那些蚂蚁的使者,他们很弱,也不会扔长矛,都是坏人;可是这位叫希望的兄弟长矛扔得很好,应该是好人。”扎扎着,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逻辑上的矛盾,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想不太明白为什么。 你只要别拿扔长矛作为评判标准就不会面对这些苦恼了啊白亦有些无奈的想着,然后回头对着在后面战战兢兢等待着的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希望大师示意我们跟上,是要把我们卖给高山蛮子吗?”被先前一系列变故吓得心惊胆战的张三声问了一句。 “你这蠢货,真想卖了我们,为什么不上来抓我们?他们需要和我们玩那些花花肠子?”法师席伦思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连忙背起一包行礼就跟了上去——自从进入山路之后,驼行李的矮脚马也被他们放生了,只能由男性们轮流客串矮脚马的角色。 弥雅和缇丝嘉尔自然是信任白亦的,两个女孩也没什么负重,很快就跑着追上了白亦,哈斯卡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像是看见什么怪物一般,露出了满脸的厌恶表情,连忙回过了头,再对着白亦道:“先祖啊!这两个姑娘实在太难看了,你为什么要带着她们过来?会吓哭孩子们的!” 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这家伙,白亦是真打算和他拼了的 “希望先生?”家伙轻轻揽住白亦的胳膊,“这位蛮子先生了些什么呀?” “没他你很可爱,嗯,很可爱,就是这样的没错”白亦很勉强的编织着谎言。 “声音还挺好听的,和山谷里的鸟一样,唱起歌来应该很好吧?可惜了”神灵武士查查很难得的替弥雅了一句好话。 你在可惜个什么劲啊! “老师”缇丝嘉尔也拽住了白亦的另一边胳膊,声的问道:“为什么他们三人身上的花纹不太一样啊?看起来最强那个为什么是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好像火鸡啊” “这是代表了战果的战纹,越鲜艳,就表明他的战绩越是彪悍,因为这是用猎物的血涂抹上去的”白亦低声解释着,满足着学生的好奇心,“红色是最常见的血液颜色了,但还有很多强大的生物有着各种不同的颜色,所以你看看他身上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就知道这家伙多厉害了吧?” 白亦的话让哈斯卡又回头看了一眼,于是白亦就跟着解释道:“她对你的战纹很好奇,她觉得你身上的很好看,很强大。”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的了。”哈斯卡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有时候,语言不通其实也是件好事吧 106.我有特殊的爬山技巧 整个队伍就这么穿过了那片森林之后,一条蜿蜒崎岖的山道就这么突然浮现在了众人面前,顺着这条道向上眺望,入目的只有终年覆盖着积雪的皑皑群山,这条道就像是连接着际的那般,让人望不到尽头,它最终会通向这段山脉的最高峰,高山蛮族唯一的城市——哈洛加斯。 这段路对于救援队来不算太难走,虽是盘山道,只能容一人通过,但那是对于高山蛮族的体格而言,换成普通人类的话,这条路也算得上是宽阔了,但白亦也没有掉以轻心,用魔力把两个家伙栓得牢牢的,生怕出什么意外。 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或多或少的有些凝重,只是默默的跟在白亦后面走着,反倒是张三和那位牧师显得颇为放松的样子?那位牧师的脸上带着某种虔诚者的庄严,一路上都在心头默默合计着应该怎么在这片土地上传播教义,心态反倒是放松了不少。 至于那个张三,纯粹是因为觉得有这三个恐怖的蛮族在场,那个从昨晚上就盯上自己的可怕存在应该就会知难而退,放他一马了,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给他造成巨大压力的家伙正在和蛮子们谈笑风生,他甚至还有闲心掏出那根自制的狼牙项链,和神灵武士身上带着的那些兽牙饰品对比了一番,然后开口道:“他们的好像和我是同款?” 神灵武士扎扎回头瞟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白亦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句什么,张三听不懂,连忙声的问道:“他和你什么呢?” “他有些奇怪你为啥带着一副狗牙项链。”白亦简单的翻译道。 “狗狗牙?”张三愣了一下,低头又看了看被自己当做传家宝的狼牙项链,有些不满的嘀咕道:“这明明是我从刃牙狼身上拔下来的啊,和他们身上的不也一样?” “不不不,区别还是有一点的。”白亦又解释道,“他身上挂着的是龙牙做成的,不过从长度上看,应该是某头幼龙吧?” “龙龙牙?”张三顿时愣了愣,有些傻傻的问道:“您您是,他们他们屠龙?!” “不是屠龙,他们本来就和龙族是邻居,还是关系很不好那种,有事没事就打上一架对了,你身上带着酒吗?”白亦着着,又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张三点了点头,不太明白白亦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可以拿酒去和他们换点腌龙肉尝尝看。”白亦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罢,又发现弥雅正在轻轻摇着自己的胳膊,连忙扭头过去,才发现家伙正一脸害怕的表情,怯生生的道:“希望先生他它老是盯着我” 家伙指的居然是先前驮着哈斯卡下来的那头羊形怪物,这玩意自从发现了弥雅之后,就一直用那对三角眼盯着她看,把她搞得有些紧张。 “没事没事,它只是头羊嗯,就是长得强壮了点,但还是吃草的。”白亦解释道。 “老师您它是头羊?可它看起来明明比一头熊还大啊!”缇丝嘉尔也在旁边声嘀咕道。 “它真是头羊,而且性子还很温顺的。”白亦着,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用魔法模拟出了一声口哨声,那头羊形怪居然真的扭头看了过来?顿时把家伙给吓得躲到了白亦身后。 “孩子们有些累了,能先带她上去吗?”白亦换用蛮族语问道,话的对象并不是三位高山蛮子,而是那头羊。 羊自然不会开口回他话,只是默默的几步跳到了弥雅身边,低下头咬住家伙的后领,然后很随意的一甩头,就把弥雅丢到了自己背上。 “诶?诶?它要吃了我吗?”弥雅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希望先生!救”她话都没来得及完,就感觉到一大股风灌进了嘴里,堵得什么话都不出来了——那头羊确定她落在背上之后,就直接撒开蹄子跑了起来,速度快如闪电,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只能隐约的听见弥雅的尖叫声远远的飘了过来。 “别怕!我们很快就到。”白亦拉高了嗓子喊了一声,倒是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老师!弥雅被羊头怪抓走了!”缇丝嘉尔也有些慌乱的喊道,“快去救她呀!” 哈斯卡虽然听不懂通用语,但还是知道缇丝嘉尔在担心什么,于是淡定的介绍了一句,“它才生了一窝羊羔,还在喂奶,所以对孩子也特别迁就。”等待白亦翻译完毕后,才继续道:“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既然哈斯卡了不会有事,那弥雅就肯定不会有事,等到一个时后,众人再次在一处直通际的峭壁下找到弥雅时,发现她正踩在那羊头怪的头上,踮起脚尖,把手心里捧着的一只鸟窝心翼翼的放回了树杈上,接着又对着鸟窝里几只刚长出细细绒毛,还在叽叽叫着的雏鸟挥手道别,然后才抱着羊头怪细长的脖子回到地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而羊头怪似乎也很开心的样子,垂下了头,在弥雅细嫩的脸蛋上舔了舔,家伙觉得有些痒,微微缩着脖子,却是被逗得更开心了,咯咯咯的清脆笑声回荡在峭壁之间。 果然很会照顾孩子啊,这么快就把之前还在惊叫的弥雅逗得开开心心的,还舔了那些虚空绅士们一直想舔的脸,搞得有几个家伙叫嚣着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这头羊决斗! 瞧瞧这出息白亦暗自腹诽着。 弥雅那边也注意到了白亦他们来了,连忙快步跑了过来,一头扑进白亦怀里,带着满脸的兴奋,对着白亦道:“希望先生,羊先生它好厉害啊!也好温柔,我之前错怪它了!” “应该叫她羊妈妈。”白亦爱怜的摸了摸家伙的头,对自己突然安排的这场游戏颇为满意,这一路走过来家伙也被搞得挺紧张的,让她放松放松也好。 “它跑得这么快,背上也没有鞍具什么的,居然没把弥雅给甩下来?”缇丝嘉尔倒是有些奇怪的问道,看得出来她还是挺忌惮这头羊的。 “会把孩子抛下的母亲,又怎么有资格当哈斯卡的坐骑呢?”白亦很随意的解释道,其实从蛮子的记忆中他就知道,高山蛮族一直有着驯羊的传统,而他们养出来的羊可不是什么吃草的羔羊,而是他们的伙伴和战友,不但强壮而勇敢,还聪明通人性,双方是可以一起并肩面对巨龙的!照顾个孩子自然也不在话下,就连蛮子当年的女儿,大部分时间也是由他的羊在照顾,所以白亦才敢那么放心的让弥雅跟着羊妈妈先走一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羊能被喂得比熊还壮,比人还聪明的,连蛮子自己都不知道。 “连一头羊都这么厉害,我已经迫切的想要看看他们的住所是什么样子的了。”席伦思有些兴奋的着,这么一路走上来,三位蛮族对他们很耐心也很友善,这就让他褪去了内心的恐惧,转而变成了强烈的好奇。 “可是这里好像没有路了啊?”张大左右观望了一番环境后道,“该不会是要我们爬上去吧?”着,他仰望了一番众人面前的这道仿佛神明用刀削出来的峭壁,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爬的上去。 “一会你就知道了。”白亦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对着哈斯卡道:“先送我上去吧,我在那边好接他们。” 哈斯卡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两位神灵武士和一头羊道:“你们先走吧。” “那我们先走了,希望兄弟一会记得来我家,我们再好好比试比试长矛。”扎扎爽朗的着,然后就看见他稍微后退了几步,然后再次迈开双脚,向着那道峭壁用力一跃,攀上了峭壁上一块突出的石头,接着便手脚并用,灵活得像只猿猴一般,在峭壁上灵活的上下翻飞,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中。 羊和查查也和他差不多,一人一羊在峭壁上如履平地一般,很快也消失在了顶端。 然后就轮到白亦,他连忙伸手把两个女孩抱进怀中,带着两个家伙站在了哈斯卡面前,然后轻轻一跃,跳在了他垫在肩膀上手心里。 接着,便看见哈斯卡微微侧身,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颤抖起来,摆出一副像是扔铅球的姿势,口中爆发出一声响彻群山的怒吼:“喝!” 于是就看见白亦伴随着两个女孩子的刺耳尖叫声,像枚炮弹似的飞了出去,笔直的射向峭壁顶峰。 哈斯卡居然强行凭借着蛮力,把一具盔甲再加两个女孩扔了上去! 而做完这让剩下人傻眼的一幕之后,他还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对着剩下的几个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嘛,伴随着各种惨叫声和哀嚎声,几个人影再一次向着顶峰飞了上去。 “嗓门挺大,胆子真。”完事之后的哈斯卡拍了拍手,这样评价道。 107.先祖 “哇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飞在上的时候,白亦的耳边就一直被这两种噪音所充斥,哪怕他已经很心的用魔力形成了一层护盾,包住了两个家伙,让她们还有办法尖叫,而不是喝一肚子冷风,但两个女孩还是被吓坏了,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不过嘛,被两具香香软软的身体紧紧抱住什么的,好像也蛮舒服的?白亦挺希望就这么在上多飞一会的,于是就索性给自己上了一个漂浮术,让自己的下坠速度一下子变慢了好多,再轻轻揉了揉弥雅和缇丝嘉尔的脑袋,道:“快看快看。” 弥雅本来是用力闭着双眼,再把脸仅仅贴在白亦胸口的,不过再听见白亦这么一,耳边也不再传来刺耳的风声时,她连忙睁开了双眼,往脚下看了一眼,当即就感慨道:“诶?居然是这样?好美” 缇丝嘉尔听见弥雅的话,也连忙睁开双眼往下一看,跟着道:“原来这峭壁的背后,是这样的?” 此时三人正漂浮在空中缓缓下坠,从他们的视角看去,峭壁后的景色一览无遗,这里居然是一个宽阔的环形盆地结构,入目望去,盆地内到处都是葱葱郁郁的绿色,但在周围的山崖与山壁上却又残留着终年不化的积雪,在盆地的正中央还有着一颗明珠般的湖,波光粼粼的湖水从上看去,就像一颗宝石那般的美丽。 积雪、绿地、湖泊,这三者很融洽很自然的结合在了一起,共同绘制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这里就是高山蛮族唯一的城市,哈洛加斯,一个完美融入自然之中的高山之都。 “其实在那下面就是一座活火山。”白亦冲着那片湖泊点了点头,“不过一直被镇压着不能喷发,反倒是一直散发着地脉的热量,让雪山上的积雪一直融化着流淌下来,汇聚成了这片湖泊,也正因为这样,这里也就一直保持着四季如春的状态。” 他简单介绍着这里的情况,然而耳边又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尖叫声,扭头一看就看见席伦思正像一枚炮弹那样从他身边掠过,飞快的射向那片湖,白亦本来想帮他也上个漂浮术的,但是因为怀里抱着弥雅和缇丝嘉尔,无法施法,也就只能看着席伦思一头扎进了湖里 紧接着就是牧师、持盾战士和张氏兄弟从他身边一一飞过,等到白亦慢慢飘到湖边的时候,他们才刚刚从水里游到岸边,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用力喘着粗气。 “呼呼这实在是太太粗鲁了”席伦思不停往外吐着水,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他至少扔得很准。”白亦似笑非笑的着,然后松开了两个女孩,让她俩上前去帮忙,自己则驱动起魔力,把众人衣服上的水份给抽了出来。 “呼,这里可真美但如果能用正常点的方式上来那就更美了。”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的席伦思在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之后,也不禁感慨了一句。 “这湖水,深处为什么是热的?”张氏兄弟的老大倒是了一个其他人都没注意到的细节。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倒是牧师在旁边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一把?我好像要被吃掉了?” 扭头一看,他的头上居然顶着一条鱼?而且还是一条很大很肥的鱼,倒立在他的头顶,一张大嘴把他整个额头都包裹住了,还真是像是要把他一口吞下去似得,尾巴在空气中不停的摆动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高山大嘴鱼,嘴巴虽然大,但是没有牙齿。”白亦简单介绍了一下,随手丢了个一团火苗砸在那条大鱼身上,大鱼吃痛,也就松开了嘴,掉在脚下的草地上继续扑腾扑腾的蹦跶着。 “这鱼还蛮难抓的,肉质很鲜美,今晚你们可以尝尝看。”白亦着,走到大鱼身边,一拳砸在它头上,把它敲晕了过去,然后再用双手把鱼抱起来,再次开口道:“好了诸位,我们走吧,蛮族的朋友们正在等我们呢。” 罢,他又往旁边挪动了半步,露出了之前被他挡在身后的那头羊妈妈,她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众人身边,看起来过来给白亦他们领路一般。 白亦把怀里的鱼往羊妈妈的方向随手一抛,羊妈妈则配合着用头顶的尖角一顶,把鱼穿在了自己的犄角上,这才头顶着一条大鱼,回头把众人带往一处峭壁之下走去。 等到靠近这处峭壁之后,众人才发现这截峭壁之上居然布满了大大的岩洞,好多人影穿行其中,对着走过来的众人投去惊讶和好奇的目光。哈斯卡正站在峭壁下面等他们,看着头顶大鱼的羊妈妈靠近之后,双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份惊喜的神色,连忙把鱼从羊角上摘了下来,随手扔给一位等在旁边的蛮族少年,“远方的朋友带着肥美的大鱼过来,这是个好兆头,叫你母亲好好烧锅汤。” 少年开心的抱着鱼跑开了,哈斯卡则回头对着白亦道:“欢迎光临哈洛加斯,跟我来吧,先祖正在等你。”罢,转身就向着岩洞的方向走去。 白亦连忙快步跟上,其他人也想跟着过去,但是那头羊妈妈却突然横跳两步,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白亦头也不回的着。 两人一路沿着峭壁上开凿出的道路向上爬着,一直爬到所有岩洞的上方,一处夹在陡峭山崖中间的平地,地上还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白雪,中间矗立着一根五米高的柱子,那根柱子的表面上涂抹着五颜六色的纹路,看起来似乎就是一根普通的图腾柱。 如果白亦没有接受过蛮子的记忆,他也许就把这根涂得花里胡哨的柱子当个装饰品了,但此时他却没有丝毫的怠慢,他先是朝着图腾柱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才保持着肃穆的姿态缓缓靠近过去。 是的,这根柱子就是高山蛮族的先祖,人类口中的蛮神这种法可能不太准确,但总之,先祖就是通过这根柱子和其他人交流的,可以把它看作是先祖的化身。 靠近柱子之后,他隐约的感受到了缥缈的沧桑感从柱子上透了出来,同时还有一股特别,却又熟悉的感觉——这根图腾柱,居然是一个十分特殊的位面通道? “这个位面通道十分特殊,只能允许灵魂和意识通过那么他连接着的位面,就是高山蛮族历代先祖们安息之地吧?蛮子过,每一位高山蛮族死后的灵魂都会回归先祖,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回归方式”白亦在虚空里感慨了一句。 “一个只容纳灵魂和意识的特殊位面?”魔法师也跟着道,“这样的位面虽然理论上是可以存在的,但即使是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神灵武士的力量来源于先祖,这也就意味着先祖可以把自己的力量通过这根图腾柱传递过来?从一个特殊位面传递到现实位面?这实在是太奇妙了在奥秘之门里都没有关于这种事的记载。”虚空行者中学识最为渊博的学者也这样道。 “这里面或许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规则,我们所不了解的规则,虚空行者也并非全知全能”白亦着,伸出右手缓缓的摸向图腾柱,“好了,就让我们来接触一下试试看吧。” 在他的手甲触碰到图腾柱的瞬间,一个古朴而沧桑的声音顿时在他脑中响起,就像是虚空行者们相互交流那样。 “你好,强大而高贵的灵魂。” 白亦楞了一下,连忙用留在虚空里的那部分意识向其他虚空行者们询问了一番,结果他们都没有听见这个声音,这就表明先祖的声音未能穿透位面屏蔽,只是在对着他现实位面的这部分意识话。 于是白亦就接着回答道:“你好,高贵的先祖。” “我们在你的身上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布里扎多的味道,他在你身边吗?”先祖又跟着问道。 “我是他的代行者,他现在被囚禁在一个特殊的地方,我正在想办法解救他。”白亦如实的道。 “特殊的地方?是那位面之外的无尽虚空吗?”先祖突然问了这样一个诡异的问题,让白亦的心头不禁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看破真实身份。 这群野蛮人的先祖,果然很玄妙啊。 “不用惊讶,强大的灵魂啊,我们能在你身上感受到无比庞大的力量,即使是我们也必须仰望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却并不在你目前的这具身体里,而是在位面之外,这和我们的情况十分相似。”先祖们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又接着问道:“出你的来意吧。” “我需要得到你们的帮助。”白亦直接了当的回答着,再顺便把目前的情况告知了其他虚空行者。 于是本来在静静聆听着的虚空里,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108.有那么一点小遗憾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感受到希望的本体?为什么他们能够触碰到我们都不了解的领域?”魔法师当即就在虚空里发问了,“并非我质疑蛮族的智慧,可他们对于规则的研究和理解,不应该比我们更深入才对?”最后,他还发出了一句极具地球特色的感慨:“这不科学!” “我有种白读了一辈子书的感觉。”学者也有些沮丧的道,显得颇为无奈。 “比起这个,我反而更好奇当初究竟是什么人给他们起名叫蛮神的?又是什么人把承载了他们力量的蛮族叫做神灵武士的?”巫妖也在虚空里发出了质疑,“这明明是两个看似随意起的名字,但其中居然蕴藏着这样的秘密?毕竟跨位面传递力量这种事,本身就是神明的范畴,这两个名字,竟是如此的贴切?” 就连平时基本不话的剑士也插嘴道:“你们这些法师,永远都是这么的自信,优越感十足,认为只有自己才掌握了力量的真谛?其他人都是蠢货?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有些东西,本身就不是能用你们那套玩意能理解的,你们拿着规则内理论的去衡量规则外的事,这是在逗我笑吗?” 啧啧,看不出来这家伙对法师的怨念还挺大的?不过他的倒也是蛮有道理的白亦不禁这样想到,魔法也好,斗气也好,其他的召唤术什么乱七八糟的也罢,这些东西全都是基于世界规则内的产物,本就是被人所设定好的框架,倘若有人想要藉由这些东西去揣摩规则,那么一些虚空行者的下场,就足以明这样做的后果是怎样。 规则是神的禁区,是不允许凡人触碰的绝对领域,可眼下,就有这样一群触碰到了规则的人,这给虚空行者们带来了强烈的震撼。 虚空里的讨论还在继续,白亦和先祖们的交流也没有停止,在听见白亦的请求之后,先祖们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然后才开口道:“我们的帮助?我们又能对你这样的存在施以什么帮助呢?你或许误会了什么,高估了我们,我们高山蛮族可不是什么善于思考的族群。” 这番话听起来,怎么总觉得像是在嘲讽呢?白亦无奈的想到,偏偏他又还不了口。 倒是蛮子那边表现得十分淡定,还开口安慰道:“不要太在意,总有一些感悟,是愚者才能体会到的,先祖们想表达的应该是这个意思。” 现实里的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跨位面传递力量的,如果能知道其中奥秘的话,他完全可以让自己的本体扮演先祖的角色,让目前的魂甲扮演神灵武士的角色,自己授予自己力量,如果真能这样的话,恐怕距离虚空行者们脱困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可惜,先祖们不肯多,他自然也就没办法追问,不过这种事或许不是先祖们藏私,而是他们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述,他们也许就是偶然间体悟到了一些难以言表的东西,会用,但表达不出来。 于是他也只好厚着脸皮继续道:“为了解救你们的族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感受一下你们的力量吗?即使立即收回去也无所谓。” 先祖又一次沉默了,似乎又在权衡着什么,这一次白亦等待的时间更长,好一会之后,他们才开口道:“让每一位族人的灵魂都回归先祖,是我们的责任,为了感谢你为此做出的努力,我们可以借给你一部分力量,而作为代价的话” “代价是什么呢?”白亦连忙追问道。 “分享。”先祖只是这样简单的了一句,他们相信白亦能够领会到他们的意图,于是随着话音的落下,白亦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冲击了他的全身,他连忙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去感悟这个过程。 然而这个过程实在太快了,他只是隐约的把握到了一点点细不可查的脉络,完全不足以构成思路,这就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般,味道都没尝出来就没了,可他又做不到老猪那样的厚脸皮,去再要一份细细品尝,只能先紧紧抓住那一点点的感悟了。 这毕竟是涉及到了如何绕开规则这种极端危险的事,先祖肯让他体会一次,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自然没办法再要求太多。 至于他们所的分享,白亦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们的情况,与虚空行者们何其相似?搞不好他们所处的那个特殊位面,就是囚禁他们的牢笼呢?这个猜测,让白亦顿时有了两边都是难兄难弟的感觉。 “我们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如果还有其他需要的话,去和哈斯卡吧。”先祖最后完,那股声音便从他脑海里消失了,白亦也把手从图腾柱上拿开,站在原地默默的思考起来。 “怎么样?”虚空里的魔法师问了一句。 “给了我一部分神灵武士的力量,相当于半个神灵武士吧,我现在很强壮。”白亦随口回答道。 “我不是问这个,你拿一身蛮力有什么用?”魔法师没好气的用意识戳了戳白亦,像是老师敲学生头那般,又跟着道:“我问的是这个过程,你掌握了多少?” “基本没有多少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把力量传到我体内的。”白亦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笨蛋学生!”魔法师有些生气的了一句,不再理他了,回头又去和其他人继续讨论起来。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白亦无奈的想着,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等候在身旁的哈斯卡,他的双眼里正散发出一股奇妙的精光,看得白亦都有点紧张了。 “先祖居然赐予了你力量?现在你真是我的兄弟了!”哈斯卡着,几步走到白亦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 “别!”白亦连忙伸手架住他那魔兽般的胳膊,凭借着先祖刚赐予的力量,他还是勉强架住了这玩闹般的一击,这一下如果真给他拍实了的话,就凭他目前这身体强度,怕不是直接给拍散架了啊? “咦?力量还不错,但身体却还是这么弱?”哈斯卡有些奇怪的着,也就暂时放了白亦一马,“不过先祖既然已经承认了你,那我也承认你,走吧,先去吃点东西。”着,他又习惯性的想要拍拍白亦后背,结果却被白亦一个敏捷的挪步躲开了。 “哈哈哈,差点又忘了。”这个蛮族最强的勇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也不再做多余的动作,这就领着白亦离开了这个先祖安息的圣地。 至于虚空里面,此时已经完全吵得不可开交了,除了在睡觉的玩游戏的和不话的行者,其他人基本都参与了讨论,甚至还分成了好几组,各自讨论着不同的话题,白亦大概清了清,其中大概是讨论先祖这神奇手段的居多,又大多是魔法侧的行者们在讨论。 而以剑士和暗杀者牵头的物理系,则在讨论先祖是怎么发现这种手段的,因为高山蛮族并没有法师萨满这些玩意,所以他们大概认为自己这边的武道应该也能还原这一点。 这两边在白亦看来都是想太多,讨论原理也好,还原具体手段也好,这都不是短短一次接触就能讨论出来的,这些事就连他本人也只是有了那么一点点感触,更妄论其他人了,所以这种讨论充其量也就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罢了。 这种讨论,总是要比讨论弥雅和缇丝嘉尔谁更可爱,或者不去救温蒂尼会让她遭受怎样的待遇这种要有意义一点。 而以巫妖,影子等人为首的讨论就不那么友好了,这群内心阴暗的家伙居然在那边讨论先祖这样做的目的,甚至还强行编制了一套阴谋往别人身上套。 “按照我的推测,他们应该就是像利用我们的力量去挣脱牢笼,而我们的希望阁下又是一个标准的滥好人,恐怕他们的奸计已经得逞了”巫妖这样道。 “正是如此,他们既然触碰到了规则,也就触碰到了禁区,自然有人会去惩罚他们的,只不过他们想办法绕开了一部分囚禁而已,和我们的希望阁下进入现实位面一个道理。”影子也跟着道。 瞧瞧这充满负能量的观点,哪怕就是相互利用,怎么又扯上奸计了嘛?咱们就不能往互惠互利这种好的方面去想吗?更何况,这只是在揣摩别人的想法而已,做不得准的。白亦也在心头暗自想道。 但不管怎么,这一次是先祖首先表达出了诚意,即使没有获取到传递力量的具体办法,可是这一身力量却是做不得假的,无论先祖真实的想法是什么,白亦都从这一次的接触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而更关键的在于,他现在可以堂堂正正的借用神灵武士的力量去救温蒂尼了。 109.不要这么粗暴 晚些时候,救援队的众人住进了一个内部空间相当宽阔的岩洞,里面布置着几张石桌和石床,墙壁上点着两三根兽脂火把,简陋是简陋了点,倒也好过帐篷就是了,而像席伦思,弥雅和缇丝嘉尔这些年轻人,反倒是对这种新鲜的居住环境颇为好奇的样子。 到了饭点,羊妈妈便带着先前见过的那位蛮族少年送了食物过来,那位看起来还没有变成筋肉怪人的少年手里端了一大锅鱼汤,摆在了岩洞的桌子上,再从羊妈妈的角上摘下一只兽皮口袋,一打开便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填满了整个洞穴,仔细一看,似乎是某种炸米饼?外表炸得金黄酥脆,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增。 “啊!哈洛加斯的香饼,这是我最怀念的味道可惜希望阁下你没有嘴啊”蛮子颇为遗憾的在虚空里道,明明其他行者还在为先祖的事激烈争论着,他反倒是完全没有半点掺和进去的意思。 “鱼是我妈妈做的,味道很好;米饼是扎扎的妈妈送来的,她的米饼是整个哈洛加斯最好吃的。”那位蛮族少年简单的介绍着,然后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洞内的众人,见着弥雅也没像一般蛮族那般连忙别开目光,反倒是很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与众不同的漂亮女孩。 由此可见,这些家伙的审美观也不是生就那么扭曲的。 白亦请他留下一起吃,少年却礼貌的拒绝了,他还要继续锻炼身体——为了参加明年的神灵武士选拔,他从8岁的时候就开始不停的锤炼自己的身体,努力的外出打猎,挑战对于他这个年龄来十分危险的野兽,明明还只有1岁的年纪,可他身上已经有了好几条战纹了。 所以神灵武士的强大真的不是躺在床上等着先祖来赐予就能得到的,哈洛加斯一共有接近一万人,但是神灵武士却只有70余位,只有最强壮的少年才有可能接受先祖的赐福,这必定是需要长年累月的锻炼才能得来的恩赐。 这让白亦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怂恿缇丝嘉尔去亲近亲近羊妈妈的弥雅,和这些少年比起来,家伙无疑是幸运的。 少年离开了,众人也纷纷围过来品尝这份平时吃不到的蛮族美食,一大锅鱼和一大袋米饼很快就被一扫而空,还纷纷摆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鱼汤居然如此鲜美,米饼也是香甜酥脆,我真是没想到高山蛮族居然在烹饪方面也会如此卓越!”年轻法师席伦思对高山蛮族的厨艺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主要是食材好,食材本身的味道就足够鲜美,烹饪的方法反而不太重要。”白亦在旁边解释道,其实从蛮子的记忆就能看出,高山蛮族总是能弄到那些别的厨师想都不敢想的食材,像比蒙巨兽的肋排什么的,拿到火上随便烤一烤,溢散出来的香味足以引来巨龙的垂涎,这样的极致味觉体验可是外面的人难以想象的。 吃过晚饭,白亦出门去找哈斯卡商量后面的行程,弥雅则跟着羊妈妈出去玩了,屁股后面还跟着几个蛮族孩和几头刚出生没多久,只会咩咩叫的羊羔,羊妈妈则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带着这群孩子们出去了,似乎在向整个哈洛加斯证明自己才是最优秀的母亲那般。 这羊到底是怎么喂得那么聪明的?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又是一个虚空行者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找到哈斯卡住的岩洞,他正在和一个蛮族女**谈着今发生的事,那应该是他的妻子,一位典型的蛮族美人,虽然可能容貌和颜值并不出众,但是那身材却是火辣得让人难以形容,她的衣服同样穿得很少,身上虽然看不见什么凸起的肌肉块,但整个身姿线条却都如同猎豹般的优美和匀称,那其中隐约透露出的力量却让人不敢把她当做一般的女人来看待,身上那几张遮住关键部位的兽皮更是给她多添了几份独具韵味的野性美。 果然宿管大妈那种生物,和蛮族女性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蛮族女子已经从哈斯卡那里听了白亦的事,见到他进来之后便礼貌的点了点头,自己退去旁边的岩洞了,给两个男人留下了谈话的空间。 “她是我的妻子,整个哈洛加斯最美的姑娘。”哈斯卡指了指蛮族女子那窈窕而性感的背影,颇为得意的对着白亦炫耀道。 “是的,她很棒。”白亦认真的回答道,这倒也不是恭维,这样的女性,即使放去人类那般,也是出众的美人了。 “你的事吧?”哈斯卡舒展了一番四肢,问道。 于是白亦就简单描述了一番此行的目的,最后道:“情况就是这样,能否救出她,关系到我后续的一系列计划,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 他这得也是真话,过来这边救下温蒂尼,倒也不仅仅是出于缇丝嘉尔和商人的恳求,这其中多少也带着一些日后的布局落子。白亦如今已经在那个恩莱特大公的身边落下两子,如果在加上道勒家这种商人世家;目前正在结交的高山蛮族;以及平日里结交的人脉等等,一个利益集团的雏形便已经隐约的出现了,正等待着他后继的进一步经营和运作,从这个层面上来考虑的话,道勒家作为重要的资金来源,救下温蒂尼确实挺有必要的。 至于这个利益集团,以后可以叫它希望集团之类的,想想还挺带感的不是? “可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生产猪饲料的?”蛮子在旁边冷不丁的吐槽了一句。 你就不能不提这茬吗?白亦没好气的想道,反正这种事还早的很,名字倒是可以再换嘛! 就在白亦和上代哈斯卡探讨的时候,这一代的哈斯卡也结束了他短暂的思考,开口道:“啧啧,从他们的勇士祭典上抢人?有趣!有趣!这可真是件有趣的事啊我会带上神灵武士团去帮你的,起来,还真是有一阵子没踩蚂蚁了,他们现在老实了很多” 两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世仇,能搅对面的局那自然不会客气,白亦倒也是挺想带着神灵武士们下山去作威作福的,这可是一群顶级打手啊!这一路下去不管是欺男霸女还是鱼肉乡邻,那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仔细想想,他还是放弃了这样的用户体验,选择了理智一点,于是就开口道:“我并不打算与他们直接拼杀,只要能给他们足够的压力,方便行事,或者逼让他们放人就最好了。” 这本来是为高山蛮族考虑的,不想给他们招来太多麻烦,可谁知道哈斯卡居然露出了一脸遗憾的表情,有些不爽的道:“啧,我还真是想好好的大干一场呢” 你这么喜欢打架,怎么不带着你的神灵武士去攻打巨龙之巅啊? “你别,我当年还真的这么想过。”虚空里的前代哈斯卡连忙开口道,“只不过后来先祖阻止了我,认为我们和龙族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是我们人太少了点。” 所以啊,别人下面的草原蛮子男女老少加起来有80多万,0多个大大的部族,你们高山蛮子才多少人?站着给你杀你都杀不完好吧。 所以,最后白亦也就坚持了自己的决定,请哈斯卡随意带上三、五人和自己下山便是,自己是去救人的,不是去屠城的。 “好吧,我知道了。”哈斯卡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道:“明我先让扎扎的那只咕咕去看看情况。” “咕咕?”白亦楞了一下。 “他的那只雪雕。”哈斯卡解释道,“咕咕是我们哈洛加斯最强壮的雪雕。” 然后就给别人起了只鸽子的名字?你们的起名水平是和我老师学的吧? 而此时被两人惦记着的扎扎还有他的咕咕正老老实实的等在自己的岩洞里,扎扎伸手替咕咕顺了顺毛,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希望兄弟怎么还不来找我?不是约好了再比试比试长矛的吗?” 这个时候,白亦已经回去自己的岩洞了,不一会弥雅也跟着羊妈妈玩够了,回到了岩洞,只不过怀里却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羊羔,这只羊完全没有它妈妈那般的威武雄壮,圆滚滚的身躯看着颇为可爱,倒是挺像宠物的。 “羊羊好可爱。”弥雅满足的用脸蹭着羊身上的软软茸毛,羊也乖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算是找回来先前那只兔子跑掉的遗憾吧? 又过了一会,张三也溜回了岩洞里,满脸得意的表情,对着白亦道:“希望大师,我听了您的建议,用身上带着的酒去和蛮子们换了点东西,你看!” 罢,他便把之前心藏在怀里的交易物展示给白亦看,那居然还真的是一条风过后的腌龙肉? 110.语言不通是件很麻烦的事 “呃这个东西”白亦看着张三掏出来的腌龙肉,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虽这应该属于肉干的范畴,但是看着那表面上泛着的金属光泽,却不让人觉得这玩意能当食物。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您想什么,其实在入手的时候,我就试了一下。”张三着,拿起这条龙肉干就往旁边的岩壁上用力一划,发出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还隐约的能看见一些火星冒出来。 不管怎么看,这东西肯定是普通人不能吃的 “我决定把这块龙肉干打磨成一把匕首,嗯,对,我会把它当做家传的武器,传给我的后代”张三那张那截肉干,在空气中比划着,显得颇为得意的样子。 “你高兴就好”白亦只能这样道。 是夜,救援队的人都睡下了,弥雅还是和缇丝嘉尔睡在一起,怀里仍旧抱着锤头鲨布偶,枕头边上则蜷缩着一头羊,白亦守在两个女孩身边,替她们紧紧了被子,然后才回头听了听虚空里面的讨论结果。 讨论进行到现在,已经基本有了一点结论了,其中最有价值的部分大概就在于先祖们所处的那个神秘位面和普通认知的位面不太一样,位面屏障应该很薄,所以才能感应到虚空行者的真实存在。至于其他的什么关于先祖的目的;他们具体用了何种手段能传递力量;为什么会去到那个诡异的位面?这些都没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反倒是他们执意于要让每个高山蛮族的灵魂都回归这个位面显得有些诡异,有人认为他们这是为了逃避规则的进一步制裁;也有人这是为了积蓄更多的力量,总之众纷纭,一时间大家唯一能统一的意见就只有先祖很神秘这一点上面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再与他们多交流交流吧。”魔法师这样对着白亦道,“现在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对了,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感觉还不错。”白亦着,随手掰下了墙壁上一块凸出的岩石,然后很轻松的用双手把石块碾成了细细的粉末,顺着他指尖的缝隙轻轻流淌在地上,“蛮族答应了我的请求,再加上这份力量,救回温蒂尼并不难,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作为事件焦点的温蒂尼,可以是有些幸运的,因为目前为止她还没被什么人碰过,银落的剑士姬之类的无惨剧情也还暂时没有上演,不过就她目前的状况来看,如果没人救援的话,她恐怕很快就能改名叫白灼の剑圣了。 此时的温蒂尼身上穿着一套和周围风格完全不搭的蓝色贵族晚礼服,高高开衩的裙摆下露出了那双秀美的双腿,正包裹着一层性感的黑色丝袜,裸露在外的背部经过长期药物的保养看不出丝毫锻炼的痕迹,甚至和女孩一般的细嫩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只不过她那美丽的躯体却被一道道麻绳粗暴的捆住,把她的身体勒得紧紧的,营造出了某种诡异的美感,带着黑色丝质手套的双手更是被反剪在身后,捆得死死的。 温蒂尼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被吊在一顶帐篷的中间,脚上的白色高跟鞋只有脚尖能勉强的点在地上。她的头低垂着,淡蓝色的长发无力的垂在脸旁,露出了那抹鹅般的纤细脖子。 而在她身边,则站着一位打扮得比较特殊的蛮族少女,少女有着白色的短发和酒红色的双眸,身上的皮肤不同于温蒂尼那样的白皙细腻,而是性感的古铜色,她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薄纱外套,可以清晰的看见外套下仅仅遮住关键部位的些微布料。 “都被吊在这里这么多了,你依旧是这么的美。”蛮族少女着相当标准的通用语,用手在温蒂尼被绳子勒住的关键部位温柔的拂过,让被布条勒住嘴的温蒂尼被迫发出一阵撩人的娇喘。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般美丽吗?”蛮族少女着,解开了温蒂尼嘴里的布条,又伸手捻起她的下巴,抬起了她那种饱受折磨,却依旧秀丽的面容。 “呸”温蒂尼有气无力的想要吐她口水,可是每仅有一点点水和食物的摄取,让她连唾液都分泌不出来。 “呵呵,真是太可爱了。”蛮族少女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希望你能在三后,躺在勇士们的胯下时还能保持住你的倔强和骄傲,这样的话,他们的怒火能得到更多的平息。”罢,她又松开了手,温蒂尼的脖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再一次无力的垂下。 “起来,你还没被男人碰过吧?”蛮族少女继续调戏着温蒂尼,甚至伸手在她的胸口用力的揉捏了一把。 “呀~”温蒂尼又发出一声娇喘,脸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很想开口辩解,自己上次就被个臭流氓摸过胸了,这也算是被男人碰过了吧?只不过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话了,即使有力气,她恐怕也没有心情多什么了。 长时间的囚禁让她的内心都已麻木,连悔恨都快要被忘记,反倒还有些想笑,她想起自己当初不听缇丝嘉尔的劝阻,甚至还夸下海口要把蛮族的大王给抓回来现在看来,蛮族的这位大王确实是位容貌不输于她的美貌少女,只可惜被抓的是她自己罢了。 其实直到今,温蒂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事先派去的使者告诉她蛮族大王已经接受了她进贡的礼物,并会在自己的大帐里接见她,这让她一时间放松了警惕,打扮成这幅参加贵族酒会的模样,甚至连武器都没带,踩着高跟鞋就这样站在了大王的面前。 这场会见一开始都是很正常的,双方聊得很愉快,温蒂尼眼看着就要达成协议,建立起一条经由草原蛮族地盘的稳定商道,完成这项前人未能实现的伟业,顺便拯救自己家族之时,帐篷外却突然响起了一番喧嚣。竟是驻留在帐篷外的商队和蛮族起了冲突,甚至大打出手! 于是大好的局面就此崩溃,商队被蛮族骑兵重重包围,黑色魂甲被蛮族大王亲自出手拆成了零件,温蒂尼被捕,除了少数人逃脱之外,整个商队全军覆没那些商人和佣兵或是被杀或是被废了手脚成为奴隶,温蒂尼自己则被吊在了帐篷里,无奈的等待着成为别人胯下玩物的命运。 直到今温蒂尼也一直没有想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在觐见大王之前她已经特别叮嘱过那些佣兵不能与蛮族起任何冲突,可结果却事与愿违。她起初还义正言辞的指责这群草原蛮子背信弃义,可对方却更义愤填膺的表示她才是背叛者,想要借机偷袭蛮族大帐?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草原蛮族虽然阴险而贪婪,但是他们目前的这位大王却有着相当长远的目光,知道这条商路能给自己的部族带来什么,于是便力排众议,压住了其他部族的反对声,准备接受道勒家的请求,帮助他们建立起这条商路。 只是到了关键一步的时候,她错误的选择了一支从一开始就反对此时的部族去负责接待商队,那个部族的可汗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去负责此时,但此人却不懂通用语,态度也比较倨傲;至于商队那边则是由佣兵团长唯一的弟弟负责交涉,他也不懂蛮族语,双方的交流全靠道勒家准备的翻译。 结果这个翻译本身又有些蹩脚,好几个关键词被他翻错了意思,双方一开始还能勉强配置,结果等到翻译错误的把一句平常的问候翻译成想和对方母亲发生关系之后,矛盾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可汗的儿子一刀捅死了团长的弟弟,团长一时悲愤之下什么都忘了,一剑把可汗的儿子砍成了两截然后就成了如今的局面,哪怕现任的蛮族大王对开拓商路再怎么有兴趣,也按不住其他部族的反对意见,只能把温蒂尼当做奖品去平息他们的怒火。 可以,道勒家多年的准备,温蒂尼一直以来的苦心经营,开拓南北商路的划时代壮举,就这么毁在了一个坑爹的翻译身上,更可恨的是,那家伙作为矛盾的中心,早在冲突开始的时候就被人踩死了,来了个死无对证,事情的真相也随着三个当事人的横死被永远的埋葬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温蒂尼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细节上的准备不妥当才导致最后的功亏一篑,否则的话,她恐怕很难面对这因为自己的疏漏而导致前功尽弃的局面了。 现在的温蒂尼已经处在完全绝望的状态,家族的精锐已经全部被她葬送在了这里,认为没有人会来救她了,只不过今被蛮族大王这么一撩拨,却又让她想起了之前被那个臭流氓轻薄的往事。 那个混蛋,如果当初跟着我一起来该有多好思绪已经完全混乱的温蒂尼在心头恨恨的想到。 111.唱唱歌就把问题解决了 又玩弄了一会温蒂尼之后,这位美丽的蛮族大王总算是暂时放过了她,唤来帐外的一位侍女,用蛮族语吩咐道:“这几,给她的毒萤草加上双倍的剂量,不要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另外让人看紧她,不要让她自杀了,她是这次勇士祭典的重要奖品,我必须把她活着送出去。” 侍女领命退下,蛮族大王便又回过头,用通用语对着温蒂尼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没有人来救你,表明不会有人来救你了,我想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趋利避害是你们南陆人的一贯风格。所以,你还在坚持什么呢?散去你的斗气,老老实实当个普通女人,我会命令赢下你的人好好善待你的,毕竟我也不想你这样美丽的女人被一群男人给糟蹋了。” 温蒂尼没有话,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愤怒的盯着面前的这位少女,用眼神传达出来自己内心的坚决和愤慨。 “愚蠢的女人。”蛮族大王没好气的拉下了帐帘,把温蒂尼一个人留在黑暗阴冷的帐篷里。 只有神才会来救我吧?或许还有缇丝嘉尔那个傻丫头?希望她不要真的来救我完全绝望的温蒂尼默默的想着,被那群蛮子灌下一种奇怪的毒药后,她全身的力量包括辛苦修炼得来的斗气全都用不出来,连自杀都做不到 此时距离勇士祭典的开幕,还有三。 第二一大早,白亦便叫醒了救援队的众人,用清水替睡得迷迷糊糊的弥雅擦了把脸,再把斗篷穿回她身上,这就拖着她走出了岩洞,在洞外,哈斯卡已经带着扎扎和查查两位神灵武士等在那里了,想来他应该是告诉了两位年轻的神灵武士下一步要干什么,于是便看见这两个家伙的脸上洋溢着那种按捺不住的兴奋神情,扎扎更是连昨白亦放了他鸽子的事都忘去了脑后,反倒是格外热情的道: “让我们赶快下山去踩蚂蚁吧,咕咕今还没亮就飞出去了,它看见有好多蚂蚁正在往他们的王帐附近聚集,这可是大闹一场的绝佳机会!” 三个人吗?加上自己的话,战力方面倒是绰绰有余了。白亦心头默默的估计了一番,完全没把救援队的那些家伙当做战斗力,他们的最大价值,就是在后面的行动中替自己保护好弥雅和缇丝嘉尔。 “从这里下去,需要多久?”白亦又问了一句。 “骑羊的话,很快,一就到了。”查查在旁边回答道。 白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心头倒是对高山羊的脚力有些惊讶。 其实高山蛮族虽然聚集在哈洛加斯,但他们给自己画下的领地却是很大的,把大片根本没有人住的山脉都画了进去,其中就有位于北陆荒原上的一部分,也就是因为那么一截山脉,才导致两个蛮族争斗了数千年之久。 其实高山蛮族本身的领地观念并不是很强,一般也就拱卫着哈洛加斯周边几公里,所以白亦他们才能这么轻松的靠近,但在对草原蛮族方面他们却极为苛刻,在双方交界的地方甚至还转门设置了有神灵武士驻守的岗哨,配置了侦查用的雪雕,不许他们靠近半步。 高山蛮族对草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倒是草原蛮族对这片山脉十分在意,不仅仅是那些草原上看不见的珍贵草药和可汗们最喜欢的顶级皮草,还有很多猛兽身上的珍惜材料也让草原蛮族垂涎三尺,甚至连那些雪雕也是他们觊觎的对象,这些大鸟是最好的侦察兵,所以即使多次被神灵武士摁在地上摩擦得屁滚尿流,他们还是对高山充满了兴趣。 不过从哈斯卡那里听来的消息,自从草原蛮族经历过一场变故,换上目前这位新大王之后,就变得老实了很多,已经好多年没有进犯过了,这反倒是搞得神灵武士们都有些无聊了,所以才对这次的行动充满了激情。 那这么看来他们的新大王似乎很不一般的样子?不像正常的草原蛮族那般无脑,那么他也应该能看清一条商路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怎么突然就下狠手了呢?白亦有点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还好,他也并不需要想明白这个问题。 和三位高山蛮族随意聊了一会之后,救援队那边也总算是做好了准备,于是哈斯卡便吹了声口哨,很快就看见羊妈妈领着几头同样强壮如大狗熊的羊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我的我们不会是要骑这个玩意吧?”席伦思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 “能骑一次它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这可不是随便什么都能骑的。”白亦没好气的了一句,“还是,你打算用腿走过几百里山路去给你家姐收尸?哦对了,或许还是具裸尸?” 席伦思一句话都不出来,只好默默的翻身骑上了羊背,而白亦也把缇丝嘉尔和弥雅重叠着丢上羊背,自己再骑了上去,把两个女孩护在怀里,因为羊背上很宽阔的关系,他也不需要再把弥雅裹成蚕宝宝再捆在背上了。 所有人都骑上羊背之后,哈斯卡自己也骑上了那头羊妈妈,又吹了声口哨,于是救援队便再次迈开脚步,向着草原蛮族的王帐进发,只不过刚刚启程没多久,一连串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很快就叫醒了清晨的哈洛加斯。 因为哈洛加斯是在山顶上的缘故,所以羊是踏着几乎与地面呈九十度的绝壁,直接一路直冲下去的,这对于骑在羊背上的南陆人来,确实是某种值得发出惨叫的惊险体验,等到羊重新回到平地的时候,包括持盾战士在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死死环抱着羊脖子,紧紧闭着双眼的姿势,缇丝嘉尔更是直接被吓哭了出来。 可以预见的是,这样的情况和类似的惨叫声,在今的旅途中还会出现很多次因为羊在陡峭的山崖上用各种超乎想象的极限方式在行进着,一路不停的跳崖,跃涧,翻山钻洞,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在一之内从哈洛加斯赶到草原王庭。 等到中午时分好不容易能看见郁郁葱葱的大草原之时,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种心脏病发作式的苍白,等羊好不容易停下脚步之后,他们就当即从羊背上滚落下来,统一的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只有弥雅和缇丝嘉尔的情况还算不错,她们在半路上就被白亦用魔法强制催眠了,一路睡着过来的,否则的话,这两个美丽的女孩很可能就会和其他人一样了。 “他们,太恶心了,午饭也没法吃了。”扎扎一脸郁闷的看着这群肠子都快吐出来的南陆人,把刚刚拿出来的米饼又塞回了怀里。 “稍微休息一会吧,他们能一路坚持过来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这种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白亦倒是挺理解他们难处的,替他们分辨了几句。 最后,还是那位牧师最先恢复了过来,用沙哑的嗓音吟唱出了几个恢复魔法,这才让救援队的人缓了过来。 刚刚恢复过来的持盾战士,第一句话就是用破锣一样的嗓音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羊了。” “我差点以为我骑的是龙”席伦思也用嘶哑的声音道。 “我以后连马都不想骑了,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一次乘骑。”张大也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嘀咕着,听起来像是在撕破布一样。 众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会,随意吃了点食物,再给羊喂好水和草,救援队便再次出发,白亦也跟着唤醒了弥雅和缇丝嘉尔,到了平坦的草原上,羊的行进就不再那么疯狂和惊险了,倒不如,骑着这种雄壮俊美的坐骑,在一望无尽的大草原上尽情驰骋,那绝对是件超爽快的事,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纵声高呼,只可惜只有高山蛮族能这样做了,其他人早就在之前就喊破喉咙了。 “草原,很美,没有那些蚂蚁的话,就更美了。”查查大声感慨了一句,甚至跟着同样心怀豪迈之情的哈斯卡,一起唱起了高山蛮族的战歌。 “我们是先祖的骄傲,我们是高山的荣耀” 洪亮而豪迈的歌声顿时在草原上飘荡开来,然后就引来了一只约有50人左右的蛮族骑兵队。 扎扎都没用正眼看那些骑兵一眼,口中继续高歌着,“我的血在胸中沸腾,敌人的血在山间奔腾”然后随手扔出一根长矛,直接穿透了三名草原骑兵的胸口。 “我的兄弟在我身边,我的勇气在我拳间”查查也继续高歌着,直接骑着羊飞快的冲进了那群骑兵中间,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简单的挥舞着拳头,便看见一团团的血雾从那些不知死活敢拔刀上来劈砍他的人身上炸开,宛如鲜花般的灿烂。 “是是高山野人的神灵武士!!!快跑!!!”草原骑兵那边顿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撕喊。 “这就是我们高山的歌,这就是我们胜利的歌”哈斯卡唱完战歌的最后一句,脸上浮现出一抹愉悦的微笑,朝着那群正试图逃跑的草原骑兵们扑了上去 112.安排 也就差不多一首歌的时间,这支50人的骑兵队便宣告全军覆没,除了马匹之外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支队如果交给正常的救援队来处理的话,恐怕能带来不的麻烦,不过在神灵武士面前,哪怕他们在明白对手是谁的时候就立即的选择了分散逃跑,可是胯下的马却没有羊跑得快,而且那一根根堪比床弩威力的长矛也让他们避无可避,就连白亦都出手扔了好几根——那是扎扎好心借给他的。 “这些蚂蚁,还是那么弱。”扎扎一边骑着羊把一根根插进土里的长矛拔出来,一边嘀咕着,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对着白亦用力挥了挥手,再大声喊道:“喂!希望兄弟!这次比试是我赢了!” 好好好,你赢了你赢了,比点什么不好,比杀人快?白亦有些无语的想着,继续伸手轻轻抚摸着弥雅和缇丝嘉尔的后背,两个家伙先前差点就吐出来了,她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一幕? “我以为你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白亦低声的对着两人道。 “我我没事。”缇丝嘉尔脸色苍白的着,她确实是做了相应的思想准备,但是看着一个好好的活人凌空炸成一团血雾这种事,还是有些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范围。 “呜”弥雅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眯着眼睛,用脸在白亦怀里轻轻蹭着,像只猫在撒娇一般。 让两个女孩见见血也算是一种对内心的磨砺,情况或许过激了点,但两人的表现都还算不错,不是那种矫情的圣母,这一点也让白亦挺满意的,既然当了他的学生,那么日后也免不了要面对这些,她们可以不热衷杀戮,但绝对不能惧怕杀戮。 倒是那些成年男性也表现得比较难受,牧师直接紧闭着双眼,口中低声念叨着什么,张氏兄弟也是满脸的不适,只有实战经验比较丰富的持盾战士可以发出一声沉闷的感慨:“他们实在太可怕了,对50,对面甚至没能有效反抗这群神灵武士,简直就是为战争而存在的。” “幸好,他们人数稀少,否则的话,我恐怕要去学蛮族语了。”席伦思也跟着道。 神灵武士的强悍,只需要这短短的一战,便在他们心头烙下了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等到扎扎收拾好长矛,再接回之前放飞出去的雪雕咕咕,回馈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之后,救援队便继续前进,按照白亦的想法,他们需要在日落之前靠近到一个距离草原王庭比较近的位置,这样能方便他进行下一步,只是如今这支骑兵队的突然出现还是给他的计划带来了一点变数,看来今晚得住的再远一点了,等明再。 “咕咕,他们暂时还没有察觉,我们要不要乘机杀进去?”扎扎继续保持着高度的兴奋状态,对着白亦和哈斯卡道。 “少了这么一支骑兵队,他们很快就会察觉的,先不要着急,我们今晚先在这里休息。”白亦从怀里摸出地图,点了点一个距离草原王庭大概50里的位置。 “我不太懂。”查查挠了挠头,问道,“他们很弱,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过去呢?” “因为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白亦有些无奈的解释着,又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救援队,“更何况还有他们,所以不能这么冒进。” “唉,希望兄弟,你为什么要带着他们一起过来呢?让他们在哈洛加斯等着不是更好?”查查又跟着问道。 “我后面有安排。”白亦随口敷衍了一句,应付了过去,其实坚持带着这群家伙的理由也很简单,没那么复杂,就是单纯的因为哈洛加斯比这里要危险得多,鬼知道一个蛮族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会不会用拍拍肩膀这么一个动作就杀死他们啊? 服了查查,哈斯卡本人也不反对白亦的决定,于是队伍就在黄昏之前赶到了白亦制定的位置,救援队的人连忙张罗起帐篷和篝火,三位神灵武士则一副懒散的样子躺在场地上,欣赏着头顶这片不太一样的空。 “这里的很宽,没有那些山,可以看很远。”哈斯卡着,又伸手随意救下了一截草叶,丢进嘴里咀嚼着,“草的味道也不一样,果然有机会出来走走也是很不错的,我还有些想去其他地方多看看。” 老铁!千万别!快回忆起你守护哈洛加斯的使命啊!你这样的存在真要是起了旅行这种见鬼的念头,怕不是要搞出一场场人间惨剧啊!白亦心头这样想着,脑子里也连忙转动起来,考虑着怎么帮他打消这种要命的想法。 好在作为一位哈斯卡,他还是时刻记得自己使命的,于是便摇了摇头,出了一句让白亦顿时安心的话:“但是我的使命是守护哈洛加斯,不能离开太远的。” 然后他紧接着又了一句让白亦差点吐血的话,“不过加加和查查你们倒是可以出去走走,见见更多的风景,等到新的神灵武士诞生后,我会向先祖的。” 我真的好想在你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就先跟先祖反应一下,让他们把你这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哈斯卡先给换掉啊!白亦暗自腹诽着,不过转念一想的话,如果扎扎和查查两位神灵武士可以离开北陆荒原,自己想办法把他们召来身边,那还真是可以靠着这两个超级打手去鱼肉乡邻啊?这么想想好像还挺带感的? 不过他又连忙摇了摇头,抛下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神灵武士这种可怕的存在,还是让他们好好守在哈洛加斯,不要到处乱跑吓人了,这对大家都很不好。 就在他刚想出言劝阻的时候,雪雕咕咕突然冲而降,落在了扎扎的头顶,然后就看见一人一鸟在那边对视了一番,咕咕一阵摇头晃脑,甩了甩尾羽,又轻轻扇了扇翅膀。 “咕咕,他们发现了那些人的死,正在派人搜索。”扎扎翻译着咕咕这段奇怪的鸟语。 “这个不必担心。”白亦抬头看了一眼色,“马上就黑了,他们不敢贸然在黑夜里搜索太宽的范围,我们今晚还是可以好好休息的。” 果然如他所料那般,草原蛮族没敢往太远的区域搜索,只是仔细的把王庭周围的土地翻查了一遍,没敢再冒进了,这种保守派的行事作风让探险队可以睡个好觉。 到了第二,白亦当着全部人的面从怀里掏出两块镇魂石,把其中一块递给弥雅,另外块则塞进自己肚子里,然后再对着众人道,“一会我们要分头行事,我和神灵武士去救温蒂尼,你们则往西再走二十里,在这个位置接应我。”他在地图上又点了点。 “虽然我们不在,但是西面是高山蛮族的地盘,那里没有草原蛮子出没,还是比较安全的,我们也会留几头羊给你们,如果遇见什么危险,就往山脚下跑,那里有高山蛮族的岗哨,草原蛮子们应该不敢靠近的。”白亦又继续补充道,然后看了看众人一脸忧心忡忡的神情,接着道:“不必担心,我想我们四人足以牵制住草原蛮子的大部分注意力,他们应该没有精力去对付你们的。” “我们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您啊老师!”缇丝嘉尔连忙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他们三个在,我比你们安全得多。”白亦自信的着,然后连忙挥了挥手,装作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快走吧,别留着拖累我们办事。” 于是缇丝嘉尔只好同样满脸担忧的弥雅骑上了羊,往着白亦吩咐的方向离去,而持盾战士和席伦思也打算骑羊离开时,却被白亦又叫住了。 “我需要你们保护好弥雅和缇丝嘉尔,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要保护好她们。”他格外强势的着,用的并不是请求的语气,而是命令式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弥雅那么远,一路上带着这几个人也就是为了这一刻,老实,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担心的。 “明白。”持盾战士点了点头,“我不会让危险靠近她的。” “很好,再记得提醒弥雅,如果遇见危险了,一定要把锤头鲨布偶一直抱在怀里。”白亦丢下最后一句话后,便转身骑上羊,向着已经站在远处等他的神灵武士们走去。 “锤头鲨布偶?那玩意有什么用?”席伦思一脸的纳闷,他之前也看见过弥雅抱着那支布偶蹭蹭,很可爱的画面,但为什么遇见危险了还要拿布偶出来?是打算把敌人萌死吗? 就这样,白亦与他们分道扬镳,继续往着草原王庭的方向行进,他们一路上遇见了不少的蛮族探马,不过在白亦的要求下,神灵武士并没有出手,而是放他们回去了。 于是很快的,一只500人的骑兵大队便横在了他前进的路线上,正等着他过去。 113.左右为难 500人的方阵,听起来数量或许并不夸张?但是连人带马整整齐齐的立在那里,却还是颇有气势的场面,尤其是这群骑兵居然身穿统一样式的皮甲,佩戴着同一规格的弯刀,这和普遍印象里的草原蛮族有着很大区别,让他们显得尤为精锐。 不出所料的话,这队骑兵应该是草原王庭的直属精锐部队。白亦看着面前的骑兵方阵,心头有了一些判断,这样的一群骑兵,足以剿灭大部分部族了。 但是骑羊跟在白亦后面的神灵武士们倒是没有半点紧张的感觉,扎扎反倒是有些遗憾的道:“这么点?和故事里的不太一样啊” 鬼知道他听的什么故事反正如果不是白亦强力摁压住他们上去大杀四方的冲动,估计已经战成一团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骑着羊慢慢的踱步过去。 白亦这边走得并不快,但就是这样的信步闲庭,反倒是让对面的草原骑兵们紧张得不行,虽然还是勉力维持着阵型,没有出现什么散乱,但几乎每个人的手都摁在刀柄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亮出武器这就是神灵武士的威慑力,数千年的战争让他们非常清楚敌人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这刻骨铭心的恐惧感使得即使对面仅有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等白亦等人再靠近一个可以话的距离之时,骑兵方阵终于有了反应,他们沉默着往左右方向散开,仅余下一骑站在中间,其他骑兵则以此为中间点散成了一个圆弧型,隐隐有把白亦三人包围起来的意思。 而最后留在中间的那位骑兵,居然是一位身披白纱的美貌少女?这位少女之前被骑兵们围在中间,倒是没注意到,但目前看来,那些骑兵似乎隐隐是以她为核心的,这让白亦觉得有些奇怪,这是王庭的某个蛮子公主吗? 那位少女轻轻拉了下手头的缰绳,胯下的纯黑色骏马便往前缓缓挪动了几步,便听见少女用蛮族语开口问道:“高山的哈斯卡,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两个世仇的种族,的竟是同样一种语言? 哈斯卡很随意的笑了笑,反问道:“你是新任的大王?真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孩?” 这番话立即让那些蛮族骑兵们面露愠色,几欲拔刀,但却被蛮族大王挥手制止了,虽然被叫作女孩,但她脸上倒也看不见什么愤怒的神情,依旧淡定的回答道:“在你面前,我确实是个女孩,但这和我的问题无关,你们为什么会离开高山,出现在草原上?” 这丫头居然是草原蛮族的大王?这个信息倒是让白亦挺感兴趣的,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同时也在虚空里道:“看起来年纪好像不大,做事还挺沉稳的,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直面一位哈斯卡,倒还有几分王者气度,不过起来,我隐约的在她身上感到一股很特别的气息,很强大,这就是她的依仗?” “那应该是军神之剑的气息。”虚空里的蛮子帮忙解释道,“传那是他们的军神留在世间的武器,能得到其承认的,便是草原的王。那是一把很强大的武器,以你们的标准来看,应该就是神器吧?我当年也和手持这把剑的草原王交手过,它可以对我造成伤害。” “哦?这还真是挺厉害的,居然能伤害你那龙都咬不烂的身体,不过这段记忆你当初好像没有共享给我?”白亦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最后我没赢啊,虽然也没输”蛮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总之你得心一点,那把武器十分危险,这个女孩应该也是凭借着那把剑的力量才当上这个大王的。” “再厉害又如何,能厉害得过精灵行者的那张弓?”魔法师在旁边插了句嘴,“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位名叫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的故事,也是因为获得了一把剑就坐上了王位,结果最后把国家给搞垮了,所以选择王者绝对不能像这样乱来啊” 你为什么要拿地球上的文化作品来比较现实啊!而且就目前草原蛮族的情况来,不是还挺好的吗?兵强马壮的,还比印象里更加理性,我之前都以为他们打算主动冲上来送死了 “你们为什么还在讨论那些无聊的事情?就没人发现这位少女其实很可爱吗?五官长相是位标准的美少女,古铜色的皮肤也很性感诱人啊,虽然身体的发育情况好像不太好,但也是位值得细细品味的高级美少女吧?”圣骑士突然也插了一句嘴,把话题完全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么来,靠着一把武器当上王的少女,都有着平胸这个固有属性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代价吗?”占星术士也跟着道。 “你为什么就强行把她定义成靠着武器才当上王的女孩呢?人家就不能是靠着智慧和勇气得到承认的吗?现在看起来,她的表现也很不错吧?而且更关键的是,她这身打扮我十分欣赏,很大方很自然的像众人展示自己的身体,把握住了时代发展的脉络啊”传教士这样道。 “我也最喜欢黑皮了,好好舔!prpr!” 看来这些人这段时间好久没进行绅士派发言了,有点被憋坏了的样子啊?所以如今即使知道会惨遭禁言,但还是忍不住要发泄一番心头的欲望和冲动吗?白亦对此有些无奈,然后随意禁言了十分钟意思意思,让众人把话题又重新拉回正题。 虚空里继续开始讨论起军神之剑和草原蛮族的奇怪传统,现实里面哈斯卡则在白亦的授意下,朗声道:“我听你们的勇士祭典要开始了,所以打算来看看,怎么?不欢迎我吗?” 这个理由让对面原本满脸严肃的蛮族大王微微笑了笑,无意中露出了几分少女应有的美态,又跟着道:“想不到,哈斯卡也学会骗人了?” “整个北陆荒原都知道,我们高山的子嗣从不撒谎,我为什么要骗你?”哈斯卡理直气壮的道,然后指了指就在自己身边的白亦,又道:“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是他建议我来的。” 蛮族大王仔细打量了一番白亦,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魂甲?” 这个疑问不禁让周围的那些骑兵都显得有些躁动,比起不问世事的高山蛮族,草原蛮族与世俗的接触要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不会像扎扎那样在白亦背后悄悄问魂甲是什么,他们很清楚魂甲是什么,也知道如果高山蛮族拥有了魂甲意味着什么。 神灵武士本来就像噩梦般可怕了,只是因为数量稀少,双方倒也能各据一方的相处下去,但如果突然有了魂甲这种力量加入的话,那草原蛮族可就有点坐不住了,所以蛮族大王的这句疑问,顿时就在周围骑兵中间营造出了一股紧张感,如果不是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的话,此时恐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不不不,我不是魂甲。”话头终于引到了自己身上,白亦就连忙开口道,同时又主动的剥开头盔的面甲,露出了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性面孔,没有任何明显特征,属于那种丢进人群就肯定认不出来的标准大众脸。 这是白亦用骗术师的那套幻术为自己编织的一张脸,故意把面貌调整得毫不起眼,在骗术师的精妙秘术之下,显得栩栩如生,就连那些专业幻术师都看不出任何破绽,更何况这群对幻术没什么了解的草原蛮子? 在看见白亦露出人脸后,很多骑兵都顿时松了口气,暂时就把这群人的真实来意给放去了一旁,还好他们的大王没那么糊涂,她的眼角都微微抽了抽,仔细盯着白亦的脸猛看了一阵后,才继续道:“能成为神灵武士的朋友,你也很不简单啊,算得上是勇士了,那么这位勇士,你为什么想来我们的勇士祭典?” 因为我怕你们一言不合把温蒂尼给撕票了啊,要不然早就带着神灵武士团杀将过来了好吗?你以为我想搞得那么麻烦啊?白亦心头颇为不爽的腹诽着,现实里倒是控制着幻术,编织出一副格外爽朗的笑容,道:“我叫希望,是一位冒险家,和不少强者交过手,这次是专门过来领略一番草原勇士的风采的。既然大王你都了我是勇士,那我应该可以参加你们的勇士祭典?据我所知,勇士祭典并不限制外人参与吧?”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不过草原蛮族的勇士祭典确实没有明确规定外族人不得参与,所以白亦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往别人祭典里混。 不过这样的理由肯定骗不了蛮族大王,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白亦就是过来救那个漂亮女人的,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太方便直接动手,对方的理由太冠冕堂皇了,还偏偏拉上了高山蛮子的哈斯卡过来撑腰如果不是十分必要的话,她实在不想和高山蛮族再起战端,所以眼下的蛮族大王,一时间有些为难。 114.第一步计划 白亦看着对面少女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对后面的情况也就有了个估计,之前他听神灵武士们提及草原蛮族老实了很多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这位新的蛮族大王不太想和高山蛮族再起冲突,至少短期内是这样。既然如此,自己的辞即使再拙劣,有神灵武士站在自己身边的话,对方也不太可能拒绝。 后面的结果也确实和他预料的一样,蛮族大王在一番犹豫之后,还是开口道:“我们的勇士祭典确实不排斥外人,诸位如果真的是来观摩的,那我自然欢迎。” 她其实也想通了,既然实在不好拒绝,那索性就让他们进来好了,自己麾下大大部族的无数勇士好手齐聚与此,自己又手持军神之剑,莫非还怕了对面4个人不成? 白亦在听见对面应允之后,也控制着幻象人脸微微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可不仅仅是观摩,我是真的要参加勇士祭典,听祭典上最后的胜者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我如果赢到最后的话,也能拿走这些奖励吧?” 罢,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神灵武士,接着补充道:“当然了,他们是不会参加的。” 白亦这么基本也就把自己目的表明了,蛮族大王当即便握住了腰间的一截剑柄,微微沉吟了一番之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开口道:“如果你能赢到最后,当然能带走你的奖励,我们对于真正的勇士绝不吝啬。” 之所以敢这么,自然是因为她手中的军神之剑告诉她,这个身着盔甲的人并不强大,按照南陆那套标准,只有高级的实力而已,这就没什么好在意的,参加祭典的勇士强者很多,还轮不到他这种水准放肆。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多了,蛮族大王领着一些骑兵先行离去,留下一部分人给白亦四人带路,领着他们一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草原王庭的范围,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人类王宫那样的气派,比起普通的部族,只是帐篷更多一些更大一些罢了,毕竟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搞不出高大气派的王宫。 草原蛮族的统治结构和普通人类王朝封建制度不太一样,没有什么世袭的法,而是依照几千年订立的一份草原盟约,约定哪位可汗的人最多,马最壮,那这位可汗就是草原的王,其他部族向他效忠。不过这个所谓的王却没有很强的统治力,最大的作用就是约束那些杀人抢地盘之类的恶性行为,仲裁一下部族之间的争端,实际上各个部族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大王的命令能听进去多少,就看大王自己的部族实力强不强,拳头硬不硬,能不能让其他部族乖乖听话了。 唯一例外的就是军神之剑了,如果能得到军神之剑的承认,那么整个草原都会奉他为王,但一般来,军神之剑往往都会选择那些实力很强的可汗,让他们如虎添翼。 不过一路这么走过来,倒也途经了不少其他部族的营地,那里面的蛮族纷纷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这四个风格迥异的人,白亦大概的看了看,有了一个有趣的发现,于是便在虚空里道:“看来这次军神之剑似乎选错了主人?” 他们途经有好几个大部族的营地,那里的帐篷比王庭的帐篷还要多,精壮的男性更是不少,这还仅仅是过来参加勇士祭典的,想来大本营的景象恐怕更为壮观吧?这就明了一个问题,目前入主王庭的这支部族其实并不强大,应该是不如那些大部族的。 “难怪她那么好话,原来是底气不足啊。”领主在虚空里道,“依我看,她这个大王当得还真是有些辛苦。” 以草原蛮族这种统治模式,如果部族的实力不够强,即使靠着军神之剑占据了王位,但也很可能命令出不了王庭,统治力格外有限,这倒是能解释这位大王为什么看起来还挺友好的。 “难怪边境上会安稳了那么多年,遇见这么一个奇怪的大王,他们恐怕自己内部的问题都解决不好吧?依我看,很多部族应该都在暗中秣马厉兵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取而代之,自然不会去招惹高山蛮族消耗力量了。至于她自己,就更不敢了,她的部族如果再流流血,她的统治也就岌岌可危了。”魔法师作为这位大王的半个同行,简单的分析了一番目前的情况。 “我倒是很好奇,她如果突然失去了军神之剑,会是个怎样的结局?”巫妖突然在旁边了一句。 “无惨!” “银落!” “肉奴!” “玩物!” “欲の豚!” 白亦不容分的把出这五种结局的家伙全部禁言,拔作都不会全部设置成鬼畜路线好吗?然后他才开口道:“并不会怎样,只是乖乖退位,带着自己部族离开王庭从头发展罢了,他们的盟约会保护退位的部族,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部族能一直强盛下去。不过嘛,这支部族是东山再起还是一直衰落被人吞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就去把那把剑抢来好了。”巫妖又继续怂恿道,“出来折腾这么久,废那么大力气,不多搞点收益怎么行?我倒是听过那把剑,还是有些神奇的。” “冷静点,那把剑会自己选定主人的,哪有那么好抢?而且就算真抢到手了又如何呢?我还真去当他们的大王不成?”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 “这一点我想应该不用担心,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可能巴不得这把剑消失呢?”巫妖怪笑着道。 呃,这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杀人夺宝这种事还是先放一放,先把人质给救出来再。 跟着那些精锐骑兵进入王庭之后,很多蛮族从帐篷里涌出,对着四人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什么: “这些就是会吃人的高山蛮子?我的,这石头一样的肌肉,他们好可怕” “你们看看他们当中最壮的那个,花花绿绿,真是可笑。” “这羊也很吓人啊?这就是传中的高山战羊?为什么羊会长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情况让扎扎和查查格外不爽,两人手里的长矛已经饥渴难耐了,如果不是蛮族大王及时出来驱散了人群,白亦的计划搞不好就泡汤了。 赶走了围观的好事者,四人被安排在一栋比较偏远的帐篷里,看起来似乎比较清静,但这里却是位于一个地势较低的洼地,很方便附近的骑兵包围并居高临下的发动冲锋,同时也能很好的监视这四位不速之客的行动。 “这群弱的蚂蚁,真是太烦人了,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就凭他们的武器和力量,对我们根本造不成威胁吗?”扎扎一走进帐篷就一脸不爽的道,“如果不是为了希望兄弟的计划,我早就杀光他们了。” 郁闷归郁闷,但神灵武士并不是满脑子都是石头的生物,他们至少还是懂得轻重,能约束住自己的言行,这么一路过来,他们还是很好的遵守了和白亦的约定。 等到蛮族大王安排的几位下仆端来一大堆食物,甚至包括一整头烤得香喷喷的牛之后,神灵武士心头的怨气才总算平息了不少,围在食物旁边大朵快颐起来,风卷残云般的吞咽着食物,看得那几位下仆像是见了怪兽似的,连忙退了出去。 还好他们没端烤全羊上来白亦倒是认可了这些蛮族厨子的机智。 等到夜幕降临之后,白亦才从储物袋里摸出了自己之前的那副身体,那套经典的民兵全身铠,同时再把那具法师铠甲摆成一副躺在兽皮毯子上休息的样子,甚至还设置了一个简单的魔法,让盔甲的身躯会微微起伏,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那般。 “希望兄弟,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扎扎压低了声音,声的问道。 “具体的等我回来再给你解释吧。”白亦重新披上那件窗帘布做成的黑色斗篷,变回那位浑身黑袍的神秘人,继续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杀人,好吗?” “你就放心的去吧。”哈斯卡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白亦点了点头,当即发动了阴影刺客的潜行秘术,在三位神灵武士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位年轻的神灵武士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诧异,连忙低声问道:“怎么就不见了?” “还真是个神奇的兄弟啊,难怪能得到先祖的认可。”哈斯卡也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利用潜行摸出帐篷的白亦,没走几步就发现了好几个藏身草丛的暗哨,看来这位蛮族大王对他们还是颇为忌惮的嘛,只不过就以这些蛮子的水平,想要看破阴影刺客的潜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直接从那些暗哨身边走过,他们也毫无察觉。 就这样,白亦很轻松的溜进了王庭的范围,救援计划的第一步,进展得一切顺利。 115.想法多 虽然成功潜入了王庭,但想要在上百顶帐篷里找到温蒂尼还真是件费时间的事,白亦之所以大费周折的混进来,而不是直接潜入,就是为了预防找不到温蒂尼的情况,他必须留好退路,如果今晚找不到温蒂尼的话,他还可以去明抢。 救人永远比杀人麻烦。白亦一边摸着帐篷一边感慨道,又不禁想了想如果温蒂尼不是缇斯嘉尔的挚友,如果她不是商人的后代,如果没有自己这样的人来救她的话,她会遭受何等的待遇?那恐怕需要一部长篇重口味黄文来描述吧? 实际上的搜索结果也却是不算顺利,白亦几乎把普通的帐篷都摸了个遍,各种AVI的情节撞见了不少,甚至各种有违人伦的场面都见识过了,结果还是没找到温蒂尼,反而是在马棚里找到了温蒂尼的那具黑色魂甲里奥,他居然还活着? 只是活得不怎么好罢了整个身体都被拆得四分五裂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散落在马棚里。白亦摸了过去,先给几匹马上了催眠术,再用清洁术冲刷了一下盔甲上的马粪,把它们重新收集起来,仔细检查一番后,倒是有了个还算好的发现。 黑甲里奥被分割了很久,但肢体里的意识却还残留了一些,这就明温蒂尼距离他不算太远,应该就在王庭之内,于是白亦连忙敲了敲他的头盔,把他弄醒。 “你你是谁?”里奥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来帮助你的人。”白亦随口道。 “是家族的援军吗?呼”里奥没有任何怀疑,当场就松了口气,“别管我,先去救温蒂尼,呼我杀了他们很多很多人,够本了。只可惜,我最后没救回温蒂尼,我还真是个不称职的舅舅啊。” “温蒂尼在哪里?”白亦连忙追问道。 “应该在那个蛮族大王的身边吧?”里奥道,“心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女孩,她就是蛮族的大王,她手里有一把很厉害的剑,我就是被那把剑砍断了四肢” 听完他的话,白亦连忙低头看了看他盔甲上的切口,比他上次切出来的断口还要光滑和整齐,两个部位原本就像是分开的一般那把军神之剑竟然这般厉害,连黑耀金都能像切豆腐一样? “有点像八级魔法空间切割造成的创口,但应该不是魔法效果,这毕竟是黑耀金,面对八级魔法也是有一点抵抗力的,不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魔法师在虚空里道,“那把剑可能涉及到一些空间规则,这或许对我们有用,想办法搞到手吧。” “知道了。”白亦回应道,然后现实里又对着黑甲里奥问道:“还有其他什么要的吗?” 里奥顿时愣了一下,以为白亦是要他交待遗言,于是就以无比悲痛的语气道: “不管你是谁,能潜入这里,就明你很强大,我请求你代替我保护好温蒂尼,作为报酬,我这身盔甲就归你了,别看我现在这么狼狈,但这是用货真价实的黑耀金打造的,价值不菲” 这家伙脑子也有病是吧?白亦心头腹诽着,不过他的觉悟还算不错,即使遭受了这样的折磨,最后也没想着报仇,而是想着保护温蒂尼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也算是位合格的舅舅吧? 这倒是略微打动了白亦,让他耐心的解释道:“虽然你以后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基本算是废了,但还不至于死在这里,我的话也不是这个意思。” “啊?这样啊?”里奥顿时觉得有些惊喜,“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但我之前的依然有效,回去之后我就会更换身体,反正黑耀金盔甲这么高档的玩意我是用不上了,你可以拿去亚芬城的仙塞学院找一位叫希望的修理大师修复它” 白亦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点了点头,一具黑耀金盔甲还是很具有诱惑力的,这东西在他手里才能发挥出真实的威力,于是又开口道:“我接受了,我会替你保护好她的,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知道的其他情况。” “他们人很多,但除了那个大王之外,并没有太出格的强者,我之前遇见的最厉害的也只是传级的档次,他们是靠着人数优势才赢了我们;然后,他们的马很快,也很擅长马战和射箭,我们撤退的时候要多加心对了,他们有些部族有训狼的手段,养着一支彪悍的狼骑兵部队,那些座狼会让马受惊逃窜,我们在这上面吃了大亏”里奥洋洋洒洒的了一大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亦连忙制止了他的发言,他提供的情报对于正常人或许有点价值,但对白亦来却是毫无用处,他没必要知道佣兵团是怎么灭亡的,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于是便伸手摁住他的头盔,用精神力把他的意识禁锢住,然后再随手扔进储物袋里,然后重新隐去身形,离开了马棚,向着王庭最中间的帐篷摸了过去。 那顶帐篷是整个王庭里最大最气派的,连带着周边的一片区域也是戒备最森严的,同时还隐约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弥漫在那附近,那应该就是军神之剑的气息,白亦对那把剑的能力不太了解,不好轻举妄动,同时又想着这样的核心区域不应该用来收监囚犯才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查。 但现在看来,这位特立独行的少女大王脑回路还真和其他人不大一样,居然会把囚犯关押在这种地方?她也不嫌晦气吗? 不过他对于阴影刺客的潜行秘术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在靠近中心王帐之后,他屏住了全身的气息,连精神力都全部收束回来,让自己仿佛看不见的空气那般,偷偷摸进了王帐旁边一个较的帐篷里。 并没有引起什么异动,看来军神之剑的气场并不能反隐形?白亦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仔细看了看这间帐篷,第一眼就发现了被吊在半空中的温蒂尼,她还真是被囚禁在王帐边上? 不过看看她的样子,被折腾得也很惨,双眼紧闭着,刷子一般的长长睫毛时不时抖动一下,显得十分不安,本来就有些纤细的身材又被绳子勒得紧紧的,显得格外可人怜,又搭配上那身漂亮的晚礼服,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束在网中的美丽蝴蝶。 “唔老实,这蛮子的绳艺还真不怎么样,毫无美感可言,这种情况,明显龟甲束更合适一些吧?” “道具也有些偏少,除了绳子就只有一根布条?真是一点创造力都没有啊” “看上去好像也没有被人糟蹋,啧啧,我怎么突然有些失望呢?” 不用问,这个做出鬼畜派发言的家伙被白亦毫不留情的禁言了一。 白亦靠近了温蒂尼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没有任何反应,又翻开她的眼皮,瞳孔已经涣散,处于无意识的昏迷状态。 “毒莹草,出产自北陆荒原的一种毒草,混合一些其他的毒药,可以封锁住人体内的魔力和斗气,如果再加大剂量的话,还能造成意识涣散的催眠效果。”见多识广的学者在虚空里解释道。 “好对付吗?”白亦连忙追问道。 “毒莹草的毒性虽然独特,但不算特别强烈,持续服用一段时间解毒剂就能消除了。”学者又继续道,“但如果服用太长时间,毒性积累太多就很麻烦了,她的意识可能恢复不了,只剩下一些条件反射了” 那不是变成只会扭动呻吟的玩具了吗白亦默默叹道,然后连忙掏出几瓶解毒剂,解开她嘴上缠着的布条,强行掰开温蒂尼的嘴,灌了进去。 灌药的时候,白亦才注意到她的嘴角和嘴唇上有不少伤痕,看来是之前被人强行灌毒药时留下的,然后再看看她身上那些被麻绳勒出的血痕,嘴里的布条和身上的麻绳也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这让温蒂尼显得更加可怜了。 不知怎么的,他心头突然有些隐隐的心疼,这个女孩也不是坏人,虽然笨是笨了点,但也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折磨才对过来救她,也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 幸好温蒂尼只是这几才被灌了大量毒莹草,还没到学者的那种地步,在几瓶解毒剂下肚后,意识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不过等她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一个浑身黑色斗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居然下意识的想要尖叫? 还好白亦手快,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结果温蒂尼居然把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全都用在了牙齿上,在白亦的牛皮手套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至于结果嘛,白亦自然是不痛不痒的,倒是温蒂尼自己的牙齿给咯得生疼,只好又松开了嘴,白亦以为她冷静下来了,也跟着松开了手。 可谁知道温蒂尼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恶狠狠的威胁:“你要是碰我一下的话,我就咬断自己的舌头!你们的大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妮子,是毒药喝多了脑子迷糊了吗? 116.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温蒂尼这表现,显然是把白亦当成打算乘夜轻薄她的恶徒了,这让白亦顿时就很不爽了,辛苦跑来救你,还把我当淫贼?当即就下意识的选择了平日对付弥雅和缇斯嘉尔的手段,捏住温蒂尼左右的脸颊,往两边用力拉扯着。 “呜呜好好痛”温蒂尼顿时发出一阵可怜的呻吟,眼角也跟着溢出了几点泪光。 “清醒过来了吗?”白亦松开手,低声问道。 谁知道一听见他的声音,温蒂尼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子又变得激动了,看起来又想大声些什么,还好白亦眼疾手快,连忙又捂住她的嘴。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 现在温蒂尼大概是真的清醒过来了,用猫般的委屈眼神看着白亦,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开手,还用软软薄薄的嘴唇轻轻抿了抿白亦的指肚,等白亦再次松开手后,才用有些惊喜和窃喜的腔调声问道:“臭流氓?” 能被温蒂尼大姐叫做臭流氓的,也就是白亦那个流浪剑客斯温的马甲了。这倒是让白亦有些奇怪,她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自己行动之前明明切换过声线了啊? “你认错人了。”白亦连忙辩解道。 “不可能的!”温蒂尼很肯定的道,“虽然话的声音变得怪怪的,但你的身形气质,给人的感觉,还有话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变,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臭流氓!”着着,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番欣慰的神色,其中竟然还掺杂了一点的幸福感。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都被人捆成粽子,眼看就要被玩成肉粽了,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不过她的观察力真有那么细致吗?自己之前用流浪剑客斯温这个马甲和她也就接触了一会,怎么就能通过那些细节猜出自己的身份来?难道女人对轻薄过自己的登徒子总是记忆犹新?白亦有些郁闷的想道,然后又跟着自我安慰的想道,嗯,这个女人一定是药吃太多,现在还是迷糊的。想到这里,白亦连忙又掏出几瓶解毒剂和治疗药水,不容分的给温蒂尼灌了下去。 “呜”温蒂尼因为被捆住的缘故,喝药只能勉力的扬起脖子,显得特别辛苦,被白亦一口气又灌了五瓶药下去后,立即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声抱怨道:“好苦你这人怎么这样?被我破了身份,就用这么多药来堵我的嘴?” 那要不然我用什么来堵你的嘴?蛮子的大根吗?白亦没好气的在心里吐槽道。 可谁知道虚空里居然还有人替温蒂尼话?是因为她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可人怜吗? “啧啧,伪装了半,结果还是被个迷迷糊糊的丫头轻易识破了吗?真是伪装界的耻辱,太丢人了,你自己退吧!” “建议自杀,服毒自杀。” “希望阁下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别伪装了,直接女装好了。” 奇怪了,那几个绅士都被禁言到明了啊,那么在这里冷嘲热讽的又是谁?而且发言还极其隐秘,只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沉默了,没给白亦留下禁言的机会。 咱们虚空里,什么时候有匿名发言功能了?白亦有些奇怪的想着?不过总的来,虚空里此时的氛围轻松了不少,因为既然找到了温蒂尼,那么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于是他便开口问道:“你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能自由行动吗?” 温蒂尼摇了摇头,“没力气,手脚都发软,斗气也用不出来。”罢,她又努力的抬起头,想要看清白亦藏在斗篷下的脸那般,继续追问道:“臭流氓,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白亦不打算回答她那些无聊的问题了,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之前从别人帐篷里顺来的马刀,干净利落的切断了温蒂尼身上的绳索,在她掉到地上之前揽住她虚若无骨的软软娇躯,背靠背的背在身后,再顺手操起两根麻绳把她和自己紧紧捆起来。 这可是只有弥雅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温蒂尼破例的体验了一次,而她居然一脸很享受的样子,后背和白亦紧紧贴在身后,感受到背部肌肤传来的奇怪触感,让她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诶?藤甲?” “别话。”白亦没好气的低声喝道,之前在砍断捆绑着温蒂尼的麻绳时,他本以为会触动什么警报,结果仔细听听了周围的动静之后,还是没什么反应?难道是太高估这群蛮子了吗? 这个判断让白亦稍微大胆了一些,准备放出了一些精神力透过帐篷去探查一番外面的环境,可他的精神力才稍微放出了一点点,立即就听见隔壁的帐篷里响起一声少女的轻喝:“好像有些不对劲!” 随着蛮族大王的这一声,王帐四周顿时响起一阵“阿拉!阿拉!”的连番叫喊声,几十柄火把被瞬间点亮,伴随着的还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金属摩擦的声响,向着白亦藏身的帐篷围了过来。 这军神之剑,居然能感应到精神力?有点意思确实应该搞回来研究研究,白亦心头暗叹着,对于自己被发现这件事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正常的潜入失败了,那就用另一种方式的潜入好了,反正救下了温蒂尼,想怎么乱来都可以,即使没有神灵武士的帮助,白亦也自信可以杀出去的。 于是他便干脆的一刀劈开帐篷,背着温蒂尼大步走了出去,信手朝着旁边堆放杂物的帐篷扔了一发改良版的抱歉炎爆术,把帐篷炸得冲而起,火光四射,各种杂物到处飞溅,而他也用空着的那只手从半空中抓下一把还残留着火焰的马刀,随手舞了个漂亮的刀花,把火焰熄灭掉,就这么双持着两把马刀,主动朝着那些冲上来的杂兵们杀了过去。 他一个灵活的闪身切进了人群之中,旋身挥舞起手中双刀,精准的划过那些蛮族卫兵的喉咙,这些卫兵那脆弱的轻甲根本无法抵御他的刀势,鲜血顿时从创口处汹涌而出,围绕着白亦身边构成了一道血红色的喷泉,妖艳而血腥。 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白亦的身边就围上了十几具尸体,他并没有采用什么精妙的武技,就是靠着从先祖那里骗来的力量就能轻松解决这群卫兵,很多人甚至都没看清楚人就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双方速度和力量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就连被白亦背在身后的温蒂尼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一番旋地转之后,周围的人就倒下了一片,她自问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做不到如此的干净利落。这个臭流氓,一段时间不见,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是,他依旧是之前那个他,只是和自己交手的时候根本没认真?温蒂尼暗自想到,然后心头突然又蹦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少女式想法:这个臭流氓会拿出真正的实力来救我,看来还挺在乎我的嘛? 温蒂尼完全没有想到,如果白亦真的在乎她,为什么会背着她去砍人?万一被人伤到怎么办?不过已经进入某种蠢萌状态的她,自然不会去在意这些细节了,反正被他背着这样拼杀,感觉还蛮好的?唯一的遗憾就是两人这种背靠背的姿势,她看不见前方的情况和白亦的动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场面有多少敌人,只能自己脑补了。 为什么要穿藤甲呢?硬硬的一点都不舒服要是换成一套白色的骑士盔甲该多好?温蒂尼感受着背后有些别扭的触感,傻傻的想着,又不知怎么的,她本来很苍白的脸色,居然又恢复了几分红润? 她毕竟是还没嫁人的少女,哪怕肩负着家族的重任,但心头多少还是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尤其是现在这样身心饱受折磨,在完全绝望时被人所拯救,这就让她那一点心思难以抑制的生根发芽 白亦自然不知道温蒂尼在这种时候还有空胡思乱想,他已经靠着这几手凌厉的攻势震慑住了这群蛮子,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围攻的脚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往后偷偷退去。 “这人很强,他的刀太快了,快叫骑兵过来保护好大王!再把那些强大的勇士叫来!”一个脑子还算清醒的卫兵,看起来像是队长之类的角色对着众人喊道,白亦表现得太过强大了,他下意识的认为他是来刺杀他们大王的。 白亦顿时有些想笑,他也不打算和这些杂鱼过多纠缠,随手又砸出几发炎爆丢进帐篷堆里,制造出一大片的惨叫,还有更大的火势和混乱,自己则背着温蒂尼转身就跑。 “跑了?”蛮子队长愣了一下,这时才看清白亦身后居然背着之前虏来的漂亮女人?先前因为白亦的动作太快,他都没能看清。 “那个女人跑了,快追!”总算反应过来的蛮子队长顿时大喊道。 117.没人能在这里战胜她 此时已经不仅仅是王庭这里成了一团乱麻,就连周围其他部族的帐篷也纷纷亮起了火光,原本已经陷入黑暗的草原就像瞬间被点亮了一般,星星点点的火把开始汇成一条条长龙,向着王庭汇拢过来。 一队骑兵此时已经包围了神灵武士们居住的帐篷,那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领头的一位队长当即带着几个不怕死的悍勇之士,翻身下马,提起马刀就冲进了帐篷,然后然后几个人就飞出了帐篷,远远的落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摔得鼻青脸肿。 “快,快回去禀报大王,这四个人还在帐篷里睡觉,没什么异动。其他人后撤,不要惊扰他们。”队长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对着另外的手下吩咐道。即使被当皮球一样扔出帐篷,但他也丝毫不敢造次,反而为自己捡回一条命而暗自庆幸。 神灵武士这边其实是很想顺手摁死这个打扰自己睡觉的家伙,只不过白亦临走前特意叮嘱过,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所以最后才手下留情,然后接着翻身大睡,至于外面闹成什么样,是不是他们希望兄弟搞出来的,这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等到少女大王接到手下传达的情报时,她本来紧绷着的脸倒是立即放松了不少,只有神灵武士没有乱来,那么一切都好,在闭目沉思片刻后,她才开口道:“那个刺客呢?这么多人手围堵一个背着女人的家伙,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拿下了吧?” 一个身上穿戴各种兽皮装饰的蛮子上前了半步,脸上带着有些局促的表情,开口道:“呃请大王再等一会,骑兵已经围上去了,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的。” 少女大王满脸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卫士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等无能之辈本就不应该坐上这个位置,可谁叫他是自己叔叔呢?她也只好接受现实,站了起来,道:“还是我去吧。” 几个看起来像是元老一般的人连忙上来劝阻,纷纷开口道:“大王你不能去!” “我不去,又能怎么办呢?只靠你们的人,挡得住他?”少女大王反问了一句,“任由他悄无声息的摸进来,再大摇大摆的杀出去?给其他可汗看我们的笑话?” “这个”几位元老也纷纷面露难色,其中一位脸皮比较厚的犹豫了好半之后,才开口道:“那个,要不然就让其他部族也帮着来围剿吧?” “如果就连一个刺客都需要其他部族来帮忙,你要我们王庭日后如何自处?”少女大王露出了一副不怒反笑的神情,又跟着摇了摇头,道:“几位叔叔,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在这草原之上,还没有人能战胜得到军神庇护的我。” 罢,她也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对和劝阻,固执的走出了帐外,从腰间拔出了那截光秃秃的剑柄,低声呢喃着,“回应我,军神之剑,赐予我粉碎敌人的力量” 伴随着她的呢喃声,那光秃秃的剑柄上冒出了一股红色的光芒,这道光芒是如此的炽烈,宛如实质一般,在剑柄上凝结成一柄剑刃的形状。这就是解放状态下的军神之剑,没有实体的剑刃,但只却又无坚不摧,这象征着破坏的红色光芒,可以切开世间的任何东西。 少女在空中随意挥舞着军神之剑,红色剑刃所划过的空气随之出现了一丝丝轻微的波动,她看了看远方正在不停冒出火光和喊杀声的方向,整个人顿时冲而起,脚下激起一股强大的风压,吹得周围的帐篷呈现出一种快要崩塌的偏斜,向着远处快速飞了过去。 几位元老用手掩着脸,抵御着还在四周激荡的风压,勉力的抬头看着大王离去的方向,无奈的叹道:“我们实在太无能了,这样的事都需要她亲自出马这在其他部族看来,又何尝不是一场笑话呢?” “虽得到军神认可的她是草原上最强的人,但是我却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可我不敢去多想,那样的可能太过沉重了。” “我也有些担心,那位对手确实很强大,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到王帐附近,又有着一手彪悍的刀术,还能释放南陆的魔法?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南陆人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可能的!大王是得到军神庇护的人,不可能输的!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此时的白亦正抢了一匹马,向着北方疾驰而去,早已冲出了王庭的范围,冲进了不知道哪个部族的营地里,在他前面已经有一股骑兵正在拦截,身后又是一连串杂乱的马蹄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弓矢破空而出的声响。 “呀!呀!”能看见背后状况的温蒂尼立即出声想要提醒白亦身后有暗箭,可她话都没完,整个身子就跟着白亦突然往马腹上一偏,几只箭矢几乎是擦着她的发梢掠过,她几乎能看清箭尾的翎毛在空气中的微微颤动。 这惊险的场面非但没有让温蒂尼感到惧怕,反倒是激起了作为蝴蝶剑圣的几分血性,竟然低声笑了起来,“哈哈,臭流氓你可真厉害” 此刻的温蒂尼突然有了某种错觉,只要靠在这个男人背后,什么样的危险她都不怕,她相信他可以保护好自己的,这股信任毫无由头,但却又特别坚定。 白亦当然不知道这个笨女孩在这种险境下还有心思去酝酿自己的少女心,在躲开一波暗箭偷袭后,前面阻拦的骑兵也近了,他没有急着骑回马背,反倒是就这么挂着,再随手往后抛出一发炎爆术,炸得一阵火光四溅人仰马翻,另一只手里马刀也顺势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把前面扑过来准备弯腰砍他的家伙劈成了两截。 然后他才顺着刀势在马背上重新坐正了身子,手头双刀齐动,在和对面两骑错身而过时对着空气挥舞了两下,那两人顿时就呆立在马背上不动了,维持着手举马刀准备劈砍的姿势,等到白亦和他们完全错开之后,才从背后的盔甲裂缝里喷出了一大股鲜血,整个人也随之无力的栽倒在地。 “斗气刃?”之前还是一名传级剑士的温蒂尼一眼就看出那两人身上的伤痕是斗气刃造成的,她非但不觉得惊讶和错愕,反倒是以莫名惊喜的语调道:“潜行,魔法,斗气刃,臭流氓你真的只是位龙骑士吗?怎么这么厉害?” 这女人怎么这么烦的?还不如弥雅懂事!白亦虽然没功夫回温蒂尼的话,但还是有心思吐槽她的,看来这回把她救回去之后要和她保持点距离才行了。 他这种当了几千年光棍的货色,自然不会懂得温蒂尼这种暗藏着少女心的女孩,在极度紧张的危险环境下,看着一个男人为了她浴血奋战是一种怎样的心理体验。 当然了,白亦也不需要去懂,他只知道两人目前的处境其实并不太好,那些杂鱼姑且不论,关键是一股从逃跑开始就一路锁定着他的奇怪气息让他有些放不下,那应该就是军神之剑盯上他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倒是方便脱身,可现在带着温蒂尼的话,顾及到她的安危,还真是有点麻烦。 所以这一路上他故意往那些部族的营区里面冲,就是想要让对方投鼠忌器,不过这么一路冲破了好几个营地的防线,也没找到机会甩开军神之剑的锁定,可对方也一直没有现身,就是这么吊在他身后,哪怕眼看着他即将冲出最北边的营地,进入广漠无边的大荒原,对方也还是没有动。 看来是想等我走到空旷处再动手,免得殃及池鱼。白亦瞬间就抓住了对手的心态,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是谁给那个女孩的勇气和自信敢在荒郊野外一个人面对虚空第五行者?她那个什么军神吗? 这种事在白亦看来,和主动把军神之剑送上门没什么区别,一想到事情的进展如此顺利,他的心情倒是也跟着好了不少,脚下也用力夹了下马腹,催促马匹再快一点,而前面负责阻挡他的一队骑兵居然也很配合的没有再上前阻拦,就这么放他冲进了被夜色完全笼罩的荒原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真的不用追吗?就这么放他走?”最后防线上的一位骑兵对着身旁一位王庭打扮的使者问道。 “放心好了。”使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安心的继续道:“既然我们的大王亲自出马了,那他肯定跑不掉,只是大王不想再造成无谓的牺牲,才命令你们不要阻拦他。” “只是大王一个人去?”那位骑兵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会不会有些危险?” “怎么可能?你别看大王长得柔柔弱弱的像个南陆人,但她手里的军神之剑可是你我都不能理解的强大力量,没人能在这里战胜她,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安心等着她回来就好了。”使者格外自信的继续替自己的大王立起flag。 118.先看光她再说 冲入荒原之后,背后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也渐渐远去,看来是没有人敢继续过来送死了,只剩下凉爽的晚风包裹着两人,一下子安静了很多,而温蒂尼大概是被风吹得清醒了不少,不再那么亢奋了,她眺望着四处都在熊熊燃烧的帐篷堆,直到它们越来越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时才忍不住开口道:“我居然真的逃出来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罢,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靠在白亦的背上,低声道:“可惜,我的舅舅” “他没事,很安全。”白亦连忙道,他生怕这个傻女人突然又想着回去救那具魂甲,给自己凭添麻烦,于是赶快解释。 “臭流氓你连他也救出来了?这真是太好了!!!”温蒂尼惊喜的道,当即又变得兴奋了起来,把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体力都用来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想要表达出内心的喜悦,不过白亦的绳子捆得很牢,她还是动不了。 “喂,后面没人追了,把我放下来好不好?这样蛮难受的”温蒂尼又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白亦的背,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问道。 就两人目前共乘一骑的情况,白亦要是真把她松开了,她无非是骑前面被白亦搂在怀里,或者是骑后面搂着白亦的腰,把脸贴上他的后背反正无论是哪一种,少女心正在激烈荡漾的温蒂尼大姐都挺乐于接受的。 只可惜白亦不能接受,当即没好气的道,“乖乖坐好,后面还有敌人。” “诶?怎么会”温蒂尼有些诧异的问道,但话还没有完,就突然感觉到被一股强烈的危险包裹住了全身,然后又感受到背后的白亦突然发力,整个人在马背上凌空跃起,在空中翻了个身。 等到温蒂尼头朝下,可以看见马背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光线顿时从半空中射了下来,几乎是贴着她的头顶插过,将那匹可怜的马儿整齐的切成两截,爆出一大滩鲜血,直接撞在地上,但大地也并没能阻挡它的威势,又向前划出老远,才总算是的停了下来。 等到白亦背着温蒂尼从空中落地的时候,踩着的已经不是绿油油的草地了,而是一道被犁出来的深深沟壑,向着远处看不见的黑暗中延伸了过去,在沟壑的尽头,可以隐约的看见一个不停散发着红光的人影。 这就是军神之剑的威力?白亦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沟壑,依旧是那样的整齐而平滑,看来这把剑确实如同魔法师推测的那样,有着切割空间的威能,或许还有着某种空间规则的力量? 既然涉及到规则,特别是最重要的空间规则,那么这把剑白亦肯定是势在必得了,只不过这个对手好像也不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啊刚才那记攻击是她从半空中发动的一次高速突刺,威力自然不提,在地上留下的这道沟壑简直堪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关键是速度也快到白亦都很难躲开,之前如果不是那股一直锁定着他的气息突然消失,让他意识到对手可能发动攻击而提前防范的话,只靠反应是肯定躲不开的。 这招高速突刺确实很厉害,即使以虚空行者的标准来看也是如此,这位少女确实有着自信的资本,不过这招杀招应该不能随意使用——白亦仔细观察着黑暗中被红色光芒映亮的身影,虽然两人距离很远,光线也很暗,但还是被他发现一点点微微的颤抖,那应该是少女大王在平复自己剧烈的呼吸。 为了应征自己的推测,白亦也在虚空里向着蛮子问道:“这招很不错,你当初是怎么接下来的?” “我接的也不是很轻松啊,第一次就没能完全躲开,受了些伤,后面也全是靠着反应和判断在躲,每次都会受一些伤,还好我体力很足,加上这招不能连续发动,否则那我肯定会输,那是我最惊险的一战了,也是受伤最重的一次。”蛮子很老实的回答道。 “那你后面是怎么赢的?”不怎么话的剑士行者也被这惊动地的一击引起了讨论的兴趣,主动开口问道,毕竟同为用剑的选手嘛。 “这招发动一次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我就抓住这个空档穷追猛打,当初的那位大王就利用这把剑的力量不停躲避后来一看他准备发动突刺,我就满地打滚来躲避,然后找石头什么的扔他,他也受了不轻的伤,不敢和我继续打下去,转身跑了,我也不敢继续追,就这样结束了。”蛮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总之那一战我打得很狼狈,也很不好看,我就没给你们看。” 一向威武无双,把巨龙都当蜥蜴欺负的哈斯卡打出这样的局面,确实如他所的不太好看,白亦也理解他不想分享这一段记忆的想法,毕竟白亦自己也没分享玩过拔作或者看过本子之后的耗纸过程。 “以我目前身体的强度,应该是挨不住她一剑的,还好这里是人迹罕至的荒原”白亦在虚空里着,开始暗自将不停流入体内的力量转换成他的本源力量——黑色的虚空之力。 “这种地方教会就算察觉了,一时半会也找不过来,索性就速战速决吧。”白亦又接着道。 圣骑士作为对教会手段最熟悉的人,之前因为绅士派发言被禁言了,所以此时虚空里也不会有人反对白亦的想法。 与此同时,他背后的温蒂尼正看着在半空中缓缓飘落而下的几缕淡蓝色发丝——那是她之前被军神之剑切落的,这让她意识到了对手是谁,连忙开口提醒道:“臭流氓你要心啊,那是蛮族的大王,她手里的那把剑很厉害。” “谢谢提醒。”白亦低声回答着,罢就回手以一个巧妙的姿势在她脖子上轻轻切了一下,温蒂尼便顿时晕了过去,她此时精神有些亢奋,实力又比弥雅她们强一些,催眠术不太管用,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睡一会了。 此时,少女大王那边也总算是让自己的呼吸勉强匀称了下来,这一剑对她的消耗确实不,关键是还被躲开了,这一下就让局面变得被动了起来,她也只好强行迈开脚步,向着白亦缓缓逼近几步,操着还算标准的通用语,尽可能以平静的声音道:“居然能躲开我这一剑,你确实很强,不过第二剑呢?你还能躲开吗?” 虚张声势,这女孩看来不怎么会撒谎啊?实战经验也不是很丰富的样子白亦心头有些想笑的想道,你真那么厉害,直接第二剑劈过来好了,那么多废话干嘛? 虚空里的魔法师也跟着道:“这把剑居然是由红色的光构成的?我还以为是由红黄蓝三种颜色构成的,搞错了吗?” 你把别人又代入成什么角色了啊?人家只不过是气质和穿着打扮有点像某个其他作品里的角色,但人家是个货真价实的蛮子,不是上掉下来的外星人,额头上也没有奇怪的光,不会一口一个坏文明,更不会突然变身成一个巨大的雕像或者可爱的萝莉啊!不要强行把人家设定成你没抽到的那张ssr啊!白亦疯狂吐槽着自己这位不靠谱的老师。 “呃,虽然我不知道魔法师阁下把她想象成了什么,但在我看来,她倒是挺像西斯武士的?”领主在旁边又突然跟着了一句。 你们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想着这些啊?就不能好好讨论一下究竟是用可以点燃世间万物的虚空冥炎?还是用可以直接震碎人类内脏的虚空波动?或者用黑色的虚空刃去解决掉她呢?白亦又接着提议道。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些特别的想法,建议你先别急着动手,先用精神力好好探查一下她,应征一下我的猜想。”魔法师又突然了一句。 你到底有多不喜欢我这个学生啊?居然想让我顶着对面恐怖的杀招去探查她的底细?而且还是那种把她全身上下都看光的仔细探查?白亦有些无奈的想道。 “不不不,我的学生,这一次你必须相信我,我怀疑她本身就和空间法则有些关联,甚至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第二适格者,所以你必须耐心一点。”魔法师又继续劝道。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有仔细探查一下的必要啊!白亦默默的想着,她长得还算可爱,但本身的力量并不出彩,那么她能够驾驭这把神奇的军神之剑,就确实存在魔法师所的那种可能性,否则的话为什么军神之剑会放弃那些实力强劲的可汗,选择她一个女孩来当主人呢?总不可能那个什么军神不是什么绅士向的角色吧? 至于第二适格者什么的,这一点白亦倒不是特别在意,现在虚空行者们连第一适格者弥雅都没研究透,再来个新的也不切实际。 理清思路之后,白亦也就暂时放下了直接杀死她的想法,转而把精神力向着她延伸了过去。 119.此时,我们达成了一致 想要在别人处于清醒状态并且饱含敌意和防范的情况下使用精神力探查,这本身就不是随口那么简单的事,哪怕少女大王并不是法师,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进入自己的身体,俏脸顿时浮现出愠怒的神色,挥舞着手头的军神之剑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弧。 然后白亦就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突然凭空消失了,已经延伸出去那一部分也和他本体失去了链接,迅速消散掉了。 “这把剑居然能切断精神力?”他当即在虚空里有些诧异的问道,然后又略微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连忙跟着纠正道:“不对,这不是被切断的感觉,而是直接被抹消掉了!难道,这把剑的效果并不是空间切割,而是空间抹除?把我那一截精神力所在的空间直接抹消掉了?这怎么可能?” 切割和抹除,虽然看起来效果好像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质,切割只是暂时性的效果,现实空间是恒定的永固的,即使被强大的力量暂时切开,也会以人类根本察觉不到的速度迅速合拢恢复,而囚禁了虚空行者几千年的位面屏障也就是利用了这一规则,所以他们才一直找不到脱困的办法。 抹除可就不一样了,等于是直接让有规则保护的恒定空间少掉了一部分!这就相当于违背,甚至是修改了空间规则,这远远超出了一把武器的范畴,只可能是神明的权柄。 难道这所谓的军神,还是个真神不成? “这种事肯定不可能!”魔法师连忙打断了自己学生的胡思乱想,“空间规则是所有规则中最敏感的,甚至直接影响到了整个世界构成,修改这个规则的权柄绝对不可能交给其他人,更何况还是以一件物品的形式交给一位凡人,神明真那么随意的话,也不会能困住我们这么久了。” “我同意魔法师阁下的看法。”学者也连忙道,作为试图染指规则而遭到放逐的大贤者,她在这个问题方面自然有着发言权,“神明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把剑存在于世的,它和它的铸造者肯定早就被放逐进虚空了,就像炼金术士阁下当年那样。” “怎么突然提起我了?我可不是被放逐的,我可是自己进来的,虽然那是一场失败的试验,但按你们的法,我这场试验可是撕开了让你们只能为之叹息的位面屏障哦!”炼金术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继续道:“怎么样?我果然很厉害吧?” “不管你是不是被放逐的,你终归不也是被囚禁在了虚空之中?从结果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差别吧?”学者反问了一句。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炼金术士有点尴尬的回答道。 “然后关于你当年的那场试验,其实我在奥秘之门的典籍里也找到过相关的一段记载。”学者又继续道。 “什么样的记载?”不只是炼金术士,就连魔法师和其他一些在旁听他们谈话的行者都纷纷问道,唯有白亦没有开口询问,因为他没有关于这段记载的记忆,这就明这段记载属于没什么用的冗余记忆,早被他删除掉了。 果然,学者回答道:“后来所有试图研究你这场试验的人,都诡异的消失了所有关于你那场试验的历史记录,就只留下了这么一段话,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难怪了,我就以炼金术士当年的伟业,怎么也应该在历史上留下一些记录才对,但我看了几乎每个位面的史书,都只是把你称之为一名异端,其他只字不提,信息少得可怜”探险家跟着补充道。 “你一个盗墓贼研究我的历史干嘛?你也想挖我的坟?”炼金术士没有理会其他的,反倒是抓住这样一个关键点质问道。 “呃,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请您听我解释”探险家连忙试图开口辩解。 “好了好了,你们的私人恩怨回头再吧,现在希望阁下还在对敌呢!”学者连忙打断了两人的话,倒是让白亦有那么一点感动,总算还有人记得自己眼下的状况啊! “总之,这把剑绝对不可能有空间抹除的效果,依我看,这应该是某种比较独特的空间转移,夹杂着你精神力的那一部分空间被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才给你造成了这样的错觉。”学者着,然后又借着白亦的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再接着道:“看看你身边吧,这道沟壑周围太干净了,一点断草和泥土都没留下,起初我以为是被高速突刺带起的劲风所吹飞了,但仔细想想的话,也不应该这么干净才对,那些破坏造成的杂碎应该是被一并转移走了。”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种发现对目前的局势有什么意义吗?”白亦有些无奈的问道,“她现在看起来还需要再喘会气,你们可以再讨论点实际的。” 之前几位行者的讨论看似花了比较长的时间,但因为处于意识高速交流的状态下,所以现实里也就过了几次呼吸的时间罢了,但就这么点时间,还不够少女大王酝酿出下一次的攻势。 “嗯,最大的意义就是,如果你用全身去承受这一击的话,应该不会死,而是整个人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或许是北方?或许是另一个位面?但反正你不会死所以实在闪不开的话,就用全身去承受,不要只被她切中一部分身体。”学者又接着道。 “还能去另一个位面?”白亦倒是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有这种可能,只要是在现实位面范畴之中,都可能是它转移的地点,其他位面也不例外。” “这么来的话,如果我们能把这项空间转移能力研究透彻,那岂不是可以借助这股力量随意的进行位面穿梭?那以后做事可就方便多了。”白亦立即联想到了这种可能。 整个现实位面如果用物品来比喻的话,就像是一瓶充满了气泡的饮料,瓶子外面就是虚空,里面的一串串气泡就是一个个大大的位面,虽然这把剑现在看来也许不能让瓶子外面的东西进到里面来,但能在一个个气泡里任意遨游,那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白亦甚至还有心思开了一句玩笑:“这把剑或许挺适合一部分地球人的?把他们一剑砍到二次元去,也不用再摸电门求穿越了。” “想那么远干嘛,你先把剑抢到手再,嗯,还得是连人带剑一并抢过来。”魔法师道,“至于后面的功能如果真的像学者推测的那样,务必让你的老师我去参加一次圣杯战争” 你这不是比我想的还远吗?都开始想着往虚拟作品里面穿越了?理智一点啊我的老师!这种事情不用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吧?寄希望于这把剑你还不如寄希望于锤头鲨布偶呢!反正都是不可能的事。 “希望阁下,我倒是还有一点别的建议。”领主又突然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打算抢剑又抢人的话,那么最好是用希望大师这个身份,而不是流浪剑客斯温这个见不得光的替身。” 这么也有点道理自己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得守着弥雅,真把这大王抓回家了,总不能给她脖子上带条项圈关在地下室里吧?又不能让别人把希望大师和流流剑客斯温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联系起来,还真是有点麻烦啊 所以还是分开好了,今晚先抢剑,明换回真身抢人!至于探查什么的,抢下剑再,这丫头也就不到传级的实力,没了军神之剑,还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白亦心头也很快打定了注意,手头当即也不客气,直接抄起马刀,向着蛮族少女大步逼了过去。 此时少女大王那边的力量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但是面对白亦的主动强攻,她也摆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轻笑一声道:“呵,即使见识了军神之剑的威能,还是敢于一战吗?我倒是挺佩服阁下的勇气了。”罢,她也抄起军神之剑,勇敢的和白亦展开贴身肉搏。 她相信以军神之剑的威能,即使没办法放出先前的突刺,也可以很轻松的砍断对手的武器,到时候任凭白亦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没了武器又能拿她怎么样?怀着这样的自信想法,她手头的剑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照着白亦当胸刺去,想要逼他举刀格挡。 可谁知道白亦早就猜到了她的心理,手头的双刀看似要去招架,但实则只是一招虚晃,在红色光刃和刀锋即将相交之时,他脚下突然一个敏捷的挪步,往旁边侧开半身,躲开少女攻势的同时,手头的马刀再顺势一记劈砍,闪电般直切向少女握剑的手腕。 两个人此时心头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是想先把对手缴械了再。 120.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亦出手的这一刀又快又狠,按他的经验判断,少女大王不可能躲开这凌厉的一击,然而等他一刀挥尽之后,却是砍了个空,少女大王的身影毫无征兆的瞬间消失在他视野里。 空间转移?!白亦心头一凝,几乎是下意识的回身就是一刀,厚重的马刀带出呼呼的风声劈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少女,然后和军神之剑的红色光刃撞在了一起,毫无疑问的,马刀断成了两截,断掉的半截发出嗖的一声轻响,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双方这第一轮的正面交手,居然是白亦吃了个暗亏?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仅剩下半截的马刀,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就着剩下的半截刀柄切断了捆着温蒂尼的麻绳,用力把她抛开,落在远处的草地上,再把左手上那把完好的马刀换进右手,双刀流被迫成了一刀流。 这表明他打算认真的和对手好好玩一玩了。 少女大王则是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坏笑,手头的军神之剑再度挥舞,横着切向白亦的腰,而白亦则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震惊之中,眼看着都快要被拦腰切断,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然而等到军神之剑真的划过去之后,砍中的也只是空气,白亦也瞬间消失在了少女大王的视野里,这让少女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连忙发动军神之剑的空间转移,可她的反应终究还是比白亦慢了半拍,等她完成转移落在远处之后,连忙回头一看,看见白亦的手头多了一道白纱?她连忙伸手摸了摸脑后,果然自己披在头上的那层薄薄的白纱只剩了半截。 少女的后背不由得渗出了一抹细汗,如果自己方才的动作再慢一点的话,很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一股可能会失败的预感也随之涌上了心头,这个刺客,真有那么可怕吗?即使手持军神之剑的自己,也险些横死?少女的心头惊愕的想到。 丢开了温蒂尼这个包袱,白亦可以自由的使用很多手段,例如短距离空间传送,以他的施法速度,竟然不比依靠军神之剑的大王慢上多少,再加上这位少女本身的实力确实不太强,基本就是依赖武器的厉害,所以这一战即使不用本源的虚空之力,仅凭常规手段他也有信心拿下,而且还不会像蛮子当初打得那么难看。 少女大王自然不知道白亦的底细,她心头还在疑惑白亦之前究竟是怎么躲开这一剑,再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魔法吗?没看见任何吟唱的痕迹难道,他身上也带着类似军神之剑这样的装备?她继续在心头估量着对手的实力,然后便看见白亦掌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火焰,把那半截白纱烧成了黑灰。 精妙的潜行,彪悍的刀术,还有强悍的魔法和诡异的装备南陆的刺客都是怪物吗?少女大王心头暗自叫苦,又不禁有些蛮不讲理的埋怨道:“你居然如此强大,为什么之前不陪着她一起来,反倒是现在才现身出来救她?” “谁我是来救她的?”白亦用略带讥讽的语气反问道,“她只不过是顺手救下罢了,至于我的真实目的嘛”他着,整个人突然又消失在了原地,瞬间又一次出现在了少女大王的背后,在她身后又轻声低语道:“自然是来夺回军神之剑的” 罢,手里的马刀再次一挥,划出一道似乎想把少女从正中刨成两半的银光,毫不留情的劈向她的后背。 少女大王被他这番胡言乱语扰乱了心神,尤其是那句夺回军神之剑的谎话,更是叫她有些心神不宁,当即也顾不上反击,而是再一次用空间转移逃窜了出去,但这一次她又慢了半拍,还是没能全身而退,只不过这一次留下的倒不是薄纱了 刚刚完成转移的少女大王正打算开口些什么,突然觉得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胸口那截短短的抹胸正在缓缓的落下,原来先前白亦的一击,恰好把这层轻薄的布料从后面给切断了。 “呀!”大王顿时发出一声少女式的标准尖叫,连忙伸手捂住春光乍泄的胸口,脸上迅速染上一抹即使她那古铜色的肤色也掩盖不了的羞红,她本来打扮得就极为大胆奔放,除开那层若隐若现等于没有的薄纱之外,全身就这么一上一下的两截布料遮住了关键部位,如今在被白亦偷袭得手,距离一丝不挂也就只剩缠在腰上的那一点点了。 “希望阁下恕我直言,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同为女性的学者立即在虚空中对白亦的手段提出了抗议,以极为不齿的语气道:“对手本来就是个实力不强实战经验也不丰富的女孩,你先用言语扰乱她的心神也就算了,居然还使出如此猥琐的手段?干净利落的赢下来不好吗?” “意外这真的只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的”白亦连忙辩解道,他这一刀真不是有心往人家衣服上砍的,真的只是意外,他又不是绅士,不会对这种古铜色皮肤的美少女身体产生兴趣的。 而且话回来,就她那一平如洗的身材,和弥雅差不多,有什么好看的嘛?况且一会放倒她之后,本来就是要检查她全身的,这会也没必要多此一举不是? 至于这样的法能服几人就不知道了,反正白亦是有点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学者倒是冷哼了一声后不再发言,而之前曾经出现过的几个让白亦抓不准来源的匿名人士则借机开口道: “丢人!真的太丢人了!你快点退群吧!” “我建议你直接买瓶农药喝了算了。” “做出这么龌蹉的事,女装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得女仆装才行,还得是带猫耳的款式” 这三个混蛋究竟是谁啊!有种不要匿名啊!堂堂正正面对我啊!白亦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想道。 “那你有种不要用权限禁言我们啊?”那个两次要求白亦女装的声音理直气壮的了一句,然后又消失不见了,还是没给白亦抓住线索。 只有魔法师比较维护自己的学生,连忙开口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的品行,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个情况在我看来也还不错,至少你一会检查她身体的时候更方便了,所以再过分一点也无所谓吧?” 很抱歉啊我的老师,我开始有点怀疑你的品行了啊!你该不是想让我把她腰上仅存的一点布料也处理掉啊?这么过分的事我不会做的啊! 唉,算了,还是赶快完事吧。白亦暗自想着,空间传送再次发动,又突然出现在了少女大王的身后,手里的刀也换成了刀背,切向她的后颈,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失误让他心里有愧,也或许是因为少女捂着自己胸口微微发抖的可怜模样让他有些心软,总之这一刀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很强,被大王轻松的躲开了,没能再留下什么布料。 此时的少女大王心头那一点娇羞已经完全转化成了愤怒,她从到大都没被人这么轻薄过,得到军神之剑后更是如此,所以此刻才会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温蒂尼也好,白亦先前那番话也好,都被她统统抛去脑后,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杀死眼前这个臭不要脸的淫贼! 因为抛弃了那些不相关的杂念,进入心无旁骛状态的少女大王比先前专注得多,白亦的偷袭再也没能得手,虽然她本人也因为要一边掩住胸口一边战斗的关系,没办法发动有效的反击,只是被动防守着白亦的一次次攻势,凭借着军神之剑的威能,她的空间转移本来就快过白亦的空间传送,这么一来,白亦一时间也拿她没什么好办法。 这无限制的空间转移简直太赖皮了吧?只要放弃攻击专心躲避,她基本就不可能输啊白亦在多次攻击落空之后也有点郁闷,魔法和武技他都尝试过了,暂时还没想到更好的思路。 也难怪那些蛮子对她如此自信了,她靠着这把剑的能力,只要不想赢,就肯定不会输,大不了还能逃跑,白亦还追不上她。 但少女可不是不想赢,她可是很想一剑把白亦捅死,把他的首级割下来挂在帐篷顶上示众的,此时所采取的被动姿态也只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罢了,等到她力量积蓄完成之后就像是现在 蛮族大王直接连续两个空间转移来到了半空中,白亦先是一愣,有些奇怪,浮空之后可是很难闪避的,她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之前才一直在地面上和自己缠斗,但眼下白亦心头顿时暗叫不好,他猜到对面是要发动杀招了,所以根本不需要闪避了。 于是他连忙一个空间传送回到温蒂尼身边,拦腰抱起她,再学着蛮子提供的思路,就势往地上连续的翻滚。 与此同时,少女大王手中的军神之剑再次在黑暗的夜空中绽放出那股绚烂而妖艳的红色光芒,向着白亦的方向掠出一道鲜红色的闪光。 121.你想干嘛? 或许因为在黑暗中打滚很难瞄准,而准备全力一击的军神之剑也没办法锁定目标的缘故,总之少女大王的第二击依旧被白亦躲了过去,红光贴着白亦插身而过,险之又险的错了过去,继续在无辜的草原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哪怕学者过可以用全身去承受这一击,白亦也不敢随便冒险,更不敢带着温蒂尼一起冒险,虽抱着这样一个大美妞去穿越位面好像也挺美滋滋?但还是算了吧,换做自己的两个学生倒是值得考虑一下。 因为满地打滚的缘故,搞得白亦头顶粘上了不少杂草,看起来绿油油的充满原谅气息,好在人总算是没事,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温蒂尼,她也没受伤,没有醒过来,只不过比白亦还要狼狈一点,嘴里都不知道怎么的被草塞满了。 “呼果然翻滚这个技巧总是会附带绝对闪避和无敌效果的啊”白亦暗自松了口气,心头对这军神之剑的威力也确实有些忌惮,还好少女大王发挥不出它的全部威能,要是换做一个武技精湛的强者来用,以目前白亦的实力,恐怕很难善了。 既然如此,这把剑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白亦喊了一声:“此宝与我有缘!”然后又把温蒂尼随手一扔,向着还在喘息恢复的少女大王扑了上去,两人又进入了你追我赶的僵持局面,只不过一个女孩捂着胸赤着大半个身子使劲逃,一个男的头上绿绿的拼命追,这场面看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再开追逐战之后,白亦也无心去欣赏少女那身性格的古铜色皮肤在夜色下和红光映照下的诱人光泽了,他几乎达到了眼下最极限的速度,整个身影在空气中几乎是若隐若现的,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实体。可即便如此,还是追不上全力逃窜的少女,两人的身影在这片区域内到处闪现,硬生生在现实里营造出了电影里的快进效果。 这家伙,逃了这么久,就不累吗?白亦有些纳闷的想到,同时也放弃了这种无效的追逐,转而站定在原地,伸出左手,瞬间释放出各种乱七八糟的魔法,试图去捕捉少女落地的身位,她每一次转移的距离都不远,都在魔法的射程之中。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一身闷哼果然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呜” 白亦心头一喜,他并不寄希望于这种追求高速的低威力魔法能打倒她,只要能证明这种方式有效就可以了,于是他连忙扭头看了过去,想确认一下她是被哪个魔法命中的,这样就能结合自己释放魔法时的方向和角度,去推测出她闪避的规律和轨迹。 可他这么一看,当即又在心头有些尴尬的默念对不起了,因为命中少女的不是别的魔法,恰好是他最早先教给弥雅的那招黏液喷射 此时只看见少女的脸上被糊得白蒙蒙的一片,头发上都沾染了不少,眼皮都快给糊住了,恶心的白色黏液还在顺着她高挺的鼻梁往下流淌,有些甚至流进她嘴里,再顺着嘴角途经她那尖俏的下巴滴在她腿上更关键的是,这白色黏液配合她特别的肤色,又显得更为刺眼,再加上她出众的容貌和手捂着胸口的姿势,让这幅画面看上去就像某些画风精美的游戏G一般。 这画面太美,以至于双方都暂停了下来,少女很想伸手抹去脸上的黏液,但是她一只手握着军神之剑,另一只手又捂着胸,哪怕她的身体确实对很多男性都没什么诱惑力,但处于女性的矜持,她肯定不会松手的,军神之剑也不能丢,怎么办才好?只能先暂时不管脸上咯,任由那些黏液流的满脸都是,甚至顺着脖子流到她那两抹格外撩人的锁骨窝里 此时的少女大王已经气得快从酒红色的漂亮眸子里喷出火焰来,只不过一只眼睛被黏液糊住了,她只能用另一只眼睛来表达内心的怒火,如果之前的一番交手中她还有点退却的意思,可如今被这么欺辱之后,她已经决定把所有的事都抛去一旁,今晚就要和这恶徒拼个你死我活!就算他要跑也要追击,不一剑捅死他誓不罢休! “希望阁下,你是不是化身这个流浪剑客斯温之后,不需要维持你平时的形象,所以内心的那股邪欲可以尽情释放出来?要不然你为什么总是用这个身份对女孩子做出某些猥琐的事?”学者在虚空里毫不客气的质问道,又用讥讽的语气对其他几个女性行者道:“大家快来认识一下我们的虚空第五行者吧,他是我们的希望,继承了大家的知识和能力,特别喜欢各式各样的美少女,花样特别多,还很擅长用奇怪的魔法对付她们” 我不是!我没有!这真的是意外!我是因为这个魔法释放很快才顺手放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招命中了啊!大家要相信我啊!她的空间转移那么诡异,我肯定不可能是刻意释放的啊!而且这充其量只是一记干扰视线的魔法而已啊!很干净的!你们不要总是主动往不好的方面联想行不行?白亦在虚空里连忙辩解着。 只能还好这里没其他人看见,大王的部下确实很信任她,一直没有追过来,否则的话,估计她今晚不仅仅是剑被抢,连清白恐怕都保不住了 心头虽有点愧疚,但白亦嘴上却还是很硬的道:“还不肯认输?我已经掌握住你的行动轨迹了,乖乖交出军神之剑,我可以饶你一命。” “呸!”少女气愤的从嘴里吐出一口夹杂着白色黏液的唾沫,根本没有搭理白亦的意思,为了抢走军神之剑,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少女大王被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但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当即就不顾力量还没完全恢复,再次强行催动军神之剑的力量,整个人又一次漂浮在半空之中。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发动之前的高速突刺,肯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难以弥补的损伤,实力也会随之下降,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愤怒早已冲昏了她的头脑,白亦那番话更是摧毁了她心头最后的一丝理性,即使拼着被军神之剑抛弃,她也要把这恶贼手刃当场! 看着她这么一番准备拼命的架势,白亦也暗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截黑乎乎的棍状物,然后等到大王再次发动突刺时,释放了一个和空间传送有点类似的魔法,隔空移物,这个魔法可以把一件物品传送到范围内的任意区域,是魔法试验室里经常用来处理材料的手段。 然后就听见空气中顿时传来三道声响,先是金属撞击的咚的一声;然后是重物落在草地上的噗通一声;最后才是军神之剑的剑柄落在白亦脚边的一声闷响 白亦弯腰捡起了那截短短的剑柄,抬头看了看不远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蛮族大王,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道:“了我已经掌握了你的行动轨迹,怎么就不信呢?这一下撞得够疼吧?” 虚空里的诸位行者对这诡异的场面都有些好奇,他们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女就被制服,军神之剑也被夺走,这一场原本应该打到亮的对决,就这么突然的戛然而止了? “看起来很奇怪,但原理很简单,我只不过是把这个东西传送到她突刺的路径上一个合适的地方罢了。”白亦简单的解释道,又用法师之手把落在草里的黑色棍状物捡了起来,那只是一截臂甲,黑耀金制成的,上面留着一个浅浅的印记,和少女大王额头的宽度差不多。 原来,他借助少女脸上的那些白色黏液中残留的魔力,可以精确的定位对方的位置,然后在她发动高速突刺时,把这截黑耀金臂甲准确的传送到少女额头前面,避开了军神之剑的红色光刃。 然后嘛因为突刺的速度很快,少女又对这种阴招毫无防备,就这么一头撞上去了,直接把自己给撞晕了过去。实战经验不足头脑还不清醒的女孩,仗着武器厉害就面对白亦这种千年老YB,遭到这样的下场再正常不过了。 “好一记阴招!比我当年那些招数还要阴险”巫妖都不得不佩服白亦这一手奇思妙想,然后接着又问道:“不过你就不担心她一头撞死?” “之前追她的时候,也用精神力悄悄探查了一下,发现她的肉体强度其实比正常人强了很多,很结实,堪比那些神灵武士了,这应该也是军神之剑的效果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硬接我的刀刃,但就这么撞一下应该不会死。”白亦道,然后走到少女身边,把她翻了过来,视线错开不该看的部位,伸手摸了摸她黏糊糊的脖子,又继续道:“你们看,果然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结果等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背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无力,但又充满怒气的清喝:“臭流氓!你想干嘛?” 122.在少女体内的重要发现 之前被折腾了半的温蒂尼,突然在这个关键时刻醒来了因为吞服了好几瓶药剂,她也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把嘴里塞着的草吐出去之后,勉力的支撑起身体,恰好就看见白亦蹲在这近乎全裸的少女身边,伸手想要做些什么,于是也顾不得嘴里还黏着几根杂草,连忙出声质问道。 “臭流氓!你要侵犯她?”温蒂尼有些气愤的问道,话音里还夹杂着一点些微的不甘? 白亦也是有点郁闷,这女人刚才那么久没醒过来,怎么偏偏在自己准备下手检查少女大王身体时醒了?这不是添乱吗?他有些无奈的重新站了起来,然后向着温蒂尼走去。 温蒂尼看见白亦向着自己走来,顿时有点慌,以为白亦这是兽性大发,打算把自己一起吃了“你你想干嘛?”她一边着,一边掩着胸口,她虽然对白亦有那么一点好感,但还远远没到任由他胡作非为的地步。 此时的温蒂尼因为先前的一番折腾,身上到处都残留着草根和泥土,嘴唇也被草汁染得绿绿的,身上那件晚礼服破了好几处,腿上的丝袜也划出了好几道口子,露出了下面雪白的肌肤,她微微蜷缩着身子,有些害怕的轻轻发抖,可怜巴巴的看着站在自己的身边白亦。 自己搅了他的好事,他会不会很生气?拿自己来代替?像头禽兽一样扑上来?自己该怎么办?身上没什么力气,有也打不过他,怎么办才好?温蒂尼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她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可是颇为自信的,也认为自己比蛮族大王更漂亮更具魅力,所以白亦另选目标在她看来是极为可能的! “不不许碰我!明明明明还没到那样的阶段”温蒂尼强撑着道,身体却在悄悄的蠕动着后退,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兽一般,我见犹怜。 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啊!白亦有些无语的想着,我对你没什么性趣就不了,就算有,我拿什么来碰你啊?用魔法制造一根器官吗?这种和送老婆黄瓜一样自欺欺人的做法我可能做吗? 所以他也不打算和温蒂尼废话,伸手就掐向温蒂尼的脖子。 温蒂尼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连忙发出呀!!!的一阵刺耳尖叫,缩回脖子,像只松鼠那般蜷缩起身子,不给白亦下手的机会。 白亦拿她没什么好办法,转身又打算回去继续检查蛮族大王的身体,可刚要迈步,斗篷的一角却被温蒂尼死死抓住了。 “不许去!”温蒂尼又羞又气的道。 “你那么维护她干嘛?她可是毁了你家族的计划,把你吊了好几,还打算把你当奖品送给那些蛮子,你都忘了?”白亦没好气的问道。 “我当然记得,所以你直接杀了她,给她个痛快,我不想你变成那种就是那种恶心的变态。”温蒂尼很认真的道。 从某个方面来,温蒂尼这女孩还算挺善良的?要是两人位置互换,白亦相信就以这蛮族大王的刁蛮,怕不得把她活剥了才能解气?看来温蒂尼确实受过良好的教育,还有着自己的道德底限。 只不过白亦注定是不会让蛮族大王死在这种地方的,先前探查之中他已经隐约的发现了她身上确实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需要更进一步的检查,只是被温蒂尼给打断了,于是这会他便开口道:“我刚才只是在检查她的伤势,暂时还不想杀她。” “诶?”温蒂尼愣了一下。 白亦没有替她解惑的心思,直接抱住她的腰,夹在自己臂弯里,不顾她的反对,几个大步走回依旧昏迷的大王身边,把温蒂尼放到旁边坐下。 温蒂尼第一眼就看见少女大王那张原本娇俏的脸蛋此时已经被杂草和泥土糊了一脸,看上去惨兮兮的,于是便有些奇怪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从空中掉下来了,脸先着地的。”白亦随口解释道,继续伸出精神力,检查着少女的身体。 “那你是怎么战胜她的?她那把剑好厉害的,黑耀金盔甲都挡不住。”温蒂尼又有些好奇的问道,白亦并没有理她,这让她有些不开心,伸脚轻轻踢了踢白亦,娇嗔着道:“喂!人家和你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她的身体有那么好看吗?不就是肤色比较特别吗?” “商业机密。”白亦只好胡乱编了个理由敷衍道,气得温蒂尼嘟起了漂亮的嘴,借着这个空档,他总算是用精神力把少女大王的全身都看了一遍,心头有了一些想法,但眼下并不是和其他行者们探讨的时候,因为远处的草原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正快速向这里靠近,那些蛮族找过来了,来得又这么及时,看来这个少女身上有着某些奇怪的装备,能告诉别人她的状况。 “该走了。”白亦着,重新站起身子,把手伸向温蒂尼。 “你真打算这么放过她?”温蒂尼有些不甘心的问了一句,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少女大王一眼。 “暂时留她一条命吧,让她体会一番比死更残酷的痛苦,她那些族人会替你解决她的,以他们蛮子们喜爱的方式。”白亦又随便编了个理由骗过温蒂尼,然后又把她夹在臂弯下,脚下快速的奔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跑了这么一阵子之后,温蒂尼终于忍受不了了,伸手在白亦的腰上敲了敲,然后道:“这样太难受了,弄得我好晕,腰都快被你夹断了,脚也一直拖在地上,磨得好痛” “哦”白亦应了一声,暂时停下了脚步,然后愣了愣,像是在思考应该用怎么样的姿势带着温蒂尼继续前进。 温蒂尼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正处在少女形态下的她一时间有了很多种想法,像刚才那样背着?不太好,背后硬硬的很不舒服,又什么都看不见?换个方向背?好像还可以吧?能够把脸贴在他背上听听他的心跳,脚也能夹着他的腰不过这样好像有些费力,也不够浪漫,果然还是公主抱最好了!可以躺在他怀里好好休息一会。 她的想法虽然蛮可爱的,然而遇见的却是白亦这么一个不懂少女心的家伙,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只见他伸手揽住温蒂尼的腰,把她随手扛在自己肩膀上,像是土匪抢女人那般扛着她柔美的身子继续前进 “呜呜,你这个臭流氓!气死我啦!!!”温蒂尼不满的抗议着,身体不甘心的扭动着,然而她现在的力气实在太了,根本挣不脱白亦的怀抱,只能把脚下的一只高跟鞋给踢掉而已。 白亦这会正忙着和虚空行者们讨论少女大王的身体呢,怎么会对她产生兴趣呢? “大概的结果就是这样了,你们怎么看?”白亦简单的陈诉了一番之前的发现,在虚空里问了一句。 “在身体里有一枚特别的印记?就是这枚印记让她的身体强度超越常人,而非军神之剑的效果?这确实有点奇怪”魔法师沉吟道。 “而且这枚印记只是让她的肉体防御变得很高,力量和速度方面以我刚才的接触来看并不出彩,一般的锻炼结果,普通人的程度,所以这枚印记只是在保护她而已。”白亦又接着道。 “有些熟悉的方式啊除此之外呢?印记还有其他效果吗?能感应到力量的来源吗?”恶魔行者在旁边跟着问道,他们恶魔一族经常用类似的印记给契约者提供力量,就像某个励志的大叔忍者一样,所以他对这种手段算是相当熟悉的。 “没有,没有任何力量流入她体内,也没有任何契约的束缚,这么印记就是单纯的存在着而已,或许还有控制军神之剑的效果?”白亦又猜测道。 “一枚无主的印记?存在于一个普通的少女体内?这位蛮族的军神还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啊,把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抛给我们。”魔法师感慨了一句。 “我心里倒是有这样一个推测,如果军神之剑是无坚不摧的矛,那么这枚印记就是盾,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军神的力量?只不过她自己资质平平,又没有高人指点,所以不能领悟到军神真正的力量,所以才被希望阁下这般猥亵。”学者跟着发言。 姑且不论你这个猜测靠不靠谱,猥亵是什么鬼?不都解释了是意外吗? “学者阁下这个猜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有个关键问题在于,军神到底是谁?我进入虚空比较早,从未听过这个名头,你们有人听过吗?”魂甲使突然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然后这个问题还真把虚空行者们难住了,哪怕是学者这样的人,也仅仅是知道军神是草原蛮族信仰的神,但他是否和教会信仰的那位一样真实存在,有怎样的权柄和威能?展示过怎样的神迹?就没人清楚了,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个虚构的神灵。 先是神秘的先祖,再是诡异的军神,看来这趟旅行还真是不虚此行白亦心头暗自感慨了一句。 123.他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就目前眼下的这些信息,也分析不出更多的东西了,等着把这蛮族大王抓到手,仔细研究研究她这个印记再吧,嗯,还有刚抢来的军神之剑,等一会把肩膀上这女人处理好再好好看看。”白亦最后这样总结道。 “不过就温蒂尼和她之间的矛盾,你以后想把她安然的留在身边也有些麻烦吧?”炼金术士在旁边又提醒了一句。 “没什么麻烦的,温蒂尼是个商人,既然是商人,那就没什么化解不了的矛盾,只有不够充足的利益。”白亦格外自信的道:“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等虚空里讨论得差不多的时候,白亦也一路扛着温蒂尼到了预订的地点,这一路上温蒂尼一直不停的试着和白亦搭话,从为什么要来救她,自己的舅舅怎么样了,蛮族大王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这类问题一直问道了你有多大年纪,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这类问题。 白亦一直没理会她,直到她自己问累了,才放弃式的闭上了嘴,闷闷不乐的被白亦扛着,等到被放下来的时候,才又问道:“累了?休息会吧?扛着我走了那么久,辛苦你了” 嗯看来现在她脑子是真的清醒了,白亦也可以放心离开了,于是就把一只储物袋递给了她,道:“这里面有些剩下的药剂,还有你舅舅。” “我舅舅?”温蒂尼楞了一下,这个法确实听起来有点惊悚的感觉。 白亦也没搭话,随手向上放了一个烟花魔法,这种简单的魔法连学徒都会,用来传递信息十分方便,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半空中炸开的金色焰火肯定会被救援队的人看见,白亦之前给他们指定的营地距离这里并不远。 “会有人来接你的。”白亦着,又用魔力在温蒂尼身边升起一摊的篝火,转身就准备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刚入手的军神之剑。 “你要走了?”温蒂尼有些不舍的问道,一双美眸里秋波流转,格外诱人,即使她此时身上看起来颇为狼狈,头发杂乱,衣衫不整,但大美人就是大美人,这样的温蒂尼看起来更显楚楚可怜,和平时那个坚强的女剑圣形成了某种独具风情的反差美。 不过这样的温蒂尼还是不如军神之剑来得有吸引力,白亦丢下简单的一句“保重。”就飞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祝你单身一辈子!”温蒂尼对着白亦消失的方向气鼓鼓的着,她黛眉微皱,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草原,不由得往白亦留下的魔法篝火边挪了挪,再环抱起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中间,静静的回想起今晚发生的这么多事,想着想着,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想哭。 直到今晚负责守夜的持盾战士带着席伦思过来探察的时候,她才飞快的抹去眼角溢出的眼泪,等着她被两人搀扶着回到营地,缇丝嘉尔便满脸激动的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她。 “温蒂尼姐,我来接你了” 然后,两个女孩就抱着一起大哭起来,把其他人全都给哭醒了,就连弥雅也抱着锤头鲨布偶走到两人身边,劝道:“先别哭啦,鱼鱼给你们抱。” 等到两人情绪平复下来之后,缇丝嘉尔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老师呢?老师没跟你一起回来?” “老师?”温蒂尼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白亦收缇丝嘉尔当学生这事。 “就是我的希望先生啦!”弥雅帮着回答道,“是希望先生救的你吗?” “你就是弥雅吧?果然好可爱”温蒂尼看了看弥雅,伸手轻轻捏了捏家伙软软的脸蛋,又接着道:“可是我并没有遇见希望先生,救我的是另一个臭另一个奇怪的家伙。” “诶??!!”弥雅和缇丝嘉尔顿时发出惊呼,事情在她们眼里顿时变得复杂化了。 等到双方都大概明了一下情况之后,缇丝嘉尔才满脸错愕的表情,道:“现在看来,是一位叫斯温的先生救下了你,可我们一路过来都没看见有这样一个浑身漆黑斗篷的人啊?” “他或许是看见家族的召集令,独自一人前来的吧?他很强大,性格也很怪异,一点也不温柔,这种人想来也是不会和其他人同行的”温蒂尼自顾自的着,只是旁听的人难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位大姐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评价这么低又这么奇怪呢? “我们之前在高山蛮族那边浪费了一时间,或许就是这样我们才错开的吧?不过居然敢一个人深入北陆荒原救人,还带着姐从蛮族王帐一路杀了出来,这期间的凶险简直难以想象,他对姐也真是情深义重了。”北陆猎户张大在旁边评价道,“只可惜没能认识一下这位斯温先生,如此强大又重情义之人,实乃英雄豪杰啊”着,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向往的神情。 “嗯嗯,我也这样觉得,这位斯温先生,算是姐的众多追求者里面最可靠的一个了,只是当初姐你为何没带着他一起过来呢?有他在的话,能省去很多麻烦吧?”年轻法师席伦思也在旁边添油加醋的着流浪剑客斯温的好话。 “他他哪有你的那么好?”温蒂尼的脸突然一下又红了,闷闷的不太想话,准确是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被两人这么一提醒,她的心头难免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a喜欢我? 在这个时候,只有弥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另一点上,她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那现在,希望先生怎么办?他已经进去救温蒂尼姐了呀!” 众人一下子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愣了半,还是持盾战士率先安慰道:“弥雅姐,你不用担心,希望大师的实力同样高深莫测,又有高山蛮族在他身边,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事的。他既然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好消息,我们就继续等好了只可惜希望大师的一番苦心布置恐怕要白费了。” 他算是在座里面对白亦的实力最信任的人了,毕竟之前徒手抓长矛的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温蒂尼也跟着反应了过来,连忙拉起弥雅的手,道:“放心吧弥雅,我和我的家族都会记得你们在这危难时刻的情谊,哪怕希望大师白跑了一趟,我也会永远铭记这份恩情的。” “呜”弥雅轻轻点了点头,又抱紧了怀里的锤头鲨布偶,心头还是显得有些不安,自从两人相遇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分开那么远呢。 “没事的弥雅,老师的强大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需要再去救温蒂尼姐的话,他反而会更加安全,我们只要安心等他回来就好。”缇丝嘉尔也在旁边安慰道,比起弥雅,她对古罗瑟法师这个概念要更清楚一些,知道那究竟是一群怎样强悍的人。 不过让弥雅此时牵肠挂肚的白亦,倒是没心没肺的靠在一摊土堆旁,把玩着刚抢下来的军神之剑,之所以是把玩而非研究,自然是因为他已经浪费了一段时间去研究之后,发现这东西并不是那么好研究的。 这把剑自从落在他手头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一副短短的剑柄形态,无论白亦用什么办法去刺激,精神力,魔力,斗气,甚至各种古怪的咒语,这把剑都拒绝屈服,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不肯放出那道红色光芒组成的剑刃。 至于剑柄的探察结果,这截剑柄是用一种名叫位面之石的材料制成的,和这种又名世界之石的材料比起来,什么白龙血啊,圣晶石啊,黑耀金啊,平凡得就像石块一般,这种位面之石可是虚空行者们都不知道其真正来源的超珍稀材料。 根据学术界的推测,这种材料是构成位面的基石,只有在位面诞生或者消亡时才会出现,所以在外面几乎是找不到的,已有的那些也没人知道来源,甚至也没人知道去向,就连虚空行者生前的宝库中,也只有恶魔行者那里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片,被他当做收藏品保存在宝库的最深处。 至于这玩意恶魔行者是怎么得到的,他回溯了半记忆之后,才道:“是我的军团从外面带回来的,被镶嵌在一根法杖当中,如果不是我感应到了它的特殊波动,我也察觉不了,不过我也相信它原来的主人应该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 对于大部分人来,位面之石也就是百科全书上的一段记载罢了,没什么人见过实物,对其性能也不了解,只有各种五花八门的猜测。 如果没有恶魔行者的记忆,恐怕白亦都不知道这剑柄是用传中的位面之石做成的,他相信以这东西的稀有程度,就算大街上突然冒出来一块,都没人知道它是什么。 所以问题来了,究竟是谁第一个发现了位面之石,又是给它起的名字呢? 124.情况不妙 “位面之石这个概念,最早被记录在一本名叫《魔法材料学》的书中,那是古罗瑟时代编撰的,魔法师阁下看过吗?”学者在虚空里道。 “当然,我甚至还参与了一部分后继编撰。”魔法师回答道,“这本《魔法材料学》是一本自我出身之前就存在的百科类书籍,一直持续不断的编写着,在我第一次读的时候就已经有100多册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我看见的时候,已经超过1000册了,后人也不停的在此基础上修改和添加,它奠定了整个材料学的基础,如今学生们的教科书也是在此基础上摘录的,这是罗瑟帝国为后世留下的宝贵遗产之一,很庆幸它没有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让后来者少走了很多弯路。请容许我在这里向你致敬,魔法师阁下。”曾经当过一阵子老师的学徒恭敬的在虚空里道。 “这只是人类知识和智慧的积淀和传承而已,和我没什么关系。”魔法师谦虚的道,“但总而言之,这材料的出处是无法探寻了,我们应该把它当做一种全新的材料来看待,暂时忘记它的名字和传,重新去了解它。” “出于对前人的尊重,名字就还是叫位面之石吧,虽然这东西和位面的关系其实不大。”白亦在旁边补充道。 虚空行者作为对位面观察得最广泛也最全面的存在之一,在仔细研究了一番之后便发现位面之石并不像传中那样是构成位面的基石,不管是现实位面也好,位面屏障也好,在虚空行者们看来都是一种规则的具现物,其本身就是一种独立的概念,并不局限于具体的构成。 换句话,只要在规则的范围之内的万事万物都可以构成位面,这倒是和地球上的一些理论有些相似,只要符合物理规则,即使是气和水都能构成一颗星球。 虽位面之石和位面没有关系,但其本身即使在虚空行者眼中也是足够神秘的,它不停的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波动,这股波动很隐秘,如果不是仔细用精神力去感应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同时还很奇妙,以白亦目前拥有的知识,他甚至无法解释这股波动究竟是什么,只能感觉到它带给自己的某种异样感。 虚空行者们则是猜测这股波动来自某种规则,并且认为波动的源头并非来自材料,而是这柄军神之剑——白亦已经用精神力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军神之剑内部了,除了这股波动之外,他没有任何发现,没有法阵没有符文,也没有任何力量的痕迹,这仿佛就是一截普通的石头。 “这把剑,该不会本身就是一段规则吧?”白亦打趣的道,他自己都知道这不可能。 “规则不会细化到这样的地步,这或许和第四行者的那种能力有关?起来,他还活着吗?”魔法师又突然问了一句。 “应该还活着吧?”白亦着,用意识向着虚空里探察了一番,有了一点微弱的发现,然后回答道:“还活着,不过和以前一样,依旧沉睡,不肯醒来。” 如果位虚空行者当中有谁是真的甘愿待在虚空里,永远也不出去的话,除了口是心非的画家行者之外,那就只有这位神秘至极的第四行者了,他代号预言家,位阶不明,实力不明,就连真实姓名都不明,和白亦分享的记忆也极不厚道,除了他时候没什么亮点的童年生活之外,就只有一些残缺的画面,根本构不成完整的内容,当时也是让白亦大呼上当。 不过分享完记忆之后,他就立即进入了沉睡,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虽然平时玩游戏的时候白亦也会把他的意识强行带进去,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可结果他还是像具尸体一样毫无反应,玩什么游戏都是挂机或者暂离的状态。 后来实在无聊的时候,白亦倒也和其他行者们讨论过这家伙,从他施舍给白亦的那几个片段来分析,他是位真正的预言家,他的所有预言都应验了 换句话,他只那些会应验的预言。 总之,这个家伙要么是个超凡脱俗并且运气爆棚的江湖骗子,要么他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规则之力,因为预测未来这种事,理论上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就连教会的教典里的第一页第五行都这样写道:“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所以信仰真神方能得到庇护。” 如果教会的教典就是那位真神想要传达给世人的话,那么预言家会进入虚空也就不奇怪了,只可惜他对于虚空行者的脱困计划毫无兴趣,也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当他不存在了,除了白亦有时候组织游戏拉他凑数之外,也没人去理会他的死活。 “我有种预感,第四行者,先祖,以及这把剑,甚至加上精灵当年那把弓,都能通过某种方式去触摸规则,所以我们才无法理解它们,因为我们并不理解规则的奥秘。如今这把剑落到你手里,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触摸规则的契机。”魔法师最后总结道。 “不是还差一枚印记吗?或许要把那个也弄到手,才能摸清这把剑的秘密,也不知道我们的大王朋友现在怎么样了?”白亦又跟着道。 此时被他惦记着的蛮族少女已经被她的族人找到了,并且恢复了清醒。虽被人找到时她的状况很糟糕,但平日的余威犹在,所以某些鬼畜情节并没有上演,这会她正骑在马背上,一边骑着,一边用一块毛皮用力擦拭着自己的脸,直到把皮肤摩擦得能感觉到明显的灼热感她才停下手,愣住了。 脸上这股灼热的痛处是她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准确的,自从她继承了军神之剑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痛觉了,而如今这久违的感觉再次出现,让她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已经被军神之剑抛弃了,不再是那位统领草原的蛮族大王,又变回了一位平凡普通的蛮族少女 这样的认识让她心头仿佛被大锤击中一般,双手开始不禁的颤抖起来,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平日里看不见的神情,软弱的神情。 这时,陪伴在她身边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贴身护卫突然了一句:“总觉得阿蒂你又变回以前的阿蒂了啊” 少女连忙别开了脸,不敢让护卫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然后摆出平日里那股冷静而威严的声线,佯装不悦的道:“我过的,不许叫我这个名字” “是的是的,很抱歉大王,我又忘记了。”护卫满脸微笑的着,似乎不太在意少女的态度,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可在我看来,你永远都是那个我看着长大的阿蒂,会偷喝我家羊奶的阿蒂,哪怕你成了大王,拿到了军神之剑,我印象中你却永远是那副模样” “伯伯,求你不要再了”少女阿蒂用有些哽咽的声音央求道。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都在你身边,你永远是我们的族人。”护卫最后这样完,就扬了扬手里的缰绳,跑开了。 军神不会容忍软弱的失败者,这是整个草原都知道的传,所以这批过来寻找大王的人,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是愿意跟随她返回王庭去面对接下来的可怕命运,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比任何言语都具有服力。 整个队伍都迎着初升的朝阳在前行着,但他们的前方却未必光明,因为并非每一位族人都有这样的觉悟,他们这一行人还没有回到王庭,刚走到一个低洼地的时候,便被高处出现的数千名骑兵团团围住了,他们的人马又高又壮,投射下的阴影笼罩了整只队伍。 如果他们居高临下的发动冲锋,阿蒂身边这区区几十人便会被瞬间淹没。 在这些骑兵背后还有着不知道多少位信使正骑着快马奔驰,他们将会把更多的人带到王庭这里来,让这里的绿草再次饮满鲜血。 “尊敬的大王,我们很想知道您昨晚去哪了?在勇士祭典即将开始的关头,您为什么不安心的留在王帐中等候呢?”骑兵中排头的一位朗声问道,他是奔狼部族的可汗,如果当初不是手持军神之剑的阿蒂当着他的面把他引以为傲的精锐骑兵杀得七零八落,大王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他的。 “是啊,我们尊敬的大王,军神之剑的主人,整个草原的骄傲,您昨晚去哪了?我倒是听昨晚您的王庭十分热闹,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吗?”另一位可汗看似恭维但实则步步紧逼的道,他是苍鹰部族的可汗,大王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你们!是想作乱吗?”阿蒂愤怒的反问了一句,结果却换来了一番哄笑。 “不不不,大王,我们是您最忠诚的臣子,怎么可能作乱呢?我们带齐了勇士,一大早就等在这里,迎接您的凯旋而归。”奔狼族的可汗皮笑肉不笑的着。 125.我觉得她蛮好看的 犯上作乱的事已经成了定局,那些护着阿蒂的骑兵们纷纷愤怒的抽出马刀,一副想要上去拼命的样子,阿蒂连忙制止了他们,低声道:“冷静点,他们人多” “大王,您的军神之剑呢?”一位离阿蒂最近的护卫低声问道,“难道” 持有军神之剑的勇士能在这片受到军神庇护的荒原上战胜所有的敌人,很多人都相信这句传,但很多人其实也清楚传毕竟只是传,如果持有军神之剑的人真的不会落败,那军神之剑又怎么会不停的更换主人呢?所以当王帐里那几盏代表军神庇护的长明烛火突然全部熄灭的时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庭。 于是那些不忠的可汗们便等在了这里,他们甚至都不想让阿蒂回到王帐,事情一旦到了王庭再解决,就会很麻烦,依照古代的草原盟约,他们不能迫害和屠杀阿蒂的族人,也不能把她抢回自己帐篷里充当泄欲的玩物,这会让人很失望的。 阿蒂做大王这几年,借着大王的名头,把自己的族群打理得井井有条,牛羊肥美,装备精良,这都是很让人眼红的;至于阿蒂本人,作为草原上最美丽的少女,她那娇美的容颜和动人的身姿一直是很多男人的意淫对象,包括那些年纪够当她父亲的可汗们。 盟约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用来约束强者,而非保护弱者的。 如果此时阿蒂还能拿出军神之剑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可要是拿不出来的话,她恐怕真的会像白亦所的那样,遭受比死亡更加可怕的命运。 此时,阿蒂本人已经顾不得考虑自己日后的处境了,她丢了军神之剑,遭受怎样的惩罚都无所谓了,她仅仅想要保住自己的族人而已,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一点或许都只是奢望了。 “你们这群逆贼!”阿蒂声色俱厉的骂道,眼下她也只能试着用平日里的余威来试着震慑这群宵,但很显然,她有些高估了自己这些年积累的那些威势。 “哈哈哈哈,尊敬的大王,如果我们真是逆贼的话,就请您拔出军神之剑,让军神大人来制裁我们吧!”带头的奔狼族可汗大笑着道。 他们从来都没有臣服过阿蒂这种娇柔弱的少女,他们只是臣服于军神之剑罢了。 “父汗,我看这个女人应该是弄丢了军神之剑吧?不然以她平日的霸道作风,早就拔剑砍过来了,但现在嘛作为弄丢了军神之剑的罪人,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用胯下的大剑来好好制裁制裁这位高高在上的大王了。”话的是奔狼可汗的儿子,一头垂涎阿蒂美色已久的标准纨绔。 有了他这么一个起头,其他人也纷纷淫笑了起来,话语也开始走起了下三路,好像阿蒂已经躺在他们身下娇喘呻吟了一般。 “阿蒂,哦不大王,我们护着你杀出去吧?”之前那位上了年纪的护卫回头对着阿蒂道,“拼上我们的性命,把您送回王庭,那里还有一些我们的勇士,乘着他们的大部队还没过来,您带着他们赶快逃走吧” “伯伯,叫我阿蒂就好。”少女着,脸上很自然的绽放出了一抹自从她拿到军神之剑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的温柔笑容,看上去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那般美丽。 “大家不要管我了,我会求他们放过你们的。”阿蒂低声着,笑容中又掺杂了一些凄苦,让人看得格外心疼。 “不行,大王您平日里为我们做的够多了,牺牲了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现在,是我们保护你的时候了。”为首的中年护卫带头拔出马刀,作势就要带队突围,其他骑兵也无人退群,纷纷拔出马刀,把阿蒂护在了中级。 阿蒂面对自己护卫们的决意,一句话都不出来,对方占据了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势,人数足有好几千,是他们的百倍,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这些护卫只是在用他们的鲜血与生命,向她传达自己最后的忠诚而已。 “军神大人请求您庇护这些虔诚的子民吧”阿蒂低声祈祷着,从一位护卫手中接过了一柄最普通的马刀,跟着护卫们一起轻轻拉动缰绳,向着对方的重重包围缓缓逼近。 此时在这位少女大王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神明也好,恶魔也好,无论是谁都好,只要能把她的族人救下,她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有人似乎听见了她内心的祈祷,并用包围圈后方一阵剧烈的骚动做出了回应。 阿蒂连忙勒住缰绳,回头一看,只见四个奇怪的家伙骑着四头比草原骏马还强壮的羊,把后面的包围圈踩得人仰马翻,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一路来到自己队伍前面。 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盔甲,这自然就是换回法师盔甲的白亦了,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眼前的局面,然后开口问道:“怎么?你们的勇士祭典换地方了?还加了个造反的新环节?” 回答他的先是一连串弓弦绷紧的脆响,一瞬间他们几人不知道被多少把弓指着,然后此行的领头人,那位奔狼族的可汗才开口道:“高山的朋友,这是我们族里的私事,等我们处理好之后,勇士祭典会照常展开的,现在,就请你们先离开吧。” 他的话得算是相当客气了,对方毕竟是威震草原的神灵武士,哪怕只有四人,也让这边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关键时刻,聪明人都不想节外生枝。 就连阿蒂也没把白亦他们当做救兵,反而开口劝道:“这里不关你的事,快离开。” “你这傻妞,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白亦没好气的反问道,“我觉得你长得蛮漂亮的,打算把你抢回南陆当我的侍女,你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阿蒂恨恨的盯着白亦,刚想要些什么,却听见奔狼可汗的儿子率先开口骂道:“混蛋!阿蒂是我的女人,你连我的女人都敢抢?”一边骂着,他一把抽出马刀,作势就要上来和白亦拼命。 白亦没有话,倒是他胯下的那头羊盯着纨绔的马突然打了个鼻响,只见那位纨绔胯下的骏马突然一下扬起了蹄子,把毫无防备的他掀翻在地,然后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般,撒腿就跑,一路上甚至还撞翻了好几名骑兵。 纨绔则四脚朝的倒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这是怎么了?那匹马突然疯了?” “怎么可能?它以前可是野马群里最雄壮的骏马,是可汗亲手驯服的。” “那怎么突然疯了一般?像是被什么吓着了似得?难道是那头羊?” “那羊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毕竟是头羊啊,我昨还亲眼看见它吃草的” 听着对方人群里的这番议论,白亦不禁有些想笑,伸手摸了摸羊头顶雄壮的犄角,再朗声道:“它们的真名叫做龙血战羊,确实是羊,也确实爱吃草,但你们不妨猜猜,它们爱喝什么?” 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这个问题并不难猜,听它那酷炫的名字就知道了这番话理所当然的在人群里引起了一些骚动,喜欢喝龙血的羊?那龙血是怎么来的? “不要被他的胡八道吓住了!”奔狼可汗大声喊着,看着两名侍卫把自己最心疼的儿子扶了下去,当即也没好气的继续道:“你们如果还不退开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不要真的以为我们草原健儿怕了你们!” 白亦没有回答,而是向身后的扎扎摊了摊手。 扎扎连忙把一根长矛递给了他,还乘着这个机会声的问道:“希望兄弟,这女人哪里好看了?我觉得还不如我家隔壁的花花啊?”即使被上千倍的敌人团团围住,被密密麻麻的弓箭对着,这子更在意的反而还是白亦那奇怪的审美观? 白亦没理他,随手接过长矛再随手一抛,长矛顿时化作一道灰色的光线,连人带马把奔狼可汗钉死在地上,他死前的表情凝固在错愕上,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即将当上大王的自己,怎么就这么死了? “哦!希望兄弟,这一矛扔得漂亮!”扎扎连忙鼓掌,好像白亦扎死的是头野猪一样。 “我最讨厌草原健儿了”白亦低声着,拍了拍手,然后乘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继续道,“让这个女人跟我走,再让她的族人回去原来的地方,我今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着,他的手指缓缓的划过那些围在高地上的草原骑兵们。 回答他的是一声怒喝:“放箭!” 于是就看见铺盖地的箭矢带着遮蔽日的威势,向着众人席卷而来。 “活着不好吗?”白亦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淡定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尖浮现出一层层复杂而精致的法阵。 扎扎在旁边见了,连忙充满惊讶的了一句:“是会魔法的兄弟呢?” 126.麻烦你们快一点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箭矢即将落在众人头顶,阿蒂那边是慌得不行,纷纷往马腹下面躲避,倒是三位神灵武士一脸淡定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带着嘲讽的笑意。 随着白亦指尖法阵的消失,安静的谷地里突然凭空刮起了一阵狂风,那些箭矢顿时宛如暴风中浮萍一般被纷纷吹飞,稀稀拉拉的落在周围草地上。 这是风系8级魔法托纳鲁斯之爪的弱化改良版,基本没什么杀伤力,倒是很适合用来对付弓箭,特别是这种没什么力道的抛射,不过以白亦目前的实力,即使是弱化版也需要完整的吟唱过程才能放得出来,没有之前那些低级魔法放得那么潇洒写意。 但即使如此,也足以对付这群不怎么懂魔法的蛮子们了,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弓箭派不上用场,他们倒也果断的拔出马刀,整齐的列好队伍,顺着高坡冲了下来,一时间看起来倒也是声势浩大,如水银泻地般的势不可挡。 奔狼族的人马冲在最前面,他们可汗的血此时都还没流干,急于给领袖报仇的他们携带着悲愤扑了过来,表现得格外悍勇,像一股汹涌的怒涛一般,能给人带来一种铺盖地的强大气势。 只不过,他们大概是报仇心切,忘记了自己的对手是谁 三位神灵武士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蛮族骑兵,很淡定的跳下羊背,走到了白亦前面,直面着对方汹涌的攻势,双手高举向空,齐声发出一声高呼,然后便看见他们的身后浮现出四道金灿灿的虚影,又瞬间化为星星点点的光晕,融入进四人的体内。 接着,四人齐声发出一声怒喝:“来!”,又齐齐的向前踏出半步,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一瞬间从他们身上爆发出的磅礴气势,竟是形成了一股宛如实质的威压,地上有人脚踝高的缕缕青草更像是被狂风拂过一般,被吹得七零八落。 冲在最前面的几匹马也瞬间被这股威压所阻,长嘶一声后便不顾骑手的命令,掉头就跑,和后面的骑兵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让原本整整齐齐的阵型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先前那股子无坚不摧的气势也为之所阻,整个队伍都慢了下来。 就连白亦都没想到仅是一声怒喝便能把对面吓得人仰马翻,看来这群神灵武士是打算认真的打上一场了,连召唤先祖这唯一的绝技都用了出来,使出这招之后,先祖的更多力量会直接进入他们体内,进一步的强化他们本来就十分可怕的体魄,带给他们先祖遗留下来的丰富战斗经验,让他们瞬间变成真正可怕的杀戮兵器。 “这大概才是神灵武士的真实形态吧”白亦看着三位神灵武士头也不回的冲进混乱的骑兵当中,仅仅使用长矛或者自己拳头这些简单的武器,便制造出一阵腥风血雨,他们没有任何花巧的招式,也没有什么精妙的武技,就是一拳一矛这么简单的攻击,在力量的巨大差距面前,这种没有花头的方式反倒成了效率最高的杀戮技巧,在其他方向的骑兵冲到白亦身边之前,奔狼族的先锋就已经被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尸体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正如他们出发时所的那样,这根本不算是战斗,他们就是来踩蚂蚁的。 奔狼族的惨状不禁让左右两侧包过来的骑兵们打了个寒颤,也让他们恢复了一些理智,领头的苍鹰族可汗连忙高声喊道:“别去惹那些山猪,先杀了那个灰皮鼠,抢走那个女人。” 于是就看见一些骑兵调转了马头,左边的朝着白亦扑了过来,右边的则继续冲击阿蒂的队列。 灰皮鼠?是我咯?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他很随意的伸手一指,平坦的草地上突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一根石质的尖刺,把那位口无遮拦的可汗连人带马的刺向高空,喷洒的鲜血更是淋了周围的人一身 “可汗!可汗死了!” “该死!那只灰皮鼠是个法师!快叫萨满来对付他!”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白亦低声着,双手同时平举,手腕上同时浮现出两个颜色截然不同的法阵,他居然准备同时释放两系不同的魔法? 这种事是完全违背了魔法原理的,一位普通的法师姑且不精神力是否足以同时引导两个法术,他们体内的对应元素魔力也是转化不过来的,可这种对于正常人来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对于掌握了高位力量的虚空行者来却并不困难,魔力的属性根本无法禁锢他们,用之不竭的精神力是他可以如此任性的依仗,而随意转化甚至相互混合的不同属性魔力又是他能这样挥霍任性的保证。 如果神灵武士代表的是肉体和力量的极致,那么虚空行者便是对各种力量理解和运用的极致,从某种程度上来,后者显然要更为可怕,尤其是在这种大规模的混战环境下。 在白亦左手酝酿着的魔法是火系7级魔法,火墙术,随着他摊开的手掌握成拳状,一股火焰顿时从地面上冒出,再跟着白亦精神力的引导,在地上飞快的画出一个圈,把左边冲上来的骑兵全部围在了里面,还有好几骑一时间勒不住马一头撞在了火墙之上,瞬间的高温让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连人带马烧成了一根火炬,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向前扑出去几步,等到落地的时候便已经化为了一摊黑漆漆的碳化物。 而白亦的右手准备的魔法,则是上次弥雅在擂台上面对过的重力碾压加强版,当时受维德尼娜的启发,几位魔法侧的虚空行者认为这招看上去比较优雅,于是多动了些脑筋,把这个五级魔法强行修改成了7级魔法,范围和压力都得到了大幅度增加,最后由魔法师行者起了个名字叫做死牙之兽的噬碎。 鬼知道他又从什么作品里剽窃来的,但总之这个魔法释放出去之后,便听见火墙后面顿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像是气球被直接压爆了的声音一般——那是重力直接把人体给碾碎的声音,虽然隔着火墙白亦没法亲眼确认墙后那满地残渣和番茄酱的血腥场面,但只用看着一股股飞溅的鲜血越过高高的火球,喷洒在他脚下的草地上把泥土染成一片暗红时,大概也能猜到墙后是一副怎样的画面,或许真的像是被什么猛兽给嚼碎了似得。 “早点听我的不就好了吗?弱者为何要战斗?”白亦无奈的着,左手做出一个五指收拢的动作,于是那道火墙便在他的控制下迅速聚拢在一起,只留下了一大片被烧焦的土地,让场面变得稍微干净了那么一点。 等他用两记魔法把左侧敌人一个不剩的消灭殆尽之时,神灵武士那边还在忙着追杀正前方四处逃窜的敌人,从这种场合的杀戮效率上来看,还是白亦这个法师更强一些。 此时,后方的敌人则被哈斯卡那头羊妈妈带着另外两头战羊撵得鸡飞狗跳,时不时就传来一阵羊角刺穿肉体的闷响;倒是右侧的敌人已经开始和阿蒂的人绞杀在了一起,打得惊动地杀声震,看起来是最热闹的一阵。 白亦大概看了一眼,阿蒂的这批护卫们的实力不错,又抱着必死之心,表现得格外悍勇,区区几十人把阿蒂死死护在中间,硬是顶住了对方几百人的攻势,于是白亦也就不怎么担心了,转而把视线放在四周高坡上那些还未下场的人身上。 已经有几个打扮得五颜六色的人站了出来,他们手头拿着各种骨质的奇怪法器,正在高声吟唱着什么,看来应该就是蛮族萨满了,根据白亦的知识,他们在治病救人,尤其是各类妄想症方面倒是有着一些独到之处;战斗力方面倒是能释放一些闪电系和火系魔法,召唤点幽灵狼和元素;或者双持两把附带了元素伤害的武器上去和人肉搏,可以打出酷炫的视觉效果。 至于实际威力嘛白亦觉得这些萨满如果离开草原进入南陆,也许每分钟就会有人被杀?总之,这个职业并不算是合格的战斗职业,他们更适合担当治疗者或者精神领袖。 所以看着他们站在高处煞有其事的吟唱着什么,白亦就索性用精神力强行干扰了一下对方的吟唱,因为双方的精神力强度差距太大,吟唱得又是那些容易被干扰的粗糙法术,于是就看见几位萨满同时口喷鲜血,毫无反抗的倒下,顺着土坡咕噜咕噜滚了下来。 这种职业果然还是删除了吧白亦摇了摇头,接着又对着高地上那些后置梯队的骑兵们喊道,“领头的两位可汗已经死了,还有谁打算带头来送死的,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没人回应,也没人敢轻举妄动,这还剩下的近千名草原蛮族,他们已经太久没和高山蛮族交手了,快要忘记这些邻居的可怕,但眼下看来,他们总算是回想起了那段刻在记忆深处的恐惧。 127.你们的位阶是假的吗? “没人回答?”白亦看着高坡上沉默着的那些人,轻轻偏了偏头,又继续道:“看来应该是他们太吵了,你们听不见我的话吧”他又指着就在身边不远处绞杀着的两堆人,随手将一记炎爆丢进了人群最中间,顿时就看见几个人被炸得高高飞起,都是叛军这边的人。 接着,他也不使用那些大范围的杀伤性魔法,就使用一些范围魔法甚至单体魔法,一下一下的蚕食着的场上的最后一股蛮族势力,在给高台上剩下的人增加压力的同时,也减轻了阿蒂这边的压力,让她甚至能抽出一点闲暇去观察白亦这边的情况。 然后她便看着这个浑身灰色盔甲的奇怪男人,正悠闲的骑着那头可怕的战羊,一点一点的屠杀着那些叛军,他那云淡风轻的姿态让他看上去仿佛在郊游一般,而非置身于可怕的战场上。 再看看另一边,三位神灵武士已经彻底把正前方的那批人马击溃,正一边忙着回收标枪,一边追杀着残余,看样子他们还想直接冲上高坡上去。 两个方向上过来的人马加起来足有1000人,竟然顷刻间灰飞烟灭?阿蒂一时间觉得有些恶寒,感慨世间为何会存在这样的怪物?草原和外面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如果没有埃欧群山和寂静密林两道然的屏障,孱弱的他们真的能当草原的主人吗? 同时,阿蒂心里又有了一点的庆幸,庆幸自己昨面对他们时保持了最大的克制不管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不是要把自己抢回南陆去当侍女,他们确实救下了自己的族人,或许真的要去给那个人当侍女了吧?也不知道他看上了自己身上哪一点 这样的觉悟她不由得回忆了一段很古老的预言,那是她还的时候从族里一位老得不行的萨满口中听来的,“觊觎着军神的黑色恶魔,人头羊身,拿着他的剑,抢走他的女人,为草原带来灾厄与繁荣” 这段预言对当时还没有军神之剑的阿蒂来有些难以理解,也很无趣,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只知道这段预言其实是很早很早之前就一直流传下来的,但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这种不吉利的话总是不讨喜,那位老萨满过世之后,族里也再没人记得这段不详的预言了。 只是如今看着羊背上一身灰色盔甲的白亦,灰色与黑色有些相近,他的腿被羊身上的厚厚绒毛所掩盖,看上去真有几分人头羊身的样子,这突然让阿蒂有了一种预言难道真的会应验的错觉? 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这种流传了这么久的预言,或许最早的版本早已被传得违背了本来的意思,她自然不会去信的,再了,军神之剑并不在他的手中不是吗?夺走军神之剑的那个男人至少看上去还是有着正常人形的。 于是她也不再多想,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厮杀中去了,得益于白亦在旁边的支援,她麾下的几十骑人马死伤远低于对面,已经站稳了脚跟。 面对这番先锋部队几乎全灭的状况,场间唯一幸存的奔马族可汗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缕缕的细汗,他已经是自己这边话语权最高的人了,同时在心头也在飞快盘算着局面,此番联合其他两族逼宫,他们族其实是三股势力中偏弱的,但损失也是最低的,虽然负责的后方阵线被几头羊搅得鸡飞狗跳,右方的人马又在不停损失,可比起另外两族,这算是够轻的了。 他相信如果此事能够到此为止的话,他成为新大王的可能性很高很高,失去了可汗的奔狼族和苍鹰族会陷入一段时期的内乱,这是他的绝佳机会但是否为了王座放弃掉草原男儿的骨气和尊严,向这四个异族人屈服,也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这样的事一旦传了出去,他新到手的王位可能也做不久。 再让其他两族放放血吧可汗心里默默的想着,他已经注意到前方和左侧正在酝酿第二波攻势,失去了可汗的两族并没有自乱阵脚,也少了很多瞻前顾后,在经历了最初的一番惊骇后,也纷纷拿出了草原健儿的骨气,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势为自己可汗报仇。 这番举动确实比奔马族要英勇得多,尤其是两族里那些准备参加勇士祭典的强者和好手都加入了其中,这些人是真正的精英,在缺乏教育体系和知识传承的草原上,这样的强者显得尤为可贵,甚至比一队骑兵还要宝贵,如果他们死在这里,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于是奔马族的可汗便下令让自己族里的几位有着传级实力的好手先按兵不动,那几人其实看着自己族人被白亦一点点的屠戮,早就蠢蠢欲动了,但碍于可汗的命令,只能气愤的站在原地瞪着嚣张的白亦,双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不用担心,其他两族的强者会解决他们的,看见那匹白马了吗?”可汗指了指已经开始向着白亦发动死亡冲锋的一伙人,里面有一个骑着白马的家伙显得格外显眼,“那是苍鹰族的阿木查,你们应该听过他的名字,被誉为是草原的雄鹰,有他这样的高手出马,应该呃” 道这里,可汗就再也不下去了,因为这位被他看好的勇士因为骑的马特别显眼,冲锋的时候又显得格外的气势磅礴,一早就被白亦盯上了,被连续招呼了好几个杀伤力强劲的单体魔法,最后在可汗话还没完的时候就被五根冰锥钉死在了冲锋路上。 这可怜的家伙,斗气盾都被白亦硬生生的打碎了 “哇!这就是个区区传级,居然挨了你五记魔法,连极寒爆轰这种魔法都用出来了你还真看得起他啊?”法师在虚空里评价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有些高估他们了现在看来,商人家的脑残孩子还挺厉害的?”白亦回答道。 上一次与传级强者的正面交锋,还要追溯到第一次遇见温蒂尼的时候,那一战他打得不太轻松,甚至被逼出了绝招,所以当今又一次面对传级对手的时候,他下手就格外的狠辣,甚至都用上了法师盔甲上绘制的那些增幅咒文。 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些想多了,这些草原强者可没有一副黑耀金制成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多的消耗品让他们随意挥霍斗气;而白亦本身又因为弥雅实力的提升,能以高级法师的魔法出力去释放一些更加强劲的法术,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碾压效果。 这么看起来的话,温蒂尼还是蛮厉害的,至少装备很豪华,如果当初不是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穿着晚礼服踩着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阿蒂,又恰好遇见了无坚不摧的军神之剑,她至少是可以杀回来的。 缺少装备支持的传级,其实并不强大就像苍鹰族上来围攻白亦的这批人,在被白亦用一招迟缓大法加上连锁闪电清理掉大部分杂鱼之后,剩下的5位传级和10位大师级的骑兵虽然靠着斗气盾撑过了群体魔法的伤害,逼近到了白亦身前,却还是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反而被白亦抓住其中两个大师级的斗气盾尚未恢复的空档,被一记连珠火球直接炸死在了原地。 但他们的牺牲也为同伴争取到了时间,跑得最快的一位骑兵已经乘机欺近了白亦的身边,他双手高举马刀,把全身的斗气都灌注了进去,整个人高高跃起,向着白亦重重的劈下! 然后就被白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根亮晶晶的法杖重重的敲在腰间,像是挨了一记本垒打的棒球那般远远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草地上,口中鲜血喷了一地,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白亦的身影,带着不甘和不解的表情屈辱的死去。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一直在吟唱魔法的家伙,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而且为什么一记杖击里面又会带着一股阴险的斗气?也正是这股斗气搅碎他的内脏,给了他真正致命一击。 可惜他都来不及提醒自己的战友就死了。 “下次别跳那么高了”白亦低声了一句,然后就这么骑在羊背上,挥舞起圣晶石法杖,和剩下的草原好手战成了一团。 这样的战斗自然不会持续太久,圣晶石法杖被白亦又一次挥舞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壁,在格住了敌人全部攻势的同时,还能时不时发动反击,于是就看见那些围攻白亦的高手们一个接一个的被打飞了出去,有些人被打飞在半空中就死了,剩下的则是飞在半空中的时候被白亦补了一记魔法杀死的。 “力量不够强,也不会什么武技,就连装备都没几件,我怕是遇上了假的传级吧?”解决掉敌人的白亦有些无聊的收回了圣晶石法杖,从始至终他和他胯下的羊都没有动过一步,就这么站在原地就杀光了全部敢于上来送死的敌人,而那头羊甚至还悠闲的低下头,啃食着那些沾染着点点血迹的青草 128.不要叫我大王 第二波攻势的持续时间并没有比第一波长太久,几名缺少装备和训练的传级充其量就是高级一点的骑兵,无法对白亦和神灵武士们造成有效的威胁,等到第二轮的进攻宣告全灭后,本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热闹高坡,此时也显得稀稀拉拉的,奔狼族和苍鹰族为了证明自己的骨气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 白亦这边的战场看上去还好,看起来虽然焦黑一片,但尸体也被他处理掉了,反观神灵武士那边的正面战场就相当限制级了,血和尸体几乎铺满了那片谷地。 唯有奔马族这边的情况不错,他们甚至乘着白亦对付第二波攻势的时候,把最开始的那批人都撤了回来,阿蒂的人又不太敢主动追击,这么一来一去,倒是他们部族的战力保存得最为完整。 虽然另外两族的聚居区里还有着大量人马,但死了可汗丢了精锐力量的他们可以预见的即将陷入内乱,实力必定大损,奔马族眼见着成为了这次冲突的最大赢家,虽然这基本等于是躺着赢的,但是唾手可得的王座还是让奔马可汗的心情十分愉悦,于是便朗声道:“够了,大家都先停手吧!” 听见对面求和的意图,阿蒂的护卫便把目光投向了她,“大王?” 结果阿蒂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白亦,哪怕这场战斗本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务,但这群怪物强行介入后,便不能忽视他们的意见了。 白亦轻笑了一声,朗声对着在场所有人道,“今早上再来的时候,路上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家伙,他穿着可疑的黑色斗篷,和我们起了点冲突,我击败了他,虽然最后被他逃了,但我却抢下了一截奇怪的剑柄” 他这么絮絮叨叨的着看似与战局无关的废话,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聆听着他的声音,就连神灵武士扎扎都把沾着血迹的标枪别在身后,声的了一句:“希望兄弟为何要和这么多人起这番不太好看的战绩?” 实际上这事并不是白亦凭空杜撰的,今早上他领着神灵武士们往谷地这边赶来的时候,路上确实遇见了一个浑身黑色斗篷的怪人,两人用通用语交谈了几句。 “脸为什么黄了?” “防冷涂的蜡!” 然后白亦和神秘的黑袍人就打了起来,还不让神灵武士们插手,两人实力看起来好像不相上下,场面更是精彩纷呈格外刺激,看得扎扎和查查大呼过瘾。 最后则是白亦凭空掏出来一支五光十色瓶子,对着黑袍人问道:“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然后黑袍人不敢搭话,落荒而逃了,被白亦乘机削掉了半截斗篷,从那半截斗篷里找到了一截光秃秃的剑柄,然后四人才继续上路,赶到了谷地这里。 这本应是一段和蛮族无关的奇怪故事,但又听见白亦道:“这支剑柄非常奇怪,所以我想拿过来给你们看看”着,他便从怀里掏出剑柄,右手往空中一举,便看见一截红色的光刃突然冒了出来。 “军军神之剑!!!”高坡上突然发出了一阵惊愕的叫声。 “军神之剑为什么会在你手上?”立即又有人问道。 “阿蒂那个女人果然弄丢了军神之剑!还让剑落入了异族人手里!这个可恶的女人!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军神的愤怒!” 于是蛮族们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各种质疑和谩骂的声音纷纷响起,闹得和个菜市场似得,反倒是阿蒂这边的人要冷静了不少,他们早在出发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再怎么平静,看见军神之剑落在外人手里,还是让他们把视线集中在了阿蒂身上。 结果阿蒂自己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紧紧盯着白亦,她并不怀疑白亦手中的就是真正的军神之剑,因为她体内的那枚本已沉寂的印记突然又传出了一点细微的感应,证明了那就是真货,可她心里却不太相信白亦的那番辞,在路上随便遇见个人打败他就刚好抢到了自己的军神之剑?这种谎话骗骗孩子还差不多 但是她仔细观察了一番白亦的身形,和昨晚那个刺客又相差很大,再加上她的人也报告昨晚白亦一直没有离开过帐篷,所以她一时间也没有把两人联系到一起,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两人就是一伙的,一人带着神灵武士在明处吸引视线;一人在暗乘机救人再顺手抢剑,回头还要把自己掳走去当侍女整个计划配合得衣无缝,就连高山蛮族都来掺了一脚 阿蒂的心头顿时一阵深深的恶寒,自己起先本以为他们最多只是想要救人的,完全没料到对方的真实目的居然如此阴险!他要抢的,竟是整个草原!难道这个家伙,真的就是预言里那个会给草原带来灾厄的恶魔吗? 不过此时最让她接受不了的地方倒不是这个,而是军神之剑居然回应了他,展开了光刃!这就意味着他得到了军神的承认,一直庇护着草原的军神为什么会认可一位异族人?他难道已经抛弃了这群虔诚的子民吗? 不仅仅是阿蒂这样想,那位奔马族的可汗也同样这么认为,于是他就对着自己完全陷入了混乱的部下大声道:“大家都冷静一点!军神不可能选择一个异族人继承他的力量,他那把剑一定是赝品!”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原本还远处骑在羊背上的白亦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头的暗红色光刃随手一挥,便把他头顶的头发剃去了一撮,露出一截光溜溜的青色头皮。 如果剑刃再稍微往下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削掉他半个脑袋了 奔马可汗费力的咽了口唾沫,额角随之渗出了一缕缕的冷汗,他努力的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但白亦却打断了他的话,“这也许不足以打消你的疑惑,那么试试这个?” 着,他的整个人又凭空消失在了可汗的面前,出现在了半空中,剑刃上的红光绽放得更加妖艳,对准了下面的奔马族阵地。 奔马可汗终于屈服了,无力的跪倒在地,卑微的道:“尊敬的大王,请求您原谅我之前的冒犯,放过您最忠诚的族人吧” 得到了军神之剑的人便是草原的王,这条传统并不仅仅只对草原蛮族有效,对其他人也同样有效,让他们臣服的关键并不在于传统,而在于军神之剑那强悍的力量当这份力量落入一个徒手便能屠戮上千名骑兵的怪物手中时,便足以让他消灭全部不和谐的声音。 所以奔马族屈服了,不仅仅是他的可汗,他麾下的所有人奔马族人都跟着跪了下来,乞求新大王的宽恕,远处另外两族残余的人也纷纷效仿。 白亦漂浮在空中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心头不禁暗叹一声,骗术师的这些花招有时候还真是好用,特别是对付这些没怎么接触过幻术的蛮族 是的,他并没能控制军神之剑,眼看所见的场面都是他用魔法配合着幻术伪造出来的,因为和阿蒂交过手,他很清楚军神之剑的威能,先用冰系法术伪装出一道剑刃,用幻术给剑刃上蒙上一层红光的伪装,再用空间传送模拟军神之剑的空间转移,最后浮上高空准备放大招,甚至还用骗术模拟出军神之剑那股奇怪的气息波动,这番表现已经足以震慑住众人了,他的施法实在太快,没让人看出任何破绽,包括这把剑原来的主人阿蒂在内,都相信他真的就是军神之剑的新主人,这片草原的新主人。 所以当白亦再次使用空间传送回到羊背上的时候,阿蒂也已经带着她的族人跪在了他面前,少女用有些复杂的眼光看着伪造的军神之剑,几乎是咬着牙关的道:“感谢您的仁慈,救下了我的族人们,我们晓月部族将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仆人。”白亦摇了摇头,把军神之剑收了起来,他其实也有点心虚,害怕骗不过阿蒂,假货毕竟是假货,用久了总会露出破绽的,就像他刚才明明可以削掉奔马可汗的脑袋,但最终还是只剃了戳头发,就是担心造成的切口不够光滑整齐。 “我之前的话依旧有效,你的族人退出王庭,去西面的草原上吧,而你,则是我的侍女了。”白亦继续道。 阿蒂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忧伤而决绝的神色,用力点了点头,她很清楚侍女应该做什么,那不过是某种委婉的法罢了。 虽然族人得救了,但是她的下场却并不会比之前好多少,或许南陆人的玩法要稍微温和一些?但这不算是好事,意味着她会被玩弄很长的时间,并不比被粗暴的玩死好多少阿蒂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脑补着日后的凄惨遭遇,低声回答道:“遵命,大王。” “他们可以叫我大王,但你,应该叫我主人。”白亦并不在乎她心头的想法,自顾自的道。 129.这里不适合我 有了第一批人的低头,尤其是奔马族这种强大部族的低头,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很多,白亦在阿蒂的陪伴下坐进了她的王帐,一路上女孩虽然满脸绝望,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但为了自己的族人,还是勉为其难的给白亦当起了解,给他详细介绍了一番草原目前的现状。 具体的情况并没有出乎白亦的预料,今过来造反的三支部族就是目前实力最强的三支,不过现在只剩下一支了,倒是阿蒂自己的部族并不强,甚至可以是很弱,她之前的王位坐的战战兢兢,是如履薄冰也卜过份。 即使手持军神之剑,但她终究还是草原上的人,不可能真的把反对者全部杀光,好在她本人也不是什么励精图治要干出一番大事业那种人,上位之后也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家部族苦心经营,而这样安分守己的大王也是其他部族所乐于看见的,这几年下来她的位置倒也是安稳。 可惜被这几个异族歹人全给毁了,自己的部族还等不到壮大的时候就得离开水草肥美的王庭,去到最危险的西边,阿蒂不太懂白亦为什么要让她的部族迁去地图上那个位置,那里距离高山很近,虽然不缺水,但很冷,不但经常有各种猛兽出没,还随时会被高山蛮子下山当蚂蚁踩。 阿蒂认为这是白亦对自己部族的惩罚,虽然暂时救下了他们的命,但却把他们推入了一个更为绝望的深渊,而自己作为他的侍女,不但无可奈何,还很有可能自己一边被他玩弄,一边听他讲述族人的惨状,一边哭泣呻吟的事件,而自己为了让族人稍微能喘口气过得好一点,非但不能违逆他,反而还要用身上的每一张嘴和每一寸肌肤去费尽心思的讨好他期间的具体过程,可以写出一篇科技文了。 如果叫白亦知道这个早熟的丫头满脑子都是这些想法,把自己完全想象成了一个觊觎她身体的色中饿鬼?他恐怕不会像平时惩罚弥雅那样揪揪脸蛋就完事的,肯定要把她吊起来打屁股才行。 还好白亦不会读心,阿蒂那一脸绝望而麻木的神情被他判断成丢了王位之后的不甘和自怨,也就没往深处去想,而是继续追问商队那边的事,为什么要做出那番背信弃义的事。 阿蒂则表现得有些无辜,她坚决否认是己方先动的手,并且和白亦阐述了一遍通商能给草原带来的好处,现在的草原太封闭了,与世隔绝并不会让他们变得强大,反而远远落后于外界,阿蒂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没有两道堑的保护,恐怕草原早就被征服了吧?而不是等到如今才被人玩弄于鼓掌所以她才力排众议,甚至拔出了军神之剑,才让其他部族的可汗同意了此事。 “既然你也知道交流的必要,那其他可汗没理由不知道啊?总不能整个草原上全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吧?”白亦问道。 “请主人相信我,我的句句属实。”阿蒂跪坐在白亦面前,深深的弯下了腰,以尽可能诚恳的道,接着,她又给白亦诉了一番自己心里的猜测,她认为那可能是其他部族暗中动的手脚,故意要破坏这桩生意。因为商路打通之后,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的,肯定是她的王庭,毕竟草原上也有着不少好东西能拿去交易的,她可以很快的获得坚实的盔甲和锋利的刀刃,到时候她的势力快速膨胀,再加上手头的军神之剑,她肯定不甘心继续当一位乖乖大王了,这是其他部族所不想看见的。 后面她倒也调查过,只是相关当事人都死在了混战中,活下来的都不清楚具体情况,这事也就成了悬案,她找不到什么证据,反倒是被其他部族的可汗各种责问,商队当时的反抗可是造成了不的伤亡,尤其是黑色魂甲里奥,凭借着刀枪不入的身体杀了很多蛮族高手,最后还是阿蒂亲自动手才解决了他。那些可汗就是因为她盲目信任这些外人,才造成了不必要的牺牲,迫得她把温蒂尼当做了奖品去安抚这些人,然后引来了白亦,给草原带来更大的损失。 “我本来想放走她的我也不希望像他那般漂亮的人落到那些人手中可是我的位置让我无法做出这么任性的事,只好把她困在我的帐篷附近,这样一来至少不会被那些人玷污,后面的话,尽量替她选一位老实人吧”阿蒂很诚恳的道。 “这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白亦摇了摇头,明明一场互惠互利的好事,就为了一个位置一个名头搞成这样,无论对哪一方来都是件遗憾的事,倒是便宜了他这个既得利益者,抢了别人的神器又抢了个漂亮姑娘,成了最大赢家。 不过近距离仔细看看阿蒂的话,白亦发现她还确实蛮可爱的,她的五官不像其他蛮族那般的粗犷和奔放,反而更像是南陆那边的女孩子,典雅而细致,古铜色的皮肤隔近了看又像是掺了牛奶调淡了颜色的咖啡那般,柔滑细腻,特别让人想摸上一把,如果那几个绅士不是被禁言了的话,恐怕会齐声高呼黑皮真是太棒了之类的话吧? 唯一的问题恐怕就是在于这和弥雅差不多的身材了,她的年纪明明比弥雅还要大一些,但还是完全看不见任何弧度弥雅乘着年纪还有点可能,她的话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倒是有些遗憾。 这个军神的口味还真是有些特别啊。 阿蒂也注意到了白亦在仔细的观察自己,这让她一边为自己的美色能诱惑到他感到有些庆幸,这样一来自己的族人以后应该能舒服一点,但同时更多的则是某种绝望,她只是个侍女,做不成对方的妻子,或许以后一辈子都要在这样的注视下被他肆意玩弄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别过了头,不敢正视白亦的目光,眼角也开始酝酿起泪水,即使曾经作为大王她坚强而独立,可如今她也只是位失去一切的可怜少女罢了,嘴上也只能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轻声道:“主人现在是白,外面还有人” 她很害怕白亦兽性大发的直接扑上来,虽白日宣淫这种事在草原上很常见,她也撞见过不少,但还是不想这种事发生在刚退位的自己身上。 “这丫头想什么呢?”白亦有些纳闷,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目光害羞了,于是也别开了目光,恰好此时其他部族的可汗都到了,便让他们都进来,化解了眼前的无形尴尬。 因为勇士祭典的缘故,可汗们到的很齐,这倒是方便了很多,而那些可汗在进来之前还有些质疑事情的真实性,但看见前任大王像位侍女一样跪坐在白亦身边,而对方又手握军神之剑的时候,他们也纷纷跪了下来。 “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我这人很讨厌繁文缛节,所以长话短。”白亦着,竖起了三根手指,“我想宣布三件事,第一,让她的部族去西面我制定的区域定居,你们不得去骚扰他们。”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要求,也很厚道,可汗们自然不会反对。 “第二,我对于当你们的大王没什么兴趣,很快就会回南陆,军神之剑也会带走,你们这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违背第一条我都不会管。” 这个命令就有些劲爆了,这位刚上任的大王居然第二件事就宣布自己放弃王位?如此玄幻的事让可汗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连阿蒂都没反应过来,于是就听见白亦最后道: “第三,不要来找我,你们就当做军神之剑丢失了吧,反正军神之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主人的。”罢,他便站起了身子,对着阿蒂道:“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王帐,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可汗们。 阿蒂连忙追了上去,脸上还是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低声问道:“主人,您真的要放弃王位?这好像有些不合规矩” “我不是草原上的人,为什么要合你们草原的规矩?”白亦淡然的回答道,仿佛他刚才放弃的只是个幼儿园的班长一样。 那你当大王的时候怎么又规矩了呢?阿蒂在心头腹诽着,还想开口劝劝,但白亦却摆摆手,道:“不用劝我,你都坐如针毡的位置,我怎么会去坐?我又不傻。” 听见这番话的阿蒂,心头不由得突然腾起了一缕希望,第一次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白亦,这个家伙,好像和其他男人有点不太一样? 其实白亦也不是没想过就借着这片草原搞出一片自己的势力,不过回头想想还是放弃了,这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分而治之的统治模式根深蒂固,想要整合起来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对他解救虚空行者的目标起不到太大作用,还不如好好养成弥雅来得快。 130.离别 关于放弃王位这件事,虽然白亦没和其他虚空行者讨论,但他们也没人反对,更没人对这片没什么油水的烂泥潭感兴趣,更别这还是被什么军神罩着的烂泥潭,借着他的名头照样撞骗,抢了他的武器还抢了他的女人就已经很过分了,还想作威作福?搞不好这军神真的存在,跑来和白亦拼命。 只有巫妖的意见有点不一样,“虽然我并不反对你的决定,就是觉得有些遗憾,这里这么多人,完全可以把他们聚集起来,转换成各种亡灵生物,弱的变成骷髅兵,强的做成死亡骑士,到时候你就拥有了一支几十万的亡灵大军,横扫整个伊斯特位面也不在话下,还不用担心它们的忠诚和补给问题” 我靠,这家伙还真丧心病狂啊白亦心头暗叹着,心想如果自己真按着他的做了,到时候恐怕不止是军神来砍自己了,教会那位怕是都要亲自出手了 虚空行者们对这事看得很淡,但那些可汗们可就不一样了,此时他们已经在王帐内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认为这是好事,以后王位的更迭全凭实力话,不用看某一个人的脸色;但也有人认为军神之剑是军神的象征,不管尊不尊重传统都不应该流落到外人手里。 “你这么厉害,带你的人去抢啊?反正我看见他是怎么屠杀苍鹰族那些人的,你可以带着你族里的蠢货去亲身体验一番。”奔马族的可汗大声道,他这个早晨经历了几次人生的大起大落,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作为目前实力最强的可汗,他当然希望军神之剑彻底消失最好。 “阿童木,我看你是想当大王想疯了吧?连军神之剑都任由它交给外人,你就不怕军神大人的惩罚吗?”另一位实力偏弱的可汗大声质问着奔马族可汗,像他们这种实力不强的部族,自然会寄希望于传统。 “如果军神真的要惩罚,那也先是惩罚那个灰色的家伙,但是他什么事都没有,明军神认可了他,他就是军神之剑的主人,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见!” “军神会不会降下神罚我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但你们如果带人去抢剑的话,倒是可以领略一下军神之剑的神罚。” “你们这群没有骨气的懦夫,竟然连军神的传承都不要了!你们不配当草原的子民!” “你配?那你去抢啊!反正没有军神之剑的那段日子我们也过过来了,也不是每一任大王都是军神之剑的主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的不错,那个女人拿着军神之剑也输了,明一把武器并不足以支撑一个王座,我甚至觉得我们可以放弃这条传统了。” 王帐里吵得很大声,各种意见都有,但大部分还是倾向于接受现实,关键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带人去抢剑?还是低声下气的把他请回来好好当大王?这些想法都不现实。 所以阿蒂听着王帐里的讨论,知道一场围绕着这栋帐篷的腥风血雨即将在草原上刮起,灾厄,就像预言中所的那样眼看着即将降临了,而自己的族人们诶?他们所在的那片寒冷和危险的土地,似乎刚好又远离了灾厄的中心? 想到这里,阿蒂的心里又多了一点希望,这头恶魔,似乎还挺在乎自己的?他真有这么迷恋自己的肉体吗?会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来讨自己欢心?阿蒂用力的摇了摇头,甩掉了脑中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认为这要么是巧合,要么是在戏弄她,就像孩逗弄新抓来的动物一样,最初的新鲜感会让他们对动物格外的好,等到时间一长就不一样了。 可自己难道就真的这样跟着他离开草原去到遥远而危险的南陆,默默的看着草原的动乱,却无能为力?曾经的大王,曾经被军神选中的自己,就只能做这些吗?阿蒂有些不甘心的想道。 就是这样的想法,让本来就爱胡思乱想的少女心头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自己要不要借着他对自己的新鲜感,更进一步的服从他,从而骗到他的信任,再乘机抢回军神之剑,手刃此獠?在这个过程中,自己还能乘机学习南陆那些知识,甚至掌握这头恶魔的力量?等到自己成功夺回军神之剑,荣归草原的时候,就能借助南陆的知识,让草原真正的繁荣昌盛起来 这个念头又让阿蒂不禁回想起完整的预言,恶魔会给草原带来灾厄与繁荣,灾厄即将应验,繁荣呢?不就是指潜伏在他身边的自己吗? 阿蒂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越想越觉得这才是可行的办法,虽然自己的身体会被他玷污,但这样做却真的可以拯救草原!哪怕就算最后失败了,也能让族人们过得稍微好一些期间的风险很,付出的代价也无非是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尤其是她体内的那枚印记,并没有随着她失去军神之剑而消失,只是沉寂了下去,这就让阿蒂下意识的认为军神也没有完全放弃自己,这或许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场考验? 如此一来,阿蒂便在心里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哪怕她已经不是大王了,但还是愿意为了族人和草原牺牲自己,潜伏在这头恶魔身边,寻求机会! 她毕竟和不列颠的某位一样,都是是靠着一把剑当的大王,这样的少女胸都比较平,也都比较真,适合当剑士。还好白亦不知道她心里这番真得可爱的想法,否则的话或许会建议她去写,这么独特的脑洞可不能浪费了。 已经做出决定的阿蒂连忙快步跟上白亦的脚步,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开始思考应该怎样得到他的信任,虽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有着一定的自信,但她又自问还没到先前绑来的温蒂尼那种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程度,尤其是胸阿蒂嘟起了嘴,低头看了眼不争气的胸口,结果居然直接看见脚尖了 不过比起这个,自己不太会诱惑男人反而是另一个更大的问题,这可怎么办呢?阿蒂只好脑中回忆着自己见过的其他女人,尤其是那些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男人的女人,大概总结了一下,觉得首先应该学会微笑,然后再表现得亲密一点 然后她就快步追上了白亦,伸出了手想要挽住白亦的胳膊,但这个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又僵在空中,她的心头还是有些犹豫,脸皮也比较薄最后还是在心头使劲默念着这是为了军神大人,为了族人,为了草原,然后才咬紧牙关,一把拉住了白亦的胳膊。 “怎么了?”白亦耐心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阿蒂一眼,然后就看见女孩正仰着头,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冲着他挤出一份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 这虎式微笑是怎么回事?太惊悚了吧?要笑干嘛不笑开点?白亦有些纳闷,他之前也见过阿蒂的微笑,明明很可爱很正常的啊,怎么现在成这样了?难道是之前脸先着地的时候摔坏了脑子? 于是他就伸手想要摸摸阿蒂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不过他的手才伸到一半,阿蒂便连忙露出一股胆怯的神情,微微缩起脖子,用满是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像只犯错被抓住的猫一般。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白亦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没去深究,就这么带着阿蒂继续走着。 而阿蒂则恨恨的扇了扇自己的脸,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懊恼,心里也开始努力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逼着自己放下负担,认真的和这头恶魔接触。 白亦真不知的她的心里有这么累,他找到了正在王庭外面吃草的羊,骑了上去,再随手用魔力握住阿蒂的后颈,像是拧猫一般把她提了起来。 “呀!”阿蒂有些慌乱的挥舞着手脚,很快就被白亦丢到羊背上,坐在他的背后,她本能的往后挪了挪屁股,不想和白亦贴太近,心里又挺怕这种战羊的,一时间倒也忘了那些奇葩的想法。 白亦很明显的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抵触和抗拒,也不着急,只是尽可能温和的道:“要走了,你再最后多看几眼吧。” 阿蒂呆呆的点了点头,抬起了头,随着战羊被特意放慢的脚步,努力的望着这片生活了好多年的土地,她的族人们正忙碌着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里,就像当初他们准备搬来王庭一般。 没什么人来为她送行,这也挺好的阿蒂没有为此而难过,依旧认真的,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要把这些景象都装进自己眼睛里一般。 等到战羊走出王庭之后,阿蒂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但耳边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声。 “阿蒂,我们在新家等你回来!”之前那位护卫着他的中年大叔正带着其他几名没有受伤的护卫,站在王庭的大门口,冲着阿蒂奋力的挥舞着双手,他们的脸上没有因为分别而露出难过的表情,反倒是格外的轻松和自然,露出一份在阿蒂从长大的那片草原上经常看见的笑容。 这份熟悉而陌生的笑容,终于让阿蒂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坐在羊背上嚎啕大哭起来。 131.踏上归途 阿蒂哭累了,身心饱受煎熬的她竟然就这么哭睡着了,身体软软的靠在白亦背上,手里轻轻抓着他的披风,白亦侧身看了她一眼,叹道:“能老实下来的话,还算蛮可爱的吧?”着,他便跳下羊背,让阿蒂可以更舒服的趴在羊背上好好睡一会。 他就这么走着,领着羊和阿蒂漫步在草原上,四周都很乱,很多人都在忙碌着准备着什么,没人上来骚扰他,所以此刻的白亦倒是难得的享受了片刻的安宁。 然后他便找到了等在外面的神灵武士们,恰好,他们这边也很闲,更没什么人敢来招惹他们,远远看着就绕开了,所以三位神灵武士无聊到正在外一种极其粗鲁和野蛮的游戏。 大概就是一个人站在草地上,另一个人敲他的头顶,把他一点一点敲进土里,直到只剩个脑袋,然后土里的人再靠自己的力量挣脱出来,最后以谁挣脱的时间用的短来决胜 等白亦到的时候,正轮到查查在试图挣脱,只见他一声怒喝,脸上青筋毕露,整个人猛的一下就从土里窜了出来,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而在他附近,类似这样的坑还有好几个,看来他们已近玩了好几轮了。 “哈哈,你输了,我比你快!”扎扎在旁边得意的笑着,看来他挣脱得更轻松一些? 这游戏是人玩的吗?为什么这些家伙被埋得只剩个脑袋了还能挣脱出来啊?!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换个普通人早就给活活憋死了吧? 注意到白亦过来之后,扎扎热情的挥了挥手,开口道:“希望兄弟,你要不要来试试?” 白亦连忙摆手,自己不能不能出来,被他们锤进地里去之前就被敲散架了吧?这种怪物的游戏普通人还是不要效仿的好。 “完事了,我们走吧。”白亦只好岔开话题道,再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阿蒂,又低声道:“人已经救了下来,东西也拿到了,我想从今以后他们有很长时间不会来骚扰你们了。” 这明明是个好消息,结果三位神灵武士脸上齐齐露出一番失望的表情,就像大男孩被人抢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查查甚至还低声嘀咕道:“那以后无聊的时候怎么办?” 你无聊的时候就这么喜欢欺负你邻居吗?白亦心头默默的腹诽着。 倒是哈斯卡没什么,反倒是有些留恋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道:“外面的空确实不太一样,这次出来玩的挺尽兴。” 你们三人把别人一个部族的精锐都杀光了,能不尽兴吗? 扎扎也挺满意这次旅行的,还对着白亦道:“希望兄弟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一定叫上我,我们一边比比谁的长矛扔得好,一边到处玩玩。” 扎扎这番话让白亦心里暖暖的,言下之意是以后有艰苦的战斗都可以去找他帮忙,这可是一份很沉重的承诺,虽然这样的战斗在他眼中或许只是场游戏吧。 “这个难看的女人是谁?”哈斯卡指了指羊背上的阿蒂。 “我新收的侍女。”白亦随口回答道。 “侍女?”三位神灵武士面面相觑,很显然这个词对他们来有些陌生,哈洛加斯人不多,也没有什么上下尊卑的观念,反正事自己处理,一般的事大家商量商量处理,大事找先祖处理,所以除了哈斯卡在名义上领导神灵武士团外,并没有什么领导和权贵之类的概念,那自然也不会有侍女了。 他们很自然的把侍女理解成了类似妻子之类的概念,然后哈斯卡便开口道:“希望兄弟,你的眼光实在太糟糕了,以你的力量,有大把的好女人可以挑选,你为什么偏偏选了个这么丑的?” 白亦无奈的扶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他们这扭曲的审美观,大概在他们看来,女人的身体只要不够健美,缺乏力量感和柔韧性,那就都是丑女人吧?至于颜值?那是什么东西?能帮助她们在战斗中活下来吗?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被人评论了,阿蒂迷迷糊糊的醒来,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看见三个可怕的高山蛮子正围在自己身边,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恶寒,以为白亦这头恶魔是邀请这三个怪物一起来玩弄自己,差点就给吓得哭出来了。 但还好她又注意到了那三个蛮子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似乎对她很没兴趣,倒也没什么恶意,于是也稍微安心了点,反过来很礼貌的和三人打了个招呼,以白亦侍女的身份自居。 三位神灵武士一边为白亦感到惋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了两句,阿蒂则借着这个氛围,问起了白亦获得军神之剑的事,她根本不信白亦编出来的那套谎话。 “那是一个不错的对手,虽然打扮得很奇怪,但速度很快,手段十分诡异。”哈斯卡给了流浪剑客斯温一个不错的评价,“但比起希望兄弟,还是差了点,所以最后他败了。” “依我看,希望兄弟当时不应该用那个亮亮的棍子交战,那个武器不好,他应该用我的长矛,这样就能杀死那个奇怪的家伙了。”扎扎也在旁边评价道。 然后阿蒂就傻了,双方多年接触下来,她知道这些骄傲的高山蛮子是不屑于撒谎的,难道这头恶魔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碰巧遇见了夺走自己军神之剑的家伙?又碰巧击败了他,这才得到了军神之剑?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这就是军神之剑自己的选择? 她不禁回忆了一番自己得到军神之剑的过程,其实也充满了巧合与运气,就像是军神亲手安排的那般,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头对白亦的疑虑又少了几分。 其实白亦编出来的那个故事是切实发生的,只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因为弥雅晋级的缘故,他的力量也随之增强,能玩出更多花样,例如用魔力像控制提线木偶那般控制自己的另一具身体。 以此为基础,一场精彩而逼真的大戏就在神灵武士面前上演了,他自己控制着两个身体演了场大戏,还特意把战场选得离三人比较远,让他们看不太清楚,又借助骗术师那些秘术各种伪装,甚至连流浪剑客斯温的外型都刻意伪装了一番,所以神灵武士们完全没发现其中的破绽。 幻术不仅仅只对草原蛮族好用,对神灵武士们同样很有效。 至于白亦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操作这么一波,那自然是为了撇清和流浪剑客斯温的关系,别人也许会怀疑他,但不会怀疑憨厚耿直的高山蛮族,这种借助别人获取其他人信任的手法在众多骗术中属于常见但好用的那类,在这里可以打消阿蒂的疑虑,回头自然也能骗过其他人。 这姑且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反正并没有伤害到谁。白亦心头默默想着,阿蒂和神灵武士之间的谈话他并没有插嘴,不过还是通过仔细观察阿蒂的面部大概推断出了她的心理活动,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骗过了军神之剑的真正主人。 那么后面的事就比较简单了,带着她回南陆,慢慢研究她的身体和军神之剑的联系,至于之后是把剑还给她放她回来,还是就这么带在身边,等研究有了结果再。 所以这会他其实很想快点赶回之前约定的集合点,然后尽快返回学院开始研究的,只是哈斯卡似乎挺喜欢出门逛逛,这会居然刻意放慢了速度,没有急着往回赶,白亦自然也不好催促。 不过又等了一会之后,雪雕咕咕降落在扎扎的头顶上,一人一鸟交流一番之后,便听见扎扎道:“咕咕,它看见一队人马往着你那些朋友的地方去了。” “哦?居然出了点意外?”白亦愣了一下,并没有慌乱,冷静的问道,“多少人?” “姑姑,大概十来个吧?”扎扎回答道。 “那就不用担心,他们能自己解决。”白亦淡定的着,救援队其他人的实力虽然不入他眼,但好歹也有持盾战士、年轻法师再加上牧师这样扎实的经典铁三角组合,再配合上成熟老练的冒险者张氏三兄弟,还有弥雅和缇丝嘉尔的支援,甚至还有逐渐恢复的蝴蝶剑圣温蒂尼,这样的配置着实不俗,面对十来人的袭击毫无压力。 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白亦还是决定自己看一眼,出发之前他就预料到了和弥雅分开的情况,特意在锤头鲨布偶的身上留下了一些侦查魔法,甚至还能直接借助锤头鲨布偶的视角观察那边的情况,只要弥雅听他的话一直把布偶抱在身边。 接着白亦就发动了锤头鲨布偶身上的预留法术,直接切入了布偶的视角,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两座洁白如玉的山峰?形状很完美,中间隔着一抹代表事业有成的深深沟壑?还有一半浸泡在水中? 132.这次谁上? 这是怎么回事?白亦有些纳闷,连忙控制着布偶的视野观察了一下周围,左右两边是两截莲藕般的玉臂,正泡在还在散发着缕缕蒸汽的热水中,再后面,则是一截光溜溜的后背,从细腻柔滑的质感和熟悉的线条来判断,应该是某个家伙的 白亦连忙再启动了听觉魔法,于是就听见一个女声温和的道:“嘻嘻,弥雅你的皮肤可真好,就像绸缎一般呢。”这居然是温蒂尼的声音? “温蒂尼姐你的也是呀,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漂亮的人呢。”弥雅那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你们在搞毛啊?怎么大白就在泡澡?还是两个人一起泡?关键是为什么泡澡也要把锤头鲨布偶带在身边啊!我当时的要求没有包含这一项吧!白亦在心头大喊着。 之前和他们分别的时候,他确实是把那些装满了各种日常用品的储物袋交给了缇丝嘉尔,里面除了各种能把全身都裹住的衣物,能把生硬的地面铺的软软的褥子和被子之外,自然还有他亲手给弥雅做的那支大浴桶,这玩意他当时本来不想带的,后来又害怕弥雅突然想洗澡,于是最后还是拆开了浴桶带了出来。 只是他没想到缇丝嘉尔注意到了这一点,竟然把木桶给重新拼了起来,又用魔法烧了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出门这么长时间,她都只能用魔法随意的清洗一下身体,这哪里比得上躺浴桶里舒服? 缇丝嘉尔这么大方,有了好事自然也主动和其他姐妹分享,温蒂尼其实是有点反对的,在这种地方泡澡实在有些不妥,很危险,但最后还是禁不住热水的诱惑——她被蛮族囚禁的这段时间里,每只被那些侍女用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就算是清洗了,加上昨被白亦抱着滚来滚去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杂草和污渍,她当然很想好好洗一洗的。 反正周围很平静,快一点应该没问题吧?刚刚恢复自由行动的温蒂尼这样想到。 为了节约时间,她就顺便把体型娇的弥雅也拉上一起了,从那几个男人敢偷偷看她却不敢看弥雅的情况来判断,带着弥雅一起洗应该能有效防止偷窥。 至于锤头鲨布偶嘛,弥雅是听白亦的话一直带在身边的,恰好温蒂尼也挺喜欢这只毛茸茸的可爱布偶,索性就带进浴桶一起,还把布偶垫在胸口当洗澡布用。 恰好在这时,白亦发动了魔法总的来,这真的是场误会 希望她们动作快点吧,能赶在敌人找到她们之前完事,不过更希望她们注意遮掩好自己的身体,不然的话,铁三角组合恐怕要成瞎子组合,张氏三兄弟也要成瞎子三兄弟了白亦心头默默的想着,也不怎么着急就是了,只要弥雅带着锤头鲨,那她们的安全就不可能有问题,所以他反而担心自己的女女学生被人看了。 他随之切断了布偶的联系,转而在虚空里道:“下次应该在布偶身上再装一个通讯魔法。” “你真的是在做布偶?不是在打造一条战列舰?”工匠行者有些好笑的问道。 白亦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的玩笑,就突然感觉到虚空里传来一阵激烈的震动,似乎有什么人情绪很激动的样子?不一会,他就听见几个声音开口道: “唉,想不到我堂堂圣洁之大骑士,享受的待遇还不如一只锤头鲨布偶,它在和可爱美少女一起洗澡,我在蹲黑牢” “希望阁下,请求您再发动一次那个秘术吧!就一会也好,回头你想禁言我多久都行!” “虽然刚刚入手了同样很可爱很好舔的黑皮美少女,但果然还是弥雅更棒啊!” “点我代替锤头鲨布偶。” 看来这几位绅士一的禁言时间恰好结束了啊白亦想了想,还是暂时没再禁言他们,让他们多几句吧,自己不听就是了。于是他便侧过身子,看了看骑在羊背后面,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的阿蒂。 虽然白亦没有开口询问,但阿蒂已经猜到他想问什么,连忙解释道:“这应该是今早上其他部族派出去的侦察队,他们猜到会有人接应那个漂亮女人。侦察队出去之后,没有人及时通知他们这边的情况,所以还在继续行动。” “没什么问题的判断。”白亦随口回了一句。 “你不担心你的同伴吗?”阿蒂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他们能够保护好自己。”白亦淡定的道,他之所以还是这么不急不慢的样子,一方面是因为有锤头鲨布偶坐镇,心头有底;另一方面则是他也挺想让弥雅和缇丝嘉尔多战斗几次,磨练点实战经验。 直到这边又走了一阵子,白亦才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锤头鲨布偶居然发动了曙光女神之宽恕?这是怎么回事?对面区区十余人,怎么会把实力不俗的救援队逼到这种地步? 然后他连忙又链接了锤头鲨布偶,片刻后退了出来,对着扎扎问道:“扎扎兄弟,你之前的是只有十余人向我的人过去了?” “大概十几人,咕咕这样的。”扎扎舒服的躺在羊背上,嘴里嚼着草根,随口道。 白亦顿时又扶了下额头,自己怎么就信了一只鸽子和一个蛮子的数学呢? 实际上此时与救援队那边交战的蛮族骑兵们,足足有近00人!而他之前因为不巧撞见了两个女孩在洗澡,不太好进一步探察周围的具体情况,也就信了扎扎的话。 结果现在看来,这雪雕要么是不识数,要么是近视眼,要么是表达能力有问题,才导致了救援队那边陷入了苦战。 把时间往前回溯,在白亦切断和锤头鲨的链接之后,温蒂尼那边也很快就洗好了,她换上了缇丝嘉尔提前为她准备好的剑士服,就是下面短裙黑丝,上面领口开到肚脐的最流行款式,而弥雅则重新换回裹得紧紧的行头,正学着白亦平时的样子,用魔力把锤头鲨布偶里的水份抽出来。 其他男人则在周围警戒着,不过却显得有些懒散,长时间的旅途让他们也颇为疲惫,救回了温蒂尼之后,目标也已经实现,只需要等白亦回来汇合就好,这正是他们警惕最松懈的时候,就连那几头战羊都觉得安全,又不怎么喜欢这群异族人,不知道跑那里吃草去了。 而蛮族骑兵们正好在这时逼近了他们,张三第一个发现了情况,但刚刚发出警报就被一箭射中大腿,他本想拿着龙肉匕首拼命,结果又被马一脚踢中胸口,昏死了过去。 剩下的张氏兄弟想救他,不肯逃走,温蒂尼也不想辜负这些不远万里来帮助自己的人,第一时间也不想走,所以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等到持盾战士在法师和牧师的帮助下把奄奄一息的张三抢回来时,救援队已经被骑兵团团围住了,那几头回来帮忙的战羊又被几名机敏的好手牵制了注意力,没能及时回来 但还好弥雅和缇丝嘉尔的表现不错,两人凭借着白亦事先准备的卷轴给蛮子造成了很大伤亡,同时温蒂尼也恢复了几分实力,靠着三个萌妹子的努力,救援队倒也在数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勉强撑了下来。 但这也是苦苦支撑罢了,一番恶战后,张氏三兄弟都受了不轻的伤,失去了战斗力;法师和牧师脸色苍白,魔力耗尽;持盾战士更是遍体鳞伤,拄着塔盾嘘嘘的喘气;温蒂尼和缇丝嘉尔也用光了斗气和魔法,相互依偎着使劲喝药,整个救援队只剩下弥雅还站着,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蛮族那边也没好到那里去,他们也死了大半,可还是剩下了几十人,正向着最后站着的弥雅逼近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弥雅高举起锤头鲨布偶,生气的喊了一声:“鱼鱼咬他!” 然后锤头鲨之怒再次重现,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又瞬间带走了十几位蛮族,把剩下的十几人也吓得惊慌失措,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也确实是弥雅的实战经验不足,这关键杀招的释放时机和选择目标都不太对,要是她再冷静一点的话,这一记锤头鲨之怒至少能把剩下的蛮子全都清理掉的。 最后的杀招没能带走最后的敌人,弥雅重新陷入了危险的境地,那些蛮族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重新从藏身的土坡后走了出来,继续向着弥雅逼近。 在这危急关头,心里已经十分慌乱的弥雅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居然抱着锤头鲨布偶,一个人往另一个方向跑了,竟是想要自己一个人把敌人引开!让其他人乘机逃跑! “先抓住那个女孩!”蛮族那边传来了一声命令,于是弥雅的身后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呜希望先生希望先生你在哪?”弥雅用哽咽的声音低声着,她也怕极了,脚下一个不心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锤头鲨布偶也随之掉了出去。 而借着锤头鲨目睹了这一幕的白亦,则用平静到让人不禁战栗的声音在虚空里问道:“这一次,谁去?” 133.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呜好痛”弥雅趴在地上,勉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背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却让她的双腿有些微微发颤,使不上力气,只能翻了个身,看见那些蛮族骑兵们扑了上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生命的威胁,和上一次在擂台上面对地行龙可不一样,这一次可没有白亦和裁判老师在她身边 “大家大家能逃掉吗?”弥雅即使在这样的险境下,居然还在想着别人? 此时的虚空里,关于这次究竟由谁上场正吵得不可开交,基本清醒着的行者都在主动请缨,连学者这些学术派都想要降临在布偶身上,但白亦却没有同意他们的请求,在这种环境下,他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他聚集起意识,对着某个从他降临之后就一直在沉睡的行者用力的戳了几下,再朗声道:“醒来吧,醒来,我需要你的力量。” 其他虚空行者顿时感觉到一股极为特别的意识在虚空里慢慢苏醒了过来,仿佛某个极其可怕的巨兽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般,伴随着他的苏醒,某种无形的威压也开始缓缓蔓延,让其他人很自觉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只有魔法师很声的了一句:“居然是第二十七行者?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真是最合适的人选吧?” “这位行者似乎有点特别?”学者也声的了一句,“我对他没什么了解。” “除了希望之外,他从不和其他人交流,你不了解也很正常,我也没想到希望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唤醒他不过他真的很强大,也很适合眼下的状况。”魔法师声的回答了一句。 但白亦面对这位能让其他行者都颇为忌惮的存在,却用一改平日里客气和善的态度,用近乎命令式的口吻道:“去,保护好她。”话的同时,他也同时把最近的一部分记忆分享给了对方,这位7行者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对现状不是很理解。 飞快的浏览完白亦降临后的记忆,这位行者依旧沉默着,只用意识轻轻的波动了一番表示知道了。 “这里算是你的地盘吧?不要让我失望。”白亦在即将发动秘术之前多补充了一句。 第7行者的意识又动了动,像是一头巨龙打算开口话一般,让其他虚空行者都怀着好奇和敬畏的心态准备聆听他的声音。 于是便听见第7行者这样道:“汪!” 然后其他行者顿时更为沉默了 “我了多少次了!不许学狗叫!”白亦大声咆哮着,结果第7行者已经接管他分出去的那部分意识,专注在锤头鲨布偶身上了。 接着,离弥雅还有一些的锤头鲨布偶顿时扇了扇尾巴,扑腾着软软的身体飞了起来,再猛的一下扑进弥雅的怀里,在她脸上用力的蹭着,明明是一番很普通的举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大狗在舔女孩脸的感觉? “诶?鱼鱼?”弥雅有些惊讶,“你又来保护我了吗?” 锤头鲨布偶对着她晃了晃头,似乎在否认什么,又猛的扬起头,用力的扑腾着粗短的鱼鳍,好像一条咸鱼快被溺死了似得,做完这一套古怪的动作之后,才游弋在弥雅面前,挡在她和蛮族骑兵中间。 只不过因为布偶才跟着洗了个澡,体内的水份还没抽干,所以游起来显得有些笨拙的样子,完全不如武者当时那般的灵动。 “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领主也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它虽然有些蠢,但还算忠诚可靠。”白亦回答着,然后又和哈斯卡他们明了一下情况,众人便连忙骑着战羊往营地方向快速赶了过去。 当初白亦给营地挑选的位置已经很靠近埃欧山脉了,只需要穿过一片连绵的树林便能进入高山蛮族的地盘,而此时弥雅的位置就在这片草原和山脉交界的树林外。 蛮族骑兵还留有战力的基本都追了过来,但在靠近弥雅之后却放慢了速度,很显然他们对家伙的魔法颇为忌惮,不过在确认这个女孩没有再逃跑也不准备继续抵抗,而是坐在草地上揉着自己膝盖的时候,他们的勇气又重新回归了身体。 因为马背上不太好规避魔法的缘故,他们甚至都下了马,缓缓向着弥雅逼近过去。 “都心一点,女人都要抓活的。”骑兵里幸存下来的一位队长这样道,他在之前就已经看清了三位女孩的姿色,这样的货色抓回去之后肯定可以换来可汗丰厚的赏赐,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他可能要去黄泉下面领赏了。 “她杀了那么多弟兄,居然还要抓活的?好吧,那先让她吃点苦头好了”队长身旁的一位骑兵有些不满的道,手头那张拉满的弓也被迫偏离了弥雅的心窝,瞄准了她的大腿。 队长还没来得及阻止,箭矢便已经发出一阵破空的轻响,射向了弥雅,不过在飞在半空中的时候,便看见一头奇怪的布偶猛的从弥雅身边蹿了出来,用雪白的肚皮挡住了这一箭。 箭的威力十足,软软的布偶被直接射了个对穿,箭头从背后冒了出来,甚至还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才勉强抵消掉其中的动能。 “鱼鱼!”弥雅担心的叫了一句。 锤头鲨布偶没有回应她,反而像是被激起了凶性一般,肚皮里还插着根箭,就朝着蛮族骑兵们凶狠的扑了上去。 然后然后就被一位骑兵很随意的一刀刺破了肚皮,被穿在了刀尖上因为布偶里面还有不少水份的缘故,它的动作实在太笨拙了点。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那位骑兵把刀拿近身边,看了看锤头鲨布偶,奇怪的问道,“好像是女孩的玩具?”罢,他随意的一甩刀,把布偶抛得老远,掉在了草地上。 在虚空里目睹了这一幕的其他行者们异口同声的问道:“他真的能行?” “当然行,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白亦没好气的着,“布偶体内没多少魔力,换你们进去也禁不住你们挥霍两下的,而敌人还剩下不少,只有它去才能保护好弥雅。” 像是在应征白亦的话一般,蛮族骑兵们正拿着绳子想要上去捕获弥雅的时候,她身后的那片树林里却突然惊起了一片飞鸟。 稍微具有一些野外狩猎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往往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蛮族骑兵们也顿时停下了脚步,纷纷抽出马刀和弓箭,如临大敌般的紧盯着弥雅背后的树林。 “都心一些!”骑兵队长大声喊着,“先上马!” 可他刚完这句话,便听见一连串噗通噗通的声音,连忙回头一看,之前被他们留在远处马匹,此时正十分诡异的向着树林的方向跪了下去?原本高高扬起的马头也尽可能的往地面上贴近,像是在对着什么东西表示臣服一般 骑兵队长顿时咽了口唾沫,一抹冷汗也随之从额角剩下,虽然他不知道树林里有什么,但从马的情况来判断,那绝对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存在,除了那群粗鲁的高山蛮子之外,埃欧群山里还有很多东西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撤”骑兵队长的命令只来得及出一个字,便顿时僵在了原地,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却一步都不敢挪动。 因为此时在他面前,已经凭空出现了一头通体雪白的高大巨兽,它足有山一般高,看上去有些像超巨型的猩猩,浑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白色的鬃毛,双足直立,前肢上带着一对恐怖的利爪,口中两排层层叠叠的利齿正在闪发着可怖的寒意。 “比比蒙巨兽?”一位曾经听这种巨兽传的骑兵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根据族里那些老萨满的描述,这种可怕的生物一直生活在埃欧群山的深处,喜欢吃一种特别的红色水晶,很少会出现在草原上,而且这种巨兽在幼年期也就两三人高,身上的鬃毛也是灰色,随着生长,它们能长到5、6人高,毛也会逐渐变成灰白色。 那么眼前这头足足有十个人高,浑身纯白色的鬃毛的比蒙巨兽它是活了多久?又有着多么可怕的力量?那位骑兵已经不敢去想了。 更诡异的地方在于,这么大一头猛兽,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连弥雅也被这头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恐怖怪物吓得不轻,险些就要晕过去了,但她却在快要昏迷的关键时刻,看见了爬在巨兽头顶的一只锤头鲨布偶?布偶的肚皮上还留着一枚箭矢,正在用尾巴拍打着巨兽的头顶,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幽魂比蒙?”见多识广的学者顿时在虚空里问了一句,“我的,我本以为这种巨兽只存在于传之中的,想不到居然真的存在?” “而且看起来,第7行者似乎能命令它?” “所以我才它是最可靠的人选嘛。”白亦回答道。 134.奇妙的生命 等到白亦几人回到营地之后,战斗已经结束了,满地都是草原骑兵的尸体,却看不见马,救援队这边倒也还好,张氏兄弟和持盾战士受伤有些严重,正在接受牧师的治疗,而其他人倒是完完整整的。 弥雅一个人坐在营地外面的草地上,腿上放着锤头鲨布偶,一脸心疼的抚摸着布偶雪白肚皮上的裂口,而布偶则很享受这番待遇一般,尾巴很悠然的摆动着,还时不时蹭蹭弥雅的手背,给人一种主人正在安抚宠物的感觉。 而跟着白亦一同过来的哈斯卡,还没靠近弥雅就突然翻身跳下羊背,顺手从扎扎背上抽出一根长矛紧紧握住,护在众人面前,口中高声喊道:“心!”话的同时,他的背后再次绽放出先前在战场上见过的那道虚影。 其他两位神灵武士也顿时察觉到了什么,跟着跳下羊背,施展了召唤先祖的秘术,同样手持长矛,如临大敌的紧盯着哈斯卡视线的方向,就连阿蒂都皱紧了眉头,微微猫着腰,一副准备搏杀的姿态。 然而被他们注视的那里,就是弥雅附近的一片空地,肉眼看上去只有蓝绿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白亦连忙挥挥手,道:“冷静点冷静点,它是来帮忙的。”着,他连忙吹了声口哨,于是就看见锤头鲨布偶挣脱了弥雅的怀抱,飞快的游到白亦身边,在他面甲上蹭了蹭。 你这家伙是狗吗? 家伙这才注意到白亦回来了,脸上连忙露出欣喜的笑容,刚想向白亦扑过来,却听见哈斯卡用蛮族语怒喝了一声:“站着别动!”虽然弥雅听不懂他了什么,但还是被吓得楞在了原地。 “我了不要紧张,真的没事”白亦连忙打着圆场,跟着又敲了敲扑在自己肚子上的布偶的头部,暗示它快点处理一下。 于是就看见弥雅身旁的一块空地上突然凭空冒出一头十几米高的白色巨兽,它看了一眼白亦身上的锤头鲨布偶,缓缓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再凭空消失掉。 哈斯卡这边似乎察觉到对方已经离开了,便散去了身上的金光,松了口气,低声道:“它走了”着,他把长矛又递还给扎扎。 先前和草原蛮族那番恶战,面对几百倍的敌人,他都一直只用一双拳头战斗,但此刻却主动拿出了武器,可想而知他先前面对的巨兽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扎扎接过长矛,回头看了一眼瘫在羊背上,被吓成了鸽子状的雪雕咕咕,羞愧的低下了头,道:“那个东西真是可怕刚才我的心里,居然出现了久违的恐惧。” “还好它吃饱了,不然”哈斯卡着,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没继续往下,以他的判断来看,自己这边仅有四人,大概是斗不过那头巨兽的。 而这头能让强悍无匹的神灵武士都被迫低头的巨兽,自然也在虚空里引起了一番热议。 “我当年遇见过它,双方都选择了退让,没有交手。”蛮子在虚空里道,“后来我也问过先祖,他们我这不是胆怯,而是理智。” “古夫位面那边,有一些这种幽魂比蒙的记载,是龙骑士团在进行位面开拓时遇见的,出动了上百位龙骑士,只回来了十余位,死了三位百夫长,对手却只是三头这样的巨兽这是我在一位千夫长的墓里找到的日记本里写的,那应该是龙骑士团最大的一次折损了。”探险家也跟着道。 “难怪伊斯特这边开始兴起位面开拓的时候,古夫那边却毫无动静现在我算是理解为什么了。”最年轻的学徒行者道,“据这种比蒙和普通的比蒙巨兽不太一样,它们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位面穿梭的能力,能藏身在一些看不见的位面裂缝中,或者通过这些裂缝来快速移动?” “和你的差不多,这种幽魂比蒙应该是有着这方面的独特能力,像是幽灵一般神出鬼没,才有了这个名字。”白亦回答道,“所以它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埃欧群山的深处赶到这里来保护弥雅。” 这种幽魂比蒙之所以能让哈斯卡都感到头疼,也正是因为它这种诡异的能力,偷袭和闪避都很方便,一头像这样会潜行会隐遁的比蒙巨兽,再加上它本身就坚实的身体和强壮的力量,就像一个掌握了刺客秘技的神灵武士一般,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疼。 “居然有着这样的赋能力,还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啊但起来,为什么7行者能命令它呢?难道它就是当年那头”学徒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连忙问了一句。 “对,它就是当年被你们称作位面之灾的恐怖魔兽。”白亦此时才出虚空第7行者的真实身份,“所以它不和你们交流,因为它不太会和人交流。” “真的是它?”很少话的武者也发言了,“我听当时就连北陆都派出了好多武者去围剿它,只可惜我那时还,没赶上,只能在后面的书上面看见它的介绍,北陆那边称它为荒原之王。” “你应该庆幸你没赶上。”工程师难得很正常的参与了讨论,“根据我们工会的记录,当时派出了很多工匠,还出动了好多大型魔偶,最后无论人和魔偶没有回来据当时一共有10位圣灵级和数不清的不朽级强者参与,各大公会都参与了其中,最后牺牲了位圣灵级强者,再加上教会的出手才解决了它,现在想来,还真是可怕啊” “居然比当年围剿我的人还多?想不到还真有比我都可恶的存在啊?”巫妖自嘲式的了一句。 “其实它并不比你能打,只是比你更会逃命和偷袭。”白亦在旁边明着,“它最开始只是一头看起来很普通的蠕虫,很早就生活在埃欧山脉里了,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只是饿了就随便找点更好欺负的虫子吃掉,然后就慢慢的获得了那些虫子的一部分能力,变得更强,然后它就越吃越多,食物也越来越强,等到它开始吃龙和比蒙的时候,就已经强得不像样了。” “吃到后面,埃欧山脉里的东西都不合它胃口了,就开始到处找其他吃的,给人类这边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然后就被人围剿了,这就是它的故事,是不是很简单也很无聊?”白亦以轻描淡写的口吻描述了关于7行者的经历。 “换个角度来,它也是在不停的追逐着力量之道,可惜我没能和它交流。”武者有些遗憾的道。 “别别别,你可别把它想的那么高尚,它其实就是嘴馋想吃更好吃的,它在追逐美食之道还差不多,结果吃了半也没吃出个脑子来,和我交换记忆了解了一下地球的东西,就想跑去当头熊猫”白亦继续着。 “为什么会想当熊猫啊?”有人奇怪的问了一句。 “因为打个滚就有人喂吃的,不用担心挨饿,不用担心被人追捕,还很多人喜欢。”白亦有些好笑的道,“它很懒的,如果不是一直呆在埃欧群山这么危险的地方被迫需要变强,它也不会变成后来那样。至于现在嘛,来了虚空这里什么都吃不到,索性就一直睡觉了。” “那它后来怎么又学狗叫?”又有行者好奇的问道。 “因为它后来突然意识到,就凭它的外型应该是当不成熊猫了,所以干脆当只宠物好了,反正都差不多赖上我也是因为地球人什么东西都养,觉得我不会嫌弃它长得难看。”白亦又着,“它不但会狗叫,猫叫也会的。” “起它最后被放逐时的模样,有点像一只超大号的蜜蜂,但多了两根前肢,上面是两截十分锐利的尖刺,所以飞得特别快,特别敏捷,杀伤力也很强。”白亦又继续介绍道。 “对!我记得我还在世的时候,出现过一批用它的遗体打造出的神兵利器。”学徒也跟着道。 “反正呢,它因为长成那里,有两根尖刺,所以我一开始打算叫它二刺螈的,不过它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倒是喜欢饕餮这个名字,我就干脆叫它妖怪了。”白亦介绍了一番7行者的代号,最后又道:“不过你们别看它挺蠢也挺没志气的,实力倒是十分强劲,那头幽魂比蒙也是因为打不过它,才这么听它的话,只是感应到它的气息波动,就老远赶过来帮忙了。” “不愧是传中的荒原之王,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有人能记得它。”武者最后道。 在虚空里进行这番交流的时候,现实里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弥雅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位临时保护者的离去,有些遗憾的往树林的方向望了望,低声道:“雪人先生这就走了吗?”着,她又冲着远方用力挥了挥手,用清脆的声音大声喊道:“谢谢你!雪人先生!” 白亦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把这玩意和雪人画上等号的? 135.天空会将你点燃 送别了雪人先生,弥雅连忙回过头,一头就扑进白亦怀里,紧紧揽着他的腰,微微眯起双眼,脸蛋在肋部蹭了蹭,白亦则轻轻摸了摸家伙的头,问道:“刚才吓着了?” 弥雅本来想逞强的摇摇头,又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仰着脸冲着白亦露出一抹乖巧的微笑,道:“还好雪人先生及时赶到了现在已经不怕了。”着,她又低头看着还黏在白亦腹部的锤头鲨布偶,“不过,鱼鱼为了保护我受伤了” “这是它的职责。”白亦很轻松的着,把锤头鲨布偶从肚子上摘了下来,驱散了秘术,把妖怪行者送回虚空,然后再轻车熟路的用魔力线条把布偶肚子上的伤口缝了起来,他的手法特别娴熟,不一会锤头鲨布偶就恢复了原样,只不过不会动了。 “喏,好了。”白亦把布偶递还给弥雅。 “嘻嘻,谢谢希望先生了。”弥雅连忙接过布偶,用脸在布偶的雪白肚皮上蹭了蹭,又略有些遗憾的道:“可惜现在鱼鱼又不能动了。” “没事,等你有危险的时候它还是会来保护你的。”白亦着,牵着弥雅的手往营地的方向走去,心想这可不止是想保护你,还是争先恐后的想来保护你,还都是各个领域的顶尖强者,这待遇,怕是帝国公主都享受不了吧? 神灵武士和阿蒂也连忙跟上,众人总算又重新集合在了一起。 白亦先看了看张氏兄弟的伤势,张三被一刀劈开了肺叶,虽然在牧师的极力抢救下捡回了一条命,但以后身体也会留下暗伤,很难继续当冒险者,恐怕真的只能会老家结婚了。 至于其他人虽然看起来伤口很多,但大多是些皮外伤,被牧师简单治疗再加上道勒家族的果味药水,很快就恢复了行动。 等着众人把手里还紧紧攥着龙肉匕首的张三抬进帐篷休息之后,牧师才自己灌下一瓶魔力药水,抹了把额头的细汗,低声叹道:“总算是能发挥些作用了,我原本以为这场旅途能平安的结束呢。” 持盾战士那边则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推到了白亦面前,交给他定夺,此人正是之前追捕弥雅的一位骑兵,此时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似乎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似的,即使是现在身体都在微微发抖,站都站不稳。 跟着他一起去追捕弥雅的同伴都已经消失了,无论人还是马,人去了哪里倒是并不难猜,反正那头幽魂比蒙是填饱了肚子离开的。 “做的不错。”白亦在虚空里对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妖怪行者道,“很好的完成了我的安排。”当时他让妖怪行者降临布偶的时候,特意叮嘱过它两件事,一件是不要吓着弥雅,另一件则是留下一个活口传信,从弥雅和俘虏的情况来看,它干得挺不错。 得到白亦夸奖的妖怪行者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意识不停摇晃着围绕白亦转起了圈,还老想缠上去白亦对这番宠物狗似得作风有些受不了,连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后有机会喂你吃竹子” 看来它终究还是没有放弃变成熊猫的伟大理想啊。 回到现实,白亦看了那一脸苍白的俘虏一眼,而俘虏也心虚的瞟了他一眼,又连忙垂下了头,不敢正视他,白亦回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阿蒂道:“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俘虏见到自己熟悉的大王,连忙跪在阿蒂脚下,头紧紧贴着地面,高喊着大王救我之类的废话,阿蒂则重新捡起大王的架子,对着他连番问话,接着才向白亦明了一下大致情况。 此人是奔狼族的人,一名普通的骑兵,今一大早就出发,专程过来准备围捕救援队的——其实昨晚白亦大闹王庭的时候,奔狼族就意识到会有人接应,于是就连夜派出探马去搜寻,顺利的发现了救援队,接着第二还没亮就派出了这队骑兵出来。 “回去告诉你们的新可汗,草原的西面是你们禁止涉足的禁区,你们违背了,那就要付出代价。”罢,他就用一道极其精准的风刃魔法切断了俘虏身上的绳索,放走了他。 俘虏也明白这是要让自己传话,连滚带爬的就跑了,他不太懂白亦这番话的意思,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告诉新可汗,他还不知道原来的可汗已经被一根长矛扎死了。 等到俘虏消失在远方之后,白亦才扭头对着神灵武士扎扎道:“我想要咕咕帮我一个忙。” 扎扎点了点头,把已经恢复了正常,把雪雕咕咕递到白亦面前,看起来它好像忘了刚才被吓成鸽子的样子了,重新变得趾高气扬了。 白亦把一个远程探测魔法释放在它身上,咕咕有些奇怪的偏头看了看白亦,又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有些狐疑的听从扎扎的指示重新飞上空,往着王庭的方向飞去。 此时的草原王庭依旧是那副纷乱的局面,勇士祭典肯定是开不成了,那些过来的部族纷纷开始收拾起帐篷打算回去筹备新的王位之争,其中奔狼族的动作最快,他们还剩下的人手已经带着装满辎重的马车开始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借助雪雕的视野在凝视着他们。 确定奔狼族残部的位置后,白亦便拿出圣晶石法杖,开始低声吟唱了起来,随着他口中的咒语,他的身上顿时浮现出了三张法阵,分别位于他的头顶,腰间和脚底,法阵上带着现代法师根本无法理解的复杂魔纹,缓缓旋转着。 以他的实力和水准,需要以这种完整的步骤去释放一个魔法,那么这个魔法的威力想想便知。 “这个魔法难道是?”虚空里的学者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不太可能吧?希望阁下现在只有高级法师的魔法出力,应该不能释放这种超级魔法才对?” 所谓的超级魔法,也就是10级魔法,人们经常用另一个词来指代:禁咒! “修改过的,简化一些,降低了对出力的需求,肯定不算是超级了,应该只有7-8级的样子吧?但威力不会差太多的。”魔法师在旁边解释道。 随着白亦咒语即将吟唱结束,他原本绘制在盔甲上的那些增幅魔纹也纷纷亮起暗红色的光芒,跃动着的光芒迅速向着白亦的胸口聚拢,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在旁边一直看着白亦的哈斯卡突然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太懂魔法,但却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力量正在白亦身上汇聚,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至于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白亦在吟唱着什么,但却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险,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干扰到白亦。 等到白亦的咒语吟唱到结尾之处时,那三张法阵上顿时浮现出一层燃烧着的火焰,重叠在白亦的胸口,和增幅魔纹聚集起来的暗红色光芒合二为一,最后向外飞速的扩散,消失在了空气中。 此时,白亦的吟唱终于到了尾声,他把圣晶石法杖往地上重重一跺,念出了咒语的最后一句:“空会将你点燃。” 远在奔狼族马队头顶的空,忽然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火红色,仿佛上的云在燃烧一样,下面护着辎重马车的骑兵们有些奇怪的看着这诡异的气,正想要讨论一番的时候,却看见一道细细的光柱刺破了云层,落在了马队正中间。 马队顿时停了下来,对着光柱指指点点,在猜测这是不是来自军神的赐福。 很显然,这不可能是什么赐福,而是从而降的罚! 一圈红色的火焰以那根光柱为中心,从上快速的下降,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把马队完全笼罩在中间,瞬间迸发出的高温连空气都能点燃,一整只马队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被瞬间气化,他们甚至都没感受到任何痛苦 紧接着,红色的火圈剧烈的炸开,引爆了一朵高高的蘑菇云,在四周掀起一圈由熔岩组成的热浪,汹涌着像四周蔓延开来。在这圈岩浆背后,则是已经被完全烧得通红的大地以及还在迸发出火星的一堆堆火红色的石块,这些石块也并没有在恐怖的高温下坚持太久,很快就被融化成了一股股细的岩浆流,四处流淌着。 这样的场面如果从高空中俯瞰的话,就像是绿色的草原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枚正在燃烧着的瞳孔一般。 与此同时,从奥秘之门,法师协会总部等地方也纷纷感应到了这股强烈的魔法波动,向着北陆荒原的地方投去一道道视线。 这就是火系禁咒,哈雷克之火葬魔咒,虽然是简化版的,但在白亦牺牲了全身的增幅咒文的情况下,造成的杀伤力也和正版的相距不远了。 而那些在法术波及范围之外的蛮族们,则纷纷匍匐在地,虔诚的祈祷着,想要平息这股来自神明的罚怒火。 136.运力不行就提高技术力 如果完全从学术角度来探讨,火系禁咒哈雷之火葬魔咒并不算是很强的那种,其威力放在以杀伤见长的火系魔法体系里算不上很出众,释放过程也极其缓慢,最关键的是征兆十分明显,很好防范,所以在高端对决中这招不算好用。 然而它的优势则在于超远的释法距离,只要能用精神力或者其他魔法探测到,就像刚才白亦借助雪雕咕咕的视野那样,便能实现超远程攻击,所以这招还是具有一定战略价值的,适合用来打固定靶和那些无防护力的目标;另外其独具特色的视觉效果,也很适合像白亦这样去装神弄鬼,吓得那些草原蛮族们以为这是他们军神降下的神罚。 “作为一款古代禁咒,这招确实很不错。”学者也在虚空里评价道,“释放难度也不算很高,不需要额外的材料去辅助,经过你们修改后,原本对魔法出力的超高要求也降低了,还挺适合当杀招来用的。” 这么慢的吟唱过程你当杀招来用,真当对面是站着不动的木头吗?白亦心头暗自腹诽着,对于奥秘之门这群学术派法师的实战能力再次有了清楚的认知。 在他看来,还是要霜火焚身这种复合属性的攻击禁咒才称得上杀招这个概念。而其他虚空行者们也有着自己的看法,立即开始针对禁咒实用性问题展开了一番探讨,看着话题进入了良好的方向,白亦也就没管他们了,而是回头看了看之前一直站在身后观看自己施法的众人,他们的脸上没了先前的敬畏和凝重,反倒是满脸的疑惑。 因为这个魔法最后生效的位置距离这里太远,他们也看不见,所以看见白亦煞有其事的吟唱了半,结果什么都没发生,觉得特别古怪。 “老师?您刚才这是?”缇丝嘉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惩罚一下那些不老实的人。”白亦随口着,然后又看了眼阿蒂,以似笑非笑的口吻继续道:“顺便提醒一下他们,不要以为我走了就能为所欲为。” 这一眼看得阿蒂险些像兔子一样跳起来了。 他选择了这个魔法,目标又是奔狼族的残部而非他们的大本营,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主要还是敲打敲打这些蛮子们,让他们不要为了争王位忘了自己立下的规矩,顺便也算是为弥雅再出口气。 “具体的坐下再吧。”白亦指了指帐篷旁边昨晚留下的那摊篝火余烬。 还能活动的人纷纷跟着坐了下来,几位神灵武士不太想参与这样的讨论,跑去旁边的空地上玩起了兄贵摔角,弥雅还是软软的腻在白亦身边,看来昨的短暂分别让家伙挺不适应的,而阿蒂则是保持着侍女的姿态,跪坐在白亦身后,刻意和众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不过就算保持了距离,她也仍旧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像温蒂尼几乎就牢牢的把视线钉在她身上,甚至都没肯坐下,而是半跪在地上,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暴起发难的架势,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吊了她十几的前任大王十分火大,如果不是白亦一直护着阿蒂,她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放松一点,放松一点。”白亦对着温蒂尼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蛮族大王,而是我的侍女了。” 接下来,白亦便给众人明了一番早就打好腹稿的辞,很心的避开了流浪剑客斯温的视角,着重讲述了今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最后还对着温蒂尼解释道:“那个晚上我们被大概100多人从多个角度监视着,找不到什么机会出来救你,害怕轻举妄动让他们会对你不利,只能等到第二从勇士祭典上找机会下手,没想到你居然被人提前救了下来,恰好他们自己也发生了内乱。” 温蒂尼则是听得一头雾水,但在听见白亦狠狠教训了一番草原蛮族,又把他们那位漂亮大王抢来当侍女之后,心头还是出了口恶气,也暂时放了下警惕,坐了下来,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大长腿并拢着摆在右侧,不过还是狐疑的问道:“为什么那个臭不是,我是那个救下我的黑袍人会和希望大师您交手,然后被您抢走军神之剑呢?” “或许是因为他看上了我身上的其他东西吧?比如这根法杖?”白亦带着似笑非笑的语气道,又顺手掏出了自己那根圣晶石法杖。 温蒂尼眼前顿时一亮,显然是认出了这法杖的价值,不过她心头的疑惑却没有完全消失,既然有了军神之剑,为何还要去抢一根圣晶石法杖呢?这显然是没什么逻辑的。 然而白亦又一直和几位神灵武士在一起,还有那些蛮族们的监视,再加上魂甲使弥雅又一直呆在营地这边,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可能是一个人更换了身体扮演两个身份,所以她也没往这个方向上去想,只是单纯的认为两人或许认识,有什么联系,只是碍于白亦的身份,温蒂尼不太好深究。 只好回去之后再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了温蒂尼想到,暂时把心头的怀疑放了放,她又不是某个一直读一年级的学生。 于是温蒂尼又看着白亦身后的阿蒂,道:“先不这个了,希望大师,关于这个女人,能交给我处置吗?我们道勒家会为此付出深厚的回报的。” 阿蒂顿时吓得缩了缩身子,虽然她护着温蒂尼没被其他人碰,可也确实虐待了她好长时间,自己真要落入她手中,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她连忙用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白亦的后背。 然而白亦却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可不能把她交给你。”罢,他看见温蒂尼又想要什么,连忙挥了挥手,继续道:“比起你们家族现在能给予的回报,我还是更期待商路打通之后你们能拿出来的回报。” “商路?”温蒂尼愣了一下,没听懂白亦的意思。 “我有帮助你们打通这条商路的办法,而她则是其中的关键即使如此,你还打算把她要过去吗?温蒂尼姐?”白亦继续问道。 “这这怎么可能?”温蒂尼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而其他人也差不多是类似的神色,都在期待着白亦继续解释下去,就连阿蒂都竖起耳朵,往白亦的身边挪了挪。 她起初以为白亦把她的部族流放到靠近埃欧山脉的西面草原是对她的一种惩罚,毕竟这里距离埃欧山脉很近,就在高山蛮族的家门口,而再往北去,又靠近各种魔兽出没的寂静密林,是最危险也最不适合生存的一片土地了,基本上不用白亦去规划,其他部族的人也不会靠近西面。 但如果要通商的话,走这边反而是最短的捷径,穿过寂静密林基本就抵达北方王国的地界了,所以如果真的来自南陆的商队能从自己部族的领地上路过,族人们或许不会过得特别辛苦? 想到这一点的阿蒂,不知怎么的,心头居然对白亦产生了一点淡淡的感激?可她连忙又用力摇了摇头,在心里暗骂自己真,这肯定是恶魔用来麻痹自己,或者控制自己族人的伎俩,差点就给他骗了!看来和这头恶魔的战斗还会很艰难很持久。 白亦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侍女这么爱脑补,他还在继续给温蒂尼明着:“我们需要她的部族作为商路上的一个重要中转点。” 罢,他又用魔力在空气中编织出了一份地图,上面有两个明显区分开的标记,“西边这个是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而往东一些则是他们部族将来所在的区域,我已经用那个临时的大王身份对其他蛮族下了命令,他们会退出这片范围,所以再开商路的话,只需要走这条最近的路,和一个部族接触就好了。” “可是这条路很不好走啊?”温蒂尼有些迟疑的着,她先前之所以没有选择这条捷径,主要就是他们商队的车马太多,不可能像白亦他们一样翻山越岭,直接从埃欧群山进入西部草原,更不敢进入高山蛮族的地盘,商队只能选择更靠东边更平坦好走的路线,如果从那个方向进入草原的话,先就会进入草原王庭的势力范围,这才不得不和阿蒂打交道。 “所以,你们的运输方式也需要改变一下,不能靠着马和人来运输了,这种时候,我们需要与时俱进的新技术。”白亦着,散去了空气中的地形图,再用魔力凝聚出了一张类似地球AD设计图的玩意。 那上面画着的玩意居然和地球上的飞机有几分相似?准确的是和滑翔机有些相似,这是工程师在还没接触到弥雅之前,参考地球上运输机的设计,设计出的一款魔法滑翔机。 “既然陆路不好走,那就用这个新玩意,直接走空中路线好了。”白亦继续解释道。 137.满载而归 这种魔法运输机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一些工匠提出过类似的想法了,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风洞也没人研究什么气体力学,哪怕人类还是向往着空,想要飞上和太阳肩并肩,那需要去练习魔法而不是工程学,所以关于这种东西的想法也就一直停留在想法层面上了。 后来工程师也是在和白亦交换记忆后,知道了飞机这种玩意,才下定决心设计一部魔法飞机,他之前在虚空里的很长时间都是在琢磨自己的设计,直到后面遇见了弥雅才暴露了本性化身成绅士,之前的他其实还真的能称得上一位科学家的。 所以看见白亦拿出了他的设计案,并计划推行的时候,他也激动得不行,用有些颤抖的语气道:“希望阁下,您真是我的知音!不但打算实现我的设计,连投资都替我找好了,实在太感激您了等我出去之后,这款飞机的专利权我分您一半!” 专利权我倒是不需要,你以后少来点绅士派发言就好了。白亦暗自着,现实里则开始给温蒂尼讲解这款魔法飞机的大概原理——他目前拿出来的这个只能算是工程师原设计案的简化版,去掉了一大堆复杂的魔法动力系统,只保留了滑翔的功能和制导定位的功能。 这样一来这款滑翔机使用起来也比较简单,只需要在机身上设置好引导法阵,然后在目标点设定好另一个引导法阵,滑翔机就能带着货物,在法阵的牵引下滑翔着飞到目的地,来回往返也就构成了一道简单的空运线路。 只可惜这种引导法阵有着一定的距离限制,即使白亦已经选择了最短的路线,也依旧需要一个中转点不能直接横跨北陆荒原。 所以一支听话的部族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届时道勒家只需要在埃欧群山中的始发点,草原上的中转点,以及北方王国的终点分别设置一批人手来收发货物就好,既可以越过危险的埃欧群山,又能飞过情况复杂的草原,就连最后寂静森林中的危险也能回避掉,怎么看都比带着商队拉着大队人马去冒险来得安稳得多。 除此之外,其实白亦手头还有着诸如大型飞艇,魔法运输机之类的一系列想法,但是成本最低,制造最简单,航程最隐蔽,操控最容易的,却还是这款滑翔机。 “其他还需要注意的大概就是不要选择在气恶劣的时候放飞;时间也尽量选在夜晚,这样既能避开别人的耳目,也能防止被寂静密林中的猛禽缠上然后每一架滑翔机的载重是有限的,一次不能运输太多东西。”白亦又最后补充了一句。 温蒂尼先前还是保持着那副优雅的侧卧式坐姿,但在听见白亦的明之后便顿时坐不住了,干脆就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低着头思考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裙子那么短会露出很多私密的风景,还是她身旁的缇丝嘉尔替她遮掩住了。 她思考了好久之后,才开口问道:“希望大师,这个叫做滑翔机的东西,真的能造出来吗?真的可以做到你描述的那样吗?” 很显然,她对这个马行空的想法心动了,如果白亦的都是真的,那么道勒家只需要雇佣一批人驻守就好,无论从成本角度还是从安全角度考虑,都比雇佣佣兵团带着商队横穿荒原要强得多,这也由不得她不心动。 “等到回去之后,我会试着制造样品给你们看的,那比任何言语都有服力不是吗?”白亦又继续着。 “明白了,希望大师,如果这种工具真的能成功的话,我简直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您了不,不对,是我们道勒家族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您拯救了我们的家族,这样的恩情,我”着,温蒂尼又仔细看了白亦一眼,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组织语言去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哪怕目前只是一张空头支票,白亦在她心头的好感度也轻松的超过了他的另一个身份。 可惜不能让你以身相许啊白亦在心头有些遗憾的着,如果真能坐拥一位温蒂尼这种级数的大美人,倒也是值回票价了啊。 眼见着自己家族有救了,温蒂尼当下也顾不上纠结白亦和斯温的身份这种无聊的问题,甚至连和阿蒂的仇怨也不管了,在家族的命运面前,她个人的得失是可以暂时放一放的,如果后面这条空中商路真的能搭建起来,放阿蒂一马也不是不可能。 随着温蒂尼的软化,场面上的气氛就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其他人也纷纷向白亦询问这款滑翔机的具体细节,就连弥雅都拽着白亦的手,问他能不能让她坐一坐。 你就这么想让我亲手送你上飞机吗?白亦心头没好气的想着,这家伙也是想法多,自己明明就是个法师,好好练习飞行术不就好了嘛。 唯有阿蒂此时的想法比较复杂,她听懂了白亦的想法,比温蒂尼还认可这道方案,也相信如果这条空中商路真的需要利用自己的部族,族人们的日子肯定会好起来,至少像在草原上很珍贵的盐和糖这些东西他们是不用发愁了。 但在为族人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对于白亦的警惕反倒是更加重了,这头恶魔拥有的智慧超乎了她原本的想象,居然能想出这番奇妙的方案自己真的能战胜他吗?阿蒂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目光也不由得落到了白亦身边的弥雅身上。 她这么一路跟着白亦过来,一路也都在注意观察,发现这个比自己还矮一些的可爱女孩似乎深得恶魔的信任?于是对弥雅也就着重观察。 确实很漂亮,以后肯定是位大美人,比自己强多了,也难怪恶魔会那么宠溺她阿蒂也不得不承认弥雅在外貌方面比自己更有优势;看起来很真很善良,而且不是伪装的,还很会撒娇明恶魔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阿蒂又继续想着,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弥雅差不多的胸口,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己至少在这个方面和她是一致的。 可是她的皮肤好白,和羊奶一样,自己反而黑不溜秋的;头发也是漂亮的黑色,不像自己这种奇怪的白色;怀里的布偶也好可爱,想要抱一抱阿蒂继续胡思乱想着,心头也随之做出了打算,自己还要多多观察,或许可以先骗到这个女孩的信任,再慢慢的接近恶魔。 然而她的耳边就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音:“不要想太多的东西,你这样会活得很累。” 阿蒂吓得连忙一扭头,看见的便是哈斯卡那种涂抹得五颜六色的大脸,她之前想的太入神了,连哈斯卡接近她都没注意到。 “希望兄弟是个好人,先祖也承认了他,你安心跟着他做他的女人,他不会亏待你的。”哈斯卡继续道。 “明明明只是侍女而已!”阿蒂连忙辩解道,虽然无论是她还是哈斯卡,对侍女这个概念的理解其实都差不多,但出于一位少女的矜持,她还是要辩解一番的。 哈斯卡则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不再和阿蒂多话,转身离开了。 于是就这样,救援队圆满完成任务,心里怀着对空中商路的满满憧憬,踏上了归途,离开了这片即将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草原。 毫无疑问,白亦是这趟出门的最大赢家,抛开对草原造成的影响不谈,他此行不但获得了一身先祖免费赠送的蛮力,还顺便收获了神灵武士们的友谊,再顺手抢走军神之剑,附带猫一样的阿蒂一只,回头又可以从道勒家那边获取丰厚回报和坚实的信任 他这一趟可以算是赚得满盆钵,看来出门的决定果然很正确啊。 神灵武士们在进入埃欧群山后便和白亦他们分别,双方着一番依依惜别的话,最后扎扎还道:“以后有机会的话,真想去你那边看看。” “那我会准备最好的食物和最烈的酒来招待你。”白亦带着笑意道,他很喜欢这群淳朴的高山蛮子。 接下来回程的路上则没有太多赘述的必要,虽然因为带着张三这个伤员一路上走得很慢,但一路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只是温蒂尼表现得比较急切,她巴不得白亦立即抱着滑翔机放在她面前。 等到众人慢慢的走过山路回到南方之门要塞,再坐上马车的时候,阿蒂则看着白亦依旧一身盔甲的样子,有些奇怪的对着身边的弥雅问道:“为什么主人到了安全的地方还是穿着盔甲呢?” 两人之前在路上就有过一些交流,以弥雅对谁都能释放善意的赋,很快就获得了阿蒂的信任,她也没把阿蒂真当一位侍女看待,反倒是当做自己新的姐妹,甚至还大方的把锤头鲨布偶给她抱。 面对阿蒂这个有些古怪的问题,弥雅则很随意的道:“因为希望先生是具魂甲啊,盔甲就是他的身体。” 然后阿蒂顿时就蒙了 138.重大损失 阿蒂毕竟是做过大王的人,很清楚魂甲是什么,楞在原地也不是因为白亦瞒过了她和她的部下,而是在为自己后面的计划担忧。既然恶魔是具魂甲,那么对她的身体肯定也做不了什么,这真不见得是件好事,自己后面又该用什么来骗取他的信任呢?阿蒂看着坐在车厢里试着抓弥雅辫子的白亦,陷入了沉思。 更关键的是,既然他没法享用自己的身体,那么他执意要把自己带在身边当侍女又是为了什么呢?因为自己可爱?阿蒂轻轻摇了摇头,弥雅也好,那个叫缇丝嘉尔的美少女也好,还有之前的那位俘虏温蒂尼姐,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他没理由觊觎自己这点姿色才对,难道真是为了那个所谓的空中商路?阿蒂继续思考着,那自己又应该在这件事上怎么做才好呢?是竭尽所能的配合他?还是乘机提出一些对自己对族人有利的要求? “阿蒂?阿蒂?” 阿蒂一时间想的太入神了,弥雅叫了她好多声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弥雅主动做到她身边,用锤头鲨布偶蹭了蹭她的脸,才连忙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的道:“对不起弥雅,我刚才走神了。” “有什么是不开心吗?”弥雅问着,顺手把锤头鲨布偶塞进了她怀里,安慰着道:“没事的,鱼鱼给你抱抱就没事了,再蹭蹭鱼鱼的肚子就会开心起来。” 很显然,弥雅平时就经常用这样的方法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听着弥雅这番真幼稚,但又诚挚真切的话,阿蒂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自然的微笑,连忙接过锤头鲨布偶,学着弥雅的样子,在布偶白白软软的肚子上蹭了蹭,似乎像是感受到了某种神奇的魔力那般,真觉得心里放松了不少。 “谢谢你,弥雅。”阿蒂认真的道,无论她把白亦定义成一头怎样可恶的恶魔,对于弥雅她却生不起半点不满,这么一路走过来让她觉得弥雅简直就像位使一样,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纯洁可爱的女孩偏偏会一直跟着那头恶魔,这根本就是两种极端吧? 以后和恶魔战斗的时候,一定不能把弥雅卷进来,还要把她从那头恶魔身边拯救出来!阿蒂心头顿时又多了一个目标,并没有意识到就在这段时间的短短相处中,弥雅已经完全获得了她的信任 “阿蒂,你是想家了吗?”弥雅轻轻晃了晃阿蒂的胳膊,看着她脸上不知不觉又皱起来的眉头,主动的伸出手替她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要帮她把烦恼都驱散掉一般。 “没”阿蒂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从就是一个人在族里长大的” “吓~”弥雅连忙露出一脸心疼的表情,竟然主动揽住阿蒂的肩膀,抱住了她,接着再柔声道:“没关系的阿蒂,以后有我,嘉尔姐,还有希望先生在你身边的。”着,又把之前就提在手里的一只布袋打开,露出里面一摊烤好的饼干和各种鲜艳的果子,递到阿蒂面前。 那是白亦找马车的时候顺手买的,备给三个女孩在路上吃的。 “尝尝看,很香的。”弥雅拿起一块饼干,递到阿蒂手里,自己也拿起一块。 阿蒂很坦然的接受了弥雅的好意,学着弥雅的样子细细的吃了起来,这饼干是白亦从边境旅馆里买来的,那种地方自然不会有太好的手艺,但阿蒂也并不觉得难吃,反倒是觉得比她在王庭里享受过的那些精致食物更多添了几分别样的滋味在其中。 很快的,缇丝嘉尔也加入了其中,给阿蒂讲起南陆的那些常识和见闻,也时不时听阿蒂起草原上的事,三个女孩瞬间在车厢里营造一番温馨友爱的氛围,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回荡在这片狭的空间里。 此时的白亦倒是没有在意两个家伙的互动,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虚空里,和那群家伙们讨论着此行的收获和后面的布置,特别是关于阿蒂的问题。 这几走上路的时候,他就乘着阿蒂睡着的时候偷偷检查了一番她体内的那枚印记,和第一次接触时不同,现在她体内的那枚印记似乎已经进入了沉睡状态,不再提供给她先前那种异于常人的特殊体制,她现在很纤巧很脆弱,一片硬一点的树叶都能划破她那古铜色的细嫩肌肤。 后来白亦也找机会单独问过她关于那枚印记的事,阿蒂则表现得很服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完全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似乎已经接受了将来的命运。 至于这样的表现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白亦也不在乎,他可不认为一位离开了草原的蛮族少女能在自己掌心翻出什么风浪来,能获取到信息就可以了。 按阿蒂的话来,之前那枚印记赋予她的是一种叫做性的肉体的玩意,大概效果就是提升她的力量和身体强度,并且可以控制军神之剑。与之相对于的,则是她的身体被宣告为军神的所有物,不能被凡人直视,也不能过多接触俗物,所以阿蒂才打扮成那副模样,只用白色半透明的薄纱遮住身体,衣服也仅仅是遮住关键部位的那么一点布料。 由此可见,那位军神和虚空中的某些货色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不过虚空里那些绅士们应该不会因为失去了一把武器就抛弃一位可爱的美少女吧? 不过阿蒂的这些都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传,和真实情况可能有着极大的偏差,特别是关于军神之剑的,其实草原蛮族自己也没弄清这把剑到底是怎么来的,有是军神赐下帮助草原抵抗危险和灾难的;有这把剑是军神还是凡人的时候所使用的武器,成神之后留在草原的;还有这是军神用剑开辟出了伊斯特位面,留下这把剑镇守作为位面中心的大草原。 总之,关于剑的来历目前肯定是搞不清了,至于阿蒂得到剑的过程也比较的玄妙,那是她还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帮族里放羊的时候,被一头牧羊犬叼到她身边来的,基本和随处捡来的差不多而在此之前,军神之剑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有记载的上一任主人是怒熊族可汗,他后来死于自己族内的一场叛乱,军神之剑也就随之消失,直到落到阿蒂的手中。 这一整个过程都充满了某种钦定和内定的感觉,所以很多部族的人都坚信是军神想要亲手把军神之剑赐给阿蒂,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这让她得到了一部分坚信传统的部族支持,这才让她能以年纪入主王庭。 当然了,这些原本支持她上位的部族在她失去了剑之后也是翻脸最快的那一批。 这就是白亦从阿蒂那里得来的全部信息了,老实,并没有什么用,都是些玄乎的玩意,他现在依旧无法控制军神之剑。 “看来只能找机会试着在体内模拟那枚印记了。”白亦最后提出了一个解决的思路,但想要实行起来则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那枚印记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并不是用魔力或者斗气之类常见的能量组成的,倒是和教会所借用的神力有一点相似,都是更高位的力量。 这需要很长时间的研究才能有所发现,关键是阿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体内居然有这么一个东西,她一直认为自己之前的力量是军神之剑带来的。 “姑且就让她先好好当个侍女吧,弥雅和缇丝嘉尔还挺喜欢她的。”白亦着,“至于她那点心思,也不用在意就是了。” 由此可见,阿蒂这段侍女的道路,还要一直走下去才是。 从南方之门返回亚芬城的路途过得相当平稳,道勒家的人也早就知道了温蒂尼获救的消息,早早的就由家族带着家族成员等在了城门口,白亦不太喜欢这种贵族式的家庭聚会,也就没有去打扰温蒂尼他们一家人的团聚,从另一边的城门径直回到了缇丝嘉尔的大宅。 结果刚一踏进大门,他就顿时发出一阵痛心的惨叫,无论是弥雅也好,还是其他虚空行者们都被他吓了一跳,他们都没想到过白亦居然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我的花!我的草!”白亦痛心疾首的喊着,他此前留在院落里的那些种在动物钱罐里的花草因为长时间没人照料的缘故,全都焉了 这可是他精心照料了好久的,因为不方便带着出门,才留在了院落里,还专门叮嘱了缇丝嘉尔找人照看好很显然,缇丝嘉尔当时救温蒂尼心切,估计把这事给忘了。 缇丝嘉尔想要上去道歉,但弥雅却一把拉住了她,乘着白亦还在悲痛的时候迅速溜进了大屋里,然后翻出来一些硬纸板和不要的旧衣服 等到白亦替自己的植物们收完尸,垂头丧气的走进屋内的时候,便看见穿得一身花花绿绿,脖子上还围着一圈花瓣造型装饰品的弥雅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面前。 139.晚间的日常 “希望先生别生气了好不好?”打扮成花模样的弥雅轻轻摇了摇白亦的胳膊,娇滴滴的问道。 白亦看着想出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的弥雅,又怎么生的起气?在她身后,还有打扮得绿油油的缇丝嘉尔,两个女孩这种蠢萌蠢萌的表现,让他有些想笑,心头倒是颇为欣慰的伸手揉了揉她俩的头顶,暗叹着真没白疼两个家伙。 而阿蒂则悄悄的站在旁边,用有些复杂的神色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人,心头难以自制的升起某种异样的感觉。 “今先好好休息吧,明上街去买点新的花草好了。”白亦着,看了眼窗外,此时已经黄昏了,然后又看了阿蒂一眼,继续道:“哦,还得给她买点新衣服” 阿蒂这样的打扮确实蛮好看的没错,但这里还是南陆,不是民风奔放的草原,即使女孩子流行款式的衣物是越来越短,可还是没到她这样的程度。 听见恶魔要给自己买衣服,阿蒂心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欢喜?她其实内心深处也很想试试南陆那些漂亮衣服的,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这应该又是恶魔麻痹她的花招,差一点就上当了! “缇丝嘉尔给阿蒂安排个房间。”白亦安排道,自己则扭头出门,家里没吃的了,他得去给家伙们买点晚饭回来。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集市早就收市,除了面包和甜品之外也买不到别的什么东西,白亦就索性去大宅附近的餐馆里要了一桌子菜,用魔力把一盘盘烤鸡,沙拉,浓汤之类食物悬浮在空中,跟在背后,自己则顶着常人异样的目光慢慢往回走,被沿途的群众笑话成杂技演员。 真希望买回来的侍女能快点投入工作白亦这样想着,然后回到大宅,刚把食物放下,却没发现三个家伙的声影,用精神力一扫,居然都呆在地下室? 不好好洗澡,跑地下室惹一身灰干嘛?怀着这样的疑问,白亦也走进地下室,结果入目第一眼就看见阿蒂被吊在半空中,身上被一道道魔力构成的绳索捆得紧紧的,像只粽子似的。 而弥雅和缇丝嘉尔应该是刚洗完澡,两人身上都穿着短短薄薄的睡裙,发梢上还残留着水滴,正围着阿蒂焦急的打着转,想把她解救下来;至于阿蒂本人,脸蛋上则带着一抹奇怪的红晕,难道是魔力绳索恰好触碰到了某些区域? 看见白亦进来之后,三个女孩都松了口气,白亦则连忙解除了阿蒂身上的绳索,让她重新站回地面,用怀疑和不满的目光一直盯着白亦。 “这间宅子里没啥值钱的东西,除了门后的那道魔法阵,所以我就布置了一些手段。”白亦解释道,出门之前他就在宅子里部下这道魔法阵,本来是打算用来抓贼的,结果贼没抓到,倒是把阿蒂给逮了个正着 其实缇丝嘉尔给她安排好房间后,便让她自己在宅子里随意转悠转悠,熟悉下环境,阿蒂也本着熟悉未来主战场的思路,到处转了一圈,结果最后走到了地下室,缇丝嘉尔又忘记跟她陷阱的事,所以才出现这尴尬的一幕。 这事本来应该是场意外才对,不过在阿蒂看来,则是恶魔故意布下的陷阱,白亦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黑暗和邪恶了。 不过,如此可恨的恶魔买回来的香喷喷的食物却让阿蒂难以抗拒,吃得美滋滋的,虽然草原上的食物也很好,但是南陆的食物也别有一番风味,鸡肉很嫩,汤也很香,前任大王吃得很满意。 饭后,弥雅主动的收拾起盘子,缇丝嘉尔则替阿蒂烧了一桶热水,让她舒服的泡了进去,恰到好处的水温浸泡着她古铜色的肌肤,这番绝妙的享受让她像只猫一般眯起了双眼。 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食物很美味,热水也好舒服阿蒂在心里想着,南陆果然是个好文明啊,如果没有那头可恶的恶魔就更好了 这个世界是缺乏娱乐的,尤其缺乏弥雅和缇丝嘉尔这种女孩子们的晚间娱乐,所以等完全黑下去之后,回房睡觉便是她们唯一能做的事了,至于白亦也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虚空行者们交谈着什么,然后他便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居然是阿蒂?她刚洗完澡,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透出一番可人的红色,白色短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看上去十分顺滑,她正低垂着头,有些局促的样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白亦疑惑的问道。 “我我不是你的侍女吗?”阿蒂声问道。 “然后?”白亦还是有些不懂她的意思,“缇丝嘉尔没给你安排房间吗?” 阿蒂摇了摇头,看了眼白亦对面的房间,又道:“可侍女不是应该和主人一起睡吗?” “你在想些什么呢”白亦无奈的着,用魔力提起阿蒂的后颈,就像抓猫一样,把她丢回自己房间,再关上了门。 阿蒂被白亦丢开后,心头倒是好好的松了口气,她之前这番冒险的试探只是想看看白亦到底对她身体有没有性趣,从结果来看,自己应该还是安全的。 不过即使如此,她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却还是有些难以入眠,望着陌生的花板,回忆着和白亦相遇后所发生的事,阿蒂对今后的日子感到有些迷茫 白亦肯定没心情去揣摩女孩子那难以捉摸的心思,他正忙着给虚空行者们张罗游戏呢,作为胜利归来的庆祝仪式,有人提出了组织一场大规模游戏,这个响应立即得到了很多人的响应,除了那些没有醒过来的和还在造奇观的。 至于游戏内容,则是地球上一款比拼逻辑分析和语言辨别的游戏,玩家分别扮演狼人女巫村民之类的角色,找出真正的凶手。嗯,这款游戏可以放心的玩,不用担心出现各种绅士派场面,而为了让游戏表现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白亦也没让他们围成一圈闭眼睁眼的,而是现实模拟出了一座山村,把各个角色安插了进去。 至于游戏的过程嘛,一开始还是比较正常的,大家都按着规矩来,除了出现过一次晚上死亡的人第二变成了骷髅兵,导致巫妖直接暴露身份这种自摆乌龙的事,其他方面还是比较正常,骗术师理所当然的成了最大赢家,无往不利,把其他虚空行者们骗得一愣一愣的,豪取三连胜。 然后从第四盘开始,局面就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了,首先是扮演狼人的画家、工程师等人决定先拿扮演村民的蛮子下手,结果遭遇了蛮子的激烈抵抗,双方在夜间大打出手,虽然蛮子最后还是被杀,但狼人也全部暴露,在村民的围剿下死亡 白亦不得不补充规定,村民不能还击,游戏继续。 结果工匠行者扮演猎人,在白被骗术师的狼人团队污蔑后遭到公投出局,心头愤愤不平的工匠掏出一把经过改装的火药枪,把整村的人都杀光了 于是白亦不得不再次补充规定,猎人一次只能杀一个人 然而游戏已经开始朝着白亦无非控制的方向发展了,首先是扮演女巫的魔法师在半夜强行吟唱禁咒把整个村子都给炸上了;然后炼金术士再扮演女巫,连夜开发出了超级强化药剂喝了下去,第二胸口插了五把匕首和狼人继续斗智斗勇。 而狼人团队也不甘示弱,在领主和恶魔的带领下直接离开村庄,去外面发展吸纳了一大票信徒后舆图血洗村庄,结果遇见了对面武装得整整齐齐的一大票工程魔偶,双方爆发了一场惊动地的大战,直接把游戏玩成了魔兽争霸。 再后面的狼人团队索性选择励精图治,认真发展;而村民也已山村为基础,扩张版图,积蓄实力,于是游戏的画风开始像着帝国时代变化,进而演化成钢铁雄心,再后面眼看双方科技飞速爬升,即将开始星际争霸的时候,这游戏原本应该怎么玩恐怕都没人记得了。 还好,亮了,这场见了鬼的游戏总算是结束了,要不然狼人那边就准备叫ps跳进去撸了。 第二一大早,弥雅便穿了一身漂亮的粉色裙子,缇丝嘉尔也换上一身白色连衣裙,两个女孩带着明显没睡太好的阿蒂站在白亦面前,等着他带着出门逛街呢,女孩们这趟出门在人迹罕至的郊外呆了那么久,确实应该好好回味一下人类社会是什么样的了。 于是白亦就这么领着三位漂亮可人的女孩们走上了街头,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羡慕或者饱含敌意的目光,无论是清纯可爱的弥雅,还是阳光靓丽的缇丝嘉尔,或是独具风味的阿蒂,这三个美少女简直就是最显眼的名片,彰显出了被围绕在中间的白亦的身份。 这,或许就是养成的乐趣所在吧? 140.你们的天赋都点在什么地方去了啊? 这趟出门,除了让女孩子们逛逛街之外,白亦倒还需要为滑翔机采购一些材料,卖那些玩意的地方和女孩子们主要逛的商业街不在一个地方,所以陪着她们逛了一会之后,白亦便拿了些钱给弥雅,让她们去为阿蒂添置衣物。 家伙们倒也没反对,这种环境下还让白亦一直跟着也不太合适,于是弥雅便把白亦给的金币放进了猫钱袋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满满的着:“放心吧希望先生,我们一定把阿蒂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回来。” 白亦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不担心,阿蒂本来就挺漂亮的,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特意叮嘱道:“阿蒂是侍女,你们给她选择衣服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尽量买那些适合劳作的,裙子不要太短,胸口不要太低,背后不能露出来然后你们自己也要注意,不要乱买东西吃,也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心那些来搭讪的金鱼佬,不要相信推销员,气也比较热,别一直逛,心晒黑,心中暑” 他巴拉巴拉的了一大堆,结果还没等他完,弥雅就牵着缇丝嘉尔和阿蒂的手逃掉了 “什么态度!”白亦不满的在虚空里着,“难道是我平时太宠她了吗?怎么话都不听我完就跑了?看来回头得好好管教管教。” “恕我直言,希望阁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刺客行者忍无可忍的道,“你这已经有着从保守派老爹向变态鬼父转变的倾向了啊,这很危险,呜” 她话都没完,就被白亦禁言了。 “不要瞎,我和弥雅只是单纯的魂甲和魂甲使的关系。”白亦强行辩解着,扭头往木料市场的方向上走了。 要制作这样的滑翔机,其实并不需要多么名贵的材料,当初工程师在设计的时候就特意考虑过成本问题,只需要选择很常见的杉木搭配一些铜皮这些廉价金属,便宜又量大,虽然在耐用耐腐方面不是那么的优秀,但这种滑翔机本来就不是走的高冷路线,是当做消耗品来使用的。 其中这种滑翔机用铝来制作是最好的,只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冶炼铝的技术。 至于机体上涉及到魔法阵也不需要太麻烦的东西,常规的魔力结晶搭配一些常见的材料即可。真正的重点和技术力则体现在送滑翔机升空的弹射法阵和控制其航向的引导法阵上面。 这两款法阵都是虚空行者们在进入虚空后设计出来的,虽然暂时还没实际检验,但已经进行过好几次的意识模拟,可靠性方面应该是值得信赖的。 关键在于,这两款法阵是虚空行者们独有的,如果白亦不外教,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项真正核心的技术会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到时候白亦只需要用羊皮纸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把法阵绘制上去,打算靠着空中商路翻盘的道勒家族即使自己仿制滑翔机,也必须持续不断的向白亦购买这些法阵,不管他们能靠着商路赚到多少,这些钱里也少不了白亦的一份。 这会是一项持久的经济来源,所以白亦这一趟出门,基本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材料上,剩下的又买了些向日葵、兰草之类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些蔬菜、蛋,肉类,他兜里的钱也就没两个子了。 带着满满的收获,白亦自己先回了家,一到家他先是把动物钱罐都拿了出来,松了松土,把新买回来的花苗种了进去,满意的浇了点水,这才从储物袋里掏出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木料,直接就坐在了大宅的院子里,用各系魔法开始了加工处理。 他挺享受这个过程的,进行得也不急不燥,反而像是制造艺术品那样耐心的反复打磨,硬是把原本粗糙的表面磨得一根毛刺都没留下。 所以等到下午弥雅她们回来之后,他也只来得及处理好机翼部分。 弥雅和缇丝嘉尔看起来玩得很开心很兴奋,两人手中还各捧着一杯装在硬纸杯里的刨冰,臂弯处挂着大大的口袋,显然也获得了一轮大丰收。 “不是了少吃点冷饮吗?”白亦无奈的摇摇头,放下了手头的活,把木料重新堆好放在墙角,又起身从两人手中接过那些袋子,突然问了一句:“阿蒂呢?” “在这里呢”缇丝嘉尔连忙错开了半步,露出了躲在自己背后的阿蒂。 此时的阿蒂已经如白亦要求的那样,换上了一套女仆装,比起她之前那副打扮倒是保守了一点,算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款式,依旧是经典的黑色裙装搭配白色围裙,因为目前还是夏,所以也是短袖款的,露出阿蒂两截纤细的胳膊;下面裙摆的长度也还算合适,恰好遮住了膝盖,胸口也捂得很紧,虽然阿蒂那里实在是乏善可陈。 总体来,这款女仆装的尺度算是符合白亦的要求,只不过阿蒂这头顶的发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带着一副猫耳发卡呢? 好吧,虽然这样的阿蒂好像变得更可爱了,尤其是目前这样一副羞涩的模样,面对白亦的目光更是让她显得有些紧张,只敢悄悄抬头想要观察白亦的反应,又连忙别开目光,生怕被他发现的样子,真像一只刚来到陌生环境里的黑色奶猫。 “因为阿蒂觉得这个很可爱,所以就买下来了。”弥雅着,居然又从白亦拧着的口袋里掏出两幅猫耳发卡,“我们也跟着买了两幅。”罢,她递了一副给缇丝嘉尔,自己也很主动的带在了头上,缇丝嘉尔也很大方的带上了。 为什么这么羞耻的道具你们能够那么坦率的带在头上啊!白亦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三只可爱猫,心情有些复杂的吐槽着。 “希望先生难道不觉得可爱吗?”弥雅轻轻笑着,手扒拉着白亦的胳膊,偏着脑袋,嘴里发出“喵?”的一声可爱叫声。 缇丝嘉尔则更过分了,居然主动弯下了腰,双手在胸前捏成猫爪的模样,也配合着弥雅,发出“喵喵喵”的叫声。 这两个家伙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玩意?但更关键的是,为什么她们卖起萌来会特别的自然?完全没有半点羞耻感?难道,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啊!!!我死了!!!我死了!!!”虚空里有几个熟悉的声音顿时高喊了起来,“弥雅太棒了!!!缇丝嘉尔太棒了!!!阿蒂真是好样的!!!” 好吧,确实很萌白亦也得不承认这一点,无奈的道:“记得以后只能在家里带,带出去的话,会被人笑话的” “怎么会?服装店的老板和裁缝们都夸我们可爱呢!”弥雅连忙反驳道,“啊对了,还有这个”弥雅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五颜六色,特别鲜艳的羽毛,递给白亦。 “这是给希望先生买的,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适合您的饰品呢。” 白亦有些纳闷的接过羽毛,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问道:“这是孔雀的翎毛?” 这里所的孔雀并不是地球上那种雄性比雌性还好看的女装向禽类,而是一种大一点的鸟,只是恰好有着一个相同的名字,这种孔雀成年后尾部会长着三根十分鲜艳的尾翎,很适合用来做装饰品,所以价钱也不便宜。 白亦眼前的这根已经经过了特殊处理,让其能一直维持硬度和色泽,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用,别在胸口吗?常规来应该是这样的。 “是插在头顶啦!”弥雅在旁边提醒道,“这样我们大家就都有发卡了!” 白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发卡这个称呼姑且不提,他一身灰色的盔甲加上黑色的披风,本来可以给人一种深邃神秘的感觉,和这根翎毛真是一点都不搭 然而,只要是弥雅送的,那就是好的,所以白亦也真的把翎毛插在了自己头盔上面,于是乎这间大宅里面生活着的四人纷纷头顶着异样的装饰物,如果不是平时没什么人来的话,恐怕会猜测这里的人是不是有着某种另类的癖好。 所以白亦连忙把她们招呼进门,生怕给其他什么人看见了 今的晚饭是阿蒂负责的,作为她侍女的第一件工作,完成的结果至少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依照白亦买回来的食材,她做了一道烤肋排,蔬菜色拉和鲜鱼汤,不算很丰盛,倒也够三个女孩吃了,而弥雅和缇丝嘉尔更是对她的手艺感到十分惊艳。 按理来,一位草原蛮族的大王,不应该会这些南陆菜色才对啊? “我还不是大王的时候,就自己做饭照料自己了。”阿蒂开口解释道,“今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特地去餐馆的厨房观察了一下你们这边的菜色,并不算难。”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些自信与骄傲,仅仅是看过一次就敢动手尝试,效果还挺不错? 或许这位大王还真挺适合做女仆的? 141.那位大人的品位值得称赞 结果到了第二,阿蒂的侍女生活正式开始,她也将继续向白亦展示了她在家政技能方面的惊人赋,证明了自己作为军神相中的女人,不但聪明而勇敢,还很会服侍人。 还没亮阿蒂就起床了,随意的梳洗一番之后,她就去院子里除草了,等着太阳刚刚冒出头来的时候,原本长时间没人照料的草坪已经被她整理得干干净净,阿蒂看了看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这让她回忆起了以前还在族里生活的日子,于是又抹了把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走进厨房去替还在抱着锤头鲨布偶呼呼大睡的弥雅她们准备早点。 白亦也是听见厨房里传来了一些动静,这才走进厨房,结果刚一推开门,一下子就愣住了。 大宅的厨房正好布置在向阳的那一面,饱含活力的阳光填满了整间厨房,让整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看起来有着一股隐隐的闪亮光泽。阿蒂正站在灶台前,赤着双足,手边几张盛放着煎蛋、火腿以及面包片的餐盘,锅里也正在热着牛奶。 注意到白亦进来之后,阿蒂轻轻回过头,看见白亦,冲着他很自然的笑了笑,配合着清晨的阳光在她古铜色的皮肤上犯出的诱人光泽,让这份笑容显得格外的美丽。 这女孩竟是这般漂亮的吗?白亦心头也不由得默默的感慨道。 不过为什么你身上除了猫耳发卡和白色围裙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呢? 此时站在白亦的位置上,正好能看见阿蒂那除了围裙系带之外就再无任何遮掩的后背,该不该看的都一览无遗更关键的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又恰好能欣赏到阿蒂那窈窕之中又暗藏了几分野性的身材线条,不同于弥雅和缇丝嘉尔,阿蒂久经锻炼的身体比起她俩更加的妖娆,配合上性感的古铜色皮肤,以及皮肤上在阳光照射下变得星星点点的汗珠,让此时的阿蒂看上去分外的妖艳。 这份南陆女孩所不具备的别样美感配合着她脸上温和治愈的笑容还有头顶俏皮可爱的猫耳发卡,几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融合得很好,让阿蒂的身上散发出的女性魅力都能短暂吸引住白亦的视线。 不得不承认,白亦刚才都险些产生抱住用力舔一舔的冲动了黑皮什么的,果然很好舔啊!而且现在回头来看,那位军神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挑选的继承者颜值高气质好,虽然胸有点平也有点笨笨的,但又会卖萌又会做家务,这可都是草原上那些女人所不具备的珍稀属性啊! 搞不好白亦此行的最大收获并非军神之剑,而是眼前的这位美少女也不定呢? “怎么不穿衣服?”白亦只盯着阿蒂看了短短一秒,就连忙别开视线,开口问道。 这么短暂的失神也被阿蒂看在了眼里,她心头还是有些得意的,她能感觉到白亦对她的看法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么只要自己继续这样扮演乖乖女努力下去,肯定会骗到他的信任的!到时候就有机会夺回军神之剑了! 很显然,满脑子都是军神伟大考验的阿蒂并不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不知道卖萌卖得久了,会变成一种习惯的,当她决定向白亦屈服的那一刻起,后面的结局便是注定的事了。 当然,此时的阿蒂还意识不到这一点,于是便露出有些委屈的神色,低声嘟囔着道:“气太热了,我也不习惯穿那么多的衣服” 换言之,她今早上就是打扮成这样在外面整理草坪的,想想她为了除草而弯腰蹲身甚至趴下的动作 “这里不是草原,快把衣服穿上。”白亦连忙没好气的道,让虚空里几个声音同时发出了一阵重重的叹息。 “可是,弥雅和嘉尔姐都是女孩子,应该没关系呀?主人你的话我都是你的侍女了,也没问题吧?”阿蒂还在那里声嘀咕着。 “你要真怕热,为什么还把发卡带着?”白亦着,伸手在厨房的墙壁上拍了个降温法阵,于是本来很高的温度便瞬间降了下来。 “因为弥雅带着很可爱”阿蒂回答着,这番话倒是真心话。 你你好歹也是前任大王,追求什么可爱啊?白亦暗自着。 这番话立即在虚空里遭到了一阵反驳。 “这个我得替阿蒂一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阿蒂还是个年轻女孩,不管她的身份如何,追求美丽都是她的权力啊!就算你的老师罗瑟陛下,难道总是蓬头垢面的见人?不也是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学者据理力争的道,“就连我当初偶尔离开法师塔的时候,也会好好打扮一番的,虽然怎么打扮都不太好看就是了” 唔她的好像也很有道理啊?就连刺客那种货色,都会在衣橱里藏了一大堆漂亮裙子和饰品,虽然一辈子都没机会穿给别人看,最后只便宜了分享记忆的白亦。 “总之,先把衣服穿上吧。”白亦最后还是坚持着道,“被外人看见也不太好。” 于是阿蒂只好把早餐摆在饭桌上之后,回房间去穿衣服了,可是光穿裙子的话,又不太好看,她又被迫穿上了配套的黑色丝袜和黑色皮鞋,又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汗水看着看着就要往外冒了。 但幸好白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花了些时间和魔法材料在一楼客厅里布置了一张大型的恒温法阵,让屋里的温度能稳定位置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既不会让阿蒂觉得热,又不会让在家里穿得很少的弥雅她们觉得冷。 这恶魔还算是有些良心不过这些南陆人还真是会享受呢阿蒂看着客厅里出现的那张法阵,对白亦的看法又因此有了一点点的好转,其实她并不知道这种恒温法阵其实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一般的南陆家庭还是享受不起的,即使是贵族们也是。 毕竟会这个玩意的法师不多,收取的费用也不低,可不像地球上的空调那么普及。 不一会,弥雅和缇丝嘉尔也醒了过来,梳洗完毕后,便顺着食物的香味走到了饭厅,两个女孩眼前都同时一亮,平时白亦给她们准备的早饭一般就是面包,甜面包和白面包,可没有阿蒂准备的这么丰盛和齐备。 “好好吃!”弥雅开心的享受着早餐,对阿蒂的手艺赞不绝口,而阿蒂则站在旁边,脸上露出一番开心的笑容,看得出来她好像很享受这其中的成就感? 搞不好军神当初挑选她,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在家政上投了大量赋吧? “阿蒂好可爱!”吃好了早点的弥雅满足的一把抱住了阿蒂,在她的脸上用力蹭了蹭。 你之前明明是对羊和兔这样做的啊 缇丝嘉尔则在旁边有些好奇的问道:“阿蒂你之前既然是大王,为什么会那么擅长家务呢?” 其实按理来,缇丝嘉尔不应该对虐待了她温蒂尼姐那么久的阿蒂如此和颜悦色,只不过温蒂尼嫌丢人没有给她自己被绳艺的那一幕,反而她对自己挺好的,于是在双方矛盾暂时解除后,她对阿蒂也就没那么大的恶意。 阿蒂也知道缇丝嘉尔对自己的善意,于是便如实回答道:“因为我以前一个人生活在部族里,那时候的我很弱,又没有亲人,所以只能靠着族里的大家帮忙才能活下去,我为了回报他们就帮他们做家务,久了之后就熟悉这些了。” 啧,还是一段从侍女到女王的立志故事吗?这中间的过程要是在跌宕起伏一点,都能去女频那边发表了白亦在心中暗叹着。 今的气很热,女孩们也没了出去玩的心情,缇丝嘉尔收到了一份工坊那边送过来的账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查阅;阿蒂忙着清洁和打扫这栋大宅;白亦则坐在外面草地上继续做滑翔机。 只有弥雅一下子闲了下来,她一会去帮阿蒂做了会家务,一会又去看白亦干活,最后只好有点闷闷不乐的抱着锤头鲨布偶发呆了一阵之后,突然有了一个好点子。 “希望先生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家伙换好衣服,带好了遮阳帽,和白亦打了个招呼。 “心一点,尽量走阴凉的地方,别晒着了,对了,身上钱还有”白亦话都没完,弥雅已经跑得没影了 这家伙干嘛去了?白亦有些纳闷的想着,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昨自己不在的时候和哪个混子交往上了?不过他又接着摇了摇头,这种事的概率很低,弥雅的眼光也不会那么随便才对。 那她这么热的出去干嘛呢?白亦疑惑的想着,正在犹豫要不要跟过去看看的时候,弥雅居然很快就回来了?只见她的手里提了一大袋五颜六色的水果,和白亦打了个招呼之后,又连忙跑进屋里乘凉去了。 原来只是去买了点水果吃啊白亦顿时就放心了,继续埋头处理着手头上的木工活。 142.魔法是很危险的东西 结果白亦手头的活还没做多久,就听见大宅里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尖叫声:“呀!!!!” “哇哇哇哇,刚才发生了什么?”白亦连忙丢下手头的活,跑向尖叫声的来源,恰好在厨房里面,结果一推门进去,地上到处都是碎冰屑,弥雅和阿蒂两个人身上也居然残留着冰渣,像两只落水的猫一样,正一边微微发抖,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白亦连忙从随手携带的储物袋里掏出两床毯子,给两个家伙裹上,又抓着毯子的一角替弥雅把脸擦擦干,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呜”弥雅发出一阵兽般的哀鸣,然后告诉了白亦自己刚才拍脑袋想出来的点子。 原来是她在家里闲着无聊,很怀念昨刨冰的味道,可是走去商业街那边买的话又太远了,于是干脆就出去买了些水果回来,打算直接用冰系魔法弄出一些冰自己动手做。 这个过程自然需要阿蒂的帮助,两人就这么到厨房里折腾起来。结果因为弥雅此时已经有了高级法师的水准,对突然增强的魔法出力控制得不太好,本来一个简单的冻结术因为魔力失控把两人自己给波及进去了。 “你啊你啊”白亦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把两个家伙搂进怀里,用魔法放出一些热量替她们暖和暖和身子,他本来想教训弥雅两句的,可是家伙那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又让他实在不忍心开口。 不过直到今才意识到自己实力提升了,这家伙有这么后知后觉吗?白亦暗自想着,但是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也不全怪弥雅反应慢,法师从中级晋升高级,最显著的特点就是魔力总量的突然大幅度提升,会有一种体内魔法特别充盈的满足感,当这样的感觉出现后,法师也就能判断出自己应该是有所突破了。 但是作为他的魂甲使,弥雅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这样的魔力充沛状态,她甚至都忘了魔力枯竭是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当她晋级之后,少了这股标志性的体感,其他的魔法出力增加、精神力增强等不太明显的特征也就一时间没有注意到。 看来以后得注意适当提醒她了。白亦这样想到,他原本是打算让弥雅自己发现的,这样能多一些对力量的感悟,但介于弥雅的特殊性,防止以后出现更大的意外,他还是得盯紧点才行。 “对不起呀阿蒂,我不是故意的。”弥雅对着阿蒂充满歉意的着,因为突然遭受这样一股冻气的袭击,阿蒂本来粉红粉红的嘴唇都变成紫色了,但她还是大方的道:“没关系弥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罢,她又连忙从白亦怀里挣脱出来,轻声道:“好了主人,我已经没事了。” “要不今就休息一下吧?”白亦试着问了一句,像她这种被冰冻魔法突然击中的情况,可不是放把火烧一烧把冰化了就能解决的,寒气已经侵入体内,这用魔法可是处理不了的。 “没关系的,今是我正式工作的第一,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中断掉。”阿蒂倔强的摇了摇头,过去清理厨房里留下的冰渣了。 白亦只好伸手捏住弥雅两边软软的脸颊,往左右两边拉着,然后教训道:“以后要干什么记得提前和我,魔法可是很危险的玩意,特别是这些你不太熟练的魔法,一定要等我在旁边看着才行,记住了吗?” “呜呜,痛痛”弥雅被白亦捏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连忙用力点了点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乱来啦”这才让白亦松开了手,替她揉了揉脸。 “去帮阿蒂一起打扫吧。”白亦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把毯子收回储物袋,自己则走到灶台边上,看着被冻成一坨坨冰块的各种水果,摇了摇头,放出魔力直接把这些果子搅碎掉,把果汁榨了出来,又把弥雅刚才冻出来的一盆冰块弄碎掉,压成细细的冰屑装在木碗里,把果汁淋了上去,亲自出手替家伙们做好了刨冰。 “看不出来你对于制作这种孩子的冷饮还颇有心得?手脚很利索嘛。”魔法师还不忘在虚空里调侃着自己的学生。 “我倒是对于你能随手从储物袋里掏出摊子这件事有些好奇,你身上好像一共带了6、7个储物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你好像根本就没多少家当吧?之前收罗的材料都用在弥雅和那支布偶身上了吧?”领主也在旁边好奇的问道。 “被子,褥子,毯子,帐篷,腌制的食物,药剂”白亦洋洋洒洒的了一大堆,基本全都是一些生活上的日用品,最后才补充道:“还有我自己的那具马甲。” “你末世看多了?”恶魔行者在旁边问了一句。 “以防万一嘛”白亦随口解释道。 “虽然不可能,但我还是突然觉得,哪怕丧尸末日突然爆发,你身边的这三个家伙都能活得很滋润”恶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丧尸题材的爱好者啊?难怪和巫妖那种货色都合得来白亦暗自腹诽着,然后又听见弥雅在他背后着什么。 “希望先生最好了!”家伙一直偷偷观察白亦的动作,连忙开口道,又接着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白亦做好的刨冰。 这家伙是馋猫吗?怎么就不吸取教训的? “明才许吃。”白亦硬下心肠,释放了一个五级魔法冰封禁制,把装着刨冰的木碗牢牢冻成了一坨冰块,又用魔力绳索把冰块悬挂在弥雅够不着的房顶上。 “呜”弥雅只好不甘心的看了头顶的美味一眼,继续回头帮阿蒂清扫着厨房。 白亦这才回去外面院子里,继续打磨着滑翔机的零件。 今上午剩下的时间就比较平静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白亦才回到屋里,陪着三个女孩一起吃饭,缇丝嘉尔则跟他讨论着最近工坊那边的收益,还是没太大改善,那批魔法宝石的销量依旧不错,但产能还是提不上去,已经试着招募了一批炼金学徒进去,但还在培训期,派不上用场。 “怪事?就没有一些有钱的贵族来找你谈合作?”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应该也有人注意到这里面的巨大利润才对吧?” “有的有的!”缇丝嘉尔连忙道,从背后掏出了一大堆花哨的请柬摆在白亦面前,“和账本一起送来的,有些是之前的,有些是今早上才送来的。” 白亦随意的翻开请柬看了看,然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都是一些不大不的贵族,有些是邀请缇丝嘉尔喝茶,有些是邀请她参加酒会舞会甚至沙龙,都是些毫无价值的对象,没有一家比得上温蒂尼那边,入不了白亦法眼。 白亦特别留意了一下那家想邀请缇丝嘉尔参加异界法式沙龙的家族,记下他们的名字后,便把请柬全烧掉了,很不满的道:“都是些渣渣,有些还是冲着你人来的,不要理会他们,一定要找人合作,那也得是位高权重的大贵族才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呢!”缇丝嘉尔咽下了一块肌肉,跟着回答道,“其实和不和别人合作都没太大关系,目前工坊的情况已经很好了,比以前的日子好了太多,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 没出息!白亦在心头腹诽着,接着道:“可以的话,联系一些农户每给这里送些新鲜的食材过来吧,我们后面也没时间去买了,钱的话”白亦着,伸手摸了摸储物袋,然后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先前攒下的家当居然都给败光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啊 还好缇丝嘉尔很懂事,连忙开口道:“钱的事老师您就不用担心啦!炼金工坊目前的利润足以支撑我们四人的生活了。” “那暂时先这样。”白亦着,然后心头也在想着温蒂尼那边怎么还不送钱过来呢? 此时的温蒂尼自然是很想过来和他继续探讨空中商路的问题,只不过她才刚刚回来,手头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处理,对家族的交待,给死者的抚恤,对合作伙伴的安抚等等等等,忙得实在不可开交,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整个家族现在都忙得鸡飞狗跳的,年轻法师和持盾战士都派出去帮着送抚恤金了,连温蒂尼舅舅的状况都顾不上,直到现在黑色魂甲里尔还是只能瘫在床上望着花板发呆,成了最闲的人。 所以白亦目前还是得过一阵子拮据的日子了。 不过等到他刚做好准备紧巴巴过日子的思想准备时,身边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扭头一看,阿蒂居然一头倒在了餐桌上,把身边的餐具打翻在地,碎成一地残渣,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亦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143.小气的神明 阿蒂病了,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其实她从昨开始就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从自幼长大的大草原来到了亚芬城,多少都会有点水土不服,阿蒂选择了忍耐,第二还是起了个大早,还穿成那样去修剪草坪,回头又忙碌家务,一直没怎么休息过。 结果本来状态就不太好的情况下,突然挨了弥雅的一记冰系魔法,这忽冷忽热的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可还是不肯休息,坚持要替弥雅她们准备午饭,最后终于倒在了餐桌上。 其实失去军神之剑的庇护后,她的体质本就没比普通女孩好多少,甚至还因为常年舒适的生活而下降了不少,这些东西累积起来,突然一下爆发,让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但即使是这样了,她还是咬了咬牙,想要挣扎着起身去收拾那些被她打碎的餐盘?还好白亦动作比她快,把她拦腰抱起,扭头对着弥雅她们道:“我带她去教会那边。” “不不用了主人这是我工作的第一我不能”阿蒂此时已经浑身无力,被白亦抱在怀里,嘴上还在倔强的着。 白亦没有理她,而是快步向着亚芬城教会的方向奔去,实际上他也通过传教士等人学会了教会那些治病神术,然而他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不太敢贸然使用这些涉及到神力的法术——按照教会的法,神术和神力是真神赐予虔诚信徒们的恩赐,非信徒不得滥用,否则会引来神罚 白亦对神罚这种事还是有些在意的,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带着阿蒂去教会才是谨慎合理的做法,反正以他的脚力,也用不了多久就抵达了教会的门口。 那是一座庄严而肃穆的大型白色建筑,四周没有围墙,却而代之的是一片公园式的花园,在白色教堂的正面挂着一面徽章,上面是一只手在向下撒播光芒和福音,徽章下面的一行字写着“光明照耀之地,神赐下恩典。”这是教会的全称,也是他们写在教典上的第一句话,只是因为太长又太拗口,平时才被人简称为教会或者神恩教会。 此时正是一中最炎热的午后,但教堂外面还是聚集着很多平民,他们正耐心的排着队,等待教会每日的免费医疗,他们只需要随便往祈愿箱里扔两个子,就能得到专业牧师的帮助,这是教会自创办以来就一直维持着的传统,至今都没有改变。 这绝对是招揽信徒的好手段,每一位排在外面的平民脸上都带着肃穆的神色,即使盯着头顶的炎炎烈日也没有丝毫的聒噪和不耐烦,自觉维持着秩序,耐心等待着,体现出了相当不俗的修养。 可白亦却不打算和他们聊修养素质这些,他抱着阿蒂径直就准备往教堂里面冲,不过即将迈上那一段大理石台阶的时候,他还是放缓了脚步,心头有那么点犹豫。 自降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踏足那位神的地盘,这或许有些风险,他站在外面都隐约的感觉到了某种来自教堂内部的异样波动,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教会出身的虚空行者们提及过的神之领域,虽然很淡很细微,像是某种无害的结界力场,但白亦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的领域遍布全部位面的每一座教堂,单单能做到这一点就超出了虚空行者的能力范畴。而且这个东西虽然并不能实际抵御什么,在一些教堂遭遇袭击时也保护不了信徒,但事后总会有审判骑士带着十字军回来找场子,这恐怕才是这个神之领域的真正作用吧。 白亦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阿蒂,她的脸蛋烧得通红,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正像只刚出生的兽一般蜷缩在白亦怀里,手无力的搭在白亦的胸甲上。 所以这种时候,他肯定不能怂,于是他屏住了全是的气息,让自己看上去和个普通人差不多,这才朝着教堂的大门走去。 当踏进那片神之领域后,他连忙用精神力仔细扫描了一番自己身体的状况,发现之前那些若即若离的领域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也没有附着在他身上,甚至进入其中之后他才发现这道领域只是在外围有着薄薄的一层,里面反而是空的。 和其他进入其中的普通平民对比了一番之后,白亦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就让他安心了不少,看来即使是真神,也没办法真的眷顾到世间的每个角落嘛。 确认安全之后,他也不在墨迹,直接想往里面冲,不过却被两位负责守门的十字军战士拦住了。 “请你去旁边排队。”守卫对他道,然后指了指就在旁边排着的长长队列。 “她的情况很危险。”白亦低声着,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阿蒂,女孩此刻的脸上正带着痛苦的表情,身体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格外可怜。 旁边正在排队的普通信徒也注意到了阿蒂的情况,竟然主动开口道:“让他先进去吧,那个女孩看起来很难受,神也不愿意看见她遭受这样的痛苦。” 两位守卫跟着点了点头,放白亦进去了。 白亦连忙快步往着负责给人治病的诊疗室跑去,不过那里的牧师正在为别人治疗,门紧紧的关着,治疗疾病不像治疗外伤那么简单,往往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还不知道具体要多久。 白亦摇了摇头,他可没太多时间等,于是连忙快步穿过教堂的北半区,走进了普通信徒和游客们所在的南半区,也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直接拦住了一位学徒,对着他道:“我要找卫斯理牧师。” 这个卫斯理牧师就是上次和他们一起去救温蒂尼的那位大师级牧师,长得尖嘴猴腮像只黄皮鼠,但信仰很坚定,实力也不俗,恰好又和白亦算是半个熟人。 如果不是阿蒂的情况确实不好,白亦是真的不想和神职人员打交道甚至欠下人情的,所以第一时间也没想着过来找这位黄皮鼠牧师。 不过学徒听完他的话,倒是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道:“我们这里没有叫卫斯理的牧师啊,阁下该不是认错人了吧?”着,他低头看了眼白亦怀里的阿蒂,为她的美丽顿时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热情的继续道:“如果是要看病的话,可以去后面的诊疗室。” “不不不,我知道这里有个叫卫斯理的牧师,他应该是前才刚刚回来。”白亦接着道。 “刚刚回来?呃您该不是的卫斯理副主教吧?”学徒连忙问道。 “反正就是那个长得像只黄皮鼠的家伙。”白亦补充了一句,他之前倒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带头衔的头目?虽然是不怎么值钱的副主教。 “那就是他了,可是如果是他的话,一般是不随便接待客人的。”学徒有些犹豫的道。 “告诉他,我叫希望,他会来见我的。”白亦以近乎命令式的口吻道。 学徒或许是被白亦身上突然出现的这股上位者气势所唬住,或许是不想看着阿蒂这样漂亮的女孩受苦,总之他还是扭头噔噔噔的跑去找人了。 这个过程有点慢,白亦等得有点不耐烦,他索性找了张长椅坐下,把阿蒂放在自己腿上,又扭头看了看教堂顶上的珐琅式玻璃窗和周围绘制着的精美壁画,那上面讲述的多是一些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其中倒也有几幅他比较熟悉的画面。 比如一个人影孤独的走在黑暗中,身边只有几只灵魂飘荡着的画面,这是在诉当年传教士的事迹,不过即使放在现在来看,倒也不算错,只不过那道象征着光明的人影早已堕落了就是。 等到白亦第三次替阿蒂擦去额前汗水的时候,黄皮鼠牧师总算是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他面前,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断断续续的道:“实在抱歉呼呼,希望大师我俗事缠身来晚了” 你忙着储备过冬粮吗?白亦没好气的想着,然后低头看了看躺在长椅上的阿蒂。 “这里人多,不方便施展神术,过来这边吧”黄皮鼠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白亦带去了旁边一间空着的忏悔室里,然后开始施展神术。 不过第一次施展完毕后,阿蒂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好转,黄皮鼠牧师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又连续释放了五六次神术,只看见淡淡的白光不停的洒在阿蒂的身上,可她还是没有醒来。 “去取点圣水过来,我们自己用的那种。”黄皮鼠对着跟在身边的学徒道。 然后他又扭头带着满脸的歉意向着白亦道:“希望大师,这位蛮族大王的情况有些古怪,我的神术释放上去居然没有效果?她的身体似乎在抗拒?” 不用等他继续明,白亦就自己想明白了原因,那应该是那枚印记的原因,让阿蒂的身体自动排斥来自其他神的力量;或者是那位真神的力量不愿进入她的体内。 看来这军神也好,真神也好,都是很气的家伙。 144.天无绝人之路 学徒抱着圣水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递到白亦手里,白亦则轻轻掰开阿蒂的嘴,给她灌了点下去,虽然是没有稀释过的自用版,但还是没什么效果,阿蒂的身体自动拒绝着来自其他神明的力量。 圣水这东西其实并不是那位高冷的真神赐下的,而是牧师们往普通水源里灌注神力而人造的,平时教会会稀释一些免费派发给信徒,自己留下一部分自用。 如今还是不管用,白亦也不觉得奇怪,这东西其实和神术的原理也差不多,只是能直接作用于体内,有时候效果会比神术好一点。 黄皮鼠牧师这样就没辙了,搓了搓手,有些尴尬的道:“这个或许她的体制比较特殊?” “我还是带她去药店吧。”白亦重新抱起阿蒂,也不顾牧师的挽留,径直走出了教堂,向着就在旁边的药剂店走去。 黄皮鼠牧师一路送他到了门口,最后有些遗憾的看着他往药铺那边走去,他心里其实很想帮白亦这个忙的,在见识过白亦的强大之后,谁都想结识这么一位强悍的魔法师。 但白亦还是宁可和这些神职人员保持一些距离的,虚空里那几位教会出身的人带给他的印象其实都不怎么好,双方毕竟是对立的,今如果不是阿蒂病成这样,他还真不想主动找上门,现在看来当初还是应该直接去药店的。 其实疾病也可以用药剂来治疗,只不过没有神术那么快捷方便,也没教堂那么便宜,毕竟买药是要花钱的,一次还得买上好几组,不像教会这边,就立个钱箱在那里,不限制金额,打多打少是个缘,所以只要有耐心去排队的人,教会才是治病的第一选择。 当然了,肯定也不是人人都有耐心去排那么长的队伍,所以商人们很聪明的就在教会旁边的街上开设了多家药剂店,生意自然也颇为不错,白亦这么抱着阿蒂走到药店街上,作势就想往店面装修得最豪华的那家里面走。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愣了一下,想要让阿蒂的病快速好起来,恐怕还需要买那些昂贵的特效药才行,但是他的兜里已经没钱了 还好他在门口看见了道勒家那个标志性的$字型标记,这才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冲向柜台,心里则在盘算着应该怎么去服店员把最好的药赊给他。 可谁知道他还在犹豫到底是用幻术还是报上自己名号的时候,一位店主打扮的中年男性就主动走了过来,对着他微微躬身,礼貌的道:“欢迎您的光临,希望大师。” 罢,他看了一眼白亦怀里的阿蒂,又连忙回头对着几位伙计道,“快去拿最好的退烧药过来。”罢,又侧了侧身,对着一截楼梯伸出左手,“希望大师,先上二楼吧,那里有冰袋和床铺。” “你居然认识我?”在爬楼梯的时候白亦低声问了一句。 “当然,道勒家怎么敢忘记最大的恩人呢?”店主微笑着道,看来他应该是之前在家族里见过白亦的,后来又听了白亦救回温蒂尼的经历,所以才表现得这般客气。 走进二楼的一间房间后,刚把阿蒂放在一张木床上,店里的伙计便拿来了一瓶暗红色的药剂递了进来,可店主看了一眼便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的道:“谁叫你拿这种?我的是最好的,你难道没听明白?” 于是伙计掩面而去,过一会又递过来一瓶淡紫色的药剂,店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手交给白亦,让她喂阿蒂喝了下去。 片刻后,阿蒂一直皱紧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看来情况是有所好转,人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是用蛇胆草和凤凰花调制成的特效退烧药,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店主格外自信的着。 “啧,居然用这两味药草来做一瓶普通的退烧药?这家伙还真是会开玩笑”炼金术士也在虚空里了一句,“从颜色上看,这应该是所谓的全面恢复药剂吧?号称能生肌续骨,包治百病的万能药,虽然实际功能肯定没那么夸张,但用来退烧的话,还是太奢侈了点。” 在炼金术士的记忆中,存在着几张理论上的药剂配方,之所以称之为理论上,主要就是因为其效果和所需的材料完全构不成能让人接受的性价比,太贵!除了拿来装逼之外没啥实际价值。 所谓的全面恢复药剂便是其中之一,根据炼金术士的推测,这药基本可以和神术起到同样的疗伤治病效果,甚至还能略微强上那么一点点。 但是其需要用到的蛇胆草和凤凰花则是两款极其珍惜的药材,其中蛇胆草生长在西面大沙漠的最深处,很少有人有命能采到;凤凰花则是伴生在龙崖附近的一种鲜艳的花卉,抵御着龙威怒放,里面富含着强悍的生命气息,所以才用凤凰这个生命力顽强,能与巨龙并肩的魔兽来命名它。 这种花在巨龙之巅比较好找,嗯,只要你能活着出来所以市面上一般用的都是从古夫位面那边流传过来的。 然而用这两种如此名贵的药材最后制作出来的全面恢复药剂只是和神术的效果差不多,也就难怪炼金术士会把这药剂归类到理论存在的范畴了,即使是被人称作疯子的他也做不出如此浪费的行径,有钱去搜罗这些药材,不如雇个牧师跟在身边好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这种华而不实的药剂倒是帮了白亦一个大忙。 “或许是后面有了什么新的改良配方吧?或者又是位面开拓带来的福利吧?”白亦在听见药是用那两种草做出来的时候也有些暗暗吃惊,阿蒂这一瓶怕是喝了好几百枚金币下去。 店主不可能不知道这药的真正价值,也不会真的认为白亦猜不到,这份人情送得十分隐晦,倒是让白亦对他印象不错。 这份不错的第一印象让白亦在看见阿蒂的脸上开始好转之后,也有闲心和他闲聊上几句,于是便开口道:“你很不错,叫什么?” 店主其实完全可以就拿普通档次的药剂给白亦的,但最后还是用了店里最贵的药去治疗简单的发烧,这是他个人的选择,看起来很浪费,但其实十分聪明。 “耶格,耶格道勒,温蒂尼姐是我的姨妈。”店主还是保持着谦逊的姿态出了一番听起来有些雷人的话。 他看上去的年龄应该都过40了,而温蒂尼明明还是位妙龄少女,这贵族大家族里的辈分还真是混乱不过白亦也从这一点上推断出他应该是道勒家的旁系。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店主很聪明的没有乱问,也没打听阿蒂的身份,恭维了几句之后便借口生意上的事离开了,临走时还让伙计送了几组五颜六色的药剂上来,一些是帮助阿蒂恢复体力和补充水份的;一些是帮助预防感冒的。 这家伙确实挺会做人的让白亦都在考虑是不是在背后稍微推他一把,不过背后突然传来的一声嘤咛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头一看,阿蒂居然已经清醒过来了。 “感觉怎么样?”白亦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了,看来不愧是堪比高档奢侈品的顶级药剂,一分钱一分货啊。 阿蒂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有些抗拒白亦的手似得,脑袋微微缩了缩,双手又抓起被子掩住半张脸,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问道:“主人,我是不是让您很失望?第一工作就病倒了,打碎了盘子,还连累你送我过来” “怎么会?你在想些什么啊?”白亦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像是那种苛刻的人?” 阿蒂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看来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挺矛盾的。 “别胡思乱想的,把你接过这边来,其实主要是为了那条空中商路的稳定,同时这也是对你最好的保护了,我需要你一直活着,让那条商路一直稳定的持续下去。”白亦着,又拧开了一瓶恢复药剂,温柔的喂给阿蒂。 这番借口听起来其实是有些牵强的,但脑子还晕晕的阿蒂也没有足够的思考能力去分辨了,她乖乖的几口把药剂咽下,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低声道:“好苦” “可没你当大王那段时间苦吧?”白亦半玩笑的道。 可结果他这番话一出口,阿蒂就好像生气了一样,用被子把头蒙住,不肯理她了。 “我好像错话了?”白亦在虚空里自我吐槽了一句,“果然我不太适合哄女孩啊” “你都哄得身边全是高质量美少女了,你还要怎样啊?”又几个匿名的声音发出了不满的质问。 其实在阿蒂心头,倒不是因为白亦这番话揭了她的伤疤而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委屈,那段当大王的日子,确实不怎么美好所以当白亦出那番调侃的话后,她的心头居然有了些想哭的冲动? 145.黄粱一梦 见阿蒂不理自己,白亦也没打算继续哄她,而是自己出门逛逛。 等他走后,阿蒂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看见了墙上留下的一个控温法阵,她的心头突然冒出来一股这个恶魔对自己还不错的感觉?她连忙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把这不切实际的荒谬想法抛开脑后。 “军神大人,这个恶魔太狡猾了!”阿蒂低声自语着,“我病了他会抱着我出来看病,还会很温柔的摸我的头呜这一定是他想用这些手段来麻痹我,我绝对不能上他的当!” 她之前虽然昏了过去,但也残留着一些迷迷糊糊的感觉,躺在白亦的臂弯里让她有一种特别的安心感,这样的感觉对于从就是个孤儿的阿蒂来格外可贵。 一边是无情抛弃自己的军神,一边是可恶但又很温柔的恶魔不知不觉中,阿蒂的心态有了一些的变化,对军神的信仰也有了一点微微的裂缝。 身下的床很软,室内的温度又很催眠,加上药剂一点点的催眠成分,阿蒂居然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梦里她好像来到了一个十分十分特别的世界,那里上飞着铁皮大鸟,地上跑着各式各样的铁皮盒子,到处都是法师塔一样的高楼大厦,而她自己则出生高贵,有个大富豪父亲,家财万贯,每都享受着之前从未听过的豪华享受,又有一大堆性格温柔,又特别帅气的男性围绕在她身边,对她展开各种甜蜜的攻势,其中不乏性格特别强势的总裁职业,任她随意挑选 等到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双冰冰的手正在摸自己额头的时候,才有点不甘心的从这场奇怪的梦里醒来,看见白亦重新出现在了她身边,手刚好从她额头上收了回来。 “感觉怎么样?”白亦问道,“看起来应该是恢复了吧?” 他手里捧只大纸袋,里面飘出阵阵食物的香味,这是他之前请店铺里的伙计帮忙买回来的,没给钱,人家也没敢问他要。 “晚饭已经买好了,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就先回家吧?” 白亦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强势,让阿蒂不由得联想到梦里那位霸道总裁的温言细语,连忙点了点头,但有点不敢正视白亦的视线,又掀开了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皮鞋和腿上的丝袜都被脱到了一旁,就连那件白色围裙也被人脱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得整整齐齐的。 “这样睡着会稍微舒服一点。”白亦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谢谢主人。”阿蒂声着,低下了头,之前梦里也出现过类似的情节,让她很不好意思,连忙穿回鞋袜,把围裙也重新系上,从床上站了起来,“诶?”她发出了有些诧异的声音,没想到自己身上居然完全没有大病后的虚弱感?甚至连应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南陆的医术好厉害!”阿蒂由衷的赞叹道,“比起萨满那种用棒子敲头的治病方法好多了。” 能不厉害吗?你不算算你这是喝了多少金币下去?白亦心头腹诽着,回答道:“这里厉害的东西还有很多,好了,回家吧。”罢,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嗯!”阿蒂用力的点了点头,大病痊愈再加上一场美梦让她心情大好,连忙快步跟了上去,一边回忆着之前那番羞耻但却美妙的怪梦,一边乖乖的走在白亦后面,就像一位真正的侍女那样。 心怀壮志谋划着一波反杀的阿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这两下来非但没骗到白亦的多少信任,反倒是自己被白亦刷到了不少好感。 等到两人回到大宅的时候,刚推开门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弥雅和缇丝嘉尔两人连忙跑到了门口,看见已经恢复了活力的阿蒂,两人同时露出了一番安心的表情。 “阿蒂!你可算是没事了,之前吓死我了”弥雅一边着,一边快步朝着阿蒂跑了过来,打算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不过她脚上穿着一双不怎么适合跑步的熊拖鞋,结果跑到半路上打了个趔趄,变成了一头撞进阿蒂胸口。 “唉哟!”两个女孩同时发出一阵痛呼。 阿蒂强忍着痛,嘴角都咧开了,把弥雅扶正站好之后,连忙用手揉了揉平平无奇的胸口。 “呜呜,好痛”弥雅则揉着自己的额头,出一番诛心之言,她平时也经常一头撞进缇丝嘉尔的怀里,软软的,结果今在阿蒂这里却像是撞在墙上似的 别人阿蒂病才刚刚好,你就出这种话,未免太过份了吧?何况你们还都是平胸系的伙伴呢?白亦把手里的纸袋递给缇丝嘉尔,毫不客气的捏住了弥雅两边的脸颊。 “诶?希望先生为什么还要欺负我?”弥雅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亦也没理她,就这么好好玩了玩弥雅的脸,才对着三人道:“好了,吃饭吧。” 今的晚饭他特地选择了女孩子们喜欢的动物蛋糕,一人分了一盘,弥雅则主动的把自己那份画着猫图案的推到了阿蒂面前,道:“阿蒂中午都没吃饭吧?我的这份就让给你了,当做是今害你生病的赔礼。” “不用的弥雅,你自己吃好了。”阿蒂客气的推脱着,老实挨了弥雅那记魔法她倒是不怎么生气,反倒是刚进门的那记头槌把她搞得有些伤心,现在都还时不时的揉揉胸口呢。 揉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白亦暗自腹诽着,没有坐下陪三个女孩吃饭,而是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与虚空行者们继续探讨先前的话题。 之前在帮阿蒂脱好衣服之后,乘着阿蒂睡得正香,他也顺手又检查了一遍阿蒂的身体,尤其是那枚能拒绝神术的印记,更是他的着重检查对象。 为了不想让阿蒂提前醒来,极具专业素养梦魇行者再次出马,并表示自己这次一定会给阿蒂编制一套年轻女性专享的华丽美梦,绝对不会让她提前醒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最后编了个什么梦,但阿蒂确实睡得很安稳,脸上还一直挂着傻乎乎的笑容,看来真的是一场美梦吧? 虚空行者们现在讨论的自然不会是阿蒂到底梦见了什么这般无聊的事,他们正在很难得的分析那枚印记,根据教会里的特殊情况初步探讨下来,大部分虚空行者都认为那枚印记确实来源于那个所谓的军神,但也有一些人持反对意见,比如魂甲使。 “几千年下来,在人类区域内只存在着神恩教这一种信仰,而那位真神更是连自己最虔诚的信徒都不肯放过,明他真的很气很气,那么他为什么能容忍另一个神明的信徒存在于自己治下的大位面?甚至还走进自己的教会?”魂甲使这样道。 “或许两个神明关系很好?也或许那位军神很厉害?教会神不敢动手?”探险家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那个军神要真是厉害,他能忍得了我?”白亦反问道,“我在他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抢了他的武器又抢了他的女人,他这要是还能忍,干脆改名叫P神或者原谅神好了。” “所以我一直坚持认为那位军神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死了,否则我哪能如此嚣张?这也能解释阿蒂为什么不被教堂的神之领域针对,因为军神的信徒已然毫无威胁。”白亦继续着自己的判断,“但这对我们而言可不算是好消息,这或许表明我费力搞回来的军神之剑不是我们最想要的那种武器。” “我基本同意我学生的看法。”魔法师补充道,“不过也不用就此否定军神之剑,‘真神和他的战士会放逐一切触碰他规则的罪人’,我们一直是根据教典里的这句话在揣度教会真神的态度,结合我们当中一部分人进入虚空的原因来看,这句话或许是对的,但应该不是绝对的。” “比如先祖?比如军神之剑?或者卑鄙精灵的那把弓?”巫妖没好气的着,“看来神明大人对一部分人的态度格外宽容嘛?就连他那些愚蠢的信徒都享受不到这个。” “你这堆该死的骨头,为何你总是那么让人讨厌?”传教士当场不悦的道。 “不不不,传教士阁下,我只是为你打抱不平罢了,你好歹也是得到了恶魔认可的真正强者,我是真心替你的遭遇感到惋惜。”巫妖用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恭维混了过去。 “好了好了,继续正事吧,要不要试着模拟一下这枚印记?大家投票表决一下吧。”白亦连忙把话题拉回了正题上。 他一直不能驱动军神之剑,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那枚印记上面,想要尝试着模拟一下这玩意。毫无疑问,伪造真神印记是件十分危险的举动,他自己一个人也决定不下来,需要虚空行者们共同作出决定。 146.她不是我的菜 真神印记这种玩意,可以视作是神的代行者在人间的身份证明,这是烦人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那可不像是伪造二代身份证那么简单。 关键是白亦还不是伪造出来去招摇撞骗,而是想去驱使军神之剑!这就像是假装成警察跑到派出所借枪似得,属于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作死行为,如果军神真的按白亦猜测的那样死了还好,但如果他只是沉睡的话,那白亦基本可以收拾细软带上弥雅跑路了。 所以究竟要不要玩这一次火,虚空行者们也不敢随意做出决定,讨论了很久之后,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放弃,这实在太过冒险了,而收益也不够明确,军神之剑掌握空间的能力是否能影响到外界的虚空这还局限于他们的猜测,确实不值得为这样一个推测的结果去孤注一掷。 “至少等希望阁下力量再强一些,能在这些神明面前逃走,或者对付他那些使者的时候再尝试吧,虽然抢来了军神之剑却只能闲置很是浪费,但为此付出我们脱困的机会则是更大的浪费。”最后虚空行者们大概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看来军神之剑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呆在储物袋里吃灰了 “也不至于吃灰吧?”绅士之一的吟游诗人突然插了一句嘴,“控制不了军神之剑,控制它的主人不就好了?” “从阿蒂着手?”白亦愣了一下,这倒是一个可取的思路,如果自己能全面控制阿蒂,再把军神之剑还给她,如果她还能控制军神之剑的话,不就等于白亦得到了军神之剑吗? “值得尝试!”白亦做好了决定,然后用精神力在大宅里搜索了一下,确定了阿蒂的位置,连忙快步冲了进去,用力一推门。 “呀!!!”阿蒂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了整间大宅。 “啊,抱歉,走错门了。”白亦连忙关上浴室的门,之前他一时心急,没注意到这房间是妹子们平时洗澡的地方,自己一头冲进去刚好碰见阿蒂泡澡的时候 她对白亦可是充满戒心的,不像弥雅和缇丝嘉尔那样毫无防备。 过了好一会之后,阿蒂才红着脸走进了白亦的房间,没好气的瞪着他,看得出前好不容易刷出来的好感度怕是快清零了。 “主人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阿蒂问道。 “没什么,只是阿蒂你觉得我怎么样?”白亦悄悄的释放了一个简单的魅惑,这个法术是魅惑术的弱化版,并不能控制别人的心智和言行,只是能给人一种比较好的视觉印象,吸引住别人的视线。 因为效果很简单很弱,所以很多人也就不怎么防备这手,反倒是成功率很高的一招,有不少法师猎艳时都会选择这个花招。 想要魅惑住一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并不是吟唱两句魔法,用贱贱的语气一句谢谢你就能完成的,除非那个人对施法者毫无保留的信任,完全没有半点警惕心理,才有可能一次成功,否则的话,都是得从一些简单基础的花招入手,一点一点增强魅惑效果。 只不过阿蒂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她眉头微微皱起,有些呆呆的问了一句:“主人,你在什么?” 诶?没生效?白亦有些纳闷,这个花招明明很适合对付阿蒂这种女孩才对啊?难道因为我是具盔甲所以没效果?抱着这样的想法,白亦又释放了一个加强了一点的魅惑系法术——暗示术,这个法术比起之前那个花招有着更强的催眠效果,能对一些心智不坚或者防备不强的人留下一些心理暗示,后面则可以藉由这个心理暗示进展下去。 白亦一边释放暗示术,一边对着阿蒂道:“阿蒂,我是你的主人,需要你献上忠诚的主人。” 结果阿蒂的眼神没有丝毫涣散的迹象,神志反而变得更加清明了,她悄悄的后退两步,疑惑的问道:“主人你到底怎么了?” 还是没生效?难道这妮子对我的防备这么强?白亦心头暗自琢磨着,随手又对着阿蒂释放了一个筑梦术,这是来自梦魇行者的绝技,能强行催眠那些心智不够坚强的人,然后编织出一套十分真实的梦境,持续释放一段时间后,会让被施术者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进而得手。 除非那人有着十分坚韧的心智,否则很难免疫这招,按理来,阿蒂软萌软萌的,像只猫一样,即使比一般女孩子坚强一点,但也肯定会中招。 但谁知道她还是精神抖擞的站着,完全没有半点想睡着的迹象。 这些别白亦,就连梦魇自己都有些惊讶,在虚空里高呼道:“这怎么可能?她之前不是接受过我的梦境吗?” “那时候她是自己睡着的,你的梦境应该能植入,但她免疫了你的催眠。”白亦有些无奈的着,“这恐怕不是她心智坚定不坚定的问题了,而是她有着防御精神攻击的手段。” 白亦一边着,一边释放了一个强力的精神系法术——精神控制,这个东西会大量的消耗精神力,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强行控制一个目标,效果听起来很强势,但因为持续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目标还很有可能提前挣脱,所以用途并不是很广泛,只有很特殊的场合才会用上这个魔法。 同时又因为这个魔法确实太霸道了,历史上也多次留下过它造成的影响。例如之前一个王国的大王子在国王宣布继承人时突然拔剑行刺,虽然很快就被制服,但原本属于他的王位也就丢了,虽然事后被查明当时他确实是被人精神控制了,但木已成舟,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所以这款家喻户晓的强力魔法自然会被人各种防备各种针对,干大事是不可能了,基本就只能在牌桌上发挥点作用了。 而白亦目前对阿蒂用了这招,倒不是想控制阿蒂几秒钟去做一些绅士派的事,而是单纯的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果不其然,阿蒂没有丝毫变化,反口问道:“主人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康复没有,好了,晚了,去休息吧。”白亦最后只能这样道。 阿蒂带着一肚子问号走了,临走前看向白亦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不信任,白亦的一番试探下来,非但没控制住她,反而让她更加警惕了。 “这下麻烦了,看来她体内的那枚印记还有着抵御精神法术的效果和教会那些神使一样。”白亦道,这倒是一个很正常的情况,如果神选定的人那么轻易就被人精神控制了,他们还混什么呢? 此路不通,白亦只好对着梦魇问道:“你那些梦境在她正常睡眠时能用吗?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不能用催眠术让她进入深层睡眠的话,那些强行植入的梦境没有任何效果。”梦魇无奈的回答道。 这么废物你是怎么当上虚空行者的?白亦有些不满的腹诽道。 “你以为我想当啊!我的记忆你也看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梦魇没好气的着。 其实梦魇本身是一种类似幽灵或者强者之魂这样的灵体,依靠依附在人类身上吸收他们的精神力为生,本体其实相当的弱,牧师可以轻易驱逐它们,正常的幽魂可以吞噬它们,至于那些成为魂甲之前的强者之魂就更不用了,欺负起它们那是易如反掌。 也就是因为这样,一头梦魇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控制住一个人类,然后永久的依附在他身上,虽然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可虚空里这位却恰好做到了,他通过之前不断依附人类的过程学习到了很多人类的知识和经验,还在漫长的时间里发明出了不少更好控制别人的秘术,最后甚至凭借这些,完全控制住了一位贵族子弟,用地球上的话来描述就是,那人被他夺舍了。 偏偏那位可怜贵族又是个别人眼中的废材,梦魇则利用自己积累了上千年的知识和经验成功上演了一出废材的逆袭,一路从别人看不起的废材做到了一国宰相。 结果就是因为他这一路走得太顺利了,让他产生了某种错觉,认为自己能够对抗教会,拯救自己的族群!于是他就和教会刚正面了,接着顺理成章的被审判骑士捉住,然后就遇见白亦了。 “如果连精神控制都没用,我这里的各种契约应该也没用了。”恶魔也在虚空里道,“真是没想到她明明都被军神抛弃了,肉体强度也回归了正常,居然还保留着精神防护?” “这就明她并没有被完全抛弃啊。”白亦着,“好的方面是她应该还能驱动军神之剑;坏的方面则是军神随时有可能替她出头但关键在于,我们要怎么才能让她乖乖听话呢?难道要我去攻略她不成?可我不太喜欢这种平胸黑皮的款式啊” “你对弥雅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就好这口呢”虚空里不知道谁突然插了一句。 147.小恩小惠 突然有人提及弥雅,也就立即有人顺着道:“希望阁下,弥雅都那么乖那么听你的话,那你就用对弥雅的方式对阿蒂就好了,她以后应该也会变成弥雅那样的吧?” “怎么可能?”白亦连忙反驳道,“弥雅性善良,比她可爱多了也听话多了,阿蒂对我可是抱有不的敌意,目前应该只是被迫屈服罢了而且话回来,我本来也没对弥雅做什么啊?” 你这还叫没做什么啊?你就差把她装自己肚子里护着了好多虚空行者心头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 总之呢,阿蒂的路线还是很不好进的,特别是在之前几次选项都错误的情况下,只好暂时先放一放了,顺其自然吧,目前首先需要解决的还是滑翔机的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两时间里,白亦基本就把心思都放在了那堆木头上面,三个女孩也乖了很多,没有再给他添乱,于是三之后,一架崭新的滑翔机总算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架滑翔机机长15米,翼展近两米,采用了部分地球上的流体力学设计,呈三角形结构,放弃了原设计案中用兽皮做机翼蒙皮的设想,选择额外布置了一个魔法阵,能在三角机翼框架上覆盖上一层魔力来替代原设计中的兽皮翼。 这样一来便进一步降低了机身重量,让机体更加轻便灵活,提高了载重量和航程,携带更方便,组装也更简单。但同时带来的问题则是使用寿命的下降以及成本的提高,其他人想要仿制的难度也随之提高了一个数量级。 这就意味着白亦可以把这个项目握得更死更牢,收益也更多,不过他也相信即使自己的吃相再怎么难看,温蒂尼也会接受的。 最后,白亦从缇丝嘉尔的炼金工坊里找了点涂料,把机身涂成了漂亮的银白色,颇具民主气息,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 看见自己的构想终于出现在了现实中,工程师也显得格外激动,在虚空里道:“给这个宝贝起个名字吧?叫大力神还是环球霸王?” 这就是个廉价的劣质滑翔机而已,即使寄托了你的情怀,可未免也太看得起它了吧? “这名字太普通了吧?既然是划时代的新发明,怎么也要取个霸气点的名字吧?我觉得应该叫猛禽,或者飞电。” 怎么突然从运输机变成战斗机了啊?你这情怀都爆炸了吧? “这不也很普通吗?我建议应该叫寒鸦号!” 都从飞机变成船了啊混蛋!思路完全都不一样了啊! “这名字太普通了,我觉得怎么也应该叫万古,或者夜神” “我倒是更喜欢希格拉之耀这个名字。” “亚顿之矛,这个名字最好!” 你们是疯了吧?一定是疯了吧? “大家都不要争了,听我一句。”领主突然发言道,“我曾经作为一名大公,多次参与过各种命名仪式,在这个问题上有着很专业的看法,你们也应该相信我的专业素养。像这种批量生产的东西,不应该那么具体的命名,因为后面还有很多,所以用编号来指代是最合适不过的。” 嗯,他的这个看法还可以啊?白亦暗自想着,比起某个皇帝的命名水平是要专业不少。 于是就听见领主继续道:“比如像这次,我给它设计的编号为ZGF101A,以后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延伸就好了,是不是很方便啊?” 果然虚空行者的专业素养都靠不住啊,这思考回路从运输机到战斗机一路到宇宙战舰,最后终于来到巨大机器人了吗? 虚空里在进行这些无聊争论的时候,现实里弥雅她们也纷纷发现了白亦的新作品,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个就是老师你的飞机吗?”缇丝嘉尔站在滑翔机旁边,“很特别的样子,真的能飞吗?”着,她居然伸手想去摸摸滑翔机的机身。 “别!涂料没干。”白亦连忙抓住她的手,再顺手用魔力把弥雅给拽了回来,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刚才居然想用脸去蹭蹭?难道她觉得这玩意也很可爱? 然后他才继续解释道:“严格来并不能飞,只是滑行而已。” “好可惜,我本来想试试看的。”弥雅遗憾的着,用脸蹭了蹭白亦的手背。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喜欢蹭蹭呢? “缇丝嘉尔,麻烦你去通知温蒂尼一声吧,就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白亦着,又看了弥雅和阿蒂一眼,继续道:“把弥雅也带上吧。” 于是弥雅就回屋带好遮阳帽,缇丝嘉尔也撑起一把阳伞,两人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了,留下的阿蒂只能羡慕的看了两人一眼。 白亦真不敢把阿蒂往温蒂尼那边送,鬼知道道勒家那些人会不会把她给活剥了。 屋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个玩伴又走了,阿蒂一下子有些无聊,只好蹲在花园里伸手去撩拨白亦新种下的那些花草。 “别别别!”白亦连忙制止了她的举动,这几盘花花草草可是白亦心头除了弥雅和缇丝嘉尔之外最宝贝的东西了,甚至弥雅都因为跑去玩他的花草被捏脸惩罚过。 “要实在无聊的话,看看这个吧。”白亦把这几晚上写的一本册子递给了她。 “这是?”阿蒂有些好奇的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用通用语写成的文字,好多字她都不认识,看得一脸懵逼,她虽然会通用语,得还不错,但字却认不全。 不过从几个她认识的字眼她也大概判断出了这册子里写的是什么,居然是斗气的修炼方法?这就让她稍微有些吃惊,江信江疑的问道:“主人,你要教我南陆的斗气?” 草原上其实也有一套自己的斗气修炼体系,但是那个玩意比起南陆这边实在太粗浅太拙劣了,而亲眼见识过黑色魂甲里尔冲进人群释放剑刃风暴的阿蒂,自然对南陆武技很感兴趣。 按照她之前的计划,这些力量是要极力争取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白亦就主动给她送上门来了。 “我又不付你工钱,总得给你点什么好处吧?看你又不太适合魔法的样子,只能交你这个了。”白亦回答着,编了一个还算可以接受的理由。 会是陷阱吗?还是麻痹我的手段?阿蒂心头暗自思量着,可不管怎么,这个修理秘籍应该是真的,这头恶魔还不至于在这里面做手脚。 因为白亦之前对她的照顾,让她心头虽然还是对白亦充满敌意,可在某些方面又总是会往好的方面去想,这也算是残存的一点好感度吧? “可是主人,这上面的字,我有些不认识”阿蒂又声的了一句。 “这个简单,我教你好了。”白亦着,把阿蒂带回自己房间,关好门,像平时给弥雅上课那般,开始教她那些不认识的字。 他教得挺认真,阿蒂学得也很努力,倒是比起一上课就两眼犯迷糊的弥雅乖多了,加上她本来又会通用语,所以学得很快,等到弥雅她们满载而归时,阿蒂已经可以独自阅读册子上面的内容了。 “好了,明再看吧。”白亦习惯性的摸了摸阿蒂的头。 这一次阿蒂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都投入到册子上面去了,没有回应他的话,也没有躲闪他的抚摸。 直到白亦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把册子仔仔细细的贴身收好,这才赶快出门去接弥雅她们。 看着自己编写的最基础的斗气入门教学手册能让阿蒂这般珍视,白亦的心情倒也是不错,连忙也跟了出去。 缇丝嘉尔一见到白亦,就连忙道:“老师,我们见到温蒂尼姐了,她她明就会过来拜访您。” 白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扭头看了看弥雅那边,家伙回来之后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忙着和阿蒂分享此次出行的战利品,除了零食甜点这些例行事项外,居然还有一只毛绒绒的猫布偶? “阿蒂你好像很喜欢猫的样子,这个就送你了。”弥雅大方的把布偶塞进阿蒂怀里,自己也把随身携带的锤头鲨布偶拿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她们自己买的还是温蒂尼送的?不过在看见缇丝嘉尔当着白亦的面,大大方方的欣赏那几片新入手的黑色蕾丝布料后,倒是可以确定东西是温蒂尼送的。缇丝嘉尔这妮子应该还没那么大胆自己去买这种款式的。 一个美少女在端详自己的贴身私密衣物,另外两个各具特色的可爱女孩则抱着不同的绒毛布偶站在一块,这本应该是一副格外和谐的画面,但白亦看了看锤头鲨布偶,即使外表没啥变化,但总觉得它在猫布偶面前有股居高临下的气势,看向猫布偶的眼神里面也充满了某种不屑,就像是在:“哼!区区俗物。”一般。 我居然也会出现错觉?白亦暗自摇了摇头。 148.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二的时候,温蒂尼如约而至,还是第一次见面那身剑士装的打扮,不过气色却远不如上次分别时来得好,甚至变得有些憔悴,脸蛋比以前都更尖了,看来家族里的事确实太多了。 不过她也没有急着和白亦滑翔机的事,反倒是先用轮椅推着自己的魂甲舅舅——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副威武的黑耀金盔甲了,而是换成了一副相当普通的骑士铠,因为之前他四肢被分割的时间太久,躯体里面残留的灵魂已经消散太多,已经连正常活动都无法维持了。 不过道勒家倒也没有放弃他的意思,虽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甚至会作为温蒂尼的累赘,但还是丢不下自己的族人,这才过来寻求白亦的帮助。 但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白亦也救不回来,虚空行者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办法生造出灵魂,不过要让他再动起来的难度倒是不大的,用魔法给他制作一些灵魂义肢就好,虽然恢复不到以前那样,但总好过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这个过程不算难,只是有点花时间,白亦重新里奥的新身体拆回成零件,然后在那上面开始绘制义肢法阵,旁边的温蒂尼则和弥雅和缇丝嘉尔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累,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不,就是坐在椅子上都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你们让温蒂尼先静一静吧。”白亦对着弥雅和缇丝嘉尔着,“或者带她去楼上休息一会,这几阿蒂不是收拾出了几间房间吗?我这里的工作还需要一阵子,好了会叫你的。” 温蒂尼连忙对白亦露出一番感激的目光,又回头真诚的给弥雅和缇丝嘉尔道歉,连忙跟着缇丝嘉尔上楼去睡觉了,昨送回弥雅她们之后,为了补上这点时间,她一整晚都没睡 “温蒂尼姐,把鱼鱼抱着吧。”弥雅好心的把还带着自己体温的锤头鲨布偶推到温蒂尼怀里,“这样可以睡得很香的。” “谢谢你弥雅。”温蒂尼温柔的笑了笑,接受了弥雅的好意,把锤头鲨布偶搂进胸口那片沟壑中,又学着弥雅的样子用脸蹭了蹭布偶,又接着道:“好香,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抱着弥雅睡觉才行。”罢,她就闭上了双眼,刷子般的长长睫毛搭了下来,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而楼下白亦则是坐在客厅里继续绘制义肢用的法阵,本来一直挺安静的里奥突然从头盔里蹦出来一句话:“我突然很羡慕你。” 白亦愣了一下,扭头瞟了他一眼。 “并不是羡慕你的力量和知识。”里奥继续着,他甚至都不像平时一样用敬语,“而是羡慕你有那么安稳的生活,还有那么多好女孩在你身边。” 话的时候,阿蒂突然又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进了客厅,把之前招待温蒂尼留下的茶杯收走,她看起来走路也是有点轻飘飘的,眼皮耷拉着,看来昨晚也是没睡好。 “当然,除了她。”里奥看见阿蒂,没好气的补充道,“没想到你居然真把她收作侍女了。” “这也是为了你们好。”白亦随口道,然后又抬头对着阿蒂问了一句:“要不然你也去睡一觉好了?” 阿蒂摇了摇头,没话,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嘴里还在默默念叨着什么,大概就是那本手册上的东西,她害怕弄丢这本代表了力量的宝贵手册,居然选择把上面的东西全都背下来! 等阿蒂走了之后,里奥才突然一改先前的姿态,以一副损友式的口气,坏笑着道:“我知道一些特殊的玩法,嗯,适合我们魂甲的玩法,所以作为报酬,我教给你吧?这个女人虽然可恶,但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你不想尝尝看?” 此时他已经完全把白亦当做真正的朋友在看待,这样的态度,甚至比起温蒂尼那种前倨后恭的姿态更加可贵。 我宁可去尝尝你家温蒂尼也不会去碰她好吗?人家明明还是个女孩吧?白亦心头腹诽着,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随口道:“你觉得那些东西我不会?” “呃,抱歉,我好像低估你了”里奥尴尬的回答道。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多是在一些男性的话题和那条空中商路之间来回切换,最后临近中午的时候,白亦总算是在他的盔甲上面绘制好了义肢法阵,只要重新组装起来即可大功告成。 而魂甲里奥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提及报酬和感谢什么的话,反而是些什么:“其实现在也有不少人爱上了自己的魂甲,两人还成功结婚。”之类的蠢话,末了,还问了一个相当诛心的话题:“你养的那个女孩,以后长大了想嫁给你怎么办?” 白亦不耐烦的用铁锤敲了他的头盔一下,道:“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我会给她树立起正确的爱情观,再替她挑选一位合格的伴侣。” 这话立即在虚空里引起了一片嘘声。 “你是准备给弥雅挑选一个女性伴侣吗?男性的话我觉得不太可能,你不杀掉那些接近她的男人就算是很仁慈了。” “哈哈哈,我们的第五行者居然会笑话了。” “希望阁下,你这种话骗得了谁啊?之前上街的时候有两个年轻伙就多看了弥雅两眼,我当时都以为你要祭出虚空冥炎把他们烧成灰呢。” 这几个人又是那种无迹可寻的匿名发言模式,所以白亦虽然心头恼羞成怒,但又抓不着人禁言,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圣骑士行者身上。 “狗管理!你想干什么?”圣骑士警惕的问道:“我是从来不屑于这种藏头露尾的勾当,就算要抒发内心对美少女的情感,我也是堂堂正正的!” 白亦又想了想,还是忍住算了,注意力重新回到现实中,把里尔的身体快速组装好,又用铁锤一番敲敲打打的,最后才发动了那些法阵。 “试试看?”白亦跟着道。 里奥迫不及待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试着活动了一番四肢,居然真的动起来了?他连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哪怕动作姜得和一条胖头鱼似的,但他对这样的状况已经大喜过望,兴奋的道:“希望大师,你果真是一位能创造奇迹的人!” “但你以后肯定没法战斗了。”白亦着,又指了指在他身上几个大关节处的法阵,继续道:“那些法阵上我镶嵌了法力结晶作为持续性供能,记得定期更换。” “记得记得。”里奥连声回答着,对于失去战斗力这一点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继续道:“以后不能上战场了也是好事,反正家族也不打算让温蒂尼继续当什么剑圣了,好好的把家业守住就行,哪怕维持现状都好,你之前提出的那条空中商路,他们甚至都有些反对,大家都真的很害怕再失去一次温蒂尼了。” “但我猜她还是会继续坚持吧?”白亦问了一句。 “是的,她还是如此的固执,她把家族看得太重了,我的话,反倒是希望她能过上正常女孩生活的”里奥认真的着,然后突然一拍脑门,十分突然的道:“要不,让温蒂尼嫁给你怎么样?” “你疯了?”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铁锤,心想难道是刚才那一下把他脑子敲坏掉了? “当然没有!我是认真且严肃的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里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缓慢的翘起二郎腿,又问道:“你觉得温蒂尼不够漂亮?不够优秀?” 漂亮倒确实是漂亮没错,大美人嘛,优秀嘛这个就真有点不上了吧?不过为了照顾对方情绪,白亦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那不就好了嘛!她现在可是女人最美好的年龄,不应该继续浪费下去。”里奥缓缓的拍拍大腿,“我觉得你很强大,无比的强大,也很善良,值得信赖,肯定能照顾好温蒂尼,也能保护好我们家族,真是很好的一对,除了不能生育但这并不重要,我觉得这桩婚事是真的不错,回头我就和家主。” “关键是,如果温蒂尼她不嫁给你的话,以后多半会为了家族的利益去嫁给某个大贵族,你确定你希望看见她这样的好女孩爬上那些满脑肥肠的家伙的床?你也不甘心吧?”里奥又追问道。 “这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不甘心的?”白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弃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吧,不是她很漂亮我就一定要对她有兴趣的,也希望你们能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尊重她自己的选择?”里奥强行摇了摇头,“不不不,这可不行,她自从北陆回来之后,不知道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的,特别喜欢黑色的衣服,嘴里时不时就念叨着臭流氓什么的” 这话听得白亦心头一寒,这女人念叨自己那个马甲干嘛?还真是赖上自己了不成? 149.这个盘可以接下来 里奥见白亦的态度十分坚决,也就不再继续劝下去了,反倒是虚空里某个家伙还没有放弃的样子,在白亦耳边絮絮叨叨的着什么,这个被道勒家挂在墙上的行者自从见到自家子孙后代们活得很好很健康之后,似乎就对脱困这码事不怎么在意了,一门心思的想让白亦替自己庇护好家族后代们。 当然了,这种事也很正常,商人也算是一位合格的长辈,只不过就这么想把自己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女推到白亦这种老妖怪怀里,多少还是有些太功利了?不过话回来,用一个女人,哪怕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想捆住虚空第五行者,这笔买卖真要给他做成了,恐怕就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手笔了。 所以白亦当然不会理会这些死奸商的想法,可应得的酬劳他也不会客气——那具黑耀金魂甲已经被里奥从储物袋里拿出来摆在他面前了,虽然还是四分五裂的零件状态,但问题不大,他修得好。 不过当他正要伸手把黑耀金盔甲收起来的时候,里奥却摁住了他的手甲,再格外认真的道:“这具盔甲我确实用不上了,也确实打算送给你作为这次的酬劳之一,但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这具盔甲本来是打算送给那位救出温蒂尼的神秘黑袍人,他答应我以后会替我保护好温蒂尼,只不过后来再没找到过此人了,看来他是拒绝了这桩交易,我也只好请求你,接下盔甲之后,不管你以后会不会娶她,替我好好保护她。”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在找接盘侠似的?白亦有些无语,但是这堪比神器的盔甲就摆在自己面前,这个盘的诱惑力太大,他不能不接。 “我知道了。”白亦郑重的着,把黑耀金盔甲收了起来。 魂甲里奥顿时如释重负的道,“这样一来,也算是我能为那丫头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不过话回来,你似乎是击败了那个黑袍的神秘人?还从他手头抢下了蛮族的军神之剑?” “既然都是身穿黑袍,你怎么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呢?他们或许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也不定。”白亦随口胡掰着。 “这倒也是”里奥也还是有些怀疑的,但这种黑袍打扮的人整个位面实在太多太多,无据可查。 里奥还是再想和白亦多聊会,但此时温蒂尼却突然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起来还没睡饱的样子,眼神迷迷糊糊的,淡蓝色的长发也显得有点乱,甚至衣服裙子都没理好,特别是胸前,因为是这种大开口的款式,白亦随便瞟了一眼就看见白花花的一片她本来皮肤就很白,用药剂保养得又很细,配上黑色薄纱的衣服,仅仅是一眼都看得让人目眩。 可偏偏温蒂尼对此还毫无自觉,满脸都是刚睡醒时的那种懵懂可爱,脚上鞋和丝袜都没穿,赤着双足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弥雅的锤头鲨布偶,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差点让白亦以为见到了长大后的弥雅。 不过他肯定不会允许弥雅穿这么大胆的衣服,也不会允许她如此不修边幅就出去见人。 “呜好饿诶?希望大师”温蒂尼声嘀咕着,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白亦也站在她面前,顿时一下清醒了过来,记得自己这是在别人家,还是一位自己特别仰慕的人家里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遮住那片雪白的胜景,再慌乱的理了理头发,又低下头想要找鞋,这才想起来鞋还留在楼上卧室里,这让她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看上去更加的娇艳欲滴,悄悄低着头,不敢和白亦正视,还声的着:“对不起希望大师,我刚才睡迷糊了。” 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舅舅,脸上顿时露出一番由衷的喜悦,走到里奥身边,仔细看了看正在缓缓摆出一个帅气造型的盔甲,再回头对着白亦深深的弯腰鞠躬,道:“谢谢您了希望大师,果然您是可以治好他的。” 她不像之前那样出一大堆客套话,只是言辞普通的一句感谢,可普通的话语里面却带着真正的诚意,倒是比那些套话听起来舒服多了。 “没关系。先吃饭吧。”白亦别开目光,没好意思多看温蒂尼因为弯腰这个动作而露出来的景色,只能看了看窗外,这会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于是他就用魔力把还残留着美少女淡淡香味的锤头鲨布偶从温蒂尼怀里抢了过来,自己抱着,这便往饭厅走去。 结果走到饭厅一看,桌上已经摆好了阿蒂准备的午饭,不算奢华,但还挺丰盛的,这是温蒂尼联系的农户每替他们送来的,而张罗了这么大一桌的阿蒂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脑袋一垂一垂的,正在打瞌睡呢,看来她并没有听白亦的建议先去睡一觉。 白亦走到她身边,有些好玩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呀!”阿蒂顿时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差点撞上白亦的下巴,还用手死死捂住胸口,满脸警惕的看着白亦,过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满怀歉意的道:“对不起主人,我不心睡着了。” 之前不是叫了你去睡觉吗?硬要强撑不过被人叫醒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你的神经有必要崩得这么紧吗?还用手把胸先护着你那里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别人在意的东西吧?白亦在心头腹诽着,嘴上倒也没什么重话,只是叫她先过来吃饭,中午再好好休息会。 过了一会之后,温蒂尼也重新穿好鞋袜,脸上也没了之前那副少女式的娇羞与局促,又变回了正常的黑衣女剑圣,她身后正跟着缇丝嘉尔和弥雅,三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聊着一些白亦不想听的话题。 不过有些让人在意的是,温蒂尼似乎对这栋大宅十分熟悉的样子?不需要谁领路就自己找到了饭厅的位置,一会又独自溜进厨房找到了需要的餐具和调味料,根本就像是在自己家似得。 这倒是没啥奇怪的,缇丝嘉尔一个年轻女孩,认识白亦之前只有自己住那么大栋房子,当然需要找唯一的闺蜜温蒂尼经常过来住一住了。 坐上餐桌之后,她又一脸轻松的着,“还是这里住着舒服,有时候我觉得比自己家里还舒服距离上次过来,好像已经有一阵子了。” “那温蒂尼姐要不要再住上一阵?”缇丝嘉尔连忙问道,然后又向白亦投去一番询问的目光,征求他的同意。 不需要白亦开口拒绝,温蒂尼自己就主动道:“不行的,家族里的事实在太多了”一边着,她一边用符合贵族标准的优雅姿态进餐,然后再看了看弥雅和她身边的白亦,羡慕的着:“嘉尔你现在好幸福,那么多人陪在你身边,也不需要我来陪你了” “怎么会?我也很需要温蒂尼姐的啊。”缇丝嘉尔连忙着,“要不等你家族里的事忙完之后,再过来好好住上几吧?” “如果允许的话,我会的。”温蒂尼苦笑着道,也没这个允许究竟是谁允许。 倒是缇丝嘉尔领会了她话里的意思,又跟着开口道:“不过温蒂尼姐家里的事情确实太繁重了。” “或许等我哪嫁出去之后就好了吧?”温蒂尼突然了一句。 “诶?是那个臭流氓吗?”弥雅连忙在旁边问了一句,弄得白亦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怎么会?”温蒂尼也差点跳了起来,“弥雅你不要想多了,那个臭流氓是最讨厌最可恶的人!欺负完了我人就不见了,谁会喜欢那种臭流氓啊!” 她的这番话用词虽然很恶劣,但是那语气听起来却有点古怪?非但没有半点怨恨,似乎在强行掩饰着什么?臭流氓三个字听起来也不像是在骂人,倒是更像某种亲昵的称呼? 然后白亦就不太敢听她们接下去的谈话了,只能希望她们快点吃完,可三个女人凑在一桌之后,那个话简直是聊不完的,搞得他心头都在怀疑这温蒂尼今跑来究竟是干嘛的?聊休假? 百无聊奈的白亦只好伸手去把玩弥雅那两根双马尾,可刚把发梢捏在手里,家伙就连忙甩了甩头,把辫子挣脱出来,白亦也不放弃,又伸手去抓,弥雅又连忙摇头。 这么折腾了一会,弥雅才嘟着嘴回头对着白亦道:“希望先生好过分,我头都转晕了” “就这么不喜欢我玩你辫子?”白亦也有些奇怪的着,家伙对他一直很宽容,但就是不让她玩自己头发,有些奇怪。 “因为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到那么亲密的地步啊”弥雅红着脸,有些局促的解释道,“做恋人的话,我还有些希望先生等我再长大一些好不好?” “啊?”白亦楞了一下,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啊? 150.不要把小女孩的话当真 听见弥雅出这么囧的话,白亦当然就放不下了,连忙揪住她两边的脸颊,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呜呜,希望先生又欺负我。”弥雅有些委屈的着,“只有父亲和恋人才能玩弄女孩子的发梢呀!虽然我也很喜欢希望先生,可我还是太了” 白亦的心顿时仿佛被一柄巨大铁锤重重的敲了一记,整个人都凝固住了,他都没听弥雅后面再什么,只听见父亲和恋人两个字眼,还好他的心理素质还是很过硬的,这一愣神也没太久,很快就强忍着内心的难受,显得没什么事的样子,其他女孩也没怎么注意到。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番奇葩逻辑?”白亦又跟着追问道,手上倒是松开了,又顺手替弥雅揉了揉红通通的脸蛋。 “嘉尔姐告诉我的。”弥雅回头就把缇丝嘉尔卖了。 缇丝嘉尔则连忙放下手头的刀叉,拼命的摆着手,还没等白亦发问,就把视线投向了身边的温蒂尼 原来给女孩灌输奇怪理念的罪魁祸首在这里啊 “那个那个这是我父亲时候告诉我的,我当初本来也是当个玩笑告诉了缇丝嘉尔,没想到她们两个居然都当真了。”温蒂尼也连忙解释道,“但起来的话,其实也不算过分吧?女孩子的头发本来就是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保护了” 那你们女人遇见流氓的第一反应怎么是双手捂胸而不是双手抱头呢?这是哪门子谬论? “因为双手抱头再顺势蹲下的话,会让人觉得是在卖萌吧?”虚空里不知道是谁突然插了句嘴。 抱头蹲防那么常规的防御动作到底是被什么人打上卖萌的标签的啊?白亦腹诽着,然后又用意识戳了戳商人行者。 商人:“???” 然后商人就被白亦禁言了一。 “你禁言他干嘛?”魔法师和领主这两个曾经当过领导的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不要滥用自己手头的权力啊!” “这怎么叫滥用?既然是温蒂尼父亲告诉她的谬论,那肯定是他们家族代代传下来的谣言吧?作为造谣传谣的源头之一,禁言一下不是很正常?”白亦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好一个强盗逻辑!好一头权限狗!其他虚空行者们都顿时在心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但是碍于白亦的权限,敢怒不敢言。 反而只有武者这样的人才敢在这种时候开口道:“别装了。” 白亦愣了一下。 “你只是因为弥雅没把你当父亲看待而觉得难过吧?”武者以她那永远平静淡定的语气问道。 面对武者如此有力度的质问,白亦还是强行开口辩解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她的老师而已,不会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呵呵。”武者十分罕见的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就不再话了,让人不禁因为没能目睹到她那副仙女般的笑容而感到遗憾和惋惜。 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只是即使阅读了她记忆的白亦,也没能目睹过几次,所以如今她这么一笑,白亦真是一点辩解的力气都没了,又不能禁言她,也没心情继续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了。 于是所有虚空行者顿时就觉得气氛沉重了起来,就连现实里的白亦也受此影响,一下子变得满身负能量,都快要凝成实质逸散出来了,也由此可见弥雅之前那番话对他的打击有多么沉重。 “啧啧,这变态鬼父的怨念,还真是可怕啊!比我当年都强烈了呜”曾经出现过一次的匿名发言抓住机会落井下石,却没注意到自己言语中已经露出了破绽,被揪出了幕后本体。 影子行者就被白亦禁言了。 而在现实之中,弥雅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白亦的异样,她到底是个温柔善良的乖巧姑娘,本能的感觉到了白亦的情绪变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亲切的贴到白亦身边,有些担心和内疚的问道:“希望先生,您真这么喜欢玩我的辫子吗?那给你玩好了,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着,她居然主动把那对双马尾的发梢塞进白亦手里,又继续道:“以后希望先生就是和父亲以及恋人一样的存在了,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胡什么呢!”白亦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头,又连忙看了看温蒂尼和缇丝嘉尔两人的脸色,还好,她们没太在意弥雅这番容易引起误会的幼稚发言。 “好好吃饭。”白亦主动松开了弥雅的发梢,用魔力把她抱回之前的椅子上,再顺手把盘子拉进她身边一些,只不过他平时做这些普通动作的时候都显得格外的自然,今却反而有些局促的样子,似乎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弥雅的这番话虽然很让他感动,心情也舒缓了很多,他感受到了女孩心头的真诚依恋,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法还是太容易引起别人的遐想了,虚空里那几个绅士此时已经要闹得要造反了,白亦在他们口中完全成了要玩女儿的鬼父。 直到把他们全部禁言之后,虚空里才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现实里也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被白亦成功破坏了三位女孩的谈兴,如他所愿的放下了餐具,他总算能和温蒂尼聊聊此行的正题了。 当然了,正题肯定不是她要嫁给谁,而是之前准备好的滑翔机,被这么连番折腾之后,白亦自己都差点忘记温蒂尼来干嘛的了。 弥雅和缇丝嘉尔帮着阿蒂收拾着餐桌,然后又去了厨房顺手准备自制刨冰,经过白亦一番教导之后,弥雅也在通过帮阿蒂剪草坪和做刨冰这些事,慢慢的适应高级法师的力量,一般也有缇丝嘉尔陪在她身边,防止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 白亦则去到院外把滑翔机的零件搬进了客厅,当着温蒂尼和里奥的面演示了一番组装过程,也就那么简单的几个步骤,滑翔机的骨架也就拼好了,呈现一个三角状。 他当着两人的面组装,其实就是想以此向温蒂尼展示这款作品的便利之处。 可谁知道温蒂尼这傻妞居然歪着头,问道:“这个好像是一把比较大的木头伞?希望大师是想要让货物挂在伞柄下面从高处飘下去?”她指着滑翔机的尾翼,还用力拍了下手,由衷的赞叹道:“好精妙的想法啊!就像童话故事里面抓着大伞从而降的女巫一样,我为什么就想不到这些呢?” 你全身的精华是不是都集中到你这张脸上面去了?得亏之前还给你看过设计图,你的想象力敢不敢再离谱一点?我精心雕琢的垂直尾翼在你眼中居然是挂货物用的吗?白亦的内心咆哮着。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故事是怎么回事?又是你们家族代代相传的古怪故事吗?什么魔法师还需要用雨伞来降落啊?浮空术漂浮术还有各种飞行道具不会用吗?这么丢人的法师为什么能被写进故事里? 总之,白亦此时切身体会到了那种程序员面对客户时的感觉,但对面毕竟是他的金主,他也只好先启动了滑翔机上面的法阵,一面魔法机翼覆盖在了骨架之上,再用魔力把滑翔机平举起来,模拟了一下飞行时的状态,最后还特意展示了一下机腹下面准备的挂钩,总算是让温蒂尼明白了这玩意的大致原理。 温蒂尼脸上顿时露出一番原来如此的表情,又拍了拍手,赞叹道:“就像只鸟儿一样呢。” 总算是可以正常交流了,白亦连忙报出了一系列滑翔机的具体参数,为了照顾温蒂尼的智商,方便对方理解,每一个具体的数字他都换成了比较具体的类比,例如最大载重100千克,就是相当于两个成年女性;最大滑翔距离他就直接在地图上标注。 这么解释下来,温蒂尼倒是理解了,询问了几个细节后,大概知道这玩意能干什么了,不过在白亦即将报价的时候,她又皱着眉头多问了一句:“不过这个载重有点少啊,一次就运不了太多东西了没办法再提高了吗?” 你是要去运石头还是搬土豆啊?想要拉得多你怎么不找头会飞的大象呢?白亦没好气的想着,又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一次性多投放几架,再挑选一些合适的货品,这个运力是绰绰有余了。” 温蒂尼没有立即点头,之前商队出发的时候,那些马车上面可是盔甲,大米,家具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都带了不少的,最后都便宜了阿蒂的同伙。 这倒是很好理解,她们家族是做药剂生意的,而药剂这种消耗品用量大,需要十分稳定的货源才行;而且其主要容器又是易碎的玻璃瓶,很不适合长途运输,所以道勒家要寻找新的货品,之前那些选择,也有着探索市场的想法在里面。 “不能运太多东西的话,又运些什么好呢?”温蒂尼遇见了一个难题,习惯性的向白亦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151.我喜欢这种体现诚意的方式 面对温蒂尼这番询问的目光,白亦真是有些无语,要卖什么东西你也来问我?那以后夫妻生活不顺是不是也要来问我?真当我哆啦A梦啊?他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为了以后的财源,他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建议道:“你不妨先派些人去北陆那边做个市场调查。” 北陆和南陆这边其实是早就建立起传送阵了,虽然价格被法师协会卡得十分坑人,但只是送一些人过去应该还是在道勒家的承受范围内。 “诶?”温蒂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好奇的样子,“是先摸清楚那里的人们需要什么吗?我们之前也送了人过去,可是他们似乎没有得出什么明确的结论。” 市场调查这种商业行为,这个世界肯定也有,但绝对没有地球上那么明确和深入,也没有什么大数据供人参考,效果肯定也不会很明显。 “多派点人去,别心疼那点传送的钱,调查目标也要明确,先筛选好一些你们能控制成本和货源,并且适合这种运输方式的商品,让那些人着重就这些筛选好的商品进行问询,走访,观察”白亦大致给她介绍了一下地球上那些简单的市场调查手段,这个世界也不难实现的那些。 “同理,而从那边收购的商品,你也要明确好南陆这边的需求,两边的调查一起去做,派去那边的人手也别急着抽回来了,就直接驻扎在那边做好准备工作,用魔法通讯阵进行交流就行。”白亦继续着,最后还提醒了一句:“派过去的人也要可靠机灵,你自己就不要再去了。” 他是真怕这傻妞又脑子一热自己上阵,到时候又要自己跑老远去救人。 温蒂尼脸上的表情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还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答应白亦回去商议之后就着手施行。 “等你们明确了要贩售的商品,我们再接下去谈好了。”白亦最后道,“另外,我觉得你们家教堂旁边那间药店的那位店主不错,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你可以考虑考虑他。” 上次带阿蒂过去承了对方人情,现在他随口一句话也就偿还上了。 “你我那个远房侄子?”温蒂尼愣了一下,然后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愣了半居然硬是连别人的名字都没记起来 正事要紧,温蒂尼也无心久留,在留下三只储物袋表示心意后,便不顾自己舅舅的反对把他摁回轮椅上,就这么急匆匆的走了,甚至连感谢的客套话都没几句,搞得白亦也没找到报价的机会。 看来她真是快不把白亦当外人了。 “这样也好,废话少了,以后也可以估算一下他们的利润再来报价。”白亦摇了摇头,把那三只储物袋抓到身边,打开一看。 其中一包里面装的基本全是各种魔法材料,都是些中高档货色,其中有白龙血,树精之泪这类适合用来绘制法阵的材料,这些可以白亦自己用上;也有永冻冰晶,苍白之光这些可以塞进锤头鲨肚子里的,其中最值钱的是一块火系魔法宝石,既能镶嵌在法杖上增加法术威力和吟唱速度,也能装在防具上提供一个至少6级的火系护盾,同时还能在其中固化两个不高于6级的火系魔法。 毫无疑问,这是个高级货,想炼出这么一块宝石可是殊为不易的,至少缇丝嘉尔的工坊是折腾不出这种既能固化魔法,又能提供效果增幅的高档产品,想来温蒂尼应该是注意到白亦那根圣晶石法杖上面光秃秃的,才选择了这份礼物吧? 白亦想了想,本来是打算把这个也塞进锤头鲨肚子里的,届时锤头鲨布偶就同时拥有水火两系的攻击魔法,攻击手段更丰富了。不过他琢磨了一阵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布偶肚子里还是用法阵来固化魔法比较划算,用这种高级宝石有点浪费。 但这种档次的东西放到自己那根圣晶石法杖上也挺浪费,这玩意也就对传级法师的帮助比较大,他本人肯定是不怎么用得上的,所以寻思一番后,他决定自己再重新做根法杖镶上这个,给缇丝嘉尔用,自己也不能只顾的不顾大的。 第一个储物袋也就这样了,白亦又打开了第二个,里面的东西倒是让他眼前一亮,居然是一整套魔法实验设备——其中包括一只帮助绘制法阵的羽毛笔,从那羽毛的质感来看,应该是用一种名叫笔雕的鸟类魔兽的羽毛制成的,其实这鸟原名叫烈风雕,生就会释放风系魔法,只是后来被人发现用它羽毛做成的羽毛笔很适合魔力的传导,是最适合做魔法羽毛笔的材料之一,就改名叫笔雕了。 除此之外,还有用铁甲猪最坚硬的外壳做成的坩埚,这东西用来处理那些具有腐蚀性的血液材料最合适;至于保存效果最好的琉璃晶瓶,方便抓取魔法材料的特制手套这些暂且不提,整套设备中最核心和最关键的魔力熔炉最让白亦满意。 不是这个魔力熔炉的做工有多么精致,用料多么考究,而是它上面附带着各种控制法阵,保证用户可以很精确的控制好温度,魔力输出量等等因素,而且在侧面还附加了一个方便观测内部情况的透视法阵,可以很直观的看见熔炉内部的情况,这在进行一些高精度加工时相当必要。 尤其难得的是,那些控制法阵都是标准的法阵,而非简化后的符文法阵,这会让使用者的控制更加的精准精细,虽然操控难度也会随之增加不少,如果不懂法阵的人根本玩不转这支熔炉,但这正好适合白亦这种高端人士。 很显然,温蒂尼是知道白亦在法阵方面的造诣才特地选择了这款操控不易的熔炉送过来,算是十分贴心了。 总的来就是,这个魔力熔炉虽然不算大,用以供能的也只是普通的法力结晶,能注入的魔力也不会太强,可能比不了大型魔法工坊里的那些熔炉,但胜在设计贴心,用现代一点的描述就是人性化设计,用户体验好。 如今有了这么一整套完整设备后,白亦完全可以在大宅里布置一个自己的魔法工坊,无论是加工以后入手的原始材料,还是为弥雅和缇丝嘉尔制作更高档的魔法装备都很方便。 至于最后第三个储物袋里的东西就比较俗了,都是些黄白之物,具体数量白亦没去数,但肯定够大宅里的三个女孩奢侈的过上好久。 看得出来,虽然温蒂尼这次没有太多感谢的言语,但是实际表示还是很到位的,若是再算上那套黑耀金盔甲的话,道勒家的这份酬劳可以是丰厚到过分的地步,甚至让白亦的心头都有些内疚的感觉,心想以后是不是对温蒂尼的态度可以再温和一些?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需要做的则是赶快把自己的魔法实验室给搭建起来,至于学院里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临时实验室以后就专门用来给两个女孩当练习场好了。 于是他就把三个女孩都叫了过来,当晚就在地下室里把实验室给折腾好了,等到女孩们都去睡觉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的把几枚之前没用掉的法力结晶丢进了熔炉里面,控制着熔炉把那些法力结晶溶解成纯粹的魔力,再把温度降低,随手丢了张附魔羊皮纸进去,借助着熔炉上面的控制法阵和自己的精神力,在羊皮纸上绘制了一个控温魔法。 最后入手的结果也让他挺满意的,得益于控制法阵的精准,绘制出来的结果和他自己用魔力绘制出来的也没太大差别了。 这种用魔力熔炉铭刻上去的法阵,比起用笔或者用魔力直接绘制出来的法阵,具有更好的持续性和稳定性,同样是当空调用的控温法阵,白亦随手画出来的只能持续-就会因为魔力的溢散效果而失效;而这种铭刻上去的,用上一年都没问题,他甚至可以把这张羊皮纸当商品去卖给那些贵族们。 但堂堂虚空第五行者肯定不屑于赚这点钱的,要做也做魔法卷轴不是?那些不常使用的高级魔法卷轴就是用这种方式制成的,配合其他辅助魔力保存的材料以及高端的加工手法,可以让一张卷轴储存上百年时间都不失效。 “要不要做点卷轴去扰乱市场?”白亦在虚空里开玩笑式的问了一句。 结果魔法师反而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当然可以了,我认为可以制作我发明的那些古代魔法,比如那个叫做无垢识空之境界的强力魔法。” 这招不是早就被法师协会宣布为禁术了吗?而且本来的名字不是叫强效即死术吗?你又从什么地方剽窃了别人的招式名字啊?而且你确定这种禁咒级别的玩意,以目前这台炉子的功率做得出来?就算能做,我又去哪里找那些奇葩的材料啊?白亦在心头腹诽着自己的老师。 152.这玩意又进化了 很显然,像强效即死术这种禁咒以白亦目前的手段肯定是弄不出来的,别做成卷轴了,他就连释放出来都不行,不是每款禁咒都像哈雷克火葬魔咒那样只用吟唱就能释放的,反而大部分是需要各种材料道具甚至法阵的辅助才能顺利释放,有些甚至还有地理条件甚至气的制约。 所以当年魔导神皇手头那本万界臣服之书才会被归类到神器级别,就是因为那玩意可以免除一切施法条件的制约,让他当年可以随手释放任何魔法,他也就靠着这玩意的霸道到处作威作福,不臣服?没关系,两个禁咒砸下去我们再聊。 虽然现在的魔法师手头没了神器,反正站着话不腰疼,指挥自己的徒弟那当然是怎么夸张怎么来,毫无参考价值不,反而把其他人的建议都给带偏了。 “那个魔法不行,那就做个魂之挽歌吧?”巫妖第二个建议道。 那个魔法没了你当年那根灵魂奴役者怎么放得出来?魂之挽鸽还差不多。 “这种强力卷轴的主要效果其实不是在于杀伤力,而是控场能力才对吧?我建议制作大时间结界,这样以后你面对强敌时也能逃跑。”学者也跟着道。 啧啧,你个学术派的货色也要强行讨论实战咯?就这个位面来,能把我打得抱头鼠窜的存在恐怕还不多吧? “要不要试着做些神术卷轴?上次阿蒂病了你还要跑教堂去,就是害怕被察觉到什么不对吧?做成卷轴就没这方面的担心了。”传教士在旁边提议道。 这个想法是真不错,但问题是材料怎么办?要我去教堂偷圣水和教典吗? “要不做个星辰推演术?”占星术士道,“虽然那东西是骗人的,不过用来骗骗那些迷信的贵族特别好用。” 听你这言下之意,你们占星塔全是一群骗子咯? 这样的讨论越到后面越离谱,反而是工程师难得恢复了正常,提议道:“你们怎么就拘泥于魔法卷轴这种东西呢?魔力熔炉用途这么广泛,做点别的不好吗?比如眼下就适合做个动力核心装进锤头鲨布偶里面,这样以后无论是弥雅当做武器来用还是谁降临下去,魔力至少是够用了吧?” 所谓的动力核心又被称作动力心脏,一般是作为一个稳定的动力输出源设置在魔偶体内的,让魔偶能够长时间活动,甚至施展魔法和斗气武技,确实很适合锤头鲨布偶。 想不到提出可靠建议的居然是你?白亦有点惊讶了,这家伙莫非是因为看见自己的滑翔机成为了现实,而抛弃了绅士之道,回归正常了吗?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希望阁下你看,我连动力核心的设计都做好了”正常的工程师立即体现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绝不空口白话,而是飞快的拿出了实际方案,再通过记忆分享的方式给白亦过目。 这套设计案十分复杂,即使以白亦的水平看起来都觉得有些头大,但效果肯定也很强悍,大概看了一会之后,他也不由得赞叹道:“确实是很精妙的设计啊!不愧是正常状态的工程师阁下啊!确实权威且专业,好多设置我都有点看不懂了,比如这个有些奇怪的节点是干什么用的?好像有点多余?”白亦又指出了工程师设计案中的一个疑点问道。 “咳咳,没什么,不用在意,那是为了增加稳定性设计上去的。”工程师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这个态度不由得让白亦有些怀疑,他又仔细的看了半,这才发现这个伪装得很好的节点看起来好像是增加稳定性的,但实际上的效果却是另一回事 不过白亦也没直接下手,而是继续对着工程师问道:“这个核心的设置好像很复杂吧?大概需要工程师阁下亲自动手才行?” “那是当然了,等到需要的时候,希望阁下发动那个秘术让我降临,由我亲手来布置就好。”工程师着,“请务必要我亲自降临,这样才能确保核心的准确性和呜” 他话都没能完就被白亦禁言了,因为之前被他怀疑的那个节点,其具体作用就是让锤头鲨长出一截魔力构成的舌头,至于他亲自降临之后打算用这截舌头干嘛,那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工程师为了他预谋的绅士派行为付出了代价,不过他提供的这个思路还是很不错的,所以白亦倒也没有完全否定他的想法,只不过具体的设计则是由他自己来操作就好。 然而白亦在清点了一番手头的材料之后才发现,自己这边还真没什么适合拿来构建核心的东西,如果只是那种最普通的用法力或者斗气结晶供能的货色,就显得太低端了点,还很容易破坏布偶的手感。 做这种核心最适合的玩意就是那些强大魔物的心脏,像什么龙,恶魔,恐螯,触手怪这些,其中最极品的,肯定是神明那些金光闪闪,背生双翼的仆人——使的心脏。 不过这些东西都太遥远了,暂时够不着,所以白亦暂时还是只能给锤头鲨布偶装个普通点的型核心。 干就干,他乘着弥雅半夜睡熟的时候,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家伙对这一家子人都特别放心,房门根本没锁,一推就进去了。 弥雅睡得正香,侧卧着,怀里抱着锤头鲨布偶,不过身上的被子却盖得不是很好,露出了一截绅士们梦寐以求的腿。 睡着的家伙还真是可爱白亦静静看了会弥雅那可爱的睡脸,忍住伸手戳戳她脸蛋的冲动,悄悄把锤头鲨从她怀里偷了出来,再替她把被子盖好,关好门离开了。 然后锤头鲨布偶再次惨遭开膛破肚,被白亦填了一座以斗气结晶为核心的心脏进去,起来,这斗气结晶还是上次从温蒂尼的储物袋里顺来的,这种中档消耗品直接吸收的效果比喝斗气药要来得强,温蒂尼这种嗑药剑圣自然没少准备,之前不怎么用得上,眼下总算是找着机会了,他挑选了其中品质最好的一枚。 之所以选择斗气核心而不是魔力核心,主要是白亦考虑到目前布偶的攻击手段有点单一,现在装一个进去,虽然没有配套的攻击手段,但等以后有物理侧的行者降临下去就能用得上了,别看一枚结晶里面的斗气总量不多,可就是这么点斗气,用在剑士或者暗杀者这些武技大师手里,发挥出的威力一点都不比等量的魔法逊色。 因为只是最简单的核心,整个设置过程也没花太长时间,白亦赶在亮前就完工了,把锤头鲨布偶雪白的肚皮重新缝合好,就提着布偶蹑手蹑脚的摸向弥雅的房间,打算把布偶还给她,要不然家伙一觉醒来找不着布偶可就麻烦了。 可是推开门一看,弥雅虽然还没醒,可或许是因为怀里少了个什么东西,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细细的眉毛微微皱着,嘴角也拉了下来,身上的被子也被踢开了,甚至因为翻身折腾等动作,导致她睡裙一边的肩带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以后还是别让她穿这种肩带式睡裙了吧?不过这身体也真是一点都没有发育的迹象吗?白亦心想着,把重新塞进她怀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再回身替她盖好被子。 可他正打算关门离开时,却听见背后的弥雅突然迷迷糊糊的了一句:“呜希望先生,不能不能摸那里要亲亲的话亲亲脸就好” 这吓得他连忙回头一看,看见弥雅并没有醒来,先前的只是一番梦呓之后,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过这番梦话是怎么回事?是因为白那番话的缘故吗?可我在你梦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啊?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吧?白亦在心头疯狂吐槽着。 然后他又听见弥雅用迷迷糊糊的声音低声呓语道:“这样这样就好,最喜欢希望先生了” 诶?这倒是个出乎预料的结果哦?弥雅后面的这番梦话一下子就让白亦心情大好,心满意足的关门离去了。 第二再看见弥雅的时候,她又恢复到了平时那副样子,微微笑着和白亦打招呼,并没有察觉到怀里的布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意识到白亦昨晚干了什么。 而白亦则一副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是迫切的想要大家知道他内心的喜悦,甚至还打赏了阿蒂一些零花钱,让她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即使是虚空行者,有时候也会因为一句简单的话而感到高兴的。 等到女孩们吃完早饭,他又接着道:“我要出门买点材料回来,要一起出去逛逛吗?” 结果平时一向喜欢逛街的弥雅却摇了摇头,又用动物乞求宠爱一般的眼神看着白亦,问道:“希望先生,假期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陪我回家去看看好不好?” 153.书写你的故事 第二一大早的时候,白亦还是和弥雅一起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白亦倒是不介意回去弥雅家看看,但这个时间点其实并不好,温蒂尼那边的事还没完,自己家里还有一只没喂熟的阿蒂,计划给缇丝嘉尔做的法杖还没开工,就连黑耀金盔甲的修复工作也被搁置了。 可没办法,弥雅这么扒着他的胳膊,嘴微微张开,眼巴巴望着他的那副画面实在让他不忍心拒绝,于是只好草草收拾了一番手头的事,把家里的控温法阵布置好,给家里留了不少金币,又赶着去外面市场买了块镀魔石板,用魔力熔炉在上面铭刻了一个通讯法阵——缇丝嘉尔因为工坊那边的事实在是抽不出身一起,白亦也只能留下这么一个联络工具,又怕她一个人住大宅里寂寞,还把阿蒂也留了下来,自己就带着弥雅一个人出去。 临走之前,他还特意给弥雅买了两套漂亮的衣服,把家伙打扮得更加青春靓丽,这才租了辆最贵的马车,两人一大早就出发了。 其实弥雅家就在亚芬城西面不远,两个人用飞行魔法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但是弥雅却坚持要坐马车回去,是这样才有归乡的感觉,白亦想了想也就顺了她的意,毕竟家伙愿意和他单独相处更久这也是件挺好的事不是? 车厢里除了弥雅之外,就只有白亦那些动物钱罐里的花花草草,本来带上这些钱罐是件挺麻烦的事,可他又实在不放心交给阿蒂和缇丝嘉尔去照料,尤其是阿蒂,老是不听话的去撩拨那些新开出来的嫩苗,也只好随身带上了。 最开始的时候,弥雅还饶有兴致的通过车窗欣赏着窗外的田园风光,不过时间久了也就倦了,索性就懒洋洋的在车厢里松软的座位上仰躺下来,把脑袋枕在白亦的大腿上,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随之摊在她身下,家伙看了看车厢顶部雕刻着的精美花纹,忍不住感慨道:“车厢这么宽敞,还很平稳,座椅也好软好舒服,就连顶棚都有着漂亮的花纹,这是我坐过的最舒服的马车了,谢谢您希望先生。” 走这么一趟都要花掉普通人家一个月的收入了,能不舒服吗?白亦心头默默着,然后伸手把弥雅的头微微抬起一点,再快速塞了个软软的垫子夹在她头和自己大腿中间,“垫着,软和。” “哼~哼~”家伙顿时发出一阵满足的哼声,大眼睛微微眯着,显得很享受的样子。 她今身上穿着的是昨白亦才给她添置的一条新的水蓝色连衣裙,虽然领口比较高,脖子以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但却是露肩的款式,露出了家伙圆润的香肩,腰间也不像普通连衣裙那样宽松,反而收的很紧,把弥雅那纤细的腰肢勾勒的淋漓尽致,但这条裙子最大的亮点则在于采用了某种特别的染料,在阳光的照耀下,会泛出一片片粼粼波光,就像用蓝色湖水织成的一般,配合着弥雅娇俏的脸蛋,让她更为光彩夺目。 所以即使是高胸加高裙摆的款式,也是可以把家伙打扮得很漂亮的。 “把鞋子脱掉,脚放上来吧,这样更舒服一点。”白亦又跟着建议道。 谁知道家伙却摇了摇头?她脚上穿着一双露趾凉鞋,鞋背上妆点着一只黑色丝质的蝴蝶结,弥雅很喜欢这双新鞋子,穿上之后就不怎么想脱的样子,还故意把腿高高扬起,欣赏着自己的玉足,开口道:“新鞋子这么漂亮,舍不得脱。” 因为她这个格外奔放的动作,本来掩在膝盖上的蓝色裙摆也随之滑落,一整截白皙的大腿都露在了白亦面前,可家伙却像是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诱人一般,毫无自觉的在半空中晃悠着自己的腿,害得虚空中又有五个人惨遭禁言。 “都是大姑娘了,也不怕被别人看见。”白亦无奈的别开视线,伸手捏了捏弥雅的脸。 “反正只有希望先生在,有什么关系嘛。”弥雅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的身体您不是已经看过了吗?”着,她还顺势握住白亦伸过来捏她脸的大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又接着撒娇式的道:“还有好久才能到家,希望先生给我讲个故事吧?” 白亦很是享受这番父女式的伦之乐,心情大爽,于是一边轻轻摩挲着弥雅的脸蛋,一边问道:“我这里故事可多了,想听什么?爱唱歌的女孩和弹吉他的男孩以及一个无耻三的故事怎么样?” 家伙摇了摇头,看来对于这种白色的故事很不感冒? “那么,一个男孩喜欢上了与他父亲极其不合的搭档,然后为了一个虚无的谎言同时和自己的同学,自己的姐姐,自己的老师殊死相搏的故事?” 弥雅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故事对于她来有些太过悲伤了。 “那么,一个男孩带着一头很厉害的黄皮老鼠,一路励精图治,奋发图强,结果参加宠物大赛却年年止步四强的故事?” 弥雅有点不高兴了,不知道白亦为什么会想讲如此负能量的故事,不满的把脸从白亦手中别开,声道:“我喜欢听那些大英雄的故事啦,像圣骑士汉泰先生的故事那样。” 唔这样吗?白亦琢磨了一下,然后开始监视这票虚空行者们,看看其中有没有谁的经历适合拿出来讲一讲的,然后他有些悲哀的发现,好像还真没有谁符合弥雅心中英雄的形象啊?至于那位被拿出来举例的汉泰先生,他已经因为想舔弥雅的腿而被禁言了啊! 其他还有什么人算是英雄吗?领主?他在历史记载上还算是正面形象,但他是那种为了大部分人的正义可以牺牲少部分人性命的人,太复杂了,不太好讲。 传教士?他已经跟着圣骑士一并被禁言了;魔法师?一个仗着装备好到处欺负人的皇帝?和英雄也没什么关系吧?精灵?她那些英雄事迹都是她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况且她还很不喜欢弥雅 “要不,给她讲讲我的故事呗?”学者妹子见白亦有些为难的样子,于是给出了一个建议。 给她讲你宅在法师塔里一辈子到死都没嫁出去的故事吗? “我的故事也可以啊!我可是有好几次精彩的潜入和刺杀呢!”刺客妹子也跟着道。 我为什么要让弥雅知道你这个闷骚刺客那些阴险的手段啊!满满的负能量啊! 结果白亦想了半,只能讲了讲剑士当年的事迹,他当年虽然在私生活方面不够捡点,但整个人生轨迹还是正面的,积极的,向上的,给弥雅讲一讲也没什么问题。 可结果还没上两句,就被弥雅打断了,“这是剑圣先生的故事啦,我时候就听过的,还知道他后面一剑杀死了两万名敌人呢,好厉害” 白亦顿时就沉默了,然后在虚空里对着不怎么爱话的剑士问了一句,“你当年那么吊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种鬼话你也信?两万人?站着不动我都杀不完,以为杀人是割麦子吗?”剑士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 其实呢,剑士当年就是带着一只两百人的队,在一个地方伏击了对方一千人的先锋部队,只是当时他威名正盛,各种剑技又十分华丽霸气,视觉效果尤为夸张,那一千人的败兵逃回去之后就到处宣扬他的恐怖,制造紧张气氛,随后恰好他又带着精锐队袭营杀了敌军主帅,最后两万人的大军就这么陷入了混乱,匆匆撤军了。 他确实是以一己之力逼退了敌方大军,这种事对于半神级强者来并不夸张,只是随后己方的人为了宣扬他的名声,各种添油加醋,从他单人杀退敌军一步步变成了他单人杀光敌军,最后到了弥雅这里就已经成了一剑杀光两万人了 所以真相和传往往差距很大,这就是白亦不知道该怎么给弥雅讲虚空行者那些故事的原因。 不过弥雅毕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见白亦有些为难的样子,也就没继续撒娇了,而是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柔声道:“要不,希望先生和我你自己的故事吧?” “我自己?”白亦摇了摇头,“我之前只是个纯洁善良乐观开朗大方积极向上低调内敛矜持含蓄的好人罢了,一直呆在一个地方看了很多你不理解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精彩的故事,直到遇见了你,弥雅,我的故事才开始书写。” “这样吗?”弥雅微微皱了皱细细的眉毛,“那希望先生您之前一定很寂寞吧?但现在没关系了,因为有我在您身边”着,她又如白亦所见的脱掉了脚上的漂亮鞋子,在座椅上微微蜷缩起身子,静静的躺在白亦大腿上,闭上了双眼,不再话了。 而白亦也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心里感慨万千。 154.宿敌 马车通过一一夜持续不断的奔跑,总算在第二早上的时候接近了弥雅家里的领地。 应该不愧是车行里最贵的租聘服务,这么一路上过来除了换了三次马之外,几乎没有停歇过,两位轮换驾车的车夫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把式,就连夜里车也走得稳稳当当的,让弥雅睡得十分安稳。 不过,这架豪华马车却有一个不太合理但又很人性化的设计——车厢里两排座椅并拢之后,就组成了一张大床,让弥雅可以抱着锤头鲨布偶舒舒服服的睡在上面,可是这样一来白亦也就没地方坐了,于是他也只好顺势躺在了弥雅身边,又因为马车时不时轻轻颠簸一下,睡着了的弥雅就因为惯性一点点的自动挪进了他怀里。 所以这一晚,他休息得比弥雅还好,还乘着弥雅没睡醒之前豪爽的打赏了两位车夫10枚金币。 弥雅的父亲是农户出身,因为在之前的战乱中站队正确,带着乡勇混了点军功,这才被封了个子爵,得到了这么一片不错的领地——清泉领,辖区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差不多也就是个镇的规模,但胜在物产丰富民风淳朴,哪怕比不上那些大贵族,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当马车驶入清泉领的地界后,弥雅顿时像嗅到了家乡的气息一番悠悠转醒,爬了起来像猫洗脸一般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又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脸上顿时露出一番喜悦的表情,连忙爬到车厢边,把车窗大大打开,探出头去,朝着那些正赶往田间劳作的农夫们大声招呼着。 农户们发现自家清泉领的明珠回家了,自然也露出一番开心的笑容,纷纷朝着弥雅挥着手,还有年轻孩带着狗先跑去给领主大人报喜了。 等到马车靠近清泉领的领主邸——一栋三层高的砖楼时,一位中年男性和一位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女性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弥雅则整理好仪容,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一头扑进那个女性的怀里,在她胸口轻轻蹭着,嘴上娇滴滴的喊着:“妈妈,我回来了。” 这位浑身都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性也随之露出一副慈爱的微笑,用力在弥雅脸上亲了两口,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我的弥雅,可算是回来了。” 这时,那个中年男子也迫不及待的向弥雅伸出双手,家伙也听话的扑进他怀里,开心的道:“爸爸!” 此时,刚给车夫结账并约定好返程时间的白亦,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男人正在亲弥雅的脸,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他双拳紧握,巨大的力道隐约有直接把手甲握碎的趋势,他身后本来温顺的马匹也像是见了鬼似得,扬起马蹄发出一阵嘶叫,甚至不顾车夫的指挥,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 也就是这样制造出的一阵喧嚣,才把弥雅一家三口的视线强行吸引到了白亦身上,弥雅在中年男人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咔咔白亦的手心里响起一阵轻微的声响,那是手甲龟裂的声音。 “理智一点啊希望阁下!”魂甲使在旁边连忙劝道,“那是弥雅的父亲啊!你如果杀了他的话,弥雅会恨你一辈子的!” “不会的不会的。”白亦连声道,“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杀人呢?不会的,不会的。” 这时,弥雅也恰好在给父母介绍白亦,“爸爸妈妈,这是希望先生,我的魂甲,他是除了你们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什么叫除了他们之外?他们连零用钱都给不够你好吧?白亦心头很不服气的想着,但还是礼貌的道:“二位好,我叫希望,如你们所见,是弥雅的魂甲,是她最亲密的人。”着,他又紧盯着弥雅的父亲,像是在警惕着某位宿敌一般。 这番话前面听起来好算正常,但后面的情况就有些不对了,这种急切宣示自己和弥雅关系的做法,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反而有点心虚的表现? 弥雅的父亲,也就是清泉领的诺兰领主,这种场合本应是他作为一家之主回应白亦的,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言不发,紧紧盯着白亦,本来挺轻松和谐的气氛,不知道怎么的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两个女人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明明只是刚见面怎么就搞成这样了?结果最后还是弥雅的母亲,诺兰女士主动出来打圆场,对着白亦道:“欢迎您的到来,希望先生。” 白亦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庆幸幸好弥雅更像自己的母亲,都是很温柔的人,至于旁边那个对他充满敌意的男人,他已经在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制造一场意外了。 他的老师最后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面训斥他,“你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就连弥雅的父亲你都容忍不了吗?” 白亦没有话,而是默默走到弥雅身边,家伙也很习惯性的牵起他的手,有点炫耀式的对着自己的父母道:“爸爸妈妈你们看,我去学院的一年时间变得更厉害了,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以后也能更好的保护大家了。” “是呢是呢!”弥雅的母亲连声道:“我们的弥雅已经成了优秀的女性了呢,连强大的魂甲也召唤出来了。”着,又顺势挽住自己丈夫的胳膊,暗中掐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再臭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的景象,就这么搞得像是女婿上门似的,关键是老丈人似乎还对女婿很不满意的样子?不过弥雅的父亲到底是这边的领导者,贵族也要有贵族的气度,所以还是率先对白亦勉强的笑了笑,道:“希望先生看起来确实像是位很可靠的强者。” 啧?挑衅?白亦心头冷笑着,轻轻放出了一缕气势,像箭一样刺向对方。 弥雅的父亲当年虽然也曾带领乡勇上阵拼杀,是见过场面的人,但是面对白亦这缕堪比龙威的气势,脸色还是瞬间一变,双腿差点都有些站不稳的样子,如果不是白亦只是随便的一次试探就收手,把他吓趴在地上也是有可能的。 区区农户,凭什么和虚空第五行者抢女儿? “希望先生果然很厉害”弥雅的父亲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又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道:“但我是不会轻易把弥雅交给你的!” 弥雅和弥雅的妈妈都愣住了,她们也没想到领主居然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 幸好,这时其他过来围观的农户们围了过来,借着他们对弥雅的各种赞美才勉强缓和下来了局势,四人随即决定进去屋里谈。 把弥雅和希望安排到客厅之后,弥雅的妈妈也没有急着坐下,而是一把拽着领主的胳膊,把他拖去了胳膊的房间。 走在路上的时候,弥雅的妈妈还用力掐了掐弥雅的爸爸,咬着他的耳朵问道:“你刚才都了些什么啊?什么叫把弥雅交给他?”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弥雅的爸爸低声道,“那个叫希望的家伙是来和我抢女儿的!” “你在胡些什么啊?”弥雅的妈妈顿时露出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这不是胡,而是直觉!”弥雅的爸爸理直气壮的着,“当年就是这样的直觉,才让我从战场上捡回来一条命!但是这个叫希望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威压,当年军阵里那些顶尖高手都没让我这么害怕过啊难道他比那些军中强者还要厉害?” 而此时的白亦则四下打量着弥雅的家,老实,这里可以算得上是穷酸了,就没比一般的农户好上多少,更不用和缇丝嘉尔的家比了。 怎么也是一个领主一个贵族,日子却过得如此清贫?白亦有些疑惑,从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风景来,这片领地虽然很,但也是一片生机勃勃,地里的玉米和麦种得整整齐齐的,农夫们在其中辛勤劳作着,道路两边的那些房子虽然都是简陋的砖石屋,但也是足以遮风挡雨,提供一份温暖,并没有什么茅草棚之类的居所。 从这些画面不难看出,这里的人民日子过得不错,那么为什么这个领主家里却如此不堪呢? 弥雅似乎已经听见了白亦心头的疑惑,轻轻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希望先生,对不起呀,我的家从我时候开始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父亲不愿意提高大家的赋税,所以我们家虽然也是贵族,但比较穷没法和温蒂尼姐那种相比” “不加赋税的领主?”白亦愣了一下,心头顿时有了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难道,弥雅身上那些能够打动他和其他虚空行者的可贵品质,其实是来源于她那个鬼畜的父亲不成? 155.白亦的首败 其实在过来之前,白亦就大概能估计到弥雅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毕竟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所谓言传身教,如今弥雅能成为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孩,除了家教严格之外,她的父母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人,毕竟那种和父母品格完全相悖的孩子是概率事件,一般只在文学作品中才能看见。 只不过白亦在出发前就隐约把弥雅的父亲当做一个潜在的敌人在看待,心头肯定不愿意承认而已,如今听见弥雅起她爸爸的情况,尤其是当领主却不加赋税这一点,这实在是太罕见了。 就连领主都在虚空里道:“我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傻的家伙,这是在放弃他的合法权益啊,世上真有这样的滥好人?” 接着,弥雅便给白亦大概了一下自己父亲的事迹,他就是普通农夫出身,本来是面朝黄土背朝过上一辈子的,但后来战乱降临,以前各种花式盘剥他们的领主带着自己的私兵跑路了,留下他们这些平民面对凶狠的敌人。 无奈之下,弥雅的爸爸只好带着周边的村民乡勇去投奔了恩莱特大公,也就是维德尼娜的父亲。当然,像他这样的身份肯定是见不着大公的,甚至都没见着什么贵族,只有一位副官接见了他,把他们编进后勤队,负责押运粮草,其实也就是各种苦力活。 再后来战事激烈,双方各种偷袭后勤队的行为都很频繁,而弥雅的爸爸硬是凭借着一股子悍勇,靠着独轮车和几匹老马,每一次都保证了粮草的顺利抵达,最惨烈的时候甚至整个运粮队死得只剩寥寥几人,一般人或许早就逃跑了,可他都硬是把沾着自己鲜血的麦粉扛进了军营。 用他的话来讲,如果那些军人吃不饱肚子打不赢敌人,那谁来保护他的家乡呢? 好在最后大公和支持的新皇族这边赢了,他也凭借着这份悍勇成了贵族,然而当初跟着他一起投奔军伍的那些伙伴们,却都没活下来 他后来在清泉领内的一座山上替他那些战友们立了衣冠冢,每年秋都会带着弥雅一起上山祭拜亡魂,还会摸着弥雅的头道:“如果当初没有他们,我早就死了,也就没有你了。” 就是因为这样的观念灌输,弥雅才会把伙伴看得特别重要,以至于在面对蛮族骑兵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我得收回之前的话,她父亲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勇士,一位真正的军人!”领主格外正式的在虚空里道。 “其实看看弥雅就知道吧?宁可自己去干杂活给希望阁下更换身体;领到钱了更多时候想的是别人;就连身处险境都愿意以身犯险为伙伴引开敌人或许也只有这样一位这样的父亲,才能教的出使般的弥雅吧?”魔法师也在旁边着,然后对着白亦又道:“我的学生啊,至少在教育这一点上,是你输了。” 听见自己老师都这么了,白亦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反省自己从头到尾教了弥雅一些什么?除了那些知识和实战技巧之外,再没别的了他更多时候是给弥雅提供优渥的条件,舒适的生活,豪华的装备,不打不骂,不让她受一点苦,甚至连野外露宿也要把床铺垫得比家里还舒服,几个储物袋里装着的全是各种生活用品 可只是单纯的宠溺行为罢了,起初他还用弥雅是他们脱困关键这一点来自我安慰,但后面却越来越过分,就像那些虚空行者们的一样,他就差把弥雅装自己身体里了。 试想弥雅如果真的是他女儿,由他一手养大的话,不知道会给他宠成什么样子万幸的是,弥雅在遇见白亦之前,先从那位农夫一样的领主身上学到了他的优秀品质。 所以即使高傲如虚空第五行者,此时也不得不低头认输,白亦在扮演父亲这个角色上面,确实输给了那个弱而勇敢的领主。 “后来呢,父亲当了这里的领主,可是我们清泉领住的大多是他以前战友的遗孀,或者跟着他一起出逃的乡邻,赋税什么的,就只能交上大公定下的那些,我们家还是过着正常农户的日子,就连这栋楼,都是时候镇上的大家帮忙搭建起来的。”弥雅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低声道:“希望先生您别见怪就好,我们稍微住几,等我陪陪爸爸妈妈就回去。” 白亦连忙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屁股下面的老旧沙发,这是这间简陋客厅里面唯一算得上是家具的东西了,其他的都是些木头椅子桌子,外型都不是特别规则,应该是自制的。 不过就是这样的简单和质朴,反而让他心里觉得挺舒服的,于是就跟着道:“没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里很好,我很喜欢这里。”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客厅的外面飘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希望先生不介意就最好了。”着,弥雅的爸爸妈妈跟着走了进来,妈妈手里还端着一套茶具,里面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里没什么好招待您的,希望先生不要介意。”弥雅妈妈继续温柔的道,看来弥雅身上的那股温柔,应该是遗传自她的母亲。 “妈妈,希望先生是魂甲,不能喝茶的”弥雅连忙有些尴尬的道。 “呃这个真是抱歉,我确实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魂甲呢。”弥雅妈妈的脸有些微微发红,心里明明对白亦还是充满了好奇,却又不好意思继续正视他了。 “这不要紧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白亦着。 此时,弥雅的爸爸坐在了白亦对面的椅子上,他搓了搓满是老茧的双手,脸上带着一副强行挤出来的笑容,对着白亦微微低头,道:“之前是我失礼了,我不该那样的,感谢希望先生平日里对弥雅的照顾,她在信里提到过您对她很好,真的很谢谢您,嘿我嘴比较笨,也不出太好听的话来。” “无妨。”白亦点了点头,回答道:“之前在弥雅那边听了一些您的事,您也确实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勇士。” 弥雅看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心里当然也很高兴,于是就端着一张凳子,坐在了两人身边,因为这间客厅本身就很的缘故,所以她坐下的位置距离两人都比较近。 于是白亦正打算些什么,看见家伙这么乖的坐在自己身边了,就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去摸弥雅的脑袋;但偏偏弥雅的爸爸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于是两人的手便同时伸到了弥雅头顶,然后又同时僵住了 之前明明已经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好像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就白亦此时的心态来,虽然他痛快的承认自己输了第一阵,可弥雅现在还啊,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和自己相处,自己也肯定会在后面找机会翻盘的,他只承认自己输了一个局罢了。 对弥雅的爸爸而言,弥雅这就是自己的女儿,最值得骄傲的掌上明珠,即使知道眼前这个盔甲男对家伙很好,以后也要靠着他照顾弥雅,但父亲就是父亲,女儿就是女儿,这是雷打不动的,谁都别想抢走他的这个身份! 幸好弥雅即使察觉到了气氛的细微变化,连忙主动的伸手同时握住了两人的大手,再把它们都摁在木桌上,然后接着道:“之前才和希望先生了爸爸以前的事,希望先生也是很肯定您的呢。” 罢,又连忙继续道:“平时的信里也经常和爸爸起希望先生,您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很感激您” 看得出来,弥雅只能在两个强势父亲中间去充当和事佬了。 但此时才刚刚认输的白亦气势上毕竟还是输了一截,率先抽回了手,开口道:“弥雅很可爱,也很听话很懂事,是位优秀的学生。” 弥雅的爸爸脸上顿时露出一番胜利者的骄傲,也跟着收回了手,回答道:“我本来不太想要她离家那么远去学什么魔法的,战场上那些魔法师我见过,很脆弱,是很危险的行当,如果不是遇见了之前的那件事,我宁可她一直呆在我身边。” 他提到的应该是几年前弥雅被金鱼佬拐走的那件事,而白亦听见他这么一,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对那几个金鱼佬有了点感激的想法? “弥雅的赋很优秀,不应该被埋没。”白亦着,从储物袋里摸出了那枚金蔷薇领夹,这个东西本来是弥雅自己收着的,后来白亦有在这上面固化个魔法的打算,找她要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归还。 “她是我的女儿,有几分赋我自然很清楚,看来希望先生确实是一位优秀的老师。”弥雅父亲大概也知道这枚不认识的领夹是一种成绩的证明,于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还特意把女儿和老师两个字眼咬得很重。 看来两位鬼畜父亲的第二轮较量,又要展开了。 156.必要性 面对弥雅爸爸这番咄咄逼人的姿态,白亦有些火大,却又无从发作,其实抛开所有个人感情因素来讲,他并不一定强行要去代替父亲这一身份,确切的,他更需要扮演一个比父亲地位更高一筹的角色,以弥雅对于虚空行者的重要性而言,这是十分必要的。 他并不介意弥雅叫谁爸爸,但弥雅必须和他更为亲密,也更听他的话才行,无论个人感情还是实际需要,他都不希望看见有其他能动摇弥雅的人出现,不管是禁止弥雅恋爱,还是今对弥雅爸爸的态度,都是基于这一原则的,恋人或者父亲对于弥雅这个年纪的女孩而言,影响力太大了,很容易对她施加影响造成一些难以预计的后果。 这和个人喜好无关,不管白亦是不是重度女儿控的变态鬼父,为了虚空行者的利益,他都必须这样做。 弥雅这条虚空行者沟通现实的唯一渠道,无论如何都必须牢牢控制在手中,其实巫妖和恶魔最开始的建议是很符合实际利益的,只是出于道德层面的考虑,白亦才坚持以如今的情况和家伙相处,所以当弥雅的父亲对自己表现出敌意时,他才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很多人或许都习惯了他和弥雅这种日常式的生活,忘记了弥雅对虚空行者的重要性,白亦可没有忘记,其实如果不是弥雅身上某些可贵的品质真正打动了他,或许她都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了。 弥雅作为虚空行者等待了数千年的脱困契机,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意外,白亦对她采取怎样的控制手段都不过分,玩美少女养成可以,但绝对不能把正事给玩脱了。 不过既然最开始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相处,而不是把弥雅洗脑成奴隶或者变成巫妖,那么后面白亦也不会再改变这个方针,即使眼下面对弥雅爸爸这个强有力的对手,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弄死他的打算,哪怕这个不稳定因素让他有些不安,但他对自己的手腕和个人魅力还是有些自信的。 于是面对弥雅爸爸的质问,白亦反倒是摆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淡定的道:“你确实是位很优秀的父亲,把弥雅教得很好,我在她身上看见了很多高贵的品质,也就是这些宝贵的东西才让我会如此尽心的去照顾她和指导她。” 罢,他又乘着弥雅爸爸没反应过来的空档,伸手摸了摸弥雅的头,“她是个好孩子。” “嘻嘻~”家伙没有抗拒白亦的抚摸,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得意的样子,微微低下头,回答道:“其实也没有希望先生您的这么好啦” 面对白亦这番看似退让的言语,又恭维了自己一番,弥雅爸爸也没好意思咄咄逼人,而是顺着白亦的话继续道:“嘿~我教出来的女儿,那自然是最好的女儿,不过她现在去了学院里面,以后就得靠希望先生多多担待了” “这是自然的,我以后肯定会把她教育得更好,照顾得更舒适。”白亦也回答道。 于是本来一番剑拔弩张的矛盾局面,就因为白亦一次的退让,变成了老丈人和女婿进行责任交接,弥雅爸爸也本能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是又不上来。 而白亦也抓住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两件饰品——一条男式挂坠和一条女式项链,这是昨给弥雅买衣服的时候顺手买的,作为送给弥雅双亲的礼物,后面被他丢进了魔力熔炉进行了一些加工,做成了两件还不错的魔法装备。 按理来他应该一开始就把这份见面礼摆出来才对,但他之前真没想到弥雅父母居然是如此质朴的人,这份礼物就不是很合适了,挂坠是挂在上衣口袋外面的,项链也是那种适合晚礼服的款式可是看看弥雅父母身上的普通布衣,顿时让这两件虚空第五行者亲手打造的魔法道具都有些拿不出手的感觉。 谁事先能想到弥雅的父亲居然是这样一位领主呢? 但备都备好了,不拿出来也是浪费,这两件饰品除了装饰之外也有着不错的实用性,所以白亦还是硬着头皮把两支盒子推到了弥雅双亲面前,接着道:“薄礼,不成敬意。” 弥雅爸爸皱起了眉头,不太想接下这份聘礼;弥雅妈妈想的没他那么多,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又把盒子关上了,面露难色的道:“希望先生,这” “不要推辞。”白亦连忙摆了摆手,“这是弥雅替你们选的,我后来在上面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加工,附加了两个紧急传送魔法。” “哦?魔法道具。”弥雅爸爸顿时有了点兴致,也打开了自己的那个盒子,看见里面那块有点类似怀表的挂坠,一块金色圆盘加上一根金灿灿的链子,这是贵族男性比较常用的饰品之一,一般都是在圆盘里面装个自家的徽记或者某个美女的画像,再把链子垂在胸前口袋外面。 “我上次带这个玩意,还是去参加伯爵女儿的婚礼,礼服还是我租的。”弥雅爸爸苦笑着道,“那些与会的其他宾客好像也看出了我的身份,都离我远远的,我就一个人胡乱吃了些东西走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带这些玩意了。” 罢,他就把挂坠放回盒子里,作势想要退还给白亦,他并没有因为这是件魔法道具而改变自己的看法,即使以他们夫妻现在的条件,是基本不怎么接触得到魔法道具这种奢侈品的。 “魔法道具是很昂贵的吧?我们两个就呆在这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就不要浪费在我们身上了,还是把它留给弥雅吧。”弥雅妈妈也合上盒子,道,脸上看不见半点贪婪和留恋,看得出来这对夫妻确实是那种淡泊名利的人。 你们女儿根本不缺这些东西好吗?那些普通的货色姑且不论,就她没事抱着蹭蹭的锤头鲨布偶都有着往灭世神器发展的趋势了,这种档次的玩意你知道可以换多少块你这样的领地吗?白亦在心头腹诽着。 结果后来还是弥雅替他出了这番心里话,“爸爸妈妈,你们就收下吧,这些道具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们一次的,我的话,有希望先生在身边,不缺这些的。” “不缺这些?”弥雅爸爸有些狐疑的看了弥雅和白亦一眼,而弥雅妈妈的视线也放到了弥雅身上这条新裙子上,还用手牵起了裙摆,在手心里仔细摩挲了一番之后,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条裙子,是什么布料做的?” “最近新上市的一款新型魔法布料,叫做无毁的湖光。”白亦着,举起手指对着弥雅放了一个照明术,于是弥雅那条平常看起来很普通的蓝色连衣裙顿时变得像是用波光凌凌的湖光织成的那般。 “这”弥雅的父母眼中顿时闪过了一抹惊艳,但过后又同时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对着白亦道:“希望阁下,请你稍微等一下。”罢,两人就不容分的拉起弥雅两边的胳膊,去到了旁边的房间。 这对父母是怎么回事?他们该不会觉得弥雅是靠出卖色相才换到这些物质条件的吧?可我只是一具魂甲啊!会不会想太多了啊!白亦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有些奇怪的想着。 过了好一会,弥雅才有些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回到了白亦身边,她身上的漂亮裙子和漂亮鞋子都被换成了最普通的款式,不但裙摆长至膝盖,肩膀都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呃,至少在审美观方面,他们和白亦还挺一致的? “呜~”弥雅坐回白亦身边,有些没精打采的把下巴磕在白亦的胳膊上,微微撅着嘴,道:“爸爸妈妈我不能乱花您的钱。” “为什么不能花我的钱?我赚钱不就是给你花的?”白亦问道,又伸手替家伙梳理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 “他们问我和魂甲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我是伙伴和老师的关系,他们就既然是伙伴和老师,就不能随意接受对方的恩惠,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弥雅有些无奈的道。 额这个观念本身倒是没问题,甚至可以很好,可未免有些太死板了吧?白亦心头想着,同时也大概明白为什么弥雅父亲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恶意了,无论是刚见面时的豪华马车还是弥雅身上的新衣服,这确实都有点不安好心的样子。 “新裙子也被他们没收掉啦,是要凑够了钱还给你。”弥雅继续着,然后又摇了摇白亦的胳膊,用乞求式的语气道:“希望先生,裙子我不要了,我会洗干净了还给您的,您送给阿蒂或者嘉尔姐吧?但别要爸爸妈妈的钱了好不好?这条裙子那么贵,他们要攒好久才行” 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又怎能让人不给她花钱呢? 157.突如其来的节日 弥雅这样的态度,除了让白亦有些心疼之外,其实内心里更多的还是某种无奈。她父母的影响力对于白亦而言确实是个很不稳定的因素,关键是,这家伙还特别听话,今父母一句话就能让她乖乖换掉喜爱的新衣服,那明会不会一句话就让她换具魂甲呢? 当然,这个例子或许有些极端,但当他虚空行者这大魔头的真身曝光之后,弥雅是不是还能在父母的影响下坚定的站在他身边?这个问题由不得白亦不去考虑。 出发之前白亦还觉得她的父母是那种很普通的市井民,这种人在贵族阶层是最常见的,他们身上或许也有很多闪光点,但只要自己展现出足够的财力和实力,好好装个逼,他们还是会把女儿双手送上。然而从结果看来,弥雅的父母远比白亦预想的还要优秀,让人钦佩,白亦自认为自己还真是不如他们的。 不过既然决定了不对她父母动手,眼下看起来也不可能取代她父亲的位置,那么这条最简单也最安全的捷径是肯定走不通了,以后还是得从弥雅价值观以及思维模式这些方面入手,这会是一个很漫长而复杂的过程,怎么也得等到弥雅完全成熟之后了。 但还好,只是漫长而已,虽然没有直接顶替她父亲这种捷径那么方便,却也并非不可能,父母家庭的影响力不是绝对的,只要白亦的影响力大到可以让弥雅无视父母的影响,那他也就没必要在意究竟谁才是弥雅的父亲了。 我可以不和你抢女儿,但可以让你女儿更听我的话。白亦作为虚空第五行者,对此还是颇为自信的。 于是他看着家伙这幅为难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父母钱的;衣服也是你的,不能送给缇丝嘉尔和阿蒂,她们想要我会再买给她们。” 听见他这么,弥雅顿时张嘴想些什么,白亦则伸出一根手指摁住了她薄薄的嘴唇,道:“不用担心你父母那边,我会和他们清楚的,对了,他们人呢?” “妈妈去准备午饭了,爸爸有事出去了,刚才隔壁的凯大叔通知他商队来了,他得去准备准备。”弥雅回答道。 “商队?这个时间?”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 像这种镇子有商队往来其实是挺正常的事,农户们辛勤一年的劳动成果就是通过他们换成金币的,不过现在也才刚8月出头,夏都还没过完,很多作物都没有成熟,商队选在这个时间过来就有些奇怪了。 “听凯大叔,今年南面遇上了洪灾,收成不好,所以一些跑南面的商队就没去,换到北面这边转悠,北边的商队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不过他们秋收的时候还会再来一次,这次好像是专门来贩卖货物的。”弥雅把她听来的信息告诉了白亦。 白亦点了点头,南方的暴雨是他刚回亚芬城时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亚芬城的大街巷都在传着这个消息,听皇城那边也开始组织赈灾,这些是他之前听缇丝嘉尔的,应该是炼金工坊那边传来的消息吧? 不过这些商队肯定不是来为群众服务的,应该是南面的产业遭到了严重损失,才急着过来找回损失的吧?白亦这样猜测着,后来吃中午饭的时候又听弥雅爸爸提起这事,商队这次带过来的货物都很便宜,叫弥雅妈妈准备点钱,给自己家里也添置一点新东西。 不过弥雅的爸爸很忙,几乎就是胡乱往嘴里塞了点东西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也没闲工夫太多。 吃完饭,白亦先是打开自己面甲,把藏在体内的那些动物钱罐取出来,摆在打扫好的弥雅房间里,又找着刚帮妈妈收拾好餐桌的弥雅,提议道:“我们去商队那边看看?” 弥雅点了点头,带上了遮阳帽,亲昵的挽上了白亦的胳膊,两人便向着这镇上的唯一一条街道走去,那里距离弥雅的家不远,一路上能看见很多农妇有有笑的往那个方向走去,还有很多孩子在石子路铺成的街道上兴高采烈的奔跑着,整个镇似乎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像在迎接什么节日似的。 沿途有不少人亲切的和弥雅打招呼,并用敬畏的眼神打量着白亦,本来挺短的一条路两人就走得特别慢,白亦则看着这番活力十足的景象,在弥雅耳边轻声道:“大家都很高兴啊。” “因为商队很难来一次,所以大家都很兴奋呢。”弥雅解释道,“其实我时候也是这样的,每次商队来的时候,爸爸妈妈总会给我买上几件新衣服,还有好吃的糖和糕点所以我就希望商队能都来。”她着,脸上随之露出了一番俏皮的笑容。 可不一会,这样的可爱笑容就消失了弥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摇了摇白亦的胳膊,道:“可是希望先生,我今听见商队来的消息,却一点也不兴奋我知道这是我见过了亚芬城的繁华,对商队带来的那些东西就提不起兴趣了” “这很正常,弥雅。”白亦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人总是会长大的,当初那些会让你愉悦和感动的事,总会随着你的成长而变得平凡,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过程,不要在意,你能记下当初的那份喜悦就可以了。” 弥雅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主动伸手握住白亦摸她头顶的那只大手,继续道:“我知道的希望先生,这个道理我懂,我只是有些担心您对我很好,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美好了,也很幸福,可我担心以后对这样的生活也不满足了该怎么办?” 看不出来家伙的忧患意识还挺强的?白亦轻轻握住她的手,继续道:“那就努力,努力去追求你想要的更好生活,当对更好的生活又不满意时,就继续前进。人类之所以能不断进步,发展出如今这样的文明,就是源于这样的矛盾与不满,它们构成了人类发展的重要动力。” 弥雅什么都好,但就是上进心有点不足,尤其是遇见白亦之后,物质条件飞跃式的提高,多少让她变得有些懈怠了,而白亦又舍不得降低标准,一直在琢磨该怎么敲打敲打她。 虽之前在虚空里决定了不对弥雅的人身过多的约束和规划,但必要的引导还是不能少的,弥雅走什么样的道路去变强可以不过多干涉,但总是要有份变强的想法才行吧? 还好如今弥雅自己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倒是给了他一个突破口,于是就讲了这么一番大道理,虽有些文不对题,但只要把观念灌输给她就好。 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抬起头,问了一句:“可是希望先生,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呀?” “那是你还没体验到更好的生活。”白亦着,“你现在还只是个学生,高级法师而已,而那些高阶法师的生活之奢侈,远远超乎你的想象,我现在提供给你的这些,恐怕还不如别人的一位学生。” “这样吗?总觉得很难想象呢”弥雅低头想了想,道。 看来从下学期开始,得多带这家伙见见世面了白亦暗自想到,这家伙实在太容易满足了 就这么聊着聊着,两人也已经走到了镇中间的一座型广场上,之前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比较冷清的,只有一些老人和孩,但现在却已经热闹非凡,镇上大部分人都聚集了过来,围着那些整齐停成一排的马车,那上面塞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 这热闹的场面还真和过节一样。 白亦远远的瞟了一眼,商品大多是些布匹、盐之类的日用品,稍微高档一点点的就是酒,烟草和各种衣物玩具,没有奢侈品也没有魔法物品,看得出来是专门针对这个镇的需求选择的商品。 不过白亦没有在马车上看见商会的徽记,看来应该是散户自发组织起来的一支非正规商队,这种事挺常见,也难怪会提前过来,这种非正规商队可没有什么明确的时间概念。 只是,要急着赚钱的话,为什么选择这个镇呢?这个镇是个标准式的农业镇,购买力十分有限,别看场面火爆,可都是些低利润率的玩意,赚不到几个钱的,真要赚钱的话,再往南边走上两有几个产矿的镇,那里才是更好的选择。 然而这个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白亦并没放在心上,他没必要在意这些商人是怎么想的,这个镇也看不见任何值得歹人觊觎的地方,就算他们是土匪强盗化妆成的也没关系,这里离亚芬城不远,如今又有自己坐镇,还能翻出花不成? 所以他也放宽了心,跟着弥雅一起去挑选家里需要的日用品,一些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没去理会,他进入这个镇就一直被人注视,都快习惯了。 158.看起来至少很正常?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应有的喧嚣之外,一切都是一场突来的节日那应有的样子,白亦跟着弥雅一路买了不少日用品,这都是用家伙平时攒下的零用钱买的,大大的纸包布袋被白亦用魔力悬浮在身后,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还有不少孩围着他,想要看他多表演几个魔法。 白亦试着笑了笑,随手玩了几个戏法,又在半空中炸了几朵礼花,虽然现在是白这礼花并不好看,但满足这些朴实的孩子们倒是足够了。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弥雅的爸爸总算是忙得一头大汗回家了,一坐下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凉茶,长出了几口气后,才对着众人道:“头都给我忙晕了,这商队来得太突然了。” “这个老吉米,怎么也不事先打声招呼?”弥雅妈妈有些嗔怪的着,顺手递给弥雅爸爸一条热毛巾。 “这次不是老吉米来的,是他的大儿子,他本人正忙着在南边打捞他那些泡在水里的货物呢。”弥雅爸爸有些好笑的着。 白亦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听着这一家三口在那里聊着商队的事,也不插嘴打扰别人的伦之乐,只是在听见弥雅爸爸突然提及道一句:“为商队安排住所就折腾了一下午。”之后,才突然开口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需要这么麻烦?” “也没多少,0几号人吧?只是随行的货物和大马车很多,有些都进不来镇上,只得在外面替他们铺个舒服点的帐篷,还要安排人送吃的过去,时间主要就浪费在这个上面。”弥雅爸爸着,又看了看白亦,补充了一句:“我们这种镇子比不上那些大镇,旅店什么的都没有,让希望先生见笑了,哦对了,他们停在外面的那些马车上好像有不少高档货,那是准备顺路运去其他镇子卖的,因为不太适合我们这里就没搬去广场上卖,希望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 “谢谢你的建议,明没事的话我会去逛逛的。”白亦客气的道,既然已经放弃了之前的那些想法,那他也没必要和弥雅爸爸针锋相对了,就这么和和气气的挺好。 “他们会在这里休息五,你随时可以过去。”弥雅爸爸也感觉到了白亦的退让,自然也客气了挺多,这倒是让弥雅母女两人都松了口气。 这一晚上的聊也很和谐,白亦和弥雅的双亲大致了自己和弥雅相遇后的经历,对弥雅的表现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并且表示以后可以由他来负担弥雅的生活所需。 弥雅父母一开始是反对的,结果在听了白亦给他们随意报了一下一位法师应有的日常开销后,也就有些动摇了,又听见白亦描绘了一番高位法师的优厚生活后,总算是勉强点了点头,毕竟白亦描述的那番上层社会的生活确实很美好,而弥雅也走上了这条路,他们当然也希望弥雅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不过他们虽然松了口,但还是固执的要求白亦不能太娇惯弥雅,在她身上的每一笔花销都要记账,等以后弥雅能自己赚钱了再慢慢偿还。 只是没有要是还不上怎么办,难不成肉偿?白亦当然是没这种想法的,但他也尊重了弥雅双亲的意见,答应了下来。 这样弥雅总算又能穿上那条中意的新裙子和漂亮的新鞋子,在第二吸引着全村人的目光,陪着白亦出去看看弥雅爸爸口中的高档货。 或许是因为弥雅的爸爸威信颇高,反正这么一路走下来也没听见什么“弥雅嫁给了一个大热还穿一身盔甲的怪人”之类的闲言碎语,看来这个镇果然是个很平和的地方,白亦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 镇外面商队的聚集地比起镇广场可就冷清多了,镇民们也都知道这外面的东西用不上,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只有一些孩和年轻人抱着好奇的心态靠近,然后被聚在阴凉处休憩的商人们一顿喝骂,慌乱的跑开了。 倒是他们看见白亦两人之后,顿时又起了劲,尤其是光鲜靓丽的弥雅,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于是好几人连滚带爬的从一颗大树的树荫下爬起来,捧着一堆东西递到了两人面前,或是主动把两人带去自己的马车。 只是这些所谓的高档货实在有些不入眼了,基本就是些贵族才会用到的家居,看上去还不错,有点品位,但剩下耳环项链之类的首饰就不堪入目了,那做工和款式,基本只有暴发户才看得上。这也算是这种自发式商队的弊端之一,货品规格不等。 后面白亦又逛了逛,甚至还发现还有人敢卖盔甲和刀剑?想在这片地界贩卖这些玩意必需要恩莱特大公亲手签署的许可令才行,可见那鬼鬼祟祟的家伙把这些违禁品都藏在一堆普通衣服里面,看见白亦过来了才把衣物撩开,露出下面的盔甲,这很显然是没有许可令的,而且这批刀剑和盔甲基本都是统一尺寸的制式规格,搞不好还是从哪只军队里弄出来的赃物。 白亦连忙牵着弥雅就走,这种人会混在商队里倒是不奇怪,但千万别去接这些烫手的货,脱不了干系的。 结果这么转了一圈之后,白亦只买下了一套看上去还不错的银制餐具,准备作为礼物送给弥雅的父母,之前准备的那两件饰品两人什么都不肯收下,白亦只好送再便宜点的了。 弥雅父母连番推辞之后才算是收下了这份礼物,倒也没想到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五之后,商队即将离开的那个晚上,他们的首领由弥雅爸爸带着登门拜访,弥雅妈妈就摆出了这套餐具招待他。 那是一个年轻人,人称吉米,白亦很不喜欢这家伙,倒不是这人尖嘴猴腮长一脸奸商向,而是他进门之后,视线就一直钉在弥雅身上没挪开过,甚至还不顾弥雅的尴尬,想吻她的手背! 白亦看着他的手向着弥雅的手伸去,随手操起一只大鲸鱼钱罐就朝他劈头盖脸的砸去,于是就听见砰的一声脆响,一缕鲜血就顺着那人额头留了下来,而他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嘴里唉哟唉哟的惨叫着。 “抱歉,手滑了。”白亦用魔力收回丢出去的大鲸鱼钱罐,钱罐表面因为覆盖了一层魔力的缘故,还是完好无损,他连忙又用水系魔法冲洗了一下,正打算面对弥雅父亲的质问时,却看见对方冲着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再把手里捏着的茶杯悄悄放回原位。 两个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居然不谋而合? 不过这个吉米也不知道是不是脸皮够厚的缘故,挨了白亦这么一下之后居然硬是没晕过去?害得弥雅妈妈还替他包扎伤口,而他则向白亦投去一股怨恨的目光。 居然还敢瞪我?如果不是弥雅父母在这里,看我不把你碾成渣渣?白亦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轻了。 本想一亲芳泽的年轻商人挨了这么重重一击后,晚饭自然告吹,只留给白亦一个恶毒的眼神,灰溜溜的逃了。 等到他走后,弥雅爸爸才对白亦露出一番胜利的微笑,道:“真不愧是希望大师,出手又快又准又狠,老实,我还真的不太方便教训这子,他父亲老吉米和我在一支部队里服役过,有些情谊,后来当了商会的管事,每年都会带着商队绕一圈来我这里一趟,今年可能来不了了,也不忘叫他儿子临时组了一支商队过来,是个很不错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没学到他父亲的优点,做事虽然还算利落,但居然敢借着他父亲的名头向弥雅提亲,这我可忍不了。”弥雅爸爸着,把弥雅叫到身边,摸着她的脑袋,继续道:“希望先生,平时你可得把她看紧了,别给什么混子骗了去。” “一定一定,你放心。”白亦连连点头,他看得怕是会比这个亲生父亲还紧。 “不过起来,你朋友的这个儿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啊?”白亦又跟着了一句。 “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了!”弥雅爸爸附和道,“他就是个觊觎我女儿美貌的纨绔子弟!” “不不不,我倒不是这个。”白亦摆了摆手,也没想到这位领主的判断标准如此简单 “我是他脸上那个纹身,很奇怪,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纹身?”弥雅爸爸愣了一下,“我怎么没看见?”罢,又问了问弥雅和弥雅妈妈,她们也都没在那人脸上看见什么纹身。 “这样吗”白亦沉吟了一番,走到那个登徒子刚才摔倒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他坐过的椅子,最后拿起那只他先前碰过的杯子,伸手在上面擦了擦,才继续道: “那或许是我看错了吧。”白亦看着掌心里残留的几道魔力痕迹,低声道。 159.古怪 入夜之后,全镇的人都睡下了,白亦则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窗外皎洁的月色洒满了整个房间,更是给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四周都很安静,只有阵阵的细微虫鸣声,气温也不冷不热,是个适合做美梦的夜晚。 “夜色不错。”白亦索性用魔力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后把双脚翘在窗沿上,又顺手拿过一只猫钱罐,借着明亮的月光给钱罐里种着的向日葵松松土。 还没拨弄多久,他突然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屋里另一面笼罩在阴影中的窗户,把手头的猫钱罐直接操着那黑洞洞的窗口扔了过去。 然后就听见黑暗中响起砰的一声闷响,接着窗外又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动静,猫钱罐似乎砸中了什么东西,在半空中悠然的转了两圈,借着反弹的力道飞回到白亦身边,他伸手接过钱罐,擦了擦表面,低声了一句:“真菜” 而这平静夜晚里突然响起的一番动静,顿时就像是发出什么命令的信号一般,很快在弥雅家附近就响起了噗通噗通的一连串声响,白亦则继续淡定的坐在窗边,饶有兴致的数着数。 “一、二、三” 等他数到五的时候,终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这个夜晚重新回归了安宁,只有白亦还在发出有些不满的低语:“就五个,还都是这种水准,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着,他悄无声息的从窗口纵身跃下,围着弥雅的家转了一圈,收获了今晚的五个猎物——五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可疑货色。 “呵,随身带着刺客的商队?差点把我都骗过了。”白亦冷笑着,用魔力束缚住那五个倒霉的刺客,拖着他们朝弥雅家背后的一片田地中走去。 其实在一开始确认过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商队确实没异常之后,白亦也就和其他镇民一样没怎么在意他们了,后来几里白亦还时不时留意了一下,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些商人很正常的交易,很正常的去村民家里混饭,很正常的撩拨村里年轻姑娘,除了那个涉嫌倒卖军械的家伙有些可疑之外,都没什么问题。 直到他们的首领主动上门想占弥雅便宜,不过准确来,那家伙上门应该是为了在那只杯子上留下那枚精妙的窃听符文。 他的手段很隐蔽也很高明,留下的那枚符文也是相当不俗,能让一个体内完全没有魔法波动的人可以不动声色的把它留在杯子上,肉眼完全看不见,魔法波动也细微到白亦都察觉不到,同时窃听的范围还特别大,哪怕杯子被收进橱柜里,也能清晰听见屋内所有的动静。 仅仅只是一枚符文就有如此效果,这东西已经完全超越了地球上那些高科技窃听器,甚至比虚空行者们掌握的类似符文还要高明,如果不是白亦注意到那人脸上的诡异纹身,他都发现不了这玩意,看来现实世界也不仅仅只在女性服装设计上一直进步。 其实那个吉米会在最后露出马脚,也是他运气不好,他脸上那纹身用肉眼是肯定看不见的,包括魂甲身上固化的视觉魔法也能瞒过,这纹身足以骗过百分之九十九的眼睛。只可惜白亦恰好属于那1%,他的精神力特别强悍,所以平时在看什么,摸什么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会配合精神力扫描一番,这才发现了他脸上有一股细不可闻的魔力波动,再释放一个强化视觉魔法之后,看见了那道纹身。 如果不是他恰好遇上了白亦,肯定不会露出任何破绽,毕竟除了疯子和神经病,没人会像白亦这样肆意挥霍宝贵的精神力。 那么现在问题就多了,这人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把一枚本应出现在皇宫或者大公府的窃听符文藏进弥雅的家里呢?就弥雅爸爸这身份地位,这种行为看着就像拿禁咒杀鸡似的。 那么他究竟想窃听谁呢?白亦?也不太可能,在不清楚白亦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并不值得这样做,而且关键问题在于,他们究竟想干嘛?又为什么会向弥雅他们出手?还是用的这样的方式,如果不是白亦多了个心眼,特意在弥雅家的每个入口处都埋设了魔法陷阱,恐怕还真的没办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把他们全部抓住。 这些问题即使是虚空行者们也讨论不出来,还是直接问问现成的俘虏好了,白亦当即在麦田边上撑开了一个静音结界,准备叫醒这些人,不过在那之前,他先用精神力仔细搜索了一番他们全身,四男一女,除了一只储物袋和武器之外,再无他物。 “居然连自杀的毒药都没有?太不专业了吧?”白亦在虚空里了一句,又对着某个女性刺客行者嘲讽道:“你们阴影刺客居然堕落如斯?” “他们怎么可能是阴影刺客?组织再怎么衰弱,也不会培养出这种连魔法陷阱都躲不过去的菜鸟。”刺客行者有些愤愤不平的道。 可问题是那不是一般的魔法陷阱,而是白亦亲手布下的陷阱啊!作为活了几千年的老阴B,坑几个阴影刺客也不过分吧? “他们的隐遁技巧并不完整,和上次那个破法者一样,都只是半吊子的水平,这肯定不是组织培养出来的,应该是什么人偷走了我们的秘技,再另外训练出来的。”刺客继续解释道。 这底下居然还有人敢偷你们的东西?匪夷所思,简直匪夷所思白亦暗叹道,没继续和刺客讨论了,眼下不是这些的时候。 于是五股清水便淋在这五个被各种花式击晕的人脸上,醒了过来,看见一具灰色盔甲站在自己面前,身体也被魔力紧紧束缚住排成一排,指头都动不了,更别相互对视了。 “我问,你们答。”白亦着,伸手折断了那个女刺客的一根指,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冲击着几人的耳膜,刺耳的音波在静音结界中回荡着,冲击力更强了。 剩下的几个男人有些愣,你这不还没发问吗?怎么直接就动手了?而且关键是他们看不见白亦究竟做了什么,这无形中也给他们施加了沉重的压力。 结果白亦还是不发问,继续折磨着那个女刺客,这女人刚才居然想对弥雅出手,那白亦这里自然不会留情。 等到女刺客的惨叫声震得几个男人满脑子嗡嗡作响的时候,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了,这番沉重的压力彻底摧毁了这群蹩脚刺客的内心,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我!我什么都!什么都告诉你!” “啧?这么急?我还有好多花样没试过呢。”白亦丢开奄奄一息的女刺客,走到那人面前,问道:“好吧,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堕神教的信徒。”那个刺客连忙回答道,也不等白亦继续问了,就连忙把他知道的情况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这个堕神教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邪教,存在了很长时间,但没人知道具体是多久,虚空行者们也没听过这个名字,看起来像是新兴的隐秘邪教。 现实位面的邪教很少,因为不管是伊斯特的神恩教,还是古夫那边的龙骑士,或者玛尔那些复杂的组织,对邪教这东西都是不有余力打击的,他们的生存空间很很,至少白亦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在听了这人的供词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堕神教的实力居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但人员众多组织严密资金充沛,其中还有很多实力出众的强者,势力范围也很广,除了北陆荒原上的蛮子之外,不管南陆还是北陆,都是在他们的控制之内,甚至其他大位面也有他们的影子。 之前让白亦很在意的窃听符文就是其中那些高级成员的手笔,由此可见这邪教的成员素质,绝对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就连这几个在白亦看来很蹩脚的刺客,放在大环境下也绝对是平均水准之上的。 关键是,这仅仅是低级人员所能了解到的情况就恐怖如斯,那么他们的真实实力究竟有多少?又是如何在神恩教的压力下发展到这种程度的?这简直有些违背常理了,发展出这种程度的组织绝对不可能掩过所有人的耳目,再隐秘也会露出蛛丝马迹,而教会居然没有采取行动,难道那位真神手下的圣骑士们都集体转行当绅士了不成? 还是,他们的实力已经强到连教会也无可奈何了? 这个问题很显然是那个刺客回答不上来的,他只是满脸骄傲的对白亦道:“我们不信仰任何神明,我们奋斗的唯一目的就是推翻那位高高在上的伪神,还我们一个蓝色而清净的世界!” 听完这番话,白亦心头就只有一个想法,这邪教里面都是一群疯子吗?居然能编出这么一番鬼话?关键是还真有人信了这种话? 160.第五次惊喜 拷问还在继续,除了第一个开口的人之外,其他两人也纷纷出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例如是他们是通过熟悉的某某人介绍入会,作为下级成员有哪些权利义务,又是如何接受组织的训练成为了一个半吊子的阴影刺客。 唯有最后剩下的一人死也不肯开口,反而是惊恐中夹杂着愤怒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白亦,在听见其他同伴纷纷招了之后,还愤怒的斥责道:“你们这群叛徒,执事大人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连你们的老婆孩子也不会放过!” 此时白亦正想询问他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但被这人一恐吓,其他三人似乎又回忆起了被那什么执事大人支配的恐惧,不肯配合了。 “看来我需要帮你们加深点印象,让你们能明白我远远要比你们那什么执事可怕得多。”白亦着,缓缓走向了那块硬骨头,而他虽然全身都在发抖,畏惧着白亦的手段,但眼神中反倒是一番视死如归的神色。 不过白亦正打算出手时,先前那个舆图对弥雅下手的女刺客却因为失血过多丧命了,然后紧接着就看见活着的四人身上顿时冒出了一股熊熊的火焰,他们甚至才刚刚发出惨叫,就被火焰完全笼罩,化作一根根燃烧的火炬,等到白亦释放水系魔法扑灭火焰之后,这四个人就只剩下一堆焦炭了,连带着他们身上携带的东西都烧成了飞灰,还能辨识出来的,只有被当做武器的蛇形匕首。 “大意了!”白亦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些自责,之前那个女刺客被他折磨了那么久都没任何反应,这让他有些放松警惕,也没在意她的死活,结果没想到她的死却直接引发了这样的自杀机制,好不容易抓到这么配合的活口,结果全没了。 关键是,这股火焰出现得特别突兀,白亦又一直一边分析他们提供的信息,一边和虚空行者们讨论,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们体内突然出现的魔法波动,这才失手了。 万幸的是,之前他已经事先从最配合那人身上搜出了一个储物袋,相信这个幸免于难的袋子里应该还能给他提供一些信息。 然而当着虚空第五行者的面杀掉他的俘虏,这多少还是让白亦觉得有些难堪,这个什么堕神邪教,已经第三次带给他惊喜了。 还是他的老师第一个出面为他辩解:“从这个魔法的作用速度来看,应该是从他们体内直接发动的,所以我的学生才没注意到,我猜应该是他们身上那纹身的效果。” 和之前见过的吉米一样,这五个人身上也都带着那种肉眼看不见的隐秘纹身,只是纹的部位不同,那几个男的纹在后背,手背,后颈这些区域,那个女的纹在胸口,按照他们提供的情报来看,每一位堕神邪教的正式教徒都会被强制纹上这个——那纹身看起来像是一缕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据面积越大,就代表在教中的地位越高,之前那个吉米基本半边脸都纹满了,看来地位比他们这几个刺客要高出不少。 “没关系,这只是五只杂鱼罢了。”魂甲使也在虚空里道,“去抓条大的吧。” “在路上了。”白亦此时正在往镇子外面赶去,之前他已经飞快处理好了那几具焦尸,手里还拿着他们留下的蛇形匕首,这东西没带给他什么惊喜,看上去做工很一般,似乎任意铁匠铺都能买到的样子,上面有可能附带的毒素已经在之前火焰的高温中气化掉了,再不能提供更多信息了。 不过白亦还是把匕首收进了储物袋里,这个世界没有流水线冲压模一,手工打造出来的武器多少会带有一些制作者的痕迹,这里面或许就暗藏着线索。 当然了,如果能抓住那个吉米,那才是最重要的线索。 商队的人今晚没有再住村民家里,而是集体住在镇外的帐篷里,用他们的法是第二一大早就要出发,这样比较方便,起初白亦也没起疑,现在才知道,他们多半是要连夜逃跑的。 果不其然,等白亦抵达镇外的商队驻地时,这里已经空空如野,只留下一些残渣和垃圾,就连那些篝火堆都是冰冷的,他们今晚连火都没生。 不过地上的车辙和蹄印倒是挺新鲜,看来也没走太久,用飞行魔法可以很快追上。 “心一点,这个邪教可能有一些我们也不清楚的手段。”魔法师赶在白亦准备升空时在虚空里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你很优秀,但借用你们地球上的一句话,不要看了下英雄。” “他们算什么英雄?”白亦有些好笑的回答道,整个人已经在浮空术的作用下飞上了半空,他先是远眺了一番,入目之处都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火光,就连原本皎洁的月色也因为乌云的掩盖而失去了光芒。 “能在黑夜中摸黑前进,还带着那么多货物和马车,这商队的组织度都不逊色那些正规军了。”白亦又是微微一惊,感慨了一句,连忙顺着车辙的方向飞了过去。 可他才飞了不到三秒,甚至还没飞出清泉领的范围,就被迫停了下来,他凝视着前方空无一物的黑暗,低声问道:“结界?” 原来在他的面前,陡然耸立着一道看不见的透明屏障,这很显然是一种结界,如果不是他的良好习惯让他在飞行时让精神力一直覆盖着周围一百米范围的区域,恐怕会一头撞上去。 “在这里布置结界,是打算阻碍我?”白亦自语道,然后又大幅度展开精神力,去探索这个结界的范围,比起直接破解,绕过去显然更省时间。 可是他的精神力越展越宽,却始终找不到这道结界的尽头,也没发现丝毫的空档,等到他的精神力随着结界的延伸覆盖整个清泉领时,他才发现这个结界居然像是一只大碗那般,把整个清泉领都罩了进去! 清泉领虽然不大,可如果把周边的农田以及那座名叫清泉山的山算上,这面积怎么也是个仙塞学院那么大的,一个结界想要展开到这么广,理论上倒是不难,只要材料足够就好。 然而想在五时间之内,在白亦眼皮子低下布置出一道这种规模的超大型结界,这就有些超出白亦的能力范畴了,虽然他自信给他足够的人手和素材他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铺出一道这样的结界,但绝对做不到那么隐秘,更不用瞒过一位顶级强者的眼睛了。 “今是我降临以来,收获最多惊喜的一了。”白亦在虚空里了一句,同时试着伸手触摸了一下那个结界,空气中顿时迸发出一缕电火花,让他体会了一番久违的麻痹感。 “还好,这结界没什么杀伤力。”白亦着,然后又试着把精神力往结界外延伸,不出意外的失败了,这个结界可以阻隔精神力。 接着,他又掏出储物袋里的通讯石板,这是方便和缇丝嘉尔联络准备的,之前的每晚上缇丝嘉尔都会乖巧的用这玩意和他甜甜的晚安,但现在石板上的魔纹却黯淡了下去,这表明联系中断了。 一道能够阻绝普通人,精神力,以及魔法通讯的大范围结界,这基本等于把清泉镇从世界上隔离了出去,如果没有白亦在场,这里的人们恐怕只能等到能源耗尽才出得去了。 所以眼下白亦就面临了一个选择,自己究竟是用魔法强行轰开结界,乘着屏障恢复之前的空档溜出去继续追呢?还是回头搜寻结界的源头,先破解掉呢? 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先把结界破解掉再,反正这个过程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于是他再次展开精神力,顺着散发出的魔法波动,在镇正中心的广场上找到了结界的源头——那是一个由上百枚符文组成的超大型符文阵列。 作为一名后现代的罗瑟法师,白亦其实也和自己老师魔法师一样对符文以及符文阵列这种简易魔法有些轻蔑的,但是在看见这个符文阵列后,他也不得不承认符文能够取代法阵发展至今,还是有着其独到之处的。 特别是眼前这个符文阵列,哪怕就是用符文组成的,少了那些复杂的魔纹结构,但其完成度也一点不比正统法阵来得低,关键是这玩意布置起来比法阵难度低,还很隐秘——有些符文被埋藏在广场的石板下,有些又被藏在墙后,甚至草丛里,这些都是可以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布置而成的。 同时,那些符文又全部都是用之前白亦在茶杯上发现的那种手法藏下去的,如果不是展开精神力进行大面积扫描,根本发现不了。 总的来,堕神教这个在教会眼皮子低下发展壮大起来的组织,确实在隐秘度方面让白亦都为止佩服,这个符文阵列也算是他们今送给白亦的第五次惊喜。 161.这种活一般人干不了 这个符文阵列的布置方式十分新颖独特,效果也很强,唯一的瑕疵就在于这毕竟是用符文组成的,破解难度很低,还不如探险家当年留在盒子上的那些游戏之作,白亦很轻易的就找到了破解方法,站在了一个关键节点的符文面前。 这枚符文被藏在广场边的一口水井里,很阴险的贴在井壁上,这会正在黑暗的井口中散发着不详的红光,如果不是白亦的精神力搜索范围够广够细,恐怕还发现不了。 不过正当白亦打算用魔力毁去这枚作为能量中枢的关键符文时,学者却突然在虚空里提出了一个建议:“我建议稍微等等,我们应该仔细研究一下这些符文,老实,它们中的相当一部分我都不认识,短时间内也分辨不出具体作用,那些人应该是用了一种全新的构筑手法制作出来的。” “哦?你认真的?”白亦把手从井口里拿了出来,有些惊讶的问道,如果前面堕神教只是给他惊喜的话,学者这番话就足以让他觉得惊讶了。 符文作为对法阵的简化与整合,从理论上来是有着无数种构筑手段的,就像是++和java一样,然而这只是理论上,真正想要开发出一套全新的构筑方式可不是什么随口就能办到的事,这需要大量的重复试验,海量的知识积累,还有很多人很多代的努力去不停的完善和优化,像学者这种奥秘之门的大贤者,究其一生也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对已有的构筑方式进行了调整和优化。 这个世界的魔法发展至今,也只有标准符文构筑这么一套手法,也有很多人进行过新的尝试,可惜都以失败告终,很多法师甚至包括虚空行者们都认为这是唯一的途径。 所以学者这番话才会让白亦这样的存在都感到惊讶,也不仅仅是他,其他魔法侧的虚空行者也差不多,就差冒冷汗了。 “你们都在想些什么啊?”学者连忙用有些嗔怪的语气道,又用意识用力戳了白亦一下,“基础构筑手法肯定不可能是全新的啊!这些符文只是在一些细节方向上和主流的符文不太一样罢了,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 妈的,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又招惹上哪位神明了。白亦心头腹诽着,不过话回来,这不是你自己用词不准确才让我们误解了吗? “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啊?快点把符文都拓印下来啊!”学者这会也意识到了是自己发言不当,连忙用指使白亦干活来搪塞过去。 “那些人不追了?”白亦有些不甘心的问了一句,这广场上布下的符文那么多,等他都拓印好了,商队怕是早跑没影了。 “你一旦破坏这个结界,这些符文也就随之失效了,这可是了解他们力量体系的绝佳机会,不比你抓几个死人回来重要多了?”学者据理力争道。 她的也有些道理敌人力量体系中潜藏着的秘密,确实比能从俘虏口中拗出来的多白亦权衡了一番利弊后,只得强行按捺下被撩拨起来的好奇心,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沓附魔羊皮纸,这可是他那几个储物袋里为数不多的为自己准备的东西。 可当他刚用魔力把羊皮纸举到那些符文正面的时候,羊皮纸就突然烧了起来,再拿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摊黑灰了。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白亦有些郁闷的道。 “居然连保护机制都准备了?真让人吃惊,要使用这种功能的符文往往都是需要很专业的法师才行,可那些人就这么简单的把它印在了井壁上?”学者也跟着道。 符文这个东西比起法阵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看上去的一枚符文,往往是由若干个不同功能的符文通过一些手段组合成的,像那些高阶符文魔法或者眼前的这枚符文,它们里面究竟暗藏了多少个符文?如果不仔细研究的话只凭肉眼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从这一点上来,反倒是法阵更为直观一些,毕竟那些魔纹线条就直挺挺的摆在那里。 如果这些符文是用正常手法构筑出来的,那么白亦还能通过外型和魔法波动来判断其具体功能,可偏偏它们又是用新方法构筑的,那些固有的经验和知识就用不上了,只能慢慢分解其构造。 “我们与世隔绝的太久了,这些新东西或许在基础理论和效果上并没有超出我们的理解范畴,但其全新的运作方式等细节还是需要我们重新了解。”学者在虚空里又了一句,“我不禁在想,我们之前是不是太自大了?” “那不叫自大,那叫骄傲。”白亦蹲在井口边上,一边用精神力解析着那枚符文,一边没好气的回答道,“我们所掌握的是更为纯粹且绝对的东西,像这种花招只能在短时间内骗过我们,只要我们花些时间去研究和熟悉,它们马上就会变得和杂耍一样可笑,你不必为了这点事产生动摇。” “是,我明白了。”学者回答道。 所以学术派出身又缺乏实战经验的女人就是容易多愁善感,稍微看见点自己不了解的新东西就要胡思乱想,领会不了拳头才是真理这句话的真意,像这种符文玩得再好再精妙,挡得住禁咒?挡得住虚空之力?白亦继续腹诽着。 很快的,白亦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虚空行者的骄傲是理所当然的,这枚符文的内部结构没过多久就被他解析了出来,它的构筑方式确实和传统手法有些不同,但其结构远没有之前预计的复杂,被明确判断出来的保护机制就两个,一个是之前点燃羊皮纸的火焰,一个是触发式的自毁,其中那个自毁的符文还被藏得很深很好,要是换了普通人怕是还发现不了。 至于这枚符文的具体构筑方式,则需要进一步的分析研究了,这个交给虚空里的那帮闲人就好,那个过程会很慢,不过等到把构筑方式也破解之后,只需要感应一下魔力波动就知道其真实效果了,就像用数学公式去推算结果一样,那么这玩意也就在虚空行者面前失去了所有神秘感。 “符文这东西到底是个相对固定的产物,就那么些定死的组合模式,怎么玩花样也都是在那个框架里面打转。”魔法师在虚空里道,“所以还是法阵好啊!” 我的老师,现在可不是挑起学术争端的时候啊白亦偷偷劝了下自己的老师,现实里则是在准备拓印工作,为了阻止那两个保护机制生效,他把魔力分成极细极细的几股,探进符文内部去试图干扰它的检测机制。 因为这种检测机制主要是靠侦测能量波动来运作的,刚才也就是因为附魔羊皮纸上面那一点点细微的魔力波动才触发的,但这个东西肯定也是有限度的,于是白亦就把那几股魔力再细化,让它们能产生的魔力波动比附魔羊皮纸上面的还要再低,再心翼翼的让这几股魔力靠近那枚符文。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另外分出几股魔力,萦绕在那枚负责自毁的符文周围,一旦失手就强行用这股魔力截断检测符文传过来的波动,让自毁机制失效。 这样做虽然会破坏这枚符文的整体性,但是能避免出现一些连锁反应,这符文毕竟是一整套阵列的中心点,在没有研究其他符文具体效果之前,白亦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什么连锁机制的存在。 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但在面对这个诡异的对手时,也多了一些必要的谨慎。 最后的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这个符文的设计者也没想到居然有人的魔法控制力能细微到如此可怕的程度,那些复杂干扰的魔力细丝靠近后,那枚符文并没有没有任何反应。 那么剩下的事就简单了,用那些魔力细丝瞬间包裹住检测符文后,它没办法传递出任何信号波动,白亦很轻松的就把一枚完整的符文拓印了下来,最后再用另一股魔力直接截断传输通道,这枚带点绿色气质的符文便彻底哑了。 “呼搞得像在拆炸弹一样,还是在没买拆弹器的情况下。”白亦松了口气,把手中的附魔羊皮纸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那上面已经留下了一道道头发丝粗细的淡蓝**力痕迹,这就是那枚符文内部的具体魔力运行回路。 把这段视觉共享给学者之后,剩下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就好,白亦收好羊皮纸,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再用精神力探察了一番周围的结界,一往如常,还是那么安静,这表明他这场精细化作业进行得很完美。 接下来,他便把目标投向了其他符文,这个符文阵列虽然用了上百枚符文组成,但其中大部分是重复的,不同的类别数下来只有七种,只需要再拓印七次就能为所欲为了,如果白亦动作够快,或许还能追上那支商队? 162.虚空不会畏惧挑战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后面的六次拓印自然也难不住白亦,而且整个过程也更加流畅和稳定,等他完成最后一次拓印后,虚空里甚至响起了一番掌声?竟是虚空行者们在模拟为白亦鼓掌? 之前在草原上一番耀武扬威都没赢得他们的鼓掌,看来在其他虚空行者眼中,这项工作的技术含量要比欺负草原蛮子高得多,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整个过程都相当于在高倍显微镜级别下的作业,肉眼用不上,全程都只能用精神力当眼睛,这对精神力探测的精密度以及强度总量等等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拓印这七枚符文下来,在精神力的消耗和要求方面甚至比释放几次禁咒还高,可白亦还是很轻松的完成了,也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 认真起来的第五行者,就是这样的强大而可靠。 至于剩下的事就没什么技术含量了,记录下这个符文阵列的整体排列方式后,白亦以后也搭建出一座这样的阵列,虽它发动后构筑出的那道结界强度一般效果有限,其本身也不太复杂,但胜在布置起来简单隐秘,尤其是便利性,简直把符文体系简单易用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 考虑到这个优点,这个阵列以后或许还有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于是在记录完排列方式后,白亦便开始观察那些符文的具体材质,只是上那轮本应皎洁的明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藏在黑云后面不肯露头,白亦只好点亮一个照明术去观察那些符文。 “这是用幽魂之尘加上女妖之泪调配成的魔法颜料?”白亦在虚空里问道。 他口中的幽魂之尘算是一款中端材料,其具体的作用和常见的虚灵之尘差不多,都是保存魔力,但比起虚灵之尘,幽魂之尘不仅保存功能更好,隐蔽性也更强,可以掩盖住材料的魔法波动;而女妖之泪则是一种蕴含着魔力的特殊泉水,并不是真的女妖眼泪,这个材料的神奇之处在于它之中蕴含的魔力不低,但其魔法波动却很弱,配合上幽魂之尘,就能达到这种常人难以察觉的察觉的隐蔽效果。 “不过这里面为什么会混了一些奇怪的白色光泽?”白亦又跟着问道。 “那应该是影魔的血液。”恶魔行者回答道,“这种弱的恶魔生就会各种隐遁的手段,也是靠着这个在深渊中生存,它们的血液直接涂抹在身上就能实现隐遁的效果,同时还很黏,沾上之后还很不好清理。”道这里,恶魔突然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真该死,我怎么老觉得这种弱的恶魔很强大?像炎魔一样浑身燃烧火焰,还能释放毁灭三连?” 看来你最近游戏玩太多了白亦腹诽道。 在知道了这三种主要材质后,他也大致明白那些商人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这些符文印上的——这三种主要属性都是隐秘的材料混合在一起,再搭配一些调和剂,制作出这种神奇的魔法颜料,再用这种颜料书写出好符文,制成类似地球上贴纸的玩意,往指定的地方一拍,完事。想来那个吉米也就是用这种方式在茶杯上留下窃听符文的。 当然了,这只是白亦设想的大概方式,其中还是有很多细节不太清楚,比如为什么那些符文普通人也能轻易使用,这些细节还需要好好再研究研究。 但话又回来,这三种材料都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地摊货,价钱更是不菲,结果被他们用在这种偏远的镇上?这个堕神教是钱多得烧不完?还是这里面潜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白亦此时更想去抓几个活口回来了,只不过之前拓印符文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商队已经走出老远了,贸然追过去恐怕会适得其反,还有点担心弥雅那边的安全于是白亦索性决定等到明亮的时候再带着弥雅一起去追,顺便给她积累点实战经验,反正商队带着马车辎重,再怎么赶路也肯定不会比法师飞得快。 那么现在剩下的事就是破坏掉这个符文阵列,解开结界了,要是再晚点,恐怕农户们辛苦种下的庄稼就要给水淹了——那个结界直接阻断了一条途经清泉领的河流,是这里主要的灌溉水源,此时被结界罩住,上游的水已经积了起来,再多积一会就形成洪水了。 白亦连忙用魔力把井口那枚核心符文直接抹去,然后回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除了那枚被他毁掉的符文之外,其他符文居然还在散发着那种妖异的红光?这显然不对劲,按理来失去了这枚核心符文的供能之后,整个符文阵列随之崩溃,其他符文也应该熄灭才对? 他连忙又用精神力一探,发现头顶的屏障依旧存在,整个符文阵列还是在持续运行着。 “这不可能!难道”白亦连忙使用浮空术再次飞上高空,然后围绕着镇广场转了一圈,果然被他发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竟然还有一条连接到结界之外的魔力通道,在给符文阵列持续供能! “这这难道是帝国级法阵?”学者也被白亦的发现镇住了,在虚空里报出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名词。 所谓的大陆级法阵,顾名思义,就是覆盖范围特别大,大到几乎可以覆盖住一个帝国的全境!这种超大级别的法阵会由无数个大大法阵共同组成,其工程量之大,耗时之长,消耗之多,都是文级别的数字。 这种帝国级法阵在历史上仅仅出现过一次,那是古罗瑟时期由魔法师的下一任继任者倾全国之力打造而成的一座防御型法阵,整个工程耗时10年,数不清的罗瑟法师和工匠参与其中,消耗的各种材料更是不计其数,最后完工时被命名为帝国防御者,被永远载入史册,即使那位决定开工的皇帝的姓名都被历史所遗忘,这个巨型法阵的名字却流传至今。 根据一些不可靠的野史记载,当初罗瑟帝国在失去了他们最强大的魔导神皇后,新继任的不知道是魔法师哪位兄弟,他很害怕周围邻国伺机报复,于是就劳民伤财的打造出了这个玩意。 当然,这东西最后也只是在历史上留了个名字,没能守住日渐衰落的罗瑟帝国。 按照后世学者们的计算,也只有古罗瑟帝国才能干出这么疯狂的事,也只有魔导神皇拿着万界臣服之书念着禁咒砸出来的丰厚家底才能承受这样的消耗,后人再没可能再现如此奢侈的奇观了。 但很显然,白亦现在似乎就在见证着第二次奇观的诞生。虽然这一次是由符文所组成的,他不知道自己脚下这个符文阵列究竟是巨型法阵的哪一部分,承担什么样的功能,但当他意识到这可能就是第二个帝国防御者时,之前商队一些行为便得到了解释。 难怪他们会选在这个全是平头百姓的镇里布置这个,也难怪他们会急着出手,白亦平时不经意间展露出的魔法造诣让他们十分忌惮,生怕被他发现这里的蹊跷,这才会用刺客向弥雅出手,为的就是排除掉他这个不稳定因素。 或许早在白亦抹除掉那个窃听符文时,就触动了他们的神经,后来五位刺客的失败更是让他们选择发动了镇里的布置,而现在,他们应该也能猜到白亦发现了他们的整体布置。 那么接下来他们打算干什么?派出更强的刺客刺杀弥雅?还是派出教里的强者强攻白亦?更关键的问题则是,这个巨型法阵究竟是用来干嘛的? “老实,我差点以为是在直面教会了。”白亦半开玩笑的道,这个能布置出巨型法阵的堕神教,他们的实力恐怕比白亦之前预计的还要庞大。 “不过无所谓,正好可以给平静的日子增加点调剂。”白亦又接着道,其实在最开始抹除那个窃听印记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结果的思想准备,此时的心态也就格外放松了,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虚空行者不会主动去接触无谓的麻烦,可当麻烦降临时,他们也不会丧失应对的勇气。 毕竟,这事在白亦看来还仅仅只是麻烦的程度而已,像这种能用力量解决的问题,那都是问题,目前惹不起教会,因为别人是光明正大的正规势力,背后还有个真神靠山,可你个邪教算什么? 不过就在白亦打算把全部符文都掐灭掉,彻底毁掉这个符文阵列的时候,他所期待的调剂就突然降临了,镇外突然传来了一番奇怪的波动,让他暂停了破坏工作。 那居然是空间波动?这代表着一面位面传送门或者位面裂隙在镇外展开了,从那有些混乱的波动来看,应该是位面裂隙。 只有一种生物最喜欢通过这个玩意进入其他位面——来自无尽深渊的恶魔。 “希望不要遇见你以前那些部下吧。”白亦在虚空里对着恶魔行者打趣道。 163.打得不错 位面裂隙这种不稳定的玩意,一般也只有恶魔这些皮糙肉厚体制强健还不怕死的货敢用,也只有它们会用,这玩意虽然在安全性和稳定方面都不如传送门,但胜在方便灵活,随时随地都能拉开一道裂隙把无尽深渊那群可怕的怪物投送到其他位面,就像现在白亦面对的局面一样。 虽然恶魔们还没从裂隙里献身,但白亦隔着很远很远都隐约嗅到一股类似硫磺的臭味,不过此时他也不怎么担心,更不紧张,反倒回忆起之前的事,在虚空里道:“看来之前那个刺客没有骗我,他们确实不信仰神明,他们信仰的是恶魔。” “我真不知道是哪个疯子居然会把裂隙开在这种地方?”恶魔行者有些无奈的道,“看来自从我离开深渊之后,它们愈发的无脑了。” “别这么诋毁你的同族。”白亦道。 “不要把那些低等生物和我混为一谈!”恶魔毫不客气的回答道。 这就是恶魔啊白亦心头暗叹着,抬手放了个警报魔法,红色的烟花在镇上空炸开,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啸,有点像地球上的空袭警报的调调。 镇民们很快就被这样的噪音吵醒,住的离广场比较近几户人家还推开了门,借着头顶还没散去的烟火光,看见了正站在广场中间的白亦,他们没急着问发生了什么事,反而用满是惊讶的口气道:“诶?这不是领主家的怪女婿吗?” 你们是怎么联想到这种人际关系的?弥雅那样子像是能嫁人的?白亦有些无奈的想着,嘴上为了避免恐慌,只得比较含蓄的高喊道:“大家快从屋里出来,去后面的山上避难!” 镇民们还有些疑惑,但很快镇口的方向就传来了阵阵呼啸的破空声,几枚熊熊燃烧的火球正朝着这里飞来,很显然,这是朝着之前警报出现的位置投射的。 白亦连忙抬手,一圈火红色的法阵在他手掌前浮现,数枚号一些的火球纷纷从那面法阵里射出,分别飞向半空中的大号火球,把它们临空引爆,炸成一团团火光。 “哇哇哇哇哇!刚才发生了什么?”镇民们顿时惊呼道。 “没时间解释了,快往后山跑!”白亦继续高喊着,“别拿财物了,快跑!” 只可惜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一片慌乱的喧嚣声中,场面乱成一团,镇民们好像并没有因为他是领主女婿就给他面子。 还好,弥雅爸爸带着弥雅及时赶到了,家伙一头扑进白亦怀里,很关切的望着他。弥雅的爸爸也正想发问,却看见上敌人的第二轮火球又砸了过来,数量比上次多了一倍! 但这还在白亦的应对范围内,他把刚才使用的连珠火球换成了强化版连珠火球,又用精神力准确的控制着每一枚火球,再次把敌人的攻势拦截在了半空中。 弥雅爸爸看得脸色有些发白,他是上过战场的人,也见过那些大法师出手,可他从未见过有哪位法师能放出白亦这样的魔法,他正想开口问些什么,反而是白亦先回过头,对着他道:“镇外开了一道位面裂隙,不知道多少恶魔正在过来,你快点带着平民们去避难。” “恶魔?”弥雅爸爸愣了一下,这个名词对他而言有些熟悉和陌生。 “对,恶魔,没时间多,你快带人走。”白亦又着。 “你呢?你要去哪?”弥雅爸爸连忙问道,他看着白亦完全没有动的意思。 “去挡它们一会,给你们争取些时间。”白亦回答道,“如果让它们冲进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帮你,镇子里有我们自己训练的民兵。”弥雅爸爸着,脸上毫无惧色。 “你就别给我添乱了。”白亦毫不客气的着,“让弥雅跟着我就好,你带人躲去后山。”罢,他又牵起了弥雅的手,低头看了她一眼,家伙身上穿着他送的漂亮新裙子,漂亮的脸蛋虽然崩得紧紧的,可也毫无惧色,她没有话,只是握着白亦的手微微紧了紧,又回头给她父亲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那眼神有着她想对父亲的话。 “弥雅?你”弥雅的爸爸还有些犹豫的样子,但在看见女儿的这个眼神后,他也明白了自己女儿的选择,只好抬头对着白亦道:“希望先生,弥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这个位面能在我面前伤到她的人,恐怕还不多。”白亦完,对着弥雅父亲点了点头,牵着弥雅向着镇门口走去。 弥雅爸爸只能深深的望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回头开始张罗着镇民的疏散。 走在半路上的白亦,大概感应了一下镇外传来的力量波动,估算了一番恶魔的数量,然后拍了拍弥雅的头,道:“这次来的敌人可不少,怕吗?” 家伙认真的看着他,紧紧抿着薄薄的嘴唇,用力摇了摇头,坚定的道:“我学习魔法,就是为了有一能保护大家。” “很好!很好!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弥雅,不过以后一定要记得,上战场之前要先武装好自己,去,把那件法袍换上。”白亦满意的着,同时又再次对着空举起右手,在话间,便将敌人的第三波火球拦截了下来。 “记得动作快点。”他叮嘱了一句。 弥雅连忙快步跑进旁边一间没人的民宅里,换上了之前在擂台上穿过的那件紫色法袍,又拿出那根冰系法杖,再次变回了那个精灵般的美丽少女。 “就是要以这般美丽的身姿,去面对千军万马啊。”白亦低声着。 此时镇外面聚集的恶魔已经有了近百头,其中数量最多的是一种名叫歌革怪的玩意,这种体格相对弱的恶魔生来就能释放火球魔法,是恶魔军团的远程火力组成之一,之前对镇的攻势就是出自它们的手笔。 在歌革怪前面聚集了一堆体型同样不大的沉沦魔,这是一种最低级的恶魔,能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位面裂隙,也是主要的炮灰之一,但此时它们表现得却不像恶魔行者描述的那般无脑,没有哇哇乱叫着扑向毫无防备的镇,反而是沉默着,井然有序的站在歌革怪的前方,为它们提供掩护。 这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阵列,表明这群恶魔出自一位善于练兵的深渊领主之手。 在这个简单军阵的后方,正是那道不停散发着空间波动的位面裂隙,那道裂缝看起来就像是画卷上被手指戳出来的洞一般,里面正有各式各样的恶魔鱼贯而出,有着前方低级恶魔的掩护,它们可以安全的通过裂隙。 等到几头狰狞而强壮的地狱犬走出裂隙后,一道有些类似人类女性的身影又从裂隙中缓缓浮现,它的通过过程很慢,甚至能用肉眼看清那道虚影慢慢凝聚成实体,这表明这道影子的主人实力很强。 最后,出现在裂隙前的是一个有些类似魅魔的女性恶魔,同样有着远胜人类女性的傲人身材和艳丽而妩媚的面容,只是头顶长着两根长长的犄角,身后并非魅魔的蝠翼而是四根蜘蛛腿式的腕足。 这头女性恶魔刚一降临,就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傲人的胸部剧烈起伏着,然后又吐出蛇信式的分叉舌头,舔了舔性感的嘴唇,饶有兴致的道:“我在这片污浊的空气中嗅到了恐惧和绝望的味道,这是人世间最甜蜜的味道,感谢慷慨的主人让我来到这里。” 完,她又看了看正笨拙的排着阵列的其他恶魔,它们有些并没有夜视能力,训练程度还不如沉沦魔,一番手忙脚乱之下,反而把刚才整整齐齐的阵列搞得混乱不堪。 女恶魔不满的皱着眉头,对着体型最大的几只牛头怪骂道:“先把火把点起来!你们这些低等生物,脑子还不如沉沦魔好使吗?连个队都站不” 她的话没来得及完,就看见沉沦魔的阵列中突然出现了一股魔法波动,一圈在黑夜中也散发着闪亮光泽的冰环随之浮现,并且迅速在沉沦魔阵列中扩散开来。 那是冰系5级魔法——冰霜新星。 这群没什么脑子的沉沦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冻成了一片冰雕因为阵型很整齐又很密集的缘故,冰霜新星的威力被最大限度的发挥了出来。 女恶魔顿时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尖啸声,然后视线扫视了一番四周,最后定格在一个位置,再伸出右手,对着那片空气释放出一股黑色的闪电。 被黑色闪电命中的空气中顿时像是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般,浮现出一道道波纹,但随之也出现了两道人影。 此时,其他恶魔已经点燃了几座火堆,在火光的照耀下,女恶魔看见了之前隐身在那里的人,一个女孩和一具灰色魂甲? 而且那个灰色魂甲还在冲着女孩竖着大拇指,似乎在表扬她打得不错? 164.教学战 之前白亦带着弥雅赶到镇门口的时候,看见之前商队聚集的那片大空地上已经聚集着为数不少的恶魔了,不过大多是些没脑子的沉沦魔和歌革怪,所以白亦就给自己和弥雅上了两个隐身术,悄悄的靠近了一些,还顺便找到了一个理想距离的伏击点。 考虑到恶魔的某些习惯,经过一番权衡之后,白亦决定上弥雅来发动第一击,并告诉她应该往什么位置释放什么魔法。 之后就是女恶魔目睹的那一幕了。 “打得不错,弥雅。”白亦在拦截下女恶魔的那道黑色闪电后,隐身也失效了,两人直面数量众多并且还在持续增多的恶魔,弥雅显得有些紧张,倒是白亦居然还有空表扬她。 “那么,现在进行下二步。”白亦又着,同时也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圣晶石法杖,配合着弥雅的吟唱,两人同时把法杖对着那堆歌革怪一指,异口同声的喊出法术的名字:“连珠火球!” 于是就看见一枚枚火球飞快的砸入歌革怪群中,一阵剧烈爆炸后,敌人的远程火力已经形不成规模了,后方的镇也暂时安全了。 “这就是我们法师在混战时的策略,优先最脆弱的目标,然后是可能威胁到自己的远程目标,接着是”白亦还在那里继续着,硬是把一场镇保卫战打成了现场教学。 “跑!”弥雅替白亦出了最后那个字,然后两人齐齐撒腿就向着恶魔集群左侧树林的方向跑去,而他们之前站着的地方,正巧被两道黑色闪电命中,掀起了一大滩碎石和泥土。 “以后要逃跑的时候,提前给自己加持一些方便跑路的魔法,或者穿些便于活动的衣服和鞋子,别只顾着漂亮。”白亦一边跑着,一边对着被自己夹在腋下的弥雅着,家伙的法袍是裙式的,脚上穿的又是露趾凉鞋,这都很不方便跑路的,所以刚跑了没两步就被白亦带着跑了。 “还记得我之前过的话吗?阻止一位法师单人消灭一支军团只有三个理由:一,魔力不够;二;精神力不够;三;距离不够。所以现在应该干嘛?”白亦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课程。 弥雅似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伸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几盘药剂,强行扬起头喝了下去。 “光是跑是消灭不了敌人的,我们要反击,而且还要分工合作。”白亦挺满意家伙的表现,把她放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鼓励,又接着道:“我对付那些大的,你对付那些的。” 于是两人又同时回头转身,对着背后追上来的恶魔们释放出一记又一记魔法,两人借助树林以及黑夜的掩护,连打带跑,还一边上课,多个属性的魔法炸得那些低级恶魔人仰马翻,周围的树林更是像被犁了一遍似得,到处都是倒塌的树木和燃烧着的树干,尸体和恶魔特有的绿色血液更是洒满一地,一时间也暂时没有胆大的恶魔敢追过来了。 “呼呼”弥雅的脸色有些白,正靠在白亦身边距离喘息着,她现在魔力虽然充足,但精神力却还是刚刚进入高级的水平,她又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在一番紧张刺激的高强度施法后,精神力耗尽了,头疼欲裂。 但她的心情还算是比较兴奋的,这可是他们这对组合的第一次并肩作战呢,白亦的悉心照顾以及战斗时循循善诱的制导更是让她在兴奋之余,心头多了几分温暖的感觉。 能和希望先生一起保护大家,这种感觉真好弥雅脑子晕乎乎的,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但白亦却比较直了,他还在忙着教呢 “这就是我之前过的,战场不同于擂台,优秀的法师应该学会选择魔法,不要盲目释放那些高级法术,要事先预估战斗强度,估算出大概的战斗时间和必要的威力范围,适当选择一些低级魔法攻击弱目标来缓冲,你刚才释放的很多魔法威力都浪费了。”白亦一边替家伙揉着太阳穴一边着,“除此之外,卷轴和装备上的固化魔法也是很重要的,它们能有效的降低你本身的消耗,只是今这一战来得突然,我没实现准备好” “呜我记得啦希望先生,我们赢了吗?”弥雅用脸在白亦的手心里蹭了蹭,又皱着黛眉,强忍着头疼问道。 “还早着呢,这也是我要讲的下一点,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尤其是恶魔,它们的一大特色就是不怕死,很喜欢让低级恶魔当炮灰来消耗敌人的实力,你看”白亦用手指了指还站在原地不动的恶魔集群,那里已经看不见沉沦魔和歌革魔了,但是剩下的至少都是恶鬼、长角怪,牛头怪这种上档次的中级货,这些才是真正的战场中坚。 弥雅跟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稍微放松的心情又随之紧绷了起来 白亦肯定是知道恶魔的这个习惯的,索性就先带着弥雅一起战斗,给她刷点经验,等到弱的恶魔全部死光之后,这场生动的实战课程也就得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战斗已经不适合带着弥雅一起,让她藏在树林里,再最后叮嘱道:“记得把你的鱼鱼抱着,心别撞上结界了。” “呜对不起希望先生,我太没用了。”弥雅无力靠在一颗大树脚下,侧着头,像是即将送丈夫上战场的妻子那般,眼泪汪汪的,紧紧的盯着白亦。 “弥雅,我喜欢你的善良,也欣赏你愿意为保护他人而战的觉悟,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力量这个基础上的。”白亦抓紧机会给弥雅灌输追求力量的思想观念,再蹲下身子,替她理了理因为先前战斗而凌乱的发梢,接着道: “这也是今的最后一点了,想要保护他人,首先就得拥有保护他人的力量,你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力量,不过没关系,让我来代替你就好。” 罢,他站起身来,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独自向着恶魔大军走去。 “希望先生,你也千万要心啊!”弥雅眼巴巴的望着白亦,他背后低声道,锤头鲨布偶也已经被她拿了出来,正在代替白亦蹭着她的太阳穴——一位行者已经降临了其中。 突如其来的,她心头有了一个念头,一个和眼前这道背影一同并肩战斗的念头之前推动她一直努力前进的动力是追踪那道金色的背影,这一次则换成了黑色的。 白亦倒是不知道弥雅的心里终于产生了他想要看见的变化,他此时正站在这群恶魔面前,打量着之最中间那头女恶魔,视线集中在她胸口的那枚徽记之上。 那是一个面容狰狞到能让孩夜里止哭的恶魔头像。 啪啪啪,那头女恶魔对着白亦鼓掌,脸上露出了一番讥讽的微笑,道:“真是个有趣的人,居然敢单枪匹马的站在我面前?站在我伊芙莲,塔奥厄斯大君最宠幸的仆人面前?”着,她又用蛇信样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喜欢你的勇气,那会带给我最强烈的快感,只可惜你是句魂甲,否则的话我倒是愿意给你一些愉悦的报酬” 她在那里絮絮叨叨的着些什么,也没急着让恶魔们上来围攻白亦,白亦自然也没心思理会她的言语挑逗,而是在虚空里讨论着她先前提起的那个名字——深渊大君塔奥厄斯。 作为无尽深渊中最强大的恶魔大君之一,塔奥厄斯的力量自然毋容置疑,它同时也是三位恶魔大君之中最残暴,最好战,对人类威胁最大的一位,它的爪牙也是入侵人类位面最频繁的。 只不过根据很多行者的记忆,这个有史以来人类最大的敌人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所以当女恶魔报出那个名字之后,传教士、恶魔、工程师还有学徒四人同时在虚空里高呼道:“这不可能!” 根据他们的记忆,这头凶狠暴虐的恶魔应该先是在准备享用传教士的灵魂时被他带着一群虔诚的灵魂自爆予以重创,然后又遭遇了当年的恶魔行者带着其他深渊领主强势背叛,费尽功夫解决掉叛徒后,他休养生息了很长很长时间,势力被其他两位大君瓜分掉不少,结果最后被人类抓住他实力大损尚未恢复的机会强势反击,最后死在了自己统治的位面里。 工程师就是当时深渊远征军中的一员,虽他最后没能逃脱位面崩溃时的空间乱流,跑去当了虚空绅士,但他是亲眼看到自己打造的魔偶在其他人类强者的配合下把那头恶魔的身体撕成碎片的,当时也有教会审判庭的人在场,它绝无生还的可能,至少也会被放逐到虚空之中。 而学徒作为最年轻的虚空行者,自然是在史书上读到过这段历史的。 那么眼前这胸前顶着塔奥厄斯徽记出来为非作歹的女恶魔又是怎么回事? 165.你不应该这么厉害才对 白亦和其他虚空行者一样,并不相信这个招摇撞骗的女恶魔,虚空大君塔奥厄斯无疑是强大的存在,但他也应该死了,没有任何理由活着,那么这个女恶魔肯定只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不过那头女恶魔似乎正在享受着什么,还是没有急着让麾下的恶魔们上来围攻白亦,反倒是继续在那里聒噪的喋喋不休,“我欣赏你这样的人,俞是强大的勇气,在遭受折磨时所流露出的那股坚强中的绝望,对我而言简直是最甜蜜的补品” 白亦不得不举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即使你是头混沌女妖,但你的废话也实在太多了活着的塔奥厄斯是不会让你这种人担任指挥者的。” 所谓的混沌女妖,可以理解为魅魔的某个高级变种,长得大概就像眼前这位一样,背后的几只腕足是她们的识别标志,其最大的嗜好就是像她自己的那般——品尝人类的绝望,所以这个品种的恶魔特别喜欢折磨对手,像是抓住耗子的猫那般这种行为对恶魔来司空平常,可不分场合甚至在战场上也这么做毫无疑问是愚蠢的,任何对战争有理解的大恶魔都不会让这种货色担任前线指挥。 白亦的话成功激怒了对面,混沌女妖伊芙莲收起了脸上那享受般的表情,冷冷的道:“看来你并不知道你在面对什么”罢,她麾下的恶魔就开始像白亦围了上来。 面对着扑上来的恶魔们,白亦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把手上的圣晶石法杖立在自己胸前,左手置于杖头,右手握在杖最中间,又摆出了摩罗法师的起手式。 “呵~居然是个摩罗法师?”混沌女妖居然认出了这番特别的起手式,饶有兴致的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已死绝了呢?” 面对这样的挑衅,白亦的视线微微一凝,手里的法杖高速旋转着挥舞起来,再次形成那道密不透风的杖影,同一时间,那几头离他最近,正高高跃起扑向他咽喉的地狱犬,像是遭受了某种看不见的重击,一番噼里啪啦的脆响后,它们的头部同时炸了开来,爆开的绿色血雾包裹着几具无头狗尸被一股劲风吹回女妖的脚下,让她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让女妖的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惊愕,地狱犬可不是沉沦魔那种货色,它们的肉体还是十分强硬的,特别是头部,其头骨可是经常被用来制成头盔的,完全没想到面前这个法师打扮的家伙,只依靠蛮力像敲西瓜一样把它们敲得粉碎 混沌女妖可以肯定,即使当年那个摩罗亲至,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毕竟无论摩罗当年多么厉害,在力量方面比起获得过先祖赐福的白亦,还是差了很多的。 看见暂时震慑住了对手,白亦也随之暂时停了下来,圣晶石法杖用力在地上一顿,和虚空中的法师行者异口同声的道: “你们都没死光,我又怎么会死呢?” “杀了他!给我把他剁成碎肉!”混沌女妖愤怒的发出了命令,她很难得的放弃了折磨对手的想法。 于是牛头怪们挥舞起各式各样的巨型兵器,扑向了看似瘦的白亦,而在战阵后方,一些猪头魔也纷纷举起粗制滥造的弓箭和吹箭,向着白亦射出一道道惨绿色的箭支。 然而仅凭这样的攻势,又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虚空第五行者? 白亦再次使出摩罗法师的标志性杖术摩罗圆舞,在格开一把把劈向自己的刀刃的同时,还顺手把猪魔射出的毒箭反弹回去,射向那些离他最近的恶魔们,这些恶魔甚至还没来得及挥出武器,就哀怨的死在了自己队友手头,那些沼泽猪魔从深渊魔沼萃取出来的毒素,对恶魔自己也同样有效。 白亦的手段肯定不会只是防御,在挡住敌人的攻击同时,也能看见各种魔法从他身边呼啸而出,虽然因为需要维持圆舞而只能释放一些低级魔法,可是只要找准了恶魔的弱点,即使低级魔法也能造成巨大的杀伤!只消片刻功夫,围攻白亦当中体型最大的牛头魔便纷纷倒下了,剩下那些战力还不如牛头魔的货色一时间也变得有些驻足不前。 混沌女妖的脸色此时变得尤为难看,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对手居然恐怖如斯!以法师的身躯和各种擅长的肉搏的恶魔角斗姑且不论,从始至终,他的脚甚至都没有挪开一步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隐隐的后悔了,后悔如此草率的答应了那些人类提前降临到了伊斯特位面,如果低级恶魔的损失是她乐于看见的结果,那么这些作为战场中坚力量的中级恶魔的折损,则让她有些急躁了起来,关键是这样的损失对计划没有丝毫帮助,甚至因为提前暴露有了崩溃的危险。 “都退下吧!”混沌女妖极不情愿的着,准备亲自出手了,她可没有什么体恤下属的想法,但真不能任由这家伙杀下去了。 那些恶魔们顿时如同像如蒙大赦般的连番后退,看都不看那些丢下的战友尸体,恨不得直接钻回位面裂隙里,先前那般趾高气扬的气焰早就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这大概就是恶魔行者看不起它们的原因之一吧? 这种场面在虚空行者的记忆中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白亦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写意的举起左手,手腕上已经浮现出了一圈火红色的法阵,接着他又做出了一个打响指的动作,脚下顿时涌出了一大股高高的火焰,把地上的尸体全部烧成了灰烬。 清理好战场的白亦踏着火焰上前了几步,宛如一头伴随着烈焰降临的大恶魔那般,把整个恶魔集群都往后逼退了好几步,只剩下混沌女妖还固执的站在原地。 女妖傲人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又对着白亦道:“你的力量确实很强大,强大得超乎我的预料。” “不不不。”白亦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只是你们太弱了。” “告诉我你的真正主人是谁,还有你那些人类朋友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可以就地处决你,不交给教会了。” “呵呵,何等的傲慢!”混沌女妖咧开了嘴,虽然她的嘴平时看起来就和人类美女一样,乖巧而艳丽,可是等完全张开后,整个嘴角咧开到耳根,露出了下面藏着的一排排尖锐利齿,看上去特别恶心。 “愚蠢的凡人,你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女妖咆哮着,胸前的那枚代表塔奥厄斯的印记熊熊燃烧了起来,然后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咦?”白亦微微一愣,听着耳边传来的一番破空尖啸,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自己面前竖起了一道土墙,然后脚下奋力往后一跃,头也随之往旁边一偏。 之后便看见那道刚刚竖起来的土墙顿时四分五裂,混沌女妖张开大嘴,一根舌头像青蛙那般向着他吐来,已经完全变成骇人利爪的右手闪电般的抓向白亦的腹部。 幸好白亦已经提前判断出了她的攻击动作,腹部险险的避开,头也偏得恰到好处,没被那条恶心的舌头缠上。 “怎么一下子变这么丑了?”白亦看着已经像狗一样四肢趴在地上的混沌女妖,冷冷的问道,此时她早已不复之前的美态,双手双脚也不再像人类女性那般秀美,而是变成了两双在火光下依旧闪着寒光的巨爪,布满利齿的嘴大张着,那条舌头更像是有灵性一边悬在半空中,上面有着一根细长的绿色钢针。 “呵~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运动过了。尤其是像这样”她的声音也已经不是先前人类女性那般的甜美嗓音,而是变得沙哑且刺耳,那双暗红的眼睛更像是要喷出火焰一般,紧紧盯着白亦,背后的几条腕足也顿时指向他,从中喷射出各种毒液和酸雾以及几道黑色闪电。 白亦又一次挥舞起法杖,用劲风把这些攻势拨开,其中几股酸液击中了在后面看戏的恶魔,于是便看见它们的身体顿时开始变黑,一边惨叫一边碎成了一地残渣。 女妖见自己的攻势没有奏效,于是再次消失在了原地,继续攻向白亦,不得不承认,她的速度确实比白亦之前遇见的任何一位对手都要快,即使是给自己加持过状态魔法的白亦,也只能勉强的闪避,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等到两人又一次擦身而过后,白亦低头看了看胸甲上出现的几道浅浅抓痕,虽然伤痕很浅,但却散发出一股不祥的黑色,这证明了他的速度已经有些跟不上对手了。 “这是足以让你骄傲的一击。”白亦低声道,左手喷出了一股火焰,灼烧了一番伤口,祛除其中的毒素,这可是自他降临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受伤 “不过这似乎不是混沌女妖应有的力量?”白亦看了看她胸前那枚正在燃烧着的印记,问道。 166.感谢你提供的舞台 按照常理来看,混沌女妖这种类型的恶魔应该是远程施法者这样一个定位,她们背后的四根腕足可以同时释放多种恶魔邪术,头上的两根犄角也可以看做精神力增幅的线,所以即使她们的肉搏能力并不算差,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维持着人类的外貌充当恶魔军团中的法师。 所以眼前的局面就显得有些诡异,两个身份定位都应该是法师的家伙,居然都放弃了施法,全力进行肉搏战?而且这肉搏战还打得精彩激烈?技战术水平甚至还高于同档次的战士? 这无意间给这场紧张刺激的单挑环节增添了一分喜剧色彩。 但这对白亦来可不是什么轻松有趣的局面,这头女妖的实力同时也超出了他的想象,面对敌人愈来愈快的攻势,他已经显得有些吃力了,而且对方的速度还在持续提升,之前依靠范围空间传送还能发起反击,但现在每一次传送的落点都会被对面精准的抓住,身上的盔甲也因此留下了好几道伤痕。 对方利爪上的毒素虽然威胁不了他的性命,但却可以破坏他目前的这具身体,秘银这种偏向施法的材料并不算坚固,不但抵御不了敌人的攻击,就连他自身的力量也有些承受不住的趋势。 他毕竟接受了先祖的赐福,强大的力量本应带来更快的速度,但盔甲本身却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即使他再怎么调整发力的技巧,用尽可能的力量和尽可能极限的动作去闪避敌人的攻击,可几个发力的关节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龟裂。 不过导致他陷入被动局面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一直有所顾忌——弥雅就在后面的树林里,虽然安排了锤头鲨布偶保护,可他还是不太放心,更何况他一旦退让了,背后的镇也会直接暴露在恶魔的攻势之下,这就让他没办法一口气把距离拉得太开, 不过关键问题还是在于,混沌女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吃了什么恶魔果实发生变异了吗? “这肯定不是混沌女妖应有的性能,她们的耐力和速度以及力量在高位恶魔当中算是最低的,能把你逼到这种境地,应该是那枚印记的效果。”恶魔行者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对于眼下这般被动的局势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的问道:“我想你应该很怀念流浪剑客斯温那个身份吧?” 白亦手上的牌很多,无论是武技还是神术或者最后的底牌虚空之力,都能更好的应对这个局面,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份是德高望重的希望大师,不是那个能胡作非为的斯温,这个身份的限制让他只能以法师的手段去对抗这个高速女妖,陷入被动也是正常的。 关键是,这个女妖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也就是个普通的高级恶魔,相当于人类这边大师级的实力,可自从那枚印记开始燃烧之后,她身上传来的力量反应便瞬间突破了传级,并且还在持续增强,向着不朽级稳步迈进。 这枚印记果然很古怪,应该不是单纯的力量增幅或者狂化效果白亦大概想到,他此时可没闲工夫去细想,在连续两个空间传送拉开一些距离后,他发现对手没有急着过来,而是停在原地站直了身体,似乎想要些什么。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你的所有抵抗都只是为我带来快乐而已。”混沌女妖用原本那乌鸦啼叫似的嗓音道,“继续吧!继续反抗吧!当最后的绝望来临时,你会化为我最美味的甜点” 看来她应该是觉得大局已定,就开始迫不及待的享受自己那番恶趣味了。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居然一点也不慌?”白亦也反问道,并没有乘着这个机会去准备什么魔法,对方那对犄角带来的精神力增幅让她的感知十分敏锐,他挺想就这样拖延一点时间的。 “我想要不了多久,教会的人应该就过来了。”白亦又继续道。 像空间裂隙这种东西,其不停散发着的波动简直像夜明珠一般显眼,教会没有理由察觉不到,这种出现在内陆腹地的入侵更是他们格外注意的事项。等到那些教会强者赶到之后,这一股恶魔也定然逃不了被灭亡的命运! 不过让人有些奇怪的是,这道裂隙已经出现这么长时间了,这头女妖为何还是不慌不忙的继续着自己的游戏?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原来你是在等待支援?”女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狰狞的笑容,就像是即将品尝到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般,“这实在太有趣了,你居然是想拖延时间?” 白亦愣了愣,没有话,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低下了头。 “你应该也察觉到这股结界了吧?”女妖抬头看了看空,“这个结界不但能够阻挡一切的事物,更难掩盖住所有的波动,所以,你明白了吧?你的援军在我们全身而退之前是不会来了” “一切波动?”白亦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问了一句。 “是的,一切波动!所以你也不用幻想着发出什么警报了,没人能听到!”女妖格外自信的道,“更为讽刺的是,这是来自于你们人类的智慧好了,现在的你,打算怎么办呢?”着,她便紧紧盯着白亦颤抖的身躯,用力的嗅了嗅空气,想要在他身上找到最甜美的绝望。 然而她却失望了,期待已久的绝望情绪并没有从白亦身上散发出来,一丁点都没有,可他看起来明明已经在发抖了啊? “你这混蛋”混沌女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再次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扑向白亦。 可之前明明被她完全压制住的白亦,却完全不闪不避,他甚至没有任何动作,还是那样普通的站着一动不动,可那头混沌女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自己倒飞了出去?而且势头还特别猛,连续撞翻了好几头旁边围观的恶魔不,最后还是把腕足插进土里,拉出四道深深的沟壑,才勉强停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混沌女妖愤怒的站了起来,然后便看见白亦已经抬了头,他身上几个主要的关节正在冒着不详的黑色火焰,像是被人点燃了一般,面甲上本来一直干干净净的,可现在却已经被这股诡异的黑色火焰画上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白亦已经用这种方式来传达内心的喜悦了,“我必须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好的消息”既然对方已经替他搭建了这么棒的舞台,他自然没理由不用用自己真正的力量。 在女妖扑上来的瞬间,他体内的魔力便被替换成了黑色的虚空之力,并迅速缠绕上盔甲上已经龟裂的关节部位,有了虚空之力的保护,他不再需要担心盔甲的承受力度,直接用刚猛的一击把扑上来的女妖一拳击飞。 下一秒,他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化作一道劲风,在速度同样很快的混沌女妖没能反应过来之前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拧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女妖在他手中剧烈挣扎着,可是在先祖之力和虚空之力双重加持下,即使她胸口的印记燃烧得快要融化了,仍没能挣脱白亦的掌握。 白亦没有话,倒是回头看了一眼正急着扑上来救主的恶魔们,空闲着的左手举了起来,淡定的道:“蝼蚁理应归于尘土” 罢,他左手用力握成拳,接着便看见那些恶魔们的身上顿时冒出了一股黑色火焰,几乎就是眨眼的时间,剩下的近百头大大的恶魔,便从原地凭空消失了? 那是焚烧万物的虚空冥炎,作为更高位力量的具现,即使把这些恶魔得灰都不剩下,也不需要一次呼吸的时间,所以看上去它们就像是直接消失了那般。 “这是什么?”混沌女妖的动态视力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部下被敌人一招烧得精光的那幕,她活了几千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黑色火焰,那些恶魔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直接抹消掉了 这让她本能的意识到这种黑色火焰不是她所能抵抗的。 “这枚印记,是怎么来的?”白亦处理完杂鱼,便盯着女妖胸前那枚快要烧尽的印记问道,这玩意燃烧得越是猛烈,女妖的挣扎也越是强硬,把她的实力几乎快要提升到不朽级了。 只可惜面对霸道的虚空之力,这点肉体上的强化并没有太大意义,她的反抗没有任何作用,即使抡起四根腕足凶狠的插向白亦的身体,做出了最后的抵抗,但也仅仅被白亦一个眼神便全部烧光。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放过那个女孩吧?”混沌女妖放弃了最后的抵抗,狞笑着道,她胸前那枚印记上的火焰迅速的向她全身扩散开来。 “赞美你!塔奥厄斯陛下!”女妖发出最后的尖啸,身体迅速化作一摊灰烬。 167.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白亦看着手中残留的余烬,无奈的甩了甩手,把体内的虚空之力重新转换回常规的魔力,叹道:“一句话都没问出来就算了,竟然连一点材料都没留下早知道刚才稍微收点手的。” 恶魔的心脏,恶魔的犄角,以及它们身上一些特别的部位,都是很不错的魔法材料,结果眼下全都成一堆灰烬了,那些中级恶魔更是被他蒸发掉了 不过倒也不算亏,能用虚空之力爽上这么一把的机会可不多,这点损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于是他便在走到那道空间裂隙面前,准备关闭掉它——这玩意太不稳定了,必须用一套科学而细致的操作来心的关闭掉,稍有差池引发空间乱流还算事,把裂隙扩大甚至弄成永久裂隙可就麻烦大了,目前伊斯特位面留下的几道永久裂隙就是当时的法师乱来,直接用大威力魔法狂轰乱炸给搞出来的。 此时这道裂隙虽然还在散发着阵阵空间波动,表明可以正常运转,但已经没有恶魔从里面走出来了,看得出来这次入侵的也仅仅是一支中等规模的队伍,高低强弱搭配也是标准的先锋队配置,除了那个胸怀印记的混沌女妖,这种规模的打秋风式入侵在伊斯特位面还是比较常见的,即使非战争期间也偶有发生,但出现在人类腹地的却是不多。 空间裂隙并不是随时随地想怎么开就怎么开的,除了那些大规模的永久裂隙,想在一个平静的区域开辟一道新的裂隙,这往往需要人类这边的内奸进行引导,这些内奸往往就由那些被恶魔蛊惑的人,签订契约的人,或是邪教徒来扮演。 很显然,堕神教就是这样的角色。不过他们看起来似乎不像是普通的邪教那么简单,只可惜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白亦也知道是追不上他们了,他们在逃跑方面肯定有着丰厚的经验,眼下只好先把这道裂隙关掉,剩下的事丢给教会就好。 不过他的精神力才刚刚探出去,背后就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弥雅正抱着锤头鲨布偶向他快步跑了过来,又一头扑进他怀里。 “呜希望先生,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弥雅一边蹭着他的腹部,一边道,然后她又扭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的四周,并没有觉得多么惊讶,而是认真的赞叹道:“那么多恶魔真的都被希望先生消灭了,我的希望先生果然是最厉害的!” “我了,这只是场面。”白亦心头也挺轻松的,亲昵的揉了揉弥雅的脑袋,又顺手替她把黏在法袍上的草屑清理掉,又关切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没受伤吧?头还晕不晕?” 弥雅连忙摇了摇头,又扬起可爱的脸,冲着白亦微微笑了笑,看得出来她的脸色比起之前缓和了很多,看来是那些精神力恢复剂起作用了。 “鱼鱼又保护了我,鱼鱼真是太厉害了!”家伙着,低头又蹭了蹭锤头鲨的肚皮,然后脸上冒出了略带遗憾的神色,道:“可惜我没看清楚希望先生是怎么收拾这些恶魔的。” “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告诉你的。”白亦轻轻捏了捏弥雅的脸蛋,回答道。 就像那头女妖所的那样,她既然知道弥雅躲在树林里,自然就没有放过她的道理,在和白亦正面交锋的同时,已经有一股恶魔从旁边绕了过去,扑向树林里的弥雅。 白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恶魔的数量还在锤头鲨布偶的应对范围内,就没怎么管,他这次替弥雅挑选的守护者虽然在专业素养方面不咋的,可实力还是很强劲的! 敌人过来的时候,弥雅也发现了,她显得十分紧张,把锤头鲨布偶搂得紧紧的,但是又害怕干扰白亦的战斗,于是就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准备逃跑,然而精神力耗尽带来的头疼和眩晕并不是软萌软萌的弥雅所能抵抗的,她虽然很坚强的努力着,可就是站不起来。 于是锤头鲨布偶就看不下去了,它猛的一下从家伙怀里窜了出来,安慰式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在空中快速的游了两圈,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原地,看来是打算潜伏起来,在暗中解决敌人。 “鱼鱼你去哪里了?”弥雅有些担心的问道,然后扭头环视了四周,突然把手伸进前方的灌木丛里,揪住了锤头鲨的尾巴,有些奇怪的问道:“鱼鱼你怎么躲在这里?别怕,我带你一起跑” 锤头鲨布偶的鱼鳍当场就垂了下来,一副咸鱼式的生无可恋,像是在质疑自己一般?不过此时它里面毕竟是一位强悍的虚空行者,哪怕专业素养确实不咋的,但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弥雅来保护的地步,于是布偶再次用力挣脱了弥雅的手,游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又一次潜伏了下来。 结果过了一会之后,就听见一只猪头魔用恶魔在提醒其他恶魔注意树杈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用过多明,只需要听名字就知道猪头魔这种玩意的智商不怎么高 然后锤头鲨布偶就怒了,放弃了隐蔽和潜伏,愤怒的扑向那群恶魔,飞快把它们杀光了虽然锤头鲨布偶体内能供他使用的斗气能量并不算多,可是就这么一点点力量,落在顶级强者手头解决这些恶魔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一直顶着斗气盾和敌人攻击即将临身时才张开斗气盾;或是一直在武器上附着斗气和刀刃即将划破敌人喉咙的瞬间在覆盖斗气,消耗肯定是不一样的,传来的波动也是不一样的,而这位擅长潜伏刺杀的行者,在这些手段的使用上特别有心得。 只见它像头愤怒的雄狮那般扑进恶魔堆里,灵活的上下翻飞,只用简单快速的咸鱼冲撞来攻击,在接触恶魔的瞬间才在头部展开一道细的斗气刃,轻而易举贯穿那些恶魔的要害,让它们横死当场。 只不过他的战斗技巧这般精妙,隐遁技巧方面嘛被弥雅发现也就算了,还能被智商低下的猪头魔发现,这专业素养实在不敢恭维 弥雅那边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宛如狂战士的锤头鲨布偶身上,没注意到白亦那边横扫恶魔的场面,其实也是白亦确定了她没看着自己,才如此高调的用出了虚空之力。 反正家伙也不会质疑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就对了。 镇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虽然留下了诸多疑云,不过现在弥雅软软的身体乖乖的被自己搂在怀里,眼前又放着一个不能不管的空间裂隙,白亦也索性没想太多,而是牵起弥雅的手,开始手把手教她应该怎么关闭一道空间裂隙,这项技巧虽然以后用不上,可也算是一次不错的锻炼过程。 白亦一边讲课,一边做着各种示范,时不时又让弥雅用恢复好的那点精神力试着操作一下,做对了就玩玩她的发梢以示鼓励,做错了就捏捏她的脸颊以示惩罚。 不过这一次弥雅对这样的方式居然没有反对,一直依偎在白亦怀里,很认真的听着他讲课,一点都没觉得困和乏味。 看得出来,弥雅更依恋白亦了,在经历夜晚这场并肩作战后,应有的疲倦也随着紧张刺激的战斗一扫而空,她看起来甚至还很兴奋的样子。 可惜的是,封闭空间裂隙是件很繁琐的工作,一晚上的时间肯定是教不完的,实际上这场暖心的教学并没有持续太久,弥雅的父亲就带着几位年轻的民兵赶来支援了,他们手上拿着几把草叉,身上穿着熟悉的民兵全身甲。 幸好白亦手脚麻利,提前把恶魔解决了,不然就这些人真要是在战斗时乱入,那才是给他找麻烦呢。 弥雅爸爸也看见了白亦搂着弥雅教学的那一幕,他一反常态的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只是用力的咳嗽几声,吸引到了弥雅的注意力。 “爸爸!”弥雅开心的喊着,离开了白亦身边,扑进自己父亲怀里,“我和希望先生一起拯救了镇呢!”女孩得意的炫耀着,“虽我好像没做什么,但我也努力了呢!” 白亦心头一番患得患失,几下把位面裂隙封闭好,走回两人身边,对着弥雅爸爸点了点头,道:“她做得很好,目前应该是安全了。村民那边如何?” “依你的,退到了清泉山上。”弥雅爸爸回答着,看向白亦的目光里有了些许的变化,又格外认真的道:“谢谢你为这里所做的一切。” “这是我应该做的。”白亦谦虚的着。 弥雅看见这两个对自己来都很重要的男性如此平和的交谈,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主动牵起两人的手,让他们握在了一起,还很大声的道:“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啦!” 这番话确实容易引起误会,第二镇里就开始传出领主女婿和弥雅一起从恶魔手中拯救了镇这样的流言。 168.和敌人的接触 到了第二,村民们陆陆续续从后山回到自己家中,因为疏散及时,白亦的拦截也很到位,基本没什么伤亡,有几个轻伤反而是混乱中推挤踩踏造成的;他们的家也大部分保存完好,除了几户人家失了火之外,但那也是他们在慌乱中自己造成的。 总的来,恶魔对镇造成的损失还没有他们自己造成的大。 白亦则在流经镇的河边用土系魔法筑起一道临时河堤,这才彻底破坏了那个结界,即使上游堆积的水汹涌而下,也没给镇上造成什么影响。 于是镇民们对这位领主的女婿更为满意了。 白亦当然没什么兴趣就终结流言,他现在可是很忙的,在确认结界消失之后,通讯石板又能恢复使用了,他连忙接通缇丝嘉尔那边,接着就看见石板上浮现出缇丝嘉尔的俏颜。 “老师!早上好!”缇丝嘉尔对着白亦露出那番标志性的灿烂微笑。 “大清早你头上戴个那玩意干嘛?”白亦看着缇丝嘉尔头上的猫耳发卡,没好气的问道。 缇丝嘉尔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一副恶作剧被发现的俏皮表情,连忙把发卡摘了下来,试图辩解道:“这是陪阿蒂带着玩的,没想到老师你这个时候会发来通讯,就忘了摘。” 那你以后要不要陪着她全身只穿围裙啊?白亦无奈的想着,回了正事:“带着这块通讯石板,去教会找那个黄皮鼠牧师,呃就是卫斯理牧师,上次和我们一起去北陆那个,对,尽快去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缇丝嘉尔领命而去,没过多会通讯石板上就浮现出黄皮鼠牧师的脸,白亦和他大致明了一下情况,叫他们赶快找圣骑士和十字军过来。 于是在第二中午的时候,一队身着银白色盔甲的圣骑士队便进入了清泉领,他们简单观察了一番战场后,便在一位镇民的引导下找到了正呆在铁匠铺里的白亦。 此时白亦正在修缮关节部位的破损,看见圣骑士进来之后便暂时放下了铁锤,仔细的看了对方一眼,那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性,身上带着一股标准的圣骑士气质,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疲惫,看得出来是连夜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我叫查理曼,亚芬教区的骑士长,听见阁下向卫斯理副主教明的情况后就赶过来了。”圣骑士自我介绍道,然后又环视了一番这间的铁匠铺,作为镇上唯一的铁匠铺,这里理所当然的简陋且狭窄,白亦坐着的旁边还在燃烧着一个火炉,不过这里的气温却并不高,反而比外面还要凉爽许多,这让圣骑士盔甲里的热汗不再继续往外冒。 他留意到了墙上的那面控温法阵,起初还对于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这样的奢侈品感到有些奇怪,但回想起白亦的身份,也就见怪不怪了。 “请坐吧,查理曼先生。”白亦不卑不亢的着,用魔力从旁边拖来了一把椅子,对方虽然有着一个骑士长的名头,但就教会的组织架构而言,骑士长或者主教这种职称其实也就和地球上的科长处长类似,具体的官有多大地位有多高贵,关键还是看前缀,像这位亚芬教区的骑士长,也就那样了。 “让我们尽快进入主题吧,前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白亦比较细致的起来之前的战斗,当然,虚空之力的部分被他替换掉了,也没有具体描述那个规格外的混沌女妖,但毕竟是酝酿好的辞,所以圣骑士查理曼也听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对堕神教三个字表现得有些敏感。 “看来你知道这个堕神教?”白亦问道。 查理曼点了点头,“他们一直都在教会的监控名单上,没有对外公开。” 这下轮到白亦奇怪了,“只是监控?不是通缉?” “是的,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教派最初起源于玛尔位面,是最近十年间才在伊斯特这边发展起来的,他们的传教活动和招募信徒的方式都比较隐秘,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就像是那种正常的隐秘教派,所以我们也只是监控而已,毕竟以我们的行事作风,不能根据一个名字就把他们打成邪教,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和恶魔勾结。”查理曼大概解释了一番。 “你们有些时候,还真是够够宽容的。”白亦着,他其实是很想吐槽一番教会这拙劣的情报手段,一个动不动就暗杀窃听的教派,怎么可能是正规教派?从他们那驾轻就熟的操作来看,他们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真不知道教会这么多年是在干嘛。 虽然白亦没有明,但查理曼大概还是明白他想要些什么,又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们的教义一直都是平等,宽容,友善,怜爱,哪怕对于其他教派都是如此,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之前,我们只能采取监控手段。” 他的倒也是实话,神恩教虽然对邪教零容忍,但是对于异教则是格外宽容的,只要确认不是邪教,他们甚至都不禁止那些教派在他们教区传教,也容许自己的信徒改换信仰,在这一点上确实比很多教派做得好的多,当然,这样的宽容也是基于他们强大的基础和实力之上的,仅仅教堂提供免费就医这一点,那些教派就比不上,更不用他们还一直承担着抗击恶魔这一重任了。 所以那些教派只靠公平竞争的话,根本不是神恩教的一合之敌,倘若想玩点不正当竞争的话,一个妖言惑众就能把教派打成邪教,剩下的自然就不用了。 其实在白亦看来,如果完全抛开双方的对立,站在公正客观的角度来评价的话,他对神恩教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他们确确实实是用实际行动一步步建立起来的威信和形象,没有掺杂太多的政治,也没有屠杀异教徒这样的暴行,至于圈养**,让妇女用身体赎罪这些事不敢保证绝对没有,至少白亦没听过,所以哪怕双方是对立的,白亦也不得不承认教会不是那种反派组织。 虽然他们的教义是骗人的,但哪个宗教的教义不是骗人的?他们起码还是在劝人向善,不是用堂有7个处女这种去骗人自爆。要教义中的明显黑点,大概就是一直强调的所谓升华,圣骑士和传教士都达成了升华的条件,然后就升华进虚空里了。 但到底,教会对异教徒都比对虚空行者宽容,这一点还是让白亦很不爽的,不过至少在堕神教这个事件上,他和教会是利害一致,也肯定会把后面的事教给教会去处理。 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对付这种组织严密的邪教,让教会自个折腾去吧,反正他们也乐于接受这种事,圣骑士查理曼当即就表示会把情况向高层反馈,针对堕神教的调查清剿活动也很快会展开。 这位热心的圣骑士还不忘对着白亦提醒道:“希望阁下,我虽然知道你实力强劲,但直到堕神教彻底覆灭之前,都务必要心,我担心他们对你施以报复。”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白亦点了点头道,他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不管他们真实目的是什么,自己这番乱入铁定会打乱他们的计划,遭到报复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过程会有些漫长,请你务必要耐心一些,他们的老巢在玛尔位面,你应该也知道那里的情况,我们在那里的力量不太好施展。”查理曼又继续着。 玛尔是一个多种族混居的位面,什么精灵矮人地底族,他们可不吃神恩教这套,教会的势力在那里并不算很强,想要剿灭那里的堕神教,任重而道远。 谈话的最后,圣骑士双手在胸前十字交叉,像是奥特曼放动感光波那样,对白亦施加了一个祝福,“感谢你为人类所做出的一切,我们也定然不会辜负你的努力。” 这帽子带得可够高的,可惜除了高帽子之外,没啥实质性的奖励白亦腹诽着,在谈话的最后,他打算卖个蠢。 “起来,这次没有审判骑士过来吗?我一直对这些神秘的骑士很好奇,还以为能一睹他们的尊荣呢。”白亦很傻很真的问了一句。 “审判骑士?”查理曼愣了一下。 “对,不是他们是抗击恶魔的精锐主力吗?”白亦继续装傻。 “呃,其实不是这样的”查理曼面露尴尬,“你也许误会了什么?审判骑士并不像坊间传闻的那般,他们其实主要负责一些内部事务不过请你相信我,你不会想见到他们的。” 最后这句话的口吻,听起来倒是和虚空里的某位绅士差不多呢?这审判庭究竟多不会做人啊?连自己人都那么嫌弃?白亦暗自想着。 他当然不会不知道审判骑士究竟是干嘛的,他只是故意套话,想看看昨使用虚空之力是否引起了审判庭的注意。 就目前的结果来看,还是挺乐观的。 169.假期最后的悠闲 审判骑士这个教会的特别部队,他们在民间的形象远远好过在虚空中和教会内部的,介于教会精心打造出的光辉形象,普通人对审判骑士的看法更多是神秘的保护者,隐秘的惩罚者这样,只可惜真实情况偏差很大,当然了,像教会那般光鲜的脸面,背地里自然需要有人替他们干点脏活黑活,这个特殊机构的存在倒也不难理解就是了。 就在白亦聊的时候,剩下的骑士们则分工明确,勘察了一番现场,找到几具烧焦了的恶魔尸体,初步判断死于强力魔法;还记录下了镇中间的符文阵列;就连对居民的走访询问也做好了,完成这些工作之后他们也谢绝了弥雅爸爸留下吃饭的好意,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这办事效率倒也是挺高的。 剩下的几时间里,白亦一边用魔法帮着村民们修缮毁坏的房屋,一边耐心等待着,直到五后,审判骑士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他才最后确定那个结界的确能够屏蔽虚空之力的波动。 这五也是弥雅在假期里陪伴父母的最后五了,只不过家伙看起来有些困扰的样子?尤其是面对白亦的时候,动不动就红着脸,一副忸怩的样子,也不怎么和白亦亲热了,看来她很在意镇子里的流言呢? 这些三姑六婆怎么就这么碎嘴呢?也不看看弥雅的情况,她还这么,能嫁人吗? “不要在意那些谣言。”白亦轻轻摸着弥雅的头,“这种东西是你今后也要面对的,你要学会无视他们,甚至同情他们,毕竟对于散播谣言的人来,这或许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弥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把脸埋进锤头鲨布偶的肚皮里,脑袋微微晃动着,两根双马尾也一直在白亦眼前跃动。 临走之前,弥雅爸爸又一次握住了白亦的手,他不但收下了白亦最开始那副见面礼,更像是托付什么重大责任那般,语重心长的道:“弥雅她就拜托你了!” 弥雅妈妈则在这几时间里,又亲手为白亦缝制了一件绿色的披风,郑重其事的塞进他手里。 啧,你们不会真把我当女婿了吧?虽然幼妻什么的,好像也挺带感?但白亦还是用力摇了摇头,这种事违背了他的底限,更何况虚空里面还有个那个造奇观的女人在等他,她占有欲可是很强的!虽现在玩累了又自己睡着了,但总是要醒来的,这种事果然还是算了吧白亦暗自想到。 还有这绿色的披风又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还真不愧是母女啊!欣赏水平都那么一致,家伙没能实现的计划由母亲替她完成了吗? 等到白亦和弥雅又一次乘坐豪华马车返回大宅时,打扮得还是那么清凉的缇丝嘉尔率先出来迎接两人,阿蒂则躲在厨房门后面,双手扒拉着门框,心的弹出半个脑袋,露出了头上的猫耳发卡,像只好奇的猫那般一直盯着白亦看。 “你躲后面干嘛呢?”白亦对着阿蒂挥了挥手,“过来过来。” 阿蒂低着头红着脸走到白亦身边,然后又被白亦一把揪住了两边脸颊。 “我走的时候不是得很清楚吗?这羞耻的发卡你喜欢带着随你便,不穿鞋也就算了,但绝对不能只穿围裙在家里转悠,怎么就是记不住?这气有那么热吗?就不怕被别人看见?” “唉哟!唉哟唉哟!痛痛”阿蒂发出一番可怜的叫声,难怪她不敢出来迎接白亦,这妮子乘着白亦不在,身上又脱得只剩一条白色围裙了,她大概是真的不太习惯穿太多衣服吧? 白亦松开了她的脸颊,又扭头看着缇丝嘉尔,严肃的问道:“你没跟着她学吧?” “没没有绝对没有!”缇丝嘉尔连忙红着脸解释道,“那样实在是太大胆了” 呼,那就还好,果然还是缇丝嘉尔比较乖。白亦暗自想着,不过脑内有忍不住补完了一下,这两个一黑一白又独具风韵的美少女都带着猫耳发卡又打扮成那副不检点的模样,该看的不该看都露在外面,还一起弯着腰双手握成猫爪抓状啧,他不敢多想了,那画面真是太有冲击力了 把阿蒂赶去穿衣服之后,白亦也跟着进入了忙碌状态,他手头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首先最重要的自然是把动物钱罐里的花花草草摆在院子里晒太阳,然后则是着手处理从恶魔身上弄到的一些材料——虽大部分恶魔都遭了他的毒手,但锤头鲨那边还是留下些全尸的。 只可惜那位很不专业的虚空行者特别喜欢攻击恶魔的要害,而偏偏恶魔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些要害部位,例如能作为能量源的心脏,白亦也是在那些尸体当中翻找了好久,才找到三颗能用的带了回来。 至于其他牛头怪的犄角,猪头魔的獠牙之类的玩意倒是收获了不少,不过这些材料都不怎么值钱,白亦看不上;倒是有些恶魔的血液虽也能回收,但等白亦去处理的时候血早就流干了。 总之,物质方面的收获确实不多,当然了,这些都不是关键,他此行真正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个能屏蔽虚空波动的结界,此时虚空里很多魔法侧的行者都在努力进行着破解,争取把结界在大宅里还原出来。 届时姑且不论结界的便携性如何,至少在自己老巢这边白亦是可以为所欲为呃,考虑到这里还住着三个女孩子,为所欲为这个词很容易引起不健康的误解,还是换成胡作非为好了。 接下来,白亦便用家里的魔力熔炉对那些恶魔心脏进行加工,在三颗心脏的表面铭刻上了好几面法阵,这样能确保从心脏中涌出的力量是纯净的魔力,不是那种带着恶魔味道的邪力。 然后他便把一枚心脏放进了魔力熔炉里,给熔炉提高出力;第二颗则拿去替换地下室里那面被缇丝嘉尔留下的法阵,按照那个法阵的消耗,这些中级恶魔的心脏至少能支持5年以上,这可以给缇丝嘉尔节省下大把开销。 最后一颗则被他暂时留了下来,等到后面结界布置完成后用来给结界供能。 处理好这些之后,第二他一大早又出门去了材料店,购买了一批那个结界所需要用到的幽魂之尘和女妖之泪这些,等到他揣着两只装满了材料的储物袋走出材料店的时候,另一只装钱的口袋则空了一半——这些材料实在是太贵了! 关键是,他买回这批材料还不一定够用!毕竟是逆向解析那个结界,哪怕是学者亲自主持,也不敢保证完全正确,这中途少不了各种必要的实验,那可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一时间,白亦都有些后悔那么大方的把堕神教卖给教会了,他还是应该先从他们身上收刮点钱财下来再。 不得已的,他只好提前约见了温蒂尼,原本按照他的打算是想等温蒂尼主动再次找上门来,这样才方便抬价,眼下情况有变,他不得不主动推销自己的滑翔机了。 还好,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里道勒家也没闲着,他们已经认同了白亦的计划,针对北方王国的市场调查也在展开,初步的计划是倒卖两边的高档奢侈品。 对此白亦没什么好的,他又不是道勒家的商业顾问,也不是温蒂尼什么人。其实要他来选的话,肯定会选附加值更高的炼金制品,据他的了解,北方王国那边的炼金术发展得并不太好。 道勒家先期打算采购十架滑翔机来试运行,白亦大方的把滑翔机的结构图交给了温蒂尼,叫她自己找木匠去做,而他自己则兜售必要的两套法阵,他的报价是500金币一套,这个数目大概是那些奢侈品利润的三成左右。 温蒂尼毫不留情的还价50金币一套,他们不接受如此高昂的运输成本。 然后两人就吵起来了,相互指责对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死奸商,完全暴露商人本性的温蒂尼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白亦留,争得脸红脖子粗。 最后还是温蒂尼顾忌到两人的情谊做出了让步,价格定在了50这个不太好听的数字上。 “你知道吗希望大师,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崩塌了。”温蒂尼从白亦手头接过了绘制着法阵的羊皮纸,很不高兴的着。 “彼此彼此,我之前也一直以为温蒂尼姐是个豪爽之人呢。”白亦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这番讨价还价之后,相互的感情反而比之前那种相互客套来得更好了点? 最后,白亦替阿蒂拟了一封交给自己部族的信,大概内容就是她过得很好,白亦对她也很好很温柔,要族人们放心,然后道勒家的人会以他们的驻地为中转站再次建立起一条商路,要族人们积极配合。 信的最后她盖上了自己的族徽,这是她身份的证明。 两人的余威再加上阿蒂部族本来就对商路很感兴趣,这样的一封信肯定也够用了。 等到白亦教会道勒家的人滑翔机的一整套使用办法后,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而弥雅的新学期也恰在此时来临了。 第一卷小结 第一卷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一卷主要是完成了人物的出场,对后续展开的情节做好了铺垫和准备,从下一卷开始,情节的发展会开始提速,精彩的故事会接连展开。 当然了,必要的轻松日常也不会少。 这本书节奏比较慢,走得又是轻松愉快的休闲路线,所以主线剧情的展开一直比较慢,能这么一路走到一个我自己还算满意的成绩,都是靠了大家的支持,在这里谢谢大家,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 170.新学期 新学期就这样开始了,弥雅和缇丝嘉尔又换上了那身白色制服短裙,穿起可人的白色丝袜,和白亦一起回到了学院里,这两位靓丽的美少女毫无疑问是那道最引人注目的风景线,随着动作和轻风微微扬起的裙摆,纪念着她们这段最美好的青春。 此时已经进入了秋季,在这个代表着收获的季节里,仙塞学院也随之焕发出活力,白亦领着两个女孩走在这群无时无刻不在宣泄自己青春气息的学生当中,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只可惜以他的年龄而言,年轻几百岁都没什么意义 目送着弥雅和缇丝嘉尔走进那件悬挂着金蔷薇花标记的特别教室后,白亦独自回到了老年公园,那群阔别三月之久的工友们都已经在那里了,见面之后,白亦面前顿时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其中有种在动物花盆里的各种花草;也有学生妈妈亲手熏制的香肠;更有一些其他地方出产的纪念品和土特产,这些都是工友的魂甲使们送给白亦的。 只有白亦一人两手空空的为了避免尴尬,他只好又重新张罗起公园里的木屋,阔别已久的修理铺重新开业。 不过这一次,铁匠铺可不会开太久,白亦就是打算帮工友们调整调整身体,处理一下因剧烈运动而变形的关节部位,还好,工友们的假期看起来过得比他安分多了,留给白亦的工作并不多,除了猫头鹰先生的脖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能旋转180度?这不又变回猫头鹰了吗? “唉,我家那个祖宗非要带着我去钻山洞,结果就搞成这样了”猫头鹰先生解释道。 可以理解,大部分魂甲都是把自己年幼的魂甲使当孩子看的,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钻山洞会伤到脖子呢? “因为那个山洞太窄了,我身体进不去,祖宗又不肯放弃,我只好把头部摘下来陪着她进去了,结果后来装回来之后,就成这样了。”猫头鹰先生大概明了一下。 这原因简直叫白亦叹为观止,他以为自己平时已经够宠弥雅了,可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更过分的,就差把头摘下来给她当球踢了吧? “没办法,我当年死掉的时候,女儿刚好就是辛西娅这个年龄,所以一看见她,我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猫头鹰先生有些无奈的道。 别解释了!你这变态鬼父!白亦腹诽着,给猫头鹰先生贴上了变态猫头鹰的标签。 白亦手头需要干的活并不多,飞快的帮工友们体检之后,他关上了铁匠铺的门,试着融入进工友们的聊当中,内容还是没什么花头,除了自家孩子之外,就是聊些坊间传闻。 倒是很有几人提到了堕神教这个词,从他们的口中白亦得知教会已经展开行动了,不过为了不引发恐慌,尽量不扰乱平民的生活,教会选择了温和低调的作风,以张贴告示,宣讲利害,配合城防队秘密逮捕为主,看起来应该是教会这边主导而非审判庭。 这种绵软的作风让白亦有些不满,他不太理解教会高层的想法,对方已经明摆着是那种实力强劲隐藏极深的大规模邪教组织,结果为了爱惜羽毛,居然用这些不痛不痒的手段?诚然这种方式对社会秩序和正常生活的影响是最的,但见效太慢了吧? 打击邪教这种事,在白亦看来还是审判庭那些恶棍来做比较好,即使双方是完全对立的关系,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不过嘛,教会和邪教的战斗也不关他什么事,只要教会帮自己把仇恨拉住就行,教会的处理方式虽然见效慢,可其中未必没有看不见的手段,无论堕神教的计划是什么,白亦都不相信他们能强顶着教会的压力继续执行,这事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有了堕神教这个话题,工友们总算有了点实质性的聊,一时间各抒己见,有类似白亦这种想法的,也有支持教会做法的,不过他们知道的情况也不多,聊得都比较浅,而且聊着聊着话题就开始往“当年我一个人干了多少多少个邪教徒”这种方向上引。 聊一下子就变得没什么意思了,白亦索性从储物袋里掏出昨晚临时起意做的一个玩意——一套中国象棋,这是专门为工友们准备的,他们平时呆在老年公园里无所事事,实在太无聊了。 中国象棋的规则很简单,简单明一番后,对不起先生就率先请缨,和白亦演示了一盘,他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新鲜玩意,很快就被白亦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其他工友们也纷纷来了兴趣,轮番上阵和白亦过招,也都是很快就败下阵来,让白亦好好体会了一把棋王棋圣的快感。 然后他就让位给其他兴致勃勃的工友们,欺负别人不会下棋的也确实没啥意思,他自己本身的棋艺也是门都没入的,其他虚空行者也对此没什么兴趣,下得烂不,还老是改规则。 比如领主就为将者必须身先士卒,强行要把自己的帅放在最前线;他的对手圣骑士也不甘示弱,自己的马是骑士团,必须掩护着卒子一起冲锋 他们两个还算是好的,其他人玩起来,根本就是在秀下限——巫妖强行给自己变了满棋盘的卒子,这是他的骷髅兵;刺客她麾下的棋子全是阴影刺客,隐身的,不给别人看;最过分的当然还是魔法师,他就强行自己当年的宰相是个实力与他伯仲之间的法师,所以他的象也必须是魔法宰相,上来就一套禁咒把对手的车马炮全吃了。 所以之后象棋这个项目就被白亦禁掉了,这群家伙实在太不尊重游戏规则了,难怪会被人关进虚空里面,相比起来,工友们则规矩得多了,他们还是严格按照规则在玩的,没有自己的象是飞象就要强行过河。 这样挺好的,等后面有空的时候,再教他们一些健身太极拳,养只鸟啥的,这座公园就可以正式成为老年公园了。 就这么慢慢混着,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弥雅和缇丝嘉尔两人同时来到老年公园找到白亦,告诉他下午可以先回家了。 白亦先是一愣,后来才想起弥雅现在已经是金蔷薇班的精英学生了,这个金蔷薇班采取的是地球上大学中那种开放式教育,并且更加倾向于实用,几乎没有必修课,也不教魔法基础理论了,毕竟能进入这个班的学生要么有人会教那些基础的知识,要么有能力自学。 所以在金蔷薇班中,学生可以自由选择1-个分类学科进行专项式学习,弥雅递给白亦的一张清单上就罗列着负责金蔷薇班的0位导师名字以及他们所负责的具体科目,其中包括各系元素魔法,辅助魔法,也有魔法理论研究。 学生最后做出的选择还是要慎重的,考虑到时间精力问题,低级魔法师最好是确定一个主攻方向,如果打算走攻击输出路线,就专精火系和风系魔法加上一个战斗科目;如果打算走辅助防御路线,就专精水系魔法和辅助魔法外加一个魔法辅助学;想当学术派法师搞理论研究的话,就不需要专精某系魔法了,选个理论研究科目便好。 选好路线并且晋升到大师级甚至传级之后,再转修其他科目,这样成型会比较快,打好基础后转其他科目上手也更快。 像缇丝嘉尔之前就是走的输出路线,而这次弥雅则比较偏向魔法辅助学。 其实要白亦决定的话,他会让两个女孩都选理论科目,没别的原因,课少,能留给他更多时间亲手教导两个家伙。 “先回家再吧。”白亦着,领着两位靓丽的女孩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注视下,一路回到了大宅。 这次留在家里的阿蒂好好的穿了衣服,所以听见开门声就踩着皮鞋噔噔噔跑来迎接他们了,接着又一边哼着家乡的民谣,一边进厨房替她俩准备午饭。 看得出来,她还挺享受这种女仆生活的? 乘着阿蒂做饭的空档,白亦告诉了两个女孩心里的想法,两人顿时面露难色,看来她们都对理论科目没啥兴趣的样子?估计是怕变成学者那种死宅? 看见两人有些反对,白亦也没再多,他决定尊重她们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又想到缇丝嘉尔现在是四年级了,理论上应该开始跟着导师外出实习了才对? “并不一定要跟着导师去实习呀,也能自由选择实习方式的。”缇丝嘉尔解释道,“只要年底达到规定的考核标准就好,所以我也没选择实习导师,还是跟在老师您身边好,我还是对罗瑟魔法更感兴趣一些呢!” 看看,多么可贵的忠犬属性?这才是好女孩啊!白亦满意的点了头,又伸手摸了摸缇丝嘉尔的头。 171.平静的时光 这的下午和晚上,白亦开始在自己的魔法实验室里给弥雅和缇丝嘉尔上课,内容是之前弥雅学过一段时间的基础法阵学,这也是罗瑟法师入门的第一个科目。 进展不是很顺利,两个女孩都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嘴上没什么,也都学得格外认真,可进展还是很慢,只是缇丝嘉尔因为赋的关系,比弥雅的状态要好上一些。 “好了,今的课就在这里吧。”白亦也只好这样道,把两本他之前准备好的教材交给两个女孩,“自己回头多看看。” 教学过程不顺,这倒是他之前就有预料的,法阵也就是因为上手难度高出符文太多,才被逐步淘汰掉的,像这门基础法阵学,以标准罗瑟法师的水准,至少需要年的时间才能学完,都是急不来的。 然而就连学者那边的破解进度也不顺,这就让白亦有些失望了,他事先都把材料准备了,一直等着逆向破解完成,就可以展开下一步试验了,也是没想到进展会这么慢。 “反编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学者抽空回了白亦一句,“尤其是这些采取了新手法的符文。” 没办法,她那边拿不出进度,白亦这边也只能等着,符文易于上手这个特点,都是建立在固定的构筑手法之上的,少了那些定向的公式和规则,也没比法阵简单多少。 看来自己在大宅这边打造绝对领域的计划要再推后了,嗯,是字面上的绝对领域,不是裙子和袜子之间那个绝对领域。 那么剩下来的时间,白亦就只好继续给缇丝嘉尔做法杖了,材料也都已买好,之前也完成了基本工序,具体就是在硬木表面包裹一层易于传导魔力的秘银,杖头再镶嵌上之前温蒂尼送的火系宝石,最后再附加两个特殊功能,固化两个魔法就好。 只不过具体固化什么魔法,白亦一时间也就没拿定主意,想听听虚空行者们的意见。 “咆哮吧我的愤怒,嗯,就是这个。”魔法师这样建议道,他因为是位罗瑟法师,所以并没有参与学者主持的破解工程中,这段时间比较的无聊。 那不就是个强化版的火焰喷射吗?以缇丝嘉尔目前的状态,弄这种攻击魔法干嘛?白亦觉得有些无语,自己这个老师很多观念还是有些僵硬的,比如武器上面一定要固化攻击魔法,防具上面一定要固化防御魔法,这其实都是一种传统定式套路了。 在带两个家伙出去逛了一圈,回头又拿恶魔爽了一把的白亦,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些不同的理解,他认为眼下的缇丝嘉尔还处在学习阶段,需要注意的就是自身安全,法杖上面最适合的也应该是些功能魔法,或者一些防护魔法,他个人更倾向于给法杖上固化一个空间标识魔法。 空间标识准确来都不算是魔法,具体效果也就是在一个地方留下一个魔力信号,像是坐标那样,之后就能靠着这个坐标进行远距离空间传送。按照白亦的设想,对这个魔法进行一定的修改,让它能自动把空间坐标告知自己,这样只要缇丝嘉尔遇见危险了,一发动魔法,白亦就能马上用空间传送赶到她身边,这就等于发动了一个超级防护魔法——召唤老爹额不,是召唤老师 毕竟再厉害的防护魔法,也不如白亦亲自降临来的强吧?弥雅的锤头鲨布偶已经有了个类似的功能,那么给缇丝嘉尔准备一份肯定也没问题。 当然了,要是缇丝嘉尔有随身带着什么布偶或者盔甲的习惯,那倒是方便很多,可是这个女孩似乎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就在白亦准备和自己老师进一步讨论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实验室的门,然后他扭头就看见阿蒂正带着猫耳发卡,趴在门框了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看他。 “进来吧。”白亦着,心想这妮子不会又不穿衣服吧? 这一次倒是没有,阿蒂衣着整整齐齐的,跑着来到白亦身边。 “这么晚不睡觉,干嘛呢?”白亦问道。 阿蒂没有急着话,先是学着弥雅平时撒娇的样子摇了摇白亦的胳膊,接着才继续道:“主人,你之前给我的那本书都看完了,可不可以教我些新的?” “看完了?那么练会了吗?”白亦问道。 他给阿蒂的就是个斗气启蒙,看是很快能看完的,但想要以此练出斗气,或者气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才教给她没多久,有那么快吗? “练会了练会了!”阿蒂连忙点头道,又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似的,一把抓住白亦的手,主动摁在自己平平淡淡的胸口上,“主人你可以检查。” “你这是要干嘛呢?”白亦连忙抽回了手,又顺势敲了她脑袋一下。 “呜呜,痛”阿蒂连忙捂着自己头蹲了下去。 这家伙,斗气练得不咋的,这卖萌倒是越来越娴熟?你那位军神大人究竟是看中你哪一点才让你掌握军神之剑的啊?白亦心头吐槽着,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阿蒂也确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了点东西出来,她的体内还真是有点隐约的斗气了。 这个进展放在普通人里面算是赋不错了,但严格来,特别是对于军神之剑的前主人来,就实在不怎么样了,她毕竟是掌握过更高级力量的,对力量本应有着更多的感悟和体会才对,不像普通人那般完全0基础;再加之草原蛮族其实也有自己的一套斗气修炼办法,虽然比起南陆这边拙劣了很多,但那多少也是能打点基础的,阿蒂之前应该也接触过这些才对。 所以眼下别看她进度不错,但这样的进度并不符合她的基础和身份,这个女孩在这方面其实蛮笨拙的,应该是三位女孩中赋最差的一个了,可偏偏她的心思又是最多的一个 不过白亦并不对她将来的发展有什么期待,她的实力如何和他关系并不大,让她自己慢慢玩就是了。 “照着之前的东西,继续练,等你的斗气到了南陆这边的初级阶段后,再教你其他的。”白亦这样道。 “呜”阿蒂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复仇大业真没那么简单。 把她哄去睡觉之后,白亦自己也一边琢磨着法杖的事,一边回去了自己房间,不过等到他上楼之后,却发现缇丝嘉尔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走过去推门一看,缇丝嘉尔居然还没睡觉,而是坐在书桌前,死啃着白亦教给她的教材,还看得格外认真,就连白亦进来都没察觉。 “怎么还不睡?”白亦声的问了一句。 “吓!”缇丝嘉尔像兔子一般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见了白亦,却没注意到自己睡裙的吊带有一边已经滑下来了,露出了很多不该看的风景。 白亦连忙扭过头去,有些局促的道:“这么晚了,先睡觉吧。” 缇丝嘉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先是红着脸整理了一下睡裙,这才开口道:“可是,今老师教的东西我都没听太明白,是我太笨了,所以就想再看看。” “罗瑟法阵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你不要操之过急。”白亦着,用魔力抱起缇丝嘉尔的身体,想把她放回床上。 “呀”缇丝嘉尔一下子显得有些紧张,睡裙下露出修长双腿慌乱的蹬了几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白亦想做什么,没有再挣扎抵抗,反倒是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向白亦。 结果白亦只是用魔力替她盖好薄毯,关好灯,这就离开了,并没有如缇丝嘉尔所愿的摸摸她的脑袋,或者像父亲那样吻一下她的额头。 看来她今晚只能在失望中入睡了 倒是弥雅那边,作为白亦最希望能努力尽快提升实力的女孩,她居然睡得比谁都香 接下来的几时间里,日子都过得很平淡,弥雅和缇丝嘉尔每只去上半课,下午和晚上则是由白亦继续教授法阵学,等她们入睡之后,则是白亦的研究时间,主要课题还是那几枚符文。 学者那边的破解工作暂告一段落,她虽然初步推断出了这套新的构筑手法,但是可供验证的样本太少,她不敢太过肯定。 这也不怪她,毕竟当初一共就收集到了7枚样本,这个基数确实太少了,学者从严谨的考虑出发得出这样的结论并无过错。 还好有了基础手法之后,想要重现当初的符文以及符文阵列倒是可能的,白亦先是用纯魔力试着构筑了一下那七枚符文中的一枚,反复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魔力直接就溃散掉了,连基本形状都没凝结出来。 看来这种符文必须要投入实际材料才能构筑出来,于是白亦又开始了下一步的试验。 这一下倒是比较顺利的,至少那七枚符文在羊皮纸上凝聚出了具体的形状,散发出的波动也和之前见过的如出一辙,破解总算是取得了初步进展。 172.这是个很棒的早晨 既然能够构筑出符文,那么相对应的符文阵列自然也不难,没用两功夫就在自己实验室里布置好了一道型的绝对领域,覆盖范围也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为了测试结界是否有效,他还特意乘着弥雅睡着的时候摸进她房间,打算把锤头鲨布偶偷出来。 结果进了家伙的房间一看,身上本来好好盖着的薄毯被踢开,睡裙也不知怎么的卷到了腰间白亦连忙屏蔽了自己的视觉,只靠着精神力摸了过去,把锤头鲨布偶抢了过来,又有些慌乱的抱着还残留着女孩体温的布偶回到实验室。 “请务必让我来参与这次试验,希望阁下,你应该相信我的专业素养。”工程师抢先开口道。 “还是让我来吧,既然主要的试验项目是对虚空波动的屏蔽效果,那自然是让对此最熟悉的我来负责。”圣骑士也自告奋勇的着。 “让我去吧!”占星术士也跟着道:“希望阁下你现在找着机会就亲近弥雅,好歹也让我们亲近亲近呀!” “不让我们舔弥雅,让我们舔舔布偶总可以了吧?!” 因为是弥雅才抱过的布偶,所以这些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是不难猜的,白亦早已看穿一切,并不理会他们,而是请学者进入了布偶。 接着,他把布偶摆在实验室门口,自己则站在里面,先是散发出比较常见的魔力,斗气等波动,如果学者有所感应,就用尾巴拍拍门。 魔力和斗气的波动被证明可以完美屏蔽后,他才冒险的开始使用虚空之力,此时他的心头其实也有点紧张,因为这里是缇丝嘉尔的家,一旦失败被教会发现之后,很可能会牵连到她。 幸好,虚空之力的波动果然也被完美屏蔽住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屏蔽的上限是多少,最高能屏蔽到何种程度,他也不敢继续冒险去测试这个上限了,但至少上次对付恶魔时的出力还是在安全范围内的,有那个级数的虚空之力在手,他也不会畏惧任何挑战。 除非直面半神级强者,但那样的概率应该比较,白亦相信经历了几千年时间,现有的那些半神级强者应该或多或少有些察觉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不敢全力出手的。毕竟每一次出手,都有可能触碰到那条红线,保不准一击之后就跑去当虚空行者了。 所以白亦目前需要考虑的主要对手,还是圣灵级,这个位阶的强者如果全力出手,他不用虚空之力的话也是有些危险,可如今屏蔽结界复制成功,自保肯定是没问题了。 略有遗憾的是,目前这个结界还是很固定的,用起来需要提前准备,也不太方便,他暂时也没找到可以远程激活和关闭的办法——他当初抄下来的结界毕竟只是一个帝国级法阵的其中一个组成部分,所复制出来的功能也肯定是不完整的,当初堕神教的商队是离开后才激活的结界,明应该是有远程控制手段的,只不过控制点应该是在那个帝国级法阵里面了,还有帮恶魔进行空间定位的功能也是一样,不准还有更多其他的效用。 但那些都不关键,能起到屏蔽效果就让白亦很满意了,至于后面的进一步开发和优化,那就要等待学者那边推导出完整的构筑手法后才能进行,以她目前所掌握的公式算法,只能进行复制罢了。 按照白亦的设想,最好能把那些符文优化到能用魔力直接构筑,然后随手一挥就能张开一道屏蔽结界,届时他差不多就能在这片大陆上横着走了。 一时间,他心头甚至都产生了一股冲动,自己要不要去帮着教会收拾一下堕神教呢?参与其中的话,没准有机会收集到更多符文样本呢? 不过仔细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教会实力庞大,不见得能看上他不,好不容易让教会接过仇恨,他也没必要再去找麻烦,若是他单身一人也就算了,但现在屁股后面又跟着三个赋主要点在卖萌方面的女孩,还是别乱拉仇恨的好。 把布偶放回弥雅怀里,再替她理了理很不雅的睡裙再盖上薄毯,白亦又回到了实验室,开始给缇丝嘉尔的法杖固化选定的魔法。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召唤老师这个禁咒级的防御魔法;5级攻击魔法烈火魔墙,就是他在草原上欺负蛮子用的同款;最后外加一个火系辅助魔法——火之矜持,这个魔法的效果就是在一定时间内把体内的魔力全部固化为火系魔力,可以增加火系魔法的伤害和效果,代价则是一段时间内无法再使用元素转换切换成其他魔力。 使用火之矜持后,缇丝嘉尔本身就比较擅长的火系魔法可以得到大幅度的增强,让她在短时间内可以拥有极其强劲的爆发力,必要时刻应该是能帮上白亦的忙了。 至于最后为什么还是选择了强化缇丝嘉尔的攻击力,这完全是因为白亦不想浪费那块极品魔法增幅宝石,怎么着也得用上是吧?至于固化火系魔力后带来的灵活性问题和防御问题,可以通过其他装备来弥补,反正最后不是有召唤老师在吗? 把这根法杖交给缇丝嘉尔后,她的实力应该能得到一定提升,其实这丫头本身的水平放在学生当中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靠自己进入金蔷薇班的,只可惜身上的装备实在太差了点,限制了她的发挥。 相信有了自己的教导和提供的装备,假以时日,缇丝嘉尔绝对能成长为值得信赖的战力了,到时候搭配主修水系的弥雅,两朵独具韵味的姐妹花往身边这么一带,敌人见到了肯定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怀着这样的美好期待,白亦第二把法杖送给了缇丝嘉尔,在详细阐明了一番用法之后,女孩自然是大喜过望,并且做出了一个特别大胆十分出格的举动。 她居然当着弥雅和阿蒂的面,一把搂住白亦的脖子,在他面甲上用力亲了一下 然后场面顿时就尴尬了在场的四个人都楞在了原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弥雅?她第一时间做出了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一把抱住白亦的腰,然后用力的踮起脚尖。 这家伙是想干嘛呢? 但很快的,弥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好,连忙松开了白亦,而此时其他人显然都把注意力放在缇丝嘉尔身上,一时间居然也没注意到弥雅的异常。 “那个老师我只是想表达感谢而已”缇丝嘉尔此刻也从兴奋中恢复了过来,有些后悔自己的大胆举动,满脸通红的垂下了头,声音得很轻,还很心虚的看了弥雅一眼。 不过弥雅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冲着她微微笑了笑。 “咳咳,以后注意一点。”白亦拍了拍缇丝嘉尔的头,就算是用这种方式做出惩罚了? 这个插曲本来应该就此平息下去才对,结果到了第二早上的时候,穿戴整齐的缇丝嘉尔一下楼,看见正在帮着阿蒂准备早餐的白亦,就连忙道:“老师,弥雅她不知道怎么了,有些难受,不想起床。” “哦?着凉了吗?”白亦放下手中的餐盘,快步往楼上走去,“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她。”罢,他就快步走进弥雅的房间,进去一看,家伙果然还赖在床上,用毯子蒙着头,裹得紧紧的。 “这是怎么了?”白亦关切的问道,轻轻拉开毯子,看见弥雅双眼紧闭着,嘴一张一合的,他连忙伸手摸了摸弥雅的额头,体温很正常啊? 这时,弥雅也悠然转醒,冲着白亦温柔的笑了笑,用撒娇似的语气道:“希望先生,我身体软软的,站不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白亦把脸凑近了一点,很担心的追问着。 结果这时,弥雅却突然像猫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学着昨缇丝嘉尔的样子,一把揽住白亦的脖子,也在他的面甲上亲了一下。 “嘻嘻,这样就扯平了。”女孩坏笑着,轻轻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方才那番滋味一般。 白亦则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直到弥雅在他面前开始换衣服的时候,才尴尬的回过头去,想要开口训斥,但又不知道些什么好,组织了半语言,最后只能被迫一句:“你也不要什么都跟着你嘉尔姐学。” “亲亲也没什么关系的,希望先生不喜欢吗?”弥雅在白亦背后问道,她已经飞快的穿上了学院制服,正在把把白色丝袜一点一点的往上拉。 “这倒是没有。”白亦诚恳的道。 “那就好了呀,我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和爸爸妈妈亲亲的。”弥雅着,把脚钻进皮鞋里,又重新回到白亦面前,惯例式的在白亦肚子上蹭了蹭,这才噔噔噔的跑下楼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怎么又算是扯平呢?白亦看着家伙身后跃动着的双马尾,不禁这样想到。 173.这是一款很有深度的游戏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对白亦而言很棒的早晨,他甚至放弃了今原定的修复黑耀金盔甲的计划,主动送两个女孩去学院,因为心情的愉悦,他觉得自己的步伐都格外轻快,就连这片都蓝了很多。 “看把他给美得,就差飞上和太阳肩并肩了。”一个匿名的声音吐槽道。 “亲亲什么的之前还只是锤头鲨布偶能享受的待遇,现在也让他享受了一番,大概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和锤头鲨一个待遇所以才这么高兴吧?” “我也真没想到堂堂第五行者阁下会因为这点事而高兴,以后可得把他盯紧了,不能让他对弥雅做出更过分的事!” 白亦并不理会这些声音,这些羡慕嫉妒恨的吐槽都被他选择性屏蔽掉了。 等到弥雅和缇丝嘉尔走进教室去找自己的导师之后,心情大好的白亦才过去老年公园那边,看着工友们正围着一张棋摊饶有兴致的讨论着什么,其中还有几张没见过的新面孔,当中最扎眼的当属那个全身漆得绿油油的家伙,远远看上去他还以为是颗会动的树人 直到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上次和他交过手的那位破法者,他居然真的听了建议,跑去给自己换了一身扎眼的绿色? 想要生活过得去,身上就得带点绿? 破法者看见白亦过来之后,主动打了个招呼,走了过来,白亦避都避不过,这身绿色实在太晃眼了。 “哈哈,希望大师,我们又见面了。”破法者很主动的打了个招呼。 “按照常理来,你不是应该陪着你的魂甲使去外面实习?”白亦问了一句。 “啊哈,实际上我们开学之前就去了,可只有一周时间,现在又回来了,因为要参加学院的庆典,所有的外出课程都削减了,现在还有很多高年级学生陆陆续续的回来呢。”破法者解释道。 “庆典?”白亦有些疑惑。 “对啊,下个月就是这所仙塞学院500周年的校庆,所有外出的学生和老师都会回来参加的。”破法者继续着,“我也没想到这所学院居然存在这么长时间了。” 别是他了,就连白亦自己也没想到仙塞学院居然有500年历史了,这在他看来简直像奇迹一般,忍不住在虚空里对着前任院长学徒问道:“为什么我在这里丝毫没有感受到500年历史所应有的厚重感呢?” “呃这个怎么呢”学者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仙塞学院这个名字,确实是500年之前就有的,一路沿袭至今,只是中途经历过很多事,辉煌过也衰落过,也曾毁于战争,还被当权者关停过,但这个名字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其实希望阁下你也可以认为这所学院不是最早的仙塞学院了,毕竟除了名字之外,很多东西都是新建的,就连地址都换了好几次,也是最近百年才迁到亚芬城来的。只不过我们自己还是习惯作为传承者,并继续往后传承下来。” “能把名字继承下来,也是不容易的。”白亦倒是认可了这所谓的历史,难怪在这所学院里感受不到历史应有的那种厚重感,因为这里已经是新建的学院了。 在虚空里简单询问一番之后,他又对着现实里的破法者问道,“那么学院会组织一些什么样的庆典活动呢?” “还能是什么?都是那无聊的老一套咯,你不会感兴趣的。”破法者无所谓的耸耸肩,显得兴致缺缺的样子,也没在意白亦不知道庆典这事,目前学院只通知了那些高年级学生提前返校,暂时还没全校通知,有人不知道也正常。 “不过倒是听,会有很多组织过来参观,甚至派出一些学生过来交流学习,到时候学院里会很热闹,也很乱吧。”破法者补充了一句,还不得白亦回答,就听见棋摊那里有人喊了一句:“那个绿油油的家伙,到你了。” 然后他就屁颠屁颠跑去下棋了。 校庆这种事和白亦没太大关系,他顶多是找机会秀一把自己的修理技术,看看能不能多骗几个外校凯子,顺便再把弥雅和缇丝嘉尔看看好,别遇见外校的登徒子。至于其他的嘛,就像破法者所的那样,对他而言都是挺无聊了。 他又在棋摊外围找人打听了一番堕神教的事,听闻最近教会似乎也加大了打击力度,已经有数十人被捕,牵连出好几个贵族和民间团伙,教会正忙着彻查此事。 大部分人都对教会的实力有着超高的信任,没怎么把这种邪教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这事很快就能结束。 这样的想法还是有些真,虽然白亦也不怀疑教会能赢下最终的胜利,可他不觉得这事能快速了解,这个堕神教可是比很多人预想中的强大太多,只是教会有所顾忌,没有公开这些事罢了。 还真是悠闲啊白亦心头琢磨着,离开老年公园自己慢慢往家的方向走,甚至因为心情很好的缘故,还大方的主动邀请虚空行者们来玩大型虚拟游戏,毕竟不能自己一个人开心是吧? 这一次他主动替虚空行者们选择了一款运营发展类游戏,大概就是模拟他穿越时地球的环境,给每名玩家发一笔启动资金,他们可以用这笔钱去选择投资或者接受教育,过一段地球人的生活,最后以混得最好最成功的人为赢家。 当然了,为了避免以前几次尴尬情况的出现,白亦对这个游戏进行了严格的约束,至少保证虚空行者们不能随意使用自己的能力,只保留了他们的知识和人生经验,让他们像正常地球人一样生活。 很多虚空行者对这个新游戏表示了兴趣,并积极加入其中,几乎除了睡觉的和不话的那几位都参加了进来。 游戏开始后,白亦也就没管他们了,自己回到实验室里开始折腾那套损坏的黑耀金盔甲,可没过多久,魔法师就戳了戳他。 “我的钱不够了,快支援我一点。”魔法师急切的道。 “这才没开局多久啊,你干了些什么啊?”白亦疑惑的问道,然后往游戏里瞟了一眼,就看见魔法师扮演的角色怀里抱着一部手机,缩在桥下面,身边放着一些馒头和泡面,而他还时不时在手机上操作几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你居然把钱全部拿去氪金玩手游了么?白亦简直震惊了!然后果断拒绝了魔法师的要求,没有再帮他作弊,反正给他调再多的钱他都会拿去氪金了,这么丢人的老师还是早点出局吧! 接着魔法师就因为没钱吃饭饿死在了桥底下,第一个出局。 然后第二个出局的是工匠行者,他因为涉嫌仿制枪支弹药被警察叔叔逮捕后枪毙了 第三位出局者是恶魔行者,他用白亦给的资金去创办邪教,骗财骗色,最后被受害者家属用砖头砸死了 在最快出局三人之后,弥雅和缇丝嘉尔回来了,白亦也就没观察他们是怎么玩的,跑去给女孩们上课去了,等到下课之后再回游戏一看,大部分行者都已经出局了 其中炼金术士是进行化学实验时被炸死的;蛮子是乱吃东西食物中毒又没钱看病死的;探险家死于盗墓途中;学者跑去当了程序员,加班猝死了;刺客跑去当女间谍,不慎落入敌手 再看看活到后面的,骗术师在桥下给人算命,勉强苟活;画家因为剽窃别人作品被告上法庭,拿不出赔偿金之后跑路了,正在蹲桥洞残喘;吟游诗人吃软饭,活得很没尊严 至于圣骑士和传教士两人,基本就是买了台电脑连接上网络去享受那些他们喜欢的东西,成为了老司机,靠着二次元相关的东西居然养活了自己? 倒是领主混得最好,他靠着那一点启动资金创办了一家公司,并逐渐做大,已经升任E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局游戏的胜利者。 另外比较有竞争力的则是魂甲使,他凭借着自己对动物的喜爱,混成了著名生物学家。还有影子,当了一名畅销作家,虽然主要是言情向和耽美向,但身家丰厚,粉丝众多。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巫妖居然也活到了最后,还跑去教堂里当了位牧师? “就凭我对生命和灵魂的理解,简直太适合牧师这种职业了。”巫妖如此解释道。 替那些接受过他祝福的虚拟生命默哀好吧 这么看下来,领主肯定是最后的赢家了,不过白亦的主要注意力倒是没有放在他身上,反而是比较在意武者,她选择的是最普通的人生,平淡的学习就业结婚生子,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结婚的对象总觉得有些眼熟呢?然后两人的女儿,又总是和弥雅有点像?还抱着同款的锤头鲨布偶 好吧,不管她是想暗示什么,反正她也大概体验了一把生子是什么感觉吧? 174.你知道她们老爹是谁吗? 游戏结束后,诸位行者纷纷发表看法,大家各抒己见,只有一个观点是几乎一致的:活着真不容易 这倒是条普世真理啊! 回过头来,领主在那里滔滔不绝的着最后的优胜感言,白亦没什么听的兴趣,就单独戳了戳武者,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呢?”他挺想知道像武者这样的人对普通生活的看法。 武者想了想,然后便用那习惯性的平静淡定却又格外悦耳的声音回答道:“我准备好了。”罢,她又重新恢复到往日的沉默状态了。 不过这算是什么回答啊?什么叫准备好了啊?又准备了些什么啊?白亦顿时有些无语,这算是某种特别的撩拨手段吗? 算了,不去管她,总之这轮游戏总算是以一个圆满的方式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日子依旧是那般的平和,弥雅和缇丝嘉尔两个家伙继续维持着一边上学院的课,一边由白亦开灶的学习模式,靠着自己的努力和认真,法阵学的课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犯迷糊了;阿蒂那边也没有再敢违逆白亦的意思只穿围裙在屋里窜,每处理好家务之后就努力的修行,倒是显得比较乖。 道勒家的空中航线也已经成功的把第一批货物运抵了北方王国,这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但他们这一次很明智的选择了低调,在第一次的利润结算出来之前,甚至都没有声张此事,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条前人未能完成的伟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了。 白亦也是收到了一封阿蒂部族的回信才知道此事的,信上他们过得很好,虽然住在靠近高山和森林的偏远区域,但这里比起已经打成一片的草原来反而更加安全,商队的每批货物里都会附带他们需要的盐、糖以及一些药品,双方合作很愉快,最后还让阿蒂好好服侍新大王,认为白亦是能给自己部族带来庇护和福祉之人。 看得出来,阿蒂的族人并没有让她背负什么沉重的担子,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这封信让阿蒂安心了许多,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很可爱的笑容,不过服侍白亦这件事嘛她似乎还没找到什么明确的方法?反倒是因为动了白亦那几盆花草又被他揪住脸蛋训了一顿。 总而言之,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就连仙塞学院也因为校庆的日益临近而开始洋溢出一股节日的喜庆,很多外出实习的学生和老师们正陆陆续续的返回学院,其他魔法学院或者贵族学院的参观团也开始进驻,再加上又开放了对外面游客的参观,一时间让这座安静的学院喧嚣了起来。 就连老年公园那边也嘈杂了很多,甚至还引发了一些冲突仙塞学院这边毕竟只是平民学院,魂甲的配置肯定不如那些贵族学院来得强,双方本来还是聚在一起聊聊吹吹牛相安无事,可对方时不时流露出的优越感总会让一些矛盾积累下来,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自然爆发了。 大概是某个贵族家的魂甲嘲笑对不起先生的口癖和他一向谦虚的态度,白亦和猫头鹰先生当即为对不起先生出头,带着工友们仗着人多势众把这些非学院的魂甲全都赶出了公园,其中又以那个绿油油的破法者最为活跃,他踢开铁匠铺的门,操起铁锤对着一具做工十分精美的魂甲就飞了过去,把他那精雕细琢的和人脸看起来差不多的面甲给砸凹了下去。 “居然对待客人如此粗暴!”吃了亏外来的魂甲们纷纷发出抱怨,扮演起了受害者,“想动手的话,划下道道来!” 眼看着冲突即将升级,院长带着人及时赶到了,这里毕竟是仙塞学院的地盘,外来魂甲们最后还是只能忍气退让,不过在承诺不再进入老年公园后,他们领头的一具黄色魂甲也出了一番颇具挑衅意味的话来:“我们期待着进一步交流的那。” 所以进一步交流,那自然是手上见真章,既然是交流学习,这种内容自然也少不了。 白亦瞟了一眼对方领头的那货,一位不朽级战士?这种水平也敢跳?活着不好么? 这种赌气式的发言自然没人会在意,随着高年级那些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师和学生的返校,仙塞学院现在可以是最强的状态了,这毕竟是所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学院,哪怕只是传承了名字下来,其底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挑衅的。 不过搞这种大型活动,这热闹表面下的麻烦还真是不少,大到老年公园里的摩擦,到外来交流生和自己学生之间的口角,甚至那位蛮牛级的宿管大妈都揪出了几个想潜入女生宿舍的不明人士距离校庆正式开始还有一周时间都开出种种麻烦,可想而知正式开始会是怎样的场面了。 劳民伤财!白亦这样评价着,悄悄离开了老年公园,准备去接弥雅和缇丝嘉尔下课。 然后他就看见刚刚走出教室的弥雅和缇丝嘉尔被一群校外人士围上了,其中有些人看起来还算正常,起码衣着整齐目不斜视,只是手持请帖和花束以优雅的姿势递给两位女孩,但有些人嘛目光就一直集中在两个女孩的腿上面,简直把内心的想法写在了脸上。 弥雅和缇丝嘉尔这种级数的美少女,引人注目实在太正常不过了,此时被这么围着,缇丝嘉尔的脸上浮现出一缕愠怒,弥雅则是有些害怕的样子,抓着缇丝嘉尔的裙摆,躲在她身后,看来很不会应对这种局面。 “呜嘉尔姐,他们好讨厌”弥雅用猫一样的声音声着。 “别怕,不用理会他们。”缇丝嘉尔摸了摸弥雅的头,把她拉得离自己身边更近一些。 “缇丝嘉尔姐,埃癸斯家最美的明珠,我早已听闻过你的美名,只恨不能提前相识,如今乘着仙塞校庆的方便总算见到你了,请你务必赏光来参加今晚专门为你举办的舞会,当然了,你身边这位可爱的女孩也能一同前来。”一个打扮得格外华贵,但又满身纨绔气质的年轻人对着缇丝嘉尔道,同时还递出了一张带着金色镶边的请柬。 如果只是这样的行为,倒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缇丝嘉尔的胸口,目光中的贪婪简直恨不得把缇丝嘉尔就地活剥了。 让人欣慰的是,金蔷薇班的其他学生们倒是格外仗义,哪怕平时大家因为分属不同导师而没有太多联系,但在这种时候却也表现得很义气,男生们纷纷挡在了两个女孩面前,替她俩驱赶着这些讨厌的苍蝇,女生们则把两个女孩围在中间,看都不让人看。 看得出来,这对姐妹花即使在金蔷薇班,也是有着很好的人缘,阳光灿烂却又平易近人的缇丝嘉尔,乖巧可爱同时又温柔体贴的弥雅,她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得到了这群精英学生的认可。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你知道我爸是谁吗?”那个满身纨绔气息的贵族子弟用力推了一把挡在缇丝嘉尔面前的男生,把他逼退半步。 那个男生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反倒是冲着纨绔微微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知道她们老爹是谁吗?”罢,金蔷薇班的学生们脸上同时浮现出某种坏笑。 “怎么?”那人正想发问,但突然整个头部都被一双冰冷的大手从背后握住,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头部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 原来就在这时,白亦已经悄然来到人群后面,他直接抓起两个表现得最直白的家伙,把他俩的头重重的撞在一起,然后再像扔破烂一般的丢去一边,顺便把那些其他围观的人驱赶开。 噗噗两声闷响后,四周的人顿时做鸟兽散装,没人敢招惹这具满身煞气的魂甲。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白亦冷冷的问了一句,罢,又走到两个女孩身边,大摇大摆的领走了她们。 仙塞的男生们顿时发出一番哄笑声,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局面了,其实想想也能明白——像弥雅和缇丝嘉尔这种档次的美少女,平日里之所以能不受骚扰的安心学习,那自然是因为某具灰色魂甲的凶名早已传遍了仙塞学院。 回去的路上,某具灰色魂甲还在语重心长的给两个妹子教道:“以后遇见这种事,就直接拿魔法开路,不用犹豫也不用留手,出了问题我来解决就好,你们学习魔法首先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罢,他又揪住弥雅的马尾辫,补充道:“还有你,以后不要一害怕就揪你嘉尔姐的裙子,刚才你动作再大点你嘉尔姐就走光了!所以啊,这学院怎么就给女生发这么短的裙子呢” 这话一完,两个女孩同时红着脸低下了头,看来应该是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吧? 175.为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白亦每早上都会送两个家伙去上学,然后等到中午再一起回家,像之前那样的危险情况倒是没有再发生,只不过白亦身边倒是比以前热闹了许多。 “站住!你这头恶魔!我要代表男性同胞惩罚你!”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具魂甲突然一下跳到白亦面前,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架势,义正言辞的指着白亦道。 片刻后 “不自量力”白亦拍了拍手,留下一摊盔甲零件和一个鼻青脸肿的男性,潇潇洒洒的走了。 隔 “站住!你这头恶魔!我要和你公平的争夺弥雅同学还有缇丝嘉尔同学的交配权!”又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具更厉害的魂甲出现在了白亦面前。 片刻后 “自寻死路”白亦拍了拍手,留下一摊盔甲零件和一个被揍成猪头的男性,潇潇洒洒的走了。 隔 “站住!你这头恶魔!我们要把弥雅和缇丝嘉尔从你的魔爪你解放出来!还她们以自由和清白!”一群年轻人带着一群魂甲堵住了白亦的去路,作势要好好教训他。 片刻后 “乌合之众”白亦拍了拍手,留下了满地的盔甲零件和一堆被揍得头破血流的男性,又一次潇潇洒洒的走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周之后,白亦灰色恶魔的凶名传遍了整个亚芬城,甚至比他之前修理大师的名头更加响亮,之前城里的每一位铁匠都在有些羡慕和嫉妒他,而现在嘛则是在默默感谢他的同时,收下一大笔修理费用。 不过,他的麻烦也就仅限于这种打闹的规模了,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那些被揍了的家伙们似乎都很有骨气的样子?他们背后的家长和势力也并没有找上门来?好像都变得聪明和理智了很多? 这应该是得益于一条流言,传统治帝国北部的恩莱特大公欠了这头灰色恶魔一个大大的人情,具体有多大谁也不清楚,这事情可就有点难办了,一个领主的女儿和一个落魄贵族的女儿很好对付,但一具背后站着公爵的魂甲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得起的。 能招惹得起的大势力大家族代表,又怎么会像只苍蝇一般看见美少女就缠上去呢? 至于这条流言是谁传出去的?这个答案也并不难猜,知道白亦和公爵有那么点联系的只有三人,白亦自己不会那么无聊,维德尼娜还在奥秘之门。 有了白亦这样一番强势表现后,白亦的生活总算在这日渐喧嚣的嘈杂中强行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人敢接近弥雅和缇丝嘉尔了。 也更让旁观者担心她们以后怎么嫁出去了 总的来,这样的插曲只不过是盛大庆典前的娱乐,给等待庆典的无聊观众们送上了一道开胃菜而已,随着庆典的日益临近,已经不止是仙塞学院,包括整个亚芬城在内都开始洋溢起节日的味道。 老实,白亦不是太喜欢这样的氛围,倒不是他这个人孤僻什么的,而是他总是隐隐的觉得有自己在的节日总是不那么愉快?草原蛮族要搞勇士祭典,他去了,祭典成了祭日;弥雅家乡的镇商队过来也热闹得像过节似的,然后就被恶魔攻击了 莫非我身上有一种叫做节日破坏者的固有属性吗?白亦隐约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不过理智告诉他,这一次庆典也许会有点让人不愉快的篓子差错,但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讲道理嘛,谁敢在亚芬城闹事?尤其是这种时候,学院自身就处在实力最强的时刻不,各地调来的城防军增加了三倍不,还有法师协会,战士协会等组织甚至包括教会都会派出有头有脸的强者出席,到时候整个沃萨帝国几乎三分之一的高端力量都集中在这里,除非白亦本体降临,否则谁能在这样的庆典上搞事?没可能的好吧! 所以白亦需要注意的事情不多,守住弥雅和缇丝嘉尔就好了,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8月还剩两的时候,此时学院已经宣布放假,专心筹备两后的庆典,白亦也总算不用每接送两个女孩子了。 难得的两假期也不能就这么浪费掉了,白亦已经为两人准备好了丰盛的补习大餐,打算给她们一个充实的假期,然而这样的安排他还没出口,弥雅的同学们就主动找上了门来,邀请弥雅和缇丝嘉尔出去逛街。 并不是精英班的那些同学,而是工友家的那些孩子们。 然后嘛,这栋平时都挺安静的大宅,一下子也跟着热闹了起来,阿蒂手忙脚乱的给同学们准备茶点,她头上的猫耳发卡立即引来了同学们的关注,围着她赞叹道: “好漂亮的皮肤,我可以摸摸看吗?” “发卡也好可爱,像只猫一样。” “你真的只是女仆吗?我还从没见过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给人当女仆的” 阿蒂被这么围着,并没有丝毫的拘谨,反而十分坦然的从着同学们微笑和致谢,表现得轻车熟路,毕竟这种事对于以前的她来算是习以为常了吧? 而白亦则站在院子里对着几个正在把玩他那几只养花钱罐的女孩子大喊道:“不要碰我的花!”吓得跟着一起过来的对不起先生以为塌下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把她们看好。”对不起先生连忙道,不过第一句对不起应该只是口癖,第二句才是真正的道歉才对。 可这并没有吓到那些女学生,其中一个手里还捧着白亦最喜欢的猫钱罐,里面种着长势最好的一株向日葵,女孩笑嘻嘻的道:“希望大师,这是我之前送你的那朵花吗?想不到都长成这么大了啊?看来您照料得很用心,真让我感到荣幸。” 我照料得确实用心,可再怎么用心也不能把路边的白花养成向日葵吧?基因突变不成?白亦冷冷的腹诽道。 “可我还是觉得鲸鱼先生比较可爱呢。”另一个女生手里捧着大鲸鱼钱罐,伸手点了点里面种着的香草,“看起来就像是鲸鱼先生长了头发一样呢?真是有趣!一点都不像是严厉的希望大师会做的事呢!” 这鲸鱼先生得多可怜才长绿色头发啊?还有我养点花花草草又怎么了?上了年纪的人不就喜欢干点这个吗? 总之呢,既然是工友家的孩子们过来了,白亦当然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请求,反正有着对不起先生当保姆,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于是在给了缇丝嘉尔一些零花钱后,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出门去了,连着阿蒂都被拉上一道,少男少女一路上的欢声笑语隔得老远都能听见。 白亦则先把花花草草放回原位,又回客厅去收拾好茶具,等到他往外扔垃圾的时候,一个路边的行人突然快步走到了他面前,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能告诉我这里应该怎么走吗?” 这是一个格外的悠扬而婉转的女声,只是普普通通的话,就像是唱歌一般的动听,让人的心都能随着她恬静的腔调而变得安宁。 白亦回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孩,看上去应该和缇丝嘉尔一般大,身上穿着很普通很质朴的麻布长裙,金色的长发编成一根大大的麻花辫,绕到胸前,她的容貌丝毫不比白亦身边的女孩子逊色,即使是这种村姑似的打扮也难掩这种然而纯洁的美丽。 这个女孩很美,并且是那种男人们憧憬着的邻家少女那种美。 此时她的脚边放着一口朴素的行李箱,两只手里拉着一张纸条,上面似乎写了一个地址?不过那样的文字就连白亦的知识储备都认不出来。 白亦认真的看了眼女孩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像是闪耀的蓝宝石一般,又低头仔细端详了一番纸条上的字,最后才开口道:“字条你拿反了。” “吓?原来是这样?”女孩的脸上顿时腾起一抹可爱的红晕,连忙把字条调了个方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难怪一路上问了那么多人都不知道” 这么呆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而且还白亦瞟了一眼女孩的身材,别弥雅了,怕是连温蒂尼都要自惭形秽吧? “你要找的是亚芬城教会,往南面走。”白亦着,顺手指了指教会的方向,不经意间看见女孩胸口吊在外面的挂坠,那是一本书形状的挂坠,类似地球上十字架,是教会信徒的标准饰物,代表着教典,即是神告诉世人的真理。 “谢谢你的帮助,愿真神永远守护着你。”女孩以信徒标准式的发言向白亦致谢,给他露出一份像是能治愈一切病痛的温柔笑容,这才提起脚下的行李箱,向着教会的方向走去。 白亦听着行李箱里传来的细微金属摩擦声,凝视着少女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才低声回答道:“你的神恐怕不会庇护我的,不过起来你为什么会来找我问路呢?” 176.他是最可怕的那个 这个美丽的女孩离开了,可虚空里关于她的讨论则还在继续。 “多可爱的姑娘,可为什么是位信徒呢?看着她还随身带着教典,显得格外虔诚真是可惜了啊,希望她别去追寻教典中的升华之道。”传教士以一种格外遗憾和惋惜的口吻道,从各种意义上来,这都不像是他应该出来的话。 “真是个漂亮的女信徒,我当初怎么就没遇见这样的女信徒呢?这颜值和身材发育是真的棒啊!可惜打扮得太过保守了,和个村姑似的,不过这样的风格似乎某人很喜欢?要不要去劝劝她以后别信教了。”圣骑士也在旁边跟着道。 把圣骑士禁言后,白亦才在虚空里问道:“你们难道就没人奇怪,她为什么会主动来找我问路?” “可恶的狗管理!你是在炫耀你身上有吸引美少女的固有属性吗!真是可恶啊!即使我又被禁言了,我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呜”占星术士不忿的问道。 再把他禁言之后,白亦才继续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平易近人的类型,以前还在学院里的时候,除了那些工友家的孩子们知道我的脾气,还敢主动接近我,其他学生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更别过来搭话问路了。” “这难道不是因为别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弥雅和缇丝嘉尔身上了吗?你别着这么漂亮的两个姑娘出门,还指望正常人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不成?不和她们一起的时候,又有谁会在乎一具普通外型的魂甲呢?”领主有些疑惑的问道。 还是刺客妹子比较懂白亦,连忙替他开口解释道:“其实希望阁下从弥雅家乡回来之后,平时出门的时候基本上都会使用阴影刺客的一些基础手段,不是隐遁,而是削弱存在感,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技巧。就连刚才出门丢垃圾的时候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应该是为了避免那些邪教的耳目吧?你们或许没注意到,但这些技巧应该是从我这里学来的,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话是的没什么问题,但你就这么自信是跟你学的?就不能是跟着暗杀者阁下学的吗?咱们虚空里又不只你一个人是刺客系的。白亦这样想着。 刺客所的这种基础手段,其实就是通过外貌打扮,行为举止,甚至走路的方式和路线等等基础的细节方式,让人显得毫不起眼,存在感稀薄,这算是每位刺客的入门科目,他们基本上一生都用这样的方式活着,成为刻进骨子里的行为习惯。 甚至在刺客妹子的记忆中,有位刺客姐妹历尽千幸万苦成功嫁出去了,可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模式,没来得及纠正过来,结果在婚礼上被主持婚礼的牧师当成了旁边的伴娘,把真的伴娘当成了新娘,对着新郎和伴娘献上祝福,什么祝你们百年好合 如果不是旁边的人动作快拉住了这位可怜的新娘,那牧师怕是要血溅当场后面虽然及时纠正过来了,可那位新娘还是为此还哭了好久好久。 不过这种事其实也怪不得别人牧师,只能这位新娘的专业素养太高,成职业病了;从另一个方面来的话,虚空里的刺客妹子一辈子都没嫁出去应该也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她其实长得挺漂亮的,符合文学作品中那种美艳刺客的标准。 就如刺客妹子所,白亦确实为了避开邪教耳目,刻意在隐蔽自己的存在感,只是没有到阴影刺客那种地步,仅仅维持在不引人注目这样的程度,但这也并不是他感到疑惑的重点,其实这段时间因为纠缠弥雅和缇丝嘉尔的苍蝇太多,他在保持低调的基础上,还刻意用了一点点骗术师的幻术,欺骗别人的感观,让路人看见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挪开视线。 在这种技术加幻术的双重观感屏蔽下,如果是熟悉的人倒没什么影响,但一般的陌生人是肯定不愿意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视线的,可这完全没有影响到那位可爱的女信徒,她不但看见了白亦主动上来问路,甚至看他的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的厌恶,反倒是充满了某种包容万物的慈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漂亮女孩应该不只是一位信徒那么简单吧?恐怕是位圣职者,而且是位阶不低的圣职者,普通档次的圣职者也会被阴影的秘技骗过去的。”刺客妹子在虚空里着,又追问了一句:“希望阁下在她身上感受到什么力量反应吗?” “没有,魔力斗气都没有,圣洁之力也仅仅是普通虔诚信徒的程度。”白亦回答着,又略微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力气应该还不错,她那只行李箱应该不清。” “那这不就是个很普通的村姑吗?因为经常干农活所以力气比较大什么的。”刺客妹子也开始有些疑惑了,“这种随处可见的村姑为什么能注意到你呢?难道你是跟着暗杀者阁下学习的技巧吗?” 你是想吵架吗?别看暗杀者阁下啊!他的专业素养其实很过硬的好吧!虽我还是没学他那套东西,但你也别瞧不起人啊!怎么也该对这位前辈保持一定程度的尊敬吧?白亦在心里大声咆哮道。 就在他打算用意识戳刺客妹子几下,告诉她错话的时候,一个平时从不主动话的行者抢先主动戳了戳他,这居然是虚空第四行者预言家?他分享了三个段的记忆碎片给白亦。 这个有着明显性格缺陷的神棍是想干嘛呢?白亦疑惑的接过了记忆,打开第一段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是从预言家自己的视角重温了一遍白亦和刚才那位少女的邂逅过程,只是在这个记忆片段的最末尾,有一句预言家自己发出的感慨:“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他分享这段记忆碎片,大概只是为了告诉白亦这句话吧?这该死的神棍,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吗?这么拐弯抹角的折腾啥呢?太矫情了吧?好蠢!白亦很不爽的想着,打开了分享过来的第二段记忆,结果内容就是刚才预言家分享记忆的过程,里面想传达的就是一个词:“傻逼!” 他好像早就知道白亦会在心里暗骂他?提前准备好的这段记忆?被人骂了还能提前反喷的咯?讲不讲道理的?白亦气得就想直接禁言他,可回头一想,禁言他又有什么用呢? 你就当一辈子哑巴吧!白亦愤愤的想着,打开了第三段记忆。 里面也只有一句话:“我就喜欢当哑巴。” 和这神棍交流起来简直惊悚!这种方式从某种层面上来,比读心都更加可怕。 把和预言家交流的结果和其他行者们了之后,虚空中顿时响起了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看来他们的反应也和白亦差不多,这家伙绝对是虚空中最可怕的一位行者。 “宁可用这样的力量去和人拌嘴,也不肯帮助我们脱离牢狱吗?”魔法师有些遗憾的着,“很可惜,他之前进入虚空之后一直拒绝与我交流,直到你出现之后,我们才知道他是谁,可直到今,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不要试图和这种神棍讲道理,特别是这种严重交流障碍的神棍。”白亦回答道,又跟着解释了一句:“之后我也和学徒,占星术士这些人交流过,他们都没在历史上找到此人的记载,他也可以算作我们当中最神秘的一个。” “或许是真的没有记载,也或许是被人故意删除掉了呢?”被提及到的学徒连忙开口道:“其实像预言家和占星术士这种玄学派系,想在历史上留个名字很难的,往往都是做出什么祸国殃民怒人怨的坏事才行,那种人往往都是个大骗子,和虚空里这位完全不同。”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个骗子呢?”白亦冷冷的问了一句。 “不管怎么,他作为一个平时绝不开口的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你暗示,应该还是很重要的吧?希望阁下你应该注意那位女孩了。”学徒在旁边劝了一句。 “这一点我倒是清楚的。”现实中的白亦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我都会留意那个女孩,如果还有机会遇见的话。” 话是这么,可想要在亚芬城里找到某个人,哪怕这人有着很明显的特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期,白亦倒也去过教堂附近搜寻,一无所获,唯一的好消息是原本计划好的补课计划被迫取消,弥雅和缇丝嘉尔暗中逃过了白亦准备好的大餐。 只是两个家伙完全没有逃过一劫的自觉,这会正拉着阿蒂一起,三个人躲在房间里面,悄悄着什么,试穿着上街买回来的新衣服,时不时还飘出一阵银铃般的欢笑声。 就这样,到了九月的第一,万众瞩目的仙塞学院500年校庆,正式拉开了帷幕。 177.戛然而止 这一大早白亦一家就出门了,连带着阿蒂都跟着一起,早早就往学院那边赶。弥雅和缇丝嘉尔放弃了昨买的新衣服,还是穿着最普通的学院制服,倒是阿蒂换下了那身女仆装,穿上了昨新买的衣服,那是一条用若隐若现的半透明白纱织成连衣裙,能让人隐约看见她裙下的曲线,配上阿蒂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包裹了一层牛奶的巧克力那般让人食指大动。 这穿了比不穿还要撩人的衣服白亦自然是反对的,可阿蒂本人却很喜欢,大概是因为和她之前在草原上的打扮有些相似?总之白亦要她脱衣服的时候,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缩进了墙角,用猫乞食般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白亦,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声道:“主人现现在是白” 总觉得这妮子好像会错意了?以为白亦打算白日宣淫?好吧,不管她是怎么认为白亦会对她产生性趣的,都到这份上了,白亦也不好多什么,只能凑合着出门了。 从缇丝嘉尔的大宅到仙塞学院并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白亦一家子这么一路走过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过往的视线,要不是白亦不停的用骗术师那些秘术往周围散发着威压,怕是早就有人贴上来了吧? 不过等他们四人刚走进学院,一辆豪华马车便突然停在了他们面前,接着就看见一阵子没见的温蒂尼从车上跳了下来,像女生一般冲着白亦挥了挥手。 温蒂尼今不是日常的色气剑士服打扮,也不是什么贵族礼服,反倒是穿了一套和弥雅她们同款的学院制服?只不过这件制服看起来尺码有点的样子?不但把她纤细的腰肢和身材曲线勾勒的一览无遗,裙摆更是比普通女生高了一截,白色丝袜和裙摆中的大腿随之多露出了一些,上衣也稍微短了一点点,露出了腰间一抹雪白的肌肤 她那头漂亮的淡蓝色长发扎成了一股单马尾,很随意的披在背后,脸上也挂着那种少女式的微笑,对着白亦微微点头致意。 缇丝嘉尔上前一把挽住她的胳膊,亲昵的贴在她身边,道:“温蒂尼姐,我一下子觉得好像又回到以前了呢。”罢,又回头对着白亦道:“老师您看,温蒂尼姐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一点都没变,是不是很漂亮?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有好多男生追求她呢。” 白亦没话,只是视线不自觉的往她腰间瞟去,就是因为这一点点的露出,让明明很正常的学院款式,被她穿出了某种色气的感觉。 温蒂尼也注意到了白亦的视线,没有回答缇丝嘉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先向白亦解释道:“其实之前我也是这里的学生,和缇丝嘉尔也是在这里认识的,毕业之后也一直留着制服,想着今穿出来正好合适,不过好像毕业之后我长胖了不少”着,她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仿佛整个人真的重回学生时代了。 好歹也是成熟的社会人士了,就不要扮演纯情少女了吧?不过话又回来了,她好像也没比缇丝嘉尔大几岁吧?似乎也没有恋爱结婚的经验,能卸下家族的重担,表现得少女一点好像也不过分吧? 随意寒暄几句后,温蒂尼便邀请白亦一行去他们家族的订制包厢里观看庆典,白亦想了想,同意了,于是一行人继续漫步在学院中。 经过两时间的准备,学院已经变得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树上到处都挂着彩色飘带,路边也摆满了各种鲜艳的花卉,稍微高一些的教学楼上还写着庆祝500年的标语,路上来往的人也很多,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幽静典雅的氛围。 庆典会在一个类似古罗马辩论广场的地方召开,这里可以容纳上万人,已经划分出了各个阶层的区域,还进行了大量改建,四周都用魔法进行过视觉装饰,一些地方临时搭建了贵族包厢,本来光秃秃的演讲台也铺上了红地毯摆上了鲜花。 温蒂尼的魂甲里奥已经倒好几杯红酒在等他们了,一行人进去后,阿蒂很明智的去了隔壁佣人休息的区域,没去触道勒家的霉头,而温蒂尼也没有在这样的场合表现出什么不愉快,只是全程当阿蒂不存在一般,不得不这算是很大度了,或许是看在白亦的面子上,也或许是需要阿蒂的部族继续当空中商路中转站的缘故吧? 看见白亦进来后,里奥很潇洒的向他举杯示意,动作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僵硬了,看得出来他对那些魔法义肢适应得还不错。 只是在场的人除了温蒂尼之外没人能喝酒,白亦不用,弥雅和缇丝嘉尔肯定不许她们喝,不过每人手里还是端上了一杯装装样子,一边闲聊一边等待庆典的开幕。 很快的,等到整个辩论广场都被坐满之后,庆典开始了。 首先是一阵绚丽的光影魔法表演,一连串白都能看清楚的烟花魔法结束后,在空中组成了一大巨大的500数字,引得那些入场的普通民众和学生们大声喝彩。 接下来,是由沃萨皇室的一位亲王代表皇帝致开幕词,内容没什么好的,一大堆假大空的客套话,白亦甚至没耐心听,反倒是他的老师在虚空里吐槽了一句:“这演讲水准还不及我当年一半,至少我当年演讲的时候,下面没人敢打瞌睡。” 白亦看了一眼已经靠在缇丝嘉尔肩头打哈欠的弥雅,心想如果是她要打瞌睡,你魔导神皇又能把她怎样不成? 之后,便由院长鲁恩斯向宾客们讲述仙塞学院的历史,配合着广场上几名高年级学生和老师联合施展出的映像魔法,让人像是看电影那般,借助魔法营造的画面重温了一遍仙塞学院的历史。 第三项则是由教会来表演,一位来自圣城的大主教带着一群唱诗班走到了广场中间,在悠扬的圣歌中,大主教施展神力,为在场的所有人送上祝福。 这种大规模的集体祝福其实没啥实际作用,就是图个吉利罢了,至少白亦是这样认为的,不过随着圣歌的响起,之前还在窃窃私语的几位女孩也顿时保持了安静,双手在胸前紧扣,闭眼祈祷着什么,装得像是虔诚的信徒似的。 求那个什么真神,还不如来求我。白亦在心头腹诽着,他瞟了教会那群人一眼,倒是在唱诗班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之前那个找他问路的漂亮村姑。 此时她已经不是那身土里土气的麻布长裙了,而是一身洁白无瑕的连身长裙,裙摆在地上拖得长长的,显得无比圣洁而高雅,可惜那头漂亮的金发还是扎成一股麻花辫,有些破坏这样的美感,学着缇丝嘉尔拉成金长直多好?也正是这与众不同的发型,才让白亦一下子就发现了她。 “看得这么专注,你该不是看上谁了吧?”魂甲里奥显然也没有信仰,他发现白亦一直盯着唱诗班看,就凑了过去,低声着,还顺着白亦的视线看了一眼,接着道:“没发现有比我家温蒂尼漂亮的人啊,难道你在关注某个男人?” 白亦真的不想理他。 不过里奥又接着道:“起来,这支唱诗班还像真的一样,不错,不错。” “什么意思?他们不是真的唱诗班?”白亦奇怪的问了一句。 “不是真不真,只是不专业,他们其实就是一群骑士学员和候补圣女,来学院这边交流访问,也就是做做样子。”里奥着。 “原来如此”白亦沉吟着,又陷入了一番思考。 圣女在教会中不是什么实权阶层,也就是吉祥物而已,数量也不限于一位,会根据需要调整数量,但至少会保证每个大的区域有一头这样的吉祥物。 候补圣女也就是和名字一样,作为圣女的候选人,都是一些年轻而虔诚的少女,注意,年轻和虔诚,缺一不可。同时,她们也会进行一定程度的锻炼,学习一些神术和武技,毕竟圣女这玩意不只是摆在家里舔的,甚至经常需要上战场。 想从候补圣女熬成圣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关键点在于年龄,绝对不能超过7岁,实际上很多候补圣女熬到超龄的时候,也是看不见半点希望的,所以白亦关注的这位村姑,看起来也没啥希望,她除了长得漂亮之外,白亦并没有在她身上看见其他特别之处。 或许倒拿字条去找人问路这种蠢萌的事算是特别之处? 不过就在白亦思考应该怎么进一步接触这个村姑的时候,一位圣骑士打扮的男子突兀的快步冲进广场,不顾大主教难看的脸色,在他耳边低声了些什么。 然后,刚进行了一半的祝福仪式就被突然中断了,唱诗班的圣歌也戛然而止。 “糟糕该不是真的有人来搞事吧?”白亦心头突然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178.严峻 虽然不知道那位急躁的圣骑士跟大主教了什么,但即使隔得老远也能看见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把圣骑士支开后,仪式继续,圣歌也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却没人有心情闭目祈祷了,大家纷纷议论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教会表现得如此失态?急到不惜中断仪式? 就在白亦也在担心这个节日是不是又毁了的时候,周围顿时响起了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那是很多人在奔跑,片刻后,道勒家的一位管家也敲开了包厢的们,对着温蒂尼道:“姐,圣堂要塞告急。” 只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其中却蕴含着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所谓的圣堂要塞,并不是某个城堡或者城塞,而是位于南陆最南面的一道防线,西起西南边的威玛山脉,东至东南边的幽暗泥泽,圣堂要塞借助这两道堑,把整个南陆最危险的区域抵挡在外。 这里所防御的,自然是阴影裂隙和深渊之门这两道历史遗留下的位面裂隙,这两道裂隙是之前位面战争中因为人类的不正确处理而留下的,就等于一道永久的位面通道,连接着伊斯特位面和无尽深渊,是深渊恶魔们进犯人类世界的最大渠道。 为此人类设置了圣堂要塞,构建了一道绝对防线,在那里投入了大量防御力量和资源,抵御着恶魔随时可能的大规模进攻,这里不仅仅是南陆的屏障,甚至可以算作整个伊斯特位面的大门。 圣堂要塞已经屹立了三千多年,但在人类不予余力的翻新和加固之下,还是像崭新的那般坚固而可靠,屹立三千年而不倒。所以当听见圣堂要塞告急的时候,教会才会如此失态,那里一旦陷落,就意味着整个南陆都会暴露在恶魔的爪牙之下! “从我掌握的历史来看,上一次那里出现险情,还是希望阁下您的夫人搞出来的,那时为了围剿半神巫妖,从圣堂那边也抽调了很多强者,被恶魔抓住了机会不过那时也仅仅是出现了一点险情,距离告急这样的程度还差了很远。”学徒行者在虚空里道。 姑且先不他是怎么把精灵行者就定义成白亦夫人的,但从他的话里也不难看出圣堂要塞大部分时间都是很稳固的。 纵观之前的历史,圣堂要塞虽然经历过大大无数次战争,可都没到告急的程度,稳定的后方援助是关键,哪怕南陆发生了内乱,这里的补给和增援也没有断过,这其中固然有一些教会的功劳,也有一部分人类的自觉。 “什么地方都能出问题,唯独这里不能出问题。”这是最近一次王朝更迭时,当时还是公爵的沃萨一世造访圣堂要塞时所的话,而他也确实做到了,即使在争霸战争时期也没有中断过这里的补给和援助,强行扛着这个硕大的包袱当上了皇帝,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坚决态度,赢得了处于中立地位的教会支持,给他提供了不的助力。 由此可见,圣堂要塞对于人类来,是比皇位这种玩意更重要的,所以当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连虚空行者们都为之震惊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恶魔行者第一个提出了质疑,“我生前仔细推演过攻略圣堂的情况,根据我的计算,除非整个深渊里的大君和领主全部联合起来,否则仅凭一两个领主甚至一两位大君的力量,想要正面强攻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当然了,整个深渊联合起来这种事你们可以当个笑话来听。” “不仅仅是正面强攻不行,侧面迂回也不可能,整个南部防线可以看做是一截向北面突出的弧线,中间窄,两头长,想从威玛山脉或者幽暗泥泽绕行的话,不但需要应付里面可怕的魔兽,还要维持一条漫长而艰险补给线,即使以恶魔强健的体魄也撑不住的。”领主也跟着道。 你们的都很有道理,可现在那里确实是出现状况了,又怎么解释呢?白亦腹诽着,没有急着话,而是打算先听听管家带来的更详细消息。 结果温蒂尼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管家都答不上来,看来他了解的情况也不多,不过消息是从教会那边传来的,真实性肯定没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这群恶魔是飞过来的不成? “如果不是中了什么强力禁咒,或是深渊里繁殖出了什么新品种,那么只可能是出了内奸,而且是大量的,里应外合才有可能拿下圣堂要塞。”恶魔行者很肯定的道。 根据虚空行者们的记忆,圣堂要塞的城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道高墙,城外有着护城河,更外围还设置了壕沟等工事,就连城墙本身也更像古中国那种多道内外城墙,很多区域还设置了瓮城,复杂得像个迷宫似的。 再加上一直覆盖整段防线的大规模神之领域,恶魔根本无法潜入进去,受他们蛊惑的邪教徒也很容易被发现察觉,所以恶魔行者才会如此笃定,这样的防御结构可不仅仅是找人带路就能攻破的,不但是出现了内乱,还是大规模内乱。 可圣堂要塞是由教会牵头,由教会组织,世俗势力只是配合,主要的防御力量是无比虔诚坚贞的十字军与圣骑士,这怎么可能大规模安插细作? 在白亦看来,圣堂要塞那边的局势疑点重重,可从管家的话里听来,似乎连通讯魔法也被中断了,这边收不到更进一步的信息,还是靠近要塞的平民看见升起的狼烟才知道那里出事了,仅这点情报层层上报过来都不知道花了多久,连事发时间都不能确定。 虽然按照常理来,恶魔那边也掌握着屏蔽通讯的方法,可白亦还是下意识的往堕神教方向去联想,虽然从理性角度分析这基本不可能,你区区一个邪教,凭什么和教会刚正面? “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卫星和互联网这两件神器。”魔法师最后总结了一句。 可不管怎么,这场仙塞学院的重要校庆是泡汤了,在教会的人下台之后,院长鲁恩斯急急忙忙的跑到台前,和之前那位大主教一起,大致明了一下情况,也不顾台下一片喧哗就急匆匆的退场了。 白亦走出包厢一看,又看见几个看起来派头十足的人急急忙忙的往校长他们那个方向追了过去,这些人应该是大贵族或者各种协会派来参加庆典的高级干部。 很快的,圣堂那边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亚芬城,之前洋溢着的节日气氛瞬间一扫而空,满城都在讨论即将发生的又一次位面战争,隐隐的恐慌开始蔓延开来,校庆什么的早被抛去脑后,这让白亦不禁感慨了一番自己这个节日破坏者的特性,大概是虚空行者不配过节吧?还好这一次乱子没出在身边,而是远在最南面的圣堂要塞。 就连白亦这一家子女孩都煞有其事的坐在客厅里,一人捧着一杯红茶,在那里讨论局势,只是听听她们各种幼稚的言论和想法,让白亦觉得是在卖萌一样,可他也清楚,大部分人对局势的看法,也不会比她们高明多少。 但总还是有进行严肃讨论的场合,例如院长的会议室,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外面也展开了十分严密的静音结界,甚至还有不少身穿身穿灰袍的神秘人在周围警戒,很显然,这是场至关重要的机密会议。 再看看与会者,除了校长和之前露过脸的年迈大主教之外,还有各个协会的代表,以及像是恩莱特大公这种档次的大贵族代表,但其中唯有坐在大主教身边的一位灰袍老者显得有些可疑,一时间在他身上集中了很多疑惑的目光。 “这位是教会的大骑士长罗德哈特,同时也是审判庭的大审判长。”大主教向着众人介绍道。 “审判庭的三巨头之一?”一位贵族代表有些失态的惊呼道,“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仙塞学院的这次校庆被很多势力所重视,但也只是派出亲王,副会长,子嗣这种规格的代表参与,可教会这边不仅仅来了一位大主教,甚至连神秘的审判庭三巨头都来了一位,这重视程度明显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为了一项光荣而伟大的事业。”灰袍老者用沙哑的嗓音着,从长袍的衣袖里摸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条,递给自己坐在自己身边的亲王,又继续着:“这是刚才圣城过来的消息,殿下您先看看吧。” 这位亲王连忙接过纸条看了起来,可越往下看,脸色就越差,等到他看完之后,连忙开口道:“这这真是难以置信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话的腔调都有些变形了,不复庆典上那番气宇轩扬的样子。 能让一位作为皇室代表的亲王如此失态,可想而知纸条上面的内容是多么劲爆了。 179.机要会议 亲王花了点时间平复心情,然后才换上一副沉重的口吻,对着与会众人道:“圣堂要塞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几乎所有守军都染上了,损失了至少一半战力与此同时,深渊之门里涌出了大量恶魔,守军带病接敌,陷入苦战。” 听完亲王的话,会场里顿时响起了一番倒吸凉气的声音,但也有人急着开口问道:“殿下,您的是真的?在圣堂要塞这种有大量牧师驻扎的地方,为什么会有瘟疫蔓延看来?” 这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的疑问,难道圣堂的牧师全是吃白饭的不成?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年迈的大主教身上。 “诸位,这是圣堂派出的信使传来的消息,他抵达离要塞最近的教堂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来得及传递出这样的信息。”大主教解释道:“教堂的牧师在他身上确实发现了一种没见过的疫病,用祛病神术尝试过,可以祛除,但需要较长时间,如果是大规模突然爆发的话,恐怕是来不及的。” “疫病具体是怎样的表现?”一个大光头突然开口问道,此人正是之前为维德尼娜出谋划策的那个狗头军师,克兹大贤者,他此次是作为奥秘之门的代表来参会的。 “头晕,呕吐,发热,进而导致内出血和器官衰竭。”大主教着,“物理系的战士还能靠着身体素质强撑一阵子,法系职业染上之后基本就丧失了行动能力,我想这也是瘟疫没能尽快祛除的原因之一。” “既然是表现如此明显的瘟疫,为何最开始的时候毫无防范?”炼金协会的代表突然开口问道,“敌人也不是第一次用瘟疫这种手段攻击我们了,可无论再怎么厉害的疫病,只要及时隔离,妥善处理,不让疫情蔓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也是我们感到疑惑的地方,根据圣城那边的推测,敌人或许使用了某种特殊的传播手段,例如某种罕见的瘟疫禁咒,很可能有邪恶的死灵法师参与其中。”大主教又接着道。 他话音刚落,全场的视线又立即集中在法师协会的代表身上。 圣堂要塞配备了好几支法师团,他们的职责一方面是支援战场;另一方面就是防备敌人的强力魔法攻击,一听见要塞可能遭受了禁咒攻击,人们第一时间质疑的肯定是那些法师。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法师协会的代表有些愠怒的高声道,“配置在圣堂的法师并不是协会的直属法师团,只是通过协会引荐由要塞雇佣组建起来的,和协会没有太大关联,而且炼金协会不也在那里配置了药剂师团队吗?你们怎么不问问他?”着,他指了指炼金协会的代表。 “这又关我们什么事?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要推卸责任?如果你们的法师有能力拦下禁咒,会出现这种局面吗?要我的话,教会也有责任吧?”炼金协会的代表也当即不爽的反驳道。 其他组织和团体或许不敢触教会的霉头,但这些职业协会可不一样,为了人类大义双方可以合作,但各种的摩擦和纠纷自然也少不了,尤其是炼金协会,他们甚至和教会在某些领域存在竞争关系。 眼看着一场机要会议就要变成甩锅大会,大主教的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状,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道:“诸位,把大家召集起来并不是让我们推卸责任的,这次的事件教会会负责的,但眼下重要的是先解决危机!圣堂的守军将士们正顶着疫病拼着性命与恶魔交战,我们却要在这种地方为这些无聊的事情争吵?” 他这么一之后,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总算开始讨论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很简单,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技术出技术,大家凑在一起组建一支远征军,尽快启程去驰援圣堂。 其实在会议讨论的时候,教会自己的援军已经筹备好了,需要法师协会配合开启大规模传送阵,而启动传送阵的开销和援军的补给,则需要几个冤大头来埋单。 等每个代表与自己幕后的主子通讯完毕后,会议的进程随之加快了许多,沃萨皇室联合几位大贵族来当冤大头负责出钱,教会主要出力,剩下的协会也各司其职,通力合作。 就连鲁恩斯院长都表示会以高年级学生和导师们组建一支学生军奔赴前线。 在面对恶魔的威胁时,人们总是能更加团结。 在达成初步一致后,这场临时会议便散会了,代表们纷纷起身离去,只有鲁恩斯院长还有教会的两位高层坐在原位,其他代表也大概猜到他们还有其他事要商议,没有打扰他们。 “起来,为什么仙塞的校庆会有审判庭的人出现?而且来头还这么大?”一位贵族代表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道。 “谁知道呢?审判庭一向神神秘秘的,要不你去问问?”另一位代表声回答道。 “算了吧,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审判庭啊。不过,比起大审判长的出席,仙塞的院长也能坐在会议桌上更让我感到好奇。” “这又怎么了?院长不是了要组建学生军吗?你可别以为是学生就看了仙塞的力量。” “这倒也是,仙塞的高材生,那可是帝国的未来和希望啊!” 会议室里留下的三人并不知道外面在讨论什么,也不用在意他们在讨论什么,之前在会议上基本没怎么话的大审判长罗德哈特看了看年迈的大主教,以某些沉重的语气道:“尼古拉斯导师,您觉得我们的任务可以成功吗?” 他对大主教的态度格外尊敬,完全没有先前那副高冷的架子。 “罗德哈特,我最得意的弟子,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大主教摇了摇头,又以一副坚定而虔诚的语气道:“这是主赐予我们的光荣考验,指引我们走向升华之道的神之启示,这不是能不能成功的问题,而是必须成功!” “是,我明白了。”看上去也就中年人年纪的大审判长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又接着道:“我已经密令全体审判骑士秘密潜入亚芬城,再来到学院,为这里提供最周密的保护。”着,他看了鲁恩斯院长一眼,又继续道:“院长阁下,您其实不应该让学生们上战场的,他们也是一股不可视的力量。” “你们有着你们的使命,我也有要守护的光荣传统。”鲁恩斯院长固执的着,“仙塞学院可不是温室娇花的培养皿,比起你们的计划,我更担心整个大陆的安危。” “我的学生,你不应该质疑鲁恩斯院长的决定,他能在这种时期配合我们的任务,已经难能可贵了,你应该对他保持足够的敬意。”大主教着,伸手扶住了额头,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似乎是因为长时间的会议让他有些疲倦? “抓紧时间吧,我撑不了太久了。”大主教最后着,伸手抚上了右边胸腔,感受着那里磅礴而有力的阵阵心跳。 到了第二早上的时候,关于圣堂遭受了瘟疫禁咒攻击的消息也传了出来,南陆即将组建远征军驰援圣堂的消息更是人尽皆知,但得益于多个组织各种强而有力的宣传手段,这次危机并没有在民间引起什么恐慌,反而引燃了民众的战争狂热,一时间各种捐款入教参军的人在教会外排成长龙,所有人都坚信人类必将获胜。 就连弥雅出去逛了一圈听了几段刻意煽动情绪的演讲之后,回家就想把锤头鲨布偶给捐出去。 这幼稚的做法自然被白亦狠狠教训了一顿,脸被揪得通红不,还被罚不让吃晚饭,直到家伙哭兮兮的给他认错之后,才把弥雅揽进怀里,一边心疼的替她擦去眼泪,揉着她的脸蛋安抚,一边让阿蒂端来温热的饭食。 “以后不要随便听了点什么就做出冲动的选择,要时刻保持理智,有自己的主见和判断。”白亦着,把一块面包塞进了弥雅嘴里。 弥雅本来想要些什么的,结果被白亦这么一塞嘴,又只能呜呜叫了两声,用力点了点头。 “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你看,鱼鱼一直跟在你身边,又那么多次保护了你,你怎么能把它送出去呢?”白亦又摸着弥雅的头,语重心长的道。 “对不起希望先生,是我不好。”弥雅把面包咽了下去,连忙跟白亦道歉。 “我也很舍不得鱼鱼,可是我还想让鱼鱼保护更多无辜的人。”弥雅着,把脸贴上了白亦胸口,又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又出一番幼稚得可爱的话来。 “鱼鱼不能保护别人,它只能保护你,想要保护别人的话,得靠你自己才行。”白亦继续着,“我知道你现在没有保护其他人的力量,不过不用着急,有我在你的身边,这只是时间问题。” 180.你们这是看不起我咯? 如果弥雅这番傻里傻气的想法只是让白亦的生气,并乘机和家伙亲热一番的话,那么第二早上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则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气愤。 敲门的人是一位学院的老师,手里攥着一份文件,找到了缇丝嘉尔,然后摆出一副背后有人的高调姿态,对着缇丝嘉尔朗声道:“缇丝嘉尔埃癸斯,根据院长组建学生军远征圣堂要塞的计划,我命令你即刻即刻” 他的话只了一半,就突然卡住了,先前那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也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落水狗一般缩起了脊梁,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渗出再流下,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在极力咽下口唾沫之后,这位老师才结结巴巴的道:“抱抱歉打扰了”罢,就强行拖着还在发颤的双腿,见了鬼似的逃跑了。 直到跑出去老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后,这位老师才惊魂未定的回头望了一眼缇丝嘉尔的大宅,他方才感觉到某个宛如史前巨兽般的恐怖存在正凝视着他,于是根本顾不上校长安排的任务,撒腿就跑,完不成任务顶多是挨骂,可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会死 “这”缇丝嘉尔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扭过头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白亦。 “他大概是吃错药了吧?”白亦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着,又暗中把先前悄然的放出威压收了起来。 这个老师的来意不用他也能猜到,无非是想把四年级生缇丝嘉尔征召进学生军里,这种事不需要想都知道白亦不会同意的。 其实组建学生军这种事,在白亦看来简直能用愚蠢至极来形容,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教育者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根据校长之前在校庆上的介绍的历史来看,这种事还是仙塞学院的一项传统?时不时的就会带上学生们出去干一票,其美名扬战场是最好的课堂。 可在白亦看来,现在的局势根本就没到需要学生都上战场的地步,要是锻炼和磨砺,也不应该选择战场这种危险而复杂的地方;倘若真是到了需要学生参战的境地,那局势恐怕也不是一支学生军就能挽救回来的。 仙塞学院怎么只都是教书育人的综合性学院,无论再怎么强调实践,也不是那种培养军人和战士的专业军校。 这大概就是同为老师的白亦对此事的看法,不过有一点好的地方在于,教会作为中坚力量的援军已经启程了,晚了几再出发的学生军至少能看得清局势,趋利避害。 “再过几应该就有明确的消息过来吧?”白亦对着虚空行者们道。教会的主力从圣城坎宁出发,抵达法师协会的总部通之塔大概需要一左右的时间,不过他们肯定不敢直接把援军往要塞里传,谁知道那里的疫情有没有平息?为此应该还会浪费一些时间打探消息再继续进军,等到消息扩散到民间又要花上一阵子。 “我始终都在怀疑那场瘟疫,也很期待后续的真实结果。”巫妖从另一个角度接了白亦的话,又跟着道:“我对于瘟疫禁咒这种偏门招数还是专研过一段时间的,这种禁咒虽然发动后的效果很可观,可需要的条件和媒介太复杂了,对方不蠢的话又很好应对,以我的理解来看,这就是那种华而不实的花招,哪怕是禁咒级别的也是大一点的花招,除非有人能研究出了新款禁咒,有着地球上病毒那样的威力才有实用价值。”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施术者究竟是怎么在教会的地盘,同时还有一群法师负责反制的情况下成功把瘟疫禁咒释放出来的?”巫妖最后这样道。 你不要看了几部文艺作品就把病毒这种玩意神话了啊,也不要真的以为那东西在现实里有用啊!别地球上的防疫措施了,就算拿到这个世界来也搞不出什么生化危机好吧!白亦默默腹诽着。 “比起这个,我反而更担心恶魔那边的攻势。”传教士跟着道:“倘若他们真的攻破了要塞,这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 他虽然不信教了,可不代表他失去了那颗悲悯人的心。 “我觉得局势不会到那种地步。”工程师连忙开口安慰道,“我看过圣堂要塞的设计图,那可是凝聚了历代优秀工匠们智慧结晶的庞大产物,只要还有数千人能投入战斗,抵挡几万恶魔都不成问题。” “就怕真正沦陷了,那里反成为恶魔的大本营,那可就太糟糕了,不知道要付出多惨痛的代价才能夺回来。”圣骑士也跟着道。 看到这三位绅士一下子回归到正常状态,白亦的心头也突然有了一抹欣慰,他们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舔妹子的人嘛。 可他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就听见传教士道:“与其坐在家里等,希望阁下不如去找找那个村姑?我看她好像挺虔诚的,可以把我的那招教给她。” 你没看见家里两个家伙都够焦心了吗?还要我再去收一个? “不不不,不是收她当学生,就是把我那绝技教给她就好,反正我是用不上了,与其浪费,不如送给一位可爱的美少女,也算是我的愿望吧?当然了,作为代价的话,可以让她换一身漂亮的裙子,裙摆一定要短,丝袜的颜色可以是粉色或者黑色,这样方便pr呜” 传教士没能完后面的话,就被白亦及时禁言了,看来之前真是看错他了,他的愿望应该是后面那个才对。 可圣骑士还是怀着大无畏的绅士派精神,继续和白亦理论道:“不管传教士最后的报酬对不对,总之我这里也有一些绝技可以传授给她,作为交换,她告诉我身体发育的秘诀的就可以呜” 看见圣骑士也被禁言了,十分仗义的工程师当即开口道:“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把工程师也处理掉之后,虚空里的讨论氛围总算又恢复正常了。 庆典中断了,高年级的学生们在两位副院长的带领下出征了,仙塞学院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但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课还是要继续上的,白亦在送两个女孩去学院之后,又去了老年公园那边,一路上看见很多其他地方来的交流生正在匆匆离去,搞得四处狼藉,整个学院里都充满了一股萧条的气息。 公园里的工友们也少了很多,之前热闹的棋摊也看不见人,对不起先生和猫头鹰先生都跟着自家孩子出征了,其实工友们这群魂甲使的实力并不出彩,学院之所以挑选他们,更多的是看重魂甲的实力。 就连老年公园都显得萧索起来,白亦的心情不知怎么的也变得有些沉重,旁边的一位细心的工友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安慰道:“没关系的希望大师,我相信他们都能平安回来的,你别看咱们平时都聚在公园里无所事事,可真到了上战场的时候,那可都是万里挑一的超级好手!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要不,咱俩来对弈几盘?” “不必了。”白亦谢绝了这位乐派工友的好意,又四处看了看,居然发现了几个教会骑士打扮的身影,于是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之前看其他交流生都已经离开了,怎么教会的人还留在这里?” “不知道。”乐派工友摇了摇头,“也许前线不需要这批骑士学员和候补圣女?” 那也不应该滞留在学院里吧?白亦疑惑的想着,告别了这位工友,又四处转了转,想要找到之前那位漂亮村姑问问看,可惜直到弥雅她们上午放学之后,他也没能找到那道靓丽的倩影。 呵,就在我面前出现过两次,算什么命运的安排?预言家这种神棍货色果然就是骗人的!白亦一边陪着两女孩回家,一边在心头想着。 到了晚上,弥雅她们睡下之后,白亦一个人闷在实验室里折腾那套黑耀金盔甲,不过他才刚刚把部件拿出来,就突然停下了动作,扭头从试验台上拿起一张绘制着符文的附魔羊皮纸,把羊皮纸用魔力固定在客厅中央后,才信步走出了大宅。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漆黑的院落里看不见丝毫光亮,白亦点起了一个照明术,照出了院落里三个身穿灰袍的身影。 “在下希望,有何贵干?”白亦开口问道。 对面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他,于是他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接着道:“好吧,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麻烦你们安静一些,不要打扰到孩子们睡觉。” 着,他顺手布下一道覆盖整个院落的静音结界,然后又拍拍手,兴致勃勃的朗声道:“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他又冲着三个灰袍人挥挥手,用带着冷笑的强调道:“居然敢只派三个传级的来找我,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181.风暴将至 三个传级的人物跑到自家主场来作死,白亦肯定不会担心他们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倒是对他们的身份有些好奇,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堕神教的人,他自认为平日里与人为善,能上门找自己麻烦的只可能是那些邪教分子。 然而他才刚刚把体内的魔力换成虚空之力,对面三个灰袍人就齐齐后退两步,纷纷用充满惊恐和惊讶的语气道:“违禁者!” 这算不算是自报家门呢?毕竟能用这个词来称呼白亦的,只有一种人——审判骑士。 可问题来了,三个审判骑士为什么会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摸进来呢?白亦一边思索着,一边很随意的伸出右手,迎向面前劈来的三道斗气刃,在斗气刃即将接触他手甲的瞬间,黑色的火焰一闪而逝,把斗气刃瞬间烧尽。 这个过程很快,快到就连传级的审判骑士也看不清他究竟干了什么,只以为他很写意的用手就挡住了自己的攻势,没有斗气碰撞的火花,也没有任何护盾的波动,就像是挥开烟尘那般轻描淡写。 三位审判骑士的心里同时生出警兆,相互对视一眼后,又同时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他们胸口的灰袍开始燃烧,并露出下面一个正在燃烧着的徽记。 这徽记很眼熟,似乎上次才在某个恶魔身上见过?白亦暗自想着,面对着速度和力量瞬间得到大幅度提升的对手,还是很随意的伸出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对面临空劈下的长剑。 长剑顿时发出一阵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但还是一动不动的被白亦夹在指间,他好奇的看了眼对手隐藏在灰袍下那张透露着苍白与恐惧的面容,有些纳闷的问道:“连你们也会堕落吗?” 在话的同时,又竖起空闲的左手,五指微微张开,在左右两侧的长剑即将触碰到自己身上时,白亦又低声道:“向虚空表示臣服” 随后,他左手用力握成拳,一股诡异的波动顿时以他为圆心扩散开来,离他最近的三位审判骑士原本正在暴起发力的身形突然为之一顿,口中随之溢出鲜血,无力的倒了下去。 这是虚空之力的另一种使用方式,效仿地球上的物理学原理,直接向周围辐射出高频振动,破坏目标的内部结构,被白亦称之为虚空波动。 比起焚烧万物的虚空冥炎,无影无形的虚空波动显然更加阴险而隐蔽,这三位审判骑士虽然也在体表覆盖了斗气盾,但显然低估了虚空波动的强度,疏于防范,斗气盾被轻易击穿,让他们受了很重的内伤。 要是从一开始就把全身斗气都用来防护的话,配合胸前印记带来的力量增幅,他们至少还能多撑两手的,不至于被瞬间秒杀。 到底这还是白亦留手了,他需要留下活口问问怎么回事,否则的话,这三人的内脏会被直接震碎,当场横死,不会像如今这般只是倒在地上吐出一些内脏的碎屑了。 三人的脸上顿时变得毫无血色,他们也曾经参与过围剿使用这种危险的违禁者,但那些人对这种邪恶力量的理解和运用显然到不了面前这头邪魔的程度,这个违禁者究竟潜伏了多久?又是怎么在审判庭的严密监控下掌握到这股力量的? 可现在并不是他们在审判别人,而是白亦在审判他们。 “吧,谁派你们来的?”白亦用魔力把三个摆出一排,一边端详着他们胸前的印记,一边问道,“还有你们这枚印记又是怎么回事?” 根据他的初步观察,这枚印记和当初那头混沌女妖身上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样,虽然同是力量增幅的效果,但幅度却得多,也更加的隐秘,没有透出什么邪恶的味道,就像是普通的力量印记一样,不过按照圣骑士当年的记忆,力量印记这种歪门邪道的伎俩很为教会所不齿,整个教会系统都没有在身上戳个章的习惯。 难道审判庭还会与时俱进不成? 可惜的是,白亦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他还在挑选刑讯手段的时候,这三人就一言不发的引发了埋藏在体内的某个机关,整个人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哪怕白亦有所准备的及时出手扑灭了火焰,可他们本来就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稍微这么一折腾自然就横死当场了。 “你可从没告诉过我审判骑士也会自尽的啊!”白亦顿时有些懊恼的在虚空里对着圣骑士吼道,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抓活口失败了。 “我进来都两千多年了,哪知道他们现在变成这样?”圣骑士委屈的辩解着,“按照我之前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抓人,不会如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更不会只出动三人去追捕违禁者啊,至少也会准备一支搭配了审判官的十人队。” “那这就奇怪了”白亦着,用精神力仔细探察了一番三人的尸体,还好这一次至少还留了个全尸 结果在他们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能代表身份的物品,仅发现了一点点残存的神力反应证明他们曾经掌握过这种力量,这表明他们连教会骑士的标志性力量圣洁神力都放弃了,转而使用的是斗气,如果不是他们先前开口自报家门,白亦根本看不出这居然是三位审判骑士。 “这也太蹊跷了”圣骑士对这样的结果也感到疑惑不解,“不管审判骑士的作风如何,他们终究也是圣骑士的一个分支,一直以来也是接受圣骑士的训练模式,能使用的力量只有圣洁神力才对这种中途转修斗气的案例从未出现过。” “而且圣洁神力是一种因为坚贞信仰和虔诚祈祷所产生的力量,不会因为肉体的衰老和肢体的残缺而衰竭,要退化到这种程度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堕落?”白亦替他补充道,“审判骑士居然也会堕落?” “常年行走于黑暗之人,归于黑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传教士在旁边插嘴道,“连我和圣骑士阁下都会堕落,更何况他们?” “你们和他们,还是不太一样的”白亦中肯的道,审判骑士堕落成什么他不知道,反正这两位是往着某个奇怪的方向堕落的。 “他们或许和那个堕神教有关。”第三位教会派别的人物影子行者突然开口道,“你注意看他们皮肤上残留的一点纹身。” 白亦听闻连忙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果然在三人尸体上烧灼痕迹的附近找到了一点残留的黑色印记,那看起来像是黑色火焰纹身的一个尖角,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完全烧尽就被白亦干预了,再仔细看看那道焦痕,又确实有点火焰纹身的形状。 如果不是影子观察得十分仔细,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这个线索。 “啧啧,堕落的审判骑士加入了堕神教?难怪这个邪教能在教会的地盘上发展得那么壮大,依我看,教会里面恐怕不只是审判骑士堕落了吧?”白亦暗叹道,又一次祭出虚空冥炎,把现场好好清理了一番之后,这才撤去了结界,让夜晚重归平静。 起初在断定对方是审判骑士后他心头还是很担心的,以为自己真身暴露了,都开始琢磨起怎么跑路了,但这后来一看,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糟糕。 这三人应该不是审判庭派来的,而是堕神教派来报复自己的,他在清泉领破坏了对方的计划,遭到报复倒也不奇怪,可有些诡异的在于,对手为什么会派了三个审判骑士出身的人过来?就不怕自己的布局进一步暴露吗? 而且还一次派出了三个传级,这个规格可以是既看得起白亦又看不起白亦,反正要是按照正常逻辑,三位传级对付一位中级魂甲,那自然是绰绰有余了。但白亦可是在清泉领单刷了一整队恶魔的人,这很显然是三位传级办不到的,他们又为什么派出如此高级的三位炮灰呢? 虽白亦确实不把传级放在眼里,但这也是局限于能使用虚空之力的情况下,实际上他第一次面对温蒂尼和里奥的时候,还是被逼出了压箱底的秘术。所以传级真不像虚空行者口中的那般廉价,这毕竟是迈过了高低位阶分水岭的,再怎么强大的组织也不会奢侈到拿他们当炮灰的地步。 所以眼前的情况就有些好玩了只可惜白亦得不到更进一步的线索,这事姑且只能先放一放,反倒是回头琢磨着该怎么把审判庭里出了叛徒这事通知给教会,最好还能把事情给捅大一点,逼得教会来一波大清洗,能把审判庭直接撤销了那是最好不过。 没了这群最凶恶的走狗,他岂不是能为所欲为? 就这么一边琢磨着一边和虚空行者交流,也很快就亮了,白亦还是照旧送两个妹子去上课,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风暴正在平静的学院里悄然酝酿着。 182.二脸懵逼 送两个女孩进了教室之后,白亦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学院里四处转悠着,目前的学院简直冷清得过分,交流生们走光了,自己的学生也有好多不在,和之前那样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只不过,教会的人还是没走,甚至比之前看见的更多了,不少全幅武装的圣骑士以及牧师们穿行于学院之中,其实有大半是灰色的盔甲和法袍,这代表他们并不是常规人员,而是来自审判庭。 妈的,该不是真来找我的吧?白亦有点心虚,不过根据他一路上的观察来看,这些审判骑士和审判官们并不像是在找人,反倒像是在戒备着什么? 这是在保护某个教会高层吗?白亦疑惑的想着,又围绕着学院转了一圈下来,更感诧异——此时滞留在学院里的审判庭人员居然有近千名之多!而且这还是只是他所看见的。 根据圣骑士的法,审判庭作为特务机构,组织精简,人员不多,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人,那么这就意味着整个审判庭几乎倾巢而出,全都聚到了仙塞学院这个完全不相关的地方。 该不是真的来抓我的吧?白亦想不到什么理由能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了,于是他就尝试着靠近那些审判骑士,可他们居然毫无反应?他又更进一步的靠近搭话,刚想要开口询问,就听见对面冷冷的道: “机密要务,请勿靠近!” 态度虽然生硬,但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白亦。 那这是来干嘛呢?就算是保护那位教会高层,也用不了如此阵势,更何况防卫工作一般都是由正牌圣骑士和十字军负责的,和审判庭没什么关系。 久违的好奇心在白亦心头升起,他连忙找了个无人的僻静地方换上流浪剑客斯温的马甲,用那身窗帘布做的斗篷罩住全身后,便发动阴影刺客的潜行秘技,往着审判骑士守卫的核心区域摸去。 从方向上看,应该是学院里那座最高的法师塔所在的位置,就也就是上次弥雅就是在那里破解的结界的那地方,等白亦摸过两道防线靠近那里之后,才发现那座塔里已经没有了出入其中的学生和老师,几乎全部被审判庭的人占据了。 “这塔里难道有什么大的秘密不成?”白亦在虚空里问了一句。 “这能有什么秘密?”学徒有些无辜的道,“这里根本不禁止出入啊,希望阁下你也进去过好几次了吧?诶不对,倒是有个地方不能随便出入的。” “什么什么什么?”其他虚空行者们也纷纷来了兴致,追问道。 “是不是封印着某个古代强者的实验室?”探险家推测道。 “藏了某件厉害的神器?” “关押着一位彪悍的囚犯?” “暗藏着什么划时代的重要发明?” “住了一位爱画画的可爱女孩?” “监禁着一位或是一群美少女?” “镇压着某头触手怪形状的魔兽或者神兽?” 提出最后两个疑问的被白亦禁言之后,学徒这位前任院长才总算找到机会开口道:“诸位,诸位,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仙塞学院是所很普通的学院,怎么可能有你们的那些东西?那就是一座大型魔力熔炉,是我前面好几任的一位院长打造的,都是老古董了,很不稳定也很难控制,我也想过干脆拆了,但又有些舍不得,它毕竟见证过学院那么长的历史,后来只好锁在工坊里,不让人随便出入,以免造成意外。” 看热闹的行者们一听居然是件这么普通的东西,顿时也就失去了兴趣,各自模拟出鸟兽散状,只有白亦多问了一句:“这炉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学徒很肯定的道,“要和后来用的那些熔炉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出力大了一些,因为是比较老旧的设计方案,缺乏安全方面的限制,安全隐患很大;然后的话,结构还算坚固,封闭性也很好,毕竟是用奥哈姆合金锻造的炉膛。” “啧,居然用奥哈姆合金做的?还真是奢侈啊看来你们祖上也阔过,难怪会舍不得扔掉了。”白亦半开玩笑的道。 奥哈姆合金是一款用秘银,蓝金,帕尔钢等一系列适合魔力传导的材料再搭配一定抑魔金制成的,再拥有最好的魔力传导性能的同时,还兼顾着耐高温等诸多优点,是打造魔力熔炉的最佳材料。 用这种材料打造出来的魔力熔炉肯定价格高昂性能优秀,学徒舍不得处理掉实属正常,眼下反倒是白亦有些心动,琢磨着是不是砍出个废品价据为己有,虽那熔炉有些工艺和设计上的缺陷,但这些对于虚空行者来都不是重点。 当然了,眼下不是干这事的时候,搞清楚审判庭究竟想干嘛才是重点,他还在维持着潜行偷偷往法师塔里摸呢,可越靠近法师塔,对方的守备也就越加严密,反隐形结界笼罩了整座法师塔,到处都是巡逻的明哨暗哨,这搞得白亦的进展很慢,很想试试暗杀者那样的潜入方式。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一辆黑色马车在一队审判骑士的护送下缓缓靠近了法师塔,马车走得很慢很稳,看来里面的东西很沉,白亦心头一动,连忙快步摸了过去,跟着马车后面,乘着几名护送的审判骑士目光移开的瞬间,以一个绝佳的角度窜进了马车底部,贴在了车底下。 这也算是潜入的经典套路之一了,也幸亏他现在的身体是民兵盔甲才敢这么玩。 只是他一贴近马车,就顿时感应到一股极其细微但又格外精纯的魔力从车里散发出来,看来这车里装着的是某种蕴含着庞大魔力的东西,还进行过屏蔽处理,必须靠近了才能感应到里面的魔力波动。 借助马车和潜行秘技,白亦顺利的混了进去,马车一路走进了法师塔的地窖里,几位审判骑士掀开车顶的帆布,开始搬运上面的货物。 地窖里的防卫并不像外面那般森严,白亦甚至还有机会看了看马车到底拉了什么——那上面整齐的堆砌着一只只铸铁大箱,每一只上面都绘制着一道屏蔽符文,就是这些符文压制住了箱子的魔力波动。 审判骑士身强力壮,扛起包也格外利索,转眼间就没剩几只箱子了,白亦在用精神力仔细确认地窖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应结界后,便抓住机会抬手甩了几个幻术,那些审判骑士顿时一愣,呆立在原地。 这个幻术的效果主要是让人进入浅层的意识模糊状态,持续时间很短但极难被察觉,中招的人清醒过来之后只会以为自己刚才是走神了。 所以白亦抓紧时间打开了其中一只箱子,好家伙,里面装着满满的八连双晶。 作为魔力结晶的最高档品种,八连双晶里面蕴含着大量纯净魔力,不同于普通魔力结晶主要是给法师当快速蓝瓶用,八连双晶的主要作用就是供能,可以理解成高能蓄电池。 教会运这么大一堆超大号电池过来是想干嘛呢?白亦心头的好奇更强了,连忙把箱子好好关好,又找个阴暗的角落躲好之后,幻术刚好结束,那几位审判骑士瞬间清醒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甩了甩头,然后又接着当起了搬运工。 白亦则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后面,继续往法师塔上面摸去。 就在白亦这边不亦乐乎的玩着真人版秘密潜入时,远在帝国最南边,沃萨帝国的大规模援军正缓缓离开临时驻扎的镇,在向着圣堂要塞开进,援军的首领是来自圣城坎宁的大骑士长罗兰德,他们三前抵达的时候就已经派出了探马,可现在却还没回来,这让大骑士长不敢继续等下去了,只能命令大部队即刻进军。 猫头鹰先生和对不起先生赫然在列,学生军是昨晚抵达汇合点的,此时两人的内心中也和大骑士长一样,充满了焦虑和担忧,远不如学生们激动和亢奋。 不过大军没走上多远,派出去的探马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头? 大骑士长罗兰德看见那老头之后,连忙焦急的纵马靠近,急切的开口问道:“威廉大主教,您怎么来了?”罢,又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几匹探马,似乎在责怪他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担当探马的骑士们满脸无辜的盯着老得快走不到路的威廉大主教,大概意思是就是因为带着他才走得这么慢。 老迈的大主教费力的翻身下马,用力的喘着气,大骑士长害怕他就这么一口气提不上来挂了,也不敢催促,只能耐心的等他喘好了,才听见大主教开口反问道:“大骑士长阁下,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啊?”大骑士长一脸懵逼,“难道不是要塞告急,我们才急着带兵增援吗?” “啊?”这下换成大主教一脸懵逼了。 183.升华仪式 等到两位教会高官坐下来详谈了一番之后,才总算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援军走得太匆忙,好多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几匹探马也是如此,他们被急匆匆的派出去打探消息,一路走到走到圣堂要塞后,受到了守门的十字军哥热情欢迎,又带他们去见了要塞领导层。 可几名毫不知情的基层士兵见了高层也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知道要塞遭到了攻击,然后大骑士长罗兰德就带兵增援过来了,要塞这边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就让探马们带着领了个虚职的老主教过来交涉,老主教年纪大了,骑马走不了太快,这才花了那么长时间。 “我们确实遭到了攻击,但只是比较寻常的攻势罢了,完全应付得下来,只不过恶魔那边似乎多了点能屏蔽通讯魔法的新花样,联络起来没以前方便了。”老主教优哉游哉的着。 “那你们点燃紧急狼烟干什么?”大骑士长有些抓狂的问道。 “那是一个入伍不久的新兵搞错了,因为通讯魔法中断了,按照惯例是要点燃黑色狼烟,表明我们正在交战,可那子却把黑色点错成了红色。”老主教解释道,“可我们后来不是派出信使送出消息解释了吗?你们怎么还带了那么多人过来?” 大骑士长顿时觉得快疯了,连忙开口道:“可圣城收到的消息是,要塞爆发了大规模瘟疫,同时又遭到了大举进攻,危在旦夕!” “这怎么可能?谁敢在我们的地盘上传播瘟疫?” 道这里,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凝,都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什么人想故意把我们调开。”大骑士长沉声道,面色也变得格外凝重,“消息是假的,信使也是假的,恐怕那道狼烟也是故意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老主教跟着问道,“难道是对圣城有所图谋?” “不可能。”大骑士长摇了摇头,“虽然我这次带来了大批圣城的力量,但圣城还是有着好几位强者坐镇,再加上世俗的防御力量,没人能对圣城怎么样。” “那难道是恶作剧不成?”老主教有些古怪的问道,“该不会是”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并不是每一位统治者都吃教会这一套的,教会也在历史上多次和世俗政权发生过摩擦,甚至还爆发过战争,只不过敢这么做的蠢货早已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而教会则依然屹立。 “不不不,这也不可能。”大骑士长知道他想什么,连忙解释道:“沃萨皇室和我们的关系很好,事实上他们也是靠着我们的支持才能坐上宝座,不会干出那么愚蠢的事来。” 两人最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把事情上报,全然不知道问题的核心已经悄然转移到了白亦所在的这座法师塔内。 此时那几位审判骑士已经把一整车的八连双晶摆进了法师塔最高层1层的一间魔法工坊里,几名学院自己的老师正忙着把这些八连双晶一颗颗的喂进一座魔力熔炉里,替熔炉充能,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这一股子肉疼的感觉,很不忍心这种顶级的能量结晶被这样浪费在一座古董级熔炉里。 这里就是学徒提到过的这座法师塔唯一的禁区,不过是禁区也不太准确,到了鲁恩斯院长这一代,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专门堆放废旧物品的仓库了,看来现任院长也有往楼顶堆破烂的习惯。 不过此时,这间工坊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曾经的仓库,而是焕然一新,甚至还被布置成了教堂的格调,窗户的玻璃全部换成了珐琅式的彩色玻璃,墙被涂得一层不染,四周悬挂着各种蕴含着宗教味道的壁画,都是记录着以往那些升华者的事迹。 这里原本的垃圾也被清空,换成了两排标准的教堂式长椅,在长椅正中间还铺着一条鲜红的地毯,如果不是地毯尽头那座魔力熔炉画风实在不对的话,这里看起来和一座标准的教堂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在工坊旁边的一间面积休息室里,大主教尼古拉斯正在整理着最后的着装,他穿得比做群体祝福那简洁了许多,只有一身简谱的牧师长袍,除了一根教典项链之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就连那顶主教权冠都没带上。 大主教抚着右胸,感受着那里依然磅礴而有力的心跳,闭着双眼正在祈祷着什么,此时,他的得意弟子大审判长罗德哈特轻轻敲了敲房门,打断了他的祈祷。 得到应允后,大审判长走进了这间同样布置得圣洁无比的房间,对着自己的导师微微鞠躬,低声道:“尊敬的导师,熔炉已经准备好了,唱诗班也已经聚集在了塔底,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能上来,希望您能见谅。” “这没关系。”大主教慷慨的摇了摇头,然后睁眼看了罗德哈特一眼,慈祥的问道:“我的孩子,为什么你的脸上会有悲伤?作为我升华的唯一见证者,你应该更开心一些。” “导师”大审判长低下了头,不再掩饰脸上的悲痛神色,能见证一位大主教升华的光辉时刻理应是件值得骄傲和高兴的事,可对于没有父母的罗德哈特而言,从把他养大的尼古拉斯并不是老师那样的简单 “不要悲伤,我的孩子,这是我自己所追寻的道路。”大主教走到审判长身边,像以前那般伸手抚摸着他的头顶,脸上也流露出一丝不忍,“我只是担心,我走之后,你又只剩一个人了或许你应该早点听我的,去找位姑娘。” 其实罗德哈特也就50岁出头,同时作为一名高位强者,他看起来至少应该很年轻才对,然而他的外表看上去却不比尼古拉斯多少,想来这应该是受到审判庭工作的影响,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没有婚娶,一直孤身一人。 如果白亦知道这事,肯定会大声吐槽这条超大龄单身狗吧? 不过此时听见尼古拉斯最后的叮嘱,像是父亲在交待最后的遗言那般,罗德哈特用只好用力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 “另外,记得感谢鲁恩斯院长,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熔炉。”大主教最后道。 他话音刚落,从窗外就飘来一阵悠扬的圣歌,下面由骑士学员和候补圣女组成的唱诗班已经开始吟唱了。 “时间到了,走吧。”大主教尼古拉斯轻声道,当即迈出脚步,走上了那条通往古董魔力熔炉的红色地毯。 此时所有的闲杂人等都已被肃清,只有尼古拉斯和罗德哈特两人漫步在这间布置成教堂的工坊里,年迈的大主教一边缓缓走向魔力熔炉,一边低声最后一次沉吟着教典上的祷告,等到他祈祷结束之后,便伸手按在了魔力熔炉上,于是就魔力熔炉的炉膛口缓缓展开。 如果只是普通的大型熔炉,膛口最多也就是展开一截,够放材料就行了,可设计这款魔力熔炉的设计师心太大,估摸着是想把一头龙都给塞进去,所以等到膛口完全展开,露出了里面擦得雪亮的膛壁之后,居然宽的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通过。 不过这愚蠢的设计却让大主教的脸色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再过一会,熔炉便会点燃,届时里面将充斥着常人无法抵御的高温和魔力洪流,这正是他想要的,是他所选择的升华之道。 整个过程和计划都很完美,虽然南边出了点意外,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要唯一的一点点瑕疵,大概就是唱诗班呆在塔底,圣歌的声音太了;然后就是自己的唯一见证者,被自己当亲身儿子养育的罗德哈特一直沉默着跟在自己身后,没有去长椅上乖乖坐着。 不过这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大主教并不太在意,他知道自己这位学生兼孩子舍不得自己,于是便和蔼的开口道:“我的孩子,按照仪式,你应该去旁边坐着” 最后一个字他吐得十分艰难,因为一只手已经穿透了他右边的胸膛,从里面拔出了一颗正在跳动着的鲜活心脏,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这颗紫黑色心脏上面遍布着的如蛇般鼓起的血管,以及不停散发出的邪恶能量。 “走上升华之道的不是你,而是我!亲爱的导师。”罗德哈特在宛如自己父亲般的大主教身后冷冷的着,然后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再掀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了一枚绘制着恶魔头像的印记。 “不过,这不是你们的升华方式。”罗德哈特脸上带着无比狰狞的笑容,把那枚心脏用力按在了自己胸口,这枚心脏顿时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化作一股恶心的紫黑色黏液,汇进了他胸前的印记之中。 接着,罗德哈特便自己走进了那座魔力熔炉,粗暴的关上门。 片刻后,熔炉熊熊燃烧了起来。 184.来龙去脉 大主教无力的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从右边那只黑洞洞的伤口里涌出的鲜血已经把他那件白色的牧师袍染得血红,就连地上的红色地毯都被浸成了暗红色,可他还是没有立即死去,甚至还颤抖着施展神术,试图吊住一口气。 毕竟被挖走的是右边的心脏,他左边自己的心脏虽然跳动得越来越微弱了,可还是在尽着最后的努力,他并非是想活下去,实际上他早已做好了在今日赴死的准备,他这番苟延残喘着,只是想质问罗德哈特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就在这时,一张空无一物的长椅上却突然响起一个他完全听不懂的惊呼: “Ай-ай-ай-ай,чтосейчаспроизошло!”(哇哇哇哇,刚才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便看见一个浑身黑袍的人突兀的浮现在空气中,再向他走了过来,低下头看了看他的伤势后,用能听懂的通用语道:“你活不成了,什么神术都救不了了,所以不如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这人自然就是白亦了,他一路摸到楼顶之后,自然发现了这里的异样,不过在场的两人似乎各怀心事,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潜入,于是白亦就乐得坐下来看了这场跌宕起伏的大戏。 大主教完全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第三个人在,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恐,但随即又换成了一脸欣慰,这样总算是有人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外面了,于是他也顾不上白亦到底是什么身份,开口用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的声音道:“我我叫尼古拉斯,他”大主教看了一眼还在熊熊燃烧着的熔炉,那里面还隐约传来阵阵恶魔般的狞笑声。 “他是罗德哈特,大审判长” “你确定不是叫阿尔萨斯?”白亦吐槽了一句,这莫名其妙的话差点没把大主教给呛死。 “抱歉抱歉,请继续。”白亦连忙摆了摆手,表达歉意。 于是大主教便接着给他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过程有些慢,因为大主教快死了,不快,而白亦也有些急,他害怕这老头不完就死了,再加上旁边熔炉里是不是飘出来的狰狞怪笑,场面一度十分急迫。 还好,直到大主教把事情大概了一遍之后他也没死,熔炉里也没蹦出个什么怪物来,甚至还留给白亦一点时间去思考。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三百多年前那次远征深渊讨伐深渊大君塔奥厄斯的作战没能完全成功,塔奥厄斯的肉体是被消灭了,但意识却躲进了他的恶魔心脏中,被教会的人带回了伊斯特位面。 教会想了很多办法想要把这头邪魔彻底消灭掉,可那毕竟是凝聚着一位恶魔大君毕生力量的心脏,教会想尽办法都没能将其破坏掉,塔奥厄斯的意识也就一直这么躲在里面。 听到这里的似乎,白亦突然插了一句嘴:“据我所知,那次远征是有使混在其中的,为什么不向那些使求助?你们那个神总有办法对付吧?” 当时的大主教无力的摇了摇头,道:“高贵的使们全都战死了,而事后,因为我们的傲慢和自大,相信自己能妥善收尾,也就没有上报了。” 白亦理解的点点头,白了,面子问题,上面派人下来帮你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剩下的一点事都解决不了,还有什么脸面当马仔? 故事继续,教会拿心脏没办法,可塔奥厄斯好像也没有好办法脱离困局,于是他们就索性把心脏封印在审判庭的地窖里,由审判庭负责镇守,这个方案还凑合,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出什么问题,很多人甚至都逐渐淡忘掉这件事了。 然而等到当时的大审判长尼古拉斯退休,转为闲职大主教,并由自己的学生罗德哈特继任大审判长的十年之后,突然就有歹人对那颗心脏产生了想法,发生了一连串偷盗袭击事故,这总算让现任教皇记起了这件事,于是如何处理这颗心脏又被提上了议程。 最终,罗德哈特提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让这颗心脏与某个虔诚的牺牲者融合,引诱塔奥厄斯的灵魂出来占据那位牺牲者的灵魂,然后再瞬间毁灭掉深渊大君新的肉体,再发动灵魂放逐,让他去给白亦作伴。 这个计划听起来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了,白亦都不得不佩服罗德哈特的脑洞,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当然了,他更佩服教会那些高层的脑洞,他们居然同意了!真的同意了!!! 这一方面大概是因为从技术理论角度上来,这个办法的确是有一定成功率的,教会那边应该也是充分讨论过的,关键是哪怕失败了也没太大关系,顶着个人类身体的深渊大君怕个球啊? 另一方面则是罗德哈特深得现今教会管理层的信任,师从前任大审判长的他虽然上位时间不长,但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便已经为教会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不但剿灭了多个邪教,更是把画家卡西和学徒休伊特两个麻烦的违禁者亲手送进了虚空,除了衰老迹象太严重之外,他一时间也是风光无限,跻身教会核心管理层不,更是下一任教皇的有力竞争者,还顺便把另外两位大审判长压得抬不起头,整个审判庭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话语权之重,可想而知。 于是计划就此展开了,自愿的牺牲者很快就找到了,这种符合教典上舍身成仁的升华之道吸引了不少虔诚者,其中就有寿命将尽的大主教尼古拉斯。 按照伦理来,罗德哈特肯定不能选亦师亦父的尼古拉斯,可这尼古拉斯居然用亲情强令计划主持者罗德哈特选择自己,按照尼古拉斯原本的想法,自己获得追寻的升华之道,罗德哈特则踩着他的尸体更进一步,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经过一番争执和纠结之后,罗德哈特还是一脸不忍的点头了,心脏在经过了一连串严密的神术封印确保塔奥厄斯的意识不会突然钻出来之后,才被植入尼古拉斯右边胸腔,来自大君心脏的庞大力量除了让垂老迟暮的大主教临死前体验了一把第二春之外,倒也没其他异常。 于是计划继续进行,为了确保尼古拉斯的肉体被占据后能被及时消灭,自然要选择一个足够保险的地方,大功率魔力熔炉显然是个很好的选择,那里面的高温和喷涌的魔力洪流是目前技术力所能制造出的最险恶环境了。 按照计划,尼古拉斯进入熔炉之后,在熔炉运转之前会解开恶魔心脏上的封印,引诱塔奥厄斯来占据自己的身体,然后熔炉燃烧,肉体被毁,灵魂放逐发动,问题解决。 最后,罗德哈特打听到仙塞学院有这样一部老式熔炉,不但最大功率比现有的熔炉更高更强,关键是设计独到,能让人体面的走进去而不是狼狈的钻进去,这样一来,最后一块拼图也就凑齐了。 一切就绪,计划就此展开,正好赶上仙塞校庆,这边就借着交流访问的名头,堂而皇之的过来了,甚至连升华时必须的唱诗班都显得自然而然,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除了结局之外。 “除了你之外,还有人知道这个疯狂计划吗?”白亦听完之后,这样问了一句。 “不多”大主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那邪魔以教会内部可能有奸细为由,要求我们隐秘行事,因为之前出现过针对心脏的偷盗和袭击,我们相信了他,所以除了几个关键角色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就连下面那些孩子们,也不知道究竟在为谁而吟唱” 圣歌是为了庆祝神的诞生和歌颂神的伟业而唱的,只是现在看起来,神在哪里不知道,炉子里怪物的笑声倒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毛骨悚然了。 “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那么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最关心的问题吧。”白亦看着这位即将死去的可怜父亲,心里莫名有了点同情,于是就稍微靠近了他,体内稍微转换了一点虚空之力。 “你!”尼古拉斯的双眼顿时圆睁,怒视着白亦,“违禁者” “不愧是前任大审判长,即便垂死了也能认出我来。”白亦淡定的着。 结果尼古拉斯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进而回光返照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最后为我送终的人,却是我追寻了一辈子的最大敌人” “也别这么好吧,为了让你走得舒服点,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白亦着,指了指墙上的两幅壁画,画下面分别写着《独行于深渊的圣徒约尔》《无畏的圣洁之大骑士汉泰》 “还记得他们吧?他们现在与我同在。” 听完这句话后,大主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连串复杂的神色,惊恐,质疑,错愕,以及一点点的释然? 随后,他的表情便永远定格住了。 185.叛乱 大主教就这样不甘心的死了,违背了白亦让他走得安详点的初衷,反倒是很不情愿的样子,白亦用精神力微微一探,发现他灵魂离开躯体后还一直彷徨在自己身边,似乎想要知晓更多秘密的样子。 然而此时魔力熔炉里突然又想起一阵让人心悸的狞笑声,接着大主教的灵魂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进了熔炉之中。 虔诚者的灵魂是恶魔最钟爱的补品 “真恶心!”白亦暗骂了一句,开始吟唱起咒语,背后同时浮现出火系,冰系,自然系,风系,光系五面颜色各异的元素法阵,随着吟唱结束,各种元素的光弹随之从法阵中喷涌而出,雨点般砸向魔力熔炉。 可惜五系元素的攻击全部都被一层无影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光弹撞在屏障上便像是瞬间消失了那般,连一点波澜都没能激起,包括理论上对恶魔效果最好的光系攻击也是如此。 这样的结果倒是没有出乎白亦的预料,那个阿尔萨斯,哦不对,罗德哈特那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不可能没留后手。 于是他再次吟唱起不同的咒语,右手指着熔炉,五指微微张开,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背后五面不同颜色的法阵也全部变成了代表火系的红色,然后从背后移动到了右手前方,保持着均匀的间距,层叠排列起来,而一柄完全由火构成的长矛便在法阵中逐渐成型,看上去像是从法阵正中心穿透过去那般。 “道成寺钟百八式火龙薙。”白亦强忍着爆表的羞耻感,念出这个魔法的名字,完成了最后的吟唱,这是他的老师魔法师在火系7级魔法火矛术的基础上强化衍生出来的新魔法,虽然名字又不知道从哪里剽窃来的,又难听又拗口还很羞耻,但这招已经是白亦出力极限内攻击力最强的常规魔法了。 “呜”就在他施展这一招的同时,还在上课的弥雅突然觉得一阵阵头晕,身体也很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撑开一般,她顿时无力的趴在了课桌上,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怎么了?”缇丝嘉尔连忙关切的问道,可她刚问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于是整个教室里就乱了起来,学生和老师同时扑到窗边,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学院最高的那座法师塔顶端飘起了缕缕黑烟。 缇丝嘉尔再回头一看,发现弥雅似乎又回复了正常,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晃了晃脑袋,最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反而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 真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嘉尔姐,发生了什么?”弥雅注意到同学们的异样,对着缇丝嘉尔问道。 “不知道。”缇丝嘉尔摇了摇头,“法师塔那边好像发生了爆炸?” 就在学生们讨论着是不是哪个教授魔法试验失败了,或是哪个炼金术士又在瞎折腾的时候,正在案发现场的白亦则施展了一个微风术,把因为刚才一发攻击激起了厚重灰尘吹开,接着便看见魔力熔炉还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覆盖在周围的无形屏蔽仍在散发着一圈圈水波状的波纹,最后又渐渐归于无形。 他威力最大的常规魔法还是没能奏效,反倒是火矛撞击屏蔽后迸裂而出的火球把这临时教堂给炸得一片狼藉,还搞出一番全校都能看见的大动静。 这下白亦就没辙了,这个屏障的强度超乎他的想象,不管里面究竟在折腾些什么,白亦都没办法打扰了,他再强的攻势就只有禁咒了和动用虚空之力,可这里又没有屏蔽结界,不能为所欲为,更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强行吟唱禁咒。 于是他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准备撤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知道炉子里面最后会蹦出来个什么玩意?反正之前白亦就注意到被装进炉里的不全是提供能源的八连双晶,还有很多金属材料和骨头爪子之类的玩意,刚看见他还有些奇怪,现在倒是明白了。 魔力熔炉的最大作用并不是当焚尸炉,而是铸造和炼化,把这些东西都丢进去,很显然是要借助这个炉子给恶魔大君打造一具勉强能用的身体出来,可怜的教会,怀抱着美好的想法,却从始至终都被罗德哈特玩于鼓掌,这整个计划根本就是在解放深渊大君。 所以还是把烂摊子丢给那些审判骑士吧,等两边打得差不多了自己再进场收尾,反正两边都是自己的敌人,先看他们狗咬狗吧。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不会放过他的,这是战术性转进,我还会回来的,我答应你们。”白亦临走前还不厌其烦的跟画家和学徒解释,这两人是最先跳出来反对白亦跑路的,因为把他们送进虚空的罗德哈特可以算是他俩最大的仇人了。 不过他刚没走几步,便在地上发现了三颗拳头大的晶体,用魔力抓过来一看,是三枚用光了魔力的八连双晶,看起来有些像地球上的水晶玻璃,应该是之前一连串爆炸后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的。 白亦心头一动,把三枚空的八连双晶装进储物袋里,然后直接从工坊的窗口向外终身一跃,双臂大大的展开,开始寻找地面的茅草堆。 茅草堆是没找见,倒是看见让他倒吸凉气的一幕,原来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审判骑士们分成了两批,正在相互厮杀?有一批显而易见的占据着绝对优势,他们的胸口都有一枚正在燃烧着的印记。 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两个审判庭人员的堕落,而是大规模叛乱! 白亦心头一动,知道自己坐收渔利的计划怕是泡汤了,刚打算用浮空术回去处理魔力熔炉时,却又看见几个印记骑士扑向了手无寸铁的唱诗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唱诗班里面应该有他在意的那位村姑。 无奈之下,白亦还是选择了相信预言家那个神棍一次,用魔力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可此时唱诗班那里的局面却不容乐观,如果他们是真正的普通唱诗班倒还好,一边尖叫一边落荒而逃,那些堕落骑士或许看在他们没有威胁的份上还会放过他们,可偏偏他们都是一些骑士学员和候补圣女,本事没多少,胆子倒是肥,信念也坚定得很,看见只有两名堕落骑士过来处理他们,而自己这边有整整100人,居然就胆敢抵抗了? 这注定是毫无悬念的屠杀,学员的实力不强不,又没有带武器,就连穿着都是各种华美的演出服,跑都跑不快,这怎么可能是获得了印记加持的堕落骑士对手?于是几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几位学员身首异处 这下他们算是知道锅是铁打的了,本来排得好好的阵型一下子就乱了,开始尖叫着哭泣着四散而逃,可惜这些都已经晚了,两个堕落骑士瞬间化身扑入羊群的恶狼,一边狂笑着一边肆意收割生命,喷涌的热血洒满了他们的全身,他们竟然还恶心的伸出舌头,舔舐着剑上的血液。 此时的他们,与恶魔无异。 但在这混乱的人群中,却有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那是一位梳着金色麻花辫的美丽少女,这正是白亦想要寻找的村姑,但她看上去没有半点慌乱的样子,反而是冷静的穿行于到处乱窜的人流中,把一个摔倒的同僚扶了起来。 “救救我!救救我!”那位学员仅仅抓着她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五根红印。 “你已经得救了,快跑!”少女着,掰开了学员的手,又一把扯断了学员胸前的教典项链,把教典塞进他手心里,握住他的手,把手掌合了起来。 “你会得救的,神会保佑你的。”少女连声着,然后快步奔向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那位学员呆呆的看着女孩那白色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教典,心头突然又涌起了一股勇气,一咬牙,连忙冲到一个受伤倒地,正在奋力爬行的同伴身边,把他架了起来,两人一瘸一拐的继续逃窜着。 而那位少女此时已经跑到另一个受伤的学员身边,看了看他被斗气刃划伤的大腿,毫不犹豫的从裙摆下撕下一根布条,开始替他包扎伤口。 她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那身席地长裙已经被她撕成了超短裙,两条雪白而圆润的长腿就这么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气中,只可惜此时没什么人顾得上去欣赏了。 可那位学员却不怎么领情的样子,他挣扎着努力坐起身子,用力把她推开。 “别管我了,蕾迪茜雅,你快自己跑吧!” “不行!神过,我们不能放弃同伴。”被唤作蕾迪茜雅的女孩大声着,又重新回到伤员身边,“相信我,我们会活下来的!”着,她替强行把伤员扶了起来,架住他的胳膊,准备离开。 可此时,一道恶毒的目光突然发现了这有趣的一幕 186.应验的预言 一位堕落骑士注意到了蕾迪茜雅的行为,他暂时放过了眼前那支待宰的羔羊,终身一跃,瞬间拦在了正搀扶着伤员一起逃离的蕾迪茜雅面前。 两人的脸瞬间变得无比惨白,那伤员怕得脸气都不敢喘,反倒是蕾迪茜雅突然一把推开他,手里紧握着胸前的教典,摆出一副徒手搏斗的架势,勇敢的挡在了堕落骑士面前。 她其实也很害怕,神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坚毅,可身体却在对方身上那股血腥味的刺激下微微颤抖着,连基础格斗术的架势都摆得不够标准。 那个堕落骑士冷笑一声,没有急着挥剑,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蕾迪茜雅无瑕的脸蛋,又低头品评了一番她裸露在外的两条长腿,眼中露出一抹惊艳的神色,舔了舔嘴唇,显然蕾迪茜雅的美貌很符合他的胃口。 他并没有朝蕾迪茜雅动手,反倒是把目光转向了那个正在一瘸一拐逃跑着的伤员。 “不要!”蕾迪茜雅看出了他的想法,绝望的喊着,握紧了拳头,向他扑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会死在对方剑下,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想尽力救下每一个人,哪怕牺牲自己 这就是蕾迪茜雅的信念。 “神啊,最后一次祈求您,终止这场无畏的灾难吧”女孩握着教典,在心头做出最后一次祷告。 神听不见她的声音。 但白亦可以。 于是便看见那个堕落骑士即将用长剑刺穿蕾迪茜雅胸膛的瞬间,一道银炼突然划过他的颈项,无主的头颅高高飞起,喷涌而出的鲜血把女孩身上那条洁白的长裙染成了一片血红。 堕落骑士的身体无力的倒下了,露出后面全身黑袍的白亦,他手里提着一把从尸体上捡来的制式长剑,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低头看了眼蕾迪茜雅,发现她并没有受伤,这让他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来的还算及时。 “你没事吧?”白亦冷冷的问了一句,话间,他随手把长剑一抛,再反向握住,然后猛的向另一个堕落骑士掷去,只见长剑发出一声破空的尖啸,瞬间洞穿了那个堕落骑士的胸膛,把他牢牢的钉死在了地上。 此时追杀学员的两名堕落骑士已死,其他堕落骑士正忙着收拾审判骑士,一时间也顾不过来,那些学员们算是有机会逃走了。 可蕾迪茜雅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她的眼中闪过一缕惊喜的光芒,又夹杂着疑惑,声问了一句:“是你?” 白亦一愣,也来不及多想,当即一把夹住她的腰,拧在腋下,撒腿就跑。 “放开我!请你放开我!”蕾迪茜雅听着耳边传来不绝于耳的呼啸风声,大声喊着,同时还用力扭动着,想要挣脱白亦。 白亦倒也没想到这具看起来软软的躯体力气还真是不?发育得还真是不错?可这点力量在他面前显然不够看。 蕾迪茜雅努力一阵,发现对面的胳膊根本纹丝不动,于是只好带着哭腔道:“求求你放开我,还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帮助!” 这妞咋这么傻呢?白亦不满的暗想道,和弥雅一个路数,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老想着别人?简直就是个大号弥雅嘛! 等他带着蕾迪茜雅跑到一个暂时安全的树林后,才把她放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把揪住她的脸颊,厉声问道:“你疯了吗?还想着回去?不怕死?” “呜好痛明明上次遇见的时候还很温柔的”蕾迪茜雅眼泪都快给白亦揪出来了,嘴上却支支吾吾的出一番奇怪的话来。 “你什么?”白亦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确定自己现在还穿着流浪剑客斯温的马甲,无论是外型,声线,还是散发出的气势都和希望大师迥然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人,别外人了,最亲密的弥雅肯定都认不出他。 可他这引以为傲的伪装,却被这村姑一眼就看破了?你丫难道会真名看破不成? “我知道是你,上次为我指路的好心先生。”蕾迪茜雅似乎因为吃痛而冷静了不少,她轻轻摇了摇白亦的胳膊,可怜巴巴的问道:“能不能先松开?” “你怎么认出来的?”白亦讪讪的收回了手,连忙追问道。 “你虽然换了衣服,声音也不一样了,可味道还是一样的啊。”蕾迪茜雅简单的解释道。 这算是哪门子的明啊? “每个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你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很安稳,很放心,所以印象很深,绝对不会认错的。”女孩很肯定的着。 白亦无奈了,只好当着的她面从储物袋里取出法师盔甲,换回了平常的身体。 “果然是你!”蕾迪茜雅顿时兴奋的道,她并没有对白亦这番更换身体的举动表示任何疑问,反倒是急着道:“好心的先生,很感谢你救下我,我知道你很强大,能和我一起回去帮助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人吗?” “冷静一点吧!”白亦没好气的着,把民兵盔甲收了起来,试着找了个别的话题,“你可以叫我希望,你呢?大弥雅?贞德?达尔克?” 女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认真的道:“我叫蕾迪茜雅,因为是平民,没有姓氏,你的那三个人我也不认识” 罢,她又连忙拉住白亦的手臂,继续道:“希望先生,能请你和我一起去帮助他们吗?” 白亦真是有些无奈了,严重怀疑那根神棍是不是故意坑自己的,这算哪门子命运的安排?命中注定的包袱吗? 可就在打算开口拒绝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波动瞬间笼罩了他,屏蔽结界的波动。 伴随着屏蔽结界的展开,一连串空间波动便随之传来,白亦连忙用精神力往周围一扫,乖乖至少有十余道空间裂隙在整个亚芬城内展开,仅仙塞学院里面,就有足足五道! 这是恶魔大规模入侵的先兆! 这个入侵的时机选择得不可谓不妙,教会的主力刚刚被调走,其他强者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在南面的南面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甚至连学院里稍微厉害点的学生和老师都不在,而此时一位深渊大君正在这里重塑自己的肉体,他还有着一大票渗透到人类社会各个角落的信徒 这完全可以是整个南陆,不,是整个伊斯特位面前所未有之危局。 而处在风暴最中心的虚空第五行者白亦,还在被一条莫名其妙的预言和一个倔强的村姑缠得焦头烂额 还好,空间裂隙传来的波动大到连蕾迪茜雅都感觉到了,她突然皱紧了眉头,低声叹道:“这这是何等的污秽,何等的邪恶” 面对这种情况,白亦当即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几圈火红色的法阵从他身上浮现——他打算用禁咒把结界强行轰开,这样其他的人类强者至少能感应到亚芬城里发生了什么。 然而法阵只是刚刚一浮现,又立即消失了,白亦停止了吟唱,因为他突然发现了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出力上限,似乎提高了?他此时的最大出力至少比几分钟之前高出了三成。 是弥雅突然变强了?这好像不太可能还是大量的空间裂隙削弱了位面屏蔽?似乎也不太对?难道是?白亦把目光投向了蕾迪茜雅,她此时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白亦想了想,换了一点虚空之力,灌注在手甲里面,然后突兀的牵起蕾迪茜雅的手,问道:“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蕾迪茜雅脸上因为白亦孟浪举动而露出的惊愕快速消退了下去,她的神情反而放松了许多的样子,认真的回答道:“你的手很温暖,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从未有人觉得白亦那冰冷的手甲温暖,包括弥雅和缇丝嘉尔在内;也更不会有人觉得虚空之力会很亲切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会对各种事物有着莫名的亲和力,相互之间能够产生难以用理论解释的好感,就像动物亲和,自然亲和,元素亲和,美少女亲和等等。 那么自然也会有虚空亲和,就像眼前这位少女一样。 “她居然就是第二适格者”魔法师在虚空里强忍着惊讶道,“原来那条预言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的安排?原来那根神棍所的命运,并不是我的,而是她的。”白亦也跟着低声道,“一位向往着光明的少女,坚贞而虔诚,却对象征着无尽黑暗的虚空感到亲和” “这狗日的命运!”白亦在虚空里大声骂道,像是要给预言家听一样,而现实里的他也因为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而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蕾迪茜雅被这股可怕的气势吓住了,倒是让白亦省去了很多口水,于是他又重新回归正常,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那双淡蓝色的眸子,认真的道:“听着,我没有太多时间解释,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如何都必须相信我,按着我的去做,明白吗?” 187.期待已久的秘术 面对白亦如此认真的态度,蕾迪茜雅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同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明白了,我愿意相信你。” 一个善良的女孩愿意相信一个自己觉得很亲切同时还在危险时刻救下自己的人,这很正常。 “很好。”白亦满意的点了点头,松开了双手,又接着道:“刚才你所感受到的邪恶,是恶魔即将大举入侵亚芬城的征兆,而在那边”他指了指远处还在冒烟的法师塔,“有一头格外强大的恶魔正在复苏,我必须尽快阻止它。” “我和你一起去!”蕾迪茜雅傻傻的道。 “不行!”白亦连忙摇了摇头,“你有更重要的事,这所学院里还有很多弱的学生,他们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去找到教会的同伴,和学生们汇合,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在这种时候,混乱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在这个危险的时刻,最可怕的就是混乱,这里的学生和老师们多少还有一些战力,集中起来的话还能勉强自保,要是完全混乱的话,其破坏力可一点都不比恶魔来得弱。 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保持理智和镇定才是最重要的。 听他这么一,蕾迪茜雅也不笨,很快就想通了,连忙回答道:“明白了,我会穿上我的盔甲,召集剩下的同伴与他们汇合。” “很好!”白亦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又继续道:“最后,我有一位朋友想把他的一些力量传授给你,你用心记下来。” 着,白亦就现场用魔力模拟了一遍传教士当年的绝技,“记住这个神力运转的方式,还有祷词,这份力量能在关键时刻帮上你。” 蕾迪茜雅看完白亦的掩饰之后,突然显得有些激动,连言语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这这是那位” “是的,这就是那位独行于深渊的圣徒约尔所使用的力量。”白亦最后道,“他与你同在。” 教授了传教士的绝学之后,白亦便和蕾迪茜雅暂时分开,飞快的赶往教学楼那边,这一路上他暂时还没有看见恶魔的身影,也没有看见四处乱跑的学生们,他们比他预想中要镇静得多。 在离开蕾迪茜雅之后,他也测了测自己目前的出力上线,并没有因为和她分开而降低,反而变得更高了一些?这个发现倒是给了他一点惊喜,不过具体的原理他现在也没时间去深究就是了。 “你不应该试着去和一位深渊大君对峙的,哪怕他才刚刚苏醒,但也和你以往遇见的对手不同,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对手,哪怕能使用虚空之力也一样。”恶魔在虚空里突然了一句。 “眼下最好的选择是带着弥雅赶快离开。”巫妖也跟着道,“你正在做的事在我看来很愚蠢。” “抱歉,现在是我了算。”白亦冷冷的回应道,这两人的反对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我并不是什么善人,可也不忍看见生灵涂炭,这是我的底限。” 听见他这么一,巫妖和恶魔自然也就选择了沉默。 不过等他赶到教学楼的时候,恶魔没有遇上,倒是顺路捡着一只阿蒂? “你怎么来了?”白亦有些惊喜的问道,她在这里的话,倒也省了自己担心。 “我感觉到外面很危险,很担心你,就急着赶过来了。”阿蒂一边喘气一边着,脸红红的,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这妮子还是挺聪明的,知道什么地方安全,只不过她究竟是担心白亦还是自己害怕了,这就另了。 除开阿蒂以外,整个学院的学生和老师们也纷纷在往这里聚集,院长鲁恩斯用浮空术飘在空中嘶声力竭的指挥着,几位老师也忙着召集有战斗力的学生和那些魂甲们,组织起自己的防御力量。 虽然到处都很嘈杂,还能隐约听见哭泣和尖叫声,但没有抱头鼠窜慌不择路,而是冷静的组织应对,学院这边的处理还算不错。 在注意到白亦过来之后,院长也连忙从空中飞下来,对着白亦道:“希望大师,幸好您也在学院里,我们这里组织好之后就会赶去和城卫队汇合,急需您的力量。” 他话没来得及完,白亦就连忙挥手打断他,道:“学生这边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处理那个大家伙。” “什么?”院长脸色一变,此时那座魔力熔炉里可不仅仅是传来笑声那么简单了,一股邪恶而强大的波动正以那里为中心不停的散发出来,连学生都能感应得到,很多恶魔钻出位面裂隙后便开始往那里聚集,所以学院里暂时还能比较干净。 白亦并没有理会他的质疑,而是继续道:“另外,尽量带着学生们远离那座法师塔,但不要盲目的去找城卫队,他们没什么用,你应该也能感应到亚芬城里的空间裂隙也不少,城里更是一片混乱,去个够远的地方先保护好自己。” 院长仔细想了想,明白了白亦的道理,点了点头。 然后白亦就不理他了,又在一大群学生中找到了弥雅和缇丝嘉尔,两个女孩一看见他就一头扑进他怀里,白亦则一左一右的揽着两个女孩,轻声宽慰几句之后,便在弥雅的面前半跪下来,直视着她的双眼,道:“弥雅,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好的!”弥雅问都不问就直接用力的点了点头。 白亦连忙用魔力在空气中绘制出一面十分独特的法阵,然后把那三枚空的八连双晶悬浮在法阵的三个节点位置,又继续道:“根据我之前教你的,现在我要你用精神力一直维持住这个法阵的运转,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你必须坚持下来。” 弥雅又一次点了点头,没有发问,很果断的从白亦手中接过了那面法阵,自己用精神力维持了起来。 “务必要坚持住,你坚持得越久,我们得救的几率就越大,这面法阵是能否拯救大家的关键。”白亦最后格外严肃的道,“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帮助大家吗?现在就是关键的时候了。” 弥雅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了很多,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面法阵会如此关键,可白亦所的她都会无条件相信,相信这就是她贯彻自己信念的时刻。 “鱼鱼会保护你的。”白亦着,让一位行者的意识进驻了锤头鲨布偶,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太多心思去考虑谁更合适,自然就选择了自己最相信的人。 “老师,您要去最危险的地方,是吗?”缇丝嘉尔在旁边突然问了一句。 “谈不上危险,只是有些麻烦而已。”白亦轻描淡写的着,把直面深渊大君这种事形容得轻松无比。 “保护好你妹妹。”他摸了摸缇丝嘉尔的头。 “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她的。”缇丝嘉尔认真的回答道。 “等我回来。”白亦最后着,用面甲在两个女孩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像是父亲亲吻女儿额头那般,接着便发动了浮空术,向着法师塔的方向飞了过去。 “希望先生”弥雅的掌心里心翼翼的捧着那面白亦留下的法阵,望着白亦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这面法阵的作用很简单,就是强行增大弥雅体内的魔力容量,三枚空的八连双晶是其中的关键,虽然里面没有了魔力,但其本身也是一种大容量的优良载体,可以进一步强化法阵的效果。 白亦刚一离开,已经换上了圣女盔甲的蕾迪茜雅便带着剩下的学员们和学生们汇合了,院长感应着远处越来越强的力量波动,知道不能再等了,当即命令大部队出发,向着距离最近的外面的富人区行进。 而此时白亦的面前已经出现了大队的恶魔,他们没有急着去烧杀抢掠,而是忠心的守护在这里,等待无上大君的降临。 “这一幕让我想起你们地球上那张图,究竟是英雄还是懦夫的图。”学者在虚空里了一句,“不过你既然连那个法阵都舍得让弥雅用,应该是不会当懦夫了。” 白亦没有回答,而是又测试了一遍自己目前的出力上限,弥雅手中的法阵也随之运转了起来,蓝色的魔力瞬间充满了那几枚八连双晶,弥雅也有些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有了蕾迪茜雅的突然出现,再加上那面法阵,目前的出力应该是足够了。”白亦在虚空里着。 “哦?看来是可以施展我们期待已久的那个秘术了。”学者有些欣喜的着。 白亦没有话,而是双手开始在胸前飞快结着各式各样的手印,填充进体内的魔力也迅速转化为虚空之力。 那个秘术是他老师开发出来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取个别扭的怪名字。 “那么,这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那招了。”白亦结完最后一个手印,轻蔑的瞟了正在向他冲过的恶魔们,低声出了秘术的名字: “特殊形体塑造。” 188.势均力敌 特殊形体塑造这个秘技,其实是白亦刚刚降临之后所使用的第一招,只不过当初受制于出力上限,释放失败了,而今总算是成功了。 有一句强悍身体的感觉真的很好,白亦感觉到此时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在这个状态下,他相信自己无所不能! “势不可挡!”白亦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满意的道,然后瞟了一眼扑上来的那些恶魔们,轻描淡写的伸出右手,“湮灭!” 从他的手心里瞬间喷射出一股股黑色的闪电,这种完全由虚空之力所组成的闪电不同于普通的闪电魔法只有点击和烧灼的效果,反倒更是某种高温武器,被闪电解除到的恶魔几乎毫无反应的就瞬间气化掉了,仅仅只是短短的两次呼吸,这队恶魔便灰飞烟灭,连一具尸体都没能留下。 轻松料理掉这群炮灰后,白亦再次发动起浮空术,漂浮在了半空中,同时将自己得到巨幅强化的精神力往四周扩散开来,很快的,他便精准的锁定了整个亚芬城里的1道空间裂隙,接着,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开始吟唱起来。 一面面纯黑色的法阵从他胸口浮现出来,然后再掠过他上半身,向着四面八方飞去,片刻后,每一道混沌裂隙的周围便被一股牢笼外型的黑色能力所完全笼罩住,从里面涌出来的恶魔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撞上了牢笼,化作一具具被烧焦的黑色尸体。 白亦确实没有时间去一个一个关闭裂隙,但他可以像这样把裂隙禁锢起来,保证自己在解决掉深渊大君之前恶魔的数量不会再增加。 把所有裂隙都禁锢好之后,他才有时间用精神力检视了一番自身,主要是外型方面的,如果强悍有力的身体,势必会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才对吧? 可结果却让他特别失望,有些火大的在虚空里了一句:“这外型就是个球啊!” 嗯,就是字面意思,他现在的外型用肉眼看上去就是个圆滚滚的球原本的身体被黑色的虚空之力团团包裹住,看不见手和脚,倒是更像一枚黑色的汤圆。这也就算了,关键他头顶还额外多出了一根虚空之力构成的黑色飘带,正在迎风招展着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完全想不到这个部位除了卖萌之外的其他意义啊!”白亦在虚空里不满的道。 “这是你老师设计的,是迎接胜利的旌旗。”学者好心的回答了他。 这老家伙的品位,简直没救了,他该不是在故意耍我把?白亦在心头腹诽着,可惜目前这会魔法师不在虚空里,否则他一定要和他问清楚才行。 在确认自己的外型和高达威猛没有一毛钱关系之后,白亦的兴致稍微有点低落,只好强顶着这幅外型,继续往着法师塔的方向走去呃,好像不能用走?滚?也不太对反正就是这么蠕动着过去了。 此时魔力熔炉里传来的邪恶气息已经到了最高峰,狞笑声更是让已经走得老远的学生们都能听见了,表明那头怪物随时都会破茧而出。 弥雅轻轻回头,担忧的注视着法师塔的方向,她原本红润的脸蛋此时已经因为负担白亦的出力而显得有些苍白,额角也渗出一股股的汗水。 锤头鲨布偶环伺在她四周,时不时用自己的精神力帮她引导一下,让她能稍微舒服一点只不过这一次自己动起来的锤头鲨让弥雅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和自己不太亲近的样子,倒是更喜欢缇丝嘉尔?经常在她身边转悠一会之后,就飞去缇丝嘉尔的头顶,努力伸出粗短的鱼鳍,想要摸缇丝嘉尔的头 而缇丝嘉尔也有着类似的感受,她总觉得这条锤头鲨不再是女孩子玩偶,反倒更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长者,正在向她传授人生经验 此时,已经和学生们汇合的蕾迪茜雅正怀着某种奇怪的期待,手里提着一把长枪,穿行在人群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她便来到了弥雅面前,她看了看弥雅手中的那面法阵,那里正在散发出一股让她觉得亲切和温暖的力量,而在更远的方向上,还有一股很强烈的力量波动,和一种令人作呕的邪恶交织在一起,那表明白亦正在和敌人交战。 “你们好。”蕾迪茜雅很主动的和两位女孩打了个招呼,脸上露出了一番温柔的笑容。 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搭讪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会显得突兀和奇怪,不过或许是被她身上的圣洁气质和那份笑容所打动,弥雅和缇丝嘉尔脸上也纷纷露出笑容,冲着她点了点头,只有阿蒂比较警惕的缩在缇丝嘉尔身后,心的打量着蕾迪茜雅。 “让我来保护你们吧,可以吗?”蕾迪茜雅礼貌的问道。 弥雅和缇丝嘉尔对她的这种举动感到了一些错愕,但也不太好拒绝她的好意,只是两个女孩的心头同时产生了某个奇怪的想法:希望先生/老师,该不会又从什么地方拐回来漂亮可爱的年轻女孩了吧? 此时被几名美少女同时惦记着的白亦却显得没之前那般潇洒了,他预计了两个合格的对手,一头土黄色的恐龙状怪物,和一个浑身破烂盔甲的地狱骑士。 “你是一名强者,可以叫我西希之王,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吧。”那位地狱骑士一只手里提着一把燃烧着绿色火焰的长剑,另一只手心里则握着一团幽绿色的能量团,冲着白亦道,他的声音沙哑而沧桑,头罩在一定古旧的头盔里,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按照书上的记载,这种地狱骑士往往是由人类的各种骑士堕落演化而来的,他们往往会保留着身前的强大力量和某种不好的坏习惯,比如相互通名这种事。 白亦没有回答,这两个对手的实力和他之前遇见的那些恶魔完全不是同一档次,他们的力量相当于人类这边的不朽级,可已经无限接近圣灵级了,而且白亦还在两人的胸口发现了之前在混沌女妖身上看见过的力量印记。 这也就意味着,白亦很可能同时面对两个圣灵级的对手,所以他并不打算报上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冲着两头恶魔施展了虚空震荡。 无声无息的震荡波悄然席卷了两头恶魔的身体,他们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已经意识到自己遭到了攻击,可从他们这写意的姿态来看,无坚不摧虚空震荡似乎失手了? 这明它们身上有着极其坚固的能量护盾,虚空震荡没能穿透护盾伤害它们的肉体。 “啧,无礼之人!”自称西希之王的地狱骑士愤怒的着,提起燃烧着绿色火焰的长剑就扑了上去,而旁边那头恐龙状的怪物也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对着白亦就撞了过去。 这种恐龙状的怪物,应该是一款叫做古难记录者的高阶恶魔,虽然长得很丑,但其肉体强度几乎是所有恶魔中最高的,不仅力量强大还十分敏捷,同时头脑也很狡诈,此时在围殴白亦的同时,还冷不丁的从大嘴里喷出一道道绿色的邪能火焰。 相比起地狱骑士那精湛的剑术,还是这头大恐龙要难缠的多 还好,白亦此时的状态直面两人也丝毫不落下风,别看他只是一坨汤圆,但力量和防护都是很强的,不但能与大恐龙斗力,就连地狱骑士的斗气刃都能凭着肉体硬接。 这场一坨汤圆,一头恐龙和一个骑士的战斗进行了几分钟后,它们所站的地方便已经被各种横飞的力量扫成了一片废墟,两头高阶恶魔很聪明的没让自己的手下参与,这种高层级的战斗根本没有低级力量的参与空间。 稍微让白亦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这两人对自己的虚空之力有着很好的抵抗性,这是很没有道理的,虽虚空之力会被各种能量屏障和护盾抵御住,相互消耗,可这种来自高位力量的攻势本应在消耗中占尽优势才对,最少也能让它们两个把注意力集中在防御方面才对,而不像这两个人这般完全无视白亦的攻势,自己的攻势反而越来越猛。 可惜他们也破不了白亦的防,白亦体表燃烧着的虚空冥炎能自动将一切靠近的攻势化为灰烬,地狱骑士手头那把剑已经被烧得只剩了半截,大恐龙头顶的犄角也都被烧断掉了。 双方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 这种局面肯定不是白亦愿意看见的,他不是没有威力更强的招数,但那些都是对出力上限有着严格要求的,他俞是使用,弥雅那边的压力也就越大,他能维持目前这幅形态的时间也就越短。 不过它们身上的防护并不是由它们自己在维持,白亦又意识到了这一点,试着在躲避对手攻势时用精神力往四周感应了一番,果然就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力量波动正从法师塔的方向汇聚到两头恶魔身上。 189.这个对手好厉害 既然找到了关键,白亦也不含糊,利用走位悄然在地面上留下了几个符文,然后在双方又一次互拼了一记,各种分开的时候,发动了地上的符文阵列。 这组符文阵列就只有一个作用,干扰空气中的能量传输,当阵列一发动之后,两头恶魔顿时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印记,那里不再像之前一样熊熊燃烧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力量波动也瞬间从无限接近圣灵级变回了正常的不朽级。 难怪白亦在之前的交手中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圣灵级应有的技战术水平,原来全都是靠着外力强行提升上去的。 在意识到身上的庇护已经消失之后,地狱骑士瞬间不复先前的耀武扬威,连忙对着白亦摆摆手,赔笑道:“阁下之前都是误会,误会” 它们其实心里也很忌惮那股黑色的力量,每当遭受一次攻击,身上的庇护便会被削去大半,在感慨这股力量的强悍时,它们也清楚这样的攻势靠自己是很难抵御的,如果不是来自后方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庇护效果,它们早就落荒而逃了。 被拔了外衣之后,两头恶魔便不再对白亦有什么威胁了,黑色的火焰瞬间就包围住了它们,哪怕它们极力的维持护盾想要抵御冥炎的侵蚀,但在高位力量对低位力量的绝对碾压面前,它们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白亦再没有看它们一眼了,继续往深处行进着,而在他背后,则是默默归于尘土的两具残渣 能够在不使用更大出力招数的情况下解决两个强悍的敌人,白亦心头还是有那么点的成就感,但更多的还是警惕,对方身上的护盾居然能抵抗他的虚空之力?这就明背后给两头恶魔提供庇护的深渊大君,其本身也很可能是掌握了某种高位力量的存在,想要在弥雅撑不住之前解决掉它的话,前面就绝对不能滥用力量。 毕竟他每加大一分力量,弥雅那边就要花费一分精神力去维持法阵,同时自己也要忍受一次力量爆体般的痛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让家伙去经受这样的痛苦。 速战速决吧白亦暗自想着,在走到能用肉眼看清整栋法师塔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此时法师塔周围已经围满了各式各样的恶魔,因为有三道裂隙是直接开在这附近的缘故,这里的恶魔密度此时怕是整个亚芬城里最高的。 恶魔们正围绕着被白亦禁锢的深渊裂隙焦急的打着转,是不是又用恶魔语喊出几句什么,先前审判庭的那群叛徒骑士也聚集在这里,看起来他们已经把自己的同袍全部杀光了,明明干出了这番恶魔般的行径,此时脸上却强行摆出一副清高的神色,对恶魔们嗤之以鼻,与它们划清界限。 其中还有好几个审判骑士的脸上顿时带着忧心忡忡的焦虑的神情,他们显然是感应到了虚空之力的波动,时常与违禁者打交道的他们肯定清楚虚空之力的威力,但又因为身处恶魔扎堆的地方,实在抽不开身出来探察。 “这就更好,两伙敌人一股端了。”白亦着,胸前和腕间再次浮现出一面面黑色的法阵,源源不断的虚空之力以尽可能低的出力汇聚到法阵之中,这样会让整个施法过程变得很慢,但对弥雅的伤害却是最低的。 堕落骑士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股能量波动,他们焦急的喊着什么,想要让恶魔去搜索前方白亦藏身的树林,可恶魔怎么会听他们的?依旧我行我素。 堕落骑士们只恨自己眼下人手不多,又在之前的内战中折损了不少,不敢单独行动,可就在他们纠结到底是逃是战的时候,白亦那边的施法已经完成了。 “代神明降下罚。”白亦低声吟唱出最后一句咒语。 于是这片晴朗的空便突然被一抹宛如实质的黑暗所笼罩,让四周瞬间暗下来几分,堕落骑士和恶魔们同时抬头看着上的异像,却只看见一团团黑色火焰像雨点一般从空坠落。 霸道的虚空冥炎无情的焚烧着所接触到的一切,法师塔周围这一大片区域顿时变成了黑焰地狱,堕落骑士和恶魔们一般惨叫着,一边疯狂抵御着冥炎的侵蚀,可只要被粘上那么一点点的黑色火苗,黑色火焰便会越烧越旺,直至燃烧殆尽。 这番地狱般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三分钟后,法师塔周边的场地便被清了出来,除了那座塔还屹立着之外,周围的树木草坪,屋道,还有大君的那些爪牙们都已化为尘土,留给白亦和深渊大君一个十分干爽的环境。 “还是不肯出来吗?”白亦看着法师塔的顶端,此时那里的邪恶波动依旧,不过已经听不见笑声了,任谁遇见认真起来的白亦恐怕都是笑不出来的。 “既然不出来,我就帮帮你好了。”白亦着,掌心中直接喷射出黑色闪电,在疾驰向法师塔的过程中再拧成一股,像提着把40米大刀一般,把法师塔斜着一划,于是便看见塔顶开始倾斜着向下滑落。 白亦竟是把整个塔顶硬生生切断了! 法师塔的顶端坠落在地上,记起了一股剧烈的烟尘和一声巨响,碎石四分五裂的向四周散射,白亦则没有理会迎面而来的碎石雨,那些石头还没接触到他的身体便被虚空冥炎气化掉了。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烟尘中缓缓浮现出的那道身影。 原本还算是安静的四周也随着这道身影的浮现,想起了一番擂鼓般的回声,白亦知道,这是这位恶魔大君的心跳声 嘣、嘣、嘣、恶魔大君踩着自己的心跳,站在了白亦面前,他看起来还勉强有着人类的外型,面容也和罗德哈特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身上却覆盖着一层雪白的骨架,背后展开着一面八根腕足所组成的翅膀,手脚的部位全部都是恶魔的爪状。 看得出来,那位大审判长对恶魔的信仰十分虔诚,牺牲了自己,给恶魔大君提供了一具可堪一用的身体。 不得不承认,这番半人半魔的外表,倒是比白亦这坨汤圆看起来霸气多了。 大君轻蔑的瞟了一眼面前的这坨汤圆,十分高调的着:“我是深渊的大君,整个深渊中最伟大的君主!整个深渊都在不停歌颂着我的名字:塔奥厄斯。” “凡人!你屠杀了我的最精锐的部下,我最忠诚的士兵!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塔奥厄斯继续着。 “代价?就在我身上,来取吧。”白亦挑衅式的冲着塔奥厄斯招了招手,只不过因为他目前的汤圆外型,在外人看起来他这番姿势就是简单的扭了扭身体。 “愚昧的凡人!”塔奥厄斯怒吼着,脚下陡然发力,身上冒出一股绿色的火焰,与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白亦重重撞在一起,两股能量碰撞所引发的冲击波,更是直接把四周还有些坑坑洼洼的地面休整得整整齐齐,造成的巨大响声,更是连已经离得很远的学生们都能听见。 当白亦开始真正发力之后,弥雅那边顿时就觉得很难受,漂亮的眉毛皱的紧紧的,嘴唇也用力抿着,一句话都不出来,她知道这是希望先生需要她的时刻了。 可是她这样的现状,肯定不能持续太久呆在锤头鲨里的魔法师有些焦急在女孩身边窜动着,他能更准确的感应到远处的战况,知道自己学生遇见了一位强大的对手。 这个对手确实是白亦遇见过的最强大的对手,他的实力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人类标准去区分了,此时仅仅是在用最简单而原始的肉搏方式与白亦交手,但几番撞击下来,白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处于下风,他身上肯定也使用着另一种高位力量,虽然等级不够虚空之力那般强悍,但它却没有出力的限制,那颗跳动着的恶魔心脏源源不断的给他补充着力量。 也就是靠着虚空之力等级够高,对大君身上的力量有一定碾压的优势,他才能勉强支撑住,也曾试图发动过反击,但未能击穿敌人的装甲。 局势不容乐观。 “它使用的应该是深渊大君所特有的深渊之力,这是比邪能魔力更高位的力量,没有明显的力量碾压也不能拼消耗,你必须在弥雅撑不住之前抓住他的弱点,尽快解决掉它!”恶魔有些急切的道,此役的胜负已经不单单是伊斯特位面的安危了,甚至直接关系到虚空行者们的利益。 还好,经过一番激烈的碰撞之后,塔奥厄斯暂时停手了,他那双和人类看起来差不多的双眼里露出一抹欣赏的目光,竟然向着白亦伸出手,朗声道:“你虽然杀了很多我的人,但你的力量确实不错,也很有趣,臣服于我吧!我将赐予你更强大的力量!无可匹敌的力量!” 白亦回答他的方式是两条虚空闪电,于是激斗再次展开。 190.传承 塔奥厄斯无疑是个强者,实战经验特别丰富的它几乎第一眼就看出了白亦是位施法者,所以没有选择和白亦比拼法术,决定先发制人,一直用速度和力量上的优势压制白亦,没有多余的花头,也不给白亦吟唱大威力法术的机会,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占据了场上的主动。 这种战术虽然看起来很粗俗而简陋,可却正是对抗法师最有效的手段,没有什么比不让法师释放更好的战术了。 不过,塔奥厄斯也算是打错了算盘,白亦并不是纯粹的法师,特殊形体塑造带来的强悍肉体使他在力量速度方面并不落下风,只是受限于出力,看起来有些被动罢了。 其实白亦的不利局面只是表面上的,在双方又硬拼了几次拳击之后,他便隐约的听见了细微的骨裂声——塔奥厄斯目前的身体远不如当年,到底也就是具人类的身体,哪怕进行过强化,但在质量和强度方面显然跟不上这种高强度对抗。 普通的凡人之躯,怎么和虚空之力构筑的身体拼质量嘛? 塔奥厄斯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于是在又一轮交手过后,它主动拉开了距离,低头看了眼还在护盾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对着白亦道:“这股力量果然很有趣,与我的深渊之力同为高位力量,甚至更强,可惜,你的力量太弱了点,大部分还被浪费在构筑这个奇怪的身体上面。” 看似在些无意义的废话,但实际则是抓紧这一点空档用深渊之力修复身体破损的部位,它受的暗伤比白亦想象中的要重。 “我对这种力量很感兴趣,所以我要摧毁你的肉体,再拷问你的灵魂!”塔奥厄斯声色俱厉的着,很明智的没有再继续上去和白亦肉搏,而是在身后浮现出几个恶魔符文,这是打算和白亦远程对轰,强行用出力优势来进行压制了。 “死吧!”塔奥厄斯咆哮着,从嘴里喷射出一股绿色的能量洪流,直扑白亦而来。 这是大部分恶魔都会的吐息,只是用深渊之力喷射出来的效果远远强过邪力,被这股吐息所扫过的地面都瞬间呈现出一股腐败的灰黑色。 啧,这家伙还挺狡猾的白亦心头暗骂了一句,一边用空间传送躲过正面的吐息,几面黑色的法阵也在同时在背后浮现,朝着塔奥厄斯射出几道速度极快的黑色光线。 这是虚空射线,原理并不像普通射线魔法那般就是喷射,而是将一股股虚空之力不停糅合压缩在一起,直至凝聚成极细极细的一根,相当于让一次攻击集中在一个细的点上,放弃了杀伤面积,换来无与伦比的穿透性。 白亦原本觉得这招其实没啥用,虚空之力已经够强了,常规攻击就足以应对绝大部分场合,哪里还需要强化穿透性呢?只是当时也没想到这一招会派上用场。 “嗷嗷嗷嗷!”塔奥厄斯被射线击中后顿时发出一番撕心裂肺的惨叫,穿透性极强的虚空射线像是用针戳白纸那般,轻松戳破了他周围的护盾,甚至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再穿过背后的护盾,没入地面,留下一个指粗的洞。 “你这无耻的驱虫!可悲的凡人!居然敢伤害到我的身体!我要你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我要你的灵魂永远被深渊的邪火烧灼,你将永远体会这般最残酷的痛苦!”塔奥厄斯捂着一只眼睛,愤怒而痛苦的喊着。 原来刚才其中的一根射线,准确的洞穿了它的眼睛。 它的嗓门真的很大,大到学生这边都能听见了,这番让人心悸的咆哮声让很多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有弥雅还算平静,确切的,她已经没有心思去听别人什么了,虚空射线虽然对塔奥厄斯造成了有效伤害,但对她确实更强的负担,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低消耗招数,此时她已经满头大汗,嘴角也被咬出血来,几乎是在靠着意志力强行支撑。 漂浮在她身边的锤头鲨布偶也急得不行,可哪怕是魔导神皇在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又不能直接给弥雅补充精神力,唯一能做的贡献就是用鱼鳍替家伙擦拭着额角的汗水。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深渊大君咆哮的时候,整个城市里的恶魔们都感受到了它的愤怒和混乱,此前恶魔们还有些克制,忙着集合起来攻击城主府,教会,传送节点这些重要区域;或是往学院这边赶来,对毫无价值的平民目标没什么兴趣,但此刻它们受到塔奥厄斯的影响,立即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几乎就是一个瞬间,亚芬城便陷入了人间地狱,整个城市仿佛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到处都能听见女人和孩的哭喊声,宛然一片火海炼狱的景象。 更有一大群恶魔向着学生这边扑了过来。 “准备战斗!消灭它们!”院长大声喊着,带领着学院这边的防御力量主动迎了上去。 而一直守护在弥雅身边的蕾迪茜雅,看着弥雅紧锁的眉头,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对着她轻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大家的!” 这番话虽然没到重点上,但还是让弥雅心头暖暖的,能在这种场合下结识一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也算是一件蛮幸运的事吧? 如果可以的话,和她交个朋友吧?弥雅看着蕾迪茜雅提着长枪走向那群恶魔的背影,心头产生了一个很自然的想法。 而蕾迪茜雅看着正和恶魔绞杀在一起的学生们,心头随之涌出了一股悲痛的心情,她轻轻闭上双眼,把那柄长枪竖在身前,低声吟唱起先前白亦教给她的祷词。 “吾独行于光所未能照耀之地,神所未能眷顾之地,邪恶所蔓延之地” 在她吟唱的同时,已经有好几位学生倒在了恶魔的刀刃之下,更有一名学生的胳膊被齐肩砍断,正抱着断臂痛苦的哀嚎着。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那位学生的惨叫声穿进了蕾迪茜雅的耳膜里,让她微微皱了下眉头,此情此景,与当初圣徒约尔所经历的场面何其相似? 这样的绝迹,让她深刻体会到了圣徒约尔当时的心境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继续念着祷词。 “此地应有光明,此地应有牺牲,此地应有救赎” “顶住!顶住!魔法班的学生呢?低年级的也给我上!先解决对面的施法者!”院长也在高喊着。 就连低年级的学生都被迫上阵,情况的焦急就连闭着眼睛的蕾迪茜雅都能感受得到,可她还是紧紧闭着双眼,一边痛苦,一边继续低声念着:“吾独行于神所遗忘之地,见证黑暗、污秽、邪恶,寻找应得救赎之人” “鱼鱼你看好弥雅,我也去帮忙!”缇丝嘉尔的声音也飘进了她耳朵里,把弥雅的安危完全寄托在一只布偶身上。 同时,远处的巨大响声又再度响起,表面希望先生仍在和那头最大的恶魔激烈交锋着,他很需要别人的帮助,至少需要有人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而此时,她的祷词终于念到了最后部分: “愿吾代行吾主之责,化为吾主之光,施以此地制裁与救赎” 罢,她睁开了双眼,双目中满是坚毅与不屈的神色,与当年那位圣徒完全一致,她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就像传教士当年高举起教典一般,两个时隔了数千年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重合在了一起,并经由蕾迪茜雅的口,一同念出祷词的最后一句: “吾主在此!” 一道明亮的光柱顿时刺破被黑云与乌烟笼罩住的幕,照在了蕾迪茜雅身上,她的背后也随之浮现出一对完全由光所构成的晶莹羽翼。 那是使的象征,神之代行者。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根光柱所吸引,正在教会里忙着施展治疗神术的黄皮鼠牧师都不得暂时放下手头的伤员,向着光柱的方向望去,嘴里感慨道:“这这是使降临了?吾主听见我们的呼唤了?” 他的头上裹着纱布,边缘还渗出了一些血迹,明显是已经忙得没空管自己了,但此刻却还是紧握着胸前的教典项链,低声祈祷着什么。 而在学生那边则更是如此,他们注意到了美丽而圣洁的蕾迪茜雅,知道她背后的双翼意味着什么,顿时爆发出一股雄壮的欢呼声,震得恶魔们齐齐后退了几步。 就连白亦和塔奥厄斯都暂时停下了互殴,同时看向那道光柱。 “看来传教士找到了自己的继承者啊”白亦不喜不怒的感慨道。 反观深渊大君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格外难看,低声咒骂道:“那个该死的传教士我早就应该把他的灵魂碾成粉末的” 如果塔奥厄斯当初想要品尝圣徒约尔的灵魂,在最后关头挨了一记自爆受了重伤,它也不至于沦落到今的地步了。 191.你见识过如此狂野的力量吗? 那根刺破幕的光柱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就连带着蕾迪茜雅背后的光之羽翼一同化为星星点点的温柔光晕,形成了一道以蕾迪茜雅为圆心的光幕,把学生们笼罩在其中。 而处在光幕中的学生们便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了,血不流了,消耗掉的体力魔力瞬间补满,甚至还增强了很多?就连弥雅也顿时觉得那股碎裂般的头疼消失不见,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反而比平时的状态还要更好。 这便是这招秘术或者神术的强大之处,作为传教士当年独行深渊的最大依仗,当怀着救赎之心施展这招的时候,就会展开这样一道大范围的祝福结界,作为神所认可的代行者,这样的祝福效果等同于神明亲自降下的一般,无比强大,置身其中的人会得到巨大的增幅。 只不过施展完这一神术的蕾迪茜雅也在神术完成的瞬间晕了过去,虽然人还是坚强的站立着,但意识却失去了 希望先生果然是位很可靠的人呢这是蕾迪茜雅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受到了如此强力的祝福,学生们的状态自不必多,肯定是奋勇作战了,但此时场间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火力全开的传级院长,反而是一头锤头鲨布偶? 这头布偶比谁都清楚这道祝福的威力,当即便不再顾忌魔力问题,直接飞到缇丝嘉尔头顶,指挥着美少女一同冲进恶魔阵列中,蛮不讲理的狂轰乱炸,只看见各式各样的水系魔法从它口中不停的喷出,于是就看见恶魔们像被风吹倒的麦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几分钟过后,恶魔那边就落荒而逃了,剩下一人一布偶还立在原地,看起来颇为威风,只不过和布偶相比起来,缇丝嘉尔释放的那些魔法,就像是烟花一样 “鱼鱼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缇丝嘉尔有些郁闷的问道,似乎都有点后悔当初把布偶送出去了。 锤头鲨布偶则用鱼鳍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像是在:“你以后也能这么厉害”似的。 可就在魔法师版锤头鲨布偶带着美少女缇丝嘉尔在前面大杀四方的时候,一个阴险的身影却在众人的视线都被牵扯的时候,悄然接近了人群的后方。 那是一头身体格外壮硕的恶魔,长着一对蝠翼和长长的犄角,面部覆盖着一层狰狞的骨质结构,一双利爪闪发着阴冷的寒光,正在靠近后排的低年级学生们。 很快的,一名学生发现了它,并发出一声惊呼:“我的呐!这是这是” “这是野蛮魔!传中的野蛮魔!”另一名学生补充道。 是的,这头恶魔就是以凶残和嗜血著称的野蛮魔,它们残忍而无情,酷爱生掏出人类的心脏,同时还神出鬼没,一般人很难遇见它们。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出现野蛮魔啊?”一位学生连声问道,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它看起来好可怕”另一位学生也附和道,也开始微微发抖。 野蛮魔很享受学生们的表现,它很喜欢欣赏孱弱的人类面对它时瑟瑟发抖的模样。 不过,它如果对人类稍微有些了解的话,就应该马上后退逃跑,而不是继续向前逼近,因为这些学生们根本不是因为恐惧而颤抖,而是因为兴奋与激动 “大家一起上啊!”一位学生高喊了一句之后,就看见之前还在瑟瑟发抖着的学生们像是看见了一座金山似的,向着野蛮魔蜂拥而去,这可怜的恶魔还没明白到底发生过什么,就被这群受到过祝福的学生淹没了 “呸!又是个没带心脏出门的!”一名学生丢开刚刚刨开恶魔胸膛的匕首,不爽的暗骂道。 野蛮魔的心脏是一款相当高档的魔法材料,用途十分广泛,在市面上的价格更是高得离谱,还有价无市,只要能弄到一枚野蛮魔的心脏,那可就发大财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每次恶魔和人类作战的时候,阵亡比例最高的就是这种恶魔,无限接近100%,几乎是来多少杀多少,想跑都跑不掉,时不时还有一群疯子冲进无尽深渊来狩猎它们,以至于后来这种恶魔都不怎么敢抛头露面了,甚至学会把心脏找个地方先藏好再 所以后来的人类在面对这款恶魔时,总会显得格外贪婪又饱含期待,而在人类的贪婪面前,恶魔的那点点凶残,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时遭殃的也不仅仅是这边的恶魔们,他们的老大也因为这波突如其来的强力祝福而陷入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白亦虽然没有受到祝福的影响,但弥雅却有啊,此时出力不但得到了大幅提升,受祝福加持后的精神力也异常强悍,几乎能让白亦毫无顾忌的乱来了。 虚空第五行者可以乱来会是多么可怕的场面,深渊大君此时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 “怎么可能”塔奥厄斯握着只剩半截的右臂,有些不甘的往后退去,“你怎么可能还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白亦在感觉到出力进一步获得增强之后,便直接聚集起数股虚空之力,凝结成了一道黑色的长矛,向着塔奥厄斯扔了过去,后者虽然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是还是被洞穿了护盾,损失了右臂。 塔奥厄斯有些看不懂状况了,这厮之前明明都是强弩之末了,怎么一下子又爆发了?而且还是这种稳操胜券似的爆发?那个祝福又没扔他头上,不讲道理的咯? 它一边想着,一边调集起自己的力量,把断掉的右臂重新接了回去,可还未来得及活动活动,一大股黑色火焰便瞬间与它擦身而过,于是右臂又消失了 这是强化版的虚空冥炎,或者是正常出力状态下的虚空冥炎,烧穿护盾的同时为了方便起见,直接把塔奥厄斯刚接回去的右臂给烧成了灰烬。 “这样你就不用浪费力量去接了。”白亦对着正在惨叫的塔奥厄斯冷冷的着。 塔奥厄斯很清楚,现在的他绝对不是白亦的对手,本来所使用的力量层级就较对方略低,身体也不够强悍,之前还有的持久力优势也已经荡然无存这场较量的结果似乎已经没有悬念了。 “差不多该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了。”白亦冷冷的着,背后浮现出一面巨大的法阵,同时用精神力锁定了塔奥厄斯的位置。 “体会无尽的黑暗吧”白亦简单的吟唱过后,从巨大法阵中同时射出了数十根黑色的虚空长矛,带着贯穿一切的无上威势,列无虚发的刺穿了塔奥厄斯的身体,这一瞬间爆发出的巨大力量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深的螺旋状坑洞,引发了一阵连远处都能感受到的强烈震动。 塔奥厄斯就被钉在了坑洞底部,已经一动不动了,甚至连那颗还在不停跳动着的心脏也被三根黑矛从不同角度贯穿,无坚不摧的虚空黑矛很轻易的解决了困扰教会数百年的难题。 甚至连那道笼罩着整个城市的屏蔽结界,都因为这一招所传来的力量波动而被撑碎,让四面八方的人都感应到了亚芬城里的异样波动。 远在圣城坎宁的一座黑色教堂里,所有燃烧着的微暗烛火在这一刹那全部熄灭,屹立在四周的一座座神像同时出现了龟裂,碎成满地的碎片。 一位已经早被罗德哈特架空的大审判长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伸手捻起一块神像碎片,无奈的道:“居然会有如此可怕的异端存在然而我所信仰的神啊,您让我用什么去阻止这头可怕的邪魔呢?我的信仰吗?” “这样的一击”虚空中最年轻的学徒行者还在咀嚼着白亦这刚猛的一击,并没有意识到虚空之力暴露后可能会出现的麻烦,“这头恶魔没有任何理由还能活下来了,这招应该用上了希望阁下五成力量吧?塔奥厄斯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桀桀?五成?他居然五成?果然是个无知的家伙啊你是有多瞧不起我们的第五行者?”巫妖抓住机会嘲讽道。 “怎么了?”学徒连忙辩解道,“我错了什么吗?” “他所使用的力量,从始至终都没超过半成,甚至更少才对。”法师好心的解释道。 “什么?!”学徒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刚才这番足以震撼大地的一击,居然才只用了这么点?“那希望阁下的真正力量到底有多少?”他追问道。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这么安逸的在这里聊呢?”法师反问了一句,“虚空从来都不是这么平静的地方” 学徒顿时陷入了沉思。 反观现实中的白亦,却表现得没有他们这么轻松,甚至还冒着暴露的风险,维持着目前的身体,像是在防范着什么。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赢了,因为就在之前长矛贯穿塔奥厄斯身体的时候,他分明在对方脸上看见了一抹狰狞的微笑 192.让我们好好玩玩吧? 塔奥厄斯还没有死,虽然他身体最为核心的心脏部分被白亦摧毁了,但是真正决定其整个存在的灵魂却还在世上,还在伊斯特位面,甚至就在白亦身边。 根据白亦所掌握的理论来,脱离了肉体的灵魂除了个别特殊的品种能与人交流对话之外,并没有其他功能,更不能伤人,处于一种很被动的状态,很容易被人用灵魂放逐等专门针对灵魂的手段处理掉。 所以塔奥厄斯最后放弃抵抗,甚至冲着白亦狞笑的举动才让他十分不解,它没理由这么做,除非白亦刚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整个意识毫无警兆的被一股黑暗所笼罩住了,而他仿佛也被瞬间移动到了某个类似于虚空的黑暗领域之中。 “我居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征兆就中招了?”白亦有些难以置信的低语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体,特殊形体塑造已经被解除了,他不记得自己会在这种情势不明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选择。 “也不是幻术”白亦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那么就是某种针对灵魂的攻击了?”他得出了一个猜测,然后询问了一番虚空行者们,还好,与他们的交流并没有受到干扰,他用意识戳了戳巫妖,这货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这应该是某种针对灵魂的秘术,把你在盔甲上的这部分意识拉入了一个未知空间中,你的盔甲本体应该还停留在原地。”巫妖简单的分析了一下情况,“任何针对灵魂的攻击都很隐秘,除了特别的魔法波动之外,不会有什么华丽的视觉效果,我相信经受过放逐的人也有类似的感觉吧?” “塔奥厄斯的本体就是一只灵魂恶魔,以吞食灵魂为生的特殊品种,不像其他恶魔只是为了口腹之欲,灵魂恶魔在吞食灵魂之后,实力也会随之增强只是它当了太久的虚空大君,让人都差点忘了本体是什么。”恶魔行者继续解释道。 “也就是,它把我给吞掉了?”白亦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它如果真能把我给吞了,那还真是不得了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推测那般,这个黑色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意识,驾临到了白亦面前,而在他看不见的现实位面里,那具灰色的法师盔甲也因为失去了意识支撑,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呵呵呵”那个庞然大物般的意识面对着白亦,就像是一头大猫面对着一只老鼠那般。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实力。”白亦大概检视了一番这个意识的强度,远比他之前面对的塔奥厄斯强大得多,如果塔奥厄斯的意识本体有着半神级强度的话,那他之前面对的那个,顶多也就是高级,这才是一位深渊大君真正应有的力量。 “你很聪明。”塔奥厄斯的意识本体以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低沉声线道,“那具身体太孱弱了,根本容纳不下我的全部力量,但现在可不同了,家伙,让我们来好好玩玩吧?” “这是什么地方?”白亦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十分冷静的问道。 或许是因为胜券在握,或许是因为猫捉老鼠的游戏心态,塔奥厄斯没有急着动手,反而很耐心的解释着白亦的问题:“这是我的灵魂空间,一片至高无上的领域!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的绝对之地!在这里,我就是神!我就是一切!” “快别吹牛逼了。”白亦连忙摆摆手,打断了对面豪情万丈的发言,“这里就是一个特别的微型位面罢了,刚好被你找到用来躲藏自己的灵魂,难怪心脏落入教会手中却一直没被放逐,原来是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罢,他又低头沉思了一番,然后又继续道:“原来在这里附着在位面屏障的背面,确实很难找。” 塔奥厄斯显然也没料到白亦那么简单的看穿了自己底细,这让它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好奇心,于是主动开口道:“你对位面的理解超出一般人很多,还有那股奇妙的力量,你这样的存在不应该是默默无闻之辈,让我真的对你很有兴趣,报上你的名字和来历吧,作为回报,我会让你死的稍微舒服一点。” 白亦可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还在自顾自的检视着四周,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绝境之中,他仔细核对了一番身体状况后,忍不住开口叹道:“意识和现实的身体居然被全部切断了?” 白亦的无视让塔奥厄斯有些恼火,但此时它确信自己胜券在握,所以姿态摆得很高,刻意强忍着不爽开口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里原本是一个关押不知道什么存在的监牢,但里面的存在已经凿开了一道缝隙逃了出去,我偶然间找到了这里,就把它当做自己意识的藏身之处。正如你所,这个微型位面的外面就是可怕的无尽虚空,那里是黑暗,混乱,狂暴而无序的终极领域,即使对我们恶魔来都是难以想象的可怕之处,没有人能在那里存活,也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最靠近虚空的微型位面。” 听完了塔奥厄斯这番话之后,白亦对情况也就大致了解了,接着便不慌不忙的道:“感谢你的慷慨解,作为报答,我就让你死得稍微舒服一点吧” “桀桀桀,真是个幽默的家伙,到了这种地步还在心存幻想?你该不会认为会有人来救你吧?或者,你认为你的灵魂足以与我,与一位深渊大君相抗衡?”塔奥厄斯好笑的问道,整个意识开始向着白亦倾轧过来,“这就让你品尝一番真正的绝望” 只是它的攻击动作才刚刚做了个开头,就被迫停住了,因为它突然发现,就在白亦身后,很突兀的浮现出了一个比它还要恐怖的庞然大物。 那就是白亦的本体意识,因为与现实的联系被切断,又距离虚空很近,他可以自由的选择让自己的一部分意识进入这个空间之中,直到把整个空间完全撑满。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塔奥厄斯惊恐的看着突然浮现在自己面前的庞然大物,整个意识都因为恐惧而开始颤抖,如果此前它和白亦对比像是猫和老鼠的话,此时的对比则像是猫和大象。 接着,漂浮在那个意识面前和灰色盔甲和这巨兽般的存在,同时开口,用同样的低沉声音道:“让我们来好好玩玩吧,家伙” 而此时的现实位面,恶魔们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塔奥厄斯的突然消失而停止,还是处于之前被刺激下的狂暴状态,疯狂攻击着能看见的一切,这样肯定会造成更惨重的损失和更大的人员伤亡,但对于几个关键的防御节点来,反而被分担了不少压力,让守备人员支撑了足够久的时间。 直到白亦之前的一击撑破了屏蔽结界,这些关键节点才发挥出了关键作用,让外界知道了这里的现状,人类的援军开始陆陆续续的抵达了。 最先通过教堂内部的传送阵抵达战场的是一群身穿雪白盔甲,头盔上带着两支翅膀装饰的圣武士团,这是圣城最核心也精锐的一批守军,即使圣堂要塞告急也没被调动的绝对防御力量,但在感应到亚芬城里的庞大邪恶后,教皇也不再犹豫,当即派出了自己最精锐的近卫部队前来支援。 于是就看见这仅有00人的圣武士团一般吟唱着祷词,一边像砍瓜切菜般的屠杀着恶魔,瞬间扫清了教堂周围的威胁,进而马不停蹄的奔赴其他区域了。 黄皮鼠牧师总算有空隙替自己吟唱一次治疗神术治疗头顶的伤势了,在他面前同样正在喘息的还有道勒家的明珠,蝴蝶剑圣温蒂尼,这妞并不笨,在察觉到恶魔的攻势之后就立即带着族里的防御力量过来增援教堂这边,她的判断果然很明智,教堂是最先确认安全的地点。 “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妮子怎么样了?”温蒂尼遥遥望着仙塞学院的方向,忧心忡忡。 也不止是贵族在为了生存而反抗,就连很多不起眼的人物也在尽力奔走着,两位五大三粗的壮汉正用担架把一个又一个的伤员送进教会,他们累得满头大汗,脸上也满是烟熏的黑斑,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不过还是有人认出了他们,惊呼道:“你你不是铁匠铺的铁匠豪斯吗?” “什么铁匠!是铁斧!铁斧豪斯!你没去过竞技场看我表演吗?”被叫破真实身份的大汉有些不满的反驳道。 “快别废话了,还有好多人等着咱们呢!”他身后的同伴,当年的撕裂者多格,现在的杀猪匠多格不耐烦的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座城市,果然还是要我豪斯大爷来拯救啊!”铁匠大言不惭的着,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和杀猪匠同伴一起继续搬运伤员了。 193.偷渡是要翻船的 随着人类援军的陆续进场,这场战役的胜负已然没有了悬念,这本是恶魔优势占尽的局,可问题就是出在白亦这一个点上,打破了结界的同时还扰乱了恶魔的进攻节奏,不然等到恶魔们顺利攻陷传送节点之后,再跟着它们的大君横扫四方,人类这边可就真的玩完了。 只不过白亦这位拯救了大陆的英雄,此时的意识却漂浮在位面和位面之间的黑暗裂缝之中,这里和外面的虚空有点像,不过少了一层坚不可摧的位面屏障,还算是在现实世界的范围内,距离各个具体的位面也很近。 不过此时他的心头可没有半点拯救世界的喜悦与骄傲,反而是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不停的在虚空里跟着其他行者自我检讨道:“唉,太贪了,我实在太贪心了” 之前他亮出一部分自己本源意识后,塔奥厄斯再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可源自大君的骄傲让它不肯低头臣服,于是在经历过一番拷问之后,白亦知道了一些想要知道的东西,再顺手把生无可恋的塔奥厄斯的灵魂完全熔毁,结束了它罪恶的一生。 “哈哈哈哈,死亡对我来是一种真正的解脱,但对于你这位邪神般的存在,却是你将来最大的奢望,那外面的无尽深渊会是你唯一的归宿!”塔奥厄斯临死前这样咆哮道。 这可怜的家伙,至死都没发现白亦就是从虚空外面进来的它贵为虚空大君,对虚空的认知反倒是和普通的愚民没什么两样,想来也算是挺可悲的? 塔奥厄斯留下的信息很多,这些需要等到一切结束后大家聚集起来好好探讨一番,于是在处理掉塔奥厄斯之后,白亦的注意力自然就转到了这个微型位面上面。 就像他之前所感知到的一样,这个微型位面是嵌入到位面屏障之中的,继续用碳酸饮料瓶来比喻的话,这里就像是瓶体上一个细微的洞那般,从外部感觉不出来,但置身其中之后就能发现这里的位面屏障相当薄弱,居然能够让他的意识和力量流入其中! 发现这一点的白亦顿时就起了贪念,没办法,弥雅太紧了,平时根本无法满足他,这次好不容易在蕾迪茜雅的帮助下好好放纵了一把,他的确不太愿意回到以前那种紧巴巴的状态下,于是就想让自己的力量通过这个缝隙更多的偷渡进现实世界里。 以上的明全是字面意思,千万不要想歪了。 至于后来嘛这个微型位面实在太了,只容纳了他不到两成的力量就被撑碎掉了,然后因为这个位面的破碎,位面屏蔽又瞬间恢复如初,把白亦剩下的力量又隔绝在了外面。 他这种行为其实就相当于自己亲手毁掉了好不容易发现的第三条力量渠道,一时间自然是懊恼而自责,怪自己太贪心,总想多偷渡一些力量进来,结果翻船了。 “没关系没关系,好歹也进来了两成不是吗?又发现了第二适格者,节约点用的话,基本能应付大部分局面了。”学者作为妹子,心比较软,率先开口安慰白亦。 “我先清楚!蕾迪茜雅是我的继承者,也是我的学生!不管是谁都不许舔!”传教士连忙起了另一件完全不相关的事。 可问题是虚空里出了你和你那几位绅士同伴外,其他人也没有舔妹子的陋习啊!更何况蕾迪茜雅虽然长得挺漂亮,但是扎着麻花辫土里土气和村姑似得,也不好舔啊!白亦腹诽着,不过倒是看不出来,传教士这种人居然也会维护自己的学生?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霸占着一个人舔了 “好了好了,先别这个问题了,我们现在想想该怎么回去吧?”白亦把话题拉回正道上面,然后四下扫了一眼,发现这里虽然还在位面之内,可距离伊斯特位面的距离还是相当远的,之前被塔奥厄斯弄到这里来,也是它发动了灵魂吞噬这项灵魂恶魔的特有绝技起到的效果,它并没有灵魂呕吐这种可以把白亦瞬间又送回去的能力。 慢慢飘回去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担心时间太长太慢,要是到时候回去看见弥雅牵着个屁孩管自己叫爷爷什么的,他恐怕会气得用剩下的两成力量去毁灭世界。 “那就先就近找个位面落脚,用力量塑造个身体,再打出一条通往伊斯特位面的位面裂隙就好了。”学者继续建议道,“这个过程快的话两三个月,慢一点的话也就一两年时间,弥雅的孩子应该来不及学会话呜” 学者的话并未完就被白亦禁言了。 “你的建议我收到了,还有更靠谱一点的吗?”白亦在虚空里继续问道。 “要不干脆把你现有的力量全部用来加速前进吧?虽然从距离方面估算,你的力量会被浪费掉很多在这上面,但也好过看着弥雅被别人占便宜吧?”法师谨慎的建议道。 “如果没有更好办法的话,只能这样了”白亦有些郁闷的着,他现有的两成力量可是好不容易偷渡进来了,为此还付出了一条重要的力量渠道为代价,但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尽快回去。 不过就在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奇怪的存在靠近了他。 那也是一个意识,很微弱的意识,应该只是一缕,像只萤火虫那般飘荡在他面前,极力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能在这种地方出现的意识容不得半点觑,哪怕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也让他当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警惕的向着那个意识问道:“有何贵干?” 没有回应,那个意识只是围绕着上下飞舞着,瞬间白亦就突然感觉到遥远的伊斯特位面传来了一阵陌生的波动,像是在进行定位那般。 他还来不及发问,就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在飞快流逝,只是两次呼吸的间歇,他的意识便重新回到了伊斯特位面的那具灰色盔甲之中。 恢复视觉后,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黑云正在缓缓散去的蓝色幕,“这是怎么回事?”白亦坐直了身体,环顾了一番四周,仍旧是先前战斗时那番狼藉的场面,三道位面裂隙还在不停散发着空间波动,因为他先前意识离体的缘故,那上面的虚空禁锢已经消失了,不过也没有恶魔傻到在这种时候还敢穿过来。 确认周围暂时安全后,白亦连忙低头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储物袋,之前间隔遥远距离发出波动,指引他回归的东西就在其中! 他从里面掏出一截无刃的剑柄,军神之剑的剑柄。 “居然是你?”白亦诧异的道,从理论上来,有着一系列空间能力的军神之剑确实也应该有把意识从远距离拉回来的能力,可问题在于,这把剑为什么会抬自己一手呢?难道刚才那萤火虫一般的意识来自军神? “嘶~”这个推测让白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军神真实存在就是件挺糟糕的事了,还没沉睡处于苏醒状态可就更糟糕了,关键是他似乎还察觉到了白亦,也就理应知道围绕着这把剑发生的一切 自己一言不合杀了他一大批信徒不,还顺手拐跑了他精心挑选的女仆赋A的阿蒂,一副把她培养成重度斯德哥尔摩患者的架势 按照常理来讲,军神跳出来和他掰命都很正常,可结果却是在这样一个的地方轻轻帮了他一把?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白亦又仔细看了看军神之剑,隐隐的感觉它和自己之间似乎多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联系?他心头一动,连忙握住军神之剑,试着挥了挥,看看能不能放出阿蒂那样的光刃,结果却失败了,他又试着了一句:“原力与我同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办法,他总不能来个滴血认主吧? 这事太诡异太蹊跷了,结合之前从塔奥厄斯那里拷问来的情报,现在白亦满脑子都是各种线索,毛线团一般的揉在一起,十分混乱,他必须赶快找个安静的环境去剖解分析。 但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刚刚想到这一点的白亦,正打算起身去找弥雅她们,可远远就听见几个女孩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希望先生!”弥雅的声音带着哭腔,跑着向他跑来,让白亦自己心头也暗自松了口气,太好了,还是这样的弥雅真是太好了。 他欣慰的快步迎了上去,主动的一把搂住弥雅,把她抱了起来,再用面甲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 “呜呜,希望先生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弥雅一边哭一边笑,有些别扭的道。 “老师老师还有我!”缇丝嘉尔也连声着,等白亦把弥雅放下之后,一头扑进白亦怀里,用脸蛋主动在他面甲上蹭了蹭。 再看看一路跟来的阿蒂,居然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是有些拉不下最后的面子,只好在原地纠结着裹足不前? 194.拯救世界的收获 看见阿蒂像只可爱猫那般想亲近人又很害怕的样子,白亦是真的很想好好欺负欺负她的,可是一想到那个选择原谅自己的军神心头还是有那么点虚的,只能把她唤来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不过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亲昵就已经让阿蒂很满足了,她甚至微微眯起眼睛,学着弥雅平时那样,在白亦掌心里蹭了蹭。 不愧是军神挑选的妹子,果然还是很萌啊。 将最大的威胁解决之后,剩下的恶魔也就不成气候,随着人类援军的陆续抵达,临近黄昏的时候,局势基本已经稳定了下来,后续都是一些清理善后工作,白亦在指导弥雅和缇丝嘉尔,三人一起封闭了学院里的三处空间裂隙,剩下的那些就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好了。 他也想过去找回蕾迪茜雅,不过从缇丝嘉尔的描述中得知她释放了那记神术之后就晕了过去,然后被教会的人送走了,看来得再稍微等等。 “她是个很可靠的人呢,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可我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弥雅对蕾迪茜雅的评价很不错,这或许是两位适格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等到白亦一家子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快黑了,四人刚一进门,就听见四声惊呼同时响起: “我的家!!!” “我的草坪!!!” “我的房间!!!” “我的花!!!我的草!!!” 很显然,这栋大宅被恶魔蹂躏过了,只不过因为没有人住,它们应该只是路过顺手破坏了一下,房子本身的损坏不算太严重,也没有起火,只是阿蒂卧室的墙被推倒了,露出里面的床和衣柜;就是外面的草坪基本全毁了,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喜欢吃草的恶魔,整个草坪都给啃得差不多了,连白亦精细照料的几盆花花草草都给吃了,钱罐也给踩碎了好多个。 “我的向日葵啊!!!我的大鲸鱼啊!!!”白亦捧着地上大鲸鱼钱罐的碎片,大声哀嚎道。 不幸中的万幸吧,房子还算能住人,大家折腾了一也都累了,什么事放到明再。 只是阿蒂的房间肯定是不能住了,弥雅便主动拉着她进了自己房间,片刻后就听见房间里传来阿蒂的惊呼声:“不行,不要蹭那里啦会变得奇怪的” 不一会,又听见弥雅发出一阵娇叫声:“诶!不要舔那里啊,不不行” 两个妮子这是在干嘛呢?玩什么不健康的游戏吗?白亦站在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推门进去,好几次手都放在把手上面了,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自己还有很多思绪要整理,包括一系列收获需要处理。 还是先盘点一下收货吧,白亦回去了自己的实验室,这里因为布置了防御结界的关系,入侵的恶魔没有无头无脑的冲进来,还是比较干净整洁的,他坐回到试验台前,从储物袋里摸出了几块紫黑色的碎片,丢在了上面。 这是深渊大君塔奥厄斯的心脏碎片,被虚空黑矛洞穿炸碎之后,就剩下了这么三块大一些,两块一些的残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此次恶魔入侵事件中最珍惜的材料吧?也是现今整个位面独一无二的材料,虽然只剩下了碎片,但其中还是透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这应该就是深渊之力的波动。 珍贵肯定是珍贵的,不过能用来干什么,这就是个问题了,毕竟纵观历史这是第一个确定死亡的深渊大君,没人知道它的心脏碎片到底能干嘛,这还需要虚空行者们深入探讨一番。 要最简单的办法,肯定就是塞进锤头鲨肚子里当能量源,到那时候获得另一种高位力量支持的锤头鲨布偶,怕是要无法无了。 碎片的事先放下,再看看另一份主要收获——偷渡过来的那两成力量,这应该算是这次最大也最直接的收获了,虽然仅有两成,可他解决掉塔奥厄斯也只花了不到半成而已,这两成力量用来毁灭伊斯特位面简直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是他最重要的资源,也是他最大的底牌,除非神明亲至,否则就凭这两成力量,他在现实位面里再无敌手。 至于这点力量够不够解放虚空行者?够不够打破位面屏障?这还是有些悬念的,特别是面对那些掌握着规则的神明们,是不是用纯粹的力量就能解决的?这些白亦都不准,总之这份力量来之不易,要妥善使用才行,可以胡作非为,但还不能为所欲为。 这股力量他肯定没办法全部容纳进自己体内,不然这具法师盔甲早就毁掉了,力量波动也无法掩盖,实际上在他被军神送回伊斯特位面之后,那股偷渡进来的力量还留在那个微型位面附近,在他的控制下安静的蛰伏了下来,等到他需要使用的时候,便和塔奥厄斯一样,从远处直接抽取。 等于他现在整个力量被分成了三部分,最大的一部分还在虚空之中,然后就是偷渡过来的那部分留在黑暗裂隙中,最后就是自己体内的这些,至于一个人的力量被分成三份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白亦只能谢邀,还不错,挺新鲜的。 当然了,目前用不上这股力量,他也不会就让它们闲在那里,而是分了一点点意识过去,让意识带着这点力量往那些位面附近靠拢,尝试着搜索出一个适合居住或者资源丰富的位面——掌握一个自己的位面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个过程会很慢,权当抽彩票了。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收获军神之剑了,这玩意自他强抢过来之后一直就是个装饰品,如今算是有了点变化,白亦仔细体会了一番他和军神之剑的联系,有了那么一点感悟,他推测这把剑虽然没当他是主人,但还是开放了一部分使用权才对,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决定再试一试。 于是他又一次握住了军神之剑的剑柄,用精神力顺着剑上传来的感应深入的往里面一探,似乎触动到了什么,剑上顿时反馈给了他两种截然不同的波动,一种是空间波动,另一种则是精神力波动。 白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连忙用魔力模拟了一番刚才剑上传来的空间波动,于是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弥雅的房间里 额这是怎么回事?白亦有些疑惑的想着,忍不住往床上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累了一,这会都睡熟了,只是为什么阿蒂像只宠物一样被弥雅搂在怀里呢?还一副看起来很安心很舒服的样子? 明明弥雅平时都是被那个大的当宠物的啊,结果阿蒂你连宠物都不如吗白亦摇摇头,心头又有了想去隔壁看看缇丝嘉尔,于是又模拟了一下那股空间波动,下一秒,他果然又出现在了缇丝嘉尔的房间里。 睡相真差,毯子都踢开了,也不怕亮着肚子白亦心头腹诽着,替缇丝嘉尔盖好毯子,结果不经意间发现她的睡裙已经被卷到了腹部,露出了下面某条带着黑丝蕾丝边的布料。 年纪还这么就学着穿这种惹火的款式了,这温蒂尼怎么也不教点好的?白亦不满的想着,心头一动,干脆再去看看温蒂尼那傻妞吧,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 于是他又发动了这种奇妙的传送,瞬间出现在了教会缇丝嘉尔选择决胜内衣的温蒂尼面前。 结果这次可好,她身上连决胜内衣都没穿,正在豪华浴缸里泡澡呢 “呀!!!!!!!”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道勒家的大宅。 “抱歉,打扰了!”白亦淡定的着,然后回想着自己的实验室,发动军神之剑! 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被白花花的肉体干扰,波动模拟错了?不可能啊?我不是那种人啊白亦疑惑的想着。 旁边温蒂尼的浴盆浴桶牙刷已经飞过来了,砸在他身上传来砰砰砰的几声脆响。 “淫贼!**!臭流氓!亏我还以为你是德高望重的大师!”温蒂尼怒喝道。 白亦沉默着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效果,这次不是他手抖了失误了,而是军神之剑确实没有发动 具体的原因回头再分析,眼下的当务之急自然在道勒家的卫兵抓住自己之前先逃跑。 “抱歉了温蒂尼姐,我试验魔法出意外了!”白亦大喊了一声,直接撞破了浴室门,飞快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片刻后,温蒂尼穿好浴袍,对着正在组织人手追击的管家道:“别追了,是那个希望。” “哪个希望?”管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还能是哪个?!”温蒂尼又气又羞的道,“就是你们一口一个大师那个!他他魔法试验出岔子了,才出现在这里。” 罢,她又气鼓鼓的盯着白亦离开的方向看,心头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种希望大师和那个臭流氓的身影重叠起来的错觉? 195.他们还是做了好事的 事后,道勒家也没有来兴师问罪,大概是当事人选择了原谅白亦,接受了他的法,认为只是一场魔法试验的意外,毕竟白亦完全没必要做这种事对不对? 后来白亦通过进一步研究试验才发现,这个军神之剑的传送功能是会消耗掉其中某种特殊能量的,那股能量极其特殊,不像是正常位面里常见的能量,这应该是来自军神的力量。 这股能量用光之后会自己恢复,只是时间比较长,根据白亦的大概估算,差不多要一整才能恢复到能传送一次的量。 同时,这个传送也不是毫无限制的,白亦等到第二能量恢复之后尝试过往皇宫宝库里传送,结果失败了目前更具体的限制条件还不明,还得多推敲推敲。 总的来,军神还是挺慷慨的,这个传送无声无息,发动速度特别快,不需要什么准备也没有空间波动,简直是打家劫舍的神器,军神虽然不让白亦拿自己的剑去砍人,却是给了个更加方便的功能让他用。 至于军神到底是何居心,现在管他那么多干嘛呢?就当是自己拯救位面的奖励呗? 城主府那边在第三早上的时候宣布了危机解除,所有敌人都被肃清,这次危机算是被圆满化解了,虽然伤亡人数和财产损失还在清算之中,但人们总算是能走出家门了。 弥雅和缇丝嘉尔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白亦没法去,他得留在家里修墙和修草皮,不过也没有阻止,只是让她俩带上锤头鲨,一路上都不要分开,两人自然也答应。 弥雅从床上抱起了锤头鲨布偶,这两因为和阿蒂一起睡的缘故,锤头鲨布偶被阿蒂占了位置,被冷落了两。这倒也不怪弥雅,又猫一样的阿蒂抱,谁愿意去抱一头奇奇怪怪的布偶啊? “不过起来,上次鱼鱼的表现很奇怪呢?”弥雅又突然道,“之前鱼鱼动起来的时候,对我还是很亲切的,不过上次嘉尔姐在旁边,就只对嘉尔姐好了,难道因为鱼鱼本来就是嘉尔姐送给我的缘故?” “没有那种事啦,它一起一直都围在你身边的。”缇丝嘉尔在旁边辩解道。 那是因为你老师的老师更喜欢缇丝嘉尔一些啊白亦听着两个女孩的聊,暗自腹诽道。 把阿蒂也打发出去找些草籽回来之后,大宅里就剩下白亦一人了,他则一边用土系魔法修复着阿蒂的房间,一边和虚空行者们探讨着这次事件背后的那些秘密。 塔奥厄斯告诉了他不少信息,其中最震撼的一条大概就是他和堕神教之间并非隶属关系,而是相互勾结,相互利用的关系。 此前白亦一直以为这个堕神教就是信仰着塔奥厄斯,一直在为了帮它脱困而布局,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样简单。 堕神教是在5年前才通过罗德哈特找到他的,根据尼古拉斯大主教的法来看,那时罗德哈特在教会里已是如日中,掌控了整个审判庭,那么找到机会接触塔奥厄斯的心脏并与它建立联系也是很正常的。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谋划布局,成功的让塔奥厄斯重生,最后被白亦一巴掌摁死了。 关于罗德哈特这个关键点,塔奥厄斯知道的并不多,虽然他自愿放弃了身体给他,但却没在身体里留下任何记忆,也没从他口中探听到什么,当时急于脱困的塔奥厄斯自然没有深究,只是依照计划与堕神教合作,给那些印记提供力量。 是的,连那些力量印记都不是它赐下的,它只负责给那些印记供能,充当一个充电宝的效果,只是堕神教居然真的找到了不少它以前的老部下,赢得了它的进一步信任,它才甘愿当个充电宝。 当然了,深渊大君也多了个心眼,分给那些堕落骑士的力量比较弱,分给自己老部下的力量则比较强,所以白亦才会在那些堕落骑士和恶魔身上看见完全不同的表现。 等到塔奥厄斯完全解放出来之后,双方的合作便会告一段落,后面互不干涉。 所以堕神教花费巨大力气,不惜牺牲掉罗德哈特这样一枚高级棋子放出塔奥厄斯的目的依旧不明,他们真正的幕后大佬是谁也毫无线索,关于这一点塔奥厄斯的原话是这样的: “我能感觉到,他们背后是一位真正的神明,连我都不知道的神秘邪神,连你这样的存在都必须仰望的存在。” “没有任何存在值得我仰望。”当时白亦的回答也是很霸道了。 目前关于堕神教,只知道他们已经把教会渗透成了筛子,也难怪能在教会眼皮子底下发展出这样的规模,眼下的主要目标应该还是在针对教会。 至于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像那个下级成员所的推翻那位真神,这可就难了,这些邪教骗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宣讲的东西比唱得还好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就是不知道这个庞大的邪教对于虚空是什么样的态度”领主在虚空里道:“他们对我们有一定威胁,也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比如灵魂放逐。” 邪教支配审判庭多年,灵魂放逐这种秘术肯定是据为己有了。 “其实也不用管那么多,目前两成力量在手,不怕他们玩花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诡计没有什么意义。”白亦的态度倒是挺乐观的,毕竟拳头够大,来什么都不怕。 无论那头邪神多么可怕,不还有个掌控规则的真神在他头上吗? 不过堕神教所作所为对虚空行者而言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他们彻底废掉了审判庭吧?如今这个机构别追捕违禁者了,恐怕连能不能自保都很成问题,而教会也势必面临一场大清洗,暂时会处在一片混乱之中。 这可是最适合虚空行者浑水摸鱼的情况了。 至于教会里的村姑蕾迪茜雅,白亦还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去找她呢。 196.我们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不过白亦还没来得及去找蕾迪茜雅,就有人提前一步来找他了,还不是找的现实中的他,而是虚空中的。 “哟,有新人来了。”白亦在虚空里了一句,于是剩下的行者们纷纷放下正在讨论的事和思考的问题,顺着白亦意识的指引,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个新来的灵魂身上。 “啧,教会的人,我在他们身上嗅到了一股恶心的臭味。”巫妖还不等到新人自我介绍就抢先道,“看来教会的内部清理工作已经开始了。” 既然知道是教会来的人,传教士就首先对新人表现出了一点友好,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 或许是因为把所有人都恐惧的虚空行为成安全让人很不放心;又或许是两位新人不太适应这种直接用意识交流的方式,两个新人没有理会传教士,白亦则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主动用意识戳了戳其中一个,片刻后,从那个新意识上就爆发出一大股负面情绪。 绝望,疯狂,沮丧,恐惧等等情绪一下子就充斥了整个虚空,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白亦默默观察了一会,判断出这个意识已经完全崩溃了,没有丝毫理性残留,于是就对着众人道:“这个没救了,放弃吧。” 罢,他便用意识轻轻一拨,这个新人的灵魂便原理了虚空行者们,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虚空之中,于是就‘看见’一股股代表着混沌与狂暴的力量疯狂的侵蚀着他的意识,而他也没有丝毫自保的念头,任凭真正的虚空飞快的吞噬掉了自己的意识。 这才是真实的虚空,连灵魂都会吞噬掉的绝对禁区! “唉,每次看见这一幕,心头总不是个滋味。”魂甲使有些遗憾的道,接着又换回颇为正式的口吻对着白亦道:“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希望阁下。” “虽然是头狗管理,但没有你的话,我们也就和那家伙一样了吧?”占星术士心有余悸的跟着道。 “我刚进来的时候情况应该和他差不多,感谢你当时没有放弃我。”圣骑士也向着白亦道谢。 “那是因为我在你的意识中还找到了一丝理智。”白亦随口解释了一句,又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你们都是怎么了?突然又变得这么矫情?这些事不都应该习以为常了吗?” 是的,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在虚空里发生了,实际上从第一行者魔法师进入虚空至今已经有6000多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因为各种原因进入虚空的人肯定远远不止人,只是最后决定藉此苟活下来的人只有人罢了。 其实最开始魔法师进入虚空的时候,这里完全就是生命的禁区,如果不用力量护住自己的意识很快就会像刚才那个新人那般快速消散,虚空在正常概念里绝非一座监牢,而是一片生命的禁区。 这个世界上生灵的肉体死亡并不代表意识的消亡,灵魂依旧能够存在,否则也就不会有魂甲的出现了,而不同于死灵法师或者恶魔,守序派对于灵魂没有太好的办法,放逐虚空就是消灭其灵魂最好手段了。 是的,在正常理解中,放逐虚空等于是直接杀死灵魂,而不是把他们关押在里面,就像把人置于真空状态中一样,没人的灵魂能在那里存活太长时间,用来抵御虚空侵蚀的力量终究会用尽,强如魔法师这样的存在,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但幸好,他在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遇见了白亦,他的灵魂可以奇迹般的将那些狂暴的虚空能量驯服,变得安稳而平和,虽然还是有些寒冷,但总算是在这片生命的禁区之中提供了一处还算不错的避风港。 “我们于此地苦修,磨练意志与力量,寻找脱困的契机,我们是虚空行者。”魔法师当初就是这样忽悠白亦的,“可我们现在很累了,能在你身边休息一会吗?” 就这样,白亦接纳了还在苟延残喘的四个意识,虚空行者应运而生。作为提供栖身之地的报酬,魔法师教授了白亦一些东西,而其他三位行者也纷纷选择与之交换记忆,就连那时候的预言家都不情不愿的给白亦看了点自己的记忆碎片。 然后就这样,愿意在白亦身边苟活的灵魂逐渐增多,到了如今这样的人规模。 这就是为什么白亦能和所有人都交换记忆,为什么能禁言别人还不敢有怨言,为什么分属不同阵营的大家都对白亦有着或多或少的好感,以及为什么被他们称作希望。 这并不仅仅是能找到脱困契机的希望,还有让他们能继续存在下去的希望。 好吧,扯远了,回正题。 其实在起初白亦的力量还不是很强的时候,他也做不到把每个人都接纳到自己身边来,好多人还等不到他发现就消逝在了虚空之中;也有一些人被接纳进来之后,不愿意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绝望的等待,选择了放弃;更有一些人已经坚定的认为自己死了,灵魂要么一片混乱要么一片死灰,就像那个新人一样,被白亦放弃掉了。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也就个人愿意坚强的活下去,等待希望指引他们脱困。 像今的第二个新人,花了一些时间了解意识交流的方式后,他先是惊讶于这种地方居然会有生命存在,然后分辨了一番都是一些什么人能活在这里,最后在知道了传教士就是壁画上那位圣徒之后,他选择体面的迎接真正的死亡,只是在临死之前,还是跟传教士透露了一些教会内部的情况。 他是审判庭的第二位大审判长,他其实一直都很虔诚,在黑暗中默默维护着自己的信仰,只可惜因为牵连关系遭到了放逐,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传中的圣徒。 独行于深渊的圣徒约尔,成功走上升华之道的典型案例,这几乎是每位虔诚信徒追求升华时都要熟读的故事,只可惜这故事背后的真相太过残酷,圣徒出现在放逐之地,那么毕生追寻的升华之道究竟算个什么? 不是人人都能承受住信仰崩坏带来的精神冲击的。 所以白亦尊重了他自己的选择,目送他的灵魂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后,才回头对着传教士道:“这是第几个了?你一定要把昔日的同僚全部逼死吗?” “这还能怪我吗?”传教士不服气的道,“我就是告诉了他们升华之道的真像罢了,是他们的懦弱和信仰让他们不敢面对如此残酷的真相,选择了用死亡来逃避。” “所以起来,还是咱们这样的好。”圣骑士在旁边帮腔道,“在这种时候,堕落也是一种勇敢面对的方式。” “反正我过,等我出去之后,会公开其中的真相,到时候自杀的人恐怕会更多吧?”传教士格外认真的道。 唉,宗教人士,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别扭,白亦对此也是颇为无奈,只能往好的方面上去想,比如这会彻底动摇教会的根基之类的。 “那他提供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白亦又转口问道,那位大审判长决绝和其他人交流,只和传教士话。 “审判庭现在基本算是废了,三位大审判长一个叛变,一个被放逐,最后一个也被贬去当个最普通的苦修士;审判骑士和审判官损失惨重,活下来的也全被收监审讯,包括布置在其他位面的审判庭人员也全被召回,等待着清洗。”传教士介绍道,“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审判庭是运作不了了,不过你也别大意,他们那套监控手段还是在继续运作的。” “教会内部的清洗也同时展开,实际上除了教皇本人之外,整个教会人人自危,甚至连圣堂要塞那边都受到波及。” “你之前的战斗已经引起了教会高层的高度重视,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中有人使用了违禁的力量,但不确定是不是你。”传教士这才道和白亦利益相关的点子上,“不过依我看只要你不暴露出太多问题的话,他们应该不方便对付你。” “怎么?”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那位漂亮可爱的学生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的那招神术被他们认了出来,我的学生也交待了与你认识和传授的过程,他们知道这神术是你代替我传授给她的。”传教士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白亦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管传教士在虚空里是多么绅士多么污多么熟练的老司机,他在现实里的形象却一直是高大上的典型代表,是教会最典型的面子之一,然后现在这面子现在和那群肮脏的违禁者有染?甚至同!流!合!污?教会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谁反对圣徒约尔就砸烂谁的狗头,这就是教会的坚定立场,所以白亦也就蹭着这位堕落大绅士的面子,反而在教会那边有着很好的形象,不管他们是否怀疑白亦的真实身份,最多也就是暗自调查,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拿他怎么样。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白亦才很巧妙的避开了这次的清洗风暴,甚至等着教会的人主动来访的时候,脸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 来的人是从圣城调派过来的大骑士长格里华德,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中年男子,在他背后,则站着重新打扮了一番的村姑蕾迪茜雅。 如今她身上穿着的不再是麻布长裙或者学员盔甲了,而是一套做工美观但防护面积不是很够的特制盔甲,银白的盔甲仅仅护着上半身,还刻意勾勒出了少女妖娆的身体曲线,连肩膀都露在了外面;下面则是短得不行的裙甲,为了防止大腿的肌肤裸露太多吸引别人视线,还特地套上了黑色丝袜,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就连头上一个明显应该是护额的护具也被做得像个别致的发卡似得。 这真的是盔甲吗?真的有防护效果吗?不是某种特别的制服或者情趣用品吗? 穿上这身盔甲的蕾迪茜雅格外的美丽,在英姿飒爽中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和妩媚,展现自己窈窕身材的同时又多添了几分威严与肃穆,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样子的蕾迪茜雅变得更漂亮更可爱更好舔了。 要不是她还是固执的梳着麻花辫,白亦险些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希望先生,很高兴又和您见面了。”蕾迪茜雅手捧着教典项链,对着白亦微微躬身,又低声祈祷着:“愿神的恩赐永远护佑着您。” 你们那个神怕是只有失智了才会来护佑我吧?白亦暗自腹诽着,把两位请进了客厅,叫阿蒂倒上茶水后,他自己则继续耐心的拨弄着手头的几只钱罐——这几安稳下来之后,各个店铺也开始陆陆续续开门营业了,这是弥雅她们昨去外面给他新买回来的,已经种上了新的花草种子,也没跟他具体是什么花草,要等发芽长出来才知道,也算是酝酿着某种惊喜吧?所以白亦对此就比较上心。 他不主动话,教会那边的大骑士长为了缓解尴尬就只好主动开口了,“希望大师,我从蕾迪茜雅那边听闻了您的故事,您圣徒约尔是您的朋友?” “不仅是朋友,还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白亦纠正了一下他的发言,然后又觉得这话容易引起歧义,又纠正道:“是在某些方面志同道合。” 他怕被人误会他也是个绅士了。 大骑士长犹豫了一番,斟酌着措辞,又继续问道:“那您当年是” “啊,我当初呢,也没事就喜欢去深渊里面转悠转悠,杀点恶魔弄点材料,恰好就遇见了约尔老朋友,我们一起面对过几次危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只可惜他坚持着要继续在深渊中苦修,我们就此分别了。”白亦流畅的出早就编排好的故事,这是他和传教士本人一起编纂出来的东西,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197.两个故事 其实白亦编撰出来的故事,甚至比起教会自己记录的故事更加贴近真实,依照教会自己内部写在传记里的故事,传教士是自己一个人进入无尽深渊,依仗着坚贞的信仰,消灭恶魔,一路神挡杀神,从那些恶魔手中救下被奴役的人类,超度那些聚留在深渊里的冤魂——这种冤魂连恶魔都不肯吃,已经和厉鬼差不多了。 这基本已经被神话了。 而实际上呢,传教士也确实是这样做了,只不过要显得更聪明一些,他如果遇见比较弱的恶魔,就仗着神术赐予的战斗威能,化身使把恶魔斩杀了;如果遇见比较强大的一个人难以解决的,就以救人和超度为主;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在躲躲藏藏的,如果引起太多恶魔的注意就逃出去避避风头,休整休整补充给养,等风头过了再进去,远没有教会描绘的那般威风八面,慷慨无畏。 这个真实的过程没有传中那般的光芒万丈,更贴近于真实,可也就因为这样没有半点夸张的真实,才让传教士这番在深渊中施以救赎的行为显得伟大,甚至连恶魔行者这个死对头都对他格外钦佩,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变成这样了。 而白亦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的则是一位利欲熏心的冒险者,进入深渊从恶魔身上狩猎材料时与传教士认识,两人相见恨晚,最后分别时传教士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教授了白亦那招神术,拜托他帮忙寻找合格的继承者。 这个故事很圆满,传教士的记忆里也确实有碰见过冒险者的时候,从对方那里得到过补给,双方还为了各自的利益并肩作战过。 其实这些真实的情况教会那边也知道,当时传教士这番在深渊中传教和布道的行为也吸引到了教会这边的注意,一些同样虔诚的传教士认为这符合升华之道,也有人同行和效仿,包括最后传教士和塔奥厄斯的一战也是有人见证过的,传教士自爆后他们没有找到他的灵魂,就判定为他成功升华了,只是不知道最后升华到了放逐邪魔的虚空之中。 然后嘛,这样的光荣事迹自然是需要美化加工的,传到现在就基本已经变形了,很多下层人员根本就不知道原本的故事应该是怎么样的,所以当白亦讲出这个更真实一些的故事后,蕾迪茜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些诧异,但很快又释然了,开口道: “原来,圣徒大人也终究是凡人啊,会死,会累,也要吃东西和休息但也因为是凡人,才更加让人肃然起敬呢。” 随行的大骑士长格里华德显然是看过真实记载的,和白亦讲述的故事分毫不差,毕竟教会的记载不会详尽到传教士当初和什么人聊过什么话,所以他也相信了白亦的辞,认可了他的身份和神术的来历。 “不得不,希望大师您确实是圣徒大人志同道合的伙伴,蕾迪茜雅十分优秀,我想圣徒大人一定会满意的。”大骑士长道。 能不优秀吗?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身材也很棒,这么优秀的美少女,他当然满意得不行了,这就是他自己挑选的啊!白亦暗自腹诽道,嘴上却对着蕾迪茜雅问了一句:“这个神术你上交了吗?” 蕾迪茜雅点了点头,温柔的笑着,“我希望这份力量可以帮到更多的人,所以把它分享了出来。” 啧,白亦模拟着瘪瘪嘴的动作,蕾迪茜雅的选择完全没有出乎她的意料,这就是适合她画风的做法,不过嘛,这个强力神术其他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不仅有着虔诚信仰的限制,还有着必须处在强大的邪恶面前才能使用这样的条件,平时想用来装逼是没有机会的。 “蕾迪茜雅现在已经是圣女了,已经特许穿上了圣女同款的盔甲,等到哪位圣女退休之后,她便能成为新的圣女。”格里华德似乎知道白亦在意什么,连忙补充了一句,目前白亦因为化解了之前的危机,再加上这个圣徒朋友的身份,在教会的印象中可以是极好的,对待他的态度自然也更好。 这个所谓的圣女,其实只是一种俗称,就是指很有希望继任圣女的候补圣女,因为圣女的年限是5岁,所以只要圣女在此之前没有超龄的话,基本就是下一任圣女,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俗称,还特地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只不过这盔甲圣女也是穿成这样的吗?防护力很差就不了,腿甲都没有甚至还用撩人的黑色丝袜来代替看来教会对圣女的定义似乎也有着美观好看的考量? 聊完了传教士这边的事,接下来便是关于和塔奥厄斯一战的事情了,教会很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只是碍于白亦目前的身份,他们没有选择传唤白亦而是主动上门来询问。 这事也不仅仅是教会这边感兴趣,弥雅和缇丝嘉尔她们也很感兴趣,于是都聚了过来,弥雅看见焕然一新的蕾迪茜雅后也是眼前一亮,主动扑了过去,牵起蕾迪茜雅的手,道:“圣女姐姐,又见到你了。” “不要加我姐姐啦,我们的年龄应该差不多的,叫我蕾迪茜雅就好。”村姑很友好的道。 “诶?”弥雅愣了一下,视线不自然的集中在蕾迪茜雅的胸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再扭头看了眼缇丝嘉尔,最后用某种哀怨的眼神瞄了白亦一眼,跑到了阿蒂的身边。 你这个东西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你就这么在意这种事吗?还有你看我一眼又是什么意思啊?怪我咯?最后你知不知道你站在阿蒂旁边其实也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啊!白亦心头疯狂吐槽着,但碍于有外人在,他没法惩罚欺负弥雅,只好无视了这个插曲,开始讲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故事。 “其实呢,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我干掉了塔奥厄斯,它实在太强大了,我并不是对手,只是我的运气不错,正好赶在它们内讧的时候出手,坐收了渔利。”白亦淡定的着,把真实的战况改编成了一个完全迥异的故事。 在这段故事里,罗德哈特的意识没有完全消散,还在时不时的和塔奥厄斯争抢身体的控制权,而另一方面还有一些堕神教的人在场,其中有人因为一些矛盾与塔奥厄斯争斗了起来,双方最后两败俱伤,白亦则抓住机会进场,赶跑了堕神教的人,诛杀了塔奥厄斯。 当然了,这整个过程被他描述得跌宕起伏惊险刺激,听得几个女孩都面露紧张,暗自替身处险境的白亦捏了把汗。 这个故事编的有些玄幻,但无所谓,反正在场没有第三人了,教会也只能选择相信,关键是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不信怎么了?冒着信仰崩坏的危险来怼白亦吗?怎么和信徒解释圣徒与邪魔同流合污这种事姑且不论,两成力量在手的虚空第五行者会怕了他们吗?怕不是怼得他们头破血流?教会不会那么蠢的。 这就是有了地位和力量之后的好处,哪怕再荒谬的谎言,别人也只能被迫相信,更何况,白亦编的这个故事至少还是符合逻辑的,怎么都是情理之中合情合理的事,不至于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总之呢,最后逃走的那个黑袍人十分强大,他使用着一股我没有见过的神秘力量,居然在面对塔奥厄斯时也能占据上风,如果不是两败俱伤我是没有机会的你们要尽快缉拿此人才行。”白亦最后还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 “明白了。”大骑士长面色平静,看不出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那个力量是一种违禁的力量,十分危险,希望大师您以后也要多加心才是。” 他对堕神教和塔奥厄斯之间的合作关系并没有表示惊讶,很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一点,看得出来他们对堕神教也取得了一些进展,这些都在白亦的预料之中,所以才敢编出这样的故事,反正这种相互勾结的邪恶势力之间闹内讧也是家常便饭,野心勃勃的罗德哈特反过来想控制深渊大君这一细节更是为故事增添了不少真实性。 “关于那个堕神教的事”白亦欲言又止的打听着教会那边的进展。 “他们出乎意料的强大,强大得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还记得您第一次向我们通报他们不知大规模法阵的事吗?当时这件事并没有引起我们太多的注意,结果才导致那个法阵最后成功发动,笼罩了亚芬城,让我们未能及时得知这里发生的事,险些酿成大货。”格里华德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最后又道:“幸好还有希望大师您在,及时化解了这场危机。” “啧啧,原来那个法阵只是布置在了亚芬城周边吗?看来规模比我想象中要一些”白亦喃喃的着,这大概算是个好消息吧? 198.来自教会的慷慨 堕神教还没有布置出帝国级法阵的实力,这自然算是个不错的消息,这表明他们还没到当年古罗瑟帝国那样的地步,只不过这样一个笼罩一座大型城市的结界还是被成功撑起来了,甚至还是被白亦提前破坏了一处节点,还通告了情况之后,对手居然还能成功,这教会的表现也足以堪称猪队友了。 提前通知了都准备不好,内部被人渗透成了筛子,重要的内部监督机构更是直接被人完全把持,就连主力部队都被人玩弄于鼓掌,教会在此役中的表现确实是猪队友级别的,大概是因为太过强大太过自信,很长时间内没人能威胁到他们,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这种局面吧?甚至根本没考虑过怎么处理这种事。 所以格里华德听见白亦这么一之后,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在讽刺教会,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但是又还不了口,只能强撑着道:“我们内部确实有着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会尽快肃清的,在打击堕神教的同时。” “心圣堂要塞那边。”白亦好心提醒道,他是有点不想继续替教会擦屁股了,“他们连罗德哈特这么重要的棋子都交了出来,恐怕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请您放心吧,要塞这处全大陆的咽喉,势必会固若金汤。”格里华德十分自信的道,“我们正在抓紧时间分析他们那个屏蔽结界的构成,魔法协会和奥秘之门都参与了进来,相信很快就能破解,到时候在各个地方设置好对应的监控体系,他们这种突然在后方传送恶魔的诡计很快就会失效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亦点头称是,心头想的却是,你们破解了之后,我怎么办?你以后让我怎么为所欲为? 不过这也没办法,堕神教这种突然从背后杀出一票大军的战法必须要严加防范才行,他们这次只是打算复活塔奥厄斯,要是后面对圣城坎宁也来上这么一手,那可就太可怕了。 鬼知道他们还在外面埋藏了多少钉子,这一次只是为了复活一个合作伙伴就甘愿交出一位有可能当教皇的罗德哈特,那么其他地方还有多少这种位高权重的堕神教徒?想想都觉得可怕,教会高层这段时间怕是紧张得睡不好觉吧? 这些事白亦也知道,他不会出来,让教会自个头疼去吧。 “对了,希望大师,我们这里也准备了一些薄礼,请您笑纳。”大骑士长连忙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把五个储物袋推到了白亦面前。 这次事件和上一次的举报可不一样了,不拿出点实际奖励怕是他们自己都过意不去,不过白亦也没急着接下这份应得的报酬,反而是看着蕾迪茜雅,问道:“她具体当上真正的圣女,应该还有一阵子吧?” “快则两年,慢则五年。”格里华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严格来的话,这个等待期对于候补圣女而言已经算是很短很优厚了,应该也是教会的底限了,毕竟对于候补圣女来,等上十几年都是很平常的事。 “那既然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把她借我一段时间吧。”白亦跟着道,“让她在我身边多学习一阵子,毕竟圣徒约尔的传承,可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交待清楚的。” “这个”格里华德顿时面露难色,白亦的要求算是合情合理无可指摘,但是让一位圣女跟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身边,还是让人挺为难的事。 见他为难,白亦又跟着补充了一句:“修行不在乎地点,只关乎你是否有一颗虔诚的心,这是你们教典上的原话吧?况且你们内部现在也不太安静吧?让她跟在我身边,远离那些纷争,潜心修行,为以后做一位合格的圣女打好基础,放心吧,我绝对会把她教育成一位优秀的圣女的。” 不过还是不是你们神恩教的圣女,那就难咯,而且成剩女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白亦心头暗自想着。 他后面的这番辞显然更为打动大骑士长,于是他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教会这段时间确实有点乱”着,他把目光投向了蕾迪茜雅,征求她的意见,“你呢?你自己愿意跟随希望大师修行吗?” 蕾迪茜雅都不用话,看看她充满期待的眼神就知道她的选择了,这里有着她觉得最亲切的人,三个漂亮得过分的同龄人,会动的可爱布偶,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知道了,不过你今还是先跟我回去,这事需要上面同意才行。”格里华德最后这样道,罢,便带着蕾迪茜雅告辞了。 她会回来的,白亦看着蕾迪茜雅离去的美丽身影,格外自信的着。 然后扭头一看,阿蒂已经去收拾新房间了,弥雅和缇丝嘉尔也在那边声讨论着即将加入的新成员。 “那个女孩好漂亮啊!”缇丝嘉尔声的着,“果然老师又带漂亮女孩回家了。” “而且明明和我一样的年纪,为什么”弥雅也嘀咕着,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一脸输掉了的遗憾。 “而且她看起来也很喜欢老师的样子呢?两人之前有什么联系呢?”缇丝嘉尔又在那边胡思乱想着,“该不会是老师的女儿吧?呜”道这里,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似乎触发了某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诶?希望先生的女儿吗?那我”弥雅也欲言又止的着,好像也产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然后她们的脸颊就被白亦一手一支的捏住了。 “唉哟~唉哟唉哟~” “呜呜,痛痛” “我叫你们在那里胡思乱想,昨留下的作业都完成了吗?”白亦没好气的问道,“还我的女儿都出来了,你忘记我多少岁了吗?” “呜人家看老师您对她很好的样子,就下意识的这样想啦。”缇丝嘉尔连忙辩解道,弥雅或许不知道白亦多少岁,她肯定是知道的,至少也是上千岁了。 “我对你们不好咯?你们要不要当我女儿?”白亦又追问道。 结果两个女孩居然同时都默不作声了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额”白亦连忙松开手,又替两人轻轻揉了揉脸颊,强行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番话他也是脱口而出,没怎么过脑子,难免会给两个妹子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咳咳,那就这样吧,总之呢,蕾迪茜雅确实我朋友看重的学生,我只是替他管教管教,你们不要想歪了。嗯,就是这样,我去实验室了,午饭你们自己吃吧。”白亦着,连忙带着教会送来的礼物,缩回了实验室。 等到他走了之后,两个女孩才揉着自己刚才被他揉过的脸蛋,异口同声的低声道:“笨蛋” 而白亦那边则打开了教会送来的礼物一看,本来满怀着期待的心情,瞬间就没了,暗骂了一声:“还真是俗啊” 五只储物袋,里面有三只装的是最俗气的黄白之物,大概数一数,差不多有十万枚金币的样子,金额是真不,但还是太俗了。 剩下的两个储物袋里则装着满满的神术卷轴,从疗伤祛病到各种祝福再到驱散恶灵什么的因有尽有,相当于随身背着一座教堂了。 没啥用啊这些东西白亦摇了摇头,这些卷轴对他是没什么意义的,留给那几个妹子放烟花玩吧,他把那些卷轴倒了出来,琢磨着怎么废物利用,结果却在储物袋的最深处,找到了几根洁白无瑕的羽毛。 这羽毛晶莹剔透,能让人清晰的看清其中的每一根脉络,像是用光构成的一般,白亦顿时心头一动,知道这是使之羽。 根据虚空行者们的知识,使这玩意降临凡间之后一般是占据一个人类的身体,背上会生出完全由光所组成的羽毛,飞起来的时候经常羽毛会四处散落,和某部高达的机体似的,不过那些散落的羽毛都是一些光影特效罢了,摸不着的。 像眼前这三根凝为实体的羽毛,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使的本体身上掉下来的,这样的情况比较少,他们的本体大部分时间都守在那颗太阳上面;另一种则是降临的使呆的时间太长,背后已经凝结出了真正的羽毛。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们的羽毛都是极其珍惜的,飞起来掉毛那都是视觉效果,真正的羽毛哪有那么容易入手。 不管怎么,使之羽都是一种极其珍贵的材料,教会虽然只送了三根,但也是慷慨至极了,先前他们俗还真是冤枉他们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羽毛究竟是从圣洁美丽的女性使身上掉下来的,还是从蓄着络腮胡子,长着浓密腿毛的男性使身上掉下来的虽性能上应该没什么差距,但是在观感上还是容易造成一些影响的 至于这三根羽毛怎么用,那更得好好斟酌一番了。 今晚请个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99.假期 这种使之羽的最大作用就是布置那种军阵级别的超大范围祝福法阵,或是差不多类似的防护结界;要么就是当做祛除强力诅咒的材料这样,不过白亦琢磨了一阵之后,决定把这三根羽毛做成三根护符,基本可以免疫大部分的诅咒和邪力的攻击,这样交给弥雅她们之后可以免除不少的后顾之忧。 只能做出三根,那阿蒂自然就没有了,给她另外一个厉害的玩意比较好。 第二一大早,白亦就把最早起床准备做早饭的阿蒂叫到了自己实验室里,女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头上还是带着那副可爱的猫耳发卡,走进实验室后便开口问道:“主人?是要传授我新的力量吗?我最近一直在努力练习,你看” 着,她便亲昵的拉住白亦的手,往自己胸口按 你那又没几块肉白亦当然是没好气的敲了她的头,看着她眼泪汪汪捂着自己脑袋的可怜模样,这才开口道:“我有件东西交给你。”罢,他把军神之剑的剑柄递了过去。 阿蒂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捧着做梦都想收回来的军神之剑,万千思绪瞬间涌上了心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些什么好,嘴一张一合的,用某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白亦。 “试试看还能用吗?”白亦淡定的着,似乎完全不怕她倒戈相向。 暗红色的光刃瞬间从剑柄上喷涌而出,阿蒂随意挥舞了一下,沉寂了许久的军神之剑再一次划破空气,响起那番可怕的嗡鸣声。 “果然是我想的那样啊”白亦暗自沉吟着,又冲着阿蒂伸出手,轻描淡写的道:“好了,还给我吧。” 这一刻,他似乎完全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女仆来看待,像是忘记了她曾经是蛮族的大王那般。 阿蒂的脸上瞬间闪过了很多神色,但最后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光刃,依依不舍的把剑柄递还给了白亦,直到白亦把剑柄收回储物袋里,才嘟囔着嘴,收回了视线。 其实刚才她的心头真的产生了很多种念头,逃跑,战斗,荣归故里,但最后却还是定格在了服从,这或许是出于对白亦的敬畏,也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可不管怎么,虽然剑还了回去,但她也的的确确是还能使用的,这就明军神并没有完全放弃她,这个发现让她的心里稍微有了点安慰。 “其实之前的战斗里,我得到了军神的帮助。”白亦很坦率的对着阿蒂道,“他赋予了我一些新的权能,关于这把剑的”白亦大概和阿蒂了一下新多出来的传送能力,这项权能她以前可是没有的,这无疑也从侧面证明了白亦确实是得到了军神的承认,是军神之剑真正的主人,阿蒂对此并不怀疑。 “不过呢,我也和他大概了你的事,你很可爱也很听话,试试看能不能再承认你,就现在的结果来看,军神应该是答应了吧?”白亦又随口胡道,反正谁也看不见军神,他一半真话一半假话,没人能听得出来。 “所以以后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把剑再交给你,让你多少有些自保能力诶?你怎么”白亦话没完,便发现阿蒂像只好久没见到主人的猫一样,扑进了他怀里,撒娇式的在他胸口蹭啊蹭,嘴里还带着哭腔道:“谢谢你,主人,谢谢你” 白亦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满心的内疚,老实,出这种谎话骗女孩投怀送抱的事,不太符合他的作风啊 哄了一阵之后,阿蒂怀着美好的心情继续当女仆去了,她心头也在暗自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如果当时不是听了白亦的话乖乖交出军神之剑,后果还不知道如何呢,总之呢,现在这样也蛮好的,主人虽然神秘,但人却很好,弥雅她们也都很好,住在这里还是蛮开心的,族人们的日子也比想象中的舒服,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不知不觉中,阿蒂已经完全忘了这头恶魔之前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已经心甘情愿的做个猫耳女仆了。 看得出来白亦这段时间调教得还不错吧?其实他也并不害怕阿蒂乱来,自己不怕她姑且不,经过对军神之剑的仔细分析和这段时间的一连串试验,他也大概弄清楚了这把剑目前是个什么状态,军神确确实实认可了他,给他开放了一定的使用权,让他能利用军神之剑去穿梭空间瞬间移动,不过关于战斗方面的权限似乎没有直接给他,还是在阿蒂手里。 但当今阿蒂点亮光刃的时候,他却很明确的感应到军神之剑和他之间还是存在着某种玄妙的联系,他相信自己只是一个念头,就能让光刃熄灭,把军神之剑夺回来,所以才不那么在意阿蒂的心思。 总的来,他现在算是这把剑的一个有点特别的管理者,可以使用它的一部分功能,也可以管理它,就是不能自己拿着它去砍人。他不知道军神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是想要自己善待阿蒂吗?其实也没必要这样就是,阿蒂通过了他的忠诚考验,这个女孩果然有着做女仆的赋和潜质,哪怕是忠诚度方面也是如此。 挺好的,一个可爱又能干的女仆真的挺好的,嗯,是字面上的能干,不是那个能干。 于是接下来的一,白亦心情大好,为了给人分享内心的喜悦,他早上的课上得格外认真,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让弥雅和缇丝嘉尔得到了喘息的时机。 “呜头晕晕的”弥雅搂着缇丝嘉尔的胳膊,贴在她身上声埋怨道:“明明以为不用去学院了可以很轻松的,结果反而更辛苦了” 缇丝嘉尔微笑着扭头,揉了揉她的脸,笑着道:“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学到更多东西了。”罢,她又继续低头整理着今上课的笔记。 自那件事之后,学院目前一直处于停课状态,校长被抓走调查至今都没回来,学院里也饱受恶魔荼毒,需要大规模修缮后才能用,所以副院长便让学生们回家,高年级看情况继续出去实习,低年级的,那就靠自己自学了。 起初听见这个消息的弥雅还挺高兴的,以为又能享受一个长长的假期,都已经盘算着去什么地方玩一圈了,可结果嘛,某人自然给她准备好了丰盛的假期补习班,每从早到晚都有课,比正常上学还累。 结果这么一周下来,平时还算认真努力的弥雅也是有点受不了了她年纪毕竟还,而白亦安排的课又确实太多了点 幸好,蕾迪茜雅在下午的时候及时过来了,白亦也就给弥雅和缇丝嘉尔放了个假,把这个替传教士收下的学生叫到了自己房间里。 今蕾迪茜雅穿着便服,又是第一次见面时那身麻布长裙的村姑打扮,没有昨那么漂亮和惊艳,不过她似乎不太在意衣着的样子,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温柔笑容。 “可以跟我更多圣徒大人的事吗?”蕾迪茜雅从阿蒂手中接过茶杯和糕点,当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而在她身边的阿蒂则好心的想替她把行李箱提到昨收拾好的房间里去,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那箱子都没能提起来。 “一会我来帮她搬,你去玩去。”白亦连忙对阿蒂道,他估计蕾迪茜雅的行李箱里应该装着她的盔甲和武器之类的玩意。 “这个就当做见面礼吧。”白亦把一只储物袋递了过去。 “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用呢”蕾迪茜雅感慨着,不过却没有拒绝,也没有故作矜持,两人就像是很熟悉了那般,没有半点的客气。 这或许就是亲和力吧虽然她作为一位虔诚的信徒却对虚空有着莫名的亲和力这一点让人觉得遗憾,但是一位美少女对自己感到亲切也总是一件挺好的事不是? 收好储物袋之后,蕾迪茜雅又开始催促白亦给她讲传教士的事,传教士也在虚空里催促道:“快快快,给我的学生好好讲讲我当年的丰功伟绩!” “啧啧,我倒是挺想给他讲讲你现在的情况,刚才看见她打扮成这样没有昨好舔那番话是你的吧?还有昨晚上还在和圣骑士他们偷偷讨论以后到底让她穿白色丝袜还是黑色丝袜吧?”白亦在虚空里冷冷的问道。 “别!哥!我叫你哥了!你们地球人应该最喜欢听这个了,你千万别现在的我,想讲什么就讲什么吧”传教士当场就投降了。 啧,虽然内心已经完全堕落成了绅士,但是在自己学生面前还是想要保持光辉形象嘛白亦挺理解传教士的心思,于是思考了片刻后,便把传教士生前的一些正面的故事讲给了蕾迪茜雅听。 女孩认真的听着,满脸的希冀和崇拜,巴不得自己能走上那条路似的。 200.带你们上天可好? 闲聊一阵听了听故事,蕾迪茜雅便被弥雅她们拉走了,虽然她还是一副想继续和白亦多聊聊的样子,但是面对其他女孩的盛情邀请也不好拒绝,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门逛街去了明明城市遭到了打击还在恢复中,这街也没什么好逛的,大概只是那两个家伙想乘机逃掉下午的课吧? 白亦也不好多什么,只好远远的叮嘱了一声,“记得回来吃晚饭啊。”罢,低头看了看乖乖跟在自己身边目送三人离开的阿蒂,不禁摸了摸她的头,道:“这种时候还是你比较听话啊” 阿蒂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白亦默默回到了自己实验室,一边继续处理那三根使之羽,一边和虚空行者们讨论着蕾迪茜雅。 “应该怎么告诉她真相呢?这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信仰崩坏在那一瞬间造成的心理压力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传教士很少见的在那边严肃讨论着什么,“她是个好孩子,很崇拜我,甚至还想重复我当年的路” “我会试着劝劝她的,至于真相这种事,恐怕得先给她灌输一些无神论的观念?”白亦在旁边接着话头道。 “地球上的无神论,你怎么拿到这个世界来用?”传教士没好气的反问道,“这里可是有真实的神明存在的。” “并不是地球上那种,而是法师们那种。”白亦解释道。 这个世界的信徒虽然多,但无信者也很多,尤其是法师这个群体里面,他们并不否认神的存在,但是不会去信仰他依赖他,不以神为精神寄托,反而选择了尊重客观规律,自己积极追寻和探索人生道路,这算是一种比较健康的思想观。 尤其是当年的罗瑟法师,最喜欢干掉渎神的研究,比如自己造个神啊,自己当个神啊之类的,没事模拟一下神力神术啦,虽最后没搞出什么实际成果,但却把信徒们给气得不轻,那时的教会和他们就十分不对付,可那时的教会还很弱,拿强极一时的罗瑟法师毫无办法,当年的罗瑟法师头子,第一行者魔法师更是没事就挥舞着他那本神器,仗着拳头大各种欺压教会,不但要教皇给自己下跪,就连教皇的任免也得他点头才行。 没实力就是这样的,教会好不容易忍气吞声的熬到罗瑟帝国自毁了,一群人弹冠相庆,就此抓住机会,逐渐发展壮大了起来。 以至于到了后面的时候,他们对于世俗政权和法师的态度一直都比较玩味,名义上着不干涉世俗政权,但各种权力斗争的时候又往往能看见他们的影子 看得出来,教会很不想回到那种被法师支配的日子里去。 至于白亦和教会,哪怕他还算是认可和理解他们,但双方是注定了的对立面,所以如今收集到的这枚新美少女,势必需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这可比阿蒂难对付多了,还得保证她在这一过程中不会被玩坏掉,这是个漫长的过程,而且白亦目前还拿不出什么头绪来。 “不过起这位第二适格者,她和你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联系?为什么能直接提高你的出力上限?”领主突然在旁边问了一个相对客观一些的问题。 “目前还没有什么很有服力的结论。”当初主持讨论这个问题的学者开口回答道:“用我们所知道的客观理论无法解释这个现象,我们暂时只能认为她类似于某种漏洞,假设将整个物质位面中的人和物都比作一张纸,她或许就是纸上面的一个洞,希望阁下藉由这个洞,找到了一条新的力量渠道我知道这个法很牵强,但也总好过” “总好过我的猜测是吧?”魔法师没好气的问道,“我想得没她那么麻烦,什么洞不洞的,人家就是个女孩,你老是强调个洞实在太难听了。在我看来,她和我的学生之间的联系可以用地球上各种影视作品中的一个概念来解释——羁绊。” “羁绊这个东西,按照那些作品中的法,是一种很特别的联系,往往能发挥出一些规格外的效果,例如原地复活,力量增强,防御强化,陷入回忆,敌人智商下降,废话变多等等,当然,我知道这是虚构作品中的桥段,现实里不可能这样,但是由两人羁绊带来的力量提升,这倒是有迹可循的。” “例如配合熟悉的人之间总能配合默契,这份默契又会给他们带来强大的力量;又或是亲人或者恋人身上总能出现一些难以理解的壮举,这些东西同样无法用客观理论去解释,但它确实存在。所以像我学生和蕾迪茜雅这种情况,我认为就是由她身上那种对虚空的亲和力所建立起的羁绊,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她和希望越熟,希望的出力也就越高。”魔法师洋洋洒洒的了一大堆,虽大部分都是信口胡掰,但这里面也多少有那么点道理。 所以白亦还是更倾向于自己老师的这种法,当然了,他肯定不会用羁绊这种中二漫画里经常出现的用词,只是觉得自己和蕾迪茜雅之间确实建立起了某种他不理解也没能察觉到的联系,这或许和规则,甚至预言家强调过的命运有关。 规则和命运这两个玩意,可是虚空行者都玩不转的,他们也并非无所不知。当然,这也不重要,白亦只要知道和蕾迪茜雅好好相处对自己有好处就可以了。 那么,这女孩除了自己的信仰之外,还喜欢些别的什么呢? “哈!这个好可爱!”女孩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惊呼声,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三个不知道出去玩了什么的女孩也都回来了,在舒舒服服的洗过澡后,家里的四位美少女便聚在了弥雅房间里,而蕾迪茜雅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床上的锤头鲨布偶。 “嗯看来喜欢绒毛布偶。”白亦在楼下偷听着,心头暗暗想到。 “我们那里很无聊的,每除了祈祷就是接受各种训练,或者外出帮着正式的骑士们打打下手”蕾迪茜雅的声音从楼上继续飘了下来。 “这样啊,那果然还是学院里更有趣呢不过缇丝嘉尔你恋爱了吗?诶?居然没有吗?你那么漂亮,没有男生追求你吗?” “诶?我吗?我的话,不行的啦,候补圣女是不允许恋爱的,直到超龄之前都不能和男性有过多接触。” “是呀,那个时候年纪会很大了,很难嫁出去了,幸好遇见了希望先生,不然我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去呢?” “诶?弥雅你你喜欢希望先生那种类型的吗?唔也是呢,我也喜欢他那样的” 这帮妮子在讨论些什么啊?不看看自己才多少岁,怎么就起这种事了啊?之前不是好好的在讨论着吗?怎么突然一下子跳到恋爱方面去了啊! 白亦又拉尖了耳朵继续听着,可女孩们似乎因为讨论到了这方面的东西,声音一下子都低了下来,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从房间里飘出来。 白亦只好无奈的回去自己实验室里,琢磨着明该不该多给两个丫头布置些作业。 可到了第二,就看见蕾迪茜雅拉着其他三个女孩,站在了白亦面前,对着他格外认真的道:“希望先生,我们出去玩玩吧?” 白亦正准备开口拒绝,蕾迪茜雅则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连忙补充道:“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悲伤和哭腔,大家都在害怕着什么,怀疑着什么,我们应该出去一段时间再回来,希望它能恢复原状。” 白亦愣了一下,他知道蕾迪茜雅指的是什么,虽然自己这一家子在这次纷乱中没受到什么伤害,眼下还是过得其乐融融,但像他们这么幸运的家可不多了。 一直呆在这么一个满是负能量的地方也不太好,更何况最近又有教会的清洗活动白亦琢磨了一下之后,便开口道:“出去转转也好,老闷在家里上课也不是什么好的教学方式,那你们今就先准备准备吧。” 女孩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弥雅第一个扑了上来,踮起脚尖在白亦面甲上大胆的亲了一下,“希望先生最好了!” 嗯,值得了。 结果到了第二,白亦领着四个做一身郊游打扮的女孩走进了法师协会的法师塔。 “诶?居然不是坐马车去吗?”弥雅有些奇怪的问道。 “老师是打算走传送阵?准备去什么地方呢?”缇丝嘉尔还算有些见识,猜到了白亦的用意。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老是在附近转悠也没意思是吧?这次我们去个远一点的高一点的地方,嗯,伸手就能摸到云的地方。”白亦着。 “诶?那不是堂吗?”蕾迪茜雅傻乎乎的问道。 白亦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去到传送阵的柜台前办理缴费手续。 于是等到四人通过好几次传送,终于走出法师塔的时候,她们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来到了上 201.这里适合旅游 众人仿佛置身于一座高山的顶峰,入目望去,这里四周全是一片蔚蓝的空,雪白的云朵环绕在四周,似乎伸手就能摘到一般,在法师塔的传送阵里辗转腾挪了好久的几位女孩一走出去就看见这样的景色,让她们情不自禁的发出阵阵惊呼。 “这里这里真的是堂吗?”蕾迪茜雅环视着四周,傻乎乎的对着白亦问道。 咱能点吉利的不? “这是某座云中城吧?”缇丝嘉尔的见识要比其他几位女孩广一些,“我在书上看见过,有很多强大的法师会在空建立起自己的云中城” 白亦却摇了摇头,淡定的道:“这里是古夫位面。” “诶!!!” “吓???” 女孩们齐声发出惊呼,她们完全没想到之前在法师塔里穿了那么多个传送阵,最后居然会来到另外一个大位面? “不然呢?我们可是一路走了那么多个传送阵呢。”白亦带着笑意道,“既然要出门玩玩,那就去个远一些的地方吧。” “可这里也实在是太远了吧”弥雅吐了吐舌头,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忐忑,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伊斯特位面呢。 “你们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的。”白亦自信满满的着,这便领着几位女孩沿着蜿蜒的山间道一路向下走去,女孩们本以为身处这座触手就能摸到云彩的山峰之上,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抵达山脚,可没走多会,在穿过一片云彩之后,一座镇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同于传统印象中那些热闹嘈杂的镇,这里看上去十分冷清,几个挂着商店牌子的屋也是大门紧闭,一副荒无人烟的样子。 “山顶上居然也有镇吗?”蕾迪茜雅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是好荒凉啊” 白亦却不回答,领着众人径直穿过了这座人烟稀少的镇,站在了一处悬崖的边缘,再对着女孩们挥挥手,道,“过来看看?” “噫~很危险的吧?”弥雅嘴上着,可脚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靠近了白亦的身边,白亦连忙搂住家伙软软的身体,让她往外一看。 弥雅一下就愣住了,原来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高山上面,而是真的置身于高空之中,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居然是一块漂浮在高空中的型浮岛! 而在这座型浮岛的四周,还漂浮着大大上百座类似的浮岛,星罗棋布,像是铺洒在幕布上的星空那般。 这番胜景,让其他几个壮着胆子来到悬崖边上观赏的女孩又一次发出惊呼声,在感慨这片奇景的同时,又因为身处高空之中,让她们不自觉的往白亦的身上贴近了一些。 所以,这个地方很适合旅行。 “整个古夫位面,其实要比伊斯特位面大得多,但是这里却没有一整块完整的大陆,除了最下面覆盖整个位面的大海之外,便是这种大大的浮岛,它们因为一些原因永久的漂浮在空中,我们现在站的这里,算是位置比较高的一块了,在那上面云的背后其实还有更高的浮岛。”白亦指了指更高的空,给女孩们简单解释了一番。 关于古夫这种独特自然现象的成因,学术界至今都在研究,但因为形成时间太过久远,甚至超过了人类的历史记载,所以一直没拿出什么靠谱的法。只是根据现有的一些推测,这里原本应该也是类似伊斯特位面那样一块完整大陆的陆地,但是在经历了一番变故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至于什么样的变故能造成这样的环境?很多人都觉得是一场惊动地的旷世大战。 不过,究竟是怎样规模的战斗能把一整块大陆击碎成无数个浮岛,余波还能让它们永久悬浮在空中?反正白亦想象不出来这里经历过什么,他觉得如果自己能随意出手的话,也许能够造成这么大的破坏,但绝对没办法让那些浮岛悬空上万年之久。 好吧,不管成因是什么,总之古夫位面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地方,人类和其他生物聚居在那些面积稍微大一点的浮岛上面,驯服各种飞禽猛兽用作交通工具,把一座座浮岛串联起来,就此建立起了一番璀璨的文明。 “难怪这里的龙骑士会那么出名。”缇丝嘉尔听完白亦的讲解后,低声道。 “像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各种野生动物的堂,它们盘踞在浮岛之上,没有外敌和人类的各种骚扰,美滋滋的。”白亦半开玩笑的道,实际上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搞开拓建设,那可比去西伯利亚挖土豆还要艰辛,连带着这里也要比伊斯特位面安稳得多,没有恶魔骚扰,人类的内战也很少,几个占据着大面积浮岛的王国已经存在了好几千年,居然也是相安无事。 毕竟地广人稀交通不便,环境还如此恶劣,能活着就不错了,没什么人会吃撑了发动什么战争,所以别看古夫位面是三大位面中面积最大的,但同时也是人口最少,也最安宁祥和的。 确实很适合旅游就是了。 “起来,我们在这么高的地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冷呢?就连一点风都感觉不到,这里果然很神奇呢!”弥雅突然有些奇怪的了一句,她们几个女孩爱漂亮,也没想着会走这么远,出门的时候还是穿着短短的夏装,裙摆短得过分,几双长腿晃得白亦眼花。 不过白亦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提出反对? “神奇的并不是环境,而是魔法。”白亦淡淡的着,伸出右手在空气中轻轻点了几下,解除了悄悄布置在几个女孩身上的魔法,同时又顺手干扰了一下四周。 于是几个妹子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冷得差点跳起来,女孩们顿时觉得瞬间掉入冰窖一般,发出了一连串惊叫声。四周也突然刮起一阵刺骨的寒风,把短短的裙摆吹得高高扬起。 啧啧,弥雅居然还是熊的款式吗?缇丝嘉尔呢?又太成熟的了点蕾迪茜雅比较乖,穿的是长裙,然后阿蒂 白亦重新在她们身上布置好控温法阵,然后毫不客气的捏住阿蒂的脸颊,训斥道:“叫你不好好穿衣服叫你不好好穿衣服” “呜呜”阿蒂都快哭出来了,外面的衣服不是穿的好好的吗? 总之,这里很适合旅游 “现在明白了吧?”白亦松开阿蒂,坏笑着道,“叫你们不多穿点?裙子再短点好了?” “呜这里真的好冷啊。”弥雅似乎还对刚才突然降低的气温感到心有余悸,连忙贴近白亦身边,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取暖,把他弄得还挺舒服的。 “早在魔法还没在这里普及的时候,像这种高空的浮岛是没法住人的,无论是强风还是过低的气温都很致命,只有那种低空的,甚至贴近海面的浮岛才能住人。”白亦又继续解释道,“在那个时候,浮岛上面基本没法修建建筑,只能挖岩洞,这里的人们活得像耗子似得,还好后来魔法普及了过来,人们在岛上设置了大范围的防风结界,才让这些高空的浮岛变得适合居住。” “难怪镇上会那么冷清呢”蕾迪茜雅也搂着自己的肩膀,心有余悸的着。 “冷清吗?倒也不至于”白亦着,带着姑娘们回去了先前的镇,随手推开一家服装店的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没有柜台也没有服务员,反而是一截旋转着向下的楼梯?女孩们带着浓浓的好奇,跟着白亦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然后,她们便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下面居然才是真正的镇!四周到处都是明亮而耀眼的魔法灯,把这里照亮得宛如白昼一般,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喧嚣嘈杂的争论,更是让人能切身体会到此地的生机与活力。 只是周围行人们的穿着打扮远没有几位女孩这般的清凉,他们基本都穿着厚厚的冬衣,像是在岩洞里过冬一般,就连话时呼出的气都带有严寒中特有的白色。 “这座浮岛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法师协会的传送门就建立在这上面,虽也布置了防风结界,但是地下的岩洞却已经建设好了,他们也习惯在这里面生活,只是后来为了方便我们这些外来者,才在地面上设置了一些装饰性的门面。”白亦简单介绍道,然后指了指旁边就开设在洞口的真正的服装店,带着女孩们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店家就热情的招呼了过来,“哦!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欢迎诶?真是一群美丽的姐呢,冻坏了吧?不用担心,我这里有着最暖和的衣服,同时还不妨碍你们展现自己的美丽” 等到白亦付了钱领着女孩们走出服装店的时候,她们已经一个个捂得像球似得了,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可爱,但不知怎么的却更让白亦觉得好笑。 202.块头大,胆子小 买好了衣服,白亦便领着四只毛球向着车马行的方向上走去,左拐右拐绕了好几个岩洞之后,他才找到了这家之前服装店老板推荐的车马行。 是车马行,但这种地方马肯定是没什么用的,这里驯养的都是一种叫做空鳐的飞行生物,长得像是深海里的鳐鱼那般,但是要大了很多很多,成年的空鳐几乎有一间客厅那么大,宽阔的脊背上可以乘坐十来个成年人。 这种奇怪的飞行生物是古夫位面的特产,杂食,但性情十分温顺,飞得虽慢,但很稳,是这里人类最早驯服的交通工具,也是平时用的最多的交通工具。 这间车马行或者叫空鳐行坐落在一个大型岩洞内部,好几只巨大的空鳐正贴在岩洞顶部休憩,几名伙计把它们最爱吃的干水草碾成粉末,坐在几只号的空鳐背上,抓起草沫往空中扬洒,那些看起来一动不动的空鳐则张开大嘴用力吸气,把空中的草沫全吸进了嘴里,发出阵阵满足的呼声。 这种独特的喂食方式连白亦也是第一次看见,他饶有兴致的收回了视线,看向正在向他走过来的一位蓄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客人吗?您果然很有眼光,我这里的空鳐是飞得最快最稳的。”中年男人豪迈的自夸道,而像是回应自己主人的称赞一般,趴在岩壁上发出阵阵呜呜的鸣叫声,看起来训练得确实不错。 只不过空鳐这种玩意吧,再怎么快也就那样了,别的鸟儿几分钟就能飞到的地方,它能晃晃悠悠的飞上一个时也正是因为这样,别看它体型庞大看着挺吓人,但实际上却是古夫位面食物链的底层,没有利爪没有牙齿,不会魔法,还飞得特别慢,随便一头厉害点的猛禽可以杀它们全家,这种生物与人类合作才是它们的最好归宿,特别好驯养。 谈妥价钱之后,白亦就雇了一头空鳐,准备带着女孩们前往靠近海面的浮岛上看看,付过钱之后,老板吹了声口哨,就看见一头空鳐大摇大摆的从岩壁上飞了下来,像张纸片似的慢悠悠的飘到了白亦的面前。 “这是我们这里最强壮的空鳐,我叫她锤头鲨。”老板拍了拍空鳐光滑的背部,传来一阵蹦蹦的脆响,这种生物的内部基本都是空的。 啧,这种战斗力还不如一只鹅的生物,居然起了这么个威武霸气的名字,真给锤头鲨这个族群丢人了啊 “诶,居然和鱼鱼一个名字”弥雅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壮着胆子摸了摸空鳐的皮肤,入手软软凉凉的,手感颇为不错,“滑滑的,很舒服。” “姐真是识货!空鳐这种东西,就是皮肤越好就代表越健康”老板看着可爱的弥雅,献宝式的给她科普了起来。 而这头空鳐似乎也挺聪明挺通人性的,知道弥雅在夸她,居然很热情的主动在弥雅身上蹭了蹭?用的力量也很,像是宠物在撒娇一般。 “鱼鱼好可爱!”弥雅一下子就扑到了空鳐的背上,一脸的兴奋。 其他几个女孩看见弥雅这样,也纷纷好奇的围了上来,阿蒂更是壮着胆子从旁边伙计手头接过干草沫,试着喂了喂这头空鳐。 白亦则看着女孩们开心的笑容,爽快的付钱了,这家店要比外面其他的空鳐行贵了至少一成,不过没关系,孩子们开心就好,钱嘛,就是用来烧的不是? 等到一家子人全部坐上空鳐之后,这头巨大的空鳐才展开翅膀,甩着像是两根系带的尾巴,大摇大摆的游出了岩洞,缓缓的向下降落。 这个过程虽然很慢,但对于孩子们来无疑是种新奇的体验,她们坐在宽阔的鱼背上,缓缓穿过棉花糖般厚厚的云层,一片无尽蓝色的汪洋浮现在众人面前。 “好美”弥雅看着下面这一大片蔚蓝色的海洋,忍不住感慨道。 “这个就是海吗”阿蒂也心的趴在空鳐背上,看着这片覆盖着整个世界的海洋,不禁开口道:“我曾经以为草原就是最宽阔的地方,直到今才知道” 不仅仅是下面的大洋很美,他们这一路上还路过了很多大大的浮岛,这些浮岛因为各种缘故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有一些上面能看见山峦与密林,有一些则是湖泊与河流,也有绿油油的草原,更有满是鲜花的一片花海。 每一个浮岛,都像是一片独立的世界,这样一个个独具风情的世界组合起来,便构成了古夫这片神奇而美丽的位面。 “能来这里看看,真是太好了。”蕾迪茜雅开口感慨道,“这里真美,我都不太想回去了。” 也就是看上去不错罢了白亦暗自腹诽着,虽然他一直强调这里适合旅游适合旅游,但实际上嘛,从法师塔那边一路走过来,也再没看见更多游客了 这个外表美丽的世界,实际上却是要比很多人想象中来得危险。 例如现在原本正在平稳飞行着的空鳐,突然莫名其妙的颤抖了起来,像是人类因为寒冷或者恐惧而发抖那样。 “咦?鱼鱼你怎么了?”弥雅敏锐的感觉到了空鳐的不安,连忙蹲下来抚摸着它光滑的背部,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空中正有一个黑点在向着这边快速靠近。 虽然那个黑点的距离很远,让人看不见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不过隔着这么远就能让空鳐感到恐惧,那恐怕就是这类生物所最害怕的那个玩意了。 “龙”白亦看着那个黑点,淡定的着。 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自己目前所处的这片空域理论上应该是很安全的才对,这里是人口大量聚集区,也是龙骑士团的辖区内,按常理来其他的猛禽会惧怕龙不敢靠近,不应该会有野生的龙被放进来才对? 那个或许只是某位龙骑士在巡逻?而屁股下面这个大玩意因为胆子太的缘故,看见龙就害怕吧? 203.关于龙骑士团的二三事 龙这种生物在白亦看来有一点和人类很相似——上下限差距十分明显,强的如同第三行者,掌控雷电,号令众生;而弱的甚至连羊都打不过,当然了,这里的是高山蛮族那种羊,更不用地行龙等各种杂交混血种了。 所以对于虚空行者们而言,屠龙甚至都算不上成就,他们手头或多或少都有着几条龙命,除非能屠到一条第三行者那种档次的,才能拿出来吹嘘一番。 而眼前这头居然敢冲进龙骑士地盘行凶的货色,显然是智商欠费的类型,这种龙的脑子不比普通野兽来得强,更不可能掌控魔力,也就是仗着龙族强健的体魄耀武扬威罢了,否则也不会挑选空鳐这种东西下手了——这个玩意远没有海里生活的那种鳐鱼来的可口。 但不管再怎么诋毁,这也毕竟是条龙,空鳐对其的恐惧已经深入遗传基因,如果不是长期的训练让它知道自己不能抛弃背上的人类,恐怕当场就会排空腹腔里的空气径直坠入海中吧?这是空鳐一族唯一的逃生手段了。 所以此时,眼看着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这头训练有素的空鳐虽然全身已经抖得和电动棒似得,但还是尽力想把背上的人们也带离险境的。 “鱼鱼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啊?”弥雅趴在空鳐背上,声音也因为不停的震动在颤抖着。 “好像是因为那个”蕾迪茜雅指了指飞速靠近的黑点,确切的应该是黑影了,此时的距离已经足够让人看清它的基本轮廓,确实是一条龙。 “那是什么呀?唉哟呜呜,好痛”阿蒂刚想开口发问,结果脚下的震动让她不心咬着舌头了,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只有缇丝嘉尔最聪明了,她贴在白亦身边,紧紧搂住白亦的胳膊,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娇滴滴的道:“老师那是龙吗?会伤害到我们吗?” 既然你都知道呆在我身边了,又是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的?你的老师会连一条区区的蜥蜴都搞不定吗?总觉得是在故意撒娇啊白亦心头腹诽着,不过还是轻轻拍了拍缇丝嘉尔的后背,以示安慰。 还是自己出手解决掉吧白亦看了看几个女孩的脸色,发现她们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不那么自然的红晕了,只好勉为其难的伸出一根手指,开始调动体内的魔力。 但就在这时,更高的空中却突然出现两道身影,像利箭一般划破了云层,挡在了那条龙面前,脚下的空鳐注意到这一幕之后也顿时停止了颤抖,发出一阵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叫声。 龙骑士团出手了。 只见后出现的两头巨龙围绕着闯入安全区的那货一阵灵活的上下翻飞,不一会就看见闯进来的龙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接着便像拖生猪一样给拽着离开了 居然连战斗都没有,就这么解决了?白亦倒也是挺佩服龙骑士团这种手段的,而其他几个女孩则是一脸懵逼的样子,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危机就被解除了? 于是白亦便把她们都叫到身边来,围成一个圈,开始给她们讲述龙骑士团的故事。 所谓的龙骑士团,一般而言指的是炎龙骑士团,虽这个名字实在是烂大街,但这并不妨碍它作为整个位面最古老,也最强大的龙骑士团。其实古夫位面只要是个独立王国,就都有自己的龙骑士团,不过外面一般提及龙骑士团,首先想到的都是这支隶属于罗特帝亚王国的炎龙骑士团。 龙骑士团人数不多,有个几千人就算是十分牛逼了,比起成型更快成本低廉的狮鹫骑士,龙鹰骑士,蝙蝠骑士,混沌骑士,全能骑士这些,他们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形成战力,无论对人还是对龙的要求都极其严格,绝对不是全真教道士能胜任的。 每一位成型的龙骑士都是一股强悍的战力,当他们组织起来形成军团之后,那必定就是一股毁灭地的恐怖力量。 其他位面从来不敢进犯古夫位面,很大程度上就是忌惮龙骑士团的强大。 按照虚空第0行者领主的评价,古夫的龙骑士和高山的神灵武士,是他见识过的最强悍的两支军团,位居全人类各类军队的顶点。至于当年叱咤风云的罗瑟法师团,摩罗法师团,或者工匠协会的魔像大军这些,考虑到指挥者的素质,都被他下放了一个档次。 “当初我的黑衣审判军也堪称精锐中的精锐,但比起这些顶级军团来,总是差了点什么所以我总是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能把这些传中的军团都聚集在自己麾下,何愁霸业不成?”领主曾经对白亦这样过一句。 啧啧,就你那渎神军虽然军纪严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个体战力和这些家伙差距太大了吧?当时的白亦这样想着,把他的话当成了玩笑。 大概和几个姑娘了一下龙骑团的情况后,几个女孩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番向往的神色,似乎很想目睹一番这支彪悍的军队?只有蕾迪茜雅还开口问了一句:“不知道龙骑士和我们教会的圣武士团比起来如何呢?我原本以为他们就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呢” 最厉害的人就坐在你面前啊亲爱的蕾迪茜雅姐白亦腹诽着,又看了看蕾迪茜雅一脸的憧憬,忍不住开口道:“圣武士团的个人实力或许还行,但他们少了条龙做帮手啊” 老实,教会那支圣武士团,也就是俗称的圣城禁卫,在领主那里都排不上号的倒是他们的那身盔甲大概是最酷炫的吧?很受女孩子欢迎。 “这样啊那如果能让他们也骑上巨龙,那不是更厉害了吗?”蕾迪茜雅有些真的问道。 你以为龙是彩虹马吗?骑就骑的?白亦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语,又顺着女孩的兴趣道:“有机会的话,带你们去龙骑士团看看吧。” 经过了这样一番插曲之后,空鳐继续慢悠悠的飞着,一开始女孩们还饶有兴致的聊和欣赏周围的美景,可是再久了一些之后,就都有些疲了,索性就躺在空鳐背上睡着了。 白亦则把四个女孩都护到自己身边,看着她们安详的睡颜,似乎自己的心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结果等到下午的时候,空鳐才慢悠悠的飘到了目的地——一座靠近海面的巨大浮岛,这也是众人所在的罗特帝亚王国王都所在。 空鳐刚刚一停下来,女孩们就醒来了,倒不是被白亦叫醒的,而是被热醒的王都浮岛靠近海平面,气温比上面可是要高出许多,甚至比夏还要炎热,而女孩们此时身上穿着的可是厚厚的冬衣她们甚至都没心思去感慨这仿佛跨越了四季的旅途,连忙钻进空鳐行准备好的更衣室里,不一会,又换好了漂亮可人的短裙子,出现在了白亦面前。 “呜到这里来得准备好几套衣服才行呢。”弥雅吐了吐舌头,把放开的长长黑发撩去脑后,还嫌热的用手扇着风。 “所以生活在这个位面是件挺辛苦的事。”白亦着,领着女孩们走出空鳐行,漫步在王都的街道上。 这座浮岛很大,坐落在上面的王都占地面积并不比伊斯特位面那些大城市来得,漫步其中甚至让人感觉不到是在一座岛上的感觉,各种建筑的风格也与伊斯特那边相似,让人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不过这座城市却显得很年轻,建筑物也比亚芬城看起来还要崭新,白亦在旁边低声解释道:“这里其实是后来新建的,之前的王都并不在这座岛上。” “诶?这里的高度更低,气温也更温暖,为什么反而后面才定都这里呢?”缇丝嘉尔有些奇怪的问道。 “就是因为高度很低,反而才不够安全啊”白亦低声着,而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整个城市的上空突然传来一阵魔法波动,就连不会魔法的阿蒂和蕾迪茜雅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抬头向着上望去。 于是她们就看见了水,准确的是海浪,铺盖地的海浪,像是把整个空都遮盖住的滔巨浪,向着这座城市席卷而来,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下午,眼下却是完全黑了下来。 这番毁灭地的场面让她们下意识的想要发出尖叫声,不过白亦却轻轻的揽住众人的肩膀,显得格外淡定。 接着便看见这股巨浪狠狠的撞击在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上面,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像是一头巨兽的心跳那般,四溅的海水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的上空,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置身于海底一般。 很快的,巨浪过去,阳光重新铺撒开来,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这”弥雅显然还没从先前的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傻乎乎的晃着白亦的胳膊指着空。 “现在你们知道这里为什么之前没人住了吧?”白亦轻笑着道。 204.不虚此行 就像白亦之前所的那样,古夫位面适合旅游,但绝对不适合定居,这里实在太危险了,那些危险并非来自各种野兽和外敌这种能用武力化解的东西,而是来自于大自然的恶劣气候这显然比能用拳头解决的那些问题要麻烦得多。 低空的浮岛需要面对海啸和风暴,高空的浮岛需要面对强风与寒冷这个位面的自然环境看上去是那样的美丽,但在其中却又是蕴含着那样的危险。 按照地球上社会学的相关理论,这样的地方从理论上是不可能孕育出文明的,但这里的人们却有着一颗绝不屈服的坚强之心,依靠魔法和自己的双手硬生生在这一座座浮岛上建立起了璀璨的文明。 所以白亦才把郊游的地点选在了这里,让女孩们能在欣赏秀美风光的同时,感受那种与大自然对抗的坚强与豪迈。 “这座城市他们修建了很长很长时间,顶着刚才那样的巨浪修建城市,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与耐心”白亦借着女孩们还处在震撼状态中,展开了一番教,“直到得到了伊斯特那边法师们的援助,帮助他们建立起了更坚固的防水结界,这座城市才最终得以建成,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这里被巨浪摧毁过多少次这是无数工匠努力了上百年才有的成果。” “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高度建立一座城市呢?都修在高空不好吗?”阿蒂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人愿意永远住在洞里。”白亦简单的解释道,“更何况,高空也未必就比这里安全,当风暴与闪电来临时,海浪与之相比都算是温和的。当然了,这块浮岛应该是这个位面最大的一块浮岛了,这样的面积自然不能浪费了。” “突然觉得我们的位面真是太安全了以后得好好保护她才行呢。”弥雅声的嘀咕了一句。 能让她们心里有些感悟,不是一味的瞎玩,白亦花了那么多钱带她们过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于是在带着家伙们在这座异域的城市里转悠了一圈,买了不少特产和纪念品之后,便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旅馆住了进去。 享受完一番海鲜大餐后,女孩们各自回去自己房间里休息,白亦则琢磨着后面几的行程,带她们去龙骑士团那边转转,再找个风光秀丽的浮岛来场野外探险?嗯,这样的安排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不过就在他琢磨这些的时候,城市的上空又一次传来海浪与结界的撞击声,这样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听起来像是惊雷一般,格外吓人。 于是不一会,穿着睡裙抱着锤头鲨布偶的弥雅就主动钻进了白亦的房间。 “怎么了?害怕?”白亦饶有兴致的问道。 “呜”弥雅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又紧了紧怀里的锤头鲨布偶,脸红红的,只是隐藏在夜色之中,不容易被人发现。 “过来吧。”白亦坐到了床边,对着弥雅挥挥手,于是家伙就像只猫一般,钻进了白亦怀里,紧紧的贴在他身边。 “这样就安心了吧?”白亦用面甲蹭了蹭弥雅的额头,又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有希望先生在就好了。”弥雅点了点头,白亦总是能带给她一股温暖的安全感,女孩轻轻闭上了双眼。 自从住进缇丝嘉尔的大宅之后,白亦已经很久没有守着弥雅睡觉过了,此时重温当初的感觉,倒是让家伙的脸上露出了一番幸福的笑容。 可她还没来得及睡着,缇丝嘉尔就穿着那身惹火的黑色丝质睡裙走进了白亦的房间。 “你也怕?”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 缇丝嘉尔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过来吧”白亦无奈的着,让缇丝嘉尔睡在了弥雅的身边,也用面甲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弥雅也睁开了双眼,与缇丝嘉尔相视一笑。 “早点休息,明还要起早呢。”白亦替这一大一盖好毯子,自己搬了张椅子就坐在床边,堂而皇之的欣赏着两个女女学生的美丽体态,看着她们安然入睡。 等到她们两个都睡着了之后,他又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阿蒂和蕾迪茜雅的状况,好家伙,一个睡得比一个熟,好像完全没听见那雷鸣般的声响 总而言之,不虚此行。 到了第二一早,两个女孩先是有些羞涩的和白亦早安,然后都用脸蛋在白亦胸口蹭了蹭,表示早上的问候,接着居然就当着白亦的面开始换衣服了?一边换,还一边调笑着相互品评身材 白亦连忙夺门而出,然后遇见正揉着眼睛过来和自己早安的阿蒂,她居然也学着那两个女孩的样子,踮起脚尖在白亦胸口蹭了蹭。 这个习惯是怎么传开的?那以后蕾迪茜雅是不是也要这样啊?白亦轻轻摸了摸被三位美少女轮流蹭过的胸甲,胡思乱想道。 收拾好了之后,白亦便领着她们穿行在王都的大街道中,寻找店家推荐的另一家车马行,这一次他可不打算继续乘坐空鳐这种慢吞吞的玩意了。 等到女孩们看见今乘坐的交通工具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阵惊呼:“这是狮鹫?” 这次白亦选择的坐骑是狮鹫这种比较独特的猛禽,它们有着老鹰一般的头和翅膀,狮子一般的四肢,这本是两种完全不相关的生物,融合在一起之后反倒是有了一种独特的美感,无论是优美的形体还是雪白的羽毛,都在一瞬间俘获了几位女孩的心。 伊斯特大陆其实也有少量的狮鹫存在,这种兼顾了优雅与力量的美丽猛禽是很多贵族的最爱,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产地不同的缘故,总之除了古夫这边的狮鹫,其他区域还没有听有人成功驯服过这种高傲的大鸟。 想乘坐狮鹫的价钱自然也不菲,不过白亦现在有钱,也就不太在乎这个了,倒是店家那句:“您的女儿们可真是漂亮啊”得他心花怒放,出手自然更加慷慨了。 其实就以几个女孩的重量来,他们一家雇两头成年狮鹫就足够了,狮鹫的负重可是很可靠的,只是白亦心情大好,直接雇佣了五头狮鹫,一人一头,豪迈的往空飞去。 “真是位慷慨的客人啊,一定是位合格的父亲。”店家掂量着手头的金币,向白亦送上了诚挚的祝福。 骑狮鹫肯定没有坐空鳐那般的悠闲,这东西飞起来可是很快的,虽然白亦已经提前布置好了防风结界,不过几个女孩还是显得有些紧张,一路上都紧紧抱着狮鹫的脊背,时不时才睁开眼睛看着四周飞速后退的风景。 很快的,众人抵达了炎龙骑士团的驻地,与狮鹫挥手告别之后,女孩们便四下打量着这座特别的浮岛。 整个岛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外围矗立着高大厚重的城墙,远处还能隐约看见几座环绕在云雾中的山峰,让这里看上去像是一座修建在崇山峻岭中的要塞一般。 白亦领着女孩们走到城门口,在那足有上百米高的大门顶端,悬挂着一枚正在喷吐火焰的龙形徽记,这是炎龙骑士团的徽记。 “观光客吗?”一位全副武装的士兵向着众人走了过来,他的胸甲上也烙印着龙形徽记,面对白亦这些人并未感觉到惊讶,似乎很习以为常了。 “是的,带着孩子们出来转转。”白亦着,递上了一袋金币。 守卫接过金币,打开数了数,满意的点点头,道:“要是你这种豪爽的客人再多来一些就好了。”罢,瞬间就变身成了热情的导游,领着众人通过旁边的一道门走进了这座城堡,看他的动作轻车熟路的,显然是经常客串导游一职了。 和其他地方的军营不太一样,龙骑士团不仅不禁止外人参观,甚至还鼓励外人参观,只要你能付得起足够的费用,他们便会像招待客人一般接待你。 之所以会这样其实就一个原因,财政紧张。 养龙可不像是养狗那么轻松,在各个方面的开支那都是文数字,一支龙骑士团吃穷一个王国是很正常的事而古夫位面偏偏又是这样的状况,商业和金融业都不发达,供养龙骑士团的压力很大。 所以别是付钱观光了,雇他们当佣兵都是可以的 “几位客人,我有几件注意事项需要提前告诉你们”转职导游的守卫一边给众人带路,一边讲解着这里的规矩,其实大概就是某些区域不能靠近,不要大声喧哗,不要发出hafu hafu的奇怪叫声,不要试图对龙拍打喂食等等。 这些规矩洋洋洒洒了十几条,其中有些是涉及到龙骑士本身秘密的,也有些确实是为了保护游客人生安全的。 等到众人穿过城墙,真正进入城堡内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放眼望去,竟是看不见一丁点建筑的身影。 “欢迎来到炎龙骑士团!”导游守卫豪迈的道。 205.观光 “这里面居然是这样的?”阿蒂忍不住开口叹道,“有一种家的感觉呢” 导游守卫吹了声口哨,片刻后,一头长得像是巨大蜥蜴的亚种地行龙便爬到了众人面前,这头足有数十米长的庞然大物很温顺的匍匐在导游的脚下,而在它宽阔平坦的脊背上,居然还能看见几张固定在上面的座椅 众人坐了上去,地行龙就像辆观光巴士一般,慢悠悠的向着草原深处缓缓驶去。 “这里居然一点都不冷呢?”弥雅有些奇怪的问道,她今身上穿着短短的连衣裙,两截可爱的腿在椅子上随着地行龙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这座浮岛的高度明明很高,却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寒冷。 “哈哈,因为我们选择了一个好地方啊”兼职导游的守卫献宝式的给女孩们讲述起这里的自然环境,什么位置绝佳,地下有火山,周围又有几个浮岛替这里遮风什么的,让这座浮岛感觉就像陆地上一样。 白亦默默的听着,也没戳穿他的话,实际上他还在狮鹫背上的时候就察觉到包括这座浮岛以及周围数十个浮岛在内的一大片空域都被某种结界所覆盖住,这里温暖宜人的气候应该也是拜这个结界所赐,而不是什么火山。 阿蒂作为曾经的王者,对已经看腻了的草原风光没什么兴趣,而是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地方虽然看上去很宽广,真的能住下几千头龙吗?” 转职导游的士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解释道:“美丽的姐,其实龙骑士团里龙的数量,并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我们骑士团有数千人,但龙并没有这么多而且很多龙其实也没有住在这里,而是在周围的一些浮岛上面。” 他没有给出太明确的数字,不过白亦还是大概清楚的,假设一支龙骑士团有000人,那么其中会飞的真龙大概也就100头上下,其他的多是地行龙这种亚龙骑士,或者搭配龙骑士作战的普通士兵以及后勤编制。 其实一位龙骑士出战,肯定不是一人一龙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冲出去的,龙这么大,负重又这么高,自然需要好好利用起来,所以每一位龙骑士出战时往往龙背上会带着一支至5人的作战队,这些普通战士或是辅助龙骑士空战,或是执行空降等等。 简而言之,每一头会飞的龙都不是一头单独的坐骑,而是一个空中的作战平台。 总之,女孩们也大概理解了这一点,她们之前听过龙骑士团里什么百夫长,千夫长的名号,还以为那些人都是带领着一千头龙出战呢。 一行人一路向着草原尽头的高山走去,只是一路上并没有看见所谓的龙,就连很多动物都看不见,这让女孩们显得有些失望。 “他们现在好像也没多少龙了。”探险家突然在虚空里了一句,“记得我之前提过的那次位面开拓吗?龙骑士团曾经遭受过很惨重的损失,我当年那个时候过来这里的时候,上还能看见龙骑士在训练呢。” 白亦记起了他的故事,就是龙骑士团在位面开拓时撞见了陆地的王者幽魂比蒙,双方一波正面刚下来,据是损失了上百位龙骑士,这几乎和团灭没什么区别了遭受了这样的损失还能延续至今倒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等众人又走了一会,眼看着快要抵达山脚下时,视野里才终于出现了点烟火气——一座超大型的军营就坐落在山脚下,应该是平时骑士们驻扎和训练的地方。 等到地行龙靠近军营门口的时候,导游守卫向着守门的士兵打了个招呼,“有客人来了。” “哇!你居然这么好运!又让你遇见游客了!”正经的守卫十分羡慕的道。 “哇哇!好漂亮的女孩子”另一名守卫注意到了龙背上的女孩们,连声赞叹道,“真是完全不输给姐的美貌呢” “好了好了,别吓着客人们。”导游从之前白亦支付的钱袋里摸出一枚金币,塞进一名守卫的手中,“请大家喝酒”于是便领着白亦他们顺利的进入了军营。 “这样的防御力度未免太薄弱了吧?”领主在虚空里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这样很容易被混进奸细的。” “你可不要看了他们,既然他们敢大大方方的放人进来,那就不怕混进奸细,这个炎龙骑士团能存在几千年时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白亦在旁边道。 “这倒也是”领主声嘀咕着,不再话了。 当然了,眼前这一副宽松的景象,在白亦看来也是外松内紧的表现,其实他大概观察了一番就发现,导游带着他们去的地方都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一些学员站在操场上常规训练;几头地行龙围着木桩绕圈,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重点,而相反在靠近山脉的军营内部,有着数队士兵在来回巡逻着,不用问都知道那里不能靠近。 这里基本上就是让人参观一些表面的皮毛,真正重要的核心什么都看不见,几位女孩在军营里也转悠上一阵子了,除了收获一阵阵轻佻的口哨之外,一头龙都没看见 而此时那位导游正想把众人带去记录着龙骑士团光荣历史的博物馆里,白亦不得不开口提醒道:“那个我们想看更实际一些的东西。” “龙吗?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导游着,临时变了下行程,把众人带到了一座哨塔上面,这里比起常规的哨塔更高,视野十分开阔,能远远的眺望到云雾环绕的山峰,隐约的能看见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挥舞着巨大的双翼。 “这是我们视野最好的观景台。”导游得意的解释道,着,又指了指远处的山峰,“那里是龙崖,一些对人类有着一定好感,但还没有等到自己骑士的野生巨龙们便生活在那里,我们的骑士在通过考验后也会从那里挑选出陪伴他们一生的伙伴” “龙居然也会对人们有好感吗?”弥雅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我看书上,它们似乎更喜欢把人类当粮食” “哈哈,美丽的姐你应该是来自伊斯特位面吧?只有那里的书会这样记载,实际上在我们古夫这边,龙是聪明而强大的生物,是可靠的朋友和伙伴”导游着。 206.我真的只是来玩玩的 女孩们接受了导游的法,显得很满意的样子,继续饶有兴致的盯着远方在那里掰着手指头数着龙的数量。 “就这样?不能更近一些吗?”白亦有些不太满意的问道,这么远的距离,连个颜色都看不太清楚,又算个啥呢?钱不能白花不是? “您知道的,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生物,贸然靠近的话十分危险,如果您想近距离看看它们,可以等巡逻的骑士们回来之后”导游耸了耸肩解释道。 “这里居然没有龙骑士坐镇?”白亦疑惑的问了一句。 导游的脸色一变,立即意识到自己漏嘴了,连忙捂住了嘴巴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肯了。 古怪白亦暗自思索着,龙骑士们会出去巡逻甚至作战都是很正常的事,但能有什么事值得他们倾巢而出呢?就自己一路上的见闻来看,古夫位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感觉不到丝毫战争的气息,所以还有什么事是需要龙骑士全体出动的呢? 不过看那导游的神色也并不紧张,只是有些难堪,应该只是违反了条例这种程度而已,肯定不是什么大事,白亦自然也没心思去深究,管别人出去干嘛呢? 略微有些遗憾的就是女孩们没办法近距离看看龙究竟长什么样了,更不用计划中的拍打喂食什么的,白亦觉得有些扫兴,反倒是女孩们显得很满足的样子?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哨塔里突然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片刻后,一位穿着淡蓝色贵族长裙的美丽女性便端着一副托盘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姐!您怎么来了?”导游连忙躬身行礼,显得很卑微的样子,从侧面应征了这位金发碧眼的贵族美人身份颇高。 “听难得有客人来了,正好又烤了些饼干,便送来给诸位客人尝尝。”贵族姐脸上挂着标准的贵族式微笑,行为举止也透露出一股范本式的贵族气质,漂亮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哇好漂亮的姐姐”弥雅都忍不住感慨道。 “你也很漂亮啊。”贵族姐温和的笑着,把手中的托盘递到了弥雅面前,那里面盛放着数枚做工极其精致的动物饼干,“来尝尝看?” 弥雅连忙拿起一块熊饼干,其他几位女孩也纷纷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一边品评着饼干的口感,一边赞赏着这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不过白亦的态度看上去倒是有些拘谨,他也没有试图搭话,也没参与虚空中关于这位美人的讨论,只是一直注视着她。 这种不加任何掩饰的目光很快就被贵族姐注意到了,她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而是冲着白亦微微一笑,问道:“这位先生很在意我吗?” “在意倒是不上”白亦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托盘里的动物饼干,补充道:“只是觉得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吧?能见到你,算是弥补了最后的遗憾。” 他这番话一出,那位导游的表情顿时为之一变,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向着贵族姐这边悄悄靠近了几步。 其他几个女孩也不太理解白亦的话,连忙问道:“希望先生在什么呀?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遗憾的啊,这里很美,能看见龙,还有可口的饼干吃” 本应和她们一样感到诧异,甚至觉得白亦言语轻佻的贵族姐却还是那样的淡定,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变化,而是以认真的语气赞叹:“这位先生果然很厉害呢。” “你们在些什么啊?”弥雅听着两人的对话,奇怪的问道。 “你们不是想看龙吗?喏”白亦从着那位贵族姐点了点头。 “诶?!!” “吓!!!” “怎么会” 几声惊呼齐声响起,都是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几个女孩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漂亮可人,还请她们吃美味饼干的姐姐会是一头龙! 这形象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被白亦道破了身份的贵族姐仍旧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带着笑意道:“之前听见您的话,抱着尽量满足游客的想法,就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一眼就被看出来了,我之前遇见过那么多客人都没人能认出来呢。” “我叫阿雅。”贵族姐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这名字好想吐槽白亦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两眼,确定头上没有呆毛,胸口也是层峦叠嶂的,厨艺也不错的样子,这才回答道:“我叫希望。” 阿雅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连忙道:“没想到居然是您,那请务必赏脸一叙。” “你们消息还挺灵通的。”白亦低声嘀咕了一句。 阿雅没有回答他,只是冲着他很妩媚的笑了笑。 片刻后,白亦便在这位身份超然的贵族姐带领下,走进了军营中的一间会客室,一路上很多途径的路人都会停下脚步向着阿雅行礼,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团长一般。 乘着走路的空隙,白亦也和一头雾水的四个家伙解释了一番,阿雅是头能转化自己形态的高等龙族。 这种高等龙族拥有着不输给任何生灵的卓绝智慧,以及常人难以匹敌的强大的力量,比起那些低等龙族,他们生就是龙族的领导阶层,是能被真正称之为龙的存在。 这样的高等龙族掌握着各种千奇百怪的魔法,其实自然也有变成人形这一项,实际上在虚空行者的记忆中也不乏和高等龙族接触的例子,像魂甲使当年就曾经和一位高等龙族美人建立过十分亲密的关系 而像现在他们遇见的这位阿雅,毫无疑问已经习惯了人类身体,如果不是白亦在她身上感应到了一些特别的气息,恐怕也分辨不出来。 不过她既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在白亦看来也算是间接承认了龙骑士团的最大秘密——他们是如何驯化桀骜不驯的龙族的?有着高等龙族的帮助,想实现这一点并不困难。 或许龙骑士团的某位祖先喝醉了酒在后山救下了某头高等巨龙,然后这头龙就变成一个可爱的女仆和他们接下了深厚的羁绊? 等到众人坐进客厅,正准备发言的时候,一位扎着金色马尾辫,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突然闯了进来,一头扑进阿雅怀里,用萝莉特有的娇滴滴的语气道:“妈妈,我作业做好了” 啧居然连孩子都有了?结果外面的人还叫她姐?和人生的?没有生殖隔离?白亦胡思乱想着,挺想问问魂甲使当年有没有留下后代什么的。 阿雅并不知道白亦内心的想法,她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脑袋,而女孩则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四位客人身上,大眼睛里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她是我的孩子,莫德雷德,可以让她们一起玩吗?”阿雅礼貌的征询白亦的意见。 “呃好吧。”白亦答应得不是很痛快的样子,主要是这女孩的名字起得实在让人不太放心 不过弥雅她们还是很大方的,很快就接受了这位和自己同样可爱的伙伴,就这么跑出去玩去了,留给白亦和阿雅独处的空间。 “夫人,我”白亦刚刚开口,坐在他对面的阿雅就顿时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纠正道:“姐。” 孩子都有了还是姐?未婚先孕吗?这是何等何等的放荡!白亦心头腹诽着,很想唤醒第三行者来教训教训这头私生活不检点的母龙。 “她是我捡来的孩子,只是和我很亲近,把我当做母亲,化成人形的时候特意选择了与我相仿的容貌。”阿雅简单的解释道。 咦?居然是这样吗?未婚女性带着捡来的孩子生活什么的会很辛苦吧?白亦心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然后又连忙摇了摇头,人家是龙,怎么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人类的形态生活呢?”白亦开口问道,这是个在虚空行者记忆中都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反正同为高等龙族的第三行者,可是从来都不屑于变身什么的,都是怎么高大威猛怎么来。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阿雅淡定的回答道,“这样挺方便的,也不用吃那么多的东西,和战士们相处也很融洽。” 白亦不好多什么,只好换了个话题,道:“我事先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有高等龙族存在,看来你的伙伴一定是位十分强大的骑士吧?” “没有的哟!”阿雅摇了摇头,“我没有伙伴,我只是在这里给他们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而已。” “原来是这样吗”白亦暗自思索着,果然不愧是高等龙族,不会那么轻易被人骑的,嗯,两种意义上的骑都是。 “您都问过我两个问题,那我能问问为什么希望大师会出现在这里吗?您难道不应该留在伊斯特位面接受那些信徒们的膜拜吗?”阿雅跟着问道。 看得出来,她的消息不但灵通,还很准确,不过作为高位者来,倒也不值得惊讶就是了,于是白亦就很坦诚的道:“就是想着这边风景不错,带孩子们过来看看,只是路上出现了一个插曲,就和她们了龙骑士的故事,顺便就带着过来看看了。” 罢,他就大概了一下之前遇见一头龙冲进安全区的这件事,这本来应该是件事,至少在白亦看来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谁知道对面的阿雅顿时露出一副欣慰和如释重负的表情,用带着崇敬的语气道:“不愧是教会口中的拯救了大陆的英雄人物,这点的异变都被您察觉到了,原来您找到这里,是来帮助我们的吗?这可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们正缺人手呢,之前的怠慢之处还期望您的谅解”着,她居然对着白亦深深的鞠了一躬,完全不在意身上这条贵族长裙的领口开得有多低 然后白亦就懵逼了,他不知道是不是龙和人类的脑回路不太一样的缘故,这母龙是怎么脑补出这么大一堆东西的啊?什么拯救了大陆的英雄人物?这教会就这么给自己带高帽子咯?然后异变又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啊?最后,为什么聊一下子就变成我是来打工的啊?这话题是怎么从私生活问题过渡到这个方面的啊!明明是单身父亲和单身母亲之间的聊,聊点和谐有爱的内容不好吗? 其实阿雅的逻辑也很简单,自己这边确实面临了一些难题,而此时一位最近声名鹊起得到教会高度赞誉的强者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肯定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复杂的方向上去联想,反倒是不怎么信白亦亲口出的大实话了。 “姑且先是怎么回事吧?”白亦问道,没办法,人家这么有礼貌又懂规矩,总是要听听她要些什么的是吧? “最近一段时间,外面的野兽变得特别焦躁”阿雅开始讲述着事情的起因,结果白亦却插嘴问道:“是因为秋到了吧?这个播种的季节” “不是那种焦躁。”阿雅的脸有些微微的红,“即使是求偶期,它们也会记得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可我们画出的安全区却在最近遭到接二连三的入侵,从普通的猛禽,再到特别的魔兽,甚至连龙都变成了这样,不得已之下,团里的骑士只能维持着高强度的巡逻,维护着民众的安全” “难怪当时那么快就有龙骑士出现了”白亦沉吟道。 这里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就是白亦之前坐过的空鳐,这皮薄馅大的玩意在空中遇见任何敌人都是扑街的命,而它背上的乘客基本无法自保,全靠龙骑士团来保护了。 所以这里的龙骑士们才会倾巢而出,想要维持那么大的空域安全,仅靠那么点人显然捉襟见肘,他们基本上需要从早巡逻到晚才行,想起来也是件十分辛苦的差事。 207.这个种族的脑回路有问题 这个事件确实有些蹊跷,按照正常理论来,会导致野生动物发狂的原因有很多,但没有任何理由会让它们连刻进遗传里的恐惧都遗忘掉的。龙骑士团庇护下的安全空域正常情况下并不是靠龙骑士没日没夜的巡逻来维护的,而是龙身上散发出的龙威以及野兽之间的领地意识。 所以那些野兽发起狂来连龙的地盘都敢进来,可想而知这究竟是何种程度的疯狂,更何况,连那些野生的龙都出现了这种状况,那些野生龙族虽然不像阿雅这头高级母龙这般聪明漂亮,但是其强健的体魄往往也赋予了它们强劲的精神抗性,很少会受到这方面的影响,更不用它们本就处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没有什么敌的法。 “真是个诡异的情况啊,容我思考一下”白亦沉吟着,所谓的思考,自然就是和虚空行者们探讨一下了。 而阿雅则不敢打断他的思绪,坐在旁边默默的替他倒上了一杯红茶,出于礼貌的递到他手中,继续耐心等待着,这场面看起来还真的有股家庭式的温馨感觉? “你们怎么看啊?”白亦在虚空里大声问道。 “此事必有蹊跷” 这不是废话吗?你是李元芳? “越是强大的野兽,就越是不容易受到精神层面的影响,如果只是普通猛禽受到影响也就罢了,但是连龙都受到影响,那基本可以排除人为的可能,我想就连半神巫妖应该也做不到这一点吧?”魂甲使作为曾经的召唤师,对野兽方面的知识算是比较了解的,他的话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龙也会怕我,但并不是因为恐惧术这类的精神攻击,而是它们畏惧我的实力。”巫妖强行装了个逼,但其实也是从侧面承认了魂甲使的法。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不要把恐惧和狂乱混为一谈,这些野兽目前的表现只是发狂而已。”白亦没好气的道。 “为什么不呢?只有更深刻的恐惧,才能盖过那种本能般的恐惧啊。”巫妖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啧,他的好像也不无道理啊 于是白亦只好在现实里对着阿雅问道:“那些猛禽或者龙,入侵安全空域后,有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吗?” “诶?”阿雅愣了一下,显然不太明白白亦为什么要这样问,于是连忙回答道:“它们表现得格外疯狂,面对我们的捕获也会激烈抵抗,应该算是极具攻击性吧?” “这个不是重点,关键是它们在被你们捕获之前是否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比如主动袭击路过的空鳐或者其他家禽?”白亦追问道。 “这个”阿雅显得有些犹豫的样子,因为这种事情对他们来并没有什么区别,这安全空域就像是地球上的军事禁区,守卫不会管你进来是想干嘛的,只知道你进来了就要逮捕或者直接击毙。 不过白亦既然问了,阿雅还是眨巴着翠绿色的大眼睛回忆了一番,最后有些道:“很难定性,因为每在这片空域中飞行的家禽有很多,而那些猛禽的口味又不尽相同,有些喜欢吃狮鹫,有些喜欢吃空鳐,还有些喜欢吃人它们冲进来之后有些是冲着家禽去的,有些又只是盲目的到处乱飞,我很难判断它们的真实目的。” “这样吗?那情况就有些复杂了”白亦问完之后便不再话,回头继续和虚空行者们讨论了起来。 “为什么不问问对野兽更加了解的行者呢?”魂甲使提出了一个建议。 “有道理”白亦连忙用意识戳了戳蛮子行者,示意他来发言。 “老实,我对它们的口感还算比较了解其他的嘛,我只知道如果我杀了它们的幼崽,它们是会发狂的”蛮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果然指望这位蛮族美食家来当动物心理学家是件很不靠谱的事,于是白亦放了过了他,又用意识戳了戳妖怪行者。 “汪!” “?” “汪汪汪!” “???” 果然指望能和这头没骨气的家伙正常交流是件很蠢的事于是白亦只好无视了它,把目标转向博学多才的学者。 “别别戳那里呀很敏感的”学者有些不开心的道,“我对动物这方面没什么研究,我连只猫都没养过。” 这倒也是,你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白亦环顾了一下其他行者,看起来都不像是对动物很有研究的样子,倒是占星术士很难得的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为什么不问问这头漂亮可爱的母龙呢?她对龙族的了解总比你我要透彻吧?唔,不过起来,这母龙还真是好看,虽然是条龙,但还是好想舔” 好吧,假如没有后半段发言的话,他的话还是挺靠谱的于是把他禁言之后,白亦又在现实里对着阿雅问道:“可能有些不礼貌,但并非不敬,我想知道对于你们龙族来,有什么事情是会让你们狂躁和恐惧的吗?” “狂躁和恐惧?”这个突兀的问题有些奇怪,阿雅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没有什么是能让我们感到狂躁和恐惧的,没有,龙族一直是翱翔于际的高傲种族,不会有这些懦弱的情绪” “不过,我的话,和其他龙族或许有些不太一样。”阿雅又接着补充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显得像个害羞的女孩那般,“我或许是因为和人类接触的时间太久了,多少也学会了一些人类的感情,我会害怕团里的大家受伤,也会害怕莫德雷德不听我的话而狂躁的话,如果有人伤害了我的孩子,我想我也会变得狂躁吧?” 她的这番话得格外真诚,尤其是道有人伤害那头母龙的时候,身上更是隐约的透露出了一股杀气,连带着让客厅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啧啧,还真是母子情深,明明是捡来的不是吗?白亦见气氛有些僵,于是试着缓解一下,半开玩笑式的问了一句:“那我能顺便问问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诶?是想打听我的秘密吗?”阿雅面对这个唐突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还学着女孩卖萌一般俏皮的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也用玩笑式的语气道:“我本以为希望大师这样的绅士,会用更优雅的方式着手呢” 你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你们龙族的脑回路是不是和人类不一样啊?我只不过是见气氛太严肃了想缓和一下而已啊!还有能不能别用绅士来称呼我啊!你知不知道这个词现在已经不是褒义词了啊! “明明是你自己出言调戏别人,还有脸吐槽?”虚空里突然传来一个匿名的声音。 总之呢,从阿雅这边是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了,她虽然看起来和人类很像很像,但骨子里还是有着龙族与生俱来的那种优越感。 没办法,白亦只能被迫唤醒第三行者,问问看它对此事的看法了,于是他便用意识戳了戳第三行者,“醒一醒,有个问题需要你的帮助。” “ZZZzzz” “喂喂,快醒一下啊!不是叫你玩游戏,而是正事!”白亦加大了戳它的力度。 “ZZZzzz” “起床吃饭啦!” “ZZZzzz” “你老婆给你带绿帽啦!” 顿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明显的意识波动,很多行者都意识到,一个庞然大物正在缓缓苏醒,就像是一头上古巨龙正在缓缓睁开双眼一般,气氛凝重得让人几欲窒息! 随后,便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整个虚空里响起: “道友何故唤我?” 这番颇具异域风情的话在虚空里不停回荡着,让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白亦强忍着吐槽的冲动,分享了一段记忆给它,大概明了一下现在面对的问题。 “此等事,道友自可定夺,何故扰吾清修?” 妈的智障! “反正你也难得醒一次,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也姑且让你知道一下吧?”白亦耐着性子道。 “此乃事,与吾所求之大道,不足挂齿。”第三行者一副还想继续回去睡觉的样子,终于磨光了白亦的耐心,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往内一收,直接让第三行者的意识暴露在虚空之中。 “唉哟!唉哟!道友救我!”第三行者顿时哀嚎了起来。 “还好不好好话?”白亦冷冷的问道。 “好好好,不睡了,不睡了。”第三行者屈服于白亦的淫威之下。 之所以白亦坚持认为龙族的脑回路有问题,起因其实就是因为这位第三行者,在与白亦交换过记忆之后,它所关注的重点与其他行者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厮居然想修仙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亦看了太多修真的缘故,总之这个家伙对那里面的描述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很多玄学理论以及里的神通大能,更是让它向往无比。 所以它就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只不过别人是熬夜来修仙,它是用睡觉来修仙,不用想都知道它不可能成功的。 208.入局 第三行者作为一条实力几乎触摸到花板的龙,之所以迷信修仙这套玩意,其实就是想要寻找出一条全新的力量之道,虽它自己也知道里的东西大概率是骗人的,不过求真问道这个体系还是给了它一点灵感和启发,才会在这方面如此上心。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嘛,则是它挺羡慕修真里面那些龙的倒不是那些龙比它更强,而是社会地位比它更高,那毕竟是十几亿人几千年以来的图腾,受人敬仰和膜拜,第三行者的实力虽然超强,但人类对它的认知却还是一头危险的怪物范畴,这差距很大的。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它肯定不可能成功就是了,不睡觉才能成仙,它这种没事就打个盹的货色怎么可能成仙嘛! 不过它龙类问题专家的专业素养还是值得信赖的,第三行者生前是一头圣龙,这是个职位或者位阶,而非具体的龙种,类似于龙族的老大,龙王,守护神之类的存在,可以号令下龙族,至于它的原生种族是生就能驾驭雷电的银龙,也是高阶龙族。 “那么尊贵的龙王,对于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啊?”白亦打趣的问道。 “道友能不能不要这样称呼我?我知道在你们地球上这个称呼往往是连猴子都打不过的角色或者黑社会”第三行者不满的纠正着白亦的称呼,“你可以叫我龙傲,或者真龙真君,我挺喜欢这种风格的名字。” 白亦不耐烦的又想控制自己的力量给它点教训了,于是它连忙改口道:“好吧好吧,不这个了,正题,正题。”曾经的圣龙如今寄人篱下,龙困浅水,自然遭人戏。 “其实我和你们的判断也差不多,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干扰龙族的心智,哪怕是低等龙族也是一样,我们一族的精神抗性是很可靠的。所以我更倾向于那堆臭骨头的法,它们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第三行者毫不掩饰自己对巫妖的鄙视,而它口中的臭骨头这次居然也没敢反驳,只敢哼唧哼唧的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悦。 没办法,谁叫半神巫妖实力不够呢? “那么,有什么东西是会让你们都觉得恐惧的?我一直觉得你们无所畏惧呢?”白亦又跟着问道。 “生死之间,有大恐惧别别别,道友息怒,我很认真的”第三行者辩解道:“闯进禁飞区虽然很危险,但或有一线生机,留在外面则是必死,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让它们如此疯狂啊!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你在耍我吗?就算是只兔子,躲避恶狼捕食的时候也不会往火坑里面跳啊!它们不会绕开吗?”白亦没好气的问道。 “这就明,除了这个火坑之外,外面再无安全的地方了啊。”第三行者出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推测,这个想法的逻辑其实很简单,但是内容却太过可怕,正常人第一时间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联想。 “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位面崩坏之类能毁灭整个位面的大灾难,不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也好,这个位面的强者也好,不会一点感应都没有的。”白亦以难以置信的口吻道。 “这就明,这场异变是在人类认知范围以外的,只有野兽凭借自身的本能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第三行者极其严肃的道。 “前所未见的灭世危机吗”白亦沉吟着,然后扭头对着现实里的阿雅问道:“你们最近没有什么重大节日吧?” “再过一阵子就是庆祝收获的秋收节,届时会有很多热闹的庆典,只是眼下遇见了这种事,让人很担心节日的安全问题呢。”阿雅认真的回答道。 “对不起”白亦先行道歉了。 “诶?希望大师怎么突然道歉了?”阿雅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白亦摇了摇头,心里把剩下的话完了,大概是虚空行者不配过节吧 “不过话回来,你当初是怎么决定要来古夫位面旅行的呢?”先前一直沉默着的魔法师突然问了一句,“因为这里的环境方便你和孩子们建立起更亲密的关系?” “怎么会?我是那么狡诈的人吗?”白亦连忙辩解道,“只是家伙们突然想着出门游玩,我就下意识的觉得这里应该是个很好的选择,风光秀丽,景观惊奇,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考虑吧?” “我在意的就是这一点啊,我的学生。”魔法师沉重的道:“你是怎么建立起这里适合旅游的这一概念的?你之前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位面的存在,而在座诸位我相信除了你以外,也没人会觉得这里适合旅游吧?在普遍的印象里,古夫是个自然环境恶劣,交通不便,危机四伏的位面,也许很适合探险,但绝不会适合旅游。” 白亦顿时就愣住了。 正如魔法师所的那样,他作为一个穿越者,对于古夫位面之前是不会有什么印象的,对它的了解全都来源于虚空行者们的记忆,但因为阅读记忆时是代入分享者的第一视角,对很多事物的认知难免会受到当事人意识的影响,即使事后他为了防止意识错乱迷失自我而删除掉了那些记忆,但是别人意识的影响却不能完全消除,多少会有些残留,例如对很多东西的第一印象,这就是很难消除的影响。 而第一印象往往又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判断,第一个与他交换记忆的魔法师,他就是以魔法师的记忆建立起基础的世界观,所以在很多时候他的思维模式倾向于罗瑟法师,整体则偏向于守序和中立,这也是因为虚空里守序派和中立派居多的缘故,如果反过来是巫妖和恶魔这种邪恶派居多,那么他的行事作风也许就是另一种画风了。 所以他突然会觉得古夫位面适合旅游才显得特别奇怪,因为没有哪位虚空行者会觉得这里适合旅游,风景好的位面很多,这里绝对不是最佳选择。 “我被人无声无息的下了精神暗示?毫无察觉?”白亦冷冷的问道。 精神暗示这种手段有点类似于催眠术,只不过不像地球上那么玄乎,而是有着明确的手法手段,骗术师就精通此道,比起精神控制或者其他精神攻击的手段,这种精神暗示很难被人察觉,但能起到的效果也很微弱,往往就只是能给人造成一些印象,多被贵族们用来泡妞把妹。 这种技巧在虚空行者看来显然是极其不入流的,因为效果太弱,对稍微厉害点的人就起不到任何效果,更不用白亦这位虚空第五行者了。 “这不可能!以你这般庞大到恐怖的精神力和意识,谁能对你施加精神暗示?神吗?”在这个方面具有发言权的骗术师难以置信的问道。 “也许还真是神”白亦低声道。 “你是军神?”魔法师问道,“想来也只可能是他了,你的意识与他直接接触过,他肯定有机会下手,作为神明,也肯定有下手的能力而你对自己的实力又极其自信,更不相信有人能干扰你的心神,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察觉。”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难怪他会那么大方提前给我开放了一些军神之剑的权限,原来是我已身在局中吗?恐怕我在捕获阿蒂的时候就已入局了吧?”白亦冷冷的着,“只不过一头女仆加把破剑,就想拿我当棋子,这位军神大人未免太会做生意了吧?” 话的同时,他又飞快的检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暂时没发现有其他异常的地方,看来军神对他的干扰也就仅限于让他对古夫位面有了个不错的印象。 “看来他只是制造了一个让我前来古夫位面的契机,应该就是针对这次异变了吧?”白亦继续着,“这场异变中有他在意的东西?” “如此一来,你还真不能撒手不管了。”领主突然在旁边道。 “确实如此,我也很想看看军神花大力气想给我看的东西究竟是个啥。”白亦道,罢,他便把注意力切回现实里,想和阿雅再聊聊,可是扭头一看,阿雅居然满脸凝重的缩在了角落里,双手护着胸口,用某种复杂的眼神盯着白亦。 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护着胸口啊?防范色狼吗?我怎么可能对一条龙产生性趣啊?白亦腹诽着,问道:“你怎么了?” “您刚才很可怕”阿雅声的着,“我差点以为您要吃掉我” 咱们能不能不要用吃这个容易引起误会的字眼?白亦摊了摊手,用带着歉意的语气道:“抱歉,我刚才突然意识到一个有些严峻的后果,一时间有些失态。” 他刚才察觉到军神引他入局时,内心确实是爆发出了一些愤怒的情绪,连带着让他平时收敛的很好的气势散发出了一些,被这头敏锐的母龙给察觉到了,也把她给吓坏了。 209.对待后辈的不同态度 老实,被虚空第五行者无意间流露出的恐怖气息吓到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白亦自己也正想为此道歉,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第三行者很不满的在虚空里道:“真是个软弱的家伙,真是丢人!” “这些总是想要去模仿人类的异类,到头来总是会沾染上人类的那些恶习!”第三行者一直都对于高阶龙族化身人类试图融入人类社会这种事嗤之以鼻,是坚定的反对者。 “要我替你训斥一番?”白亦主动问道。 “算了吧”第三行者想了想之后回答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存方式我应该尊重她自己的选择,你替我赐福吧?” 啧啧,不但不训斥,反而还要赐福?大概是第三行者只是个嘴上严厉,心里其实比较痛爱后辈?还是看母龙长得漂亮可爱?不太忍心?虽然目前的外型是变化出来的,但肯定也是生丽质变成人类之后才能那么漂亮,白亦相信阿雅就算变回龙形也肯定是头好看的母龙。 “很抱歉吓着你了。”白亦开口道。 “没没问题的”阿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明明之前才夸下海口世间没有会让龙族感到恐惧的存在,转头来就一副受惊鸟的架势,她觉得挺丢人的 不过话又回来,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感到害怕呢?这位希望大师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希望大师,底下的真面目又到底是什么呢? 阿雅难以自制的对白亦产生了好奇心,这种心态无论对人还是对龙而言,都是种很危险的心态。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白亦着,嘴里用龙语吟唱了一段晦涩的话,接着阿雅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起先有些惊慌,以为白亦对自己出手了,可马上又发现白亦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没有丝毫恶意,反而是有着某种特别的慈祥,像是长辈在抚摸后背的头那般,暖暖的,很舒服很温馨的感觉。 这种来自圣龙的赐福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效果,就像阿雅感受到的那样,仅仅只是觉得像是被摸了摸头而已,这也不是白亦施术出了问题,而是原本就是这样的。 圣龙只对它所钟爱的后辈赐福,而接受了赐福的龙族身上会沾染上一点点圣龙的气息,表示它受到了圣龙的宠爱,这就像是一枚徽章或者奖状,是一种代表了光荣的讯息。 据白亦所知,第三行者漫长的一生中也就施展过几十次赐福,能入它法眼的后辈少之又少,更别这些化作人形的后辈了,它从来都不喜欢它们。只是如今它的态度突然出现了一些变化,白亦没有多问,不过大概也能猜到这应该是源于它对人类这个群体的看法有了变化。 圣龙是何等的存在?本就是高高在上的龙族中最尊贵最崇高的领导者,它理所当然的高傲,在它眼中,万物皆为蝼蚁,神都不能让它低头,更何况人类?那就是杂鱼,哪怕是那些所谓的强者,也不过是跳得高一点的杂鱼罢了,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可直到它失去了自己那身引以为傲强悍的肉体,才体会到了何为神明的权柄后来又进入虚空和许多人类深入交流过之后,它的看法渐渐的变了。 尤其是看了白亦的记忆,知道地球上人类所建立起的璀璨文明时,它才算是放下了心头的那股冲的傲慢,对人类这种杂鱼一般的玩意有了正确的认知,这些东西身上,还是有很多闪光点的,也理解了为什么会有族人原因与人类为伍。 所以它甚至研究起了修仙,也对地球上受十几亿人崇拜的龙族形象表示了自己的羡慕,虽那些龙在力量上面真不比它厉害。 能看见第三行者的变化,倒是让白亦觉得挺欣慰的。 只不过阿雅那边却还是没搞清楚白亦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出生没多久就化形成人类生活了,几十年下来早就快同化成人类了,她没有见过圣龙,更不可能接受圣龙的赐福,就连接受过赐福的同族也没见过,所以根本不知道白亦对她做了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这该不会是某种特别的示爱方式吧?真是的明明还是第一次见面阿雅心里胡思乱想着,她虽然已经快90岁了,但这个年龄对于龙族来,其实还没有弥雅大呢 正在母龙琢磨着怎么开口询问的时候,客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女孩子的调笑声,接着就看见满脸兴奋的莫德雷德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圆圆的脸笑得特别开,露出了两枚可爱的虎牙,只是大概之前玩太high吧?身上到处都黏着泥巴和草屑,和只泥猴似得。 又看看跟在她后面的弥雅阿蒂她们,每个人都差不多,脏兮兮的,却满脸的开心。 这群家伙玩什么去了啊?弄这么脏,泥潭摔角吗?白亦腹诽道。 “妈妈!”莫德雷德向着阿雅跑了过来,伸出双手,作势就要扑进她怀里的样子,只是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身上很脏,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满是泥巴的手想在红色连衣裙上蹭蹭,但又觉得不太好,连忙不好意思的藏在自己身后。 这孩子倒是比想象中的懂事一些呢? 阿雅轻轻笑着,在莫德雷德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温柔的问道:“玩得开心吗?”竟是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嗯嗯!”莫德雷德乖巧的点了点头。 反观白亦那边,他依旧乘机在捏弥雅的脸颊了其他三个女孩也缩着脖子站成一排,战战兢兢的等着白亦蹂躏。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还跟着去打滚?”白亦欺负完弥雅,魔爪又落到了缇丝嘉尔脸上,“两个的不懂事,你们两个大的也不懂事?就不能淑女一点,矜持一点吗?” 他大概问了下,之前莫德雷德叫了头地行龙,把刚认识的伙伴们带去了一个类似草原滑梯的地方,一开始的时候,弥雅和缇丝嘉尔还有些矜持,不过在莫德雷德和蕾迪茜雅的怂恿下也玩了起来,最后几个女孩就这么丝毫不顾矜持的在草原滑梯上滚来滚去,弄成了这样。 而且她们身上的裙子本来就短这样玩耍时必定会露出无数美好的风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外人看见。 “妈妈”莫德雷德看见自己的姐妹被白亦欺负了,连忙对着阿雅喊道,并很想握住阿雅的手,只是她自己的手现在很脏,刚刚伸出去,又马上缩了回来。 自己脏一些没关系,不能让妈妈变脏。 “怎么了?”阿雅温柔的问道。 “可不可以让希望先生不要惩罚她们?”莫德雷德格外仗义的替姐妹们出头,“是我带她们去的” “这”阿雅一下子有些为难了,自己拿什么立场去干涉别人教育孩子呢?更何况,白亦在先前的一系列的表现,位置本来就比她要高。 可是她低头看着自己女儿那翠绿色眸子里露出的希冀神色,这位年轻的妈妈还是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对白亦道:“希望大师,是我家孩子带她们去玩的,您能不能” 白亦回头,顺便松开蕾迪茜雅的脸颊,又顺手替她揉了揉,回答道:“没事的,我这并不是在惩罚她们,不过应有的教育还是不能少。” 捏脸这种事,肯定算不上体罚,顶多是给她们留下点印象罢了。 “你只是乘机捏捏她们的脸揩油,我们都知道的”虚空里有人忍不住吐槽道。 “就是不知道脸捏够了之后,会不会开始捏其他更敏感的部位”又有一人匿名道。 “更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出格的惩罚模式,比如哔哔,和哔哔哔。” 白亦正打算去深究这几个匿名的家伙究竟是谁的时候,他们又瞬间安静了,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总之,先借用你们的浴室,让她们洗洗澡吧。”白亦只能这样着, 于是莫德雷德就带着女孩们去了一间极其宽广奢华,有着游泳池一般大的豪华浴室,白亦和阿雅两位家长一路跟着,看见女孩们走进浴室之后,白亦还不忘在外面喊了一声:“记得把衣服扔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几条短短的连衣裙连带着里面的私密衣物一并扔了出来,阿雅刚想唤来佣人,白亦却叹了口气阻止了她,亲自出手用水系魔法包裹住衣物,扮演起了滚筒洗衣机。 “诶?居然把魔法用来干这个吗?”阿雅有些诧异,“原来希望先生也是这般宠溺孩子的吗?” “举手之劳。”白亦简单的回答道,他并不想和这头母龙探讨子女教育的问题,很显然,在他眼中这头母龙自己就是个孩子,还那么宠着莫德雷德,一定做不成优秀的母亲!而她那个孩子也肯定会迎来叛逆期,对她华丽的父亲发起叛逆! 210.他对你做了什么? 白亦一向是以儿童教育专家自居的,认为自己是具有丰富教育经验,身经百战的长者。要问他这样的自信从哪里来的,没看见弥雅她们一比一乖巧,一比一漂亮,同时实力也在稳步提升吗? 所以这头母龙嘛,在子女教育方面根本无法和自己同台竞技啊!白亦自豪的想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连女儿内衣都帮忙洗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白亦牌洗衣机的效率很高,那些很少外传的水系魔法用来洗衣服特别好用,女孩们澡都没洗完,他衣服就洗好烘干了,还折得整整齐齐的。他把一堆衣物递给了阿雅,又道:“麻烦帮她们送进去一下。” 阿雅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残留着火系魔法波动的衣物,似笑非笑的了一句:“希望大师在这方面居然如此熟练?” 你以为我是谁啊?你知道带着这几个家伙是件多么辛苦的事吗?虽然有了阿蒂的帮忙,但是这个爱卖萌的猫一样的女仆自己很多时候都需要人照顾,所以不熟练怎么行?白亦在心里吐槽道。 这番话他虽然没有出口,不过为人父母的阿雅倒是很理解他的难处,忍不住又轻声道:“想来照顾她们也是件辛苦的事呢,还要抽空去拯救位面希望大师或许需要一位伴侣呢?” 总觉得她好像把救世和养成的主次关系给搞错了啊不过伴侣什么的,你一个单身母亲出这种话之前难道不应该先看看自己吗?白亦又暗自思量着,什么话都没,只是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发出梆梆两声空想。 他是在暗示自己是具魂甲。 “这倒也是呢虽然也有魂甲和人类结婚的先例,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难以接受这种事吧?我们龙族也是差不多。”阿雅有些惋惜的道,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产生了一种同命相连的错觉?看向白亦的目光也有了一些变化。 干嘛用一副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啊?白亦在心头不爽的道,你以为我没人要吗?你不知道虚空里有个倾国倾城的精灵大美人死皮赖脸的要我叫她老婆吗?不过那家伙肯定不是后妈的理想人选,虽她莫名其妙的把弥雅当成情敌,不喜欢弥雅就算了,就她那移动灾厄的固有体制,弥雅怕是没几就给她喂死了,都不需要下黑手。 但即使如此又如何呢?她长得确实很漂亮很漂亮啊!那爆表的颜值放在现实里可是会让很多男人抛妻弃子的规格啊! 不过综合来的话,精灵除了漂亮和忠诚之外,并不是太适合做伴侣,倒是武者那样的最合适了,比颜值不落下风,又通过游戏证明了自己很会生儿育女只可惜这位仙女一样的完美女性对自己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还总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白亦继续暗自考虑着,大概是遇见了母龙这位单身母亲吧,他很难得的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婚姻家庭问题。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浴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叫声,阿蒂的叫声。 “别莫德雷德,别舔呀我不是巧克力呀!呜呜” “都了是生的别那里很敏感的呀!” 那熊孩子这是在干嘛呢?怎么又欺负起阿蒂来了?话又回来,阿蒂你怎么就这么好欺负呢?当初做大王时的满满的威严呢? “不好意思,我家孩子又顽皮了,我进去看看吧。”阿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着,捧着白亦喜好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结果等了半也不见她出来,片刻后还听见弥雅的声音隐约的传来: “阿雅姐,你的皮肤好好啊!和人类完全一样呢!” “那是当然了,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 “呵呵,弥雅你的皮肤也很好啊!看来希望大师把你照顾得很好呢诶?那里吗?没关系的,不用在意,再长大一些就会发育起来的你看,我家莫德雷德不也和你差不多吗?” 等于这头不靠谱的母龙自己跳进去一起洗了?而且似乎还在探讨身体发育的问题?真该死,这些丫头怎么就不和自己探讨这些问题? “她们可以和我探讨。”之前才被白亦惦记过的武者莫名其妙的插了句嘴。 和你探讨什么啊?你又不是她们妈。白亦没怎么把武者这种无厘头的话放在心上。 结果是他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几个女孩在一同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只见六个各具风情的美丽女子,独具魅力又同样美丽的脸上带着热水浸泡后的自然红晕,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脑后,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那般吹弹可破,分外撩人。 一对母女花,再加上一对姐妹花,更是让这幅美人出浴图显得分外美丽。 不过在看见白亦后,阿雅顿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把重要的客人晾在外面,跑去泡澡了 阿雅为了缓解尴尬连忙道:“那个希望大师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我会让佣人们准备好客房的,另外晚上等到团长他们回来之后,就之前的问题我们还需要深入探讨一下。” 白亦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如果要去调查这场奇怪的异变,他确实还需要一些人手和更多的线索,与龙骑士团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 莫德雷德先是因为又能和新认识的玩伴多相处一会而感到高兴,然后似乎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扑进阿雅的怀里,抽着鼻子嗅了嗅,接着又咬着阿雅的耳朵,声的道:“妈妈,你身上好像多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诶?”阿雅愣了一下,“大概是浴池里新加的花露吧?” “嗯~~~”莫德雷德摇了摇脑袋,又轻声道:“不是花的味道,是爸爸的味道” “怎么会?”阿雅诧异的着,脸色有了点复杂的变化,莫德雷德是被抛弃的孤儿,她并没有明确的父亲的概念,怎么会出这样的话来? 白亦并不知道这对母女在商量什么,不过看起来似乎是私密谈话,他也没有偷听的想法,还刻意带着几个女孩离远了些,方便她们。 “虽然我没有见过爸爸,不过看见过其他人的爸爸,我想那应该是一样的感觉吧?”莫德雷德眨巴着大眼睛,继续着阿雅不理解的话。 这番话阿雅虽然听不懂,但她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莫德雷德今年还不到0岁,作为龙族这个年龄简直就是婴儿,不过因为和人族长期相处,她对于很多东西倒是比同龄龙族知道得多一些。 龙骑士团里面自然有带着家眷的,那些孩子以前也曾经是她的玩伴,她大概是在那些孩身上知道了父亲这个概念吧?只是不知道年幼的莫德雷德看见别的孩扑进父亲怀里撒娇,或是被父亲顶在肩上的时候,心里会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只可惜她是龙族,无论身体的发育还是心智的发育都十分缓慢,那些人类孩的成长速度快过她很多,往往相处不到几年就分别了,后来虽然也会回来看她,但那时的孩子已经不是当年的玩伴了。 这头开朗活泼又很懂事的龙,其实已经寂寞很长时间了,所以才会对弥雅她们表现得格外亲切吧?她很希望弥雅她们能多陪她一会,于是有些不太合适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妈妈,您之前一直和希望先生在一起,这是他的味道吗?不过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味道呢?你们嘴对嘴亲亲了吗?他把你压在床上打滚了吗?” 阿雅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即使再怎么宠溺莫德雷德,也让她羞得捏住了女儿的脸颊,学着白亦欺负弥雅那样往两边拉扯着,有些恼火的道:“你这傻孩子,胡什么呢!” “呜好痛”莫德雷德发出兽般的哀鸣,让阿雅心疼得连忙松开了手。 “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妈妈和希望大师没什么关系。”阿雅一边替她揉着脸颊,一边耐心的教育道。 “可是妈妈你的脸好红呜呜,妈妈我错了,别捏了” 等到白亦那边转悠了半之后,阿雅才带着莫德雷德走了过来,邀请他们共进午餐,只是先前还落落大方的阿雅,此时的神色姿态总是有些扭捏扭捏的,不太自然的样子,甚至都不敢和白亦对视。 这母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谈笑风生的吗?白亦疑惑的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莫德雷德突然贴近了他身边,拉住他的手甲,抽了抽鼻子,然后又有些失望的跑开了。 这对母女是怎么回事啊?白亦的疑惑更强了。 莫德雷德缩回了阿雅的身边,又贴在她身上用力嗅了嗅,奇怪的偏了偏头,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妈妈身上这股亲切好闻的味道和希望先生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呢?妈妈以前可是从来没和外人一起吃饭的的莫德雷德挠了挠头,不太理解。 211.他看中我哪一点? 阿雅亲自下厨准备午饭去了,懂事的莫德雷德跟着去帮忙,白亦一家子则回去客厅耐心等待,他坐在一张长长的沙发上,弥雅大概是玩累了又舒舒服服的泡了澡,这会正一副慵懒的样子躺在白亦身边,脑袋枕在白亦大腿上,双腿悬在沙发外面,好像因为认识了新朋友很开心的样子,白生生的脚丫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阿蒂则显得有些疲惫,像只猫一样趴在白亦身边呼呼的睡着了。 另一张沙发上,缇丝嘉尔捧着一本记录着龙骑士团光荣历史的传记津津有味的读着,蕾迪茜雅则趴在她身边,一边听她读,一边询问那些不认识的字——村姑出身普通农户家庭,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 白亦伸手想去戳弥雅的脸蛋,家伙则调皮的捂着脸,一遍咯咯笑着,一边在他大腿上滚来滚去,不给他戳,两人就这么玩着幼稚的游戏,直到客厅外面突然出来一阵脚步声和一番讨论声。 接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名老者便推门而入,他们看起来似乎是这里的主人,恰好就看见白亦霸占着自家客厅在享受伦之乐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尴尬,弥雅连忙娇羞的坐直了身体,拉了拉因为先前的动作而卷起来的裙摆,白亦也连忙把迷迷糊糊的阿蒂拧起来坐好,这才扭头看向那两人。 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些迷茫和错愕,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朗声道:“想不到居然有客人在,早知道应该敲敲门的。” “哈哈,我们这里确实很久没客人来过了。”他身旁的那个老头也干笑着道。 片刻后,女孩们被支开,两位主人则在白亦的对面坐下,那个中年人很坦率的问道:“请问您是阿雅的客人吗?” 白亦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希望。” “希望?”一中一老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连声问道:“是伊斯特位面那位” “虽然传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是我。” 两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番惊喜的神色,似乎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邀请进入这间客厅,于是那位中年男子便连忙接着道:“久仰久仰,不知道希望大师今突然造访,有失远迎了” “请不要这么客气”白亦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借着谈话的机会,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对面的两人,那个中年人身穿一身藏青色的军服,从各种华丽的花边和饰品来看,应该身居高位,而他身上隐隐传来的力量波动则表明他是位不朽级巅峰的强者,也或许是把波动压抑得比较好的圣灵级强者,看起来只有40来岁,但真实年龄恐怕难以估计。 此人至少是个千夫长的级别,或许就是团长本人。 而那位头发胡须全都花白的老者则显得仙风道骨,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告诉了白亦他是头和阿雅一个类型的龙。 龙的生命很漫长,但并非无限的,而它们这种长时间的化形魔法又会受本人的影响,所以眼前这头龙恐怕是真的很老了。 很显然,这头龙和之前的阿雅,应该就是这个龙骑士团能训练坐骑的关键所在。 “我叫康沃尔,是这里的团长。”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然后又指了指身边的老者,“他是我的叔叔尤瑟。” “幸会幸会。”白亦客气的着,心头想的都是这头龙起码1000多岁了,而你顶多也就00来岁,这叔侄的年龄差距有点太大了吧? 而正在他吐槽的时候,阿雅便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高声道:“父亲,兄长,你们回来了?”着,她又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白亦一眼,俏脸飞快的染上两抹红晕,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脸红个什么劲?还有你为什么要坐在我身边啊? “希望大师来我们这边游玩,偶然间遇见了野生巨龙袭击空鳐的事件,于是决定过来探访一番,我便把他留了下来。”阿雅在旁边解释着,康沃尔团长倒是认真的听着,不过那头老龙则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父亲?您怎么了?”阿雅注意到了老龙的不适,关切的问道,又向他靠近了一些。 而就在这一瞬间,这头名叫尤瑟的老龙似乎突然回忆起了什么,昏花的双眼猛然睁开,一把摁住阿雅的肩膀,仔细凝视着她,最后则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朝着阿雅单膝跪下。 这老头帕金森氏病发作了吗?白亦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唬住了,而阿雅和团长两人则被吓住了。 “父亲?您怎么了?” “尤瑟叔叔,您身体不舒服吗?” 老龙什么话都不,也不顾两人的拉扯,固执的跪在地上,胸口因为激动而急促的起伏着,双眼里甚至流出了两股浑浊的眼泪,像个孩子那般抽泣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用衣服抹了把眼泪,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回了沙发上,先是对着白亦致歉道:“很抱歉希望大师,让您看见了我的丑态,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们聊,你们聊。”白亦知情识趣的摆摆手,离开了这间客厅,再替他们好好的关上了门。 等到白亦走后,尤瑟才满脸严肃的对着阿雅问道:“阿雅,你这段时间接触过什么人吗?或者,遇见过什么神秘而强大的存在?” 自危机爆发后,整个龙骑士团都陷入了忙碌的状态,包括团长康沃尔和已退休的前高级顾问尤瑟在内的高层也不例外,他们也在外面探听情况,实地调查,向其他势力和机构求助,比如今他们就刚刚参加完一场机密讨论会,现在回来也是暂时休整一番,下午还要去和王国高层会谈。 而龙骑士团的现高级顾问阿雅则因为年龄还的缘故,负责坐镇大本营,自从异变发生以来,双方很难见上一面,所以老者才会这样发问。 “没有呀,要有什么特别的话,今遇见的希望大师就是最特别的人了,其他时间顶多是接触过王国那边的后勤官,还有一位王国大臣过来询问过秋收节的安保问题。” 听见她这么一之后,老者的脸色变得更古怪了,旁边的团战康沃尔连忙关切的问道:“尤瑟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雅的身上,有圣龙大人赐福的气息。”老龙低声回答道。 “诶!!!!!” “这怎么可能?!!!!” 这下换两个年轻的抓狂了。 他们肯定知道圣龙是什么样的存在,也知道目前这一代的圣龙大人继承了前代圣龙的某种偏见,特别歧视他们这些化形人类的高等龙族。 其实严格来的话,靠近圣龙的那一圈子都歧视他们,这也算是第三行者的遗毒。 老龙尤瑟虽然没可能接受过圣龙的赐福,倒是在他还是壮年的时候遇见过一条接受过赐福的水晶龙,那头水晶龙像是看蚂蚁一样的打量着他,极尽鄙夷之能,甚至都不想和他搭话,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便带着那股赐福的气息高傲的飞走了。 也正是这样,赐福的气息对老龙尤瑟才记忆犹新,让他稍加回忆就想了起来。 “怎么会?圣龙大人怎么会赐福我?它只会赐福那些最受宠爱的龙才对”阿雅用惊慌失措的语气道,此时她是真的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圣龙大人是如何注意到你的?你在它面前,应该像根野草一般啊”老龙尤瑟也不解的问道。 他们并没有把白亦和圣龙联系起来,虽然根据教会的宣传,白亦力斗深渊大君,拯救伊斯特位面于水火之中,是顶立地的大英雄,但要和圣龙相比,倒是差了很多,他们不认为两者是一个层次上的存在,更不会认为两者会有什么联系。 至于赐福的具体过程,他们谁都没看见过,或许远远的指一下,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能完成呢?以圣龙的威能,不可能做不到,重要的它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看法也没错,虚空第五行者和圣龙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他只是可以随意欺压前代圣龙罢了,至于这一代圣龙嘛白亦承认应该比深渊大君厉害一些,大概还要再认真一些才能解决掉吧? “或许,这场异变和圣龙大人有关?”阿雅脑洞大开,开始了胡思乱想,“圣龙大人希望我们能妥善的处理这场危机,所以才” 这想法幼稚得可笑,他们这些远离龙族高层社会的龙,连圣龙住哪个位面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以圣龙的高傲,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事。 “这个法倒是勉强得通。”老龙尤瑟勉强的点了点头,眼下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了,“不过,阿雅你的力量在我们一族中并非是最强的啊,圣龙大人为何会选中你呢?” “或许是它看中了我的某些优点吧?”阿雅只能这样想了。 212.她还在一个爱幻想的年龄阶段 “或许是它看中了我的某些优点吧?” 老龙尤瑟想了想,迟疑的开口问道:“阿雅,你自己看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圣龙大人在意的地方?” “大概那几个魔法还算是娴熟?”阿雅试探着问道。 老龙尤瑟默默的摇了摇头。 “那可以帮着人类训练龙骑士?”阿雅又接着问道。 还是摇头。 “很温和,会做饭也做饼干?”阿雅着,不等别人摇头,她自己就摇了摇头,知道这种事在龙族中根本不算什么。 “长得还挺可爱?”阿雅最后只能这样问了,作为一个年轻女孩子,她多少还是有些自恋的,对自己无论哪一种形态的容貌也有着一定的自信。 可她的父亲还是摇了摇头 阿雅的外貌以人类的标准来的话,人形态是没得,大美人一个;龙形态的话,也是优雅美观大方,但这毕竟是人类的审美观,放在龙类眼中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首先是血统问题,阿雅和尤瑟都是白龙,白龙是一个很大的分类,并且高低血统混杂,非纯粹的高阶龙族血统,这就代表着他们的出身并不高贵,可偏偏龙族又特别看重血统,到了今都还在坚持着无聊的血统论。 其次在龙族所看重的体型方面,白龙又是偏的一类,它们的肉搏能力不是很强,主要以魔法为输出手段,这就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孱弱的印象。 最后就是每个龙种与生俱来的赋能力了,像尊贵的银龙,生来便可掌控雷电;像高贵的水晶龙,它们的身体是所有龙族中最强大的;还有生来便免疫魔法的金龙,可以号令火焰和风暴的玉龙等等,白龙这种擅长施法的赋和它们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这些高阶巨龙中的高贵血统每一种都很会施法。 到底,白龙对人类而言或许还能用上强大和高贵这样的字眼,但放在整个龙族里面,便显得极其平庸了。 所以像阿雅这种白龙姑娘能得到圣龙的青睐,在他们自己看来都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她就是个没有水晶鞋的灰姑娘,还做出与人类混在一起这种圣龙最讨厌的事来。 但想不明白又能如何呢?圣龙就是看中了阿雅这一点终究是不会改变的,上位者太过复杂的心思总是这样的难以揣摩,在一番探讨无果后,阿雅也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现实,自己被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看中了。 那位大人是看上了我的姿色吗?会娶我吗?可是莫德雷德怎么办?它会接受她吗?到时候要我抛弃莫德雷德的话,我又该怎么办?阿雅难免的在脑内展开了一系列女孩式的联想,甚至已经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一个陌生的男子强迫她穿上短短的裙子,露出一双圆润的双腿,从背后骑着她,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正在远处不停哭泣的莫德雷德,一边在她耳边狞笑,一边欺负着她,让她发出更为悲恸的抽泣 这简直是噩梦般的场景,吓得阿雅都不敢继续往下联想了。 “不行!绝对不行!哪怕被圣龙大人厌恶,我也不能抛弃莫德雷德!”阿雅最后坚定的道。 “啊?你在些什么啊?”老龙尤瑟揉了揉阿雅的头发,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阿雅连忙辩解道,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就把心头的想法给出来了呢? “好了,先不要去讨论圣龙大人的古怪喜好了,它的心思我们是琢磨不透的。那位希望大师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龙又把话题扯到眼下的问题上面。 于是阿雅便把两人相遇的过程以及后面的谈话复述了一遍,洗澡的那部分和莫德雷德古捣乱的话自然被她省略掉了。 “他是打算掺和进来吗?也好,有这样一位能硬悍深渊领主的强者加入,也是一大助力,阿雅你做得很好。”团长康沃尔对此事点头了,实际上他们这段时间也在不停的寻找援手,龙骑士团人力不足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不过起来,他身边怎么带着四个女孩,还各个都那么年轻漂亮。”老龙尤瑟在旁边问道,“我听他是具魂甲,那么其中应该有一位他的魂甲使,那么其他几个呢?他的妻子吗?未免太了点吧?这位强者居然有着这方面的爱好吗?” 着着,他的视线就放在了阿雅身上,自己的女儿也很年幼,很有可能被这种幼妻爱好者盯上。 “诶?父亲大人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阿雅被自己父亲盯得有些不自然,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女儿那番话,脸又飞快的变红了。 “没什么,和这位大师好好相处吧。”老龙收回了视线,随口道。 “不过起来,圣龙大人的赐福会不会与这位希望大师有关呢?”团长康沃尔突然在旁边问了一句。 老龙和阿雅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道:“这不可能。” “我没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龙族的味道,他身上的力量波动也是很典型的人类的魔力波动,与教会的宣传一致,他是位强大的法师,只不过应该采用了什么手法隐藏了一些波动,让他看起来也就精英级的程度。”阿雅比较详细的解释道。 而老龙尤瑟则道:“人类对我们龙族的了解并不多,尤其是高阶龙族,对他们来更是神秘莫测,或许有些学识渊博的人知道圣龙这个词,但他们都以为圣龙是一种罕见的种类,不知道这其实是某个尊贵的称谓。” 带着这样的想法,阿雅这边几人便和白亦一家子坐上了餐桌,双方进行了一顿宾主尽欢的午宴,只不过白亦没法吃,而阿雅和莫德雷德还有老头三人面前则放着五人份的食物,他们居然也是保持着优雅的仪态,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 稍微有些让白亦在意的则是莫德雷德这孩子,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吃饭的时候一般都是低着头闷声猛吃才对,可结果她在席间表现得却不太一样,不但耐心的把鸡肉羊肉仔细切好,还很热情的分给坐在身边的弥雅,害怕她吃不饱的样子。 这家伙真的比一般的孩子更懂事啊,那以后是怎么叛逆起来的? “你凭什么就断定别人会叛逆啊?就因为一个名字吗?”第三行者很不爽的道,“这明明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偶然的与你熟悉的一个人物同名罢了,你就一口咬定她以后会反叛?不要把其他作品的角色代入现实好吗?” 可是她们明明长得也很像啊 “哪里像了啊?没有那根所谓的呆毛,胸口也有料得多不是?”第三行者继续反驳道。 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维护这对母女啊?莫名其妙的降下赐福也就算了,还如此关爱,按理来你不是很讨厌这种喝人类混在一起的龙族吗? “龙嘛,活得久了,有些观念总是会变的。”第三行者很认真的回答道,“不过,我倒也挺喜欢莫德雷德那孩子,总觉得挺亲切的,或许是因为我老了吧?” 呃她不会是你当年留下的子嗣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我进入虚空都5000多年了,你看看她才多大?”第三行者提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有力辞,“我只是觉得之前的我,对这部分特立独行的族人看法有失公允,如今则是想要以此表达自己的歉意而已,你不要想歪了。” 就这样,一顿午饭在沉默中结束了,席间基本没什么人话,几位主人都只顾着自己猛吃了,没办法,他们食量太大,不吃快点反而失礼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团长康沃尔独自出去开会了,老龙尤瑟则留了下来与白亦详谈,至于几个家伙则被莫德雷德带着去了这栋指挥部的三楼午睡——这栋建筑即是龙骑士团的指挥部,也是他们高层的住所。 白亦装模作样的端着一杯红茶,茶水一会被他用魔力捏成弥雅的样子,一会又是缇丝嘉尔的样子,最后则化作四个女孩的样子,围着杯子边缘不停的跳舞。 这番炫技吸引到了阿雅的视线,母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里的茶杯,而老龙尤瑟也对教会的传言多信了几分。 在大概明了一番虚空里的讨论结果后,白亦最后问了一句:“这是我推测的情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应对这种事的经验?” 两头龙同时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木讷,特别是阿雅,在听见白亦出有可能是毁灭位面的巨大危机时,脸都有些发白,还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灭世危机什么的会有那么严重吗?” “这只是一个推测罢了。”白亦还是很淡定的着,其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事态会严重到这样的地步,只不过出这番话的是第三行者,作为曾经站在高处俯瞰世界的高位者,它的言论确实值得重视。 213.你想骑我吗? 和白亦最开始听见这个推测时的反应差不多,正常人听见这个法时第一反应就是危言耸听,啊?咋回事?世界就要毁灭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在就白亦仔细明了各种野生动物,尤其是野生龙族的奇怪反应后,龙骑士团的两位高级顾问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一定的可能性演变到白亦描述的地步。 “老实,我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猜测呢。”阿雅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了白亦一眼,“如果龙族都会察觉到什么异样的话,我为什么丝毫都感觉不到呢?就算我比较愚钝的话,这里其他的龙也还是很正常的啊?” “因为你们就在所谓的安全区里面啊”白亦无奈的耸耸肩,接着道:“我认为环绕着这周围一圈空域的结界,就是野兽眼中的安全区,这里的结界可以屏蔽掉那个让它们感到恐惧的玩意。” “可是,我们在这周围布下的也仅仅是个防风结界和控温结界啊,除了范围大了点之外,这样的结界在整个古夫位面随处可见您的意思是,它们闯入禁飞区就是为了进入结界?”老龙尤瑟也跟着问道。 “差不多吧,你们拦截下它们是正确的选择,布有这种结界的区域多是人口聚集区,放任这些危险的野兽入侵,会很麻烦”白亦着,“依我看,这场异变或许和温度和风暴之类的有关,居住在结界中的人感应不到这些东西的细微变化,所以毫无察觉。” “有道理”老龙尤瑟点了点头,“虽然之前已经组织过对禁飞区外面的调查,但都不够深入和细致,更没人会注意到温度这类的变化,那么明我亲自出去一趟吧。” “父亲,您这段时间已经很累了,这种事还是让我去吧!”阿雅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连忙自告奋勇的道,着,又扭头看着白亦,不假思索的随口又问道:“希望大师可以和我同行吗?” 噫?你这是在让我骑你吗?还真是头不矜持的母龙呢虽然就是字面意义的骑不是那个骑,但是随便邀请一个陌生人骑你真的好吗? 白亦的想法虽然没有直接出来,但阿雅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番法容易引起误会,于是红霞再次飞满那张俏脸,有些紧张和局促的摆摆手,连声道:“那个那个只是很正常的调查活动,请您千万不要想歪了” 呃其实我也没有想歪啊,反倒是你这样的态度容易让我想歪啊白亦暗自腹诽着,但客观的来,能给虚空第五行者当坐骑也不是什么坏事吧?你们口中的圣龙大人都不介意,你这头母龙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吧?而且之前让你们一惊一乍的那个赐福不就是我代表它的意志送给你的吗? 不管阿雅的态度再怎么暧昧再怎么引人遐想,事情就暂且这么定了下来,老龙尤瑟本来也是个大忙人,一定要挑选同行的伙伴,还是和漂亮可爱的阿雅一起出门比较好,老龙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龙骑士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返程了,在外面辛苦了一的他们完全是筋疲力尽的状态,整个军营里也没有迎接将士归来的喜悦,大家都很安静的洗洗睡了。 只不过一封报告还是被递到了团长康沃尔面前。 “什么?居然有人受伤了?”阿雅怀抱着莫德雷德,这个家伙今疯玩了一整,这会已经很困了,正把脑袋埋进阿雅的胸前,眼睛一闭一闭的,随时会睡着的样子,但在听见有人受伤之后,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和自己妈妈一起用关切的眼神的望着团长。 “是一头野生种,被拦截的时候发狂了不过还好,人和龙都只是轻伤。”团长康沃尔道,“不必担心。” “它们越来越狂暴了吗?难道真的像希望大师所的那样,死亡迫近的恐惧让它们愈发疯狂”阿雅抚摸着莫德雷德的脑袋,忧心忡忡的道。 “希望他是错的吧”团长低声叹道。 第二才刚刚亮,阿雅便敲响了白亦的房门,得到同意后推门进去,正好看见白亦在照料新买的几盆花——家里没人,他又只好把新买的花花草草随身带着了,这些重新种在动物钱罐里的植物因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所以白亦一直都挺期待的,照料得也是格外用心,其中已经有几株冒出嫩芽来了。 他把动物钱罐整整齐齐的摆在窗台上,这才回头对着阿雅道:“想不到你起得倒是挺早的。” “都是莫德雷德那孩子,每很早就醒了。”阿雅温和的道。 “好了,走吧。”白亦着。 “诶?不需要带上弥雅姐吗?”阿雅有些奇怪的问道,在昨的谈话中她已经知道了弥雅就是他的魂甲使,那么按照常理来,他和弥雅之间的距离就不能太远,尤其是他这种档次的强力魂甲,这个距离更是被限制得很死才是。 “喏!”白亦从怀里摸出一块镇魂石,在阿雅面前扬了扬。 “居然是镇魂石!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等奇物呢” 镇魂石是当初公爵的女儿狗大户维德尼娜送的,东西是好东西,只是用在白亦自己身上也就是个掩人耳目的效果了,经由之前和塔奥厄斯的一战,他已经清楚自己和弥雅之间的联系没有距离限制,就连跨越位面都不会中断,他的行动会比一般的魂甲自由得多。 两人从指挥部走进了军营,白亦满怀期待着阿雅变回龙形,看看她本体萌不萌,可结果她丝毫没有变身的打算,反而是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从远处唤来了一条强壮的白龙。 嗯,公的 “他是兰斯洛特,是我们一族最强的勇士。”阿雅轻轻抚摸着那头白龙的鳞片,向着白亦介绍道。 你们这一家子人是怎么取名字的?要不要再来个高文再来个崔斯特啊?这样就能上演一场不列颠传了啊! 而那头龙则用鄙夷的眼神瞟了白亦一眼,用龙语嘀咕了几句。 “呃”理应充当翻译的阿雅面露尴尬,“他很高兴与您见面。” “他明明的是这条虫子是哪来的。”白亦没好气的回答道,“我懂龙语。” 阿雅一下子变得更尴尬了,而那头龙则把头昂得更高,一副你知道了又怎样的表情。 啧,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还真把自己当长江骑士了?白亦坏笑着想到,然后把自己的一部分气息收束好,对着这头龙丢了过去。 片刻后,整个军营就热闹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惨叫?” “听起来像是兰斯洛特?” “怎么可能?兰斯洛特是我们这里最强壮的龙,高傲无比,至今都没有人能入他的法眼,他怎么可能发出这番败犬般的哀嚎?” “总之先过去看看吧?” 就连弥雅都被这番叫声所惊醒,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锤头鲨布偶走到窗边,好奇的望着窗外。 士兵们赶到了事发地点,发现居然真的是那头高傲的兰斯洛特,只不过他此时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往日的骄傲,反而像条受尽委屈的狗一般蜷缩成一团,一直高昂着的头紧紧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求饶般的哀鸣。 阿雅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安抚着他。 “看来他今身体不太舒服。”白亦坏笑着道,收回了放出去的那部分气息,兰斯洛特瞬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一空,重新抬起了头,用饱含着恐惧的目光深深看了白亦一眼,便扬起双翼,头也不回的逃了。 “诶!这这”阿雅在下面急得直跺脚,作势就想追上去,不过肩膀却被白亦一把摁住了。 “好了阿雅姐,我们走吧?”白亦问道。 “可是,坐骑的话”阿雅的脸色有些难堪,明明好不容易才厚着脸皮决定与陌生的白亦共乘一骑的,结果现在怎么办?自己给他骑吗? “啊,没关系,自己飞就好。”白亦着,施展了浮空术,又顺手给阿雅也上了一道,再用魔力束住她纤细的腰肢。 “走咯!”白亦冲着窗边正在向自己挥手的弥雅打了个招呼,这下便全力施展飞行术,整个人化作一道利箭,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啊呀呀呀!!!”阿雅的尖叫声过了一阵子才传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姐似乎被人掳走了?” “这怎么是掳走了?姐可是一点反抗都没有,心甘情愿的样子,是私奔了才对吧?” “那个灰色的家伙,据是团长的贵客?果然是为了姐来的吗?” 这群平时看起来还算是威武严肃的龙骑士们,此时也难免的嚼起了舌根,直到团长康沃尔亲自出面,大概明了一下白亦的身份和他们要做的事之后,一群人才回头自己赶自己的事去了。 而此时,白亦拖着这头母龙,已经飞出去老远了。 214.你是来卖萌的吗? “啊呀呀呀呀,请请等一下希望先”阿雅在半空中撕心裂肺的喊着。 白亦大概是觉得她这样叫着实在有伤风化,只好无奈的停了下来,接着便感觉一团香香软软的身体因为惯性的缘故一下子贴上了他的后背。 “唉哟!呜好痛”阿雅慌乱的从白亦背上下来,又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发出一阵有些委屈的娇嗔。 “起来,你好歹也是龙吧?就刚才这样的飞行速度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吧?”白亦低声问道,其实他刚才这么一路飞过来,速度并不算快,至少比龙族全速飞行要慢得多,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用肉体达到1马赫速度的生物比比皆是,而高位法师之间的空战速度比这还要快,像两架战斗机在超巡状态下空战似的。 “其实我很少变回原型的,因为很麻烦”阿雅有些局促的解释道,俏脸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在遇见白亦后脸红的次数比过去一年还要多。 “啧,你还真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人类了啊。”白亦有些好笑的着,用阿雅能够接受的低速缓缓飞向一座无人浮岛,这座岛的位置不高,从空上俯瞰下去景色还不错,郁郁葱葱的,山涧间还能看见溪奔流着,算是一番不错的风光。 这里已经是安全区以外,在脱离龙骑士团保护的情况下,像这样的荒岛无人问津,即使是贪婪的冒险者也不会上去,倒是让白亦乐得清净,带着可爱的母龙漫步在这片风景秀丽的山间树林之中。 阿雅今还是穿着那身保守的贵族长裙,跟着白亦穿行在林间,她的双手只能微微提起裙摆,露出下面的鹿皮靴和一截白皙的脚裸,白亦一路上比较沉默,而她也默默的一路跟随,不忍破坏这里的安宁。 倒是有种在外面幽会的感觉呢阿雅的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她连忙用力摇了摇头,把这番不检点的想法抛出脑后,可谁知道此时白亦刚好又停下了脚步,于是在“呀!”的一声清叫后,母龙第二次撞上了白亦的后背。 作为一头龙,这运动神经简直也太糟糕了吧?你难道是那种专门在家里负责生孩子的母龙吗?白亦腹诽着,没有理会阿雅局促的道歉,而是指了指面前这片林间的空地,这里地势平缓,一条蜿蜒的溪从中间穿过,是个理想的落脚点。 白亦径直走到空地之中,先随意用魔法清扫了一下地面,露出泥土下面的坚硬山体,于是他又蹲了下来,开始在地上绘制法阵。 “咦?希望大师居然用的是法阵而不是符文?”阿雅在旁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是高精度的温控法阵,可以监测周围温度的细微变化,在魔法实验室里很常见,在这种需要准确把控温度的情况,温控符文的精度不太够用。”白亦随口解释道,魔力从指间喷涌而出,不一会法阵便完成了。 接着,他又在旁边绘制了一面监控风力的法阵,这是一些法师为了施展个别条件苛刻的风系禁咒而特别开发出来的——有一些风系禁咒需要向自然借力,对风力有着明确的要求。 这两面监控法阵都是精度极高的类型,只要确实存在着温差或者气压的明显变化,这两面高精度法阵都可以监控道。 “我们一人观察一面法阵,到时候把法阵的变化汇总起来。”白亦简单的着,接着便随意的往地上一坐,双眼一直紧盯着那面温控法阵。 “诶那个”阿雅声嘀咕着,先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铺在地上,又理了理裙摆,并肩坐在白亦身边,她看了一会面前的法阵,翠绿色的眸子里开始明显浮现出蚊香圈,于是她只好用力摇了摇头,双手怀抱着自己的双腿,把又红起来的脸颊埋在膝盖之间,只露出一双泪波流转的双眸,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声道:“希望大师对不起” “看不懂?”白亦头也不回的问道。 “嗯”阿雅声的回应道,也不敢扭头去看白亦的表情,虽然白亦做不出什么表情。 那你跟着来干嘛呢?又帮不上忙,又不给我骑,连交通工具都当不了,来卖萌的吗?白亦有些无奈的想到。 “她只是个孩子,要求别那么高。”第三行者连忙替自己的可爱后辈开脱,“我替你盯着另一边的变化吧?” 90岁的孩子吗?好吧,以龙族的标准而言这确实是孩子,还没弥雅大呢,可她已经是位母亲了不是吗?白亦腹诽着,扭头看了阿雅一眼。 “噫”阿雅被她这么一看,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似的,连忙解释道:“那个我跟着您一起出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着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连自己都服不了,不过她似乎马上又想起了一点什么,音量顿时又高了起来:“诶!对了!我自己也是龙族,应该也能感应到那些野兽所恐惧的东西才对!” “那你有什么发现吗?”白亦问了一句。 “呜暂时还没”阿雅的脑袋又低了下去。 “这样吗?”白亦着,稍微把精神力往外面拓展了一下,恰好就被他感应到有一头飞得很快的生物正快速向着安全区的方向冲去,这就明在这个区域应该是能感受到那股异动的。 “大概是因为你现在是人形吧?要不你变回人形试试?”白亦提议道。 “那个我身上这种固化变形术,需要配合特殊的法阵和道具才能施展”阿雅急得快哭出来了。 那你跟着跑来是想和我约会吗?白亦完全无语了,也不再搭话,而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两面法阵之上,至于旁边这头萌系生物,管她呢,自己玩吧,这种监控需要收集长时间的数据,往往要花上大半时间。 而这头萌系生物见白亦专心致志的样子,也不敢打扰,于是坐在他身边胡思乱想了一会之后,又悄悄的起身,打算给自己找些事做。 于是她先从身上的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堆茶具和亲手制作的饼干和糕点,像只松鼠一般双手抱着饼干细细的吃着,今起得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 接着,她又觉得前面那条溪很舒服的样子,于是便坐到溪边,脱去脚上的鹿皮靴,露出那双宛如玉制鱼般的白嫩双足,伸进溪流里俏皮的踩着水花 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又自己一人跑进周围的树林里探险,最后怀里捧着一只有着长长尾巴的松鼠回到了白亦面前而且看那毛茸茸的松鼠一副惊慌失措被吓傻了模样,再结合阿雅笨手笨脚的样子,不难猜到她应该是放出龙威定住松鼠,这才能得手的。 居然拿龙威去做这种事吗?你去吓一吓外面到处乱飞的野兽不好吗?居然会用来捕获松鼠果然你也是个赋全往卖萌上面点的货色吧?白亦不禁开始为莫德雷德的后继教育问题担心了,这阿雅自己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嘛! 注意到白亦的视线从两面法阵上离开之后,阿雅这才找到个机会开口问道:“希望大师,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白亦摇了摇头,“温度和风力的变化都很自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难道,并非是这两个方面出现了问题吗?或许还需要对比一下这段时间的气象数据”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就不下去了,这个时代虽然也会记录气象,但都是那种大方向大幅度的,哪有他想要的那种精密数据? “那么请父亲和团长他们和王国那边交涉一下吧?他们应该也会记录这些的。”阿雅着,回到白亦身边坐下,抬头看了看正在往西边下沉的太远,伸手捋了捋散乱的发丝,又道:“一就快要过去了呢” “等一下,你刚才什么?”白亦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厉声问道。 “诶?”阿雅被他吓了一跳,紧紧抱住怀里的松鼠,“我一就快过去了。” “果然如此”白亦最后看了看那面温控法阵,又检索了一番自己的记忆,回顾之前收集到的数据,接着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一番简短的吟唱后释放出了一道火墙术,把两人围了起来。 那面温控法阵顿时出现了剧烈反应,表示周围的温度正在急剧变化。 “希望大师,您这是?有敌人?”阿雅被突然出现的火墙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白亦身边靠了靠。 “别怕,我只是测试一下法阵是不是出了问题,或是受了干扰。”白亦着,打了个响指,熄灭了周围的火墙,“现在看来法阵运转一切正常” “而我想我应该发现问题所在了。”他低声沉吟着,然后又给自己和阿雅施加上浮空术,“先回去再吧。” 于是这座正被夕阳余晖洒满的无人岛上空,又响了一连串少女的尖叫声。 215.名为规则的火坑 白亦确实在这头笨拙且只会卖萌的母龙启发下发现了异变的线索,不管她是有意无意的,还是让白亦了一句:“谢谢你了阿雅,带你出来果然还是有用的。” “风风太大,我听不清”阿雅在白亦身后大声喊道。 还是回去再吧 白亦挂着阿雅飞快的抵达了龙骑士团的上空,而此时无聊至极正纠缠着弥雅和阿蒂陪自己玩捉迷藏的莫德雷德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连忙迈动着两条短短的腿跑到了门外,正好看见白亦和阿雅降落在门口。 “妈妈!”莫德雷德开心的扑进阿雅怀里,而阿雅则亲昵的蹭着她的脸蛋,又从胸口把先前捉到的松鼠拿了出来,递到莫德雷德手中。 “好可爱!”莫德雷德开心的高高举起松鼠,用鼻尖轻轻蹭着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 这两个人还都是孩子啊白亦默默想着,替这位掉进龙窝里的可怜松鼠默哀。 老龙尤瑟和团长康沃尔也已经回来了,听见动静后连忙走了出来,一同用某种迫切的眼神看着白亦。 “换个地方话吧。”白亦冲着两人点了点头,暗示自己有所收获。 等几人走进一间布置着静音结界的机要会议室后,白亦把今用过的温控法阵重新绘制了出来,先给几人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法阵的作用,然后特别强调了一下敏感度,这个法阵是那种连旁边的人脸红心跳体温上升都能监测到的超精准设置。 “这么一整时间下来,温度都只有很的波动,看不见太大的变化。”白亦简单的明了一下监测结果,“你们也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吧?” 结果在场的三人都有些木讷的摇了摇头 “是了,我想这就是很多人都会忽略的问题,尤其是在古夫这个人基本都被控温结界包裹住的区域,下意识的会忽略掉这个常识性的问题,包括我自己在内”白亦着,轻轻敲了敲指关节,又继续道:“如果是正常的一,本来就存在着大幅度变化的温差才对!早晨,中午,晚上,这些时间点的温差不可能像法阵监控到的这般平静得毫无波澜才对。”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明白了过来,三人的脸色同时都变得凝重了,古夫位面的气温失去了变化? 这样的异变如果发生在伊斯特位面,那几乎人人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然而古夫这个地方因为其独特的自然环境,人类基本都是生活在温度恒定的结界之中,这几乎就感应不到外界的温差变化,就像是地球上一直住在空调房里似得。 人类察觉不到这样的温度变化,但是外面的野兽却可以,直觉告诉它们这个现象极其反常,所以它们才会陷入狂乱之中,疯狂的想要入侵到那些感觉不到温差变化的安全领域中去。 而白亦又偏偏又是一具魂甲,对温度的感应可以是极其迟钝,而他观察控温法阵时也一直在等待着温度出现剧烈变化,结果一直没有变化,就让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如果是正常的环境,温差本来就应该有变化这一点,直到阿雅无意识的提醒了一句时,他才反应过来。 然而这个发现,却显得格外的危险和凝重,因为这个现象或许是涉及到了某些规则。 温度会随着太阳的变化而发生变化,这是孩子都懂的道理,也是客观存在的规律,当这种现象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无法解释的异常后,白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规则出现了变化。 所谓规则,是一个模糊而庞大的概念,这其中包含了太阳东升西落,春夏秋冬四季变化这样的自然规律;也包含了人作死就会死这样的人性哲理,它既显而易见,却又模糊不清。 规则有很多种,也包含了很多条目,这个世界没有物理系数学等科学来帮助人们发现和总结规则,而地球上那套自然规律的理论放在这里也行不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大部分位面都能看见的这枚太阳,它并非是地球上定义的那颗恒星,而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甚至包括晚上所能看见的星空与月亮,也不是人眼睛所见的那样,所以当占星术士发现了星空背后的秘密后,他理所当然的被教会以邪教异端的名义处以极刑,甚至为了彻底销毁他的灵魂,被放逐到了虚空,幸好遇见了白亦,否则恐怕没人会知道这片星空其实是假的毕生追求皆是虚妄,所以他现在理性蒸发化身虚空大绅士也是很正常的事。 最后,凭借着学者,占星术士,学徒这几人拼上身家性命研究世界规则所得出的结论:规则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世上的万事万物都可以理解为规则的一种具现。那么如果用地球上唯物学理论来看,这些规则应该是任何人都无法修改的客观规律。 然而这里不是地球,这里的规则却显得不那么客观,不仅仅是因为一些现象缺乏真正客观的理论加以解释,也不仅仅是因为一些存在与显而易见的规则相矛盾,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这里存在着一些能够修改规则的人,那样的存在,被人们称之为: 神明! 能够修改规则,是一种何等可怕的概念?或许只需要轻轻动一动指尖,就能从世界上抹消掉任何事物,这不同于抹消生命或者抹消灵魂,而是从事物的存在基础上着手,哪怕是神,都能抹消掉他的概念,这绝非是力量、友情、气势、羁绊所能抵御的至高无上的权能。 不过好消息是,神明自身也是依附于规则而存在的,他们对规则的掌控还没有抵达无所不能的程度,所以像虚空行者这样的产物还是能够苟活下去的。 所以到底,白亦对神明还是有些忌惮的,掌控规则这种事已经超出了力量所能应对的范畴,他不知道这些神秘莫测的存在究竟对规则有种何种程度的把控,而他自脱困以来,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接触那些可能涉及到规则的事物。 而眼下,或许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同时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机会,规则是神明所掌控的后花园,任何触碰过,或者有可能触碰的存在都会遭到他们的无情制裁,他们甚至可能编织出了保护规则的规则,像是魔法师这种力量攀登到颠覆后就惨遭放逐虚空的现象,或许是神明对于他可能触碰规则的预处理,也或许这个现象的本身就是某种规则。 白亦琢磨了一番,又和虚空行者们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面对三个正常讨论这种奇怪自然现象成因的三位龙骑士团高层,他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很隐晦的提及了规则两个字眼。 于是三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无比苍白,他们对规则的了解或许不如虚空行者多,但起码也是知道规则是世界存在的基础,因为这是写在神恩教教典上的一句话,教授人们要学会敬畏规则,不可亵渎。 很显然在教会的眼中,除开那些已经公开的,或者太浅显太基础的规则之外,探寻和触碰规则就是一种亵渎行为,私下里进行这方面的讨论有可能也是一种亵渎行为,所以这三人的脸色才会如此难看。 一时间,无论是活了上千年,见识过大风大浪,身经百战的龙族长者;还是统领龙骑士团,经历过大场面的团长,此时都拘谨得像个学生似得,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倘若这次异变真的涉及到规则,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报教会?”团长康沃尔提了一个建议。 “你确定他们有处理这种问题的能力?”老龙尤瑟摇了摇头,“就算有,他们现在也自顾不暇了。” 教会现在正处于一场从上至下的血腥大清洗中,不仅仅是伊斯特位面,甚至连古夫这些位面的教会也置身于这场风暴之中,恐怕真没闲工夫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处理如此敏感的问题。 “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并不知道这场异变会不会继续恶化。”白亦在旁边又提醒了一句,这并非危言耸听,也许今还只是温度没有变化,明就变成人类无法呼吸了? “那么希望先生,不知道您对规则这方面的了解”老龙尤瑟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白亦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盯着他,身上故意透露出一股力量波动,连旁边的某头萌系生物都能感应到他在积蓄力量,随时准备翻脸的样子。 “抱歉情急之下,是我唐突了。”老龙尤瑟连忙道歉,白亦这才作罢,重归了平静。 这老头刚才那番话问得实在诛心,这基本等同于在问白亦,你是不是触犯了教会的违禁条例啊?对于才被教会塑造成英雄的人物而言,他当场掀桌翻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白亦虽然这样表态了,但是他内心的想法却截然不同,这个危险却又千载难逢的火坑,他还是想要试试看能不能火中取栗的。 216.细节 如果按照一般人的逻辑,多半会觉得既然白亦决定去触碰教会的禁忌,那就不应该主动提及规则这事才对,甚至连事件真相一起隐瞒下来更好。然而在这个问题上,白亦倒是有着一些自己的考虑。 或许萌萌的阿雅不会想得那么复杂,阅历丰富的团长和老龙也许第一时间不会往规则方面上去考虑,但温度不会变化这样的细节终究会被其他人发现,再多给他们点时间去分析,最后肯定也会得出和白亦一样的结论,他们不蠢,也不缺乏知识,只是没有白亦敏感罢了。 那么被教会吹上的希望大师会发现不了其中的细节?会联想不到规则?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白亦就此不再参与此事,只要他参与了进来,就不能隐瞒事情的真相,那反而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不如把情况清楚,再摆明自己的立场,这样才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破绽,即使老龙约瑟没问出那么唐突的问题,他也会用其他方式表明自己对规则的敬畏。 更何况,他提供的这个思路虽然大致方向差不多,但更准确更细节的方面嘛 至于后续的处理,就听见白亦忽然放松了语气,对着那三人道:“其实这只是最坏的推测罢了,我提出来是希望你们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认真来的话,我觉得这次异变还没到那么严峻的地步,也不一定真的和规则有关,我们目前仅仅是发现了野兽出现异常的原因,以此就下判断还是有些草率了。” 这番话顿时让龙骑士团的人脸色缓和了很多,而白亦的也确实有道理,就算气温真的没有变化了,也不一定是规则出了问题对吧?就算是规则有了变化,古夫位面也不一定就会毁灭对吧?还需要更多调查总是没错的。人嘛,即使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也还是会习惯性的往好的方面去联想。 而白亦之所以坚定的认为此事与规则有关的理由也很简单,这是军神邀他入局,那么作为一个和他有过初步接触的神明,他至少知道什么样的筹码能吸引到白亦,那就直接可以把干扰项排除,往最高的筹码上去猜,哪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规则,也起码是个拿得出手的玩意吧?要不怎么配得上军神亲手布局呢? “那么接下来,不知道希望大师有什么建议?”第一次出手就收获了宝贵的信息,这无疑让白亦在龙骑士团三位高层的心目中大大加分,团长甚至已经以谦虚的姿态询问他的看法了。 “还是往最坏的打算上多做考虑吧?把情况告诉国王,增派出更多人手参与调查,再做好大迁徙的准备教会那边也知会一声。”白亦提出了一番中规中矩的建议。 “人手应该没问题,如果问题涉及到如此严重的局面,整个古夫位面都应该被动员起来,其他协会也会参与其中的。”团长康沃尔很肯定的道,最后还用有些复杂的语气叹道:“但愿是我们想多了吧。” “我这边也会深入调查,可以的话,我希望其他的调查结果也能了解一番。”白亦又跟着道。 “这个肯定没问题的。”团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接下来白亦可以毫无压力的利用古夫位面的信息网络收集到更多情报,他自信在背后虚空行者们的帮助下可以比普通人更快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发掘出真相,届时自己再加以一些不着痕迹的误导,他的真实目的应该可以顺利的掩埋起来。 到了第二,白亦以昨的发现是受阿雅启发为借口,主动的邀请母龙与他同行,这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让龙骑士团这边更加信任他。 原本阿雅觉得自己派不上用场打算守家的,可被白亦这么一之后,还是顺从的被魔力拴住腰肢,向着远方飞了出去,只是今她大概是适应了这种速度的飞行,没有再发出引人误会的尖叫了。 而地上的龙骑士们则用嫉妒的眼光看着正在远去的两道背影,还有人低声嘀咕道:“总觉得姐这像是在和人约会一般。” “姐对那位希望大师很中意的样子?她以前可是从来不和陌生人出门的” “那姐怎么办?那个希望大师会接受姐吗?” “应该会的吧?他自己身边就带着好几个孩子,我还看见过他像个父亲一般哄其中最可爱的那个。” “最可爱的?你是那个白发黑皮像猫一样的女孩吗?” “怎么可能!我的是双马尾那个” 阿雅并不知道这群长舌骑士正在背后嚼她舌根,她等着白亦把速度放慢之后,回想起了父亲的叮嘱,连忙试着找个什么话题与白亦多聊聊,其实白亦和她相处的时候话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寡言的。 昨晚在白亦离开后,老龙尤瑟拉住了自己的女儿,叮嘱她要把白亦看紧,多和他熟络熟络,阿雅虽然不太懂其中的深意,但也知道这肯定是重要的大事,于是就照做了。 只是她或许是缺乏撩拨这种冷面男的经验,找的话题难免有点尬 “那个,希望先生,您其实很强大吧?”阿雅声的问了一句。 白亦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番开场白是要闹哪样,自己难道表现得很弱吗?需要用发现秘密这样的语气问吗? “其实昨兰斯洛特是被您吓跑的吧?”阿雅又接着问道:“他是我们一族中最强壮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害怕,甚至连我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股畏惧。” “你觉得是就是吧。”白亦淡淡的回答道,又顺口了一句:“我只是不太想和其他人同行,也不想骑其他的龙。” “诶?!!诶?!!”阿雅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这番话的意思是只想和自己一起出门,也只想骑自己吗?这这算是隐晦的告白吗?过程是不是太快了些?明明还没认识多久呢母龙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撩人不成,反被人撩了。 白亦没去揣摩母龙的少女心,他又随便找了一座浮岛降落,然后又一次布下了两道法阵,其中一道是阿雅昨见过的温控法阵,至于另一道嘛,白亦自己解释是用来监视魔力异常波动的。 其实这第二道法阵是昨魔法师等几位魔法侧强者连夜修改出的一个新法阵,具体效果也并非监控魔力波动那么简单,而是用来监控空间波动的。 根据虚空行者们昨晚商量了一个通宵的结果,尤其是几位对规则有所了解的行者都认为眼前的情况应该不是规则被改变了,而是被干扰了。 规则本身是相当恒定的,军神没有理由指望白亦能这么快就能触碰到它。不过规则具现出的各种现象却还是有着被干扰的可能,例如水往低处流,但一位实力强劲的法师也能在短时间内让河水倒流,这就是对规则的一种干扰,只不过拘泥于表面,时间也很短,并且不会毫无动静。 那么造成现在这种毫无波动并且又如此诡异的干扰效果,其本身就有可能是这个世界被强加进了一段规则,这一段规则不足以改变古夫位面存在的规则,但却能造成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异像,只有真正对规则足够了解并且足够敏锐的人才能察觉到其中的奥秘。 这是学者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军神给这个局设置了很高的门槛,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来搅局的。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军神那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精神暗示基础上的推论,如果军神就是单纯的想耍耍白亦,或者那个暗示根本就是白亦因为接受了太多的记忆而引发的臆想,那这游戏也就没法玩了。 白亦的工作只能以此为基础继续下去,考虑到军神的权能似乎与空间有关,他才特意选择了这个空间监控法阵,还特意向母龙撒了谎,反正她也看不懂。 只是今并没有那么顺利,在外面游荡了大半,换了好几座浮岛,那座空间监控法阵还是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精度不够还是猜错了方向,白亦只好带着母龙回去了龙骑士团总部。 倒是老龙尤瑟和团长康沃尔带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国王对这个情况高度重视,已经开始组织人手顺着白亦提供的思路开始了讨论,并征集更多人手外出调查;这个位面的法师协会对此也很感兴趣,动作和国王那边类似,但是效率更高。 反倒是教会对此事的反应表现得比较迟钝,他们确实如老龙所料,目前处于大清洗状态,自顾不暇,对此没有提出反对,也没有自己独力揽下来,只是在请示了伊斯特那边的高层之后,做出了一个一切调查活动都需要接受教会监控的决定,包括后续的信息分析汇总也要有教会的人在场。 这个态度对白亦而言,不痛不痒。 217.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就这样,泛古夫位面调查团成立了,由最强悍的罗特帝亚以及炎龙骑士团牵头,其他各个国家和各种组织参与其中,组成了这样一只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的自然环境调查团,这其中聚集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像法师、牧师、学者、驯兽师等等,甚至连战士协会都出了人负责了安保工作,白亦则在其中担任了一个地位超然的特别顾问,没啥实权,但也没人能约束他的行为。 就连教会那边都没派人过来监视他,甚至连带着龙骑士团这边都得到了信任。这倒是不难理解,监视白亦?那就等于不信任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一位才拯救了伊斯特位面的英雄;一位圣徒约尔的挚友教会得多蠢才会这样? 不管怎么,这场轰轰烈烈的大调查活动就此展开了,一组一组的调查队奔赴古夫位面的各个角落,沿袭着白亦的思路,主要监控气温,风力,湿度等等显而易见的指数,尤其是在确认了每日温差确实如白亦所言没有变化之后,他们几乎把能调查的都调查了个遍。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温差异常确实是整个位面都存在的现象,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发现更多不对劲的地方,而异像的具体成因,依旧是个迷,一时间众纷纭,但都还处在推测和论证的过程中。 实际上来的话,等于是一无所获,反倒是有个别调查队在一些偏远浮岛上发现了几处金属矿脉,还算是意外之喜了吧? 至于白亦这边,暂时也是没有进展,规则这东西太过玄妙,虚空行者们对此也是一筹莫展,甚至还争吵过好几次,可最后也拿不出什么有效方案来,有人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军神是不是故意在耍他们。 白亦倒是不认为军神会无聊到开这种玩笑,如果真是的话他回头一定好好把阿蒂欺负一顿,他的耐心暂时还是很充足的,每也照旧带着母龙阿雅外出,就这么持续了一周时间,两人这般像是陷入热恋中的情侣做派已经在龙骑士团里大肆传开了,甚至已经有人在讨论白亦究竟是不是入赘?魂甲和龙能不能生出宝宝来? 白亦对这些流言蜚语肯定是无视的,反倒是阿雅显得很苦恼的样子,好几次想要出来辟谣,可最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还是放弃了。 客观来,白亦这种成熟稳重同时又神秘而强大的男性,对阿雅这种年纪的母龙还是有着相当程度吸引力的,虽然两人外出时能聊的东西并不多,但白亦渊博的知识和精辟的言语,再加上时不时的暗示和挑逗,还是很轻易的在母龙心里收获一些好感度。 当然,也就仅仅是好感而已,否则的话阿雅也不会对那些流言感到困扰了。 不过阿雅这边有些心烦意乱,白亦也因为长时间的无用功感到有些烦躁,但总有人对此是很开心的,比如那几个家伙。 白亦平时管得严,什么裙子不太太短衣服不能太暴露不能吃太多甜食每一大堆课业什么的;阿雅这边管得也不松,方方面面都用严格的贵族标准要求莫德雷德,两家的家伙平时都不是那么顺心的。 结果这下倒好,两边的家长忙着外出幽会,孩子是顾不上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都给家伙留下了大把零用钱,所以这一周时间下来,这帮家伙们玩得快记不住自己姓什么了,几乎整个罗特帝亚王国内都留下了她们的脚印,好吃的好玩的都逛了个遍,漂亮的新衣服连储物袋都快塞不下了,连带着蕾迪茜雅这种质朴的村姑都被她们腐化掉了。 关键如果只是玩和花钱,这也就算了,可结果有一白亦稍微早点回家,进门发现家伙们不在,正想找侍女问问的时候,一头年轻的幼龙突然降落在了指挥部的院落里,然后就看见几个灰头土脸的孩子扶着弥雅从龙背上下来了。 白亦走过去一看,好家伙,闹腾得和只泥猴一样也就算了,结果弥雅的胳膊和腿上还能看见几处明显的淤青,甚至左边腿还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疼得脸苍白,站也站不稳,全靠缇丝嘉尔和蕾迪茜雅两人扶着,眼角的泪痕都没干! 看着弥雅这可怜巴巴的模样,白亦气得都快暴走了内心的愤怒让他有些失控的快步走到弥雅身前,问也不问,把手高高扬起,作势就想扇。 弥雅连忙闭紧了双眼,缩起了脖子,也不敢哭闹,打算默默的承受白亦的惩罚。 手是高高的扬起来了,可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了,他舍不得。 “希望先生”弥雅眼角含着泪,声喊着白亦的名字,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唉”白亦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她面前半跪下来,先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筋骨,于是又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掏出一瓶治疗药剂给她喂了下去。 而其他几个女孩,又是那两个大的,此时都像一直犯了错的猫那般,在旁边低着头乖乖站好,等待白亦发落。 白亦则扭头对着闻讯赶来的阿雅道:“先带她们去洗澡吧。”着,他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这有鸡毛掸子吗?借我用用” 于是这个下午,几位女孩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指挥部,往来的侍女都注视着白亦那间紧紧关着门的房间,猜想这个看起来岸貌道然的希望大师莫非兽性大发了? 事情嘛,大概是清楚了,几个丫头玩遍了那些名胜古迹,心头就有了去野外探险的念头,于是莫德雷德就利用自己的身份叫来了一头幼龙,带着几个家伙跑去外面一座有荒山的浮岛上爬上探险。 结果过程中弥雅甩了一跤,沿着山坡滚出去老远,最后就变成这样了。然后白亦就高高扬起鸡毛掸子,把几个女孩轮流摁在自己大腿上,打了顿屁股。 两个大的挨五下,两个的挨三下,至于罪魁祸首莫德雷德,听楼上阿雅房间里传来那番连绵不绝的哭声,大概不会比她们几个轻。 “呜呜,老师我错了好痛以后再也不敢了。”缇丝嘉尔第一个被打,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本来呢,白亦没想打那么用力的,结果等缇丝嘉尔趴在他腿上之后,他才发现这家伙今穿了条特别特别短的新裙子,早就超出了他规定的极限,这也就算了,前面三下打完,缇丝嘉尔那边没什么反应,就是低垂着头。 他本以为自己是不是用力太轻了?可仔细一看,那薄薄的裙子形状好像有些不对劲?缇丝嘉尔的身材没到这种程度才对?白亦想了想,把手伸进她裙子里用力一抽,于是就在缇丝嘉尔“呀!”的一声娇叫中,抽出来了一根浴室里用的毛巾。 好家伙,知道要被打了,提前在裙子里面垫东西呢?白亦一气,最后两下也就用力了些,这下立即就见效了。 白亦什么话都没,松开了缇丝嘉尔,把毛巾丢去一旁,再冷冷的瞟了剩下的三人一眼。 于是三个女孩便红着脸,从自己的裙子里面把毛巾掏了出来。 “谁教的?”白亦又冷冷的问道。 女孩们很仗义的一言不发,只是教唆者自己的脸愈来愈红,不打自招了,然后白亦便对着蕾迪茜雅问道:“跟谁学的?” “教教会的同伴”蕾迪茜雅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声着,也不需要白亦催,自己认命的趴到了白亦大腿上。 在又一番尖叫声后。 “呜呜希望先生打得好重”蕾迪茜雅揉着被打的地方,伤伤心心的哭着。 接着是阿蒂,她倒是还好,强忍着痛没哭。 最后是弥雅,她的伤在喝过治疗药水之后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被打完三下之后,虽然疼得哭了出来,可最后却反过来一把抱住白亦,用脸在他胸甲上蹭着,一边哭一边道:“呜呜,希望先生,是我错了,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样,白亦心头的气才算消了一些,把几个女孩都叫来身边,把治疗药水递给了她们。 “你们要玩,我是不反对的,花钱也没什么,但是我过多少次了,不许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都听到哪里去了?”体罚过后,白亦又展开了一番教。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女孩们才被他放了出来,众人一同来到餐厅,看见了双眼哭得通红的莫德雷德。 “对不起,弥雅”莫德雷德羞愧的向弥雅道歉。 “没关系的”弥雅轻轻握着莫德雷德的手,又贴在她耳边道:“我们也被希望先生打屁股了” “呜”莫德雷德呜咽着,什么话都没,只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屁股下面一直垫着厚厚的坐垫。 看来母龙下手比我狠多了啊!白亦在心头暗自道。 218.各方面的准备就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19.那我怎么办? “弥雅,我们要成为姐妹了吗?” “诶?!”这个突兀的问题把弥雅给吓了一跳,她连忙回过身去,从背后搂住莫德雷德,在她脸蛋上蹭了蹭,再轻声问道:“莫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们难道不是姐妹吗?” 莫德雷德虽然算人类的年龄已经快0岁了,可放在龙族中却比弥雅还要一些,加上她身材娇,看起来是几个女孩中最娇柔的一个,所以大家都亲昵的称呼她为莫。 “呼~~~~”莫德雷德被弥雅蹭着的脸蛋有些痒痒的,让她微微眯起双眼,很舒服的样子,继续道:“明就是收获节了,关于收获节有个传,在当晚的焰火晚会上成为情侣的两人,会得到神明的祝福和庇护,能幸福美满的走到一起” 大概是涉及到了不擅长的男女感情问题,弥雅顿时有些脸红,连忙声问道:“吓,莫你从哪里听来这些的?” “我妈妈给我讲的呀,她还如果以后遇见心仪的男孩,一定要在收获节上向他告白才行呢”莫德雷德重复着从阿雅那里听来的话。 “诶?阿雅姐原来会跟你讲这些吗?”弥雅声嘀咕着,反正她家的希望先生是从来不给她这些有关男女爱情的东西,只会把那些过来搭讪的男孩凶巴巴的吓走。 “那收获节和莫你之前的那些有什么联系呢?”弥雅又接着追问道。 “这两,我发现妈妈在偷偷试穿那些漂亮衣服。”莫德雷德声的道,像是发现了自己妈妈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那般,“都是好漂亮好美的衣服,还有那些首饰,她只有在很重要的时刻才会穿这些呢!应该是在为收获节晚会准备吧?” 弥雅没有打岔,默默等着莫德雷德继续下去。 “可是,妈妈以前是从来不去参加收获节晚会的,因为她没遇见想要一起去晚会的人所以我以前都是和爷爷一起去的,现在看起来,妈妈是想和希望先生一起参加晚会吧?”莫德雷德又继续道。 “诶?和希望先生一起?”弥雅诧异的问道。 “对呀,自从你们来我们这里做客之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吧?每一起外出又一起回来,团里的大家都在,他们要结婚了,希望先生要当我的爸爸了”莫德雷德在那边絮絮叨叨的着,“毕竟他们都在一起呀,不定已经亲亲过了?诶,妈妈会给我生个妹妹吗?可是希望先生看起来好严肃的样子,我有些怕他弥雅?你怎么了?” 她自顾自的嘀咕了半,才发现弥雅已经像尊雕塑一般凝固住了,于是连忙摇了摇弥雅的肩膀,又捏了捏她的脸蛋,把她的石化状态接触了。 “没没什么,突然一下走神了。”弥雅尴尬的笑了笑,又微微低下了头,其实刚才莫德雷德后面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见,在听见他们要结婚那句话的瞬间,她的心里如同被大锤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我怎么办? 此时的白亦并不知道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在背后嚼自己舌根,他正带着阿蒂准备进行最关键的一次尝试,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是的,前面几轮流带几个女孩出来也都是为了不让人觉得奇怪而做的铺垫和准备。 “沿途的飞禽多了很多啊,因为明是收获节吗?”白亦带着阿蒂往着无人区外飞,一路上见过很多驮着货物和人的空鳐和狮鹫这些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幸福感,期待着明的收获节。 果然我还是乘早离开的好白亦感受着周围的节日气息,没有丝毫喜悦的情绪,反倒是隐隐觉得危险,于是便下意识的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带着阿蒂来到一座无人的荒岛上。 接着,他便把军神之剑递给了自己的猫女仆。 阿蒂显得有些诧异,歪着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试试看,能不能感应到什么。”白亦道。 “呜?”阿蒂挠了挠头,握着军神之剑左顾右盼了一番,又侧耳倾听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我不是这样感应啊!”白亦伸手揉着阿蒂的头发,“是用你当初发现我的那种方法,嗯,对,这把剑是能布置出一个感应结界的吧?” “哦”阿蒂点了点头,把军神之剑的剑柄放在掌心里,接着便看见剑柄自己直立了起来,又像是雨后的蘑菇那般,顶端裂开来,展开成一个伞状结构,在阿蒂掌心里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 竟然还有这种功能?雷达吗?白亦看着变成伞状的军神之剑,心里暗自惊讶。 “那个方向,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阿蒂伸手向东南方指了指,那里是距离安全区更远的无人区域。 有门!白亦心头暗喜,也顾不上什么浮空术了,他一把揽过阿蒂的纤腰,就这么搂着她向着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呀”阿蒂因为这番突然的亲密接触发出了一声惊呼,可很快就像是适应了一般,一手继续控制着军神之剑,一手反过来搂住白亦的腰,还顺便把脑袋埋进白亦胸口,脸颊贴着他冷冰冰的胸甲,微微闭上了眼睛,一脸满足的表情。 在阿蒂的指引下,白亦很快就来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域,这里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青空,连一座浮岛都没有,不像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样子。 可是在白亦肉眼的仔细观察和阿蒂的进一步指引下,他果真在这片近乎纯白的背景下找到了一个细微的不同点。 “这是”白亦给阿蒂加持一个浮空术,松开了她,自己则仔细凝视着面前空气中那细微扭曲的一块,面积大概就一只瓶盖大,扭曲度也很细微,如果不是像白亦这边近距离仔细观察的话,根本没人能发现这片空气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从这一块区域中还不停散发出某种细不可闻的波动,这股波动对白亦而言十分陌生,他敢确信无论是他还是虚空行者们都从未感应到过这样的波动他又放出了一点精神力,试图去触摸这片区域,可是精神力在接触到那片扭曲后,竟是像什么都不存在那般直接穿了过去,似乎这里就是一片空气。 “果然用精神力是感应不到的”白亦低声嘀咕着,又从指间放出了一点点魔力,心翼翼的去触碰那片扭曲。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这大概就是规则了吧?它无处不在,却又并不存在,我们可以看见它,了解它,却又触碰不到它。”学者在虚空里道,“这应该是一片未能完全具现的规则碎片。” 规则是一种概念,一种认知,这本来就是既存在却又不存在的东西,除非具现成现有事物或者现象,否则是无法观测的,而眼前的这个东西,它可以被观测,却又无法触摸,所以学者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果然军神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这应该就是他为我准备的大奖了,可是,我该怎么领奖呢?”白亦琢磨着,然后心头一动,扭头对着阿蒂道:“把军神之剑给我。” 谁知道平常一直很听话的阿蒂居然摇了摇头,双手握住军神之剑的剑柄,背到身后去了。 “怎么回事?”白亦奇怪的问道,她这样也不是背叛,显然是闹别扭了。 “不给你之前对我那么凶,还打我”阿蒂声嘀咕着,还故意把脸别去一边,一副你快点来哄我的样子。 果然是孩子闹别扭吗?还撒起娇来了只不过平时很少对他撒娇的阿蒂,此时看起来倒也是蛮可爱的?所以白亦心里也不觉得生气,反倒是觉得挺好玩的把她拉近自己身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阿蒂最乖了,把剑给我好不好?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阿蒂的脑袋在他掌心里用力蹭了蹭,还是不肯教出军神之剑,反而是继续声道:“除非你以后不再欺负我,也不打我” “可是,你以后不听话了怎么办?”白亦反问道。 “胡!我肯定会乖乖听话的!”阿蒂抬起头,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那好那好,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的话,我就不打你也不欺负你,怎么样?”白亦柔声问道。 “还有不许管我怎么穿衣服”阿蒂又红着脸补充了一句。 “呃好吧”白亦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那最后”阿蒂把军神之剑从背后捧到了胸前,还是没有双手奉上,而是提出最后的条件:“要要蹭蹭像弥雅她们那样” “你这家伙,要求还真是多呢。”白亦带着笑意道,伸手把阿蒂抱了起来,用面甲在她脸蛋上蹭了蹭,蹭得她脸通红,最后还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这下满意了吧?” “嗯!”阿蒂幸福的笑了起来,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白亦的猫女仆。 220.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 军神之剑入手,白亦便手持着剑柄,心翼翼的靠近那片空气中的扭曲,这一次,果然有所不同,在剑柄触及到那片扭曲之后,可以很明显的看见扭曲消失了,四周的空气再度恢复正常,而军神之剑的剑柄底部也随之浮现出了一个古怪的花纹,看上去有点像某种符文。 “这是神符?”白亦端详着剑柄上的符文,推测道。 所谓的神符,就是一种自然形成的符文,里面会蕴含着一些魔力或是具有一些基础的魔法效果,可以算作是人类魔法的起源,在最开始的时候,人类就是感应着神符传出的魔力波动,模拟这些波动绘制成最开始的法阵,然后逐步发展下去,又再把法阵简化回符文。 神符并不算多么罕见的东西,也许一场风暴、洪水或是火山爆发,闪电劈中大地后都有可能产生一枚神符,最开始人们弄不懂其成因,就认为是神赐予的,便有了神符这个名字,只是后来随着魔法理论的发展,学术界普遍还是认为神符其实就是自然界那些然魔力爆发后所留下的痕迹,和高高在上的神明没啥关系。 白亦和其他虚空行者们也基本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到了今,他们又有了点新的看法。 “神符这玩意,该不会是规则的某种特殊具现方式吧?”白亦一边在虚空里着,一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因为他取走这片可疑的神符而出现什么崩地裂的末日场景,也就放下了心,带着阿蒂往回飞去。 “我认为你的法不够准确,希望阁下。”学者对白亦先前提出的看法进行了一些修正,“准确的,只有你目前持有的这枚神符才符合你所谓的特殊具现,其他神符可没有这枚这种不可触摸不可感知的特性。” “我认可学者阁下的法。”最年轻的学徒行者也跟着道,“任何事物都是规则的具现,以此为基础出发的话,我推测这枚神符应该是一段尚未完全具现的规则碎片,再考虑到军神的一系列举动,我认为他也许是想通过这段规则碎片向我们传达些什么。” “这东西,如果完成具现的话,会是个什么?”白亦多问了一句。 “没人知道,也许就是普通的空气,也许真的就是一枚神符,再或者一个可能毁灭世界的诱因?”学者半开玩笑式的道。 “啊规则,世界的本源,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触摸到它的可能了吗?我突然在想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还原一下第三法,然后举办一场圣杯战争?或者去寻找那些眼睛能看见奇怪线条的人,啊,呜”魔法师话还没完,就被白亦禁言了十分钟。 “再大家严肃讨论的时候一定要乱入其他作品的设定吗?”白亦对自己老师这突然跳脱的思维感到非常无语,这严重破坏了讨论的气氛。 “啧,连自己的老师都不放过吗?还真是丧心病狂呢”圣骑士在旁边声嘀咕着,白亦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和虚空行者们讨论着,而现实里的他也没闲着,在把阿蒂送回指挥部之后,就借口要思考问题而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专心参与讨论。 根据学者的建议,他打算用意识接触的方式,先看看这枚神符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举动,特别是对于这种毫无了解的事物,如果精神力感知就相当于用手去触摸,去感知的话,那么直接用意识接触就相当于直接用脸贴上去这期间的危险程度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没办法,这枚神符不能用常规手法去了解,白亦也只能冒险用意识去直接接触。 于是他就分出了一股意识,心翼翼的向着剑柄底部的神符里伸了过去,他显得有些紧张,这其中如果有什么抹消意识的设置,或者污染意识的陷进,都会让他受到不轻的创伤,至少都要失去这一股延伸出去的意识,用修真类的术语来解释的话,他的魂魄会受损,这可是十分危险的。 万幸的是,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发生,当白亦的意识接触到那枚符文的时候,他的眼前瞬间闪过了一幅幅杂乱无章的画面,意识里随之响起了一个声音:“恭喜!” 接着便是一句:“心!” 然后一切便归于平静,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一秒,让人觉得像是幻觉一般。 白亦模拟着正常人长出一口气的动作,连忙把意识收了回来,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又和其他行者核对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并没有发现什么被动了手脚的地方,这才放下了心,一边慢速回溯自己的记忆,确认眼前闪过的那几幅画面,一边和虚空行者们述了一下情况。 “好像都是一些无意义的画面。”白亦道,“有山,有空,有草原,也有燃烧着火焰的灼热之地这是想明什么?其他这种神符的地点?” “军神不太可能开这么拙劣的玩笑。”禁言很快结束的魔法师很正经的参与了讨论,“仅仅是这样一些画面,在这万千位面中随处可见,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那么他是想暗示什么吗?”白亦问道。 “这些无意义的画面先放一放吧,你他对你了恭喜和心?”学者在旁边岔开了话题,“恭喜倒是很好理解,恭喜你获得了这块规则碎片,可心又是什么意思?他想叫你心什么?” “不知道。”白亦着,现实里的身体缓缓踱步到窗边,凝视着正在缓缓落下的夕阳,继续道:“不过值得我心同时又值得他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心的存在恐怕不太好惹。” “其他神明吗?”魔法师出了白亦没有出口的话,“有些道理,但好像又不太符合情理,军神也是神明的一员,他似乎没有理由提醒你这个神明的眼中钉心自己的同伴?” “这可不好,我只是那位神明的眼中钉罢了。”白亦冲着夕阳扬了扬下巴,“而这位军神似乎脾气不错?我当着他的面抢走他的侍女也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啧啧,你就这么确定是你抢的,不是他故意送你的?你看,他都特意选择了你喜欢的口味。”巫妖在旁边突然插了句嘴。 “嘿?这么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阿蒂虽然也挺可爱的,但不见得是我喜欢的口味吧?”白亦着,低头看了看手头的军神之剑,又冒险把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延伸的进去。 于是便看见长久不肯回应他的军神之剑,从剑柄上射出了一股红蓝相间的光刃?剑刃的形状还是那样没有变化,只是红色和蓝色各自占据了一半,看起来像根双色雪糕似的。 “哦哦哦?你居然能使用这把剑了?”虚空里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 “是的,而且好像功能还更强了”白亦指了指现在两种颜色的光刃,“多了一股颜色呢?应该是那枚规则碎片的功劳了。” “那个规则碎片你有什么发现吗?能从中感悟到什么吗?”魔法师又跟着问道。 “这应该是枚空间规则的碎片,是一整套空间规则中的一块,大概也就是一块方糖中的一颗糖粒这样的比例。”白亦回答道,“我的这个判断没有任何现有的理论依据做支撑,我就是简单的认为是这样,或者,它让我认为是这样。” “这就明这就是正儿八经的规则碎片,别忘了,规则是一种概念,而概念的作用本来就是告诉你什么是什么。”学者道,“还真是既简单又不简单呢。” “不过这么一块碎片,好像除了让军神之剑多了抹颜色之外,我暂时还没发现它有什么其他作用它太微了,并没有什么太多价值。”白亦又接着道。 “不不不,你错了,我的学生。”魔法师纠正着自己的学生,“你能够触碰到它,认识到它,明白规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形式,这就是最大的收获了,这也应该是军神想传达给你的最重要的内容。” “是呢,我们一直研究规则,甚至不惜被流放进虚空之中,但也没有接触到它,希望阁下,你的收获已经很大了。”学徒在旁边以一种羡慕的语气道。 “这样吗?也对呢,不过话又回来,军神他给了我这么大的好处,又是送碎片又是送人送装备的,他是打算要我干嘛呢?之前回收神符的时候我本来以为要和他或者他的仆人打上一架的,但现在看来,这些东西似乎就是单纯送我了?”白亦又跟着道。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已经拿了他这么多好处,像是定金或者预付款似的,那么代价呢?代价是什么呢?”白亦又问出了一个让人十分在意的问题,再联想着之前那句心的提醒,让他顿时觉得手头的军神之剑有些烫手。 221.顺其自然 军神这番突如其来的大方,让虚空行者们有点慌,倒是白亦本人还好,虽然觉得这好处拿得烫手,倒也不怕,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玩弄的软柿子,不管军神后面想要他干什么,不爽了直接拒绝就是,哪怕这是颗糖衣炮弹,他也有底气把糖衣吃了炮弹再打回去。 虚空无所畏惧,两成力量在手,即使军神亲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白亦有这样的自信,更何况在无尽虚空这片神所触摸不到的禁地中还有他的本体,更是让他底气十足。 不过就在虚空行者们闲得无聊,在那边叽叽喳喳讨论军神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某根一向装尸体的神棍突然又用分享记忆的方式一口气给白亦捎了四句话,倒是比上次多了一句?白亦一愣,先打开了第一段记忆,里面其实就一句话:“顺其自然。” 神经病吧?这种时候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白亦很不爽这种神神叨叨话一半的交流方式,忍不住就腹诽道。 然后第二段记忆果不其然就是:“你才是神经病!” 这种隔空吵架的方式还真是别扭啊白亦默默想着,又打开了第三段记忆: “觉得别扭就选择相信我,我会为你们指引前进的方向!” 啧啧,此獠难得一次那么多话啊?不过这么强行装逼也不怕被雷劈的?白亦这么想着,打开了最后一段记忆: “雷劈不到我。” 白亦彻底无语了,老实,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了,但这种提前知道你要什么然后把台词都准备好的交流方式实在让人觉得惊悚,他只好和其他虚空行者们起了这事。 结果另一位平时也很少话的第二行者剑士居然还替神棍好话:“他既然劝你顺其自然,听一听总是没错的,他总不会害你,那个村姑不也证明了这一点?” “第四行者吗?老实,我觉得他一直是我们当中最神秘的一个。”第三行者跟着道:“当初在虚空里遇见他的时候,我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应到多少力量,可他就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心态甚至比我们三个还要平稳,就像知道肯定会遇见你一样想起了,也算是匪夷所思了。” “我知道他的能力也许很特殊,但我不爽的也就是这一点,有能力那就站出来arry呗?藏着捏着算什么事?”白亦还是对第四行者这种桥式神棍的作风感到不满。 “预言这种东西,如果得太清楚的话,也就没效了吧?”魔法师也帮第四行者辩解道:“他既然叫你顺其自然,而不是心提防,就明情况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复杂和严重,或者,后继的变化是在你的能力范畴之内,知道这个,倒是可以放心许多了。” 总之,军神这个真神有了第四行者这根神棍背书,是可以被白亦暂时放一放了,于是这场古夫之旅算是落下帷幕了,白亦这就琢磨着以什么方式和龙骑士团这边辞行,毕竟明就是收获节了。 可他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阿雅站在门外,母龙看起来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黛眉微皱,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双手拢在胸前紧扣,像是在纠结什么重大的决定那般。 “怎么了?有事吗?”白亦问道。 “吓您怎么突然出来了?”阿雅顿时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看来她确实沉浸在思绪当中,连白亦开门出来都没注意到。 “那个那个”阿雅眼巴巴的望着白亦,已为人母的她居然露出一副女孩那般的期待表情,“希望先生,明能和我一起参加收获节的晚会吗?” 这番话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勇气,完之后就再也不敢正视白亦,而是连忙低下头,像是不想让白亦注意到她那正在飞速染红的俏丽脸庞般,只敢看着自己裙摆下露出一点点脚尖,满怀希望的等待着白亦的回答。 还没注意到,这丫头对自己的称谓从大师偷偷换成了先生?白亦暗自摇了摇头,心里酝酿着拒绝的辞,可这时弥雅她们几个又走了过来,正在兴高采烈的商量着收获节的事,一副饱含期待的样子,并不知道白亦这会就打算离开。 白亦在犹豫了一番之后,最后还是开口道:“好吧,我知道了。” 女孩们的期待总是要回应的,况且异变已经被他处理好了,四处又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也没有可恶的邪教徒出来捣乱,这个收获节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以圆满举行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阿雅又抬起了头,甜甜的笑着,脸上满是幸福,连忙像只欢快的鸟那般跑开了。 “至于这么高兴吗?不就是过个节吗?”白亦看着阿雅这欢脱的样子,有些奇怪的低语着,很显然他并不知道收获节的浪漫传,也不知道这份邀请背后蕴含着怎样的暧昧和甜蜜。 就这样,收获节开幕了,虽距离正常的时间推辞了几日,但这仍旧不能阻止古夫位面人民的热情,一大早就看见大大高低不一的浮岛上向放飞鸽子那般飞出了数不清的各类家禽,向着低处王都所在的那座浮岛飞去,几乎整个罗特帝亚王国的人都离开了自己的家,赶去参加这场盛大的庆典,就连龙骑士团里面那些没有轮值的伙子们也打扮得帅气逼人,三五成群的搭着轮值骑士的顺风车,前往王都。 龙骑士团的高层也纷纷参与,团长和老龙尤瑟要出席国王举办的王国高层晚宴,阿雅则带着莫德雷德和其他女孩们骑上了之前和白亦有过一面之缘的巨龙兰斯洛特——这龙现在看见白亦连头都不敢抬,老老实实的充当交通工具。 只不过几个骑在龙背上的女孩子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看来之前白亦不在的时候已经偷偷骑过龙了有莫德雷德这个地位不凡的姐在,想骑骑龙倒也不算是难事。 让人在意的倒是阿雅,长长的金发在头顶盘成了一个复杂而好看的发髻,衣着也一改平时雍容华贵的贵族长裙风格,居然穿了一条纯黑色的连衣裙,露肩再加上深V的设计,让她露出了大片在黑色映衬下更显雪白的细腻肌肤;下面的裙摆更是短得过火,和腿上的黑色丝袜之间勾勒出的那抹绝对领域,更是让人流连忘返,难以挪开视线。 今的阿雅看起来并不像一位年轻的母亲,而是更像一位在勇敢追求自己幸福的少女。 “好好看吗?”阿雅的手上戴着一双延伸至手肘的黑色手套,此时正像捧着满满的期待那般捧在胸前,等待着白亦的回答。 结果白亦还没来得及话,莫德雷德却在旁边抢先插嘴道,“妈妈今好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妈妈打扮得这么漂亮呢!” “是呢,阿雅姐这样看起来好年轻,一点都不像莫的妈妈,倒更像是姐妹了。”缇丝嘉尔也在旁边帮腔道。 “很美。”白亦坦率的承认道。 “那真是太好了。”阿雅开心的笑了起来,“其实我很少穿这么短裙子的,太大胆了”着,她又低头理了理那截短短的裙摆,顺便让自己脸上的羞涩消退一些,“不过我看弥雅她们都喜欢这种短裙子,想来你应该会喜欢吧?” 啧,称谓已经从您变成了你吗?白亦心里有些想笑,其实自己还是更喜欢保守的长裙一些啊 等到白亦等人进入王都之后,这里看起来已经是热闹非凡了,行人们摩肩接踵,给了白亦一种地球上春节的即视感,而他们头顶还能看见一只只空鳐像是纸片一般飘落下来,背上坐着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家庭。 古夫位面地广人稀,整个罗特帝亚王国的人都不多,堪堪过了一百万,也就是在过节时全部聚集王都浮岛上看起来才热闹一些。 白的时间,白亦就跟着几位女孩在王都里到处游荡,几个颜值爆表的高档美少女聚在一起,让他们这一行人理所当然的收获了无数的视线。 白亦并没有跟着女孩们瞎折腾,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旁边默默站着,静静欣赏这一幅幅美丽的风景,而阿雅也一直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像是位温婉而幸福的妻子那般。 于是就难免听见路人这样评价道: “真是幸福的一家呢,几个女儿都好漂亮,让人羡慕啊。” “那位夫人也好年轻好美,只是那位先生为什么在节日里还穿着厚厚的盔甲?” “或许是什么特别癖好吧?不过那位黑色连衣裙的少女已经是位夫人了?” “那肯定啊,你没注意到她头上的发髻吗?那是已经做了母亲的贵妇专用款式呢” 这样的流言时不时就飘进两人的耳中,白亦当然是无视的,而在旁边的阿雅,原本会因为这些言论而感到娇羞和气愤的她,此时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背着白亦,抿着嘴偷偷笑着。 222.无法传达的爱恋 到了晚上的时候,龙骑士团那边已经提前帮白亦他们在一栋豪华的贵族府邸找好了落脚点,这里正在举办一场露酒会,打扮得格外迷人的阿雅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焦点,几乎就找不到什么抽身的机会;几个家伙也在莫德雷德的带领下到处品尝酒会上的美食,而白亦这具不怎么起眼的魂甲则被人当做了某人的护卫,没有和风头正劲的希望大师联系在一起。 他也是乐得清闲,独自一个人溜到了宴会厅外面的长廊上,长廊位于三楼,高度足够,视野也很开阔,相信一会能看得很清楚,白亦心情不错,眺望了一番外面人头攒动的街道后,居然饶有兴致的从胸甲里掏出那几盆花花草草,在那里浇水。 很快的,整个收获节庆典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内容——焰火晚会开始了,负责焰火表演的是王国御用法师团,他们的实战能力如何不得而知,但至少表演功力是极强的,仅仅只是开幕便在夜空中点亮出一片火树银花,让整个城市都发出一阵阵惊叹和欢呼声。 于是酒会暂停,王国的贵族们端着酒杯迈着优雅的步伐纷纷走到了长廊上,扶着白色大理石打造的围栏,一边欣赏焰火,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希望先生!”弥雅的声音突然从白亦背后响起,他一回头,看见家伙正冲着他微微笑着。 弥雅今身上穿着他之前送的那条会根据光变幻颜色的裙子,此时这条裙子正被上五光十色的焰火映照得绚烂缤纷,弥雅更是美得像夜空中的精灵那般。 “嗯嗯,我家弥雅比焰火还漂亮呢。”白亦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家伙招招手,弥雅顿时乖巧的贴近她身边,把脑袋靠在他腰间,和白亦一起仰头欣赏着空的美丽焰火。 “好美”弥雅由衷的赞叹道。 “是啊能平静的享受一番节日,还真是不错呢。”白亦着,乘着弥雅现在没什么防备,伸手拦住了她露在外面的纤细肩膀。 弥雅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反倒是贴得更近了一些,又偷偷把视线从焰火转移到白亦身上,最后回忆着关于收获节的传,手紧紧握成拳头,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对着白亦道:“希望先生,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知道。”白亦点了点头,亲昵的揉了揉弥雅的头,很自然的回答道:“我也喜欢你啊。” 虽然得到了回应,但这显然不是弥雅想要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喜欢,她微微低下了头,脸红彤彤的,嘴里发出:“呜”的一声哀鸣。 幸好在这尴尬的时刻,莫德雷德不知道从那里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弥雅的胳膊,兴高采烈的道:“弥雅弥雅,快过来,这边有个位置可以看得更清楚呢!” “诶?诶?等等一下”弥雅本意是想要拒绝的,可是莫德雷德的力气比她更大,居然硬生生把她给拖走了,让白亦的身边暂时空了下来。 于是打扮得格外青春靓丽的阿雅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白亦身边。 “希望先生。”阿雅冲着白亦微微点头,大概是喝了一点酒的关系,她的脸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看上去分外可人,而空中不停亮起的各色闪光,更是在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层鲜艳的薄纱,让她更加的耀眼夺目。 “哦?居然还能抽出身来?我看你之前很受欢迎的样子。”白亦欣赏了一会阿雅此时的美态,半玩笑的道。 “都是父亲的朋友。”阿雅着,竟然像女孩那般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舌头,“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清闲下来呢。” “这大概也是美丽的烦恼吧。”白亦着,又重新抬头欣赏起焰火表演,对他来,能过一次节不容易,以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一次了。 而阿雅则蹭着白亦调转视线的机会,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在胸前暗自握成了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般,靠近了白亦几步。 有意无意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可阿雅还像不满足一般,居然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举动,她身上轻轻挽住了白亦的胳膊。 于是白亦微微一偏头,就看着阿雅那张正冲着自己笑吟吟的绝美脸庞,翠绿色的眸子饱含着希冀,一直注视着自己。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白亦甚至能闻到阿雅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他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低声道:“那个我” 结果阿雅却主动开口了,打断了他的话。 “希望先生,我能当弥雅的妈妈吗?” 完之后,她立即收回了视线,不敢去看白亦本来就不可能出现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白亦轻轻从阿雅手中抽出了胳膊,格外严肃的道:“弥雅是我重要的学生,谁都不能抢走她!” 一瞬间,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那般涌出了阿雅的眼眶,她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缓缓的后退了两步,低声骂道:“笨蛋!大笨蛋!”罢便转身噔噔噔的跑掉了,只留给白亦最后一抹靓丽的背影,顺着脸颊流下的一滴滴泪水在空中随着上的焰火闪烁着绚烂的色彩。 “你这样真的好吗?”刺客行者在虚空里问道,“总觉得她好可怜的样子。” “我本以为这样会让她心里好受一些的,结果还是哭了啊。”白亦也很是无奈的道。 “你做得很对,她不适合你。”平日里一向不怎么话的武者此时罕见的接过了话头,肯定了白亦的做法。 “唉,明明带着好几位美少女一起出来的,结果最后看焰火的时候,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啊。”白亦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又继续仰起了头。 “还有我。”武者低声道,接着无论白亦怎么询问,她都不再话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奇怪呢白亦暗自腹诽道,不过又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继续欣赏着空的焰火,此时这场焰火表演正好进入了最高潮的部分,整个空都像是被点燃了那般明亮。 “这表演和真是厉害啊!”白亦认真的赞叹道,“看看这几道流星,和真的似的,哇!居然撞上浮岛了?这爆炸的特效太逼真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诶?等一下”白亦看着空中愈演愈烈的动静,“这是不是太逼真了点?” 他话音刚落,整个空便想起了一声晴霹雳,这样的巨响,听起来就像是位面被撕裂了一样,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黑色的幕中出现了一颗又一颗燃烧着火焰的流星,向着大地与海洋无情的坠落下去。 “这这难道是位面崩溃?”虚空里的吟游诗人顿时大声喊道。 然后整个虚空就顿时炸开了锅。 “冷静一点,这只是技术性调整!”白亦在虚空里大声喊道,“位面崩溃怎么会这样毫无征兆的爆发?” “征兆的话,前面不就已经有了吗?”第三行者突然冷冷的道,“但这确实不是位面崩溃,咱们这世界,哪来的流星这种东西?” 它算是见多识广的一位行者,比吟游诗人这种货色要冷静得多。 “这该不会是我的锅吧?”白亦又问了一句。 “现在你还顾得上这些?快想办法啊!”圣骑士在那边急得跳脚。 他话音刚落,白亦突然感觉到脚下一空,像是地面被人突然抽空了那般,向下坠落,而他的身边也顿时被一阵阵尖叫声所笼罩。 “这些浮岛在坠落!”白亦当即判断出了眼下的情况,又抬头看了一眼空,发现那些原本宛如星辰般悬浮在空中的一座座浮岛,正在飞快的向下坠落着,而在最高的那一批浮岛,坠落速度快到与空气摩擦出现了火光,这就是刚才白亦看见的流星的真相。 “果然虚空行者不配过节啊!”白亦苦笑着,连忙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浮空术,漂浮了起来,然后在人群里找到了正在那里惊慌失措的几个家伙和阿雅母子,又用魔力把她们纷纷拽到了自己身边。 惊魂未定的女孩们还未来得及发问,就听见脚下传来一股重物落入水中的巨大响声,紧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类似这般雷鸣式的巨响。 然后女孩们便看见与自己浮空高度还要高的滔巨浪,裹挟着四周的黑暗,像是一堵巨大无比的黑色墙壁那般,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碾压过来。 很显然,这样的巨浪是那层防水结界都无法抵御的。 女孩们顿时在白亦耳边制造出又一股刺耳的尖叫,险些打断了白亦的吟唱。 此时,圣晶石法杖已经被白亦握在手中,在看见巨浪压过来的瞬间他便冷静的已经开始了吟唱,三道碧蓝色的法阵同时从他头顶,胸口和脚下浮现。 “汲取元素的精髓,真知奥秘,唯我知晓,三重冰,塞卓昂的无尽战栗!” 这是冰系禁咒,急速冷却的咒语。 223.末日时在做什么,有空吗?可以来拯救吗? 随着白亦禁咒的吟唱完毕,原本四周宛如绝壁一般倾轧过来的巨浪中顿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如果换个角度的话,可以看见一层白霜正从海平面开始向着高处蔓延,凝结住的汹涌波涛变成了一根根冰柱,错枝横生,在这个瞬间,王都浮岛仿佛置身于一片完全由冰晶构成的荆棘丛中。 但冻结的速度终究比海浪的速度要慢了一点,最高的浪头没有被冻住,但也已经失去了先前的那番威势,撞在防水结界上发出一阵闷响。 “啧,还好海浪距离浮岛还有些距离,否则的话”白亦自语道,幸好在蕾迪茜雅的帮助下,他的出力提高连带着提升了一些吟唱速度,否则他还放不出威力这么大的冰系魔法,也不会吟唱得如此及时——如果海浪已经抵达城市上空,甚至触及到防水结界的话,他就算把水全部冻住也来不及了。 而他话音刚落,那些被冻住的海浪便纷纷在重力的作用下开始碎裂,洪水般的碎冰像是雪崩那样滚滚而下,向着浮岛的方向席卷而来。 “啧,再努力一些啊”白亦低声着,于是他自己也跟着降临在浮岛上面,俯下身子,双手摁住地面,开始输送魔力。 其实在王都浮岛开始坠落的时候,王国这边还是有着同样能保持镇定的强者,他们很清楚如此大体积的浮岛如果坠入海中会发生何等可怕的事,王国的首席大法师拼着七窍流血,全身魔力回路崩裂的代价,在一瞬间爆发出大量的魔力,把浮岛稍微的托了一下,减缓了一点下坠趋势。 大法师当场死亡,可他的牺牲换来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其他法师纷纷效仿,一个接一个的浮空符文在黑暗中亮起,像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那般,想要拯救这片最后的家园。 仅凭浮空术这一点点力量显然不足以让浮岛脱离危险,能起到的作用依旧是让浮岛下坠速度稍微慢上一点,可争取到的这么一点点宝贵的时间,让一个超大规模的浮空法阵得以及时生效,整个王国的法师同时注入魔力让法阵超负荷运转之后,下坠速度总算是进入了安全线,等浮岛触及到海平面的时候,只是微微震动了一下,没有出现整体崩裂的最坏局面。 这个时候,白亦才刚刚吟唱完禁咒,化解了即将到来的巨浪,双方的配合还算是不错? 可危机远未结束,那场铺盖地的雪崩已经近在眼前。 “啧,还得再飞起来一些才行啊”白亦低声着,他此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往浮空法阵中灌注魔力了,因为没有提前释放特殊形体塑造来给自己提供一个坚固而强大的身体,被他储存在神秘空间的两成力量也不敢乱用,此时身上这具法师铠甲已经到了力量承受的极限,金属崩裂的脆响在他全身各处响起。 “希望先生!”白亦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悲痛呼声,他还未回头,阿雅便啪的一下趴在了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开始给法阵中灌注魔力,白亦扭头看了看,女孩的脸上还残留着两条清晰的泪痕,眼眶红红的,显然是才伤伤心心的哭过,头顶那个复杂而华丽的发髻也被解开了,扎成了一根爽利的单马尾,金色的发丝随着雪崩带来的强风四散飞扬。 不知怎么的,白亦觉得这样的阿雅变得更美了。 “哟,想不到他们还真的把这个法阵做出来了啊。”白亦随口了一句。 这座承载了整座浮岛希望的超大型浮空法阵是白亦在一次分析会上提出来的,那时大家都没放下位面毁灭的担忧,心怀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准备了不少后备手段,其中白亦就提出了浮岛坠落的可能性,以及眼下这座当做应急手段的浮空法阵。 这座法阵的效果并不算多强,比起法师协会那座云中城所使用的高端法阵弱了不少,但胜在布置起来简单便捷,紧急情况下,还能用人代替魔力结晶为其提供持续运转的能量。 不过当时白亦只是把这个应急方案提了出来,后面也就没管了,他那时并不认为情况会危急到这种地步,而后来随着人们普遍认为这就是一次题大做之后,那些之前准备好的应急预案大部分被废弃了,这座法阵自然也被白亦所遗忘,完全没想到当时随便提出一个博人信任的方案居然有派上关键用场的一。 现在看来,王国高层应该是知道浮岛坠落的凶险,最后把这条方案当做重要的常备预案而付诸实践了。也幸好他们之前做过最坏结果的相应准备和演练,这会还没有忘光,所以反应才能如此迅速,否则恐怕还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便是一片生灵涂炭了。 “早知道当初就再设计得精妙一点了”白亦有些自责的道,可他刚刚完,就听见哐当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左臂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巨量的魔力冲击,断裂了。 “呀!!!!”看见白亦突然断了一只手的阿雅顿时发出一阵痛彻心扉的尖叫。 “你叫什么啊?”白亦没好气的道,“我是具魂甲啊!” 阿雅这才反应过来,魂甲的四肢是还能接回去的,一下子就闭上了嘴,继续低头专心的向法阵输送魔力。 与此同时,整个城市开始四处传来一股股强烈的波动和巨响,可以看见各种建筑物被汹涌的斗气直接摧毁,化作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再落进海里,整个城市像是被巨人的手掌扫过了一般,把那一栋栋整整齐齐的建筑物全部扫落进海中。 原来是那些帮不上忙的武者们出手了,他们也意识到了浮岛还需要一定的高度,于是就采用了这种粗暴的手段来为浮岛减轻重量。 其实这样的努力,都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仅仅只能让浮岛稍微上浮那么一点点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高度,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这毕竟是一场发生在海上的雪崩,之前被冻住的海平面早就无法承受住这样的冲击而碎裂了,那些碎裂的冰块实际上是在向着海底滑落,在浮岛稍微有了一点点高度之后,便险之又险的从浮岛底部滑了过去,只有一些从高处翻滚而下的冰块落入了城中,落入人群里引发了阵阵惊叫。 “呼暂时的危机应该是解除了。”白亦松了一口气,之前选在这座浮岛建立王都的时候,出于不能有人住在国王头顶的原则,有一个重要考量便是头顶上没有其他浮岛,所以此时也暂时有高空浮岛直接撞击过来的危险。 白亦从地上捡起断掉的左臂,重新站了起来,把左臂接了回去,用冰系魔法冻住裂口,勉强还能接续使用。 接着,他又检查了一番身上其他出现碎裂的位置,纷纷用冰系魔法冻住,一时间,他整个人变得像是刚从雪崩中挖出来似的。 旁边的阿雅也站了起来,她本想乘着这番劫后余生的心态,往白亦怀里扑的,可是刚靠近了一点,就看见白亦身上这一坨坨的冰块,只好停下了脚步,眼巴巴的望着他。 而其他几个刚从上被白亦放下来的女孩也差不多更是因为白亦才释放了一记能急速降低周围气温的魔法,又加上雪崩,顾不上找白亦领控温结界的她们此时被冻得也不轻,纷纷怀抱着双臂,缩成一团。 只有阿雅和莫德雷德稍微好点,毕竟是龙族,比人族耐寒多了。 “嘿,叫你们喜欢穿短裙子,知道教训了吧?”这种时候,白亦还不忘吐槽了一句,接着便用控温结界包裹住几个家伙,让她们被冻得苍白的脸恢复了几分血色。 “带我去找你父亲他们。”白亦又回头对着阿雅道。 阿雅连忙点了点头,领着白亦一行人向着王宫所在的位置奔去。 他们一路上见到了很多正在哀嚎和哭泣的平民,到处都是在倒塌房屋的废墟中像无头苍蝇那般乱跑的人,还有那些在奋力挖掘废墟的,默默的跪在地上,看着空正在不断坠落的浮岛默默祈祷的 这是一副标准的末日降临时的画面。 蕾迪茜雅几次想要停下脚步去帮助他们,都被白亦粗暴的制止了。 等到众人赶到王宫外面的广场上才发现,这里已经乱得和菜市场一样了,衣着华贵的贵族,面带惊恐和绝望的平民,手持武器的士兵,正趴在地上灌注魔力的法师,从仓库中搬运着各种魔力结晶的工人和马车这一切混在一起,再加上无尽的叫骂声,哭声,惊叫声混合而成的嘈杂,显得是那样的繁杂和凌乱,暴力与恐慌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 白亦则领着几位女孩,推开了守在外围的士兵们,向着王宫里走去,或许是忌惮他这幅移动冰坨子的外表,这一路倒也是畅通无阻。 224.不幸中的万幸 相比起外面那份末日气息十足的嘈杂与纷乱,王宫里面倒是稍微安静了一些,虽然白亦在走廊上就听见宴会厅的方向有一群人在用惊慌失措的声音讨论着什么,可比起外面,终究还是冷静了许多,就连一位站在宴会厅门外的司仪都是一副镇定的样子,看见白亦过来之后,还朝着宴会厅里面高声喊道:“特别顾问希望大师携家眷到!” 姑且不他是怎么把阿雅给算成家眷的吧,这家伙也算是恪尽职守了,虽头上胡乱缠着的纱布还有血在渗出来,但只要宴会还没结束,他就必须坚守岗位。 听见司仪的喊声后,宴会厅里正在高谈阔论的众人顿时转移了视线,结果就看见白亦保持这幅才从雪崩里捞出来的形象。 “希望大师来了!”有人用像是看见救星了一般的兴奋语气喊了一声,看来他应该是知情者之一,知道此时浮岛赖以生存的超大规模浮空法阵是出自白亦的手笔。 “希望大师,您这是怎么了?遭遇了雪崩吗?”有人则比较在意白亦这大冰坨子的样子。 “希望大师,刚才外面的冰系禁咒是您的手笔吗?感谢您的慷慨出手,如果没有您的话”还有人在着一些无意义的废话。 白亦来不及回应这些人,他径直走向场间衣着最为华贵,同时也是全场核心的一个中年胖子,罗特帝亚的国王,罗恩罗特帝亚世,而对方也恰好向着他望来,两人在之前的几次分析会议上碰过面,相互的印象都还不错,这个国王算是少有的没有外行指挥内行这种恶习的统治者了。 “希望大师。”国王罗恩向着白亦微微点头,表现得相当谦虚,“万幸,我们之前把您当初提出的浮空法阵布置好了,暂时逃过了这场浩劫。” “还能撑多久?”白亦也没有讲究什么繁文缛节,直接问道。 “呃这个负责这个项目是宫廷首席大法师杜安大师”国王罗恩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杜安大师呢?”白亦又连忙问道,他此前也和这位首席法师有过一些交流,他已经很老很老了,前前后后辅佐了八位国王,有着准圣灵级的实力,虽在观念方面稍微有些古板和固执,不过和白亦谈得还算不错,相互也没什么恶感。 “杜安大师之前为了拯救大家,已经牺牲了”旁边有人替国王道。 “唉可惜了”白亦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之前他就感应到了那一股剧烈的魔法波动,心头有了一些猜测,可没想到那位年迈大法师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般粗暴的魔力喷涌即使是准圣灵级又如何呢?身体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 倘若这位大法师还是能按照正常的方式去使用魔力,以他作为古夫位面顶尖强者的实力,肯定能在后续的救援中发挥巨大的作用,可情急之下他也只能采取魔力喷涌这种粗糙的方式然而如果没有他的慷慨牺牲,人们也就无法争取到那宝贵的一点点时间,或许结局会完全不同。 “我们会永远铭记杜安大师的慷慨壮举,可为了不让他的牺牲不被白白浪费,我们需要尽快行动起来,希望大师,我们需要您的力量。”国王罗恩着,不顾白亦身上透出的刺骨寒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以请求的目光望着他。 就在这时,一位侍从打扮的年轻人冲进了宴会厅,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步跑到国王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目前王国的魔力结晶储备,加上民间商会的存量,大概还能支持十个时左右,即使把法师们都算上,这个时间也最多能延长两个时”国王对着白亦低声道,看来这位侍从是先前被派去统计这些数据的国王亲信。 “只有半时间吗”白亦已经完全被冻成两坨冰块的双手轻轻敲击了一番,又跟着问道:“之前我提到过的位面传送阵呢?布置好了吗?” 一旦末日降临,仅凭目前仅有的那座位面传送阵显然是不足以疏散这么多人的,所以当初白亦就提出过增健一部分位面传送阵以防万一。不过位面传送阵的成本不低,如果仅是日常交流的话,白亦来的时候那座法师协会的传送阵就够用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采纳这条建议了。 那位亲信侍从代替国王回答了白亦的问题:“我们在王都这边新建了一座,不过未能完工,先前又有一些损伤,现在已经命人加紧抢修了”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位面传送阵比起常规法阵来要复杂得多,涉及到的材料也多了很多,它并非一个单纯的法阵,而是一连串法阵相互组成的阵列,更关键的问题在于,这款传承自古罗瑟帝国的古董级玩意至今都没被符文化,还保持着法阵的结构。 而现在这个世界,懂法阵的人本来就不多,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法阵并把上百万人输送走,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对虚空行者来,却还有希望。 “你懂这个法阵吧?”白亦在虚空里对着学者问道,又扭头对着一直跟在身后的弥雅道:“把鱼鱼拿出来。” 弥雅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好奇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锤头鲨布偶,抱在了怀里。 于是白亦也不等学者回应,直接用意识卷起她的意识,粗暴的把她塞进了布偶里面。 “不要这么粗暴呀!”这是学者在进入布偶前最后出来的话,倒是并没有自己不会。 “跟着它,去帮忙修复传送阵,你们的基础法阵学现在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白亦对着弥雅和缇丝嘉尔两位学生道,一边,还一边抓住正在用鱼鳍扇自己面甲的布偶,把它又塞回弥雅怀里。 “快!带她们去传送阵那边。”白亦又回头对着那位亲信侍从道。 侍从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弥雅和缇丝嘉尔,两个女孩长得倒是很漂亮,可那份稚嫩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一个还抱着一只女孩才玩的布偶,这种货色能修复精妙的位面传送阵? “陛下?”亲信有些为难的看了国王一眼,一旁的弥雅也有些不自信的问道:“希望先生,我们怎么会” “没事,她会教你的,听从她的指示就好了?”白亦用冻成冰坨子的手敲了敲锤头鲨布偶。 “这”目睹这一幕的国王也有些懵逼了,敢情让两个女孩去处理涉及到上百万人性命的传送阵还不算最夸张的,这位希望大师居然还想用一头毛茸茸的布偶去拯救苍生? 白亦没有太多时间去解释,他只能用两坨冰摁住国王的肩膀,“相信我!”然后再扭头对着那位侍从道:“快去!” 国王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于是弥雅她们便踏上了自己的拯救世界之路。 白亦之所以自己不去,则是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于是目送着弥雅她们离开后,他又继续询问道:“高空的那些浮岛,有没有可能撞击过来?能处理吗?” “这个,就交给我们龙骑士团来负责吧。”站在旁边的团战康沃尔开口道,“您也应该知道,这座王都浮岛的上空是没有大型浮岛的,其他浮岛的碎片或许会向这里飞来,但我们还能应付得过来。” 白亦点了点头,很想冲着团长树个大拇指,可是他的手现在冻成了一坨,和机器猫似的,只能冲着他扬了扬。 “但愿那些浮岛上面没有住人吧”白亦有感叹了一句。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今是收获节,几乎全国的百姓都聚集到了王都这边,甚至那些边远地区的人也都过来了,所以那些浮岛上面几乎是没人的。”一位负责民生方面的大臣向白亦明道。 这时,一位法师打扮的人挤进了这个中心话题圈,对着众人道:“诸位,我已经和本部那边联络了,他们会配合我们搭建传送阵,皇帝陛下也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困境,接受难民的工作已经开始筹备了。” 这个反应速度还算是不错,看来先前被白亦那番危言耸听吓住之后,后续进行的一系列应对世界末日的准备和预演即使被放弃掉了,可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了关键的作用。 这让白亦的心里感到了一些欣慰。 “幸好您过来了,给了我们及时的提醒,否则的话”国王罗恩用悲痛的语气对着白亦道,“只可惜我们没能信到最后,如果一直能准备下去的话” “陛下,这是难以预料的事。”白亦开口安慰道,实际上发生了这般崩地裂的大灾难,还能维持住如今的现状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眼下只能保护好这座浮岛,等待传送阵建立起来,把人输送到伊斯特位面去。 “可是,其他王国那边”白亦又试着多问了一句。 “只能替他们祈祷了。”国王这样回答道。 225.听我号令 “是吗希望他们好运吧”白亦也有些遗憾的叹道,虽然之前这边的进展和相关的推测都知会了其他国家,可他们究竟怎么想有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白亦就不清楚了,如今这般的局面,他能尽量把眼前的事处理都算是难能可贵了。 至于那些剩下的国家,在这种突发性的巨大灾难面前,就像国王罗恩所的那样,只能替他们祈祷了。 大方向定下来之后,剩下的讨论就是关于什么人先通过传送阵?过去那边之后如何与伊斯特的统治阶级相处?能抢救下多少财产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这是政客们关心的事,白亦毫无兴趣,于是便带着蕾迪茜雅和阿蒂走出了宴会厅,继续忙自己的事。 “蕾迪茜雅,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白亦对着这个早就迫不及待的善良女孩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和教会的人一起行动,在这混乱而危险的时刻,往往会发生一些很可怕的事。” 他又低头看了看眼眶还红红的阿蒂,猫女仆大概被先前的场面吓坏了,一直都是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替我保护好蕾迪茜雅。”罢,他把军神之剑交到了阿蒂手中。 “诶?可是主人您自己怎么办?”阿蒂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我,去吧。”白亦冲着两位女孩点了点头。 等到两个女孩都走了之后,一路默默跟随着白亦的阿雅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话的机会,她稍微贴近了一些白亦,看着他身上那些冰块,痛心的情绪溢于言表,“您没事吧?希望大师?” 啧,称呼又换回敬称了么?白亦思索着,随口回答道:“我没事,你呢?”着,他又扭头打量了一番阿雅,只是视线不经意间就集中在了她短短裙摆下的修长双腿,腿上的黑色丝袜在先前的一番折腾中裂开了几道口子,露出了下面一片细腻雪白的皮肤,配合着她此时身上那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很容易引人遐想连篇。 “我没事的。”阿雅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但很快又察觉到了白亦的目光,连忙伸手捂住大腿,脸上露出几分娇羞,声的嘀咕道:“不不要看那里呀”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白亦连忙收回了视线,可恰好这时,莫德雷德从两人中间冒了出来,然后一把揽住阿雅的胳膊,指着上几道飞翔着身影,兴奋的道:“妈妈妈妈,我去帮爷爷吧?” “不行!太危险了!”阿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怕!而且我也会吐息的!超厉害!”莫德雷德大声着,露出了两枚可爱的虎牙。 啧,这种时候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想着去帮忙吗?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呢?白亦暗自想着,也帮阿雅劝着,“莫德雷德还真是个勇敢而坚强的好孩子呢,不过好孩子的话,一定会听妈妈的话,对不对?” 着,他又想伸手摸摸莫德雷德的脑袋,可伸出去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现在已经是坨冰了。 可谁知莫德雷德却一点都不嫌弃,主动抱住那坨冰,用脸轻轻蹭了蹭,还用女孩特有的娇滴滴的声音了一句:“爸爸的手冰冰的,很舒服” 那一瞬间,白亦觉得自己心都快融化了。 可这番孩童的无心之言却让阿雅瞬间就涨红了脸,她有些粗暴的把莫德雷德拽到自己身后,连忙对着白亦致歉道:“对不起希望大师,孩子还不懂事,请您千万别见怪。” “没事没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白亦连声着,为了化解这尴尬的局面,他只好把视线投向空,可这么定睛一看他才发现,上的龙骑士们或许真的需要一些帮助。 龙并不是夜行动物,它们的生活还是还规律的,虽经过训练之后能进行一定程度的夜间作战,可眼前这样的环境却是在它们的承受范围之外,虽然骑士已经在极力驾驭,可龙还是显得焦躁不安,甚至还想把背上的骑士和作战队给甩下来自己去逃命?看得出来,它们也很恐惧。 这样的结果导致拦截碎片的作战进行得不太顺利,好几枚碎片因为龙骑士的失手而突破了防卫圈,向着王都砸来,幸好下面还有一道战士们负责的第二防线,还没造成太大影响。 但这终究不是个办法,古夫位面大大的浮岛多如繁星,又因为密度不一,下降的速度也并不一致,特别是那些有着复杂洞穴结构,被人挖空了内部的浮岛,其本身的结构就十分脆弱,坠落的过程中便四分五裂,变成了无数块有着致命危险的碎片,而这些碎片以及一些型浮岛又很容易被气流或者撞击等因素影响,发生变向,目前仅肉眼所见都能看见一大批碎片正在向着王都这边袭来。 危机不但没有完全解除,反而还要持续相当长的时间,龙骑士团的拦截任务不容有失,可他们现在这个状态,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即使已经变回原型的老龙尤瑟背着团长康沃尔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大声呼喊,试图稳定军心,但龙群的骚动还是让这条至关重要的防线出现了动摇与漏洞。 而更为火上浇油的是,很多飞禽猛兽此时也聚集在了王都的上空,完全处于受惊状态的它们陷入了彻底的癫狂,几乎是胡乱攻击着所能看见的一切,给龙骑士们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这让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雪上加霜。 “啧,还好意思吹龙族无所畏惧呢?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好吧,虽然后面会引发一些麻烦,但谁叫我是个滥好人呢?”白亦低声自语着,又回头看了看阿雅母女一眼,声的了一句:“你们自己心。” 罢,他又一次发动浮空术,快速飞向第一防线,等到他飞抵比龙骑士们更高的高空时,一股气息不再被他所压抑,而是尽情的向着四面八方释放出来,同时,他的口中也发出了一阵高亢的龙吟。 在听见这声龙吟的瞬间,空的所有龙以及那些猛禽都纷纷顿了顿,险些连翅膀都忘记扇动了,它们像是看见了什么必须保持的敬畏的无上存在那般,平静了下来。 地面上的阿雅母女在听见那声龙吟的瞬间,也难以自制的单膝跪下,垂下了骄傲的头,这没有经过任何思索,完全是处于身体的本能反应,那股刻进她基因中的敬畏。 “这是圣龙大人”阿雅轻声低语着。 “这是爸爸的味道!”莫德雷德跪在阿雅身边,有些开心的着。 此时的白亦继续用那股沧桑而高亢的语调,用龙语继续诉着什么,阿雅从未听过这样的龙语,但她却知道在什么,那个声音像是有种某种魔力那般,把意义直接传达进了她的心中。 “我的子民,聆听我的声音!臣服于我,膜拜于我,听从我的号令!”白亦在空中继续用那古怪的龙语着,所有的龙族都低下了它们高傲的头颅,所有的猛禽都保持着最深层的敬畏,局面在一瞬间就得到了控制。 在白亦的指挥下,龙骑士团恢复了正常运转,那些巨龙甚至比平时还要激动与亢奋,龙骑士们纷纷惊讶于自己的坐骑会有着如此上佳的状态,一时间士气大振,勇敢的扑向那一片片袭来的碎片,就连那些猛禽们也纷纷听从了他的号令,配合着龙骑士作战。 身上鳞片已经开始翻出死灰色的老龙尤瑟更是哭得老泪纵横,拼了老命的喷吐着龙息,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休息的空档,也没用来喘气,而是用激动得颤抖的音调道:“圣龙大人没有遗忘我们,它没有放弃我们!”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阿雅,这会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夜空中那团冰坨,之前困扰了她一段时间又被渐渐遗忘的赐福之谜已经解开,原来,那道赐福就是这道让自己必须仰望与臣服的身影赐下的 现在阿雅算是明白了白亦为什么要拒绝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恐怕比阿雅眼下肉眼所见的还要遥远,她已心如死灰 她很矜持,并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女孩,更不用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告白,被拒绝的伤痛已经剥夺了她全部的勇气。 可她的女儿莫德雷斯却似乎感应到了自己母亲的情绪,连忙偷偷摇了摇她的胳膊,用孩童式的稚气方式给她打气道:“妈妈,加油!别放弃!” 阿雅回头看着莫德雷德苦笑了一番,什么话都不出来。 “妈妈,你身上不是已经有了爸爸的味道吗?”莫德雷德突然出了一句让阿雅心头猛然一跳的话来。 阿雅瞬间就愣住了,对呀,他给了自己赐福,他为什么要赐福自己呢?难道,他其实她再度抬头,痴痴的望着夜空中的那道声音,本已死去的内心又再次死灰复燃。 226.总有一些人的想法比较奇葩 有了白亦号令群龙的强势表现,眼下的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他则乘着还没有被更多人注意到的时候又悄悄降落回地面,没有回头去找阿雅,而是直接跟着锤头鲨布偶提供的位置,找到了正在关键的传送节点。 这里的情况竟是比他预想中的要好?也不知道学者型锤头鲨布偶究竟采取了什么样的办法,总之所有在场的法师们都听从了她的指挥,只见到她在法阵上四处飞舞着,用魔力编织出一幅幅示意图,而那些法师们就参考着这份示意图在那里埋头苦干。 其中有些相对复杂,需要一定法阵学知识的部分,她则交给弥雅和缇丝嘉尔两姐妹来处理,这时两姐妹正趴在地上,像是面临一场极难的考试那般,专心致志,连白亦过来了也没注意到。 只是你们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裙子有多短啊!幸好在场的法师们都在认真工作,还没人去关心两位美少女在不经意间走漏的风光。 “形势如何?严峻卜严峻?”白亦在虚空里问道。 学者松开了受她控制的那部分意识,让锤头鲨布偶悬空在那里,这才回答道:“还不算特别糟糕,之前的完成度还凑合吧,材料也算是充足,可是人手不足,那些没有法阵知识的法师们派不上太大用场,很多工作都要靠弥雅来完成,想要加快效率的话,还需要更多人手。” 白亦想了想,扭头对着一位正抬头用疑惑眼神打量他的法师问道:“之前负责架构这座法阵的人呢?在哪里?” “有些人回总部了,有些人失踪了。”旁边一位带着法师协会徽章的法师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他的额头已经被细汗完全打湿,看来即使是应对这些基础工作也显得格外吃力。 “你们继续,我去试着找些援手过来。”白亦接着道,这里有学者主持工作,他是不用担心的,可效率必须提起来,一共只有1时时间,法阵早一点完工,就有更充足的时间去疏散灾民。 “那你快去吧。”学者回答道,又准备回头控制锤头鲨的时候,虚空里突然想起了一个阴冷的质问声: “如果只是完成一个提供数十人穿行的位面传送阵,应该能快上很多吧?” “巫妖行者,你这是什么意思?”学者连忙反问道。 “我是,优先完成一个能让少数人穿行的法阵,撤退回伊斯特位面。”巫妖回答道。 “你是想让我们抛弃外面的上百万灾民吗?”学者有些气愤的质问道。 “很显然,这才是明智之举。”巫妖冷笑着道,“以目前的效率来看,你最后能剩下多少时间去撤离?这个过程中是不是能一直安稳?不出现任何变动?你应该也知道,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危局中,随时可能出现难以预料的危机,放弃那些平民,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抱歉!我做不到!”学者不假思索的直接否决了巫妖的提议,“这超出了我的底限!” “啧,愚蠢的伪善者,你是想要我们苦等数千年得来的宝贵机会为这些难民陪葬吗?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充其量就是只布偶罢了。”巫妖也愤怒的质问道。 “不要瞧我,你这堆龌龊的臭骨头!你以为我是谁?你认为我做不到的话,那我就做给你看!” 这还是白亦与学者相遇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见她用如此愤怒如此冰冷的腔调话很多时候,他对她的印象都定格在那个一辈子都没嫁出去的宅女形象上面,几乎快要忘记了,她是不动之大贤者诺蕾姬,一位半神级的顶级强者,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存在。 她不会畏惧半神巫妖,即使她是位不擅长实战的学术派法师。 于是就在巫妖准备放狠话威胁的时候,白亦适时的开口了,打断了巫妖的话。 “够了,不要吵了,我记得我曾经过,我不忍目睹生灵涂炭,你就当我是个恶心的伪善者吧,谁叫我是个好人呢?” 很显然,白亦是支持学者决定的。 巫妖嘟嘟啷啷的还想继续几句,白亦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朗声道:“我们都是追求力量的人,可拥有了力量之后,拥有了如今这样的力量之后,在这种关键时刻都还是不能遵循自己的本心,屈服于现实,那我要这些力量来又有何用?” 巫妖顿时哑口无言,话语权最重的虚空第五行者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他也无从反驳,没办法,谁叫虚空里面邪恶势力人少呢?大部分人都会支持白亦这种兼济苍生的选择。 于是白亦又连忙赶往了国王那边,他正被一大群政客和贵族团团围住,争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白亦忍住讥讽的冲动,推开挡路的人,告诉了他需要召集那批负责构筑法阵的法师。 “已经有人在做了。”国王罗恩道。 “还不够。”白亦摇了摇头,“需要陛下亲自出面,用之前做节日致辞的那个玩意,全全城征集那些法师,以及其他对法阵有所了解的人。” 此前在焰火晚会开幕之前,国王曾经不知道通过一个什么东西,向全国的人民讲话,让全城每个角落的人都能听见,这正是此时所需要的东西。 国王略微思考了一番,当场就要点头,可他身边的一位大臣却连忙劝阻道,“不行!陛下!不能这样!”罢,他又冲着白亦厉声喝问道:“你疯了吗?这样会提前暴露位面传送阵的存在,会引起恐慌,那些平民会冲击王宫,造成更大的混乱!” 此人的想法很简单,在确定他们这些贵族官僚老爷及其家眷能够安全脱离之前,让平民们知道有这么一线生机的话,会造成很多麻烦,所以封锁消息是绝对必要的。 白亦已经看穿了他的那点心思,不过没打算和他废话,而是直接挥舞起冻成一坨冰块的拳头,在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重重的一拳砸在他脸上,让这位大臣像只断线的风筝那般远远的飞了出去。 “希望大师,您这”国王罗恩也顿时面露愠怒,他对白亦这般粗暴的做法十分不满,竟然在他面前出手伤人?只是出于礼仪和涵养,才让他没有当场发作。 “我不想管你们权贵之间的那些事,我只是简单的告诉你们一件事。”白亦不仅对着国王,也对着周围一群咬牙切齿的贵族们道,“法阵的修复工作,没有我的帮忙是无法完成的,我想你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请你们理智一些,冷静一些。” “你这是威胁!”人群中爆发出一个不满的声音。 “得对,就是威胁,我随时可以展开一座仅供数人通过的单向传送阵逃走,之所以还留在这里陪你们浪费时间,大概是因为我今心情不错,想要救下更多的人,可我如果心情不好,那有些人我也许就不打算救了。”白亦声色俱厉的威胁道,在听见他提及自己可以提前搭建法阵离开时,人群便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发出任何质疑的声音。 这样的危急时刻,往往就是需要白亦这样的强硬手段,他满意的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最后很不顾身份的拍了拍国王的肩膀,道:“陛下,我相信你是一位爱惜臣民的国王,对吗?” 罢,他便在一票贵族愤怒眼神的注视下扬长而去,相当讽刺的是,他之前离开时大部分人都是用怀着敬仰与感激的视线目送他离去的。 “陛下,怎么办?难道要忍受那个暴徒的胁迫吗?要不要”一位政客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负责修复法阵的是他两个学生,都是不懂事的女孩,很容易控制。” 国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不要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可那位政客还是不肯放弃,继续劝道:“陛下是顾忌他的实力吗?”着,他凑到国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保留下这样的力量?”国王听完这番耳语后,随之露出了一番诧异的神情。 “那是当然,这可是保护我们家族财产和生命安全的最后底牌,不过只要陛下您点头,我立即让他们处理掉那个恶棍,他的实力我已经探察过了,无非就是大师级而已。” 可国王最后还是明智的摇了摇头,“让你的人去支援龙骑士吧,再把你们家里的私兵都调来,帮忙维持王宫的秩序,组织好即将前来的灾民。”罢,他又伸手从怀里摸出个海螺造型的魔法道具,这就是刚才他用来全城讲话的东西,一款高档奢侈品。 “陛下!您难道真的打算让那些平民知道消息吗?到时候万一时间来不及的话”旁边立即又有人开口劝道,看来即使受到了白亦的威胁,有些人却还是没有放弃那些肮脏的想法。 “相信希望大师吧,不要在这样的人面前卖弄你们那些聪明了。”国王着,又忍不住低声叹了一句:“这位教会口中的大英雄,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227.还算公道? 白亦借着军神之剑与自己的联系,很快就找到了蕾迪茜雅和阿蒂她们,两个丫头还是很听自己话的,正忙着和教会的牧师与骑士们共同救治灾民,而他正准备降落的时候,从城中某个方向突然飞出了一队狮鹫骑士,他们快速冲向高空,和龙骑士们汇合;同时,从富人区里也涌出了不少贵族私兵,向着王宫的方向赶去。 “嘿?还算是有点脑子嘛?”白亦暗叹了一句,那些官僚和权贵蠢不蠢不要紧,作为统治者的国王在这种时候别耍聪明就好。 接着他便降落在蕾迪茜雅旁边,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问道:“教会的主教在哪?” “诶?希望先生?”蕾迪茜雅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指了指远处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碎砖砸中了头顶”她有些惋惜的道。 “那么教会现在的负责人呢?圣女?骑士长这些?”白亦又跟着问道。 “我不知道”蕾迪茜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家都是在自主行动” “啧”白亦试着做了个瘪瘪嘴的动作,这种关键时候,本应作为救灾主力的教会居然毫无作为?那些高层都自顾自的逃命去了吗? 直到后来白亦才知道,自己是错怪了教会,他们的高层在这个收获节的晚上恰好全部聚在王都浮岛外一座专门划归给教会势力的型浮岛上面,在上面筹备一个大型祈福仪式,结果灾难突发,无人生还。 现在可不是研究这群人下落的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否则即将传开的消息必定会造成大规模恐慌,引发各种可怕的后果,于是白亦就把蕾迪茜雅从一位伤员的身边拉了起来,两坨冰摁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那么现在,是需要你这位圣女站出来扛起旗帜的时候了,那身盔甲带了吗?” 蕾迪茜雅点了点头,教会那套疑似情趣盔甲的圣女盔甲她是一刻不离身的。 于是白亦连忙把她拽进了一间无人的民居里,自己关上了门背了过去,“你快点把盔甲换上,然后仔细听我。” “哦哦”蕾迪茜雅还没搞清楚白亦要干什么,不过盔甲总比短裙子更适合眼前的情况,于很快白亦后背就响起一阵脱衣服的声音,这个女孩完全不担心白亦会突然回头? “这些事,仅凭我的话,真的能做到吗?”蕾迪茜雅一边把黑色丝袜拉到大腿根部,一边不怎么自信的问道。 “没问题的,别忘了,你可是圣徒约尔的弟子!”白亦则替她打气道。 等到蕾迪茜雅重新穿上那件圣女盔甲的时候,白亦也刚好把该吩咐的都完了,同时,国王那边似乎也完成了准备工作,整理好了措辞,开始通过那款海螺道具向全城人民讲话,召集对法阵有了解的人前去帮忙,并且公开了还有位面传送阵存在的消息。 于是整个城市就瞬间沸腾了起来,绝境下的一线生机,让癫狂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光柱刺破了夜空降临了下来,一位背生双翼的美丽少女缓缓漂浮在空中,她那般的美妙嗓音能让人们从癫狂恢复平静,在魔法的帮助下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大家,请不要惊慌,不要拥挤,有序的前往王宫避难请大家坚信,每个人都会获救的”漂浮在半空中的蕾迪茜雅继续道,使一样的美貌,使一样的双翼,使一样的嗓音,比国王的那些话更有效,很快的消弭了这场爆发边缘的骚乱,整个城市在这个瞬间平静了很多。 “好了,就这样,接下来”白亦通过一个临时布置下的型传音魔法对着蕾迪茜雅道。 “好了,就这样,接下来”空中的蕾迪茜雅也跟着开口道。 “你这傻妞,这是单独对你的话啊!不要再复述了啊!”白亦急得直跺脚,刚才蕾迪茜雅飞在上那番能够安抚人心的话,其实都是他这样一字一句教给蕾迪茜雅的,要不然就凭这村姑的修养见识,不出丑才怪 “哦哦对不起呀希望先生,我太笨了”蕾迪茜雅有些委屈的通过传音魔法声道。 “那就这样,后面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这外面的秩序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处理。”白亦道。 “诶?可是可是这种事情,我”蕾迪茜雅一下子显得有些慌乱,其实最开始白亦把她送上空的时候,她是拒绝的,一个我候补圣女怎么能做这些事呢?后来白亦已经决定了,就是你了,给她念了两句诗安抚了一番,就这么把她送上去了。 “没关系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后面按我之前安排的执行下去就好。”白亦的表扬了一下村姑,“你现在已经是真的圣女了,自然要把旗帜扛起来。” 蕾迪茜雅的手里还真有一面旗帜,不过是白亦随便找了根长木棍加上一截白色床单做的。 “加油吧!记得不要展开那个增益结界,这样你就不会晕过去了,过一会我会来接你的。”白亦完,就扭头去忙自己的事了,而蕾迪茜雅只能自己飘在空中,举着那面床单做成的旗帜,继续引导灾民们有序撤离。 “居然能把我的神术这样运用?佩服!佩服!”虚空里传教士了一句,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满,而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这种时候,人们最需要的是一面旗帜和一个方向,只需要让神术发挥出应有的视觉效果就可以了。”白亦很随意的着,自己又顺着军神之剑找到了猫女仆,揉了揉她的脑袋之后,对着她道: “把军神之剑给我,你自己去去那边找阿雅她们,我刚才好像看见她们也在帮着疏散灾民。”着,他伸手指了指刚才在空中看见的阿雅的方向。 “嗯。”阿蒂乖乖的点了点头,把军神之剑递给白亦,临走时,还不忘关心的叮嘱了一句:“主人,您要心啊。” 这猫一样的女孩真是越来越乖了啊,白亦心头感到一些欣慰,背对着她挥了挥冰坨子手,又一次腾空而起,向着夜空飞去。 军神之剑在他手中展开成了之前阿蒂用过的伞状,在探测了一番之后,果然不出白亦所料,有好几处规则碎片的反应。 于是他又握住军神之剑,发动了瞬间传送的功能,出现在了一片空空如野的空域,一块规则碎片的面前,他收起军神之剑,直接把剑向着那块碎片伸去。 然而这一次,就连军神之剑都未能吸收掉那块碎片,白亦的意识皱了皱眉,犹豫了一番之后,才冒险的用精神力包裹住自己的一缕意识,向着那枚碎片延伸过去。 他也知道这样十分危险,但又必须这样做,如果不阅读这段规则,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规则出现了问题的话,他们后续很可能面临更多的危险。 可是当白亦的意识触碰到这块碎片的同时,一大股无序、混乱、狂暴的信息瞬间填充进他的脑海,强悍如他的意识,都不禁发出了微微颤抖,让他甚至有了久违的头痛感。 这个过程很快,还不到一秒的时间便恢复了平静,而那块规则碎片也在这样的接触中瞬间消弭于无形。 “原来这才是阅读规则的真实感受吗?”白亦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才被海量信息冲击过的思维清醒一些,然后再开始回溯之前接收到的信息。 过了一会之后,他才在虚空行者们的关注中开口道:“这是一段崩坏的规则,完全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了。” 接触过这段规则碎片后,他也随即理清楚了这次灾的前因后果。 那段崩坏的规则原本应该是维系浮岛悬空的相关规则,可是它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崩坏了,并逐渐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白亦并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点,只能知道是这样一个情况。 而浮岛之所以没有立即坠落,而是坚持到今,完全是因为又有一道规则被临时加入了进来,像是一道保险闸那般,把灾难暂时抵挡住了。 可这毕竟只是应急的措施,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在保险闸也开始逐渐失效,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白亦恰好入场了,于是在他触碰到了那片还算干净的规则碎片后,灾难爆发了。 根据白亦的推测,他先前接触到的那块碎片,应该就是军神替这个世界加上的那道保险闸它也已经只剩下最后那么一块了,不管白亦入不入局,它也很快就会失效。 如果这一切都是出于军神的手笔,那白亦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对手的可怕,甚至为他点赞鼓掌,他在之前就帮过白亦一把,又送上了自己的武器和猫女仆,再让他体验了一把规则,知道了阅读规则的方法,最后把这些好处打包,当做白亦拯救百万苍生的奖励。 这买卖还算公道? 228.顺利 军神不愧是军神,他连时间都计算好了,恰好是收获节这样一个人口高度集中的特殊时期,那些弱者贫民能够在其他强者的庇护下获得更大的生存机会,把损失降到了最低;还准确的把握住了白亦的心态,知道他不会坐视生灵涂炭 就连细节方面,也堪称滴水不漏,送给白亦的猫女仆软萌软萌的,很对他胃口;而让白亦阅读的那一截规则碎片,又恰好是没有太多内容的空白,既让他知道了规则是个什么东西,有着怎样的阅读体验,又不至于暴露更多秘密。 而白亦甚至觉得,哪怕自己一早就洞悉了一切,看穿了军神的全部安排,恐怕自己最后还是会心甘情愿的入局,无论是那些诱人的奖品还是那些挣扎求生的百万平民,白亦应该都不会放弃。 这是一场拯救世界的阳谋,而不是什么坑人害人的阴谋,军神到底还是一位善神,没有把凡人视为蝼蚁草芥,在这个神明不需要信仰也能存在的世界,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的一股清流了。 这样的清流为什么愿意和白亦这种异端合作?这恐怕又是军神的另一个局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事,目前还是要抓紧时间的,白亦又找到了另外两块在这次灾难中出现的规则碎片,阅读之后才发现和先前那块没什么两样,除了凭增一阵头疼之外没有丝毫收益很显然,军神不会给他能接触到更多规则的机会。 这边没有再多收获,可也没有再发现有其他什么危险,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白亦又用军神之剑瞬间传送回了王都的上空,此时上的碎片已经坠落得差不多了,下面的灾民也在蕾迪茜雅这柄旗帜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往王宫方向集中,在那里有着很多贵族私兵和王国卫队在帮忙维持秩序,让灾民们按着先来后到的顺序排好队,伤员也被专门分去一边,接受教会人员的救助。 白亦多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之前的一番敲打还是有效的,虽然有些权贵的家眷仗着消息更灵通而在队列中排得靠前,不过也有不少人排在了后面,而那些装载了他们家当的大马车被集中停放在了旁边的空地上,没有堵住道路,也没敢过来抢位置。 倘若没有他之前那番强势态度,他敢肯定不是眼前这副局面,那一辆辆大马车恐怕会排成一条长龙,等着权贵们把自己的人手和财产全部转移过去之后,或许才轮得到后面的平民,所以他们才坚持不能提前释放消息,很显然,白亦不会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他可不想自己一番努力抢救下来的是权贵们的财产。 只不过,有些身上塞满了各种钱币首饰奢侈品的权贵家眷们还在下面大声咒骂着白亦,抱怨他为什么让自己如此狼狈如此不雅的和平民混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些泼妇扬言要给白亦一些教训,让他赔偿自己损失的。 白亦肯定不会理会这些俗人,他径直飞去了传送阵那边,在这里忙碌的人明显比先前多了一些,看来先前的那番征兆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学者型锤头鲨忙碌得四处翻飞,都没空理会白亦了,也不需要理会什么,两人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只有弥雅抽空回头对着白亦微微笑了笑,然后又低头继续忙碌了起来。 从法阵的完成度来看,目前的效率不错,而目前其他的事也暂时处理好了,局面也稳定了下来,白亦自己也可以投入到法阵的修复过程中去,有了他的加入,效率肯定会得到进一步提升。 就在白亦准备弯腰处理几处弥雅她们不太好处理的难点时,国王罗恩也已经从宴会厅移步到了这里,看见白亦之后,他主动迎了上来,满脸的感激和崇敬,对着白亦道:“希望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就连您的几位学生也是如此。” 他的态度十分自然,似乎白亦先前那番不敬举动从未发生过一样。 白亦蹲在法阵边上,把右手的冰块砸碎,露出有些摇摇欲坠的手甲,从指间喷涌出一股魔力,一边修复着法阵,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着国王的话:“陛下过奖了。” 这种目中无人的姿态显然激起了旁边大臣的抗议,他们张嘴想要些什么,可是国王却挥手制止了,而是继续保持谦恭的姿态和白亦道:“感谢您的努力,我们国家会永远铭记您和您的学生对我们的帮助。”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国王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爽的,只是当使降临,并被人告知那位帮了大忙的使就是白亦身边那个村姑一样的姑娘时,国王的心里便再不敢生出半点不敬的想法,而去到传送阵这边,看见是一只毛茸茸的布偶在统筹大局,而白亦两位稚气可爱的学生又是修复法阵的中坚力量时,国王罗恩的心情已然十分复杂了。 这个灰扑扑的希望大师,简直就是标准的救世主模板,连几个学生也是或许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从一位深渊大君的手中救下伊斯特大陆吧?国王罗恩这样想到。 就是不知道当他知道白亦那举世皆敌的真实身份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大恩不言谢,王国欠了您一份大大的人情,如果这次能侥幸脱困,日后我们定当”国王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废话,白亦则不耐烦的举起还是一坨冰的左手,道:“这些事以后再吧,现在我需要集中精神。” 国王并未因为他这样的态度而产生丝毫不满,反而是很礼貌的领着大臣们后退离开了,并且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把这位希望大师栓在自己王国里,过去伊斯特那边之后,一穷二白的王室很需要这样的强者撑腰。 把自己的女儿或是侄女嫁给他?可他是具魂甲,不知道对婚姻的态度怎么样?那还是让自己的某个儿子娶他的某个学生?嗯这个办法不错,他那三位学生虽然身家地位不怎么样,但两个大得长得极美,那个的也特别可爱,想来也不算亏待自己儿子了国王开始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并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如果胆敢真的付诸实践的话,绝对会给王国带来比浮岛坠落更恐怖的灭顶之灾。 就这样,在又过了三个时之后,传送阵的核心部分已经修复完成,只需要等待一些关联部分完工即可投入使用,弥雅与缇丝嘉尔两人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两个家伙已经累得脸苍白,连衣裙的背后完全被汗水所浸湿。 几位很会做事的仆人们连忙抬来了一张长长的沙发,白亦有些心疼的把两个家伙搂住,坐在了沙发上对着她们表演道:“你们都做得很好,非常的好,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我优秀的学生们,你们拯救下了上百万人的性命!” “呜头好晕鱼鱼我的鱼鱼在哪?”已经完全投入其中的弥雅这会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还是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完成了怎样的壮举。 稍微大一点的缇丝嘉尔很显然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居然还有些嫌弃的从白亦的怀抱里挣脱,不太开心的道:“老师您身上冻冻的,好冷” 白亦一下子就尴尬了,哪里还有先前号令群龙,喝退权贵那番气吞山河的气度?一下子好像又变回了平常的那位保守派老爹,连忙离开两个家伙,让她们躺在沙发上好好休息一下,又害怕她们睡着了着凉,还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床摊子替她们盖上。 他连忙跑去外面,把还在半空中喝冷风的蕾迪茜雅接了回来,又找到了还在王宫外面忙碌着的阿蒂,带着她们一同回到传送阵面前。 此时,传送阵的最后部分也在学者的指挥下完工了,憨态可掬的锤头鲨布偶对着那些正在不停擦汗的法师们点了点头,飞回弥雅怀里之后,学者的意识也随之离开了布偶。 “怎么样?是不是及时完成了?”学者骄傲的在虚空里道,理所当然的迎来了一番喝彩。 “啧,我是没想到那群人类会听从你一只布偶的安排,也没想到我们的第五行者这么擅长拯救世界,各个方面都安排得面面俱到”巫妖有些不爽的承认了自己的判断失误,实际上这种事如果交给普通人来办,即使传送阵能及时完成,外面的灾民恐怕也来不及组织疏散,他也是没料到白亦和学者的配合居然会这么好。 “那是当然的了,我们可是无所不能的虚空行者!”学者兴奋且骄傲的道。 “好了别这些了,传送阵要发动了,能源的储备还够吗?”白亦岔开了话题。 “充足,我之前就确认好了。”学者很肯定的道。 “很好,那么就开始吧!”白亦着,现实里面也冲着闻讯赶来的国王罗恩点了点头。 229.谢谢你 就这样,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逃亡便拉开了帷幕,随着国王又刷了一次全频道喇叭,就看见外围一大群黑压压的人群从各个方向朝着布置在王宫花园里的传送阵涌了过来。 其实如果只走地面的话,这一百万人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全部疏散的,就像巫妖最开始预估的那般,不管学者花了多短的时间完成传送阵,总共1时的时间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的。 但还好,这里还有空。 随着国王的号令,空中也顿时浮现出了一大片铺盖地的空鳐,每一头空鳐的背上都至少挤了十个人,空鳐们占据着不同的高度,把整个传送阵周围的空全部填满了。 因为古夫位面这样的自然环境,导致像空鳐这种载人的家禽普及率极高,基本家家户户都有,更是因为收获节的关系,大部分人都是坐着空鳐过来的,这些东西又是飘在上的,虽在之前的灾难中受了些惊吓,可又不敢逃远,所以大量的空鳐一直就聚集在王都的上空。 白亦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也很清楚想要把灾民都疏散走,必须利用上的空间,所以他交给蕾迪茜雅的任务除了引导灾民保持持续维持冷静之外,还有就是把自家的空鳐赶快找回来。 布置在王宫里的传送阵是一个接近两个篮球场大的超大型结界,本身设计出来就是紧急疏散用的,其完全发动之后,会形成一个立方体结构,不管是从地面还是空中进入这个立方体的范围,都能传送走,只要像这样合理利用空,传送阵的吞吐量就足以让所有灾民都逃离。 而除了空鳐之外,还有龙骑士和狮鹫骑士们,他们也或多或少能带上一些人,不过更重要的任务是用套索拴住一些飞得特别慢的空鳐,帮它们提速,拽着它们快速进入传送阵,而地上那些魔法师们也纷纷释放出风系魔法,给空鳐借力,让这慢悠悠的玩意也飞得快了许多。 至于那些一直没什么发挥空间的武者们,也纷纷效仿起龙骑士的做法,在地上像风筝那般拽着空鳐快速前进,这一系列的安排,又让疏散效率得到了提升。 这就是为什么巫妖会那么干脆的认输,这也是为什么国王不敢再对白亦有丝毫不敬,他连这些方面都考虑到了,真是像巫妖所的那样,组织得滴水不漏。 如此一来,这场大疏散有什么理由不成功呢? “还真是个乱来的计划啊”国王罗恩看着自己强壮的侍卫长一口气拉了五头空鳐,在那里挣得脸红脖子粗,拼了命的把空鳐往传送阵里拽,就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一句感慨。 “就是不知道伊斯特那边”国王又皱着眉头感慨了一句。 之前和伊斯特位面那边的联络来看,他们也没有料到会有那么多人获救,预计顶多有个十万人就难能可贵了,可当听见一百万人都有可能获救时,那边一下子就慌了。 法师协会紧急出动了三位平时闭门不出的圣灵级大法师,临时把这边的传送出口移动到了南陆西面的大戈壁上面,大量的军队和教会人员也连夜奔赴那里,沃萨皇帝一宿未眠,召集了大批政客权贵连夜商讨应该怎么处置这批难民。 “他们算是获救了,可我们呢?”国王罗恩看着坐在空鳐背上欢喜地的灾民们,又回头看了看自己麾下的这批臣子,他突然伸手摘下了头顶的王冠,放在掌心中仔细摩挲着,他已经有了预感,这顶王冠他是带不久了。 可惜国王的多愁善感并不会阻挠疏散继续进行下去,除了中间出现过一些插曲之外,整个过程还是十分顺利的,比预计时间快了很多,直到最后一位灾民通过传送阵时,距离浮空法阵的极限还有一个时,这个效率算是非常高了。 “好了,走吧。”白亦带着自家的几个丫头朝着传送阵走去,弥雅还有些恍惚的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古夫位面的空,朝阳正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看上去是那样的耀眼和壮丽,可惜这是她最后一次欣赏古夫位面的日出美景了。 不过白亦他们也并不是最后撤离的人,还有很多权贵名下的人正抓紧这个时间疯狂的搬运着自己的财物和一些被人遗弃的财物,那一只只塞满了金银玉器的大箱子是这些人怎么都舍不得抛弃的,白亦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利欲熏心之人的死活,别人愿意给财物陪葬那也是他们自愿的。 “呼呼呼,居然把出口搬到大戈壁上面来了?看来这边的反应也很迅速嘛。”刚一踏出传送阵的白亦就开口感慨了一句,显得格外放松。 不过眼前的场面已经乱做一团,数不清的灾民在到处乱窜,到处都是嘈杂的哭声和叫喊,空中还飞着大片大片的空鳐,把阳光都遮住了,这场面甚至比先前还要混乱不堪,无数身穿军队制式盔甲的沃萨军人忙得满头包。 不过后面这些繁琐的事,白亦就不会过问了,他这就准备领着丫头们回家,她们熬了一整夜,这会好累了,得先好好休息一番再。 他对着上吹了声口哨,很快就看见一头狮鹫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他身边,白亦把几个站着都快睡觉的家伙放在狮鹫背上捆好,女孩们几乎是刚一靠在狮鹫背上就睡着了。 等到白亦自己也准备骑上去的时候,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呼唤。 “希望先生” 白亦连忙回头,看见阿雅自己一个人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少女式的娇羞,眼神里却充满了某种果决,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哈,大家都平安无事,挺好。”白亦讪笑着挥了挥还是冰块的左手,打了个招呼。 “谢谢你,希望先生,谢谢你救了大家。”阿雅着,勇敢的迈出步子,向着白亦走了过来,她一只手轻轻摁着胸口,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水汪汪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白亦。 “啊,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白亦能清晰的感觉到阿雅身上的那股热情,这又让他有些为难了,之前明明不是已经换回正常的敬称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希望先生,我知道你很累了,可是有些话,我无论如何都想对你”阿雅着,微微低了一下头,似乎想要让自己的俏脸别红得那么快,然后又很快抬起头,眼眸里充斥着只要不是弱智都能看明白的情感,又问道:“我可以表达我的心情吗?” 都到了这种地步,白亦除了默默点头之外,还能什么呢? “希望先生,我喜欢你。”阿雅仰着头,双手合在胸前,脸上满是认真而果决的神情,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此时,两人置身于这片喧嚣的混乱中,初升的朝阳在两人侧面缓缓升起,为这场生涩的告白强加了几分浪漫的美感。 “阿雅,你知道的,我”白亦刚刚开口,阿雅却伸手温柔的摁住了他的面甲,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的”阿雅着,泪水再也难以抑制,决堤而出。 “我知道你无法回应,但那没有关系”阿雅轻声着,借着这番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贴近了白亦怀里,把额头抵在白亦的胸甲上,“我喜欢你,这样就够了。” “唉”白亦除了叹气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可以的话,能抱抱我吗?”阿雅又壮着胆子,声的问了一句。 白亦点了点头,轻轻的抱了抱阿雅娇柔的身体。 阿雅脸上带着泪,绽放出一番满足的笑容,她微微闭上双眼,双手扶着白亦的胸口,踮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尖,在他的面甲上轻轻吻了一下。 “谢谢你,希望先生。” 着,女孩便一边哭泣流泪,一边快步跑开了。 白亦试着想要挽留,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挽留,伸出去的手是一坨冰冷的冰块,只能抓住几滴从空中飘洒的晶莹泪滴。 而此时,虚空行者们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心头这番复杂的情绪,纷纷选择了沉默,为这位可爱的姑娘感到惋惜。 只有一个声音像是私语一般在白亦耳边突然响起,居然是很少话的武者? “香吗?” “嗯” “软吗?” “嗯” “哼!” “那个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啊!听我解释啊!”白亦连忙辩解道,可武者那边已经不话了,想用意识去戳戳她,却被她的意识挡开了。 这算个什么事?白亦没办法了。 可过了一会之后,武者居然又自己主动开口了。 “喜欢那样的?软萌的?听话的?” “不,不是这回事啊” “那是喜欢金发?单马尾?黑色半透明连衣裙?”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啊!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 这一次,武者是什么都不肯再开口了,这位仙女一样的姐姐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揣摩啊 230.这老家伙又作弊了 就这样,白亦领着几个家伙乘着不知道谁家的狮鹫慢悠悠的往最近的城市飞去,一路上倒也是遇见不少在空中巡逻的魔法师过来盘问,不过等白亦报上名号后又纷纷礼貌的退让了。 一番折腾辗转之后,白亦领着几个没精打采的女孩走出了亚芬城的法师塔,雇了个马车回去了缇丝嘉尔的大宅,因为之前出门前雇佣了人帮忙打扫的关系,这会家里看着还挺干净,几个女孩也顾不上洗澡了,回到自己方面闷头就睡。 没办法,白亦只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热毛巾,帮她们把脸,手,脚擦擦干净,又顺便戳戳脸蛋,把玩一番特别有趣的部位,帮她们盖好毯子,这又回去院子里面,把一只藏在肚子里的花花草草重新摆好,做完这些重要的事之后,他才回去自己因为禁止佣人进入而积了一层厚厚灰尘的实验室,顺手把身上的冰化掉,接着这些水把实验室冲洗了一番。 不过这身上的水一化,他身上的零件就开始叮叮当当的往下掉,他还得一边打扫一边把自己的面甲,手甲,膝盖这些收集起来,这场面看起来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氛围 最后,身残志坚的第五行者阁下才坐在椅子上,开始把散乱的零件拼回自己身上,只是拼着拼着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居然多出来几颗螺丝铆钉什么的,摆在那里也是颇为尴尬。 其实他储物袋里还是有一副黑耀金盔甲的,这种高档货显然比秘银盔甲要结实得多,只是白亦本人对更换这个身体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断断续续修了老长时间也没修完。 他毕竟一直标榜自己是位法师,既然如此,那自带魔法吸收属性的黑耀金很显然就太好,会影响他施法的,也是真的不想换上这个,倒是很想把这套盔甲卖了算了。不过这种货很难出手就是了,留着以后给其他哪位行者当身体好了。 “喂喂,希望阁下,别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好不容易完成了拯救100万人的壮举,怎么也应该开心一下吧?现在是庆祝时间吧?”工匠行者在虚空里突然道,“是时候组织一场大规模游戏了吧?” 嗯这么也对,现在是应该放松一下的,于是白亦索性让身体躺在椅子上,双腿翘在试验台上,摆出一副很悠闲的架势,意识里则为虚空行者们搭建着游戏平台。 因为才经历了一场惊险刺激的绝地大逃亡,所以大部分虚空行者们也想体验一番这种逃亡的乐趣,于是白亦就替他们模拟了一场类似于大逃杀的游戏,虚空行者们被飞机投送到了一座废城之中,他们需要一边收集各种武器弹药补给品,一边对抗其他虚空行者,同时还有一股致命的毒气在四处蔓延,缩安全活动的范围,让他们之间的厮杀更为激烈。 一共有二十余位虚空行者参与了这场游戏,除开睡觉的和不爱玩的,基本上所有人都参与了,看来大家都挺开心的?不过游戏场景被设计得很大,而虚空行者的数量又比较少,没办法,白亦又只好模拟了一些NP,让它们陪着虚空行者一起玩。 然后游戏开始没多久,系统里就想起魔法师行者被NP驾驶汽车碾死的提示,第一个出局了。 有这样一个老师有些时候还真是丢人啊 再过了一会,白亦又注意到手持一把大砍刀的蛮子行者,勇敢的扑向了手持霰弹枪的学者,这本应该是场没有悬念的对决,可等了几秒之后,居然是学者被淘汰了? 你手里拿的是根烧火棍吗? 接下来,又有一些虚空行者陆陆续续的被淘汰了,他们有一些是像蛮子这种不喜欢人类的枪械,有一些则是找到了枪械不知道怎么用,比如影子行者撞见了传教士行者,教会派出身的两人端着枪就是一番激烈的厮杀,结果谁的枪里都没有子弹就这么空膛对射了一会之后,穿着全游戏最好的防弹衣,带着最好的头盔,骑着摩托的圣骑士从两人身边路过,把两人给撞死了 “哈哈哈哈,这样的身姿,让我回忆起了往昔那峥嵘的岁月啊!”骑着摩托车的圣骑士大概是把防弹衣和头盔想象成自己以前的盔甲,而摩托车则是当年那匹忠诚的良驹?他显得格外兴奋,骑着摩托车在荒原上任意驰骋在,回忆着当年那叱咤风云的光辉岁月。 然后摩托车突然经过一个土坡,在空中华丽的反转了60度之后,圣骑士摔死了 这局游戏毫无悬念的由NP存活到了最后,成了唯一的赢家,而虚空行者的表现则不堪入目,除了工匠,工程师这两个本来就对人类造物很有兴趣的人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之外,大概就只有擅长隐遁和伏击的刺客妹子表现好一些了,他们起码还战胜了一到两名NP才落败,不至于被NP屠杀。 这样的拙劣表现,虚空行者们纷纷表示不服,认为第一局只是在适应游戏,接下来才是他们真正的表演时间。 结果第二局第一个被淘汰的仍旧是被誉为最强皇帝的魔导神皇阁下,他这一次倒是没给车撞死,只不过忙着搜寻物资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摸过来了暗杀者行者,而暗杀者行者又因为没有武器,只能用拳头一拳一拳的锤着魔法师,让魔法师发出了一句疑问:“咦?我的角色怎么在不停的掉血?是有人在攻击我吗?” 然后他就死了成为了暗杀者一生中第一个被成功暗杀而不是强杀的牺牲品 被暗杀者暗杀掉,这简直不是丢人能形容的事了 而刚刚完成漫长人生第一次未被发现的成功暗杀的暗杀者,则兴奋的仰大笑:“哈哈哈哈!终于!我终于成功了!” 不但成功了,对象还是很了不起的魔导神皇阁下哟!暗杀者一时间士气大振,搜刮到一大波武器装备后,便找了一个草丛趴着,等待第二个猎物送上门来。 很快,手持突击步枪,背包里填的满满的魂甲使靠近了暗杀者的位置,然后他突然很莫名其妙的对着前方的草丛扫了一梭子子弹,又径直跑开了,还有些奇怪的自语道:“奇怪?我为什么就是觉得那里有人呢?” 身上残留着十几个弹孔的暗杀者阁下含恨的离开了游戏。 好吧,抛开这些插曲,第二局游戏中虚空行者们确实展现出了应有的技战术水平,至少不会被低智能的NP给肆意屠戮了,就连学者这样的学术派妹子,都能和NP周旋一番,而工匠和刺客这些适合这款游戏的选手,更是很快的脱颖而出。 最后,刺客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工程师,成为了第二场的胜者。 然后魔法师就坐不住了,他私下里戳了戳白亦,悄声道:“我亲爱的学生,你难道就这样看着自己敬爱的老师被人肆意蹂躏?” 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菜成这样啊白亦腹诽道。 “我只不过是不擅长这种单打独斗罢了,你知道的,我当年可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继续吧白亦最后无奈的回答道。 不过认真起来的话,魔法师确实不太擅长单打独斗,反正据白亦所知,他那一辈子都没和人一对一较量过,他身边高手如云,遇见什么事都是大家一窝蜂往上一涌,什么都给踏平了。 当然了,白亦倒也没觉得自己老师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这可是现实,既然能碾压,那为什么要讲骑士精神江湖义气?更何况,他当年还是位皇帝,只有逗比皇帝才会和人玩单挑吧? 于是考虑到自己老师的辛苦,白亦在第三局就稍微调整了一下NP的行为模式,让它们暗中保护好魔法师,尽量给他提供更多的资源,于是在NP的浴血奋战下,魔法师坚持了很长时间。 没办法,谁叫他是自己老师呢? 然后他和暗中保护他的NP遇见了武者 这下可怎么办?艰难而纠结的二选一摆在了白亦面前 结果就是他这么一犹豫,没有及时给NP发出指令,被武者抓住了关键的机会,超远距离一枪击毙了魔法师之后,扬长而去了 我你玩游戏的时候就不能稍微猥琐一点吗?一定要大摇大摆的走在马路上面吗? 接着,离开游戏的魔法师还一肚子不满的对着白亦道:“不行!这个女人不行!” 人家怎么就不行了?我暗中帮你都打不过别人,还怪别人太厉害了吗? “你以后,是要继承我皇位的,但这种女人,太阴险,太狡诈,不能当皇后” 这个家伙已经老糊涂了吗?都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我为什么要去继承你的位置啊,你的国家都没有了啊!还有人家武者那里阴险狡诈了?讲不讲道理的啊! 反正白亦被魔法师一番明显的老年人的胡言乱语弄得十分无语,又不禁联想起之前武者的那番话,心绪一下子有点乱,也就没去关注第三局的胜者是谁了。 求个票,认认真真的求个票 无论是上本书还是这本书,我都没开过单章求票什么,今也是被逼无奈,开个单章。 我并不是求月票,而是求B站目前在进行的那个萌战的票。 我请求还有多余账号的朋友,或是没有参与过这个萌战的朋友,能给我十分欣赏的角色男性组的罗马尼阿基曼投上一张真爱票。 这个外号医生的角色出自fg这款游戏,虽然是男性,但却是我十分欣赏的类型,我希望他能够走得更远一些。 至于我为什么会去关注这种明显是萌二才玩的萌战什么的,原因有些复杂,我知道很多人觉得这类活动很无聊很蠢,我之前其实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后来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关注了之后,我还是在这场活动中找到了一些能称之为闪光点的地方。 各种有趣的表情包和P图,各种有趣的段子故事,很多人都在尽力为自己喜欢的角色努力着,我知道这里面或许有一些黑幕一些恶意,但我看见更多的,则是这种为了喜欢的事而激情投入的画面。 这挺好的,爱好和喜欢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所以我在此真诚的请求大家能帮帮忙,这还是我第一次开单章这些呢,如果后面医生能够挺过这一轮,我今晚多更一章。 具体的投票方式简单的一下,需要一个B站账号,并且是通过了答题的二级账号,以及一个能收短信的手机,如果账号没有绑定手机的话,则需要先绑定一下,这个过程很简单,操作过程中也会提示,不再赘述。 有了账号和手机之后,在网页或者手机客户端进入萌战页面,具体的页面会在网页的左上角,手机客户端的中间位置滚动,看见有萌战字样的点进去就是。 进入页面后,最下方有一个领票按钮,点击之后通过手机验证可以获得票,此时点击投票,注意左下角会有一个真爱票和普通票的切换选项。 需要的就这么多了,衷心希望大家能帮帮忙,跪谢! 231.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到了这晚上,家伙们才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几个女孩就一边笑着一边拿着私密衣物钻进了浴室,完全不在意听见动静走出实验室的白亦。 片刻后,浴室里便传来一阵阵少女的欢笑声,隐约的还能听见这样的对话: “起来,刚才睡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戳我的脸?” “我也是,好像有人在揉我的脚是错觉吗?果然是太累了吗?” 白亦连忙默默的出门去替丫头们采购晚餐了 等到他回来之后,女孩们都洗好了,四人脸上都带着热气熏出来的红晕,慵懒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刚被热水浸泡过的雪白肌肤透出一股诱人的红晕,更因为在家里衣服穿得很少的缘故,大尺度的展现在了白亦面前。 “咳咳一会餐厅的人会来送餐,你们还是稍微多穿点吧。”白亦着,视线连忙从弥雅身上别开,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搂着阿蒂,在那里蹭着她的脸,这一黑一白两种颜色两种韵味的肢体纠缠在一起,实在是太太不健康了。 还好,这样的姿态她们只愿意让白亦一人欣赏,在听会有外人来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去楼上换上了正常的衣服,又稍过了一阵子之后,一顿格外丰盛的晚宴便呈现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在女孩们大朵快颐的时候,白亦则坐在弥雅身边,拿刀替她们都很爱吃的羊排切成一块一块,再一一添进每个女孩的盘子里,一边做着这些,他还一边道:“这次大家都表现得很好,都很努力,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虽然老师您我们救下了一百人,可是我还是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呢?我只知道自己一直跟着鱼鱼的指引闷头绘制法阵”缇丝嘉尔很是谦虚的道。 “我也觉得总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弥雅也跟着道,总感觉这份殊荣没什么实感的样子? “能完成那样的壮举,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行不通的,我们每一个人的每一份努力都很重要,这是一次属于大家的胜利,属于大家的荣耀。”白亦对着自己的两位学生朗声道。 “这样吗?自己能帮到大家,倒是挺高兴的,尤其是能像这样和希望先生一起。”弥雅开心的笑了起来。 家伙真是乖!听见弥雅这么一,白亦也暖心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结果旁边的缇丝嘉尔立即露出了一副期待的表情,白亦索性就站在两人中间,一起摸了摸头,让两个女孩的脸上同时露出了那番代表着幸福与满足的微笑。 有的时候,或许就是这样一两句简单的表演,一个暖心的动作,便能让人获得应得的满足感,相比起这场温馨的家庭晚宴,一周之后在皇城举行的庆功会,就总是显得索然无味。 白亦一家人被迫参会,毕竟这一次可不是简单的贵族,而是来自皇帝的邀请,这个面子总是要卖的,而几个女孩似乎也有些紧张,除了阿蒂之外,她们还没接触过这样的场合。 不过这并不妨碍白亦把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让她们成为宴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几个焦点。 宴会上,白亦先是碰见了罗恩国王,不过准确来,现在应该叫他罗恩亲王从沃萨皇帝册封他为异姓亲王这一举动倒也不难猜到后面发现了怎样的政治交易,一百万人口换来一个亲王的虚衔,虽然还有点封地,可这生意怎么算都是亏出血的。 这个世界的人口可是一项相当重要的资源,在这个没有工业,魔法也不用于生产的社会里,人力资源尤为重要,更何况这一批难民也不是地球上那种只会生孩子和爆炸的货色,这其中有大部分青壮年劳动力,所以除开原有的军人被收编之外,剩下的这些难民可都是每一位领主每一位贵族眼中的抢手货。 如果不是皇帝与王国那边达成了协议,他们恐怕会直接把这些难民贬为奴隶,摆上货架进行一番讨价还价了,而不是现在这样给予正常的领民身份。 和罗恩的再次见面,场面稍微有点尴尬,老实,像他这种顶着亲王头衔领着侯爵封地的贵族,眼下的地位怕是还不如两度拯救了世界的白亦,即使白亦目前是个没头衔的平民,可也是一位让所有权贵都仰视的平民,所以这次碰面,反而是罗恩亲王先行向白亦致意。 “不管怎么,殿下终究还是保护了自己的国民,这是灾人祸,不是谁的错。”白亦对权势毫无兴趣,也没摆出救世主的架子,反而是出言安慰着对方,友善的拍了拍他肩膀。 这种温和的态度让亲王心里顿时有了点不切实际的联想,两人随便尬聊了几句之后,他就开始把话头往子女婚姻的方向上引导。 “那是我的儿子,杰利诺罗恩。”亲王手里端着一只红酒杯,指了指不远处一位正在和其他贵族谈笑风生的英俊少年,“他很优秀,很快就融入了沃萨的贵族圈子。”亲王有些骄傲的道。 这货想干嘛?不会是想让我收那子当学生吧?不好意思,不收男学生,女装男学生也不收!白亦在旁边听着,默默腹诽道。 然后亲王又继续絮叨絮叨的聊着,视线也时不时往跟着白亦的几个漂亮女孩身上瞟,他先是强调了一下自己这个亲王是世袭的,虽比不了在古夫那边的一手遮,但也算是顶层的权贵了;然后又暗示了一下自己现在对龙骑士团还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最后又提及之前撤离时自己的忠诚护卫们抢救下来了不少皇室财产,表面自己也很有财力。 最后的最后,他才提出了联姻的想法,“希望大师您看,咱们是不是让两边的年轻人多接触接触?这对于我们双方而言” 白亦听出他的真意后,也没打算继续停下去了,他双手摁住亲王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认真道:“听好了,放弃你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要来打我学生的主意,否则的话,你也许会见识到比那场大灾难更为可怕的东西” 罢,他扭头就带着女孩们离开了。 232.这个位置不太适合我 “父王?父王?” 直到被那位罗恩亲王引以为傲的王子用力摇了几下肩膀,这位新加冕的亲王才从震惊与恐惧中恢复了过来,他伸手摸了摸额头,摊开一看,掌心里竟然已经全是冷汗? “父王,您这是怎么了?”王子关切的问道。 亲王用力摇了摇头,心头残留的那点恐惧感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他自认为自己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经历过那样的灭世危机,不应该有什么东西还能让自己感到恐惧了才对,然而刚才被白亦警告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蚂蚁一般,面对着一座巍峨高耸的大山。 端起红酒猛灌了几口之后,罗恩亲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而他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个希望大师,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身上会有这股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的气势? “父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刚才看见您和希望大师聊得正好,怎么突然一下子这样了?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王子继续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亲王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背,故作镇静的道。 “那您和希望大师聊得如何呢?我的婚事”王子又跟着问了一句。 作为一名优秀的皇室成员,王子杰利诺罗恩对于婚姻这种事早就做好了应有的觉悟,选择对象会以利益为第一考量,他本以为为了在沃萨高层中站稳脚跟,亲王会让他和某位大贵族联姻,甚至以入赘这种形式后来等到他听目标对象是希望大师的学生之后,反倒是松了口气,甚至还怀有了一些期待。 王子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能拉拢到像希望大师这种层次的强者,远远比和那些权贵凑近乎来得有效,这种关系到一个家族实力和底蕴的力量,才是决定他们家族最终能否立足的关键,而不是靠不住的婚姻关系。 更何况,希望大师那几位学生本身就个顶个的美艳动人,还独具风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想把四女都一并收入囊中的,只选一个的话,他也会选那个能长出使羽翼的女孩——这个女孩肯定和教会有着紧密的联系,能娶到她的话,等于又攀上了教会这颗大树,如果不是亲王警告他不许轻举妄动,他恐怕早就舔着脸开始追求村姑了。 只可惜事实证明这位王子还是想得太美了一点,两边已经谈崩了,对方态度十分坚决,一点条件都没讲,完全没得谈,而亲王也本着即使不能拉拢,也不能树敌的考虑,对着王子命令道:“以后不要和那几个女孩有任何接触!看都不要多看一眼!” “这”王子不解的看着自己父亲,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何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接着又像是发现了重大新闻那般接着问道:“难道那个希望拒绝了?以一个平民的身份,拒绝了一份来自亲王的婚约?” “如果只是拒绝倒是还好”罗恩亲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刚才白亦那可不止是拒绝,而是彻彻底底的威胁了!对于这个敢在自己一群大臣面前威胁整个王国的人来,威胁一位亲王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 “总之,千万不要以为他只是个平民的身份就去招惹他,切记!否则的话,或许会遇见一些比死更可怕的事”亲王最后这样劝着自己的儿子。 这对父子把白亦看得很重,但相反,白亦却是不怎么在意他们的,别区区一个亲王,哪怕是皇帝又如何呢?他对于权力地位这些东西看得极淡。 倒是虚空行者们对这位亲王的评价还不错? “这货还真是可以了啊,在你的气势威压之下居然没有尿裤子,还算是有些胆色的人。”领主这样道:“看来是个见识过场面的角色。” “他没直接出手杀人应该算是他今心情不错了,敢打那几个家伙的主意,还是肮脏的政治联姻,真是嫌命长了。”影子行者则以有些玩味的语气道。 “人家好歹是个国王。”白亦很客观的道,“而且我这人很好话的” 就在和虚空行者们拌嘴的时候,随着门口司仪一声高呼,皇帝沃萨三世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员顿时保持了安静,纷纷向着漫步走进场中的那位年轻人行着注目礼。 白亦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皇帝,倒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听见他三世的名号后,才意识到这个建立并没有多久的王朝居然已经换过两位皇帝了? 这个世界普通人的平均寿命比地球上要短一点,但是对于强者,或者是有强者帮助的权贵来,活个一两百岁不算多么稀罕的事,而沃萨王朝至今建立都还不到00年,皇帝都已经坐到三世了,反倒是比正常贵族的更迭速度还快了一些? 按照正史野史的相关记载,沃萨一世登基后不久就挂了,据是他常年征战积累下的大暗伤导致的;而第二任皇帝本身并没有什么力量,他的爱好是诗歌与绘画,最后因为沉迷贵族沙龙纵欲过度而英年早逝,皇位就落到如今这个年轻人身上了。 不过还好,当年跟着老皇帝开国的那批重臣除了维德尼娜的父亲,恩莱特公爵之外,目前身体还颇为硬朗,还能来参加今这场宴会,甚至和一些贵族姐眉来眼去,所以目前整个国家还是十分安定的,这一次又接到一份上掉下来的馅饼,人口得到了大幅度增加,等到把这批难民消化完毕后,国力又是一番可以预见的腾飞。 所以这位皇帝此时的心情也是极好,哪怕这场晚宴他的出席会显得有些尴尬,但也无所谓了,开心的时候,做什么都可以!他甚至代表获救的难民对所有参加救援行动的人表示了感谢,一副已经吃定了王国尸体的样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么,我们又一次拯救了位面的英雄,希望大师在哪里?”皇帝站在宴会厅中间,大声的喊了一句。 虽然白亦觉得这家伙有点蠢,可碍于情面,还是带着自己的几位学生从角落里挪到了人群面前,于是便听见围观群众顿时响起了一番惊呼声,一方面是表示对这具简陋盔甲的惊讶;另一方面则是在感慨那几位女孩的美貌。 “久仰大名了,希望先生。”皇帝从侍者拿过一支酒杯,高高举起,对着在场众人喊道:“敬我们的大英雄!” 于是其他贵族也纷纷举杯,一饮而尽之后,在皇帝的带领下,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那三个家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顿时显得有些紧张和激动,只有阿蒂表现得比较平静,只是默默的贴在白亦身边,轻轻蹭着他。 掌声结束之后,皇帝继续越俎代庖的代替别人向白亦致辞,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一顶顶高帽子不要钱的往白亦头上扔,什么“举世之英杰,国家之栋梁”这些话都纷纷出炉。 就连魔法师都不得不感慨这位同行的语言赋,在虚空里认真的道:“这家伙还真是能吹啊?吹得我不觉得那人是你了。”这话语里还暗藏着一点点的嫉妒,其实他当年确实不是这种以口才和演讲见长的皇帝。 一番大肆吹嘘之后,白亦都觉得自己头顶沉甸甸的,接着又听见皇帝问了一句:“那么希望大师,不知道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我相信这个问题是在场很多宾客都感兴趣的话题” 皇帝这么一问之后,在场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静,包括被喧宾夺主了的罗恩亲王都竖起了耳朵,准备聆听白亦的选择。 可在众人期待之下,白亦却耸了耸肩膀,了一句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话出来: “没什么打算,教学生,带孩子,就这样。” 皇帝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顿时愣住了,像是在仔细思考咀嚼白亦这番话是不是有什么别样的深意,片刻后,这位年轻的皇帝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之前就听闻希望大师是位淡泊名利的高人,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希望大师”皇帝顿了顿之后又继续道:“有着您这般实力的强者,一直偏安一偶是否有些不妥呢?当然了,我尊重您的意愿,只不过亚芬城那样的舞台太了,容不下您这样的存在。” “所以您看皇家学院副院长这个位置如何呢?” 这一次,皇帝放弃了那些没有营养的华丽辞藻,直接抛出了实质性的干货,而随着皇家学院几个词的落下,会场里也瞬间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这个皇家学院从字面上也不难理解其定位,反正里面的学生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各路大贵族的子女,那么其中的副院长,自然也是个位高权重的角色,这种师生之间的关系网,甚至比贵族联姻构建起来的圈子还要稳固和可靠。 皇帝此举,很显然是想把白亦引入帝国高层,这份筹码不可谓不重,其表面上的地位已经和一位侯爵相当了,而考虑到背后的隐形收益,恐怕罗恩亲王这种都愿意和白亦换一换的。 白亦很显然也没想到皇帝会抛出如此沉重的价码,他敢肯定在场的人没人能开出更高的价位了,老实,他原本以为顶多就是些物质奖励,加上一个贵族头衔什么的,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抛出这样一个位置。 他有些心动了藉由这个副院长的位置进场,凭借自己的知识的魅力,聚集一大批迷弟迷妹,然后等这些脑残粉长大进入国家的各个机关之后,再借助他们的力量进一步跻身帝国核心最后借助国家的力量来帮虚空行者们脱困,这么想想还真是有些心动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复杂,稍有不慎更是满盘皆输,花的时间和精力完全不成正比,到时候更是会身不由己的面对很多违背自己本心的选择,而白亦恰好又对这些玩意毫无兴趣,所以权衡一番之后,他还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摇了摇头。 “感谢您的好意,陛下,可我还是更喜欢目前的生活。” 皇帝面色一凝,他也没料到对方居然会拒绝,“希望大师,您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白亦点了点头,“可我对有些事情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希望陛下能够理解,每个人总有自己的一些奇怪坚持,我现在,只是想照顾好这几个家伙罢了。” 着,他伸手揽过弥雅和缇丝嘉尔的肩膀,像是在向所有人展示自己对这四位美少女的所有权那样。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白亦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和场间的其他贵族们也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白亦为什么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权力地位。 良久之后,皇帝才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尊重您的选择,希望大师,应该您不愧是圣徒约尔的挚友,同样都是那么的淡泊名利” 谁和那个大绅士是挚友啊!为什么随口编出来的故事被传的全世界都知道了啊!白亦在心头腹诽着。 此时,近乎所有的人都在为白亦的愚蠢选择感到惋惜,但唯有一撮人双眼放光的紧盯着他,这些人都是教会的,白亦这种淡然的心态完美契合了他们心目中圣徒的形象,果然圣徒的挚友,也是和圣徒有着同样品性的人啊。 倘若白亦知道了这些家伙内心的想法,恐怕会有掐死他们的冲动吧?他可不认为自己与那头大绅士有着同样的品性。 “好了好了,虽然希望大师拒绝了我的邀请,但我希望您不要再拒绝我的礼物了,这会让我很为难的”皇帝又突然开口了一句,暂时中断了其他贵族的议论声。 233.233 皇帝完,打了个响指,于是就看见人群响起一番呼声,靠近门口位置的人自动的分开一条路,几名侍从打扮的人扛着一口盖着帆布的长长箱子走了进来,把箱子立在了白亦面前,皇帝没有话,微笑着对白亦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亦掀开箱子上的帆布,因为触动了某个魔法机关,箱子四周的木板也随之分开落下,露出了里面一具银灰色的盔甲——这具盔甲的做工极为精美,很多部位都妆点着华丽的花纹,其肩甲部位更是雕刻出了一对翅膀的造型,甚至连手甲背面的每一根手指上都有着精细的雕琢,更关键的是,这些花纹并非纯粹是装饰性的作用,其本身就是按照一定的魔法回路布置的,同时又有着一定程度的留白,只需要稍加修改和校队,就能让穿戴着自行固化想要的魔法。 而整具盔甲的银灰色金属,仔细看上去还能在其中发现一点星星点点的闪光,这是其本身就蕴含着一定魔力的标志,表面其材料是相当贵重的金属。要有什么让人觉得不那么完美的地方,大概就是其头部了,面甲上依照贵族风格的审美雕刻了一张人脸;头盔上面又多了两根中二气氛浓郁的长长犄角,稍微用力就能把人一头撞死的感觉,再加上带翅膀的肩膀,总让人觉得这具盔甲带了那么点动漫色彩。 当然,这一点的瑕疵并不影响白亦对整具盔甲的评价,他稍微凑近了一些,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盔甲的材质,然后试探着问道:“圣银?” 圣银是一种比较特别复合材料,是很久很久以前由一位虔诚的炼金师偶然间发明出来的配方,他异想开的把各种材料和教会里面的圣水圣灰圣蜡这些玩意混合在一起,试图制造出世界上最圣洁的材料,结果无意间发现秘银和这些材料的相性极佳,融合之后不但能提高其强度,更能让其原本的性能得到大大增强,他惊喜的给这块全新的复合材料取了圣银这样一个名字,并以此赚了一大笔钱财。 不过这个配方演化至今,已经和信仰和圣洁之类的没什么关系了,人们早已用其他效果更好的材料替换了教会那堆玩意,和纯度更高的秘银相融合,制造出了更加优秀的圣银,只是出于对发明者的尊重,还是沿用了以前的老名字。 所以眼前这具用圣银打造出的盔甲,几乎可以算是最顶级的法师盔甲,仅次于那些传中的神器了,如果黑耀金盔甲是最好的武者盔甲,那么眼前这具,就是最好的法师盔甲了。 “满意吗?”皇帝在白亦身边问了一句,其实他已经从白亦的态度中看出来了,这位希望大师或许不在乎权力地位,但是对于物质方面的需求还算是正常了,这倒也让他松了口气,如果对方真是那种绝对无欲无求的人,那才真是难对付。 “很华丽。”白亦认真的道。 “它叫做崇高圣铠,是马尔位面的矮人大师结合我们伊斯特的炼金术所锻造出来的,算是两个位面的智慧结晶,也是我最骄傲的几件藏品之一”皇帝在那边简单介绍了一番。 白亦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圣银这种材料,其本身的成本和价钱或许不算太高,但制造工艺十分复杂,产量极低,又完全被国家所掌控把持,一般人或者一般贵族根本无法入手,属于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珍惜材料,无法估量其价值。 能拥有这样一具盔甲或许不能明其财力,但足以明其权势和地位,比起其性能,这隐晦的身份象征才是这套盔甲的真正价值所在。 不过老实,这句盔甲贵重是贵重,但和皇家学院副院长这个位置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 白亦当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玩意很适合作为法师的他来用罢了,至于身份什么的,如今的他并需要其他东西来帮他证明了。 “现在,它是你的了。”皇帝拍了拍白亦的肩膀,慷慨的道,“我知道这比起你拯救了两次世界的壮举而言并不算什么,但这却是我诚挚的心意,代表了我们之间的真挚情谊” 这话听起来怎么gaygay的白亦在心头腹诽着,连忙对着皇帝道谢,这样的物资奖励他还是乐于收下的。 接着,皇帝便换来了几位宫廷法师,在他们和弥雅的配合之下,白亦换上了这具新的身体,果然不错,而是已经针对魂甲的特点进行过一定程度的调整,连内部都增添了一些适应性配重,各个关节的灵活性更是无可挑剔,都不用白亦自己再做调整。 更有趣的是,那张雕刻着人脸的面甲是用质地很软的银做成的,配合上几个特殊的魔法,那上面的五官居然能够产生变化,也就让白亦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变得丰富了起来。 至此,这场庆功宴的重头戏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皇帝又赏赐了一些钱财和珠宝首饰之类的奢侈品,这里面有几个女孩的份,量还特别多,大概是为了弥补无法为几个女孩册封贵族——根据帝国律法,女性不能册封只能继承,一般对于建立了功勋的女性都是册封其家族或者多给一些物质补偿这种方式来弥补。 还好,皇帝没有盲目的赐婚,他应该是从白亦的风评中听见过什么,对白亦的了解显然比罗恩亲王清楚多了。 接下来,庆功宴就进入了最无聊也最难熬的部分,一大堆贵族把白亦和他的学生紧紧围住,是个人都要上来搭句话打个招呼凑个近乎,其中也不乏公爵级的角色想要聘请白亦当自己儿子的家庭教师,或者自家的魔法顾问,这些白亦都只好一一谢绝。 他一边硬着头皮对付这些打自己主意的老贵族,一边还要盯紧那些打自家女孩主意的贵族,饶是虚空第五行者都觉得累了,可就在这种本就疲于应付的关键时刻,还有人突然跑出来添乱?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看起来比弥雅还,金色的头发扎成一股辫子,可爱的脸带着惊喜和激动的神情,从人群当中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抱住白亦的大腿,高声喊道:“爸爸!” 随着着充满稚气的童声响彻整个宴会厅,人们一下子就安静了。 白亦一下子也愣了,他本以为是不知道得罪了那个贵族,做局来阴自己这个皇帝眼中的红人,可低头一看,居然是莫德雷德? “爸爸你变帅了!”莫德雷德开心的笑着,两颗可爱的虎牙很自然的露了出来。 果然有着这样的名字,就一定有着坑爹的属性吗?因为阿雅是你妈妈,所以你就要来坑我吗?而且我到底哪一点像你爸爸了?我改还不行吗? 围观群众纷纷对这一幕感到诧异,但白亦身后的弥雅却知道事情的原委,她还记得莫德雷德在草原上对她过的那番话呢,于是家伙一下子就急了,连忙从另一边一把抱住白亦,然后警惕的看着莫德雷德,丝毫没有之前两姐妹那样的亲昵,就像是在争抢什么东西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想抢的是爸爸,还是什么别的 就在人们开始纷纷讨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发明出了能让魂甲的魔法,并随之做出始乱终弃这种事;还是有人想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污蔑白亦的时候,脸红得快滴血的阿雅才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了进来,连忙把莫德雷德拽到自己身后,又对着白亦露出一副猫般的可怜表情,看着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得。 “希望先生对不起,孩子不听话”阿雅可怜巴巴的道,这一副又羞又急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更显楚楚可怜,而她身上,又恰好穿着之前那身黑色连衣裙 她今也受邀参加了这场庆功宴,或许是之前这身衣服白亦时不时的多看了两眼,所以她才会选择这条裙子吧? 只是才告白过的母龙,后来冷静下来之后才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这一次再见面,她是怎么也拉不下脸皮过来打招呼,莫德雷德倒是想过来,却被她紧紧拉住了。 结果后面一个不心,没把莫德雷德看住,就闹出了这种事情 “对不起,大家,我孩子还,不懂事,冒犯了诸位,对不起”阿雅又连忙对着众人致歉,甚至还牵着莫德雷德,向着皇帝单膝跪下。 “啊哈哈,早就听希望大师很受孩子欢迎,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受欢迎,阿雅姐请起吧,这只是一场误会。”皇帝开口,替阿雅分辨了几句,于是众人这才纷纷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只不过还是有一些看懂了阿雅对白亦那种表情的人,冲着两人露出了一番玩味的笑容。 他们大都知道阿雅其实是头龙,此时也不禁感慨这位岸貌道然的希望大师,居然有着如此迥异的口味 234.我认识一位长者 结果被莫德雷德这坑爹的熊孩子这么一闹腾之后,这场宴会剩下的时间里阿雅也只能一直保持着面部发烧的状态,和白亦呆在一起了,只是在常人看起来,这头母龙虽然表现得很羞涩,可还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其实先前阿雅就几次想过去和白亦搭话的,只是出于内心的矜持一直踌躇不前,刚刚迈出脚步又停了下来,倒是莫德雷德这一记助攻让她得偿所愿,还很机灵的借着周围人群的拥挤,离白亦越来越近,看上去就像是他带来的女伴一样。 倒是莫德雷德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开心的一把抱住弥雅,在她耳边道:“弥雅弥雅,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呀” 面对莫这样的善意,弥雅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好顺势在她脸上蹭了蹭,道:“我也很想你呀” 家伙们都这么和谐,表现得就像一家人似的,而白亦则比较难受了,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有一股视线正在凝视着自己,怪不舒服的再加上应付那些麻烦的贵族,白亦这次是真的觉得累了,好不容易熬到散场,就有些急切的想走传送阵回去亚芬城那边。 可他刚把几个同样累得不行的女孩塞进马车之后,一回头,就看见阿雅牵着莫德雷德在身后怯生生的看着自己,他这么一琢磨,好像两人相遇之后虽然一直在一起,但话都还没上几句,这又只好回过身,琢磨着应该聊点什么。 他之前已经通过罗恩亲王知道龙骑士团被收编的消息,并且已经在距离埃欧群山最近的一座中型城市外面建立起了新的驻地,就背靠着埃欧群山,离巨龙之巅很近,他们在那里训练新的龙骑士和狮鹫骑士这些空中作战力量,相信很快的时间就能为帝国带来一只强大的空军,以阿雅在龙骑士团里的地位,相信她在这边也会混得很好。 “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新家怎么样?”白亦开口问道。 “挺好的”阿雅微笑着回答道。 “就是很想你”莫德雷德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气得阿雅回头就揪着她的脸蛋,把她赶进了自己过来的马车里。 回来之后,阿雅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双手背在身后,勉强解释道:“希望先生请你千万别误会,这些真不是我教她的,她只是觉得你身上的气味很亲切,就认为你是她父亲。” “哦?”白亦愣了愣,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味道?润滑油的味道?不太对,莫德雷德又不是钢锁,肯定不会觉得这种味道亲切,那么能让一头龙觉得亲切的话,应该是之前的赐福和末日那号令群龙时流露出的气息? 于是他又戳了戳还没睡着的第三行者,问道:“你女儿?” “怎么可能!她才多大?我有多大?这么简单的算数你不会吗?”第三行者反问道。 “不好,你当年私生子那么多”白亦继续质疑道。 大部分虚空行者在私生活方面都很保守,更有很多像学者这样单身了一辈子的,除了魂甲使,吟游诗人,以及这位第三行者之外,而这三个人当中,又以第三行者的私生活最为不检点,简直和头种马,哦不对,应该种龙一样。 “你也知道我当初在这方面不够矜持不过她真的太了,应该是我不知道哪一脉的子嗣后代吧?”前任圣龙这样道。 这样可就扯远了,以这头种龙当年那作风,真的要盘盘它族谱的话,那简直是参大树那样的树形结构,根本算不清的。 “要不,先问问那个的是什么龙种?”第三行者又补充了一句。 白亦问了问,结果就听见阿雅道:“应该还是白龙吧?只是又有些不一样,或许是某种混血?不过她也没什么赋能力。” 那这事可就更加不清了混血这玩意吧,有可能混出同时具有父母双方赋能力的强力品种,也或许只有一方的,但更多可能是混出什么都不会的劣等品种或是各种亚龙,按照第三行者记忆里那些关于龙族的知识,那些高等龙族的赋能力其实就是普通龙族不停混血混出来的,然后就这么慢慢繁衍出来了如今的高等龙族。 还好,人和龙或者人和羊都生不出东西来,这点最起码的生殖隔离还是有的,不然就乱套了。 总之,莫德雷德的身世怕是无非追溯了,也没啥必要追溯,有没有圣龙的血脉其实没啥大影响,圣龙只是一个职位罢了。 可是第三行者却还是道:“不管怎么,也算是我的后代了,也是我现在能看见的唯一后代了,帮我照顾照顾她吧?” 别人有个很好的妈妈在照顾,需要我操什么心啊?难不成我还顺便照顾照顾她妈?而且话又回来了,你当年播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后代需要照顾啊? “唉,当时年轻,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都是年轻犯下的错啊,现在老了,自然是后悔了”第三行者着着,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似乎已经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中,也没有再提帮忙照顾这些不切实际的事了。 就在这时,现实里的阿雅总算是抓住了这个机会,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也是她今晚决定追过来的主要目的。 “希望先生,你究竟是谁?” 其实阿雅并不太敢问这个问题的,可是她和他的父亲都对这个问题很在意,那一晚白亦号令群龙的举动或许没有引起其他龙骑士的注意,可她还有她父亲老龙尤瑟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两人顾及到白亦的身份,一直不太敢问。 对于龙族而言,去质问圣龙就像人类去质问皇帝一般,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这事。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阿雅本以为白亦就是圣龙本人的,只是后来来到魂甲技术更为发达的伊斯特位面,查阅了很多资料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龙族是不能作为魂甲存在的,这也是她最后敢于发问的关键原因。 这母龙居然还真敢来问这件事,这倒是有些出乎白亦的意料,他犹豫了一下,本想直接喝退她,可心里又有点不忍继续欺负这位被自己拒绝两次的可怜女孩了,只好思索了一番之后,开口道: “我曾经游历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风景,也遇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存在,但其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白亦编织着谎言,面甲上还配合着做出了一副沉溺于回忆中的神色,最后讲了一个他偶然邂逅了圣龙的故事,双方相见恨晚交谈盛欢,临别时,圣龙还教了他一些东西。 “你您居然遇见过圣龙大人?”阿雅听完白亦编出来的玄幻故事后,倒也没有质疑,只是觉得十分惊讶。 “那就是传中的圣龙吗?我不知道,我只是以为它是一位强大而睿智的长者,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荣幸啊”白亦继续撒谎道。 “可是,圣龙大人为什么会教您那奇怪的龙语,以及命令群龙的方法呢?”阿雅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的问道。 白亦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来不及做好准备就急急忙忙的用了,搞得现在就挺不好解释的,只能敷衍的道:“我不敢揣摩那种存在的想法,它或许有着它的深意吧” 阿雅歪着头,做出一副萌萌的思考的动作,可想了半也没什么头绪,就像白亦的,出于对圣龙的敬畏,她也不敢去揣摩圣龙的想法,所以这个故事里虽然有些疑点,可是因为心里对白亦的好感,她还是选择相信了。 “希望先生果然好厉害呢,又认识圣徒,又认识圣龙,您之前的一生,一定十分精彩吧?”阿雅又追问了一句。 “就是四处瞎晃悠,运气比较好,认识了比较多的人。”白亦嘴上继续敷衍道。 他其实是有点忌讳别人追问他生前经历的,你既然那么厉害,那生前一定很有名咯?可我怎么都没听过你?这是个怎么都绕不过去也解释不清的问题,拿历史记录不全当借口可以糊弄过去两三次,但不可能一直这么糊弄下去。 他之前拒绝皇家学院那份肥差,其实也有着这方面的考虑,那种重要部门的重要职位,怎么可能不查这些东西?还好,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地位了,后面只要低调一些,不胡乱树敌的话,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来自讨没趣的问他这些。 聊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两人相互告辞后准备各自回家,只是在即将分别之时,站在自家马车边上的阿雅又回头对着白亦的背影道:“对了,希望先生,您现在的样子很帅气,很好看” “谢谢。”白亦没有回头的道,大概头盔上那两根犄角很对她胃口吧? “那个,今能和您聊很开心,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能见面吗?莫德雷德她也很喜欢您” 白亦还是没有回头,不过阿雅脸上那种女孩式的期待他也能想象出来,只好又点了点头。 235.白亦的专业素养 回家之后,家伙们迫不及待的上床睡觉了,白亦则默默的回去自己实验室里清点着皇帝发下来的奖励,其中一些珠宝首饰之类的他在路上就分给了姑娘们,剩下大多是些魔法材料,至于金币,那自然是全部被他收入囊中,这些家伙一有钱就喜欢去乱买些惹火的裙子和花哨的鞋子,结果往往还只穿那么一两次,这不浪费钱么? 接下来的几时间里,随着白亦拒绝了所有贵族的各种花式邀请,他也总算是回归了往日的平静生活,然后这一的清早,他一边捧着猫钱罐细心的浇水,一边自言自语的感慨道:“花花草草都发芽了,怎么学院还不开课呢?家伙们总不能这么玩吧?” 今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女孩们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疯去了,虽然管制了零用钱,可缇丝嘉尔的炼金工坊却管不了,那里现在生意兴隆,一的收益够她们玩上好久。 “希望不要忘记下午上课的时间吧。”白亦继续自语着,把动物钱罐摆好放在向阳的方向,自己又回去实验室,继续调整新入手的盔甲,这件盔甲虽然做工精良到无可挑剔,但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太符合他审美的地方,例如头顶那两枚犄角,就被他调整成了伸缩式,随便又模仿着一部分恶魔的生理结构,在那上面附加了两个强化精神力效果的法阵。 这样的话,他平时就把犄角收起来,免得进出房间的时候老是撞坏门框;然后需要交战的时候,再把两个犄角竖起来,强化自己的感知能力。 这个设计思路还是比较合理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像只蛐蛐似的 至于其他的优化,则是胸甲上的魔力振幅法阵;一些固化在双手手指上的常用魔法;还有就是从堕神教那边抄来的屏蔽法阵,这个被他固化在了后背,平时用弥雅她们亲手缝制的斗篷遮起来,需要的时候,那就是斗篷一掀,屏蔽力场发动,然后就可以发动特殊形体塑造,胡作非为了。 一掀斗篷就能变身,想想还是挺方便的?只不过因为背部的面积有限,也铭刻不上几个符文,最后展开的屏蔽结界会有点狭,应急用是够了,想大干一场的话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的。 差不多就这样,皇帝发下来的那些魔法材料就大部分用在了白亦自己这具新身体上面,多余的就便宜了锤头鲨布偶——现在那布偶的肚子里面绘制的法阵是用血之泪石的超珍惜材料绘制而成的,没人知道这玩意是怎么形成的,只能猜测是极其强大的魔兽在频死时流出的血泪凝结而成,其中蕴含着大量的魔力,受热后会化开成液体,是书写卷轴和刻画法阵的最顶级材料。 这玩意市场上是买不到的,只有在各种奢侈品拍卖会上能看见它的身影,更是因为其凝集成的结晶遍体通红,又晶莹剔透,最顶级的红宝石也无法与之媲美,这让它同时又是一款稀有的极品珠宝,一些庸俗的贵妇很喜欢花高价买下这东西做首饰。 皇帝十分慷慨的送了白亦两枚,他用掉了一半在自己身上,又在锤头鲨肚子里用了一半,剩下的一颗则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血之泪石进了锤头鲨肚子之外,白亦还把一颗蛮神心脏进行缩炼化处理后塞了进去,替换掉了原来的魔力核心。蛮神心脏出产自野蛮魔,作为十分高端的魔力核心,再加上强悍的血之泪石,锤头鲨布偶现在完全可以连续使用固化在上面的曙光女神之宽恕,不需要担心魔力补给问题;而进入其中的虚空行者也可以更大胆施为。 根据白亦的预估,如果进入布偶的是一些擅长实战的强者,在合适的环境下,凭借着他们的实战经验和技巧,这只布偶基本有着传级的战力。 所以这只锤头鲨布偶,现在不仅很昂贵,还很厉害! 当然了,某些虚空行者强烈要求的舌头功能还是被白亦否决了。 于是今,对这具新身体的调整就到了最后一步——白亦伸手卸下了脸上的面甲,开始调整着那上面的五官。 严格来的话,面甲上那张人类雕刻得栩栩如生,还相当的俊朗帅气,只是白亦觉得这和自己的脸完全不像,决定再加工加工。 “是时候向你们展示一番我的专业素养了。”白亦拿着面甲,在虚空里吹嘘道:“想当年,我玩各种游戏捏出来的人物都是其他玩家纷纷效仿的对象,今,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吧” 着,他的手附在了面甲上,用魔力把上面那些凸起的五官抚平,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用心雕刻。 这个过程用了相当长的时间,也确实是一个需要精雕细琢的过程,直到听见弥雅她们回来的动静之后,才算是勉强能接受,白亦把面甲重新装了上去,又看了看时间,这群家伙居然比规定的时间晚回来了半时?!他有些生气,噔噔噔的走出了地下室,站在了几个女孩面前。 “为什么回来晚了?!”白亦厉声喝道。 女孩们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有弥雅仗着白亦宠自己,还敢声的了一句:“对不起呀希望先生,歌剧结束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着,她又悄悄抬头看了眼白亦的脸色。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她一下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亦有些恼火的问着。 其他三个女孩被弥雅的笑声吸引,也好奇的抬头看了白亦一眼,然后便纷纷笑成了一团 因为此时白亦的脸,完全是这个样子的: ̄へ ̄ 嗯这不是他的脸像这样,而是完全就是这样 怎么呢,想要在现实中凭空捏出一张像样的人脸,那个难度可比游戏上高出了好几个数量级白亦在那里折腾了大半的时间,大多都捏出一副邪神级别的脸,或者更加猎奇的款式,最后家伙们回来了,他急得不行,又害怕吓着她们,只好做成了一张-_-结构的脸。 虽简单了一点,但想要表达基本情绪还是没问题的!也不会吓到别人!只是会让别人笑得满地打滚 等到她们好不容易笑够了,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白亦才保持着(╬ ̄皿 ̄)这样的表情,默默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从阿雅家里顺来的鸡毛掸子,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古夫位面遗物了。 最后,原本准备的训话和惩罚也就不了了之了,氛围已经成了这样,白亦又能什么呢?只不过今的家庭作业,被他加了一倍罢了。 “嗯继续这样下去可不行,明我去学院那边看看吧。”白亦一边监督着家伙们写作业,一边摆出一副(-`?-)的皱眉沉思的表情,在那里合计这明的事。 结果到了第二,他在脸上蒙了江洋大盗或者采花贼同款的黑布,走进了学院里。 此时距离上次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气都已经开始渐渐转凉了,路边的也陆陆续续有落叶开始飘落,可是学院却一点复苏的迹象都没有,之前被破坏的地方还是保持着原样,教学楼也还是一滩废墟,四处还竖起来一道禁止入内的围栏。 莫非这所传承了那么久的学院,终于宣告破亡了么?白亦心头产生了一个让学徒唏嘘不已的猜测。 “去城主府那边问问看吧?”学徒在虚空里以无比悲伤的语气道。 “好的。”白亦点了点头,往着城主府那边赶去,结果在半路上恰好遇见了带着魂甲使出门溜哒的对不起先生和猫头鹰先生,他连忙上去打了个招呼,明了一下自己是谁。 一番简单的寒暄之后,几人坐进了街边的咖啡馆里,两位工友倒是很想听听白亦的故事,不过被他抢先了一步,问道:“学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开始修复?” “对不起,这好像是教会那边的意思,认为这片土地被恶魔所玷污了,很不安全,需要全面清理之后才能使用。”对不起先生先回答道。 “而你也知道,现在教会很忙。”猫头鹰先生继续补充道:“所以学院什么时候能建立起来也是遥遥无期的事,现在继任院长的金副院长正在积极斡旋,寻找新的土地,在那之前恐怕要无限期停课了不过现在他们也允许学生自由转学,除了皇家学院之外的其他学院都可以重新选择。” “这可真是件不幸的事啊”白亦低声感慨道。 仙塞学院并不是南陆最好的学院,但却是历史最悠久的,同时也是最好的平民学院,甚至很多贵族都愿意送孩子们进来,总的来,它还是蛮不错的。 只可惜,遇上了那样的灾人祸想来也是件挺悲哀的事。 还好,白亦自己也是一位出色的老师,自家的几个孩子也不愁没书念。 236.这才是新学期的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白亦和两位工友大致讲了讲自己这边的故事。 因为坐在咖啡馆里的缘故,每个人面前都象征性的倒满了一杯咖啡,可三位魂甲又喝不了,为避免浪费,白亦索性就用魔力把咖啡抽了出来,凝结成故事里各种的形象,配合着一番章回体评书式的叙事风格,咖啡做成的人也在桌子上还原了一次当初的场景,把这两段故事描述得格外生动形象,一行人听得津津有味的。 两位年轻的魂甲使更是听得满脸憧憬,双目放光,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恨不得自己也能投身其中似得,等故事结束之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纷纷表示很羡慕弥雅她们,以后一定也要努力锻炼,争取能成为下一段故事里的主角。 年轻真是好啊! 故事讲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白亦谢绝了两位工友共进午餐的邀请,表示自己得回去准备给家里那几个上课了。临别时,他又最后问了问工友们的选择。 对不起先生本身就是一位不俗的武者,他的魂甲使也是战士系的,考虑到家中的经济情况不太理想,所以暂时决定由对不起先生来教授武艺;而猫头鹰先生那边,则是打算让他家的魂甲使转到某个贵族女校去。 “希望大师,我会和新同学们讲述您的故事的,到时候一定羡慕死她们!”那个叫辛西娅的可爱姑娘已经宛如是副迷妹的姿态了,一脸崇拜的对着白亦道,让旁边的变态鬼父猫头鹰先生本能的感觉到了某种危机。 白亦轻轻点了点头,面甲上随之浮现出( ̄▽ ̄)的表情。 可结果又听见辛西娅追问了一句:“不过起来,希望大师您这具新身体原本应该蛮好看蛮帅气的,可为什么要在脸上蒙一张布呢?这搭配怪怪的” 唯独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提及啊!!!!!(╬ ̄皿 ̄) 总之呢,这具原本格外华丽的盔甲算是被糟蹋了,这江洋大盗式的面巾搭配银灰色的高雅配色,还有肩膀上的两截翅膀,以及因为头顶犄角被收回去之后显得像颗倭瓜式的头盔,还有那表情包式的面甲让白亦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高得惊动地的 只能,一件原本的艺术品就这么毁了。 回到家里之后,家伙们正老老实实的坐在餐桌前等他回来,虽然饭菜都已做好,可是他不回来都没人敢动,于是白亦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开吃,自己则坐在弥雅身边检查着她们交上来的作业。 结果看了一会之后,白亦又放下作业,开口道:“我今去学院那边看了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这样还是先听坏的吧?”缇丝嘉尔放下手中的刀叉,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其他三个女孩,她们也都表示同意。 “好吧,坏消息是,学院现在无限期停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课。”白亦以某种惋惜和遗憾的口吻道。 结果几个家伙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这哪里是坏消息,明明是好消息才对吧? “那希望先生,好消息呢?好消息是什么呢?”弥雅在旁边连忙问道,如果坏消息都是这样的话,那么好消息岂不是更为振奋人心? 于是其他女孩也纷纷用饱含期待的目光看向白亦,期待着那份惊喜。 “至于好消息嘛,因为现在学院不能上课,所以从现在开始,每都由我来上课,嗯全的!”白亦慢条斯理的道。 “诶!!!!!!”女孩们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这哪里算是好消息啦! “怎么了?能得到我全候全方位的教导,难道不算好消息吗?”白亦似笑非笑的问道。 “呜”弥雅顿时失望的垂下头,可又不敢反驳,只能闷闷不乐的往嘴里扒拉着色拉。 其实客观来的话,白亦的授课水平还是不错的,每一课的时间都是很科学的45分钟,声音也是抑扬顿挫不会催眠,并且在课堂上还经常用一些先进的模式来授课。 比如讲述凤凰和火鸟的区别时,白亦就会用魔力在空气中绘制出两种魔兽的三维结构图,两者的差别在对比下显得十分清晰,讲解起来也就格外生动形象。 又比如他在讲述一个法阵的作用时,为了方便两个家伙记忆,会尽量用可爱动物的形象来帮助学生们记忆;而一个魔法在什么场合能发挥出什么样的作用,他也会经常编出一个配套的故事,让学生们的记忆更加深刻。 总之,白亦绝对是用了心在授课,其水平真的没得黑。 可之所以女孩们都有点怕上他的课,一方面是因为他讲的东西有些深和难,有些超出了这个年龄学生的范畴,比如讲完了凤凰和火鸟的区别之后,他就点名要缇丝嘉尔来回答两者的羽毛和血液分别适合用来布置什么样的法阵,那个法阵的具体效果是什么,加入了这两种材料后会出现什么变化等等等等深入复杂的问题。 而另一方面,则是他要求十分严格,留下的作业又多又难,一旦完成不好的话,还要被惩罚,轻则捏脸;重则用鸡毛掸子打屁股;再严重的,则是头上顶着动物钱罐罚站——那一次是四个东西乘着他在给胸甲铭刻符文,行动不便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了,结果第二作业交的白卷,把他给气坏了,除了罚站了一上午之外,带头的缇丝嘉尔屁股都给打肿了 那一次最后缇丝嘉尔一边哭一边顶着动物钱罐罚站,嘴里嘀咕着:“最讨厌老师了!”这样的气话,可是又不敢把种着花花草草的钱罐弄坏了,她们都知道自己老师最宝贝这点东西了,真要弄坏了,怕不是把她们给生吞了? 白亦在旁边听得直摇头,自己居然被学生讨厌了?果然是叛逆期到了吧?可就算被学生讨厌,他也要坚持这样的高标准和严要求,这才是真正为了她们好。 好在后面弥雅两边都帮忙劝着,白亦又揉了揉缇丝嘉尔的脑袋,女孩也就很快消气了。结果第二弥雅自己交上来的作业全是大红叉,又轮到缇丝嘉尔反过来哄她了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女孩们虽然知道白亦的授课水平很高,也是真心为自己好才那么严格,可这个年纪的女孩本来就还处在一个爱玩的年纪,之前嘛,白亦只上半课,还能应付得下来,但现在学院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复课,这一整都要被白亦所支配,一想起来就让几个女孩瑟瑟发抖。 “你们啊”白亦看了看在身边弥雅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腰,让家伙发出“呀!”的一声尖叫,算是打起了精神。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可怕,以前呢,只上半课,所以讲的东西会很多,作业也多,因为我想让你们在回学院时能有个良好的基础。”白亦又伸手去把玩弥雅的马尾辫,家伙不高兴的用力甩头,不给他玩。 “不过现在呢,学院那边的进度不用在意了,我这边也就不必要那么急,课上的内容会轻松一些,作业也会少一些,还会更多的搞一些户外实践活动,就像上次一样” 前面听着还不错,可最后那句话一出来,就看见家伙们的脸色突变,上次那种超级大灾难虽然顺利逃出来了,之前也玩得挺开心,可谁都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了就连弥雅都顾不上甩头,被白亦抓住机会揪住了她的马尾辫。 白亦也意识到自己错话了,连忙辩解道:“我不是上次那样的结果,只是上次那样外出郊游顺便实践的过程嗯,这一次我会事先查看日历什么的,不去那些要过节的地方”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这个家是他白亦一个人了算的。 他把课程划分成了专业课和公修课,想历史地理,人文自然这些内容,则是四个女孩一起上;而魔法相关的科目,则是弥雅和缇丝嘉尔上;武技相关的,就是阿蒂和蕾迪茜雅了,他还特地把后花园开辟成了一个型训练场。 不过是全被他所支配,可实际上也没那么夸张,毕竟白亦只有一人嘛,一般情况是今上午先上公修课,下午则是一方的选修课,另外两个就自学,做作业,然后第二下午再轮换一下。 只有蕾迪茜雅稍微惨了一点,每晚上还要被白亦拉着上信仰和神学相关的课程,这些都不是由白亦教授,他只负责转述传教士的话,课都是由传教士在上的。 当然了,像什么“下次上课记得穿黑色丝袜来。” “裙子可以再短一些。” “适当的尝试一下露腰的款式也很不错”这种无关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转述的。 于是就这样,弥雅她们紧张而充实的新学期,就在自己家里开始了。 237.顺水推舟 新的学期很顺利的进展了一个月,女孩们大概也适应了这样的节奏,抵触情绪没有那么强了,一下子又乖巧了下来,进入十一月之后,外面的气也开始渐渐变冷,冬就要来了。 中间倒是有一些琐事,例如上次送蕾迪茜雅过来的大骑士长格里华德又一次登门拜访,一方面是想看看蕾迪茜雅的学习状况,另一方面则是跟白亦了一下堕神教的事。 从大骑士长的口中得知,目前堕神教的势力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数万教徒被捕,大批相关产业被清查,多名高层自杀,已经隐约呈现出崩盘的趋势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从伊斯特位面连根拔去!至少教会是这样认为的。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希望大师,十二月五日的神恩节,不知道能不能邀请您前去圣城那边布教讲道?”临走时的大骑士长这样问了一句。 “哈哈,到时候再吧,哈哈”白亦只能想办法把话头给敷衍过去了,这所谓的神恩节,就类似于中国的春节,外国的圣诞那样,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出于良心,还是让人家好好过个节吧,到时候他会带着家伙们随便找个位面避难的。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怎么跟她们解释,而且看着家伙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期待着那个节日,又不忍心扫她们的兴,要不到时候自己一个人离开算了?可是这么重要的节日居然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好像也蛮可怜的? 今是每周的休息日,不上课,女孩们出去玩了,只有阿蒂一个人留下来陪白亦,猫女仆真像一只猫一样缩在白亦身边,躺在沙发上补瞌睡。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呜”阿蒂连忙醒来,双手揉了揉眼眶,噔噔噔的跑着去开门了,片刻后,就看见她领了一个大光头走进了客厅。 “他是您的朋友。”阿蒂指着大光头道。 白亦扭头看了一眼,好家伙,这铮亮的头皮闪闪发光,自己几时认识这么一位浑身都是肝的货色? “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大光头伸出左手,竖起三根手指,竖在自己胸前,摆出了一副有那么一点眼熟的架势,再看看他身上那件长袍,虽然看起来是最常见的素白款式,可只需要用精神力微微一扫,就能发现在其胸口位置有着一个眼睛状的隐形图案——那是奥秘之门的标志。 这群学术派书呆子怎么会找上自己?白亦有些奇怪,可他还记得自己曾经穿过奥秘之门大贤者的马甲,此时也只好学着那大光头的样子,竖起三根手指在胸前比了一个眼睛的手势。 知会阿蒂去泡茶之后,白亦礼貌的邀请大光头坐下,对方表现得相当恭敬,向白亦低头行礼后才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递了过去。 “希望大贤者,我叫克兹,是奥秘之门在亚芬城的代表,此次前来叨扰,是向您传达一份贤者会的决定。” 贤者会是奥秘之门理论上的最高管理层,只不过里面都是一些特大号书呆子,时不时想起来了聚一下开个会,一年可能就发那么十来次命令,平时大部分时间的管理反倒是都丢给了下面的管理会和仲裁会,执行会这些机构。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贤者会做出的决定才极具权威,白亦也不得不慎重对待,他接过信函,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张白纸。 这些人啊,总是喜欢在这种无意义的环节上玩这些把戏白亦腹诽着,用精神力按照特殊的频率和波动在信纸上戳了几下,然后就看见一行行字迹显现了出来。 这是奥秘之门大贤者之间的特殊通讯方式,整封信都是用某种秘法处理过的,不懂的人根本看不出异样。 至于白亦为什么会懂?那自然是因为这种加密手法就是虚空里某个无聊的家伙发明的。 大光头从阿蒂手里接过热茶,耐心的等着白亦看信,等他看完之后,才补充了一句:“其实之前就给您去过几封信了,可都没收到回音,所以才过来看看。” “咳咳,可能我没注意到。”白亦随口解释道。 他平时是不看那些信的,因为也没什么人会给他写信,家里偶尔收到的信件都是炼金工坊那边寄来的账簿,或者某些不知死活的傻子写的情书,后来又多了各式贵族的请柬,白亦是不理会这些的,都交给蕾迪茜雅去处理了,村姑还处在识字阶段,这样能锻炼她的读写能力。 仔细回忆一番的话,蕾迪茜雅倒也提及过收到过几封什么都没写的白纸,白亦以为那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就叫她把信给烧了,碾成细细的草木灰填进动物钱罐里去了。 真不知道奥秘之门那群书呆子知道自己的密函最后当了肥料会是怎样的表情? 白亦又抬头仔细看了看对方胸口上那个眼睛图案,嗯,五根眼睫毛,这样也就断定了对方的身份,于是便开口道:“克兹大贤者,关于这份贤者会的命令我还是有些疑问” “您请?” “为什么会决定是我?我现在已经是具魂甲了,也不在奥秘之门,这些事其实更适合那边的大贤者来做吧?”白亦着,用手抚了一下信纸,那上面的文字也随之一一消失。 “希望大贤者您过谦了,您的知识与睿智,不会因为您目前的身份而有丝毫褪色”大光头先是恭维了一番,然后又絮絮叨叨的和白亦解释了一大堆。 最后直到他离开的时候,白亦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辞把事给推掉,只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敲击着自己的手甲,思考后面的对策。 过了一会,弥雅她们也买好过冬的新款冬装回来了,家伙第一个注意到白亦似乎有心事的样子,连忙快步跑过去,从沙发后面搂住白亦的脖子,把脸贴在他面甲上蹭了蹭,问道:“希望先生,您怎么了?” “没什么”白亦随口着,顺便伸手捏了捏弥雅的脸,“只不过,你们可能要有伴了” 事情大概是这个样子的,奥秘之门的每一位大贤者都享有一定的权力和义务,其中权力方面嘛,白亦之前就行使过一次推荐权;而义务方面,要么是发表点厉害的学术论文,拿出点研究成果,要么就是为奥秘之门培养几位优秀的学生。 他们倒是没有质疑白亦大贤者的身份,毕竟他拿出了大贤者之印,奥秘之门在这个方面的思路算是比较简单,只要你拿出大贤者之印,那就承认你的身份,不管你是不是假冒的,不过你该承担的权利义务自然也别推辞了。如果你不肯履行义务的话嘛,那恐怕就有点不愉快了 而白亦之前的存在感比较低,虽奥秘之门认可了他的身份,接收了他推荐的维德尼娜,后面也就没注意他这位流落在外的便宜大贤者,只是如今白亦存在感完全爆棚,教会一个劲的拿他当正面典型来塑造,奥秘之门这才记起来,这厮好像是自己这边出身吧?虽查不到任何相关资料,但没关系,这种声名正盛的人物,奥秘之门也不会去深究。 只要他能履行自己的义务就好,哪怕他迟迟不肯回归奥秘之门,也没关系,人家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肯定相当繁忙,奥秘之门理解他的难处,自己吃点亏,把学生给他主动送过去就是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白亦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脸上浮现出-_-的无奈表情,他也是没想到自己当初一时贪图维德尼娜那根圣晶石法杖,后面会给自己惹出这么一桩事情来,果然夺人财物是要遭报应的。 他倒是也想过直接拒绝或者无视这差事的,奥秘之门这种学术派组织,一群不会打架的书呆子,能奈他何?可万一那边到处宣扬他是个假冒的大贤者,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什么的就不好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受损倒是事,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怀疑和猜忌才是大麻烦。 “既然这样,就索性把事情接下来好了,这样一来你也有了个很好的身份作掩护,以后别人要调查你也会往奥秘之门那边摸过去。”学者在虚空里劝道,其实当初让他假冒大贤者正是她这个正牌大贤者出的主意。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就是担心他们给我胡乱派些学生过来怎么办?男学生倒也算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那里还有七老八十头发花白的学生吧?把这种货色给我派过来不就恶心死了?”白亦在虚空里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 “如果是那样不是更好吗?这种老学生的自学能力都挺不错的,你随便丢他们点东西叫他们去自己琢磨就是了,方便得很呢!”学者在虚空里继续道。 诶?听她这么一,好像也有点道理的样子? 238.这画风不太对劲? 第二就是新学生过来报道的日子,一大早白亦一家子都起来了,她们似乎因为新伙伴的到来而显得很兴奋的样子?阿蒂和蕾迪茜雅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各式甜点,弥雅和缇丝嘉尔则换上昨新买的漂亮新衣服,脸上满满的期待。 平日里上课虽然都还好,可家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多多少少会显得有点冷清,没有以前学院里那种热热闹闹的氛围,所以家伙们其实也挺喜欢白亦再多几个学生的,白亦自己倒也不反对就是了,人再多一点,能形成一个良好积极的学习氛围和健康向上的竞争机制最好不过,再能借着学生拓展开自己的人脉也是美滋滋。 至于白亦嘛,既然已经制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计划,他当然也显得挺淡定的,反正呢,如果对面来的是男孩子,考虑到这种做学术的男生往往会比较文弱矜持和腼腆,那就可以试着培养他对女装的爱好,把他往觉醒的方向上引导。 如果是那些年纪大的老学生,就随便丢一个虚空行者们无聊时研究的课题给他,让他自个折腾去,这差不多够他玩一辈子。 最好的结果自然是都是女学生,这样弥雅她们不但有了同学和玩伴,相互之间也能多点照应,最好是那种稍微大一点的,有着稳妥保守积极健康的审美观的那种女学生。 想到这里,白亦就不禁看了弥雅和缇丝嘉尔两眼,两个家伙今的新衣服因为气比较凉了缘故,遮得到算是严实了点,可是下面的裙摆还是短得不行,即使都穿上了黑色的裤袜,还是让人担心这样会着凉而且,以前不是白色的吗?怎么又换成黑色了? 弥雅注意到了白亦在思考问题,以为他在为自己担心,于是连忙跑到沙发边上,脱去脚上的白色皮鞋,跪在沙发上,挪动着被黑色裤袜紧紧包裹着的腿,一点点蹭到白亦身边,摇了摇他的胳膊,关切的道:“希望先生,别为我们担心啦,我们一定能和新同学们好好相处的!” 着,像是为了让白亦安心,还主动握起他的手,把自己的马尾辫塞进了他手里,那样子看上去就和一个正在向父亲撒娇的女儿一般。 旁边的缇丝嘉尔见状也连忙有样学样,坐到了白亦另一边,把今特地扎着的金色单马尾的发梢塞进白亦另一只手里,还跟着道:“老师,我相信奥秘之门那边一定会派出很优秀的学生过来的” 啊~~~~两个女儿哦不对,是两个女学生还真是乖巧懂事啊白亦感慨着,顿时觉得心头暖暖的,面甲上也随之浮现出(≧?≦)的表情。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方向啊!可扭头一看,弥雅已经顺势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了,两截圆润可爱的腿就这么很自然的搭在白亦大腿上,极具质感的黑色裤袜像是在诱人抚摸把玩似的,而她本人却毫无所觉的抱着锤头鲨布偶在那里蹭着,从白亦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见裙摆里面的全部内容 白亦正想开口教一番,就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把弥雅的腿从自己身上拿开,道:“我去开门。” 把面巾重新蒙好之后,他打开了门,然后瞬间就愣了一下。 门外蹲了一只硕大的狗? 这狗特别的壮硕,即使是蹲着,也比弥雅还高,浑身一片洁白如雪,看上去毛茸茸的,两只尖尖的耳朵高高竖起,在那里滴流滴流的打转,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在那里打量了一下白亦。 这样也就算了,关键这大狗的头顶还蹲着一只灰色的猫头鹰,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在那里盯着白亦。 大狗尖尖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似乎确认了什么,把头往白亦的方向伸了过去。 然后白亦没好气的踹了它一脚,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谁家大清早遛狗啊?也不牵牢一点的? 可等他没往回走上几步,就听见门外响起一番细密的交谈声,大概是狗主人在训狗吧?可随后外面居然砰砰砰的又敲门了。 白亦没好气的拉开门一看,好家伙,这次除了狗和猫头鹰之外,倒是多站了三个人形生物,仔细看看,其中有两个还有点眼熟? 其中一个是昨才见过面的光头大贤者,而另一个,则是那头狗大户维德尼娜? “希望大师,我们又见面了!哦不对,应该叫您导师了。”狗大户身上穿着奥秘之门那一套标准的白色长袍,对着白亦微微笑着,优雅的躬身行礼。 于是其他几个生物也纷纷向着白亦低头,看起来像是在行礼一般。 “哈哈,希望大贤者,这就是总部那边给您安排的五位学生了,您看看怎么样?”光头大贤者在旁边道,还对着这一坨人形和非人形生物摊了摊手。 “你是这四个东西”白亦伸手点了点,“是我的学生?” “不不不,是五个”大光头纠正道,然后又指了指身边那个看起来有点矮,头上戴着一顶大大女巫帽的生物。 “这是两个人吗?!哦不对,这是两个生物吗?!”白亦厉声质问道。 “这里这里”大光头指了指被那个家伙抱在怀里的一盆花,仔细一看,居然是一盆向日葵?可这向日葵好像又和常规品种不太一样?花心处居然有一张人一样的笑脸?颇具动漫画风? 注意到别人在看它,这盘向日葵顿时笑得更开心的样子?整个身体都随之扭动了起来,几片树叶还跟着挥舞了起来,显得格外得意? 白亦瞬间就不出话了,只是默默的盯着大光头。 “您看,它们都是很优秀的学生吧?”光头大贤者一脸骄傲的着,顺便伸手笑摸旁边的狗头。 于是白亦就上前一步,直接拧起他的领口,“你是上面派来耍我的吗?”话的同时,背后随之浮现出一道火红色的法阵,炙热而激烈的魔法波动顿时吓得门口五个生物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唔这是火矛术?不愧是拯救世界的大贤者,居然连火矛术都能默发了吗?您果然很强大”被揪住领口威胁的大光头倒是并不紧张,反而品评了一番白亦的水平,倒是真有那么点书呆子的做派? “这个叫道成寺钟百八式火龙薙”白亦拧着他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没好气的纠正道。 “还真是个拗口的名字啊”大光头不慌不忙的感慨了一番之后,才接着道:“总之,希望大贤者您先别激动,听我解释因为按照原本的规定,都是由大贤者自己挑选学生的,可是您一直不回总部,也不回我们的信,我们也不知道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学生,虽然外界都传闻您比较喜欢年轻可爱的女性,但这些谣言我们肯定不能轻信的” “这种时候你们就不能相信这种谣言吗?呃不对,我不是那种人但是你们也不至于给我派一堆这种玩意吧?”白亦气愤的着。 大概是感受到他内心的不悦,那一坨生物都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大狗和猫头鹰害怕的垂下了头,向日葵也用花瓣遮住了自己的脸,狗大户和那个头戴女巫帽的未知生物也有些委屈的颤抖了起来。 “它们真的很优秀,不信您看这个”大光头慢条斯理的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份表格,递到白亦面前,“这是总部那边举行的最受欢迎的学生投票,除了维德尼娜姐之外,它们分别是前四,因为是总部的大家都很喜欢的学生,想着把它们送过来,不会拉低您的身份,您应该能接受才对?” 白亦散去了背后的法阵,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松了口气,他将信将疑的接过表格一看,确实是这样一份人气投票,然后排名第一的名字叫扎昆,后面的种族则标记着魔狐?性别:雌,专业则写的是武技/魔法/炼金/探险四个科目? “扎昆?”白亦试着叫了一声。 然后就看见那支雪白的大狗竖起一支爪子,冲着他微微笑了笑 这谁给你起的鬼名字,你出身地狱火堡垒吗?呃不对,这里好像不是吐槽的重点,重点应该是你这狐狸怎么长得和狗似的? 白亦心里刚这么吐槽,就看见大狗屁股后面竖起一根长长的毛茸茸的大尾巴,配合那雪白的毛色,看上去格外漂亮,绝对是能让贵妇们疯狂的最顶级皮草! 接着再看看第二的名字,诺塔瑟尼欧里斯,性别,女,种族,妖精,专业:武技/魔法(古罗瑟法阵)/空中格斗/家政 “呃瑟尼欧里斯姐?”白亦试着问道。 “是”那个头戴着女巫帽,个头的人形生物怯生生的回答道,她似乎有些害怕?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微微掀起了一点点头上的女巫帽,露出了下面一张精致得像是艺术品的美丽容颜。 239.应该可以好好相处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亦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很无奈的把表格塞回给大光头,又耸了耸肩,道:“我真不知道总部那边会招收这样的学生。” “这没什么问题,大贤者阁下。”大光头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继续道:“有教无类一向是我们的宗旨,您不会忘了吧?” “可这也太”白亦还是有些欲言又止,大概是不想伤害这几位学生的自尊心?他不想把话得太直白。 “希望大贤者,您应该这样想,像它们这样的学生,远远比普通的人类学生更为难得,它们往往需要付出别人无数倍的努力,才能跟上正常人类,就我个人来看,它们是十分优秀的学生,这份调查更是明了这一点,同时,教授它们的过程也将是一种全新的教学体验,总部那边很多人其实很舍不得它们的”大光头又继续道。 这也是得好听罢了,真有那么受欢迎,留下来教呗,干嘛还推给自己这个在外面飘忽不定的?白亦暗自腹诽着。 而大光头似乎猜到了白亦在想什么,又连忙解释道:“其实让它们来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它们终究和人类不同,一直呆在法师塔里和图书馆里的话,恐怕会磨灭它们本来的性,这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好吧,这个理由还算是勉强得过去,白亦又琢磨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这几位学生,每一个都在用某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自己这么嫌弃它们,它们反而还挺看得起自己的? 白亦难免有些心软,犹豫了一番后,又道:“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自己也带着一些学生,我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接受” 他话都没来得及完,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哇!好漂亮的大狗狗!” 原来是弥雅听见白亦在外面和人争执,就擅自跑出来看了,然后看见那头漂亮的大狐狸,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狗狗好可爱”弥雅大胆的蹭着狐狸那蓬松而柔软的茸毛,再看看狐狸呢?它只是有些无奈的对着白亦露出一番苦笑,那样的笑容极具人性化。 或许收下它们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吧?那个大光头的也有道理,这种通人性并且又愿意学习人类文化的异族,可是比人类所谓的才更加难得的白亦在心里有了决定,又回过头去,看见大光头正在那边轻轻的点头,看来他已经猜到白亦的选择了。 “好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白亦把视线放在了在场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形生物,狗大户维德尼娜身上,不过这么仔细看了看,这家伙个子不高年纪也不大,可这身材的发育已经是那身灰白长袍都遮不住了这真能算正常人类吗? “维德尼娜姐自愿成为您的学生。”大光头在旁边补充明道,“你们之前应该已经结下深厚的友谊了吧?我想您应该会喜欢她的。” “导师!”维德尼娜连忙上前两步,开口道:“您上次对我的帮助我时刻铭记在心,在总部那边听闻您要招收学生,我是第一个报名的”她了一番官僚式的客套话,然后从长袍里摸出一只盒子,递到了白亦手里,“一份的薄礼,请导师务必收下。” 白亦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几张盖着各种印章的纸?再仔细看看,好家伙,居然是大宅所在这一整条街的地契! 缇丝嘉尔这栋大宅虽然不算是富人区,但好歹也是靠近仙塞学院的标准学区房,这一整条街道上住了不到十户人家,大多都是些中产阶级和贵族,但即使如此,把一整条街都当薄礼送人,这也实在是太阔绰了一些,难怪白亦这几看见左右邻居都在那里兴高采烈的搬家 这狗大户有钱了不起啊? 维德尼娜则露出了一副“抱歉,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表情。 “总之,先进来话吧。”白亦往门边让开,邀请自己的新学生们进去,然后顺手揪住弥雅的耳朵,训斥道:“别扯它耳朵啊!没看见它眼泪都快出来了吗?” 片刻后,众人坐在了客厅里,阿蒂急急忙忙的端着茶具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可是一看见这一屋子奇形怪状的生物,把她吓得“呀!”的叫了一声,手里的茶盘也没端稳,往地上掉去。 结果就看见那盆向日葵突然扭动起自己的身体,放出一股魔力托住了茶盘,把茶几这边稳稳的端了过来,而大狐狸头顶的那只猫头鹰也机灵的飞了起来,用一双爪子抓住茶壶,把热腾腾的茶水倒进茶杯里;接着又看见大狐狸挥舞着自己那根大扫把似的长长尾巴,把茶杯一一送进在座的每人手中,先是白亦,再是大光头,最后才是自己——它用一对前肢轻轻捧着巧的茶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茶水,露出了一脸满足的表情。 这几个家伙,成精了啊!白亦在旁边看得暗自点头。 “哈哈,我就过,它们是很优秀的学生。”大光头一边对着茶杯吹气,一边吹嘘道。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大光头给白亦留下一份每个学生的资料后就告辞了,接下来则是白亦的授课时间。 像这种时候的第一课,自然就是俗套的自我介绍了,不过考虑到有几位新学生的情况比较特殊,白亦只能帮它们一把,于是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 “嗯让我来看看你叫桑尼?”白亦对着那盆向日葵问道,得到对面一阵愉悦的扭动之后,他又继续看了下去,“种族,嗜灵魔花,专业是德鲁伊式魔法、药剂学、植物学以及幻术” 怎么长得和个向日葵似得?白亦放下了向日葵桑尼的资料,又拿起猫头鹰的资料。 “你叫伯德?真是的,一只猫头鹰怎么起这么个名字,咋不叫约翰逊呢?”白亦在那里边看边吐槽,“种族是暗影夜枭啧,还真是个罕见的种类啊,一会借我几根羽毛做实验啊啊,不不不,我是一会,不是现在嗯,专业是武技/魔法、空战、探险以及魔物学” 看完了四个非人类的资料,最后就轮到了正常人维德尼娜,只见她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连带着让胸口出现一番物理波动,看得旁边的弥雅和缇丝嘉尔一愣一愣的,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是维德尼娜,弥雅同学应该还记得我吧?种族是人类,专业是诅咒学,抱歉我没有几位学长那么博学多才啦”维德尼娜大大方方的道,然后又拍了拍胸口,发出一阵闷响,又继续道:“我在这座城里还算得上话,大家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哟!” 就坐在她身边的阿蒂看见她这样一番动作,自己也好奇的拍了拍胸口,结果传来一阵砰砰砰的空响? 你这样很难和人相处的啊,维德尼娜同学 最后就轮到那只大狐狸,和一只用女巫大帽掩着头遮住脸的妖精了。 狐狸咕噜咕噜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叫声,接着又扭头看了看那只妖精,伸出长长的尾巴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 “它它叫扎昆”那只妖精以细若蚊吟的声音翻译着大狐狸的话,只是那声音实在太了,几个女孩拉尖了耳朵都没听清楚。 “我我叫诺塔瑟尼欧里斯,大家大家叫我诺塔就好”妖精以同样的音量继续着,她似乎很担心很怕生的样子,都不敢抬头看着别人话。 结果她身边的大狐狸突然用那个大尾巴把她头顶的帽子往空中一挑,于是就看见一股淡蓝色的长发像是烟花那般绽放开来,同时,妖精那由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的绝美面容也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呀!”诺塔顿时发出一阵尖叫,想要找回帽子,可不知道被狐狸挑飞到哪里去了,而周围人的视线又全部集中在她身上,让她的脸飞快的红了起来,眼泪也在眼眶中蓄势待发,那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可人怜,也意外的很萌? 这家伙实在太弱气了吧?这以后怕不是要被人骑在脸上欺负?而且记得她的专业还有空战这一项就这样的,怎么和人空战?用卖萌吗?白亦在旁边无奈的想到。 就在这个妖精女孩即将哭出来的时候,场间最具治愈属性的两位女孩,弥雅和缇丝嘉尔连忙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轻轻抚摸着她嫩瓷般的手背,安抚着受惊的她。 “别怕,别怕,大家都是同学了,也是朋友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诺塔你好漂亮啊我叫弥雅,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这两个家伙的笑容大概是这世上最好的安慰剂吧?只见她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妖精女孩,居然真的让她的眼泪快速收了回去,脸上也露出了一番甜甜的微笑。 看来这群学生,是真的可以好好相处的吧?白亦有些欣慰的想到。 240.新生都不简单 因为今是新生入学的第一,白亦也就没有上课了,就是大概讲述了一下目前已有的课程,然后叫学生们自己考虑一下,打算学些什么,并且叫他制定的临时班长缇丝嘉尔收集和整理大家的看法,因为他的时间有限,只能选择有限的科目来教了。 这么安排好之后,他就把时间留给学生们自行处理,自己则准备去琢磨琢磨这几个学生相关的问题,可是他正准备走开的时候,忽然听见那盆向日葵在那边发出了一阵类似音乐一般的哼声。 “桑尼学长它它想晒晒太阳”妖精诺塔还是那么软软糯糯的样子,细声细气的在旁边负责翻译,作为大自然的精灵,她们生来就能听懂所有动物植物的语言,甚至能与它们直接交流,这是她们一族与生俱来的赋,如果换做人类的话,恐怕得相当水准的德鲁伊才能做到了。 不过这盆向日葵什么的,居然会想晒太阳么?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白亦琢磨着,就主动转身,想把向日葵给搬到院子里去。 可只见那只大狐狸突然一下起身,然后一口咬住向日葵的花盘,就这么叼着它往院子里去了。 “喂!这”白亦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完,狐狸已经从院子里回来了,看起来动作颇为麻利的样子? “这样没关系吗?”白亦有些担心的问道,因为同样是花花草草,所以他对这盆向日葵的第一印象还算挺不错的。 “没没关系的”妖精诺塔解释道,“桑尼学长不是那么脆弱的植物” “啊这样么?”白亦琢磨了一下,然后用精神力往院子外面扫了一下,顿时愣了一下,接着又回头一一扫过大狐狸和猫头鹰,轮到诺塔的时候,这个女孩还发出了“吓~”的一声轻叫。 “原来如此”白亦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一点什么,接着又对着在场所有人道,“我这里规矩不多,后面会慢慢给你们,但最重要的一条规矩务必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种在动物钱罐里面那些花花草草,谁都不许碰!听清楚了吗?谁都不许碰!” 他话的声音很大,让院子里面正弯下腰,好奇的打量着猫钱罐头顶几片嫩芽的向日葵一下子就直起了腰,不敢再凑近了。 宣读了这条最重要的规则之后,白亦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虚空里问道:“你们怎么看?” “挺好,挺好,一群有趣的学生。”白亦的老师第一个道,他居然对这乱象持乐观态度? “它们还蛮厉害的呢,基础挺好,你也不用那么费力的教。”同样出身奥秘之门的学者自然为这几位奥秘之门的后辈了些好话,“当然了,除了那位公爵家的大姐,她恐怕得让你费神一些。” “基础确实还不错”白亦点了点头,他之前在几位新学生身上都看见了奥秘之门的标志,与大光头身上那个睁开的眼睛图案不同,它们身上的图案都是一只闭上的眼睛,这代表着思考与冥想,表明他们还处在学习阶段。 而那标记上的眼睫毛,除了维德尼娜之外都有四根,等增加到第五根的时候,闭上的眼睛便能睁开,表面它们已经成为了正式的贤者。 换言之,那个大光头确实没有骗白亦,他或许没有出全部实情,但至少出来的都是真话,这些学生已经能被称作准贤者了,把它们丢到自己身边来其实也不用自己怎么费劲的教导,相反,它们或许还能帮着白亦教原来的四位学生。 四根睫毛的准贤者,放在一般学院里已经足够担任教授了,毕竟它们可是来自号称收集了全世界知识的奥秘之门。 “话是这么没错,但是你想教的话,总是有很多能教的嘛!”学者在虚空里继续道:“你怎么也是个大贤者级别的存在,准贤者和大贤者之间的差距也许够它们追赶一辈子了。” “我倒是觉得奥秘之门把这种学生派给你,算是挺看得起你的。”魂甲使在旁边插了句嘴,“我年轻的时候都有过加入奥秘之门的想法,只不过没能通过考试他们可是很骄傲的组织。” 其实以魂甲使那样的身份和功绩,想要当个大贤者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只不过奥秘之门还是有着学术派特有的矜持与骄傲,不主动申请的话,他们可不会恬着脸去求人。 “是看得起我,可不管怎么,我也好,这些学生也好,都是常人眼中的异类,他们这样也不过是把异类给凑到一块去了。”白亦在旁边苦笑着道,“这倒也没什么,至少这批学生我不用担心它们的身份问题。” 他现在可以算是堕神教这种黑暗势力的眼中钉了,仇恨不在第一也至少在前十,考虑到那群疯狂的家伙连审判庭都能渗透,奥秘之门这种管理松散的地方怕不知道有它们多少人在,如果那边真给他派过来一些正常人类,白亦总是要花些心思去确认他们身份的。 这些学生就不需要了,公爵的女儿,动物、植物、妖精,这些生物然就不可能成为堕神教的信徒,别人也不会在它们身上花心思。 “倒是那盆花,我记得是擅长幻术吧?水平确实很不错,刚才如果希望阁下不是用心看了一下的话,恐怕也是骗过去了。”平时存在感比较低的骗术师突然岔开了话题,点评了一番向日葵桑尼身上的幻术,他作为一名幻术大师,这样的评价算是极高了。 “嗜灵魔花这种植物生就擅长幻术,经常用幻术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普通植物去诱骗猎物老实,这种罕见的魔物能进化到来学习人类的知识,还真是件罕见的事,以它们最基础的神志来,它起码花了上千年的时间才积累出这样的智力。”探险家在旁边道。 嗜灵魔花作为一种植物系的魔物,因为其与生俱来的伪装能力,或者然的幻术,经常被人当做陷进安置在一些禁地里面,探险家自然对它们格外的熟悉,他生前可是经常和这种猎奇的玩意打交道的。 是的,向日葵桑尼的本体可不是现在这样一副人畜无害还颇具动漫风格的样子,它的本体很像神话作品中美杜莎的头发,或者各种情感类作品中的触手怪,灵活舞动着的枝条就像是一条条蛇一般,上面长着可怖的利齿。 特别强调一句,这个东西对年轻貌美的女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在它们眼中那都是鲜美的食物,并且是用来吃的食物,不是用来玩弄的食物,请不要想歪了。 除了向日葵桑尼以外,大狐狸和猫头鹰身上也有伪装的痕迹,白亦在那头大狐狸身上发现了缩术的反应,它那身厚厚皮毛下面应该隐藏着缩符文,这也就意味着它本身的体型远比目前看见的要大得多,绝对不只是现在这样一头大狗的大。 这倒也不奇怪就是了,狐狸这种生物并不强,做野兽远不如豺狼虎豹,还要面对贪婪的猎人和喜欢皮草的贵妇,生存压力很大,所以进化成魔兽的几率也特别的,几乎每一头狐狸魔兽都是特别罕见的,而它们能进化到这种地步,自然也是有着许多过人之处。 至于最后那只猫头鹰伯德,它反倒是最快露陷的一个,它没站在大狐狸头顶的时候,居然自己飞到房顶的角落里倒挂起来,在那里优哉游哉的眯起眼睛听下面人聊虽样子还是圆滚滚的猫头鹰造型,可正常的猫头鹰怎么会倒挂呢? 而根据书籍上的记载,暗影夜枭这种玩意的本体并没有具体的形状,据有限的目击者称,它们就是一片黑暗中的浓雾,差不多就是全身上下就被黑色雾气笼罩那样吧?至于它们的真身,反正肯定不是猫头鹰这个样子就是了。 不过看它变成的这猫头鹰变得惟妙惟肖,外形上没有丝毫破绽,身上也没有幻术反应,仔细想来应该是它们一族有着某种生的变化能力,因为这样的变化太过逼真,所以很多人即使看见过它们,也不知道就是它们,而那团黑色的雾气,应该才是它们的本体。 白亦怀疑它们的本体恐怕根本都不是鸟类,只不过有着一个鸟类的名字罢了。 倒是那个妖精诺塔没有任何伪装的迹象,这就是她真实的样子,换句话,她如此的漂亮和可爱,并没有借助任何魔法、化妆品以及软件,是个和弥雅她们一样的百分比纯然的美少女。 就是那性格太弱气了,不由得让白亦担心会不会被人欺负什么的,也许她加入之后,这个家里的食物链底层就不是阿蒂了吧? 最后则是维德尼娜了,虽然大家都很希望她身上有着幻术和其他伪装效果,但遗憾的是,她也是纯然的,甚至连衣物都是正常的,她在某项数据上的绝对优势没有任何虚假 241.即使是我也有不会的事啊 就这么和虚空行者们讨论了一会新学生,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的饭点,白亦起身下楼,路过厨房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阿蒂这妮子呢?被狐狸当成猫给吃了不成? 又走到客厅,才发现自己的黑皮女仆正和弥雅一起躺在狐狸身上,享受着那身雪白茸毛带来的舒适触感,而狐狸也对她们格外的宽容,居然还用尾巴在她们身上轻轻抚弄着,逗得两个家伙时不时就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可爱笑声。 “你们肚子都不饿的吗?”白亦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对着倒挂在房顶的猫头鹰挥了挥手,道:“往南边走有家餐馆,麻烦你去叫些吃的过来,嗯,就埃癸斯家的大宅,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猫头鹰倒挂着,举起左边翅膀置于圆滚滚的脑袋旁边,看起来像是敬礼一般,不过它正准备振翅的时候,一旁的维德尼娜连忙开口道:“不必麻烦伯德学长了,我这边有准备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力道不轻不重,间隔又特别标准的敲门声,这基本上是属于最符合贵族礼仪的敲门方式了,白亦疑惑的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位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一身标准的贵族管家打扮,带着半边单框眼镜,在胸口左边别着恩莱特家族的家徽。 “很荣幸见到您,希望大师!”管家向着白亦鞠躬致意,“今为诸位准备的是来自古夫位面的特色空陆大餐,是这段时间最流行的菜式。” 着,他往旁边错开一步,露出身后一连串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女仆,每一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一副银制餐盘,上面盖着能清晰映出人脸的罩子。 啧,差点忘了自己家里多了头狗大户公爵的女儿,那就是公主啊,更何况还是位实权公爵,她之前的一连串表现都很低调内敛,待人接物也挺平和,没有应有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倒是让人差点忘了她有个很牛逼的老爹。 “希望大师?请问对菜色还满意吗?”那位标准规格的管家掀开了一位女仆手里端着的罩子,露出下面烤的金黄脆嫩的排式主菜,一股浓郁的香味也随之飘散在空气当中。 白亦知道,如果自己句不满意,这家伙恐怕会立马把东西全端回去重新作一份,他也只好点了点头,把人都放了进来。 这顿饭在一众侍女的服侍下,众人吃得格外满意和舒心,像那支大狐狸就以某种很优雅的姿态蹲在椅子上,旁边的女仆细心的帮它把食物添进餐盘里,它就低下头口口的吃着,完全没有半点野兽的样子,而旁边的猫头鹰也差不多,看得出来它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人类一起吃饭了,表现得真是极其斯文。 这时,只有缇丝嘉尔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那个桑尼同学好像还在外面?抱歉,我们好像把它忘了” 这时,旁边伪装成雕塑的管家突然开口道:“请不用担心,埃癸斯姐,我们专门为桑尼先生准备了食物。” 维德尼娜也跟着道:“那个桑尼学长比较喜欢生食,它一般也不和我们一起吃饭的” 哦?白亦琢磨了一下,用精神力往外面院子里一探,瞬间就明白维德尼娜的意思了,那无数根蛇一样的枝条在那里撕扯活鸡的画面,实在是有些渗人和猎奇,估计普通人看见了怕是吃不下饭了。 这货就不能学着狐狸和猫头鹰的样子稍微斯文点吗?连累别人女仆还特地给它搭了个篷子免得吓到过往行人。 场面一下子有点尴尬,为了寻找话题,维德尼娜一脸自豪的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她的这支女仆团队,这是她那个公爵老爹听见她又回到自己地盘之后从家里派过来的,已经服侍了她很多年了,各方面的专业素养肯定无可指摘。 “真不愧是公主呢!维德尼娜同学平时都是这般享受的吗?好羡慕呢”弥雅在旁边感慨道。 “是我羡慕你才对,弥雅同学。”维德尼娜则谦虚的道,“这些不过是些俗人俗物,和弥雅同学能无时无刻得到导师的关怀和照料相比,什么都不算。” “诶?这样吗?维德尼娜同学这么喜欢希望先生呀”弥雅叹道,然后把脑袋凑到维德尼娜身边,又声道:“其实,希望先生有时候也很凶的,会罚站,还要用鸡毛掸子打屁股,好疼的!而且做的饭也好难吃,我们平时都是阿蒂做饭的” 我听到了哟!我全部听到了哟!这喂不熟的兔崽子,这么快就被糖衣炮弹攻陷了吗?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白亦在旁边郁闷的想到。 可维德尼娜听完她这番有些孩子气的话之后,突然笑了笑,然后也压低了声音问道:“呐,弥雅,我用我的这个管家和这些女仆和你换希望先生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弥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用力的摇了摇头,“我是要和希望先生永远在一起的!” 看来虽然有些埋怨,可要让她离开白亦,她反倒是第一个不愿意的呢? “诶?可是,弥雅你总是要嫁人的吧?你那么漂亮又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优秀的男生喜欢你的,那嫁人以后怎么办呢?”维德尼娜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可谁知家伙居然一下子当真了,居然皱起眉头很认真的考虑了半,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还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呢。” “可是弥雅你也快16岁了哟,好多女孩这个年龄都已经当妈妈了” “那又如何?反正,我就是要和希望先生在一起!实在不行的话”弥雅固执而任性的着,然后又用某种很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白亦,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听见这边谈话的样子? 而一直偷听着两人私密聊的白亦,此时心头暖得都快化了,他很想站起来对着弥雅豪迈的道:没关系,即使一直遇不上强大到能战胜我的本体;优秀到能赢得全部虚空行者认同的理想男性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养着你的! 可惜,这番话他没办法出口就是了,只能咳咳两声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 两个女孩似乎也害怕白亦听见她们的谈话,纷纷闭嘴闷头吃饭了。 饭后,女仆们飞快的把场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管家则征询了一下白亦的意见,需不需要留下一些人专门服侍学生们的日常起居,白亦则连忙摇头,表示能每帮着提供一下三餐就可以了,他可不想让自己学生养成娇生惯养的坏毛病。 于是这群女仆团队就唰啦一下离开了大宅,临走时还顺便帮忙把向日葵给抱了进来。 “今下午和明都不上课,下午的话,我要摸摸你们的底子,明让弥雅她们带你们去亚芬城里转悠转悠。”白亦对着新来的五位学生道,然后又从缇丝嘉尔的手中接过一页统计了每位学生想要学习科目的纸,快速过了一遍,又继续道:“我会试着统筹一下的,尽量满足每个人的需要吧,不过” 着,他把目光投向那盆向日葵,“你居然想上武技课?” 向日葵桑尼愉悦的扭动着身体,表示了肯定。 你就一盆向日葵学个篮子的武技啊! 接着,他又看向妖精诺塔,“你想学习更多的烹饪菜式?还想学织围巾这样的手工活?” 妖精认真的点了点头,还用饱含期待的眼神看着白亦。 真的,白亦是很想狠心拒绝的,他很害怕这女孩会忘记胡椒粉放的位置;或者忘记是在替谁织围巾,那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至于大狐狸和猫头鹰,则希望学习德鲁伊式魔法,嗯这个要求倒也不算奇怪就是了,只不过德鲁伊那套玩意算是比较冷门的,也算不上多么强大和实用,毕竟这个世界没有青玉魔像啊。 “德鲁伊法术的话,学倒是能学,只是不知道你们能学到多少了”白亦在那里喃喃的道,虚空行者里也有德鲁伊在,不过是一位有点特别的德鲁伊,她那套东西不知道别人能理解多少。 “然后是伯德,你居然对神学感兴趣?”白亦又对着猫头鹰问了一句,这货大概也是脑子出问题了吧?猫头鹰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详的征兆,而你丫的本体又是黑乎乎的一坨,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就这样你还打算学神学? 除了这些之外,每个人都对古罗瑟魔法感兴趣,这样可以把它们汇在一起学;然后在目前已有的公共课方面,它们又希望能多开文学和生物学。 都好,都没问题! “哇!导师好像超厉害的样子,什么都会呢!”维德尼娜在旁边感慨道,“不过我想冒昧的问一句,这世上有没有导师不会的呢?” 大概是怎么让弥雅改口叫自己爸爸这种事不会吧?白亦暗自想到。 242.摸底 到了下午,白亦从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堆作业中随便抽了一点给弥雅她们做着玩,消磨时间,自己则坐在自己房间里,让新来的五位学生轮流进来进行一番面试问答。 既然决定了要教,那就要好好的教,作为一名专业的教育工作者,白亦要对自己的专业素养负责,提前摸清楚每位学生的智商和目前的基础都是十分重要的,而为了方便日后的沟通与交流,他也谢绝了妖精诺塔担任翻译的好意,打算看看这群家伙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房间里已经被临时布置成地球上面试室那种布置,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以及桌上的一系列表格。 第一位进来的学生是大狐狸扎昆,进来之后它乖巧的跳到椅子上蹲好,而它要面临的第一项测试则是智力方面的。 “hafu hafu?”白亦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大狐狸一下子就愣住了,很显然它事先没有考虑过导师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候它全家,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和尴尬,低着头考虑了很久,似乎在斟酌措辞的样子,最后它才举起了一只爪子,让白亦能看清楚自己的肉垫,接着又只亮出了中间的指甲 嗯这个回答好像还可以?白亦点了点头,在表格上智能那一项填上了蛮子两字,然后进入了下一个问题:“你以后准备如何与我交流?” “用这样的方式。”狐狸的脑袋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类似动漫游戏作品中聊气泡的玩意,这是由魔力组成的,上面还用挺工整的文字写着这几个字。 “嗯,还不错。”白亦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表达方式一栏上打了个勾。 “谢谢导师。”狐狸头顶的气泡变化一番之后出现了这段文字。 “接下来是你已有的基础,根据资料记录,你目前的专业科目主要是武技、魔法、炼金、探险和这四项一项一项来吧,你所学的魔法是古罗瑟式还是现代符文式?” “导师,主要是便于搭配肉搏战使用的简化符文式。”狐狸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哟?看不出来这厮的口味和法师差不多呢?白亦在那里琢磨着,然后就听见虚空里响起一个极具挑衅和讽刺意味的声音:“看见没?你们的品位和对力量的理解还不如一头畜生!” 然后嘛,虚空里理所当然的吵成了一团,白亦只好暂时屏蔽那边的声音,又继续问道:“具体到了什么程度?方便让我检查一下吗?” 狐狸点了点头,于是白亦便用精神力检查了一下它体内的力量反应,肉体强度极高,可以预见它的力量和敏捷都会很高,可惜没有斗气反应;至于魔力水平则和缇丝嘉尔差不多,两边综合来看的话,它的战斗力应该是白亦低头在表格战斗力那一栏填上了一个温蒂尼*。 “喂!原来之前的蛮子和这里的温蒂尼居然都是计量标准吗?他们如果知道你这样搞会很难过的吧?”虚空里有个没有参与争吵的声音在旁边提醒了一句,白亦看了看,居然是刺客妹子? “你用锤头鲨布偶当标准也比用他们好啊!”她又继续提醒道。 “就这几个货色,怎么和锤头鲨比?不要搞笑好不好!我难道填个四分之一只锤头鲨?”白亦没好气的问道,又接着道:“不过既然看起来你这么闲的话,我也考考你好了,这只大狐狸的水平是两个温蒂尼和四分之一个锤头鲨,那么一个温蒂尼等于多少个锤头鲨?” “诶?这这个”刺客妹子一下子就慌了,然后就看见她的意识一下子分出了好几股,像是在那边掰手指计算一样,折腾了半之后,才带着哭腔道:“你这是在欺负人!哼!不理你了!”罢,她的声音就消失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连初中数学都做不来的你,傲娇个什么劲啊!一点都不萌好吧!白亦在那里腹诽着,看来这个世界的义务教育还需要进一步普及嘛! 接着回到现实,白亦又在空气中凝结出几枚相对简单的符文让狐狸辨识,以考察它具体的知识水平,前面几个符文狐狸都对答如流,只有最后一个符文把它难住了,在那里抓耳挠腮的折腾了半,最后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弃了,又因为自己表现不佳,担心会引起白亦不满,而显得有些沮丧。 “啊,没关系没关系,别在意,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白亦低头在表格的知识一栏写上领主两字,又补充了一句:“刚才最后那个不是符文,是用来测试色盲的图” 狐狸的心里一瞬间有了一种咬他一口的冲动;而领主也在虚空里骂道:“你这混蛋,连我也被用来当标准吗?” 因为你本身的修为并不怎样,你擅长的是军阵和指挥啊,我亲爱的领主大人。白亦在旁边安慰道。 测试顺利的进入了最后一项,这是关于道德水准的,于是又听见白亦问道:“如果弥雅和我同时掉进水中,你会去救哪个?嗯举起左爪就是救我,举起右爪就是救弥雅。” 狐狸觉得自己快疯了,它有些认命的同时举起两支爪子,对白亦这奇葩的脑洞表示投降。 可谁知白亦却以满意的口吻道:“嗯!很不错,既懂得尊师重道,又懂得保护弱,很好,很好!”着,他在道理一项里填上了希望两个字。 最后,狐狸出去了,临走时,它还对着门口的第二个等待着的猫头鹰递去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拍了拍它的肩膀,提前表示安慰。 “咕?”猫头鹰歪着头,显然不太懂它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之后,它就懂了 “你所学的科目是武技、魔法、空战、探险以及魔物学不过,我的精神力探察对你好像无效?是你们种族的特色吗?既然如此,能为我展示一下你的武技吗?先来一招白鹤亮翅吧?” “啊?不会?那么来个电光火石?十万伏特?也不会?那你会什么?摇尾巴吗?” “诶诶诶,别灰心嘛,没事没事,我们再来测试一下其他方面好了”白亦着,又问了几个让猫头鹰想一头撞死的奇怪问题,最后在表格的几项里填上了妖怪、温蒂尼、弥雅和希望几个数据。 看来猫头鹰比起大狐狸要弱了一些,各个方面都是,唯独道德方面表现得比较可靠。 不过在猫头鹰准备垂头丧气的离开时,白亦又叫住了它,先是鼓励了几句,让它以后加强学习和锻炼,末了,才突然问了一句:“起来,你的本体是不是可以随时变化的那种?” 猫头鹰点了点头,然后又给白亦展示了一番——只见它双翼大大的张开,浑身上下都开始散发出黑色的烟雾,最后整只鸟都化作一摊黑雾。紧接着,黑雾又开始扭曲成型,最后定格之后,差点把白亦都给吓了一条。 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只活生生的弥雅!身上还穿着最新款的冬装! “居然能变到这种程度吗?”白亦脸上露出一副(00)的表情,赶快把它叫到自己身边来,先用精神力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幻术的迹象,这就是它硬生生变化出来的。 “真是一模一样啊”白亦着,伸手摸了摸它露在外面的皮肤,和弥雅的手感如出一辙!就连头发也是一根一根的清晰明确!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区别。 但要这种变形的最大破绽,大概就是这双目无视又面无表情的脸了吧?整个人看着像只弥雅的等身玩偶似的,双眼里看不见丝毫神采,这个太容易被人察觉了,或许也是它选择了猫头鹰作为外型而非人类的缘故吧? 另外在衣物方面有些瑕疵,这身衣服是直接长在身上的,并不是单独存在的衣物,像是衣领衣袖这些都是和皮肤黏在一起的,而且衣服也并不能呈现出自然的褶皱看来这应该是它的能力上限了,只能在外型上面保持大概一致,其他细节方面还是有一些破绽的。 虽这只猫头鹰的绝对战斗力不算高,但这个变化的能力却是很有趣的样子呢? 可就在白亦在那里仔细检查这个弥雅等身玩偶身体的同时,缇丝嘉尔却突然拿着他之前留下的作业,头也不抬的大咧咧的推门走了进来,嘴上还道:“老师,这道题好难,给我讲解一下好不好?” 因为白亦平时也很宠她的缘故,这妮子其实也挺没规矩的,特别是正在用心思考着问题的时候,她早就习惯这么直接冲进白亦房间了,平时嘛,这倒也没什么,可今 缇丝嘉尔走进房间,把视线从手里的作业上挪开,接着抬头一看,恰好看见白亦蹲在地上,在那里掀弥雅的裙摆 “呀!!!!”女孩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了整栋大宅,把正在楼下和阿蒂一起安抚大狐狸的弥雅都给吓了一跳。 243.继续 “老师你你果然对弥雅出手了吗?”缇丝嘉尔眼角含着泪,满脸的愤怒和委屈,可语气里又似乎多了点莫名其妙的不甘?她几步跑到白亦面前把弥雅型等身玩偶抢到自己身后挡住,继续气鼓鼓的道:“明明明明还是白呢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就冲我来好了” 着,她低下涨得通红的脸,主动伸手去缓缓掀起自己那截同样很短的裙摆,这样的动作搭配着黑色裤袜总是极具诱惑力,似乎在挑衅一个正常男性的底限那般。 然后白亦无奈的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个脑崩。 “唉哟!好痛!”缇丝嘉尔连忙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好了,你快变回来吧,不然就解释不清了。”白亦又对着‘弥雅’道。 缇丝嘉尔睁大双眼看着从弥雅变回猫头鹰的新同学,有些懵逼。 “我只是在检查它这套变形术的破绽罢了。”白亦摊摊手,无奈的道,“你注意看它变出来的衣服,实际上是和身体连在一起的,我只是在确认这一点罢了,这不过是最单纯的学术研究” 其实有一句话他还没有,这几个家伙全身上下自己哪一点没看过?她们平时自己在家里都那么随便,经常只穿着贴身衣物在家里到处乱跑的,真要想看什么需要这么麻烦吗? “对不起老师,我错怪您了。”缇丝嘉尔连忙羞愧的低下了头,话刚完,她似乎又记起了自己先前了些什么,连忙发出一声尖叫,慌慌张张的逃掉了,问作业之类的事早就忘去了九宵云外。 “嘉尔姐是怎么了?”楼下正躺在大狐狸身上蹭着它茸毛的阿蒂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呢,大概是惹老师生气了吧?一会吃饭的时候问问”当事人之一的弥雅则躺在大狐狸的另外半边身上,对这种情况表示很淡定。 解决了这段插曲,摸底测评还在继续,下一个轮到了向日葵桑尼,妖精诺塔把它抱进白亦房间之后,它先是对着白亦行礼,然后又从背后不知道什么地方伸出了一连串枝条,在空中拼成了“希望导师,您好”几个字样。 啧,这表达方式还有点清新呢? 照旧问了它一些常规的问题,探察了一下它的实力,比猫头鹰居然还要弱一点没办法,谁叫它就是盆植物呢?倒是在各类知识方面学得挺扎实的,甚至还辨认出了白亦混在符文里的那张色盲辨识图,啧啧,那图可是狐狸都认不出来呢! “你的种族赋应该是幻术方面吧?确实很优秀”白亦肯定的道,又接着自语道:“而另一个专业德鲁伊法术植物系的德鲁伊吗?那么关于狐狸扎昆和猫头鹰想要学习的德鲁伊法术,你应该能帮我教它们一些基础吧?” 向日葵点了点头,花盘上露出一副开心的表情。 像向日葵这种成精的植物,基本上就是生的德鲁伊,毕竟按照德鲁伊的标准,能够与植物沟通交流就算是合格了,而这盆向日葵也了,它能帮白亦把那几盆花花草草照料得更好,让它们茁壮成长,白亦倒也同意了。 其实真要让白亦自己去教德鲁伊那套东西,还有那么点麻烦,虽虚空第八行者就是位极其强大的德鲁伊,自己也在它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可怎么呢那些东西不教给别人了吧,连白亦自己都没能掌握多少,算是他知识面上的一段空白。 倒不是第八行者藏私什么的,它教给白亦的东西虽然有点玄乎,但白亦敢肯定那就是德鲁伊体系最精髓的部分,它掌握的被称作自然之道的玩意是所有德鲁伊的毕生追求,但这又并非是那种可以用语言文字描述出来的理论知识,而是一种类似于感觉和感悟的玩意,把这玩意囫囵塞给白亦之后,有种让学生背量子力学的感觉,连知其然都做不到,更不用知其所以然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第八行者并不是人类,是的,它也是一株植物,准确的是一颗树,并非树人或者树精这种魔物,而是货真价实的树所有这个自然之道也可能是第八行者没办法用人类的语言去描述? 不过即使领悟不了自然之道的精髓,白亦还是能从中获得一些好处的,能让他和大自然中的动植物更为亲近,比如他照料的花花草草就长得很好;比如像阿蒂这种猫女仆就很亲近他;比如精灵这个捡来的便宜老婆什么的。 好吧其实这些人际关系方面,自然亲和能起到的影响大概是微乎其微的吧?毕竟白亦并未领悟到第八行者的那套东西。 随便一提,这位第八行者并不睡觉,但也不话,因为它不会话,平时玩游戏差人了抓它顶包也就是进去就挂机,很多时候虚空里的大家都把它当做一颗真正的树了。 好吧,它也确实是树 就这样,向日葵桑尼的摸底测评也结束了,它很有礼貌的向着白亦鞠躬致敬,然后咚的一声自己跳到了地上,又接着一跳一跳的往门口去了,还自己伸出一根枝条开了门 原来这货能自由行动的啊 向日葵的测评结束了,接下来就轮到了妖精诺塔,这大概是今次最正常的一位学生了吧?比维德尼娜看起来还正常,她除了耳朵稍微有点尖之外,看着和一位可爱的人类女孩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而那副弱气的样子又总让人感到阵阵心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白亦很想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我注意到你的专业里面有古罗瑟法阵这一项,能跟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科目吗?这在如今应该是一个相当冷门的科目了吧?上手困难时间长,很多人都会选择现代符文式的魔法。”白亦很认真的问道。 “因为因为我觉得这些法阵更自然,也更真实”妖精诺塔回答道,她的声音婉转而动听,可又因为羞涩与胆怯而有些微微颤抖,听起来倒也是别具一番韵味。 “这份悟性确实不错,法阵是人们通过记录神符的自然波动而形成的,确实是最贴近于自然的魔法,你有着这样的想法很好!”白亦自己作为一名罗瑟法师,对诺塔这番话自然是感到相当满意了,连带着后面好些问题他都不想问,也不用问了。 “能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吗?”白亦探出一股精神力,礼貌的问道。 诺塔顿时涨红了脸,似乎在为什么害羞?不过最后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双手还是矜持的护在了胸口。 于是白亦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妖精女孩的身体,然后在她身上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她体内并没有人类那样的器官,整个人都是由一股奇特的生命能量塑造而成的,是一种完全的能量构造体,这有点像那些没有实体的元素生物,但她又真真实实的存在,真是一种奇妙的生命!也难怪她们妖精会被称作大自然的精灵。 虽在虚空行者的记忆里有着妖精相关的知识,但这还是白亦第一次亲眼所见,一时间也难免有些好奇,一边检查一边思考,时间自然就用得稍微长了一点,而诺塔似乎对这种精神力探察格外敏感,忍不住从嘴里发出一声清叫。 “啊,抱歉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白亦连忙收回精神力,对这个弱气的家伙,他心里没有半点邪念,只有满满的心疼。 接着,白亦又口头询问了一番她法阵相关的理论知识,她也用那弱气的嗓音一一对答,基础竟是比接受过自己系统教育的弥雅和缇丝嘉尔还要好! “就检查的结果来看,你是几位新生里面最优秀的一个。”白亦对比了一下前面几位新生的数据,道,“对法阵的了解也很不错,看来总部那边真是给我送来了一位好学生啊!” “谢谢导师。”诺塔声的道,“其实,我也是听老师是法阵方面的大师,主动申请过来的” 是个好孩子啊,居然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白亦心头感到了一股大大的满足,习惯性的就凑近了诺塔,试着伸手往她头顶摸去。 诺塔的脸上顿时又露出了一副害怕的神情,双腿不由自主的想要逃开,可最后还是强行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让自己坚持着站在那里。 白亦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所以抚摸她头顶的力量用得格外的轻,还柔声道:“不必害怕,在我身边,没人能伤害到你。” 或许是被白亦这番颇具长者气息的温柔言语所打动,也或许是被头顶那番轻柔的力量所触动,诺塔没有在抗拒,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声的回答道:“嗯” “根据资料记载,妖精其实是一种开朗大方乐观的种族,不应该这般胆的”魔法师作为当年接触过妖精一族的人,在虚空里了一句。 “她或许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吧?”白亦回答道。 244.有些幸福值得守护 送走了诺塔,白亦的房间里等来了最后一人维德尼娜,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也没有多废话,而是直接了当的问了一句:“你父亲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这并不是普通的寻常问候,而是一种更委婉一点的法——这位公主放下身份跑到自己门下求学,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知识渊博作风自律学术水平高超深受女孩欢迎之类的原因,所以白亦也没打算问她那些无意义的问题了,直接切入主题。 “原来导师已经明白了我的来意”维德尼娜声着,在白亦面前坐下,然后整个突然像是垮掉了那般,失去了全身力量似的趴在了桌子上,她想用双臂枕着额头,可因为身体被垫得有些高,额头并不能舒服的垫在手臂上。 “很抱歉导师,让您看见我不雅的样子。”维德尼娜声嘀咕着。 “你看起来很累了”白亦仔细看了看这个女孩,客观来,她也算是相当不错的美少女了,五官娇俏可人,发色还是很少见的漂亮粉红色,身份地位又高,在这个年龄本应该尽情享受自己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而不是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长袍坐在这里陪自己这个老头聊。 “我真的好累,肩膀也好酸,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维德尼娜在那里继续着。 以你的身体发育情况,这肩能不酸吗?还用这种姿势趴着,能喘得过来才怪了白亦腹诽着,心头涌起了一股同情心,于是就用魔力编织了一张简易的吊床,在维德尼娜的惊呼声中用魔力把她放了上去,让她能舒舒服服的躺着话。 “呼舒服多了,谢谢导师!我刚才还差点以为您要对我下手呢”维德尼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身上绽放出一股她这个年轻女孩应有的可爱与活力。 我这种专业素养堪称卓越,责任心还特别强的老师,像是那种会对自己学生下手的货色吗?白亦无奈的腹诽道,嘴上只好把话题拉回正题,追问道:“还是你父亲吧?” “导师您应该也能猜到吧?我父亲中了一种罕见的血脉诅咒”维德尼娜着,在吊床上侧过身子,看着白亦蒙着面巾的脸,因为这样侧卧的姿势,难免会把某个区域给挤得更加凸出,连这宽松的长袍都快撑不住的样子。 白亦别开了视线,点了点头,其实之前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血脉诅咒这种难缠的玩意,也料到了维德尼娜会回来找自己,只是没有料到会那么快。 看见白亦点头后,维德尼娜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轻松了一点?笑着道:“果然呢!克兹叔叔很早之前就您应该猜到了真实情况,那时我还不太相信” 克兹?那个大光头吗?难怪总觉得这妮子背后应该有个狗头军师,原来不是狗头是光头吗?白亦又继续思索道。 “克兹叔叔还年轻的时候是军中一位普通的书记官,被父亲发现他在学术方面的赋后,就一路提拔,最后推荐他进了奥秘之门。”维德尼娜在旁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大光头的关系。 “原来是知遇之恩。”白亦回应道,也难怪他总觉得那个大光头对维德尼娜特别客气了。 不过这么聊了一会,这妮子还是不肯言明她父亲的情况,这究竟是想等白亦自己主动问呢?还是不敢去多想呢?老实,这种贵族式的谈话白亦并不是太喜欢,他更喜欢直切主题,于是看见圣晶石法杖和那叠地契的面子上,他还是放弃了后面的主动权,主动开口道:“据我所知,血脉诅咒的发作时间一般都很迟缓,是那种一点一点侵蚀人身体的诅咒,而你现在又主动过来找我” “是的,我父亲的身体已经”维德尼娜着着,眼泪就忍不住滚了出来,又一边抽泣一边继续道:“不只是他,就连我那几位哥哥也都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慢慢寻找破解的办法了” 难怪之前那次庆功宴,各路豪强都到场了,而恩莱特家族却一个人都没来,看来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啊而如果考虑到家族的男丁全都生命垂危的话,就算最后剩下个维德尼娜,她也毕竟是个女的,这恩莱特家怕是要改姓了? 想到这里,白亦也觉得有些惋惜,这个年纪的女孩失去父亲,确实是一件很悲惨的事他又想了想,接着问道:“你就那么肯定我能解决吗?” 维德尼娜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可是您战胜了塔奥厄斯,那位深渊大君,而您又是圣徒约尔的朋友,为教会带回了失传已久的神术我想如果连您都做不到的话,这世上恐怕也没什么人能做到了。” “还有多少时间?”白亦又问了一句,他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可就是这样的态度,让维德尼娜心头顿时一喜,连忙从吊床上爬了起来,几步就窜到了白亦身边,再一把把他的胳膊搂到自己胸前紧紧贴着,满怀希冀的问道:“导师,您有办法吗?” “要看时间,还要看看具体情况。”白亦回答者,他终究还是一个不愿意坐视女孩失去自己父亲的滥好人,“明让你的人陪他们去游览亚芬城,你和我就回你家一趟吧。” “嗯!好!我一定会让管家他们像服侍我一样服侍同学们的!”维德尼娜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想了什么似得,问道:“弥雅是您的魂甲使,她不用去吗?” 白亦伸手从自己胸腔里掏出了那块镇魂石,“这不是你送我的吗?” 维德尼娜的笑容顿时在脸上绽放开来,“看来当时花重金拍下这个是我这一生最明智的决定!”着,因为太激动的缘故,她居然壮着胆子,搂住白亦的脖子,在他面甲上吧唧亲了一下,然后开心得像只麻雀那般,噔噔噔的跑去安排明的行程了。 啧啧,真不愧是贵族家的大姐啊,果然豪放白亦摸了摸被维德尼娜亲过的地方,摇了摇头。 摸得测评就此结束,对每位学生的水平白亦心头也都有了个数,日后的课程开展应该没什么问题;倒是维德尼娜这事,还需要和虚空行者们再讨论讨论。 其实见到维德尼娜的时候,白亦就在虚空里又一次询问了血脉诅咒,当时的虚空行者们就已经开始讨论了,只是后来被法师跳出来一番群嘲给打断掉了,现在把他禁言之后,虚空里倒也是安静了许多。 接着白亦也没有下去陪学生们共进晚餐,而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实验室,在那里继续探讨着血脉诅咒的问题。 结果就这样,时间悄悄的来到了晚上,白亦正准备着手做几个实验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实验室的门,开门一看,居然是弥雅? 家伙怯生生的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害羞的样子微微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显然是有话想对白亦。 “怎么了?”白亦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问道。 “希望先生,我要睡觉了。”弥雅轻轻笑着道。 “嗯这个时间,是应该睡觉了,你嘉尔姐她们已经睡了吧?”白亦看了看桌上的沙漏道。 “那希望先生不来我的房间吗?”弥雅又继续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诶?”白亦有点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睡觉的话,要换衣服的”弥雅压低了声音声道,脸蛋红红的想只熟透的苹果,“我今听嘉尔姐了那件事希望先生不是想看我裙子下面吗?我悄悄给你看”着,她的手又牵住了短短的裙摆,做出像是要把裙摆掀起来那般让人遐想和期待的动作。 然后白亦就没好气的也弹了她一个脑崩,让她也进入了抱头蹲防状态。 “你们这些家伙啊,都在想些什么啊!”白亦无奈的着,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年纪的女孩就有了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着,他又弯腰把蹲在地上揉着额头的弥雅抱了起来,用面甲蹭了蹭她的脸表示安慰,又继续道:“别听你嘉尔姐胡,那就是一场误会,好了,回去睡觉吧。” 结果弥雅却反手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嘀咕道:“阿蒂把灯都关了,外面好黑,我怕” 这番稚气的谎话让白亦不禁笑了笑,“都快16岁了啊,还要这样撒娇吗?”他伸手戳了戳弥雅的脸蛋,就这么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早点睡吧,明还有丰富的行程在等你呢!”白亦放下了弥雅,揉了揉她的脑袋。 “晚安,希望先生。”弥雅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闭上双眼,轻轻踮起脚尖,冲着白亦扬起了脑袋。 这是想让白亦亲她一下呢。 “晚安,弥雅。”白亦用面甲在弥雅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替她关上了房门,自己则回到了实验室,还不禁暗自感慨了一句:“一个女孩能有一位让自己撒娇的父亲,总是很幸福的吧?” 245.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不一般 第二一大早,一列长长的马车队就在白亦家门口排好了队,跟随着的还有一堆身穿盔甲手持利刃的士兵,而昨见过的那位管家则带着一大队女仆朝着大宅涌来,其中好几人还抬着一大卷红地毯,作势就要往地上扑。 这阵仗把正在和向日葵桑尼一起浇花的白亦都给吓了一跳,他连忙过去把管家和女仆团拦在外面,厉声问道:“你们这是在搞毛啊?” “姐了,要以最高标准招待她的新同学们。”管家回答道,然后脸上又带上了几份歉意,接着道:“只是亚芬城的城主奉命回皇都述职了,今无法陪同,还请希望大师见谅至于其他贵族都已经联络好了,应该正在过来的路上。” 你疯了吧?白亦简直无语了,昨维德尼娜和他要好好招待自己同学们,他并没有怎么在意这句话,因为这个女孩虽然身份尊贵,但平日里还是比较低调的,没什么排场和架子,可这并不代表她下面的人不会讲排场和架子。 “让他们都回去,还有这些马车留三架就够了,人也全都回去,留几名车夫就好。”白亦挥了挥手道。 “希望大师,这”管家那仿佛永远淡定一成不变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尴尬的表情,“可是姐的命令怎么办?” “你等着”白亦着,扭头回了大宅,片刻后就看见他一只手拎着走了出来,这位公主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光着脚丫,被他拎着睡裙的后颈就这么提了出来,像提着一只猫似的。 而维德尼娜完全没有睡饱的样子,双手还在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等她看清楚门口停着的一长串马车后,才有些奇怪的问道:“导师?是嫌排场不够大吗?” 白亦没好气的弹了她一个脑崩 等到最后门外只剩下换上车夫行头的管家和几位打扮成车夫的高手之后,白亦这才放心的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学生们坐上了马车,又因为车厢太狐狸太大,只能让它趴在车顶了。 “自己心一些啊,别着凉,唉,怎么还是这么短的裙子”白亦又对着怀抱着向日葵桑尼,正准备上车的缇丝嘉尔道。 “诶?很短吗?”缇丝嘉尔倒是有些诧异的自己伸手拉了拉裙摆,险些要露出下面的风景了,“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尺寸呢,老师不用担心啦,丝袜很厚,还能保暖,要不信您摸摸看?” 白亦无语的把她塞进车厢,又不放心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看见诺塔正抱着锤头鲨布偶在那里轻轻蹭着,补充了一句:“记得把诺塔照顾好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老师您越来越像爸爸了。”缇丝嘉尔大咧咧的道。 这妮子怎么话的?白亦很想教训教训她,可缇丝嘉尔却先一步关上了车门,还从车窗探出头来,伸出可爱的舌头,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两架马车就滴流滴流的走了,剩下白亦和维德尼娜还站在原地。 “好了,我们也赶快出发吧。”白亦对着换了件蓝色连身长裙的维德尼娜道,这孩子出乎意料的乖巧,在尺度的选择上很符合白亦的保守派审美标准。 “嗯!”维德尼娜很开心主动握住了白亦的手,坐进了最后的马车。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亚芬城以北的一座名叫拜特的城市,那里是整个北方的首府与中心,也是维德尼娜的家乡。 走出传送阵之后,已经有马车等在法师协会外面接他们了,白亦坐上马车,从车窗外审视着这座城市,这里是整个北方的经济中心,有着不输于皇都的繁华,其本身的面积和人口在全国也仅次于皇都排名第二,看得出来维德尼娜他爹的水平不错,即使带病也把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 恩莱特家的庄园坐落在城郊,外面看上去倒是比白亦预想的低调了很多,一点都没有公爵的派头,只不过内里那金碧辉煌宛如皇宫的装饰风格还是证明了这里的主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帝国权臣。 白亦会来的消息昨就已经传了过来,所以今的庄园里显得较为冷清,闲杂人等都被驱散了,自然不会出现某某主教,某某权贵子弟跳出来质疑白亦然后送脸下乡的恶俗桥段。 不过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可佣人回报公爵还没醒来,没办法,维德尼娜只好把白亦安置在一间奢侈的会客室里,等白亦控制着茶水做成的人演完一场电影之后,维德尼娜才怀抱着一只锤头鲨布偶走了过来,请他过去公爵的房间。 看来情况已经严重到无法下床了吗?白亦心头有了点预计,又看了看维德尼娜抱在胸口的这只锤头鲨布偶,有些好奇的样子。 结果维德尼娜的脸一下就红了,在走廊上声嘀咕道:“唔导师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长成这样” 你以为我在看哪里啊!白亦顿时有些无语的收回了视线。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亦的奇怪,维德尼娜这才意识道什么,“导师,您在意的是这个吗?”她把布偶从那抹深邃的沟壑中解放了出来,在白亦面前扬了扬,“这是之前看见弥雅同学那个,觉得很可爱,就试着找人做了个一样的可惜,虽然一样的可爱,但好像不一样厉害呢。” 这能一样吗?你以为弥雅那支布偶是什么啊? “不过话回来,维德尼娜这种款式的美少女,比起弥雅和缇丝嘉尔,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呢?虽然打扮得很契合某个保守派老爹的观念,但是这布偶的待遇反倒是出奇的好呢?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进入这只锤头鲨布偶一探究竟呜”工程师在那里了半,最后自然没能逃脱禁言的厄运。 “我倒是觉得,希望阁下你应该问一下她平时主要的食谱,然后试着给弥雅她们也调整一下,明明是一个年级,为什么发育的情况会差距那么大呢?果然不愧是公爵家的”圣骑士话都没完就被禁言了。 等到两位虚空行者被禁言之后,白亦也总算是走进了公爵的卧室,他几乎一踏进去就感觉到一大股诡异的味道,这并非是诅咒什么的邪恶气息,而是各种圣物药水符文法阵等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坚持着没死,这公爵也是够可以的了。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用魔力推开了紧紧闭上的窗户,一大股寒冷却新鲜的空气汹涌而来,让床上意识还有些模糊的公爵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反倒是更清醒了一点? “父亲!”维德尼娜连忙扑到床边,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一件貂皮大衣,盖在公爵身上,扶着他缓缓坐了起来。 “你好,公爵大人。”白亦对着恩莱特大公微微点头致意,结果对面没有任何回应,一双老眼仍旧浑浊不清,看来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于是白亦又分出一股精神力,微微的刺激了一下他,这才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您是希望大贤者?”公爵那双眼睛顿时恢复了鹰隼一般的锐利,虽然一睁眼就看见一具奇奇怪怪的魂甲站在自己面前,可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是显得格外平静,一瞬间就意识到了白亦的身份,还有余力爱怜的摸了摸维德尼娜的头,道:“你又瘦了” 这番表现看似一位还算正常的父亲吧? “请让我检查一下。”白亦接着道。 “轻便,只是让希望大贤者您看见我这副丑态,实在是抱歉。”大公有气无力的道。 于是白亦就用精神力仔细探察了一下他的身体,还顺便把他体内残留的一些其他人的精神力给驱散掉,看来这位大公已经接受过好多人的精神力探察了。 不过在检查完毕之后,白亦看着正在和维德尼娜进行父女之间家常聊的大公,不由得感到暗暗心惊,这个人全身的器官都已经衰竭到难以正常运作的状态了,下半身肌肉和神经的萎缩更是让他完全瘫痪,这种状况下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剧烈的痛苦,可他居然还能一脸淡然的与人聊交谈,如果不是时不时抽搐一下的眼角,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不愧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果然有着非常人的毅力。 “您的毅力着实让人钦佩。”白亦由衷的道。 大公听见白亦这么,轻轻松开维德尼娜的手,扭过头来回答道:“每个人都在对我这个,可这是因为我除了忍受之外别无他法” 白亦也不再话,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手甲垫着下巴,开始了思索。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他把之前精神力扫描的情况共享给了其他虚空行者。 “我倒是惊讶于这个人居然还活着就他这样的身体状况,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吧?”虚空里的恶魔行者开口道。 246.疑惑 从维德尼娜的口中得知,大公三个月前才刚过完自己00岁的生日,这个年龄放在地球上已经是非常夸张了,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来却真不算什么,尤其是对于坐在大公这个位置上的人来,姑且不提各种魔法和神奇的续命手段,以武立命的大公本身就是一个不俗的强者,白亦推测他鼎盛时期至少已经摸到了不朽级的门槛。 顺便一,维德尼娜是他185岁时降生的,这事放地球上是爆炸性的大新闻,可在这个世界却不算什么,好多强者00来岁才意识到应该传宗接代,更是有像学者这种00多岁都还没嫁出去的女人虽因为修为的关系,她那个时候看起来仍旧和0来岁的女孩一样年轻漂亮,可就是嫁不出去 如果是一位身体健康的不朽级强者,在00岁的时候看起来也就和40来岁差不多,还正值壮年,可大公那满脸老树皮一样的皱纹让他看起来比老龙尤瑟还老。而且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斗气的反应,已经完全和个普通人一样了,看来多年军伍生涯所积攒下来的修为早已被病痛折磨殆尽。 也由此可见他的身体已经衰弱到了何等的地步,想把这种情况救回来,怕是那位掌握了时间系禁咒的长者都做不到了。 白亦和虚空行者讨论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大公和维德尼娜都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思路,耐心的等着他抬头问道:“大公,您和深渊恶魔有过什么接触?” 这大概也是每位上来问诊的医生都会询问的问题,而大公也依旧耐心的回答道:“没有,我没和那些邪魔有过任何接触。” 那这血脉诅咒的来源就有点奇怪了,照理这么强劲的诅咒,需要一位大恶魔牺牲自己的灵魂才能施展出来,那得是杀父夺基之恨了啊,之前白亦还推测他是不是和恶魔缔结了什么契约,借助恶魔的帮助才很快爬到了公爵的位置上,可在他体内没发现任何恶魔契约的痕迹,又没和深渊恶魔有过接触的他又是如何染上这种诅咒的呢? 接着白亦又询问了一系列问题,比如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兵器?去过什么不详的地方?修炼了什么速成的功法?这些都一一问了一遍,可那边的回答都是很正常,没有异样。 那总不能是哪个大恶魔想不开了寻死之前拉他垫背吧?白亦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答案,又接着问了一句:“根据我的检查,诅咒的爆发应该就是在最近几年吧?” 这算是另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血脉诅咒这种会延续到后人身上让别人断子绝孙的强力诅咒,其本身的发作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是一个极其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让人一点点忍受着折磨的同时绝望的死去,并且还知道自己的至亲至爱也会这样痛苦的死去 这种残忍到匪夷所思的诅咒注定了会十分缓慢,让人受尽漫长的折磨,而大公这种在15年前还有力气生个孩子,明那个时候他都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然干嘛还生出维德尼娜徒增痛苦呢?这一点和血脉诅咒的特效就不那么相符了。 可维德尼娜全家又都染上了这种诅咒,这又是只可能是血脉诅咒才能做到的,这样的矛盾和古怪让白亦一时间都抓不住头绪。 呃起来白亦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连忙对维德尼娜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维德尼娜松开紧紧握着的大公的手,噔噔噔的跑到白亦面前,白亦也没多,直接就用精神力开始探察起她的身体。 “呀”维德尼娜顿时发出一声清叫,一张俏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白亦的动作太突然也太粗暴了,和突然撕光她全身衣服似的 可即使眼角里已经开始泛出泪光,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羞涩,固执的站在白亦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这年头的妮子啊,想法就是特别多还特别不健康,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确定她体内确实也有淡淡的诅咒迹象后,才收回了精神力。 不过这妮子的身材发育还真是爆炸啊,究竟是怎么喂出来的啊?还真是有点想用到干瘪瘪的弥雅身上呢白亦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古怪的想法。 于是他又低下头开始了虚空里的讨论,而维德尼娜那边则悄悄揉了揉发红的双眼,也没敢回去自己父亲身边,而是默默的站在了白亦的身旁,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半晌之后,白亦才开口道,“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去分析,大公您还是先睡一会吧。” “那您自便,我这里”他话还没完,就被白亦主动用了一记催眠术弄睡着了。 “他清醒的每一秒,都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苦,所以我让他快些入睡。”白亦对着维德尼娜解释道。 “我知道的,谢谢您,导师”维德尼娜低声回答道。 其实就在大公的床下就铭刻着一个强效催眠法阵,如果不是有这个,他恐怕会很难入睡,也就是因为这个,他在苏醒的过程才会十分缓慢。 或许他的身体早就不愿意再醒来了吧? 而就在这时,门口有人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没得到回应就走了进来,当她走进了的瞬间,饶是白亦这样的定力都稍微愣了一下。 那是一位穿着贵族长裙的超级大美人,有着完全不输于精灵和武者那样的美貌,以及与之相配套的气质,她只是一言不发的静静站在那里,都在无声无息的绽放着自己的美丽气息,甚至让这间本来有些阴暗的房间都变得明亮了几分。 “妈妈!”维德尼娜喊道,接着又噔噔噔的扑进了这位顶级大美人的怀里。 啧,原来是母女吗?难怪维德尼娜这妮子能长那么漂亮啊?也难怪公爵快00岁了还愿意要个孩子白亦用不带任何邪念的纯粹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这对母女花,暗自感慨了一句。 247.母与女 “您就是希望大师吧?很荣幸见到您,我是维德尼娜的母亲,赫罗蒂。” 这位漂亮得仿佛能迷惑男人神志的大美人向着白亦微微弯腰致意,婀娜多姿的身段在普普通通的一举一动中都能绽放出致命的魅力,让白亦的视线不由得在她身上凝固。 其实只看容貌的话,这位公爵夫人或许和白亦身边那些漂亮女孩还拉不开距离,甚至平分秋色各具韵味,然而她身上那股贵妇式的妖娆与妩媚却不是白亦身边那些女孩们所能媲美的,即使温蒂尼和阿雅这些稍微年长一些的女孩也因为缺乏了爱情的滋润与娇惯,比起她少了那种成熟女性的独特韵味。 这是一个会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比地球上受过三大邪术加持的女人还要美丽!如果再考虑到她的身份,以及身边那个继承了她容貌却更显青涩可人的维德尼娜,恐怕大公死后会有无数男人争先恐后的来接这个盘吧?至于母女丼什么的 白亦在心里难免胡思乱想了一番,正准备继续品评品评这位人妻的惊人魅力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危险的视线正在虚空里打量着自己,于是连忙清了清喉咙,从座椅上站起来,开口朗声道:“您好,夫人,我是希望,维德尼娜的导师。” “希望您这位传中的救世主,能拯救我的丈夫,我的家庭”公爵夫人着,扭头看了看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大公,脸上露出一番凄苦的表情,这又是一番宛如西子捧心的绝美画面。 “恕我直言,夫人,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白亦认真的道,这个诅咒比昨他们在虚空里讨论的情况更加棘手,暂时还摸不着什么头绪。 “不急的,如果方便的话,希望大师不妨在这里先住下,您的房间我已经令人安排好了。”公爵夫人收回了脸上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出了一番让人难以拒绝的邀请。 白亦本来是想拒绝的,自己家里还有好几个的要看着呢,可公爵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轻轻揽过身边的维德尼娜,“您是维德尼娜的导师,是大家所尊敬和崇拜的对象,请您务必赏脸,让我们奉上应有的礼数。” 白亦愣了愣,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回答道:“等我再多收集一些线索看看吧。” “那好,您请自便,也请容许我和女儿多聊几句话,您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吩咐女仆便是。”公爵夫人着,就牵着维德尼娜的手,准备离开,而维德尼娜则向白亦轻轻挥了挥手,便一脸幸福的贴在自己母亲身边,一同离去了。 白亦看着这对离去的母女花,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容貌是继承了,身材更是超越了,可怎么看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女孩呢”罢,他看了看房间里昏睡的公爵,又轻声叹道:“你也算是有福气了” 琢磨了一阵之后,他对着留在房间里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两位女仆问道:“可以的话,能和我介绍介绍赫罗蒂夫人吗?” 两名女仆对视的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一些有点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没想到夫人的魅力连这位传中的大贤者都能打动,关键是,对方还是一具魂甲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回答白亦的问题,只不过讲述的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事和生活中的日常,着重描述了一番两人是多么多么恩爱,公爵夫人又是多么多么忠贞,对病重的公爵不离不弃什么的。 没什么意料外的辛秘,可也足以勾勒出一副公爵夫人的形象了,这位公爵夫人在下人们的眼中简直就是完美女性的化身——漂亮温柔的妻子,慈祥和蔼的母亲,甚至对待下人也是宽厚大方,从两位女仆讲述这些日常琐事时脸上自然流露出的那股崇拜和憧憬也可以判断出她们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位女神般的夫人,成了她的忠实迷妹。 到最后的时候,一位女仆还补充了一句:“我唯一一次看见夫人生气,是拒绝那位想乘虚而入的侯爵大人,那是我在这里工作0多年来第一次看见夫人生气” 这番话无疑是在提醒白亦不要有非分之想,其实白亦大概也能猜到,在公爵这苟延残喘的时刻,难免会有各路人士打算送公爵一顶原谅帽,可这位夫人却完全没给外人丝毫可乘之机。 完美得都有些虚幻了啊白亦暗自腹诽着,像两位女仆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后,他又陷入了思考,可很快就听见虚空里响起一番质问: “啧啧,我们的救市大贤者希望大师,绞尽脑汁呢?这次可真是卖力呀?是打算一亲芳泽咯?最好还是母女一起?”刺客妹子用一股酸溜溜的声音在那里着。 “哼!”接着,另一个声音则发出一声让白亦都有点怂的冷哼 “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啊!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嗯我只是单纯的在帮助我的学生而已。”白亦连忙辩解道,至于辩解的对象,肯定不是刺客妹子就是了。 “你自己注意”武者还是用那副清清淡淡的声音了一句,又恢复了沉默。 注意?注意啥呢?把话清楚一点嘛白亦腹诽了一句,又低头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了。 结果等到维德尼娜再回来邀请他去共进午餐的时候,还是没找到什么进展,之前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公爵体内的情况,昨晚临时改良后的诅咒监控法阵也用上了。 这个法阵最开始是教会那边发明的,效果就是监控和防范各类诅咒,追溯诅咒源头,教会毕竟常年和各种黑恶势力作对,在这方面的研究还是比较可靠的,再经过虚空行者们尤其是被禁言那两位的帮忙一番调整后,这个法阵放弃了诅咒的防护效果,转而提高了几倍的敏感度和精确度。 为此,白亦还搭上了一点平日里积攒下来的材料,例如先前送给蕾迪茜雅那根使之羽做成的防护项链被他厚着脸皮要了回来,而此时这根来之不易项链也废掉了,中间挂坠上那根原本晶莹剔透的羽毛已经变得乌黑 使之羽来之不易,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愿意浪费在这里,关键是蕾迪茜雅还特别喜欢那根项链,平时都当个宝贝式的收在怀里,舍不得带起来。只是听白亦是为了拯救维德尼娜的父亲,这位善良而洒脱的女孩当场干脆的把项链交了出来。 为了保证法阵不受干扰的运行,他还特意清理了一下这房间里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什么驱散阵啊,治愈神术符文之类的东西都给他拆掉了,这差不多也算是破坏了公爵现有的维生系统,他差不多就是靠着这些才能苟延残喘这么久。 同时,这也就意味着他如果不能解决此事,公爵会死的更快 可承担了风险付出了宝贵材料换来的结果却让白亦很不满意,监控阵的结果除了表明公爵全身都被诅咒所感染活不长了之外,再没有更多发现,特别是最关键的源头没有找到,这就让人很郁闷了不找到诅咒的来源,是没办法破解这种恐怖而强力的诅咒的。 根据白亦的计划,这个法阵正常运转之后,会指向无尽深渊中的某个区域,也就是施术者曾经施展诅咒的位置;找到这个源头之后,恶魔行者那边就能发现这到底是哪位大恶魔的地盘,它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和特性;最后针对这样的特点尝试更具针对性的治疗方式。 可现在那一串理应显示源头的魔纹却没有丝毫动静,根本找不到源头所在这下问题可就大条了,白亦想了半,最后甚至不得不放下心头的成见,用意识戳了戳神棍行者,看看他那些神棍手段有没有办法。 “zaia?” “不在,N!”第四行者用一段记忆这样回答道,用一次难得的比较正常的对话拒绝了白亦。 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度认为自己厉害得毁灭地的第五行者无奈的蹲在法阵面前一筹莫展,被这么一个的诅咒彻底难住了,而过来叫他吃饭的学生叫了半都没反应,最后还是被维德尼娜用力晃了晃胳膊才缓了过来。 “导师,先休息一会吧,妈妈也在宴会厅里等您。”维德尼娜道。 我一魂甲吃什么饭啊白亦有些无语的腹诽道,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头绪,索性再和那位美人妻多聊几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吧? 想到这里,白亦又重新站了起来,准备和维德尼娜一起离开,反倒是维德尼娜被他一直盯着的监控法阵吸引了注意力,问道:“导师,这是什么法阵啊?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以后有空的话我教你吧。”白亦着,看了看因为维德尼娜的靠近而有了细微变化的法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再习惯性的拍了拍维德尼娜的脑袋,“好了,别让你母亲久等” 等到两人坐上餐桌之后,大公夫人便开口问了一句:“希望大师,有什么进展吗?” “嗯有了一点点发现。”白亦着。 “不愧是传中的希望大师”大公夫人那张美艳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欣慰的微笑,而维德尼娜也开心的在旁边道:“我的导师肯定是最厉害的!” 白亦真不忍心告诉她们俩,其实虚空行者们已经在商量着怎么跑路了,毕竟他拆了人家的维生系统,让大公可能会死的更快更痛苦,到时候恐怕自己这位学生会带头追杀自己吧? 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席间白亦并没有注意这对母女都吃了些什么,倒是抓紧时间一直在询问各种问题,大体上和之前询问公爵的那些差不多,得到的答案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倒是有了点问答之外的发现。 因为维德尼娜的三位哥哥都不在家,在场的三人坐的是一张号的家庭餐桌,这就让他和这位美艳人妻的距离稍微近了一点,除了闻到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香水之外,还感应到了一些力量波动?他还记得女仆告诉过他,夫人并不是那种简单的弱女子,反而有着不俗的修为。 于是白亦便开口问道:“夫人,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的位阶是?” 公爵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让您见笑了,之前的话倒是到过传级,只是后来嫁了人,疏于练习,再加上诅咒的影响,现在恐怕已经退步许多了。” “真是辛苦您了。”白亦随口回了一句,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那上面找不到丝毫皱纹,依旧青春靓丽,和维德尼娜在一起的时候是姐妹都卜过份,可从女仆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来推算的话,她的年龄应该已经快60岁了,这保养的能这么好吗? 虽然强者根据修为的增加能够对抗时间的侵蚀,但是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留下就有些奇怪了,反正男性是这样,而女性白亦也太不敢肯定,只好在虚空里戳了戳学者,问道:“以她的实力,做到这些算是正常的吗?” “怎么了?担心接了盘没几年她就快速衰老了吗?”学者也没好气的回答道,大概是白亦这番总是观察别人的举动引起了她的一些不快吧? “别闹别闹,我是认真的。”白亦无奈的道。 “认真来的话,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女人,而且是这么漂亮,地位这么高的女人,用各种你眼中的珍贵材料来保养,你知道比蒙骨髓的抗皱效果有多好吗?如果她不惜浪费魔力来维持容貌的话,并不难做到这一点,反正她又不需要战斗,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可以花在这上面。”学者完,最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多补充了一句:“我当年60岁的时候,看起来比弥雅还嫩呢!” 一把年纪了还和弥雅斗艳?难怪嫁不出去了白亦悄悄腹诽道。 248.独自离去 因为白亦在虚空里和学者讨论了一番特别的美容技巧,现实里面一时间就没有话,这就让维德尼娜母女显得有那么点尴尬,倒是公爵夫人主动开口找了个话题,“起来,希望大师您的位阶又是什么呢?不朽?还是更高深的圣灵?” “呃这个问题嘛大概是大师级吧?”白亦随口道。 然后这位即将成为俏寡妇的大美人便当即掩嘴轻笑了起来,“希望大师真是爱开玩笑的人呢您应该只是没去参加进阶考试吧?” 进阶考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大美人为何在自己丈夫如此病重的情况下还能绽放出如此坦率的笑容?自己再遇见维德尼娜这妮子之后,她还没笑那么开心过。 或许她已经找好接盘侠了?可是考虑到这个血脉诅咒的威力,会真有人敢接这个盘吗?还是白亦心头突然有了一个猜想,于是开口问了一句:“夫人,您刚才您身上也有这个诅咒?能不能让我检查一下?”着,他便伸出了一股精神力往公爵夫人身上探去。 可之前还轻松了许多的公爵夫人突然一下就拉下了脸,驱散了白亦的那股精神力,然后用略微不快的声音回答道:“希望大师,请自重。已经有很多女性强者检查过了,那可怕的诅咒它确实存在。”她刻意把自重和女性两个字咬得很重,是在责怪白亦这番无礼的行为。 白亦也连忙致歉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这是比较无奈的,男性对女性提出精神力探察这种要求确实和耍流氓差不多,维德尼娜是他学生被他胡作非为了不敢反抗,对别人妈肯定就行不通了。 气氛这下子是真的有些尴尬了,饭后三人一同回去了公爵的房间,公爵夫人一进去就看见了那面与众不同的探测法阵,她好奇的走进了几步,问道:“希望大师,这是什么?” “一款侦测诅咒源头的法阵,我特别改造出来的。”白亦随口道,注意力一直放在法阵因为公爵夫人的接近而出现的细微变化上面,又继续解释道:“我希望由此找到诅咒的来源,分析诅咒的具体情况,进而采取相对应的手段。” “原来如此”公爵夫人默默着,稍微离法阵远了一些,双手背在身后,又接着问道:“之前也有不少人想过这个办法,但他们都一无所获,那希望大师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白亦也老老实实出实际情况。 “那你为什么把我丈夫身边那些维持生命的符文都撤除了?”公爵夫人的话里已经带上了些许敌意,“你是想害死我丈夫吗?” 和学艺不精的维德尼娜不同,公爵夫人一眼就看出了这里的变化。 “请放心,我很快就会把那些都还原的。”白亦随口瞎掰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现在就开始着手恢复。”公爵夫人此时已经是满面寒霜,白亦这种行为在她眼中就像赤脚医生拔去病人的输氧管似的,她没有直接命人拿下白亦算是对他那层救世主的外衣有那么点顾忌吧? 之前还舆图轻薄自己,回头就想让自己男人快点死,白亦这一连串动作换做一个正常人,恐怕已经扑上去和他拼命了 维德尼娜听出了母亲话里那明显的怒气,也扭头用质疑的目光看向白亦,白亦只好先把这面浪费了他不少材料的监控法阵停掉,开始着手恢复那些被他破坏掉的维生系统。 好在关系不大,这面法阵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吧? 公爵夫人走了,维德尼娜则留下来给白亦打下手,白亦略微的想了想,示意房间里两位女仆先出去,关好门之后,才对着有些奇怪的维德尼娜问道:“你妈妈她对你好吗?” “当然了!妈妈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爱的人!”维德尼娜想也不想的回答着。 接着,白亦又一边修复那些给公爵续命的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了维德尼娜好几个问题,基本上都是关于她母亲的,在他各种旁敲侧击的询问下,倒是真的听到了一点女仆不敢的信息。 例如这位大美人其实是公爵的第三任妻子,前面两任妻子因为都是没什么力量的普通贵族女子,在为公爵留下三个儿子之后,很快年老色衰之后被公爵抛弃了,直到遇上这貌若仙的第三任,两人才一路和谐幸福美满的走到现在。 这样就显得更复杂了,血脉诅咒的来源变得飘忽不定,因为任何一位家族成员都有可能给家族里带来这样的诅咒,而公爵又有了三任妻子,四个孩子,其中维德尼娜的那三位哥哥又都结婚生子了,甚至大儿子的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了这个家族比一般人的家庭可庞大太多了,这其中任何一个点都有可能出问题,任何一个人撒谎也都会导致线索的丢失。 但好在这个时候,白亦已经有了一点点眉目,他坐在公爵身边,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公爵体内的诅咒,再把维德尼娜叫来身边,道:“再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好不好?” 维德尼娜的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可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强忍着这股全身上下被人仔仔细细欣赏一遍的羞耻感,让白亦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挨到检查结束,维德尼娜连忙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口,怯生生的问道:“导师,情况怎么样?严峻卜严峻?” “还好,你体内的诅咒还没有发作的迹象。”白亦回答道,“就是不知道你妈妈身上的” 他话还没完,就听见维德尼娜有些生气的道:“导师!我父亲还没死呢!” “诶?”白亦有些诧异。 “您你就这么关心我妈妈吗?之前也一直问和她有关的事”维德尼娜气鼓鼓的着,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白亦对自己母亲还是念念不忘“我遇见过很多想当我爸爸的人,可你是我最尊敬的导师,我不希望你心里也有那些龌龊的想法!” 罢,她生气的推门而去,重重的关上门。把白亦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砰的一声响后,白亦才无奈的道:“真他妈的我像是那种人?” “那现在,怎么办?我已经被自己的学生讨厌了啊”他又在虚空里问了一句。 这一整个下午,白亦都独自待在房间里,直到都快黑的时候,维德尼娜才推门进来,她先是看看了皱着眉,正显得一脸痛苦的公爵,然后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旁边还是一筹莫展的白亦,道:“导师,检查结束了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先回去吧?” “我很抱歉,维德尼娜。”白亦低声道。 “没什么的”维德尼娜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凄苦的笑容,“我早就习惯了” 着,她又走到床边,握住公爵已经枯瘦得和树枝一样的手,眼泪滚滚而下,还一边呜咽一边道:“我们全家其实也早就习惯了父亲也早在几个月之前就交待好了后事,大哥那边也做好了继承爵位的准备工作可即使这样,我我还是” 道后面她自己也不下去了,趴在床头痛哭了出来,白亦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而如今这个名为希望之人都没能为她带来希望,她所能做的,也只是承受这份绝望罢了。 “我真的很抱歉。”白亦走到维德尼娜身边,又道:“我一个人走就好,你多陪陪他吧” 最后,他独自一人坐上了来时的马车,临到上车之前,也只有公爵夫人一人出来为他送行,她向着白亦深深的鞠躬,虽然之前被白亦用言语轻薄了一下,但此时她看起来倒也还算平静,客客气气的道:“维德尼娜以后,还要您多多担待。” 白亦默默的点了点头,关上了车门,等到马车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把他放到法师协会的门口时,他才从怀里摸出那块通讯石板,上面很快浮现出了缇丝嘉尔的脸,一边还有弥雅好奇的在探着脑袋,另一边还能看见诺塔那顶女巫帽的帽尖,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我今晚应该不回来了,你们注意自己照顾好自己,自己多心一些。”白亦道。 “诶?有那么麻烦吗?就连老师您也处理不了吗?”缇丝嘉尔皱着眉头问道,她们都知道白亦是过来干嘛的。 “确实有些麻烦。”白亦做了挠头的动作,“总之,你们自己注意啊!” “老师您也心。” 白亦收起了通讯石,看着维德尼娜家的方向,低声感慨道:“看来我今,注定要做些让学生讨厌的事出来了” 这个夜晚月色不错,皎洁的月光驱散了应有的黑暗,也照亮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他正在悄然的潜入恩莱特家族的庄园,这里的戒备并不算多么森严,身影很快就绕开了那些打瞌睡的守卫,进入了公爵夫人的房间。 249.诱人的邀请 公爵夫人此时身上正穿着一条薄纱织成的半透明睡裙,明亮的月光从落地窗外倾泻而下,让薄纱下她那惹火撩人的身段若影若现,那是对男性生理欲望的最原始也直接的撩拨。 而这位月下美人似乎完全已经睡熟了,甚至还翻了个身,向那位入侵者展示着自己身上最珍贵也最隐秘的美丽。 过了好一阵子之后,直到月色暂时被乌云遮盖,房间里的光线下降,再也无法直接观赏美景时,公爵夫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慵懒的支起身子,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摆出一副格外妩媚的姿态,对着一张空无一物的座椅问道:“看够了吗?希望大师” “夫人的美态,自然是怎么欣赏都不够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了白亦的话语,他的身影也那张椅子上渐渐浮现,此时他正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竟是真的保持一副欣赏精美艺术品的样子打量着几乎等于没穿衣服的公爵夫人。 “您真的很美”白亦最后还由衷的赞赏了一句。 “那么作为欣赏美的代价,希望大师,您准备付出些什么呢?”公爵夫人还是保持着那副最能勾起男人欲望的撩人姿势,此刻她身上的气质已经和白发生了差地别的巨大变化,表现得宛如一位熟练的娼妇那般,让人很难把这样的她与白那位优雅而高洁的夫人联系起来。 “那得看您想要什么了?”白亦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结果公爵夫人却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伸出一只玉雕琢而成的手臂扶着额头,像是很头疼的样子,悠然而淡定的道:“我为维德尼娜选择了你这样的导师而感到失望,失望的代价与偷窥的代价加起来,我想我可以请你去死了!” 在她完最后一个音节的同时,那支扶着额头的纤纤玉手则冲着白亦的方向挥了一下,动作像是要把什么烦恼抛开一般,可她甩出去的却不是无影无形的忧愁,而是一把由火焰构成的飞刀,火红色的飞刀在夜里划出一条焰色的红线,直射向白亦的面甲。 然后就被白亦伸出左手轻轻抓住,再用力一捏,火焰飞刀顿时化作星星点点的火光,没入他身边的黑暗之中。 “呵?直接用精神力破坏了已经成型的六级魔法?希望大师的实力果然不凡,您真的只有大师级而已吗?”公爵夫人脸上浮现出一点点异色,赞叹道。 这一幕如果放在普通法师眼中,恐怕他们已经会为止惊呼了,在手接触到魔法的瞬间用精神力把魔法破坏掉,尤其是还是火焰飞刀这样的高级魔法,这种装逼技巧除非有着绝对的实力,否则这种直接用手去接触魔法的行为就是在作死,即使是现在也经常能听见一些独臂法师在给后人讲述自己装逼失败的经验教训,让后人引以为戒。 要是弥雅和缇丝嘉尔敢这么玩,白亦非把她俩屁股揍开花不可。 但很显然,这样的装逼方式并没有吓到公爵夫人,她甚至还能一脸淡定的品评白亦的技巧,完全不在乎这一幕背后代表的实力,这就代表着她有着面对这份实力的自信。 “能瞬发6级魔法,夫人的实力也不是传级那么简单嘛,希望您能带给我更多的快乐。”白亦故意用这种轻佻的运气道。 “哦?希望大师,您这是在ing骚扰吗?”公爵夫人笑着,背后突然浮现冰蓝色的法阵,而同时白亦则同时从座椅上一跃而起,以一个灵活的后空翻躲开从地板上突然冒出来的冰锥。 “嘶~您还真是主动啊?”白亦冷笑着道,同时从储物袋里掏出圣晶石法杖,把迎面而来的一枚炎爆火球挑出了窗外,落在外面的院落中,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您就不怕吵醒了维德尼娜,让她看见您这幅丑态?”公爵夫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其实我过来之前先去看了看她,她睡得很熟,应该不会醒吧?” “哦?看来希望大师对我漂亮可爱的女儿也很有兴趣?是想把我们母女两一起抱上床吗?” “很诱人的提议,不过我怕公爵会杀了我。” 两人一边进行着这番看似暧昧的对话,一边进行着激烈的魔法攻防战,公爵夫人表现出来的魔法造诣根本不是传级应有的水平,无论是元素转换的速度还是释放咒语的效率,她都占据了上风,一时间居然是她在压着白亦打? 可更为诡异的是,两人打了这么久,把整间房间都快拆掉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赶来,像是刻意为两人制造出这番幽会式的独处氛围。 两人用各种六级七级魔法交手了好几个回合,战场也从公爵夫人的闺房挪到了外面的花园,四散的闪电和火焰把这间原本颇为精致的花园破坏得面目全非,像是被大怪兽踩过一脚又碾了碾似的,到处都是散落的枝叶和花盆碎片,空中也到处飞舞着各种细的花瓣碎片,反倒是给这场较量新添了几分典雅的气息? 但或许是出于某种顾忌,两人选择的魔法都是一些范围的单体魔法,没有用出那些一砸一大片的招数,于是在找到机会稍微拉开一些距离之后,公爵夫人又朗声问道:“怎么了?希望大师,您在顾忌什么呢?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以点都不像教会宣传的那样呢?” “因为我确实不想维德尼娜在失去父亲的同时又失去母亲,这对她而言实在太痛苦了。”白亦认真的道,“夫人,我劝你自首吧。” “你就这么肯定公爵的诅咒是我下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公爵夫人饶有兴致的问道,甚至还驱散了身边悬浮着的几根冰锥,看起来像是打算好好谈谈的样子? “你,公爵,维德尼娜,你们三人身上的诅咒并不一样。”白亦也把横在胸前的圣晶石法杖驻在了地上,“虽然这样的差别很很,到了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更何况几乎没人见过真正的血脉诅咒应该是什么样的,这种传中的诅咒虽然霸道,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遇上的。即使连我最开始也被骗过去了,如果不是那面法阵的反应有些奇怪的话” “那面侦测诅咒的法阵?”公爵夫人那双足以勾魂夺魄的美丽双眼微微眯起,“还真是厉害呢,如此细微的差别都能发现,看来我当初靠近那面法阵真是个愚蠢的失误呢,女人的好奇心啊可真是会致命的” “其实我在那之前就已经怀疑你了。”白亦又接着道,“我从女仆那里打听了你的事,你太完美,又太淡定,即使深爱的丈夫病入膏肓,你还是那样的平静,这不像是正常人应有的表现。” “我其实也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怀疑,这对维德尼娜太过残忍了,所以今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努力的寻找其他的可能,但很遗憾不过,你应该也意识到我发现了什么吧?提前布置下了大范围的昏睡法阵,效果还很好,这样都没吵醒庄园里的人们。”白亦最后道。 这里面有一个很多人都会遇见的思维误区,因为血脉诅咒太出名又太可怕,以一位公爵的权势和地位都对付不了?所以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会往那个诅咒上联想,包括虚空行者也不例外。 又加上后来整个恩莱特家族都进入了一种深居简出的状态,连那次重要的庆功宴都没派人出席,这又从侧面把人们的思维往那个可怕的诅咒上引导。 可实际上并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血脉诅咒是什么样的,虚空行者也一样,恶魔本就是个欺软怕硬又极度惜命的族群,会这样去诅咒凡人的概率本来就是极低的才对。 于是后面白亦通过监控阵的异样,再仔细对比了维德尼娜身上的诅咒反应和公爵身上的之后,他才敢确定了这应该不是血脉诅咒,他的法阵也没有出问题,指引诅咒的源头之所以没有反应,那自然是因为源头就在他身边。 所以他假装离开又复返,就是想进一步确认,只是对手并不好骗,早已发现了他的企图,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等他了。 “您真的很厉害,希望大师。”公爵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惊动其他人吗?” “因为我很有魅力?”白亦随口胡乱了个理由。 于是公爵夫人便咯咯咯的笑了,笑得花枝招展,“您确实很有魅力,希望大师,我觉得我快迷上您了,所以,我们合作吧?只要您表现得足够真诚,我也好,我女儿也好,都可以如您所愿的成为您的座上宾,您喜欢吗?” 在她话的同时,上的月亮已经摆脱了黑云的纠缠,重新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让公爵夫人那半透明薄纱下的娇媚身躯又浮现在了白亦眼前。 这确实是一份份量十足的诱惑呢 250.困难的问题 白亦面对这份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动心的诱惑,犹豫了一会,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回答道:“谢谢夫人的好意” “为什么?”公爵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解,她对自己展现出来的魅力可是极度自信的,哪怕对方是具魂甲,可白亦的态度却如此的坚定果决,并不是什么俗套的欲擒故纵,她是真的能感觉到这具魂甲对自己的美貌没有丝毫的兴趣。 “难道希望大师是喜欢年纪比较的女孩子吗?”公爵夫人又追问了一句。 “不不不,我只是单纯觉得你虽然很美,但也很危险”白亦连忙解释了一句,其实心里还有一句没有出来的话:最近有个退化得只会猪哼哼的家伙老是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而且那个家伙也是很美很漂亮的 “呵呵,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那种危险而刺激的游戏吗?”公爵夫人娇笑着道,她身上那层原本半透明的薄纱也不知道被她进行了什么处理,一下子变得不透明了,把下面妖娆的身段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不再给白亦养眼的机会。 “不过你这样的定力,倒也符合教会的宣传了。只是很遗憾,像你这般优秀的男人,我可是很有性趣的。”她又接着道。 “放弃吧,夫人。”白亦摇了摇头,把圣晶石法杖重新提了起来置于身前,“你有着一个爱你的丈夫,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崇高地位,你本应该享受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在半夜和我进行这种危险的游戏。” “幸福?美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爵夫人突然发出一阵浪荡而刺耳的笑声,直到笑得胸口因为喘息而微微颤抖,她才停了下来,两行清泪已经不知不觉中爬满了脸颊,用混合着笑意与沮丧的古怪腔调继续道:“我一开始嫁给的他的时候,确实是抱着这番真幼稚的想法,甚至当他那几个儿子轮番爬上我身体的时候,我依旧残留着一些最后的希望然后这些在他口中那所谓的家族名誉面前,一文不值” “是啊,我不过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一些的女人罢了,和他的儿子,他的家族荣誉比起来,我又算个什么呢?”公爵夫人哽咽着,抬头看了看幕上悬挂着的月亮,用力摸去那些代表脆弱的泪水,继续道:“希望大师,您觉得我报复这样的家族,这群畜生,错了吗?” 白亦不出话来,他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女人应该遭受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也早就知道贵族圈子荒唐而yin乱,但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当面听到还是十分震撼的而一个女人在遭受这等的蹂躏后,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了。 他也不由得庆幸虚空行者们大多单身,或是在私生活方面足够矜持和捡点,没人把这种令人作呕的记忆分享给他。 “我很同情你,夫人但是”白亦欲言又止的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不适合再插手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公爵夫人冷冷的道,并且缓步向后退去,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白亦握着圣晶石法杖的手甲紧了紧,最后还是不为所动,默默的目送着她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谢谢您,希望大师,我知道凭您的真正实力,我不是您的对手”公爵夫人的声音从黑暗中缓缓的飘了出来,在双眼消失在黑暗中最后瞬间,她向着白亦身后某处漆黑的阴影深深的看了一眼,接着道:“替我照顾好维德尼娜吧” 白亦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伫立了很长时间,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那片黑暗轻声道:“她走了” 已经哭成一只花猫的维德尼娜从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接着又突然一个箭步,扑进了白亦怀里,贴着他的胸甲,嚎啕大哭起来。 那悲痛而凄厉的哭声让人为之心疼。 她是公爵的女儿,本应享受让旁人羡慕嫉妒的幸福生活,然而现在,她却连一个最普通的孩子都比不上,她渴求的东西,她为之努力的东西,那些其他孩子唾手可得的东西,对她来却只是一番珍贵而虚幻的幻影。 维德尼娜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双眼发肿,声音发干,再也流不出挤不出一滴眼泪的时候,才一边抽泣着一边低声问道:“导师,我应该怎么办?” 白亦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真的很难,他只能轻轻摸了摸维德尼娜的脑袋,用力抱紧了她,期望自己这身冰冷的盔甲能给这位可怜的女孩送去一点点温暖。 “我妈妈她”维德尼娜见白亦没有话,又主动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十分可怕,所以她没敢把话全问出来。 “别担心,她还是爱着你的。”白亦连忙解释道,“她留在你身上的诅咒并不是真正的诅咒,只不过是伪装成了诅咒的波动,不会伤害到你,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的破绽,我才能发现这些” 这个答案让维德尼娜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她用脸在白亦的胸甲上又蹭了蹭,以自责的口吻道:“导师,我觉得我或许不应该成为您的学生,也不应该请您过来” “谎言掩盖不了真实,你总是要有面对真相的那一的。”白亦认真的回答道,“但至少我来了,还有最后的一点机会试着挽救你父亲。” 此时听见白亦这么,维德尼娜却再难以感觉到丝毫开心,她只是有些木讷和呆滞的摇了摇头,低声问道:“爸爸我应该叫他爸爸,还是爷爷呢?” 这同样是个格外沉重的问题,白亦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只能默默的牵着维德尼娜,回去了公爵的房间,顺手破坏掉公爵夫人布下的昏睡结界后,原本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两位女仆悠然转醒,她们有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一同走进来的白亦和维德尼娜。 “很抱歉姐,我们不知怎么的突然睡着了”两位女仆连忙跪下道歉。 “叫醒公爵,然后就出去吧。”白亦随口道。 “希望大师,您这是要?”另一位女仆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会还没亮呢,她们很奇怪的看向维德尼娜,而维德尼娜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只好手忙脚乱的试着叫醒了公爵,然后推门离去,并打算马上向夫人汇报此事,只可惜她们要找的夫人此时已经不在了。 公爵在白亦的精神力刺激下悠然转醒,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深夜来访的两人,问道:“希望大师,维德尼娜,你们有事吗?” 白亦则布下了一个静音结界,很不耐烦的道:“听着,我现在有一个救你的办法,有些危险,但更危险的是这可能会涉及到我的一些秘密,你如果愿意替我保守住秘密,那我可以救你一命。” 他的话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了,老实,如果不是为了维德尼娜以及一些现实利益的话,他是真不想管这家伙了,可惜一位受他控制的实权公爵对虚空行者们而言还是很重要的棋子,他不能完全按照个人喜好行事。 公爵的脸上顿时发出一番希冀的神色,双眼冒光的看着白亦,道:“希望大师言重了,我以家族的名义起誓,只要您能治好我,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您的事,我想维德尼娜也是一样!”着,他又扭头看了看维德尼娜,却发现维德尼娜的神色不太对劲,尤其是哭红的双眼特别明显,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正想开口发问,却听见白亦抢先道: “你的家族名义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你的誓言对我来毫无意义。”白亦很不客气的道,“我也知道一个你想努力保护的秘密,这个秘密加上你和你几个儿子的性命,换你为我保密,并在必要时给我提供一些帮助,如你所见,这是一桩交易,在我看来还算公平,你可以考虑考虑。” 听见白亦如此强势的发言,公爵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愠怒的神色,正欲发作,可突然又想到了维德尼娜的奇怪情绪,于是连忙伸手想要去拉自己的女儿,可维德尼娜却往后退开几步,甚至躲到了白亦身后。 此时的公爵,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脸上那副强行维持的威严与冷静瞬间崩塌,只是还怀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维德尼娜,你妈妈呢?” “她已经走了。”维德尼娜背靠着白亦,别过头去,冷冷的回答道,她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公爵一眼。 然后公爵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无力的瘫在了床上,之前还算精明的双眼已然一片浑浊,用带着哭腔的语气道:“对不起对不起” 白亦则摇了摇头,走到他床边,接着追问道:“那么,公爵阁下,关于我提出的交易,你考虑得如何了?” 251.我们交换一下秘密 从公序良俗的角度上来,白亦这种在公爵身体精神双双处在崩溃边缘时和他谈条件,确实是乘人之危的举动,和他一贯的形象不符,可这个家族实在太鬼畜了,他也放弃了守序阵营的立场,不打算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了。 从公爵夫人的话里不难发现,公爵其实是有能力也有机会制止这场家庭伦理悲剧的,然而他却选择了纵容与压制,最后才酿出这颗苦果。 听见白亦的问话,公爵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对着他道:“抱歉,让您见到了我们家族不雅的一面,但是,那都是为了我们家族利益着想,我知道我很对不起她可” “这番有违人伦的事,在你看来居然只是不雅吗?而且那种事,肯定不只一次吧?还是在你已经知情的情况下”白亦冷冷的问道,最后讥讽道:“你对你儿子可真好!我真是” 他正着,身后的维德尼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虽然没有开口,可白亦也猜到她是在乞求自己别了,于是他只好耸耸肩,在公爵的床沿边坐了下来,继续道:“好吧,我也没有兴趣谈你家族的事,我们还是来谈生意吧,怎么样?我提出的条件,我想你应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虽然白亦的言语和态度都极其恶劣,更是近乎于威胁,可公爵的良好涵养还是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对情绪的控制力肯定是极强的,听见白亦只和他谈交易,他也快速调整好状态,回答道:“我们相互保守秘密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您提及的那些帮助能详细吗?” 他甚至还强迫自己保持着客客气气的态度,没办法,致命的把柄和自己的命都被人攥在手里,哪怕他是位实权公爵也不得不低头。 别看贵族圈子很乱,但人家乱起来大多是夫妻互带原谅帽,顶了来点骨科情节,最起码的伦理还是要顾忌的,能乱成他们家这样的,白亦也顶多是在一些文学和绘画作品中看见过。 “这个嘛,你不必担心,都是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人力物力方面的。”白亦道,这也是他决定继续留下来帮助他们家族的最大理由,一位公爵的影响力还是举足轻重的,更何况这些算是送上门来的。 所以白亦还得感谢感谢那位可怜的公爵夫人,她的复仇不仅被自己破坏了,还被篡夺了,仔细想想确实挺可耻的。不过话回来,公爵夫人的动机虽然没问题,但这手段太过极端姑且不,其中还让白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应该是得到了一些‘熟人’的帮助,比如让她瞬间实力大增的办法,或者那款疑似血脉诅咒的神秘诅咒,一般人可搞不到这个,也超出了她一位公爵夫人的能力范畴。 可惜先前白亦没好意思仔细观察她全身,否则应该能在一些隐秘的部位找到熟悉的黑色火焰纹身或者力量徽记之类的玩意 如此一来,她注定会是白亦的敌人。篡夺敌人的东西还算是合情合理,这让白亦心里的负罪感降低了一些。 而现实里面,公爵则在仔细思考一番,大概是考虑白亦会不会下套坑他什么的,片刻后,他才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接受了。” “哦?”情况和白亦预想的一样顺利,于是又接着道:“顺便,维德尼娜要跟我走,我想这应该没问题吧?也算不上条件。” “这个”公爵先是犹豫了一番,可又扭头看了看维德尼娜,还是点了点头,“这个自然,能得到您这样的强者教导,是她的荣幸。” 看得出来,这位公爵对自己儿女还是十分关爱的,甚至溺爱的,以至于会纵容自己儿子做出那种事来。 “那既然条件都已谈妥,希望大师可否透露一下打算怎么治疗我体内的诅咒?如果有什么珍惜材料的话,我也好让人尽快准备。”公爵接着道。 “并不需要多么复杂的东西,现场就可以完成,至于解除诅咒的方法嘛那是对任何诅咒都最有效也迅速的方法。”白亦回头看着公爵,以一股冷笑的腔调道:“人死了,诅咒也就会消失了。” “你!”公爵的脸色顿时大变,胸腔也是一阵剧烈起伏,他以为白亦是在耍他。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白亦正色道,“只要肉体死亡,诅咒自然而然就会消除,而你的灵魂还在,并没有真正死亡,把灵魂重新塞回肉体就是了。” 这种解诅咒的方法虽然听起来很是荒谬,像是百草枯包治百病那样,可实际上却是确实可行的,只要利用好这个世界灵魂不会立即消失的特点,只要控制得好,那就没问题。 只不过操控灵魂这种事在俗世中是绝对的禁止事项,即使在召唤和奴役恶魔的手段都被有限制解禁的今,操控灵魂也还是不许触碰的禁区,哪怕是教会要消灭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的灵魂,也是选择把他的灵魂放逐到虚空之中,等待虚空将其消灭而非自己动手。 其实像魂甲这种有些打擦边球的手段,自发明以来也是经过了漫长时间才被人们所广泛接受的,对魂甲使的认可也是他死后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毕竟魂甲这个东西有魂甲使制约,比较可控,特征和限制也很明显,关键是没有一套明确的定向召唤手段,不能想召唤谁就召唤谁,虽然亲属之间有着一定的召唤概率,但那毕竟不是绝对的。 看得出来,灵魂这个概念对于这个世界来还是颇为敏感的,像那些大贵族和皇室就从来不碰魂甲这种玩意,毕竟谁都不想突然冒出来个太上皇像温蒂尼能召唤到自己舅舅那都是属于概率事件了,所以才没人敢提出把公爵制成一具魂甲这种事,万一失败了,这锅谁都背不起。 但白亦不同,虚空行者里面有着巫妖这位操控灵魂的大师,他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上巫妖那些邪恶的手段,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真的要用上了。 这也是巫妖为什么那么遭人恨的原因之一了,除了那些死灵邪术太过邪恶和残忍之外,他们不仅能做到教会都做不到的直接消灭灵魂,还能控制灵魂实现,再通过秘法死者苏生,甚至夺舍重生,这都是让很多人忌讳的手段,像魂甲那样的涉及程度,大概就是世人的底限了。 计划是这样的,白亦掐死这个公爵,等他灵魂离体之后用巫妖那些手段奴役住他的灵魂,到时候确认他自己的身体无碍之后,抓住肉体活性还在的机会,把他的灵魂再塞回去。 这是死灵法师们所发明的夺舍秘法,绝对的禁术,最开始是他们用来改换身份躲避追杀的,后来用法被各种开发了出来,像这种帮刚死之人复活就是拓展出来的用法之一。 比较讽刺的是,号称救苦救难的教会都做不到的事,却这票邪恶的死灵法师做到了。 于是白亦便将计划告诉了公爵,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可谓非常精彩,即使以他的城府也遮掩不住内心的震惊——这位教会大肆渲染大肆宣传的救世大贤者,居然是一名邪恶的死灵法师?公爵一时间有种三观崩坏的感觉。 旁边的维德尼娜也是一样的表情,这妮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导师,尽心尽责的照顾和养育学生,还喜欢种点花花草草,在自己哭的时候会温柔的安慰自己,抚摸自己脑袋的人会是一位死灵法师白亦在她心头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会被教育成一名死灵法师吗?维德尼娜心头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接着便用力摇了摇头,她可不像成为老鼠一样的死灵法师,连漂亮裙子都不能穿。 白亦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变化,有些好笑的道:“你们在想什么呢?以为我是位死灵法师?再好好想想吧!圣徒约尔是我的朋友,那位圣徒会和一位死灵法师成为朋友吗?” “呃这倒也是”公爵顿时松了口气,他虽然想活命,但也真不想和一位死灵法师染上关系,那会造成很多麻烦的。 “那导师您为什么会那些呢?那些邪恶的禁术”维德尼娜也在旁边声的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其实奥秘之门在早些时候,也曾经收录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我偷学了一些。”白亦又开始撒谎了。 只是这个谎言十分严谨,绝无被拆穿的可能,因为根据学者的描述,奥秘之门确实收录过一些禁术,后面虽然因为各种原因都被销毁掉了,但这是确实存在过的事实,哪怕到了现在,白亦都相信那庞大如山一般的书库中也还残留着一些违禁品。 至于这些里面到底有没有死灵邪术,那就不重要了,反正都灰飞烟灭了,又有谁知道呢? 251.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听见白亦这番解释之后,这俩不知道是父女还是爷孙的人都露出了一番如释重负的表情,奥秘之门长久以来一直在呼吁学术界适当放宽一些对违禁知识的学术研究,一位学术渊博的大贤者掌握那么点违禁知识是很合理的事,公爵甚至还暗自庆幸白亦掌握的是这种能救他一命的禁术,于是便开口道: “我自然是相信教会,相信圣徒约尔,更相信希望大师您的。” 看不出来,传教士生前这个圣徒的名头还真是好用?虽然他本人已经堕落成了个大绅士,让人羞于与之为伍。 不过嘛,虽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并不代表世人能接受这种事,尤其考虑到白亦目前的身份地位,他的这个秘密也算是份量十足了,自以为掌握了白亦痛脚的公爵也少了很多后顾之忧,交易可以顺理成章的继续下去,反正大家的秘密都是关乎名誉方面的,这很公平? 只是公爵并不知道白亦其实对名誉什么的看得很淡,这是他这种一辈子就图个名声之人难以理解的淡泊心境;他也更不会想到这是白亦主动卖给他的一个秘密,和他背后那些真正的秘密比起来,掌握了一点死灵邪术算个什么事? 于是交易继续,两人在时间方面出现了一点分歧,白亦打算现在就立即执行,而公爵则表示可以等亮了,他把自己那几个儿子叫回身边再。 公爵的心思并不难揣摩,白亦也肯定不会如他愿,于是便相当强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维德尼娜在旁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如果要对你不利的话,不管你不就行了?” 公爵点了点头,承认白亦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坚持想等到自己儿子回家之后再。 然后白亦就有些不耐烦了,径直站了起来,道:“或许你觉得知道了我的一个秘密就能和我讨价还价?看起来你似乎忽视了我手中的另一枚筹码,你的命?还是,你觉得只有你们恩莱特家有钱有势能满足我的要求?或者另外找个听话的死灵法师也能解决你的病?也罢,随你怎么想吧。”着,白亦居然直接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了? 只是在开门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起来,你夫人留下的这款诅咒很神秘也很新颖,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其他手段让诅咒的力量瞬间加强?或是即刻生效?嗯公爵你大可赌一赌?这样以后再遇见这种诅咒的时候我也有了更多信息那么,祝你好运。” 坐在床上的公爵顿时一阵冷汗长流,他内心的全部想法都已被白亦洞穿,于是他连忙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喊道:“希望大师,请留步,我都听您的” 然后白亦才回到他的床前,用某种玩味的语气道:“这就对了嘛,信任彼此,才是合作的基础,那么,我开始了。” 着,他直接伸手一把掐住公爵的脖子,片刻后就看见公爵瞪大了双眼,身体抽搐了几下,死了。 旁边的维德尼娜看得冷汗直流,一步一步的缓缓后退,可是又不敢话,还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发出尖叫。 “你怕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白亦一边用操控灵魂的邪术抓住公爵大人已经离体的灵魂,一边没好气的道。 “对不起导师,只是只是看起来实在太吓人了”维德尼娜声辩解道。 白亦没有理她,低头又检查了一番公爵的尸体,确定诅咒的力量确实因为宿主的死亡而开始迅速消退,他也暗自松了口气,倘若这诅咒死活都不退的话才是麻烦了,只能委屈公爵当一具魂甲了。 于是他就抓紧时间,在地上绘制出了一副看上去都隐隐透露出邪恶气息的法阵,再把公爵的尸体扔到了法阵中间,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不过在邪术发动之前,他又仔细‘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公爵灵魂,确切的应该是感应了一番,因为刚刚死去,这个灵魂还没有苏醒,正处于毫无防护的状态,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他可以对这个灵魂做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 等到开始泛亮的时候,仪式结束了,公爵睁开双眼,又一次看见了熟悉的花板,和之前醒来时那副混沌而痛苦的状态不一样,这一次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十分舒爽,不但意识清晰,就连体内那折磨他许久的疼痛也随之消失了,他畅快得简直想要放声高歌。 “我我感觉到一股生命的力量正在我的体内流淌!我感觉自己焕发了新生!”公爵顿时朗声道。 结果旁边的白亦直接一盆冷水浇了下去,“那是你的错觉,虽然诅咒没了,但你体内的器官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好在你花大价钱打造的这一套维生系统很擅长对付这个,只要你还没死,它们就能救活你,你现在感觉到的生机就是生命恢复法阵的力量。” “额希望大师,谢谢您。”不管怎么,白亦确实是救活了他,虽然这里面的交易还是让他有些放心不下,但他口中的致谢听起来还算是诚挚吧? “好了,你现在大概需要再卧床躺上几个月,让这些玩意修复你体内的破损。那么我的工作也完成了,作为第一阶段的诊金,给我弄点材料过来吧,使之羽是一定要的,至于其他的,你可以自己看着办。”白亦治好了病,那当然是经地义的伸手要钱了。 “可是希望大师,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们怎么办?”公爵连忙追问道。 “急什么?他们现在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还没到快死的时候吧?等他们快死了再来找我好了。”白亦随口道,“交易难道不应该分批进行的吗?” “这这怎么行?”公爵顿时有些急了,甚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来摆脱了诅咒的折磨之后,他的底气又足了一些? “为什么不行?让他们也好好体验一下你受过的折磨,这样或许会少几个女孩被他们摧残。”白亦毫不客气的道,“另外,你真的觉得你们家族父子的灵魂全部在我手中过了一遍是件好事吗?” 这番话毫无疑问触动了公爵心里最敏感的那根线,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重新恢复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白亦,质问道:“你!你对我的灵魂,做了什么吗?” 白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带着微微的笑意道:“你猜?” 公爵顿时一句话都不出来了,更不敢提让白亦继续替他那几个儿子治疗的事了,反正已经知道了治疗的思路,他或许可以去找头巫妖合作?但那好像更糟糕?还是找一个值得信任的蠢货去学习那些死灵邪术?可蠢货好找,死灵邪术却不好学,怎么撇清关系是一个难题,学完之后还值不值得信任又是另一个难题,更何况面前这家伙,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还有那个女人,她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公爵复杂的心思越想越怕,白亦简简单单的你猜两个字,有效的挑起了他自己心头的猜忌与恐惧,这比任何的威胁与恐吓都更有效,而他在公爵心中的形象,此时已经和一头魔鬼差不了多少了。 白亦看了看公爵已经渗满了细汗的额头,心头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在他眼中或许已然成了一头魔鬼?不过没关系,他自己内心中的魔鬼不仅更为可怕,会帮助白亦敦促他好好履行这项交易。 “好了,剩下的时间留给你们父女好好交流吧。”白亦着,很礼貌的推门而去,给维德尼娜和公爵独处的时间。 过了一阵子之后,维德尼娜才低着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她这一次居然没有哭?只是轻轻牵住白亦的手,声道:“导师,带我走吧。” “好!我们回家。”白亦点了点头道,他没有问他们谈了些什么,没必要知道。 维德尼娜领着白亦回到自己的房间,当着白亦的面脱掉了身上的漂亮连衣裙,重新换回了奥秘之门的灰白色法袍,她又扭头用依依不舍的眼神打量着那足足有一整面墙壁的衣柜,里面放满了漂亮的裙子和鞋子,她用目光一一扫过之后,却一件都没有拿出来,只是轻轻合上了衣柜大门。 最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恩莱特家族的徽记,把它轻轻放在书桌上,脸上露出一抹十分勉强却又分外洒脱的微笑,对着白亦道:“导师,我们走吧。” 是回房间收拾东西,可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拿,就这么干干净净的走了,直到马车渐渐远离了庄园,她也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只是像只猫一般,紧紧的贴在白亦身边,这已经是她眼下唯一的依靠了。 “她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坚强。”一路目睹了事件进展的魔法师在虚空里赞叹道。 253.上一章章节号又写错了 马车一路行驶在拜特城的街道上,此时正值午后,这座北方的金融与政治中心已经开始逐渐热闹了起来,沿途的咖啡馆和甜品店里时不时飘出来阵阵欢声笑语,代表着这里的人民正在享受着舒适美好的午后时光。 维德尼娜掀开车窗,有些贪婪的望着街上的形形色色,她知道,以后她或许会很久很久都不会再来这座自幼长大的美丽城市了,这顿时让她有些伤感,于是合上车窗,往白亦的身边又蹭了蹭,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白亦问道:“导师,我以后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白亦偏了偏头,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以后就一直跟着您了,我觉得,或许应该换个更亲密一些的称呼吧?”维德尼娜道,母亲走了,又离开了父亲,几个哥哥更是不用,她一时间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孤独感,想要在白亦身上寻觅到一丝丝心理安慰。 “这样啊我想想看”白亦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便琢磨了起来。 爸爸?这肯定不行,他又没有相应的监护权,也不能去抢别人女儿;义父?这个称呼好像有点太古板太正式了?不亲切干爹?这个还是算了吧这称呼总能让人往一些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方面联想。 “要不,就叫教父吧。”白亦最后挑选了一个听起来还算正常的称呼,虽然这个带了点宗教气息的称呼往往和黑手党挂钩,但他白亦现在不就是世俗眼中的黑恶势力吗? “好的,教父!”维德尼娜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她大概本来就是想这样称呼白亦吧?教父这个称呼在这个世界上的宗教气息没有地球上那么浓厚,在长辈晚辈之间也算是比较常见的称呼。 可虚空里还是有人吐槽道:“为什么你所想到的称呼全部都是父亲相关的啊?就不能是叔叔,伯伯,师父什么的吗?” 此獠用的是匿名发言,不知道具体是谁的,可白亦一时间居然也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去反驳,为了避免尴尬,只能生硬的岔开话题,道:“那么,诸位,我们现在来总结一下这次行动吧!嗯,没有花费太多力气,我们就间接控制住了一位实权公爵,从他那里能得到的物质财富会是我们接下来一系列运作的坚实基础,我相信我们的脱困活动能越办越好,越办越成功!” “我的学生,你在紧张什么?这话怎么得语无伦次的?”魔法师奇怪的道。 “难道最大的收获不是又捡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学生吗?”圣骑士在旁边酸溜溜的着,“真是可恶啊,明明只是一具盔甲而已啊!为什么这些可爱的女孩总是会被你吸引住啊!” “这当然是因为我阳光温柔体贴低调沉稳有内涵啦。”白亦大言不惭的回答道。 “臭不要脸!” “脸皮堪比城墙啦!” “你都能脸接宝具啦!” 虚空里顿时响起了一连串的吐槽声。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总是欺负我学生,他压力很大的,只是比较喜欢展现自我而已。”魔法师连忙替自己的宝贝学生辩解道,再接着把话题拉回正路上,继续道:“总之,这次的收获还是不错的,你对几个问题的选择也符合我的立场,不过,最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问题,这在后面或许会给你带去一些麻烦。” 白亦知道,自己老师指的是他在放跑公爵夫人这个选择上。 其实如果真正以冷酷无情的绝对理性思维去选择的话,他至少会捕获公爵夫人,后面可以考虑监禁,也可以考虑掌控,甚至刑讯逼供之类的。这个女人身上有不的问题,并且隐隐和老熟人堕神教有关,特别是她隐藏实力的手段,像极了那些人的手法。 根据与她交手几个回合的推测,白亦能明显感觉到她对目前体内力量的驾驭不算很熟练,有些生疏,否则肯定能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以此为基础往前逆推的话,她在获得这股突来的力量之前应该处于一个弱的状态,否则不会那么容易被公爵几个儿子得手;但是又想到她在之前曾经到过传奇阶这一点,那么她所经历的事也就比较明晰了。 她或许在婚前或者未被侵犯前还算是一位强者,只是婚后因为某种原因力量逐渐消退了下来,这很可能不仅仅是安于享乐疏于锻炼的原因,极有可能是某种能缓慢消磨人魔力的慢性毒药,否则她的实力不会退步得如此之快。 至于谁会干出这种事来大家心知肚明,而公爵在当时作为一位还没受到诅咒折磨的强者,也理应注意到了这异常的变化才对,以他的头脑和对自己养育了几十年儿子的了解,他也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然而他在这种时候选择了放纵和默许,自然就成了悲剧的罪魁祸首。 公爵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能接受儿子给自己带绿帽这种事白亦并不关心,他或许是喜欢这种刺激的玩法?这不是重点,就当他是个心理变态好了。 关键是公爵夫人在后面得到了其他人的帮助,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这样凄苦的经历难免让白亦的同情心发作,没有在那时选择最有利的做法。 更何况,那时维德尼娜就在背后看着他呢,这位学生虽然收下的时间不长,但却是联系他和恩莱特家族的重要纽带,敦促公爵乖乖履行交易的保障之一,即使她现在这幅姿态也是如此!白亦不可能不顾忌到她的看法,这可是与后续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 所以最后能形成这样的格局,白亦还是挺满意的,而放跑了公爵夫人这个选择,也不全是出于他个人好恶的选择,只是他觉得这样最好。 至于公爵剩下那三个儿子,管他的,他们能在公爵夫人后继的报复下活下来再咯。 目前的留下的隐患就是帮助公爵夫人的幕后黑恶势力了,他们愿意给公爵夫人提供这种程度的帮助,甚至新型诅咒都用上了,很显然不会是同情心泛滥,肯定另有所图,白亦这般横插了一脚,等于把他们舆图控制恩莱特家族的胜利果实据为己有,这后面指不定会出些什么事呢。 所以,这世上很多事情就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选择,总是要面临取舍的。 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对付这种见不得光的黑恶势力拳头和力量是最好的武器,这也正是目前白亦最不缺的东西,见招拆招就是了。 “可惜我当时实在没好意思仔细观察公爵夫人的身体,暂时还不能完全确认她就是堕神教埋下的棋子。”白亦在虚空里又了一句。 “我看了,肚脐下方,黑色火焰纹身。”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突然回答道,还真是符合武者习惯的简洁明了式发言。 呃肚脐下面白亦试着用手摸了摸肚子,开始暗自庆幸自己是个足够矜持的人,没往那种部位仔细看,可武者又怎么注意到的?大家都是女人啊?居然看得比男人还仔细? “哼!”虚空里又响起那声冷哼。 这家伙真的退化成只会猪哼哼的货色了啊!像你之前那样简单明了的明一下不行吗?白亦无奈的腹诽道。 这时,现实里的维德尼娜摇了摇白亦的胳膊,道:“教父,能在前面停一下吗?那里有家我最喜欢的糕饼店,我想买一些给弥雅她们带回去。” “没问题。”白亦点了点头,示意车夫前面停车,又问了一句:“身上有钱吗?需要我陪你去吗?” “有的有的,我自己去就好了。”维德尼娜连忙回答道,然后突然又眯起了双眼,道:“教父果然好细心好温柔呢,我真是越来越羡慕弥雅了” “没事,以后大家都一样的。”白亦随口安慰了一句。 维德尼娜的脸上又多露出了一点勉强的笑容,等马车停稳之后就下了车,走到糕饼店里排队去了。 白亦也抓住这个机会跟着下了车,走到了车夫面前,装作正常聊的样子,低声道:“这次你做的不错,我可以再解开一些限制了。” “能为希望大师服务是我的荣幸。”车夫也低声回答道。 是的,白亦过来所做的很多事都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例如在昏睡法阵中叫醒维德尼娜;例如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夫人的房间;例如事先知道公爵的儿子们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回家一次 他在公爵的庄园里早已安插下了内应,就是上次期末考试擂台赛时,替维德尼娜召唤地行龙的那位不朽级老者,被白亦制裁得失去了全部力量之后,他还暂时没被家族完全抛弃,只是转行当了位车夫 从高高在上的强者坠落为普通凡人,这期间的落差已经让他深刻体验了一番,于是在让他重新取回失去力量的巨大诱惑下,他什么都肯干! 254.听习惯了的称呼不应该改变 在这位内应的帮助下,白亦此行的计划才能完美实施,那么作为奖励和报酬,他也进一步放宽了他体内的限制,让他的实力恢复到了大师级。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留在公爵这边,以你目前大师级的力量加上不朽级的经验,我想也能混得风生水起;要么,你就自己离开吧,想继续混下去应该也不难。”白亦又低声对着他道。 “如果您之前的承诺还是有效的话,那我愿意继续替您做事。”老者诚恳的回答道。 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通缉令上的流浪法师,后来被公爵收编之后,担任了一段时间维德尼娜的贴身保镖,看得出来公爵对他还是颇为信任的,作为回报,在白亦找上他帮忙的时候,他也提出了至少不能损害公爵人生安全这一条件,白亦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后面也确实贯彻了这一点,快死的公爵被他用特别的方式救活了。 “承诺当然有效,我只是向他索要一些钱财之类的东西,肯定不会要他命,否则这次也不会救他了,你大可放心。”白亦回答道。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公爵的财产安全他肯定就顾不上了,还是找回自己的实力要紧,反正公爵也不缺钱就是。 “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等我后面的安排。”白亦最后道,作势准备乘着维德尼娜返回之前回到马车。 “那个希望大师我这里还有一个请求”老者在白亦背后道,“可以的话,请您善待姐,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身上也没有那些贵族姐的恶习,况且,她年龄还,您能不能暂时别对她下手?” 之前老者咋在担任维德尼娜保镖的时候,两人也确实建立过一番真挚的情谊,只是后来他失去力量后,就再没敢与维德尼娜见面了,这次担任车夫也是经过了面巾大毡帽之类的一系列掩饰才出来的,他的这番想法倒也值得认同。 只不过“下手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吗?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白亦不爽的问道。 “外面市井间的流言,您喜欢年龄的漂亮女孩,还不让她们正常接触异性当然了,我肯定相信您不会是那种变态的。”老者声的解释道。 那你之前废话什么?年龄又乖巧可爱的女孩谁不喜欢?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还有我什么时候禁止她们接触异性了啊!只是至今都没遇见足够优秀的异性罢了!白亦腹诽着,坐回了马车。 片刻后,维德尼娜就带着一位糕点店的侍者回来了,后者手上捧了一大堆盒子,看来这丫头是给每位同学都准备了一份礼物。 嗯至少在这个方面,这孩子是所有学生中最走心的,在挑选礼物方面比弥雅她们领先一个层次,看看维德尼娜送的东西,再看看弥雅她们送的,什么绿色披风?什么装饰性的羽毛?什么动物钱罐?什么亲一下香一个都算礼物了?根本不能同台竞技! 可结果嘛维德尼娜因为一晚上没睡,又哭得很累的关系,坐上从法师协会回大宅的马车就睡着了,那一大堆糕点车夫又不肯帮忙搬运,最后还是白亦用魔力把一大堆糕点悬在空中自己搬回家的,搞得和个演杂技的似得。 推开门一回到家,学生们正乖乖的聚在客厅里一起写作业,没有出去玩,表现得挺乖的,要是以后能不需要白亦布置一大堆作业就能那么乖就好了。 看见白亦回来了,学生们纷纷围了过来,奇怪的看着正蜷缩在他怀里的维德尼娜。 “发生了很多事,先回她房间吧。”白亦面对着一连串关切的眼神,这样道。 片刻后,维德尼娜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阿蒂递过一张热毛巾,弥雅接了过来,细心的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痕,看着还没消肿的眼眶,心疼的道:“她之前一定哭得很伤心” 阿蒂趴在床沿边上,回头问道:“主人您打她屁股了吗?”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因为涉及到一些私人隐私,所以我只和你们个大概吧”白亦给大家起了恩莱特庄园的见闻,隐瞒了一些不太好公开的内容。 学生们都很认真的听着维德尼娜的故事,弥雅,阿蒂,妖精诺塔三个的趴在床沿上听;缇丝嘉尔和蕾迪茜雅则站在白亦身后听;大狐狸头顶着猫头鹰蹲坐着听;向日葵则在维德尼娜的床头柜上跳起了某种诡异的舞蹈,用它的解释是这样能让人心情放松。 把故事讲完之后,几个女孩都很同情维德尼娜的遭遇,眼眶红红的,弥雅甚至大方的把锤头鲨布偶塞进她怀里,让她抱着睡觉能心情好受一些;大狐狸则伸出舌头轻轻舔着维德尼娜的脸蛋,似乎是在安慰她。 结果被这么一舔,维德尼娜就醒了,她一睁眼就看着大家都在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时间也猜到发生了什么,连忙露出一番苦涩的笑容,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的。”着,又注意到自己怀里多了只锤头鲨布偶,连忙惊喜的道:“呀!鱼鱼!”然后就用脸蹭了起来。 旁边的弥雅则关心的问道:“那维德尼娜同学,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的话,会一直跟着教父生活吧?或许再长大点就找个可靠的人嫁了也不定?”维德尼娜很随意的回答道,看得出来她对未来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 可缇丝嘉尔却敏锐的抓住了她话中称呼的变化,连忙问道:“维德尼娜,你刚才叫老师教父?” “是呢,我父亲把我交给教父了,我就想着应该换个更亲密一些的称呼”维德尼娜解释了一句,又向着深深的白亦望了一眼。 “呜好狡猾哦不对,是好想法”缇丝嘉尔声嘀咕着,回头看了看正在那边轻轻摸维德尼娜头的白亦,心里难免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明明我也只有老师一个亲人了,我的话应该叫老师什么呢?女孩开始在心里琢磨着,白亦则在那边招呼大家都先出去,让维德尼娜好好睡一觉,缇丝嘉尔走在了最后面,等着白亦回头关门的时候,她才突然在白亦身后声的喊了一声:“爸爸” 然后白亦瞬间就愣住了,握着门把手的手一个不心,把木制门把手直接给捏碎了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白亦有些木讷的回过头了头,看着正低垂着头,紧紧揪住短裙裙摆的缇丝嘉尔,她的心里大概很紧张,救助裙摆的双手甚至露出了微微的青筋,幅度也有些大,让白亦险些看见被黑色裤袜紧紧包裹的私密区域。 “不不可以吗?”缇丝嘉尔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道,眼泪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已经是蓄势待发了,“明明维德尼娜都叫你教父了” 白亦连忙伸手把缇丝嘉尔揽进怀里,让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则轻轻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心,宽慰式的道:“不要纠结于一个称呼,我的学生,我们之间的感情和联系,并不应该因为一个称呼而褪色,你是吗?” 缇丝嘉尔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没太听懂白亦想什么。 “所以,习惯的称呼没必要改变。”白亦着,轻轻推开她,又用双手摁住她的双肩,凝视着她漂亮的大眼睛,半开玩笑式的继续道:“另外,我喜欢听你叫我老师的发音,明白了吗?” “吓~这样吗?”缇丝嘉尔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老师。” “嗯嗯,这样就好。”白亦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去做作业吧,应该还没做完吧?” “我知道了,我先去洗个脸。”缇丝嘉尔着,她此时的俏脸已经红成了熟透的苹果,自然是需要一些冷水来帮忙降温的。 然后她就慌慌张张的跑去洗手间了,而白亦则低头琢磨着该怎么修理被他握坏掉的门把手,并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的交流里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已经把先前两人的温情举动都看在了眼里。 到了晚上的时候,白亦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前摆着学生们在晚饭前交上来的作业,他一边批改,一边替她们在旁边勾画出重点,写上正确的解题思路,一边在另一只本子上记录下学生们的学习情况,方便后面针对性的进行教学。 然后,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白亦又魔力开门一看,居然又是弥雅怯生生的站在门外。 “希望先生,我睡不着。”弥雅有些委屈的着,“鱼鱼借给维德尼娜了。” 这家伙,该不是想要自己哄她睡觉吧?白亦疑惑的想着,看了弥雅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的,短裙子也好,外套和衬衫也好,连腿上的黑色裤袜都没脱 这妮子都还没上床呢,就自己睡不着恐怕就是找个借口来撒娇的吧? 255.温馨的与阴冷的 既然最疼爱的女儿在对着自己撒娇,白亦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只是有些无奈的放下手头的教案,过去把弥雅抱了起来,送回她自己房间里,放在她自己的床边上。 “先换衣服,再梳洗一下吧。”白亦着,背过身去。 “嗯!”他背后响起女孩一声乖巧的回答,接着就是一阵衣服落地的声音,片刻后,白亦回过头去,家伙已经换好了睡裙,正坐在床沿,两只脚在床边晃悠着,微笑着看着他。 “了多少次了,衣服要叠整齐放好。”白亦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有些无奈的弯下腰,捡起还残留着女孩体温和淡淡香气的衣裙,替她折好,再好好的放在床尾的椅子上,连那双黑色裤袜都被他叠得整整齐齐的,塞进衣物中间。 “总是这么没收拾,以后谁敢娶你?会嫁不出去的!”白亦用某种经典的恐吓方式教育道。 “嫁不出去的话,我就嫁给希望先生!”弥雅开玩笑式的着,可本应是个幼稚的玩笑,她的脸却很不争气的红了。 “什么傻话呢!”白亦有些好笑的伸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蛋,或许是因为光线比较暗的缘故,他并没有注意到弥雅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 他自然不会把家伙这赌气式的话当回事,弥雅心性还,都不知道自己这些话意味着什么,白亦是这样认为的。 接着,他又回头用魔力把一只放在墙角的木盆拽了过来,施展水系魔法给木盆里注满水,再用火系魔法加热,最后放在弥雅的脚下。 这些事其实平时都是让学生们自己来做的,也算是日常生活中的魔法锻炼了,只是今家伙特别可爱,他就顺便代劳了。 “嘻嘻!”弥雅轻轻笑着,把脚丫伸进热水里,顿时发出一阵满意的轻哼,“呼~好舒服”着,一双洁白鱼般的脚便在盆里灵活的摆动了起来。 白亦也没闲着,替她摘去头上的发卡,把双马尾放了下来,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毛巾,替弥雅擦了擦脸。 梳洗完毕后,弥雅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白亦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俯下身子用面甲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问道:“这下可以睡着了吧?” 可谁知道家伙居然得寸进尺的摇了摇头,主动伸手抱住白亦的手甲,不让他走,还用娇滴滴的语气道:“希望先生,再陪我会话好不好?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话了。” 白亦顿时愣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两人刚刚相遇的时候,那时候两人还一起挤在女生宿舍,弥雅也没有如今这般黏人,学校课程的安排也很满,两人能话的时间并不算多,而白亦为了尽快和她培养好感情,经常在她辛苦学习一之后,抓紧晚上这一点时间,坐在床边陪她多话。 那时候的两人聊过很多,弥雅会给白亦讲述学校里的见闻,班级里发生的趣事;而白亦则给她讲点地球上的故事段子,逗得家伙咯咯直笑。 不过更多的时候,两人是在一起憧憬未来,弥雅每都会数着猫钱袋里面攒下来的钱,然后告诉白亦自己在什么什么地方遇见过一位帅气的魂甲,等钱攒够了就替他更换身体;而白亦则告诉她拥有了力量会是多么多么美好的事,再也不用为钱操心,还可以去很多美丽而有趣的地方。 只是后来两人搬进了大宅,白亦身边的女孩也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多,生活条件直线上升,但是之前那般的夜话,却是再没过了。 “希望先生还记得这个吗?”弥雅从枕头底下掏出了猫钱袋,在白亦面前晃了晃。 “居然还留着吗?”白亦为每个女孩都配备了数量充足的储物袋,他本以为这种东西弥雅应该再也用不上了才对。 “嗯~”弥雅点点头,回应道,又打开了钱袋,里面居然还留着一些银币和金币,只是数量远远不如白亦平时给的零花钱。 “这些钱我一直都存着的,虽然好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可当初攒得好辛苦,一直没舍得花。”弥雅声着,“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好笨好笨,一点都想不到赚钱的办法,只能慢慢的攒而希望先生就好厉害,总是能轻松赚到好多好多钱。” 白亦看着猫钱袋里的零碎钱币,不只怎么的又回忆起弥雅在他面前分配钱币的那一幕,就是那时弥雅决定把自己的花销全部存下来给他更换盔甲的那一幕,才真正的打动了他。 白亦陷入了回忆,一时间没有话,而弥雅也把猫钱袋合拢,重新放回枕头底下,又主动捧起白亦的手甲,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问道:“希望先生,我就是这样一个笨笨的,不会收拾自己衣服的女孩子,长得也没有嘉尔姐她们好看,我这样的人,恐怕真的像您的那样,没人喜欢吧?” “怎么可能?”白亦顺手捏了捏弥雅的脸蛋,“弥雅这么可爱,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了。” “那希望先生喜欢我吗?”弥雅连忙问道。 “当然啦,我最喜欢弥雅了。”白亦带着笑意道,又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好了,快睡觉吧,明又要开始上课了。” “嗯,希望先生晚安。”弥雅着,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白亦则又替她把被子扎紧,裹成蚕宝宝一样,这才放心的端着木盆离开了。 而就在白亦美滋滋的体验家庭温馨的同时,在世界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那里屹立在一座威严而气派的教堂,和正常教堂的架构极其相似,只是通体都是破败的灰色,而非正常教堂那样纯洁的白色。 在这间教堂内部的中厅,十一根粗壮石柱高高耸立,支撑着上方的穹顶,借着四周明亮的魔法照明,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些石柱分别呈现着不同的颜色,并且每一根上面都绘制着不同的纹路,看似简单的妆点,可又让人隐隐觉得其中另有玄机。 石柱的分部和排列呈圆形,有一根纯白色的被围绕在正中间,而在石柱下方,则坐着三个浑身都被黑色阴影笼罩着的身影,即使这里已然足够明亮,可光线却连阴影下的轮廓都照不清,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类。 那位美艳绝伦的公爵夫人正站在三道阴影面前,她已经换上了一件十分保守的黑色长袍,遮住了那傲人惹火的身段,脸上则蒙着一张半透明的白色丝巾,稍微遮掩了一番她那危险的美丽。 她正向着三道阴影低声讲述着白亦对她做的事,完之后便微微低下了头,听候对方的发落。 三道阴影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最后才由左边的那个开口道:“低级执事赫罗蒂,你失败了,组织在你身上的投入全都付之东流。” 他虽然用人类的声音在话,但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地球上的电子合成音一般,没有丝毫特色,也没有丝毫情绪,让人难以揣摩话者的情绪。 “我很抱歉,尊主大人。”公爵夫人连忙回答道,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堕神教的尊主,仅仅是站在他们面前,她便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侵蚀着身上的每一粒细胞,让她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彻骨的寒意所笼罩。 这是三个何等恐怖的存在!公爵夫人自认为在得到堕神教的帮助后,实力已经远不止传级,可在他们面前,居然连抬头的勇气都失去了? 与这三道连形状都看不清的阴影相比,她之前接触过的高级执事虽然实力不俗,可绝对不会给她带来如此沉重的压力与恐惧,至于那个什么希望大师就更不用提了,在这三位尊主面前,他就像只蚂蚁一般,连自己都对付不了至少赫罗蒂是这样认为的。 可那三道阴影与她的看法却是大相径庭,第二道阴影开口道:“仔细描述一番你和希望的交战过程,仔细,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公爵夫人稍微愣了一下,她不太理解尊主这样的至尊强者,为什么会在意两只蝼蚁之间的战斗?这在他们眼中应该只是孩子玩闹而已啊? 也就是这稍微的一愣,第二道阴影似乎洞察了她内心的想法一般,极其不耐烦的催促道:“放弃你那无聊的好奇心,回答我的问题。” 随着他的话,一股无形的威压又顿时笼罩住了公爵夫人,让她再也站力不住,只能单膝跪在地上,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开始讲述自己和白亦的交手过程,并按照对方要求的那样,把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到了,甚至白亦当时对她身体很有兴趣却又不好意思多看这样的细节都到了。 她和白亦的交手过程很短,但要详细描述起来却很长,那三道阴影就这么沉默的听着公爵夫人一点一点述,显得很有耐心。 256.背后议论别人是很不礼貌的 公爵夫人的叙述花了相当长的时间,而她面前那三道阴影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打扰,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得不耐烦。 “最后就是这样了,我回到了神殿。”公爵夫人讲完了,她自认为自己的叙述已经详尽至极,可是絮绕在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威压还是没有撤去,逼迫她依旧只能跪着。 然后第三道阴影开口了,用和前面两道同样的机械音询问道:“他对你留手了,为什么?” “我不知道。”公爵夫人连忙回答道,“或许是他看中了我的姿色?又或许是他没有战胜我的自信?我得到了组织的恩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 她的话没能完,就听见第三道阴影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配合那毫无波动的机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特别别扭,“你以为那个希望和那些会被你勾引的俗人一样吗?只会用下半身思考?还是,你觉得你比塔奥厄斯那废物更强大?” 罢,公爵夫人顿时感觉到身上承载的威压再一次加强,让她连单膝跪下的姿势都难以维持,只能像只母狗似的勉强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开始因为恐惧和战栗而渗出细汗。 这时,第二道阴影则开口厉声道:“你隐瞒了什么?你在掩饰什么?” 在这样的压迫下,公爵夫人只能勉为其难的开口了:“因为我的女儿当时就在旁边,他是我女儿的老师,我想他应该是不想当着我女儿的面伤害我。” 这番话完,或许那三道阴影认为她已经出了全部的事实,那股无形的威压顿时消失了,公爵夫人一下子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可她依旧不敢站起来,而是继续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甚至还把头紧紧贴在了地面,对着三道阴影哀求道:“至高无上的尊主,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处罚,但请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也是我能活下去的唯一寄托,我愿意替她接受一切惩罚” 根据堕神教的章程和规定,对保密这一项的要求极其严格,一旦身份暴露,要么杀光目击者,要么自杀,所以目击了这一切的维德尼娜,按规定显然已经上了他们的必杀名单。 三道阴影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最后才由第一道阴影开口道:“起来吧,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样的组织?滥杀无辜的黑恶势力?还是妖言惑众的乌合之众?你是我们的人里面对那个希望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还算是有些价值。” 公爵夫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三道阴影居然如此好话,她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居然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如果她还算有价值的话,那维德尼娜也应该是安全的。 “多谢尊主开恩。”她连忙道。 “你的上级是谁?”第三道阴影继续问道。 “是高级执事昆丁。” 第三道阴影听完,只见他身上那层浓郁的黑雾中突然分离出来一缕,组成一只乌鸦的形状,在大殿上空飞了两圈,最后落在公爵夫人身边,接着便看见黑雾一阵翻腾之后,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的人便凭空出现在了大殿里。 “至高无上的尊主,你们找我?”被这种方式传唤而来的高级执事昆丁向着阴影们致敬,又像是打量一头母猪那般瞟了瞟身边的公爵夫人,继续用他那副低沉而沙哑的中年男音问道:“是不是我这个没用的下属冒犯了几位尊主?” “给她安排一些新的工作,不要轻易死了。”某道阴影着。 “我听南方公爵的儿子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要安排她去吗?”高级执事问了一句。 公爵夫人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她才刚刚逃离苦海,没想到又要回到那屈辱的漩涡中去,继续忍受不同男人的享用这让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想要反抗这样的命运,可是面对这四个能决定她命运的人,却没有开口的勇气。 可结果她还没有开口,身边的高级执事却突然跪了下来,从公爵夫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的背心正有一团湿漉漉的印记在快速扩散,很显然他正在体验那股恐怖的无形威压。 “我了,给她一份安全的工作。”一道阴影道,即使还是用着那种怪异的机械音,可话语里的不耐烦也能让在场的人感受到。 “你以为我们是那种靠着女人的身体征服世界的组织吗?”另一道阴影也跟着问道。 “不敢,我会让她充当一名联络人,这是我手头最安全的工作了。”高级执事的身体已经抖得和筛糠似的,用颤抖的声音连忙回答道。 “去吧。”第一道阴影撤销了威压,高级执事连忙松了口气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公爵夫人也连忙快步跟上。 离开这座气氛凝重到让人窒息的大殿之后,高级执事才扭头对着公爵夫人道:“尽快赶到我这里来!”罢,他的身体再次化为一股无形的黑雾,又重新变回了乌鸦的外型,飞进了大殿里面。 其实这是堕神教一种特有的信息交流手段,那股乌鸦状的黑色雾气被他们称作乌鸦信使,它能随时联络上任何一位堕神教徒,变成他的样子,把他的灵魂投射到乌鸦身上,乌鸦所能听见的看见的感受到的,当事人也能全盘收到,甚至连之前那种释放在乌鸦身上的威压,都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高级执事跪下,并流出一身冷汗。 所以如果那些尊主愿意的话,借助乌鸦信使他们可以掌控任意一名教徒的生死。 公爵夫人则大大的松了口气,稍微掀开面纱,露出一点点精致的容颜,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殿外的新鲜空气,这一关她算是勉勉强强的撑过去了,起来,这还是还全靠那位希望大师的手下留情 “女儿你还真是找了个好老师啊”公爵夫人苦笑着叹道。 而重新恢复了冷清的大殿里面,那三道阴影则没有散去,在回收了飞回来的乌鸦之后,第三道阴影便开口道:“下面的人,似乎对我们的组织存在很多误解,他们有些人甚至都自认为是邪教徒了,真是让人遗憾。” “教徒们大多是愚昧而无知的,他们无法理解我们正在进行着何等伟大的事业,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这样的组织架构,出现这种问题很正常,不必在意那些低级棋子们的看法。”第二道阴影则有些无所谓的道。 “下面一些无能的废物总是滥用我们赋予的权力和力量,这群乌合之众。”第一道阴影也有些不悦的道,看来他对于自己的属下似乎很不满。 “没有关系,这并不是重点,无能者总是从更无能之人身上寻找安慰,不用在意这些人。在我们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不重要,请记住,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我们,才是将来书写历史的人。”第二道阴影继续着,“更何况,这些人已经由教会帮我们清理了不少,不是吗?” “因为教会的清理,我们在表面上的势力损失惨重。”第三道阴影道,“很多地区的机构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了。” “没有关系,信徒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第二道阴影表现得颇为淡定,似乎教会的大规模清剿活动对他们而言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反倒是那个希望,让我觉得很是棘手,他究竟是什么来路?塔奥厄斯那个废物虽然愚蠢,但力量却是不俗,他能轻松解决掉它,却依旧表现得如此低调?甚至让人相信了他那番荒谬的辞?”第二个阴影又继续道。 之前白亦关于和塔奥厄斯的那一战,他坚持是敌人发生了内讧,他乘机坐收了渔利,但是堕神教这边作为知情一方显然知道他在撒谎,但是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撒一个这样的谎,放弃唾手可得的名利地位不要,故意向世人示弱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身上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掩饰这个秘密,他才被迫这么做,带着几个女孩玩过家家。”第一道阴影继续着,“听他特别喜欢女孩,然而他又一次破坏了我们的布置,我们已经第三次被这个恶心的变态幼女控破坏布置了。” “想尽办法去发掘他的秘密,那个公爵夫人或许是枚很好用的棋子。不过我却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他或许不完全是我们的敌人。”第三道阴影又着。 “有趣的预感,你的预感总是那样的特别。”第二道阴影着,“不过阴影的刺客已经出动了,让我们好好看看这位希望大师的真实实力吧,如果他还能活下来,或许我们有和他接触一番的必要。” “阴影刺客?我不认为那些货色能对付得了他。” “普通的确实不行,但这一次,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哦?有趣,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257.你真的是个法师吗?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白亦一边回味着与弥雅的亲昵时光,一边缩在实验室里为另一个女孩折腾着一根项链,那是准备赔给蕾迪茜雅的,不过现在还得等到公爵那边支付的使之羽到账,现在只是先随意做个基础出来。 不过他做着做着,就突然感应到了些异样,连忙放下手头的活,快步冲进了院子里,操起圣晶石法杖对着一片空无一物的空气重重的敲了下去。 呯的一声脆响,空气中迸裂出一阵金属相击的火花,一个浑身穿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身影向后退了好几步,用刀子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白亦。 这个打扮得就像流浪剑客斯温的家伙手里还提着两把扇着翠绿色光芒的匕首,很显然那上面萃着致命的剧毒,只是因为刚才与白亦硬拼了一记,匕首难以避免的出现了弯曲和变形,被他随意丢在地上,又从背后摸出两把新的匕首。 “啧,在别人家里乱丢垃圾,素质真差。”白亦看了看他脚下的草地,葱葱郁郁的青草因为触碰上了那致命的毒素,正在飞快的枯萎,变成腐败的深黑色。 白亦没有急于理会这家伙,随手用静音结界笼罩住大宅之后,便回身向着屋顶和院子的另一个角落同时射出两发冰箭,屋顶和墙角顿时被冻结住了,而另外两个潜伏在那里的身影现也随之现出了身形。 “啧啧,只派了三人过来,你们和你们的雇主还真是自信。”白亦看着从三个方向朝自己突进而来的刺客,冷冷的笑着,刹那间,他的身体已经被银亮的刀光所笼罩。 但此时,白亦手里的圣晶石法杖也挥舞了起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圆形屏障,把刺客们的致命攻势一一格开,还敏锐的抓住其中一人的破绽,一杖敲在他的腰间,伴随着一声肋骨骨折的脆响,那个刺客倒飞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也顿时齐齐后退,用警惕而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白亦,他们大概也没料到这个法系的魂甲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的肉搏能力。 “滚吧!有个烦人的家伙求我放你们一马。”白亦把圣晶石法杖驻在地上,冷冷的道。 阴影刺客的强大与可怕并不是他们有多么厉害的正面能力,而是各自潜伏隐遁以及下毒的暗杀技巧,真要是正面硬碰硬,他们大部分职业都打不过,就像现在一样,白亦甚至都不需要动用虚空之力都能轻松化解他们的攻势。 这才是正统的刺客,才是正统刺客应有的战斗力,至于虚空里某个左手双手重剑右手双手巨斧一边怪叫一边咆哮着冲进人堆的货色,那是异端和奇葩。 而阴影作为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中立组织,其本身的教条并不鼓励旗下刺客主动牺牲,相反,根据刺客妹子的描述,当确定任务失败时他们的第一要务是赶快逃命而非上去拼命,这次失败了下次可以再来,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阴影并不是那种安拉胡阿克巴式组织。 所以白亦这才试着和他们交涉一下,因为刺客妹子一直在虚空里用意识不停的戳他,想让他放这几个不成器的后辈一命。 可结果为首的那位刺客却并不领情的样子,回应白亦的是一柄带毒的飞刀,在被白亦轻松隔开后,剩下三人便纷纷效仿,飞快的向着白亦投掷出各种暗器,射速还很快,大概秒17把的样子。 但这些手段在法师的成名绝技面前都没有什么样子,暗器不但都被白亦格住了,甚至还有一些被反弹了回去,搞得三个刺客慌乱的躲闪着自己的暗器,一时间显得狼狈不堪。 这三个刚一进门就被白亦发现的刺客,很显然还处于蹩脚的学徒阶段,所以刺客妹子才嚷嚷着让白亦手下留情,因为他们对白亦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在院子外面响起:“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于是三位刺客顿时停手了,还很礼貌的向着白亦微微鞠躬,大概是在感激他手下留情?接着便快步跑到院子外面,站在一个刚刚从那里浮现出的声影后面,还对着那个身影声道:“对不起,导师。” 这下倒是白亦有些惊讶了,很谨慎的把圣晶石法杖横在了自己胸前,他知道这个一直在外面观看的家伙很不一般,至少他之前并没有发现这个刺客的存在。 “心一点,这个家伙不简单,肯定是个手上有刀痕的。”刺客妹子连忙在虚空里提醒道。 白亦闻言顿时往这位新加入的刺客手上望去,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居然大大方方的把右手亮给白亦看?他手上并没有拿任何武器,倒是带着一副黑色的手甲,在手甲的背面刻着五道刀痕。 “每一道刀痕,都代表着一次10万金币级别的重要任务,他已经完成五次了,是个相当棘手的货色。”刺客妹子又继续好心的提醒道。 可谁知白亦却不领情,反而是笑了笑,道:“诶我记得你当初手甲上只有一道刻痕呢?难怪只买了那种档次的衣服和首饰,原来是没有钱吗?不过他有五道你只有一道,啧啧,真丢人。”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这个,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刺客妹子顿时又羞又恼的骂道,还不停的用意识去戳白亦,“我戳死你!戳死你!” 很显然,对面的刺客并不知道有一位自己看不见的前辈正在和眼前的目标打情骂俏,不过他也没急着出手,而是耐心的观察着白亦,像是在寻找他的破绽一般,然后忽然一下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亦则想都没想,直接反手把圣晶石法杖往背后一档,架住了刺客从背后突然刺过来的一刀,同时一道火红色的法阵也瞬间在他脚下一闪而逝。 一击不中的刺客同样有着丰富的经验,没有选择向之前那三个蹩脚的学徒那般继续向白亦施展无用的劈砍,而是飞快的往后跃去,在他脚刚刚离开地面的瞬间,一根一人粗的火柱便从他先前站立的地面冲而起,险之又险的擦过他的斗篷。 他的选择如果稍微慢上半秒的话,就会被这根火柱喷个正着 但白亦的反击却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刺客的身体还在空中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便看见白亦正向着他伸开五指指向了他,几根冰锥凭空浮现,瞬间锁定了他,随着白亦左手握成拳,冰锥便向着刺客疾刺而去,在空中无法借力的刺客眼看着就要被冰锥穿胸而过! 可就在这个刹那,刺客的身影再一次突然消失,原本构成必杀之局的几根冰锥相互碰撞在一起,碎成漫冰屑,所收获的唯一战果只是刺客斗篷上的几缕布料。 “啧,经验很丰富嘛?”白亦很随意偏过头,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右侧的刺客道。 其实在他开口的瞬间,他的圣晶石法杖又一次精准的格住了对手喂过来的刀刃,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敌人的兵器——那看起来似乎只是最普通的匕首,没有粹毒也没有什么无意义的装饰性花纹,但却足够坚韧和锐利,是最适合刺客的武器。 “彼此,彼此。”刺客很客气的着,又一次主动选择与白亦拉开距离,这番举动看似十分奇怪,让站在外面乖乖看着这场快节奏战斗的三位刺客学徒很是不解,既然面对的是一位释放速度极快的强大法师,为什么导师还要主动拉开距离呢? 可白亦却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再施法抢攻,而是往前轻轻迈了一步 于是那刺客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又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白亦又往前走了一步,刺客又被迫退了一步。 这么反复三次之后,刺客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阴影的秘技?你究竟是什么人?” “嘿?看来这招你学得不怎么样嘛?”白亦冷笑着道,然后他的身影也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一股死亡的危险顿时笼罩住了这位完成了五次重要任务的刺客导师,那种长时间在死亡边缘游走所获得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来自身后的致命一击。 然而他那张蒙着脸的面巾却被白亦挑在圣晶石法杖的顶端,露出了下面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是那种典型的丢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大众脸。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我们阴影的恩赐解脱!”刺客导师用某种三观崩裂式的语气问道,此时他的脑子很乱,一个法师有着卓越的近战能力就算了,凭什么连他们阴影的秘技也会? 白亦耸了耸肩,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倒是突然回忆起了一个记忆的细节。 刺客妹子进入虚空之前,手甲上确实只有一道刻痕,但那却是一副全新的手甲,至于之前那副,早就因为刻满了刀痕而被她换掉了 258.手下留情 恩赐解脱这项秘技在阴影刺客内部被称作刺杀秘术的顶级奥义,具体表现形式就像刚才这位刺客导师所演示的那样,能瞬间出现在目标周围的任意区域,像人发起致命的偷袭。 此奥义利用的原理也很简单,在进入隐遁状态的一瞬间,施展出刺客特有的幻术技巧,在极短的时间内麻痹对手五感,在这样一个不到1秒的瞬息之间,爆发出全身上下的特殊斗气,形成类似法师空间传送的效果,出现在对手身边加以击杀。 其整个过程异常迅速,近似于瞬间移动一般,速度远远快过法师的空间传送,并且悄无声息,还提前用幻术麻痹了对手五感降低了目标的反应速度,这就让即使反应最迅速的强者都来不及做出应对,令人防不胜防。 即使其原理并不算多么复杂,但目标如果对其没有足够了解的话,效果会格外显著,但就是讲这些简单原理的巧妙运用组合起来,便造就出这一招威力惊人的刺杀奥义,远远胜过另一项视觉效果成分居多的奥义暗影之舞。 但话虽如此,想要完美的掌握和释放这招,也不是什么轻松容易的事,用刺客修炼的特殊斗气去施展这种特别的瞬移技巧本就十分复杂了,往往需要十年左右时间的训练才能完全掌握;而瞬移也并非这一奥义的全部,在隐遁瞬间降低敌人反应速度的特别幻术也尤为重要,即使只是一个很简短的效果,算是刺客系幻术的入门基础,可要让那些实力强劲的敌人中这种最基础的招,也不是简单的事。 最后,这一切都必须在短短的零点几秒时间内做完,同时还要保持好隐遁,直到命中目标之前都不能流露出丝毫气息,特别是杀戮的气息,更是要严密的收敛起来,就连武器划出的风声都不能有,否则任何一丁点外露的气息都有可能造成幻术的短暂麻痹效果失效。 而白亦之前复刻这招绝技的时候,也就是因为用的武器不是标准的匕首,圣晶石法杖挥动时带起的风声破坏了幻术的效果,这才让刺客导师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及时作出了反应,躲开了必杀的一击。 当然,这也和白亦手下留情有关。 当初发明这一招的是一位代号幻影的才刺客,虽然身为女性,但却被誉为有史以来最具赋的超级才刺客,此女6岁被阴影收养,10岁完成所有刺客训练,1岁开始独立完成任务,16岁便在手甲上刻下了第一道刀痕!而在她之前的最快刻痕记录,都已经8岁了。 然后此人与4岁时发明出了恩赐解脱这一刺杀奥义,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具赋,也最优秀的刺客。 不过其本人表示,当刺客并非是她的兴趣,只是无奈下的谋生之举罢了,比起刺客,她更愿意当个蛋糕店的老板,每空闲的时候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店门口对着过往的型男帅哥发花痴,相信凭借其清秀可人符合标准美少女的容貌,一定会收获一段真挚浪漫的爱情吧? 她原本计划攒到足够用的钱就退休去开蛋糕店的,然而在她8时阴影爆发了一场内部叛乱,她受命清剿叛军,可惜在过程中遭遇了最信任伙伴的背叛,中了一记传中的灵魂放逐。 这位才刺客牺牲了,她偷偷藏在衣柜里那些漂亮的裙子和首饰一次都没来得及穿出去过而为了纪念这位开发出恩赐解脱的女刺客,阴影决定将后来掌握了此项奥义的刺客称作幻影刺客。 现在,她正在用意识不停的戳着白亦呢 与其他进入虚空的老头老怪大龄剩女不同,刺客妹子其实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进入虚空的,那时候她的容貌看起来还和个17、18岁的花季少女差不多,身上也没有印象中刺客那种死气沉沉的阴霾感觉,反倒是显得颇为阳光开朗,积极向上,对各种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少女式的好奇,刚刚交换记忆时的白亦对此还颇为惊讶,这样的美少女还能被关进虚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超厉害刺客? 不过在见识了她用各种五花八门的手段完成刺杀的时候,白亦才知道在真正的赋面前,什么心态啊,容貌啊,都不是什么问题,她就是这样的娇俏可爱,也就是这样的厉害 “我早就不想当刺客啦,现在成了虚空行者,也算是不错吧?总算是成功换了份工作”那会的刺客妹子还显得比较矜持,对进入虚空一事看得比较开,她甚至还是主动找着白亦交换记忆的,地球上那新鲜的一切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时的白亦也是闲的发慌,看见新来的刺客妹子谈吐比较可爱,甚至还出言戏弄人家:“你就这么急着想和我交换记忆?可是和别人交换记忆之后,等于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对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关系没关系,快来吧!快来吧!”刺客妹子急不可耐的着。 大概就是这样吧,对于虚空里那些没有恋爱经验的女性而言,白亦这番玩笑式的话其实很容易造成一些误会,毕竟男女之间分享全部的记忆这本就是恋人之间才有的暧昧举动,但好在刺客妹子也好,后面的武者也好,都没往那些不健康方面去联想嗯,应该不会的吧?反正白亦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好吧,还是回到现在的时间点,白亦不知道刺客妹子为什么一直用意识戳她,又不肯话,是因为遇见了后辈显得太激动了吗?不过老是这样的话,很容易影响到他,于是他就报复性的用意识反过去戳了刺客妹子几下,“唉哟!唉哟!”的几声娇叫之后,她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白亦收好了圣晶石法杖,对着刚刚从草地上爬起来,显得有些狼狈的刺客导师道。 “多谢希望大师手下留情”刺客导师这次没好意思再动手了。 259.优秀的刺客应该是什么样的 其实从这位刺客导师心里来,他并不想接这个任务的,通过教会的宣传,和情报机构的反馈,他也知道了目标的身份,是位淡泊名利,作风高洁的真正大师,并且还在不久前解决了两次超大型的危机。他个人是真不想向这等人物出手的,哪怕是个谋财害命的刺客,他心里还是有着起码的道德底线,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可组织最后安排他去,出于一位刺客的职业素养,他也只能接受。 可接下来的发展让这次任务显得有些奇怪,无论是执行之前组织上的安排,还是这让人哭笑不得的执行过程,都让他觉得相当的尴尬 虽雇主付了大把的金币要组织派出最顶尖的刺客出手,可上面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任务会失败一般,不但派了三位学徒跟着学习经验,还一再叮嘱他注意自身安全,不要逞强,不要乱来,见机不妙就赶快撤退,似乎已经做好了任务会失败的准备?这和以往的高赏金任务有着完全不同的画风。 而目标更是有趣,双方几乎是礼节性的过了过手,让这次任务变得更像是切磋而非刺杀刺客导师再蠢也看得出来了,不管是自己的组织还是这个目标,都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克制,唯一的受害者反倒是他自己,刚才的一番表现真够丢人的,没比那三个学徒好多少。 为了缓解尴尬,同时解答心中的疑惑,刺客导师决定主动搭话了,“希望大师,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我们阴影的奥义?而且施展得比我还要熟练?” “嗯,跟一个朋友学的,还是个漂亮可爱的姑娘呢,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刺客。”白亦又开始随口撒谎了,“我帮了她一个忙,她就教了我这招。” 然后虚空里面的刺客妹子就又开始戳他了,一遍戳还一边用某种古怪的语气娇嗔道:“你又在胡些什么啊!” 这谎话可真够随便的刺客导师在心头默默吐槽着,你当是舞台剧么!可是他又不敢开口反驳白亦,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尴尬了。 白亦刚才的一杖虽然失手了,可刺客导师却并不认为是他学艺不精,而是清楚的意识到是对方手下留情,没有使用合适的武器,其原因就在于白亦发动恩赐解脱的距离,比他要近,虽然仅仅是一步,但这一步就代表着巨大的差距。 发动恩赐解脱的最佳距离是双方相隔0步远,这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物理系职业够不着,法师也来不及吟唱什么大威力魔法,同时还是斗气瞬移秘技最好的距离,能最准确的控制落点;也是那些幻术最容易生效的距离——幻术这玩意,并非越近或者越远就越有效的,特别是这种特别的幻术,往往对距离有着更加严格的要求。 0步,是无数修炼此项奥义的刺客所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每个人上手都是从这个距离开始练的。而如果想改变这个距离,那就意味着要重新掌握更远或者更近的斗气瞬移,这招可不是法师的空间传送,速度更快更隐秘的代价便是其距离很难把控;同时,幻术离开了最佳距离,也需要进行复杂的调整和改变,这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能掌握0步这个距离就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想要进一步掌握更多的距离,这基本属于常人不可想象的,这位刺客导师一次掌握0步,并用其在手甲上刻下第一道刀痕至今已有十年,刀痕已经增加到了五道,可他依旧没能控制好第二个距离。 而目前组织内最强的刺客,他也仅仅掌握了18步和步这两种距离,还很不熟练,可即使如此,那位刺客也是既发明者之后掌握得最好的一位了。 可想而知这距离的把控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这也是白亦轻描淡写的一步就能逼得他后退的原因。 可如果那一步两步,就好似魔鬼的步伐一般,踩在他的心上的话,白亦当着他的面在19步的距离发动恩赐解脱,则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再也不敢造次了。 于是在犹豫了一番之后,他也不想去纠结其中真相了,这种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阴影组织里确实有一些长得挺漂亮的女刺客,但她们主要是执行特殊任务的,而这些艳丽女刺客里面有强大到掌握恩赐解脱的可能性只不过经历了那次叛乱之后,组织对个人信息的管控就严密了很多,即使像刺客导师这样的老油条也认不完组织里面的人,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漂亮可爱的姑娘教会了外人恩赐解脱。 他也顾不上刺客应有的矜持和沉默了,径直开口问出了心头的最大疑惑:“希望大师,就算您通过那样途径学到了这项秘术,但您为什么可以在19步这样的距离发动?您也应该知道,这招奥义对距离的限制非常严格,连我们每修行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您为什么” 白亦则愣了愣,其实是在虚空里和刺客妹子交流了一番,然后才开口回答道:“其实这招恩赐解脱,是当初那位幻影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制的秘技,这样的技巧本身就不适合其他人去学,它对于赋和契合度有着很高的要求。” 话的同时,他的身影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刺客导师就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便被一记手刀轻轻敲了一下,这一次,他没能再用敏锐的直觉躲开。 刺客导师的脸色瞬间大变!刚才两位为了方便谈话,相互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这就意味着,白亦已经掌控了三种距离! 但白亦却还嫌不够似的,在刺客导师回头之前就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然后他的后颈又被手刀轻轻敲了一下,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了面对面,在这种距离下,理论上是无法发动恩赐解脱的,但白亦就像是要彻底摧毁这位导师三观似的做到了。 接着白亦又灵活的往后一跃,刺客导师的视线连忙追了过去,接着他的后颈又被拍了一下。 冷汗瞬间浸透了刺客导师的后背如果这是实战的话,他已经死了三次了如果第一次是两人在谈话,他稍微有些放松警惕的话,第二次和第三次他绝对是集中了全部精神的,尤其是第三次,他的视线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白亦就中招了。 难道他的速度快过了我的眼睛?这位身经百战的刺客导师内心开始响起了崩溃的声音,“这这怎么可能!”他无力的跪倒在地,献上了膝盖,“极尽的距离发动也就算了,为什么距离会那么随意?为什么连恢复的时间都不需要?最高奥义根本不能连续发动啊!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还站在院子外面的三位学徒也听见了导师的哀嚎,连忙踮起脚尖好奇的往这边望了过来,以他们的水准,还领会不了白亦的可怕,所以表现得倒还算正常。 “我之前不是了吗?这招的重点在于赋和契合度。”白亦站在刺客导师的面前,继续道:“而我大概很适合当一名刺客吧?” 他肯定不会告诉对方,来自骗术师的幻术知识和他自身对瞬移类技能的理解和造诣才是能熟练掌握这一奥义的关键,和赋什么的并没有太大关系,纯粹是知识面够宽够广。 刺客导师跪在地上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却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继续跪在地上问道:“希望大师,能告诉我您究竟是谁吗?” “你能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吗?”白亦反问道。 刺客导师愣了一下,于是便重新站了起来,恭敬的道:“打扰了。”接着便带着那三个一脸懵逼的学徒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对于阴影刺客而言,比起第二要务保命更重要的第一要务,自然就是保密。 任务完不成可以放弃,可以退款,这是能力问题;而泄露了雇主身份,则是信誉问题。作为一个开门做生意的中立组织,能力不足可以锻炼可以培养;信誉不足,那就只能关门了,阴影能一直存在至今,信誉一直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重要基石。 白亦则看着这四位刺客的身影远去的方向,在虚空里对着刺客妹子道:“数十年的努力在别人面前不值一提,也是蛮惨的按照常理来,他刚才已经趋近于崩溃了吧?没想到这样的状况下还能迅速恢复过来,还能记得保密这码事。” “保密是刻进每位阴影刺客骨子里的信条,可不会被这点冲击所抹消,他能在手甲上刻上五道刀痕,所经历的绝望和崩溃远比你想象的残酷,千万别低估了阴影刺客的职业素养。个人的思维与情绪,跟任务和使命是完全分开的,这才是合格的阴影刺客!”刺客妹子用某种自豪的语气道,然后又戳了白亦两下,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 “虽然挺专业的感觉,但这不和精神分裂似得?当个刺客还真是不容易啊话干嘛又戳我?”白亦没好气的反戳了几下。 “嘻嘻!”大概是白亦力量用得比较轻,没把她戳痛,刺客妹子居然傻乎乎的笑了两声? “不过起来,你想照顾后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是太过了一些?他们可是来杀我的!要我手下留情就算了,还要我和他们好好话?还要我演示技巧给他们看?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吗?”白亦又没好气的道,“而且,你会被关进虚空,不就是因为那个组织里的人背叛了你吗?你不借机报复,居然还有关照后辈?” “出现了一个叛徒,他们就全是坏人了吗?就要把他们全部杀光?”刺客妹子顿时用某种激动的腔调反问道,可立马又换成了一副委屈的口吻,继续道: “而且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你知道杀了他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吗?像这样的顶尖刺客,每一个都是组织的宝贵财富,你杀了他,很容易把生意激化成私人恩怨,到时候一堆刺客缠着你就开心了!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你杀得光吗?” “杀杀杀!就知道杀!笨蛋!呆瓜!木头鱼!”刺客妹子最后大骂了几句,就不再话了,也不用意识戳他了,看起来应该是生气了。 白亦顿时就无语了真是的,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被戳到痛处了吗?而且比起杀人的话,你杀的人少了? “她并不爱杀人,即使有着最优秀的赋,即使作为最优秀的刺客,可她并不喜欢杀人。”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在白亦耳边响起,“别忘了,她最大的目标是当个蛋糕店的老板。” 咦?这次武者居然了那么多的话?还的很清楚?没有猪哼哼?白亦有些奇怪的想着,因为要替自己的好姐妹辩解吗?那几位女性行者私下里经常进行一些女性向的私密聊,关系都颇为不错,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你倒是难得这么多话。”白亦随口了一句。 “相互了解的两人之间,本就不需要太多话。”武者淡淡的回答道,“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笨。” 喂喂,我哪笨了啊?没听见别人都叫我救世大贤者吗?没看见我把那招复杂的恩赐解脱玩得多溜吗?除了吟游诗人那些吃软饭的手法之外,你们每个人的知识和技巧我掌握得那么好,哪笨了? “哼!”又是标志性的一声冷哼后,武者也像刺客妹子那样不理白亦了。 “好了好了,我的学生,别去和那些无聊的女人纠缠,我们来分析分析局势吧!”魔法师连忙开口道,把白亦的思绪拉回到正题上面。 还是自己的老师可靠!白亦心头暗暗想着,解除了大宅的静音结界,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开始和男性行者们讨论起这次刺杀。 260.我说出去有人信吗? 在白亦这边重新回归平静之后,远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堕神教神殿里却响起了一阵鸟类扇动翅膀的噗噗声,三只黑雾组成的乌鸦飞到了空无一人的神殿中间,在一番烟雾弥漫后,化作了之前公爵夫人所面对过的三道阴影。 “阴影的消息传来了,他们失败了,并放弃了后继尝试,把钱退还了我们。”正中间的第二道阴影开口道。 “只是一次尝试就放弃了吗?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第一道阴影问道。 第二道阴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继续道:“一个有趣的地方在于,阴影派出了一位顶尖的幻影刺客和三位还没完成全部训练的刺客学徒参与这次任务,呵呵,真是有趣。” “他们居然会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示威?果然有趣,看来你那点阴谋被他们识破了啊,我想我们安插在他们内部的钉子也被发现了吧?”第三个阴影着,从那股毫无波澜的机械音中甚至能听出一些玩味的语气来。 “不要看了阴影,没人知道这个组织什么时候出现的?由谁建立的?只知道他们一直存在着,存在了几年前时间,这样的组织理应有着不凡的智慧,能看破我们的舆图并不意外。”第三道阴影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不不不,我的朋友,这可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光明正大的交易,只要阴影还要开门做生意,他们就必定会接下来,成为我们的试刀石,替我们去挖掘那个希望的秘密。”第一道阴影开口解释道,“同时,我们还不需要为此浪费一个子,这是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只可惜,这样的好买卖只能做一回,阴影已经明确表示他们不再接受和此人相关的任务了。”第二道阴影在旁边道。 “这不要紧,重点是这次任务中他们发现了什么?关于任务失败和放弃后继尝试的解释是怎样的?”第一道阴影又跟着追问道。 “目标极其强大,并与他们的组织有一些渊源。这是阴影给出的解释。”第二道阴影着,“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我想应该也够了。” “嘿?有点意思一位使用古罗瑟法阵的法师,却精通战斗法师的绝技,圣徒约尔的挚友,同时还与刺客组织阴影有着一些渊源?”第一道阴影话语里的笑意甚至透过了机械音传了出来,“他真的是奥秘之门的人?那群无能的学究里面真能出现这样的人物?” “有了这样几块身份拼图,应该很快能找出他的真实身份吧?能同时满足上述条件之人,即使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也绝不多见。”第二道阴影着,“希望的强大源于他的神秘,他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实力,也让你们有些忌惮然而等到他不再神秘之后,也不过是枚任人摆布的卒子罢了。” “这笔交易现在看来还是很划算的,借助阴影获取了一块重要的身份拼图。但我们或许要为之付出与阴影之间的友谊,他们或许不会再接我们的委托了,长远来看,这可不见得有多明智。”第三道阴影则显得不那么乐观的样子,开口提醒了一句。 “区区一个见不得光的刺客组织,在我们的力量和金钱面前,让他们当条走狗都是莫大的荣光,你又何必在意这等货色的看法?”第二道阴影有些不悦的道,“而那个该死的希望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只要能消灭他,区区一个刺客组织又算得了什么?” “只可惜我等实在没办法出手,而下面那些人的实力又如此不堪,否则也不会坐视此等宵之徒继续嚣张下去了!”第二道阴影的恨意通过机械音清晰的表达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对于屡次破坏己方计划的白亦十分憎恶。 而第三道阴影对白亦的看法似乎没有他这般极端,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改口问道:“那几名刺客呢?被杀了吗?你舆图挑拨双方私仇的计划成功了吗?” “没有,那四个无能的废物被完好无损的放走了,那个希望居然又一次手下留情了。”第二道阴影没好气的回答道。 “看来他也意识到了什么,阴影派出的人手太过诡异,也顺便提醒了他但也由此可见,他对阴影十分熟悉,看来双方确实有一些渊源。”第一道阴影开口道。 “那就去发掘他的秘密,等他完全暴露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就是让他付出代价的时候。”第二道阴影完,组成他身形的黑雾又缓缓变回了乌鸦,消失在了大殿的黑暗之中,结束了这场谈话。 与此同时,白亦也坐在自己实验室里,翘着腿,对着虚空行者们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吧,那些刺客应该是来试探我的,虽然不知道我这么一个身家清白的人有什么好试探的,但总之我认为处理得没什么问题,这还是多亏了刺客阁下的提醒。” 他一边着,还暗中分出一点意识去轻轻的触碰刺客妹子的意识,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吧?一直不理白亦,还狠狠的戳着白亦伸过来的意识,像是猫咬人一样。 “总之,刺客阁下的判断是十分正确的,我没有必要去招惹一群神出鬼没的阴影刺客;同时,对他们轻微程度的示威和示好都很有意义,这样以后或许可以和他们建立起一定的联系,虽然用不上他们的力量,但阴影本身也有着一套高端且完备的情报系统,那是我们目前所欠缺的。”白亦继续着,同时还在锲而不舍的轻轻戳着刺客妹子。 而刺客妹子大概是被他弄烦了,或者是觉得他皮糙肉厚咬不痛,索性也就不反抗了,摆出一副逆来顺受,任君采摘的样子,任由白亦在那里折腾。 “你的虽然也有道理,但是在那些人面前施展刺杀的奥义,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很复杂了,就不怕别人猜出你的真实身份吗?”工程师在旁边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见他难得开口不是什么绅士派发言,而是正儿八经的讨论问题,白亦也就很耐心的解释道:“不必担心,那些无聊的人恐怕会验证过所有猜测之后,最后才会往虚空行者这个方向上去想,并且前提是,他们相信虚空行者是真实存在的。” 对于世俗之人而言,虚空代表着无尽的黑暗与阴冷,是灵魂的熔炉,是生命的绝对的禁区通过教会的宣传,他们也知道只有那些大魔头,大恶棍才会被送进虚空里面,痛苦得等待真正的死亡。 如果那里面的大魔头大恶棍能够逃回现实位面,那绝对是件很恐怖的事,经受了那样的煎熬和折磨,他们肯定会失去理智狂性大发,毁灭眼前所能看见的一切事物,势必会造成浮尸千里,生灵涂炭,甚至世界末日。 然而这恐怖的场面却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那就是他们能够逃出来实际上几千年时间过去了,虚空这种无尽的牢狱中并没有人能成功逃脱,那些被教会审判庭逮捕和处决的也都是一些研究虚空,试图使用虚空之力的普通人类。 所以对于很多人而言,虚空里面的大魔头和大恶棍都是基于想象的一种恐惧,就像地球文化中的妖魔鬼怪,丧尸,外星人,温和派绿教徒那些一样,虽然可怕,但都是不存在的。 “没人会想到会有我这样一个异类出现,也没人会想到我们一群人能在这里蛰伏数千年,任何学术理论都不支持我们的存在,我们只存在于他们的想象之中。”白亦着,“就算我明就摆明了身份跳出去告诉别人我是个虚空行者,绝大多数的也会认为我是受了刺激发疯了,就像一个人突然跑到你面前告诉你他是穿越者一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工程师回答道,又追问了一句:“你该不会真的准备公开自己身份吧?” “这怎么可能呢?我又不傻。”白亦没好气的道,“我话是这么,可必要的低调和隐瞒还是不能少的。我不主动,没人会往那个方向联想;可我一旦主动承认,难免会有些脑洞大的人会开始放飞思维开始联想,那就控制不住了。” “像我们这种存在于想象中的存在,如果真的落入现实的话,造成的恐慌怕是要成倍增加了。”白亦最后了一句。 其实,这也是他所追寻的救赎,那种能让世人接纳虚空行者的真正救赎所艰难的地方,这还需要花上很长时间,付出很多努力才行。 就这样,关于此次事件的讨论就暂时告一段落了,而白亦则连忙舔着脸继续去安抚刺客妹子,通过私密频道对着她声道:“在大家面前承认你的正确,这样总可以了吧?” “哼!”他得到了一个熟悉风格的回答。 怎么你也学会这套了啊!白亦无奈的想着。 261.一大清早跑来干嘛呢? 第二亮的时候,大狐狸醒得最早,它从房间里的地毯上爬起来,先伸了个懒腰,替自己顺了顺毛,又跑去隔壁房间一口咬住向日葵的花盘,把它叼着一起去外面晒太阳。 然后一下子就愣住了,丢下向日葵自己绕着院子跑了一圈,到处嗅了嗅,最后嘴里叼着一大堆闪亮亮的玩意回到白亦身边,大嘴一张,便听见一阵叮叮叮的声音响起,全是昨刺客们留下来的飞刀暗器之类的玩意。 “哦?这个啊昨晚你们都睡了之后,有些不速之客来了,我赶走了他们,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没来得及整理。”白亦和大狐狸在那里简单的交流了一下。 狐狸的耳朵顿时就竖起来了,左右转了转,脸上露出一副狐狸式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大意是这么大动静它为什么会没有察觉? “因为对手都是实力不俗的刺客,你发现不了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来了,今找个时间把草坪整理整理就好哦?你桑尼它已经在整理草坪了吗?这不挺好?嗯?房顶上还残留着冰块?哦那个是我昨晚释放魔法留下的,放那里不用管它,自己会化掉的吧?什么?担心会落下来砸到别人?怎么可能呢?我这里又没什么人来,再了,谁会那么笨被那么明显的冰块砸中啊?”白亦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和大狐狸交流着。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响起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诶?这盆向日葵居然会自己动?还会哼哼着唱歌呢!好有趣唉哟!!!为什么上会突然掉下来一坨冰块啊!” 白亦和狐狸面面相觑,双方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尴尬。 片刻后,有一阵子没见到的温蒂尼姐头上顶着个包走了进来,她一进门都顾不上和白亦打招呼,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蹬,径直就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龇牙咧嘴的揉着被砸中的额头,还顺手掏出一瓶橘黄色的药水往嘴里喝,这做派随意得像是回自己家了一样。 白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一传级的武者啊,怎么会被那样的冰块砸中?难道是回归商人本质之后经商,已经退化成萌系生物了吗? 看见白亦走了过来,温蒂尼也没有半点起身端正坐好的想法,还是那么大咧咧的躺着,那娇艳欲滴的身段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摆给白亦看,被黑色丝袜包裹住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那迷人的线条和散发出诱人光泽的黑色质感,共同构成了一口危险的漩涡,让人很想摸摸看 关键是,温蒂尼好像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开口没好气的问道:“为什么上会突然掉冰块下来啊?” “大概是气冷了吧?”白亦连忙扭头看了看窗外,雾蒙蒙的样子,应该很冷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虽然是进入冬了,可这个气温还没到会掉冰块下来的地步啊!”温蒂尼没好气的着。 白亦随意打量了她一眼,倒是不担心,以一个传级武者的身体素质,被砸一下也就是疼一疼罢了,于是也很悠哉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以一位长辈的身份关切的道:“既然都知道是冬了,怎么还穿夏的衣服?这么短的裙子就不怕冷吗?” “你在些什么啊希望先生!”温蒂尼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穿好鞋子,满脸严肃的着:“我今穿的可是还未发布的最新冬款,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虽然还是黑色和灵动和主题,但是考虑到气,胸口收高了很多” 一边着,她还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嗯确实收到了一个相对保守的尺寸,不像之前那样一路开到肚脐,可肩膀却还是露在外面的,两根肩带恰好压过露在外面的精致锁骨,在脖子上系出一个优雅的蝴蝶结。 “而且下面的裙子也换成了百褶式的,过膝袜也换成了裤袜,这么明显的变化你都没注意到吗?”温蒂尼有些无语的着,似乎因为自己花大力气搞来的新款冬装没能吸引到白亦的注意而显得有些失望的样子?还很声的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只关注更年幼的女孩子吗?” “呃这个我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些不同”白亦有些尴尬的道。 然后就听见虚空里响起刺客妹子的声音:“反正你看见一个女孩子,都只看裙摆短不短?腿好不好看?丝袜是什么颜色的?当然注意不到这些变化啦。” 这番犀利的吐槽竟然让白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为了扭转颓势,他也不得不厚起脸皮,像是耍流氓一样问了一句:“那你的腿好不好看?” “诶?!怎么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我的身体你不是已经在记忆里全看过了吗?虽然没她那么长,但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曲线什么的我还是有自信的,要是也穿上黑色丝袜的话”刺客妹子的声音越越,到后面就完全听不见了,也不再出来打扰白亦了。 哼哼!白亦在心头发出胜利的冷哼,他其实并没有在意刺客妹子了些什么,因为声音实在太了,什么都听不见 这边轻松解决了刺客妹子,外面的温蒂尼也大概完了这身新衣服的特别之处,最后补充道:“你别看这套冬装看起来轻薄,但里面可都是附带着型控温符文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亦顿时有些头大,岔开了话题,“你这么一大早跑我这里来,该不是来炫耀新衣服的吧?” “我肯定没那么无聊啦!只是被冰块砸了一下,头现在有点晕晕的。”温蒂尼委屈的着,又问道:“你这里有镜子吗?” 白亦只好叫大狐狸去厨房叼来一只被擦得发亮的银质餐盘,递到温蒂尼手中。 结果温蒂尼一看见大狐狸,双眼瞬间发亮,猛的一把揪住狐狸尖尖的耳朵,一边抚摸一边道:“好漂亮的大狗,你哪里买来的?唉哟!你揪我耳朵干嘛?” “它是狐狸,也是我新来的学生,不是什么大狗!”白亦无奈的着,给温蒂尼大概了情况。 “啊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扎昆贤者,先前多有冒犯了”温蒂尼连忙向着大狐狸道歉。 大狐狸脾气很好,竖起左边爪子挥了挥,示意没关系。 于是温蒂尼又红着脸对着身后的白亦道:“那希望先生,可以放开我的耳朵了吗?那里很敏感的” “呃我们还是正事吧”白亦尴尬的松开手,之前的手感太好,一时间忘记松手了 于是温蒂尼很详细的和他了一下此行的主要来意——空中商路需要更多的运输工具,他们家族希望能以更优惠的价格购置更多的滑翔机套件,同时,还打算把阿蒂部族所在的那片区域打造成一座大型货物中转站。 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在成功进行了几次交易之后,道勒家也开始从北陆运输货物过来南陆这边了,货物主要是一些特产的原材料和独具北陆风情的高档奢侈品,这些东西在南陆这边有着很大的市场,让道勒家狠狠的赚了一笔。 但同时,他们掌握着空中商路的秘密也随之曝光了,但这恰好就是道勒家想要的,他们需要更多的资本加入进来,更好的开发北陆市场,他们会和北陆那边的商人一道,共同开发双方的市场,一起赚大钱,赢到手软。 恰好前不久古夫那边的势力逃难来了南陆,那些空鳐,狮鹫又能形成新的运力,以空鳐的运力,足以满足大部分货物的运输需求,一条康庄大道眼看着就要成型了。 “那我的滑翔机不是应该卖不出去了吗?”白亦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一边问,还一边替坐在他膝盖上的维德尼娜梳理着头发,旁边还坐着个弥雅,披头散发的在等他服务——两人聊到一半的时候,几个人形系的学生就都起床了。 维德尼娜经历了家里的变故后,变得更加黏人了,一起床就娇滴滴的叫着教父教父,要白亦帮她梳头;而弥雅似乎意识到了某种危机,放下了手头的梳子,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好在白亦不在乎,反而挺享受这种事的,其实以前还住女生宿舍的时候他就时不时替弥雅梳梳头,搬进大宅之后就好久没做了。 “怎么会卖不出去呢?别忘了除了那些蛮子之外,那片森林中的各种猛禽魔兽对空鳐的威胁啊!空鳐这东西又不能夜间飞行。”温蒂尼回答道,手头也没闲着,正在替缇丝嘉尔梳头呢。 “龙骑士团呢?要求他们护航不就好了,你们那么有钱,总不会在意这点开销吧?”白亦着,替维德尼娜别上一只可爱的猫发卡,把她放了下来,又抱起弥雅,替她梳理着那头黑色的长发。 弥雅则微微眯起双眼,满脸享受的表情。 262.你想回家吗? 听见白亦提起龙骑士团,温蒂尼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番玩味的坏笑,像是抓住了白亦把柄那般,贴在缇丝嘉尔耳边,低声了些什么。 “诶?这种事没有的啦,只是误会而已”缇丝嘉尔有些奇怪的道,“老师他不是那种人,应该只是一些谣言而已,那些无聊的贵族最喜欢传这种事了。” 虽然是在替白亦辩解着什么,可是缇丝嘉尔看向白亦的目光也变得有点古怪? “嘉尔你在想什么呢?你老师可是差点就被人抢走了哟!”温蒂尼还是那副贼兮兮的笑容,继续开着玩笑道:“那位阿雅姐你也见过吧?长得那叫个漂亮,而且身边还跟着个那么可爱的女孩不过我听阿雅姐的年龄放在龙族之中也就和你们差不多,难怪你们老师会喜欢唉哟!” 虽然她话的声音很,可白亦还是听见了,于是毫不客气的往她头上弹了个粉笔头大的微型冰弹——这也是他上课时用来提醒学生们注意集中精力的常用手段之一,阿蒂对此可是最有体会的。 “正事”白亦没好气的道,“再不我就不听了。” “知道啦!”温蒂尼一脸委屈的吐了吐舌头,又继续道:“你那个姘头的龙骑士团唉哟!唉哟!错了错了,别弹了你那位女性朋友的龙骑士团,要价太高,和没见过钱的土包子似的唉哟!怎么还在弹我!” “进门就被你拿冰坨砸,现在还用冰弹弹我?我要和你决斗!”温蒂尼捂着被微型冰弹弹红了一片的额头,躲在缇丝嘉尔背后,气鼓鼓的道。 “放马过来。”白亦淡淡的着,手上还在专心致志的帮弥雅扎丝带。 “嘻嘻我怎么敢和您动手呢?”温蒂尼的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讪笑,“咱们还是继续正事吧,龙骑士团要价太高,而且也不肯长期合作,我们进行了很多努力,他们最终只答应每个月为我们提供一次护航。” “可是,你也知道的,一条一个月才能流通一次的商路,能算是商路吗?所以空中商路不仅不能短,还必须进一步拓宽才行。”温蒂尼最后道。 “啧,每个月进行一次大批量运输,然后每几走一次空中商路?算盘倒是打得不错,难怪还想把阿蒂的部族那边打造成一个货物集散地。”白亦低声呢喃着,手上也很麻利的替弥雅系好了马尾辫上的紫色丝带,扎成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让家伙又变得可爱了,他把弥雅放了下来,捏了捏她的脸。 “谢谢希望先生!”弥雅开心的笑着,借着放在一旁的银质餐盘,揽镜自照了一番,赞叹道:“希望先生的手艺比我还好呢!作为回报,我帮您擦擦身子吧!” 家伙着,连忙往厨房的方向跑了过去,而一旁的维德尼娜也连忙反应了过来,追了过去,“弥雅,我和你一起。” 目睹这一幕的温蒂尼,眼神也变得古怪了起来,岔开了之前的正题,道:“你居然还会扎头绳?你从哪学来的这个?比女孩子扎得都好” 哈,虚空里有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贤者,每研究读书修炼之余的空闲时间,就喜欢琢磨这个,不但手法精妙,而且花样百出,并且充分发扬其学术研究精神,在魔法的配合下,像什么花式啊,猫式啊,狗熊式啊,符文式啊,龟甲式都被她开发了出来。 只可惜扎得那么好看,最后还是只能孤芳自赏白亦黑了一句之后,乘着当事人还没察觉到,又连忙把话题扯了回来,“那么你这次来,除了购置更多的配套法阵之外,还打算让我服阿蒂?不过起来,现在草原上的情况怎么样?” “拜你所赐,乱作一团!”温蒂尼轻笑着回答道:“他们最强的几个部族被你和几位高山的勇士杀得元气大伤,剩下的那些实力又没强到一统草原的地步,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各自为战的阶段,今联合,明吞并,后就背叛,全成了一盘散沙,再也成不了气候了。” “倒是阿蒂他们部族,因为你宣布的禁令,成了现在草原上的一个庇护所,日子过得还算安宁,还经常有难民过来投奔,日渐壮大起来了。而那些弱的部族,已经偷偷跑到那里去,开始用各种皮草,药草和矿石,向我们购买兵器和补给品。”温蒂尼接续着,又有些兴奋的道:“一个连接了三块区域的市场已经逐渐成型了,我这次来,也是打算和阿蒂姐好好谈谈的!” 这样吗?难怪这妮子急着拉其他的商人入伙北陆加上草原,如此巨大的市场根本不是一个家族吃得下来的,这块肥肉必须找人分享,而他们道勒家只需要借助先发优势吃下最肥美的部分就行 “她或许真的适合当个商人,而不是什么女剑圣。”白亦在虚空里道,“看看她现在这变脸的工夫,之前还恨不得把阿蒂扒光了吊起来抽呢?” “哈哈哈,看来我这后辈真是优秀,很好的继承了我们家族的光荣传统啊!”商人倒是很得意的在一旁道,“不过希望阁下,这种赚钱的好事,咱们要是不插上一脚,好像不过去吧?” “值得探讨,回头咱们可以好好聊聊。”白亦回答着,拉高了嗓门叫来了阿蒂,猫女仆一起床就在厨房里忙碌着给大家准备早餐,妖精诺塔则在旁边帮忙打手。 阿蒂乖巧的坐到了白亦身边,有些心虚的看了温蒂尼一眼,又用某种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白亦,轻轻摇了摇白亦的胳膊,似乎在问主人你是不是要把我卖给她报仇? “大概是这样的”白亦替阿蒂头上因为忙碌而有些歪的猫耳发卡扶正,给她简单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听见不是要卖了自己后,阿蒂倒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听见自己的部族因为商路的存在和白亦的禁令变得安宁祥和,还在日渐强大,这更是让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看来当初跟着主人一起过来,真是个明智的决定!阿蒂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笑得甜甜的。 白亦完之后,温蒂尼又继续道:“情况就是这样,阿蒂姐,或者大王陛下,我们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虽然的是求人办事的客套话,但温蒂尼这语气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在求人,可以明显听出她话语里的僵硬和冰冷,看来阿蒂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还是没能全部放下,只是出于商人的职业素养和家族的利益考虑,才花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的话变得稍微软和了一点吧? 不过阿蒂倒也不在意她这样的态度,倒是很礼貌的对着她点了点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温蒂尼姐,我已经不是草原的大王了,我现在只是主人的侍女。这些事,您应该去问我们部族的现任族长才对。” 忠心耿耿啊!听完阿蒂这番话,白亦心头也是暖洋洋的,看来军神真是给自己送了一份大礼啊! 不过话回来阿蒂的部族现在正在日渐强大,而其他部族又在战乱中不停的消耗这样一番此消彼长过后,再加上中转站的建立,以及商人们为了维持稳定和安全所提供的必要扶持,阿蒂这晓月部族还真的有了几分王者之像? 到时候她对自己撒撒娇,心一软把军神之剑借她用一阵子,她完全可以手持军神之剑回到部族,又一次君临草原!而且和上一次还不一样,她这一次可是有着坚实的后盾扎实的基础,这大王当起来还不是美滋滋? 一想到这里,白亦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要是阿蒂真的回去当大王了,那自己兜了那么大个圈子,岂不是又回归原点了?甚至还让阿蒂的王位更加稳固?这该不会又是军神下的套子吧? 于是白亦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阿蒂,你的部族现在越来越强大了,你想不想回去呢?没准以后还能重新当大王哦!” 阿蒂的身子顿时震了一下,双眼紧紧盯着白亦的面甲,眼眶飞快的红了,眼泪也随之蓄势待发,用呜咽的声音问道:“主人,您要赶我走?我走了之后,谁来替弥雅她们做饭?谁来打扫屋子和院子?” “我当然也舍不得你啊。”白亦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可是,你不想回自己的家吗?” “不想!不想!”阿蒂一下子就哭出来了,一头扑进白亦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边哭边着:“主人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呆在您身边,这里就是我的家”罢,又扬起已经哭成花猫的脸,可怜巴巴的声问道:“主人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看见阿蒂这样的表现,白亦心里也就放心了,只要阿蒂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263.同行之间的对比 温蒂尼看着阿蒂这副坚决的态度,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甚至觉得这和那个帮她绑在帐篷里吊了好多的可恶女人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了 此时的白亦就比较得意了,他舒坦的摸着阿蒂的头,背后则是弥雅和维德尼娜拿着热乎乎的毛巾在替他擦拭盔甲,那件黑色披风也被蕾迪茜雅拿过去帮忙清洗了,而缇丝嘉尔要不是被温蒂尼强行摁住,估计也要投怀送抱了吧? 这样的温馨画面,看得温蒂尼都有些羡慕了,低声嘀咕着:“果然很会骗女孩呢” “那么,我会帮阿蒂写封信,让她的部族尽力配合的,只是不知道能起到多大帮助。”白亦很大方的着,与此同时,弥雅和维德尼娜已经擦完了他的后背,又一左一右的趴在他两根大腿上,把脸往他胸口凑着,这场面实在有点太不雅观,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于是白亦就从两个家伙手头抢过毛巾,轻声道:“你们快去吃早饭吧,前面我自己来擦” 妖精诺塔已经把烤的香喷喷的面包和煎得金黄酥脆的鸡蛋端了出来,自然也少不了温蒂尼的一份,于是这位已经成功转型成商人的女剑士便一边舒心的享受着学生们的手艺,一边还嘟嘟囔囔的着:“那关于那些配套法阵的降价” “想都别想,我没提价就算是厚道了。”白亦没好气的道。 “你怎么能这样”温蒂尼满脸委屈,摇了摇缇丝嘉尔的胳膊,“帮姐姐劝两句?” 缇丝嘉尔连忙摇头,“他会打我的” “你这么乖,他居然舍得打你?”温蒂尼有些惊讶了。 “是呀,好疼的”蕾迪茜雅在旁边附和道,“我上次作业没做好,就被打了” 温蒂尼连忙瞟了白亦一眼,看见他正在窗台边浇花,于是连忙压低了声音道:“那要不换个学校?我知道一所贵族女校,里面都是高雅大方的女孩子,可好了。” 结果几个女孩同时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这个家伙还真是会哄女孩啊!”温蒂尼又一次感慨道,“还好我是成熟的社会女性,不会被这些手段骗到!” 把事情交待好了之后,温蒂尼就得告辞离开了,她现在其实是很忙的,连找白亦商量如此重要的事都只能赶在大清早这种不太合适的时间,因为其他更好的时段已经被更重要的事占满了。临走之时,白亦抱着动物花盆去外面晒太阳,也就顺便送了送她。 “啊!对了!”温蒂尼刚走出门,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问道:“你那个配套的法阵,真的不会被其他人破解和仿制吗?事实上前阵子我们已经莫名其妙丢失了好几架滑翔机了。” “你大可找人试试。”白亦不太在意这种事,正忙着弯腰把动物花盆整整齐齐的摆在院子里向阳的最佳位置,而向日葵桑尼则在旁边翩翩起舞,据它所这样能帮助植物快速成长。 “你既然如此自信的话,我也就放心了。”温蒂尼倒是对白亦的实力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此时话已经完,她还是没有急着走,反而是有些扭捏了起来,双手搓着裙摆,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像是正在准备着告白的女生似得。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白亦低着头在拨弄着花盆里新发出来的幼苗,头也不回的问道。 “那个就是那个”温蒂尼把声音压得很轻,像蚊子一般,“之前和你交手过的那个黑衣人,后来没有再出现吗?你抢了他的军神之剑,他应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吧?” 这妮子一直纠结自己那个马甲干嘛?白亦有些奇怪,嘴上却回答道:“没有再遇见,怎么了?你很想见他?” “谁想见那种臭流氓啦!”温蒂尼连忙反驳道,“只是只是他毕竟救了我,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他” “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我想他会感觉到的。”白亦随口道。 “哦那我先走了,那些法阵还麻烦你快一些。”温蒂尼声的着,快步跑向了停在院落外面的马车。 商人则在虚空里声劝道:“希望阁下,其实我这位后辈,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的嘛?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乖巧,关键是还比较有钱诶?两位女侠?你们别我就是随口开玩笑的” 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某两个女人吗?白亦奇怪的想着,从花盆旁边站起身子,对着还在旁边偏偏起舞的向日葵问道:“就这样没问题了吧?哦那就好你可得替我照看好它们啊!” 向日葵朝他微微笑了笑,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那笑容看起来格外的阳光和温暖,只是一旦联想到它的本体和那副吃相,这笑容也就变得扭曲而诡异了起来。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它过它能聆听植物的声音,知道它们的渴求与愿望,能更好的照顾它们,白亦这才允许它接触自己这几盆宝贝的。 “你就不担心之前女商人的那事?关于滑翔机遗失的。”学者在虚空里突然问了一句。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白亦奇怪的问道,“你该不会认为有人能破解我留下的法阵吧?我在那上面加了第1605号禁止,你还记得你上次破解这个花了多长时间吗?” “你还好意思!那道题根本就是个死结!没有破解方法的!”学者似乎回忆起了被白亦戏弄的往事,气急败坏的道。 “那不就对了,等现在那些法师费尽心思学习古罗瑟式法阵禁制,然后再去专研破解办法,最后发现这其实是个陷阱的时候恐怕世界线都变动了吧?”白亦有些好笑的道。 而与此同时,就在他所不知道的某个贵族庄园里,三个头发胡子花白,身上穿着奥秘之门标准法袍的老头子正围着一张桌子坐着,每个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愁眉不展那种。 “三位大师,你们已经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法阵的人了,可现在已经七过去了,你们”一位贵族打扮的货色坐在桌子另一头,也是一副头疼的表情。 “伯爵大人,这并非我们自贬,可这法阵上面的禁制”一个老头满脸羞愧的神情,欲言又止。 在三人面,放着一副绘制在抚摸羊皮纸上的法阵,这是才从某家遗失的滑翔机上拆下来的。 “我们在布下这个法阵的大师面前,就像个学徒一样啊”另一个老头也有些悲愤的道,“他对法阵以及禁制的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所掌握的极限” “请恕我们无能为力。”最后一个老头着,惭愧的准备转身离开了。 “伯爵大人,我们会把佣金退还给您的,不过我希望您看在我们这段时间的辛苦份上,告诉我们这究竟是哪位大师布下的法阵?我们三人实在是想不出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是啊我差点以为是那位传中的罗瑟皇帝复活了呢。” “法阵学作为如今的冷门科目,已经很少有人能钻研到这样的境界了,我们很想去拜会一下这位大师,以一位学徒的身份。” 那位贵族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用力的抽了几口气,斟酌了一番措辞之后,开口道:“请恕我不能答应,这涉及到一项重要的承诺。” 三个老头纷纷摇了摇头,也不再追问,在桌上留下一个鼓鼓的钱袋之后,满脸遗憾的离开了。 而那位伯爵目送着三个老头上了马车之后,又急急忙忙的冲进庄园里的另一间会客室,这里面坐着三位中年男子,他们身上穿着法师协会的标准法袍,看起来比先前的三个老头年轻了许多,表情神态各方面也轻松了许多,其中一个手里正把玩着先前同款的羊皮纸,和同伴们聊着什么。 “诸位,有结果了吗?”伯爵急切的问道,“我希望能听见好消息。” “当然!”其中一位法师协会的法师朗声回答道,听起来格外自信,“我们和总部那边也联络过了,可以制作出同样效果的符文。” 伯爵顿时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不愧是法师协会派来的大师,果然可靠,不像奥秘之门那些老学究。既然诸位已经能复制出同款的符文,那么后面就好谈了,就是不知道价格方面” “伯爵你就放心吧,我们法师协会做生意,向来公道。”又一位法师回答道,“复制费用一次性只需要0万金币,后续每一套这样的符文组,售价为5000金币,总部也同意了这个价格,怎么样?很公道吧?这可是我能替你争取到的最优惠价格了。” “你们他妈的是来抢劫的吗?”公爵愤怒的把面前的桌子一掀,破口大骂道,据他在道勒家收买的眼线透露,道勒家的那套法阵成本价不过才50枚金币,而眼前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同样的效果转眼就翻了整整二十倍? 264.希望大师是条狗? 一场争吵理所当然的在这间会客室里爆发了,伯爵痛斥着法师协会的贪婪和无耻,一副撕破脸的架势,而反观那三位法师倒是冷静得多,用各种魔法阻止了伯爵舆图施暴的行为后,其中一位还很有风度的蹲在伯爵脑袋旁边,道:“冷静下来了吗?伯爵大人?” “这个价钱我绝不接受!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讹诈!我要去法师协会控告你们!”伯爵中了禁锢魔法,身上虽然没受伤,可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声色俱厉的威胁道。 “您在笑话吗?伯爵大人?你要去法师协会控告法师协会定下来的价格?”那位法师换上一副讥讽的语气,像是在看傻逼一样看着伯爵。 伯爵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于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我放弃合作!” “您真的打算放弃吗?”那位法师饶有兴致的问道,“我们已经申请了那款牵引符文的相关专利,除了法师协会允许的机构之外,任何一个模仿和破解这个符文都是违背专利法案的行为,会遭到最严厉和无情的制裁!” “从现在开始,这款牵引法阵便是法师协会的专利了,而你们手中现在持有的这一部分,已经被判定为违禁仿制品,禁止流通和使用,很快相应的通告就会下达。”另一位法师则把玩着手里的引导法阵,着一番恬不知耻的话。 “你们你们”伯爵已经气得不出话了。 站在伯爵身旁的那位法师,则低下身子,在伯爵耳边轻声道:“请不要忘了,空本来就是属于法师的,你们不应该太贪,去吃那块不属于自己的蛋糕。” 罢,三位法师便有有笑的扬长而去,留下伯爵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步瑟瑟发抖。 此时的白亦暂时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属于他的那块蛋糕,还在很悠闲的逛着魔法材料店,采购着制作更多牵引法阵的材料。 至于学生那边,则交给了锤头鲨布偶,由他的老师魔法师亲自传授基础法阵学,传中的魔导神皇亲自授课,这可是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的超豪华待遇,换到以前的古罗瑟时代,罗瑟皇帝不但很少亲自授课,而且至少得是不朽级的法师才有资格参加,那群崽子们算是捡到大便宜了。 只不过除了弥雅和缇丝嘉尔等见识过锤头鲨神威的学生之外,其他几个动植物系的学生倒是对这头毛茸茸的布偶不太信服的样子?作为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堂课,似乎太不正经了吧?大狐狸甚至胆大妄为的想去咬一口,下场自然是成为第一名领教鸡毛掸子威力的新生。 而等到白亦怀揣着装得满满的储物袋回家之后,发现学生们正在乖乖听课,没有一个人走神,也没有一个人打瞌睡,全都专心致志的。 “咦?以前这老家伙给我讲课的时候枯燥乏味得不行,和催眠术似的,今难道是痛改前非了?”白亦有些奇怪的站在改装成教室的房间门口,旁听了一会,发现魔法师的授课水平和以前并没有什么明显提升,只不过因为不了话,只能用魔力构成文字来表达自己的观点,而那些枯燥且深奥的文字在空中组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着就渗人,催眠效果较以往更胜一筹。 毕竟他没有备过课,被白亦抓来顶包的。 那这些学生们怎么还听得那么认真呢?白亦奇怪的想着,走进了教室,先是宣布下课,休息十分钟,于是学生们纷纷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趴在课桌上休息着,猫头鹰更是双脚朝的躺着,像是死了一般 看来是听得太认真,太费神了吧?白亦思索着,拿过锤头鲨布偶,把自己的老师送回了虚空。 “怎么样?选择我来代课是很明智的吧?我早就过我在这方面的专业素养值得信赖,你看看学生们听得多认真?比你那时候可听话多了。”魔法师得意的炫耀道。 之前在决定由谁来上课的时候,魔法师,魂甲使,探险家,法师,学者,学徒几人纷纷主动请缨,白亦先是劝阻了魂甲使和探险家,他不想自己的学生以后变成畜生训练师或者盗墓贼;法师自然也不行,他大概会教学生们如何一边施展照明术一边肉搏;最后剩下的三人之中,魔法师资历最老,他也最信任自己的老师,况且这本身也是法阵学的课,自己老师可以是世界上最懂法阵的人了,选择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不出来老师你还是挺厉害的。”白亦奉承道。 “那是当然的了,毕竟你就是我教出来的啊!哈哈哈哈!” 白亦没有理会他,走到了弥雅的身边,看见她正在不停的揉着脑袋,于是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她的头,把锤头鲨布偶递了过去,“怎么了?你的鱼鱼都不要了吗?” “不要了!不要了!”弥雅连忙露出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摆了摆手,像是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事物那般躲避着自己最喜欢的布偶。 白亦有些尴尬的拿着布偶,对着虚空里的魔法师问道:“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呀?” “没做什么啊,只是尽到了一位老师应尽的职责。”魔法师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结果后来白亦仔细问了问,才知道这场法阵课的内容基本上被自己的老师篡改成了魔法抗性课每一位不认真听讲,或者打瞌睡的学生,都会遭到他无情的魔法攻击,从电系冰系到火系,花样百出,而各种魔法的威力在这位魔导神皇的操控下被控制得极为精致,展现了其卓越的控制水准,既能让学生们疼得嗷嗷叫,又不至于真的弄伤他们。 几乎是白亦离开后不久,教室里就响起了一连串鬼哭狼嚎的声音,侥幸不用上魔法课的阿蒂和蕾迪茜雅更是在旁边听得瑟瑟发抖 “你就是这么上课的?!”白亦当即在虚空里质问道。 “我讲述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你在质疑自己的老师吗?你虽然掌握了我的知识和技巧,但要论及对法阵的感悟和理解,你还是不够的,不要这么自大啊,我的学生。” “我不是这个,而是你为什么要体罚他们啊?”白亦有些抓狂的问道。 “这又什么问题吗?你自己不也体罚他们吗?”魔法师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已经很克制了,要是换做当年,有人敢在我讲话的时候心不在焉,那可不是这些、级的魔法了。” 原来你当年演讲的时候没人敢打瞌睡是因为这个吗白亦真的已经无语了,只能对着身心都备受煎熬的学生们道:“抱歉,安装在布偶里面的自动授课程式似乎出了问题,我调整一下,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请大家相信我的专业素养!我绝对不是那种凶恶的老师” 白亦又宣布了今的课结束,大家都休息之后,学生们才轻松了下来。 而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以前被好几个女孩轮流抱着入睡的锤头鲨布偶今晚却无人问津,包括它的主人弥雅都不肯蹭蹭它了,这搞得白亦十分为难,最后不得不请武者出马,进入了锤头鲨布偶。 于是锤头鲨布偶便像一位母亲那边温柔的蹭着弥雅的头,又蹭了蹭她的脸,两人进行了一番母女式的温存之后,弥雅觉得十分舒服,感受到了某种温柔的关怀,这才放下了心头的戒心,相信自己的鱼鱼恢复原状了,于是便搂着布偶睡觉去了。 “辛苦你了,幸好有你帮忙。”白亦对着回到虚空的武者道。 “应该的。”武者淡淡的回答道,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真是个好女人啊白亦不禁感慨道,自己的心头似乎也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变得暖暖的。 然后到了第二,呆在实验室里折腾了一整晚引导法阵的白亦,又感应到有人靠近了自家大宅,很快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是干嘛?查水表吗?”白亦疑惑的放下手头的活,走出实验室,看见大狐狸已经主动去应门了,接着便听见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哇!希望大师怎么是条狗?!唉哟!别咬我啊!” 这哪来的狗贼这么大胆?白亦琢磨着,走到门口一看,就看见狗贼之一的温蒂尼正在向着大狐狸解释着什么,而大狐狸身下则压着另一条狗贼——一位衣着华丽的贵族,很显然刚才就是他出言不逊,眼看着就要被利齿撕裂咽喉。 “别咬死了。”白亦冷冷的了一句,这就准备掉头离开。 “希望大师!对不起!我错了!救我!救我啊!” 片刻后,满脸愁云的温蒂尼和满身狼狈同样愁眉不展的贵族坐在了会客室里,白亦打量了一番他们的表情之后,有些好笑的问道:“怎么?这么早跑来就是为了骂我是狗的吗?” 265.在这种问题上大家总能达成一致 那个看起来如同家破人亡了一般的落魄贵族在一连串道歉之后,才开始跟白亦解释事情的经过,他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思绪十分混乱,言语更是语无伦次,幸好有温蒂尼在旁边帮忙解释,白亦才勉强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看起来大概0来岁的年轻贵族名叫霍德伯爵,爵位是世袭来的,家族之前的矿石生意做得不错,祖上倒也阔过,可后来因为一次失败的位面开拓遭受了惨痛的损失,从此一蹶不振,已经无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败,虽然还不至于就此沉沦,但也相距不远了。 不过好在其家族的关系网还在,于是被温蒂尼找上了,邀他入伙,充当一个中间人的角色,而他本人也是翻出了老婆本和棺材本,准备大干一票。 只是此人野心不,不甘心看着道勒家在这场浩大的市场开拓中占据主导位置,就琢磨着温蒂尼手头的王牌,滑翔机上面的配套法阵,他偷来了几幅,找了奥秘之门的大贤者和法师协会的人,试图破译或者仿制这套法阵,于是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知道已经酿成大祸的他自然是追悔莫及,可他已经把全副身家都押进了,一旦这桩生意被人抢走,他的下场可以想象的务必凄惨,只能硬着头皮找到温蒂尼坦白,两人就一起来了白亦这里。 听完这段叙述后,白亦对自己的作品被仿制一事倒是不怎么在意,反倒是先对着温蒂尼问道:“既然如此,你把这个叛徒带到我面前来是想让我替你取他狗命吗?老实,我这里还有学生在,不太方便做这种事啊!” 伯爵被吓得顿时跪下了,居然低着头哭了起来。 “他们家族和我们家族是世交,好几代的交情了,也曾相互帮助过,所以我父亲要我看在他祖辈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温蒂尼没好气的着。 “这样吗?我差点以为你是看上他了。”白亦有些好笑的着。 “谁会看上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温蒂尼气鼓鼓的着,对着跪在地上的伯爵就是一脚,把他咕噜咕噜的踹去了墙角。 “现在怎么办?”刚刚施展了暴力手段的温蒂尼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女生神态,主动的坐到了白亦身边,主动贴近他,学着从弥雅她们身上学来的撒娇方式,晃了晃白亦的胳膊,又道:“希望大师,这一次您一定得帮我,这笔生意要是黄了,不仅是我们,您的那份钱也赚不到了。” “明明都是成熟的社会人士了,怎么还学着女生装嫩?”白亦没好气的着,“先把法师协会颁发的禁令拿我看看。” 从原则上来讲,这些商人间的破事他是不应该管的,但他用于制作法阵的材料已经买好了,甚至都做出了一批成品,这个亏他可不想白吃,敢从虚空第五行者嘴里抢蛋糕的狗贼,他倒也很想见识见识有几分货色。 温蒂尼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页纸,恭恭敬敬的递给白亦,然后继续像个乖巧的女孩那样坐在白亦身边,看着他静静的阅读纸上才颁布的禁令。 禁令的内容挺简单,最关键的一句话就是这种用来引导滑翔机飞行方向和为其拓展魔法机翼的魔法已经被法师协会抢注了专利,其他的全部类似产品均被定义为非法仿制,禁止流通和使用。剩下的则是描述了一番法师协会新开发出符文的样式和具体效果。 引导法阵会被人剽窃,这种事白亦是有心理准备的,他也预备了强有力的后手来防范;然而这种抢注专利又颁布禁令的无耻行径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这法师协会好歹也是个权威机构,行事会如此龌龊真是没想到。 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又开口问道:“这背后应该还有其他势力的参与,你们查过没有?” 法师协会并不缺钱,更不缺赚钱的途径,即使那条商路的收益颇丰,但也应该入不了他们的眼,更不至于如此下作,所以白亦琢磨着,应该是有其他势力掺和其中才对。 “查过了,这里面隐约能看见南方公爵的影子。”温蒂尼有些苦恼的着。 “啧?这样的帝国权臣,会看中这些生意?”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们一开始也不肯相信,可昨经过多方寻访查证后,确实有那位公爵的手脚存在,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亲自参与了。”温蒂尼回答道。看得出来,这位公爵的突然入场才是让她如此苦恼的主要原因,他们这桩生意已经不是道勒家一家在做,而是一个商人和贵族的联合体,体量不会太,更不是那种任人揉扁捏圆的软柿子,只是和这位南方公爵比起来,恐怕就不太够看了。 所谓的南方公爵,全名叫林奇大公,和刚爆发了家庭伦理惨案的恩莱特大公一样,都是沃萨帝国的开国元勋,因为其封地和势力范围位于帝国南部,又被人称作南方公爵,在之前一段时间里和被称作北方公爵的恩莱特大公并称帝国双壁。到了现在,因为恩莱特大公身受诅咒折磨,无力参与政事,势力范围也开始缩减的缘故,这位林奇大公已然隐隐有帝国第一权臣的感觉了。 只是在白亦看来,什么狗屁的帝国双壁?一个喜欢夫前犯的心理变态;一个跑来与民争利的奸佞人,这还能叫双壁的咯?下限双壁还差不多。 “看来我真是和公爵有缘啊”白亦低声暗叹道,心里则开始琢磨着这事要不要插手,插手的话,恐怕会有很多麻烦,他本人也很讨厌这种权力之间的勾心斗角;可不插手的话,好像有些不合适?不但自己利益受损,连带着温蒂尼也遭殃。 他自己倒是更倾向于插手的,不过这事还是要和其他虚空行者们探讨一下, “这有什么好探讨的?我的学生?你当初拯救古夫位面的果断呢?已经被平静的生活磨灭了吗?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你吗?你是虚空第五行者,虚空的代行者,我的亲传弟子,罗瑟帝国的下一任继承人!你难道打算向一个区区公爵低头吗?”魔法师在虚空里有些不爽的质问道,在他这个做惯了皇帝的人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问,怼过去刚正面就好了。 得了吧,你的帝国早就亡了这一大堆名号没一个管用的 “我支持你的选择,同时也赞同魔法师阁下的观点。”领主也跟着附和道:“希望阁下,你对权势这种事实在太过于淡泊了,这并不一定是好事,对我们的后续脱困计划也不见得有利,这件事你不需要询问我们,这是你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威严的绝佳时机。” “呵呵,要是换了我的话,我会用一场完美的暗杀来解决所有问题。”暗杀者也从侧面支持白亦的看法。 “要我判断的话,多半不会管这些麻烦的事吧?不过希望你想做,就做好了,只要别乘机又去拐骗漂亮女孩就好。”刺客妹子也出了一番符合其萌系设定的话来。 “为了今后,你得多攒点钱才行,我是不太会赚钱的那种。”武者也淡淡的道。 就连性子向来很温和的学者都道:“我倒是觉得,金钱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这个引导法阵和滑翔机是你和工程师阁下两人的发明,虽然只是信手拈来的作品,但这也是你们的东西,没理由被其他人白白抢走,所以我支持你,希望阁下。” 话到这个份上,也就不需要多问了,巫妖和恶魔这种眦睚必报的货色不用问也知道他们的看法,最后在这件事上,虚空行者们居然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要知道,以前白亦打算插手这种贵族之间的麻烦事的时候,他们的意见往往是很难统一的,这一次还真是难得,大概是因为涉及到自身的经济利益吧?这些虚空行者一下子就变得锱铢必较起来了? 虚空行者,并不是那么大方的人啊。 既然意见空前的统一,白亦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现实里的他也回过神来,对着正缩在角落里揉着自己腰的霍德伯爵道:“去外面左手边那栋大宅里,找那个管家过来,就我有事找他。” 虽现在维德尼娜离家出走了,一副断绝来往的架势,不过恩莱特大公本人似乎并不这么想,虽然维德尼娜以前的女仆团队没有再来过,可那些管家和女仆还是住在隔壁的大宅里没有离开,一副时刻准备着为姐服务的架势,这很显然是来自公爵的授意,他还是舍不得这个女儿的。 “至于你,去我楼上书房里拿几页信纸过来,我要写几封信。”白亦又扭头对着温蒂尼道。 白亦接着想了想,险些忘了件最重要的事,又连忙把大狐狸叫过来,道:“去把桑尼叼到院子里,替我把我花浇了。” 266.铺垫 乘着女孩们还没起床之前,白亦用魔力在信纸上写了一封信,交给了闻讯而来的管家,管家恭敬的接过信封,仔细的收在衣服的夹层里,临走时,还不忘问了一句:“希望大师,不知道其他方面还有什么需要吗?” 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回答道:“以后尽量的少送点肉食吧?多些瓜果蔬菜,我怕她们长胖了。” 管家显然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白亦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怪异的要求,他那张本来严肃刻板的脸微微抽了抽,可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带着信离开了。 等到管家离开后,温蒂尼满脸的好奇的问道:“您这里居然还配备了管家?我平时来怎么没看见过呢?不过起来这位管家好专业也好骄傲啊,就像某个大贵族的管家似的。” 白亦并没有告诉她维德尼娜的事,而这妮子大概也是在奥秘之门那段时间磨练了一番心性,比起寻常的贵族女孩要低调内敛得多,所以温蒂尼也只以为她是白亦从哪里骗来的女孩,并没有想到她是一位公爵的女儿。 “对了对了,您这封信是寄给谁的啊?”温蒂尼又满脸好奇的追问道,她此时已经脱去脚上的高跟鞋,跪坐在沙发上,两人贴得很近,又因为身高差的关系,白亦一扭头就恰好看见她领口下的美妙风景,连忙乘着虚空里的猪哼哼还没响起之前,别过了视线,很淡定的回答道: “能帮忙解决问题的人。”罢,他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高跟鞋,不满的嘀咕道:“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啊?” “我是真想把这里当自己家的要不您娶我可好?”温蒂尼坏笑着问道。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白亦有些无语的问道。 “您居然答应接下这事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温蒂尼先前脸上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是装出来的一般,此时已然是眉开眼笑了,看得出来她好像很相信白亦? “我父亲过,您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人,有您在的话,大的麻烦都能解决吧?”她又补充道。 “还真是谢谢你们这么看得起我了。”白亦没好气的回答道。 “可不是?教会那些故事里,您不是已经解决了两次大的麻烦吗?再加上深入草原来救我,又帮我们建立起了这条商路您在我眼中就是像神明一般无所不能的人。”温蒂尼着,又悄悄往白亦的方向蹭了蹭,两条穿着黑色丝袜的腿并得紧紧的,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接着,她又悄悄把头凑到白亦的头盔边上,轻声道: “希望先生,我之前的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哟,您这般可靠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动心的” 这丫头片子还学着别人来撩人了?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毫不客气的伸手弹了她一个脑崩,“下次这些话的时候,记得脸要配合着红一下,那样可信度会稍微高一些。” “我是真的认真的啦,您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吗?我长得又不难看,又那么听话您虽然是具魂甲,又喜欢年幼的女性,但不要紧,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温蒂尼捂着头,满脸委屈,又厚着脸皮继续着。 经过这个意外之后,她和她的家族更深刻的意识到了白亦的重要性,更想要攀附上这颗参大树,可他们唯一能拿出来的筹码,也就是温蒂尼自己了,她现在恨不得自己再年轻个十七八岁的,这样更符合这位大师的胃口,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学着弥雅她们那样卖萌了。 我呸!不就是欺负我是具魂甲吗?要我是个正常男人你还敢拿自己当筹码?白亦在心头腹诽着,这奸商家族算得太精!连肉都不肯卖就想绑住一位虚空行者?关键是以前嘛,还觉得温蒂尼确实很漂亮什么的,倒还有些想法;现在嘛在见识过那位公爵夫人之后,走同样风格路线的温蒂尼就多少差了点味道,提不起兴趣了啊。 “好了好了,别这些没用的,孩子们要起床了,我也要准备上课了。”白亦听见楼上女孩们起床的动静,连忙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 “诶?今还要上课?”温蒂尼有些诧异的问道。 “急什么,欲速则不达,没听过吗?去去去!”白亦摆了摆手。 欲速则不达?好像还真没听过呢?不过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温蒂尼琢磨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先人箴言,带着那个伯爵一起离开了。 这一白亦并没有做什么,他得稍微等一等,等那封寄出去的信,所以这一他就是认认真真的给学生们上了一课,让新来的学生们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他的专业素养。 等到课间休息的时候,白亦还走到妖精诺塔的面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我的课还能接受吗?” “很好!很厉害!您是我见过的最会讲课的导师了。”妖精诺塔甜甜的笑着,那笑容格外的温暖而治愈,接着又补充道:“我之前还以为您和昨那位鱼鱼导师一样呢” “他昨没欺负你吧?”白亦连忙问道。 “没有!没有!”诺塔连忙摆了摆手,细声细气的道:“只是其他同学都有些惨,我也有些害怕” 最后,在这一下午的时候,白亦在课程结束前这样道:“今的课就到这里了,作业记得在睡觉之前交上来,明大家都跟我外出,我们进行一次实地教学。” 学生们低头看着厚厚的一叠卷子,涵盖各个科目,有些分不清这具盔甲和那支锤头鲨布偶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恶魔了。 与此同时,在帝国南部重镇枫叶城的一座大型贵族庄园里,几名仆人正把一副用油布包裹起来的画抬进一间装潢得富丽堂皇的书房里,而林奇大公则坐在自己的书桌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对着旁边一位来自恩莱特家族的管家问道:“你的主人,就只送了副画过来?” “是的。这是公爵大人的一点心意。”这位管家看上去比跟随维德尼娜那位还要干练,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南方大公的问题。 “替我谢谢恩莱特大公的好意。”林奇大公点了点头,又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得,追问道:“我听他现在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谢谢您的关心,我家主人现在的情况很好。” “那就好,有空我会上门拜访的。” “期待您的光临。”管家着,很优雅的鞠躬致意,“那么,请容在下告退。” 等到管家离开之后,林奇大公才命人把画上的油布拆开,露出了下面的画面——那上面画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正在不顾形象的暴饮暴食,其丑陋的吃相让同桌的其他人纷纷嗤之以鼻,然而那个胖子本人却毫无所觉,反而是一脸骄傲的样子。 整幅画的画风走的是写实派,人物生动而形象,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而林奇大公对这幅画也并不陌生,这是早些年一位平民绘画大师的代表作,据当时还引起了相当程度的社会反响,吸引到了一批忠实粉丝,只不过这些都没阻挡那场让这位画家英年早逝的车祸。 “呵呵,才刚捡回来一条老命,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搞风搞雨?”林奇大公沉吟着,“想我吃相难看?” 道这里,林奇大公又挥手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女秘书,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一边把玩着她那水蛇般的腰肢,一边问道:“我们动过恩莱特那老家伙什么东西吗?” 女秘书嘴里吐出一番诱人的娇喘,回答道:“没有,您以前过,看在当年并肩作战的份上,在他死之前你都不会动他碗里的肉,所以下面人做事的时候,应该会避开他的。” “既然如此他送这幅画给我又是为什么呢?”林奇大公指了指摆在书房交流里的那副画,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了一些。 “呀”女秘书的声音更响亮了,她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了一番之后,才用不确定的口吻推测道:“该不会是那笔上的生意?” “上的生意?”大公有些好奇了,做到他这种地步,肯定不会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很多东西其实就是指明一个方向和原则,交给下面人去处理了,所以关于那条商路的事,他其实还不知道。 听完了女秘书的讲述之后,大公的眉头并未舒展开,反倒是皱得更紧了些,很是奇怪的问道:“这桩生意还算有些意思,但也就是一些金钱上的事,恩莱特那个老家伙犯得着管这种事?他该不会想着收服那些肮脏而下贱的蛮子吧?他活得到那一吗?” 更让大公不解的是,他也好,恩莱特也好,手中的权势地位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去做蛋糕,只需要别人做好之后给他端上来就好。 所以这件事,才显得尤为奇怪。 267.合法维权 结果等到大公和这位娇艳欲滴的女秘书大战一回合之后,还是没琢磨明白恩莱特大公为什么会对自己释放恶意,林奇大公是不觉得那桩生意值得他撕破脸亲自下场的,更何况,这桩生意听秘书的描述,其实和大公本人的关系并不大,只是他麾下几名贵族对此很有兴趣,应该是借了他的名头。 但不管怎么,大公最后还是叮嘱秘书再仔细查证一番,如果确实在什么地方和恩莱特大公产生了冲突,能让就稍微让一让,“这个老家伙,已经老得快死了,这种人往往什么疯狂的举动都干得出来,没必要现在去招惹他。” 至于这边能讨论出个什么结果,和白亦是没什么关系的,等孩子们都睡下之后,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房间里批改着作业,把做错的重点圈出来,旁边写上正确的提示,然后再根据学生们错误的数量,在卷子左上角批注上鸡毛掸子;罚站十分钟;重抄错题三遍;捏脸等等分数。 到了第二一早,他便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把学生们都召集了起来,先给他们简单明了一下情况,让每位学生都皱起了眉头,替自己导师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感到愤慨。 然后白亦再对着众人道:“所以今带大家上一堂户外实践课,课题为:如何用合法的手段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要教给你们如何自己去寻找公正!希望你们以后面对同样情况时,知道应该怎么做。课后,每人交一篇感想上来,就算作今的作业了,现在我们先去法师协会。”罢,便带着学生们坐上了马车。 马车自然还是恩莱特家族准备的,坐上去的时候维德尼娜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微妙,但最后也没做出什么矫情的举动,默默的跟着同学们一起上了车。 下车之后,白亦便带着自己这群回头率高到爆炸的学生们,一路盯着旁人怪异的目光走到了法师协会的柜台面前,在前台服务员古怪的目光注视下,他先是回头对着学生们道:“现在,是这堂课的第一个要点:因为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公理和正义都站在我们这边,所以我们一定要表现得足够强势,足够理直气壮,就像这样。” 罢,他便回过头,手里握着一页纸,重重的往面前的柜台一拍,理直气壮的朗声道:“我要对这份不合理的决议提请申诉!” 他的声音足够洪亮,语气也足够强势,一瞬间便吸引到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被他用力拍击的桌面,更是承受不住那股巨大的力量,哗啦一声脆响后裂成了两半,吓得那位年轻的女***员一阵花容失色,险些就要破口尖叫了。 而一众学生们更是觉得一阵无语,这未免也太强势了吧?反正换做妖精诺塔什么的,她最大的嗓音都达不到白亦这样的音量。 “这位先生!请不要破坏公物!请你立即出去!”一位保安打扮的人毫不客气的喊着,朝着白亦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四台机械魔偶,这是每一个法师协会节点都会配置的基础安保力量。 虽教会一直在宣传白亦的事迹,但是这个时代下的宣传手段肯定达不到地球上那种图文并茂的水平,所以白亦具体是个什么款式的魂甲,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 面对这样的逐客令,白亦不急不慢的回过头,继续对着学生们道:“现在是我要讲的第二个要点,在这种时候,不要畏惧暴力,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罢,便看见一面法阵从他指尖一闪而逝,那个气势汹汹的保安顿时被禁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而那几头魔偶也瞬间像是断电了一般,扑通扑通的倒了一地。 禁锢魔法倒还好,很好理解,可是这些以稳定可靠的魔偶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生故障了吗?一旁的路人顿时发出一阵阵好奇的议论,而这具脾气暴躁的魂甲在他们的眼中也顿时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种魔偶居然还是用的老一套供能系统?毫无新意嘛!即使是低端型号,也不应该如此敷衍吧?看来这届工匠不行啊。”工程师在虚空里满是遗憾的着,像这种安保型人偶,基本都是出自工匠协会的手笔,而曾经作为首席大工匠的工程师,对这种玩意的构造可谓是了如指掌,在他的建议下,白亦就直接根据记忆里的结构知识,用魔力远距离干扰了魔偶的供能运转,让它们瞬间趴窝了。 原理上很简单,但实际上操作起来的难度可不,不仅需要对魔偶的内部结构了如指掌,同时还需要对魔力的精准把控,让魔力准确的干扰到魔偶的能源系统。实际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法师,都能用更简单也更直接的方式轻松摧毁这种低档魔偶,只是白亦为了立威,故意选择了这种手段。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继续对着学生们道:“下面是第三个要点,既然一切都要在合法的范围内进行,那么我们首先就要对法规有着足够的了解,例如这一次,我们首先就要知道根据法师协会的规定,对于已经颁布的决议提请申诉,至少要由一位经过了法师协会认证的大师级以上的法师提起才能受理,而我并不认识什么大师级法师,所以” 白亦罢,扭头对着那位已经有些被吓傻了的服务员道:“我同时还要进行一次位阶认证,请帮我办理相应手续吧!” “啊好的,好的”服务员连忙从散落一地的纸页里翻出两份表格递给白亦,“请您先填一下这个吧” 白亦结果表格,一边用魔力在上面写写画画,一边对着学生们继续道:“这里还有个要点,我们尽量要保持温和与礼貌,这样会让别人的心头舒服一些。” 这番话听得围观众人满头黑线,就您这作风,还温和礼貌呢? 268.请勿效仿本章内容 在这处分会其他看场子的法师赶到之前,白亦已经利索的填好了两份表格,递还给那位现在还是一脸懵逼的女服务员,还比较谦虚的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流程,应该先替我安排位阶认证的流程,然后再是对决议的申诉对吧?” “对流程上是没问题的。”服务员有些尴尬的回答道,眼前这句魂甲看似凶暴,可实际上却对他们法师协会的很多规章制度十分了解,甚至都不用自己再费神的去解释,只是这行事作风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服务员带着别扭的心情,往表格上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奇怪的呢喃道:“希望?” 毫无疑问,这是个很熟悉的名字,她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拉高了声音问道:“希望请问您该不会是那位希望大师吧?” “这么古怪的名字,我想应该没别人会起了吧?”白亦用了个相对委婉的方式承认道。 “居然真的是那位希望大师!那位教会宣传的希望大师,可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服务员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太理解白亦先前为何如此失态,她连忙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份白亦最开始拍在桌上的纸,那上面是一道禁令,是总部最近一次决议中颁布的。 被服务员叫破了身份之后,周围的围观群众也知道了白亦是谁,一时间各种细碎的声音便飘了过来。 “这就是教会口中那位希望大师?该不会是冒名顶替的吧?” “一具魂甲,身边跟着几位漂亮可爱的女孩,应该就是本尊了吧?只不过这样的作风实在是有点可又是什么事会让他如此愤怒呢?” “他之前是要进行位阶认证?似乎还要进行什么申诉?难道是遭受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吗?” “很有可能!上面那些法师老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在群众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能管事的人总算是姗姗来迟了,一位法袍上别着高级干事徽章的年轻法师挤开了人堆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看被禁锢住一动不动的保安,又看了看那些趴窝的魔偶,最后才把视线放在了白亦身上,尽量克制住心头的情绪,让脸色稍微好看一点,还算得体的开口问道:“希望大师,您是否对我们法师协会产生了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只是来履行相应的流程。”白亦很平静的回答道,头盔微微昂起,似乎并不把这位干事放在眼里,对方虽然表面看起来还算礼貌,但是内心的不爽与不屑还是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他话语下面的冰冷。 “尽快替希望大师处理。”干事扭头对着服务员道,服务员当即点了点头,可是她面前的桌子已经被白亦拍成了一地碎木,只好起身跑去隔壁柜台替白亦处理手续。 “希望大师,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能换个地方谈吗?”干事又继续问道。 白亦并没有理他,而是回头对着学生们道:“这里是我要讲的第四点,遇见这种事情,要尽量的让更多的人知道,要把事情放在阳光下面来谈,这样才能让避免更多的肮脏和黑幕,对于很多权力机构而言,他们的下作与肆无忌惮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舆论是他们唯一顾忌的东西,也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武器之一,一定要牢牢的握在手中。” 完之后,他才扭头瞟了一眼干事那一副铁青的脸色,依旧淡定的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实力不足的话,这货很想冲上去教训白亦一顿了,因为那番话,在场的很多人顿时产生了一种身同感受的共鸣,开始议论了起来,舆论已经开始向着难以控制的方向上发展了。 反观白亦倒是很淡定的招呼学生们去边上的长椅上坐着等待,自己更是悠闲的玩起了弥雅,一边用手戳着她的脸蛋,一边揪她的马尾辫,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家伙各种可爱的反应。 那位干事心头的怒气顿时更盛了,语气瞬间冰冷了下来,甚至开口威胁道:“好吧,既然希望大师愿意等,那么请自便,不过在这里我要提醒你一句,像这样的受理流程往往是很慢的,希望你有着足够好的耐心。” 虽然白亦目前的名声不错,但也仅限于教会方面,教会目前虽然做得大,但不吃他们那一套的机构组织还是不少,例如法师协会,出于法师这一阶层固有的傲慢,自大是很多法师都有的通病,自诩尊贵眼高于顶的他们一向就不怎么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教会也不例外,更何况教会宣传口出品的一具魂甲了,反正教会讲起故事来往往都偏向夸张,不够写实和严谨。 实际上关于白亦两次被教会大肆渲染的英雄壮举,法师协会内部也进行过数次讨论,最后得出的评价相当一般,特别是与塔奥厄斯的一战,反正都是坐收渔利,很多法师也认为我上我也行。最后再考虑到同行相轻以及凭什么我身边没有那么可爱的女孩子陪伴等羡慕嫉妒恨的因素,导致白亦在法师协会这边的声望相当一般。 甚至还因为白亦坚持使用法阵魔法的关系,被一些法师私下里起了固守成规的老顽固,接受不了新思维的淘汰者这样的外号,知道了这些之后,他现在会被区区一个管理出言威胁倒也不奇怪了。 所以白亦在听完这番话之后,便对自己的学生们道:“这里再一个点,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往往会遇见一些人,他们无知,愚蠢,不学无术,同时还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越是无知,便越是自大。以后你们遇见这种人的时候,要学会淡定和无视,同时也要切记,保持骄傲与自信的同时也不要忘了起码的谦逊与矜持,不要变成他们的同类。” 听见白亦这番指桑骂槐诋毁之后,那位高级干事顿时气得笑了起来,他对着白亦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扭头就走了。 “他好像气坏了”缇丝嘉尔看着那人气冲冲的样子,又问道:“老师,您不怕他真的把您的事拖上很长时间吗?家里倒是不缺钱用,可是嘉尔姐那边的话” “这个嘛,也是我要讲的第五点,一个人和一个权力机构相比,无疑是弱而渺的,他们很可能会无视你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就要看你的影响力和话语权是否够大了,如果你自己比较弱的话,就去找那些强大的朋友,没有的话,就去找更多的同样的弱的人,召集大家一起发出宏亮的声音,让他们不敢装聋作哑。”白亦耐心的解释道。 “不过好在你们的老师我还不算是什么默默无闻的人,虽法师协会里面有很多目空一切的狂徒存在,但真正有脑子的聪明人也不少,所以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白亦又补充道。 果不其然,他这话才刚完不久,就看见刚才那位年轻的干事又去而复返,他的脸色因为多了一道明显可见的掌印而变得更加难看了,可又强迫着自己保持着低声下气的别扭姿态,对着白亦道:“希望大师,我们的分会长请您去他办公室谈谈。” 白亦理都没有理他,回头继续对着学生们道:“记住第六个要点,我们是受害者,真理与正义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的强势要从头保持到尾,包括对方试图与我们进行交涉时也一样,这会让我们更加的主动。” 于是片刻后,一位大腹便便的胖法师站在了白亦面前,用真正友好的语气对着白亦道:“希望大师,鄙人是这里的分会长,乔,朋友们都喜欢叫我胖子乔。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进行一些帮助解除误会的交流吗?” 白亦点了点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又对着学生们道:“这里就是最后一点了,要学会把握分寸,任何事情都要适可而止。” “得好啊!”胖子会长鼓起掌来,“分寸这可是一个值得深思的一课呢!希望大师的课果然是这般的发人深省,能旁听到更是倍感荣幸。” “请吧!”胖子摊了摊手,示意道。 于是一行人便跟着胖子往他的位于协会高层的办公室走去,正好路过那几台趴窝的魔偶,已经有好几位负责日常维护的法师正围着魔偶检查着什么,脸上全是疑惑和一筹莫展的表情,白亦见状很爽快的打了个响指,然后那几台魔偶又恢复了运转,咕噜咕噜的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没猜错的话,希望大师您是用魔力干扰了魔偶内部的能量系统?”胖子会长悄声问了一句,“这可是相当精妙的手法,要是工匠协会那边知道了,表情一定会十分有趣。” 白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的手法被人看破并不让他感到意外,这胖子的修为并不高,仅仅是大师级而已,传都不到,却能坐到分会长这样的位置,自然是有着其他方面的能力,见多识广肯定就是其中之一。 一行人进入胖子那间装修得颇为简约的办公室后,胖子命人端上各类茶点饮料,又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大狐狸和猫头鹰两眼,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奥秘之门,能收到这样特别的学生。” 这厮的眼睛不错啊?白亦暗中感慨了一句,所有见过白亦这几位动植物系学生的人当中,只有他和恩莱特家族的那位管家看出了它们是学生而非宠物,其他的人包括之前那些围观群众,都以为白亦是带着宠物出来的,甚至还有人感慨这条狗的毛色好纯,尾巴好长好漂亮。 “先前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多有冒犯,我在这里替他向您道歉。”胖子又岔开了话题,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从桌上拿起两份纸质材料,接着道:“至于您之前提交的两份申请,已经递交到了我这里,位阶认证的部分我可以马上替您安排,只不过关于这份禁令的申述我之前已经联络了总部那边,我们还有些地方不太理解” 白亦把一张绘制着引导法阵的羊皮纸递到了他面前,道:“这是我几个月前就做出来的,虽只是一些玩意,但也是我的玩意。” “具体的效果和禁令上描述的一样,而制成的时间,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白亦继续着。 这张法阵并不是他新进做的一批,而是温蒂尼那边送过来的之前就做好的那批,那上面的魔力随着时间而流逝的痕迹显而易见,这就是一份如山的铁证。 因为法阵已经被禁制锁死,为了证明它的具体效果,白亦随手就把羊皮纸叠成了纸飞机,用魔力稍微加固成型之后,他又在胖子的办公桌上绘制了一个终端法阵,把纸飞机递了过去。 胖子将信将疑的把纸飞机随手一扔,便看见纸飞机在空中绕了一圈之后,乖乖的回到了办公桌上,恰到好处的停在了终端法阵上面。 胖子把纸飞机展平,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皱起了眉头,有些奇怪的问道:“效果确实如您所描述的一样,魔力痕迹的时间也确实是在禁令颁布之前,我也核对过专利库,之前也确实没有收录过这样的魔法,您也特地加上了我看都看不懂的禁制,不想让人破解可是希望大师,那您之前为什么不申请专利呢?” 当然是因为怕麻烦同时也不想和你们打交道啊!白亦腹诽着,嘴上却认真的解释道: “我并不介意其他人用其他方式达成同样的效果,同样的,我自然也不希望别人以此来禁止我使用。” “这并不公平。”白亦伸手敲了敲桌子,加重了语气,把公平二字咬得极重,“所以我来了,来取回我的公平。” 269.通天塔与云中城 魔法是一门千变万化的学科,在各式各样的排列组合之下,出现两个效果相似的不同魔法也并不罕见,他们也针对这种情况作出了相应的规定,而白亦这次过来维权,基本是以相关的两条规定为基础。 其中一条是:出现这种撞车的情况时,一般是以先注册专利的那边为准,但这里又存在一项补充条款,如果一方能拿出切实的证据证明是由自己先发明先投入应有,而另一方存在明显的抄袭借鉴或抢注专利的情况时,可以提请申诉,要求复议。 复议的结论一般是驳回,回收专利权并予以处罚,或是允许两项专利同时存在这三种情况。 而另一条则是设计法师协会内部监督的:在明确存在专利权纠纷的情况下,纠纷尚未明确之前,不能发布相关的禁令。简单来先把逼撕清楚了再。 根据那个二五仔提供的情况来看,法师协会这边是在看过白亦发明的法阵后,才作出自己的那款,虽然他们是通过其他方式实现的同样效果,但这其中不抄袭,至少是有借鉴的,就像是正品与山寨的关系一样,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那纸禁令是肯定违规的。 关于山寨和正品的话题撕起来可以撕一年,所以白亦的最终目的也并不是想分出个是非对错,他不介意别人模仿,可他现在面临的情况居然是仿制品要反过来禁止正品流通了,特别是定价居然比正品还贵了0倍,这就太不要脸了。 至于怎么对付那些仿制品,他后面自然有的是办法,现在先不急。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想我的要求应该是合情合理吧?我这不是在无理取闹,而是在据理力争。”白亦和胖子会长完自己观点后,又追问道。 事实清楚,过程清晰,证据充足,调查取证并无不当这让胖子会长微微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原本是打算好言相劝一番,自己这边筹点钱出来赔上一笔,就这么息事宁人了,然而白亦态度特别坚决,对各项规定还十分了解,这就打消了他那点念头,只能苦笑着恭维道:“希望大师不愧是奥秘之门最出色的大贤者,对各种规定真是了如指掌啊。” 白亦点了点头,默默的收下了奉承,其实那些条条款款他也不算是特别清楚,但虚空第行者画家对此却是了如指掌的,他就是靠着抄袭和剽窃起家,自然要费劲心思去研究法规,各种钻空子打擦边球,折腾得学术圈鸡飞狗跳,最后被人授予了一个“践踏他人心血,蔑视法律法规,玷污学术环境,丧尽良的恶棍”这样的名头。 这货要是出生在地球上,搞不好还能成为一根出色的讼棍,微博带大V的那种。 “哈,别你是维护合法权益了,就算你是非法所得,我也给你异议驳回啊!这,就是我的专业素养啊!希望阁下你学到了吗?”画家十分得意的在虚空里道。 这方面的专业素养值得你骄傲吗?白亦有些无语的想到,忍了忍没有禁言这道德败坏的货色,而是对着胖子会长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尽快为我安排申诉吗?啊,我知道,还需要先认证我是大师级是吧?” “希望大师您见笑了,我这里要是质疑您的实力,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胖子着,递了一张纸质证书给白亦,那上面盖着红色的法师协会徽记,签署着胖子的名字,表明白亦已经是一位通过了大师级认证的法师了。 “虽然起来有些别扭,但按规定我还是要,恭喜您成为了一名大师级法师。”胖子会长公式化的送上了祝贺,让白亦的那些学生们都听得有些尴尬。 看来名声这东西还是很管用的嘛白亦默默感慨道,收起了那张证书。不管法师是多么的傲慢多么的看不起其他人,对教会还是保持了最起码的尊重。 按照正常流程的话,认证位阶需要走一套认证流程,包括审批评议什么的一大堆,最后还需要完成相应的认证任务才行,这个过程如果诚心要拖延的话,可以拖上很久,就算正常履行,也是颇为麻烦。 所以不乏一些讨厌繁文缛节的强者对这套认证嗤之以鼻,例如虚空里那位法师,如果按照官方认证来看,他在进入虚空的时候实力都只是个高级法师,这基本可以当个笑话来讲了。 为了避免类似的笑话出现太多,像胖子会长这种很聪明的省略掉了大部分过程,直接爽快的签字的情况也多了起来,就像他自己的那样,他要真觉得白亦连个大师级的水准都没有的话,那出丑的可是他自己了。 “至于您提请的这份申诉嗯请容我失陪一会,因为情况特殊,您的身份也特殊,我需要先和总部那边联络一番。”胖子罢,自己单独走进了办公室内部的一间房间,去给上级打报告了。 白亦则回到了学生中间,从桌上拿起一块蛋糕,放在阿蒂面前,阿蒂眯着双眼过来咬,结果他又把手拿开了,道:“来喵一个,喵一个就喂你。” 阿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块蛋糕吃了起来。 啧,训练不到位啊白亦有些遗憾的想到,又把蛋糕递到狐狸面前,道:“你来试试?” 狐狸给了他一个既幽怨,又嫌弃的眼神。 陪学生们玩了一会之后,胖子也从隔间里出来了,对着白亦道:“总部那边的意思是,这纸禁令是高层联席会议上颁布出来的,有数位副会长参与其中,我这里是无权进行复议的,只能请您屈尊去一趟通之塔了。当然,希望大师您身份特殊,总部那边收到消息后已经立即开始筹备复议,我们现在就过去的话,正好合适。” 白亦还没来得及回话,虚空里的法师倒是抢先开口道:“这法师协会历来以机构囊肿冗杂著称,办事效率低得可怕,今的动作居然这么快?他们还真是给足了你面子啊。”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可是我的学生!虚空的代行者!罗瑟帝国的唯一继承人!这点优待又算个什么?”魔法师跟着道。 咱能不能别提这些没用的头衔了?你个喜欢女孩的变态盔甲这样的名头恐怕承认的人都要多一些吧?白亦对自己老师这时不时一本正经胡八道的行为感到非常无奈。 他回头招呼着自己的学生们,道:“走吧,去见识见识那座传中的云中之城。” 通塔与云中城两个东西其实是一体的,就是法师协会的总部,它们坐落在南陆东面一座靠近陆地的大型岛屿上面,靠着那块廖无人烟的荒漠大戈壁,与俗世完全隔绝开来,带着一股子不溶于凡尘的高雅或者酸腐气质。 不过,岛上的风景还是极好的,众人走出特地设立在岛屿外围的传送门之后,顿时仿佛置身于一座世外仙境一般,四周都是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奇妙植物,地上则铺设着绘制着各种符文的大号青石板,营造出一股神秘而典雅的感觉,用地球上的法就是,这里是一片充满了魔幻气息的超现实主义领域,能给人一种置身梦幻的奇妙体验。 就连那个沾染了不少市侩气质的胖子会长,来到这里之后都露出了一股超凡脱俗的独特气质,优雅而礼貌的邀请众人坐上专门设置在门口的特别马——这是一款完全由魔力驱动的车,不在意那四四方方的车厢之外,还有那么点地球上汽车的味道。 随着魔力车的缓缓行进,一座巨大的高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它高大得仿佛像是支撑幕的立柱那般,直接通向了高层的云端,而在那更高的空,还能隐约的看见一座城市的轮廓在云间若影若现。 让即使见识过古夫位面那番壮丽风景的几个女孩都不禁张大了嘴,感慨这番世间仅有的人类壮举,那几位非人类的学生更是看得有些傻眼了,在心里暗自感慨着人类的强大。 虽在记忆中见过了,不过直接看上去,这视觉效果是真的不错啊这确实是一番值得他们骄傲的巨作。白亦也由衷的感慨道。 片刻后,众人来到了通塔的脚下,这座巨大的高塔此时看起来已经宛如一座城墙那般,来来往往的人穿行于在那敞开的城门之中,而在那道城门之上,还雕刻着法师协会的徽记——一圈法阵,中心是一只手正在翻着一本黑皮大书,书的封面上则绘制着几枚符文。 “能读懂吗?”白亦指了指那个徽记,对着正在左顾右盼的学生们问道。 “真理掌握在吾等手中”缇丝嘉尔仔细的看了看,声的回答道,那正是那圈法阵和书上面符文所表达的意思,它们并没有具体的魔法效果,而是单纯的表达一句话。 270.顺利得出乎意料 每一个具有相当规模,获得官方认可的大机构大组织,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用来妆点门面的标志性区域,例如战士协会的勇气与荣誉之巅;炼金师协会的泰坦核心;奥秘之门的无尽书库;教会的神谕圣殿等等,但毫无疑问的是,法师协会的这座通塔与云中城,绝对是其中最为壮丽的。 通塔和云中城,从始至终耗时大约000年时间,才最终建成了如今这样的规模,至今也在不停的进行维护和更新,其中蕴含着无数人的智慧结晶,无论是面前的这座塔还是顶端的那座城,依靠着魔法的神奇,超越了地球上的物理极限,是这个世界建筑学的最高巅峰。 像白亦这种自诩为法师的货色,在亲眼看见这座塔的时候,心头都难免会涌出一股自豪的感情,这或许也是法师协会召他过来的原因之一吧?任何人在这样的建筑面前都会保持着起码的尊重与敬畏,一会撕逼的时候肯定也会含蓄很多。 不过要到这里的最大瑕疵,大概就是徽记上用符文和法阵写的那句话吧?这段话白亦听起来总觉得很别扭,有一种爆表的羞耻感,于是他忍不住在虚空里采访了一下当事人:“自己当年过的话被后人挂到墙上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谢邀!”魔法师没好气的回答道:“他们至少比你这兔崽子懂事。” 好吧,作为历史上第一位突破到半神级的法师,哪怕他使用的是被淘汰的古罗瑟魔法,理所当然的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不妨碍后世的法师们把当年的魔导神皇当年过的话写在自己的徽记上面。 只不过可惜的地方在于,现在没多少人愿意去学那套晦涩难懂的古罗瑟魔法了。 稍微感慨了一番自己老师的待遇之后,白亦他们便跟着胖子会长走进了通塔,搭乘着一扇由魔力驱动的浮空圆盘,一行人向着通塔的高层飞去,沿途可以看见许多类似浮空圆盘在不停的上上下下,还能看见每一层里那些忙碌着的法师们和闪耀着的魔法光芒,这险些让人以为自己置身于某个科幻场景之中。 “这里的低层主要是处理日常事务的区域和交易市场这些,看起来会比较热闹;中间的层次则是一些魔法工坊和进修院校,会安静许多;再高就是重要人物的办公区域了。”随着浮空圆盘的逐步升高,胖子也充当起一位尽职的导游,向着众人介绍道。 等到最后浮空圆盘靠边停下之后,透过墙壁上的橱窗,已经能看见窗外的片片白云了,“居然已经飞了这么高了?”弥雅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这座塔内部设置了一些特别的空间符文,构筑起了一个简单的空间通道,我们脚下的浮盘经由这些通道的时候,相当于穿过了一道特别的传送门。只不过这些都布置得十分精妙,不仔细的话是感觉不出来的,还以为是在正常的飞行上升。”白亦摸着家伙的头,给她也给其他学生们简单讲述了一番这里面的布置。 整个通塔里各种精妙的布置还很多,如果从宏观角度来看的话,它就像是一座巨大而精巧的法阵,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节点,都在发挥着应有的作用。 被白亦抢了话的胖子笑了笑,道:“我刚正想给这位可爱的姐解释呢,想不到希望先生对这里也如此的了解。好了,我们走吧,副会长大人正在等我们呢。” 着,胖子把众人引领进了一间古香古色的书房,一位看起来也就0多岁的男子正面带着和蔼的微笑,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而他身上散发出的力量波动更是让白亦微微一愣,圣灵级! “欢迎光临通之塔。”那个男子朗声道,“我叫格兰特,幸会,希望大师。” “幸会,格兰特大师。”白亦也客客气气的回答道,这位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副会长是他降临以来遇见过的最强者,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的真实年龄。 “诸位请坐。”格兰特招呼众人坐下,又打了个响指,于是便看见茶杯茶具各类糕点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从房间的橱柜里自己飞了出来,自动开始为众人端茶倒水,而这些,其实都只是一个魔法。 “很有趣。”白亦点了点头道,这样的魔法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算太复杂,倒是设计得很有意思,引得几个姑娘发出阵阵惊呼。 “这是我自己发明的把戏,名字叫魔法女仆。”格兰特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道。 “我想应该没人会发明类似的法术来和你抢专利。”白亦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希望大师还真是风趣。”副会长随口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反话,他低下头,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文件,继续道:“好吧,我们来谈谈正事,组织派我负责处理此事,因为当时这份议案投票时我举手了,您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我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个让双方都愉快的结果。”白亦还算客气的回答道。 “事情我们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关于这个具有引导效果的魔法,是由协会里一位干事联合一个魔法开发组申请的,他们这是应了一位名叫霍德的伯爵的邀请,只不过后来在价钱方面没能谈拢,合作终止了,他们便把这个魔法提请了专利。”副会长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不过他们并没有提及市面上已经存在过同样效果的另一款法阵,我们的专利库中也没有收录,于是便批准了他们的申请,一并也批准了相关禁令,看来应该是这个环节出现了疏漏,造成了这场误会。” “在你看来,这或许是场误会,但在我看来却不是这样,根据那个霍德伯爵的话,你们的人是在知道了我这款法阵的具体效果之后,才开始的仿制工作。”白亦着,把先前叠成纸飞机的那张羊皮纸递到了副会长面前。 副会长观察了一会羊皮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上面的禁制实在是我自问对法阵学还算有些了解,可还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只是大概看出来如果强行破坏禁制的话,法阵会随之烧毁好吧,从魔力流逝的痕迹来看,它确实存在了相当一段时间。”罢,他放下了羊皮纸,抬起头来道,“我们可以接受您的申请,应该会召开一场听证会,公开讨论此事。不过听证会的召开需要下一次高层联席会议共同决议,您需要再耐心等一阵子。” “请放心,不会太久,您现在可是教会树立的标志性人物,也是受过皇帝陛下嘉奖的英雄人物,对于您的申请我们会尽快处理的。下次会议的时候会有我来提议。” “那么,这份禁令”白亦又问道。 “因为确实存在着专利权的纠纷,这份禁令暂时失效了,直到得出最后的结论之前。”副会长还是保持着那份客客气气的语气道。 这样的处理结果白亦是暂时满意了,确切的是相当满意,甚至可以是相当的顺利,从一开始的那点插曲过后,简直顺利得超乎了他的想象,无论是结果还是效率,对方可以是给足了面子,相当的配合,他原本准备大闹一通的打算自然也随之落空了。 该谈的话谈完了,白亦也没理由打扰这位日理万机的副会长,当即就准备带着学生们四处转悠转悠然后打道回府,只是他正想起身的时候,副会长又开口道:“我听希望大师之前在亚芬城分部那边申请了位阶认证?” “是的,分会长乔帮了不的忙,认证很快就通过了,否则按规定我的申请还递不到你这里。”白亦回答道。 “您笑了,您的实力显然不止是大师级,甚至连我都琢磨不透我们怎么会不通过您的申请呢?不过起来,您要不要顺便在这边进行下一步的位阶认证?您和您的学生一起,我可以替您安排。”副会长又十分友好的道。 根据法师协会的规定,大师级以上的位阶认定只能在总部通塔这里进行,过程会更加的冗长和麻烦,同时还会有相当数量的法师在排队等着认证,更不乏那些低阶认证都要强行跑来凑热闹的菜鸟法师们。 毕竟不是人人都对这种官方性质的认证毫无兴趣的,一份来自法师协会的认证书很多时候都很好用,就像地球上的文凭一样,所以副会长那番话里释放出来的善意可谓十足了。 只不过白亦恰好就是不在意位阶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办事,他连大师级都不会去认证的,于是他便友好的谢绝了副会长的好意,表示自己带学生们参观参观就行。 “好吧,这还真是遗憾。”副会长有些失望的道。 看得出来,他似乎对白亦的真实实力很感兴趣的样子? 271.这里其实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法师都是高傲的,下到最普通的学徒,上到最强大的半神都是如此,白亦师徒如是,亚芬城那个干事如是,而总部的这位分会长也更应该如此,他所表现出来的谦逊与客气让白亦都有些不适应了,原本准备大闹一番的想法落空,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教会的名头真有那么好用吗?我又不是教会的人白亦有些奇怪的想道。 不过这样也不错,事情能够妥善解决,课堂效果也近乎满分,简直是一场教科书般的标准示范,白亦也没有再多想,毕竟别人是在释放善意,而且还颇为真诚,他自然不能去恶意揣测别人。 那么带学生们逛逛云中城,今这课就算圆满结束了!白亦打着这样的算盘,招呼学生们登上了浮空圆盘,向着通塔的最高处进发。 与之前自下而上的体验不同,这一次每位学生都眼见着浮盘带着自己穿越了一道淡蓝色的光幕,视线像是穿越传送阵那般出现了瞬间的空白,等到再恢复的时候,一座美丽的城市便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脚下。 这仿佛是一座仙境中的城市,云雾就在城市的四周环绕着,城中到处都是华丽而奢侈的漂亮建筑,在一栋栋建筑之间填充着美妙的树林和精致的花园以及明珠般的湖,从空上望去,这座美丽的城市本身就是一处靓丽的风景。 “好美”弥雅不由自主的牵住了白亦的手,轻声感慨道:“能住在这样一座美丽的城市中,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妖精诺塔也跟着附和道:“是呀,这座城市完美的融入进了大自然当中,和谐而融洽,如果能住在这里的话该多好” “咳咳”听见两个家伙这番话,白亦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又继续道:“嗯我给大家稍微讲讲这座云中城的历史吧。” “根据不太确切的传,这座云中城是当初法师协会的会长在见识过古夫位面那番壮丽的浮岛风景后,突发奇想决定效仿的,这里不同于古夫那边然形成的浮岛,而是用超大型的浮空法阵强行把一座岛升到了空中。” 其实这座云中城的面积并不算多大,严格来的话,也就和古夫那边一座中型浮岛差不多,远远比不上那些大型浮岛,叫云中镇可能还更贴切一点。这里毕竟是用人力浮空的,而非古夫那边的规则之力,从这里也能看出这两种力量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在白亦开口的时候,浮盘已经降落在城外一片葱葱郁郁的草坪之上,他招呼着学生们一边朝着不远处的城市走去,一边继续介绍着云中城的背景。 “这里原本的打算是做成法师协会的总部,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又放弃了,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更适合的通之塔。”白亦继续介绍道。 究其原因,不外乎就是太和太麻烦——一个协会的总部并不是立一排办公室和会议室就完事了,相应的配套设置,像魔法工坊,演练场,进阶培训机构,仓库,法师的住所等等等等一大堆东西,如果全部挤在这个镇规模的城市里,也未免太过拥挤了。相反,通塔那种一层一层充分利用空的布置反而更合适。 然后就是来魔法协会办事的人很多,鱼龙混杂的,要是全涌进这里,那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眼前这番美好的风景肯定是不存在的。 总之处于各种因素的考虑,这里不适合做总部,但都已经折腾上了,总不能闲置浪费吧?于是合计了半,就把这里布置成了一处专门为协会里高阶法师们准备的高档住宅区,就相当于地球上那些富人豪华别墅区。 可是在后来法师们发现这样还是不行,为了维持这座云中城的正常运转,开销是惊人般的巨大,不管是浮空法阵还是防风结界控温结界这些都是一大票开销,宛如就是一头吞金巨兽,免费派送给高阶法师们居住,协会可有点负担不起。 云中城一下子就显得尴尬了 最后,法师们不得不挥泪当起了房地产开发商,把这里的地皮和楼盘以各种匪夷所思的价卖给那些钱多得用不完的权贵和富豪们,并每个月都从他们手头收取一笔不菲的‘物管费’,由此一来,既解决了这个超大的包袱,反而还能额外获取一笔资金收入。 根据学徒学者的记忆,这里的每一栋别墅豪宅都是以拍卖的形式出手的,具体的价格他这个穷酸的教书匠是没敢打听,总之,这里彻底的变成了沃萨帝国最奢华的富人区,这里的一把钥匙就是贵族圈子里面最顶级的装逼利器。 “其实那些人买这里的房子,并不是图云中城这个虚名,而是看中这里是法师协会的地盘。”白亦又接着介绍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皇朝是会更替的,可法师协会不会,这里在很多人眼中其实就是一处免受战乱的世外庇护所,即使在争霸中失了势,这里也能保你家宅平安,战乱平息之后再出手卖掉的话,又是一笔虽然打了折扣但足以安享晚年的金钱。 所以这里的主要客户基本就是皇室,公爵这些,一般人想买还买不到。 “其实当初这里刚刚筹备开始出售的时候,法师协会的人也找过我,那时还价钱还比较便宜吧?也就0来万金币。”领主在虚空里幽幽的了一句。 “那你买了吗?”有人跟着问道。 “本来是有点想法的,结果后来还是拿去买了一批马匹。”领主有些遗憾的道,“不过幸好没买,这法师协会看起来很怂教会的样子,我就是买了怕是也保不了命。” 领主这哥们当年算是很惨的,他的人头直到现在都是教会最丰硕的几颗战果之一,嗜血大公,恶魔公爵什么的骂名背了几千年,以教会对他的痛恨程度,就是买了也保不了命。 领主所在的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王朝衰落,群雄割据,战火在整个南陆熊熊燃烧着,在这样一个疯狂的背景下往往会发生很多疯狂的事,一只规模庞大到所有势力都极具威胁的乱军盯上了富饶而祥和的圣城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需要这块鲜美的肥肉来填饱肚子,而力量分散在各个区域守护自家教堂和教众的教会来不及组织力量回援,只能向距离最近的领主求援。 领主拒绝了教会的请求,因为他的军队一旦离开自己的领地,乱军很有可能放弃圣城,转而进攻他治下的领地;可如果分兵的话,更是会面对两头被突破的危险,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见死不救。 最后,圣城坎宁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的三三夜,数万教众死于乱军之手。 可以他自私,也可以他残忍,总之战火逐渐平息,到了事后清算的时候,教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与威信,他还是无可避免的被打上了邪恶的烙印。 可白亦觉得这不是他的错,守护自己的子民才是一位领袖应尽的职责和应该坚持的正义,他的选择只不过是那该死时代下的无奈罢了;教会或许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放任一位间接杀害了数万信徒的领主继续活着,对下面的其他教众将无法交待,这会威胁到教会的基础。 之后,领主面对教会的讨伐,奋起反抗,杀死了不知道多少圣骑士和十字军,一场无奈的灾难变成了不死不休的血仇。领主没有选择逃跑和投降,那些忠于他的子民和军队也没有背叛和放弃,他将自己的理念与正义贯彻到了最后,倒在了教会和其他世俗势力的联合攻势之下,被教会杀害之后,他的灵魂放逐到了虚空之中。 总之,领主的故事就是那个悲剧时代下的一个缩影。 好吧,还是回云中城,总之,这里目前就是这样一个庇护所的存在,既然是庇护所,那平时肯定是不会住人的,毕竟上的城市还是各种不便,相应的基建也跟不上。不过房子放着也是浪费,倒是有些人把这里当做了圈养情妇的鸟笼,又奢华又大气,还特别隐蔽 所以弥雅和诺塔想住在这种地方的时候,白亦才会觉得特别尴尬他又不可能给两个家伙明实情。 总之听完白亦的讲述之后,学生们还是对这里感到十分好奇,蕾迪茜雅这村姑甚至还出了“我这辈子都没进过这么高档的豪宅,要是能进去看一眼就好了”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没志气呢?白亦无奈的腹诽道,然后旁边的维德尼娜突然悄悄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低头,又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悄声了些什么。 “哦?你在这里有一套?你父亲当初给你们每个子女都买了一套!”白亦有些诧异的低声回应道。 这公爵家到底得多富裕啊?同样是公爵,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272.他乡遇故知 “教父如果大家真的想去的话,那就”维德尼娜揽着白亦的脖子,继续道,只是这番话里面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勉强,看得出来她自己并不想去这栋父亲替她准备的豪宅,很显然,这种地方她以前也是没住过的。 “那就不必了,带大家在外面逛逛就好。”白亦着,正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安慰,旁边的弥雅一下子不知道又想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猛的一下扑了上来,一把抱住维德尼娜,质问道:“维德尼娜同学,你怎么跑到希望先生身上去了?” 维德尼娜被这突然的一击吓倒了,双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呀!”的一声娇叫后,整个人顺势倒进了弥雅怀里,而弥雅也没料到维德尼娜的黏性这么差,脚下也没站稳,两人顿时抱在一起咕噜咕噜的滚了到了地上。 结果等到消停下来之后,也不知道在这翻滚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弥雅变成了一副趴在维德尼娜身上,脸埋在她胸口的姿势,之前她的头撞到了维德尼娜的胸口,和之前撞在阿蒂身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疼,软绵绵的,很舒服。 “呜”弥雅忍不住发出一声无奈的哀鸣,正准备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仰躺在地上望着空的维德尼娜了一句:“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众人闻言顿时抬头一看,果然在云端中间隐约的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渐渐的,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居然是一条翱翔于际的白色巨龙? 和平时相对常见的白龙比起来,这条白龙的肢体要瘦了一些,纤细身姿看上去不像普通龙族那般粗犷,反倒是更显柔美,而在这层柔美之中,又隐约的蕴含着一股力量感,这两种原本矛盾的要素在它身上完美的融合,焕发出一股独特的美感。 白龙盘旋着,缓缓落到白亦一行人附近,它身上那层白色的鳞片居然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一番五颜六色的光华,看上去绚丽而璀璨,让人险些以为是传中的高贵而稀有的宝石龙。 巨龙发现了弥雅和维德尼娜,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可口的点心那般?把硕大的头颅凑了过去,让两个女孩能清晰的看见那双硕大却充满灵性的眼睛。 维德尼娜顿时有些害怕,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缩到了弥雅身后,而弥雅毕竟在古夫那边和龙打过不少交道,不怎么害怕的样子,反而感觉到维德尼娜正颤抖着抱住自己,甚至张开双臂,挡在了维德尼娜面前。 巨龙看见弥雅的样子,缩回了头,顿时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古怪龙吟,像是在笑?或许是在嘲笑弥雅的不自量力?笑罢,它又张开嘴,把头向着弥雅伸了过来,像是要把两个女孩一口吞进去那般。 接着,它的头便被一根坚硬的圣晶石法杖用力的敲了一记,法杖和坚硬的龙鳞碰撞出一片激烈的火花,白色巨龙吃痛,顿时高昂着头,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然后又用某种古怪的眼神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白亦,嘴里继续嘀咕着其他人根本听不懂的龙语。 白亦则挡在弥雅面前,用类似的龙语嘀咕了一句,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人话。”罢,他扭头看了看正紧紧揪着自己披风的弥雅还有旁边被吓坏了的其他学生们,尤其是那几位野生种,大狐狸已经被巨龙身上散发出的然龙威吓得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猫头鹰已经看不见它的身影了,不知道是藏起来了还是逃了?向日葵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妖精诺塔则缩在了看起来不怎么害怕的蕾迪茜雅身后。 “别怕别怕。”白亦连忙安抚着自己的学生们,“它是莫德雷德。” “诶?!” “诶!!!” “吓???” 熟悉莫德雷德的几个女孩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同时,才被敲了脑袋的巨龙似乎记起了应该怎么人话,那张大嘴里顿时发出众人熟悉的稚气嗓音:“爸爸” 被一头外表壮硕的巨龙操着一本正经的标准萝莉音叫爸爸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这还是莫德雷德第一次当着其他学生的面叫白亦爸爸,面对着学生们投来的那些掺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诡异目光,白亦在这一刻很想杀人,哦不对,是想屠龙果然叫这个名字的家伙都有坑爹的固有属性吧?怎么就认准了自己坑? 而他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远处又传来一个急切而熟悉的声音:“尊贵的客人!请请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穿着标准贵族长裙的阿雅正撒腿往这边快步跑来,她两只手提着妨碍活动的裙摆,露在外面的漂亮腿飞快迈动着,结果因为这片草地整得不是特别平,“唉哟!”的一声娇叫后,阿雅完成了一记标准的平地摔,身体倒是借着奔跑的惯性贴着草坪滑到了白亦脚下。 这不会给磨成阿雅了吧?白亦有些替她心疼的想到。 “呸呸”阿雅有些狼狈的吐出嘴里的草屑,抹了把脸,抬起头来,恰好和白亦的视线相对 “诶诶诶!!!希望先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这对母女怎么一下子都能认出自己呢?自己换了这具新身体之后就没和她们见过面啊?白亦有些疑惑的想着,顺手把阿雅扶了起来,抢先问道:“我才是好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头母龙该不会被什么人给包养了吧?白亦有些担心的想着。 阿雅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沾满了草屑和草浆的裙子,满脸心疼的道:“呜这可是才买的新裙子” 啧?会有这样的反应?那应该还没被包养吧?白亦心头放心了许多。 “总之,还是先让它变回来吧。”白亦指了指莫德雷德,这家伙现在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白亦和阿雅,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副月牙。 片刻后,在阿雅的帮助下,莫德雷德使用了变形魔法,又重新变回大家熟悉的那副金发碧眼,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的可爱女孩形象,几乎是魔法刚一结束,她就不管不顾的一头扑向弥雅,嘴上开心的喊道:“弥雅!我好想你呀!” “我也好想你”弥雅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被莫德雷德咚的一下撞在了胸口,发出一声空响。 “唉哟好痛”莫德雷德揉了揉额头,道。 弥雅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这一刻,她体验到了阿蒂当初的感受某种层面上来,也算是报应吧? 白亦往两个家伙那边瞄了一眼,然后连忙就回过了头,不敢再多看,只好对着阿雅道:“你给她带衣服吗?” “出门太匆忙,没来得及”阿雅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随时准备好的吗?白亦没好气的想着,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条崭新的毯子,递了过去。 “谢谢。”阿雅心怀感激的接过毯子,把正在蹭弥雅脸的莫德雷德从弥雅身上揪了下来,用毯子裹住她光溜溜的身体。 嗯龙族变形之后,身上肯定是没衣服的,这或许就是当初母龙一直不肯让白亦骑的原因之一吧?嗯是乘骑的那个骑。 “呼好久不见了,先找个地方话吧?”白亦看了看被裹成蚕宝宝了还在阿雅身上蠕动着的莫德雷德,提议道。 “这里的家就在前面不远,我们过去吧?”阿雅微笑着道。 过了一阵子之后,白亦大概弄明白阿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们龙骑士团可以是古夫位面的遗产之中最精华也最具价值的那一部分,能为帝国训练出一支强大的空军,其价值远远超过什么国王什么贵族,所以皇帝为了表达自己对龙骑士团的重视,从某个倒霉皇子名下划了这里的一套豪宅送给了他们。 不得不,这个皇帝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各种赏赐方面倒是真的豪爽而阔绰。 这座庇护所式的豪宅平时自然不适宜居住,可莫德雷德前阵子刚满了0岁,那么按照龙族的传统,这个年龄的龙应该尽可能多的变回原型放飞自我,免得当人当太久忘了本。 而龙骑士团附近的空域并不是很适合莫德雷德这种活泼好动的龙放飞自我,因为距离人类居住的城市比较近,不方便;往埃欧群山那边飞又很危险,无论是那些看见漂亮的莫就双眼冒绿光的野生巨龙还是地上看见巨龙就扔长矛的野生蛮子,都让阿雅放不下心。 最后,在老龙尤瑟的提议下,阿雅带着莫德雷德来到这片恰到好处的地方,环境宜人,又和古夫位面那边很相似,有那么一种家的感觉,周围又基本没什么人住,很安全。 这对母子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今正好就遇见了带着学生们上来参观的白亦一行人。 这种时候只能,缘,妙不可言。 273.坚定的想法 不管怎么,家伙们总算是如愿以偿的欣赏了一番豪宅内部的装潢,作为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精装房,其内部的奢华自然不用多,反正白亦看完之后就一个感慨,这皇帝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丫不会是看上母龙了吧? 看上肯定是看上了,不过大概和白亦理解的方向不太一样。 “原来后面你又收了那么多学生啊。”阿雅听完白亦大概讲述了一下情况后,又感慨道:“还真是一群有趣的学生呢?不过它们平时一直都这样的吗?”她指了指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几位新生问道,猫头鹰已经找到了,原来这厮先前吓得变成了诺塔帽子上的饰品。 龙,毕竟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啊,对龙族的恐惧因子,是真的会被刻进DNA里面的。 “本来还打算留你在这多住些日子的看来是不行了呢”阿雅低声嘀咕着,那哀怨的神情和遗憾的目光,真的就像是个被包养的情妇一般。 白亦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乘着某个猪哼哼没来得及哼出来的时候,赶快岔开了话题,问道:“你在这里带孩子,那龙骑士团那边的事务怎么办?” “我父亲又重操旧业啦。”阿雅回答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把那饱含着青春气息的曲线大方的展露给白亦看,“高层不太信任我,他们更相信经验丰富的父亲,包括后面组建空军什么的,我都被撇开了,成了大闲人一个,无聊得快长蘑菇啦!” 这种状况倒也不奇怪,正常的操作。 女人一闲下来,就难免想东想西想生孩子,蛮危险的,于是白亦看着她懒洋洋的样子,琢磨了一下之后,开口问了一句:“要不,你来我这边帮忙?” “诶?”阿雅一下子来了精神,“是是想让我帮忙照顾孩子吗?这这算是一种比较另类的求婚吗?唉哟” 白亦从她额头上收回刚弹完脑崩的手指,继续道:“现在学生多了,每个人想要学的科目又不一样,我想尽量满足他们,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 “是想让我来当老师教他们?”阿雅揉着额头,看了看还缩在墙角那边的几位新生,“这样没问题吗?他们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事,习惯就好了。”白亦则无所谓的回答道。 “可是你的学生们都很优秀,以我这不学无术的水平,会不会”阿雅还是有些不太自信的道。 “怎么会呢?我看莫德雷德不就被你教得很好吗?很可爱的”白亦着,扭头看了看好像正在和弥雅玩耍的莫德雷德,刚刚嘴里的称赞转眼间就变了调:“你们两个兔崽子在干嘛呢!!!” 原来,之前白亦和阿雅聊的时候,莫德雷德邀请弥雅来玩一种古老的游戏,大概就是蒙上眼睛,摸一下,碰一下,闻一闻,这种蒙眼猜物的游戏。 当然了,弥雅和莫德雷德两个丫头,一开始玩得还是比较正常的,没有出现各种限制级文学中的特殊玩法,白亦在和阿雅聊的时候,时不时就听见两个家伙用软软糯糯的嗓音在那边高喊道:“茄子!”“黄瓜!”“香蕉!”等等,然后又是一番欢快的笑声。 只不过为什么全是棍状物?想太多了吗? 不过玩到后面,大概是手边上能用来猜的东西不多了,于是轮到弥雅猜的时候,莫德雷德蒙上了她的眼睛,居然突发奇想的伸出舌头在弥雅的柔嫩脸蛋上轻轻舔了一下,让弥雅来猜 结果弥雅居然毫无自觉的歪着头,想了想之后,道:“只是碰一下的话,猜不出来呢让我尝一下吧?” 白亦回头的时候,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幕,于是两位家长顿时一左一右的上前,把自家孩子像拎猫一样拎开了。 把这两个瞎逼玩的东西丢给正在后院赏花的两个大的看管后,白亦和阿雅继续谈起了之前的那个话题,“总之呢,你以前在龙骑士团的时候,就负责那些训练相关的事宜,这算是个很好的基础了。至于具体的教授内容,一些具体的理论知识,魔法相关的东西我来负责,你的话,主要讲讲历史地理人文这些,或者烹饪,家政相关,还有队协作什么的,这些应该都是你很擅长的吧?” “如果是这些方面的内容,我姑且算是有些自信吧?”阿雅笑了笑,道。 从严格意义上来,阿雅在教育培训方面的水平或许比白亦还要专业一些,她毕竟是龙骑士团中类似教官一样的角色,不管驯龙还是驯人都很有一套,相信狐狸向日葵什么的也不在话下,这一点,从那些龙骑士对她的恭敬态度就能看出一二;再加上她很适合穿短裙子和黑色丝袜,确实是一位优秀的老师人选,如果她真的愿意加入,那么对白亦绝对是一大助力。 尤其是龙骑士团所擅长的队协作,这个东西对于学生们来尤为重要,特别是目前这样一群各具特色的学生们,不好好把他们的赋特长搭配起来简直是浪费,白亦自己其实是很想教的,也一直在梳理着学生们的能力,看看能不能组出什么有趣的组合来,有了阿雅的帮助之后,这也会进展得很顺利。 所以关键点还是在于,阿雅会不会答应? 其实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白亦甚至都没提出薪水待遇什么的,就看见阿雅点了点头,对着他道:“能帮到希望先生,我很荣幸,我相信这能让我们之间留下一段美妙而开心的回忆。”这番话本来就有那么点暧昧,可阿雅还嫌不够似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一直紧盯着白亦。 “哼!”果不其然,虚空里响起了早该响起的声音。 “咳咳,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真的只是一般性质的聘用,她正好空闲,而我呢,又正好缺人,这就是一笔各取所需的交易,嗯,交易而已。”白亦连忙在虚空里对着众人解释道。 “你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吗?”武者抓住白亦话里一个漏洞,冷冷的抨击道。 “咳咳,不好意思,我可能得不太准确总之呢,我不是那种玩弄女孩感情的货色,我是确确实实需要她的帮助,这也关乎到后面的长远大计。”白亦又继续道。 虚空行者们的脱困大计,主要面临两个困难,一个是技术层面上的,这个还需要白亦更多的去探索去发现;另一个则是社会观念层面上的,如何让世俗能接受虚空行者。 而道改变他人观念,讲学毫无疑问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早在他决定自己给家伙们当老师全候授课的时候,他其实就产生了类似的念头,我为什么不索性自己搞个学院呢?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年轻学生们对虚空的成见,等他们毕业出去之后又潜移默化的改变更多的人无论是作为传播观念的源头,还是构建自己的关系网社会裙带,自己办学都是一个相当好的选择。 更何况,创办学院与培养弥雅,增强自身实力,寻找脱困契机这些目标也并不矛盾,反倒是能获取更多的助力。 只可惜办学并不是嘴上那么简单,也不是挥舞拳头光凭力量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中间的麻烦和困难相当相当的多,所以白亦当初也仅仅是有了这样一个念头罢了,只是后面奥秘之门又给他送来的学生,无形间又让这个念头开始悄悄的生根发芽。 直到今,当他成功招募到第一位老师之后,这办学的念头竟是有些挥之不去了? 为什么不能办呢?钱?这只是个问题;地?这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名声?教会已经替他铺垫好了;上层社会的态度?他有一位公爵撑腰?知识储备?呵呵 现在这么回头一看,办学的几个主要条件,居然在无形中已经凑齐了?到底,眼前目前缺的也就是人手,所以当阿雅答应之后,白亦的这股念头才算是坚定了下来。 等到他把想法出口后,虚空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想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其实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考虑到创办学院的麻烦事太多,便没做多想,现在仔细捋一捋的话,大的问题似乎是没有?都是些麻烦我支持你的想法。”魔法师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的学生。 “我们早就应该想到这个的!”学徒有些激动的道,大概是因为他的擅长领域终于能有所发挥了吧? “你怎么现在才有这个想法?我都以为你之前一直是朝着这个方向在运作啊!”学者有些好笑的道。 “学院好啊!我最喜欢学院了!希望阁下,女生的校服请务必交给我来设计,在成为占星术士之前,我曾经当过几年裁缝,你应该相信我的专业素”某人话都没完就惨遭禁言了。 274.请不要制造更多的误会了 看着虚空里的大家一下子亢奋了起来,白亦连忙控制了一下场面,道:“你们也别那么激动,这目前只是一个最初步的思路,具体实施起来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准备。你们看,现在老师不就只有两人?这可不行。” “把锤头鲨身上那个秘术再好好优化一下,分摊到其他的盔甲上面去,这样老师的数量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学者在旁边提议道。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过的吧?”白亦回答道,“每一道秘术都要占用我的一部分意识,而驱动盔甲这种大型构造体需要占用的意识太多,是行不通的。” “都做成布偶不就好了?多几只布偶总没问题的吧?”学者继续道,“也不一定要锤头鲨款式的,猫啊,熊啊,马什么的也可以啊!” “你认真的吗?”白亦诧异的问道,“一堆布偶当老师给学生们讲课?你以为我们是要办学院还是办儿童游乐园啊?” “为什么不行呢?之前魔法师阁下的课程不是很成功吗?”学者满不在乎的道,“只要能传授知识,只要能学到知识,需要在意老师是什么样的吗?” 他之前那门课哪里算得上成功了啊!成功给学生们留下心理阴影了吗?白亦腹诽着。 学徒也不太赞同这种做法,提出了反对:“对于一名老师来,必要的威严还是要有的,如果都是一堆布偶在上面授课的话这实在是” “知识才是真正的威严,而不是外表。”学者继续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至于那些在意外表的愚蠢学生,又为什么要招收这种人呢?” “虽然学者阁下你的都很有道理可这,未免太与众不同了点。”学徒作为一名偏向传统的学院领导,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新鲜的想法。 “与众不同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别忘了建立学院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既然都打算做些惊世骇俗的事出来,又何必在意一点点的于总不同?”学者最后质问道。 白亦和学徒两人顿时都有些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只能先把事情按下来,道:“我还是先按照正常的流程找正常的老师吧,如果到时候实在不够的话,再用这个办法好了。” 老实,一想到一群学生整齐的坐在教室里,然后台上一只布偶在那里叽里咕噜的讲课,这场面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白亦还是不想要这样的场面真实出现的。 总之,从想法到实践,还有很多准备要做,老师要开始物色,威信要进一步树立,还得心不能引起别人太多的注意和怀疑,想想或许挺简单,可要实践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而眼下嘛,还是先把阿雅骗到手再,于是白亦又和阿雅随便聊了一会,两人约定等到莫德雷德结束放飞起,也就是一周之后在亚芬城碰面,这段时间也恰好能让白亦把专利权的那事给处理好。 约定好之后,阿雅当即欢喜地的开始给家里写信,看她那兴高采烈又满脸幸福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嫁人了呢。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利用了少女那份纯真的感情总之,白亦给她开出了每个月00枚金币的超高薪水,考虑到一户中产农户的年收入也就100多枚金币,而她在龙骑士团里享受的沃萨皇室的俸禄也仅是每月80金币,白亦的这份价码也算是相当可观了。 这个世界的贫富差距可一点都不比地球,白亦是真没亏待母龙。 反观阿雅本人,倒是对这份高薪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她大概满脑子都想的是两人怎么开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她不许住进大宅。”一个清冷的声音在白亦耳边响起。 “这个不太方便吧?”白亦试探着问了一句。 “方便?方便她下手?还是方便你?”武者问了一句。 “真的只是很单纯的雇佣关系啊” “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亦举手投降,只能琢磨着怎么和阿雅,总不能家里有头猪哼哼不让你住进来吧?结果考虑了半,还是只能比较直的道:“那个阿雅因为各种方面的原因,我只能在家就近的地方帮你找住所了,不过你可以放心,环境和条件肯定都是没问题的。” 白亦所在的那一条街都算是学区房,环境那是没得,被维德尼娜买下来当见面礼之后,附近的那些豪宅除了一栋给管家他们住了,其他的都是闲置状态,白亦暂时还想不到很好的利用方式,如今倒是正好可以安排阿雅入住。 白亦完之后,挺害怕阿雅会反对的,可谁知道她居然甜甜的笑了笑,开心的道:“居然连住所都会替我准备好吗?希望先生对我真好,果然温柔又细心呢” 看着她笑得像个幸福的媳妇的模样,白亦这才意识到其实是自己想多了,别人阿雅压根就没想着和他住一个屋檐下,母龙其实还是很矜持的。 聊到这里,也差不多到了告辞的时候,白亦谢绝了阿雅邀请自己留下共进午餐的好意,并指了指自己那几个浑身不自在的动植物系学生,阿雅看见他们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也没好意思挽留,这就把白亦送去了门口。 这个时候,莫德雷德又开始坑爹了,当着众人的面,带着一种委屈和期待表情的对着白亦问了一句:“爸爸,您还会来看我吗?” 白亦面对着周围学生们各种复杂的目光,简直快要抓狂了,刚才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的啊!关键如果只是学生就算了,他还敏锐感觉到其他几栋豪宅里正有几股八卦的眼神在注视着他,看来这里的其他住户对阿雅这位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也很好奇 平时莫德雷德乱话的时候,阿雅总是会制止她再教育她,可今母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只是把莫德雷德拉到自己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没关系的,再过一阵子我们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275.有赏有罚 白亦后来不得不花了很长时间给自己的学生们解释这其中的误会,这完完全全是莫德雷德那熊孩子口无遮拦的称呼造成的误会,还好他的学生们都不是什么心思复杂的孩子,还是很轻易的接受了他的解释。 至于那些云中城里的围观群众,那就没办法了 到家之后,差不多也是下午了,白亦也没再上课,而是叫学生们自己去写作业,睡觉之前交给他,等到把作业收上来之后,他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学生们对今一行的感想。 第一份是诺塔的,妖精写得很认真,把白亦课上讲的几个要点全都记了下来,每个要点还多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还设想过自己遇见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末尾处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很胆,不敢大声话,怎么办才好?” 这份答卷让白亦十分满意,他心情愉悦的在右上角画上了一个蛋糕的记号,看来诺塔真的是个很乖的学生。 第二份作业是弥雅的,作为自己培养得最用心的学生,白亦自然也看得十分认真,最后在右上角写了个捏脸——因为弥雅交上来的东西虽然用了很多华丽的辞藻和修饰,但通篇下来基本可以概括为两句话: “哇!希望先生好厉害!” “哇!以后我遇见这种事交给希望先生就好了!” 虽然从一位魂甲使的角度出发,遇见困难依赖自己的魂甲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但这并不是白亦上这堂课的初衷啊!他本来是想直接上鸡毛掸子的,可是弥雅在作业里把自己描写得那么高大威猛温柔体贴,把他捧得飘飘然起来,自然也不忍心下狠手了。 然后是缇丝嘉尔的,或许是因为她经营着炼金工坊随时有可能与专利什么的打交道,所以这堂课她听得很认真,作业完成得也非常好,比诺塔那份还要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完成的最好的吧?所以白亦最后给出了蛋糕的分数。 再下面是蕾迪茜雅,白亦打开一看,险些直接把作业本给撕了上面大概写着这样的内容: “哇,今不用上课,好开心!” “希望先生的嗓门好大,比教会里那位教授我们武技的大块头教官声音还大,把那位服务员吓得好可怜不过大块头教官因为以前是杀猪的所以嗓门特别大,那么希望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咦?这个胖子会长的点心好好吃!” “哇!茶壶和茶杯居然还会自己动起来,果然是神奇的魔法啊!” “阿雅姐好漂亮啊!也好温柔,这样的人居然是条龙吗?真是让人难以相信;莫德雷德也很乖很懂礼貌,是个好孩子吧?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叫希望先生爸爸呢?” “呜希望先生中午带我们去的那家餐馆的饭菜好可口,以后还想吃怎么办?” 这样的内容,理所当然的获得了鸡毛掸子的评分。 接下来,白亦又看了狐狸,猫头鹰和向日葵三人的作业,看完之后他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如果不是一具魂甲,怕是要被这动植物三人组气得吐血 这三人的作业虽然不是相互抄袭的,但有些观点则有些相似,看来应该是商议之后得出来的,它们基本没怎么讨论法律法规的事,有一部分篇幅是在思考自己作为一个非人类,应该怎样让自己的发明得到人类的认可;剩下的更多内容则是思考己方三人再加上诺塔如何对抗莫德雷德,每个人都罗列出了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思考应该如何用配合来弥补,或是利用各种道具和陷阱最后甚至拟定出了一套完整的对莫德雷德作战计划 你们是来学东西的呢?还是来追求种族平等的?或者是来学屠龙的?你们究竟想对那个叫我爸爸的女孩做些什么啊!!! 白亦本来是想直接给上鸡毛掸子的评分,可后来想了想,这几个家伙虽然审错了题走错了路,但起码还是在认真思考问题的,姑且姑且还是饶他们一次吧这样想着,他最后还是把鸡毛掸子改成了罚站。 当然了,这肯定不是最让白亦无语的一份作业,最让他火大的是阿蒂交上来的——作业本上画了一只猫,正在对着他吐舌头 你是来卖萌的吗? 这份作业理所当然的得到了鸡毛掸子5的评价,加上上一份作业的鸡毛掸子的评价,哼哼,明非把这猫崽子打哭不可!白亦气鼓鼓的想着,最后翻看着维德尼娜的作业。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这份答卷居然才是最让白亦满意的?比起缇丝嘉尔和诺塔的内容,她没有局限于维权本身这件事上,而是往更深更远的方向上拓展,把白亦的这么一套处事风格引申到解决其他问题上面去了,她是确实领会了白亦处理这类问题的思路,而非局限于具体手段。 这堂课,她算是真正听懂了的。应该不愧是公爵家的孩子,在看问题的方式方法上确实比其他学生更高更远一些,虽她在学术和魔法上的基础比较一般,但却很好的继承了她那位父亲的一些思想和观念。 这份作业白亦最后没有评分,因为他觉得现有设定的分数不太够。 然后到了第二,上课时候,白亦把之前两份批改好的作业发了下去,每个学生看见批改下来的成绩都有着不一样的反应,或是叹气,或是沮丧,或是无奈,只有诺塔比较轻松,因为她两的作业都拿到了蛋糕的评价。 再反观蕾迪茜雅和阿蒂,这两个人前的作业就因为相互抄袭要吃鸡毛掸子了,大概是因为前作业留得有点多,两个人睡觉之前来不及写完,就商量好你写一部分,我写一部分,再来互抄,那错的地方看得白亦都一阵想笑。然后昨的又是完成得最糟糕的,所以瞬间两人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蕾迪茜雅,阿蒂,上讲台上来。”白亦坐在讲台上,对着两个女孩招了招手,“你们两个笨蛋,相互抄袭就算了,连单词的拼写都一并抄错!真是一点脑子都不动!” 罢,一阵鸡毛掸子挥舞,女孩的尖叫声和痛哭声连马路外面都能听见了。 “呜呜,希望先生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蕾迪茜雅呜咽着道。 “呜呜,好痛,最讨厌主人了!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阿蒂也呜咽着威胁道,不过这样的威胁实在太无力了,白亦都记不得听过多少次了,反正猫女仆记性不好,睡一觉起来看见白亦冲她招手,还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抱住蹭蹭。 “好了,去洗把脸。”白亦冷冷的着,把鸡毛掸子收好,又把目光投向瑟瑟发抖的动植物系学生。 等到蕾迪茜雅和阿蒂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白亦在揉捏着弥雅的脸,而大狐狸和猫头鹰则一人顶着一盆动物花盆在墙角罚站,因为知道这花是白亦的宝贝,摔坏了怕是要被剥皮,所以狐狸必须用一对前肢护住花盆,猫头鹰也是尽量把翅膀举得高高的,害怕花盆掉下来。 至于向日葵,因为它自己就是盆花,所以此时正保持着头朝下的倒立姿势,把装着自己的花盆顶在上面 相比起来,正在美美享受着蛋糕的诺塔和缇丝嘉尔就特别让人羡慕了。 倒是维德尼娜,宛然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似乎既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她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对自己的赋和水平挺有自知之明的,只不过,她看着正被白亦捏得呜呜直叫的弥雅,眼神中不知为何的闪过了一抹羡慕的神色。 等到白亦玩够了弥雅的脸蛋之后,把她放回自己座位,这才走到维德尼娜身边,拿起她那份没有打分的作业,对着学生们道:“这是维德尼娜的昨的作业,我认为是昨的作业中最出色的一份,过一会我也会花一些时间给你们讲解其中值得称道的地方。而作为奖励”白亦着,又低头看着满脸懵逼的维德尼娜,“我可以满足你一个不太过分的要求。” “要求?真的吗?”维德尼娜顿时睁大了双眼。 “当然,只要别太过分。”白亦着,“即使是今不写作业也是可以的。” “那”维德尼娜想了想,然后突然一下子鼓起勇气站了起来,踩在凳子上面,对着白亦道:“我要教父亲我一下!就像你平时亲弥雅同学那样” “哦?居然是这么简单的请求吗?”白亦有些好笑的着,走到她身边,用面甲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 这里面没有任何情欲的东西,就是很单纯的长辈向晚辈表达关爱的一种方式,很单纯,也很温馨。 维德尼娜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股幸福的笑容,这还是她经历了家庭变故之后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呢。 而其他女孩则用某种复杂而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276.毫无悬念的胜利 似乎在经历了这个插曲之后,白亦的生活变得平静而顺利了起来,学生们上课比以前认真了不少,作业完成情况也有了一个明显的上升,这或许是因为维德尼娜那次的示范吧?一个要求这样的奖励实在太诱人了,无论是休息一还是不用交作业对学生们来都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 不过可惜的是,从那以后还没有让白亦觉得眼前一亮的作业出现,不过鸡毛掸子的评分也没出现过了,总的来还算是不错吧? 而关于专利权纠纷的事,法师协会那边很顺利的通过了白亦的申诉,并决定在一周之后召开听证会,届时会有三位副会长以及其他协会的代表出席,共同裁决此案,从法师协会派遣过来的使者透露出的口风来看,局面倾向于能拿出切实证据的白亦一边,最后肯定会是一个理想的结局。 算算时间,听证会结束的时候,阿雅差不多该过来了,时间的话,也差不多靠近1月,考虑到1月5日的神恩节,白亦也得开始准备跑路了。 很快的,听证会的日子到来了,因为并非是公开场合,学生们这次就不带上了,今的课程交给了学者型锤头鲨布偶来上,临走之前,白亦还对着学生们安慰道:“大家放心吧,今的鱼鱼哦不对,应该鲨老师是经过了精确调整的,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了。” 他完,学者型锤头鲨布偶便飞到了他头顶上,对着一种中性的,类似机械音的声音对着学生们道:“同学们,大家好!” 这是白亦昨晚上临时替锤头鲨布偶加装了语言模块,为了防止别人从声音中听出些什么来,他特地把声音调整成了这样。 “诶?!鱼鱼居然会话了!”弥雅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要叫鲨老师。”白亦摸了摸家伙的头,纠正道,虽这个名字听起来总觉得像另一款布偶,但也好过鱼鱼这样的昵称吧? “那么就这样,我走了。”白亦最后叮嘱了几句之后,就推门而去,在外面温蒂尼的马车已经停在路边等他了,作为当事人和重要证人,她和那个废材伯爵是能出席的。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白亦又跟温蒂尼和霍德伯爵交待了一遍注意事项,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能都强调得清清楚楚,其实这些在昨他就已经交待过了,温蒂尼那边他倒是放心,这妮子不笨,就是那个废材伯爵让人不放心,不得不再强调一遍,毕竟这件事整个就是他引出来的。 “那么最后,关于我昨的那个提议,你们应该也考虑清楚了吧?”白亦在交待完注意事项后,又突然问了一句。 出了这么一档子让人不愉快的事,他供应的法阵理所当然的涨价到了00枚金币一套,并且态度极其强硬,无论温蒂尼等人如何央求,甚至差点当场要脱衣服了,他都不肯松口。最后没办法,两人只能回去和其他合伙人商量一番之后决定。 “哼!大家自然只能同意你的要求啦,这还用问吗?”温蒂尼没好气的着,满脸好像身上掉了几块肉那般的表情,“你这边坐地起价,也好过那边漫要价啊。” “明智的选择。”白亦淡定的了一句,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毕竟法师协会那玩意报价5000金币实在太过疯狂,他就要求涨价50金币已经显得很厚道了,毕竟要开办学院,手头的钱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他昨晚大概盘算了一下,算上平时收到的各种礼物,教会的奖励,皇帝的奖励,以及才卖出去的00套法阵,他手头差不多有六万出头的金币,即使不算日常花销,想开办学院也是远远不够的。根据学徒那边提供的数据显示,亚芬城这座仙塞学院从初期建设再到后面陆陆续续的扩建到白亦所见的规模,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花了80多万金币的样子,而每年的各项支出加起来大概十万,和每年的学费收入再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收入差不多刚好持平,有时候学生多一些,或是外出历练的学生找到了什么值钱的玩意倒还能有点赚,只是这本钱回起来就很慢很慢了。 所以想办一所学院,并且一所超越仙塞的学院,白亦需要大量的资金储备才行,全部从公爵那里掏的话,也不太合适,他自己也需要有所准备。实在不行的话,他也考虑过卖掉那套暂时用不上的黑耀金盔甲,那样的话资金问题可以得到大幅度解决,不过这玩意毕竟是罕见的极品装备,可遇不可求,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卖的。 正因为这样,今这场听证会才显得十分重要,现在那些引导法阵可是他重要的资金来源,绝对不能断了。 好在这场整个的进行流程算是相当的顺利,对方的听证人,也就是之前和废材伯爵打过交道的那位干事水准相当一般,很难在白亦强有力的证据面前做出什么有力的辩驳,到了后面,他基本上也放弃了独家专利的争夺,转而为自己开脱和辩护,明自己没有剽窃和抄袭的行为,大概就是想把结果控制在白亦想要的那个局面上。 这样一来的话,他也相当于不战而败了,甚至都不需要等到由各个协会代表以及几位法师协会高层组成的评议会做出决议,结果便已经注定了。 至于他们仿制出来的符文想和白亦市场竞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白亦这边的价格优势首先就无法撼动,即使涨价了也比他们报出的价便宜太多;而性能方面,白亦也不认为他们设计出来的玩意会比自己的强;人脉关系方面,听证会进展到这种程度,南方公爵都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很显然是白亦那封信起到了应有的效果;更关键的是,南方公爵再如何强大,手也伸不到阿蒂部族那边去,而那边作为一个重要的中转站,白亦则掌握着更大的话语权,这里面能做的文章就太多了。 至于对面会不会撕破脸玩价格战,白亦也完全不怕,在设计引导法阵的时候,他就预见到了类似的情况,特地在最后终端的接收法阵处留了点手脚,一旦启动的话,接收法阵会不停的散发出强有力的干扰,让其他仿制品完全失效,保证他们的滑翔机放出去就石沉大海。 所以到底,弱智为何要战斗?白亦其实挺不理解对方想法的,想仗着权势胡作非为吗?没想到恰好踢到了自己这块钢板? 这次无聊且已经注定了结局的听证会很快就进入到了尾声,白亦甚至都不想话了,交给温蒂尼去处理就行,反正已经到了谁上谁都行的阶段。 只是在最后的阶段,对方还是制造出了一点插曲,“据我所知,曾经有来自奥秘之门的三位精通法阵学的大贤者也参与了那款法阵的研究,他们的修为差不多都在传级以上,以他们的实力和知识都对那款作为证据的原版法阵感到束手无策而根据我收集到的信息,对面那位希望还仅仅是大师级而已吧?这不由得让我怀疑证据的真实性” 啧?临到最后还死撑个什么劲呢?白亦有些好笑的想着,示意温蒂尼坐下,然后随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张空白羊皮纸,两三下就用自己的魔力在羊皮纸上绘制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法阵,再毫不客气的一把摔在那位试图胡搅蛮缠的干事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打脸的脆响后,对方再也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这场听证会也随之宣告结束,三后讲会把评议结果公示出来。 散会后,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副会长格兰特找到了白亦,直言不讳的向他表示了祝贺,这也间接证明了白亦之前的判断并非是一厢情愿的臆想。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之后,副会长又开口道:“我们后面还会对这种不道德的剽窃行为进行处理,请您放心。” “您实在太客气了。”白亦委婉了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又接着道:“之前倒是没想到一切都会如此的顺利。” “其实,我后来也悄悄了解过一些情况。”副会长靠近了白亦,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事和南方公爵无关,只是他麾下的一些贵族想要借机捞一笔,应该是贿赂了我们这边的人,我们后面还会严查此事的。” “原来如此”白亦点了点头,难怪对面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有效的反击,一副束手投降的姿态,结果是因为后台并不过硬嘛。 “另外,关于对方最后提及的那件事,不知道希望大师有什么想法吗?”副会长又接着道。 “你是质疑我的实力?”白亦回忆了一番之后反问道。 “是的,虽然我个人对您的实力并不怀疑,但难免有些无知的人并不了解真正的力量与强大。”副会长继续暗示道。 277.大家都对你很有兴趣 这位副会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显,他还是没有放弃怂恿白亦去参加更高的位阶认定。 白亦在心头大概琢磨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对我的实力很好奇?” “不止是我。”副会长坦率的点了点头,“还有很多人也是如此,也不仅仅是法师协会,其他组织,包括您曾经所在的奥秘之门;或是各大贵族,很多很多人都对阁下感到十分好奇。这一点您或许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但上至贵族沙龙,下至民间闲谈,您都是大家话题中的焦点人物。” “啧”白亦做了个皱眉瘪嘴的表情,他并不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在教会的宣传下,他获得了名声的同时自然也要受到他人关注,会引起他人的好奇也无可厚非,哪怕他自己本人的行事作风已经足够低调。 他又转念想了想,才接着道:“好吧,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我接下来会申请不朽级的位阶认定的。” 副会长双眼一亮,连忙追问道:“哦?您是打算直接跳过传级吗?我个人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您也知道,按照规矩的话” “你放心,规矩我懂,你能当我的引荐人吗?”白亦又问道。 “荣幸之至。”副会长回答道。 按照法师协会的规定,原则上法师是不能像这样跳级认定位阶的,但凡事都有例外,为了吸引那些实力强劲但是对位阶不感冒的法师加入到自己的体系中来,法师协会会破例对待类似白亦这样有着明确战绩的强者,甚至为他们简化掉一部分流程。 不过肯定也不会简化到大师级认定那种程度,毕竟这是高位阶的认定,很多必要的东西还是要白亦准备的,例如具有一定数量和一定质量的学术论文,或者新型魔法开发和修改等等;后续的测试环节也一环都不能省,同时还至少有一位通过了同级别认定的法师代为引荐才行。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法师协会便会对白亦在法师方面的造诣有一个大概的掌握和了解了,他也算是半个法师协会的人,可以主动申领一些福利待遇,例如钱,钱,和钱;或是享受一些特权和资源,例如一些专利权的开发,信息渠道的共享,廉价优质的材料来源等等,好处不少。但相对应的,也要履行一定的义务,麻烦也不会少。 这样的等价交换白亦还是乐于接受的,至于更进一步享受更多资源和待遇,但同时要对法师协会言听计从那种模式还是算了吧,他可不能接受别人的约束。 不过,驱使白亦最终同意接受位阶认证的主要因素倒不是那些好处,而是为了以后的学院做准备,作为未来的院长,没有一个通过了权威认证的高位阶,多少都有些不太好看,教会宣讲的英雄事迹会随着时间而褪色,位阶认证书则不会。这同时也能给他带来更响亮的名头,这都是创办学院所需要的。 更何况,创办学院时你开哪一系的课,就必须要向该系的主管协会报批,获得了相应的资质认证后才能开那一系的课,所以现在和法师协会保持好关系对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与副会长约好近期会尽快撰写几片学术论文,请他帮忙着手安排位阶认证过后,白亦便领着温蒂尼一同返回了,一路上温蒂尼都兴高采烈的和只麻雀似得,满口都是:“果然相信你没错!果然有你出马就能解决!你真是太可靠了!”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马屁,旁边的废材伯爵也跟着附和,一路从法师协会到了马车上。 白亦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两人这般毫无营养的发言,问了一句:“现在外面那些人很喜欢讨论我?” 废材伯爵连忙点头,回答道:“像您这般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历来都是大家最感兴趣的人物,其实我们中间也经常提起您的。” “是呀是呀!”温蒂尼连忙回答道,“就连那些深闺的贵族姐都对你很好奇呢!还有人来找我打听你,不过在听你只喜欢年龄的女孩子之后,她们都知难而退了” 你这厮会不会聊的?白亦没好气的弹了她一个脑崩,正色道:“这种空穴来风的市井流言,你怎么也信?” 温蒂尼拉着脸,不服气的冲着她吐了吐舌头,心里暗自腹诽道:你也不看看你那群学生一个比一个可爱,一个比一个水灵 就在白亦对这些无聊的流言感到无奈的时候,其他人倒是对于听证会的结果更感兴趣,例如南方公爵,他在自己书房里听完了女秘书的汇报之后,脸上还是一副费解的神色,喃喃的道:“恩莱特那条老狗,居然真的为了这点钱的事送我副画?这希望究竟是什么来历?” 着,他又翻了翻桌上摆着的一份报告书,抬头对着女秘书问道:“关于那个希望,你们就查到这么点东西?” “很抱歉,公爵大人,我们真的只能查到这么多了。”女秘书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一个重生了还不到一年的魂甲,跟着一个穷乡僻壤领主的女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让恩莱特那老家伙替他出头,然后你们告诉我,他每做的事就是守着自己那几个可爱的女学生?”大公有些不悦的着,扬了扬手里那份报告书,丢到了女秘书身上,“我平时听到的都比你们查到的多!手下的人查不到,就不知道找别人去查吗?” “真的很抱歉,大人,我曾经向阴影发出过委托,但他们拒绝了,并名言以后不接受关于此人的任何委托。”女秘书又连忙致歉道。 “连阴影都要替他出头?呵呵,有趣,这倒是条我没听过的消息,你养的那些人还算是有点用。”大公喃喃的道,“真是个让人好奇的家伙啊,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谈论你”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很快又下达了一条命令:“想办法继续去查,但注意不要惊动了他,要带着好奇的善意去查,明白我的意思吗?” “还有,惹出这事的那些人呢?那些未经我的允许把手往蛮子的地盘上伸的家伙。”大公又追问道。 “他们其实并不想插手和北边的贸易,只是想从那新奇的运输工具上面捞一笔,我后来警告了他们,已经及时收手了,并撇清了和法师协会的关系,后面应该不会牵连到我们。” “还算是有点脑子。”大公搓了搓手,接着道:“和蛮子还有那群北陆佬的交易,我后来想办法打听了一下,还真没那么简单。虽然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相当敏感,其实已经有很多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了,就连我不敢贸然插手。” 女秘书顿时一愣,如果有什么是让南方大公会出不敢这个词的存在,那么肯定是皇城里的那位皇帝了这种涉及到三股势力三个政权的交易,引起最高层的关注也是理所当然的,可皇帝至今都没有任何表态,意思就是放任他们继续下去,所以那里的情况,是容不得其他人去打扰的。 只是不知道正以满腔热情投入其中的温蒂尼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了。 “记得把嘴闭紧一点。”大公又提醒了一句。 “明白”女秘书连忙回答道,在看见大公挥了挥手之后,连忙俯身捡起那几页报告书,离开了书房,替公爵轻轻的关上了门。 而南方公爵则端详着那副恩莱特大公送来的画,那副画已经被他好好的挂在了书房的左边墙壁上,和其他收藏品一起。 看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他才用只有自己的声音低声道:“恩莱特我的老朋友,你这究竟是恶意的威胁呢?还是善意的提醒呢?” 南方大公这边在琢磨着白亦,恰好,大宅里白亦自己的几位学生也在琢磨着他,尤其是几位新生,狐狸,猫头鹰,向日葵和诺塔午休时聚在了一起,经过了一周时间的授课,他们也是时候给白亦打打分了,尤其是在对比了魔法师型锤头鲨和学徒型锤头鲨的课之后。 “导师他,果然好厉害啊”妖精诺塔第一个发言,“不但知识很渊博,讲解的水平也很高,还很认真负责。”着,她翻开了自己的作业本,那上面被打了红叉的旁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狐狸也翻开自己的作业本看了看,摇了摇大尾巴,用魔力文字道:“确实是堪称卓越的老师,虽然有些方法很新颖很另类,但确实是我遇见的最厉害的导师了。可惜他太严格了,我的赋又不像诺塔你这般的好,我感觉我很难达到他的要求。” 罢,向日葵和猫头鹰也身同感受的点了点头,有些丧气的垂下了头。 “大家,不要丧气呀,我相信导师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妖精诺塔挥了挥拳头,替它们打气道。 278.两项决定 白亦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盘算着自己应该交上几份怎样的学术论文,这不仅要满足法师协会那边的胃口,还得替自己在学术界谋得一定的声誉才行,毕竟他以后是要当院长的,拿不出点学术成果肯定不过去。 从理论上来,虚空行者们要写出高质量的论文是很轻松的事,像是学者,学徒,魂甲使甚至包括工程师,炼金术士这些人就精于此道,而画家也因为长期的剽窃和抄袭积累起来了不少骗分技巧,很懂得学术界的胃口,有这几人参与,成文不是问题,想要几篇就有几篇,得高分更是易如反掌。 这种让白亦有些犹豫不定的是,他究竟应该呈现出一篇什么程度的论文?是半神级水准能写出来的?还是不朽级水准能写出来的?这两者各有利弊,前者定然一鸣惊人,引起广泛关注,可同时自然会引来更多的质疑和非议;后者中规中矩,或许得不到多么惊世骇俗的评价,但胜在不会引人注意。 这样的犹豫,也和他目前所处的位置有关,既要博取名声威望,又要心掩饰不能暴露太多,在这样的矛盾中寻求一个平衡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好在骗术师对这种局面算是有些心得,他很中肯的建议道:“与其在深度方面做文章,不如从广度方面去考虑;不需要一个多么高深的学者形象,反而一个见识广博的长者形象更加适合你。” “你所涉猎的东西越多,在很多人眼中就会显得愈发的神秘莫测。未知会引来恐惧,这可以让你平时稍微安静一些。不过,未知同样也会引来好奇,这还需要一些其他的手段去弥补” “其实你当时真的应该接下那个皇家学院副院长的位置,权势虽然会引来很多麻烦,但更多时候,它是一层可靠的保护伞。”骗术师最后还这样道。 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得不承认骗术师面对这种情况有着自己一番独到的理解,他当年的经历其实和白亦目前的处境差不多,都是比较忌讳别人来探察自己根底的,所以他最后走向了权势的道路,这虽然给他带来了很长时间的荣华富贵,可也随之把他自己拽向了虚空这片无底的深渊。 所以他的情况,参考参考就好,白亦并不后悔当初拒绝皇帝的邀请,反正他的情况比骗术师要轻松很多很多,隐瞒实力怎么都要比假冒实力来得简单一些。 倒是关于论文的选题,他还是信了骗术师的建议,邀请虚空里学术派的几个人共同出马,撰写关于法阵学,符文学,炼金术,工程学,占星术等共计5篇,涉及四个领域的内容。虽炼金术这些并不是法师的必修科目,但两者存在着各种千丝万缕的联系,经常作为法师的选修课出现,写这方面的东西倒也没毛病。 另外,他还准备了三项报批的魔法,分别是弥雅在擂台上使用过的震撼弹;由火矛术修改成的强化火矛术;以及专门用于防御远程箭矢的风系魔法,托纳鲁斯之爪的弱化版本。 根据法师协会的相关规定,允许一位法师对已经注册了专利权的魔法进行自己的改良,如果改良得精妙,能获得协会的认可,还可以视其改良程度,给予共享专利权或者认定其为独立魔法的可能。换句地球上的话来,就是官方鼓励同人创作。 不过很显然,经由虚空行者们改良出来的这些新式魔法,怕是已经到了同人逼死官方的地步了。 把论文的事交给学徒他们处理,并叮嘱他们别写得太好,注意符合一位不朽级法师的定位之后,他又把学生们召集到了身前,把正爬在弥雅头顶休息的学者型锤头鲨抓了过来,先把学者送回虚空去写论文,自己则对着学生们问道:“今鲨老师的课还满意吗?” “今的鲨老师不像上次的鱼老师,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呢!不过我还是觉得老师您讲的最好。”缇丝嘉尔在旁边道。 “可是鲨老师留的作业比较少。”阿蒂在旁边声的嘀咕了一句,因为今上的是人文地理课,所以猫女仆和村姑也随堂听课了。 “这倒也是呢,我之前看了看题目,好像都不是很难的样子。”妖精诺塔也格外声的回答道。 啧果然是自己作业布置太多了吗?可那些知识不让他们记牢的话可不行啊白亦因为学者表现得很受欢迎的样子,心里难免也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弥雅突然向他伸出手,道:“希望先生,把鱼鱼还给我好不好?今一直是鲨老师,都没好好蹭蹭鱼鱼。” 白亦看了看弥雅那一副萌萌的满是期待的样子,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逗她玩玩的想法,于是先拿着锤头鲨蹭了蹭她的脸,却在她伸手要抱住的时候,一下子把布偶拿开了,同时还高高举过头顶,因为他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缘故,这样的高度刚好是弥雅跳起来也够不着的。 于是家伙急了,想了想之后,居然主动脱去脚上的皮鞋,主动爬到白亦大腿上,穿着黑色丝袜的脚踩在腿甲上,又伸手去够。 白亦见状,连忙把锤头鲨布偶往自己后脑勺一藏,这下弥雅没办法了,只能主动贴上白亦,的身体蹭着白亦的胸甲,软软的脸蛋和发梢拂过他的面甲,这才勉强把锤头鲨布偶抢了回来。 你们看,家伙果然和自己更加亲近吧?都已经主动爬上来蹭蹭了。 把弥雅从身上放下去之后,白亦这才一边把玩着她的马尾辫发梢,一边宣布了两项重要决定。 “首先呢,明会有一位新的导师前来,她以后会负责你们的历史文化以及烹饪相关的课程,还要训练你们的团队协作能力,我希望你们能像对我一样对她。” 弥雅甩了甩头,把发梢从白亦手里解放出来,问道:“是阿雅姐?”她那虽然忙着和莫德雷德玩某些不健康的游戏,但还是隐约听见了一些白亦和阿雅的聊。 只不过,叫阿雅姐什么的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吧? “是的,就是她,她以前在龙骑士团就是担任的教官,在这方面可以比我还要专业。”白亦点了点头,又伸手想去捏弥雅的脸,完全把她当个好玩又可爱的玩具那般,最终逼得弥雅离开了她身边,缩到缇丝嘉尔那边去了。 于是白亦只好换了个玩具,把阿蒂叫到了身边来,又对着几位非人类学生道,“嗯,我们的阿雅就是那在云中城里遇见的那头漂亮的母龙,嗯,是稍微大一点的那头。” 听完这番,狐狸,诺塔等四人顿时又开始发抖了,抖得还好筛糠似的。 “你们也不用怕她,她人很好的。”白亦连忙安慰道。 “可是老师,阿雅姐来当我们老师的话,那莫德雷德她”缇丝嘉尔跟着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而她身边的弥雅也差不多是类似的表情。 “她大概会一起来吧?”白亦回答道,又注意到两个女儿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一时间也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阿雅母女和你们也很熟悉了吧?但我看你们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没没什么”缇丝嘉尔连忙矢口否认道,心里却默默的着:就是觉得老师您身边的漂亮女孩越来越多了 “这是第一件事,然后是第二件事我狐狸你能不能别抖了,有我在,她还真能把你吃了?”白亦看着因为听见有两头龙要来,正在双重抖动的狐狸道。 “很抱歉导师,这是我们一族的生理习惯。”狐狸用魔法字幕回答道。 “别担心啦,相处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白亦着,“继续第二件事吧,这段时间大家上课也辛苦了,我想了想,我们也应该外出活动活动,把学到的东西运用到实践中去,顺便透口气,散散心。时间的话,就过几后吧。” “诶?又要出去历练吗?”弥雅连忙用一副难以接受的语气道,又心翼翼的问道:“能不能不去啊?我觉得我的理论知识还没学好呢” 经历了两次之后,她也学聪明了,知道所谓的外出历练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根本就是探险才对,你看看,第一次去草原,本以为是去游玩的,结果后面被好多蛮族骑兵追杀;第二次呢,去的古夫位面,更舒爽,直接赶上世界末日了。 “别怕别怕!”白亦着,把阿蒂赶走,用魔力把弥雅抢到自己身边来,摸着她的头道:“这一次,我们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真的很安全。” “可是,下个月就要过神恩节了呀?”蕾迪茜雅倒是对历练不那么抵触的样子,反而更在意对于一位教徒来极其重要的神恩节。 “不用担心,我们会赶在神恩节之前回来的。”白亦堂而皇之的撒谎道。 279.关于身份的误会 白亦当然不会赶在神恩节的时候回来,他届时会制造一点意外,把时间算得刚刚好,保证回来的时候恰好过了1月5日那一,如此一来,正好错过神恩节当,这样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至于家伙们想要过节,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神恩节会有持续10的庆典,剩下9给他们玩总可以了吧?这样一来,既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节,也不至于让孩子们过不了节,白亦对自己这番盘算还是很满意的。 当然了,远行之前,还有两件事要先处理好,一件自然是位阶认证的问题,神恩节前后,法师协会那边也会进入休假,过完节之后各种事情又很多,这事还是尽快办好为妙,当晚上学者他们就把白亦想要的论文给拿出来了,白亦抄录下论文之后,还附上了一封信,表示希望能尽快进入认证流程。 另一件事,那自然是预先找好远行的地点了,白亦其实早就物色好了一个地方——之前和塔奥厄斯一战之后,他滞留在外面的两成力量并没有闲置,而是带着他的一点点意识漫游在位面之间,慢悠悠的寻找着那些还未被人们发现的新位面。 就在最近一段时间,这种低效率的探索活动居然取得了意料之外的进展,还真给白亦找到了一处适合人类活动的型位面! 这个位面很,面积差不多只有5个亚芬城那么大,这样的弹丸之地显然不适合用来建立国家政权什么的,也不可能发展出什么智慧物种,不过环境却是出乎意料的秀美,山川河流,绿林幽谷竟是应有尽有,就像是一处独立于人间的世外仙境一般。 这里很适合带着孩子们郊游和探险,既能享受这番纯正的大自然风光,又不会遇见什么危险,白亦之前已经用分出去的那一缕意识大致检视过这里,没有发现任何智慧生命活动的迹象,也察觉不到什么力量反应,顶多有些活泼可爱的动物罢了。 总之,虚空行者们都一致认为这里确实不错,适合旅游,这一次白亦可没受到谁的精神暗示。 关键是这里不仅适合游玩,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把将来的学院建立在这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里没有教会的监视,也没有世俗的繁琐,可以任由白亦为所欲为。 当然了,一切都得等过去仔细探察一番后再,所以白亦才急着想要快点完成位阶认证,因为搭建位面传送阵需要用到的很多材料属于法师协会垄断下的管制品,他必须通过法师协会购买,还要备报之后才能搭建起位面传送阵。 今的课继续由鲨老师来上,白亦一大早就赶去了亚芬城的法师协会分会递交论文,他得快点办完,阿雅昨来信中午时分就会过来,期待着与他共进家庭午宴呢,他可不想让自己手中的第一位老师第一就收获失望。 再次来到上次被他闹过一通的法师协会,之前被他砸坏的桌子已经换成了一张更结实的铁桌,后面的女服务员更是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白亦没有多什么,径直来到胖子会长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之后,看见胖子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能帮我转交上去吗?这是位阶认证需要的学术论文。”白亦扬了扬手里的五份论文,问道。 胖子愣了一下,先邀请白亦就坐,然后才开口道:“希望大师居然这么快就把论文准备好了?我昨才听见您打算参加位阶认证的消息,还押了一笔,现在都还没封盘呢,想不到您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 白亦则回答道:“毕竟现在的我有了更多的时间,每晚上都能折腾这些东西。”他暗示了一番自己是具不需要睡觉的魂甲之后,又跟着好奇的问了一句:“不过你所谓的那个盘口” “内部的娱乐罢了。”胖子笑了笑,对白亦的回答倒是没有任何疑惑,他只是觉得有些惊讶,还没到费解的程度,因为论文这玩意吧,很多在平时研究时就能理出个大概,只是提交时需要润色和修改一番,这个步骤比较快的话倒也没什么。 接着胖子又给白亦解释了一番盘口的事,大概就是法师也是人,也有正常人的各种需求,遇见什么大家都比较关注的事情,开个盘口赌怡情一番也很正常,像这次,就是赌白亦能不能顺利通过不朽级认证。 让人意外的是,押他不能通过的人反倒是略多一些,赔率也比能通过那边低,看来教会替他宣传出来的名头也不是哪里都管用嘛? “您也知道,每位法师都是骄傲的,有时候,这样的骄傲也会演变成自大和狂妄。”胖子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希望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白亦对别人的看法并不是特别在意,只是这么淡淡的了一句。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传级以上的位阶认证程序都是十分严格的,甚至还有其他协会的驻派代表参与监督,这是绝对公平公开公正的,没人敢为了这种赌局动手脚。”胖子很肯定的道。 罢,他很是好奇的看了看摆在桌面上的几份论文,又问道:“可以吗?” “当然,轻便,还请多多指正。”白亦故作谦虚的道。 于是胖子便翻开了白亦的第一篇论文,《关于罗瑟式法阵与现代符文在魔力利用率、构成精准度、可操控性等几个方面在实际运用中的差异与优劣》。 仅仅是这样一个拗口的题目,就看得胖子脑门渗出一缕细汗,他翻开论文看了看,更是如同在看书一般,那些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认识了。 这份论文,超出他的理解范畴得出这样一个评价后,胖子又看了看第二篇,《关于简化式符文魔法在现代法师对战中的实践运用剖析》 简化式符文是什么鬼?胖子努力回忆了半,才记起这好像是当年那个叫战斗法师的古怪流派所特别开发出来的符文魔法,因为没有涉及到复杂的法阵,这篇论文他还是勉强能读懂一部分的,而仅就这一部分,都让他有种受益匪浅的感慨。 等到他大致看完一遍之后,又不禁开口感慨道:“原来还有这番奇妙的运用方法吗?虽然当初那些战斗法师的理念和我们有所不和,但是这些简化式符文的思路倒真是有趣,很多地方给我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利用职务之便,把这份论文抄录下来,自己再仔细琢磨琢磨的打算,他相信如果能吃透这里面的东西,自己的实力肯定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增长。 白亦没有话,只是耐心的等着他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的关于炼金术,工程学,以及占星术这三个选修科目的三篇论文,胖子在所难免的又进入了书状态,他对这三个学科几乎没什么涉猎,但从论文字里行间各种专业术语中所流露出来的专业气息,还是被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恐怕表明白亦在这三个学科方面的造诣并不比专业人士差。 “想不到希望大师在这三个学科也有很深的造诣,很多看法和见解都相当的独到。”胖子装胖子的道。 白亦心头暗自一笑,他知道这胖子肯定没看懂,不过也没把话破,还是客客气气的道:“那么就麻烦会长替我上交一下了。” “您放心,我马上替您安排!”胖子肯定的着,然后往桌椅上一靠,满脸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继续道:“看了您这几篇论文之后,我相信我那一百金币是稳了。” 这厮玩得还不嘛?不过考虑到他一个城市分会长的身份,这一百金币还真就是赌怡情罢了。 事已办妥,白亦就准备告辞离开,不过他才刚刚起身,就听见胖子在背后叫住了他,问了一句:“呃希望大师,请原谅我的好奇,您该不会就是当年那位不动之大贤者吧?” “那位传中奥秘之门历史上知识最渊博的大贤者,在学术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在历史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据他从进入奥秘之门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里,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的论文也只是盖上自己的大贤者之印就流传出来了,几乎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希望阁下,那该不会是您吧?我觉得只有那样的人物,才配得上您这般渊博的学识。”胖子又絮絮叨叨的道。 白亦则摇了摇头,先表示了否认之后,才回答道:“像我这样的人,在奥秘之门还有很多,只是大家都醉心于知识的海洋,无瑕顾忌其他事罢了。俗世之中的那些事,远没有书本里的世界精彩。” 他嘴上虽然是这么的,心头想的却是: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哪一点像那个家里蹲超大龄剩女了? 280.广受好评 或许是因为确实很多人对白亦很好奇,又或许是因为那个不大不的盘口赌局,总之法师协会在关于白亦的位阶认证方面表现出了超乎一般的效率,几份论文经由胖子会长递上去之后,很快就摆在了几名负责评审的老学究面前,几人聚在总部的一间会议室里,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份论文,在那里细细读着。 良久之后,读得最快的那位老者才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的论文,揉了揉眉心,低语道:“之前叫我们尽快审批这批论文,我还以为是哪位高官的关系户,本想着又要看那些不学无术的庸才在那里大放厥词想不到” 罢,他愣了愣,似乎在等待其他人的回应,可尴尬的是场间寂静无声,并没有人理他,只有反复翻动纸页留下的唰唰声,他尴尬的抬头一看,原来其他人还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论文,竟是没听见他在些什么? 原来是这盘罗瑟法阵的论文写得有些太深奥了,他竟是没能完全读懂,所以反而是最快赌完的一个。 陆陆续续等到其他人都拜读完白亦的论文后,一时间安静的会议室里也热闹了起来,精彩!精妙!卓越!优秀等等赞美之词从众人评审的口中接踵而出。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给我看的这篇《关于简化式符文魔法在现代法师对战中的实践运用剖析》打分,我觉得没必要打分,直接列为付费项目吧。”一位评审提议道。 “哦?你居然如此看好?”他身边的另一位评审质疑道,“可是简化符文那不是战斗法师那群邪派的玩意吗?你这个自诩正统学院派的家伙,居然看得上这个?” “老实,我一开始是带着吹毛求疵的心态去看的,只是看了下来才发现无论是对那些战斗法师的理解,还是对这篇论文的认识,都太肤浅了。这篇文章回头我建议你们都看看,虽然仅就学术水准而言,并没有那么高深,但也没那么玄乎,这是一篇下至高级法师,上至圣灵级法师都能看懂的论文,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他所阐述的内涵却一点都不简单,尤其是对于实战方面的运用,竟是给我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应该不愧是能战胜塔奥厄斯的强者,对于实践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越了我们这群老书袋”这位以严格和挑剔著称的评审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能用简单的表述方式表达出独具一格的内涵与思路,把高深复杂的玩意简化到所有人都能读懂的程度,仅就学术水准而言,我认为这位希望大师已经超越我了,比起我们每琢磨的那些复杂高深的理论内容,以学术指导实践,我想这才是学术研究的本意,我们很多时候都快忘记学术的初衷了。看过他这篇论文后,我想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当初被列为邪派的战斗法师了。” “你可别这么。”第一个看完的评审此时又发言了,“不怕你们笑话,我是第一个看完的,因为里面有些细节的部分我并没有看太明白”他扬了扬手里那份关于罗瑟式法阵与现代符文的论文,“无论是罗瑟法阵,还是现代符文,他的理解和认识已经在我之上了,这恐怕已经超出了不朽级的学术范畴吧?他在高端学术方面的造诣可一点都不弱于我等啊” “连你都看不懂?有这么夸张的吗?”另一位研究方向是魔法与炼金术相关的评审有些好奇的问道,接着又指了指自己手头的论文,道:“顺便我看的这一篇吧,出乎意料的是,这里面的很多观点非常新颖,也非常有趣,特别是关于几款比较冷门的复合材料在法阵和符文阵列构筑方面的运用,他提出来的东西不算特别难以理解,但却走在了我们前面,我想他论文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可以拿去申请炼金协会那边的专利了,其中有很多发现可以制造出不俗的经济效益。” “不过,我听他似乎对专利看得很淡?”有人突然插嘴了一句。 “这没关系,我替他安排一下就好。”先前那位评审继续着,他本身就同时在法师协会和炼金协会身兼要职,替白亦处理一下专利相关的问题倒也不是难事。 总之,评审到了最后,这几篇涉及多个领域的论文让评审们赞不绝口的同时,也让他们对白亦的身份感到更是好奇了。 “他该不会就是当年那位不动之大贤者吧?也只有这种传中的人物,学识才会如此广博。奥秘之门那边怎么的?” “之前就问过了,年代太过久远,属于古代大贤者了。你们也知道,就奥秘之门那套漏洞百出的人员管理体系,时间一长了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别真实身份了。” “我倒是从奥秘之门的坊间传闻中听,那位不动之大贤者好像是位女性?可这位希望大师的行事作风,怎么都不像是女性吧?” “这可不一定,听他很喜欢女孩,把他那几个学生照顾得很好,打扮得漂漂亮亮,光鲜可人,这不也是一种母性的温柔吗?” 此时,远在亚芬城的白亦自然没想到有群老学究正在研究他的性别,更有让他当个女装大佬的倾向,正在和阿雅,莫德雷德共进午餐的他只是突然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这很奇怪,他已经有几千年没出现过这种感觉了,一时间居然还觉得有些陌生? “该不会是有人背后我坏话吧?”白亦在虚空里了一句,“没理由啊,我那几篇论文也看过,写得很好啊,大家都体现出了自己的专业素养!” “这种东西能体现出我们的专业素养?你仿佛在开玩笑啊希望阁下,你忘了我是谁吗?我可是能洞穿位面屏障”炼金术士在那边巴拉巴拉的了一大堆中二和耻度皆爆表的话,听得旁人尴尬癌都要复发了。 不过客观来的话,他倒也没错就是了,以他的真实水准和疯狂程度,写出那么一篇十分保守十分正派水平还相对较低的论文,确实有种博士生写初中生作业的感觉,会觉得郁闷倒也无可厚非。 “在想什么呢?”坐在白亦对面的阿雅发现白亦陷入了沉默,连忙问了一句,今母龙为了这顿她认为的家庭午餐,打扮得特别特别漂亮,身上穿着淡紫色的露肩长裙,平日里不带的珠宝首饰也纷纷上了全套,甚至还画了点淡妆,漂亮得像是画出来的人似的,简直比出席宴会打扮得还要光彩照人,也能看出她对这场白亦眼中的普通午饭有多么重视了。 “我只是在想这个家伙。”白亦看了看旁边正在仔细切着一块肉排的莫德雷德,坑爹熊孩子今也好好打扮了一番,看起来特别萌,也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一直在那边细细的吃着,难得的没有搞白亦。 “爸爸?”莫德雷德听见白亦提起自己,扭过头来,闪烁着纯真眼光的翠绿色眸子有些好奇的盯着白亦,手里还叉起一块肉排,主动往白亦这边喂了过来。 这熊孩子乖起来的时候倒是真乖白亦摸了摸她的脑袋,倒是谢绝了她的好意。 至于她那个不管纠正了多少次怎么都不肯改口的称呼,白亦和阿雅都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不得已之下,白亦只能和她做出了约定,只能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才能这样叫他,其他时间,包括学生们在的时候,都必须叫她老师。 熊孩子有些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倒是阿雅,就因为白亦这样的绥靖纵容,脑子里又产生了好多奇怪的想法,还暗自庆幸幸好有莫德雷德在,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一头龙和一具魂甲生不出宝宝这种事了,一家三口可以整整齐齐,团团圆圆的。 还好,虚空里那头猪哼哼和移动灾厄出不来,不然的话,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怕也是一场恐怖的修罗场吧? 饭后,白亦带着阿雅母女去了他昨请管家团队收拾出来的一栋大宅,就在他自己住的那栋街对面,穿条马路就到。 必要的生活用品已经准备到位,新鲜的瓜果蔬菜和肉类也已经在厨房里摆好了,就连莫德雷德的房间都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可爱布偶,布置得极具少女气息,熊孩子很开心的抱起一只大鲸鱼布偶,在新床上滚来滚去的。 管家团队的专业水平真是值得信赖啊白亦不由得暗叹道,反正比自己家里那只猫女仆是要靠谱多了。 不过接着,他在阿雅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面还铺着代表了暧昧的粉色床单 “这个有些不太合适吧?”白亦暗自琢磨道。 反倒是阿雅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轻轻贴在白亦身后,羞涩的道:“虽然还没有举行神圣的婚礼仪式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也可以哟” 281.三名参考者 “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也可以哟”阿雅声的着,还额外补充了一句:“毕竟我身上早就有你的气味了不过如果要我变回真身的话,需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才行唉哟!”然后她的额头就被白亦弹了个脑崩。 不要用那么暧昧的法啊!还有我可以什么啊?我一具盔甲我能可以什么啊?我拿什么来可以你啊?还有真身又是什么鬼?我既不姓悲也不信阿拉,会是口味那么重的人吗?白亦在心头大声腹诽着,不得不承认这龙族的脑回路就是和人类不太一样,阿雅这才多大啊?根本就没到适婚年龄,就满脑子想这些事了。 用言语教育了一番阿雅不要想歪了,要保持思想的纯洁性之后,母龙才像个被欺负了的委屈媳妇一样,跟在白亦屁股后面,带着莫德雷德,过去马路对面见自己即将面对的新学生了。 然后几位新生顿时如临大敌!猫头鹰竟是按照之前作业里提交的计划,瞬间变化成了一具野兽形状的盔甲,披在了大狐狸身上,向日葵也靠自己蹦跶上了大狐狸的头顶,那里新变出来的头甲上面很细心的专门给它留了个恰到好处的凹槽,让它能立在大狐狸头顶张牙舞爪。 这猫头鹰真的不是史莱姆吗?怎么什么都能变? 最后则是妖精诺塔,她紧了紧头上的女巫大帽,奋力的想往大狐狸背上爬这就是他们当初商量出来用以决胜的四位一体战术,真的程度堪比九段渐减邀击。(注) 然后嘛,莫德雷德一下子也跳到了大狐狸背上,看了看漂亮可爱的诺塔,很大方的牵起了她的手,道:“你好可爱呀,我叫莫德雷德,你呢?” “我我叫诺塔”诺塔怕得不行,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发抖。 “好可爱的名字!”莫德雷德爽朗的笑着,把怀里的鲸鱼布偶强塞进诺塔怀里,大大方方的道:“这是爸哦不,是老师新给我买的,也很可爱吧?妈妈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我们现在是同学了,所以借你玩。” “谢谢谢”诺塔还是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 “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呀!”莫德雷德笑得露出两枚虎牙,很主动的抱住诺塔,在她软软的脸蛋上蹭了蹭。 唔这一套,好像当初就对弥雅用过吧?白亦在那里暗自想着,又看了看整个过程中除了在那里打摆子就毫无作为的大狐狸等三人 真丢人!你自己退吧! 接下来,白亦打算把局面交给新来的阿雅自己处理,如何与学生好好相处,让自己受欢迎这种事是她自己的事,白亦帮不上什么忙,太多也没用,相信阿雅的魅力吧。 琢磨着,他自己去了地下室的实验室,着手准备那些准备拿去申请专利的三个魔法。 按照他的后续打算,这三个魔法他可不仅仅是用来当敲门砖,还有一些自己的打算在里面。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除去改良版的火矛术,也就是被魔法师强行剽窃来一个名字的道成寺钟百八式火龙薙之外,其他两个魔法并不适合法师单挑,闪光弹更适合规模遭遇,尤其是室内攻防;而改良的托纳努斯之爪则更适合于军阵对决,特别是草原蛮族那种喜欢骑马抛射的局面。 这三个魔法他都是打算出售的,除此之外,后续还有一些改良后的魔法,诸如迟缓大法,攻击加速,护体神盾等一系列军阵魔法他准备拿去申请一下专利。 很显然,这些都是准备制成卷轴,拿去卖给草原蛮子的。因为处于战乱,他们又缺乏魔法师,萨满这种玩意是靠不住的,他们除了变狼跳舞和被人杀死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毕竟不是领悟了终极感染的德鲁伊。所以白亦的这些玩意甚至可以很大程度上左右战局,自然不愁销路,利润率也肯定不会差,这是他目前发现的最好的一块魔法卷轴的市场。 目前草原上的交易暂时还没有公开,虽有些知情者,可他们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没有声张,也没有再多的人去插手,更没有大势力入伙,似乎就是看着温蒂尼这伙人赚钱似的。 这种局面,难免会让人想到是不是有什么庞然大物盯上了这块肥肉而白亦自然需要抓紧那头巨兽还没张开嘴之前,借助温蒂尼打造的交易网好好赚上一大笔。 “呼,希望后面的认证过程也能这么顺利。”白亦悄声感慨道,他目前对法师协会的观感算是颇为不错的,他自己毕竟自诩为法师嘛,也希望后面的发展不会让他失望,因为神恩节快来了,他得赶快准备跑路才行。 不过就在三后,白亦大致上做好了后续郊游的准备工作后,法师协会的信函也送到了他家里,邀请他明日前去总部那边参加位阶认证,这效率果然没让他失望就是了。 接着,他便跟阿雅和学生们了一下这事,话的时候,莫德雷德正躺在大狐狸身上,怀里抱着猫头鹰,正在那里把玩着,经过了后面三的相处,也不知道是这几个学生适应了阿雅,知道不会吃掉它们;还是屈服于龙族的淫威之下,总之它们见了阿雅之后总算是不发抖了,还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接触,上课倒是没问题了,正在阿雅的教导下接触团队协作方面的东西。 只不过私下的关系还是有些僵,阿雅一时间也没太好办法,只能先维持住现状,后面再想其他的办法了。 第二早上,白亦准备出门的时候,“那么就这样,我走了。” “一路心。”阿雅身上围着一条围裙,在门口替他送行,就像是妻子送丈夫出门工作一般。 其实今最早的烹饪课已经开始了,阿蒂和诺塔两个家伙正跟着她在厨房里学着呢——这烹饪课已经开了三,阿蒂倒是学得很顺手,就是诺塔她经常忘记胡椒放哪 白亦点了点头,对道,“按你之前的进度,今应该是教狐狸它们一些武技方面的东西?” “其实它们并不能使用人类的那些武技,它们与生俱来的赋其实就是最好的武技了,我的话,大概只能教它们一些简单的斗气吧?”阿雅回答道,“先前倒也有想过教它们龙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我亲爱的阿雅,你真觉得狐狸和猫头鹰这种玩意能学会龙息?白亦有些好笑的想着,不过管她呢,教着玩也好。 接着,白亦一阵赶路,总算是赶在上午十点之前抵达了法师协会总部,踩着浮盘来到指定的楼层后,他在一座修炼场外面还碰见了两位同期参加认证的一老一少,从他们胸口别着的紫色徽记来看,应该都是大师级,是来参加传级认证的。 “呃?一具魂甲?”那个看起来也就0来岁的少年看着白亦,好奇的问了一句,接着又看了看白亦胸口与自己同款的紫色徽记,更是疑惑的嘀咕道:“为什么魂甲会来参加认证呢?难道魂甲的实力还能增长不成?” 听见他这么一,那个老头也好奇的往白亦望了过来,也是一脸奇怪的样子。 常理来,魂甲确实很少会参加位阶认证,尤其是已经获得了一个位阶的情况下,因为一来麻烦,二来魂甲自召唤出来之后,实力该多少就是多少了,没必要来这么麻烦的折腾一趟。 白亦闻言看了他一眼,稍微感应了一下,好家伙,两个人身上都有着传级的力量反应,那个看起来比白亦还老的老头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这位少年,从他身上那股还比较稚气的气质来看,他年龄应该就那么大。 0来岁的传级?算得上是很才的人物了,而且他身上的衣着打扮还有手上拿着的法杖都比较平庸,一看就是廉价货,看来经济状况不太好,应该不是那些贵族家的才。 这就比较难能可贵了,普通家庭的才少年,比起从出身就享受各种资源和各种福利待遇的贵族才,可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除了长相比较普通比较大众脸之外,这要放进正统奇幻故事里,怕不是恐怖如斯那样的主角模板? “你们好,我叫希望。”白亦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像平时表现得那么高傲。 “希望?”那个老者楞了一下,脸色顿时一变,“你就是那个希望?”他很显然是听过教会那些故事的。 而才少年倒是面色如常,倒是礼貌的扭头对着老头问道:“老爷爷,他很有名吗?” 呃?不会吧?按照地球标准,自己好歹也算个网红了啊?这子连自己名字都没听过的吗?白亦也有些纳闷的想着。 注:这是二战时期日本海军思考出的战略,具体内容就不赘述了,反正整个战略方针都非常的想当然,把美军想得像个演员似的,那么后面的下场大家自然也知道了,算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282.居然会对男的有兴趣? 在那个老头大概给少年讲述了一番教会那些宣传故事后,其他考生也在白亦后面陆陆续续的到场,每个人都佩戴着大师级的徽章,有不少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那边极其扎眼的白亦,有些人好奇的上前来打个招呼,白亦也是低调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一时间倒也是引起了一番讨论,倒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的效果。 毕竟没多少人真正见到过白亦,希望二字也不算什么生僻的字眼,出现同名实属正常,总不能碰见个叫希望的就是救世主吧?关键白亦表现得也十分低调,没有出自家老师给自己安排的那一堆耀眼的头衔。 虽然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随着人数的渐渐增多,一开始还有有笑,和睦融洽的聊氛围也逐渐凝重了起来,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白亦身边也随之安静了下来。直到最后一位考生抵达,一位工作人员开始分发相应的表格之后,白亦数了数,在场的人加上自己刚好十人。 还真是够热闹的!白亦暗自感慨了一句,要是放在早些年,像这种一次十人同时参与传级认定的壮观盛况可以是极其罕见的,那时候,或许一年也就出那么十几二十个新晋的传级。不过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随着理论知识的逐渐完善,自然资源的进一步开发利用,教育体系的逐步健全,高端强者的出现数量自然会随之增加,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没什么好奇怪的。 也难怪其他考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根据一些不可靠的坊间传闻或者道消息,法师协会在有意无意的在限制高阶认证的通过数量,认证过程越来越慢越来越麻烦,通过率也似乎隐约的被限制在某个比例。 这个潜规则的具体比例虽然没有明确数字,但总是参考人数越多被淘汰的可能性就越大的,如果只是-人参考,全部通关很正常,但要是一次性10人,就算这10个人确实有了传级的水准传级的战力,也恐怕会给刷掉一半吧? 这个做法倒也是无可厚非,考虑到这个世界强者的平均寿命问题,发出的每一份认证书以及附带的相应特权福利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收回,真要是不做限制任其膨胀的话也是个大麻烦。 白亦倒还是比较淡定的,有实力不怕挑战,他堂堂虚空第五行者还能被这些凡人比下去了不成? 随之一切准就绪,今年最后一次传级的位阶认定测评也随之拉开帷幕,考生们鱼贯走进考场,这里布置得有点像学校或者社区体检的模式,一排一排的测试项目设置成一间间隔间,后面站着一位位法师。 这种高位阶的认证流程相当的繁琐,除开之前就提交的学术论文之外,后面还有一长串针对魔力,精神力,吟唱速度等等一系列流程,关键是在这样一套走完之后,后面还有一系列所谓的位阶任务,白了就是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人,顺便帮法师协会打打白工,当然了,或许后面这个才是主要目的吧? 做完这一套之后,宝贵的位阶证书才会发到手里,而整个流程如果没有人特意安排特殊关照,任由法师协会表演得话,从学术认定再到最后的证书发放,拖上一年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而白亦先前听那些人的一番闲聊中也大概发现,他们大部分人半年前就开始了认证流程 所以,很多强者不待见位阶这玩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也幸亏白亦这次是有人给他行了方便。 流程最开始的时候,是针对魔力相关的一系列测评,包括魔力总量啦,最大出力,元素转换效率,甚至还有无装备下的魔力恢复速度等等,在白亦前面的老头和少年倒是很顺利很正常,几项标准都达标了,表格上也标准了代表合格的红色印章。 结果轮到白亦的时候,场面一时间就有些尴尬了。 主要的测试方法还是烂大街的触摸水晶球,白亦把手摁上去之后,水晶球底部像是被注入了某种蓝色液体一般,开始慢慢往上涨,直到最后定格在一个固定刻度的时候就不再上涨了。 根据刻度显示,他的魔力总量和最大出力依旧只有大师级的水准。也就是,在弥雅和蕾迪茜雅两位适格者的努力之下,他目前的最大出力还是只有大师级水平 这对实战倒是没什么影响,可是放在这样的测评场合,那就不好了,负责主持测评的那位法师显然是认识白亦的,满脸为难的道:“那个希望大师现在可不是隐瞒实力的时候啊” 大概他也是下注白亦的人之一? “这确实就是我的最大水准了,没有隐瞒。”白亦很认真的回答道,“不过位阶认证,并非完全是看魔力总量什么的吧?” “原则上是这么没错,可是”那位法师有些欲言又止,不管怎么,魔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没有魔力,其他的什么都没用啊。 “没关系,其他的方面我姑且还是很有自信的。”白亦淡定的着,继续去参加下一个项目了。 此时,走在白亦后面的人虽然没听见白亦了些什么,但还是眼尖的看见了他表格上两个代表不合格的原谅色印章,接着难免就有人嘀咕了起来: “不会吧?魔力总量这个项目是最简单也最基础的啊!怎么会有人连这项都不达标就来参加认证的?这勇气是哪里来的?” “那个魂甲,好像是叫希望来的?” “教会宣传的那位希望?战胜了深渊大君塔奥厄斯的希望?我姑且不论这个故事的真假,但你觉得教会强行捧出来的大英雄,会是一个只有大师级水准的货色吗?” “呃你的意思是这家伙只是个恰好同名的?” “应该是吧,否则怎么会连魔力都不足呢?不过仔细想想,和这种时下的风云人物同名,这恐怕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压力肯定不,他这不急着来参加位阶认证想证明自己吗?只可惜实力不济,我还真有些同情这可怜的家伙”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飘进了白亦耳中,他肯定是不会去理会的,他要是真想装个逼,直接调用一部分偷渡进来的力量,把那个水晶球撑爆掉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 倒是最先来的一老一少也听见了那些人的讨论,两人姑且是完了教会的故事,同时停下了脚步,少年则率先开口对着白亦问道:“那个希望先生,您是教会的那位希望先生?” “是。”白亦微微点了点头。 “可您为什么”少年很不是不解的盯着白亦手头那张表格,虽然只能看见背面,可白底绿章,就算是背面也是分外显眼。 “我是真的只有这种程度的魔力。”白亦有些无奈的着,这些人怎么就那么看重魔力储量呢?法师的水准又不是拼谁魔多容量大,那是蓄电池和硬盘才会干的事。 “好吧,看来是我误会了。”少年有那么点失望的道,他之前一直醉心于研究和修炼,没注意到教会那边散播的消息,今听老头这么讲了讲之后,倒也是很好奇能和塔奥厄斯刚正面的法师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没想到面前这个自称希望的家伙是个同名的冒牌货。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几项测试白亦都表现得中规中矩,只要不和魔力总量瞬间出力挂钩之类的测试都没有问题,更是在一些特别的方面,例如精神力,魔法恢复速度这些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被迫让测试法师把代表合格的红色圆章换成了代表优秀的紫色三角章。 你们就不知道这种章在地球上代表死猪肉?白亦无奈的吐槽了一句,低头看了看手头的表格,因为在其他项目中的优异表现,他表格上的成绩看起来其实比一些考生还要更好一些。 接着,他进入了场中内设的一个型试验场,开始测评最重要,也可以最关键的一个项目——魔法施展。 既然能被称作最重要,那么这项测评肯定不是随手放两个拿手的魔法就算完事了,实际上摆在每位考生面前的是三张绘制着三枚符文的羊皮纸,他们要释放的就是这羊皮纸上的魔法,而旁边的评审会根据他们魔法的完成度,流畅度,用时等等给予相应的评价。 这个项目是晋升传级才会遇见的,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实际上羊皮纸上的那枚符文并不算是魔法本身,它有可能只是一个魔法所需要的一连串符文中的一枚,又或者是本身并不完全构筑的一枚,两者也同时皆有可能。 这些魔法位阶并不高,具体效果也多是一些光影视觉效果,没有太大实际作用,但是整个构成会被编得极其复杂,就像是把1+1拆成1+1-1-1+1+1这样的感觉,是专门用来当题目用的。 这样的符文如果不动脑子的简单照抄是肯定释放不出魔法的,法师必须根据自己的知识和理解去把这枚符文完善起来,有种学语文的用词造句那种感觉,但难点又在于,你不能自己随心所欲的胡乱编造,你最后释放出来的魔法最好和标准答案相同,就算不同也不能偏差太远,把土系放成了水系什么的,这会严重影响评价。 所以这项测试才被誉为最关键的一项,因为它要同时考验法师多项能力和各方面的知识积累,这就让每一位到了这一步的法师们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这毕竟是最重要的一项测评了。 只有白亦比较轻松,他随意抓起一张羊皮纸,用精神力扫了扫,稍微琢磨了一下便发现这是一个视觉效果系的魔法的组成部分之一,他大概想了想,自己用魔力补完了剩下的两枚符文,于是他整个身体便开始发出幽幽的绿光 “还挺简单的。”白亦着,又拿起了第二张羊皮纸监视了起来。 此时,在一旁的评审看着变得绿油油的白亦,也不由得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果然希望大师是第一个解题的,就这个速度来看,我那份赌注算是稳了。” “比那些参加传级的还快啊他的题目,可是不朽级的难度吧?居然只是简单的看了两眼就释放出来了?传中他不是一个古罗瑟法阵的使用者吗?” “能在这个年代玩转那些法阵的强者,玩起符文来不是更加轻松吗?” “他好像真的是那个教会口中的希望,可是为什么魔力总量会那么低呢?” “这个或许是因为魂甲使的原因吧?不正确的召唤仪式,或者过程中出现什么差错,都可能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魂甲就是这么一个很复杂很靠不住的玩意啊” 很快的,剩下的两份题目也没能难住白亦,他并非第一个开始这项测评的,但却是第一个完成的,此时他身上正带着五颜六色的各种光,显得有些滑稽有些搞笑的样子,走向了一边的评审席,拿回自己的表格。 后面虽然还有项目,但只要这一项顺利过关的话,最后的结局基本不会有太大变化了,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魔力总量不足这个问题会不会被人拿住话柄白亦默默看着表格上又多出来的一个紫色三角章,心头暗自琢磨着。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他还未走到下一个项目的测评地点,之前和他聊过一两句的那位少年就追了上来,他身上也是一番五颜六色的。 这子,赋真有这么好的吗?白亦暗自琢磨道,老实的话,之前那项测评的难度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对一般法师来,还是要花上一些心思和时间的,而面前这位年轻人,虽比自己先进去晚出来,但是能跟得上虚空第五行者的节奏,这本身就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自然的,白亦对他产生了一些兴趣。 283.合适的人选 一个赋不错的家伙,身上也没有贵族子弟那些讨厌的习性这是白亦对这位少年的评价,勉勉强强倒是可以划入了才的范畴。 这是虚空行者标准下的才,算得上是相当不俗的评价了。不过,也就仅限于这种刚过门槛的程度了。老实的话,除了极个别奇葩之外,虚空里面哪一个不是那种怪物般的才? 其实才这种东西吧,并不值钱,至于0来岁晋级传什么的,也不算什么,想想温蒂尼那利欲熏心的傻妞都能做到这一点,再对比一下她那水平和实力这种用钱砸出来的才太常见了,得等到他们经历过磨砺,去掉身上那些浮躁,才能沉淀成真正的人才。 而白亦愿意主动和这位少年聊聊,除了他在那项关键测评中表现出对魔法的独特理解之外,也看重他身上那股朴实踏实的气质,在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身上,这些东西已经很少见了。 “你的名字?”白亦问道,然后觉得这样问不太好,特别是在两个男人之间,于是又连忙改口道:“你叫什么?” “琼,琼约瑟夫。”少年报上了一个十分大众化的名字,并没有出现什么被陨石砸之类的奇怪自然现象。 这名字念起来怎么那么像囧瑟夫你丫以前当演员的吧?白亦暗自吐槽着,又文绉绉的追问道:“高就?” “在一所不怎么出名的学院当老师”约瑟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从理论上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出名的学院,因为学院总共就那么多,不像地球上那种遍地开花琳琅满目,从烹饪挖机到驾驶巨大机器和歼星舰都涵盖。 然而不出名的学院这种法却是没问题的,因为这是学术界一种相对委婉的辞,指代的是那些正在衰落,或是已经消亡的学院,像弥雅她们之前的仙塞学院就差不多快进入这个范畴了。 建立学院不容易,但想把学院好好经营下去更不容易,这世界上的学院很难吃到什么政策补贴之类的玩意,一旦经营不善,资金周转不动,经费短缺,师资流失,生源不足这样一套恶性循环是学院在经营时很容易陷入的恶性循环,这种时候如果没有几位勇敢的女学生出面当偶像或者开坦克的话,学院倒闭也很正常。 所以一所学院要想好好的活下去,要么确实牛逼得让人无话可;要么就得抱紧诸如皇室,大贵族,大商人这种大腿,每年定向给他们输送人才,安心当好一根腿毛。 只不过大腿什么时候拔毛了,那可就惨了,从与约瑟夫后续的聊中,白亦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学院名叫常青藤学院,这名字倒是差点吓了白亦一跳,可水平比地球上的常青藤联盟可就差地远了。以前倒也辉煌过一阵子,可因为学院领导的交替用的是最愚蠢最不靠谱的继承制,就一代代的衰老下去了。以前还能靠着北方公爵,也就是维德尼娜她爹的资助勉强苟延残喘,结果后来公爵病重,资助断了,也就沦落到如今仅剩下0多号学生和一位老师的悲惨境地,有种常青藤名校转变成希望学的感觉。 这坚持到最后的老师,自然就是眼前这位约瑟夫了,也难怪会穷成这样了,到了这种境地的学院,发得起工资才怪,不倒贴就不错了。 至于他这般坚持的理由,则是一段非常狗血的故事。 当年还是块鲜肉的约瑟夫出生于一个除了有个姓氏之外和平民没什么区别的落魄贵族家庭,而按照正常套路,这样的家庭里往往会有一名时刻幻想着家族复兴大梦,还要把这种梦想压到孩子身上的父亲,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当掉之后,约瑟夫被送进当时学费最便宜的常青藤学院,自己则回家种田去了。 约瑟夫不仅赋出色,个人更是十分努力,一边努力学习一边用课余时间打零工,这样奋发图强的伙子理所当然的得到学院里仅剩下的几位教授的青睐,传授了更多知识给他的同时,还顺便让他解释了时任院长唯一的孙女。 按照正常套路来,院长自然是把孙女主动送了出去,两人顺理成章的坠入爱河,如胶似漆,而她的妻子也在约瑟夫毕业那年进入学院任教之后,给他带来了一个女儿。 那么接下来如果还是按照正常套路发展,约瑟夫应该励精图治发愤图强,把学院经营得蒸蒸日上,然后解决各种事件,收获各种神器宝物,并建立起一个只要雨露均沾就绝对不会起火的和谐水晶宫,逐步登上人生巅峰。 可惜约瑟夫身上的模板距离主角模板终究还是差了点,随着老院长挂掉把学院交给约瑟夫老婆之后,学院就无可避免的逐步滑向深渊,也没有几位漂亮女孩出去唱歌跳舞创办邪教来拯救学院,她们纷纷选择转校了。 但这样的结局和约瑟夫是没什么关系的,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甚至至今心中都残留着希望,他这次来参加位阶认定,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一块传级讲师的牌子,他希望这能够以此给学院争取到一些声誉,最好还能再抱上一根大腿什么的,再不济,也能用认证书带来的特权缓解一下资金紧张的状况。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呢?是什么让你一直坚持了下来?”白亦又问道。 约瑟夫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接着用某种坚定的语气道:“我和我妻子在她祖父面前许下过承诺,一定不会放弃学院的!” 还真是一对固执的夫妇啊白亦不由得感慨道,这种看似无意义的坚持总是像夜空中的烟花一般绚烂而美丽,留下些许感动后,却又总是在别人的记忆中转瞬即逝。 但幸运的是,这一次约瑟夫遇见了白亦这个懂得欣赏坚持之美,同时还需要招募大量老师的人,于是白亦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这边结束后,我请你喝一杯。” “这”约瑟夫有些费解的看着他。 “我听了你的故事,你也该听听我的吧?”白亦话语里带着笑意,转身去参加剩余测评了。 留在原地的约瑟夫愣了愣,然后用力摇了摇头,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跟第一次见面的人闲聊这些东西,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难道是因为自己觉得他的名字很投缘吗?希望什么的,这确实是他正极力追逐之物啊。 而白亦那边则在虚空里道:“我不得不再重申一遍,骗术师那些秘术用来对付这种热血青年总是那么的有效!回头等我再摸摸他的底细,我觉得这子应该是能用来当老师的,学术水准看起来应该也挺不错,人看起来也挺老实,并且已婚且有一女。” “看来重点是后面那个条件啊”魂甲使有些无奈的道,“不过你确定他能接受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学生?还有计划中的各种布偶同僚?” “咦?这话不应该从你口中出来啊?”白亦听见是魂甲使发言,倒是有些奇怪的问道:“励志成为畜生训练师的你,居然会嫌弃我的学生不好?” “就是因为我这种人是少数才值得在意好不好?”魂甲使有些无奈的道。 “没什么好在意的,他连那样的现状都能接受,会接受不了几个动植物系的学生?”白亦倒是充满了自信的道。 回过头来,最后的测评已经做完了,盖满了各种款式猪肉章的表格也被收了上去,结果会在第二公布出来,接着还会发布相关的认证任务,被法师协会榨取一波免费劳动力之后,认证过程才算是最终结束。 白亦没急着离开,在出口处稍微等了一会,约瑟夫就跟着出来了,此时的时间已经过了中午,白亦便如约邀请他去了设置在法师协会总部的酒馆。 约瑟夫点了几块最便宜的面包,没有酒水饮料,就这么干巴巴的咽下去之后,才有些疑惑的看着白亦,问道:“希望阁下,您对我用了精神暗示?” 居然有所察觉?伙子挺敏锐的嘛白亦暗自道,嘴上却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更何况,以你传级的实力,会察觉不到吗?” 他当然没有用精神暗示这种无效的简单伎俩,而是某种更为高端也更为精妙的幻术。 “抱歉请您原谅我的无礼。”约瑟夫连忙郑重的致歉道:“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总觉得您很亲切” “那是因为我们从事着相同的职业,我目前姑且也算是一所不知名学院的老师。”白亦回答道,“不过我们之间有点些微的不同。” 借着这个话头,白亦给他简单明了一下自己学生们的现状。 “唉那所传中传承了000多年的仙塞学院,居然也到了这种地步吗?”约瑟夫颇有感触的叹息道。 284.不容拒绝的邀请 两人又接着聊了一阵子,话题转到了教会那些故事上面,白亦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就仔细的观察起约瑟夫的反应,不过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平静,似乎就是在听个很普通的故事那样,不悲不喜,对白亦的态度也仍旧不卑不亢,没什么变化。 果然每一位法师都是骄傲的啊白亦心头暗自感慨道,接着又用比较侧面,比较含蓄的方式出了自己找他的真实目的,希望他能来自己将来的学院任教,为此,他开出了每月100枚金币的超高薪水,虽然没有阿雅每月00枚那般的奢侈,但也是一位讲师平均月薪的两倍了。 毕竟这两人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母龙又是自己人,肯定会有些差距的。 听见白亦这个价码时,约瑟夫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一抹惊讶的神情浮现了出来,他真没想到白亦会开出这样的价码来!他以前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挖角,但收到过的最高报价也只是一个月50枚金币,比白亦的价码少了一半。这份相当于自己父亲一年收入的薪水实在太让约瑟夫心动了,他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了挣扎的表情,很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只可惜到了最后,他的表情还是逐渐平静了下来,用坚定不移的口吻回答道:“谢谢您的好意,但请原谅我的拒绝,那份承诺是我必须遵守的!” “你认真的?”白亦白亦微微一愣,也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能拒绝这种程度的诱惑,心头又给他加了两分,于是又接着换了个方向劝道:“我的学生都很可爱,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约瑟夫很淡定的笑了笑,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真心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的学生也很可爱恕我直言,希望先生,就凭您的声望和这份价码,想找到比我更优秀的老师是很轻松随意的事,所以您不必劝我的。” 白亦沉默了一会,知道这子用那种你知道这份薪水有多宝贵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抢着来这类的低级话术怕是搞不定,灌鸡汤肯定也没用,于是他也不那些废话,直接摆上了一枚约瑟夫绝对不可能拒绝的筹码: “我这里允许你兼职。” 果然,约瑟夫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我相信我的条件对你来应该极具诱惑力,但我也同样尊重你的诺言和坚持,允许你履行了承诺之后再来我的学院。”白亦看着又一次陷入激烈思想斗争的约瑟夫,又继续道:“至于你的学院也恕我直言,在我看来,当一所学院再也招收不到学生的时候,便是它使命终结的时候,你呢?” 其实之前的聊中白亦也打听好了,那所常青藤学院现在基本上除了名字什么都不剩下了,地皮教学楼之类的早在十几年前就抵押出去了,现在人收回去之后,约瑟夫被迫把教室设置在了自己家里,这样的学院没有任何招收到新生的可能。 所以约瑟夫现在之所以面对高薪的诱惑还是这般固执,一方面是承诺;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要对这最后剩下的0多位学生负责。 白亦又继续道:“目前我的学院还处在筹备阶段,而建立一所学院的时间和过程你应该也清楚,是十分漫长的,在建立之前邀请你正式入职似乎也不太合适。那么现在你索性就先在我这里兼职干着,等你把这一届学生带毕业之后,你的使命和承诺也算是履行完毕了,而我的学院也差不多正式落成了,两全其美,不是吗?” 这番话基本上是动了约瑟夫,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了。虽他学院在帝国南部重镇深水城,距离亚芬城很远,但等到他获得了传级认证之后,便能免费使用法师协会的传送阵,那么距离也便不是问题,只要合理规划好时间就行。 实际上法师做兼职的情况在社会上是十分常见的,有不少法师这边学院里当老师;那边贵族家里当顾问;协会里还参加各种有经济效益的项目;或许还顺便经营炼金工坊什么的,敛财能力相当惊人,毕竟当法师不是当老师,各种装备材料的花销那么大,不拼命捞钱怎么行? 不会赚钱的法师不是好法师,像约瑟夫这种老老实实当个教书匠的反倒是稀罕货,也难怪白亦会如此看好他,不惜开出豪华价码了。 最后,约瑟夫满脸感动的点了点头,用力握住白亦的手,略带着哭腔道:“谢谢您,希望先生,真的谢谢您” 毕竟是平民出身的热血青年啊这么好用的员工以后怕是不好找咯白亦心头默默的想着。 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学术上的东西,就纷纷需要回家带孩子了,相互交换了一番通信地址后,白亦提及会很快把课程的安排表邮寄过去。 “等到神恩节过完之后,你就差不多可以来上课了,最好在之前把你的时间安排好。”白亦最后道。 “好的,我明白了,院长。”约瑟夫十分懂事的回答道。 还挺机灵的嘛?白亦心头笑了笑,挥手告辞了。 而约瑟夫则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道:“不愧是名为希望的大贤者啊,真的给我带来了希望真是太感激您了,希望先生” 老实,这番话听起来给里给气的,还好白亦是没听见。 到家之后,看见阿雅正把学生们召集在院子里,宣讲着什么,过了一会就看见学生们分成两组,形成对阵,弥雅,莫德雷德骑在大狐狸背上,旁边站着蕾迪茜雅,而蕾迪茜雅的肩膀上还站着猫头鹰;另一边则是缇丝嘉尔领衔,屁股后面跟着阿蒂,诺塔,以及怀里抱着向日葵的维德尼娜。 然后两边居然开始了拔河? 好吧,拔河这个项目本身来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是锻炼团队协作的一项基础科目,培养的是齐心协力等等团队精神。 可是阿雅姐,你这阵营分配是怎么回事?89 285.要和我试试吗? 看了阿雅分配出来的配对,让白亦不由得怀疑她不是来自龙骑士团,而是从某个明斯克锉刀生产厂出来的 这未免也太偏向莫德雷德所在的一边了吧?弥雅和猫头鹰这种在拔河比赛中派不上用场的姑且不论;那头狐狸长那么高那么壮,一看力气就不;还有蕾迪茜雅更是武力侧的候补圣女,能玩得动长枪的,力量本来就比普通女孩子强多了;关键是还有莫德雷德,她再怎么熊,也终究是条龙啊! 反观对面呢?前贵族大姐缇丝嘉尔?弥雅水准的选手;妖精诺塔?她力气拿来话都不够用;前贵族姐维德尼娜?她的力气要是有某个尺寸那么大倒是有点希望;阿蒂?没了军神之剑她就是个卖萌的啊!最后的向日葵一盆花有个篮子用? 白亦连忙赶了过去,准备制止这场实力对比太过悬殊的较量,可结果他还没能靠近,阿雅那边就发出了开始的口令。 于是让人惊讶的一幕就出现了,本应一般倒的局面,居然势均力敌?甚至陷入了僵持? 再仔细看看,每一个参与的学生并不是像地球上那种拔河那边,握住绳子挣得脸红脖子粗的,反倒是每个人都交错的站在绳子两侧,每个人包括猫头鹰和向日葵都闭着双眼,双手举在绳子上方,从掌心里放出阵阵光芒?大部分学生都是淡蓝色代表魔力的光芒,猫女仆是代表斗气的橘黄色,蕾迪茜雅是代表圣洁之力的纯白色。 力量放出?好像有点意思白亦琢磨着,又靠近了一些,仔细观察了一番这场奇怪拔河所用的绳子,虽然粗看起来就像是系着一根红布条的普通麻绳,可用精神力一感应,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不但是自己漂浮在空中,而且还在各种力量的影响下在缓缓转动着,位于中间的红布条也随着这样的旋转,在左右左右的不停挪动着。 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然后突然莫德雷德那边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嘴里发出“呜~”的叫声,然后就看见绳子越转越快,红线迅速往弥雅那边移动了过去,最后一下子就越过了地下用来当标线的猫钱罐。 果然还是这边赢了吗?白亦暗自想到,这个配队果然还是不太科学啊,比拼魔力的话,弥雅这个魔力无限的家伙实在是有些犯规,不过阿雅不知道这一点,倒也怪不到她头上。 可谁知道,弥雅这边睁开眼睛之后,反而是一脸失落和沮丧,大狐狸本来翘着的大尾巴也垂了下去,看起来像是输了似的?莫德雷德更是满脸歉意的对着身边的队友道:“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控制好”罢,又扭头看着过来安慰他们的阿雅,“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唉哟!” 她话还没完,就被阿雅学着白亦的手段在额头上弹了一下,又板着脸厉声道:“之前不是过了吗?课堂上不许叫我妈妈,要叫老师。”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了”莫德雷德委屈的捂着自己的额头道。 “那么接下来,按照你们希望老师定下的规矩,赢的一方可以享用蛋糕和甜点,输的一方要接受惩罚哦!”阿雅继续着,于是缇丝嘉尔领衔的那一方顿时发出开心的欢呼,快步跑向了旁边一张桌子,那上面已经放好了五张盘子,每一张上面都盖着罩子,旁边也摆好了餐刀和叉子。 至于输家嘛阿雅已经走到了弥雅面前,丝毫不顾及她是白亦最疼爱的女儿,毫不客气的用手揪住她两边脸颊,像是面对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拉扯蹂躏着弥雅软乎乎的脸蛋。 “呜~阿雅老师,轻点太用力的话,要变难看的”弥雅声哀求道。 阿雅则温柔的笑了笑,“弥雅同学的皮肤真是好,软软的,很滑嫩呢难怪希望老师这么喜欢捏你脸。” 是惩罚,但阿雅又怎么可能真的用力,随便把玩了一番后,就主动用脸蹭了蹭弥雅,放过了她,然后笑着揪住了旁边大狐狸的脸,“这皮毛,好柔软要是能围在脖子上的话” 大狐狸顿时给吓得又开始发抖了,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阿雅剥皮做成狐皮大衣似的。 还好这时缇丝嘉尔的声音及时从背后出现,抬了大狐狸一手,“阿雅老师,为什么这里的蛋糕只有四块呢?” “对呀,只有四块呢,因为之前你们在比赛的时候,被我忍不住偷吃了一块呢。”阿雅笑着回答道,手头则放过了大狐狸,跑去折腾自己女儿了。 “那只有四块的话怎么办才好?”缇丝嘉尔声嘀咕着,又回去了胜者组那边。 向日葵桑尼一扭一扭的,用藤条编织出一句话:“没关系,你们吃吧,我不爱吃这个。” “这怎么行?”妖精诺塔连忙反对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食物,而是大家一同努力赢来的胜利果实,要大家一起分享才对!” “我的分给你!”猫女仆站了出来,主动拿起刀叉,把蛋糕切下了一半,递到向日葵面前,“我力量最弱,出力最。” “这不行,这不是一场力量大的较量,而是考验我们的协作能力,每个人的付出都是相等的!”缇丝嘉尔主动拿起自己的蛋糕,切下来一半,“而我作为队长,应该由我分给桑尼。” 于是众人一番谦让和一番推脱之后,原本的四块蛋糕被切成了好多好多块,堆在了一起,变得难看了许多,远不如之前的精美,但是却能分出五份来,让每个学生都能享受着这份专属于团队的胜利果实。 此时,还在试图把猫头鹰揉成龙形状的阿雅,虽然没有看见背后的胜利者们在干什么,但从他们的聊也能判断出他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这让阿雅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在一旁一直看着这一幕的白亦也暗自点了点头,还顺手替阿雅点了个赞,母龙的教学水平,比他想象中要高明多了,或许准备给胜利一方的那堂课,才是真正的重点吧? 于是他也脱离了隐遁状态,突然出现,向着阿雅鼓掌。 “呀!”阿雅顿时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松开了手里的猫头鹰,只见本来被揉的不成样子的猫头鹰身体蠕动了一番之后,又变回原来那只圆头圆脑的正常形象了。 “很精彩的一课,阿雅老师。”白亦认真的道。 “别突然出现吓人啊!”阿雅不满的娇嗔道,又用询问和期待的眼神看着白亦,“之前你都看见了?” “一直看着的,真的很精彩!”白亦又重复了一遍。 “那就好,我之前还担心你这种传统的人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方式呢”阿雅轻轻拍了拍胸口,甜甜的笑着。 认真来,阿雅的教学理念算是相当先进了,像团队协作配合这样的课程,肯定不能像理论课程那样坐在教室里照本宣科,反倒是这种实践性质的教学模式才更加合理,阿雅在这方面确实展现出了一位专业教官的素养。 至于那根奇怪的绳子,白亦已经仔细检查过了,那是用一种名叫风车草的神奇植物搓成的,这种植物外表看上去就像只纸风车,三枚叶片会随风轻轻转动,看起来就像风车那般,也因此被人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是孩子们相当喜欢的一款玩具。 而这种草的真正特别地方则在于,它对各种力量的反应特别敏感,稍微用魔力和斗气刺激一下的话,叶片也会转动起来,于是龙骑士团的人们就把它搓成了一股麻绳,制成了这款特别的教具,又被阿雅带来了这边。 左右两边的人分别用某种固定的频率和幅度去刺激麻绳,如果每个人都做好了,它就会保持原状,没有任何反应;而一旦某一个人的力量释放频率不合节奏,或者用力不当,绳子就会开始旋转,那根红线也就跟着往那边移动。 所以刚才莫德雷德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量,让绳子快速旋转了起来,导致自己这方输掉了。 这算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游戏吧,至于为什么要把这种用来锻炼团队配合以及力量控制技巧的高端道具做成麻绳的外型,或许是因为龙骑团的人比较恶趣味?又或许是因为风车草本身算是比较坚韧的植物,这根绳子恐怕平时在龙骑士团那边还要充当正常的拔河绳这样的角色吧? “这根绳子确实很有意思,可以很好的锻炼团队的默契程度,不止五人,两人,三人其实也可以。”白亦掂量了一番这根奇妙的绳子之后道。 “如果两人的话,倒是用不上,用这个就可以了。”阿雅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枚经过了风干的风车草,似乎经过了魔法的固化处理,她拿在手里,稍微用魔力刺激了一下,叶片便唰唰唰的开始转动了起来。 “希望老师要和我试试吗?”阿雅声的问了一句,脸上随之浮现出一抹期待的神情。89 286.好玩的游戏 “希望老师要和我试试吗?”阿雅满怀期待的问道,接着又声补充了一句:“就就当是给学生们示范吧?” “好啊!”白亦没怎么细想就答应了下来,这玩意是虚空行者的记忆中都没有的新鲜玩意,他还挺好奇的,还顺便把学生们都召集了过来,看他和阿雅的表演。 “那就用这个频率和强度吧?”阿雅看着正用期待眼神看着自己的学生们,一时间有些羞愧和羞涩,她轻轻握住白亦的手甲,给他示范了一下魔力放出的频率,心跳竟是不知不觉间微微加速了。 其实这种以特定方式进行力量放出的技巧,并不仅仅是用来锻炼默契程度的,它本身就是龙骑士团内部的一种特别通讯方式。因为龙骑士们都是一个作战队共乘一条龙,战斗的时候需要一个有效且高效的交流过程,避免出现风太大听不清这样的尴尬局面,而手势交流又因为有些队员在龙背上,有些又在龙腹部和肋部,无法使用。于是这样的魔力代码便被开发了出来,比起通讯魔法更加简单快捷,有种类似于地球上莫尔斯电码的感觉,不禁用作队成员之间的战术交流,也可以用来给龙下达指示。 而阿雅此时展示给白亦的这个范例,如果翻译过来的话,大概是“我喜欢你”这样的意思只不过这是龙骑团的内部特别技巧,白亦根本不知道,还傻乎乎的听从阿雅的指示,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拿着那支风车草。 “那么,开始了。”阿雅的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好像很享受这样的亲密接触,手中也和白亦同时散发出淡蓝色的魔力光芒。 于是学生们便惊讶的发现,那株风车草居然纹丝不动!甚至连微风轻轻拂过也没有丝毫转动的迹象,这也就意味着白亦和阿雅两人的默契程度已经趋向于完美! “两位老师好厉害啊”弥雅还在旁边傻乎乎的感慨了一句。 “这并不困难。”白亦还在一本正经的当做上课一样解释道,“你们注意适当的释放出一些精神力,去感应队友体内的力量波动,适当的调整自己去配合对方。这样会有很大帮助,就像我现在做的一样诶?你怎么心跳在加速体温在上升?难道我得不对吗?”他扭头对着阿雅问道。 “总觉得阿雅老师有些可疑呢?”缇丝嘉尔在旁边也有些奇怪的感慨了一句。 此时的阿雅已经满脸潮红,目光温柔如水,全身都在满溢出某种特别的幸福感,语无伦次的回答了一句,“没没错只是气有些热” 母龙毕竟比较单纯,像这种两人手牵着手紧紧贴在一起,同时还用特殊的语言相同的频率相同的节奏相同的音量在那里相互着我喜欢你什么的,这样的体验让她觉得心都快化了一般。 要稍微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概就是白亦并不知道这段频率代表了什么意思吧 演示的效果达到了,白亦也随之松开手,于是便看见那只风车草顿时因为失去了白亦这边的刺激,呼噜噜的转了起来,转得比阿雅的心跳还快,她连忙把风车草捧在胸前,不知道是想借着风车吹起来的凉风让自己的脸颊稍微降降温呢?还是想好好回味一番刚才的美好体验呢? 可结果白亦还是一副毫无自觉的样子,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给学生们教,讲完之后,才回头看着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阿雅,摊着手问道:“这株风车草能借我用用吗?我想和弥雅她们再试试,就用刚才那个频段好了。” 阿雅心头顿时宛如被大锤击中了那般,露出一副被抛弃了的媳妇表情,气鼓鼓的把风车草往白亦身上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白亦拿着风车草,有些疑惑的想着,果然是因为龙族的脑回路不太正常吗? 管她的,反正过一会自己就好了白亦这样想着,冲着弥雅招了招手,“弥雅过来试试吧,不过这次我不会用精神力来感应和配合你,要你来主动配合我” 当然了,因为他要求学生自己主动的原因,和学生们的尝试肯定不会像他和阿雅那样的完美,风车或多或少的还是会转动的。 “自己平时记得要多加练习啊。”白亦着,把风车草顺手插到弥雅的发辫里,做成了一个不那么好看的发饰,宣布了下课放学。 他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还在暗自感慨着阿雅真是可靠,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模式非常喜欢,只是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于是接下来,他便听见虚空里同时响起了两声冷哼。 “哼” “哼!!!” 怎么猪哼哼都进化出两头来了啊?白亦无奈的想着,悄声问道:“你们又怎么了?” “开心吗?” “满意吗!!!” “很高兴嘛” “很得意嘛!!!” “我只是很正常很认真的在上课而已吧!”白亦对这两头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猪哼哼简直无语了,“你们应该也知道吧?团队协作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知道我的朋友很少。”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一个人完成任务的。” 白亦楞了一下,倒是险些忘了这两头猪哼哼当年虽长得很漂亮,可一直都是独狼来的,只是没有队友的什么的,可你们两个看起来这不是配合得挺默契的吗? 他也只能强行继续解释道:“不管你们喜不喜欢合作,这真的只是很正常的上课而已啊!虽然免不了有一点身体接触,但你们究竟在往什么不健康的方向联想啊!” “哼” “哼!!!” 又是两句冷哼之后,便没有人理他了。 这两个家伙,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啊,明明以前还是挺正常的啊白亦暗自琢磨着,有些不太清楚这两头猪哼哼的心态。 或许是因为白亦在某些方面缺乏相关经验;也或许是因为他为了避免人格混乱而删掉了别人的大部分记忆,总之他暂时还没有意识到对于一些观念比较传统和保守的女孩子而言,交换记忆恐怕是某种比结婚还要庄严而神圣的仪式也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领悟到这一点了。 不过他现在也暂时没心思去琢磨这些东西,某个不靠谱的老师借着白亦成功通过认证为由,要求他与大家一同分享喜悦,用人话来就是他又想玩游戏了。 可这认证流程不还没结束吗?而且又只是一个区区不朽级的认证,怎么搞得和考上了公务员似得还要庆祝庆祝? 不过嘛让他们玩玩游戏也好,反正好像很久没玩的样子了,只是这群家伙的游戏水准和赋实在太差,又特别喜欢参与,搞得游戏环节像是搞笑环节似的。 “那么今想玩什么呢?”白亦问道,“抽卡吗?还是德鲁伊内战?” “比拼运气虽然是我的长项,但却不是我的风格,这对其他人不太公平。”魔法师义正言辞的道,“既然今提到了团队协作,就玩那个吧,上次那个帮我们消磨了很长时间那个。” 又在一本正经的胡八道了白亦无奈的回答道:“我的老师,您能不能稍微靠谱一些?你的那款游戏很麻烦也很复杂,要消耗我大量的意识去帮你们模拟运算,不但很累,现实里这具身体怕是和具空壳差不多了。”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这里绝对安全,有阿雅帮你上课你也很闲,留下一部分意识用作基本活动和警戒就好了嘛。”魔法师大咧咧的着,看得出来他是很期待这款游戏的。 话回来,这款游戏大概也是虚空行者们玩起来比较好看,稍微不那么难看的一款了。 而白亦犹豫的时候,魔法师还在继续在那边絮絮叨叨的着:“这也不仅仅是我们玩,我们的玩法配合队伍构成战略方针什么的,也可以给你后面的团队协作课程提供一个可靠的参考。” “对啊对啊,我们的经历很有参考价值的。”旁边也有被魔法师拉来一起劝的人。 “难道,你在外面享受着装逼的快感和左拥右抱的满足感之后,就忘了我们这些共患难了几千年的难友吗?我们,可仍旧被囚禁在这阴冷而黑暗的虚空之中啊!”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亦被这群人七嘴八舌得举手投降,只能答应下来,然后去给学生们交待了一声自己晚上要做一个大项目,不要来打扰之后,把自己锁进了实验室里给这群靠不住的家伙当服务器主机。 “记得给我调整一个好点的模板啊”临到游戏快开始的时候,魔法师还不忘悄悄嘱咐了一句。 于是片刻后,已经进入游戏的魔法师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看见一个满身干练气质的大众脸角色站在他面前,用逼格满满的冰冷腔调道:“不错,你是这次来的人里素质最好的一个。”89 287.这才是平衡的分组 这场游戏除了在睡觉的精灵和第1行者,以及从不参加游戏的预言家和不适合游戏的第八行者还有白亦自己之外,其他行者都开开心心的投入了其中,连剑士这些不爱玩的都被拉了进来,共计8人,白亦把他们按照手动控制式随机分配分成了7个队,每四人一队。 而魔法师所在的这支队,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三位长得颇为漂亮的女孩子,剩下的就全都是些最普通的大众脸了,而最开始提醒魔法师的那个大众脸,还在那里继续尽职尽责的解道,并提醒他们留意手上的腕表。 结果魔法师低头一看,哪有什么腕表,就一团黑乎乎的马赛克,中间有一个能显示文字的屏幕在对比一下周围那些样貌基本相似一股子国产D画风的粗糙大众脸,多边形数量严重不足,看着和马赛克似的,周围环境又是纯白色的一间房间,中间飘着个光球,再没更多细节了,这些都在表明这款游戏是粗制滥造的产物。 “啧,我这个学生啊,在细节方面还是要多下些功夫才行啊。”魔法师有那么点不满的瘪了瘪嘴,对这明显失真的场景感到有些不满,这可是很影响游戏体验的。 白亦听见了他的话,感到十分无语,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么多人参加,又是这么复杂的游戏,他此时除了留在现实里负责基本警戒的一点意识之外,其他的已经全幅身心投入其中了,连后面那个旅游位面的进一步安全探察都暂停了。 可即便如此,能把系统大概架构出来已经难能可贵了,其他的细节表现当然是怎么节约怎么来了。至于硬件不足带来的画面失真游戏体验下降,他也没什么办法,凑合凑合着玩吧,总不能换PU和显卡吧? 虚空行者再怎么厉害,总是厉害不过主神的啊 好在白亦的辛苦倒也是有人能理解的,魔法师身后当即传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他应该已经尽力了,我感觉到他的负担很重,您对他的要求太高了些。” 还有另一个听起来甜甜的声音也跟着道:“对呀对呀,希望他很努力的,何况这也只是为了让我们玩游戏。” “魔法师阁下,你之前也过吧,这只是替他后面的课程收集素材,所以细节的东西就不要太苛刻了。”最后还有一个声音听起来特别知性特别婉约的女声在替白亦分辨。 听见这些,白亦心头顿时一阵暖暖的,总还是有心疼自己的人在吧? “啧”魔法师有些不满的回过头去,看着自己身后三个各具特色又颜值爆表的漂亮女孩,低声嘀咕道:“怎么就把我和你们三个分配到一块了?这兔崽子故意搞我的是吧?” 这是真冤枉,白亦完全是看着他玩起游戏来实在菜得太难看了,帮他开挂都不够,这不还得把武者和刺客妹子这种比较擅长的高手和他匹配在一起,让他不至于丢人到吃别人家大米的地步。 在他们这边交谈了一阵之后,那位由马赛克组成的大众脸NP也完了最后的游戏规则,于是众人身上冒出一阵白光,游戏正式开始,那么按照惯例,第一幕自然是打僵尸了。 结果实际进入场景一看,众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原来在剧情世界里面,白亦为了节省资源和效能,各种无关的NP,包括僵尸什么的,统一都是一个圆圈加几根粗线的火柴人造型,为了方便区分身份,就在代表头部的圆圈上面标记个:路人、丧尸、厉害一点的丧尸这种字样。 完全没有半点面对丧尸的恐惧感和刺激感好吧!相比起来,原来之前的马赛克大众脸已经算是比较有诚意了 好吧,起码bss级别的敌人白亦还是认真在做了 嗯反正就这么凑合着先玩吧?可谁知道魔法师突发奇想,要搞点大新闻,握着NP好心送他的手枪枪管,找到了其他几个相关的剧情NP,开始大大方方的和他们讲起了剧情来? 之前负责明的那位大众脸连忙阻止他,并告诉他透露身份会被主神抹杀云云。 结果魔法师居然大咧咧的道:“没关系,主神是我学生!” 于是这位可怜的NP便因为遭遇了预设之外的严重bug,直接挂掉了白亦也给他气得不行,直接不看他这边了,转而去关注其他队伍的情况。 比起魔法师这种仗着关系不讲道理的乱来,其他虚空行者们起码还是遵守着游戏规则,也没对各种五毛特效表示太多不满,他们还是很认真的在玩着这款游戏的。 其中表现得比较抢眼的,是由剑士,蛮子,暗杀者和法师所组成的队,这个队伍四个人都是擅长肉搏刚正面的类型,技艺高强经验丰富,又敢拼敢打,很快就杀得丧尸屁滚尿流,轻轻松松的第一个完成了任务,豪取大量奖励点数。 毕竟丧尸这种玩意吧,欺负欺负正常人可能还行,但在虚空行者面前,哪怕他们目前只是普通人的身板,但仅凭经验就足够了,丧尸构不成任何威胁,尤其是这种连吓人和恐怖这两件武器都没有了的丧尸。 而就在这个被白亦定义为热血王道队的四名成员开始选择强化项目的时候,第二个队伍也顺利通关了,这支由巫妖,恶魔,梦魇,影子四人组成的邪恶势力队战力也是十分强悍,虽然可能因为没有以前的力量表现得不如第一队那般亮眼,但他们用各种阴险狡诈的伎俩巧妙的挑拨利用了队伍里的资深者,完成任务的同时还顺便坑死了所有NP,在成功缴获资深者的遗产后实力飞涨,顺利的往养殖队的方向上发展。 至于剩下稍微次一档的队伍嘛传教士,圣骑士,工程师以及占星术士组成的绅士大联盟表现也还算是可圈可点,圣骑士和传教士的实力强悍,工程师的很多知识非常适合这种场面,除了占星术士这个没有实战经验又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学术派绅士之外,这支队伍的后续潜力其实也算是颇为不俗? 除了这群绅士之外,由龙,妖怪,魂甲使,工匠四人组成的野性力量队也具有不俗的发展潜力,由魂甲使负责智商担当,妖怪和龙的强大战力负责战力担当,最后由工匠负责技术支持,这个配置非常优秀,只要能成功发育起来之后,后期实力定然不俗。 比较让人不太放心的则是由炼金术士,骗术师,商人,学徒四人组成的队伍,这支队伍的实战能力仅有学徒一人勉强能看看,着实太低了点,他们想要顺利熬到后期,只能依靠骗术师的手段去控制那些NP队友,然后由剩下三人利用自己的专业素养强化这些队友,靠队友来arry局面,所以这个队伍被白亦定义为辅助队,实力方面毫无疑问是比较弱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玩就是了。 那么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探险家,领主,吟游诗人和画家这支队伍了,这个队伍就比较的中规中矩了,可以算是最标准的配置,探险家和画家两个能打的,加上领主这个能指挥的,带着只会骗女人的拖油瓶吟游诗人,很符合这类的传统讨论。 总之,这确实是很适合虚空行者们的一款游戏,第一幕新手打僵尸的场景所有人都顺利通关,并且无人阵亡,开始兑换强化项目,白亦也可以暂时轻松一下,把目光投向关系户队,也就是魔法师所在的队伍。 他们的兑换倒也符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没有托大的瞎逼乱选,都是选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力量,也是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只不过学者稍微牺牲了一下,兑换了精神力相关的能力,看起来是想担当精神力者。 而魔法师则用强化后的剩余点数兑换了一副黑框眼镜,一边在那里托眼镜一边嘀咕道:“哼!凡人的智慧。” 嘶~这么看起来的话,这支队伍一个使用武技的武者,一个美少女刺客,一个带眼镜的智者加上最后的女性精神力者,这怎么看上去即视感如此强烈呢?除了武者的性别不太对之外。 游戏继续,在统一的打僵尸之后,7支队继续进入各自的第二场景,有些是在宇宙飞船上对付外星异性;有些是在沙漠里挖金字塔;有些则是欺负史前恐龙。 因为设置了游戏和现实的时间流速差异,白亦这边倒是觉得第二场景也结束得很快,率先通关的自然是满满热血主角气质的热血王道队;接着就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邪恶势力队;分别领了最好模板,有白亦暗中照顾的关系户队只能屈居第三。 看来自己这位老师真是有点带不动的感觉白亦暗叹道,然后很快发现了第一名被淘汰者,原来是领主他们所在传统队的吟游诗人在场景里面对着剧情NP撩骚,被规则判定抹杀掉了 对着这种质量的建模你也能产生性趣的咯?白亦无语的想道1089 288.游戏进行中 虽吟游诗人惨遭抹杀,不过这反倒是件好事,少了这个坑爹的不稳定因素,领主和探险家这支队伍的实力不降反升了?真不知道这家伙当初是怎么坚持到被白亦发现并救下来的。 不过虚空行者们确实很适合这款游戏,大家都很顺利的通过了第二轮,在进一步强化能力之后,每个人的强化路线也差不多确定下来了,队伍的战力基本成型,于是从第三幕场景开始,难度陡然提升,并出现了白亦精心设计的强力bss。 这些bss很显然不是之前那种马赛克或者火柴人,而是白亦精心构建出的形象,画风和分辨率都有巨大提升,简直不像是同一个游戏里的角色。 只见热血王道队的四位肉搏系猛男依旧如摧枯拉朽般的清光了所有怪后,一个巨大的阴影便降临到了众人面前,站在最前面负责吸收伤害的法师抬头一看,便看见一盆巨大的向日葵正微笑着朝他们翩翩起舞,然后叶片一甩,法师便倒飞了出去。 “我潜行到它背后输出,你们注意配合!”暗杀者毫不畏惧这形象设定颇为奇怪的大BSS,进入了潜行状态,不一会就倒飞了出去,落到了法师身边。 “要不你们两个还是换一下吧?暗杀者阁下来负责扛伤害,法师阁下来输出吧”作为队长的剑士看见这难堪的一幕,忍不住提出了一个建议。 两人点了点头,于是暗杀者从法师手头接过重型塔盾,奋勇上前,剑士和蛮子也纷纷操起武器,和向日葵bss站成一团。 与此同时,进度第二的邪恶势力队也遇见了他们的bss,一只圆头圆脑却又硕大无比的猫头鹰,巫妖和恶魔琢磨了一下,便举起手头的法杖,逼迫那些马赛克NP队友上前吸引火力,后面又想方设法的把bss引进世界NP的聚集区,借着猫头鹰屠杀火柴人的空档,用各种阴招和偷袭,稳扎稳打的削弱着它的血量。 倒是遇见了一只超大型狐狸bss的辅助队打得有些艰难,因为他们这支队伍的输出全部依赖于马赛克队友,虽然前面两轮强化一直在优化自身的辅助能力,但这头狐狸bss却又是几头bss里面相对强劲的一个,一时间伤亡惨重,虽然强行靠着炼金术士的各种药剂稳住了局面,但也消耗掉了他积攒下来的大量道具。 只有关系户队的局面最为好看,他们遇见的bss是一个扎着长长的双马尾,穿着短裙和白色过膝袜的可爱女孩,似乎卖萌就是这bss最强力的武器了,可武者和刺客妹子完全不吃这一套,冲上去和教训孩子似的一顿猛打,欺负得这个bss只能抱头蹲在地上呜呜哭着求饶 因为遇见了各种款式强力bss的缘故,第三幕场景也无可避免的出现了战斗减员,商人因为本身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路线选择也是走的精神力者的路子,没有战斗力,结果就在大狐狸的锐利爪牙下率先阵亡了。 接着便是绅士联盟队伍,他们遭遇的bss是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白色短发,穿着女仆装还带着一副猫耳发卡的女仆型bss,在bss刚刚出现后,几名队员的反应纷纷慢了半拍,然后占星术士便高喊着:“黑皮最棒了!”朝着bss扑了过去,结果被bss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来的红色光剑直接削成了两半,救都救不回来 减员之后的绅士联盟打得格外辛苦,剩下的三人一边感慨这个bss太强大了,太厉害了,根本不可战胜;一边仓促的躲避着bss的各种攻击,一时间险象环生,甚至都接近了灭队的边缘!没办法,这种萌力和战斗力并存的bss简直就是这支队伍的然克星,饶是圣骑士传教士再怎么能打,视线只盯着bss裙摆和白色丝袜中间那抹区域也是不行的。 还好,他们的生存意志很坚强,强行熬到了时间结束,勉强混了个生存过关,只是队伍不但减员了,道具损失也很惨重,点数奖励也不多,可传教士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反而很是满意的道:“没关系,没关系的,因为很萌啊” 最后,虚空行者们总共阵亡了三人,至于除了商人和占星术士之外的第三位牺牲者,则是满满主角模板的魔法师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关系户队本来一直压着那个体型娇可爱,颜值清纯可人,还扎着双马尾穿着白色丝袜的bss在打,可结果等到bss血量降低到三分之一时,突然转阶段了,只见她大声的哭了几声,喊了几句什么,于是场间瞬间刷新出了一个黑色汤圆外型的怪? 那造型奇特的怪头上戴着一缕蓝色飘带,手头提着一个亮金金的法阵,入场之后便伸手在空中一捏,便看见场间的马赛克NP队友身上顿时燃起一团黑色火焰,眨眼睛就被烧得灰都不剩了然后黑色汤圆便开始追着魔法师一阵穷追猛打,虽然学者和刺客连忙过去救援,但却不是这怪的一合之敌?还险些命丧当场?他竟然比bss本体还要强大数倍??!! 只有武者及时反应了过来,让魔法师用各种魔法尽量的风筝黑色汤圆,剩下的人则全力输出bss本体!终于,他们赶在黑色汤圆杀光全场之前推倒了bss本体,有惊无险的过关了。 可结果魔法师以为顺利通关,一时间放松了警惕,被黑色汤圆消失之前的一股黑色火焰击中,惨遭秒杀 还真是丢人丢到米缸里去了 “魔法师阁下死掉了,我们没保护好他,希望会很难过的吧?这下怎么办才好?”刺客妹子在休整的时候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复活他。”作为队长的武者不急不慢的道,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种游戏,自然也是设置了复活机制的,也正因为这个机制的存在,行者死亡后没办法退出游戏旁观,只能保持一抹漆黑的状况继续等待魔法师倒还好,至少队友会想要复活他,吟游诗人可就惨了,他的队友压根就没人提起这事 眼下三轮战罢,领取到战胜bss巨额点数的各个队伍又进一步变强了,只不过前面三轮一直保持着第一实力的热血王道队因为在bss战中消耗不少;再加上养殖队的某种特性,他们已经被邪恶势力队压过了一头,现在整体实力只能屈居第二了 果然在这种场合下,不择手段还是能带来一些初期优势的。 那么游戏继续,根据传统惯例,经由三轮发育环节过后,便开启了团战环节,各只队之间即将展开残酷而血腥的厮杀对抗,必将有队会被淘汰了。 首先是热血王道队随机到了龙和妖怪领衔的野性力量队还有探险家领主的传统队,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三队大混战。 而另一边,则是绅士联盟队撞上了宿敌邪恶势力队,双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势必要战到一方彻底灭队才会罢休的,可白亦又害怕绅士们就此团灭,于是又把实力比较弱却擅长配合的辅助队丢了进去,把水搅浑。 至于最后剩下的一只关系户队则没有遇上团战,跑去埃及金字塔里找复活道具去了,等到魔法师顺利被复活起来之后,剩下的两组团战也差不多接近了尾声。 本来实力已经上升到第一位的邪恶势力队此役遭受了相当严重的损失,面对绅士和辅助们的联合,他们并没有占到太大优势,甚至爆发了内讧!最后由巫妖和影子这两个家伙吃掉了队友的尸体和遗产,一举成为了游戏中最强的两位玩家,最后成功的把对手杀得只剩圣骑士和骗术师两人,险些直接灭队了。 考虑到巫妖本来就是人类变成的,影子也是个人类,倒是有那么点险恶不过人心的感觉? 反观另外一边的团战,因为这三支队伍的实力差距不算特别大,没有出现两两联合的局面,而是一场混乱至极的大乱斗,打得极其惨烈,最后传统队全军覆没惨遭灭队,没人复活的他们也只能退出游戏,去旁边旁观了;而野性力量队也仅剩工匠一人,几乎形不成什么战斗力;至于最后惨胜的热血王道队也失去了蛮子和暗杀者,仅存两人,并且因为各种缘故没能从对手尸体上收刮到什么东西,算下来反倒是亏出血。 一时间,全场居然仅剩下关系户队建制最为完整,并且得到了最长时间的发育,配置也最为合理,隐约已经有了最后的冠军相。 “哈哈哈哈,这样的游戏,果然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啊!”魔法师在付费得到模拟主神反馈的战报后,有些得意的着。 “不要掉以轻心。”武者在旁边提醒道,“我们目前看起来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那是当然的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魔法师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于是又经过一段时间的长时间调整修养后,白亦于快要亮起的黎明前最后时刻,把所有存活的玩家统一塞进了最后的场景,等待他们展开最后的厮杀。89 289.最终团战 最后的团战场景是一个酷似伊斯特和古夫混合的位面,地表和伊斯特相似,上飘着很多浮岛,各式各样的经典敌人都被一股脑的塞了进去,比如丧尸,木乃伊,虫子,外星人什么的,还有很多本土的NP,他们统统都对玩家保持着极大的敌意,见面就要上来搏命那种,基本是无法好好相处了。 这么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虚空行者降临之后的感觉? 与此同时,之前玩家面对过的各种强力bss也被再次复刻,总之,行者们面临的是一个极其凶险的局面,既要对抗各路NP,又要和其他队血拼到底。 唯一值得称道的一点大概在于只需要运行这最后一战,白亦那边的压力和负荷了很多,服务器仿佛一下子从法国土豆升级成了胖子的刀片,各种NP总算不是马赛克和火柴人了,差不多都和上一场景面对的bss一般精致逼真,整个游戏有种从一刀999进化到A大作的突变感,可以给行者们带来某器官手机那般的三位一体的极致用户体验。 可问题在于,只经历了几次场景的行者们实力完全不如生前像是一些运气太好的邪恶势力队,巫妖和影子恰好就降临在城市里面,即刻便遭遇到了土著NP的群体围攻,这些NP比丧尸还可怕,处理起来极其麻烦,浪费时间和精力不,还很容易被人乘虚而入,于是两位邪道巨头稍微商量了一番之后,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窜,狼狈至极。 而落跑的过程中,他们还顺手救下了同样被追得满地跑的骗术师,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反正肯定不是人道主义就是了。 那些降临在了无人荒地的队运气则好得多,比如关系户队,他们还有空闲坐下来探听情报和制定战术,还顺手救下了正在被头戴宽大女巫帽的bss追杀的圣骑士和工匠二人,他们是各自队伍硕果仅存的独苗了,众人齐心协力摆脱bss之后,他们自然也不敢反抗关系户队,只能选择抱大腿。 而另外一边,重新恢复了四人建制的热血王道队运气也不错,降临在了荒无人烟的区域,他们正在考虑着如何尽可能的收集资源——为了复活之前死掉的蛮子和暗杀者,他们支付了全部的点数,连道具都变卖光了只能不愧是热血王道系的,不抛弃不放弃的团队精神还是值得称赞,只可惜他们虽然四人健在,但是装备道具全都没有,实力大损,真要遭遇敌人也是很难的。 还好,白亦多少还是很欣赏他们的,于是暗自安排了一番,让他们得到了一些基础的大砍刀,平底锅和神秘野果之类的道具,多多少少缓解了一点他们的窘境,还特意刷新了一个淡蓝色长发,穿着时下最流行短裙剑士装的bss在他们面前。 在打得这个长得十分漂亮的bss跪地求饶之后,她丢下一具黑耀金盔甲和一大堆金币跑路了,这下子热血王道队算是彻底缓过劲来,具有一定竞争力了。 于是剩下的行者们就大概结成了这三股势力,一边清理沿途遇见的各种怪物,从他们身上收集一些消耗品,完成土著NP交付的各种任务累积声望,顺便攻略各种bss,获得道具和NP援军。 比如关系户队就遇见了一头幼年母龙,身边还跟着一头熊宝宝,击退母龙之后,他们俘虏了熊宝宝,母龙为了赎回自己的孩子,只能被迫帮助他们。 而邪恶势力队那边,则凭借骗术师的那些伎俩,成功骗到了一位穿着情趣盔甲的圣女型bss为自己打工;热血王道队那边则是在一场野外遭遇战中意外救下了一位虽然有着萝莉的面孔但某个部位的层峦叠嶂高耸入云的富家姐型NP,这位留着粉红色长发的富家姐给了他们很多钱和一根圣晶石打造而成的法杖,还派自己的女仆团队跟随他们提供帮助。 就这么一边发育,一边探察敌人的情况,因为是最后一战了,所以三方都十分的谨慎和克制,暂时都没有相互接触。 “我们要隐藏好自己的行踪,最好等到对面两败俱伤后再行动。”学者怀里抱着那支熊宝宝,一边逗弄一边道。 武者似乎很不喜欢熊宝宝的样子,冷冷的撇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意了学者的战略,然后就回头和刺客妹子一起欺负那头母龙去了,可怜的NP母龙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两个女煞星,只能发出呜呜的可怜叫声。 “我们最大的威胁应该是那头可恶的巫妖!”临时加入关系户队的圣骑士恨恨的道。 稍微让人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关系户队里有着各种萌属性,还颜值爆表的妹子,但是圣骑士从始至终都没怎么看过她们,一直专注于战斗,表现得像个真的圣骑士一样?他大概也知道如果对这三个妹子做出什么猥琐的举动,回头来恐怕就不是禁言那么简单的事了吧? “喏,这是我临时打造的盔甲,凑合着用用吧,上面特别加持了对死灵邪术的抵抗力。”工匠把一件盔甲丢给了圣骑士,他虽然把手头全部的材料都拿出来了,但借口圣骑士是对抗巫妖的主力,只给圣骑士一个人打造和强化了装备,没有答应其他人的请求,这个做法倒也是有点意思? 而巫妖那边也并非是铁板一块,自从骗术师入伙之后,他就隐约的发现自己愈发的不信任影子了,双方之前起码还保持了最起码信任的,但现在却已经是随时在提防对方的情况了,这种感觉可是相当不好的反观影子那边,情况也差不多,看着巫妖的眼神似乎随时都会杀掉他缴获他遗产跻身最强玩家的样子? 后来,巫妖发现了骗术师在不停的洗脑那个傻乎乎的圣女型bss,于是忍无可忍出手将骗术师击杀,还把他的灵魂拘束住,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道:“你这个愚蠢而渺的骗子,我原本是打算最后才杀掉你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 “我呸!你这头肮脏而卑鄙的骨头!”骗术师的灵魂怒骂道:“你杀光了我的队友,杀光了这世上唯一信任我这个骗子的人,我和你势不两立!!!” 然后,骗术师的灵魂便被巫妖掐灭了,辅助队最后一根独苗身亡,彻底灭队了。 可巫妖也没能轻松多少,他和影子已经被骗术师挑拨到完全貌合神离的地步了,而那个圣女型bss也因为骗术师的死亡和巫妖他们爆发了冲突,虽然最后成功将其击退,但自己这边的损失也不,还失去了最强大的援助,陷入被本地教会追杀的危局之中。 然而半神巫妖却不慌不忙,反倒是十分平静的道:“呵呵呵,这才应该是一名巫妖应该面对的局面啊,桀桀桀” 游戏继续,三方势力在各自获取了一定基础后,白亦看了看时间,快亮了,于是便下了狠手,刺激他们尽快决出胜负。 一条系统公告出现在了玩家面前:“在地图中心区域即将刷新一头强大的bss,会掉落能影响局势的强大道具,请剩余玩家尽快赶去抢夺。” 等到全部玩家感到制定区域一看,场间站着一头梳着金色单马尾,穿着短裙白丝的美少女bss;而在她身边则跟着一头身高稍微矮了一点,留着黑色双马尾,穿着同款短裙白丝的萝莉bss 居然是个双子型的bss?这类bss以技能多和麻烦著称,一般都是各种野团G团随机团最不愿意面对的敌人。 于是混乱的战斗就此展开,所有玩家打成一团,一边在bss身上抢伤害,一边攻击着对方玩家,每位行者都尽了全力在斗智斗勇,局面十分的精彩好看。 在这样的高烈度战斗中,热血王道队那种敢拼敢打的作风发挥出了优势,之前还奄奄一息的他们利用在这个世界收集到的物资,居然能同时压制住关系户队和邪恶势力队?而原本势力最强的关系户队,因为一心想要抢夺bss,反倒是被bss吸引住了大量注意力,陷入两难境地? 还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魔法师挺身而出,他孤身独斗对方的剑士加暗杀者,还要抽空压制在旁边蠢蠢欲动的影子,几乎是以一敌三的状态,表现得格外神勇,给队伍争取到了宝贵的空间和时间。 这老头虽然玩游戏菜得丢人,可他一旦摆正心态,把游戏当成现实一般去认真对待的话,所爆发出来的实力绝对配得上他那响亮的名头。 “真不愧是魔导神皇陛下,即使没有以前那一身奢华的神装,可一旦认真起来的话,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在旁边窥探的巫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魔法师这番突然爆发arry住了全场,队友也大受鼓舞,发挥出了百分之百的实力,bss的血量也在混战中逐渐降低,眼看着就要低过三分之一了。 这场漫长的游戏,终于要在黎明十分迎来终结了么? 290.游戏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在这对双子的bss接近三分之一的时候,一直潜藏在暗处的巫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起手就是一连串强力的死灵邪术砸在两个bss身上,把她们的血量一下子打掉了一大截! 然后,一个头上戴着蓝色飘带的黑色汤圆型怪便开始对着巫妖一阵穷追猛打,打得他嗷嗷乱叫,毫无反抗之类,一边逃窜一边发出败犬般的哀嚎:“为什么会这样呢?” 少了巫妖这个搅局者,还顺便替这些人把这头麻烦怪引走之后,剩下的局面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胜负的平无可抑制的向着关系户队倾斜了过去,刺客妹子更是操起一把爪子一样的奇怪匕首,刃面上腾起红色的火焰与蓝色的冰焰,向着暗杀者前辈扑了过去。 “唔这把武器”暗杀者躲闪着刺客妹子的攻势,看了看这把奇怪的武器,低声嘀咕道。 “渐变冰火爪,很贵的哦!”刺客妹子得意的笑了笑,又杀了上去。 而同时,一直负责扛bss的圣骑士也突然停下了攻势,他看了看因为血量降低到了三分之一,身上的衣物和丝袜都出现各种不同程度的破损,露出各个区域私密而白皙的皮肤,满脸楚楚可怜表情的bss之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放下了武器。 “你干什么呢?还不赶快抓紧时间抢bss的血量?!”工匠在旁边急得不行。 “已经够了”圣骑士低声道,任凭bss低攻击力的粉拳打在自己身上。 “你什么?”工匠诧异的问道。 “我已经够了啊!这种违背了信仰和信念的举动,已经够了啊!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啊!”圣骑士沮丧的着,血量在飞快的下降着。 “为什么在这个时刻你会突然发神经停下攻势啊!你以为现在是1940年的敦刻尔克吗?!”工匠用并没有其他人能听懂的方式吐槽道,眼睁睁的看见圣骑士的血条空了。 “队友们!同志们!请原谅我的一时背叛,我又回来了”圣骑士在临死之前最后看了一眼那对美少女双子bss,“真的很萌啊” 遗言结束,圣骑士退出了游戏,绅士联盟队全军覆没,他们虽然在这场游戏中没能取得多么亮眼的成绩,但是!他们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了最后一刻! 游戏继续,巫妖在带着黑汤圆怪又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战场,他虽然被一头怪逼得颇为狼狈,身上的骨头给烧掉了好多,可战斗力依然还在,是个可怕的威胁,一起手就秒杀了在后排辅助队友的学者,又击退了蛮子和法师的攻势,而现场唯一能压制他的黑汤圆又不知怎么搞的盯上了工匠,开始追着他穷追猛打 此时的巫妖,居然隐约有了强大bss的感觉! 意识到巫妖的强大威胁后,剑士当即停止和武者纠缠,朗声道:“各位,面对这个邪魔外道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吧!” “怎么,自诩正义的制裁终于来了,我是不是该放下手中武器恳求你的宽恕呢,剑士?”巫妖用一股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对于犯下累累罪行的你,这是最大的仁慈了。” “直视我的双眼,感受我体内的死灵之力吧!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休想碰到我!” 这场最后的刺激大混战眼看着就此展开,双方一通混战,打得不可开交,大地被撕裂,空被点燃,整个世界都因为他们的激烈战斗而微微颤抖! 结果那一对仅剩下一点血皮的双子bss都没人在乎了 于是等他们又激情互怼了一阵子之后,双子bss中个子比较娇的那个突然抬头看了看空,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进行着什么倒数一般?而专注于眼前战斗的行者们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接着,个子bss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奇怪的玩意,仔细看看,居然是一只毛茸茸的,憨态可掬的锤头鲨布偶?然后锤头鲨布偶一边旋转一边飞上了高空,体型膨胀到遮蔽日的地步后就没有然后了,游戏结束了,所有玩家都死掉了 “这算什么啊!这最后的大战不还没打完吗?”出来之后的剑士颇为不爽的质问道。 “你们打起来就没注意到这场bss战是有时间限制的吗?时间到了肯定要狂暴的啊!”白亦理直气壮的回答着,此时已经透亮了,楼上也传来了学生们陆陆续续起床的声音,游戏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倒是魔法师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反而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虽然没有决出最后的胜负,但玩得很爽不是吗?我们应该是享受这个过程,而非在意一场游戏的结果。” “得也是啊,我打得很爽。”蛮子也是一脸满足的道。 “辛苦你了,希望阁下。”暗杀者也跟着向白亦致谢。 看见队友都这么了,剑士自然也不好多什么,嘴里低声嘀咕了大概像是谢谢之类的词,又陷入了一如既往的沉默当中。 “那么,你们就继续聊吧,我得上去折腾那些家伙们了。”白亦最后这样道,不过并没有什么人理会他,大家都在专注着讨论之前的游戏,总结战略和强化路线的各种经验得失,分享组队配合的收获与教训,并开始计划下一次应该怎么来玩这款特别的游戏。 “我们的队伍不是不能打,实力一点也不弱,只是我们一开始都想错了方向,我们应该选择去辅助学徒阁下,而不是那些靠不住的马赛克!而你们也应该更信任我,给我更多的点数让我炼制那些强力药剂出来” “你这堆可恶的骨头,居然被那个骗子骗了,不相信我?呵呵,还真是讽刺呢?明明知道他是个大骗子,居然还会信他的话?你的脑子早就风干了吧?” “哈哈哈,你见过有脑子的巫妖吗?他们全身都是骨头!” “咱们的配合还是很不错的,诸位也都很可靠,是值得信赖的伙伴!不过这一次我们还是有一些失误的,比如暗杀者和法师阁下的定位问题,两人都倾向于坦克定位,有些重复了,以后暗杀者阁下还是尽量往狂战士方向强化比较好?法师阁下的话,就不要去强化法术能力了,点个照明术出来就够用了应该。” “那么现在大家来表决一下吧?我们绅士会是否要原谅圣骑士阁下的背叛行为?虽他在最后时刻还是醒悟了过来,不过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没人理会的白亦一时间显得有些落寞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准备推门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清清冷冷的标志性声音:“我玩得很开心,谢谢你的照顾。” 罢,声音的主人用意识戳了一下白亦,力道十分的轻柔,感觉上甚至不像是戳,倒更像是吻了一下那般? 接着,元气满满的刺客妹子也跟着道:“好久没玩得这么开心啦,谢谢你啦,大笨蛋!”罢,她也学着武者的样子,轻轻戳了一下白亦。 咦?这两个猪哼哼今怎么突然转性了?白亦想着,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学者。 大概是意识到了他的视线,学者连忙慌张的开口道:“你你看着我干嘛!我我的话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会像她们那样的” 我只是单纯的想问问你玩得怎么样,你想歪到什么地方去了呢?白亦有些好笑的想着,也不去理她,回头准备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在经历了安宁而祥和的一之后,虚空行者们仍旧在讨论着昨那场游戏的话题,就连白亦准备去法师协会领取结果和后续认证任务的事都不怎么关注,都过了一一夜了,还能听见有人在那边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 还是不理他们吧白亦踩着浮盘来到了指定好的一间会议室里,约瑟夫已经到了,正冲着他挥手,白亦走了过去,坐在了未来弟的身边。 “我的妻子也同意了,并托我向您表示感谢。”约瑟夫声道,很是轻松的样子,看得出来他对未来的前景充满了期待。 “这是好事,后面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先过来看看。另外,我可以在这边替你安排住所,你可以带着妻子和女儿一起过来。”白亦好心的道,顺手把昨晚上理好的课程表递了过去,“有问题及时和我。” “明白了。”约瑟夫恭恭敬敬的接过白亦手中的信封,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又接着道:“不过我的妻子和女儿她们要经营家里的农场和磨坊,我也更习惯和她们住在一起,就不过来叨扰您了。” “随便吧。”白亦对这些琐事倒是不怎么在意的。 两人这么聊着聊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有些人看见白亦也坐在那里,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带着好意劝道,“其实,位阶认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真实实力才是最大的依靠和保障。” 他似乎已经认定白亦无法通过认证了? 291.每个世界都少不了这种人的存在 这番突如其来的安慰听得白亦一头雾水,自己似乎被人误解了什么?可那人看上去也没什么恶意的样子,于是他也不好多什么,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便见识到了更加神奇的一幕,每位参加了这次认证的考生都在相互安慰和鼓励,倒也没出现强行装逼的恶俗情节,气氛倒是显得温馨而友好?虽这样也蛮不错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未免也太缺乏自信了点?仅仅一个传级的认证而已,法师协会再怎么认为限制通过率,也不可能低到就1-人通过的程度吧? 就在白亦这般琢磨着的时候,也难免有人把话头落到他和约瑟夫两人身上。 “那个年轻伙,应该是这次最可能通过的人吧?我后面和考官打听了一番,他在最关键的那关不但完成得相当出色,速度也很快。” “哇!这么厉害的吗?那一关我现在想起来都颇为头疼这年轻人有这么厉害的吗?” “不过我又听,他并不是完成得最好的一个” “不是最好的?意思是还有其他更厉害的强者吗?” “是的啊,就是坐在他旁边那具魂甲啊该死,他该不会真的是那个教会口中的希望吧?” “怎么可能?!他的魔力总量测评你们也看见了吧?全是绿色的不合格,怎么可能是那个希望呢?肯定是同名的,只不过这位希望的实力也颇为不俗的样子啊?虽不如那个希望厉害,可也不是什么庸手如果不是魔力总量实在太低的话” 白亦身边的约瑟夫也或多或少的听见了这番议论,一时间面色不太好看,更是想要站起来替白亦分辨几句,不过却被白亦伸手拦住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白亦十分淡定的道。 约瑟夫想了想,又坐回椅子上,回答道:“我相信以希望先生的实力,肯定远不止传级的程度只是,协会认证的规则相当的死板,魔力总量这种基础项目如果不合格的话,很容易影响到后面的其他判断。”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白亦摆摆手,表现得就像个云淡风轻的老爷爷那般,“我本来就不是来参加传级认证的。” “嗯?”约瑟夫有些奇怪,正欲发问,结果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手头捧着几封信封的干事,这是负责宣布结果的,于是场间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也不太好继续发问了。 “不好意思,诸位大师,我来迟了。”站在会议室前台的那位干事抹了把额头的细汗,把手头的那些五颜六色的信封平摊在桌面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一共有5枚信封。 信封里面装着的是后续的认证任务,只有五枚信封,这边明只有五个人通过了之前的那轮认证,一半一半的概率,不高也不低,这让在场其他人眼中都迸发出希冀的火花,如果有这么高的通过率,不定自己就能行! “不耽误诸位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宣布结果吧。”干事道,从桌上随手拿起一只淡蓝色的信封,高声念着信封表面上的内容:“琼约瑟夫世袭男爵阁下,恭喜您通过了上一轮认证,这里是下一轮的认证任务,也是最后的考验,希望您能按照信上的要求准时完成。” “噢~”会场里顿时响起一阵呼声,接着便是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有些懂行的还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淡蓝色的信封,暗叹约瑟夫的好运——不同颜色的信封代表了不同类型的任务,像这封淡蓝色的就代表了学术类任务,一般是写篇论文交了完事的,算是最简单最轻松的任务了。 这就代表着约瑟夫不但被第一个宣布通过,还很好运的被分配了一个轻松的任务,这认证书基本等于到手了,“不到0岁的传级法师,请继续努力。”干事把信封递给了约瑟夫,比较公式化的鼓励了两句,倒也看不出其他特别的。 约瑟夫有点兴奋的从干事手中接过了信封,心翼翼的放进贴身口袋里。 干事又继续宣读下一位过关者,他的运气就没约瑟夫那么好了,被分配的是黄色的信封,代表着战斗类任务,一般就是到哪里杀几个这种类型的,有点辛苦,还有点危险,耗时也很长,算是下下签了,这也算是被压榨最后劳动力的典型。 接着,又有两人过关,分别被发布了骗钱的收集类任务和榨取劳动力的教学类任务,桌上的信封也就仅剩下最后一封黑色的。 场间剩下的五人也难免紧张了起来,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只不过黑色的信封是什么类型的任务呢?以前也没听人提起过啊? 可谁知道干事并没有拿起黑色信封,反而是直接宣布道:“诸位,今次传级认证的测评结果已经宣布完毕,没有通过的大师们还请不要灰心,再接再厉。其实,位阶认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的真实实力才是最大的依靠和保障” 最后这番话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来的?而且还怪怪的 “可是,不是还有一封黑色的吗?”有人质疑道。 “这个”干事拿起最后的黑色信封,解释道:“这并不是传级的认证结果” 他话还没完,那些落选的法师就开始不爽的骂骂咧咧起来,大概意思就是既然不是结果那你拿过来放一起干嘛?故意装逼搞事的咯?不严谨!不专业!投诉!投诉! “诸位这是不朽级的认证结果啊”干事无奈的道。 “什么?不朽级?”有人诧异的问道,“有人参加不朽级的认证?那为什么和我们在一起?” 场间的众人顿时疑惑的左顾右盼,低声议论着什么,只有约瑟夫用某种异样的眼神看向了白亦。 “我不是了吗?我不是来参加传级认证的。”白亦摊了摊手,还是很淡定的道,他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就是了。 旁边的干事看见他终于肯话了,便连忙接着道:“是的,希望大师这次是来参加不朽级认证的,因为具体的过程相差无几,就安排到了一起进行。” “什么?!那具魂甲有着不朽级的实力?!可他的魔力不是只有大师级的吗?!” “你们不是他只是个冒牌货吗?怎么冒牌货都能有不朽级实力的?” “这不朽级的魂甲!他旁边那个年轻人该不会就是魂甲使吧?” 场间顿时爆发出阵阵呼声,很多人都在向着白亦发出质疑的声音,问得最多的就是你究竟是不是那个希望? “诸位!诸位!请静一静,容我把结果读完。”干事高高举起手头的黑色信封,大声的道:“这是希望大师的不朽级的认证任务,同时,也是格兰特副会长向您下达的决斗战书。” 于是场面一下子就爆炸了,之前完全没有人想到,这没人见过的黑色信封,居然代表的是这个意思 “格兰特副会长那可是圣灵级的强者啊!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决斗邀请?” “看来这位希望大师就是教会那位希望大师了,他有不朽级的实力我并不怀疑,可是为什么一位圣灵级强者会盯上他呢?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副会长大人不缺金钱也不缺名利,双方应该不会是利益纠纷,难道是感情方面的?” “我倒是听那位希望大师的口味比较特别,喜欢年纪的女孩,该不是把了副会长的某个辈亲戚吧?” 别这些路人了,就连白亦自己也愣了一下,感到十分错愕,在他的预计中,法师协会应该不会在这最后环节上刁难他才对,完全没有料到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你好歹也是堂堂圣灵级强者,而且还是久负盛名的圣灵级强者,法师协会最强的副会长,威名远洋,实力恐怕仅次于那位没多少人见过,醉心于研究的会长了这样的存在,居然想和自己决斗?而且还是用这种自己很难拒绝的方式? 我难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吗?不对吧?还是,这厮看上自己哪个宝贝学生了吗?是弥雅?还是缇丝嘉尔?或者是蕾迪茜雅阿蒂她们?白亦的心头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他之前倒也是打听了一些这位副会长的消息,听他的年纪快00岁了,可外表还算是十分年轻,身体应该也不错吧?平时也有一些利用职权猥亵女职员的负面新闻 于是白亦便将信将疑的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上面除了那些恭喜他通过认证的废话和客套话之外,便是关于这个任务了,副会长格兰特提出一场了带教学性质的切磋,双方会在那些进修班的学员面前展开一场实战教学演练 信中副会长刻意强调了教学性质和演练两个词,很显然就是一场表演赛,双方点到即止那种。 该死的,这能叫决斗吗?原来那位干事是个标题党以前怕是干新闻工作出身的吧? 292.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选择 等到白亦和现场那些替他担心的热心群众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大家都很想掐死那个话不负责任的干事,可结果他大概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提前开溜了 然后当下午,一片名为:《惊爆!协会资深副会长决战教会当红魂甲竟是为哪般?》的报道开始在法师协会内部流传开来,每一位被标题吸引过去阅读了具体内容的法师都想打死这个没有署名的匿名作者 可不管怎么,白亦即将和格兰特副会长展开一场教学式决斗的消息也随着这耸人听闻的标题流传开来,那位不愿意公开姓名的作者倒是很好的完成了副会长交待的尽可能通知下去的任务,反正绝大部分法师甚至包括其他协会的驻派代表以及收到消息的社会人士都决定前去观摩三后的这场教学式决斗,对应的盘口也飞快的开好,赌金源源不断的流入其中。 至于当事人白亦,则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琢磨着该怎么来打这场教学战,上课的任务他已经交给了阿雅和魂甲使型锤头鲨布偶。 老实,这仗不好打,哪怕是表演性质的,也不好打,虽然不会丢掉性命,但会丢掉比有时候比性命还重要的脸面,特别是在这个他特别需要脸面的时间段对方毕竟是个圣灵级,而且还是晋入圣灵级已久,积累了多年的圣灵级!白亦目前的经验虽不成问题,可这个出力限制终究还是个问题。 关键是,这是场公开决斗,肯定不能一言不合就掀斗篷变身黑汤圆,甚至连武技和暗杀技都不能用,纯粹以法师的身份强拼一位圣灵级强者,即使对白亦而言也是项巨大的挑战,更何况,他身上除了这身盔甲和那根圣晶石法杖之外并没有什么装备,即使在高端对决中装备的影响不算特别大吧,可也不能裸体上阵对吧? 出力不足,装备不够,也没有主场地利,唯一的优势在于魔力无限,但这种优势在高端对抗中影响微乎其微,局面总体而言对白亦是压倒性的不利,这个敌人可不是仅凭技巧就能解决的,到了这种程度,双方必定要拼硬实力的,白亦出力不足的最大软肋也被放大了。 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的高端法师对决,可不像弥雅和维德尼娜那种两个人站定了打回合制攻防,甚至两位法师都不会在地面上步战,除了有法阵和对应工事或者带其他法师的阵地战之外,其他时候全都是飞在上的空战。 打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法师像现代战斗机那样上下翻飞做出各种极限机动,手中的各种五颜六色的魔法相互对轰,场面比魔法少女打起来还要精彩,甚至给人一种某过气弹幕游戏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肯定不全是因为步战太挫太l,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到了高端程度之后双方的法术威力都极强,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是不能硬抗对方魔法的,正常范畴装备上的能量护盾也许就能抵挡1-发魔法,在魔法释放频率极高的战况下和蛋壳似得;而用自身的法力护盾硬抗的话,消耗极大还很被动,更不可取;想要脸接法术基本全靠对应的元素护盾,然而各种专门用来法师单挑的高端法师往往会附带其他元素属性,或是附带沉默,减速,失明等额外效果,还真是不敢乱接的。 所以到了这个层次,要么躲开,要么用自己的魔法去对轰对手的魔法,同时还要用精神力干扰破坏对手的魔法,破坏对方的精神力追踪,但不管怎么,高速机动力都是必不可缺的,飞在上总比在地上跑要快,还能顺便避开各种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阴招。 总之,法师之间的内战就是这么的惊险刺激,和魂斗罗似的,一个失误很可能就中招翻车了,所以法师们还是更喜欢有人帮忙的队战或者团战。 毕竟法师只是法师而已,又不是法爷,两个冰枪biu不死其他职业的,当然,萨满除外 “还是有点麻烦的啊”白亦在虚空里感慨了一句,又对着魔法师问道:“能想到万界臣服之书在哪里吗?我现在可能需要借用一下。” “能想到不早告诉你了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打算传给你的。”魔法师也有些无奈的道,局势对自己的爱徒十分不利,他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来。 “还是用我那套东西去对战吧你们传统法师那套不太可靠。”法师则建议道。 “用是肯定要用的,就怕还不够啊”白亦回应道,“这可不是打得漂亮就行的,不管怎么,我还是想赢,也很需要这样一场胜利来为后续做铺垫。” “要不去拿我的大贤者之杖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留在奥秘之门那边,虽然肯定已经换了新的主人,可你现在也算是奥秘之门的人,借用一下总是没问题的。”学者也在旁边建议道。 “大贤者之杖的特点是超高的魔法恢复速度,其他方面的效果又多是军阵之上的,这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啊。”白亦无奈的着,学者当年那把武器和他现在的相性极其不佳。 “试试奴役恶魔吧?”恶魔建议道,“有那么几个克制法师的特别品种,能捉到的话对局面有很大帮助!” 这倒是个思路?不过召唤恶魔肯定是不行的,倒是可以考虑召唤点动物植物元素精灵之类的玩意,在这个方面魂甲使是专家,需要得到他的一些专业意见,不过他现在还在给孩子们上课。 课上得如何呢?以魂甲使的专业素养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白亦暗自想到。 于是白亦就离开了房间,过去教室那边,打算听听看魂甲使讲到什么地方了,刚一靠近,就听见教室里面传来锤头鲨布偶那机械式的中性嗓音:“弥雅,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巴大蝴进化之后是什么?” “诶?这个这个铁甲蛹?”弥雅萌萌的声音随之传来。 那是进化吗?退化还差不多吧?还有不是安排的深度冥想相关的课程吗?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啊? “答错了!巴大蝴是不能进化的,这个问题是个陷阱!”魂甲使型锤头鲨布偶恶趣味的道,“下一个问题,大针蜂进化之后是什么?诺塔,你来回答吧。” “诶!这女王蜂?”诺塔软软的声音很勉强的回答道。 “答错了,正确答案是米加大针蜂” 你确定那叫进化吗?还有你到底在教学生些什么东西啊!即使是生物课,可这个世界上哪来这些畜生啊?这就是你的专业素养吗?把我可爱的学生们往畜生训练师的方向上培养?白亦忍不了了,直接冲进了教室,把锤头鲨布偶抓在手里,收回了魂甲使的意识,对着他就是一顿吐槽。 “为什么就不能存在这些生物?!这个世界有着数都数不清的无数个位面,人类所探寻到的无非是其中极极的一部分,那些未探索的区域中谁能肯定有没有那些神奇的生物?”魂甲使在那边强行狡辩道。 “至于你要求的深度冥想,我已经教完了啊,这是征求了他们意见之后的额外兴趣课程。”魂甲使又继续道。 所谓的深度冥想其实就是代替睡眠的一种特殊冥想方式,能有效的提高学生体内的魔力总量,和普通冥想那种特别的睡觉姿势不同,深度冥想是真正代替睡眠的,其具体表现就是在脑海里不停的思索已有的那些知识,去反复深究琢磨,以此来获得提高,这必须是掌握了相当程度理论知识后才能采取的特殊冥想法。 知识不够的话,深度冥想只会变成深度催眠,随便想一想就睡着了,这也就是白亦之前一直在教授大量理论的原因之一。 反正对于这个世界的法师而言,知识就是魔力,知识就是力量,即使是法师这种肌肉武斗派法师,其本身的学术水平也是相当不俗的。 随便给学生们留了些作业之后,白亦便回到自己房间,和魂甲使讨论先前的思路,“你看看这个思路,你有什么好的看法没有?” “如果可以携带召唤物上场的话,我这里倒是知道一些特别的召唤物,可以辅助防御,或者对魔力增幅。”魂甲使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你如果敢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名字就禁言你一。”白亦恶狠狠的威胁道。 “怎么会呢?我是那么不专业的人吗?其实你那个学生诺塔就是一个很好的召唤物,妖精这个种族是法师很好的伙伴,她们就能对魔力进行振幅,也能辅助你施法。”魂甲使道,“要不干脆你直接带着诺塔上场吧?连召唤都省了。” “你在些什么啊!诺塔虽然个子了点,但怎么也是一个明显的人类啊,我带着她上去,你是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吗?”白亦无奈的吐槽道。 293.大戏开幕 中午午饭的时候,白亦和学生们提起了这件事,于是孩子们纷纷放下刀叉,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阿雅更是急得跳了起来,直接就一把握住白亦的手,要他骑自己。呃不是那个骑,而是要白亦成为她的龙骑士,嗯也不是全真教那种龙骑士,总之她就是想名正言顺的和白亦一起出战对敌。 白亦拍了拍她的手,赶在两头猪哼哼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谢绝了她的好意,虽然这个圣灵级的副会长算是个bss级别的存在,但还没到那种能逼得他手段尽出的地步,何况也不是那种生死相搏,实际上大致的对敌方案已经讨论出来了。 “诺塔,我需要你的帮助。”白亦回头对着妖精诺塔道。 诺塔此时正像只可爱的兽那般双手捧着一块面包口口的细细吃着,听见白亦这么之后,连忙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白亦,问道:“导师?” 白亦接着给她简单描述了一番战略思路,明确表示需要她来替自己增幅魔法威力,“就当是一次空战的实战演练吧。”他最后道。 出人意料的是,平时胆子很,话都不敢太大声的诺塔,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几乎是未经思索就用力点了点头,“能帮助您是我的荣幸,导师。” “不怕?”白亦奇怪的问了一句,“这可是真正的高位对决,即使是表演性质,也可能出现各种意外的。” 诺塔点了点头,“我从弥雅她们那里听了您的过往的英勇事迹,我相信您的强大,也相信您可以保护好我。” 好女孩啊能这样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白亦暗自感慨道,这个女孩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善良而勇敢的心,这样的女孩,理应让她得到最大的幸福。 “那好,这段时间我会对你进行一些单独的辅导。”白亦接受了诺塔的心意,点了点头道。 “谢谢导师。”诺塔十分高兴的回答道。 她其实也很清楚,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不但是她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也是极其难得的一次学习过程,能在近距离见证和感受法师间的高位对战,这可是其他学生求都求不来的宝贵机会,相比起来,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还有你,弥雅。”白亦又回头对着弥雅道,“你也是这场对决的关键,我因为你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嗯!”弥雅用力的点了点头,态度比诺塔还要坚决,她其实已经有些隐约的感觉到白亦的力量受到了自己的一些限制,只是不太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白亦并没有告诉她,但总之,乖乖听他的话,努力做到他的要求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亦很忙,除了忙于诺塔的特殊辅导,还有弥雅的特训,同时还要准备各种必要的装备和道具,虽然高位对决中装备不是决定性因素,但多一些准备也就多一些胜算,时间不够他去准备那些上等货色,就先弄点临时的顶上吧。 剩下的学生们这段时间表现得很好很乖,没有搞事让白亦分心,反倒是尽量给他打打下手,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实在帮不上忙的阿蒂什么的,还不忘搭档熊仔莫德雷德卖个萌来让白亦放松心情;甚至连收到消息的温蒂尼,都特别纠集了一批所谓的白亦粉丝团,届时为他摇旗呐喊。 这样的众志成城极大的增强了白亦的自信,虽然出力受限,虽然没有装备,虽然用不了虚空之力和武技什么的 “然而,虚空不允许失败,区区圣灵级而已,赢给你看!”白亦在决斗之日到来时,在虚空里自信满满的道。 于是在经历了一段旅途之后,他站在了通塔某一层一个有点类似十米跳台的石台之上,面前就是空无一物的干净空域,那是他接下来的战场,背后则是一个环状的巨大会场,里面已经坐满了各路观众,里面有白亦的学生好友粉丝应援团,还有在法师协会参加各类进阶培训的法师,来自其他组织包括教会在内的代表,还有付得起门票钱下得起博彩的商人贵族。 而在环状会场的中间,还有一个巨幅的魔法银幕,届时两人的战斗过程将由特殊的观测魔法采集下来,在银幕上放映,让观众们看得更为真切仔细,同时还会把视频信号传输到远方,让其他一些不能亲临会场的人也能看清楚。 例如皇帝和教皇,北方和南方大公等人,此时都已经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准备好好欣赏一番这难得一见的华丽表演。 老实,这场面铺得实在有些太大了,作为一次认证任务的话,可以算是把逼格和排场拉满了,而白亦在一位圣灵级强者的压力面前,也势必要展现出自己的大部分实力。 不过也仅仅是魔法的实力罢了,他不介意被人看见,甚至还希望能有更多人来见证,这是为他将来学院计划准备的最大广告,还是由法师协会承担的费用,虽是从博彩奖池里面抽出来的 白亦出场后不久,另一位主演,圣灵大法师格兰特也伴随着一连串尖叫和欢呼声出场了,他今很显然特别打扮过自己,穿着一身华丽得爆炸的法袍,还特别化了妆,年轻得像是位二十来岁的帅伙,一出场就凭借自身的高颜值和优雅气质引得现场女性观众撕声尖叫。 相比对手的惊艳和酷炫,顶着一具倭瓜脑袋,脸上还蒙着一张黄色面巾的白亦,就像是个不起眼的山贼,还得是那种大众脸炮灰型的 就连在远处关注着白亦的沃萨皇帝,都忍不住问道:“我之前送他的那身崇高圣铠不是既华丽又威武的吗?怎么被他折腾成这幅模样了?和个乡下土包子似的” 双方选手已经就绪,盘口已封,这场对决也即将拉开帷幕。 “啊哈,诸位尊贵的观众们好,很荣幸为大家主持这场惊动地,惊世骇俗,经纬地的旷世对决,我是一位来自鲜血与荣耀竞技场的普通主持人,请不要在意我的名字,先让我们来看看双方选手”一个带有脱口秀风格的声音在会场中间响起,倒是让白亦觉得有那么几分熟悉? “首先是站在左手边的希望大师,毫无疑问,他是近段时间的风云人物,在教会不予余力的宣传之下,我几乎都听到他的名字,我相信大家对他更是耳熟能详,独身击退深渊大君塔奥厄斯,力挽狂澜拯救古夫位面这些故事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我们对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他的真实实力如何,到底有多么强大一直是我们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幸运的是,今我们可以揭晓这个谜底了顺便一提的是,希望大师还有几位极其优秀的学生” 随着主持人的话,中间的巨幅光幕上突然出现了坐在看台上的弥雅她们,每个女孩今都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尤其是弥雅,身上还穿着一件极其华贵的黑色礼服长裙,当她出现在银幕上时,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比白亦出场还要热烈的掌声。 接着,银幕又转到了格兰特身上,主持人介绍他的辞藻用得比介绍白亦时更加的华丽和夸张,各种大得吓人的帽子不要钱似的往他头上套着,什么最强大的圣灵级,半神之下无敌手,近年来最有希望突破半神级的绝顶强者之类的,而格兰特倒也没有表现出尴尬和局促,反倒是优雅的高昂着头,享受着这番的赞美和欢呼。 双方介绍完毕后,站在场边的一位裁判便对着两人询问是否准备就绪,格兰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进行检查,倒是大大方方的冲着白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反倒是白亦这边,倒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全身,还低声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坐在看台上的弥雅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件白亦临时做成的魔法道具,那是一个全部由空着的八连双晶组成的十二面体,足足有足球大,表面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简单的幻术,避免引人耳目。 弥雅用精神力检查了一遍道具内部的法阵,运转正常,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由猫头鹰变化成的黑色礼服微微动了动,示意准备就绪,接着她看了看旁边的蕾迪茜雅,村姑则微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准备好了。”白亦听见了两声回答,一声自然是来自通讯魔法内的弥雅,而另一个声音则是直接在他头盔里面响起的,像是白亦自己在话似的,这让他身边隐约听见了什么的裁判转而用某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白亦对着裁判点点头,再转身对着隔壁跳台上的格兰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准备就绪。 于是两人便同时腾空而起,飞向了远处的高空。 决斗的帷幕,缓缓拉开。 294.狠手 白亦与对手在空中拉出了一定距离,右手握着圣晶石法杖横在胸前,左手在空气中从右至左的缓缓拂过,在身前留下了五枚淡蓝色的型法阵,随着不同属性魔力的注入,法阵也随之开始闪耀着对应元素的光芒,从左至右依次亮了起来。 他的对手圣灵大法师格兰特也是差不多相同的起手式,只不过他留下的是灌注了不同元素魔力的符文。这是高位法师对决的一种技巧,因为正常法师在同一时间体内只能维持一种元素魔力,无论你元素转换的速度有多快都是如此,所以施展那些复合元素属性的魔法时,便需要像这样提前把不同的元素魔力准备好,需要的时候直接从符文或者法阵中抽取魔力来完成施法。 双方的最后准备都已就绪,但双方都没有急于展开攻势,反倒是离着一定距离相互用精神力试探着对方,然后根据对手预留的元素魔力符文去推测他可能会施展什么样的法术,这是开战前最为紧张刺激的环节,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无声对峙让白亦的头盔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心跳和轻微的娇喘声,于是他连忙开口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是的,妖精诺塔此时正呆在他的头盔里,这是事先商量好的战术之一,诺塔变成了妖精的另一种形态——大概就麻雀般大,身上散发出微微的光芒,背后长着一对带着花纹的透明翅膀,身上仅用一些绿叶般的装扮遮住关键部位,大概就是那种童话中妖精最典型的形象。这是妖精的辅助形态,这个形态下的她们是最好的辅助者之一,无论是施法速度,魔力恢复速度,精神力锁定的精准度,还是魔法威力都能提供增幅。 之所以让诺塔呆在头盔里而不是飞舞在她身边,这一来是可以掩人耳目,二来则是最好的保护,这个地方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诺塔在听见白亦的安慰后声的嗯了一声,有些逞强的回应道:“导师,我不怕!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是对的,面对这种局面不紧张才是怪事,无论是对手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力量波动,还是那身华丽法袍下隐约透露出来的魔法装备的气息,都表面这个对手绝不好惹。 两人的对话刚一结束,格兰特那边便决定不再等待了,那几枚元素符文飞到了他背后形成了一道环状,胸前则浮现出一道火焰色的光圈,那是他在吟唱火焰系的攻击咒文,只是用了特殊的掩饰手法,把符文遮住了,让人判断不出具体是什么魔法。 “来了!”白亦低声着,几枚元素法阵也瞬间飞到了圣晶石法杖的杖头附近,形成一个圆环包裹住杖头,他将法阵对准敌人,顶端则浮现出两面重叠的法阵,一面是火焰的红色,一面是寒冰的白色。 两人的魔法几乎在同一时间吟唱完毕,于是便看见白亦这边从法杖顶端的法阵中射出了一枚燃烧着红色火焰与蓝色冰焰的火球,向着对面飞去;而格兰特那边则是射出一枚闪亮的光球和一枚漆黑的暗球,两个球体在空中打着旋,一同撞上了白亦射过来的魔法,在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两人的第一击同时选择了七级混合属性魔法,霜火炎爆与光暗轰击,这两个魔法都是两种本来相互克制的元素搭配,在命中时两种相克的元素相互碰撞下会引发进一步的元素紊乱,进而爆发出更强的威力,是杀伤力相当强的魔法。 稍微等行的旁观者此时肯定能看出来了,这场名义上的教学演示,恐怕不会那么和谐。 “要上了,集中精神帮我增幅魔法威力即可,精神力锁定和干扰我自己来。”白亦对着诺塔道,这算是一种对妖精这一强大辅助的不那么常规的用法,完之后,他的身形便瞬间提速,法阵顶端再次浮现出法阵,释放了几个相互低级,却释放迅速的魔法。 与此同时,格兰特也动了起来,面对白亦这番快节奏抢攻,他也挥舞起手里那根和白亦盔甲同款材质打造而成的圣银法杖,几串符文在仗头一闪而逝,也一口气释放了三记威力不算很强,但飞行极快的光球魔法,却没有选择求稳的拦截白亦的攻势,反而用精神力锁定住高速飞行的白亦,控制着光球展开了反攻。 看得出来,他自信自己可以用精神力和敏捷的身手避开白亦的攻击,而自己魔法的飞行速度更快,白亦势必会解除精神力锁定,反过来自保。 “嘿?还真是不出所料”白亦低声叹了一句,看着像追踪导弹一般向着自己直扑而来的三枚光球,他在空中调整了一番姿态,改为倒飞的姿态,手中喷涌出一大股纯净的蓝**力,圣晶石法杖随之高速挥舞了起来,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蓝色圆型墙壁,把对手的魔法统统打飞了出去。 这是来自战斗法师的防御技巧,将最纯净的魔力粗暴的放出体外,配合高速挥舞的护身杖术形成一道特别的法力护盾,防御这种乱属性的规模攻击十分有效。 而同时正在被白亦魔法追尾的圣灵大法师,则在躲避之余还能好整以暇的对白亦的手段品评道:“战斗法师的东西吗?呵呵,还真是粗暴而有效啊” 话的同时,他也不得不收回精神力,干扰了白亦那边的锁定,然白亦打出的几根锥形魔法失去了目标,被他轻松躲开,接来下又立即开始吟唱起一个大威力的七级魔法,同时他手上的几枚魔法戒指也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几个固化好的法术也一同释放出来,准备给白亦来一波大的。 “啧啧啧,下手可真狠”白亦暗叹道,空着的左手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张卷轴捏碎掉,空气中顿时浮现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各色光点,组成一面密集的弹幕,把白亦本体都遮住了,迎向了对手射过来的魔法。 格兰特副会长却完全不为这片看似吓人的弹幕所动,这都是一些低级魔法,挡不住他装备上那些强劲的固化魔法,对自己也毫无威胁,他的吟唱没有任何中断,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几枚足以致命的符文在他身形已然完全成型,并且隐约的组成了一个鸟的形状。 这是九级魔法炽炎之翼,虽只是九级,但在格兰特那一身各种装备的增幅下,其最终威力恐怕不会弱于那些十级甚至禁咒魔法,更关键的是,这个魔法同时还有着火系魔法中仅次于禁咒的最大范围,要是再考虑到吟唱速度和魔法速度,用在这种场合之下乃是十分可怕的杀招。 很显然,正被那些固化魔法纠缠住的白亦没有任何机会打断格兰特的施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即将吟唱完最后的音符,完成这招能把他身体完全融化的强大魔法。 此时,已经有一些围观群众看出来了格兰特在吟唱什么,那火鸟式的外型结构是这记魔法的标志,有人惊讶于格兰特的狠辣,失声问道:“这不是一场教学战吗?为什么这种魔法都用了出来?两人之间难道有什么生死血仇吗?” 白亦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魔法显然超标了,对方是有多看得起自己?认为自己能在这记魔法之下存活?还是?他就是打算借机杀掉自己呢? 在这样的疑惑中,格兰特的魔法成型了,一头完全由火焰组成的火凤凰出现在了空之中,它宽阔的翅膀展开后似乎将整个幕都遮盖住了,云层也仿佛被那炽热的温度所点燃,火红火红的一片,混合在火焰双翼的挥舞中,裹挟成一堵遮盖日的火墙,朝着白亦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而被这片巨大火浪包围住的白亦,则给自己上了一道火焰护盾?似乎想通过元素护盾来抵挡这样的攻势?这样的选择让远处的格兰特暗自摇了摇头,他身上佩戴了相当数量的魔法穿透装备,能保证自己的攻势最低限度的被元素护盾所抵挡,那么除非白亦身上还有着其他特别的火抗装备,否则仅凭元素护盾,他铁定会被融成一摊铁水。 居然就这么赢了?格兰特犹豫了一下,既然胜负已分,他便打算主动撤销掉魔法了,自己虽然使用了这样的大杀招,但不管怎么还是不能让白亦就这么死在自己手中的。 而就在他放开精神力,准备撤销魔法的这一瞬间,耳边却突然想起了一番不那么和谐的奇怪风声,圣灵级强者的直觉让他本能的偏了偏头,发动了装备上的能量护盾。 接着,他背后便响起了一阵砰的巨响,中间还夹杂着能量护盾碎裂的声音,他的整个身体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了出去,露出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白亦。 295.突如其来的转折 之前还一副风流倜傥志在必得架势的格兰特在挨了这记闷棍后一下子就显得有些狼狈和错愕了,慌乱之中,那记霸气绝伦的火凤凰也因为失去了后继引导而消失在空气中,空又一度恢复了蔚蓝的颜色,两人相互拉开了一定距离后,都保持了克制没有再继续动手,看来双方都似乎意识到这场决斗的性质有那么点变味了? 格兰特完全不知道白亦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如果是用了空间系法术来瞬间移动,可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白亦在那里真的释放着元素护盾,精神力也是一直牢牢锁定住白亦的,他有任何打算空间传送的施法都会被察觉后打断,他没有任何理由避开这记魔法。 可不管想不想得通,此时的圣灵法师格兰特都已经有些为难了,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件光泽已经黯淡下来的法袍,为了抵挡白亦那记杖击,这件最重要的防护装备已经算是完蛋了,这让他又觉得有些错愕,对手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还要不要继续呢?还是就此宣布平局呢?格兰特陷入了犹豫,虽然他身上的豪华装备替他挡住了白亦的一击,可他却丝毫不敢大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忽然意识到白亦应该是刻意留手了,不然就凭刚才那出其不意的一击是有可能杀死自己的。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白亦之前确实是留手了,因为他察觉到了格兰特有强行中断魔法的打算,这就明他并不想下死手,那么他也不太方便直接杀死对方去得罪庞大的法师协会。 至于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恐怕在场的只有一人能想到了。 “格兰特副会长为什么没有打断希望大师的传送魔法呢?被轻易避开了,还被反击了”来自进阶培训班的一位观众抱着同样的疑问开口问道。 “难道是因为炽炎之翼的消耗太大,分不出余力去干扰对手的传送吗?”旁边一人推测道。 “这不是只有经验不足的法师才会犯的低级失误吗?格兰特会长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不可能的!一定是对手用了某种特别的技巧”立即有人反驳道,就像他所的那般,释放这种大威力魔法时不可能不防范对手用空间传送,格兰特没理由犯下这种失误。 观众们在那里讨论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反倒是白亦的学生们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弥雅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口,如释重负的道:“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她另一只握着蕾迪茜雅的手中已经满是因为紧张和担忧而流出的细汗。 她倒是不在意白亦用了何种手段,反正她的希望先生就是厉害。 另一边的缇丝嘉尔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笑,道:“老师真不愧是老师呢,不会被这种手段击倒的!”着,她又压低了声音:“不过老师他又是怎么躲开对手攻势的呢?你们有谁看清了吗?” “他用了军神之剑。”阿蒂贴在缇丝嘉尔耳边声出了正确答案。 缇丝嘉尔顿时露出了一副释然的神情,原来自己老师的装备也一点都不比对手差啊。 军神之剑作为一柄真正神灵赐下的神器,其功能很显然不会被一个圣灵级法师所阻碍,实际上白亦只要带着它在身上,这场决斗就不会遭遇任何危险,哪怕拼不过了也是可以跑的嘛? 这也是他底气的来源之一。 “还要继续吗?还是来点教科书般的东西?”白亦看了看脸上表情已经不那么淡定的副会长,友好的询问道,也算是提醒了一下对方这场较量的性质,暗示他不要再玩那么搏命的招了,自己可是有能力取他性命的。 格兰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回答道:“希望大师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我还想与您再多多交流一番,当然了,是用合适的方式。” 看来他也清楚,真要撕破脸搏命的话,自己未必能讨到好,上来就来个大杀招打个下马威顺便秀一下自己魔法掌控力的计划也是彻底泡汤了。 于是双方的第二回合较量再开,这一次打起来的场面就正常了很多,两人就像是最常规的法师那般,在空中高速飞舞着,对射出各种光球光线光环光晕,面对对手的攻势也相当的保守,都是优先自保,不会像之前那般不要命的反击。 老实,这种光污染式的打法看起来更为酷炫一些的,至少在不那么懂行的观众眼中比之前第一回合的较量要精彩得多,最起码光影效果和视觉效果可以评个满分。 只是在懂行的人眼里,例如那些进修班的法师们看来,这样的较量就真的变成表演性质了其实真实的高位对决并不是像观众们想象的那样打得个特效漫飞,反倒是第一回合那般试探一番就立即上大杀招才是真正的常态,所以对于这些高端观众们而言,这场决斗的最精华部分应该算是结束了。 不过剩下的内容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看点就是了,进入这种比较舒缓的对抗节奏后,格兰特便凭借其更高的出力和更好的装备占据了上风,成功的压制住了白亦,逼得他只能被动防御。 “啧,进入这种模式后,圣灵级的位阶压制效果就凸显出来了,无论是魔力总量还是施法速度都是副会长更优,这就完全变成了属性对比,很是无趣啊那个希望应该是没有什么赢面了才对,有点可惜了不过我的下注倒是稳了。”一位进阶学员评价道,替白亦感到惋惜。 “我看不一定吧?这个希望虽然被压制了,但防御是做得真好,格兰特会长占尽了上风也没能拿下他,搞不好还有什么厉害的后招也不定?”另一位学员则反驳道。 此时,白亦的学生们也难免的再度紧张了起来,弥雅看见白亦处于不利后更是急得汗流浃背的,捏得蕾迪茜雅的手生痛,抽都抽不出来,村姑只能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安慰道:“不要紧的,要相信希望先生。” “他应该是不想让我太难受”弥雅自责的道,此时她身边那枚超大号的八连双晶已经由透明的白色变成了蓝色,那里面的蓝色满到快要撑破晶壁溢出来似的,显然已经到了容纳的极限,而变成衣服替弥雅分担一部分压力的猫头鹰牌礼服长裙也时不时颤抖一下,表明它也无能为力了。 位阶压制毕竟是位阶压制,特别是眼下这种单纯比拼属性的局面,不过白亦倒是不怎么着急的样子,反倒是开口叹道:“啧啧,额外准备了扩容法阵,甚至还让猫头鹰帮忙分担,结果还是被完全压制这家伙也真是不简单啊?” 魔力这种低级力量有时候用起来还真是麻烦啊他内心里补完了没出口的话,又对着头盔里的诺塔问道:“怕吗?”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一片流星火雨已经把他完全笼罩住了,炙热的火流星像是一张大网那般将白亦紧紧包裹住,他连忙一边闪避,一边又旋转起圣晶石法杖,把躲不开的火雨碎片击飞,再顺便用精神力干扰了对手紧跟其后的减速和禁锢魔法,选择了一条最合理的路线成功穿过了火雨的包围圈。 诺塔因为就呆在他的头盔里,和他共享着视野,这样的过程对于这个家伙来无疑是一番惊险刺激到爆炸的过程,好几次她都以为是自己在面对这片噩梦般的场面,特别是好几次眼睁睁的看着火流星贴着身边擦过去这样的体验让她忍不住哇哇大叫了起来。 女孩子的尖细叫声也隐约的飘进了格兰特的耳中,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手头的魔法也为之一顿,纳闷的自语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像是女孩子的声音?希望大师的真实身份该不会是个女的吧?” 机会!白亦敏锐的把握住了对手的空隙,瞬间就开始了反击。 老实,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能判定魂甲性别的只有声音,而声音这个东西吧又是能用魔法随意改变的,所以白亦真要换上一身女式盔甲再变个女性的声音,化身女装大佬至少在技术上是完全可行的。 不过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就是了,诺塔突然尖叫打乱了对方节奏也并不在他的计划中,他可没那么卑鄙无耻,只是诺塔这妖精平时话都细声细气的,蚊子似的,他也没想到受到惊吓后会一下子叫得那么大声,露出了破绽。 然而对手也露出了破绽,那么不管怎么都是不能放过的,白亦在高速释放魔法攻击对手的同时,抓住空隙对自己用了一个镇定术,让诺塔平静了下来。 “机会难得,全力增幅魔法威力,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要把握住!一波决出胜负了!”白亦着,头顶先前一直隐藏着的犄角蹭的一下弹了出来。 296.这不可能! 在弹出两根犄角之后,此时的白亦总算是恢复了点这套崇高圣铠理应具有的威猛外表,还有那么点变身的感觉?而配合着局势的反转,一时间竟也是有了点义气风发的感觉? 好吧,虽然这反攻的契机是因为一点意外原因引起的,不过嘛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 “呵这把握机会的能力倒是很准,看得出来你的实战经验十分丰富”格兰特副会长暗叹道,“不过,在绝对的位阶压制下,又不能使用大威力杀招,你这也不过是落败前的最后挣扎了”他着,身上竟然同时亮起了三圈符文,试图展开反击。 可那些符文仅仅是刚刚亮起,他便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出现了一阵短暂的眩晕,准备释放的魔法也被瞬间扰乱了。 这是遭受了精神力冲击的症状。 怎么可能!格兰特心头一阵大骇,对方的精神力居然比圣灵级的自己强大这么多?那他的精神力是什么水平?半神吗?他曾经是一位半神级的强者吗?这个发现让格兰特一下子变得慌乱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躲避着白亦的攻势。 其实他并不是任何属性都比法师形态下的白亦要强的,至少在魔力总量和精神力强度这两个方面,白亦是占据着压倒性优势的,只不过这两项优势很难发挥出来罢了——在这种快节奏一对一的较量中,双方都是使用一些相对低级快速的魔法,消耗不高,肯定不会打到一方空蓝才决出胜负的,所以魔力的多与少没有太大意义;而精神力的强度差异,在实战中又不太好体现。 精神力这个玩意是没有直接杀伤力的,最大的价值便是用来探察,锁定目标,引导魔法,以及干扰对方的魔法和锁定,直接用来冲击对手,是一种十分简陋的使用方式,对于具有一定实力的法师基本起不到什么效果,拿来欺负欺负弥雅这种货色倒是能有点效果。 只不过白亦当初在折腾自己头上两根线的时候,就是效仿个别恶魔,把这个做成了两根精神力增幅的线,当初倒也想过直接用精神力冲击,只是在前面几的虚空讨论中,有虚空行者提到了这个思路。 老实,白亦之前并没有把这种虐菜用的花招当回事的,这招对圣灵级强者来是真的没用,只是在后面实际开始交战之后,一度被压制的他偶然间想到了这一点,并愈发的觉得可以实现。 格兰特起手就先用了一个超越他自身位阶的9级魔法,这本来就会消耗掉大量精神力;而他后面又试图强行中止这个魔法来挽救局面,这又是一笔消耗;接下来的穷追猛打中,再是一笔消耗这么几番折腾下来,他的精神力其实已经损耗掉相当多的程度了,甚至能让白亦隐约的感觉到。 这其实也算是高位法师一直以来都会习惯性忽视掉的弊端,他们的魔力充足,装备精良,精神力更是浩瀚如海,战斗节奏还特别快,除非是那种长时间的阵地消耗战,否则根本不用考虑精神力相关的问题,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低级法师那种精神力枯竭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的。 这本来并不算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忽略掉,即便是格兰特现在的状态,消耗了那么多,他的精神力也远没有到枯竭的地步,依旧可以维持相当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除了些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疲惫感之外,没有任何影响。 然而消耗终究是消耗,总体强度终究还是在持续降低的,白亦的精神力本来就比他强得多,又经过头顶线的增幅之后,终于来到了这样一个可以被直接冲击的临界点上。 于是白亦就抓住了这样一个机会,利用人们的习惯性思维,用这看似荒谬的一手妙招给了格兰特沉重的一击,强行用精神力冲击打断了他的施法! 当然了,这并不是格兰特的问题,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谁都不会想到白亦会使出这种虐菜的招数,感觉就像拳王争霸赛时用出挠痒痒这一招似的,正常人根本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你得有多瞧不起人才会对一位圣灵级法师用出精神力冲击啊?这是在侮辱别人好吗? 更何况,这是只有白亦这种比较特殊的存在才能玩的花样,要是换成一个正常的不朽级哪怕是圣灵级法师,双方精神力相差无几,他在消耗你也在消耗,肯定形不成白亦这种碾压的局面,如此阴招,只能是白亦这种本身实力强大,但却被各种限制的另类强者才能用的,格兰特防不住完全是正常现象。 所以无论诺塔是否干扰到了比赛,只要白亦握有这样一张底牌,比赛的结果就不会有太大变化,只是诺塔无意间加速了这样一个过程罢了。 而被白亦这样打断了一次施法的格兰特,内心也难免的陷入了真正的惊慌,他又试图再吟唱一记魔法,可还是被白亦无情的用精神力冲击打断了。 这无疑会给他的心理带来巨大的压力,一时间竟然不再吟唱,只能效仿着白亦刚才的选择,用机动性来仓皇的闪避着白亦的攻势。 “这是怎么回事?”立即有观众开口问道:“格兰特会长为什么一直在逃不反击啊?虽然先前不知道为什么停滞了一下,但只要反击的话凭借位阶压制很容易重获主动吧?” “你懂什么?这是场教学战,格兰特会长很显然是在给我们演示他的闪避技巧,让我们看个过瘾罢了。” “这就对了嘛,对方好歹也是教会捧起来的人,一路被压着打实在太难看了,怎么也得给教会几分面子不是?” 幸好格兰特听不见这些场外的言论,否则怕是要直接一口老血喷出去了?还好,在经历了短暂的不知所措后,他的心态也迅速的稳了下来,大概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也随之想出了眼下的唯一对策——尽快速度把精神力恢复到安全线之上,这样就能再度展开反击了。 结束之后,一定要把这个案例写进教科书里!格兰特依靠着自身娴熟而强大的技巧,还有身上剩下的防御装备和固化魔法,面对白亦不那么急促的攻势倒也还好,暂时缓了过来,于是心头也难免产生了点别的念头。 可白亦并不打算给他太长的空隙,在紧紧追着格兰特的同时,低声对着诺塔道:“按照计划,现在转由你来维持攻势。” “是,我会努力的!”诺塔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回答道,于是便看见白亦的面门上突然亮起了一面法阵,从那里射出各式各样的低级魔法,看起来就像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一般。 反观白亦本人,双手则停止了施法,开始快速的结着一记复杂的手印,也是他准备用来终结此局的最后杀招。 因为攻势转由诺塔维持的关系,格兰特那边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很多很多,他的心头一喜,以为白亦的魔力出现什么问题了,不过出于谨慎,他没敢立即还击,而是再等了一会,还偷偷往后看了一眼,恰好就发现白亦正在结手印。 他心头顿时暗叫不好,连忙调整姿态准备发动反击,但就在此时,白亦准备的秘术已经完成了,正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念出秘术那个耻度爆表的名字: “六道五轮,俱利伽罗象。” 随着他吟唱的完毕,他的身影顿时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最后同时出现了八具分身,每一具的身前都同时浮现出一面法阵,那里正在酝酿着致命的攻击! “幻术?幻象?”格兰特心头一凝,连忙用宝贵的精神力微微一探,脸色顿时突变,不对!从那些分身身上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全是真的!他们所吟唱的全都是货真价实,能取他性命的魔法!这就等于这个希望有着同时释放八个魔法的能力! 这不可能!格兰特不信邪的举起手中的法阵,想要对一个分身发起攻击,可吟唱都还没开始,他的脑子又是轻轻一晕,施法居然又被打断了! 这怎么可能?!格兰特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同时施展八个魔法?怎么可能在施展八个魔法的同时还能打断自己的施法?这完全是违背了客观常理的事! 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人是鬼?他是哪位降世的神灵不成?!格兰特的心态已经彻底崩盘了,面对这样对手,他再也兴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还记得这只是一场教学战 他屈辱的举起了手,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他知道这样的对手是他绝无可能战胜的,开什么玩笑?同时施展八个魔法是什么概念?这个怪物的强大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承让了,格兰特会长。”白亦散去了分身和秘术,对着这位圣灵级大法师道。 297.事后 在格兰特举手投降的同时,虚空里已经笑成了一片,他们是真没想到能用这种方式如此轻易的赢下这位强大的对手。 没有人能够同时释放多个魔法,哪怕虚空行者也不例外,即使发动了伪降临秘术,白亦目前所能承受的最大出力也不足以让其他虚空行者去释放那些能把格兰特直接吓住的强力魔法。 真实情况其实是这样的,这三的时间里虚空行者们做足了功课,将那个耻度爆表的伪降临进行了改良,让同时七位虚空行者能借助其施法;再搭配骗术师专门为此役改良的特别幻术,让那八个幻象身上能散发出无比真实的魔法波动;最后再及时用魔法分身把伪降临术那不堪入目的馒头形态遮掩住,摆出一副下一秒你就死了的吓人架势。 然后格兰特就真被吓住了,果断投降了,其实他只要再坚持得稍微久一点,就能察觉到那些分身吟唱的魔法只是在装样子罢了,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只不过他本人的心态就早在之前的一系列战斗中失衡,这才能让白亦的狡诈骗术得逞。 想骗过一位圣灵级法师在理论上基本是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是骗术师的那套东西,想要同时模拟出八股能骗到一位圣灵级强者的魔法波动也是不可能的,然而白亦却有着帮手,在这么一群资深老阴逼的通力合作之下,居然真的成功了! 只不过这种花招也就顶多玩上一次罢了,也只能在这种教学场合上演,完全不具备可复制性。 不过话又回来,以格兰特在这次教学中展现出的水平而言,两人若是要认真的进行生死相搏,白亦也不需要玩这些花招就是了,直接斗篷一掀感受虚空之力吧! 比赛结束,格兰特连忙上前来询问,结果白亦则回答道:“这其实只是我的特别幻术” 接下来的一个瞬间,这位副会长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复杂了,在仔细的咀嚼了一番之后,他也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原理,当场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了。 反应了老半,他才不得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希望大师的这手幻术着实惊艳,不怕您笑话,我当时差点一位您是一位降世的真神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真神?”白亦反问道。 “是啊哪有那么多”格兰特副会长跟着感慨了一句,又转过话头,问道:“不知道这记幻术希望大师是否要注册专利?能在圣灵级对抗中发挥出作用的精妙幻术,我想很多人会趋之若鹜的吧?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替您安排。” “这就不必了,雕虫技,岂敢登大雅之堂?”白亦故作谦虚的道,其实白了就是普通人根本玩不出这招来,这可必须要几位虚空行者搭档才能起效的。 见对方婉拒,副会长也没有再多,这种情况倒也算正常,不愿意公开能当做杀手锏的秘术也是人之常情,于是便开口道:“我尊重您的选择,不过有些可惜的是我们今的战斗恐怕已经被很多人看见了,虽然我会为您保密,但还是能有其他人猜到其中玄机。” 他的言下之意很简单,你这招别人都看见了,大家都知道你有这种花招,人家虽然不是圣斗士但也不会被同样的阴招骗到两次,你想敝帚自珍当做底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白亦则偷笑一下,回答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不是重点。”心头则悄声道:你以为我这八个魔法全是假的?下次我在里面混两个真的看你怎么办? 不管怎么,这次是白亦赢了,他的位阶认证自然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怀疑,甚至包括那些之前质疑过他真实实力的人们也都不出话来,格兰特也颇有风度的接受了自己败在幻术之下,与白亦一番握手后,便当着所有观众的面把之前就已经签署好的不朽级认证书递给了白亦。 于是看台上白亦的后援团们纷纷发出欢呼,甚至连躲在头盔里的诺塔都按捺不足内心的激动,用她那软软糯糯的嗓音喊道:“真是太棒了!” 然后,就飘在白亦身边不远处的格兰特又用某种异样的目光看着白亦了 “咳咳只是我把通讯阵的音量放得有点大的缘故,我的学生们正在替我高兴。”白亦连忙开口辩解道。 格兰特则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白亦连忙随便找了个借口,快速飞回了自己学生身边,等着可爱的家伙们把他团团围住,一同冲着他欢笑和鼓掌的时候,他的心情也瞬间大好,大方的宣布了今不留作业,让大家好好休息准备一下,再过两就该出发去野外探险了。 于是这一个晚上,白亦一家都显得其乐融融的,相比之下副会长格兰特则没那么轻松了。 比赛结束后白亦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收尾全得由他来完成,好不容易用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给进阶班学员做完了战术复盘,总结了双方的优缺得失,甚至到了深夜也得不到休息,他正在油灯下板着脸在一张信纸上书写着什么的。 他虽然提着笔在那里奋力书写,可是信纸上却一滴墨水都看不见,这很显然是一封特别的密信,必须用专门的探测魔法才能看见信上的内容。 在信件最开头,是白亦在之前的测评中收集到的各项指标,而后面则是格兰特自己对白亦的实力评估,上面清楚的写着:魔法出力远不止大师级;可以熟练释放七级魔法;有着神秘的幻术和空间传送的手段;精神力格外强大,生前疑似为半神级等等条目。 在信件的末位,他还额外注明了一条:性别不明,不排除是女性的可能。 写完之后,他再把信仔仔细细的封好,从手掌中突然冒出了一股火焰,整封信便瞬间消失不见,像是被烧得灰都不剩了一般。 又过来一段时间后,在堕神教那神秘莫测的大殿里,三位尊主化成的三团阴影再次浮现。 “你们怎么看?”第一道阴影率先开口问道。 “呵呵,他基本上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在圣灵级法师的那种压迫力之下,我不相信他还能藏着什么,那层神秘的面纱被彻底撕破,他所有的花招和伎俩都已暴露,不再具有任何威胁了。”第二道阴影十分自信的道,似乎已经看穿了白亦的一切,“哼,什么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大贤者,也不过如此罢了,奥秘之门那群书呆子里面能出现这样一个异类还真是罕见的事。” “你居然会如此肯定?”第三道阴影问道,“这只是一场教学战而已,你就敢肯定他已经用出了全部底牌?那个能骗到圣灵级的幻术和能毫无征兆瞬间移动的秘术可并不简单。” “你难道认为他还会使用斗气不成?或者能像一位刺客那般隐遁?还是能突然变个其他形态?”第二道阴影用讥讽的口吻反问道,“法师究竟只是法师,即使他会一点那些野蛮法师的伎俩,但还是法师,上限也就这样了,他如果真的还有在今这番表现之上的实力,又何必一直畏首畏尾?又何必在浪费了几张底牌后还要依靠花招和心理战取胜?” “即使他还藏着什么花招,难道还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实际威胁不成?”第二道阴影最后道,“我们不可能连个圣灵级都不如吧?” “这么倒也有道理”第三道阴影也没有再想太多,确实如他的同伴所言,你再强也不过是个法师罢了,还是一个在圣灵级的逼迫下就底牌尽出的法师,能拿自己身处这个庞然大物的组织怎么样呢?他终究不过是块稍微麻烦点的石头罢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他已然有了这样的实力,又何必一直默默无闻的当个家庭老师?难道他真的如市井流言那般喜欢年幼的女孩不成?”第三道阴影又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第一道阴影反倒是开口替白亦辩解道,“根据我的观察和推测,他的实力应该很不稳定,无法长时间保持今这样的水准,这应该和他那个魂甲使有关,就是那个喜欢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她的实力很弱,我推测他们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限制性联系。” “因为不完全的魂甲召唤方式所留下的后遗症吗?呵呵,该那个家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我只能祝福他们能渡过一个愉快的神恩节了,因为这很可能是他们能经历的最后一个节日了”第二道阴影道。 “哦?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 “当然!”第二道阴影提高了音量回答着,阴狠的道:“我之前就过,他身上唯一的保护伞就是他的神秘,当他失去了这层神秘的庇护后,就是他需要付出代价的时刻了。” 298.先从自我介绍开始 白亦暂且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给他进行了最后定性,他手头正忙着进行位面传送阵的布置工作,一些必要的材料已经在魔法协会那边订购了,他现在需要进行一些前期的准备步骤。 不过稍微有点让人不愉快的是,他自己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可学生们反而兴致不高?特别是几个女孩子,比起轻松愉快的郊游,她们倒是更想要好好过个节,神恩节毕竟是一年一度的最大规模庆典,家伙们最喜欢的节日,像弥雅什么的早就和大家约好一起去她家里玩,这么一折腾时间多少就有些仓促了些。 “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们肯定能在节日开始之前回来的。”白亦有些心虚的撒着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不是他不让学生们过节,是有人总是不想让他过节,既然当了他的学生,有了一位这样优秀的老师,那么付出点代价也无可厚非对吧? 总之就这样,传送阵终究还是在两之后建设完成,这大概就是获得了不朽级认证的好处之一吧?法师协会那边很快就送来的他定购的重要材料,而野外露宿所需要的装备补给也已经提前买好,女孩们也都被迫换掉漂亮的短裙子,穿上不那么好看的结实衣物,在白亦面前集合好。 “在出发之前,我最后再强调一遍,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和阿雅老师的安排和指挥,千万不能胡来,我们要去的是一个还没有人踏足过的全新位面,这相当于是一次规模的位面开拓!我想位面开拓中的危险你们也都知道了,所以无论怎么心谨慎都不为过”白亦背对着传送阵,又和学生们最后交待了一遍注意事项,这其实他昨已经专门花时间讲过一遍了。 他的身边站着阿雅,母龙倒是蛮开心的样子,大概只要能和白亦在一起她怎么样都开心吧? “呜总觉得有些担心呢?”弥雅捋着自己的发梢,皱着眉头道,为了在野外活动方便,她那头长长的黑发被迫扎成了一根单马尾。 “没关系的弥雅,自然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妖精诺塔在旁边悄悄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出生于自然的她,对这样的活动自然不会反对了。 而另一个不会反对户外运动的熊孩子莫德雷德也从另一边牵着弥雅的手,道:“弥雅,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我可是超凶,超厉害的!” 于是,白亦一家子便开始陆陆续续的踏入了传送阵,白亦打头阿雅殿后,众人们陆陆续续的消失在了传送阵的光芒之中。 他们走后不久,几米恩莱特家的女仆就来到了白亦的大宅,她们是应白亦的请求帮忙在这些日子看家的,可她们基本上还没开始工作,就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困意袭来,居然就愣生生的趴在地板上陷入了叫都叫不醒的深层睡眠。 又过了片刻,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在大宅里现身出来,这四人都披着能遮住全身的斗篷和兜帽,符合最典型的可疑角色形象,其中一个看了看中了昏睡魔法的四位女巫,便从衣袖里掏出几把飞刀,作势就要杀人灭口! “等一下,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另一个黑色斗篷开口了,“不要在这种时候横生枝节,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着,他蹲到女仆身边,看了看她们衣服上的徽记,又继续道:“是恩莱特家族的人,没必要招惹他们。” “切~”手里还握着飞刀的人不爽的嗤了一声,几柄飞刀在他指尖飞舞出几朵漂亮的刀花,又被他收了回去,有些郁闷的想要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可另一个身形高大的黑斗篷又连忙拉住了他。 “千万不要乱动这屋里的任何东西!”那人用力把他得离开沙发老远,“这间大宅全都处在一个神秘的结界监控之下,随便碰一碰都有可能引起那个希望的警觉。” 玩飞刀的黑斗篷很是不爽的拨开同伴的手,低声质问道:“你们有这么怕他吗?甚至为了让几个女仆成功睡着都花了足足三时间准备?然后现在却还是什么都不敢做?” “耐心一点,年轻人。”最后一个黑斗篷开口道,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奇怪,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类可能拥有的声线,反倒更像是死人在话那样的感觉,而他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也不像是人类,而是露出一股浓厚的死亡且衰败的气息。 “我可不想让我们辛苦准备的计划因为这些失误而断送,你如果实在学不会耐心,那也许死亡能教会你真正的耐心。”那个黑斗篷比较含蓄的威胁道。 “啧,死人果然都是很有耐心的。”玩飞刀的黑斗篷并不惧怕这样的威胁,反口还击道:“就是不知道你再死一次的话,是不是还是那么淡定?” “哦?你不妨来试试看?” 气氛一下子就有了剑拔弩张的感觉,而最先话的那个黑斗篷连忙切入了两个恶意对峙的人中间,打着圆场,“两位请不要这样,虽然我们几人平时没有任何接触,但既然是尊主把我们召集起来组成一支猎杀队,那么我们还是应该有着起码的默契,保持最低限度的相互尊重。” 或许是因为提及了堕神教尊主的名头,两个看起来都快内讧的黑斗篷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相互分开保持了一定距离之后,玩飞刀那个才开口道:“那么,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呢?那个希望已经逃掉了,而我们还要在这里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这可不是无意义的浪费时间,而是在等待我们的最后一人,也就是我们此次行动的队长。”那个身形魁梧的黑斗篷解释道。 “我可不喜欢被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指挥。”玩飞刀的极不耐烦的道。 “哦?那你喜欢被什么样的人指挥呢?”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背后响起,几人顿时警惕的往后看去,便看见一个身形特别强壮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他没有穿同款的黑色斗篷,身上仅有一件看起来特别朴素毫不起眼的粗布麻衣,还是北陆那边才有的特别款式,而他整个人的外貌和气质,也和那些北陆武者极其相似,就连嘴里的通用语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北陆腔调,听起来颇为别扭。 然而在场的几人,甚至包括那个大大咧咧的玩飞刀的,都不敢质疑他这身打扮,也不敢质疑他的口音,这自然是因为他身上隐约传来的圣灵级的力量波动。 一位圣灵级的北陆武者!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那一档强者,自然应该享受这样的尊重。 “啧啧,不错,不错,圣灵级的”玩飞刀的低声叹道,身体微微颤了颤,几点寒光在空气中突然出现,划出一道闪亮的银光,刺向了这个北陆武者。 结果便看见这位北陆武者的左手突然变得模糊了一下,等众人再看清时,他的指尖已经凭空多出了三柄薄如蝉翼的飞刀。 “嘿~好身手!”玩飞刀的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还吹了声口哨,“果然不愧是圣灵级的战士啊。” “我并不是你们所谓的战士,而是武者。”北陆人固执的着,夹着飞刀的手微微用力,几柄飞刀顿时被他捏成一团的铁球,他看了看玩飞刀的黑斗篷,又继续道:“你的手法很快,但还不够快,力量也欠了火候。” 罢,他屈指一弹,玩飞刀的黑斗篷只看见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接着脸上便传来一阵热辣辣的感觉,伸手一摸,竟是一片血红? “这种事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北陆人冷冷的着,手指微微颤了颤,飞刀黑斗篷的背后便随之响起一阵嗡嗡声,回头一看,之前那枚飞刀捏出来的铁球正悬浮在半空中,随着北陆人的动作而微微抖动着。 他在把这金属弹丸弹出去划伤对方脸的同时,还用斗气牢牢的控制着弹丸,让它没有多余的触碰到场间的其他东西。 这样的斗气掌握力,很显然是南陆那些战士所做不到的,这无关斗气的强度,只是单纯的不同发展路线。 但很显然,对于一位身体脆弱,需要依靠高速机动的法师而言,还是眼前这位又快又精准的武者更具威胁,也难怪他能成为这支特别猎杀队的队长了,那个玩飞刀的家伙也只敢捂着自己的脸,一句话都不敢多。 “阁下身手果然不凡!难怪尊主们要我们一定等到您到了才开始行动。”之前那个身形魁梧的黑斗篷连忙出来打圆场,他的身形看起来也算是高大而健壮了,只是比起这个北陆人,却又了一圈。 “诸位,我们后面一段时间里将会共同进退,所以最基础的信任,还是先从简单的自我介绍这一环开始吧。”北陆人开口道,“我之前是青云门的弃徒,你们可以叫我老魔。” 299.擦身而过 所谓青云门,是一个即使在南陆这边也算有名气的武者组织,用南陆这边的解释大概类似于公会协会之类的模式吧?不过和南陆这边没什么交集就是了,否则堕神教怕是还要多个头疼的对象了。 而眼前这位自称自称弃徒的壮汉,据他简单的描述所他以前也曾是青云门首席之类的身份,只不过后面不心瞪了一位同门一眼,而那个同门又擅长各种吃人增长修为的邪法,身边带着各种老爷爷,实力飞速增长,后面便要报这瞪眼之愁杀他全家,无奈之下壮汉只能退出青云门保全家人周全。后来只能跑去给当地权势豪强当看家护院,一路发展至今,成了某位权臣的亲卫保镖。 他本人并不是堕神教成员,仅仅因为背后靠山的命令过来协助堕神教办事罢了。而整个堕神教在北陆那边也发展得相当一般,能找出这样一位强援也实属不易了。 有了北陆人这样一个开头,其他剩下的人也只能纷纷报上自己名号,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其中那个身材壮硕的黑斗篷自称法师杀手,是一位出身军旅的顶尖箭手,擅长用弓箭袭杀魔法师。 而那个玩飞刀的,则自称魔法之殇,是阴影组织的一个叛徒,曾经接受过完整的阴影刺客训练,虽未能掌握到阴影那些真正的刺杀奥义,但是加入堕神教之后却获得了更多专门针对法师的力量,对刺杀法师颇有心得,据他自己所,死在他手上的强大法师早已过百! 至于那个话和死人一样的家伙,则是一具巫妖!他自称半神巫妖,和当年那个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的半神巫妖齐名,只不过他远不如当年的巫妖强大,之所以取这个称号则是源于他对半神巫妖德斯法尔的个人崇拜,希望能重现他当年的辉煌和巅峰。 他与常规的巫妖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特别擅长法师内战,当年也是因为内战输给了一位强大的对手为了报复才把自己转化成巫妖的。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偶像正在和自己此行目标的庇护下苟延残喘,还屈服于禁言的淫威不敢放肆。 最后剩下那人,则比较低调的自称魔法猎犬,实际身份是法师协会的通缉对象,虽然身为法师,但是却擅长追踪,布置陷阱,幻术和破解结界这些偏门玩意,属于定位特殊的那种法师,几人能成功入侵白亦的大宅他当居首功。而按他自己所,他当年完全是因为管不住下半身,绿了协会里不知道多少位同僚,引起公愤遭到追杀,也是靠着这一身偏门本领才能才能坚持到加入堕神教的。 只是从这经历来看,恐怕换个魔法泰迪什么的称号会更合适一点? 自我介绍至此结束,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堕神教这次是非常认真的对付白亦了,派出来的强者全都善于对付法师,可以是相当针对的配置了,这样的五个人,别是仅仅表现出那种程度的白亦了,恐怕就连半神级的法师都能拿下。 不过嘛他们面对白亦的其他形态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好了,现在大家已经对彼此有了起码的了解,我相信我们之间有了相互信任的初步基础,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敌人十分强大,我希望这样的信任能帮助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作为队里唯一的圣灵级强者,北陆人并未轻敌,反而对白亦十分重视,态度更是格外谨慎。 “切~再怎么厉害的法师,也终究只是个法师而已,诸位都是对付法师的专家,我不相信他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他和法师协会副会长那场对决我也看了,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我想我一个人就够了。”爱玩飞刀魔法之殇则有些不屑的道。 “千万不要看他了。”魔法泰迪,哦不,是魔法猎犬道,“至少他在布置结界方面的水准,丝毫不弱于我,这个大宅里面的各种结界布置得十分精妙,看得出来他在这方面花了很大心思,也能发现他是个心谨慎的人,你的暗杀恐怕对他来效果不大,根据组织那边的情报,他曾经独身击退过一位掌握了刺杀奥义的刀痕刺客。” “啧啧,刺客的真实水平,可不是看你手上划了几道痕迹就能明的。”刺客辩驳道,“至于我所完成的那些任务,按照阴影那个愚蠢的计算方式,我手上恐怕已经有十几道刻痕了吧?” “总之,心一点并不为过。”那位强壮的弓箭手道,“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追过去?还是在这里埋伏好等他回来?” “我留意过他之前在法师协会采购的材料,都是建立位面传送阵用的,我也在这里感应到了传送阵的气息,看来他应该是带着那些学生去了其他位面,想要追过去的话,会稍微有些麻烦。”魔法猎犬回答道,“这种规模的传送阵往往是位面开拓时常用的,我估计他应该是带着学生去某个无人位面探险去了。” “无人的位面?”领头的北陆人在心头仔细琢磨了一番,一边点头一边道:“甚好!甚好!在那种地方,只会方便我们动手,不用顾忌教会的追捕和其他势力的干扰,诸位更是可以随意施为,这可是赐良机,不容错过!不过他还带着学生?那些学生的实力如何?” “不堪一击,只是些长得漂亮可爱的女孩罢了不过,倒是有两个疑似高等龙族的家伙,也许会稍微麻烦一点。”魔法猎犬回答道,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品尝白亦那些学生的美味一般。 “嘿?龙族?这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正愁找不到骨龙的材料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那个头巫妖有些兴奋的道,看起来已经跃跃欲试了。 “很好,那我们即刻出发,那个传送阵你能启动吗?”领头的北陆武者问道。 “菜一碟。”魔法猎犬自信的回答道。 此时的白亦还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居然胆敢入侵他的家,甚至还胆敢跟着他跑到这个荒无人烟的位面追杀他,这会他正在享受郊游和探险的乐趣呢,并不知道危险已然尾随而至。 因为他使用的传送阵是那种比较基础和廉价的款式,所以最后的落点也是随机的,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出现区域,得等到他在这边建立起一座回去伊斯特位面的传送阵之后,才能像法师协会用的那些传送阵一般固定路线,这一次,就权当做一次惊喜吧? 好在他们一行的运气不错,随机到的落点居然恰好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周围都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树林,清泉流响,从山间穿过,营造出一片秀美的山涧风光。 于是大女儿和女儿便顿时忘记了出发前的担忧,全身心的享受着这片美景。因为这个位面的气温比起伊斯特那边要温暖了许多,几个女孩竟是脱去鞋袜,踩进溪里嬉戏了起来,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白亦则坐在一旁静静欣赏着孩子们的玩乐,阿雅在他身边忙着布置中午的野餐,宛如就是一副全家出游的温馨画面。 等到阿雅在餐布上摆好她昨晚就准备好的各种食物后,才有些大胆的贴近白亦身边,靠着他坐下,看着孩子们,嘴里低声感慨道:“能出来走走还真是开心呢,突然想起了在古夫那边和你一起到处乱跑的时光,那可真是一段值得珍藏的宝贵记忆呢” 咳咳,这种煽情且暧昧的话理所当然的引起了某些猪哼哼的不满,白亦只好有些尴尬的稍微离开一点,随口解释道:“孩子们看见了不太好” “嗯我知道的只是稍微一会就好。”阿雅掩着嘴,坏坏的笑着,也连忙坐直了身体,低声补充道:“晚上的话,可以哟莫德雷德她很喜欢弥雅,应该会拉着她一起睡的吧?” 这番话的言下之意还是很明显的,只不过 “咳咳”白亦连忙尴尬的咳嗽两声,道:“现在毕竟还在野外,还是不太好” “诶?想不到你居然是那种矜持和保守的类型吗?”阿雅顿时有些失望的道、 我要不矜持不保守,那两头猪哼哼怕不是要化身柴刀捅死我?白亦心头默默的腹诽着,连忙从草地上站起身来,用精神力往四周扫描了一圈,算是做了个初步的预警,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方圆十里之内只有一些无害的动物。 与此同时,堕神教的猎杀队也已经降临到了这个无人的位面,他们的运气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随机的地点是一处距离白亦相当远的地方——一片荒芜的戈壁。 “啧居然到了这种鬼地方”领头的北陆人看了看脚下的一撮灌木,这是这片戈壁上仅有的一点点绿色了,接着又郁闷的道:“我们得快点找到目标才行,我们可没有带太多补给过来。” 300.主动送上门 白亦选好的这个位面大也不大,但倒也不算多,怎么也是五个亚芬城那么大,换在地球上也和魔都差不多了,在这样一个范围内并且自然环境完全保持原始风貌的环境下找到特定的人,还得不被对方提前察觉,这本身就是一件挺有挑战的事了,这对自称魔法泰迪的特殊法师而言算是一个不的挑战了。 猎杀队此时正徒步走在戈壁滩上,没有携带坐骑,又不确定白亦的位置不敢乱飞,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偏偏这里的气候又比较热,这样的过程往往会很快消磨掉人的耐心,特别是那个飞刀刺客,已经不耐烦的追问了好几次,“怎么样?还是没有结果吗?” 魔法泰迪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重复着已经过好几次的结论:“在我的精神力探测范围内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切~”飞刀刺客不满的哼道,虽然他很想提议直接用大范围精神力扫描去搜寻白亦的位置,但那样也就等于暴露了己方的存在,他自己倒是觉得暴不暴露无所谓,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自己这边有五人,各个都是擅长对付法师的类型,对手也就仅有一人,哪怕算上那头疑似变成人形的巨龙,战力也是自己这边占优,直接杀将过去不就好了? 可惜这里他了不算,领头的北陆人坚持要保持低调行事,不知道他究竟在害怕什么,是那个希望还是那头龙?在这种己方可以肆无忌惮乱来的环境之中,需要顾忌那么多吗?飞刀刺客很是不解的想道。 同时,白亦其实也有些不解的在虚空里问道:“怎么会有奇怪的精神力反应?之前并没有发现啊?难道还有其他人来了这里吗?” 他精神力探察的范围只有身边几公里的范围,但别忘了,这个位面外面可是还停留在他的那两成力量和一股意识的,为了保证孩子们的安全,相应的探测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而因为这样的探测是来自于位面之外,有种间谍卫星的感觉,对方根本察觉不到。 “要去看看吗?”魔法师问道。 “嗯,一会去看看吧老实,这让我觉得有些蹊跷,那精神力反应着实奇怪,只是保持着低强度低范围的探察,这不太符合常理,如果真是来进行位面开拓的话,首要任务不是应该用高强度的广域探察先确定有没有什么庞大的力量反应么?”白亦接着道。 “也许并不一定是人类呢?”魂甲使在旁边插嘴道。 “也有可能,但肯定不是你期望的那种发现未知的口袋妖怪之类的事件,等我把孩子们安顿好之后就去看看吧。”白亦回答道。 他倒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如果来的是敌人,会对他不利之类的可能,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真要在这里交手,他可是毫无顾忌的!那还不是为所欲为? 相比起来,反倒是眼前两个女儿的状况让他觉得有点头大,大女儿缇丝嘉尔和女儿弥雅两个人在溪边不知道在玩些什么花样,总之白亦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缇丝嘉尔把弥雅给扑到了,两个人一同摔进了溪水里,等到白亦把两人捞起来的时候,身上衣服都湿透了 白亦这会正把弥雅揽在怀里,两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正裹着毯子,不过头发还没干,白亦也正在用毛巾用力的替她擦着头,把弥雅揉得呜呜直叫;相比起来,旁边的缇丝嘉尔就好多了,替她擦头的阿雅手法很温柔,但却只能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听着白亦的教:“你就不能看着点的吗?” “呜希望先生嘉尔姐也不是故意的呜,您力气太大了”弥雅还在那边替缇丝嘉尔辩解着,她还是很心疼这个姐姐的。 “真是的,出发之前过多少次了,要注意安全!唉,完全没听进去嘛!果然是到了叛逆期吗?”白亦无奈的着,摸了摸弥雅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于是便伸手搓搓她的脸蛋,再把缇丝嘉尔从阿雅手头要了过来,继续用粗暴的方式替她擦干头发。 逃出魔掌的弥雅连忙蹭到蕾迪茜雅身边,让村姑帮她梳头。 “唉哟老师您轻点啊,脖子都快被您弄断了。”缇丝嘉尔声的抗议道。 等到把两个冒失鬼处理好之后,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阿雅阿蒂还有诺塔联手打造的豪华野餐看起来竟是比平时家里做的还要丰盛,家伙们也随之忘记了落水的失落,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白亦则在旁边替她们把换下来的衣物清洗了一遍,用魔法把水份抽出来之后耐心的叠整齐,放进两人的储物袋里,嘴上则吩咐道:“这里就作为我们今的营地吧,一会吃完饭之后,你们把营帐搭起来之后就先在这里休息,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会,等我回来再安排后面的计划。” “要是我一段时间都没回来,阿雅你就带她们四处转转,抓点野味吧,狐狸什么的,应该很擅长这些?”白亦完,看着狐狸,而狐狸则冲着他竖起一支爪子,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那么就这样,我先走一步。”白亦着便用浮空术飞走了,留下了十几个储物袋,阿雅有些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塞得满满当当的各种日用品,一些必需品姑且不论,甚至连女孩子们才会用的圆镜都准备了,完全是一副把家都给背出来了的感觉。 “他一向是这么细心的?”阿雅苦笑着从储物袋里翻出一堆洗澡用的木制浴桶部件,对着学生们问道。 “希望先生一直都很细心,跟在他身边,走到哪里都有家的感觉。”弥雅微笑着回答道。 可惜白亦现在是听不到弥雅的赞扬了,他正高速向着发现异常的方向快速飞去,很快就飞离了先前那片密林区,进入了一片荒芜的戈壁之中。 “不见了?”白亦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一大堆灌木丛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生物的身影,之前那段奇怪的精神力波动也随之消失不见了,“是察觉到我的靠近,故意隐藏起来了?有鬼” 他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一堆灌木丛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那是紧绷的弓弦松开的响声!一根漆黑的光线也在这个瞬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悄然来到了白亦身后,直刺向他的后颈! 白亦并没有回头,只是恰到好处的微微偏了偏头,让开了一点空隙,让那道黑线插着他的脖子掠过,再顺便伸出两根手指稳稳的夹住,放到眼前仔细一看,竟是一枚通体漆黑的箭矢? “用弓箭来对付魂甲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白亦有些好笑的道,随手把箭矢一抛,再用魔力控制着箭矢,向着它飞来的方向射回过去。 可箭矢只飞到一半的时候,白亦就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干扰了自己用于控制的精神力,连带着让魔力也发生了混乱,箭矢也随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般,偏偏软软的落在了地上。 同时,他施加在身上的浮空术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人驱散掉了,原本漂浮在空中的他被迫下坠,砰的一声落到了地面。 他刚一落地,便有一道壮硕的身形从沙地下一跃而起,口中发出一阵怒喝,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朝着他扑了过来。 “圣灵级的战士?不对是武者”白亦微微一愣,连忙用一个短距离空间传送避开这无比刚猛的一拳,接着又连忙从地上一跃而起,躲开三支尾随而至的漆黑箭矢,身体在空中的时候再以一个完全违反了物理常识的扭曲姿势,躲开了射过来的三柄飞刀。 可还没等他调整好落地的姿态,圣灵级武者的攻势也随之而来,他的身形明明看起来笨重而缓慢,但真实的速度竟是快如鬼魅!在这几乎是眨眼的时间里便来到了白亦身边,一双铁拳表面腾起一股燃烧着的火焰,带着仿佛能击碎地的强大威势向着他的胸口袭来。 这一击如果锤实了,恐怕他这套用圣银打造的身体都会四分五裂。 不过他的速度虽然很快,但白亦的反应倒也不慢,一道冰墙瞬间出现在两人中间,隔断了他的攻势,让他的双拳猛然轰击在冰墙之上,在这片炎热的戈壁滩上炸成了一片洁白的雪雾。 白亦则乘着这样的机会,再次释放了短距离空间传送,逃离了圣灵级武者的攻击范围,这一次对方并没有急于追击,而是跟着保持着一定距离停了下来,显然是试探结束,要进入一番对话环节了。 “阁下的身手了得,矫健得完全不像个法师。”来自北陆的圣灵级武者开口道。 “嘿?有点意思,你们该不会是想来杀我的吧?”白亦饶有兴致的反问了一句,又继续道:“这倒算是个不错的余兴节目。” 301.余兴与热身 北陆人的突然停手,让他剩下的四位队友顿时显得有些尴尬,按照他们之前制定的计划,五人应该对白亦一直维持着高强度快节奏的强攻,配合着魔法泰迪的各种特殊的干扰法术,不给白亦喘息适应的机会,把他一直压制到死,拆成一地零件。 这是他们发现空中的白亦正向他们飞过来时商量出来的思路,魔法泰迪的精神力探察范围有限,但弓箭手的视力却很好,在他的探察之外就发现了飞行中的白亦,几人顿时觉得一阵乱开心,费力寻找的猎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可仅仅是一接触,作为主攻手和团队核心的北陆人就停下来和白亦搭话,这也让剩下的人被迫跟着他停了下来,先听听看两人聊什么吧。 “如果阁下只把我们当做余兴节目的话,未免太过自大了些。”北陆武者冷冷的道。 “嘿?你这不也挺自大的嘛?居然敢在这种地方面对我”白亦有些好笑的道,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圣晶石法杖,立在了身前,老实,刚才几人的联合攻势带给他的压力并不算,甚至逼得他连掏出武器的时间都没有,光顾着闪避了。 “呵”北陆武者冷笑了一声,然后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原地,一下子出现在了白亦面前,他那几位动态视力还不够好的队友都没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只看见他全身都燃烧着火焰般的斗气,双掌从左右两边向着白亦拍去,那架势看起来像是要把白亦挤成一张废铁那般。 可白亦的反应速度却远远超出了正常法师的极限,在对方刚刚启动的时候他就很巧妙的把握着距离,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圣晶石法杖往身前一横,恰好抵住了一左一右袭来的熊掌般的大手。 这一幕顿时让北陆武者皱了皱眉头,按照他脑补的情况,白亦要么跟不上的速度,被他直接秒杀,要么法杖被他的力量直接压断,或者承受不住这股冲击力直接弹飞出去,可实际情况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对手不仅反应过来了,那根法杖也显得格外稳健,稳稳的承受住了他的力量不,甚至连一点脱手的迹象都没有? 只能圣晶石毕竟是圣晶石,这不是那种能单凭肉身就能摧毁掉的强大物质,而且白亦本身的力量恐怕并不比他弱,否则他应该是拿不稳法杖的。 “阁下的力量也同样强大,你真的是位法师?”对峙中的北陆武者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废话真多!”白亦不耐烦的道,紧握住法杖的双手表面顿时浮现出一面法阵,正对着北陆人的胸口,作势就要射出致命的魔法取他性命! 可刹那间,法阵就像是被白亦自己中断了一般凭空消失了,这有些像是之前格兰特与他交手时被打断施法的那一幕,然而白亦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用精神力冲击这种手段干扰他的施法,那么很显然他的施法是对方用其他手段中断的。 “你的魔法也救不了你!”北陆人咆哮着,身上那股燃烧着的斗气火焰顿时从全身上下喷薄而出,朝着白亦席卷而来,将他完全包围在了其中! 因为武器被敌人制住的关系,白亦不能释放空间传送去规避,那个法术并不是万能的,必须在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接触的情况下才能顺利施展,于是此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把自己彻底淹没 等到这股炙热的火焰消失之后,白亦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那根圣晶石法杖则还被北陆人夹在手里,在斗气的高温灼烧之下已经变得通体暗红,可想而知之前那股斗气火焰的温度是有多么可怕。 白亦竟是在关键时刻放弃了圣晶石法杖,与北陆人拉开了距离。 然而对手的攻势却并未就此停息,北陆人把法杖随手扔掉,继续爆发出那诡异的速度,向着白亦扑了过去,同时其他人也没闲着,之前一直隐藏在灌木丛中的弓箭手跳了出来,拉弦的那只右手化作一道虚影,飞快的拨动着弓弦,于是便听见弓弦开张的声响急促的响起,一根根箭矢毫无停顿的射出,封死了白亦所有可能闪避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他的身前绽放出了一团黑色的光芒那般。 这招是弓箭手的技巧,连射,一招很普通也很常见的招式,哪怕低阶弓箭手也能施展出来,然而想把这招释放得如此迅速,甚至不逊色于地球上枪械的射速,却不是普通射手能做到的。 这是他们的计划中的一环,北陆人利用速度优势接触到白亦,无论他能不能用武器挡住,接下来都是必须要抛掉自己武器的,如此一来他那招看似能防御一切的罗摩圆舞便无法施展,只能躲闪或者硬接。 然而这些箭矢全部是军方结合破法者遗留下来的相关技术,专门研发出来对付法师的穿甲破魔箭,无论是法师装备上那些保命用的护盾屏障,还是自身的法力护盾,甚至包括土墙冰墙这类障碍魔法,都会被这种特制的箭头所轻易贯穿,即使是魂甲也难以承受其锋! 所以当黑色的箭矢将白亦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北陆人又在下一秒即将靠近,两名施法者又紧盯着对方随时准备打断他释法的时候,弓箭手心头便产生了一个念头:“结束了” 可是,白亦这种存在本身就是在颠覆世人想象的家伙,又怎么可能被如此轻松的解决掉?眼看着箭矢即将命中的瞬间,他的整个身影却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正维持着冲锋姿态的北陆人瞬间觉得后颈传来阵阵凉意,这股生与死之间磨砺出来的敏锐直觉让他毫不犹豫的一个低头,随后就听见耳后响起嗡的一声破空之声。 他正准备抬头反击,先前那股淡淡的凉意再次从全身上下蔓延开来,他连忙用力一蹬地面,激起了一大片细碎的沙粒和烟尘,身体也以更快的速度往前掠去,同时又一个灵活的侧身,避开了白亦自劈下来的一剑,顺便看清楚了白亦突然掏出来的新武器——一柄红蓝相间的奇怪长剑,整个剑刃看起来似乎是用光铸成的一般。 “这是什么鬼东西?”北陆人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本能的直觉一直在提醒他处境危险,这把古怪的剑显然不是那种能让他空手入白刃的强大武器! 是的,白亦即使暂时丢了圣晶石法杖也并不要紧,这不还有更犀利更强大的军神之剑么?虽白亦对军神之剑的控制程度还没到猫女仆那样的境界,不然的话仅凭这把剑可以直接切割空间的效果就足够处理眼前这群宵之徒了。 而且稍微有点遗憾的是这个北陆人居然没有去硬接他的剑,按理来这些圣灵级的物理系角色都会比较的粗野,喜欢仗着斗气强悍去脸接各种攻势才对吧?看来这家伙似乎也不是简单的圣灵级?堕神教何德何能可以拉拢到这样的人物? 每个人心头的在这一瞬间都很多,这让他们再次分开之后没有再急着动手,很显然这一次白亦也有兴趣聊聊了。 “不得不承认,你们确实比余兴节目要厉害一点,算得上是热身运动了。”白亦还是以那副自大的口气道。 他并没有急着使用虚空之力,这几个货色暂时还不值得他那么认真。 “希望阁下,你到底是什么人?死在我手上的法师已经不计其数了,据我对法师的了解,刚才那种情况下你是绝对无法躲开我们的攻势的。”北陆人站直了身体问道,双眼则一直警惕的盯着白亦手头的军神之剑。 “谁我是个法师了?我只不过平时喜欢扮演法师而已,但在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试试扮演其他角色,比如刺客?”白亦用浅笑的口吻着,又一次的消失在了原地,突然出现在那个强大的弓箭手身后,军神之剑划出一道红光,向着他的颈项抹去。 “恩赐解脱!”一直潜藏在暗处等待时机的飞刀刺客顿时发出一阵惊恐的呼声,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所谓的法师居然能使出连他这个正牌刺客都未能领悟的刺杀奥义! 然而惊呼并不能救下弓箭手的命,反倒是平时被人视为邪恶异端的死灵邪术可以,就在军神之剑的剑刃即将切开弓箭手脖子的时候,一道白森森的骨墙突然凭空出现在白亦面前,这种脆弱的构造物显然无法阻挡军神之剑的攻势,但却可以替弓箭手争取到一丝宝贵的喘息机会,让他能有机会反应过来,回身用手头的长弓去格挡白亦那记致命的下劈。 随着白色骨片直接被军神之剑削开,弓箭手的长弓也随之断成了两截,他的额头和鼻尖也恰好被军神之剑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鲜血也随之喷洒而出,在发出“嘶”的一声痛哼后,他也总算是勉强撑过了这一击,连滚带爬的滚出老远,又举起长弓,作势想要反击,可弓却已经断了。 仅仅是第一波接触,己方就有一员失去了战斗力,堕神教精挑细选的一支刺杀队,竟是连白亦的变身都逼不出来? “希望阁下,我们需要谈一谈。”来自北陆的武者连忙开口道,对方这手突然出现在敌人身后的招式再加上无坚不摧的神秘长剑,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远远超出了他们事前的预估,如果有余地的话,他不太想和白亦继续拼命了。 “e,你是想拖延时间,等你们那个巫妖召唤死灵?”白亦冷笑着反问道。 如果先前那一波联合攻势是猎杀队的第一计杀招的话,一旦这招失效,那么根据计划,马上就该由巫妖通过死灵召唤来发动人海战术,拖延住白亦,其他人再进一步寻找机会。 “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强行凭空召唤死灵生物,这头巫妖倒也算是有些实力了。”白亦继续冷冷的着,巫妖这种少了召唤物实力会大打折扣的玩意,自然有着一些特别的召唤技巧——随着死灵邪术的精研,他们可以开拓出一片专门用以存放死灵生物的超大型随身空间,让那些亡灵能随时随地的降临在最需要的地方。 像虚空里那位巫妖,也就是有历史记载的最强半神巫妖,他的死灵空间可以把他那支庞大的死灵军团完全存放进去,需要的时候挥手一招,一支大军便能凭空降临,不用像现在这个蹩脚货色一样,仅仅是把死灵军团放出来就要折腾那么久,还被白亦感应到召唤的波动。 不过即使知道了对手在召唤死灵军团,白亦也没有急于阻止,因为这本身就很有可能是个诱饵,那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角色白亦不太在意,不过那个圣灵级的武者还是让他有些忌惮的,虽之前的一波交锋中是他占据了些许上风,不过虚空里某位猪哼哼则一直提醒他对方未尽全力,要心应付。 至于那头巫妖嘛白亦手头有个能让他完全绝望的玩法 “即使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却无动于衷?看来我们还真是被瞧了。”北陆武者也学着白亦的腔调冷笑着道,“你的自大会葬送你的性命。” 罢,他身上那股原本的焰红色的斗气突然转变成了淡青色,那是代表着更高温度的火焰,他脚下那些砂砾和碎石,也在这股恐怖的温度之下开始渐渐扭曲融化。 “青云门的烈焰罡气,现在他是认真起来了。”武者型猪哼哼在白亦耳边淡淡的了一句。 “厉害吗?”白亦问了一句。 “一般,他们整个门派都被我打过。”武者有些孩子气的了一句,给自己添了几分萌度。 “这样那看来热身结束,我也要认真一些了。”白亦淡定的着,伸手解下了肩膀上的披风纽扣,把披风心翼翼的收进了储物袋里。 302.异样的直觉 按照正常流程,掀开斗篷之后就应该变身了,随着源源不断的虚空之力持续涌入白亦的体内,其他猎杀队的成员似乎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那位北陆武者的脸色更是瞬间大变,他在白亦身上感应到了一股极其可怕的压迫力,觉得自己仿佛一只正在向着烈焰扑去的飞蛾一般?本来是燃烧着斗气向着对手直扑过去的势头也顿时为之一顿,更是强行扭转了方向,准备向后逃遁。 可就在这时,白亦却突然一顿,体内的虚空之力飞快转化为最普通的魔力,然后向外汹涌的喷薄而出,原本作为压轴必杀技的特殊形体塑造一下变成了毫无杀伤力的最普通的魔力放出? “怎么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白亦的武者连忙低声问道。 “奇怪好像有些不对劲?”白亦从敌人身上挪开视线,环顾了一番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他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到正面一大股磅礴而炙热的斗气正扑面而来,被迫中断了发言,向后退去了几步。 原来是那个北陆人忽然又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可怕的气势突然消失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的赐良机绝对不允许放过,抓住机会又扑了上来,其他猎杀队的成员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配合着北陆人展开了攻击。 “诸位!不要再有所隐瞒了,这个对手十分可怕,大家务必全力施为!”北陆武者身上燃烧着的那股淡青色斗气已经厚重得宛如实质一般,在他手中凝聚成一种长刀的形状,他双手持着这把斗气长刀,施展出了来自北陆的高阶刀术,整把长刀在他的高速挥舞之下,搅动起周围的空气,混合着斗气高速流动所留下的残影,竟是在空气中隐约形成了一头咆哮猛虎的虚影?配合着北陆人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恐怖气势,一时间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头下山猛虎,向着白亦直扑而来。 “虎啸刀?这种来自军阵的杀伐刀法居然能和青云门的烈焰罡气组合得如此完美,此人实力着实不俗”武者在旁边简单的评价了一句,又接着道:“你究竟怎么了?在干什么呀!” 此时白亦的情况不太对劲,他有些狼狈的应付着北陆人的磅礴刀势,像是在走神一般,完全处于了下风,这可是十分危险的状况,让武者平日里永远那么清清淡淡的声音都免不了带上了几分焦急,这大概还是她第一次用这样急切的腔调话吧? 敌人显然不会给白亦丝毫喘息的机会,宛如一幅痛打落水狗的架势,那个刺客一边保持着隐遁,一边用秒17发的外挂级射速向白亦投掷飞刀,每一柄都瞄准他盔甲上面脆弱的关节部位;魔法泰迪虽然太擅长攻击类法术,但是各种限制类魔法以及干扰施法范围更加危险和致命;那名弓箭手也索性抛开了断掉的长弓,直接用斗气凝结成了一把绿色的弓箭,再用斗气凝结出箭矢,一根接一根的封锁着白亦的走位和闪避空间。 就连那头巫妖也利用这样的时间差,及时的完成了死灵召唤,戈壁滩的远处已经隐约的露出死灵的身影,各种骨骼和盔甲碰撞的脆响远远传来,空气中似乎还能隐约看见女妖和阴魂若隐若现。 局面对白亦而言可以是非常不利了,在这番压倒性的攻势面前仅仅只能狼狈的闪避,完全无法展开反击,从第二轮交手开始也仅仅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可他盔甲上已经开始出现一道道伤痕,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人直接拆成碎片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他好好的把披风收了起来,让这件珍贵的宝贝没有在这番危局中毁于一旦吧? 虚空里观战的刺客妹子顿时记得像是快出来似的,不停用意识戳着武者,哀求道:“武者姐,他快不行了,不要凶他了,快帮帮他吧!”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北陆人抓住了白亦的一个破绽,长刀直切白亦胸腹,看起来就像是那道猛虎的虚影正在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白亦一般,如果被其得手,白亦的身体势必会被这强悍的刀势劈得四分五裂! 就在这样一个胜负的关键时刻,似乎是之前刺客妹子那番带着哭腔的声音唤醒了白亦,他的动作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双脚顿时猛的一蹬地,激起身边一阵飞沙走石,整具盔甲跃向空中的同时,军神之剑随之出手,挥舞出一道红蓝相间的鲜艳圆环,切向虎形虚影的颈项。 无坚不摧的军神之剑可以切断一切,包括斗气也不例外,他这么一剑麾下,斩断了斗气之间的联系,就像是猛虎被突然斩落了头颅一般,其形成的虚影也随之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像烟尘一般向着四周散去。 但这仅是能稍微延缓一番对手的攻势罢了,北陆人并没有因为这突来的反击显得慌乱,嘴角反倒是冷冷一笑,手中的斗气继续喷涌着,瞬间虎形虚影的头部又重生出来,扑向半空中的白亦,因为在空中无处借力,白亦眼看着就要被虎头咬中了。 可就在这北陆人即将得手的瞬间,白亦的身影仅是再次消失在了空中!攻势再度落空的北陆武者几乎是不经考虑的猛然回身,手中淡青色斗气长刀看都不看的直劈而下,那把长刀更是像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一般,猛然炸裂开来,形成一股温度骇人的气浪,四周的空间完全被其所充斥,空气也像是点燃一般,把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正准备挥剑劈砍的白亦硬生生逼退。 等到白亦退开,气浪散去之后,北陆人身上的淡青色斗气已经变弱了几分,不再如之前那般汹涌澎湃了,可是他脚下的碎石和砂砾,已经被刚才斗气剑爆炸时所产生的高温烤成一片暗红,让他看上去仿佛置身于焦热地狱那般,而之前被白亦起跳时激起的那片烟尘也被点燃成星星点点的火花,在他四周飘荡着落下,给这样的场景多添了几分实感。 北陆人没有再急着攻击了,他所修炼的斗气体系和南陆这边有着很大不同,不像南陆那些高阶武者那般拼命的积攒出几乎用不完斗气总量,而是不停的对斗气进行压缩和精炼,这样一来他的斗气便更加的精纯可控,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施展北陆那些特别的元素武技时威力也会特别强劲!然而代价则是他体内的斗气总量并不算很多,在施展了刚才那样的斗气爆发之后,需要一些时间去恢复。 圣灵级强者的恢复速度是很快的,所以两人仅仅只是分开对峙了几秒,他身上那股斗气的颜色便开始逐渐恢复先前那般的青色,好在距离再次展开攻势还有那么几口气的时间,让白亦有空隙可以在虚空里回答众人的疑问。 “我刚才在思考一些事,又用精神力探察了一下四周。”白亦解释了他先前有些走神的原因。 “你快给人揍成猪头了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刺客妹子气鼓鼓的吐槽道。 猪头配猪哼哼不是正好合适吗?白亦心头腹诽着,继续解释道:“之前在我动用虚空之力的时候,心头突然出现了一股奇怪的直觉,很难解释也很难描述的直觉,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暗中窥探我所以我暂时中断了。” 不知道这群猎杀队的家伙,知道白亦居然是一边考虑别的事情一边和他们交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既然是在战斗中都被迫思考,那看来确实是很重要的事了,你所窥探的感觉?是那些家伙身上的窥视或者记录魔法吗?”魔法师连忙问道。 像这样的战斗,往往会有人用各种视觉记录魔法,也就是类似于地球上摄像机功能的法术去记录发生的一切,不过这种魔法的波动往往比较的明显,很容易被人发现。当然,也不排除有各种优化过的版本,能做到地球上针孔摄像机的隐秘效果。 可白亦却连忙道:“不不不,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那感觉,更像是上面那些高高在上的货色” “神明?”虚空行者们一下子就惊讶了,这样一个无主的型位面,放在整个世界上就像一粒砂砾那般毫不起眼,为什么会引来神明的窥视? “只是那样的感觉罢了,我之前稍微考虑一下,应该还不至于,怎么也毕竟是神明,没有必要做出偷窥这么猥琐的事,他们多少还是要点脸面的。”白亦否定了他们的猜测,又继续道:“这事还得再琢磨琢磨,恐怕不能乱用虚空之力了。” 虽然白亦判断的依据是直觉这种不太靠谱的玩意,但这毕竟是虚空第五行者的直觉,不是什么我能反杀,她喜欢我之类的错觉。 “不过也没关系吧?”白亦看着在几句聊时间里恢复得差不多的北陆人,“就算不用虚空之力,也足够处理他们了。” 303.武者的骄傲 北陆人并不知道远处站在不动的白亦其实也在抓紧时间进行着他看不见也听不着的讨论,他还以为白亦是在故意等他恢复斗气呢,于是便发出一声不爽的嗤笑,等到斗气恢复到八成左右的时候,便对着白亦道:“我还真是被彻底的瞧了,阁下的骄傲与傲慢必将成为让你悔恨的墓志铭” “你还挺看得起你自己的?”白亦有些好笑的道,“好吧,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明白一下什么叫做境界的差距!”罢,他的身上也像北陆人一样喷涌出一股斗气包裹住全身,却不是那种代表了高温的淡青色,反倒是很诡异的深蓝色,看起来更像是寒冰,却又像火焰一般跃动着。 北陆人在看见白亦身上这股奇怪的斗气后,脸色顿时大变,以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冰焰?!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我们青云门的不传之秘?!!”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亦有些好笑的反问道,“这招本来就不是青云门原创的。”着,他居然还收起了军神之剑,转而效仿着北陆人之前的样子,用斗气凝结成了一把在北陆式长刀,白亦竟是打算用北陆武者的战斗模式去挑战这位圣灵级的武者? 刀刃高速挥舞之下,斗气残留的虚影也渐渐开始在空气中凝结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就像一只正在展翅高飞的大鸟一般。 北陆武者的脸色顿时变得死白,嘴唇微颤,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攻击,只顾着楞在原地问道:“鲲鹏?你怎么会这种传中的刀法?你和那位传中的武圣是什么关系?!” 当初他还没有瞪那个师弟一眼之前,曾是青云门的大弟子,前途无量的重点培养对象,有机会接触到一些门派内的特别辛密,比如当初还没来得及学到的特殊斗气冰焰,据这招被门派当成宝的压箱底绝技,其实是从一个人手中换来的 还有这样一个江湖传:在很多年以前,出现过一位极为美丽的绝色女子,她貌若仙却嗜武如命,位阶不高但实力强劲,并且为了追求力量的极限而一直行走下,四处挑战她觉得有价值的对手,收罗她认为有意思的武技,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传。 她出身北陆,在这里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靠着远超常人的赋独创了一门元素斗气,名为冰焰,还有与之相对应的一套刀法,名曰鲲鹏,后面便是靠着这一手冰焰鲲鹏杀遍北陆无敌手,更是做出以一人之力独斗青云门这样的壮举,最后用那门冰焰斗气交换到了青云门许多不传之秘。 也就是靠着这一番番彪悍的战绩,她被世人赠予了武圣这样一个称号,成为了无数北陆武者憧憬和崇拜的对象,不过其本人的性子倒是比较低调或者高冷,一向只以武者自居。 不过后来此人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觉得她是遇见了某个厉害的敌人,死无全尸;也有人认为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追寻的极限,归隐田园;更有不少人猜测她或许嫁给了某个幸运的家伙,过起了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普通生活。 肯定没人想到,她因为压制位阶太久太久,再最后突破时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让规则直接把她给送进虚空了,倒是有点破碎虚空的味道更可惜则是现在的她已然完全退化成了一头猪哼哼,对着一根榆木脑袋的大木头哼哼哼的,还顺便把另一个被誉为史上最强刺客的家伙给传染成了这样子 这就是虚空第8行者的故事,白亦此时面对的这个北陆佬也多少听过一些,却完全没有料到能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再次看见传中的冰焰斗气和鲲鹏刀法。 “你们都退后!不要来打扰我!”北陆人对着之前的队友道,他似乎已然忘记了自己此行的任务,居然横刀胸前,做出了一个北陆武者之间的特有见面礼,又接着道:“能于此地见到冰焰鲲鹏,甚幸,请!” 未能习得的秘技,再现的传,混合着被逐出门派的屈辱,充当权贵走狗的郁闷,让他在这一刻突然记起了身为一名北陆武者应有的骄傲与尊严。 “队长,我们这可是在执行猎杀任务”一脸懵逼的魔法泰迪有些郁闷的提醒道。 “闭嘴”北陆人冷冷的回应了一句。 “唉”魔法泰迪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这种没脑子的武夫有些时候就是爱发疯 “甚幸,请!”白亦也按照惯例回答道,身前那道鸟型的虚影随着他手上动作的变化,顿时变得更为灵动,似乎要一飞冲那般。 “喝啊啊啊啊啊!”北陆人也不甘示弱的发出一阵低吼,全身的斗气不计成本的全面放出,手中的斗气长刀快速挥舞,带出的呼呼风声竟然也像是一头猛虎在咆哮一般。 两人同时启动,向着对手扑去,于是便看见一头展翅的大鸟与一只咆哮的猛虎激烈的撞在一起,双方手中的斗气刀刃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手臂的高速运动让人只能看见一道道虚影,迸发出的斗气乱流瞬间笼罩了两人,将周围的土地切得支离破碎,留下了一道道暗红色或者结晶状的沟壑。 这种境界的战斗已经不是剩下几位队员能够看得清楚的,那位弓箭手站在远处,手里一直搭着斗气长弓,额角渗出了一缕细汗,这两股碰撞中的强大气势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让他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居然一直在与这样的敌人在战斗更可笑的是,自己这边居然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法师来看待和处理 “北陆当真是个英杰辈出之地啊”弓箭手低声感慨了一句,接着又忍不住问道:“可是这个希望,他又究竟是谁?” 至于那个嘴上厉害的飞刀刺客,此时已经完全看傻眼了,手里的飞刀都险些握不稳,只能傻乎乎的自问了一句:“我们为什么会招惹到这种货色?” 304.这个对话方式有些新颖 北陆武者,虽然同样也是斗气的使用者,可不同于南陆很常见的战士,完全可以是两种不同的职业了。比起南陆这边的无属性通用型斗气,他们更喜欢让自己的斗气带上各种元素属性,据这是当初北陆自然环境恶劣,在那里开拓的人感受了大自然的各种未能所研究出来的一条另类的修炼方法。 两种斗气对比起来并不太好评价孰优孰劣,元素斗气虽然更加强大,也多了一些特别的效果,可同时也牺牲了泛用性,比起南陆战士想学什么武技都随意的自由,北陆武者也许究其一生就能学到那么两三招,不管武技还是装备都得选择与自己斗气属性相对应的,很容易被别人针对,而一个人往往又只能修炼一种属性的斗气,被人针对克制了那就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远不如南陆这种模式来得灵活多变。 所以武者当年那门同时具有两种属性的冰焰斗气才会被当地大门派大势力奉为瑰宝,也可以理解面前这位北陆武者这番不合时宜的做派,这种传中的东西,不亲身领略一下怎么行?他晋入圣灵级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想要迈出最后那一步,势必要寻找一些感悟和契机,与高水平的对手实战显然是一条很好的路。 至于堕神教的任务谁在乎?他本就不是堕神教的人,包括他背后的那位权贵,和堕神教也仅是合作关系罢了。 或许是因为白亦之前被压制时的弱势表现,让他一时间竟也是忘了对手是何等恐怕的存在,也没有怀疑过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这个能同时施展魔法和武技的强大对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然而犹豫和思考并不能退敌,唯有战! 两人这番高烈度的对碰其实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还不到五分钟便相互分开停了下来,狂乱奔窜的斗气乱流渐渐平息了下来,鲲鹏与猛虎的虚像悄然消失,周围几百米之内的地面已经被完全改变了地貌,变得像是个被陨石砸出的深坑那般。 白亦收起了那层冰蓝色的斗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甲,那里被刻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还残留着火焰的温度。 而那位北陆人,则无声的跪了下来,费力的挤出了一抹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道,“呵名不虚传”罢,他便无力的垂下了头,整个身体瞬间被冻成一朵漂亮的冰花,在表面还包裹着一层跃动着的蓝色火焰。 他拼尽了全力,在白亦胸前留下了一刀,代价却是整个体内完全被冰焰斗气所搅碎,能坚持完最后一句话再死,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他其实还是输在了力量层次上面,就算白亦也使用的元素斗气,但那却是用虚空之力转换而来的,源源不绝,不需要等待恢复,更不用担心总量的不足,能一直维持住高强度爆发状态,这位北陆武者其实就是输在了持久力方面。 “真是个厉害的家伙啊,到底是个货真价实的圣灵级我如果不是魂甲的话,恐怕也是重伤吧?”白亦低声道,这还是他自降临以来第一次受到这种程度的伤害。 “不过起来,武技还真是个方便的东西啊,没有那么严格的出力限制。”他又接着感慨了一句,接着便听见虚空里的武者恢复到之前那副淡淡的腔调,道:“是你自己一直坚持当法师的。” 听见武者一话,白亦转念又想到了什么,跟着问了一句:“嘿,你看,我把你那套玩意学得不错吧?你还我笨?” “哼!你也就是这些方面聪明了。”武者没好气的甩了他一句,便不再话了。 真没劲白亦暗自腹诽着,没有去搜罗敌人的尸体,径直走出了之前战斗留下的大坑,预料之中的箭矢和伏击混合着各种死灵生物顿时扑面而来。 这几位黑斗篷的堕神教徒也算是悍勇了,其实他们之前就一直在观摩着两人的战斗,想要伺机而动,可是战场中间那纷乱的场面让他们找不到任何的插手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陆人渐渐落于下风,最终失去了自己这边最强的战力。 “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一切,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白亦一边劝降,一边挥舞着重新拔出来的军神之剑,把几枚逼近的斗气箭矢挑飞了出去,没了那个北陆武者带来的强大压力,剩下这些宵之徒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包括那些看起来吓人和庞大的死灵大军,白亦只是很平静的看了看它们,面甲上那条细缝中燃起了一抹绿色的火焰,于是便看见那些骷髅和死亡骑士纷纷像是失去力量一般倒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大片骨骸应有的样子,更远处也随之传来一阵沙哑的惨叫声。 控制死灵生物靠的是死灵邪术中的控制秘法,主要依靠一款被称为死亡邪力的特殊魔力,对这一套东西的理解,继承了半神巫妖记忆的白亦显然比那个冒牌货深刻得多,只是很简单的处理一下,便瞬间切断了它对死灵军团的控制,自身更是遭到了严重的反噬,不需要白亦出手就基本废了。 他不太喜欢巫妖那套玩意,所以只是切断了控制即可,否则的话即使想要把控制权抢到自己手里让死灵们倒戈相向也并非难事。 局势就如同白亦之前所的那样,使用虚空之力只是更加的简单粗暴有效,就算不用,仅靠他从其他行者那里学到的各类知识和经验,要对付这几个家伙还是相当轻松的。 不过对手也没有放弃,也没有人理会白亦的劝降,他们还是拼尽全力在战斗着,只可惜赋点确实加错了路线,或者选错了对手,只善于针对法师的他们面对白亦这样的全开模式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这场战斗已然失去了最后的悬念。 “记得留活口。”魔法师在虚空里提醒了一句,“这里是另一个位面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尽量”白亦着,反手看似很随意的劈出了一剑,接着便看见一条手臂阴影中凭空出现,掉在了地上,那个玩飞刀的刺客也顿时惨叫着现出了身形。 “还不投降?”白亦把军神之剑横在刺客脖子上,冷冷的问道,“都到了另外一个位面,你们总不用担心你们上面的人还有什么能掌控你们性命的手法吧?” “请请等一下”弓箭手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因为使用这种高消耗的攻击方式,他的斗气差不多快要见底了,可对白亦造成的威胁还不如之前用正常弓箭来得大,丧失了一切希望后,又被白亦那番话所鼓动,他明智的选择了苟活。 “放下武器,到我这”白亦接着命令道,可他话都还没来得及完,便看见正打算放下武器的几人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无力的倒了下去。 不勒个是吧?白亦顿时无语了,连忙弯腰检查了一番那个刺客的尸体,果不其然,他心脏部位已经完全被火焰烧焦了 可按照常理而言,力量印记啊,邪恶纹身啊这种能远距离处决自己下属的伎俩没理由还能跨位面来施展的,位面于位面之间的黑暗裂隙与虚空极为相似,想要让力量跨越这层间隔,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往往需要专门的特殊法阵才能实现,例如位面通讯阵和传送阵,类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被人随时带在身上还完全察觉不到?至少在虚空行者的记忆中应该是无法实现的才对,之前魔法师也是想着这一点,才特别提醒了白亦。 可让人惊讶的事实就是这么让人猝不及防的发生了,看来能颠覆别人认知的也并非白亦一人。 “难道我身上除了不能过节之外又多了一条抓不到活口的属性吗?”白亦有些郁闷的自嘲道,只能无奈的试图在几人的尸体上寻找一些线索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弯下腰,就看见那个独臂刺客的尸体噔的一下自己坐了起来。 要换个普通人看见这一幕怕不是要给自己吓死?就连白亦都猛然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军神之剑唰的一下就掏了出来。 “啧?那个巫妖还没死?”白亦奇怪的看着死而复生的独臂刺客,他看起来就像很常见的那类低级僵尸差不多,连独臂的特点都保留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雷鸣爆弹什么的,就像是被死灵法师刚转化成僵尸的状态一样。 然而他却用一种听上去毫无腔调和起伏的机械音开口道:“这些下人知道的不多,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直接问我。” 看来是躲在幕后的家伙在借助这具尸体与白亦交流,于是他也收起了军神之剑,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第一尊主。”尸体继续用机械音着,那声音听上去格外的空洞,就像是两人间隔着好几座山在话一般。 “呵,居然能跨位面施加自己的意志和力量,你们也真的不简单啊”白亦道。 “我们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就像你带给我们的震撼一样。”自称第一尊主的意志回答道。 既然对方能跨位面收走手下人的性命,那他们能窥见之前白亦那番战斗的过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难道白亦的奇怪直觉就是指的这个家伙?他之前倒也预料到了对手会把战斗过程用记录魔法录制下来,自己只要把他们全部杀光就不会遗留什么问题,倒是没想到别人居然能跨位面现场直播了。 只能他当时没有使用虚空之力,可能是一个还算正确的选择? 就在白亦暗自琢磨着这事的时候,尸体又继续开口道:“你确实很强大,颠覆常理的强大,我们进行过很多关于你身份的猜测,也做出了相应的试探,并没有想到你能成功的骗过我们,直到现在,我们才真正知道了你是什么人” 看来之前那场教学性质的决斗,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了,魔法协会的一位副会长居然是堕神教的人?难怪他对白亦认证位阶的事如此热衷连圣灵级强者都能控制,这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想到之前那位圣灵级的武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于接受? 那么这个组织究竟强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麾下还有多少这种层次的强者?究竟能影响到多少势力?这些问题确实很值得人深思了 “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又如何?”白亦反问了一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了,好在对方是个没什么公信力的邪教,他在地球上也积累了一些与谣言的战斗方式,这个问题倒还算不上特别严峻。 “不怎么样,军神的使者啊,我们姑且也算是利益一致的一方,并不一定是敌人。”尸体着,僵硬的低头看了看白亦手头的军神之剑。 完这句话之后,尸体就重新躺回了地上,立即开始燃烧了起来,很快就化为了一地灰烬,看来对方想要的都已经完了,对话就这么突兀的结束了。 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对方似乎出现了某种误解?他们看起来完全没有往虚空那方面联想,反倒是靠军神之剑断定白亦是军神的人? 既然是神使,有源自神明的知识和力量,那么很多难以理解的东西一下子就能想通了,果然虚空行者这种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正常人根本不会往那去想。 好吧,这个判断倒也不算是完全错误,白亦毕竟也算是给军神打过工,领了份临时报酬的,这个神使的标签倒也不是完全贴不上去,只不过一想到军神的正派使者应该是阿蒂那个喜欢卖萌的猫女仆,这身份听起来就有那么点不对味了。 那么堕神教传达的这番话,究竟是想表达几个意思呢? 305.出不去了? 敌人虽然是解决了,但留下的问题反而更麻烦了,特别是最后那句我们不一定是敌人,更是莫名其妙。 军神是位善神,至少从目前的接触来看是这样,没什么信徒,就一些草原蛮子相信他的存在,教会虽通过很早之前几次失败的传教活动了解到了他的存在,倒也没把他打成邪神,这或许和他没有成熟教派,也从不人前显圣有些关系吧? 而堕神教又是什么呢?典型得再典型不过的邪教,教科书一般的黑恶势力,这种货色本就应该和军神处于敌对才对,结果把白亦错当成军神的使者,又出那样的话,就显得特别诡异。 更奇怪的是,堕神教的底层教义明确了不信仰神明,更是扬言要推翻神明,那把军神又当什么呢?虽这种邪教的教义全是用来蒙骗底层教众的,完全不可信,可也完全没必要当着一位外人的面这种自相矛盾的话来。 不管怎么,无论他们是顾忌到那个神秘的军神也好;顾及到白亦展现出的实力也好,总之这个庞大的黑恶势力向白亦示好了,可以算作是一种主动退让,至于白亦领不领他们的情,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对白亦而言,他对堕神教和神恩教会之间的纠葛没有任何兴趣,反正都是他的敌人,两边把脑浆子都打出来他也只会鼓掌叫好,只是堕神教的做派太丧病,又总想对付他;再加上教会现在和他关系不错,他也需要借助一下教会的声势和宣传力量,目前暂时还是稍微倾向教会一点点。 “那些话不可信,你可别大意了。”影子行者在虚空里提醒了一句,作为堕落的前任教皇候选人,她对这方面的东西有着相当的了解。 “当然不会,前一秒的死敌下一秒就相互理解?以为是日系王道漫画吗?”白亦有些好笑的道,“没准这是他们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想让我麻痹大意?我还没那么好骗吧?” “我的意思是两边都是一样,教会那边也不可信。”影子补充道,“还有你得注意一下弥雅的安全问题了,他们后面或许会直接向她下手,如果还是今这样的程度,一只布偶恐怕保护不了她。” “像这样的刺杀,我相信他们组织不了太多次。”领主在旁边突然插嘴道,“要是能随随便便丢个圣灵级出来当刺客,这组织恐怕早就统一世界了。当然,影子阁下的提醒还是很有道理的,你以后还得更加心才是。” “明白的。”白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嘴上虽然没有承认,但内心里面对堕神教的认识和警惕程度已经出现了相当大的变化,这绝对不是一个能轻易收拾的对手,以后再面对他们的时候势必会更加心了。 “到底,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势力才行,这样一来很多问题都能解决了。”魔法师也接上话头道,“你那个学院的建设得加紧步伐,正好现在堕神教表面上示弱了,潜在的隐患少了一点,这倒也算个好事吧。” “呃到学院,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白亦突然站定在原地,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块通讯石板,那是他留给学生们的联络方式,“我们这边打得如此激烈,力量波动很远就应该能感觉到,可是那些家伙们居然问都不问一句?都睡着了不成?” “这明她们其实并不关心你?”圣骑士在旁边了一句。 “怎么可能?”白亦没好气的回答着,把通讯石板在手头拨弄了一阵,再拿在手中扬了扬,“奇怪?石板没出什么问题,正常运转着,可为什么联系不上她们?” “有那里不对劲”白亦收起石板,腾空而起,向着弥雅她们那个方向快速飞了过去。 然而等他飞了相当长时间后,依旧看不见过来时的那座山,下面仍旧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戈壁旷野,完全看不见任何尽头。 “幻术迷宫?”骗术师连忙开口问道,“怎么可能?谁的幻术能迷惑到你?” 所谓幻术迷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各种幻术搭配使用,构筑出一种灵异类盗墓类里的常见场景,把人困在其中,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是一种幻术的高端运用技巧。 “不对,这不是幻术迷宫。”探险家跟着道,作为一名资深盗墓贼,他在各种墓穴禁地中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幻术迷宫,然而眼前白亦所处的状况却不大一样——他一直在飞,脚下的景色也一直在变,却并没有重复,包括地势的起伏变化,各种灌木和植物的分部都不一样,这表明白亦并不是在原地打转,而是一直在往前飞。 “有点意思”白亦道,“我用精神力仔细探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幻术的痕迹,更没有可疑的波动,位面外的意识定位也表明我一直在前进,没有被困住,这恐怕不是幻术我虽然还在这个位面,但似乎进入了某个特别的空间里?” “堕神教的人在搞鬼?”刺客妹子连忙担心的问道。 白亦摇了摇头,“不可能,来杀我的那些人没这个能耐,那个神秘的第一尊主也不可能。他们也许能玩出一些超出常理的花样,但是” 着,他降落到地面上,弯腰从地上捧起一摊砂砾,在掌间仔细的摩挲观察着,又随手摘下一片不知名灌木的叶子,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继续道:“这些沙和这些灌木,都是真的。这里相当于是一片存在于位面当中,却又独立在位面之外的特殊空间,这里是真实存在的,能构筑这样一片空间显然已经不是人力的范畴了,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某种规则?” “规则?!”虚空里顿时响起了多个惊讶的声音,学者的最为明显,“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触碰到这种奇怪的规则?这里只是个最普通的无人位面而已,毫不起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普通吗?或许吧?这里让我想起了高山蛮族的那些先祖”白亦着,大概回忆了一番当初在哈洛加斯与先祖接触的经历,他们就曾经过自己置身于一个特别的地方,一个你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他们,他们却能看见你,传授你力量的奇妙之地。 “在这样一个位面里居然有着这样的一个区域,可一点都不普通这真的是你偶然间发现的地方?”魔法师跟着问道。 “还真是偶然发现的!”白亦很肯定的道,“在带孩子们过来之前,我留在位面外的那股意识一直发挥着卫星一般的作用,反复扫描了好几次整个位面,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实际上即使我现实里的身体也过来了,还是没有发现;就连之前战斗过的敌人,包括那个借尸还魂的堕神教尊主,也都没有发现我现在开始怀疑,恐怕之前带给我那股奇怪直觉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堕神教的跨位面直播,而是这个” “没记错的话,你是在准备使用虚空之力时出现的直觉?你当时为了方便,没有展开屏蔽结界就直接使用了虚空之力吧?”学者追问道,“难道这是位面的某种自我保护规则?当有什么危险的力量出现时,便把你关进这样一个区域内?” “有那么吓人的吗?”白亦苦笑着道,“你的猜测也有些道理,虚空本就是被世界所排斥的存在,甚至还有位面屏障这样一个规则的造物把它特地隔离开来,那么这里因为我突然使用了虚空之力便把我关进来,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别忘了,有不少普通人也通过各种方法掌握了一点虚空之力,这明位面对虚空的排斥还没有到那般严苛的地步,否则这些人应该直接像你一样被关进这里,而不是被审判庭抓获了。”圣骑士难得正经的了一句。 “等一下!我似乎想起来这个空间应该是什么了。”占星术士突然开口道,“当年我研究星空的时候,就发现那些星辰完全就像是一副画那般,挂在上,你可以看见,却永远也触摸不到,每个位面虽然有着不同的星空,它们好像无限广阔,可它们本身却又是一成不变的,我当初就是因为在研究这个,才被审判庭送进了虚空牢狱。” “你看是不是和你所处的空间有些相似?后面我又研究过其他学科的东西,包括神学方面的,最后在教会最常见的教典里,找到了这样一段话:神所注视之地,乃是神之领域,凡人不可触碰之境,无限崇高,无限广阔。”占星术士接着道,“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对神的歌颂,可是无限广阔这四个字眼,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一片神之领域?”白亦有些诧异的问道。 306.我可没那么好对付 神之领域这玩意,按照教会自己的解释,大概就是覆盖在每所教堂里面的一种类似结界的东西,理论上的主要作用应该是监控异端和邪教徒才对,不过从教会里面冒出一大群内奸来看,这个功能恐怕并不怎么好用。 而占星术士口中的神之领域似乎又不大一样?更像是构成那片虚假星空的幕布那般,是某种特殊的空间?反正他是一口咬定白亦进入了这个地方。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现在又出不去,也不知道家伙们的情况怎么样?堕神教有没有派出更多的杀手?他们在感应到这边强烈的力量波动后会怎么反应?会不会很急很担心自己?白亦的心里一时间冒出了很多想法,难免的有些乱了。 “别急别急,淡定淡定,不是还有一头母龙在她们身边吗?你应该相信她。”魔法师连忙安慰着自己的学生。 可我看她自己都是需要人照顾的样子啊白亦无奈的腹诽道。 “既然有可能是你突然使用虚空之力引发的异像,那你要不要再试试?”学者提醒道,“不过这可能有些风险,有可能引起更多的变数,你自己决定吧?” “总得试试不是?不能一直给关在这个地方”白亦着,体内的力量根据他的意志开始逐渐转换成虚空之力,这个过程有些缓慢,他显得十分谨慎,精神力最大范围展开,敏锐的关注着周围的一切 可等到他体内已经充满了虚空之力,甚至连盔甲上那几道伤痕之中都开始闪烁起黑色火焰的时候,四周的一切还是没有太大变化,也或许是出现了某种他感觉不到的变化? “啧毫无反应?还真是火大啊!”白亦不爽的着,黑色的力量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向他的右手,在那里一柄完全由黑暗构成的长矛正在凝聚成型,他竟是想用力量直接强行攻击这个空间? “这样一来,总得有点反应了吧?”着,他把手中的黑色长矛用力往地上一掷,强大的力量与地表产生激烈的碰撞,一声石破惊的巨响之后,整个世界似乎都开始微微颤抖,黑色的长矛化作一圈滚动着的黑色火焰,向着四周奔涌而去,疯狂的吞噬着接触到的一切,地表,砂砾,灌木,纷纷化为飞灰,白亦脚下的整片空地已然化为了漆黑的一片,看上去就像是被人从位面中挖去了一整块,露出下面的虚空那般。若是从高空望去,更像是这片荒漠的土地上突然出现了一颗黑色的瞳孔似的。 在这样一股强力的冲击之下,白亦一直展开着的精神力终于发现了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他连忙掏出军神之剑,展开成蘑菇形状,确定了一个方向后,便立即高速飞了过去。 飞了一会,他便在戈壁上隐约的看见了一个人影?或者人形?用精神力扫描上去却有些奇怪,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像是一顿石头那般,他连忙从空中降落到地上,立在那个人影面前,可等他看清之后,便顿时愣住了。 之前那个死在他手上的北陆武者居然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正在静静的看着他? 这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惊悚了起来,如果白亦没记错的话,那个北陆人应该是死透了,身体内部已经被冰焰斗气完全搅碎,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而当时出于武者的意思,他没有收刮尸体,而是用斗气把他身体整个冻了起来,做成了一款别致的墓碑。 而且这并不是之前那个刺客那样的简单的尸体操控,北陆人的身体看上去十分的自然,没有尸体那样的僵硬,脸色也像正常人一般的红润而非死者的惨白,连眼中的目光都像是活人一般,就那么一直看着白亦,他看上去和一个活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身上甚至还隐约带着某种平静的气质? 这表明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死灵生物,而是更为特别的一种存在。 然而白亦在他身上却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生命迹象,他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完全就是一个死人,可这个死人就是像一个活人一样站在那里,处于一种很灵异的状态。 “你们堕神教的人,这么会诈尸的吗?”白亦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开口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这具活着的尸体依旧只是淡定的看着白亦,目光微微闪烁着,像是想表达什么? “这里是你搞出来的?”白亦又继续问道。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人一尸依旧保持着微妙的对峙状态。 “啧有点麻烦啊”白亦低声呢喃着,开始默默调动起体内的力量,黑色的火焰从他掌中浮现,逐渐包裹住他的手甲。 这时,对方终于有了点变化,他的身体晃了晃,变得有些透明?就像是被突然调节了透明度那种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变淡了,像是一道虚影一般,甚至开始出现了一些扭曲? 随着那一番扭曲,他的身形也逐渐出现了变化,等到透明度再次回归正常的时候,站在白亦面前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手里还提着一把断掉的长弓?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白亦厉声问道,很显然眼前这个情况可不是诈尸这么简单了,这种外型的随意变化太过诡异了。 还是没有回答,对方的身形又一次开始了变化,等到他再次凝实之后,站在白亦面前的已经变成了一头雪白的大狐狸?和他的学生狐狸扎昆一模一样! 接着,这怪物便像是开始了表演一般,在白亦面前尽情的变化了起来,阿雅,莫德雷德,向日葵,猫头鹰,蕾迪茜雅,学生的样子被他一一变化了一遍,最后凝结成弥雅的形象,站在白亦面前。 “你这个混蛋!”白亦没有耐心了,掌中的火焰呼啸而出,向着他席卷而去,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弥雅的形象顿时被黑色的火焰所吞没。 等到火焰散去之后,只看见这个弥雅残留了半截身体,诡异的飘在半空中这场面太过真实,看得白亦心头阵阵绞痛,准备发起的第二波攻势也不由得为之一懈。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和猫头鹰类似的东西?”白亦在虚空里问道。 “被冥炎灼烧之后还能残余大半,这恐怕不是猫头鹰那么简单的存在。”魔法师连忙道,“心,他又开始变化了。” 剩下半截的弥雅又一次开始变淡,等到再次出现在白亦面前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具银灰色的盔甲,头上长着一对犄角,肩膀上带着一对翅膀状的装饰,身上留着几道伤痕,那里面正在闪烁着黑色的火焰 这居然就是白亦本人的样子! “很好很好”白亦点了点头,蓄势待发的虚空之力顿时全开,包裹住他的全身,变成了黑色汤圆的形象,头顶上飘扬着代表胜利的蓝色飘带。 “湮灭!”白亦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着,掌中射出一股黑色的闪电,直击向对面的自己。 这一次,这个诡异的怪物总算有了点别的反应,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酷似圣晶石法杖的玩意,快速在身前挥舞的起来,挥舞法杖的虚影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球形屏障,把白亦的黑色闪电完全抵挡开来。 “我的摩罗圆舞,怎么可能?”法师顿时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在虚空里喊道。 “还不止呢!”白亦着,左手往身边凌空一抓,把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冰锥直接捏成块块碎片,同时体内的虚空之力猛然一阵爆发,把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对手逼退。 “这是恩赐解脱?他拥有你的全部能力?”魔法师立即开口道。 “应该还不是全部”白亦随口回答着,右手猛然一握,一团黑色火焰瞬间出现在对手身边,向着它包围了过去,可在即将灼烧到它身上时,这头怪物居然一下子高高的跳了起来,躲开了这一击。 它身体还在半空中的时候,身上又瞬间燃起了之前白亦用过的冰蓝色斗气火焰,那根疑似圣晶石法杖的玩意一阵扭曲,变成了红蓝相间的军神之剑,对着白亦直劈下来。 “虽然长得和我很像,但我从来不喜欢使用跳劈这种招。”白亦冷冷的着,双手在胸前猛然合十,接着便看见几道由黑色火焰组成的绳索浮现在怪物的身边,把它顿时捆了个结实,它虽然在奋力挣扎,可虚空禁锢岂是能被轻易挣脱的? 几乎就是下一秒,一柄黑色的长矛便被白亦挥手掷出,朝着半空中无非动弹的对手射去。 砰的一声巨响后,虚空之矛成功命中,在空中炸开一朵黑色的火焰烟花。 “得手了?”魔法师连忙问道。 “还没有”白亦回答着,转过身子,看着正在身后重新浮现出来的形象,有些自嘲的了一句:“我可没那么好对付。” 307.说这句台词的时候并不需要回头 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这句俗话,白亦一直觉得这就是种意识形态方向上的比喻,完全没想到居然还能变成现实里的实际情况。此时那头怪物已经变成了白亦同款的黑色汤圆形态,就连头顶的蓝色飘带都如出一辙,两团黑汤圆正在那里用虚空之力构成的黑色长矛互捅,还时不时释放虚空冥炎和湮灭闪电这样的远程攻击,一时间打得个昏暗地。 “我怎么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厉害的?”白亦在虚空里了一句,右手里成型的黑色长矛忽然一下消失不见,然后从敌人的身后阴险的冒了出来,对着怪物的后背直戳过去,同时空着的左手也对着怪物站立的地面一指,一圈黑色的法阵顿时从它脚下浮现。 怪物下意识的往空中漂浮,正好撞上那根埋伏在它背后的虚空之矛,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后,怪物又开始重新凝结出外型,并立即效仿着白亦之前的伎俩,把一根虚空之矛送到他背后。 白亦连忙掷出另一根虚空之矛迎了上去,在背后又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汹涌的黑色力量激荡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它在模仿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你得找到一个能直接毁灭它的方式!”魔法师有些着急了,这个能无条件模拟,同时还能无条件重生的怪物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敌人! 虽它在战斗经验方面略有欠缺,好几次做出高空跳劈这种破绽百出的萌系行为,被白亦抓住机会打散了好几次,可又无限的重生过来!哪怕目前白亦暂时还占据着绝对优势和主动,可随着它逐渐掌握了白亦的战斗经验,那情况可就危险了。 更有一点麻烦的地方在于,虚空之力那特有的侵蚀效果对怪物的身体似乎完全无效?用起来感觉就像是最普通的力量那般,少了相当多的杀伤效果。 白亦的局面看上去已经相当不利了 “还没那么糟糕你注意看看周围”白亦的心态反倒还比较平稳,一边着,一边双手挥舞着一柄硕大的虚空之矛,和怪物展开了近身肉搏。 随着两人的交战,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早已被彻底破坏,宛如虚空一般的黑色区域就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水之中,开始了无限扩散,甚至空无一物的空中也开始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就连远处的空,似乎都开始明显的缩退了。 能吞噬一切的虚空之力,自然连空间也不例外,白亦所处的这片异常空间正因为两人的交战而被迅速破坏着,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会直接崩溃掉。 随着那头怪物的每一次重生,空间的崩溃也变得更加迅速,它的重生终究不是毫无代价的!然而它的实力也是随着与白亦的交手而快速成长着,那么究竟是这头怪物先一步取胜?还是所处的空间先一步崩溃呢? 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怪物的成长要更快上一分,它的动作越来越快,虚空冥炎,虚空禁锢这些技巧的运用越来越纯熟,渐渐的,它已经不再被白亦完全压制,两人逐渐变得旗鼓相当,空间崩溃的速度也因此而开始放缓了。 “你最大的极限,也不过是另一个我罢了”白亦低声着,手中的长矛格住了对手喂过来的攻势,两股力量的碰撞在空气中引发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时不时还有一股黑色的火花迸发出来,而白亦竟是在对手的压力之下,往后微微退了几步? 在单纯的力量对拼上面,他已然是劣势的局面了? 顾忌到弥雅的承受力,他的出力终究还是受到限制的 “呵力气还挺大的?”白亦低声着,感受着手上不断加重的力量,不停的后退着,对手那种和他一模一样,被黑色雾气笼罩住的脸也离他越来越近 “不过我从来就不是只会用蛮力的人啊!” 白亦怒吼着,抵住长矛的双手巧妙的一转,身体往旁边一侧,卸掉对手力量的同时,再突然全力一挑,顺势将怪物手中的长矛用力的挑开之后,借着惯性顺势与它擦身而过,在这样的一个瞬间,他用更快的速度转过了身体,长矛的尾端再顺势滑过地面,三道状似斗气刃的冲击波便划开脚下的地面,向着怪物的背后斩去。 而他的左手又瞬间浮现出另一道黑色的法阵,一股粗壮的黑色光线从中激射而出,怪物的整个身体顿时被击中,断成了两截,再被跟在后面的三道斗气刃切过,瞬间碎成了六块。 他又赢了一次,然而这样的攻击并不能杀死这个恶心的对手,它的身体就在白亦眼前开始重聚。 但这也给白亦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时间。 “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向沉默的剑士都忍不住开口了。 “我知道。”白亦着,身体往后快速一跃,重新和怪物拉开了距离,“下一击,必须决定胜负希望弥雅那边能撑住吧” 看起来,他是打算凝聚力量打出最强一击了? 可他却突然收起了黑汤圆形态,包裹在身体周围的黑色力量散了开来,露出里面原本的盔甲,又像是滚动着的雾气那般,往他的右手快速的聚拢过去。 他微微猫着腰,左手撑着膝盖,右手弯曲着横在胸侧,凝聚过来的虚空之力逐渐变成一根黑色箭矢的模样,悬浮在他右手掌下。 与此同时,他的背后也浮现出一道比他身体还高的法阵,上面画满了黑色的魔纹,正在缓缓旋转着。而远处的怪物已然再次复活,它看着突然解除变身状态的白亦,稍微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战斗中放弃更坚固的身体? 抱歉了,弥雅白亦心头暗叹着,右手控制着的力量之箭瞄准了敌人,嘴里默默念出了这记原本打算用来与神明决战的招数之名,并不像魔法师取的那些耻度爆表还特别拗口的名字,只是简单的一个字: “极!” 瞬间,白亦身后那道黑色法阵像是绽放的花朵一般,迸发出一股黑色的光芒,接着便碎成了星星点点的黑色光点,像是烟尘,又像是焰火一般,向四周散落着。 在这其中,白亦的整个身体已经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线,向着对手射去,他似乎有着光一般的速度,上百米的距离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在那怪物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出现在了它背后!之前手中那根能量箭矢已然消失,只剩下残余的一点点力量像碎掉的花瓣一般飘洒开来,落在白亦的脚下。 白亦还维持着之前启动时的架势,缓缓的站直了身体,在怪物用僵硬的动作回头之前,便背对着它低声道:“你已经死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怪物的身体瞬间炸开,崩裂成了无数碎片,化为一大片闪烁着的晶莹光点,充满了在整个剩下的空间。 这一次,它没能再活过来了 此时从高处看去,从先前白亦启动的地方,再到怪物所站的这一条直线上,出现了一条数十米宽的深深沟壑,在已经被虚空之力所侵蚀过的黑暗土地上,留下一道更加深邃也更加沉重的黑色伤痕,那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劈开了那般。 而他之前启动时的位置,更是只留下了更加黑暗的一个半圆,如同整个空间被直接挖去了一块。 这个诡异的空间,也在这一击之下瞬间缩到仅仅只能包裹住这片战场的范围,之前战斗时留下的黑色裂痕开始飞快的扩大,残余的幕也开始摇摇欲坠的开始崩塌。 “塌下来了,就是这个样子吧?”白亦抬头望了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细密的龟裂的裂缝已经从他的手甲蔓延到了整条右臂,似乎再碰一下就会碎掉一般,这是释放那招的后遗症,被压缩到极致的力量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力,即使他已经额外用虚空之力加固了自己的右手,可还是留下了这样的伤痕。 “呃以后还是得变身之后再用,不然身体恐怕承受不住”白亦在虚空里无奈的道。 这招的原理相当的简单,就是把最大的力量压缩凝聚起来,就像不停绞起来的橡皮筋,最后松开的一瞬间,利用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冲击敌人,和之前用来对付塔奥厄斯那招有些相似,但是拧得更紧,速度和力量更强,被压缩的力量也更加庞大。 这样的力量完全无法用精神力去引导和控制,只能他自己担当人肉制导,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后遗症。 “这样应该是结束了吧?”白亦看了看四周,已经被裂缝所充斥,随着一声打碎玻璃的脆响,他所处的空间像是摔坏的玻璃杯,散落成了一片星光,他的视野也顿时被一片纯粹的黑暗所笼罩。 过了一秒之后,他的视野又重新恢复,四周又亮了起来,白亦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最开始战斗的那片戈壁滩上?! 308.这个收获还不错? 此时白亦的眼前还是那片熟悉的戈壁滩,黄沙,灌木,先前战斗残留的各种痕迹依旧保持着原样,要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面前多出了一具惨白的骸骨?正保持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的姿态,静静的躺在那里。 “你总不可能再跳起来了吧?”白亦走到骸骨面前,用脚试探着踢了踢,顿时,异变突生! 不过这一次,总算是没有诈尸之类的猎奇展开了,这具骸骨渐渐变淡,看上去有点像之前那头怪物重聚时的样子,透明度逐渐降低,并且在一番熟悉的扭曲之后,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它居然变成了一套有点奇怪的衣服? 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像紧身连体胶皮衣,可以包裹住全身,有点蛙人潜水服那种感觉,不过却是半透明的,能直接看见被压在下面的砂砾,这款式大看上去像是成年人用的,穿上去应该很紧?材质不明,不太像是人类造物,显得格外神秘。 只不过那半透明的色调和紧身的设计加起来,怎么有了点情趣用品的味道? “这是”白亦蹲了下来,捡起皮衣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用精神力反复的扫描,最后才用不太确定的口吻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玩意应该就是刚才和我战斗的那头怪物” “你的意思是,堂堂虚空第五行者,被一件情趣皮衣揍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最后连压箱底的绝招都用出来了?呜”某个多嘴的家伙话都没来得及完就被白亦禁言了,他甚至没仔细看是谁在大放厥词。 处理掉那个聒噪的家伙之后,白亦才继续道,“这可不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的东西至少,它比绝大部分物质都特别。”话的同时,他的握住皮衣的手中喷出了一股虚空冥炎,直接灼烧着皮衣,皮衣飞快在他手中化作一片片灰烬,最后只残留下了一块碎片,可就过了短短两次呼吸的时间,它又重新恢复如初,像是刚制出来似的。 这和先前那头怪物的能力简直如出一辙! “呵?有点意思”魔法师饶有兴致的道。 “这东西,应该是某种特别的规则碎片,也只有规则这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玩意才能抵御住虚空之力的侵蚀,也难怪在先前的战斗中发挥不出来了。”白亦接着道,把放出在周围的精神力全部收了回来,他的意识也开始向着皮衣慢慢的触碰了过去,准备阅读这段规则。 又是大段大段的信息开始冲刷着他的脑海,这件皮衣上附带的信息比起之前在古夫位面接触过的那两段,信息量更为庞大,完整度也更高,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它里面所蕴含的信息还算是有序的,能够让白亦清楚的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片刻之后,白亦才咀嚼着收到的那些信息,在虚空里道:“这是一件规则造物,其中蕴含了一点规则的力量,也能算作是一段不完整的规则吧?有点像精灵的那把霸王蝶?其具体效果为,只要呆在这个位面之中它制造出来的那些特定区域内,也就是先前我们交战所处的那片神之领域,就有着无限变化和无限恢复的能力。” “总之,它曾经是一位真正的神明所用过的衣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遗落在了此处?它上面还残留着某种高位力量的痕迹,和虚空之力的等级差不多,之前和我战斗时也一直用着这种力量,应该就是神力了吧?”白亦最后道。 收集到这些信息之后,这次事件的脉络也大概能理出来了,首先白亦只是想带着学生们出来玩玩,尽享伦之乐;可后面堕神教的杀手尾随而至,双方展开一番激烈的厮杀,在这个过程中,白亦曾经舆图使用虚空之力来终结战斗;结果他身上散发出的高位力量波动不知怎么的刺激到了这件沉睡于此地的奇怪衣服,让它某种类似自我保护的机制苏醒了过来,用它上面残存的神力展开了领域,和白亦展开了一番激烈厮杀! 这件衣服毕竟是神用过的东西,很可能是神灵亲手制作出来的,算是货真价实的神器了,其战斗力不可谓不强,给白亦造成了巨大威胁! 只可惜,它原来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残余的神力还不够持久和强大,被白亦用蛮力强行摧毁了那片空间,那上面的自我保护机制也随之终止,变成了白亦此行的战利品。 有些遗憾的是,它上面残留的神力已经不多了,再想要展开之前那番规模的神之领域已经不可能了,也没有了那样的可怕战力,剩下的那点只能用来进行有限度的自我修复和变化形态,实力可以是大打折扣。 若是按照它原本的性能来看,只要在它那片领域中战斗,无论遭受到了怎样的攻击,衣服连带着穿衣服的主人都能瞬间复原,并且完美复制敌方的能力和招式;现在嘛,它只能勉强恢复自身,主人肯定是顾不上了,而且这还得是在有残余的情况下;变化也只能变出个相似的外表,能力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是不是有种一下子从人造人沙鲁退化成白亦家猫头鹰的感觉? 这些信息是白亦从皮衣上面规则的信息加上自己的后继推导分析得出的结论,总而言之,这件原本能让一个人战力得到次元级提升的超神器皮衣,现在变得有那么点普通了。可纵然如此,它的价值还是极高的,仍旧是白亦迄今为止得到的最好的战利品,比军神之剑还高!嗯,在不计算猫女仆的情况下大概是这样的。 这件衣服,可以是最佳的魂甲材料,哪怕只是残余的这点性能,也不是人造盔甲所能媲美的,更不用其中还蕴含着一些规则,只是用来研究也是极具价值的,这毕竟是件神器。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这波不亏。 魔法师建议白亦把身体换成这件衣服,他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拒绝了。 “穿紧身皮衣什么的,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我又不是新日暮里的妖精”白亦喃喃的道,“这件衣服应该还有其他作用,等回头再仔细研究研究吧对了,先前都忘了,它还有个名字,叫做神之葬礼” “呃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诡异的?很不吉利啊!”学者有些不解的道,“也不会有人穿着半透明的紧身皮衣去参加葬礼吧?” 后面那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好不好!白亦无语的腹诽着,嘴上倒是着自己关于这个名字的理解,“这意思,大概是它遇见的敌人,都要准备葬礼吧?不过” 他忽然回想起之前被他下意识忽略掉的那一幕,这件衣服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时,是一副人类的骷髅模样,维持的姿势也是双手交叉这种下葬时常用的样子难道,所谓的葬礼,其实是它原来那位主人,也就是某位神明的? 这个想法有些荒谬,白亦摇了摇头,把它甩出脑后,现在也不是去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有更多问题在等着他去思考和解决。 其实从现在回想起整个事件,总会让白亦觉得不太对劲,他是偶然中发现这片位面的,然后这里又偶然的藏着这件神奇的皮衣,他又在战斗中偶然的唤醒了它,最后偶然的得到了它。 若是在往前追溯,他发现这片位面的那股意识也是偶然中进入这个位面的,因为他之前偶然的遭遇了复活的深渊大君,双方展开了一场激战。 整个过程中,偶然实在太多了,也太巧太奇怪了,总不能用一句缘,妙不可言就随意解释过去吧?这又不是喜剧。 就在白亦琢磨这事的时候,一直装死的第四行者预言家突然活了过来,分享过来了一段意识,白亦连忙打开一看,里面就只有一句话: “偶然即是命运”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嘛? 这死白亦本想开喷,可转念想了想又算了,和神棍有什么好的?没啥意义,而且还吵不过他看看,这神棍不也没有把后面反喷的话提前发来不是?大概是预见到了白亦这次不会骂他? “搞了这么多事,看来这里也不能久留了,唉,原本打算在这里把神恩节或者神恩劫混过去的,果然还是算了吧,先回去家伙们那边。”白亦着,用精神力大范围的一扫,发现学生们还好好的留在他之前离开的那座山,并没有离开,大概是玩太high,没发觉这边的战斗波动? “这次可真是辛苦弥雅了,最后用那招的时候,她肯定很痛苦吧?回去之后得好好抱抱她哄哄她”白亦自言自语的着,身体渐渐飞向高空,似乎又想感慨一番先前的激战,他低头最后看了一眼脚下被破坏得支离破碎的战场。 可是这一看,又让他顿时愣在了原地,因为他忽然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309.能交流的朋友呢 战场上没有留下尸体,大概是被堕神教的邪法烧掉了?可之前战斗时丢下的那些飞刀和箭矢呢?怎么会一点残留都看不见的?场面上除了那一道道沟壑之外,再无他物,堕神教的邪术再霸道,总不能把这些细节都照顾到吧?很显然这里已经被什么人打扫过了,还是在白亦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个位面,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并且能一直躲过他的侦查? “而且我在那片神之领域里面到底呆了多久?”白亦不禁问道,之前留下的场面那么混乱,想要亲扫得这么干净肯定不是那么点时间能办到的。 他心头一凝,顿时担心起学生们的安慰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全力飞行,飞快的回到之前那座山之上,可等到他刚刚一靠近,却赫然发现原本还是一片树林的区域中,居然树起了几栋低矮的木屋?! “我是出现幻觉了还是穿越了?”白亦喃喃着,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正巧,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影正端着一只盆子从木屋里走了出来,盆子里塞着满满当当的各种衣物,看起来是打算出去晾晒的? “呀!”端着木盆的身影显然被突然从而降的白亦给吓了一跳,木盆也险些脱手,仔细一看,这赫然是一副普通邻家少女打扮的阿雅? “你你到底去哪了?怎么才回来?”阿雅看清了白亦的样子后,顿时带着哭腔问道,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拥着他,用混合惊喜、感动、责怪的复杂语气继续道:“我差点以为你已经” 那样子看起来和一位与丈夫久别重逢的媳妇似的,香软的身躯也在白亦怀里轻轻颤抖着,他微微咳嗽了两声,乘着两头猪哼哼没出声之前轻轻推开阿雅,柔声道:“先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你连日子都忘记了吗?究竟遭遇了什么啊?”阿雅抹了把眼角渗出的眼泪,“今是十二月六号,昨是神恩节!” 白亦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是十一月二十八号,距离神恩节恰好有一周多的时间,可自己就是在戈壁上打了两场架,经历的时间无非是两个多时,怎么这边就已经过去这么多了? 虽不同空间不同的时间流速是里的常见桥段,可是别人一般都是特别空间里过得更慢,他如今却是反了过来,让时间变得更快了?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听见阿雅声音的其他学生们便陆陆续续从屋里钻了出来,女孩子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未能及时褪去的疲惫与担忧,看起来更是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毕竟是住在这样的山间,没办法和大宅那边相比,肯定没法保持平日里那副光鲜靓丽的模样。 “老师,您可算回来了,之前您究竟去哪了啊?” “呜还以为主人你不要我了” “教父!大家都很担心您” 学生们围着白亦一顿七嘴八舌,诉着心头的各种情感,白亦则忙着一边安抚,一边检查着她们的身体状况,还好,没受过伤,只是清减了不少,可以想象她们这段时间过得相当不容易。 可是围过来的学生里,唯独少了最应该出现的弥雅?白亦心头一颤,立即用精神力搜索了一番,再箭步冲进了一间屋中。 特别简陋的屋里摆着一张不太好看的木床,弥雅正躺在上面,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可神情却很轻松的样子,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温柔的看着白亦,嘴角也随之浮现出一抹暖心的微笑。 “希望先生,欢迎回来。”家伙用虚弱的声音道。 白亦二话不就冲到她身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她的身体,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家伙只是因为体内受过太强的力量冲击,受了一些内伤,还不算太严重。 “抱歉,弥雅我”白亦轻轻摸着她的额头,她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他之前的战斗中爆发了太高的出力导致的,这让白亦感到一阵深深的自责。 “没关系的茜雅姐替我治疗过了。”弥雅笑了笑,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白亦的手甲,主动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又继续安慰道:“我能感觉到,您遇见了很厉害的对手,这一次,我帮到您了吗?” “嗯!”白亦重重的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到了墙角,那里还残留着几块晶莹的碎片,八连双晶的碎片,很显然他之前那番突然的爆发在瞬间就撑爆了那面帮忙分担他力量的法阵。 连坚硬的晶体都被撑碎掉了,可想而知作为主要力量通道的弥雅,用她那娇弱的身躯承受了何等的痛苦一想到这一点,白亦的心就疼得快裂开了一样。 “你做得很好,谢谢你弥雅。”白亦很认真的道,“放心吧,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嘻嘻,能帮到您就好。”弥雅乖巧的回答道,眯起双眼,在白亦的掌心里轻轻蹭了蹭,“您没事就好”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白亦对着弥雅,也是对着已经来到木屋外面的学生们道,“让我大概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吧” 接着,他便给学生们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自然隐瞒了一些不适合现在拿出来的情节,最后还从储物袋里掏出那件紧身皮衣战利品,给众人展示了一番。 “居然是透明的?这件衣服好奇怪啊不过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缇斯嘉尔从白亦手头接过皮衣,端详了一番之后,又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一张俏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大概是联想到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样子? 以这件衣服的紧致程度而言,即是是缇斯嘉尔这番曼妙而纤细的身段,想要穿进去的话也基本不能再穿其他衣物了,比她稍微丰满一点的蕾迪茜雅更不用,至于维德尼娜大概会被卡住吧? 还好,这衣服白亦本身也没打算给学生们穿,不太安全,也没有必要。 讲完了自己这边的事,接下来就轮到学生们讲述她们的经历了。 话自从白亦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以后,大家还是很听他话的留在原地等他回来,可没想到这么一等,就等上了一周多时间 他们之前倒也感应到了远方传来了一阵战斗,阿雅带着狐狸什么的赶过去查看了一番,结果只看见满地狼藉的战场,除了被改变的地貌之外,还有散落的飞刀,箭矢,以及围绕在四周一大堆的骸骨和碎片,那是死灵军团留下的残余。 在战场最中间,他们找到也找到了那个被冻成冰雕的北陆武者的尸体,却没有发现白亦的痕迹,于是众人便断定他还没死,只是暂时遭遇了激烈的战斗不能及时回来。 让人欣慰的是,每个学生都决定留在这片荒无人烟的位面里等着白亦回来,他们回到了之前约定的地方,就这么一一的等了下去。 还好,白亦并没有让学生们失望,虽然狼狈了点,受了些伤,可总算是安然返回了。 “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我真没想到这片风光秀丽的位面居然暗藏着如此多的凶险,先前我还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户外探险呢”阿雅拍着胸口感慨着。 听见她这么一,几个女孩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很显然是回忆起了跟着白亦出门的愉快经历,就连到了这种无人的位面都能经历那么多事。 “咳咳!”白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试图换个话题,他环顾了一下这间木屋,称赞道:“你们还是很能干的嘛,居然能在这里搭建出这样一栋木屋,不错,不错。” “其实这个是”弥雅躺在白亦怀里,安心的接受他用魔力替自己梳理体内受伤的地方,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话也更有力气了点。 “这些木屋其实是一些新朋友帮忙建造起来的”蕾迪茜雅在旁边补充明道。 “新朋友?”白亦奇怪的问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不能算是人吧?只是能交流的朋友吧?大概”蕾迪茜雅欲言又止的着,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描述的样子。 “老师别急,等黑之后,您就能见到它们了。”缇斯嘉尔在旁边替她道。 于是白亦便一边悄悄的用神术替弥雅疗伤,一边回答着学生的各种疑问,有些问题还有些刁钻,很难回答,比如他力量爆发时,从那道碎裂的法阵里涌出的那股黑色力量,那个被白亦随口编了一个北陆那边的特殊斗气给勉强掩饰了过去,幸好这些家伙都没去过北陆。 就这么聊着聊着,很快黑了下来,屋里点起了照明法术,外面则响起一阵轻微而细碎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一般,等到白亦走到屋外一看,那居然是一群壮如牛犊的特大号蚂蚁? 310.画风有点不对劲 这木屋外面的场面依然变得像恐怖片一般的惊悚,一群大和一头牛差不多的蚂蚁形状生物已经把木屋包围了起来,看得白亦头皮阵阵发麻,手心里下意识的点燃了黑色的火焰。 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带着学生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第一次成功的避开了可怕的节日,两份喜悦加在一起,本应该收获双份的幸福,为什么会这样呢?先是莫名其妙的大打一场,又遇见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强大敌人,现在又碰见这票诡异的玩意,明明应该是一场温馨愉快的家庭旅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猎奇向的展开呢? “爸爸别!”大概是察觉到白亦身上杀意的莫德雷德连忙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白亦,“它们不是坏人,没有恶意的” 白亦将信将疑的低头看了看坑爹熊孩子,又抬头看着靠得最近的那只蚂蚁,一人一兽面面相觑。 几个动植物系的学生连忙跟了过来,站在白亦和蚂蚁群中间,尝试着充当翻译,大狐狸头顶着一盆向日葵,向日葵的花盘上站着猫头鹰,这个翻译团的阵容还真是 接下来就看见狐狸对着蚂蚁们挥舞着爪子,又摆动着尾巴;向日葵则用某种特别的姿势扭动起来,猫头鹰在它花盘上咕咕咕的怪叫着,片刻后,三位学生又回头对着白亦,用各自的语言表达方式转达蚂蚁们想的话。 “哇!这个大块头好凶的样子!” “噫~它好难看啊,是你们的同伴吗?” “诶?它也是会魔法的朋友吗?” 白亦看着浮在三位学生头顶的各种字幕,竟然一时语塞这蚂蚁的画风怎么有点不对劲? 不过仔细看看的话,它们的外表虽然和蚂蚁很相似,却还是有着很多不同,比如多出来一对前肢和一副锐利的利爪;身上的甲壳也特别的厚重,在照明术的光亮映照下透出隐隐的寒光,一看就知道十分坚硬,而椭圆形的尾部尖端更是长着一根蝎子式针尾,看着就让人胆寒。 如果只从身体构造上来的话,这种生物完全符合那种凶残暴虐嗜血怪兽的画风,当然,前提是不去看它们的眼睛与昆虫类惯用的复眼不同,它们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有点那种Q版萌系星星眼的感觉,与整个身体构造完全不搭;再加上它们脑袋的比例明显不太对,看起来很大很圆,头顶两根触须又一直在轻灵的跳动着,似乎很活泼的样子?导致这款怪物的画风变得不对劲了。 若是再听听它们的对话,才赫然发现这体型彪悍,结构暴躁的蚂蚁类怪物居然能被勉勉强强的划归到萌系生物的范畴? 这个世界怎么了?哪里坏掉了吗? 在白亦观察着蚂蚁的时候,蚂蚁也在观察着他,排头的那个居然还挥舞着触须,招呼其他同伴一起过来围观白亦,于是便看见一群诡异的蚂蚁把白亦团团围住,相互用触须交流着信息,还时不时对白亦的穿着打扮做出各种负面评价,像什么为什么面孔看起来只有三条线?头顶的触须太短了好难看,肩膀上的翅膀好好短之类的。 偏偏三位动植物系学生比较实在,别人怎么它们就怎么翻译。 果然还是想把它们杀光算了白亦心头有了这样一种冲动,可是看了看其他人似乎都已经接受了这群蚂蚁的样子,还是暂时忍一忍吧 还好后来妖精诺塔赶了过来,代替了这三个太老实的翻译,可以做到同声传译,这样交流起来也方便了很多,白亦索性也就坐在了草地上,而蚂蚁那边领头的,块头最壮实的一位居然也像条大狗似的蹲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它那条极具攻击性的尾巴是怎么处理的?反正就这样和白亦认真的交流了起来。 它们自称森之妖精,嗯,就是妖精,不是新日暮里那种爱摔跤的妖♂精。 从生物学理论角度上看,它们大概是属于和诺塔类似的存在,只不过看看别人诺塔,长得漂亮可人,身材巧娇柔,性格乖巧温柔,话也细声细气的,怎么看都和这群不会聊的怪物不一样。 “真是一群有趣的生物啊!很可爱,也很有趣啊!”魂甲使用激动的声音在虚空里道,“原来妖精这种存在并不仅仅是类人形态,还会有这样特别的存在,这是生物学上的重大发现啊!”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炸药奖给你啊白亦默默腹诽了一句。 不过从后继的交谈以及根据几位对生物学有点研究的行者分析,这种蚂蚁应该是某种具有集群意识的特别族群?它们即是个体,同时又是一个整体,反正大概意思就像一个超多重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类似的感觉吧?然后这些蚂蚁都像是细胞那般的存在,共同组成了一个整体的意识。 它们是这片位面的主人和守护者,世世代代的居住在这里,履行着自己一族的使命,之所以选择这种极具攻击性的外形,也是为了这一点。 可它们对弥雅一行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简单的接触之后竟然就展现出了相当的善意,不但替她们搭起了这几间木屋,每晚上还会定时送一些人类可以吃的食物过来?这就比较奇怪了总不能这群外表凶残的家伙也喜欢萌妹子吧? 这个问题白亦肯定不好直接开口的询问,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使命?你们的使命是什么呢?” “你不是已经拿到它了吗?”蚂蚁回答道。 在这一个瞬间,白亦敏锐的感觉到它身上有了某种看不见的变化,也不知道是诺塔翻译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它之前还比较偏向欢快和幼稚的话风格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甚至包括其他在旁边和女孩们各种玩闹,甘心充当孩子们坐骑的蚂蚁也一下子停顿了下来,齐刷刷的望向了白亦这边。 “你就是它们的集体意志?”白亦问道,这情况看起来应该是精神病人突然恢复正常了。 “你可以叫我守墓人。”蚂蚁回答道。 “守墓?”白亦愣了一下,意识到它这是在回答之前的那个问题,它们的使命,难道就是守墓? “一个伟大的存在,甘愿自我牺牲的存在。”蚂蚁回答着,用那双Q版画风的星星眼深深的看了白亦几眼,又继续道:“现在,你继承了他的遗志。” “啊?”白亦诧异的叹道,连忙从怀里掏出之前入手的紧身皮衣,“你这个?” “我会帮助你的”蚂蚁最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皮衣,顿了顿,又继续问道:“诶?刚才我们到哪里了?忘记了对了,你们是来这里玩的吗?有几个好玩的地方,要我带你们去吗?” 话都还没完,画风怎么一下子又变回来了啊白亦有点郁闷的摆摆手,谢绝了它的好意,“不必了,你们帮忙照顾我的学生已经很感激了。” “它们是友好的朋友嘛,和被你杀掉的那些不一样。”蚂蚁欢快的着,头顶上的触须甚至开始有节奏的跳动了起来,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又继续道:“那些不被允许进入的生物,本应我们来处理的,可它们很强大,比我们更加强壮幸好有你在,你比它们更强壮,好厉害啊!” “你看见了我之前的战斗?”白亦连忙追问道。 “当然,我们无穷无尽,这里的一切都能看见。”蚂蚁着,昂起了头,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那为何会对我的学生那么友好?我们姑且也算是闯入者吧?”白亦又问道。 蚂蚁摆了摆触须,看着像是在摇头一般,回答道:“你是接受了试炼的人,是我们的朋友,虽然你不太好看,可依旧是我们的朋友。” 这厮到底会不会聊啊?还有这奇葩的审美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亦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在心里吐槽道。 两人接下来又聊了很多,白亦也大概知道了它所谓的试炼就是自己和紧身皮衣的那一战,那居然是某种试炼?而非自我防御机制?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也幸好他在阴差阳错之间触发了那场战斗,否则的话,这群怪物恐怕就要对弥雅她们动手了! 至于试炼的目的,继承的遗志什么的,白亦虽然试着追问过,但这蚂蚁没有再回到之前那副正常人的状况,完全就是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过这群东西究竟是怎么躲过他精神力探测的,倒是弄清楚了,蚂蚁现场给他演示了一遍,只见它走向一颗大树,居然就凭空的融入了进入,用精神力探测毫无反应,就是一颗最普通的大树,接着,它又突然一下从白亦面前的土里钻了出来,好端端的蹲坐着,整个过程中白亦没有感应到丝毫异样。 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隐遁,这群家伙,居然还真的是某种类似精灵的存在吗?其存在本身就是环境和大自然? 311.可能还有救? 晚了,孩子们和蚂蚁们玩得也有些累了,白亦这边也聊得差不多,是该休息了,领头的那个也和白亦告别,在留下一堆野果野菜,以及一些倒霉的动物之后便消失在一片茫茫的夜色中。 临走之前,那头蚂蚁还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丢了个东西给白亦,道:“你是朋友,也是试炼之人,这是一份的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 白亦拿起那坨东西一看,身边的诺塔也好奇的看了过来,然后顿时就发出了一阵尖叫。 那赫然是个人类的头骨!经过了一番不知道什么工艺的加工,棱角什么的都被磨平,看起来有点像是个水晶头骨那种,虽还算是一种特别的工艺品,可看起来还是太渗人了,能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当礼物,也是让人不得不服。 结果那蚂蚁还毫无自觉的在旁边介绍道:“这是那群闯入者当中最强壮的那个,本应是你的战利品,可你在参加试炼,无暇顾及,我们把它收了起来,挑出最好的一个送你。” 意思是,这个头骨是那个北陆武者的?白亦连忙用精神力检查了一番,这里面确实还有一丝元素斗气的残留,不过更关键的是,这里面还有着一个完整的灵魂!那个北陆武者的灵魂! 这个灵魂现在看起来似乎处于一种沉睡的状态?并没有发现其他力量的影响,白亦判断这应该是受了死亡冲击的缘故,还没有从死亡的那个瞬间苏醒过来。 这个世界虽然有魂甲技术,可这并不意味着每个死者都能以魂甲的形式再生,一来是那些没有力量的弱之人根本无力维持自己灵魂的继存,死了之后灵魂就很快消亡了;还有一些有力量的强者,因为运气不佳的原因一直未能被魂甲使招魂,力量耗尽之后被迫消亡;最后则是有些人并不想变成魂甲,死了就死了,自我放弃了,就像现在这个北陆武者一样。 这种情况在北陆那边很常见,那边的文化氛围思维结构与南陆有所不同,对死者的灵魂相当尊重,对魂甲这种事物更是十分排斥,认为是邪道,不仅被统治阶层颁布法令禁止,民间也自觉抵制,所以在那边基本是看不见魂甲的。 所以北陆人的灵魂呈现出这种状况也算是情理之中,否则以他的力量,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总之,这份见面礼相当的厚重,一位圣灵级强者的灵魂落到一个精通死灵邪术的人手里,其价值恐怕不亚于获得什么神兵利器。 “谢谢你的礼物。”白亦把头骨收了起来,认真的道。 “不必。再见,我的朋友,一定要记住,我们会帮助你的。”蚂蚁着,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看上去应该是远去了,然而对于它们这种无所不在的特殊存在而言,离不离去并没有太大意义,应该现身和消失更为贴切一点? 不过它送上这样的礼物,又加上最后那句话,总让白亦觉得那个瞬间它似乎又恢复正常了? 眼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思考和讨论,他没空纠结这些问题,在安抚了一番诺塔,送她进屋睡觉之后,白亦才自己一个人找了个树下坐着,开始与虚空行者们讨论了起来。 “恭喜希望阁下终于抓获了第一个活口!”巫妖一反常态的抢先向白亦示好,又饶有兴致的道:“那么关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强大灵魂,你打算怎么用呢?我建议先暂停一下其他的讨论,先处理好这件丰厚的战利品” 他表现得有那么点兴奋,可以理解,对于一位巫妖而言,获得这样一份灵魂简直和呼符抽到ssr一样,这个邪恶的家伙总算找到了能展现专业素养的时机。 “那么,一头圣灵级的死亡骑士怎么样?这是最能发挥他作用的运用方式之一;或者,一头神出鬼没的阴魂?圣灵级的阴魂,这是何等恐怖的造物!我当初都没能拥有过。它会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刺客,能不被任何人发现的靠近,对他们的灵魂直接发起攻击,这样的威力远远超过那两个不靠谱的东西”巫妖又喋喋不休的道。 “臭骨头,谁呢?”某个猪哼哼当即发动反击,“我会不如一个死物?” “你想打架是吧?半神巫妖?你觉得我会怕你?我杀穿你全家信不信?”暗杀者也用某种类似狂战士的口吻道。 结果巫妖理都不理他们,继续道:“也可以以这个灵魂为基础,再搜罗到其他灵魂,融合成一个巨大的死灵怪物,一旦成功,那绝对是死灵中的战神!又或者把整个头骨制成一个法杖?以圣灵级强者的灵魂制成的灵魂法杖,恐怕远远超越我当初那根灵魂奴役者,你这不正好缺件乘手的兵器吗?” 白亦面对爆发出全身热情的巫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这么激动干嘛?你当初和那么多人战斗过,就没能捞到一个圣灵级强者的灵魂?用得着这样吗?” “这个问题嘛”巫妖顿时缓了下来,“你也知道,即使是我,与圣灵级战斗时也不可能松懈,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各种灵魂攻击类的法术必不可少;而那些与我战斗的人也知道灵魂落入巫妖手中的下场,所以我最后只能收获一些残缺的灵魂碎片,像这般完整的圣灵级灵魂还是我第一次遇见,你让我怎么可能不兴奋?怎么可能不激动?” “好吧,你的有些道理,提的建议也算靠谱,但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残酷我刚才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这个灵魂里面已经没有了具体的意识我不知道他是自我消亡了还是被那些蚂蚁动了什么手脚,总之这个灵魂现在就是一张纯净的白纸”白亦带着遗憾的口吻道。 “这怎么可能!”巫妖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强行压抑着心头的失望问道:“希望阁下,你是认真的吗?如果你只是忌讳死灵邪术,大可直接出来,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打击我,我知道我们在很多问题上的立场不同,我能理解。” 死灵邪术有着这样一个问题,用死者灵魂制作出来的死灵,如果想要保持一定的智慧和自理能力,全看原有的意识残留的数量和质量,如果只是一块没剩下多少意识的灵魂碎片,那么无论用多么高明的手段,最后做出来的也只能是没多少自理能力的玩意,属于低级死灵的范畴。 若是想要制作出那种能够使用生前能力,保留着生前战斗经验的高级死灵,那么对意识的残留程度就有着极高的要求,如果是一段完整的灵魂,只要操作的巫妖愿意,不抹除记忆什么的,甚至还可以保留他身前的记忆和智慧,那样制作出来的最顶级死灵显然会更加强大和可怕。 然而眼前这段灵魂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白亦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如果想要这个灵魂去制作死灵,那么做出来的东西只可能是那种空有一身蛮力,却连一丁点行动力都没有的玩具,连最低级的骷髅兵和僵尸都不如,就是个大号摆设。 所以巫妖在听见这个消息的瞬间才会如此沮丧和失望,这就像是捡到一颗足球大的钻石,结果发现只是个塑料玻璃球一样,巨大的落差感让他这个死了很多年的巫妖都有些受不了了。 可这就是现实,白亦也确实没有骗他,也不得不承认巫妖的建议确实很有意义,这无关他的立场,身边能多出一个强大的帮手总是件好事,不管是保护弥雅她们也好,给学院当老师也好,都是很有价值的,对脱困计划有着很大的帮助,哪怕能从中获取到一些堕神教的秘密也是好的。 所以白亦确实没有骗人的必要,只能用很严肃的口吻继续道:“对此我也表示很遗憾,但这确实是事实,这段灵魂,恐怕很难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了。” 巫妖没有再多什么,静静的沉默了下去,退出了这场讨论。 “好吧,这份奖励毕竟算是那件紧身皮衣所附赠的,只能算是添头,次了点也无可厚非,我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怎么利用这段空白的灵魂?”白亦着。 虚空里顿时讨论了起来,不过大部分人对于灵魂方面的理解并不算多么深入,包括魂甲使在内,这毕竟是个禁忌的领域,除了巫妖之外,其他人很难提出什么靠谱的建议。 像恶魔的用这段灵魂去骗某个愚蠢的深渊领主,交换点好处之类的建议已经算是比较合理的了,浪费问题似乎很难避免? 听他们在那边七嘴八舌的聊着聊着,白亦突然愣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然后连忙拉高了声音道:“等一下,我似乎有这样一个想法如果能顺利实施的话,或许能成为一个让其他人降临的契机!” 312.这是一个好地方 接着,白亦便跟虚空行者们讲述了一番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灵感。 从理论角度上来,一个完整的灵魂应该是由自我意识加上承载意识的容器组成的,这才能被称作灵魂,而现在手头这个只有容器没有意识的灵魂,就像是一台刚出场的电脑,缺少一个操作系统。 白亦的打算则是用锤头鲨布偶身上那种秘术,给这段灵魂灌注进一个意识,就像给电脑装个系统一样,再把这段组合完整的灵魂塞进盔甲之类的物品里面,这样一来便可以实现完成度更高的伪降临。 前面已经过,之前白亦之所以只能让行者们进入布偶,是因为他所能提供出来的意识和灵魂并不多,不足以驱动像盔甲这么大件的物品,但现在这个问题可以解决了,这份圣灵级强者留下的灵魂容器足够强大,只需要用只能驱动布偶的那点意识去驱动这个灵魂,再用灵魂去驱动盔甲,就像是中二少年驾驶巨大机器人那种模式。 同时,灵魂容器其本身就是能存放魔力,斗气等各种力量的,这些力量在人活着的时候存储在个人体内,人死后,便跟着意识进入容器,所以魂甲召唤出来就能具有生前的力量,而灵魂容器本身也是一个存放力量的绝佳的容器。 这样一来,白亦只需要持续给这个灵魂里注入力量,再用这些力量去驱动盔甲,它便能发挥出相当不俗的战力了,自由活动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不需要像布偶那般去加装各种复杂的供能系统,运用起来更加方便。 另一个有趣的地方则在于,一位圣灵级强者的灵魂只用来驱动一具盔甲显然是绰绰有余的,完全可以尝试着把这份灵魂拆分开来,注入其他盔甲里面,再配合上伪降临秘术,这就等于同时让好几个虚空行者降临! 不过毕竟伪降临秘术的原理并不是让虚空行者自己的意识降临,而是白亦分出一部分意识让其他行者来控制,再考虑到控制力量有着对意识强度的需求,意识越强能驾驭的力量也就越多,想让盔甲自由活动也许只需要一点意识就够了,但想要盔甲能够发挥出一定的战斗力,对意识的强度还是有着一定的要求,以他目前在现实位面里的意识来计算的话—— 根据白亦的大致预估,如果只是把意识一分为二,那么新降临的这位行者至少有着不低于不朽级的战力;如果一分为三的话,那么勉强能保持传级的战斗力;一分为五,那基本只能保持自由活动;再多的话,他的那点意识已经不够分了。 虽圣灵级强者的灵魂如果完全拆开来,肯定不止这么点,可白亦进入现实位面的意识比之他虚空里的本体只是很的一部分,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能够驱动和能够驾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像杂兵机师,队长机师,人棍机师对同一台巨大机器人的不同运用一样。 当然了,这个数字也并非是绝对的,以后或许还能找到其他别的契机,让更多的意识降临进来也是完全可行的。 至于安全问题,更是不用担心,因为无论是灵魂的控制还是力量的供给,都是白亦一人牢牢握在手中,整个系统被他一人完全掌控,不怕降临进来的虚空行者有什么二心——这群阵营各异的家伙并非铁板一块,目前只是因为共同目的联合在一起,是否会有别的想法谁也没法保证。 白亦这个想法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几乎所有行者的认可,能降临进一具盔甲,哪怕是这种形式的伪降临,也能算是一次巨大突破了,总比只能进入一头毛茸茸的萌系布偶来得强吧? 不过认同归认同,具体实施起来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里面涉及到很多技术层面的东西,比如如何拆分这份灵魂,又如何以更高的利用率把灵魂注入盔甲,还有优化降临秘术,让行者有更多发挥空间等等一系列问题需要解决。 好在这群家伙并不惧怕这种技术问题,先前还心灰意冷的巫妖此时已经重新焕发了热情,当即便号召起恶魔,学徒等对灵魂有些研究的人,组成一个攻关组;魔法师那边也开始组织其他人讨论起如何优化伪降临秘术,整个虚空一下子就充满了学术气息,热闹了起来。 “不过话回来,如果不是用来让其他人降临,而是我自己利用这份灵魂呢?”白亦自己一个人偷偷的琢磨着,他其实还有另一种利用方式。 圣灵级强者的灵魂,可以容纳下很多力量,若是再加上那件神器级别的紧身皮衣以及霸道的虚空之力白亦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得到相当大程度的提升,甚至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掉出力的限制,存放在位面之外的那两成力量也可以更好的利用,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一直限制着,那件皮衣再加上灵魂容器,应该是能承受住那部分力量的。 不过这个想法他并没有现在就提出来,因为现在的实力差不多够用了,反倒是更需要帮手,无论是打架也好,还是在将来的学院里当老师也好,这样比单纯的提升实力才更有意义,他现在又不需要和谁拼命。 更何况,这两种利用方式其实并不一定矛盾,只要巫妖那边的研究进一步拓展下去,让这份灵魂可以做到随时拆分和随时融合,那么他利用起来也能更加灵魂,需要人手的时候拆开;需要战斗力的时候融合,两全其美,还不是美滋滋? “话回来,这次的战利品还真是不错呢?可以是相当贴合自己需求了总让人觉得这是特意设计好的,还是那种注重用户体验的设计思路。”白亦又暗自的了一句,他心头虽因为有了这样的收获而感到高兴,可这个想法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疑惑。 那个自称守墓人的集体意识,还过他继承了什么遗志,会帮助他,这里面肯定有着白亦所不知道的布置,是那位军神吗?他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使者了吗?堕神教那番原本错误的猜测,搞不好阴差阳错的歪打正着了?白亦又不禁想道。 接下来的时间,白亦以替弥雅疗伤为由,在这个位面里又多待了三,这个过程中他一直试图去打探蚂蚁们的秘密,结果却一无所获,那个集体意识再也没有出现过。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其他方面的了解还是获得了一些,比如那些蚂蚁对他是确确实实的真友善,是真的把他当做了朋友,这让白亦在感动之余,又有了点别的想法,试探着询问了一下能否在这个位面建立学院。 这本是他用来试探蚂蚁们态度的,可谁知道对方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对能有更多朋友到来表示很开心? “你们不是很排斥外来者吗?”白亦奇怪的问道。 “试炼已经结束了,我们的使命也结束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帮助你。”蚂蚁那边这样回应道。 这不就相当于收了一群弟?这所谓试炼的奖励还真是丰厚?还是提前预支的?有这么大方的吗?白亦不禁想道。 老实,这好处拿着真有点烫手根据等价交换原则,拿多少好处就干多少事,他已经拿了那么多奖励了,后面那个至今都没弄明白的遗志怕是轻松不了考虑到那件皮衣的主人是位神明,还陨落了,该不会是要自己发动神战为他报仇吧?白亦的心头难免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管他的,先拿着好处再,反正他和神明也不对付,后面再看吧。白亦最后这样打算着。 这群神出鬼没的蚂蚁还真是他建立学院的一大助力,他现在缺的不就是人手吗?有了这群蚂蚁的加入,起码将来学院的安全问题有了很大保证,看看它们那骇人的爪子和尾巴,这玩意到底还是个战斗生物啊。 老实,这个位面用来建立学院还真是个绝佳的选择,风景秀美气候温暖什么的姑且不论,还不用去买地皮,节约了大笔资金,更关键的是这里少了其他势力的干涉,特别是没有教会势力,能被白亦自己完全掌控,他建立学院本来就是打算传播那些不被别人接受的思想,选在这种地方再合适不过,除了进出可能会稍微麻烦一点之外,几乎找不到缺点。 既然已经打算在这里建立学院了,白亦其实是更想在这里再多留一阵子,进一步了解这里的,可是学生们老是吵着想回去过神恩节,加上弥雅现在的伤基本好完了,因为使用了那些蕾迪茜雅还没掌握的高级治疗神术,已经可以蹦蹦跳跳的开始卖萌了,也确实没有继续滞留的理由。 真是的,这节有什么好过的嘛?白亦暗自嘟囔着,依依不舍的和蚂蚁们告别,踩着刚搭建好的传送阵,回到了伊斯特位面。 313.你们怎么变成这副猎奇模样的?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总算是成功避开这神恩劫了。”白亦走出传送阵,回到自己熟悉的实验室之后,不禁感慨了一句。 “你确定真的避开了吗?”虚空里有人突然问道,看了看,是无法参与到那些技术攻关的吟游诗人,他现在闲得很,还能和白亦聊聊,“考虑到时间换算什么的,你被那件皮衣揍得抱头鼠窜的时候,恰好就是神恩节的日子吧?” 啧他这么一好像也有点道理?这躲没躲过还真不太好?他自己倒还好,学生们就可怜了,在荒郊野外熬了那么多一想到这里,白亦也蛮心疼孩子们的,于是就大大方方的道:“这几你们也辛苦了,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课吧。” “诶?!老师你居然打算一回来就上课吗?”缇斯嘉尔有些诧异的问道。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大家先休息吧。”白亦挥挥手,让学生们都散了,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于是便快步冲进院子里,去照看那些花花草草。 之前出发的时候,他听取了向日葵的建议,把花留在了家里,并且对帮忙看家的管家那边交待清楚了所有的注意事项,这才放心的走了,那么隔了这么多,花花草草们应该能得到很好的照料吧?一定茁壮成长了吧?带着这样的期待,白亦推开了大门。 然后,他默默的把门关上了,回头冲到二楼,一把捏住正在大狐狸头上手舞足蹈的向日葵,把它粗暴的提到了院子里。 “你对它们究竟做了什么?”白亦把向日葵提到面前,正对着它的花盘,厉声问道,“你不是过,能听懂它们的话,满足它们的需求?那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什么玩意啊!”他指着那些花花草草问道。 这些花花草草成长得很好,甚至可以是成长得过好了,比如原本疑似仙人球,种在大狗熊花瓶里的那个,已经完全长出了球体和尖刺,表面上还额外多长出一副类似眼睛的器官,正在那里眨巴眨巴着,饶有兴致的看着白亦。 而种在大鲸鱼花盆里那株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品种的植物也完全成长了,正长着一张和鲨鱼类似遍布利齿的大嘴,在空气中一张一合,似乎在撕咬什么东西似的 还有种在狗花盘里的,长出了一个和白亦头盔形状差不多的窝瓜?表面上还有着相当人性化的面孔,正一脸不爽的样子,和白亦对视着。 至于其他什么看起来像是抛石机的卷心菜和西瓜,埋在土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分不清是土拨鼠还是地雷的玩意,白亦都有些无力吐槽了 但要这群植物里面最猎奇的,却还是种在猫钱罐里面那不知道应该是个什么玩意的植物,其他植物虽然外表猎奇了点,性格也不太好的样子,但终究还算是植物的范畴,可这最后的一盆,根本就是一只猫咪的脑袋,看上去还毛茸茸的,惟妙惟肖,挺萌的感觉?有点像是被埋进土里只露出个脑袋的猫似的 太惊悚了,简直可怕!这还算是植物吗?根本就是一群妖魔鬼怪吧!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啊!”白亦双手掐住向日葵的枝条,就像是卡住他的脖子似的,用力摇晃着,咆哮着质问道。 向日葵都给吓傻了,连忙用枝条编写出一大段解释的话,那字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很是难看。 按它的解释来,这些植物是自己想长成这个样子的因为白亦一直在悉心呵护和照料它们,直接用魔力制成的水浇灌它们;又因为一直处在一个魔力充盈的环境下,还经常被各种结界包裹,甚至被白亦塞进自己肚子里;最后再加上向日葵的到来,对它们施加各种引导,结果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不但外形猎奇,甚至还多少有了点简单的灵智,已经从普通的植物进化成了魔物。 “好吧,你它们寻求进化什么的,我也不反对,但怎么就不能往好看的萌的方向进化?怎么就长成这么些个吓人的样子?”白亦大声问道。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背后突然传来弥雅的声音:“呀!猫猫好可爱!” 白亦回头一看,发现弥雅正在用脸蛋蹭着那个猫一样的植物,满脸享受的表情 原来是学生们听见他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连忙跑出来看看,结果弥雅一眼就看见了那盆猫一样的植物,抱在怀里蹭了起来。 “弥雅,给我抱抱”阿蒂在旁边连声道。 弥雅大方的把植物递给了猫女仆,而阿蒂则抱着那盆猫仔细看了看,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口咬下了一片长在猫脑后的叶子,还咀嚼着咀嚼着咽了下去 “你又在搞什么东西啊!”白亦一下子就急了,连忙一把抢过那盆猫,再顺手拧起猫女仆的后颈,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些植物再怎么惊悚猎奇,终究也是他用心血浇灌出来的啊! 白亦把阿蒂拧到面前,正打算开口教的时候,却发现阿蒂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眼神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像是没睡醒一般,还在空中扭动着身体,反过来一把搂住白亦的脖子。 “主人喜欢”阿蒂嘴里含含糊糊的着一些听不清的话,猛的一下蹭了过来,在白亦面甲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是中毒了吗?中了什么致幻效果?这头猫该不会是猫薄荷吧?白亦连忙把阿蒂从身上扯了下来,随手递给身边的不知道谁,道:“她吃了那片叶子好像产生了迷幻效果,替她处理一下。” 结果白亦身边的恰好是妖精诺塔,连忙细声细气的着:“好好的”从白亦手中接过阿蒂。 然而诺塔却高估了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的力量,即是是阿蒂这样到处都平平的身材,重量她也承受不住,结果一下子没有接稳,抱着阿蒂一起倒在了草地上,滚了一圈后,反倒是被阿蒂压在了身下。 猫女仆用迷迷糊糊的眼神看了看身下有些慌张的诺塔,抽了抽鼻子,又口齿不清的道:“诺塔甜甜的”着,居然伸出舌头想去舔诺塔的脸蛋?! “呀!”诺塔顿时发出一阵娇叫,想要挣扎,却抵不过阿蒂的力量,还真被她在脸上舔了一下可结果阿蒂却还是不满足的样子,似乎想要品尝更多的诺塔的味道,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朝着她那粉红色的薄薄嘴唇亲了过去 还好正在检查猫薄荷被咬情况的白亦及时反应了过来,“你们又在搞什么啊!”一把拧起阿蒂,再用魔力把诺塔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诺塔脸通红,羞涩的回答道。 话你为什么会害羞啊?难道不应该是感到愤怒吗? 最后,还是身强力壮的村姑出马,才制服了磕了药的阿蒂,把她送回房间里了。 白亦则看着正在那里好奇的观察着各种猎奇植物的学生们,又一把提起好不容易逃脱魔爪的向日葵,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 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主要是长都长成这样了,他又能怎么办呢?全部铲了肯定舍不得,而罪魁祸首向日葵又是他的学生,总不能真把它给掐死吧?还不是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现实? “没有关系的导师,把它们继续养育下去就好,有了灵智的它们,继续浇灌下去的话,可以变成我这样的存在,甚至比我还要强大。”向日葵连忙回答道。 那岂不是更糟糕了吗?而且你几盆花花草草变那么强干什么?打僵尸吗?白亦暗自腹诽着。 “它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这片花园,这里是它们的家,前几才遭到了外敌的入侵,那时的它们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也就是这个契机,才让它们长成了这样。”向日葵又继续解释道,也不知道的是真话还是为了脱身的借口。 “外敌?”白亦则愣了一下,还真能打僵尸不成? “它们,是几个浑身黑色斗篷的家伙。应该就是攻击导师的那些坏人吧?”向日葵解释道。 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几盆花花草草倒也算是有心了啊白亦心头莫名其妙的觉得暖暖的,这样看起来自己一番心血也算没有白费? “不过保护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区区植物还能有什么战斗力不成?能好好成长就行。”白亦松开了向日葵,喃喃的道。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败犬式的哀嚎,扭头一看,狐狸鼻子上插着几根向日葵的尖刺,疼得在那里满地打滚,原来是它在那边对着仙人球又闻又咬的,一副很好奇的样子,激怒到了仙人球,射出尖刺做出反击。 这头狐狸可不是普通的狐狸,它的身体强度是相当不俗的,可仙人球居然能对它造成一些伤害? “好像还有点意思”白亦暗自叹道。 314.任重而道远 家里植物变异这种事终究只是个插曲,把它们从花盆里移植到院子里之后,暂时看起来应该不会对白亦的生活有太大的影响,倒是让这片原本只有点草坪的花园变得更具生机了一些? 就是苦了各位来访者,这群植物智商不够情商太低,判断不出别人的来意,只能靠着对人的熟悉程度来行动,白亦还有弥雅缇斯嘉尔这些怎么折腾都不会被攻击,狐狸这些新来的只要不去招惹它们都还好,包括隔壁那些每过来送食物和帮忙打扫房间的女仆们的,多来几次熟悉之后也不会被它们用针扎,用卷心菜砸。 可其他来访者就惨了,隔壁管家只是过来和白亦打个招呼,屁股上就被扎了好几根尖刺,看得出来仙人球的脾气好像不太好?而过来进行常规节日拜访的温蒂尼什么的,刚刚踏进院门就遭到了西瓜,卷心菜,尖刺等等一系列攻势,还好她身手还没忘光,没有受伤,就是身上那条短裙子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偷偷窜出来的大嘴花咬去了一大块,露出了下面最流行的决胜款逼得温蒂尼大姐只能满脸羞红的换上缇斯嘉尔的裙子,也没呆多久就逃回家了。 等到在后来一位邮差过来送信,结果被西瓜当头砸晕之后,这事惊动到了城卫队,逼得白亦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随后坊间就开始流传起他在大宅里饲养魔物,用来拘禁年轻可爱的美少女,不让任何人靠近之类的传闻。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得把它们好好管教好才行。看见来客人了就摇摇尾巴唱个曲,看见来敌人了就赶快报警抵御外敌,得达到这样的程度才行。” 白亦坐在院子里,身边放着向日葵,今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其他学生们都出去逛街游玩了,抓紧时间享受神恩节的最后时光。 “以它们目前的神智,只能进行一些很基础的训练。”向日葵回答道,“导师您提出的那种标准,还有些困难” “那有什么能快速提高它们智商的办法没?”白亦看着正在那边不停练习着咬人动作的大嘴花,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厮是所有植物里面最危险的那个,总是能把自己隐藏起来,等着别人被其他植物的攻势逼得靠近过来之后,突然冒出来咬人屁股,素质极差!还好不知道是因为咬合力的不足还是动作还不够娴熟的缘故,它只能把别人的衣服裙子什么的咬坏,不会造成肉体伤害可不管温蒂尼大姐还是那些女仆,都跟白亦抗议过了,要他铲除这株走下三路的玩意。 这智商急需提高,就算不提高智商,也应该提升素质。 可向日葵身体却摆了摆身子,回答道:“除了耐心的等待它们自己缓慢提升之外,我无能为力,赋予植物智商这种事大概只有那些传中获得了自然之心的大德鲁伊才能做到吧?” 德鲁伊吗?虚空里不是正好有一位?还是一位逼格很高的大德鲁伊!白亦顿时来了兴致,用意识戳了戳第八行者。 “????” “” “!!!!” “” 我真是疯了,为什么会想着去和一棵树交流啊!白亦不禁自我吐槽道。 实际上第八行者并非没有神智,不但有,还比向日葵和狐狸这种更高,可它的思维模式却和向日葵它们完全不同,依旧保留着植物的思维,而不是像向日葵那样去学习人类的思维,所以交流起来特别特别困难,当初和它交换记忆也折腾了好久,不比攻略武者妹子简单。 啧,果然不会召唤青玉魔像又不会终极感染的德鲁伊不是什么厉害的德鲁伊啊白亦暗自腹诽道,可就在他这么背后诋毁别人的时候,第八行者那边居然有了点反应?还主动用意识戳了戳他? “不要在背后人坏话” 呃这棵树看起来生气了?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搞的突然一下变得能交流了?只能咳嗽两声,然后道:“我想问问你怎么赐予植物神智?” “” 第八行者沉默了,就像完全没有听见白亦提问一般,场面一下子变得更加尴尬了 结果就在白亦打算放弃,又准备别人坏话的时候,第八行者那边才用闪电树懒一样的语速道:“不要问我,问你的自然之心” “自然之心?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白亦纳闷的问道。 理所当然的,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场面瞬间冷至冰点。 和这个家伙交流怎么这么费劲啊!还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白亦一边耐心的替那盆猫草整理着绒毛一般的枝叶,一边等待着第八行者的回答,而那株猫一样的草居然还眯起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又过了好久,才听见第八行者回答道:“模仿你们人类的思维模式,很难。” 白亦顿时有种拿头撞墙的冲动,既然你话那么累,那么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去理会随口的吐槽啊! 后来,直到外出游玩的家伙们赶在黑之前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家,一走进院子就看见白亦痛苦的趴在地上,正在用头不停的撞击着地面。 弥雅顿时吓坏了,手头提着的大包包不管不顾的直接一扔,跑到了白亦身边,急切的问道:“希望先生?希望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白亦连忙坐直了身体,把脱落的面巾重新蒙好,甩了甩头,把沾着的泥土甩掉,再回头看着弥雅,很严肃很认真的道:“以后千万不要去招惹德鲁伊,明白了吗?” “诶?”弥雅疑惑的偏着头,不太理解白亦的意思,不过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白亦理应享受一段晚间福利的——女孩们这次买了好多漂亮的衣服回来,还一件一件的换给他看,让他欣赏品评,格具风格的美少女们争奇斗艳,让整个大宅里都洋溢着那种绽放开来的青春与美丽。 这本应该是一段舒适的享受过程,可白亦却显得有些麻木的样子,就那样淡定的看着女孩们换上各式各样的短裙子和各种颜色的丝袜在自己面前转着圈走来走去,敷衍式的点评几句,心里却是一直在惦记着那几盆花花草草,琢磨着自然之心这个玄妙的玩意。 怎么呢,他坚决的选择魔法师这个职业也不是没道理的 可是他也没琢磨出什么东西来,按照第八行者后面所的,自然之心它早就教给白亦了,就是两人最开始交换记忆时那一丝感悟也难怪当初白亦觉得特别玄乎,那终究是一颗树得出的感悟,白亦作为一个人,只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了。 还好,这份感悟也不是完全无意义的,按第八行者所的,白亦可以适当尝试着用一棵树的思维模式去体会它感悟到的自然之心,这样他也能感悟到自己的自然之心 可鬼知道一颗树应该是什么样的思维模式啊!这办法实在太不靠谱了!白亦只能放弃走捷径,还是让向日葵去慢慢教吧,先从教会大嘴花不要去咬别人屁股开始,一点一点慢慢来,任重而道远。 女孩们见白亦兴致不高,也早早散了,回到二楼之后,弥雅还有些不高兴又有些担心的拉着缇斯嘉尔,悄悄的道:“希望先生今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呀?今都没怎么看我们呢?”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他以前不是很喜欢看我们腿的吗?”缇斯嘉尔也很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因为阿雅老师?” 阿雅今和她们一起买完东西之后就带着莫德雷德回自己家去了,并没有过来让白亦赏玩。 在这种氛围下提及阿雅,让弥雅的晒帮子有些不满的鼓了起来,嘟囔着道:“不可能的!希望先生不是那种人的” 话虽是这么,可这语气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肯定,还有那么点犹豫的样子? “得也是呢,虽然阿雅老师平时很热情很主动,不过老师他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应该不用为这个问题担心吧?我想老师也许是在回忆之前的战斗?虽然他没有得太清楚,可想必那场战斗一定十分艰苦,最后都把你累成那样了”缇斯嘉尔着,有些心疼的把弥雅揽进自己怀里,把脸贴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又继续道: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呢,弥雅,至少能帮上老师的忙,换了我的话” “嗯~没有的事。”弥雅也反过来抱住了缇斯嘉尔,“嘉尔姐你已经很照顾我了” 一对姐妹就这么相拥着聊着悄悄话,最后更是睡到了一张床上,等到白亦早上去叫她们起床的时候,恰好就看见大女儿挤在一个被窝里相拥而眠的温馨一幕,这让他心头微微一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决定让她们再多睡一会。 315.琐事与杂事 就这样,白亦还算是平静的渡过了这个神恩节的假期,中间教会的那只黄皮鼠牧师还找上门来一次,头顶着一捧卷心菜,捂着被咬掉一块布料的臀部,询问白亦前阵子去哪了?他们之前是想邀请他去圣城那边讲道的,没想到白亦会突然玩消失。 然后白亦就跟他了一下自己去位面探险,结果遭遇堕神教追杀的事,当听到其中还有一个圣灵级的北陆武者在的时候,黄皮鼠牧师的脸色都白了。 “如此大的事,阁下怎么现在才啊!”黄皮鼠牧师有些焦急的着。 “人我都杀光了,没来得及拷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又能些什么呢?”白亦还是淡定的着,顺手递给对方一条毛巾,让他擦擦溜得满脸都是的菜汁。 “这是大事,请等我通知上面。”黄皮鼠牧师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通讯石板,开始给上级请示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那边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惊呼。 “唉哟!这仙人球怎么会喷人的?这尖刺还能刺穿我的盔甲?!” “心!西瓜砸过来了!” “有个怪物想咬我屁股!看我一剑杀了它!” “千万不要!别忘了门口那张警示牌” 因为这些植物极具攻击性,为了保护过往行人的人生安全,白亦特地在院子外面立了块警示牌,上面写着:“内有恶植,非请勿入,如有损失,概不负责。” 而在这行字上面,还用鲜红色的硕大字体强调提醒式的补充了一句:“损坏院内花草植被者,后果自负!!!!!” 这一连串血淋淋的感叹号,每一个都像是人惨死的时候用鲜血画上去的那样,可以清楚的让人知道那所谓的后果会是多么可怕 这也间接导致每一个位看见警示牌的来客,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句警告上面,往往会下意识的忽略掉那句更重要的提醒,像现在外面这些人就是这样,也是给搞得鸡飞狗跳的。 还好,黄皮鼠牧师及时过去接应了,把几个圣骑士和审判官打扮的家伙领到了白亦面前,避免了一场悲剧。 等到他们进门之后,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圣骑士不禁松了口气,一边拔着盔甲上的尖刺,一边叹道:“我以前只知道有些人家里会饲养那些猛犬恶兽,没人过花也会咬人的啊?” “好了,收拾一下,先谈正事吧。”领头的那个圣骑士倒是稳重了很多,那些植物也威胁不到他,整理了一下表情后,才对着坐在客厅中间的白亦道:“希望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白亦看着他,回忆了一下,原来正是之前把蕾迪茜雅送到他手里的那位大骑长,好像是叫格里华德来的?于是白亦便连忙回应道:“很高兴又见面了。” “诸位教会的朋友,请坐吧。”白亦继续虚与委蛇,示意阿蒂去倒茶,自己招呼着其他人就坐,他也注意到了这些人里面有两个审判庭来的审判官,他们居然也会和圣骑士一同行动? 大骑士长从猫女仆手中接过茶水,轻声致谢后,才开口问道:“希望大师,能详细和我你遭遇堕神教的事吗?” 白亦点点头,把情况跟他们了一下,其中包括一些自己的推断,比如他们应该是监视了自己相当一段时间,潜入大宅后催眠了几位女仆,然后跟着位面传送阵追过来的。 他还特别强调了对方那奇怪的阵容配置,全都是在针对法师,并且对他的实力还颇为了解,更是一直旁敲侧击把脏水往法师协会那位副会长格兰特身上泼,他是个隐秘的堕神教徒,让教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老实,副会长确实有很重的嫌疑,如果不是他极力怂恿白亦参加位阶认证,还大张旗鼓的搞了那么一出表演,堕神教肯定不敢如此仓促的下手,所有他回来之后,也考虑过要不要出手报复,虽他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也不需要证据,怀疑就够了。 只是后来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决定暂时先放一放,对方怎么也是个身居高位的圣灵级强者,不是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蚱,贸然出手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还没有证据,出手暗杀还行,公开处刑显然是做不到的。 更关键的是,这人对自己态度还不错,后面创办学院也有着很多法师协会这边的手续,留下他来发挥点余热也是好的。 至于堕神教那番停战宣言?三岁孩都不会信的好吗?得罪了虚空第五行者甩句话就当无事发生?一点诚意都没有!别一句话了,把维德尼娜她妈打包好送他床上都不够!白亦的头盔又不是绿色的,不会随便原谅敌人,更何况还是这种要取自己性命的敌人。 恰好,现在教会主动找上门来,白亦就索性把问题甩给他们好了,反正你们家大业大,互相伤害去吧!自己嘛,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学院这边的准备好。 接下来,白亦就继续把节奏往格兰特身上带,不过要调查一位法师协会的副会长,还是个圣灵大法师,今坐这里的这些人可没人敢拍板,他们只能皱着眉头点头,什么都不敢。 不过聊到后面,白亦发现他们对那个北陆人更感兴趣一些?很多问题都是针对北陆人的,没人再提及副会长,看来白亦这招驱狼吞虎还没那么好实施。 于是他便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你们似乎对北陆那边的情况很感兴趣?” 几位圣骑士对视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最后由大骑士长开口道:“实不相瞒,我们现在怀疑堕神教在伊斯特位面的总部就设立在北陆那边,从目前得到的有限信息来看,他们似乎和北陆那边的政权相互勾结而您这次遇见的事,无疑是肯定了这种判断。” “这样?那问题还有点麻烦了”白亦也跟着叹道。 教会虽然也在北陆开设了不少教堂,但因为文化氛围不同以及统治阶层的暗地压制,导致信徒不多,影响力有限,大概也就能配合他们搜捕一下邪教徒做做样子了,想让他们花大力气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结果现在看来,北陆那边居然还有人和堕神教相互勾结,搞不好堕神教的影响力比教会还大,这要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教会虽然遍布广泛,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但也不是在任何地方都有足够力量的,像这种当地世俗政权不配合的时候,教会做事也必定会投鼠忌器。 如果堕神教一直这么盘踞着北陆往这边渗透,还真是有点束手无策,除非能痛下血本直接把整个北陆征服了,可这种事显然不符合教会的画风。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争,而且还是涵盖了各个领域的战争,我们之前真是低估他们了。”大骑士长很严肃的道。 “嗯总之还是得先从他们在南陆的势力着手吧?比如”白亦又开始带副会长的节奏了。 “知道的,知道的,我们也一直在努力。”大骑士长开始打起了官腔。 “起来,你们居然能抓到活口?还能打听到他们与北陆有勾结的事?”白亦又问了一个细节问题。 “为什么不能?一些低层教徒还是很好抓的吧?那些中高层却是麻烦,他们自杀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不过低层教徒知道的实在太少,抓了也没太大用。”大骑士长回答道,“至于您的那个消息,反倒是我们北陆那边的分会打听到的。” “明白了。”白亦点了点头。 既然没什么好聊的,也就是离开的时候了,白亦礼节性的送他们出去的时候,两个走在最后面的审判官突然停下了脚步,这两个看起来就阴森森的家伙,之前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却突然回头对着他低声道:“我们会关注那个格兰特的,谢谢您提供的情报。” “请务必替我保密。”白亦提醒道。 “当然,请您放心。”审判官回答道,与白亦点头告别。 看来即使遭受了大清洗,这审判庭的风格却是很好的继承了下来嘛白亦感慨了一句,被审判庭盯上,怕是不比被教会盯上来得轻松?搞不好再过段时间自己就能在虚空里见到格兰特副会长了? 送走了教会的人,白亦又回去了自己房间,开始着手写信,一封是写给约瑟夫的,按照约定,他差不多该来兼职了;另外的,则是写给当初那些还聊得来的工友们,比如对不起先生和猫头鹰先生,内容自然是邀请前来学院任教。 这群工友的水准都相当不错,当个老师肯定没问题,如果他们愿意过来的话,师资力量的缺口又能填充上一些。 除了人力问题外,还剩下资金问题,建设问题,手续问题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白亦很是要忙上一阵子的。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巫妖带来了好消息,他那边的攻关研究已经取得了初步进展! 316.就用这种方式来决定吧 “已经可以把灵魂注入盔甲了吗?”白亦听到了巫妖传来的好消息,在几位灵魂学科大佬的共同努力下,第一道难关被很快攻克了。注意,这里所的注入肯定不是一次性的,自然是能够注入后再提取出来的,能够方便灵活的利用起这份灵魂。 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白亦立即把自己关入了地下实验室,花了一时间去反复试验,最后配合着在前一阵子便改造完成的伪降临秘术,成功让他一开始使用的那具民兵盔甲动了起来。 这就意味着只要他把构筑秘术的那段意识交给一位其他人来控制,就能让一位虚空行者实现降临好吧,是伪降临。 这不同于在锤头鲨布偶身上那种降临模式,即使行者的本体还在虚空之中,但只要白亦那边开放感官共享,便有了完整的身体,完整的四肢,完整的五感,这就像一款最顶级的VR体验那般,能给予身临其境般的用户体验。 “这是值得被铭记的一,第二位同伴可以脱困而出了,虽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但却能时隔千年重见光明,这仍旧是值得庆贺的事,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魔法师在虚空里侃侃而谈,接着便提出了眼下的一个问题:“谁来做第二个降临的人?” 然后之前一直进行着和谐技术探讨的虚空,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巫妖作为其中一个攻关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和参与者,首当其冲的表示应该由他第一个来,“用你们地球上的话来,第一次测试自然应该由我这个主管工程师来进行。” 可魔法师却不肯退让,“没有我的六道五轮俱利伽罗象,你们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应该由我第一个来,同时我还得完成秘术的最后一点调整工作。” “巧了,我针对性特别开发的死灵邪术也还有最后一点工序要调整。”巫妖那边跟着道。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其他虚空行者也在极力争取着机会,比如传教士什么的,就恬不知耻的道:“这种试验性质的测试工作,是很危险的,有可能出现任何意外,这种情况下理应由我们这些富有奉献牺牲精神的圣职者第一个来,对了,顺便问一下,新的身体是有舌头的吧?” 你要舌头来是想干嘛呢? 白亦看着虚空里这番喧嚣,也有些为难,从理论角度上来,应该是魔法师和巫妖二选一,但其他人的想法好像也不能完全忽略?尤其是个别虽然不公开发言,但一直偷偷用意识戳着白亦的猪哼哼 你这一戳一戳的是想表达什么呢?这项巨大进步和你们两头猪哼哼有什么关系吗? 武者型猪哼哼还好,戳了两下之后似乎又意识到现在还不是时候,也就放弃了;倒是刺客型猪哼哼一直不肯放弃的样子,还声的对着白亦悄悄道:“你让我先去成功了的话,我就就就让你抱一下好了!怎么样?这个条件很不错了吧?” 这算个什么条件啊?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吧? “怎么会没有!我当初的体型也是很娇的那种,也很软的”刺客妹子不服气的继续道。 可你降临的身体不就是一具很普通的民兵盔甲吗? “你讨厌死了!”刺客妹子娇嗔着,用意识重重的戳了白亦一下,也不话了。 猪哼哼这边暂时安静了,结果魔法师那边却把选择的难题直接甩给了白亦,“我的学生,你来最后决定吧!我相信你作为我的学生,我的继承者,罗瑟的下一任皇帝,可以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他这一个劲的强调学生,想表达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需要的不是明智,而是公平,我相信虚空的代行者,最强最睿智的第五行者,一定会做出能让大家认可的判断。”巫妖那边也像是不要钱一般给白亦头上戴高帽子,逼得他不太敢明目张胆的照顾关系户。 白亦只能道:“这个嘛两位都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让我很难决定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来决定?比如” “抛硬币吗?这是个不错的方式,也很公平,让运气来决定吧!”魔法师打断了白亦的话,直接了当的问道,话语里充满了浓浓的自信。 这自信究竟是谁给你的啊?你为什么会自信到敢和别人比拼运气啊!上一次给你模拟抽卡的时候不是快五千圣晶石才出了一张ssr吗?还是特别提升了二十倍概率的卡池,如此的壮举也就只有你能完成了吧?居然这么快就忘掉了吗?白亦在那里无语的腹诽着,嘴上只能厚着脸皮替自己的老师辩解道:“嗯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不能太随便了,要不然我们还是” “玩一局游戏来定胜负吗?可以,没有问题,我无所畏惧!”巫妖那边更是胜券在握的道,也显得十分自信。 考虑到魔法师的游戏水平,他能不自信吗? “咳咳,游戏好像也太过儿戏了点,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项目,干脆这样吧,我稍微辛苦点,给你们来场模拟真实决斗怎么样?”白亦最后只能选择一个对魔法师而言相对适合一点的方式。 所谓的模拟真实决斗,其实就是白亦根据每位行者的记忆,模拟出他们生前最强势的那个时段,让双方展开一场尽可能接近真实的对决。 这个是虚空行者们比较早期的娱乐方式之一了,最开始大家都很无聊的时候,打嘴炮不过瘾就想动动手,然后白亦就提出了这样一种方式。 不过模拟毕竟是模拟,再怎么逼真,和真实情况还是差距很大的。而且这种事很容易激化双方本来就有的一些矛盾,打完一架经常要吵上好几,不太和谐,眼下虚空行者们至少还是要团结一点的;再加上白亦那边也很费神,所以后面也就不怎么玩这个了,换成了那些胜负不怎么重要的游戏。 不过这一次,双方倒是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很好,半神巫妖吗?一个有趣的对手。” “呵呵,传中的魔导神皇?我早就想挑战你了。” 既然如此,那也无需多言,等到黑孩子们都睡下之后,白亦把自己关进实验室,现实里的身体只维持最基本的活动,用剩下的全部意识替两人构筑出了一片尽可能逼真的战场,把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两人投入进去。 场景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足够宽广,足够空旷,没有任何元素加成和限制,可以让两人尽情施为。 “嘿?这熟悉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啊”恢复了原本形象的魔法师率先进入战场,他看上去年纪和40多岁的中年人差不多,目光深邃而内敛,全身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让人不由得仰望的气质。 他身上穿着一件古罗瑟的皇帝法袍,看上去极其奢华,头上顶着一顶镶满了各种魔法宝石的华丽皇冠,全身上下更是带满了戒指项链腰带等等一整套的魔法装备,全都是他当年用过的,每一件都堪称装备中的奢侈品,绝对是卡拉赞毕业的档次。 不过和那些装备比起来,他身边那本自己悬浮在他身边,还在一页一页轻轻翻动着的书本才是最耀眼的那颗明星,随着书页的轻轻翻动,一面面法阵也随之在空气中凝结又消散,快速的变化着,虽再没有其他特别的光影效果,可如果仔细一些就会发现,那些浮现出的法阵全都是禁咒! “万界臣服之书,法师的无上神器,古罗瑟帝国最重要的遗产,无数强者不惜化身盗墓贼所追求之物只可惜最后永远的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一,”探险家在旁边悄声嘀咕着,“在这件神器级别的武器面前,数量没有任何意义,哪怕是半神巫妖引以为傲的死灵军团也不行,那么他会怎么应对这本霸道的魔法书呢?” 他话音刚落,巫妖也从沙漠的另一个方向现身了,两人虽然相隔很远很远,并不是在目视的范围内,可他刚一出现,魔法师便立即扭头看向它所在的方向,又低声自语道:“居然只有独身一人?” 是的,巫妖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那群死灵大军虽然白亦给他准备了,数量也正好是全盛时期的状态,不过他却没有带在身边? 然而即使如此,他仅仅只是自己一人,也不容觑,他身上裹着一件看上去没什么亮点,但却不停散发出强大魔法波动的巫妖法袍,在法袍下面隐藏着的各式装备丝毫不比魔法师那些逊色,这是他当年杀害了不知道多少强者收刮而来的。 而他的手中,提着一根通体翠绿的法杖,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可那上面却环绕着一个个正在不断发出哀嚎的灵魂,宛如实体一般,围绕着法杖徒劳的旋转着。 “灵魂奴役者,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武器”传教士在旁边恶狠狠的道。 就这样,魔导神皇vs半神巫妖,即将拉开帷幕。 317.半神之间的第一回合 两位强者都是半神级,又都处在自己最强盛的时期,还置身这样一个可以随便乱来的地方,场面注定会十分火爆。 “那么先打个招呼吧。”魔法师喃喃的低语道,手指轻轻点了几下,开始吟唱起咒文,身边的万界臣服之书也从身侧飞到了他面前,飞快的翻动起来,整本书都散发出一股代表着火系元素的红色光芒,在其封面还呈现出一圈火红色的法阵。 “空会将你点燃”魔法师吟唱出了咒文的最后一句。 接着,远方的半神巫妖便感觉到一股从而降的光柱笼罩住了自己,他微微扬起那张骷髅面孔,眼窝中的绿色火焰轻轻跳动着,眼看着攻击即将从而降,却饶有兴致的道:“一开场就是禁咒?还真是个火爆的招呼啊” 罢,他手中的灵魂奴役者便往地上重重的一跺,环绕着的灵魂顿时发出更为刺耳的嘶号,像是在替他吟唱咒文那般。 此时,魔法师释放的第一个魔法,哈雷克的火葬魔咒已经从而降,最为纯粹的火系魔力组合成一大片火云似的热浪,向着地上砸了下来,半神巫妖头顶的空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那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塌下来了一般。 这招火系禁咒在有着超远施法距离的同时还有着十分强劲的威力,其巨大的范围也根本不是用双腿或者短距离传送能躲开的,比起白亦当初在草原上释放的简化版强了很多。 没有任何意外的,从而降的火浪将巫妖完全笼罩,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内完全化成了一片火海,巫妖脚下踩着的那片黄沙在这瞬间的高温之下融化成一股股红色熔岩,腾起的热浪让距离很远的魔法师都感应到一股股铺面而来的灼热气息。 然而在这一片火红色的画卷之上,却顽强的残留着一个不那么和谐的白色光点,仔细一看,那居然是一个乳白色的光球?巫妖正好好的站在里面,很随意的看了看周围将自己席卷包围的火浪,骷髅的嘴张了张,似乎在笑? 如果再看得仔细一些,就会赫然发现这个保护着巫妖在火系禁咒的攻击下依然毫发无损的光球,赫然是由数十头幽魂女妖连接在一起,糅合而成的?而且每一头女妖居然都有着传级的实力?她们一边哀嚎着,一边释放着各种火系防护魔法,去抵御周围的灼热。 巫妖在他那漫长而罪恶的一生中所杀害了数不清的女性,其中不乏高位强者,他便用那些高位强者残留下的灵魂碎片,打造出了一只传级的女妖大军!这里的每一位女妖都有着一位传级法师的实力,她们在巫妖的命令下共同努力,相互配合着各自施法,抵御住了火系禁咒的攻势。 巫妖并没有放弃白亦为了公平起见而为他准备的死灵军团,只是这支足以覆灭一个国家的强大军团一直被他收纳在灵魂奴役者那近乎无限的死灵领域之内,只在最关键的时刻才放了出来。 面对魔导神皇这样的对手,要是把死灵大军带在身边,怕是两三个魔法就给清光了,半神巫妖很显然知道这一点,才做出了这种明智的选择。而他释放死灵生物的过程和速度,远不是之前白亦遇见那个巫妖那般的缓慢和明显,几乎是悄无声息之间就放出了几十只幽魂女妖,让她们替自己挡下了魔法师的可怕攻势。 “该我了”巫妖用他那标志性的低沉沙哑的嗓音沉吟着,眼窝中的绿色火焰跳动着,向女妖们发布了新的命令,于是女妖便硬顶着周围致命的火焰,不顾身体被火焰烧得残缺不全,开始向外散开,从一片火海之中强行拓展出一片可供巫妖施为的空间来。 于是便看见巫妖挥舞着灵魂奴役者,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顿时开始闪烁着一道道诡异的黑色光线?而远在沙漠另一边的魔法师面前,却毫无征兆的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死亡骑士队? 这些黑甲黑马,带着狰狞恐怖的头盔,浑身都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死亡骑士立即操起身前使用过的武器,距离魔法师最近那个,已经高高举起一柄还残留着黑色血块的双手巨剑,带出虎啸般的风声,向着魔法师的头顶劈了下去。 这一幕看起来十分诡异,可一些动态视力特别强的虚空行者,例如圣骑士这样的,则看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堆骨头,居然在投放出死亡骑士的瞬间,就用空间魔法把它们送去了魔法师阁下的身边?那些黑线,居然是因为整个过程太快而留下的残象?” “这这样的施法速度?怎么可能?这完全不符合理论啊?”学者还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要用常理去揣摩这些怪物的水准,他们本身就是因为超远了所谓的理论才能达到那样的地步。”法师在一旁解道:“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他那把邪恶的法杖恐怕有着相当可怕的施法速度增幅” 正如法师所的那样,灵魂奴役者表面上缠绕着的那些灵魂肯定不是为了外观或者吓人,实际上那几道灵魂全是由巫妖所杀害过的,那几位最顶尖强者的灵魂碎片炼制而成,每一个都至少有着不朽级的实力,只需要巫妖的一个命令,便能代替他施展任何法术。在这些灵魂的联合之下,无论是魔法威力还是施法速度都能达到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这相当于随身带着一只全部由强者组成的法师团在身边! 就像名字的字面意思一样,灵魂奴役者这根武器,或许它的功能比较单一,只能奴役死者的灵魂,看起来完全比不上不需要媒介就能直接释放禁咒的万界臣服之书。可是在巫妖那一连串罄竹难书的罪行加持之下,这根法杖它本身就是一支强大的死灵军团! 魔法师从一开始就相当于在与一支军团战斗! 然而这样的情况也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面对着死亡骑士劈来的巨剑,他甚至连万界臣服之书都没有动用,只是很淡定的打了个响指,于是一道火环便以他为圆心向着四周飞快的扩散开来,那些死亡骑士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便被烧成了一堆堆骨灰,连带着那些刚刚被传送过来,还没来得及显出身形的死灵一起,化作了空气中的一片火星。 “无聊的花招。”魔法师低声的嘲讽了一句,他也知道一招禁咒杀不死巫妖,半神毕竟是半神,能被一招禁咒就打死还算什么半神巫妖? “不过,再加两个呢?你那些玩具能抵御多少次禁咒呢?那些火焰和热量可不会这么浪费了”魔法师低声着,再次翻动起万界臣服之书,于是便看见书的表面浮现出一面风系魔法特有的透明法阵。 “哦?”正准备继续投放死灵生物骚扰魔法师的巫妖顿了一下,连忙停了下来,控制着那些女妖向自己聚拢。 但这反应似乎慢了一点?只见原本正在四周燃烧着的火焰,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控制下开始向着巫妖飞速聚拢了过来,周围一瞬间就熄灭了,露出黄沙之下被烤得焦黑的地面,而那些由最纯粹火系魔力化作的火焰则被压缩成了巫妖面前一个拳头大的光球?! 刹那间,光球爆炸了,稍加想象便能明白,布满了方圆几公里的火焰被强行压缩成一只拳头大,那么它爆发开来的威力会是何等的可怕!光球之中那些被暂时禁锢的火焰在重获自由后,便疯狂的向着四周激烈的爆发开来,如果刚才在那道禁咒下形成的火焰只是如同大海的浪花,那么此时被风系魔法强行压缩之后再突然爆发出来的火焰,则像是一股狂暴的龙卷风,疯狂的摧毁着周围的一切,像是要将整片空间都搅碎那般,喷涌着的高温和气浪,粉碎了范围内的所有事物! 即是在这股暴风的外围,其庞大的气浪也卷起周围的黄沙,形成了一道遮蔽日,仿佛能将世界都吞噬掉的巨大沙暴,被它席卷而过的话,恐怕连山峦都会折断吧? “只是这样,恐怕还不够”魔法师自语道,没有再闲着,而是继续吟唱起咒文,他左手在万界臣服之书面前指指点点,右手则在身前摊开,并微微颤抖着开始缓缓的握紧。 于是便看见那股火焰风暴和那场大沙暴顿时停顿了下来,两场狂暴的灾难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摁住了,又一次飞快的向着中心点开始缩,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随着魔法师右手的最后握紧,世界重归平静,刚才还被火焰与沙暴席卷过后的大地上,只留下了一个戒指大的圆环。 这是空间系禁咒魔法,极限压缩,将那两场毁灭地的灾难全部压缩进戒指大的空间之中,那么可想而知其内部的能量冲突将会是何等的剧烈? 318.半神之间的第二回合 空间系魔法作为一个相对特殊,并且偏向辅助效果的科目,如果从学术理论上来讲,是没有禁咒的,至少在法师协会的专利库里并没有相应的记载。 然而在古罗瑟帝国时期,留下的史书中却是有多段记录,证明它曾经存在过,尤其是关于罗瑟十九世的记载,详细描述过他释放出一个前所未见的魔法,把敌人那支看起来彪悍而庞大的军团直接压成了一个的圆环,这恐怖得宛如神明般的威力让当时负责记录的史官用了诸如神迹,奇景,无上之伟业等等大量的修饰词来描述,并附带了对罗瑟十九世的大量赞美之词。 可是后人无论怎么研究怎么考古,都无法重现这招被命名为极限压缩的空间禁咒,所以这个东西便被判定为历史的错误记录或者后人的错误解读,那段历史也被人归结为当时史官对罗瑟十九世的个人崇拜所刻意编撰出来的。 可白亦这个魔导神皇的唯一学生却知道,空间禁咒并非不存在,只是其施法条件太过苛刻,对各种媒介要求太高,基本除了万界臣服之书的主人之外,其他人是根本无法释放这一招的。 结结实实吃下这一招的巫妖,这一次恐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更关键的是被压缩的并不仅仅是空间,这里面还有着火系禁咒与风系禁咒两股庞大的力量,三股禁咒的三股力量被全部压缩进一个的圆环之中,相互作用之下,爆发出的能量乱流足以撕碎世间的一切存在! 这样组合起来的杀伤力已经远远超越了人类所能防御的极限,对比虚空之力也不逞多让。 “将三道禁咒用这样的方式组合起来,发挥出的威力已经远远超越了禁咒本身,第一行者阁下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啊”一向桀骜不驯的法师在见识了魔法师的手段后,也不得不满怀钦佩的这样道,“他在魔法这个领域,已经可以做到极致了,也难怪会被放逐到虚空,这个脆弱的世界,已经容不下像他这样强大的存在了。” 然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魔法师付出的代价也一点都不低,强行控制三股禁咒的威力,再用更庞大的力量把它们全部压缩起来,他本身所需要的消耗已经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即使以他那浩瀚如海的魔力而言,此时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休息,调整体内有些紊乱的魔力。 如果对手不是那位半神巫妖的话,白亦恐怕已经宣布自己老师的胜利了。 魔法师自己也知道,巫妖还没有死,换做其他半神级强者在这样的禁咒三连之下基本可以分出胜负来,但那位半神巫妖却是一位不能用常理来考虑的独特存在。 果然,就在魔法师身前不远处的沙丘顶上,突然钻出来了一具骷髅,它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手里提着生锈的刀和少掉半截的盾牌,基本就是最低级骷髅兵的形象,炮灰都算不上的那种。 可魔法师看见这具骷髅后,却顿时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挥手间给自己释放了数个防御魔法,漂浮上了半空中,他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并没有急于攻击。 于是便看见那具最低级的骷髅兵的下颚骨动了动,用死灵生物标志性的嗓音开口道:“不愧是被法师们崇拜了几千年的魔导神皇陛下,只是第一回合的攻势就能把我逼到了这种地步,我现在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和你生在同一个时代” 在骷髅话的同时,一道绿色的火焰席卷了它的全身,等到在散开之后,完完整整的半神巫妖又一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该死的骨头,我就猜到它会这类借尸还魂的花招!”传教士很不爽的在虚空里道。 “他已经将死灵邪术中的灵魂转移这类招式完全吃透了常年处在被围剿和追杀的环境下,让他把保命这方面的功夫磨炼到了极致,恐怕我们当中没有人能比他更会逃命当年如果不是遇见了精灵阁下和那把神奇的弓,他恐怕现在都在逍遥法外。”魂甲使在旁边补充明道,他作为魂甲的发明者,理所当然的加入了巫妖的攻关组,对他多了不少了解。 “不过能在魔法的范畴内把他逼到用一具破烂骷髅来苏生,第一行者的强大也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魂甲使又接着道。 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巫妖那根灵魂奴役者上面缠绕着的灵魂,已经肉眼可见的少了几道,看得出来魔法师的禁咒合击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魔法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朗声笑道:“看来这一次,你那些玩具没能保护住你了?” “实不相瞒,为了逃离那道禁咒,我的女妖军团已经全部葬送在了那里,幸好这只是一次模拟,否则即使我是只巫妖,也会感到心痛。”巫妖着,竟然还配合着自己的话伸手摸了摸空空的胸膛。 “不过,这一切都是有价值的,终于让我能近到这样的距离”巫妖着,手中的灵魂奴役者又一次往地上用力一跺,那上面缠绕着的灵魂立即哀嚎着四散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巫妖刚刚才重生出来的身体,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普通骷髅兵的样子,碎成了一地骨屑。 “呵?迫不及待的出底牌了?”魔法师还是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架势,很随意的着。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脚下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片黄沙,而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死灵生物,从最低级的骷髅僵尸,再到高级的死亡骑士尸巫,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铺面了整片视野,似乎地上的每一颗砂砾都化作了死灵。 空也不再干净,瞬间变暗了下来,抬头一看,竟是一大片骨龙,它们挥舞着的双翼连成一片,遮蔽日,让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它们双翼的阴影之下。 就连魔法师的身边,也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的幽魂,它们哀嚎着,游荡着,把魔法师紧紧的包围起来,本是空灵的身体,此时已经宛如实质,填满了这里剩下的所有空间。 可以,现在这片场景中已经全部都是死灵,这里的每一处空间,每一处缝隙都被死灵所完全占据,用死灵的世界已经无法形容这样的场面了,应该整个世界都是死灵所构成的。 “数量对阁下没有意义?但我很想知道,当这个数量变成无穷无尽的时候,阁下是否还能出这样的话来?”巫妖的声音在空中想起,让人找不到它的实体,但这里面的每一个死灵又都是它的实体 于是,战斗再开,魔法师的身上瞬间闪过了数个代表了不同元素的法阵,火焰,闪电,风暴,瞬间席卷了他周围的全部空间,把那些围绕着他蠢蠢欲动的死灵全部抹除掉,强行开辟出了一片干净的空间。 然而这样的应对却毫无意义,几乎就在那些死灵消亡的下一秒,新的死灵便重新出现,又一次填满了整片空间,并且在巫妖的指挥下开始向着魔法师展开了攻击。 第一波到来的,是下方骷髅射手射出的箭矢,太过庞大的数量和太多密集的间隔,让这一轮齐射变成了一大片乌云,似乎能将整片沙漠都覆盖住那般的庞大,魔法师的身形与之相比只是一个的像素点似的。 跟在箭矢后面的,是来自骷髅法师以及尸巫的魔法攻击,各种颜色的光线光球形成了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光幕,像是一张巨大的网那边,把魔法师完全笼罩在了其中。 最后则是空中骨龙的集体吐息,它们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座方阵,一道道死灰色的吐息连成一片,形成了一道没有丝毫缝隙的巨大柱子,从上到地下,仿佛凭空出现了一座连接地的巍峨高山。 或许单独的每一个死灵都很弱,可当它们的数量庞大到一个无法计算的规模后,集体发出的攻击便是这般宛如灾般的可怕,而处在攻击中心的魔法师,看起来就像暴风中的浮萍那般,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这已经脱离了正常的力量范畴吧?”看见这自然奇观一般的攻势,巫妖的好基友恶魔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似乎不太理解的样子,“这种攻势需要很高的配合度,死灵这种没脑子的东西是做不到的,他应该也不可能同时控制如此多的死灵,让它们能发出这样的攻势” “确实不是”白亦有点勉强的回答了一句:“这是领域的力量。” 半神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半神,那肯定是因为这个档次的强者能够拥有一部分神明才能掌握的力量,也就是巫妖此时所展现出来的领域,这也是半神级与之下其他位阶最大的区别。 眼前众人们所看见的,便是半神巫妖的领域——死灵之境。 319.半神之间的第三回合 所谓的领域,其实可以理解为一片特殊的空间,与正常空间最大的不同则在于这里的规则不太一样,会根据持有者的特性做出某些改变,也可以把领域理解为一种专属于这片空间的特殊规则。 这也是半神之所以叫半神的最大原因,用规则作为武器,这本就应是神明才拥有的权柄。 就像此时巫妖的这片领域,在这片空间之中,他可以召唤无穷无尽的死灵,并对每个死灵都做到最精确的控制,这很显然是违背了现实规则的;再或者之前白亦和紧身皮衣的那一战,能无限重组并且模仿对手,这也是正常世界里做不到的。 但一定要对比的话,巫妖这样的强者领域和皮衣那样的神之领域,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很显然皮衣那个领域的范围更大,效果更强,对规则的理解和运用更加深入,持续时间也更是难以估计,发动的条件赢过也很简单——像巫妖为了展开自己的领域,便是牺牲了灵魂奴役者上面全部灵魂。 然而更重要的则是,人类所能涉足的强者领域,那里面的规则并不是由持有者自己所决定的。 换句话来就是,虽然这片空间里的规则出现了变化,但只能去知晓和感悟,那样的变化不是人所能控制和改变的。领域的发动,是半神级强者在全力施为时,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与规则之间发生碰撞时造成的规则改变,用地球的方式来比喻,就像是计算机程序中的一个bug,每一次触发bug的方式和bug的具体效果,都是固定的。 既然是bug,那总是要被及时排除的,这恐怕就是半神级强者老是中枪,被放逐进虚空的原因了。这就能引申出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领域使用的次数越多,bug出现的次数越多,自然就越容易被察觉和排除。 所以这个世界的半神级强者并不太敢全力出手,既然是全力,那自然就要用上领域,等你用得多一点,就随时可能去跟白亦作伴了。 当然,也不排除某超大龄宅女那样的倒霉蛋,几乎是刚刚触动了领域,都还没来得及体悟自己领域是什么样的规则就被送进虚空里了。不过认真来的话,这也很可能与她通过各种书籍提前知道了领域到底是什么,并一直试图去研究规则有关,在管理者看来,她就像一段到处都是语法错误的程序那般,太容易出bug了。 上面那些信息都是犯禁的囚徒,也就是虚空行者们凑在一块交流后得出的血泪教训,如今他们之所以对规则如此执着,一方面肯定是为了脱困;而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不再被送进来,并且顺便能完善一下自己的领域。 另一方面,由于规则的变化完全不可控,所以最后领域展开后是不是好用,是不是适合战斗也不准。像巫妖这样的倒还好,可反观同样是半神级的魂甲使,他领域的效果是动物可以飞快的成长,兔子能眨眼间变成大兔子,猫也是瞬间能变成老猫这种完全不适合战斗的领域就注定了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个学术派了,他算不上半神级也不为过。 这也是为什么虚空之力这样的高位力量很重要的原因,领域并不是万能的,大家都不敢不顾一切的展开规则,那么单纯的力量对拼,自然是谁的力量更高更强谁更占优了。 总的来,人不如衣,那件皮衣的领域显然是人为设定好的,毕竟是神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惹不起,惹不起。白亦至今都忌惮神明,其实就是在忌惮他们所掌控的规则,再怎么强大的力量,终究还是玩不过规则的。 好吧,还是继续让视线回到战场上来,随着巫妖直接在第二回合打出底牌,展开领域之后,之前一直由魔法师掌握主动的战局便瞬间翻转,如果双方是拼魔法的威力范围射程这些,手持万界臣服之书的魔法师自然不输任何人,可进入领域对决后,结局可就不一定了。 这得看魔法师的领域是什么样的,如果是魂甲使那种卖萌的,那他很可能被活活耗死在这片死灵的汪洋之中。 可现在看去,他只是在翻动着万界臣服之书,释放了一个光系的防御型禁咒——绝对屏障,在自己的身边组成了一道金光闪闪的球型光幕,把自己牢牢的保护了起来,那一圈看起来很薄的光幕,此时却仿佛一座叹息之墙,把那番看起来足以淹没世界的强大攻势牢牢的抵御住了。 “不愧是第一行者啊,在不使用自己领域的情况下,连这样的攻势也接了下来!”圣骑士在一旁由衷的赞叹道,“不过这个是教会的绝对屏障吧?可我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那种需要一只500人的唱诗班,上百位大主教,以及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圣物,配合一大片复杂的法阵才能施展出来的超大型魔法吧?这种禁咒也能由单人释放出来吗?万界臣服之书真的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老家伙已经展开领域了啊白亦在旁边悄声腹诽着。 魔法师的领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视觉效果,也不如巫妖那般的声势浩大,就如眼前所见的那般,无条件施法,无论需要多少人,什么规模的法阵的魔法,他都能在可以免除一切施法媒介的万界臣服之书的帮助下由单人释放出来。 严格来,这个领域的效果是不如巫妖那个的,然而配合上万界臣服之书,那效果就截然不同,巫妖卯足了全力展开的攻势,还是被他用一个单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超大型防御魔法抵挡了下来。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契合度,才能最终成就他的一世威名吧? 战场上的巫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隐藏于诸多死灵之中的他也忍不住开口赞叹道:“真不愧是古罗瑟帝国最伟大的皇帝,遮蔽日的死灵也奈何不了你。” “你的领域很不错,不过还不够。”呆在光球中的魔法师还是那么淡定地道。 “是吗?”巫妖冷笑着问道,声音消失了,之前一直维持着的那些攻势也随之消失了,空中的骨龙也不再吐息,骷髅弓箭手也不再挽弓,场面似乎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但任何人都能猜到,这样的平静,恐怕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了。 “啧这法术的防御效果虽然很强,但是我自己也不能攻击啊?真是个愚蠢的魔法”魔法师大概猜到了巫妖要做什么,可他自己现在也等于被禁锢在了绝对屏障的光球之中,什么都做不到。 而此时,巫妖的最终杀招则已经完全展开。 地上十几头低级尸巫的身上瞬间燃起绿色的火焰,瞬间再度变身成巫妖的样子,每一个的手中都握着一根灵魂奴役者同款的法杖,但上面却再没有灵魂缠绕了,之前用来展开领域消耗了很多,剩下的也被巫妖用来制造自己的分身了。 “我并不像你一样拥有那么多的禁咒,因为我一直认为,禁咒只需要会一个就够了。”地上那十几个巫妖异口同声的道,开始吟唱起咒文,一圈邪恶的符文浮现在每一个巫妖的面前,并缓缓的被染成绿色。 是的,半神巫妖除了拥有一支庞大的死灵军团外,他本身也是一位擅长灵魂攻击的强者,而他此时所施展的,便是他自己所开发的死灵禁咒——灵魂湮灭! 随着他吟唱的结束,那些巫妖胸前的符文圈也随之碎裂,绿色的死灵邪力从裂口中喷薄而出,而那些还留在场上的死灵们也随之发出刺耳的哀嚎声,一道道绿色的能量从它们的双眼中迅速流出,跟随着巫妖的力量向着空中汇聚而去。 而那些失去力量的死灵则纷纷倒地,化作一缕缕尘埃,露出了原本应有的黄沙。一时间,只看见这片空间中的所有死灵都在成片成片的消失,空中的骨龙也像雨点一般的向着地面掉落,没有力量支撑的骨骼在空中便解体散架,组成了一场由碎骨组成的倾盆暴雨,噼里啪啦的砸在魔法师面前的光幕上。 最后,所有的死灵邪力汇聚在了一起,在魔法师的面前组成了一个身披黑色破烂斗篷,手持一把巨大镰刀的经典死神虚影,这道虚影高大得仿佛神话传中的泰坦巨人,看上去似乎能连接地? 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死神应该是什么样的,但他如果真实存在,想来也便是眼前这番模样吧? 魔法师在这道巨大的死神虚影面前,渺得宛如一只苍蝇,在死灵邪力的控制下,连带着光幕一起被缓缓的托举到死神的面前,直面那张占据了他全部视野的骷髅面孔。 “这是凝聚了无数亡魂而形成的魔法,再怎么强大的灵魂,又如何与之相提并论?迎接湮灭的宿命吧!魔法师阁下!”巫妖最后道。 320.师徒 又无数灵魂聚集而成的死神阴影,挥舞起那柄似乎能斩断地的巨大镰刀,带着能将世界都分割开的可怕威势,向着魔法师劈了过去。 这是针对灵魂的攻击,无法闪避,也无法抵挡,劈砍的动作只不过是一种视觉表现形式,实际上无论此时的魔法师做出何等的举动,除了用自己的灵魂去强行承受这一击之外,似乎别无他法?而就像巫妖所的那样,一个人的灵魂,又何德何能去承受这份无尽的灵魂之重? 魔法师似乎也知道这记死灵禁咒的威力,他索性撤销掉了挡在身前的金色光幕,看起来好像打算用肉体去承受那柄恐怖的镰刀?甚至还微微笑了笑,开玩笑似的了一句:“哇,真可怕!” 罢,他的左手凌空像是拨弄琴弦那般空弹了几下,万界臣服之书顿时从内部爆开,化作了一缕缕星星点点的光华,萦绕在魔法师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镰刀已经挥到他身边,把他的身影完全笼罩,即使是最薄最薄的刃面,因为体积太过巨大的缘故,此时在魔法师面前也像一座高耸的墙壁,相比起来,他那正常人的身躯也就和只老鼠一般大,眼看着便要被碾成肉饼,如巫妖所的那样整个灵魂都被湮灭掉。 可就是这样的一柄镰刀,就是这样的威势,在触碰到万界臣服之书化作的那一条条宛如丝带的光华之时,居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那一道道闪亮的丝带在镰刀面前比头发丝还要渺,然而却就是这样强行的把镰刀挡住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承受这无尽的灵魂之重。”巫妖难以置信的仰头看着这一幕,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去承受?”半空中的魔法师骄傲的回答道,“你该不是忘了我除了法师之外的另一个职业是什么吧?” 着,那些丝带状的光华便开始朝着他的右手快速汇聚过来,在一番金灿灿的耀眼光芒之中,逐渐的重新汇聚成型,这一次却不再是众人所熟悉的书本造型,而是一根造型古朴而优雅的权杖! 是的,魔导神皇除了法师之外的另一个职业,自然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万界臣服之书在他作为法师时是他的武器,那么作为皇帝时,自然也是他的权杖。 “即使有着无尽的灵魂又如何呢?即使有着无人能承受的重量又如何呢?”魔法师朗声质问道,“它们毕竟是由一个个凡人所汇聚而成的,那么在面对真正的帝王之时,它们理应” “臣服!” 随着魔法师最后两个音节的脱口而出,那道巨大的死神虚影的身躯便开始无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巨大的镰刀就在半空中开始飞快的解体,重新化为一道道绿色的光芒回到死神虚影的体内,而整个死神的身体也带着微微的颤抖,开始向着魔法师低头,它的腰弯得格外的低,就像一个正匍匐在皇帝脚下,向他表示臣服的凡人那般。 巫妖对此无能为力,如图他自己所的那般,没人能承受这无尽的灵魂,那自然也没人能操控这无尽的灵魂,当这个禁咒释放出来之后,他自己也随之失去了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看着死神向人间的帝王低头臣服。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是你的第二领域”站在地上仰视着魔法师的巫妖有些无奈的道,“作为一名征战四方,为罗瑟帝国打下硕大江山,接受过无数人臣服的最伟大皇帝,你本就应该拥有着这样的第二领域。” “只差一点了,还真是让人遗憾啊”巫妖感慨着,轻轻的丢下了灵魂奴役者,这是干脆认输的举动,“不过能与阁下这样的强者交手,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哈哈哈,承认承认,我也打得很尽兴。”魔法师也故作谦虚的道。 随着巫妖的果断认输,这场半神之间火力全开的对决也以魔法师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到底是同时在两个领域做到了极致的魔导神皇,双领域的力量让骄傲的半神巫妖也不得不低头了。 决斗结束了,白亦模拟的场景也随之破碎,众人的视线再度回到了漆黑的虚空之中,获得了胜利的魔法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能重回当年巅峰的感觉真好!可惜就是时间太短了一点” 虽然两人这番对决看起来像是打了很久的样子,可真实的交战时间总的加起来也就几分钟罢了,这就是高位力量的对抗模式,一番简单的试探后大家便要底牌尽出分出胜负,这就是最纯粹的力量对拼,没有什么花头花招,更没有热血友情羁绊嘴炮洗白,那些把戏在这种级别的较量之中毫无意义。 魔法师就是靠着自己有第二领域,并且完全克制了巫妖的最后杀招而取胜的,流程虽然简单,不过大家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也随即在虚空里引起了一番热烈的讨论。 于是一头猪哼哼便戳了戳白亦,淡淡的道:“老师还真是强大,很多人恐怕都低估了他的实力,不过,这样的结局应该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你不会真把他当个非洲来的逗比老菜鸟吧?白亦有些好笑的想道,至于这场对决的结局,他肯定事先就预料到了,毕竟双方有着什么样的底牌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巫妖恰好被克制的尴尬结果是开局就注定了的。 “不过话回来,你怎么也跟着叫老师了呢?”白亦又多嘴多问了一句。 “哼!”武者型猪哼哼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不再话了。 于是另一个款式的猪哼哼连忙趁虚而入,戳了戳白亦,声问道:“笨蛋笨蛋,老师和臭骨头的领域都好厉害啊,那你的呢?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啊白亦琢磨了一下,如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我都不敢确定。” “诶?怎么会这样?你不也是半神级吗?该不会是假的吧?”刺客型猪哼哼顿时有点失望的嘀咕了一句。 “半神吗?搞不好真是假的吧?反正我确实没试过,都不知道领悟没有呢,领域这个东西不像那些正统的力量,这是一种很难用学术理论解释的东西,记忆传承也没办法直接学会,最后还是得想办法自己去领悟,至于具体的方法,大概是喂?喂!你还在听吗?”白亦洋洋洒洒的了半,结果对面没有了动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想理他了。 啧,这个不懂学术研究的笨女人白亦心头腹诽了一句,又招呼了一下正在那里和众人高谈阔论,尽情装逼的魔法师,准备让他降临到现实位面了。 “啊哈!现在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间了。”魔法师很是兴奋的着,暂时和其他虚空行者告了个假,开始配合着白亦一起做着伪降临秘术的准备工作。 不过在准备的过程中,他也悄悄的戳了戳白亦,神神秘秘的道:“其实我之前施展过的第二领域,你应该也知道我以后是施展不出来的吧?” “因为没有万界臣服之书的关系吗?”白亦低声问了一句,魔法师那个第二领域的施展,就像巫妖施展自己领域一样,需要外部媒介的帮助才行,现在万界臣服之书不知所踪,连历史传都没能留下,魔法师自然是无法在现实里施展的。 可谁知魔法师的回答却和白亦的猜想不大一样? “有没有万界臣服之书其实并不是重点,关键是,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啊”魔法师的口气听起来有些萧索,却也有些释然。 “额这个”白亦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他知道老师又想继承之类的事,然而那个不可一世的帝国早已消逝在历史长河之中了,那样的传承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们的罗瑟已经没了”魔法师自己抢先道,“可那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于我们来,只要你还在,那么罗瑟便没有消亡。” 白亦没有话,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我之所以在最后决定用第二领域来分出胜负,其实更多的,也是想让你看看好了,不这些了,快点发动我的六道五轮俱利伽罗象吧,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早点重回光明,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魔法师最后也选择了自己终结话题。 于是秘术发动,那副久违了的民兵盔甲缓慢的动了起来,以这种另类的方式重获新生的魔法师很是满意的低头看了看牛皮手甲,动了动手指,感慨道:“这熟悉的感觉真好” 他很想去出去看看,可是这会正是半夜,大家都睡下了,各种行动不便,魔法师也只好委屈了一下,没有到处乱跑到处high,而是在实验室里到处晃悠了一阵子之后,居然坐下来和白亦一起探讨起了各种法阵方面的学术问题 只能毕竟是师徒啊。 321.搞事 进行学术探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比撩妹子谈恋爱还快,已经放亮了,楼上也传来女孩们起床的动静,可这对师徒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也没有得出什么具体结论——毕竟一整晚两人讨论的都是下一个法术应该叫什么名字这种话题。 “难得出来一次,我陪你到处溜哒溜哒吧?”白亦好心的道,这次降临的机会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他也不忍心把自己老师锁在实验室里,准备带他到处去转悠转悠。 “孩子们陪我去就可以了,你的话,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魔法师站了起来,学着普通人那般伸了个懒腰,又感慨了一句:“哈哈,用魔法模拟的伸懒腰的感觉,倒也和真实的感觉差不多嘛,我的秘术果然很厉害啊!那么复杂的感觉都能模拟出来!” “原来新改版的秘术多了那么多复杂的结构,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功能吗?”白亦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该不会真的听了那几个神职人员的把舌头什么的都模拟出来了吧?” 如今再次施展的伪降临秘术,已经不像锤头鲨身上那个那般基础和简单了,多了不少功能,其中额外的感官模拟和更流畅的感官传递是重点,用魔法师之前话来就是:即使只有一具盔甲做身体,即使只是借着白亦的一段意识回到现实,但也能让每一位降临的行者都体验到无限接近真实的用户体验,就像是自己真的活过来了那样。 “我亲自主持设计的秘术怎么会那么肤浅?还有很多其他的作用的,这些久违了的感觉只不过是额外的附赠而已。”魔法师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着,带头离开了实验室,向着外面的院子走去,因为学生们还没来得及梳洗完毕从楼上下来,所以暂时也没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一具魂甲。 白亦也跟着他走进了院子里,朝着兴高采烈围过来的那些花花草草挥手致意,问了个早,又轻轻敲了敲准备咬魔法师一口的大嘴花,阻止它的作死行为,这才开口问道:“那么你之前的更重要的事,是指什么呢?” “反正肯定不会让你去复兴罗瑟就是了。”魔法师提前给白亦打了针预防针,“我只是要把最后的传承交给你罢了。” “我的老师,你的知识,你的阅历,甚至你的皇位都交给我了这些真的已经足够足够了,我不是那种贪婪的人。”白亦连忙推让道。 “不要?那你可别后悔。”魔法师看着白亦,用玩笑式的口吻又问道:“你不妨想想,我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给你的?” “难道是”白亦顿时愣住了,要魔法师还没有给他的,恐怕就剩下一件东西了。 他连忙压低了声音问道:“万界臣服之书?可它不是已经” “消失了?其实这么也没什么错,当我不在的时候,它自然会消失,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它自然又会重新。”魔法师有些故弄玄虚的着,调动起体内那些白亦提前充进去的魔力,在身前构建出一面硕大的法阵。 “请等一下!”白亦连忙开口道,“我的老师,这其实并没有必要。” “怎么?你觉得你已经强大到连万界臣服之书都不需要了吗?”魔法师有些好笑的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是你最后的宝物了,我真无意拿走它,还是等你自己真正降临时,再去取回它吧。”白亦也格外认真格外诚恳的道,这是他的真心话,这与力量无关,无论万界臣服之书的威能多么强大,他都无意拿走这块魔法师最后的瑰宝。 魔法师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缓缓踱步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长辈那种语重心长的语气道:“我的孩子,有时候,你应该学着更贪婪一些。” “你的选择让我很欣慰,不过有一点你错了,它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从我宣布你是继承人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专属于你的东西,我此行出来,只是帮你找回它罢了。”魔法师罢,那面法阵再次浮现,他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上面,专心的操作了起来。 白亦则回想起他与那个死神虚影交手时,万界臣服之书转化为权杖的情景,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按理来我应该直接告诉你呼唤它的办法,可等你拿到它时就能明白,这不是其他人可以效仿的手段,必须由我来亲手来完成,虽麻烦了点,但这样会更具使命感与传承感”魔法师在那边低声的喃喃着,他面前那面法阵也开始呈现出不同颜色的光芒,居然像一块调色板那般,在不同区域上面浮现出了不同的颜色!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现象,众所周知,法阵的颜色改变只是因为里面的魔力的属性发生了变化,但是这种同一面法阵上面浮现出了不同颜色,是绝对有违常理,足以颠覆三观的,还好这会是大清早,没其有其他人看见这一幕,否则怕是要三观崩坏。 不过白亦倒是知道,这面法阵看上去似乎只是一面,但其实上是由数个不同的法阵拼接组成的阵列,这是借鉴了符文魔法那边符文阵列的新玩法,属于两个不同魔法体系之间的完美融合。 这是眼下魔法理论研究方面最领先也最前沿的进展,白亦相信自己如果把这个方式写成学术论文发表出去的话,足以名垂青史。 他相信魔法师肯定有着更简单更快捷的手段,之所以选择这种复杂而花哨的方式去呼唤万界臣服之书,势必有着他自己的一番深意在其中。 “好了,不过能不能行还真不一定啊,毕竟我是借助你的意识降临下来的,但理论上应该没问题,你毕竟是下一任继承人啊”魔法师低声嘀咕着白亦听不清的话,双手从已经成型的法阵上拿开,那上面五颜六色的光芒已经绚烂得和霓虹灯似的,在那边交替闪烁着,硬是在大清早渲染出了某种酒吧里才有的喧嚣气氛。 “你的品位,可真是”白亦看着这面大号眩光灯,无奈的着。 结果魔法师却毫无自觉的道:“你懂什么,这是我呼唤万界臣服之书的特别密码,只有我才能使用,是不是觉得很华丽很酷炫啊?”这一刻,他好像又变回大家熟悉的那个老逗比了? 终于,随着法阵的光芒越闪越快,越闪越炫,最后终于像是承受不住负载一般,砰的一声碎成了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光点,消失不见了。 “失败了?”白亦连忙问道。 “不!成功了!我怎么可能会失败?”魔法师得意洋洋的反问道。 于是白亦摊了摊空空如野的双手,没看见什么东西飞到自己手里呀? “耐心点。”魔法师淡定的着。 他话音刚落,白亦便顿时感觉到从南方的远处传来了一股特别的波动,那不是魔法斗气之类的力量波动,也不是精神力相关的,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很难用语音去描述它,却又能让人清楚的知道,在那个方向有什么强大的东西在缓慢的苏醒,就像是一头巨兽正在缓缓的睁开眼睑,而他所远远听见的,只是巨兽那雷鸣般的心跳声。 也不仅仅是他,所有这片大陆上的强大存在,此时都感应到了那股波动,法师协会的通之塔上,那些强大的法师纷纷向那边投去视线;奥秘之门的无尽书库中,大贤者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书本,低头沉思;远在北陆的武者们,也暂停了早间的晨练,聚集起来讨论着什么;圣城坎宁的神谕圣殿里,教皇也匆匆结束了祷告,向着那个方向遥望出神。 甚至连堕神教那间漆黑阴冷的大殿里,也再次浮现了三团漆黑的阴影,在那里密谋起又一次的诡计 但与那些外人不同的是,只是这股波动带给白亦的却并非是那种冰冷、恐怖、窒息的感觉,反而是一股温暖温馨,同时还很熟悉亲切的感觉,就像他刚刚进入虚空时,接触到的第一个感觉。 那时的他只是个无比弱的灵魂,标准的地球宅男,在虚空这片黑暗寂静的环境中孤独的漂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满心都是绝望悲伤一类的负面情绪,直到有一股意识主动的接触了他,沉声对他道:“孩子,别怕” “原来是这样吗?”白亦顿时又明白了什么。 “去吧,那里就是万界臣服之书的所在,去亲手取回它吧。”魔法师对着白亦道。 “我还以为它会自己飞过来呢。”白亦有些无奈的道。 “哪有那么简单?摊摊手就想继承罗瑟帝国最伟大的遗产?你以为它是什么?鸽子吗?”魔法师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你也该早点告诉我,让我多少有些准备吧?结果还搞出那么大声势,应该有很多人来抢吧?你就自信我一定能抢到?”白亦苦笑着问道。 322.出发前的简单准备 面对白亦的这番疑问,魔法师还是那样的淡定,以自信的口吻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过是去取回自己应得之物,还需要做什么准备?至于人多?你以为这是什么?这可是罗瑟帝国最神圣的皇权交接仪式,不热闹一点怎么行?也是以现在的条件只能做到这样了,没办法帮你办得更热闹,真是抱歉了啊,我的学生。” 原来你还想再把事情搞大一点吗?你明明也是一位长者,结果却不懂得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吗?果然嘴上着罗瑟亡了,可心里还是对那个庞大而辉煌的帝国念念不忘吗?白亦偷偷腹诽道。 “好了,我的学生,瞻前顾后有失皇者之风,快去吧!去把我的最后传承取回来吧!”魔法师最后这样道。 然后白亦就用浮空术飞了起来,瞬间把速度提到最高,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希望你能喜欢这最后的礼物,我的孩子”魔法师深深的看着白亦消失的方向,低声自语道。 结果他话音刚落,白亦又一溜烟的飞回来了? “怎么了?空着手回来算什么?!”魔法师有些不满的问道。 “我就是有些担心”白亦落到魔法师面前,满是担忧的问道:“等我取得传承之后,老师你不会就此消失吧?” “怎么可能!这种事你动脑子想想也知道吧?你以为这是热血王道类作品吗?继承长辈遗志什么的?我怎么不见你去打怪升级啊?”魔法师忍无可忍的吐槽道。 “哦这倒也是。”白亦点了点头,觉得魔法师得很有道理。 “快去快去,早点结束,我也好早点回到虚空,起来,好久没有抽卡了啊!下一次,我想抽夏日海洋开拓召唤推荐的卡池。”魔法师又催促道。 “知道啦,等你回去就给你弄。”白亦着,又快速的飞向了高空。 结果这一次,他的身影都还没来得及消失,就落回了地上,还没等魔法师开口,就抢先没好气的道:“真是的也是被你一连串操作搞晕了头,这手头一大堆事情没交待好,我怎么走?” “你就不能来一场走就走的旅行?”魔法师问道。 “你看我像是那么资的人?”白亦反问道,又补充了一句:“我走是可以走,可其他事姑且不论,不把你安顿一下,你是准备被孩子们当做怪人赶出大宅吗?” 这一次,轮到魔法师无力反驳了。 然后白亦就把魔法师重新领进了大宅,此时恰好女孩们都梳洗完毕,变得漂亮可爱又朝气蓬勃,他朝着学生们招招手,把她们都叫来自己身边。 学生们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他身后那具民兵盔甲上面,尤其是弥雅,皱紧了眉头,满脸的好奇,这身盔甲总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蹭过似的?不过她也不敢确定,毕竟这种款式的民兵盔甲随处可见,有第二个位强者用它做身体也不奇怪吧?她的希望先生不是也过这种盔甲虽然简陋,但实际上却很好用吗? 缇斯嘉尔也在她身边,轻轻蹭了蹭她,低声道:“我怎么觉得这位魂甲好眼熟啊?” 弥雅还没来得及开口附议,就听见白亦干咳了两声,向着众人介绍道:“嗯他是我的一位故友,过来这边探望我,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你们可以叫他” “爷爷,这样叫我就好了。”魔法师直接打断了白亦的话,自顾自的给自己定义了一个身份,还一步抢到白亦面前,很是大方主动的道:“哈哈,都是一群好孩子啊,都很健康很可爱啊!” 着,又朝着缇斯嘉尔挥挥手,“嘉儿,过来我身边。” “诶?我?”缇斯嘉尔更奇怪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做介绍,怎么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可出于礼貌和熟悉的第一印象,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疑惑,走到了民兵盔甲面前。 “嗯嗯,好孩子,真乖”民兵盔甲伸出粗糙的牛皮手套,轻轻抚摸着缇斯嘉尔的脑袋,满口欣慰的语气,就像遇见了久违老友的后人那般。 呜虽然很奇怪,可是感觉却很温暖,这个自称爷爷的家伙,怎么真的给人一种爷爷的感觉呢?缇斯嘉尔有些奇怪的想到。 “你如今美丽而温柔,矜持而高雅,聪慧而谦虚,你能成长到这样的地步,让我感到十分欣慰。”民兵盔甲继续着,大肆赞赏着缇斯嘉尔,听得女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脸红红的,声的回答道:“谢谢您的称赞,我会继续努力的。” 其他学生们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表扬缇斯嘉尔呢?白亦就更是为难,自己老师这番莫名其妙的自来熟已经把局面搞得很难解释了,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辞去蒙混过关。 而且眼下,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解释,他还得去找阿雅和管家,交待后续的事。好在魔法师也看出了他的尴尬,很善解人意的道:“你有事你先去忙吧,孩子们交给我就可以。” “按照计划,她们今应该开始上课了,之前约的那位兼职教师约瑟夫也会过来上第一堂课。”白亦在旁边道。 “知道了,交给我来处理就是,你放心吧。”魔法师格外自信的着。 可一想到他之前以锤头鲨形态给学生们上课的惨状,白亦就怎么都放心不下来,可是万界臣服之书那边更是让他放心不下,只能取其重,叮嘱了学生们要好好听课之后,就准备去找阿雅。 结果他正要出门,就听见缇斯嘉尔在背后嘀咕了一句:“诶?这么快又要上课了吗?原本以为今能出去逛街呢” 这种时候白亦肯定是当没听见的,可魔法师却不肯装作没听见,大咧咧的道:“不想上课吗?嗯,没关系,今就一起出去逛街好了!” 学生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听得白亦又是一阵头疼,心想算了,反正他刚降临下来,由孩子们陪着四处逛逛也蛮不错的?就这么自我安慰着,他准备推门离去,结果还没迈开脚步,魔法师又在背后叫住了他。 回头一看,他居然就这么摊着牛皮手套,伸到了白亦面前。 这是想干嘛? “钱啊!这还用我提醒吗?”魔法师压低了声音道,“既然是带着孩子们逛街,总不能让她们自己出钱吧?” “你也别太宠她们了。”白亦着,丢了一个装满金币的储物袋进魔法师手里。 可那只牛皮手套还是那样摊着,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唉,费尽心血,结果教出个不孝的学生,连最后的老本都交给他了,结果却这么吝啬唉,苦啊!苦啊!”魔法师以一副痛彻心扉的口吻道。 白亦的面甲上顿时浮现出一个(╬ ̄皿 ̄)的表情,那只储物袋里至少都有三万金币,衣服店都能买下三家来了,他却还嫌不够 没办法,他只好又丢了两个同样塞满金币的储物袋给他,魔法师这才满意的收回牛皮手套,回头对着学生们道:“大家都先去准备一下吧,记得换上你们最美的衣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出门哟!” 女孩们又一次欢呼着,咚咚咚的跑回楼上,去换上好看的新衣服了。 白亦只好一个人默默的出门了,结果就在他回身关门的瞬间,还听见魔法师最后叮嘱了一句:“记得通知隔壁那个管家,准备豪华点的马车。” 你就这么在乎这些琐事吗?有了的就不要大的了吗?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学生即将要面对的艰难困苦吗?白亦无语的吐槽着,只能先去隔壁和管家了一声,叮嘱了一番自己离开后的事宜,然后又去找到对面街找阿雅。 母龙今也是打扮得秀美而端庄,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看着白亦过来,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今这么早就过来了?是来问候我们母子早安的吗?” 莫雷德雷立即打蛇上棍,抱住白亦的大腿就喊道:“爸爸,早上好!”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白亦随手揉了揉莫德雷德的脸,把自己临时出远门的事大概了一遍。 “诶?是为了之前那股波动吗?”阿雅听完之后,问道。 白亦点了点头,“你也感应到了?” 那股波动虽然覆盖的范围很大很广,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感应到的,比如白亦那些学生们就完全没有意识,倒是阿雅,虽白亦一直不确定她的实力到底如何,不过这样看来,也显然是不会太差的。 “我明白了,你就放心的去吧,孩子们放心交给我就好。”阿雅很是贤惠的着,凑近了白亦身边,踮起脚尖在他面甲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心点,早点回来。” 这场面,完全就是一副妻子送别丈夫的情节 虚空里顿时接连响起两声冷哼,逼得白亦不得不落荒而逃。 323.这个舞台很大 事情来得很突然,白亦这边的自然也来不及做太充分的准备,他也想过要魔法师同行,可一想到魔法师那番志在必得的样子,还是算了吧白亦一边在上飞,一边在心头胡思乱想着。 不过他倒也不是很担心,或许是受到自己老师的感染吧?相比起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反而成了一项大难题,至今他对外那个奥秘之门的古代大贤者身份还蛮好用的,可是这么一番捣鼓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到万界臣服之书,这个马甲还能不能用就不太好了。 个别人的胡思乱想都还好,可要是被人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能拿起这本书之类的事,那这罗瑟继承人的身份怕是逃不掉了——这等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承认自己是罗瑟帝国的新任皇帝! 细想起来,这恐怕才是魔法师的真正意图吧?故意弄出这么大动静,为的不就是让更多人知道吗?白亦真是拿自己老师没办法 可话回来,一旦入手了万界臣服之书,再加上他现有的力量,这类琐碎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对于他日后无论是建立学院还是建立一方势力,或是宣传虚空相关的异端思想,都有了一个强有力的保障和没人敢忽视的充足威慑力,禁咒随手就来,哪个势力敢招惹这颗人形自走核弹? 有些问题,曾经做过皇帝还建立过不世武功的魔导神皇,想得要比白亦更深远一些,他真不是为了面子或者什么传承感仪式感才这样布置的,也是有心了。 “希望能快点结束早点回去,把学生们交到这老头手里,时间长了不知道变成啥样呢?得亏这世界没氪金手游啊!”白亦一边飞一边嘀咕着,用精神力不停感应着波动的源头。 飞了好久好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我飞了这么久了还没到呢?那波动的源头到底有多远啊?” 并没有人回答他,事件的始作俑者正在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少女陪伴下,登上管家准备好的奢华马车,开始重温幸福的人间生活,至于他的学生?再多飞一会,多喝点冷风吧。 这么一飞,就飞了一整个上午,快到饭点的时候,白亦才赶到了波动的源头,可等他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脚下的这座大型城市后,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是在耍我吗?” 万界臣服之书的波动,居然来自沃萨皇室的首都皇城!这舞台未免也太大太耀眼了一些吧? 然而,始作俑者的真实想法没人清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学生跑去别人家的首都继承他的皇位,反正这会他正在一群美少女的陪伴下享受午宴——吃是没办法吃的,可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仅仅是看着就赏心悦目,而看着孩子们围着自己开开心心的吃饭,更是一种温馨的幸福体验。 至于他的学生?还在半空中飘着,有点不知该如何下手,这里戒备森严,更是不乏高手坐镇,乱来是肯定不行的更关键的是,波动的最终源头也就是这里了,没有再明确再细化,整个硕大的皇城都是其指示的范围,这又让人怎么去找?把整个城市搜一遍?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波动还在持续不断的传来,表明目前并没有人得手,最坏的情况还没出现,只是白亦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只好和剩下的虚空行者们商量起对策,这事显然需要从长计议,速战速决的打算怕是要泡汤了。 “潜入进去不就好了吗?”暗杀者率先提议道。 听起来挺靠谱的,可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总觉得怪怪的? “姑且先观望一下吧。”领主从旁建言道:“我也是没想到魔法师阁下会安排出这样一个舞台,但他应该有自己的深意,要不你再等等?或许过一会万界臣服之书就自己飞到你手中了?” 结果白亦又等了一阵子,书是没有飞过来,必须等他自己去取,倒是一位皇城卫队的法师飞了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那人身上别着百夫长的徽章,看来还是一位头目。 “希望大师,这边请。”法师道。 “嗯?”白亦有些奇怪。 法师回头冲他笑了笑,“我知道您的来意,之前已经接待过好几位闻讯而来的强者了。” “这么”白亦欲言又止的道。 “是的,这是陛下的意思,目前朝堂上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此事,便由我们先接待下过来的强者们,也烦请诸位先稍安勿躁,等待陛下的新旨意。”百夫长法师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虽他自己的实力相当一般,可这里是子脚下,打着皇帝的名头行事,他没有向任何人低头的必要。 “明白了,带我过去吧。”白亦点头道。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皇城郊外不远处的一座巨大的庄园里,从占地规模和建筑的华丽奢侈程度不难判断出这里应该是皇帝的一座行宫,倒也算是有诚意了,没辱没了诸位强者的身份。 此前已经有不少强者赶在白亦之前抵达了,等他一降落,便顿时感觉到十几股精神力朝自己扫了过来,而那些不会精神力外放的战士们也从各个方向冲他投来关注的视线,相应的讨论声也陆陆续续飘进白亦耳中。 “一具单独的魂甲?没有魂甲使跟随?” “没什么好奇怪的,在一些珍稀道具或者神奇秘术的帮助下,魂甲和魂甲使的距离限制是可以被打破的,而能够做到这一点,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可他身上的力量波动仅仅只是大师级而已啊?这次能过来的最低的不都是传级吗?” “年轻人,你怕是忘了力量波动这种玩意很好作假吧?连这个你都信?” “你们都在些什么啊?居然不认识他吗?他就是教会那个希望啊!” 最后这番话顿时激起了一番更广泛的讨论,显然人们都听过希望这个名号,但却没见过他真人什么样,一时间投向他的视线也变得更多了。 “那个传中的希望就长这样吗?我还以为会更加高大威猛一些?” “这头盔怎么这么难看啊?和口窝瓜似的,还蒙了一张面巾,这装扮得也太没品位了吧?” “我记得他的身体是陛下亲自赐予的崇高圣铠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些无聊的讨论白亦自然是没兴趣理会的,真不知道老师替自己准备的观众怎么都是这种货色?不过嘛,有心参与这种闲聊的只算是少数,其实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只是在默默的观察着他,直到他在侍女的带领下住进了房间为止。 “好像还挺麻烦的?”他在虚空里问了一句,“情况变得有点复杂了。” “这大概也是魔法师阁下为你准备的一次考验吧?想继承万界臣服之书,势必要万里挑一的最顶级强者,他既然都安排到了这种程度,肯定不会让你轻松得手的。”学者在旁边道,“平时都是你给他安排游戏,这一次轮到他给你安排了。” 那你不玩游戏的时候我给他开了多少挂,又给了多少偏袒呢?不过麻烦归麻烦,事情还是要办的,只是现在需要先等等,看看皇帝那边有什么法,这会影响到他后继的判断。 这么一等,便等到了临近傍晚,事件的始作俑者则在享受了一顿晚宴后,在一群换上晚礼服的美少女陪伴下,跑去听了一场高档次的歌剧,席间,他这身简陋的民兵盔甲在这群漂亮女孩的簇拥下,赚足了旁人的眼球。 至于他的学生?则一直待在这间布置得十分高档的房间里,无聊得用侍女送上来的茶水饮料组成各种人,自己演话剧玩 还好,皇帝那边的会可算是开完了,相应的决议通过布置在每个房间里的传声符文,由皇帝本人亲口告知了到场的强者们。 大概意思就是,虽然目前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献世了,反正肯定是件好东西就是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秘宝在皇城献世,但皇室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由皇帝亲口承诺了不会动用国家力量去据为己有,大家各凭本事,谁拿到就归谁,如果其他皇室成员想参与,也只能以个人身份。 剩下的,便是皇帝与诸位强者约法三章。 首先,肯定是不能大规模械斗,也不能干些违法乱纪的事,像什么出入皇宫禁地之类的法规禁止的事不能做。 其次,不能干扰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寻宝的过程要隐秘含蓄,产生了纠纷要由皇室来仲裁,如果实在忍不住要动手,要么去演武场要么去城外,不能殃及旁人。 最后,违反了规定的人要遭到来自整个国家的,最严厉的制裁。 总的来,皇帝的选择是在意料之内的,果断放弃的判断很明智,后续的约定也消除了很多隐患,让后续的故事不会变成血腥限制级。 324.先期铺垫 有了皇帝入场制定规则,这场杀人夺宝活动在明面上大概会和谐很多,不过这种表明上还算公平的规则,也没人会当真,皇帝承诺国家力量不会插手,可这里毕竟是皇城,是他的势力老巢,麾下的强者们打着个人名义参与进来,抱个团,享受点特别优待,这秘宝还不是唾手可得? 真叫什么外人在皇帝脚下把这份惊世秘宝给抢走了,叫皇帝的脸往哪搁?若不是白亦事先知道是万界臣服之书,他恐怕扭头就走了,没时间陪他们作秀。 不过来也是好笑,一群人连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蜂拥而至,皇帝更是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姿态,呼吁大家公平竞争?白亦想想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就这样到了晚上,这个郊外行宫里就开始躁动起来,即使白亦呆在自己房间里也能听见四周的高谈阔论或者细碎私语,一干强者们都在进行着各种讨论,更有甚者直接连夜摸进了皇都,连夜窥探起来,虽皇帝同时颁发了不限期的宵禁令,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宵禁是为什么。 不过就在别人蠢蠢欲动的时候,白亦却一个人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坐在书桌旁边拿着羽毛笔写信?信上面的内容和这次夺宝无关,反倒是关于建立学院的申请——建立学院的诸多繁杂手续中包含了需要皇帝允许这一条,白亦琢磨着自己当着他的面把万界臣服之书抢走,这脸打得怕是有点疼,所以这边提前先把这事办了,免得他以后借机恶心自己。 得亏他决定把学院建在那座位面,这样就省了很多行政方面的手续,他之前也提前办好了一些,比如那个位面的私人认证什么的,认证文书都已经到手了,那么只要再搞到这个许可令,皇帝能插手的空间就很了,至于剩下各个协会那边的手续,万界臣服之书的面子恐怕比皇帝的还大一些。 没什么好急的,如果魔法师言过其实的话,那这书靠他自己一个人也肯定拿不到,找东西这事不是看谁拳头大肌肉壮的,比的是人数和运气,这都是白亦的劣势。 既然魔法师的话得那么笃定,他自然不需要着急,先把这些琐事理理也来得及。 不过就算他安心在屋里写信,也还是有人过来敲门打扰,开门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颗锃亮的大光头,把周围都给映亮了,灯都不需要开就能认出来人是奥秘之门的光头大贤者克兹。 “希望大贤者,您果然也来了。”大光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奥秘之门还有其他人会来凑这种热闹啊。”白亦回答着,错开半步,让他进了房间。 “之前的那股波动太强大,也太骇人了,不来看看可不行。”大光头着,找了张沙发坐下,接着道:“这次从总部那边一共来了三位执行部的大贤者,加上你我,正好凑够五人。” 那个所谓的执行部,就是一些稍微能打一点点的书呆子,战斗力比普通书呆子高得有限,最大的作用是处理比他们更菜的家伙,真要和其他人动起手来,基本是指望不上那种,所以这才屁颠屁颠的找上门来,他们还是更相信白亦的实战水平。 “你们此行是打算?”白亦问道。 “凑个热闹。”大光头讪笑着回答道,看来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并没有想太多关于秘宝的事,到时候能看看,稍加分析一番便好。” “那查出来具体是什么了吗?能发出如此波动的东西,总部那边应该有相应记载吧?”白亦明知故问道。 大光头摇了摇闪亮的光头,“目前还没有头绪,总部那边也组织了一批贤者在翻找资料,可能要过几才能有所发现倒是希望大贤者您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白亦也装傻摇摇头,“没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就连皇城的主人皇帝陛下都不知道,我又能有什么线索?” 嘴上虽是这么,不过他心里倒是明白此事不能拖太久,至少得赶在奥秘之门有所发现之前,如果被那边先发现是万界臣服之书再公布出消息的话,情况可能有变。 原因无他,这玩意实在太强太霸道了,没有人能抗拒那种力量的诱惑。 “那么希望大贤者有什么计划吗?我们这边可以全力配合您。”大光头又接着道。 “也没什么计划,老实,我此行过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这个。”着,白亦回到书桌前,把才写了一半的申请函递了过去。 “关于在私人位面建立综合性学院的相关申请”大光头低头看了个标题就连忙抬头问道:“阁下打算自己组建一所学院?” “对,过来皇城也就是找陛下审批的,没想到恰好就遇见这种事。”白亦道。 “啊!建立学院,这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我这里先提前恭喜您了。”大光头由衷的道,并没觉得惊讶和奇怪,奥秘之门出身的大贤者转行当院长的比比皆是,甚至现在很多学院的主要人物都带着奥秘之门的背景,毕竟是学术界的魁首,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很多手续没办呢,目前只是刚开了个头。”白亦着,从对方手中接回信纸,“到时候还有总部那边的手续,希望能顺利吧?” “哈哈哈,总部那边完全不用担心吧?只要您过去的话,很快就能办好了。”大光头笑着道。 于是就这样,话题被成功的从夺宝带入了建立学院,直到色见晚,大光头这才告辞离去,可这刚刚一出门,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聊了半,关于学院建设方面的意见是交换了不少,可是夺宝的事这不基本没聊呢? “唉算了,反正现在情况不明,也没什么好聊的”大光头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回去了。 结果他没走多久,白亦甚至都没来得及坐回桌子旁,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又是一颗硕大锃亮的大光头?倒不是之前那颗了,新来的大光头身上穿着一身圣骑士款式的银亮盔甲,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显然是来自教会的人。 这是怎么了?光头还能相互吸引不成?可我明明有着乌黑浓密的秀发,不是光头啊!白亦暗自腹诽着,开口问道:“有何贵干?” “很荣幸又见面了,希望大师。”圣骑士牌大光头微笑着回答道。 白亦回忆了一番,才记起这货是上次在弥雅老家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骑士长,好像是叫查理曼还是查尔曼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跑去剃了个光头,为了加暴击吗? “幸会。”白亦把人领进屋,率先发问道:“没想到教会也会对这种俗物感兴趣?” “实不相瞒,比起这件未知的秘宝神器,我们倒是更担心那些邪教徒会兴风作浪,所以奉了教皇陛下的旨意,过来帮助这边维持安定和秩序。”圣骑士牌大光头回答道,“不过,如果最后出现的秘宝与我们教会有渊源的话,自然也是当仁不让的。” 得倒是冠冕堂皇的,如果没有后面那句的话白亦腹诽着,也坐了下来,双方简单的聊了聊。 教会来的人不少,人数有三百之多,还有更多的在陆陆续续的赶来,配置方面,除了实战派的圣骑士十字军再加上牧师之外,就连圣城最精锐的那支圣武士团都来了五十人!整个队伍由圣城的大骑士长罗兰德率领,眼前这个大光头只是其中一个头目,只是因为和白亦见过面,这才差他过来打个招呼。 也就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了,教会派出了这等力量,很显然是不需要什么意见建议的,看在双方关系不错的份上让你知道就行了。不过如此夸张的阵仗,根本不像是来预防堕神教的,怕不是来明抢的吧?搞这么大,真不怕皇帝那边有什么想法吗? 大光头圣骑士那边倒是猜到白亦会有想法,连忙解释道:“这次过来的各方势力相当的繁杂,鱼龙混杂,还有好多宵之徒收到了消息往皇都里面混,就连北陆人都调遣了不少力量过来,这种时候,我们必定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行。” “明白的,明白的。”白亦随口敷衍道。 送走了大光头之后,终于晚到不适合来访了,白亦这也总算是能安静的把申请写完,然后第二一大早就出发去了趟皇宫,找了位侍卫长把信递了进去,并公开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这份信能尽快出现在皇帝书桌上。 侍卫长考虑到对方好歹也算个网红大V,当即也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白亦满意的离开,顺便从街边贩手中买来一份简陋的报纸,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结果一看头条,《昨夜爆发流血冲突!》,好家伙,就这么不甘寂寞吗? 325.意料之外的邂逅 “昨皇帝才当面颁布的禁令,你们当晚就进城搞事,还真是一点面子不留啊”白亦嘴里嘀咕着,接着往下读起了那头条新闻,看完之后,他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唰唰唰几下就把报纸撕成了一地碎屑 原来在这骇人听闻的标题背后的事情真相,仅仅只是一群醉汉在酒吧里相互斗殴,相互受了点轻伤这该死的编辑,养猪场出生的吧?不过这倒也从侧面明,昨晚就忍不住溜进城里的那些家伙,做事还没有太过奔放。 “我倒是巴不得你们赶快大闹一场呢,还得抓紧时间才行。”白亦有些遗憾的着,继续在城里转悠了起来。 皇都并不是那种很具有历史底蕴的城市,实际上它原本只算一个不起眼的城,不过却是沃萨皇室的发迹之地,后面就逐步扩建,才到了如今的规模,整个城市还算是比较生鲜的,也没有遭受过战火的荼毒,显得朝气蓬勃富有活力。 你看,明明还是大早上,城南的赛马场里就已经人声鼎沸了,白亦稍微靠近了一些,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呼喊声和加油声,倒是比北京工人体育场和谐多了。 “理查德!大家听我的!就买理查德,我全身家当都押理查德,梭哈!理查德下第一!” 啧啧,大清早就赌马,皇都的人民还真是激情啊?白亦的面甲上笑了笑,默默走开了。 片刻之后,他在周围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赛马场附近,接着便看见了让人震惊的一幕,赛马场一座特制的台高塔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然后就扑通扑通下饺子似的往下跳,发出砰砰砰的一阵闷响 呃你们是不是激情过头了?白亦看了看周围,一群城卫队和教会打扮的人飞快的奔赴跳楼地点,抬起下面躺的横七竖八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就走,整个过程中面色平静表情麻木,周围的围观群众也很快就散了,表现得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所以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白亦也默默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又转悠了一会,找到了一个比较清静街头广场,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喷水池,大幅度的放开了精神力,开始感应着城里的力量波动。 好家伙!如果能用一副画面来形容他感应到的场面,那大概只有星空这样的画卷吧?现在整个皇城里到处都有着大不一的力量波动,从大师级到圣灵级都有,分布得星星点点的,皇宫和教堂所在的位置相对集中,另外就是城外了,不过除了昨居住的那座行宫之外,还有另一个地方传来了密集的力量波动,表明这是入场的第三股大势力。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些北陆强者。 除了这些没有隐瞒自己的力量波动,甚至还刻意放出,宣示己方实力的势力之外,那些零零散散或者三五成群之人也不容忽视,更何况还有更多隐瞒了自己力量波动的人存在,搞不好诸如恶魔什么的黑恶势力也混在其中? “才一时间就热闹成这样了?看来教会的担心也不完全是口头辞啊。”白亦收回了精神力,暗自感叹道,除了感应到的这些人,街道上也随处能看见城防军的巡逻队在到处穿行着,他早上就这么随便转悠转悠都碰上了好几次,整个皇都都进入了那种外松内紧的高度戒备状态。 “对方人多势众,我这边却形单影只,难道真的要和奥秘之门那群书呆子联手?果然还是算了吧,那些家伙不扯我后腿就不错了。”白亦又喃喃自语道,一边思考着一边和虚空行者们讨论了起来。 可人力资源不足这种世界性难题,虚空行者们也提不出太好的思路来,尤其是在这种不能乱来的情况下——他还有着建立学院的远期目标,肯定不能化身黑色大魔头肆意妄为的。 最后就领主的意见比较靠谱,建议他在这三股大势力中找一个加入进去,借着他们的势力行事,最后再来一手过河拆桥。 “以你目前的威望,皇室势力和教会势力应该会很欢迎你加入的,不过我个人不推荐这样,为了后面的学院,你不能去招惹他们的仇恨;倒是那些隐藏在水下的黑恶势力最好利用,用完了全杀光就好,顺便也为民除害了,不过你现在也找不到他们;最后就剩下北陆人那边了,姑且把他们当做中立的第三方吧?对南陆这边的影响也十分有限,是眼下最合适的利用对象。”领主阐述了一番自己的观点。 “e,这个思路还不错,如果再考虑到北陆人和堕神教的勾结,事后你就算是下毒手也没什么问题。”探险家附议道。 就连一向不参与这种讨论的武者都补充了一句:“想和他们搭上关系也不难,用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去换就好。” 听起来还算挺靠谱的?不过白亦也没急着做决定,他和北陆人没什么接触,对他们不是很了解,贸然接触很是不妥,这事得等他再试探一番,观望一番才行。 讨论暂时到了这里,白亦从虚空里回过神来,然后赫然发现自己身边居然已经围满了一群白色的鸽子?大概是因为之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被广场周围的鸽子当成了新来的雕塑,纷纷降落在他身边,好奇的打量着他,更有一只胆子特别大的停在了他的头盔上,咚咚咚的啄着他的头盔。 “呃,我还挺受动物欢迎的嘛?”白亦轻笑道,准备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打算去北陆人聚集那边探探虚实。 而就在这时,城北的方向突然响起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了那般,白亦身边的鸽子也受了惊吓,刹那间,他身边响起一连串扑腾扑腾挥舞翅膀的声音,十几只白鸽以他为中心四散而逃,颇有几分吴宇森作品里的气质。 “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在攻城?”白亦疑惑的自问道,抬头看了看空,恰好看见一只在苍空展开双翼的苍鹰飞速的掠过。 “心别被老鹰叼走了。”白亦声的提醒了鸽子一句,起身向着北门方向赶去。 因为皇城上空大片范围都是禁飞区,未进允许是不能随便升空起飞的,白亦也只能步行前往,一路上遇见了好几队正在往那个方向赶去的士兵,那些宽阔的街道上还有很多骑兵驰骋着,空中也飞过了好几队城卫队的法师。 “这反应速度神经可崩得真紧。”白亦悄悄感慨了一句,心里却悄悄算了下日子,还好,最近没什么节日。 等到他利用阴影刺客的那些秘术,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赶到现场的时候,城卫队已经在城门口围成了一个厚实的包围圈,持盾的重甲步兵顶在最前面,骑兵则在一个可以发起冲锋的距离上待命,空中的法师们也散成一个更大的圈,手中的法杖对准地面包围圈的中心,四周还有零零散散的士兵在疏散着群众。 双方暂时还没有动手,维持着对峙状态,一位佩戴着千夫长徽章的骑兵骑着高头大马,对着包围圈里的人高声喊着话,不外乎就是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之类的。 在更远的地方,白亦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两扇城门,先前那阵仗应该就是城门倒塌时的动静,从那巨大的响声和地面的微微颤抖不难想象城门的坚固程度,这种强度的城门居然能被人整扇的拆下来?那这被包围在中间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亦保持着隐遁,攀上了附近一栋较高的民宅屋顶,这才看见包围圈中心是什么情况。 那里居然只有三个人?外加三头约莫有着河马般体型的怪物?再仔细点看,那三个人身高两米,体格强壮得不像是人类,都赤裸着上身,露出那一身岩石般的块状肌肉,上面还涂抹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线条?中间那个身上更满是五颜六色的花纹,弄得像只大火鸡似的。 至于那三头怪物,赫然是三头体型异常巨大的山羊? 好吧,这还是三个熟人那赫然就是和白亦并肩征服了草原的三位神灵武士,领头的那个居然还是他们的首领,这一代的哈斯卡! “你们是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啊??!!”白亦有些诧异的问道,不是好好呆在哈洛加斯守着你们的先祖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啊!总不能连你们也要来凑个热闹吧? 这场意外的邂逅大大的出乎了白亦的意料,关键是此时这个局面看起来还十分不妙!整个哈洛加斯通用语得最好的扎扎正在试图和城卫队那边交流着,表明自己并无恶意,只可惜他那蹩脚的通用语太可怕了,别人根本听不懂。 “你在些什么鬼话?这简直就是恶魔的私语!”骑着高头大马的千夫长挠了挠耳朵,不耐烦的着,高高扬起了一只手,看样子是要准备进攻了。 326.明智的选择 到了这种局面,白亦也顾不得观望了,只能被迫现身救人,当然了,他要救的肯定不是那三个筋肉怪物,而是这群不知死活的城防军。 话回来,那么大一扇城门都能被别人徒手拆掉,对面是什么样的战斗力心头怎么就没点B数呢?以为人多就稳了吗?在场的这么点人,怕是不够那三人塞牙缝的。 于是白亦几个箭步再加上各种瞬移类技能,总算是赶在那位千夫长把手挥下一把握住了,那些军士也随之一愣,怎么突然就冒出具盔甲把自家上司给制住了呢? 千夫长也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魂甲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还是用浮空术飘着半空中的,脸色蒙着一张毫无品位的面巾,打扮得和江洋大盗似的,他正想高呼有刺客,白亦却抢先一步道:“别紧张,我是来救你的。” 罢,他也松开对方的手,落回地面,乘着还没出现骚乱,连忙摆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希望,这三人是我朋友,这是一场误会,交给我来处理吧。” “希望?是那位希望大师吗?”千夫长将信将疑的问道,这会才勉强认出这身被改造得逼格全无的盔甲是皇帝那套崇高圣铠,虽不知道这位希望大师的品位为何异于常人,但身份应该是假不了的,这种盔甲全南陆仅此一套。 “好吧,希望大师,您这六头怪物是您的朋友?可他们贸然冲击城门,引发了骚乱,这事”确定下对方的身份后,千夫长让士兵们暂时待命,又接着询问道。 “我会赔偿损失的。”白亦着,随手丢了个装着金币的储物袋过去,“相信我,他们只是语言不通,又不太懂这里的规矩,所以弄出了点误会,对你们是真没什么恶意,如果有的话,你现在恐怕没法站着和我话了。” 他这话得算是比较委婉和含蓄了,以三位神灵武士的战力,真要火力全开大肆杀人的话,就这点城防军,怕是连热身都不够。 千夫长接过钱袋,对白亦的辞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白亦见状,又悬浮前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诫道:“他们是世代居住在艾欧群山中的神灵武士,你或许没有听过这个名头,回头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我相信之后你会庆幸今做出了一个明智的抉择。” 罢,他也不顾千夫长那满脸诧异的表情,径直走向包围圈。 “都先散开。”一脸懵逼的千夫长顾忌着白亦的身份,怎么也是个网红大V级别的人物,在皇帝那边的声望也很高,应该没必要骗自己才对。 于是同样一脸懵逼的士兵们散开了一个缺口,让白亦能够走进去,直面三位久违的朋友。 三位神灵武士也注意到了他,领头的哈斯卡顿时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用蛮族语道:“心点,这家伙很危险。” “兄弟,是我,希望。”白亦连忙用一口标准的蛮族腔自我介绍道,上次与他们结识的时候自己还是法师盔甲,如今变了个样子,他们第一时间没认出来也不奇怪。 “希望兄弟?那个长矛丢得好的希望兄弟?”扎扎连忙问道。 “是的,是我,扎扎兄弟。”白亦有那么点无奈的回答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对方留下的印象会是长矛丢得好?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刻意散发出了神灵武士特有的气息。 那头强壮的山羊最先有了反应,打了个鼻响,踱步到白亦身边,友好的用脸蹭了蹭白亦。 既然羊认同了白亦,哈斯卡自然也认同了白亦的身份,于是便走近他身边,低头看了看白亦的新身体,问道:“确实是希望兄弟的味道,可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变得强壮了一些,可好像变得更难看了?”之前没找到机会插话的查查连忙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那几个丑姑娘呢?没有跟你一起吗?”扎扎也跟着问道。 居然我女儿丑?白亦很是不爽,可一想到这群蛮子那不正常的脑回路和奇葩的审美观,他觉得自己吐槽就算是输了。 “来话长,我们先换个地方话吧。”白亦道,此时众人还处在包围圈之中,确实是不怎么适合叙旧的地方。 “好的,被这群蚂蚁围了半,又不能动手,很烦。”哈斯卡回答道。 于是,一行人就像视那些士兵为空气那般,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士兵们顿时显得有些为难,纷纷回头看向自己的上级,千夫长在旁边也是一脸无奈,想了想,最后还是挥了挥手,示意放人。 士兵们有些不太甘心的散开了,可还是有心怀不甘的个别人手比较贱,没有收回手头的制式钢刀,反倒是横在路中间,一副不想让你们好过的架势。 白亦见状有点想笑,这番幼稚的举动无疑表明城防军的军事素养不怎么样嘛?但这事不用他出头,故意往旁边让了一步,错开了对面支出来的刀刃。 结果他后面的神灵武士却完全把雪亮的刀锋当成空气一般,毫不退缩的顶了过去,任由刀刃切向自己的胳膊。 于是那位手贱的士兵顿时感觉刀劈在了石头上面似的,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从刀柄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让他根本握不住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等到他再把刀捡起来一看,顿时就傻眼了,精钢打造的军用制式钢刀的刃口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完全废掉了。 能用肉体硬抗刀刃的家伙,难道是头怪物吗?士兵如是想道,冷汗悄然爬上了脊梁。 然而神灵武士是一群何等骄傲的存在?受到了这样的挑衅,岂会没有奉还的道理?即使他们自己不便出手,羊也不会客气,接着便看见扎扎牵着的那头羊突然一个扭头,对着不远处那群蠢蠢欲动的骑兵阵列打了个鼻响。 这下就热闹了,受了巨大惊吓的马匹们顿时扬蹄惊嘶,不顾骑手的命令,闷头就是一阵乱窜,无论是周围的民宅还是己方的阵列都被这群突然撒疯的军马搅得鸡飞狗跳,场面完全混乱,热闹得和菜市场似的。 白亦一行人则乘着这样的混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好不容易把自己胯下骏马安抚下来的千夫长,远远望着白亦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面前这一片的狼藉,满地都是各种残渣碎屑,还有好多被马撞伤踩伤的下属躺在地上痛哭哀嚎,好像才吃了一场大败仗似的场景让他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为什么会这样呢?对面明明没动手啊?怎么自己这边就突然乱起来了?千夫长欲哭无泪的想着,他并没有看见那头羊的诡异动作。 不过在他内心深处,却隐约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自己今的选择是正确的,眼前的场面,恐怕已经是最低的损失了 白亦那边把三位神灵武士和三头羊领回了城外的行宫,这一路上无论是三头筋肉怪物还是三头外表可憎的羊,都吸引到了无数的奇怪视线,还遇见好几次巡逻队的盘查,都被他想办法混过去了,暂时还没有出现真正的流血冲突。 直到回到临时下榻的行宫,他这才算是松了口气,随便找了个没人的花园,招呼三位朋友席地而坐,羊就不管它,自己转悠着吃草去了,又叫来一位侍女,吩咐她准备点食物。 “最好是烤全猪,烤全牛这种,多来点!”白亦强调道。 侍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白亦和他的朋友,不怎么情愿的走了。 “已经帮你们招呼了饭食,过一会就能送来吧。”白亦坐回原地,用蛮族语道。 “真是慷慨的兄弟呢!”扎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好好,不过在用餐之前,你们能和我为什么你们会跑来这种地方?”白亦开口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之前不是过了吗?我想见见外面的空,尝尝外面世界的味道。”哈斯卡回答着,从地上捻起一根青草,丢进嘴里咀嚼了起来,突然又皱了下眉头,扭头一口吐掉。 “呸!又酸又苦,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味道?” 他只是很随意的一口唾沫,居然就这么飞了出去,撞上了一只花盆。 一声脆响之后,花盆碎成了一地残渣 啧啧,这威力,怕是能去splay刺蛇了啊!刚才飞在上那些法师,真要动手的话,搞不好会被他几泡口水给吐死吧?白亦心头暗自感叹道。 “除了想出来走走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先祖的指引,是先祖让我们过来这边的。”哈斯卡回过头,摇了摇头又继续道:“不过这里并不好,我不喜欢这里。” “先祖指引你们过来?”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难不成这些神灵武士也对万界臣服之书感兴趣?可对于完全不会魔法的高山蛮族而言,那玩意不是只能用来垫桌子吗? 327.特别的飞行方式 后面和这群蛮子聊了半,白亦才发现他们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过来究竟是要干嘛的 是的,先祖给他们的指引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啊~南面有个很强大的东西出现了,你们过去看看吧,确认一下这件东西不会对我们一族造成什么威胁。 就这样,完了不但目标不明确,反倒是交待了一大堆条条款款约束三人的行为,什么不能打家劫舍啊,不能滥杀无辜啊,要遵守南陆的法纪和规则什么的。 最后,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有机会的话,去见见希望吧,他的智慧能给你们带来帮助。” 这就是先祖交待的全部内容了,白亦倒并不怀疑这群耿直的蛮子会骗自己,而这种神神叨叨模棱两可的法又确实符合先祖的风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坦率很直接的蛮子们回归先祖后就变成这种话风格了? “先祖的话永远是对的!”扎扎一边往嘴里塞着猪腿一边道:“果然遇见了希望兄弟就能帮助!我之前可饿坏了。” 我想先祖所的应该不是这种程度的帮助吧?白亦心想道,看着这群风卷残云的蛮族朋友,有些无奈。 等到他们三个人一口气吃下猪牛羊各两头之后,这才算是满足了那可怕的胃,于是便接着聊起了过来的方式——那方法比正常人想象中的要猎奇得多 因为和周围邻里的关系十分恶劣的缘故,在平日的械斗过程中他们收集到了许多猛兽的筋腱,特别是龙筋,这玩意异常坚韧耐用,性能超越任何人造材料,是制作弓弦的最顶级材料之一。在先祖做出指引后,整个哈洛加斯便把平时储备的龙筋统统翻了出来,汇在一起,编成了一股巨大的弓弦。 接着便把弓弦直接套在附近的山峰之上,做出了一副以山峰为叉,龙筋为弦的超巨大弹弓,哈洛加斯所有的人一起努力拉开了弓弦,把坐在一副大箩筐里的三人三羊弹射了出去 当时那股强度宛如金刚石的龙筋弦都快被生生崩断掉了,可想而知其中蕴含的力量是多么可怕!而被射出去的三人,在那瞬间承受的G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恐怕只有这群蛮子才能玩出如此别致的飞行方式。 因为哈洛加斯本身海拔就很高,这么一射之后更高了,众人在高空中再张开特制的蛮族式降落伞——一种用龙翅膀上的那层皮膜特别缝制出来的类似鸟类翅膀的装置。 众所周知,以龙的体重和身体结构而言,从物理学和生物学角度是绝对飞不上的,它们之所以能飞全靠了翅膀上那层皮膜附带的然浮空术效果,如今被制成降落伞之后,也有着增加减缓下坠的功效。于是三人三羊便这么悠哉悠哉的在上滑翔了好久,再落地的时候已经到了沃萨帝国境内,最后再骑着羊尽力避开人类聚集地,一路驰骋到了皇都。 这样的旅行方式,白亦只能一句:惹不起,惹不起这三个家伙没有迷路,也没有被风吹跑,从某种程度上来也算是一种奇迹了吧? “并不是这样的。”哈斯卡纠正着白亦的错误想法,“我们在上也遇见了大风,幸好有咕咕在,它替我们纠正了方向。” 咕咕也就是那只漂亮的雪雕,一只大鸟而已,它还能拖着他们飞不成? “平时的话应该还是不行吧?不过先祖赐予它力量之后就可以了。”扎扎在旁边解释道。 一只鸟都能接受先祖降临的吗?那道金光闪闪的先祖虚影还能降临在鸟头上?那这几头羊是不是也可以啊? 很通人性的雪雕咕咕,这会正呆在旁边低头啄食侍女特意准备的生肉,在听见白亦这段吐槽后,立起了身子,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是在,那是当然的了! “它们也是兄弟,只要是兄弟就可以啊!难道希望兄弟你不知道吗?”旁边的查查一边明,一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白亦。 “咳咳,我还没试过呢”白亦尴尬的解释道。 “也是,你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了,并不需要借助先祖的力量。”哈斯卡很认真的着,“在经历了一次飞行之后,我便有些羡慕你了,能随时在高空中飞翔,这是何等的自在?何等的快意?” “是啊,会飞的兄弟,真让人羡慕啊!”扎扎也在旁边着。 “这样吗?让我想想看”白亦琢磨着,身上给哈斯卡身上释放了一个浮空术,对方的身上立即闪起了一股白光,却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哈斯卡黑人问号jpg “这就是我平时用来飞行的法术,也可以给别人释放的,不过对你们好像没什么效果?”白亦着,用精神力检查了一番哈斯卡,果然,那道浮空术仿佛石沉大海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这群近乎物理免疫的神灵武士,还有着魔法免疫不成? “应该不至于,神不会允许如此不讲道理的生物存在。”学者在虚空里道,“你注意他们身上那些战纹,那基本使用龙血或者其他猛兽的血绘制的,而这些魔兽本身就具有相当程度的魔法抗性,这些血液也经常被用来制作魔法抗性相关的东西。所以他们身上的战纹应该不仅仅是彰显勇气与战绩的花纹,更有可能是一层抵御魔法的防护壳。” 白亦听完,连忙戳了戳蛮子,就听见蛮子接着补充道:“具体有什么效果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总之就是上一代的哈斯卡教我这样做的,反正在和那些猛兽的战斗中我是感觉不到它们的魔法能有什么威胁,对我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不过如果是第一行者那样的魔法,我想应该还是扛不住的吧?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快速接近他的方法,和他打的话,应该是要输的。”蛮子最后还老老实实的道。 “力大无穷,身体强健,生就有着卓越的战斗意识,又在无尽的战斗中磨炼出了丰富的战斗经验,还特别忠诚和团结,如今甚至有超远距离投送兵力的能力神灵武士,果然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希望阁下你如果能得到哈洛加斯的帮助,这绝对是日后的一大助力。”领主在旁边恭维道。 “他们都叫你兄弟了,绝对会帮助你的,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们高山的子民,不会背弃任何一位兄弟的。”蛮子在旁边跟着道。 白亦却暗自摇了摇头,领主所的帮助和蛮子理解的帮助,并不是一回事老实,他并不打算利用这些耿直憨厚的朋友们,更不想把他们拖进繁杂的世俗之中,不过如果真有必要的话,倒也会向他们寻求帮助就是,他还是希望能用友谊维持双方的联系而非利益。 眼下嘛,倒不妨让这些朋友们享受一下飞行的乐趣? 琢磨了一阵子之后,白亦便开口问道:“之前你们用的那个降落伞呢?嗯就是那个龙的翅膀,还带着吗?” “当然!”扎扎和查查异口同声的着,然后便从身边的一只兽皮包里掏出两截卷成一股的褐色膜制物,随手就丢给了白亦,又继续道:“先祖叮嘱我们把这个收好,饿了的时候能拿去换吃的。” 白亦把两卷皮膜掀开一看,这赫然是一对幼龙身上的完整皮膜!被一整张拔下来的。 “这群该死的蛮子!可恶的屠夫!凶残的暴徒!我如果能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拔光他们孩子的皮!”第三行者顿时在虚空里破口大骂道,虽这条幼龙和它没什么直接关系,可作为前代圣龙,看见年幼的子嗣被这样对待,发怒是理所应当的。 “你以为我们被你们吃掉的孩子又少了吗?你想报复我的族人?先过了我这关吧!”蛮子也理直气壮的反喷道。 这本就是两个种族为了生存之间的战争,你死我活,无所谓谁对谁错。 “虫子,你是在挑衅我吗?挑衅我这条圣龙?” “大蜥蜴,不怕告诉你,我这辈子杀得最多的不是别的,就是你们这些大蜥蜴!”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厉害,其他虚空行者连忙出来打圆场,武者也是没好气的用力戳了白亦一下。 白亦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没敢啃声,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当众拿出来的。 最后,他只好把皮膜换给扎扎和查查,自己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块附魔羊皮,用魔力在上面绘制了一道简单的浮空法阵,再把羊皮裁剪好,围在了哈斯卡身上。 然后,哈斯卡就像被几只气球吊着那般,慢悠悠的飞了起来,随着白亦在地面上的控制,慢慢的越飞越快,最后居然就像真正的魔法师那般,围着底下的行宫飞了好几圈。 整个过程中,哈斯卡一直兴奋的高呼,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爽朗的哈哈大笑引得下面一众强者无不侧目,心想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328.此人不足为惧 等着哈斯卡充分体验了一盘和太阳肩并肩的愉悦用户体验后,剩下的两位神灵武士也依次上去飞了一盘,照列是一番很不优雅的大喊大叫,给其他住户造成了不的影响。 这里的总管本想去提醒一下的,结果一靠近就看见两座山一般的壮汉,以及三头熊一样的羊一同在那边大呼叫,之前准备好的一番劝诫责难之词被他强行咽回了肚里,反而转口询问他们晚饭打算吃点什么?他好提前准备。 就这样,三位蛮子high爽了,回来之后还厚着脸皮找白亦索要那张浮空羊皮和操控的办法,打算带回哈洛加斯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要让你们也能操控的话,还是有些麻烦的,我得好好想想。”白亦认真的回答道,要让对魔法一窍不通的蛮子学会如何控制法阵,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那么就全靠希望兄弟了!能在空飞翔实在太爽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哈洛加斯的其他兄弟也享受一番!”哈斯卡大咧咧的着,顺手就想给白亦的肩膀来一巴掌,得亏他动作敏捷躲开了,换成坐着的大理石长凳被一巴掌拍成了两截。 “我会赔偿的!”白亦无奈的对着闻声赶来的侍女喊道,接着又回头对哈斯卡道:“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但更关键的是,我眼下手头还有点其他事要做。” “什么事?我们帮你去做就好了!你帮我们飞上,我们替你解决事情和麻烦,虽然我们是兄弟,但这也是很公平的交易。”哈斯卡接着道。 绕了半的话题,总算是回到正路上来了,白亦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直接了当的道:“我在找一样东西,就是发出那股波动,也就是你们前来这里的目的,它对我很重要。” “原来如此”哈斯卡点了点头,又纠正道:“不过那不是我们来此的目的,先祖只是叫我们确定那件东西不会威胁到我们,如果让希望兄弟你拿到那件东西的话,肯定不会威胁到我们,嗯~这应该就是先祖想要的结果。” 先祖的指示居然还能这样理解的吗?不过起来,好像也确实如此?先祖不知为何很信任他,导致麾下的神灵武士也很信任他,而他也确实打算和这群蛮子们好好相处。 “能拿到希望兄弟你制作的宝物回哈洛加斯,就是我们此行的最大收获了,如果你还觉得不够的话,我再送你几把长矛好了,那可都是用最好的龙牙做成的。”扎扎也在旁边道。 “呃,不不不,这就不必了,我不会收你们东西的。”白亦连忙拒绝道,他拿这种龙牙做的长矛又没什么用,留给他们自个丢去吧。 “那我们先去帮你找东西吧?”查查在旁边问道。 “那东西恐怕不太好找”白亦带着苦笑的腔调道。 “这不是有咕咕和羊在吗?”哈斯卡道,“我们找东西虽然不太擅长,但它们可是找东西的能手,就连大雪封山的冬都能在厚厚的雪堆下找到香甜的芋头,相信它们就好,之前过来的时候如果没有它们带路,我们恐怕早就迷路了。” 什么芋头居然能在雪堆下面生长啊?怕不是什么魔物的果实吧?那种玩意真是人能吃的吗?而且话回来,找芋头和找书这能是一码事吗?白亦暗自腹诽道。 “总之,找东西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希望兄弟你就专心你的工作就好!”哈斯卡着,又习惯性的想拍白亦肩膀,这一次,又把另一条石凳给拍得粉碎 “我还是会赔偿的”白亦有气无力的着。 既然就这么定了,双方便分头行动,扎扎给自己的雪雕了什么时候,它振翅飞上了高空,三头把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啃得七七八八的羊也带着三位神灵武士离开了行宫,不知道跑什么方向撒野去了。 “算了,让他们自个折腾折腾吧,只是希望他们能记得我的话。”白亦低语着,分开时他照着先祖留给他们的交待又复述了一遍,生怕他们在外面惹是生非。 他自己一个人往皇城法师协会的方向走去,要制作这种高难度的法阵,肯定是需要专业的魔法实验室才行,于是白亦便出示了自己的不朽级徽章,临时借到了一间魔法实验室,又额外购买了一些身上没有准备的材料后,便把自己锁进了实验室里。 而他的这一连串动向,此时也已经分别做成了两份报告,分别放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其中一个,自然是皇帝。 像白亦这样的顶尖高手,自然是重点盯防对象,更何况白亦这种大清早还闹了一通的家伙,而白亦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有人监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此时皇帝正在读着下面递上来的行动报告,书桌旁还放在白亦之前送来的那份申请信,上面已经签好了名,盖好了印章,具备了法律效力,只是还没来得及送回给白亦。 “在城里转了一圈之后,去北门阻止了一场冲突,把三头蛮子接去了行宫,大吃了一顿,毁了我的花园和几条石凳,然后现在自己缩进魔法实验室里了?”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白亦的行动报告,顿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连串的事情和即将现世的秘宝有丝毫关系吗? “你们觉得,他究竟为何事而来?”皇帝问向身边的三位幕僚,“该不会真是来办手续的吧?” “怎么可能?”一位幕僚微笑着道,“他如果真那么老实就来办个手续看个热闹,那可真是谢谢地了,我私人掏腰包赞助他那所学院一万金币。” “你还真看得起他?”另一位幕僚打趣的问道。 “你要是能把一位深渊大君解决了,把古夫的百万难民救下来,最后再解决掉北陆的一位圣灵级强者,那我也看得起你。” “不用怀疑此人的强大,那是毋庸置疑的,好在我们提前订下了对我们更有利的规则,而找东西这件事可不是力量强大就行的,只要他不打算用蛮力强夺的话。”第三位幕僚道。 “他应该不会,他既然有创办学院的想法,那么就势必会背上名誉这根无形的枷锁,约束着自己的言行举止,与整个国家为敌这种事,他不会做,也不敢做。”皇帝自己在旁边道,“不过那几个蛮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根据当值的千夫长汇报,他们力气很大,物理防御也很高,但没有丝毫魔法波动,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而已,据他们是来自艾欧群山的高山蛮族,和草原上那些不太一样,要更厉害一点。”一位幕僚汇报道。 “蛮子就是蛮子,能厉害到哪里去?也是希望的面子够大,陛下才没追究这事。”另一位幕僚道,“反正,这种恐怕连波动都感应不到的蛮子,对于找东西没有丝毫帮助。” “如此一来,希望在我们的规则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他只有一个人,再加上几个蛮子?也不过是多吃我几头猪羊,这不足为惧希望其实自己应该也能意识到这一点,这才没有展开行动,还在观望状态。所以我们还是把更多精力放在教会或者那些心怀不轨的北陆人身上吧。”皇帝格外自信的最后总结道,把白亦那份行动报告随手扔进垃圾桶,又把桌面上那番签署好的申请信随手递了出去,“找人给他送去吧。好了,让我们来继续讨论教会那边的问题,他们恐怕才是这次最大的对手” 而在另一边,位于城郊的另一座行宫里,北陆派遣过来的使节团也聚在一起,他们面前的一张方桌上放着很多份纸业,全都是几个值得关注目标的具体行踪。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阴沉,目光深邃的男子手中恰好拿着白亦那份行踪,他仔细阅读了一遍之后,敲了敲桌子,吸引来同僚的注意力,这才开口道:“这个希望,应该就是杀死那个青云门弃徒之人。” “哦?实力不错嘛?那他采取了什么行动吗?”另一个穿着一件无袖汗衫,露出两条野牛般坚实胳膊的男子问道。 “很有趣,也很诡异的行动,就像不是为了秘宝而来的一般。”面容阴沉的男子着,简单复述了一遍白亦的行踪。 “啧,这还真是有趣,表现得就像一位与世无争的学者?可堕神教那边的消息,却他是一位神使?神使为什么要去建立学院?而不是创办宗教?”话的是一个看起来身材矮,但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强大气势的男子。 “南陆人的调调,总是喜欢搞些神神秘秘的玩意,不过堕神教那些神棍,更不可信,虽然他们是我们此次活动的主要合作人和情报来源,但你们也不要什么都信他们的。”最后一人,身着一身北陆的标准长衫,看着就像一位学者那般的家伙这样道。 329.突如其来的线索 根据四大王一向有五个的常识,在四位北陆人发完言之后,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坐在正中间的一位老者,他看上去大概60、70岁的样子,不过精神矍铄,身子骨更是硬朗得很,从半披的袈裟中露出来的肌肉完全不输给年轻人。 不过要这位隐约有着北陆团队中心人物的老者最大的特点,应该就是那颗能在黑夜中提供充足照明的大光头吧?配合他亮出来的肌肉和那身北陆特有的袈裟,宛然一副筋肉妖僧的造型。 “大师,不知道您对这个希望怎么看?”之前四人中的那个裸着双臂的肌肉男开口问道。 “米粒之珠,萤火之辉,不足为惧。”光头老者淡定的回答道,话语中充满着强烈的自信,“倒是那几个蛮人,更值得注意。” “莫非那几个蛮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作文雅书生打扮的那人连忙追问道。 “在我还是沙弥的时候,曾跟随师傅进入荒原苦修,在草原上遇见了一位老萨满,是师傅的旧识,他们的闲谈之中无意提及过这群蛮子。”光头老者脸上浮现出一副回顾峥嵘的神色,像是又回到了自己还年轻的时候。 “当时那位老萨满,他们的力量能让大地颤抖,他们的长矛能撕裂空,他们的咆哮能让狂风为之改变方向,当他们发起冲锋时,能让地为之倒转,他们自称神灵武士,是群山最钟爱的孩子。” 听完老者这番话后,四人中的那个矮个子便露出一副听神话故事般的神情,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草原上的蛮子见识短浅,没见过真正的勇士,难免会产生一些误解,可大师居然也相信了” 他话的声音虽清,但老者的耳朵却很灵,当即看向他,继续用语重心长的口吻道:“当初还是沙弥的我,也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直到后来” “我和师傅走进了群山之中,在那里见证了一场凡人难以想象的战争,龙,铺盖地的龙,与这些空中的高傲霸主厮杀的,就是那群神灵武士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老萨满的描述虽然有些夸张,但那确实是旁观他们身姿时所给我留下的印象,至今都难以忘怀。” “还好,他们此行只来了三人,而且这也不是比拼战力的局。”老者最后道,“现在他们和那个希望混在一起,倒是让我对那具盔甲高看了几分。不过魂甲这种东西,终究还是南陆人的邪法,非正道非大道,总是落了下成的。” “既然武罡寺的主持大师都这样了,那我们还是盯紧这些蛮子吧,不过他们带着那些怪羊跑去城外干嘛?偷农户的苞米吗?”四人中最先汇报白亦动向的那个冷面男半开玩笑的着,只是这笑话实在有些冷,在场也没人笑得出来。 光头老者更是直接双目微闭,进入了入定状态,不再开口了,其他人也纷纷换了个话题,继续讨论该怎么对付他们认定的两个最大敌人,沃萨皇室和教会。 总之,这次入场的三股势力,都不怎么把白亦放在眼里,教会更不用提了,他们连监视其他人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又把圣武士团抽调了更多的人过来,还有更多的大骑士和大主教,全都打着帮助皇城防卫的借口,一点都不介意别人他们吃相难看。 若是有人敢拿这事开出盘口的话,恐怕白亦最后夺魁的赔率会高得难以想象吧?这毕竟是寻宝大会,不是武道大会。 倒是白亦本人暂时还没往这些方面去想,正专心致志的替蛮族朋友们准备飞行道具呢,在学者和工程师等人的帮助下,他搞出了一款魔法版的飞行背包,大概就是把一块书包大的秘银锭挖空,在内部书写上浮空法阵,在塞满让法阵持续运转很长时间的魔力晶体。 外面则设计了一款传感式操控系统,做成了羊皮手套的样子,带上之后能让人通过简单的手势动作去控制飞行的方向和速度,这样一来即使是对魔法一窍不通的蛮子们也能随意使用。 有虚空行者们的帮助,这款飞行背包的技术难度并不大,可成本却相当高昂,主要是那个传感法阵的材料很麻烦,导致一副的成本大概在800金币上下,确实太夸张了点,也随之打消了他后继开发商业价值的想法。 就这成本,别人雇个法师帮忙放飞自我一年时间也要不了那么多,毕竟浮空法阵这种中级就能掌握,高级就很熟练的简单魔法,实在没什么技术门槛可言。 这次他一口气做了六副出来,权当礼物送给蛮子们好了。 等到白亦从魔法实验室回去行宫那边之后,蛮子们居然早就回来了?三个家伙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正坐在草地上,用手指削着石头玩,看起来既像木匠在用刻刀雕木像,又像朋友在玩橡皮泥,三块黑色的石头已经被他们用空手大致折腾出个人形了。 也不知道他们从那里捡来的石头 白亦走进之后,三人连忙献宝式的把石头递了过去,纷纷开口道:“希望兄弟,你来看看,我们三人的作品哪一个更像你?” 原来是以我为蓝本雕刻的吗?白亦心头一暖,连忙接过石像,端起来一看,顿时就觉得哭笑不得。 哈斯卡捏的那个倒还好,勉强还看得出来是个人的样子,虽然大概是那种儿麻痹加后畸形的样子;反观扎扎和查查的,就更不敢恭维了,一个弄得和克鲁苏系邪神似的,不可名状;另一个看上去更像外太空异形。 这就是你们一族的艺术细胞吗?还是,我在你们心目中就这副歪瓜裂枣的猎奇形象吗?白亦无奈的腹诽道,不过面对蛮子们那真挚的眼神,他又实在不忍心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了起来,很明智的没去评价谁的更好,而是从储物袋里掏出那几幅飞行背包,岔开了话题。 “试试看?”白亦提出了一个三人无法拒绝的邀请。 空中便又想起了一番蛮子的鬼哭狼嚎,等到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实在看不清之后,他们才意犹未尽的降落下来。反观白亦那边,才刚把闻声赶来的巡逻队打发走,别人还以为这里有什么恐怖魔兽突然降世了呢。 把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他们,并教会了他们后继保养的方法后,白亦最后叮嘱了一句:“这里面装填好的魔力足够飞行五百个时,只要你们不是随时随地都飞的话,够你们用上一年了,要是以后飞不起来了,就去找白龙的血液,灌进去就行了。” “噢!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哈斯卡连声叹道,也不知道他究竟的是什么简单。 “好了,我这边的事算是完成了,那么你们那边呢?有什么收获吗?”白亦又跟着问道。 三个蛮子原本兴高采烈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去,脸上都是一副难以启齿的羞愧神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由领头的哈斯卡厚着脸皮开口道:“对不起你,希望兄弟,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你明明送了我们如此珍贵的礼物,我们却”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他这个万界臣服之书的下一任主人都理不出头绪,何况几个蛮子呢?白亦的情绪很淡定,回答道:“不用在意,我的兄弟,找东西这种事并不能强求的。” “羊和咕咕把我们带去了城外,最后来到了一座人类的村庄,那里有很多香甜的苞米,可我们没有找到什么强大的宝物。”扎扎也很不好意思的道。 “你们该不会抢别人苞米了吧?”白亦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用一串手链换的。”哈斯卡连声解释道,还晃了晃右手,那里带着的一连串牙状手链已经少了一条,“这还真是合算的买卖!那苞米烤过之后还真是美味可口啊!我们本来打算给你带些回来的,只是想到你吃不了东西,最后只能捡了石头雕成你的样子送给你了。” 这买卖能叫合算吗?没记错的话,他们的手链最次最次的都是用龙牙做成的,而考虑到材料市场上龙牙的价位,那样的一串手链可以买下一百车苞米了吧?白有些好笑的想着,随便和蛮子们聊了一会,便把他们赶进侍女们临时安排好的房间,把羊也安顿进了名贵马匹的专用马厩里。 回到自己房间后,白亦一时间也没太多的想法,倒是把那三块石雕又摸了出来,借着灯光仔细的感受了一番蛮子的艺术审美,有些想笑。 不过就在他正要笑出声的时候,却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握着雕像,冲进隔壁蛮子的房间里,摇醒了正在打鼾的哈斯卡。 “希望兄弟?怎么了?”哈斯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了白亦手中的雕像,“你是突然觉得我雕得比较像你吗?” 330.基本确定的推测 “你是突然觉得我雕得比较像你吗?”哈斯卡问道。 这蛮子的脑回路真不能和他较真,白亦连忙摇了摇头,问道:“这石头你们从哪里捡来的?” “田边的一道石墙上面随手拿的。”哈斯卡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看样子,他的应该是那种保护庄家不被家畜祸害的土石墙。 “明白了,你继续睡吧,晚安。”白亦随口着,又回了自己方面。 哈斯卡一脸懵逼的表情,随即又摇了摇头,继续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有什么发现吗?”学者在虚空里连声问道,“这石头很特别?” “确实有点特别。”白亦坐回左边,重新把三个猎奇的雕像摆在灯下,“我之前觉得他们雕得实在太难看了,打算自己动手美化美化,可刚一动手,就发现这石头的结构有点意思。” “它们相当的坚固,正常用力的话,是弄不出形状的,你们应该也知道,雕石头这种活也不是力气大就行的,如果手艺不过关,用力不对的话,整块石头都会碎掉。很显然,我们的朋友并没有什么雕刻的手艺,肯定是一通乱来,居然还真的给他们折腾出了一番形状,没有直接碎掉?” 以神灵武士的力量而言,把石头捏成粉就和捏鸡蛋似的,如果是普通的石头,早被他们捏碎了,也由此可见,这块石头相当不简单。 “等等,这种石头,有点像我们制作魔像时常用的那种软凝石?”工程师在旁边开口道。 他所的软凝石,并不是石头本身是软的,那是泥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种石头其实是一种炼金制品,准确来,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金属,并不是真正的石头,只是看上去有点像,一样的坚硬和沉重,又因为使用了软凝这一炼金工艺制作出来,所以才了叫这个名字。 这种软凝石比起然的石头,更加的坚固,同时韧性和抗温性能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更重要的是,它有着不俗的魔法抗性,算是抑魔金和黑耀金的低配款式。不过因为太重的缘故,没法做成盔甲,一般只是用在魔偶身上如关节之类的重要区域上面。 除此之外,它的最大作用便是用来搭建魔法修炼场,这样能让法师练习魔法时不至于毁坏场地。 这东西算不上贵重稀有,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拿去垒石墙的地步。 “照你这么一,确实有点像是软凝石,那东西差不多也经得起蛮子们折腾不过,我记忆中的软凝石应该是和石头差不多的土灰色或者灰白色?这块却是完全的黑色”白亦又接着道。 “啊哈!这就是你不够专业了吧?”炼金术士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嘴,“其实软凝石的颜色是能根据需要进行调整的,在配方上简单修改修改,你想要红色就红色,想要黄色就黄色,想要原谅色就原谅色,只不过这样的调色会增加额外的成本,也没有太大意义,还不如在外面刷层漆。” “你的意思是,这块石头是被人刻意染成黑色的?可这又有什么必要呢?就像你的,不如刷层漆。”白亦道。 “还是有些区别的,刷漆很容易掉漆褪色,那样就不好看了,而直接调配颜色的话,可以保持很长时间不过你手上这块,在我看来却并不是黑色的,准确的,它原来应该不是黑色的。”炼金术士又接着道,“我对颜色十分的敏感,你手上这块石头,它所呈现出来的黑不太正常。” “这你居然都能看出来?”白亦有些好奇的道,他倒是真没注意到炼金术士还有这样的能力? “这源于我的专业素养!”炼金术士自豪的道,“你也知道,我所进行的那些研究,两款颜色基本相同只有细微差别的试剂,效果很可能会截然不同,我如果对颜色不够敏感的话,恐怕是会搭上自己命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专业素养,那你看,它原本应该是什么颜色的?”白亦追问道。 “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看,它之前要么是纯粹的金色,要么就是金黄色,或者金红色,总之肯定是带着金色调的,因为它现在呈现出来的这种黑,和金子长时间存放后氧化发黑的颜色基本一致。”炼金术士揭开了谜底,“搞不好这里面就是加入了真正的金子去调色的,只是经历了太过漫长的时间,最后才变成这副模样了。” “金色?这么俗?还用金子去做石头如此的奢靡?这倒是有些符合某人的风格”白亦喃喃自语道,“如果是我那个老师的话,搞不好真会给自己打造一间纯金色的魔法修炼场他就是这么俗的一个人” “你这就断定它来自第一行者当年的魔法修炼场?”学者连忙问道。 “如果炼金术士的判断没错的话,目前已有的线索,倒确实是都指向这个结果”白亦回答道,“由动物发现的波动源头就在那里,你们也知道,动物有时候的感知要比人类强大很多;再加上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炼金造物,以及符合我老师审美风格的独特配色” “更关键的是,那里应该不是单纯的修炼场,还是他的魔法实验室,那里应该是存放万界臣服之书的绝佳地点!” “到底是实验室还是修炼场?”学者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的,实验室即是修炼场。你们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座标准的完整的魔法实验室,往往会在旁边附带上一个魔法修炼场吗?其实在更早的时候,两者还是分开的,只是后来某位皇帝觉得魔法是需要随手试验的,所以特地把实验室和修炼场融合在了一起,往往在研究台和熔炉的前面就是修炼场,随便一个抬头就能展开试验了。”白亦也开始讲起了故事。 “当然,这样也很危险,如果一个魔法不心失败了,很可能引起熔炉什么的一连串反应,最后炸成一朵大烟花。”白亦又了句题外话。 “后来,因为这位皇帝的带头,其他的人便纷纷开始效仿起这种虽然危险,但确实很方便的布置方式,尤其是在古罗瑟时代,那时候的实验室干脆就直接布置在修炼场里面了。再后来的人们也一定程度的效仿,不过更注重安全防护了,两者虽然还是很近,但不至于就在一个地方,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魔法实验室的完整配置。” “不用你,我也知道这某位皇帝就是第一行者阁下吧?”领主从旁道。 “很抱歉,这一次你猜错了,还真不是他带起的这种坏风头,而是他父亲他父亲罗瑟十八世虽然在赋方面不如他,可是在钻研的热情上可是不输给任何人的,他也就是在这样的言传身教之下才投入到魔法的怀抱中去的,只是比起他的父亲,他倒是更多的把魔法用在实战方面了,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罗瑟的镇国之宝万界臣服之书才会选择了他吧?”白亦简单了一番魔法师当初的经历。 实际上在交换记忆的时候,大概是不想让自己学生知道自己时候各种高耻度的黑历史,魔法师并没有分享多少他时候的事,大部分都是神功大成之后如何大杀四方的经历。 “既然是第一行者的实验室,那你应该知道位置吧?”探险家在旁边问道,“不过起来,当初魔导神皇的实验室一直是考古探险界的一个未解之谜,连罗瑟皇陵都被人找到了,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实验室什么的,让人怀疑是不是随着他遁入虚空,被别人给拆掉占用了?” “什么考古探险界,分明是盗墓界吧?”白亦没好气的着,“他当年那些实验室会被人轻易找到?你们未免太低估他了。” “他身前一共有过三个实验室,其中有两个根本没建立在伊斯特位面,而是建立在一个专属于他的私人微型位面里,只要他一个人知道具体坐标,他不在了,自然没有其他人能找到。”白亦道。 “至于最后一个,其实也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室,是从他父亲手中继承过来的,他也就是在那里,第一次接触到了万界臣服之书。” “这样?那么他又把万界臣服之书放回那里,等你去到他当年获得传承的地方接受他的传承,这样就符合他想要的那种仪式感了如此一来就基本可以确定万界臣服之书就在那座实验室里面了。”探险家有些激动的道,似乎是发掘秘宝这种事刺激到了他的盗墓神经,整个人都有些亢奋了起来。 “那么这座实验室的具体位置呢?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至少是在伊斯特位面里面,甚至就在这附近的吧?因为藏得太好,所以还没被人发现?”探险家又接着问道。 白亦则没好气的回答道:“如果有那么简单,我也不至于毫无头绪了。” 331.他不会这样想的吧? 时至今日,距离魔导神皇进入虚空已经有了六千多年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中,考古界盗墓界探险界人才辈出,地幔都快给他们挖穿了,其中更是不乏云游贤者这种货色,知识渊博实力强劲,借助魔法的威能,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支工程队了,如果魔导神皇这唯一留在现世的实验室如果是在地下之类的地方,怕是早就被人挖出来了。 “他最后,应该是把实验室藏进了一个超大规模的特殊空间里面,就像是平时用的空间袋那样的区域,所以才不会被人找到,即使这个空间确实还存在于伊斯特位面之类,可除非他自己主动开放空间,其他人是根本进不去的。”白亦道,“更关键的是,这个空间还是可以随时移动的,就像他的随身物品一般,其他人别进去了,甚至连发现都发现不了,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主动放出波动,连我们都不知道这种空间的存在。” “能在位面中开拓出足以容纳一座魔法实验室的空间,这这是何等的威能?所以才能散发出那种规模的波动吧?”学者在旁边暗自感慨着。 “他并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这个空间的细节,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做准备吧?反正,这起码是禁咒级别的空间魔法了。”白亦又继续着,“那块软凝石,应该就是因为空间出现了异常波动,从里面掉落出来的吧?” “明我去看看捡到石头的地方,如果确定是最近找到的石头,那么一切的线索便联系了起来,我们的推断也基本确定了,我们的目标,就在那里。”白亦最后着。 于是熬过了这个漫长的黑夜之后,一大早他便叫醒了几个蛮子,催促着他们穿上自己刚送的飞行背包,由地上的羊和上的雪雕带路,回去了他们买苞米的那个村落,找到了捡到石头的那堵石墙。 石墙就在麦田边上,很矮,成年人可以轻松迈过去,而且成色还很新,应该是最近刚刚垒起来的。 三个蛮子在上开心的飞着,豪迈的笑声基本把村民都吵醒了,白亦随便找了个看顺眼的农夫,聊了两句之后,就以一枚金币为报酬,请他带自己去捡石头的地方。 村民则把他带去了一条河边,河床边到处都是硕大的鹅卵石,与堆砌石墙的其他石料基本一致,农夫并没有骗他,丢给他一个金币后,便欢喜地的离开了。 白亦则缓缓在河边漫步着,精神力被缩到身边很近的距离,保持着最大的探测精度,一点一点的搜索着蛛丝马迹。 最后,他感应到了一丝淡淡的魔法波动河底传来,用魔力拨开一层浅浅的淤泥,找到了一枚黑色的圆形铁片,大规格与金币十分相似。 白亦细致的拨开铁片上浮着的泥沙,露出下面只剩下大概形状的花纹,与当年罗瑟帝国所使用的标准货币极其相似! 白亦连忙回溯自己的记忆,和记忆中罗瑟金币的图案进行了一番仔细对比,基本确定了这枚金币确实是来自古罗瑟帝国的遗产,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因为古罗瑟时期的铸币工艺并不算多么高明,防伪方面一直存在着问题,后来的另一位罗瑟皇帝便提出了以魔法手段来铸造货币,这样一来货币就会散发出特别的魔力波动,这就很难伪造了。再加上那个时期是魔法最辉煌也最普及的时代,街边随便抓个路人都会玩两手戏法,所以这种铸币方式便被流传了下来。 也幸亏如此,才让白亦能感应到里面残留的一缕缕魔法波动,那时候的铸币师傅也真是厉害,几千年下来里面的波动居然还没散尽! “难怪他万界臣服之书是为我准备好的,如果换了其他人,谁会知道他有那样一座如此特别的实验室?又有谁还记得古罗瑟的特殊铸币方法,找到这最关键的一条线索?”白亦在手中轻轻摩挲着古币,把它心翼翼的收进了储物袋里。 这枚古币在河底埋得很浅,显然是最近才掉出来的,这就表明实验室的入口,或者那片空间的入口,应该就在这条河附近。 “可是范围都缩到这种地方了,还是感应不到任何特别的波动后面我又该怎么进去呢?”白亦站在河滩上,心里难免有些急,有种站在金山边上却伸不出手的感觉。 “你可以试试找那些羊来帮忙,动物的在某些方面的洞察力比人类更加敏锐。”探险家在旁边连忙提醒道,能亲眼见证一个上古之谜的解开,他也显得挺亢奋的,体内的盗墓贼之血正在熊熊燃烧! “有道理!”白亦点了点头,远程控制住蛮子们的飞行背包,把正在扰民的蛮子们强行拽到了自己身边,明一番情况之后,三人吹着口哨,三只战羊也暂停了祸害乡亲们的庄稼,赶了过来。 三只羊感到之后,没有去啃河边的野草,而是围着一片光秃秃的河滩滴流滴流的打着转,显然是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哈斯卡走到那片河滩之上,弯腰捡起了一块鹅卵石,手上轻轻一用力,石头便碎成了一摊碎屑,“这些石头好像很普通的样子,很脆。” 也就你觉得脆吧白亦腹诽着,也走了过去,看着这里光秃秃的一片,把精神力往四周散布开来,更是深入地下探寻了一番,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又试着把魔力放出,绕着周围扫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希望兄弟,你究竟在找些什么?”扎扎和查查围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一道门,看不见的门。”白亦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道。 “既然看不见,那怎么找得到?”哈斯卡问了一个带了点哲学气息的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查查连忙开口道,“我还记得时候妈妈讲的故事,一道看不见的门,然后念一句咒语,门就打开了。” 蛮子们居然也有这样的故事吗?白亦随意想了想,这或许也是个办法?可以试试 于是他便开口道:“芝麻开门” 没有任何动静。 “10G求开达拉然” “术士你拉个糖开个门然后退吧!”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我的票刷够了” 白亦一口气了十几句和开门有关的话,结果这片空间仍旧拒绝屈服,而旁边的三个蛮子,则用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着他,显然完全听不懂他都了些什么。 白亦顿时觉得自己好蠢 “笨蛋!你真是太笨了!你的都是通用语,可老师那个时代,应该是不通用语的吧?”刺客妹子连忙在旁边提醒道。 噫?这个笨女人居然还能提出靠谱的建议吗?不过怎么你也跟着叫起老师来了啊?那个老家伙平时的表现你们也都看见的吧?你真想当这种货色的学生吗? 白亦一边腹诽着,一边真的用古罗瑟语又复述了一遍刚才那些话。 理所当然的,蛮子们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更奇怪了。 “看你提的馊主意,这么羞耻的play居然还要我来两次!”白亦没好气的戳了刺客妹子两下。 “唉哟!唉哟唉哟!”刺客妹子娇叫着,大概自己也觉得理亏,没好意思还手。 “你别着急。”武者温柔的劝道,“好好回忆一下老师和你了些什么,我相信线索应该就在那里面。” 有道理!果然还是武者更聪明一点吗?白亦悄悄给武者点了个赞,于是连忙开始回溯起魔法师降临之后与自己的交谈,索性直接坐在了河滩上,开始了认真的思索。 不过,除了让他坚定来取书的想法,顺便笃定的告诉他书肯定是他的之外,其他的就是和他争论新法术的名字,找他要零花钱,和决定下一次想抽的卡池啊?这些东西显然都没什么内容的。 再往前的话,便是和巫妖那惊动地的一战了,那场战斗中,他展现出了两种不同效果的领域,漂亮的拿下了半神巫妖等一下两个领域? 白亦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魔法师展开第二领域,让那个巨大的死神虚影低头臣服的一幕,那个时候的万界臣服之书,变成了一把权杖 不过话回来,对付那招灵魂湮灭,真的有必要展开第二领域吗?以白亦对自己老师的了解,他其实还有着其他的应对手段,只不过第二领域是其中效果最好,赢起来也最酷炫最霸气的一种方式。 虽这很符合他的个性,但在不确定巫妖是否还有其他底牌的情况下,贸然打出手头最大一张牌,这好像又不太符合他偏向保守稳重的战术风格?显得有些激进和冒险。 难道,他之所以在那个时候决定用第二领域,并不仅仅是为了耍帅,还是为了给白亦一种提示呢? “他该不是想要我展开他那个第二领域去开门吧?”白亦在心头思考道。 332.一次正常的厚积薄发 如果这个空间,或者秘境,必须要靠之前魔法师特意展示过的第二领域才能打开的话,那问题就一下子有点大条了白了就是,白亦不会 单论实战能力,他肯定不怂半神级,毕竟掌控着虚空之力,可领域这个东西吧,并不是用学术理论就能完全描绘清楚的,其中有很多东西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感悟,属于玄学范畴,即使其他行者用记忆分享给他了,可他自己却不见得就能领会到。 起来,他自从降临之后还一直没有尝试过自己的领域,虽在虚空中推敲了一番思路,却没找到机会实践,能不能顺利的展开他自己也不确定。 “呸!亏得你之前还教我领域怎么去感悟呢!原来你自己都没学会!”刺客妹子抓住机会,连忙在旁边吐槽道。 在你面前,我这不是要面子嘛白亦悄声腹诽着,一时间倒也还不了口。 倒是武者及时站出来帮他话了,“你也别他了,让他静下心来,抓紧时间去感悟吧。”罢,又对着白亦道:“他们应该把自己感悟领域的过程也分享给你过吧?你好好回忆回忆。” “武者姐你总是护着他”刺客妹子用某种奇怪的腔调道。 “那我又该护着谁呢?”武者反问道。 这一下又轮到刺客妹子不出话来了 白亦此时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两人这番莫名其妙的对话,武者的建议挺靠谱,值得一试,于是他也索性当场开始回忆起虚空里那几位半神级强者感悟领域的经历。 这是一个相当长时间的经历,他在河滩上这么一坐,就是整整一,期间没有理会任何外界的干扰,三位蛮子看着他思考得如此入神,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没敢去打扰他。 等到白亦再次把注意力转回现实的时候,初升的太阳已经把清晨那缕和煦的日光洒在了他身上,这么一想,居然用了一整的时间? 他扭头一看,三位忠诚的蛮族朋友居然还留在这里?没有选择独自离去,而是和三头战羊挤在一块,就在一旁睡着,看来是担心白亦的安危,没敢离开吧?在他们身边还散落着一大堆啃光的玉米棒,应该是从乡亲们那边换来的吧? 白亦慢慢的站起身来,盔甲发出一丝轻微的摩擦声,仅仅是如此微的动静,三人三羊便顿时清醒了过来,这明他们根本没有睡太沉,保持着很高的警惕。 哈斯卡看着白亦,咧嘴一笑,道:“你可算醒来了”着,他仔细打量了白亦一眼,又用疑惑的语气道:“希望兄弟,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或许吧?”白亦带着笑意着,信步走到那片河滩中间,微微低着头最后思考了一番之后,便用其他人听不懂的古罗瑟语朗声道: “以先皇十九世之名;以新任继承者之名” 随着他的话语出口,他的身上也随之开始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势,那并非力量波动,也并非威压之类的气息,而是一种宛如实质般的压迫感。 “以虚空之名;以罗瑟皇者之名;以希望之名” “于此宣告!” “吾之所在之地,皆为疆土;吾之所向之地,皆是征途;吾之所视之地,皆应臣服” 随着他的念念有词,那股气势的范围也不再仅仅是围绕在身边,而是向着四周扩散开来,三位蛮子和三头战羊也被笼罩在了其中,他们相互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心头充满了一个同样的疑惑,面前的这具盔甲,突然就变得陌生了起来?他还是自己那位希望兄弟吗? “吾乃登基之人;吾乃继承之人;吾乃开拓之人” “吾即是罗瑟!” “以吾之皇权呼唤,回应吾吧!历代皇权之结晶,吾之武器,吾之权杖,回应吾之召唤吧!” “向吾,臣服!” 随着他最后一句祷词念完,刹那间,那一片河滩的区域似乎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三位置身其中的蛮子顿时感觉到身体被一股神秘的气氛所包围,而处在正中间的白亦,此时看上去却显得格外的庄严和肃穆,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位真正的皇帝那般。 虽然蛮子们并不太懂皇帝究竟是什么,可他们还是知道,自己的希望兄弟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加威严,就像一位真正的领袖那般,面对着他,居然有了一种正在面对先祖的错觉,让他们的膝盖和腰开始微微发软,一向无所畏惧的神灵武士们,此时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潜意识里并没有所谓皇权和臣服之类的概念,此时恐怕已经半跪下去,向大佬低头了。 这便是领域成功展开的证明,那些来自诸多强者的经验,虚空中数千年的思考讨论,在这样的积累之下,白亦仅仅花了一时间便成功的领悟到了代表着至高力量的领域。 此时白亦的心情却相当的平静,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地方,有了那么多的经验和积累,这只不过是一次正常的厚积薄发而已。 其他虚空行者也纷纷表示了祝贺,大家都为一位真正半神级的诞生感到高兴。 “哇!笨蛋你好厉害!恭喜你了!果然之前不是在吹牛呀,居然真的就这样想着想着就展开了领域?这样一来,你就是真正的半神级强者了,比我厉害好多呀!”刺客妹子也连忙向他递出了贺电。 我本来就比你厉害好不好?白亦无语的想着,简单的回应了两句,便又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那片空间。 随着领域的成功展开,先前一直不变的空旷河滩上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那里的空气开始了一阵剧烈的扭曲,像是一幅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旋涡那般,又开始了缓缓的变化,最后居然真的凝结成了一个座由光凝结而成的大门! 这道门足有三米多高,光线在其表面塑造出一些古朴庄严的花纹装饰,内里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看见一片刺目的光芒。 “一起来吗?”白亦优雅的回过头,对着三位神灵武士伸出手,虽然他此时外表的造型看上去还是那么怪异,古怪的盔甲加上莫名其妙的面巾,可这并不影响他在蛮子们的形象显得是如此的高大而威严,对他提出的邀请更是没有丝毫拒绝的念头。 于是三人三羊再加上一头雪雕便追随着白亦的步伐,踏进了那道光铸的大门。 等到白亦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光门背后,过了不久,三份紧急线报便以最快的速度摆在了最大的三股势力领袖面前。 “凭空出现的光门?那个希望已经进去了?”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也顾不上与幕僚们商议了,连忙命令道:“我们的人呢?让他们即刻赶过去!最快速度!” 反观北陆人那边,光头住持在看完汇报后,当即不假思索的道:“走!快!” 教会那边的反应也差不多,三位大骑士长再加上三位大主教以及一百名圣武士团的圣城禁卫当即就披挂上马,向着光门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 除了这三股最大的势力外,其他或大或,或明或暗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股异常的动向,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果断的跟上了这些人的步伐。 整个皇城一下子就显得繁忙了起来,各路人马齐聚,一同涌向光门,一场盛大的仪式也开始缓缓拉开了帷幕。 而同一时间,远在亚芬城里的魔法师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他远远的望向白亦所在的方向,低声自语道:“居然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找到门在哪里?我这个学生还真是愚钝啊不过,你也总算是做出了应有的觉悟,还算不错吧?只是你花了那么长时间,到场的观众也会很多,还真是一场热闹的登基典礼啊!只可惜我没法亲眼见证了。” 就在他自己嘀咕着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弥雅的声音:“爷爷,您在些什么呀?” 家伙们今起来的异常的早,这是因为魔法师的特别安排,他花了大价钱找来了亚芬城里最好的几位理发师,并用魔力在空气中凝结出了一副发型图解,要求理发师按照那个样式给几个女孩做头发。 “没什么没什么,一些无所谓的自言自语罢了。”魔法师随口敷衍道。 虽然只是很短时间的相处,可他却已经赢得了女孩们的敬重与好感,究其原因,不外乎就是宠溺加上舍得花钱,想要什么就买买买,课也不用上,这能不讨人喜欢吗? “不过爷爷,我们今为什么要做这个发型呢?好奇怪呀!”弥雅又跟着问道。 “因为今有很重要的仪式啊!”魔法师回答道。 他所要求的那款发型,华丽而优雅,雍容而华贵,这源自古罗瑟时代,名为公主髻,只有罗瑟帝国的公主们才允许梳理的代表着尊贵身份的特别发型。 333.让虚空为之惊叹之地 反观此时的白亦,他暂时还不知道很多人正在蜂拥而至,也没有心思去多想,而是被眼前这副场面深深的震撼住了。 按照他之前的设想和预估,魔法师开辟出来的这个特殊空间应该会很大,怎么也得有个足球场的面积吧?再大点和个行宫差不多也是有可能的?可直到在进入之后,他才知道就连自己也是远远的低估了自己的老师。 这里居然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巨大荒原?!脚下是一片空无一物的黑色土地,没有草,没有石头,也没有泥沙,只是光秃秃的黑色地表,向着四周放眼望去,能看见地势的高低起伏,更远的地方甚至还能隐约看见山峦的轮廓? 白亦连忙用浮空术飞了起来,三个蛮子也跟着如法炮制,从高空中俯瞰着这片广漠而荒凉的秘境,便能发现已经干涸的河床,各种形状的巨大陷坑,还有那些深邃和狭长的裂缝,这些看起来就像是大地上一道道疤痕伤口一般,充斥着整个空间。 他猜到了这里很大,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大,起初白亦只是以为魔法师只是用空间禁咒开拓出了一片空间来,反正换他来做的话,大概会这样吧? 可他老师的心却比他大多了,这里根本不是空间那么简单,这根本就是一座型位面,或许不比白亦之前得到皮衣的那个位面多少! 仔细想想这倒也不奇怪,对于万界臣服之书在手,抬手就是一记禁咒的魔法师来,他需要试验的肯定也是各种禁咒,势必需要一个足够广阔的实验室才行,而地上留下的那些坑洞和裂痕,应该就是他当初试验禁咒所留下的伤疤。 “第一行者阁下,他居然把一整个型位面完全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并把这个空间依附到了伊斯特位面之内,做出了这样一个位面之中的位面?”学者用有些惊讶的口吻道,“我的这种事,真是人力能完成的伟业吗?” “我听过这个理论研究,我还在当院长的时候有人曾经在论文中提出来过,被当时的学术界批判为空想,妄想,认为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没想到第一行者居然在几千年之前就把这种妄想付诸实践了”学徒也用满是敬畏的语气感慨道,“这需要投入何等的人力和物力?又需要何等的魄力?恐怕只有当年那个处在巅峰的罗瑟帝国才能做到吧?” “我曾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要低估他,不能低估他,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低估了他”巫妖用那种略带沮丧的语气道,“看来之前确实是我太过不自量力了,他与我的那次交手,根本就没用出全力吧?” 这就是第一行者魔导神皇的真实实力体现吧,虽然他玩起游戏来很菜,抽起卡来很黑,但他在力量方面的领悟和造诣,还是足以让这群同为顶尖强者的虚空行者们感到震惊和敬畏。 “不过,这样的事也只有曾经的魔导神皇能够办到了,之前的他作为皇帝,整个罗瑟帝国都是他的力量。”白亦在旁边道,“而现在的他,只是魔法师,失去了皇帝的身份,没有了举国之力的支持,这样的奇迹也是无法再现的。” “我应该谢谢你的安慰吗?新任的陛下?”巫妖用古怪的语气问了一句,便不再话了。 暂时结束了虚空中的讨论,白亦的注意力回到了现实,他展开了广域精神力探测,大致的扫描一番这里,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迹象,或许曾经有山有水,是个风景秀丽之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完全变成了死寂的区域,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原来的主人,这里也伴随着那个伟大帝国一起,走向了灭亡。 “我不太喜欢这里,很不舒服。”哈斯卡飘在空中,对着白亦道,然后突然楞了一下,又问道:“希望兄弟,你总算又变回来了?” 先前处在白亦的领域中,虽然还不至于低头下跪,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已经让这位神灵武士的首领无法张口,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可是这会他却感觉到那股压迫感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白亦在他眼中的形象也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果然还是这样的希望兄弟更好啊,很难看,很亲切。”扎扎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聊啊?白亦腹诽着,心头倒是很明白,刚才展开的领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掉了,他自己甚至都还没意识到。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是第一次展开领域,这种玄妙的力量,是需要反复练习才能掌握的,毕竟作为一种特殊的力量,领域并不是领悟了就能随便用的,什么条件才能展开?能维持多长时间?具体有些什么样的效果?这些问题白亦自己都不确定,他连自己的领域威能是不是和魔导神皇那样能让人臣服都不确定,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契机和代价,这些都需要后面去反复琢磨的。 “希望兄弟,你到这个不祥之地来,是找那件东西的?”查查跟着问了一句。 “对!那件东西就在这里。”白亦回答道。 “可是这里还是很大啊!”扎扎道,“而且咕咕和羊它们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白亦扭头看了看,平时一副永远一副趾高气扬,高昂着头的战羊们此时却催下了高傲的头,显得无精打采,看上去甚至还有点伤感的样子?动物的感官是很敏锐的,尤其是这种通人性的,它们应该也是感受到了这片位面的死寂,才显得十分消沉吧? “拿了东西,我们就尽快离开这里吧。”白亦对着一个方向指了指,从上看去,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些人造物的痕迹——某种建筑的残垣断壁,不出意外的话,那里才是实验室的真正所在。 就在众人向那里飞去的时候,跑得最快的一伙人也已经来到了光门之外,一批城防军的军中高手,皇宫中的顶尖侍卫和一群北陆强者,以及教会的圣武士团已经在距离光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形成了隐约的对峙,或许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大打出手,而在更外围还有很多不敢靠近的零散势力,正在观望着态势。 一时间,倒也没人敢惹众怒,独自靠近光门。 “你们南陆皇帝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之前订下的规矩和作出的承诺只是一番儿戏不成?”北陆团队中那个肌肉男以讥讽的口吻问道。 “我们订下的规矩自然有效,承诺也一样,否则就止这么点人过来了。”皇室势力领头的一位重甲战士还击道,又看着北陆团队中间那位光头老者,继续道:“倒是你们,居然连武罡寺的住持都来了,呵呵还有脸别人?” 只要稍微对北陆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位武罡寺的住持,是一位半神级的顶级强者! 目前世界上硕果仅存的半神级存在并不多,他们的强大自然毋庸置疑,可因为规则的限定,他们并不太方便出手,至少不太方便动用领域,那是越用越危险的玩意;同时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是无比崇高,需要自己用拳头解决的事并不多。 所以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半神级强者是不会下场的,在后方保持着威慑力的效果会更加重要,有点类似地球上核弹那样的感觉。当然了,他们没有核弹那样的巨大范围和恐怖杀伤力,不过能大肆杀戮敌方的不朽级和传级,造成的威胁和损害倒也不轻。 每个握有半神级强者的势力,或者半神级强者之间,还是保持着一定默契的,不过像北陆人似乎就不怎么玩默契,果断的派出了半神级强者进场。 不过教会和皇室也知道对方来了一位半神,自己当然也有应对的手段,不过碍于多方情面,没有直接跟到光门这边来罢了,不过在发现北陆人队伍里有光头住持的时候,原本还在后方坐镇的两位半神级强者也已经动身飞快的赶来,此时一旦动手,局面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的光头住持显然也察觉到了正有两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向这边靠近,一时间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迫站了出来,开口道:“诸位,不妨听我一言,我无意破坏规矩,只不过我在门的那边,隐约感觉到了一些领域的力量。”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在场众人的脸色为之一变,那里有人展开了领域?难道已经发生了战斗?并且是半神之间的战斗?双方不管不顾的直接用上了领域一决胜负?再进入了光门之中?那么里面究竟还有几位半神级强者?两位?甚至三位?又是谁这么不要脸?几大协会? 还是,那份惊秘宝已然被人得手? 一时间,很多人的心头都开始思考起这些问题,他们眼前的局势似乎不太明朗? 334.我想和他们玩场游戏 就在这样一个有些尴尬的时候,教会那边的领衔人物大骑士长罗兰德便开口提议道:“诸位,既然情况有变,那我们为何还要在此耽误时间?无论如何都先进去看看如何?” “不过我们教会还是秉承着和平共处的原则,希望大家能尽量保持克制,记得之前订下的规矩。”大骑士长又继续道,在他话的同时,一位牧师打扮,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老者已经悄然混进了教会的队伍之中,那便是教会坐镇的半神级强者到了,所以大骑士长起话来也有了几分底气。 其他势力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对教会的这种态度更是嗤之以鼻,还通过面部表情直接表露了出来,这教会打着维护秩序,防患可能出现的骚乱之类的旗号,来的人却是最多的——皇室那边和北陆人那边加起来也就60多号人,反观教会这边,圣武士团加上那些圣骑士和十字军,在场的至少有两百人 大骑士长罗兰德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表情,不过眼下他的势力最大最强,于是也不多话,直接一拉缰绳,率先就往光门那边扑了过去。 剩下的人一看,也只好心头一边骂娘一边跟上,其他的零散人员看见三大势力动了,也连忙埋头跟上,好几百号人就像看见夏季促销大减价一般,一时间骑马的骑马,飞的飞,跑的跑,跳的跳,撒疯似的向着光门的方向扑去,场面一下子乱得像是展开了一场大混战似的。 不过在这群人当中,跑得最快的居然是那位北陆来的光头住持?别看他看着年纪大皱纹深,可毕竟有着光头的神秘加持,只是纵身一跃,眨眼间就超越了所有人站在了光门面前。 可明明已经距离光门近在咫尺了,他却突然放缓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他先前虽然已经远远的感觉到了领域的力量,可等到靠近之后才突然发现那道领域居然还没有完全消失,等他一靠近光门就瞬间感觉到了某种神秘的压迫感,于是便连忙放缓了脚步。 光头住持身为半神级强者,或许只是觉得有些压力,但其他靠近的普通人的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本跑得第二快的大骑士长罗兰德刚一进入领域的范围,胯下那匹战马就顿时扬起双蹄,无论主人怎么催促都不肯再前进一步,反倒是曲着双膝,跪了下去。 “这就是神秘半神级强者的领域?”只能靠自己双腿继续前进的大骑士长也感觉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虽还不至于下跪,但怎么也不能像先前那般撒欢的奔跑了,反倒是低垂着头,心怀着一股来源不明的敬畏,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过去。 其他人的情况也大致差不多,那些飞的跳的,也在靠近光门一定距离后就放下了脚步,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像是朝圣那般,向着光门缓缓走去,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身体就是这样不由自主的行动着,更难受的是,此时居然没人能开口讲话?全都在这股压迫力面前选择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敬畏。 不过场间还是有三个不怎么受领域影响的人,光头住持自然是其中之一,还有那位普通牧师打扮的老者,和一位普通战士打扮,身背一柄双手重剑的中年男子,三人都已经站在了光门的面前,相互保持着距离和戒备,对视一眼后,由光头住持率先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来了,这里也被人捷足先登,那之前的规则是不是可以改一改?” “你这妖僧,是想发动战争吗?”教会的老者用那种苍老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声音质问道,同为宗教相关的从业者,正所谓同行相轻,他自然是很看不惯武罡寺的。 “约拿大师不必激动,皇室与教会利益一致,都是以维护稳定为最优先。”战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道,隐约的和教会站到了一边。 “哼!既然如此,那就大家各凭本事吧!”光头住持很是不屑的着,扭头就第一个走进了光门之中。 剩下的二人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复杂,中年战士递去了一个狠厉,却又带着询问的眼神,牧师老者则摇了摇头,并扭头跟上光头住持的步伐,也走进了光门之中。 中年战士则最后看了后面那些正一步步靠过来的人们,心头暗叹一句算你们走运,也跟着进了光门。 原来之前他心头的想法,竟是想和教会联手,把其他相关之人全部杀光!再和教会来一些肮脏的幕后交易?只不过牧师老者不知道出于怎么样的考虑,拒绝了他的邀请。 其他人也并不知道,他们侥幸的暂时逃过了杀身大祸。 等到其他人进入的时候,白亦已经带着蛮子们降临在了那片废墟之中,从结构布置来看这里应该就是魔法师当年真正的实验室了,大面积看起来居然和一座镇差不多,也不知道他造那么大干嘛。 “这里很悠久,也很沉重。”哈斯卡弯腰捡起了地上一块碎砖,还没拿稳,那块碎砖便化为了一股细沙,从他指间流淌而下。 白亦则面朝着远方,低声道:“有其他人也进来了。” “他们是来抢你东西的吗?”扎扎连忙问道。 “是也是,不是也不是。”白亦模棱两可的着蛮子们不太懂的话。 “那你拿到那件东西了吗?”哈斯卡又接着问道。 白亦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意思是没拿到,还是不知道拿没拿到?他站在原地大概想了想,在心头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又接着道:“我的兄弟们,你们愿意在这里和我一起见证一场盛大的仪式吗?” “当然,我最喜欢看热闹了!”查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另外两人也用力点了点头,在哈洛加斯也有很多需要友人见证的重要仪式,比如结婚,比如成年之类的,他们知道这很重要,也很乐意当白亦的见证人。 “那便好,也算是有几个不怀有恶意的客人吧?”白亦低声嘀咕着,伸出右手在空气中敲了一个沉闷的响指。 顷刻间,他脚下的那片废墟便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座正在迅速拔地而起的巨大城堡,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把它从地底拔出来一般,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带着浓浓的哥特式风格,看起来就和各类奇幻作品中大魔头的住所那般,一看就知道里面居住着强大而邪恶的存在,还有数不尽的各种奇珍异宝。 三位神灵武士也被这番极具震撼力的场面给吓了一跳,连忙望向白亦。 “不必担心,我的兄弟,这里就是我们进行仪式的地方,请吧!”白亦着,站在了城堡的大门面前,这面足有五十米高的黑色大门便缓缓打开,像是在迎接他的到来。 于是白亦便带着三位蛮子走了进去,城门又缓缓关上,四周再次归于平静。 白亦漫步在这座充满了古罗瑟式风格的城堡之中,刺客妹子则有些奇怪的在虚空里问道:“笨蛋笨蛋,你这是想干嘛?” 想白亦恶意腹诽着,嘴上倒是正儿八经的回答道:“没看出来吗?我这是打算玩一场游戏呢!” “玩游戏?和这三个蛮子?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玩一些四个男人才能玩的游戏?”刺客妹子的声音里顿时出现了惊恐和嫌弃并存的味道。 “怎么可能?当然是和外来的恶客了啊!”白亦无语的解释道。 “有必要这样吗?”学者在旁边插嘴问了一句。 “如果只是拿了万界臣服之书就跑,那确实没有必要。”骗术师在旁边帮着解释道,他或许是猜到白亦想干嘛了,又接着补充道:“不过,第一行者阁下费尽周折制造出这样的一个舞台,又邀请来了如此多的客人,作为主角的希望阁下如果就这么走了,显然是浪费这个大舞台了,考虑到后面建立学院的种种需要,这个舞台自然得好好利用起来。” “你们拭目以待便是。”白亦着,领着三位蛮子,缓缓走进了城堡中央,那座看起来像座宫殿式的建筑之中。 而这个时候,等到外面全部的寻宝者也陆陆续续的都进入了光门之后,光门也随之缓缓关闭,消失在了空气中,一切仿佛无事发生过一样。 而进入光门的人,也纷纷在感慨了一番这片广袤和荒凉的空间之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原本和自己一同进来的战友也不知所踪,还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自己似乎是迷失在了这片荒原之中? 如果换做普通人,在这种局面下恐怕早就惊慌失措的大哭大闹了,但能进入这里的,怎么也是拥有着一定力量的好手,自然不会如此失态的。 335.不是每个光头都很厉害的 所有进来的夺宝者都被随即打散分配到了这片特别空间,或者秘境的各个区域,他们共计400余人,散落在这片空旷的荒原之中,每一个都显得形单影只。 大部分人还是很冷静的看清了局势,尤其是看见了远处那抹巨型建筑的隐约轮廓,一番考虑后,便做出了各自的抉择,有些人沉默的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行装,向着黑色城堡走去了;还有一些则暂时留在原地,发出事先约定好的各种信号,先招呼搭伙的同伴过来回合。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太冷静,甚至可以是有点激动,有点兴奋,例如法师协会派来的人和奥秘之门的大贤者,他们看见这样这个堪称魔法奇迹般的空间,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夺宝的,反倒是怀着敬畏的心情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而最先进入位面的光头住持却暂时没有动,他只是默默的站在一座黑秃秃的山峰之上,闭着双眼,感应着周围的动静,神情时而严肃,时而又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最后则恢复了平静,睁开双眼,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战士。 “不知阁下意欲何为?”光头住持很平静的问道,直面着这位同为半神级的战士。 “不管那件秘宝是什么,它都是我们南陆的东西,沃萨帝国的所有物。”战士也很平静的着,话语里的敌意却已经昭之若揭,身上也开始隐约的放出一股骇人的杀气。 光头住持面对这样的杀意,动都没动一下,完全视之为无物,依旧保持着淡定的姿态反问道:“即使它会落在教会手中?” “不必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挑拨离间。”中年战士冷冷的着,背后的双手重剑已经被他提在了手中,“比起你们,我还算年轻,领悟领域的时间也没多久。” 这是一番很明显的威胁,还是那种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威胁,可这偏偏却是相当有效的威胁,就像他所的那样,他才掌握领域不久,使用的次数肯定不多,真要动手的话,自然是肆无忌惮的火力全开;反观光头住持,显然已经进入半神级相当一段时间了,他的领域自然不敢随便展开的,或许就在他展开领域的下一秒,就会被位面放逐进虚空之中。 无论是怎样的秘宝,终究都是死物,哪里比得上一位半神级强者来得重要?在不确定这秘宝是否值得孤注一掷之前,光头住持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面对这番咄咄逼人的架势,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悦,后退了两步,很随意的席地而坐,还很有风度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那便请友入座,与我谈经论道了。” 中年战士冷哼一声,能把北陆人的最强战力牵制在这里,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肯定也犯不上拼命,这便收起了双手重剑,也坐在了地上,倒也没有和光头聊的兴趣,自顾自的感知着周围的态势。 很快的,两人都同时感应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带着一股虔诚和圣洁的味道,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座灯塔那般,让所有进入位面的人都能感应得到,这应该是那位牧师老者正在呼吁教会的人向他靠拢集合。 “这位牧师很自信嘛?”光头住持冷笑着道:“如此肆无忌惮的告诉别人自己的位置,怕是忘了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其他的半神级强者?而且还是一位把自己的气息和力量都隐蔽得如此完美,毫无破绽的强者” “约拿大师的势力超乎你的想象。”中年战士没好气的着,“至于另一人,到了半神级却还要这样藏头露尾行事之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难对付的货色。” “哼~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光头住持罢,也没有再多话的欲望了,闭上了双眼,耐心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变化。 与此同时,北陆团队里那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则刚刚从一具尸体旁边站起身来,他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手里捏着一枚法师协会的干事徽章,代表着脚下那具尸体的身份。 “魔法?也不过如此。”书生着,指间微微用力,把徽章捏成了碎片,又从怀着抹除一张白娟手帕,把手上的血迹仔仔细细的擦擦干净,再把手帕随意丢在尸体身上,朝着老牧师发出波动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另外一边,和主角打过两次照面的大骑士长查理曼则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低头看着那截贯穿了自己整个胸膛的粗壮手臂,嘴角随之溢出了一股股鲜血。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正朝着圣徒约拿散发波动的方向前进,打算过去汇合,因为战马已经丢在了外面,只能靠双腿跑路,结果在途中撞见了这个满身肌肉,赤裸着双臂的北陆武者。 对方根本没有开口,直接爆发出斗气动手了,查理曼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以如此野蛮的姿态撕毁先前的约定,猝不及防之下,命丧当场。 “你姑且也算是个厉害角色,可是比起我们这些经受过千锤百炼的北陆武人,你们南陆人实在太过孱弱了。”来自北陆的肌肉男在大骑士长耳边低声着,接着贯穿对方胸膛的右臂猛然发力,磅礴的斗气直接将大骑士长的尸体炸成了漫血雾。 “秘宝,当以能者居之,进了这片完全封闭的奇异之地,那自然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肌肉男着,身上腾起一股火红色的斗气,把身上沾染上的血迹瞬间蒸干,化作絮绕在他身旁的一缕缕的红雾,而他也带着这缕红雾,继续朝着教会的集结地前行。 类似这样的厮杀已经在好几个地方展开了,有些是北陆人干的,也有些是南陆人干的,多方都互有损伤,短短时间里,大多数人都产生了一个想法:秘宝只有一份,是各凭本事,可到了这种完全封闭的法外之地,规则完全管束不到的环境中,拼的不就是杀人的本事么?即使最后得不到最关键的大奖,从死人身上收刮来的财物装备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不是? 而此时正处在一座宫殿之中的白亦也感觉到了那一股股战斗爆发的力量波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果然不出所料啊,一个充满了死寂的陌生环境;一件强大而未知的秘宝;一群掌握着力量的贪婪之人” 他对于自己的加冕仪式演变成一场血腥大逃杀的情况似乎早有预料,或者,这原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情况,这就是他安排给这些夺宝者的那场游戏。 不过这一次,他自己也打算参与进去,于是便对着三位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中一张写满了蛮族文字的书页发愁的蛮子们道:“如果实在记不住就算了,只要不开口也行,其他的就按我的做便好。” “啊!希望兄弟你真是太好了!”哈斯卡着,把那张纸唰唰的撕成碎片,“这些字看得我脑袋都快炸了。” “兄弟,务必要记得我的话,这也是为了我们以后能继续享受安稳的生活。”白亦又继续道。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好了,我们的记忆力一向不错的。”哈斯卡自信的着。 安排好相关事宜后,几人的身影便随之消失在宫殿之中,让这座本就空旷的宫殿变得更加清冷。 这时,来自奥秘之门的光头大贤者克兹却遇见了麻烦。 在进入这片空间之后,大光头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要么和同伴抱团,要么往黑色城堡那边赶,而是留在了原地,一边感慨一边仔细观察着这片奇迹般的空间。 他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一座巨大的圆形坑洞旁边,他索性跳了进去,捡起地上各种风化掉的碎屑,放在手中仔细琢磨着,尝试着分析这里的具体形成时间。 可他并没有能享受多长时间的安静,很快就听见头顶上面传来一番凄烈的惨叫,他连忙飞出坑洞,恰好就看见一个浑身黑袍,打扮得极其可疑的家伙,正在坑洞边上杀人! “你!快住手!”大光头怒喝道,扑了过去。 他毕竟在军队中待过,虽是个不上战场的文官,可那样的氛围下还是给他培养出了一身胆气。 只可惜他实在是有些高估了自己作为一名学者的实战能力,随手释放了两个防护魔法,就准备吟唱一个厉害的法术,结果还没念出几个音节就被一拳揍得鼻血横飞,倒飞了出去,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奥秘之门的书呆子,居然还敢和人动手?”凶手冷笑着道,“不过你倒也有几分胆色,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吧!”着,他便快步逼近了正倒在地上捂着鼻子呻吟的大光头,准备痛下杀手。 此时的大光头心头一片慌乱,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位有力量的强者,可毫无实战经验的他完全被对方的骇人气势唬住了,竟是毫无反应? 336.在悲伤之地营造悲伤 就在大光头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下去和当年战友们重聚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那个黑斗篷凶徒头顶突兀的出现,然后一把捏住了他的头颅,把他整个人凌空提了起来,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那只大手随意的一用力,拧断了脖子。 大光头心头顿时一凉,这里居然又来了个更狠的?结果那具尸体被丢开之后,却露出了站在后面的白亦,他无奈的看了一眼鼻血糊的满脸都是大光头,伸手指了指,一股水流喷到了大光头脸上。 “先擦把脸吧。”白亦劝道。 大光头顿时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就着长袍的袖子往自己脸上用力擦了擦,这才缓了过来,开口道:“多谢希望大师出手相救” “我你啊,好歹也是个传级吧?被个大师级的货色逼成这样?”白亦没好气的问道,这个家伙显然就不是来夺宝的,身上一点准备都没有,没有装备,也没有补给,连武器都没带,简直就是来郊游似的。 大光头不好意思的尬笑,连忙解释道:“之前本来是准备去参加一场学术茶会的,结果听到了消息就连忙赶过来了,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本以为有陛下之前宣布的规矩在,只是一场普通的夺宝而已” “哪有不杀人的夺宝?忘记那个可笑的规矩吧,在这样一个地方,杀戮是无法避免的。”白亦好心的劝道,心头倒是对这种学术笨蛋很是无语,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是谁给你的勇气跑进这里来的?梁静茹吗? “我明白的。”大光头大概想了一番,也明白了现状,倒也不蠢,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些魔法装备穿戴在身上,还好他只是之前为了参加茶会把装备放进储物袋了。 穿戴完毕后,大光头看起来倒是有点杀人夺宝的架势了,不过他本人对秘宝毫无兴趣,反倒是对这片空间更为好奇,索性又从储物袋里摸出几只玻璃试管,准备装点地上的碎屑回去分析,还很是遗憾的对白亦道:“我之前大概估算了一下,这里是一片依附在伊斯特位面之上的特殊空间,至少存在了好几千年历史了!这里面有着太多太多可以分析研究的东西了,它的成因,它的作用,有着太多太多的谜团对于学术界来,这片空间就是那份最大的秘宝,只可惜” 着,他扭头看了看地上的两句尸体,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是为了无法仔细研究这里而感到遗憾,“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这片空间在更多的力量碰撞下会发生什么也不定,甚至有可能随时崩塌,我们还是先去救下其他同伴,赶快想办法出去吧?” “那也得有办法出去才行。”白亦很沉重的着,“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或许在那里有吧?”他指着远处那座黑色城堡,“不过也有其他人正在往那里赶去,我已经看见了好几个,到时候怕是难免一番血腥的厮杀。” “唉总之,还是先找到奥秘之门的同伴吧?他们也跟着过来了,还是执行部的成员,在动手能力方面还是比我强很多的。”大光头只能这样着,于是便和白亦结伴而行,去寻找其他同伴去了。 而其他地方,也正在展开着一场接一场的厮杀,很多人或许一开始并不想杀人,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想杀自己,总有一些心狠手辣之徒,或者黑恶势力的恶棍混在其中,没有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他们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在这样满怀恶意的环境下,没有道德,也没有仁慈,一切的规则都变为了最血腥原始的丛林法则。 而白亦所要做的,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尽量去救下一些人和惩戒一些人,为自己塑造出更加高大光辉的形象,营造出更大的声势和更高的呼声。这也是他没有选择悄然离去,而选择站上这座舞台的主要动机虽这里面有些自导自演的成分,显得卑鄙而无耻,还很麻烦,可为了后继的脱困大计,有些事是自诩守序善良的白亦必须去做的。 “这是一场彻底的骗局,用你们地球上的话来,你这叫又想当,又想立牌坊啊。”影子行者在虚空里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话不能这么,至少我这样做是为了后面的安排,也是为了我们的大计。”白亦反驳道,“况且你的那种事,很多人还是喜欢做的。” “嘿?若是能顺路再捡几个漂亮女孩回家就更好了?”影子继续嘲讽道。 “那个?还是算了吧总觉得现在已经够麻烦了”白亦声的嘀咕道,“而且这次进来的人里面,并没有那样的女孩啊?” 总而言之,白亦至少没有选择直接离开后永久关闭这片空间,把所有觊觎万界臣服之书的人全部封死在里面,他有足够的理由选择这种简单直接的方法,不过最后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打算救下一些人的性命,单纯的杀戮对他后继的计划没有丝毫意义。 于是旅途继续,他和大光头又顺路捡到了一个来自法师协会的高级干事,在一番千恩万谢之后,也随即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不过救人的效率可是远远比不上杀人的,尤其是随着人开始逐渐聚集起来之后,冲突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加剧了。 “住持大师应该是被拖住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快走,我来断后。”北陆团队中那个冷面男对着自己身后的同伴们道,此时他的状态已经非常非常糟糕了,身上遍布着大大的伤口,脸上还有着一道从额头划过左眼蔓延至下巴的恐怖剑痕,右手也无力的低垂着,显然是已经断掉了。 在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位全身银甲的圣骑士,教会此行的领军人物,大骑士长罗兰德,在他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尸体,有教会的,也有北陆人的。 原来在之前这里有几名教会的圣骑士和十字军集结在了一块,正准备向着半神牧师那边赶去的时候,北陆人的偷袭也同时发动了,双方顿时展开了一番激烈的厮杀,可是因为有冷面男在场的缘故,教会这边的人很快就被杀光了,等到大骑士长罗兰德赶到的时候,北陆人正在尸体上收刮战利品,一颗颗头颅都被割了下来,摆在旁边,在那其中,有大骑士长最宠爱的一名学生 更让人痛心的是,在这样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的特殊空间之中,死者连化为魂甲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大骑士长的双眼血红,语气却格外的冰冷,着,手中的长剑临空一挥,一道斗气刃便精准的劈向了一个正准备转身逃跑的北陆人,接着便看见一颗人头高高飞起,下面是一片喷涌着的血迹。 “居然向人背后出剑了,好一个圣骑士。”冷面男在这种山穷水尽的境地下,强行笑了笑,出言讥讽道。 “铲除你们这样的邪魔外道,一直便是我们所遵循的信条,我现在很后悔,无比的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你们进入南陆时就把你们这群暴徒全部杀光”大骑士长沉声着,手中的长剑又快速挥舞了三下,于是又是三颗人头高高的飞起了起来,把那些准备逃跑的北陆人全部杀光。 “这便是失去亲密战友的悲痛,好好铭记住,然后去地狱忏悔吧!”大骑士长最后着,手中长剑横着一划,收走了冷面男的性命。 喷涌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那身银白色的盔甲,他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连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擦去,只是有些木讷的回到自己学生的头颅旁边,单膝跪下,把头颅紧紧的抱在怀中,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是在极力压抑自己内心悲痛时所发出的颤抖。 接着,在替教会的牺牲者举行了一场简单的葬礼后,大骑士长用力拽断了脖子上的教典项链,把它留在了那几道简单的墓碑之上,重新提起了长剑,穿着那件血染的盔甲,向着与集结地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类似的悲剧也在其他地方上演着,而更大的惨剧,也随着各方势力的集结,正在快速酝酿着。 那位一直维持着波动,接应着赶过来汇合的半神牧师,已经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大概发生的情况,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我们其实不该来这里的,这种事已经背离了神留下的教诲,而做出这种事的我,恐怕再也得不到为神所承认的升华了吧?” “圣徒约尔,即使我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当年的你,却仍旧无法追寻你的足迹吗?我终究也只是个自封的圣徒啊”被教会人士称作圣徒约拿的老者伤感的感慨道。 在他身边,教会聚集过来的人远没有之前那番壮大,看得出来他们在集结的过程中便遭受到了相当大的损失 337.动手 虽教会在多方势力的绞杀之下实力遭到了严重损失,可他们的半神级强者还在,那支圣武士团也没遭到太大损失,依旧保持着很强的战斗力,所以即使如此,教会这边的竞争力还是眼下最强的,特别是他们抱团之后,各种职业相互搭配,优势互补,杀光这里的其他参加者都不困难。 反观北陆人那边,因为教会剩下的人基本过去汇合了,他们也开始了陆陆续续的集结,相互通报了一番情况后,局面依旧不太理想,那个书生打扮的家伙更是颇为不爽的道:“都杀了这么多了,怎么还剩了一半?” “不仅如此,我们这边也遭到了一些损失,人数依旧是劣势,而且那个姓杨的死了。”旁边的肌肉男带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那个自称辣手无情杨东旭的家伙,居然死在了这种地方?是遇见了对方的半神级?”书生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要看了南陆人,这里除了那个老头之外,还有着其他好手,比如我们之前讨论过那个希望,姓杨的撞见他,也是毫无机会的。”矮个子在旁边补充道,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在这种节骨眼上损失一员关键战力,谁都高兴不起来。 四大王只剩了四个,光头住持还被牢牢牵制住动弹不得,能参战的只有三人即便北陆武者的个体战力普遍比强调团队协作的教会那边强,但论到集团作战,他们也不敢和那支圣武士团正面硬刚。 “这群该死的南陆狗!如果能稍微聪明一点,就应该配合我们在教会完成集结之前便袭杀他们,这样他们才有点机会,局面断然不会如此被动。”书生露出一番气急败坏的神色,似乎别人不按他的做就是犯了什么大的错一般。 “教会在这边经营了数千年,影响力之大,远超你我想象,我们想要虎口拔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矮子开口道,“眼下我们理应低调行事,跟在教会后面,他们树大招风,会引来其他人的,就让那些散人替我们消耗教会的实力吧。” “而且不要忘了,皇室那边还有着一股力量我不相信那皇帝老儿头顶上坐着一个硕大的教会还能过得快活,不一定就会看着教会夺走秘宝,所以我们也未尝没有机会”肌肉男在后面补充道。 于是就这样,之前还在四处杀人的北陆人瞬间低调了下来,他们抱成一团,远远的跟在教会后面,观望着局势。 在经历过这一连串混乱而迷茫的厮杀之后,100余人死在了这里,剩下的人也开始逐渐冷静了许多,意识到教会那边开始抱团之后,有些人也开始自发的陆陆续续组织了起来,不过规模都不大,正面和教会抗衡是不可能的,倒也足以给他们制造出一些麻烦。 反观白亦那边,倒是陆陆续续救下了好几个人,大多是各个职业协会来的人,看上去就不像是来夺宝的,姑且算得上是来凑热闹的那种。 “啧,看来教会是集结完毕,开始往黑色城堡进发了?那么这边呢?”白亦感知着剩余人的动向,发现了一队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家伙,他们人数不少,统一都是那副黑色斗篷的可疑打扮,看上去就不像正派角色,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去挑其他人下手,反倒是集合起来,快步向着黑色城堡赶去。 更有趣的是,白亦还在这群人中间居然隐约嗅到了点死灵邪术的味道那么这支团队的性质就很好定义了,他们显然就是那些对秘宝有所企图的黑恶势力,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统合了起来,正在统一行动。 一看见那身让人厌恶的黑色斗篷,白亦第一时间就往堕神教那边联想了,以他们的势力和行事风格,倒也做得出这种事,那么这个时候,就索性让教会去干点该该的事吧。 于是他的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不动声色的做了点什么。 而那伙黑袍人还处在浑然不知的状态,并没有人察觉到他们脚下的地貌有了一点点细微的改变,于是一行人在翻过了一截土坡之后,正好出现在了行进中的教会面前 双方第一时间都有点懵,怎么自己走得好好的,前面突然就冒出来一队人马呢? 不过要轮起反应的话,倒是教会这边快了一点点,顶在前面开路的恰好是最精锐的圣武士团,在发现这群形迹可疑打扮猥琐的人之后,他们当中领头的那位当即拔出长剑,高喊着:“代吾神降下神罚!”便扑了上去。 黑袍人那边眼见是跑不掉了,只能放手一搏,双方顿时战成一团,各种神术邪术漫乱飞,打得异常混乱。 北陆人也很敏锐的发现了教会正在和敌人交战,瞬间便意识到这是赐良机,整个队伍连忙跟上,打算从背后直接插入进去,可没跑几步,他们便遇见了与黑恶势力那边类似的情况,走着走着,迎面就撞上了皇室那边的队伍。 双方同样是相互楞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上,不过动起手来倒也谁都没犹豫,很快,这两股势力又战成了一团。 于是就这样,本来已经逐渐平息的战火又迅速的燃了起来,以更激烈,更广泛的形式。 “那么这种时候,我也不能光在旁边看着了”白亦喃喃自语道,和跟在身后的大光头交待了几句,叫他们不要理会两个方向上的战斗,径直往黑色城堡的方向上赶。 而他自己则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却已经站在那两位半神级对峙的山顶上面了,在他面前的,恰好就是正在感应着战局的两位半神级强者,而在他背后的,则是等候多时的三位神灵武士,只是他们此时的外表看上去并不是之前那副花花绿绿的打扮,而是被一层厚重的黑色雾气所笼罩,只能勉强分辨出个大致的人形。 不过,三位蛮子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已经被遮掩了起来,哈斯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倒是开口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对付的,就是他们两个吗?这两个人都很强!” 着,他从腰间掏出了两把单手短柄斧,这还是白亦第一次看见他使用武器,很显然他对这场战斗十分的谨慎。 “就像之前安排的那样,你们替我牵制住那个年轻的,我去对付那个老的。”白亦低声着。 他们的交流用的自然也是其他人听不懂的蛮族语,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位半神级强者发现他们的行踪,光头住持缓缓睁开了双眼,凝视着白亦,问道:“你就是那个希望?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中年战士也扭头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白亦,他的本能告诉他,来者不善,可是考虑到皇帝对白亦的评价颇高,他也只能皱着眉头道:“希望大师吗?来得正好,你我联手的话,这个老秃驴绝对不是对手,只要你帮助陛下取得秘宝,我也定会如实上报,记你头功。” “听起来倒是挺慷慨的”白亦冷笑着道,“你们这些强盗,闯进别人的地盘,抢走别人的东西,还打算和主人分一杯羹?你的笑话讲的倒是不错。” 罢,他抬手敲了个闷闷的响指,只见众人的四周顿时浮现出一圈诡异的符文,把在场的五人全部框在了其中。 白亦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中年战士也瞬间变了脸,唰的一下抽出背后的双手重剑,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背叛陛下?背叛帝国?” “呵呵,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第四位半神级难怪杀掉那个青云门弃徒”光头住持也站了起来,满脸的严肃,“不过,就凭你一人,就想对付我们两个半神级?” 白亦微微摇了摇头,把身后的斗篷解了下来,心翼翼的收进储物袋里,嘴上则道:“不是两个,而是三个,这场仪式,不需要半神级的观众。” 罢,他的整个身体瞬间变化黑色汤圆形态,右手随之在空气中用力一握,两股虚空冥炎便凭空出现在光头住持和中年战士身边,向着他们席卷而去。 而他身后的三位神灵武士得到了动手的信号,也顿时发出一身怒喝,金色的虚影随之降临在三人身上,三道身影顿时化作三道漆黑的闪电,扑向中年战士。 “心!”光头住持提醒道,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冰蓝,仿佛在火焰在燃烧一般的斗气,把围在身边的黑色火焰反向吞噬掉。 “不需要你来提醒。”中年战士冷冷的回答道,也同时用一记斗气爆发抵挡住了白亦的第一手攻势,随即操起双手重剑,格住了哈斯卡劈下来的第一斧,然后神情顿时大变,显然是没料到对手的力量如此之强! 他已经把浑身的斗气瞬间汇聚到手部,用来抵御哈斯卡的力量,可整个身体却还是被这一击打得后退了老远,双脚在黑色的地面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338.这才是重点 哈斯卡和这位半神级战士之间的交手,可以用简约而纯粹来形容,两人都没有使用什么所谓的剑技武技,也没有大喊着出一招一式的名字,更不会莫名其妙的陷入回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采用了最直接也最基础的方式,一劈一挥一砍,即使是农夫都能完成的普通动作。 然而简约并代表简单,这样的方式可以把力量与速度发挥到极致,在这种极致的力量和速度面前,任何其他的花招都是毫无意义的。 从旁观者的角度上看去,两人因为动作实在太快,几乎只能看见他们手臂的残影,两人周围的甚至形成了一股气旋,那是一击一击中带起的劲风在相互交汇,武器相交的脆响不绝于耳,空气中也在不停的迸发出一股股的火花,连成了一片,像是一场电光火石,整个看上去就像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而两人所站的地表也被刮出来的劲风割得支离破碎,呈现出龟裂般的裂纹,似乎连这片大地都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量,马上崩溃一般。 再最后一次武器相击之后,两人同时推开了两步,这种极致的爆发状态无论对哈斯卡还是半神战士而言都是巨大的消耗,他们需要几次喘息来让力量重新恢复。 “真是痛快好久没有遇见和我正面肉搏的对手了。”半神战士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不过现在,我得认真起来了”着,他全身上下都爆发出一股半神级战士特有的金色斗气,整个人的画风一下子变成了赛亚人款式,而这股金色斗气更是在他的身上凝结出了一层金光灿灿的铠甲,一瞬间的画风又开始偏向周杰伦了。 这是最顶级的斗气铠甲,也是战士最强的防护手段,不仅完美契合自身的每一个细胞,更是能够收放自如,随时调整强度和防护重点,比任何外物都更适合战士本身。 哈斯卡没有回应他,因为他并不能听懂通用语,只是微微偏过头,对着还在旁边观战的扎扎了句什么,再从他手中结果了一柄长矛,接着,他竟是直接把手头的两柄单手斧的手柄插进了长矛的顶端和尾端,做成了一把两头都带着斧刃,造型十分别致的武器,像是一柄双头的长柄战斧? 中年战士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这种奇怪的武器能干嘛?还是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加工出来的,打起来的时候斧刃不会脱落吗? 哈斯卡没有回答他,倒是用双手快速挥舞起这把独门兵器,狂躁的风压呼啸而过,向他证明了怎么折腾都是不会脱落的。 最后,哈斯卡发出了一声响彻地的怒喝,扎扎和查查也连忙拔出长矛用来插在地上,单膝跪下,保持着一只手持矛,一只手抚胸的姿势,低下了头,接着便看见哈斯卡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两道金色的虚影,模样看上去竟然和扎扎和查查有几分相似? 于是哈斯卡便提起双头斧冲了上去,与浑身金色的中年战士又战成了一团。 “哦?只用肉搏就能让哈斯卡认真起来,这个家伙倒也不简单呢,真不愧是半神级吗?”一旁的白亦看见哈斯卡连这种压箱底的绝技都用出来了,心头倒是有些感慨,接着又顺便对着正在苦苦支撑着自己公式的光头住持道:“那么你呢?能让我再尽兴一些吗?” 相比起那边的势均力敌,白亦这边的战斗就显得有些一边倒了,比起他的游刃有余,光头住持那边的状态可以用非常糟糕来形容,身上已经被留下了大大的伤口,每一道伤口中都隐约有着黑色的火焰在闪动着,逼迫他不停的动用体内斗气去压制这些侵入体内的虚空冥炎。 毕竟不是每一个光头都是无敌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光头住持喘息着,宛然一副强弩之末的感觉,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当年花了巨大大代价从青云门那里换来的冰焰秘籍,重修了这款具备双重属性的强大斗气,可以往总是无往不利的冰焰斗气在这个奇怪的黑色汤圆怪面前却毫无作用? 就好像对手比他还清楚冰焰的特性那般?光头住持第一时间就想到对手是来自青云门的超级高手,可是那股黑色的火焰却又是完全超出了他理解范畴的强横,似乎根本不是这世间应有的力量。 白亦之所以先调这个光头做对手,一方面的考虑就是北陆武者持久力不行的弱点,对上他那番几乎源源不绝的力量,然就是被克制,后来又看见对手使用的居然是武者当年的成名绝技冰焰那胜负自然就不会有任何悬念了。 听见对手诚心诚意的发问,白亦倒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淡定的道,“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领域吧,你应该也清楚,正常的力量是无法战胜我的。” 着,他的手中又一次凝结出了那根恐怖的黑色长矛,方才光头住持身上那些伤口就是这些黑矛留下的,不但威力巨大,仅仅只是擦一下造成的伤害都让人难以承受;穿透力更是强劲,老者尝试了一切办法试图去抵挡,最后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可更诡异的地方在于,这根黑色长矛似乎是完全无法躲避的?并不是那种简单的追踪效果,而是每一次光头住持动用自己的灵活身法闪开一根黑矛之后,却总是能在瞬间又出现在他面前,就像他根本没有闪避过一般? 事已至此,光头住持也被逼得不得不展开领域了,虽半神级强者每一次动用领域都是在玩火,可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哼!既然你想要领略我的真正力量!那么我就成全你吧!”光头住持最终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摸出了一串古旧的念珠,手上微微用力,把念珠成一把细粉,接着再挥手把那些细细的粉末凌空一洒,被粉末覆盖的范围顿时开始出现了一股领域的力量。 反观白亦,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对方展开领域,不加干涉,似乎胸有成竹? “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吧!这就是我的领域!”光头住持朗声着,“它叫做” 他连喊出招式名字的机会都没有,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力量笼罩了自己的身体,控制住了自己的意识,强行扯出了自己的肉体,失去了控制的肉体软软的跪倒在地,失去了全部生机,而他的意识却正在飞速的上升,越飞越高,越飞越快,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面前就只能感觉到一片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光头住持一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在使用了领域的那个瞬间,被规则所察觉,遭到了放逐难怪之前如此咄咄相逼的对手突然一下变得有了风度,原来他竟是要用这种奇葩的方式来解决掉自己? 可问题是,他又如何确定自己这次动用领域就一定会被放逐呢?光头住持想不通,也没有心情去想了,此时他的心态已经复杂得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多少年的苦修,多少年的经营,眼见登上了力量的巅峰,却只是迎来这样一个无比凄凉的结局? 不过,就在他感觉到绝望,打算放弃一切的时候,他的耳边却在这片理应完全寂静的死寂之地听见了一个声音。 “哟!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你是这怎么”光头住持因震惊而语无伦次,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居然能听见刚才那个可怕对手的声音。 “别激动别激动,别一不心疯了,你现在对我还算有用。”白亦在虚空里喃喃的着,“不过我现在还有点忙,你的那个战友还需要处理,这里就暂时交给你的一位熟人来解释吧”着,他用意识轻轻戳了戳武者,让她来负责后面的解释明。 是的,他之所以要来针对这两位半神级,并不是因为他们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完全为了把他们给诓进虚空里来,就像梁山伯逼人上山一样。 战斗所发生的那个特殊空间,本来就是一个有点打规则擦边球的敏感地带,那里毕竟是那种颠覆了常理认识的存在,所以才会让如此多的人为之惊叹。 那么在这样一个本来就很敏感的地方去发动领域这种违规操作,这简直就像站在汽油桶上玩火一般,一点就炸。 于是之前就察觉到这一点的白亦,便决定给虚空里增添点新人,虽然以现在虚空行者的阵容并不需要新人的力量和知识,也不需要把他们列为虚空行者,还是保持个就好,可他们三人都是来自各个势力的高层人物,所掌握的那些信息和情报才是白亦真正看重的东西。 万界臣服之书,外界的声望,其他势力的情报,这三项收益加起来才对得起魔法师替他准备的这个豪华舞台不是? 339.剧本 这边已经成功捕获了第一个目标,白亦便徐徐把视线转向另一边正在和神灵武士们交手的第二目标,此时双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整个战场一片飞沙走石,金色的斗气刃四处奔窜,宛如一朵绽放的金色莲花那般。 这样的战斗对地表的破坏更是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以两人交战的地方为中心,四周宛如被破坏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像是被禁咒轰过似的。 不过透过那些厚重的烟尘可以看见,目前暂时还是哈斯卡这边占据着一定优势的,他身上那两道看起来很像扎扎和查查的金色虚影并不是简单的装饰,他们的手中持着同样由金色光芒构成的长矛,但却宛如实质,与对方的武器相交也会崩裂出一股火花,这位半神级战士等于同时在和三位神灵武士交战着! 哈斯卡那把奇怪的武器也更显不凡,不仅攻守兼备,还具有了普通长柄武器所不具有的灵活性,无论首尾都能给对手带去很大的威胁,这就让半神级战士的处境更显捉襟见肘。 可就在这样的关键关头,旁边光头住持的突然倒下,让这位战士突然分了一下神,这就意味着那个浑身都透着邪恶的黑色汤圆怪要过来找自己了! 在这种程度的较量之中,分神可以是一个致命的破绽,哈斯卡也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双头长柄斧原本还横在手中,刚刚挑飞对方一记斗气刃,突然在他手头猛然一转,很诡异的调整到了最适合大力下劈的角度,一记劈砍之下,半神战士身上那层金色的斗气盔甲便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强行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而扎扎和查查的长矛也恰好抓住了这个宝贵的空挡,猛的投掷而出,贯穿了敌人的胸膛。 “咳”半神战士的口中顿时喷出一股鲜血,连忙调动起全身的斗气,让身上那层斗气铠甲猛然炸开,这番巨大的威力带来的风压和冲击波瞬间把周围的一切杂物烟尘全部清空,露出了一片干干净净的战场,而他本人也借着这股爆炸的冲击力向后退开,暂时脱离了哈斯卡的冲击范围。 半神级全力斗气爆发的威力,即使哈斯卡也要忌惮几分,他也在这样的冲击之下飞出去老远,护在面前的双手更是被狂乱的斗气割出了道道血痕。 不过双方的伤势对于他们的身体素质而言,都没到致命的程度,哪怕是胸口被光矛贯穿的半神战士,也仍旧可以稳稳的站立在原地,准备发动自己的领域来扭转乾坤。 然后嘛虚空又成功的捕获了第二个俘虏,这个俘虏交给了学徒来处理,他姑且也算是沃萨帝国的人,和这种官方斗士应该能聊得来吧? “这样就结束了?”哈斯卡有些遗憾的着,这种打得正爽却戛然而止的感觉让他有点不满,只能挥了挥手,让扎扎和查查的虚影消失,两个之前半跪在地上的两位神灵武士顿时醒来,他们之前也被卷入了这场爆炸之中,不过有白亦的暗中照顾,倒也完好无损。 “这里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按计划进行吧。”白亦散去了黑色汤圆形态,对着三人道。 于是三人点了点头,又瞬间凭空消失在了原地,白亦则撤去了之前布下了大范围屏蔽结界,耐心的等待最后一个猎物上门。 他并没有等太久,屏蔽结界一撤,老牧师就顿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他也顾不得面前那些还没被清理干净的邪教徒了,等到大局已定,就连忙离开了大部队,孤身向着白亦的位置飞了过来。 如果那两个半神级是被那位神秘的第四位半神级所杀,那他眼下必须做的就是确定他的存在,一位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半神级实在太过可怕了。 可他赶到之后,只能看见一片触目惊心的战场,表明这里之前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大战,而白亦则稳稳的站在战场中央,低着头,正在思考着什么。 “希望大师?”老牧师降落在白亦面前,因为传教士的关系,他对白亦的印象相当不错,这里也自降身份称呼他一声大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两个人呢?” 白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沉声问道:“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老牧师顿时一脸懵逼 “好吧,我开玩笑的,我真正想问的是,你在追求升华吗?”白亦认真的问道。 老牧师疑惑的点了点头,他不太明白这个奇怪的家伙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问这些? “那好,就由我来为你展示真正的升华之道吧!”白亦以一副狞笑的口吻着,虚空之力再次从他全身喷涌而出,又一次变成了黑色汤圆怪。 “黑色的力量这这是何等污秽!何等邪恶!”老牧师的脸色顿时大变,指着白亦喝道:“你这邪魔,你居然骗过了所有人!”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所的皆是事实,只是你们的偏见,让你们无法正视这样的真实而已。”白亦冷冷的着,接着,便朝着老牧师扑了上去。 而老牧师也深切的感受到了白亦身上那股黑色力量中所蕴含的恐怖与黑暗,毫不犹豫的扯下了胸前的教典项链,打算发动领域和白亦决死一战。 “很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觉悟,这样一来,你很快就能与圣徒约尔相会了。”白亦冷笑着,坐看老牧师发动领域。 至于最后的结果嘛自然是虚空又多了一员俘虏不过白亦倒也真没骗他,真的就让传教士去负责接待或者审问自己的粉丝。 “这三个家伙还真是耿直啊,都没花我太大力气”白亦有点得意的感慨着,“那么现在,是时候进入下一页剧本了。” 于是乎,在那些尚未分出胜负的战场之上,顿时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 教会的那边,突然出现了四个全身都笼罩在黑雾中奇怪生物,这三个东西口里着没人能听懂的话,挥舞着武器,不分敌我的冲进战场就是一顿厮杀,战斗力还特别的彪悍,那位圣武士团的领头人物拔剑冲了上去,正准备喊着口号,“代吾神”接着就被一柄奇怪的兵器直接劈成了两半 而北陆人和皇室的战场那边,则遇见了一个黑色汤圆怪,他也是突然冲进战场就大开杀戒,黑色的火焰和闪电疯狂的收割着生命,每一个试图反抗他的人,都会被那股霸道的黑色火焰烧得连灰都不剩下。 同时,这个世界的上空中也出现了一个气势磅礴,低沉而雄浑的声音,就像是这个世界自己在开口话那般,对着在场的每个人道:“擅闯禁地者,死!忠诚的守卫者,杀光他们!” 于是夺宝者们就开始崩溃了,原来之前算计了那么多,谋划了那么多,全都没有任何意义原来并不是无主的秘宝,这里居然还有着一头掌握着如此力量的怪物守护者,可自己居然真的以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同行?那么之前那样的自相残杀,顿时就变得可笑了起来。 一时间,没人再想着去夺宝了,也没人再顾得上自相残杀了,场面变得像是被灌了开水的蚂蚁窝,到处都是幸存者在四散奔窜着。 而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却又一具名为希望的盔甲,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总是突然的出现,击退那些浑身黑雾的恐怖守护者,把人救下之后送去黑色城堡附近和其他幸存者汇合,然后拒绝了其他人同行的好意,自己又一次孤身的飞了出去,去救下更多的人。 没人知道他往返了多少次,救下了多少人,又遭遇了何等的战斗,活下来的人们虽然看不见具体的战斗过程,却能感应到远方在不停爆发着战斗的剧烈力量波动,然后便看见希望带着人回来,眼睁睁的看着他盔甲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一位来自教会的牧师妹子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哽咽着道:“谢谢您,希望大师,谢谢您” 这样的情绪飞快的感染到了其他人,就连最开始被白亦救下的大光头也忍不住感慨道:“真不愧是名为希望的男人,一位活着的救世主啊救世大贤者之名,您当之无愧。”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会把他的事迹谱写成一卷诗歌,让世人永远铭记” 只能幸好白亦不在场,听不见这些吹捧,否则他自己内心的自我谴责恐怕会很沉重的 是的,所谓的杀人也好,救人也好,都是剧本上的内容,他只是在扮演着一位合格的救世主而言 等到所有他认为值得一救的人都被送去黑色城堡那边之后,白亦才一边模拟着激烈战斗的力量波动,让别人一位他正在和人决一生死,一边召集来三位临时演员,对着他们的:“来来来,这里,还有这里,给我划两道口子,轻一点啊,修起来很麻烦的” 340.落幕 白亦离去后不久,幸存者们便感应到远方传来两股爆炸式的力量波动以及一连串惊雷般的声响,配合着地面的微微颤动,即使他们没有身临其境,也足以脑补出那里进行着一场何等可怕的交锋。 在教会一位女牧师的带领下,人们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为他们心疼的唯一希望祈祷,希望他能战胜强敌凯旋而归,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剩下这些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的人在那些恐怖守护者的猎杀之下绝无半点生机! 也有人提出过要不要去帮忙,可此时三位半神级强者全灭,实力稍微强劲一些的人也早就死在守护者手中,剩下的人要么负伤,要么不善于战斗,于是最终幸存下来的这几十人只能选择在原地等待。 或许是神明听见了他们的祈祷?最终他们看见一具遍体鳞伤的盔甲一瘸一拐从远方走了过来,人们顿时发出一阵沸腾的欢呼,连滚带爬的向白亦扑了过去。 可谁知道,白亦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些守护者十分强大,我用尽浑身解数也只是重创了它们,让它们停止了活动,无法彻底杀死它们而它们的伤势也在飞快的愈合,或许过不了多久又会追上来。” “那那现在怎么办?”人们顿时慌了,半神级强者不在,唯一靠得住的白亦又已经身受重伤,可敌人的威胁还没解除,难道只能命丧于此? “大家别慌,起码我还是争取到了一些时间的。”白亦连忙接着解释道,“在和它们交手时我和它们短暂交流过一段时间,它们的使命是镇守藏在这座黑色城堡里的一件秘宝,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如果能拿到秘宝的话,我们或许能找到脱困的办法。” “可是那座阴森的城堡里面,不是会有更多的守护者吗?”那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白亦脑残粉的牧师女孩连忙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的,如果有的话,也早就派来对付我了,之前你们一直留在这附近,有注意到什么异动吗?”白亦扭头问道。 牧师女孩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想来应该是三位半神级强者替我们消灭了大部分的守护者,剩下的那些也暂时动弹不得,我们此时的一线生机便是进入这座城堡,找到那件秘宝。” “我们都听您的!”牧师女孩连忙道。 “那就好,大家跟上我,一起进去吧!”白亦着,便大手一挥,率先使用浮空术飞过了黑色城堡那高高的城墙,剩下的人也连忙各显神通,跟着他闯了进去。 可等到众人刚刚一进去,就感觉到远方又开始传来力量波动,并且越来越强,越来越近,很显然是那些守护者正在恢复。 人群顿时慌乱了起来,一副末日即将降临的样子,只有白亦在极力维持着秩序,让他们保持着起码的冷静。 “大家都不要慌,各自散开,去寻找秘宝的线索,抓紧最后的时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白亦朗声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通讯石板,递给一路跟在他身边,总是用某种憧憬的神色盯着他看的那位牧师妹子,“我再出去拖延一下时间,如果有发现了,就用这个通知我。” “可是您的伤”牧师妹子连忙把石板紧紧的抱在怀里,担忧的望着他,“要不我和您一起去吧?” “没关系的,别忘了我是魂甲。”白亦最后着,伸手轻轻拍了拍牧师妹子的头,“你的棕色头发很好看,就不要死在这种地方了。” 罢,他又一次腾空而起,向着波动传来的方向飞了过去,而牧师妹子却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背影,把怀里那块石板抱得更紧了。 她绝对想不到自己心里崇拜和憧憬着的希望大师,降落在了三位神灵武士身边,对他们道:“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先送你们出去,回头在那座行宫碰面。” 三位蛮子点了点头,哈斯卡又追问了一句:“不过希望兄弟,折腾了那么久,你要找的那件东西找到了吗?” 白亦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在一进入这里的时候就找到了,剩下的,只是为了免除后继麻烦的布置而已。” “你的想法真是复杂”哈斯卡嘀咕着,视线逐渐开始变得模糊和黑暗,等到四周再亮起来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乡亲们的苞米堆旁。 要不要带点苞米回去给哈洛加斯的大家呢?先前的疑惑已经被哈斯卡忘了,此时他开始思考起这个更关键的问题。 就像白亦所的,他其实在一进入这片空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其实这里就是万界臣服之书,或者,能够维系和管理这片空间的,就是万界臣服之书。而他在发动领域,走进这片空间之时,便已经成为了万界臣服之书的新任主人。 就像他老师所的那样,他其实就是走过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罢了,相应的继承权之类的玩意,早在万界臣服之书重新觉醒时便已经调整好了。 魔法师并没有吹牛也没有骗他,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 只不过考虑到后继的计划,白亦的性格等等因素,魔法师把这个原本简单的过程布置得稍微复杂了一些,他希望自己学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罗瑟的皇位,哪怕罗瑟已经不在了,可只要皇帝还在,国家就还在,不是吗? 当然,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学生能把这样一个舞台玩出那么多花样,收获到更多的利益,把一场原本挺简单的继承仪式弄得更加热闹了。 也正是因为白亦继承了万界臣服之书,才能随意的改变这片空间里的地形地貌,创造任何建筑,把任意的人往任意的地方传送,轻易的布置出能散发出力量波动的法阵什么的,简而言之,除了不能凭空创造生命之外,他在这片空间里无所不能。 这一整片空间,都能算作他的领域。 还真是一件强大到无可匹敌的神器啊对于万界臣服之书的威能,白亦只能如此的感慨了,不过就在他如此感慨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牧师妹子发来的信息:一个打着学者招牌的盗墓贼成功找到了一座看起来像是地下宝库的东西,秘宝很可能就在里面,连忙就通知他回来。 “我都刻意做得那么明显了,结果还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找到吗?这届倒斗界不行啊”白亦低声嘀咕着,又刻意制造出一连串剧烈波动后,连忙飞回了黑色城堡。 此时所有的幸存者都已经集中在了这座宝库之中,在疯狂的翻找着其中的东西,不过是宝库什么的,但这里并没有一大片金光闪闪的金银财宝,有的只是一堆或许曾经是金币的黑色铁片,或许曾经是宝石的黑色石头,以及那些一碰就碎成一地粉末的盔甲和武器。 在外面连绵不断的力量波动刺激之下,所有人都进入了一种近似癫狂的状态,除了牧师妹子之外都没注意到白亦回来了。 “这里不知道存在了多长时间,这些东西保护得又不够妥善,全都是废品,除了那件秘宝之外!”最先发现这里的那个盗墓贼有点沮丧的着。 “可是秘宝呢?秘宝在哪里?”一个少了半截左臂的北陆人有些激动的揪住他的衣领,“这里有任何看起来像秘宝的东西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盗墓贼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这座城堡这么大,谁知道有几座这样的宝库?” “那我们不是在浪费时间吗?浪费希望大师用命替我们争取来的时间吗?”又有人在旁边厉声质问道。 “大家不要激动!”白亦顿时大吼道,“我临时布下了一个法阵,暂时困住了守护者,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大家都冷静一些!” “希望大师!是希望大师回来了!” “希望大师,眼下可怎么办?这里这么大,秘宝却毫无头绪” “完了,完了,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人们顿时围着白亦七嘴八舌的了起来,完全处在慌乱中的他们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就在这番群情激愤,场面愈发混乱的最后关头,白亦也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他作势走上一座高台,看起来像是要发表一番演讲的样子,“大家都不要急,仔细的翻找你身边的每件东西,或许那件秘宝就在其中!” 着,他像是要做示范那般,很自然也很随意的操起了地上的一本黑色大书。 这本书并没有像其他书籍那般化为细沙,而是开始绽放出一股金色的光芒! “秘宝!”有人顿时惊呼道。 “居然会发光!这肯定就是秘宝了!希望大师找到秘宝了!我们有救啦!” 人们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欢呼,在生存的恐惧压迫之下,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秘宝的得失了,更没人去质疑白亦这诡异的好运。 341.完美计划中的一点小瑕疵 剧情到了这一步,后面的也就很简单了,只见白亦宛如神灵一般飘在半空,胸前一本金色的魔法书正在徐徐翻动,把下面的幸存者们一个接一个的送出去,先是伤员,再是其他人。 他自然是可以一次把所有人都送走的,可那样就没节目效果了不是?在这个过程中,他还不忘控制着外面的一系列反应,营造出一种正有某个恐怖存在在缓缓逼近的紧张感,配合着大地的颤抖以及整座城堡的逐渐崩塌,让这些幸存者们最后体验了一把生死时速,无不争先恐后的央求他先送自己出去。 留到最后却是光头大贤者和教会的牧师妹子,两人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还站在原地对着白亦深深的鞠躬,把一切的感激之情都包含在了其中,而这个时候,就连花板都已经开始崩塌了。 “有缘再见。”白亦淡定的着,把最后两位幸存者送了出去,整个空间便随之安静了下来,身边的崩塌也同时停止了,外面的力量反应也瞬间消失了,这里只剩下他一人了,这场大戏剩下的,也只有最后那一个环节了。 白亦敲了个响指,身边原本一片破败地下室的景象顿时焕然一新,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奢华宫殿,巨大的石柱,整齐的阶梯,顶端的王座,除了没有人之外,应有尽有。 “应该和记忆中的偏差不大吧?”白亦低声嘀咕着,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一个人坐在了王座之上,俯视着下方空空如野的殿堂,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多少觉得有些落寞。 “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他自语着,随意摊开的右手中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起金色的光点,逐渐凝结出一本书的形状,而外面的空间也随之开始了真正的崩溃,这一次可不是演戏了。 这片空间完全靠着万界臣服之书的支撑方能存在,如今白亦要回收它,空间自然也就缺少了支撑,在规则的作用下开始逐渐崩塌了。 “总的来,不虚此行吧?”白亦看着手中的书逐渐凝聚成实体,周围的空间也越来越,倒是不慌不忙的最后总结了一句,反正他这出剧本算是圆满落幕了,没露出任何破绽,也没人能察觉到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有逃出生的幸存者都会替他歌功颂德,把他当一位真正的救世主看待。 当然了,那些会发本章的货色除外 重新回归伊斯特位面的白亦替自己选择了一个偏远的着陆点,完全出现在了入口的另一个方向,周围也没有其他幸存者,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因为后面接下来会有很多麻烦的琐事找上门来,能少一点就是一点吧,他反正没有帮人善后的好心。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了,四周一片漆黑,方便白亦避开其他幸存者,以很低调的姿态回到行宫之后,三位蛮子已经在那里等他了,每个人的怀里都抱着一大筐苞米,让白亦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又和老乡换苞米了?”他问道。 “没有,那个村子没有人了,苞米是我们直接捧回来的”哈斯卡得意洋洋的道。 然后白亦一下子就无语了,刚刚经历了如此一番大事,一件会被史书铭记,甚至改变历史进程的大事之后,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去偷老乡的苞米?!这究竟是心大还是脑回路有问题? “算了算了,快把羊都找回来,我们赶快走。”白亦接着道。 “去哪?”哈斯卡疑惑的问道。 “各回各家,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去告诉先祖,东西在我手里,我也会永远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让他们放心。”白亦着,“总之,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哦哦”哈斯卡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倒也是听了白亦的话,吹了声口哨叫来了战羊,手脚麻利的给羊换好飞行背包,跟着白亦一起飞走了。 等飞到一片荒无人烟的荒地之后,白亦便于蛮子们分别了,临走前还被哈斯卡强行塞了几根苞米,依依不舍的惜别了,他们可以用飞行背包在雪雕咕咕的领路下直飞哈洛加斯,白亦自己则随便找了个城走传送阵赶回了亚芬城。 等到他重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差不多刚好是家伙们洗澡睡觉的时间。 一趟进院子,大嘴花就呼哧呼哧和条狗似的扑上来和他亲热,被他一脚踹开后,进门刚好看见洗完澡的弥雅。 家伙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还穿着那条洁白的睡裙,露出两截圆润的香肩,赤裸着双脚,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然后连忙就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呜希望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弥雅娇滴滴的着。 嘿~女儿还是这么黏人呢!白亦很是满足的摸了摸弥雅的脑袋,把她抱了起来,用面甲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蹭了蹭。 看得出来,那片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应该是差不多相等的,不会出现什么自己回家看见弥雅抱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来迎接他这种虐心桥段。 “吓?您身上这些伤”弥雅注意到了白亦身上的那些伤口,脸一下就变白了,以为白亦经历了什么可怕的战斗。 “不碍事,伤而已。”白亦大咧咧的着,把弥雅抱去沙发那边放下,此时其他孩子们也注意到他回来了,纷纷从楼上下来,围在他身边,询问他此行的见闻。 白亦则以时间晚了必须睡觉为由,随口敷衍了几句,把学生们都赶回了自己房间,让客厅里只剩下他和魔法师两人。 “还顺利吗?”魔法师低声问道。 白亦点了点头,摊开右手,那里凭空浮现了一本黑色的大书,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旧书市场随地可见的那种一样。 “居然选了个这么低调的款式,倒是符合你的作风。”魔法师点了点头,“不过总算是拿回来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最后的老底也就这样交给你了。” 这番话得白亦心头有些伤感,连忙想要再些什么,结果就听见魔法师转口道:“好了好了,你也玩够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剩下的事在那边吧。记得之前答应我的抽卡游戏啊,还有把圣晶石再调多一点” 之前的伤感一下子就什么都不剩了 接着,两人便回去了地下的实验室,白亦收回了秘术,失去了支撑的民兵盔甲顿时散落在地上,从里面掉出来两只储物袋。 白亦捡起储物袋一看,里面只剩下了两个铜子于是他回头就对着刚回到虚空的魔法师问道:“这两个袋子里面装了五万多金币,就这么几的时间你居然全花光了?你是干什么去了?下博彩了还是玩手游了?还是sea又打折了?” “你倒是先给我弄台手机啊?”魔法师没好气的着,“你这不孝徒,用你点钱又怎么了?要知道我的身份,那是要讲排场的,还带着那么多可爱的孩子,自然开销大啊!剩下的那些我也留给孩子们当零花钱了,不是我你,你钱也赚了不少了,怎么弥雅兜里都没几个零花钱的?” 家伙每个月的零花钱足足有一百枚金币,是普通孩子的上百倍,这如果还能叫少,那白亦不知道应该给多少了?而且给那么多干嘛?除了拿去买漂亮衣服和短裙子之外,她又没其他地方用钱。 “唉算了算了,先不这些琐事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白亦着,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剪切好分享了过去,让魔法师过目。 魔法师看完他此行的各种操作之后,思考了片刻,道:“居然把一场好好的继承仪式玩成这样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啊不过,倒也不坏那三个俘虏呢?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武者他们在处理,过一会差不多就有消息了吧?”白亦着。 于是魔法师边抽卡边等,每一发十连都只用一秒就结束,完全看不见ssr之类的,等到他怀疑白亦是不是故意调低了出货率搞他的时候,传教士那边率先传来了消息。 结果还是个坏消息,那位老牧师在确定了他真的是壁画上那位圣徒约尔,自己崇拜的偶像之时,受到了太过严重的精神刺激,整个意识完全癫狂了,只会发狂般的大哭大笑,看上去基本上是没救了,更别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你这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白亦有些火大的开喷了,这个老牧师来自教会,而教会作为虚空行者们的头号大敌,他们的情报信息可以是最重要最关键的,结果却给传教士搞砸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传教士很无辜的着,“我还特地告诉了他我解开心结的办法,可他听不进去啊,我还能怎么办?” 你那个所谓解开心结的办法,不就是堕落成绅士吗?你给别人这种方法,不是火上浇油,逼得他更快发疯吗?! 342.午夜的约会 传教士因为玩坏了重要俘虏而惨遭一的禁言,以示惩处,白亦为此还特别提醒了另外两位审讯人员,让他们心点别把人玩坏了,于是又放平心态,继续一边让魔法师抽卡,自己一边在那里琢磨着刚入手的万界臣服之书。 “这东西难道是和紧身皮衣那样,有着改变规则的作用?”白亦自己琢磨了一阵,又对着魔法师问道。 结果魔法师那边却回答道:“哇哈哈!总算出ssr了!这次只用了000圣晶石,看来我今的运气还不错?” “你能不能稍微正经点”白亦有些无语的着。 “东西都已经是你的,更何况起对规则的理解,你现在可是我们里面了解最多的,这种事你还问我干嘛?琢磨出东西之后和我一声就是了。快快,再多给我来点圣晶石。”魔法师很随意的着,似乎对自己这件神器的兴趣还没有游戏来得大? 不过他找的理由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样子? 这本万界臣服之书,以白亦的理解来看,应该和那件皮衣的性质类似,都是能对规则进行幅度的改变,虽这个改变的效果十分显著且强大,可对比万物存在基础的规则而言,依旧只是很微的一个幅度而已。 可话又回来了,眼下这本神器,好像也并不是多么有用的样子?他目前并不缺乏武力,那些吟唱起来又臭又长,对出力要求还极高的禁咒远不如虚空之力来得简单直接,只能看看一些特殊作用的禁咒能否有所发挥了,例如空间系的特殊禁咒位面群体传送,有了万界臣服之书后,不再需要提前布置法阵什么的,这样往返起伊斯特位面和未来的学院位面也会十分方便。 “既然你得到了这本书,那我这边有些想法也可以尝试着实施一番了。”巫妖也在旁边道,“当年我苦于收集不到足够多的强者灵魂,就曾经做过灵魂融合方面的研究,尝试着把那些弱的灵魂融合起来,也有了一定的成果。只不过后来觉得过程步骤太过繁琐复杂,也就放弃了,如今有了这本书,我可以重开这项研究了。” “如果研究成功了,我们就能获得很多像这次使用的这个强者灵魂?”白亦连忙问道,如果这个思路可行的话,那就等于虚空行者们有了更多的降临容器,而不用把一份灵魂拆成几份来用,可以极大程度的恢复他们当初的战力。 不过这对白亦的负担也就更高了,以他目前现实位面里的这点灵魂量,不怎么够分的。 “早知道当初偷渡力量的时候,多偷渡一些意识过来的,可惜了,当初没想过那么多,错失良机啊!”白亦有些惋惜的道。 “啧啧,希望阁下如果是在为灵魂不够强大而烦恼的话,不妨试试我那些秘术?”梦魇行者突然在旁边建议道,“你也知道我们一族的特性,我们虽然弱,但却可以把一个人类的灵魂完全同化过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意识不够分了吧?” “得也是有道理,可是这种事”白亦明白了梦魇的意思,他的这个建议也确实很有道理,不过这种事稍微有点触及到他的道德底线,让他没办法现在就答应。 “嘿?这种时候还是不肯放下你那伪善的面具?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是虚空的代行者,而不是什么救世主和圣母。”梦魇在旁边提醒道,“还是,你觉得巫妖阁下那边的研究,是不需要牺牲人命的?以普通的灵魂强行融合出一份强者之魂,即使以我对灵魂的理解,也知道这会需要很多很多份普通的灵魂。” “好了我知道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做出选择的。”白亦随口敷衍了一句,“总有解决办法的不是吗?大不了我学当年的传教士那样杀进无尽深渊呗,反正被囚禁在那里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再忍受着来自恶魔的折磨,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替他们解脱。” “无聊的伪善。”巫妖总结了一句。 “好吧,先不这个了,现在魔法师回来了,巫妖你要降临下来试试吗?”白亦岔开了话题。 “我还进来干什么?和你的宠物们玩过家家?”巫妖没好气的反问道,似乎已经放弃了降临的打算?这样也好,替白亦省去不少麻烦。 “诶?你不去的话,要不换我去?”刺客妹子抓住了机会,一边问,一边用意识戳着白亦。 “你随意。”巫妖随口答道,便不再话了,又把魂甲使那些召集过来,继续自己那边的攻关研究。 “嘻嘻,谢啦!”刺客妹子有点开心着,又戳了戳白亦,催促着:“笨蛋笨蛋,快快,我可是一次都没降临过呢,连锤头鲨布偶都没试过。” 白亦有些想笑,倒也没拒绝她的要求,又一次发动了伪降临秘术,让刺客妹子进入了那件民兵盔甲。 民兵盔甲又一次动了起来,而且还是很欢快,很活泼的那样动了起来,她先是围着白亦转了两圈,傻乎乎的笑了笑,然后又自顾自的推开门,在大宅里面转悠起来,这会黑,大家都睡了,白亦也就懒得管她,都那么大了,总是知道轻重的吧? 于是刺客妹子就这么哼哼着不知名的调,一蹦一跳的往阿雅住的那边去了,再过了一会之后,白亦坐在地下室里都听见阿雅那边传来的一阵惊叫声。 他连忙赶了出去,恰好看见刺客妹子满是欢喜的蹦蹦跳跳着回来了,连忙开口问道:“你这是干嘛去了?” “教训教训那头母龙啊!叫她老占你便宜。”刺客妹子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你把她杀了?”白亦追问道。 “怎么会?我过我不喜欢杀人的,只不过装鬼吓唬吓唬她而言,只是没想到明明都是头龙了,居然会害怕这种玩意”刺客妹子满不在意的道。 我也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无聊到这种程度啊? “呐,笨蛋,陪我四处逛逛呗?”刺客妹子以一副撒娇式的口吻道,整个人主动的靠近了白亦,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做出一副鸟依人的样子。 只可惜她现在的外表是一具简陋的民兵盔甲,这番萌妹子式的举动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暧昧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猎奇 “大半夜的,你要逛什么呢?”白亦有些无奈的问道。 “四处走走咯,反正我是个刺客,生来就是活在黑暗和阴影之中的。”刺客妹子很随意的着。 这个理由让白亦想不出拒绝的借口,只好任由她牵着,两人像是情侣约会那般,悠闲在午夜的街道闲逛了起来。 一路上刺客妹子都没怎么话,嘴里一直哼哼着不知名的调,看起来很满足很高兴的样子。 就这样,两人差不多花了一夜的时间,把大半个亚芬城都逛了一遍,相互之间的交流很少,但也不需要太多,本就是交换过记忆的二人,很多事情不需要用言语来交流。 直到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大地的时候,刺客妹子才显得有些疲惫的样子,随便找了张街边的长椅坐下,歪着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白亦,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难得的约会的机会,只能想出在大半夜逛街这种神经病一样的事来,果然我这样的女人,就是那么不可爱吧?” 白亦摇了摇头,“起码还挺有个性的,也挺可爱的。” “嘻嘻,难得听你句好听的。”刺客妹子站起身来,学着人类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好了,亮了,我这个灰姑娘也该回家了。” “灰姑娘不是午夜就回家的吗?”白亦很不知情趣的问道。 刺客妹子刚想要生气,可似乎一下子就放弃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和你这个笨蛋太多话,果然只会让我生气的好了好了,让我回虚空吧。” “不再多呆几吗?”白亦问道。 “有什么好呆的?一副这样的身体,干什么都不方便,又难看死了再了,我不快点回去,你不担心你那头母龙?”刺客妹子不怎么开心的着。 而就在白亦点了点头,准备出手接触秘术的时候,她又突然开口道:“等一下,还有件事忘了了” “约会的最后一步,还没有做吧?不过我现在只是具盔甲,就饶你一次好了,等到下次以能以人类的身体降临的时候,记得把这最后一步做完哟!” “啊?最后一步?”白亦似懂非懂的问道。 “哼!笨蛋!” 于是就这样,刺客妹子很短暂的在现实里滞留了一个晚上,就怀着饱饱的满足感回去了。 白亦则自己一个人带着民兵盔甲回了家,学生们还没起床,他只好一个人站在院子外面给已经成了精的植物们浇水,而这群平时见人就咬,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植物们此时却很乖的聚拢在他脚下,乖乖的被他浇水,就像回到从前那样。 不知怎么的,白亦突然觉得心情不错? 343.你们猜猜看? 白亦这边的心情不错,可虚空那边传来的消息还是不怎么好,关于那两位俘虏的审讯没取得什么太好的进展,虽然两位审讯人员都很注意分寸,没把人玩坏,也把情况和己方的立场和打算得很清楚明确,可这两位俘虏也不知道是因为半神级的骨气和骄傲,或者什么其他的,仍旧拒绝与虚空行者合作。 “那就这样吧,不用管他们了,我来处理就好。”白亦只能这样道。 “抱歉”武者低声和白亦着。 “没事,你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白亦着,直接用意识将两人隔离了起来,让他们处在一个完全不能与任何人交流的状态,就像把他们关进了黑牢一般。 这可比单纯的禁言要难受多了,在这样一片无尽的黑暗环境之中,让他们完全处在孤立的状态,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在这种孤寂感的包围之下,时间一旦长了,恐怕会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认知,这无疑是一种相当歹毒的惩罚。 “那就看看你们的骨气能撑多久吧。”白亦着,他眼下的事情还很多,不打算继续在这两人身上浪费时间了,等到他们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会主动开口的。 于是他就耐心的等着学生们起床之后,把他们都召集到身边,自己按照之前那份剧本给他们讲了讲此行的经历,还特别把与不存在敌人的战斗描述得惟妙惟肖,逼真写实,让学生们有一种亲身经历过的代入感。 “只见前方突然跳出来一个大怪物,此獠身高八尺,眼似铜铃,面若朱砂,口如血盆,端得那叫个凶狠异常,于是我就脱了披风,啐口唾沫,发声狠,冲上去与它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了,这个过程自然是艰苦卓绝的,他是通过了艰难的努力最终才战胜了强敌,最终救下了那么多人,一下子就在学生心目中树立起了那种顶立地大英雄的形象,看着女孩们那一双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白亦居然在这里面收获到了某种别样的满足感? 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喜欢空口吹牛逼,原来这种凭空装逼的感觉还不赖嘛? 讲完了故事,自然就轮到白亦发问了,“那么,我的故事完了,你们呢?你们这几过得怎么样?有好好上课吗?” 学生们顿时低下了头,满脸的难为情,脸皮薄的甚至都开始红脸了。 “没上课?那你们干嘛去了?”白亦跟着问道。 于是弥雅便给他了一下这几他们这边的经历,大概每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就是豪爽购物,逛遍了沃萨帝国的大江南北,领略的这片土地上的各种风土人情,玩得那可是相当的嗨 也难怪白亦留下的钱能用得那么快 “希望先生”弥雅大概猜到白亦要生气,连忙摆出一副萌萌的表情,贴近他身边,主动把马尾辫塞进他手里,“给你玩玩好不好?” 缇斯嘉尔看见的都这样表示了,自己也连忙坐到白亦身边,主动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穿着黑色裤袜的大腿上放,“老师,我也给你玩,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些伎俩都是谁教给她们的?白亦有点郁闷的想着,玩他肯定是不会玩的,不过看见大女儿那么诚恳的道歉,倒也生不起气来,只好收回了手,正襟危坐,正色道:“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算了,后面几我会调整课程和作业,把损失的这几补回来。” 于是学生们顿时面露苦色,心头暗叫不好。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能隐约的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那边喊着:“救救命啊!希望大师救我!这几盆怪物要把我吃了!” “你去,叫那些花花草草安分点,顺便把人赶走,就我深受重伤,行动不便,不能见客。”白亦指着狐狸道。 狐狸顿时露出满脸的无奈,心想这屋里那么多人,你偏偏叫我去应门?可白亦的话向来都不容商榷的,它也只好耷拉着尾巴去和来客交涉了。 结果就听见门口那边又传来话的声音:“诶?怎么是条狗来开门了?哎呀!为什么狗也咬我,救命啊” 片刻后,狐狸一个人回来了,门外又恢复了安静。 “嗯这样就好,这几就由你来负责应门了,记得不认识的就咬他们,把他们全都轰走,这些人都没安什么好心。”白亦对着狐狸吩咐道。 “至于你们,先来我实验室,帮我修补盔甲吧。”白亦又对着剩下的学生们道。 他目前身上这件圣银盔甲看起来完全是破破烂烂的,濒临报废边缘的样子,可实际上白亦心头自己有数,毕竟是他叫蛮子们下的手,所以受到的损害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还是在控制范畴内的,缝缝补补再用十年问题不大。 虽圣银这种材料极其稀少,他手头也没有,不过用差一些的秘银来添补一下破损倒也没什么问题,到时候外表再好好漆一番,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就这样,白亦把自己给拆成了好几块,在实验室里指导着学生们如何操作。 大概是因为学生们都很敬爱他的缘故,整个过程显得格外的用心和仔细,只花了差不多一时间,盔甲上的伤痕就差不多补好了,然后几个女孩子还特意去外面买了银色的油漆回来,仔仔细细的替他漆上一遍之后,白亦的整个身体看上去居然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只不过弥雅这次没有上来抱住蹭蹭了,因为油漆还没干 而在这个过程中,狐狸前前后后赶走了几十个上门的陌生人,让它不禁怀疑自己导师是不是真把自己当看门恶犬在使 结果这些不死心的人学聪明了,懂得了曲线救国的道理,于是第二一大早,屋外就传来了温蒂尼大姐的声音:“唉哟!这色鬼大嘴花,又想来咬我裙子!” 这个人狐狸不太方便咬,只能放她进来了,还好这一次她身手足够敏捷,大嘴花没能得逞,也未能再给白亦发次福利。 “我敬爱的希望大师,你这几究竟干了什么啊?现在好像全世界都在你的名字,你又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吗?”温蒂尼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然后就像回了自己家似的,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脚上的高跟鞋随便一蹬,很自然的躺了下去,把那完美的身体曲线和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双腿大大方方的展示给白亦看。 “事情确实是做了一些,不过应该还算不上惊世骇俗吧?只是一时运气好了点。”白亦随口着,并没有给温蒂尼再讲一遍之前的故事,她既然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那起码是听过故事了的。 “现在大家都很想知道,那份秘宝到底是什么?”温蒂尼在沙发上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身体,就像是在诱惑白亦一般,“是件很强大的东西吧?”她又跟着问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究竟是什么,还在研究中,所以这几都闭门不见客,目前只知道这是一本来自古罗瑟时期的魔法书,有些玄妙,有些特别。”白亦随口着。 他并没有直就是万界臣服之书,而是用了这种另类的辞,至于到底是不是,就让别人慢慢去猜好了。 “古罗瑟时期的魔法书该不会是那本传中的万界臣服之书吧?”温蒂尼摆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或许也不是,反正我还得研究一阵子。”白亦还是那样回答着。 温蒂尼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之后,用胳膊撑起身体,摆出一副半躺的姿态,把那头淡蓝色的长发甩到脑后,恰到好处的露出两截圆润的香肩,显得格外的撩人,于是又接着问道:“希望大师,娶我可好?” “一点都不好!”白亦没好气的用粉笔头大的冰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赶走了。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社会上便开始讨论起白亦得到的究竟是不是万界臣服之书,要倘若真的是那本传中的神器,每位法师的毕生追求,又该如何与白亦相处? 也有各种位高权重的人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询问他究竟,例如法师协会的副会长格兰特;此役折了半神级强者和大批中坚力量的两个最大输家,皇帝和教皇,最后就连维德尼娜的父亲都开始借着自己女儿的面子询问此事了。 起初这些人还只是发来书信询问,白亦直接无视了,让蕾迪茜雅把这些书信混着那些雪片一般飞过来的其他书信里面烧了做花肥。 后来憋不住了,才肯派了个使者代表过来询问,结果被门口一群妖怪外加一头狐狸折腾半之后,听到的还是和温蒂尼听见的同一个答案。 虽然白亦回答的态度非常的诚恳低调,可这结果不和没一样吗? 344.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白亦这番似是而非的态度难免让这些习惯了权势之人感到有些气恼,可又无可奈何,更不敢发作——万一那玩意真的是万界臣服之书,自己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一言不合禁咒乱甩,简直是比神族更可怕的恐怖分子,这谁受得了?只能一句,惹不起,惹不起。 这恰好就是白亦想要的效果,也是魔法师的初衷之一,让他继承万界臣服之书并不是让他去找别人麻烦,而是让人别来找他麻烦。 不管白亦的态度如何恶劣,都无法改变他又一次成为了时下的话题人物,用名动下来形容也不为过,而且这一次,范围可不局限于南陆了,北陆那边也是名声大噪,况且他还没有依附教会的宣传,而是靠着救下来的幸存者们心甘情愿的当上了自来水,自发的宣传他的事迹。 虽俘虏那边的情况不尽理想,但在名望方面的收获,还是让人很满意的,即使他现在不出门,只是缩在家里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是那般的炙手可热。 不过他自己的生活倒没有太大变化,接下来的十来时间,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的日常生活,每上上课,准备准备学院相关的手续,玩玩大女儿,猫女仆什么的,日子过得也美滋滋的,因为不太方便抛头露面的关系,一些需要出面的手续,就交给学生们去帮忙办了,例如这一,他就把写好的申请信递给猫头鹰,“送法师协会那边,里面还有我最新的一篇论文。” 猫头鹰很是无奈的扑腾着翅膀,心想你这不是把我当鸽子使吗? 可也没办法,它又不敢违逆白亦的意思,只好用爪子抓起信筒,扑腾扑腾的飞出门去。 “这样一来,手续也就基本差不多了让我看看现在还差什么”白亦从怀里掏出一份清单列表,上面罗列着需要准备的东西,手续这边结束了,那么就是师资和资金问题了。 于是他又飞快的写好了一封要钱的信,交给女儿弥雅,“去递给隔壁管家,请他尽快帮忙送达。” 然后弥雅也扑腾扑腾的跑出去了。 “嗯一些建筑材料和课桌之类的用具,还有消耗品什么的,也差不多该落实进货渠道了。”白亦琢磨着,又写了一封信,交给大女儿缇斯嘉尔,“去,给温蒂尼那个财迷,让她尽快落实这些问题,务必选择质量过硬的商家。” 然后缇斯嘉尔也扑腾扑腾的跑出去了。 “还有老师这边的问题啊以我现在的名望,公开招募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这场大戏来得还挺是时候的”他一边着,又一边写了两封信,递给了阿蒂和诺塔,“一封送去城主府那边,请他帮忙扩散转发点个赞。”他对着阿蒂道,“这一封送去猎头行会,让他们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找人。”他又对着诺塔道。 于是阿蒂和诺塔也扑腾扑腾的跑出去了。 “唔接下来,还有教会那边的事情要打点”白亦埋头奋笔疾书,把蕾迪茜雅叫来了自己身边,“把这个,送去教会,最好是直接往教会高层上面送。” 于是蕾迪茜雅也扑腾扑腾的跑出去了。 “这样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人,过来上课吧!”白亦安排好一切之后,在客厅里朗声道。 结果,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隐约回响,除了大嘴花有点好奇的在床边好奇的垫着脚偷看之外,没有人理会他。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维德尼娜和狐狸什么的,今一大早就先被他派出去了,如今学生们全在外面,家里就剩了他孤零零一个人。 “啧啧,这股空巢老人般的落寞感是怎么回事”白亦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有那么点点心酸的自言自语道。 不过嘛,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规避了,就能主动避开的,等到学生们陆陆续续回来之后,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 大概就是那些学术派的家伙认为他这种风云人物建立学院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们要谨慎对待,要更多的评估和分析,也会配合着给他很多的宣传和政策补贴,代价就是他必须亲自出席一场由奥秘之门牵头主持的评议会,到时候其他职业协会的重要人物以及其他学院都会派人来。 简单来就是,逼他现身。当然其真实目的肯定不是粉丝见面会,而是觊觎着他手头的秘宝。 “看来这一次是得出面了,这样也好,省得后面麻烦。”白亦一边把玩着最先回家的弥雅的发梢,一边喃喃的道。 结果弥雅用力甩了甩头,让发梢逃离他的魔掌,这又开口问道:“那么希望先生,学院以后叫什么名字呢?” 诶?这个问题好像一直被忽略了啊?毕竟不是第一行者,白亦自己对起名没那么热衷,不过他那边刚开始琢磨这事,就听见虚空里很多人已经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既然是新任皇帝陛下亲办的学院,那么自然是叫罗瑟皇家大学院了!”魔法师率先道,很难得的,他这一次没有去剽窃别人那些耻度爆表的名字。 “在沃萨皇室的面前公然取出这样的名字,你这想引发战争吧?依我看,取个低调点的名字吧,就叫虚空学院如何?”学者在旁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只是这名字,怕是一点都不低调吧?魔法师那个名字顶多是和皇室为敌,你这个怕是要和世界为敌吧?白亦默默腹诽着。 “这也不好,不如就叫希望学院好了,反正以院长命名也算是一种传统了。”曾经当过院长的学徒跟着道。 惯例归惯例,可是希望这两个字平时听着没什么,可一旦和组织机构什么的搭配起来,就总让人觉得是卖猪饲料的,一点都不清真。 “要我来,既然是建立在一处私人位面的私人学院,那取名不如奔放一些,张扬一些,要展现出我们的个性和本质,所以,不如就叫绅士学院吧?”传教士连忙建议道。 下场嘛,自然是又一次惨遭禁言了。 “那不如再直接点,就叫美少女养成学院吧?以后招收的学生也只限女生和可爱的女装男生,呜”他的同伴圣骑士连忙仗义的跳出来陪他一起被禁言了。 或许是因为传教士这番放飞自我的表现,其他行者受了刺激,脑洞一下子也炸开了,各种不靠谱的名字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什么霍格沃兹啊,远月学院啊,大洗学院啊,音乃木坂啊,学院都市啊,乃至白学院,电学院,珂学院都冒出来了,让人不禁怀疑这群人平时都在关注些什么。 直到白亦第二跑去出席那个评议会的时候,名字都没有讨论出来,即使白亦后来把那些舰狗和AJI人白学家珂学家一并禁言了,讨论氛围还是没回到应有的样子。 白亦也懒得管了,自个折腾去吧,他得去处理现实里的事。 这场所谓的特别评议会,架势看着和公开听证会似的,选址在法师协会的一间环状阶梯式会议室里,除了最中心那一圈会议桌之外,外围都坐满了来自各方势力的代表,足足有上百人之多,连北陆都派人过来了,他们虽然不直接参与讨论,却可以旁听。 看来每个人都对白亦那本书十分的好奇,会议没开始之前就听见一阵嗡嗡嗡的细碎讨论声,话题的中心无疑就是白亦。 于是在一连串繁文缛节结束之后,会议只是很简单的讨论了一下白亦创办学院的事,没人反对,也没有任何异议,倒是很多人在恭喜和祝贺,还有其他学院的领导表示希望能尽快安排交流访问,建立友好学院,兄弟学院之类的调调。 在这样一番只能算是做做样子的讨论之后,会议的主持人,一位来自奥秘之门自称汤普大贤者的老头便准备直接切入正题了,他随口祝贺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对着白亦就问道:“那么希望大师,同为奥秘之门的同僚,我对你之前得到的那份秘宝十分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顺便在这里满足一下大伙们的好奇心呢?” “好啊!”白亦很爽快的答应了,万界臣服之书又一次出现在他手中,不同于普通的黑色外表,而是金光闪闪,华丽至今的金色外表。 作为一款神器,可以自定义外观并不算多稀奇吧? 接着,白亦便给所有人简单明了一下万界臣服之书,还是和先前一样的辞,自己只知道它来自古罗瑟帝国,其他的还有待研究发现。 “希望大师,这番话你之前应该已经过很多次了吧?”汤普大贤者有些面色不悦的道,“大家的诚意都十足,您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呢?” “我的可都是实话啊,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呢?”白亦无奈的耸耸肩,“那不如这样好了” 着,他直接把手里的万界臣服之书扔进了汤普大贤者的怀中。 345.这个角色好久没出场了 白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这番让旁观者瞠目结舌的举动,没人能想到他能洒脱和随意到这种地步,居然把牺牲了上百条人命才辛苦得手的秘宝随手扔出去了?不怕就这么被人趁机据为己有么? “反正我什么你们都不信,你们就自己看吧。”白亦依旧那么随意的着,让接到万界臣服之书的汤普大贤者都有些懵逼,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愣了半之后,他还是清醒了过来,露出一脸兴奋的神色,眼中瞬间露出了含着多种情绪的目光,有惊讶,有不解,还有更多的贪婪,他什么话都没,连忙坐了下来,开始用精神力感应手中那本金灿灿的书籍。 现场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围观的各路人士不再含蓄的低声议论,而是按捺不住的往中间聚拢过去,像是一群孩子看谁家的新玩具那种感觉,却又不敢打扰大贤者的思绪,默契的保持着安静,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大贤者。 反观原来的主人白亦,似乎完全被人遗忘了那般,被晾在了一旁,一场所谓的评议会摇身一变成了鉴宝会,不过他倒也是乐于如此,自己换了个地方坐下,抱着玩味的心情默默看着这一幕,继续和虚空行者们讨论起学院的名字。 而此时的汤普大贤者则完全沉浸在了手头的秘宝之中,对四周毫无所觉的样子,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尊雕塑那般坐直了不懂,只有时不时低声嘀咕几句:“唔这是古罗瑟文吗?果然很晦涩难道嗯好奇妙的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他研究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猛然一个抬头,带着满脸的困惑,在人群中开始寻找白亦的身影,显然是有问题想要问。 四周的人并非真正的学生,这脸色一看便懂,也没急着发问,连忙懂事的让开道来,露出人群外面正优哉游哉坐着的白亦。 “希望大师,这本书它究竟是”汤普大贤者刚刚才开口,忽然就感觉到手中一轻,再一低头,书已经回到了白亦的手中。 “那么,后面的问题大家就去问汤普大贤者吧。”白亦随口着,收起万界臣服之书便扬长而去,反正这场评议会已经结束了。 而在他身后,汤普大贤者顿时就被各种询问或者质问的声浪所淹没了,所有在场的人都在急切的询问那究竟是什么? 然后汤普大贤者就尴尬了,只能支支吾吾的道:“好像好像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确实是古罗瑟时代的魔法书,大概和禁咒有关吧?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这番和白亦差不多的辞显然是不能服众的,他们不敢对白亦出手,欺负你个奥秘之门的老学究还是没问题的,于是性子比较急的直接一把揪住了他的长袍,手比较长的还一把拽住了他的花白胡须。 “唉哟!唉哟!快放手!大家都冷静一点,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这件秘宝确实玄妙,我真的无法确定它究竟是不是传中的万界臣服之书啊♂!!!我的屁股!!!”汤普大贤者的惨叫声白亦隔得老远都能听见,让他在心头暗自偷笑不已。 万界臣服之书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书的外表也只不过是它的一种形态罢了,要它的真实形状和外观,其实就是一大堆金灿灿的光点,都是可以随意变化的,书籍只不过是它最常被使用的形态罢了,如果白亦愿意的话,让它变成马赛克棍状物,然后更名万界臣服之棒都是可以的。 是不是有种鬼畜系gal男主的既视感? 同时,它可不仅仅是一件魔法道具或者武器那么简单的东西,从魔法师施展第二领域时的情形就能看出来,它本身也是罗瑟皇权的代表和象征,如此复杂的存在,连白亦要入手都折腾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是随手一丢就能交给别人的? 更关键的是,万界臣服之书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文字和明,它是以规则为基础,能够改变规则的特殊存在,这么有逼格之物怎么可能有明书?所以汤普大贤者所能看见的和所能感应到的,都是白亦想让他看见的。 得亏是白亦看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做这种事挺不容易的,只给他看了点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混沌内容,没给他看耽美向哲♂学向内容。 “这样一来,就有人替我分担那些麻烦了。”白亦在虚空里道,“起来这奥秘之门也真是不地道啊?哪怕我就是挂了个马甲,可怎么也算是同僚吧?就这么急切的想打听我的秘密,还把我推到台面上卖掉,想想也真是过分。” “一个单纯的学术派组织能在这样一个战火漫的世界里存在这么多年,很多东西却是是需要妥协的。”虚空里那位正牌的大贤者勉为其难的解释着。 “可以理解。”白亦很大方的着。 至此,关于秘宝的麻烦可以算是暂告一段落了,依旧没有别人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依旧保持着神秘感,那么白亦也依旧能享受这份神秘感所带来的威慑力。 这远比直接公开这就是万界臣服之书来得好,这个名字的诱惑力实在太强了,会让很多人疯狂的,白亦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屁股后面还跟着一群家伙呢。 这样一来,白找上门来的人便几乎绝迹了,可白亦却没能消停,因为晚上找上门来的人开始变多了,各路偷大盗不知道受了什么的指使,几乎每个晚上都有不速之客想往白亦家里闯。 那些蹩脚的毛贼大多在院子里就被大嘴花和仙人掌什么的劝退了,相对厉害一点的,大概能用上白亦布置在家里的各种防御法阵,总之还轮不到白亦出手就是了。 更有不长眼的往阿雅那里跑反正白亦是没见那人出来过,不知道是不是被莫德雷德吃掉了龙嘛,吃个人什么的很正常不是? 秘密潜入不成功,很多人就开始转换思路,从白亦身边的人下手,接连好几白亦家外面都有那种长相特别俊朗的男士出没,而且各种款式各种画风,从俊秀帅男到酷炫型男到阳光暖男,应有竟有,搞得白亦像是开了鸭店似的。 这些货色倒是给白亦带来了一点麻烦,他们有些人拿着玫瑰花大胆的向某位女孩示爱;有些则拿着竖琴弹起忧伤的情歌;还有些则赤裸着上身,像女孩们展示自己的腹肌和人鱼线。 然后白亦打开了院门,把大嘴花和狐狸放了出去 于是帅哥们便在女孩同情和惋惜的目光注视下,哀嚎着四处逃窜了。 “都是一些只有皮囊的轻浮货色,没有能配上你们的。”白亦对着学生们理直气壮的着,“想要赢取你们的芳心,首先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必须要是足够优秀的人!” 如果有哪个子能豁出性命拼死一搏把他砍得只剩个脑袋,倒是可以考虑让诺塔和他接触接触白亦心头暗自琢磨着。 “可是他们还挺好看的”蕾迪茜雅在旁边声嘀咕着。 “你这什么意思?我不也很帅吗?”白亦站到她面前,拍了拍窝瓜似的头盔,整理了一下脸上江洋大盗款式的面巾,“而且还很有内涵。” “希望先生您不一样啦。”蕾迪茜雅娇笑着道,脸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慢慢变红,变得更加的娇俏可人起来。 在连续两次挫败坏人的阴谋之后,他们居然还是没有放弃,而是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好几个长相极为乖巧可爱,打扮得更是大方得体,清新靓丽的女孩站在了院子外面,每一个都是死刑不亏三年血赚的档次还用软软的糯糯的嗓音请求白亦收她们当学生。 于是白亦便顶着背后学生们各种奇怪的目光,在院子门口站了很久 最后,他先把传教士圣骑士工程师等一干人等先禁言,然后才打开院门走了出去,摸了摸这些女孩的头,表现得像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那般,开口道:“我的学院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建立起来,到时候欢迎你们来报名。” 罢,他关上了院门,一边叹气一边把大嘴花踢到了门口,把女孩们全部吓跑了。 这样一来,你们总该消停了吧?白亦暗自叹着,把弥雅叫来身边。 弥雅:“???” 于是白亦便疯狂的揉起她软软的脸蛋 最后的底牌都失效之后,很多人也确实消停了下来,但却还是有人没有放弃。 这个晚上,呆在自己实验室里的白亦忽然感觉到院子里传来的一股诡异波动,他连忙走了出去,看见倒了一地的植物,以及一个久违的熟人? “好久不见了,恩莱特夫人。”白亦很淡定的着,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脚下的卷心菜,又接着道:“你最好祈祷它们没事,否则,我会把你那张漂亮的皮拔下来的” 346.万事俱备 听着白亦这番露骨的威胁,来客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是很平静的道:“叫我赫罗蒂就可以了,我已经离开了那个肮脏而恶心的地方,不再是什么公爵夫人了。” 她又看了看脚下倒着的那些植物,“这些可爱的孩子只是睡着了,放心吧,我不敢伤害它们的。”罢,她靠近了白亦几步,在夜空隐约的月光下露出的自己的身形。 “还是,您打算以此为借口,把我做成传中的美人花美人草之类的玩物?”她又提出了一个别具诱惑力的建议。 维德尼娜的妈妈,曾经的公爵夫人,美得祸国殃民的绝色大美人,却经历了各种不幸,最后加入堕神教,成了白亦的敌人,白亦对她的观感可以有些复杂,按理这样的敌人是不应该手下留情的,可手刃自己学生的母亲这种事,白亦又实在是做不出来。 更何况她还如此美丽,纵使她今晚并没有穿上次与白亦夜下相会时那身几欲能看光全部的半透明薄纱,而是堕神教那种毫无情调和美感的黑袍,可那妖娆的身段和优雅又忧郁的气质却让她依旧如此动人,有些美,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那么你今来是为了什么呢?”白亦低声着,身影顿时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在出现之时已经站在了赫罗蒂面前,他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拧了起来。 “该不是来看望孩子的吧?”白亦又冷冷的追问道。 按理来,被人这样拧着,应该是拼命反抗才对,可赫罗蒂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丝毫反抗,就像只洋娃娃那般任由白亦拧着,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反倒是平静的看着白亦,以充满诱惑力的腔调道:“希望大师还真是猴急呢?对待女士就不能绅士一些吗?” “哦?原来如此你们堕神教的玩具倒是有点意思?”白亦发现了眼前这具身体的秘密,她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某种变化成这副外形的奇特生物,有点类似他的学生猫头鹰。 杀掉这么一个替身并没有什么意义,白亦索性放开了她,听听她的来意再。 “这叫乌鸦,是组织里用来联络和通讯的神奇造物。”赫罗蒂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又接着道:“我此次来,并没有恶意,而是带着组织的善意前来。” 罢,她双手捧起两个储物袋,单膝跪下,递到了白亦面前,“这是组织恭祝您创办学院的一点心意。” “有点意思”白亦接过了储物袋,低声呢喃道,他倒也是真没想到,堕神教居然也会搞这种礼节性的社交活动?而且居然还是第一个以实际行动向他表示祝贺的?难道,当初那番主动求和并不是什么缓兵之计?而是真心实意的?还是,他们意识到白亦的难对付之后,便想拉拢他? 不过等他看了看储物袋里的东西,就否定了拉拢的想法——那里面就是一些金币,首饰以及一些魔法材料,就这点筹码想拉拢谁都是不现实的,更何况是白亦这样的存在了,堕神教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东西上面也没作任何手脚,看来这还真是一份礼节性的贺礼? 赫罗蒂似乎也知道白亦在想什么,又接着解释道:“组织不会妄图去拉拢一位神明的使者,我们仅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些双方的矛盾,我们确实不是敌人。” “呵呵,这次你们可算是没有空口白话了。”白亦还是没什么好脸色的道。 “那么,神使大人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们的诚意呢?把我也献给您吗?”赫罗蒂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勾魂夺魄的笑容,又凑近了白亦一些,眼神中居然出现了那种期待和期盼的奇怪神色。 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这一刻的美,得用祸国殃民才行。而且白亦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身上这套黑色的长袍,居然也是半透明的,而那下面,却是再无任何遮掩物了,这样的秘密,只有两人离得够近才能发现。 得亏白亦心态矜持作风端正思想保守,还提前知道了面前这个不是本人,否则这样的意外惊喜对正常男性来实在太过致命了,或许传中的苏妲己和玉藻妖姬就是她这样的人吧?也难怪公爵家里会出现那样的伦理惨案。 不过白亦毕竟白亦心态矜持作风端正思想保守,他只是冷漠的推开了她越丑越近的娇柔身躯,冷冷的道:“既然该的都完了,那也差不多了吧?” “明白了。”赫罗蒂聪明的收回了那副撩人的身姿,后退了几步,敲了个响指,于是地上原本趴着和死了差不多的植物们又顿时立了起来,还有些疑惑的左顾右盼,试图去理解眼下的情况,看起来倒也是生机勃勃? “就此告辞。”赫罗蒂着,准备转身离开,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深深的看了白亦身后的大宅,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看看维德尼娜?”白亦问道。 “我这样的母亲,又有什么脸面见她呢?”赫罗蒂淡淡的摇了摇头,“希望您能替我照顾好她吧我日后会报答您的” 罢,她的身影便出现了一阵黑雾,化成了一只黑色的乌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也算个苦命的女人啊”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呼哧呼哧蹭过来的大嘴花一脚踢开,回去了自己的大宅。 他犹豫了好一阵子时间要不要告诉维德尼娜这件事,可是从背后看见她正开心的和弥雅贴在一起,互抄昨晚作业的温馨场面,让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操起了鸡毛掸子,走向这两个不好好写作业的兔崽子。 接下来的二月,白亦过得有些平淡,也有些繁忙,都是一些关于学院建立的琐事,得亏有兼职的约瑟夫和阿雅帮忙,要不然怕是都要停课了。 维德尼娜的父亲很大方的援助了他十万金币,这绝对是个豪爽的数目了,而其他的势力组织,例如教会、皇室、法师协会什么的也纷纷慷慨解囊,再加上温蒂尼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支援的五万金币,白亦在一个相当短的时间内便筹集到了二十多万的资金,先期建设方面的经费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而之前与白亦并无联系,甚至还有点过节的南方公爵那边,竟是直接把他麾下的一只建筑工程队派了过来,这只异界工程队足有上千人,其中甚至还配备了魔法师!同时还具有相当丰富的建筑经验,尤其是位面开拓有关的经验更显宝贵。 这样的配置和规模简直堪称奢华,同时也是白亦最需要的,比给钱什么的有用多了,南方公爵慷慨的把工程队借他用一年,这份豪爽让白亦对素未蒙面的他有了相当的好感。 其他的采购等等细碎琐事,也有恩莱特大公和道勒家帮忙打点,不用白亦怎么费心。 至于白亦挂名的奥秘之门那边,则约定了等学院建成前夕,会支援他一批学术派贤者,这些学究是当老师的最佳选择,再加上对不起先生,猫头鹰先生等工友接受了任教的聘请,白亦至少在学院初期是不用担心师资力量的问题了。 最后的生源问题更是不用在意了,在城主的帮忙宣传之下,亚芬城里已经有不少贵族对他的学院产生了兴趣,只要最后不是太坑爹的话,是会把家族子女往里面塞的。同时这一状况也不只是发生在亚芬城和贵族之间,在之前秘宝时间中获救幸存者的极力宣传之下,好多其他城市和其他社会阶层的人也对他的学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番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八方来援的乐观盛况,倒也明了白亦之前所积累的名望已经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刻。 等到和学院位面里的守墓人商量好,让他帮忙照看工程队的安危,同时再把建筑材料通过白亦花巨资自己搭建的传送阵源源不绝的送进学院位面之后,那边总算是开土动工了。 具体的学院建筑规划采用的是工程师的设计案,有点这个世界的学院和地球那边相互结合的感觉,白亦仔细琢磨了设计图相当长时间,反复确认了这里面没掺杂什么不健康的玩意,比如女生宿舍或者更衣室之类的密道之类,最后才敢采用的。 这一次,工程师倒是真的展现出了他应有的专业素养。 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他后面主动申请关于女生校服的设计遭到了白亦的拒绝 初步估算的工期大概需要三个多月,如果再加上一些周边附属设施的建设,大半年也就没了,没办法,这个世界的技术力即使有魔法的帮助也只有这样的效率,和地球肯定没得比。 既然学院已经动工,白亦手头的杂七杂八的琐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也随之进入了一个相对闲暇的阶段,于是学生们又能欢喜地兴高采烈的迎来他们最喜欢的希望老师的课了。 347.这个学院不能存在短板 又经过了三月的忙碌之后,到了四月白亦手头的琐事总算是都安排妥当了,接下来便是耐心的等待学院那边的施工结束。 而随着气开始转暖,家里女孩子们的裙子又开始短了起来,无论他了多少次都不肯换,就那么喜欢短裙子吗?白亦无奈的想着,翻着手头的日历,他记得四月是有个什么节日来的,得提前找借口避开才行。 而虚空里面,则还在进行着关于学院开设专业的讨论,目前白亦所拟定的学科已经可以是很全面了,除了魔法武技魂甲炼金召唤这一系列热门大众专业,连工程学,文学,经济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冷门科目也有,当然了,也有神学,星象学这种专门为传播虚空意志而特别设立的学科。 不过虚空行者们似乎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大概是想要做到地球上那种上百个专业? 不要忘了办学的最终目的啊白亦听着他们的讨论,无奈的想着。 “依我看,主学科的设立其实差不多了吧?已经比很多学院要全面了,都让我开始担心老师够不够了倒不如想想其他选修科目?”学徒在旁边另开了一个话题,作为当过院长的人,他在白亦创办学院的过程中给了相当大的帮助和指导,好多事情基本也是按照他的思路去执行的,而他也不负众望,表现得相当专业,把很多麻烦的琐事都理得紧紧有条,确实体现出了应有的专业素养。 所以他的建议,也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选修课自然是很重要的!依我看,女性生理健康这种专业是绝对不能少的!进来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孩子,风华正茂的最好年龄,怎么能不进行相关的教育呢?要我,这门课不但要开,还必须由我来担任老师!呜”原定星象学科的负责人占星术士高谈阔论到一半就被白亦顺手禁言了。 其实生理健康课开是应该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占星术士的嘴里出来,就总是有些不对味?以后如果真要开设这个选修课,应该还是让那些女性行者去吧? “要我的话,绳艺课也是可以开的啊,我这里有好多漂亮的款式呢!”学者也跟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她口中的绳艺是很正常健康的那种,大概就是头绳,手绳之类的吧?可是这个用词,很容易让别人想歪的吧? “还有烹饪课!我要教学生们做蛋糕!”刺客妹子也道。 你居然还会做蛋糕?怕不是用人血做的吧? “必须开设一门女性服装设计!当做主科目也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我们的希望阁下在这方面毫无赋,不过好在有我,这一重担就交给我吧!”圣骑士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接着便理所当然的遭到了禁言。 服装设计就服装设计,为什么特别要强调女性呢? 结果这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旁边的法师突然戳了戳白亦,问道:“起来,主科目里面是不是少了弓箭这一项?” 白亦一愣,连忙检查了一下科目表,还真是没有射箭相关的科目?不过想想倒也正常。 弓箭手虽确实是一个独立的职业,并且还有着相当不俗的战力,更是克制法师的最佳武器,但是一般学院并不开设专门的射箭学科,而是并在武技学科里面,或是直接没有。 所以目前有历史记载的有名弓箭手,要么是军队出身,要么是其他有这方面赋的种族,比如精灵什么的。 “这种学科要开倒也不是不行吧?不过我们有擅长射箭的人吗?”白亦问道。 “呃你怕不是忘了你那个便宜老婆?”法师提醒道。 “我忘倒是没忘,可姑且不叫醒她要胡乱吃醋发酸什么的,她这种移动灾厄你确定要放她出来?”白亦问道。 “这倒也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倒也可以的。”法师又格外自信的道,“我的箭术倒也不上多么高超,只能算勉强入流吧?不过百步穿杨还是没问题的。” 咦?为什么是你这个法师可以?而且百步穿杨难道不是已经很精妙了吗?在你的标准里面居然只是勉强入流而已吗? “这个自然的,毕竟有你那个便宜老婆在,谁敢自称自己箭术精通?她可是继承了风之名的弓箭手啊!”法师难得谦虚了一回。 这么想想好像也是?虽精灵继承风这个名字很大原因可能是因为她把村子祸害得太惨,为了赶她走才给她的这个名号,但她在箭术方面的硬实力倒也不容质疑就是了,否则也驾驭不了那把传中的霸王蝶了。 精灵的箭术倒也是给白亦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即使不使用霸王蝶。 那是精灵快要进入虚空的时候了,当时她隐居在一座人迹罕至的山村里,一边心怀乐观又一边心怀愧疚的与一些淳朴村民相处。结果后来战乱时的一只乱军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山村,便要强行征用村里的男丁补充战力,征用女性释放压力,如果不从便要屠村! 精灵一开始倒也是好言相劝的,可对方无意中却发现了她隐藏在兜帽下的美貌,一时间兽性大发,不管不顾的就扑了上去。 当时的精灵手上并没有拿霸王蝶,而是做给孩玩的玩具弓箭,她那会正在教村里的孩射箭呢!这样的武器,在这群手持利刃,甚至还有重甲步兵的乱军面前,和手无寸铁没什么区别,那些人眼中的目光似乎已经看见她在自己胯下娇喘呻吟了。 于是就看见精灵拿着这把玩具弓,从树枝上随意摘了几片树叶下来,纤纤细手在弓弦间宛如弹琴那般随意的波动了几下,那些乱军便捂着喉咙倒下了一片 他们的咽喉居然被一片片软绵绵的树叶所洞穿了! 仅仅是这样的弓和这样的箭矢,她不仅能做到百米内列无需发,而且威力还堪比军用的破甲箭,那几个重甲步兵在树叶面前脆弱得像是一块豆腐,倒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人用这种孩玩耍般的手段轻易的收割了性命。 当时看见这一幕的白亦简直惊为人,完全想不通她究竟是怎样瞄准和发力的,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岂不是到了武侠里面所谓的草木竹石皆可为箭的地步? 这或许就是箭术的最顶级阶段吧?能够违背物理学,人类无法掌握,只有精灵才会的东西。 “不过如果只是教学生的话,精灵那样的箭术也有些过了,并不需要那么高的箭术。”结束了回忆的白亦又继续着。 “以我的水准,去军队里面当个教官倒是够了,可要在我们学院里面当老师,还是不够看的,尤其是其他学科的老师都是那种程度,弓箭课跟不上岂不是被人笑话?”法师又继续道。 这么也有道理,看看其他科目由白亦制定的负责人或者系主任吧。 魔法系,由传中的魔导神皇亲自负责;武技系,有一个人占据了剑圣这个称号的剑士负责,还有暗杀者和蛮子这些人旁边帮忙;魂甲系,由魂甲的发明者创始人亲自出面;炼金系,自称神之手的异端炼金术师,专业素养不也知道。 神学系有传中的圣徒约尔加圣洁之大骑士汉泰;工程系有矮人的解放者工匠和工匠协会的超级才工程师;就连心理学这种冷门学科,也是由骗术师这种超级大骗子负责。 这么看起来的话,法师的话确实得不错,每个学科的规格都基本达到了最顶级,唯独一个弓箭系跟不上的话,不太过去吧?这简直就像是完美拼图上的一块污点和瑕疵,能逼死完美主义者和强迫症。 可是精灵的特殊属性,又让她不方便亲自降临,白亦的话他也不怎么琢磨箭术这码事,他堂堂一位罗瑟大法师,怎么会用箭术这种邪道? “那么暗杀者那边呢?他应该很擅长吧?起来,放冷箭姑且也算暗杀术的一种吧?”白亦又另寻蹊径。 可是暗杀者立马在旁边道:“抱歉,我确实不擅长用弓箭,这种武器软弱而无力,不够直接和有效,并不适合我的风格。” 白亦顿时觉得有点无语,弓箭都不适合一位暗杀者,那什么适合?双手斧和流星锤吗? 既然是要打造最强大最顶级的学院,残缺和瑕疵都是不允许的那么,要不要试着放她出来?白亦琢磨着,想想还是算了,姑且不带来灾厄什么的,在男女关系方面都够让人头大的,那两头猪哼哼还没摆平,都够闹心了,再加个精灵什么的学生们或许还好,母龙阿雅这种,怕不是哪一个不注意就给射成豪猪了? “那要不然去另外找个精灵试试?比如这一代继承了风之名的精灵箭手?我们想个法子,把她赚上虚空?”法师提议道。 你这怕不是真把虚空当聚义厅了啊! 348.学生们最喜欢的活动 虽不至于把人赚上虚空,不过去找找这一代继承了风之名的精灵箭手倒是可以考虑的事,倒不是想和颜值爆表的精灵们发生点什么,只是那把霸王蝶很让虚空行者们在意,毕竟它有着把一位半神巫妖直接送进虚空的强大威能,那么反过来再把人带回虚空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怀着这样的目的,白亦继续翻看着日历,终于在四月中旬的时候被他发现了沃萨帝国的国庆日,那就不用犹豫了,第二他就打算和学生们宣布前往玛尔位面的决定。 不过这一的第一节课是约瑟夫的,白亦耐心的等到他下课,准备匆匆赶回自己家里上另一节的时候,先和他了这个决定,告诉他直到接到通知之前都不用来上课了。 “噢!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约瑟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番轻松的神色,看得出来近两个月他两头跑着上课还是累坏了,自然也是满口的赞同,“组织学生们外出游历是一种很生动很直观也很有效的教学模式,如果不是我实在抽不开身,我也想组织我那边的学生们出去游历一番不过比起时间,资金问题倒是更困难一些啊” 着,他就急急忙忙的赶着离开了,显得很辛苦,却又很充实的样子。 于是白亦便走进教室,对着下面的学生们朗声道:“今,我要给大家宣布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是你们今不用再为作业发愁了!今将没有作业!” 学生们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狐狸更是高兴得一下子跳上了课桌猛摇着尾巴,因为爪子的缘故,它是所有学生中写作业最困难的一个。 白亦则乘着他们的兴奋劲,继续道:“然后是第二个好消息,我知道这段时间的上课让大家都很疲惫了,于是轻松又愉快,可以拥抱大自然,感受宁静的户外旅行又要来了,我知道这是你们最喜欢的,所以现在每个人都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出发!记得不要带那些短裙子哦!” 听完这番话之后,学生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原本笑开花的表情也逐渐凝固住了,尤其是弥雅和缇斯嘉尔这两个参加了全部户外游历的女孩,脸顿时变白了,虽她们本来就很白 白亦所谓的安全、舒心、愉快的户外游历,如今已经进行了三次,反正不是被骑兵追杀就是遇见毁灭世界的大灾难,要么就是白亦自己突然消失好多就没有一次不出意外的,虽至今也没出什么事故,可总这么刺激谁受得了? 这是学生们都知道的事,就连没能赶上前两次游历的诺塔等人,也都知道了这里面的凶险。 “你们还坐着干嘛?快去准备呀!”白亦催促道。 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于是学生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去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告别漂亮衣服和短裙子,换上那身土里土气的冒险者装扮。 等到学生们磨磨蹭蹭的收拾好行李,重新集合之后,白亦才开始讲起这次游历的目的地和大致安排,他先把缇斯嘉尔和弥雅叫到身边,让她们两并排站在自己面前,再面朝着其他人背对着自己,开口介绍道: “这一次,我们要去的是玛尔位面,相信大家从之前的课中也应该了解到了,玛尔位面是一个双生位面,就像面前的这两个一样。”白亦伸手分别摸着大女儿的头,竟然是把她们当成了讲课的道具? “这边是玛尔,主要居民是精灵、矮人、以及地底人等乱七八糟的货色,甚至还有高等龙族,可不是阿雅那种,而是货真价实的高等龙族!总之,这个位面是一个多种族混居的位面,可以看见多种族的不同文化氛围和生活习性。” “而这个矮的,则是人们俗称的玛斯位面,这里主要居住的就是人类,面积比起玛尔要了不少。”白亦摸着弥雅的头着。 “这两个位面可以是不同的两个,也可以是同一个,这一点学术界至今也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结论。总之,它们之间的联系非常的奇妙,具体的等你们看见就知道了。” 如此新奇的特性,多少也缓解了学生们的不安,让他们产生了不少的兴趣,被白亦不停揉着头的弥雅和缇斯嘉尔更是眯起了双眼,露出了一副猫般的舒服表情,看得出来她们也很期待这次游历。 于是白亦便大手一挥,招呼着学生们往法师协会赶去,然后又是一连串走迷宫式的乱穿传送阵之后,一行人再次走出了法师塔,他们已经来到了主要居住着人类的玛斯位面。 “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家乡的味道”诺塔双手扶着头顶的大帽子,轻轻踮起脚尖,可爱的琼鼻微微抽了抽,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之前一直有些紧张和局促的表情也随之舒缓了很多。 “因为这里是妖精的家乡,你真正的家。”白亦在旁边道,“每一位妖精都是出生在这里,只不过后来又通过其他方式去到了别的位面。” “这样?”诺塔回过头,冲着白亦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谢谢您,导师,不过我太不记得我被召唤之前的事了” 后面召唤她的大贤者寿终正寝了,而已经有了智慧的诺塔则继续留在奥秘之门这边学习,再后来也就到了白亦的身边。 诺塔并不是伊斯特位面的本地生物,而是被一位奥秘之门研究召唤术相关的大贤者召唤过去的,之后在奥秘之门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逐渐在那股学术氛围的熏陶下产生了接近人类的智慧,在那之前她的智商并没有比大狗熊高出多少,肯定也记不得之前的事了。 能有什么事?不穿衣服在森林里面无目的的到处乱飞呗白亦暗自腹诽道,嘴上倒是很严肃的道:“那一定是一段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美好生活吧?” “可是现在的生活,我也挺喜欢的。”诺塔微笑着回答道。 可不是?现在叫你光溜溜的到处飞你肯定也做不出来吧? 349.我陪你们跳? 众人目前所在的这个玛斯位面,整体风格和伊斯特那边差不多,有着学习和借鉴的影子,不过这里的自然植被保留得更好也更多,整体氛围要更加贴近大自然一些。 与伊斯特那边一样,这边的人类政权更替也是家常便饭,甚至还要更频繁一些,比起不动如山的精灵王国和矮人王国自然要乱一些,如今这里的新政权建立了还不到0年,很新嫩,据是在精灵的扶持之下建立起来的。 白亦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反正自己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人类这边,而是另一面的玛尔。 所以他没有带学生们到处闲逛,而是直接去了边关办理出入境事务,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也不忘提醒自己那些漂亮得过分的女学生们:“用兜帽把脸遮起来,这里的人不太干净。” 学生们大概也懂,这种多种族杂居,势力错综复杂的地方,简直就是各种通缉犯逃亡犯的堂,治安肯定不好,要过了边境,去到精灵的地盘上之后才会缓解。 这里的精灵虽然和传统套路中的精灵同样的美丽、长寿、热爱诗歌艺术和大自然,但人口可一点都不稀少,更不需要在偏远地区避世苟活,他们占据着玛尔位面最茂密的森林和最肥美的土地,建立起了一个强大且稳固的国家和一段璀璨的文明。 与人类的交流也可以算是相当密切了,不禁止往来,出入境也还算方便,甚至都跑去干预这边的人类政权了,连伊斯特那边的争霸战争中也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可以手是伸得相当长了。 总而言之,千万不能把他们当什么稀有精英来看待,他们至少都是和人类平起平坐的强大势力。 也因为精灵相当开放的关系,边关这边虽有不少人在办理手续,效率方面却也相当不错,除了个别明显有问题的家伙被拒绝入境之外,大多数商人或者冒险者打扮的家伙都被放行了。 而白亦一行人在队列中,倒也是显得极其扎眼,不过这一次倒不是因为几个女孩的美貌,她们都乖乖听话带上了兜帽遮住了脸,吸引眼球的反而是白亦这具魂甲,那窝瓜似的头盔和江洋大盗款式的面巾,让附近守卫的视线基本就钉在了他身上,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似的,其中还有好几个手都按在剑柄上面了 我没穿黑袍又没蒙黑纱更不信阿拉,你们是慌个毛啊!白亦无语的在心里腹诽着。 很快的,轮到他了,他几步走近柜台,出了此行的人数和大致来意以及预计的停留时间,当然还有姓名之类的信息,为了避免自己如今已经特别响亮的名头,他还特地换了维希这个假名。 柜台里坐着一位美丽的精灵姐姐,一边记录着白亦的辞,一边疑惑的打量着白亦这副打扮,皱了皱细长的黛眉,开口道:“请您摘下面巾,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 于是白亦照做了,露出一副-_-的表情。 然后精灵姐姐就很不礼貌的笑了 “真是抱歉,您面甲的款式太过新颖了”精灵姐姐好容易止住笑,又继续道:“那个您是具魂甲?您的魂甲使在吗?” 白亦默默的点点头,回头把弥雅抱了起来——因为这里柜台有些高,弥雅个子又矮,踮着脚才能看见人。 “哇好漂亮!”精灵姐姐低声感慨了一句,或许是出于美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她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就替白亦办好了相应手续,将几张印有姓名通行证递了过去,微笑着道:“请务必保管好通行证,这是你们在我国境内唯一的身份证明,遗失的话会相当麻烦的!另外,目前边境那边和那群低俗而粗鲁的矮子们有些冲突,所以一些边境上的名胜最好就不要去了。” “最后,祝您旅途愉快,维希先生。” 或许是因为挺欢迎弥雅这样的漂亮女孩去到自己的国家,有着颜狗属性的精灵姐姐显得格外热情,以至于最后还好心的多嘱咐了几句。 可白亦还没来得及咀嚼这些话里带着的信息,就听见旁边另一个柜台那边传来一声粗鲁的怒喝:“你这臭娘们!你们这群长耳朵的蠢货!” 闻声望去,却看不见人,只能看见一支粗壮的手臂在愤怒的挥舞着,再看看柜台前的铭牌,原来这里是办理矮人那边出入境手续的柜台 “看见了吧?他们就是如此的粗鲁和低俗。”精灵姐姐无奈的耸耸肩,放白亦一行人过去了。 穿过柜台后面的几道栅栏,像几名穿着全身重铠,只有尖耳朵露在外面的精灵卫兵出示几次通行证之后,白亦一行人这才来到了真正的边境,放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深深的裂口,和一座高大而宽阔的大桥。 这道裂口又宽又长,大约两百多米宽,长度更是一眼都望不见尽头,就像大地上被撕开的一道伤疤那般;而那座大桥,这样看过去竟是有了几分地球上那些大型桥梁的风范,宽阔的路面足够四辆马车并行,这样的工程足以用雄伟来形容了。 “那道裂口非常的奇妙,我们靠近一些看看吧。”白亦着,便领着学生们走上了那座大桥,让他们站在桥面上俯瞰脚下的大裂口,这裂口竟是深得完全不见底,入目望去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 “好可怕的感觉”弥雅低声嘀咕着,悄悄的贴近了白亦一些。 “这里掉下去的话,大概连浮空术都飞不上来吧?”缇斯嘉尔满脸严肃的着,也悄悄贴近了白亦一些。 “这里居然没有设置护栏吗?要是有人不心掉下去了怎么办?”蕾迪茜雅往四周看了看,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 “这个嘛”白亦着,往四周望了望,恰好就看见一男一女刚刚通过边关,兴高采烈的往这边跑了过来,不过两人并没有上桥,而是向着旁边没有护栏保护的悬崖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放肆的欢笑着。 等到两人走到悬崖边时,又相互拥抱在了一起,显然是一对情侣,还现场发起了狗粮,接着大概是深情诉了一番类似u jup i jup之类的情话之后,两人就这么相互拥抱着往那深不见底的裂口中跳了下去!那女人杀猪般的尖叫声顿时从下面传了上来。 “呀!”弥雅现场目睹情侣自杀,尖叫了起来,“希望先生快救他们呀!” 一对狗男女我救个球啊!白亦暗自腹诽着,不慌不忙的按住了弥雅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点,继续看。 结果过了一会,就看见两人莫名其妙的从下面飞了上来,像两只沙袋似的扑通扑通落在了对面的松软草地上,两人脸上都带着一副劫后余生般的喜悦,一边流泪一边拥吻在了一起,又开始发狗粮了。 众人心里顿时想一句p,不过还是用疑惑的眼神回头看着白亦。 “这道裂口,其实是两个位面之间的缝隙,也就是这下面其实就是两个位面之间的屏障,如果没有什么诸如位面传送之类的特殊手段,就这么接近的话会被屏障上面的排斥力所弹开,很多到达了世界尽头的探险家们都发现过这一点。” “玛尔和玛斯,严格来应该是两个位面,只是因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两个位面并没有完全分开,反倒是有很大一份连在了一起;当然了,也有一是认为这两个位面本来是一个,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出现了这样一道裂痕。” “不管怎么,这道奇景就这样形成了,这里看起来好像深不见底,实际上却并没有多深,也就十几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刚好够被排斥力弹上来的。” “所以在这种地方,直接跳下去其实是不会有事的,反而会被那股排斥力给弹回来,就像跳到弹簧床上面一般。那对狗男女就是利用这个在玩心跳你们再看那边。”白亦着,又指了指更远的地方。 那边似乎是走货的通道,之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群搬运工在费劲的搬运一批货物,连拖带拽的往悬崖边上拉,显得特别辛苦。 接着,又看见这些搬运工毫不客气的肩顶脚踢,把一箱箱货物推下了悬崖,很快的,一包包货物又从下面自己跳了上来,落到了对面的草地上,而对面接货的人则忙碌着把东西扛上马车。 他们竟是用这种方法来省力? “怎么样?有趣吧?那么有人想试试不?”白亦问道。 学生们连忙摇了摇头,纵使白亦再怎么明,从这样一个地方往下,心态上还是承受不住的。 “怎么都那么胆呢?难得来一次这里,不玩玩岂不是很遗憾?这样吧?有谁自己不敢跳的话,我陪着你跳?”白亦又接着问道。 学生们还是摇头,只不过这一次,几个女孩子都纷纷低下了头,俏脸也随之染上一层奇怪的红晕。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脸红了呢?白亦有点疑惑的想到。 350.你们对彼此的想法存在着不小的偏差 既然学生们都不肯跳,白亦也只能作罢,总不能把他们举起来扔下去吧?最后只能老老实实走大桥过去,也算是正式进入了精灵的国界。 履行一些收尾的手续出了边关,众人来到了这座名叫莱欧斯的边境城市,在这里就已经能看见很多精灵了,与传中的一样,个个都是生丽质,颜值爆表的货,即使是男性,也绝非暗夜男那种猥琐形象,哪怕是在旁边在和人类商人讨价还价,两边争得唾沫横飞,看起来都显得优雅而帅气。 颜值高就是好啊白亦暗自感慨着,然后看了看女孩们,一个个都那副目不转睛的样子,心头暗叹年纪怎么就成了颜狗呢?看来得把她们都盯紧了才行,别被那些精灵族的登徒子骗走了。 “好了好了,大家注意看看周围的建筑风格。”白亦只能强行讲课来分散学生们的注意力,“精灵在建筑风格方面更加偏向自然,在大体结构上没有人类那样的恢弘壮阔,但胜在和谐典雅,特别是这上面那些精致的镂空花纹,这可是只有精灵工匠们独具匠心雕刻上去的,算是一种相当具有代表性的匠人精神,和那些日系厂商不一样喂?你们在听吗?” 学生们很显然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让白亦觉得有些为难也有些没面子,可是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等他们稍微适应一下,审美疲劳之后再。 不过这种时候,倒是诺塔最先收回了注意力,大概是因为自己也很漂亮很可爱吧?反观大女儿,村姑和猫女仆之流,就完全靠不住嘛! 诺塔有些好奇的问道:“导师,我记得书上的记载都精灵是偏向高雅的种族,但为什么这些精灵看起来,那么的那么的”她似乎想要找个相对委婉的形容词,结果一时语塞了。 “市井气?”白亦替她选了个词。 诺塔不太好意思的点点了头,似乎是因为背后人坏话感到羞愧,和她那个没事就要黑一黑各种人的导师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其实一开始精灵确实也是像书上记载的那般,优雅,清高,自视甚高,不屑于和任何其他物种交流。只不过嘛,一个文明要发展要壮大,要养活男女老少,只靠高冷那是不行的。在于其他种族发生过数次战争,进行过数次接触之后,精灵们也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很多时候,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得务实一些的,不然他们到了今,恐怕已经成了上那些rbq或者玩物之类的存在了,喜欢美丽事物的人类,最喜欢做的事可不就是掠夺?” 诺塔不太懂rbq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大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白亦这番话得也算是浅显易懂了,于是她也点了点头,又有些遗憾的道:“不过,书上那样的精灵,应该会更美的吧?” “这个嘛或许吧?”白亦着,“而且那些传统的精灵倒也没有灭绝就是了,实际上像这种我们在市井之间看见的精灵只是他们中的一部分,还有剩下的一部分还是秉承着自己的传统,只是适当的接受世俗化。这些保守派的精灵们大多不愿意住进新兴的城市中,他们更喜欢那些更贴近自然的村落里面。” “那我们会去看吗?”诺塔连忙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白亦,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还俏皮的眨了眨,显得让人难以拒绝。 “那是当然的,实际上我们此行的第一站就是造访那些精灵村,看看这些保留了原始风貌的精灵文化。”白亦着,把几个学生拽了起来,强行赶去了路边的一家车马行。 那些传统的精灵村虽然都地处偏远的森林之中,可是交通却是相当的便利,也很好找,路边租个马车一路沿着路牌都能找到,精灵帝国在这方面的基建工程可是投入得相当大,也算是没有忘记那些思维不太开放的同胞,尽可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 而那些保守派精灵虽然保留着很多的传统思维,可也不是完全排斥一切的世俗便利,他们又不蠢。 于是就这样,白亦在路边租了辆最大号的马车,雇了个看起来帅气俊朗的精灵伙当车夫,车夫伙在看见白亦这有些古怪的一行人之后,只是很随意的扫了一下弥雅她们,没太大反应,倒是对狐狸很是在意的样子,更是自来熟的拍了拍白亦的肩膀,道:“哥们,你这大狗真帅气啊!” “心!咬!”白亦连忙推了车夫一把,恰好躲开了狐狸咬过来的大嘴,这家伙近段时间或许是因为老被白亦赶去看门的缘故吧?不知不觉中已经沾染上了一些恶习。 “哇!好凶它听得懂人话?”车夫甩了甩差点被咬到的右手,惊魂未定的道。 而此时狐狸的头顶则浮现出三个代表了它内心想法的字母:P! 怎么骂脏话都学会了?多半是跟那些被它咬过的人学来的!白亦默默的想着,又善意的提醒道:“好了好了,它比你还聪明,快干活吧!”着,他把车夫赶上了该去的位置上。 白亦出手一向阔绰,给车夫的费也是不少,对方自然一副好脸色,言听计从的吆喝着六匹矮脚马,马车嘀遛嘀遛的就往城外去了。 马车很大,也很宽,足够学生们坐下,甚至还能躺着,这算是最舒适的那种款式了,不过坐马车怎么都是一种有点乏味的旅途,速度不快,周围的景致变化得也不快,虽然风景秀美,可看多了学生们也就乏了,纷纷从窗边缩回脑袋,这会大概才想起白亦,又开始要他讲故事了。 弥雅更像是早已习惯了那般,脱去鞋子,直接躺在了座椅上,把头枕在白亦大腿上,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就等着白亦开讲了。 “那么这一次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白亦顺手把玩着弥雅的脸蛋,逗得家伙咯咯咯的笑。 “当然是听英雄人物的故事啦!”缇斯嘉尔连忙道。 “嗯嗯!能讲讲圣徒约尔的故事吗?我一直想听他和您相遇的故事呢!”蕾迪茜雅也连忙在旁边跟着道。 你真想听他的故事吗?听完之后你还能像平时那样淡然的在我面前穿黑色丝袜吗?白亦在心头疑惑的想着。 “要不然,我给你们讲个精灵的故事吧?正好,这个故事也和我们此行要去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点的关联”白亦突发奇想的做出了一个决定,想着反正都是要去精灵的老家,那不如索性讲讲这个便宜老婆的故事好了。 于是白亦便将精灵的故事讲了一遍,一开始讲她在村子里调皮捣蛋,搅得大家鸡犬不宁的时候,学生们还能当个笑话听听,同时也对那番无忧无虑又自由自在的日子有些羡慕和向往,毕竟他们住的地方可没有独角马或者熊先生这些角色给她们折腾。 可是到后面,故事就开始变味了,整个画风都开始充斥起一种悲凉的感觉,一位永远乐观开朗的精灵女孩,美丽,善良,大方,却背负着那样沉重的厄运,她总是以美好的视野去对待一切,可命运的安排却总是让她无法得到美好的回应。 于是,车厢里的气氛就开始沉重了起来,尤其是白亦讲道故事后面,精灵一个人跑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村,为了不给那里的人们带去灾厄,她还谎称自己是可恶的巫婆什么的,自己一个人住在山上,和村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村里的孩子们敢去找她,由她教授弓箭 只可惜,灾厄最终还是降临在了这座山村,那支乱军来了,虽然被精灵射杀了一部分,可他们的规模却是远远超出正常流寇的数量,精灵为了保护这座山村,不得已之下只能又一次拉开了霸王蝶的弓弦 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隐约有感觉了,如果自己再继续用那把弓的话,很可能会遭遇不幸的事,果不其然,她甚至没来得及射出一箭,只是拉开弓弦的瞬间,便来到了白亦面前。 那么失去了她的庇护,那座山村在那支乱军面前会遭遇什么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白亦当时看完这段记忆之后,心情变得格外的沉重,反倒是精灵反过来主动安慰他:“不要担心,他们也不一定就遭遇了不幸呀?万一那些坏人被我唬住了,自己逃跑了呢?这也是有可能的吧?” 这样的话,反而更让人觉得心疼了 “这位精灵姐姐好可怜啊!明明那么善良和乐观,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命运?”弥雅顿时为精灵的遭遇感到痛心,贴在白亦身上,撒娇式的道:“希望先生,如果后面有机会遇到这位精灵姐姐,我们帮帮她好不好?” 弥雅倒是懂事乖巧,可精灵那家伙不但不喜欢你,还想当你后妈你知道吗?这番话白亦只敢在心头和自己了。 351.要不要进去呢? 完了精灵这番略带悲伤和凄凉的故事之后,学生们的兴致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低落,这当然不是白亦想看见的,于是他便连忙道:“我跟你们这个故事,不是想让你们去可怜那位主人公,我的初衷是想要你们学习那位精灵那种乐观的态度,你们比起她可是要幸福多了吧?以后要记得一直保持微笑,即使是被我布置下作业的时候” 前面那番话听着倒是没问题,可这最后一番话,听得学生们刚刚被调动起来的情绪又开始跌落了,自己的这位霸道老师,该不会到了这种地方还会想着布置作业吧? 结果白亦倒是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才讲完了一个悲伤的故事,让我们再来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吧?嗯大概就是一个和你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有着粉色的头发,身边跟着一头全身雪白长着一对长耳朵的妖兽” 这个故事比起精灵的故事来得要短,学生们聚精会神的听完之后,果然一下子气氛就活跃了不少。 “那么就是这样,最后大家成功的战胜了最后的大魔王,一起回到了迦勒底的山顶,看着终年不化的积雪,继续等待着下一次的挑战。”白亦最后完,车厢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就连狐狸都在鼓掌,猫头鹰更是用力的扇动着翅膀。 “教父,您这个故事是想告诉我们,只要信念坚定的话,就能守护一切吗?”维德尼娜咀嚼着故事里的内涵,开口问道。 “怎么会呢?光凭信念守护得了什么?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们,一件好的装备和一群好的队友是多么的重要,你看女主角,如果最后不是那头妖兽牺牲了自己,不也是失败了吗?”白亦敲了敲维德尼娜的头,纠正道。 讲完两个故事之后,色也开始渐渐暗了下去,马车也抵达了一座偏远的城,他们今晚得在这里落脚,明一早再继续前进。 马车上摇晃了半,学生们也都困了,住进一间树屋风格的旅馆后,众人享受了一番精灵特色的自然风味美食后,便纷纷睡下了,只是狐狸还有向日葵没有睡,反倒是来到了白亦的房间,双眼发绿的看着他。 “怎么了?” “饿”狐狸头上浮现出一个魔法字幕。 “不是吃了饭吗?” “我感觉我就吃了一顿草” “没办法啊,精灵就是喜欢吃素啊,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喜欢吃肉,可这里明显不卖肉啊!要不我们出去打打野味?”白亦无奈的道。 “不用劳烦导师,我们两个去就好了。”狐狸道。 “那好,快去快回,记得别把血腥味带回来,在别人的地头上,还是低调一些吧。”白亦提醒道。 于是狐狸和向日葵便顿时变回原形,一头足足和一匹成年马匹一般大的巨型狐狸,和一堆造型猎奇的看着和触手怪差不多的植物。 两人狼狈为奸,一下子跳出窗外,消失了个没影。 也不知道它俩到底去了哪里,又吃了些什么,总之倒是很听白亦话的速去速回,身上也处理得挺干净,毕竟两个家伙都会魔法,做得干净一些也是应该的。 和白亦打了声招呼,两个家伙又变回平时的模样,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然后等到第二白亦付房钱的时候,就听见店家在那里道:“这位客人,你们如果要继续往大黑森深处走的话,可得心一些了,最近外面不太安全。” “怎么?”白亦把两枚金币支到店家面前,淡定的问道。 “今清晨听见的消息,附近有一头恐怖的妖兽出没,在城外的森林里吃了好多动物,连一些农户养的羊都给吃光了!这杀的妖物啊!那几户农家就靠着卖羊奶养家,这样下去可怎么活啊?”店家悲愤的着,“这事已经通知了城卫队,他们会尽快搜寻这头可怕的妖魔,所以你们不妨再多住几,等林子里面安定了再出去。” “谢谢你的好意。”白亦诚恳的着,“另外,我有件东西忘楼上了,我得回去找一找。” “您请便,能为您这么豪爽的客人服务,也是我的荣幸。”店家收起了白亦的金币,讪笑着道。 于是白亦便吹了声口哨,把狐狸和向日葵拎去楼上了。 片刻后,楼下便隐约听见一番凄厉的惨叫声,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那般的悲恸。 又过了一会,白亦领着没精打采的狐狸和向日葵下楼了,手上还捧着五把断成两截的鸡毛掸子,他把鸡毛掸子随手扔进垃圾桶,这才领着狐狸往外走,不过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又回头问了一句:“店家,这城里哪有卖鸡毛掸子的?” 狐狸和向日葵顿时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了。 众人继续前行,等到马车路过店家所的那些农场的时候,便看见一只狐狸唰的一下从车上跳了下来,飞快的跑进已经空无一物的农场里,飞快的丢下了一只储物袋,上面还附着一张纸条,写着:用这些钱去买新的羊吧。 等到狐狸又呼哧呼哧的追上马车跳进车厢之后,白亦对它俩的态度才稍有缓和。 可狐狸和向日葵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只能吃素,怎么都轻松不起来就是。 马车继续前行,可这一次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白亦还在给学生们讲一个甜蜜治愈的爱情故事,刚好讲道那位淡蓝色长发的美丽少女和几百岁的少年在满是半兽人的城市里四处闲逛,正准备哼唱一曲经典名曲《斯卡布罗集市》,结果车夫打断了他的雅兴,告诉他前面不能走了。 可等他走出车厢一看,这里根本就还在森林里面,除了脚下的路还有点人的气息之外,周围根本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明显距离目标的精灵村还很远。 “这里有封告示。”车夫指了指路边的一颗大树,上面果然贴着一张羊皮纸,用精灵语写着:欧姆村从公示之日起禁止游客访问。 当然了,别人的原文肯定不是这么一股104的味道,这是白亦自己翻译过来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白亦奇怪的问道。 车夫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发挥了主观能动性,猜测道:“或许是来欧姆村的游客太多了吧?打扰到了他们的生活?那里的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保守派的,而且比一般的保守派还更加保守一些。” “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村子?”白亦有些奇怪,这座村子有霸王蝶继承者这种事显然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初精灵接下霸王蝶之前可是经历过一连串庄严神圣的仪式,发下了各种毒誓,绝不能透露村子秘密的,如果白亦不是和她交换记忆之后得到了这里的信息,她连白亦都不会。 结果白亦还在这里猜为什么,却听见车夫在旁边道:“这里以前肯定没人知道的,连我们世俗派的精灵都不知道,只是后来传出了这里有着精灵的上古神器霸王蝶的消息之后,来的人就多了起来,不止是精灵,连矮人什么的都跑过来一探究竟。” “这里有传中的霸王蝶?你从哪听来的消息?这种近乎神话里的武器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白亦装模作样的打听着。 “酒馆里听来的呗,到处都在传,搞得沸沸扬扬的,没人知道真假。之前两个月我都往这边跑了好多趟,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倒也没禁止游客,可是去的人最后又都失望的回来了,大概传言是假的吧?可是传言这种东西,不管多假都总是有人信的。”车夫继续明道。 “e我明白了,好吧,那我们就走到这里了。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过去。”白亦着,扔了一枚金币给车夫。 车夫接过金币,自己端详了一番,发现居然是来自伊斯特那边的金币!顿时显得更开心了,那边的金币成色更好,含量更高,比精灵帝国自己的金币还要通硬。 “果然从伊斯特过来的客人就是豪爽大方!”车夫满意的着,“不过大方的客人,我必须提醒您一下,虽欧姆村人不多,可他们却把很多古时候的技艺都保留了下来,包括那些神乎其技的箭术,您如果要硬闯的话,最好心一些。” 车夫着,便跳上马车调转车头,一边用精灵语祝白亦好运,一边走了。 等到他走远之后,白亦则站在原地思考了起来。 很显然,这里有霸王蝶的消息走漏了出去,可消息是谁走漏的?肯定不是白亦或者还在睡觉的精灵,那么自然是村子里的人了 当然这倒也不是重点,关键是闻风而来的人很多,却都一无所获,那就明霸王蝶或许并不在这里,而是被带去了其他地方那么自己还有没有冒着别人忌讳的不快强行闯进去呢? 白亦一下子有点犹豫了,这里怎么也是自己便宜老婆的老家,他这一行,多少也带点女婿上门的味道?太粗暴总是不太好吧? 352.我可不是什么爷爷 “既然来都来了,那还是进去看看吧”白亦一个人站在路边嘀咕着,回头对着还在四下张望着的学生们挥挥手,叫上他们准备沿着这条林间大道徒步走过去。 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魔法师在虚空里突然问了一句:“既然来的是精灵的家乡,你要不要叫醒她?她也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即使是通过你的眼睛看看也是好的而像我这样已经没有家的孤寡老人就可怜咯” 你莫名其妙的伤感个什么劲啊?白亦有些无语,不过他的建议倒也算是靠谱吧?精灵当年自从离开欧姆村之后就再没回去过,能让她再次目睹一番故乡风情的话,她目前这个崩坏的心态或许也能得到好转?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亦用意识轻轻戳了戳精灵,结果对方大概是下回合的次数太多了,没什么反应,没办法,白亦只好逐步的提高力道,直到几乎是用力一戳的时候,精灵那边总算是做出了回应: “呀!亲爱的,不要那么粗暴呀!居然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来叫醒我!咦?我看起来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亲爱的是需要用我来发泄一番积累的欲望才叫醒我的吗?” 乱七八糟的都在些什么东西啊!白亦一下子就有点后悔叫醒她了。 “那么亲爱的,你是先吃饭呢?还是先洗澡呢?还是先吃我呢?”精灵又接着问道。 真是受不了白亦无奈的把从她开始玩那个下一回合的游戏之后发生的事剪切成记忆分享给她。 浏览记忆是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调整速度的,精灵没花多长时间就把这大半年的事都看了一遍,然后就在那边一个人低声嘀咕着:“亲爱的身边又多了好多漂亮女孩子啊!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可爱,一个比一个温柔体贴呵呵,呵呵呵呵” 这笑声听起来,怎么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呢? 她回头又对着武者和刺客妹子继续道:“呵呵,还有你们两个,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哼!” 结果武者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是我先的。” 起来,刺客是第行者,武者是第8行者,而精灵只是第0这样算起来的话,好像确实是那两头猪哼哼先的? “就连青梅竹马也会输给降系,谁先谁后又有什么意义?”精灵也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也不知道她这番论据是从什么地方得出来的? “确实,能者居之。”武者回应道。 眼看着三人就要吵起来,白亦连忙试图开口劝架,可是他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见三人异口同声的道:“你个笨蛋,给我闭嘴!” 他只好灰溜溜的闭嘴了。 于是接下来,三个女人便把虚空吵得根本无法讨论其他事,只能听见她们三个在那里些什么“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我会做蛋糕,也会生孩子。”“哼!”之类的。 结果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魔法师开口道:“你们三个,都注意点影响!” 结果三人居然真的就乖乖闭嘴了?魔法师在她们心目中的威信居然比白亦还要高? 不过如果要白亦来评价这三个妹子的话比颜值和身材这些硬件肯定是精灵最强的,就没见过比精灵还漂亮的人了;而比起脑子和实力这些软件的话,倒是武者更胜一筹,从她玩游戏时展现出来的水平就能看见了;至于刺客妹子,胜在年轻啊!她进入虚空的时候才0来岁,而且还是体型娇的款式,反倒是具备着最大的优势? 最后,白亦也不知道三人具体吵了些什么,她们大概是转入了私密频道继续吵,只知道最后精灵趾高气扬的戳了戳他,宣布道:“亲爱的,我赢了!” “哼!” “哼!” 后面接着就是两声不屑的冷哼。 两头猪哼哼居然会输在这个方面?白亦有些诧异,果然是因为当年还在世的时候过于专注变强提升实力什么的,缺少了应有的感情经验吗?难怪吵不过见多了人情冷暖的精灵啊哈哈,这两个笨蛋! “我没输,只不过这里是她的主场。”武者淡淡的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 “哼哼!先解决掉这两个,再来处理现实里这些丫头,嗯不过亲爱的对她们的态度似乎不是往男女那个方面的?姑且先放一放吧可是女儿什么的,亲爱的你如果喜欢,我给你生一个不就好了?”精灵又絮絮叨叨的着。 你和我拿什么生?白亦无语的想着,只能试着把话题往正路上面引,“好了好了,正事吧,这次过来的目的你应该也清楚了,有什么建议吗?” “当然有了!”精灵很肯定的道,“亲爱的你用之前你们发明的新式秘术把我放出来,让我感应一下霸王蝶的位置不就可以了吗?真是的,你早点叫醒我不就好了嘛?居然还特意为此跑一趟这边,诶?等一下,难道亲爱的你是知道我很想家了,特地带我回来看看的吗?果然是我家亲爱的,真是温柔又体贴呢!” 这番话得白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只能恬不知耻的道:“哈哈哈,多少也有点这个意思在里面吧?”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刺客妹子偷偷的戳了戳他,声道:“笨蛋,我也想家了” 接着就是武者也学着刺客妹子的样子,低声道:“我也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难道不是为了霸王蝶吗?只是碰巧需要去一趟她的家乡而已啊! “哼!” “哼!” 两头猪哼哼又发出一番标志性的冷哼,不再话了。 结果精灵又在旁边催促道:“怎么了亲爱的?这个秘术需要准备那么长时间吗?你上次让那个矮子刺客降临的时候不是很利索的吗?” 这便宜老婆能不能退货啊?我不要了行不行?白亦心头叫苦,回头叫学生们先等一会,自己则钻进旁边的树林,把民兵盔甲又掏了出来,又一次发动了秘术。 很快的,精灵型民兵盔甲又动了起来,她以一个慵懒而妩媚的姿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用力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开心的道:“家的味道,熟悉的味道,真好” 得益于魔法师在感官方面花费的大力气,才能让她得到这番宛如身临其境的体验。 而白亦则站在旁边,有点紧张的把精神力大范围展开,注意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异样。 “亲爱的,你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精灵顿时关心的问道,贴到了白亦的身边,“很抱歉我只能用这样的形象与你在现实里相会,可惜了这里如此美好的环境和氛围,否则这样的树林,真是个适合制造宝宝的场所呢!” 你降临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居然就是野合吗?你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你让外面还在等着的学生们怎样看待你这位先前故事里开朗乐观的女主角啊?白亦无奈的在腹中吐槽,嘴上倒是催促道:“先试着感应一下霸王蝶的位置吧?你现在不是它的主人了,未必有效。” “不用担心。”精灵回答道,“几乎在我重临这里的那个瞬间,霸王蝶就向我发来了呼唤,嘻嘻,真是个乖孩子呢!” “那么位置呢?”白亦连忙问道。 “干嘛这么着急呢?亲爱的,你该不是想等我出位置之后就立即把我赶回去吧?” 白亦很不好意思的在心里承认了,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虽然我应该乖乖听你的话,做个顺从的好妻子,可是,那个位置我也无法确定,只知道一个隐约的大概方向,需要一路找过去才行。”精灵解释道,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从某种角度上来,精灵活得比其他妹子都长,见识也更广,更是接触过各式各样的人,别看她一口一个亲爱的,却是那种很不好对付的类型 “总之,我们先回家乡那边看看吧?”精灵亲昵的挽上了白亦的胳膊,像是带男友回家见父母的女生那般的姿态。 可是一想到这具身体是民兵盔甲,而且之前还扮演过魔法师和刺客妹子,白亦真是一点都体会不到恋爱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很猎奇 等到两人重新出现在学生面前之后,看见民兵盔甲重新出现的缇斯嘉尔顿时开心的喊道:“爷爷?!”连忙跑了过来。 之前魔法师降临的时候,她可是所有学生里面最得宠的那个,比弥雅还过分,此时再度见到这具熟悉的形象,自然也比其他学生更为激动。 当然了,其他学生也是很开心的,毕竟魔法师那种宠溺的态度,比白亦可是受欢迎多了。 可谁知道缇斯嘉尔还没来得及扑上去,就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民兵盔甲,试探性的问道:“您您是爷爷吗?” “叫妈妈!”精灵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353.射爆 “叫妈妈!” 精灵这番主动的自我定位简直让白亦猝不及防,他连忙把精灵拽到身后,向满脸惊悚的缇斯嘉尔解释道:“那个这位是我的一位旧识,名叫玛玛,嗯就是这样,哈哈哈,能在这种地方遇见当年的老友,真是开心啊!” 他一边尬笑,一边又拽了拽精灵,示意她配合。 精灵或许也懂得要给男人留面子的道理,很顺从的道:“对,我叫玛玛,很高兴认识你,嘉尔。” “诶?居然连我的昵称都知道?”缇斯嘉尔有些奇怪。 “那是当然的了,你们可是希望的掌上明珠,最得意的弟子,他和我通信的时候可是经常起你们呢!这位可爱的姑娘就是弥雅吧?呵呵,你老师可是最宠你了。”精灵着,又面朝旁边的弥雅道,还很是友好的伸出手去主动和弥雅握手。 “吓~希望先生平时经常凶我的”弥雅有些局促的回应着,伸手和精灵握了握,心头也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的这双牛皮手套好熟悉的感觉?而且上次的爷爷和这次的玛玛居然都是民兵盔甲?难道希望先生的朋友们都喜欢这种简陋的盔甲吗? 于是就这样,精灵很成功的和学生们认识了,整个过程中她都展露出一股贵妇人般的高雅气质,却表现得相当的亲和,平易近人,各种不经意间的褒奖和夸赞更是给学生们留下了极好的第一印象,完全没有刚才在虚空里和另外两个妹子撕逼的霸道,可以是相当大方得体,给足了白亦面子。 因为她话的声音是婉转动听的女声,只是一会功夫,就让学生们纷纷叫她玛玛姐,结果她却回答道:“不用叫我姐,就叫玛玛好了,这样会显得更亲切的。” 平心而论,精灵这番待人接物的水准算是相当高端了,就连占人家便宜也占得如此理直气壮,那两头猪哼哼和她是肯定没得比,当然了,这也很正常,一个移动灾厄的体制,如果还不会做人的话,怕不是早被人先那啥后那啥了? 只不过,还算有点阅历的维德尼娜倒是隐约的发现了一点东西,她总是隐约的觉得这位平易近人的玛玛姐和自己教父的关系不太一般?因为看见他们二人站在那边的各种神态和气质,总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当年的爸爸和妈妈?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想出合适的询问方式,就看见白亦和精灵两人同时往身后的一个方向望去,白亦迅速的转身,把学生们都护在身后,身上迅速冒出了好几道法阵的光芒,布下了一道远程防护结界。 而精灵则是以完全不符合民兵盔甲应有的气势,也不再维持先前那副温柔贤惠的贵妇人形象,她脚下用力一跺,几片散落在路边的树叶被震飞了起来,被她握在了手中。 “挡得住?”白亦低声问道,却不是问的她手中那几片树叶,而是自己布下的这道结界。 精灵没有话,只是摇了摇头,紧紧凝视着道路的远处,然后又像是射飞镖那般,把手里的几片落叶掷了出去。 嗖嗖,从远处空无一物的树林之中响起了两声箭矢划破空气的闷响,学生们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两道黑色的光线向着自己这边急速袭来,再下一秒,便看见这两道黑色的光线被白亦和民兵盔甲分别抓在了手中 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快的箭?快到像光一般,肉眼完全无法看见?如果不是老师在身边的话,自己会怎么样?学生们此时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白亦则是看着被轻易洞穿的远程防护结界,用其他学生听不懂的精灵语对着精灵低声道:“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挺危险的,我要是慢一点呢?” 结果精灵也用精灵语低声回答道:“你可是我中意的爱人,这点事怎么可能失手?这不是让你在学生面前有面子吗?” 虽学生们因为箭的速度太快什么都看不清,可白亦和精灵倒是能看见的,这两支箭虽然带着不弱的敌意,倒也没有想害人性命,如果不加任何干涉的话,它们只是插着众人的头顶飞过,只算是一种警告或者示威而已。 可精灵掷出去的那几片落叶,虽然没能抵挡住箭矢的威势,却很精妙的干扰了它们的飞行轨迹,让它们可以恰到好处的飞到两人手中与其是白亦和精灵抓住了箭,倒不如是它们自己飞过来的。 只不过这种看起来很装逼很酷炫的玩法,实际上却是非常危险的,如果白亦反应稍微慢一点,没抓住箭的话,那很可能就装成傻逼了 “然后呢?这些都是你的族人吧?交涉交涉?”白亦又问道。 精灵的头盔往他那边扭了扭,看起来像是瞪了他一眼,大概是想表达我这副模样怎么和人交涉的意思吧? “当然是用弓和箭了。”白亦着,双手顿时冒出一阵冰系魔法的蓝色光芒,他双手在胸前合拢,又缓缓拉开,一柄用冰凝结而成的弓便出现在了他手中,再递给身旁的精灵。 “嘻嘻,有个法师当老公就是方便呢!”精灵很是开心的接过这柄外表看上去相当粗糙的冰弓,“虽然不太好看,可却是亲爱的满满的心意,不过没有弦呢?是想续弦的意思吗?” 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会想到这种事啊?而且你这不还没死吗?白亦无奈的腹诽着,得亏两人是在用精灵语交流,学生们听不懂,不然白亦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对于精灵这种水准的弓箭手来,没有弓弦并不是多么要紧的事,只要弓臂没断,她自然就有办法,于是便看见她回头对着缇斯嘉尔道:“诶!嘉尔,后面有飞碟!” “什么?飞碟是什么?”缇斯嘉尔疑惑的问着,居然真的回头往后看了?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倒是觉得头顶微微一疼,竟是被精灵拔了根头发下来? 没办法,在场的女孩子里面她的头发最长 接着,精灵便把这一根金色的发丝飞快的缠上冰晶制成的弓臂,又从白亦手头接过两根还是用冰凝成的粗糙箭矢,两根一起搭在头发丝做成的弓弦上,满满的拉开,冰制的弓臂随之弯曲,发出咯吱咯吱的阵阵脆响。 这很显然又是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的举动,无论是冰的韧性还是头发丝的强度,都不足以让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物理这种东西终究只是用来束缚普通人的,连这个都无法违背的话,又算得上什么顶尖强者? 得亏牛顿不知道这事,不然这棺材板怕是压不住了。 于此同时,隐藏在森林暗处的两位弓箭手也随之做出了反应,之前射出警告性质的两箭之后,他们倒是显得挺有耐心和风度的,没有再发到攻击进行第二次警告,只是等着白亦等人自觉的知难而退,完全没想到这群异乡人居然如此不自重,居然还要发动反击? 二话不,两位弓箭手也飞快的弯弓搭箭,不过正要射出时,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锁定住了自己,这让他们为之一愣,动作也随之一缓。 这股锁定的气息不同于精神力或者斗气,而是一种名叫风之气息的特殊能量,是他们这种逐风射手特有的秘技,对方也能发出这样的气息,就表明应该是他们的同族才对,正是因为这样的判断,才让他们的反应罕见的慢了半拍。 可精灵那边却仿佛完全不顾及同族的情面,居然真的趁着对方发楞的这个时机松开了弓弦?接着便看见两根冰制的箭矢划出一道银亮的光线飞了出去,而精灵手头的冰弓也总算是让牛顿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碎成了一摊冰屑,缇斯嘉尔款的金发弓弦也随之断成了一根一根的碎发。 不过既然精灵能看清对方的箭路,同为逐风射手的对手自然也可以,他们并没有因为错失了最佳时机而慌乱,反倒是以常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反应速度,闪电般的射出了两箭,迎着冰制的箭矢而去。 四根箭矢在空气中两两相撞,白亦随手凝结而成的冰箭自然在强度上略逊了一筹,头发丝弓弦的力道也肯定不够,于是箭矢对碰的半空中理所当然的炸开了两朵冰雾,看起来居然是精灵输了?箭矢被人家射爆了。 两位箭手也同时松了口气,到底还是自己技高一筹,只不过自己的箭也因为对方的干扰失去了准头和力道,偏偏斜斜的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结果这样的庆幸还没来得及维持一秒,在那一段冰雾中突然又窜出来几根极细的冰针!向着两位箭手迎面袭来。 这样的展开大大的超出了两人的意料,饶是他们的反应再怎么快如闪电,也来不及应对了,只能看着冰针逼近自己,又从自己脸颊旁边擦身而过,没入了他俩背后的灌木丛中,发出一阵叮叮叮的脆响。 354.来自森林的祝福 两位劫后余生的精灵箭手有些木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冰刺划过时留下的寒冷,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对面那两个外表极其古怪的家伙想下死手的话,他们应该是死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对面为什么留手了,是警告?还是愚弄? 战况不利,两位箭手的心情也显得格外严肃和沉重,很显然对面那个浑身藤甲的家伙也是一位堪称卓越的箭手,他们还记得对方徒手抓住自己箭矢的那一幕——在双方这样的距离上一般人并不能看清对方的具体动作,可这样的距离对于逐风射手的眼力而言,却和近在咫尺差不多。 两人都明白要和这样的对手过招,只凭普通的箭术是不太够的,得拿出那些压箱底的杀招才行。而就在他们同时从腰间的箭囊里一把掏出四只箭矢,准备和对面好好较量一番的时候,却听见那具简陋的盔甲对着这边朗声道: “是树语家的孩子吧?你们的箭术练得还不错。” 听见对方一下子爆出了自己的家门,然后也不再有攻击的架势,反倒是把右手竖在胸前,做出一个轻轻拨弄弓弦的手势——这是精灵族一项古老的传统手势,是在本着和平交流为目的的友好竞技中获胜者向对手表示安慰和鼓励时使用了,大概是承让了,你也是很有实力的选手这样的意思。 还记得这项传统的精灵已经不多了,而恰好欧姆村这边一直保留了下来。 于是两位精灵便知道对方居然是自己人,这才收起了箭矢,从藏身的矮树下走了出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白亦则连忙招呼着一直跟在身后,还不太搞得清楚状况的学生们,带着他们过去接头。 路上,他还悄声对精灵道:“射两箭就知道他们是哪个家族的?” “这是当然的了,亲爱的,我们所传承的箭术都带着鲜明的个性烙印,还有他们的风之气息,这些都是代代相传的,我们以后的孩子使用的箭术,他们也能一眼就认出来的。”精灵也声的回答道。 老实,白亦是真没从这两轮交手中看出什么道道来,这些精灵的箭术完全超出了学术理论的范畴,基本都成玄学了,他对这个又很没兴趣,没花心思琢磨过,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话又回来,就算以后有孩子,不但要跟我姓,也不能去学什么莫名其妙的逐风箭术,这个东西吧在白亦看来多少还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要学也肯定学魔法或者编程啊! 这些精灵射手所使用的这套可以违背物理逻辑的逐风箭术,白亦对其的评价相当的微妙,确切的来整个人类社会对其的评价都相当微妙他们不像人类射手一样修炼斗气,也不像其他那些异族射手一样依靠魔法,而是修炼一套被称作风之气息的近乎玄学的力量体系。 用精灵分享给他的记忆来,这个风之气息就是聆听风的声音,把握风的脉络,借助风的力量,没有什么客观的学术理论支撑,全凭体感而具体的作用嘛,大概就是可以用这种气息锁定很远的敌人,然后射出各种气死牛顿的箭来。 这份力量除了拿来射箭之外,并无其他作用,这就导致这些逐风射手除了射箭之外,再无其他战斗手段了,这样的局限性严重影响其战力评估,上限下限显得难以预计,更像位阶认证那样的标准去衡量他们的水平。 这样的单一专精不太符合人类的美学,他们更喜欢全面综合一些的强者,物理远程攻击手,最好是还能带上乌龟、仙鹤、狗之类的宠物,必要时扛个怪,上个buff什么的;要不然就是练得一手强大的体术,可以熟练的倒地滑铲再用托马斯回旋跳起来;再不济能丢点炮塔也好,只会射火属性多重箭和一边转圈一边胡乱开枪的远程职业已经被淘汰了! 例如在沃萨帝国建立基业的过程中表现异常神勇的那位神箭手欧灵,他不但射得一手好箭,本身还有着不朽级战士的肉搏能力,是一位强大的战士;再比如如今精灵帝国的第一战将格鲁将军,他作为人类和精灵的混血儿,不但箭术精湛,同时还有着高超的魔法技艺。 以人类的标准来看,像这样的全能弓箭手才是弓箭手的理想模板,所以对近身之后几乎就没有战斗力,极度惧怕刺客的逐风射手评价总体偏低,比如当年的精灵在伊斯特那边搞事的时候,最后给出的位阶认证也仅仅是个传级而已。 只不过,能把半神巫妖射爆的精灵,又怎么可能只有传级呢? 在这个方面,虚空行者们的认识就要客观得多了,要不然也不会建议过来这边寻找合适的老师。他们从半神巫妖的下场很清楚的看见了顶级射手的战斗力,至于害怕近身和站不住这样的问题,可以通过装备和良好的站位来解决,再不行你可以出黑皇杖和飓风长戟嘛? “依你看,这两个子的水准,符合我的要求吗?”白亦又悄悄问了一句。 因为之前分享过近段时间的记忆,所以精灵也知道白亦此行过来的另一个目的,她倒也清楚自己的灾厄体质不太适合长时间留着当老师,很懂事的没有毛遂自荐,不过关于两位对手的评价她还是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树语家的箭术在村子里不算很高超的,要当老师的话,不是这一代的风,起码也得是微风家的才行。” 那不就是你自己的家族吗?这算是自吹自擂吧?白亦暗自腹诽着。 就这么低声嘀咕着,两位精灵箭手也来到了众人面前,他们身上都穿着很是简陋的藤甲,背后背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黑木长弓,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脸,差不多算是一套标准的行头,不过把兜帽摘下来一看,那颜值,啧啧,背后几个和男性没太多接触的丫头们眼睛都快看直了,对比起前段时间来家门口卖骚的那些牛郎,简直不是一种画风,就像搞笑漫对比耽美本那种差距。 “你是谁?”一位精灵箭手对着精灵款民兵盔甲问道,语气听起来冷冷酷酷的,满满的高冷男神范儿。 “一位远归的游子。”精灵也颇为文艺的回答道,满满的资范儿。 “我们在你的箭术里,感觉到了风的力量,请问您是”另一位箭手表现得倒是恭敬一些,的问道。 “带我回去吧,见见长老,你们会知道的。”精灵没有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大概是知道自己风评被害?只是这么含糊其辞的着,又指了指身旁的白亦,“他是我的恋人,这些是我们的学生。” 对方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你满口标准的精灵语,结果样子那么奇怪;而这个所谓的恋人,看起来就更奇怪了,要不是一路过来的,完全会被人判定为强盗土匪吧?倒是这些所谓的学生看着还比较正常,不像那些觊觎村子里宝藏的歹徒,尤其是这头狐狸,看着真是神俊!和条大狗似的。 两位精灵射手在心头琢磨了一番,又相互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倒是勉强点了点头,开始为众人领路,走的并不是大路,而是各种林间道,走了一阵子之后,对这一片很熟悉的精灵就发现了方向不对,她虽好久好久没回来了,可大致的方向还是记得的。 “这不是回村的路。”精灵对着白亦低声道,又连忙按住了白亦刚准备扬起来的胳膊,继续道:“不过没关系,先去看看树爷爷也好,这样大家都能放心。” 原来这两位精灵没有直接带众人去村子那边,反倒是先领去了传中那位树爷爷那里?白亦也就不好什么了。 又走了一阵子之后,众人来到了一片外表看上去和四周没什么区别的林地里,两位精灵相互对视了一番之后,停下了脚步,让到了两旁,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就听见精灵突然用女孩那般娇憨稚嫩的声线对着前方的树林高声喊道: “树爷爷,我回来看您了!” 这声音听起来,她仿佛是个只有八岁的萝莉,有着恶意卖萌的嫌疑不过回忆起来,她当年忽悠树爷爷帮她挖土拨鼠的地洞时,大概就是这样的声线吧? 她这么一喊之后,前方的树林先是出现了一番肉眼可见的明显颤抖,接着,便看见其中一颗树像被人踩中尾巴似的突然站了起来,用一股苍老而古朴的声音低声道:“这声音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做噩梦了” 接着,这棵树居然就像个活人一般转过了身子,黑漆漆的树皮上也随之浮现出了一张人的脸庞。 所谓的树爷爷,并不是树精或者树人之类的妖怪,而是一位领悟了自然之心后决定与树木和自然融合的大德鲁伊!他已经完全放弃了精灵的身体,转化成了类似于灵魂般的存在,森林中的每一颗草每一颗树甚至每一片叶子都是他的身体,他已经完全与这片森林融合了。 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甚至都没人记得他的名字,算起来的话,可以和白亦称兄道弟都不奇怪;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拥有着何等的力量与威能,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展露自己的力量。 而这位德鲁伊很随意的选择了一颗树作为意识的载体,打量了白亦一行人一番之后,似乎又觉得树有点太高了,看得不太清楚,于是又换了一颗稍微矮一点的树苗,于是就看见一颗树苗嘀遛嘀遛的窜到了众人面前,继续打量着众人。 没人话,连白亦都选择了沉默,没开口问别人是不是姓卜 就这么看了一阵子之后,树爷爷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颗树苗也随之做出一番摇头的动作,道:“居然真的是你,你居然真的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可怜的孩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发生了很多事情啦,不过我现在过得还蛮不错的,我的爱人很爱我,也很心疼我,要不然我都没办法回来看您呢!”精灵继续以女孩的口吻着,还顺势揽住了白亦的胳膊,介绍道:“树爷爷,这是我的爱人,您看看?” 于是树苗便打量了白亦一番,声嘀咕了一句:“长得可真够丑的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错,让我觉得很舒服咦?不对” 树苗着,又挪了几步,靠近了白亦一些,问道:“孩子,你身上居然有自然之心?” 别叫我孩子好吧!我俩不准谁大谁呢!白亦在心头腹诽着,倒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曾经与另外一位领悟了自然之心的大德鲁伊相处过,或许是它身上的味道吧?” “它?”树苗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字眼,咀嚼了一番之后,又继续道:“那么它一定是为相当慷慨之人,有着母亲一般的无私与温柔,它已经把它的自然之心送给你了,只是你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个法并没有让白亦感到意外,只是如今有另一位大德鲁伊确认之后,来自第八行者的慷慨馈赠倒是让他颇为感动,居然如此大方的把如此宝贵的东西慷慨相送。 可问题是这玩意怎么用啊?能召唤青玉魔像或者秒杀别人然后召唤一大堆树人吗? 树苗自然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而是继续道:“一位合格的德鲁伊,嗯你们俩倒是很般配,以自然的名义,祝你们幸福。”树苗着,居然摇了摇树枝,让一抹绿光落在了白亦和精灵两人身上,让他们二人同时变得绿油油的。 接着,他又继续对着白亦道:“孩子啊和这个丫头相处,你会很辛苦的吧?日后一定要心了”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不吉利的颜色去祝福别人啊? 355.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以前还在地球上的时候,白亦就因为玩某款卡牌对战游戏的缘故,对德鲁伊很没好感,而如今接触了这个世界的德鲁伊之后,这样的观感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善。 莫名其妙的就像个神父一样给两人搞这么一出仪式是怎么回事啊?这便宜老婆是捡回来的,明明还没确认关系啊!果然这家伙已经老糊涂了吧?思考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了吧?! 不过认真想一想的话,就以精灵对村子的超高威胁度,让她快点嫁人远走高飞反而是很明智很聪明的选择? 结果回头看看精灵,完全一副温婉妻子的模样,低着头,虽民兵盔甲没有表情,可白亦还是感觉她在笑,还是奸计得逞的那种得意的笑 这下白亦才隐约回忆起了这个村子里一男一女如果结为夫妻的话,都会来找这个地位超然,类似村子名誉长老和守护者一般的大德鲁伊,请求他赐福两人婚后幸福美满这样的场景精灵时候曾经见过好几次了,也难怪她在发现路线不对时没有提出异议,反倒是顺水推舟只是白亦觉得这属于那种琐碎的无用记忆,给删了,现在才勉强回忆起了一点,结果已经被精灵得逞了! 虚空里两头猪哼哼怕是要气哭出来哟!尤其是刺客妹子,已经在用力的戳着白亦了。 没办法,段位差距实在太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猪哼哼都快成败犬了 这关我什么事?我也是受害者啊!谁愿意和一具民兵盔甲结婚啊?而且还是一具被很多人用过的民兵盔甲!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用!不要想歪了!!! 明明此时白亦的脑子已经够乱了,结果弥雅又很不懂事的在背后拽了拽他的胳膊,好奇的问道:“希望先生,您和这位树先生了些什么啊?怎么变绿了?唉哟干嘛突然捏我脸?” 被女儿自己绿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白亦:谢邀!只能家门不幸啊! 被这位德鲁伊折腾一番之后,白亦的心情可以是急转直下了,与精灵的兴高采烈形成了鲜明反差,可那位德鲁伊还像不够似的,又对两位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并且为这段仪式送上诚挚掌声的精灵射手们道:“你们先回村去吧,告诉长老,就赛尔薇微风,那道令人闻风丧胆的飓风,又回来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e,白亦敢打赌,那所谓的准备绝对不是欢迎仪式什么的 等到两位射手消失在林间之后,德鲁伊才摇晃着把附身的树苗挪回原来的坑里,换上了一撮灌木当做身体,蹦蹦跳跳的来到众人面前,又用他那神奇的力量控制着地上的落叶和枯枝,组成了几张枯草凳,示意白亦他们坐下话。 “你们此行的来意吧?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只是想家了才回来的。”灌木眨巴着一双和人差不多的眼睛,先对着精灵道。 结果精灵回答道:“我就是想带他回来给大家看看。”着,又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做派,往白亦身边挪了几步。 你如果能变回原来的身体我倒是不介意这样亲密接触,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现在就是具民兵盔甲啊!白亦无奈的腹诽着,又面对着灌木向他投来的询问目光,大概明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他当然没好意思直是想来抢霸王蝶再顺便赚人进学院的,用的是想要招募一位厉害的箭术老师这种委婉的辞。 “哦?居然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霸王蝶而来。”灌木着,让白亦顿时觉得一阵心虚。 接着,灌木又好好打量了一番白亦的学生们,认真的道:“都是可爱的好孩子啊,目光很纯净,其中还有几位很适合修炼我们的德鲁伊之道。”他指的大概是狐狸它们。 “树爷爷你们适合当德鲁伊。”白亦扭头替它们当起了翻译,因为灌木的是精灵语。 而狐狸和猫头鹰什么的因为就是野生动物的关系,对这团会话的灌木也很有好感的样子,连忙自来熟的蹭了过去,好奇的打量着灌木,向日葵更是轻轻哼起了歌,也显得很高兴。 而德鲁伊显然也很喜欢这些动植物系的学生,伸出灌木的藤条与他们一一握手,还对着白亦道:“即使是这样的学生也能被你教得如此乖巧,看来你确实是位卓越的老师,你的计划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些帮助。” 白亦真没好意思告诉他这些学生其实不是被他教得那么乖的甚至还刚好相反,他都快把狐狸教成一条狗了 不过嘛,既然德鲁伊展示了自己的善意,白亦也没必要拒绝就是了,就算最后拿不到霸王蝶,能赚个老师回去也是不错的,当然了,必须是女性精灵! 可这个时候,精灵反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了一句:“树爷爷,为什么霸王蝶的消息会流传到外面?是村子里谁走漏了风声吗?” 作为霸王蝶的前任主人,她自然是有理由关心这个的,这个问题也算是帮白亦在问。 “村子不会走漏任何消息,就算走漏了,也没什么人会信。”灌木回答道,“这个消息,定然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传出来的,才会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没对村子的生活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白亦问了一句,表现出了上门女婿应有的素养。 “孩子们都很强大,足以保护自己,更何况还有熊和马它们在。”大德鲁伊十分自信的着。 他口中的熊和马,就是精灵记忆中总是被她偷走过冬储备粮的熊先生,以及带着一窝马驹的独角神兽夫妇,当年精灵可没少折腾它们。 它们不同于眼前这位德鲁伊,而是货真价实的动物,或者神兽,有点类似于狐狸它们那种状态,有着人类的智慧,力量更是强大无比,当年只是不屑于和精灵这个兔崽子计较,要不然怕是早被熊先生当过冬粮给吃了。 这三位存在同时也是这片森林和这群精灵守护者那样的存在,再加上那些逐风射手和手持霸王的风,这座欧姆村的战力实际上是相当强大的,一般人是真不敢过来造次,而他们在整个精灵帝国中也算是那种地位超然的地方武装,出于尊重传统接受现实这样的指导思想,那些世俗精灵更是不敢来触他们的霉头。 所以他们贴出告示禁止游客访问之后,这里便瞬间清静了下来,由此也可以看出欧姆村在精灵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当那位具有一定话语权的泄密者出霸王蝶的下落后,人们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 “那么,究竟是什么透露了霸王蝶的消息呢?如果不是村子里的人,那岂不是只有”精灵有些犹豫的道,似乎不怎么敢正视这个结果的样子。 “是的,除了村子里的人,便只有精灵王知道了。”大德鲁伊有些遗憾的着。 所谓的精灵王,其实就是精灵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按照惯例,本应是叫皇帝才对,只不过因为当初把精灵一族从一个弱的城邦加上零散的村落带到如今这副强盛光景的那位精灵王还没来得及称帝便病逝了。 而他的继承者又恰好是一位低调贤明的君王,别人建议他称帝,他却反驳道:“连建立了如此基业的先王都未能称帝,我又何德何能当这个皇帝呢?”于是他便继续以精灵王自居,励精图治的发展,把前人创下的基业进一步稳固和扩大。 出于对这两位伟大精灵王的尊敬,后面每一位继任的精灵王在自认为功绩无法超越这两位的情况下,都不敢称孤道寡,于是这个称呼便这么延续了下来,成为了一项传统,精灵王也就成了精灵皇帝的另一种称呼。 那么作为精灵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精灵王会知道霸王蝶的事很正常,可他为什么会透露出这种国家顶尖力量的消息就让人有些费解了,总不能是喝醉酒或者是梦话吧? “村里写信去问过了,精灵王解释是在一次机要会议上无意中漏了嘴,被其他大臣传出去的,目前也正在严查此事。”灌木德鲁伊解释道,“不过这些俗世的纷争我不太想管,更多的事你可以去问问村里的长老。” “好了,就这些吧,你们都先离开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他。”灌木又对着白亦道。 白亦自然是一头雾水,这家伙能和自己什么呢?总不会是教他如何驾驭精灵这匹奔放的野马吧?或者透露点她时候的黑历史给自己当把柄? 怀着猜测,白亦让学生们和精灵一同先退开了一定距离,自己主动布置了一个静音结界,开口问道:“尊敬的大德鲁伊,您有什么事要和我吗?” 灌木四下看了看,似乎对他的静音结界有点兴趣的样子,不过嘴上却道:“我的朋友,你感受到我的不安了吗?” 356.这种任务有人会接? “我的朋友,你感受到我的不安了吗?” 大德鲁伊突如其来的这番话听得白亦莫名其妙的,面甲上的表情都变成了???,我又不是知心大哥,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不安啊?话你现在也就和一颗树差不多了,还能有什么不安的呢?就算终极感染要退环境了也影响不到你啊? 灌木丛形状的德鲁伊也注意到了白亦的疑惑,又继续道:“去感悟,用你的自然之心去感悟” 白亦一下子就无语了和他交流起来怎么就那么累呢?两个人好像完全不是一个次元似的。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对自然之心的认识还不够到位,也没办法运用,更不知道该怎么运用,“所以,还得麻烦您把话再清楚一些。” 灌木丛扭了扭,看起来好像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又接着道:“看来自然之心仅仅只是馈赠果然是不行的啊”德鲁伊一边遗憾的感慨着,一边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大树脚下一颗巨大的蘑菇身上,再控制着蘑菇跳到之前的灌木丛上面。 聊得好好的你突然变身干嘛?难道德鲁伊都有变身的喜好?得亏他们只在动物和人之间变,不会突然变成个萌妹子白亦无语的吐槽道。 于是化成了蘑菇的德鲁伊开始给白亦大致明了一番他究竟因为什么而不安,虽他的叙述显得语无伦次,逻辑也不连贯,大概是因为长期当植物影响了脑回路吧?总之白亦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听懂了他的意思: 大概就是,这片名为永恒树海的森林,也就是精灵帝国境内所占据的最广袤的一片森林,它的覆盖面积十分广阔,两人所在的这里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它祥和而宁静,是精灵文明的摇篮,对于精灵而言,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然而这片树海却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变得不再平静,反倒是显得焦躁不安,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威胁它的存在——这是大德鲁伊用自然之心感受到的,似乎永恒树海里的每一颗树都在畏惧着什么?连在一起,便成了这片树海的声音。 这个法相当的玄妙,白亦不是太能理解其中的细节,反正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就是了。 “额我姑且问一下,你们最近没有什么节日吧?”白亦先问了一句。 蘑菇摇了摇头,不太明白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于是白亦连忙松了口气,“那应该也不会和赛尔薇有关吧?” 蘑菇还是摇了摇头,“征兆是之前就已经出现的,不是最近。” 他之所以突然换成这个形态,大概就是因为摇起头来比较方便? “然后呢?关于这个不详的征兆,没有更多线索了吗?”白亦又追问道。 蘑菇德鲁伊继续摇头,“自然并不像人类,有时很敏锐,可有时又很迟钝,我花了很长时间去寻找征兆的源头,一无所获,这或许是某种预感吧?” 预感都能拿来事的吗?怎么没看出来德鲁伊也有神棍的潜质?白亦腹诽着,嘴上倒是问道:“那么这件事,为什么要对我呢?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是的,我想请你帮忙探求其中的究竟,找到树海恐慌的源头。”蘑菇德鲁伊道,“这是为了拯救这片伟大的森林,也是为了拯救你妻子的故乡” 白亦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好,我这趟过来就是找霸王蝶的,顺便赚两个精灵入伙,你我一个虚空行者,怎么就要来拯救你们的树海了呢?这种事要不还是另请高明吧? 对方的蘑菇似乎也感受到了白亦心头的想法,又继续道:“持有自然之心,又保持着足够敏锐的你,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请原谅我的突兀和无礼,但我一时间确实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而着,也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恕我直言。”白亦也摇了摇头,“之前我也过了,我对自然之心缺乏像你们这样的认知,然后这种事并非我推脱,而是我确实不适合,就连这片森林我都缺乏足够的了解和认识,你或许应该找其他的德鲁伊?或者那些厉害的弓箭手?” 这种莫名其妙的支线任务白亦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关键是对面还吝啬得一点奖励都不肯给,你奖励一把霸王蝶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对吧?结果只有满口的仁义道德,扣着大帽子下来,白亦当然是不愿意去费神了。 他很忙的,暂时没空去保护大自然,如果真的要出什么大事,自己大不了先回去呗,大不了以后不开箭术课就是。 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大德鲁伊再什么他自然也没兴趣听了,这边起身,道:“此时请恕我拒绝。”罢,就准备离开。 大德鲁伊没有再挽留,也没有暴起发难,他只是看着白亦离开的背影,淡定的道:“你会回来的,你的自然之心不会骗我,因为它至今都没有褪色。” 此时的大德鲁伊在白亦眼中已经完全神棍化了,他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径直离开了。 很快的,他在这片树林外围遇见了学生和精灵他们,他们似乎正聚在一起聊着什么?场面看上去相当的和谐友爱,精灵似乎已经在很短时间内就融入进了学生群体之中? 这满满的正宫范儿是怎么回事白亦暗叹道,走了过去。 精灵看见他过来,连忙起身迎了过去,“结束了?树爷爷和你了什么?” “嗯了些莫名其妙的事”白亦耸了耸肩,“边走边吧?还要回村子那边吧?” 于是走在路上的时候,白亦便给精灵了大德鲁伊给他留下那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也坦率的承认了自己的拒绝。 精灵一直默默的听着,直到白亦最后完之后,才开口道:“其实树爷爷有句话的很对。” “嗯?” “你真的还会回去找他的。”精灵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357.归乡的游子 精灵的这番话让白亦顿时觉得十分错愕,怎么自己这个便宜老婆也成了根神棍?不过也不用等他发问,精灵便自己解释道:“树爷爷还有没有其他的考虑我不确定,我只知道能让整片树海都感到不安的,绝对是很恐怖的灾难,如果坐视不理的话,势必又是一场生灵涂炭我想亲爱的你是不愿意看见这种事发生的吧?” 白亦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有那么严重吗?” “你看,你并没有否认我的法,而是关心起事情的严重性亲爱的,我果然很了解你呢!”精灵用带着笑意的腔调道。 白亦对此倒是不置可否,正如精灵所的那样,倘若真的是一场类似古夫位面那般的灾难在他面前上演,以他的性格,还是狠不下心去袖手旁观的精灵确实很了解他,毕竟交换过彼此的记忆,这可以算是最深刻的了解方式了。 “不过亲爱的你也不用太在意,我们还是按照你原定计划行动便是。”精灵轻轻挽起他的胳膊,又接着道:“树爷爷不是了吗?你的自然之心并没有褪色,那么顺其自然便好。” “额我觉得这两个自然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吧?”白亦有些好笑的回答道。 “虽然我对德鲁伊的东西不太了解,可我也知道,自然之心,并不单单指的是大自然里的花和草。”精灵倒是很肯定的道,“如果行事都不能自然,又怎么会拥有自然之心呢?” 果然便宜老婆也神棍化了啊白亦暗自腹诽道不过精灵的话倒也是让他有些在意自己身上这个玄学概念,于是在回去村子的路上,他又戳了戳第八行者,试图与它再探讨一番。 白亦倒是简单明了的明了事情的经过,也阐述了自己心头的疑问,接着便耐心的等着第八行者回复,结果等到他跟着精灵一路回到欧姆村之后,第八行者才发过来一个信息: “?” 感情刚才了半它根本就没听见吗?白亦对着树懒式的交流方式简直无语了,没办法,他只好又复述了一遍之前的话,接着便和精灵一起朝着已经等待在村口的一群精灵们走了过去。 欧姆村作为传统精灵一派,他们的村庄看起来也极具精灵的传统特色,一眼望去是看不见任何人类建筑痕迹的,有的只是好几颗参大树,在这些大树的树干和枝丫上分布着大大的树屋,基本保持着最为原生态的模样,如果离得稍微远一些,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居然是个村落。 站在那群精灵当中最前面的,是一位头发胡子都完全花白,看起来老得像颗枯木一般的精灵老者,以精灵那以千计数的年龄,是足以和龙族媲美的长寿,能老成他这副模样的,恐怕是真的活了很久很久了。而他手中那根长长的木制拐杖,更是能证明他的身份,正是欧姆村的长老,也就是类似于村长一类的存在。 可白亦身边的精灵居然硬是从那张树皮一般的老年上辨识出了什么痕迹,很是激动的跑了过去,一把摁住老者的肩膀,激动的道:“范斯,你居然还活着?” “大大姐头居然居然真的是你!”那位看似威严满满的精灵老者也用哽咽般的声音着,而且还用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称呼? 于是一场情理之中的认亲场面就此展开。 原来,这位精灵老者居然是当初跟在精灵屁股后面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之一!而且还因为他是年龄最的那一个,没少被精灵欺负,总是以大姐头的名义指使他干这干那的,可没少背黑锅。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童年的玩伴居然还能在数千年后再度聚首,并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过,也只有在长寿的精灵身上能发生这种事了。 接着,精灵老者便十分郑重的邀请一行人进入了村庄,而之前和白亦等人有过接触的两位精灵射手也在注视着众人,时不时又和旁边围观的人交头接耳一番,大概能隐约听见这样的对话: “这就是上上代的风?难怪箭术会如此高明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个好像是人类那边的魂甲吧?之前那些来村子里的人里面见过,听那些人类,只有很强大的人才能以这样的姿态重生,据她是村子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风?那能以这副姿态回来,也就不奇怪了吧?” “可是听我时候爷爷无意间提起过,她好像不太受欢迎?还是在我不听话时教训我的场合起来的,可我后面问起详细的,又不肯多,反倒是一副很愧疚的表情?” “我好像也听熊先生提起过,她时候总是偷它的过冬粮,害得它被活活饿醒可既然是风的继承者,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胡闹的事来?” “她回来的消息我也告诉了神兽那边,可是这一代的神兽一听见她的名字,就显得有些古怪?又是激动,又是害怕的样子我可从来没见过神兽如此失态呢?” 从这样的闲言碎语中倒是不难看出,这一代的年轻精灵们对精灵当年的壮举不是很了解,对她也是充满了好奇,只不过现在的精灵倒是没有时间召开一场粉丝见面会,在长老的带领下,她拉着白亦一起进入了一颗大树顶端的长老屋,白亦的学生们则被留在了外面。 于是好奇心被撩拨起来的精灵们便立即围住了这些学生们,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这阵仗,差点把弥雅都给吓到了。 关键是,围着他们的精灵都好好看,不管男的女的都好好看,一时间竟是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然而尴尬的是,这些年轻的精灵的全是精灵语,弥雅这边又只会通用语,双方叽里咕噜的了半,最后反倒是回归到最原始的相互比划手势的方式。 接着便看见弥雅挥舞着白生生的手,费力的向这群好看的家伙们介绍自己,显得有些局促,但更多的则是兴奋。 那么再反观跟着精灵进了长老屋的白亦,此时也显得有些局促,因为那位看起来足够做所有人爷爷的精灵正以rz的姿势匍匐在两人面前,在请求着精灵的原谅? “其实你走后不久,大家就后悔了那时的长老爷爷一直在长吁短叹,认为我们太自私了,抛弃了你这位族人,把你放逐了出去后面又听见你消失的消息后,这股负罪感便愈发的沉重了我们平时总是不管有什么困难,大家总是能一起克服过去的可是在那时,我们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我们很多人这辈子都没有原谅自己,比如我,我的父亲,我的爷爷幸好,你现在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可以把这些话出口。” 精灵长老这样一番诚挚的话语,让白亦都感觉到了一种沉重 “没关系的。”精灵大大方方的着,伸手把长老扶了起来,“能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和事,这也是我的幸运,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们。” 这番让长老顿时失声痛哭的话,唯一的瑕疵大概就是精灵此时的身体是具民兵盔甲,没法配上一副治愈系的温柔微笑了。 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些家常,了分别之后各自的经历,倒是把白亦给晾在了旁边,他倒也不介意,这种时候,就让他们好好聊聊吧。 聊到后面,白亦也不确定长老的心结是否解开了,只是他突然把注意力转向了自己,问道:“看来,大姐头你也找到了一位可靠的伴侣,这是值得庆贺的事。” “是呀,他可是底下最优秀的男人了,强大而温柔,能包容我的一切,替我承担那份命运这样的话来,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跟他了。”精灵美滋滋的着,听得旁边的白亦都不好意思了。 老实,如果早点知道精灵的命运是这样的一回事,他肯定不出那种话的 “要他的缺点,大概就是身边的女孩子实在太多了点,而他又总是下不定决心”精灵继续向娘家人诉苦。 于是长老看向白亦的目光也随之变得锐利了起来,完全一副看陈世美的心态,又对着他语重心长的道:“年轻的孩子啊,犹豫不决是会让你错过很多美好的幸福的,听爷爷我一句劝像我们大姐头这样的女人,当年可是村里所有孩子们的憧憬对象呢!” 白亦实在是觉得很无语,真的很想告诉对方,我的年龄算起来,当你爷爷才对。 没办法,白亦只好把精灵拽到自己身边,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让她问问霸王蝶或者大德鲁伊的那些事。 精灵听话的点了点头,总算是费劲的把话题引向了主题,先是问起了霸王蝶的事。 于是便看见长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又义愤填膺的道:“那个精灵王,他违背了古老的盟约,背叛了我们!” 358.纷争将起 看着长老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白亦意识到事情恐怕不像那位大德鲁伊的那般轻描淡写,只是大德鲁伊对这种俗世纷争没什么兴趣,得比较简单而已。实际上能让一位活了几千年的老者气愤成这样,那位精灵王恐怕真的做了什么很出格的事吧? 而长老在后面的讲述中,白亦也对这位精灵王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大约是三百多年前上位的,本身的年龄也只有五百来岁,听起来虽然很苍老的感觉,可这个数放在精灵中只能算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他年轻时曾经在伊斯特位面的人类学院进修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在人类社会中呆了几十年,学到了很多人类文化的先进之处,回归之后,很轻松的靠着自身硬实力战胜了其他竞争者,几乎可以是轻而易举的登上了精灵王的位置。 而这位年轻的精灵皇帝上位没多久,就获得了“贤明的狂王”这样一个外号,他在执政方面的水准以及个人能力方面足以堪称卓越,虽然在位时间不长,却让精灵帝国的国力飞速上涨;又在几次和矮人族、地底族这些异族战争中大胜,让帝国的版图持续的扩大,把广袤的永恒树海全部纳入了精灵的版图内;同时也大肆干涉玛斯那边的人类政权,扶植起了一个傀儡政权 做完这些之后,玛尔玛斯这个双子位面基本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了,可以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 然而让人颇有微词的事,他在个人品行方面有着不的问题,狂妄而自大,上位后没多久就要求别人不要叫他精灵王,而是叫他皇帝,这基本上就是在自己已然超越了之前那两位贤王算是犯了一个很大的忌讳。 虽后面他确实表现出了高超的执政水准,证明了自己确实有比肩两位先王的实力,可对于精灵这种崇尚低调内敛的种族来,他这样的狂妄确实很不讨喜,也就有了贤明的狂王这样的外号。 再加上他在人类那边呆的时间太长,虽然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但也难免沾染上了很多陋习,例如私生活不检点,大肆收纳后宫,八岁到八十岁来者不拒;或是铺张浪费,大讲排场;或是喜欢人类那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等等 总的来,比起一位精灵,他反而更像一个人类,和精灵很多传统的东西格格不入,别那些传统派的精灵了,就连世俗派的人也接受不了他这样的程度哪怕他确实让精灵帝国到达了一个新的巅峰,别人也不认为他能和那两位先王相提并论。 听完这样一番大致情况后,白亦也暗自感慨了一句,这家伙,满满的主角模板啊!要不是他并未表露出地球上那些理念,很多思想也到不了地球上的层次,他是个穿越者主角都卜过分了。 至于再后面,这位狂王便开始打起了那些传统派精灵的主意,大概是出于统一国内的思潮的考虑吧,他把传统派的代表聚集在了一起,蛮横的要求他们进一步的世俗化,抛弃掉那些可笑的传统,而传统派手中持有的力量,也要收归国有。 特别是知道这一代的风是位年轻美丽的女性精灵后,他更是想把对方收入自己的后宫,当一位不知道排第几十的嫔妃 按照最开始创建精灵帝国的第一任精灵王当初和传统派订下的约定,他们双方要彼此尊重,要共同为国家的富强而努力,传统派不愿意参与那些对外战争没关系,不强求,但是外敌入侵时要及时站出来,大家并肩作战。 后面双方也确实一直履行着这份古老的约定,当权的世俗派没有强行收编传统派的势力;而传统派在遭遇外敌的报复性入侵时也确实站了出来,维护了国家的安全和稳定。 这份古老的盟约大家都履行得很好,一直就这样下去也是相安无事的,没人会想到这位狂王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管他是想统一思想,还是想获得传统派的那些武装力量,或是单纯看着了别人精灵姑娘的美色,总之这样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被接受的,脾气不好的精灵长老当场就掀桌了,让场面变得十分难看,而剩下的传统派精灵也纷纷反对他的主张,让整个精灵帝国的社会开始出现分裂的趋势。 而后面故意散播出霸王蝶的消息,让欧姆村遭受一点的麻烦,可以算是他的一次敲打或者警告,这位行事霸道的狂王,做事可是不那么讲规矩和道理的,他后面还会搞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可是谁都猜不到的。 那么长老会那么气愤,也就完全是情理之中了。 “我姑且先问一下,这一代的风,她的身份是?”白亦开口问道。 “她本命叫妮朵微风,算起来,是赛尔薇大姐头的侄孙女,嗯也是你的侄孙女今年才刚过五百岁的生日,还是个孩子啊!可那个卑鄙的精灵王!居然连这样的孩子都要下手!”长老气鼓鼓的着。 “既然是我们家族的孩子遇见了这种事,那我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理了!是吧,亲爱的?”精灵当场就表态道,又接着用胳膊肘戳了戳白亦。 侄孙女?e,那这事好像自己还真不能袖手旁观吧?白亦暗自琢磨着,然后突然又觉得不太对?自己和精灵的关系不是还没确定吗? “我明白了,总之先不管你们和世俗派的纷争,绝对不能让侄孙女跑去给他当嫔妃!”白亦只好跟着表态道。 精灵长老顿时眉开眼笑,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也是我心里的想法,和世俗派的战斗,我们自有办法应付,能不把那孩子牵扯进来是最好的,更何况还有我们代代相传的霸王蝶绝对不能落入那样的人手中!” 白亦跟着点了点头其实如果站在客观公正以及历史发展的角度上来看,那位狂王的做法并没有太多可以指责的,顶多是性子急了点,手段粗暴了点,可是出发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能把传统派的力量再整合起来,再加上他不俗的执政水准,精灵的势力肯定也会登上一个新的高峰,他这样做也确实是为了让国家更强盛。 可是基于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的大原则,想要传统派精灵们就范,方式方法很重要,也由此可见这家伙确实不是穿越者,地球历史上处理这种阶级纠纷的正反面案例有很多,如果真是穿越者肯定不会如此粗暴的。 “另外,我务必提醒你们一点,狂王的势力非常庞大,手下更是猛将如云,你们如果要插手此事,务必要心了。”长老又在旁边提醒道。 “嘻嘻,唯独这个问题不用你担心。”精灵以格外自信的腔调道,“在我家亲爱的面前,都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你吹得我脸都红了啊白亦在旁边暗叹着,然后突然又记起了一个细节,连忙开口问道:“起来,你们这边,是不是有着一个名为堕神教的邪恶教派?而且教徒众多,势力庞大?” 他依稀记得当初教会那边的调查结论,堕神教就是发源于这里的邪教。 “你也知道堕神教?”长老的表情有点惊讶,“这可是最近几十年间突然兴起的教派,在那些地底种族中流传得非常广泛,很快就成为他们的统一教义了,势头和你们人类的神恩教差不多。而在世俗派这边也渗透得非常广泛,信徒众多,而那位狂王也很推崇这支教派,隐隐有立为国教的意思。倒是我们传统派这边还好” 果然没有出乎意料啊白亦感慨道,这个堕神教一直没法得到有效根除,看来不是教会不努力,恐怕是真的有心无力了,在他们势力很弱的北陆以及这边,别人都已经扎根很深了,根本不是什么众邪教,而是一个大规模的教派组织了。 以那位狂王和堕神教的勾结来看,自己动手做点什么的话,双方肯定又会起冲突,之前所谓的和平约定?呵呵 而就在白亦琢磨着堕神教的同时,对方其实也在琢磨着他。依旧是那种不知位置的神殿和三团看不清身形的黑雾,那位第一尊主正开口向着第二尊主道:“那个希望跑到你的地盘上去了,这可是赐良机,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第二尊主沉默了片刻,才用沙哑的机械音回答道:“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跑来搅局,此獠肯定不是带着善意而来,看来我们之前的和平约定并没有骗到他。” “那种连三岁孩子都骗不到的约定就不要指望了,他可是位货真价实的神使,代表着军神的意志而来,来者不善啊”第三尊主在旁边补充道。 “看来那位军神是打算和我们彻底决裂了吗?也好,大家迟早都是敌人,那就让我来斩断他这根最锐利的爪牙吧!”第二尊主冷冷的着。 359.我,精灵王,自信! 堕神教的第二尊主,依旧表现得如此自信,似乎白亦的性命已是手到擒来之物。 而他的两位同僚却并不像他这般乐观,第三尊主更是不怎么客气的问道:“你真有把握?他可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军神的代行者,享受着军神的恩宠,前阵子还刚刚从一干强者手中强夺了一件疑是万界臣服之书的秘宝这样的战力,已经不是简单的数量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你手头那些精灵再强,又如何与教会和北陆那些精锐相提并论?” “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我自然是有把握的,我虽然狂妄,但并不愚蠢,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出了这样的话,自然是有把握的。”第二尊主似乎并没有把白亦已经暴露出来的实力放在眼中,依旧自信十足,还继续道: “至于战力这个问题上,我的看法从来都和你们不一样,倘若他真的有着颠覆一切的战力,为何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如此低调?那么他追求力量的意义何在?我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之所以一直畏手畏脚,想必一定是受到了诸多限制,或许是来自军神的意志?或许是他身边那群女孩?总之,在我看来,他远不如你们想象中的那般棘手。” “更何况,我还握有最后的杀手锏,在真正的神祇面前,一位神使又算得了什么?到时候,他那位军神也救不了他。”第二尊主最后着,封死了另外两位尊主任何质疑的空隙。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们便静候佳音了能早点铲除这个巨大的隐患,对我等的伟业也是一项大有裨益的。”第一尊主喃喃的着,“只是希望我等的依靠,和那位军神能快些有个结果” “那些大人物的事,就不需我们去操心了,做好眼前的事吧。”第三行者着,漆黑的身影开始渐渐变淡,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剩下的两人也纷纷散去了自己的身形,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之中。 而此时,远在玛尔位面,有着千年王城,晨曦之都的精灵帝国首都,这座古老而辉煌的城市正中间,伫立着一座豪迈而雄伟的宫殿,是将精灵的高雅恬静与人类的奢华壮丽最完美融合的造物,它的每一砖,每一瓦,甚至其中的每一朵每一株草,都倾注着无数工匠的心血。 这是一座华美到近乎神之宫殿的地方,让每一位造访此地的访客都无不对其感叹和赞美,就连沃萨帝国的皇帝对这里进行友好访问时,都怀着深深的羡慕感慨道:“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是真正皇帝的居所吧?” 不过这座几近完美的宫殿却有着一个很微的瑕疵,它的历史并不悠久,还显得很新,缺少了一些历史的沉淀和底蕴,因为它其实是现任精灵王在最近几年之中大兴土木修建起来的。 而这里的兴建者,那位特立独行,饱受争议第十八任精灵王,费诺斯永恒星光晨曦十八世则一个人站在一间隐秘书房之中,他身上穿着精灵王的传统王袍,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那上面以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美工艺雕刻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飞鸟走兽,似乎下一秒就会动起来一般的灵动。 这是他最得意的战利品之一,来自一个被他所征服的矮人部族,那里有着全位面技艺最精湛的玉石工匠——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过程也相当的辛苦,消耗掉了相当多的人力物力以及精灵王的时间和精力,他曾多次要求那些传统派的老古董们派出他们那些被藏起来的逐风射手和德鲁伊,帮他改善战局,结果都被那些老顽固以上古盟约为借口拒绝掉了。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这位狂王便再难容忍那些传统派的老家伙了。 好在佑精灵,最终那场战争还是华为了他光辉履历中那浓墨重彩的一笔,一片物产丰富,水草肥美的草原;几条出产稀有矿石的矿脉;巨额的战争赔款和各种不平等贸易条约;再加上那枚玉扳指和一大批熟练的矮人工匠一同成为了他的战利品,这样的收获可以是赚翻了。 此时这位狂王正站在一面包裹着纯金雕琢花边的巨大镜子面前,然而镜中所映照出来他本人的身影却被一团谜一般的黑雾包裹着,甚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身形,直到他回过神来,微微皱了皱眉头,镜中的黑雾才在眨眼间飞快的散去,露出他那张年轻俊朗,又野心勃勃的面庞。 狂王回到了自己那张看似朴实的书桌面前,微闭着双眼微微思考了一番后,伸手敲了敲桌上的一个铜铃,很快的,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位貌美如花的侍女沉默着站在那里,对着他微微躬身致意。 “去请首席顾问先生过来。”狂王淡淡的道,似乎和他平时展现出来那副飞扬跋扈的神采不太相衬? 很快的,一位浑身都隐藏在宽大黑袍中,用兜帽深深遮住自己脸的可疑人物便出现在了书房之中,这种浑身上下几乎都刻满了问题的货色要是换在其他场合,怕不是和过街老鼠一般?然而在这位特立独行的狂王麾下,却能堂而皇之的出任宫廷首席顾问这种敏感的职位? “尊敬的陛下?您找我?”黑袍顾问微微躬身,低声问道。 狂王没有话,只是伸手敲了个响指,一道静音结界顿时笼罩了整间书房。 于是便看见黑袍顾问猛然一下伏跪在地毯上,深深低下了头,开口道:“至高无上的尊主,有什么事是能为您效劳的?” 从他前后态度以及言语称谓的差异变化来看,精灵皇帝的这层身份似乎还不如堕神教的尊主身份来得高贵?! “高级执事阁下,坐下话。”狂王还算是客气的着,从书桌上操起了一份昨才送到的密报,那是来自边境的消息,称一位打扮丑陋怪异,带着几位使一般美丽女孩的怪人,基本确定就是那个该死的希望,以维希这个奇怪的身份入境了,那标志性的窝瓜头盔和江洋大盗式的面巾以及那票美少女学生让他的化名在了解他的敌人显得毫无意义 “关于这个希望,后面有什么消息?”狂王扬了扬那份密报,又随手丢去一旁。 “他连夜赶去了欧姆村。”黑袍顾问回答道。 “和那群老古董汇合?呵呵,一点都没出乎我的意料”狂王的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又继续问道:“以我们现有的人手,袭杀他的几率有几成?” 黑袍顾问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转口问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他此行过来,究竟是他自己的举动?还是他背后那位神秘靠山的意志?” 狂王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如此大张旗鼓毫不掩饰的过来,你觉得会是什么?” “明白了。”黑袍顾问点了点头,“看来我们的缓兵之举并没有奏效就是不知道他背后那位神秘存在的想法” 他话并未来得及完就被狂王粗暴的打断了,“你的问题太多了,那些事,自有人去解决,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便可。” “请尊主恕罪!”黑袍顾问顿时像条没骨头的鱼一般麻溜的滑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的道:“以我们现有的人手和力量层级,再不动用半神级战力,并且不干扰主要计划的情况下,仅依靠人数优势恐怕只有两成胜算” “两成?”狂王听完,顿时露出一抹笑意,“你的意思是,我苦心经营多年,精心培育了那么多人,结果在面对这家伙的时候,只有两成胜算?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究竟是有多怕那家伙?胆子都被他给吓没了吗?”他又接着怒吼着,吓得黑袍顾问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还好,他这样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几乎只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收敛了回去,也没有借机发作,而是恢复到平静的腔调,继续问道:“如果再加上格鲁的人手呢?” “依旧吃紧”黑袍顾问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格鲁将军那边的人手主要都被钉在了各个防御节点上,他能抽出的人手恐怕不多,对战局不会有太大改变,不过我们或许可以试着从他那些学生着手?” “真的想法。”狂王不屑的评论道,“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他把他那些学生看得比护崽的老母猪还紧,不解决掉他就想靠近那些女孩?更何况他现在又和那些古董德鲁伊搅在了一起,那些老不死的别的本事没有,望风跑路的能力可是我身平仅见的” “如此来,终究还是免不了要与他正面一战了再不动用底牌的前提下,恐怕只有找到霸王蝶才有更高的把握了。” “这个道理我也很清楚。”狂王有些不耐烦的道,“可问题是,霸王蝶和风,现在究竟在哪?” 360.你们这边的生物都是这种画风的吗? 其实眼下困扰着精灵王的这个问题,也同时困扰着白亦和精灵,甚至包括那位长老,居然连他都不知道那个叫妮朵的家伙现在在哪?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络的方式 “没办法,那位狂王的作风太过放浪!就两个月之前,他每都会派人送一大马车的红色玫瑰花过来,还有各个种族的吟游诗人,轮番在村子外面对着里面念情诗唱情歌,这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我们只能让她赶快离开了。”长老气鼓鼓的解释着把姑娘放出去的原因。 着,他似乎又担心触到精灵的忌讳,连忙解释道:“呃只是让她出去躲避一段时间,同行的还有村子里最好的几位射手,还有熊先生、树爷爷和神兽夫妇那边的照应,倒是可以放心,她的安全肯定没问题。” 不过这样的攻势,还真是豪迈啊得亏走得快,不然自己那便宜孙女怕是要着了道?白亦心头暗叹着,嘴上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把那些花搅碎了当树肥,把那些孟浪的吟游诗人全部轰走,再后面就禁止外人进入了,那位狂王也暂时消停了下来。” “嗯我是妮朵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白亦问得更明确了一些。 “出发之前是约定好过一段时间就联络一次,确认村子里平息之后就回来的,先前一阵子还用鸽子送过信,确认了安全,可后面就没有消息了,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她躲在哪里?会不会是遭遇了什么危险?”长老满脸担心的道。 白亦扭头看了看精灵,精灵则摇了摇头,:“霸王蝶的气息很平静,应该在一段时间内是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或许,没有经历过需要动用霸王蝶的战斗。” “既然事先约好的联络没有用,那应该是遇见了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活着还在被什么追踪?不方便暴露自己和村子的位置?”白亦简单的推测道。 “很有可能!”长老面色严肃的着,“以那位狂王的个性,没得手之前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我大概明白了,既然也算是我的侄孙女,那这事我自然是要管一管的,今我们先修整一下,明一早就出发去寻找她。”白亦道,“有赛尔薇在,确认她的方向应该不难。” “这样是最好了!”长老的脸上放松了许多,露出了一抹笑意,“果然大姐头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啊,居然能给村子带来帮助了呃” 这番话他是很随意出来的,可刚一出口就意识到错话了,连忙捂住嘴用力的摇着头,仿佛一下子跨越了几千年时间又变回了当年跟在精灵屁股后面那个鬼头。 不过精灵确实是变了,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生气,她很平静的站了起来,挽起白亦的胳膊,道:“走吧,我带你去村子里逛逛。” 白亦连忙点头,起来,比起这座看起来就和森林差不多的原始村落,他倒是对所谓的熊先生和神兽夫妇更加好奇一些。 结果等到两人走出长老屋,又回到几颗巨树中间那一片广场上面的时候,恰好就看见白亦的学生们被精灵包围着,也在兴高采烈的参观着村落。比较诡异的是,双方语言根本就不通,结果硬是用笑容、眼神以及手势的比划沟通了起来,让场面看起来好像是一群聋哑人聚会一般 不过围绕着几个女孩子大多是那些漂亮得无可挑剔的女性精灵们,关键是在这个刚刚开春的季节,气温才刚刚开始变暖,这些女性精灵们便像人类女性一样迫不及待的换上了各种漂亮的短袖短裙,要么是露出一抹玉藕般的胳膊,要么是一抹纤细动人的纤腰,最关键的是因为裙子很短的缘故,下面全是一截截白花花的大长腿,让人看着就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虽看着是很美很撩人很刺激很可口很让人冲动很上班,可这是不是太大方了一点啊?这样的打扮风格明显是人类那边流传过来的,在精灵的记忆中她们并没有如此开放才对吧?难道传统派精灵们接受的部分开化其中居然会包含女性的着装风格吗? 反观男性那边,反倒是对狐狸和猫头鹰很感兴趣的样子?用手势称赞着狐狸毛色好,或者样子威武霸气什么的,倒是让狐狸很享受的样子? “这里这里是国吗!同志们!我好兴奋啊!我好兴奋啊!”工程师当即不顾身份的在虚空里大吼大叫了起来。 “哦!完美的容颜!完美的身材!最关键的是!完全开放而不加掩饰,大方的展现自己的美!这才是真正让人激动的地方!”圣骑士也连忙道。 而传教士这种,便表现得更直接一点:“别的都不多了,希望阁下,你让我进锤头鲨布偶里面玩一会,之后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白亦什么都没有,只是默默的开始了禁言,而意识到自己即使还没来得及话也会被禁言的吟游诗人,则大胆的对着白亦咆哮道:“你这个老古董!就连这些保守的精灵都比你开放!狗管理!即使被禁言了我也要呜” 虚空里安静下来之后,白亦又看见一位美丽温婉的女性精灵领来了她们家驯养的猎刃豹,这东西是这些精灵们很好的伙伴和战友,充当着坐骑和猎犬一般的角色。 而被这位精灵领来显摆一番的这头猎刃豹显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高大威猛自不必,关键是浑身都覆盖着代表着威严和气势的黑色皮毛,嘴边两根利齿露出淡淡的锐利寒光,看上去可是又漂亮又霸气,逼格满满。 可是弥雅等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头猎刃豹身上停留太久,她们反而更在意跟在猎刃豹屁股后面的几团毛球?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幼崽?看来这头猎刃豹才当上妈妈没多久。 豹子的脑袋很大,身体和四肢却很短,身上也只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绒毛,明显就是一群奶豹,走路都走不稳,步履蹒跚的,就像一团毛钱在蠕动一般,还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奶声奶气的叫声。 这样的萌物显然是正常女孩都抵御不了的,弥雅高呼了一声:“呀!好可爱!”就连忙扑了过去,也不怕豹妈妈咬,径直就抱起了一头奶豹。 “猫猫好可爱!”弥雅嘀咕着,连忙就用脸蹭了上去,感受着奶豹那细细绒毛的柔软触感。 反观奶豹那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能感受到弥雅心头的善意与宠爱吧?看上去也挺喜欢弥雅的样子,不但扭着脑袋主动去蹭了蹭弥雅,还用短短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弥雅的手,最后还伸出一对短的爪子,用上面软软的肉垫去拍弥雅的脸。 这一下可是把弥雅给逗得咯咯咯直笑,显然是更喜欢这头奶豹了。 再看看其他女孩子,也是一副差不多的样子,而那些被她们抱在怀里的奶豹的反应也差不多,显然已经很适应这种被人抱在怀里了,当即就努力卖起了萌,很简单的就俘获了女孩们的芳心。 至于那头豹妈妈,却是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没有从弥雅手中夺回奶豹,好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喜欢是件很骄傲的事一般? 她可是把你孩子当成猫了哦白亦心头默默的着,自己也试着往一头奶豹那边靠,结果那头毛球只是撇了他一眼,大概是知道这具铁皮壳给不了它想要的温暖和爱抚,直接扭头扑向另一位精灵的怀抱了,睬都不睬他的 这畜生明明还没多大,怎么就那么势利?白亦无语的想着。 “嘻嘻,它们可是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很的时候就很聪明的。”精灵笑着解释道,也没去打扰弥雅她们撸豹的雅兴,带着白亦去别处转转。 欧姆村人不算少,大大老老少少加起来有600多人,不过面积并不大,主要是空间利用率高,随便走几步也就逛得差不多了。 于是白亦便提议去见见传中的熊先生和神兽夫妇,精灵自然答应下来,她倒也很想看看这两位同年玩伴的。 等两人走了一段时间,靠近一处低矮的山洞时,白亦突然感应到了一股没有见过的奇怪气息,那不是力量波动之类的,只是一种似乎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很是奇怪。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见一个身影从山洞里悠哉悠哉的踱了出来,白亦再一看,饶是见多识广的虚空第五行者,面甲上都变成了00的表情。 走出来的正是也感应到了什么的熊先生,可它的外表看上去完全不是白亦想象中那种体型庞大,高大威猛,有着森林之王气势的超级大狗熊,体型反而有些矮,没比弥雅高多少,也不是四肢着地的趴着,而是像人一样的直立站着 更关键的是,它身上并不是想象中的钢鬃式的硬毛,反而是一看就很软和的绒毛,再配上它圆滚滚的头,圆滚滚的身体,圆滚滚的爪子和眼睛,让这位熊先生看上去就像泰迪熊布偶一般 这所谓的熊先生与其是什么强大的神兽,倒是更像一只布偶也难怪当年的精灵那么就敢骑在它头上胡闹了。 这东西,该不会张嘴就开黄腔吧?白亦心头有些担心的想着,和精灵一起靠了过去。 “赛尔薇,你居然真的回来了!”熊先生着,居然是一口相当标准的精灵语,不知道它用什么方式认出了白亦身边的精灵,很主动的走了过来,因为腿太短的缘故,它走路的样子看上去一摇一晃的,很是滑稽可爱。 “熊先生,我回来看您了。”精灵表现得很沉稳很端庄,完全不像熊先生记忆中那副可怕熊孩子的样子,她主动靠了过去,和熊先生轻轻拥抱在了一起。 只是因为熊先生比民兵盔甲都矮了一截,精灵必须弯下腰才能抱住它,导致这样一种本应是温馨感动的重逢场面变得有点搞笑 “当初真的不应该赶你走,真的,真的你一走我就后悔了。”熊先生很是忧伤的着,“即使再让你偷吃我的坚果又如何呢?我当时就在想,这件事会让我后悔一辈子还好,你现在又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是,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我慢慢和您吧。”精灵松开了熊先生,又回到了白亦身边,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丈夫,我们现在很幸福。” “哦?这孩子,他身上有股让我觉得很亲切的感觉,是个好孩子,先坐,先坐。”熊先生嘀咕着,圆圆的爪子在空中挥舞了一番,于是便看见它居住的山洞中自动的飞出来几枚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果实,自动落在了两人手中。 白亦心头顿时满是惊愕,因为整个过程中他没有感应到一丝一毫的魔力,甚至连其他力量波动都感应不到,这并不是魔法之类的伎俩!这些坚果就像是自己长了翅膀一般飞过来的! 就连他的老师,第一行者看见这一幕也在虚空里感叹道:“这怎么可能?这难道是领域?” “用领域的力量来拿坚果?恐怕神明都做不到如此奢侈吧?”学者连忙反驳道,“会不会是一种十分隐秘,我们从未遇见过的力量?” 这位熊先生,别看它外表和个绒毛玩具似的,但它却是白亦降临以来,第一个带给他深不可测这种感觉的存在。 “从刚才开始你似乎就很惊讶?”熊先生也注意到了白亦的表情,暂停和精灵的叙旧,问了一句,“是在在意这个?” 着,被白亦捧在手里的那枚坚果又自己飞了起来,在空中像蜜蜂一样灵活的飞了个八字舞,又乖乖回到了白亦手中。 即使是如此近距离的施展,白亦依旧没能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力量波动! 361.没奖励的任务也能做一做 很显然,这位熊先生比起那位大德鲁伊要更人性化,也更具人情味一些,明明都是居住在森林中,修行着德鲁伊玄学的强大存在,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一个原本是人却越来越不像人;一个原本不是人却越来越像人,这样的差异其实也很值得仔细琢磨。 当然了,像熊先生这种神秘而强大,同时又很亲切的存在肯定不会像地球上泰迪熊那样满嘴黄腔,即使它们很是相似。而面对白亦的疑惑,熊先生更是很好心的解释道:“这是自然的力量。” “这是一种对领域的另类使用方式吗?”白亦好奇的问道,想要在完全不发出任何力量波动的情况下做到这样的事,他只能联想到领域,也只有领域可以做到这样了。 熊先生瞪大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了白亦一番,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诧异?大概是因为白亦表现出来的力量波动并不如何强大,至少从常理上来还触及不到领域这种层次,所以白亦问出这样的问题,大概是出乎了熊先生的预料吧? 不过它并没有沉默太长时间,片刻后便斟酌着措辞,回答道:“如果按照你们人类的那套理论体系,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可是”白亦也仔细打量了一番熊先生,他并不质疑熊先生的强大,然而在它身上还是感应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动,如果不是它主动露了一手,恐怕就和一头会动的熊布偶差不多那么它又是如何触碰到领域的呢? “孩子,不要用你们人类的那套理论来揣摩我,我之前就过了,这是自然之力,和你所理解的那些力量有着很大的不同。”熊先生很耐心的继续解释道,又挥舞起圆圆的爪子,用那股无影无形的力量拿起他手中的坚果,继续明道: “树木要生存繁衍,要扩大自己的族群,它就必须散播出自己的种子。”熊先生扬了扬手中的坚果,“坚果会落在地上,它们会生根发芽,长成一株新的大树而我,为了填饱肚子,必须去采集这些果实。” “这都是很自然的事,也是自然的事,就像现在,有久别重逢的朋友来了,我拿出它们来分享自己的收获,也是很自然的事。”熊先生把坚果又一次放回白亦手中,“这就是自然之道,我借助的就是这种自然的力量。” 白亦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这些德鲁伊体系的东西实在太过晦涩难懂!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赋算是很不错的,学会了不少东西,可是在这种太过玄学的领域,就显得非常的愚钝了,毫无悟性,以至于第八行者把如此宝贵的自然之心送给了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运用。 只是或许和之前大德鲁伊的接触让他有了更多的玄学思维,此时还是能勉强的开口问道:“如果领域是一种对规则的改变,那么像您这样的,应该是某种运用?但这好像又不太对?这种事看起来似乎改变了规则,但似乎又没有?如果随意改变规则的话,您或许早就” 他一边提问,一边自己心头也在琢磨着,掌中也放出一股纯净的魔力,把坚果托到了半空中,在自己面前缓缓旋转着,他仔细的端详着坚果,似乎这里面蕴含着真正智慧的果实那般。 熊先生并没有打扰他的思路,直到他收回魔力,让坚果随着重力又掉回地面之后,才开口反问道:“或许我早就不在这里了?那么在你看来,何为规则?” “构成万事万物的基本,一切事物发展演化的规律。并不一定是自然存在的,也有一部分是由那些能触碰规则之人改写的可如果是我们去触碰的话”白亦回答道,这是他在古夫位面接触规则碎片所得到的感悟。 “那既然是万事万物的根本,那么你我也是规则的一部分,我们在其中,却又独立于其外。我们即是由规则形成的,规则也是由我们所组成的。”熊先生着,弯下腰,用圆圆的爪子在地上那颗坚果上面轻轻一抚,于是便看见坚果自动的钻进了土里,飞快的从土层中冒出了一抹树芽。 “你觉得,我改变它了吗?”熊先生怀着浅浅的笑意问道。 白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感觉到自己的思路受到了一点点启发,于是又问道:“意思是,如果改变的程度不是那么明显的话”他自己了一半就闭嘴,哪有那么简单? 熊先生没有再回答,只是露出一副人性化的笑容,道:“后面的问题,其实你自己身上便已经有了答案。” “自然之心?”白亦连忙问道。 熊先生点了点头,道:“你已经有了问题的答案,需要的是你自己去推导出剩下的步骤,隔壁的树先生已经给你做出了启示,继续走下去吧。” 这番话让白亦心头为之一凝,他并没有感觉到那位德鲁伊给了自己什么启示,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所谓祝福就是一种光影特效,没有任何别的效果,颜色还特别不吉利难道,让自己去替他解决麻烦才是所谓的启示? 他独自一人陷入了思考,熊先生展现出的这种神奇力量让他十分感兴趣,不一定是武力层面上的,这或许是另外一种进一步深入了解规则的途径,而眼下看来,似乎一切的答案似乎都落在了玄妙的自然之心上面? 那么如果熊先生没有骗自己的话,跟着大德鲁伊的思路走下去,替他解决掉那股不安的异动,便是能领悟自然之心的途径?白亦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过这个毫无奖励的任务,似乎很有必要跟一跟? 他想问问看熊先生的想法,结果扭头一看,旁边的熊先生一改之前那副高深莫测的形象,开始和精灵拉起了家常,问的都是你们婚后生活过得怎样?性福不性福?有没有宝宝?家里谁做饭谁管钱?主要干些什么维持生计?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宛然一副居委会大爷的形象。 这类问题精灵能回答上来的不多,一半真话一半谎话的应付了过去,更多的聊起了自己离开之后的经历,而熊先生看上去也没有分辨真伪的兴趣,就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安慰,还从洞里面又掏了一大堆坚果出来堆在精灵手里,慈祥的道:“吃吧,吃吧,你时候可是最爱来偷我的坚果了” 不知道怎么的,白亦完全没有了发问的想法,只是在心头默默叹道:你到是叫她现在怎么吃啊? 索性干脆就不问了,反正这种事不用问也知道熊先生会劝他去帮忙的,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人又这么拉了会家常,精灵便借口要去看神兽夫妇,带着白亦离开了,临走时手头还捧着一堆坚果,虽然吃不了,也不好意思拒绝熊先生的好意,只能带回去便宜那些家伙了。 不过就在两人漫步在通向神兽地盘的林荫道时,虚空里突然有了点反应,居然是第八行者主动和白亦话? 白亦这才记起之前问过它对大德鲁伊口中那股不安异动的看法,只是没想到居然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得到回应,那个问题有这么难吗? 结果第八行者并没有直接回答白亦,反倒是开口道:“让我出去。” 额你怎么突然间意识到要追寻自由了?白亦有些疑惑的想着,不过第八行者那边又跟着用缓慢的语速道:“像她那样” 于是白亦扭头看着精灵,和她了几句。 片刻后,第八行者暂时代替了精灵,进入了民兵盔甲,精灵并没有反对,也不怕白亦不放她出来,霸王蝶还没入手,需要她的场合还很多,于是便饶有兴致的跑去和两头败犬型猪哼哼耀武扬威,彰显正宫风范去了。 而进入了民兵盔甲的第八行者,完全不像其他人那边活动四肢什么的,它就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降临失败了似的。 就在白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一步出了差错,盔甲只是又变回普通盔甲的时候,第八行者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很机械的抬起了左手,向白亦伸了过来。 “是有什么事吗?”白亦下意识的也伸出了手,被第八行者一把握住了。 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此时的感觉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描绘的奇妙境界,视觉似乎消失了?眼前只能看见一片片光与暗;听觉似乎也消失了?可似乎又隐约有什么细碎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而他所能感觉到的更多的,确实一股噩梦般的心悸感,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而在这股强烈的不安之外,又多了一些刺激性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像又重新拥有了皮肤,正有什么东西在扎着皮肤那般。 他还未来得及感应到更多的东西,眼前便一花,又重新回到了现实,第八行者已经松开了手,保持着不动的姿态站在原地。 “这就是你所看见的世界?用自然之心看见的世界?”白亦稍微平复了一番心情,便连忙开口问道。 第八行者呆呆的点了点头,没有话。 “那样的感觉”白亦尝试着用语言去描述自己所看见的东西,可是在这种时候,语言却总是显得如此匮乏。 就在他正准备开口又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声响,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看上去圣洁而高贵的骏马从那里走了出来,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 在它的头顶,还长着一根闪闪发光的独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传中的独角神兽了吧? 独角兽仔细看了看白亦,似乎确认了他没有敌意,这便迈动着马蹄,走到那具民兵盔甲面前,用脸亲切的蹭了蹭。 咦?是闻出了精灵残留在上面的味道吗?白亦好奇的想到。 这时,第八行者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自己解除了秘术,于是民兵盔甲失去了意识的支撑,顿时散落了一地,独角马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顿时涌出了一股浓浓的悲伤,似乎目睹了什么很重要的人离去那般,看着十分的可怜。 “没事没事,她马上就会回来的。”白亦着,又重新发动了秘术,让精灵回到了民兵盔甲。 独角马看着又重新站起来的盔甲,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接着又凑近了一点嗅了嗅盔甲的味道,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嘶叫,扬起了双蹄,显得很害怕很恐惧的样子,想要直接一蹄子蹬过去,可又很犹豫,只好放下了,显得不怎么敢造次的尴尬样子。 “嘻嘻,知道是我回来了,就高兴成这样吗?”重新站起来的精灵看着面前的独角马,带着笑意道,然后猛然一个箭步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了独角马的脖子。 然后再看看独角马,它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人类一般的凄苦和无奈,好像末日即将降临了那般?很显然,至于那样的亲昵和悲伤,怎么看都不像是对着精灵散播的 这让白亦不由得回忆起精灵分享给自己的那些记忆片段,其中有一幕便是一群半大孩子般的精灵,手里扬着各种简陋的木制玩具,跟在她屁股后面疯跑,旁边还跟着几只就比奶豹稍微大一些的豹子,而在最后,则是一头满脸的无奈和郁闷,短短的独角上插着一条死鱼,跟在别人后面,拼命追赶着的雪白马驹 “嘿嘿?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呀?”精灵用力抱住马脖子,自己主动的用头盔在它脸上蹭了蹭,“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帮我抓鱼了,怎么你现在也是神兽了不是?” 反正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白亦,突然有了一种猜想,或许这独角兽挺不想精灵回来的?它大约是记起了时候被这熊孩子支配的恐惧吧? 362.热闹得和过节似的 虽比起古老悠久的树爷爷,神秘莫测的熊先生,这独角神兽在名字上是赢了一筹,可真要比起这三位的实力,这些独角马反倒是相对最弱的,也难怪是被欺负得最惨的它们既不会人话,也没有熊先生那种程度的人性化,姑且还只能算是‘神兽’这样的范畴。 能与同年玩伴重逢,虽面前这头独角马表现得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不过从它眼神中闪过的欣慰欣喜之类的神情,明它其实内心倒也是蛮高兴的,只是可能不太符合它们一族历代建立起的高冷、优雅、圣洁的公众形象,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与独角马搂搂抱抱之后,它便主动带着白亦和精灵去看它的孩子,它当年只是被精灵欺负的马驹,如今已经身为人母,哦不,马母,满是骄傲的把几头马驹领到了精灵面前。 这些独角马也是通体雪白,没有奇怪的紫色蓝色之类,眼睛虽然很大也很有神,也不会呈现出二次元的画风,更不会有友谊就是魔法这种奇怪的认知。 “看着它们,总是想起当年的你”精灵走到马驹的身边,温柔的伸手逗弄着它们,这些马应该是和精灵经常接触的关系,能分辨出她们的气息,对外形有些奇怪的精灵都没有任何的怀疑,任由她抚弄着,还露出一副撒娇式的表情,显得极为可爱。 于是白亦也想试试,可想到之前奶豹对他的排斥,又有些犹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马驹比奶豹更黏人的缘故,它们并没有排斥靠近的白亦,甚至还主动凑近,好奇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显得格外的友好和亲近。 果然马就是比猫友好啊白亦心头暗自想到。 比起之前两位存在的睿智和高深,独角神兽这边或许是因为还很年轻的缘故,并没有和两人多聊什么,双方交流也不怎么方便,于是看见色渐暗之后,两人便于这群独角兽辞别,返回了精灵村。 这时的村子里正在进行着晚宴的准备,一位位纤细而美丽的精灵宛如树间飞舞的花蝴蝶那般,灵动而飘逸的穿行于一个个的树屋内,拿出村子里最好的东西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弥雅这些学生们也没有干坐着,而是带着走路都走不稳的奶豹,用魔法的力量去帮忙和搭手,很轻易的就把三五人费劲才能抬起来的一口大锅接了过来,摆在了村子中间的广场上;旁边的缇斯嘉尔更是学着白亦平时的样子,很潇洒的敲了个响指,锅下面的柴堆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些普普通通的技巧更是赢得精灵们的阵阵喝彩声,当然了,这肯定是礼节性的,精灵们再怎么传统,也不至于闭塞到魔法都没见识过,只是对魔法的具体层次水平不怎么够了解,大概是觉得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吧? 唯独帮着精灵们搬运食材的狐狸显得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今晚的食谱依旧符合精灵们惯有的风格,看得它一张脸都快绿了。 整个村子都洋溢着一股愉快的气氛,热闹得像是过节呃不不不,像是庆典一般白亦摇了摇头,把脑中那些晦气的想法抛了出去。 等到暗下来之后,这场集体晚宴便开始了,食物主要都是一些瓜果,清水煮的蘑菇,烤制的茎块之类的,女孩子们吃起来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怜了狐狸,因为被认定为客人的缘故,它没办法去吃猎刃豹的那些肉食,只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在旁边啃着生肉的奶豹们,又拉不下脸面去抢 清淡的晚宴之后,便是一场具备一定原始风貌的篝火舞会,很像是地球上那些土著部落的舞蹈,不过动作更舒展,更优雅,跳的人也更美,很是让人赏心悦目,几个女孩更是玩得开心极了,俏脸笑得花儿一般,清亮的笑声更是一直回荡。 这时候,精灵却主动打断了白亦欣赏的雅兴,提议道:“亲爱的,我们也去跳吧?”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白亦暗自腹诽着,嘴上倒是道:“你自己去玩吧,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思考。” 精灵有点失望的喔了一声,自己也没有加入娱乐的圈子,而是乖巧的坐回了白亦身边,轻轻靠在了他身上,两人一起注视着眼前的篝火和舞动的人群。 按理在这样的温馨暧昧时刻白亦应该是做点什么点什么的,可他的脑子里居然真的是在认真思考着种种问题?不过这也没办法,他今这一虽然就是在这附近转悠了一阵子,可是得到的咨询却比平时多出了好多倍。 无论是霸王蝶的去向;自己的打算;那位狂王的下一步行动;还是熊先生展现的力量;后续感应到的那股不安的异动甚至包括之前那些轻微的刺痛感,如果再考虑到这里是堕神教的大本营,很多问题或许都会变得很复杂合纷乱,都让他放不下,肯定也没了玩乐的想法。 不过就在他自己一边琢磨一边和虚空行者们讨论的时候,脚边突然感觉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在蹭自己,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头先前很嫌弃自己的奶豹?这团毛球大概是刚吃饱了肚子,这就想要找人抱抱,也不知道怎么的会跑来白亦身边? 白亦低头看着奶豹,毛球正努力抬起与身体比例不符的大脑袋,伸出一对短短的爪子,一副求抱抱的卖萌姿态,对他也显得很亲近的样子?这让他顿时想到了一点什么,于是伸手把它捞进怀里,而这团毛球居然很是亲昵的在他胸口蹭了蹭,又舔了舔,又很好奇的探出爪子去一下一下的触碰他坚硬的盔甲。 “咦?它居然不怕你?”精灵注意到了这一幕,在旁边惊讶的问了一句。 “可能这一头基因突变或者完成进化了?”白亦反问了一句,顺便伸手去逗弄毛球还没长出来的那对獠牙,被对面玩闹式的一口咬住了手指。 “这怎么可能?其实之前我就蛮奇怪了,那些马驹居然会不怕你?”精灵更加好奇的道,“如果是大的独角神兽倒是不用,可是马驹的话,生来可是很担心的,性子又很温软,一般稍微带着点力量波动去接近它们,都会跑得远远的还有最开始的时候,我那位童年伙伴可是毫无戒备的靠近了你吧?这可不是它们独角兽一族的风格,它们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让陌生人靠近的” “我还以为它是闻到了你的味道”白亦有些尴尬的道。 精灵摇了摇头,继续道:“豹子们更不用了,它们的妈妈比起一般的野兽更加宠溺它们,再加上和精灵们的长期相处,导致它们生来就很亲近女性,男性一般都是不给碰的,别像你这样逗它了。”罢,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白亦,“你的身上应该是出现了某种变化,我在教训那两只偷腥猫的时候,你遇见了什么吗?” 白亦连忙把第八行者降临的短暂过程和她了,精灵很认真的听着,之后又是一番很认真的思考,最后开口问了一句:“你知道第八行者来自哪里吗?” 白亦摇了摇头,虽当年与第八行者交换过记忆,可一棵树的记忆能看出什么来?视角和意识完全都不对,他是看得一头浆糊,随即就把那些记忆都删掉了,自然也不知道更多情况,再加上后面第八行者基本不和人交流,导致他至今也仅仅只是知道第八行者是一颗树,大概或许应该很厉害吧? “我曾经听熊先生讲过一些故事,他过,这片永恒树海其实最开始并没有这般广阔的,那时候只是一片不算很大的森林,也很冷清很寂寞,不过在这片森林的最中心,生长着一颗被后人称作永恒之树的神树,它就像位母亲那般呵护着大自然,让树木茁壮成长,让很多生灵以此为家,在这里生存和繁衍,其中也包括了我们精灵。” “在我们一族的一些远古神话中,也有这颗树的记载,认为它是整个世界的母亲,所有的生灵都是由它孕育而出的,精灵就是从她的果实中诞生的,比熊先生描绘得更加伟大一些” “曾经有很多人试图去寻找它,可都一无所获,于是传便只是传,它在很多人的印象里也就是存在于神话之中了。”精灵简单诉了一番儿时听见的故事,等待着白亦的回应。 “你该不会认为第八行者就是传中的永恒之树吧?”白亦仔细打量了一番在场间跳舞的精灵们,“我真没觉得你们有相似的遗传基因毕竟没有其他东西能证明第八行者就是永恒之树吧?也许只是像熊先生那样的神奇生灵呢?” “你该不会觉得熊先生是什么简单的存在吧?”精灵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这个嘛,当然是不会的不过第八行者怎么也是一位虚空行者,肯定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存在嘛。”白亦回答道。 363.偷袭 总而言之,第八行者就是这样一位让虚空行者都难以了解的存在,其实不只是白亦和它接触过,也有其他人尝试过,结果嘛自然都是一样的种族不同怎么相互理解嘛?这个世界又没有能让人裸飘的刚大木。 之前让白亦看那样一番感应,已经是认识第八行者这么长时间以来,它少有的变化了。事后它也没有再多什么就自己回了虚空,再没有什么反应了,大概是觉得自己该的都做的都完了吧?而那股不详的感觉也确实是让白亦有了深究的想法,它的目的应该也算是达到了? “起来,它让我感受的那个东西,真是很难用言语去描述,有点像我们法师的精神力感应,不过是被动的,好像有很多信息和咨询是自己主动涌来的,嗯真的很奇妙”白亦着,一边回味着先前的感受,一边也放开了自己的精神力,打算仔细对比一下两者的差距。 不过他的精神力刚刚往周围一延伸,就立即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于是猛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黑色的万界臣服之书也随之浮现在他的右手中,开始自行翻动了起来,一圈法阵也从他胸前浮现,并快速往四周扩散而去。 “怎么了?”精灵也连忙站了起来,问道。 正忙着开口吟唱防御系禁咒的白亦自然没工夫理会他,而本来正在愉快的翩翩起舞的弥雅也因为白亦那边魔法出力瞬间大幅提升的缘故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半跪了下来。 而就在旁边一位精灵去好心搀扶弥雅的时候,一道金灿灿的防御结界顿时笼罩了整个广场,那正是上一次魔法师对阵巫妖时所使用的绝对屏障,堪称最坚实也最全面的防护系禁咒。 精灵们显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他们纷纷抬头看着头顶出现的金色屏障时,只看见一颗带着长长尾焰的流星划破了漆黑的幕,向着头顶坠了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和做出任何反应,流星便已经撞击到了白亦的屏障之上,绽放出一股足以将夜空都点亮的火花,庞大的冲击力更是让整个地面都在颤动,飞溅而出的火花更是轻易的点燃了周围的树木。 这是火系顶级禁咒,罚流星,只是这样一个短短的瞬间,便让欧姆村化为了一片火海炼狱如果不是白亦释放的防护系禁咒抵御了它绝大部分的威力,恐怕不止欧姆村,而是这防御两公里之内的森林都会在这一击中被毁灭。 之前还在发楞的精灵们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过却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无头苍蝇般的乱窜,倒是显得还算镇静的样子,只是看着化作一片火海的家园而默默流泪。 这样的心理素质,或许和他们每个人都要经受逐风射手的训练有关吧? “有没有人受伤?大家都靠近一些!不要到处乱跑!看好自家的孩子!”精灵长老高声呼喊着。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白亦身后,“怎么回事?” 他回头一看,居然是憨态可掬的熊先生?它不知道是怎么突然一下子从远处的森林出现在这里的? “先灭火。”白亦没有空闲去深究熊先生的突然出现,而是准备吟唱一个水系禁咒来消除禁咒造成的大火。 “我来吧”熊先生着,挥舞起圆圆的爪子,四周原本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焰顿时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罩子盖住一般,失去了燃烧必须的空气,瞬间熄灭了下来,只留下一根根漆黑的焦炭 “那好,我去追凶手。”白亦冷静的着,正准备腾空而起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脚下响起。 “不必了,他们已经逃了。” 再一看,居然是一株在话的草?原来是大德鲁伊瞬间赶到了,只是这广场相对空旷一些,没什么其他的植物给他附身,只能勉强这样了。 熊先生见状,连忙从之前吃剩下的食材里抓来一朵蘑菇,种在了地上,接着蘑菇便开口话了:“那些恶棍在行凶之后就逃掉了,他们应该知道我的存在,直接用飞行魔法升空逃掉的,我对此无能为力” 之前那副德高望重的形象呢?怎么别人飞起来你就无可奈何了?你这战斗力和你地球上的同僚们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啊?白亦有些失望的腹诽着,又接着道:“他们行事十分隐秘,而且用了某种不知名的方法屏蔽了禁咒级魔法的波动,如果不是我偶然间散出了精神力感应到了一些异样的魔力波动,恐怕就来不及了” 如果要论谁玩这种阴招最在行,把禁咒的魔法波动遮掩得白亦都察觉不到,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的老朋友堕神教 而之所以选择罚流星这样的魔法,自然是因为这个禁咒的杀伤范围极大,瞄准的范围又是一座村子这样的大面积目标,不需要精神力进行精确锁定,直接对着个大致方向砸就可以了,而且释放距离还特别远,是最适合用来攻城拔寨的禁咒之一。 这个魔法的弱点原本也很明显很突出,就是动静太大,很容易被人发现,偷袭效果很差,另外释放这个魔法需要的材料太多太麻烦,先期准备也很烦,所以实战效果并不算很过分。 可是这些缺点却被堕神教化解了,他们那种屏蔽结界连虚空之力的波动都能屏蔽住,屏蔽一道禁咒的波动自然不是什么难题,这就解决了罚流星的最大弱点,至于其他的材料和准备之类的,以堕神教的财力物力,根本不算是问题。 他们宛如把这记魔法演变成了恐怖的偷袭杀招,倘若今不是白亦在这里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是狂王的人!这个疯子!他终于要撕破最后的脸皮,向我们痛下杀手了么?”精灵长老也在暂时安顿好族人后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万幸,没有人受伤,只是我们的村子还有我们的好兄弟”他的视线挪去了旁边,那里有几头只剩下焦炭的猎刃豹尸体。 白亦的绝对屏障并没有可以覆盖整个村子的范围,一些呆在自己领地附近休憩的猎刃豹显然是救不下来了,包括他怀里这团毛球的妈妈而这头可怜的家伙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何等可怕的事,毛茸茸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蜷缩在白亦怀里,发出一阵阵奶声奶气的悲鸣。 白亦把奶豹递给精灵安抚,示意她去确认一下学生们的状况,自己则回头对着熊先生和长老他们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像刚才那种无声而致命的袭击随时有可能再来,你们必须迁徙,并且一直在熊先生的保护之下。” 熊先生也点了点头,“那个可怜的孩子,他是真的疯了今晚把人都带去我的山洞那边,叫上独角马它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保护好村里的人,还有我的学生。”白亦跟着道,“剩下的事,我会去处理的。” 听他这么大气的把事情揽了下来,熊先生顿时扭头,深深的看了白亦一眼,又用同样很圆的鼻子嗅了嗅,眼中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连忙问道:“是它让你来的吗?难怪我在你身上发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白亦一愣,随即又明白过来它的意思,一时间也来不及过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道:“我是它的代行者。” “既然这样,那我便放心了。”熊先生着,冲他微微笑了笑,显得很信任白亦的样子。 两人明明只是刚刚认识,居然就能这么放心吧?白亦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然而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他又去到学生们那边,确认大家都很安全,只是受了些惊吓之后,便把他们又领到熊先生身边。 还好弥雅此时有些惊魂未定,没有上去抱住熊先生蹭蹭,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玩偶一般的熊先生。 “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最重要的珍宝,请务必替我照顾好他们。”白亦很认真的着。 “你放心。”蘑菇形态的大德鲁伊很郑重的对着白亦道,虽不是很有服力的样子 于是白亦又回头对着学生们道,“大家都心一点,保护好你自己,危急时刻,记得我留给你们的最后手段。”着,他又摸了摸弥雅的头,“别怕,把鱼鱼拿出来,它会保护好你的。” “呜希望先生,您又要去冒险了吗?”弥雅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锤头鲨布偶,紧紧搂在怀里,又昂起头,眼巴巴的望着白亦,问道。 “算不上冒险,这世界上能让我受到危险的东西可不多。”白亦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又从虚空中拧了一位行者,塞进了锤头鲨布偶。 “哈哈哈哈!终于轮到我了!终于!终于轮到我了!!!哈哈哈哈!!!”传教士临走时的狂笑很是让人不安,可是没办法,他那些神术确实是所有行者里面最擅长防御的 364.形势很严峻 把事情交待得差不多之后,白亦当即就带着精灵浮空,连夜往霸王蝶的方向赶去,那位狂王连这种狠手都能下,看来对自己那个便宜侄孙女是志在必得了,他务必尽快出手,连过夜都不肯,唯恐夜长梦多。 只是被他一路拽着飞的精灵显得有些哀伤,几次搭话都是喊了几声她才有反应,没办法,白亦只能放慢了速度,笨拙的安慰道:“没事的,村子还能重建” “我只是觉得,是我把这份不幸带给大家的果然我这种女人就不该回来吧?”精灵有些自怨自艾的着。 “没有没有,不关你的事,肯定是因为我,我之前觉得这里热闹得和过节似的”白亦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着。 “你这个家伙平时总是笨笨的,可有些时候,总能些让女孩子喜欢的话出来”精灵无奈的回答道,然后突然顿了顿,连声道:“妮朵那边遭遇了战斗,她开始动用霸王蝶的力量了!果然不出你所料,对方下手很快!” “那就没时间慢慢飞了。”白亦着,把浮空术的飞行速度提到最高,向着精灵指引的方向急速掠去,同时,他也把精神力探测的范围极大的展开,敏锐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可就是在他展开的一瞬间,他立即察觉到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有点类似之前第八行者带他感受的那种状态,他能感觉到很多资讯在主动向他涌来,眼前所见的景物颜色也开始出现变化,大块大块的色块充斥着他的视野,就好像夜视仪那种画面一般。 而就在精灵所指引的远方,那里正是一片红色,因为距离太远,看上去色块的面积并不大,但却格外的刺眼醒目,还不停的传来一阵阵皮肤刺痛的感觉,之前白亦也曾感受到过这个,当时还有些疑惑,但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有战斗在发生的意思。 至于其他有些不同的地方白亦突然往下看了看,瞬间又停了下来,重新落回到地面上,停在了一株大树的脚下,蹲下身子开始在树底厚厚的落叶中翻找着什么。 精灵有些奇怪,他却没有过多解释,继续埋头翻找着,很快的,在这种特殊视界的帮助下,他找到了一片与众不同的落叶,或者,是一块伪装成落叶外形的龙鳞,那上面刻绘着一个古怪的符文。 龙鳞的用处很多,当高级的附魔羊皮纸来用算是相当浪费的一种,虽符文在上面可以被保存很久很久可如果不是脑残的话,没人会干出这种事还顺便把它遗落在这里,这显然是堕神教的一手重要布置。 “替我分析一下这枚符文的作用。”白亦把已经记忆下来的符文分享给了其他虚空行者,把思考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则继续带着精灵往前飞。 与此同时,白亦的那个便宜侄孙女,年仅五百岁的精灵女孩,新生代的风,正在遭遇她有生以来最严峻的形势。 他们一行一共八人,加上八头猎刃豹,此时却已经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死死围在了一个森林裂谷之中,对方起码有两百余人,不清楚什么身份,有着法师,重甲战士,弓箭手,乃至刺客等等职业组合,并且对逐风射手的能力了如指掌,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被施加了远程防御结界,让他们这边的箭矢威力大减,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 再加上黑夜的视力受限,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除了动用了霸王蝶的妮朵还能对敌人造成有效杀伤,剩下的七位逐风射手基本只能做个牵制和骚扰了。如果不是这处峡谷地形足够复杂,而对面似乎又想抓活的,他们这八人恐怕早已生死当场了。 “父亲!你带着妮朵先逃吧?我们还能勉强抵挡一阵。”在一堆碎石后面,一位年轻俊朗的男性精灵正对一位蓄着胡须,慢慢帅大叔范儿的精灵道。 “要走也是你们年轻人先走。”帅大叔着,身体猛然跃起,从藏身的碎石堆后出现,身体在空中像时钟一般摆了60度,正当他头部朝地的时候,让敌方弓箭手射出来的箭恰好贴着他的头皮擦过,而他手中拉满的箭矢也恰好在此时射出,直接洞穿了一名法师藏身的大树,撞在对方的远程防护结界上。 叮的一声脆响后,远程防护结界被打碎,那位法师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施法,什么都不顾的往地上就是一趴,重新给自己施加远程防护结界。 而就趁着这个时机,帅大叔落地后就一把拉起自己的儿子,几个敏捷的跳跃之后,换了一个位置,又一次消失在了峡谷深处的黑暗中。 刚才如果不是他用这种杂技式的方式强行打断了那位法师的吟唱,这对父子的下场要么是被魔法直接轰死在碎石堆后面,要么就是为了躲避魔法强行换位置,被敌人等待机会的弓箭手射个对穿。 “这样可不行啊没有德鲁伊的帮助,只凭我们,是很难和对方那些法师斗的该死的,负责这片区域的德鲁伊呢?这样的动静怎么还没出现?”帅大叔刚喘匀了气,就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这时,又有两名逐风射手跳进他们旁边的掩体里,其中一个屁股上还插着根箭,疼得龇牙咧嘴的。 “林萌家的子,还好吧?”大叔问了一句。 “清泉家的大叔,我只是一点伤。”屁股上种了一箭的精灵忍痛拔出了箭矢,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伤着骨头。 两人话的时候,妮朵也在另外两位精灵的掩护下退到了他们旁边的一颗树上面,女孩抓了抓背在背后的箭囊,里面已经空了,“我又杀了好几个,再给我一些箭!” 听见这样一份的捷报,大叔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留意到妮朵手头那把弓,最开始从长老手中接过来的时候,霸王蝶的外形和普通的黑木长弓没有任何区别,然而此时,那黑色的弓臂上已经开始出现一些银亮的斑点,像是蝴蝶的翅膀那般 这把弓是会变的,最开始,它或许只是一把比较重的普通长弓而已,可越是使用它,它的力量就会变得越强,外形也会开始逐步的变化,这些斑点只是最开始,后面会越来越多,弓的形状也会改变,越来越像一只巨大的蝴蝶。 等到这把弓到了最极限的时候,它整个外形看起来完全就像一只蝴蝶了,而那些斑点也会化作光组成的蝴蝶,围绕着弓飞舞着,到了这种程度,只要轻轻拨弄一下弓弦,再坚实的东西都会被轻易的洞穿,而弓的持有者也将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整个人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消失 实力越是弱的人使用它,它的变化也就越快,最后的代价也就来得越快这把弓并不是那么好用的武器,每一代的风与其是在使用它,不如是在压制它。 所以看见这一幕之后,大叔一把拉住正准备把自己箭囊丢过去的儿子,沉声道:“风,你已经不能再用它的力量了” “没关系的大叔。”妮朵勉强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看弓臂上那些斑点,绝美的脸庞浮上了沉重的神情——关于霸王蝶的那些事她作为新一任的继承者显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第一次动用它,就出现了这么明显的变化,原来自己竟然是那么弱的吗? 她还记得家里的长辈曾经告诉过她,她当年有位把村子搅得鸡飞狗跳的姑奶奶也继承过霸王蝶,她可是在到手的当就拿霸王蝶打石子去欺负土拨鼠,把长老的胡子都给气直了结果后来还一点事都没有。 差距居然是这么大的吗?妮朵暗自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去想这些事的时候,如何从眼下的危局中脱困才是应该考虑的。 可是不使用霸王蝶的情况下,自己真能带着大家顺利逃离吗?妮朵不知道,她现在只是有些后悔,昨不应该出手袭击那队人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一时冲动的贸然出手,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引来了这么多人的围堵。 而眼下,她要么孤注一掷的火力全开,动用霸王蝶的力量把人全部杀光;要么,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峡谷后面还有另外的出口,否则被人封住入口之后一步步的逼近过来,他们终将断绝退路的 可就在这时,一位去后面探查情况的射手也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最坏的消息——后面不但没有路了,而且还没有太多空间给他们像这样转移了 敌人们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也很了解这里的地形,把他们逼进这里之后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而放慢的步伐,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很显然,他们有着充分而万全的准备。 “没办法了把你们的箭都给我吧!你们都跟紧我,我们一起杀出去!”妮朵握紧了霸王蝶的弓臂,已经在心头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365.进退两难时的选择 妮朵脸上的神情太好懂了,即使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剩下的几位射手也纷纷明白了她的想法,有些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剩下的箭矢交过去。 “不行!我来给你制造机会,你带着弓想办法逃走吧!只要再往后退一点,进入我们村的范围,得到树爷爷的帮助就安全了。”大叔当即反对道。 “可是,你们怎么办?”妮朵反问道,“你家里最的孩子才刚刚出生,我不能把你带回去的话,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的” 逐风射手毕竟是一个相对民间化,不算多么专业的组织,甚至连武装组织都算不上,在这样的环境下,难免缺少一位能做出正确判断的领袖,究竟是保弓还是保人,他们显得有些犹豫 毕竟没人想死 这样的犹豫所产生的争执让他们浪费了一段宝贵的时间,让对面能毫无压力的完成最后包围网的收缩,法师们开始重新吟唱起魔法,精灵这边似乎要被迫做出选择。 “先往后退!”大叔喊道,射手们顿时又一边还击一边维持着阵型,向峡谷更深处退去,可这里已经接近谷底了,再退也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中,一道潜伏已久的阴影悄悄的逼近了妮朵的背后,黑暗中凭空伸出一双握着漆黑匕首的手,像捕蝉的螳螂那般,向她那鹅般的优雅颈项伸了过去。 而妮朵因为局面的混乱和内心的焦虑,第一时间居然毫无察觉?当匕首顺利的贴上她的咽喉,让她的皮肤感觉到一抹利刃的寒冷时,她才反应了过来,正想反抗,却听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的那位刺客低声道: “不要动!如果你想活” 他的话并未来得及完,最后一个字似乎被永远的咽在了喉咙里,贴着妮朵喉咙的匕首也无力的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螳螂几乎已经得手了,可既然是螳螂捕蝉,那自然有一只黄雀在后。 暂时解除了威胁的妮朵连忙回头,差点就被吓得跳起来,她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具造型极其古怪的盔甲,一副江洋大盗的土匪打扮,手中还捏着先前那名刺客的脖子,只是头已经无力的偏到了一旁,很显然颈椎已经被拧断了。 “哟!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些,来晚了点。”白亦很是淡定的打了个招呼。 妮朵的大脑没有过多思考,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掏背后的箭,可箭早已用光,她摸了空,心头顿时一沉,抱着拼死一搏的决心,竟是提起霸王蝶,把这举世无双的神器当做木棍使唤,就向着白亦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啧啧真是没礼貌,得好好管教管教才行。”白亦不闪不避,反倒是淡定的着。 因为自然有人帮他接下这一击——一只粗糙的牛皮手套从他身旁伸了出来,恰到好处的握住了霸王蝶的弓臂,再微微一用力,很轻易顺势就把霸王蝶抢进了自己手中,那样子看上去就像妮朵主动把弓递过去似的? 然后妮朵一下子就懵了,全村最珍贵的珍宝,自己一行人脱困的希望,就这么被人轻轻松松的反手夺走了? 抢下霸王蝶的精灵学着白亦那样的淡定,轻声道:“没了箭,就不会射了?”着,霸王蝶在她手中华丽的打了个转,被她正手握住,“好好看着,这把弓是这样用的。” 她的话音刚落,在妮朵惊讶眼神的注视下,霸王蝶像月色下的昙花那般绽放开来,如同传中的一样,它那副原本古朴简单的外形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上面一道道光斑更是化作一只只光组成的蝴蝶,围绕着弓飞舞旋转着。 精灵的手中同样没有箭,她就那样空着拉开弓弦,结果周围飞舞着的那些蝴蝶顿时向她控弦的指间聚拢过来,化作了三根由光组成的箭矢。 “呼~”精灵张弓,瞄准着对面敌人头顶的高空,嘴上吹气式的轻呼一声,松开了手指,三根光制的箭矢顿时划破夜幕,像是三道闪亮的光线,没入头顶那片漆黑的穹之中。 接着,三根光线凌空炸开,化作了一大片雨点一般的箭雨,向着下面的敌人铺盖地的袭去。 那画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场突然降临的流星雨那般华丽而壮观。 可被箭雨所笼罩的那些人可就没有这样的雅兴去欣赏这美丽的一击了,所谓的远程防护结界在这样的攻击面前脆弱得像是鸡蛋壳那般,扑哧扑哧的箭矢洞穿肉体的闷响,伴随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对面这支足足有两百人之众,接受过长时间专业训练的专业猎杀队在这样不讲道理的一击之下瞬间如图土鸡瓦狗一般,灰飞烟灭了。 “这才是霸王蝶的正确用法,还真是个不成器的家伙呢!”精灵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随口教训着妮朵,霸王蝶在她手中已经缓缓恢复回原有黑木长弓的最初外形,就连上面那些斑点都消散了。 “接着。”精灵随手一抛,把霸王蝶扔回给妮朵。 “吓~”妮朵有些木讷的重新接回霸王蝶,看着面前这两具突然出现又突然救下自己再突然消灭了全部敌人的怪人,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有些呆萌呆萌的道:“谢谢谢你们的帮助那个请问你们是?” “这样算是安全了吧?”之前在旁边完整欣赏完这一幕的精灵大叔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低声的道,接着又扭头差自己儿子带着其他几位射手去检查战况,自己则快步走到三人身边,对着精灵问道:“刚才这样的一箭成雨,是妮朵他们微风家传中的绝技啊!可我听除了开创这招的那位先祖之外,整个微风家就只有一人练成了这招” “咦?!”妮朵顿时一愣,她作为微风家的新生代,这些老旧的传倒也没少听,顿时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您您难道是我那位传中的姑奶奶?” “我还以为你一眼就能认出来呢!”精灵不怎么开心的着,走到了妮朵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还真是个笨拙的孩子啊” “好了好了,叙旧的事回去再,现在时间很紧迫。”白亦在旁边连忙插嘴道,生害怕二人进入回忆模式而忘记了时间,眼下的局面可以并不乐观,危机也尚未解除。 此时的时间距离欧姆村被禁咒偷袭,白亦二人出发,妮朵一行人遭遇偷袭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时!妮朵他们一路边打边逃,可以是非常辛苦了而白亦之所以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赶到,一来是这妮子跑得确实有点远,飞过来确实需要时间;二来则是自己路上也遇见了一些麻烦。 距离发现那块古怪的龙鳞没多久,飞行中的二人就遭到了一伙人的偷袭,对方实力不强,对他也够不成什么威胁,当即就展开还击,可对方却瞬间丧失了战斗意志那般,撒腿就逃,无奈之下,白亦只得稍微多花了一点功夫去把这些做鸟兽散状的宵之徒剿灭。 像这样的偷袭和阻拦,他这一路上遇见了三次,每次都是吸引到他注意力之后就一触即溃,极力的拖延时间,这些人放着不管又不好,白亦只得尽可能快的处理掉他们。 接着,虚空里面的学者对那块龙鳞上的符文有了一些突破,那上面的符文虽然造型怪异,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描绘得复杂了一些的探测符文,很常见的侦查用符文,用来监控范围内各种状况的。 白亦顿时联想到了什么,连忙回头试着联系自己的学生,可是通讯魔法却遭到了干扰,根本联系不上!甚至连锤头鲨布偶身上各种监控魔法也失效了,他连忙在虚空中感应着传教士的状态,发现他也处在战斗状态中!而身边精灵则告诉他,霸王蝶的反应愈来愈烈,表明妮朵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于是白亦便瞬间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一边是此行的主要目标霸王蝶,还有新添的便宜孙女妮朵;另一边则是自己的学生和宝贝女儿而自己则处在两者的中间,还不停被人偷袭骚扰,故意拖延他的时间。 更可恶的是,弥雅那边不知道被什么结界给笼罩住了,让他没法直接传送回去! 不过在一阵短暂的焦急之后,白亦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他发现传教士的情绪还算稳定,也没有回到虚空向他求救,这就表明局势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再加上又有大德鲁伊和深不可测的熊先生在那边坐镇,于是白亦便当机立断的做出了选择,赶过来支援妮朵这边。 从眼下的结果来看,他的判断姑且算是对的吧? “把你们遇见的事告诉我,尽快,尽量简短。”白亦又对着妮朵道。 于是在经过妮朵一番讲述之后,白亦才意识到,自己此行的最大对手,那位精灵的狂王,竟是如此难缠的货色? 366.我的剧本完美无缺 妮朵这边的经历并不复杂,不花多长时间就能清楚——他们一行八人最开始是为了躲避对方那波狂野放浪的追求攻势而离开了村子,这也是传统派精灵的习俗之一,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拒绝别人的求偶。 对于亲近自然,又擅长野外生存的精灵来,这场逃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像一次轻松愉快的户外旅行一般,安定的驴友生活持续了相当长一阵子,只是后来在不经意间,妮朵他们在森林中发现了一队行迹可疑的人? 那是一只由精灵、人类、矮人,甚至还有世居地底的洞穴人组成的诡异队,这种组成一看上去就充满了可疑和问题,再怎么世俗的精灵,最起码的自尊和骄傲还是有的,怎么会和矮人以及更卑微低劣的洞穴人混在一起? 之后,他们便跟踪着这支鬼鬼祟祟的队伍,他们看起来似乎毫无目的的到处闲逛,很随便找个地方,砍掉那里的树木,清掉地上的杂草,然后就在地上刻画着一些妮朵完全不认识的图案和线条,接着再简单的遮掩处理一番,继续换去下一个地方,重复着这样的事。 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在搞阴谋破坏,妮朵本来是打算当场制止的,不过被同行的那位精灵大叔制止了,当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用信鸽把情况回报给了村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村子那边并没有回应?现在看来,恐怕在那时候起,他们和村子之间的联络就被中断了。 毕竟是用信鸽这种靠不住的通讯手段,别人有数不胜数的方法可以阻碍双方的通讯了。 之后,妮朵一行人又遇见了好几只这样的队伍,他们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破坏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甚至开始一整片一整片的砍伐树木和焚烧森林,建立起各种类似祭坛之类的可憎之物。 妮朵终于忍不了了,虽然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坏事,但森林不容许被这样破坏,于是就在昨,她强行向这样一支破坏队射出了箭矢。 森林中的逐风射手绝对是很可怕的存在,即使己方只有八人,也是很轻松的就收割光了对面,甚至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事后检查战场时,这些人的尸体突兀的自燃了起来,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 然后,在今晚他们便遭到了对方猎杀队的攻击,一路边打边退,折腾了四个多时,总算在最后关头等来了白亦的支援。 而另一边,传教士也主动返回了虚空,给白亦报了个平安,看来欧姆村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这也让白亦安心了许多,可以耐心的听完妮朵的描述,心头也有了大概的判断,这种行事风格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堕神教烙印,这位老朋友很显然又准备搞个大新闻了。 “姑且先问一句,你们最近没什么节日吧?”白亦问道。 “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最近的节日要等到下个月了吧?”妮朵有些奇怪的回答道。 于是白亦就看了一眼精灵,对方立即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女生模样,可惜民兵盔甲没有面部表情,不然肯定是一副哭给你看的表情。 事情到了这一步,白亦也大致推测出了那位狂王的想法,他很显然是准备搞出点什么,又担心传统派的阻碍和反对,于是便进行了一系列针对性的布置,尤其是传统派最重要的高端战力霸王蝶,狂王看似疯狂的求偶行为,恐怕就是为了逼妮朵离开欧姆村,离开熊先生和大德鲁伊的保护范围,把他们完全分割开来。 而后故意散播出霸王蝶的消息,更是让很多人蜂拥而至,欧姆村这边根本应接不暇,那么自己的人混在其中,在村子附近布置下先前的屏蔽结界干扰结界也都是很轻松的事。 像白亦捡到的那片龙鳞,根据上面魔力的衰退情况,能大致推算出它应该就是在一个月前被藏在那里的,时间上基本吻合,而之所以选择龙鳞这种奢侈的材料,应该是因为龙鳞上残留着淡淡的龙威,能让那些敏感的动物敬而远之,最大限度的杜绝意外的发生。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狂王继续推进着自己的计划,耐心等待着忍不了的妮朵主动献身,再投入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猎杀队;另一边则开始攻击欧姆村,力争在一个晚上把这两根眼中钉肉中刺一并拔除掉。 至于白亦的突然出现,并没有阻碍他执行自己的计划,只是对计划作出了相应的调整,给了白亦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不是传教士还算靠得住,弥雅恐怕已经遇害,届时失去了力量通道的白亦恐怕也很难继续存活于世,那位狂王便等于一口气解决了三个大麻烦,成了最大赢家。 所以白亦才会觉得这个对手相当的难缠,他没有真的自大到派人和白亦刚正面送死,反倒是把战场强行分割成两片,利用起己方的人数优势玩了一手双线,险些就真的得逞了! 这一手玩得很好,准备也相当的充分,各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包括那支猎杀队,很明显也是经过了长时间训练和演练的,十分的老辣和熟练,这肯定不是临时拼凑的队伍,那位狂王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对付传统派精灵了。 当时白亦赶到战场后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先观察了一会,顺便暗中出手解决了几个危险的法师,这才让妮朵他们有时间在那里纠结和争论。很显然,这支猎杀队如果毫无顾忌的全力出手,妮朵他们根本撑不到白亦抵达才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放慢了节奏,顾忌霸王蝶的力量?还是为了抓活口?或是为了引诱白亦过来,给欧姆村那边制造机会? 后来白亦强行找妮朵要了霸王蝶过来看看,妮子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心头又隐隐的有些害怕这个姑奶奶的新姘头,毕竟他算是长辈,又打扮成那副古怪的模样,还凶巴巴的也只能一脸不高兴的把恢复成普通黑木长弓的霸王蝶递了过去。 而白亦接触到霸王蝶的瞬间,就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不敢直接杀掉妮朵了 原来所谓的霸王蝶,并不是他手头这把弓,而是弓上面附带着的一段有些类似规则,却又不太一样的奇怪概念,就像是规则变了形一般,被这段概念所附着的武器,便是霸王蝶,而离开了这个概念,他手头的也就是一把普通的黑木长弓罢了。 难怪当年精灵在伊斯特那边遭到了放逐,霸王蝶却没有流失,而是又回到了精灵们的手中,原来是这个原因狂王之所以用求偶的方式对付妮朵,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虽他很想就地研究这段奇怪的规则,可刚刚入手的孙女还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当着精灵的面白亦又不好做出什么鬼畜的事,只好随手把玩了一番之后又还给了她。 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了解,那就是欧姆村那边的战况,既然那位狂王做出了这样的局,那么欧姆村那边遭到的攻势应该很强才对,而且肯定也充分考虑到了那三位守护者的战力,他准备的牌肯定够大够强才是,可怎么就这样被化解掉了呢? 不但白亦对此很好奇,之前一些时间才收到战况报告的狂王也是一脸的震惊! 在这个已经进入第二凌晨的黑夜里,他没有和自己的妃子滚床单,而是一直和黑袍顾问呆在一起,耐心的等待着前方的汇报,在收到妮朵一伙被压制,希望那根恶棍被迫离开欧姆村的消息后,他的脸上还曾经露出过胜利者的笑容,似乎最完美最理想的结果已经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按照他编排的剧本,希望最好去救妮朵,那么欧姆村覆灭,他那个可爱的女孩魂甲使身亡,他肯定也不复存在,自己回头再组织人手去收拾掉妮朵,完美结局;就算他当场选择回防,那妮朵这边没有支援的情况下肯定也被自己捕获,届时再回头用霸王蝶的力量来对付他,依旧是完美结局。 最好的情况是希望把宝贵的时间都耽误在了路上,被自己安排的炮灰拖住太多时间,最后自己兵不血刃的拿下霸王蝶,欧姆村那边也化为一片灰烬,以最的损失拿下最大的战果! 可万万没想到,希望如他所愿的选择了妮朵那边,不仅及时赶到了,还瞬间把他精心培育多年的猎杀队顷刻间杀了个精光!而欧姆村那边的战况更是不利,人手的折损已经到了组织不起有效进攻,不得不撤退的地步! “这怎么可能!”狂王愤怒的把手中刚收到的密报撕成了碎片,“我忍耐了那么久,经营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多,布置了那么多,结果竟是两头空?呵呵!呵呵呵呵” 所以到底,欧姆村究竟是怎么在敌人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抵御住攻势的呢? 367.背叛者 比起狂王失态式的狂笑,黑袍顾问虽然心头也满是震惊,可还是勉强保持着冷静,思考了一番之后问道:“是我们错误的低估了那三位守护者的实力吗?那个叛徒骗了我们?” 他想了半,这番圆满计划之所以会失败,只可能是这个理由了。 为了啃下欧姆村这块传统派中最硬最棘手的骨头,狂王这边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提前借着外人乱入的混乱状态做好了一系列的预先布置,各种干扰结界,屏蔽结界把整个欧姆村团团罩住,一旦发动,基本可以把他们跟外界完全隔绝,不用担心其他传统势力的增援。 而在具体行动的时候,先是一番禁咒偷袭,再佯装撤退,又回头发起大规模偷袭,欧姆村那些老家伙绝对招架不住的,就算第一轮的偷袭没杀伤多少人,也能摧毁他们的精神意志,陷入绝望恐慌哀伤癫狂等一系列负面状态中,届时再来一招出乎意料的回马枪,这欧姆村还不是乖乖就范投降? 哪怕欧姆村全民皆兵心性坚定,还保留着战斗意志,以这边充足的准备,正面硬上也是毫无压力的,所以欧姆村自己的力量基本不需要考虑,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头熊和那颗树还有那匹马。 而按照事先从叛徒口中得到的情报,他们清楚的知道三位守护者的能力和弱点,针对性的做出了充分的布置,绝对可以保证它们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到了这一步,欧姆村几乎可以是势在必得了,整个计划中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该死的希望,再把他骗走之后,欧姆村理应是狂王的囊中之物才对。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为什么会失败?只可能是那三位守护者没被压制住了黑袍顾问把目光投向了狂王,那封密报他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撕掉了,所以这最后的答案还只能等狂王来揭晓。 结果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狂王听了他的猜想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才道:“针对那三个老家伙的布置成功的发挥了作用,失败的原因并不在这里,而是希望那几个学生。” “啊??!!”黑袍顾问愣住了,声音都因为惊讶而变了调,“根据伊斯特那边过来的情报,他那些学生当中除了那个教会出身的女孩,有一手失传的防御型神术之外,其他的不就是些外表精致乖巧的玩物吗?被评定为毫无威胁,一无是处啊!为什么破局的关键会是他们?!” “那群废物,连最起码的情报都探查不清楚!”狂王顿时愤怒的吼着,想要用力把面前那张红木书桌直接给掀掉,可是这书桌却格外的沉重,他努力了好几次,完全不为所动,倒是把他给累得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边喘气一边道:“我们大大低估了那几个学生的战力没想到如此完美的计划,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出现纰漏!”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白亦那些学生们究竟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怎样的战力,其实白亦自己都不太清楚,又更何况这些外人呢? 所以当白亦等到传教士分享了这一战的记忆之后,他自己都惊讶了,完全没想到学生们居然能在这样的关键场合撑住局势,发挥出了比他还关键的作用? 那么先从白亦放出传教士,离开欧姆村时起吧。 弥雅怀里抱着锤头鲨布偶,眼巴巴的望着白亦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然后突然觉得胸口痒痒的,低头一看,竟是锤头鲨布偶在那里用力的蹭 “鱼鱼你怎么了?”弥雅连忙把布偶举到眼前,担忧的望着它,结果布偶却突然挣脱她的手,主动蹭了蹭她软软的脸。 接着,锤头鲨布偶顿时化身脱缰的野狗,蹭了蹭缇斯嘉尔,又去蹭了蹭阿蒂和诺塔,关键是女孩们并不知道这里面装了什么,被它憨态可掬的可爱外表所蒙蔽,不但没有发出尖叫保护自己,反倒是主动又蹭了蹭她 这是一段何等美妙的过程,如果是梦的话,传教士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虽然女孩们因为白亦的蛮横要求被迫脱下了平时钟爱的短裙和各种款式的丝袜,换上了老土的长裤,有一点遗憾,可即使如此,也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结果就在传教士最后打算一头扑进维德尼娜怀中的时候,被他不知道有意无意漏掉的蕾迪茜雅一把拽住了尾巴。 “它今怎么奇奇怪怪的?”蕾迪茜雅拧着布偶的尾巴,对着弥雅问道。 “不知道呀?今的鱼鱼感觉很陌生呢?”弥雅也奇怪的回答道。 “陌生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是觉得挺熟悉的?”蕾迪茜雅有些奇怪的着。 然后就不知道传教士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这么老实了下来?周围那些穿着短裙子,露着大白腿的精灵妹子也被他放过了,大概是看见别人正在伤心难过,没好意思动身吧? 结果再后来,他就没有机会再动身了 “情况不对!敌人又卷土重来了!大家赶快准备应战!”此时化身一株狗尾巴草的大德鲁伊对着大家高声喊道,虽精灵们并没有找到他人在哪,可声音还是认得的,纷纷放下手头的事,跑去寻找武器 可是,才经历过那样一场浩劫,村子被一把火完全烧光了,之前又因为在参加篝火舞会,除了一些维持日常警戒的射手手头还有弓之外,绝大部分人的弓箭都被烧光了 没有了弓的精灵,战斗力恐怕和一只鹅差不多,而他们即将面对的,却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大量的重甲步兵顶在前排,后面配置了法师和弓箭手,同样也使用了远程防护结界,人数足有一千人之多! 而欧姆村男女老少加起来才600人,除开不能战斗的老者和孩童,剩下的有战斗力的青壮年也不过才00不到,还不过半数,而他们还失去了自己唯一会用的武器 压力全都集中到了三位守护者身上 可就在双方都还未接触的时候,独角马顿时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一阵惊嘶,转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跑了,熊先生往它跑的方向感应了一番,那副永远和蔼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愠怒的神色,“他们居然还派人朝那些马驹下手了!” 紧接着,变成大树形态,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大德鲁伊也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啊!!!他们!!!他们在焚烧森林!!!”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森林里便冒出了一连串的火光,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仅如此,很多之前就布置在森林中的屏蔽结界也随之发动,大德鲁伊顿时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割开了颈动脉一般,力量像是井喷一般大片大片的流失。 “他们还用了卑鄙的手段直接覆盖住了森林,我必须去阻止他们!”大德鲁伊怒吼着,他此时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别人了。 像他这种为了追求自然之道而抛弃了肉身,整个人都化身为森林的存在,虽然在白亦这种学术派的眼中看起来神秘莫测,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可是狂王那边早已获得了第一手的线报,知道他的弱点所在——欧姆村身边这一整片森林,可以看做他的身体,也是他力量的来源,要对付他的话,只需要大面积的毁掉森林就好。 这位弱点太过明显的大德鲁伊,一旦被人抓住了同脚,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双方还未直接碰面,这边两位主要战力就被废了两位,最后仅剩下布偶一般的熊先生了,他连忙让长老把村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带着老人和孩童先走,自己则带着手持树枝石块做武器的青壮年们挡在敌人过来的必经之路上。 哪曾想,对面带头走过来的,居然是它的一位熟人?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完全由坚硬岩石构成的人形生物,身高足足有三米,身上还覆盖着一层鲜绿色的苔藓,像一尊巨大的魔像那般凝视着它。 “山泉村的山岭行者怎么怎么是你?难道是因为之前的事?”熊先生顿时为之色变,惊讶的问道。 很显然,对面来的是一位和树爷爷类似的大德鲁伊,只不过他没有选择植物做自己的载体,而是选择了最为坚硬的岩石。 作为传统派曾经的重要一员,这位石头德鲁伊显然和熊先生树爷爷这些是相当熟悉的,自然知道他们的弱点,能安排出之前那番应对手段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冰冷,我本以为你不会这么惊讶的。”石头德鲁伊冷冷的回答道,“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拒绝了我,向我伸出援手的是陛下,那么现在,就是我报恩与复仇的时刻了。” “仇恨的种子原来在那时就埋下了吗?”熊先生摇了摇头,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抹惭愧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过多的辩驳和质问,似乎真的做过什么亏心事一般? 368.人都是会成长的 直到后面事件平息后白亦才得知,承载着那位石头德鲁伊意识的主要是一座位于精灵帝国和矮人势力接壤处的矿山,后面被矮人在发现那里有矿脉之后,即刻展开了堪称疯狂的挖掘,这就像用焚烧树林对付树爷爷一般,根本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这种紧要关头,他肯定顾不上什么古老约定了,急着向传统派这边求救,至于传统派的选择嘛,出于局势和传统等等诸多复杂因素的考虑,他们选择了沉默 最后,还是那位狂王恰到好处的出兵,和矮人那边硬碰硬的大干了一场,赢下一番大胜之后,把边境线向外推出了老远,在扩张了领土的同时,也顺便把这位德鲁伊救了下来。 那么作为救命之恩的回报,石头德鲁伊最终会选择背叛,加入狂王的阵营,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或许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背叛,才促使狂王产生了吞并传统派的念头?而狂王后续的一系列布置,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加入,才得以顺利实施。 “从那之后我就想过,或许陛下才是精灵们真正的希望,那就让我来助他一臂之力吧!”石头德鲁伊又用一种沉闷的嗓音继续道,“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交出那些精灵,还有之前来到你们村子的几名人类,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追随狂王是你选择的道路,那么守护他们便是我毕生的追求,多无益,来吧!”熊先生着,发动了它那奇异的能力,战场四周散落着的大大的石块便纷纷破土而出,浮空而起,一时间竟是要将空都遮盖住那般,下雨似的向着狂王的部队砸去,像是要将他们全部活埋一般! “石头?可笑,你忘了我是什么了吗?”石头德鲁伊冷笑着,很随意的一挥手,那些飞来的石块顿时在空中停住了,反而向四周飞去,瞬间铸成了一圈高大的石墙,把欧姆村的人围在了中间。 熊先生憋了憋圆圆的嘴,爪子又是一挥,敌人脚下的土地顿时开始变得像泥潭一般柔软黏稠,顿时惨叫着陷了进去。 “不要再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把戏了!”石头德鲁伊咆哮着,用完全由石头做成的巨拳用力一砸地面,顿时看见那些深埋在地底的石头开始快速的上浮,把己方的人全部从泥潭中托了起来。 “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石头德鲁伊着,直接抡起巨拳,向着熊先生扑了过去,可他还没跑几步,就看见被地面上的野草一番疯狂的生长,又合在一起织成了一张大网,死死的拦住了他那庞大的身躯,让熊先生抓住机会一摇一晃的向后退去。 “可笑!”石头德鲁伊冷笑着,“你恐怕根本不知道我得到了什么样的力量!” 话音刚落,便看见他的身上顿时腾出了一股墨绿色的邪异火焰,顷刻间便把缠绕在身上的野草全部烧成了灰烬。 熊先生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番为难的神色,它的能力虽然能玄妙得让白亦都摸不着头脑,然而在实战方面的效果却并不算多么强劲,它所追求的毕竟是所谓的自然之道,不是那种极致的杀伐之道,唬唬人还好,可真要动起手来,攻击方式竟是不多? 在这片区域内,最适合用来当做武器的只有石头,可对方偏偏又是一位以岩石为基础的德鲁伊,比起对石头的控制,反倒是还在它之上,恰到好处的压制住了它,而其他的自然产物又不是石头和那股墨绿邪火的对手 这恐怕也就是这些玄学派的最大软肋了,他们信奉自然追求自然,战斗手段不强,效率不佳,或许能有一些意料之外的奇妙效果,可真要比起杀伤力什么的,并不能和法师相提并论。 对于他们而言,神秘就是那层最坚硬的外壳与保护伞,可当遇见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强大敌人时,失去了神秘的庇护,即使在白亦眼中神秘莫测的熊先生也无力扭转战局,顺理成章的被得到了新力量的石头德鲁伊压制住了。 那位狂王的准备实在太充分了,三位守护者都被他准备的手段所克制,剩下的,便是让自己麾下彪悍的军队去解决掉那些手无寸铁的精灵们。 在看见石头德鲁伊占据了上风之后,领队的一位精灵也意识到该自己出场了,于是便一挥手,率领着军队越过了就快要被揍成真正布偶的熊先生,朝着那些被石头围墙困住的精灵们扑了过去,一路上还不停的喊话,着大家都是一家人,尽快投降,不要无谓反抗之类的话。 按照狂王的计划,是要杀掉一批人,再活捉一批人,用来当做要挟其他传统派,和让妮朵屈服就范的人质,所以这边并没有急于下杀手,而是先趁着局势大好抓活口。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跟着精灵们一起过来,打算帮帮忙的弥雅及时的挺身而出了,她勇敢的挡在了那些精灵面前,怀里抱着那头毛茸茸的锤头鲨布偶,脸强行摆出一副凶巴巴的可爱模样,对着敌人道:“不许伤害我的朋友!” 对面的首领看见她这番莫名其妙的挺身而出,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便认出了她正好是自己今晚要诛杀的主要目标!心头顿时大喜,毫无怜香惜玉的挥手,下令手下放箭。 就在箭矢射向弥雅心窝的时候,锤头鲨布偶却挣脱了弥雅的怀抱,飞了起来,用一种古朴而肃穆的腔调朗声道:“神:以怜悯之心守护弱” 它的话音刚落,那些飞来的箭矢便顿时失去了力道,变得像是风中的野草一般,无力的垂落在地上。 接着,毛茸茸的布偶又扇动着短短的鱼鳍,在空中打了两个转,继续道:“神:以勇敢之心对抗邪恶” 于是在场所有精灵的身上顿时冒出了一阵圣洁的金光,让他们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牛似的,之前那道宛如叹息之壁一般把他们死死困住的石头围墙,只需要用用力,便顿时被推倒了?! “这是神言术?”蕾迪茜雅有些呆呆的看着弥雅头顶的锤头鲨布偶,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所谓的神言术,可以看做是一种最高等级的神术,效果远远强过普通牧师施展的神术,如果普通神术换算成魔法等级的一般是1-7级,那么最低等级的神言术,都等同于八级魔法! 这根本不是一般信徒所能施展出来的,作为教会最高端的力量之一,如今能使用神言术的人可以是所剩无几了,基本上都是大主教,当世圣徒那样的级别,可谁能想到,一头行迹猥琐的锤头鲨布偶居然也能施展出来? 其实白亦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也觉得很诧异,如果是当年那位被刻进壁画的圣徒约尔,能施展这种最高级的神术并不出人意料,能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混迹满是死敌的无尽深渊,他本身的强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如今的传教士已经堕落成了那副模样,又凭什么还能施展神术?他的信仰不是早就崩坏了吗?按理应该完全沦落成一个只会猥琐女孩子的变态才对,可为什么还能施展出这种高端神术? 难道那位至高真神是个瞎子不成?而且还瞎得如此过分,换去地球上恐怕能把星际争霸打到韩国宗师组了吧? 对此,传教士倒是满是骄傲的解释道:“我放弃的只是那些人间的信仰啊!那些写在教典上的东西,充其量不过人制订出来的教义罢了,我不信这个,和我能不能施展神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好吧姑且不管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歪门道理,白亦继续浏览着记忆,往下看去。 有了传教士施展出来的强力神术,局势瞬间便稳定了下来,对方那些弓箭和魔法的远程攻击被一只布偶完全压制住了,基本发挥不出太大作用,只能选择上来肉搏硬拼,那么已经得到了神术加持的精灵们,即使缺少武器,可凭借着神术的效果,还是能斗上一斗的。 然而白亦这边,却不仅仅只有弥雅一个人敢站出来的,蕾迪茜雅随即也发动了传教士教给她的自创神术,化身身负双翼的使,给精灵们提供物理防护和持续的恢复效果;缇斯嘉尔则带着弥雅还有诺塔和维德尼娜,操出白亦给她们准备的法杖,开始吟唱起魔法,朝着对面一顿狂轰滥炸。 秉承着实力不够,装备来凑思路的白亦,给学生们准备的装备自然是强劲无匹的,再加上平日里的高标准严要求,还有阿雅关于团队配合方面的教导和训练,其实这些女孩们的实力已经在不经意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并不是堕神教情报所的那种一无是处的玩物花瓶。 她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可靠存在! 369.她们并不只会卖萌 堕神教虽被这边连续的两发神言术唬住了,没能第一时间把对手区区两百多人拿下,即使在第一波对手的魔法打击下遭到了损失,可自己毕竟人数占优,而对方那些本身就很不擅长肉搏的精灵们更是给己方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很快又稳了下来,开始利用装备和技巧上的优势反击。 同时,堕神教的高端战力也开始出手了,两位手里提着法杖,身穿却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精灵法师站了出来,从他们这身怪异的打扮来看,如果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癖好或者深层黑暗幻想的话,穿成这样应该是方便在夜里行动,不出意外的话之前袭击村子的禁咒就是出自两人的手笔。 两人的实力都是传级顶峰,可以算是准不朽级强者了,在装备和符文阵列之类的辅助下释放禁咒自然没什么问题,而且现在消耗掉的魔力和精神力也都恢复得很好,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他们首先就把目标瞄准了对面表现活跃的缇斯嘉尔,一人吟唱着火系魔法,一人吟唱起冰系魔法,硬是强行顶着神术的压制,让一根硕大的冰锥和一枚半人高的巨大火球砸到了缇斯嘉尔面前。 缇斯嘉尔顿时大惊,下意识的想抱头蹲防,可又记起了白亦平时的交待,伸手摸向怀里的防护类卷轴。 可是,这边却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锤头鲨布偶很悠闲的扇动着鱼鳍,朗声道:“法术将无用武之地。”接着便看见缇斯嘉尔的身上腾起了淡淡的白光,那两记魔法还没靠近就被完全抵销掉了。 这是仅次于神言术的高阶神术——神之庇佑,一种相当强大的反魔法结界,可以完全免疫7级以下魔法的杀伤效果。 “不用害怕异教徒。”锤头鲨布偶继续着,又是一记魔法威力增幅神术拍在缇斯嘉尔身上,并鼓励她勇敢的展开了反击。 “嘉尔姐我来帮你!”妖精诺塔细声细气的着,瞬间变身成原本的妖精形态,像只晶莹剔透的蜻蜓那般飞舞在缇斯嘉尔身边,就像是之前和白亦搭档时类似,两人一同升空,开始向对面那位着装怪异的法师展开了反击。 “啧啧干嘛变那么,又飞那么高啊?又穿的是裤子这不什么都看不见了吗?”锤头鲨布偶有些不甘心的嘟囔道,诺塔的妖精形态既然是大自然的造物,那么身上自然不会有衣物这种非自然造物去遮掩的 “鱼鱼你在什么呀?”弥雅刚刚用一记冰系魔法替先前一位和自己聊得很开心的精灵姐姐解了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开口问道。 可她还没等到布偶回答她,就突然感觉到颈边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气,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又突然被旁边一人扑倒在地,唉哟唉哟的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后续袭来的几发斗气刃。 那竟是堕神教那边的一位高阶战士,看准她走神的空挡,发起了一次出人意料的突袭!可这原本已经十拿九稳的偷袭,居然被强行躲开了? “呀~阿蒂?”弥雅看了看抱着自己在地上打滚的猫女仆,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谢谢你。” “不必。”阿蒂淡定的回答道,一黑一白的两个家伙相互搀扶着重新站了起来,阿蒂更是从怀里掏出一根黑黑的粗粗的棍状物,面对着偷袭者,又对着弥雅道:“我要上了,帮帮我。” “好的!我给你释放增益魔法。”弥雅着,连忙挥舞起法杖,准备给阿蒂加持几项平时练得最多的水系辅助魔法。 结果阿蒂却摇了摇头,用满是哀怨的眼神看着弥雅,像是在责怪她一点都不懂自己一般,不得不无奈的详细补充道:“是帮我把发卡收好。” 弥雅这时才注意到,阿蒂的头上居然还带着那副自己买给她的猫耳发卡大概是因为先前舞会的时候为了卖萌带上的,后面一直忘了摘? 可是都这种时候了,在意的却是卖萌方面的事吗?弥雅也有些委屈,只好伸手替她取下了猫耳发卡,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阿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容和目光瞬间变得冷峻了许多,似乎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位支配整个草原的大王,她缓缓举起手里的黑又硬棍状物,对准了那位偷袭者。 而这位偷袭者此时正有些手忙脚乱的对付着狐狸,其实在阿蒂抱着弥雅打滚的时候,狐狸就对上了他,直接一口扑向他的咽喉,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追击的想法,回头先对付狐狸,这才有时间和空隙让弥雅和阿蒂在战场上卖了个萌。 “好一头恶犬!”这位精灵战士以赞赏的口吻评价着狐狸,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对面更加疯狂的扑咬,而他却仗着精灵惯有的敏捷特性,灵活的躲闪着愤怒的狐狸,嘴里还游刃有余的道:“不过恶犬终究是野兽罢了,没有脑子,只需要随意的” 他着,身体在半空中做出一套完全不牛顿的翻滚,躲过了狐狸的撕咬,还顺势切到了它毫无防备的背后,手中的利刃对着狐狸的脖子狠狠的刺下! “死!!!呃嗯?”精灵战士自信十足的一剑刺下后,剑上传来的感觉却完全的不对劲?他仔细一看,自己这必杀的一击居然被一头奇怪的向日葵挡住了?而且还在一扭一扭的对着他露出某种猎奇而诡异的笑容? “这是什么怪物?”精灵战士反手一剑就把向日葵的花盘给削掉了,然后那里飞快的又冒出来一只花盘,依旧一扭一扭的对着他微笑 以向日葵本体那扭曲的姿态来看,每一根枝条每一根触手都能变化成它平日里展现给别人看的样子,具体有多少根反正白亦是没数清楚过的,反正在不计算恢复力的情况下,都足够这家伙一直削到白亦赶回来。 可是已然恢复成大王形态的猫女仆显然不会给他这么好的机会,那根黑又硬的棍状物其实是白亦临走时特意留给她的军神之剑,除此之外,根据平时阿雅替她们制定的两两配合战术,猫头鹰也飞到了她身边,化身一股黏稠浓郁的黑雾,包裹住了阿蒂的全身。 等到浓雾快速的凝聚成型之后,一件纯黑色的盔甲已经出现在了猫女仆身上,那盔甲的样式体现出了猫头鹰超越了白亦的审美观,显得精致而又大方,还用恰到好处的花纹和点缀凸显出了女孩纤细的身段,顺便再用一只猫头鹰的浮雕替她遮掩住了某个太过平坦的区域。 最后,一副面甲盖在了阿蒂脸上,把她俏丽的容颜遮掩住,显得冷峻而肃杀,黑又硬也随即喷射出一红一黄的两色光刃。 在军神之剑发动的瞬间,那位精灵战士常年积累的直觉便提醒了他有致命的威胁正在靠近,他想都没想完全下意识的原地跃起,展开了规避动作,可终究还是慢了半步,他视角的余光仅能勉强看见一道黑色的闪电与自己擦身而过,而腰肋间一阵爆发式的剧痛更是提醒他自己已经受伤。 重新落回地面后,精灵战士拄着剑,半跪在地上,强忍着痛苦,看着对面那位正在转身的黑甲剑士,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速度又为什么能快到这种地步?如果刚才自己不是及时闪避的话,恐怕项上人头已经被他摘走了吧?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选择了一个最明智的决定——朝着不远处正在欺负精灵的同伴喊道:“快来助” 最后一个“我”字并未来得及出口,阿蒂便又动了起来,虽然精灵剑士还是靠着直觉勉强做出了闪避动作,可对方的速度实在快过他的想象极限,一截高高飞起的手臂便是他活命的代价。 被他呼唤的那位同伴是一位全身重甲,手持塔盾,挥舞着流星锤的重型战士,他之前已经弄伤了好几位精灵,如果没有神术的加持恐怕早已杀得血流成河了,他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看着已经化身杨过,正在满地打滚的同僚,又看见了黑甲战士,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嘀咕着,仗着自己这身狂王亲手赐下的坚固战甲和手中被同僚们称作“要塞”的重型塔盾,再用坚固的斗气盾覆盖了全身,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向着黑甲战士逼了过去。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直接被阿蒂很随意的一剑劈成了两截他不是第一个试图用盔甲和斗气盾去挑衅军神之剑的人,也肯定不是第一个落得身首异处这般下场的人 阿蒂虽然跟随白亦之后从草原大王退化成了猫女仆,可军神之剑的手感还是没有完全忘记的,要知道,她当初至少还是能和白亦过上几回合的狠角色。 最后,阿蒂又回到那位独臂战士身边,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挥下了解性命的一剑,因为白亦平时上课时多次强调过抓活口的意义和必要性,她记得很清楚的。 370.他也不仅仅是位绅士 在阿蒂这边豪取双杀的时候,缇斯嘉尔和诺塔的组合竟然也是占据了上风?虽和对手存在着极大的位阶差距,但是在下方锤头鲨的神术,蕾迪茜雅的神术加持,以及诺塔的辅助再加上一身的极品装备帮助下,看似以一敌二的局面竟是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果然有了辅助就能为所欲为么?传教士不停往她身上加持的各种神术效果宛然把她打造成了一位所向披靡的女武神似的,对方拿她根本毫无办法?! 双方在空中经过了几轮试探后,在下方一直伺机偷袭的弥雅突然吟唱了一记冰锥术,袭向一位黑色皮衣法师,这记法术的威力并不足以给对方造成太大威胁,但却成功的吸引到了敌人的注意力,让缇斯嘉尔果断的抓住机会释放了一记强化火矛术,也就是被魔法师命名为道成寺钟百八式火龙薙那个经过了改良的特别魔法,一举击坠了对方一人,把他整个人都点成了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 “咦?她怎么会这一手?我记得我还没教过她呀?”白亦看见这一幕,暂停的浏览,开口问了一句。 “是我教给她的。”魔法师得意洋洋的道,“以嘉尔目前的水准,学习这些魔法完全没有问题了,你应该也清楚才对,我倒是更好奇你怎么不早点教她这些?” “我还是更想让她再把基础打牢固一些,顺便也不想给谁单独开灶。”白亦解释道,虽大女儿缇斯嘉尔也深受他的宠爱,不过在教育方面他倒是一直秉承着一视同仁的态度,没有搞单独辅导调教这些戏码。 然而魔法师对缇斯嘉尔的宠溺却是远远超越了白亦的,私传魔法也就算了,当初到处游玩也是由着她的想法来,买的衣服和想去的地方都随她喜欢,就连最后留给学生们的零花钱,缇斯嘉尔都是领了最多的那一份。 只能得亏缇斯嘉尔不是由他带大的,否则不知道要被他宠出一副什么德性来 “不用担心,其实每个孩子我都教了他们一些经过改良的特殊法术,只不过嘉尔的基础和赋最好,教给她的就稍微多了一些,但其他人也是有份的,连莫德雷德那头龙我也教了。”魔法师继续着。 他所谓的教,肯定不是像白亦那种好好的坐在教室里,把构成这个魔法的符文和法阵魔纹一一讲解清楚,把相应的变化,特殊的吟唱方式,释放时机战术运用全都教出去这种方式,他就是把咒语和法阵的图案告诉学生们,再反复强调几遍他从各个地方剽窃而来的拗口名字,让学生们记住名字之后,就自个琢磨去。 这种方式自然是简单方便的,但能学到多少,完全就看学生们自己的悟性了,从某个层面上来可以算是很不负责任的教学方式。 不过白亦却注意到了他话里的另一段细节,问道:“连莫德雷德都交了吗?她们龙族也能学这些吗?随便问一下,你教她的是啥?” “自然是那招了,被我命名为‘像吾华丽父王发起叛逆’呜”魔法师的话并未来得及禁言,就被白亦冷冷的禁言了,这才继续浏览着传教士分享的记忆。 缇斯嘉尔的对手只剩下一位,自然也掀不起有效的风浪,最后想要逃跑的时候被一记被魔法师命名为‘星辰驰骋的终幕蔷薇’的魔法命中后心,瞬间灰飞烟灭了。 成功战胜强敌后的缇斯嘉尔露出了一番轻松的微笑,冲着地面上一直在给她提供策应支援的弥雅和维德尼娜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再轻声嘀咕了一句:“爷爷教我的那些魔法虽然名字听起来蛮奇怪的,可真的好厉害呀” 正面对抗两位高位法师取得完胜,让缇斯嘉尔的信心得到了巨大的加强,接着再度投入到对地面敌军的压制中,配合着其他几位女孩,给敌人们带去从而降的死亡。 等到几位女孩抱团一拥而上,又解决掉两位传级的战士之后,堕神教此次投入的高阶战力便仅剩下一位专精战场魔法的传级法师和还在欺负熊先生的石头德鲁伊两人了。 而那位主攻领域是各种超大范围辅助或者控制魔法的法师,其本职定位是类似于传教士这种,在大规模集团作战中给己方提供增益,给敌方带去限制,是专门跟随军队作战的军阵法师,在单打独斗方面并不是很擅长。 然而现在,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又遭遇到了有生以来的最大号强敌,一只毛茸茸的,憨态可掬的锤头鲨布偶,在布偶提供各种加持之后他就立即着手反制,可无论是驱散法术,或是对应的反效果法术,统统无效,被布偶全方面的彻底碾压了。 双方的实力差距竟然会大到这种地步?那支布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某件迷失的神器吗? 而更让他感到气愤和不甘的是,那头布偶的眼中似乎根本没有这位军阵对决中的最大对手,完全无视了他,在持续性提供大范围增益加持的情况下,还能轻描淡写的去给单体个人提供持续不断的辅助,甚至用神术救下一位正要遭遇屠刀的普通精灵,似乎整个战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一切尽在掌握? 关键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布偶居然还有余力去欣赏那些精灵美人们在打斗和躲闪中上下翻飞的裙摆,和随着动作完全展露出的雪白大长腿甚至为此看得完全愣住了,只有时不时从鱼鳍中投射出去的道道神术证明他依旧在控制着局面。 在那一个瞬间,这位军阵法师便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开始发出了撤退的指令。 终于,锤头鲨布偶大概是看爽了,又飞到蕾迪茜雅头顶,道:“大局已定,我们也去活动活动筋骨吧!茜雅,跟我上!” “遵命,约尔大人。”蕾迪茜雅轻声回答道,收起了持续性的增益结界,把力量收回自己的身体,让身后那对洁白的羽翼像鲜花绽放般的大大打开,手中也是提起圣女专用的特别棋枪,准备上前好好拼杀一番。 可锤头鲨布偶在听见她叫出自己名字之后,就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般,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致了,最后在确定那位石头德鲁伊已经见局势不妙率先跑路之后,灰溜溜的自己滚回虚空了,白亦所能浏览到的记忆也就到此为止。 难怪白亦觉得以他的性子没有理由主动放弃进入布偶这样的超级大福利,自觉回来,原来前因后果是这么一回事。 “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察觉到的”传教士有点沮丧的道,自己进入锤头鲨布偶之后的那一番做派,可是被村姑一件不漏的看进眼里的了,哪怕他不知道出于怎样的想法放过了蕾迪茜雅,但是糟糕印象应该已经留下了吧? “这大概就是女人奇怪的直觉了吧?”学者在旁边坏笑着道。 “看在你这次表现还算含蓄,又成功保护了大家的份上,对你的处罚也就稍微降低一些吧。”白亦着,禁言了传教士一个时,算是施惩戒了。 否则以传教士刚降临时跑到每个妹子身上都去蹭福利的举动,恐怕都不是禁言那么简单的事了,而是直接撤去自己力量对他的保护,让他暴露在虚空之中,那绝对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刑罚! 就在白亦这边浏览记忆的时间里,欧姆村那边的战局也已经结束了,活下来的人们正忙着打扫战场,被揍得和一只破烂布偶一般的熊先生坐在一块石头边上,粗重的喘息着,而开场就差点被折腾死的大德鲁伊也回来了,只是焉得和根豆芽菜似的,看得出来他们遭遇的局面远没有学生这边轻松。 “呼还活着就好呼真是感激那些孩子啊,要是没有她们的话,恐怕就”熊先生有气无力的着,看了看正在忙碌着救治伤员的学生们,心头感慨万分。 “以往一直给别人带来灾厄的赛尔薇,真是找到了一份完美的归宿啊那个叫希望的男人,即使是他的学生,也是能给人带来希望的吗?那么他亲自出马的妮朵那边,自然也不用我们担心了吧?我很累,现在需要休息一会。”大德鲁伊有气无力的着,附身的那株野草也缓缓的下了头去。 等到后面大家清点人员损伤的时候,才惊喜的发现自己这边只死了十余人,还基本都是在传教士没来得及出手的第一波混乱中遇害的,等到他正式进场后的一系列战斗中,居然硬是靠着各种疗伤和防护神术把每个人都保了下来,最严重的也只是受伤昏迷的情况。 而学生们的努力,更是让对方抓活口的想法彻底泡汤,反倒是自己这边的一位高位战士成了阶下囚。 这绝对是一个能被欧姆村精灵们称之为奇迹的一战,后来更是被写进了他们的史书中,让这奇迹般的一夜一直流传下去。 圣徒约尔,绝非浪得虚名之徒。 371.事情并未结束 等到白亦那边把记忆浏览得差不多之后,欧姆村这边的局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死者被掩埋,敌人的尸首被焚烧,四周到处都是森林被焚毁后留下的满目疮痍,欧姆村周边原本一大片美丽而祥和的自然环境在这场浩劫中被破坏殆尽,即使不是环保主义者看见这一幕都会感到痛心。 但还好,人还活着,那便是最好的。 忙碌过后的学生们找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草地,聚在一起简单的休憩着,折腾了一整晚已经让他们很是疲惫了,诺塔和阿蒂更是满脸迷迷糊糊的样子,贴在弥雅身边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模样。 “嘻嘻~”弥雅的精神倒还不错,伸手像逗猫一般戳了戳阿蒂的脸颊,“谢谢你,阿蒂,之前救了我。” 猫女仆此时已经收起了军神之剑,重新带上了猫耳发卡,之前那副冷峻严肃的神情也重新回到平时那副呆萌呆萌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听见弥雅道谢后,像是没有太多力气话一般,只是扬起脑袋在弥雅的脸上蹭了蹭,又顺势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轻轻舔了一下。 “呀!不要舔呀!”弥雅有些羞涩的道。 而在旁边,缇斯嘉尔正在用通讯石板和白亦那边联络,堕神教的人撤退之后,四周那些屏蔽和干扰结界也随之失效了,让学生们总算能联系上白亦,给他详细的汇报了一番这里发生的事。 虽白亦已经通过记忆分享知道了大概,不过还是耐心的听着,最后用力表扬了一番大女儿的活跃表现,再叮嘱她务必要心,把其他人都照顾好。 “那么就这样,你们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早上再联络。”白亦最后道。 “嗯,老师也心些。”缇斯嘉尔完,中断了通讯,发现又有几位精灵姐姐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位怀里还抱着先前被白亦救下来的那头奶豹。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请接受我们最诚挚的谢意。”精灵姐姐热泪盈眶的着,虽然还是学生们听不懂的精灵语,可她的表情和姿态已经把意思明确的传达了过去。 就连被她抱在怀里那只毛球,似乎也明白弥雅她们做了什么,也跟着奶声奶气的叫着,还冲着弥雅伸出那双毛茸茸的爪子,一副求抱抱,要蹭蹭的可爱模样。 “嘻嘻,就连它也在感激你们呢!”精灵姐姐微笑着道,把奶豹递给了弥雅。 而弥雅则连忙接了过来,一边蹭着,一边心想道:这一次,总算能帮到大家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事件进展到了这里,似乎暂时告一段落?可白亦却不认为会这么简单的结束,他现在可不会轻视那位精灵的狂王,此人绝对算得上一位难缠的强敌。 而让他感到有些矛盾的地方则在于,那位狂王的做派虽然看似轻狂,但从今晚这一回合的交锋来看,此人不仅心思缜密,落子布局反倒是与传闻截然不同的稳健保守风格,为了今晚一役,不但制定了周密的计划,还提前数月就开始准备布置,更是相当的注重细节。 由此可见,这位狂王绝非那种一言不合就甩上全部家底,甚至压上整个国家赌国运的疯狂赌徒,否则他就不是狂王而是疯王了。 那么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如此急迫要对付传统派精灵呢?他明明还很年轻,后面的时间多得很,足够他用各种温和的手段来实现此事,可为什么会选择与传统派全面开战如此极端的手段?两边即使尿不到一个壶里,可也不是敌人,如此折腾起来,国力受损不,社会舆论也很容易出现问题,严重一点甚至会影响到政权稳定。 之前白亦还以为他只是想收服传统派,但现在看来,他竟是要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急迫又如此极端? 再联想到妮朵提及的那些人员构成复杂的可疑分队,白亦坚信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在攻伐传统派的背后,恐怕在酝酿着什么更危险的谋划。 他其实现在就想要妮朵带自己去查看那些分队布置下的祭坛,确定狂王后继的计划,他们布置这些东西,总不会都是为了对付传统派吧? 可是看见妮朵一行人疲于奔命了一整晚,都累得不行了,他也不太好强人所难,索性让他们先就地休息休息吧,自己则在旁边替他们守夜。 而就在白亦这边暂时休憩的时候,狂王那边则把自己一个人锁在秘密办公室里,坐在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面前,镜中映出了他被黑雾完全包裹的身影。 狂王以有些悲痛和有些无奈的语气对着镜子道:“我错失了一次极好的机会,还折损了不少的人手,现在还要面对这头可怕的怪物,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他的这番话半真半假,可怕的怪物希望确实让他感到头疼,尤其是如今他又掌控了霸王蝶,还得到了传统派的全面助力,只能希望其他几个村子那边的进展能顺利一些,让他的势力不要太过夸张的膨胀起来。 人员折损也是真的,欧姆村这边还好,丢掉的高端战力不算太多,妮朵那边是真的损失惨重,那可都是他苦心培养了好久的心腹精锐,结果霸王蝶之下,众生平等,那一箭真是像直接射到他心窝里似的,差点把他心都给射爆了。 但要完全没法玩,他倒也不这样认为,自己手头最大的三张半神级底牌还在,可不到最后关头,他是真舍不得把这最后的家底砸出去的。 半神级强者实在太少了,一般的势力想都不敢想,各方豪强手中掌控的也不多,像千年的精灵帝国,如今硕果仅存的也就三位,隔壁沃萨帝国运气倒是稍微好一点,明面上有三位,暗地里被皇室控制的还有一位,不过那位也在秘宝争夺活动中失踪了,基本可以算是折损掉了,也就还剩三位。 半神级的领域力量虽然强无敌,但只要动用了,就得抱着随时消失的最坏打算,基本上得当做一次性的超高档消耗品来用,不到万不得已真不能随意投入使用,把他们好好的供着当个战略威慑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更何况,上次的夺宝活动狂王也是知道的,三方势力投入了三位半神级,结果全部消失不见,让那个该死的希望成了最大赢家,这或许就意味着三位半神级还真不足以稳稳的拿下他倘若真是这样,那狂王的惨状可就不是简单的血本无归能够形容的了,搞不好帝国的几千年基业都要毁于一旦了。 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之下,饶是骄傲的狂王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找其他两位尊主商谈了,他毕竟也是为了堕神教的事业,组织上于情于理也该给他补补血吧? 结果另外两位尊主似乎不怎么体谅这位同僚,反倒是开口讥讽道:“你居然会用如此谦逊的口吻话,我差点以为不是你了。” “别这种废话!”狂王不爽的呵斥道,“我这是为了大业作出的光荣牺牲,可不是拿给你们嘲讽的!!!” “冷静点,只是玩笑罢了。”第三尊主换了副正常的口吻道,“我理解你的难处,可我这边亦是有心无力啊你也知道,我那边风头正紧,人手更是大量折损,维持正常运转都很困难了,可要对付那头恶棍,一般的力量又派不上用场,真是棘手啊” “不是还有那些北陆人吗?”狂王跟着问道。 “北陆佬在上次的夺宝行动中损失惨重,连半神级都折了,尸体都找不到,现在和我们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险些就要彻底决裂倒向教会了,你觉得他们会抽出人手?”第三尊主继续道。 无耻的老混账!狂王在心头暗骂道,没敢直接骂出口来。 他其实很清楚第三尊主手中肯定还握有一批高阶战力的,教会的打击虽然很沉重,可损失的大多是低级成员,真正的核心战力还被这老混蛋护的好好的,只是不肯拿出来用罢了。 两人虽然算是同僚,可也绝非铁板一块,各自心头都有着各自的算盘,想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什么的想法都太简单,还有更多深沉而复杂的想法在其中。 “其实你也不必太着急,只要真神降临,收拾掉那个希望不也是易如反掌的事?”第三行者继续道。 “你会真的以为那个希望能坐着看我完成布置?不加干涉?那他来这边干什么?郊游?”第二行者更是没好气的道。 还好这时一直没有参与两人争辩的第一尊主开口了,“好了,不要争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人手,借你一些吧,也不用谢我,只希望你们都记住,在我们的伟业面前,不要计较那些蝇头利。” “一位半神,三位圣灵,再加上你手头的存货,应该差不多够了,务必要让计划顺利进行,这可是我等伟业的关键点!”第一尊主慷慨的道。 372.这种队伍能赢吗? 第二很早的时候,精灵帝国最强大的半神法师,有着晨星贤者之称的罗伊森之语便被狂王传唤到了皇宫,他的家族作为最早追随初代精灵王的开国重臣,其本身就在帝国内享有着极高的声望,而他作为森之语家族数千年来最杰出的一位才,从便开始接受人类的魔法教育,早在三百年前便晋身为半神级强者,打破了伊斯特那边各种精灵不适合修炼魔法的谬论。 作为这样一位地位超然,甚至精灵王都要对其保持必要尊敬的存在,像这样被急切传唤的次数乃是身平仅见,于是晨星贤者不得不被迫放弃了享用家族里的奢华早餐,早早的赶到了皇宫,皱着眉头吃着那些替皇帝准备的早点。 可很快的,另一位他的老熟人也随之献身了,那是一位有着绿色剑圣之称的半神级战士,菲尔诺星光,好吧,虽这称号在人类那边听起来非常古怪搞笑,可精灵显然不太懂人类的绿色文化 两人同为半神级,地位自然也相仿,彼此之间又是竞争对手,又是了解彼此的好朋友,相互打了个照面后,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显然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突然传唤过来。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揣度狂王的心思,他便带着四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他们是首席顾问阁下的亲戚吗?”绿色剑圣指着那四个可疑的黑袍人问道。 “不,他们是我在人类那边游历时认识的好友,实力强劲。”狂王着,微微扬了扬下巴,于是便看见绿色剑圣和晨星贤者的脸上顿时大变,一位半神,三位圣灵!居然能把力量波动掩盖得如此之好?贴在自己身边了都没察觉出来? 狂王对着周围的侍女挥了挥手,闲杂人等随即推下,一道庞大的静音结界顿时笼罩了这间餐厅。那四人也随之掀开头顶的兜帽,露出四颗溜光蹭亮的大光头和最为标准的大众脸,看起来和才从黑牢里逃出来似的,其中领头那个有着半神级实力的更是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以干涩沙哑的嗓音开口道:“幸会~” 在他开口的那一刻,精灵这边的两位半神级强者便顿时露出一副戒备的姿态,晨星贤者更是有些愤怒的直视着对方,压低了声音问道:“恶魔?” “你可以叫我塞尔伦。”那位大光头随意的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面前那盘精美的糕点,饶有兴致的捡起一块扔进了嘴里,用力咀嚼一番后,竟是露出一副享受般的神情?开口道:“我想我快要习惯你们人类的食物了,我居然能从中品尝到一丝美味?” “很遗憾,你永远也习惯不了,因为他这里的早点可以是全帝国最难吃的,比普通农户都不如。”晨星贤者没好气的着,又直视着狂王,毫不客气的问道:“陛下,为什么把这些邪恶的魔鬼带到我们面前来?” “他们不是什么邪恶的魔鬼,而是忠诚的同志,将和你们一起去对付一位真正的魔鬼。”狂王淡定的着,自己也拉了张椅子坐下,捡起桌上的糕点,尝了一口,竟也是苦笑了一番,有点无奈的叹道:“正如你所言,味道果然不好” 虽然评价的是糕点,可话里真正想要表达的,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毕竟是为精灵王准备的早餐,又怎么可能会难吃呢? “费诺斯,你这是在玩火。”绿色剑圣很是不满的着,甚至直呼了狂王的名字,两人算起来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也是时候的童年玩伴,到也曾有过一段兄弟般的情谊,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 “我亲爱的兄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在这种场合,你应该称呼我尊主。”狂王冷冷的道,把手头吃剩下的糕点随手一扔,接着道:“现在局势不利,为了我等的伟业,你们必须放下一些心头的成见了。” “桀桀桀桀!我倒是挺喜欢你俩的,以后有机会务必来我那边做客。”自称塞尔伦的光头恶魔发出一番恶魔的标志性怪笑,朗声道,比起两位精灵强者的皱眉苦脸,他反倒是一副兴奋和愉悦的样子? “先简单一下吧,之前和你们提及的那个计划,失败了,因为我们那位老朋友希望插手了我不得不承认,一位真正的神使确实很难对付,有些棘手,所以需要借助一下朋友们的力量。”狂王接着便简单的讲述了一番昨夜发生的事。 “桀桀,真不愧是能杀死塔奥厄斯的存在,他强大得让我听见希望这个名字都有些战栗了。”光头恶魔怪笑着道,还配合着话语摆出一副受惊鸟般的做派,看上去好像还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不过狂王的脸色倒是变得难看了几分,对方这番话很显然是在讽刺他的无能,他即便贵为尊主,可对方又是第一尊主麾下的亲信,此时还有求于他,自然也没办法发作。 倒是两位精灵强者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狂王的计划和布置他们也是大概知道一些的,对他的能力更是相当了解,知道他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可结果还是失败了?那个希望真的有那么可怕不成? “不需要杀死他,我们只需要守住最关键的几处节点,等待计划完成,届时便是他的死期。”狂王又接着道。 “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与他们为伍?费诺斯,你仔细想想,你继续这样下去会为国家带来灾厄的!”绿色剑圣还是没有死心的继续劝道。 “我了,要叫我尊主!”狂王的腔调突然提高了几度,脸色也随之变得冷漠了起来,“菲尔诺,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半神级的力量是怎么来的?” 绿色剑圣顿时一番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坐回了椅子上,用力的摇了摇头。 倒是晨星剑圣那边还没有放弃,接着道:“陛下,我们当初答应加入堕神教,其首要条件就是他们的后续行为不会危害到国家,危害到家族,我希望您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狂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烦,“可现在,正有一位真正的敌人在毁灭我们的国家,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你们挺身而出的时刻了吧?” 罢,他便站起身来,“很多大臣已经在等我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们相互熟络熟络,过一会首席顾问会过来传达具体的安排。” 狂王着,把这两伙随时可能会动手的人留在了一起,自己扭头就走了。 好在在场的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轻重,即使彼此很看不顺眼,但在堕神教第二尊主的地头,倒也没真的打起来。 而就在等待首席顾问过来的时候,光头恶魔塞尔伦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伸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番,一副像是地图一般的东西便浮现在了他的指间,那上面有着一个光点正在微微闪动。 “看来我们老朋友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塞尔伦沉思了片刻,又突然对着身后另一位光头恶魔道:“恩洛斯,作为我们当中最会逃命的一位,你就去试探试探吧?” “最英勇的恩洛斯会提着他的头回来!”被命令的那位光头恶魔满脸不爽的着,身形顿时被一股黑雾包裹,消失在了原地。 于是塞尔伦又对两位精灵强者耸耸肩,露出一副人性化的歉意笑容,道:“没办法,手下总有一些不讨人喜欢的蠢货。” 两位精灵强者的脸色顿时一凝,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派一个人去对付那个希望?虽然那家伙身上有着圣灵级的力量波动,可对上希望,不就等同于送死吗? 和这种能堂而皇之的派队友送死的家伙为伍,是个人都会觉得很不舒服而恶魔塞尔伦似乎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歉意,就连剩下的那些恶魔也没人表示反对,甚至还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正如虚空第十三行者,那位前任深渊领主对自己一族的评价一般,这是一个双眼只能看见自我利益的种族,充满了自私与背叛,短视和愚蠢深深的刻进了他们的每一根骨头里。 当然了,这会的虚空第五行者自然没有任何理由会想起这句评价,他此时正站在一处布置得像是祭坛一样的地方,用精神力仔细检查着地上的每一条魔纹,试图判断出这里的作用。 而刚麻麻亮就被白亦强行叫醒的妮朵此时还一副犯困的样子,缩在精灵身边,没精打采的看着白亦在那里折腾,有些无奈的问道:“奶奶,爷爷这是在做什么呀?” “思考。”精灵很随意的回答道,然后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把从妮朵手中抢过了霸王蝶,巨大的蝴蝶又一次在她手中绽放,向着祭坛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射出了一箭。 373.我就是这样的自信! 精灵这一箭竟是史无前例的落空了?那根由光织成的箭矢并未命中任何东西,径直飞进了更远处的树林里,最后化作一片闪耀的荧光。 妮朵被精灵这番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了一跳,和兔子一般跳了起来,“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呢?” 精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伸手摁住她的脑袋,着:“弯腰!”然后两个人的身形同时一矮,险险的避开了一只突然从两人身后冒出来的利爪,可两人还没来得及抬头,又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头皮上面擦过。 “诶?!”妮朵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敌人来袭了,可为什么之前会毫无察觉?她作为这一代的风,对自己感知危险的能力还是有一些自信的,可在自己奶奶的面前,表现得居然真像个孩子一般? 关键是,自己这位消失了好多年的姑奶奶究竟是怎么察觉到从背后来的威胁的? “敌人来袭!心一点!”白亦的注意力也从祭坛上挪开,对着众人喊道,他身上还残留着一点点火系魔力的反应,刚才那发贴着妮朵头顶掠过的火球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其实在精灵发动霸王蝶的时候他就收回了注意力,只是当时他与妮朵的反应差不多,并没有注意到那里会潜伏着什么危险,他自己本身作为一个卓越的刺客,自信没有那位刺客能在他面前做到这样的程度。 更关键的是,对方的反击来得十分突然,甚至可以是突兀,从白亦这边的角度,是清晰的看见一只非人类的巨大爪子向两人袭来,这也明了对手绝非人类。 而就在他喊话的同时,握着圣晶石法杖的手也别到了身后,快速的旋转了起来,把几枚突然从他背后射过来的绿油油的大火球给格开。 那么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并非一人?并且每一人都能做到把气息遮蔽到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程度? “这是跃迁怪!”恶魔行者突然在虚空里提醒了一句。 “嗯?”白亦愣了一下,这种名叫跃迁怪的恶魔是一种十分稀有的品种,它们有着一种特别的空间能力,能在制造出一个供其容身的空间,与现实位面相互重叠,让它能够自由的出入现实位面,可以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任何位置,是一种威胁性极强的恶魔。 这样的能力,生就是最完美的刺客,是人类无论努力都达不到的境界,不过好在这种品种的恶魔比较罕见,同时其能展开的空间面积也不会太大太夸张,一般实力较弱的时候,也就能展开一张柜子那么大的空间,勉强够自己藏身,基本没什么威胁,否则的话怕是能把人类杀得闻风丧胆。 可此时面对的这头跃迁怪,它所能展开的这片空间已经足够宽广,战斗力自然也是相当的强悍,远比之前遇见过的敌人更为棘手,更关键的是,几轮接触下来,虽然跃迁怪在自己更快的反应速度面前没能占到什么便宜,可自己一时间拿它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是一头活了很久的跃迁怪,不知道它的空间究竟能展开到什么样的程度。”恶魔行者在虚空里道。 “你能点有用的办法不?”白亦有些不爽的道,话的同时,他才刚在地面上铺起一层厚厚的冰盾,把刚刚从土里弹出来的利爪给强行压了回去。 “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它们的办法,我之前遇见它们的时候,都是想办法耗尽它们的力量,让它们无法维持自己的空间被迫现身,它们除了这种奇妙的空间能力外,其他战力方面相当的孱弱,只要能耗到它出来就稳赢了,所以你也不用着急,反正它现在的攻势也奈何不了你不是?”恶魔在虚空里讲述了自己的经验。 “稳赢是稳赢,可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它耗着?连恶魔都出现了,弥雅那边也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变数,我不能就这么拖着。”白亦一边话,一边用各种魔法抵御敌人的攻击,又尝试过进行反击,但都没有用,这家伙太狡猾了,肯定不能这么拖着,万一它意识到自身力量不支提前逃跑了怎么办?对面又不傻,到时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如此危险的敌人,肯定不能放任它活着离开,而这头狡猾的恶魔,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它接到的任务并非是战胜那个希望,只是试探,完全可以见好就收,它本来也是抱着这样的打算,可是在发现希望并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自己的时候,便有了点别样的想法。 既然希望这个所谓的神使,所谓的大敌,让自己这边人都无比头疼的存在,眼下却是拿自己束手无策?那何不尝试着与他再周旋一番呢?虽自己的攻击也没办法奈何他,但回去装一波逼,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总是没问题的吧? 可就在这样双方僵持的时候,精灵突然抓住一个机会贴近了白亦身边,低声道:“亲爱的,我虽然能感觉到它的位置,可我的速度还不够快,你那边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你能在这种状况下把意识和感觉共享给我就好了!不过起来,你竟然能感知到对面的位置?”白亦有些诧异,自己这个便宜老婆有那么能干吗?嗯,就是字面上的能干,不是那种意思的能干。 “它每次攻击的时候,都会流露出杀意,而风可以告诉我危险,让我提前洞察到。但话又回来,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了,连这种程度的心意相通都没有吗?”精灵简单的解释了一通后,又有点不高兴的埋怨道。 杀意?好玄学的东西白亦暗自腹诽道,可转念一想,他又记起了先前特殊感知模式时所察觉到的刺激感,那个不就是杀意吗? 想到这一点之后,他连忙将自己的精神力大面积展开,果不其然,他的视野中又一次呈现出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颜色,更多的信息疯狂的向他涌来,那股熟悉的刺激感也在自己背后的方向传来。 “这边?”白亦猛然一个回身,像那个方向丢出了一枚炙热的火球,而就在火球即将掠过之时,那里居然真的恰到好处的探出了那双爪子,向白亦的方向扔了一道邪能闪电。 结果火球和闪电在空气中激烈的碰撞,相互抵消了,那双利爪顿时惊魂未定的缩了回去。 “哇!亲爱的,你果然察觉到我的心意了吗?”精灵有点开心的道。 和心意有什么关系啊?这是我自己感应到的啊!还有你一定要在这种场合下打情骂俏吗?白亦很是无语的腹诽着,可很快又意识到这样下去还是不行,自己这边仍旧被动。 那个狡猾的敌人每次攻击都只是探出一只爪子,本体依旧猥琐的躲在空间里,即使自己能抓住它的位置,用更快威力更强的攻击命中,也不过是削掉它一只爪子罢了,这肯定不会是什么致命伤,恶魔的自愈和恢复能力从来都是极强的。 自己必须得找到一些更有效的办法才行而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魔法师那边突然用意识戳了戳他,道:“用这个魔法,这是我刚才临时修改出来的,范围的空间压缩,应该很适合这样的局面,我把它命名为异次元空间!” 罢,他连忙把这个现场改造的魔法分享给了白亦。 啧啧,这一次居然换了个作品剽窃名字么?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道原本的禁咒修改成型,自己老师在魔法方面的造诣果然不凡啊之前白亦一直没办法使用空间压缩这种直接把一整片空间都压缩掉的大威力禁咒,其原因无非就是自己一行人也置身于其中,乱用一番岂不是把自己也给连带进去了? 禁咒并不是适合任何场合的,可有着魔导神皇这样的老师在,那就完全不同了。 接着,白亦便开始吟唱起了新的魔法,而那头跃迁怪在感应到白亦身上传来的魔法波动时,一时间也有些犹豫,没有及时的做出反制,也没有及时撤退,先前希望未卜先知式的反击让它的心头有点迟疑,害怕对面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弱点? 实际上这种恶魔的能力肯定也是有着诸多限制的,诸如惧怕空间系的防护手段,不能受到魔法和神术的干扰等等,否则它早就可以杀光全部的人类强者,统治全世界了。 只是眼下它处在这样一片自己的主场内,肯定不会有那些不便于自己发挥的因素,可以把能力完全的施展出来,才显得如此无解。 而正是在它这样一番犹豫,再加上对自己能力的太过自信,它错过了最佳的反应时间,让白亦那边的魔法得以吟唱完毕。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空气中凭空渗出一股股墨绿色的血液,表明它已经在白亦这一手弱化版的禁咒之下被碾成了一摊烂肉 374.不要自己吓自己 当白亦再也感觉不到意识里那股刺激感的时候,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麻烦的敌人是死了,他正想松口气,却听见恶魔行者在虚空里嘀咕道:“啧啧,还真是浪费了啊!这家伙身上的好几个器官可是相当珍贵的空间系材料” 你丫就不能早点?错失了一笔横财的白亦无语的想着,然后又连忙掏出了通讯石板,确认了一番缇斯嘉尔那边的状况,还好,她们那边并没有遭到袭击。 “那么便按照之前的约定,尽快过来汇合。”白亦最后吩咐道。 他是真没想到那位狂王居然能堂而皇之的与恶魔勾结在一起,害怕又出现什么意料外的变故,关键是,现在弥雅身边可是没有虚空行者在守护的。 “我们这边也准备出发吧!”白亦对着妮朵的人道,这几位精灵在刚才那番突然的遭遇战中给折腾得够呛,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至于这座祭坛的具体作用,他已经有了一定的眉目,也正在虚空里和其他人探讨着。 等到众人都走出了一定距离后,白亦的手中忽然浮现出了一本黑皮大书,无声的自己翻动着,而背后那座祭坛顿时被一股汹涌的火海所完全笼罩,不管里面还残留着怎样的邪恶,都会在禁咒的火焰下被净化得干干净净。 爆炸激起的热浪与大风吹乱了妮朵的银白色头发,让这丫头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呆呆的盯着夷为平地的那片区域。 “走了,想看的话,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白亦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那些正驻足观望的精灵们道,并没有回头看爆炸。 而在祭坛被毁之后,正在狂王的客厅里等待消息的光头恶魔塞尔伦,暂停了与黑袍顾问的密探,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色,用那种发现了大新闻般难以置信的口吻道:“有一座祭坛被毁了,恩洛斯也死了?!” “那家伙死了?”另外两位恶魔也露出了一副错愕的神态,显然不太相信这个消息。 被晾在一旁的两位精灵强者就有些不解了,你们之前不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派他去送死了吗?这下真的死了,怎么又满脸的错愕与惊讶?而且看他们的表情,真实而自然,并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他们两人并不知道这头跃迁怪恩洛斯的底细,实际上那家伙的人缘虽然不怎么样,不太受欢迎,可这些恶魔们还是认可其实力的,他生就是最顶尖的刺客和探子,只要能力顺利展开,完全就是来去自如,谁能奈何得了他? 即使他也奈何不了白亦,可逃命总是没问题的,最多出点洋相吃点苦头罢了,几位恶魔都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们完全想不到破解那家伙能力的办法,关键是那处祭坛姑且也算己方的主场,那就更没有理由会死了。 派他去刺探一番,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安排,之前恶魔们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仅仅只是希望能看见他灰头土脸的回来罢了,还真不至于想听见他生死的消息,怎么也是位能力特别且无解的同伴,存活着能给对方制造很多麻烦,谁都不想他这么快就送了。 领头的塞尔伦咀嚼着这个让他们为之震惊的消息,眉头皱得紧紧的,对着黑袍顾问道:“赶快把这件事告诉第二尊主阁下!” “可是尊主他正在和大臣们开议政会呃”黑袍顾问的话并未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扼住了喉咙,整个人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拧了起来。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快去!”塞尔伦霸道的命令着。 场间地位最低的黑袍顾问只好连滚带爬的出门了。 晨星贤者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等到黑袍顾问离开之后才开口问道:“不过是死了一个,用得着如此重视?” 塞尔伦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之前的淡定笑容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瞪了晨星贤者一眼,没好气的喝道:“蠢货!事情远比你想的严重!” “哼!”晨星贤者冷哼了一声,坐回了原位,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而狂王那边,被打断了重要会议的他正欲发作,可在听了黑袍顾问贴着耳朵述的消息后,先是一愣,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正用疑惑眼神看着他的大臣们道:“抱歉了诸位,我身体有些不适,剩下的议题让我们放在明讨论吧。” 罢,竟是不管不顾的直接离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大臣们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狂王没有去客厅那边,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办公室,紧紧的关上大门,坐到了那面落地镜面前,在镜中的身影被黑雾所完全笼罩之前,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额角,居然是一把冷汗? 一个跃迁怪被杀的消息,竟能让他紧张到这种程度? “如此急切的召唤我等,该不会是计划又出了什么纰漏吧?”镜子里传来第一尊主的声音。 “你派过的那个恩洛斯,在刺探希望虚实的时候被杀掉了,整个交战过程很短很快,肯定不是因为力量耗尽被杀的。”狂王尽量简短的汇报了情况。 “怎么可能?!”第一尊主的声音也因为惊讶而有些变调,“就我所知道的手段,根本没有能直接杀死那家伙的方法,除非” “对,除非是空间规则被改变了!否则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杀掉一头活了那么久的跃迁怪!”狂王替他补完了后面的话。 “你想是军神出手了?”第一尊主跟着问道。 “这是唯一的解释,只有那位司掌空间的神明,才能如此轻易的杀掉一头跃迁怪,毕竟它的空间能力在真正的神明面前只是孩童的玩闹而已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获得了一些军神的权柄” “这不太可能,再怎么受信任,神明也不会把自己手中的权柄分享给其他人,否则我等也不用如此辛苦了。”第一尊主道。 神使,即受神明所宠爱,所眷顾之人,冒充神使的人很多,但真正的神使却很少,相对常见一点点的便是神恩教会那些使,他们力量强大自不必多言,关键是有着来自神明的指引,能比其他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可不管神使受到何种的恩宠,神明手中那能够随意改写规则的权柄都是绝对不会交给其他人的,那是他们存在的基础和唯一意义,是他们区别于凡人的最大依仗,没有任何与他人分享的可能性。 “然而不管是何种结果,这都表明了那位军神的态度,他是要与我们彻底决裂了”第一尊主沉声道,“在计划的最紧要关头出现了这种变故,这真是” 他很清楚,一旦真正的神明决定入场,那可不是什么半神级就能简单对付得了的,力量体系的最高巅峰也不过是在一片区域内有限度的改变规则,不仅不能随心所欲的改写,还很担心被发现,这和真正的神明比起来差距实在太大了。 “距离最后阶段还需要多长时间?”第三尊主在旁边突然问了一句。 “至少还需要五。”狂王回答道。 “不行!这太久了,就算军神不出手,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那个希望制造出足够大的破坏了,必须再快一些,按照最极限的标准来考虑,需要多久?”第一尊主跟着追问道。 “三!可那样的话,只是勉强发动,最后的结果会非常不完整,恐怕不能符合我们的需要” “即使是三,也太久了,再没有更多办法了吗?”第一尊主有些失望的问道。 “其他的布置差不多都就绪了,最后的关键是积蓄的力量远为达到标准。”狂王解释道。 “如果只是力量不够的话,那就献上更多的祭品吧!”第三尊主突然提醒道,“第一尊主不是才派了一批人给你吗?再加上你自己手中的,不就够了吗?” “你居然打算活祭?!”狂王的脸色顿时变了,“你应该知道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吧?这会制造出一个真正的怪物!毁灭它所看见的一切!我坚决反对这个做法。” “反对?你是打算让我们投入了如此长时间,如此多心血的计划,最后毁于一旦吗?”第三尊主反问道,“无论如何,先把计划完成了再,后面的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去解决!你该不是舍不得自己那点家底吧?” “我同意第三尊主的看法。”第一尊主补充道,“即使最后制造出一个怪物,很显然也是能实现我们一部分目的的,纵使不那么完美,甚至我们自己也会因此受到不的损失,但我们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只要实现了这一步,后面的计划也就容易多了。” “这是我等伟业的起点,绝对不容有失!第二尊主阁下,我希望你能做出足够理性的判断,在这样的时刻,是要承受一些牺牲的。”第一尊主最后道。 375.理性分析 牺牲这种字眼,永远是个用在别人身上更合适的词,面对第一尊主如此慷慨激昂的辞,狂王犹豫了好一阵子,最后才不得不妥协式的道:“我希望能把这件事,上报给首领。” 很显然,堕神教在尊主之上还存在着一位更高级的领袖,而从狂王很是为难很是犹豫的样子来看,向这位首领汇报这种事显然不是打个电话那么简单的事。 然后其他两位尊主也跟着沉默了好一会,第一尊主才用略带遗憾的口吻道:“既然是负责计划的你自己决定的,那么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他完之后,又过了片刻,狂王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并不是传进他耳朵里的,而是直接在他脑海中浮现的。 “情况我已知晓,按原定计划执行,不要让我失望。” 仅仅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用的时间也不过两秒,可狂王的全身却像是被水洗过了那般,汗水爬满了额头,浸透了衣衫,就仿佛才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番似的。 “神恩如山,神威如狱”狂王用忽然就变得干涉的嗓音低声呢喃道,心头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后怕感,所以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的话,他是真的不愿意与这位首领交流的。 他不得不花了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这才和等待结果的另外两位尊主道:“首领让我们按计划进行。” “如此,也就没什么好的了,只是三位半神级啊我都觉得心疼”第三尊主在旁边感慨了一句,只是这语气听起来,倒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一些。 “无所谓,只要计划能成功,半神之流,也便只存在于历史了。”第一尊主依旧慷慨激昂的道。 “不过要让三位半神级乖乖就范,这得看第二尊主的手段了。”第三尊主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哼!黑炎纹身和力量印记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吗?”狂王冷冷的回答道。 而就在堕神教那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被迫修改计划,甚至决定作出壮士断腕式的抉择时,还在和学生们汇合路上的白亦显然不会想到对手的想法会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才将拍死的那头跃迁怪到底给了敌人多大的震撼,以至于把他们吓成那样。 他还在忙着和虚空行者们讨论从那座祭坛上收集的一些线索,去推测敌人的用意。 “这座祭坛,让我感觉到了很多熟悉的味道,和一位老朋友的风格十分相似。”恶魔行者又一次提供了信息,“周围绘制的那些符文,还有整个祭坛的布局,很像是深渊大君莫罗斯的手笔,我当年见过几次,虽然有些细节地方不太一样,功能可能不尽相同,却有着他的明显风格。” “莫罗斯是一位以狡诈著称的深渊大君,或许在力量方面比起塔奥厄斯略占下风,但却更为难缠更为棘手,他对于人类的文化也并非其他恶魔那边的不屑一顾,反倒是极其重视,曾经从人类手中夺走过大量相关书籍,掳走那些学术派的法师,就连包括奥秘之门这样的地方也长期潜伏着他的间谍。” “他曾经依据人类法阵学,设计出了一款献祭法阵,只要能呈上相应的贡品,他便会赐予献祭者相应的力量,看似等价交换?可只要献祭者在契约过后未能呈上更多的祭品,他就会无情的收回对方的力量,连带对方的灵魂一起。” “于是为了活命,那些献祭者就不得不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去收集更多的祭品,可每一次献祭的要求都比前一次的高,这就形成了一套无限利滚利的高利贷,最终都会被他连本带息的收回去。”恶魔行者最后道。 “这么傻的圈套会有人中吗?”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 “越是简单的陷阱,往往越是有效,你在地球上是没用过sea?还是没玩过手游?”恶魔行者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况且总有那么一些人,对力量的渴望与贪婪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恶魔也就是靠着这些人的存在,才能一直对人类保持着影响力。” 白亦被他得一时语塞 “而且跃迁怪,也是这家伙最先注意到它们的军事价值,并且专门驯养了一批。跃迁怪这种东西,虽然成型之后战力强劲,可体质比起其他恶魔终究还是太过孱弱了一些,很难成长,还难以掌控,没人有耐心去培养这种东西,像今你遇见那头,而能达到那种实力的跃迁怪,本身就来去自如无法无,在无尽深渊里当一方领主肯定是没问题的,没有理由再去为谁卖命,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那头跃迁怪应该就是他从驯养的,这次事件也基本可以确定有这位深渊大君的参与了。”恶魔又补充解释道。 “又一位深渊大君吗?不过这样,倒也解答了我心头长久以来的一个疑惑。”白亦咀嚼着恶魔行者的信息,继续道:“堕神教能在教会眼皮底下发展到这样的阶段,只靠蛊惑人心显然是不够的,明显背后有着一个国家级的庞大势力支撑,还得是一个实力强劲的国家才行。” “可无论在伊斯特那边的北陆,还是在这里,他们都还没到为所欲为的程度,这也就意味着它们背后还有其他势力的支持,如果是一位正儿八经在位的深渊大君,而非塔奥厄斯那种半死不活的货色,也就得通了,而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本就是恶魔的拿手把戏。” “所以当初进攻学院会有那么多恶魔参与,那些有一些塔奥厄斯的旧部,但更多的其实是这位深渊大君的爪牙吧?”学徒忽然记起了自己学院遭遇的袭击,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眼看着传承了那么久的名字即将消失,让他的话语里也充满了悲伤与愤怒。 “啧啧,对于善变的恶魔而言,忠诚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叛变才是恒久不变的主题,怎么可能有旧部这么一?塔奥厄斯的手下应该是在他兵败后就被莫罗斯收编了,直到那时才打着塔奥厄斯的旗号拿出来掩人耳目罢了。”恶魔在旁边冷笑着道。 “你觉得这个祭坛上带有一些深渊大君莫罗斯的风格,不过在我看来,倒是和另一个东西有点相似还记得我当初在弥雅老家的遭遇吗?”白亦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又岔开了话题。 “当时我发现弥雅老家那里的一大片符文法阵只是一整套超巨型帝国级法阵的组成部分,后来把情况上报给了教会,后来也就没有过问了,从后续没什么反应来看,他们的布置应该是被教会破坏掉了,但现在,他们似乎在这里又布下了一套。” “哇!这是要绘制一面国家炼成阵,制作贤者之石吗?”炼金术师突然有些兴奋的道,大概是听见献祭,超巨型这些字眼让他脑补出来的吧? 你当那个狂王是烧瓶人还是父亲大人啊?你怎么不他是打算用这个法阵来窃取真理成为真神啊?白亦腹诽道。 “别玩这么冷门的梗,很多人听不懂的。”魔法师在旁边劝了一句,大概是他听得懂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平日里一向不参与这种严肃向讨论的吟游诗人突然一反常态的开口了,他仔细对比了一番白亦分享过来的信息和自己的记忆,把祭坛上的某个印记独立了出来,道:“这个东西,是力量之神达兰思的徽记啊!” “哦?详细?”白亦也是没想到这头大绅士居然还能派上正常的用场?连忙追问道。 “众所周知,除了神恩教信仰的那位至高唯一真神之外,其实还有着其他神祗的存在,例如和狗管理希望接触过的军神,力量之神也是类似的存在,传闻他司掌力量,人类的魔法和斗气其实都是他所授予的。” “他也曾有过信徒和教派,不过后来竞争不过神恩教,逐渐的消亡了,我是从收集到的各类古籍中知晓他的存在的,而这个图案,就是代表他的徽记。”吟游诗人很难得的了点正事。 “你居然还会收集古籍?我还以为你只会收集女性的贴身衣物呢。”有人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结果吟游诗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少瞧不起人了!我怎么也算是位学者,与女性亲密接触只是我的业余爱好罢了,而且,她们也大多是被我俊朗的外表与渊博的学识所吸引到的,我可不是胸无墨水的白脸鲜肉啊!” “而且要创作那些能拿来弹唱的诗歌和叙事诗,肯定要收集这些东西,去了解那些历史人物的生平,才能写出真正动人的东西来,我是吟游诗人,又不是网络写手,不能凭空编造!” 好吧,与他交换过记忆的白亦可以确认,他这番话倒是真的发自肺腑,没有骗人,这家伙确实在历史和文化领域有着不俗的建树,如果不是私生活太过放荡的话,倒也算是一位文豪级别的人物了 376.搞大事 白亦并不质疑吟游诗人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可问题在于,为什么一个邪教布置的祭坛上,会同时出现深渊大君的风格和一位神明的徽记? “这力量之神,该不是邪神吧?”白亦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他在人间的教派和神恩教那边还算是友好,怎么可能是邪神呢?只不过后来或许是因为没有显示神迹或者降下神谕,又竞争不过神恩教,最后是因为没有信众而消亡的。”吟游诗人认真的道,“我当年收集到的古籍里面有一些关于这个教派的记载,基本上就是一个比较低调,比较众的普通教派。” 因为神恩教在对待异教徒方面异常的开明,只要对方不为非作歹,他们也不怎么会干涉,只不过那些教派,无论是教义宗旨,还是行善积德这些方面没法和神恩教相比,公平竞争的话完全完全没有机会,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信众流失,归于消亡;可如果玩花样搞盘外招,就会直接被神恩教判定为邪教,死得反而更快了 那么既然如此,事情也就变得更加奇怪了,堕神教为什么会在祭坛上绘制出这位力量之神的徽记呢?如果祭坛是为了召唤什么的话,肯定也不会召唤这种和自己完全不对路的神明吧? “眼下还是缺少线索,姑且先和家伙们汇合吧,或许熊先生那边会有什么建议。”白亦最后道,也随之加快了步伐,向着约定的地点更快的赶去。 精灵们其实在昨晚和他联络上之后便连夜往约定地点靠拢了,所以白亦这边也没用太多时间,便在一处环境怡人的溪谷附近与他们碰头了,经历了那样的事,又折腾了一夜,大家都很疲惫了,基本都是不顾形象的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弥雅的或许是因为兴奋的缘故,还比较的精神,陪在她身边的诺塔也还好,只不过却是一丝不挂的妖精本体形态,而身边的猫女仆则是一副站着都要睡着的模样,看见白亦就连忙蹭了过来,伸出双手要抱抱,结果刚把她抱起来,就呼呼呼的睡着了。 至于缇斯嘉尔什么的,早就趴在狐狸背上睡得死沉死沉的,连到站了都不知道。 弥雅的怀里则抱着那只奶豹,有些得意的冲着白亦道:“希望先生!我们这次救下好多人!连这只猫猫都救了下来!” 人家是豹子啊白亦腹诽着,看着奶豹伸出爪子轻轻拍着弥雅的脸蛋,想了想,还是没直。 接着,他表扬了弥雅几句,把猫女仆扛在肩上,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储物袋丢给诺塔,那里面装着每个女孩常用的衣物,于是诺塔便双手捧着和她身体差不多大的储物袋,飞去旁边变身去了。 这时,被揍得和只破烂玩偶一般的熊先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样子看上去颇为狼狈,可是看见跟在他身后的妮朵之后,还是露出了一番欣慰的微笑,道:“看来你那边也很顺利,这一战虽然艰苦,可最后还是我们赢了。” 白亦想了想,暂时没告诉它事情并未结束,而是看了看它身上的伤口,关切的问了一句:“您的伤没事吧?要不要帮你缝一缝?” 熊先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还是摇了摇头,谢绝了白亦的好意,又从怀里捧出一朵树苗,满脸遗憾的道:“他受损很重,需要在这里重新滋养。” 树苗形态的大德鲁伊面前睁眼看了白亦一眼,低声哀叹道:“我就像颗树苗一样脆弱”然后便不再话了,看来应该是进入了沉睡状态。 等到把他安顿好,熊先生又发动自己的神奇力量,在这附近做出了一片简易的树屋供精灵们休憩,白亦则在旁边帮忙,用魔力把躺在地上熟睡的精灵们一个个拽起来,像扔麻袋似把他们一个个丢进树屋里,片刻后就听见一连串唉哟唉哟的叫声从树上传来。 等到把所有精灵都安排去休息之后,白亦才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堆睡袋,褥子和被子毯子,给学生们把临时窝铺好。 “哇!爷爷您居然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妮朵在旁边有些羡慕的感慨了一句,或许是在提醒白亦不要忘了自己这个新认下的孙女? 白亦只好给她也铺了一张软软的床铺,几个女孩占据了最大最好的一间树屋,先行休息了。 而白亦自己则带着精灵重新找到了正用泥巴往伤口上胡的熊先生,道:“好了,现在我们得点正事了。” 罢,他便把妮朵的遭遇以及自己收集到的线索告知了熊先生。 熊先生皱着圆圆的眼珠,耐心的听完他的描述之后,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就猜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狂王再怎么看不惯我们,也不必采取这样的极端手段!而且从妮朵他们遇敌之后没有得到当地德鲁伊的支援来看,负责那里的德鲁伊恐怕已经遇害了,这并不仅仅是针对我们欧姆村,而是要杀掉我们所有人!” “我现在,需要收集更多信息,需要你的帮助。”白亦道,接着便大概描述了一番之前第八行者带自己进入那种玄妙状态的事,很显然,他需要再进入一次那样的状态,获取更多的信息,以求破解狂王的阴谋。 本来是打算找第八行者再来一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它那边没有回应,于是只好询问和它差不多的熊先生了。 结果熊先生却让人失望的摇了摇头,道:“那是自然之视,我是一头熊,并不是很擅长这个,自己勉强可以施展,但要让你也进入还是做不到的。” “这样?也罢,那请您进入这样的状态,把你感应到的东西都告诉我,尤其是那些让你觉得不和谐或者带有敌意的东西。”白亦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道。 熊先生点了点头,接着便闭上的眼睛,进入了一种老僧入定的状态,虽然一头看起来和布偶差不多的熊摆出这副姿势有点好玩,可白亦可没有半点吐槽的闲工夫。 进入那种状态的熊先生,面部表情也一直在变化着,时而痛苦,时而苏展,一对圆圆的爪子也在空气中挥舞起来,周围散落着的石块便被那股奇妙的力量拉了过来,开始在它面前按照一定规律摆放着。 等到它再度睁开双眼时,便指着地上隐约有了某个形状的石块解释道,“这些石头,代表的就是让我感到不安的区域所在,石块越大,带给我的感觉便越不好” 它话还没来得及完,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布偶那般,噗通一声倒了下去,精灵连忙担心的上前探视,发现它居然径直的睡着了?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可之前看它不是还挺精神的?这自然之视是消耗如此大的技能吗?白亦暗自想着,让精灵照顾下真的变成布偶的熊先生,自己则低头看着它留在地上那些大大秘密麻麻的石块,一时间竟是有些头大的感觉? 那位狂王,居然在这座永恒树海中做出了如此多的布置?几乎覆盖了整片树海?要知道,永恒树海之所以叫海而不是林,完全就是因为其面积广阔得和大海似的。这得是准备了多久?酝酿了多久?这计划最终的产物,绝对是如斯般的恐怖! 虽然熊先生只能感应到大致的方位,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可如果把这些石块用线条简单的连接起来,便会形成一个圆圈中间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很标准的五星法阵,除了能代表父爱如山之外,还代表着邪恶与不洁,以及末日的降临。 那个狂王该不会真的搞了个国土炼成阵吧? 好吧,姑且不炼金术的东西,这个法阵至少也有了罗瑟帝国当年那个帝国级法阵的规模,虽然具体作用和效果还不明确,可一旦发动的话,绝对是极其可怕的玩意! “那位狂王,该不是想把某个深渊大君召唤到这个位面来吧?”恶魔行者在虚空里推测道。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倒好,我去杀了那个大君便是。”白亦回答道,“可是只是一位虚空大君,需要这么麻烦吗?那个什么力量之神的徽记又是怎么回事?” “老实,这种规模的法阵,用来召唤你应该都够了。”魔法师在旁边突然补充了一句,“你的本体,并且至少携带一半左右的力量。” “这样的规模都只有一半?!”恶魔行者惊讶的问道。 “大概推测而已,不要在意具体的细节。”魔法师随口敷衍道,“这还得看具体的布置是什么样的,用了多少材料但不管怎么,这种规模的布置,爆发出来的力量我相信是足以洞穿位面之壁的,要是他们真打算召唤什么的话,绝对不会是一头恶魔那么简单。” “恐怕,我得做好直面一位邪神的准备了吧?”白亦略带着笑意的道。 377.迷雾 一听见白亦要面对一位邪神,虚空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准备开始讨论如何以第五行者如今的属性去挑战一位神明级别的强敌,只有吟游诗人忧心忡忡的在旁边费劲的解释道:“从理论上来讲,世界上是不存在邪神这种东西的,司掌规则才是判定神明的唯一标准,如果真的有能触碰规则的邪神存在,我们的世界早就不复安定了!” “也就是,所谓的邪神,要么是编纂出来骗人的,要么是一些邪教别有用心的借用真神的名头去为非作歹,玷污了那位神明的声誉,所以这世上并不存在真正的邪神!”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直面一位真神了?或许还就是这位力量之神?”白亦反问道,“可你也了力量之神算是善神,而我也很善良啊,保护弱,拯救无辜,惩奸除恶,就算力量之神真正降临了,也不会来对付我,而是去收拾堕神教的混蛋才对吧?” “你们为什么就一口咬定这个大规模法阵是要召唤什么?难道就不能是一个灵魂献祭法阵?目的是制作出一个强大无匹的超级死灵?”巫妖在旁边反驳了一句。 “一个死灵能干嘛?还不如虚空大君呢!”有人和巫妖争论了起来。 “愚蠢而狭隘,一个超强的死灵,再加上一个国家的尸体,可以在顷刻间打造出一支无坚不摧的死灵军团,向整个世界散播死亡与绝望!” “别人是狂王又不是骷髅王,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国民都变成死灵啊?” 随着这番争论的展开,虚空里的讨论也开始越来越没有技术含量了,白亦也就懒得去听,径直离开了——按照之前熊先生的感应结果,就在众人驻地附近就有两处反应不那么激烈的节点,他打算先去看看再。 不过,他倒也没报以太大的期待,这种超大规模的法阵,只观察其中一处两处,根本就是管中窥豹,很难见得全貌,若是能去那几块最大的石块代表的最关键节点看看或许还有些收获,不过距离太远了,他又不太敢在这种时候抛开其他人独身前往。 就在白亦离开之后,本应睡觉的弥雅和妮朵却没有睡着,之前白亦布置床铺的时候无意间把两人的摆在了一起,导致两个家伙这会是都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相互打量着,而弥雅带着的那只奶豹,则把身子团成一团,在两人中间咕噜咕噜滚来滚去的卖着萌。 就这样对视了一会之后,妮朵压低了声音,叽里咕噜的了一大通精灵语,并没有配合肢体语言,弥雅完全听不懂,只能露出满脸困惑的表情,歪了歪头,嘀咕道:“她大概是在夸我很可爱吧?” 着,她也礼貌的回应道:“你好~你也好漂亮好可爱,好喜欢你头发的颜色”着,竟是主动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妮朵那头独具特色的银白色长发。 结果妮朵的脸一下就红了,也反过来用手去捏了捏弥雅软软的脸蛋。 两个家伙虽然语言不通,可又同时感觉到了对方的友善,都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时,在外面听见了笑声的精灵走进了树屋,看了看两个正在傻笑的女孩,轻声问道:“你们还不休息,在笑什么呢?” “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就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就捏了捏她的脸,蛮好玩的。”妮朵解释道。 “玛玛姐,她和你了什么呀?”弥雅则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精灵摇了摇头,“她叫妮朵,是我的孙女,算起来,你应该是她阿姨吧?呃不对,姑且算是姐姐吧?” 精灵用通用语解释了一番,又用精灵语给妮朵了,这精灵丫头顿时露出满脸不开心的表情,道:“可我都500岁了而且她还比我矮” “就算1000岁都是个家伙啊,按辈分来算的话,当个妹妹算便宜你了!”精灵揉了揉妮朵的头,带着笑意道。 “诶?我居然成姐姐了?”弥雅则是有些激动的样子,因为她在家里本就是最的年纪,个子又矮,心智也偏幼,总被别人当妹妹看待,如今居然听有人能当自己妹妹?这便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那么作为姐姐,自然要起到表率作用,照顾好新认识的妹妹,于是弥雅便大方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锤头鲨布偶,友好的递给了妮朵。 “呀?好可爱!”妮朵连忙把布偶接了过来,抱进怀里用力蹭着,而旁边打滚卖萌了好久把自己都折腾累了的奶豹,则有些酸酸的看着妮朵怀里的锤头鲨布偶,把毛茸茸的大脑袋垂在床铺上,无精打采的磨蹭着。 至于又被一位新女孩喜欢上的锤头鲨布偶,那突出的眼珠似乎正在用某种不屑的眼神打量着奶豹一般,像是在:“啧啧,低等生物,弱者为何要战斗?” 白亦自然不知道这番女孩之间的互动,他很快的赶往了熊先生标识的最近两个节点,那里不是祭坛,只是在地上布置着一套符文阵列,低头仔细观察一番后,他发现这个符文阵列和周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应该是独立于那个超大型法阵之外的布置。 而具体效果,则是在启动时会往四周散播出一股股恶臭,可以有效的驱赶走任何靠近的人类或者动物;至于另外一处,则是会自动释放低级的恐惧术,同样是起一个驱赶别人的效果。 这算是几个意思?仅仅只是把闲杂人等赶走?为了避免他们过来干扰?可实际上,以恶臭和低级恐惧术就能赶走的人群,本身也不具备破坏法阵的能力啊?何须多此一举呢? 怀着好奇,他又往靠近的几个节点去探查了一番,依旧是类似的布置,都是这种和超巨大法阵毫无联系,仅仅为了驱散闲散人员而做出的布置。 由此推断下去的话,熊先生摆出那些密密麻麻的石块,其中应该有很多都是这种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布置,那这个堕神教究竟是想干嘛?仅仅是为了驱散活物吗?还是这样一副要把树海中的活物统统驱赶走的架势。 让他觉得更麻烦的地方在于,这些看似无意义的干扰性节点严重的影响了熊先生的探查结果,它所布下的那些碎石也不再精准,以此为依据得出的结论也很可能有变化。 这就真的很麻烦了。 原本他以为大概推断出堕神教的目的了,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又变得复杂了起来,他很想去更远地方那些更大的节点看看,可此时色却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就这么毫无作为的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等到他在四周又巡查了一番,确认暂时没有更多特别的发现了,这才回去了精灵那边,此时的精灵们经过了一下午的睡眠,又重新精神了起来,大多头上都顶着个肿包,正忙碌着布置自己的新家。 弥雅看见白亦回来了,连忙主动热情的上来抱住蹭了蹭,又看着四周忙碌着的精灵们,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受了伤的样子?明明之前过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e,大概是他们睡相不太好吧?”白亦有些心虚的随口解释道。 这时,也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弥雅乖巧的依偎在白亦身边,抬头看了看空,不禁赞叹道:“这里的夜空,也很美丽呢!” “是么?”白亦也抬头看了看,漂亮还是挺漂亮的,可惜都是假的,不过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宇宙星球相关概念的人们来,假的真的,其实并没有所谓。 可这时,一向专注于舔妹子和秀下限的占星术士突然开口道:“希望阁下,请你再多注意一下星空,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太一样的变化!” 发没发现又如何呢?你不是过你那些占星术什么的都是骗术吗? “是骗术,只是在预测运势方面,那确实都是骗人的,但在预报气季节还有生物繁殖周期方面姑且还算是有那么点依据。”占星术士解释道。 “本月为瘟疫之月,所有生物生长减半?”白亦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反正这里的星空,运动得并不是很规律,其中有几颗星星的闪烁也很有问题!”占星术士有点激动的道:“你也知道,这个世界的星空是假的,其运行和闪烁也都是按照布置好的既定规律在履行着,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是不会改变的。” “而根据占星协会的记载,有史以来星象发生不规律变化的情况,仅出现过一次,那还是6000年前的古罗瑟帝国时期,由罗瑟法师记录下来的异常,具体来的话,是因为他们布置出的那个庞大的帝国级法阵投入运转,其产生的巨大能量影响到了星空的变化。”占星术士继续道。 “这么,堕神教的布置已经发动了?”白亦连忙问道。 378.死从天降 “这么,堕神教的布置已经发动了?”白亦连忙问道。 着,他也把自己的精神力大范围的展开,可片刻后又收了回来,疑惑的接着问了一句:“可我这边并没有感应到什么魔法波动啊?” “从星象学的角度来,星辰的变化是一种占卜和预测,变化是提前发生的,所以你现在感应不到。”占星术士以前所未见的严肃口吻回答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能起到预测的效果,没有具体的理论依据,但是古往今来无数的记录都证明了这样的预测是切实存在的,敌方的布置就快发动了,你务必要相信我!” “你放心,至少在这个事情上,我会相信你的。”白亦也很肯定的回答道。 占星术虽然被钻研其一生的占星术士称之为骗术,但其实这里面是带有点他个人情绪的,一方面是接触了地球上的知识,知道这个世界的星辰是假的;另一方面则是本来只能用来预测自然变化的占星术,被他那些利欲熏心的同僚们用来预测人的运势命运,被当成骗术来用了。 客观来,占星术肯定还是有用的,不然也不会从古罗瑟时代一直延续至今了,而占星术士这位堕落的大绅士,在其堕落之前,确实是投入了毕生的精力去钻研这个,他记下了星辰的每一颗位置,背下了每一个世界星辰的样子,知晓每一次变化所代表了什么,堪称一副活着的星象图。 以他这样的学术水平,原本只要他愿意谎话骗骗人,哄那些贵族们开心,当个皇家首席占星师,享尽一生荣华富贵肯定是毫无问题的。 可他却坚决拒绝与自己那些骗子同僚同流合污,固执的抵制用占星术去骗财骗权,成为了基本已经成了骗子团体的占星术士中的一股清流,然而这样独善其身的代价便是处处受排挤和压制,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即使穷困潦倒,默默无闻也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理念,甚至还撰写了多篇相关论文,向世人揭露占星术的真相,抨击那些不务正业的同行。 按照常理来,他的所作所为顶多是被人关押牢房就差不多了,可最后却惨遭放逐虚空的下场,这其中,未尝没有那些看他不惯的同僚从中作祟。 那么也不难想象出,如此一个铁骨铮铮的学者,在知道了地球上的知识,明白了自己钻研并守护了一生的东西其实并不真实的时候,内心会遭到怎样的冲击?没有当场疯掉,而是堕落成一位变态大绅士,都算是他心志坚强了。 其实如果他现在不是总想着蹭妹子胸,舔妹子腿的话,倒也算是个值得尊敬的正面人物也不至于在虚空行者当中不上话了。 还好,白亦在他的专业领域还是相信他的判断,可问题在于,这样的判断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太大意义?仅仅只是从侧面证明了堕神教确实是要搞个大新闻而已? “如果仅仅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占星术士连忙解释道,“希望阁下,把你刚才从熊先生那里获得的碎石图呈现在意识里,我这边也会给你共享一张星象图,我会在那上面标注出发生了变化的星辰,你把两张图对比起来再看。” 白亦连忙照做,脑海中顿时多出了两幅画面,他思考了一会后,尝试着调整了一番星象图的尺寸比例,把两张图重合在了一起,接着便惊喜的发现两张原本毫不相关的图居然有一部分是能重合起来的?出现变化的星辰位置恰好和熊先生标记出的大型节点完全吻合! 于是白亦又把碎石图上面那些没出现变化的无意义石块去掉,剩下了的影响到星辰变化的那些节点,连接起来之后,就恰好就组成了一个类似法阵的图案! “还真是神奇”白亦暗自感叹了一句。 “星辰能预知一切事物的发展与繁衍,这是每一位占星学徒所学到的第一句话,现在看来虽然不完全正确,倒也不至于完全不可取,至少地面上有这种大规模变化的话,上的星辰还是能反映出来的。”占星术士从旁边道。 “更重要的是,通过观察星辰的变化,我可以推算出让它发生改变的具体位置,就像我能用星辰推演出具体位置的气变化一般,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占星术士接着提醒了一句。 “当然”白亦回答道,万界臣服之书忽然便浮现在他手中,又问道:“误差有多少?” “-公里左右。”占星术士比较保守的回答道。 “足够了!大不了多砸几次。”白亦有些兴奋的回答道。 要能让一位法师感到愉悦和爽快的事确实有很多,但能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毫无顾忌的用禁咒进行超远程打击,那绝对是最爽的那一档。 之前白亦也就想过依靠万界臣服之书的威能,直接从远处用禁咒去打击那些节点,超远距离的禁咒打击虚空里并不缺,以前无聊的时候大家都尝试着修改各种魔法来消遣时间,其中自然不缺乏这种超视距打击的种类。 可即使不用精神力锁定直接进行大范围覆盖,也是需要一个大致位置的,毕竟堕神教的整个法阵覆盖范围实在太大,而熊先生给他提供的位置又太过粗糙,连最起码的大概位置都无法确定,只知道个方向,这样的情况下他禁咒砸下去无异于碰运气,还容易打草惊蛇。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占星术士的帮助,误差被极大的缩了,这样即使还是做不到特别精准,但依靠万界臣服之书带来量的优势,这点误差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很快的,占星术士那边便分析出了一串坐标位置给白亦,白亦则连忙挑选起合适的魔法,还顺便叫来了猫头鹰,叫它去变成弥雅的盔甲,替她分担压力。 猫头鹰领命而去,一会后,便听见弥雅的声音便从树屋那边飘了过来:“诶?猫头鹰先生?怎么这么突然?是希望先生又要做什么了吗?呀呜好看还是蛮好看的,但是裙摆也太长了点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穿短裙子?!白亦无语的腹诽着,可此时却不是教训家伙正确着装打扮的时候,既然弥雅那边准备就绪,他这边也开始吟唱起了第一记魔法。 正是先前堕神教用来攻击欧姆村的罚流星,所谓礼尚往来,他先还一个回去再。 随着他的吟唱,盔甲的头顶,胸前,脚下,乃至身后都浮现出了法阵,并逐渐被代表火焰的红色所染上,浓郁的火系魔力开始在他身边聚集,激烈的魔法波动让休憩中的熊先生都被惊醒了,睁眼一看,恰好看见白亦吟唱完最后的音节,那些狂暴的火系魔力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白亦身边的那些法阵也转化成一股股火焰的流光,向着高空汇聚而去。 片刻后,在一个很远很远的方向,黑暗的夜幕中划过一道清晰的火线,远处的夜色随之爆发出一股冲而起的巨大火焰,而远在这里的熊先生,都隐约的感觉到了大地的微微颤抖 “可怕的魔法可怜的森林”熊先生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句。 “您醒了?方便再感知一下之前那些节点吗?如果有哪一个突然消失了的话,务必告诉我。”白亦注意到了熊先生醒来,连忙道。 “居然在这种地方攻击如此远的节点?!”熊先生的眼珠挣得圆圆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一边开始感知远处的变化,一边低声嘀咕道:“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难怪那位狂王放弃了传统的力量之道,去追寻这种毁灭性的力量” 这句沉吟刚一完,它又惊喜的发现远处的一处让它不舒服的节点居然真的消失了?它连忙低头看了看还摆在身边的碎石阵,从里面摘出了一块最大的石头。 白亦当即明白了它的意思,继续等待占星术士报出第二个位置,并开始琢磨着下一个禁咒用什么。 很快的,第二发超远程的土系禁咒又吟唱完毕了,不过这一次的误差似乎有点大?熊先生感应着从远方传来的力量波动,摇了摇头,倒是随手抓起一块泥土,摆在了一块碎石右边,表明这一发往右偏了一些。 如此,白亦便知道下一发应该进行怎样的调整了,又因为熊先生只需要往他砸禁咒的那个方向上去感应,不需要像之前那番全面的展开自然之视,所以它也不用担心会晕过去,可以持续很久。 而魔法师和学者等人则在虚空里对各种禁咒进行着紧急改良,在弥雅的承受范围内,进一步的增大范围,增加距离。 就这样,有了占星术士的定位,再加上熊先生的校对,还有虚空行者们的通力合作,只要给白亦足够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就站在原地,用禁咒把堕神教苦心布置的巨大棋盘彻底砸碎! 379.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在白亦享受着作为法师最爽快的用户体验时,堕神教这边可就难受了,还好这里不是地球,否则狂王的耳边可能会被“侦测到在途的聚变打击”类似的话给完全充斥了。 不过堕神教倒也不至于坐以待毙,在闷头挨了一波袭击之后,也很快做出了反应,其中一个节点白亦反复校准了三次,最后还是顽强的存在于那里,很显然是被对方的防护类魔法给抵挡住了。 想要抵御禁咒并非特别难的事,起码对强者来是这样,尤其是大部分远程禁咒都是单一元素属性的,用对应的元素护盾,元素结界等来抵挡效果十分显著,并且消耗远低于攻击方,性价比极佳,而且关键是,白亦顾及到弥雅那边的承受能力,禁咒在威力上多少有些削减。 而堕神教那边也不是善与之辈,在经历了最初的一轮慌乱后也很快稳住了阵脚,能抵御住接下来的攻击倒也不奇怪了。 看见攻击难以再次奏效,白亦也暂停了攻势,而是在虚空里问道:“有什么能在弥雅的承受范围内进一步提高威力?或者再改编点复合属性的新咒文?” “你以为改编魔法是敲两下键盘就能完成的吗?”魔法师没好气的回答道:“而且复合属性也没什么用吧?你不是换过好几个属性的魔力了吗?依旧无效,明对方人手充足,不会让你钻到空子的。” “得提高魔法的穿透效果才行,你身上有对应装备吗?”学者也在旁边问了一句。 然后白亦就不出话来了按理来,他身上的装备还是相当不错的,精雕细琢的圣银盔甲;至尊神器万界臣服之书;换成钱能把人活活砸死的圣晶石法杖;还有军神之剑这种货真价实的真神造物,这样的装备配置确实是最顶尖的,完全能用奢华来形容。 可是在一些补强魔法效果的装备方面,他就完全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了,法术增幅类的完全没有,能提供法术穿透效果的更没有,就连各种防御装备都没有,虽这些东西他做了不少,也收罗过一些,不过大多给学生们用了,因为平时他确实用不上这些玩意,未曾预料到这些玩意居然也有发挥价值的时候。 可就在这有点尴尬的时间,圣骑士突然跳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想要提高魔法威力?简单啊!让我出去啊!” 或许是因为看见传教士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活跃;吟游诗人又用自己的知识提供了关键信息;占星术士也用自己的知识帮助白亦作战,自己的绅士伙伴一个又一个的展现出了自我价值,圣骑士自然是坐不住了,他也得站出来证明自己绝不仅仅是个会舔妹子的变态。 “我作为一名资深圣骑士,在神术方面的造诣虽然不如传教士,但也是完全没问题的,更何况我还能展开各种辅助光环,不禁可以替弥雅分担更多压力,也能多少帮你增幅一些法术效果。”他又接着劝道。 这么一,倒也有道理?虽然这种场合可能传教士更合适一点,但那厮此时正在被禁言状态,而且蕾迪茜雅那边,也让他有点尴尬,恐怕也不怎么愿意出来吧?于是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便当即发动了秘术,把圣骑士送进了锤头鲨布偶。 于是片刻后,就听见树屋那边传来妮朵的娇叫声:“呀!鱼鱼布偶怎么突然自己动起来了呀?!呀!别蹭那里呀!那里也不行!” 好吧,如果圣骑士此行的表现不能让人满意的话,白亦已经决定把他扔进真正的虚空里面去暴晒一个月了 还好,圣骑士没敢做出更出格的举动,甚至都没敢碰弥雅,大概只是在妮朵的身上蹭了蹭就自己乖乖的飘到了白亦身边,开始挥舞起鱼鳍施展神术。 比起传教士的神术水准,他自然要低了相当多,神言术这种高阶货自然是不会的,只能施展一些普通水准的神术,这对局面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善。 锤头鲨布偶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他显然也知道如果自己表现不够好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于是连忙开口道:“咳咳别急,我这里还有各种光环,先来个审判光环吧!这个能提高所有队友的法术和物理攻击效果,也能给予你想要的法术穿透效果,它能让你魔法降低敌人的对应抗性!” 于是便看见锤头鲨布偶的身边突然浮现出一圈绿油油的光圈,又因为飘在白亦的头顶,所以从旁人的视角看上去,就好像白亦的头顶突然多了一飘绿意盎然似的旁边熊先生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号称圣洁的光环会呈现出如此原谅的颜色,可白亦倒也真的感觉到有了一些变化,他连忙又对着之前一处未能得手的节点发动攻击,很快的,熊弟,哦不对,是熊先生那边就传来了攻击奏效的反馈。 毕竟是当年的圣洁之大骑士啊!在这种光环类法术方面的造诣,确实相当不俗! 而且堕神教那边看起来也是有些托大,没有预料到白亦的攻势还能突然增强威力,猝不及防之下,又一个关键节点被抹去了。 狂王也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难看,对着传递消息的黑袍顾问怒喝道:“之前不是已经做好了防御吗?不是已经成功抵御了数波攻击了吗?怎么又被对面得手了?” “下面的人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对面的法术威力突然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也许是那些神术的缘故?之前进攻欧姆村的时候,就曾遇见过一头会使用神术的锤头鲨布偶。”黑袍顾问解释道,又接着提醒道:“尊主,这样下去可不行,那几处有强者坐镇的节点姑且还好,但其他地方的节点,恐怕禁不起他这样的攻势,我们必须得想想其他办法!” 狂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没有回答,而是进入了低头沉思的状态,很显然,黑袍顾问的顾虑他自己也想到了,这个法阵规模太大,需要防御的节点太多,虽距离希望最近的那几处节点他都投入了庞大的防御力量,可没想到对面居然能使出这种直接越过防线的超远距离攻击 还好,晨星贤者和新加入的几位恶魔帮忙撑住了局面,他们已经替这边化解了好几次攻势了,可对面也不蠢,一个地方尝试那么一两次不能得手后,就立马换个地方继续尝试,他的力量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一直维持着禁咒的轰炸。 还好狂王这边的强者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完全陷入了疲于奔命的状态,不过有着布置在关键节点处那些传送阵的帮助,机动性还是没问题的,他们一连跑了好几个节点,帮助那里布防,这才勉强维持住了局面,让损失没有进一步扩大。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局面能这样一直维持到一方撑不住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希望居然还能增强法术威力?这个家伙,力量无穷无尽就不了,攻击手段还花样繁出,还能进一步强化?哪怕是神使也太过分了一点吧?这游戏还有没有平衡性了啊? 更让堕神教尊主疑惑不解的是,他究竟是如何锁定那些祭坛位置的?以狂王所知晓的知识,这种超远程攻击缺少一个具体坐标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难道他在每个节点附近都布置了十分善于隐身的刺客?不停的给他汇报具体坐标和打击情况? 这种事显然不现实,他没有那个人力,自己这边也不会蠢到被刺客不停窥探也发现不了,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位军神又不顾体面的亲自下场帮自己的神使了,有这位司掌空间的神祗在场,想要个位置坐标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就在狂王的思考的时候,一旁的黑袍顾问又传来了坏消息——又有一处节点受损,此处本来是由绿色剑圣镇守的,他在禁咒到来时也勇敢的用斗气盾去强刚了一波,只是因为覆盖范围不够大的缘故,祭坛多少还是受损了,甚至影响到了继续运转。 “继续这样下去真的就撑不住了,就算我们又防御住了他这一波加强后的攻势,可那位无耻的军神随时都可能再度出手,我们会一直陷入这样的恶性循环!”黑袍顾问真的急了,都顾不上尊称了,直接劝道:“我建议立即启动布置,再这样下去,一切可就真的完了!” 狂王此时的心头也很急,即使打算献祭掉几位半神级强者,但法阵的力量还是有些不够的,再加上现在又受损,缺口被进一步拉大,强行发动的结果会更为糟糕。 但不发动的话,被那个希望继续蚕食下去,迟早会全线崩盘,那时,可就是满盘皆输了。 于是狂王在一番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只能硬着头皮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立即启动傀儡计划!” 380.你不适合这个版本 堕神教这个酝酿了如此长时间,耗费了如此多人力物力的计划,最后却只有傀儡这样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气势全无,实在太过普通。 然而当傀儡计划随着狂王的一声令下强行启动的时候,一整片树海都开始散发出一大股让人叹为观止的强烈魔法波动,那就像是大海中突然刮起的满级龙卷风,铺盖地的能量波动像是一股直通际的滔巨浪般,向着四周扩散而去,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一般。 这股波动,远远超出了万界臣服之书献世时那股震惊了伊斯特位面的威势,就连白亦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低估了堕神教的魄力,也难怪上的星辰都会为之改变运行轨迹。 随着主体法阵的发动,之前被白亦判断为无意义干扰性的那些型法阵也一一启动了,开始在森林中疯狂的散播着各种让生灵感到不适的气氛,于是森林中的各种动物便像是发疯一般的疯狂向外逃窜,如果从最高的穹向下俯瞰,便能看见永恒树海此时就像一只被灌了开水的蚂蚁窝,大大的动物正在疯狂的奔窜着。 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熊先生也为之色变,满面愁云的看着白亦,问了一句:“开始了?” “是的,开始了。”白亦回答道,“还真是夸张啊,这样的力量,恐怕真不是人力所能制止的了” 不过万幸的是,他还是隐约的感觉到了这场庞大波动中有那么一些不太和谐的地方,就像一位男高音唱着一首气势磅礴的歌曲,中间却有几个音节不太合拍,弱了许多,成了很明显的瑕疵。想来这应该是他之前的一连串狂轰乱炸所带来的效果,对方并非在万全之下发动布置的,这里面或许存在一些可以周旋的空间。 “他在驱赶那些动物,为什么要这样做?”熊先生也发现夜幕中成片成片向外逃窜的飞鸟,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白亦则摇了摇头,他其实至今都没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驱赶野生动物。 熊先生并没有太执着于这个问题,因为旁边的草地上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化身树苗的大德鲁伊?他用几近奄奄一息的声音向着两人道:“他们在抽取森林的生命救” 熊先生顿时一惊,连忙伸出爪子把树苗捧在掌中,用那股神器的力量包裹住了大德鲁伊最后的一缕意识,接着便再度开启了自然之视,结果却发出一番惨叫,倒在地上哀嚎着打滚起来,像是偷蜂蜜时被蛰了鼻子那般翻滚着。 “树海树海的生命”熊先生虽然都滚成一团毛球了,但还是坚定着意志提醒白亦:“他们是在献祭这片树海的生命!” 白亦愣了一下,也展开了自己的精神力感知,就像之前一样,各种资讯蜂拥而至,却全都类似人类死亡之前的惨叫,并且还在逐渐的降低,消失,表明正有无数的树木在死去,而他视线里原本多出来的那些色彩,也纷纷向着死灰色变化。 更关键的是,自己这边似乎没人能想到办法,虚空行者们对此居然都束手无策? 而就在白亦犯难的同时,做出了最后决定的狂王却离开了自己的秘密办公室,站到了皇宫的台上,黑袍顾问并没有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边,倒是有一位身穿人类盔甲,样貌并非精灵那般俊朗,反倒是更接近于普通人类的半精灵在台上等他。 “陛下,计划开始了吗?”半精灵很显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并没有称呼狂王而尊主,而是陛下,这也明他其实并非堕神教徒。 “是的,开始了。”狂王此时脸上的表情比较复杂,有不舍,有怜惜,但更多的是一种轻松的释然和绝不回头的果决,甚至还潜藏着些许的期待? “我曾经向你过,我会让这个国家走上最鼎盛的巅峰,开创出一片超越任何人的不世伟业。”狂王继续道,“而你则选择相信我,相信我这个你眼中的邪教头目。” 半精灵沉思了片刻,没有作答。 “格鲁,其实很早之前我们就讨论过,为什么我们的帝国会陷入停滞的瓶颈,为什么我们的版图再难寸进?那一次的讨论我们相互都没有服对方,而我则答应会让你看见我的选择,以及它所带来的改变,现在,就是这一切开始的时候了。”狂王继续道。 “只是可惜了树海,这是孕育了我们精灵一族的摇篮。”精灵帝国手握最多兵权的半精灵将军格鲁回答道,他从始至终都是狂王的忠实簇拥,以各种愚忠的行为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同时也是世俗派最激进的先锋,如果没有他的帮助,狂王的很多举动都无法实施,更不用这般宏大的伟业了。 “是的,树海是孕育我们的摇篮,然而精灵一族终究要长大成人,终究要离开自己的襁褓,而现在,就是我们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了。”狂王满是自豪的道。 可就在他在这边慷慨激昂,感慨万千的时候,与他相熟的两位精灵族的半神级强者心头却充斥着愤怒的火焰,那来源于被狂王的背叛——随着傀儡计划的启动,他们感觉到自己苦心积累多年的力量正通过堕神教标志性的黑炎纹身,像洪水那般涌向自己拼死守护的祭坛,此时他们才明白,原来狂王是要牺牲他们,来补齐计划中欠缺的那些部分 而更让人愤怒的是,他们完全没办法反抗,身上的黑炎纹身不仅是偷窃他们力量的通道,此时还正像烈焰一般的焚烧着,死死的禁锢住了他们的身体 晨星贤者强行顶着烈焰焚身的剧痛,用尽了最后的意志和力量,向着狂王的宫殿吟唱出了最后的禁咒,可那道禁咒还未来得及被狂王看见,就被早已布置在宫殿四周的多重防护结界死死挡住了。 倒是那位半精灵格鲁察觉到了一些端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晨星贤者?” 狂王点了点头,“计划需要他的力量,需要他的献身。” “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沉重了一些?”格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忍的神色。 “无妨,只要计划成功,半神级也便失去了意义,这是让他们贡献出最后价值的时刻了。”狂王冷冷的回答道。 而比起精灵族强者不甘却无奈的愤怒,恶魔这边过来的几人却显得相当的淡定,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光头塞尔伦,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当做祭品了一般,反倒是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压低了声音道:“桀桀,一切顺利,一切都按剧本完美演绎” 而在他脚下,则是一股正在流淌着的暗红色血河,以及大片尸体,原来守备这座祭坛的其他人,全都被他杀光了。 “那么,就让我来替你的伟业添上最后一把火吧,尊贵的狂王阁下。”光头恶魔冷笑着,伸手猛的刺入自己的胸腔,从那里掏出来一枚器官,却不是应有的心脏,而是一颗外表布满了凹凸不平的血管,正在不停转动着的眼球!看上去极其的恶心。 塞尔伦把眼球随手一抛,落入了祭坛深处,一大片代表了恶魔的邪恶绿火顿时喷涌而出,并且以祭坛为中心,开始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而胸口露出一个碗口大伤口的光头恶魔,也并没有直接死亡,本体反倒是突然燃烧了起来,也化作了一抹绿火,汇聚到像四周蔓延的火焰浪潮中去。 此时的狂王对此却毫不知情,他怀揣着憧憬与期待,注视着黑暗中正逐渐由夜色下的墨绿,转变为死亡的灰白的那片树海,心头感慨万千。 而他这一站,竟是直接站到了第一缕曙光洒向大地的清晨,随着光明逐渐撕破黑暗,树海再度呈现在众人面前,却不再是平日里的安宁与祥和,而是一片完全陷入了死寂的黑色土地。 而在树海最中央,也就是最核心最关键,被布置了最多防守力量的那处节点的位置上,则屹立着一头身高二十多米的巨大怪物,它有着大致的人形,看上去就像是用树木的枝条编制而成的巨人那般,站在这片已经彻底死去的黑色大地上,就像是这里的王。 这个东西,就是堕神教整套计划的最终成果,被他们称之为傀儡的存在。 “等于,折腾了半,结果就做了台木制的巨大机器人出来?还真是个正儿八经的刚大木啊?”白亦飞在上,注意到了那尊十分显眼的巨人,倒是饶有兴致吐槽了一句。 晚上的一整场异变他虽然无力阻止,但自己这边好像也没什么损失,除了精灵们的树屋没了,已经一觉醒来看见树海没了哭得他头都快炸了之外,暂时还没发现其他损害。 “我最后要对付的,该不会就是这个玩意吧?”白亦有些不屑的道,“也好,是时候告诉他们,巨大机器人已经不适合这个版本了!” 381.这个玩意真是太犯规了 白亦眼前这台被他暂时命名为刚大木的巨大怪物,比起之前那番的滔巨浪般的威势,倒是显得十分的平静,虽然从中隐隐透露出的力量波动依然强大,可却没有之前那般狂放了,显得相当的内敛。 一头狂暴化的敌人很难对付,可还是比一头隐忍狡诈的对手简单一些。 “姑且,先试试看你的魔法抗性如何吧?”白亦着,飞上了半空,万界臣服之书再次浮现,一发火系禁咒——熔岩之核作为打招呼砸了过去。 只见一枚被流动着的岩浆包裹着的巨大火球像陨石一般向着刚大木砸了过去,可这个一旦命中便会在四周疯狂喷涌熔岩与火焰的强劲魔法,眼看着就要命中了,结果刚大木却不闪不避,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本应再一秒就命中的禁咒魔法突然一下消失不见了? 而白亦这边则瞬间感应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猛然一下张开了法力护盾,就在护盾险险展开的瞬间,他便遭到了一股莫名其妙力量的直接冲击,其威力恰好和那记禁咒应有的威力相差无几? “这个Z炮怎么打到我的?”白亦全力维持着法力护盾,抵御着这股突如其来的能量冲击,可他眼见着刚刚稳定住局势,突然感觉到脚下一空,浮空术居然突然失效了?于是紧接着,他就像一只被击飞的破麻袋一般,倒飞出去老远,落在地上之后还咕噜咕噜的滚了好长的距离,最后恰到好处的躺在了在地面上观战的弥雅和缇斯嘉尔两人的脚下。 嗯还好大女儿都还算听话,没有穿平时喜欢的短裙子,不然场面恐怕会更加尴尬 “希望先生!” “老师!” 大女儿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呼,因为白亦这样子看上去确实很狼狈,她们都以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咳咳没事没事,我不是那种一崩到底的选手。”白亦连忙假装咳嗽两声来缓解丢脸时的尴尬,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暗自检查了一番身体,还好,只是些微的裂痕,圣银盔甲还是十分坚固的,没什么大碍。 至于虚空里面,则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声,这些靠不住的家伙,似乎能看见他们的第五行者丢人是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毕竟白亦这种丢人丢到米缸里面去的精彩时刻还是很罕见的,尤其还是在大女儿面前。 “别笑!别笑啊!你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白亦着,一边用手整理着身上的泥土和草屑,大女儿也满脸心疼的上来帮忙,弥雅想要用一记水系魔法替他冲洗一下,结果吟唱了好几遍咒文,却毫无反应。 “魔法失效了?”注意到这一点的魔法师顿时止住了笑,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仅仅是魔法,斗气也失效了!”白亦着,用手做了个手刀状,在胸前横着挥舞了几下,如果按照常理来,他是能放出斗气刃的,可现在却毫无反应,搞得他像是在s东仙队长抢金坷垃一样。 “可我体内的力量并未消失,依旧还存着,只是用不出来了”白亦着,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快步逼近的巨人刚大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继续道:“看来,这附近涉及到魔法和斗气这些力量的规则被修改了这个家伙,恐怕是位真神!至少也是一位拥有着修改规则权柄的神明分身!应该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力量之神,也只有这位司掌力量的神明才能在一瞬间改写规则!” 至此,堕神教的计划他是大致推断出来了,他们居然丧心病狂的献祭了这片树海中的所有树木,在一夜之间把郁郁葱葱的永恒树海变成了一片永恒荒漠,为的,就是制造这具分身那庞大的躯体。 而之前那些大规模法阵,那股庞大的能量应该是用来迎接真神下界的——圣骑士当年参加过几次迎接使降临的仪式,也是同样需要庞大的能量和很多的圣洁神力才行,以此类推,想让神明或者神明身边的人直接降临现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么眼下的问题就来了,从吟游诗人收罗的那些古籍来看,力量之神应该是位善神,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与堕神教同流合污,那么堕神教大费周章的召唤出他的分身,真就不怕自己为非作歹那些事被发现之后惨遭反噬?还是他们的计划中,本就有着能控制这具分身的办法?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恐怖如斯了,一具受控制的,能随时改写力量规则的神明分身是个什么概念?在这样的存在面前,没有任何强者可言,人类一贯依赖的魔法和斗气统统没用,连个戏法都变不出来,这就等同于瞬间瓦解了全世界的武装力量! 倘若这具分身还能再细致一些的修改规则,让堕神教的人可以使用魔法和斗气,其他人则不行的话那局面,瞬间就和用突击步枪打原始人一般了 总之,如果堕神教真能顺利控制这具分身的话,那么距离他们征服全世界也不远了,这种能随时改写规则的恐怖存在,简直是比白亦还要不平衡的变态级外挂! “情况不妙,得让家伙们先走!”白亦着,下意识的就想用传送类法阵把弥雅她们送走,可他刚伸出手指准备书写法阵,才突然记起目前魔法已经没用了 然后他连忙看向跑着过来的熊先生,开口问道:“您那边的情况如何?您的力量还能用吗?” 熊先生没有开口话,而是挥舞着圆圆的爪子比划着什么,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 原来,它能人话,其实也是靠了那股神奇的自然之力的 “这下可真的有些糟糕了”白亦看着正在步步逼近的刚大木,它的脚每踩下一步,大地都会传来一阵微微的颤抖,而这一步步又更像是魔鬼的步伐那般,重重的踩在白亦的心里 “快点带大家后退,我去引开它!”白亦连忙着,下意识的想要发动锤头鲨布偶里的秘术,送位虚空行者进去帮忙,可结果试了好几次,布偶还是和条死鱼似的,很显然,布偶身体里的魔法秘术也被无效化了 这下怎么办?大家都成了只能卖萌的货色,只能先逃了啊?可就在白亦准备转身跑路的时候,他背后很近的距离却突然响起一个孤傲的声音: “你等作为见证我等伟业开端的唯一观众,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呢?” 白亦连忙一个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却被一道禁锢术给束缚住了,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魔法,放在平日里他呼口气便能解开,可如今居然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位精灵男子继续装逼。 这家伙穿着打扮相当华贵,面容亦如精灵男性平均水准那般英俊,身上的魔法波动仅仅只有大师级的程度,算不上强大,可是在目前的白亦面前,却已然是一座大山一般的存在了。 来者正是狂王,作为计划的实行者和最后的胜利者,他自然有权跑到白亦面前装波逼的,特别是在如今这番自己依旧能使用魔法,而对面这个祸害了自己好久的可恶仇敌只是个普通人的情况下,这简直是最安全,又最解气的时刻了。 “呵呵,希望,想不到强大如你,也有这种当阶下囚的时刻?”狂王看着动弹不得的白亦,朗声笑道:“我设想过很多与你直接见面的方式,也曾考虑过你杀到我面前时我应该如何自保,像这样的情形,倒还真是我预料之外了。” “不用指望你那位军神会来救你,在力量之神的权柄面前,即使是神力也无能为力,当我们计划完成的那一刻,便是我们胜利的时刻。” “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把你这些漂亮可爱的宝贝学生一个个杀掉,对于犯下累累罪行的你,这是最大的仁慈。”狂王着,信步越过了白亦,准备把魔爪伸向就在他背后不远处的弥雅和缇斯嘉尔。 因为白亦被完全禁锢无法扭头的缘故,狂王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法阻止,更看不见,只能听着女孩们惨叫声,这样的折磨,不可谓不残忍 不过,这只是狂王在内心设想的剧本罢了,实际上的情况是,他刚刚抬起腿,就听见死对头希望以很冷静的腔调问道:“你还能使用魔法,这就明你们完全控制了那个大怪物,是吗?” “呵呵,得不错,只要在它神之领域的覆盖范围内,我们便是无所不能的!”狂王见白亦似乎想聊聊,倒也挺有胜利者风度的停下了脚步,回答了他的问题。 “无所不能?是吗?”白亦冷笑着道,“可我觉得,这玩意其实还有着很多的瑕疵和问题,比如,我作为魂甲,理论上也应该是魔法的造物才对,但我为什么没有当场死亡呢?” 382.理解 听见白亦这个有些突兀问题,狂王原本得意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对着脚下的一块石头大喊道:“快杀了他!杀了他!” 周围那些不怎么起眼的大石块似乎真的听见了他的呼唤,纷纷浮空而起,当着白亦的面组合成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岩石巨人,这正是之前在记忆中见过的那位石头德鲁伊,看来他的力量也没有被剥夺,反倒是悄然的跟在狂王身边,扮演着一位忠实的隐身护卫。 “丫的一头刚大木还不够,还带了一台变形金刚?还是能组合的?”白亦有那么点惊讶的道。 不得不,这位狂王做事确实是足够谨慎了,这种明明稳赢的局面,都备下了这样的后手以防意外,不过话又回来,仅仅一位石头德鲁伊,真的防得住白亦这样的意外吗? 石头德鲁伊显然是格外自信的,面对依旧被禁锢住的白亦,他很随意的伸出右手,于是周围的石块再次汇聚到他的掌间,组成了一面更为硕大的巨掌!以拍死一只苍蝇的架势,朝着白亦狠狠的拍了下去! “脆弱的身躯,脆弱的灵魂,死吧!”石头德鲁伊不屑的道,他之前就是利用这样随意组合的能力把熊先生揍成猪头先生,而现在面对毫无力量且更加脆弱的希望,那更是不在话下了。 最后,巨掌落下,白亦的身边腾起了一大股厚重的烟尘,依旧是毫无反抗,只能看见一条黑色的披风在这股巨大的劲风面前被吹得高高飞起,白亦竟是真的像只苍蝇一样被人拍成铁片了? “哼~不堪一击!所谓的强敌,所谓的神使,在真神的力量面前,竟也是如此的脆弱。”石头德鲁伊最后还不忘替别人装了波逼。 而在最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幕的弥雅和缇斯嘉尔,此时却已经完全惊呆了,她们没有哭喊,也没有尖叫,只是木讷的站在那里,双目开始逐渐涣散,内心中的绝望与悲恸构成了一股绞痛的感觉,让她们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眼泪伴随着内心的伤痛,瞬间爬满了脸庞。 这一刻她们或许才真正意识到,希望先生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 “哼!虚张声势!”狂王看见希望还是乖乖就范了,心头也瞬间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太过谨慎了一些,刚才竟是险些失态。 他抬头看着上正在缓缓飘落下来的黑色披风,琢磨着要不要带回去当做一件战利品?这可是比他手中那枚扳指更加可贵的好货,来自一位神使的遗物。 可就在这时,石头德鲁伊却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咦?”他觉得自己拍死希望的那只手有那么点点奇怪,因为毕竟是由石头构成的,感觉并不像人类四肢那般敏锐,他只能从烟尘中把手收了回来。 可当他的右手从烟尘中拿出来时,剩下的,竟是只有光秃秃的一截手臂了? “这”石头德鲁伊由石头构成的冷峻面庞上顿时浮现出一股疑惑的神色。 下一秒,白亦周围那些烟尘便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劲风所吹散,浮现出烟尘背后的景象,站在那里的,并不是如狂王预料中的薄薄铁皮,而是一团被黑色雾气包裹住的球状物?看起来像团黑汤圆,那里面隐约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头顶还飘着一条与其风格完全不搭调的蓝色飘带? 看见黑色汤圆出现时,狂王的直觉敏锐的提醒他对方十分危险,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应该就是那个该死的希望! “怎么可能?!”狂王当即问出了身为反派的标志性经典疑问。 “总有一些力量,是连神明都束缚不住的。”黑色汤圆以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道。 接着,汤圆里那个淡淡的人形生物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用缓慢却有力的语气接着道:“蝼蚁理应归于尘土。” 于是下一秒,石头德鲁伊那庞大的身躯顿时被一大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黑色火焰所完全笼罩,原本坚硬无比的身体在这股黑色火焰面前像是纸一般,顷刻间,石头身躯就被吞噬掉了一大半。 这一次,石头德鲁伊总算是知道痛了,他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当即便想丢弃眼前的身体,把意识转移到其他石头中去,再重新构成身体,与这个黑汤圆刚一波正面。 然而,白亦却很清楚的知道这些德鲁伊的伎俩,在感应到他放弃眼前身体的瞬间,便用冷笑般的腔调道:“在我面前,即使是灵魂,也无所遁形。” 话的同时,他空着的左手便凌空一抓,以虚空之力代替原本的死灵邪力,用虚空版灵魂拘束秘术,把准备逃跑的石头德鲁伊的灵魂精准的抓住了。 “脆弱的身躯,脆弱的灵魂,死吧!”白亦冷冷的把对手先前的话原数奉还,左手猛然合拢,石头德鲁伊连一声惨叫都没办法发出,灵魂便彻底的湮灭在了白亦手中。 双方只是一个简单的一个照面,先前作威作福的石头德鲁伊便惨遭秒杀,一旁的狂王脸色更是瞬间变得雪白,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在力量之神的领域内使用?!” “没有回答你的义务。”白亦不屑的着,却很奇怪的没有直接向狂王出手,而是继续着:“在你的老鼠洞里等着吧,作为逼我在学生们面前露出这副形象的代价,我会慷慨的赐予你最痛苦的死亡!” 他的话语里暗藏着真切的怒火,老实,虚空之力这种东西他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契机告知学生们,一直担心他们能否接受这样的自己,现在可好,在狂王的紧逼之下,倒是提前暴露在了学生们面前。 罢,他随手一挥,眼前狂王的身体便瞬间化作一团黑雾,向着四周散去,片刻后,又开始重新凝结,最后在地上组成了一副乌鸦的图案。 原来,狂王不仅带了保镖,甚至本人根本就没出现在白亦面前,他所使用的手段其实和与维德尼娜她妈见面时的伎俩如出一辙,白亦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急着出手,因为出手也杀不掉 “得赶快把那头大怪物解决掉才行。”白亦低声自语着,顺手用虚空之力解除了学生们身上的束缚,又微微偏头,想看看她们的反应,可又不太敢真的去看,他害怕在女孩们脸上看见那种会让人真正难过的神情。 可在这种时候,弥雅却主动冲着白亦的背影开口问道:“您您还是希望先生吗?” 语气听起来还算正常,甚至还充满着满满的惊喜和期待,应该也暗示了她心头对这个形态白亦的看法? “是的,是我,这是我的另一种力量,可以不受规则约束的力量。”白亦平静的回答道,顿了顿,又反问了一句:“怕吗?” 虽然没有回头,可他眼角里还是瞥见一条摆动着的双马尾,应该是正在用力摇头才能做出的动作。 “为什么会害怕希望先生?我的希望先生永远都是最厉害,最棒的!”弥雅真诚的道。 缇斯嘉尔也连忙在旁边道:“虽然老师您身上这些黑色的东西看上去很可怕的样子,但只要想到您还是以前的老师,那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有了大女儿带头发表宣言,其他学生们自然也不甘落后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 “我只知道您是我的教父,不管您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教父!”维德尼娜第三个道。 “希望先生,虽然我的信仰让我这股力量有点邪恶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更加亲切了?”村姑蕾迪茜雅也跟着补充道,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很显然是陷入了信仰和本能的矛盾之中。 至于其他学生,反应大多差不多。 老实,白亦在那样的攻击面前能活下来他们都觉得是奇迹了,哪里还顾得上这力量到底邪恶不邪恶?就算真是邪恶的力量又如何呢?自己老师平时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对所有人的照顾和教导也都记在心里,正义也邪恶也许是虚假的,相对的,但任何人之间的真挚感情,却是实实在在的。 就连之前总被白亦当狗用,前几还因为偷吃农户的羊被狠狠打了一顿的狐狸都表示不介意,甚至还想扑过来蹭蹭白亦,以表示劫后余生的欢喜。 不过,虚空黑炎可不是一般生物能蹭的,白亦连忙退开了几步,有些感慨,也有些激动的道:“我现在去解决那个大家伙,你们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剩下的事,等平息下来之后再吧” “希望先生加油!”弥雅鼓着腮帮子,挥舞着拳头高喊道。 就这样,白亦怀揣着深深的满足感,重新运用虚空之力让自己腾空而起,主动向着那头正在逼近过来的刚大木迎了上去。 383.你不应该这么弱吧? 就在白亦快速飞向刚大木,对方的身影也逐渐清晰,它的外表看上去极为猎奇,浑身都是相互缠绕着的根枝,这些树木组成了它的血管和肌肉,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人一样,堪称惊悚!这东西比起刚大木,反而更像树动王?反正完全不像地球上刚大木那般高大威猛帅气逼人还充满情怀。 面对这种丑陋至极的玩意,白亦自然不会客气,刚一进入理想距离,两柄黑色的长矛便浮现在他手中,向着这个体型大得不需要瞄准的敌人投了出去。 这一次,刚大木没敢再向上次那样不闪不避,用规则什么的东西来化解并反转白亦的攻击,而是非常严肃的暂时停下了脚步,举起那张比几个成年人还大的巨掌,挡在了身前,一道淡淡的白色光晕亦浮现在他掌间。 无往不利的虚空黑矛并未成功击穿那层看起来很脆弱的白色光晕,这一点白亦倒没觉得意外,当对方越靠越近时,他就隐约在对手身上发现了那股似曾相识的味道,神力的味道。 之前曾和紧身情趣皮衣交手的过程,让他也明白这种力量是个不输给虚空之力的高位力量,而对手最大的杀手锏改写规则又恰好对来自世界之外的虚空之力无效,那么这场战斗很可能演变成一场硬碰硬的较量 在用神力抵消掉白亦的攻击后,刚大木也毫不客气的挥手展开了反击,它当然不会蠢到直接用迟缓的肢体去攻击机动灵活的白亦,而是用那双巨掌在身前缓缓挥过,布下了一枚又一枚淡白色的光球,这些光球更像是有自己的生命那般,向着白亦蜂拥而去。 “湮灭!”白亦低声着,掌中射出数道黑色闪电,准确的命中了全部的光球,然而这玩意却并没有直接消散,反倒是直接碎裂成更更密集的球体,像一窝马蜂一般继续向着白亦蜂拥而至。 “呃”白亦连忙改变飞行方向,向着高处伸去,避开了光球第一波的追逐,可这些东西简直比地球上的制导导弹还要难缠,当即也就紧跟着白亦追了上去,在他身后拉出了一条白色的长线。 “我们当初怎么就没开发出这种招数?”白亦不慌不忙的在虚空里问了一句,运用灵活的机动性一边躲避着光球,一边调整着光球追逐过来的轨迹,等到恰好把它们拉成一个圆形,把自己围在中间的时候,看似陷入包围圈的白亦却猛然停下了动作,悬停在空中,双手在胸前猛然一个合十。 “回归虚无!”一股澎湃的黑色火焰瞬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恰到好处的把所有涌上来的光球全部吞没,这一次,光球没能再继续分裂,而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湮灭掉了。 双方交手的第一回合,勉勉强强算是平手吧? 或许刚大木也预料到了对手的难缠,它没有再做更多的动作,反而是停下了脚步,看着飞在空中的白亦,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能使用这种力量?” 它的声音浑厚而有力,清晰而透彻,就像是直接传达进人心里那般,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如果它此时面对的是个普通人,恐怕只是一个开口就让对面跪下了吧? 可惜它现在面对的是一位虚空行者,一位从始至终都把神明当做敌人的特殊群体。 “一群被你们抛弃和放逐之人,这份力量算是我们的补偿吧?”白亦回答着,同时一个纯黑色的法阵也在他背后悄然成型,从刚大木的角度看过来,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刚大木到底是具神明分身,对很多事情的认识和理解比普通人强了很多,即使白亦用这样的方式回答,它竟然还是猜到了点什么,回答道:“居然真的有生物能从那片无尽的混沌与虚无中诞生?在那片没有规则的庇护与笼罩的地方?” 罢,它似乎又想到了点什么,又继续道:“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继续战斗没有任何意义。” “我乃克拉里昂,司掌自然之神,自然的一切变化皆在我的掌控之中,来自虚空之人,臣服于我吧!我可以创造出一个你想要的世界!”刚大木突然自报家门,慷慨豪迈的道。 而白亦则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时候发高烧家里穷,没去及时医治? 可是,之前吟游诗人发现的明明是力量之神的徽记,刚大木所展现出来的权能也明明是限制别人的力量使用,明显也是力量之神的权柄,然而它却自称自然之神?司掌的是自然变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啊? 想到这一点的白亦也不由得暂时停下了身后那面法阵的构筑,他确实很好奇,于是便朗声问道:“你自称司掌自然的神祗,为何能使用力量的权柄?” 听见这个问题的刚大木,那张完全由树皮和枝条所组成人脸上居然浮现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就像是里那种邪邪一笑的感觉,看得白亦一阵阵毛骨悚然,接着才听见它回答道:“这是我等的计划,我等的伟业,想知道的话,就加入我们。” 这样的话风格,像极了某邪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东西就是堕神教那位神秘的至高领袖! 不过白亦并不知道堕神教的具体组织架构,也不知道先前的狂王就是总和自己过不去的第二尊主,更不会知道他头顶还有一个连他都害怕的家伙。 关键是,他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既然敌人就在面前,先打死它再。 于是背后原本被暂停的法阵瞬间完成了构筑,一面巨大的黑色法阵浮现在了白亦身后,他的身影也随之一闪,让开了路线,让那面法阵直面这位神明的分身。 从法阵中喷涌而出的黑色光柱,则是白亦对对方邀请的回答。 这招加强版虚空射线,原本是虚空行者们设计用来对付无法移动的要塞型目标的,其特性便是准备时间较长,攻击位置相对固定,但是威力强劲,穿透力恐怖之类,此时用来打这个大家伙,倒也算是正好合适。 可面对这样的攻击,刚大木却依旧显得自信十足,低声道:“哼~愚昧的凡人。”然后双掌便在胸前重叠,又立起了一层白色的光晕,抵挡住了虚空射线的第一波照射。 然而白亦的手段,肯定不会仅限于此,在虚空射线发射之后,他又瞬间移动到了刚大木的膝盖位置,手中同时浮现出六柄黑色长矛,猛然的刺向它两边的膝关节。 这样的攻击让刚大木有些猝不及防,它显然还不怎么适应自己这具难看的分身,反应稍微慢了一些,被白亦成功的偷袭得手了。 虽然它能够使用神力去抗衡虚空之力,但是构成这具身体的终究只是永恒树海里的平凡树木,自然是抵御不住虚空之矛的威力,顷刻间,它的两截膝盖便被炸得粉碎,整个身体也顿时失去了支撑,向后倒了下去。 让人觉得非常可笑的是,这玩意拥有那么变态的权能和充沛的神力,但对自己的身体却不能灵活的控制,被白亦伤了膝盖之后,竟然也没有办法修复?只能用僵硬的动作,像偏瘫患者那般勉强把自己的身体支了起来。 于是白亦当即落井下石,进一步用这样的思路,灵活的变换着位置,从多个角度发起攻击,于是刚刚勉强立起来的刚大木又瞬间遭受了多次伤害,又重新倒了下去。 一路挨揍的刚大木十分勉强的抵御着白亦的攻击,然而它的动作实在太过迟缓,对神力的运用也太过生涩,即使从它体内传来的力量波动依旧强劲,体内的神力依旧充沛,但总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完全施展不开? 被一通暴揍的刚大木连反击都做不到,自然也没办法回答别人的疑问了,它甚至没办法继续用刚才那种威严的腔调继续装逼。 于是一场本应是势均力敌的战斗,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虽这东西只是个分身,还是个粗制滥造的,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吧? “啧啧,看上去挺吓人的,结果不怎么耐打?”白亦有些好笑的道,到底,把体型弄那么大图什么?难道堕神教也喜欢巨大决战兵器的调调? “等一下,他自称自然之神,可是却没办法控制身体的树木修复伤势?这是为什么?”魔法师在虚空里突然问了一句,“一位自然之神,不可能连树木都无法操控吧?是他在撒谎?还是他自己本身的权能其实并不能使用?” “另外,堕神教发动他们的布置时,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把动物全部驱赶走?如果献祭生命可以构筑出更强更大的身体,那就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学者也对着刚大木的处境感到很不理解。 按理来,这玩意不应该那么好对付的。 384.来龙去脉 就在白亦质疑这头刚大木实力的同时,远处呆在自己宫殿里,用远程监控魔法旁观着战局的狂王则是陷入了抓狂的状态。 作为计划的组织者和执行者,他自然很清楚刚大木应该发挥出什么样的实力,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这般狼狈,居然被人用那神秘的黑色力量抽得满地打滚? 究竟是哪里不对?狂王在脑海中疯狂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刚大木是交给堕神教的至高首领亲自操控的,而首领作为计划的发起者和策划者,他本身也确实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明,力量自然是强大无匹,对规则和神力的掌控运用当然也是炉火纯青,肯定是刚大木,也就是被堕神教称为规则傀儡最合适的掌控者,或者机师?驾驶员? 如果这台规则傀儡由其他人操控,不会控制或者发挥不好都情有可原,但由首领亲手操控的话,完全不应该出现这种局面的。 是的,堕神教的一整套计划,并非是单纯的制作出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也不是给一位神明制作分身,而是通过这一连串的布置,去窃取原本属于力量之神的权柄! 按照他们的计划,模仿神恩教召唤使的神降法阵,但规模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具体的法阵结构也经由一位深渊大君加以调整,再加上另一位神明的从旁策应,可以保证力量之神收到召唤后,能下界的只有他的力量和掌控规则的权柄,他本身的意识则会在首领的干扰下被滞留在神界。 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制造出了一台没有自我意识,却又具有神明权柄的傀儡,所以计划才被称作傀儡计划。 而堕神教之所以会取出堕神这样一个字眼,并不是他们信仰邪神,也不是他们要让某位神明堕落,而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去窃取其他真神手中的权柄,最后堕落的,也并非真神本身,只是他们司掌的那些权能罢了。 为了让自然之神克拉里昂,也就是堕神教的真正领袖能够顺利的控制这具傀儡,制作傀儡的主要素材便选取了自然之神最熟悉也最善于控制的植物,相比起其他不稳定的不稳定元素,用植物制成的身体具有最高的性价比,同时也能存在最长的时间。 同时,为了让自然之神的操控更加顺畅,保证傀儡的体内没有其他意识的干扰,构成这具傀儡的成分里不能含有其他生物,因为如果直接把活物当成制作傀儡身体的材料,它们残留在其中的意识会对傀儡的纯净性造成很大污染,这就是为什么堕神教在发动时会事先驱散活物,也是为什么狂王在听见需要将几位半神级强者活祭进去时会表示反对的原因。 不要看这些杂乱的意识,它们倘若真的汇聚起来反抗,即使是自然之神也不敢保证完全压制住,多少都会对傀儡的控制产生影响。 地球上某部以炼金术为题材的动画,最后的**ss不就是倒在这些祭品的反抗之下么? 堕神教的一整套傀儡计划大致就是这样了,其中有着两个关键点,一个是要确保能成功的窃取到力量之神的权柄,也就是那个超巨**阵发动时充能一定要足够,结构一定要完整;另一个则是要保证傀儡的纯净性,其中不能掺杂其他生物的意识,只能用那些没有自我意识的普通树木做材料。 然而这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疯狂计划,却因为白亦的偶然乱入被彻底打乱,巨**阵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还被迫仓促发动,这就导致傀儡掌控规则的范围出现了一些瑕疵,按照原本的计划,力量之神的权柄全力施展之下,可远不止禁用魔法和斗气,人类连支撑自己身体,甚至呼吸的力量都可以被剥夺掉!它就是简单的往那里一站,只要愿意,便能轻易的让方圆几公里再无活物! 这就是强神的强势权柄,对比起来,只能控制自然变化的自然之神根本不够看,双方威能差距太大,他不肯亲自下界,而是选择窃取同僚的权柄,也有着这个层面的考虑。 虽然仓促成型的傀儡在规则层面上比原定计划弱了很多,但能禁用别人的魔法和斗气已然足够可怕了,堕神教这边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最多后面自己再稍微辛苦一点,出手碾死那些失去力量的蝼蚁便是了,整个计划姑且还算是成功的。 结果这个时候该死的希望又跳了出来,使用某种不被规则控制的力量,把寄托了堕神教全部希望的规则傀儡揍得满地找牙,虽他攻击的只是一具傀儡,但那黑色力量的每一波攻击,都像是抽在自然之神脸上一般,火辣辣的。 他名为希望,却总是给敌人带去绝望。 而更让狂王费解的是,即使规则的力量上面有些残缺,不够完整,但驾驶员好歹是位货真价实的神明吧?总能更透彻更灵活的理解运用规则吧?即使傀儡的构成中多少夹杂了一点别人的意识,导致不够纯净,但驾驶员好歹是位货真价实的神明吧?总能把那些杂乱的意识强行压制住吧?即使那个希望使用的那股黑色力量确实强大,但驾驶员好歹是位货真价实的神明吧?体型还如此庞大占据绝对优势,使用神力刚正面也不虚啊?怎么就会被打得如此之惨?毫无还手之力? 好歹是位货真价实的神明啊! 而就在狂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竟是那位首领又直接对他话了,等到他听完首领的讲述后,之前脸上那些纠结和困惑的表情便完全消失,却而代之的则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惊慌与绝望。 首领传达的信息很简单:“莫罗斯背叛了我们,强夺了傀儡的控制权,立即摧毁傀儡,不惜一切代价!!!” 那么之前一直困扰他的一些疑问也随之解开了,比如为什么傀儡的战力会如此低下?比如为什么第一尊主会如此慷慨的把自己压箱底的力量借他使用,还慷慨的让他献祭掉? 果然,那些恶魔最擅长的就是背叛 来自首领的这道命令,对于把全副身家都押在这具规则傀儡身上的狂王而言,无异于晴霹雳,这简直比发现女儿其实是自己孙女这种事更让人感到绝望。 为了这个计划,狂王可以是赌上了一切,献祭掉了自己一族的家园,牺牲了国内的战略级力量,强行撕裂了国内的社会阶级,可以是把自己的王位都摆上了桌子,一旦失败的话,能正常的死去恐怕都成了一种奢望 来自希望的报复,来自晨星贤者和绿色剑圣家族的报复,来自传统派的报复,以及平时把大义伟业挂在嘴边,关键时刻却直接背叛了所有人的第一尊主,深渊大君莫罗斯,这些敌人恐怕无一不想把他撕成碎片 终于,狂王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跌坐在了地上,一旁一直默默陪着他观摩一切的半精灵格鲁连忙想要搀扶起他,却被他挥挥手,打断了。 “我们精灵一族的未来,我们一族的希望,全都完了”狂王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低垂着头,像条败犬发出最后哀鸣那般低声道。 “失败了吗?”格鲁沉声问道。 狂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作为一名精灵王,向格鲁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去吧,调集我们剩余的所有兵力,去摧毁那具傀儡,那样的话,我们精灵或许还有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遵命。”格鲁领命而去,临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宛如丧家犬一般的狂王,把自己随手携带的一把做工精致到堪比艺术品的匕首轻轻放在了他身边,这也是狂王的收藏品之一,从一位矮人领主尸体人抢来的,是他曾经最爱也最得意的那份,后来作为对格鲁的赏识与信用,赐给了他。 而现在,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 就在堕神教的首领向狂王下达那条无情命令的同一时刻,远在白亦和傀儡交战的战场之上,白亦也察觉到对手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之前的防御和挣扎突然停止了,而那些由树木组成的身体上则突然冒出了一大股邪恶的绿色火焰。 情况的突变让白亦暂时停下了攻击,重新拉开了与傀儡的距离,疑惑的看着这个疑惑自称自然之神,可打不过了又突然放出邪能绿火的奇怪家伙。 等到傀儡身上的绿火逐渐消停下来,它又重新的站了起来,之前被粉碎的膝盖不知不觉的修复完毕了,只不过那里不再是单纯的树木,而是一大堆恶心的,不停蠕动着的黑色肌肉团,而身上其他破损的地方,也依旧被这些恶心的肌肉组织所填充,让它重新变回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形。 bss难道转阶段了?白亦心头有些疑惑的想到。 385.僵持 如果之前的刚大木看上去只是猎奇的话,那么现在这家伙的外表则完全能用惊悚和限制级来形容了,恐怕地球上各种B级片都做不出这么恶心的玩意来。 “啊~~~~真是一具不错身体,堪称完美!”傀儡朗声道,声音不再是之前那般威严肃穆的神明范儿,而是换成了恶魔惯有的那种腔调,几乎一开口就让人能闻到一股恶魔的臭味,也只有恶魔的品味和审美能接受这样的身体了。 “不过,还是有点美中不足的地方”怪物继续呢喃着,当着白亦的面做了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它一把握住自己由木头做成的头,用力的一捏于是它身上唯一一个勉强能看看的部位便这么没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筋肉怪物。 接着,原本那处颈部的断口变出现了一大堆黑色的肉块,它们蠕动着,重新生成了一个头部,那上面只有一只占据了整个面部的巨大眼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器官了,眼睛的瞳孔更是像冷血动物那般的针状,不停向外散播着邪恶的气息。 你丫这是s黄人还是魔君索隆呢?白亦在心头吐槽了一句,又在虚空里听见恶魔行者开口道:“这只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应该是深渊大君莫罗斯!它的本体就是一种叫做大眼怪的恶魔,主要的力量都来源于眼睛,我曾经和它对视过,吃了点亏,记忆特别深刻!” “这眼睛该不会变成勾玉型风车型或者蚊香型吧?”白亦在这种时候还有兴致玩了个梗,“它很擅长使用幻术?会召唤黑色火焰?或者原地爆炸?” “它当然擅长幻术,不然怎么能骗到那么多人为它献祭力量?不过它肯定不会用那些幻术来对付你,因为效果还不如那个骗子的,这世界上可没有你们地球动漫里那种能杀人的幻术,它也不是靠着这种伎俩当上深渊大君的!”恶魔行者没好气的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些什么啊?” “你可千万别看它,这种以狡猾著称的家伙比起塔奥厄斯更难以应付,更何况它曾经还从人类这边汲取到了如此多的力量,再加上如今这副夸张的身体,它纵然不是真正的神明,但也能算作邪神了!”恶魔倒是没有白亦那么好的心态,有点急切的提醒道。 “啧~希望它比之前那个要耐打一点。”白亦着,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柄黑色长矛,毫不客气的对着对方最显眼的那只眼睛掷了过去。 结果筋肉怪物只是很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就像是白亦平时拍那些普通魔法一般,把那柄黑色长矛拍开了,虚空之力一触即散,原本无坚不摧的黑矛在它面前竟是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于是白亦便再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了,这个家伙果然比先前那个要棘手,关键是,它的动作十分的舒展自然,不像之前刚大木那般比地球上的刚大木还要僵硬,这就代表着它对这具身体的掌控远远超过刚才那个自称自然之神的货色。 然而和先前那位机师类似的地方则是,这位深渊大君也开口劝道:“不要着急,空间的使者啊,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甚至有着共同的利益和目的。” “哦?看?”白亦回答道,在背后则是故技重施,开始酝酿起下一发威力更大的攻势。 “我是来自无尽深渊的恶魔大君,你可以叫我莫罗斯。”大君朗声道,“之前我旁观了你与自然之神的战斗,你所使用的那股黑色的力量,我没记错的话是教会最为禁忌的力量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位面教会的人正在飞快的赶来确认情况。” 白亦不屑的笑了笑,反问道:“那又如何?” “你、我,皆是为人类所不容的存在,那我们何不联手征服这个世界?”深渊大君直接向白亦提出了最露骨的邀请,“你我的力量联合起来,没人能是我们的对手!整个世界都将在我们的威能之下战栗!征服世界比游戏还要简单!” 白亦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道:“抱歉,没兴趣。” “桀桀,是在忌惮你背后那位神秘军神吗?”莫罗斯问道,“我知道你是军神的使者,然而他能赐予你的,我也能赐予你,并且加倍!你我联手,即使真神也不在话下,你不用担心他的报复。” “等到征服了世界,你的力量不再是他人眼中的禁忌,而会被当做新的神明来膜拜,你可以拥有一切,想要多少个漂亮的女孩都没问题。”莫罗斯似乎自信抓住了白亦的喜好,继续诱惑着他,接着,又是一番含蓄的威胁:“我向你做出最诚挚的邀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然而虚空第五行者,又岂是能被人诱惑和威胁的存在? “我了,没兴趣!无论是征服世界还是与你为伍。”白亦冷冷的回答道,“就算我真想要征服世界,也不需要与任何人合作,尤其是你们这些恶魔,我很讨厌你们身上那挥之不去的恶臭!” “那么谈判破裂,从此以后我们便是敌人了。”莫罗斯低声着,那双巨掌突然发起袭击,挥向白亦,像是要把他当苍蝇似的拍死。 可即使它的动作已经算是灵活了,但比起会飞的白亦来,还是太慢了,这样的攻击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白亦只是一个灵活的闪身便躲了过去,还顺便射出了几道黑色闪电加以还击。 同时,他在背后偷偷准备的法阵也成型了,在他为闪避对手攻击而让开身位时,法阵也随之向着莫罗斯喷射出黑色的虚空射线。 然而,无论是从掌中喷出的黑色闪电,还是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的黑色射线,都未能洞穿莫罗斯的防御,它甚至不需要向之前自然之神那般做出防御性动作,它就是站在那里,任由白亦的攻势打在自己身上,依旧毫发无伤。 果然还是无效,所以虚空射线这么蠢的招数到底是谁搞出来的?这不一点用都没有吗? 还好,之前黑矛攻击无效时,白亦差点以为它掌控的规则涵盖到了自己的虚空之力,让自己的力量无效化了,要真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大条了。 但经过这一轮的攻击后,他还是发现了,对面依旧是用神力在抗衡虚空之力,或许只是因为它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度更高,所以施展出的防护效果类似法师的魔法护盾那般,直接覆盖了全身,在遭到白亦威力更强的攻击时,它身体表面还是泛起了两个力量碰撞时的隐隐光晕,只是视觉效果很淡,不太容易看出来罢了。 可就算如此,白亦暂时还是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对付它,它体内那股澎湃的神力太过强大了,自己的攻击很难打破它的防御,而威力再大的招式,也就只剩下他之前用来对付皮衣的那招了,可那招的准备时间太长,对方显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更何况,它体内的神力远远超出了当初的皮衣,那一招以现在弥雅和蕾迪茜雅能提供的最大出力来看,恐怕还不太够 不过另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则是,深渊大君也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一直没有发起像样的反应,它只是防御着白亦的攻势,时不时像拍苍蝇蚊子那样用手去攻击白亦,这样的方式很显然也不能奏效,于是两人一个打不穿,一个打不中,陷入了这种诡异的僵持 如果从旁观者的视角看过去,便像是一头巨大怪兽在不停的抓耳挠腮,想要对付某只蚊子似的 “它长了那么大一双眼睛,结果是个玩体术的?”白亦在虚空里问恶魔。 “怎么可能!大眼怪擅长的是邪能魔法,肉搏能力还不如我!”恶魔回答道。 “呃那它该不会是对规则控制不够熟练,把自己擅长的魔法给禁用了吧?”白亦猜想到了一个可能。 “很有可能!”魔法师连忙回答道,“规则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东西,先前那位自然之神改写好了禁用的规则,它一时解不开也很正常!” “而且你注意看,它对神力的使用也十分粗糙,只能用来防御,这只是最基本的利用手段罢了,这明它虽然能灵活的控制身体,但却控制不了体内的力量!它毕竟是头恶魔啊!” “原来如此可我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啊!”白亦着,一边闪避着对手的攻击,一边飞到了那只独眼附近,在那里绕来绕去,结果对面猛的一掌拍了过来,被灵活的闪开之后,直接拍在了自己眼睛上面 “嗷嗷!!”深渊大君顿时发出一阵痛呼。 可也仅仅只是痛呼罢了,这样的攻击并不能给它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别人的眼睛虽然不能施展瞳术,也绝对不会太脆弱。 “我总不能用这种方式弄死它吧?”白亦快速从对面眼睛旁边掠过,顺手又扎了几根黑矛下去,仍旧不行,眼睛这个区域是对面防护得最严密的。 “要么想办法提高攻击出力,要么试试看肉搏?”魔法师突发奇想的道,或许是注意到对方没能防御住自己的物理攻击想到的? “有道理!先试试看。”白亦直接从兜里掏出了圣晶石法杖,再一次逼近了对方的眼珠,这一次对方没敢直接拍下来了,而是双手拦在他飞行的轨迹上,试图罩住他。 结果白亦只是很随意的一个加速,就突破了手指的封锁,逼近了对方的眼球,用力的一杖敲了下去。 “嗷嗷嗷!!!”这一次,深渊大君的惨叫声更响亮了,连忙用双手捂住了那只眼球,暂时放弃了追击白亦。 果然有效!白亦心头一喜,正准备盘旋个圈,再故技重施一次的时候,结果发现对方果断的自己切断了的手掌,又重新用黑色的肉块做出了一副新的手掌,而原来的手则被它死死的扣在了眼球上面,又控制着肉块,蠕动着做成了一副头盔?或者眼罩? 白亦又重新飞到它眼球附近,试着继续用物理攻击,可圣晶石法杖敲下去之后和敲在石头上似的,居然还迸裂出一片火花?这肉块竟是如此坚硬? 给头部加上了这样一层万无一失的防御之后,深渊大君让头盔上露出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缝,宽度恰好够白亦的身体通过,它以此来保持视力,看起来就像是在头上罩了顶猪笼草似的,同时恐怕也确实有着猪笼草的功能,如果白亦打算穿过缝隙去攻击它,这些肉块恐怕会瞬间合拢,把白亦锁死在里面。 看见对面的防御一下子增强了,白亦下意识的就伸手往怀里摸,想要去掏军神之剑,可这才想起来,剑被自己留给猫女仆防身了 于是局面,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个时候,深渊大君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无意义的攻击动作,站在原地不动了,白亦正在奇怪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它身上传来了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波动,魔法波动?并且反应还十分强大?! “桀桀,很不错的热身运动,让我对新身体的掌控更加熟练了。”莫罗斯阴笑着道,“不过我的准备也已经完成了,那么现在,是该道别的时候了。” 在它话的同时,它身上的黑色肉块上顿时亮起一道空间传送阵的图案!还是已经发动的状态!它的身体随即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得透明。 白亦连忙对着它丢出去几柄黑矛,试图打断它的传送,结果却是直接从它身体穿了过去,扎进了它背后的泥土中,落了个空。 它如此庞大的身体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只剩下一道虚影了! “等我熟练掌控了神力和规则的力量,下次再见面时,便是你的死期!”莫罗斯抓住最后的一点点时间,对着白亦放出了狠话。 386.全力施为 原来,这位以奸诈狡猾著称的深渊大君之所以要和白亦进行之前那番孩玩闹式的打闹,纯粹是因为它需要拖延足够多的时间去准备逃跑——位面传送阵这种极其复杂的东西,不管多熟练的人都做不到信手就画出来,即使它是直接通过控制那些黑色肉块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己身上组合出了传送阵,可还是消耗了那么长时间。 它从始至终就没想过和白亦打出个你死我活,既然新的力量还没熟练掌控,先撤退才是明智之举,所以无论是之前的无意义闲聊还是后面的无意义打闹,都是它在给自己争取时间,等到身体上的传送阵最终成型之后,它便随即关闭了禁用魔法的规则效果,发动传送阵,就这么当着白亦的面逃之夭夭了。 “这下可就麻烦了”白亦看着深渊大君消失的地方,低声嘀咕道,“要等到它吸收了那具身体上的神力,掌控了那里面的规则,再卷土重来的时候,恐怕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邪神了吧?” “它太过危险了,我建议立即远征无尽深渊,务必要尽快击杀掉它!”恶魔连忙道。 “你叫我拿头杀进别人老巢去啊?”白亦有点无奈的回答道,觉得相当的无奈,其实这一次他也就是棋差一招罢了,倘若军神之剑没有留给猫女仆,而是自己带在身边的话,或许还真有机会了。 就在他突然想到猫女仆的时候,耳边却隐约听见了阿蒂的声音?怎么回事?幻听了吗? 他低头往下一看,发现阿蒂居然真的就在下面?正一边主人主人的叫着,一边冲着他挥着手。 “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白亦连忙降临下去,解除了黑汤圆形态,落到阿蒂身边,双手提着她的咯吱窝把她举了起来,问道。 “不要这样抱我呀!”阿蒂有些不满意的嘟囔着嘴,从怀里掏出一截黑又硬的玩意,正是军神之剑的剑柄,主动递了过去,道:“主人快用这个吧?” 我用这个来干嘛?帮你解决单身少女的寂寞问题吗?你自己不会用吗?呃不对,不要用那种容易产生误会引发联想的法啊!有什么话好好清楚! “是军神大人叫我把剑给你送过来的!也是军神大人亲手把我送过来的!”猫女仆有点兴奋也有点得意的道,不知道她得意个什么劲? “军神?”白亦愣了,自己之前和深渊大君打得那么激烈,结果居然有一个猥琐的军神乘机对自己的猫女仆下手了?! “对!”阿蒂用力点了点头,又把黑又硬剑柄多递过些过去,“军神直接和我对话了,他叫我把剑给你,另外,还给你捎带了一句话。” 白亦大概感应了一下,发现阿蒂体内那枚原本已经沉寂的印记突然又活跃了起来,这就意味着军神的庇护又重新降临在了她身上,让她几乎可以免受任何伤害,**变得强悍无比!如果不是她头上还带着猫耳发卡的话,此时的猫女仆恐怕已经回到了之前在草原上的巅峰状态,甚至超越! 既然印记激活了,那么军神通过印记向她下达指令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那么她之所以那么高兴,是因为军神又重新承认了她? 结果阿蒂就像是能明白白亦在想什么似的,连忙回答道:“看来追随主人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呢!之前军神大人可从来没有这样和我过话” “原来是为了这种事高兴吗”白亦有点无语,又跟着问道:“那么军神让你带的话呢?” “全力施为即可。”阿蒂回答道。 什么意思?白亦愣了愣,这些神明就不能把话明白点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他连忙从阿蒂手中结果军神之剑,把她放下来护在身后,结果定睛一看,先前才在这里消失的黑色筋肉怪物的身影,居然又在它先前消失的地方缓缓浮现出来了?! “啊~~~传送总算结束了,那该死的希望还真是难缠,等我掌握了等等,这是什么地方?”深渊大君瞪大了头顶的眼睛,左顾右盼一番,赫然发现了就站在不远处的白亦,连忙用惊慌惊恐的声音咆哮道:“我怎么又回来了??!!” 这样的慌乱并没有持续太久,以深渊大君的睿智,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所在,连忙用愤怒的语气咆哮道:“对军神的神使,那位司掌空间的神祗!是他在背后搞鬼!这该死的恶神!” 听它这么一,白亦也顿时明白了军神那番话的含义,原来是他在背后使坏,破坏了深渊大君的传送,强行送它回来和自己刚一波正面。 如果按照深渊大君的法,军神是位司掌空间的神祗,那么破坏它的传送,把它强行遣返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只是军神本人并未下界,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这里的状况?又是如何暗中出手帮白亦一把的? 好吧,这些问题都不是关键,眼下嘛,自然是和这个筋肉大眼怪好好玩玩了。 “快去旁边躲好,找机会逃跑。”白亦摸了摸阿蒂的脑袋,吩咐道,自己则浮空而去,朝着深渊大君飞了过去,还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吧?”话的同时,他又重新变回了黑汤圆形态。 “卑鄙!狡猾!无耻!”深渊大君怒骂道,“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了你!现在,感受我的愤怒吧!”它用力咆哮着,之前做成的捕蝇草头盔猛然一下张开,从那只眼球里突然射出了一股绿色的光柱,扫向了白亦。 白亦则连忙闪开,还饶有兴致的吐槽了一句:“啧啧,绿色的光线?你干脆改名叫原谅大君算了?” 当然,在嘲讽的同时,他的身后也随之浮现出了四个闪烁着不同颜色的法阵,同一时间,冰系,火系,电系,光系四种魔法同时向着眼球射出了一条条稍微细一些的光线,都是常规的魔法。 可这样的攻击当然不会奏效,深渊大君又重新展开了先前的禁魔领域,那些射线还在半空中就忽然消失不见了,当然了,它自己眼珠中喷射出的邪能光柱也因为这个原因而消失了。 于是,白亦连忙改用虚空之力,双手中忽然浮现出了两面黑色的法阵,里面像机枪扫射那般疯狂的向外倾泻着虚空黑矛,打在对手的神力护盾上,溅起了一连串的白色涟漪。 “你怎么能用出这招了?出力不是不够吗?你不顾弥雅了?”魔法师顿时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招虚空秘术是他发明的,被他命名为诉状箭书,又是从别人那里剽窃来的名字,具体的表现形式就像白亦施展的这般,以高射速著称,故而对出力有着极高的要求,以目前弥雅和缇斯嘉尔两位适格者所能提供的上限是绝对不够的。 “你忘了那个军神的话了吗?”白亦一边肆无忌惮的喷射着黑矛,一边回答道:“他不是叫我全力施为吗?我现在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军神那句话很显然不是什么空话,当他重新与深渊大君交手时,便能明显的感觉到体内以前那股挥之不去的压抑感消失了,他远在虚空中的本源力量正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疯狂的涌入他的体内,再也感觉不到任何限制。 现在的白亦,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你的护盾确实挺坚固的,那么这样又如何呢?”白亦着,从背后浮现出一面巨大的法阵,并且还在向四周飞快的扩散着,与此同时,筋肉眼球怪的脚下也随之浮现出了一面巨大的法阵,把它那庞大的身躯都完全罩了进去。 “审判从而降!”白亦朗声着,于是深渊大君脚下那面法阵瞬间从下往上喷出了一大股把它完全包裹住的巨大黑色光柱,并且直接从地面冲向了空,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顶立地的黑色通柱那般,又像是原本正常的位面,被强行撕出了一道黑色裂口那般。 既然出力都没有了限制,那何必还上去肉搏呢?直接用力量轰杀不就好了? 随着这根光柱的持续,地上那些碎石和泥屑也像是失去了重力影响那般,浮空而起,向四周扩散开去的威压与波动更是宛如实质那般,凝结成了一股狂放的飓风,卷起四周的烟尘,把碎石和泥沙全部卷走了过去,共同组成了一大股正在腾起的蘑菇云。 核弹爆炸,也无非就是这样的效果了。 深渊大君丝毫不敢大意,连忙调动起全身的神力去防御这一招,它被黑色光柱冲击着的身体被迫蜷缩成了一团,以这种猥琐的姿态来降低防御面积,由此可见白亦这招对它的威胁究竟有多大! 而就在白亦施展这招的时候,远在双子位面人类聚居的那一边,在教会设立的审判庭分部的黑色教堂里,一位主事的大审判长忽然有了一股心悸得让他险些窒息的感觉,他连忙起身看向感觉传来的方向,便看见了那根撕裂地的黑色光柱。 “这是何等的污秽?!何等的邪恶?!”他低声感慨着,又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阵细碎的龟裂声,他连忙回头一看,在他背后整齐摆放着的一长排神像,那一座座代表着使的神像已经从头部开始裂开,碎屑如下雨般倾泻而下。 而在使像环绕着的最中央,摆放的是代表着教会信仰的至高真神的神像,神像身穿长袍,背后隐约的散发出光芒,没有露出面容,只是用一顶兜帽遮住了脸,这是他们审判庭的专用版本,代表着自己降与真神一同掩住面容,隐姓埋名的活着。 可此时这座威严而神秘的兜帽神像,并没有像使向那般碎裂,依旧稳稳的站在,然而却从兜帽中的阴影,渗出了两股黑色的液体,顺着身体的线条一直向下流淌着,最后,原本通体洁白的一整座神像,都被染成了刺目的深黑色 “这是亵渎”这位大审判长低声呢喃着,连忙一只手操起了手边的教典,低声念诵着经文,一只手向审判庭下达了赶往事发地点的命令。 在另一边,狂王也重新站了起来,手里握着格鲁将军留下的匕首,轻轻摩挲着,他远远望着那根黑色的光柱,脸上露出了一番有些癫狂的笑容,“哈哈哈哈,我原来一直在和这样的怪物在战斗,原来我就是传中挑战怪物的勇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精灵那边,妮朵也站在熊先生旁边,悄声的问道:“熊先生,那根黑色的光柱,是谁使出来的?那是那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吗?” 熊先生并没有恢复话的能力,只能摇了摇头,又嗷嗷叫了两声,不知道它是在回答妮朵,还是表示自己不知道。 倒是旁边的蕾迪茜雅解答了她的一个疑问,“这是希望先生的力量,很强大,又很熟悉的味道。” “诶?这么恐怖的吗?”弥雅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可我并没有觉得难受呀?难道希望先生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吗?” 这样的情况下,处在光柱中心的深渊大君深切的感觉到了危险,同时也感觉到了体内神力的飞速下降,如果任由对方这样轰击下去,搞不好这身好不容易得来的神力都会被强行消耗殆尽! 可问题是,为什么对面能持续这么久?他的力量难道就没有尽头吗?使用如此大威力大规模的招数,怎么可能又持续那么长的时间? 无奈之下,深渊大君只能被迫的关闭了禁魔领域,一边用神力护着身体,一边从眼珠中射出了绿色的邪能射线,企图打断白亦的施法。 结果这一次,却换成了白亦不闪不避,任由绿色的射线喷在他体表的那层黑雾之上,原来他也效仿了深渊大君的做法,直接用虚空之力硬扛! 387.神一样的猪队友 如果双方继续这般僵持下去的话,毫无疑问,最后的胜利者肯定是白亦,纵然对手体内的神力浩瀚如海,可有就仅仅是海这样的程度了,要和白亦拼持久,却显得不够,同样类比起来,白亦本体的力量完全可以用广袤如星空来形容,最后被耗死的,只可能是深渊大君。 而且以目前的进度来看,这个过程并不会太长 可就在白亦眼看着就要豪取胜利,用黑色光柱活活把深渊大君耗死的时候,那根黑色的光柱却突然开始缩了?而且速度还越缩越快,只是短短的时间,就只剩下细细的一根,就好像一枚水龙头被突然拧紧了似的。 深渊大君也不知道白亦为什么会突然收手了,可不管如何,现在是它展开反击的时候,一大股邪能光线从眼球中喷薄而出,横扫向半空中的敌人。 这一次,白亦没敢再硬抗了,因为在光柱变细的时候,他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禁锢感又重新回来了,他不明白那位军神为什么出尔反尔,但很显然,他为所欲为的状态被军神给解除了。 “这二五仔!明明只需要再一会就好了!”白亦一边躲避着对手的眼棱射线,一边有些愤怒的低声骂道,虽然先前的一番持续攻击消耗了对方大量的神力储备,可从他体内传来的力量波动纵使比先前弱了许多,却依旧强劲,硬是要用平时的水管状态继续耗下去,不知道要耗多长时间 这消耗的时间长了,搞不好就会出现各种意外,尤其是先前那番大动静,很可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和窥视,后继更是可能引发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军神究竟是想干什么?!此时白亦心头怀揣着这个最大的疑问,继续与对手缠斗起来。 而虚空行者对此也纷纷感到惊诧,连声质疑着军神的突然反水行为,倒是魔法师表现得比较冷静,很镇定的道:“既然出力又受到了限制,那就转用物理攻击吧,手头不是还有军神之剑吗?” 结果到底,还是要靠那什么军神的力量战斗吗?白亦有些不满的想到,可现在却不是给他发牢骚的时候,他很果断的伸手握住了先前猫女仆特地送来的军神之剑,结果在手刚刚接触到剑柄的时候,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声音的语气就如同先前那位自然之神一般的腔调,威严而肃穆,典型的神明范儿,声音偏中性,暂时还分不出男女来。 不过这二五仔神明出来的话,倒是让人很容易理解的,“不是都把剑送过来了,为什么还要用蛮力硬莽?” 白亦想要作答,却发现这个声音只是类似于电话留言的性质,他和军神之间并未建立起可以直接对话的渠道,所以只有军神单方面的声音能传达过来,他想什么对方恐怕也听不见。 这样的留言一共有好多条,后面还有类似于这样的: “哇!好粗!好黑!你可真是厉害啊!” “继续!就这样下去一定能取得胜利的!” “诶?!不对,要是还分不出胜负的话,这两股力量的碰撞,会引发位面崩溃的!这个位面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并不是特别稳定,先前还经历过一大波力量的冲击,已经开始出现破碎的征兆了,我得尽快去修复” “没办法了,只能再给你三分钟时间了,尽快解决它!” “喂?zaia?” “既然你听不见,那我也只能暂时中断你的出力限制了没办法,不能为了这家伙牺牲掉还有如此多生灵的一个大位面。” “反正它也被你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自己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还有,阿蒂我已经先送去安全地方了,不要担心,另外,平时别老欺负她,她是个蛮好的孩子” “要是解决了这事,记得我的帮忙,替我建立个神庙招募点信徒吧,虽信徒对我没什么用,可信徒众多还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啊” “神之葬礼和空间权杖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平时记得多用用啊” “好了,继续下去会被别人察觉了,就这么多吧,外来者啊,好自为之了。” 这些留言没有时间,也没什么逻辑,完全就像一个精神病人的碎碎念,关键是话还特别多!还什么东西都要念叨念叨,这军神,该不是个神经病吧?听完了全部留言的白亦只有这一个想法,关键是,用那种逼格满满的腔调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总让人觉得特别违和,特别别扭 这种货色还能当神明的咯? 至于他解释恢复出力限制的理由,好吧,白亦抽空瞄了一眼两人交战的地方,方圆几公里的一大片区域,那原本死灰色的土地已经全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像是一块玻璃被锤子砸过出现的龟裂那般,倘若先前那样的攻势和力量碰撞继续持续下去的话,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位面一旦破碎,在这里的人可就惨了,那远比古夫位面出现的大灾难更加可怕,绝大部分人是一点生存机会都没有的,他们的灵魂甚至都有可能被送进虚空之中。 当年的吟游诗人就是这样进入虚空的,他和一位强大的女性情人在一处微型位面幽会,那里总共也就一座庄园或者农场那么大,盖了一栋豪华的别墅,这样的布置贵族们偷情的最普遍选择。 然后,才被他潦到手的另一位女性强者带着人过来捉奸,双方大打出手,这种微型位面本来就如图气泡那般,不够稳定,根本撑不住两位强者的力量对撞,直接毁灭了而毁灭又引发了大爆炸等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吟游诗人的灵魂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虚空。 还好,白亦及时发现了他,不然就凭他这孱弱的灵魂,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在虚空中彻底湮灭掉 一个微型位面的毁灭都会引发出这种情况,那么玛尔玛斯这个双子位面一旦毁灭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更何况这种双子位面本来就存在问题,不稳定也是情理之中,在这一点上军神应该没有骗他,一个深渊大君换这样一个大位面,恐怕白亦自己都不能接受,关键是,学生们还在这里 那没办法,只好想其他办法去解决深渊大君了,白亦点亮军神之剑的光刃,结果这一次冒出来的,却是红黄蓝三色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多了一道颜色,变得和根彩笔似的? 军神管这东西叫空间权杖,或许是多赐予了什么功能?白亦并不知道,再考虑到他先前的一番留言,或许用这个东西去战斗才是原本设计的剧本吧? 于是白亦便挥舞着三色的军神之剑,环绕在深渊大君头部附近,疯狂的劈砍着它那顶猪笼草头盔,而军神之剑果然无坚不摧,之前圣晶石法杖敲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黑色肉块,在军神之剑面前就如同豆腐块似的,被他轻而易举的削掉了大半,露出了下面的眼球。 “就是现在!”白亦大吼了一声,挥舞着光剑冲了过去,对着眼球重重的一劈!在眼球上划开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嗷嗷嗷!”深渊大君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地,可却并没有倒下!反倒是挥舞着双手朝着头顶罩了下来,想用黑色肉块把白亦给禁锢住,而眼球上的伤口也随之涌出了许多黑色组织,瞬间又修复好了伤势。 “这家伙的眼球不是弱点吗?”白亦没能一击秒杀,感到有些纳闷,连忙又挥舞着剑先劈断了几根试图封锁它的手指,又在虚空里对着恶魔问道。 “即使是弱点,可它也是一位深渊大君啊!不管剑再怎么锐利,造成的毁伤不够啊!它的自愈能力可是很变态的!”恶魔回答道。 即使有了军神之剑,即使能顺利的找到对方要害,并伤到它,可仅仅只是一枚眼球,都比白亦大出了好多倍,他一剑砍上去,能造成的伤口实在太浅,太细了,再加上它那瞬间修复伤口的自愈能力,这要一剑一剑砍下去得砍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把它活活痛死吧? 而重新用手织出一顶头盔的深渊大君,喘息着道:“你的力量确实很强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中断了,改用了这样的攻击方式,不过,只是这样的创伤,是伤不了我的,只能彻底的激怒我,让我的怒火把你彻底淹没!” 话的同时,它也不再维持禁魔领域了,黑色的巨大身躯又开始了大幅度剧烈蠕动,一双双眼球从它身上多个部位冒了出来,就像西游记里的多目怪似的,变得更加惊悚和恐怖,还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感到极大的不适。 而这些新冒出来的眼球,也随之开始疯狂的朝着白亦喷射着各式各样的邪能魔法,一瞬间,白亦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一整个法师军团一般,一时间,邪能闪电,邪能火球,邪能射线等等等等铺盖地的各种法术把他的身形完全笼罩住了。 之前深渊大君一直顾忌着他的禁咒连发,没敢彻底放开禁魔领域,总想着找机会逃跑,可如今大概是突然想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相搏,它自然也就不再有所顾忌,放手一搏了! 处在危机中的白亦,倒也不慌不忙,他没有选择用虚空之力去硬抗这些魔法,而是掏出万界臣服之书,发动了绝对屏障,把对手的攻势强行顶住了。 虽然不能击穿防御,可完全体深渊大君的力量何等可怕?它身上那一只只眼睛也是不计成本的疯狂喷射着魔法,丝毫不给白亦任何反击的空隙,把他强行压制住了。 同时,它也开始吟唱起冗长的咒文,在背后浮现出了一大圈复杂的咒文,这很显然也是一发禁咒级别的远程法术,而它精神力引导的方向,却是白亦过来的远方,在那里,还有着正在等他传回捷报的学生和精灵们! “糟糕了!弥雅她们有危险!”白亦的心头顿时一凝,意识到了真正的威胁,即使对方的精神力没办法精准锁定,但完全可以模仿白亦先前那样,多来几发多试几次,一旦成功命中一次,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 而此时的白亦则完全被对方的邪能魔法压制,根本找不到反击的空隙! 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军神之剑里再度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我之前维护了一会,位面稍微稳定了一点,我能暂时给你开放一段时间的力量,只有三分钟,这是最后的极限也是我最后的礼物了,祝你好运!” 这个消息让白亦的心头为之一振,终于又能回到先前的为所欲为状态了,然而只有三分钟这三分钟能干嘛?别人神棍型巨大机器人断电之后都能活动五分钟呢!而对面这家伙显然比那些使徒更加难缠,自己又不能无视限制的莫名其妙发动暴走 或许是心头的吐槽让他突然想起了巨大机器人,于是一个想法顿时在他心中浮现。 “这种时候,就用那招吧!”白亦突然在虚空里道。 “啊?哪招?”魔法师愣愣的问了一句。 “就是最羞耻也最没用最没意义的那招!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白亦着,已经不顾其他行者愿不愿意了,他只能尽快利用这宝贵的三分钟时间,发动起这招有可能扭转乾坤的虚空秘术。 起来,这个秘术在魔法师那个伪降临秘术的基础上改良而成的,当时也是一些家伙显得无聊,突然提出了这个神经病一般的方案,当时也并没有想到,这种逗比招数居然会有能派上用场的一 于是他一边继续维持着防护,一边开始低声吟唱起这个秘术的咒文: “行者们啊!听从我的号令!” “蛮子和巫妖组成腿,老师和剑士组成躯干和四肢” “我来组成头部!” 388.人不可貌相 在白亦念起咒语发动秘术的同时,他的身形便被一股浓郁的黑色烟雾所笼罩,这些烟雾看似虚无缥缈,却又宛如实质,深渊大君投射过来的各种绿色魔法在触碰到黑雾的时候便瞬间像是丢进大海中的石块那般,没能掀起一丁点的涟漪,便消失不见了。 看见这一幕,深渊大君顿了顿,躯体上那些眼睛纷纷闭合,不再发动魔法攻击,而是把全部的力量全都集中在头顶的最大眼珠中,它咆哮着,从眼中射出了一股粗壮无比的绿色光柱,射向了白亦,最后打在了那层黑雾之上。 这一次,终于成功的在黑雾的表面激起了一连串黑色的涟漪,而光柱所经之处的地面则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其中所蕴含着的威压更是形成了一股狂暴的风压,把四周漂浮着的碎石纷纷吹散,如果从空中望去的话,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两人的对决宛如一场正在成型的风暴那般,除了他们所处的中心,周边完全被烟尘与狂风所笼罩。 这是一位深渊大君倾尽全力的一击,如果换成其他人,就算是半神级强者,也会在这根光柱的照射下灰飞烟灭。 这场面看起来甚至比白亦刚才那番攻势看起来还要可怕,然而却持续不了太久,只是不到一分钟时间,它便不得不停止了照射,停了下来,微微喘息着,心头则是充满了浓浓的绝望感这已经是它目前状态下的最强一击了,却依旧没能破开对面那层黑色的防御。 “这家伙,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深渊大君低声沉吟着,却又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因为此时对方身上那层黑雾已经开始逐渐散去,浮现出了里面一个隐约的身影。 那身影看上去魁梧而强壮,体型完全不比筋肉傀儡,虽然还看不太真切,但即使隔着黑雾,也带给了深渊大君无穷的压迫感。 最后,烟雾散尽,露出了那个让深渊大君都感到窒息的形象——一只硕大无比的锤头鲨布偶! 注意,并不是货真价实的锤头鲨形象,而是卡通化萌化之后的布偶形象,身体圆滚滚的,几截鱼鳍也是又粗又短,反倒是挺可爱的?除了没有那层软软的绒毛和雪白雪白的肚皮,看上去和弥雅最喜欢的那款几乎没什么差别。 正在远处看着风起云涌的声势,焦急等待着白亦归来的弥雅,则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先是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锤头鲨布偶,又对比了一番远处那个巨大的身影,嘴长得大大的,惊讶得合不拢嘴。 大概是在想,居然还有一个那么大,那么厉害的超大号鱼鱼吗?要是能抱住那个蹭蹭就好了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深渊大君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然后顿时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是在表演杂耍吗?变成这种玩具一样的东西?” “呵呵,是不是玩具,你很快就知道了。”锤头鲨布偶冷冷的着,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五个不同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形成的一样,十分的不正常。 于是便看见它左边鱼鳍上浮现出了一根又黑又粗的巨大短棍,从里面射出了红黄蓝三色的光刃,而右边的鱼鳍则卷着一本黑皮大书,那上面正在闪动着各种法阵的光芒,背后那截鱼翅,则浮现出一个阴森可怕的骷髅头。 “冲锋!”锤头鲨布偶怒吼着,于是下面的尾鳍便模仿着人类的双脚,一蹦一跳的朝着深渊大君扑了过去。 嗯,可以大概想象一下,一头巨大化的,体肥肢短的锤头鲨布偶,两截短短的鱼鳍握着莫名其妙的武器,就这么一蹦一跳的朝你冲过来是一副何等可笑的场面 其实白亦本人并不想弄出这么一副搞笑的形象的,只是在秘术即将最后定型的时候,参与合体的几位虚空行者纷纷对外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蛮子要求肌肉男形象,巫妖要求骷髅形象,魔法师要求ssr形象,大家众口难调,甚至浪费宝贵的时间去争吵。 一旦心不齐,秘术便不可能发动成功,白亦无奈之下,只好独断专行了一把,强行决定了秘术的最终形态,他原本是打算就弄成一个巨大黑色汤圆的,可当时脑中不知怎么的,突然浮现出了弥雅那只锤头鲨布偶的模样,于是最后就阴差阳错的变成了这副尊荣。 但其实形象并没有太大关系,并不会影响战斗力就是了,这个秘术其实是在那个伪降临秘术的基础上进行的强化和改良,是虚空行者们从龙骑士的作战模式中得到的灵感,大概就是白亦扮演那头龙,而其他强者则扮演龙背上的战斗队,大家通力合作,共同退敌。 只不过比起龙骑士那种模式,虚空行者之间的配合更为直接而透彻,白亦以管理员的身份直接把众人的意识链接在了一起,大家在这一刻的思想完全共通,完全融为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存在,能够更有效的发挥每位行者的绝活和特长,把虚空行者这一组织的最大优势尽可能的展现出来。 而根据咒文的吟唱和后面武器的配置,也能发现是由剑士负责左手,哦不对,是左边鱼鳍;魔法师负责右边;巫妖则是背后的鱼翅;蛮子负责尾鳍,控制身体的移动和步伐,最后白亦负责头部,也是整个身体的组织和协调。 比起白亦用完一招换一招的单打独斗,这样的组合能够多种攻击同时施展出来,这也就是这招古怪秘术的最大价值所在,他先前原本以为自己遇不上那么强大的敌人,武技不行换魔法,魔法不行就变身,总能解决掉对手,不需要让多种攻势同时出现。 结果今却遇上了这样的一个对手,恰好需要他发挥出这一秘术的最大价值才能击败的强敌。 这招由白亦改良而成的秘术,被他暂时命名为卡拉之光,于是他一边蹦蹦跳跳的和深渊大君打成一团,一边低声沉吟道:“神圣的F,哦不对,神圣的卡拉链接着我们” 所以虽然这招秘术发动出来的结果有点搞笑,但战斗力是绝对爆表的级别,虽然鱼鳍很短,挥舞起武器来一点都不凶残,反倒是有点可爱,可作为对手的深渊大君却不这样觉得,明明短短的鱼鳍根本够不到自己,可那把三色雪糕一样的怪异光剑总是能完全违背物理逻辑,从它根本意料不到的角度劈砍过来,让它没有丝毫闪避的空隙,只能硬抗。 而右边那只卷着一本书的鱼鳍更是可怕,就在那里卖萌似的挥动着,但是一道道禁咒就这么劈头盖脸的往深渊大君的脸上砸去。 脚下的尾鳍更是奇怪了,明明是很扯淡的在那里一蹦一跳,可是步伐却灵活无比!根本不亚于那些精通武技的高位战士,甚至比他们还要更加敏捷! 至于背上的鱼翅则十分阴险狡诈,不停的使用各种诅咒在干扰深渊大君,同时还放出明明是死灵邪术的招数,去攻击它的灵魂,深渊大君一时不查,灵魂都受了些伤。 最后的头部和嘴,则是从嘴里不停的喷射出黑色的闪电,黑色的长矛,以及黑色的光线,对深渊大君的威胁极大,造成的创伤也是最多的。 这样的情况,就等于深渊大君在同时和五位顶级强者在对决,他们实力强劲,还能彼此互补,又配合默契,用的还都是不同的招数,根本防不胜防!一时间,深渊大君差点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只由顶尖强者组成的超级队,而非一头搞笑的布偶怪了。 那么在虚空之力,禁咒魔法,顶级剑术,死灵邪术,以及蹦蹦跳跳的围攻之下,即使强如深渊大君,有着这样的一具至强的身体,它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翻盘的契机,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深渊大君本想挥拳反击,却被左边鱼鳍抓住一瞬即逝的一个时机,手头的三色光剑猛然一挥,直接削断了它的一只手,而下面的尾鳍似乎也意识到机会来了,违背物理常识的猛然一跃,让左边鱼鳍恰到好处的到达了一个最适合横切的位置。 于是光剑再是一记横切,精准的把巨大躯体上的那个大眼珠给整个削了下来! 而右边的鱼鳍自然也不会错失良机,果断的吟唱了一记禁锢类的禁咒,把那个眼珠完全剥离了出来;而鱼翅则连忙给那具无头的**施加了数道强力诅咒,极大的延缓了它的反应,不给黑色肉块再生的机会。 最后,锤头鲨布偶的一张大嘴猛然一口咬住那枚眼珠,在最近的距离用虚空射线正面直击!紧接着,左边的鱼鳍毫不犹豫的猛然一剑刺进了自己嘴里,看起来就像是乌江自刎一般,接着再用力一拉,一整枚眼珠和锤头鲨布偶的头部一同被一分为二! 就在这个瞬间,军神承诺的三分钟也已经走完了最后一秒,这记搞笑而强大的秘术也随之失效,巨大的锤头鲨布偶化作缕缕烟尘消散在了空气中,从里面露出了白亦那副造型怪异的魂甲。 而他至今面对过的最难缠的那位对手,深渊大君莫罗斯,则已经消失不见了,确切的,是它的意识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那枚被剖成两半的眼球,那上面燃起了一股绿色的火焰,自己烧了起来,至于那具无头的巨大身躯,则像是风化的树木那般,飞快的变得和四周一样的死灰,开始逐渐崩塌成碎片。 按理来,他胜利了,可他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以冷峻的语气对着虚空里的巫妖问道:“失手了?” 原来按照之前安排的战术,在毁掉深渊大君身体的同时,便由巫妖这位掌控灵魂的大师出手,直接把它的灵魂湮灭掉!巫妖当时也确实出手了,可对面似乎并没有死透? “算是,也不是。”巫妖回答道,“它和你一样,并没有让全部的意识进入这个位面,还有一部分被它留在了无尽深渊的老巢里,果然是个以狡猾著称的家伙。” “不过就算如此,它的实力也受到了极大的削弱,只是勉强保住命罢了。”恶魔在旁边解释道,“想要控制这具身体和里面那股强大的力量,它必须用自己的大部分意识和力量制作出了一具强大的分身,现在这具分身被你完全消灭,它差不多也要去了大半条命,得苟延残喘好一阵子了。” 白亦做了个皱眉的动作,继续道:“话虽如此,它在一段时间内对我们够不成什么威胁了,可是它保留下来这一战的记忆,对我们的实力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更关键的是,它成功的触碰到了规则,还不像我之前触碰过的碎片,而是一段完整的规则,这会给带给它很多感悟,以后再遇见的话,恐怕会很麻烦的。” “桀桀,它现在首先要担心的是,如何处置那些叛乱的手下,以恶魔的一贯作风来看,只要被它麾下那些深渊领主察觉到它实力大损,它们会比你还迫不及待的彻底消灭它。”恶魔倒是比白亦乐观得多,他甚至都不建议去远征无尽深渊了,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判断,深渊大君莫罗斯后面的日子恐怕不会比当初只剩了个心脏的塔奥厄斯好多少,要知道,恶魔最擅长的可就是造反和背叛。 毕竟,它为了得到这具躯体投入了太多的力量和意识过来,被白亦一波报销掉之后,实力衰弱得恐怕连普通的大恶魔都不如,无尽深渊里有太多可怕的东西能随手捏死它了。 白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总不能现在追杀进无尽深渊吧?不太现实。 “那么现在,是时候检查一下战利品了。”他又换了个让人愉快的话题,继续道。 389.第一份战利品 虽大战之后还有很多麻烦的事要处理,可眼下却应是享受胜利者喜悦的时刻,白亦信步走到大眼珠的残骸处,此时这枚眼球已经被它自己的绿色火焰烧得只剩下最后的一些黑色残渣了,堆得比一个成年人还高,看着就像垃圾山里被焚化的垃圾似的。 于是白亦便随手熄灭了火焰,再伸手往那堆黑色残骸中一摸,摸出了一大块硬邦邦的东西,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又吟唱了风系魔法,把石块周围的黑色残渣全部吹飞,最后留在原地的,便是一块比他个头还高还大的黑色石块?外表呈不规则的形状,坑坑洼洼的,卖相极差。 “堂堂一位深渊大君,哪怕只是分身,可也是集中了它大部分力量的分身,怎么就掉落这种东西?不神兵利器了,怎么也该有点超稀有材料吧?”白亦有点不爽的在虚空里问道,又补充了一句:“老师你是不是摸过尸体了?” “没有没有,虽然我挺想摸把橙色弓箭出来的,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魔法师连忙辩解道,用的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你们师徒都在想些什么啊?以为在玩游戏吗?”恶魔行者没好气的道,“它以分身现界,没携带装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至于你想要的稀有材料,不已经摆你面前了?” “啊?!你这个就是稀有材料?”白亦伸手戳了戳那块石头,传来叮叮叮的清脆响声,“这东西的卖相姑且不了,还满是恶魔的臭味,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材料?” “你用水系魔法冲洗一下,再用神术净化了试试。”恶魔行者满口无奈的道。 于是白亦连忙照做,先是用水系魔法冲去了上面的污垢,露出了下面像是某种结晶一样的结构,再把手摁了上去,释放了一个神术——驱散邪恶,于是他手掌之下的那块区域,便露出了一片鲜艳的血红色,看上去就像是有血液在流动一般。 “这血之泪石?”炼金术士抢先开口道,“而且还是纯度极高,品相极好的血之泪石!即使目前只是原料状态,没有经过进一步加工,但你看这片红色,已经比经过炼金术加工之后的那些成品还要红润和灵动了!我这辈子经手过那么多材料,从未见过品质如此优秀的原料!” 血之泪石白亦倒还算熟悉,之前有人曾经送给他两块,当时被他溶解之后喂了锤头鲨布偶一部分,剩下的也都陆陆续续用在家里的防御法阵和学生们的装备上面去了。 “而且居然还有这么大一块!我的!如果把它完全炼制完成,你可以得到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块血之泪石!价值根本不可估量!不愧是深渊大君爆出来的装备!这么大一块,不知道可以换多少珍稀材料,就算换成钱,也足以建立一个国了!”他的声音越越激动,显然已经进入了亢奋状态中,甚至都开始在脑中构造能用这块超极品血之泪石做什么样的试验了。 “珍贵虽然是很珍贵了,不过这东西的最大价值就是当做墨水来绘制法阵吧?这么大一块拿来绘制帝国级法阵恐怕都够了。”魔法师也在旁边补充道。 “照我看,最好还是留下一些,把大头换成钱,为了后面的计划,我们还需要很多很多的资金,有了这个玩意,我们再也不用为钱担心了。”领主则提出了不同的处置方法。 市面上一般贩卖流通的血之泪石,约莫指甲盖那么大一块就要好几大百金币,当时白亦收到两块半个巴掌那么大的,价钱恐怕已经十分夸张了,而如今面前这块,甚至要三五个成年人才能环抱住,能换出来的钱,绝对是个可怕的文数字。 “你们怎么能如此短视?!”炼金术师有点气愤的道,“拿到这种超级材料,难道不应该用来开发配套的炼金产品吗?那之后赚到的钱,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好了好了,别吵了,回头再慢慢聊吧。”白亦有些无奈的着,东西都没处理好,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这帮人却在为这种事争辩。 真要把这么大一块原料全都处理好,那可不是一两,一月两月的事,以白亦对炼金术和对目前炼金工坊工作效率的了解,单单是处理这块材料,恐怕就得一年多,真是不值得着急的事。 那么确定这里已经有了一份重量级的战利品之后,白亦又走到无头的筋肉怪兽尸体旁边,此时这具庞大的尸体已经完全风化成了死灰色,堆在那里和一座山似的,无数的碎屑随着空气动力流动被吹得满地都是,看起来像是在下雪一般。 “这坨东西,恐怕没什么价值了吧?还能摸出什么来?”白亦站在那堆残骸面前,在身边布下了一道风系结界,把飘落的碎屑全部吹飞走,又略微感应了一番,有点遗憾的道。 从理论上来,这堆残骸的最佳期望是能让他收获之前禁用各种力量的权柄,然而白亦并没有在里面感应到任何规则的气息,更何况规则这种东西本就没有什么具体形态,看起来好像是随着这玩意的死亡而消失了?不得不这让人非常遗憾。 那么剩下的,白亦就有点提不起兴致去翻找了,关键这堆残骸可比眼珠的残骸大了太多,站在外面伸手摸恐怕是摸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搞不好得钻进去找找看,想想就挺恶心的。 不过就在这时,之前一直没找到机会证明自己的工程派绅士开口提醒道:“这里面,或许能找到一枚强劲的能量核心。” “哦?”白亦有些好奇。 “这个东西,虽然很强大也很恶心,可本质上还是类似一种工程学造物,之前观摩你们战斗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痕迹,你们在它身上制造了一些伤口,那下面露出来的结构和工程学中的木制魔偶有点相似,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庞大的造物会采用木质这种给学徒练手的构造”工程师解释道,他的绅士同志们都在之前表现出了各自的价值和作用,他也有点想证明自己,于是观察得特别仔细,连伤口下面露出的结构这种细节都被他注意到了。 “如果真是魔偶的话,你不会想让我像你当年那般去翻垃圾吧?”白亦有点抵触的问道。 在工程学的领域,回收魔偶的残骸可是一门大学问,因为即使已经坏掉的魔偶,它身上的很多零部件却已经有着不菲的价值,如果能尽数回收的话,能挽回起码六成的成本,要是再精细一些,捞回八成都可以,如若只是粗糙的回收核心,那也许只能回收三、四成。 不过回收魔偶是一件十分枯燥乏味,不仅需要十分扎实的理论知识,还需要投入很大精力和注意力,同时还要面对残骸二次爆炸,燃烧,有毒物质外泄等等风险,是一项又脏又苦又累还很不安全的工作,用工程学的行话来,就是捡垃圾,稍微有点水准的工程师都不愿意干这种活。 然而当年的工程师,还只是一个学徒的时候,可还有没有最强才这一头衔,那时候他的赋还没被人发现,加上他这人比较沉闷和木讷,不怎么讨人喜欢,便被发配去回收班,跟着那些同样不怎么受重视的工程师一起捡垃圾。 这一捡,就捡了十五年之久他在垃圾堆里折腾了十五年,也穷困潦倒了十五年。 然而这番隐忍与蛰伏,磨炼出了他坚韧的心性与远超他人的水准,他甚至可以让回收率达到别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九成!一台坏成一地碎片的魔偶,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随便从别的地方找来一些边角余料,就能让它重新动起来。 这样的厚积薄发,自然换来了后面的一鸣惊人,最强才什么的或许还不够直观,能让他带着他制成的魔偶参与当年塔奥厄斯的讨伐战,被编入全是由顶尖强者组成的精英队,并担任主力攻坚手的重任,才是对他实力的最大肯定。 就是不知道后面怎么会沦落成大绅士了?大概是因为为了工程学终生未娶,并且连女孩子手都没碰过的原因? 总之,就算工程师是通过捡垃圾发迹的,但要让白亦自己去捡一回,他还是有那么点抵触的,这真不是什么好活。 还好,工程师倒是比较体谅他的想法,没有强求,而是开口道:“如果是木质结构的话,那么其本身的构造不会特别复杂,毕竟是入门级的玩意,所以应该只有一个能量核心比较重要,其他的诸如关节,护甲等重要部分,我之前看下来觉得应该都是没什么价值的,如果要回收的话,直接用魔法炸开吧!这种核心肯定极为牢固和稳定,不会被轻易摧毁,不过你最好感应一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能量波动,免得引发爆炸了。” 这才应该是虚空行者应有的专业素养嘛!之前展现出来那些所谓的专业素养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专门来搞笑的吧? “这里面的能力波动很是混乱,有那么点神力,还有邪能魔力,还有我们残留的虚空之力,相当的混乱。”白亦听命照做,先感应了一番这坨东西的情况。 “那你最好心一些了。”工程师建议道。 没办法,白亦只能按照工程师的建议,仔细、谨慎的,用各种低级魔法像削苹果似的,一点一点的清理这堆残骸,他心头其实还抱有一丝幻想,要是真能再摸到点规则什么的,这么折腾也就值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失望了,这个过程消耗了他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直快要到下午的时候,才总算把清理到了工程师大概推测出的核心位置,可惜却进一步确定了这里已经没有了规则的残留,不知道是自己消失了,还是被原本的主人力量之神回收了。 还好,他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没中大奖倒也没怎么沮丧,反倒是觉得有那么点好笑,倒不是清理垃圾的过程多么有趣,而是有一群人趁着他清理垃圾的时候,从远处悄悄包围了他,人数大概有近千名之多! 他们借助先前战斗制造出的各种支离破碎的地形和坑洞隐藏着自己,没敢直接动手。 为什么这种时候都还有人敢来作死?白亦有点纳闷的想到,就算是教会要过来调查实情,人手的调集也没那么快才对吧?以他们留在这个位面的力量,短时间内也抽不出那么多人来。 于是他便暂停了清理作业,重新把万界臣服之书掏了出来,作势就要吟唱禁咒,于是便看见远处的一个坑洞里举起了一双手,一个人也随之开口喊道:“等一下!我们不是来战斗的!” 接着,那里跳出来一个看上去不那么英俊帅气的精灵,长着一张人类的大马脸,背着一张长弓,朝着他跑了过来。 这家伙虽然长得对不起那双长耳朵,可实力却是不错,大概也有着不朽级的程度?在白亦手上撑个几秒还是可以的吧? “我是格鲁。”来人跑到白亦身边,简短的自我介绍道。 白亦歪了歪头,没有回答,大概意思是在问:然后呢? 格鲁显然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只好解释道:“我是帝国最高统帅,目前负责收拾你们留下的残局。” “那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白亦有点好笑的问道。 “因为已经没有战斗的必要了。”格鲁认真的回答道,大概明了一下他和狂王之间的关系,撇清自己和堕神教的联系,并告诉了白亦先前发生的一些事。 虽然狂王让他调集全国的兵力去对付这具规则傀儡,可格鲁召集好一些士兵后,看见这边打得崩地裂的,没敢带兵过来,反倒是跑去清理堕神教在精灵帝国的窝点了 390.这是意外的收获 这位叫格鲁的半精灵选择很明智,在他的一连串命令之下,整个精灵王城里到处都是精灵士兵在清剿着堕神教余孽,其他地区和城市的驻军也收到了他的命令,开始行动起来。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大概一周左右他们明面上的据点就会被全部清理干净了,不过需要把这颗毒瘤尽数铲除的话,恐怕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格鲁最后道。 白亦想了想他提供的信息,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你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啊,那些堕神教的家伙,之前姑且也算是你的盟友吧?如今局势不利就果断抛弃?还顺便捅上一刀?” “我的眼中只有国家和民族,没有什么朋友。”半精灵十分坦率的回答道,眼下堕神教失势,面前这个家伙则握有足以毁灭精灵一族的力量,那么他表现得谦卑一点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另外,教会那边一些人提交了入境申请,被我暂时拖延住了。”半精灵又出了一句有些让人意外的话,把教会的调查队拒之门外,这可是很明显的示好行为了。 “有点意思”白亦带着笑意道,“告诉你们的狂王逃到哪去了?解决掉他之后,我可以考虑安静的离开这里。” 听见这番话之后,格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放松的神色,他目前的最大奢望可不是想铲除眼前这个怪物,而是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开,别再给自己已经满目疮痍的国家增添伤痕了。 于是他便很认真的回答道:“他还在皇宫里。” “哈?你在开玩笑吗?”白亦有那么点惊讶,以他之前的推断,按照这个狂王的行事风格,他肯定是见势不妙逃之夭夭才对,后面再谋东山再起,所以他在解决掉深渊大君之后没有急着去解决他,倒是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没逃?反而留在原地等死? “坦诚的直面失败,这是他作为一位精灵王所能维护的最后尊严了。”格鲁还是很严肃的着,语气里没有丝毫撒谎的意思。 “明白了,那么叫他乖乖站好,等我处理好手头的杂事,就前去拜访。”白亦最后道。 接着,格鲁便带着那些手下离去了,而白亦则站在原地,继续处理着面前这堆垃圾。 刚才的工作已经进展得差不多了,按照工程师的估算,能量核心应该很快就能剥离出来,于是白亦的动作也就更加谨慎了一些。 没过多久,那堆残骸中便露出了一枚被木制结构紧紧包裹住的球状物,在这具身体几乎全部都被替换成黑色肉块的时候,唯独这里还残留着一些木头,自然明此物的不凡,于是白亦便心翼翼的用魔力把那颗球状物摘了出来,捧进了自己手中。 球状物的体积并不大,也就比篮球大了一些,和它所驱动的这具身体比起来简直袖珍到夸张,白亦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那些木头的表面,响起的却是一阵叮叮叮的脆响。 于是他手头便稍微用了点力,把残留着的木皮剥开,露出了下面晶莹剔透的结晶体,看上去有点像地球上那些廉价的塑料玻璃,可是手感却完全不同,白亦的手触摸上去之后,质地十分建议,还能感觉到一丝丝温热? 等到白亦把木皮全部剥掉之后,剩下的只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球,呈多面体结构,有点像地球上水晶吊灯上面那些装饰用的球体?不过却大了很多,质感和光泽也更好,周身都在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那是里面残余的神力的光泽。 “这个外表看着有点像那些法力结晶?可又完全不一样我居然没见过这样的材料?”炼金术士有点惊讶的道,作为一名超专业的炼金术士,他本身在材料学方面也有着极深的造诣,居然都认不出这东西来? 而其他在学术方面颇有建树的行者也纷纷表示没见过这玩意,绝对是一种全新的材料!极具研究价值! 稍微有点可惜的是,这里面残余的神力已经不是很多了,恐怕也就勉强够行者们用来分析分析神力的构成?不过分析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就在这时,已经被迫返回了虚空的精灵突然开口道:“亲爱的,你刚才战斗的场景好帅哦!然后我想穿那件紧身情趣皮衣” 你在胡些什么东西啊!!!白亦顿时觉得一阵阵的头大,在刚才筋肉怪物启动禁魔的时候,精灵原本栖身的民兵盔甲也因为失去了秘术的支撑,变回了普通的皮衣,她也只能被迫的回去了虚空,一边发着花痴,一边欣赏着白亦的战斗。 结果战斗一结束,居然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 就在这种时候,刺客妹子也悄悄的用意识戳了戳白亦,悄声道:“笨蛋笨蛋,我也想试试那件皮衣”另外还有武者,她什么都没,只是一边用意识戳着白亦,一边哼哼哼个不停,好像完全退化成猪哼哼了? 我你们这几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突然会提及那件衣服啊?而且别人明明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叫神之葬礼,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成紧身情趣皮衣了?白亦无奈的在心头吐槽着,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那件衣服是有着自由变化外形这一功能的,之前因为神力不足的缘故,也就没法用了,被白亦一直押在箱底没用过,差点都快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而几位女性突然想用这件衣服做身体,大概是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可外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我都知道你们的本体很漂亮很赞很社保了,不需要再把宝贵的神力浪费在这上面吧?就用用民兵盔甲不也挺好的吗? 于是三个妹子就不依了,开始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听得白亦一阵阵头大。 最后,还是魔法师站在长辈的角度,劝道:“反正神力对我们来没有太大价值,该分析的之前也用皮衣上面残留得看了个大概,这里剩下的,你就让她们出去玩玩吧” 这么好像也有道理,不过究竟让谁出来似乎又是一个麻烦的选择?不过嘛,精灵的吵架水准总是要比那两头猪哼哼强很多的,几下就搞定了,十分得意的对着白亦道:“好了,亲爱的,她们两个都屈服了。” 你也别老欺负别人老实妹子啊不过老实,皮衣好歹也是件神器,能不能当做伪降临的秘术还不定呢白亦无奈的想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那件半透明的紧身皮衣,把刚入手的晶体球放了上去,于是皮衣顿时像海绵遇见了水分那般,把晶体里面残存的神力全部吸光了,让自己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同时还散发出阵阵圣洁的白光。 接着,白亦便尝试着直接用魔力在皮衣上书写出了伪降临秘术的法阵,把精灵的意识塞了进去。 片刻后,皮衣便自己动了起来,只见一具无头的衣服从地上自己站了起来,因为秘术是临时准备的,它的动作也显得有点僵硬,似乎在尝试着什么。 最后,它的外表开始了逐渐的变化,透明的皮开始逐渐变化成女性特有的白皙细腻的皮肤,身材和曲线也开始在白亦的面前逐渐的展露出来,最后头顶的位置甚至开始凭空浮现出人的无关,等到连精灵那头银白色的长发都变化出来之后,白亦记忆中的那个精灵便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还是很记忆中一样的美,那种难以用言语去形容去描述的美,无论是五官,身材,即使是在挑剔的人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要问题的话大概就是为什么没穿衣服啊? 还好白亦在注意到势头不对的时候就果断的中断了和其他行者们的视觉共享,让他们眼前变得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让那些家伙骂成一片,要不然,自己头顶怕不是要多点颜色? 他又赶快从储物袋里掏出之前收得好好的黑色斗篷,就是大女儿一起替他缝制的那件,披在了精灵身上,有点无奈的道:“怎么不把衣服一并”着着,他自己的话也停了下来,因为注意力已经全被面前的精灵所吸引了。 虽然精灵那婀娜多姿的美好身段被黑色斗篷遮住了,可是从斗篷缝隙中露出的一缕缕雪白肌肤反而更显诱人,斗篷下面那两截最完美的腿更是让人遐想连篇,尤其是知道在斗篷下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白亦的意志力都不由得受到了一些干扰。 这家伙真的好漂亮啊一时间,白亦突然也不为那些浪费的神力感到心痛了。 而精灵则很满意白亦这样的表现,还扬起那张绝美的脸,冲着他俏皮的笑了笑,问道:“好看吗?就是想让亲爱的看见真正的我。”着,她又埋下头,像动物那般嗅了嗅白亦的斗篷,突然问道:“怎么没味道?” “因为只是临时布置的,哪有那么详细况且还缺少了那个空白的强者之魂做媒介,能成功降临就不错了起来,之前那具民兵盔甲还得回收才行,那上面有那个空白灵魂,可不能丢掉”白亦在那边絮絮叨叨的着,不过他的话还未来得及完,就被精灵突然打断了。 这位绝色佳人竟是主动的踮起如同玉石打造的脚尖,在白亦的面甲的轻轻吻了一下。 “你搞些什么啊”白亦真是很无奈了。 精灵一只手握住斗篷的领口,防止春光乍泄,另一只手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看得正常男人都会心痒难耐的那种,很是遗憾的道:“还是没有感觉呢好可惜” “好了好了,事情还有很多,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你快点把衣服什么的变出来吧,我切断了视觉共享,现在那群家伙正在虚空里骂我呢!”白亦连忙道。 “嘻嘻~原来亲爱的并不希望我被别人看见呀”精灵坏坏的笑着,当着白亦的面突然一下揭开了斗篷,吓得白亦连忙一个扭头,结果却听见她又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再回头一看,原来一条好好的白色连衣裙已经好好的穿在身上了,大概就是精灵族里最传统最常见的款式,白亦记忆中她在村子里最常穿的那种。 不过下面却没有穿鞋,露着一双可爱的雪白脚丫,可或许是因为皮衣的某些神器作用,居然一层不染,像是下凡的女神那般。 如果巨大的血之泪石是自己的第一份收获,这枚神器的结晶是第二份收获,那么面前的精灵,是不是就是第三份收获呢?白亦的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而就在他准备点什么的时候,远处却隐约的听见弥雅等人的呼唤声,他闻声望去,居然看见学生和剩下的欧姆村精灵们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赶过来,看来她们是注意到战斗结束之后白亦又一直没回来,有点着急了,刚好阿蒂又知道战斗的地点,就带人过来了。 精灵在看见学生们出现的时候,很是自觉的贴近白亦身边,亲昵的挽起了他的胳膊,微笑着等待向这些家伙们宣示自己的正宫地位。 片刻后,双方在那块巨大的血之泪石边上汇合了,弥雅不管不顾的一头就扑进了白亦怀里,用力蹭了蹭,刚想开口些什么,然后就注意到了他身旁的精灵。 “好好美”弥雅一下子看呆了,似乎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美丽的人一般。 就连维德尼娜都忍不住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妈妈还漂亮的人” 而新加入的孙女妮朵也连忙凑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精灵,注意到那头和自己一样的银色长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奶奶?” 精灵面对女孩们的惊讶,没有多什么,只是恬静的微笑着,她不需要多什么,但想要表达的,都蕴藏在了这样的笑容之中。 391.一位皇帝的终局 眼下白亦本来就很头疼了,结果精灵还这么搞了一出,让他顿时就觉得头一下子又大了好多,还好,精灵在这个时候及时发挥出了正宫应有的做派和气度,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胸口,道:“亲爱的,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就快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e,虽然好像不怎么可靠的样子,但这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白亦只能点了点头,把腻在自己怀里的弥雅摘掉,叮嘱了几句之后,又用浮空术飞了起来,向着精灵帝国的皇城飞了过去。 之前那个忘记了叫什么的半精灵狂王会在皇宫等他,看起来不像是在谎,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家伙在最初经历这样的打击后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没准缓一缓又想通了呢?还是早点解决为妙。 从战场到皇宫的距离不算近,白亦一路全速飞行,也是临近日落才抵达附近,这一路上他亲眼见证了这片原本美丽祥和的土地所遭受的破坏,这里面其实也有他的一份,让他的心头多少还是有些自责。 这场大战带来的冲击不仅影响到了居住在树海中的传统精灵们,就连外面那些世俗化的精灵也未能幸免,即使战场没有在他们这边,可一开始野兽狂奔造成的混乱,后面连番大战造成的恐慌,给那一座座原本高雅饱含艺术气息的精灵带去的灾厄,恐怕并不比战场轻松太多 白亦这一路飞过来,已经见到好几座被毁掉大半的城市了,精灵帝国在这次动乱中遭受的损失已经很难用金钱去衡量了。 就连他们的首都皇城,此时也完全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街上到处都是惊慌奔窜的平民,虽有好多身着盔甲的士兵穿行于大街巷,可他们并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去保护平民,而是在在挨家挨户的执行着格鲁的命令,清剿剩余的堕神教徒,这显然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与创伤。 没有办法,比起这些损失,白亦的怒火显然更让他们难以承受,此时也确实是彻底割去堕神教这颗毒瘤的最佳时机,因此而造成的阵痛,只能在后面慢慢去抚平了。 又亲眼见证了一个王朝的兴衰,白亦的心情倒还算是平静,他很快的飞抵了皇宫,刚在门口降落,就有一个浑身黑袍的家伙在那里等着他。 “希望先生吗?这边请,陛下正在等您。”黑袍人保持着最起码的尊严与礼貌,不卑不亢的道。 白亦则打量了一番他这身打扮,有点好奇的问道:“他们居然没抓你?” “我姑且还算是帝国首席顾问,起码的颜面还是要留给我的。”黑袍顾问很淡定的道,看来他对自己的结局已经早有预料了。 此时皇宫内的秩序保持得还算不错,比外面的大街好多了,只是那些侍女佣人脸上化不开的惊慌与忧伤却还是挥之不去,他们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这具被首席顾问大人领进来的难看盔甲,那眼神里有些疑惑,也有些期待。 可惜的是,白亦并不是来拯救他们的,而是来杀死他们皇帝的一位以弑君而来的刺客,能被这样堂而皇之的领进皇宫,这样的体验倒是极其罕见的。 片刻后,白亦出现在了狂王那间秘密办公室里,那位站着原本有机会超越先贤,成为最伟大精灵王,获取皇帝头衔的狂王,他正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面前,他身上看不见丝毫失败者的阴霾,完全不像一条败犬应有的样子,甚至还保持着优雅与高傲的气质,似乎那面镜子把他身上应有的负面情绪全都吸走了那般。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看了白亦一眼,朗声道:“想不到,我们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白亦略微感应了一下,发现眼前的狂王并不是堕神教那种诡异的黑色乌鸦,而就是他本人,他真的如那位半精灵所的那般,在等着白亦过来。 白亦还未来得及话,跟在他身后的那位黑袍顾问就抢先上去一步,对着狂王跪下,平静的道:“陛下,这是我最后一次为您服务了,我的使命,到此结束。”罢,他直接掏出了一把锋锐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窝。 尸体无声的倒下,伤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把地毯染得一片血红,白亦往旁边避开两步,叹道:“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有如此忠诚的下属?” “他的忠诚确实值得嘉奖。”狂王很难得的夸奖了别人一句,接着又像是完全没看见自己最后一位手下死在自己面前那般,对着白亦继续道:“好了,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聊聊吧,我一直对你充满了好奇,也一直想找机会与你聊聊,没想到如今反倒是如愿以偿了。” “来自虚空的强大存在啊!你们居然真的存在,我原本以为那只是诗人和作家们编撰出来的故事,却没想到我会面对一位向你这样的敌人。”狂王继续道,接着又很好奇的问道:“而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被整个世界都排斥的你,在常人印象里十恶不赦的你们,在教会口中尽是邪魔外道的你们,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 “难道不是你们先与我为敌吗?”白亦有点好笑的问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忘了矛盾是怎么产生的吧?如果当初他们不对弥雅的家乡出手,又如何会引发后续一连串时间,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狂王显然自己也考虑过白亦会如何作答,或许是慷慨激昂的大道理?或许是矫揉造作的伪善?倒是真没想过正确答案会如此的简单 于是他便笑了,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好久,笑得都有点鬼畜了,最后才好不容易才收住了笑声,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感慨道:“是啊,我是真有想到,计划会坏在这样一个的理由上面。” “你的计划把你的国家你的人民弄得生灵涂炭,满目疮痍,值得吗?”白亦反问了一句。 “如果能成功的话,为什么不值得呢?”狂王摊摊手,坦率的道:“有了规则傀儡,才会有精灵族的真正复兴!” 接着,狂王便给白亦大概讲述了一番这番计划的全貌,以及他动用举国之力去推行计划的最大理由——精灵帝国发展至今,看似强盛,但实际上却已经迎来了一个瓶颈,无论是版图、人口、生产力、影响力都已经到了极限,很难更进一步了。 对于狂王而言,他想要超越精灵族的先贤,再创造出更伟大更强盛的局面已然没有了空间,即使他通过几次对外战争勉强扩张了一点点版图,但也就仅限于此,这样的扩张并不稳固,也不足以让他撼动先贤的地位。 真的想要做出突破,只能从更大的层面上入手,例如一统双子位面,甚至往其他大位面扩张而此时的狂王却感觉到了精灵族受到限制的最大原因,力量太过弱。 不管精灵们传统的德鲁伊体系或者射手体系多么的玄妙,和人类那边的魔法斗气以及战争学比起来总是显得孱弱不堪,用来自保勉强可靠,但想要凭借这些力量去拓张版图,却是靠不住的。 虽然精灵们也效仿人类学习了魔法和斗气,可那毕竟是人类针对自己的体质开发出来的修炼体系,精灵与人终究是不同的物种,用别人的力量体系,总不是那么顺手的。 实际上要是没有堕神教的邪术支持,精灵族至今都不会有一位半神级强者,圣灵级都是凤毛麟角;而低端战力方面,基层士兵对斗气的修行和掌控也远远不如人类那边,更不用法师军团这种恐怖的杀手锏了。 在这样的一个大前提下,狂王最终接受了堕神教的计划,他的用意也十分简单,规则傀儡能够限制别人的力量,再赐予其他人力量,如此一来,精灵族的所梦寐以求的武力便足够了,为此,他不惜与恶魔为伍。 后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不但白亦跳出来阻挠了他的计划,就连曾经的盟友也果断背叛,狂王最终功败垂成,满盘皆输。 白亦耐心的听完了他的讲述,中途也没有插嘴,等到他完之后,才反问了一句:“征服世界真是那么有趣的事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与信念,这便是我能支撑我继续下去的动力与契机,你不理解并不要紧,就像我同样不理解为什么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你,却甘于偏安一偶。”狂王认真的回答道。 “因为我们想要回到一个正常的世界,安宁、祥和与往常一样的世界,而非遍地死尸,满目疮痍的末世。”白亦也很认真的回答道。 “呵呵,看来教会都是一群骗子,像你们这样的人被放逐到那样的地方,背负着那样的骂名,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态,在我看来,简直如同圣人一般。”狂王略带讥讽的语气道,“不过你刚才提到了我们?看来存活于虚空中的强者并非你一人,你能保证他们都和你一样的想法?” 白亦则摇了摇头,“活得久了,对很多东西也就看得淡了;见得多了,对很多事情也就看得开了,我们并不想当圣人,只想当普通人罢了。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你就不必担心了,既然想法不同,那自然不会与我们为伍。” 他话虽然是这么,看似给了别人自己选择的权力,不过实际上嘛不与他为伍的人,又怎么能在虚空不断侵蚀意识与力量的极端环境下活下去呢? 所以为什么数千年来被放逐进虚空的人远远不止人,最后却只留下了个呢? “好了,聊到这里应该也差不多了,你打不打算再告诉我堕神教更多的辛密?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该结束了。”白亦着,手掌中燃起了那抹黑色的火焰,此时看起来,与堕神教惯用的各种黑色火焰竟是有几分相似?不过也只是看着相似罢了,一边是魔法构成的黑火,一边是纯粹的虚空之力,两者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不过能死在堕神教平时用来处理尸体的类似火焰之下,对于狂王的这场葬礼来,倒也算是挺契合的? “经此一役,恶魔背叛,原本的首领自然之神被强行放逐遭受重创,堕神教已然名存实亡了,彻底沦为不入流的邪教,还能有什么值得和你的?动手吧!”狂王最后着,依旧坚持着站在原地,直视着白亦,正视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这样吗?也好,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为什么自然之神这样的正牌神明,会自甘堕落,与你们为伍呢?”白亦最后又追问道。 “谁知道呢?自我加入时,便是这样了。”狂王淡淡一笑,没有回答白亦的问题。 于是,黑色的虚空冥炎将他彻底笼罩,瞬间化为了一地飞灰。 这位励志开创出精灵族伟大未来,却反而给自己国家带去无尽灾厄的精灵王,就这么死了,死得很普通,很平静,甚至都没有太多人知道。 而他死亡的唯一见证者白亦则收回了手头的虚空之力,突然歪了歪头,在虚空里叹了一句:“如今算是解决了一个对头,不过代价恐怕也不轻,我们后面还要面对更加棘手的敌人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这次在那样的情况下动用了如此磅礴的虚空之力,不被人发现和质疑是不可能的,而且就连上的军神都知道了,那其他神明呢? “难道我们为了拯救世界而做出的努力,最后却要让我们与世界为敌?”白亦在虚空里无奈的问了一句。 结果魔法师则回答道:“不用担心,静观其变即刻,用你们地球上那句话来,公理自在人心,传闻与事实,人们总能做出正确选择的。” 白亦默默咀嚼着老师的这番话,在回去的路上,陷入了思考。 392.嚣张 魔法师的话,或许也有一定的道理,可不管怎么,眼下的麻烦事肯定是少不了,例如白亦离开皇宫,和学生们汇合之后,弥雅就特别主动的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腰,仰着头看着他。 家伙满脸委屈的样子,眼睛泪汪汪的,一眨一眨就快要哭出来似的,又微微嘟起嘴,用某种酸溜溜的语气道:“那个突然变得好漂亮的玛玛姐希望先生你们是从一个很黑很冷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的,在那里过得很辛苦,想要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然后她还她是你妻子?” 这番话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可总给人感觉后面那个问题才是弥雅真正想问的? “咳咳,事情比较复杂嗯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总之,先回去,回去再”白亦有点尴尬的别过去头去,不太敢和弥雅对视,又连忙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精灵们打算怎么办?” “这也正是我们烦恼的问题。”熊先生从旁边突然窜了出来,及时的分担了弥雅的注意力,场面缓和了不少,“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树海,失去了我们的家园,无家可归了。” “e,我看这样吧,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我那边倒是暂时有个落脚处”接着,白亦便给精灵们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准备搭建学院的位面。 那里好歹也有一座城市那么大,只做学院的话面积肯定是用不完的,再加上自然风貌保留得挺好,有山有水,树木也是郁郁葱葱的,给精灵们凑合一阵子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精灵们对这个提议还有点犹豫,想要再商量商量,可此时白亦的便宜老婆及时站了出来,她在欧姆村的威望比白亦想象的要高出了不少,力排众议的接受了白亦的建议,而这一代的风作为她孙女,自然也不敢违逆,当年的跟班精灵长老也只能跟着点头,就来熊先生也同意。 如此一来,大一部分精灵也就没有了反对的道理,仅有一部分决定留在这里,去投奔自己世俗派的亲戚。 既然已经决定了去处,这片已经彻底失去生机的伤心地也就没必要久留了,白亦当即便带着众人往边关的方向上赶,准备带他们一同回伊斯特位面。 这是一只很庞大的队伍,大约有600多名精灵愿意跟白亦走,还要加上独角兽夫妇和一窝马驹,整个队伍显得浩浩荡荡的,行进速度自然也就慢了很多,原本坐马车也就一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五时间,还好,那个被白亦忘了名字的半精灵挺机灵的,看出他们的意图后便差人送了些帐篷和给养过来,所以速度虽然慢了点,倒也没吃什么苦头,只是心情难免十分低落就是了。 这一路上,白亦抽空给学生们大概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及后面可能要面临的局面,让他们自行选择,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学生选择背弃他离开他,比起人们的普遍认识,他们更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所感受到的,甚至还对虚空行者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 “一直被关在那样的地方,老师您一定很辛苦吧?”缇斯嘉尔满脸忧伤和难过的道。 “呜呜,希望先生好可怜,我给你抱抱,也给你蹭蹭,想玩辫子也可以。”弥雅则是主动钻进白亦怀里充当布偶来安慰他。 “导师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如今这样的心境,这才是最让我佩服的地方。”诺塔十分认真的道,脸上满是敬佩的神色。 至于猫女仆和维德尼娜这些已经决定追随白亦的女孩,自不必。 或许正如魔法师的那样,公道自在人心,学生们的承认,也让他对后面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倒是村姑蕾迪茜雅的反应和其他人有点不同,她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找到一个没人的机会,单独向白亦问道:“希望先生,约尔大人也和您同在吗?” 问题很简单,回答却很难白亦甚至村姑的信仰还是十分虔诚的,这要是和她实话,有点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升华之道的最终结局是被放逐虚空,越是虔诚的信徒越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现实,就连传教士本人都堕落成大绅士了,白亦很担心蕾迪茜雅也摇身一变整个人都黑化了。 “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她吧。”已经结束了禁言的传教士在虚空里道。 于是片刻后,便看见蕾迪茜雅端正的半跪在地上,头顶上飞舞着一只毛茸茸的锤头鲨布偶,在那里给她传授一些人生的经验,出于礼貌,白亦特意让两人单独相处,也不让其他人去偷听。 结束之后,村姑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点,看来是接受了一些传教士的解释吧?不过好像也没有完全放下? 等到回收了传教士之后,白亦才把蕾迪茜雅单独叫到身边,问道:“他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了吗?” 蕾迪茜雅点了点头,回答道:“约尔大人叫我顺其自然,遵从本心,还有平时多穿黑色的丝袜最好是过膝款的。” “饶命!别”刚回到虚空的传教士求饶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又惨遭禁言了。 “嗯,那就按他的做吧,至于后面那句,你可以不用听。”白亦最后这样道。 他也只能这样了,因为他既不会安慰女孩,也不懂宗教信仰这些调调,那只能叫蕾迪茜雅遵循专家的建议了。 蕾迪茜雅想了想,之后很严肃很认真的回答道:“明白了,那我以后穿连裤款的吧?可是夏的话,会有点热呢?” “不是单独的这半句啊!是一整句啊!!!” 就这样,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最终抵达了边关,在周围一大堆闲杂人等的注视下,走格鲁特地安排的绿色通道,离开这座饱含泪水的家园。 为了让精灵们不那么显眼,白亦让他们都穿上了兜帽加斗篷的组合,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而一群人都穿成这样,反倒是更显眼了更何况队伍里还有一块山般大的黑色巨石,被魔力托在空中一路跟着飘过来——没办法,储物袋的容积太了,根本装不下这块血之泪石的毛坯。 所以一走出传送阵,这支队伍就收到了无数视线的关注,其中还有一道特别的阴狠,带着浓浓的敌意,那是来自教会一位审判庭的大审判长,他已经带上了一些人手在传送阵这边等白亦了,看见白亦出现后,便领着人围了上去。 白亦不慌不忙的示意精灵和缇斯嘉尔带人先走,自己则继续用魔力托举着巨石,站在了审判庭的众人面前,或许是因为他的气势,又或许是因为担心他突然用大石头砸自己,审判庭的人纷纷被逼退了半步。 趁此之际,白亦恰好发现了对面身上的教袍与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于是便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这是你们的辖区?” “不是,实际上我们是回圣城述职的,恰好遇上阁下了。”那位原属玛斯位面的大审判长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哦?那便好,不打扰了,告辞。”白亦随口着,就准备转身离开。 “请留步。”大审判长连忙在背后低声叫住了他,“希望阁下,关于玛尔玛斯位面先前发生过的事,不知道阁下知道多少?” 他虽然一直被格鲁拒绝入境,很多情况没能亲眼所见,可当时那场大战白亦并没有刻意去隐瞒和掩盖,更掩盖不了,在后面深渊大君解除禁魔状态后,自然就有其他人通过各种监控窥探魔法看见了现场情况,那么这位大审判长能通过其他渠道获取一些情报也就不奇怪了。 “啊?你那场大战啊?好像很激烈的样子?连我也差点被波及到了,还好当时我离得够远,好像是两个很强大的存在拼了个你死我活?”白亦故意装傻的回答道。 “是的,确实是两位强大的存在,或许用强大都不足以形容他们了,甚至可以是这世界上最强力量之间的一次碰撞。”大审判长配合着白亦的话,又接着道:“而其中的一个,是恶贯满盈的深渊大君,至于另一个,则是掌控着禁忌力量的未知存在,希望阁下,您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啊可惜了,我当时距离战场很远,又忙着保护自己的学生,未能亲眼目睹这番世纪大战,真是遗憾啊”白亦继续随口瞎掰道。 终于,大审判长失去了耐心,原本还带了点笑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道:“装傻是没有意义的,希望阁下,如实交待你的罪状,乖乖接受审判,至少,你那些可爱的学生们不会被牵连到,我想这已经是足够的诚意了。” “瞧瞧你这智商,难怪只能混在玛斯那种偏远的地方。”白亦毫不留情的讥讽道,“至于你想听实话?也好,你过来,我讲给你听?”罢,他冲着大审判长挥挥手,等他真的乖乖靠近了之后,才在他耳边低声道: “是的,我不仅会使用那禁忌的力量,还来自被你们当做监牢的那片虚空,是你们眼中最凶狠,最邪恶的那类货色。随便一提,你们教会的圣徒约尔和圣骑士汉泰还是我最亲密的狱友嗯~~~你们或许要考虑一下更换教堂穹顶上的壁画了?” 听见这番话的时候,那位大审判长的脸上顿时从铁青转变成了惨白,他显然还没有蠢到听不懂白亦话里意思的地步。 白亦则很是满意对面的反应,甚至伸手装作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脸,催促道:“快去吧,去把我的罪行公之于众,让正义来审判我吧?” 罢,他便带着那块大石头,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站在原地还一脸懵逼的审判庭众人。 等到他离开后,跟随在大审判长身后的一位审判骑士则上前两步,摇了摇依旧处在石化状态的大审判长,关切的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大审判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一场误会罢了,看来我们找的那位情报贩子很不可靠啊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去圣城便好。” 着,他便不顾众人的劝阻,自己一个人转身走向了通往圣城的传送阵。 等到他迈入传送阵,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才苦笑着道:“本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相,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可怕的真相” 他并不怀疑白亦那番话是在骗他,但却真的不敢拿他怎么样,倘若真要强行再放逐一次这头邪魔,代价很可能是赔上一整个教会 而白亦那边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其实也就是看准了教会不敢有什么动作,姑且不他是之前教会宣传的大英雄,双方关系亲密,更是在夺宝事件中救下了大批的教会人员,在教会里都有着一批粉丝;仅仅就传教士和圣骑士两人的遭遇,这都是教会不敢承认,更不敢让信众们知道的。 被奉为信仰最虔诚体现的升华之道,结局竟是如此凄凉?这可是会引发大规模信仰崩溃的。 只要自己低调一点,不为非作歹,不挑衅教会底限,他们并不敢采取什么实际行动。 更何况,白亦现在姑且也算是有位真神在撑腰的,虽那家伙很不可靠的样子,也没承认过彼此的关系,可重新恢复了神使身份的猫女仆与他却更加亲近了,这也能一定程度上明军神的态度。 所以白亦便决定采用魔法师的思路,顺其自然。 于是他顺其自然的走传送阵回了亚芬城,然后突然想起了阿雅和莫德雷德,自己这次出门没带上她们,打发她们回娘家了,作为安抚,则答应给她们母女带些纪念品回来,结果遇上那么多事,给理所当然的忘了 琢磨了一下,他跑去城南的糕点铺给她捎了份礼物,就这么拎着回家了。 393.事后 白亦就这么拎着糕点大摇大摆的回家了,背后还跟着一块硕大的石头,一路上的行人无不侧目,像是看神经病似的。 等他回到大宅,精灵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应该是被带去了传送阵那边吧?当初为了方便工程队运送材料和人手,他特意把街尾那一片改造成了一个临时工地,专门用来堆放材料什么的,位面传送阵也布在了那边。 学生们也不在,只有大嘴花连忙呼哧呼哧的扑上来献媚,白亦笑了笑,摸了摸它的头,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乱咬人吧?” 问了也白问,大嘴花根本听不懂,自然也就没什么回应了,白亦倒也觉得无所谓,在后院把石头放下之后,这便推门进了大宅。 结果推门一看,险些被吓得把糕点给扔出去,只见遍地都是女孩的各种衣物,连贴身的私密衣物都被随手丢在地上,吓得白亦差点以为她们遭遇了不测,还好浴室那边传来阵阵引人遐想的笑声表明她们只是急不可耐的去洗澡了。 看看地上的衣物,嗯,弥雅的,诺塔的,阿蒂的,唯独没有缇斯嘉尔的看来大女儿应该还在忙,没闲下来。 “起来,女孩们的外衣都是同款的野外冒险套装,又拖得那么乱,你是怎么分辨出地上有谁的?”占星术士有点奇怪的问了一句。 吟游诗人连忙跳出来解释道:“那还用问?即使外面的衣服一样,但是内里肯定有着不同款式啊!比如弥雅比较喜欢带动物图案的,诺塔也是,而缇斯嘉尔和维德尼娜则喜欢更成熟一些的呜”可惜他并未把话完就被白亦直接禁言了。 起来,之前在旅途中实在没办法洗澡,女孩们也都很辛苦了,此时随意一些,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白亦只好默默的替她们收拾好丢得到处都是的衣服,用水系魔法清洗了起来。 他就这样背后悬浮着一枚塞满女孩各种衣物的大水球,又走进了客厅,于是又看见了让他惊讶的一幕——母龙阿雅穿着一身有点不太合身的女仆装,胸口被崩得紧紧的,扣子都快给撑掉的样子,这大概是阿蒂的尺码吧?然后头上又扎着一条白色缎带,以及配套的猫耳发卡,短裙下面则是一双黑色过膝袜,露出裙摆和大腿间那抹诱人的雪白。 关键打扮成这样也就算了,她又恰好趴在地上仔细擦拭着地板,还是背对着白亦,本来就不太合身的衣服导致裙摆短得十分夸张,又是这样的动作,下面的决胜款黑色蕾丝一目了然于是白亦只好连忙把头挪开。 “咳咳,你在搞什么呢?”白亦开口问道。 “吓~您回来了?”阿雅听见背后传来白亦的声音,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回到他身边,用手掩着胸口,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眯起眼睛笑着道:“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衣服好像不太合适的样子?” 咱们就不能来点正常的惊喜吗?白亦心头无奈的腹诽着,把手头的糕点递了过去,很诚恳的道:“抱歉,玛尔位面那边发生了意料之外的状况,没办法给你带当地的纪念品了。” 这样的行为对女孩子来其实是很过分的,不过阿雅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是惊喜的接过那盒糕点,回答道:“我之前听他们了,遇上了很艰苦的战斗吧?您还能记得我,已经让我很满足了”着,她的双腿就像是不像控制那边,一点一点的向着白亦挪了过来,作势就想往他身上靠 白亦则嗅着阿雅身上的淡淡香气,不知道应该推开她,还是拥抱她? 不过虚空里久违的三声声冷哼很快就让他清醒了过来,做出了最理性的判断,他悄然的后退了半步,不着痕迹的表达了婉拒的意思。 于是阿雅的脸上瞬间就爬满了哀怨的神情,宛如一位被抛弃的媳妇那般委屈,显得更加惹人怜爱了 至于为什么是三声冷哼,那是因为精灵并没有跟着回伊斯特这边来,而是在即将通过传送阵的时候,主动提出来回去虚空。 “到这里,就够了。”当时的精灵拉住了白亦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面甲上轻轻吻了一下,“不要再把灾厄带去另一个地方了我也该会我应在的地方了,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绝症患者的最后告白似的,让人不禁心神荡漾。 可结果她一回去虚空,就听见刺客妹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唉哟唉哟!别戳我呀!我们不是都让你了吗?为什么还要欺负我?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做什么?” 她欺负你你就只能这样反击的咯?你咬她啊!戳她啊!卖萌有什么用?当时的白亦无奈的腹诽着,感情刚才弄得那么煽情那么悲凉,让自己心头都软乎乎的,结果是急着回去欺负另外两头败犬吗? 不过嘛,现在精灵倒是后悔了,很显然她不应该这么早回去的,因为面前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没处理呢! 还好,白亦做出了很明智的选择。 接着,他便借口要处理精灵们转移的事,把背后那一大包衣服交给阿雅,有点像逃避似的溜出了大宅,去街尾那边查看精灵们转移的情况。 精灵已经走了很大一批了,还剩下熊先生和妮朵他们在,看见白亦过来后,妮朵很是高兴的挥了挥手,道:“爷爷,我们刚才过去看过了,大家对新家都很满意呢!那里安宁而祥和,应该能让我们忘记伤痛吧?于是这便又回来专门和您道谢。” “嗯,挺好,你们别嫌弃那些工程队打扰你们就好。”白亦道。 “不会的,我们在一位友善可爱的妖精带领下,去了一片远离工地的森林。”妮朵回答道。 友善可爱的妖精是什么鬼?该不是的大蚂蚁吧?大蚂蚁那边白亦让缇斯嘉尔负责去通知了,精灵的搬迁事宜也都是由这位大女儿负责出面组织协调,所以刚才在地上才没找到她的衣物。 随便一提,白亦判断谁的衣服是谁的都是根据尺码尺寸来的,嗯,外衣的尺码和尺寸,绝对不是吟游诗人提及的那种方式,千万不要想歪了! “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你表达我们内心的感激之情。”熊先生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对白亦道,“你帮了我们实在太多太多了。” “不必怎么感谢,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我这里确实还有件事需要帮忙。”白亦则顺水推舟的出了想要妮朵来学院担任箭术老师的事。 “诶?!有奶奶在,居然还要我去当老师吗?”妮朵有点诧异的问道,“奶奶她的箭术可比我厉害好多呀!人也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她的年轻漂亮是假的白亦有点无奈的腹诽着,开口解释道:“这个嘛你奶奶她的情况有点特殊,我想你们也知道,而学院这种地方吧,还是要尽可能的安宁祥和。” 白亦没有提及的原因两人也都懂,很识趣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妮朵也自然的答应了白亦的要求,甚至连熊先生都愿意出面担任德鲁伊系的老师。 继承了霸王蝶的风,神秘莫测的熊布偶先生,这两位老师的加入绝对是学院的一股强援,整个学院的师资力量和逼格一下子都给抬高了的感觉。 总的来,这次旅行收获还是很不错的,原定目标超额完成,实际上的收获也不少,要代价的话,还是能接受,反倒是家里那些女孩子的态度让人很是头大,搞得白亦送走妮朵和熊先生之后,都不是很想回家,还呆在工地这边,跑去查看工程的进度了,担心一进门就看见母龙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而虚空里还有三头猪哼哼在那里监督他 这一刻,白亦突然觉得,或许吟游诗人的那些知识和技巧不应该遗忘的? 不过拖延总是要有个限度的,等到缇斯嘉尔把精灵们差不多安顿好,都已经黑了的时候,她走出传送阵,就看见一个人蹲在工地角落,在地上写写画画的白亦。 “老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缇斯嘉尔连忙走了过去。 “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个新法术,就琢磨了起来。”白亦随口着,连忙站了起来,用魔力把地上画的东西抹去了。 “咦?”缇斯嘉尔觉得有些奇怪和反常,“可老师您平时开发新魔法,不都是在自己的实验室吗?还会布置上好多的防护结界,并且要让我们旁观的吗?顺便给我们详细讲解法阵的具体效果什么的” “嗯主要是今想换个风格。”白亦随口敷衍道,伸手替缇斯嘉尔擦去额头上因忙碌而渗出的细汗,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老师您今好反常呢?还是在担心大家不能接受您吗?”缇斯嘉尔问道。 “没有没有,这种问题,不担心的,不担心的”白亦随口解释了一句,主动拉起缇斯嘉尔的手,领着她回家了。 又回去之后,阿雅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正和弥雅她们凑在一块,聚精会神的听她们讲述此行的经过,而莫德雷德也在旁边,也听得很入神,连白亦他们回来了都不知道。 女孩们都洗完了澡,换上了平日里爱穿的短裙子,阿雅也换上了正常的衣服,一干美人围在沙发周围,组成了一副十分艳丽撩人的图案。 眼看着弥雅的故事就快完了,话题的重点开始逐渐从那场大战往突然跳出来的精灵身上转移的时候,白亦适时的插入了,打断了她的话,朗声道:“后面的还是由我来吧。” “呀?希望先生您回来了?”弥雅顿时开心的喊着,主动的蹭了过来,莫德雷德也不甘示弱,很主动的跑过来充当起了抱枕。 而阿雅则是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对着白亦点了点头。 于是后面的故事,便由白亦负责讲述,自然也就把精灵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尽可能的不提及她。 结果女儿偏偏又很不懂事,开口追问道:“希望先生,玛玛姐的事您还没呢!” 这妮子,其实一直在等着白亦给个法的,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咳咳,她的事,怎么呢,有些复杂大概是这样的,她真名叫赛尔薇,关于她的故事,你们其实也听过了”这种情况下,白亦只能实话实了,把和精灵相处的经过,关系发展的过程都原原本本的给众人讲述了一遍。 “呼原来是这样吗?”弥雅听完白亦的明之后,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自己平平的胸口,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你放松个什么劲啊?不对,应该你之前在担心个什么劲啊? “原来玛玛姐就是之前那个故事里的精灵女孩,她好可怜”诺塔倒是用很正常的口吻发表了很正常的评论。 至于阿雅,则是在旁边低声嘀咕着:“原来是这样吗?那看来我还没有输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 所以,很多麻烦的事情,如果能坐下来好好的解释清楚,也并不是完全不能谈的嘛 把心头最大的一个疙瘩暂时解开或者暂时敷衍过去之后,白亦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剩下的时间便能专心处理其他的事了。 血之泪石的毛坯想要尽快处理,这需要炼金术师那边临时改良一下以前的处理工艺流程,还需要传教士出手用更强的神言术来深度净化。 至于那枚神力核心,里面的神力经过精灵那番折腾之后,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基本只能当做一个空的容器来使用,至于怎么用,虚空行者们已经设想了出了不少方案,其中最实际也最靠谱的一个用法,是由学者提出来的,便是把它当做一个蓄水池。 具体来,就是让白亦闲着没事就把虚空之力往这里面灌,需要用的时候再一并拿出来打一波爆发,可以在短时间内不受出力的限制,就像一座蓄水池那般。 394.你致敬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 老实,如果只把这枚来之不易的结晶当个充电宝来用,显然还是有那么点暴殄物的,可眼下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使用方式了,选择这么一个最稳妥的方式来利用倒也不坏。 白亦用精神力尝试着探查过这玩意的内部结构,外部结构也用魔力和斗气什么的试探过反应,基础的数据性能倒是都收集了,这东西的质地构造和圣晶石有那么点类似,但没那么好的魔法传导效果,硬度倒是超高,常规手段别破坏了,连在表面留下条印记都办不到。 这样一来,想要分割解析更多细节也就做不到了。 同时,这玩意对虚空之力的侵蚀效果有着极高的抗性,不用担心被腐化;其容量也高得可怕,白亦把一直滞留在位面外的那两成力量一并注入进去,也就填充了一半的样子,而剩下的空间,就以他目前这点出力上限慢慢往里面灌,想要充满整个结晶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总的来,这枚结晶绝对是一款绝佳的充电宝,容量大寿命长质量好,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充起来太慢了一点。 “就这么先蓄着吧,没准以后会有用得上一不过还是希望别遇见那一吧!”白亦手里托着这枚结晶,原本透明状的结晶因为被他注入了闲置中的两成力量,现在有一半已经变成了深邃的黑色,变成了黑白相间的样式,虽然白亦的力量在持续不断的注入,不过量实在太,也看不出什么来,这种黑白对半的样子恐怕要持续很长时间。 至于另一份战利品,那块巨大的血之泪石,处理的时间也会很长很长,他自己肯定没那么闲去亲手处理,委托炼金工坊的话,又比较担心被人偷料,一时间白亦都有直接把一整块毛坯直接卖掉的冲动,这个想法差点把炼金术士给气的吐血 还好,考虑到毛坯和成品之间十几倍的利润差,白亦还是放弃了这想法,这玩意还是等后面自己组建个炼金工坊来专门处理比较好,想要现在就变现有点不现实,不过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就是了。 于是就这样,在玛尔位面的消息还未传到伊斯特之前,他还是能过几安稳日子的。 然后第二,他就把学生们召集了起来,要他们分别谈谈此行的感悟和收获,尤其是自己经历过的那场战斗以及旁观的那场战斗,都有什么想法? 弥雅被抽到第一个上台,她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双马尾琢磨了一会之后,才回答道:“我就是觉得希望先生好厉害,嘉尔姐也好厉害,阿蒂也好厉害,猫猫好可爱,新认识的朋友们也好可怜,战争果然是件可怕的东西,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感悟啊?难得经历一次那样的大场面,你就只能感悟到这点东西吗?没出息!白亦心头暗骂着,挥挥手示意她回去,又叫了猫女仆上来。 怎么也重新回到了神使的身份,应该能来点有营养的东西吧? 结果阿蒂上台之后,先冲着白亦甜甜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口道:“我家主人太了不起了!帮我取回了军神大人的信任,还得到军神大人的帮助,真的好了不起!最喜欢主人了!”着,她居然就想乘机扑进白亦怀里蹭蹭,结果脑门上理所当然的被冰弹弹了一记。 “呜主人又欺负我军神大人明明过以后不会欺负我的”阿蒂满脸委屈的回去自己座位上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当习惯了猫女仆,完全忘记了当初叱咤风云,纵横草原的风光日子了吗?已经被弥雅影响得只会卖萌了吗? 没办法,白亦只好叫平日一贯表现良好的诺塔上来,结果妖精上来之后却是满脸的尴尬,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导师您在战斗的时候,力量的冲击和引发的波动搞得我很害怕,我基本没怎么在意您的战斗” 怎么就连你也这样?白亦无奈的想了想,摇了摇头,示意她回去。 没办法,下一个他只能叫平日里同样表现优异的大女儿缇斯嘉尔上来。 结果缇斯嘉尔苦着脸,冲着他道:“老师,您和那位大恶魔的战场距离我们太远了!力量层次又太高,我们除了知道,哇!好厉害之外,根本得不出其他什么感悟啊!” 这番话得白亦为之一怔,默默的挥挥手,示意她先下去,接着才得:“好吧,可能是我有点勉强你们了,那现在进入下一环节吧!” “这是个好消息!关于我们新的学院,我想你们也都知道了吧?目前工程进展十分顺利,大概在年底的时候就可以开学了。” 听见这番话,学生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对学院的感想倒是比战斗来得多多了,大概是年轻的心对新鲜事物的本能好奇? “然后关于科目的话,目前主要有魔法、武技、炼金、工程学、神学等等等等多个领域,你们届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去学习,学期为三年。”白亦又继续介绍道。 “哇!居然有那么多学科!可我们现在的老师,不是只有希望先生您,约瑟夫老师,还有阿雅姐吗?”弥雅有点好奇的问道。 “其他的老师会在剩下的半年里陆陆续续的到位,至于暂时还缺少的,其中一些我也会亲自来教。”白亦解释道。 “诶!希望先生果然很厉害呢!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弥雅又习惯性的恭维道。 “那当然了,这世上就没有我不会的事。”白亦则借着这个机会装了个逼。 “没有不会的吗?那这样呢?”弥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俏皮的笑意,离开了座位,径直往地上一躺,身体蜷缩起来,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缩在胸前,双手在脸旁边比出猫爪的样子,又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了蹭自己的手背,一双大眼睛微微眯着,还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卖了个萌。 其他的学生们纷纷鼓掌,虚空里那些绅士们也在被禁言之前发出一连串的鬼哭狼嚎。 这个白亦恐怕是真的不会 “咳咳,好了好了,快回去做好,现在还在上课呢。”白亦无奈的打断了弥雅的表演,有那么点尴尬的继续道:“另外,除了你们之外,以后学院里也会招收其他的学生进来,大家记得要好好相处!好了,今的课就这么多,你们才回来,也很累了,这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教室里顿时被一连串的欢呼声彻底充斥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亦的日子还算是过得挺平常吧?虽然有那么点忙,忙着帮精灵们安置新家,忙着学院的工程和后继手续,忙着应付阿雅的热情,忙着玩学生们,即使玛尔位面那边发生了重大变故的事传回了伊斯特这边,也并未对他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一些熟人来信询问他是否知道具体情况之外,也没人找上门来。 这事有那么点反常?和以前的展开似乎不大一样?白亦为这事还特地走上大街巷去听了听,果不其然,人们在茶语饭后对那场惊动地的大战聊出了很多版本,什么分赃不均起内讧啦,什么两位邪神为了抢信徒而大打出手啦,什么不知名的神明强者突然献世啦。 总而言之,并没有人提及他?虽他当时基本没做任何遮掩措施,可传出消息的那些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对引发大战的两位强者都三缄其口,人们甚至都不知道其中一方是那头恶贯满盈的深渊大君莫罗斯。 “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白亦听完了几个版本的流言蜚语后,得出了这样的判断。 “啧啧,你总不能希望教会这次还把你奉为救世大英雄吧?”魔法师反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他们能不来找麻烦就不错了。”白亦道,“不过话回来,他们以后又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这个问题并非是白亦一个想知道,教会内部目前最顶尖的两位统治者——教皇和统管审判庭的最高审判长也很想知道。 很显然,那位分区审判长虽然没敢把白亦的事公之于众,可也完全不敢隐瞒,而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以极其隐秘的方式传达给了最高审判长。 之后,最高审判长为此在审判庭的蒙面神像面前跪了整整三,才敢把这事告诉教皇。 于是教皇也一个人跑去教会最核心的神谕之厅里面跪了三,今才刚刚结束冥思放自己出来,他此时那张苍老的脸上神色还算是平静,大概已经是接受了现实?这才找上了审判长,两人驱赶走所有人,布下了严密厚实的隔音结界,站在审判庭的蒙面神像之下展开了一段密谈。 “我不知道,我想了三,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我向真神请求了神谕,却没有任何回应”教皇有些无奈的道,“我甚至觉得我还能正常的与你话,是因为我的信仰已经不再虔诚了,确实,坐上教皇这个位置之后,我在权谋方面花的时间恐怕比祈祷要长得多” “我也与你一样。”审判长有些残酷的回答道,“当初那个邪恶的异教徒罗德哈特把我架空之后,我也曾心灰意冷,信仰出现了一些动摇,后来也一直为此感到残酷和内疚,只是没想到当初的那份动摇,如今反倒是救了我一命,可即使如此,当我听见那个消息时,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仿佛都塌下来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教皇沉声的问道,“为什么升华的结局会是这样?究竟是谁错了?是那位我们膜拜了上千年的圣徒约尔错了?还是我们的神” 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已经可以背上亵渎的罪名,被送上火刑架了,所以后面的话,也没敢继续出口。 “最开始,我质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可仔细想想,那位分区审判长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子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更何况,我前几收到了这样的一份消息”审判长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份密信,递给了对面的教皇。 密密麻麻的字写满了一整张被折得皱巴巴的纸,那上面记录的是锤头鲨布偶在欧姆村保卫战时的具体表现。 白亦对那场战斗并没有保密的举动,那么学生们经历的那场传教士大发神威的战斗自然也没人想到保密,于是一只布偶施展各种神术强行力挽狂澜的英姿自然也就很容易打听得到,无论是通过当时敌方的逃兵,还是那些滞留在原来位面,没跟着白亦过来的精灵口中,都能一探圣徒约尔的风采,教会能收集到这些消息也并不奇怪。 教皇连忙接过去看了起来,片刻后,脸上的表情便更加凝重了,“神言术,娴熟而流畅的神言术,再加上之前候补圣女蕾迪茜雅带回来的独门神术,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圣徒约尔本人了可他为什么,会甘愿栖身于一个女孩的布偶里面?” “就连我们在知道真相之后都有那样的反应,更何况亲身承受真相的他?他会做出任何改变都是自然的,甚至变成一个喜欢女孩的变态我都能理解。”审判长很认真的回答道。 “他不会变成那样的,他还能使用神言术,明他的信仰依旧坚定而虔诚,依旧有着真神的钟爱,否则神言术是施展不出来的。”教皇则很肯定的道,又顺便道出了一个耐人深思的秘密,“其实我现在都已经用不了神言术了” “你”审判长的脸色为之一变,欲言又止。 “是的,就像我之前所的那样,我已经不再虔诚了,而他,不愧为圣徒,即使身处那样的绝境之中,依旧能保持自我,让我不由得肃然起敬!”教皇满脸憧憬的徐徐道。 395.万事俱备 此时这两位身居高位位高权重的教会顶层,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可不是用左右为难或者投鼠忌器这种程度的成语就能形容的,强行要说的话,此时他们的内心简直纠结到想要一头撞死在神像脚下了。 一边是完成了升华之道,被教会奉为标杆偶像,刻在了每座教堂穹顶壁画上,并且至今依旧保持着虔诚之心的圣徒约尔;另一边,则是被列作最极端的黑暗与邪恶,被教会和各类文人黑了几千年的虚空中的假想存在... 在之前,教皇和大审判长都不曾认为那样的地方还有什么东西能活着,所谓的虚空中的存在只是假设罢了,结果当眼下这个事实就无可辩驳的摆在两人面前了,那家伙不仅逃了出来,还活得挺滋润?同时又使用着那股禁忌的力量,无比强大... 那么当这个家伙与圣徒约尔混迹到一起时,情况就是如此的棘手和复杂,让这两个经历了无数次权谋斗争和利益抉择的老者完全想不到办法。 “不过...那个希望,他逃出来之后的所作所为,却实在让人看不透啊...至少看起来不像个坏人?”教皇有点尴尬的说道,其实这个想法他之前就曾经有过,可是却不敢深入的琢磨下去,因为使用那股黑色力量之人便是最可恨的邪恶异端,人人得而诛之,这是写在教典之上的东西,如今你要说他不邪恶,人还挺好的?那教典算什么? “现在...我们只能这样去想了。”大审判长琢磨着,提出了一个推断:“我认为用是这样的,圣徒约尔成功的完成了升华,然而真神赋予他新的使命,让他去感化虚空中那群邪恶的家伙,而眼下,他很出色的完成了神赋予的使命,那个希望用就是被他感化成功的例子。” “这...你觉得这样的说法,有多少人能接受?追求已久的升华,最终的结局却是进入被教典记录为最黑暗的地方与那些恶徒为伍?”教皇有些无奈的反问道。 “可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明这些矛盾,你不接受的话,是要质疑教典的记录?还是质疑升华的本质?”大审判长则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不过,正如你所说的,如此牵强的说法会造成很多负面的影响,所以我们对于这件事还是要避为先,尽量不让别人知道,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最好不过。如果是希望那边透露出了这个秘密,届时我们再用这套说法去辩解。”大审判长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只能放任那个希望继续逍遥法外?为非作歹?”教皇有点不悦的问道。 “他逃出来之后做了些什么,你难道看不见?”原本更用嫉恶如仇,和白亦不共戴天的大审判长此时为了说服自己,不得不替他粉饰和美化了起来,“好好回忆一下他的所作所为吧4使是这一次,他依旧是完成了一项惊天动地的伟业H若没有他在,任由堕神教的邪恶计划成功,我们这边势必会遭受严重损失!” “而且就算不说这次的事件,也不去不说他和圣徒约尔之间的联系,仅他之前的行为所积累下来的声望和名誉而言,我们想要疵他都几乎不可能,你要知道,就连我们教会里面都不乏他的崇拜者,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当公道与教条相悖时,总是让人很难取舍,眼下,大审判长也只能暂时站在公道这一边了。 这番话让教皇实在无可辩驳,老实说,在知道希望的真实身份之前,他也一直把他当做一位正直善良,大义凌然的英雄角色,结果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 “眼下,姑且只能这样了,不过对于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暂时不动他,但是要加强监控,平时也要注意淡化我们和他之间的联系...另外,还有一点也让我很担心,这家伙,他又是怎么看待我们的?”教皇在形势面前只能被迫的暂时放弃了教条,有点无奈的说道。 “从他与圣徒约尔的关系来看,他肯定不会把我们当做敌人,对我们用是敬畏与惧怕,所以之前才一直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吧?”大审判长继续推测道。 “如此最好...”教皇低声回答道,此时两人该聊的也已经聊完,双方也就不再多话了。 而远在亚芬城的白亦,自然还不知道教会对自己的看法出现了如此让人啼笑皆非的变化,不过他也并不太在意教会的态度就是,在确定了这次的消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封锁,虽说自己没办辐一步增加本就很高的声望了,可也乐得清静,让他有心思好好处理着学院的事务。 处在假期中的学生们,对于自己的新学院也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就连小弥雅什么的都经常打听具体的进展,还满脸憧憬的说道:“等到时候正式开学,一定会变得很热闹吧?就像过节...呜...希望先生,您干嘛突然捂我嘴?” 我亲爱的墟宗,咱们就不能不提过节啥的吗?这学院我辛苦折腾那么久,我容易吗我?白亦心头哭笑不得的吐槽道。 不过,弥雅想要同学更多,更热闹这样的期待恐怕是无法实现了,因为在虚空行者们进行了后续一系列讨论后,决定让学院走上层精英化路线。 难度极高的入学考试肯定是少不了的,会筛选掉相当多的人,而学费暂时定价也高达1000枚金币一年,还不包括后继的餐饮食宿以及其他费用。 这样的开销,比起其他精英化贵族学院的平均费用都是略高的,起码要中上层家庭才负担得起,普通家庭基本是没办法了。 可话又说回来,先翻开白亦暂时理订的各个学院具体负责教授的名单看看——最重要的魔法系,由虚空第一行者,当年的魔导神皇,最伟大的罗瑟皇帝亲自负责,第二负责人则是由着不动之大贤者之称的奥秘之门的大贤者。 再看看武技系那边,独占了剑圣这一名号,留下一剑破万军这种神话传说,并且在虚空中也没有堕落,继续精研,并把武技与地球文化相结合的剑士;再加上已经有史以来最像狂暴战的最完美暗杀者... 然后魂甲系,魂甲的发明者,有着开拓者这样独一无二的名头,并且关心热爱携物的魂甲使;炼金系,炸穿了位面屏障的异端炼金术士;神学系,圣洁之大骑士汉泰,独行于深渊的圣徒约尔;工程系,工匠协会有史以来最天才的工程师。 除了这一大票响亮的名头之外,还有大骗子,成功的商人,蛮子美食家,仙女一样的秀姐,又软又萌的刺客妹子等等。 最后再加上虚空第五行者,罗瑟帝国的新任皇帝,教会的好朋友,弱者的守护神,美少女的好导师,救世之大贤者,希望阁下。 总的来说,除了弓箭系的负责人是太过年轻的休朵之外,整个学院的师资阵容简直是空前绝后,即使是休朵,人家也是这一代的风,继承了霸王蝶的超级箭手。 这样看起来,1000金币一年的价钱简直可以说是跳楼大甩卖了,廉价得白亦都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善良。 不过嘛,这价钱再怎么实惠,最终能承受的人还是少,之所以疡从社会中上层入手,则是因为白亦办学的目的,除了正常的传道受业解惑之外,还要宣传虚空行者的存在,而这类人群的话语权更重,以后会影响到的领域更多,更容易引领舆论风向。 至于普通民众,倒也不是说完全放弃,学院每年会有一定的免学费指标,只要能在入学考试中达到白亦制订的标准,即刻学费全免,并且每月还有不菲的生活补贴,这项措施就是专门用来吸收那些天赋秉异,天资卓绝之辈。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系列针对普通民众的举措和布置,不过还没到启动的时候,姑且按下不表。 另外考虑到狐狸猫头鹰向日葵以及莫德雷德这些货色的存在,如果到时候有合适的异族学生,白亦倒也是可以考虑招收的,虽说它们怕是没钱,不过倒是可以收拢过来用作其他。 那么总而言之,学院所规划出来的未来必定是一片光明,眼下只等着工程完工,就可以开门招生了。 “可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用赶快把学院名字定下来?”魔法师在虚空里问道,“这事都讨论了好几个月了吧?我的学生,我知道你在命名方面没有学到我的一丝一毫,那么就乖乖听我的话,用我的设计的名字就好。” 关于名字,魔法师提出了两个,一个是阿斯特拉院,听起来像是月球上面的某个组织似的;另一个则是罗瑟皇家大学院...好吧,无论是哪一个都体现不出他在命名方面的水准,白亦自然一个都不会采用的。 至于其他人提出的那些名字,也都很不靠谱,想来想去,恐怕真的只能叫希望学院了? 关于学院的命名,虚空里一直讨论了很久很久,久到过完了夏天和秋天,工程已经快要进入收尾阶段,需要定制招牌的时候,还是没拿出个具体的说法。 在这一闪即逝的几个月时间里,白亦过得算是平平淡淡的,学生们也是,他没有再强行拉着学生们出门冒险游历,也没有跑去和大家共度佳节,每当快过节的时候,他就找个借口,把万界臣服之书展开一个小的空间,那里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之外什么都没有,自己一个人缩进去,在虚空里和大家玩游戏,以这样的方式来过节... 三次实验证明,这样的方式确实可以有效的回避节日破坏者这一古怪的属性,也幸好这个世界上的节日并不多,否则怕是要把白亦给逼疯掉。 这几个月里,白亦除了正常上课,关注工程进度,照顾精灵那边之外,剩下的也大多是进行各种学术研究,特别是关于伪降临秘术的优化,因为后面需要数位行者同时降临,各自上课,所以这个算是眼下的一个重点项目。 过程挺顺利,因为之前军神解除他力量限制时,他趁着为所欲为的时间偷渡了不少意识到现实位面里面,而巫妖那边的灵魂拆解重构工作也很顺利,经过反复研究,现在白亦留在这边的意识已经可以同时支撑10位行者上课了。 这是在上课和日常活动方面,而战斗方面的话,白亦总算替之前入手的那枚神力结晶找到了更多用法——他将结晶与挑仰虚空行者们身体的盔甲相连接,以这枚结诀为一个总体的动力源,来为行者们提供战斗所需要的能量。 而灵魂的份量方面,白亦最终还是放下了心头的某些坚持,疡了巫妖的建议,一时间出手惩治了很多通缉令上的恶徒,用巫妖的手段把这些家伙的灵魂清空,制成了更多的空白灵魂。 不过这种事他也没敢干太多,一来是这类该死的败类确实不太好找,他没那么多美国时间专门去收罗这些人的灵魂;另一方面则是巫妖的死灵邪术毕竟还是禁忌,用得太多容易被别人发现。 所以折腾下来,他最终收获到的灵魂基本也就够两位行者以全盛姿态战斗,数量有点少,不过也没办法,想要容纳更多的力量,驱动更复杂的招式,需要的空白灵魂也就越多。 当然,这用也够了,再加上白亦本体的话,很少有人能撼动三位虚空行者的联合攻势,这样一来,学院完全不需要担心自身的武力问题,有着三位虚空坐镇,放眼世界都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了。 就这样,白亦一家子在平淡中迎来了冬季,女孩们重新换上新买的冬装短裙,继续期待着学院最终落成的那一天。 很快的,就在进入十二月的第一天,白亦陪着学生们共进早餐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工程即将完工的好消息。 396.落成 于是这一,白亦便领着学生们前往基本完工的学院参观,同行的还有欧姆村那些爱热闹的精灵们,一行人穿出传送阵,便站在了还没有题上名字的大门面前。 是大门,不过并没有具体的门,更没有电动栅栏什么的,只是用一些被裁剪得十分精致的草与树,营造出了一种类似门的氛围,入目望去,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美不胜收,看上去就像一座花园的入口那般,引人入胜,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走进其中。 在这一片园艺的旁边,则立着一块被切得四四方方的石碑,表面光光的,还没有刻下字,因为之前学院的名字一直没决定下来。 “这里好美,真的好美!只是门口看起来都这样了,那里面岂不是会漂亮得像仙境一般?”弥雅贴在白亦身边,满是憧憬的问道。 “内里还是略有不同的,到时候我们进去再看吧。不过起来,其实只是按照原来的设计,是远没有如今这般赏心悦目的,还好精灵朋友们帮了大忙,这一点得感谢妮朵她们。”白亦回答道,顺便提及了一番精灵们对学院做出的贡献。 “不必客气爷爷,这都是大家自愿来帮您的。”妮朵则谦虚的回答道,接着回头便和弥雅一起逗她带过来的那只幸存的奶豹了。 精灵们搬过来都好几个月了,对这里整体的自然环境还是比较满意的,也逐渐的习惯了这个的地方,还在远离学院的地方自己动手打造出了新的欧姆村。 不过这里毕竟还是太了,和永恒树海没法比,所以精灵们在逐步进入安居乐业的生活后,总是要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白亦的学院上面。 “爷爷,大家都想来帮忙,作为您帮助了大家的报答。”当时的妮朵这样对着白亦道。 能让学院变得更好,白亦自然没理由反对,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只是提醒她要注意和人类工人的接触什么的,双方不要闹出什么不愉快。 于是妮朵便带着村里几位心灵手巧的年轻人,还有熊先生过来帮忙了,这些精灵简直就是生的园艺大师,配合着熊先生的神奇能力,之前因为施工被破坏的自然环境肉眼可见的迅速恢复,学院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便达到了正常情况起码数十年的绿化覆盖,让整个学院变得像一座巨大的花园一般。 这恐怕也只有精灵配合熊先生这样的黄金园艺搭档才能实现吧?那位施工队的负责人对此更是表示叹为观止,直接询问能否请这支园艺团队参与他其他的工程之类。 精灵自然没有接受,搞得负责人有点郁闷,不过除此之外,双方各自的施工过程都挺和谐的,没发生什么矛盾和摩擦,都很谨慎很克制,当然了,语言本身就不通,也闹不出什么事来就是了,只是那些工程队里的男性总是三两头的往红灯区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那些女性精灵赋美貌的刺激 “不过,那块石碑上为什么没有名字呢?”缇斯嘉尔则在旁边问了一句。 “那自然是因为我想当着你们的面,把名字刻上去了。”白亦顺着她的话着,指间随之浮现出一枚微型符文,射出了一道光线,照射在光滑的石碑上,在上面刻下了大学两个字,嗯,是中国的汉字,而非这个世界的字母文。 字体是标准的正楷,苍劲有力,看起来就很有气势和魄力,很有几番名家风范,极具艺术气息。 当然了,这肯定不是白亦的水平,要他自己来写的话,恐怕那就是狗爬出来的两个字了,这其实是他特地为此开发的一个魔法,那上面的字准确来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用魔法直接拓印上去的。 “咦?没见过的字?还是我不认识?”蕾迪茜雅有点奇怪的问道,“希望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两个字念大学,是一种来自我故乡的特别文字,大概意思就是很大,水准很高的高等教育学院的意思。”白亦随口解释道。 学院的名字就叫大学,不是某某大学,也不是大学学院,而是就叫大学。 之所以最后选了这个名字,是因为一群人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了,索性就用了大学这样一个这个世界原本并没有的外来词汇,强行凑了一波逼格。 而大学这个名字,也还算贴切吧?毕竟这里进行的就是高等教育,涉及的面又特别广,是做的大学问也并不过分,另外,如果取古意的大学,又总能让人联想到修身治国平下这样的意境,一下子又显得高大上了。 总的来,白亦自己对这个名字倒是还算满意,虚空行者们也能接受,就是不知道那些发本章的家伙们怎么看? “大学大学这是个新词呢?很大的学院?里面有很高深的学问?”妮朵在旁边轻声念叨着大学用这个世界大和学两个字拼凑起来的发音,微微笑了笑,“呵呵,这名字很好呢!” “嗯嗯,你们喜欢就好。”白亦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快步走到众人面前,面对着大家,摊开双手,“欢迎大家来到大学,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着,他左手边又浮现出一副由魔力组成的建筑结构图,上面标注着各种名字,还闪烁着一个红点,表明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接着,便带学生们参观起了这座崭新、美丽、和谐、宁静,同时还极具艺术气息,匠人精神,自然情怀的新学院。 大学的整体结构是圆形,而目前众人所在的地方,恰好就是圆心,意思是只要通过传送阵进入这里,便来到学院最中间的区域,这样想要前往其他区域都会很方便。 而这中心区域,也就是像之前看见的那样,是一座漂亮的花园,地上铺着整整齐齐的青色大方石,四通八达,路边则种着各种被裁剪得美观大方的树木,有些树木的枝条上挂着各种方向指示牌和简易地图,标注着各个区域的位置,每过一段距离,还有一面绘制在地上的指引法阵,就像白亦手头展示的那个一样,保证再怎么路痴的人也绝对不会迷路,除非是那种在自己家里都能迷路的奇葩货色。 道路两边的树下,布置着许多张长椅,整个中心区都被打造得像一座美丽祥和的森林公园那般。 而走出中心区之后,一座座高低不一的崭新建筑物便映入眼帘,这些都是教学楼和实验室;再继续往外,则是学生宿舍,修炼场等等设施,在圆形的最外层则是一圈控制结界,保证里面的温度湿度什么的一直维持在最适宜人类居住生活的状态下。 整个圆形就像一张披萨饼一样,被划分出了多个区域,每个系别的都有自己的一块地盘,和其他区域通过道路相连,稍远一些的地方,又有短距离传送阵等辅助设施,往来都十分的方便。 至于白亦在这里的办公室和居所,则在偏北面一些,靠近精灵们的新村子,选在这里,也是给精灵们提供一份额外的庇护,让他们尽量不被即将到来的熊孩子们骚扰。 至于弥雅什么的新家,也都在这片区域内,不过考虑到女孩们越来越大了,需要一定的私密空间,所以就在这附近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一套独栋屋,到时候其他的任课老师也能分到这样一套微型别墅。 反正整个位面都是白亦的,面积又大得一个学院根本用不完,自然是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这里真的好美!”弥雅由衷的赞叹道,“而且还和之前见过的学院都不一样,很特别!” “以后在这里读书和生活,一定会十分幸福吧?”缇斯嘉尔也跟着赞叹道。 嗯嗯,大女儿都满意,那就好。白亦暗叹道,也不枉投入了那么多金币进去,还好有维德尼娜的公爵老爹当钱包,其中又有南方公爵主动垫付的材料和施工费用,不然就白亦自己的家底,还真折腾不出一座如此广阔,又如此精致的学院来。 从这个层面来看,他当初设定的学费其实还有点便宜了,不过没关系,等到学院打出名头后,可以慢慢通过赞助生这种模式来收回成本。 “那么教父,大学准备什么时候开学招生呢?到时候大家一起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吧!一定要把开学仪式搞得热热闹闹的!”维德尼娜在旁边道。 白亦的面甲上顿时就便换了一副(?`?Д??)!!的表情,连声道:“那就不必了,我这人不喜热闹,什么都简单一些最好,嗯,就是这样的,你看,前阵子的节日我不都没和你们一起去吗?” “这样啊?起来,上次国庆日好热闹的,主人您没来实在太可惜了”猫女仆在旁边很是遗憾的道。 于是就这样,距离学院最后开张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396.落成 于是这一,白亦便领着学生们前往基本完工的学院参观,同行的还有欧姆村那些爱热闹的精灵们,一行人穿出传送阵,便站在了还没有题上名字的大门面前。 是大门,不过并没有具体的门,更没有电动栅栏什么的,只是用一些被裁剪得十分精致的草与树,营造出了一种类似门的氛围,入目望去,花团锦簇,绿意盎然,美不胜收,看上去就像一座花园的入口那般,引人入胜,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走进其中。 在这一片园艺的旁边,则立着一块被切得四四方方的石碑,表面光光的,还没有刻下字,因为之前学院的名字一直没决定下来。 “这里好美,真的好美!只是门口看起来都这样了,那里面岂不是会漂亮得像仙境一般?”弥雅贴在白亦身边,满是憧憬的问道。 “内里还是略有不同的,到时候我们进去再看吧。不过起来,其实只是按照原来的设计,是远没有如今这般赏心悦目的,还好精灵朋友们帮了大忙,这一点得感谢妮朵她们。”白亦回答道,顺便提及了一番精灵们对学院做出的贡献。 “不必客气爷爷,这都是大家自愿来帮您的。”妮朵则谦虚的回答道,接着回头便和弥雅一起逗她带过来的那只幸存的奶豹了。 精灵们搬过来都好几个月了,对这里整体的自然环境还是比较满意的,也逐渐的习惯了这个的地方,还在远离学院的地方自己动手打造出了新的欧姆村。 不过这里毕竟还是太了,和永恒树海没法比,所以精灵们在逐步进入安居乐业的生活后,总是要给自己找点什么事做,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白亦的学院上面。 “爷爷,大家都想来帮忙,作为您帮助了大家的报答。”当时的妮朵这样对着白亦道。 能让学院变得更好,白亦自然没理由反对,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只是提醒她要注意和人类工人的接触什么的,双方不要闹出什么不愉快。 于是妮朵便带着村里几位心灵手巧的年轻人,还有熊先生过来帮忙了,这些精灵简直就是生的园艺大师,配合着熊先生的神奇能力,之前因为施工被破坏的自然环境肉眼可见的迅速恢复,学院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便达到了正常情况起码数十年的绿化覆盖,让整个学院变得像一座巨大的花园一般。 这恐怕也只有精灵配合熊先生这样的黄金园艺搭档才能实现吧?那位施工队的负责人对此更是表示叹为观止,直接询问能否请这支园艺团队参与他其他的工程之类。 精灵自然没有接受,搞得负责人有点郁闷,不过除此之外,双方各自的施工过程都挺和谐的,没发生什么矛盾和摩擦,都很谨慎很克制,当然了,语言本身就不通,也闹不出什么事来就是了,只是那些工程队里的男性总是三两头的往红灯区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那些女性精灵赋美貌的刺激 “不过,那块石碑上为什么没有名字呢?”缇斯嘉尔则在旁边问了一句。 “那自然是因为我想当着你们的面,把名字刻上去了。”白亦顺着她的话着,指间随之浮现出一枚微型符文,射出了一道光线,照射在光滑的石碑上,在上面刻下了大学两个字,嗯,是中国的汉字,而非这个世界的字母文。 字体是标准的正楷,苍劲有力,看起来就很有气势和魄力,很有几番名家风范,极具艺术气息。 当然了,这肯定不是白亦的水平,要他自己来写的话,恐怕那就是狗爬出来的两个字了,这其实是他特地为此开发的一个魔法,那上面的字准确来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用魔法直接拓印上去的。 “咦?没见过的字?还是我不认识?”蕾迪茜雅有点奇怪的问道,“希望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两个字念大学,是一种来自我故乡的特别文字,大概意思就是很大,水准很高的高等教育学院的意思。”白亦随口解释道。 学院的名字就叫大学,不是某某大学,也不是大学学院,而是就叫大学。 之所以最后选了这个名字,是因为一群人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了,索性就用了大学这样一个这个世界原本并没有的外来词汇,强行凑了一波逼格。 而大学这个名字,也还算贴切吧?毕竟这里进行的就是高等教育,涉及的面又特别广,是做的大学问也并不过分,另外,如果取古意的大学,又总能让人联想到修身治国平下这样的意境,一下子又显得高大上了。 总的来,白亦自己对这个名字倒是还算满意,虚空行者们也能接受,就是不知道那些发本章的家伙们怎么看? “大学大学这是个新词呢?很大的学院?里面有很高深的学问?”妮朵在旁边轻声念叨着大学用这个世界大和学两个字拼凑起来的发音,微微笑了笑,“呵呵,这名字很好呢!” “嗯嗯,你们喜欢就好。”白亦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快步走到众人面前,面对着大家,摊开双手,“欢迎大家来到大学,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着,他左手边又浮现出一副由魔力组成的建筑结构图,上面标注着各种名字,还闪烁着一个红点,表明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接着,便带学生们参观起了这座崭新、美丽、和谐、宁静,同时还极具艺术气息,匠人精神,自然情怀的新学院。 大学的整体结构是圆形,而目前众人所在的地方,恰好就是圆心,意思是只要通过传送阵进入这里,便来到学院最中间的区域,这样想要前往其他区域都会很方便。 而这中心区域,也就是像之前看见的那样,是一座漂亮的花园,地上铺着整整齐齐的青色大方石,四通八达,路边则种着各种被裁剪得美观大方的树木,有些树木的枝条上挂着各种方向指示牌和简易地图,标注着各个区域的位置,每过一段距离,还有一面绘制在地上的指引法阵,就像白亦手头展示的那个一样,保证再怎么路痴的人也绝对不会迷路,除非是那种在自己家里都能迷路的奇葩货色。 道路两边的树下,布置着许多张长椅,整个中心区都被打造得像一座美丽祥和的森林公园那般。 而走出中心区之后,一座座高低不一的崭新建筑物便映入眼帘,这些都是教学楼和实验室;再继续往外,则是学生宿舍,修炼场等等设施,在圆形的最外层则是一圈控制结界,保证里面的温度湿度什么的一直维持在最适宜人类居住生活的状态下。 整个圆形就像一张披萨饼一样,被划分出了多个区域,每个系别的都有自己的一块地盘,和其他区域通过道路相连,稍远一些的地方,又有短距离传送阵等辅助设施,往来都十分的方便。 至于白亦在这里的办公室和居所,则在偏北面一些,靠近精灵们的新村子,选在这里,也是给精灵们提供一份额外的庇护,让他们尽量不被即将到来的熊孩子们骚扰。 至于弥雅什么的新家,也都在这片区域内,不过考虑到女孩们越来越大了,需要一定的私密空间,所以就在这附近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一套独栋屋,到时候其他的任课老师也能分到这样一套微型别墅。 反正整个位面都是白亦的,面积又大得一个学院根本用不完,自然是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这里真的好美!”弥雅由衷的赞叹道,“而且还和之前见过的学院都不一样,很特别!” “以后在这里读书和生活,一定会十分幸福吧?”缇斯嘉尔也跟着赞叹道。 嗯嗯,大女儿都满意,那就好。白亦暗叹道,也不枉投入了那么多金币进去,还好有维德尼娜的公爵老爹当钱包,其中又有南方公爵主动垫付的材料和施工费用,不然就白亦自己的家底,还真折腾不出一座如此广阔,又如此精致的学院来。 从这个层面来看,他当初设定的学费其实还有点便宜了,不过没关系,等到学院打出名头后,可以慢慢通过赞助生这种模式来收回成本。 “那么教父,大学准备什么时候开学招生呢?到时候大家一起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吧!一定要把开学仪式搞得热热闹闹的!”维德尼娜在旁边道。 白亦的面甲上顿时就便换了一副(?`?Д??)!!的表情,连声道:“那就不必了,我这人不喜热闹,什么都简单一些最好,嗯,就是这样的,你看,前阵子的节日我不都没和你们一起去吗?” “这样啊?起来,上次国庆日好热闹的,主人您没来实在太可惜了”猫女仆在旁边很是遗憾的道。 于是就这样,距离学院最后开张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397.入学先从考试开始 既然学院已经基本完工,那么剩下的就是一些物资采购之类的收尾工作,而师资力量方面,也基本已经到位,一部分虚空行者,一些以前在仙塞学院的工友,白亦平时的物色,再加上奥秘之门大光头那边帮忙招募的老师,已经是完全够用了。 毕竟学费对于普通阶层来还是太过高昂,能承受的家庭并不多,况且,这种新的学院,即使院长白亦再怎么出名,本身还是缺乏名气和底蕴,所以第一批的学生势必不会太多。 等到新年过后的二月,也就是弥雅正式满16岁之后,白亦替她办了一场家庭内部的温馨生日派对,而学院那边琐碎的杂事基本处理好,这就正式准备开始招收学生了。 而同一时间,各个社会阶层,特别是贵族阶层中开始铺盖地的宣传起这所名字有些古怪和新颖的学院,在听闻院长就是前两年叱咤风云,表现活跃,成为人们口中焦点人物的救世大贤者希望,虽他最近半年比较的沉寂,但世人对他的印象却已经建立,听闻他创办的学院即将招生,倒是纷纷发来贺电,表示很有兴趣。 不过更让人们感到有兴趣的,则是随着宣传一同流传开来的一段影像,这是用一种在法师协会未注册专利的新型影像记录魔法制作而成的,入手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块,但随便用手触摸一下,便会从石块上面投射出一段十分清晰的影像来。 这段影像记录的便是大学这所新学院的情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从高空中俯瞰的视角,一大片宽阔而美丽的花园式学府不禁让人心旷神怡,接着,便是一位清纯可爱的双马尾少女,身着白色连衣裙,赤着双足,蹦蹦跳跳的像一位降临凡间的使一般穿行于学院里那些布置得像自然公园一般的道上,飘扬的裙摆和下面若隐若现的一截圆润腿,更是让人不禁回忆起当年学院生活的最美好回忆,撩拨着人们心头最软的那根弦。 这位少女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弯腰从草丛中捧起一只毛茸茸的可爱猫,两个同样以可爱著称的生物相互对视着,女孩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醉人的微笑,微微低下头,和猫相互碰着额头。 接着,画面突然一转,主角变成了一位正独自坐在宽阔明亮的教室里默默读书的少女,她有着完全不输给刚才双马尾少女的美丽,默默静读的姿态又多给她身上添上了几分文静典雅的韵味,镜头逐渐拉紧,从她的全身慢慢汇集到她玉葱般的指间,正在优雅的轻轻翻动着书页。 这样的近距离特写并未持续太久,很快镜头又快速拉远,里面的女孩像是听见了什么人在呼唤她一般,轻柔的扭了扭头,让她那头耀眼的淡蓝色长发随着动作轻轻飘扬了起来,画面便追踪着她飞扬的蓝色发丝,一路滑到最后的末端,顺利的切换成另一位扎着金发单马尾的美丽少女。 这个女孩看起来就像太阳一般温暖而动人,脸上的笑容更是如同午后的阳光那边明亮而和煦,默默的敲动着观众们的心房,她正保持着一个伸手邀请的动作,而搭上她手心的,则是一位有着古铜色皮肤的娇少女,她正眯着眼睛笑着,微微偏了偏头,显得特别可爱。 于是两人便这么手拉着手,欢快的奔跑着学院里一大片宽阔的绿色草地上,镜头也追随着她们的身影,逐步逐步的拉高,最后将空中那片湛蓝色的纯洁幕展现给观众。 最后,镜头又迅速下坠,落到了一颗大树脚下,在那里正有一位长着长耳朵的精灵少女靠在树上憩,短裙下的一双大长腿伸得直直的,让她的身材显得是那么的纤细而精致。 似乎意识到镜头正对着自己,精灵女孩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她微微眯着眼睛,冲着镜头露出了一副慵懒而甜蜜的笑容。 镜头就对着这副仿佛能治愈世间一切不幸与痛苦的治愈系微笑,逐渐的拉近,直至扩大到精灵少女的翠绿色瞳孔那里,而在那里映出来的,则是一位盘着贵妇人发髻,穿着贵族长裙,怀里抱着一个可爱女孩的美貌少妇。 这显然是一对母女花,那个女孩的脸上稚气未脱,正冲着远处的一片教学楼挥着手,似乎很憧憬很向往的样子,嘴里在兴奋的呼唤着什么,露出了两枚可爱的虎牙,而那位少妇则把脸贴在她的脸上,温柔的和她着什么 整段持续三分多种的影像,可圈可点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样几处,其他的就是一些学院情况的具体介绍,设施的展示等等,也正是因为有着前面那几位使般的美丽少女那番精彩的演绎,稍微掩盖了一下最后的一点瑕疵——一具造型古怪,蒙着汗巾,看起来和个土匪似的盔甲站在那里:“大学欢迎你”不得不,结尾的这一个镜头,和前面唯美向的画风完全不符,根本就是画蛇添足的一笔,好多观众看到这里的时候都给吓了一跳 另外嘛,便是没有声音,没有配乐与旁白,只能靠观众自己脑补bg和人物对话。 好吧,白亦毕竟不是什么影视专业的,用新式魔法能把这段宣传视频录制和剪辑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不过还好,这个世界并没有电影和视频什么的概念,所以还是很吃这套新颖的宣传手法的,总的来也算是瑕不掩瑜吧? 当然了,新颖归新颖,素材够美够漂亮也是关键,得亏这视频不能发弹幕什么的,要是放在地球上某些网站,恐怕就是满屏的我老婆,屏幕好脏舔一舔等等内容了。 而白亦之所以不惜让宝贝学生们出卖色相也要搞出这样一段宣传,其实到底他还是希望学生能稍微多上几个的,毕竟他算了算后续的各种法阵的日常维护开支还有教师的薪水支付等等,这些开销确实是一笔不的数字,一个月一万金币恐怕跑不掉的,所以如果学生实在太少的话,肯定会入不敷出的。 另外,他也希望能通过这段视频吸引到更多年轻人过来参加入学考试,给他挑选优秀苗子的机会,那些赋秉异的学生日后如果能成大气的话,能给他的最终计划带来不的推动。 关键到底,想要传播他的思想,必定是要让更多人知道才最有效率是吧? 总之,在白亦这一套宣传攻势之下,入学考试的那人来得还是不少的,其中又以单身男性居多,也不知道他们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的。 考试的区域就放在了白亦平时住的那条街上,当学院那边的工程基本竣工之后,这条被维德尼娜送给白亦的街道也被他进行了一番改造,一些围墙再加上原有的建筑,拼凑成了一个大门加上前置接待点,至于白亦一家子则在之前就搬去了学院位面那边。 场面肯定是热闹得像过节一样,不过并没有什么灾厄发生,因为白亦本人并不在场,具体负责组织考试的是一具挂着副校长头衔的魂甲,其实也就是第三十三行者学徒,他曾经当过仙塞学院的院长,对这套流程可以是非常熟悉的,整个招生考试也在他的组织协调,以及其他已经入职的教职员工的配合下,进行的井井有条。 而正牌院长白亦,则可怜的一个人缩在万界臣服之书变化出的型空间里,借助着视野共享和虚空里的联络,监控着现场,等他看见学生们在维德尼娜那支女仆团队的引导下进入报考院系考场时,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道:“这种事交给学徒来做果然很可靠啊e,截止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去看看考试的具体情况了。” 等到上午9点,开始考试之后,白亦便把视野转换到各个临时考场里面,心头默默想着:负责考试的都是比较靠得住的虚空行者,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他首先关注的是武技那边,那里的考官由暗杀者牵头,已经入职当了老师的对不起先生配合。 暗杀者今是一具黑色盔甲的形态,显得高大威猛,正站在考场的高处,对着下面一大票学生们朗声道,“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暗杀者,首先的一步便是力量,要能熟练的挥舞起双手武器,才能给敌人带去绝望与死亡!”着,便从旁边的对不起先生手里接过一柄双手斧和一柄双手战镰,一左一右的挥舞了起来,舞得那叫个虎虎生风,刮起来的劲风都让下面的学生的皮肤感到阵阵刺痛。 “考试的第一题,便是像我这样挥舞武器!”暗杀者继续道,“那么,谁第一个来?” “考官!请等一下!这里是战士系的考场吧?可我刚才好像听见您合格的暗杀者?”一位考生突然提问道。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正都差不多。”暗杀者随口解释道 398.考试进行中 好吧,即使暗杀者出现了一点习惯性的口误,让场面变得有点尴尬,但问题不大,这道考题还是出得很贴切的,他倒也确实认认真真的在当考官。 让普通学生双持两把双手武器还要像他那样挥舞起来,看起来确实挺夸张的,好像是需要很大力气的样子?好几位学生顿时面露难色,暗自摇了摇头;可还是有不少学生展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并摆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实际上这个题目并不难,暗杀者并没有禁止考生使用斗气,那么将斗气灌注进双手大幅提升力量之后,做到这样的动作也并不困难,这基本上只是战士的入门级技巧,只不过同时往两只手里灌注斗气,还要维持一段时间,并且顺利的挥舞起来,稍微有那么点考验身体的协调性和对斗气的掌控,可总的来,这只算是很基础的题目。 白亦这边想要招收的学生恰好就是有一定基础或者有很好赋的那种,毫无力量和赋的普通学生他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斗气也好魔法也好,一个份一般的普通人从完全不懂到入门往往需要耗费一至五年不等,而大学里总共的学习时间也不过四年罢了,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人从头练起? 就像名字一样,这里进行的可是高等教育,培养的是高端人才,毫无基础的学生并不适合大学。所以这次招生,考验的就是学生们的基础,要尽量挑选那些基础扎实的好苗子,而考题自然也要按着这个思路去出,像暗杀者出的这道就很好,比正常的入门级试题稍微难了一点点,却又依旧在基础的范畴内,既考验了掌握斗气的水平,又顺便可以观察学生的运动能力和协调能力。 而这次参考的学生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各种贵族家庭,这类学生往往从就能得到教育和锻炼,在斗气的掌控方面已经挺不错了,完成起题目来自然没什么压力,第一道题能顺利完成的考生还是不少的,只不过他们挥舞起兵器来肯定不如暗杀者那么虎虎生风威严满满,有点耍花枪的样子,可也足以让暗杀者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对不起先生把这些学生的编号记录下来。 根据白亦制定的计划,每个院系的考试都出五道题目,其中前面三道都是校考学生的基础,都不算难,能拿到三分的考生即可入学;而第四道题目的难度则会陡然提升,主要就是考验学生的赋了,能拿到四分的考生,便会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至于最后的第五道题,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了,能够五分全拿的考生,便能赢得学费全免的资格。 于是在第一题过后,就已经有两三个未能完成的学生举手放弃了,他们都是来自普通家庭的学生,就是冲着那个免费名额去的,既然已经达不到标准,自己又付不起那么高昂的学费,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浪费时间了。 白亦对此也没什么好评论的,反正报名费便宜,就一个银币,同时也面向社会全阶层招收学生,那么别人愿意来试试运气也没什么。 那么考试继续,白亦也就没继续看暗杀者这边了,而是把视线放去了另一个重点院系,魔法系那边,负责主持这边考试的是学者,她此时的形象是一具造型精致的法师盔甲——像她这个身体和暗杀者那个,都是白亦后面专门为这些准备降临过来当老师的行者们准备的,保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不会和别人弄混。 此时学者这边也已经进行到了第二题,她正用魔力在空气中凝聚出了一枚符文和一面法阵,然后告诉学生们这两者的效果是相同的,接着她又展示了四次,总共五次,最后再绘制出一面法阵,要求学生们用等同的符文来翻译这面法阵的功能和效果,把结果绘制在手中的附魔羊皮纸上交上来。 依旧是基础向的题目,考验学生们对符文基础理解的同时,顺便测试他们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这些对于一位法师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能力,学者这道题目出得也相当不错。 看来这边也挺顺利的,白亦也就不担心了,接下来便把关注重点放在两个最不可靠,也最容易出问题的院系那边,也就是神学系和炼金系。 负责主持这两系考试的分别是传教士和炼金术士,这两个家伙要是放飞自我秀起下限来,普通学生根本招架不住的 “先前我吟唱的这段圣诗,里面有两个音节被我偷偷改过了,具体的效果也会有一点点变化,你们把改过的部分和替换后的效果写在手边的纸上。”传教士在那里朗声道。 咦?居然出乎意料的正常?这差不多算是神学系最正常不过的试题了,看来传教士也挺认真的嘛?不过即使是如此简单的题目,下面也是不少学生在那里抓耳挠腮满脸为难。 从常理上讲,这种学院里开设的神学系不应该有太多人来报名才对,因为真正追求这方面的人都会投身教会那边,可实际结果却是传教士这边的人是所有考室里面最多的,而且里面有相当多打扮得花里胡哨,满脸纨绔气息的货色。 这类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什么来的,心头大概是盘算着报这种冷门院系,应该可以轻易混进去,接下来就可以去狩猎宣传视频中那些使般的美少女了。 然而可惜的是,白亦的大学秉承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想用这种方式混进去只能是贡献报名费了。传教士这家伙虽然是个绅士,但也是个有水准有情怀的绅士,一般的色鬼想过他这关?没门! 这样看来,他这边也能暂时放一放了,白亦这就把视线转移到炼金术士那边。 他那边已经进展到了第三题,正在向考生们展示红黄蓝三种颜色的试剂,接着道:“你们可以看,可以闻,可以摇晃,不怕死的甚至可以用舌头尝,总之我要你们从这三瓶试剂里面找出效果最接近治疗药水的。” 毕竟是基础题的最后一题,这道题对于入门级的炼金学徒来还是颇有一些难度的,主要是依照炼金术士的性格,肯定会设置很多干扰项在里面,正确答案也绝对不会是单纯的AB这样,很可能是一道多选题或者干脆没有正确答案,除非有人能听懂他题目中的提示,同时使用看,闻,尝三种方式去逐一判断,还要能想到有可能不是单选题,才有可能做出正确的回答。 这样一道题目作为基础题的最后一道,有难度倒是应该的,这倒是没什么,白亦主要是怕他出些当场炼制一种能把自己炸上的药剂之类的猎奇题目,可眼下看来,今的炼金术士也挺正常的? 结果他刚这么一想的时候,就看见一位冒险尝了一口试剂的考生噗通一下倒地了 这可把白亦给吓坏了,结果却听见炼金术士对着有些慌乱的学生们道:“没事,他只是睡着了,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众人连忙查看那位考生,果然是睡着了,而且就这么短短一眨眼的时间,居然都已经睡得打鼾了? “他忘记了炼金术士尝试药剂的准则,不要喝太多!这两管都被他一口喝掉一半了”炼金术士有些遗憾着,耸了耸肩,又从怀里掏出两瓶新的试剂,替换掉这瓶少掉一半的。 有了这位勇于以身试法的莽夫的牺牲,好几个悟性不错的学生便顿时露出了茅塞顿开的表情,能让人如此快睡着并且睡得如此沉的,只有替人解决失眠症时使用的强效昏睡药剂,而这种药剂的成分,恰好和治疗药水有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如果这位莽夫喝下的两个半管药剂的效果等于一管强效昏睡药剂的话,那么答案也就很容易得出来了。 正是有了这位莽夫的壮举,这道题的难度一下子被降低了不少,和其他院系的第三题大概形成了同一个水准,这或许正是炼金术士的计划之一? 好吧,反正最后招进来的学生也是由他负责教导,让他们提前适应一下这家伙的风格倒也没什么白亦如此想到。 此时入学考试进展到了这里,基础的三道题目都差不多陆陆续续的结束了,这边正式进入了难度突然提升的第四题。 先还是看看暗杀者这边吧,只见他站在一面摆满了各种武器的兵器架前面,对着学生们道:“五人一组,挑选你们最合适的兵器,来围攻我,我会根据你们各自的表现判定是否合格。” “老师,刀剑无眼,五人同时围攻的话,您不怕会受伤吗?”有位学生举手问道。 “受伤?”暗杀者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冷笑,“如果有谁能在这一轮里用武器碰到我的话,最后一题也不用考了,我直接给他五分,免费入学!” 399.你居然敢搞事? 实际上稍微回忆一番暗杀者的经历,便知道他出这样的话并不是托大,他这一辈子面对过最多的场面,就是围攻,从暗杀被发现,到对面涌出一大票护卫,或是人多势众,或是装备精良,或是配合默契,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而眼前的场面相比起来,连一碟菜都算不上,这些学生比起那些凶悍的家伙实在太幼嫩了,对他来连热身的游戏都算不上。 其实就算场间的学生们一起上,也休想碰到他的衣角,只不过那样的话场面会很混乱,容易混淆视听,看不清每位学生的具体水平,所以才要求五个五个的来。 可学生们毕竟还在一个年少轻狂的年纪,心高气傲乃是常态,尤其是几个贵族出生,基础不错的家伙,见这具盔甲先前出的问题都很简单,心头也随之涌出了迷之自信,这便二话不操起武器就攻了上去。 “哇呀呀呀呀呀!!!”一位贵族学生怒吼着,挥舞着双手斧重重的劈向了暗杀者的面门。 然后被暗杀者用两根手指夹住了 “气势还不错,不过力量和速度都差了点。”暗杀者摇了摇头,在话的同时身体敏捷的向上一跃,躲开了从背后刺来的一剑。 可这一剑被他这么一躲,就直冲着正面挥舞双手斧那家伙的胸膛去了,那货又正巧因为武器还被暗杀者夹住,抽不回来,这一幕又发生得太快太出奇,一时间脑子一木,也忘记了松开武器这码事,眼睁睁的看见剑尖就这么距离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近,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结果这时,下坠中的暗杀者恰好在半空中完成了身体的反转,恰到好处的一脚点在剑尖上,带偏了方向,救了那家伙一命,而这让两个险些自相残杀的学生也因为惯性的缘故撞在了一起,纷纷倒在了地上。 “时机的把握不错,角度也挺刁钻,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这不是一位合格的暗杀者应有的素质。”暗杀者继续用有些遗憾的口吻的着,摇了摇头,同时又在瞬间化解掉了剩下三人的攻势,并且在同时让三人被自己的力量带倒在地,再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五人的围攻,就在这么几秒时间内被化解,还顺手救下来一个,果真没有一人能擦到他的衣角 或许此时这些学生们才意识到,这位考官的实力恐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极限能应付围攻或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围攻的同时还注意观察每人的弱点的优点,给出点评,再顺便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弄伤,整个过程还行云流水,自然随意这可真不是寻常武者能做到的了。 至少场间没有那个人家里的武技老师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于是第一轮的五位学生虽然都未能拿到这一分,可心头的兴致和期待反倒是被彻底的调动了起来。 能跟随这样的老师修行,或许才能真正得到提高和进步吧?就是不知道他作为一位强大的武者,为什么总把暗杀者什么的挂在嘴边,那种暗地里偷鸡摸狗的猥琐货色和强悍武者比起来,根本就是两个次元的存在吧? “暗杀者阁下出乎意料的认真啊,挺好,只要他别想着去潜入什么的,就是个可靠的家伙啊!”白亦暗自感慨着,把视角切换到了学者主持的魔法系那边。 在看清题目之后,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怎么呢,不是学者的题目出得不好不贴切,到是相反,出得挺好的,确实是考验学生赋和悟性的试题,可怎么呢?太中规中矩了,完全就是一道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题目,毫无新意和亮点,他连陈诉题目的兴趣都没有。 这或许就是不动之大贤者的个人风格限制吧?有着这种头衔的她自然做事稳字当头这就难怪当年嫁不出去了,明明颜值挺高的,可是为人这么保守又不会打扮,谁要啊? 抛开学者不看,反正不会出乱子也不会有惊喜,白亦继续关注之前让他放心不下的炼金术士还有传教士那边。 结果炼金术士这边,居然还是拿出三瓶药剂让学生们辨认?颜色还是红黄蓝三色?咋一看好像上一次考试还没结束似的 “这一次,我不是要求你们辨认具体哪一瓶更接近治疗药水这么简单了,而是要你们就用这三瓶药水,给我组合出一瓶真正的治疗药水出来。”炼金术士朗声道。 “另外嘛,这三瓶试剂和前面那三瓶有点的区别。”他继续着,然后随意抓起一瓶在手里用力的晃了晃,接着再像扔手榴弹一般往窗外一扔 砰的一声脆响后,试剂炸成了一团烟雾,碎玻璃滴滴答答的撞击在附近的硬物上,连带着还有一大股刺鼻的恶臭传了过来。 “好了!考试开始!”炼金术士冲着学生们摊摊手,示意他们可以上前来尝试了。 结果一群学生站在原地,捂着鼻子动都不敢动一下显然是被先前的型爆炸给吓住了。 炼金术士不由得遗憾的摇了摇头,而白亦也随之在虚空里摇了摇头。 这道题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坑爹很难,可在白亦看来却并不是这样,这道题所涉及到的知识范畴并未超出面前这批炼金学徒的水准。 而解题的出发点,并要从炼金术士给出的提示出发,也就是那场爆炸和之后的恶臭,这个演示过程本就是题目的一部分,只是他表达得比较隐晦罢了。 这一题是考察学生赋的,而所谓的炼金术赋应该是什么?那肯定不是双手一拍就能练成这种事了炼金术士对此有着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和答案,比起那种脑洞大开,经常能有些奇思妙想的才,他或许更中意能够敏锐的发现他做出的提示,并且有勇气去尝试的那种人。 毕竟对于炼金术这门学科来,足够的细心和足够的勇气,或许才是更被看重的赋吧? 所以白亦想了想,也没有打断炼金术士,让他继续就好,虽他的想法可能有些不同,但这种时候还是尊重院系主任自己的选择比较好 于是视角来到了传教士那边,发现他正在那里向考生们展示几张图片,分别是白色和黑色的过膝袜,裤袜,吊带袜等等款式,然后要求学生们以一段圣歌或者圣诗的格式,描述这些女性贴身衣物的美妙之处 考生们自然是一脸懵逼的,简直不知道为什么画风突变得如此巨大,甚至于分辨率都换了似的?自己到底报考的是神学院还是绅士学院啊? 而就在有人想要发问的时候,发现台上那具通体洁白,看上去圣洁无比的盔甲颤抖了一番,接着就像是从一位牧师换成了圣骑士那般,双手大咧咧的在空中一挥,用有点不一样的语气道:“刚才那道题目其实是为了效验你们的品格是否可靠,如果有人真的回答了,便会被做不合格处理,你们都没有回答,很好。” “不过,你们也并没有人敢于提出质疑和反对,这就明你们对自己内心的公理道义未能贯彻到底,不敢去反抗所谓的权威,你们在关键时刻退缩了,不够坚定这可是大忌!所以我只能遗憾的宣布,这道题没人得分” 听见这具好像变了一个人的盔甲这样完之后,学生们顿时都露出一脸坑爹的表情,但也有一些听完这番斥责后羞愧的低下了头,好像确实在为自己的不坚定感到懊恼一般? 临时替换了传教士的白亦暗中示意在旁的副手记下这几人的号码,一边拽住圣骑士,把他强行塞进了盔甲,并且威胁道:“最后一道题由你来负责,如果整出和你同志一样的恶**件,你也去和他享受同样的待遇吧!” 至于原来的考官,敢在这种场合秀下限的传教士,自然是遭受了虚空中最惨烈的惩罚——白亦撤销了对他意识的保护,把他丢进真正的虚空中享受去了。 等到后面再把他意识拉回来的时候,传教士乖得和只猫似的,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秀下限了。 啧啧,什么圣徒?立场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改变了?此獠现在信仰的什么绅士之道,一点都不坚定嘛? 那么就这样,其他的考场那边也大多没什么问题,虽然有些系别比如箭术那边被淘汰的学生稍微多了一点最后还有希望留下的只剩10来个了。 不过学生们的情绪倒是还挺稳定的?只是默默的垂着头离开了,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趁机闹事。 或许是因为那边的主考官是妮朵的缘故吧?看见一位这么漂亮可爱,笑容又那么乖巧温柔的考官,别男性了,就连女性也不会有生气的念头吧? 所以考试还是能顺利进行下去的,并且很快的,就进入了最后也是最难的第五题。 400.让世界聆听我的声音 进入到最后一题环节时,白亦并不期待这次招生能出现可以全取五分的学生了,因为前面能拿到四分的学生已经是寥寥无几,更有神学系和弓箭系全军覆没的惨剧出现,那么最难的第五题,自然也就不抱任何期望了。 还是先看看暗杀者这边,在结束了一场热身都算不上的闪避游戏之后,他挥挥手,示意学生们再聚拢一点,然后冲着对不起先生点点头,示意他开启了某项提前布置好的魔法装置,接着在场所有人,都被一道红色的光圈所笼罩。 “最后一题很简单,在三分钟之内,你还能站在这个圈子里就行。”暗杀者淡定的着,从身后操出了一柄双手斧和一柄双手重剑,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仅仅是被他身上这股宛如实质的气势一冲,有些学生的脸色就顺便变得煞白,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更是不乏直接被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的。 大部分考生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这位先前看起来好像还挺温和的老师,生前究竟经历过多少次可怕的杀伐,才能磨砺出这样一身气势?这个总是把暗杀者挂在嘴边的家伙,是那种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怪物吗? 学生们的反应完全在暗杀者的预料之中,于是便继续道:“你们可以用尽全力来反抗,加油吧,期待着能有人给我惊喜,另外,亚芬城的卫斯理主教和他的牧师团队已经在外面等待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性命安全。” 他话的时候,考室门口出现了一头长得像像黄皮大老鼠的牧师,他还冲着学生们挥了挥手,露出了一番安慰式的微笑。 然后,暗杀者便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场面便像是人群里突然引发了一颗炸弹似的,只看见可怜的考生像吹飞的气球似的,一片一片的被打飞出红圈外,明明看起来那么多人,结果却是这般的摧枯拉朽,完全和秋风扫落叶那样,虽然规定的是三分钟,可战斗真正开始三十秒之后,红圈内便没有一个学生站着了 当然了,这是一场考试,暗杀者当然不能把学生砍成重伤,实际上他手头两把看着吓人的重武器都是没开刃的,用力也极其精准,好多学生被他击飞出去也只是受了点擦伤和皮外伤,甚至都不用黄皮鼠牧师出手治疗。 对于如此快就结束的最后一题,暗杀者看了看已经空空如野的红圈,无奈的耸了耸肩,暗叹道:“用五成力的结果就是这样?难道是我的标准太高了?希望阁下不会为此生气吧?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还是只出三成力算了” 而被瞬间淘汰的学生们此时的心情才是最糟糕的,他们当中不乏一些世人口中的之骄子,寻常人眼里的才少年,结果面对这样的场面时,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飞了,根本不是面前这具魂甲的一合之敌如果他真打算痛下杀手的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 这样的打击对于这群以才自居的年轻人而言可以是十分沉重的,毕竟,能免学费的才可不是以世人眼光为标准的,而是以虚空行者为标准的 不过,也总有一些心性坚毅的学生,能在这样的打击中迅速的调整好心态,甚至找到未来奋斗的目标,例如在先前第四题时取得了一分的约翰兄弟,这对双胞胎兄弟来自于南方公爵派系下一位矿场主家庭,从就打下坚实的基础,并且锻炼出了非凡的默契,在先前的考试中表现突出,更是因为两人心意相通的娴熟配合,在第四题时得到了暗杀者的认可,成为了唯一在第四题得到分数的考生。 “这个大学,实在是太让我期待了”半跪在地上的大约翰低声道,他并没有受伤,虽先前和弟弟一起试图蚍蜉撼树的用武器去格挡暗杀者的攻击,结果两个人被一同扫飞出去了,可二人在空中迅速的调整了姿态和重心,最后好歹体面的落地了,不像其他人那样摔得满地打滚。 “是啊,有这样的老师在,实在是太好了!真是感谢公爵大人,能推荐我们来参加这样的考试,见识到真正的高位力量。”约翰回答着,伸手拉起了只比自己大几秒的双胞胎哥哥,两人心头同时坚定了入学的想法。 可此时,也有一个疑问同时萦绕在两位兄弟的心头:“就是不知道这位暗杀者老师生前究竟是哪位英雄人物?我看过很多历史书和人物传记,并没有哪位如他这般强大的战士会用暗杀者这般不堪的头衔啊?” 可惜了,此时还未入学的约翰兄弟是接触不到真相的,也不会想到这家伙原本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暗杀者,只不过潜入赋和无双赋点反了而已。 “这对双胞胎兄弟可以关注一下。”白亦也在虚空里评价道:“反应是所有学生里面最好的,应对的也还算不错,就是错误的估计了暗杀者的力量。” “起来,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是不是稍微过分了点?”并未参加监考,而是在虚空里陪着自己学生的魔法师开口问了一句。 “其实以这些学生的水准,是有破题思路的,只不过太隐晦了些,他们不太能注意到罢了。”白亦也有点遗憾的道。 他所谓的破题思路,其实就是直到最后也依旧站在场间的对不起先生,因为暗杀者实在太过耀眼,很多人都下意识的忽视掉了第二位考官,不过实际上嘛,如果能果断的卖掉其他人,再借助对不起先生为掩体,甚至动他让他帮助自己,应该还是能撑到那么久的。 这个思路虽很偏,但也确实是一种解决之道,暗杀者也肯定会承认,因为在他看来,能仔细观察,并且合理利用眼下的一切因素,这本身就是一种重要的赋。 只可惜这些学生们被世俗的条条款款约束得太久,开不出这样的脑洞了。 那么最后,整个武技系的考试结束,共计1人参考,最终能达到分及格线的仅有8人,四分两人,没人得到五分,淘汰率高达五分之一,这还是对报名条件进行了一定限制的情况,大部分考生本身就颇具基础的情况下得出的最后结果,可以是一场非常严肃严格的考试了,而那些被对不起先生宣布为合格的考生,也确实有着在其他落选者面前得意一番的资本。 再看看魔法系那边,不出意料的依旧没人得到五分,只不过最后达到及格线的考生有44人,四分人,比武技系这边好了一点,当然了,这或许是因为学者出的题目都很保守很套路,很符合世俗标准的原因吧?毕竟她的那些题目都是平日里会涉及到的接触到的类型,仅仅是难度提升,比较的应试化,目前倒也不好评价这样的标准比起其他人的到底是好是坏,还得看这些学生后继的表现来判断。 其他院系的考试也陆陆续续的结束,其中炼金系那边也有0多人通过,只可惜没有出现四分和五分的考生,果然炼金术士的思路和标准与世俗偏差太大了些?而神学系和弓箭系就很惨了,两边加起来一共才9号人,淘汰率是最高的。 神学这边姑且不论,妮朵那边的话也确实是没办法,毕竟她这套精灵的箭术很大程度上是根据精灵的体质设计的,人类想要达到她的标准,还是挺难的。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学生少了点没啥关系,还可以从新欧姆村里面塞人进来填补。 除开这些主要院系之外,文学系和商学系这两个白亦不太关注的冷门院系考试也结束了,这两个院系和战斗力无关,比较的边缘化,无论是参考的人还是最后通过的人都不算多,最后总共给大学新添了56名学生。 虽是和战斗无关的院系,人气不高,白亦也不太注意他们的考试的过程,但这部分学生大学还是需要的,除开学费收入不谈,他最后的理念宣传是需要蔓延到各行各业乃至整个社会的,其他领域的学生自然也需要。 到了最后,大学第一期的学生算上提前入学的弥雅她们,以及一些打算收进学院诸如独角马和一些精灵,总共算起来差不多有500人的样子,虽放在其他学院乃至地球都是一个很寒酸的数字,可考虑到大学的性质,这还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等到落选的考生陆陆续续的离开,场面渐渐冷清了下来,等新生正在忙碌着操办入学手续时,白亦则回到了现实位面,身边跟着一具富丽堂皇,华贵大气的金色魂甲,魔法师的魂甲,这对师徒站在大学那个特色的大门面前,一同那块写着大学两个字的石碑,由白亦开口,轻声道: “那么现在,我们的准备就已经完毕了,剩下的,便是从这里开始,让整个世界来聆听我们的声音。” 401.十年之后 这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弥雅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柔微笑,站在讲台上,对着下面那些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学生们道:“那么,这堂课就到这里。” 此时距离大学建立已经过了整整十年,现在的弥雅比起当年更加的成熟聪慧,实力也更加的强大,只可惜身体的发育似乎完全没跟上,还是娇得和个女孩似的。 她依旧是那副稚气的双马尾发型,可是脸上和身上的气质却不再像当年那位可爱的女孩一般,而是多了几分成熟与知性,配合上她依旧娇的身段,依旧可爱的容颜,成熟与青涩在她身上实现了一种完美的融合,释放出比起以往更为致命的魅力。 下面的学生们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一同对着弥雅微微躬身致意,耐心的等到弥雅离开教室后,才开始享受这份短暂的课间休息。 而弥雅的怀里则抱着几份教案,独自回到位于教学楼顶层的办公室里,一路上遇见不少过往的学生,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对着她恭敬的道:“您好,弥雅教授。” 弥雅则一一回礼,这样的过程无疑会耽误她一点点时间,不过并没有什么关系,刚才的就是今最后一堂课了,接下来整理整理后面的教案,今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回到办公室的弥雅,还没推开门,便看见门缝下面塞着密密麻麻的信封,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呜怎么又这么多呀?”话的同时,她的指间轻轻在空气中点了几下,那些大多代表着情书的粉红色信封便顿时像自己活过来了一般,自己从门缝下面挤了出来,直挺挺的站着,排列得整整齐齐,再一跳一跳的自己跳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样的把戏让弥雅不禁会心一笑,这招专门用来处理这种垃圾信件的魔法是缇斯嘉尔前阵子开发出来的,弥雅见过一次后便缠着姐姐学了过来,现在看起来,确实挺有趣的。 接着,她走进了这间布置得相当朴素的独立办公室,把怀里的教案铺在桌上,桌上还摆着一份写到一半的论文,又扭头看了看从窗外晒进来的温暖阳光,微微眯起了双眼,一时间不知怎么的有点点犯困,于是便坐回了座椅上,打算先的休息一会。 此时的弥雅穿着大学为女性教师特别定制的长袍,今年刚换的最新款,虽大体上还是偏向保守的法袍样式,但在很多地方有了一些别样的改良,例如腰部的线条收的很紧,可以很明确的勾勒出女孩子纤细的腰肢;再比如长袍的下摆并不是齐平的,而是从右边脚背到左边膝盖斜着裁出了一道斜线;最后再加上左右两边的开衩颇高,让弥雅在走路上长袍下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双腿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在原本保守的设计上了这些大胆的修改,最终得以让这款女式长袍成功通过了白亦的审核,学院里的女老师总算可以告别以前那种桶式长袍,这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而坐下来的弥雅,因为自己独处一室的缘故,接下来便脱去脚上的皮鞋,双腿顺势架上了办公桌,那双完美的白丝长腿便这么大大方方的展露出来,身体也最大限度的向后靠去,选择了一个让自己可以很舒服的姿势,打算抓紧机会的眯一会。 不过就在她刚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突然从背后搂住了自己,还大张其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着,弥雅有些懒散的偏了偏头,后脑触碰到了一汪如水般的柔软,正打算开口些什么的时候,从背后搂住自己的那人却抢先开口了: “嘻嘻,要是让那些精力旺盛的男生看见梦中情人弥雅教授摆出这么一副性感撩人的姿态,今晚恐怕都睡不好觉了吧?” 听见耳边这副熟悉的嗓音,弥雅轻轻笑了笑,“噗~尊敬的维德尼娜副院长大人,今怎么有空来找我?” “就是想你了呗!”维德尼娜着,微微弯下腰,蹭了蹭弥雅的脸蛋。 “呸呸,我才不信呢!”弥雅着,头稍微用了点力,和维德尼娜轻轻撞了一下,就像是女孩玩闹那般。 “那?我是担心你呢?毕竟我们的弥雅教授今年已经7岁了哟!我刚才又在门口的垃圾桶里看见好多情书,果然又全都被你扔了吗?那些男孩会很伤心的吧?这里面就没有一个合眼缘的吗?”维德尼娜又继续用玩笑式的口吻道。 “我对孩子可没兴趣呢!”弥雅很随意的着,坐直了身体,把双腿从桌上放了下来,重新用长袍掩好,让方才那片盛景又重新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诶?完全不考虑嫁人的事吗?都成老姑娘了哟!”维德尼娜还是不肯放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 “反正已经过了传级,现在的我还是很年轻的!”弥雅也不服输的着。 “好了好了,我们的弥雅大姐永远年轻漂亮!”维德尼娜见差不多了,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也总算是出了抛开繁忙的公务过来这里跑一趟的真正原因。 “今诺塔和阿蒂回来了哟,那按照之前约好的,今晚一起去阿蒂那里。” “诶?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弥雅倒是有点诧异的样子,连忙扭头看了看桌上的日历,确认了维德尼娜没有开玩笑之后,又连忙问道,“那她们俩之后呢?该不会就到我了吧?” 维德尼娜没有回答,而是坏坏的笑了笑,一副你呢?的表情。 “果然轮到我了呀,难怪你会特意为了点事过来一趟。”弥雅有些无奈的着。 “别把我得那么薄情好不好?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学院在忙碌着的。”维德尼娜佯装生气的样子,没好气的着,乘机伸手捏了捏弥雅依旧软软滑滑的脸蛋。 “那我这次是和谁一起出去呢?”弥雅并没有反抗,任由维德尼娜把玩自己的脸颊,又跟着问道。 听见她这么一问,维德尼娜顿时停了下来,双手摁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摆出一副关切的架势,严肃的问道:“弥雅,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最近背着大家找了男朋友,心思都放在恋爱上面了吗?” “怎么可能?!”弥雅的头顿时急促的摇了起来,一对双马尾随之甩动了起来,看着和拨浪鼓似的,“我要是敢背着大家擅自找男朋友,会被希望先生打死的其实就是最近被年度论文难住了,搞得我头都大了。”着,她挥手指了指桌面上那份写了一半的论文,那是晋升传级法师后每年都必须完成的任务,否则便享受不到传级法师在协会内部的待遇了,眼下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这事也一直困扰了弥雅很长时间。 “另外我也想起来了,这次好像轮到我和莫德雷德出去吧?啊啊啊!头一下子更疼了!”弥雅顿时捂住脸,有些无奈的道。 “嘻嘻,你别这样呀,让莫德雷德听见了可是会伤心的。”维德尼娜又恢复了那副坏坏的笑容,继续道。 “果然还是更喜欢和会照顾人的搭档一起出去呀,照顾那些顽皮的学生已经够累了,结果还要加上一个需要我照顾的莫德雷德”弥雅嘀咕道,“好羡慕阿蒂和诺塔的组合啊,那些学生一定过得很开心很舒适吧?” 她们口中所谓的外出,其实就是白亦教学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外出游历,根据白亦的教学理念,充分的外出实践是培养真正人才的有效手段,所以在大学这里,在经历了前两年的理论教育后,从第三年开始,学生们便要进行各种外出实践活动,每个月都要组织各个院系的学生轮流外出。 一般来,是那个班的普通老师负责组织和带队,那些非战斗系的院系由老师带队就可以了,反正游历的地方都很安全。而像弥雅这种级别的教授,则是一次派出两名,作为传级的战力为那些战斗系的班级提供安全保障,当然了,也得顺便照顾照顾那些学生们的生活起居。 这项传统从大学创建时便定下了,只是之前弥雅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直到三年前成功的晋升了传级之后,便要和其他姐妹一同去保护他人了。 虽过程会有些麻烦,不过弥雅最多也就嘴上抱怨几句,实际上一直励志于保护他人的她,并不反感这种保姆活动。 两人接着又打算再聊一会,结果维德尼娜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滴滴的响声,她撩起耳边那缕粉红色的长发,像是对着空气问道:“什么?北陆那边的学生又和人打架了?这群兔崽子,怎么一都不肯消停呢?!” 罢,她便急匆匆的冲出门去,解决突发事件了,连告别的机会都没留给弥雅,只给她留下了一个长发飘扬,却又雷厉风行的背影。 402.阻碍 维德尼娜急匆匆的出去教训那些不懂事的学生了,弥雅对此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自从她在三年前被希望破格提拔成主管日常事务的副院长之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快节奏的工作模式,把院长交于的任务和工作完成得很好。 这必然导致她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像今这番过来聊聊都是很难得的机会了。 “她终究还是太想证明自己了吧?”弥雅声的嘀咕了一句,接着又站了起来,看了看桌面上依旧让人头大的论文,索性决定今不去管它了,难得阿蒂她们回来了,姑且先放松一下吧? 做出了决定的弥雅这便穿好皮鞋,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飞向了教职工住宿区,也是几个女孩和她自己目前的家所在。 出于白亦某些不为人知的脑回路,认为每个女孩都应该有自己的**区域,于是等到学生们都长大一些更成熟之后,便强行把以前热热闹闹的大宅拆散了,给当年的每位学生都配备了一套典雅精致的独栋屋,不过相距也不远,来往很是方便。 从教学楼飞去住宿区只花了弥雅几分钟时间,落地后,她先站在整理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裙,阿蒂不在时负责替她看门的大嘴花见到熟人来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蹭了过来,围着她呼哧呼哧的转着圈,表示兴奋与亲切。 大嘴花被白亦养了这么久,现在自然是变得更加强壮了,总是咬人屁股的恶习也勉强纠正了过来,眼下勉强能分辨认出谁是谁,大概只有动物的水准吧?智力还是到不了向日葵桑尼那样的程度,区区十年时间对于这种异化植物的成长过程来,还是太短暂了点。 “嘻嘻,有没有好好帮阿蒂看门啊?”弥雅一边微笑着道,一边朝着阿蒂的屋走去,结果刚走到门前,就看见门边的那个看起来像是被大火烧焦的信箱,黑乎乎的,随时都要报废的样子,里面却塞满了粉红色的情书,由此可见,这大嘴花的看门工作干得还不如当年来得好。 这样没办法,比起学生被它咬伤,还是稍微疏忽一点来得好吧?弥雅这样想着,敲响了门。 很快的,门打开了,背后露出了一位身穿白色围裙,身材修长高挑的美貌少女,那身白色的围裙和她那身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反差,显得分外诱人,正是白亦当年的猫女仆阿蒂。 “阿蒂!好久不见。”弥雅温柔的笑着,张开双手靠了过去,想给阿蒂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谁知道,阿蒂居然一下子把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搂进自己怀里,先蹭了蹭弥雅的脸,这才回答道:“弥雅,好久不见。” “呜了不要这样抱我啦!”弥雅有点脸红的抱怨道。 “经常抱的话,容易长高。”阿蒂则十分淡定的回答道,把弥雅放了下来,再让开半边身子,示意她先进来。 对于阿蒂的这个法,弥雅一直以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她也没少被希望先生抱过啊,怎么还是一点都没长高呢?阿蒂这纯粹就是看弥雅还是像时候那样,如同精致可爱的洋娃娃那般,单纯的想抱抱她罢了。 可起来也是奇怪,当年两人的年龄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可眼下再看看阿蒂?身高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成年女性,显得非常的高挑,优美的曲线中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再搭配上那身特别的古铜色皮肤,门口的信箱会被情书塞满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起身体发育问题,现在的弥雅还是和当年的弥雅一样,这自然让她感到十分的困扰,更关键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维德尼娜、缇斯嘉尔、蕾迪茜雅这些当初就比她高的姑且不,阿蒂、诺塔、莫德雷德这些之前和她身高差不多的伙伴们此时都已经陆续长高了,唯独她自己还是保持着当年那副萝莉体型 可这好像也是没办法的事?诺塔和莫德雷德的外貌其实是通过变化而成的,这自然是可以随心所欲进行调整的,至于阿蒂,听她自己的解释好像是因为得到了军神进一步的肯定和信任?身体这才开始了第二次的发育成长。 还好,成长了的只有身高而已,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高度倒是依旧和弥雅一个水平线,刚才两人拥抱时都把对方咯得有点疼 好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弥雅进门之后,阿蒂也没招呼她,反正这里就和她自己家差不多,自己则转身去厨房,继续操办今晚姐妹聚会要端上来的菜品。 “你刚一回来就得麻烦你做饭,挺不好意思的。”弥雅絮絮叨叨的着,脸顿时有些红,道料理和做菜这方面的赋,她可以是完全没有,之前大胆尝试过几次,做出来的东西被希望先生直接端进实验室,是要解析一下这种新式毒药的性能什么的,弄得弥雅很是伤心。 倒是本来就在家政方面点了很多赋的阿蒂在厨艺方面日益精进,一手出色的料理不知道俘获了多少男学生的心,门口那一大堆情书至少有一半是冲着这手厨艺来的,所以跟着她外出游历总是件让人享受的事,在大学校内关于带队教授的人气投票中,她一直和同样很会做饭,并且很会照顾别人的诺塔占据着头两席。 “没关系,过会诺塔也会来帮忙。”阿蒂背对着弥雅在案板上切菜,很随意的着。 弥雅不禁往她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居然又是很大胆的全身上下就那条围裙,连忙开口道:“你又穿成这样,被希望先生看见的话,又要责备你了。” “没事,我之前问过嘉尔姐了,主人他今回不来。”阿蒂则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头也不回的道。 “起来,嘉尔姐好像和希望先生一起去参加什么评议会了?今晚回不来吗?”弥雅连忙追问道。 “嘉尔姐可以赶回来,主人的话,晚上还有其他应酬,他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有空闲守在我们身边的人了。”阿蒂用有些异样的语气道。 “是啊,毕竟都过去十年了呢”弥雅也不禁用沧桑老成的语气感慨了一句。 从大学创办至今已经过了十年之久,这个时间对于已经晋级传的弥雅来或许只能算得到大幅度延长的寿命中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可对于很多事而言,这个时间虽不足以沧海桑田,但也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 比如当年那位能亲手给自己上课,替自己洗衣服,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希望先生如今已经是学术界最顶尖的大佬之一,在整个沃萨帝国中的地位都十分超然,推不掉的俗事杂事几乎快占用了他全部的时间,他都已经好多年没和自己一起渡过节日了 想到这里,弥雅不禁有些感慨,在这十年间她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不少,这,或许就是成长的烦恼吧? 而此时的白亦倒是不知道自己女儿突然在远方搞些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正如阿蒂之前所,他正身处一场评议会现场,身边陪伴着的是缇斯嘉尔和一位叫薇薇的毕业生。 这是一场略带辩论性质的评议会,目的是服眼下几个掌控话语权的老顽固允许大学进行关于虚空之力的正常研究。 其实这项议题白亦从几年前就开始提请了,这样的评议会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从最开始自己亲自披挂上阵和那些依旧把虚空之力视为禁忌力量的顽固派势力唇枪舌剑,上演一番慷慨激昂的舌战群儒逐渐演变成了现在这般双腿翘在桌子上,让自己两位学生去陈述那些不知道了多少遍的话。 没办法,顽固派势力之所以难以对付,就在于他们的顽固,这种事情注定是一场比拼耐心和寿命的持久战,可又特别重要,一旦得以通过,大学可以正常进行虚空之力的研究与传授,这就等同于学术界和社会高层认可了虚空之力的合理性,那么对于他的整个计划将会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十年过去了,白亦的计划一直在稳步的推行之中,那些学生们或多或少的得知了虚空行者的存在,已经知道了这些行者并非世俗眼中的歹徒恶棍,仅仅只是一群力量强大,知识渊博,却含冤入狱的可怜之人,而随着他们进入社会各个岗位,再成家立业,拥有了新的朋友圈关系网,这样的认识也如同白亦计划中那样,逐步逐步的推广开来。 再加上吟游诗人通过文学院这边,创作出不少关于虚空行者的故事,有些是虚构,有些是事实,都用通俗易懂的故事,以诗歌,散文,剧本的形式开始在社会上逐渐传播开来,影响了不少普通民众。 总体而言,计划进展得还是很顺利的,可是对于真正掌控了话语权的那些人来,这样的影响虽然已经开始生效,还是略显不足的。 这也就是白亦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的原因。 403.得意门生 事情会遇见阻碍,这倒是并没有出乎白亦的预料,改变世人观念这种事本就麻烦,更何况这事还不仅仅是观念这么简单。 对于掌权阶级来,也就是这场评议会幕后那些人来,没人希望凭空冒出来这么一大堆强者,仅仅一个希望都搞得他们焦头烂额,据传他的排名还只是第五,那意思是前面还有四个比他还可怕的怪物?真让这群东西堂而皇之的出现,造成社会动乱都算好的结果,动摇到统治根基都是很可能的。 虽目前在外面活动的这位第五行者还算个守序派别的好人,爱好和平和年幼的女孩,为人处世也很低调,可这和他们的百般阻碍并没什么直接联系,没有哪个当权者会希望这世界上突然出来一个不受掌控的庞大势力这种事或许对平头百姓来没什么影响,但是当权者就不能不考虑了。 更可怕的是,这群家伙还掌控着一股特别的可怕力量,那无坚不摧的黑色火焰,也就是目前评议会主要审议的内容它太过强大,也太过危险,被教会一直列为最禁忌的力量,怎么也不能让他把这位可怕的魔鬼释放到世间。 所以这场评议会的结果其实在开席时就已经注定了,承认了虚空之力的合法,就等于承认了虚空行者的合法,这股可怕的势力便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不仅仅当权阶层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教会那边也肯定不会同意。 确切的来,这边的态度之所以会如此坚决,这里面有很大程度是教会在发挥影响力。 对方的这些想法白亦自己其实也再清楚不过,要解决办法呢?倒也不是没有,直接开战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却又是他最不想采用的方式,如果真要动用武力,等于前面所作的一切一切都前功尽弃,那就太亏了。那位狂王的教训也一直在提醒白亦,不要以为优势大就能随便a上去,很容易翻船的而且,白亦他也有着不少的牵挂,不像正统主角那般了然一身。 不动用武力的话,更稳妥一些的办法也有,那就是继续照着目前的路线走下去,等到大学的毕业生逐渐进入社会更多阶层,甚至进入核心阶层之后,由这批人来帮忙实现目的,这个方式不会出太多岔子,就是效率很低,需要更多的耐心。 至于最后的办法,那就要等待一些契机了,例如对面觉得忍不了了,桌子一掀主动开战,那白亦是最开心的,可以顺势解决掉很多问题然而对面也不是傻逼,不会那么蠢的动用武力,让白亦能够占据道德制高点来顺势反击。 毫不夸张的,这已经是一场战争了,只是看不见硝烟和流血罢了,双方的攻伐基本还是维持桌子上,这边觉得你们虚空行者太嚣张了,就搞出各种禁令限令给你的学院各种使绊子,而白亦的反击呢?便是直接一发禁咒砸到某位官员的庭院里,把他新修的庭院毁于一旦,再借口实验魔法不心失控了,幸好没出现人员伤亡,于是第二,那些禁令限令就没人再当回事了。 这几年以来,双方一直都在进行着这样的试探性冲突,没摸清楚双方底线之前,姑且相互之间还是颇为克制的,所以参加这种例行式的摩擦会议时,白亦的姿态也就随意了很多,自己把腿翘在桌上,任由两位学生去自由发挥。 对面倒也差不多,睡觉的睡觉,闲聊的闲聊,真正上来和白亦这边代表唇枪舌剑的,也只是位年轻人,他的长相勉强算得上英俊,身上倒是带着一股子自信与激昂的气质,身穿一件标准式的贵族礼服,在脖子上挂着一根项链,坠子是用昂贵的白金打造的,样式是一本立着摊开的书,上面的书页上精细的雕刻着代表武技的剑,代表魔法的法阵,代表炼金术的烧瓶等等符号。 姑且不论白金的价格,仅这番精细的做工,都能看出来这条项链的价值不菲,在如今的沃萨帝国里,能带上这样一根项链,远远比什么身份爵位绰号头衔之类的更装逼。 这本书,其实就是白亦大学的校徽,而这根项链,其实就是大学颁发给最优秀毕业生的礼物与证明,在每一年的毕业生中,只有三人能被白亦亲手授予这条他亲手打造的白金项链,能佩戴上这根项链,绝对是沃萨帝国最顶级最杰出的青年才俊。 只是眼下带着这根项链的年轻人却站在了敌方阵营里,也就意味着白亦最得意的一位学生跑去当了二五仔安排他上来和白亦这边辩论,这本就是对面恶心他的手段。 此人名叫提姆沃特,今年岁,是第五届白金项链的得主,几乎刚一毕业便被皇室招募为学术部的特别顾问,意欲当做日后的国之栋梁来培养,他也是沃萨帝国建国以来,第一位能在这样的年龄进入学术部的人。 至于学术部是什么?差不多就是统一管理教育文化等等一系列事宜的部门,绝对的核心权力圈。 让这样一枚明明是日后计划重要种子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白亦的心情自然十分不爽,对方即恶心他,又同时告诫他:你的安排我们都很清楚 当然了,玩这种花样白亦当然也不甘示弱,实际上他左手边这位叫薇薇的女学生,是沃萨帝国财政部长最宠爱的亲孙女,也是坚决抵制虚空行者的骨干成员之一。 这位财政部长虽然位高权重,可家里的儿子孙子都不那么成器,家族的希望基本就寄托在这个宝贝孙女上面了,结果就这么被白亦带在身边,出席这样的撕逼大会,嘶声力竭的替家族的敌人展开辩护。 来呗,大家相互伤害呗? 见惯了这种事的缇斯嘉尔对此也颇为无奈,起初她还有兴致上去辩驳几句,至于现在嘛,已经歇了下来,头一低一低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留下自己的学妹继续和对面吵。 之所以是吵而不是正常发言,则是因为现在双方基本就是在无营养的对喷,没啥很实质性的发言了,毕竟能的该的早就完了,剩下的便是看着薇薇痛骂二五仔。 “你这个混账!墙头草!你有何颜面站在我面前?站在院长面前?”薇薇还是很努力的在那里厉声质问道。 而对面那位男孩看着懒懒散散坐在那里的白亦,纵使心头有着千万辩解的话,却怎么都不出口,正如他所,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他肯定也不愿意出现在这种位置上,坐如针毡。 好不容易,评议会的时间熬过去了,与会人员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因为是密级很高的会议,并没有多少人参与,在火上被烤了三个时的提姆总算能稍微放松一下,连忙抹了把额角渗出的冷汗,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被强行命令参加这种会议,远胜大学里任何一场考试任何一次磨砺,这真的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不过作为一位被白亦看好的年轻人,提姆的心性必定十分坚毅,在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便离开座位,快步追上了正在离开的白亦,对着他深深的鞠躬,依旧像当年那位学生一般,保持着最大的恭敬,用忏悔式的语气低声道:“院长,我很抱歉” 白亦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其实从行政层面上来看,这位正冲着自己鞠躬的学生是有权管束自己的,然而他却依旧保持着学生应有的姿态,这一点,倒也让他心头收获了一点点的安慰,于是便开口回答道:“不必道歉,继续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吧” “是,我明白的,我至今都铭记着学者老师,陛下院长,还有您的教诲,也没有忘记我的誓言,终有一日,像您这样的伟大存在能得到真正的公正,能昂首挺胸的迎接世人的敬仰与崇拜。”提姆十分严肃的回答道。 “唉”白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像着当年那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不要想太多,照顾好你自己。” 这是一句提醒,以提姆的聪慧,自然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今会被安排出席这种会议,那么以后,日子也会过得格外艰难,虽不会受伤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可要论起折磨人的手段,各种戳在心头的无形软刀子反而更为致命,就像今这样。 然而提姆则证明了自己不愧是白亦当年看重的学生,他依旧带着那副刚毅的眼神,回答道:“我不会放弃的,院长。” 面对这样的学生,白亦自己的心里其实都出现了动摇,为了后面的计划,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去经受那样的考验,作为一位老师,他心头还是万般不忍的 有那么一刻,他不想让这孩子再受这些折磨,回大学当个教授,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好。 可是他面甲上的表情变化一番后,终究还是没出想的话来,只是挥挥手,岔开了话题,道:“去和薇薇聊聊吧,你们也难得见上一面。” 提姆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和缇斯嘉尔声着什么的薇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胆怯的神情,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她现在很讨厌我吧?” 两人其实是同一级的学生,还在大学里的时候关系就格外要好,后面自然也就萌发出一定程度的青涩恋情,只可惜随着毕业之后的各奔东西各事其主,此时却已然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拿出你当年在女生宿舍下面弹琴的勇气来。”白亦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当初这个看似老实的子,心头的勇气倒也很足,居然敢大半夜的带着一张竖琴,捧着从花园里摘来的一大捧鲜花,躲过了大嘴花的围追堵截,跑去女生宿舍用这个时代最浪漫的手段弹琴告白 当时可是把薇薇感动得当场就哭了出来,两人当场拥抱在了一起,然后第二被刚当上副院长的维德尼娜派去打扫厕所了,顺便,还得赔偿损坏花园的损失,以及受伤学生的医疗费。 还好,没受处分也没被扣学分。 至于明明只是胡闹,为什么会有人受伤?大嘴花岂是好相与的货色?没有提姆那几位同寝的弟兄帮忙牵制大嘴花,他怕是只能光着屁股弹琴告白了。 听见白亦又提起当年的囧事,提姆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摇了摇头,叹道:“我现在都记得,大嘴花好凶,我那几位好友被咬得好惨” “得亏那晚值夜的是大嘴花,要是换成仙人掌,你们几个子一个都别想过去。”白亦也放松了心情,开了句玩笑。 只是提姆爽朗的笑容只维持了一会,很快便从脸上消失了,如今物是人非,家室并不算显赫的他需要眼下这份薪水丰厚的工作,而当年的恋人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志向,拿出了不惜与家族决裂的决心,在这一方面,提姆只能自愧不如,这段恋情,恐怕也很难继续维持下去了。 “去和她好好聊聊吧,你要相信,她依旧是当年那位值得你冒着危险半夜去告白的女孩。”白亦在背后轻轻推了推提姆,再顺便叫上了缇斯嘉尔,两人快步离去,把问题留给两位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而跟着白亦离去的缇斯嘉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他背后轻声道:“老师,您其实不必自责,这些事,其实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白亦摇了摇头,45度角仰望了一番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这边结束了,你赶快回去吧,今应该是阿蒂她们回来的日子。” “明白了,有些采购之类的事处理好就回去。”缇斯嘉尔回答道,然后忽然俏皮的一笑,又道:“老师连这些事都还记得呢?” “因为值得我去记的事,其实并不多。”白亦淡淡的回答道。 404.not found 和缇斯嘉尔告别之后,她去帮忙处理一些杂事,而白亦自己也有杂事要处理,例如晚上要参加南方公爵的一场应酬性质的酒会,第二还要以高级顾问的身份参加法师协会的年度论文审核,这两件事完了之后,才找得到机会回大学。 既然要去参加酒会,那自然先得找个伴儿,或者挡箭牌,如若不然,各种8岁到80岁各种风格各种样式的各种女人会蜂拥而至,麻烦得很没办法,现在风光了,不比当年了。 至于为什么这边和人撕逼,那边又参加酒会?那自然是因为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反对他讨厌他,自然也有不少人支持他喜欢他,甚至就连反对派里面对他的态度都各不相同,有想维持现状的保守派,有想掌控他的妄想派,甚至还有想铁血镇压的作死派。 对于大学的态度,这些人也差不多,不管他们的院长有多么大逆不道的想法,这所学院确实是目前最顶级的人才摇篮,也不妨碍大学目前的社会地位,从那里培育出一届一届的毕业生在各行各业表现活跃,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也证明了大学的实力。 白亦也正是在大学的地位如日中的时候,才展开的后继一系列撕逼,让对方投鼠忌器,无可奈何,只能和他明争暗斗,暂时这么耗下去。 哪怕像财务大臣这种都多次公开表示没后悔过把自家的宝贝孙女送进大学,即使现在闹成这样,作为反对派的骨干,他也发自内心的承认白亦的学术水平和教育水平,认可大学对国家的贡献。 像他这样的反对派权贵并不少,其实不乏以主动给大学奉上高额赞助费以求让自家子嗣以赞助生这种不那么光彩的方式进入大学。 大家毕竟都是成熟人士,看问题不会像年轻人那样偏激的二元论,好的要发扬和承认,坏的自然要抵制和抗争。 知道内情内幕并了解白亦在做什么会造成什么样影响的掌权阶层姑且都这样,那么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吃瓜群众来,大学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世人敬仰的学术圣殿,总是怀着憧憬与崇拜仰望着那两个怪异的文字和那翻开书本的校徽。 所以处在这种情势的白亦,各种俗世杂事比起还安安稳稳教学生时一下子多了好多倍,再加上学院的大事时,自然是忙得跳脚,而他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般尽数推脱,那些事情总不能光看着自己学生努力,他个当院长在一旁袖手旁观吧? 扯远了,还是回到眼前的事,白亦从学术部的秘密会议室离开后,他径直去了皇城的法师协会踩传送阵,而他今晚的舞伴,也已经在协会门口的台阶下面等他了。 那是一位能让路人看得目不转睛,甚至撞墙撞柱的超级大美人,长长的黑发绸缎一般披在背后,最完美的黑长直的发型,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拒人千里的冷傲,似乎多看几眼便会被冻结一般,身上穿着的则是和弥雅同款的学院制服,背后裹着一张大大的披风,掩盖住了那番窈窕的背影。 这位漂亮得像仙女一般的冷艳大美人正倚在一头黑色的豹子身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细细读着,完全不理会任何人的搭讪与目光,让整个人都像一尊孤高的冰雕那般。 不过手头的书翻着翻着,她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一合,带着期待的眼神与表情向某个方向看去,结果便看见一具造型古怪的魂甲正冲着她信步走来,于是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一位这种品级的美人笑起来会有多么的动人,看看周围那些只顾着欣赏而撞成一团的路人,也就能体会到一二了。 白亦走到她身边,之前一直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的黑豹顿时睁开双眼,靠了过来,立起身子就想用那双锐利的爪子去拍白亦的脸,结果被他粗暴的一把摁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委屈的呜呜声,乖巧得像只猫咪似的。 “这是时候没教好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喜欢拿爪子拍人脸呢?”白亦顺势揉了揉黑豹的头,安抚了一下,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它从不就是这样?”冷艳的大美人随口回答道。 “看来是弥雅她们没教好,正常的猫科动物还是应该用舔和蹭来表示友善的。”白亦随口把锅丢了,又看了面前的大美人一眼,问道:“你居然没带面具,就不怕麻烦吗?” “哼”这一声熟悉的冷哼,暴露了面前这位大美人其实就是武者型猪哼哼的事实。 “好吧,事情怎么样?”白亦改口问道。 “很顺利。”武者回答道。 “呃可我记得那群见利忘义的家伙很难缠啊?你是怎么该不会”白亦欲言又止的问了一句。 “见他们的时候,我带了面具。”武者着,手头先前那本书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一张金属面具,在白亦面前扬了扬。 “我不是这个,我是你没动粗吧?”白亦有那么点担心的追问道。 武者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可那眼神就像是在问:我在你眼中,居然就是当年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粗俗悍妇吗? 于是白亦就自己举手投降了,连声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这次出门,杂事很多,他自然不可能一一过问,例如几家负责各类日常消耗品的供应商联合起来要求提价的琐事,就由武者出面替他代劳了。 “不过背后的指使者他们没,应该是不知道。”武者又继续保持着那副静静的腔调道。 “不用我也大概猜得到,呵呵,一群偷鸡摸狗的鼠辈。”白亦很是不屑的着,甩甩手,继续道:“好了,走吧。” 武者的脸上又露出了先前那番的动人笑容,身上原本那身学院制服一阵扭曲,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套淡蓝色的晚礼服,就像变魔术那般,连带着发型首饰什么的都一并出现,整个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端庄典雅的贵妇。 这一幕看得周围那些人目瞪口呆,不仅仅是男性,很多路过的女性也很想上来询问她是做到的,可她却还是像无事发生那般,温柔的挽住白亦的胳膊,两人领着那头黑豹一同走上了法师协会的阶梯。 “咳咳,委屈你了,还得顺便做个广告。”白亦有点尴尬的低声道。 “没关系,这样挺好。”武者淡淡的回答着,又更贴近了他一些。 武者目前所使用的身体,正是之前那件可以随意变化外形的紧身皮衣,这十年以来白亦一直没放弃对这玩意的研究,终于破解了一些奥妙,现在可以用虚空之力代替神力作为皮衣的能量,虽之前各种急速修复功能和模拟功能还是不能用,可至少降临在这上面的虚空行者可以恢复成了人类的外表了,哪怕身体本身还是件皮衣,可起码看起来和人完全一样了,还能随心所欲的调整衣着和外貌。 男性行者们对这样的进展肯定不太满意,倒是几位女性行者高兴坏了,甚至愿意放弃白亦为她们准备的专用身体,轮流着使用这件皮衣降临。 看来即使成了虚空行者,也还是爱漂亮的嘛? 至于这次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开皮衣的变形能力,这实际上和大学那边准备推广的一个新式魔法有关,具体的效果差不多就是这样的随意变装,专门为刺客和贵妇量身定做的。 最开始开发这个魔法的时候,其实是白亦声名大噪后,阴影的刺客主动找上门来,询问白亦这边是否能开发出这样的魔法或道具,如果没有,是否能替他们开发一款?在找到白亦之前他们已经找了好几家学术机构询问,对方都没有,也拒绝了开发这种下九流魔法的请求,最后没办法才找到了思想更加开放的白亦。 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点头了,阴影最后以五次免费服务为代价换到了这个魔法,虽阴影没付出什么真金白银,可五次免费服务的价值可远远超过了钱财的衡量,这笔生意算起来是白亦大赚,而阴影肯吃这么大的亏,其中也不乏与大学交好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魔法开发好之后,就这么放着浪费也不太好,于是白亦就在吟游诗人的提议下对魔法进行了简化式改良,不能改变外貌,衣服的变化也被严格限制了类型和数量,最后弄出了一套劣化版的皮衣,基本只能拿去骗骗那些贵妇的钱,补贴家用,最好还能顺便让某位权臣的老婆情妇知道虚空行者的好,多吹吹枕边风。 所以就有了武者之前的表演,这都是为了下个月这个被命名为百变礼服的销售做的铺垫和广告。 嗯,到时候还会给弥雅她们也一人发一件,不过预存的衣服款式肯定只能按照白亦的审美水平来。 405.姐妹间的小小聚会 两具盔甲,一头黑豹,就这么在众人各种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登上了法师协会的阶梯,可正准备他们打算进门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很面生的守卫哥上前拦住了两人,不卑不亢的朗声道:“抱歉女士,我们这里不允许宠物与坐骑入内,如果您是要带着坐骑过传送阵的话,可以走侧面的货运通道” 很显然,这位哥是个新来的,并且应该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他下意识的便把面前的黑发丽人当成了主角,而后面那具造型难看的盔甲,大概就是这位大美人的魂甲吧?所以他话都是对着武者在,而非白亦。 武者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正想和白亦些什么,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位看起来比较老成的守卫,他一把拽过了新人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连忙换上一副热情至极的笑容,对着白亦恭敬的行礼,谦卑的道:“尊敬的高级顾问希望阁下,欢迎您光临皇城分会。” “谢谢。”白亦淡然的回答着,领着武者和豹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留下先前那位新人哥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正想挠挠头,却被身边的前辈一巴掌扇在后脑上。 “你子是瞎子吗?那样的大人物你也敢拦?”前辈对着他低声教训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新人哥木讷的摇了摇头。 “那你还记得你进城是要干什么的吗?”前辈又追问了一句。 “打工,赚到足够的学费,然后去报考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再顺利毕业,回去拯救我的家乡!”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没叫你后面的”前辈无奈的摇摇头,心头暗自叫苦,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木头脑袋当搭档?得亏今顶撞的是好话的希望阁下,这要是遇见什么心眼的贵族,搞不好自己这个复杂带新手的老人也会给牵连进去。 “听好了,刚才那具魂甲,就是你梦寐以求的那所学院的院长,你不但拦了他的路,还把他当成了一个跟班”前辈带着点吓唬人和开玩笑的态度,继续道:“另外,他还是我们法师协会特别聘请的高级顾问,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回老家去!现在,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误了吧?也知道我帮了你多大的忙了吧?” 着,他便想搭上这位新人的肩膀,以自己帮了他为借口,骗他请自己喝酒,可谁知道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搭上去,就看见那位老实哥的脸色突变,变得无比的苍白,急急忙忙的就追着白亦的背影冲过去了。 前辈看得那叫个目瞪口呆,他简直不知道这子脑子里是不是少了根筋?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居然还敢这样? “可怕的乡巴佬”他暗叹道,决定先去找管事的撇清关系,那位希望大师就算传闻中脾气很好,但应该也没那么好的脾气三番五次的忍受骚扰吧?真不知道协会为什么会招这样的临时工进来。 好在他的担心并未成为现实,因为白亦和武者的脚步都很快,等到哥追过来的时候,早已消失在不知道哪个传送阵里了,新人哥只能茫然的望着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通道和传送门,完全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明白是自己跟丢了人,只能呆呆的返回去守大门,结果路上又恰好遇见了管事的,以擅离职守为理由扣了他今的薪水。 白亦自然不知道有人这么急切的想找自己,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现在这局势下,太多人想找他了,各式各样的都有,像这位来自乡下的哥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罢了。 带着打扮得漂漂亮亮,很好舔很社保的武者妹子进了传送阵之后,趁着四下没人,他才想起一些事没,于是便开口道:“这次的舞会,主要谈的还是关于新衣服的事,我们需要借用一下南方公爵手头的奢侈品销售渠道,所以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演示一下。” “哦,知道了。”武者淡淡的回答道,突然又摇了摇头,改口道:“但我拒绝。” “你”白亦一下子愣住了,这下可就尴尬了。 “亲我一下就答应你。”武者的脸上突然又换上了一副俏皮的笑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白亦,出这样一番完全不符合其气质和人设的撒娇式话语。 “你这个”白亦对此十分的无奈,你两具盔甲搞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呢?可他心头又知道武者的性格,不答应她的话,她恐怕是真的能狠心拒绝的 于是没办法,他只好把面甲凑过去,在武者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 武者伸手揉了揉被他印过的额头,满意的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幸福,又接着道:“果然和刺客所的那样,你这个家伙,必须要别人主动一些才行。” 原来是从刺客型猪哼哼那里学来的花样吗?这个总是添乱的家伙,得找机会好好戳戳她才行!呃不对,这家伙现在戳起来根本不叫疼了,反倒是在那里傻乎乎的笑,难道是习惯了吗?看来得找另外的惩治手段才行! 可惜的是,直到两人离开传送阵,白亦都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 而就在白亦骑着豹子,武者坐着专程过来接他们马车,向着郊外一座私人庄园缓缓行进的时候,缇斯嘉尔也已经忙完了手头的差事,从传送阵回到了大学,她看了看色,已经有些晚了,想着还有几个妹妹在等自己,也顾不上洗澡换衣服,径直赶到了阿蒂的屋外。 结果一到门口,她的视线也被门边那个塞满了情书的烧焦信箱吸引了,结果推门进去,也没看见弥雅她们,就看见阿蒂和诺塔的身影在厨房那边,于是便开口道,“阿蒂,我来了哟!还有你门口堆了好多信,需要帮你拿进来吗?” “喔~不用”阿蒂简单的回应道,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冲着缇斯嘉尔道,“嘉尔姐,你往旁边让开点。” 缇斯嘉尔闻言连忙挪开半步,接着便看见阿蒂伸出两根手指,冲着门的方向随意的一挥,一道火红色的炙热斗气刃便从她指尖喷涌而出,和缇斯嘉尔擦身而过,精准的没入门后的取信口里。 片刻后,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纸张烧灼的响声原来她都是用这种方式去处理那些信件的,难怪那只信箱会变成那副模样。 阿蒂则看也不看的回过头去继续处理料理了,还不忘开口提醒道:“弥雅她们在楼上,再过一会就开饭了。” 缇斯嘉尔倒还真是第一次看见阿蒂用这种手段处理信件,摸了摸还残留着灼热感的脸颊,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这样就不怕失火吗?” “没关系,其他部分的材料都是防火的。”阿蒂的回答从厨房里远远的飘来。 没办法,这位女仆妹妹从来就是这么的特立独行,缇斯嘉尔也只好学着白亦的习惯性动作耸了耸肩,信步走上了屋二楼。 二楼的客厅里,弥雅和莫德雷德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似乎在进行着一场严肃的战争,做出某项重要的决策,狐狸和猫头鹰则分别为两人出谋划策;蕾迪茜雅则和妮朵站在窗边,那里摆放着向日葵桑尼,两人手里各捧着一盆种在动物钱罐里面的花卉,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剪刀,大概是在探讨园艺技巧? 并没有看见维德尼娜,大概是还没下班吧? 注意到缇斯嘉尔来了之后,弥雅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再按照白亦家的传统礼节,再努力的踮起脚尖,缇斯嘉尔连忙弯下腰,让弥雅顺利的一左一右蹭了蹭自己的脸。 “嘉尔姐来啦!”莫德雷德脸上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缇斯嘉尔连忙把腰再弯低一些,让她也能模仿弥雅先前的礼节。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莫德雷德在自己家里和姐妹家里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当年那副萝莉的外表,只有在面对学生的时候才会变换成一副高挑少女的外形,她也不嫌这么变来变去挺麻烦的?可仔细想想的话,以龙族的年龄来衡量,她这副萝莉体型倒是更贴合一些?只不过需要上课教学生的时候,会相当的麻烦?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接着,蕾迪茜雅和妮朵也走了过来,纷纷用这种方式向缇斯嘉尔表示亲切,场面一时间看着像黑手党聚会似的。 不得不,即使缇斯嘉尔的年龄在所有女孩中并不是最年长的,妮朵,诺塔,甚至莫德雷德的实际年龄都比她大,可她却依旧是这群孩子里当之无愧的大姐头,坦然的接受女孩们嘉尔姐这样的称呼。 这或许是因为她平日的作风确实有大姐的做派?又或许是因为如今她的实力已经是姐妹中最强的那一个? 406.关于龙骑士团的二三事 姐妹们打了个招呼亲昵了一会,又各自回去先前的位置上,继续之前的事,等待着阿蒂她们把饭弄好,缇斯嘉尔则踱到弥雅和莫德雷德那边,低头一看,原来两人是在玩桌上大富翁游戏 这个东西和在老师之间风靡的象棋一样,都是白亦折腾出来给人打发时间的,只不过这种掷骰子走格子的游戏,更受学生们欢迎一些,倒是没想到弥雅和莫德雷德这两个已经晋升为正式教授的女孩也喜欢玩?或许即使年龄增长了,也变得成熟了,可她们心里还是保留着一份纯真和童趣吧? 狐狸和猫头鹰都是陪玩的,只不过很快就输掉了,在一旁旁观,就剩下弥雅和莫德雷德两人在那边勾心斗角,它们则当起了商业顾问,这样一个简单的游戏能让大家都感觉到快乐,倒也不赖。 缇斯嘉尔自然是没兴趣玩这些东西的,她很随意的往空着的双人沙发上一躺,把修长的身段展开到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微微眯起双眼,问道:“维德尼娜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呢,之前她好像去处理学生打架的事了吧?”弥雅在旁边回答道。 “怎么回事?”缇斯嘉尔连忙追问道,她现在在大学里的职务是院长助理,类似秘书的感觉,算是大学的二号首长,大事事都在过问,一听见又出现学生打架的事件,自然比较关注。 “是一群北陆的学生,和龙骑院那边因为点事打了起来。”蕾迪茜雅在旁边解释道,“当时我正好路过,劝阻了下来,然后维德尼娜就把两边人都带走了。” “又是这两帮熊孩子吗?”缇斯嘉尔无奈的感慨道,然后视线便落在了屋里另一位熊孩子身上。 在大学创办的第二年,母龙阿雅就提议能不能把龙骑士团搬到学院位面这边来,当时她给出的理由是放在外面要缴纳的各种租金费用太高昂,而随着她父亲年事已高,龙骑士团那边有更多的事要处理,她又要在这边任教,两头跑起来太辛苦。 理由合情合理,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去找皇帝那边谈这事。 当时白亦的计划还未完全展开,和帝国高层也处在关系良好的蜜月期,威望更是高得让皇帝都很为难;正巧,龙骑士团从古夫搬到伊斯特位面之后,寸功未建,一直当闲人在养着,财务大臣那边早就对其高额开销头疼不已,看见有人出来当凯子接盘,自然是全力推进。 当时倒也有些大臣提出了这样的担忧,可那时白亦的名望实在太高,帝国内部的财政又恰好因为几次灾而显得吃紧,很需要白亦这个凯子,双方吵来吵去,最后还是迫于白亦的威望和现实的压力,让白亦得偿所愿了。 于是这么折腾下来之后,白亦以负担龙骑士团五成开销为代价,让他们成功的进入了大学,在远离学院的一片型山脉中给他们建起了新的基地,地盘甚至比之前的还大——学院位面再,也肯定比当年的浮岛和伊斯特划出的地盘要大的,巨龙们终于得以自由的翱翔,阿雅更是开心得恨不得以生相许。 就这样,大学的龙骑学院便由此诞生,多添了一个学科倒是事,主要是考虑到阿雅和莫德雷德这对龙骑士团的继承者与白亦之间的关系,几乎可以龙骑士团被他所掌控了。 结果等到后面白亦图穷匕见,开始继续推进计划而与帝国高层不可避免的发生摩擦时,木已成舟,官僚们后悔都来不及了,眼看着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就这么拱手送出去了,而自己这边,还需要根据当初订下的契约,负担一半的养护费用 这个暗亏一直被帝国高层视为耻辱,会被铭刻到耻辱柱上的那种,双方的矛盾会激化到今这地步,和白亦当初这番巧取豪夺的无耻行为自然脱不开关系,而财政大臣之所以那么恨他,应该也和自己反而当了凯子有很大关系 只不过白亦这边倒也不是很舒服就是了,龙骑士团的开销即使只出一半,对于新生的大学来也是沉重的负担,关键是暂时也确实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只能是烧钱养着,所以那两年,白亦的日子过得相当吃紧,还好当初缴获的那块血之泪石原料在炼金学院师生的努力或者压榨之下,开始陆陆续续完成加工流入市场,缓解了大部分财务压力,否则大学早就被那些大蜥蜴给吃垮了。 财务危机一直持续到大学后继的一系列产业投产之后才开始有所缓解,先前的那几年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弥雅她们甚至两年都没能换一件新衣服,一直等到顺利毕业开始进入大学担任助教,领到第一笔薪水之后才换上了当年最新款的短裙子。 虽财务状况是得到缓解了,可这龙骑士团给白亦带来的麻烦还远未平息,来自权贵们的报复姑且不论,仅就内部的麻烦都搅得他焦头烂额,那些比莫德雷德还熊的龙给大学带来了大大上百起骚乱,严重影响了学生们的生活不,还时不时和精灵那边来点矛盾,像什么巨龙大战独角神兽这类的桥段可是把白亦折腾得快疯了。 即使到了状况基本稳定的今,龙骑士团都还在不停的给大学制造麻烦,即使龙差不多安分了下来,可不知道是不是教学方式有问题还是管理不到位,那些龙骑系的学生们把他们副院长莫德雷德的熊劲学了个够,打架斗殴的比率远超其他学院的学生,又因为龙骑士团和龙骑系属于半独立性质,主要归母龙阿雅和莫德雷德管理,白亦无法全盘接管,结果到了现在,简直成了问题儿童的集中营。 每每提及这堆熊孩子白亦都觉得头疼不已,都开始后悔去接这个盘了,甚至有几次都想把龙骑士团当成谈判筹码丢回帝国算了,可看着母龙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委屈的问是不是要抛弃她了,白亦又怎么都下不了这个决心。 到底,无论是这支庞大的军事力量还是母龙阿雅,他都挺舍不得的,也就只能这么耗着呗 那么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听见龙骑系的学生又打架了,缇斯嘉尔第一时间去盯着莫德雷德,这也很正常了,虽按龙的年龄标准来看她年纪还,可将来必定是要掌管整个龙骑士团的,一想到一个熊孩子去带领一群熊孩子,别其他人了,就连虚空第五行者都感到害怕 而关键人物莫德雷德却是在听见自家学生又闹事之后,还这么不慌不忙的和弥雅玩着游戏?直到被缇斯嘉尔这么一盯顿时感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抬起头,摆着手,“嘉尔姐,这次真和我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和弥雅玩游戏?”缇斯嘉尔顿时拿出了姐姐的气场和架势,很严肃的质问道。 莫德雷德连忙害怕的缩到狐狸背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妈妈去处理了,我又很想阿蒂她们,就先过来了。” “嘉尔姐你别凶她啦~反正她去处理这种事的话,搞不好会更乱吧?”弥雅这时候连忙仗义的挺身而出,替自己的玩伴辩解道,就是这番辩解的话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 “弥雅,她现在可是龙骑士团的副团长,也是龙骑学院的副院长,将来更是要继任团长的,这种事”缇斯嘉尔着,不过转念一想,后面的话也就没出口。 怎么呢,十年这个时间,对于人类而言自然是漫长无比的,能让人经历很多,成长很多,然而对于龙族来,这时间只不过是它们漫长生命中短短的一瞬间,让现在的莫德雷德去处理这些事,恐怕真的会如弥雅所,越帮越忙 据缇斯嘉尔所知,龙骑学院里面一直流行着一个古怪的传闻:最优秀的龙骑士,在征服巨龙之前,先要征服一头独角兽来证明自己的勇气与实力这个传闻导致那些学生没事就觊觎着精灵那边的独角马,而据一些学生透露,这句话恰好就是他们美丽而强大的副院长亲口的 所以对于莫德雷德而言,她恐怕更在意自家学生有没有打赢这种细节吧? 想到了这一点的弥雅,虽先前护着莫德雷德,可又想到再过两她就得和这个熊孩子头目加上那些熊孩子一同外出,要不头大显然是不可能的 结果就在这种时候了,察觉到缇斯嘉尔大概气消了的莫德雷德,居然跑去弥雅身边晃了晃她胳膊,道:“弥雅,该你丢骰子了” 然后嘛,自然是被大姐头缇斯嘉尔直接用魔法扔出窗外了,噗通一声的趴在了地上。 “呜好痛”莫德雷德呻吟着爬了起来,“嘉尔姐真是太严厉了”她声嘀咕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结果一抬头,恰好看见一个比缇斯嘉尔更严厉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 407.礼物 莫德雷德这边因为角度的关系,一抬头并未看见对方的脸,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座所有姐妹们加起来都比不上的高峰,于是不需要看见脸她也知道是谁来了,连忙讪笑着说道:“嘿嘿,维德尼娜,你总算回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刚一说完,就被维德尼娜弯下腰,像拧猫一样把她拧了起来,提到自己面前,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还好意思笑?拜你那些优秀的学生所赐,我折腾到现在才下班!” “嘻嘻,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啦~”莫德雷德继续陪着笑,“原因我也解释过了呀,你看,要不我们蹭蹭?就当无事发生过可好?”说着,她又冲着维德尼娜伸出双手,一副求抱抱的姿态,看上去确实萌得可怕,纵使维德尼娜心头还是诸多不爽,也还是把脸凑过去蹭了蹭这位最小的妹妹。 . “真的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一定要采用这样的教育方式吗?”维德尼娜无奈的把莫德雷德放回地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用无可奈何的语气问道。 “如果确实是想教育出最合格最正统的龙骑士,那确实没有再好的办法了,目前这样一套训练模式是祖祖辈辈们流传了数千年总结出来的最优途径,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莫德雷德解释道。 就像两人对话中所流露出来的那样,想要训练出一位合格的正牌龙骑士,也就是骑在龙背上负责操控和指挥巨龙的那位骑士,而非与他搭档的其他杏成员,最首要的任务便是博得一头巨龙的信任与垂青,那么这里就存在一个问题,那些愿意当坐骑的巨龙,往往都是尚且年幼,并且品种不高,智商也鱼欠费的类型,像阿雅这种自愿给白亦骑的高级巨龙可是很罕见的,一般也不会让随便什么学员来骑自己。 而这类低级龙族,往往还保留着很强的野性,要想和它们友好和睦的相处,甚至得到它们的忠诚与信任,那势必就要龙骑士本身也具有一定的野性与狂放,那种温文尔雅的书生式角色就是折腾一辈子都别想骑上这样的龙。 即使是低级的巨龙,骨子里却还是刻着龙族幽骄傲,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主。 要说其他诸如灵魂奴役啊,精神控制之类的邪道手段,学生们用不出来姑且不说,这样培育出来的龙骑士也肯定不是正统。 所以说到底,如果不够熊的话,是当不上龙骑士的...由此一来,龙骑学院这边无论是对新生的选拔还是教导,都会偏向这个方面,最后的结果就是眼下这样,一个熊孩子带领一堆熊孩子,精力格外充沛,到处搞事添乱。 要说其他的解决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泄欲向来就是发**力的最优手段之一,以前龙骑士团还在古夫位面的时候,就经成肉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可现在到了大学这边,管事的阿雅又是个妹子,这种有效却不雅的手段自然被禁止了。 这个情况阿雅很早就告诉了白亦,白院长自然也清楚,但没办法,比起私生活**放荡什么的,让这些杏瞎折腾要好得多,所以龙骑士团的问题至今都没用到彻底解决,只能这么拖着,等到这些熊孩子经历过四年的学习之后,成功驯服了巨龙,再重新学会稳重与矜持,就会安分下来了。 只是在那之前,肯定就要辛苦维德尼娜这位主管常务工作的副院长了。 “还好,你马上就要出门了,我也总算可以清静一个月了。”维德尼娜牵着莫德雷德走进小屋,低声对她说道,“只是辛苦了弥雅...” “放心吧!我可是超凶超厉害的!”莫德雷德拍了拍自己平平的胸口,冲着维德尼娜爽朗的笑着,露出两枚可爱的孝牙,“在学生面前的话,我可是很成熟很可靠的;定能把那些杏和弥雅都照顾得好好的!” “你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维德尼娜心疼弥雅即将面临的处境,低声嘀咕道。 这时,诺塔也注意到维德尼娜来了,连忙和阿蒂完成了晚餐的最后收尾工作,又招呼上楼上的大家,一起聚在饭桌面前,摆上了一道道精致而丰盛的美味佳肴! “哇!不愧是诺塔,真是太厉害了!”维德尼娜看着面前一道道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的佳肴,不禁感慨道:“难怪是学生们最想要结婚的对象啊...” “别听那些家伙胡说。”诺塔有些不好意思的掐了维德尼娜一把,两人顿时笑做一团,而此时缇斯嘉尔她们正好从楼上下来,听见两人的对话,饶有兴致的问道:“又出了什么新的排行榜吗?” 这种所谓的排行榜,其实就是那些无聊的学生在禁止的课余时间里折腾出来的各种人气投票,很多学院都有类似的玩意,图个自娱自乐罢了,最开始可能只有最受欢迎的女生和最受欢迎男生这种非常俗套的杨,范围也仅仅局限在学生们中间。 只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这项无聊的传统被学生们一届一届的保留了下来,分类越弄越细,范围也大胆的把老师和教授都涵盖了进去。 例如最受欢迎的老师榜,排名第一的自然是娇猩爱却气质成熟又很会打扮自己的弥雅教授;第二的则是魔法学院的院长,学生们口帜陛下院长和皇帝老师,也就是虚空第一行者,当年的魔导神皇,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平时到底有多放纵学生,让他能够力压温柔可人,又做得一手好菜的诺塔成了第二。 至于我们的白大院长,只屈居21位,前20都没进,连对不起先生的排位都比他高...这或许和他一向严肃的做法和严厉的管理有关吧? 至于方才提及到的最想结婚的排行,第一的肯定就是诺塔了,结果第二却是维德尼娜这个代替了白亦去管理调皮学生的新晋副院长?也不知道那些男生究竟是看中她的哪一点?是颜值?还是那头本就富含暧昧气息的粉红色长发?还是她的家庭背景? 至于这个榜单的男性那边,排名第一的则是平日做派冷酷,逼格满满的暗杀者阁下;第二则轮到文学院的院长,身前就很会撩妹子的吟游诗人;第三自然是原本人气就很高的皇帝老师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很多女生还是怀磁当皇后这种幻想的吧? 鱼可悲的是,排名前三的居然全是连**都没幽魂甲?也不知道那些女生在想些什么? 而白大院长在这个榜单上的排名处在更加可怜的38位,连工程师这种技术宅都不如,基本上属于垫底的位置,只得到了寥寥几票,其中还有懈龙阿雅这种伪装成学生投出去的安慰票,可怜得很... 怎么说呢,当上院长之后,他就不怎么亲自教学生了,和学生们的接触也相对较少,别人不够了解他,又总是听着他那一长串让人敬畏的事迹,自然就不会往男女方面去幻想了。 不过说到底,这些东西终究只是茶余饭后的玩笑谈资,做不得数,白大院长的个人魅力还是相当不俗的,看看那些猪哼哼也能知道吧? 说回正题,妹子们坐在饭桌上,一边聊着平日的趣闻,一边相互开着玩笑,只是话题聊着聊着,就难免的转移到三天后弥雅和莫德雷德外出的事情上去了。 “我替你缝了几件衣服,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阿蒂这样一句话,便把众人的话头给拉到了这方面来。 “我这里也替你调配了一些药水,应急时候用。”诺塔也在旁边说着。 她和阿蒂二人明明才回来不久,结果都开始替弥雅她们准备这些事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最会照顾人的那类女孩。 “把这个也带上吧。”缇斯嘉尔丢了一只储物袋给弥雅,打开一看,里面塞满了魔法卷轴...要知道一只储物袋足有箱包那么大,而一张魔法卷轴也就巴掌那么点大,又很薄,可想而知这袋子里究竟塞了多少魔法卷轴,宛如和座军火库似的。 “有些是我写的,有些是老首手写的,只是他一直没时间回来,托我转交给你。”缇斯嘉尔又跟着补充道。 接着,蕾迪茜雅送了两人一人一根护身符,是她用神术加持过的;向日葵桑尼送了一枚葵瓜子,其实就是它的一胸分身;猫头鹰送了一根羽毛,使用出来可以化身一套坚固的临时盔甲;狐狸则送了她一枚兽牙,可以在紧要关头号令比狐狸等级低的各种魔兽。 妮朵则送了她一只号角,据说吹响之后能让她听见风的声音,可以差距到靠近的危险。 最后,维德尼娜送的最实际,她直接送了一袋金币,并且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很抱歉,没时间准备了,只能送点俗物。” 弥雅收着这些代表了大家心意的礼物,一时间鱼哭笑不得,“我好歹也是传说级了呀,怎么你们还把我当需要照顾的小妹妹看待?” 408.大生意 在姐妹远行之前赠送礼物,算是白亦这家子这几年兴起的传统,自从女孩们都成长到能独挡一面时,白亦便不再带着她们远足了,都交给她们自己处理,以防再出现什么恶性事件。 不过他那套出发之前考虑周到准备充分,力求万无一失的做派倒是被学生们很好的学了过去,所以才有了这项传统的出现。 只不过弥雅看着姐妹们送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其他姐妹远行的时候她都是送些饼干糖果蛋糕之类的甜点,轮到她出门的时候大家送的也都差不多,不像这次,全送的全是这类务实的东西。 “因为这次是你第一次和莫德雷德搭档啊以前的话,都有我们在,不太担心,现在轮到你们两个最的出门,大家也都放心不下。”缇斯嘉尔比较委婉的出了心头的担忧。 还有一个理由她并没有出口,那就是弥雅目前是一位标准的学院派法师,走的是学者副院长那条路子,在白亦一路的悉心呵护下实战经验不没有吧,也确实很少,莫德雷德同样如此,别看她平日里在学院里折腾得厉害,却一直没能遇见什么像样的战斗让她真正的锻炼。 “嘉尔姐,我这也不是第一次远行了呀~”弥雅对于姐姐这番的关心心头虽然还是很感激,却也觉得未免太过题大做了点,就她送自己那一口袋卷轴,都足以支撑一场局部战役了。 弥雅之前也确实有过几次远行的经历,可那时她还是以讲师的身份出门,又有对不起先生和猫头鹰先生这些可靠的强者坐镇,一路都是这么顺风顺水的过来了,轮到她自己带队这还真是第一次,更何况还跟着个莫德雷德。 更何况,这次她们所去的这个名叫艾德的位面是前几个月才被发现的型位面,初步探索下来看似没什么危险,很适合当学生们的试炼场,不过并未深度探寻,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风险,比起其他几个都快被玩烂的试炼位面还是相对危险一些的,白亦也是出于更好的磨炼学生之类的考虑,才把这里列入了选择名单。 “总之,多准备一些总是没错的,导师也都是一向这么教育我们的,充分的准备是最有力的保障,不是吗?”诺塔则大概能明白弥雅的心思,从旁安慰道。 “谢谢大家了,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学生们的。”弥雅笑了笑,回答道。 “就是就是,别忘了还有我呢!”莫德雷德也拍着胸脯,气势汹汹的道。 就在学生们替弥雅和莫德雷德践行的时候,白亦则在武者的陪伴下与那些无聊的贵族们周旋着,大部分对话都是在重复着的来去,比如: “希望大师,打扰一下您,可以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的侄子/侄女/儿子/孙女吗?他/她一直很憧憬您的学院,决定报考今年的武技/魔法/炼金/弓箭系,您能先看看他/她吗?” 然后便有一位家伙站长辈的介绍下站在白亦面前,他大概用精神力描一描,给出不错/尚可/还行/挺好之类的评价,并鼓励他们报考自己的大学。 接着那家的长辈便会借机激励一番自己的亲戚,些什么你要是顺利考上了赞助费就拿去给你买匹马;现在的赞助名额很紧缺,一定要努力考上;不要去当赞助生之类的言论。 法基本千篇一律,白亦这十年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平心而论的话,就今晚见的这些年轻人,不出意外的话只有很少比例能正常的考进大学,剩下的嘛,恐怕得考虑赞助渠道啥的了。 一位赞助生一年的学费为五万金币,是普通学生的50倍,并且在入学时要以捐赠为名义向大学贡献至少10万金币!这条件可以是十分之苛刻了,这里毕竟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高等学府,想要走赞助渠道,不花钱怎么对得起大学如今的地位? 可即使如此,赞助名额还是供不应求!哪怕白亦因为资金周转问题而逐年扩大赞助生的名额,到现在已经0个,对比起每年上万的报名者,实在是有些杯水车薪,每年招生考试结束之后便会有无数各种身份的人登门拜访,只求白亦给他们一个送钱的机会。 在这个方面,南方公爵林奇便占尽了先机,他以手头几条贸易渠道为代价,向白亦一口气换了三个赞助名额,成功把自己的儿子和大孙子送进了大学,而白亦也正是依靠着这些渠道,成功的贩卖起了大学自己出产的一些商品,很大程度的缓解了因为龙骑士团带来的财政紧张问题。 而今晚,两人又要就新开发的变形衣展开一番商务洽谈,武者都已经很配合的跑去了女眷的圈子里,像贵妇们展示起衣物变化的功能,成功的引起了阵阵尖叫与惊呼,顺便还吸引到了无数男性宾客的目光。 “她可真美。”林奇大公和宾客们应酬了一番之后,找到了一个机会凑近了白亦身边,又看着全身正在绽放着华丽的白光,进行变化的武者,感慨了一句,“如果不是知道她也是位行者的话,我也许会有和你竞争一番的冲动。” “你没戏的,我们之间的联系,远比普通的婚姻更加深刻。”白亦很淡然的回答道。 “我记得你提起过,是记忆交换吗?两个人毫无保留的分享彼此的记忆,这确实是无比神圣的仪式”大公感慨了一句,又换了个话题,道:“这件华丽而新颖的奢侈品注定会大受欢迎,不过你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老实,就叫我取的话,大概就是叫变形衣什么的吧?不过这恐怕不太符合你们贵族的品位?”白亦并不介意承认自己在命名方面的水准很烂,反正都是和他老师一脉相承。 “哈哈,你的风格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南方公爵笑了起来,“好吧我的朋友,我会让我的人替它起个华丽的名字的,毕竟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热衷于帮助朋友。” “我看是因为这生意里面有你一份吧?”白亦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客套话,这项新产品虽然是由大学这边生产,不过后续的销售运营维护都是由南方公爵负责,他从中提三成,也还算公平。 “好吧我的朋友,确实如此,不过这只是一桩生意罢了,我这里还有一桩你很感兴趣的大生意,如果你不打算继续陪这些无聊的家伙,那我们不妨换个地方谈?”南方公爵提议道。 “哦?难道是上次那个?”白亦饶有兴致的问道,做了个手势,示意南方公爵带路。 两人随即避开了宾客,来到这座庄园里的一间书房里,这里已经有个人站着等待了,那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伙,穿着很标准的贵族礼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正一个人站在窗边欣赏着今晚的月色,看见白亦两人进来后,连忙收回了视线,顺手关上了窗户,向两人走了过来。 南方公爵亲自关上门,白亦顺手布了个静音结界,一场密谈就此展开。 “尊敬的院长大人,您好,我是第6期提高班的毕业生,佐德金,很高兴能在这里与您见面。”年轻人先是一番很礼貌的自我介绍,再向着白亦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他话并未完,如今他是某位军机大臣身边的第一秘书,此行也是代表那位大人而来。”南方公爵则替对方补充道,完成了整个介绍过程。 既然是来自军机大臣的代表,那么这桩生意便正如公爵先前所的那般,是桩了不得的大生意,简单点来,便是染指国家的军备供应。 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生意,即使白亦并不打算完全独占,只是分一块蛋糕,其预期利润也将超过他目前所有产业的利润总和。 这样的生意他当然很有兴趣,并且早就有兴趣了——早在两年之前,南方公爵便邀请他谈过此时,当时的白亦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无论是军用制式刀剑或是制式魔偶乃至各类药剂,虚空行者当中都有专精此道的大能存在,只要能成功入围,金币就会像印钞那般源源不断的流入他的口袋。 这门生意必然是被其他人牢牢把持住的,南方公爵努力多年也未能成功染指,这才想到拉上白亦,不过很遗憾的是,当时白亦已经和帝国上层撕破脸了,叫上他也没什么用,倒是两人的关系借机迅速升温,达成了后继其他方面的多项合作。 谁也没想到的是,在白亦已经基本和帝国高层闹僵了的今,这项生意居然有了一个突破口?心头有点庆幸之余,白亦也升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能把这么大块蛋糕让给有着不可调和矛盾的自己,恐怕是帝国对自己另有所求吧?而考虑到这块蛋糕的美味程度,他们所求的东西,恐怕不那么好应付 409.空手套白亦 “请先看看这个吧。”年轻的第一秘书将一块石板恭敬的递了过去,白亦接过来便发现这上面用他当年开发的魔法记录了一段影像,于是便半开玩笑的道:“你们这算是侵犯了我的专利权吧?” 着,他启动了石板上的魔法,仔细端详起上面的影像来,几分钟后,他放下了石板,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事你们找教会更合适一些?” 石板一共记录了两段影像,一段是某个看起来像是偏远山村的地方,已经被毁于一旦了,而凶手却是一大堆骷髅兵,中间夹杂着一些刚死之人变成的僵尸和几缕幽魂,远一点的地方还能看见黑马黑甲的死灵骑士身影。 第二段则壮观了很多,那是一片平坦的旷野,各种密密麻麻的死灵生物排成整整齐齐的庞大方阵,正在缓缓行进着,空中还能看见成群结队的骨龙掠空而过,其规模看上去和半神巫妖当年那支死灵军团差不多。 从这两段影像中白亦得到的信息大概就是又有一头巫妖晋升到了半神级,准备耀武扬威一番,搞个大新闻,并用某个偏远镇祭旗了,所以他才这事你们应该去找教会,他本人现在作为学术界和教育界的泰斗级人物,肯定不会去管这些闲事了。 “您或许应该再看看这个。”秘书对白亦的建议不置可否,又递上了一块黑乎乎的徽记,白亦拿上了一看,居然是很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黑色火焰,代表着那位阔别多年的老朋友——堕神教。 堕神教自玛斯位面一役后,便如同第二尊主狂王所的那般,在失去了精灵帝国和深渊大君两股庞大势力的支撑后,迅速的衰落了下去,以前姑且还能和教会板板手腕的庞大组织一夜之间沦落为的不入流的邪教,各地的势力也落井下石的开始清剿起残余,包括先前与之有染北陆势力,乃至地底人什么都冲着堕神教余孽挥起了屠刀。 在这样的大势面前白亦也就逐渐的淡忘了这位曾经的大敌,他要关注的事很多,这种注定会灭亡的组织不值得挂念。 结果十年之后就被打脸了,堕神教看似好像又死灰复燃?而且还笼络到了一位强大的巫妖?可区区一头巫妖的话,又能造成多大的威胁?当年强如半神巫妖也被人追得抱头鼠窜,仅仅想依靠这些死灵生物与人类的庞大势力争斗?不太现实。 那么对方给自己看这段影像的目的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要以此来开启后继的谈判? 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的关键,开口问道:“这些死灵是怎么回事?这不像是单独某个巫妖能造成的麻烦,而且我最近也没听见有大规模死灵出没的消息,所以这些脏东西该不会是其他位面的产物吧?” 从虚空里那头巫妖的记忆,白亦很清楚的知道巫妖这玩意是绝对不会抱团的主,他们对所有自己掌控外的东西都充满了不信任,几个巫妖联合起来同仇敌忾这种事只可能在冷笑话里出现。 而一位巫妖想要打造他的死灵军团,肯定不是随便念念咒写几个数字就有了,他们必须要到处制造事端以获得大量的尸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而白亦回忆了一番这十年来的各类消息,并没有某位巫妖在为祸一方,那么影像中的死灵军团来源便大有问题。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是来自其他位面的影像。 而那位秘书在听见白亦的问题后,当即笑了起来,用满是佩服的口吻叹道:“不亏是院长大人,仅凭这么点模糊不清的线索便能推导出事情的大概,确实如您所,第二段影像来自一个最近被发现的大型位面,被我们称作迪加,而这些东西,便是那里的主人。” 前面已经介绍过,这个世界当中那些大大的位面多如繁星,人们自然不可能涉足到每一处位面,至今为止,尚未被人们发现的位面仍旧占大多数,到底,人类的主要势力范围依旧只局限在伊斯特位面这一圈。 突然发现一个足以诞生出文明的大型位面算不上什么大新闻,毕竟当初的古夫位面和玛斯位面就是被这样发现的,真正让白亦疑惑的则是后面那段话。 “这是一个被巫妖所统治的位面?”白亦追问道。 “不,这些死灵并非被什么东西奴役,它们是自主的存在。”秘书道,“这里面的每一具骷髅兵都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哪怕它们的智力比动物还低下,并非完全无意识的工具,它们的组织结构更加类似于深渊里的恶魔,强者驱使弱者,而非寻常死灵那般的完全被死灵法师所控制。” “一个完全由野生死灵控制的位面?”白亦得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结论,理解在虚空里对着巫妖问道:“这种事有可能吗?” 因为死灵邪术为世人所忌讳,半神巫妖的凶名至今也未完全消弭,所以巫妖并未在大学担任教授,白亦也没有急着让他出来,倒也是方便了此时的交流。 “并非完全不可能。”巫妖回答道,它也正在为这个发现感到惊讶,“在伊斯特这边,野生死灵虽然也存在,但却很稀少,往往是由一些偶然的意外造成的,例如然的死灵转换阵,或者某位巫妖出现了失误可如此大规模的野生死灵,甚至每一个都保持了一定自我意识的野生死灵,却是闻所未闻!现在我对这个叫迪加的地方感到十分好奇。” “注意,这些死灵和我们寻常理解的死灵并不相同。”巫妖又接着补充道:“正常理解中的死灵,例如骷髅兵,其实是灵魂完全消亡,只有剩下的尸体被死灵邪术废物利用,纯粹是会动的工具罢了;而想制造出一头有自我意识的死灵则需要生者的意识碎片,你也知道这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如此大规模的有意识死灵,显然不会是人为的手笔,我现在对于它们的形成原因感到非常好奇” 听见他这么,现实里的白亦便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对着秘书问道:“然后堕神教与这些死灵勾结在了一起?舆图借助死者的力量生事?” “这一点,我们暂时还不敢完全肯定。”秘书认真的回答道,“我们是在被袭击的村落里找到的这枚黑炎徽记,也许是那些邪教徒无意间留下的,也有可能是他们遭到袭击后遗落的,我们现在甚至都不敢肯定二者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联系,或许村落的被袭只是出自某个本地巫妖的手笔也不定?可不管如何猜测,堕神教都和死灵扯上了关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然后你们就想让我来调查此事?”白亦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道。 “不错,院长您是解决这类事件的专家,同时也是堕神教的头号大敌,我们想不到比您更合适的人选了,而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在新一轮的军备竞标中添上您的名字。”秘书很坦然的出了这番听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却很无耻的话来。 为什么白亦是最合适的人选?并非是因为他很厉害破案能力很强,而是因为他不归自己管束,那么无论他后面引发什么样的结果,对帝国这边的影响都可以降到最低,帝国此举简单来,就是雇佣一位看不顺眼的佣兵去解决那些超危险的任务。 而他们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军备竞标的一个名额?这就十分可笑了,要知道目前的军备供应虽然被几大豪族死死把持,可他们每年还是要装装样子的搞搞公开竞标,只不过具体的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做给普通老百姓看而已。 对方想玩这样一手空手套白狼的把戏,顿时让白亦感觉智商遭到了侮辱,当即就站了起来,什么话都不的扭头就走,而之前一言未发的南方公爵连忙起身拦住他,很认真的道:“我的朋友,你至少应该相信我,这件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着,又连拖带拽的把白亦摁回座位上,详细的给他讲述了一番背后的故事。 原来,原本把持着军备供应的一支豪族突然遭遇了不测——他们家里的年轻继承人们突发奇想的跑去艾欧山脉踏青,不巧撞上了传中的高山蛮族,因为双方接触方式不太对的缘故,这些纨绔子弟连带着他们的护卫被蛮子们一锅给端了 如此血仇,自然不可能放就放,该豪族的家长当即要求皇帝出兵去征讨这些可恶的蛮子,皇帝则看在情面上拨了000精兵给他,还配了0位法师,心想区区一个不开化的蛮子部落,这还不是推过去就打出GG? 然后他们自己就打出GG了,连带着好几位家族成员一同赔上性命,整个家族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从最顶级的豪强一落千丈。 后面的事情也就能猜到了,如此衰落的家族自然没资格继续染指军备供应生意,帝国需要换一位供应商了。 410.又是一个大型任务 听完这样一个故事后,白亦的反应和南方公爵第一次听见时差不多,都是一脸懵逼的,他顿时站了起来,道:“抱歉,稍微失陪一下。”这便转身出了门,南方公爵以为他是要联系一下自己的眼线消息渠道啥的,也就没加阻拦。 结果谁知道,白亦联络的却是杀人凶手本人他站在外面的阳台上,拿着通讯石板在那里戳戳戳戳,等待着哈斯卡那边的回应。 此时的哈斯卡正准备抱着他那个身材异常火爆的老婆上热炕,这便看见被挂在房梁上的那块石板在不停的闪烁,不知道他是出于怎样的理解才会把这块本该随手携带的通讯石板给挂在那种腊肉才该呆的地方,可他还是伸手摘了下来,然后歪着头,有些纳闷的看着正在闪光的石板,好像在回忆什么 可想了半之后,他最后还是扭头问他老婆:“女人,你还记不记得这玩意是干嘛的?为什么会被挂在那种地方?” “这不是你那个希望兄弟送你的护身符吗?”被打断了好事的蛮族女子不耐烦的道。 “哦对,确实是希望兄弟送的,可它怎么在不停的闪呢?”哈斯卡伸手扶着下巴,满脸纳闷的继续问道。 “我哪知道,你兄弟送的,问你兄弟去呗?” “你这臭女人,怎么话的?他是我兄弟,那也是你兄弟!”哈斯卡顿时很是不满的纠正着媳妇的用词不当,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又不知道影响了多少蛮族夫妻的夜生活。 此时的白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遥远的哈洛加斯引发了一场的骚动,他还站在夜风中无奈的戳着石板,直到另外两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最后也只能作罢 想来这石板都是两年前送过去的,那群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家伙恐怕早就忘了这玩意怎么用的吧?反正他们从来就没用过,有事找白亦都是让雪雕咕咕当鸽子跑来送信的。 “算了算了,就先当做是真事吧,想来一位公爵也不至于和自己的商业伙伴开这种玩笑。”白亦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房间,不动声色的表示道:“好了,我们继续吧。” 后面的事很简单,就是南方公爵认为此事大有可为,这便想要拉上白亦入伙,共谋大事,而帝国那边听闻希望此獠居然也想掺和,他们一开始是拒绝的,直到皇帝的一位幕僚突然提议道:“眼下那些死灵的事正缺少一个人去处理,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让那个希望去解决了?” “可他要是真的解决了事件怎么办?让他堂而皇之的染指我们至关重要的军备供应,赚取国家的宝贵税金?”皇帝没好气的反问道。 “陛下,您要往好的方面上去想,目前那个希望和我们之间只是有些利益上的摩擦,大家在某些问题的看法上其实还是能达成一致,大家并不是完全不能合作,据我所知,您的一位侄子今年也刚刚入学吧?而他的大学在锻造方面的造诣更是有目共睹,可以有效的提高我们的军备质量;更何况此事还有林奇大公在场,对他也算是一层掣肘。”幕僚这样介意道。 “其实在我看来,与其让那些贵族把钱赚走,势力愈发膨胀,倒不如把钱花在刀刃上,换来更好的装备,反正都是些让您不省心的家伙吃下了这块蛋糕,倒不如引入一匹独狼,让他们相互制衡,陛下您这边的烦恼也会减缓不少”幕僚最后的这番话大概才是真正的打动了皇帝,让他咬着牙点下了头。 其实就如这位幕僚所言,都是要花出去的钱,反正无聊是那个希望还是那群势力愈发庞大的贵族集团都不是省油的灯,给谁赚这钱对皇帝而言都差不多,为何不顺便让他们相互制衡一番呢? 于是就这样,这位军机大臣的秘书才会出现在白亦面前。至于为什么南方公爵能对这番对话如此了解,那自然是因为那位幕僚本身就是他的一个远房侄子,而这番充满了制衡学问的话,其实也是他亲口教授的。 听完之后,白亦不禁笑了笑,道:“呵呵,你这生意倒是做得真好。” “那是当然,对于你、我,还有陛下而言,这是桩三赢的生意。”南方大公则得意的笑着回答道。 “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白亦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那自然是因为你是我最重要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南方大公十分坦率的回答道,话语听起来格外真挚,白亦差点就信了。 这头狡猾的老狐狸,他所图谋的,恐怕已经不是赚钱那么简单的事了。 话到这里,该的也都差不多了,白亦也便不再发问,只是坐在椅子上独自陷入了思考,这笔生意确实很诱人,可要问题和麻烦的话,肯定也不少,他一时间也确实很难一口应下来。 结果最后,反倒是巫妖的一番助攻让他下定了决心,“我觉得可以试试看。” “我并不关心赚钱的事,我只是在意那些死灵,如果它们真的是自然形成的,那我们可以试着去掌控它们,这样一来,你手头便又多了一支庞大军事力量,并且不惧死亡,永远忠诚。” “就算你对我们死灵生物存在偏见与歧视,它们能够形成的秘密也应该摸清楚,能加深我对灵魂的理解,这对我们后继的降临也是大有好处的。”巫妖最后这样道。 它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虽现在虚空行者以盔甲的形式实现了伪降临,甚至五感体验都在魔法的帮助下还原得和本体相差无几,可这和真正的降临回归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要让虚空行者们真正脱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的难关要攻克。 而当初作为守序阵营的白亦之所以决定保留下恶贯满盈的半神巫妖,一来自然是它屈服和妥协了,和白亦之间达成了多项承诺;二来则是白亦考虑到以后的降临会有很多涉及到灵魂方面的问题,需要这样一位掌控灵魂的大师来帮忙破解难关。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他的这个决定十分明智,虚空行者们能够伪降临下来担任大学老师,巫妖在其中功不可没,这一次的建议,即使抛开赚钱的因素,也确实值得他去试试水。 关键是帝国并没有要求他去把那个位面消灭掉,只是让他去查清事情原委,那么见势不妙风紧扯呼也是没问题的。 所以最后,白亦还是点了点头。 南方大公看见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脸上顿时露出一番喜悦的笑容,道:“有你出马,麻烦自然迎刃而解,我期待着你的好消息,马上开始先期的相关准备。” 他对白亦一向信心十足,这就打算准备军备竞标了。 “你也别太乐观,一切都还是未知的。”白亦则很理性的道,虽帝国方面并未给他什么明确的目标,可仅就查清这事,都不是什么轻松的任务。 “如果连院长您都做不到的话,那这世上也就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了。”那位秘书也抓住机会插嘴道。 这番话虽是恭维,倒也不算错,纵观整个沃萨帝国上上下下,确实找不到比他更强的存在,也确实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否则也不会捏着鼻子来找他了。 “好吧,现在我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例如那处村庄的具体位置,影像的来源,堕神教的更多信息,把你们知道的统统告诉我。”白亦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要求。 “当然,这些东西我早已准备妥当。”秘书着,从桌下掏出一只厚厚的文件袋,递了过去,“我已经进行了先一轮的筛选,所有相关的有用的信息都在这里面了。” 白亦拆开这份厚厚的任务明,大概瞟了两眼,在各种报告和文书上面看见了很多红色的标注,这应该是那位秘书为了方便他阅读而特意标注的重点。 白亦收起了文件袋,准备回学院之后再仔细研究,又对着秘书问道:“你刚才你是某届提高班的学生?” “第6期提高班,院长大人,任课老师是骗术师阁下。”秘书回答道。 这个所谓的提高班,其实是当初白亦为了缓解资金问题想出来的招数,考虑到大学名额紧张,同时又有挺多社会人士想要学到更多东西,这便在开设了一些类似于业余补习班的课程,赚点外快。 具体内容大概也就是指点你应该如何突破,教点经验技巧什么的,不成体系,每一期的内容也不尽相同,除了常规的魔法武技外,就连吟游诗人那些撩妹技巧都开过班。 这样的补习班课时不定,有些长达一个月,有些则只有短短一周,讲授的东西也很广很杂,就连开班的时间都不固定。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赚快钱的玩意,在帝国内却引起了强烈反响,报名入班的人络绎不绝,几乎每一期都座无虚席,很多人也确实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从而获得了社会大众的广泛好评。 只不过如今一想到面前的年轻人上过骗术师的课,白亦多少有些感觉不自在? 411.瞌睡遇上枕头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白亦也就没了久留的道理,这便带上已经成为了酒会焦点的武者,动身离去。 如今有了新任务在身,原先预订法师协会那边的论文评议工作自然告吹,好在那位秘书办事着实靠谱,一封以军部名义发出的借调函会在明一早送到法师协会,看来不愧是大学毕业生,哪怕只是个提高班的,做事水平都这么让人舒服。 回去的路上,白亦找着点话题撩武者,问她对酒会的看法,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怎么样?结果却听见武者依旧以平静平淡的语气回答道:“这种事,我生前便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场面一下子有点尴尬,白亦只好很没情调的话题拉到马上的任务上面,问道:“你陪我去?” 结果原本还算是黏人的武者却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不是我擅长的事,探听情报这种事,叫刺客陪你去吧。” 瞧瞧,多么通情达理的妹子!白亦心头顿时感到了一点温暖,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武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和你这样的笨蛋相处,真的很累。” 这样的话语让白亦还是只能讪笑两声来回答了。 两人就这么一边聊着,一边走到了法师协会那边,此时已然夜深人静,白门庭若市的法师协会也显得特别冷清,这就让那位坐在台阶上等着什么人的少年显得格外显眼,白亦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此人,心头琢磨着应该是在这里等着心爱的姑娘吧?啧啧,有够痴情的,满满的备胎气质,希望这可怜的子不要等到姑娘从某个肥胖贵族马车上下来的场面吧 可谁知道,那人等的却是他在看见白亦过来之后,这位身上还穿着卫兵制服的伙连忙跑了过来,当即就跪了下去,一把抱住了白亦的大腿,用近乎哀嚎的嗓音道:“求求您,希望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村子吧!” 这正是今在法师协会门口拦了武者路的那位守卫哥。 先前还做出一番恶趣味联想的白亦稍显尴尬,他先把人浮起来,给他上了个稳定心神的精神暗示,让他情绪平静下来先,这才问道:“看,怎么回事。” 伙当即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来,原来他来自一个名叫多尔村的偏远村落,是那种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名字,也几乎没人知道的地方,地处帝国东面,靠近大荒原,虽偏远而贫穷,可这里的村民们姑且还算得上安宁祥和。 结果在几个月前的某个夜里,这里遭到了一群死灵的袭击,全村上下40多号人都被邪恶的死灵所屠杀,仅有面前这位伙侥幸生还。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一段单纯的悲剧,那他也不会找上白亦了,正当伙苟延残喘了好几,等到死灵全部消失后偷偷溜回自己的村庄查看,才发现那些被杀死的乡亲们全都变成了活死人,也就是俗称的丧尸。 伙强忍着悲痛,准备通知教会前来处理,可他在无意间却发现这些丧尸并未完全失去理智,也不胡乱攻击周围的生物,更是还能认出他来! 这样一来,伙自然不可能去找教会来剿灭这些死而复生的乡亲们,他想来想去,最后只好把乡亲们带去荒无人烟的大荒原上藏起来,自己则带上为数不多的积蓄,跑到皇城去寻找治疗的办法,他本以为这里贵为一国之都,肯定有着无数的能人异士,自然能找到办法。 不过他不能把具体的详情出去,害怕别人跑去教会告发,只好向路人询问这世界上知识最渊博的人是谁?那人在哪? 如果换做前些年,别人或许会告诉他奥秘之门,可如今大学崛起后,他能得到的答案只可能是大学了,于是伙便下了决心,一定要进入大学,找到治疗乡亲们的办法。 他又只好住了下来,找了份看门的辛苦差事为生,等待着大学今年的招生,直到今早些时候的偶遇,他这才知道自己与知识最渊博的希望大师失之交臂,连忙找人询问希望的去向,知道他来了这里后,便跟了过来,一直坐在石阶上等着白亦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具体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这些话都是他处在精神暗示的作用下出来的,肯定不会有半点虚假,他对于这样的遭遇还是深表同情的,也幸好这子在关键时刻运气不错,正好遇上了自己,否则等他到时候去参加了残酷的入学考试再看见那惨无人道的学费后,恐怕会精神崩溃吧? 更巧的是,他所遭遇到的这种情况,似乎恰好又与白亦要调查的事有着些许联系?这时便不得不感慨一句,缘,妙不可言,白亦那边正愁没有很好的突破口,回头就遇见了这种事,又可以顺便帮帮这可怜的伙,一举两得了。 “事情我大致清楚了,明早上10点,在亚芬城的法师协会等我,现在,赶快回去休息吧。”白亦最后道。 精神暗示的效果并未解除,伙对他的话自然言听计从,这边没有过多纠缠他,点了点头,乖乖的转身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白亦则在虚空里对着巫妖问道:“巫妖,你怎么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巫妖回答道。 “你居然都学会玩梗了?”白亦有点惊讶的问了一句。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能够方便的取得研究样本,对我这样的学者来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也暂时不必要跑去那个迪加位面了。”巫妖又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桀桀,被杀死之后自然形成的野生死灵?实在是太有趣了。” 两人又大致探讨了一番,完全把变得漂漂亮亮的武者晾在一旁,一直聊到回到大学之后才结束了虚空里的对话。 任务还没开始便入手了关键线索,这让白亦的心情也颇为不错,甚至主动搂了搂武者的肩膀,结果被她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没办法,白亦只好自己一个人先跑去看看学生们,自己最近一直在外面忙碌,好久没看过家伙们了。 他从缇斯嘉尔那边知道了今阿蒂回来,会有一场聚会,这便先去了阿蒂那边,把蹭上来的大嘴花一脚踢开后,他敲了敲门,结果片刻后,便看见阿蒂赤着双足,身上裹着一条毯子跑来开门了。 不用也知道,她身上肯定只有这条毯子。 “主人!”久别重逢让当年的猫女仆现在的阿蒂教授显得非常高兴,学着时候的样子主动蹭了过来,“果然我一回来您就来看我了。” 其实只是顺便的白亦心头腹诽着,嘴上肯定不能这么,和她礼节性的拥抱了一番后,勉励了一番她的辛苦,夸奖了一番她的表现,把阿蒂哄得开开心心的,一双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几欲松开毛毯,给白亦来个大福利。 白亦连忙摸了摸她的头制止了她的冲动,赶快道:“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我还得去看看其他人。” 罢,连忙转身跑路,去看了看住的最近的诺塔。 作为他收藏里面最懂事最听话的女孩,与诺塔的短短会面进行得十分愉快,两人相互之间保持着师生间的礼貌与感情,简单聊了几句便作别。 接着才是女儿弥雅,白亦过去的时候,她爬在桌子上为论文而伤脑筋,看见白亦来了之后才解开了愁眉不展的脸,用家族传统礼仪蹭了蹭白亦的胸甲,领着他进了自己闺房。 白亦一进房间便看见了桌上的论文,这便问道:“明就要开始审核了,你怎么现在还没交?” “呜确实很难呀!”弥雅在白亦面前自然收起了在学生面前时的那股成熟,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女孩,坐在床边晃悠着脚,撒娇式的道:“希望先生,帮帮我好不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白亦断然拒接了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可看着最疼爱的女儿一脸为难的样子,又有点心软,于是便违规给她透露了一点消息,“这次的审核我不会参加。” 一向以高标准严要求著称的希望先生不参加年末的论文审核,这恐怕对所有在册法师都是个极大的好消息,弥雅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在床上跳了起来,那双马尾辫也跟着跃动了起来。 “也别高兴的太早,万一替补的评委比我更严格呢?”白亦看着女儿这般孩子气的做派,哭笑不得的问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希望先生就是世界上最严格的人了!”弥雅轻笑着道。 “好吧,那么你可以稍微放松点了,早点休息吧!”白亦着,主动走到了弥雅的床边,而弥雅也很配合的背过了身子,任由她放下了头上的发带,把马尾辫解开成黑长直。 自从大学越做越大之后,这对学生与老师,已经好些时候没有进行这样的亲密互动了。 412.夜事 白亦把小弥雅照顾好,弄上床,替她盖好被子。 . 嗯,就是让她上床睡觉的意识,没别的,别想歪了。 这样的事其实已经好多年没做过了,今天突发奇想的重温了一次,心头倒也满是温馨,又打趣的问道:“鱼鱼还要吗?” 被裹成蚕宝宝的小弥雅笑着摇了曳,这些年她怎么说也是充分成长了的,迸布偶睡觉这种事自然是不必了,事到如今,锤头鲨布偶的好多功能其实弥雅都用不上了,不需要薄蹭蹭,也不需要它来保护自己,可出于留念,肯定不会扔,而是被她好好的摆放在床头,当成了一个普通的装饰品。 “这次出去的话,还是带上吧。”白亦临走前又提醒了一句,虽说弥雅如今已入传说,更有比她还要强的莫德雷德随行,再加上普通的班导老师和学生也不是毫无战力的羔羊,她们遇见危险的可能性并不大,要真遇上了,锤头鲨布偶也不见得管用。 可安全毕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多的,弥雅也感受到白亦对自己的关心,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其实我现在走到哪都还是一直带着鱼鱼的。”说着,她又从被窝里探出一只兄,轻轻摸了摸锤头鲨布偶那雪白雪白的肚皮。 “这倒也是,姑且还算一件强力的魔法道具吧?”白亦点了点头,“好了,我还得去维德尼娜那边一趟,晚安。”说罢,便作势准备跳窗离开。 弥雅却叫住了他,问出了从刚才起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希望先生,您不去参加论文评议的话,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吗?” 白亦很多事并未告诉学生们,也让缇斯嘉尔和维德尼娜尽量不要提及,可她们多多少少总会透露出一些信息,弥雅大概也能猜到他如今的处境也是暗流涌动,并不像表面那么风光。 这次接下的任务,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后还是没告诉她详情,只是用探查某个神秘案件为借口搪塞了过去,或许是太过溺爱的缘故,他一直不怎么想让挟儿接触那些事,就想让她安安稳稳的长大。 弥雅大概也能猜到他的用意,没有再多追问,只是女儿送别父亲那般关悄嘱咐道:“那希望先生务必心,早些回来。” 白亦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弥雅才缩在被窝里,小声的嘀咕道:“希望先生还是对我这么好,可我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呢?爸爸现在还活得很降,不太好直接这样叫,可要是叫希望爸爸的话,总觉得好拗口,一点都不习惯...还是说,应该学维德尼娜那样,叫教父?” 她一边琢磨着这些奇怪的想法,一边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反观白亦这边,却在做着一件惨无人道的残忍举动他强行把已经睡熟了的维德尼娜叫醒起来交待后继的事宜。 维德尼娜穿着睡衣,胸口晃动着走来给他开门,意识还模模糊糊的,嘟囔着说道:“呜...教父,您终于忍不转对我下手了吗?虽然有违人伦,可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哟...” 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换来的自然是一发帮她清醒清醒的挟箭魔法,维德尼娜当即被射了一脸,也随之清醒了过来,连忙改口说道:“诶诶诶,我刚才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很抱歉教父.前我意识模糊,还请您赶快忘记。” “很抱歉打扰你的美梦,不过眼下有些要紧的事要和你谈谈,我们进去说吧。”白亦回答道。 “诶?要紧的事?难道教父是给我找了门亲事?对方长得帅吗?家境如何?”恢复了常态的维德尼娜顿时坏笑着问道,连白亦的玩笑都敢开。 “倒也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今晚的酒会上也有些贵族和我提起过,不过都是些歪瓜裂枣,冲着你副院长的名头来的,被我拒绝了。”白亦很严肃的说着,走进屋里,坐回到沙发上,扭头看了眼维德尼娜身上那套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的薄纱睡衣,又命令道:“先去把衣服穿好。” 应该说不愧是那女人的女儿,母女在择衣品位方面竟是如此相似... 维德尼娜虽然敢和他开玩笑,可却不敢违抗他的话,这便乖乖的穿了件厚重的大衣,掩住了那片诱人的风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等着白亦开口。 接着白亦便大概和他说了一下帝国发下来的任务,着重说的主要是军备供应那些事,要求她联络工匠他们,先行准备一些样品,再眷组织一下大学手头的产业,做好大量生产的准备。 “呜...这么大的生意啊?还真是鱼麻烦呢。”缇斯嘉尔微微皱起黛眉感慨了一句。 “缇斯嘉尔和学徒她们会帮你分担一部分日常工作。”白亦安慰道。 实际上之所以要让维德尼娜着手这事,或多或少还是考虑了她公爵女儿这层身份在里面,这样后面涉及到招募工人兴建工坊这类需要和政府与贵族打交道的事,由她出面会稍微方便一点,哪怕她已经宣布脱离了恩莱特家族,可别人也不敢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亲爹。 这个做法很功利也很现实,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维德尼娜也能理解到白亦的用意,并未多说什么。 “那么就这样了,你先着手处理,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老师谈谈,或者等我回来,总之,辛苦你了。”白亦最后说着,伸手摸了摸维德尼娜的头,以示宽慰。 维德尼娜微微眯起双眼,坦然的享受着他的抚摸,嘴上却回答道:“辛苦倒是还好,只是这一次,教父您又要和堕神教接触了吧?那...” 她后面的话并未出口,白亦则知道她想说什么,回答道:“放心吧,如果遇见她的话,我会试着把她带回来的。” “谢谢您,教父。”维德尼娜说着,主动给了白亦一个女儿式的拥抱,在他胸口蹭了蹭。 实际上到了今天,她这个副院长的身份已经不输给公爵女儿这种头衔了,无论是实力的提升还是获得的成就,也远远超过一位公主能涉及的范畴,简单来说,跟随了白亦的维德尼娜,过得很好。 可有句俗话叫血浓于水,当年的矛盾在时间与亲情的双重腐蚀下已经衰减了很多很多,哪怕她至今也未再回过家,但多少与公爵父亲有了些书信来往,那么会关切自己那位身陷堕神教的母亲也很正常。 只不过如今堕神教人人喊打,白亦虽然也进行过一些努力,可赫罗蒂夫人依旧了无音讯,维德尼娜已经在心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倒也还残留着一点点期待,这些事白亦自然也都知道。 “要是能顺利找回她妈,也算是件好事吧?”白亦一个人走在夜间的小道上,低声嘀咕着。 很快的,他走向了虚空行者们的居坐,和女儿们这边的配置差不多,每位虚空行者都分配到了一栋小屋,白亦靠近之后便用大范围的静音结界统统罩住,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面铜锣,当当当的敲了起来,大喊道:“开会啦开会啦,都来我家里集合。” 于是小屋里顿时响起了一连串的叫骂声: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狗管理D怕最可恨的资本家都不会搞出半夜开会这种毫无人道的事!” 不过骂归骂,人还是要乖乖过来的,狗管理之淫威,岂是浪得虚名?而且说到底,你们一群魂甲需要睡什么觉啊? 413.不大一样的虚空会议 “哟呵~”活泼的声音在白亦背后传来,紧接着他的身体就从背后被一个软软的身体搂住,那是第一个赶到白亦家的刺客妹子,才刚刚和武者完成双重交接,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在几位与白亦有染的女性中,刺客妹子的颜值并不算最出众的,虽然也很漂亮可爱,但比起精灵和武者这些仙女级别的多少差了点;实力也不是最强的;在对待白亦的态度上也不如精灵和阿雅那般的主动和忠诚。 要她唯一的优势,便是心理年龄也很年轻,总是表现得像是刚谈恋爱的少女那般,兼具了软萌与活泼,另外嘛便是她的身材足够的娇可爱 “嘻嘻,笨蛋,这次总算轮到我表现咯!”刺客妹子趴在白亦背后,脸颊亲昵的贴着他的面甲,大概是难得找到了自己表现的场合,很是兴奋的道:“就让你见识一下一位真正的刺客是怎么打探情报的吧!” “咳咳,你还是先下来吧,给别人看见不太好”白亦有点尴尬的着。 “有什么不好?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刺客妹子有点不高兴的着,又伸出一只手指去戳着他面甲上那些颜文字表情,像个女孩似的。 “不是这个,而是,你裙子很短,又是这样的姿势”白亦尽量含蓄的提醒道。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刺客妹子则是趴在他背后,双膝跪在沙发靠背上,身体前倾,背对着大门,又因为她和女孩一般同样喜欢那些能够大方展现自己双腿的短裙子,所以这样的姿势,真的很危险。 听见白亦这么一,刺客妹子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即露出一番甜甜的微笑,乖乖的从靠背上下来,坐到了白亦身边,紧紧的贴着他,像是对所有人宣示所有权那般。 这家伙,虽然很可爱没错,但还是太黏人了啊要是能和武者综合一下,到精灵那种程度就好了白亦暗自腹诽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位自诩的正宫在各种尺度方面拿捏得就是比这两头猪哼哼到位。 想着这些的时候,其他虚空行者们陆陆续续的到了,动作第二快的是暗杀者,他的作风一向这般雷厉风行,其次则是工匠,工程师炼金术士什么的,最后到的,则是白亦的老师,堂堂的第一行者魔法师阁下。 等到魔法师做到首座上之后,白亦这才和刺客妹子分开,花了不少时间把情况跟大家具体了一遍,心头也不由得感慨,让行者们伪降临之后,虽带来了很多好处,可也产生了一些不便,例如交流什么的,就远不如在虚空里那般高效便捷。 “活着的死灵?真是有趣,我都想去见识见识了,要我陪你去吗?”魔法师听完之后,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不劳烦您老人家了,替我看好学院就行,有她陪我去就够了。”白亦指了指身边的刺客妹子。 “这样?倒也不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刺客这家伙,最多当个妃子,当皇后的话,无论形象气质实力都有些欠缺,在这一点上你务必要听我的”魔法师以十分严肃的口吻道。 这老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你还没忘掉你那个帝国吗?还有你这头猪哼哼又偷笑个什么劲啊?能当个妃子就让你满足了吗? 可魔法师却还嫌不够似的继续唠叨道:“还有子嗣的问题,这可是头等大事,我大罗瑟不可无后啊!所以你看看要不要在人类当中寻觅一个?那头母龙好像就挺合适的?” 你究竟在胡八道些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这就开始考虑子嗣的问题了啊?另外把问题全部推给女性真的合适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学生自己的问题?另外猪哼哼你满脸遗憾又是怎么回事?你就这么想生孩子吗?还有为什么要突然扯上母龙啊?那是人类吗? 白亦对老师这番一本正经的胡八道简直无语了,只好示意刺客妹子先把他哄去旁边,自己这才能和剩下那些满身尴尬的虚空行者继续谈正事。 “抱歉,他一贯如此,你们也知道,人上了年纪,难免会有些老糊涂”白亦为自己老师的高耻度言论致歉道。 “无妨,不过在我看来,魔法师阁下其实并不糊涂。”暗杀者正儿八经的回答道,“你在意的所谓正事,在他看来无非是事一桩,让你自己处理便好,不需要他关心过问。倒是他所提出来的那些问题,反而是你很难解决的。” 白亦顿时愣了一下,竟是感到一时语塞,明明知道他也在胡八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还是工匠比较靠谱,把话题拉了回来,“好了好了,让我们聊聊样品的事吧?你有什么想法吗?” 看看,同样是统治阶层出身,工匠的专业素养就可靠多了,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白亦心头暗暗给工匠点了个赞,正准备开口,却听见工匠继续的道: “巨大机器人什么的,目前还有好几个难关没能攻克,恐怕做不出来;而坦克和战列舰之类,规格太高,做工又太麻烦,这个世界上的工艺更是不太成熟,也不好依我看,突击步枪那种档次的应该就差不多了吧?你怎么看?”他问了问旁边的工程师。 “光是突击步枪的话,好像逼格太低了点吧?依我看,还是做个魔偶大的单兵动力盔甲比较合适,上面搭载的武备可以稍微简化一些,毕竟是制式供应,不能不考虑成本问题”工程师严肃认真的回答道。 听见这些,白亦心头只有一个想法,你们是不是太久没见到我了,合着伙来坑我啊?还是心头怨恨我半夜叫你们开会,伺机报复?怎么突击步枪和动力盔甲都来了啊??!! 两人注意到气氛有点微妙,暂时停止了技术细节上的讨论,回头问白亦:“希望阁下,你该不会想让我们打造那些寻常的兵器吧?” “不然呢?”白亦没好气的反问道,“做个超巨大决战型灭世机器人?” “呃其实在我看来,巨大机器人反而不太合适。”工程师认认真真的出了自己心头的想法,“如果是制成最新锐的次世代动力盔甲,肯定能让你一举赢下竞标,帝国那边也势必会大肆采购,尽量武装全部军队。这样一来,我们在量产的时候便能在盔甲中留下后门,万一关系激化出现变故,直接便能把所有盔甲纳入自己手中,这就等于是用帝国的钱为我们自己打造了一只所向披靡的超级军队!还是绝对听话,任劳任怨的魔偶大军!” “不错,有我和工程师在,这样的后门完全没有技术难点,这才是你愿意参与竞标的主要理由吧?肯定不会是单纯赚钱吧?不愧是希望阁下,想的就是长远”工匠也很认真的问道。 对不起,我作为你们的代言人,没想到那么远的地步,我短视,我鼠目寸光,我愧对你的信任白亦顿时有些惭愧的想到,可脑子一转,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我为什么要为这种脑洞清奇的奇葩想法道歉啊!不要和我其他的技术细节,你就告诉我你怎么以这个世界的生产力和科技水平弄出动力盔甲这种玩意的生产线好不好? 没办法,白亦只能疲惫的挥挥手,道:“你们去和维德尼娜谈吧,我走之后,由她负责这件事的初期筹备。” 他实在是心累了,还是交给维德尼娜去处理这些家伙吧。 好在这个时候,传教士及时站出来替白亦排忧解难了,他语重心长的道:“依我看,无论是对付死灵还是调查事情真相,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回头我给你弄点神术卷轴,再加上巫妖那头二五仔,来多少死灵都是送菜的;至于竞标的事,有可靠的妮娜酱牵头,也没有问题,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 “那么在你看来有什么是值得讨论的呢?”白亦问道。 “自然是关于女生校服和女性教室的制服问题,你看这里,我已经替你挑选出了好几套成熟的设计方案,无论是搭配黑色丝袜还是白色丝袜或是彩色丝袜都能达到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效果。”传教士一边着,一边真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大堆图片,递了过去。 白亦什么都没,只是敲了个响指,便看见传教士那身洁白无垢的盔甲顿时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那些衣服样式图片自然也随之散落,并且在落地之前就被一股黑色的火焰席卷而过,烧成了一地飞灰。 “今晚就先散了吧。”白亦无力的道,指了指传教士的身体,“随便谁帮忙捡回去,并且帮忙转达蕾迪茜雅,由她暂接一周的神学院代理院长。” “那传教士阁下呢?”有人很是同情的问道。 “被禁言了,为期一周。”白亦冷冷的回答道。 414.收集线索 等到这场以胡八道为目的的会议结束后,虚空行者被白亦赶走了,只留下刺客妹子与自己同处一室,当然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因为两人都没办法发生什么。 白亦坐在桌前,连夜翻看着卷宗,谋划着行动预案,刺客妹子就乖乖的坐在旁边,双臂环抱住双腿,俏脸落在膝盖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白亦在纸上写写画画,每当他扭头看自己时,就嘿嘿的傻笑两声,智商陡降。 只是这么坐久了,本就活泼好动的她难免有些无聊,做不到像武者那样一看就默默的看上一整,于是便俏皮的伸手戳了戳白亦硬邦邦的腰,等他又扭头后,赶快给短裙下那双原本什么都没穿的光洁大腿换上一双诱惑式的黑色丝袜。 白亦面甲上的表情无奈的瘪瘪嘴,又回过头去,不理她,结果刺客妹子稍微安静了一会后,又伸手戳了戳他,再扭头,不但丝袜换成了白色,原本的可爱短发也换成了更可爱的双马尾 你s弥雅呢?白亦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于是接下来的夜晚,白亦被刺客妹子这样打扰了好多次,从几个学生s到了他在地球上的各种纸片人老婆乃至D老婆,等到终于亮了的时候,她的形象便定格在一身白色泳装,粉红色的长发,头顶竖着一双同样粉红色的兔子耳朵。 她正想再s一个穿着修女服,身背十字架的白发萝莉时,被白亦连忙叫停,道:“你是大流三世吗?好了好了,该出门了,重要线人还在等我们。” 刺客妹子点点头,又变回了正常那副娇俏可人的样子,亲热的挽起了白亦的胳膊。 其实白亦心头对刺客妹子这样的玩闹倒并不抵触,只是有句心里话藏在心头没好意思出口:你自己就够萌够漂亮了,不用去模仿别人 两人结伴来到法师协会,线人哥早就在这里等他了,只是注意到他身边的妹子从昨晚那位古典靓丽的黑发美人换成了今这位青春活泼的美少女,心头难免有了点想法,只是想到贵族大多如此,是社会风尚和潮流,也就见怪不怪了。 “好了,走吧,先换个地方话。”白亦着,这一次并没用精神暗示。 接着,他亮了高级顾问的身份,在法师协会里借用了一间办公室,示意线人坐下后,用魔法操控着咖啡壶给他倒上一杯咖啡,问道:“还是先从名字起吧。” 线人点点头,“我叫马德,0岁,未婚” 道一半,白亦连忙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只名字就可以了,好了,现在和我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还有更加详细的经过,从气到周围生物的异样,越详细越好,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你仔细回忆一下吧。你识字吗?不?那好吧” 这就是他今没用精神暗示的原因,这玩意会干扰到普通人的思维意识以及回忆,不方便这伙去回忆更多细节。 名叫马德的伙顿时抓耳挠腮的陷入了回忆中,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的记忆也很是模糊,原本完整的可能只剩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这让旁边负责做笔录的刺客妹子有些为难。 “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白亦在她耳边声叮嘱了一句。 在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感慨第一行者的伟大,他发明的记忆回溯和记忆分享两项秘术,一个可以让人清晰的回忆起往事,一个可以让别人清晰的看见这些往事,用在这种场合简直不要太方便!只可惜这样的秘术不可能是眼前这位普通人的伙能学会的。 为了以后能应付类似的局面,是不是应该在大学里教教这两招呢?白亦暗自琢磨起来,但很快的,马德那边就实在想不起更多东西了。 接过笔录一看,几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连死灵具体的样貌,有没有疑是巫妖的存在他都分不清,整段笔录中只有一句话引起了白亦的注意:“那夜很黑,看不见星星。” “那在下雨吗?”白亦连忙问道。 “没有,气很干燥。”马德回答道。 那这就奇怪了,因为按照占星术和神学的理论,星辰与阳光是神的恩赐,这是神慷慨赐予每个位面的,那么在伊斯特位面中,只要不受气影响,肯定不会看不见星辰,除非是被那些视觉屏蔽型的结界罩住了。 可那样的结界,会有着很明显的反应,例如四周远处的景物也会被结界所笼罩,一团漆黑,可在笔录中,马德又清楚的提到他当时慌不择路的没有准备火把,只能借着夜晚微弱的光亮勉强看见远处的戈壁滩,自己朝着那个方向奔跑才逃过一劫。 这就基本可以断定当时并没有视觉屏蔽结界,那为什么会看不见星辰呢? 而这段描述中另一个疑点则是为什么死灵们没有追杀他,看见他跑进戈壁里就放弃了,这不太符合这些生物的作风,它们肯定不是因为跑得慢就放弃的。 另外还有第三个疑点,那些死灵最后去了哪里?马德提到自己在安顿好丧尸化的村民后,又鼓起勇气走访过周围的其他村子,他们却是一派祥和,并未遭到攻击,也没有遇见死灵之类的生物。 这就很奇怪了,那些死灵只袭击了一个百人村庄,周围的村子统统放过,制造出的尸体也不加以控制,这便往戈壁深处逃了?它们有那么好相与吗? 这三个疑点是白亦昨晚总结出来的,他也对比过卷宗里另一桩村庄被袭案,那段监控影像让他看得稍微清楚了一点,不过没有生还者的叙述,对具体情况的掌握其实还不如马德这边,也没法对比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和共同点。 道这段影像的来源,居然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连是谁录的都不知道;至于另外一段的来源就更搞笑了,居然是夹在信封里寄到教会那边去的,用意大概是耀武扬威?附带的还有一封威胁恐吓信,扬言要让迫害他们同志的歹徒付出血与火的代价! 这样的作风,加上那枚捡到的黑炎徽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堕神教的报复性恐怖袭击,而教会与帝国在加强了防备之后,便找到对堕神教专用兵器白亦。 415.探秘 能坐着得到的线索就这些,剩下的只能跑去现场,只不过这世界没什么靠谱的刑侦技术,更是不懂保护现场,证据采样的门道,时间还过了那么久,只希望还能给他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吧。 两期袭击时间之间的间隔有些微妙,约莫一个月,先是马德那边,再是卷宗里这座山村,可两个地点的距离却是一东一西,白亦自然是先去马德那边,毕竟还有活体样本嘛! 三人很快踩传送阵到了距离马德家乡最近的一座城,接下来便没有捷径可走,白亦示意刺客妹子换身保守点的打扮,再用浮空术托起二人,带着他们飞往马德藏匿乡亲们的地方——一条戈壁中裂谷。 结果等到三人飞了好几个时降临之后,入目的却只有一大堆被黄沙掩埋住的累累白骨哪还有什么活体样本? 马德当即便想抱起那些骨头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白亦连忙示意刺客拦住他,自己则在四周布下防风结界,阻碍了风沙对现场的继续侵袭,自己再用魔法慢慢的清理掉枯骨上的黄沙。 等到马德蹲在旁边哭得都晕过去之后,白亦才大致的还原出一块场景,地上那些骨头勉强拼凑出一个人形,差不多便是最后失去活动时的姿势。 从姿势上判断,他们或者它们应该是失去了行动能力而自然死亡的,并非遭遇了什么不测,而从骨头变黄变黑的程度来看,恐怕马德走了没多久就变成这样了,他们的存活时间恐怕还没超过一个月。 “来点建议?”白亦在虚空里问道。 “对于丧尸这种迟缓的低级死灵而言,它们除了扰乱敌军心神之外的最大作用便是等他们自行转化为骷髅兵,没有哪位巫妖会用这种玩意当主力兵种,它们远不如骷髅兵好用。”巫妖回答道,“而眼下这番情况,最让我想不明白的其实是一点:目的,我想不到对方这样做的目的。” “对一位成功的巫妖而言,高效和冷酷是必备的专业素养,也是掌控死灵之人的必备气质,我相信这位同行一定与我有着同样的认识,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弄出一大堆尸体却又不带走,一定有原因,最大的可能便是带不走。”巫妖接着解释道。 “就没有可能是转化失败被抛弃了?”白亦追问道。 “看来你把我分享的记忆都删光了啊?”巫妖有点失望的道,“对于我们掌控死灵之人而言,节约是必要的美德,就算是一根骨头,都能当做骷髅兵的零件,没有任何浪费的道理,要知道,尸体这东西可不是大白菜。” “好吧,回到正题,你它们带不走这些尸体,会是一些什么原因呢?像你们这种成功的巫妖都有着一个存放军队的死灵位面,带走尸体也不过是把它们塞进袋子里罢了,有什么理由带不走呢?”白亦继续问道。 “这可就不一定了。”巫妖反驳道,“实际上并不是每一位成功的巫妖就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死灵位面,必须得是像我这般成功的才行!对于那些失败者来,它们只能拖着累赘一般的军队到处躲避追杀,最后退无可退,只能伏法。” “你现在也掌控着一个位面,你认为它真是像储物袋那般方便的东西吗?不仅仅是空间魔法方面的造诣,还要准备那些麻烦的材料搭建传送阵,其中有相当管制品这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实际上如果不是有灵魂奴役者的帮助,我也没办法随时随地的展开和收拢军团,而是需要大量的酝酿与准备,可你也知道,灵魂奴役者只有一把,所以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我。” 所以你才能成为最臭名昭著的巫妖吧白亦心头暗叹了一句,嘴上则道:“你继续。” “问题还是回到了原点,既然带不走,那么何必费时费神的来一趟?目的是什么?我思考了很多种可能,最后得出了一个猜想——实验。”巫妖认真的道:“只有进行实验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浪费情况;也只有实验的时候,才会做出很多别人不明白的举动,这是唯一的可能。” 听见他这么一,白亦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暂停了讨论,连忙拉上刺客妹子和马德往他家乡那处村庄飞去。 几个月时间无人照料,这里已经成了一摊废墟,白亦丢开在那里只顾着哭的马德,开始仔仔细细一寸一寸的用精神力探查了起来,可惜却没有任何发现,时间毕竟过得太久了,魔力波动什么的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因为进行的都是这种耗时耗力的工作,等到白亦把村子全部检查一遍之后,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空已然坠满了星辰,三人站在这片死地之中多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马德更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白亦只好准备收工了。 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往远处的戈壁上眺望了一眼,果然如马德所,即使是无光的夜晚,也能看见一些隐约的轮廓 “等一下,差点把这边给忘了。”白亦突然记起了之前的第二个疑点,示意两人跟上,向着远处的戈壁走去,一边走,一边维持着精神力探查。 可等他差不多走出村子范围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像是有了些什么发现那般,蹲下身子,翻开了地上的泥土。 “笨蛋笨蛋,你要找什么东西吗?要我帮忙不?我的视力即使在晚上也很好哟!”刺客妹子跟了上来,热情的询问道。 “不必,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白亦站起身来,手里捧着一摊泥土。 “是发现凶手的线索了吗?”马德急切的问道,“希望大师,我恳求您,一定要替我们村那些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啊!” 在失去了目标与精神支柱后,他的人生意义便只剩下复仇了,可姑且不以他的实力能干些什么,眼下的问题是连仇人在哪都不知道 “你可以试着加入教会。”白亦朝他释放了一个精神暗示,让他的情绪瞬间平静了下来,“把你经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教会,他们或许能给你报仇的途径吧?” 这番话只是安慰而已,白亦没那个闲工夫替一位路人报仇雪恨,给他指条明路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接着,他又带着三人连夜飞回了最近的城镇,一降落,马德便在精神暗示影响下恍恍惚惚的往教会找去,白亦则随便租了间旅馆,和刺客妹子住了进去。 在旅馆的木桌前,白亦继续端详着掌心里那摊土壤,低声道:“再去第二个地方看看,应该就能有所收获了。” 第二一早,他便带着刺客妹子赶往了附近的法师协会,穿行在一条条热闹的街道当中,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带着刺客妹子出来也是有好处的——她没武者那般引人注目,更不会有人过来骚扰,确切的来,人家根本都注意不到这位萌妹子。 阴影刺客的那些东西已经被刻进了她的一举一动当中,所以这家伙那么萌那么可爱,结果却和学者一样单身至死,也不是没原因的。 不过现在需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两人的行动十分利索,赶在中午之前就抵达了第二个袭击地点。 不出意料的,现场被破坏得彻彻底底,好在白亦也不需要再找那些残渣碎屑了,他直接了当的围着村子四周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个地方挖出一把土壤。 “果然是这样”他低声道,“那些死灵之所以能够神出鬼没,却带不走几具僵尸,原因是在这里。” “哦?你发现了什么吗?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后来倒也想到了,不过却没想明白。”巫妖在虚空里跟着问道。 “因为它们根本没有来过,而是把这座村搬去了它们所在的地方!”白亦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答案。 “怎么可能?!”巫妖以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从空间学的角度来,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如果这座村的空间被搬走了,那我们看见的又是什么?” “不要再用常理去思考了,就连我们这样的生物都能存在,又还有什么是不能违背常理的呢?”白亦反问道,“来看看现实吧,在这一捧土壤中,夹杂着一缕不一样的东西,就是这些。”着,他摊开手,指了指那股明显不同于其他土壤的死灰色土壤。 “昨我便在马德那个村子的周围发现,只有最外围的一圈土壤中能找到这样的死灰色,其他区域却是一切正常,这边也一样,你该不会认为有人无聊到围着一座偏远山村买下一圈土吧?” “另外,你就不觉得这样的死灰色,和影像中那段迪加位面的颜色如此相似吗?”白亦继续追问道。 “至于为什么村又会回来,我想应该是因为这种搬运不能维持太长时间,而当时被搬走的村再回来时,便带回来了这些死灰色的土壤。” 416.神谕 “你的推论确实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是保留看法。”巫妖一向平稳的语气这一次终于出现了一些波动,“因为这违背了最基础的空间规则。” “那么这种时候,就需要请教一下真正的专业人士了。”白亦着,这便领着刺客妹子,起身回程。 等他又是飞又是踩传送阵的回到大学后,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径直的来到阿蒂的屋,敲了敲门。 “主人?请稍等一下”阿蒂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到了她这种程度的武者,能很轻易的从脚步声分辨出来的人是谁,所以即使白亦没有开口话,她都听得出来。 于是白亦便耐心的站在门外等着,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阿蒂来开门,只听见门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这妮子在搞什么呢?难道是偷偷带了什么人回家? 就在他准备用精神力扫描一下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门开了,后面的阿蒂穿戴得整整齐齐的站在面前,就是那身和弥雅同款的女教师制服,只是因为她个子更高一点腿更长一点,穿上这套看起来更显成熟冷艳。 “怎么这么久?”白亦奇怪的问了一句,走了进去。 “刚才在方便啦~”阿蒂随口回答道,“对了,主人您不是外出办事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有点事情需要和军神沟通一下,帮我联系他吧。”白亦道。 “好哒!”阿蒂听见白亦要和自己的军神大人沟通,显得挺高兴的,连忙从储物袋里摸出那根黑又硬的棍子,微微眯起双眼,开始了与军神的交流。 可等了一阵子,她又无奈的睁开双眼,摇了摇头,道:“军神大人不理我。” “怎么回事?上次的沟通不是挺顺利的吗?”白亦有点奇怪的问道。 对于这位勉强算是盟友的军神,白亦的态度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上一次与他的联络都要追溯到五年前了,那时他依照军神之前的要求,在神学院里面开设了一个分支,招了点无信仰的学生进去,又在吟游诗人和影子的帮助下帮他胡编乱造搞了套教义,主题思维大概是好好学习向上热爱自然同情弱这套主流美德。 这明显是有那么点敷衍性质的,可经由阿蒂与军神汇报之后,他反倒是挺满意的?真不知道他堂堂一位真神为何那么好满足? 再后面,那个分支学派白亦就没怎么过问,交给了影子这位前教皇继承人负责打理,如今总共也就几十人,也没什么人报考,在大学里存在感极低。 之后他也没再和军神联络,今突然有问题需要咨询他的时候,居然没反应了? “把军神之剑给我试试。”白亦道,从阿蒂手头接过黑又硬,晃了晃,又贴在耳边大声道:“喂?zaia?” 如果能这么容易的与神沟通,神也就不是神了,教会也不会把神谕之厅奉为禁地了。 “不行啊,看来得换个方式。”白亦着,目光落到了阿蒂身上,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又道:“阿蒂,过来坐。” “诶?!”阿蒂顿时面露喜色,脸微微红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又想歪了什么,连忙坐到白亦身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片刻后 “唉唉哟~主人轻轻点呜好痛” 白亦无奈的松开正捏着她脸颊的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个脑崩,不就捏捏你的脸吗?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吗?你发出这阵引擎的轰鸣声是要闹哪样? “好了好了,再试试和军神沟通。”白亦放开了阿蒂。 阿蒂显然不太明白捏自己脸与军神之间有什么关系,可还是听话的又眯起双眼,试着联络军神。 依旧毫无反应。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都这样欺负他神使了,居然还不肯出头?难道这样的欺负程度还不太够?白亦心头琢磨着,打量着阿蒂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她裙摆下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双腿上不得不承认,这种和肤色完全相反的搭配反而更显性感撩人了?尤其是阿蒂这样久经锻炼的战士,腿部的线条比起其他女孩更显妖娆与紧致。 阿蒂注意到了白亦的视线,娇笑着道:“主人?想摸摸看吗?”着,居然主动的脱去了脚上的高跟鞋,想把一条长腿往白亦身上放,她从追随白亦的第一就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只不过那时是被迫的,至于现在嘛主动得有点过分了? 结果白亦毫不客气的又一个脑崩弹她额头上。 “唉哟~主人!你好过分呀!”阿蒂有些委屈的道。 你才过分啊!我真想玩什么的话,精灵武者刺客妹子哪个不是腿玩年还一副任君采摘姿态的?需要对你个丫头出手吗?白亦暗自想到,嘴上倒是继续问道:“你的猫耳发卡呢?女仆装呢?去换上!” “咦?原来主人您喜欢那样的格调吗?那您等我一会”着,阿蒂便迈开大长腿噔噔噔跑去了楼上卧室,过一会便看见她捧着好几套女仆装和好几种款式的各色丝袜回到了白亦面前,把衣服往旁边一放,作势就要解开衣服上的扣子。 这样的举动,自然吃到了第三次脑崩。 这家伙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呀?! “呜主人难道不想看我当着你的面换衣服吗?”阿蒂苦着脸,委屈的问道。 谁想看啊!时候就没少看好吧!而且你那身材除了个子长高了之外对比十年前完全没任何成长啊!有什么好看的?白亦腹诽着,命令阿蒂自己回房间换衣服,等她不高兴的又捧着衣服上楼时,还不忘叮嘱了一句:“记得换最保守的款式。” 刚才她抱下来的那些女仆装,有好几件根本就不是女仆应该穿的,那裙摆和那领口,完全就是情趣款!也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偷偷买来的。 这一次,阿蒂大概算是放弃了吧,乖乖听从了白亦的话,穿着一套把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老嬷嬷式的女仆装站到了白亦面前,全身上下的萌点大概就只剩下头上的猫耳发卡了。 “再联系一下军神?”白亦道。 阿蒂板着脸,在那里摇头晃脑一番,晃着晃着,她整个表情逐渐的变得麻木和僵硬,眼神也开始逐渐涣散,整个人变得像个被玩坏了的人偶一般,又用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开口道:“够了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不是过不许欺负我的神使吗?结果你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这番话从字词上看应该是饱含着愤怒与不甘的,可是用那种机械音出来之后却一点谴责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有点好笑。 看来这一次的沟通成功了,白亦很无所谓的耸耸肩,回答道:“我又对她做了什么?换身衣服罢了,顺便培养她正确的审美观。” “强迫女孩子穿上这种保守难看早该被时代淘汰无法展现自己美丽的丑陋衣物,就是对一个女孩最大的惩罚。”军神藉由阿蒂之口对白亦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你的审美水平是我几万年来见过最次最差劲的。” 这家伙,懂什么啊?懂长裙的美吗?懂保守的可贵与可爱吗?怎么和那些发本章的家伙一样肤浅?白亦暗自腹诽了一句,嘴上倒是抓紧时间道:“先别扯那些事了,正题吧。” 接着,他便尽量用言简意赅的言辞了下事情的经过,并着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的推测究竟对不对?如果是对的,那么这种违背了空间规则的事对方又是如何做到的?他这位掌管空间的军神又对此怎么看? “你对规则的认识还是太过肤浅,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军神回答道,“去吧,去那个位面寻求真相吧,顺便,做好准备吧。” 罢,他把手头的黑又硬剑柄扔向白亦的脑门,而军神之剑脱手后,阿蒂的身体又是双眼一翻,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白亦连忙接过军神之剑,再用魔力护住阿蒂,检查了一番,还好,她只是疲惫的睡着了,即使白亦和军神的交流时间很短,可作为一位神灵意识的临时载体依旧是无比沉重的负担,哪怕是如今实力已经得到很大提升的阿蒂都承受不住。 “辛苦你了。”白亦低声道,这样的情形已经出现过两次了,大概也知道军神为什么不愿意这样沟通了,他还是很心疼自己这位猫神使的。 白亦有些心疼的替阿蒂擦去脸上的细密汗水,又起身把阿蒂抱回了自己卧室,帮她脱去鞋袜,再用被子裹成个蚕宝宝,自己则坐在床边一边整理着军神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一边时不时摸摸阿蒂的头,等待她醒来。 军神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可那些听起来似乎没啥营养的话,仍是需要仔细揣摩揣摩的,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神谕啊。 417.双线出击 军神留下的这番话,白亦得出了两种理解,一种是他猜错了,军神随意敷衍他两句,让他自行解决;而另一种,则是用这种隐晦的方式默认,希望由他出面去查清事情原委。 综合考虑下来,白亦更倾向于第二种推测,主要是因为最后做好准备那句提醒,这里面有着浓浓的暗示,只是敷衍的话就没必要多这么一句。 只不过做什么准备?准备什么?又不肯名言,实在是晦涩难懂,不愧是正牌神明,玩这些花样总是很拿手。 当然了,考虑到这货话痨加碎嘴,很可能猜错了也不定?只不过这位军神虽然话多嘴碎审美水平又有问题什么的,可对白亦的态度倒是一直很友善,这种时候还是应该相信他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反正无论是哪种猜测,这迪加位面都得亲自跑一趟了,这是军神话里最明确的意思。 “那种满是骨头堆的地方,实在是不想去啊一定要跑一趟的话,得叫帝国那边加点价了。”白亦琢磨着,这边离开阿蒂的床边,走到了书桌前,准备给南方公爵写封信,叫他把嘴再张大一点。 不过正准备动笔,却发现桌子旁边放着一本摊开的日记本,瞟了一眼,上面写着这样的内容: “10月1号,晴,心情放松。” “总算结束了长途修行,好累,好像好好睡一觉,可现在不是时候,晚上姐妹们要来聚会,得替她们多做些好吃的才行,那么久没看见她们,一定很怀念我的手艺吧?嘻嘻。” “大家都吃得饱饱的,好满足,不过弥雅马上就要出发了,又是和莫德雷德一起,好担心她们啊好想把军神之剑借她,主人和军神大人应该不会怪罪有这种想法的我吧?” “晚上主人来看我了,好高兴!最喜欢主人了,可是他呆了一会就走了,也没有留下来过夜真是的,主人就一点都看不上我吗?果然还是更宠爱弥雅吧?不过,听别人他很喜欢个子的女生,该不会是因为我长高了吧?呜呜,怎么办才好” 这一页被阿蒂用很标准的南陆文写下了这些事,白亦看了之后很是感慨,也有点不好意思,处于对他人隐私的尊重,他并未翻看前面的部分,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记这些的习惯的?以前时候叫她写点作文什么的总是很抗拒,像是要杀了她一般,总是不认真做,甚至还有画只猫就交上来讨打的。 结果现在看来,她也已经从当年的猫女仆变成一位乖巧懂事听话的女孩了吗?会为他人着想,很会照顾别人这样的女孩,真的很可爱。 想到这里,白亦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草率的写完了信件,里面并没有提出太明确的要求,只让南方公爵自己看情况加价,把信封号用魔法变了只鸽子送出去之后,他变坐回到阿蒂的床头,默默的守护着她。 直到第二亮的时候,阿蒂醒来,眨巴着眼睛,便看见白亦坐在自己床头。 “主人?”她有些诧异的问道。 “嗯,一直很担心你的情况,就没敢走,怎么样,好点没?头还晕吗?”白亦关切的问道。 阿蒂连忙摇了摇头,甜甜的笑着,“没什么问题,军神大人很爱护我的”着,她便悄悄低下头,拉开被子看了一眼,结果便看见穿戴得依旧整齐的衣物,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你究竟是怀着些什么期望啊! 安抚逗弄了一番阿蒂后,白亦这便准备离开,他的工作还是很多的,这都已经浪费了一夜,剩下的自然需要抓紧时间。 当然了,这里的浪费就是时间上的浪费,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 远征迪加位面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活,相应的准备工作得做足才行,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今是女儿弥雅带队远征的日子,既然自己在大学这边,就没有不去送行的道理。 不过考虑到在学生中的影响,他没有近距离的送,只是站得远远的,看着学生们在校内的一个广场上列出整齐的队列,一脸严肃的弥雅和莫德雷德则站在队列的最前面。 莫德雷德今并未选择姐妹们面前那副萝莉形态,而是一副青春美少女的姿态,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盔甲,怀里抱着一顶带犄角的头盔——这是她40岁生日时白亦送她的生日礼物,当时的她或许是看见白亦就是具盔甲,自己作为他女儿自然也应该有一身才对,以此为借口提出了要求,白亦倒也没拒绝,跑去收集了大堆名贵材料,再加上炼金术士那边出产的很多新型素材,最后由工程师负责设计,工匠亲自出手,耗时三个月,给她打造了这么一身盔甲。 这盔甲上运用了很多还未面世的新技术,包括自主行动,主动式防护罩,形态变化等等奇幻的功能,即使莫德雷德变为龙型,盔甲也不用脱掉,会跟着她一同变化。 总的来,这套集三位虚空行者知识于一身的盔甲,本就是件划时代的超级黑科技,堪比传中那些神器,其耗时耗材更是不菲,可以算是一份十分厚重的大礼了,前工程师和工匠提及的动力盔甲什么的,就是以这套盔甲为基础,可这种玩意怎么可能轻易量产? 就连虚空行者们都没用上这么好的货,倒也是是便宜了这熊孩子。不过行者们也想得开,毕竟以自己的实力,盔甲性能带来的提升几乎忽略不记了,而他们的最终目标也不是缩在盔甲里一辈子,自然不会在意这种替代品的优劣,能凑合用用就好。 现如今看着她身穿盔甲和弥雅一同出行,白亦倒是觉得值了,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的东西,有这样一身盔甲在,他也安心许多。 而除了学生和女儿之外,在队列末尾还整齐排列着一队身高两米的魔偶,那是工程学院带着的;上也有五头巨龙在盘旋,那是龙骑学院带着的;如果再考虑到弥雅和莫德雷德本身的实力,以及实力同样不俗的普通老师,再加上基础扎实,赋出众的学生们,这支总人数还不到1000人的修行团,恐怕比好多军队的实力都强,用来打一场局部战役都足够了。 所以白亦不禁在想,如果哪真和帝国翻脸了,自己把大学的全部家当拉出来一排,即使没有虚空行者出手,恐怕人多势众的帝国军还真不见得对付得了?不过这种事也就是想想罢了,真要开战了,学生们也不可能全在他这边,实力会大打折扣的。 最后,准备活动结束,学生们开始依次走向通往试炼场的传送阵,弥雅和莫德雷德走在最后督阵,等轮到她俩到时候,又回头对着站在远处的白亦挥了挥手,脸上绽放出一番满足的笑容,这才走进了传送阵,身影消失在其中。 送走了女儿,白亦便着手准备自己的事了,这次远征他肯定得带上几个帮手一起,毕竟那些死灵疑似掌握了部分规则之力,那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目前物色下来,巫妖肯定要带上,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可带了巫妖就肯定不能带传教士和圣骑士什么的,只能从中立阵营中挑选,比如暗杀者阁下;考虑到可能需要现场分析讨论开会,智囊得带一个,自家老师对这种事不太上心,留他镇守学院便好,带学者出去;其他的辅助型人选以防万一也带一个,工匠和工程师都行,这两人在这10年间都打造了不少新玩具,不过考虑到是与海量的死灵交战,工匠的那些玩意可能更合适一些,就选他吧。 至于妹子带哪个,等她们自己商量吧,她们三人有自己的一套轮换表和协议,白亦都不是很管的着,只要不是精灵就好,本来就不是很安全的行动,她一来搞不好横生一堆枝节,平添烦恼,倒是刺客妹子最为合适,因为这种情况难免会遇见需要打听情报的场合,虽有了个同类型的暗杀者在,但指望他打听情报?果然还是算了吧白亦选他是把他当正面吸引火力的肉盾用的。 如此下来,名单就差不多确定了,暗杀者,巫妖,学者,工匠,武者和刺客中的一个,最后再加上白亦自己,共计六人。 别看只有六人,可要是这六人真动起手来,啧啧,别一个国家了,那迪加位面的实力要是不够雄厚的话,被他们六个直接全灭了都是很可能的事。 至于这六人战斗时可能会消耗的能量,白亦也早已做好了储备,当年那枚捡回来当充电宝的神力结晶在经过这十年持续不断的充电后,因为中途没遇见需要消耗的时候,如今差不多快要充满了,已经由通体透明转换成了黑漆漆的一大坨,为了避免后继浪费,也是时候拿出去消耗一波了。 418.激战! 订下名单后,白亦这便准备召集虚空行者,不过其中有几位正在给学生上课,不太好打断,也就暂时作罢,反正事情也不急这么一会,索性就在这所自己一手打造得学院里游逛了起来。 “啧啧,多美的景致,多祥和的氛围,多怡人的风光。”白亦看着大学里的一切,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禁为这里的缔造者而折服,“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这么溜哒溜哒着,他来到了学生活动中心附近,这是栋五层楼高的建筑,里面布置了型剧院,棋牌室,各类沙龙等等,注意,就是正常向健康向积极向的正派沙龙,不是什么法式沙龙,烂交沙龙。 这里是学生们平时休闲娱乐放松的主要方式,现在都还是大清早,里面都传来阵阵喧嚣声,隐约听见诸如:“我出货啦!!!哈哈哈哈!!!”“打死这只臭海豹!!!”之类的呼声,大概是些早上没课的学生正在玩乐。 白亦顿时停下了脚步,自从这里建成后,他便一直没有来过,平时更多关注的是学习成绩,对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不太关心,倒是听私下里搞出了什么排行榜?并且自己在多处榜单上排行垫底?虽然深受学生敬仰却很不受欢迎? 这可不行,学生们对自己肯定存在着什么误会,所以白亦这就走了进去,准备看看学生们在玩些什么,最好试着融入进去,改变那些不实的风评。 这里的一楼是一间大型俱乐部,里面有些学生在下棋对弈,有些情侣在含情脉脉的对视,注意到白亦进来后连忙正襟危坐,并不停咳嗽提醒着同学们。 然后聚集最多人的一个地方,那些学生似乎正陷入某种狂热状态中,完全没留意到白亦过来了,反倒是正在怂恿着什么? “继续抽啊!不抽你还敢你爱她?” “连老婆都不敢抽,你还能干什么?” “不要怂,就是抽!不要管什么下个月生活费,抽到了卡,吃土又何妨?”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被围在中间的那位学生又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咬了咬牙,往旁边的箱子里丢了枚金币,再伸手在另一个箱子上面戳了几下,片刻后,便从那个箱子顶端的缺口中连续吐出了十张卡片状的玩意。 那学生连忙把卡片一把抓进手里,然后一张一张翻开来看,周围的人也纷纷屏住呼吸,关注着他最后的结果。 前面九张卡很快就翻完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看来并不是什么想要的卡,直到最后一张,那人缓缓的翻开最后的希望,露出了浑身漆黑,微笑着露出满口白牙的人物肖像。 “哈哈哈哈!我出货了!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出货了!!!”那人顿时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一把推开众人,挥舞着手里的卡片,冲出了俱乐部。 而剩下的学生们无一不露出同情的眼神,替他感到惋惜的叹道:“唉,又疯了一个” “你们谁去安慰安慰他啊,酋长如果好好培养起来的话,还是挺好用的吧?” “换你你用吗?” “呃还是算了吧,感觉晦气” 抽卡结束,众人失去了关注焦点,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白亦,一群学生顿时给吓了一跳,纷纷站直了身体,齐刷刷的向白亦鞠躬,“院长!” “好了好了,放松点,别那么拘谨,还有,把那个箱子留下,别想着偷偷拿走。”白亦朗声道。 于是两位正准备趁乱带走抽卡箱和钱箱的学生之后把东西乖乖放回远处,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游戏,谁教给你们的?”白亦问了一句,走到了箱子边上,用精神力感应了一番,那里面果不其然布置了一个法阵,和自己的风格如出一辙,那么不用学生们他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学生那边则老老实实的承认道:“院长,是皇帝老师。” 这便进一步落实了白亦的推测,能被称作皇帝老师的,能在学院里推广这种抽卡游戏的,除了自己那个靠不住的老师还能有谁?这家伙自从伪降临到现实当了老师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玩过抽卡游戏,白亦还有点好奇这老家伙怎么突然转型了?还是毕竟是当年的魔导神皇,能有效克制自己的欲望? 结果现在一看倒好,原来人家自己DIY了一个,还堂而皇之的拿出来骗学生的钱,这老脸还要不要了啊?更可恨的是,他这头骗孩子们钱,那头还老向自己要求涨工资,这实在太过份了吧? “这些钱都怎么用了?”白亦指着钱箱问道。 “一部分当做成本用来印卡了,这个法阵的维持需要挺高的成本,颜料纸张什么的都很贵;剩下的那些都用来资助那些困难同学了。”一位学生老实交代道。 咦?怎么是这样?那老家伙居然没把钱私吞掉?白亦有些奇怪的想到。 大学的学费高昂,很多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但可怜下父母心,总有一些家庭省吃俭用的把自己孩子送进来,毕竟能考上大学本身就很不容易了,这些父母实在不想让孩子们失望。 而那些困难学生自己往往也很懂事,进来之后一直省吃俭用,并主动在学院里干杂活来筹集学费,而一些比较善良的虚空行者,比如炼金术士,工程师这些,也尽可能的制造多一些的工作岗位出来,既替学生解决了的开销问题,又替白亦节约了人工成本。 魔法师作为当年的皇帝,帮助穷人本就是他的职责之一,所以后面便弄出这么一个玩意,既过了游戏瘾,又让那些有钱的贵族学生替困难同学承担了部分费用,一举两得。 如此看来,这贪玩的老家伙,做事还是挺有一套的? “这游戏还有什么后继玩法吗?只是抽卡的话,还不至于让你们如此热衷吧?”白亦问了一句,又随手拿过一张卡面,上面画着一位漂亮可爱的精灵姐姐,用的并不是这世界常见的油画风格,反倒是地球上常见的萌豚式美少女风格,仔细看看,还有点武内老师的风格? 不出意外的话,这玩意应该出自画家的手笔,那家伙最会剽窃,画画又是他的老本行,从白亦的记忆里学个美少女萌豚画风自然不在话下。 在精灵姐姐那双大白腿下方,则写着“精灵射手”几个字,印了三颗星星,代表这张卡的稀有度,卡面的左下角和右下角则标记了两个数字,最后则是一段文字明:对教会系生物造成100%特攻效果。 为什么精灵能够特攻教会生物啊?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设定啊?谁写出来的?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师吗?白亦心头琢磨着,并对着学生们道:“玩一把我看看?” “那好,就请华莱士同学和支兹同学为院长演示一番吧,他们是我们当中卡池最好的了。”一位负责解的学生道。 他提及的华莱士同学来自垄断家族华莱士家,据当年只是记者出身,但是水平比那些只是跑得快的记者高哪去了,很快就做大做强,成了全帝国最大的报纸发行商,从他们家族来的子弟,那肯定是富得流油的,玩得起这种一枚金币抽十张的奢侈游戏。 至于另一位支兹同学的家境也差不多,他们家族有着全国最大的蛤蟆养殖场,能供应各类品种的蛤蟆,用作药用,炼金用。 两位学生已经站到了场地中间,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别着个皮夹一般的东西,里面放着各种卡牌,两人相互之间打招呼致意后,便由华莱士同学先行发难:“我的回合,抽卡!召唤炼金院长!我接下来的回合,法力水晶的增长速度会是平时的两倍!” 着,他帅气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一张卡片,往地上一掷,从卡面上顿时冒出来一个炼金术士的虚影,而他的身上也随之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表示自己已经得到了增益效果。 支兹同学面临对方开场就咄咄逼人的攻势,则冷笑一声,朗声道:“哼哼,这个游戏的玩法博大精深,并不是全带金卡就能赢的,今就让我好好给你上一课吧!陷阱卡发动!错误的试验!触发试验失败效果,你的炼金院长没用了!” “啊!”华莱士同学顿时发出一阵惨叫,炼金术士的虚影也因为反制的效果而消失,他本人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反噬伤害。 “哼哼,现在是我的回合了!召唤工程师院长,触发效果——魔偶军团!撕碎他吧!”支兹同学看见对手的血量迅速下降,以为胜券在握,不禁得意了起来。 “切~虽然确实是看了你的陷阱流,但不要以为我的召唤流就会怕了你!我的回合,召唤妮朵教授!替我恢复生命值,解决掉这群乌合之众吧!”华莱士同学着,又丢出一张卡片,放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妮朵虚影。 419.逆徒 随着美少女弓术老师妮朵的出现,旁边的观众们也纷纷发出了欢呼声: “哇!是妮朵老师!听这张卡很稀有的,当初皇帝老师为了抽到她,花了三个月工资” “皇帝老师的抽卡就不要当真啦,反正大家都懂的,总的来,妮朵老师算是一张持有率挺高的卡了,关键是很好用,嗯,各种意义上的好用。” “妮朵老师真是太美了,好想舔” 从这时起,两位牌手便陷入了持久的鏖战中,花哨的套路看得观众们眼花缭乱,各种稀有的卡牌更是引起阵阵惊呼。 “哇!居然是嘉尔老师!可恶啊!好像要!我上次抽了三个月零花钱都没抽到” “诶?阿蒂老师居然还有这种用法吗?我还以为只能拿来舔呢” “快看!是诺塔老师!诺塔老师最棒了!诺塔老师我老婆!” 随着战局的白热化,两人手中的卡牌也基本上都用出来,差不多就剩个一两张,这场对决也终于迎来了最高氵朝也最关键的决战部分。 “看来,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最后的杀手锏了”华莱士同学从胳膊上抽出最后一张卡,“来吧!我最后的杀手锏,最强的卡牌!” 着,便看见一个面上蒙着汗巾的魂甲形象出现在了场中,而对面支兹同学召唤出的一大堆虚影纷纷烟消云散。 “是是院长希望!” “还有这样的卡片吗?让我看看效果,出场既秒杀对方的所有生物,无法被陷阱卡反制,攻击力更是高得足以一击必杀,唯一的缺点是只能存在一回合这样的卡,太犯规了吧?” “这是目前卡池里最稀有的卡了啊!只要放在最后当做杀手锏来使用,对面没有防御性法术的话就必死无疑了呀!可是,一般谁又会在最后一张王牌放防御性的法术呢?只要拖到最后一回合,用出这张卡那便是无敌的呀!” 面对这张超稀有同时又超强的ssr,之前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支兹同学终于也严肃了起来,低声道:“居然还藏有这样的杀手锏?哪怕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低估了你,可终究还是低估了你吗?连这样的超稀有ssr都在你手中?” “不错,为了这张卡,我把这学期的学费都搭进去了,为此还被父母狠狠责骂了一顿,但当我将他用出来的那一刻,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华莱士同学沉声道:“这便是我的最强底牌,最后的希望!也是敌人的最后绝望!投降吧!你最后一张卡不可能是防御型法术,你输定了!” “是的,我最后一张卡确实不是防御性法术,它甚至都不算一张强力的卡片,更是没人会把它放进卡组,我之所以一直带着并放在最后一张,是因为至今为止我都没遇见过能坚持到这种时候的对手!”支兹同学格外认真的道。 “那你还等什么呢?还不快投降?”华莱士同学冷冷的问道。 “然而!”原本一直低垂着头的支兹同学猛然一下抬起了头,会场周围突然想起了一阵熟悉而激昂的音乐,仅仅只是听着,就仿佛能看见一位热烈的决斗者正积蓄着自己全身的力量,向着对手发出必杀一击。 “就是这种被评为最弱ssr,废物ssr的卡,却是我此刻真正的必杀王牌!出来吧!弥雅lily!发动特效,秒杀对面无敌的希望院长。” “什么?!”华莱士同学的脸色顿时大变,“这怎么可能!” 随着支兹同学召唤出一道让白亦感到熟悉却又久违的身影,华莱士同学身前那个看似无敌的希望虚影竟是在这道扎起双马尾,穿着短裙子与黑色过膝袜,怀抱着锤头鲨布偶的萝莉虚影面前,灰飞烟灭?! 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最终落败的华莱士同学,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对手,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拥有这张宣告绝版的ssr?明明在你入学之前它就已经绝版了啊!况且它原本被评价为很弱,同时又很稀有,保有量极低,恐怕整个世界上都找不出三张吧?连我都没有这张卡,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中?” “因为,这是我偷了父亲的一匹名马和一位毕业的学长换来的,而他毕业后恰好又要到我家的产业里做事,这才卖了我个面子,换给了这张世界上最稀有的ssr!为此,整个寒假我都被父亲禁足,没能走出家门半步!”支兹慷慨激昂的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为了这张没什么用的卡付出如此的代价?”华莱士用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 支兹则深情的回答道:“自然是,因为爱啊这张幼年期的弥雅老师,是如此的可爱,不知道其中倾注了画师多少的心血,甚至已经超越了弥雅老师本人!真正的人会成长,会变质,会不再可爱,但是,卡片不会,她将永远像最初时那样,陪伴我终身!每当我感到失落和绝望的时候,只要拿出来舔一舔,便能获得无穷的活力与力量!” “我战胜你的,不是财力,也不是卡池,而是爱啊!这张卡!便是我此生至死不渝的爱人!” 就在全场学生都在为他这番深情演讲而动容,甚至流出感动泪水的时候,白亦操着鸡毛掸子出现了,“都表演完了吧?现在轮到我表演了吧?” “叫你喜欢拿学费抽卡?!叫你喜欢偷父亲的马?!我叫你爱!叫你感动!喜欢舔?!喜欢当绅士?!什么都没学会先学会氪金?!跑到大学来找纸片人老婆是吧?!我现在就把你抽成纸片人!” 他一边骂着,一边抽断了一地的鸡毛掸子,不仅仅是之前表现最活跃的华莱士与支兹,还有其他沉迷其中的学生们,一个都没跑掉,都被打出眼泪花,却又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 希望院长只用鸡毛掸子教训你,那算是很温软了,他还没掏出那根圣晶石法杖呢至于最可怕的刑具,则是那本黑漆漆的神秘大书,真要拿出来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 等到所有鸡毛掸子的库存都用完之后,白亦这才算是消了消气,又回到那两只箱子面前,所有学生都以为他会一怒之下直接毁掉箱子,结果却只是伸手在上面抚了抚,开口道:“我已经在这上面布下了两道禁制,从今起,每人每月的最大氪金额度不超过五枚金币,同时,这个卡池的出货几率也被提高了,枚金币必出一张SSR,我会让维德尼娜和缇斯嘉尔严格监控这一过程。” 听见院长居然没有禁止这项游戏,反倒是把它变得更友好更合理,之前还哭兮兮的学生们顿时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姑且也算是完成地球上未能完成的遗憾吧。”白亦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这时,却又一位学生发问了,“院长,可是有了氪金限制之后,那些资助金怎么办?目前这样的限制,每个月能印出新卡就不错了。” “那些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们操心,都给我好好学习,要记得你们好不容易考进大学来,可不是为了玩这些东西的。”白亦厉声教训道。 而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嘿嘿,我今又找刺客那丫头骗了00金币,一定要抽出那张院长希望,好歹也是我的得意弟子,我这个当老师的怎么能没有?不过起来,怎么就一直抽不到他呢?我和他本人明明很亲近的呀” 话间,魔法师便在几位学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结果正好看见自己口中的得意弟子正站在对面等着他,于是当即改口道:“呃,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罢,连忙头也不回的逃了。 “记住我的话,一旦有人违背,可就不是鸡毛掸子那么简单了。”白亦着,操起圣晶石法杖,追了出去。 再过了一会,便听见魔法师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放开我!你这个不肖逆徒!我再也不要你这个学生了!我真正的学生还在那里等我呀”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白亦最初提高学生亲切度的计划取得了初步成功,在最受欢迎老师榜上前进了一位,最害怕老师榜上下降了一位,其他榜单则暂时保持不变。 至于深受学生爱戴的皇帝老师,则因为被连续扣发三个月工资再加上没收所有卡牌,恐怕以后很难再看见他驰骋对战场的英姿了,这款游戏的运营维护也被全权交给了让人闻风丧胆的维德尼娜院长,后继会有着怎样的发展暂时不知。 等到了下午,所有虚空行者都上完了课之后,又被白亦召集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为首的席位则空缺着,于是便有人问道:“魔法师阁下呢?如此重要的他怎么不来?” “被我烧掉了一堆纸片,闹别扭呢,不用管它,让我们来讨论正式的议题吧。”白亦回答道。 420.抵达 “人员便决定是暗杀者,学者,巫妖,工匠,以及”白亦看了看身边还在傻笑着的刺客妹子,“大概还有她吧?你们有什么疑问没?” “这么多人?你是打算发动侵略战争吗?”圣骑士在旁边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是了吗?只是一次探查,探查行动!”白亦敲了敲桌子,强调道。 “那你确定不带上我们最新研制的次世代全候试做型机体吗?它很擅长应付这种局面。”工程师在旁边提醒道。 我出趟远门为什么要带上超巨大魔偶啊?不嫌麻烦吗?维护什么的又怎么办?另外为什么试做型就敢拿出来炫耀啊?真以为试做型就一定很厉害吗? “还有我这边的最新型炸药,威力惊人!无色透明的液体型炸药,并且气味芳香,要我给你准备一些吗?”炼金术士也很热心的问道。 你们炼金学院究竟在研究些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会去研发炸药啊?而且液体型姑且就不了,气味芳香又有什么用?平时没事闲着当香水用吗? 大部分行者都不担心白亦此行的安危问题,反倒是隐约替对手表示同情,并纷纷给白亦提出了一些实验性建议,强行要把一次惊险刺激的探秘行动演变成学术试验的意思。 只有工匠最为实在,在听见名单里有自己之后,就不关心后面的问题了,直接回去进行准备工作,暗杀者见状也表示自己不需要讨论太多,只需要行动即可,白亦还是相当欣赏这种敌人在哪的气势,为他们二人暗自点了个赞。 结果片刻后,就看见工匠肩扛着一挺类似班用机枪的武器,背上背着仿佛喷火罐的东西,两条腿上一边是一把颇具古典韵味的火绳枪,另一边则是西部风格的牛仔左轮,手里则怀抱着一只吉他盒。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白亦无语的问道,“以这个世界的工业水平能制作出这些玩意吗?”他一边着,一边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 结果呢,这些武器其实就是各类材料加上油漆弄出了个外壳,内里塞着的其实是各式各样的法阵,所以,其实只是一批有着独特外形的魔法道具 “你就不嫌麻烦吗?”白亦无奈的吐槽道,明明用法杖、剑或者卷轴什么的就能搞定的玩意,强行被他弄成这副模样不,还不肯放进储物袋里,一定要这么堂而皇之的背在身上招摇过市 “和你这种文科生不明白,这才是男人的真正浪漫与最优雅的情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傻笑的丫头。”工匠理直气壮的着,旁边正在傻笑的刺客妹子躺着都中了一枪。 “那这个吉他盒又是个什么东西?”白亦着,抓过那吉他盒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地球枪械,不用,都是和前面那些一样的异界版本。 “我喜欢那部电影。”工匠得意洋洋的着。 要不还是换工程师吧?虽超巨大试做型兵器什么的也好蠢,可也总好过这个鱼目混珠的家伙吧? 结果这边还在折腾,暗杀者那边又回来了,他倒是没傻乎乎的把武器都被在身上,只是把几只储物袋递给白亦看了看,问了一句:“既然我的定位是前排坦克,那么这样的准备应该没有问题吧?” 白亦大概检查了一番他的储物袋,好家伙,里面全是双手斧流星锤连枷之类的双手武器加上重盾塔盾等玩意,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套应该是用来隐蔽和潜入的夜行衣,显得格外的落寞。 看见没,这才叫专业! 剩下的学者和刺客两个妹子自然不需要太多的准备,姑且不提,剩下还需要处理的,便是把巫妖放出来了。 巫妖的身体早已准备妥当,一具骨骼状的盔甲,看上去就像具金属骷髅兵那般,而为了让这副渗人的外形不那么渗人,白亦特地准备了些长袍和兜帽之类的玩意,于是巫妖降临后,便是一副看着就可以的黑袍人形象。 “或许只有我,才是对目前的身体最为满意的。”巫妖用它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道,端详着长袍下的骷髅手掌,“这具身体,甚至让我觉得一丝亲切与熟悉。” 他当年的身体就是一具骷髅,如今不过是换成了金属骷髅,觉得贴切倒也正常。 “武器没有太合适的,这法杖你凑合着先用吧。”白亦把自己那根圣晶石法杖递了过去,“暂时就给你用着吧,可别弄坏了,这可是维德尼娜送我的。” “桀桀,难道不是你从她手上骗来的吗?”巫妖接过法杖,拿在手中端详了一番,又道:“几乎没进行什么附魔处理,镶嵌的宝石也是炼金术士那些拙劣的试验品,除了坚实与厚重之外,没什么可取之处,一点也对不住你现在的身份,不过也是,你现在确实也不需要这玩意了。” “允许我花点时间进行加工吗?”巫妖问道。 “你看着办吧,别弄坏了就好,实验室可以先借你用着,最好尽快,我们明就要出发。”白亦提醒道。 “时间足够了。”巫妖着,翻过兜帽遮住自己的脸,提着法杖便往白亦的魔法实验室走去。 从会议室到白亦的实验室需要通过学生们上课的教学区,于是很多学生都注意到了这具古怪的黑袍盔甲,行迹可疑,但是身上却散发着危险的味道,他们自己不敢上去,只能找人去引来大嘴花。 大嘴花呼哧呼哧的跑了过去,结果还没靠近巫妖的身边便转身就跑,平时悍勇无畏的作风不知道跑哪去了,居然就这么逃了? 于是学生们赶快去通知他们和蔼可亲同时又强大可靠的皇帝老师,此刻正沉溺在失去重要之物而满是伤感的魔法师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结果发现是巫妖后便摆了摆手,道:“不要紧,它是你们院长的一位朋友。” “呜院长居然会和这种危险人物结交吗?我感觉只是看它一眼,浑身都在发颤。”一位女生有些声的道。 “你们院长结交过很多人,此人绝对是其中最危险的一个,不过倒是不用担心,因为你们院长实际上比它还要危险和可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最可憎的存在。”魔法师絮絮叨叨的着。 学生们顿时一脸懵逼,平日里皇帝老师只要提及院长,那必定是满口的褒扬赞美,怎么今突然就转性了?两人之间出了什么矛盾吗? 老师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学生自然是无权过问的,而巫妖此行出来也没干什么,乖乖的缩在白亦的实验室里加工着那根圣晶石法杖,等到第二一早的时候,他便提着原本五彩斑斓,如今却绿油油的圣晶石法杖感到了集合地点。 白亦看着难免阵阵心疼,只能暂时忍住,回头再想办法了,他从怀里掏出被暂时征用的军神之剑,点亮了三色光刃,对着其他几位行者道:“这算是军神给我的一点帮助吧。”罢,他便将剑往地上用力一插,众人视线顿时一阵模糊,像是穿越了位面似的,等到视觉再次恢复之后,竟然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由死灰色构成的地方。 他们借助军神的威能,直接传送到了目的地。 “这里?就是那个死灵位面?”学者抬头看了看那永远都暗无日的空,沉声道:“没有任何阳光,也没有任何生机,这里完全就是个已经死掉的地方,没有生命能在这样的地方存活。” 此时还是人类外貌的刺客妹子连忙配合着学者的话,贴近了白亦身边,娇滴滴的道:“呜笨蛋,我觉得很不舒服” 不要在这种时候撒娇啊!你一具盔甲你能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不要真把自己当成软妹子了啊! “隔着这么远,我都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臭味,真是个让人作呕的地方。”工匠也开口着,又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巫妖。 此时唯一觉得舒适与愉悦的便是巫妖了,它就像在拥抱大自然一般,高举着双手,贪婪的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并用略带颤抖的语气道:“这里实在太美了!这里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征服这处位面,永远的定居这里!” “以后再吧,等你成功脱困之后。”白亦回答道。 像巫妖和恶魔这类人将来的安置问题,一直是个暂时没有解决方案的麻烦事,眼下它主动提出以后就要这地方了,那让给它也无妨,它要是真的把这里征服下来并安心养老,对人类也是莫大的好消息。 “我先去探查下情况。”暗杀者并没有发出任何感慨,而是很实在的道。 “速去速回吧,另外,最好不要与敌人战斗,它们手头可能握有一些空间权柄,挺危险的。”白亦提醒道。 “放心,我知道轻重。”暗杀者自信满满的着,转身离开了。 421.初战 暗杀者离开不一会,白亦才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怎么脑抽了一下让他出去了呢?虽他出发前确实给身上换了一身适合潜入的隐蔽服,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其他人虽然没什么,可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工匠默默的找了个高坡,在那里架设起他的魔法机枪;巫妖也在最后调整着手中的绿色圣晶石法杖;学者掏出来一大堆卷轴,在那里纠结着该用那个;唯有刺客妹子在傻乎乎的冲着白亦笑 除了傻笑和卖萌之外,你还会点别的不?白亦心头腹诽道。 后面的发展果不其然,众人稍等了一会之后,便看见暗杀者回来了,屁股后面理所当然的跟着一大堆死灵 “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了他的要求呢?”白亦苦笑着道,黑色的万界臣服之书浮现在了手中。 “你就不要出手了,交给我们吧!”工匠在旁边道,“你那些魔法的声势太大,容易引来更多的敌人!” “不错,让我们来处理就好。”学者也终于克服了选择困难症,手里捏着几枚卷轴,手中又握着一根教学用法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其实你们只不过太久没战斗了,想自己活动活动筋骨吧?白亦心头琢磨着,收起了万界臣服之书,跟在暗杀者屁股后头的死灵也就几百个,权当给他们玩玩吧。 能把六对数百考虑成热身运动的,也就这些老怪物们了。 这边率先发难的自然是工匠,那挺魔法班用机枪在敌人还有1000米距离时就发出一连串的怒吼,数秒内就打空了弹夹,黄澄澄的子弹壳叮叮叮的散落一地,看起来就像真的在使用地球枪械一般? 只见连外表样式都模仿成曳光弹的魔法子弹铺盖地的席卷过去,冲在最前面的几头速度最快的死亡骑士瞬间就被扫成了马蜂窝,化为一地碎屑。 “哼!这才是男人的浪漫,兵器的浪漫!果然,我是更喜欢地球一些的!”工匠得意洋洋的着,拆下了弹夹,丢去了旁边,开始更换起弹夹。 地球上哪有能打1000米的机枪啊?既然要学为什么不再学像一点啊?白亦无语的腹诽着,从地上捡起一枚弹壳,和旁边的备弹对比了一番后发现,这些子弹里面不是什么火药,就是一块一块的魔力结晶碎片,用来给机枪里面那个法阵充能用的,因为魔力含量太,瞬间就被消耗掉了,这便成了无用的废品。 难怪工匠会主动提出帮忙处理魔法学院炼金学院日常消耗产生的魔力结晶碎片,原来都被他用来做成子弹了啊?而这些弹壳的大粗细都是那么一致,恐怕是手工磨出来的吧?也不知道他平时上课时以锻炼基本功为理由让多少学生给自己下苦力才弄出这么一大箱子魔法子弹 结果工匠此刻却毫无自觉的道:“希望阁下,您如果无聊的话,能帮我收集一下散落的弹壳吗?虽现在已经勉强制作出简陋冲压设备,能进行批量生产了,可要做出这么多来还是挺费时费神的,浪费了可不好” 你丫居然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就简简单单的制作常规装备不好吗?为什么要搞出这些缘木求鱼的东西来啊!你这splay的成本太高了点吧?就那么喜欢地球上的军械吗?!白亦面对这位超专业级的ser,实在是有些无语,相比起来,刺客妹子那样的程度什么都不算啊 看见工匠先拔头筹,因为白亦的要求而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暗杀者也意识到差不多了,这便突然一个转身,挥舞起饥渴难耐的大斧,反向冲进了敌阵开起了无双,他的杀伤效率可远比工匠那些s道具高多了,就在工匠更换子弹的短短空隙中,成片的死灵倒在了他的巨斧之下。 “这些人怎么都这样?我的魔法又怎么施展?”学者有些不满的嘀咕道,她之前已经在吟唱一记大范围魔法,准备把这坨死灵一举全歼,可如今暗杀者已经身陷敌阵,她这么做容易误伤队友,只能很是不爽的中断了施法,改用那些单体大威力魔法去狙杀那些死亡骑士和各种骷髅巨兽。 “都注意一点,我现在要采集一些样品,心点别弄坏了。”巫妖低声道,手头的绿色圣晶石法杖当即散发出一阵墨绿色的幽光,强行控制了一头死亡骑士与一头骷髅猛犸外加一点幽魂骷髅兵啥的,指挥着这一股东西脱离了大部队,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来。 大家都在进行着热身,只有白亦无事可做的抬头望,哦对,还有刺客妹子,还在傻笑着望着他 这家伙到底有多喜欢自己啊?话普通的微笑就不好吗?怎么非得傻笑呢?还是这家伙的微笑其实和傻笑差不多?白亦一边看着上的乌云,一边暗自腹诽道。 “咦?云层动起来了?”他看见有那么一坨黑云在缓缓向这边靠近过来,便竖起一根手指,道:“没有风,云却自己在动?” 他把精神力大幅度的展开,朝着那片黑云探了过去,身体也随之一僵,对着众人连声道:“动作快些赶快收拾掉,有点麻烦要来了。” 原来那片黑云根本不是什么云彩,而是一大群铺盖地的骨龙,其中还混杂一些其他飞行死灵,共同组成了这片黑云压城的恐怖场面。 一定要打的话,倒也是不虚,只不过眼下的首要目的是调查清楚空间搬运的事,和这些死灵无意义的纠缠也只是浪费时间,目前姑且还是先行回避为上。 听见白亦的命令后,虚空行者们顿时火力全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解决掉这一股死灵,其中巫妖的贡献最大,它直接一口气强行控制住了大片死灵,然后命令它们自行解体,毫不费力又极其隐蔽的解决了战斗。 对于这些死灵而言,它们最大的地或许并不是教会的神职人员,而是这位更加可怕的半神巫妖。 接着,众人在巫妖的建议下骑上了那头骷髅猛犸象,开始向着远处暂且退避。 等到那坨黑云飞抵战场的时候,虚空行者们早已在刺客妹子的帮助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头背上骑着一具骷髅的骨龙离开了阵列,缓缓向下降落,而它背上那具造型别致的骷髅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突然自行解体,凌空碎成了一堆骨片,看上去就像是等太久直接自杀了一般。 然而在地面上,却有一大堆被虚空行者们拆掉的骨头自行动了起来,它们飞快的拼接在一起,重新变成了一具骷髅,而剩下的那些部分则组成了骷髅头顶的王冠,身上的盔甲,以及手中那柄白森森的骨质长剑。 刚更换了新身体的王冠骷髅活动了一番脖子,带来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随即浮现出两抹绿色的火焰,它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碎屑,下巴动了动,像是打算些什么,结果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等到它把手伸进嘴里把舌骨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后,才成功的发出了声音:“逃了。” 它的身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桀桀,凯瑟瑞,你竟然还没改掉这胡乱更换身体的习惯?作为一位王者,实在是太丢人了。” 骷髅回头看去,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呈现出阵阵扭曲,一具破破烂烂的硕大幽魂浮现了出来,它手上那双比整个身体还要庞大的利爪轻轻挥舞着,继续嘲笑着面前的骷髅:“而且你还跟丢了敌人,桀桀,实在太可怜了,大帝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无能之人。” 面对着同僚的嘲讽,头带王冠的骷髅眼中绿火微微跳动了一番,开口道:“至少,我身上比你干净多了,倒是你,查玛,你作为幽魂之王,却只能干些探子的活吗?” “哼!这是我深得大帝信任的表现!”幽魂也很是不悦的回答道,“这些无聊的废话毫无意义,就在你那群迟缓的骨头的过来的路上,我手下的幽魂们已经悄悄跟上了入侵者,正等待着我过去收割它们的生命。” 骷髅低头看了看满目疮痍的战场,不屑的冷笑一声,反问道:“就凭你那堆空气?我不认为能够活着在这里作战的敌人是你能解决的,告诉我他们的位置。” “或许我的幽魂并不擅长对付你们这些骨头,然而对于生者来,它们绝对是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而现在,我的幽魂们已经包围了他们,正在等我过去。”这位巨大的幽魂之王自信的着,当即便不打算与这位骷髅王再废话下去,身形又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等到它赶到手下指引的位置后,再度从空气中露出身形,在它面前飞舞着两缕幽魂,正是它之前派去跟踪敌人的那两个。 只不过眼下除了一片空旷的荒野和一堆空气般的幽魂之外,再无它物,更别提敌人的身影了。 422.煽动 幽魂之王看着面前那两只一个在呈S型飞舞,一个在呈B型飞舞的幽魂,心情自然是极度不爽,当即张嘴一吸,把这两缕吸进了腹中,等到它吸收了这两缕幽魂的意识之后,才意识到原来就在它们跟上敌人的时候,就被敌人控制了。 “这就是生者死灵法师的手段?”幽魂之王自语着,“有点意思” 在迪加位面的中心位置,屹立着一座阴深恐怖的黑色城堡,吸血鬼变成的蝙蝠,石像鬼,幽魂,女妖等等典型的死灵生物环绕在其周围,门口更是整齐排列着一队队的黑甲死亡骑士,为城堡多添了几分惊悚与肃杀的气氛。 但反观城堡内部,倒也不像外面那般吓人,虽没有人来皇宫那般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到也算是干净整洁,没有预料中随处可见的骷髅堆与蜘蛛网,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起码还是很爱干净的。 在城堡正殿最上方,摆着一座由白骨堆成的王座,那上面坐着一个浑身绿油油,完全由死灵邪力的人形能量体,它便是先前两位死灵领主提及过的大帝。 虽然已是纯粹的能量体,可这位冥魂大帝还是固执的让自己维持了人类的模样,这便与座下一堆奇形怪状的死灵生物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幽魂之王查玛与骷髅王凯瑟瑞正在殿下汇报着此行的进展,它们失败了,那群入侵者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或许它们是逃走了,逃回了生者的位面。”查玛猜测道。 “不要把这些敢来到这里的人想象得与你一样胆。”凯瑟瑞毫不客气的反驳着自己的同僚,“我有预感,我会和他们展开一场酣畅伶俐的战斗!” “哼!无脑的武夫,你只会被人打成一堆骨头,再重新拼接起来,并重复这一过程。”查玛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两人竟是当着大帝的面吵了起来。 座上的皇帝并没有替两人开解的想法,它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麾下的两位领主越吵越烈,什么话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一直沉默着的态度,反倒是让两人明智的闭嘴了,它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向大帝躬身告罪,退到了一旁。 它们是大帝的臣子,可同时也是雄踞一方的领主,自己一族的王,相互之间的关系似君臣,又似盟友,这种已经被历史证明过很不科学的诸侯分封制政体却依旧在迪加延续着,并且已经延续了很久很久。 “你们二人不仅无能,而且无礼。”殿下一位浑身被黑色盔甲包裹,头带一定造型狰狞头盔的死亡骑士这般评价着同僚的举止,它是死骑之王塔米克,冥魂大帝最忠诚的骑士。 罢,它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弯刀,指着骷髅王与幽魂王,道:“为了大帝的名誉,我要与你们决斗,对,你们两个一起,希望能得到大帝的准许。” 这番话得嚣张至极,幽魂王与骷髅王当即想要回应,座上的冥魂大帝总算开口了:“够了,我批准你们的决斗,但不是现在,而是我认为合适的时候。” “而现在,我对那些入侵者更感兴趣。”大帝缓缓得,扭头看向了殿下一位画风明显和其他人不符的骷髅法师。 这座大殿上站立着的全都是高阶死灵,各种死灵的头目与领袖,自然气度非凡声势浩大,而这个骷髅法师与之相比就像只渺的老鼠,不知道它是怎么混上这座大殿的。 然而大帝却对这支老鼠般的骷髅法师相当客气,问道:“帕格纳阁下,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生者进入的,这并非是我们不够热情好客,而是我们脚下大地的规则会把所有进入这里的生者变成死灵那么现在,这些入侵是什么来路,你能告诉我些线索吗?” 这位名叫帕格纳的骷髅法师当即点了点头,回答道:“尊敬而伟大的陛下,这明抵达这里的并非生者,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的活死人,我们人类将它们称作魂甲,我先前应该向您介绍过。” “已死之人附身在盔甲上以此重生?原来这次来的,就是这些有趣的同类。”大帝脸上露出了一副好奇的笑容,继续道:“很有意思,我很想看看一具会动的盔甲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是陛下,这里还有一些问题。”骷髅法师连忙出声提醒,“按照常理来,魂甲与驱使它们的魂甲使是不可分离的关系,二者随时随地都在一起,共同行动,魂甲虽是死者,可那些魂甲使却是生者,他们应该在进入这里的第一时间便回归死灵的怀抱,就像我一样。” “哦?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大帝耐心的问道。 “在那些魂甲当中,有一个极特别的存在,他的行动完全不受魂甲使的约束,来去自如,这个家伙,便是我此前和您提及的那个恶徒,希望,我们共同的敌人。”骷髅法师恶狠狠的道,很显然对白大院长恨之入骨。 “如今他居然主动跑来这里送死,一定是被我之前的布置所引来的吧?这真是再好不过了,陛下,我希望您能在这里杀掉他,请您相信我,他绝对是我们将来征服伊斯特位面的最大阻碍!”骷髅法师继续煽动道。 “嗯有点意思。”大帝沉吟着思考了片刻,“可我认为,他不是被你那些花招引来的,真正驱使他深入一个陌生位面的原因,绝不会如此简单。” 骷髅法师被这么一,顿时语塞,想要再点什么催促大帝赶快动手,结果大帝反而自己主动开口道:“塔米克,你是我麾下最强大的战士,就由你去把那个希望摘下吧,我会让山特和摩多帮助你。” 被点到命的三位死灵领主当即出列,向着大帝微微鞠躬,这便不再废话的领命而去,而原本负责处理入侵者的凯瑟瑞与查玛此时被剥夺了任务,却只能留在原地,不甘心的想要些什么,却又不敢明言。 做好了布置后,大帝便遣散了剩下的领主们,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大殿之中,陷入了思考。 就在白亦潜遁,死灵追击的这一过程中,大学的远行团也已经抵达了这个新的试炼位面,以白亦一向喜爱绿色的审美品位,这里自然又是一派山清水秀的美妙盛景,让每位学生都感到心旷神怡,尤其是那些弓箭系的学生们,他们大多由欧姆村的年轻精灵们组成,可谓男俊女靓,颜值爆表,这里的大自然让他们感到十分亲切。 可在四周和煦的微风中,他们却嗅到了一股不大一样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什么?在这里闻到了死灵的气息?”弥雅听见学生报告后,满脸的惊讶,一旁的莫德雷德却走了过来,追问道:“具体在什么方向?数量有多少?” 精灵学生们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作为逐风箭手他们目前连入门都不算,只能勉强分辨风的气息,却无法再获取更多信息了。 “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可有点麻烦了。”莫德雷德很不淑女的咧了咧嘴,伸手挠了挠头,看向身边的弥雅,“我先带人去看看?” “心一些。”弥雅轻轻抱了抱她,“记得遇见危险赶快逃跑。” “切~龙族可不能这么胆的,如果真有什么死灵的话,看我一口火烧了它们。”莫德雷德大咧咧的着,启动了身上那具盔甲,于是便看见被背在身后的头盔自行动了起来,罩在她头上。 接着她走出营帐,对着上吹了声口哨,于是一头巨龙顿时从而降,在这片还没建好的营地里引起了一连串的骚乱。 莫德雷德骑上巨龙,冲弥雅挥了挥手,潇洒的离开了,而弥雅则看了看周围刚刚搭起来又倒了一片的帐篷,开始明白为什么姐妹们会那样为她担心了。 莫德雷德实在太不可靠啦! 就在弥雅准备去帮忙重新搭帐篷的时候,又有几位女生跑来打起了报告,刚才混乱的时候有男生乘机掀自己的裙子,还不肯承认,非要是大风刮起来了。 弥雅只好先教育了一番这些年轻的女孩出门在外不要穿短裙子,一定要选择那些保守却安全的冒险者长裤,自己年轻时也与她们有着同样的想法,结果被如今的院长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诶可我们没有弥雅教授您那么漂亮,要是再穿上那样的衣服”一个女孩不太甘心的嘟囔着。 弥雅只好温言细语的安慰了她们一番,告诉女人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内心与气质之类的话。 几碗鸡汤喂下去之后,女学生们暂时离去了,可剩下的问题又接二连三的过来,什么火升不起来啦,某个不要命的家伙误食了毒蘑菇啦,某个班的帐篷分配不均匀啦等等。 一大堆鸡毛蒜皮的事顿时让弥雅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一圈,原来带队远行是如此麻烦的事吗?之前与自己一同出来的姐妹们可真是辛苦了啊 423.向吾华丽父王发起叛逆 弥雅的第一次经历,哦不,是当领队的经历并不顺利,那些鸡毛蒜皮,磕磕碰碰的新也就罢了,关键是出去侦查了一圈的莫德雷德回来后,还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精灵们闻到的味道居然是真的Z这个小位面的远方确实存在着一小股亡灵。 . “这里是某个巫妖的藏身之所吗?”弥雅眉头微微皱着,问道,“可是之前希望先生也调查过这里,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呀?” “他大概是带着某个想当我二妈的女人过来幽会,顺便探查了一下这里吧?真是的,连这样的错误都会犯,他当时玩的究竟有多开心呀!明明都有了我妈妈,还嫌不够吗...”莫德雷德有些不爽的在那边嘟囔着,也不知道她这一系列推测是怎么得出来的? 武者,精灵,还有刺客妹子,学生们多多少少都是见过几面的,而她们与自家院长各种亲密暧昧的举动自然也被撞见过几次,已经成长的她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除了莫德雷德对此一直很不满外,其他女孩倒都挺替他高兴的,自己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难免有些小的失落。 在这些学生们眼中,她们的导师、教父、院长希望先生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除了要求严格作业繁重挥舞鸡毛涤很吓人不许她们穿短裙子身边的漂亮女孩子多了点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像他这样的存在,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低级失误。 那就只能猜测他当时侦查这里时心不在焉,至于她们的希望先生在什么时候才会心不在焉呢?便是那三个漂亮得犯规的秀姐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好她们从来不一起出现... 所以莫德雷德的这番推测倒也不算空穴来风? 弥雅这时倒也没心情去分析莫德雷德的脑洞,而是问了一句:“那怎么办才好?是原路返回?还是向学院求援?” “这怎么行?”莫德雷德表示反对,仗着此时变化出来的形象比弥雅个头高,一把摁的肩膀,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把那巫妖除掉不就好了吗?” “诶?!”弥雅有些惊讶了,“可是...巫妖什么的,不是很危险吗?” “没有没有~”莫德雷德不屑的摆摆手,“我仔细看过了,死灵并不多,远不如典籍里描述得可怕,而且好蠢的样子,就在原地随意游荡着,连我靠近都发现不了,这样的敌人,能有什么威胁?别忘了,除了你和我之外,我们还有龙,还有一只魔偶杏,还有那些勇敢的学生们,会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巫妖?” 弥雅琢磨了一阵,觉得她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又顾及到另一件事,开口提醒道:“可是按照学院的规定,遇见巫妖这样的危险生物都是优先撤退的呀!” “切~”莫德雷德一副很无所谓的架势,“还不是我那古板的老板订下的古板规矩,他永远都是这么的保守,一件事情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绝对不会碰的,对我们更是如此,连汤的温度都要控制到刚好,免得被烫到...” “这...这不是很好吗?说明希望先生很关心我们。”弥雅替白亦辩解道。 “不不不,这不叫关心,这叫溺爱。”莫德雷德遗头说道,明明是姐妹当中辈分最小的,此时却表现得像位长者一般,摸着弥雅的头,说道:“可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挟孩了,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自己去经历自己去解决,这样,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长,他也才能真正的认可我们的成长,而不是老用看挟孩的眼神看待我们。” “可是...希望先生5000多岁了吧?他看谁不都是孝子吗?”弥雅鱼尴尬的问道。 “不是年龄上的问题啦,而是身份上的问题。”莫德雷德继续劝说着弥雅跟自己铤而走险,“你想想看,只要我们能漂亮的解决掉这个突发的写况,再顺利的完成这次远行,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知道,这可是咱们俩第一次带队出门,要是遇见点小挫折就逃走的话,回去之后爸爸会怎么看我们?姐妹们会怎么看我们?学生们怎么看我们?” 这番话,倒是真的鱼打动了弥雅,她回想起自己出发前姐妹们把自己当小妹妹看待的一幕,虽说这没什么不好的,但多多少少也鱼自尊上的不悦,她现在已经是传说级了,在强者如云的大学里姑且算不上什么,可放去外面,那也是独挡一面的高位强者了,要是遇见一点写况就逃走的话,也不太合适吧? 更何况,就算自己逃了,可这里终究是大学的试炼场,巫妖总要有其他人来帮忙处理,既然敌人不太厉害的话,自己这边顺手解决掉又未尝不可呢?给学生们锻炼锻炼,也省得其他姐妹或者教授跑一趟。 莫德雷德看见弥雅的表情出现了松动,赶快加把火,“放心吧弥雅,区区巫妖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别忘了你兜里那一大堆东西,就算我们打不过它,逃总是没问题的吧?顶多回去被人嘲笑两句,大不了被爸爸打一顿咯,反正我现在变形术掌握得炉火纯青,在背上手上屁股上都弄点龙鳞出来,鸡毛涤也打不疼我。” “可打我就疼了呀!”弥雅哭笑不得的说道。 “别怕,到时候我分你几片龙鳞,你只要装作很痛的样子,哭得凶一点,他就心软,反过头来哄你了,反正你是我们当中最受宠的那个,怕什么?”莫德雷德接着怂恿道。 “呜...我一直以为他最喜欢的是嘉尔姐和诺塔那种又乖巧又聪明的,或者是维德尼娜那种能帮他忙的,我的话...”说着,她有些不那么自信的低下了头。 莫德雷德则是用羡慕与嫉妒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如果爸爸像宠你那样宠我的话,妈妈也不会老是被他气哭了... 总之,这两个幸伙就此决定头铁一把,自己负责把巫妖处理掉,漂漂亮亮的完成这次远行。 而此时,远在迪加位面的白亦显然想不到莫德雷德那熊孩子居然教唆自己最疼爱的挟儿干这种事,要是他知道了,怕是家里地下室里的库存鸡毛涤都不够用d然按理来说莫德雷德才应该是最小的女儿,可她毕竟是条龙啊且还是第三行者那家伙的子嗣,自己总不能和别人抢吧? 此时的虚空杏正驻扎在一座除了黑色石头之外什么都没幽荒山上,眺望着远方那座雄伟状况的黑色城堡,而白亦在看了一会之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说起来,弥雅和莫德雷德那边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些?”正在精心擦拭维护着自己cos道具的工匠问了一句,“她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实力都那么强了,又去的是安全的地方混,和游玩一样,你啊,终究还是太宠她们了,像我的子女和她们那么大的时候,都可以...” 说道这里,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妻儿,触景伤情,又突然停了下来,显得有些落寞和黯淡,低声嘀咕道:“也是...如果我现在还能有儿女的话,大概比你还要宠...” 这番话难免有些伤感了,白亦连忙拉回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我倒是不担心她们自己的安全,她们可以保护好自己,就是担心其他学生,这两个幸伙都没什么带队经验,又敲凑在了一块,指不定弄出什么麻烦事来。” “能有什么麻烦?还能被一大群死灵追杀不成?”巫妖有些好笑的说道,“你那个挟儿可是一位装备奢华的传说级法师,连几个学生都照顾不好?更何况,还有一头流淌着圣龙血脉的龙。” “你还别说,我敲担心的就是莫德雷德,这家伙吧,不管平时怎么乖巧怎么听话,可终究是头龙,骨子里终究是充满了野性,而我和阿雅对她的管教又总是存在一些问题,老试图去压制和控制,但这种东西,又哪里是能被压住的?迟早会迎来爆发的一天,那会是让所有家长都头疼的青春叛逆期,只能希望这个叛逆期能温和点,不要向她华丽父王发起叛逆。 “你可以把她试着变成一头骨龙?那就绝对听话了,好吧,我开玩笑的。”巫妖随口一说,乘着白亦还未动怒就连忙改口了。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种亡灵式的冷笑话。”白亦略微不爽的说道。 一旁正在和刺客妹子进行着女性话题的学者则突然插嘴说道:“我觉得你倒是不必在意这些小问题,你看阿雅秀也是条龙,平时不也是知书达理,和贵族大秀一样?你与其在意这个,不如多想想我们如今的处境。” 结果一旁的刺客妹子有些不满的说道:“蛤?学者你在说些什么呀G头偷腥懈龙只是没把自己的野性在你们面前展露罢了,你知道吗?她有一次过生日,喝了点酒,我家笨蛋好心送她回家,她居然脱了衣服直接变回本体,把笨蛋压在身下要强上了他!如果不是我一路悄悄跟着他俩,笨蛋的清白就被她玷污了_~所以说笨蛋什么的,还得靠我来...按干嘛戳我?” 我再不戳你这车速就刹不住了0说你是怎么把这一系列事情脑补到我头上来的啊?我堂堂虚空第五行者会对付不了一条龙?强上都来了,它用什么上?哦不,我用什么上? 就在众人为这些新扯淡的时候,队伍中唯一一个全程严肃认真,惆守的暗杀者则站了起来,指着远方一个移动着的黑点,说道:“那些东西离开了。” “哼哼~看来是我的诱饵生效了,如今这座黑色城堡的防御,已经到了最薄弱的时刻。”白亦得意的冷笑着,“我们也差不多该动起来了。” 他们之所以能在这里闲聊,一方面是刺客妹子替众人完美的掩盖了行踪,而另一方面则是白亦用骗术师的独门幻术搭配上巫妖控制的死灵,最后加上学者在那些死灵身上刻下的能不停散发出生者气味的法阵,成功的诱拐走了敌人守卫黑色城堡的主力,防御空虚。 他们并非不能硬顶着死灵军团强冲进去,可那样一来很麻烦;二来容易陷入持久战,浪费时间;三来他担心情况出现什么意料外的变化。 能够这番悄然的潜入进黑色城堡,直接实现目的,显然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行动的时候,大家都心一些,敌人手中毕竟握有规则的力量,千万不要大意了。”白亦对着正在准备行动的行者们说道。 “另外,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的地方,总觉得这里的死灵,似乎比我预料帜少了一些?是我的错觉还是预估错误?”白亦又追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上来,包括巫妖在内,因为可能性实在太多了,死灵这种玩意吧,比人类军队更容易隐蔽和躲藏,折叠一下藏土里,压缩一下塞门背后,怎么都好躲。 “所以我们要做好遭遇大片埋伏的可能,到时候我会直接用禁咒清场,你们注意走位,不要被波及到;禁咒过后由学者,工匠,暗杀者负责抵御可能出现的援军,我和刺客还有巫妖直捣黄龙,还有什么问题吗?”白亦最后说道。 如此简单的作战方案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是那座黑色城堡里究竟有没有白亦想找的答案。 而此时,黑色城堡的大殿之上,一位身穿红袍,尖嘴獠牙的吸血鬼正向着冥魂大帝汇报道:“凯瑟瑞和查玛的军队也已经离开了,如今城堡的防御,只剩下我的吸血鬼,十分薄弱,敌人很可能乘机偷袭,陛下,您看要不要...” “不必了。”冥魂大帝自信的说道:“如果他们真的敢来,我会让他们后悔做出这个决定的。” 424.可怕的强敌 白亦一行人利用刺客妹子帮忙提供的伪装,巧妙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准备绕开了一堆正在踢球赛的骷髅兵,按照常理来,这些骷髅兵的视觉听觉都严重退化,绝不可能识破刺客妹子的手段。 对于正常人来确实如此,前面几人也都很顺利的绕开了,可轮到暗杀者的时候,一具骷髅兵无意间把脚下的球——另一具骷髅兵的头踢到了暗杀者身上 暗杀者很是无奈的摊开双手,一副怪我咯的样子,手头又随即冒出来两把长柄武器,秋风扫落叶一般把扑上来的骷髅兵解决掉了。 白亦顿时哭笑不得,暗杀者的潜行就像精灵的厄运,自己的节日,弥雅的可爱那样,是那种完全无解的固有属性,都不知道是谁那么可恶给他们强行加上了这些设定。 “还是用我那种潜入方式吧。”暗杀者着,操起两把武器,冲在了最前面;巫妖也随即挥舞着绿油油法杖,指挥着他沿路收编的一股死灵部队,跟了上去。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风格!”工匠大笑着,端起自己的s道具,纵身一跃,跳上了那头骷髅猛犸的后背,还顺便把刺客妹子一同捎带了上去;白亦和学者二人则是相继升空,准备抢夺制空权。 “既然要强攻,那动作就要快,对方随时可能回援。”漂浮在半空中的白亦,胸前的万界臣服之书自行翻动着,他的身后也随之浮现出一道火红色的法阵,嘴里也开始吟唱道:“真知奥秘,唯我知晓,如吾所祈,吾身降临,汲取元素之精髓,来自虚空的火焰撞击,火!雷!火!降炼狱!” 随着他吟唱的结束,庞大的火系魔力开始在敌方城堡外围聚集,最终凝聚成一枚正在向四周喷射出炙热熔岩的巨大火球,结结实实砸向地表那些守备力量,并随之碎裂成多颗一号的火球,向周围翻滚而去,留下一道道熔岩流动的诡计,再碰撞上什么东西后,更是会进一步碎裂,分裂出更多的火球,造成更为广泛的破坏。 如果从高空望去,城堡外面这一片旷野就像是张灰白的画布,被顽童拿着红色蜡笔胡乱画着,最终把一整张画布都涂抹成刺眼的红色。 “加拉隆的深渊之核?!”学者在旁边问道,“这招传中的火系禁咒因为准备过程太过麻烦,需要的施法材料又特别难找,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过了,真不愧是万界臣服之书啊” 比起其他火系禁咒,这招的直接威力并不算很强,重点在于物理与火焰的双重攻势,被那些火球撞一下绝对不是好玩的事;同时又有着火系禁咒中最广的波及范围和持续效果,四处扩散的火球,让敌人很难补救和反制,更能让那些炽烈的熔岩融进地下,即使魔法本身效果结束了,也会留下一片无法耕种和居住的火山岩。 这种模仿火山喷发这种自然灾害的魔法太过狠毒,对周围的环境破坏太大,算是最臭名昭著的禁咒之一。 只不过用在这种场合反倒是恰好合适,深入地表的熔岩能把那下面埋藏着的死灵一并清理掉,不用担心脚下会突然冒出敌人,省心。 白亦一招禁咒清场,城堡外就几乎没剩下守备力量了,学者配合性的释放了一个名为冰封路径的冰系魔法,给自己这边开辟出一条直通黑车城堡大门的路径,让虚空行者们可以踩在冰路上继续前进。 “啧,这家伙就是这么无趣,一点都不懂战斗的乐趣。”坐在骷髅猛犸背上,怀抱着那堆s道具的工匠不爽的对着刺客妹子道,可刺客妹子呢?一点都没有回应他的想法,而是花痴一样的看着上的白亦,嘴里嘟囔着:“我家笨蛋真的好厉害呀” 可就在虚空行者们以为此役即将胜利,马上就能收拾收拾回学院去的时候,一个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突兀情况却突然发生了,周围那番地狱般的景象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毫无征兆,就像先前的一切只是幻术那般,被人戳破了。 这迥异的一幕顿时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诧异的看着这样的一幕,饶是虚空行者也没遇见过这样的怪事,明明还局面大优,怎么一眨眼就无事发生过了呢? 只有接触过规则的白亦大概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低声道:“敌人使用了某种规则的力量,把之前那片火海直接传送去了另一个地方!” “什么?这种事怎么可能!”巫妖第一个表示了质疑,学者也跟着道:“怎么会?控制规则这种事,为什么能如此简单?” “因为它就是如此简单军神曾经告诉我,不要把规则想的太复杂,这种世间最顶级的力量,施展出来就是这样简单的效果。”白亦回答道。 “可是,那玩意不是神明的权柄吗?为何这里的人也会用?它还会是位神明不成?与一堆臭骨头为伍的空间之神?”工匠在旁边问道。 “空间之神是那个送我猫女仆的话痨,肯定不会是这里的主人,他虽然俗了点,倒也没这么恶趣味。”白亦着,“他让我来这里寻找答案,恐怕就是想让我替他找回流落在外的权柄权能吧?这家伙,真是平时装蠢,结果一不心就着了他的” 白亦的话才道一半,身边再度发生的诡异一幕便让他什么都不下去了,因为就在刚才的瞬间,他已经离开了之前站着的地方,伙伴都已不见了踪影,自己则置身于一座灰白色的大殿之类,正中间摆着一张骷髅堆砌的王座,坐着一个浑身绿油油的家伙。 “欢迎!”绿油油的家伙开口道:“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新客人的,我是这里的主人,你可以叫我冥魂大帝,或者陛下。” “我的伙伴呢?”白亦凝视着面前这位原谅大帝,问道。 “我的人正在热情的招待他们,桀桀,他们可是很好客的,而你,希望,由我亲自招待。”原谅大帝十分淡定的叫出了希望的名字。 “你居然知道我?”白亦有些诧异的问道,难道自己真这么厉害?威震三界了? “我新收的仆人跟我介绍过你,他对你的印象十分深刻。”原谅大帝着,从王座背后走出来一具骷髅法师,它眼窝中闪烁着绿色的鬼火,满是兴奋的道:“希望,幸会,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与你见面,我叫帕格纳,你也可以叫我第三尊主。” “堕神教的?难怪了”白亦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你们堕神教怎么那么l啊?第一尊主和第二尊主好歹一个是深渊大君一个是精灵王,身份还凑合了,怎么换了你,就成了个寄人篱下的骷髅法师?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哼!幼稚的讥讽。”骷髅法师摇了摇头,“拜你所赐,我们堕神教一蹶不振,并陷入了教会和世人的无尽追杀之中,却也因祸得福,让我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里,认识了我的新主人,无所不能的冥魂大帝!而如今,你居然胆敢跑来送死?这真是真神赐予我的机会啊!哈哈,哈哈哈哈!” “呼别那么激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教内一位叫赫罗蒂的女士,她还活着吗?”白亦开口问道。 “高阶执事赫罗蒂?不错,她确实还活着,以人类的姿态活着,果然啊,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看来当初留下她是正确的决定,怎么,担心她的安危?想知道她的下落?方向吧,我会大发慈悲的在你灵魂湮灭之前让你能看她一眼,眼睁睁的看着她那美丽的身体被活生生的转化成死灵,相信我,那时她的惨叫声绝对会让你**迭起”骷髅法师坏笑着问道,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就是确定一下她是不是还活着而已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去处理的。”白亦摆摆手道,“另外嘛,你对我应该对我很了解吧?” “当然,我可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因为仇恨,让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骷髅法师冷冷的回答道。 “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废话的。”白亦着,举起右手,随手一捏。 “桀桀,想用你那黑色火焰来杀了我?想当着大帝的面杀掉他最忠实的仆人?你想得太等等陛下!不”骷髅法师的话并未来得及完,便被虚空冥炎湮灭掉了。 或许他还是人类,还是第三尊主时,拥有过很强的力量,然而当他抛弃了尊严与力量,甘愿被转化成一具卑微的骷髅法师后,这些就什么都没有了,在白亦面前也像是一只跳蚤那般,完全没有当初堕神教应有的威严与力量。 那么被随手捏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有趣的力量,很强大。”坐在王座上的原谅大帝先前一直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手,反倒是微微点了点头,品评着白亦的虚空之力,一副很是欣赏的表情。 “你居然没有救他?”白亦有点好奇的问道。 “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对我来已经没用了,关键是,他的废话真是太多了而你,我倒是还有些兴趣的。”原谅大帝以一副很无所谓的腔调道。 它是死灵的君王,感情?忠诚?对它来是什么东西? “真是巧了,我对你也挺有兴趣的。”白亦拍了拍手,道:“不如这样吧,我们相互询问一下彼此想知道的问题,大家都真话,一换一,如何?” “很公平的规则,你作为客人,可以发问了。”原谅大帝大方的道。 “我的伙伴们在哪?”白亦还是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你浪费了我给你的机会,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的手下们正在接待他们。”原谅大帝回答道。 啧啧,看来那些家伙处境不妙啊?就是不知道他们自己能不能处理下来?白亦暗自思索着。 “该我提问了,你是谁?”原谅大帝的问题倒是简单干脆。 “虚空行者,来自放逐之地的幸存者。”白亦回答道。 “哦?我知道虚空是什么,能存活在那种地方的,不可能是生者,难怪你能在迪加的大地上自由活动。”原谅大帝低声自语着,“好了,该你了。” “你掌控着一枚规则碎片?或者某种规则权柄?”白亦赶快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是这个吗?”原谅大帝向着白亦摊开了手,那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可白亦面甲上的表情却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曾经接触过规则碎片的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掌中有块类似的规则碎片!而且与军神故意留给他的那份奖励不同,这段规则碎片很显然还拥有着规则的力量!先前所发生的种种诡异现象,便都能得到解释了。 他控制着这块规则碎片,可以对空间进行一定程度的操控,可以让马德的村庄去而复返,可以让炙热的岩浆瞬间消失,可以把自己传送到这种地方。 是碎片,却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相比起来,军神那家伙哪里还像掌控空间的神明?他除了能给自己增加出力限制之外还能干嘛?把自己神使送出去吃别人家大米? 更奇怪的是,你堂堂一个司掌空间的神明,自己权柄少了块都不知道的?还得是别人提醒才明白过来?再找个跑腿的去帮忙处理?自己都不动弹一下?那你呆在上干嘛?舔下一任美少女神使吗?白亦在心头疯狂腹诽着。 很显然,他不想和这种掌控了规则的家伙战斗,因为实在是太诡异了,就像刚才,悄无声息的就把自己的魔法消除,再把自己弄到自己面前,和这种家伙交手,简直防不胜防,别看它一身原谅色,比起之前那个超巨大傀儡难对付多了! 425.回家 原谅大帝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白亦在那边低头沉思,显得很有风度,等到他再度抬头时,才开口道:“从你的反应来看,你明白规则是什么,那么我相信你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最后的问题——你愿意向我臣服,向我效忠吗?” 这个问题并未出乎白亦的预料,他愿意和自己一问一答,自然不会单纯的因为好玩和好奇,而白亦在琢磨了一番之后,先干了件事。 远在学院位面,正在给学生们上课的魔法师突然失去了灵魂,整个身体散落在地上,魂归虚空,引发了课堂上的一连串尖叫与骚乱。 而回到的虚空的魔法师当即没好气的冲着白亦咆哮道:“你这个不孝徒!要翻了不成!” 白亦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平静的道:“有人要我下跪臣服。” 于是魔法师的反应瞬间就变成了,“什么?!谁?!在哪?!” “喏~”白亦把视野共享给了他,魔法师借着白亦的视线打量了一番原谅大帝后,开口道:“怎么浑身都绿油油的,太惨了吧?是他能力不行还是宫里的太监没处理干净?”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这个? “不过它的力量看上去十分弱,你没理由这么急匆匆的叫我过来才对,难道”魔法师猜到了什么。 “是的,它掌控了一部分规则,并且十分强大。”白亦回答道,“或许在一会的战斗中,我需要你的帮助。” 既然对手很棘手,那么白亦也不会有留手的准备,他会当即发动第一个版本的伪降临术,把老师变成馒头妖怪,自己再变身黑汤圆,施以雷霆一击。 这是他在瞬间能爆发出的最强攻击,力求让对面来不及发动规则之力就被解决,对面如此强大的规则之力,总不能不做准备就随意乱来吧? “明白了,准备吧!”魔法师道,“虚空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罗瑟不会向任何人臣服!” 王座上的原谅大帝也同时开口问道:“看来,你应该是考虑好了,那么回答呢?” 白亦一手抓住肩膀上的披风,冷哼一声:“哼!虚空不会” 他的话都没来及完,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回答错误。”原谅大帝冷冷的道,“幸好我早有预料,提前准备好了。”着,他的目光挪向窗外,低声叫到:“德加尔。” 一只蝙蝠从窗户飞了进来,在他面前变成了吸血鬼的模样,卑微的跪了下去,回应道:“您最忠诚的仆人德加尔正在聆听您的声音。” “通知它们,尽快解决掉入侵者后,回来汇合,我们的计划,马上展开。”原谅大帝低声道。 “遵命,陛下。”吸血鬼回答道,“不过陛下,我走之后,城堡里便再无守备力量了,而那些入侵者又格外狡猾” “不必在意,他们当中最强的那个已经被我送走了。”原谅大帝自信满满的着,一出手便瞬间秒杀掉虚空第五行者,这份彪悍的战绩足以他吹上一辈子了。 然而吸血鬼对他的力量还是有些了解的,又低声提醒了一句:“可是陛下,我有些担心那家伙突破重围,去而复返” “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把他送到军团附近,那家伙太过强大了,数量对他而言没有丝毫意义,我们的军团并不能阻挡他,所以我把他送得很远很远,送去了最开始的地方。”原谅大帝冷冷的道。 为此,他不惜消耗掉那段规则剩余的大部分力量,剩下的那些都已经不够再来一次了。 而此时被送走的白亦则身陷一片黑暗与虚无之中,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虚空里道:“失败了,那家伙比我们预计的更加狡猾。” “你能确定你目前在哪吗?”魔法师追问道。 “不知道,这样的黑暗与虚无是那样的熟悉,看来,我应该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白亦有些沮丧的着,自己一行人努力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抓住了脱困的机会,结果却因为一次的失误而前功尽弃 他很不甘心,计划还没有成功,大学还没有进化到完全体,弥雅还没有叫他爸爸,还没和阿雅解释清楚,也没和三头猪哼哼举行仪式他还留有了太多太多的遗憾和牵挂,这样的不甘,让他习惯性的挥舞了一下拳头,想要发泄心中的情绪。 然后,便看见某个黑暗的树林里,一只铁手突然破土而出。 “呃原始被埋进土里了,吓我一跳”白亦嘟囔着,从土里钻了出来,用魔法清理干净身上的泥土,又环顾了一番四周,低声问道:“那么,这又是什么地方?某个偏远的位面?” 以他的估计,原谅大帝肯定会把他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他无法及时返回,虚空肯定是最佳的选择,不过看起来它好像没那样的实力?自己还有身体,还留在现实世界中,那么就只可能是把他扔去了某个偏远位面。 “哼~毫无意义。”白亦冷哼着,摸出了军神之剑,他有着军神的庇护,怎么会害怕这样的场面?随时传送回去就完了。 只不过眼下军神之剑的状态稍微有点奇怪,三色的光刃并未出现,也感觉不到力量的波动,似乎变成了一根单纯的黑又硬? “之前那次传送耗尽了能量吗?”白亦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暂且收起了军神之剑,准备找个地方试试看这东西怎么充能。 可他刚走了两步,便发现了一幅非常刺激的景象,就在前方的一颗大树下面,一男一女正光着身子,行那苟且之事 这番场面自然让他松了口气,只要有人在,那么就方便很多,搞不好这里就是伊斯特位面或者玛尔位面都不定。 不过这什么世道啊?还有人玩野合的?这么重口白亦暗叹道,心里也知道从道德上来他不应该去打扰才对,可眼下情势危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靠近过去,问道:“很抱歉打扰你们,我是位迷途的旅人,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男一女被面前这具突然冒出来的魂甲吓得惊慌失措,尖叫了起来,什么性趣都给吓没了,作势就要逃跑。 白亦连忙两道精神暗示丢了下去,让两人强制镇定下来,继续问道:“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两人的表情有些呆滞和木讷,纷纷摇头,示意自己没听懂。 怎么回事?这年头还有听不懂通用语的人?白亦暗自琢磨着,点起了一道照明术,准备看看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结果也顺便照亮了四周,看见了两人丢在地上的各类衣物。 然后他就愣住了,心里顿时腾起了一个有些激动,又有些战栗的想法,换了一种他已经有好几千年没有过,都快淡忘的语言,汉语,开口问道:“这里是地球?” 一男一女对视了一眼,男的那个面部表情一阵抽搐,用极其蹩脚且僵硬的腔调回答道:“English,u anEnglish?” 神经病,黑发黑眼的什么英文?白亦腹诽着,隔空把两人的衣服抓了过来,自然又引发了一连串的尖叫,让他不得不又加重了精神暗示,这才能安静的从衣服里翻出钱包手机等东西,再一看,原来是两本子 “我记得我们以前好像开发过一款语言翻译类魔法?”白亦在虚空里问了一句,这些无聊的魔术虚空行者们开发过不少,绝大部分都是没用的,倒是没想到此刻居然能派上用场。 给自己施加上翻译魔法,总算能正常交流了,两人在精神暗示的作用下告诉白亦,这里就是地球上的11区。 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白亦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送到这么远这么远的地方来,眼下这问题可是比重回虚空还要大条,他整个人都没在原来的世界了! “这下可真的糟糕了”白亦在虚空里道。 “哈哈,有什么糟糕的?我反倒是很兴奋啊!终于来到这个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了!”魔法师没心没肺的回答道,“快想办法给我弄具身体,还有那传中的手机,我要真实的体验一把抽卡的快感了!” 咱们能不能稍微有点出息?白亦腹诽着,顺手就把那个男人的手机顺走了,再用更高级的精神类魔法封住了两人的记忆后,命令他们好好回家睡觉,自己则低头拨弄着那部手机。 他首先关注的肯定是时间,显示的是018年,换句话,距离他横死也就过了两年?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吗?接着,他又上网折腾了一番,试图查找自己当年上班时写的那些网络报道,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他死了,也不至于把他的著作都删掉了啊?还是这里其实并不是自己原来所在的那个地球?白亦心头怀揣着一万个疑问,走出树林,来到了一条山边公路上,在公路的远处还立着一块标牌,上面写着: 欢迎来到冬木市 426.这不是你们熟悉的剧本 白亦注意到那块牌子后,仔细检索了一番地球时期的记忆,确定了现实中的11区是没有冬木这样一个地方的,这才在虚空里对着魔法师道:“看来我确实是回家了,不过回的不是我家,而是你家也好,你不用再想着抽卡玩纸片人了,咱们甚至可以玩真的。” “我的学生,你在些什么啊?”魔法师有些不解的问道,“另外,我家才不让你回,你把我卡都烧了,我绝对不会让你进我家门一步了!” 啧啧,这老头子还真是气啊或者,他家里还藏了其他什么会被自己烧掉的东西?白亦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但又很快收了回来,现在可不是琢磨这种事的时候。 可不琢磨这些事,他现在又能干嘛呢?老实,时隔几千年又重新回到一个这样的环境里,他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来到了某个陌生的地方,而就在他有些迷茫的时候,已经装死很长的时间某神棍突然戳了戳他,给他递来三只锦囊,哦不,是三段记忆。 白亦连忙拆开一段,第一段大概是这样的,他在与原谅大帝交战时中了对方绝招,被传送到最远的原初之地,原谅大帝显然不知道他最初其实是来自地球的,使用这招只是想把他送回虚空,于是阴差阳错之下,他倒是侥幸逃过一劫。 可他原本所在的那个地球,是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存在的,那是地球的规则,所以像他这种又掌握着魔法又掌握着斗气的货色便为那里的规则所不容,把他给弹出来了,进了这种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不知名夹缝之中。 这时,军神之剑为了保护他,自行发动,把他送到了这样一个同样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中来,可这个世界的规则同样也不欢迎他这样的异类,军神之剑内部的规则之力与这个世界的规则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为此耗尽了全部能量,而这个世界也因为这次碰撞出现了很多空间和时间上的偏差,未来与历史都被改变了。 总的来就是,白亦来到了这样一个有点熟悉,但又和他记忆完全不同的地方。 原来那位看起来不靠谱的军神,还是留了这么一手的啊白亦心头暗叹着,开始浏览第二段记忆,那里面就腔调了一点,抓紧时间,找到回去的办法。 原来仅凭军神之剑的力量,也并不足以让他在这里待太长时间,这里虽然因为也有超自然力量存在,规则不会正常地球那么严酷,但也在不停的排斥着他的存在,军神之剑用尽全力也只能让他在这里停留七时间,他必须在这七之内找到解决办法,否则又会被弹进那个世界与世界间的裂缝中,那个地方,搞不好比虚空更加可怕。 “需要尽快离开吗?这倒没什么,我本就不打算常驻在这里,家里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在等我,得仔细想想怎么给军神之剑充电了”白亦琢磨着,又低声感慨了一句:“这死神棍,这才还挺可靠的嘛?好像还第一次听见他那么多话来着?不过这家伙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一边着,他一边打开了第三段记忆。 “你才是死神棍,你全家都是死神棍!我什么时候不可靠了?我只是不像你们这些无聊的家伙喜欢废话而已!我的精力都用在观测未来,而非评论哪个女孩更可爱,穿什么衣服更漂亮!所以我才能解答这些你想破脑袋都不知道的问题!” 和这个家伙吵架就是这么尴尬和诡异的啊!白亦连忙摇头,把心头原本酝酿的吐槽压了下去,不打算和这神棍较真。 “不过要给这玩意充电的话,好像还真挺麻烦的?”白亦把玩着手头的黑又硬,一个人走在山边公路上,低声琢磨着。 “这有何难?你该不会忘了冬木有什么东西吧?有那个东西在,充个电算什么事?”魔法师在虚空里提醒了一句。 “可那神棍不是了吗?这里的时间空间都发生了变化,不是我们熟悉的那段剧情了,这里有没有辛亥战争真不定吧?搞不好蹦头哥斯拉或者口袋畜生都是有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圣杯啥的,那东西早被污染了,真能拿来充电?”白亦反问道。 “只要有,就没什么不能,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东西比虚空更加污秽不堪的?那可是最纯粹的黑暗啊!你连虚空都能控制,会害怕那些玩意?”魔法师倒是自信十足的着,对自己徒弟充满信心,一点都不怕他变成希望aler什么的。 “还是先收集点情报吧,而且动作还得快一点,别人都已经找上我了。”白亦着,信手在黑暗中随意的一抓,从里面揪出了一头使魔一样的玩意,可还没等他仔细研究,便自行消散了。 而同时,远在冬木市内的一栋豪宅里,一位身穿红色西装,留着胡子,看上去矜持优雅,让人想从背后捅上一刀的中年男子从绘制的法阵边上离开,对着身边的一位神父道:“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个新来的魔术师很不简单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伦敦塔的高材生吗?” 他身边,站着一位看上去就像是要捅他一刀的神父,倒是礼貌而谦逊的道:“伦敦塔的君主已经在两就前到了,色位的魔术师,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学徒,已经有两人了。” “你是,他们不会再派来第三人了是吗?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顺利的召唤出这位神代的英灵,这场战争的胜利者终究会是我!”中年男子沉吟着,点了点头,又道:“让你的阿萨辛去探查情报吧,辛苦你了,绮礼。” “这是我应该做的。”神父点头着,就此准备离去,却被中年男子又叫住,吩咐道:“另外,帮我照看着点凛,不要在我们无暇顾及的时候,被卫宫家那子得手了,那会很麻烦的,樱也一样,那臭子实在太可恶了!居然还想姐妹通吃!” 神父点点头,领命而去,而同一时间,白亦才刚刚完成大范围的精神力扫描,在虚空里和魔法师讨论着:“力量波动都很弱,没什么太值得关注的,不过也没找到什么巨大的魔力源,按理不是应该埋在某座山里吗?难道是我们来得太晚了,两次辛亥战争都已结束,大圣杯已经被某个加班狂魔拆掉了吗?” “那可就糟糕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可能要跑一趟罗马尼亚走,或者去爬雪山了。”魔法师回答道,话语里并不显得担忧,反倒是某种强烈的遗憾? “总之,先进城转悠转悠吧,难得来一次,四下走走也好。”魔法师又接着道。 于是白亦便发动幻术,给自己批了一张假人皮,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大众脸,再腾空而起,向着城内飞去,飞着飞着,便来到了一处很眼熟的道场。 于是他施展着刺客妹子那些隐遁技巧,降临下来,仔细观察着道场,结果却发现了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位满脸苦大仇深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看上去就像是正义伙伴的高中生正坐在长廊上闲聊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位白头发的美貌少妇和一位可爱的女孩,一家人看上去其乐融融,温馨和谐。 其间,苦大仇深的父亲还询问自己的儿子魔术练得怎么样?有什么感悟? 然后他儿子便一副大有所得的样子,出了自己的感悟:“人被杀,就会死。” 你拿错剧本了吧?这是个什么展开啊!白亦不知道对着谁吐槽道,就连魔法师也在虚空里道:“呃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难道这就是预言家所的变化?” 白亦正欲离去,去看看其他地方确认一下这个世界究竟出现了多大变化,可正准备起飞,就听见那位苦大仇深的父亲道:“唉,这样和平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残酷的圣杯战争又要展开了,而这一次,来得又是如此突然” 美貌的少妇连忙回答道:“亲爱的,不必担心,士郎与伊利亚都已经是优秀的魔术师了,我们卫宫家的实力完全不比御三家逊色,只要大家努力的话,就算不能赢下最后的战争,自保总是没问题的。”着,一家人便拥抱在了一起,显得格外温情。 白亦在旁边看得都已经不知道什么好了剧情魔改得太夸张了吧? 可好消息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圣杯战争依旧会展开,虽然不知道为何延迟了那么久,但只要还有圣杯在,白亦倒也是能接受。 只不过预言家口中的影响和变化太夸张了点吧? 接着,白亦又往其他几个眼熟的地方搜索了一圈,发现整个故事都已经变得完全陌生了。 那个玩虫子的老头几年前就死了,继承位置的是一个影像中应该相当苦逼的单身大叔,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变得扭曲,日子反倒是过得很滋润,体内的魔力也凑合,不是记忆中那个废柴样,手上也带上了三条血红色的令咒;家中并没有找到被虫子玩弄的可怜紫发女路人与讨厌的海带头,让白亦一时间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一边摇头一边离开了。 而另一边,纵使那个红西装的男子还是一副会被人背刺的样子,可他确实还安安稳稳的活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儿也长大成了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家庭也是幸福和睦。 至于城堡里那个家族,变化也不,他们还是对战争报以很高的期望,并且提前完成了狂战士职阶的召唤,只不过御主换成了一个黑皮肤的萝莉,记忆中高大威猛的巴萨卡也变成了一个身穿婚纱,头上长着一根独角的古怪少女白亦过去的时候,两人正保持着一副很是要好的样子,在花园里玩耍,那位独角少女更是摘下一朵鲜艳的野花,递给黑皮萝莉。 再转了转其他地方,市中心那座豪华酒店里按期迎来了英国的豪客,包下了一整城楼,一对夫妻正忙着进行繁衍运动,看上去感情很好,关系和睦,并没有莫名其妙的从者跳出来给他上顶绿帽。 而另一边的普通民居里,记忆中原本那位翩翩美少年已经变成了一头标本式的社畜,顶着厚重的眼袋,看来是经常加班到亮了。 直到最后,白亦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一间普通民居里找到了一个身上带着艺术家气质,正在一户民居里,用绳索捆绑孩的黄毛中年,这顿时让他心头大大的松了口气,感到十分欣慰和喜悦,终于能遇见一个发展轨迹没出太大偏差的人了,于是便高兴的从背后走了上去,一把捏爆了他的头,再顺手把他的手切了下来。 接着,他清理了一下尸体和血迹,再用精神暗示封印了受害者的记忆,叫他们报警,自己则拿着那截短手,坐在很经典的那座大桥上,开始琢磨着眼下的情况。 很显然,这里已经不是他熟知的那段剧本了,基本上除了圣杯战争还会再开这一点之外,那些人物的命运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就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了。 “那我该以个什么身份参加进这场战争呢?”白亦着,把断手上的三条令咒转移到了自己手甲上,再随意的从掌心里点燃一抹黑色火焰,把断手烧成灰烬。 “虚空之力还能用,那所谓的战争对你而言就是场过家家的游戏,只不过必须要以御主参与进去才能夺得圣杯,否则直接抢夺的话倒是方便许多不过这样也好,你赶快弄个召唤阵,召唤英灵吧!”魔法师催促道,“当然了,最好是把我放出来,由我亲手召唤。” “不好意思,我真不想和大流士做搭档。”白亦礼貌的谢绝了自己老师的提议,然后回头又有点犯难,自己要拿什么去召唤从者呢? 427.我会以我的方式解决这场战争 召唤从者是需要圣遗物的,而不是魔法师以为的圣晶石,白亦这般初来乍到,自然是没有这些玩意的,他正觉得有些犯难的时候,魔法师却不以为意的道:“圣遗物这种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到手了吗?你当初还在地球上的时候,不也准备了诸多圣遗物啊?” “哈?”白亦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你以前不也准备过手办,挂画,本子,桌面卡牌这些东西来充当圣遗物吗?虽然好像用掉了一个月工资也没能召唤成功唉,我可怜的学生,你虽然学会了我很多东西,但唯独没学到我的运气啊”魔法师以满是遗憾的口气道。 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在运气方面很强势啊?!白亦简直无语了,“算了算了,我先去找找圣遗物什么的吧”罢,他便从大桥顶上向下纵身一跃。 就在白亦为圣遗物发愁的同时,其他那些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家族也为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来者而发愁,虽然已经多次尝试过探查他的行踪,可都失败了,这个神秘的魔术师就像能隐身那般,轻易的逃脱了几家御主的侦查,这让那位优雅的红西装男性感到十分棘手。 “这个家伙,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该不会是什么从者吧?可是擅长隐蔽身形的暗杀者,不是已经被我方所召唤了吗?” “现在的关键是他的目的,他究竟为何而来?时钟塔的监察者?还是某位迟到的御主?”身边的神父也很不解的自语道。 “御主的话,不是已经有7人了吗?还是他准备除掉我们中的一位?取代他?”优雅的男子连忙问道,又在桌面上摊开了几位御主的资料,里面并没有那个才被捏爆了脑袋的黄毛变态中年,两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了那个一脸苦相,好像欠了别人很多钱的加班男身上。 “他如果要这样做,最好下手的便是此人了,一位时钟塔的助教,瞒着自己的宗主独自跑来参加圣杯战争,魔术水准拙劣,甚至都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抵达之后也在民宅里睡觉,就像永远都睡不醒那般,如果换做我,也会朝着他下手。”优雅的男子嘀咕着,连忙对着神父道:“让暗杀者去附近等他,他一定会去那里的!” 他这番推断并没有错,白亦确实是打算从某人手头抢走圣遗物,最佳的目标也确实是那位苦大仇深的加班男,这太好猜了,所以他正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就突然闯进了一团莫名其妙的大雾中,四周的行人和车辆都纷纷消失不见,似乎周围已经变成了死城。 “诶?这是什么东西?”白亦漫步在雾中,有点疑惑的问道,然后随意的把手往雾里一伸,从里面揪出来个什么东西——那竟是个衣服穿得很少很少,脸上带着道伤疤的女孩? “呜放开我!把你解体掉!”女孩凶巴巴的恐吓道。 这诡异的女孩被白亦像拎猫一样的拎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手里攥着两把巧的匕首,冲着白亦奋力挥舞着,却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为什么我会捡到这种东西?!”白亦很无语的着,拧着女孩的手一阵用力的乱甩,把她吓得一阵尖叫,也不理会,又继续甩了一阵子,直到她双眼变成了蚊香圈晕了过去,这才用束缚魔法把她死死捆住,提在手里,继续向着目标前进。 而远在另一边的豪宅里,神父满脸惊愕的道:“我的暗杀者,居然被” “被杀了?不是了不要轻举妄动,只探听情报吗?”优雅的中年人有些急躁的问道。 结果神父却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她被生擒了” 两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纵使暗杀者的整体属性偏差,神父召唤的这位更是孱弱无比,但那也是相比其他从者而言,她再怎么弱,也是位货真价实的从者,区区人类,凭什么与其交战?! 更不用生擒了,从者可是灵体,除非用什么特别的术式去强行控制,否则怎么可能存在生擒这么一?然而从神父的反馈来看,事实就是如此,自己的从者只来得及告诉神父自己被人抓住了,接着便完全中断了联系,魔力供给也被强行切断,但令咒还在,明她并没有死,可浪费了两道令咒叫她回到身边也没用,她就像被人用某种粗暴的手段强行抢走了一般。 这样的发现,让两人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这位突然闯入战争的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使用这些闻所未闻的手段?一时间,两人都没了主意,莫名其妙就损失了一个暗杀者,局势已经很被动了 “不行,我必须立即召唤从者,虽然现在或许不是最好的时间,但也等不了那么多了!”优雅的中年男子当机立断的着,走到了早已布置妥当的召唤阵面前,捧起了事先准备的古老圣遗物,吟唱起了咒语。 当他的咒语吟唱完毕,召唤阵里顿时涌入无数刺目的白光,最后光芒散尽,露出了里面那个古老的身影。 “赢了,绮礼,这场战争,是我们赢了!即使提前损失了暗杀者,但只要召唤到这位神话中的英灵,战争的胜利终究属于我们!”优雅的中年男子看着召唤阵的那个身影,自信十足的道。 此时,远在城市另一头的白亦则略微感觉到了些魔力的波动,他扭头望向波动传来的方向,低声嘀咕道:“这是在干嘛?练习什么魔法吗?这个世界的魔术师还是挺勤奋的嘛?这么晚了都在练习魔术。”感慨完毕,他又继续提着的俘虏赶路。 只是一个人走夜路多少有些无聊,他想着想着便把那个女孩提到了面前,仔细看了看,居然是头很可爱的萝莉?于是便玩心大起,伸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蛋。 暗杀者萝莉顿时醒了,张嘴就一口咬向他的手指,结果把自己的牙咯得生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作势就要嚎啕大哭。 白亦连忙把束缚魔法的魔力索延长,像流星锤一样快速挥舞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萝莉又给他转晕了过去,恢复了平静。 “这才乖嘛!”白亦着,又继续把玩着萝莉的脸蛋,朝着目的地进发。 等到他找到加班男躲藏的民居后,直接大咧咧的推门而入,走进加班男的房间,他正在熟睡,看起来睡得很死,白亦也就毫不客气的翻找起他的行李,随意的像在自己家似的。 可没找多会,便感觉到有什么类似结界的玩意把自己困住了,加班男早已醒来,正怒视着他,命令道:“出你的身份和来意,再放下你手头的女孩!” 白亦什么话都没,而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在加班男反应过来之前就一记手刀切在他的后颈,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回那道结界中,翻找着可能存在的圣遗物。 结果他的背后便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可恶,好痛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能无视我的石兵八阵?!” 咦?失手了?白亦有点奇怪,连忙又一个闪现,故技重施了一次。 “唉哟!你这个混蛋!不要妄想用这种手段打晕我!”加班男痛呼着道。 诶?不对劲,白亦回过头去,看着正死死捂住自己脖子的加班男,用精神力扫描了一番后,开口道:“原来你并不是人类啊?难怪敲不晕你可身位拟似从者的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哦我懂了,你是从未来穿越回来想阻止这场战争的吧?我该怎么称呼你?孔明老师吗?” 加班男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自己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知道了附身那位英灵的真名,连穿越时空这种事都一清二楚这个看起来和个路人一般的大众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做到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加班男满脸死灰,他完全不敢反抗对方,因为对方之前仅仅只是试图物理眩晕自己的两手就根本防不住,引以为傲的宝具石兵八阵也对他毫无用处,这样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恐怖了难道,他就是那位想要毁灭人理的恶棍? 可自己穿越时空回来纠正历史,和他的人理烧却有什么联系吗?加班男想不明白,只好低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来历?” “你知道我当初为了抽到你花了多少钱吗?”白亦低声嘀咕着,终于从他行李箱里翻出来一团由旧布包着的玩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大概就是圣遗物什么了吧?或许是打算用来召唤个什么帮手?毕竟没有那位混沌恶的支援,仅靠他自己是对付不了那么多从者的,从时钟塔里顺出圣遗物召唤个搭手的英灵也是情理之中吧?只不过便宜了白亦。 不过既然能看见游戏中自己最常用的角色,白亦当即也就有了点兴致,开口道:“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罢,双手一摊,示意他快投降。 加班男听得一脸懵逼,虽然中文他听得懂,具体意思也大概明白,可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何莫名其妙的和自己这些? “好了好了,大概意思就是,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老老实实回去加班,当好拐杖和充电宝,帮助更多的大英雄们上。”白司徒用比较直接的方式道。 加班男一时语塞,明显不想就此放弃,可对面展现出来的实力超过自己太多,完全没办法反抗 “好了,安心的走吧,你的任务不用担心,这场战争会以一个圆满的方式结束,你那位不中用的宗主也不会出事,更不会被带绿帽,你就放心的去吧,你都快要退环境了,乘着某个花妖还没实装之前赶快多发挥发挥余热吧!算起来,好像也没几了”白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打发孩一样打发他离开。 “哦,对了,回去之后,记得多锻炼锻炼自己的能力,孔明先生何等惊世奇才,你根本发挥不出他实力的千分之一,所以才能让那花妖为所欲为,好了,去吧,记得我的话。” 加班男的身体逐渐化为星光点点,脸上还是写满了不甘心,乘着即将消失前的最后时间,他追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绿拐。”白亦随口着,拧起萝莉,扬长而去。 离开之后,他很随意的找了一栋看上去不错,屋内各种设施和游戏机又很齐全的别墅,闯了进去,用精神暗示控制住这里的一对中年夫妇,帮他们修复了一番原本破裂的夫妻感情,两口子顿时心满意足的准备出去再渡个蜜月,便把房子留给白亦住了,还留下了不少的现金和几张信用卡。 白亦把暗杀者萝莉随手一扔,先去翻找那些阔别了数千年之久的游戏机,结果看了看,顿时火冒三丈的把全部机器砸成一团零件,暗骂了一句:“死任豚。” 没了游戏玩,他就只能玩萝莉了,当即把她从屋里某个角落里拧了出来,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束缚一没,萝莉瞬间醒了过来,作势就要熊,然后白亦便掏出了鸡毛掸子 片刻后,明白了现状和实力差距的萝莉哭兮兮的坐在他面前,一脸委屈的样子,却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我去给你买些橘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白亦吩咐道,离开了别墅,去买新的游戏机了。 而暗杀者萝莉居然真的呆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她已经试过了,房子四周到处都是结界,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428.白亦的从者 等到白亦返回别墅时,已经快要亮了,看见被捕获的暗杀者萝莉居然还是乖乖的坐在原地,他心头还是颇感欣慰,这家伙还蛮乖的嘛?着,便把手头的一包的东西扔了过去,道:“新鲜的橘子没买到,就用橘子水和橘子糖凑合凑合吧。” 萝莉苦着脸,结果他扔来的东西,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头的东西——白亦的左手提着入室行窃得到了一系列游戏机,右手嘛,却是像拎猫一般拎着另一个已经晕过去的女孩。 这女孩看上去亦是十分的可爱,打扮得像一位圣诞老人那般,头上戴着彩色的缎带作为发饰,耳朵上别着两枚铃铛样式的耳环,此时的双眼里也满是蚊香圈,很显然曾经遭受过与暗杀者萝莉同样的待遇。 当时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白亦出门后,先去取了游戏机,又从便利店顺走了橘子味的零食,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想到漫漫长夜还有那么多时间,自己这就回去玩萝莉影响不太好,便随即赶往了某魔术组织主任下榻的酒店。 他既然答应了加班男由他来妥善处理这次辛亥战争,那动作自然要快一点,于是便打算把主任的令咒抢了,打发他们夫妻回老家。 不过这位主任也绝非浪得虚名,操纵着那套可以自动攻击自动防御的水银道具,竟是想和白亦刚一波正面?然后白亦放了把黑色火焰,把他的水银瞬间蒸发干净后,这才发动令咒,把不知道跑哪里去的英灵叫回了身边,还对着那个打扮得像圣诞老人一般的女孩怒吼道:“你不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对不起aser,我去看海了”女孩满脸委屈的着,又怒视着白亦,掏出了一柄长枪。 于是白亦的脑中,瞬间浮现出了一幕熟悉的画面。 野生的萝莉出现了,打算怎么办呢? 1战斗;捕获;道具;4逃跑。 选择了捕获。 成功捕获了野生的萝莉。 野生的萝莉很不听话,打算怎么办呢? 1拍打喂食;鸡毛掸子;大力旋转;4prpr。 选了大力旋转。 野生的萝莉被眩晕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从者当着自己的面被人俘虏,同时又失去了水银,才经历了一场夫前犯的魔术师夫妇自然无力再战,只能灰溜溜的连夜逃回英国,而白亦就顺便把才捕获的新萝莉带回了家。 回到现在的时间,白亦提起新捕获的萝莉,伸手戳着她的脸蛋,又冲着暗杀者萝莉问道:“怎么了?很在意她吗?那就借你玩玩吧,不要伤害她,也不要解体或者把她当妈妈。” 着,新来的萝莉被扔进了暗杀者的怀里。 “咦好可爱”暗杀者萝莉抱着这位和自己同命相怜的姐妹,轻轻揉了揉她可爱的脸蛋,嘴里轻声感慨着,就像是得到了一只精致的洋娃娃那般。 “记得好好相处啊!”白亦着,走到了别墅外面的花园里,开始准备召唤自己的从者。 虽然按照惯例,现在并不是召唤从者的好时机,不过也无所谓,乘着还没亮抓紧时间搞定吧。 他在地上绘制出召唤阵,把从加班男身上抢来的圣遗物丢了进去,再撒了一把五颜六色的薄荷糖进去,这就开始了召唤。 能召唤出什么样的从者他其实不太在意,哪怕很弱也没关系,反正这只是一个流程和步骤,他并不依靠从者的战力,靠自己就足以碾压这场战争了。 纵使这个奇怪世界的力量体系和他原来的世界有着很大的差别,但从世界对他的强烈排斥就能看出来,他对这个世界本身有着强大的威胁。 召唤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只有白光在不停闪耀,没有什么圈啊花啊羽毛啊电镀之类的特效,只是等到光芒散尽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紫色头发的美丽少女,穿着一身古典式的紫色长袍,用料很是轻薄,能让人看清那下面的白嫩肌肤。 这位女孩看着年纪很,并没比另外两只萝莉大多少,她长长的紫色头发扎成一股端庄优雅的高马尾,脸上带着恬静治愈的笑容,对着白亦微微躬身,用软糯糯的嗓音道:“从者,aser,请请多多指教。” 怎么又是个家伙啊?如果只是暗杀者出现偏差就算了,为什么连枪兵和aser都变得不一样了啊?这场辛亥战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而这时,其他关注着局势的御主也纷纷感应到了别墅这边的异样,他们明白,最后的御主已经出现,七人集齐,辛亥战争即将开始! 而他们中有些人所不知道的是,这场战争从最开始就已经有两位御主出局了,剩下的那些,也不明白自己即将面对一位什么样的存在。 能召唤出这样一位少女英灵,白亦心头还算是满意吧?虽她的实力不怎么样,但起码很萌啊!虽她的性格按道理来很扭曲很腹黑,但起码很萌啊!虽然她面对自己的御主只是淡然的打了个招呼,并不是多么热情,两人的相性看起来也不太好,但起码很萌啊! “e,我是叫你aser呢?还是叫你莉莉,或者子什么的”白亦还算礼貌的问道。 “随您开心,御主,我能为您服务,便很高兴了,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紫衣女孩很客气的问道。 “嗯你能做的事情嘛我想想看啊反正不需要你加血,也不需要你做料理,战斗什么的更是我自己来就好,确实好像没什么能做的吧?诶!对了,我出门一趟,去掳床棉被回来,你对她做一些你喜欢做的事吧?”白亦琢磨了半才这样道。 “诶?”紫衣女孩听得一头雾水,自己的御主究竟在些什么啊?怎么完全听不懂的样子?不需要自己战斗是什么意思?召唤自己出来卖萌的吗?还有棉被又是什么?自己又能对一床棉被做些什么?! “哦,棉被是一位从者的代号,学名应该是saber,好了,我走了”白亦罢,当即在女孩面前隐去了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结果一秒后,他又再次出现,补充了一句:“对了,家里面已经有两个新到的伙伴了,你可以陪她们玩玩,顺便帮我看好她们,不要给我捣乱,我走了。” 这一次,他总算彻底消失了,无论紫衣女孩怎么找,都没能发现他半点踪影。 “这这是”有着背叛魔女之称的紫衣女孩顿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她完全没看见自己的御主吟唱咒文,也没感应到有什么魔力反应,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消失掉了?自己的这位御主究竟是什么人?来自神代的魔术师吗?! 怀揣着心头的疑惑,她走进了背后的大宅,看见客厅里那两位同样很可爱的萝莉,在白亦召唤从者的时候,圣诞萝莉便醒了,她显得十分害怕,自己虽然作为一位从者还很不成熟,但也不至于如此轻易的就被别人当畜生一般给捕获了,还有那可怕的眩晕手段,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有些想吐,当即用手捂住了嘴。 而她身边的伙伴看见她这样,连忙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想吐吗?是有了宝宝吗?” 这番话顿时把圣诞萝莉给弄哭了虽那个可怕的怪物确实切断了原来御主和自己的各种联系,该由他来供魔,但就是很普通的供魔罢了,不是所谓的补魔,不要想歪了,只是供魔的话,是不会有宝宝什么的。 “呜呜,我自己都还是只是个孩子,怎么当妈妈呀?”圣诞萝莉抽泣着道。 “没事的没事的,我会帮你的,我们一起想办法掏出那家伙的魔掌,再一起想办法照顾宝宝,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抛弃掉宝宝哟,否则的话我会忍不住杀掉你的”暗杀者萝莉用一种格外奇葩的方式安慰着自己的伙伴。 圣诞萝莉给她吓了一跳,当即竟是止住了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真的吗?你真的会帮助我吗?可是那个家伙好可怕,我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他抓住了” “没事的没事的他总是有弱点的”暗杀者萝莉轻轻搂住刚认识的伙伴,开口安慰道。 初来乍到的紫衣女孩看着这一幕,显得更是难以理解了,自己的御主,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面前的两个东西不都是从者吗?他为什么会同时拥有加上自己的三名从者?而且从两人的对话来看,好像还是被他强行掳来的?为什么能做到掳掠从者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啊?!更关键的是,把这些从者抓住又不杀掉她们,有什么意义吗?对赢得战争有任何帮助吗? 听他,他好像还准备对saber职阶的从者下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表现得就像个有着变态**的收集癖似的?可他的实力又如此的强大,应该不会那么恶趣味的吧? 紫衣女孩并不知道,自己的御主做这些事其实只是出于玩乐的心态,他纯粹是觉得别人可爱才把人抓住的,没有什么深沉次的原因,还真就是那么恶趣味。 不管怎么,紫衣女孩对御主还是有着起码的一些忠诚的,于是她微笑着走向了两个正在相互依偎的萝莉,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打算对我的aser做点什么?” 两个萝莉看见这个正在逼近的紫色阴影,顿时吓得抱住了一团,看上去就像要哭出来似的。 而此时的白亦,并不知道自己的从者会对捕获回来的萝莉做些什么,他正悠哉悠哉的闲逛着,等待着记忆里那所学校上课,方便执行自己的棉被捕获计划。 他在观察道场那一家子的时候,便发现这一家人里面最强的并不是那个苦瓜脸父亲,也不是那个正义伙伴,反倒是那位美人妻和她身边的萝莉那么按照这个思路,他们家族应该会选择最强的那个来当御主才对,所以他此刻就蹲在某所学的楼顶,等待着白发萝莉自投罗网。 结果却失算了,那个白发萝莉蹦蹦跳跳的来上学的时候,他仔细看了她两只手背,并没有出现血红色的令咒,这就代表御主并不是她于是白亦犹豫了一会,还是先算了吧,虽这个萝莉也很可爱没错,但人家已经有幸福的家庭了,自己肯定不能当人贩子。 于是他的目标便转向了那位美貌人妻,她正像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妇那般在超市里买东西,为孩子们的晚餐做着准备工作,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意的笑容,手背上同样没有令咒,看来御主也不是她 “啧啧,连续落空了两次,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事情回到了正轨上面啊?”白亦在虚空里吐槽了一句,等待自己老师的接茬。 可魔法师并没有理他,白亦拿意识戳了戳,才发现他正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着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全是金卡?难道难道我这位学生在运气方面都已经超越了我吗?那位这位老师岂不是全方位被他所超越?我以后该怎么在他面前保持自己的威严?!” 这老家伙没救了,不用理会他了。 连续落空了两次的白亦又回去了那座道场,仔细观察了一番正像条死鱼一样晒着太阳的苦瓜脸,确定了他也不是御主后,才明白这个家把这项重任放在了长子的肩头。 “也罢,怎么也是未来的横走四王,核爆灭根源的,那就让我去会会你吧”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真正恐怖的黑恶势力惦记上的正义伙伴正在认真的上课,然后突然就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降临到了学校里,同学和老师像是被大风吹过的麦子那般纷纷倒下,整间教师中,只有他一人还清醒着。 很快的,教师们被人推开,一位黑发美少女正站在门口,急切的道:“学校被一种不知名的结界笼罩住了!心!” 429.白亦的计划 就在这位少女发出提醒的时候,她后颈便挨了一记催眠手刀,一个路人角色出现在她背后,看着面前的正义伙伴,道:“快,快把你的从者叫来,不然的话,你这些老师和同学都要死!” 正义伙伴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后,一位金发碧眼,身穿白色连衣裙和黑色丝袜的高级美少女便凭空出现在了两人中间,这位看着和使一般的美丽少女手头提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开口道:“御主,不要怕,虽然作为从者我还很不熟练,但我还是会诶?这是什么?哇啊啊啊啊” 果然是很不熟练的从者,登场台词都没完就中了白亦的宝具——大力旋转眩晕,毫无反抗的沦为了俘虏 “啧这还不算棉被吧?姑且只能算毛巾被?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至今为止登场的从者不是萝莉就是幼年期啊?就没个进化到完全体或者究极体的吗?”白亦品评了一番新入手的猎物的,嘀咕着把白色毛巾被扛上肩膀,这便准备离开。 “站住!”正义的伙伴怒喝道,“放开那个女孩!” 白亦淡定的回过头,身体未动,脸却转了180度,变得和猫头鹰先生似的。 正义的伙伴被吓得当即跳起来,连忙问道:“你的头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哦抱歉,固定结构有点松了”白亦调整了一下头盔,正常的转身,随口道:“你的实力不行,魔力太弱了,连从者的魔力都无法稳定供应,只能进行重工厂式的补魔,有害身心健康,所以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你这个怪物!放开他!”正义的伙伴握着被强化得和钢管差不多的纸筒,扑了上来,可还未来得及挥下,便被白亦一拳砸在鼻梁上,倒飞了出去。 “可可恶根本看不清动作!”正义的伙伴捂着狂飙的鼻血,颤抖着站了起来,看向白亦的眼神中终于带上了应有的敬畏,沉声道:“你真的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强,你真的,是人类吗?” “不,我是从者。”白亦随口回答道:“第八职阶,为了终结这场战争而来,你可以叫我,eaher。”罢,他便扛着毛巾被,凭空消失在了眼前。 “eaher吗?圣杯战争中居然还有这样的职阶吗?”正义的伙伴无力的跪倒在地,顺便注意到了到了一地的同学们,连忙检查着他们的状况,这才发现他们其实只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很沉,有些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白亦作为一名极具专业素养的eaher,怎么能随意杀害学生呢? 扛着新捕获的白色毛巾回到别墅,一进门,就看见三个家伙正坐在客厅里,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块糕点,像三只可爱的兽那般,口口的细细吃着,看见白亦回来后,他的从者——那位紫裙少女连忙站了起来,把手头剩下的蛋糕强行塞进嘴里,脸鼓得圆圆的,有些局促和羞涩的道:“对不起御主,我只是很好奇那东西的味道,所以就” 这副模样激起了白亦的一些回忆,当年弥雅还的时候,偷吃蛋糕被发现时也是这样的作风,于是语气也便缓和了下来,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头,道:“慢点吃慢点吃,买回来就是给你们吃的。” 着,又塞给了她一大袋零食和甜点,“想着家里几个东西,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些。” 另外两位阶下囚看着这一幕,有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这个恶魔在她们眼中是如此的可怕,为什么会露出这样温柔的一面呢?而那口袋里的甜点,为什么又那般的诱人呢?难道这个恶魔,想用这种手段来蛊惑自己吗? 这样的想法并未维持太久,因为第三名受害者被扔进了她们中间,白亦又吩咐道:“把这床毛巾被哦不对,把这个女孩看管好,别跑了,她是比较固执和坚强的那种类型,或许不太好对付吧?要心一些。” “她就是这届saber吗?”紫衣女孩抱起了白色毛巾被,“好漂亮啊,她叫什么呢?” “大概是潘德拉贡什么的吧,叫她莉莉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白亦道。 “诶?居然也叫莉莉吗?和我的名字一样呢。”紫衣女孩微笑着道,又指了指那位打扮得和圣诞老人一般的萝莉,“还有她也是。” “胡!我明明叫珊塔!”圣诞萝莉当即辩解道。 “好了好了,随便你们叫什么,慢慢商量吧,只要别侵犯版权就好。”白亦着,又准备离开。 “御主,您又要离开了吗?可以告诉我您是要做什么吗?我想要帮您的忙。”紫衣女孩从背后叫住了他,问道。 “要做什么?当然是让你们这些家伙不需要自相残杀就能结束这场战争啊。”白亦回答着,身体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听见他这番话后,还清醒着的三位女孩便顿时沉默了下来,她们已经发现了所谓的共患难的伙伴其实是和自己一样的从者,那么按照辛亥战争的规矩,她们本应是相互厮杀到最后一人才对,可是在这段短时间的相处之后,大家都生出了同命相怜的感情,如果真要厮杀的话,确实是件很残酷的事。 “那个大坏蛋,真的能做到他所的是吗?”自称珊塔的萝莉低声问道,往暗杀者伙伴身边微微靠了靠,像是很不想失去这位刚认识的朋友一般,两人又共同望向与自己立场不同,但是又很有好感的紫衣女孩。 “以我对魔术的理解,如果换成其他人这种话,我大概是不会信的可御主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强大的人,他的话,或许是可以的吧?”紫衣女孩回答道。 “可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的话?他还是大坏蛋吗?”珊塔又轻声问了一句,这让暗杀者伙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至于白亦那边,倒是不知道萝莉对他的看法已经开始出现了改变,虽他也挺想呆别墅里玩玩萝莉的,可眼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他先前那番话,可不是为了刷好感度才的。 实际上来到这个后,想到圣杯那个巨大充电器,他又随即想到了构筑这玩意的所用的魔法技术,一款叫做灵魂具现化的魔法,这可是自己世界里所没有的东西,不管这东西具体的效果如何,反正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来看,它能对虚空行者的脱困产生极为有利的影响才对。 更何况,所谓辛亥战争的实质便是想办法打出一个通往世界根源的通道,不管是所谓根源与规则的共同之处,还是这种开洞的行为本身,都对虚空行者们接下来的行动有着一定程度的指导与启发才对,那么不管能不能套用到自己的世界,他总是要尝试一番的。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所谓的平行世界干涉的魔法,这东西或许对上原谅大帝时可以发挥奇效? 隐约的,白亦觉得自己回来到这样一个世界也算是件不错的经历?抛开捕获的萝莉什么的,这里虽然力量程度不及自己,让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仅理论研究方面却相当不错的,或许真的能有所收获?那么军神之剑是否真的如预言家暗示的那样,是随机带自己来了这个世界? 还是,它是故意让白亦过来这里的?那么再联想到军神先前的一系列举动,这搞不好又是他设的一个局?让自己前去迪加位面对付原谅大帝,却没给出任何提示结果被传送到这个地方,收获点东西,等自己回去后肯定要反手对付原谅大帝,自然要解决遗落在他手头的空间规则碎片 虽然白亦一直觉得军神这家伙好蠢的样子,可自己已经第二次钻进他的局里,心头非但没有半点反感,反倒是心甘情愿,隐约觉得自己赚大了? 那家伙,真的像他表面上那样只会宠溺自家神使吗?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也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白亦目前首先还是要先把从者全都收集到,免得她们自相残杀破坏自己的计划,回头再去那座城堡里抢夺构筑圣杯的相关资料,把这套系统琢磨透。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他会去一趟伦敦,看看能不能弄到那个平行世界干涉的魔法。 七时间干这么多事,还是很紧迫的,所以他离开别墅后便马不停蹄的冲进了那个玩虫子的家族里,在一个房间里找到rider职阶的从者——同样是一个很可爱很萌的萝莉,紫色的长发,俏丽的脸庞,白色的丝袜,脖子上套着一个很容易引起误会的项圈,正跪坐在睡觉的床上,看起来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正奶气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来哄自己一般。 总结:很萌,很好舔,而且从现在都能看出,她以后无论如何成长都肯定是那种知性主动色气并带了点特殊癖好的大姐姐形象。 于是白亦就扑了上去,顺利的捕获了她,在一番眩晕之后,给家里几个家伙又多添了一个伙伴。 等他拎着新入手的萝莉回到别墅后,之前拐回家的白色毛巾被已经醒了,只是白亦提早就知道这厮的性格,虽按照设定来她此时还没有经历后面的国破家亡和众叛亲离,性格还不至于那么别扭,可骨子里却还是一个人,不能不防,于是供给她的魔力进行了十分严格的限制,所以她现在既不能换上盔甲,也没法拿起那把金灿灿的长剑,只能无奈的坐在地上,一边羡慕的看着其他人分享甜点,一边愤怒的盯着白亦。 珊塔和暗杀者萝莉看见白亦又送新的伙伴回来了,连忙舔了舔手上的奶油,冲着他道:“你别乱扔了,给我们吧!”罢,竟是主动的迎了上去,从白亦手头抢回新到手的猎物。 “把她照顾好,顺便你们也分别人吃一点啊!”白亦指了指白色毛巾被,“你别看这家伙满脸凶巴巴的样子,她其实挺喜欢吃的,一顿饭能吃几大碗。” “你这恶徒!你就是这样对待俘虏的吗?我贵为一国之王,却只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吗?简直毫无礼数!毫无风度!粗鄙至极!唉哟”白色毛巾被破口大骂道,自然被白亦习惯性的在额头上弹了一记冰弹。 “你就知足了吧,知道换做其他人抓住你会对你做些什么吗?我碰都不碰你一下,已经算是很矜持很优雅了。”罢,又看向了自己的从者紫衣女孩,问道:“你居然没对她做些什么?比如换一身白色晚礼服固定成某种极具**与暗示性的屈辱姿势?” 紫衣女孩一脸懵逼,“???” “算了,就这样放置吧,那些东西你暂时不要学”白亦完,扭头就走,留下白色毛巾被一个人在傲骨气节与别人递过来的甜点中间陷入了纠结。 在他这么一连串的干扰之下,还未被捕获的从者便只有狂战士和弓兵了,考虑到这两个职阶的特殊性,他稍微谨慎了一些,毕竟这两个职阶挂逼层出不穷,数不胜数,不像剑阶枪阶一大票下水道级别的弱者,尤其以白色毛巾被以及她后面成长为的棉被为代表。 不过这届战争受到了很大的干扰,出现的从者都比较的那啥和那啥,狂战士他之前见过一次,一个头上长角的婚纱女孩,处理起来应该比较容易,更何况那里还有圣杯的相关技术,所以他便先去了一趟城堡。 和之前的顺风顺水比起来,城堡这家应该是收到了其他御主从者被强夺的消息,从而进行了严加防范,白亦刚一踏进他们的领域,便被一股从而降的绿油油闪电所笼罩了。 “哼!这家伙死定了,在巴萨卡的宝具面前,灰飞烟灭了吧?”狂战士的御主,那位黑皮女孩自信满满的道。 430.降临已经过了五天 黑皮萝莉指挥着头上长角的狂战士少女,以一发突如其来的宝具袭击了白亦,眼睁睁的看着白亦的身形在绿色闪电的冲刷下开始崩溃,最后逐渐消失在一道炫目的光柱之中。 “哼!什么强大的神秘魔术师,在我的巴萨卡面前,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场圣杯战争,我们赢定了!”黑皮萝莉得意的说着,习惯性的伸手想去拉起自家从者的手,和她一起庆祝胜利,结果刚一触碰到对方的皮肤,“哇!好烫!”触电般的收了回来,放在嘴边用力吹着。 “冻住就不烫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提醒道。 “啊!有道理,我去找些雪来!”黑皮萝莉回答道,刚准备迈开步伐,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去,便看见一具古怪的盔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背后,而自己那位有着强力宝具的从者巴萨卡,则已经被冻成了一座冰雕。 “嗨~”那具盔甲从她挥了挥手,由线条组成的面甲上扭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 毫无悬念的,黑皮萝莉也惨遭捕获。 “告诉我关于圣杯的一切资料,包括如何构筑,如何运转,以及最后的目标如何实现。”白亦用手提起被束缚术捆得结结实实的黑皮萝莉,把她提到了自己面前,因为使用了特殊的束缚技巧,让黑皮萝莉每挣扎一下便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刺激,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躯体,便已是面色潮红。 “呸!”黑皮萝莉很是硬气的吐了口唾沫。 “不肯说吗?那我只能当着你的面,把你心爱的巴萨卡拆成零件了。”白亦说着,伸手握住一旁冰雕从者的胳膊,用力一掰,一条手臂便掉了下来。 黑皮萝莉顿时面若死灰,虽然她知道从者这样的灵体受到任何伤害都能用魔力来恢复,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惨遭如此毒手,心里却是怎么都无法承受,特别是看见白亦极其残忍的把那条断臂再接回去,再掰下来,又接回去,再掰下来之后,她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白亦以不伤害二人为由,得到了城堡里存放各种资料的密室位置。 最后,白亦把巴萨卡的手臂重新接了回去,还喃喃自语道:“这人偶设计得挺不错的啊?拆卸起来还挺方便的...” 黑皮萝莉这才记得,自己这位小伙伴好像是个人造人,四肢都是能拆卸的那种... “好了,去取资料吧。”白亦说着,把黑皮萝莉扛在肩上,因为动作大了点,引得她又发出一阵娇喘,再用魔力把冻成冰雕的巴萨卡举起,跟在自己后面。 “你究竟是什么人?”黑皮萝莉一边娇叫着一边问道。 “来拯救你的人。”白亦酷酷的回答道,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怎么不把你从者身上的婚纱换成泳装呢?这样她就能开口说话了。” 黑皮萝莉听得一脸懵逼,换衣服和说话有什么联系吗? 说着,白亦一路轻易的放倒了很多守卫,闯进了地下室,把那里面大堆大堆的书籍卷宗资料啥的往储物袋里塞,黑皮萝莉被他扔在墙角,忍受着潮湿衣物带来的不适感,问道:“那些女佣,你都没有杀掉是吗?” “我从来都不喜欢杀人。”白亦低声回答道。 很快的,资料室被全部搬空,白亦又扛起了黑皮萝莉,抓着冰雕巴萨卡,往自家别墅进发,如此一来,还剩下的从者便仅剩弓兵了,考虑到这个职阶自古就总出挂逼,他还是决定小心点。 “情报里不是说你只抓从者的吗?为什么要把我也带走?”黑皮萝莉在背后问道。 “我不带走你,你还能活几天?”白亦回答道。 然后黑皮萝莉就说不出话来了... 回到别墅后,一群之前被抓获的女孩们正围在一起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讨论该如何逃跑,包括先前还满脸不屈表情的白色连衣裙也在其中,还吃得大口大口的,脸颊和嘴角边上全是奶油,看起来先前是憋坏了,只是看见白亦回来了,连忙扔掉手头的糕点,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又坐回墙角里,换出一张臭脸,怒视着他。 “御主,您回来了。”紫衣的女孩很乖巧的上来迎接,从白亦手头接过已经面红耳赤的黑皮萝莉,不由得问了一句:“诶?她好像是个人类呢?是巴萨卡的御主吗?诶...好像又不太对...” “她应该也是个人造人,当做小圣杯用的,放任不管的话,过几天就死了吧?我有些看不下去,就把她也带回来了。”白亦说着,把巴萨卡身上的冻结解除,虽然恢复了她的自由,可她刚刚才释放过消耗巨大的宝具,又被白亦切断了魔力供给,此时却是根本没有了行动能力。 “我去楼上看资料,找找看有没有解决圣杯战争的办法,你们自己玩吧,饿了就叫我。”白亦随口说着,上了楼,关上了门。 紫衣女孩点了点头,找来一条浴巾递给黑皮萝莉,示意她自己清理一番身体,又和其他几个小萝莉一同合力把动不了的狂战士抬到沙发上躺下,这才看向其他女孩,说道:“这样一来,就差一位弓兵了...” “根据我们家族之前得到的情报,这次的弓兵是一位神话中的英灵,十分强大,你的御主还想去单独对付吗?恕我直言,那位弓兵和我们这些半吊子可不是一类的。”黑皮萝莉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那身古铜色绸缎般的皮肤,又有点微微的脸红。 “如果是御主的话,肯定没问题吧?从神代一来,我就没有见过比他还强大的存在了。”紫衣女孩很认真的说道。 “这个恶徒,他真的抢来了圣杯战争的资料?要按他说的那样以自己的方式解决这场战争吗?”白色毛巾被有些迟疑的问道,“可是这样一来的话,他打算许下一个什么愿望呢?” “他或许根本就不想许愿吧?”紫衣女孩回到小伙伴中间,压低了声音说道,“作为他的从者,我能隐约的感觉他好像没有愿望,或者说,没有要在这个世界上实现的愿望。” “诶?那这样岂不是很浪费?”圣诞萝莉珊塔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换做我的话,会许愿让自己成为合格的圣诞老人,并且能和朋友们一起看海...” “我想回到妈妈肚子里。” “我想尽快成长,成为能领导人民的合格王者。” 话题很快就进入了想要实现什么愿望的环节,就连刚被捕获的黑皮萝莉都加入了进来,白亦在楼上一边飞快的翻看着资料,一边嘀咕道:“这些小家伙倒是比家里的省心啊?” 可等到了晚上,正常人应该睡觉的时候,下面这些才被他认为乖巧的小家伙们便开始合计着搞事了。 “真的像你所说,那个坏蛋的力量主要是源自这个吗?”珊塔站在一座高高的柜子下面,在那顶端,放着一把鸡毛掸子,当初白亦用来顺手教育过暗杀者萝莉后就随手放在了上面,但很显然,暗杀者萝莉对这玩意记忆犹新,认定它是一种强大的武器。 “对!这东西打在身上可疼了!我们要是能偷过来的话,就有了对抗他的力量!”暗杀者小萝莉小声说着。 “可是...这个柜子那么高,我们怎么才拿得到呢?我们现在没有太多魔力,只能维持行动,连宝具也用不了...”作为rider被召唤出来的紫发小萝莉小声的问道,她自称安娜,是几个小家伙里面不太活泼的那种,虽然也很喜欢吃甜食,但是却不怎么参加讨论,然而到了伙伴们施行逃脱大计时,她还是自告奋勇的加入了进来。 “可惜那个白色的高个子不肯来帮忙,不然的话,就好解决了。”暗杀者萝莉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们来叠罗汉吧!” 于是三个萝莉顿时行动了起来,看起来稍微强壮一点的珊塔在最下面,中间是不太爱说话的安娜,最上面则是身手轻盈的暗杀者萝莉,可这柜子的高度实在太高了,即使三人叠了起来,最上面的暗杀者萝莉也还是差一点点才能够得着鸡毛掸子。 “杰克,你快一点呀,我要撑不住了。”最下面的珊塔小声说道。 “加油,坚持住,还差一点点了...”暗杀者萝莉垫高了脚尖,小手奋力的抓向鸡毛掸子。 然而,最中间的安娜却是首先坚持不住了,“唉哟...我...我不行了...”说罢,腿一软,人向下摔了下去,最上面的暗杀者萝莉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也跟着掉了下来,两人一起砸在珊塔身上,三个小家伙摔成了一团,还顺便撞倒了那柜子。 “噗通。” “唉哟唉哟!” 然后白亦就从楼上下来了,看见三个纠缠在一起的小家伙,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此时,安娜最先反应了过来,她看着掉在地上的鸡毛掸子,一把抓了过来,怒视着白亦,说道:“大坏蛋!现在你的武器没有了!赶快放了我们!” 白亦什么话也没说,哭笑不得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两把鸡毛掸子,左右双持,挥舞了一番之后,问道:“啊?你说啥?大声点?”说罢,还朝着她们一步步的逼近过去。 三个小家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以为白亦要杀了自己。 可谁知道他只是弯下腰,伸手在三人软软的脸蛋上戳了戳,柔声说道:“我现在为了不让你们相互厮杀正在努力研究,很忙的,没空陪你们玩,你们也稍微老实一些好吗?还是说,你们很想来一场相互厮杀的圣杯战争?” 三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 “好了,自己玩去吧。”白亦摸了摸三人的头,自己又上楼去了。 “呜...这个坏蛋好温柔啊,明明当时抓我的时候还凶巴巴的...他真有那么坏吗?”珊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听那个黑色的克洛伊说,他抓走她的时候,并没有杀掉其他人,只是拿走了资料,好像抓我的时候也没有杀人。”安娜也低声说道。 最开始被捕获,也是唯一尝过鸡毛掸子厉害的暗杀者萝莉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就这样,小家伙们算是消停了下来,白亦倒是觉得很欣慰,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圣杯的研究当中,中途就出去给她们买些吃的和一些小女孩喜欢的绒毛布偶回来。 他也很想玩玩萝莉,哦不对,是陪萝莉玩,只是时间紧迫,圣杯这种完全不同于原有的魔法研究起来十分耗时,而他的时间也并不多。 好在俘虏们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用厮杀,不用考虑残酷的圣杯战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和玩,活得和小猪似的,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时不时的想要去外面玩玩,光在别墅里还是挺闷的,关键是那个黑色的克洛伊还老是骚扰自己,仗着自己比其他人懂得东西多了点,就老想着去亲女孩子的嘴...为此,她被白亦教训了好几次。 等到白亦降临的第五天之后,对圣杯的研究总算是有了点突破性的进展,他连忙走下楼打算告诉小家伙们喜讯,结果刚一下来,就看见黑皮萝莉把白色毛巾被摁在沙发上,对她动手动脚的,还向着她的嘴吻了过去。 “唉哟唉哟!” 黑皮萝莉捂着被冰弹击中的额头,气鼓鼓的看着白亦,说道:“你又不让我走,又不让我自己找点乐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就不能玩点健康向的游戏?”白亦指了指正在旁边正并着肩玩游戏机的珊塔和安娜,“看看,多有爱啊?” 可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袭击了过来,于是连忙让小家伙们呆在家里,自己冲了出去,结果便看见正义的伙伴带着自己老爹后母妹妹还有两个关系说不清楚的女同学站在了别墅门口,正怒视着他。 431.跟我回家吧? “把saber还给我!”正义的伙伴冲着白亦怒吼道。 白亦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你从者都没有了,还敢上门送死?真当我不会杀人吗?” “哼!我们卫宫家,满门英烈!”正义的伙伴说着,潇洒的把身上的外套一扔,发动的他的固有结界,于是白亦的四周顿时变成了满是武器的沙丘,远处还有巨大的齿轮在转动着。 “要上了,teacher哟!魔力的储备还够吗?”正义的使者强行装了一波逼,朝着白亦扑了过来,在半空中高高跃起,手中黑白色的双刀向着白亦的右手劈了下来。 “呃...”白亦举起右手试图格挡,然而手起刀落,他的整条右臂又被削断了。 正义的伙伴先拔头筹,重伤了这可怕的敌人,瞬间自信十足,挥舞着双刀向白亦的胸口劈来。 结果飞在半空中的那条断臂,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掏出来一只平底锅,哐当一声翘在了正义的伙伴头顶... 一声闷哼后,正义的伙伴晕了过去,固有结界接触,他的家人和同学全都惊愕的看着依旧站着的白亦。 “配合你玩玩梗,还真以为自己能赢啊?”白亦冷冷的说着,把断臂重新接了回去,很随意的一脚便把正义的伙伴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看向他带来的帮手,毫不留情的说道:“现在,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宝具了!” 说着,他的背后突然发现出一片如湖水般的金色光幕,泛点涟漪,数不清的兵器从里面伸了出来,指向了敌人。 “哼!杂修!”白亦冷哼一声,背后的兵器便随之展开了攻击,打得对面那满门英烈屁滚尿流,逃之夭夭。 可如果能仔细观察一下的话,便能发现白亦投射出的武器并非是剑啊枪啊之类的,反倒是锅碗瓢盆,棉袄被褥,以及鸡毛掸子、粉笔等等各种日常居家教学用品...都是他塞在储物袋里以防万一的东西,而这个看起来很酷炫的攻击方式,其实就是用魔力把储物袋都藏进光幕里吓人,那道光幕则是用光影小魔术弄出来的视觉效果。 他一共就三把武器,圣晶石法杖变成绿油油法杖了,军神之剑变成黑又硬棍子了,手头就一本万界臣服之书,总不至于拿出来欺负这些家伙吧? 至于被浪费掉的日常用品,也无所谓,反正难得来了一次地球,总得给家里的孩子们带点土特产什么的回去吧?正好清空了带回去,至于要带点什么?随意都好,哪怕是夜用型防侧漏,也可以给女孩们带来高科技的舒适体验吧? 而就在白亦琢磨着要不要顺便去抢劫下超市或者商场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看上去就很想从背后捅他一刀的优雅男子出现在了视野中,他便是最后的漏网之鱼,弓兵的御主。 “哼!什么teacher职阶,分明就是个小丑!”中年男子看着满地的锅碗瓢盆,不屑的说道,“在我的archer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说罢,便对着旁边的空气单膝跪下,说道:“请您消灭这个家伙吧!” 白亦顿时如临大敌,面对这个挂逼职阶,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更何况这个世界存在着星球意志这种玄学的玩意,会发动抑制力来阻拦自己,那么最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弓兵定然强大无比! 而且更关键的是,那家伙的粉丝众多,自己要是把他揍得太惨,容易招黑的...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空气中出现了一阵细微的波动,一个带着高傲笑容的身影出现在了白亦面前,结果却并不是预料中那个金光闪闪的基佬,反倒是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小女孩?手头甚至还好好的拿着一把弓箭? 这就是星球的抑制力?果然这设定都快被人遗忘了,所以无法正常生效吧? “呀!姐姐!”正趴在墙上观战的小萝莉安娜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有些激动的样子,于是被她踩在下面的珊塔连忙说道:“唉哟!你别乱动呀,我快撑不住了...呀!” 一声惊呼后,两个小萝莉又摔成了一团,像两只打滚的可爱小兽一般。 “哦?那个坏蛋终于和最强的弓兵对上了吗?”黑皮萝莉顿时兴奋了起来,拉着自己的巴萨卡跑去墙边,强行踩在巴萨卡的肩上,向着墙外张望。 其他的白色毛巾被和暗杀者萝莉听见白亦要对战从者了,也纷纷围了上来,正在合计着该怎么应付这堵高高的围墙,吵得叽叽喳喳一片的时候,白亦已经拎着新鲜的猎物回来了... 黑皮萝莉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说道:“情报中说,这次的archer是我们当中最强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女神,怎么那么轻易就...” “姐姐!”小萝莉安娜连忙扑了过去,从白亦手头抢过那头看起来就没比自己大多少的萝莉姐姐。 白亦则很是无语,他不知道这世界的抑制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会刷新出一头萝莉来对付自己...这家伙拥有的手段并不多,最强的武器就是卖萌,虽然确实挺可爱的没错,但白亦的心一旦横下来,怎么卖萌都是没用的。 他家里那群小家伙已经深切的明白了这一点。 “好了好了,都过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白亦冲着家里的一堆萝莉和少女们说道,这次圣杯战争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世界线变了姑且不说,召唤出来的从者还全是一群卖萌的货色...与其说是在参与一场战争,倒不如说在玩某种收集类游戏。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不过还算是很愉快的吧?那么现在,圣杯的构造我已经大致的弄明白了,接下来会用我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战争,你们到时候也会安然无恙的回到英灵座了,只是这次圣杯战争无法许愿,这多少有些遗憾。所以你们不妨说说自己有什么愿望,我试着帮你们了结一些吧?”白亦很中肯的说道。 最讨厌也最痛恨白亦的白色毛巾被第一个提出了希望能变得更成熟一些的愿望,这个很好实现,白亦从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靠近一些,然后一记头槌撞在她额头上,顺便用记忆分享的方法传了点人生经验给她。 从者毕竟是灵体,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传达想法。 “呜...脑子里多了好多东西...这些都是什么呀?抽卡的玄学时间?如何快速刷卡上车?怎样高效率通关第七章?呃...还有这...这些...”白色毛巾被捂着头看完了白亦分享给他的一些记忆,低声问道:“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国家的命运吗?” “很残酷,我知道,但如果你想快速变得成熟起来,便需要经历这样的残酷。”白亦低声说道。 白色毛巾被陷入了一番深思,然后又郑重的向白亦鞠了一躬,身体开始逐渐化作金光点点,在即将消失的那时,她突然又问了一句:“可是节奏榜4、5星双榜垫底是什么意思呀?我无法体会到这种残酷,这和我的国家有关系吗?” 白亦并未来得及回答,她便已经消失了,白亦则抓紧时间,用巫妖的那些控制灵魂的邪术把她的意识束缚住,随手抓过一只杯子,塞了进去。 “嗯嗯,果然是有效的,就用这个来当圣杯吧!”白亦向众人展示了一番手头那个带着小兔子图案的可爱陶瓷杯。 “呀...这不是我用来刷牙的杯子吗?”白丝萝莉安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这些小家伙们的愿望要么非常简单,要么根本就没什么明确的愿望,白亦决定先从简单的开始,比如巴萨卡,她都说不出自己有什么愿望,白亦直接切断了她的魔力供给,她就消失回英灵殿了。 接着便是刚捕获的弓兵,白亦问都没问,甚至都没叫醒她,就切断了她的魔力供给,送她回老家了,至于为什么要区别对待这位弓兵?谁叫她只有三星呢? 接着像暗杀者萝莉这种想回妈妈肚子自然也实现不了,直接送回去;自己那位从者,仅仅是希望以后不要被骗,白亦就随便提点了她几句不要相信任何男性,以后就找个女剑士过,也把她给送了回去。 紫衣女孩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踮起脚尖和白亦轻轻的拥抱了一番,纪念了一下这段短暂而惬意的圣杯战争。 于是最后,只剩下珊塔和安娜两个小家伙了。 “你们呢?你们的愿望是什么?”白亦问道,又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两人的头,结果珊塔连忙警惕的躲开了,倒是安娜比较胆小,任由他得手了。 “我不想长大。”安娜小声回答道。 “我想要看海,想成为合格的圣诞老人。”珊塔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这样啊...有点麻烦呢?等我先数数看...五个?嗯,差不多够了。”白亦晃动着手头茶杯,心头进行了一番计算。 他并不需要构造出圣杯去许愿,只需要让这些英灵们返回英灵殿时造成一些链接世界内外的孔洞,汲取从那里涌入的源源不断的魔力,给军神之剑充电便好,所以不需要特别大量的魔力,自己也不会试图去穿越那些孔洞,抵达那所谓的根源。 所以这些小家伙,倒是可以留下两个... 于是他便接着说道:“你们的愿望就由我来帮你们实现吧!你们跟我一起走,去往我原本的世界,那样你就不会长大了;而你的话,你不觉得我就是一位很合格的圣诞老人吗?” “诶?”两人都有些诧异。 “怎么了?连圣杯都难以实现的愿望,我都替你们轻易实现了,我比圣杯还厉害,难道还做不好圣诞老人吗?”白亦继续夸这海口,诱拐着两位小萝莉。 “反正你们回去英灵殿也很无聊,不如跟我一起去冒险吧?我们那里可是很精彩,很好玩的,还有美味的糕点和漂亮的衣服,以及很多会喜欢你们的姐姐,你们可以过得十分开心愉快。”白亦最后这样说道。 于是就在这样一番软磨硬泡和威逼利诱之下,两个小萝莉总算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最后还剩下的,就只有那个不是从者的黑皮萝莉了。 “你...你想干嘛?先说清楚,我可没她们那么单纯好骗,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呀!!!”她话都没说完,就被白亦一把扛起,扔进了卧室里,再用魔力束缚住。 “呜呜...你这混蛋,等人都走光了,就原形毕露,打算对我下手了吗?”黑皮萝莉哭着问道。 “安静点,我只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而已。”白亦不耐烦的说道。 “别想骗我!那些变态都是用这种借口欺骗小女孩的。”黑皮萝莉眼角含着泪,委屈的说着。 实际上嘛,白亦还真的没把她怎么样,只是用精神力仔仔细细的扫描了一遍她的身体,确定了她体内小圣杯的状态,因为没有承担收束从者灵魂的作用,她的身体也不至于变得太糟糕,白亦用魔力替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让她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最好不要回那座城堡了,那里的人并不把你当人看,去找你爸爸妈妈吧。”白亦建议道,然后用力一开门,正爬在门上偷听的两头小萝莉一时没有防备,摔倒在地,又滚成了一团。 “好了,这里的事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白亦站起身来说道。 “去哪里?”珊塔问了一句。 “你不是想看海吗?”白亦说着,领着两人一同离开了这栋别墅。 而黑皮萝莉则默默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摸了摸身体,确实没有被侵犯的感觉,可为什么刚才那个坏蛋给自己检查身体的时候,会有一种被人舔了全身的恶心感呢?错觉吗? 剩下的时间,白亦安排得很是紧凑,带两个小家伙去海边转悠了一圈之后,就连忙搭乘去往伦敦的飞机,准备和那里的一位老者进行一番学术交流。 顺便,他还逛了逛商城和超市,把储物袋里的东西重新塞满。 432.我究竟错过了些什么啊?! 白亦带着两个小家伙到处玩了玩,当天下午就靠着精神暗示控制了一位当地土豪,坐他的私人飞机去往了伦敦,让小萝莉们在宾馆等着自己,他则抓紧时间跑了一趟时钟塔,找到了那位神秘的长者。 双方并没有动手,因为都知道动手是毫无意义的,跌落巅峰的老者奈何不了白亦,白亦显然也奈何不了他,这种就算整个世界毁灭都安然无恙的存在实在是太玄学了。 两人以如何给萝莉制作魔法装备为契机,进行了一番学术探讨,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魔术师或者魔法使在学术方面很是纯粹,比起战斗力他们更在意探寻未知,而白亦那个世界即使对于这位老者来说,都是足够新鲜和有趣的。 最后白亦以异世界的魔法为条件,来交换他对平行世界旅行的感悟,而对方对于各种杀伤性的魔法毫无兴趣,反倒是对记忆分享和记忆回溯,魂甲回溯这方面的内容很有兴趣,白亦并没有学会他那个神奇的魔法,学不到,学了也没用,知道一些感悟就可以了,两人当即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虽然两人可以谈笑风生的聊很久,但时间却是很紧张的,白亦很快就必须离别了,临行前,还不忘说道:“要是有机会的话,希望还能再见。” 老者却默默摇了摇头,他对于穿越这等事的理解比白亦透彻很多,知道两人是绝无机会再见了。 最后,白亦带着小萝莉们回去了冬木市,给那只陶瓷圣杯里注入了一些自己的魔力来填补缺少的部分,再成功发动术式,打开了世界外侧的孔洞。 不出所料,里面涌出了大片黑泥,两个小萝莉皱着眉头一左一右的抱住他大腿,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安娜姑且不说,你怕个什么?你本身不就是黑化状态吗?”白亦揉了揉珊塔的小脑袋,有些好笑的问道。 珊塔似乎很不喜欢他摸自己脑袋,也不让他玩头上那缕呆毛,连忙双手护胸躲掉了。 白亦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军神之剑连忙丢了进去,开始吸收那些黑泥,一直到孔洞关闭,黑泥不再涌出为止。 做完这一切后,距离最后的时限也已经很近了,白亦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排斥力在把自己往外推,他连忙走过去捡起军神之剑,结果脑海中便瞬间响起了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大概就是那种不停蛊惑他干坏事,传达各种负能量的声音。 白亦拍了拍面甲,在意识里对着那个声音说道:“我活了5000年,经历了三十三段不同人生的记忆,见证过无数的善与恶,你和我比起来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话音一落,他的意识微微一动,将那个班门弄斧的声音彻底抹杀掉了。 “好了好了,解决了。”白亦发动了军神之剑,三色光刃再次出现,他连忙冲着两个小萝莉招招手,说道:“快来抱住我大腿,我们要走了。” 于是在一连串炽烈的白光闪过之后,他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来客总算是离开了,所有关注着冬木市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圣杯战争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甚至没有什么像样的战斗,就像儿戏一般的结束了,似乎就像世界特意为了送走这家伙而安排的一般?毕竟用这种方式送走这家伙,是最稳妥最安全代价也最小的,毕竟这个世界很快就要进入一连串节日多发期了。 而发动了军神之剑的白亦,和之前的感受差不多,似乎就是一眨眼便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学院里,然而和那位老者的探讨之中,他明白这个两个非平行世界之间的穿越实际上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否则军神之剑这样的真神器也不至于耗尽能量,只不过在这一过程中他作为一名旅客却是完全感觉不到时间存在的,在他看来似乎就是一秒的时间便完成了穿越。 如果能够想办法让自己在穿越中意识到时间的存在,那么就有办法中断这一过程,这便是他后面应对原谅大帝的关键原理。 可是军神之剑怎么把自己往大学里面送呢?难道不是应该送自己回去迪加位面,再次挑战那位原谅大帝吗?他不太理解军神的用意,连忙拿起了军神之剑,看看他会不会给出什么解释。 结果还真有一条留言?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你个废物,你那几个女人都比你聪明,白白浪费我这么大力气了!” 这家伙神经病吧?这局难道不是你安排的?期待我学艺归来,替你解决掉那个难缠的原谅大帝?怎么突然还喷起人来了? 于是白亦连忙沟通了一下虚空行者们,赫然发现暗杀者,工匠,学者以及巫妖这些当初的远征队员居然已经回来了?之前中了原谅大帝诡计的时候,他只和自己老师保持着意识沟通,所以就只把魔法师一人带去了那个世界,而他现在倒是有点赌气的样子,大概是怪白亦没去找手机给他抽卡玩吧?而白亦那边又忙着玩萝莉和学术研究,没太多时间关心这位空房老人。 他当即在虚空里问了一句:“我到底离开了多久?” “啊!狗管理回来了!” “我的天,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虽然两周的时间很短暂,但在这个没有狗管理的日子里,我过得是那么的充实和满足,只是更羡慕圣骑士那家伙啊,还能保持着身体...” “我离开了两周?”白亦连忙问道,然后便要求虚空行者们给他分享这段自己不在时候的记忆,他自己则一边带着两个新收录的小萝莉,往住宅区的方向走去。 结果刚一走进住宅区的范围,便看见一位仙女一般的黑长直小姐姐正坐在路口的长椅上,正向着远方眺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一般,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与担忧。 白亦连忙靠了过去,很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哟!” 然后仙女姐姐便一头扑进了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用力之大,让这身圣银铸造的坚实盔甲都不由得发出一阵吱吱的脆响。 “喂喂喂,太用力啦!”白亦连忙摸了摸武者型猪哼哼的脑袋,安抚着,“还有小孩子在,你这样不太好吧?” “哼!笨蛋...”武者型猪哼哼冷冷的哼了一声,低声说着,对于一向高冷傲娇的她来说,突然做出这样一番亲昵的举动,倒是让白亦很是欣慰。 可这欣慰并未持续太久,武者的身体瞬间进行了一番变化,再一看,白亦抱在怀里的已经变成刺客型猪哼哼了。 虽然我知道你们三人在这个身体的使用权上有着自己的约定和规则,这身衣服也被你们玩得炉火纯青了,什么花式都能来,但你这么搞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你看后面两个小萝莉脸都给吓白了。 “精灵不方便出来,我就替他多抱你一会了。”刺客型猪哼哼小声说着,又踮起脚尖,在白亦的面甲上亲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躲在他身后的两个小萝莉,顿时就变了脸色,问道:“你又带陌生女孩子回家?而且又是这么小的女孩?有了我们三个还不够,一定得是年幼的女性才能满足你的性趣吗?” “你不要搞得像是我发展了外遇一样好不好?我和她们是清白的,我带她们回来也不是因为她们年纪小并且很可爱什么的,纯粹就是想满足她们的愿望,顺便检查她们的身体,研究一下从者这东西的构造,为以后的脱困做好技术铺垫,这是伟大且崇高的出发点!” 刺客妹子理都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真是的,女人就是小气,你们要吸取教训,别学她那样,知道吗?”白亦摸着两个小萝莉的头,展开了第一波的教育攻势。 “可是...这个姐姐好漂亮啊!一定是坏蛋你什么地方没做对,才惹她生气了吧?”珊塔继续不让白亦摸头,并对他的说法表示了质疑。 “啧,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乖巧啊?这样下去可是成不了圣诞老人的哦!”白亦威胁道,这边牵起更乖巧或者说性格更软弱一些的安娜,先走了一步。 珊塔的晒帮子顿时鼓了起来,满不高兴的跟了上去。 三人很快回到了白亦的家,而他也向着往常一样,一阵敲锣打鼓之后,把所有在家的人召集到自己家里来开会。 出人意料的是,女孩们居然都在家?包括本应该还在外出修仙的弥雅,她居然还是第一个赶到的?白亦有些疑惑,正想发问,结果反倒是弥雅一看见白亦,整个人就愣住了,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般,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躲在白亦身后的珊塔,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希...希望...先生...您...您终于忍不住向蕾迪茜雅出手了?” “??!!”这小家伙脑子烧坏了吧? “可是...这个小妹妹,和蕾迪茜雅好像...希望先生,您...您居然做出这种事来?”弥雅说着说着,竟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们仅仅就是长得很像而已啊!你究竟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啊!就算我想对谁出手,也轮不到蕾迪茜雅啊!哦不对,就算我想出手,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啊!白亦在心头疯狂咆哮着。 恰好这时,蕾迪茜雅也赶到了,她一进屋就看见那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是自己小时候的珊塔,也是一副被雷劈过的反应,呆呆的问道:“希望先生,您从什么地方找来了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吗?” 为什么你也是这个反应啊?只不过稍微比弥雅强了点没说这是你的孩子吧?话说你们看见两个样貌相似的人为什么第一时间就会往血缘关系上考虑啊?这是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吗?白亦无奈的腹诽着,只好先给两人大概说明了一下珊塔和安娜的来历。 “诶!!!”弥雅和蕾迪茜雅同时发出惊呼,她们完全想不到这两个看上去粉嫩粉嫩的小女孩,就是白亦当年各种故事里面的从者? 于是两人顿时来了性质,弥雅一把就搂住了安娜,蕾迪茜雅则抱起了和自己妹妹一般的珊塔,异口同声的说道:“原来从者就是这么可爱的吗?”一边说,还一边主动的在两个萝莉脸上蹭了起来。 天见可怜,白亦都没来得及蹭过呢,给这俩丫头抢先了。 两个小萝莉原本都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可是在看见弥雅和蕾迪茜雅之后,便顿时安心了下来,似乎她们看上去比白亦更值得信任一些?大概是基于这么漂亮就肯定不是坏人这种小孩的思维模式得出的结论吧? 看着自己都没来得及玩上的萝莉先把两位学生霸占了,白亦倒也面色平静,开口问道:“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离开大学也不过半个月,你的修行还没结束吧?” 弥雅和蕾迪茜雅顿时对视了一眼,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白亦,问道:“希望先生,您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您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啊?!” “咦?!”白亦一愣,似乎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他之前收到的那些记忆还没来得及看,被武者型猪哼哼打断了,所以他暂时还真不知道这两周里发生了什么。 这时,其他学生们和虚空行者们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他们一看见白亦就纷纷发出了差不多的质疑,为什么当时的情况危急到那种地步,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我的事姑且放一放,你们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亦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伊斯特位面遭遇了迪加位面的大规模入侵,虽然目前的危机已经解除,敌人也被尽数消灭,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维德尼娜回答道。 白亦顿时也像被雷劈了一般,愣住了,原来自己在那边玩萝莉圣杯战争的时候,这边居然经历了一场货真价实的位面战争?! 433.各自的战斗 白亦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先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几位虚空行者分享过来的记忆,然后再听了听维德尼娜的讲述,大概明白了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原谅大帝利用那块规则碎片,向伊斯特位面发动了大规模入侵,它完全没留给虚空行者们报信的任何空隙,这一次的入侵也并非是把一大堆死灵扔过来那么简单,而是像对付之前两个村落那般,而是直接将迪加这一整个位面与伊斯特位面直接重合! 这绝对是一种很难想象也很难用言语去描述的景象,当两个位面重合之时,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宛如虚影,交替闪烁着,山峰重合在了一起,却又独立存在,大地叠在了一起,却又颜色分明,甚至还能看见山峰出现在云端,河流从废墟当中穿过,城市看上去似乎在原来的位置,但下一秒可能就出现在一片陌生的荒原之上。 整个伊斯特位面都进入了那种虚无,却又真实的玄妙状态之中,并且在不停闪烁着,两个世界就像是随时会在这样交替闪烁中一同走向灭亡。 这绝对是从未有人经历过的奇景,伊斯特这边的人瞬间便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并且在这样的状态下,迎来了死灵的屠刀... 至今为止的统计,约有50万人死于这场灾难,并在迪加位面的特殊影响下转化为死灵,并向过去的亲人和同伴们挥舞起屠刀;同时更有大大小小超过30余个城市被彻底摧毁,一片生灵涂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人类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终究还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至于这个战斗过程,则是一个漫长和复杂的过程,需要一点一点的从头说起。 依照交战的时间顺序,先从几位虚空行者被传送走,白亦消失说起吧。 在原谅大帝的一番华丽操作下,除了白亦以外的虚空行者都被丢到了他那几位死灵领主的面前,几乎每位行者都被密密麻麻的死灵团团包围,若是换成一般的魂甲,也许就是一轮手起刀落,被瞬间跺成齑粉。 “呵~真是熟悉的味道。”暗杀者轻声感叹了一句,从储物袋里掏出两把双手斧,整个身体飞速的旋转起来,代表着半神级的金色斗气刃随之喷薄而出,以他为中心似乎绽放出一朵璀璨的莲花。 于是便看见围在他身边的死灵成片成片的起飞,像是下雨那般,几乎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身边一百米之内便被清空,那些原本悍不惧死的死灵们都被这股气势所震动,竟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能将死灵都震慑住的武者,其本身便是宛如死神一般的存在。 “你身前一定是位无比强大的武者...”骷髅王凯瑟瑞低声说道,挥了挥手,示意自己那些骷髅手下们后退,“能与你这样的对手过招,是我期待了数千年的事,作为一具骷髅,我甚至感到了一些幸福。”说着,它的手中凝结出了两把骨质长剑,同样也是双手巨剑,看来它也是一位力量强大的战士。 谁知暗杀者却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回答道:“我不是武者,我是一位暗杀者。”说罢,不等那具骷髅反应过来,便扑了上去,手头的两把被灌注进金色的斗气,变得闪耀而炫目,狠狠的劈向骷髅王的脑袋。 骷髅王虽然不理解对手为何在这样的死局之下还想着说冷笑话,可作为一位强大战士的反应,还是让它及时在骨剑里注入了两股绿色的死灵邪力,格住了暗杀者的武器。 两股力量的碰撞,像是爆炸一般,引发了一股海啸般的气浪,那些靠得稍微近一些的骷髅兵没能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股气浪吹成了一地的残骸与碎片,而随着两人每一次的武器相击,都会引发一次这样的爆炸,仅仅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两人所在的周围便再无它物,只余下一片死灰色的旷野。 “啧啧,真是粗俗的战斗啊...这些武夫一辈子都学不会矜持与优雅,即使实力强劲又如何?还是像两条蛮牛一般角力,更不用指望他们能理会灵魂与死亡的神秘与优雅了,”巫妖感受着远方那一股股力量碰撞所引发的波动,似乎对那样的战斗很是不屑的样子,又回头对着远处的另一具巫妖问道:“你说对吗?” 此时的他正手持绿油油的圣晶石法杖,站在一处沙丘之上,身边簇拥着难以计数的各种死灵,而就在对面,则站着另一具巫妖,它看上去远不如半神巫妖那般的从容不破,骷髅眼窝里的绿色火焰正在疯狂跃动着,证明它正在努力的与巫妖抗衡。 “呵呵,如果连死亡都没能让你学会稳重,那你为何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巫妖看着对手的慌乱,有些好笑的问道,同时伸出法杖微微一挥,示意麾下那些死灵向着原本的主人扑了上去。 巫妖之王摩多简直快要崩溃了,原本当它看见大帝为自己挑选的对手出现时,心头有点小激动的,这位同样有着一副骷髅的外表,手持法杖的同行看上去相当的业余,它并不认为生者世界里诞生的巫妖会是自己这个一直沉浸在死者世界里正牌巫妖的对手。 于是很是狂傲的说道:“可怜的冒牌货,努力的取悦我吧!那样我或许会开心一些,向你展示一下死灵邪术的精髓,让你明白真正的巫妖应该是什么样的。” 当时身边一个死灵随从的巫妖听完这番话后,眼眶中的绿色魂火微微抖了抖,看上去竟像是在笑?接着便开口回答道:“谁给你的梁静茹,勇气吗?” 不得不说这臭骨头最近正学着玩梗和吐槽,只不过水平不是很到位,容易出现差错,不过嘛,他在死灵邪术方面的造诣却是不会出任何差错的,那些向它扑过来的死灵还未走到一半,便看见它手头绿油油法杖的顶端闪烁出一阵邪魅的绿色光圈,接着便回头朝着原来的主人扑过去了。 巫妖之王摩多顿时大惊失色,灰色的骨头都变白了,眼眶中的火焰飞快跳动着,它根本不知道对手究竟干了什么,自己的部下居然在一瞬间就被夺走了控制权,自己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于是两位巫妖便开始了一番死灵邪术的比拼,只可惜拼来拼去,巫妖那边的仆从越聚越多,而摩多手下的,仅剩下几个围绕在自己的身边的小骷髅,变成了可怜的光杆司令。 “这...这怎么可能?!”这位异常自信的巫妖之王厉声问道,先前的逼格与气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区区一个来自生者世界的冒牌货,为什么能把我逼到如此的程度?” “桀桀,你根本无法想象出现在生者世界中的死者要遭遇些什么,你,太弱了。”巫妖狞笑着,挥舞着绿油油法杖,发动了它自创的得意禁咒——灵魂湮灭.微调测试版1.3。 这个微调测试版的灵魂湮灭比起当初它与魔法师模拟战中释放的那招看上去要朴素多了,那遮天蔽日的巨大死神虚影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头憨态可掬,锤头鲨布偶似的虚影,也就和弥雅那支差不多大,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斗篷,头上戴着顶兜帽,尾鳍一摆一摆的,两截鱼鳍手头还抱着一把比它身体还大的镰刀,向着巫妖之王奋力的挥下。 于是这位太过养尊处优的巫妖之王,便毫无反抗的被湮灭掉了大半的灵魂,虽说还没死,分散灵魂以藏身,或是魂匣之类的保命手段乃是巫妖的必修课,这位巫妖之王不至于这一点都做不到。 只不过他却大大低估了灵魂湮灭的威力,之前与巫妖交锋中为了抗衡对手又特外回收了不少分散出去的灵魂,所以被锤头鲨死神一刀下去后,命是没丢,可遭受的重创让它的实力大损,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真是孱弱。”巫妖喃喃自语着,挥了挥手,把锤头鲨死神唤来自己身边,伸出那双金属骨手轻轻抚摸着它。 看到这里的时候,白亦不禁中断了记忆回溯,在虚空里问道:“你为什么想着把禁咒改成这副模样?你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搞笑型角色吗?” “对于这样的禁咒而言,外表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倒不如做出一些你们喜欢的外表,这样以后或许还能找到传人。”巫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什么样的传人会去学召唤一头锤头鲨死神啊?!白亦无语的腹诽了一句,又继续开始浏览记忆。 比起暗杀者那边的势均力敌和巫妖这边的摧枯拉朽,工匠所面对的局面就有些严峻了,他本身就不是战斗系的,所仰仗的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各种武器,可偏偏这次他看着己方阵容强大,想着玩cosplay,就没带那些正儿八经的兵器出来,而是背了一身的cos道具。 结果在面对这成片成片的死灵时,他便深切的体会到了人类武器的悲哀之处,一旦没了弹药,那还不如烧火棍好使。 所以工匠这边的处境很快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魔法子弹全部打空,几枚魔法手榴弹也用光了,手头只剩下一堆毫无用处的cos道具。 接着,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满地散落的弹壳,低声感慨道:“这样的悲凉与绝境,其实也是一种浪漫吧?只是可惜了大家一同辛苦打造的装备...” 说道这里,他手头的魔法仿制型突击步枪便无力的掉到了地上,溅起了一片弹壳,缓缓的躺进了泥土里,而他本人,也在被死灵瞬间淹没,身体被拆成了一块一块的零件... 然后,便看见那些零件上面闪烁出一阵刺目的白光,炸出了一朵壮观的蘑菇云,那些死灵们便在爆炸的喧嚣与火光中,逐渐消失。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白亦居然都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丝慷慨与悲壮的气氛? 至于工匠本人的灵魂...当然是还在虚空里面了,毕竟用的是类似高端vr设备的伪降临,他本体当然是分毫无损... “怎么样?这样的浪漫是不是很符合男人的审美与情趣啊?”工匠得意洋洋的在虚空里说道:“虽说狼狈是狼狈了一点,但起码面前的敌人我是都消灭掉了,只不过经历了此役之后,我也吸取到了不少教训,回头让学生们再多给打造一些子弹,各种榴弹和炸药也要多准备一些才行,火箭筒似乎也很必要?不过那样好像太多了,果然还是先换一副动力盔甲吧?” 这家伙真的吸取到教训了吗?怎么听起来还打算继续玩cosplay,并且玩得更专业一些? 工匠与巫妖先行结束了战斗,暗杀者那边还在进行着酣畅伶俐的战斗,就还剩下学者和刺客妹子那边,先说学者的遭遇吧,中招之后她对上的是那位幽魂之王查玛。 幽魂这种死灵不同于其他的死灵,它们在肉搏能力方面相当孱弱,倒是擅长直接攻击敌人的灵魂,以及各种法术邪术,同时又因为是灵体结构,很多攻击手段对它都无效,再加上一般人并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灵魂,这边让幽魂这玩意显得十分难缠... 然而结果却是,学者她独身一人,面对巨大的幽魂之王查玛所带领的一大群幽魂,双方站定了对拼法术... 它们居然放弃了自己最具威胁的手段? 是的,这很蠢,但这也是有些无奈...学者这种不会打架的学术派姑且不论,幽魂那边一开始确实是尝试过攻击她的灵魂,然而那些发动灵魂袭击的幽魂怪叫着扑上去之后,却像是无事发生过,学者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吟唱着冗长的咒文。 查玛当即就懵了,就算你的灵魂强硬无比,可刚才第一波起码有100头幽魂冲上去了,你再怎么厉害,至少也该尊重一下客观理论吧? 434.不要小看女性的战斗力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群幽魂撞上的并非学者的灵魂,而是白亦分出来的那一小部分,那么以白大院长的灵魂强度,幽魂的袭击便如同以卵击石,即使这灵魂只是一小部分,可别管鸡蛋鸭蛋鸵鸟蛋,撞上去那都是化作一地黏液的结果。 所以幽魂这边就有点尴尬了,最擅长的手段无效,肉搏的话,自己又不太擅长,而且对面一身盔甲,看起来体术也很强劲的样子?于是它们便采用了自认为最有效率的手段,集合起来和学者拼法术,拼读条... 即使虚空行者们都很不看好学者的实战水平,但要真的和她站定了读条的话,她很快就让幽魂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半神级炮台,那一枚枚堪称最完美结构的符文从她身上不停的亮起,配合着同样娴熟的法阵,让她的施法速度远远超出了对手的想象,再加上这些年虚空行者们出于无聊开发的各式猎奇的大威力魔法,当幽魂做出这一战略决策的时候,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总之就看见学者这边的战场打得灯红酒绿,五光十色,一连串光污染的魔法过后,对面的上万头幽魂组成的施法军团被她一个人压制住了。 “你...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幽魂之王查玛嘶声力竭的喊道,它那庞大的身躯在幽魂最忌惮的光系魔法轰击下,正如同阳光下的雪块那般快速消融着,它知道自己必须逃走了,可当它正准备抽身而退的时候,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的箭矢精准的命中了它身体最脆弱的要害。 接着,箭矢爆炸,化作一团汹涌的冰蓝色火焰,将幽魂之王彻底吞噬。 “哟!没事吧?”刺客妹子从阴影中现身,笑着和学者打了个招呼。 “谢谢你。”学者礼貌的回答道,略带着羡慕与嫉妒的看了眼青春可爱的刺客妹子,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丝毫污渍和褶皱,依旧光鲜靓丽,就像没经历过战斗一般。 老实说,她其实心头对那件皮衣那是很有兴趣的,只不过能用那件皮衣的只能是与白亦有染的女性行者,她对白亦又没有那方面的情感,自然不愿意和猪哼哼她们同流合污。 “其他人呢?都还好吗?”学者又跟着问道。 “我四处看了看,巫妖是最快结束战斗的,暗杀者还在找乐子,工匠倒是反而被干掉了。”刺客妹子说着。 “居然被干掉了?真丢人...”学者满口嫌弃的说道。 “嗯嗯,回去就建议他自杀,服毒自杀。”刺客妹子也笑着说道。 “那希望那边呢?”学者最后才问起了白亦,因为虚空第五行者是这支小队里实力最强的,也是最不用担心的。 “笨蛋的话...情况不太妙...”刺客妹子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去,“他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虚空里戳他都没反应了。” “这是怎么回事?”学者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后消失的地方应该在那座黑色城堡里,我现在正要过去找他。”刺客妹子回答道。 学者刚想提议是否需要自己同行,原谅大帝那边却抢先动手了,世界开始逐渐变得虚无起来,正在与伊斯特位面进行重合。 学者愣了下,思考了片刻后,便得出了大致的推断,连忙对刺客妹子说道:“我去召集其他人,你先去找希望,伊斯特位面恐怕有大麻烦了。” 刺客妹子也被眼前这番景象所震撼到,她并不很懂这方面的学术理论,连忙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原地,朝着黑色城堡飞奔而去,一边跑着,一边还在虚空里和另外两头猪哼哼交流着:“就我们三个,能对付那城堡的主人吗?毕竟笨蛋都栽在他手里了...” 于是作为正宫大房的精灵当即就不满的说道:“不要把我们想象得和你一样没用,你都知道他是笨蛋了,靠不住不是很正常的吗?既然他靠不住,那就我们来解决便好。” 刺客妹子被训得说不出话来...当时她感应到白亦消失了,虚空里的另外两位猪哼哼也发现了不对,精灵当即就把她训了一顿,说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什么的,还弄得自己被死灵团团围住。 正宫欺负小三,总是有一套的。 刺客妹子一时语塞,先使用真正的潜行技巧轻易的溜出了那些死灵的包围圈,又去确认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这才准备去黑色城堡寻找白亦。 听见刺客妹子又被欺负,武者当即站出来帮她说话,“你也少说两句吧,她也不是故意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去把那根木头找出来,她是最合适的。” “我就怕她在亲爱的身边呆久了,被他那傻气给传染了。”精灵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会的,只要那木头不在,她的智商还是正常的。”武者继续辩解道。 刺客妹子听见这些对话,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太欺负人了! 三人在过去的十年间就某人的归属权问题进行过很长时间的撕逼讨论,她们统一认为以白亦那木头个性和看见小女孩就走不动路的癖好,等他自己选择怕是等到天荒地老,搞不好还被小母龙啥的抢个先,那小母龙别的本事不行,但年轻漂亮会卖萌啊,正对某人的胃口。 更何况还有年纪更小的女学生们,原来收集的姑且不说,某人当了院长之后学生可是更多了,其中当然不乏更加年轻漂亮会卖萌的类型,让三位女性行者都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所以最后在个子的妥协退让之下,三人达成了一系列白亦都不知道的协议与约定,共用那件皮衣,时刻保证有一人在某人身边盯着他,这也就是某院长十年时间都未能再物色到更具天赋,更听话,也更可爱学生的客观原因。 还好有原谅大帝暗中帮忙... 总而言之,这三位女性行者决定坐票大的,最好是解决掉黑色城堡里的头目,再顺便救出某人,让他真正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 于是刺客妹子潜入城堡后,四下摸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笨蛋,只看见那位坐在王座上的原谅大帝。 而原谅大帝似乎也有什么神秘的手段能感应到她的存在,这便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道:“出来吧,不要试图在我面前隐遁。” 刺客妹子正准备解除隐遁,就听见正宫大姐吩咐道:“换我来,你打嘴仗不行。” 于是最后出现在原来大帝面前的,换成了精灵型猪哼哼,她手头空无一物,银色的长发盘成一个高雅华贵的发髻,身上穿着典型的贵妇式长裙,看上去就像一位来替丈夫求情的贵妇一般。 如果按照传统套路来说,这种贵妇只身一人来到皇帝面前替自己男人求情的故事,后继会发生什么样的avi式展开大家心头也有数,但很显然,这里的故事不会按照那样的剧情展开。 “把我家男人还来!”精灵理直气壮的说道。 原谅大帝的反应则有点懵逼,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看上去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这样的女性他生前见过很多也骑过很多,可面前这位,怎么看都和记忆中的那些生者不太一样,并不仅仅是耳朵和容貌这些方面,关键是,她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一时间,原谅大帝对精灵产生了一些兴趣。 “这里是死者的国度,迪加,我是这片位面的统治者,冥魂大帝,那么美丽的夫人,你是谁?”原谅大帝低声问道。 “我只是个丢了男人的苦命女人罢了,现在想要把他找回来。”精灵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对方一位位面统治者的头衔并没能吓到她。 “你男人?之前那具盔甲吗?有趣,真是有趣!”原谅大帝感慨道,“你们这一次的入侵者实在太有趣了!你男人拥有着让我都感觉到危险的力量,而你,作为一名生者,居然能进入迪加位面?并且打扮成这样潜入我的宫殿?” “实在是太有趣了!有趣的夫人,我诚挚的邀请你共进午餐,我对你很感兴趣。”原谅大帝说道,“如果你能让我满意的话,我或许会告诉你一点关于你男人的消息。” 精灵听完,顿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很不矜持也很不检点,断断续续的说道:“哈哈,你这蠢货,就是用这种手段玩女人的吧?哈哈,还对我来这套,真是笑死我了,明明自己一头原谅色,还想着玩ntr...” 原谅大帝显然不能理解她究竟在笑什么以及原谅色和ntr是什么梗,但对方笑声中那股轻蔑与不屑却体现得淋漓尽致,于是它很是不悦的哼了一声,数只蝙蝠便飞进了大殿,再化身为丑陋的秃头吸血鬼,把精灵围在了中间。 “虽然对女性动粗是很不雅的事,我也知道夫人不会是身无长物的弱女子,但我劝你最好明智一些。”原谅大帝冷冷的说着,同时又敲了个响指,于是便看见大殿的阴影中又浮现出了几尊黑色的死亡骑士,它们带着面目狰狞的头盔,造型恐怖阴森,足以吓得普通女人花容失色。 这间大殿从来就不缺少守卫,只不过先前白亦进来的时候原谅大帝知道这些玩意对他没有意义,可是面对这位娇滴滴的贵族艳妇,这些没用的手下还是很好用的。 毕竟,对手只有一人,还是个女的。 可谁知精灵看着朝着自己围上来的死灵护卫,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要以为我就是一个人啊...” “切换...”她低声说着,面前的精灵瞬间变成了一位黑长直的仙女姐姐,她嘴里发出一声轻喝,一股冰蓝色的火焰斗气瞬间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将靠得最近的吸血鬼瞬间烧成了一摊黑灰。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着正快步扑上来的死亡骑士,手头用斗气凝结出了一把弓与三根箭矢,同时身体向上高高一跃,身体在空中优雅的弯曲着,一头黑色的长发随之挥洒开来,美不胜收,朱唇微张,低声说道:“切换...” 半空中的武者瞬间再次替换成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精灵,她拉开武者替她准备好的斗气长弓,搭上三只斗气箭,向死亡骑士射了出去。 那三只冰蓝色的斗气箭矢在半空中便发出一连串闪光,化为了一股股更加细小,却又更加锐利的光束,瞬间贯穿了那些死亡骑士的头顶。 发出一击后的精灵又低声说道:“切换...”整个身体在半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冥魂大帝反应过来之前,只感觉到视线中又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接着便被一把匕首就已经搭在了自己喉咙上。 “嘿嘿!”刺客妹子坏笑道,“快把笨蛋还给我!” “这蠢女人...” “唉...” 虚空里的精灵和武者发出了不一样的感慨。 刺客妹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头的匕首用力一划,却是挥了个空,原来这原谅大帝完全是个能量体,这让她有些尴尬的吐了吐小舌头,身形再次瞬间消失,出现在了一头正在试图重新站起来的死亡骑士身后,手起刀落的挥手切掉了它的头,对着空气说道:“我又怎么啦?你不也有失手需要我帮忙补刀的时候吗?”看上去,就像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人争吵一般。 坐在王座上的原谅大帝此时都还是有些懵逼的,它完全没明白自己这些姑且算是高阶死灵的护卫为什么就这样没了?那位美丽的贵妇究竟做了什么?怎么看起来就像是表演一般的解决掉了自己的手下? 实际上虚空里的三位猪哼哼也不只是睡觉撕逼欺负刺客妹子这般活着的,基于绝不能只当小母龙和小弥雅那样的萌系角色,需要强大的战力才能配得上某人的这一共识,三人其实也在考虑着如何利用好同一个身体这个特性,扬长避短,各取所长。 于是三头猪哼哼便脑洞大开的开发出了这样一套三位一体的联合战术。 435.一言不合就变大 三头猪哼哼的这一想法很有建设性,刺客型猪哼哼的敏捷与闪避,再加上成名绝技恩赐解脱带来的极高机动性,配合上精灵的远程输出火力以及武者那霸道的斗气,三头猪哼哼组合起来的实力绝对是相当强劲的,即使比不上当初在玛尔位面献身的超巨大合体锤头鲨,却胜在优劣互补,机动灵活,并且随时随地都能施展出来。 而且更关键的是,打起来赏心悦目,三个漂亮妹子交替着上场,靓丽的身姿加上华丽的技巧,演出效果极佳,让人不禁想去抽十发补给,要说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技能效果偏向于朴实与实用?没有恨炫目的视觉冲击力,三头猪哼哼的穿着打扮也稍显保守,没有色气的紧身衣和裸露大片肌肤的泳装,实在让人有些遗憾... 既然战术思路可行,三头猪哼哼很快就付诸了实践,开始了长达数年时间的艰苦练习,不仅仅要思考如何将三人的优劣互补,制定出合理的技战术,更要灵活的掌控皮衣的变形功能,总之,她们那段时间练习得确实很努力也很辛苦,为此还爆发过好几次撕逼大战。 等到十年之后,三人配合已然默契娴熟,就差一个实战的机会了,而如今面对这个把自家男人送出去诱捕萝莉的原谅大帝,自然是她们施展的舞台。 看见自己手下被一番炫目的配合秒杀后,原谅大帝的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那块规则碎片在它掌中又浮现了出来,可它却犹豫了一番,又收了起来。 如今进攻伊斯特的大计已然展开,两个位面开始了重合,大批的死灵军团已经开始在攻城略地,为了实现这一点,规则碎片剩下的力量已经不多了,又加上先前放逐白亦消耗颇多,如今的原谅大帝手头并不宽裕,再强行送走面前这个古怪女人的话,规则碎片随时可能崩溃,届时它就会失去最大的一手底牌了。 所以它当机立断的收回了碎片,身上的死灵邪力汹涌澎湃的波动了起来,在它表明构筑出了一套全身重甲,双手也举起了一柄绿色的能量巨剑,准备亲自下场,会会三头猪哼哼。 “哼!已经没有随从了吗?”刺客妹子轻蔑的问道,身形又一次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原地大帝身后,这一次她没有再莽撞的自己出手,而是瞬间换成了武者,黑发丽人手头当即亮起冰焰斗气的光芒,一拳砸在原谅大帝的后腰出,同时自己又以一个优雅的后空翻躲开了对手横劈过来的巨剑,拉开距离后又切换成精灵,对准原谅大帝的头盔射出了一根粗壮的斗气箭矢。 原谅大帝手头的重剑重重的一劈,将袭来的斗气箭矢劈成两截,又向外喷涌出死灵邪力,将箭矢爆炸后分散出更细小的箭矢纷纷吹飞,同时手中重剑再顺势向着精灵砸了过去。 精灵的身影再度切换成了刺客妹子,她直挺挺的迎向了重剑,却在剑尖即将触碰到脸庞的时候又施展出恩赐解脱,重新出现在原谅大帝身后,同时再度切换成武者。 然而这一次武者却没有直接出手,反倒是瞬间用斗气凝结出弓箭后换给了精灵,再这种几乎零距离的情况下,精灵弯弓搭箭,一根冰蓝色的斗气箭矢准确的洞穿了原谅大帝的左边胸腔,再猛烈的炸开。 “耶!中了!”又重新换回来的刺客妹子有些开心的喊了一句,但并没有天真的认为自己已经赢了,她娇小可爱的身躯瞬间化为了一股黑雾,整个身形开始在原谅大帝四周飞快的闪烁着,施展出那招阴影刺客另一奥义——暗影之舞。 这招其实一直被白亦判定为观赏性,表演性,因为威力太过弱小,又相当于正面迎敌,虽说攻击的方向诡异多变,但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反应是能跟上这种速度的,反倒是失去了刺杀最重要的突然性,所以才被批得一无是处,只具有视觉效果。 刺客妹子一向都听白亦的话,自然也知道这招的问题所在,但在白亦与那位破法者交手的过程中她吸取到了一些灵感,在与精灵和武者相互配合后,这招已然不像白亦相信中那般的孱弱。 刺客妹子的身形在空气中的每一次闪烁,都会留下一根由斗气丝所连接着的斗气刃,当她在几息时间里围着原谅大帝四周转了一圈后,空气中便浮现出了多枚悬空的箭矢,最后触发的弓弦被切换下来的精灵控制在手中,她微微一笑,几根手指轻轻一点,那一道道斗气刃便从四面八方向着原谅大帝汹涌而去。 这一系列过程只是很短的几秒时间,但在这个过程中刺客妹子和武者二人已经完成了上百次的切换,她们二人的默契与配合,以及对这招的掌握已经到了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冥魂大帝作为一位死者,天生反应就比正常生者慢了半拍,几乎是还没反应过来,便要面对着席卷而来的斗气刃了,饶是它是由死灵邪力构成的纯能量体,也禁不住这样一番猛烈的攻势,即使它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收束四周的死灵邪力来防御,可终究还是稍微慢了半拍。 一阵让高大的黑色城堡都为之战栗的剧烈爆炸后,整个大殿都在剧烈的晃动着,破碎的天花板落下了一堆堆碎石,刺客妹子几个灵活的跳跃,躲开了爆炸的最中心范围,轻声说道:“应该还没死,武者姐,换你了。” 说着,武者又一次出现,冰焰斗气激发,从全身上下喷涌而出,在她身体表明形成了一股跃动着的火焰,她口中发出一声轻喝,那些燃烧着的斗气瞬间被吸聚在她右拳之中,没有更多的花哨动作和华丽技巧,她就简简单单的挥舞着右拳,借助刺客妹子的闪现助力,在斗气刃引发的爆炸结束的瞬间,依靠着自己的敏锐感知,一拳砸在了已经遭受重创,肢体都残缺不全的原谅大帝身上。 这看上去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斗气凝聚的技巧,刚入门的战士都会的基础技巧,用在这样的场合似乎不太合适?这一拳下去也没能打出多么浩大的声势,反倒是很安静的样子? 只是等到她的拳头离开原谅大帝的那缕残魂,重新离开后,从原谅大帝身上才爆发出一股无形的气浪,瞬间吹散了四散的烟雾,撞上了大殿四周的墙壁,这股原本应该没什么杀伤力的气浪更像是一道无比锋锐的利刃那般,切碎了周围的墙壁。 如果从外面看去,就像是这座黑色城堡被一位持刀的巨人横砍了一刀那般,整座巨大的城堡都被这股夹杂着冲击波的气浪切成了两半,开始了无可抑制的崩塌,无尽的碎石如雨点般坠下,瞬间便掩埋住了先前的战场。 刺客妹子灵活的在坠落的碎石中穿梭跳跃着,跳到了大殿外的一根破碎石柱上,这里先前好像还是一个瞭望塔,只是如今被武者的一击削去了一半,只剩下半截石柱了。 “哇哇哇,不愧是武者姐凝聚全力的一击,真是可怕呢!那绿油油的家伙应该被解决了吧?”刺客妹子站在石柱上,低声感慨着,汹涌的气浪依旧在四周席卷着,把她腿上那条短短的裙子吹得迎风飞舞着,露出下面两截香艳撩人的大白腿。 看到这里的时候,白亦暂停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正坐在自己身边傻笑的刺客妹子,看上去像是想说些什么,结果刺客妹子却抢先说道:“知道啦知道啦,以后不穿那么短的裙子就是了,而且话说回来,本来就是给你看的,别人又看不见,不好看吗?不想舔吗?还是说下次要记得穿丝袜?” 白亦顿时有点无语,他自然是没有prpr的想法,再怎么好看也是具盔甲,虽然某些发本章说的会? “我想说的是,你为何会觉得战斗已经结束开始卖萌了?”白亦说出了心头的真实想法。 “那个...”刺客妹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人家以前没遇见过那么耐打的对手啦...” 是的,原谅大帝即使以当时已然残破的身躯硬吃下了武者的全力一击,但依旧没死...它的防御力简直超出了三头猪哼哼的想象,等到黑色城堡完全倒塌,猪哼哼们准备调头离开的时候,被掩埋在碎石堆里的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于是整个位面的死灵们都听见了它的怒吼,原本那些正在与人类交战,或是正在赶赴战场的死灵顿时调转了方向,向着黑色城堡的位置席卷而来,如果从高空俯瞰下去的话,便能看见那些死灵如同一汪黑色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涌向了猪哼哼她们。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下的牵扯,人类最终的损失才被控制到那个地步,否则就以人类这边的准备,在这番突如其来的攻势之下势必会遭受更惨重的结局。 虽说刺客妹子晒腿的时机虽然并不太好,但起码在宏观战略方面发挥出了很大的作用,给人类在最危急的关头制造出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让他们终于有时间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组织起后继的防御措施,等到后面的死灵再度展开攻势的时候,它们已经错失了最佳时机,即将面对人类做好了充足准备的防线。 所以白亦也不得不承认,人类最终能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赢得这场仓促的位面战争,头功居然得记给三头猪哼哼... 不过那时的刺客妹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关键时刻扭转了战局,她眺望着远处的黑色浪潮,有些慌乱的说道:“哈哇哇哇哇!这下可怎么办?!” “数量太多了,我们都没办法处理这种规模的敌人,得依靠那些法师。”武者很冷静的说道。 “只能先撤了啊!”精灵也无奈的说道:“嗨呀!好气呀!明明可以很潇洒的救回我家亲爱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那么耐打。” 猪哼哼们想要撤离,但原谅大帝显然不会让她们如此轻易的如愿,正当刺客妹子准备转身的时候,脚下的城堡废墟中又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那些碎石顿时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像气球似的开始往天上漂去,露出了下面一团正在发亮的绿色能量体。 接着,原谅大帝完好无损的身躯再一次从废墟中出现,并且像是被充气了那般开始迅速的膨胀,很快就从原本那个正常成年男性的形象,变成了一具身高十几米的巨人!并且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迅速锁定了隐遁状态的刺客妹子,重重的一拳挥了下去,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数米宽的巨大坑洞。 “男人都是一言不合就变大的吗?”跃在半空中的刺客妹子显出了身形,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同时身形又再次一闪,躲开了对面的第二次攻击。 “居然变得这么大,有些难办啊!要是霸王蝶还在就好了,你们有更好的办法不?”精灵在虚空里说道。 这时,远处却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你们让开。”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了另一个巨大的身影,同样也是绿油油的,赫然是先前出现过一次的锤头鲨死神虚影?它穿着破破烂烂的斗篷,龇牙咧嘴的,挥舞着巨大镰刀迎向了巨大化的原谅大帝。 随后,巫妖便高举着圣晶石法杖,从一处土坡后现身,还对着猪哼哼三人说道:“先行撤退,这东西就是吓人的。” “哼!居然被你这堆臭骨头帮了一把。”刺客妹子和巫妖擦身而过,用特别的方式告了句谢。 随后,巫妖也赶快收起法杖,跟在后面溜了,而远方的战场上,锤头鲨死神已经被原谅大帝掐住了脖子,和条死鱼似的扑腾着鱼鳍,很快就消散掉了,显然它根本不是原谅大帝的一合之敌。 就像巫妖说的,它就是个吓人的。 436.暗杀者的尊严 这一次的巨大化锤头鲨布偶虽然不像上次那般把敌人揍得屁滚尿流,可拖延到几位行者离开原谅大帝的视线还是可以的,巨大的原谅大帝愤怒的咆哮了几声,很想把麾下的死灵全部用来搜寻这些胆敢跑坏自己城堡的大胆狂徒,可最后还是残留的理智让他放弃了这个错误的决定,让死灵们重新调头,去进攻人类的城市,自己则是站在原地开始召唤麾下那几位领主。 结果最后回到它身边的,只有两位? 一位是放出去对付工匠的僵尸领主斯强克?它是因为行动太过迟缓,还没来得及进入工匠的自爆范围;另一位则麾下最强的死亡骑士塔米克,其他的领主并没有回应它的召唤,就连原本守在它身边的那位吸血鬼之王也在和三头猪哼哼的乱战中死于不明aoe了... 毕竟是和一群没生命的盔甲战斗,吸血鬼最大的优势——吸取生命无限自愈的优势发挥不出来... 原谅大帝似乎一下子意识到问题有些大条了,它试着感应了一下剩下几位领主的位置,骷髅王正在和什么人打得难解难分,无法脱身;巫妖之王只剩下一缕残魂吊着性命,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而最没用的查玛,居然直接被人干掉了? 自己这些手下,怎么这么丢人的?原谅大帝心头十分郁闷的想道,很快的,他便意识到了一个更加尴尬的问题:由谁来替自己指挥那些死灵军团?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死灵在智力方面有着很严重的硬伤,即使是各种领主这种高阶死灵都有些欠费,何况那些低级死灵了...真的要让这些玩意靠数量优势去攻略几座小城倒还好,可要进攻人类严防死守的重镇要塞,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另一个问题则在于,死灵军团最大的优势——数量,被它自己削弱了一些... 当初它制定的计划大概是这样的:依靠那位人类叛徒提供的伊斯特位面地图,它在位面重合之前就把死灵军团分散在南陆的各个大小城镇附近,利用位面降临的突然性进行偷袭,届时再加上迪加位面对生者的影响和削弱,那些人类城镇会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剿灭干净。 即使最后剩下一些难啃的骨头,它也已经屠灭掉很多城市了,兵员数量得到了极大补充,到时候再依靠自己麾下的领主们负责攻坚,把城一围补给一断,再来点围点打援,配合自己手头的底牌空间规则碎片,人类即使能负隅顽抗一番,最后的赢家依旧是自己。 等到南陆全部沦陷,变为死灵的国度后,再挥师北上,征服北陆诸国,整个伊斯特位面便是它的囊中之物了。 这番计划在它看来完美无缺,无懈可击,然而变数却还是出现了,那个叛徒舆图借助它的军队向自己的仇家复仇,还寄出了威胁信,结果引起了人类的重视,派来了一队入侵者,如果只是普通人的侦察队倒也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原谅大帝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强大?! 明明只有六人,就杀死了自己麾下两员大将,弄残一位,又破坏掉自己的城堡,打乱进攻部署,还把自己手中底牌消耗大半,而他们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一人自爆?还顺便带走了一大片军队... 天胡起手打出这副结果,原谅大帝此时心头的愤怒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是更甚了,可就算再怎么生气,它也没办法置大局于不顾去围剿那些入侵者,只能在权衡再三之后,对着那具僵尸说道: “斯强克,你去指挥我的军队,负责前线的战局,如今部队被调动了一番,错失了偷袭的最佳时机,你先从一些无人防守的村庄小镇入手,制造出更多尸体后,再去进攻那些人口重镇,个别目标可以暂且放弃,我相信你有着自己的判断。” 僵尸之王木讷的点了点头,回头就亦步亦趋的朝着骷髅王和暗杀者的方向走去,原谅大帝无奈的扶额,从怀中摸出了那枚规则碎片,直接把它送走了,真要让它靠腿走过去,不知何年何月了... 死骑之王塔米克当即拔出雪亮雪亮的弯刀,躬身受命。 原来大帝又回头对着满脸痴呆,看起来笨重而迟缓的僵尸之王说道:“塔米克,你以最快的速度去支援凯瑟瑞,解决掉那个入侵者后回到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让凯瑟瑞带领骨龙去搜索剩下的入侵者。” 死骑之王塔米克当即拔出雪亮雪亮的弯刀,躬身受命。 做出安排之后,死骑之王也被传送走,原谅大帝身边再次回到无人防守的状态,但此时的它已经完全不敢托大,依旧保持着巨大的体型,像位巨人般屹立着那里,眺望着远方的战场。 此时,就在距离冥魂大帝不远处的一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圆形碎石,突然自己蹦了蹦,滚到了另一块石头旁边,开口说道:“喂喂喂!它手上那个小东西,你们都注意到了吗?” “那个啊?好像是一块规则碎片?不过我不太确定,不过看它很小心的把它藏起来的样子,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它之前突然把我们传送到敌人中间的手段。”另一块方形的石头回答道,“只要我们能抢过来的话,希望或许就能回来了。” “不要太过依赖第五行者,这件事我们自己便可以解决。”又一摊零散的小石头说道,“只要暗杀者能看见我们的信号及时过来,依靠我们的力量也足够剿灭它了。” “哼!你之前和第一行者打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遇见这家伙就只敢躲了?”圆形碎石有些不爽的质问道,“那个巨大的死神呢?怎么就变成个破破烂烂的锤头鲨布偶了?” 小碎石有些无语的回答道:“大小姐,就算你家男人战斗时都要考虑出力上限的问题,我难道就不需要吗?” “好了好了,现在可不是争吵的时候,这家伙刚才的命令你们都听见了吧?它要去进攻人类的城镇,看来我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这个位面被它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直接侵入了伊斯特位面,我们现在就相当于置身两个重合的位面当中。”方形石头劝说道。 “那我们必须阻止它。”圆形石头说道:“等到它占据了伊斯特位面,我们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 “嘿嘿,或许那样的结果会更好?”小碎石狞笑着说道,“好吧,我是开玩笑的。” “我真的很讨厌你的死灵式幽默。”方形石头无奈的吐槽了一句。 很显然,这三块石头就是之前暂时脱离,汇合之后又伪装了一番重新回来的猪哼哼,学者,还有巫妖三人,巫妖判断出冥魂大帝是用死灵邪力当精神力使用来搜索敌人的,所以常规的隐遁不太好用,便自己出手给三人布置了一道干扰死灵邪力的结界,再加上学者自创的伪装魔法和刺客妹子的潜行技巧,三人顺利的以石头的样子一路摸爬滚打的溜了回来,恰好就听见了冥魂大帝和两位死灵领主的对话,知道了它们下一步的计划。 在这番三位行者共同维持的伪装状态下,原谅大帝毫无所觉,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石头。 “它身边现在无人防守,或许是我们的机会?”圆形石头有点蠢蠢欲动的说道。 “别,我们缺乏能伤害它的手段,以我目前这具身体的状况,无法与它正面交锋,最好是能有大威力的禁咒魔法。”小碎石回答道。 方块石头顿时感觉到两股目光都汇聚到了自己身上,有些尴尬的说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呀!虽然我会那些禁咒,可我没有万界臣服之书,没办法施展啊!你们谁身上带着施法材料?” “我储物袋里有一些,从希望的实验室里顺来的。”小碎石说着,扔了块石头在方块石头表面,那石头竟是像扔进水中那般直接没了进去。 “嗯...让我看看,哇!怎么这些稀有的材料都有?你把希望的实验室搬空了吗?他要是回来了,会把你放进虚空爆晒一个月的!”方块石头有些惊讶的说道。 “他还没那么小气吧?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他库存里面的一小点罢了。”小碎石回答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们的希望大院长如今多么有钱吗?你以为他是靠什么定下来每年那些赞助生名额的?单纯的金币吗?” “呃...我大概明白了,有这些的话,我应该能释放出大威力禁咒,不过...我需要时间和掩护。”方形石头说道。 “这就得等暗杀者快点过来汇合了,他怎么和一具骷髅都能纠缠那么久?”圆形石头有些疑惑的说道。 此时再回头看看暗杀者那边的战况,他从一开始对上的就是相当难缠的骷髅王凯瑟瑞,说这玩意难缠,倒不是说它的力量有多强大技巧有多高明,纯粹是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打不死,暗杀者已经好几次把它拆成了一地碎骨,可它总能迅速的重新组合回来... 即使用斗气的温度将它全身直接融化,但它又总能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抓到一具普通的骷髅兵,一番借尸还魂后又再次出现在暗杀者面前,看得出来,它的思路其实就是想依靠无限复活和无限重生,把暗杀者死死拖在这里。 暗杀者自然是十分的不爽,尤其是在看见同伴发出的汇合信号后,以为同伴有危险需要自己帮忙,于是动手难免有些急躁,还被骷髅王抓住机会在身上砍出了两道伤口。 “桀桀,你的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强,招式更是挑不出破绽,要知道,如果换做一般的对手,在我重生三次之后便能摸清他们的所有手段,从而解决掉,可在你身上,这一套却不太管用,你真的是位十分强大的武者!”骷髅王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给了暗杀者很高的评价。 “你这家伙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我是位暗杀者!堪称卓越!”暗杀者不耐烦的说着,又是随手两斧头把骷髅王的这具身体劈碎,想要乘机摆脱它,结果刚发动了潜行技巧还没能走上几步,又被骷髅王给挡住了。 “真麻烦...”耐心一向很不好的暗杀者低声嘟囔着,正准备用斗气再次把对手的身躯蒸发掉的时候,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危险的警兆,连忙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那把从身后突然弹出来的弯刀。 “塔米克?你为什么要过来?”凯瑟瑞看着出现在暗杀者身后的僵尸之王,有些不悦的问道。 “我来对付他,大帝要你去搜索其他敌人。”死骑之王用阴森而冰冷的语气说道,因为隔着一定厚重的恐怖头盔,让它的声音显得有些闷。 骷髅王眼中的魂火闪烁了一阵,显得十分犹豫的样子,又挥剑与暗杀者对拼了一记,又被拦腰切成了两段,倒在地上的上半身还开口问道:“其他人呢?为什么一定是我?” “都被干掉了。”死亡骑士回答道。 “虽然我应该服从大帝的命令,可我不觉得你能解决掉这家伙...”骷髅王倒在地上,指了指正在快步逃离的暗杀者。 “哼!”死亡骑士冷冷的哼了一声,向前纵身一跃,一匹骸骨战马便从它身躯的阴影中自己浮现了出来,恰到好处的接住了它,有了坐骑的它速度顿时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很快就追上了又在试图潜行的暗杀者,挥刀劈向了他的颈项。 这一刀是如此的快,暗杀者似乎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被它干净利落的削去了头颅,高高的飞起。 “弱者...”死骑之王拉停了战马,收回了弯刀,看着无头的盔甲缓缓倒下。冷冷的说着,接着便一个转身,离开了。 等它走后,暗杀者无头的身躯猛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了落在一盘的头盔,重新扣回脑袋上,正了正,然后继续一路狂奔。 437.有...毒... 使用装死这种伎俩来欺骗敌人,在一位高傲的武者看来是绝对无法容许的耻辱,但对于暗杀者来说,这只算是很基础的技巧,各种伪装成尸体突然暴起的刺杀案例更是屡见不鲜,所以使用装死成功摆脱敌人纠缠的暗杀者非但没有觉得羞耻,反倒是一股沾沾自喜的感觉? “装死...嗯...应该也算是潜行隐遁的一种吧?看来我在这方面的造诣更加深厚了?”他暗自嘀咕着,从怀里摸出一只火柴盒大小的盒子,戳了戳。 于是废墟中的那三块石头便顿时感应到了什么,方形的石头当即说道:“暗杀者摆脱了敌人,正在过来与我们汇合。” 这种小盒子是工程师在无聊时做的小道具,具体就是制造出一种隐秘的魔力波动,由远处的另一个盒子接收,并根据波动的不同类型编译出不同的信息,这是他借鉴了地球上无线电弄出来的。 白亦并不觉得这东西多么有用,无论是通讯效率还有质量都无法和通讯魔法相比,唯一的优势在于足够隐蔽,但这哪有在虚空里直接进行意识交流来得隐蔽?所以这玩意白大院长是不怎么看得上的。 倒是工匠很喜欢这小盒子,觉得这和地球电影里面那些无线电步话机有着类似的感觉,这次出门就专门带上了,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倒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真的发挥出作用了。 “不过就算有了暗杀者的加入,我们能和那么大个东西对抗吗?”方形石头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我记得你们上次对付这种超巨大敌人,是合体变成锤头鲨才解决的吧?” “区区一个死灵,怎么和十年前那个规则傀儡比?”小碎石轻蔑的说道:“再说了,希望不在,我们也没办法合体啊...” 就在两边讨论着战术的时候,圆形石头顿时跳了起来,惊呼道:“哇!暗杀者快过来了,我们走远一点去接他吧,不然被敌人提前发现就不好了。” 她话音刚落,却看见地面上有一摊死灰色的泥土正在向这边蠕动过来...虽然看上去那摊泥土和周围的环境极其相似,但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人只需要随便看一眼便能看出那应该是有人披了件死灰色的斗篷趴在地上伪装出来的。 万幸的是,原谅大帝此时的视线并没有放在这一处废墟的方向,而是正眺望着远方,和已经赶回身边护卫的死亡骑士商议着战局。 “真糟糕,他怎么直接就过来了?”方形石头惊讶的说道。 “大家都没事吧?你们怎么都被变成石头了?别担心,我来帮你们!”伪装成一摊死灰色泥土的暗杀者远远的低声问了一句,然后继续伪装成泥土,蠕动着过来。 这时,三位虚空行者的心头只有一个想法:你快别过来啊! 然后就在这时,或许是因为战况不太理想,死骑之王塔米克有些急促的在原地踱步,很不经意的一脚踢飞了一枚小石子,小石子飞的老远,却在命运之手的牵动下,恰到好处的打在那摊蠕动着的泥土上面,发出与盔甲撞击的一声脆响。 “好像有些不对劲?!”死亡骑士怒喝道。 “是谁?!”原谅大帝也被这金属碰撞的声音惊动到了,仔细往那个方向凝视了一番,怒吼道:“这是幻想,你在掩饰什么?!” 说罢,就隔着老远砸了一团绿色的光球过去,接着便看见废墟中突然蹦出来一块圆形石头和一块方形石头,以及一堆小碎石,行者们的伪装瞬间被破除,露出了真身。 暗杀者也很不耐烦的一把掀掉了身上的死灰色斗篷,站了起来,拉出一面带着盾刺的重盾和一柄流星锤,对着行者们说道:“都到我背后来!” 原谅大帝默默的扭头看了一眼死骑之王,虽然没有说话,但它想问什么大家都知道。 “这无耻之徒居然装死!骗过了我,简直玷污了战士的荣耀!”死骑之王连忙辩解道。 然后就听见虚空行者那边居然传来了一片掌声和笑声。 “哇!暗杀者前辈,居然还有被你的隐遁技巧骗过去的人啊?” “果然这十年的锻炼没有白费!” “唉,死灵就是死灵,居然能被他骗过去...”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暗杀者极其谦逊的回答道,显得有点局促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忍无可忍的原谅大帝猛然站了起来,一拳砸向了虚空行者们,它那硕大的拳头,看上去比四位行者加起来还大! “哼!”暗杀者冷哼一声,重盾往地上用力一架,身体微弓,双腿发力,作势便要和这足以将他碾成粉末的一拳硬碰硬! 然后,他就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剩下的三位行者有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转身撒腿就跑... “喂喂喂,我们这样是不是有损虚空的颜面啊?”狂奔着的刺客妹子开口问了一句,看着后面正骑着骷髅马快速追来的死亡骑士,瞬间切换成武者变出了斗气弓箭,再换成精灵远远的射出一箭牵制,便重新变回刺客妹子,以更快的速度逃了起来。 现实里的白亦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们四个就不嫌丢人吗?” “没有办法,出力不够,我们当中出力最高的就是你了,你又不在,我们也用不了虚空之力,那家伙又是一整个位面的统治者,完全掌控着这个死者位面,死灵邪力几乎无穷无尽,如果单纯比拼力量总量,它远远胜过我们,要刚正面的话,只有你在才行。”巫妖操着双手,学着人类的样子耸耸肩,淡定的回答道,“所以我觉得你说我们丢人之前,先问问作为战场核心主力的第五行者去哪了?” 白亦被它这番话说得一时语塞...如果按照时间来推断,那时他好像刚捕获了两只萝莉?正在戳别人的脸蛋玩? 同时,记忆中的巫妖也保持着双臂交叉同样的姿势,看着正在快步追上的原谅大帝,保持着极高的移动速度,冷静的分析着不能硬碰硬的局势,“它那个巨大的怪物完全是由庞大的死灵邪力堆积而成的,毫无技巧和美感,但同时也就没有什么取巧的办法,只能和它硬碰硬,这可不是我擅长的事,我那时是没什么太多办法了。” “我们需要一个空隙,让学者能吟唱出禁咒的空隙。”巫妖正对着越来越近的原谅大帝,眼中的魂火飞速跳动着。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动作却还能快速奔跑?那自然是因为此时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基本处于错位状态,双腿往前迈进,上半身却是面朝着敌人,这状态看上去既古怪,又猎奇。 “你就不觉得渗人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暗杀者无奈的吐槽了一句。 “啊?我当年经常保持这样的姿态躲避你们人类的追兵,早就习惯了。”巫妖说着,随手甩了几个绿色的光球丢向敌人,似乎想要拖延一下敌人。 结果对方就像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一般,根本无视了他这点骚扰手段,即使它又放出了锤头鲨死神舆图拖延,结果却被那位死亡骑士骑马高高跃起,一刀就将幻象直接劈成了两半。 “啧啧,代表我们虚空的锤头鲨居然也如此不堪一击吗?”暗杀者颇为遗憾的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被那玩意代表了啊?!都这种时候了你们怎么突然就不严肃了?你就没办法用你的盾牌替我拖延一会吗?”学者没好气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我的力量不如这大家伙,那个骑马的怪物倒是好处理。”暗杀者说道。 “那既然如此,就先解决那个小的!”刺客妹子说道,稍微放缓了一下速度,双腿开始蓄力,“让我再高一点。” 暗杀者当即明白了过来,连忙换出了一柄双手长剑,横在双臂中间,刺客妹子便灵活的一跃,跳刀了剑上。 “走你!”暗杀者一声怒喝,双手用力一推,便看见刺客妹子高高的飞了上去。 高空中的刺客妹子又切换成了精灵,冰蓝色的长弓再次拉开,五根箭矢同时射出。 “愚蠢而孱弱。”原谅大帝冷冷的说着,伸手随意的一抓,五根箭矢便被它握在了掌中,接下来的爆炸也在它预料之内,就像巫妖之前分析的那样,被它直接用无穷无尽的死灵邪力直接抵消掉了。 但这一次,精灵射出的并不只有五根箭,在那五箭当中,却悄然暗藏着一根黑色的箭矢,它的速度比起其他蓝色的箭矢更快,也更细,就像是一缕光线那般,在原谅大帝被其他箭矢吸引到注意力的同时,便从它庞大的身躯边上擦过,命中了下方那位死亡骑士的头盔,精准的命中了它左边眼窝里的那缕魂火。 “嗷嗷!”死亡骑士遭此突袭,顿时发出了一阵惨叫,它一手捂着左眼,一手把手头的弯刀朝着天上的身影扔了出去。 可谁知道,刺客妹子在半空中这种完全无法借力的情况下,居然强行扭动着娇小的身体,不但避开了这本会将她劈成两半的弯刀,双脚还很不思议的正好踩在刀背上,以半空中的弯刀作为落脚点,纵身一跃,恰好避开了原谅大帝挥来的一拳,再次拉开了距离,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地面。 “这箭...有毒...很...很奇怪的毒...”捂着左眼的死亡骑士完全僵在原地,它的身体和灵魂受损的情况并不严重,远没到无法行动的地步,可问题在于这奇葩的毒素其实目的在于侵蚀它身上那套盔甲,让它的盔甲顺便变得和石块一般僵硬和沉重,变成了一套厚重的囚笼,将它困在了盔甲之中! 看见这一幕,白亦一时间也有点懵逼的,众所周知,毒这种东西对生物来说很有效,可对于魂甲或者死灵来说,那就毫无意义,在早些时候刺客妹子还没变成呆萌蠢萌软妹人设的时候,她就提出过要发明一种能对魂甲生效的剧毒,当时白亦听了,笑了笑,嘲讽了她几句。 可谁知道,她居然真的成功研制出这种让盔甲无法动弹的神奇毒素? “希望阁下,你在地球上是文科生吧?”炼金术士在旁边插了句嘴,“虽然我们一般认识中的毒素只对生物有效,但换个角度看,那些能腐蚀金属的各种酸液,对盔甲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剧毒呢?” “刺客阁下找到了我,询问我通过炼金术能不能制造出能对付盔甲的毒素,我们商议了一番之后,认为盔甲之所以能正常运动,其关键在于关节部位的灵活与润滑,那么我只要从这个角度入手,破坏盔甲的关节部位,那盔甲也就只是一具铁壳了。”炼金术士得意洋洋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黑色的试剂,拔开塞子,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吟游诗人身上。 于是便看见吟游诗人那身帅气酷炫,布满花纹,并极具贵族气质,文学气质,忧郁气质的装饰性盔甲瞬间变得老化生锈,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副荒废了多年的陈旧盔甲。 “您看看,这样的盔甲,还能正常活动吗?”炼金术士晃了晃手头的试剂,炫耀道。 “mmp,你这狗日的,怎么就拿我当试验品?!你知不知道这盔甲是一位漂亮可爱的女学生用攒下了的零花钱送我的?!你这混蛋!我和你拼了!”吟游诗人一动不动的破口大骂道。 白亦对着蛮子挥了挥手,示意他把吟游诗人先扛走,不要打扰这边正事,心头暗骂了一句:呸!我堂堂院长,都没有漂亮可爱的女学生送盔甲呢! 接着他便继续浏览起记忆。 被自己那身盔甲困在原地的死亡骑士顿时陷入了尴尬的状态,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它甚至没办法自己脱掉这身厚重的牢笼。 “嘿?干得不错...”巫妖看见被困的死亡骑士,狞笑着挥舞起绿油油法杖,对着这动不了的靶子开始了吟唱。 438.职业认知障碍 在巫妖经历了一连串长得发指的吟唱之后,死骑之王塔米克脚下的地面冒出了一根根白森森的锐利骨桩,像非洲人猎杀海豹那般,把毫无反抗的它穿成了一头豪猪,又还嫌不够似的,骨桩扭曲着组成了一套类似铁处女的刑具,将它死死的关在了里面。 这番足以让普通人死上几次的残忍攻势依旧没能夺走死骑之王的性命,就算它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但只要灵魂不受伤害就杀不了它,它更是却连一声痛呼都没发出,因为根本就没有痛觉... 巫妖并不想直接杀了它,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么困住它罢了,死骑之王发现这具身体已经无法使用,打算当机立断的更换一具身体时,却发现对面那阴险的家伙居然在这层骨牢外面覆盖了一层不知名的邪术,让它的灵魂离开肉体后无法却无法离开这间骨牢,被完全禁锢住了! 于是死骑之王便被一位蠢萌少女刺客的突发脑洞加上一位炼金术士的新式配方以及一头巫妖的自创阴招给弄得暂时出局了... 这确实很尴尬,就像开局抢符结果被马格纳斯拱上高台,运回城卷的动物信使又被人杀了的那种尴尬... “啊哈!那个死亡骑士被解决了,它会成为我的第一份战利品。”巫妖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我们只需要对付那个大的就好。” 暗杀者一拍脑袋,连声说道:“我有一计...”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把特别长的大弓。 “这是...攻城长弓?”学者一眼便认了出来,“这种弓原本是军队设计来攻城时远距离投射火箭的,威力和射程虽然不错,但想要对付这种能量体的巨大怪物,就不怎么管用了吧?” 跑在暗杀者身边的刺客妹子也瞬间切换成了精灵,嗤之以鼻的说道:“这种人类制作出来的粗鲁弓箭,精度很难保证,普通人根本拉不开,甚至需要用腰和腿来开弦,一点都不优雅。” “你们说的问题我也知道,可我并不打算用它来攻击这个怪物。”暗杀者冷静的回答着,同时伸手一把拎起了学者的后颈,把她提了起来。 “呀!你干什么呀?!”学者连忙有点慌乱的喊道,和只小猫一样张牙舞爪的。 “放松一点。”暗杀者冷冷的说着,金色的斗气透体而出,形成一股股斗气索,将学者捆成了一根粽子,扛在肩上,又对着旁边的精灵说道:“让武者来,帮我开弦。” “哇!你到底想干嘛!把我当箭射出去吗?!”学者有些慌乱的说着。 “这是让你能最快速度脱离战场的办法,等你落地后,斗气索会自动解除,你抓紧时间发动禁咒。”暗杀者继续说着,这时,精灵和武者的切换已经完毕,两人一边快速奔跑着,一边强行拉开弓弦,把粽子学者放了上去。 “校准就交给我吧。”巫妖坏笑着说道,也凑了过来。 “你们除了欺负我,还会做什么?!”学者气鼓鼓的说道。 暗杀者理都没理她,只是对着巫妖和武者说道:“准备,1,2,3,发射!” “啊哇哇哇哇!!!!等希望回来我要告你们~~~~”学者的声音从远处的空中飘了回来。 看见这一幕,白亦不禁有些想笑,这些逗逼,还真是挺会想办法的? 将翻盘的关键学者射出去之后,暗杀者等人也随即放慢了脚步,准备和原谅大帝刚一波正面,为学者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三人顿时很有默契的分散开来,暗杀者再次持盾,顶在了最前面;武者又切换成了精灵,并为她准备好了斗气弓;巫妖则阴险的躲去了一个土坡后面,跺了跺绿油油法杖,开始吟唱起之前施展过一次的禁咒,召唤小型锤头鲨死神布偶。 而另一边的学者,则是又哭又闹的一头扎进了土里,双腿朝天,双手用力的推着地面,奋力的挣扎着,废了好大力气,才像拔萝卜一般把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又摸了摸头顶,气得想哭,这身原本漂漂亮亮的女式法师盔甲的头盔已经被完全压扁了,头上装饰的花纹也完全扭曲,现在看起来就和只癞蛤蟆似的。 “这些混蛋,就不能对学术派淑女温柔一点吗?”学者气鼓鼓的说着,因为头盔受损连带着让布置在里面的发音法阵出现了破损,让她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更像癞蛤蟆了。 “可是,我应该用什么禁咒比较好呢?”学者站在原地,掏出储物袋,看着里面那些顺来的施法材料,一时间陷入选择困难症。 “呜...他们老是嘲笑我是个不懂实战的学院派,只会用大规模杀伤性魔法,哼!少瞧不起人了,这次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学院派的智慧吧!”学者自语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几款材料,准备施展一个出人意料的控制型禁咒——空间封锁。 这个禁咒严格来说其实都算不上是禁咒,因为按照常理判断,禁咒必须是杀伤型的法术,而这个空间封锁主要是用来制造各种大型的私人空间,独立空间,其原理就是将分割出一块空间,将它凝固住,做成一块类似砖头性质的东西,接着再准备很多块这样的砖,把它们用其他空间技术拼接起来。 像法师协会总部通天塔,以及当初万界臣服之书的那个巨大空间,甚至白亦的大学,都运用了这项技术,制造出那种看上去不大,内里暗藏玄机的神奇构造。 这个魔法因为释放难度和材料需求远高于一般魔法,所以也被人勉强划到了禁咒的范畴。 看见学者打算施展这招,浏览着记忆的白亦当即眼前一亮,对着她说道:“空间封锁真是个明智的选择,只需要将那个原谅大帝所在的空间封锁住,独立出来,切断它的力量补给,它便失去了作为迪加位面统治者的最大优势——源源不断的力量补充,这样就变成了平等的消耗战,我方占优...真是个优秀的选择,换做我可能都不会那么快想到,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选择最正确的选项。” “嘿...嘿嘿,那是...当然的咯,不要瞧不起我!”学者回答道,虽然说出来的台词看上去理直气壮的,但听起来怎么有点底气不足? 学者没敢明说,她当时根本没想到切断力量渠道那么细节的方面,只是觉得需要挑选出一个强有力的控制法术把那个家伙固定在原地,方便自己后续禁咒的狂轰滥炸,而一般的控制法术都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和效果,这便想到了空间封锁这招。 她也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的选择了最优解,听见白亦这番恭维,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学者当时做出选择后,便急急忙忙的开始布置这招需要用到的法阵和符文,而远处的暗杀者则被原谅大帝揍得不停的上下翻飞,她心里也很是着急,只不过这个法术实在太过复杂,在没有万界臣服之书这招bug级道具的辅助下,即使以她的造诣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布置完成。 这便给了剩下三位行者很大的压力,暗杀者被揍得上上下下姑且不说,巫妖的锤头鲨死神在成功偷袭了两次之后,就被原谅大帝卖了个破绽,一把抓在了手里,当场捏成了死鱼,巫妖也受到了一定的反噬,倒地不起。 倒是三位妹子,在刺客妹子雨燕般轻灵的身法下,暂时还没受到什么伤害,但原谅大帝又卜是傻逼,在意识到这三人其实是拖延时间,而远处还有一位法师正在准备禁咒时,当即大声喊道:“在水边跳火鸡舞,凯瑟瑞在哪?你的部队现在何处?全世界都为之震惊!”(注) 这段话听起来很像一封加密电文,似乎是为了防止虚空行者们听见而加上了很多无意义的语句,于是正带领着麾下的骨龙,犹豫着究竟该去搜索入侵者?还是去帮着前行进攻人类城市的骷髅之王凯瑟瑞顿时感到十分尴尬,一番权衡之后,它决定让大部分骨龙前去支援前线,自己则带着三十头骨龙往原谅大帝所在的位置靠过去。 非常巧合的是,按照它当时的回援路线,正好会撞见忙着准备禁咒的学者... 当时的学者也意识到原谅大帝发现了自己,正在呼唤援军,一时间心情也有些紧张,可队友正在为自己拖延时间,伊斯特位面也正处在危机之中,这番沉重的压力之下,没有经历过真正实战的她难免有些手抖... 于是当凯瑟瑞的骨龙发现了她,正准备集火吐息一波带走时,她依旧埋着头在地上绘制着复杂的法阵,浑然不觉从身后接近的危险。 直到骨龙那股阴森的气息已经靠近了她后背时,她才有所察觉,连忙回头一看,却只看见正劈头盖脸朝着自己喷来的死亡龙息。 这一刻的学者,做出了一个最符合她身份的选择,双手抱头,蹲下了身子... 看到这里的白亦忍不住中断了浏览,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问道:“难不成你真的认为抱头蹲防这种卖萌技巧是某种很厉害的防御技不成?” “嘿...嘿嘿...”学者尴尬的笑了笑,“人家毕竟第一次参加大规模实战嘛...” 所以说学术派的家伙们都是群丢人玩意啊!只配吃别人家大米!白亦在心头骂道,完全没有身为学术派领袖大手的自觉。 当然学者最后的下场,从她那身只是头盔遭遇了破损,并且被工匠那群学生修好的状态来看,自然是有人及时出现救了她,至于救下她的人,完全出乎了白亦的预料,居然是手持一根练习用训练杖的小法师? 要知道,小法师和学者两人在虚空里可是经常发生各种争吵的,从学术争端到个人品味再到游戏配合,两人无所不撕,玩玩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是这位冤家挺身而出? 只见小法师飞快的挥舞着手头的训练杖,一道密不透风的杖影将那些吐息全部抵挡住,甚至还有闲心回头对着学者释放嘲讽:“啧啧,我们的不动之大贤者怎么如此狼狈?你那些优雅的吟唱呢?你那些宛如艺术品的符文呢?你那些精雕细琢的法阵呢?” 学者给他说得哑口无言,一时语塞,只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这里我来抵挡,你快点完成你的任务吧。”小法师没有得理不饶人,很有风度的放了学者一码。 有了一面可靠的护盾,学者当即安下了心来,一边继续绘制法阵,一边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有人帮忙咯,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回头再说吧。”小法师很随意的说着,手头的法杖将最后一缕龙息吹开,又抬头看着天上盘旋着的骨龙,笑着说道:“以为飞的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说罢,他居然收起了法杖,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把长弓,张弓搭箭,开始向着天空射击? 一个人向着三十头骨龙射箭着实是件看起来很蠢的事,可当小法师的身影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四分为八,一人控制着七个幻象同时像机关枪扫射那般朝天射击时,他就像是化身一座高射炮塔,让天空瞬间降下了一阵骨屑组成的大雨。 这是战斗法师的高端奥义,实体分身,比白亦当初施展的那种只能混淆视线更加高端的技巧,这里的每一个分身都有着和本体相等的攻击力,再加上那些看似普通,实际上却附带着魔力的魔法箭,这三十头骨龙组成的大军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射下来两头,遭遇了严重损失。 而骷髅王凯瑟瑞在发现地面有新出现一个入侵者时,当即从骨龙背上跳到了地面上,看着手持弓箭的小法师,以慷慨的语气说道:“想不到入侵者当中还隐藏着一位强大的弓箭手?拥有着我没见过的特别技巧?不错,你也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神经病吧?我是个法师!”小法师没好气的回敬道。 439.以后别让她上场打架了 有了小法师的突然搅局,学者的危机随之化解,小法师和骷髅王就在她背后打得呼来喝去,场面极其火爆,她却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禁咒吟唱上面。 终于,等到小法师的四具分身成功换掉两头骨龙之后,学者的禁咒完成了。 远处,正在和暗杀者三人缠斗的原谅大帝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禁咒已经完成了。 空间封锁这个伪禁咒发动起来并没有多么炫目的视觉效果,确切来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原谅大帝那庞大的身躯却突然像是被内部爆破了一般,开始了迅速的缩小和崩溃,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般缩小回了正常体型。 就像白亦之前分析的那样,学者误打误撞施展的空间封锁或许并不能真正的禁锢住原谅大帝,但却能有效的切断它与整个位面的连接,让位面中的死灵邪力没法再源源不断的涌入它的身体,自然也就没办法维持那庞大的体型。 然而它本身便手持规则碎片,对空间规则的了解远比其他人深刻,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暗叹这群入侵者着实卑鄙无耻的同时,它也被迫从胸口又掏出了那枚空间碎片,准备将自己传送出这片被切割出来的独立空间。 “快阻止它!”巫妖连忙提醒道。 “哇呀呀呀!”暗杀者丢掉重盾,双手挥舞着武器,扑了上去,灌注着金色斗气的双手斧重重的劈向原谅大帝手头的规则碎片。 然后...斧头便被那一小块薄片死死的抵住了,以暗杀者半神级的修为,竟是根本破坏不了它? 规则毕竟是规则,一切事物存在的基础,只是斗气和蛮力的话,拿这种存在根本毫无办法。 就在暗杀者发楞,准备再补上一斧头的时候,那块透明的规则碎片表面上微微闪了闪,然后暗杀者便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整个身体不知道为何来到了半空中,正在快速下坠,身边还有十几头骨龙正在游荡,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后,它们向着暗杀者扑了过去。 “该死,怎么又中招了?!”暗杀者随手一斧头劈碎了最近的骨龙脑袋,身体在空中一番扭动,踩到了骨龙身上,又以这无头龙为跳板,跳到了旁边另一头骨龙的身上。 这时,他顺便往下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小法师在骷髅王交战,手头的练习用法杖被他高速挥舞成一团风暴气旋,将自己,学者牢牢护在中间,抵挡骷髅王的攻势和那些骨龙的吐息。 暗杀者随便不明白为什么小法师会出现在这里?但此时也不是发问的时候,在随手一斧削去骨龙的头颅和双翼之后,他又重新跳向另一头骨龙,骷髅王凯瑟瑞所带来的那三十头骨龙正以飞快的速度减少着,还没等它和小法师过上几招,就只剩下它一个光杆司令和一地的骨屑。 骷髅王有些懊恼的看了看干干净净的天空,有些懊恼的说了一句:“这垃圾兵种究竟是怎么设计出来的?还不如骷髅兵有用!” 处理好了骨龙的暗杀者重重的跳回地面上,向小法师和学者点头致意。 “你居然被那个大怪物打飞到这里来了?”学者突然说了一句。 “我...”暗杀者很想认真的告诉她自己不是揍飞过来的,而是被先前的阴招传送过来的,可现在并不是争辩这种事的时候,他扭头看向对面的骷髅王,说道:“这个敌人十分的难缠,就算破坏了它的身体,它却总能无限次的重生,十分的恶心。” “我已经发现了。”小法师回答了一句。 骷髅王的个人战力其实并不咋的,毕竟底子就是具骷髅,它玩不出什么花头来,主要的克敌手段其实就是利用无限重生的特点把别人活活耗死,十分符合骷髅兵这一兵种的定位。 但眼下骷髅王心头却是暗叫不妙,仅仅是那位使用法杖的弓箭手和那个双持武器的狂战士就足够危险了,还要加上一个看起来像是法师的家伙,它也不敢保证自己的重生是否还能跟得上消耗... 虚空行者们没有给它太多考虑的时间,暗杀者又挥舞起了武器,小法师也重新布置好了七具分身,学者也开始了吟唱,骷髅王被迫陷入了与三位虚空行者同时交战的窘境。 它并不是原谅大帝,有着整个位面无穷无尽的补给,在这样的不对等局面下,它的身体几乎是瞬间被打碎,再重新凝聚,又再被重新打碎,相当的辛苦。 而站在后面释放了几次魔法的学者则发现,它每次重聚身体都要用掉周围那些散落的骨龙碎片,犹豫了一番之后,居然吟唱出了一个火系的高阶魔法,召唤出了一只由火系魔力组成的火鸟,围着四周战场这么一转悠,那些骨片便纷纷被烧成了一堆堆黑灰。 骷髅王一下子就慌了,再不敢恋战,一旦身体无法重聚,它的灵魂便将直接暴露在外,毫无反抗能力,虽然敌人不见得有攻击灵魂的手段,可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幸好,学者的火鸟这么一转悠,暗杀者和小法师两人却首先跳脚了。 “哇哇哇!我的分身!!!” “啊!!!我最喜欢的斗篷!这可是学生们筹钱给我买的!” 原来这记魔法是无差别攻击的,并且范围特别大,又是这样的距离,小法师和暗杀者突然就被波及了进去,被这头猪队友坑了一记。 看到这里,白亦中断了回忆,别过头,冷冷的看着学者。 “你这么看着人家干嘛?!”学者不满的跺了跺脚,像个小女孩那般娇羞,“不是说了这是人家第一次大规模实战吗?你以为他们叫我不动之大贤者是为什么啊?” “下次不要在这么近的距离施展这种无差别的大规模杀伤性法术了,只是处理那些骨屑的话,随便什么低级魔法都够了。”白亦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琢磨着以后还是不要让她去打架了吧?此獠这个半神级,怕不是史上最水的半神级?代表了学院派丢人的极致。 或许这个不动之大贤者,不仅仅代表着她不爱动不愿动,也有着最好不要动的意思。 学者不理他了,自己羞愧的低下了头,嘴里嘟囔着什么。 白亦接着浏览记忆,骷髅王逃跑的计划自然是失败了,毕竟单体战力他差距小法师和暗杀者实在太远,这两人又不是学者那样的丢人货色,它的身体再一次被击碎,并且被暗杀者释放出的金色斗气瞬间全部烧尽,已经完全没办法重生了。 虽然它剩下的骷髅兵还有无穷无尽,但大部分都丢上前线了,都不在自己身边,所以这位骷髅王只能祈祷着敌人没有攻击灵魂的手段,试图让灵魂悄悄溜走,只要它随便找到一具骷髅,便能瞬间恢复过来。 而天上的诸神似乎听见了一位死灵的祈祷那般,居然真的让一具骷髅从天而降,落到了它面前。 骷髅王心头顿时大喜,作势就要扑上去,结果却看见这具骷髅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唉哟,腰都快给我摔断了...” 这时,它才发现面前这具骷髅并不是那种普通的骷髅兵,而是一具完全由金属组成的骷髅...它正是被原谅大帝如法炮制,扔过来的巫妖。 猪队友并非只是虚空行者这边才有... “嗯?这是个什么东西?”巫妖注意到了面前的灵魂,“好像有点意思。”说着,它便掏出绿油油法杖,想把骷髅王的灵魂拘束了进去。 骷髅王见状连忙想逃,可它如果只剩灵魂的话,又怎么可能是灵魂学专精的巫妖对手?巫妖那些手段让同行的巫妖之王都相形见绌,何况它这么个骷髅? 于是骷髅王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关进了绿油油法杖,彻底沦为了巫妖的奴仆。 而在远处,学者和小法师等三人还在那边商议该怎么处理敌人可能逃逸的灵魂... 再看看原谅大帝那边。 当它又一次掏出规则碎片的时候,便没了节约使用的想法,规则碎片剩下的力量差不多就够把它自己传送出这片封闭空间了,那既然如此,就先把面前的敌人送到目前身边唯一的战力,骷髅王凯瑟瑞身边,让它利用无限重生的特性替自己拖住敌人,等自己脱困后再一并料理。 它并没有意识到这一举措会害死自己身边的唯一护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相继送走暗杀者和巫妖之后,又出现它和刺客妹子放单的局面。 因为目睹了两位同伴被它传送走,三头猪哼哼此时心头也有了点想法,从旁观者的视角上来看,这种传送并非像感官上那种瞬间消失又出现,实际上整个传送是有着一个2秒左右过程的,甚至还能看见虚空行者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传送者本人完全感应不到这一点,意识更是像被暂时锁住了那般,无法做出应对,显得十分无解? 正是因为这个短短的停顿时间,才让原谅大帝为了防止意外,不敢直接传送自己,只能先把虚空行者先送走再说。 两秒的时间或许对普通人而言什么都干不了,但是对于这群可恶的入侵者而言,却是足以干出很多事了。 但这一点对于三头猪哼哼来说,似乎却不是那么无解的? “更换一下模式,由主动换成被动。”武者当即在虚空里说道,刺客妹子连忙照办,而同时原谅大帝的传送也随之来临,刺客妹子的意识一下子陷入了停顿,武者便连忙控制着她的意识,往旁边用力的一跃,脱离了骷髅王制定的传送范围。 刺客妹子的意识随之恢复,看着面前的原谅大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原谅大帝也没明白,为什么对象突然自己动起来了? “换我下去,你们来控制我的意识。”武者当即说道,又一次与刺客妹子完成了切换,落地之后,又一次把斗气灌注进了双拳之中,朝着原谅大帝扑了上去。 原谅大帝又绿色能量构成的面部出现了一丝惊慌,它是深知这位黑发美人一拳威力的,连忙又一次发动了传送。 武者的意识随之陷入了暂停,愣在了原地,可虚空中的精灵却瞬间远程控制住她的身体,向前一跃,挥起燃烧着冰焰斗气的拳头,一拳打在了原谅大帝面门上。 爆发的斗气瞬间便将整个封闭空间填满,在这样的密闭空间之中,让这一拳的威力不停的回荡,形成了一股笼罩了整个空间的斗气风暴,造成的破坏和杀伤远远超出了先前在城堡里施展的那一次,原谅大帝的身体在这样的风暴中飞快的破损消失,剩下的灵魂也无法抵御这种最直接也最纯粹的能量冲击,一点一点在蓝色火焰的洗礼下,化为灰烬。 最后,封闭空间无法再承受这般的冲击,碎裂了,被禁锢在狭小空间内的狂暴力量瞬间得到释放,汹涌的冰蓝色斗气顿时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高高的蓝色十字架型光柱。 而在这团十字架光柱当中,武者的身形缓缓的浮现,她看上去依旧毫发无伤,甚至衣角都没有半点凌乱,不得不承认这件紧身皮衣即使失去了神力,其本身的防护性能也依旧卓越。 “其实也没那么完好无损啦!”刺客妹子在白亦身边说道,语气显得颇为不满,“都破了好几处了,外表看不出来罢了,一直等你回来修呢,结果你那么晚才回来,害得我们当了好久的漏气娃娃。” 你这还能把自己比喻成充气娃娃的咯?白亦退出了记忆,看了她一眼,又问道:“那块规则碎片呢?应该还在的吧?” 刺客妹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笑着,双眼眯成一道月牙,又歪着头,似乎正在等他求自己的样子。 440.大女儿的成长 看见刺客妹子又冲着自己傻笑,白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向她摊开了手。 结果刺客妹子却固执的摇了摇头,脑袋别去一边,不想理他的样子。 “大的出来管管小的啊!”白亦只能这样说道。 “来了来了!”刺客妹子的身形顿时发生了一阵扭曲,很快就换成了精灵,她笑眯眯的看着白亦,主动蹭过去在他面甲上亲了一下,然后...没有然后了... “规则碎片呢?”白亦的面甲摆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这东西只有你接触过,我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触碰它。”精灵学着白亦平时的习惯,耸耸肩,摊着手说道。 “那你出来干嘛?”白亦相当尴尬的问了一句。 “出来亲你一下呀!嘻嘻~”精灵笑着,身形又展开了变化,这次换成了武者,她瞟了白亦一眼,很不满的别过了头,像是在生气的样子,甚至还从白亦身边站起来,走到弥雅身边,一把搂住了她。 弥雅因为插不上白亦那边的讨论,正抱着新来的小萝莉安娜把玩,像是把这可爱的小萝莉当布偶一般,两张小脸相互用力的蹭着,在空气中散播出一阵浓郁的百合花香。 “诶?武者姐?”被武者突然抱住的弥雅有些疑惑的问道。 “有个没良心的东西,永远只记得力量啊知识什么的,除了大业之外什么都不顾...这种男人靠不住的,看来以后,我们得相依为命了...”武者轻轻抚摸着弥雅的头发,满是凄苦的说着,那架势,看上去就像一对被抛弃的母女? 大家都那么忙,你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啊?还在那里和孩子乱说。白亦有些无语的腹诽道。 “算了算了,先不去管她,回头哄一哄就老实了。”白亦从武者身上收回视线,又看向学者等人,问道:“你们呢?找到那块碎片了吗?” 众人一阵摇头,看来都是遗漏了这个最关键的战利品,让白亦不禁感到十分惋惜。 “既然原谅大帝被解决了,那迪加位面这边应该就告一段落了吧?那么其他地方呢?情况严峻卜严骏?”白亦接着问道,“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很奇怪,我离开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么多人降临下界吧?怎么一回来,你们都出来了?” 白亦当时离开的时候,除了和他一同去迪加位面的五位行者之外,大学这边就只剩下魔法师,炼金术士,圣骑士等几位行者驻守,中途魔法师又被他强行拉着穿越了世界,剩下的人应该更少了才对,但眼下看去,坐在他面前的行者反而多出了几位? 例如平时不怎么冒头的剑士,此时都坐在一边角落里,和阿蒂莫德雷德两人说着什么,大概是在指点剑术?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学者又分享了一段记忆过来。 白亦接下来一看,这才明白虽然虚空行者这边进展顺利,消灭了敌人的大头目,然而剩下的那些死灵却并未消失,在武者他们和原谅大帝交战时,仍在进攻人类城镇,造成了无比巨大的损失和伤亡。 因为当时原谅大帝明白最佳战机被自己延误了,所以就命令死灵优先攻击防御力量薄弱的村庄和城镇,先行补充己方兵力,这一决策十分歹毒,那些基本没什么防御力量的小城小镇,几乎瞬间就被死灵所毁灭,数不清的无辜者被变成僵尸,开始跟着那些死灵前往下一个城镇。 虽然虚空行者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惨状,但那种生灵涂炭的画面,也没人想看。 很快的,亚芬城就被死灵们盯上了,这座城市的人口至大学创办以来,一直在飞速的提升着,同时又因为这里是大学的校门,有着虚空行者坐镇,在城防方面为了节约开支,城防军基本只是维持治安用的,反正也没人相信这种地方会遭到什么人的攻击,就算战争爆发,也没有人敢来招惹虚空行者的门厅。 然而这一次的敌人却不是人类,也不知道大学是个什么鬼玩意,当负责侦查的石像鬼发现这种人口众多,同时又防御空虚的城市后,当即报告了前线指挥官僵尸王斯强克。 僵尸王一听,当即就兴奋了,这种皮薄馅大的软柿子,简直是最合适的目标,当即便把原本进攻亚芬城周边城镇的死灵集中了起来,向亚芬城逼近。 而那些小镇村庄,也因为敌人的这次变向侥幸逃过一劫,其中便有弥雅的老家清泉领。 很快的,死灵围城的消息就传到了维德尼娜那边,因为希望不在,魔法师又突然散架了,这位曾经的公主一下子就成为了大学的临时负责人,当她看见影像魔法中那成片成片的死灵正朝着亚芬城迈进时,一下子就慌了,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掏出通讯石板叫爹,不是她亲身老爹,而是她教父白亦,只是那时白亦已经被传送走了,自然没办法联络上。 没办法,最可靠的人不在,爷爷又突然散架了,维德尼娜只能赶快把大学里剩下的行者和教授们都叫了过来,共商对策。 “居然...这么多...”龙骑学院的院长小母龙阿雅看着影像里那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暴毙的场面,皱紧了眉头。 此时大学里面剩下的龙骑小队并不多——两天前,温蒂尼大小姐上门求援,需要龙骑士团出面帮她护送一批十分贵重的货物去北陆,此时虽然还没嫁人但却财大气粗的温蒂尼大小姐一口气雇佣了大半个龙骑士团,而剩下的龙则被莫德雷德带出去游历了,简单来说,虽然龙骑士还有,但龙却没了,整个大学里只剩了小母龙一个,而她偏偏又是绝对不允许白亦以外的人骑自己的那种龙... 等阿雅告诉大家己方最强战力跑去跟大富婆吃香喝辣之后,在场所有的教授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一位从奥秘之门过来的教授当即就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先接收城中居民,再关闭传送阵?” 大学的本体并不在亚芬城,那里只是个大门,只要关闭了传送阵,这里就是座世外桃源,可以保证不受到死灵的侵害,这位教授的提议算是相当靠谱了,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人员伤亡。 结果工程师却表示反对:“不行,时间不够,如今亚芬城里居住了上百万的平民,门口的传送阵没有那么大的吞吐量,会崩溃掉的。” 维德尼娜那边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平时并没有特别大的人流量,传送阵设置的规模并不算大,无法接收全部难民的。” “那...我们去支援城防吧?”约瑟夫说道,作为大学的第一位正常人类教师,也是资历最老的第一教授,他的提议即使是副院长维德尼娜都得尊重。 “不行,约瑟夫老师。”维德尼娜说道,“这样太危险了,而且就算我们全部上,在那样的数量面前,也无济于事。” “要不要召集学生们帮忙?”另一位来自战士协会的教授问道。 “不行!”维德尼娜和约瑟夫同时反对道。 白亦虽然鼓励学生历练,强调实战和实践的重要性,却忌讳让学生上战场,历练和真正的战场差距还是很大的,特别还是这种凶险的战场。 维德尼娜和约瑟夫作为跟了白亦很久的老人,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所以这位教授的提议便同时被两人否定了。 “为什么不行?!”那位战士学院的教授蓄着络腮胡子,壮得像头蛮牛一般,身上的肌肉因为心头的不满而微微鼓起,一副要把制服直接撑破的架势,很是不爽的问道:“我不知道你们法系那边是怎么想的,但在我们战士学院这边,真正的战场才能磨练出真正的战士!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就由我带领学生去支援前线!” 维德尼娜的黛眉不禁皱了起来,这位名叫哈尔西教授人称蛮牛哈尔西,两人平日里接触不多,可维德尼娜也知道,他是战士协会那边第一批支援大学而派来的老师,资历同样很老,平日里也是勤勤恳恳,教学方面更是比虚空行者还靠谱一些,因此很得白亦信任。 而现在如今眼目下战士学院的负责人暗杀者不在,挂名的院长剑士根本都没从虚空里出来,他的话语权瞬间成为了第一位,如果他真要带着战士系的学生和老师上前线,按照大学的内部章程,维德尼娜和约瑟夫都管不着他。 “哈尔西教授,我希望您能冷静一点,您应该也知道,院长他一向反对让学生上战场的。”维德尼娜沉声劝道,又向着旁边的阿蒂递了个眼色。 阿蒂同为战士系的教授,又因为是白亦的小猫女仆这种亲密的关系,再加上人美身材棒,在战士系里的地位和话语权其实是不输给哈尔西教授的。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他更不愿意看见我们为了自保,而放任百万居民死在那些怪物的屠刀下。”哈尔西教授固执的站了起来,作势便准备离开。 “你不能去!”维德尼娜当即喝道。 哈尔西教授不屑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被你爹宠坏了,两个都是。”说罢,竟是不打算过多争辩,转身就走。 这时,阿蒂也跟着站了起来,她非但没有开口阻止,反倒是说道:“我先走一步,你去召集学生们。” 小猫女仆平时看着十分温顺温软,好像就是个软萌妹子,可或许是时间太久人们都忘了,她其实来自草原,曾经还是那里的王,体内流淌着蛮族那勇敢和无畏的血液,这些沉淀进血脉之中的东西,可是没那么容易被消磨掉的。 “嘿~你这小丫头,就是懂事!”哈尔西教授笑道,“那我先去召集高年级的学生们,你可要坚持到我及时过来啊!” “阿蒂?!”维德尼娜顿时急了,用力跺着脚,导致胸前一阵起伏,她也想不到平时的好姐妹居然会在这个关头倒戈? “他说得对,如果是主人的话,绝对会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的,我没有主人那么强大,能让其他人安稳的坐在后面等他带回胜利的消息,就只能多带点人出去了。”阿蒂十分平静的说道,说罢,便跟着离开了。 这时,一直在旁听,没能发表意见的缇斯嘉尔则站了起来,叫住了阿蒂和哈尔西,说道:“只能带四年级的去,并且一定是学分排名在前100位的去。” 作为白亦的秘书,大学里的二号首长,她的话即使是哈尔西也不能不听,只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道:“只是100人的话,会不会太少了一些?” “让他们去最安全的防线填补一下漏洞便好,再加上其他学院的学生,基本上是够用了。”缇斯嘉尔胸有陈竹的说道。 “那主要防线呢?依靠城防军?还是他们?”哈尔西瞟了一眼坐在边上一言未发的工程师他们。 工程师自信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对我们工程学院不够了解嘛?那种地方,当然是由我们的魔偶军团顶上去了。” 哈尔西教授愣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便赶快回去挑选学生了。 缇斯嘉尔又一回头,对着约瑟夫说道:“约瑟夫老师,请您也同样挑选100名学分靠前,哦不,50名就够了,注意一定要是在外出历练时得分较高的那些,带着他们去支援防线。” “诺贝尔老师,请您安排那些优秀的学生携带足够多的治疗药水和祛毒药水,组成后勤编队。” “哈哈,小嘉尔也是长大了,很可靠嘛?好的!就让你们品尝一下我们炼金学院的研究成果吧!”炼金术士笑着出门了,一副踌躇满志的架势。 “阿雅姐,可能学生们还需要你帮忙照顾一下。” “嗯嗯,我会的,我们团里还有一些战士在,我去叫上他们。”阿雅回答道。 缇斯嘉尔就这样,开始一条条的下达命令,让人觉得仿佛白亦又回来了那般。 441.并非冷漠 维德尼娜默默的看着缇斯嘉尔发号施令,井井有条的把一项项事情都安排好,聚集在会议室中的教授们都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了神学院这边的人。 “茜雅,你现在去教会那边找卫斯理主教,看看能不能从教会那边得到援助,虽然我知道他们现在与我们不和,但至少在保护生命这方面,我们是利益一致的,还有汉泰老师...您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的腿看了?老师回来又要惩罚你了...”缇斯嘉尔哭笑不得的说道。 “咳咳,抱歉,嘉尔,情不自禁的就...”圣骑士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盔,逃跑式的夺门而去,蕾迪茜雅也对着缇斯嘉尔点点头,追了出去。 先前还坐得满满的会议室,如今就剩下了缇斯嘉尔和维德尼娜两人,做好了一切安排的缇斯嘉尔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喘了口气,维德尼娜则从背后搂住了她,用下巴在她肩膀上轻轻蹭着,低声说道:“嘉尔姐,我刚才险些以为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老实说,刚才被哈尔西教授一通反对,我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好有嘉尔姐你在。” 当初众人还在大学读书的时候,缇斯嘉尔就是学生中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也是第一位获得了白金项链的最优秀毕业生,成为了无数后辈的榜样与目标。 如果说白亦这群学生当中,最得宠的毫无疑问是小弥雅;最乖巧的则是什么话都听他的诺塔;真正实力最强的是重新得到军神眷顾的阿蒂;基础条件最好的是莫德雷德;出身最优渥的则是维德尼娜。 但要说这些学生当中谁从白亦身上学到了最多的东西,谁最像白亦一些,又或是谁最得白亦信任,谁最得姐妹们的认同,那自然便是缇斯嘉尔。 此时的缇斯嘉尔感受着自己姐妹的拥抱,其实也隐约的察觉到了她的一些心情,于是扭头在她脸上蹭了蹭,开口说道:“下一次如果我或者老师都不在的时候,就得全靠你了。” “我这样的人,也能成长到嘉尔姐这样的程度吗?”维德尼娜有些自卑的问了一句。 “加油吧。”缇斯嘉尔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鼓励道,“学院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处理,也要做好接收难民的准备,这些事就得靠你了。” “放心吧~”维德尼娜自信的说着,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整个大学都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战斗,开始召集学生,准备物资的时候,亚芬城原本的城主却抛下了自己应该坐镇的位置,乘着马车飞快的来到了大学的门口——之前被维德尼娜当做见面礼送给白亦的那条街道。 此时的这条街已经被完全改建成了类似学院大门的构造,街上聚集着不少民众,此时民众们暂且还不知道亚芬城已经被死灵重重包围,只是被突然出现的异位面虚影搞得心神不宁,有些人选择去城主府询问,但有更多的人来到了代表着学术界最高顶点的大学。 只是当人们看见连城主的马车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立即意识到了有什么重大的危急发生了,恐慌的情绪随即开始蔓延开来,他们纷纷围住了城主的马车,被手持长矛的护卫拦在了外面。 “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城主大人为什么会来到大学这里?是打算逃跑吗?!” 除了城主这边,通往学院位面的传送阵外面也聚集了一大批民众,通往大学的传送阵被布置在一座类似大礼堂的建筑之中,门口守着大群的守卫,民众想要进入大学,却被接到命令的守卫死死的拦在了外面,等到恐慌传到这边之后,这里也理所当然的爆发出一阵骚乱。 “为什么禁止外人出入?有什么人出来解释一下吗?” “我家儿子还在里面,我需要见他!” “我是你们学院最大的赞助商之一,我希望立即见到希望院长!” 整体街道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如果任由这样的混乱扩散下去,或许等不到大学这边的防御力量到位,大学自己就被这群乱民弄乱了。 就在这样的时刻,传送阵那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全身披着白色半透明白纱,只用几块狭窄的布料遮住身体关键部位的阿蒂从里面走了出来,这种白亦最反对的大胆装扮让她婀娜的曲线和古铜色的性感皮肤都暴露在了众人面前,而她却是毫不在意众人向自己投来的视线,冷冷的对着众人说道: “都回去吧,呆在自己家里,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说罢,她又上前了两步,继续说道:“很快很多的学生和物资要从这里通过,大家不要堵住门口,都先回家吧。” 这样的话顿时引起了一连串的议论,有人从阿蒂那身标志性的漂亮皮肤上认出了她是谁,连忙在人群里嚷嚷道:“她好像是战士学院的阿蒂教授,我听别人提起过。” “一位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孩,居然是大学的教授?该不会是...” “可不要小看她,在大学里面,能拿到教授头衔的人,无一不是强者,可不像其他学院里面那些老学究,你以为这是哪里?这里可是大学!” 虽然阿蒂打扮得很特别,年轻得太过分,可大学教授这样的头衔对于这些民众而言,就是一面值得信赖的旗帜,他们信任着大学,也就信任着阿蒂。 “既然有大学出面的话,事情肯定能得到解决吧?希望院长都好几次拯救世界了,有他在,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那大伙就这么散了?堵在这里的话,会给他们添麻烦的吧?”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听说学生和物资都要出来,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阿蒂听见众人的议论,清了清喉咙,说道:“有一伙敌人试图攻击亚芬城,我们要出去消灭它们。” 这样的话,顿时在人群中引发了一片骚动,战争不是已经结束很久了吗?为什么会有人敌人来袭?是些什么人?北陆人?还是恶魔? 这时,从稍远一些的地方出来了一个人的呼喊:“大伙都冷静一点!” 众人闻声望去,居然是被民众完全包围的城主?他的马车因为被堵住完全走不动路,只好拖着肥胖的身体强行爬上了车顶,对着众人进行了一番宣讲。 他承认了有敌人来袭,但却没有说是死灵,也没有说那些死灵的数量,并向众人保证了自己会与大学通力合作,保卫自己的城市。 “大家该不会对希望院长的力量抱有什么怀疑吧?有他坐镇,什么都敌人都无法伤害到你们,都赶进回家,免得一会的战斗出现误伤!”城主继续大声喊道。 有了两位旗帜性人物的劝道,围观群众终于还是强行按捺住心头的不安,在城主那些护卫和大学的守卫组织引导下徐徐退去,城主见大势已定,连忙跳下马车,跑到阿蒂身边,贪婪的看了一眼她纤细的腰肢,视线又往上瞟了一眼她坦荡荡的胸怀,瞬间便收回了视线,说道:“阿蒂教授,希望院长现在在哪里?这次的情势真的非常危急,恐怕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出手了。” 这番话里的暗示阿蒂也大概能听出来,对方觉得自己这个小女孩搞不定这种事。 面对这样的问题,阿蒂很平静的回答道:“主人去往了另一个位面,并不在这里。” “什...么?”城主的脸色顿时大变,又急切的问道:“那...那魔导神皇陛下呢?他在吗?” 关于第一行者魔法师的真实身份,外界已经有了相当多的流言,只是有人信有人不信罢了,而城主作为亚芬城的管理者,这十年来和大学打过不少交道,显然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信息,也明白宛如移动天灾般的白亦师徒,就算白亦不在,只要能请出那位罗瑟皇帝,局面也能很快得到控制。 “爷爷不知道遇见了什么,突然散架了。”阿蒂如实回答道。 “散...散架了?”城主脸上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们虚空行者是积木吗?说散架就散架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城主又急切的追问道,“距离第一波死灵大军的前锋抵达,已经只剩一小时左右了!” 阿蒂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问了一句:“你该不会以为大学里面除了主人和爷爷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吧?”说着,她往后看了一眼,推了城主一把,毫不客气的说道:“让开点。” 她背后的传送阵顿时出现了一连串的闪光,很快便看见一座座由全金属打造而成的魔偶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传送阵当中,当它们完成传送,身形完全凝固住之后,扁圆的头部微微转动着,露出了正中间的一支红色独眼,并同时发出一阵暗红色的光芒。 魔偶启动了,它们迈开粗壮的腿,整整齐齐的走出了传送阵,并直接撞塌了礼堂周围的墙壁,迈动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的鱼贯而出。 城主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支身高接近两米,膀阔腰圆,通体漆黑,手部肩部肘部都布置着一根根尖刺,外形看上去狰狞而恐怖的魔偶军团,嗓子顿时有些干,当其中一只魔偶那红色的圆形独眼转过来打量他的时候,还被吓得顿时跳了起来。 “这...这...大学里面竟然还藏有这等力量?”城主有些惊讶的说着,收惊之余,让他的措辞都有些不当。 结果阿蒂却是笑了笑,冷冷的说道:“这些都是三年前我们参加帝国工程学竞赛拿出来的老款式了,你背后的皇帝应该都知道的,你居然不知道?看来你的工作做得不够好啊。” 城主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欲言又止的想要分辨几句,最后却都强行咽回了肚子里,只能十分无奈的问道:“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阿蒂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城主一人站在原地发楞。 他之所以第一时间往大学这边跑,而不是用方便快捷的通讯魔法联络,心头其实也存着早些逃入大学避难的想法,只是阿蒂这一席话直接让他打消了这念头。 作为亚芬城的城主,皇帝的忠实臣子,这位城主嘴上说着是大学最值得信赖的伙伴,背地里嘛,当然也是大学的监视者之一,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阿蒂在这时候点出他这一层身份,并直言他的工作做得不怎样,基本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双方的立场,进去避难这种事,就不要多想了。 其实除了城主之外,其他有身家有地位的贵族也知道了这一消息,只是先前这里人太多,被堵住了没进得来,等到普通民众纷纷散去的时候,他们再想进来,却被那批阿蒂口中的老式魔偶堵住了去路,原来这第一批拍出来的魔偶并没有直接赶往城门,而是守在了这些外人会进来的要道上,封锁住了大学。 贵族们纷纷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抬出了背后的家族靠山,来威胁那些冷冰冰的魔偶,结果看着魔偶冷峻阴森的红色独眼,自己都觉得这样好蠢,说了几句之后就都闭嘴了,识相一些的当即转身离去,但也不乏留在原地咒骂着白亦和大学的蠢货。 这也是缇斯嘉尔的决定,城市他们会保护,可大学也需要保护,百万黎民的安危很重要,可白亦费劲心力打造出的大学也很重要,要知道仍由难民涌入的话,这些极度恐慌并且情绪失控的人们很可能干出比死灵更可怕的事来。 “比起灾难本身,那些疯狂的人们,往往是比灾难更为可怕的灾难。”白亦曾经对缇斯嘉尔说过这样一番话,她记得很清楚。 所以不到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大学是不会允许外人进入的。 并非冷漠,而是缇斯嘉尔坚信,大学能保护好这座城市。 442.她要一直飞到明天了 大学封锁了街道,整个学院都进入了那种紧凑的战争节奏当中,被抽调出来的学生一言不发去收拾装备,其他学生也在老师的安排下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表现得比普通学生要冷静得多。 毕竟是经历了千挑万选才能进来的学生,这些最基础的素养自然不会太缺乏。 筹备这方面的事和阿蒂没有太大关系,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城防军的指挥部,那身妖艳的打扮引得一路上的士兵们眼珠都不会转了,不过最后她却被一对卫兵拦在指挥部外面。 “让阿蒂老师进来。”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从后门传来,一位很年轻的参谋小跑着过来,向阿蒂行了个礼,站得端端正正的说道:“阿蒂老师好!” 他胸前挂着一根大学校徽样式的项链,不过是铜制的,这是每位大学毕业生都能得到的纪念品,和那些最优秀毕业生获得的白金项链有着很大的差距。 但就算是铜项链,进入城防军当个参谋还是没问题的。 “都毕业了,就放松一些吧。”阿蒂很随意的摸了摸年轻参谋的头,像是哄小孩子那样。 大男孩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红晕,别开了视线,像是不太敢直视阿蒂那层薄纱下的妖娆线条,嘴里有些尴尬的问道:“阿蒂老师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喏~”阿蒂丢了块通讯石板给他,“过一会,你们的嘉尔学姐会把大学这边的作战部署发过来,你们注意看看怎么配合。”说罢,她也不再多话,扭头便走,只是快要离开军营时,又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冲着正在目送她离去的大男孩说道:“这次没有老师保护你们了,自己小心点,别死了。” “遵命!”大男孩挺胸抬头的回答道:“我会向阿蒂老师展示这几年的成长的!” 阿蒂学着白亦习惯的样子,背朝着对方挥挥手,径直离开了,等到她从军营一步步走上城墙之后,都很遗憾的没想起那位大男孩的名字来,只是记得这小子也是当年冒死给自己递过情书的小毛头之一,现在却已经是一位肩负着百万黎民生命安危的要员了,成长得很快嘛? 想到这里,阿蒂不禁微微一笑,似乎理解了自己主人为什么总喜欢教学生的部分原因,看见这些小家伙的成长,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但很快她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在远处的天边,显得有些虚无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线条,此时明明还是下午3点,日照理应很充分的时间,可或许是因为位面重叠的关系,让世界变得有些暗淡,更像是黄昏十分,黑暗即将降临,而那条黑线,便像是黑色夜幕的延伸。 “来得好快呀”阿蒂小声嘟囔着,从城墙边上对方的武器中随意的捡起了一把短剑,抽了出来,空着的左手并成手刀状,对着剑刃轻轻切下,直接将剑刃切断,手头只留下半截剑柄。 接着,她体内那枚原本埋藏在胸口的神力印记,不知何时跑到了额头上,绽放出红黄蓝三色的光芒,拉成了三根笔直的光线,其中红色更加的刺眼炫目一些,像是这三根光线的主导一般,也让这三根光线看上去像是为她带上了一顶光铸的彩冠一般。 同时,她手头那半截剑柄瞬间冒出了红黄蓝的三色光刃,宛然变成了军神之剑的样子,她的身体也随之漂浮到了半空中,将手头的光剑对准了黑线涌来的方向,俯冲了过去,手中的三色光刃便随之化作三条流光溢彩的彩带,一边旋转着一边包裹住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作一枚五光十色的锥形钻头。 那些先一步来到城墙四周监控局势的微型侦查魔偶将这一画面反馈给了缇斯嘉尔她们,维德尼娜顿时有些惊讶的问道:“军神之剑?可教父不是已经带走它了吗?为什么又出现在阿蒂手上?难道是教父回来了?” “应该不是。”缇斯嘉尔摇了摇头,“老师说过,军神之剑其实是军神空间权柄的一部分,既然如此,在一段权柄迷失之后再赐予阿蒂又一段权柄也是很正常的事吧?这本身就是军神大人的力量,他想赐予谁都没问题的。” “那这样的话,有军神的支援,我们就安全多了。”维德尼娜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亚芬城这边大概是这样吧?可是其他问题也不少”缇斯嘉尔说着,把好几块通讯石板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维德尼娜看了看,那上面显示的全是来自其他城市的求援信息,竟有十几个之多! 维德尼娜的一双黛眉顿时皱了起来。 死灵的数量有多少呢?无穷无尽这样的词或许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反正围攻亚芬城这边的,看上去如黑色浪潮一般的死灵军团,也只不过是把亚芬城周边的那些聚集起来之后形成的,总体占比大概在三分之一左右。 那么剩下的三分之二,当然继续执行着原谅大帝的策略,侵袭其他的人类城市去了比起全民皆兵,并且数量越打越多的死灵,人类却只有成年男子和少数女性能够战斗,占绝大多数的平民不但没有战斗力,反而可能变成敌人的战力,双方在数量上的差距太过悬殊了。 若是那些距离重镇比较近的地方倒还好,还能试图求援或者逃难,可那些偏远的中小型城市真就没办法了,偏偏死灵的首要目标还就是这些城市。 “它们优先攻击的居然是这些没有抵抗力量的城镇?!”维德尼娜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根本就不是战争,这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你为什么会和那些死人讲荣誉道德?”缇斯嘉尔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那现在怎么办?”维德尼娜又急切的问道。 缇斯嘉尔没有回答,紧锁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很显然,现在帝国方面肯定是没有余力去救援其他城市了,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像教会,大学,法师协会这类自保有余的组织,想到这里,缇斯嘉尔连忙拿起一块通讯石板,想要联络什么人,结果反倒是石板自己提前闪动了起来。 通讯来自一位以前的熟人:“午安,嘉尔小姐,很可惜现在的局面没时间进行更多的问候了,我是法师协会的副会长格兰特,很想询问一下大学对于此次危机的态度。” 那位曾经和白亦交过手的副会长格兰特,一度被怀疑与堕神教有染,白亦也把此时知会了教会的审判庭,可是这十年下来,他还是在位置上坐得稳稳的,连审判庭的各种手段都没能发现什么问题,只能说明此人要么确实是无辜的,要么就是及时与堕神教切断了联系。 总之,他现在姑且算是个黄名的中立生物,还是可以与其聊聊的。 缇斯嘉尔知道是这个白亦当年的手下败将后,稍微思考了一会,便开口回答道:“尊敬的副会长,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协会对这次事件的看法。” 那边也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开口问了一句:“希望院长不在吗?或者那位陛下?” “都不在,现在大学由我和维德尼娜副院长负责。”缇斯嘉尔底气十足的回答道。 对面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似乎在和什么人商量着什么对策,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也受到了相当多的求援信,也打算进行力所能及的救援行动,但嘉尔小姐你也是一位法师,应该知道协会的规矩,我们的强制力并不是很强,能抽调的人手也并不多。” 这世界上的法师很多,绝大部分都会去那里登记注册,但真正被法师协会完全管辖的并不多,像大学里面的讲师教授,或者隶属其他机构组织的那些法师,协会就基本没太大的管辖力度,所以遇见这种事,他们手头可供调遣的力量其实并不多。 但也不算少,起码三五支法师团还是有的,每支大概有那么200到500人不等的规模,虽然面对死灵的逆天数量有点杯水车薪,可如果能和其他势力配合,再加上当地防卫力量的协助,起码能撑到难民及时疏散。 可问题终究还是那个,死灵数量太多,己方人手太少,需要保护的地方太多,分不过来。 “你们大概能抽调多少人?”缇斯嘉尔问了一句。 “三只满建制的法师团,也就是1500人,由我本人率领。”副会长给出了一个不那么阔绰的数字,“没有办法,有近乎一半的力量被各种势力借调走了,包括皇城圣城还有圣堂要塞,我们无法拒绝他们的请求,这个数字已经是极限了。” “战士协会那边呢?你应该已经联络过了吧?”缇斯嘉尔又问了一句。 “他们人手稍微多一点,可也只有5000人。”副会长回答道。 旁听着两人谈话的维德尼娜不由得露出了一脸鄙夷的神色,5000人这个数字听起来好像挺多的?比法师协会多多了,可若是考虑到战士职业原本就比法师多出很多的人数,以及战士协会麾下战团的保有人数,最后只出这么点人,占比还不如法师协会,显得更加的吝啬。 “这其实不怪他们。”缇斯嘉尔在旁边小声的辩解了一句,“他们的总部不像我们或者法师协会那样绝对安全,需要很多力量镇守。” 说罢,她又继续与副会长那边交涉了起来,提出大学这边也能播出一批力量,但是却不够多。 对方并未感到奇怪,实际上大学这种学术派组织能参与这种行动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了,反观奥秘之门那边,虽然慷慨的把那些执行者都派了出来,可就那群稍微能打一些的书呆子的战斗力到底是助力还是阻力都说不清楚,大学起码在这个方面要强得多。 总的来说,格兰特副会长的目的便是尽可能的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分散出去救援那些还有救的城市,在联络缇斯嘉尔之前他已经分别联系了其他协会以及教会,除了教会那边拒绝合作自信单干之外,包括大学在内的其他组织都愿意出一份力量。 就这样,一个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临时救助机构成立了,格兰特当仁不让的成为了领头羊,缇斯嘉尔这边则表示无意掺和这些事,分别安排了战士学院和法师学院的几位教授几位老师带上总计300多名学生去支援他那边,并且一再强调务必保护好这些学生的安全,甚至不惜威胁着说道: “副会长大人应该也知道我们大学的风格,嗯,我老师和陛下爷爷的作风您应该也是清楚的,既然您邀请了我们,那就务必保护好这些学生。” 当时听见这番话的格兰特,脊梁上不由得冒出了一阵冷汗,尤其是当对面提及希望院长和魔导神皇的时候,这两个老东西,护起短来根本不讲道理,做起事也根本不和你讲道理。 他还记得,就在两年前,一位大学学生的论文被法师协会里的一个关系户抄袭霸占了,格兰特知道之后急急忙忙的想要调解,结果呢?希望和魔导神皇这对师徒知道此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通天塔,什么都话都没说,什么人都没见,只是掏出那本会自己翻动的黑皮大书,在那里念念有词 最后那个关系户在大庭广众之下向那位二年级学生下跪道歉,赔偿了大笔精神损失费用,被当即开除出协会,这对师徒才满意的转身离去。 所以当缇斯嘉尔强调这句话的时候,格兰特一时间都有些后悔,邀请他们加入,怕不是与虎谋皮? “这些战力,其实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力量吧?”维德尼娜见到通讯中断后,坏笑着问了一句。 “当然,因为老师并不信任那家伙,所以我们也不信任那家伙。”缇斯嘉尔淡定的回答道。 443.不一样的变身 就在缇斯嘉尔和其他势力进行交涉的时候,变成五彩钻头的阿蒂已经一路疾驰到了死灵军团的上空,高速飞行所产生的强劲风压把一群敢于作死上前的石像鬼撕成碎片之后,她瞄准了下方死灵最密集的区域,一头扎了下去。 片刻后,远在亚芬城墙上远眺着的士兵,看见了天边升起了一道耀眼的光线,接着便是一股肉眼可见的无形气浪,像一道圆环那般,从撞击的中心飞速扩散开来,紧接着,城墙传来一阵微微的颤抖,向人们述说着这一击的可怕威力。 仅此一击,从东面扑过来的死灵军团便遭遇了全灭,那都是些低质量的死灵,在这种超大范围的杀伤面前毫无抵抗能力。 而完成这一击的阿蒂,则独身一人站在一个宛如陨石撞击形成的大坑之中,看着四周像是被挖去一块的地貌,低声说道:“都这样了都还是不行,数量真是太多了啊...” 东面只是死灵最少的一面,它们的主要力量却是集中在南面,也就是其他大城市所在的大方向,将主攻方向定在这里,能有效的避免人类的后继增援,很合适的布置,而其他的三个方向,大多是牵制为主。 虽说阿蒂很是霸气的一击便清光了来自东面的敌人,扫除了这个方向的后顾之忧,打通了东面的道路,让守军能够更好的集中力量对付南面的主力,然而她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不轻,在向缇斯嘉尔汇报战果时,声音都有些微微的发颤。 “谢谢你了阿蒂,你没事吧?”通讯石板里传来缇斯嘉尔关切的声音。 “没事,只是存了好多年的力量一口气用光了,有点心疼。”阿蒂有些遗憾的说道,看了看手头的半截剑柄,它们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剑柄,三色光刃已经无法维持了。 “你那里很危险,赶快回来吧!”缇斯嘉尔说着。 “知道了,但是你们要答应,不许笑话我!”阿蒂很认真的说道。 缇斯嘉尔先还有些奇怪,可等到阿蒂用残留的一点点力量慢吞吞的飞回来之后,她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下都忍不住笑了,还顺手一把把阿蒂抱进了怀里。 “哈哈哈,阿蒂,你怎么突然变小了啊?”缇斯嘉尔一边笑,一边问道。 “这不是又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了吗?好可爱,嘉尔姐,快让我来抱抱!”一旁的莫德雷德也跟着说道。 现实里的白亦也跟着说道:“阿蒂快过来,我也来抱抱。” 原来阿蒂在释放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击后,体型又变回了当年小猫女仆的模样,和弥雅差不多高,一样的平,完全萝莉化了。 “你们怎么都这样啊!”阿蒂嘟起了嘴,腮帮子微微鼓起,“人家把军神大人赐下的宝贵力量都用掉了,你们不但不安慰,还都来笑话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的阿蒂更可爱!”白亦说着,竟是直接主动把正忙着给大家准备甜点的阿蒂抱了起来,又摸了摸她头顶的猫耳发卡,很是兴奋的说道:“还是小时候更可爱一些啊。” “果然主人您更喜欢年幼的女性啊...”阿蒂被白亦抱住,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我已经20多岁了,不再是年幼的女性了,只是体型变小了而已。”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可爱就好,你看那个46岁的白发萝莉女武神院长,不也是世界第一可爱吗?”某个虚空行者在旁边插了句嘴,因为人多嘴杂的缘故,居然第一时间没人发现是谁说的。 不过这例子倒是举得不错?只要体型是那样,真实的年龄根本无所谓! 经由这次变化,白亦也算是知道为什么阿蒂能在10年时间里身体突然发育一波,变成那副高冷御姐模样,原来那是军神害怕有人欺负她,赐予她的力量被用来改变了体型,舆图在弥雅和莫德雷德面前展示自己的成长,结果在危机时刻,她毫无保留的动用了这份力量,为拯救亚芬城做出了重大贡献,但同时,自己的体型也就恢复到了正常发育的水平... 由此可见,阿蒂大概是和弥雅一样的体质,怎么样都长不大了吧? 玩了玩自己的小猫女仆,白亦又放开了她,自己又继续浏览后继的战况。 有了阿蒂这番自我牺牲式的攻击之后,东面的威胁被扫清了,而同时其他人也察觉到敌人的主攻方向是南面,亚芬城里留着的其他有志之士纷纷主动出击,迎战北面的敌人,那是距离城防最近的一股敌人,数量也不算太多。 这一战主要是由教授们带领着的学生们,以及天上的一条大白龙,汇合亚芬城里其他有脑子贵族们的私兵等等,凑出一支约莫2000人的杂牌部队,虽说是水准参差不齐的杂牌军,可对付质量更为低劣的死灵倒是问题不大。 在战士学院哈尔西教授、对不起先生,还有几位老师的冲锋陷阵之下,轻易的撕开了死灵的阵线,后方的魔法学院则在那些私兵的掩护下,站稳了脚跟,可以安稳的施展魔法,由约瑟夫教授、猫头鹰先生负责指挥调度,50来位优秀学生以最符合理想化实战的模式,用各种大范围魔法清扫着面前的敌人,最后再加上天上那头小母龙的火力支援,摧枯拉朽般的歼灭了来自北面的五千头死灵,这只杂牌军以微乎其微到忽略不计的代价歼灭了北面的敌人。 仅有的伤亡都来自贵族私兵那边,有些是太过倒霉,被骷髅弓箭手射死了,有些是看见死灵自己就先慌乱了,发狂式的冲出去送死了,还有一些受伤则是在慌乱中的挤压和踩踏... 毕竟是贵族私兵,要求不能那么高不是? 至于死灵那边为什么这么蠢,以小股部队冲上来送,不懂得等待同僚汇合,不知道撤退迂回包围,不懂任何局面转换家?只能说毕竟是死灵,没脑子的死灵,还指望它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在东面,北面的敌人被消灭之后,整个亚芬城中的守军士气大振,而被分配去负责协防西面的大学势力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被缇斯嘉尔调去西城墙协防的力量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包括妮朵麾下的精灵弓箭手,一批来自北陆的交流生,还有动物系的两匹独角马,一头熊,一头大狐狸,一只猫头鹰和猫,狼,熊,豹子等学生,再外加上一些动物系那边的,向日葵,大嘴花,仙人掌,以及各种树怪和花妖... 总而言之,这批学生是大学体现有教无类的代表按理,算是大学里面最为奇葩的一股势力,毕竟大家种族不同语言不通,这批学生是很少和正常学生接触的,那些精灵还好,时不时被精力旺盛的男生骚扰一下,而动物系和植物系的学生,就有点不那么受欢迎了,至今都没能很好的融入进人类群体,双方基本是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缇斯嘉尔才把这类学生单独分配去了西面城墙,由妮朵带队,大狐狸和熊先生协助。 结果熊先生在看见靠近的死灵之后,圆圆的脸上顿时满是忧愁的神色,不停的嘀咕着:“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何等邪恶!何等污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物出现?!” 它作为一位信奉自然之道的特殊德鲁伊,面对死灵这种本就不是正常自然造物的东西肯定会感到十分不适,而这样的不适,甚至会引发已经被它强行克制了几千年的嗜血与愤怒。 结果旁边北陆学生团的一位学生注意到了熊先生的情绪变化,连忙走上前去,用蹩脚的精灵语说道:“教授,请务必淡定。” 北陆人在个别理念上与德鲁伊有些相似,双方都很信奉自然,排斥魂甲、死灵这种不符合生老病死自然规律的东西,从他们的元素武者的训练模式,斗气结构这些方面都能看出来。 当初大学步入正轨,白亦通过温蒂尼的渠道在北陆招募学生的时候,因为自己是具魂甲的缘故,遭到了很强烈的抵触,一直到后面大学奠定了自己学术圈一霸的位置后,那边一些比较开明的势力才答应派一些实验性质的交换生过来,也就是这群北陆交换生。 不过这些交换生来了两年,和大学相处得不算融洽就是了,这里面不仅仅有着从院子到几位主要负责人都是魂甲的缘故,也有着双方文化不通等各种问题,处得很不愉快,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 这群北陆人反倒是和精灵以及各种动植物系的学生比较聊得来?甚至还主动去学了精灵语,以及动植物学生那些肢体语言。 然而到了如今这个紧要关头,他们倒是不介意挺身而出,领头的那位剃了光头,赤裸上身,亮出一身腱子肉的学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不是为了南陆佬,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学院,必须战斗!”没有再多的解释说明劝诫,北陆学生便干脆的点头,义无反顾的跟着上战场了,这一点,倒也是让白亦有点感动的。 至于其他的动植物系学生,平日里虽然时不时被人类学生欺负,只有大嘴花能替它们出头,可如今知道了情况后,并没有记恨往日的恩怨,很果断的跟着向日葵上了战场。 或许,这就是大学的魅力所在? 但不要看这群学生都是些与人类格格不入的奇葩,它们的战斗力却是完全不比人类学生来得低,尤其是那**换生,为了彰显国威,能被派来的基本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本身的实力就高出南陆学生一线,他们在战场上能为那些脆弱的精灵弓箭手提供最有力的保障。 而植物系的学生,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它们却胜在手段诡异,并且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变成死灵啥的,能够很有效的保护同伴的安全。 动物系的学生就更不用说了,体质的优势再加上足以进入大学的智商,它们在这种大规模战场上就是近乎坦克一般的存在,十分威猛! 所以这群学生,其实是缇斯嘉尔手头的中坚力量,比北面那批的战斗力更强,同时还很适合这样的战场。 然而让人颇为不安的是,它们的领导者之一的熊先生此时状态有些诡异,面对死灵这种违背了人生信条的东西,即使有着学生在旁边好言相劝,它却依旧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怒,终于,这位圆头圆脸,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熊先生忍不了了,它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学生,站在了城墙上面。 “熊先生!冷静一点啊!”妮朵进行着最后的规劝,“您这样会让几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的!” 熊先生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当我看见追求的信条被这样践踏,却依旧无动于衷的话,我想那才是真正的毁于一旦吧?”说罢,它便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一旁的学生都纷纷露出了一脸忧伤的神色,低下了头。 片刻后,亚芬城的西面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那根本不是野兽的吼声,反倒更像是某种从牢狱中解脱的巨兽,将心头压抑了几千年的嗜血与愤怒同时爆发出来的吼声。 这样的吼声,让整个亚芬城都为之震动,即使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在听见这个声音时,都不由得心头一紧,意识到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被释放出来了。 西面的城墙随着这一声怒吼,一头庞大到宛如城墙般的黑色巨熊站了起来,它双目通红,粗壮的熊掌宛如一扇城门,根本看不见平时那位和蔼可爱的熊先生半点影子,然而这才是它的真正形态。 “跟上...”熊先生很勉强的说了一句,便趴下身子,向着死灵那边冲了过去,让大地随着它的奔跑阵阵颤抖着。 其他的学生心有余悸的对视了一眼,在妮朵的指挥下纷纷跃下城墙,追着熊先生去了。 444.不要盲目效仿故事里的桥段 当白亦看见熊先生变成那头巨大黑熊时,不由得退出了记忆,对着众人问道:“那熊先生呢?现在情况如何?” “我在这里,我的朋友。”熊先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亦扭头过去一看,发现它居然又回到了布偶熊的状态,此时正被刚入手的小萝莉珊塔当成了一只会说话的布偶,弯着腰戳着它的脸? 它倒也不生气,甚至还主动逗着那不懂事的小妮子,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枚坚果,递过去,珊塔刚要接过去,坚果却变成了一捧鲜花,结果把鲜花拿进手里的时候,又变回了坚果。 珊塔顿时被逗得咯咯直笑,此前被白亦强行拐来所产生的不安与担忧早已烟消云散,毕竟这里除了那个大坏蛋之外,其他的人好像都很正常,几个小姐姐又亲切又漂亮,喂给她好吃的糖果,还有那个叫弥雅和阿蒂的小伙伴能陪自己玩,现在又出现了会变魔术的布偶熊,看来这个世界真的如同大坏蛋描述的那样,比英灵殿之类的地方有趣多了。 白亦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珊塔熊先生的真实身份以及它的真实形态,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说,于是他又对着熊先生问道:“你那边没事吧?” “一切安好,修为没有退步,反倒有了更近一层的领悟,这自然之道,不仅仅只有自然之心,也有自然之怒啊,可惜我以前一直没能悟到这一点...”熊先生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啧啧,这家伙有点后知后觉啊?看来是和自己交流得少了点,平日的生活又太过惬意了点,反正在地球上,人类已经深切的领会过大自然的愤怒了,从滥砍滥发带来的沙尘暴,再到各种灾难片里的末日场景,地球上的人很清楚自然之怒是何等可怕的东西。 只不过换去熊先生平日里生活的环境,没有工业发展,什么都保持得很好,又是和精灵这种大自然爱好者相处,都很爱护环境,和谐共处,它领会不到自然遭到破坏时反馈出的怒火,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吧? 就是不知道如今理解更进一步的熊先生是个什么实力了?反正白亦是感觉不到它有太多太明显的变化,依旧和平时一般的神秘又和蔼可亲,喜欢和小孩子玩。 就在他琢磨着这事的时候,听见熊先生突然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哎呀!!!新来的小祖宗,别戳我眼睛啊,那是真的眼睛,不是玻璃珠!” 看来是珊塔这小妮子乱戳,戳到它眼睛了吧? 一旁的珊塔顿时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吗?别怕,我会治疗魔术。” “蕾迪茜雅,把你妹妹看管好。”白亦无奈的说着。 “抱歉希望先生,我会看好她的。”蕾迪茜雅快步走了过去,牵起珊塔的小手,带着她一起向熊先生致歉,再把她带去旁边,抱到自己怀里,坐在大腿上,像是抱着一只可爱的布娃娃那般,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大概是进行着人物和环境介绍吧? 这场面看上去就像一对亲身姐妹在倾诉着悄悄话一般,给人一种很温馨很甜美的感觉。 可惜白亦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欣赏,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战场上面,看到现出了真身的熊先生身先士卒,像一座移动的小山那般,饱含着大自然的愤怒,奋力冲刺着。 别看它体型巨大,可速度与动作却并不迟缓,身后的学生们奋力追赶,也只有寥寥数人能跟上它的步伐,例如骑在大狐狸背上的妮朵,她极力克服着狐狸奔跑带来的剧烈颠簸,张弓搭箭,射向了远处几头死亡骑士。 可她的箭术终究比她那位姑奶奶差得有些远,一口气射了三箭,只有一箭命中了一位死亡骑士的头盔,毁伤还不够,箭矢只是插在那顶狰狞而恐怖的黑色头盔上。 “呜...好丢人...”妮朵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学生,还好,他们都隔得比较远,应该没看见这丢人的一幕吧? “不行,这里晃得太厉害了,我得下来。”妮朵说着,从大狐狸身上高高跃起,在空中华丽的翻了个身,违背白亦美学的短裙子当即配合着物理法则,垂了下来,露出两截白花花的大腿。 这丫头,辈分明明是最小的,结果却是最不听话的?白亦心头暗想着,决定等到把这场战斗看完之后再给她来一番白氏家庭教育。 妮朵手头用的并不是霸王蝶,而是一柄普通的木制长弓,欧姆村逐风射手的标准配备,她之所以没有选择那柄神器,则是因为心头还是不想走上自家姑奶奶那样的人身轨迹。 尤其是知道那虚空里面,除了爷爷之外,其他人都不太正常之后,她就真的很怕自己会被送进去,到时候天天和巫妖恶魔矮人这些为伍就罢了,还有一群喜欢欣赏美少女的变态,又有那两个总想着和奶奶抢爷爷的不知检点的女人。 所以除非特别必要的话,妮朵都是不会使用霸王蝶的,可如今这个战况,恐怕是没得选择了吧?要知道她姑奶奶赛尔薇对付死灵时用的都是小三替她准备的斗气弓箭,而非储物袋里准备的普通弓箭,对手毕竟是死灵,普通的弓箭很难造成有效杀伤的。 但若是瞄得够准,能准确的破坏掉死灵的身体关节,就算无法杀死它们,倒也能有效的削减其威胁,明白这个道理的妮朵便当即站定在了原地,调整好了呼吸,重新搭上一只箭矢,认认真真的瞄准了一番后,松开手指。 那支箭矢顿时化作一道银色的光线,准确的命中了死亡骑士头盔与胸甲的缝隙,失去盔甲防护的肉体自然无法阻挡长弓的杀伤力,整个脖子都被贯穿,头颅更是被箭矢的力道直接带飞,落到了地上,变成了无头骑士。 没了头的死亡骑士虽然不会死,但却失去了视觉,剩下的身体当即拉停了骸骨战马,有些焦急的寻找起头部,然而死灵的军阵又是如此的混乱不堪,它的头早就不知道被那些僵尸骷髅一阵乱踢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招是精灵箭术中单发威力最大,射程最远,速度最快的狙击箭术,有着极高的精准度,专门用来对付各种厚皮的敌人,唯一缺陷是需要较长时间的瞄准和蓄力,那个过程中射手本人需要全神灌注,容易遭遇一些意外的危险。 精灵赛尔薇当初离开欧姆村之后便再没有用过这招,因为霸王蝶在手,输出足够高,没必要用这种不太安全的招数,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混乱不堪,敌人数量远超自己的危险战场上。 看见这里,白亦终于忍不住中断了回忆,和精灵谈了谈这事,精灵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便起身,走向正在旁边和诺塔一起把玩着新人萝莉安娜的妮朵。 在不合理的地方使用了不合理的招数,虽说取得了成功,但敌方数量那么多,只是一箭并不会对战局有什么改变,反倒是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这种事,当然需要教育一番。 “别忘了裙子的事。”白亦提醒了一句。 接着便看见精灵把妮朵拉开,学着白亦教训女孩子的样子,用力揪住她的漂亮脸蛋,往左右拉扯着,嘴里则用精灵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 “呜...奶奶...疼!别揪啦,我自己也总结过问题啦!”妮朵眼里泛着泪花,委屈的说道。 “奶奶?”一旁的安娜听见妮朵口中的称呼,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精灵和妮朵,她们同样美丽,同样年轻,有着同样华丽的银色长发,看上去明明像是姐妹一般,结果却是隔了两辈?! “她们的故事有些复杂,等我跟你讲完后面的就懂了。”诺塔温柔的笑着,摸着安娜的头,她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或许是因为和自己一样文静的缘故吧?花了不小的力气才从其他姐妹手头把安娜抢了过来,之前也一直在和她说着这边的事。 安娜也挺喜欢这位天蓝色头发的小姐姐,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她本能的觉得这位小姐姐好温柔,似乎能照顾好所有人那般,所以便顺势腻在了诺塔身边。 白亦那边的回忆则在继续,妮朵主动跳下了狐狸的后背,让狐狸也没了负担,可以全力的奔跑起来,这倒不是说妮朵有多重,而是说跑太快害怕她骑不稳掉下来什么的,总之狐狸提高速度后很快就追上了熊先生,自己的体型也在变形魔术的作用下迅速变大,变成了一头看上去没比熊先生小多少的巨大狐狸。 向日葵和猫头鹰从它尾巴那团厚实的绒毛里弹出了头,两人用动植物系的特别语言进行了一番交流,确定了接下去的战略,又用枝条按照某种特别的节奏拍击着大狐狸的尾巴,告诉了它作战计划。 这些都是当年跟着阿雅学来的,类似龙骑士小队那样的交流方式。 向日葵便提议:要不我们再表演一次那个吧? 好呀好呀!猫头鹰回应道。 诶?还要来吗?狐狸回应道。 这是绝好的机会,不要浪费了。向日葵肯定的说道。 于是猫头鹰便挥舞着翅膀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了一摊漆黑的浓雾,向着狐狸笼罩下去,奔跑中的狐狸发出了一阵“嗷嗷”的叫声,朝着天空奋力一跃,一头扑进了猫头鹰化作的黑雾当中。 等到它的庞大身躯因为重力影响从浓雾中下坠,又落回到地面的时候,那看上去没有实体的黑色浓雾变成了一摊黏稠的黑色墨水状,像是自己有生命那般包裹住了狐狸的身体,并且随着它的奔跑一同前进,在后面拉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斗篷。 最后,这张黑色的斗篷快速的缩回了狐狸的身体,为它凝结成了一声厚重而坚实的黑色盔甲,不知道是审美观出现了什么问题,这身盔甲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的造物,反倒更像是地球上那样的金属机械结构,甚至在光线的照耀下范出一抹抹冷光。 一头原本看起来像是条大白狗的狐狸,瞬间变成了一头巨大的,极具未来科幻气息的金属怪兽?还从背上伸出了无数根粗壮而灵活的巨大出手,在空中扭动着,挥舞着,给这份未来科幻的画风多添了几分克鲁苏的味道进去。 这便是狐狸、猫头鹰、向日葵三兽当年提出的合体思路,原本打算用来和莫德雷德搏命的,结果后来双方相处的十分愉快,也就没用上,但是这个思路倒是被保留了下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后,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一个实战演绎的机会,需要等待一个发挥的舞台。 眼下,正是合适的时机。 于是等到狐狸快速的接近战场,进入了理想射程之后,它背上那些触须便齐齐指向了前方,从中喷射出各种颜色的上百条射线,就像是某位ntr好朋友的伪善高达驾驶员欺负杂兵那般,扫向了那些死灵。 触手是由向日葵变的,魔法则是又三人合力施展的,作为白亦的学生,哪怕是三头动植物,也能学会一些魔法。 死灵自然无法方便这样的大范围覆盖式攻击,一时间便像是动画里那些杂兵机体那般,在身上炸开了各种颜色的光幕,倒了下去。 可死灵终究是死灵,哪怕头和躯干被破坏,依旧不会死,只是动作和速度被大大的延缓了。 于是狐狸背上的触手又一次拍击着狐狸的背,进行着交流。 我就说过这种花哨的手段对这种怪物无效的吧!狐狸你居然觉得这样很帅气?向日葵不太满意的抱怨道。 被导师讲的那些故事骗了...狐狸无奈的回答道,他说对付这种手段用来清扫大面积杂兵十分有效。 可那是故事啊!猫头鹰无奈的说道。 所以,我们还是用更直接一些的方式吧!向日葵建议道。 445.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了 对于这三位动植物系的老师来说,所谓最直接的方式,也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只见狐狸猛然一跃,跳进了死灵堆里,挥舞起爪子和尾巴,围在它周围的死灵便像被吹飞的纸片那般,向四周散落开去;而它身上的触手也疯狂的抽搐着,那些胆敢死灵瞬间便被这些宛如毒蛇般可怕的触手肢解成一地碎片。 这时稍微晚一些冲进了战场的熊先生,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扑向了死灵,它的攻势并不像狐狸那般的花哨复杂,就是很简单的拿爪子挥击、横扫、咆哮,这些大概脸滚键盘就能完成的操作,但因为其体型庞大力量雄厚,哪怕是最普通的动作,造成的破坏都堪称恐怖,那些死灵就像是被割麦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同时,因为它那身厚皮的缘故,死灵对它的攻击就和抚摸一般的轻柔,无论是骷髅兵还是死亡骑士,乃至各种幽魂,都没法伤及它分毫,此时的熊先生就像一台冲进原始部落的坦克那般,虽然被死灵们团团围住,但这反倒是让熊先生杀得更爽了。 于是这西面战场从天空中看去,便是一副大片死灵围着两个庞大怪物的场面,死灵前赴后继的冲上去,再前赴后继的被狐狸和熊先生拆成碎片,简直像是脚男围殴boss一般的壮烈。 而在更远一些的方向,还有很多正在急急忙忙追过来的学生,可按照熊先生和狐狸的杀伐效率,他们如果再不跑快一些的话,怕是只剩些骨头渣给他们了。 那些北陆交换生是跑得最快的,能以较近的距离看见战场的局势,他们起初在看见熊先生被包围后还有些慌,但等到靠近之后这份慌乱的心情便随之变成了震撼。 “换做我们的强者,能做到这样吗?”一位北陆学生低声问了一句。 奔跑在最前面的头领没有直接回答,思考了一阵之后才中肯的说道:“威力或许一样,但绝对没有那么持久,我们的修行之道,在持续力方面一向不行,可你看熊先生和狐狸老师,打了多久了?” “看来南陆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啊,我们真的应该早些过来这边看看的,可怜国内那些人还意识不到这一点,以为这里都是一些矫揉造作之辈。”另一位学生感慨道。 “能活在这个多灾多难的世上的人,都不简单,不要小瞧了天下英雄。”头领笑了笑,脚下又加快了步伐,催促道:“再快点,让他们也见识见识我们北陆男儿的豪情。” 死灵大军在西面布置的战力能算得上是第二主力了,此时进攻受挫,那位担任指挥的僵尸之王在听见探子回报战况后,思考了一番,挥手比划了几个动作,嘴里又发出了一阵嘶吼,接着,便看见南面聚集的那群如黑色浪潮般的死灵们开始了行动,他们的行进方向却不是亚芬城,反倒是西面,看起来似乎是想对熊先生来一次合围? 与此同时,先前被骷髅王派来支援前线的骨龙军团也终于抵达了,僵尸之王的脸色无悲无喜,用嘶吼声向骨龙下达了命令,于是它们便脱离了地面部队的掩护,径直飞向了亚芬城,看架势是准备直接来一波空袭? 骨龙这个兵种的质量并非像它们体型那样看上去靠谱,实际上可以说是那种成本高昂,获取不易,但战力又相当平庸的货色,要说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不怕人类的弓箭和标枪,至少需要床弩级别的火力才能对它们造成有效杀伤,可是光属性的魔法攻击对这玩意十分好用,它们缺少正常龙族与生俱来的魔法抗性。 倒是吐息的威力会附带毒素,能腐蚀肉体,直接把尸体化作骷髅,大大加快了尸体腐化的过程。 总的来说,半神巫妖把这个兵种定义为来之不易,却又不那么好用的辅助兵种,带出去的最大目的是耀武扬威和散播恐慌,以及对着尸体吐息,提高转化骷髅兵的效率,要让它们在脱离地面部队和巫妖、骷髅法师掩护的情况下直接对城市发动空袭,只要教会那边不是吃干饭的,就绝对会让它付出惨痛的代价。 除非像当时与魔导神皇模拟对战那样能展开领域,否则半神巫妖是不会轻易派骨龙上前线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一头骨龙被精灵毁掉而恼羞成怒的与精灵一战,最后战败被怼进虚空这段黑历史了。 然而此时的情况却又不大一样,半神巫妖东躲西藏的经营了好久,才搜罗到十几头骨龙妆点门面,可对于迪加位面的死灵军团来说,这数量简直可笑,骨龙这东西虽然弱了点,但只要数量够多的话,同时吐息绝对能对一座城市造成致命性的破坏,直接抹杀掉城里的全部生灵。 真正严峻的形式摆在了缇斯嘉尔面前,她在稍微晚些时候才知道熊先生那边居然脱离了防线冲了出去,而西面的学生和守军为了掩护它跟着一起出去了,结果现在敌人忽然调转了行进方向,作势要把这股胆敢野战的守军的先行吃掉!同时亚芬城又在骨龙军团双翼的阴影下岌岌可危,只靠工程师的魔偶军团,都不知道能不能守住,更妄论增援西面了。 当双方数量差距太过巨大时,冒险的主动出击或许能偷到一些战果,可一旦被对方看破,采取这种分兵击破的策略,那就会崩盘。 知晓了战况的维德尼娜比缇斯嘉尔还要焦急,眼看着骨龙越来越近,地面敌军的包围圈又快要成型,形势已然迫在眉睫。 这时,缇斯嘉尔突然站了起来,问了一句:“那些骨龙还有多长时间抵达?” “15分钟左右吧。”维德尼娜回答道,“怎么办?” “请工程师老师和阿雅老师尽力拖住它们,我去启动我们的底牌。”缇斯嘉尔说罢,便要作势离开。 “底牌?我们手头居然还有战力?”维德尼娜有些惊讶的问道,以她对学院的了解,目前能够出战的战力都被分派出去了,还剩下的,只有一些普通学生而已了。 “当然还有了。”缇斯嘉尔笑了笑说道,“你应该知道老师的风格吧?细致入微,准备充分,在知道要去异位面作战的时候,怎么会不给家里做足准备呢?” “我以为教父的保底手段就是爷爷呢,结果他又突然散架了。”维德尼娜苦笑着说道。 “别急,老师的伙伴当中,能处理这种情况的可不只是爷爷。”缇斯嘉尔说罢,当即从窗户口飞了出去,径直前往白亦的魔法实验室。 如今白大院长的实验室已经不像十年前只是一间小小的地下室了,而是模仿着他老师的风格品位,用空间封锁伪禁咒强行划出了一个特殊空间,入口就在他自己房子的地下室里。 缇斯嘉尔径直冲进了白亦的家,路过了一大堆被种在小动物花盆里的植物,还不小心踢翻了两盆,也没时间去扶,她直接撞开了窗户,从脖子上接下一条由高纯度血之泪石打造的项链,把它拍在了地下室的墙上。 一阵传送的光芒闪过,她便来到了白亦真正的实验室,这里打造得一派金碧辉煌,颇有光杆皇帝的架势,各种研究资料和珍稀材料堆积如山,简直就像真正的皇室宝库那般,可想而知这些年白大院长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了多少私利。 在没有白亦允许的情况下,只有三个人能进入这间实验室,一个是他老师,一个是与他有染的三位女性,还有一个就是大女儿缇斯嘉尔。 连最宠爱的小女儿弥雅都没能骗到这实验室的钥匙,不过这完全是弥雅自己造成的——有一次过节的时候,这妮子想叫白亦出来陪自己出去逛街,便偷偷摸进实验室,正好撞见赤身裸体的精灵正在被白亦像是看遍身体每个部位似的凝视着,还时不时伸手摸着身上的各个部位... 白亦很努力的解释了这是误会,他是在替精灵调整皮衣的性能结构,弥雅就是不信,主动把钥匙还给了他,表示以后再也不会进来了。 还好,缇斯嘉尔没有撞见这种场景,还是能很好的启动白亦留下的最后底牌的。 她回忆着白亦的吩咐,打开了材料库的一个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了几个黑糊糊的圆球,那是一个里面流淌着某种黑色颜色的结晶,看上去就像是储存着最深邃的黑暗一般。 缇斯嘉尔记得白亦的吩咐,千万不能弄坏晶体,小心翼翼的捧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那里面摆着一排排像是棺材的东西,缇斯嘉尔找到其中标志为2的那个,把五枚黑色晶体镶嵌进了棺材板表明雕刻的法阵当中,启动了那上面预留的法阵。 球形晶体中的黑色飞快的注入法阵当中,重新变成了洁白透明,并碎成了一块块碎片,而棺材的门也随之晃动起来,最后被一只手从里面猛然推开。 446. 从棺材中走出来的并不是吸血鬼木乃伊僵尸等玩意,而是一具天蓝色的盔甲,他试着活动了一番四肢,转了转手腕,看着面前的缇斯嘉尔,开口说道:“嘉尔?你为何召唤我?” “是剑圣爷爷吗?”缇斯嘉尔先问了一句。 棺材上的数字标注了2,那么召唤出来的自然就是第二行者——剑士。 先前的那些黑色晶体,以及这些棺材,便是白亦留下的最后底牌,这里的每一口棺材都被他提前布置好了降临秘术,只需要将黑色晶体放进法阵,秘术便会自行发动,同时白亦留在虚空中的意识也会同时配合,让某位行者强行降临。 这是白亦为了预防最极端的情况,比如自己被放逐,失去意识,甚至战死时,让小家伙们依旧能得到虚空行者的庇护,而当时的处境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到了需要发动这张王牌的时候。 至于那些黑色晶体,是在这十年间由几位在材料学方面颇具造诣的行者,参照之前夺取的那枚神力结晶而仿制出来的能量容器,专门用来盛放虚空之力的,被白亦取名为虚空结晶,虽说比起原版的神力结晶,这山寨品算是很失败的,容量小,易碎,还不太稳定,必须要轻拿轻放,小心泄漏,但这终究是找到了另一种储备力量的方法,也就被他留了下来,并当做发动秘术的能量,并且直接给盔甲注入能量,保证降临下来的行者拥有充沛的战力。 而此时剑士所使用的这身盔甲虽然并没有用什么名贵的材料,但却被白亦费尽心思的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并且一直在小心维护保养着,基本上能保证剑士降临时能处在最佳状态,无需任何调整即可出战。 “剑圣爷爷,您感觉怎么样?”缇斯嘉尔又连忙问了一句,她知道剑士的名头和来路,没敢直接用剑士这个代号称呼他,换上了尊称。 “还不错。”剑士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了白亦替他准备的武器,一把看起来有些普通的长剑?然而此剑却是由工匠亲手打造,并且结合了一些地球上的先进锻造工艺,还在白亦的指点下进行了个别更适合剑士那些独特武技的调整,算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所以这把剑虽然不是什么声名远扬的神兵利器,却是最适合剑士使用的。 “嘉尔,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需要你来召唤我,而不是那个靠不住的魔法师。”剑士很平静的问道,他先前就通过精灵那边知道了位面战争爆发的信息,但并不知道亚芬城这边的细节。 缇斯嘉尔赶快把眼下的情况说了一遍,显得十分急切,“剑圣爷爷,现在西面主动出击的学生们非常危险,如果可以的话...” “明白了,我会去处理的。”剑士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像自己即将面对的并不是那片汪洋般的死灵大军,而是几只无害的小动物那般。 “什么魔导神皇虚空第一行者,什么名为希望的最强代行者,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剑士嘴上有些不满的嘟囔道,又对着缇斯嘉尔多说了一句:“以目前盔甲里积攒的能量,我只能出一剑,所以后面如果还有什么麻烦的话,你最好做好准备。” “诶?!只有一剑吗?”缇斯嘉尔有点小失望的说道,剑士并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径直离开了。 缇斯嘉尔有些尴尬,连忙拿出通讯石板联络上了工程师,告诉了他此事。 工程师听完之后沉默了一小会,又赶快说道:“如果希望留下的虚空结晶还有多的话,最好再召唤几位行者出来吧。” “好的,我明白了。”缇斯嘉尔说道,又连忙回去翻找,接连打开几个保险柜之后,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里居然储存着好多好多的虚空结晶,如果按照召唤一位行者需要花费五枚来计算的话,这里留存的结晶足以召唤出三十三位行者全员,并且是两次! “额...最厉害的爷爷不在,剑圣爷爷也已经出现了,那就第三位,圣龙大人吧。”缇斯嘉尔小心翼翼的捧着几枚虚空结晶,来到了标记着3的那口棺材面前,这口棺材不同于先前剑士那口是直立放置的,而是平放在地上,看起来体积也大了很多,需要的虚空结晶也更多。 缇斯嘉尔连忙像是往自动贩卖机里投硬币那样,投了七枚结晶进去,发动了法阵,于是过了一会,棺材被一只金属结构的爪子一把推开,从里面钻出来一头完全由金属构成的龙! “这天杀的希望,居然把我的体型弄得这么小!”金属龙不爽的咆哮着,它此时的体型大概只有2米多高,3米多长,虽然比起人类是大了很多,但肯定没办法和它的真身相比。 “而且这是什么?人类那些精巧的机关?是工程师那变态的手笔吧?”金属龙继续埋怨道,很显然比起剑士的淡定,它对白亦为它准备的身体十分不满。 这具身体严格来说并不是盔甲,而是工程师设计出的一种特殊魔偶。 不过它一扭头,便看见缇斯嘉尔有些害怕的盯着自己,连忙控制着面部那些零件和齿轮,露出一副惊悚的虎式微笑,说道:“嘉尔吗?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为何召唤我?” “圣龙大人,目前情势危急,大概是这样的...”缇斯嘉尔又赶快复述了一遍之前的话。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先出去看看情况。”说罢,它径直飞向了实验室的出口,并撞破了地下室的屋顶,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通往亚芬城的传送阵。 “这样就有两位虚空行者了,以防万一的话,再多召唤一位吧...”缇斯嘉尔心头小声嘀咕着,看向了剩下的几口棺材,并开始仔细查阅棺材板上面刻下的几个小字。 原来每块棺材板的表面除了绘制下法阵和行者序号外,还额外备注了一些简单的说明,例如第四行者预言家的备注就是这样的:战力不明,性格古怪,作风奇葩,不建议召唤。 而第八行者的棺材板上写的则是:这是一口凑数的空棺材,因为我不知道如何让身为一颗树的它降临下来有什么意义。 还有原本降临过,却又被强行抓回虚空的传教士的棺材板上,写着:如果要召唤他的话,记得提前穿上保守的衣物,不要穿短裙子,更不要穿丝袜。 结果缇斯嘉尔看了一圈下来之后发现,拥有战力,并且还未被召唤的行者,就只剩下之前进行过召唤,只不过需要维护盔甲又暂时回了虚空的小法师,还有就是一直想出来,却没找到合适机会的蛮子。 缇斯嘉尔连忙一番操作,把两人一并召唤了出来,再一口气进行了说明。 “情况居然如此紧迫?”小法师嘀咕着,随手从白亦实验室里顺了一根练习法杖——那是一个专门经营法杖的贵族给他送来的样品,试图成为大学的供应商。 “哈哈哈,真是好久没有活动身体了。”蛮子则大咧咧的说道,他的身体是一具墨绿色的盔甲,足有两米多高,看上去霸气逼人,又极具自然风情。 “不过再动手之前,我得先见见先祖。”蛮子又嘀咕了几句,整个人愣在原地不动了,片刻后,才满意的说道:“哈哈,先祖赞扬了我的勇气,现在我要去打架了!” “这样一来,应该是够了吧?”缇斯嘉尔有点犹豫的自语道,自己也离开了白亦的实验室,回到了那间已经被破坏得满目疮痍的地下室。 “还得在老师回来之前收拾好才行,不然他肯定又要说教了。”缇斯嘉尔有些无奈的扶额,心头其实有些隐约的担心,自己一口气召唤出四位行者,不会造成什么麻烦吧? 白亦看到了这段记忆后,便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一口气就召唤了四个?” “既然已经出动了底牌,那不妨让这张牌再大一些。”缇斯嘉尔简单的回答道。 “嗯,不错的选择。”白亦认可了她的判断,又接着往下看。 召唤虚空行者的过程耗费了约莫半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外面的战局必定是急转直下,骨龙已经抵达了亚芬城的上空,它们没有迫不及待去屠杀平民,反倒是大片的散开,先行攻击着城墙。 只要城墙倒塌,那么失去了屏障的亚芬城便和砧板上的肉没什么两样。 于是乎,亚芬城的几条城墙瞬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大量的酸性龙息在城墙凝聚成了一团又一团的墨绿色云雾,如果从高空望去,便能看见整个亚芬城已经被一道毒雾构成的圈死死包围住了,出不去也进不来,而毒雾那强烈的腐蚀性连建造城墙的石料都抵御不住,正在飞速的风化龟裂,并且成片成片的倒塌。 唯一的好消息只有城防军见势不妙提前疏散撤退了,把人员伤亡降低了不少,没被一锅端掉。 447.快使用电光火石 用毒雾将亚芬城团团围住之后,这些骨龙并未消停下来,而是分散开来,继续一边环绕着亚芬城飞行,一边不知疲倦的喷吐着毒雾,就在在画圈圈那般,然而这个圈却越画越小,此时从高空俯瞰下去,亚芬城的四周已经完全被毒圈所包围,没有毒雾覆盖的安全区正在不停的缩小。 等到这个毒圈缩到最小的时候,亚芬城便会完全被毒雾所笼罩,不会有任何人存活,也没人能吃鸡,而死灵们之所以选择这种缓慢而麻烦的手段去处理亚芬城这块肥肉,纯粹是不想漏掉任何一个活口,毕竟北面和东面的死灵已经被消灭掉了,骨龙冲进去就一阵乱喷的话,大量的人从北面和东面逃窜出城,那就很难追了,便无人得以幸免。 这种堪比绝境的情况,让亚芬城瞬间陷入到了极大的恐慌当中,数不清的人无脑的满街乱窜,试图逃出城,结果却一头撞进雾里,瞬间便只剩下白骨,接着又站起来,朝周围的人举起屠刀... 在这样危急而混乱的情况之下,很难有人能保持理性,也没什么人能出面维持秩序,城防军在骨龙抵达上空时便崩溃了,变得比平民还要慌乱,城主府被团团围住,还有更多的人试图逃往大学,却被提前布置在那里的黑色魔偶死死拦住了。 还好这时工程师依旧保持着冷静,向着控制着魔偶的学生们下达了一条条命令,“把仓库里能动的魔偶全部拖出来,别管什么新式旧式了,城防军太不中用了,要做好其他死灵冲进来的准备。!” “大学的校门务必要看好了!不惜使用暴力手段,如果传送阵被混乱的暴民破坏掉的话,支援就再也出不来了。” “真是的,教会那些人在干什么?这种时候装死?”他最后又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其实这会教会那边的情况一点都不轻松,他们已经被难民彻彻底底的围死了,就算有神职人员想要出手帮忙,也根本出不去,整个教会在混乱人群的冲击下完全陷入了瘫痪,也不得不承认缇斯嘉尔最开始就封锁住大学入口的决定极其明智,否则新降临的援军还真没办法出现。 活人在有些时候,真的比死灵更加可怕... 这时,大学的传送阵缓缓浮现了四个身影,剑士第一个走了出来,环顾了一番四周,又看着远处正试图冲击魔偶的乱民,嘴里轻声嘀咕道:“真是难看啊...” “这就是你们人类。”体型庞大的第三行者冷冷的说道,振动着双翼,飞上了天空,发出了一阵高亢的龙吟,听起来就像是某种神奇的魔咒那般,正在抱头鼠窜的人们纷纷停了下来,又连忙俯下身子,朝着大学所在的方向跪拜了下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毕竟是前任圣龙,即使圣龙只是个头衔,但群龙之首想让凡人跪拜臣服却也不是难事,仅仅只是一声饱含威严又略带愤怒的龙吟,便让那些疯狂而混乱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下意识的觉得,再敢喧哗造次,惹恼这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果然嗓门大就是好啊,吼一嗓子就把别人都吓住了。”蛮子在下面吐槽道,还好钢铁圣龙飞得比较高没听见,不然两人恐怕又要当场吵起来。 遗憾的是,这对死灵无效,骨龙更是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喷吐着毒雾。 “这些死去的族人已经彻底变成了怪物,听不见我的声音了,看来必须用一些其他的手段解决掉它们。”高高在上的圣龙冷冷的说道。 “需要帮助吗?”小法师看了看天上那些骨龙,好心的问道:“它们的数量看着可不少。” “哼~”第三行者没有回答,只是喷出一个不屑的冷哼,这便朝着远处的骨龙飞了过去,虽然它的身体已经不复当年,力量也被限制得很弱,甚至连体型都比对面小了几倍,可那又如何? 只见那金属的躯体浑身都闪烁出一股刺目的电光,整个身体都化作了一道球型闪电,以极快的速度从一头骨龙身边擦过,它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种不入流的对手身上停留过,直接擦身而过。 可它身上那些喷涌的闪电瞬间笼罩住了这头骨龙,化作了一枚巨大而闪耀的电光球,白色的骨头在强大的电流下飞快的变得焦黑,并冒出屡屡青烟,庞大的身躯只坚持了几秒便灰飞烟灭。 接着,第三行者保持着极高的速度,围绕着亚芬城的上空转了一圈,与一头头骨龙擦身而过,在天空中亮起了一团又一团雪亮的光球,仿佛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珍珠项链一般。 等到天上最后一个电球消失的时候,地面上的人们才惊喜的发现,先前那些耀武扬威的骨龙居然全都不见了?数百条看似无可战胜的骨龙,居然就在这一连串电光火石之间惨遭团灭? “真是...太弱了啊...”第三行者有些意犹未尽的嘀咕道,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手了,这一次临危受命,本以为要对付多么了不起的对手,结果居然只是几头骨龙?这种劣等品根本不够热身的。 说道屠龙这种事,恐怕整个世界都没有任何存在比它更懂,因为圣龙的宝座可不是靠继承或许选举来的,在它还活着的时候,都记不清究竟杀死了多少龙族才坐上那个宝座...所以比起那些世代与龙打仗的高山蛮子,虚空第三行者才是货真价实的龙族杀手。 “帮你们解决了最大的威胁,剩下的事应该不用我亲自出手了吧?作为一头尊贵无比的圣龙,为了卑微的人类出手一次已经是给足希望那家伙面子了,剩下的时间嘛...先去看看阿雅好了。”第三行者嘴里嘀咕着,在天上飞啊飞的,最终在北面的一块空地上找到了小母龙阿雅,她这会保持着白龙形态,还傻乎乎的趴在地上朝着大学的方向跪拜呢。 于是第三行者便落到了她面前,让她抬起头。 “圣...圣龙大人!”阿雅顿时显得有些惊喜,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要激动。”圣龙淡定的说道,接着又夸奖了阿雅几句,大概就是萌卖得好,把收养的莫德雷德也教育得很好,最后才旁敲侧击的提及到它现在认可了阿雅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再禁止龙族与人类一同生活了。 阿雅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 “好了好了,以后的事,你还得继续努力。”圣龙飞到阿雅的头顶,用纤细的爪子摸了摸她的头,顺手又给她施加了一次圣龙的祝福。 这一次,可是货真价实的圣龙祝福了,如果其他龙族再遇见阿雅,便必须顶礼膜拜的那种档次。 “嗯,出来折腾了一圈,剩下的能量也不多了,我马上就要回虚空了,记得我说的话,另外,关于希望那家伙的事,你要再主动一些...”它话都没来得及说完,能量就已经耗尽,盔甲也随之无力的落到了地上。 其实缇斯嘉尔召唤它时注入的虚空之力并不算多,被它以那种霸气而华丽的方式全灭掉骨龙后就所剩无几了... “谢谢您,圣龙大人,我一定会谨遵您的教诲的...”阿雅对着已经不会动的盔甲毕恭毕敬的说着,再小心翼翼的把盔甲从泥土里捧了起来,当个宝似的。 来自天空的威胁被第三行者以控制雷电的天赋力量解决掉了,剩下的就是地面上的死灵,以及西面那些外出的学生们,此时他们那边的情况已经有些不妙了。 除了熊先生还在那里奋勇作战之外,另一个主要战力大狐狸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身上的触手也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连覆盖全身的盔甲都在不停颤抖着,很显然是怂了。 毕竟是野兽,骨子里就惧怕龙这种存在,何况还是圣龙这种最高档次的龙,先前圣龙为了帮助亚芬城控制秩序吼了一嗓子,把它给波及到了。 而其他的学生在陆陆续续赶到战场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死灵的重重包围之中,熊先生依旧威猛,然而它终将只是一头熊而已,不管怎么挥舞爪子,如海一般的死灵都会瞬间填上来,将它彻底淹没。 “妮朵老师,现在怎么办?”一位弓箭系的学生焦急的问道,他们一路追着熊先生杀过来,手头的箭矢已经用光了,又陷入了弹尽粮绝的窘境之中。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们的。”妮朵说着,解下了自己的箭袋递给了她,再把手头的长弓重新背回背上,右手在空气中弹动着,似乎在拨弄着一根看不见的弓弦,而空气中也随之出现一只只由光所组成的蝴蝶,开始向她的指间汇聚过去。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用这把武器,但到了这种生死光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而霸王蝶还未能完全成型,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向北跑,快!” 448.我这一剑下去你可能会死 包围圈中的学生在听见这声呼喊后,虽说他们并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能用听起来音量不大,但却清晰得让每个人都听见,并不由自主的对声音的主人产生了信任,甚至就连狂暴中的熊先生和恐惧中的狐狸都清醒了过来,并且作为前锋,带领着剩下的学生们向着阵线的北面突围。 如今整个城市都被毒雾包围,没有特殊手段清理的话,恐怕很长时间都无法消散,学生们肯定是无法入城的,只能朝着没有防御工事的旷野上跑。 然而死灵那边也察觉了他们的动向,开始向着北面增强兵力,整个北面基本被死灵所完全占据,学生这边试图突围的队伍和这大群的死灵比起来,简直像是大象面前的一只小蚊子一般。 这样的场面着实让人心悸,特别是当学生们跑出几步,并未看见想象中的增援,只有堵在面前的那群死灵,它们一道仿佛看不见边际的黑色城墙,像是要断绝所有人的希望那般,让学生们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甚至有些女生都开始轻声的抽泣起来。 几个看起来相当疲惫的北陆学生聚在了一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那位光头首领,首领则笑了笑,豪迈的说道:“即使死在这里,也别让南陆人小瞧了我们北陆男儿,大家先喘口气,准备给我一起冲!” 就在这时,一些听觉敏锐的学生听见空气中隐约的响起一阵嗡嗡的破空声,众人抬头一看,竟是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旋转着从毒雾中飞出,砸在死灵当中,接着,一道金色的光圈从剑身上开始向外扩散,所有被光圈接触到的死灵皆被那道金光瞬间烧成了灰烬。 等到光圈散尽,原本填在北面的大堆死灵全部烟消云散,一条坦荡荡的通途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原本已经断绝的生机,竟是被这一剑展开? “嗯,学生们这下应该安全了。”特地跑来和剑士等人汇合的工程师面前悬浮着一道魔法光幕,那是侦查魔偶发回来的前线实况,学生们已经在熊先生和狐狸的掩护下开始向着安全的北面撤离,这让虚空行者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看了这一剑,剑圣之名,名至实归啊。”小法师在旁边暗自的叹道。 方才发出那身让每个人都听见的呼喊,并劈出了这一剑的便是虚空第二行者,剑士,这位于古罗瑟帝国末期横空出世的强者,却很少有相关的历史记载,众人除了那个一剑杀了2万人的夸张故事之外,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也未曾想到他时隔数千年后的再次出手,竟是这样的形式。 他竟是直接将金色的斗气灌注进了白亦替他准备的那把长剑里,再用力的丢了出去,就是这么简单,哪怕很低级的剑士都会用的一招,在他手中却发挥出了宛如大范围禁咒般的威力,那一剑,至少杀掉了上万的死灵,给学生们强行劈出了一条生路。 “或许传说中一剑杀死两万人也并非是完全夸张的事?”工程师问了一句。 “人类可不像死灵,不会傻站在原地让我砍的。”剑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虽说他又一次否定了那个不切实际的传说,却并未否定自己有着那样的实力?如果那些人真的像死灵这样傻站着不动又酷爱扎堆的话,他是真的有挥出那一剑的实力的。 “这一剑虽然威猛,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麻烦啊...”工程师有些担忧的问道,现在那些冒失的学生是暂时安全了,可死灵在发现自己遭遇了惨重损失后,便果断放弃了这个小目标,开始指挥着剩下的军团向着亚芬城开进。 剑士的一剑虽然劈出了开天辟地般的气势,可敌人的数量已经占据着绝对上风。 如今亚芬城完全被毒雾包围,失去了城墙与攻势的保护,依旧脆弱得宛如饼干一般,而如今城防军基本已经溃散,毫无战力,能用的便只有工程师手头的魔偶军团了,然而魔偶的数量即使把新的老的能动的全算上,也不到500具,完全不是海量死灵的对手,甚至都无法组成一道完整的方向。 而且,城外的那些学生还需要接应... “我和工程师留下守城,蛮子和小法师去接应外面的学生。”剑士思考了一会之后说道,“至于那头龙,恐怕已经在先前那番夸张的表演中耗尽了能量吧?” “那你呢?你不是说过你现在体内的能量只能全力出一剑吗?”工程师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有,那一剑只用了一半。”剑士淡定的说着,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不知道是谁遗失的普通长剑,就这么信步向着死灵进攻的方向迎了过去。 剩下三人则是一正面面相觑,相互耸了耸肩,工程师便连忙跟上剑士的步伐离开了。 “就剩咱们了,也不知道这盔甲能不能抵御住那毒雾的腐蚀。”小法师对着蛮子说道,又伸手在盔甲上敲了敲,似乎在确认它的可靠程度,“那毒雾至少有一千米宽,希望你能跑得快点。” “为什么要跑?”蛮子有些不解的问道,“我送你出去就是了。” 说罢,他的背后猛然浮现出一道金色的虚影,再一把抓起小法师的身体,架在了肩上。 “你...你想干嘛?”小法师有点慌的问道。 “记得在空中保持平衡。”蛮子说着,双臂猛然用力,像是扔铅球那般把小法师丢了出去... “早知道我就该学个浮空术的...”小法师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嘿,下面轮到我了。”蛮子喃喃的说着,四下张望了一番,找到了一栋看起来很高的建筑——教会的那间大教堂,在大学繁荣发展的时候,亚芬城聚集了众多的人口,这里的教堂自然也发展得极好,为此特意在原来那座老教堂的旁边新建了一座新的教堂,还竖起了一座名为“升华之梯”的高塔,成为了亚芬城的地标级建筑。 只是此时这座新的教堂外面聚集了成堆成堆的难民,完全没有了平日圣洁而高雅的样子,蛮子一路踩着别人家房顶,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教堂外面,看着那座高高的巨塔,嘴里嘿嘿一笑,脚下用力一蹬,便跳了上去。 接着,他又一路向上攀爬,来到塔顶,接着高处的视野远眺了一番,没看见小法师被扔去了什么地方,倒是看见有一小股死亡骑士正在快速追杀着学生们,于是嘴里用蛮族语朗声喊道:“别怕!我来了!” 说着,他竟是直接在塔顶上用力一蹬,向着那个方向跳了过去?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整座巨塔都出现了轻微的摇晃,他先前站立的地面竟是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纹,甚至一直蔓延到了塔身?裂痕而产生的几块碎片更是坠落下去,砸死了两个倒霉蛋... 还好,塔本身还是很坚固的,依旧屹立不倒... 而飞在空中的蛮子准确的调整好自己的落点,像一枚炮弹那般砸在了那群死亡骑士中间,一时间整个地面都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坑洞,把那些试图追击学生们的死亡骑士陷在了其中。 接下来,便是一场不需要过多描述的暴力秀了,蛮子没有使用任何武器,仅仅是赤手空拳,便在几次呼吸之间将一队死亡骑士全部拆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被他随手乱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法师,突然感觉到远方传来了一连串剧烈的力量波动?其中还有几股让他颇为熟悉的气息,例如武者那冰焰斗气的波动。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那个迪加位面吗?”小法师有些疑惑的想着,可是因激烈战斗而不停爆发着的波动接二连三的传来,让他有些放心不下,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张价值高昂的单人传送卷轴,朝着那个方向传送了过去。 接下来便是他与学者相遇的那一幕了。 “那么亚芬城那边呢?最后还安全吧?”白亦看到这里,也没打算继续再看下去了,事情大概他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只需要再知道个结果就好。 “安全是安全了啊,剑士手头毕竟还有一剑嘛。”工程师有些无奈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心疼,“只是为了让这一剑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他逼着我把大批魔偶派出去吸引敌人了,最后把很多死灵聚集在了一起,一剑下去,这个城市就清静了,民众和大学都没受到太大伤害,但是我的魔偶啊!好多新款和试做型都被他一剑劈没了啊!这可是我们工程学院十年的积累啊!全没了!” “咳咳,只是经济损失就还好。”白亦淡定的说道,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么后来呢?位面重叠的状态又是如何解除的?” “这个嘛,你就得问你那两个宝贝女儿了。”学者在旁边说道。 于是白亦的视线看向了缇斯嘉尔和弥雅,下意识的就把某个一直叫他爸爸的家伙漏掉了。 449.这样的奖励有什么用? 察觉到白亦的目光完全没放在自己身上之后,选择了萝莉形态的莫德雷德顿时不满的扑了上来,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白亦甩了甩胳膊,结果莫德雷德还是死死咬住,不肯松口,脸上又满是委屈,好像被欺负了那般。 “希望先生,其实最后位面的危机得以接触,莫德雷德她可是最大的功臣。”弥雅连忙在旁边说道,还顺势从背后搂住了白亦,把脸蛋贴上他的面甲,摆出了一副很亲昵的样子,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希望先生真想知道的话,得先答应不能处罚我们...” 自从小弥雅长大之后,或许是成熟了或许是心头有了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很少和白亦进行这种程度的亲昵互动了,一般只有在犯了错或者是有事相求的时候才撒撒娇,让白亦重温一番当年的温馨与惬意。 “呃...难道说接触位面重叠的关键,在于你们去的那个修行位面?”白亦说着,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莫德雷德脸颊,熊孩子吃痛,只能松开了嘴,便被他顺势拧起后颈,摆在了自己面前,又继续说道:“那么,说说看吧。” “反正爸爸从来都不相信我。”莫德雷德嘟囔着嘴,把头别去了一般。 “怎么会呢?”白亦哭笑不得的说着,连忙揉了揉她的头,说道:“要是不相信你的话,也不会让你出任那么重要的位置,也不会送你那么好的盔甲了吧?我可是一直对你充满了期待呀。” 他还记得月球历史中的莫德雷德就是一直得不到棉被的信任和承认才造成了最后的惨剧,所以面对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虽然完全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码事,可只是这相同的名字就让他十分注意对莫德雷德的教育问题,绝对不能犯下当年棉被那种错误。 所以这个世界的莫德雷德算是一直在他和阿雅的精心呵护中成长着,比月球那个性格好多了,也乖巧多了,只不过因为是真正的龙族,心智发育慢,又有着刻进骨子里的搞事本能,所以才显得特别的熊... 而且她好多时候犯熊,其实是在故意气白亦,作为他迟迟不肯和阿雅结婚的报复手段... 被白亦随口哄了几句,莫德雷德便满意的安静了下来,和弥雅一起述说起带队修行的后续经过。 其实整个过程很简单,就是莫德雷德发现了又死灵和巫妖的存在,就让小弥雅骑上自己,自己则变身成了巨龙形态,一路飞过去,又是吐息又是魔法,配合着背上小弥雅的一番狂轰乱炸,消灭了下面的死灵后,引出了一头自称山德鲁的巫妖。 “我乃冥魂大帝麾下最强大的死灵法师,我是...”那位巫妖进行了一连串冗长的介绍,最后对着两个小家伙威胁道:“你们胆敢冒犯我,给我乖乖变成骨龙吧!” 弥雅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赶快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锤头鲨布偶,双手高高举起来,喊道:“鱼鱼咬他!!!” 于是便看见锤头鲨布偶顿时一分为四,开始疯狂的朝着巫妖山德鲁展开了各种眼花缭乱的魔法攻击,那场面华丽得宛如某款过气弹幕游戏。 最后,在这一阵绚烂的烟花表演中,锤头鲨布偶耗尽了能量,又变回了普通的布偶,下面那个之前还在装逼的巫妖已经烟消云散,连带着还有它精心布下的一组法阵,也被顺势摧毁了。 “然后两个位面就脱离了?”白亦有些诧异的问道,感情这种涉及到一整个位面的生死存亡的安危,就被小弥雅举起锤头鲨卖了个萌就解决了? 真当卖萌能拯救世界啊?! 当时虽然亚芬城这边的危急得以解除,然而其他地方却依旧水深火热,如果不是两个位面的重叠状态即使被解除,恐怕人类这边的伤亡会更加惨重。 “后来我和阿蒂仔细分析过,能让两个位面重叠这种事虽然在那块规则碎片的权能之内,然而那样的重叠并不能持续太长的时间,位面的独立性和排斥性会将两者很快分开,所以长时间的重叠必须要有几个空间锚点,用以固定位面。”学者展开了自己的分析,“就像衣服上的扣子一样。” “这样锚点需要很多很多个,遍布在伊斯特位面周围,当迪加位面重叠过来时,这些锚点便同时作用,像穿衣服扣扣子那般,把两个位面固定在一起。”学者继续说道,“然而排斥力是十分强大的,这些充当扣子的锚点必须足够的多,并且当其中一颗扣子松脱时,会造成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剩下的扣子一一崩坏。” “于是这两个小家伙的一番误打误撞,毁掉了其中的一个锚点,事情就解决了?”白亦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位面,真的就被两个小女孩加上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给拯救了? “这是来自军神大人的神谕。”重新又变成了小猫女仆的阿蒂在旁边解释道,“另外,军神大人还有几条留言给你。” 说罢,她便咳嗽两声,正了正语气,极力模仿着军神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说道: “虽然觉得你没事就带学生逛各种小位面的举动好蠢,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歪打正着了?” “可你还真是没用啊,居然被那种招数阴到了,废物,真丢人!” “不过考虑到你多少也算是替我解决了一个麻烦,就给你一点小小的奖励吧!” “不过在领奖励之前,有件事你必须记住,我的神使又变回你中意的小女孩样子了,记得对她好一点,不要欺负她!更加爱护她!” 白亦默默的听完,最后问了一句:“最后一句话是你自己加的吧?” “没有!”阿蒂连忙摇头,“我怎么敢篡改军神留给您的神谕?” 理论上或许没有可能,但就看这靠不住的军神对你的宠爱,你就算改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吧?白亦在心头暗自腹诽着,又朝着阿蒂伸出手,问道:“那么他留下的奖励呢?” “在这里!”阿蒂说着,居然几步小跑到白亦身边,当着其他女孩的面,在他面甲上亲了一下! “诶!!!”弥雅一下子就慌了,“阿蒂你在做什么呀!” “亲一下主人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反正他也没把我当女儿看待。”阿蒂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弥雅顿时给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可再反观白亦,他居然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愣在了原地?仿佛阿蒂的吻给了他很大冲击似的?可讲道理的话,白大院长现在身边女孩子这么多,会主动亲他的也很多,不应该会表现得像是毫无经验的处男一样才对? “奖励也就这样顺便给他了哟!”阿蒂轻轻舔了舔嘴唇,颇为得意的说道。 让白亦愣在原地的,自然是冥魂大帝手头残留的那段规则碎片,当它的灵魂在消灭掉之后,碎片不知怎么的居然回到了军神手中,再藉由阿蒂转交给了白亦。 “主人到今天晚上之前都不会有动作了,大家散了吧!”阿蒂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十分嚣张的说道,然后后颈便被人一提,像只小猫一般被武者提在了手中。 “诶?武者姐?你这是想干嘛?”阿蒂连忙问道。 “想。”武者回答着,就这么提着阿蒂离开了。 片刻后,离开白亦家的行者们还隐约听见武者的住宅里传出阿蒂的阵阵哭喊和求饶声,以至于白亦等到后面再看见小猫女仆时,发现她身上的手腕等位置多出了几道暗红色未完全散去的淤青。 “好了好了,奖励我领完了,大家再出来聚一聚开个会吧。”白亦大喊道。 “还开什么会啊!你自个琢磨去吧!”不知道是谁回应了一句。 于是他只好又自己回去房间,看着空无一物的房子,心头莫名其妙的有点失落,之前不是还热热闹闹的,这下子人全没了,就连自己费尽辛苦拐回来的两只小萝莉也给其他人分去了。 “可结果经历了那么多折腾了那么多,好像没捞到什么东西啊?”白亦一个人暗自嘀咕着,心头觉得有点亏... 军神确实是给了他剩下的规则碎片,但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和上次获得的那块一样,没有法则也没有力量,他费劲解读了半天,只得出了一个有用的信息——这块碎片非常非常的古老,并且不同于在古夫那边收获的那块,这一块看上去似乎不像是自然存在的规则,而是经过了人为修改的。 这个信息其实没什么意义,因为原谅大帝靠着这玩意作威作福,那肯定是各种乱来的,肯定有被人修改的痕迹。 那么军神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留给自己呢?他想要告诉自己的,其实就是这两块碎片之间的不同吗?白亦一个人默默想着,可关键是,就算自己体会到了这种不同,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真是个靠不住的家伙。”他没好气嘀咕道。 450.不要随手乱扔东西 到了晚上,白亦一个人钻进重新修葺好的实验室里,琢磨着一系列经历的收获,对于目前状态下的他而言,力量,装备,金钱,甚至权力和影响力等东西都不是特别重要了,他更在意的是获取到了多少知识,尤其是关于自己不知道的那些。 从与原谅大帝交手再到穿越去了一个陌生的月世界再到回来之后获得残余的规则碎片,虽然这整个过程中他似乎没学到多少东西,最大的收获或许是强行拐回家的两只小萝莉?可是将整个事件串联起来看的话,无论是原谅大帝对规则的诡异运用,还是在月世界与那位老者交流的心得体会,或是最后接触过的碎片,乃至在其他位面布置空间锚点来让两个位面强行重叠这种闻所闻问的诡异手段,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之后,他心头对于空间规则的理解,竟是有了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也仅限于这样的程度了,他在这方面有了一点感觉,却缺少更进一步的契机,如果此时军神能再点拨他一二,或许他对空间规则的感悟就能拔高一个档次,可军神这家伙的行事作风他也很清楚,别看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很蠢很话痨,背地里却精明得很,想从他那里骗到什么几乎不可能。 “不过嘛...就以目前的感悟来说...”白亦嘴里嘟囔着,指尖涌出了一点魔力,伸手在空气中看似随意的书写了起来,没使用任意一种符文或者法阵的书写手法,似乎完全是他在随心所欲的鬼画符? 最后,淡蓝色的魔力在空气中凝聚成了一面不是法阵也不是符文的诡异产物,倒更像是介于两者之间,或者是两者融合的产物?里面甚至还融入了一点月球魔术的调调?总之以目前人类已知的任何理论知识来看,这东西都是毫无效用的,这更像是一位学生错误百出的失败作品,说是鬼画符也不为过。 白亦却很认真的凝视着这面鬼画符,然后看见桌子上正摆着一块铁矿的粗坯,这从之前某个小位面里面找到的矿脉中挖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具体鉴定品质,就赶上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 白亦随手拿起这块石头,往那面鬼画符上砸了过去,接着便出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矿石居然完全消失在了那面鬼画符之中? “嘶~还真有效?”白亦心头一喜,这面鬼画符其实是他放在心血来潮之下,结合自己对空间规则的理解,随手画出来的一面空间传送阵,从学术理论方面来说,这东西肯定是无法运转的,因为这种空间传送类的法术都需要十分精细精准的绘制,并辅以各种限制级的材料才能制成,哪能是随手乱画就能成型的? 然而这番别人眼中的随手乱画,在白亦看来却并不是这么回事,这些线条并非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他在琢磨空间规则时,无意识间得到的一些感悟,这里面甚至还有几分第八行者那颗自然之心的功劳,用比较玄学的解释来说,这面鬼画符是他在下意识中,依照着最自然的模式绘制出来的。 所以那块矿石才会消失在其中,看来这东西实际上是有着实际作用的。 “不过石头跑哪里去了呢?”白亦有些哭笑不得的自问自答道,面前的这面鬼画符只是散发着一点点淡淡的魔法波动,再无任何特别的东西,方才试验的时候他又没有在物品上做什么标记,连东西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再试一次吧。”他嘀咕着,从桌上随手抄起一只墨水瓶,附着了一点精神力在上面,扔进了鬼画符之中。 随着墨水瓶也消失在鬼画符中,他的精神力也随之消失了,只是过了一会之后,才在某个方向又重新出现,那么那里应该就是传送的地点了? “距离有点近啊,并不比那些空间传送类魔法来得远...”他总结了一句,不过鬼画符的具体性能并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它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特别方式实现了以往只能靠魔法解决的问题。 白亦心头一喜,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于是他直接把这个实验室里不那么重要的东西统统都附上了一点精神力,开始往鬼画符里狂扔,包括桌上的纸,笔,实验室里的装饰品,各种器皿什么的,全都一股脑的扔了进去,等到最后他再把抽屉里一只人形木偶也扔进去之后,他手头已经没什么好扔的小东西了。 “好了,现在来感应一下东西在什么地方吧...再做好记录,应该就能把握住这种传送的规律和机制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拿笔记录,可这才想起来东西都被他扔掉了,没办法,只能打开储物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只来自地球上的中性笔,一边通过附着的精神力感应物品现在的位置,一边在自己的桌子开始写写画画,试图通过这些标注找出这鬼画符的规律。 结果这工作没进行多久,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他才刚刚反应过来,就看见实验室的门被谁一脚踢开了。 谁那么大胆子?皮痒痒了?白亦有些愤怒的抬头看去,一下子就怂了,门口站着的居然是武者?而且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漂亮的双眸中更是带着一抹雾气?像是马上就有泪水会决堤而出一般。 白亦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武者,平日里一向云淡风轻,又坚强自主的她,并不怎么黏着白亦,很多亲昵的举动也没有刺客妹子那般大胆,也不够精灵那般露骨,用一句或许不太合适的形容来说,刺客妹子更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恋人;精灵则更像步入婚姻不久的新婚妻子;而武者,则更像是那种相处了很久,彼此陪伴了多年的结发妻子。 所以她和白亦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暧昧,也不会没事给他发福利,因为这些在她看来都不是很必要。 可如今,怎么突然就要哭出来了?白亦有些奇怪,刚想开口,就看见武者把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扔了过来,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回事?”白亦接过那东西一看,赫然是先前最后被他扔出去的那只木偶?不过已经断成了两截,直到此时再看见,他才突然想起了这东西的来历,原来这支看上去并不好看,也不精致,甚至还有点粗糙的木偶,是武者学会降临到皮衣之上,恢复了以前容貌后,亲手刻的,那木偶的形象其实就是白亦本人... 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武者当时把木偶当做一件普通的礼物送给了白亦,这还是第一次从她那里受到礼物,只是时间太过久远,他已经有些淡忘了。 于是白亦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连忙把断成两截的木偶捧着,追了出去,最后在家附近的一颗大树下找到了蹲在那里,怀抱着双膝默默哭泣的武者。 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勇敢的冲了上去,强行把武者抱住,嘴里不停的道歉,很主动的替她擦拭着罕见的眼泪,并抓紧时间给她解释事情的原委。 武者静静的听完,没好气的挣脱他的怀抱,冷冷的问了一句:“你就用这种东西来试验?” “一时情急,也没在意那么多,找到什么就扔什么了。”白亦挠着头,面甲上露出了一脸讪笑的表情,又连忙把木偶拿了出来,说道:“你看,我已经修好了...” 木偶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形状,只是莫名其妙的短了一截,武者有些奇怪,刚想发问,却看见白亦又掏出了木偶的另外半截,居然已经在先前极短的时间里被他重新雕成了武者的模样?虽然依旧很粗糙很拙劣,但却勉强能看出武者的样子与神韵。 “嘿嘿,我稍微调整了一下。”白亦说着,把武者形象的木偶好好的收回怀里,再把自己的那半截木偶塞进武者手头,其用意不言而喻。 “哼!”武者用力揉了揉眼睛,冷冷的哼了一句。 白亦见她情绪又稳定了下来,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又连忙问道:“可话说回来,东西是怎么跑到你那里去的呢?是这个新型传送阵不够稳定吗?还是说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武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扭头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怎么又生气了嘛...”白亦无奈的说着,估摸着这次怕是一时半会也哄不好了,这便灰溜溜的自己回了实验室,把武者型木偶小心翼翼的放好,又继续着自己的研究。 然后到了第二天一早,诺塔便牵着安娜的手,主动跑到了实验室来。 “怎么了?这么早就过来,有事吗?”白亦忙着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头都没抬。 “导师...我倒是没什么事,可是安娜她...”诺塔欲言又止的说着。 白亦连忙一抬头,发现小萝莉安娜那可爱的脑袋上顶着老大一个包,怀里还抱着一块黑不溜秋的矿石,正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451.这项发明很关键! “这是怎么了?被谁用石头砸了?”白亦连忙走到安娜身边,想要摸摸头,安抚一下这可怜的小家伙,可刚刚伸出手,安娜便顿时像见了鬼似的躲开,逃到了诺塔背后,还气鼓鼓的盯着他。 “怎么了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好吧,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替你报仇怎么样?”白亦大咧咧的说着。 诺塔则轻轻叹了口气,从安娜怀里拿起那块黑漆漆的石头,指着上面贴着的一块标签说道:“导师,这块矿石还是我上次带队修行时给您带回来的,按理来说,它应该安静的呆在您的实验室里,等待进一步鉴定才对...” “呃...这个...”白亦顿时有些尴尬,他这会才记起自己随手扔出去的第一件东西好像就是块黑乎乎的石头。 “大坏蛋...”安娜在诺塔身后小声说着,看向白亦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 “好吧,你们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我再告诉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白亦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两人说道。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因为没有提安娜和珊塔准备专门的房间,两个小家伙便各自被瓜分领走了,珊塔跟着自己姐姐一般的蕾迪茜雅回去了;安娜则跟着对自己很好很亲切的诺塔回了家。 两个女孩一起洗了澡,又相互擦干了头发,便躺在床上,脸对着脸,开始了聊天,先是诺塔在说自己最近这些年那些有趣的冒险,接着便轮到安娜讲述自己被白亦捕获的过程——她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白亦像个土匪一样突然窜了出来,掏出看不见的绳子就把自己捆住,然后便大力旋转,把自己弄晕了... 诺塔听得咯咯直笑,连忙告诉安娜这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束缚魔法,是她的导师白亦自己发明的,接着又替白亦说了好多好话,说他强大,睿智,知识渊博,会照顾人,对女孩很温柔等等等等,极力的改善着白亦在安娜心头的形象。 然后就在这时,一块黑乎乎的矿石突然从天而降,砸在了安娜头顶,小家伙疼得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诺塔则一边安抚一边看着这块突然出现的石头,赫然发现这居然就是自己送去白亦那边的样品... “咳咳,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白亦连忙给两人解释了一番自己夜里的试验,并拍着胸口保证,自己再怎么无聊,也不会无聊到半夜拿石头砸小萝莉的头玩。 两人随意看了看他的研究成果,最终选择了相信他,只是安娜看着他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古怪,虽然不再是那种不信任的目光,可怎么看都还是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弄走了两个小家伙,接着便看见缇斯嘉尔又来了,她手头拿着一只笔,很奇怪的看着白亦,因为这支笔正是她当初送给白亦的,结果恰好在她洗澡的时候砸到了自己头上... “老师,您在偷看我洗澡吗?”缇斯嘉尔冷冷的问道,接着又小声的嘀咕道:“小时候不都看过了吗?现在明明都...” 不是那样的啊!还有你小时候我什么时候又看过你洗澡了啊!你是不是把我和你父亲的角色弄混淆了啊?!白亦内心咆哮着,连忙跟她解释了一番原因。 缇斯嘉尔将信将疑的离开了,结果小弥雅又一头走进了实验室,她的额头上也顶着一个包,手头抱着一只小动物花盆,里面种着几株香草。 “嘉尔,帮忙跟你妹妹解释一下吧...”白亦有些无力的说着,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有很多人接踵而来了。 其实地下的这间实验室是他真正魔法实验室的入口,也是他目前三个主要办公地点之一,比起那个不怎么去的校长办公室,他倒是更喜欢在这个实验室处理一些日常杂物,顺便躲避那些没事就跑去自己办公室拜访的贵族。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如果要找他,最好是来这里,所以这间办公室便有着很多别人送来的礼物,尤其以各种笔居多——这是大学里的一项奇怪风俗,当你认可某人的学术成就时,可以将自己的笔送给对方来表达这个意思,这是白亦从电影里学来的,他觉得挺有逼格和情调,就照抄了过来,在大学里推行了起来。 于是他便收到了很多别人送的笔,包括几位学生和几位老师的,都被他放在了这间实验室里,并且在昨天被他随手扔了出去,如今已经有很多不明白就里的人带着当初送出去的礼物上门来询问了。 “你们两个,帮我应对一下吧。”白亦无奈的说着,然后怀里的通讯石板又响了,接通了一看,居然是约瑟夫教授在向他询问此事。 此时的约瑟夫远在皇城,参加一场关于此次事件的善后会议,结果昨晚睡觉的时候突然被笔砸醒了,这一大早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白亦只好把事情又解释了一遍,而同时,缇斯嘉尔和弥雅则站在他家门口,替他应付起那些因此事上面的客人。 此时的白亦已经不需要过多总结,便能明白那些被他乱扔进鬼画符里的东西,都会回到原来的主人那里...至于那些不是别人送的礼物,而是像羊皮纸和墨水这些日常消耗品,他目前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结果等到维德尼娜怀抱着一大堆日常杂物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知道了,这间实验室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通过维德尼娜采购进来的。 “教父,能不能请您下次做这种危险试验的时候,选择一个更合适的地点?”维德尼娜气鼓鼓的说着,“您知道睡得正香的时候被这么大堆东西砸头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缇斯嘉尔、弥雅:“谢邀...”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亦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真是被自己酿下的恶果坑得够呛。 “另外,教父您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事等着您去处理吗?您知道您办公室里堆积了多少文件和请柬吗?那些文件我还能帮你处理掉,但是来自各种机构的会议总不能我也替您开了吧?”维德尼娜更是没好气的说道。 “啊...这个啊...差点忘了。”白亦说着,在虚空里启动了一项秘术。 此时的大学名誉副院长兼魔法学院院长的魔导神皇陛下正在虚空里和其他人吹逼,内容差不多就是这次月世界的见闻,他这次好歹以第三人称尾随视角体验了一把现代文明,可以算作这个世界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自然值得吹一吹的。 结果他正吹得上瘾,意识便被白亦强行注入了之前那具魂甲... “这该死的不肖徒!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还能不能过了!有这样对付自己老师的吗?烧了我的卡,还不让我抽卡,现在连吹牛逼都不允许了吗?!”魔法师的愤怒咆哮从远处隐隐约约的飘来。 “好了,让嘉尔和你皇帝爷爷帮我出席一些不太重要的会议吧,至于那些必须要我出席的,帮我整理一下再说。”白亦随口吩咐道,又继续投入到对鬼画符的研究当中。 “唉,教父您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以后会找不到老婆的。”维德尼娜失望了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心头却在暗自想到,他如果真找不到老婆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会为之高兴吧? 白亦这一番闭门造车式的研究持续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当时刚入伙的小萝莉珊塔怀里正抱着弥雅借给她玩的锤头鲨布偶,来到了他实验室的门口,琢磨着是不是该和这大坏蛋聊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头也颇有些犹豫。 于是她便蹭了蹭锤头鲨布偶雪白的肚皮,低声说道:“鱼鱼,你说我该和大坏蛋说些什么呢?” 锤头鲨布偶没有回答她,反倒是门背后传来了一连串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小萝莉珊塔被吓得脸色大变,紧紧的抱住锤头鲨布偶,头也不回的跑了... 此时白亦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吓跑了一只小萝莉,他正沉浸在收获成功的喜悦中,鬼画符已经被他差不多摸清完善了,并且完成了最初步的试验,他如今已经能够用这个东西随时把一些东西投递到某个与之有联系的人身边。 例如他想给小弥雅写信的话,就能用把信插在弥雅送他的那盆香草里,再把香草丢进鬼画符,就会直接落到弥雅头顶了。 当然了,这只是个举例罢了,实际上他之所以会如此高兴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能用这个全新的魔法去砸女孩子头,而是在于这个鬼画符,他虚空中的本体意识也能使用! 这也就意味着,位于虚空中的本体,能够将他积压在虚空里那些强大却用不出去的力量源源不断的送入自己现实中的身体中!这就相当于他又拥有了一条除开弥雅和蕾迪茜雅之外的第三条力量渠道! 虽然这条渠道的流量还很小很窄,甚至比如今的小弥雅还紧一些,然而这却是完全归他自己掌控的! 452.惊人的命名天赋! 鬼画符的成功可以说虚空行者在数千年的努力之后,迈出的第一步,也是迄今为止他们脱离计划的最重大进展!纵然这东西的实际作用看起来并没有多强,能提供的力量很小,但这毕竟是虚空行者们依靠自己的力量第一次由外向内的打破了位面屏蔽,也是白亦研究了那么久规则,第一次获得的实际性收获,绝对是极具历史意义的。 目前的鬼画符还不够完善,一次只能存在一个,还不能用来传送活物——白亦做过实验,把弥雅养的一条小金鱼丢进了鬼画符,过了一会之后,一条死鱼就砸在了弥雅的头顶... 这也就意味着这玩意不能用来传输意识,虚空行者们被禁锢在虚空中的意识依旧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下,等到这东西被进一步完善。 “给它起个名字吧!”白亦对着还留在虚空里的行者们建议道。 “之前第一行者不是说取名叫原处之卢恩吗?你不打算尊重他的意见吗?”一直没得到机会出去虚空的传教士嘀咕了一句。 “就是乘着他不在,才决定我们自己取名啊!那个老家伙,总是会去剽窃那些中二得爆表的名字吧?”白亦吐槽道。 “既然这个东西的主要作用是用符文构成的,目的又是让虚空行者降临,我们就叫它呼符吧!”一直没得到机会出场的恶魔行者开口提议的说道。 “结果之前那个老年月厨不在,这里还有个新的继承他的意志吗?还是说被自己老师吹牛吹得自己都信了,你也决定转行当月球人了?”白亦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不不,请不要小看我,我和魔法师那家伙可不一样,我并不怎么在意那些故事,也不在意你那些纸片人老婆,只是对设定很感兴趣,你不要想歪了!”恶魔义正言辞的说道。 白亦正打算再吐槽两句,却听见一个有些罕见的声音突然开口了。 “好了好了,就由作为第二行者的我来给你们展示一下一位强者应有的命名水准吧!”已经回到了虚空的剑士很罕见的加入了这场日常性质的讨论中,看来他对于白亦取得的进展也是相当欣喜的,毕竟这个鬼画符的意义可比伪降临术重要多了。 “你该不会也从什么剽窃别人的名字吧?”白亦有点担心的问道。 “放心,我可不是第一行者那种靠不住的货色,出于一位强者的尊严,这个名字绝对是原创的!空前绝后的!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到的!”剑士十分自信的说道。 “呃...姑且信你一次吧...” 于是众人便保持了安静,剑士实力强劲,平时又总是高冷的样子,不怎么发言,今次难得开口,大家都选择尊重他的意见,期待着第二行者能给出一个又文雅又霸气又具备历史韵味和神秘气息的名字。 “嗯...既然前面也有人说了这玩意是由符文构成的,那么名字里必定要有个符字,所以我打算叫它巧夺天工分形化影夺舍重生八荒六合金身天师请神符,怎么样?这名字符合你们的要求吧?”剑士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丫来骗字数的吧?白亦简直惊了,他完全没想到剑士这个平日里感觉着挺正儿八经一人,居然也有发神经的时候?话说这名字究竟是什么鬼?就是从武侠玄幻小说里面摘了一大堆名词填充进去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名字确实不会有第二个人用了,这么神经病的名字,哪里还有其他人能想到啊! “怎么了?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起的名字不好吗?”剑士见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有点奇怪的问道。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再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吧...”白亦有些尴尬的说道。 “是嫌弃名字太长了吗?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个简单点的,就叫死生符吧!这是我从一部小说里得到的灵感,原本叫生死符,其中蕴含着横断生死,死而复生之意,感觉很有意境!但你又说了不能剽窃别人的名字,所以就调换一下顺序吧!”剑士又继续说道,依旧是一本正经的口吻。 你当我是天山童姥吗?哦不对,应该是天山童老?以为换个顺序就不算剽窃别人的名字吗?而且别人的原意根本就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啊!人家那个意思是生不如死啊!白亦无语的腹诽着。 很显然,众人对剑士的命名水平有了清晰的认识,不怎么搭理他了,开始纷纷说出了自己心目中期望的名字。 “依我看,就叫禁忌*4950年的波纹吧!” 为什么虚空里会有过气弹幕游戏的粉丝啊?还有为什么擅自多出了一个0啊?这是谁说的?飞了吧? “为什么你们的视野都拘泥于符文呢?这个鬼画符是由符文和法阵共同组成的啊!为什么就不能以阵来命名呢?比如人体炼成阵?国土炼成阵什么的?” 你觉得我的形象是像烧瓶小人还是父亲大人啊?诶!不对?后面那个好像还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为什么一定要用符或者阵呢?用点其他的名字不好吗?依我看,用门也是可以的吧?折跃门?空间虫洞?”工匠提议道。 你是外星人派来的奸细吗?白亦一边腹诽,一边心生感慨:我时常因为自己不是神经病而显得与你们格格不入... 结果众人讨论了半天,还是没什么有效的结果,倒是平时也不怎么说话的影子突然开口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东西的灵感其实是来自于小弥雅?那你不如找她来取个名?” 白亦愣了一下,他确实这样说过没错,这个鬼画符最终得以成型,还真是受到了点小弥雅的启发,当然了,不是从她各种卖萌中得到的灵感,而是她当初召唤出白亦的那面错误的召唤阵。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当初小弥雅画出的那面错误百出的传送阵,和白亦目前掌握的这个鬼画符有着一点相似之处,两者都是以现今理论来看无法运转的,具体作用也是无法解释的。 实际上虚空行者们虽然不怎么提及那个召唤阵了,但却是没有完全忘记的,关于那东西凭什么能召唤出白亦也时不时的进行着讨论,此后也进行过很多次的试验,想要还原出那样的效果,可结果都不那么让人满意,就算要弥雅本人来重新画一遍也无效。 直到白亦依照自己的办法画出了鬼画符之后,他才发现了一个不怎么容易被人注意的细节,其实这面鬼画符,每一次画出来的形状都不是完全一样的!也许这一次整体呈现一个p型,下一次就呈现一个r型,也有可能形状大体一致,但却有着各种细节上的不同,总之就是没有一个绝对固定的形态。 这是一个与现今学术理论完全相悖的状态,白亦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能大致推测这或许与规则有关。 “总之,还是找弥雅过来取名吧...”白亦喃喃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通讯石板,准备叫小弥雅过来一下,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 弥雅这会正在和他怄气呢,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之前的实验品小金鱼问题了...白亦当时确实没找到更合适的素材,自己身边的女孩们好像都不怎么爱养小宠物的样子?除了弥雅不知道怎么想的喂了一缸金鱼,还很喜欢的样子,一直很精心的照料着她的鱼鱼们,就连需要出远门的时候,都会郑重其事的把金鱼托付给最值得信任的诺塔代管。 当时实验的时候正直傍晚,白亦去找了弥雅却发现她不在家,琢磨着出去玩了?于是就从鱼缸里捞出一条,丢进了鬼画符。 而当时的弥雅正和莫德雷德一起置身于一场晚宴之上,是一场由沃萨皇帝亲自主持,各种显赫贵族参与的晚宴,主要内容就是为她与莫德雷德共同拯救了位面庆功,这两个小家伙虽然是误打误撞的解除了那个空间锚点,但其功绩却是实实在在的,再加上两人又是如日中天的大学小公主,得到皇帝的亲自召见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与没心没肺,就穿着那身盔甲与会的莫德雷德不同,弥雅怎么说也算是个小贵族出身,有些观念和白亦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所以那一晚她打扮得格外漂亮,而且还放弃了自己平日里那种清纯可爱的萝莉风格打扮,走了成熟优雅的路线,穿了一身如天空般湛蓝的华丽晚礼服,下面的裙摆则是半透明的,看上去很长的漂亮双腿若隐若现,还特意换了双黑色的高跟鞋,头上也盘了个贵式发髻,身上带着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各种精美首饰——这些衣物首饰没有一件是白亦送的,关于白院长的审美和作风大家都懂...他送给女孩们的东西都是倾向于实用向的。 总之,盛装打扮的小弥雅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宴会的焦点,而就在她忙于应付身边的苍蝇时,一条死鱼啪的一下砸在头上... 453.家庭内部矛盾 总而言之,弥雅会生白亦的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在那样的场合下发生了那种事,周围必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笑声,让弥雅顿时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虽然她对于白亦这个宛如她第二位父亲的男人很是敬重,心头也在犹豫着是不是该改个称呼,甚至还暗藏了一点有违人伦的禁忌想法,可白亦这次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当晚弥雅气鼓鼓的回了家,不耐烦的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噔噔噔的跑上楼,结果看见白亦正霸占着她的房间,在写字台前面写写算算的,一看就知道又在进行着什么研究。 注意到有动静后,白亦连忙扭头,看见弥雅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打扮得又那么漂亮,一时间有些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席了宴会吗?怎么满脸不高兴?被人欺负了吗?这世上还有人敢欺负你?是谁?告诉我,我替你解决掉!” 说着,白亦走近过去,习惯性的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结果弥雅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心碎的举动,猛的后退一步,冷冷的瞪着他。 这已经是近段时间第三位闪避他摸头杀的女孩了... “到底是怎么了?”白亦挠了挠头,实在是不太明白,又想起了之前的试验,于是也不看弥雅的脸色,继续问道:“对了,我之前取了条金鱼做实验,应该去了你那边吧?结果如何?金鱼还活着吗?” 听见这句话,弥雅的小鼻子突然抽了抽,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低下头,抹了把眼泪,嘴里嘀咕着:“什么最喜欢的学生,什么最疼爱的女儿,什么最珍贵的珍宝,都是骗我的...” 看见小女儿居然一下哭了出来,白亦一下子慌了,笨手笨脚的想要上前安慰,结果弥雅却用力的一把推开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对着他吼道:“去找你的研究课题去吧!那才是你最看重的东西!” 说罢,白亦就被赶出去了...直到他一个人漫步在夜色的小径中,也没想明白弥雅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叛逆?是受了莫德雷德什么影响吗? 于是他连忙赶去了阿雅那边,找莫德雷德询问。 而弥雅则偷偷的站在床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白亦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默默离开,嘴里嘟嘟囔囔的想说些什么,结果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气鼓鼓的扭头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似乎变得整洁了许多?地板甚至都透出隐隐的闪光,像是打了蜡一般。 自从位面战争发生之后,她一直挺忙的,一边要上课,一边要去参加各种问询会,还要写各种报告,忙得昏天暗地的,于是自己的房间就理所当然的没怎么收拾,之前出门的时候,她还记得床边堆满了各种衣物,连一些贴身的私密衣物也随意扔了一地。 然而此时,这些衣服都被好好的晾晒在窗台外面,整个房子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甚至连之前那张堆满了各种杂物的书桌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条。 这些事是谁做的自然不用问。 其实自从白亦当上院长,大家分居,弥雅也长大之后,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照顾过小家伙们的生活起居了,这一次也是来找弥雅,发现她不在,就随手替她打扫好了房间,洗好了衣物。 弥雅甚至还能脑补出当时的画面,他肯定是把衣物用魔法聚成一团,弄成一个大水球挂在背后,手头则用魔力控制着扫把拖布什么的,打扫着地面的卫生,嘴上或许还在不停的用那种无奈的口吻唠叨着:“怎么又乱买这么短的裙子?”“这么大的人了,还都不会照顾自己。”“上次说的那个问题究竟弄明白了没?” 想到这里,弥雅突然很后悔很后悔,自己无非就是一条本来就活不长的小金鱼,无非就是被那些无聊的人嘲笑了一番,结果自己居然生气了,还冲着希望先生说出那样的话,当自己在心头埋怨他的时候,他应该正在家里替自己打扫房间,满心期待着等自己回来吧?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弥雅现在很想抱着锤头鲨布偶痛快的哭一场,可是扭头看向床头,却发现锤头鲨布偶不在那里了,被她之前借给珊塔和安娜玩了... 于是弥雅只好一个人扑在窗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白亦后来从莫德雷德那里知道了事情原委,当着皇帝的面出了那么大的丑,被那么多人嘲笑,私下里好像还被人叫死鱼美人之类的难听称呼。 白亦当时很气,倒不是气那些无聊的人,只是气自己,确实不应该什么都不顾的一头扑进研究之中...之后的两天他心头也是怀揣着后悔与内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弥雅和好。 直到这会影子突然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契机,于是白亦便在心头琢磨着该怎么哄小家伙,一边走到了弥雅的小屋外面,结果却没找到弥雅,却碰见了正抱着锤头鲨布偶的安娜。 安娜还是有些怕他的样子,紧紧的抱住锤头鲨布偶,都不怎么敢抬头看他,更不敢开口,不过好在没有扭头逃跑。 “呃...你也来找弥雅?”白亦问道。 “嗯...”安娜轻轻的点了点头,“把鱼鱼还给弥雅姐。”说罢,她低头看了眼锤头鲨布偶,满脸都是恋恋不舍的样子,还用脸蛋蹭了蹭布偶雪白雪白的肚皮。 “这个吗?”白亦看着被小萝莉紧紧抱在怀里的锤头鲨布偶,也不太明白明明就是个毛茸茸的玩意,即使经过了各种加工,但外表一直以来就没变过啊!怎么那么受小女孩欢迎?此前弥雅长大之后好像有点冷落它了,可马上就有新的小萝莉天天抱着它,自己当初在地球上也给安娜和诺塔准备过其他款式的布偶,也没见她们如此看重啊? 这东西,有着某种专门讨小萝莉喜欢的魔力不成?白亦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便开口说道:“这个东西,你弥雅姐或许也用不上了吧?你可以自己留下的。” 谁知安娜却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弥雅姐也很看重鱼鱼,之前就找我询问过打算要回去的,所以这才赶快拿来还她。” “这样吗?”白亦低声回答道,又想了想,开口说道:“弥雅这会不在家,应该在上课吧?你看这样好不好?把布偶给我,我替你还给她?” 他这是打算借着还布偶的契机与弥雅搭话来着。 谁知安娜又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他,鼓起勇气说道:“不是布偶,是鱼鱼。” 在意的居然是这种细节吗?白亦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好吧,是鱼鱼,能让我帮你还给弥雅吗?” 结果安娜还是摇了摇头,满脸严肃的回答道:“是我当初从弥雅姐那里抱走的,必须由我来还。” 这小家伙,怎么这么不听话呢?白亦不禁暗想道,说起来,这个小家伙和珊塔那个小家伙,明明都是自己带来这个世界的,可怎么都不亲近自己?反倒是更喜欢和那些女孩一起玩? 他当然不知道,珊塔曾经有过鼓起勇气的想要亲近他的想法,结果被他自己给吓跑了。 “总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白亦无奈的开口跟安娜说明了一下自己和弥雅现在的关系,又问道:“所以你看,我是很需要这个机会的。” “是这样吗?”安娜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犹豫的神色,嘴里小声的说道:“果然是个大坏蛋呢,连弥雅姐那么好的人都要欺负...” 我都听见了哟!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那么糟糕吗?除了当初捕获时的手段粗暴了点之外,其他时候不一直很温柔吗?怎么印象还是那么糟糕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当初那个很受小女孩欢迎的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啊?白亦在心头疯狂自问着。 可安娜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最后却还是不怎么情愿的把锤头鲨布偶递给了白亦。 “诶?你怎么...”白亦有些奇怪。 “因为你对弥雅姐也是很重要的人吧?她这段时间一直很伤心的样子,我也希望她能早点开心起来,所以这次机会就让给你这个大坏蛋啦!”安娜说着,还冲着白亦俏皮的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不等他回答就转身跑掉了。 “这么看起来,好像又变得可爱了啊?”白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的说着,又把手头的锤头鲨布偶提到面前,捏了捏布偶的肚子,有些奇怪的嘟囔着:“你这个家伙凭什么比我还受欢迎啊?说起来,抱住蹭蹭真的有某种魔力吗?” 说罢,他便带着学术研究的精神,学着先前的安娜和记忆中弥雅的样子,抱住了锤头鲨布偶,用面甲蹭了蹭。 “没什么感觉啊?”白亦疑惑的说着,“再试试...”他又把脸贴上去蹭了蹭,还一边转身,准备去教室找弥雅。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见弥雅出现在自己身后... 454.这才是重要的东西 “咳...咳咳...”白亦看着目瞪口呆的弥雅,连声干咳来缓解场面的尴尬,赶快把锤头鲨布偶拿了下去,主动的递了过去,勉为其难的解释道:“嗯...之前安娜过来找你,你不在,我就帮她接过来还你。” 弥雅瞟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接过了布偶,看上去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打开门,又站在一旁,示意白亦进去。 白亦也安静的进去了,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时弥雅才开口说道:“请等我换件衣服。”说罢,就跑楼上去了,片刻后,等她再从楼梯上走下来时,白亦却不禁愣住了。 她居然换上了当初仙塞学院那身校服?白色的上衣和白色的短裙,再加上白色的丝袜和裙摆下露出的那抹绝对领域,头上依旧扎着稚气的双马尾,怀里还抱着锤头鲨布偶,仿佛又变回了十年前那个才与白亦相遇的弥雅。 “你...你这是...”白亦支支吾吾的问道。 弥雅轻轻的笑了笑,主动坐到了白亦身边,又主动的把双马尾的发梢塞进白亦手里,小声的说道:“让您玩会小辫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这是她当初惹白亦生气时的惯用卖萌技巧,每次都很好用,只是后来长大了,就再没用过这招了。 这一刻,白亦顿时有种穿越时空回到当初的错觉,手头摩挲着弥雅的发梢,心头则是感慨万千,像是回忆起了当年两人相处时的景象,一时间竟是有些愣住了。 弥雅并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只是默默的坐在旁边,双腿在椅子边缘不停摇晃着,耐心的等着他心情平复。 良久之后,白亦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略显沧桑的说道:“果然还是我的小弥雅啊。” “嗯...”弥雅轻轻的点点头,蹭到他身边,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小声说道:“您也永远是我的希望先生。”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依偎着,双方都很聪明的没有提及之前的那场误会。 就这么安静的坐了好一会,白亦才忍不住开口说道:“都那么多年了,这衣服居然还留着呢?” 弥雅仰起头,冲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说道:“一直舍不得扔掉,就留了下来,之前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穿...” 呃...意思是,十年过去了,身体完全没有发育吗?可平时明明看起来好像长高了一点,腿也显得更长了,结果都是错觉吗?白亦有些奇怪的想着。 而弥雅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脸上飞快的染上一抹醉人的红晕,微微低头,满是遗憾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主要是衣着之类的变化,再加上高跟鞋什么的,所以看上去还是在成长吧?” “emmmm,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白亦嘀咕着,不知道究竟哪里好了。 “希望先生,和我说说你现在研究的这个课题吧?”弥雅从白亦身上离开,突然换了个话题,主动提及自己不太喜欢,白亦却很热衷的学术研究内容。 “这个啊,目前大概是这样的...”白亦很是耐心的开始给她讲述起鬼画符相关的东西,弥雅则像个乖宝宝一般坐在他身边,认真听着他的讲述,就像当年在宿舍里每天晚上的上课那般。 不过鬼画符终究是个很复杂的东西,更是涉及到很多目前学术理论无法解释的玄学内容,所以纵然白亦讲得很仔细,弥雅却听不太懂,这玩意太超纲了,根本不是一位传说级法师的理解范畴。 只是说道最后,她还是大致明白这东西的出现里面有自己的一点点启发,想到这里,便温柔的笑了笑,说道:“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总之能帮到希望先生就好。” “嗯嗯,听不懂不要紧,我以后会围绕这个写很多相关论文的,等到合适的时候你再好好研究便是。”白亦点了点头,没有责怪弥雅,他并不指望现阶段的弥雅能弄明白这东西,自己只是单纯的跟她分享自己所拥有的最高端也最独特的知识罢了。 “这个嘛...那您可得耐心一点了。”弥雅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老实说,她的天赋相当一般,比缇斯嘉尔差了不少,而体质方面,更是没办法和诺塔、莫德雷德这些异族相比,也不像阿蒂那般有着一位神明眷顾,更没有维德尼娜那样的出身,如果不是遇见了白亦,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出彩的成就。 可造化就是这么爱作弄人,原本注定会平平淡淡渡过一生的弥雅遇上了白亦,得到了普通女孩难以想象的关爱与呵护。 “那么,说回正题吧,既然这个鬼画符的发明和你有关,就由你来帮忙取个名字吧?”白亦又开口说道。 “诶?我来?不太好吧?这种事希望先生不先问问爷爷那边吗?”弥雅有些诧异的问道。 “千万别让他知道!”白亦很认真的说道,“总之,就当帮我个忙吧!” “这样吗?那我想想...”弥雅顿时抱紧了锤头鲨布偶,微微皱起了眉头,就像小时候思考白亦出的那些难题一般,考虑了好久,才试探着说道:“就叫希望之光怎么样?” “咦?”白亦愣了一下,这个有点俗气的名字,反倒是出乎意料的贴切?这倒能链接虚空和现世的鬼画符,还真有点黑暗中那缕代表希望的光芒的味道?又和他的名字格外契合?看来弥雅除了在卖萌方面很有天赋之外,取名也挺有天赋的? “好名字,好名字。”白亦点了点头,又伸手揉了揉弥雅的脑袋,说道:“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就这么决定了吧!” “诶?这只是我随意取的名字,真的没问题吗?”弥雅还有点不太自信的问道。 “嗯嗯,当然没问题了!”白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一只储物袋,“那么作为奖励,送你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吧!” 储物袋里装着的都是他先前从那个类似地球的世界上抢来的东西,打开之后,顿时在两人面前堆起了一大堆,像是圣诞老人打开了礼物袋一般。 “哇!这都是...”弥雅给小小的吓了一跳,连忙从中捡起了一盒巧克力,仔细端详了一番,“是异世界的点心吗?”说罢,又放了下去,捡起了一台手机,拿在手里摆弄了一番,却不明白是干什么的,于是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白亦。 白亦当时以强盗的姿态洗劫了一条商业街,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抢了不少,有些随意了,并没有做太过明确的分类。 “呃...这是一种特别的通讯工具,不过这个世界不太管用。”白亦从她手头拿过手机,示范了一下开机,又递给她。 “诶?这上面的图案好精致啊,是用魔法构成的吗?”弥雅好奇的打量着手机,伸出细细的手指在上面试探性的戳了戳。 “诺塔和安娜应该会用吧?你可以和她们聊聊。”白亦开口说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从者被召唤时会自动的获得这个时代的相关知识,这条设定应该还没被吃掉吧? “把大家都叫来吧,帮我好好分配一番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就自己留下。”白亦看着弥雅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那些科技造物,吩咐了一句,又掏出了好几个储物袋交给了弥雅,那些里面都装的他随手抢来的东西,从科技产品到食品化妆品女性用品都有,都是带给女孩们当礼物的,只是先前一直很忙,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分配。 而他手头剩下的储物袋,里面装的则是真正重要的一些东西,那是需要交给虚空行者的。 看见弥雅的兴趣完全扑在了礼物上面,白亦便随意叮嘱了几句,离开了小屋,跑去把魔法师,学者,还有工匠工程师等学术派的行者召集了起来,拿出了剩下的储物袋。 “这些是我从异世界带回来的,先前忙着其他事,险些忘了。”他随口解释了一句,打开了储物袋,从里面掉出来一大堆书籍。 他先前从那个世界抢来的东西当中,最多的就是书店和图书馆里的各种书。 “这是...”工匠顿时起了兴致,连忙拿过一本,“记载着异世界知识的书籍?” “差不多吧,不过都是些比较基础的类型,有一些或许还没什么用,需要筛选一番。”白亦从中随意拿起一本名为《基础编程教程》的书,翻了翻,又扔去了一旁,这种显然就是没什么用的。 想把一整套完整的科技体系搬过来肯定是不现实的,两个世界差距太大,甚至物理规则并不相同,也不是很有必要,这边已经有了一套以魔法为核心的基础,肯定要走一条和地球截然不同的科技线的。 所以白亦的意思其实是想要虚空行者们能从中挑选出一部分,试着以这个世界的手段来仿制,或是学习借鉴一些理念和思路,以魔法的方式加以实现,更多的是一个抛砖引玉的启发作用。 455.正确的开会方式 这个世界并非所有领域都落后于地球,比如说医学,教会的神术再加上各种神奇的炼金药水,碾压了地球医学好几个身位,所以当时纵使时间紧迫,白亦对带回来的书籍是进行过一番筛选的,像生物历史地理这种没大用的自然不会带,主要还是集中在通讯网络和机械工程这两个方面,当然还有最基础也是最关键的数学,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最需要的。 另外,倒也给占星术士和吟游诗人带了点天文学和文学方面的书籍,希望帮助他们改邪归正,早日脱离绅士的队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有点遗憾的是,他当时只来得及去洗劫书店和图书馆,那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知识肯定是带不回来了,只有相对基础的东西,不过作为启发肯定是够了。 “最重要的肯定是数学,想玩转地球科技,这是一切的基础。”白亦在旁边提醒道。 “那是当然的了。”工程师头也不抬的说着,他手边已经放着好几本筛选出来的数学书籍了。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简直堪称至宝!”工匠在一旁惊呼道,手头抱着一本关于机床的工具书,“你知道吗?我最羡慕地球上的东西不是其他的,就是这个了!” “哼哼,我倒是对这些更感兴趣。”魔法师从旁插嘴,他的目光主要集中在软件知识上面,看起来好像是打算在这个世界打造出抽卡类手游? “魔法师阁下,你感兴趣的那些东西都要以我手头的这些为基础。”学者在旁边说着,作为符文魔法的编译者之一,她理所当然的更关注各种编程语言,虽然白亦个人觉得那些东西都没什么用。 至于炼金术士则在旁边发出了不满的质疑:“为何化学类的书这么少?你是瞧不起我吗?” “那些并没有太大作用啊,我就只带了一点,这里面应该还有吧?”白亦说着,又摸出了几个储物袋,里面装着的依旧是书。 “好了好了,大家一边挑选,一边听我说,这些知识只靠我们自己想吃下来需要花费太长的时间,我建议你们召集自己的学生,带领他们一同攻关。”白亦接着又提出了建议。 “那你今年招生的时候,记得开设这方面的学科。”魔法师在旁边提醒道。 “我的工程学院倒还好,我本身就在教学中加入了一些地球上的思维和理念,如今又有了更具体的知识,应该能很快进入正轨。”工程师在旁边说着,又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白亦,问了一句:“你当年怎么不多学学这些知识?害得我如今风评被害。” 这怪我咯?感情你今天成为绅士是被我毒害的咯?那为什么其他人没变成绅士呢?根本原因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吧?白亦无奈的腹诽着,嘴上却说道: “总之,先从数学系开始吧,物理系的话,两个世界之间有很多规则不一样,需要从头研究。” 地球上的科技是经历了上千年无数人的积累才最终成型的,在这个魔法世界即使有着魔法的帮助,想要以魔法的形式重现其中的精彩,这需要投入相当庞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只靠虚空行者肯定是不够的,必须招募更多人手。 以如今大学的威望,并不算太困难,如今的大学里几乎聚集了这个世界最具天赋的年轻人,并且还有无数的年轻人慕名而来,简直就是一座人才宝库。 后继的安排很快被定了下来,由眼前这几位虚空行者,各自领导一个攻关团队,从其他学生或者老师当中招募更多人手,尝试着学习地球上的先进文化,而众人被耽误下的课程,还有这个世界上的学术研究,则由白亦去想办法解决。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几位虚空行者便分辨召集了几位看起来合适的学生,初步成立了研究小组,只是其他人的都挺正常,只有魔法师那边居然召集了先前给白亦留下深刻印象的支兹同学和华莱士同学,这真的是找来做研究的?不是找来当自己玩伴的? “至少在学术研究方面,你要相信你老师我的专业素养,也要相信这两个孩子的聪慧,说到底,他们可是靠着自己实力考进大学的。”魔法师义正言辞的说道,“有空的话,最好是把记忆回溯和记忆分享这两个魔法好好修改一下,你也知道这两个魔法在知识传承方面的作用吧?”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总之,你去忙好你自己的事,给我们做好后勤保障就是了。”学者头也不抬的说着,正忙着在旁边仔细研读着大学的高等数学教材,大概是微积分什么的? “另外,你还有好多会议要开吧?维德尼娜之前和我抱怨过好多次了。”魔法师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如今你得到了那什么希望之光,对规则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和掌握,又缴获了这些来自地球上的知识,我觉得是时候发出更大些的声音了。” “好吧,那你们加油。”白亦回答道,他自己身上确实还积压了相当多的麻烦事,都是必须亲自去处理的,之前忙着琢磨鬼画符一直没抽出身,眼下倒是有空了。 “嘉尔,告诉我目前最需要参加的会议。”白亦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用通讯魔法找到了缇斯嘉尔。 “如果您现在有空的话,最好能尽快赶来王城,这里有一项由教会发起的评议会,进展得对我们有些不利。”缇斯嘉尔小声的回答着。 “让他们等着。”白亦淡定的说着,飞上了高空。 片刻后,他便通过传送阵,赶到了缇斯嘉尔提及的这场会议。 这场会议说到底,就是教会的激进派别想要挑大学的事端——在过去十年中,教会内部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变化,比较重要的就是当年决定对白亦采取绥靖政策的老教皇和大审判长日渐失势,一些新锐的激进势力开始冒头,并随着老教皇大限将至,逐渐掌握了更多的话语权。 这些新进的激进派的大部分理念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主要就是针对虚空行者这一群体的立场不同,不太能接受虚空行者的样子,随着白亦的身份日渐明晰,双方的关系也是日益冰冷,之前已经有过好几次口舌之争,只是一直没有付诸武力罢了,双方还是相互保持着一定克制。 “所以这次究竟是我白亦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们教会天上飘了?”白亦在由侍者带去会场的路上就在琢磨着这个问题,对方是考虑好应对信仰崩溃的对策了?还是知道怎么对抗万界臣服之书了?或者是得到了什么神谕?找到了某个靠山? 等到他进入会场,恰好听见里面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这样说道:“你们大学,还有你背后那些自诩无辜的虚空行者们,你们无时无刻不在向我们展示你们的强大,然而在这场浩劫之中,你们又做了什么?你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封闭了大学的入口!” 啧啧,这节奏的角度不行啊,比地球上的节奏大师差远了。白亦冷冷的笑着,迈进了会场,高声回答道:“那么你们教会又做了什么?” 他一开口,便瞬间集中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而先前说出那番话的一个牧师打扮的家伙,更是向他投来仇恨的目光,不加任何掩饰,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问道: “呵呵,希望院长,你可算是现身了,不知道先前那场动乱之中你又去了什么地方?在家里玩你那些可爱的小女孩?” 白亦回答他问题的方式是直接竖起右手,用力的一握,黑色的虚空冥炎顿时包裹住了他的全身,让他连一句惨叫都没发出来便化作了一缕黑灰。 再次的众人顿时为之色变,好几个圣骑士打扮的家伙猛的站了起来,抽出了手里长剑,指向白亦,厉声喝道:“你这个魔鬼!胆敢在这种场合公然行凶!” 嗓门虽然很大,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反倒是随着白亦的步步逼近,悄悄的往后退却。 “这不叫行凶,只是对大放厥词之人施以小小的惩戒。回去告诉你们那位大骑士长,下次选个聪明点的人出来,别再派蠢货来送死了。”白亦冷冷的说着,又看向站在会场中间,露出一抹快意笑容的缇斯嘉尔,说道:“嘉尔,我们走。” 说罢,竟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缇斯嘉尔离开了?剩下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竟是无人敢开口阻拦? 一场针对大学的会议,就这么被白亦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打断了? “像这种会,你其实不用来的。”白亦说着,没有回头。 “有了老师您今天这样的表态,我想这样的会议应该不会再有了吧?”缇斯嘉尔回答道,“不过这样是不是有些粗暴了些?” 白亦摇了摇头,用魔法师先前那番话回应了她,“嘉尔,现在是我们发出更多声音的时候了。” 456.时局 白亦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都用今天这样的态度出席了好几场会议,态度依旧强硬且强势,只是没有再出现流血事件,毕竟那种主动跳脸的蠢货也不多见。 自从大学创立以来,白亦的表现一直很低调,忠实的扮演着一位学者的形象,而人又总是很健忘的,十年的时间又足够的长,让某些人很轻易的忘掉了白亦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上的,难免会对他造成一些误解。 直到现在,人们才重新回想起这位平日里看起来似乎平易近人,与人为善的强者,脾气其实并不怎么好,从最开始的草原蛮族,到后面的深渊大君,再到堕神教,乃至那具力量傀儡,以及最近的迪加位面,所有与他为敌的人无一不迎来最凄惨的下场。 他既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学院长,同时也是那位虚空行者的代表,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强者,即使是他的学生,都能解决掉让其他人一筹莫展的位面危机。 对于如今的白亦来说,他现在这番做派,才真正符合他的身份。 正如魔法师所说的那般,他发出了更大的声音,让那些无聊的人懂得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自己。所以接下来很多无聊的会议都自动取消了,不管他们现在抱着什么样的用意,都没人再敢用这等小事去招惹白亦。 而对于白亦自己来说,他肯定不是因为性情大变才突然改变了态度,也不完全是因为鬼画符和地球科技,之所以态度大变,更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在于时局的变化。 经历过这场浩劫之后,除开远在天边的北方诸国之外,其他势力或多或少都遭受了一些损失,其中最惨痛的当然是世俗政权,大批量的人员死亡,诸多城镇被毁,被死灵盘踞过的土地更是遭到了很严重的污染,其中有着大片的耕地,至今都在进行着清理工作,如果这个冬天不能及时处理好的话,来年的饥荒将会引发可怕的灾难,甚至威胁到沃萨皇室的统治基础。 而各大组织则稍微好了一点点,人员和财产损失相对轻了一些,其中又以大学遭到了损失最轻,基本没有伤亡,只是损失了一大批魔偶。 可若要说到什么人在这场灾难中受益了,那除了发明出鬼画符的白亦之外,便只有教会了。 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死灵大军趋于本能的避开了教会的地盘,无论是圣城还是圣堂要塞都几乎没有受到死灵的侵袭,设立在小城镇中的教堂虽然被摧毁了不少,但那与教会整个基业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了。 而这种生灵涂炭的环境,本就是最有利于宗教发展的土壤,纵观教会的发展史,他们自罗瑟帝国内乱时起势,经历了好几次人类内乱,每一次都会遭受一定损失,可一旦平息下来便是一轮飞速的膨胀,用恶毒一点的话来说,教会就是这般踩着人类的苦难史一步步发展出来的。 所以眼下几乎可以预见,他们的势力又会得到一次长足的增长,这是白亦不想看见的,而更让他担忧的是,教会似乎有意插手世俗政权了。 虽说教会发展数千年以来一直都保持着相对中立的姿态,整个形势风格就连白亦也不得不承认还算正派,也一直很谨慎的提防着来自恶魔的威胁,可如今他们遇见了虚空行者这一强大的对手,并且原来的老对手恶魔因为之前玛尔位面的战斗,导致又一位深渊大君濒临陨落,整个深渊都陷入了混乱之中,使得教会不再分心,可以专心对付白亦。 而白亦之前一直注重经营自己的势力,在世俗中已经拥有了很高的影响力,后来还不断的把优秀的学生派去国家的各种机关,小心而谨慎的扩大着对政权的影响力,这同样也是教会所不愿意看见的。 对于双方来说,如今这个刚刚遭受了重创的国家是一枚很重要的砝码,双方都得极力去争取,一旦世俗政权完全倒向一方,便意味着剩下那一方将失去重要的民众基础,间接等于输掉这场斗争。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教会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白亦却并不这么想。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建立起一番多么伟大的基业或是打下一个多么庞大的江山,他的目的一直都很简单,让虚空行者以正常的方式回到一个正常的世界当中,不是现在这种伪降临的模式,也不是回到一个所有反对者都被杀光的世界。 至于之后,或许就当个闲散的富家翁,娶个漂亮老婆,过点美滋滋的小日子?白亦还没想到那么远,但他肯定不会去征服世界,从始至终都没想过。 他一直秉承着这一原则行事,也多次公开宣讲过自己的想法,可还是很多人不信,例如教会,例如帝国高层,他们不肯相信虚空行者的目标和追求会那么简单。 所以白亦并不会像帝国高层和教会所想的那样,在权力场上与他们进行那些勾心斗角的争斗,他更想直接用自己的最大优势去解决问题,也就是拳头。 如今教会内部随着绥靖派代表老教皇日薄西山,激进派开始抬头,不愿继续与虚空行者进行心照不宣的虚与委蛇,那么办法很简单,打一架嘛,反正白亦就没想过教会会与自己一直和平下去,他从降临的第一天就筹备着与教会的战争,如今火候也差不多了吧? 至于先前有些担心的神明方面,有了军神主动递过碎片之后,也就暂且不需要担心了,军神作为司掌空间之神,不会说想不到白亦拿到那枚碎片能干点什么,甚至可以说就是他一步步引导着白亦掌握到规则的皮毛,最后弄出了关键的鬼画符,这本身就是神明的一种表态。 于是便有了先前白亦当众祭出禁忌的虚空之力,杀掉那个教会牧师的事,这一来是对教会的一种敲打与警告,二来也是一种挑衅,如果教会打算借机搞事的话,倒是正中下怀,让他能以自卫的名义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 而世俗政权那边,谁在乎呢?只要打赢了教会,他们会倒向谁是个不需要考虑的选择题,如今实力大损进入虚弱期的他们,并不是白亦关心的对象。 只不过他们自己倒不这么认为,比如那位皇帝,从这场位面浩劫结束之后他就一直在等白亦前来主动觐见,因为按照他的思路,教会必定做大,白亦必须要争取到自己的支持才对,而自己肯定也不愿意教会做得太大,那样很可能会干涉到自己的统治,虚空行者那边也一样。 皇帝已经做好了两边下注两边开口的准备,编排好了一系列剧本,做出了很多谋划,力求实现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最佳结局,教会那边倒是顺理成章的上钩了,承诺会以最快的速度派出人手清理那些被污染的土地,保证明年的粮食收成,并对大学这个如今的学术圣地做出了很大让步,允许皇帝把没有虚空行者的大学纳为己有。 这条件让沃萨皇帝十分满意,接着便心怀期待的等着白亦上门了。 谁知白亦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一路忙着处理鬼画符,拒不露面,皇帝亲自召开的会议也只是让维德尼娜出席,这小丫头说话当然是没用的,皇帝只能旁敲侧击的递话,暗示白亦快来见自己。 维德尼娜虽然听出了对方的意思,也准确的传达了对方的期望,可那时白亦正沉迷在鬼画符中,到处乱扔东西玩,根本没当回事。 于是皇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等下去,好不容易等到白亦研究完成,公开露面了,结果又完全是另一幅做派。 这下皇帝就想不通了,这家伙难道是个书呆子不成?天天闭门研究,不知时局变化?现在教会都要对你动手了,都已经给我开出价码了,你居然还按兵不动? 皇帝前前后后站在白亦的立场上思考了很多理由,可都是行不通的,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这家伙怕是疯了吧?真的打算在没有帝国的支持下与庞大的教会开战?你这大学如今虽说地位崇高,但打架放对这种事只看地位是没用的啊! 就在皇帝这么琢磨着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推开门的是他一位近侍,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说道:“陛下,希望院长他...” 话未说完,他背后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近侍之后连忙回身,试图阻止身后什么人,嘴上则慌乱的说道:“希望大师,没有召见您不能进去,您...” 白亦随手拧起那家伙的衣领,把他抛去一旁,在皇帝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信步闲庭般的走进了他的书房,再随手关上门,回头四下打量了一番,很随意的说道:“品位还不错?” 没有行礼,没有跪拜,甚至连最起码的尊敬都没有,似乎面对的不是一位皇帝一般。 457.你就安心旁观吧 白亦面对皇帝的姿态,似乎根本没把对方当做一位统治者,倒更像是面对一位普通庶民,这般嚣张的态度自然引起了皇帝的强烈不适,心头不停埋怨着宫廷护卫,怎么就让这家伙堂而皇之的冲进来了? 心里气归气,面上的表情却保持得很淡定,甚至还顺着白亦的视线看向了墙上的一幅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般,开口说道:“看来希望大师与我有着相似的品位,我们可以在这个方面多聊聊。”说罢,便拍了拍,示意等待着书房侧间的侍女准备茶点。 “和我就不用来这套了。”白亦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对着冒头的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回去,又继续对着皇帝说道:“我知道你很想见我,只不过先前比较忙,没时间过来,你不会见怪吧?” 不见怪难道还见鬼?这家伙居然连陛下两字的敬语都不用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位帝王?!皇帝心头愤怒的咆哮着,纵使涵养与演技再怎么卓越,额角也不禁浮现出一股青筋,可嘴上却无法宣泄出内心的情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以尽可能平和的口吻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穿着这身盔甲吗?” 十年前那副闪着银光的盔甲,如今已经不再崭新,还被时间留下了不少痕迹,却还没有更换,说明对方还是挺在意这身自己亲手赐下的盔甲的,那后面的事或许还有得谈?他这番姿态应该只是不满我与教会的接触,想要表现得更强硬一些以便争夺谈判的优势吧?皇帝心头琢磨着。 谁知白亦却如实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其实早就开发出了更强劲的新款盔甲,只不过我如今这副形象很多人都习惯了,不太方便更换而已。” 这番话顿时把皇帝噎得一时语塞,这家伙,究竟是跑来干嘛的?真的是打算谈判吗? 白亦见对方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道出了此行的来意,“关于迪加位面的委托我搞定了,那么按照约定,今年的军备供应要有我一份。” 皇帝愣了一下,当初以军备供应为由引白亦出力的计划并不是他亲自出面,而是借用了军部某位大佬的名头,不过这种事还算是明显,对方能想到自己的授意倒也不难,于是便回答道:“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可以放一放再谈。” “不,在我看来,这是大事,很重要。”白亦很认真的说道。 皇帝顿时就无语了,猛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你认真的吗?” “我都亲自来见你了,还不够认真吗?”白亦倒是有些诧异的反问了一句,接着又看了看对方脸上那副吃瘪的表情,又追问了一句:“难道在你看来,还有什么与我有关的更重要的事?” “呵呵,看来希望阁下是在实验室里呆的太久了,没看清如今的时局啊。”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的露出了一抹冷笑,打算声色俱厉的威胁一番,结果白亦那边却主动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啊!原来你是说教会啊?那倒也是件大事,不过这是我和教会之间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只需要安心等消息就好,放心吧,我会尽量避免波及到无辜的。” 皇帝整个人都懵逼了,什么叫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们两大势力打算在我的地盘上来一出全武行,还叫我安心等消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把帝国当成什么了? 白亦注意到对方逐渐扭曲的表情,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手头突兀的浮现出一本黑皮大书,他很随意的翻开书,就像是在翻看着上面的内容那般,喃喃的说道:“历史教育过我们,有时候能安安心心的当个看客也是种难能可贵的幸福,你说呢?” 皇帝当然知道这本书是什么,也知道这本书能发挥出什么样的效果,刚刚才鼓起的气势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那般,迅速的冷却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真的以为你能在失去帝国支持的情况下赢得这场战争?就算你能赢,可之后呢?你的大学难道还能脱离帝国存在?” 白亦没有抬头,只是把书翻去了另外一页,说道:“书上告诉我们,不作死就不会死,另外,书上还说皇帝是个充满诱惑力的位置,有很多人想当的。”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皇帝的脸色顿时大变,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愤怒,颤抖着伸手指着白亦,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你!”字。 “多多保重,静候佳音。”白亦丢下了最后的话,收起了手头的黑皮大书,不等对方回应,便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他身后的皇帝此时已经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几次想要发出全力截杀他的命令,可话到嘴边的时候,还是被他以最后一丝理智强行压了回去。 最后,皇帝无力的坐回椅子上,不停重复着深呼吸,直到激荡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一些之后,才唤来了近侍,说道:“通知一下教会那边,关于...”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番犹豫和挣扎的神色,这是那位服侍了他几十年的近侍从未见过的表情,代表了他此刻内心的强烈挣扎。 近侍没敢多言,只是负手站在他身边,等待他做出至关重要的决定。 良久之后,皇帝才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的说道:“通知教会,关于我们之前的交易,暂时中止,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措辞,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纵使心头对白亦恼怒至极,可他最后却还是做出了偏向白亦的选择,这看似很矛盾,可实际上又并不矛盾,先前的白亦纵使再怎么嚣张无礼,可他的话里的更深含义皇帝还是听得出来的——既然他叫皇帝安心当个看客,也就意味着他能够让皇帝安心当个看客。 这就是虚空行者开出的条件,或许比不上教会所承诺的条件那般诱人,不过却是如此的现实和贴切,就像白亦所说的那样,这种时候,能安心当个看客,对于皇帝来说便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近侍听见皇帝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脸上也不禁露出一番悲痛的表情,压低了声音问道:“陛下,我们手头还有三位半神级强者,您难道就这样...” “呵呵,对于他来说,半神又算得了什么?他敢和教会开战,意味着真神都不放在眼里了,半神又有什么用?”皇帝无奈的回答道。 “明白了。”近侍回答道,对着皇帝深深的鞠躬,像是在向他为国家做出的忍辱负重致敬那般,转身离开了。 而白亦那边,拜访完皇帝之后也就差不多可以回大学了,他相信自己发出的声音已经够大了,于是便找上了魔法师,向自己的老师汇报了一下情况。 魔法师正埋头攻读一本地球上的学术著作,默默的听见他说完之后,才抬起头来,问了一句:“我不是说了你应该发出更大的声音吗?” “这声音还不够大啊?!”白亦有些纳闷的反问道。 “要是换了我来处理,早就换掉那个吃里扒外的皇帝了,最好再对着皇宫来一发,把皇族一并都收拾掉,这样帝国自己便会陷入内乱,那些公爵自己就打起来了,教会也会受到牵连,你也不用在意他们的站队问题了。”魔法师很随意的说道,“你还可以选择支持维德尼娜的父亲,回头再弄死他和他的几个儿子,把你那可爱的小妮娜捧上皇位,这样这个国家不就更听话了?” 听见魔法师的想法,白亦不由得在心头暗叹,不愧是个当年发动过多场侵略战争,建立起不世武勋的魔导神皇,这行事风格,他真是一点都学不来。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学到我啊,好了好了,自己忙去吧,我这里还得尽早完成技术攻关,早点玩到抽卡游戏。”魔法师说罢又低下了头,开始看书了。 他之所以沉迷抽卡游戏,或许就是知道自己与学生之间的理念不同,借此来分散注意力,不想参与那些事吧? 从魔法师那里离开,白亦原本打算去小弥雅那边的,看看自己不在的这些天她还好不好,萌不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也只好作罢,只是琢磨着即将于开始的与教会之间的战争,他很想找人多聊聊,寻思着,便走向了传教士的住所。 可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门后传来三人对话的声音: “哇!这个女孩好可爱!简直堪比精灵了,不愧是女生颜值榜新晋的黑马,身材发育也极佳,可惜这身保守的校服,完全凸显不出来优势啊!” “你看看这个,也很漂亮吧?很标准的文学系美少女吧?恬静而文雅。” “我倒是更在意这位啊!颜值方面或许低了点,可是这双大长腿,赞赞赞!要是配上黑色或者白色丝袜的话,舔到骨折!就是那该死的希望院长,太可恶了!简直是吾等的阶级敌人!!” 458.局势没那么紧迫 白亦站在门口,默默的听着里面的对话,然后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去。 片刻后,在这个本应是大家休息的安静夜晚,从传教士的小屋里传出了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声。 “救命啊!狗管理杀人啦!” “别过来!我和你拼了!” “神说,将勇气赐予敢于反抗之人...” 之后,便是轰隆一声巨响,才刚刚下班正好从旁边路过的维德尼娜连忙闻声赶去,只看见了一片废墟和弥漫着的烟尘,从那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教...教父?”维德尼娜有些害怕的问道。 “嗯...”从烟尘中走出的白亦一只手里提着吟游诗人的胳膊,另一只手里则是传教士的头盔,脚下还踩着圣骑士的腿,又像扔垃圾一般把手头的盔甲部件丢开,继续说道:“通知一下神学院和文学院,他们的院长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跟大家见面了,神学院那边的日常事务交由蕾迪茜雅负责,文学院的话,好像一直都是下面的教授在主持吧?” “呃,教父,这样没问题吗?马上就要到招生季了。”维德尼娜还有些犹豫的问道,心头也不禁为可怜的传教士、圣骑士还有吟游诗人默哀。 “没问题,倒不如说这些人办事比那三个家伙靠谱多了。”白亦很无所谓的说道,“对了,明天帮忙召集一下全体教授开会,有些重要的事要宣布,另外...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着,他走到了女孩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您还好意思说,您知道这段时间事情堆了多少吗?”维德尼娜一边享受着白亦的温柔抚摸,一边有些生气的嘀咕道。 “真是辛苦你了。”白亦有些惭愧的说道,这段时间明明事情很多,可自己却沉迷于研究,把事情都推给维德尼娜,想想还真是有些愧疚。 不过在说话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今晚的维德尼娜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虽说还是那样的容颜和依旧如一符合他保守品位的衣着打扮,可是脸上却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眼影,使她原本就很漂亮的容貌又多添了几分妩媚与妖艳。 这个世界虽说也有化妆品,但远不如地球上那般的琳琅满目色彩斑斓,都相对普通,好在白亦身边的几个女孩都是天生丽质的类型,又有着实力的保证能让青春常驻,所以即使不使用化妆品也足够美丽和可爱,当然了,如果稍微用上一点,自然就会显得更加靓丽撩人了。 维德尼娜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忸怩着身体,小声问了一句:“好看吗?是用的您从异世界带回来的礼物。” “很好,很漂亮,你喜欢吗?”白亦问道。 “嗯,谢谢您的礼物。”维德尼娜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好了,早些休息吧。”白亦随口说着,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一摊废墟,“有空的话,记得找人修一下吧,不过也不用急,那家伙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之后,肖柏便回了自己的小屋,找了张沙发舒展开四肢,开始在虚空里与其他行者进行着交流,他本来是想找传教士和圣骑士这两个教会派人士商议的,结果听见了那番下限派发言,自然就要施以惩戒,现在那三个家伙都被踢去外面感受真正的虚空了。 不过没关系,虚空行者当中还有一位比这两位绅士更可靠的教会派人士,影子,她作为曾经的教皇候选人之一,对教会的了解其实远比一个苦修士和莽夫圣骑士深入,只不过她和白亦之间的关系相当的平淡,基本就是最浅层的合作关系,所以遇见什么事白亦还是习惯性的找那两个绅士商量,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如此不靠谱!竟然在私底下议论大学的女学生! “你这次总算是按照符合你地位的姿态行事了。”影子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安心当个富家翁了。” “看来你很期望我们和教会开战?”白亦问了一句。 “期待已久。”影子冷冷的回答道。 “好吧...那么在你看来有几成胜算呢?如果教会只是明面上这样的实力,似乎不足为惧,但他们手头肯定握着强劲的底牌。”白亦又继续说道。 如今教会摆在明面上的牌——十字军、圣骑士、牧师甚至审判官这种都不具有太大威胁,而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圣武士团虽然得到了很高的评价,但终究还是常规武力,不值一提;至于其他的半神级强者,那更没什么威胁了,他们的弊端和软肋太明显了。 真正值得在意的,是教会是不是还藏了些什么传教士和圣骑士这种货色不知道的力量。 “天使。”影子回答道,“这就是教会最有力的仰仗。”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普通得让白亦都觉得有些失望,于是他便追问了一句:“那东西很强吗?你见过吗?” “曾经见过一位借助人类躯体以意识下凡的,虽然强大,但远不及你,毕竟人类的肉体承受不了太强大的力量。”影子很认真的回答道,“而那种传说中能以真身下凡的,很遗憾我没有见过。” 接着,她便给白亦描述了一番天使下凡的方式,一般是三种,一种是将力量借给人类,让人在短时间内拥有一部分天使的力量,有点类似于传教士自创的那招神术;一种就是长时间降临在人类身上,有点像是夺舍重生一般,自然比第一种强了很多;最后则是直接以真身降临,这才是天使最强大的形态。 “关键是,他们会为了什么样的目的下凡呢?尤其是什么情况下才会以真身下凡呢?”白亦又问道,“又有着怎样的实力呢?” 真正的天使显然是个强大的敌人,关键是特别神秘,没人知道他们有着怎样的力量,但想来也肯定不会是那种被人拔根羽毛就会疼得流泪的萌系生物,面对这种不知深浅的敌人,白亦还是倾向于更谨慎一些。 “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下凡似乎一直是个秘密,连我都没能接触到,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们不是为了战争而下凡的,以教会历史仅有的几次天使以真身下凡的情况来看,他们都是在那种和平时期出现的,似乎只是为了视察工作而已。”影子解释道,“所以也没有发生过战斗,没人知道他们的实力究竟如何。”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会面对真正的天使了?”白亦连忙问道。 “这可不一定,我想你最好还是做好与之交战的准备吧。”影子说道,“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纵使他们的实力超出了常理的范畴,可你不也是吗?他们如果真能强得不讲道理,教会也不会只有如今的规模了,实际上教会能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靠的全是人类自己的努力,和天使并没什么关系。” “这样吗?好吧,大概安心了一些。”白亦说着,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那尊真神呢?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能了解多少?”影子有些好笑的反问道,“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人能谈及对那位至高真神的了解呢?你不如去问问你家小猫女仆的真正主人?” “呃...我记得你进过那个神谕之厅,接收过神谕的吧?”白亦回答道,那是影子曾经给他分享过的一段记忆,因为似乎是十分重要的记忆,白亦便没有遗忘,不过那段记忆本身就模糊不清,影子并没有完全分享给他。 “其实,那就是我脑中关于此事的全部记忆了。”影子带着遗憾的口吻说道,“并没有任何隐瞒,而是我只记得这么多,不出意外的话,我的记忆应该是受到了影响或者篡改,你应该还记得吧?离开神谕之厅后不久,我就遭到了审判庭的逮捕。” “很抱歉提及你的伤心往事。”白亦诚恳的致歉道。 “没关系。”影子很无所谓的说着,“还是说回正题吧,你现在还有一些时间去筹备这场战争,虽然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好筹备的,但教会肯定不会在近期对你的挑衅做出回应就是了。” “哦?时间吗?”白亦明白了,如今是11月中旬,很快就是教会每年最为重要的神恩节,只要他们没疯的话,便不会挑在这个时间点和白亦接触。 而神恩节过后,跟着就是大学的招生季,这个时间点白亦就不想动武了,所以和教会的战争恐怕还得延后,搞不好就此不了了之也说不定? “你到是可以考虑带着你那个小女朋友去圣城过个神恩节,没准麻烦自己就解决了。”影子又给出了一条极其恶毒的建议。 结果白亦却反问道:“你说的是哪个?” “长耳朵的那个...”影子没好气的回答道。 “哇,那样实在是太可怕了,搞不好把我们自己都波及到。”白亦连忙拒绝了这条毒计,那真是太可怕了。 459.这样容易引起误会 和影子谈完之后,白亦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把先前那三位直面无尽虚空的绅士之魂拽了回来,虽说总共也就让他们体验了不到一小时,可拉回来的之后,三位刚才还豪言要用意志和信仰与他血战到底的绅士,已经变得和死鱼差不多了。 白亦用意识戳了戳,对面才传来一阵虚弱得像是快死掉的反应:“管理员大爷...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要说离开白亦的庇护,直面无尽虚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大概就是冬天的早上被人从暖暖的被窝里揪出来并摁进冰水里一样,再怎么坚强刚毅之人面对这样的酷刑都会受不了,更不用说这些早已习惯了白亦庇护的家伙。 “没出息,真是丢人啊,才这么一会就变成这副德行,你们就没想过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面对着这样的虚空呢?”白亦冷冷的问道。 “难怪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啊,在那种环境下待了几千年,人总是会变得吧?”恶魔突然插嘴说道,先前它一直旁听着白亦和影子之间的对话,等待着发言的时机,如今算是抓到了,便跟着问了一句:“你要不要考虑下奴役一些恶魔来当打手?那些低级的货色虽然很蠢很弱,但用作炮灰的话,还是挺不错的。” “不必了。”白亦严词拒绝,并认真的回答道:“即使要和教会开战,我也没想过要彻底剿灭他们或是屠杀那些底层信徒,教会还是有着其存在的必要,只是需要一个更听话更懂事的教会。” “况且就算需要人手,我也不会去考虑恶魔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世界有一半多的人口是信徒,真要彻底毁灭教会的话,这些人会给虚空行者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全部杀光又有违白亦的宗旨与作风,所以与教会一战的最终目的,便只是让他们屈服,不再来给自己添乱就好。 恶魔行者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多言,虚空里便随之安静了下来,白亦也把注意力转移到现实当中,在心头合计了一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便拿起通讯石板,和一些人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联络。 于是在这个贵族们本应享受酒会舞会沙龙等糜烂享受的夜晚,一条重要的信息在贵族当中引爆了,他们纷纷推开身边女人或者男人,告别宾客,招来自己的亲信幕僚以及族人,开始讨论起白亦刚才传达的那个信息: “今年大学会提前决定赞助生名额,并将总人数扩大至15人。” 就是这么一条简单的信息,而且听上去似乎还是个好消息?可那些想把自家那无能的子嗣送进大学的贵族家长们,却一点都没觉得轻松,脸上的表情甚至显得格外凝重。 “父亲大人,这是一个好消息啊!”一个看上去满身纨绔气味的贵族少爷显得相当兴奋,对着自己年迈的父亲说道,“这一次,我总能进入这所梦幻般的学府了!” 他的父亲却并未感受到自己儿子的喜悦,只是用无奈和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小子对于知识和力量并不怎么上心,想进入大学无非是想要镀上那层金光闪闪的外壳,以便于在别人面前装逼。 如今大学地位崇高,就连田地里的农夫都知道只有最优秀的年轻人才能进入那座学术圣殿,如果能进去并顺利毕业的话,就意味着是同龄人中最顶尖的那类,若是还能混到一条代表优秀毕业生的毕业纪念项链的话,那就是年青一代的骁楚级人物。 哪怕是以赞助生的名义进去的,但能获得这个名额本身也是家世显赫的最有力证明,足以满足那些贵族青年的装逼欲望了,毕竟对于这些衣食无忧的人来说,换着法子装逼可以算是为数不多能满足他们精神需求的玩法了。 而这位贵族父亲也明白这一点,他倒也不反对花钱送自己儿子进入大学,因为就圈子里其他几位老朋友的反馈来看,他们花了大价钱把子嗣送进去并顺利毕业后,异口同声的认为这笔钱花得值,自家的后人确实在大学里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原本难堪大用的拙劣纨绔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决定以后继续当大学的赞助商,让更多后人进去。 这些话并不是出自对大学的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认同,至于那些原本无药可救的纨绔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大的变化?其实也很好理解,氛围与环境对青春期少年的影响是很大的,在大学那种环境下,面对那些真正强大的老师以及头上如巍峨高峰般的希望院长,家世背景没有任何意义,钱财权势更是个笑话,所以只要不是真正的智障都能学会自己该干什么,就算暂时没学会,像大嘴花什么的也能帮他尽快学会。 所以贵族父亲确实想让不成器的儿子去大学里好好改造一番,去年的时候他就尝试过,最后以微弱的差距错失了机会,而今年名额变多了,他反倒觉得机会更加渺茫了——他们家族是帝国最大的茶商,足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然而之前那场位面战争却把他旗下的茶园毁去大半,工人更是死伤惨重,如今正处在一个相当艰苦的时期,虽说家底依旧殷实,但能否再次复苏却是说不准的事,茶叶这种暴利的行当可是有不少强大的竞争者一直盯着呢。 更让他觉得头疼的一点则是这次名额的突然变多,这可真不见得是好事,以往总共10个名额,很多家族都会知难而退,所以竞争者其实不多,而如今一下变多之后,便让那些稍微弱一些的家族蠢蠢欲动了起来,其中不乏个别做药水药剂生意,才发了一笔国难财的暴发户,这些家伙参与进来,会把原本由最顶层家族控制的局势搅乱。 要知道原本能满足希望院长那可怕胃口的家族就不多,大家相互之间克制一下退让一下,名额也就分配完毕了,结果对面胃口突然又变大了,这可是这些贵族们不想看见的。 “看来这一次,那位希望院长的欲望已经不限于普通的物资和金钱了啊...”贵族父亲低声呢喃道,他已经收到了希望于一场会议上当众杀害了一位教会牧师的消息,如今又玩了这么一手,其真实的想法,恐怕并不简单。 要是再考虑到刚刚从宫廷中传来的消息:皇帝陛下拒绝了与教会的交易,更是让他联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叫人把地下室保险柜里的箱子准备好吧,再去请来最好的工匠,好好休整一番。”贵族父亲对着自己最小的儿子说道。 “啊?父亲大人,那里装着的不都是些名画吗?据我所知,希望院长对那些好像不感兴趣。”小儿子有些木讷的问道。 “我说的是祖宅的地下室。”年迈的贵族无奈的扶着额头。 “呃...居然...居然要用那个?可父亲大人您不是说过,那件神器是我们家的传家宝,绝对不能拿出来吗?” “再怎么传家宝,也只是物件罢了,若是能用物件便能满足希望院长的胃口,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年迈的贵族无奈的解释道,看着儿子依旧一脸懵逼的表情,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能顺利入学,你去主修政治和经济系吧。” 类似这种地主和傻儿子之间的对话,在帝国内的多个家庭中上演,很多贵族似乎都会错了意,以为白亦是打算逼他们在教会和大学之间站队,这对很多贵族而言都是种艰难的选择,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予理会甚至严词拒绝才对,然而他们手头所谓的权势和金钱在虚空行者的绝对力量以及对方蛮不讲理的行事风格面前毫无意义,若是教会赢了都还好,可要是虚空行者赢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关键是,皇帝似乎表态了。 于是那些被白亦通知到的贵族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一个选择,加重价码,拿出真正重要的好东西,但却拒绝表态和站队。 殊不知,白亦就没想过要他们站队,他连皇帝都不需要,何况这些贵族?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敛一大笔钱罢了,目的都不是为了对付教会,而是为那些地球科技的后继研发推广储备资金而已。 他只是没想到那些贵族这么爱自己吓自己,听见点风言风语就要展开一系列脑洞大开的联想,同时消息又特别灵通,连皇帝的态度都知道,却完全会错了白亦的意思。 而就在白亦做出这件让人误会的安排同时,刚刚与他分别的维德尼娜却没有听他话的回去休息,反倒是怀着满满的期待与兴奋跑去了弥雅的小屋,不客气的推门进去后,其他女孩也都在,大家都围在一张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面前,品鉴着白亦带回来的那些礼物。 这场异世界礼物品鉴会已经持续三天了,让这些平时因为各自事务很少相聚的姐妹们好好重温了一番当年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热闹。 460.相互之间的差距 维德尼娜进了屋,脱掉高跟鞋,脚上只留着那双包裹到大腿的黑色丝袜,她走进客厅,看见几个妹子正围着白亦带回来的地球化妆品,在手背上一点点的涂抹着,品评着色调,讨论着搭配思路。 纵使屋里的女孩们已经足够漂亮了,但谁都希望自己还能再漂亮一些的。 不过也有对化妆品不怎么感兴趣的,比如莫德雷德,她手里正抱着一台游戏机,在那里聚精会神的操作着屏幕上的一个身材火爆,打扮热辣的女性角色,与另外同样风格装束的角色对战着;至于她的对手,则是满脸心不在焉,有点乏味的操作着游戏机的小弥雅——她其实更想去缇斯嘉尔身边,和她探讨那些化妆品的搭配,结果却被莫德雷德缠着玩游戏,这熊孩子自从从诺塔那边学会了游戏机的玩法之后,就一直爱不释手,天天除了必要的上课之外就一直抱着不放。 有些奇怪的是,她已经玩了有些天了,这游戏机的电是怎么充的呢?虽说白亦当初连带着充电器一同抢了回来,可这个世界并没有插座的。 果然,两人战至焦灼之时,眼看着弥雅操控的角色因为对手的攻击而碎掉了几件衣服,即将变得光溜溜的分出胜负时,她手中的游戏机屏幕却突然一黑,没电了。 “呀!可惜了。”弥雅笑了笑,把游戏机放下,理所当然的加入到了缇斯嘉尔那边的化妆讨论组里。 “真是的...明明都快赢了呀...”莫德雷德一脸无奈的表情,拿过弥雅的游戏机,插上的充电器,再用手握住了插头,于是惊悚的一幕便出现了,没电的游戏机屏幕居然重新亮了起来,显示着正在充电的提示? 维德尼娜这段时间也参与过品鉴会,从诺塔的描述中知道这种东西要靠电力驱动,只是先前大家都想不到充电的办法,结果居然被莫德雷德找到了? 只能说毕竟是前任圣龙的子嗣,有着高贵的银龙血统,生来就会掌控雷电,那么给游戏机充电并不算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只不过之前把握不准电压,胡乱搞坏了好几台,等到好不容易理解到220v究竟是什么样的程度时,游戏机也只剩她和弥雅手头的这两台了。 还好,其他女孩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也就任由她胡来了。 “想不到你在这方面出乎意料的能干?”维德尼娜笑着坐到了她身边,此刻的莫德雷德保持着姐妹面前的萝莉形态,又因为游戏被中断,玩伴又逃去臭美了,显得有些郁闷的趴在桌上,那模样看上去相当的可爱,引得维德尼娜饶有兴致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呜...妮娜陪我玩好不好?”莫德雷德问道,“这里面有个角色和你很像的,都是那里特别大,走路都一摇一晃的,衣服被打碎之后还特别明显...唉哟...别捏我呀!”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维德尼娜无奈的说着,在她脸上用力的捏了一把,这才放开。 “呜...”莫德雷德发出一声可人怜的哀鸣,很想继续自己玩自己的,可是一只手必须握着插头充电,剩下一只手也没办法玩了,她现在因为是萝莉形态,手很小,必须双手捧着游戏机才行。 怎么办才好呢?莫德雷德左思右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居然一张嘴,把插头含进了嘴里?!她看了一眼依旧在正常显示充电的游戏机,有些得意的想要跟大家炫耀自己发现了全新的充电方法,可因为小嘴被又黑又硬的插头塞住,只能发出:“呜呜...呜嗯...嗯嗯嗯~”这种意味不明还容易引人遐想的闷哼声。 看来这样不行,不能说话了,莫德雷德一时间有些不甘心,必须找到其他方法才行,于是突发奇想,想到身上还有另一个地方可以含住插头,于是一下子站到椅子上,伸手掀起身上的裙子,露出了下面那条印着小熊图案的贴身衣物... “你在搞什么啊!”一旁的缇斯嘉尔看见这一幕,发出近乎尖叫的声音,连忙放下手头的化妆品,一把从莫德雷德手上抢过因为沾染了液体而变得黏糊糊的插头。 嗯,只是口水而已,她的第二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被打断了。 被缇斯嘉尔教训了一顿,莫德雷德不敢再乱来了,只能不甘心的坐在原地,用手握着插头,继续用常规的方式给游戏机充电。 这时,一直被诺塔抱在怀里当个布偶的安娜似乎注意到了莫德雷德的情绪,连忙在诺塔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又在她脸上蹭了蹭,离开了诺塔的怀抱,跑到莫德雷德身边,脱去脚上的小皮鞋,穿着可爱白色丝袜的双腿跪坐在沙发上,又学着白亦家的固有礼节,主动在莫德雷德的脸上蹭了蹭,表示友好。 “我来帮你拿着另一半,这样你就能玩了。”安娜说着,主动捧起游戏机,由自己控制着一半的方向按钮,把另一把塞进了莫德雷德手里。 莫德雷德一下就来了性质,和她一起玩了起来,还时不时发出一连串的方向指示,旁边的安娜则认真的听着她的命令,戳着这边的方向键。 两个小家伙居然就这样开开心心的玩了起来? 而在桌子的另外一边,则是重新变回萝莉体型的阿蒂,站在一张椅子上,把面前几盘盛放着薯片的小碟子递到蕾迪茜雅和珊塔面前,说道:“尝尝看?味道应该不会有太大区别吧?” 珊塔将信将疑的拿过一块,尝了一口,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神色,赞叹道:“居然真的一模一样!阿蒂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姐姐也尝尝看。”珊塔说着,身上捻起一块薯片,喂进了蕾迪茜雅嘴里。 蕾迪茜雅微微眯起双眼品味了一番,也开口赞叹道:“嗯嗯,甚至比原来的更加美味,想不到阿蒂你的厨艺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哼哼,那是当然的了!这样你们就不用舍不得吃了。”阿蒂骄傲的挺胸抬头,平得毫无波澜,一无既往。 珊塔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看了看阿蒂的胸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阿蒂顿时发现这小妮子在想什么,顿时跳了起来,说道:“蕾迪茜雅好好管管你这个妹妹啊!太过分了吧!” “好好好。”蕾迪茜雅温柔的笑着,像抱玩偶一般把珊塔抱进自己怀里,又用双手握着她的小手,两人一起做出了双手合十的动作,再用下巴蹭着珊塔的头顶,让她和自己一起低头,说道:“来,像阿蒂姐道歉,以后再也不看她胸口了,否则的话,以后就没有可口的点心吃咯~” “嘻嘻,阿蒂姐我错啦,原谅我好不好?”珊塔笑眯眯的说着,又追问了一句:“以后阿蒂姐还会给我点心吃吗?” 阿蒂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跳下椅子去到厨房,用斗气托举着自己的身体,从灶台上取下了一碟刚刚烤好的小动物饼干,端上了桌子。 一旁正尝试着在嘴上涂抹唇彩的小弥雅闻到了饼干的香味,顿时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喊道:“哇!饼干烤好了吗?这次我一定要吃鱼鱼的那块。” 维德尼娜则在旁边看着自己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小姐妹,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问道:“弥雅,上次留在你这里的制服还在吗?我身上感觉黏糊糊的,想去洗个澡,今晚就不回去了。” “诶?还在的,等我去给你拿。”弥雅说着,从阿蒂手中的盘子里挑出锤头鲨形状的饼干,丢进嘴里,噔噔噔的上楼,把维德尼娜上次留在这里的衣服拿了下来,递给她,娇笑着说道:“嘻嘻,今晚又可以和妮娜一起睡了,抱着她睡可是最软和的,比抱着鱼鱼还舒服。” 女孩们虽然现在分居了,但时不时还是会聚在一起过个夜,或者谁去谁家里一起睡一次,所以相互之间都留着对方的一些衣物,方便留宿,而维德尼娜和弥雅这对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好姬友,更是经常在彼此的家中留宿,而阿蒂和诺塔,也经常会相拥入眠。 维德尼娜从弥雅手中接过衣服,是她平日里工作所穿的制服,除了丝袜的颜色是更加成熟性感的黑色而非弥雅那种清纯可爱的白色之外,基本和弥雅那款差不多。 当然了,某些尺寸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而且那种让弥雅汗颜和绝望,完全不知道怎么追赶的差距。 “咦?居然洗的很干净,还叠得整整齐齐的?”维德尼娜接过衣物,有些奇怪的说道。 “其实是希望先生上次来帮忙整理的啦。”弥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她平日里姑且算是有些懒散的那种姑娘。 “这么大了居然还来给你洗衣服啊?”维德尼娜暗自感慨了一句,脸上则浮现出一抹羡慕的神情。 这,或许也是她追赶不上的差距吧? 461.你居然比我还滋润? “妮娜,水替你热好了,现在要洗吗?”弥雅的询问把维德尼娜从思绪中拉回现实,连忙站起身来,捧着衣服往浴室走去,弥雅叫住了她,拿过她的衣服,转而把一件自己的浴袍放进她手里。 “穿这个会舒服一些吧?”弥雅解释道。 “确实洗完澡之后只穿简单的衣服会更舒服,不过...能穿吗?”维德尼娜打量了一眼弥雅的身材,问了一句很诛心的话。 “这已经是最大的尺寸了!”弥雅没好气的说着,摆出一副佯装生气的样子。 “嘻嘻,逗你的。”维德尼娜说着,反手搂住了弥雅,嗅了嗅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又说道:“弥雅教授,我今天工作了一天,腰酸背痛的,特别是肩膀,好酸,替我揉揉好不好?” “诶?是想要我陪你一起洗吗?”弥雅有些犹豫的问道,“可我今天已经洗过啦。” “就再陪陪我呗?嘻嘻,能和风华绝世的弥雅教授共浴,明天就可以在那些小男生面前好好吹嘘一番咯。”维德尼娜用玩笑式的口吻说道。 “好啦,先去脱衣服呗。”弥雅回答道。 维德尼娜很随意的把身上的制服和丝袜拖在了浴室外面,弥雅则替她收收好,放进洗衣框里,自己也把一头黑色的长发盘在头顶,用毛巾包裹着,露出白天鹅一般的白皙颈项,再脱下身上那条黑色睡裙,用一条印着小熊图案的浴巾围住身体,走进了弥漫着水蒸气的浴室,这里设置了一个大大的浴缸,足以两个女孩共浴了。 “水温还好吗?”弥雅走到浴缸边上,试了试水温,对着正倚在浴缸边上,眯着双眼,满脸享受表情的维德尼娜问道。 维德尼娜没有回答,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表达自己的感受。 “那我要进来啦。”弥雅说的,拿掉浴巾,站在浴缸边上,用小白鱼一般的可爱小脚最后一次试了试水温,这才踏了进去。 “呜嗯~~~~好舒服,虽然之前泡过了,可泡水里比躺被窝里还舒服。”弥雅也跟着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呻吟。 “来,我替你揉揉肩膀吧。”弥雅又继续说道。 维德尼娜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又随手从浴缸边上拿起一只小鸭子软垫垫住下巴,整个人变成了趴在浴缸边上,大方的露出了她那光洁如玉的背部,那妖娆而窈窕的曲线让同为女性的弥雅都看得嗓子有些干,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性能面对这样的诱惑。 相比起来,自己这几乎还是小女孩的身材,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变化... 弥雅的双手轻柔的按摩着维德尼娜的双肩,让她发出一连串舒服的哼声,还时不时打岔问一句:“弥雅你真的好温柔啊,真不知道得何等幸运的男人才能娶到你...” “光是幸运可不够啦,还得很强大才行,要不然过不了希望先生那一关的。”弥雅轻笑着说道。 “这样吗?还真是有点可惜...”维德尼娜低声叹道,又接着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的。” “诶?羡慕我什么?”弥雅问道。 “羡慕你的肩膀不会酸啦。”维德尼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你这大胸怪!真是太过分啦!”弥雅说着,在她身上的某个位置捏了一下,引得维德尼娜发出“呀!”的一声娇叫。 “哈!你这小不点,居然还学会这种手段?看来我今天得承担起帮你发育身体的重担咯!”维德尼娜一手捂着胸口,不服输的说着,也朝着弥雅伸出魔爪。 于是两个女孩就这么在浴缸里玩闹了起来,两具雪白的躯体就这么交织在了一起,直到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了之后,才消停了下来,两人背靠着,享受着热水的最后余温。 “差不多可以了吧?水都快凉了。”弥雅在背后问道,维德尼娜轻轻的嗯了一声,正准备起身,却听见耳边那副耳环传来一阵震动,她连忙伸手碰了碰,身前顿时浮现出一面魔法光幕,那上面显示着一具面带汗巾的盔甲正在低头书写着这么。 “妮娜,我先前通知了那些贵族,这一期的赞助生名额扩大到15名,并且要提前敲定,你那边也跟着准备一下吧。”光幕的白亦头也不抬的说道。 “明白了,教父。”维德尼娜乖巧的回答道,她背后的小弥雅也听见了白亦的声音,她没有责怪维德尼娜在洗澡的时候都接通通讯,还用的可视模式,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局促,更没有起身穿衣服,反倒是很淡定的小声问道:“是希望先生吗?这么晚了也还在忙着工作吗?” 白亦则听见通讯里有了点奇怪的声音,不过并没有挺出来是谁,他这才抬起头,看见面前那面因水蒸气而显得朦朦胧胧的光幕,还隐隐约约在白色的雾气中看见了两团雪白... 嗯,是膝盖而已,千万不要想多了。 “在弥雅那里?”他多问了一句,又连忙低下了头。 “嗯,这几天姐妹们都聚在一起玩您从异世界带回来的礼物,可热闹了。”维德尼娜回答道。 “注意早点休息。”白亦最后提醒了一句,便挂断了通讯,接着又想到这事应该和缇斯嘉尔也通知一声,便接着接通了缇斯嘉尔的通讯,同样是可视的。 结果通讯一接通,上面却浮现出一张陌生的脸,大大的黑眼圈,死人一样的苍白脸色,乌黑发紫的嘴唇,头发更是典型的杀马特风格,看着和鬼似的,险些就让白亦直接掀斗篷变身了。 “你是谁?是人是鬼?”白亦连忙问道。 光幕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居然露出一番惊愕的神情,看上去像是死透了一般,用缇斯嘉尔的声线说道:“我是你大女儿啊!” “胡说八道,我大女儿是漂亮可爱聪明伶俐懂事听话的缇斯嘉尔,不是你这个鬼东西!”白亦没好气的回答道。 “呜...连您也觉得不好看吗?”不知怎么变得怪物一样的缇斯嘉尔露出一脸落寞的表情,朝着光幕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来自异世界的时尚杂志,那封面上便是一个和她目前形态差不多的怪物,“我还以为您是中意这种风格才给我们这种书看的。” 当初白亦洗劫商店的时候因为时间比较紧迫,主要都浪费在筛选科学内容上面了,那么送给女孩们的礼物自然就不是特别用心,只是着重挑选了一些化妆品护肤品之类的女性用品,还有就是甜点和玩具之类的,至于这些时尚期刊其实是他当时借宿的那好心人家里的,临走时他才留意到这东西,想着也能让家里的女孩感受一下地球上的时尚,就带了回去,混在其他礼物一起给了她们,倒也没想到缇斯嘉尔会会错意。 “茜雅快来帮我卸妆。”光幕里的缇斯嘉尔扭着头喊道,片刻后便听见光幕外蕾迪茜雅的声音传来:“诺塔,你要记好,这是清洁神术,是可以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语言...”说着,便听见她模仿着传教士的口吻说道:“神说,给予虔信者清白之躯...” 我勒个去,你们玩得这么奢侈的?卸个妆都要用神言术?蕾迪茜雅你做出这种事就不担心传教士知道了会伤心的吗?诶?等一下,以那家伙的风格,没准反而更开心? 随着蕾迪茜雅的吟唱,缇斯嘉尔身上冒出了一阵洁白无瑕的光幕,片刻后便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脸上即使未施粉黛,也是个正牌美少女,比起先前那鬼样子漂亮多了。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蕾迪茜雅学艺不精,神术不到位的缘故,缇斯嘉尔的发型依旧是乡村非主流的款式,于是她只好像另一边的诺塔求助道:“诺塔,快来帮我把头发弄回去。” “好的嘉尔姐,请稍等。”诺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片刻后便听见一阵含糊不清的吟唱声,缇斯嘉尔的头上翻出了阵阵绿光,片刻后头发便恢复成平日里常见的单马尾造型。 呃...没听错的话,刚才诺塔施展的好像是德鲁伊秘法?她一个妖精的身份,又有熊先生和树爷爷这些大牌德鲁伊相助,能学会德鲁伊那些玄学花招并不奇怪,可她居然用来给缇斯嘉尔做头发? 缇斯嘉尔你这个大姐头当得是不是太霸道了点?那是不是还要阿蒂用斗气给你做饭?是不是还要莫德雷德用身体给你当坐骑?是不是还要维德尼娜用胸口给你按摩?是不是还要小弥雅用...呃...她好像只能用身体给你当抱枕? 总之,这种白亦自己都没享受过的豪华待遇,倒是被缇斯嘉尔享受到了,而且从她驾轻就熟,好像已经享受很长时间了?再反观其他女孩的反应,似乎完全就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这大姐头当得比自己这个老师还滋润啊...白亦在心头哭笑不得的感慨道,接着才开始跟她正儿八经的说起了之前的正事。 462.红袖添香 卸妆后的缇斯嘉尔又变回了与往常一样的秘书形态,默默的听完白亦的叙述,默默的点头,将事情记在了心里,似乎刚才那番叛逆式的妆容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果然还是这样的缇斯嘉尔比较乖啊...白亦感慨了一句,又最后叮嘱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不过你们也别玩太晚,明天都是要上班的。” “好的,不过老师,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和您单独商量一下。”缇斯嘉尔说着,站起身走到了客厅外面的阳台上,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窗沿上的几盆花花草草,那是弥雅效仿白亦的做派自己养的,主要目的是以备不时之需,等着白亦不小心把花草养死之后赶快送他一盆自己养的。 “是想说蕾迪茜雅的事吗?”白亦低声问了一句。 “是的,老师您虽说交给我来处理,我这些天也一直和她在一起,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缇斯嘉尔的脸上浮现出一番担忧的神色,手头也不小心掐掉了一片叶子。 “或许由老师您来说更合适一些?虽说他是约尔叔叔的学生,但她心中最敬重的应该是您才对。”缇斯嘉尔又追问了一句。 两人所担心的事,其实就是与教会决裂之后蕾迪茜雅的立场问题,虽说她接受了虚空行者的存在,并成为了即使在虚空行者当中也是混沌邪恶的某人学生,信仰状态应该比较微妙,但若是完全决裂的话,谁也说不准她心态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教会驻大学的正牌圣女,算是教会在大学中的一面旗帜和代表人物,这些都是当初绥靖派势力做大时为了稳定双方关系而做出的安排,如今教会面临洗牌,她这个圣女恐怕也会像影子那样被打成堕圣女吧? 注意,只是信仰堕落的圣女而已,不是有些人想象的那种情况。 如今白亦准备与教会开战的消息还没传播开,只有极少数消息灵通人士知道,而蕾迪茜雅本质上又是个单纯的村姑,平时不怎么思考这类问题的,所以当时白亦和缇斯嘉尔分开后,便让她负责给蕾迪茜雅说明情况,并注意安抚她的心态。 老实说,教会会如何处置她白亦丝毫不关心,难不成他们还敢冲进大学把她抓走绑上火刑架不成?那恐怕壁画上那位被信徒供奉了两千年的圣徒约尔会第一个跳出来和教会掰命。 真正让白亦担心的,是她自己心理能不能承受住,会不会出现信仰崩坏的现象,想想虚空里那些信仰崩坏之人的嘴脸,要是落在蕾迪茜雅身上,简直不忍直视,怕是真要成为恶堕的圣女了,即使到不了那么严重的程度,引发心理黑化什么的也很危险。 呃...等一下,黑化什么的,或许会出乎意料的不错? 总之,白亦不愿意冒这个险,还是希望有人去和她谈谈,给她提前打好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出现难以挽回的变故,如今她又刚收获了一枚骗来的小妹妹,如果开导得当的话,影响或许不会很大? 只不过白亦自己并不怎么会开导别人,他一般哄女孩开心都是宣布今天没作业,买新衣服和买甜点,再就是蹭蹭脸玩玩小辫子这种手段,心理辅导方面他着实缺少相关经验,特别是这种与他自己立场相悖的复杂情况,让虚空第五行者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交给缇斯嘉尔来负责。 可缇斯嘉尔也说了自己想不到好办法,这种事又不能勉强,所以白亦就有些犯难了,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的让虚空行者出马? 虚空行者当中有两人理论上可以处理这种问题,一个就是蕾迪茜雅的正牌老师,传教士,只是考虑到这家伙的属性,让他来搞不好会更加恶化;而另一个则是有着类似经验的影子,可是一想到她在虚空中时不时露出那种满腔怨恨的样子,弄不好真把小村姑给整黑化了... 想到这里,白亦只有最后一个选择了,他犹豫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想办法和珊塔说下这事吧,她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诶?她还只是个孩子啊,这种事要她来处理没问题吗?”缇斯嘉尔对白亦突如其来的脑洞感到十分诧异。 “也别小看她了,她姑且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白亦说道,“像这种大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事,交由小孩子来试试看也许能行?你看,能驾驶巨大机器人拯救世界的不都是些小屁孩吗?” 缇斯嘉尔露出了一番哭笑不得的表情,回答道:“好吧,那我找机会和珊塔说说这事。” “嗯,在没想出更好办法之前,就先这样吧,其实也不用着急,这种消息理论上不会传开的,教会也不会急着在短时间内和我们开战,时间的话姑且还有一些吧。”白亦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 “嗯,晚安,老师...”缇斯嘉尔乖巧的回答道,乘着白亦那边还未挂断,又小声的追问了一句:“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改口叫您爸爸呢?” 这个问题让白亦微微一愣,面甲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的神情,回答道:“这个嘛...其实只是个称呼而已吧?如果实在很在意的话,就等到我能用温暖的身躯和你拥抱的那天吧。” “是您从虚空里成功脱离的那天吗?好的,我明白了,我相信那一天会到来的。”缇斯嘉尔满意的笑了笑,挂断了通讯。 白亦则咀嚼着大女儿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一本高等数学教材,开始偿还当年读大学时欠下的债,高数作为挂死过最多人的一棵树,那上面也有他的一份。 只是书没看多久,头顶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连忙上去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满脸傻笑的刺客妹子? “诶?今天轮到你?”白亦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不是我啦,虽然我也早点出来陪你这个笨蛋,但这次只是帮忙而已,有人自己脸皮薄,不好意思,需要我帮一把。”刺客妹子有些遗憾的冲他吐了吐小舌头,又道别式的挥挥手,于是面前活泼可爱的刺客妹子瞬间变成了冷艳优雅的武者型猪哼哼。 “哼~又说些多余的话。”武者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好像是再埋怨刚才帮忙的刺客妹子一样? “怎么了?”白亦连忙问道。 “没什么...睡不着罢了。”武者把自己俏丽的脸庞别去一边,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回答道。 白亦本来很想吐槽你本体其实也就是具特别点的盔甲,会变形的那种,真把自己当真的妹子啦?可他也知道这种话要是说出口可就完蛋了,于是赶快让开门口,领她进来,避免了一次通完badend的送命选项。 “那么,我正在下面看书,要不要一起?”白亦问道,虽说邀请深夜来自己房间的女孩子一起读书好像很蠢的样子,可他受限于身体条件又没办法干出不蠢的事来,更何况,红袖添香本来也是一项挺高雅挺有韵味的事吧? 而武者似乎也没有自己的打算,似乎来找他也并没有抱有特别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他而已?于是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来到了地下室。 白亦继续翻开之前的高数教材,跟武者介绍道:“数学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切科学技术的基础,是最重要的一门科目之一...” 武者对这种学术话题没什么兴趣,不过也没中断他,任由他按着自己的性子说着,只是用那双宝石般的黑色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看着看着,身体便主动的倚在了他身边,用下巴在他胸口在蹭着。 “呃...”白亦被打断了发言,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 “没什么,你做你自己的事就好。”武者低声说着,身体却没有半点挪开的打算。 “那好吧...”白亦无奈的说着,用魔力编制出了一张床,让两人能躺在半空中,他继续攻读着高数课本,武者则继续沉默着贴在他身边,时不时伸手在他胸口画着意味不明的圈圈,像是在勾引他的欲望那般。 然而就算有欲望,又有什么用呢?这一晚两人终究还是没发生什么,也没办法发生什么,就这么一个人看书,一个人默默陪伴着渡过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工程师联络时才被迫分开。 “喂?zaima?”工程师问道,“我们这边根据你带回来的技术,已经初步做了点东西出来,你有没有空?要不要来看看?” “这么快吗?”白亦有些惊讶的问道。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啊?”工程师以某种中二的风格回答道。 “那好,我一会就过来。”白亦说着,挂断了通讯,扭头看看身边的武者,问道:“你去吗?” 武者摇了摇头,“今天打算给那些北陆来的学生授课。” 于是两人就此分别,白亦一个人朝着工程师通知的位置飞去,地点竟是远离学区的荒漠实验场? 463.新发明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怎么会选在这么个地方呢?该不会是弄出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吧?”白亦一边飞一边暗自琢磨着,以往像这种成果展示,都是在他们工程学院内部的实验场里进行,从来没去过外面这个主要用来测试大规模杀伤性魔法的荒漠实验场。 白亦不禁回忆起当初网络上的某个传言:核弹的技术原理其实并不复杂,只要能弄到浓缩铀,即使大学水准也能做出核弹来,主要的技术难点其实是在提炼浓缩铀这个环节上。 这个说法并不完全是瞎说,有那么点道理在里面,只是没那么夸张罢了,而到了这个魔法的世界,有了魔法的帮助,再加上工程师那天才级别的头脑,搞不好还真能成功? 于是白亦便做好心理准备,降落在了实验场上,这里有很多工程学院的学生正在忙碌着,见到他来了便纷纷站定行礼,白亦则挥手示意他们放松,自己的视线则集中在场中那个由黑色帆布覆盖着的庞大身影上面。 片刻后,工程师便走了过来,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说道:“再稍等片刻,最后的调试马上完成。” “准备的就是那个?”白亦指了指那堆被帆布盖住的物体,“你该不会是做出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吧?”他又低声问道。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嗯...应该差不多吧?反正威力不会比你那些禁咒弱就是。”工程师自信满满的说道。 “不会造成什么危险吧?”白亦还是放不下心,学院位面虽大,可终究也只是一个城市的规模,没大到核武器实验场那种地步,真的在这种地方引爆核弹,冲击波和辐射会彻底毁掉他辛苦打造出来的大学,杀死无数可爱的学生们,包括自己家里的那些女孩。 面对白亦的担忧,工程师却拍着胸口保证道:“就算你不相信我的人品,也应该相信我的专业素养,再说了,不是有你在这里吗?真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有虚空第五行者坐镇,能有什么影响?” “好像也是...”白亦点了点头,心头则琢磨着自己那些防护系魔法能否对抗核爆?从魔法理论方面来说,应该是可以的吧?而且工程师此獠虽说是绅士组之一,可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肯定也知道核弹的危害和杀伤力,应该不会这么草率才对? 而就在白亦权衡利弊的时候,一位学生跑了过来,向两人鞠躬致敬后开口说道:“两位院长,最终准备已经完成,可以开始了。” “很好!那就开始吧!”工程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石板状的东西,像操作手机那般在上面滑动了一下,又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脸晃了晃,最后输入了几个密码,又把大拇指摁在石板上面,搞得像是在解锁手机似的,折腾了半天,石板才终于有所反应,散发出微微的亮光。 与此同时,先前那堆被黑色帆布盖住的物体也响起一阵类似引擎轰鸣的声音,原本围在四周的学生也纷纷后退,有几个则解开了拉扯帆布的绳索,让帆布掉落在地,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白亦这才看清那下面究竟盖着什么,居然是一尊体积庞大,造型怪异的机械?或者说魔偶?它通体雪白,外形有些类似蜘蛛,不过只有四条腿,身躯呈圆形,顶端悬浮着一个黄色的光圈,看上去有点像是一款蜘蛛型的四足魔偶? “怎么总觉得有点眼熟的样子?”白亦暗自嘀咕道,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台蜘蛛型魔偶发出了一个雄浑有力,慷慨激昂的男声:“太阳能龙骑士已启动。” 难怪会觉得眼熟...白亦向工程师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哈哈,预加载的语音模块而已,不值得惊讶吧?很多魔偶都有的,只不过我们对声音进行了美化调整,比那些干瘪瘪的机械语音好多了。”工程师得意的介绍道。 “不不不,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白亦说着,“我只是奇怪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弄出这种东西来的?” “哈哈,实不相瞒,这玩意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做出雏形了,只不过一直存在着一些传动和结构方面的问题,你这次带回来的那些科技,恰好帮我解决了这些难题,用你那边的成语来说,就像是画龙点睛一样?” “画龙点睛应该不是这么用的吧...”白亦有些无奈的吐槽了一句,又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向你展示一下最新的操作模式,不再是以往的语音命令式,而是更精确,更全面,更方便的模块化指令集操作模式!”工程师说道,给白亦看了看他手头的石板,那上面赫然用魔法图像构成了一个类似游戏机手柄的结构?! 这世界原本的魔偶操作模式是预先用魔法编写出来的一套类似行走,转向这样的行为模式,再使用语音或者魔力下达命令,魔偶便会按照固定模式采取固定的动作,而后来随着工程学的日益发展,行为逻辑也就越发全面,看上去魔偶就好像听得懂人话一般。 可这个模式终究有着个问题——那些没有编写的行为就完全无法执行,例如你叫它去端杯咖啡,但如果中途不想喝咖啡了,想要果汁,它可不会放下咖啡换成果汁,而是会把咖啡端到你面前来,等待你重新下达端果汁的命令,才会去给你端来果汁。 又或者说你叫它去扫地,然后家里突然失火了,它也不会顾忌你是不是火烧屁股了,依旧会把地扫完了再去灭火... 毫无疑问,这种缺乏应变能力的模式相当的僵硬,使用不便不说,还很容易弄出麻烦。 而如今工程师却在尝试改变这一现状,利用更新锐的理念和知识,直接精确的控制魔偶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魔偶才能真正的实现令行禁止,哪怕到不了人工智能这样的程度,但魔偶的可操控程度却大大提升,甚至可以用来进行一些高端制造加工类的工作,这些领域以前可是魔偶根本无法触及的领域,它们只配搬砖。 “这算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改良吧?”工程师挥舞着手中的石板,问道,“有了这个,工作效率可以得到极大的提高,后继再继续演化出自动化生产线也不是不可能的!” 作为一名工科生,工程师对于自动化生产这方面可是怀着很强憧憬的。 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重要的新模式却被他弄出个游戏机手柄的控制模板,但白亦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东西确实很了不起,看来工程师的专业素养确实值得信赖。 “这是最近的第一项成果,现在给你展现第二项,目前人类的最强魔偶——凤凰!”工程师继续说道。 明明是个蜘蛛外形,结果却取个鸟的名字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在玩梗吧?这么冷门的梗真的有人知道吗?白亦心头悄悄吐槽道。 工程师却毫无所觉的操控着手里的无线游戏机手柄,大概是下达了前进这样的命令吧?于是便听见那个蜘蛛魔偶朗声说道:“曾经的龙骑士再度归来。”接着便迈开那粗壮的四肢,向前行进,步伐稳健而坚毅,就像是一位即将面对大群敌人也依旧无所畏惧的英勇战士那般,向着远方走去。 周围的学生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相互拥抱在了一起,为这个伟大的项目而喝彩,更有人喜极而泣。 反观白亦,则还在心头吐槽道:这些莫名其妙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给魔偶编写这些语音啊? “接下来是火力展示!”工程师说着,摁下了手柄上一个方框标识的按钮。 接着便听见那台蜘蛛型魔偶用低层的声音说道:“en taro adun”,背上那个悬浮着的黄色光圈亮起,朝着远处的一摊沙丘射出了一道黄色的光波。 顷刻间,那堆沙丘便像是被某种高温射线灼烧过一般,整个都蒸发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一片隐约露出暗红色的焦黑地面,以及四周因高温而晶体化砂砾。 这样的威力,差不多比肩火系高阶魔法了。 “可不止这点,还有连发模式!”工程师说着,又连续按下了两个按钮。 蜘蛛魔偶这次没有说话,整个身体都亮起了代表高温与灼热的黄光,圆圈中的射线开始持续不断的射出,向着四周一阵乱扫,很快的,面前这片实验场便像是被火系禁咒攻击过那般,变成了一片焦黑中混杂着暗红的死地! 原来先前工程师并未吹牛,这个玩意居然真的有着比肩禁咒的杀伤力! “哼哼,厉害吧?”工程师得意的说着,又下达了一个命令,让蜘蛛魔偶回来。 于是蜘蛛魔偶便旋转了一下方向,继续迈开它坚实有力的步伐,朝着众人走来。 结果走了没两步,它那庞大的身躯突然就噗通一下倒在了沙地上,激起了大片烟尘。 “怎么搞的?!”工程师慌乱的问道。 “太阳能龙骑士已被摧毁。”魔偶慷慨激昂的回答道。 464.技术发展总会伴随失败 蜘蛛魔偶就这么自暴自弃的倒了,工程师和周围的学生慌成一片,连滚带爬的往事发地点跑去,这台总觉得借鉴什么作品的魔偶可是他们开辟新领域的重要敲门砖,自然会显得这般心急火燎。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四脚走路也会平地摔啊?”工程师跑得最快,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呼...呼...说正经的,如果不是院长你的操作问题,应该是垂稳或者液压传动那边出了故障吧?”另一位学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不是说过要仔细检查这些的吗?”工程师无奈的问道。 “我们已经检查过好几次了,可工期实在太紧了,至于材料什么的,您也知道的...”那位学生小声的吱唔道。 “别想得那么严重啦,没准是因为有天然呆属性呢?”不知道哪个学生从旁接了句嘴,原本不急可耐的学生们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我之前就建议过不要用白色涂装啦,可你们偏偏说什么白丝大长腿,这不就是天然呆妹子的惯有属性吗?结果这下摔倒了吧?”又有一人在旁边说道。 “明明把体型什么的做得小点能更方便一些,说到底为什么会做得这么大啊?!” “喂,设计图是院长亲自操刀的,小心被他听见哟!”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我全都听见了!”工程师咆哮道,“对于巨大的外形有什么不满吗?我不是早就教过你们了吗?巨大机器人永远是男人心中难以抹去的那抹浪漫啊!” 白亦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一具年迈的魂甲身边簇拥着一群年轻的学生,众人似乎并未因为实验失败而难过太久,反倒是有说有笑的共同跑向倒下的魔偶,聊着那些难于启齿的绅士向话题,而这样的一群人,却是能为这个世界点出科技树的先锋精英... 这个场面让白亦心头颇有些感慨,由工程师领导的工程学院,整体氛围可能不像其他学院那般的尊师重道,这些教授老师学生聚在一起,倒更像是一支研究团队,相互之间的关系融洽亲近,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显得相当和睦。 这个情况白亦其实之前就曾经注意到了,究其原因大概是工程师此獠为人和善,不怎么讲面子排场,又经常和学生们一起蹲在路边打望,一同品评那位女生的腿好长,腰好细,脸好舔之类的话题;又或是帮着在女生宿舍下面唱情歌的男生抵挡大嘴花;再或是帮助研究偷窥用设备的学生逃脱白亦的追杀。 总而言之,他确实是个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的人,工程学院的学生们面对他的时候虽说没了面对白亦时的恭敬与顺从,但却多了几分亲近,这种放弃了威严与架子换来的亲近究竟是好是坏,白亦说不准,也就没有过多的干涉工程师的节奏。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学生或许在专业素养方面被培养得不错,可在兴趣爱好方面嘛...大概已经无法遏制的向着绅士的深渊坠落下去了吧?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改邪归正呢? 就在他琢磨着能否将这些工程学院的高材生引入正途时,却听见工程师拉着嗓门冲着他喊道:“院长大人,能请您来帮个忙吗?” 或许这才是他叫自己来参观的原因吧?根本就是预估到了试验的结果把自己当苦力和保险使了吧?白亦腹诽着,快速飞了过去,落在了趴窝的蜘蛛魔偶身边,开口问道:“结果呢?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太阳能龙骑士已被摧毁。”蜘蛛魔偶主动开口回答道。 “我又没问你...”白亦撇了那魔偶一眼,看向了工程师。 “所以才需要你帮忙啊,得先把它翻过来让我们下手检查。”工程师说道。 “哦...”白亦应道,用魔力试着去掂量了一下这玩意的重量,赫然发现这东西的吨位远远超乎了自己的猜测,预估重量大概在100多吨左右?!这比地球上的坦克都整整重了一圈! 正常的魔力肯定是弄不动这玩意了,单纯的力量也有些勉强,白亦也曾试过给它附加浮空咒文来减轻重量,结果却失效了,这东西居然还有着很强的魔法抗性? 无奈之下,他只好解开背上的斗篷,当着学生的面变成了黑色汤圆形态。 这顿时在学生当中引起了一连串的惊呼。 “噢噢噢!!!这就是希望院长的虚空形态吗?之前曾经听我们院长提起过,想不到居然是如此震撼的造型吗?” “好可怕的力量,比咱们的院长强出了不知道多少,果然不愧是咱们院长的顶头上司啊...” “这深邃而庞大的黑色力量,就是传说中的虚空之力吗?果然是更高位的力量,仅仅是它造成的波动都让我有种窒息感...” “竟然是球型的!是了,这才是理想中最完美的形态!” “可是头上那根蓝色的飘带是怎么回事啊?完全影响了整体美观吧?真是败笔啊!” 白亦听着这些小兔崽子的碎嘴,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用过这个形态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再度变身,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为了卖苦力这种小事... 没办法,这玩意太重了,寻常手段太麻烦,虚空之力又不能像魔力那般直接用来托举重物,只能借助变身的力量来解决问题了。 只不过工程学院这些小兔崽子们的反应也挺有趣的,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反倒是满脸的崇拜与恭敬,他们已经是完全能接受虚空行者和虚空之力的人了,这一点姑且也算工程师教导有方吧? 于是他面对周围的好奇目光,开口说道:“这个形象是你们那位皇帝院长设计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去找他吧,还有,让开一点...” 说着,他黑色汤圆的体型膨胀了一圈,变得更加高大威猛,伸出用虚空之力构成的胳膊,拽住了蜘蛛魔偶的两条腿,把它猛的一掀,翻了个个,露出了下面雪白雪白的肚皮,嗯,虽然和锤头鲨布偶的形状不太一样,但姑且都能使用同一种描述吧? “就这样,没问题了吧?”白亦对着工程师问道。 “太阳能龙骑士已被摧毁。”蜘蛛魔偶连忙回答道。 “不是说了没和你说话吗?还有为什么就这一句回答啊?”白亦吐槽道。 “太阳能龙骑士已被摧毁。”蜘蛛魔偶继续回答道。 “你...”白亦正想继续吐槽,可仔细想想,它这番回答好像没什么问题的样子?确实是因为被摧毁了所以只能说这一句话了吧? “好了好了,语言模块是为了凑数加上去的,没怎么用心去弄,会出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吧?”工程师在旁边劝道,指挥着学生们开始拆卸魔偶的外壳,他自己则是跳刀魔偶的肚皮上,掀开了一块盖板,从里面掏出来几枚看上去有点眼熟的东西。 白亦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连忙开口问道:“你手头怎么有这东西?” 工程师手头拿着的,赫然是五枚之前缇斯嘉尔用来召唤虚空行者的那种虚空水晶,也就是储存着虚空之力的魔力水晶,被魔法师戏称为呼符的玩意。 当初那个作为大学最后保险的项目工程师也有参与,第三行者所使用的那具金属龙躯体就是他与工匠联手打造的,可是在山寨神力结晶以及虚空之力的储存等方面他则没有参与,那个主要是由炼金术士和白亦在负责,所以这玩意会出现在他手头就显得有些奇怪。 “你居然敢把这东西用来当魔偶的能源?”白亦用某种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心头一下子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当这道保险了。 这种虚空水晶在技术上并不是很成熟,很容易出现泄漏甚至爆炸等等事故,用的时候必须全程轻拿轻放,一般都是被白亦死死锁在实验室里的,除了缇斯嘉尔之外,其他人都不能乱动。 至于这玩意爆炸了会有何等的威力?那么只需要回想一下先前亚芬城危机时剑士和第三行者的华丽表演便知道了,他们那会都是用这里面储存的虚空之力当能量的... 把这个东西当成采用了诸多新技术,并且很不稳定的魔偶能源,说是作死都不为过,难怪工程师会跑到这荒漠上进行实验,这东西要是在大学里面出现问题,白亦怕不是要把他直接湮灭掉了? “别紧张别紧张,状况扔在掌控之中。”工程师面对白亦的担忧,大咧咧的摆摆手,解释道:“这已经不是你最早先使用的那种原始款了,而是炼金术士那边根据你带回来的材料学和化学的相关书籍,做出来的最新款,稳定性已经十分可靠了,即使出现泄漏,也不会引发爆炸什么的恶性后果。” 工程师为了证明他的说法以及表达对炼金术士的信任,居然像马戏团的小丑那般,轮流抛弃手头的虚空水晶,现场表演了一段杂耍... 白亦在一边看得人都快裂了,他和这家伙的身体被毁了不要紧,旁边这群孩子可怎么办? 而另一个问题则是,这两个靠不住的家伙究竟从哪里搞来虚空之力的? 工程师抛了一会之后,又把其中一个随手扔向了白亦,白亦赶忙接了过来,再用精神力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这枚结晶,发现它确实如工程师所说的那样稳定,这才稍微放轻松了一点。 “这个东西,和你们之前制作的那种不太一样的,它并不是一个单纯独立的能量结晶,而是你那枚大号蓄电池的一种分支和延伸,它更像是蓄电池上连出来的线,而非一枚完整的电池,所以即使出现什么问题,里面的虚空之力也会被收束回大号蓄电池,不会出现意外。”工程师在旁边开口解释道。 白亦听完他的解释,自己也用精神力探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情况确实如工程师所说,这也就解释了他们为何能在没有自己参与的情况下弄出这玩意来。 “原来如此,难怪前两天炼金术士会找我借去了那枚神力结晶。”白亦喃喃的说道,“原来是用在这个地方?这个思路倒是挺不错的。” “对吧?既然我们自己做出来的结晶不如原来的稳定,那为什么不干脆想办法延伸那枚神力结晶,让它能在更多地方发挥作用呢?反正这么多年你都没用上过那玩意,里面储蓄的虚空之力都快溢出了吧?”工程师略显得意的说道,“这还是我从你带回来的文献上获得的灵感,再结合炼金术士那边的技术突破,终究弄出了这么个稳定版本。” “你们的效率倒是很不错。”白亦点了点头,认可了他们的研究。 “其实都是早就一直在做的研究了,只是一直欠缺了那临门一脚,你带回来的资料恰好弥补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你在外面耀武扬威时快速取得进展。”工程师说着。 “然后呢?关于虚空之力的应用,是我那老师帮忙弄的?”白亦又接着问道。 “是的,你看。”工程师说着,弯腰从魔偶肚子里掏出了一面法阵,典型的罗瑟式法阵,上面空出了几个缺口,应该是用来镶嵌这些虚空水晶用的。 “有了这个转换阵的帮助,再加上我设计出的力量传输网络以及其他机械结构,才让这玩意动了起来,不过为什么突然就失败了呢?”工程师嘀咕着,而旁边一位学生则在掀开了一块蜘蛛腕足关节处的装甲板后,大声喊道:“快看!” 众人纷纷望去,那里面是一大堆纠缠着的管线和断裂开的传动轴,很显然是这里出了问题导致腕足无法运动,才进而导致整具魔偶趴窝的。 “果然是关节的承重出了问题吗?可是这里的设计已经是目前材料工艺下所能发挥出的极致了,依旧不行吗?”工程师有些遗憾的说道,“真希望炼金术士和工匠那边能快点跟上我的进展啊...” 465.这是个刷分游戏 魔偶趴窝的原因查明了,就是腕足关节处的承重问题,因为这个世界的材料无法在运动中支撑住这个级别的吨位,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 可就算知道了问题,工程师却又没办法解决问题,因为目前没有更好的材料了,说到底,科技树毕竟是一整套成体系的东西,即使没有想完全照搬,即使只是借鉴一些思路,即使有着魔法和炼金术的帮助,也不是那么容易效仿的。 毕竟科技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们用几千年的智慧积累下来的,哪又有那么简单呢? “要不...再多拨点预算?”工程师朝着白亦问道。 “这个嘛...”白亦琢磨着,预算是可以再提高一些没问题,可心想这钱也不能叫这厮白拿了不是?怎么说也得让他好好端正下工程学院的风气,让他麾下那些技术宅不要那么绅士,专心搞研究,不要再去排什么最可爱女生排行榜这种无聊的玩意,也不要总搞出一些偷窥用装置。 正准备开口这么说的时候,白亦却又突然记起了另外一件事,于是放弃了原本的说辞,问道:“emmmm,这个东西修好还需要多久?下周能行吗?” “这怎么可能?你好歹也是做研究的,知道这种情况需要多长时间吧?”工程师有些诧异的说道。 “我不是说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而是说恢复到之前那样。”白亦说道。 “如果只是恢复之前那种程度,很快就可以了,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工程师说着。 “能恢复到刚才那样就行,你就别让它再剧烈运动,也别再用那莫名其妙的语音模块了,让它尽快变得正常一些。”白亦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既然是承重问题,那就先从减重开始吧,一定要让它成为一件看上去就很强大的武器。” “你该不会想把它拿出去卖吧?”工程师有点紧张的问道,“这可是划时代的新技术啊!” “我是那么短视的人吗?我只是打算把它展示给那些赞助商们看看。”白亦说着,大概给工程师说明了一番下周决定赞助生名额的事情。 “哦?引诱他们来投资吗?这似乎是个极佳的办法!”明白过来的工程师有些兴奋的说道:“除了钱,他们还能帮忙收集那些稀有材料。” “所以,你得让它看上去更强大一些,这样才能更好的骗到钱。” “学术上的事,怎么能说是骗呢?!” 就这样,两人大概定下了一套拉赞助的方案,接着便是等着肥羊上门便好,而那些正忙着收罗筹码满足希望院长庞大胃口的贵族们,还并不知道对方的目光已经盯上了他们的腰包。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便过得相对平静,关于异世界科技的复制工程也再没有什么重大进展;大学内部也是一片风评浪静;而死灵入侵造成的伤痛也随着时间慢慢平复;教会那边大概也猜到了白亦不愿意在入学季时段与自己真正开战,原本关于白亦的批判性宣传也逐渐偃旗息鼓,开始认真的筹备着可能到来的战争。 于是白亦便渡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每天搞搞自己的研究,时间长了就去玩玩小弥雅和重新变小的阿蒂,或是去逗逗小母龙母女,再或是带着甜点去试图修复自己与诺塔、安娜两个小家伙的关系,日子倒是过得相当的悠闲惬意,这或许才是他原本想要的生活。 只不过最近大学内部的讨论风向已经逐渐的由先前的位面战争转移到了即将到来的开学季和随后的毕业季上面——大学的学时和常规学院有一点点不同,他们是先招收新生再毕业老生,除了让会让那些优秀毕业生出席新生入学典礼,并向他们演讲之外,后续的去向也会在全大学公开,让新生们都知道这些毕业生去了什么地方,能混到什么样的程度。 至于其他学分不足未能毕业的嘛...他们会稍微提前一些离校。 这算是个很基本的激励鼓舞的套路了,被白亦一直沿用了下来。 而开学季和毕业季之所以会引起学生们的广泛,除了今年的新生会有哪些可爱的女生入学?又有那位不世出的天才能挑战入学考试的5分?谁谁谁家的傻儿子今年是第几次考这种普通的话题之外,更多的人则是关注那三根白金项链最终花落谁家,谁又是今年最强的毕业生? 大学采用的是学分制,四个学年累积计算,不会公开,理论上只有学生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分。 四年下来,总共获得300分的学生即可毕业,学分最高的前三名即可获得白亦亲手制作的那根白金项链。 学分是没有上限的,只要你足够优秀,想拉出多大的分差都是可能的。 顺带一提,当年大学第一届毕业生中,缇斯嘉尔以优良的天赋,坚实的基础,以及白亦师徒的小灶,最终斩下496分的高分,而屈居第二的诺塔也交出了488分的华丽答卷,这是目前大学一直保持着的最高纪录,无人能破,被学生们称作最强一届。 所以缇斯嘉尔在学生当中特别有威信,作为院长助理有时候说的话比副院长的维德尼娜还管用;而诺塔那边也一样,别看她性格软软糯糯很好说话的样子,在学生中的威望可是相当高的。 至于某个天赋大多点到卖萌上面的双马尾平胸萝莉属性的女学生,她当年只拿到了310分,这差不多只是个比平均分稍好一点的情况,为此把白院长气得可够呛。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东西之外,还有一项当初吓哭过不知道多少新生的规矩——如果每年期末考试只是及格,外出游历考评也仅仅是合格,并无任何加分扣分情况的话,一个学生四年下来只能获得200分,距离能毕业的300分差了整整一百分。 那这一百分要怎么办呢?要么考试成绩优异得到额外学分;要么在其他机构发表论文并获得正面评价获得加分;要么在外出游历时得到更好评价来加分;又或是参与大学内部的各种研究团体并作出实际成果,总结来说就是,必须在选择的专业上足够优秀才能毕业。 如果说遭遇过扣除学分的惩罚,或者运气不好论文一直被埋没,甚至偷懒没有足够努力的情况下又如何补足学分呢?那就只能去选修其他专业,比如魔法学院去选修炼金术,战士学院去选修锻造或者工程学,像文学和神学这些就只能在商学院那边下功夫。 如果选修课的成绩全部合格的话,也能凑够最后的100学分,反正说到底就是要么足够专精,要么就足够全面才能从这座最高学府中顺利毕业,60分万岁这种说法在大学可是不存在的。 这样就是为什么大学毕业生总是能混得很好,成为年轻阶层中佼佼者的原因之一,这种几近苛刻的标准能让每一个赚够学分顺利毕业的学生都是真正的精英。 当然了,那些花了大价钱进来的赞助生除外,他们只需要修够200分即可毕业,这一方面是白亦给赞助商面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学生的天赋往往不那么好,仅仅是考试合格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项艰巨的挑战,也不能太强人所难吧? 不过这些贵族纨绔倒也不像普通人想象的那般拙劣不堪,毕竟如果真的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别人家长也不会花大价钱把他强行塞进来了,所以至今为止仅有两位赞助生天赋实在太差而无法毕业,不过他们离开大学后倒也靠着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和培养出的良好习惯在年轻人中脱颖而出,让赞助商也觉得值回票价,所以才会这样每年都来给白亦送钱。 这一天,白亦巡查校园的时候听见两位女生坐在长椅上聊着什么,很专注的样子,没注意到他的靠近,让他顺利听见了两位女孩的谈话内容。 “这次的白金项链,应该就是贾茜学姐,李学长,还有丹尼尔学长了吧?” 听到这里,白亦不由得悄悄停下了脚步,这两个女孩提及的人物,恰好就是这一届他最看好的三位毕业生,特别是其中那个叫康斯顿*李的男生,一位战士学院的超级天才,一手剑术在年轻一辈中可谓出类拔萃,甚至还能和暗杀者稍微过上两招,基本算是年轻一代的最强战士了,在校期间就博得了小剑圣这一美誉,虽说这个名头并不值钱,又很多年轻人带过,但在大学里面能带上这个头衔的,还真没第二人了。 不过这个兔崽子让白亦足够留意倒不是因为他的天资优秀,而是因为他同时也是这一届最大的刺头,经常跑去女生宿舍下面唱情歌,和大嘴花斗智斗勇就算了,还壮着胆子给弥雅递过情书,当着白亦的面... 下场自然不必多说吧?他还活着,还能顺利毕业,大概都是因为白大院长一直秉承着以人为本的教学风格了。 466.我们只是朋友啊 不过听到这两位女生的聊天,白亦才注意到临近期末了,自己居然都没关注过学分排名问题?说起来这事自从提拔了维德尼娜之后就基本交给她和缇斯嘉尔负责了,自己一般就是看看前三和前十,把项链准备好就是了。 “也不知道今年是哪三个学生能获得项链,搞得我自己都有点期待了...目前还剩下最后一场考试,悬念还是有的,而且先前的亚芬城防卫活动也有一定的学分获取...”白亦嘀咕着,调头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没去打扰那两位女生的私密聊天,大概是因为她们已经开始聊毕业的时候向谁告白这种事,还是不要偷听了。 学分这事只是他在等待宰肥羊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不怎么放心上,等到确定下今年的15位赞助生名额,紧接着便是期末考试与新生入学考试以及入学仪式,接着便是一年仅一次的长假,回来就差不多是准备和教会动手的时候了,算起来时间还挺紧张的? 等到距离赞助商会议还剩一天的时候,亚芬城便突然有些热闹了起来,这一天从早上到晚,全国来自各地的豪强贵族们便陆陆续续的抵达,法师协会门前的豪华车队就没中断过,可以看见各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带着侍从女仆从传送阵中走出。 等到了晚上,并未完全从战争伤痛中恢复过来的亚芬城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多场由多位大人物主持或出席的酒会在多个地方同时举行着,一些利益相关人士则凑在一起,根据一点点捕风捉影得来的情报消息展开充分的联想,预测着后面的局势走向。 其中以道勒家的酒会最为奢侈,倒不是说他们家的规格有多高,而是来这里的人全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暴发户和普通贵族之流是得不到邀请的。 酒会由有着南陆明珠之称的温蒂尼道勒小姐主持,这是北陆人给她取的称号,她如今看上去依旧如当年那般青春靓丽,看起来和年轻女孩差不多,可身上那股真正高雅而雍容的贵气却是小女孩永远学不会的,淡蓝色的长发配上紫色的晚礼服,像是一朵专为夜晚绽放的玫瑰一般,让她理所当然的成为酒会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她至今未嫁,也没有什么绯闻流出,按理说这样的女人应该有很多人试图追求才对,然而席间的男性没有一个人敢抱有这样的想法,包括那些跟随父辈来的纨绔子弟,也都只敢用欣赏的目光偷偷注视着她,完全不如普通酒会那般放得开。 因为众人都知道这位大小姐与希望有染,道勒家依靠希望的帮助开辟出北陆航线,并享受着大学与龙骑士团的庇护,这个算是公开的秘密了,虽然两人都并未承认,可从道勒家时不时流露出的小道消息来看,两人似乎早在十年前就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虽说魂甲什么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可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权势地位以及力量,这些比起外表重要多了。 只不过,希望院长似乎很少与这位美丽端庄的大美人共同出现?他好像还是更喜欢带着那位叫缇斯嘉尔的女学生出席类似场合?或是龙骑士团现任的团长,那位同样美丽的小母龙,或是其他一些来路不明的女性,总之温蒂尼小姐在外人看来有点可怜的样子? 但这并不妨碍道勒家晋升一流贵族,即便他们是靠着抱大腿才得到如今的认可。 酒会进行了一会之后,南方公爵林克才姗姗来迟,虽说他的直系亲属基本也都过了读书的年龄,可人们并不对他的到来感到惊讶,因为他就是那个在贵族和大学之间引线搭桥的中间人,在赞助生制度刚出台的时候,就是由他帮白亦拉来的那些肥羊。 温蒂尼注意到南方公爵来了之后,连忙端起一杯酒,与他碰了碰,两人来到了外面的凉台,温蒂尼便用略微不满的语气问道:“那个臭流氓这次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增加了五个名额?这段时间我家门槛都要被那些暴发户踏破了。” 她会用臭流氓这个称呼去称呼白亦,说明她已经知道了当年那位轻薄了她又救下了她的流浪剑客斯温是怎么回事,这个秘密倒不是白亦泄漏的,而是阿蒂...阿蒂氏族作为南北贸易线中最重要的中转站,其地位愈发提高,已经成为了草原上最为富强的氏族,只不过新任族长碍于阿蒂这个特别的存在,以及她背后那个不讲道理的主人,一直不敢称王罢了, 而温蒂尼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为了维护与这个重要中转站的关系,自然要主动拉进和阿蒂的关系,哪怕当年遭到了她那样的欺辱和虐待,再加上她本就和大姐头缇斯嘉尔关系要好,自然很顺利的融入了这个小圈子,只不过生意繁忙,很少和大家相聚罢了。 然后嘛,阿蒂很偶然的告诉了温蒂尼军神之剑除了自己和主人之外,别人是抢不走的,必须得是军神大人认可的人才行,这就等于戳穿了白亦当时编造出来的谎言——他当时可是和别人说军神之剑是他从流浪剑客斯温手头抢走的... 这下可就热闹了,惨遭感情欺骗的温蒂尼大小姐非但没有责怪白亦,反倒觉得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第一次遇见了对家族很有帮助的强者,两种幸福重叠在一起,肯定能获得双倍的幸福,于是就像陷入恋爱期的花痴少女一般,三天两头就往大学里面跑纠缠着白亦,被拒绝也不气馁,而是换着花式去倒追白亦,像什么当众撒娇卖萌,站在窗口等他下班,换上热辣的最新决胜款埋伏在他房间里等等手段都尝试过了。 “明明都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骗也骗了,作为男人,你难道不该负起责任来吗?”当时的温蒂尼那小姐身上只穿着决胜款内衣,对着白亦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我倒是看了你什么摸了你什么骗了你什么啊?白亦有些无语,那都是看在商人的面子上在帮你好吗?话说你姑且也算我同事的后辈吧?怎么能和长辈说这种话呢?白亦当时这样回答道。 “我不管!你不要我,我就去找我老祖宗!”温蒂尼气鼓鼓的说着,他口中的老祖宗,自然就是正在商学院担任院长的商人了,而道勒家之所以一直坚定的站在白亦这边,支持着虚空行者的全部计划,其实也和商人的存在有关。 商人说话又不管用,你够胆你去找他呗。当时的白亦很无所谓的回答道。 然后嘛,温蒂尼大小姐就满脸泪痕的跑到白亦面前,大骂他骗子混蛋大坏蛋,哭得那叫个带雨梨花,最后伤伤心心的哭着跑了。 接着商人就拖着半截残破的身体来找白亦,请他帮忙修复,询问他被谁打成这样的?被告知那三头猪哼哼在知道此事后不但连手欺负他家温蒂尼,还教训了他一顿... 后面温蒂尼便不再来纠缠白亦了,至于她心头放没放弃,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反正这十年来她拒绝了无数次的求婚,也一直保持着单身,还故意让人放出她与白亦有染的流言。 时间便来到了现在,道勒家依旧是虚空行者的可靠盟友,而温蒂尼也一直和白亦保持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总是认真的办好他交待的每一件事,像这种赞助商的接待以及明天谈判时的服务工作,便是由温蒂尼的家族承办的。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增加名额,或许是教会那边的压力确实有点大,想要让更多的人上他的船吧。”南方公爵回答着温蒂尼的问题。 “那个臭流氓会害怕教会?我看他应该只是没钱用了吧?”温蒂尼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又问道。 南方公爵则点了点头,“那可是教会,世界上最庞大的组织。” “公爵大人或许还不够了解他,他这个人,是从来没有怕过谁的,毕竟是从那样一个寒冷而孤寂的地方爬出来的,最大的恐惧他都已经经历过了,我不觉得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害怕的。”温蒂尼看上去对白亦相当自信的样子,继续说道:“要知道,他可是我看中的男人。” 说罢,她竟是像个思春的少女那般,微微低下了头,像是在幻想着什么? “这样吗?那最好不过。”南方公爵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其实在他看来,温蒂尼小姐的机会不大,希望那家伙身边的女人他都是见过的,相比起来或许温蒂尼在样貌方面不输给谁,甚至还略胜一筹,性格方面也有着她自己的特点,更是相当的主动...可她身上的包袱却太沉重了一些。 她毕竟是背负着道勒家希望的人啊...而就自己对希望的了解来看,他是最怕这些麻烦事的。 468.这次不带你们玩 在场的贵族纷纷安静了下来,虽说以前他们对大学的实力有着一定的联想,白亦也曾作出过一些耀武扬威的举动,但像这般公然亮肌肉还是第一次,那个外表独特的蜘蛛型魔偶姑且不论,那头看起来和茸毛玩具一样的布偶熊则更让他们感到惊讶。 这是公然宣示武力,强迫自己站队了吗?贵族们的心里纷纷冒出了这样的想法,难免就显得有些紧张了,他们此行携带着比去年更多的财物过来,最大的期望就是能花点钱买下一个中立的位置,但很显然,这个希望院长看穿了他们的想法,用这种方式来逼迫他们做出选择。 这群虚空里的囚徒,果然阴狠啊,平日里一口一个仁义道德,做起事来却这般决绝?也有些人心头很是不满的嘀咕道。 “好了,这只是一个小环节,如果有人对这款魔偶的后继开发感兴趣的话,可以在会后留下单独聊聊。”白亦对着众人说道,魔偶和一旁的布偶熊先生便扭头回去了后台。 “那么,我们来聊聊正事吧。”白亦说着,示意一左一右的两个女孩去旁边自己坐下,自己则从怀里摸出15张刻着数字的铁片,“还是先从第一个开始。” 如果按照往年的惯例,此时下面的贵族应该已经开始报价了才对,可今年的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白亦举着号牌愣了半天,下面却是鸦雀无声。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不对?他有些疑惑的想着,仔细观察着下面的贵族们,发现他们脸上全都是那副纠结和犹豫的神情,自己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听见了什么捕风捉影的消息,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联想吧?” 这些贵族脑洞大,想法多,他还是很清楚的。 结果下面便有个贵族硬着头皮说道:“希望先生,在开始报价之前,我们还是更关心您和教会之间的关系。” “我和教会之间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你们该不会认为我是在争取你们的支持吧?别想太多,你们误会了。” 这番话一出口,下面的贵族全部愣住了,你不是在拉拢我们支持?不是在逼迫我们站队?那你莫名其妙的提前召开这个拍卖会是什么意思?又莫名其妙的阔绰到15个名额又是什么意思?先前那番耀武扬威又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们营造出那么多条件,最后告诉我们别想太多?你是在耍我们吗?那些贵族们在心头疯狂吐槽道。 当场就有人站起来,用那种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希望大师,您难道是想仅凭大学的力量与教会对阵?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对。”白亦点了点头,“不光是你们,其他任何人的帮助我都不需要,皇室也好,北陆人也好,或许会找上几个蛮子吧?但那也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这番话听得下面的贵族们又是一番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嚣张,如此膨胀? 虽说大家都知道如今的大学地位超然,实力强大,可那仅仅是在学术方面来说的,人们从始至终承认的都是大学的教育水平和影响力,认可它学术圈的领军形象,但与教会开战只靠这些明细是不够的!教会经营了数千年,信徒遍布,影响力深远而流长,手头的军事实力更是强悍无匹,军力甚至比帝国还强,尤其是此番浩劫过后,实力又得到了大幅膨胀,这差不多是教会最近百年来实力最巅峰的时刻,在这个时候选择与教会开战本就十分不智,何况还是孤军奋战? 很多贵族都认为白亦简直是疯了,即使他的个人实力再怎么强大,教会那边也同样不缺少实力强劲的强者,他一个人能打多少?那些同样被装在盔甲里的虚空行者又能打多少?除了他们之外,这大学手头还有战力?靠院长身边那些漂亮女孩?别搞笑好吗?她们拿什么和彪悍的十字军对抗?拿什么抵御那些牧师和主角?更别提那支让人闻风丧胆,号称位面最强军力的圣武士团了。 就连台下负责拉皮条的南方公爵也站了起来,对着白亦问道:“院长大人,你疯了吗?” 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便已经做好了站边白亦的心理准备了,这是在他听见皇帝的选择之后做出的决定,正准备在今天与会的贵族中挑选出更多盟友,他知道大学和教会必有一战,只是没想到专门挑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上,如果说时间方面对面有着自己的考虑,还能听他解释一番,可谁知白亦根本没把他们这些贵族当回事? 比起被强迫站队,这种被完全无视的感觉恐怕更加难受。 白亦看着这个姑且算是自己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家伙都提出质疑,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我觉得你们真的是想太多了,就和那位皇帝一样,总觉得我和教会之间的战争需要你们似的,教会那边或许是,可我这边,即使没有其他势力的帮助,我依旧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的话语自信满满,听得下面的人都差点信了,而他则继续开口说道: “我和教会之间,不会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战争,他们也许很想铲除我这样的异端,但我不会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我毕竟是个善良温和的人,不爱杀人,从始至终,我只是想以武力来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存在,认可我们的后继发展,让我们能安稳的生活在现实位面之中,仅此而已,很简单,也完全不过分的要求。” 听见他这么说,下面的贵族们顿时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如果说希望,或者说虚空行者的诉求真的如此简单的话,那他这番狂妄的想法倒也说得通,仅仅只是以武力和小规模冲突来逼迫教会就范的话,处理得当便确实可行,也的确不太需要他们这些人的帮助,他们甚至可以事不关己的远远观望,不用下注更不用下场。 这虽说会让局势走向完全脱离自己控制,但也是最妥善最安全的做法,和他们今天到这里的目的也勉强算是不谋而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为何突然增加了名额?”南方大公继续问道,神情显得有些复杂,他姑且算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之一,如今两个势力在自己的地盘上掐架,自己却只能当个旁观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增加名额只不过是因为我这边后继有一大堆新项目需要开发,提前积蓄资金罢了。”白亦解释道,“包括之前那具魔偶的展示,也是新项目中的一部分,它的威力和体型你们也看见了,想要后继再进行优化的话,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 “呃...意思是说,您在即将与教会开战的前夕召集我们,想的却是和我们做一些与战争无关的生意?”一位贵族面色古怪的问道。 “正是如此。”白亦很认真的说道,“我和教会之间的恩怨,并不需要旁人插手。” 听他说道这里,下面的人便陷入了沉默,而南方大公则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讨论一下。” “那就在这里吧。”白亦说着,朝着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后的弥雅和维德尼娜点点头,两个小家伙便乖巧的上前揽住他的胳膊,他就这么带着两个小家伙暂时离开了会场。 他们刚刚离开,贵族那边就爆发了一阵激烈的讨论。 一些人在谈论白亦的说法是不是真的,这是不是他拉拢自己的一种委婉说辞和手段?另一些人则在讨论这样的战争哪方能获胜?如果大学的目的只是教训一番教会,让他们被迫承认虚空行者存在的话,大学的获胜概率似乎也不低?这种事确实可以靠威慑力和影响力来实现。 还有一些人在犹豫是不是就干脆入局站定大学这边算了?这样的战争自己完全无法插手感觉很尴尬;也有一些人更在意他们送子嗣进大学算不算站队?教会那边会怎么想?是不是能接受他们两头下注的习性?以及后面教会会不会来拉拢他们? 总之这群人的想法非常的多,倒是只有南方公爵和寥寥两人对白亦提及的新项目感兴趣,这两人分别来自一个经营连锁铁匠铺的家族和一个专门倒卖魔偶的家族,算起来,他们还是白亦后面帝国军备供应资质的竞争者,和白亦应该属于敌对势力才对,可这并不妨碍他们想把自己子嗣送进大学,以及掺一脚后面的生意。 这或许就是贵族的嘴脸,不谈立场不谈情怀,只谈利益。 而白亦则回到了庄园里面的一间房间,弥雅和维德尼娜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边,两个女孩看起来似乎不像他这般放松,弥雅更是靠近他身边,两只小手握住他的手甲,有些担忧的问道:“希望先生,我们和教会之间一定要那样吗?” 小女儿一向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所以对情况掌握得一直不多,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学院要与教会为敌了,一时间芳心大乱,只是当时的场合不太好直接发问,也是一直憋到现在。 “其实,这一点你应该也早就能预料到的吧?”白亦捏了捏她的小脸,反问道。 弥雅点了点头,她确实在知道白亦的真实身份后就想到了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之前和教会之间不一直还挺和平的吗?双方一直保持着表面上的克制,和自己关系亲密的蕾迪茜雅更是被任命了正式的圣女,让她都误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 “弥雅你其实不用太担心的。”早就听见了风声的维德尼娜则比弥雅淡定多了,她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在那里细细品味着,“这世界上没有教父打不倒的敌人。” “嗯...我知道希望先生是最厉害的,只不过,我挺担心蕾迪茜雅那边。”弥雅又开口说道,两人对白亦都很有信心,他一直以来竖立的不败战神形象在两个女孩心头已经根深蒂固了。 “她那边的话,我其实也挺担心的。”白亦说道,“这算是唯一一个不稳定因素了,所以你们两个也帮忙想想办法。” “嗯...”两个女孩都乖巧的点了点头,白亦则心满意足的一左一右揉着她们的脑袋,心头满是欣慰,自己不用花费太多唇舌去和女儿们解释与教会交战的前因后果,说明她们会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说起来,那些贵族们也想得太多了吧?”维德尼娜在旁边苦笑道,“他们竟然认为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吗?” “我今天特意安排熊先生出面,其实也是想暗示他们这一点的,只是他们完全会错了意啊...”白亦喃喃的说着,左手不经意间就从弥雅的头顶摸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后背,这滑如绸缎般的美妙手感让他有些流连忘返,一时间都忘记了不应该对小女儿做出这样的兽行。 结果弥雅分担没觉得白亦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微微眯起双眼,一副很舒服的样子?或许这样的接触在她看来是很正常的程度?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出现了。”白亦从弥雅身上拿回了手,开口说道,“再让他们讨论久一点,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又脑补出什么新花样来。” 说罢,三人便重新出现在讨论得正热切的贵族们面前。 其实就这么点时间,白亦玩弥雅都没玩够,贵族们又能讨论出个什么东西来?只不过是大概理清楚一番状况罢了。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白亦重新举起手中的号牌,对着下面问道。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来缓冲和整理思路后,下面果然有贵族开始举牌报价了,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总之,这场赞助生名额的拍卖会,就这么继续开始了。 469.朴素却不凡 第一位报价的贵族来自一个种植园大户,帝国里近一半的蔗糖源自他家的种植园,除此之外,还经营着治疗药剂的主要原料,算是最高档次的那种农场主了,不过之前的身家并未让他获得南方公爵的邀请前来这样的拍卖会,只是位面战争过后,情况不一样了,虽然他在浩劫中受到的损失也不小,可先前积压下来的药剂原料却让他狠赚一笔国难财,再用这笔横财兼并掉那些因浩劫而破产甚至家破人亡之人的土地和资产,整个身家竟是比以往翻了个倍?瞬间跻身为顶尖贵族。 先前的位面战争中有人罹难就自然有人发财,上层贵族圈子也即将面临着一次洗牌,像这样的暴发户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抢占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而这位暴发户今天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带着很多仆人,扛着大箱小包的,他就一个人来,带着一纸契约,他当着众人的面念出了契约上的内容,上面约定,他将用自家种植园每年收益的5%来换一个赞助生名额,注意,是以后每年。 这就是他的报价,豪爽得让周围这些见惯了大世面的贵族们都面露惊讶,就连白亦都觉得有些意外,今天的第一份报价居然就夸张到这样的程度? 即使白大院长胃口很大,看不上世俗的财物,只收各种珍贵材料,但那也得看是多少,像这份以股份作为筹码的报价,确实值得好好斟酌一番,尤其是考虑到这家伙正处于上升期,这5%的收益或许就是以后每年十几万甚至几十万金币的收益,而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名额。 用一张长期饭票来换取一个名额在普通人看来或许是个亏本买卖,白亦好像赚大了?可实际上白亦在愣了愣神之后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嘴上虽然不说,心头却已经否定掉了。 他为了日后每年都能获取到这5%的收益,势必要给这家伙诸多帮衬,等于和他上了一条船,而对方日后肯定也会堂而皇之的把大学和虚空行者当做自己的一座靠山一根大腿,这很可能给大学带来更多的麻烦... 像这种暴发户如此慷慨的报价,他的真实目的可能就在这里了,他缺乏足够的根基和支持,急需用钱抱住根大腿,而很多传统的大贵族普遍会选择皇室或者教会这种存在了很久的势力当靠山,他这样的暴发户很难挤进去,那为什么不试试新进崛起,并且前途璀璨的大学呢? 所以白亦才在内心拒绝了这份报价,虚空行者的大腿不是花点钱就能报上的,过去十年中也不乏有过其他暴发户想要这么干,他们开出的价码比面前这位还要高出一些,甚至连家里年幼的女孩都搭上了,结果还是被白亦正义凛然的拒绝掉了。 目前真正算是抱上虚空行者大腿的仅有温蒂尼大小姐的道勒家族,而他们主要靠的也并不是给白亦多少钱,而是靠着商人后代这一层关系,以及温蒂尼本人和其他女孩的关系,除此之外,这位可人的大小姐还经常给白亦卖萌撒娇甚至出卖点色相福利,最终才成功上了大学这条船。 所以嘛,这种试图以收益分成来拉拢白亦的,以前行不通,如今更是行不通。 这位暴发户看见白亦一副兴致阑珊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他本以为大学与教会开战在即,自己这份报价应该十分诱人才对,然而对面真就像他说的那般,并不需要谁来站自己的队,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提出了报价,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他也并未离场,因为他还有机会,之前对方提出的魔偶生意他有点兴趣,准备过一会看看能不能掺上一脚,来一出曲线救国。 其他贵族也从白亦的反应中看出了他坚决的态度,于是第二份报价就显得正常了许多。 报价的正是前面提及过的茶商父子,这种玩奢侈品的家族此前才遭受了重创,还有点没缓过劲来,可想将子嗣送进大学的念头倒是很固执,那位贵族让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和随从一同扛上来一只棺材状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套盔甲? 这套浅灰色的盔甲看上去相当的一般,和外面常见的法师盔甲有点类似,不过款式却老旧得多,上面没有漂亮的花纹也没有华丽的装饰,而且看上去已经相当老旧了,即使已经进行过紧急翻新,但很多岁月留下的痕迹依旧没能掩盖住,即使和白亦目前这身已经摸爬滚打多年的圣银盔甲比起来,这件盔甲都陈旧得有些不像样了。 在场的贵族难免笑了起来,之前也有人尝试过以盔甲作为筹码换取名额,可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白亦本身这具圣银盔甲的性能姑且不说,毕竟是皇帝亲自赏赐下来的,这层意义就非同一般了;而其他行者所使用的盔甲又大多是由异端炼金术士提供材料,再由锻造鬼才工匠和工程天才工程师联手打造出来的,融合了包括人体工学在内的各种新锐思路,还针对虚空行者的状况进行过特别调整,寻常的工匠做出来的东西不管再怎么精致再怎么华丽,又怎能与之相提并论?这不是关公面前弄大斧鲁班面前耍大刀吗? “这身盔甲,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茶商贵族开口介绍道,“据说是当年祖上帮助过一位强者后获得的报酬,虽说没留下名字,可也找过不少懂行的高人前来鉴定,他们都觉得这身盔甲不是凡物,应该算一份不错的礼物吧?” 这番听起来和江湖骗子差不多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 “老汉斯,你居然真把你那件传家宝都拿出来了?还在希望大师面前提起你们家那可笑的故事?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还当真啊?” “你平时和我们吹嘘也就算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事拿出来说,你是打算把希望院长当傻子吗?我真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天真?” “哈哈哈,老汉斯,你这下又留下一个笑话了,你还真把这玩意当块宝啊?” 实际上这位茶商风华正茂时也曾多次提起过自己家里这件传家宝,只是那时他家肥得流油,是一线的奢侈品商人,那时的朋友们听完也就把这事当成一个玩笑,以开玩笑的方式不着痕迹的恭维两句也就算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家眼看着就要衰败,再提出这事就很搞笑了,自然遭到了这番无情的讥讽。 茶商的面色平静,脸上不动声色,对那些讥笑充耳不闻,他很详细自己的父亲不会骗自己,自己的爷爷也不会骗自己的父亲,这件传家宝肯定是货真价实的,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希望院长这样的人物还能看不出来? 只是茶商的傻儿子脸皮薄,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心头埋怨着自己的父亲,既然已经被当成传家宝的东西拿出来了,为什么不编个好听点的故事?就这样实话实说会被人当成傻瓜的。 而且就算这盔甲真是什么好东西,对面那贪得无厌的希望院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又能看上这摊废铜烂铁? 就在这对父子各怀心思,一人怀着期待一人怀着担忧的看着白亦时,白亦却没有笑,他只是默默的端详着这具盔甲,看了相当长的时间,最后才把手头的那张号牌掷向了茶商的傻儿子,说道:“你有个好父亲,入学之后记得好好努力。” 在场除了茶商之外的所有人都懵了,包括一旁算是观众的南方大公和温蒂尼大小姐,在场所有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他们完全在这具盔甲上看不出什么道道来,怎么那位胃口极大的希望院长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这剧本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白亦并没有给众人解释的义务,他只是默默的走到那具盔甲面前,准备把它从装家架上摘下来,可最后还对着茶商的儿子说了一句:“大学里面的规矩很多很严,你可以再最后考虑考虑,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要拿走了。” 他并未征询茶商的意见,因为进大学读书的不是他,而是他儿子,这种事当然是要问当事人了。 此时那傻儿子还未从这番转折中清醒过来,形同木偶,呆呆的拿着那块冷冰冰的号码牌,满脑子想的却是自家的破铜烂铁怎么就入了希望院长的法眼?难道这东西真有什么不凡之处?祖辈们那江湖骗子式的传说竟然还是真事? 他在发楞,他老爹却在旁边恨铁不成钢的掐了他一把,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礼貌行为,连忙躬身告罪道:“很抱歉,希望大师,一时走神了。” “那么,你愿意来大学学习,并遵守里面的一切规定吗?”白亦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愿意!当然愿意!”傻儿子连忙回答道,“谢谢希望大师给我这次机会!” “那好,回去之后记得想好要就读哪个系的学院,在新生入学时拿着那块号牌过来即可。”白亦说着,这才动手开始收取面前的盔甲,又额外补充了一句:“另外,以后要叫我院长。” 傻儿子满心欢喜的答应着,而他身边的老茶商却面色复杂的开口说道:“希望院长,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这具盔甲的来历吗?它是我们家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贵族时就一直传下来的,我也曾调查过它的背景来历,结果却一无所获,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告诉我吗?” “你就不怕知道以后会后悔吗?”白亦反问道。 茶商愣了一下,心绪变得有些复杂,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说道:“不管是再怎么了不起的神物,我们自己用不上的话就没有意义,比起后代子孙的前途,这不算什么,我只是一直很好奇罢了。” “这样吗...”白亦说着,手上三下五除二的把盔甲拆了下来,像是怕人反悔似的装进了储物袋,这才开口说道:“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具盔甲的名字应该作...谜团。” 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在场所有贵族都发出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谜团?居然是传说中的神器级盔甲谜团?这东西不是已经消失了两千年吗?连相关的传说故事都变得晦涩不明,人们只知道它是件传说中的神器盔甲,据说是曾经是一位强大的圣骑士穿过的,那位圣骑士依靠着这件盔甲,一边冲锋一边用祝福过的锤子砸翻了一切牛鬼蛇神;也有传说这身盔甲是一位强大的德鲁伊穿过的,他穿着这身盔甲召唤出狼和橡树之灵,用旋风杀死了一个又一个跑来自己土地上传教的圣骑士。 类似还有什么强大的死灵法师穿过的,神秘的刺客穿过的,版本五花八门,没有一个正统的说法,反正人们虽然不明白这盔甲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并没人能想到,传说中的谜团外形居然如此简朴,看上去就和普通的法师盔甲差不多,也难怪会被人当成废铜烂铁,躲在一个贵族家的地下室里,数千年不见天日。 “它身上有着怎样的传说我并不太清楚,这东西就连我们虚空行者都不知道,我只是从它身上的几处细节上找到了它的名字。”白亦一边解释着,一边从储物袋里重新掏出了胸甲,用魔力悬浮在半空中,又往上面铺了一层魔力,于是便看见胸甲的表面浮现出一面面古罗瑟式法阵。 “你们或许听说过,古罗瑟法阵也是有着语言含义在里面的,就像法师协会那个徽记,而这面法阵的意思就是它的名字,谜团。”白亦继续说道。 在场的贵族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古罗瑟法阵就没几个人懂,更何况里面更深层的语言含义了,这事未免太玄乎了,可反正不管自己信不信,这位希望院长大概是信了? 470.那你见过真品吗? 因为白亦的这番话,场面一下子显得有些微妙,那位茶商的表情更是阴晴不定,心头百感交集,包括他儿子也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回头和自己父亲对视着,似乎觉得这笔生意做得太亏了。 可亏也好赚也好,交易都已经完成了,老茶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朝着白亦微微躬身致意,表示自己接受了交易,随即便带着儿子离开了会场。 “父亲,这件盔甲,真的是传说中那件神器吗?”茶商的儿子跟在他身后,小声的追问道。 老茶商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没看希望院长都不敢肯定吗?” “这...”茶商儿子面色复杂,显然还是有些后悔了。 老茶商似乎知道自己儿子的心头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东西对我们而言都是件派不上用场的传家宝,说是废铜烂铁也不为过,如今能帮你换一份前程,终究是发挥了点用处,再想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目光要向前看。” 被父亲这么一番说教,儿子心头琢磨了一番,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我明白了父亲,入学之后我会拼命努力的,不能让我们的传家宝白白浪费。” 老茶商从儿子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他的决心,脸上倒是露出了一番欣慰的笑容,这不成器的小子总算愿意下定决心做点什么了,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哪怕这件盔甲真是传说中的谜团,这交易也不算亏本了。 茶商父子离场了,剩下的贵族们却还在谈论着刚才的盔甲,让白亦不得不再次重申道:“这件盔甲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件谜团,或者说是否拥有传说中那样强大的力量,我并不敢确定,得回头仔细研究研究才明白。” 他这说的是实话,谜团这件盔甲在传说中都是虚无缥缈的神秘存在,不像万界臣服之书这种有着明确的功能定位,这盔甲就像它的名字一般,就是个谜团,毕竟是连那些虚空行者都没见过的玩意,而它上面虽然用古罗瑟法阵语铭刻着名字,但却不像是出自古罗瑟帝国之手,至少罗瑟十九世之前并没有关于这玩意的任何记忆。 老头子虽然很不靠谱,但肯定不会遗忘如此重要的细节,也肯定不会对白亦藏私,他毕竟是从知识到遗产再到地位所有能给的全都交给白亦了,完全是倾囊相授,他对自己亲儿子都未必这么好。 至于白亦的回报嘛...不让他玩游戏就算了,还烧了他辛苦积攒的卡片,这么想想好像也挺寒心的? 还是说回这件最新入手的盔甲吧,白亦之所以在看见看见这东西的第一时间就拍板决定,一方面是读出了那个法阵语的名字,而另一方面,则在这玩意上面感应到了一些别样的味道,规则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模糊,但却足够特别,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而茶商找来的高手大拿之所以鉴定不出这盔甲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自然是因为他们没有接触过规则,当然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种带着规则气息的东西他已经遇见过好几件了,自己手头的万界臣服之书,三头猪哼哼扮漂亮的紧身皮衣,500岁孙女手头的霸王蝶,如今再加上这件谜团,都是那种和规则沾点边,却又不像是规则的道具,反正和原谅大帝手头那块碎片不太一样。 至于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更是毫无头绪,万事万物都是规则的具现,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万事万物也都能化作规则的一部分,这玩意太玄乎了。 还是眼下的拍卖会比较现实,在经过了前两轮的豪爽出价后,后面这些宾客就难免显得犹豫,先是收益权这种长期饭票,后面又是传说中的神秘盔甲,好像只是普通的材料装备的话,都不怎么拿得出手的样子? 可价总是要开的,在座的毕竟只有几十人,位置则有15个,后面的人未必能拿出更高的货来,于是一位贵族便举了举手,从身边的女伴——一位看上去大概就12岁的小女孩手头拿过了一根被秀丽绸缎包裹住的棍状物。 白亦把目光投了过去,他并未在这根棍状物上感应到太多不凡的味道,相比起来,倒是他身边这头小萝莉看上去颇为可口的样子?长相五官自不必多说,那当然是娇俏可人的,比起弥雅小时候也毫不逊色,而衣着打扮更是很好的发挥出了这个年纪女性所特有的魅力,无论是那对金色的双马尾还是身上略带哥特风格的礼服裙,乃至腿上的白色丝袜,都有着让人想舔一舔的冲动... 当然了,白亦肯定是不会想舔的,他是正派人士,不是教会派绅士,不过也由此能看出这些贵族对白亦的爱好了如指掌,就连女伴这种小小的细节都在投其所好,只不过这个小家伙肯定是不能入学的,年龄实在太小了点。 那位贵族拿着那根棍状物,微微掀开一角,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递换给那头小萝莉,示意由她向白亦呈上。 小萝莉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怀抱着棍状物,走到了白亦面前,微微踮起脚尖,捧起棍状物,用软糯糯的标准萝莉音对着白亦说道:“希望爷爷,这是我们家为您精心准备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白亦默然的点了点头,从她手头接过了棍状物,面甲上的表情却显得不那么开心的样子?这位贵族敏锐的把握到了他的业余爱好,也选择了最正确的流程,小萝莉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可在排练台词时却搞错了称呼... 爷爷是什么鬼啊?一点都不亲切了好吗!虽然白亦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已经很大了,可他的心却还是很年轻,很开明,很阳光的啊!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也是大胆奔放,追求着热血与激情,渴望着青春与爱情的啊!总之,白亦坚定的认为自己内心还很年轻,还能行,怎么一下子就被人叫成爷爷了嘛! 当然了,这些想法他也就是在心头吐槽一下,表面上还是一切如常,打开了棍状物表面的包装,露出了下面一根法杖一样的玩意,杖头镶嵌着一枚硕大的锥形蓝水晶,让这根法杖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是一柄枪头特别粗大的长枪。 “这...这是阿哈利姆神杖?!”台下一位识货的贵族当即喊出了这东西的名字。 “仿制品。”白亦以肯定的口吻说道,伸手在杖头部分旋转了一下,整个杖头便瞬间被拆开,却又用一串锁链与杖身相连,看上去似乎变成了连枷或者流星锤类似的武器?白亦甚至还拿起了挥舞了一番,沉重的杖头带出一阵呼呼呼的沉重风声,看着就知道被打中会很疼的样子。 台下那些新晋暴发户贵族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各种讥讽的言论也纷纷出口。 “喂喂喂,没搞错吧?你们亨得利家族也算是千年的制杖世家了,拿出赝品本就很可笑了,居然还是这样的赝品?你以为阿哈利姆神杖是什么?流星锤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玩意大概是给法师们没魔力之后当肉搏武器的吧?” “做赝品也不做得认真一些,这制杖世家怕是成了智障世家吧?我听说他们家族好像很喜欢族内通婚?这传言恐怕是真的吧?” 说出这些话的都是那些第一次参加这种拍卖会的暴发户们,其他的老牌贵族以及温蒂尼大小姐乃至南方大公这些人物却默不作声,实际上这个制杖世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拍卖会了,他们在五年前就凭借着一根造型典雅华丽,做工卓越精细,造价夸张高昂的法杖成功的把一位子嗣送进了大学。 如今那位学生已经毕业一年了,他们这便开始着手送第二位子嗣进来,想要进入的自然是工匠领衔的铁匠学院。 至于那根法杖嘛,被白亦送给大女儿缇斯嘉尔了,只是她如今不怎么出手,也就不怎么拿出来用,有种明珠蒙尘式的惋惜。 而这个制杖世家,听起来似乎像是穷酸的手艺人家族?可实际上并非如此,法杖作为高端武器,利润率堪比奢侈品,他们家族旗下经营多年,底蕴十分雄厚,是及制作销售代理于一体的庞大家族,也是法杖行业的领头羊,更是法师协会的稳定供应商,曾经还想过当大学的供应商,可是双方在价位上最后没谈妥,最后白亦选择了报价更便宜的那家。 所以这位奉上赝品法杖的贵族,面对那些暴发户的讥讽,完全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完全不当回事,这种人这些话他听过太多了。 反观白亦,他更像是在品评正品一般,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手头的仿制版阿哈利姆神杖,看得极其认真,还反复把杖头拆卸和组装起来,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他才重新把杖头接了回去,把一根完整的法杖当成长枪那般在手头挥舞了一阵,一副酝酿着要开口的样子。 先还被人嘲笑都无动于衷的那位贵族顿时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没有了那云淡风轻的架势,似乎白亦接下去的话会十分重要一般,那模样看上去就像一位等待老师评语的学生一样。 “已经趋近于完美了,只是还存在一些细微的瑕疵。”白亦很认真的说道,又在杖底看见了一个微小的铭刻——乔森*亨得利,应该就是制杖者的名字了吧?于是便试探着问道:“配重的细微偏差会形态转换后的手感有些下降,这应该是经验不足造成的,是位年轻人做的吧?” “是的!它的作者正是贵学院的06届毕业生,乔森*亨得利。”制杖贵族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似乎对白亦的评价感到欣喜和满足,连忙开口介绍道:“乔森主持了整根法杖的铸造工作,他从大学毕业后家族便开始接手家里的工作,如今已经是家族的顶梁柱了。” “仅仅一年时间吗?成长得很快嘛?”白亦回应道。 “他是家族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多亏了大学的栽培,让他能发现自己的天赋,回到正路上来,我之前也没想到家里最顽劣的孩子如今能够独挑大梁,相信他知道了您的评语后也会非常开心的吧?”制杖贵族满脸恭敬的说道,“不过我也会把您指出的不足告诉他,给他提个醒,日后必定更加精益求精。” “嗯...这样便好。”白亦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见一位曾经纨绔,不求上进的赞助生成长为了可用之材,他心头也是颇有成就感的。 “那么希望院长,这件礼物您还满意吗?”制杖贵族又悄声问道,他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说辞,如果白亦还是觉得不满意,就暗示他这位奉上法杖的可爱小萝莉也是礼物的一部分... 不过白亦却点了点头,把一张号牌递进了那位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萝莉手中,说道:“东西已经足够好了,更重要的是这是当年的学生带回来的礼物,我很满意。” 小萝莉拿着手头冰冰的号码牌,脸上绽放出一番灿烂的笑容,学着成年女性的样子牵着裙摆向着白亦鞠躬,脆生生的说道:“谢谢希望爷爷。” 呃...咱们能换个称呼不?院长,先生,都可以,欧尼酱什么的也能接受啊!白亦暗自腹诽道。 等到小萝莉回到制杖贵族身边,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去后,台下的一位暴发户才忍不住站了起来,说道:“希望大师,您明知道这根法杖是赝品,不是真正的阿哈利姆神杖,甚至还能出现这种搞笑的变化,您为何还是收下了?!” 白亦面对这样的质问,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开口回答道:“那你知道真正的阿哈利姆神杖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吗?” “呃...这个...”那位贵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虽然知道阿哈利姆神杖这个名号,可也就仅限于此了。 471.落幕 阿哈利姆神杖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拽很霸气的样子,可它并不是某位大神用过的武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器,而是一种量产型的制式武器,就像大刀长枪渐变爪这些名词一样,是一个武器种类,只不过名字取得稍微长一点罢了。 所以说阿哈利姆神杖并不存在赝品或者真品一说,只要杖头采用整块的钴蓝结晶,打磨成这副枪头式尖锐外形,杖身采用坚固耐用的奥哈姆钢这种炼金合成材料,设计上加入一些变化功能,方便变形成连枷和流星锤,就能称之为阿哈利姆神杖。 至于性能方面,这东西对施法方面的帮助并不是很大,因为钴蓝结晶这玩意基本就是一款除了特别坚硬之外再无太多亮点的法力结晶,它在施法方面的增益主要是法术增幅,以及配合杖身上刻绘的各种符文来改变施法效果,但这项工作一般是由持杖者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的调整,具体效果因人而异,并没有什么定式。 在有些人手中它的效果是沉默别人并限制被动技能;在另一些人手中或许就是能更快速的祈求;还有一些人手中或许就是射出能折射的光线,让飞出去的鸽子再回来这样,总之,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效果。 阿哈利姆神杖就是这样一种从设计思路到具体效果都非常独特的武器。 而它之所以在贵族圈子里面也有着响亮的名头,成为那种有价无市的最顶级收藏之一,完全是因为这玩意本身的造价不菲,做工复杂,虽然是量产型武器,可最终产量却不高,存量极其稀少,并且整套制作工艺都已经失传许久了。 原因当然是因为喜欢使用这玩意的战斗法师已经不适合这个版本,完全消失了...这东西在战斗法师手中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威力,放在其他法师手中还不如普通法杖来得轻便和廉价,那么在战斗法师销声匿迹后,当然不会有人再去生产这种不适合时代的装备了,这也就让留存下来的阿哈利姆神杖变得极其稀有和珍贵。 如今这东西能重现天日,还是当初战斗法师的领军人物小法师找到了工匠,分享了这玩意的制作工艺,而工匠又把工艺教给了制杖世家的赞助生,这才重制出来的。 也还好是那位赞助生并没有因为赞助生这个身份而自暴自弃,努力上进,才能以极高的完成度复刻出当年的阿哈利姆神杖。 所以白亦才会收下了这根法杖,失传已久的工艺重现天日,又挺适合他自己使用,还是当年的学生做出来的,即使不搭上那头小萝莉做礼物也能让白大院长满意。 这些情况那些老牌权贵自然知晓,甚至有些人家里还收藏着一根老款的阿哈利姆神杖,而暴发户那边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是在先前的浩劫中发了笔横财,才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之前玩不起如此高档的玩具,不了解也很正常。 听完白亦科普完阿哈利姆神杖的细节,先前出言讥讽的那些人全都闹了个红脸,羞愧的低下了头,而那位制杖贵族则昂首挺胸,显得异常骄傲。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定购一根。”白亦开口说道,他准备把这根送给小法师,再给自己弄一根当常规武器,如今圣晶石法杖被巫妖拿去一直没还回来,他手头能使的家伙就只剩下万界臣服之书和军神之剑,都是不太好随时拿出来的。 “多少钱?”白亦又问道。 “我们并不打算出售阿哈利姆神杖,希望院长应该也清楚,这东西的成本高昂,工期漫长,并不是什么合适的商品,我们只打算用来换取友谊。”制杖贵族朗声说道,“如果一根阿哈利姆神杖就能换到希望院长的友谊,那我明天便将库存的那根双手奉上。” 这个家伙,是打算强行入伙站队吗?在知道了教会与自己决裂之后?白亦听见这番回答之后便在心头思考了起来,很显然,那位优秀的赞助生让他们意识到了大学这个人才摇篮真正宝贵的地方,看上去是不惜与教会为敌也要和大学保持合作关系了。 毕竟对于这种不缺钱也不缺地位的大家族来说,人才才是他们最看重的资源吧?看来这个制杖世家一点都不智障,反倒比那些听见白亦要和教会动手就患得患失的贵族精明多了。 一个聪明的合作伙伴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于是白亦便开口说道:“等一会结束了再谈。” 制杖贵族点了点头,叫来一位侍从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位侍从连忙离开了,而他则带着小萝莉坐到了后面的位置上,耐心的等待着拍卖会结束。 拍卖会继续,贵族们也继续开始报价,不过从第三号到第五号都是相对平庸的报价,没有长期饭票,也没有传说中的神器和失传已久的神秘工艺,都是些和往年差不多的珍稀材料,可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前面几份报价的刺激,后面的开价都比往年高出了少许,甚至还出现了蛮神心脏和天使之羽这种顶级材料。 要知道这两个玩意一般渠道是很难获得的,蛮神心脏的主要来源是南面的圣堂要塞,在和恶魔势力相互攻伐中获得的,那可是教会的地盘;天使之羽更不必多说,也是只有教会出产,这两个东西往往都是教会用来换取大贵族支持时才会拿出来的高档货色,可这些贵族转眼就拿来当自家孩子的学费... 这些贵族就不能有点立场和节操吗? 后面的拍卖过程再没有兴起太多波澜,3-10号的名额都换成了各种材料,填进了白亦那堪比国库的仓库之中,而最后剩下的五个,也就进入了最激烈的环节,贵族们的报价虽然并未提高太多,但花样却多了起来。 比如在11号的竞争中,一个背地里搞人口买卖的暴发户向白亦呈上了一对双胞胎姐妹,都是那种长相清纯靓丽,却媚骨天成,身上隐藏着一股男性最难抗拒的妖媚气质,堪称绝顶尤物,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对男性的诱惑,再搭配上那看上去纯洁无瑕,单纯无知的姣好面容,对正常男性简直就是最致命的毒药,像这样的双胞胎要是放去正常的拍卖会,怕是要拍出天价。 不过白亦终究不是正常男性,无情的拒绝了这份报价,并向皮条客南方公爵投去责问的眼神。 南方公爵很无辜的耸了耸肩,双手比划了一番,大概意思是你不是还没结婚吗?给你添两个暖床的有什么不好?你看那两妞多美? 他当然不会告诉白亦,其实是那家伙给他也送了一对双胞胎,才得到了坐在这里的资格。 白亦瞬间无语了,他身边又不缺漂亮女人,猪哼哼什么的姑且不说,小母龙这种可是一直在苦苦等他的,还有一旁正对着双胞胎姐妹投去锐利眼神的温蒂尼大小姐,她现在和自己聊天不出三句话就要往结婚上面去扯...就连学生当中也有偷偷给他送情书的,虽说摒除掉男学生之后来自女生的也不算多,没法和那些人气榜上的男老师相比,但总的来说他白大院长身边并不缺女人就是了。 白亦的拒绝让南方公爵有些为难了,可也没办法,只能考虑退货了,虽说有些舍不得,还没玩够呢,可他又管不了白亦... 但谁也没想到,那位暴发户遭到了拒绝后并未急着离开,反倒是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亮出了手头的真正杀手锏——他拍了拍手,立即就有两位侍从扶着一位面带黑纱,贵妇打扮的女性站到了白亦面前,那女人打扮得像是他的女伴一般,身上穿着华丽的黑色晚礼服,勾勒出她那远远胜过那对双胞胎的妖娆身段。 那位贵妇缓缓的解开面纱,露出了下面的绝美容颜,一旁的白亦和后面的维德尼娜顿时就愣住了,这女人居然就是维德尼娜她妈! “我在一次很偶然的场合遇见了赫罗蒂夫人,给她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帮助她逃脱了教会的追捕...后面又打听到希望院长和维德尼娜副院长在寻找赫罗蒂夫人的消息,可碍于教会的眼线,只能挑选今天这个机会将夫人送来。”那位人贩子贵族有些得意的说道,他已经从希望院长和他背后的副院长的表情中猜到了结果,自己这份礼物,绝对是他们无法拒绝的。 这位曾经的公爵夫人依旧像十年前一般的年轻和美丽,岁月似乎都不忍心在她的美丽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她默默的和维德尼娜对视着,两人的眼眸中都充盈着泪水,像是有很多话想对彼此倾诉一般。 一旁的白亦则松了口气,拿起了号牌,对着人贩子问道:“你没碰过她吧?” “不敢!赫罗蒂夫人本身也是传说级强者,怎么是我这种凡人能触碰的?我一直将她奉为座上宾,以最高礼遇对待她。”人贩子连忙说道。 一旁的赫罗蒂对着白亦点了点头,又向着那位人贩子鞠躬致意,说道:“谢谢您在最危难时刻给予的帮助。” “为您这样的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人贩子风度翩翩的说道。 最后,白亦只能无奈的把那枚号码牌交到了他手中,只是不知道这人贩子准备送个什么人进来,又打算学些什么,这大学里面可不教贩卖人口和训练女性啊! 人贩子心满意足的离场了,白亦则回头对着维德尼娜说道:“去吧...” 维德尼娜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走到了赫罗蒂面前,一时间又显得有些局促,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曾经抛弃了她的母亲,可又想到她当时的遭遇和情况,也狠不下心去苛责她,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 而她母亲似乎也洞悉了女儿的想法,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向她伸出手,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一般,见维德尼娜没有拒绝的意思,才鼓起勇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母女俩携手走向了会场背后的房间。 白亦对此无言以对,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吧?维德尼娜只能跟着自己这具冷冰冰的盔甲,怪可怜的,如今又多了个亲人,怎么说都是好事吧?就是便宜了那人贩子。 在这样一番小插曲后,剩下的几个名额也纷纷拍卖完毕,白亦自然是收获颇丰,就连一旁的弥雅也获得了一根作为赠品的钻石项链,那是一个珠宝世家送的,做工极其精美华丽,小家伙捧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样子。 这下十五个名额全部交易完毕,总的来说,获得名额的大多是先前就经常参加的老牌贵族,只有7位新晋暴发户成功抢到了名额,和白亦之前预估的情况相差不大,除了那个人贩子。 剩下的就是关于工程师那个魔偶项目的投资商谈了,这些事不需要小弥雅陪同,白亦便示意她先回去休息。 “嗯嗯。”弥雅点着头,注意力却全被手中的新项链所吸引住了。 “确实挺漂亮的,带上之后肯定光彩照人,可以等以后嫁人的时候带上吧?”白亦摸了摸她的头,提议道。 “诶?!要嫁人的时候才能带吗?”弥雅顿时有些不满的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白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永远都带不上了? “咳咳,这个到不一定,总之你喜欢就好,好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这边还有事要谈。”白亦有些尴尬的说道。 “嗯...那晚安咯,希望先生。”弥雅说着,微微踮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尖,朝着白亦伸出双手,一副求抱抱的姿势。 白亦则俯下身子,按照家里的习俗,和她相互蹭了蹭脸,小家伙这才开心的离开了,径直回了自己家,很机智的没去打扰维德尼娜那边的母子重逢。 白亦则重新站直了身体,前往了会场旁边的一间小客厅,那里已经有一些贵族在等他了。 472.你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后面与其他贵族的商谈,白亦并未主导,反倒是交给了工程师去负责,他只是坐在旁边默默的旁听,那些项目毕竟是工程师全权操办,由他来谈最合适不过,而白亦自己倒是可以趁机盘点一下今晚的收获,还算是颇为丰厚吧? 一件疑似神器的盔甲,一柄做工精良造价高昂的法阵,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各种材料,以及维德尼娜她那个风华绝代的妈...好吧,最后那个好像不能算,总的来说,倒是比往些年的收益强了不少,毕竟多出了五个名额嘛。 至于工程师那边,谈得也颇为顺利,他借鉴了很多地球上忽悠投资人的话术,把几个本身就对魔偶有兴趣或者说本来就是从事魔偶相关行业的贵族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还真的信了他那套所谓的划时代的技术进步,一口就吞下了他画出来的那张崭新魔偶时代的大饼。 果然没有接触过地球科技文化的人就是好忽悠啊,这工程师再换条牛仔裤就能跳到台子上高呼are you ok了吧?这种情况下双方自然是相谈甚欢,很快就略过了研发环节中的种种困难,开始考虑起后面的销售渠道和收益分成问题了,每位贵族似乎都看见了工程师勾勒出来的美好钱景,看见了自己的投资能几倍甚至几十倍收回来的壮阔未来。 在工程师最后承诺会赠送他们每人一台最新型的魔偶时,那些贵族顿时回忆起了先前那台蜘蛛型魔偶耀武扬威的美妙景象,有了一台如此强大并且更好操控可以精确执行自己命令强大魔偶坐镇,自己家族还慌什么?以后发生冲突又怎么输?这种魔偶只要多来几台,那希望院长也不在话下吧? 于是这场交涉的结果便注定会走向双方都期望的乐观结局,只不过那些贵族肯定想不到这背后的关键——工程师做出来的魔偶,全都带有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的致命后门,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命令,这些魔偶便会倒戈相向,化作大学这边的战力... 试想一下双方发生冲突时,主力突然全部叛变,这是何等可怕的用户体验? 这其实就是工程师最开始设想的那个歹毒计划,用别人的钱来替自己打造出一只超级军队,虽然当初这个计划因为太过恶毒被白亦否决了,可如今又找到了机会,他自然要着手开始布置了。 白亦倒是知道他心头的如意算盘,但肯定不会为了那些贵族出声点破,只是暗自感慨了一句:“这读书人的心肠,还真是歹毒啊...” 等到贵族们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会场里只剩下了白亦和工程师两人,白亦这才开口说道:“你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工程师满不在乎的反问道:“他们如果以后一直保持着友善,那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一旦动什么歪脑子,我可不想自己做出来的魔偶来对付自己,这只是一道保险罢了,而这些墙头草的习性你应该也清楚的,他们最擅长出卖和背叛了。” 白亦点了点头,没有反对他的看法,只是提醒了一句:“那你得做干净一些,这种事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你要相信我的专业素养,有了你带回来的科技支持,我掌握的魔偶技术已经领先世俗一个世代了,其他人来看我的设计,就像原始人看汽车一样,就算给他完整的图纸都看不懂,更妄论发现其中的猫腻了。”工程师自信满满的说道,“技术代差带来的差异,你应该也懂吧。” 白亦点了点头,这样便能放心了,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便各自回家了。 结果白亦走在回自己小屋的路上时,原本还在琢磨着新入手的这件古老盔甲,却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黑袍所笼罩,看起来阴森恐怖又鬼鬼祟祟的身影,他顿时停下了脚步,对着那个身影喝道:“大半夜你到处瞎转悠什么?!” 那道黑色身影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露出了兜帽下那张闪烁着寒光的可怖面容,双眼中冒出一股渗人的绿色火焰,映亮了那金属骷髅的脸庞,又以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对着白亦说道:“我其实是刚从外面回来。” “你该不会死性不改,又出去为非作歹了吧?”白亦疑惑的问道。 “你应该多多相信我一些,作为你最忠实可靠的战友,我理应得到更多的信任。”全身黑袍的巫妖喃喃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上次白亦借过去就再也没有归还的圣晶石法杖,此时这根原本晶莹剔透又五彩斑斓的法杖已经完全变成了绿色,再不复往日的华丽,而且杖头还萦绕着几缕半透明的残魂,透出一股浓浓的邪恶气息,整个都被玩坏到画风突变的程度了。 这东西现在不应该叫圣晶石法杖了,而应该叫灵魂奴役者v2.0绿色简化版。 “果然又出去杀人了吗?”白亦说着,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危险的家伙送回虚空去,虽说先前攻略迪加位面时巫妖确实出了不少力,他这就把人遣返回去有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感觉?可是这家伙又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巫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扔了个三只储物袋过来,白亦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塞满了黄灿灿的金币,而最后一个里面,竟是放着一大堆纸?白亦拿出了那堆纸,接着头顶的月光大概翻看了一番,这赫然是一大叠通缉令?! 通缉令有帝国政府发布的,也有各种协会发布的,甚至还有教会发布的...上面大多是些进行人体实验的堕落法师,投毒害死上百人的歹毒炼金术士,屠杀过大量平民的疯狂恶棍,亦或是在之前的位面战争中抛开领民出逃的可恶贵族...之前那场位面战争中,给人类造成伤害的并不只有迪加位面的死灵,其中更不乏那些在混乱中展现自身残忍本性的暴徒,等一轮秋后算账之后,各种机构发布的通缉令便凭空多出来一大堆,并且每一个都有着极其丰厚的赏金。 这些通缉令里面大部分都被打上了终结的印章,说明上面的恶徒已被伏诛,而领赏人的署名则是德斯法尔?这是半神巫妖的本名... 这个反社会反人类的邪恶巫妖,居然会去干那些为民除害的事?好吧,虽说是为了打造他的新版灵魂奴役者,可这确实让白亦无可指摘。 关键是这些通缉令里面,居然还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人物?比如说罗瑟帝国的最伟大皇帝魔法师;魂甲的发明者,位面的开拓者魂甲使;最具天赋最天才的炼金术士等人,他们被归类于虚空恶徒,每人都有一份堪称奢华的赏金。 连和虚空行者关系比较密切的温蒂尼大小姐都没能幸免,倒是南方公爵或许是因为势力太大,没被列为通缉对象。 而这里面赏金最高,悬赏级别最高,危险程度最高的,当属那个臭名昭著的虚空恶徒,神明的玷污者,信仰的践踏者,人心的欺诈者,来自最深邃黑暗之地的匪首,大学院长——希望,他的赏金高达单人100万金币,危险等级更是用了10个骷髅头来代表,要知道魔法师也只有8个骷髅头的危险等级,而当年被通缉的半神巫妖则只有7个... 除了这些之外,下面还有一连串的详细备注,反复强调了数遍此獠极度危险,并且精通各种战斗技能,装备尤其精良,手段极其残忍,强烈建议不要尝试单人讨伐,而是组建一只大规模的军团... 最后则是签发机关,不出所料,这是来自教会的通缉令... “他们居然敢签发这种东西?”白亦都有些诧异了,这么直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他们难道是真想让自己带上精灵型猪哼哼于神恩节的时候去他们的圣城过个节吗? “桀桀,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签发,这其实是秘密签发的,连内部都没流传,只有高层才知道。”巫妖回答道,话语里带上了那种干枯的笑声。 “那你是怎么搞到的?”白亦有些纳闷的问道,又晃了晃另外两只装满了金币的储物袋,继续问道:“还有这些赏金你又是怎么领到的?” “自然是因为有阴影的帮助。”巫妖说着,走到了白亦身边,从那些通缉令挑拣出了几张刺杀订单,就是各路人士派给阴影组织的任务。 其中自然也有取白亦项上人头的任务,阴影虽说碍于教会的势力接了下来,也按照其职业操守在组织内部发布了白亦的悬赏,任务难度被订在了??级,奖金便是通缉令上面的一百万金币,而建议的接受等级嘛,不是什么刀痕刺客也不是什么幻影刺客,而是疯子... 从时间上来看,这任务发布都有两个月了,没人敢接,因为阴影刺客没有疯子... 但通过这个时间也能看出来教会早在更早的时候,就对他这个匪首动了杀心。 473.她也很会脑补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白亦一直和阴影组织保持着还不错的关系,因为某个蠢萌蠢萌的刺客型猪哼哼在,双方有过多次合作,不过主要是技术支持和情报支持的互换,倒是没请他们帮忙杀过人。 而阴影那边也曾多次邀请刺客型猪哼哼回归组织,承诺给她组织二把手的高位,只是刺客妹子以目前有了喜欢的人,已经嫁人了要过相夫教子的平静生活为借口拒绝了那边的邀请,按照阴影自己的规定,这样的刺客有权脱离组织,所以最后她只接受了一个名誉顾问的头衔。 不过她私下里倒也时不时的帮阴影小小的训练下那些年轻的刺客,给自己赚了个幻影大师的名头,还跑到白亦面前显摆:“笨蛋笨蛋,那些孩子们现在都称我为大师哟!怎么样?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和成熟吧?”说罢,还摆出一副求夸奖,求摸头的样子。 那些刺客学员怕是眼瞎了才会把这种蠢萌蠢萌的货色当做了不起的大师吧?当时的白亦心头只有这个想法,不过后来倒是听说接受过她短期培训的刺客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很快就成为了组织内的耀眼新星,于是幻影大师的秘密特训便逐渐被阴影组织内部神话了起来,再送过来的学员也不再是那些蹩脚的学徒,而是各种天资聪颖的天才,或是已经成名已久却无法再进一步的王牌刺客... 再后来,幻影大师的秘密特训更是成为了组织内部的一项荣誉和奖励,只有做出了卓越贡献,或者有着极好前景的刺客才能被送来,奖励内容是秘密特训的各种任务一下子变成了阴影内部最抢手的任务,把大学搞成了阴影刺客的一个秘密培训点,后来索性每年都会以提高班的名义展开一次秘密特训。 刺客妹子有那么厉害吗?白亦一度觉得这家伙是那种和弥雅一样天赋全点卖萌上的那种货色啊...可不管他想不想得通,阴影就这么大学产生了密切的联系,说是大学一个外围情报机构也卜过分,而其他的虚空行者时不时找上阴影也成了很正常的事。 像巫妖这次的行动,通缉任务的接受和领奖都是阴影代为操办的,大部分通缉对象也是阴影的目标,而目标的位置也是阴影帮忙找的,巫妖也就是充当了一次阴影的打手,只是这种事也算是双方各取所需吧?阴影借用巫妖的强大战力来完成任务,而巫妖也借此猎取一些让白亦挑不出毛病的灵魂来完善自己的绿色版灵魂奴役者。 “你们这合作模式还挺积极向上的?”白亦有些好笑的问道,“不过你就不怕我收回圣晶石法杖?” “我这不是付钱了吗?”巫妖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这点钱你就想买到圣晶石法杖啊?!”白亦继续追问。 “所以我申请分期付款。”巫妖早有准备的回答道,“我相信自诩守序派别的你,一定会接受我的请求吧?” 白亦一时语塞...有些后悔的独自回家了,他倒是不在意钱的问题,只是圣晶石法杖是他的教女维德尼娜当初送给他的,就这么被巫妖巧取豪夺,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也不知道维德尼娜会不会介意? 而此时大学最年轻的副院长维德尼娜,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她正满脸泪痕,和她妈妈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母女俩方才都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眼眶哭得又红又肿,正相互依偎着舔舐着彼此心头的创伤。 “好了,你现在也算是大人物了,不应该再为这些小事哭的。”赫罗蒂夫人轻轻抚摸着维德尼娜的后背,这熟悉的感觉不禁让维德尼娜回想起幼时哭泣的时候被自己母亲安慰的情景,一时间竟是像真的小孩那般把脸埋进了母亲的胸口,嘟囔着说道:“我算什么大人物...” “可不能这么说的,就算我在外面,也听说过你的名字,大学的新晋宠儿,铁血的大院长。”赫罗蒂夫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替维德尼娜拭去脸上的泪痕,“看来你那位教父很看重你呢?” “都是那些学生乱起的名头啦!”维德尼娜有些不满的说着,新晋宠儿姑且不说,那什么铁血大院长基本是抱着恶意在调侃,虽说她长得极为漂亮,一头粉色头发更是惹眼,可因为平日里负责学生的管理工作,作风又是沿袭自白亦的硬派古板风格,总是在学生面前一副不苟言笑,苛刻严厉的模样,所以并不受学生们的欢迎,人气排行方面大概和她教父差不多?都是垫底级别,和弥雅,诺塔,阿蒂这些偶像级别的教授完全没法比,可偏偏她的职位又比其他女孩高,也自然会遭到更多的恶意。 至于明明是个副院长却被叫成大院长,这个大,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可饶是如此,维德尼娜也是经常受到粉色的情书,她还在心情好的时候耐着性子拆开看过几封,里面通篇都是求鞭笞,求践踏之类的变态言论,还祈求被她穿着黑色丝袜踩什么的...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看过这些无聊的情书了,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寄出来的...而她没有开除那些学生,一方面是因为校规里没有写情书会被开除的规定;另一方面嘛,其他女孩总是受到雪片一样的情书,自己一封也没有好像也不太好? 维德尼娜是一边洗澡一边和赫罗蒂夫人提及这些事的,惹得这位美丽的夫人咯咯直笑,又仔细品评里一番女儿娇嫩的肌肤和傲人的身段,安慰道:“这些小男生并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美丽...”说罢,她竟是不知检点的把脸埋进了维德尼娜的胸口? “呀!妈妈你做什么呀?!呀!不要舔呀...”维德尼娜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 片刻后,面红耳赤的母女俩离开了浴室,换上了除了胸口之外都遮得严严实实的睡袍,维德尼娜坐在梳妆台前,她目前则站在背后,用暖风魔法替她吹拂着那头如同绸缎般柔顺的粉色长发。 明明是一对母女,可因为赫罗蒂一直保持着年轻女孩般的容颜,看不见丝毫衰老的痕迹,导致两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对姐妹花,还是一对出水芙蓉。 “说起来,妮娜你现在有喜欢的男生吗?”赫罗蒂夫人一边替女儿梳着头,一边问道。 维德尼娜连忙摇了摇头,“没看见合适的,而且教父在这方面的要求很严厉,之前有些贸然接近弥雅和嘉尔姐的小男生都被他狠狠的教训过。” “也是呢,能配上你如今地位的优秀男性,可是很难寻觅的。”赫罗蒂夫人低声说着,似乎又想到了自己那不幸的遭遇,竟是没有对白亦的严酷行为表示异议,反倒是很赞同的样子?又接着呢喃道:“这倒是让做母亲我的也很羡慕你,有那么一位强大的人保护着你,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嗯,教父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维德尼娜很认真的说道,“我以后要嫁人的话,一定要找到一位像教父那般强大、睿智、优秀、又很温柔的人。” “这样的人可是很难找的,不过妈妈支持你。”赫罗蒂夫人说道,她当初的凄惨经历,让她不同于其他贵妇一般,总想着把女儿尽快送出去。 “说起来,妈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维德尼娜又接着问道。 “我吗?没什么打算,经历了那么多,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守在你身边。”赫罗蒂由衷的回答道,“只要希望大师他不要因为以前的事把我赶走的话。” “教父他不会这样做的。”维德尼娜很确定的摇了摇头,又反问道:“你或许不知道今晚那场拍卖会意味着什么吧?” “确实不太了解。”赫罗蒂如实的说着,她只是出席了那场拍卖会,看见很多人拿出巨额的财产去换取那张薄薄的号码牌,并不太了解这其中的深意,带她前来的人贩子也没有说明。 于是维德尼娜便告诉了她大学的赞助生制度,在得知了当时在场的几乎是帝国最顶端的权贵阶层,得知了他们付出大量财富仅仅只用换取一个名额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现究竟有多大价值。 “居然用如此宝贵的名额来交换我这个肮脏的罪人吗?”赫罗蒂在心头自问道,并习惯性的用在贵族豪门和堕神里养成的思维模式进行了一番脑补:希望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单纯的为了维德尼娜?还是说觊觎着自己的身体? 她依旧记得十年前与白亦那两次短短的接触,虽说看不见对面的眼睛,但她也本能的感觉到了某种与其他男人同样的欲望,虽说没有那么强烈,还显得十分矜持... 那如果他也向自己索求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拒绝吗?这会不会影响到维德尼娜的将来?迎合吗?这岂不是又回到了当年最坏的情况? 同样善于脑补的赫罗蒂夫人陷入了纠结中。 474.我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 白亦当然不会对赫罗蒂夫人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哪怕她依旧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可她毕竟是维德尼娜的母亲,而且真实年龄也不小了...更何况,他身边并不缺乏漂亮女人。 而赫罗蒂夫人也并不知道,她最引以为傲的优势,其实面临着极为严峻的挑战——无论是颜值气质穿着举止都完全不输给她的温蒂尼大小姐;还是温婉可人矜持乖巧的小母龙;亦或是倾国倾城,美得如同宛如祸水的精灵赛尔薇;还有看似高冷,却又会时不时撒娇黏人的武者;以及单纯活泼,呆萌可爱的刺客妹子,每个妹子都是那么的可爱,所以赫罗蒂夫人的担忧,其实有点想多了。 至于母女井什么的,白亦又不是鬼父,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本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心疼维德尼娜,才便宜了那个人贩子。 总之,赞助生事件随着昨天见过一面的那位小萝莉捧着一根崭新的法杖递给白亦之后,算是暂告一段落吧,白亦接过经过连夜调整,配重等小瑕疵皆已修正之后的阿哈利姆神杖,心情颇为不错,这便提出带那位小萝莉参观一下大学校园。 “谢谢希望爷爷!我早就憧憬着这里了,希望自己长大之后也能进入这里学习,到时候希望爷爷可不要嫌弃我笨哟!”小萝莉兴高采烈的说着,主动跑到白亦身边,拉起了他的手。 果然很萌啊,怎么看都是很萌的,可为什么这称呼就不能变一下呢?我真的老到当爷爷的地步了吗?白亦心头暗叹着,牵起小萝莉的手,带着她游览起大学校园。 小萝莉名叫艾丽,不知道她父母怎么想的给她取这么个容易引起误会的名字,关键是还很配合的把她一头金发梳成了双马尾,导致白亦在介绍大学的情况之余,总是旁敲侧击的问她父亲对她好不好?是不是有过不同寻常的关爱? “爸爸很爱我,对我一直很好,我有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家。”艾丽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啧啧,不愧是大贵族出身的孩子,才12岁的言谈举止就相当的得体了,反观自己家里那头弥雅,27岁了还时不时说些幼稚得可笑的话出来,时不时还要跑去和她嘉尔姐一起睡,关键连自己房间都收拾不好,一训斥,还理直气壮的顶嘴:“不是有希望先生吗?” 这两人的年龄调换一下都不成问题吧? 不过嘛,这种表面上的客套和得体并不是白亦所需要的,他还是更喜欢弥雅那种把自己真正当做亲人的孩子,像这位大贵族家里出来的孩子,可爱之中,却总带上了一抹与之年龄不相称的事故与圆滑,她竟是在这么小的年龄就开始接触这些了。 这倒也不奇怪,这小家伙后面还不着痕迹的向白亦透露了自己在两年前就和一位亲王的子嗣订下了婚约的事,大概等自己16岁之后便会结婚吧?不过两人一直没有见面,只是通过书信交流。 啧啧,十岁就开始接触这些了?虽说这事在贵族圈子里并不奇怪,甚至有些女婴刚出生就被指定好了未来的夫婿,这算是一种社会现状吧?可白亦依旧觉得很不爽,这种事反正决不允许发生在自己家里,至于那个亲王的子嗣?大概适合去混b站的?不禁让人有种想剥他皮的冲动。 不过再提及自己被设计好的婚姻时,艾丽小萝莉总算是露出一点这年纪小女孩应有的样子,牵着白亦的手微微用力,小声的说道:“其实一想到这个,我的内心就十分不安...” “有时候,要勇于学会反抗。”白亦不怀好意的低语道,可他也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言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萝莉虽然可爱,可这世上可爱的萝莉多了,他连自己家里那几头都没喂好,至今安娜和珊塔都不爱亲近他,哪里还管得到别人多少事? “诶?希望爷爷...”小萝莉倒是听见了白亦的教唆,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大学里面有条规定,在校学生是不允许结婚的。”白亦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的废话,可小萝莉却听懂了他的旁敲侧击,甜甜的笑了笑,说道:“嗯,那我以后也一定要努力,进入这所美丽的学院!” 希望自己的善举能为将来塑造出一枚人才吧。白亦在心头暗自安慰着自己的不道德行为。 “对了,你们家族是要送谁进来?”白亦连忙换了个话题,之前的拍卖会他只确定名额归属,可具体这个家族送谁进来,他不太在意,想来那些贵族也不会智障到花大价钱送人进来搞事。 “是我第五位哥哥。”小萝莉回答道,手里捧着一块白亦像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掏出来的蛋糕,小口小口的细细吃着,像只可爱的小兽一般。 “他目前正在家族的工坊里学习。”小萝莉或许是被这块蛋糕成功攻陷了,又说起了自己那位哥哥:“他之前一直是家族里看好的新星,只是自从第三位哥哥从大学归来,从平日里的纨绔变成家族核心之后,他就有些失落,后来主动参加考试又没有通过,这次没办法才谋求这个赞助生的名额。” 说罢,小萝莉放下蛋糕,双手拢在胸前,像只乞食的可怜小猫一般,泪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白亦,问道:“希望爷爷,可以替我更好的照顾这位可怜的哥哥吗?我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也不希望看见他这般消停下去的...如果希望爷爷可以照顾好他,我就...” 如果按照一般向的剧情发展,此时白亦应该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沉声问道:“那么,代价呢?代价是什么呢?”然后小萝莉满脸羞涩的低头,握住白亦冷冰冰的手甲,放在自己尚未发育的胸口,再冲着他露出一抹不符合年龄的妩媚笑容,回答道:“这一切...” 啧啧,明明是挺不错的场景,配上这样的台词就显得奇怪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可白亦毕竟不是那种按套路出牌的人,面对小萝莉这波突然卖萌,他十分淡定的回答道:“他可以进入他想去的学院,先跟随着普通老师学习,如果表现还不错,便有跟随院长学习的机会,你之前那位哥哥就是通过努力才习得了阿哈利姆神杖的制作工艺,在这一点上,大学一视同仁。” “这样吗?”小萝莉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双手揪着身前的裙摆,像是引诱着白亦的视线往她裙摆下面的白色丝袜上汇聚一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仅仅是这种程度,自然是吸引不了白亦的,他家里那几个小家伙最喜欢换上各种款式的丝袜在他面前晃悠了,这么多年下来,多少有点审美抗性了。 只不过这贵族家的孩子,就是比一般人家的难缠啊,无论是先前提及那番不甘愿的婚姻试图激起某人同情心,还是现在这番主动欠下人情引诱某人上套,怎么看都是一副想把自己推销给某个传说中的萝莉控的架势,这或许就是制杖家族最开始制定的策略吧?有些迫切的想把这份白亦之前没收下的礼物塞给他。 只不过,白亦并不是传说中的萝莉控,对面情报出现了重大偏差,彻彻底底的会错意了! 所以,小萝莉注定完不成家族给她的秘密使命了,只能随着白亦又随便转悠了一会,把她送出了校门,临走时,小萝莉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双手牵着裙摆,像淑女一般向着白亦鞠躬道别,并留下了一句奇怪的话:“希望爷爷,您和我想象中不大一样呢...” 说罢,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传送阵之中。 “啧啧,这贵族家里的人,果然是只可赏玩不可亵玩啊...”白亦暗自感慨了一句,不带丝毫遗憾的准备回头离开,不过刚走出没两步,就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旁边的一颗大树说道:“好了,该出来了吧?” 大树后面顿时传来噗通两声,接着便是一阵女孩的娇叫声: “唉哟!” “唉哟!好痛...安娜你压着我胸口了...” “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亦走了过去,从树下的草地上一左一右的拎起珊塔和安娜两头小萝莉,让她们坐在自己臂弯上,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一路跟着我干嘛?” 说罢,手臂还恶意的抖了一下,吓得两个还没坐稳的小家伙顿时发出一阵“呜哇!”的尖叫,连忙伸手主动扶住白亦的胳膊,看上去就像她们主动抱着白亦一般。 结果珊塔却是嘟着小嘴,率先发问道:“大坏蛋,刚才那个女孩那么漂亮可爱,你居然没有像对付我们一样捕获她吗?” 你们究竟把我想象成什么了啊?看见可爱的女孩就要用绳子绑起来转晕了带回家吗?我不是那种人好吗?!白亦有点不爽的腹诽道。 475.逞强 白亦的心里虽说是在对小萝莉珊塔的误解进行吐槽,可嘴上的话倒是带了点逗弄的意思,回答道:“那当然是因为她没有你们可爱咯。” “吓~”珊塔的小脸顿时有些红,连忙说道:“你这个大坏蛋别想用花言巧语麻痹我们!”说罢,便看向对面一直有点弱气的安娜,安娜被她一瞪,连忙跟着点了点头。 实际上嘛,这小家伙因为一直跟着诺塔生活,而诺塔本来就是白亦第一批的迷妹脑残粉,平日里自然说很多白亦的好话,她听得久了,也就听了进去,对白亦的看法已经是大为改观了。 而珊塔那边的话,则似乎是因为蕾迪茜雅最近表现得有些奇怪的原因,没和她提起太多白亦的事,甚至两人之间都很少说话了,虽然她还是一样像她真正的姐姐那般照顾她,用自己的温柔安抚她内心的不安,可最近这段时间她自己的内心似乎也充斥着疑惑,敏锐的珊塔发现了这一点,一直很着急,可不管怎么怎么卖萌,怎么安慰这个新认识的姐姐,甚至连自己珍爱的铃铛耳环都打算送给她,结果对方的忧虑却没有半点减少。 焦急却无从下手的珊塔找上了安娜商量,安娜思考了半天,自己也拿不准主意,这便响起平日里诺塔吹嘘白亦的话:“导师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即使我已经是这样的努力,可连仰望他的背影都很勉强,更不要说和导师相比了。” 这是当时安娜询问诺塔她和白亦谁比较厉害时,诺塔便是这样回答她的。 安娜对于两人的实力差距并没有太直观的概念,她只知道诺塔姐很强,比自己厉害多了,而那个大坏蛋...老实说,她至今都对他的实力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觉得模模糊糊的,这才问出了这样一个蠢得可爱的问题来。 毕竟当差距太过巨大时,连差距本身都会变成很难看清的距离...不过安娜倒是记住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个评价,这便提议过来找白亦商量。 她们一大早先去敲白亦家的门,安娜废了半天劲,才在安娜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小手握成可爱的小拳头,敲了敲白亦的门。 结果两个小家伙在门口担心了半天,计划着大坏蛋冲出来又用绳子捆她俩该怎么反抗?可商量了半天,却不见半点动静。 这时,变身成少女模样,准备去开早课的莫德雷德路过了这里,她先是好好把玩了一番两个小萝莉,才告诉二人她爸爸今天应该在办公室。 于是两个小家伙只好再一次鼓起勇气前往教学区,因为那里陌生人很多,又有很多学生,两个小家伙怕生,之前一直不敢靠近,这一次没办法了,只能借助大学校园里良好的绿化覆盖,在灌木丛和树间穿梭着靠近白亦的办公室。 所幸的是,大学的早晨比较忙碌,学生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院长又多了两头精美的收藏品,两人顺利的瞒过了众人视线,靠近了白亦的办公室。 结果此时白亦刚好在里面会见制杖萝莉,接着便领着她一同参观校园,至于门外两个小家伙,虽然一早就发现了,不过这会还没空去搭理。 珊塔和安娜没办法,只好一直偷偷的跟着白亦,躲在树上看见两人交流,看着白亦递蛋糕给对面的萝莉,珊塔的小脸顿时鼓了起来,嘟囔道:“哼!这大坏蛋从来没对我那么温柔过...” “呜...其实,也是有的吧?至少在原来世界的时候...”安娜在旁边小声的替白亦辩解着,不过珊塔似乎没听见? 再后来,自然就是白亦送走制杖萝莉,捡起这两个小家伙的事了。 “所以说,你们是担心蕾迪茜雅吗?”白亦抱着两个小萝莉,找了个人迹罕至的花园,坐到了长椅上,再把两头萝莉放在自己大腿上,又变魔术一般的摸出两块蛋糕,递给两人。 “那...大坏蛋,你有办法帮助茜雅姐吗?”珊塔一边舔着蛋糕上的奶油,一边问道。 “先谢谢你们的关心。”白亦说着,身上替她擦去脸颊上沾着的奶油,又继续说道:“这事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办法处理,只是不知道是谁告诉她这件事的。” 之前蕾迪茜雅一直被蒙在鼓里,可这种外面贵族都能打听到的事,她作为一位正牌圣女,又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听不到?在得知大伙一同建立并为之努力的大学以及自己敬爱的希望先生要和曾经自己的归属,自己的信仰所在交战时,她的心情自然变得十分复杂。 她第一时间想要找自己的导师,也就是传教士圣徒约尔商量,结果此时的传教士刚好因为之前的猥琐行为被白亦送回虚空反省了,整个神学院都是她在代为管理,找不到人... 而其他的姐妹,乃至刚认识的妹妹珊塔,她又不愿意告诉她们这些事,不想让她们因为自己的烦恼而担忧,这便把事情闷在了自己的心里,把自己搞得闷闷不乐。 两个小萝莉吃完蛋糕,白亦也差不多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便问道:“你们看,这种事很麻烦吧?” “呜...果然,好麻烦的样子。”安娜小声回应着,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珊塔,她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摇了摇头。 “连大坏蛋你都想不到办法吗?”珊塔问道,“你已经是我知道的最厉害的家伙了...” 白亦摸了摸她的头,苦笑着叹道:“我并非真的无所不能啊,作为圣诞老人的你,应该能体会到这一点吧?” “一定要开战吗?”安娜在旁边小声的问道。 白亦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她的头,再摊开双手,指向四周:“这是一场关乎生存的战斗,敌人想要毁灭我,毁灭蕾迪茜雅,毁灭诺塔,毁灭这周围的一切,这是无可避免的。” “看来是比你更坏的坏蛋呢...”珊塔说着,小嘴嘟了起来,“总之,我不允许他们伤害茜雅姐,大坏蛋,这次就让我帮你一次吧!” “嗯...我也是,我也要帮忙。”安娜也连忙说道。 “这样吗?觉悟倒是还不错...”白亦感慨道,突然话锋一转,“那么想要帮忙的话,先卖个萌来看看?” “诶?!这有什么关系吗?”珊塔很是惊讶的问道。 倒是安娜,或许是从诺塔那边听说了点什么,连忙主动的往白亦身边蹭了蹭,双手冲着白亦摊开,满脸都是弱气可怜的表情,娇滴滴的说道:“抱~抱抱~是这样吗?” 白亦眉开眼笑的抱起这可爱的小家伙,叹道:“果然还是安娜更可爱一些吧?” 一边的珊塔听见他这么说,连忙不服输的也蹭过来一点,也朝他伸出双手,有些犹豫的说道:“蹭...蹭蹭...” 白亦赶快把面甲凑了过去,珊塔便学着从其他女孩那边学来的花样,用软软圆圆的脸蛋在他面甲上蹭了蹭。 “呜...凉凉的。”蹭完之后的珊塔顿时有点脸红,低声感慨了一句。 “那...这样能帮到什么忙吗?”安娜也在蹭了蹭白亦的面甲后,满怀期待的问道。 “嗯嗯,帮大忙了!”白亦站起身来,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又从怀里摸出来糖果,递到两个小家伙手中,朗声说道:“这样一来,我就有干劲了,也该去找找蕾迪茜雅了。” 虽说卖萌并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但却能很好的改善白亦的精神状态,让他能够正视这个一直被他搁置,并且还试图推给缇斯嘉尔的难题。 片刻后,他来到神学院的教学楼,敲响了蕾迪茜雅办公室的门。 “是希望先生吗?请进吧。”蕾迪茜雅的身影从里面软软的飘出来,听起来就很没精神的样子。 白亦推门进去,发现这位从认识那天起,似乎就一直乐观开朗的小村姑,此时却露出了让人心碎的憔悴,她身上依旧是那身比起防护更显情趣的圣女盔甲,可是远不如平日里看上去那般英姿飒爽又妩媚撩人了,此时她的眼眶有点红,嘴唇也有些微微发白,眼睛里甚至还带着血丝,看起来就知道已经好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她知道消息的时间,比白亦预想的更早。 可即使外表已经如此明显的憔悴,她却依旧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像是想让白亦安心一般,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希望先生,约尔导师又被您关起来了吗?这段时间学院的事情好多,我一个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他大概又对哪个女孩子说些奇怪的话了吧?请您不要介意,他一向是这样的,只敢说说,不会付诸行动的。” 自己都这样了,却忙着给传教士求情吗?白亦看着这位善良的小村姑,心头说不出的难受,踱步到了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其实,这主要是因为我是不放心他,觉得他应该不能好好的安慰你。” “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蕾迪茜雅勉强的笑着,低声说道。 476.纠结的原因 面对蕾迪茜雅的倔强,白亦想了想,提议道:“你现在应该很累了吧?我觉得,还是先好好睡一觉,我们再好好谈谈。” “呜...”蕾迪茜雅低下了头,她现在确实觉得很累,可是副院长的责任感让她不愿意在大白天就回自己房间睡觉。 “我帮你吧。”白亦说着,用魔法在办公室里拉出了一张吊床,示意蕾迪茜雅躺上去,“我用催眠魔法帮你进入高质量的深度睡眠,两个小时左右也就差不多了,应该不耽误什么正事。” “这样吗?”蕾迪茜雅看向那张魔法吊床,有点心动的样子,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接着便解开了头上那个被当成发饰的护额,又当着白亦的面脱起身上的盔甲,露出了下面朴素的白色衬衣以及在白亦悉心照顾下发育得极好的身体曲线,竟是完全没有避嫌的打算? 大概是心里把白亦看做可以信赖的长辈吧?等到她身上只剩下白色衬衣,短短的热裤,以及腿上的黑色过膝袜之后,才解开头上的麻花辫,让一头漂亮的金发劈在身后,躺上了那张魔法床。 “穿这么点,也不怕冻着?”白亦无语的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条印着锤头鲨图案的毯子,替她盖上,把那双穿着黑色过膝袜的长腿也捂好,再裹成蚕宝宝的样子。 “圣女是不会惧怕严寒的。”蕾迪茜雅微微眯起双眼,小声的说着,又提起了一个无关的话题,“希望先生果然随身都带着这些东西呢?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替我盖被子...” “因为你之前总是可以照顾好自己,是个让人放心的好孩子。”白亦随口说着,同时虚空里的意识更是粗暴的把哭嚎着的传教士一脚踢开。 那家伙,看见蕾迪茜雅开始脱盔甲的时候,突然就像发狂了一般朝着白亦的意识扑了上去,看上去像是想要阻止他?还不停的发出咆哮:“狗管理!我和你拼了!” 大概是觉得白亦要对蕾迪茜雅下手?被踢开之后,又换上了一副哀求的口吻:“她是我唯一的学生!还是个孩子啊!你就放过她吧...” 这家伙是不是会错了意?可话说回来,明明对其他女孩都表现得极为绅士,可他面对言听计从的蕾迪茜雅时,却一反常态的十分正派?顶多是偷偷的欣赏蕾迪茜雅的美态,却不敢做出更绅士的行为...这家伙,大概是真心爱护蕾迪茜雅吧? 白亦暗自思考着,他当然没有向蕾迪茜雅出手的打算,他又不是什么变态绅士。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施法了。”白亦说着,又用意识戳了戳虚空里的梦魇行者,示意它出手帮忙替蕾迪茜雅编织一段美好的梦境。 “明白了!放心的交给我吧!我的专业素养经过了十年时间的磨砺,已经超乎你的想象了!”梦魇十分自信的说道。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放心啊...姑且先和我说下是个什么样的梦境吧?”白亦追问了一句。 “这个嘛...前往罗马尼亚,参加一场壮丽的大战,并邂逅一位百分百的纯废物,并和他结下深厚的感情如何?再和另一个漂亮的男人展开一段感情竞争如何?诶?你干嘛?不要放逐我的意识啊!会死人的啊!救命啊...”梦魇顿时发出阵阵哀嚎声。 这家伙是智障吗?白亦无语的想着,最后还是绕了梦魇一命,这家伙实力太过弱小,真把它丢进真正的虚空,两下就嗝屁了。 这件事还是别交给它了,直接让蕾迪茜雅进入那种什么都没有的纯净梦境比较好...抱着这样的念头,白亦开始吟唱起了催眠术的咒文,而蕾迪茜雅也配合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搭了下来,期待着渴望已久的舒适睡眠。 片刻后,白亦完成了吟唱,低头看了看蕾迪茜雅平静的睡颜,不禁暗自感慨了一句:“睡着之后也挺可爱的嘛?”说着,又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 结果蕾迪茜雅突然一下又睁开了双眼,碧蓝色的眸子巴巴的望着白亦,问道:“难道希望先生觉得我平时不够可爱吗?” 白亦差点给吓一跳,“你没睡着?” 蕾迪茜雅无奈的摇了摇头。 咒语念错了?还是魔力的调配出了偏差?不可能啊...白亦顿时有些纳闷,以他的水准,怎么可能在这种简单的催眠术上失手? 于是他不信邪的又试了一次,蕾迪茜雅依旧睁大着双眼,眨巴着望着他... “呃...你的魔法抗性,好像高得有些出乎了我的预料?”白亦有些尴尬的说道。 “信仰虔诚之人,为神所钟爱,得到神的恩宠,得以对抗邪恶,疾病,灾厄...”这是教典上关于虔信者的记录,算是难得的一句实话吧?现实中的虔信者确实能得到各种莫名其妙的增益效果,这也算是真神实际存在的有力证明。 像当年那个正儿八经的圣徒约尔,能在无尽深渊中横行,自然也是得到了真神眷顾的,包括曾经那位圣洁之大骑士汉泰,也是有着非同常人的力量与体力,这些都是神眷的证明。 照理来说,越是虔诚的人,获得的神眷也就越是强大,或许普通信徒只是不爱生病,而传教士就能使用高阶神术,甚至开发出独特的神术。 那么蕾迪茜雅作为一位圣女,得到神眷似乎也很合理?白亦并不这样认为,因为她师从已经信仰崩坏,彻底堕落的传教士,两人之间究竟传授了什么他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会是教会原来那一套了,她的信仰肯定也不再虔诚,否则也不需要为自己与教会的对立而苦恼了,她的犹豫与纠结本来就是她信仰不再坚定的证据。 那她凭什么还能获得神眷?而且还是魔法抗性这种强大的神眷?再从她大冷天还敢穿得这么清凉来看,神眷或许还不止一份,抗寒什么的多半也有。 这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按理说一位追随堕落圣徒,与虚空行者为伍的圣女,怎么说也应该是恶堕の圣女吧?怎么还能得到真神眷顾的?这真神是瞎还是傻啊? 换个角度来想,这或许就是蕾迪茜雅会如此纠结的原因吧?明明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信仰不再虔诚坚定,真神却依旧不吝惜自己的恩宠,才会让她陷入两难的选择吧?否则以她的性格,在当初知道了白亦和传教士等人的身份时都没有离开,应该是做好了充足的觉悟才对,这十年相处下来更是不应该像这般犹豫...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身神眷其实才是她如此痛苦的真实原因吧?这究竟是眷顾还是惩罚呢?这位真神的手段,像一位善良的女孩施以恶意的眷顾,太下作了吧! 白亦在那边做着各种恶意的揣测,蕾迪茜雅也注意到他似乎正在沉思,便蠕动着被裹成蚕宝宝的身体,侧着面向白亦,小声的开口问道:“希望先生?” “这就是你犹豫不决的原因吧?”白亦回过了神,问道。 蕾迪茜雅点了点头。 “果然很难办啊...”白亦暗自感慨道,伸手摩挲着她的额头,心头顿时觉得十分为难。 如果把虚空行者和教会放在蕾迪茜雅内心的天秤上,她应该很好做出选择,可若是把一直信仰的真神也放上去,换做是白亦自己恐怕也会很难抉择吧? 那么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女孩好呢?又该怎么引导她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呢?白亦又一次为难了,直接告诉她这是真神的恶意?目的是要离间你这位第二适格者?这好像太低级了吧?她也未必会信;打感情牌?强调这么多年大家的感情?这好像又有点空洞?不一定能说服她吧?她可是至今都带着那根教会的教典项链的... 而他平日里对蕾迪茜雅的关爱,或许是因为教会和传教士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她身材高挑气质成熟发育良好还不怎么卖萌的缘故,远不如第一适格者小弥雅那般亲近,这十年下来甚至因为工作上的缘故,还有点疏远了? 白亦一边琢磨着,手上则像是平时对付小弥雅和小阿蒂那样,温柔的摩挲着蕾迪茜雅的头,结果不一会,他居然听见一阵轻轻的鼾声?低头一看,蕾迪茜雅居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且睡颜十分安详,看起来睡得很熟很香的样子? 呃...摸头居然比咒语还管用?白亦看了看自己的手甲,有些好笑的想到,这种事,终究没法用学术理论去解释啊... 蕾迪茜雅睡着了,白亦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陪伴在她身边,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思考着信仰相关的问题。 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是惯性思维的影响,他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一个看似不重要,但实际上却挺关键的细节——蕾迪茜雅究竟是什么时候获得神眷的? 不同的时间点,或许代表着真神截然不同的态度?只是白亦下意识的认为应该就是最近罢了。 477.有人等待自己也是件幸福的事 等到蕾迪茜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看了看外面不太对劲的天色,唰的一下从魔法床上跳了起来,也不顾自己因为睡得太熟导致衣衫不整的缘故,迷迷糊糊的就扑向自己的办公桌。 “别急别急,先把衣服穿好。”白亦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蕾迪茜雅连忙回头一看,发现白亦正在背后的档案柜那边帮她整理材料,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天的工作也基本全由白亦代劳了。 “呜~~~希望先生...”蕾迪茜雅有些感激的说着,冲着白亦微微鞠躬,大概是在感谢她的帮助吧,这才回到桌前,微微眯着双眼,开始往身上穿那件情趣盔甲。 白亦则悄悄松了口气,心头暗叹着女孩还真是不太会打扮,明明上半身是白色衬衣,里面却是黑色蕾丝决胜款,也不怕被人看见的吗?不过想来她外面会套着那身圣女盔甲,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别人也看不见吧? 蕾迪茜雅醒了,可白亦那边原本打算问的问题却不想问了,因为就在她熟睡的这段时间里,传教士一直很认真的在和他聊着蕾迪茜雅的问题,按照他的打算,竟是准备让事情顺其自然,不要乱加干涉,交给蕾迪茜雅自己去处理? 所以说这家伙完全就靠不住嘛!别人小村姑都那样了,他居然还是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也是真不怕他这宝贝学生就此堕落?还是说他打的算盘就是让她就此堕落? 结果平日里一向屈服于白亦淫威的传教士,这一次居然出乎意料的强势,虽说没有再高呼干tmd狗管理之类的口号,但也是保持着强硬的姿态,和白亦讲起了道理。 “你这种无神论者,很难理解我们这些虔信者对信仰的理解,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信仰已经不再是教条上的文字,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状态,这样的精神状态不会堕落,也不会因为对美少女有着别样的钟爱便褪色,我从始至终所违背的,只是教会编出来的教条罢了。而蕾迪茜雅作为我的弟子,一定要自己参悟到这一点,才能真正从这信仰的牢笼中解放出来,这一过程,是旁人帮不了的,反倒会起到反效果。”传教士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怎么听起来,更像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宗教信仰这种东西,说白了不就是从那些编造的教条中产生的吗?那可是宗教信仰出现的基础啊!把这根本性的东西都一口否认了,这还能说是信仰吗?只强调精神状态能算是信仰?那绅士是不是也能成为一种信仰啊?白亦暗自腹诽着,不太认同传教士的说法,反倒觉得他这是在为自己的绅士行为寻找借口。 “那你怎么解释我依旧能使用神言术?这种高级神术的使用条件你也是很清楚的吧?”传教士理直气壮的反问道,“这难道不能说明我的信仰依旧得到那位真神的认可吗?” 可我怎么觉得是你那位真神又聋又瞎啊?而且这事本来就充满了矛盾吧?你说他眷顾着你,结果却把你扔进虚空这种地方?很明显他的行事风格比那个军神还飘忽,根本不能用常规逻辑去揣摩。 传教士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从客观角度去反驳白亦,他所在的神学院所研究和学习的内容其实一直就是他所谓的这套信仰理论,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没拿出什么足够客观的成果来,得出的结论都太过主观了,神学院自己内部交流倒是还好,想拿去外面说服白亦这种顽固的无神论学术派,那就不太可能了。 说到底,信仰这东西本就是相当唯心的玩意,就不够客观,又怎么得出客观结果呢? 不过白亦虽然在辩论上占据了上风,可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是暂时尊重了传教士的提议,没有就先前的问题继续聊下去,或许也是因为他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吧?只能暂时对蕾迪茜雅放置play了。 倒是蕾迪茜雅那边,发现白亦不再提及方才的问题,只是叮嘱她注意休息,注意身体之后,倒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看上去如释重负。 该不会让她如此难受的罪魁祸首不是教会也不是传教士更不是什么至高真神,而是自己吧?白亦的心头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不过白天睡了这么久,倒是有点担心晚上能不能睡着呢...”蕾迪茜雅的眉头微微皱着,脸上却露出一抹自然的浅笑,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组合在一起,却是显得更加迷人。 “要不,我去炼金学院那边找点昏睡药剂?听说他们那边有种帮助法师快速进入深度冥想的新式药剂?”蕾迪茜雅又提议道。 “别了!”白亦连忙摆摆手,“炼金学院的东西你也敢喝?他们自己怕是都不敢喝吧?大多拿出去坑外面的贵族了...” 他这番话明显是在诋毁了,实际上炼金学院出产的各类功能型药剂一直是市面上的抢手货,不禁在南陆大受欢迎,通过温蒂尼的渠道去往北陆那些也是广受好评,属于大学的拳头产品,超过了铁匠学院和工程学院,给大学带来了最丰厚的资金收入,比白大院长这种学术派法师靠谱多了。 依附着大学的道勒家族自然也跟着赚得盆满钵溢,难怪温蒂尼大小姐急着想嫁人了。 但白亦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或许是继承了院长炼金术士诺贝尔的疯狂作风,炼金学院上下的师生都喜欢乱来,这些年下来,炼金学院的事故率一直居高不下,是所有学院中最高的,爆炸、药物中毒、有毒物质泄漏等事情频繁发生,每年总要搞出几起事故才甘心,所幸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伤亡,这或许和炼金学院隔壁就是神学院有关吧? 这让白亦很难对他们的产品持乐观态度。 顺便一提,学生受伤率第二和第三的分别是文学院和神学院,具体的受伤原因大多是大嘴花,这是怎么引起的大家应该都懂...总之,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大学院长希望大师豢养了一头名叫大嘴花的恶犬,专门用来阻挠年轻男女之间的美好恋情,据说只有通过了大嘴花的考验,相恋的二人才能真正的走向幸福。 这都是文学院那些没事往外面写文撰稿的学生瞎编的,他们已经围绕可恶的大嘴花撰写出诸多诽谤的文章了,甚至在一些幻想系小说中扮演着毁灭世界的邪魔角色,人人得而诛之的架势。 扯远了,还是说回正题,面对蕾迪茜雅失眠的担忧,白亦还是给出了一些比较保守的建议,比如说数数啦,找个什么东西抱着睡啦,尝试着按摩身上的几个敏感穴位啦,喝一杯能让人昏睡的红茶啦,总之都是比较传统的办法。 “其他的办法姑且不说,真的有能让人昏睡的红茶吗?”蕾迪茜雅有些奇怪的问道。 “咳咳,是我记错了,忘了掉吧,就当没听见。”白亦有些尴尬的掩饰着。 临到要分别的时候,白亦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又回到蕾迪茜雅身边,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务必要答应我,今年的神恩节,不要再回圣城述职了。” 按照教会的规定,外派的圣女每年都要在神恩节期间回圣城一次,接受教会的召见,并在神谕之厅接受真神的赐福,往年蕾迪茜雅也是这么干,不过那会教会是绥靖派当道,她好好的去了也能好好的回来,顶多是遭些白眼和流言蜚语。 可如今的局势,肯定不是白眼和几句闲话那么简单了,以激进派的作风,他们很可能对蕾迪茜雅下手,出于安全考虑,她今年肯定不能再继续这项传统了。 蕾迪茜雅大概也明白白亦的担心,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今年我不会再去了,不过...希望先生今年还是不肯和大家一起过神恩节吗?” “咳咳!”白亦重重的咳嗽,“我这个人,喜欢安静祥和,节日那样的氛围不太适合我。”说罢,他便带着一丝尴尬离开了。 想来,蕾迪茜雅应该会听自己的话吧?她一向还是比较乖的,再怎么虔诚,也没到那么愚蠢的地步...白亦在回家的路上暗自思索着,结果等他回到自家门口时,却发现珊塔和安娜两头小萝莉居然坐在他家门前的石阶前等他,而且每人怀里还各自抱着一盆他种在小动物钱罐里的花花草草,旁边还散落着其他几盆。 这两只小畜生居然拿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草当玩具?!白亦心头正想发作,可看着两个小家伙就像等待父亲归来的女儿一般,并肩坐在石阶上,翘首以盼的可爱模样,他心头不由得又是一暖。 等到两个小家伙看见他回来了,连忙放下怀里的花花草草,迈开小腿,向着他小跑着扑过来的时候,白亦心头想要责骂她们的想法瞬间化为乌有。 478.饱含心意的礼物 两只小萝莉迈开小腿,轻快的跑到白亦身边,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甲,急切的问道:“大坏蛋,怎么样了?” “这个嘛...”白亦一副欲言又止的语气,顺势捏了捏两人软软的小手,牵着二人走向自己的庭院,继续说道:“一边干活一边说罢。” 说罢,他便弯腰捡起被两个小兔崽子弄乱的盆栽花草,有些心痛的整理着枝叶,把它们放回原来的地方,大概也只有在照顾花花草草的时候,他才会亲自动手,而非用魔力去抓取。 两只小萝莉看见白亦的举动,又看了看原本整整齐齐,结果被两人弄乱的庭院,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小动物盆栽,自己心头也有些过意不去,赶快跟着上去帮着白亦整理了起来。 珊塔学着白亦的样子,捧起小动物盆栽,努力的回忆着原来的位置,试图把它们放回原位;安娜则趴在草地上,收拾起各种零食的残渣。 白亦颇为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这两个小家伙乖巧起来还是很可爱的嘛?不过他也没敢多看,因为安娜身上那条裙子太短的缘故,这么往地上一趴,从白亦的角度大概连里面是什么图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好僵硬的别开了视线。 大概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想要点击代替白亦,求白亦视角吧? 一边整理着庭院,白亦这才把自己和蕾迪茜雅交谈的事娓娓道来,两个小家伙一边干活一边听着,让画面散发出某种家庭般的温馨感。 “这么说的话,姐姐那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珊塔说着,站在一张花架旁边,伸手想把一只大象盆栽推回原位,可身高确实太矮了点,即使很努力的踮起脚尖,小手尽可能的伸直,小脸也涨得通红,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只能从嘴里发出了一阵委屈的“呜呜”声。 白亦见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连忙蹲下去,双手握住她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把她往上托了托,珊塔这才够到了花盆,把它推回了原位。 说来也怪,明明个子矮到根本够不着,那之前又是怎么弄乱的?白亦仔细看了看花架,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一串脚印,看来是爬上花架拿下来的吧?果然熊孩子在捣乱方面的水准能够超乎常人想象吧?白亦腹诽着,索性也没把珊塔放回去,而是顺势让她坐到自己臂弯里,就这么抱着她,给她充当阶梯。 而旁边的安娜也连忙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扫了扫双腿白色丝袜上沾染的草屑,十分配合的捧着原本应该放在那上面的小动物盆栽跑过来,递给白亦。 白亦接过盆栽,又递给珊塔,指点着位置,由她捧着摆回原位。 这场面看上去竟是有些像一位慈爱的父亲在教育两位顽皮可爱的女儿劳作一般? 白亦抱着珊塔,享受着她香香软软的身体,又欣赏着安娜跑来跑去的可爱模样,一下子觉得今天的萝莉元素应该是补充完毕了,这便继续说回了先前的话题,“蕾迪茜雅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她今天只是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但本质的问题并未得到解决。” “那...应该怎么办才好?”珊塔扭过头,面对着白亦,眨巴着金色的大眼睛,问道。 “主要问题还是得靠她自己解决,我们的话,只能帮着她缓解心情,给予她更多的关爱。”白亦回答道。 “就是让她变得高兴吗?”安娜怀里捧着一只小猫花盆递了过来,开口问道。 珊塔很自然很主动的从白亦手头捧过小猫花盆,伸长了双手,想把花盆放在最顶端,白亦也配合着把她举高高,让这只堆满了小动物花盆的花架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让花架恢复之后,珊塔也没急着从白亦身上下来,似乎是下意识的发现就这么被大坏蛋抱着感觉也不坏?只是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是,这个世界又没有圣诞节,不然我可以送礼物给姐姐,这样她一定能开心吧?” 而一旁的安娜看见珊塔被抱着似乎很舒服的样子,竟是主动的摆出一副求抱抱的姿态,白亦顿时心花路放的把她也抱了起来,接着珊塔的话茬往下说道:“送礼物并不需要等到圣诞节吧?只要时机合适就可以了。” “这样吗?可是我的圣诞老人口袋没有带来,自己身上也没什么东西,我送什么比较好呢?”珊塔嘟起小嘴,轻声问道。 “这个嘛...比起那些别人做出来装在口袋中的礼物,我觉得能自己亲手制作一份礼物会更好吧?”白亦提议道,怀抱着两只小萝莉,走进了自己的豪宅,走向了自己的实验室。 他当然不是要对这样的萝莉行猥琐之事,只是让她们在自己的教育指导下,制作一份能让蕾迪茜雅开心起来的礼物,同时也是让她能感受到大家的关怀的证明。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两只小萝莉总会早早的跑到白亦的家,全身心的投入到礼物的制作中,连饭食都是白亦帮忙捎带回来的,有时候白亦不在家,两个小家伙便乖乖的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他回来。 珊塔还顺便每天汇报蕾迪茜雅那边的境况,按珊塔的说法,蕾迪茜雅这段时间虽说依旧时不时露出愁眉不展的神情,但总算是能安稳的入睡了,情况要比之前来得好。 “等她收到你们的礼物之后,应该就会更开心了吧?”白亦摸着两个小家伙的头,继续鼓励道。 于是在一周之后,两件由两个小家伙自己选定类型,白亦帮忙设计指导的礼物便呈现在了蕾迪茜雅面前。 “这...这是...”蕾迪茜雅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这堆栩栩如生的雕塑,看上去似乎是某处自然景观?一边是蔚蓝的大海,一边是金灿灿的黄沙,在两者交界之地矗立着一道洁白无瑕的大门,大门微微打开,露出背后的蓝天白云和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的宽广海面。 按照白亦当初的说法,这样能传达给蕾迪茜雅一种,面朝大海,敞开心扉的感觉,有助于缓解她目前这种把苦闷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的状态。 “这叫海之门,只要打开它,就会有一片无尽的广袤大海,我觉得这是种非常美妙的梦,如此相信着。”珊塔在旁边介绍着,又追问道:“姐姐你相信吗?” “如果不去相信可爱妹妹的梦,那由谁会去相信的呢?”蕾迪茜雅一把将珊塔搂进怀里,用力在她的脸上蹭着,脸上露出那种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片刻后,两人才分开,视线一同落向安娜带来的礼物——一条用轻柔白纱裁剪而成的连身裙,连着一顶洁白无瑕的兜帽,和长至脚裸的头纱,头顶还扎着黑色的发带和黑色的花,漂亮得像是女神才能穿戴的衣物一般。 关于这条裙子...其实并没有太多深意,只是白亦觉得或许漂亮衣服作为礼物会更好?于是安娜便听从他的建议开始着手缝制,中途还得到了诺塔和阿蒂等人的帮忙,最终才得以让这条漂亮的裙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其实是我姐姐们喜欢穿着的衣物,而我和姐姐们不一样,她们是真正的女神,我的话...总之,我觉得茜雅姐也像位女神一样的温柔而美丽,希望你也能穿上这样的衣服,成为我姐姐一样的存在。”安娜微笑着解释道。 蕾迪茜雅眼含热泪,一把将安娜也搂进了怀里,三位女孩紧紧抱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橘味的香气。 白亦则使用刺客型猪哼哼的那套隐遁技巧,在旁边偷窥着,并在心头暗自感慨了一句:这样一来,你的心情会好很多吧?而我的话,也不用担心你会动摇了... 到了第二天,珊塔很高兴的又跑来找到了白亦,告诉他蕾迪茜雅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脸上再也看不见先前的那种犹豫和纠结,又变得和平时一样了,看起来应该是恢复正常了吧? “这是好事。”白亦回答道,心头也是大概松了口气,虽说他并不知道蕾迪茜雅内心究竟是如何处理这信仰矛盾的,或许是信了传教士那套并不科学的理论,把信仰与教条完全分割开来?不管怎么说,她能够放下,应该就不要再担心什么了,只要那个真神不要再搞事,试图蛊惑她的话。 “另外,我也要感谢你,大坏蛋,这一次谢谢你的帮助了。”珊塔随即开心的对着白亦说道。 “既然是感谢的话,那以后就不要叫我大坏蛋了,要叫我希望...先生...”白亦犹豫了一下,最后给出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称呼。 “嗯~~~”珊塔乖巧的点点头,又继续说道:“那么作为对您的答谢,我给您唱支歌吧?” 说罢,她便闭上双眼,轻轻踮起脚尖,低声哼唱道:“在这神圣的夜晚,为这美妙无敌而又充满奇迹的一瞬而献上。优雅的讴歌吧,为这圣诞!香香香~香香香~” 479.白大院长不懂人心 蕾迪茜雅的情绪大概是稳定了下来,只要不再受什么刺激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也不会黑化或者恶堕,白亦在心头盘算着,认为这件事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只不过,蕾迪茜雅这种严肃而正经的妹子,如果黑化恶堕之后,或许会别有一番吸引力也说不定?没能见识到的话是不是有点小遗憾呢?白亦想到这里,连忙用力的摇了摇头,把这种绅士派的想法抛出脑后。 另外,两头从异世界捕获来的小萝莉也总算和他亲近了起来,这一点倒是让他更加欣慰。 “那么,从明年开始,你们就要开始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掌握这个世界的力量了,为了尽快跟上大家的步调,你们这段时间要抓紧时间打好基础。”白亦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堆弥雅她们当年用过的教案和课本,像一摞方砖一般放进了两个小家伙手里,堆叠起来把她们人都遮住了。 “全部学完的话,应该就差不多了吧?至于魔法方面的课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请教诺塔,如果缇斯嘉尔有空的话,找她也没问题;武技方面的问题可以去找阿蒂;如果是历史文化方面的,可以去找阿雅,嗯,就是莫德雷德的母亲。”白亦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因为被堆砌的资料遮住的缘故,他并不能看见两个小家伙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她们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应该是因为可以学习到更多的知识而感到兴奋和激动所产生的颤抖吧?他在心头猜测道,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去找弥雅,她只会教你们卖萌求饶和偷懒耍滑头的技巧。” 说罢,他又简单说了下弥雅当年跟着他学习的事,作业完成不好要挨罚了?考试成绩不佳要挨打了?弥雅对付白亦自有妙计,要么打滚卖萌;要么摆出一副眼泪汪汪小猫模样的卖萌;要么换上黑色或者白色的丝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边撒娇一边卖萌,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的萌混过关。 “总之,这种事你们要引以为戒,绝对不要学她那样,否则不好学习的话,以后会长不大,也嫁不出去的哦!”白亦告诫了一番之后,给她们描绘了一个很可怕的未来。 两只躲在资料堆后面的小萝莉悄悄的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知道这些课程找谁最靠谱,又不约而同的偷偷松了口气。 “最后,你们一定要记住,武装我们的应该是知识,而不是一堆废铜烂铁!”白亦铿锵有力的说着,似乎忘记他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属于废铜烂铁的范畴? 从那以后,两个小家伙遇见他时,还是会表现得相当的亲近,看来应该是体会到了他的良苦用心,知道了他是为她们好吧? 只不过之前那种花园里的温馨劳作,一左一右坐在他大腿上任君赏玩,轻声哼唱卖萌歌谣这种事却是再也没遇上了,不禁让白亦觉得有些萧索... 看来两个小家伙亲近归亲近,但她们的性格大概是那种比较独立的类型吧,不怎么黏人的样子?反正比起弥雅小时候的黏人程度那是差远了,不会有事没事就卖个萌给他看,也不会缠着他买漂亮的衣服裙子和香甜可口的糕点,这应该是因为从其他女孩那边听见过白亦的品味问题吧?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风评被害了。 总之,虽说有些遗憾,但白亦是清静了许多,而这段时间他也恰好需要清静清静,去琢磨琢磨自己手上的事。 当然不是关于教会的事,教会这段时间忙着准备神恩节,不敢来招惹他,让人费心的其实是那件传说中的盔甲,谜团。 这个东西白亦之前已经利用闲暇时间仔细检查过一遍了,除了那番神秘的规则波动之外,他也再没看出多少与众不同的地方来,甚至还发现这盔甲的做工其实并不出彩,用料也不太考究,加上年代久远,放到光靠原始性能已经是跟不上时代节奏了,更不用说用这玩意取代他目前这身圣银盔甲了。 整套盔甲看上去,其实就是那上面的法阵值得研究,除开最表面铭刻着谜团这个名字的法阵之外,白亦还先后在盔甲内部发现了三面隐藏起来的法阵,不过这些法阵和表面上那个名字法阵一样,翻译过来的意思分别是‘乔’‘伊思’‘贝’三个让人搞不清含义的单词?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效果,从法阵学上看也是无法运行,没有效果的法阵,似乎只是单纯在书写法阵语?如果不是他对法阵足够了解,恐怕会把这三面法阵当成用意不明的内衬花纹了吧? 除了这一点让人搞不明白之外,还有一个值得在意的则是其法阵结构看上去已经有点类似后世符文了,似乎像是某种进行过初步编译的法阵,或者说编译失败的符文,总之从这上面能看见一点后世符文编译的调调,但却很粗糙很简陋的样子,和现代的编译手法完全不同,基本可以认定是错误的编译方法吧,因为按照这个思路编译下去,最后甚至都凝聚不出一枚完整的符文来。 或许这只是先贤们初步尝试符文编译时的失败案例吧?又或许正是这种阴差阳错,才让这具盔甲有了规则的气息,就像小弥雅当初的错误召唤阵,以及他自己手头那永远无法定型的鬼画符一样。 还有一个白亦搞不明白的地方则是,从罗瑟帝国覆灭后,法阵学虽然还在传承,但法阵语这种使用不便,沟通不畅,意味不明的语言几乎就失传了,这玩意基本就是当年那些罗瑟法师用来装逼,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用的,被时代所淘汰自然无可厚非。 也就是说,这身盔甲应该是罗瑟帝国覆灭后不久打造出来的,也就是距今差不多5000多年前的事了;然而根据学者那边的资料记载,人类最早对法阵进行编译的尝试,约莫在3000多年前才开始;最后再看这盔甲的材质结构,哪怕现在有些老旧,但也没老旧到那样的地步... 那么这具盔甲到底是什么时间打造出来的呢?它沾染上的规则又是什么呢?还有它明明怎么看都不像是拥有卓越性能的样子,为什么会留下那些莫名其妙的传说呢?人们总不会是胡编出了那些传说,名字恰好相同这么巧吧?白亦暗自揣摩道。 这东西所涉及的规则,该不会是时间吧?白亦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时间规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固最牢不可破的规则,不可能被任何人任何事染指才对,哪怕真神都不行!真神毕竟不是长者,也不会佩戴黑框眼镜。 他原本挺想和其他虚空行者商量一下这事的,可那群家伙现在全都沉迷在地球科技之中,一副难以自拔的样子,而规则本就是只有他自己接触过的东西,没什么共同语言,自然也就没人和他讨论。 另外,如今已经临近11月末,到了考试季的时间了。 大学每年只有这一次考试,从11月下旬开始,持续10天时间,接着就是假期,之后则是神恩节与新年,在明年一月初时才开启招生,等新生录取完毕,老生的假期也就结束了,之后便是全校师生一起参与的毕业季。 大学的学分制度十分苛刻,每一分都很宝贵,关系到能否顺利毕业,所以这考试季就显得尤为重要,到了这时候,大学校园里也已经基本看不见喧嚣和玩闹了,全体学生都在紧张的复习备考中,连女生宿舍楼下的大嘴花都感到些许寂寞。 不过比起魔法学院,炼金学院工程学院这些主要偏重理论知识的学院,战士学院那边则相对轻松一些,他们的文化课就是些礼仪基础和历史常识,好多学生入学前都学得差不多了,考试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或许就是占了这一点点优势,战士学院的毕业率这十年来一直是所有学院里面最高的。 这些学生真正需要认真的考试只有实战考试,那是多方面多角度多层次全方位对一位学生实战能力的检验,比起其他学院的实践考试要难不少。 今年的实战考试如期开始了,整个学院攻击306名学生在副院长暗杀者的带领下穿过传送阵,来到了大学名下的一处小型位面,这里没有秀美的风光也没有丰富的资源,有的只是各种类似喀斯特地貌的复杂环境,到处都是高耸入云,蘑菇状的石林,顶端是一个宽广的巨大平台,从边缘向下望去,则是一根根尖刺般的巨大石椎,森严而可怖。 如果从天上看去,这里就像是一块被撕碎的大陆一般,一块块顶端平台是唯一的容身之处,没有任何东西相连,悬崖下面则遍布着密密麻麻杂草般的石刺,像是猎杀某种庞然大物的可怕陷阱。 这里就是战士学院专用的实战考场,刀锋山。 480.试炼前的准备 毫无疑问,刀锋山是一个严酷且贫瘠的地方,这里没有什么秀美风光,也没有能换来真金白银的矿脉,但这经由大自然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险峻地形,却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放荡和豪迈的男儿情怀,选来做战士学院的考试场所再合适不过了。 即使是已经来过这里三次,经历过三场考试的高年级生,在看见刀锋山这样的景观后都会涌出一股勇往直前的豪情,更不用说第一次来这里的一年级生了,他们竟是显得十分激动? 战士学院的期末考试又被称作刀锋试炼,四个年级的学生都会被聚集在这里,在这里渡过十天时间,完成各种不同的任务和试题,并依照具体表现进行评分,不同年级的学生会面对不同的难题,但有一个问题是他们所有人都必须一同面对的——生存。 他们允许携带任何的装备武器道具,包括帐篷和被褥等等日用品;却不能携带任何消耗品,不管是水、食物,还是这种恶劣环境下必备的药物,全都不许携带,只能依靠智慧和勇气从大自然中获取那些必要的资源。 荒野求生,可以算是考试中的第一题,也是最基础的一道试题了,不能完成的学生会被直接评为不合格,宝贵的学分也就没了。 可即使是最基础的题,也不是那么好完成的,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个地方都险恶成这般田地了,可想而知这里的生物是何等的穷凶极恶,想从它们口中讨口饭吃,无异于虎口夺食。 不过这十年下来,还真没有哪个学生死在这里,顶多是受些伤,这一方面是因为教授老师那边的安保工作十分到位,另一方面则是学生们已经适应了这种考试,并且总结出了一系列考试经验。 于是学生们在欣赏了一番当地的自然风光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寻求组队,于是场间顿时响起了各种吆喝声。 “二年级实力五人组,缺个拿盾的,来经验人士,一年级滚!” “一年级自强队,配置合理,有妹子,来暴力输出...” “四年级三人毕业速刷队,来个会做饭的妹子,高学分大佬分分钟带你完成任务赚取学分,只要妹子!聋子不回...” “多年级混刷队开组,年级不限,要选修炼金、草药、弓箭的,近战满。” 想在这种地方活上十天并且完成各式各样的考试任务,除非有着超绝的实力,否则最好还是与志同道合的同学搭伙组队,或是抱上那些强力同学的大腿,只要能成功抱到一根粗壮的大腿,考试基本上就能混过去了。 例如从战士学院毕业,当年曾参加过四次刀锋试炼的小猫女仆阿蒂,她在这种试炼中可不是什么嘤嘤嘤的萌系角色,而是一根强而有力的大粗腿!军神之剑所向披靡,四年间不知道carry过多少猪队友,她日后能在大学人气榜上排名靠前,除了长得漂亮身材好舔之外,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 白亦最开始其实有些反对这种做法,这似乎太容易让人蒙混过关了?不过暗杀者那边却坚持了下来,认为组队协作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很有必要坚持,而且进入大学的学生无一不是千挑万选的天才少年,有着自己的矜持和骄傲,不会一直甘愿抱大腿的,那样的人也没机会进入大学。 至于赞助生...反正别人是花了大价钱的,带着混一混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顺便还能让他们学到人情冷暖,姑且也算是教育了。 结果就这样,这种模式便被沿用了下来,也就造成了眼下的一幕,一部分还未组好队的学生来回奔走,想要找个地方插进去,而一些已经提前组好队的学生则三五成群的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其中那几名来自北陆的学生,离得还要更远一些,他们虽然来了两年,可第一年因为时间和适应等缘故,并未安排进这场考试中,所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刀锋试炼,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或许是因为这种荒原试炼的玩法在北陆其实十分流行,他们已经十分适应了吧? 一共十名北陆学生分成了两组,都围在那位光头首领身边。 “哼!看看这些南陆佬,这种事居然不知道提前准备好,临到考试要开始了才寻找队友,实在可笑。”一位北陆学生看着个别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求组的学生,冷笑着说道。 “按照这上面的说法,最后的考核还是要看个人的任务完成情况,每个人的任务又不尽相同,队伍本身其实并不重要,他们凑在一起,只是方便生存罢了。”光头首领冷冷的说着,手上则捧着一本名为《刀锋试炼经验大全》的书籍。 说起来,他们之前因为很少和南陆学生接触,对刀锋试炼也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道具体详情,可就在任务开始的当天,他们走运的在学生市场上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大学并不禁止学生之间交易,甚至允许在学生宿舍周边摆摊做买卖,只不过平时并没有多少人气,大多是交易一些装备和玩具,比如之前那款火爆的抽卡游戏...倒是快要临近考试时,学生市场也热闹了起来,各种考试相关的东西变多了,像是复习资料,往年试题,各种考试时可能会用上的装备道具等等,都摆了出来,这些大都是学生自己做的,其中尤其以工程学院,锻造学院,炼金学院居多。 而光头首领恰好就在市场上花了20枚金币淘到了这本经验教程,仔细阅读了一番之后,才明白刀锋试炼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于是连忙招呼自己人去收购帐篷等野外生存道具,赶在考试之前完成了充分的准备,这让光头首领不禁暗自感慨,还真是捡到宝了。 殊不知,卖给他这本经验教程的商学院学生也以为自己捡到宝了,一本平日里就几个银币的玩意居然能从这些北陆佬手头骗到20枚金币之多!这绝对能给他赢来一笔可观的积分!而其他工程学院和锻造学院的学生也挺开心的,这些北陆佬之前准备不充分,急急忙忙的来购买各种装备,价钱都开得极其豪爽,很好的扮演了肥羊这一角色。 “按照这上面的说法,这场考试中除了一些让你及格的任务之外,还有一些额外加分的次要任务,那是用来决定最后得分高低的,而我们的目标,则是要将所有任务全部完成!让这些南陆佬好好见识一番我们北陆男儿的雄风!”光头首领信心满满的说道。 “首领说得对!我们这次准备得如此充分,没有拿不到第一的道理!”另一位北陆学生也跟着说道,“给你们看看我买到的好东西,可以制作加热食物的铁锅!”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有点类似地球电饭煲模样的玩意。 “哦?是那些工程师制作出来的吗?”光头首领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错!有了这个,我们就不用担心热食的问题了。”那位学生得意洋洋的说道,“必要时还能给我们提供热水,这在荒野上可是难得的奢侈。” “看来真是个好东西啊!这工程学,可真是一门大学问...”光头首领由衷的感慨道。 “就是价钱有点贵,要了我30枚金币,我一年的零用钱全搭进去了。”那位学生最后有点肉疼的补充了一句。 “哈哈,看来你是亏了,来看看我买到的好东西——可以调节内部温度的帐篷!有了它,我们再不用担心挨冻了,而且只要15枚金币,真是赚到了,看来你们都说南陆佬奸猾,但也不是人人都会做生意嘛!”旁边有个声音插嘴说道。 “哼!这些南陆佬,参加这种磨炼意志和本领的试炼,都要准备如此多的东西,果然是温室中的娇花,我劝你们也不要学他们的样子,只顾着享受了!”又有一个声音异常正义的提醒道,他最后购买的是一柄来自锻造学院的工兵铲,只花了一枚金币。 就在北陆学生们吐槽着南陆学生的时候,暗杀者则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当即开口喝道:“所有人保持安静,现在要发布任务了。” 随着他这一声威严满满的吆喝,之前还在喧闹的学生们顿时安静了下来,自觉的聚拢到他面前。 “很好,都上来抽签,祝你们好运。”暗杀者继续说着,身后的几名老师当即脱出了几只木箱,里面都是一些装着几块铁片的布袋,每个年级会对应不同的难度,布带里的铁片上则铭刻着要他们完成的各种任务。 很快的,学生们便抽取了各自的布带,可不等他们查看任务,就听见暗杀者继续说道:“那么现在,考试正式开始!” 说罢,他的背后突然走出了魂甲系的院长魂甲使,已经被关在笼子里的,女生宿舍的保卫者,男生们的好朋友——大嘴花。 481.这些中二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学生们看见大嘴花,一时间有些懵逼,不知道这种时候带它出来干嘛,不需要它帮忙守卫女生宿舍了吗?那岂不是会被法师学院和龙骑学院那些混蛋趁虚而入?于是学生们便忍不住聒噪了起来。 “为什么会把大嘴花带来啊?这里又不是女生宿舍!” “它该不是来保护我们的吧?还是说有什么任务是需要我们保护它?别看它凶巴巴的样子,实际上没有希望院长的话,我早一脚踹死它了...” “对了,这一次为什么没有看见阿蒂教授啊?之前不是每年都会来的吗?今年怎么没来?看不见可爱的阿蒂教授我快死了...” 听着学生们的疑问,暗杀者冷冷的哼了一声,下面便瞬间恢复了安静,于是他这才开口解释道:“之前你们的希望院长认为我们的刀锋试炼需要一定程度的改变,所以我们也会对这次试炼进行一定的调整...” 他并未解释具体是什么样的调整,只是扭头对着魂甲使点了点头。 “这样真的好吗?被希望知道你把他的大嘴花偷来搞这种事,会大发雷霆的吧?”魂甲使则有些犹豫的低声问道。 “没事的,他这段时间忙得很,又要研究什么谜团,又要琢磨那些异世界科技,还要主持魔法学院的考试,忙不过来的。”暗杀者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么好吧...”魂甲使耸了耸肩,将大嘴花放在了地上,打开了笼子,并且将一瓶出自炼金术士之手的药剂淋在了大嘴花身上。 然后便看见平日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大嘴花,一下子焉掉了,无精打采的趴在了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学生们还在奇怪,这两位院长哪来的狗胆敢动大院长的大嘴花?可还未来得及多想,魂甲使那边便发动了自己的半神领域——动植物快速催熟。 于是就看见地上本来和腌菜似的大嘴花,整个身体突然一下子膨胀了起来,变得足足有一座小山那么大,占据了这处平台的大半位置,将大部分学生都笼罩在它那庞大而恐怖的阴影之下,饶是这些天才学生们也在这恐怖的大嘴花面前不由得用力咽了口唾沫,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这就是今年考试的变化,你们需要在大嘴花的压迫之下去完成各种任务。”暗杀者最后才冷冷的说道,从背后用力的踹了大嘴花一脚。 于是大嘴花便朝着面前这些经常和自己斗智斗勇的小王八蛋们扑了上去。 “救命啊!!!”学生们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呼,开始四散奔命,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各种惊呼: “大嘴花杀人啦!” “我以后再也不去女生宿舍了!” “这哪里还是大嘴花!分明是超魔化暴虐大嘴花吧!” 原本学生们聚集的平台顿时一阵鸡飞狗跳,这平台虽然宽阔,但很显然不够用来与如此体型的大嘴花周旋,很快就有学生被逼到了边缘,再退一步就是绝路。 不过嘛,他们本来就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最开始的平台上渡过十天,很快的,学生们就开始施展出各种花式技巧,向着其他平台逃去,有些人借助出色的弹跳,直接跳向周围的平台;有些则是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装备道具,什么钩索,滑翔伞,浮空卷轴等等;还有些则是直接跳向了悬崖下那些巨大的石刺,这些石刺看起来很凶狠的样子,可实际上十分的粗壮,足够好几个人落脚的,完全可以借助这些石刺,在上面辗转跳跃,逃往其他平台。 所以别看超魔化暴虐大嘴花声势骇人,实际上却一个学生都没追上,被他们飞快的逃掉了。 这大概是得益于战士学院的教育理念吧,不同于其他战士培训机构强调荣誉,强调热血和牺牲之类的调调,大学的战士学院一向务实,教给学生的第一课就是珍爱自己的性命,让他们学习各种逃生和保命的技巧。 用暗杀者的话来说就是:“无论是光荣而崇高的暗杀者,还是卑微而懦弱的战士,都必须以保护自己为第一要务。” 很快的,一些腿脚够快的学生已经逃到了旁边的平台,而大嘴花则被禁锢在了原来的平台上,看着下面一根根足以对它构成性命威胁的石刺,没敢继续追上去。 于是那些学生便嘚瑟了起来。 “哈哈哈,不敢追了吧?白白变得那么大,又有什么用呢?” “看来院长还是太小瞧我们了,这种小场面,随便应付啦!” “说是增加难度,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有意思的变化呢,结果只是如此而已吗?” 而就在他们嘚瑟的时候,一道黑色的阴影从背后笼罩了他们。 片刻后,就听见那个平台又传来了学生的惊呼和惨叫声。 “我的天!为什么这个平台会有仙人掌啊!而且也变得那么大!” “这哪里是仙人掌?根本是超巨大残忍仙人掌吧!” 于是这个平台的学生们只好逃往旁边的另一个平台,可他们正准备往那边逃逸的时候,却听见那边也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哇啊啊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守花园的大西瓜会出现在这里!” “小心!这根本不是大西瓜,而是超异化嗜血大西瓜!” 这时的学生们才知道,原来并非是大嘴花被投入了这场考试,还有其他两头希望院长圈养的恶犬植物被投放了进来... 距离最开始众人集合点最近的平台有三个,已经有两个有着更危险的怪物,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最后一个了,不过还未等学生们往那边逃,便看见一开始就逃往那处平台的学生们在慌不择路的往下跳,一边跳还一边高喊着: “兄弟们千万别过来,这个平台上的家伙更可怕!” “这上面是超无情冷酷副院长啊!” 原来,镇守这最后一个平台的居然就是暗杀者本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跑去那个平台的,反正一些学生刚刚爬上这个平台,就看见他双手都挥舞着巨斧,朝着学生们攻了过来... 很显然,这次考试的难度有些与众不同,战士学院的学生们必须在这四头怪物的威逼之下生存十天,并且完成铁牌上的各种任务... 而更关键的是,在一连串的慌乱之中,大部分人都和与之前组好的队友分散了,原本各种搭配合理,配置科学的队伍在混乱中四分五裂,虽说或许还能遇见其他同学,依旧可以组队,但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位队友了。 同时,一道覆盖了整个位面的结界也在魂甲使的布置下发动了,很多携带了通讯石板的学生都发现自己无法再联络上之前的队友,陷入了要么临时组队,要么自己单干的尴尬境地之中。 这就是白亦想要的变化,依旧允许团队协作,依旧允许抱大腿,但会先把你们组好的队伍打乱,是时候考验一下这些学生在这种状态下的协作能力了。 毕竟在他们日后可能面对的战斗中,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保持住整建制作战编队的,如何与一个偶遇的陌生同学相互配合?这才是对一个人团队协作能力的真正考验。 于是就这样,来自北陆的光头首领顺理成章的与自己的北陆同袍失散了,他在连续的攀爬了几个平台,躲开超异化嗜血大西瓜远距离砸过来的西瓜炮弹后,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了两个南陆佬... 于是得到短暂休息机会的三人便坐了下来,相互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对方,看起来相互都不认识,应该不是一个年级的。 “看来我们三个得临时搭把伙了。”一位看起来颇为强壮的南陆学生无奈的笑了笑,从之前抽到的任务袋里掏出了那些记录着任务的铁牌,又接着问道:“你们看过了吗?” 剩下的两人摇了摇头,之前被超魔化暴虐大嘴花追得那么惨,哪有机会看这个啊? “你是北陆来的吧?”另一位看上去有些矮小的学生一边翻看着自己接到的任务,一边冲着光头问道。 光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也查看起自己的任务来,他看了看铁牌上的内容,又翻出了那本《刀锋试炼经验大全》,试图在上面寻找合适的任务解法。 那位大个子学生看见了他手头的书,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勒个去,谁给你的这个?” “买的。”光头冷冷的回答道,心头则合计着这两个南陆佬如果向他询问这上面的知识,他应该怎么回答?是顺便拉他们一把?还是装作听不懂他们的话,索性无视掉? 结果那个矮个子学生却用一种惊讶的语气说道:“这玩意居然真卖得出去啊?” 光头顿时一愣,连忙用不太标准的通用语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玩意是商学院那些狗日的奸商拿出来骗一年级新生的!”大个子学生有些好笑的回答道,“现在稍微聪明点的新生都不会被他们骗到了,想不到你们居然...” 482.豪情万丈 听见两人这么说,光头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总算是收起了先前那副孤高的样子,盯着手头的攻略书,问道:“这上面的东西都是假的?” “不是说假的,那上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只不过这些道道不值得花钱罢了。”大个子学生解释道。 “对啊,那里面的内容,其实在学院里随便找个高年级学生问问,他们都会免费告诉你的,最多是请他们喝一杯罢了,只要稍微留心一点,你自己都能整理出这些东西,实际上商学院那**商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收集整理出来这本书,再把它卖给不懂行的人。”矮个子学生也在旁边说道。 光头不禁皱起了眉头,知道自己被狠狠的坑了一笔,这玩意的实际价钱有一个金币就顶天了。 两位南陆还算懂事的没有询问对方花多少钱买的,否则知道30枚金币的天价之后,怕是能笑一年,不过从对方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来推测,怕是花得不少,要知道那些奸商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没一个好东西! “这种事,学院里面不管的吗?”光头有些气愤的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东西毕竟是别人整理出来的,算是一份苦劳吧?也没有强买强卖,学院也不方便管。”矮个子说道。 “你们北陆过来的难道不知道要防火防盗防奸商?”大个子学生一脸憋着笑的表情,还算委婉的说着,“他们商学院从院长到老师再到下面的学生,都是一肚子坏水,学的就是如何合理的骗钱,就是一群骗子!” 这话虽然说得有些过分,但实际情况倒也差不远,毕竟商学院的院长是商人,副院长是骗术师,首席教授是擅长钻空子的画家,这几个家伙挑选出来的有天赋的学生在经过他们的熏陶之后会变成什么德性,想想也知道,要不是白亦在旁边监督,搞不好都成诈骗团伙了。 光头咬了咬牙,钱倒是还好,他出身优渥,30枚金币也不过是零花钱罢了,只是这种被人戏耍的憋屈却忍不了,于是便开口说道:“我不服!我为学院流过血,我要去找院长!” “省省吧,没用的。”大个子学生一副老油条的口吻,继续说道:“找谁都没用,你想和那**商打嘴仗?十个你加起来都不是他们对手。” “而且话说回来,如何选择适合自己的装备?如何筛选出自己需要的情报,这些都是平时课堂上反复教过的内容,像这种试炼前的准备工作本来就是试炼的一环,你不服也只能憋着啊。”矮个子也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 “你们连这些都教?”光头一脸不解的神情,他们北陆学生因为身份有些特殊,虽说名义上归于战士学院,但实际上只跟着武者型猪哼哼学习元素斗气,所以战士学院究竟教些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当然了,要知道我们以后离开学院后,会遇见比这更复杂的环境,比分说你要去某个地方冒险,如何挑选装备?如何从情报贩子口中找到信息?这可都是学问啊!学院无非是把这些事提前教了而已。”大个子耐心的解释道。 “这就是咱们大学与众不同的地方了,除了技战术方面的东西,还会教你各种社会经验,让咱们出去之后立马就能独挡一面,不用像其他地方出去的学生那般各种吃教训涨经验。”矮个子说着,安慰式的拍了拍光头的肩膀,“好啦,往好处想想,商学院那群混蛋,大概是天底下最坏的人都聚在一块了,你一旦学会应付这些奸商之后,以后大概就没人能骗到你了。” 光头顿时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这种经验,其实对我没什么用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以后也会时常来听课的。” 别看这家伙是个光头,年纪也不大,可他却是北方一大国将军的长子,可以说是身世显赫了,所以才能成为北陆学生的头领,而他将来注定是要子承父业,统领军队的,像这种经验,对他用处确实不大。 不过他也明白,大学之所以要教这些东西,其实重点并不是那些经验本身,而是要培养他们的思维意识,让他们学会思考和处理问题,这才是真正宝贵的知识,也是大学与众不同的精髓所在。 “好了好了,别想那些事了,来看看任务吧,也许运气好我们还能相互拉一把。”大个子学生又提议道,并向两人暂时了一下自己的三个必修任务:上缴10条大尾蜴的尾巴;上缴一只毛球怪的幼崽;上缴五枚地行龙蛋。 “我勒个去,你是前辈啊!这些任务都好难啊...”矮个子学生不禁惊呼道,也亮出了自己的任务铁牌:绘制某处坐标点的大致地形图;摘取一株名叫龙胆草的药草;取得10块铁甲虫的鳞片。 在这个位面,大尾蜥和地行龙都是相当难缠的货色,而任务要求又是明显要与它们掰命的;而毛球怪虽然没啥杀伤力,可它们又是一种与其他猛兽伴生的玩意,像弄到它们的幼崽,就必须靠近其他猛兽的巢穴。 反观矮个子的任务,画图和采草这种不必多说,只要动动脑子就能避免战斗;而铁甲虫虽然凶猛,但这东西一头有上百块鳞片,又是独居生物,完全可以几人合力对付一头然后分赃便是。 两相比较下来,怎么看都是前者的任务更难,能明显看出两人不是同一年级的。 至于光头的任务,比较起来则更简单了,又两项是可以避免战斗的探索式任务,稍微麻烦一点的只有一条——捕捉三只硬皮鱼,这鱼虽然咬人很疼,动作敏捷,但智商不够,非常的蠢,用块纸板剪个人形当诱饵,就能把他们轻松骗进陷阱,比那些手游玩家还好骗。 “哇!你这任务,让我想起了我一年级的时候。”矮个子学生忍不住羡慕的说道,“第一年过来的时候,最大的压力其实是野外生存方面的,剩下的任务简单的像是郊游一般。” 大个子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呃...你居然是一年级的?”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光头那铮亮的头顶,寻找那并不存在的发际线。 光头顿时有有些尴尬,心头更是不服,像他这种北陆武者,都是要常年在外面磨炼,借助大自然的严酷来打磨自己的,结果只是这种档次的任务,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我还要完成这三个任务,我要完成六个!”光头气势满满的说道,又从布袋里掏出三块颜色不同的铁片,分别是铜色,银色和金色,代表着三种不同难度的可选任务。 摊开一看,铜色的那个任务居然是交上一颗鲜活的岩龙心脏... 于是两位南陆学生顿时对视了一眼,对剩下的两个任务都没兴趣的样子,一左一右的摁住光头的肩膀,冲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欣赏你的豪气,可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咱们还是想想今晚吃什么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光头很不解的问道,“这些任务不可能完成?” 两人一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麻烦很麻烦,岩龙或许不算厉害,可你仔细看看任务要求,必须是鲜活的心脏,也就是说你必须在十天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找到一头平日里藏在地下的岩龙,并且在它心脏即将失去活性之前及时上缴...” “而岩龙这个东西,以狡猾机警著称,你如果不会钻地的话,就只能等待它半夜出来猎食的时候找机会下手,因为时间的缘故,你基本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为了保证得手,你必须好几个晚上不睡觉去搜寻,观察它的行动模式...” 光头一听,也有些懵,他们北陆男儿虽然久经大自然考验,但论及这种狩猎技巧,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的,要想完成这个任务,体力和耐心姑且不谈,还很容易影响到主要任务的进展。 同时,还必须考虑到野外生存中的种种困难。 只是铜级别的可选任务就如此麻烦,那么银色和金色的呢?光头摇了摇头,把退缩的想法甩出脑后,强撑着说道:“学院历史上就没有同时完成六个任务的强者吗?” “这个嘛...有还是有的。”矮个子说道。 “那你们凭什么说我不能完成呢?”光头很不服气的问道。 “pong友,嗦话注意点,你知道有几个人完成了六个任务吗?”高个子没好气的反问道。 光头摇了摇头。 大个子伸出了一根手指,面色凝重的说道:“虽说之前有过能完成银色金色任务的前辈,可六个任务都完成的,至今为止也只有一人。” “那人就是我们漂亮可爱性感温柔的阿蒂教授!”矮个子帮着补充道,满脸崇拜和憧憬的表情,又接着问了一句:“你知道阿蒂教授那把剑有多厉害吗?” “所以咱们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483.这章的关键字是插 总之,北陆光头的雄心被剿灭了许多,他们北方王国也曾经和草原蛮子们有过摩擦,自然知道军神之剑那玩意的厉害之处,他也自问以自己的实力绝对无法与手持军神之剑的阿蒂教授相提并论...这让他难免有点消沉,反观两位队友,此时却在很热情的讨论晚上吃点什么。 不过这两位队友倒是挺照顾他情绪的,见他兴致不高,便开口安慰道:“喂喂,大光头,别摆着一副臭脸啦,那些可选任务设计出来就是用来拉分差的,除非向阿蒂教授那样有着作弊级别的实力,否则都是要看运气,就算那些打算竞争白金项链的学生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完成。” “对啊对啊,反而运气够好的话,就连实力一般的学生也能混到个金牌任务,去年的毕业生里就有一个赞助生,原本学分是不够毕业的,结果试炼的时候误打误撞的弄到了一枚咒兽胆石,完成了金牌任务,他也就靠着这点加分,险险的毕业了。” 光头默默的听完,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分难看的笑容,说道:“明白了。还有,我叫吴克,不叫光头,是一位北陆武者。” 作为将军家的儿子,北陆学生的领袖,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在同龄人中是相当出众的,目标落空带来的失落并不会影响他太长时间。 “哈哈,你们北陆人的名字真是奇怪...我叫乔,三年级,盾卫。”大个子也主动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伸出了右手。 “莫拉,二年级,双手剑。”矮个子也主动说道。 三人分别握了握手,至此这支临时小队才算是建立了起来。 而光头吴克则把那本重金买来的经验攻略收了起来,与其去照本宣科,不如和这两个有经验的学生好好学习,不仅更管用,而且还是免费的。 想要完成刀锋试炼,学生们首先需要面对一个贯穿整个试炼的难题,生存,如何在这片穷山恶水中找到一块安全的栖身之地,大个子乔显得相当有经验,他表现得像一位熟练的老猎人一般,一边到处观察野兽的脚印和足迹,寻找能用来果腹的猎物,一边观察着四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寻找接下来的营地。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现在下层区活动会比较安全。”大个子开口建议道,“那下面可以弄到不少鲜美的礼物。” 其实这一座座平台下面,虽然看上去石刺林立,一副阴森恐怖的样子,但在那些石刺下面,其实就是很正常的峡谷地形,只不过被一座座的的平台和中间的石刺分割得支离破碎,地形有些复杂。 究竟是在被称作上层区的平台上活动,还是在被称作下层区的峡谷地带活动,这其实各有优劣,上层区虽然地势比较平坦宽广,视野开阔,光线充足,转移活动什么的都比较方便,不过上层区往往是各种强力猛兽的地盘,活动起来相当的危险。 关键是还很容易遭到超魔化暴虐大嘴花这些玩意的袭击。 反观下层的峡谷区,虽然地形地势复杂,被石刺笼罩导致光线阴暗,可这样的环境往往也是一层天然的庇护,所以很多弱小的生物都会在下层活动,狩猎会变得相对轻松。 按照以往的经验,低年级学生往往更适合在下层区混,高年级学生则更喜欢活动在广阔的上层区,而如今像是光头三人这种相互之间并不算太了解的临时队伍,最好还是下去,不然到时候超魔化暴虐大嘴花追杀过来,好不容易凑起来的队伍又得给追散了。 于是三人便决定踩着一根根巨大石刺,像是跳台阶一般,从上层平台一点点的移动到了下面的峡谷中,光头抬头一看,头顶满是密密麻麻的石刺,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一片密林中似的。 三人的选择目前看来颇为明智,他们在下面走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掘地兔的窝,这玩意大概是从普通兔子进化而来的吧,身上长着周围环境十分相似的土色绒毛,爪子比一般兔子锐利得多,能在各种坚硬的岩层中挖洞藏身,和穿山甲似的,也比寻常野兔更加健壮肥硕,这也就意味着它们的肉质十分鲜美,并且很有嚼劲。 当然了,想捕捉这种敏锐机警的猎物也不容易,眼下三人偷偷摸摸的围住了兔子洞,却不敢伸手去掏,因为稍有风吹草动,这玩意立马从地下打洞逃掉了。 大个子乔看着只有拳头大小的洞口,伸手比了几个手势,大概是在问你们身上带没带火,看来是想直接用烟把兔子熏出来。 光头吴克摇了摇头,又做了个让两人后退的手势,自己偷偷静步的摸到了洞口,右手握拳,催动体内的元素斗气,整个右拳顿时被一股灼热的火焰所包裹。 接着,他在兔子还没来得及察觉之前,闪电般的将拳头伸进了洞里,体内斗气一阵爆发,在狭小的洞里引发了一阵爆炸,从地表下面传来一声闷响。 “哇!你这怕不是把兔子都烤焦了?”大个子有点不满的说道,这些北陆佬的元素斗气以爆发力强劲而著称,这些课堂上是教过的。 不过光头却邪邪一笑,从洞里拖出了五只几乎完好无损的掘地兔,两只稍大,三只稍小,看来是一户口本都被端掉了,不过这兔子看着只是身上皮毛有一点发黑,甚至都还活着,应该是晕了过去。 原来光头刚才那一下,并不是让斗气在洞里爆发,而是在瞬间控制着斗气渗人了泥土之中,在狭小的洞穴周围制造出剧烈的震荡,把掘地兔都震晕了过去。 另外两位南陆学生看见还在时不时抽搐的兔子,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手段,不约而同的竖起了大拇指,叹道:“你这一手对斗气的控制,还真是厉害!” “既然你露了一手,那我们也不好藏拙了。”大个子乔继续说道,“这里有掘地兔的窝,说明附近没有什么猛兽的巢穴,比较安全,而且附近一定有水源,很适合扎营。” 说罢,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指了指不远处一根像树杈一般分出了许多枝节的石刺,轻声说道:“长度正好。” 接着,他便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单手剑,口中大喝一声,身体高高跃起,跳上了那根石柱,又再将斗气灌注进武器,像是给树木修剪枝叶一般,将那根石刺上面较小较细的分支唰唰唰的削了下来,掉了一地。 “哈哈,我就来干点苦力活吧。”矮个子莫拉说着,过去抱起了一根削下来的石刺,别看这只是一截稍小一点的分支,但那是和周围的石刺对比起来稍显细小了一点,实际上这东西有好几米长,一人合抱那么粗。 结果那矮个子居然直接将比他身体还粗的石柱抱了起来,而且看上去毫不费力?只是场面显得有点滑稽。 “前辈,选什么地方?”矮个子拉着嗓门问道。 站在巨大石柱上的大个子四下观望了一番,从腰间取下一柄小斧,朝着自己选定的地方掷了过去,那是一个由几根墙壁一般巨大的石刺组成的凹字形地势,只要将这些削下来的小石刺插在凹字的缺口处,搞出一座石制栅栏,就能人工围出一片像是小型天井般的安全区域,这样能有效的防止各种大型野兽的袭击。 想要在这片穷山恶水中安然入睡,买来的那些帐篷肯定是靠不住的,山洞也不够安全,就算堵住了洞口,这地方会打洞的玩意太多了,你根本不知道洞背后会钻什么鬼东西出来,钻个超无情冷酷副院长出来都是有可能的。 这种背靠巨大石刺,想办法圈出一片安全区的做法,算是在下层区混的必要常识了,毕竟能打穿石刺的狠角色不多,而且动静都很大,有充足的时间让学生们反应。 矮个子显然也懂这些,连忙像蚂蚁搬面包屑那般,扛着石刺呼哧呼哧的跑了过去,将石刺往地上重重一插,整根石刺被深深的插进地面,接着他又继续跑回去搬剩下的石刺。 光头也连忙过去帮忙,只不过这些小个子抱起了不怎么费劲的石刺,他居然必须灌注斗气提升力量之后才抱得动,反观那小个子,似乎完全没用斗气的样子?这不禁让光头有些惊讶,这家伙的力量比自己居然大了那么多? 很快的,在上面削刺的大个子也完工了,跳了下来帮忙,三人合力用一根根石刺围出了一座天井,只留下够一人勉强挤出去的缝隙,大个子还很有经验的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铁棍,深深的插进地底,在顶端系上一个小铃铛。 这是用来预警各种在地下活动的大型野兽的,它们只要靠近引发震动,铃铛便会作响,算是一种简单却有效的预警手段。 等到三人储物袋里掏出帐篷等等器材搭建好之后,一处安全的营地便这样出现了。 484.幸运的发现 光头这边在忙着给自己铺窝,其他学生们也不例外,一时间只见他们各显神通,脑洞大开。 有些人和光头这边的选择差不多,自己用石刺圈个天井出来;也有些人凭借着从炼金学院淘来的魔法挖掘设备,在各种巨大的石刺上硬生生的挖出来一个洞,像鸟类一样把自己的窝建在了距离地面一百多米的石柱上,安全系数更高,就是出入有些不便...还有有些人强行凭借着钱包的优势,从工程学院那边淘来一套野外便携式要塞,这东西可以在原地夹起一个类似棱堡一样的帐篷,进可攻退可守,内部环境还极其舒适。 只有那些实力强劲,同时又很懒的学生,才选择了最野蛮也最low的方式——强行用蛮力占据其他野兽的巢穴!比如战士学院有望竞争白金项链那个叫李的小子,他找到了一处洞穴棕熊的巢穴,强行冲进去把里面的熊爸熊妈揍得满头包,一边哀嚎一边叼着还没睁眼的熊崽逃掉了,被迫把自己的窝让给了这个野蛮而粗鲁的人类。 不过这种做法也算是简单粗暴有效吧,猛兽的巢穴本身就足够安全才能被选做哺育幼崽的窝,所以这种地方的安全性肯定不用担心,周围也肯定有水和足够的食物,除了气味不好闻以及太脏之外,需要稍微清洁一番才能住人。 不过那个李肯定不会亲手做这种事了,被超巨大残忍仙人掌袭击后他也与原本的队友走散了,如今遇见了几个低年级的学生,结成了一个临时队伍,这些学生当然也知道他这位白金项链的竞争者是根够粗的大腿,抱住之后做点脏活累活当然是应该的。 而此时的白亦,则坐在自己小猫女仆的办公室里,通过一张张拼接成地球监控画面样式的魔法光幕,观察着试炼的局面,看着上面的学生们以自己的方式在野外努力生存着。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刀锋试炼这种让学生在那样的穷山恶水中自己玩自己浪,还从未出现过死亡事件,这肯定是因为大学早就做了足够充分的保障措施。 首先这个位面里面那些超出学生应对范围的强大野兽早就被虚空行者们处理掉了,目前还剩下的都是学生能处理的。 其次每个学生手头的任务铁片也不只是普通的铁片刻着字那么简单,实际上在铁片背后刻有紧急传送符文,一旦学生遇见生命危险会立马把他传送走,虽说试炼的分数保不住了,但命终究是能保住的。 最后整个位面还被白亦布下了一个禁咒级的监控魔法——全知天眼,这个传承自古罗瑟时代的特殊禁咒可以监控一定范围内所有生物的一举一动,不过因为反制和屏蔽手段很多的缘故,有点跟不上时代需要了,但用在这种全是战士的试炼当中倒是意外的有效。 通过这个禁咒,大学能把握每位学生的一举一动,这样在学生遭遇危险时便能让待命的老师教授前去支援,进一步防止意外的发生,当然了,换在这次的情况下,也很方便超无情冷酷副院长等货色偷袭就是了... 总之,刀锋试炼虽然看上去惊险刺激,但实际上嘛,还是相当安全的。 “说起来,魂甲使和暗杀者这两个家伙呢?”白亦看了会监控画面,开口对着阿蒂问道,“在这上面居然找不到他们。” 此时的小猫女仆并没在他身边卖萌求抱抱,反倒是很认真的工作着,她正忙着在一张名单上写写画画,好像是在给学生的表现打分吧?通过先前超魔化暴虐大嘴花的袭击,以及后面的铺窝等等举动,她已经能给学生们打出一定的基础分数了,这些基础分加上后面的任务完成分,就是学生最后在试炼中的总分。 “嘻嘻,两位老师想要屏蔽监控的话,还是能轻松做到的吧?”阿蒂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过...主人找他们是有什么事呢?” “你说呢?”白亦反问道,“就算大嘴花什么的现在变得很丑很难看了,但也是我一把手拉扯到如今这么大的,你觉得我找他们是为了什么?另外,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小猫女仆悄悄缩了缩脖子,拼命的摇头,连声说道:“我完全不知道...都是两位老师的主张。” “哼...要是最后变回来了,也就算了,要是变不回来,他们就要去领悟一下虚空的真正寒意了...”白亦冷冷的说道。 “其实...大嘴花变得那么大那么强壮,以后肯定可以更好的保护女生宿舍吧?”阿蒂连忙在旁边小声的提醒道。 “我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豢养魔物的魔窟,这个底线问题不能违背的。”白亦固执的回答道,“特别是在这个敏感时期,不能留给教会攻击我的口实。” 阿蒂只好无奈的瘪瘪嘴,心想这见人就咬的大嘴花和魔物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吗?还有狐狸和向日葵猫头鹰这种本身就是魔物的玩意...教会想借题发挥的话,根本不在乎究竟是普通大嘴花还是超魔化暴虐大嘴花吧? 不过这番话她肯定不敢和白亦说的... “说起来,你这次就只负责打分,不用过去吗?”白亦又追问了一句。 “我现在这个样子,都不好意思出现在学生面前啦...这段时间的课都是其他老师代的...”阿蒂苦笑着,冲着白亦吐了吐舌头,她这会大概是神力还没恢复的缘故,还是小萝莉的模样,跑去当老师的话,多少有些不好? 可弥雅不也是这副模样吗?不照样乖乖给学生上课吗?这家伙根本是想趁机偷懒吧?白亦暗自腹诽着,也没说破,而是又看起了监控画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说起来,我们魔法系是不是也能搞一套这样的试炼出来呢?模样的试炼模式好像还是有点保守了...”他低声嘀咕着。 目前魔法学院那边的考试主要还是理论方面的,实践方面的测试基本是由老师教授负责带出去野外找点简单的目标练练手,意思意思一下就算了,远不如战士学院这边来得严酷。 “不过还是算了吧...法师终究还是优雅而高贵的职业,让他们这样去泥堆里打滚,也太为难他们了。”白亦思量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放弃了这不太现实的打算。 此时正在参加试炼的战士学生们并不知道他们又敬又怕的白大院长正在注视着他们,在铺好窝之后,很多学生便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寻找食物和水源。 像光头三人组这边已经找到食物的,则需要去找点其他的东西,例如盐。 留下矮个子学生看家,大个子则带着光头出去找水和找盐,两人离开营地不远,大个子就开口说道:“知道什么地方有盐吗?” 光头愣了一下,作势就想掏出那本高价攻略查看,不过大个子连忙摆摆手示意算了,开口说道:“还是我去找盐吧,水你总会找吧?” 光头点点头,他对于野外生存还是有点经验的,这些基础的事还是懂。 于是两人分开,等到光头在一处石壁的缝隙中找到一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过来的清泉时,大个子那边则发现了一根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的石刺,比起其他通体土黄的石刺,这根石刺的外表上多了一些白色的斑点。 “运气不错...”大个子说着,跳上了那根石刺,抽出单手剑灌注斗气,外石刺的表面轻轻一削,顿时露出了下面一片白花花的晶体状物质。 原来这一整根石刺,是由晶化的结晶盐组成的,只要取下来一些,回头洗净再用开水化开,反复蒸馏几遍,便能得到勉强能用的食盐。 大个子美滋滋的扛着一大块结晶盐往回赶,路上还凑巧在一根石刺的阴影下找到了几株特别的植物,喜出望外的他一把将这些看起来像野草一样的植物连根拔起,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鼻尖,让他顿时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情,叹道:“真是怀念的味道...” 说着,他竟是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这种不起眼的野草,是一种特别的野生孜然草,为了能在这片穷山恶水中生存,它们的刺激性味道比普通的孜然草更加浓烈,这能有效的驱赶那些野兽,却也变得更加符合人类的口味,将它们风干碾磨后做成调味料,稍加烧烤便能爆发出比普通孜然更加辛辣也更加香醇的味道。 在这个主要食物都要靠烧烤的鬼地方,这玩意简直是极品调料,很多学生在尝试过一次后,对它那浓郁的味道流连忘返,第二年参加试炼后不先去做任务反倒是跑去寻找这种孜然草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关键这东西在外面根本找不到,是刀锋山的特产,而且极其罕见,能找到也算是运气不错了,所以这种野草也被学生们称作幸运孜然,甚至有些迷信的能找到这个,在试炼中的运气也会变好。 485.美味 大个子返回营地的时候,光头竟是比他还快了一步,此时地上已经堆了好几只硕大的水囊,小个子正在一旁用光头取回来的水清理那几只兔子,他的手脚相当利索,已经有两只兔子被剥皮洗净了,掏出来的内脏也被小心的掩埋在了土堆下面。 “动作挺利索的嘛?”大个子说着,将扛着的那块结晶盐丢在地上,又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那五柱野草,一股淡淡的辛辣香气顿时飘进了两人鼻尖。 小个子显然是懂行的人,顿时说道:“哦?!这...这难道是...” “哈哈,咱们运气不错!”大个子大笑着说道,“我可是怀念这味道很长时间了。” “这似乎是一种孜然?”光头用力抽了抽鼻子,试探着问道,他买来的那本攻略书里提及过一些野生的调味料,像什么野生的胡椒之类的,不过并未提及过这种罕见的幸运孜然,看来收录那本攻略的人运气不够好? “大概吧?或许只是和孜然很像的野草?反正食用方法也不太一样就是。”大个子挺无所谓的说着,“总之,你尝过一次之后就会彻底爱上它的。” “前辈竟然打算和我们分享吗?”矮个子有些惊喜的叹道,“这可真是太幸运了!据我所知,这种幸运草是能帮忙完成任务的。” 如矮个子所说,在刀锋山里的一些珍稀食材,往往可以用来交换各种任务物品,对于那些实力强劲,完成任务并困难的优等生而言,顺手帮人完成任务以换取食材也是很常见的事了,这也算是某种雇佣式的交易吧? 按照白亦的想法,他是反对这种交易的,因为这并不能起到考核学生的作用,只要那个学生运气好,弄到点好吃的就能完成试炼?这种事完全不合理! 不过暗杀者倒是有些自己的考虑,他虽然传达了白大院长的意思,却并未完全禁止这样的交易,只是规定禁止钱财和装备交易,但对于在刀锋山内部能获取的各种资源交易,他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试炼中经常出现任务物品交换任务物品,食材交换任务物品等等情况。 或许在暗杀者看来,能获得各种美味的食材,其本身也算一种考验?这也许能催生出各种天赋的猎人吧? 不过大个子倒是很大方的说道,““好东西自然要与人分享才能体会到真正的美味,至于任务,有你们两个搭把手也就够了。” “好的!好的!我先来帮忙煮盐吧!”小个子兴奋的说着,跑了过去,捡起那一大块结晶盐,掰下来一块,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副筛子,直接用手掌把结晶盐尽可能的碾碎,白花花的盐晶像雪花一般从他之间落在筛子上。 光头见状,也不好意思闲着,走过去帮忙,他也学着小个子的样子直接用手去碾磨,盐块倒是在他的力量之下碎掉了,可他自己的手掌也被咯得生痛。 这种结晶盐虽然和石头的成分不完全相同,但是却同样的坚硬,直接用肉掌去碾磨这种事,对于豪门出身的光头来说,还是有点勉强的。 矮个子似乎也留意到了这一点,开口说道:“不必勉强。”说着,继续像搓泥巴一样碾磨着盐块。 光头心头不由得有些羞愧,虽说他平日里一向把不要小看了南陆佬挂在嘴边,自己在心头也不停的提醒自己南陆强者众多,不可小觑,可在同龄人当中他还是胸怀一股莫名其妙的傲气,否则也不会说出那番让人啼笑皆非的目标来。 只是这番相处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水准在同龄人当中似乎都不算拔尖?或许在战力方面他自问不会输给两位队友,可在生存方面...他却表现得像个真正的一年级生一般。 “要是闲得没事,帮忙把剩下的兔子处理掉吧。”矮个子建议道,“再帮忙烧锅开水,这些盐必须煮好了才能用。” 光头无奈的点点头,只能跑去做这种脏活了。 而大个子那边,则像是工程学院那群学生处理什么精密仪器一般,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猜到的五株野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铁盒子,将野草塞了进去,用捂住铁盒,将斗气灌注进双手,试图以斗气的热量去烘烤铁盒里的野草,让里面的水分快速蒸发掉。 如果不这样处理,只等这东西正常风干的话,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天去了,大个子这样能有效的加快风干进程,这也是他从一位前辈那里学来的技巧。 至于这种特别的技巧是怎么被开发出来的,那只能说人类这种生物在极端条件下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想象力和创造力都会爆发。 接下来的时间,光头小队就一直为了晚上这顿烤兔肉忙碌着,矮个子将筛子里的盐晶仔仔细细的筛了好几遍,尽可能的去除里面的杂质,再将盐倒进沸水中直至完全煮干,最后剩下的盐花就是能正常食用的,虽然味道或许比不上外面贩卖的盐,但也能凑合了。 不过想把一大锅水煮干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光头看着柴火细细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有些不耐烦,自告奋勇的用体内的元素斗气来帮忙增大火势,有了他的主动出手,很快一大锅盐水便煮干了,矮个子将附着在锅里的盐仔仔细细的刮下来,再换了口铁锅,微微加热后将盐倒了进去,翻炒起来。 “这样味道会更好一些。”他开口解释道。 至于大个子那边,他从始至终都在专心致志的对付那几株野草,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体内的斗气,让铁盒中的温度维持在最合适的位置,这是一个特别需要耐心的过程,大个子表现出了与其外表人设完全不符的耐心。 说到底,都是为了吃啊... 最后等到天逐渐黑了下去,众人也开始有些饥肠辘辘的时候,大个子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铁盒,冲着已经将兔子串好,准备烧烤的小个子点了点头,从铁盒中取出了那几株野草。 因为先前的一系列加工,此时这些野草完全不像刚摘下来时那般的新绿,反而像是已经枯萎了一般,里面的水分似乎已经完全被斗气蒸干了,而原先那股神奇的香味也随之消失了。 不过这样也不能直接使用,大个子又从怀里掏出几张像是锡纸一般的玩意,将野草紧紧包裹起来,直接递到火苗上面去灼烧着;矮个子见状连忙将串好的兔子架了上去。 就这样,兔子和火苗中间隔着几张锡纸,而先前似乎已经失去了味道的野草,被火苗这样一烧,再次迸发出一股比先前还要浓郁的香气,直接熏着上方的兔肉。 光头一闻到那股在火焰下升华过的浓香,品尝过不少山珍海味的他竟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因为另外两人也是同时用力咽了口唾沫。 就这样,三只兔子在这样的双重熏烤下出炉了,大个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撕下一条兔腿,大力咀嚼着,一股辣而不呛,香而不腻的味道瞬间在他口中迸发出来,配上火候刚好,肉质鲜美的兔腿,一种简单却又无与伦比的美味让他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一般。 反观光头那般,当兔肉入口的一瞬间便险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几乎是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将一整只兔子囫囵吞下,直到手里只剩下一堆骨头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这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有些不太理解,明明是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烹饪方法,选择的似乎也只是挺普通的食材,为何却能做出这种在豪华餐馆里都领略不到的极致美味? “我也真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能吃到如此可口的食物。”光头不禁感慨了一句。 “这就是大自然的味道啊...”手头同样只剩一堆骨头的大个子意犹未尽的说道,“这种纯天然的美味,在其他地方可是体会不到的。”说着,他将那堆锡纸小心翼翼的裹裹好,放回先前的铁盒里,接下来他们只要再烧烤食物,如法炮制便可。 “其实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只要咱们运气好,都能尝到。”矮个子笑着说道:“比如你那个任务提及的硬皮鱼,你知道那东西的鱼籽有多美味吗?”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硬皮鱼籽可是不容错过的美味,不过那东西还是要配合包包果才更加鲜美,当然如果能打上一碗地行龙的蛋清,就算我死了也愿意。”大个子也跟着说道。 接着,这两人便以前辈的经验,和光头说起了这个刀锋山里的各种美味,听得光头露出满脸憧憬的神色,唾液疯狂分泌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两人口中的各种美食。 一时间,别说那些可选任务了,他连自己的主要任务都快忘去脑后了,像是跑到这里来野餐郊游似的。 486.黑夜中的可怖存在 实际上刀锋试炼的第一个晚上,并不只是光头一个小队品尝到了罕见的美味,也不乏其他人弄到了更好吃的,比如某个同样第一次参加试炼的一年级生,原本在大嘴花的冲击下完全落单了,结果却阴差阳错的抓到了一只刀锋尖角羚的羊羔... 那可怜的小羊羔似乎也在大嘴花的冲击之下和父母走散了,还伤到了自己的腿,让这学生捡了个便宜,不过他并不知道这羊羔炖出来的汤是何等的美味,也不知道想捕获一头羊羔是多么困难的事。 刀锋尖角羚这个东西,在羊这个体系内基本是位于顶点的存在,算下来应该只比地狱黑山羊和高山蛮子圈养的龙血战羊差一点吧?这东西强壮、矫健、敏捷,性子也不像正常羊那般温顺,反倒是极为暴躁,一言不合就刚正面的那种,其头上又弯又长一对羚角更是能直接当做武器来用,在刀锋山中没有能正面抵御它们羚角正面撞击的生物存在! 同时又因为本体是魔兽的缘故,有着在石刺和岩壁上自由攀爬的神奇能力,让它们可进可退,神出鬼没,而更让学生们头疼的是,这玩意是抱团群居的,你一旦惹上一头,很快就会招来一大群凶残的刀锋尖角羚围殴,那时候,基本就是身上保命符触发的时候了。 总的来说,这东西比地行龙和刀锋亚龙这些亚种龙还难对付,哪怕那些强大的猛兽也不敢轻易招惹它们,当初决定把刀锋山打造成试炼场时,白亦也就到底要不要保留这种凶猛的羚羊而犹豫了很久,只是后来考虑到这玩意的攻击性不强,不会主动袭击学生,只要不去招惹不侵入它们地盘的话就还算好相与,也就让这些羚羊留了下来。 其实白亦当初倒也想过,要是地球上某个喜欢和羊、骆驼啥的发生关系的教派遇见这种羊,究竟是谁艹谁呢? 好吧说回正题,总之这羊再怎么厉害,和超魔化暴虐大嘴花这种破格级别的妖物还是没法相比的,也就让那个幸运的一年级生捡了个大便宜,这种小羊羔只要剥皮洗净,采点刀锋山随处可见的土花椒,再加点盐,就是一锅鲜美到能让人咬断舌头的羊肉汤。 不过那学生却是不太懂这些的,他还在为自己的任务发愁,也不知道该怎么料理这头可怜的小羊羔,倒是恰好撞见了一位出来搜寻食物的四年级生,那位学生看见羊羔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带着这小学弟去到了自己的临时小队。 在他的小队中,有一位人称铁蔷薇的女孩。 因为众所周知的性别差异,女孩想要进入战士学院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男女比例差不多在十几比一吧?这逼得战士学院的学生们成了女生宿舍的常客,成了大嘴花的一生之敌。 再考虑到白大院长的某种不为人知的特别偏好,能进入大学的女生大多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才行,女生的平均颜值更是其他学院难以望其项背的隐藏指标,所以能出现在刀锋山里的妹子,无一例外都是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味的妙龄美少女。 而这位铁蔷薇显然也是如此,她在学生当中一直有着低配版阿蒂教授的美誉,或许在颜值方面比阿蒂稍微逊色一点,但身材却是同样的矫健而性感,皮肤也是有些类似的古铜色,而身材发育前凸后翘,阿蒂这位教授兼学姐完全无法相比。 如果着重身材的话,明明应该是高配版阿蒂才对,那些学生究竟是怎么把她判定为低配版的,颜值真的那么重要吗? 而她本人,似乎也一直以阿蒂为偶像,学着阿蒂用双手剑,平日里对谁也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并且在除了战士系的必修科目外,还跑去选修了厨艺。 而阿蒂似乎也挺中意这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学生,也给予了她不少的帮助和指导,让原本就天赋出众的她实力突飞猛进,在前面的外出历练中表现得也相当抢眼,之前的三次刀锋试炼也有着屈指可数的高分,很多学生都在揣测她得到了阿蒂教授的真传?或许战力并不亚于那位白金项链的竞争者?只是因为选修科目太少,学分不够高,才没法去竞争白金项链? 就是不知道她屋里是不是还偷偷藏着一副猫耳发卡,并且会时不时卖个萌啥的了... 当然了,阿蒂的真传她肯定是得不到的,毕竟她没有个神经病神灵庇护,也没有某个魂甲的悉心指导,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刀锋试炼中一根足够粗的大腿,而是还是很美很好舔的大腿。 总之,这根大腿在收下了那头羊羔作为礼物后,很难得的向临时队友们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厨艺,一锅乳白色的羊肉汤出锅了,里面只加了一点点少许野葱和野花椒,星星点点的绿色点缀着这锅乳白色的鲜汤,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而那一片片以卓越剑术片成薄片的羊肉,薄得透光,羊羔肉的肥软鲜嫩被最完美的保存了下来,几乎入口即化,只在唇齿之间留下了鲜的极致。 毕竟鱼羊为鲜嘛,而这种最天然的食材以这种最简朴的做法来烹饪,便能让人体会到最接近原本的鲜美。 吃光了一锅羊肉汤后,铁蔷薇带着淡淡的意犹未尽的表情,表示会帮那位一年级生解决全部的必要任务,作为给她提供了无上美味的报酬。她毕竟实力比不上自己的偶像阿蒂教授,没办法操着军神之剑去刀锋尖角羚窝里抓羊羔。 随着越来越多的美食在刀锋山各地出现,像什么地行龙的蛋,直接把约莫鸵鸟蛋那么大的蛋丢去火上随意烤一烤热一热,在蛋壳上敲开一个小小的口子,直接拿吸管吸,滑如细丝的蛋液带着浓浓的野性风味涌入口中,简直是最极品的饮料。 还有一种名为地牙笋的植物,外表看上去和小根石刺差不多,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区别,可实际上却是笋衣的保护色,一旦剥开外表的土黄色笋衣,下面便是洁白如玉的笋肉,看着就像某种巨大生物的牙齿一般,食用这种笋子不需要任何烹饪,直接抱着啃便好,甘甜爽口的笋肉,清凉柔滑的笋汁,让品茶过它的人无不流连忘返。 刀锋试炼的第一晚宛然变成了一场饕餮盛宴,即使很多学生都知道这些可口的食物或许可以交换到自己需要的任务物品,可不知道是内心的骄傲还是自觉,让他们还是选择第一时间品尝这些美味。 任务好做,凭实力即可,但美味难求,这得看运气的。 当大多数学生安顿好帐篷,品尝完野味之后,按照往年的经验应该便是聊天休息的时候了,除了个别将营地安置在夜行野兽活动范围内的倒霉蛋需要亡命奔波之外,大多数学生都在欣赏着刀锋山的夜景,那高高的石台和狰狞的石刺,在夜幕的覆盖下显得不再那样的锋芒毕露,反倒是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神秘韵味。 光头还是第一次欣赏刀锋山的夜景,在黑暗中那一道道巨大的阴影像是不露山水却又暗藏杀机的巨兽一般,让他不由得心生敬畏,再也不像刚来时那般豪情万丈,或者说狂妄自大了。 “夜观山景,总是会让人心头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怀,而这里又全都是山...”光头低声感慨道。 旁边的矮个子和大个子倒是没他这般多愁善感,大个子笑了笑,开口说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倒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那会比较弱,每晚不敢睡觉,十天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 “对啊,这些有什么好看的?我帐篷里有些好康的...”矮个子脸上露出一副很男式的坏笑,一副你懂的表情。 不过光头却不太懂的样子,木讷的问道:“啊?这不太好吧?” “都几岁了,还那么害羞,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喔...” 就在这两人的聊天即将往教育向发展的时候,原本寂静的夜色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唰唰唰的古怪响声,连带着还有断裂式的脆响,和一连串重物坠地的闷声。 这很显然是某种体型特别庞大的东西在移动,直接撞断了周围的石刺,才发出那些脆响和闷响。 而身体巨大和强壮到能直接撞断石刺的生物,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三人神色顿时一变,大个子先是愣了一下,立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压低了呼吸,蹲坐在地上,紧紧蜷缩起身子,并且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心跳,看上去就像变成了一块石头似的,而矮个子则连忙把准备好的水浇在篝火上,也效仿着大个子的模样,装死。 只有光头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他还是大概学着两人的样子开始装死,只是心跳没法控制了,咚咚咚的直响,在寂静的黑暗中,他自己听起来宛如雷鸣一般。 487.男生之间的夜话 光头虽然效仿着队友装死,可怎么都装不到他们那种好像真死的程度,为此也感到十分错愕,为什么这些南陆的优秀战士学员会这种技巧?这有什么意义? 他所不知道的是,因为战士学院的院长剑士是个挂名的,副院长暗杀者其实才是战士学员的是主事人,出于他的职业素养与坚持,他本想开设潜入课程的,这里说的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在敌人没人发现情况下深入敌后的潜入,不是把看见自己的人全部杀掉那种潜入。 这个想法理所当然的遭到了白大院长的反对,白亦挥舞着权限和暗杀者进行了一番探讨,最后相互妥协,将潜入设定为提供学分的选修科目。 当时的白亦并不觉得会有人报这种选修课,好好的战士不当?坚实的肉盾不做?可靠的壁垒不干?要跑去学那些偷鸡摸狗的苟且行当?他相信自己的学生们不会那么没品位。 然而结果却与他的预料大相径庭,这么潜入的选修课非但有人去上,人还很多!发展到如今已经成了人数最多,最受欢迎的选修课之一! 这里面有一方面大学的学分难赚,天赋一般的学生需要选修多门科目才能凑够毕业学分,那么选择潜入这门还算好拿分的课程是很明智的,对于战士系的学生而言,其他选修科目都太麻烦了,不如这科好拿分。 而另一个主要原因嘛,自然是和男女比例,女生宿舍,以及大嘴花有关...虽然暗杀者自己的潜入技巧一团糟,但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经过他教出来的学生不说骗过多少人,但想骗过大嘴花还是没问题的,也就是这样,这门课程逐渐发展成了最主流的选修课,甚至连清丽可人的刺客妹子也跑去当过一阵子客座教授,又让学生们的潜入技巧更上一层楼,吸引到更多学生前来选修了。 时至今日,潜入课的学生已经不局限于战士学院了,其他什么法师学院炼金学院乃至文学院神学院的学生都会来报名,除了不为学分发愁的学霸之外,只要是个男生,不选修潜入课就多少会招来点异样的目光,会被人怀疑性取向... 而一向比较特立独行的北陆团伙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光头也只能有些紧张的听着黑暗中那股嘻嘻唰唰的声音越走越远,本以为安全了,刚想长出一口气,去被一旁的大个子猛然捂住嘴。 果然,黑暗中那股声音居然又靠近了,甚至还消失了一段时间,像是那个可怖的生物在打探周围的动静一般,又过了好一阵子,才再次飘远,看来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吧? “呼...你这家伙,怎么说你好呢...”矮个子放松了下来,又略带埋怨的语气说道:“你刚才差点害死我们。” “那究竟是什么?”光头贴在石质栅栏上,借助缝隙向着远处的黑暗张望着,有些惊魂未定的问道:“这里居然还有这种可怕的存在?” “那就是大嘴花,只有它走路是这样的声音,也只有它最狡猾,而且还能在夜晚活动,大西瓜和仙人掌那些晚上都是要睡觉的,所以女生宿舍外面最难缠的就是大嘴花。”大个子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问道:“话说你究竟是不是大学的学生啊?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不懂?” 光头顿时有些尴尬,低声回答道:“我们...我们主要是跟随武者老师修行...” “武者老师?”两位队友同时愣了一下,片刻后似乎才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位黑长直的大美人?漂亮得像仙女一样?她也是战士学院的老师?” “她可是我们北陆口口相传的武圣,可不止是外表漂亮那么肤浅的。”光头很严肃的回答道,“像我这样的,甚至都不敢正视她的美丽。” “切~你们这些北陆佬,这种时候还装斯文?”矮个子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情,继续八卦道:“快多和我们说说,之前我们对这位神秘的漂亮女老师可是毫无了解的...” “其实...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她身前曾是我们北陆的传说中的人物,开创了独门元素斗气,失传已久,这次我们过来其实也就是想学到这名为冰焰的独门斗气。”光头倒是很老实的回答道。 “喂喂,谁想听这个啊?名字呢?爱好呢?平时的出没地点呢?是不是单身?追求者多不多?这些关键信息你一个都不说啊!”矮个子顿时不满的追问道。 “名字?好像是叫兰悠吧?我也是听见别人这么叫的...至于其他的,我也真是不知道。”光头满脸无奈的表情,耸耸肩说道。 因为三位猪哼哼共用一个身体,又和白亦之间有些特殊的关系,所以除了刺客妹子时不时抛头露面上上选修课,教教补习班之外,武者和精灵都不怎么在学生面前出现的,即使是这些北陆学生来了之后,名义上是由武者负责教导,可她都是一个月才讲那么一次,其他时候都让学生自行练习,算是相当放养了。 “哇!真是的,居然只知道这么点吗?你们北陆佬还真是靠不住啊...”矮个子有些遗憾的说道。 “哦对了,还知道一点。”光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两人好奇目光的注视下,带着点恶意和坏笑说道:“她好像是希望院长的姘头...” 大个子和矮个子二人浑身为之一颤,刚刚还有的兴趣被瞬间剿灭了,那位希望院长,可是别人对着弥雅教授告白都会残忍报复的可怖存在,比大嘴花什么的恐怖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听见两人的关系,瞬间就能让其他人失去兴趣。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尴尬,矮个子为了活跃气氛只好换了个话题的方向继续聊下去:“好吧,有点遗憾,不过倒也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咱们学院的,之前我还一直以为咱们学院最漂亮的老师就是阿蒂教授呢,比起其他学院好像输了点什么...”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阿蒂教授还不够美吗?”大个子有些不满的反问道。 “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看看法师学院那边,又有弥雅教授又有诺塔教授,龙骑学院那边也有那对母女花院长,神学院那边虽然只有蕾迪茜雅副院长,但我一直觉得副院长是最漂亮的...”小个子连忙辩解道,或许是因为发现今晚应该是安全了,话题的方向便开始转向这种年轻男生喜闻乐见的话题。 “所以说,咱们战士学院作为大学里的第一大学院,总不能在这种方面输了吧?”小个子最后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emmmmm,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大个子居然就这么简单被他说服了? “可第一大学院不是公认的法师学院吗?”光头在旁边很破坏气氛的问道。 “呸!那就是一群书呆子,老学究!仗着人多而已,他们哪配得上第一学院?”矮个子很是不屑的说道。 “别看咱们战士学院人不如法师学院那边多,但实战水准可是比他们高出一个层级的,像刀锋试炼这种考核方式,他们根本就不敢效仿吧?希望院长太保守了,总想让学生去重复他的老路,可现在明明已经是新时代了...”大个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魔法师院长的,哪怕他是法师学院的...”矮个子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几张卡片,上面绘制着各种类似地球美少女画风的萌妹子图案,这赫然就是之前大学里流行的那个集换式抽卡游戏,看不出来这矮个子居然也是纸片人爱好者? “哦?你也在玩吗?”大个子也露出一副发现同好的笑容,从自己储物袋里也掏出了几张纸片人,“来晒晒?” 两人接下去的话题就让光头完全听不懂了... “哇!你居然有萝莉版弥雅教授?!这不是最稀有的ssr吗?” “那是之前了,后来希望院长插手之后,所有ssr的出货率都提高了,这种萝莉版弥雅教授也没那么稀有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好羡慕啊...” “没什么好羡慕的,这张卡能上场的时机不多,基本只能用来反制那张希望院长,当个收藏吧?毕竟这卡面画得很好看...好了,来看看你的吧...我靠?!这么多ssr?看不出来你小子身家丰厚啊?” “前辈过奖了,其实后面出货率提高之后,想弄点ssr还是不难的,这些我就花了10个金币就抽到了。” “我靠!10个金币18张ssr?!运气这么好?你tm是海豹吧?上岸就是来晒的?” “我也没想晒啊...是前辈你要求的吧?” “我去...你究竟是人是豹?” “就是运气好一点而已啦,不过说起来,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售新卡了,自从希望院长接手之后这卡牌的更新频率也低了,有点没劲啊...” “臭海豹,滚滚滚,也就你这种货色会嫌卡池更新太慢吧...” 光头一脸懵逼的听着两人的聊天,一时间显得与这两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488.对比 就这样,刀锋试炼迎来了第二天,而白亦的小猫女仆阿蒂这天又起得格外的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了自己办公室,翻开桌面上的记分簿,微微眯起双眼,开始打量着学生们的现状,给他们昨晚的表现打分。 在早上给昨晚的情况打分?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合理?可实际上从学生们早上的表情情况来看,就知道他们昨晚到底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和大嘴花斗智斗勇了一晚?或是遭遇了其他夜行类野兽的袭击?这些涉及评价的情况都是能通过他们早上的状态看出来的。 比如说昨晚睡得挺好的光头小队、铁蔷薇小队,他们就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开始寻找各自的任务目标了;而反观原本应该是抱上了大粗腿的李小队,则状态十分不佳? 阿蒂有点好奇,李作为战士学院的白金项链人选,也得到了她的一些关注,看见他一大早就萎靡不振的模样,而且出现的地点也不是昨天霸占下来的熊窝,而是趴在一根悬空的石刺上,看来他这一晚就是在这上面睡的吧? 这就显得十分奇怪了,他这也是第四次参加刀锋试炼了,算是老司机,怎么会犯下这种会被扣分的失误?而且昨晚不是明明找到了住所也解决了食物,最后又是怎么了? 阿蒂有些好奇的伸手点了一下李的监控画面,伸手往回拨弄了一番,顿时屏幕上的情景飞快的倒流,来到了当晚入夜时的情况。 结果居然是李的小队里有两个他好心收留的一年级生,这两个学生或许是刚进入大学还未完全适应环境,更是不懂什么女生宿舍和大嘴花,居然在听见夜晚的古怪声响后,想要举起火把去查看? 结果自然是被超魔化暴虐大嘴花发现了他们的营地所在,直扑了过去。 面对强化后的大嘴花,学生们根本招架不住,李也不意外,被猪队友坑了一把的他在大嘴花的狂暴冲击下更是护不住队友,又被冲散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被迫抛下了队友,一个人逃掉了,沦落到在石刺上睡觉的窘境。 众所周知,大学的教育理念一直十分注重团队意识,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刀锋试炼中更是如此,虽然不强制学生必须组队,但组队之后能获得一定的团队协作加分,如果表现强势,carry全队的话,还能获得更多的额外加分!最后得到的评价会比一个人单干高出不少。 而想要竞争白金项链的李自然也知道这些打分原则,所以他才带上了一年级新生,打算让他们当自己的加分宝宝,以往的刀锋试炼中他也这么干过,也正是靠着这种额外的高分才有了竞争白金项链的资格。 当然了,这也不是坏事,强者帮助弱者,优等生帮助差生这本来也就是大学所推崇鼓励的,不然也不会对此提供额外加分了,只不过这一次李大概是忽略了今年由大嘴花带来的变数,选择的猪队友也不像往年一样是事先选好的,而是临时找来的。 结果这一次,他带不动了,一个人跑了... 既然带人有加分,那么这种遇见危险抛弃队友一个人逃掉的情况自然就有减分,而且还会减得非常多,李这次刀锋试炼还想拿到高分几乎不可能了,除非他能像阿蒂那样把所有任务全刷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将无缘白金项链的最后竞争。 要么就是发现了他这种不义行为的阿蒂选择视而不见,不为此扣分,这样他如果后面能一个人完成试炼的话,还是有着一定竞争力的,所以关键问题就是看阿蒂怎么选择,是为了战士学院这唯一的项链竞争者网开一面?还是铁面无私秉公办事? 办公室里的阿蒂嘴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毫不留情的扣除了李的评分,这也就等于亲手抹杀掉了战士学院竞争白金项链的可能。 不过她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自言自语道:“遇见点情况就一个人逃了?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向弥雅告白?弥雅那家伙,遇见危险可是第一时间挡在别人面前的啊...” 结果话音刚落,就听见办公室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诶?什么遇见危险了?”随着声音,弥雅居然推门走了进来。 “咦?你今天怎么会来我办公室?不是还要监考吗?”阿蒂有些奇怪的问道,又打量了一番弥雅,继续问道:“而且怎么穿成这样?” 弥雅今天穿的并非是平日里那身裙摆虽长,开衩却很高,能完美展示双腿的教授制服,反倒是一反常态的穿着大学最老款的教授制服,就是那种把全身者的遮得严严实实的长袍,看着像是把人捂在桶里似的...这种保守到极致的制服款式是白亦所喜欢的,却是平时一向爱臭美爱漂亮的弥雅深恶痛绝的,只是没想到她今天居然穿上了? “就是因为要监考,所以才穿成这样啦...”弥雅也有些无奈的说着,像一只会走路的木桶一般走进了办公室,“要是穿成平时那样的话,学生们会分心的吧?平时上课可能还好...监考的话,还是让他们更专心一些吧?”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去年监考的时候是穿得新款制服,那长袍的下摆因为不规则裁剪的缘故,平时上课时或许还只是若隐若现的程度,可一旦坐在讲台上监考的话,便会尽情展露出那双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这难免会让下面的男生心神不宁,总是在考试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她... 这就导致那次考试弥雅监控那间教室的成绩都不太理想,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今年就主动穿上这身难看但安全的桶式长袍... “你倒是很为他们着想啊...”阿蒂听完了弥雅的解释,苦笑着说道。 “这会离考试还有一阵子,就顺便过来看看你。”弥雅继续说着,“你们的考试怎么样?” “喏,就这样呗。”阿蒂努努嘴,示意弥雅过来看监控画面,“只不过今年按照暗杀者院长的要求,添加了一些变数,果然和往年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啊...” 白亦之前就一直在和暗杀者讨论这个刀锋试炼的难易度问题,这试炼或许乍看上去难度适中,可一旦适应之后,特别是合理组队之后,难度会骤降,尤其是这试炼已经搞了那么多年,刀锋山的情况都被学生们摸得差不多了,什么地方危险什么地方安全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难缠那些老油条都很清楚,再这么继续搞下去怕是要成刀锋郊游了。 另一个尴尬的地方便在于,如果没有老生带的话,完全新生进去混又有点太难太危险了,这难度层次相当的不合理,如果不是合适的位面太难找,而此前准备好的监控禁咒又太麻烦之外,白亦都想让他换个小位面来搞这套,或者干脆叫停刀锋试炼。 暗杀者对此有些自己的看法,虽然没有叫停的刀锋试炼,但也在尝试着提升难度,先是调整不同年级不同学生之间的任务难度,再对补给品消耗品进行严格限制,调整打分规则等等,起到了一些效果,但还不够明显。 而今年,他竟是毅然决然的做出了更大的改革,投入了超魔化暴虐大嘴花、超巨大残忍仙人掌、超异化嗜血大西瓜这三个学生根本无法战胜的魔怪,强行打乱了刀锋山的局势。 以往学生们积累下来的经验或许还能派上用场,但绝对不是任何情况都管用了,比如那个李,还想像往年一样开车,结果却翻车了。相反,只有那些不盲从别人经验,根据情况变化进行对应调整的学生们,才能在今年的试炼中取得高分。 例如此时监控上依旧带了一年级新生的铁蔷薇小队,那位古铜色皮肤的女孩就表现得不错,原本他们选择的营地很不幸的在大嘴花的巡逻路径上,她作为一位女生却也对大嘴花这尊自家宿舍的守护神颇为了解,不但带着队员及时撤离,逃脱了大嘴花的魔爪,还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重新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新营地,把队友安顿得好好的。 等到了第二天,他们的不幸继续延续,撞上了超巨大残忍仙人掌... 明明是十分危险的局面,铁蔷薇却利用对仙人掌习性的了解,知道它要比大嘴花有节操得多,选择冷静的带队有序撤退,一点一点把仙人掌引到了一处地行龙的巢穴,借助倒霉的地行龙帮忙分散了仙人掌的注意力,成功逃脱。 逃脱之后又很聪明的绕远路返回,从被蹂躏的地行龙身上收刮了一批战利品,恰好帮助一位队员顺利完成了主要任务。 这一系列冷静、理智、聪明的,自然在阿蒂这里赢得了很高的评价,和那个李形成了鲜明对比。 弥雅在听完阿蒂的说明后,也不禁感慨道:“这个女孩和你很像呢?也是那种很会照顾别人的类型,你们黑皮肤的女孩都那么温柔的吗?” 489.不谋而合 阿蒂听见弥雅这番吹捧,并没有故作谦虚的反驳,反倒是“嘻嘻嘻”得意的笑了起来,目光又回到铁蔷薇的监控画面上,接着说道:“这孩子,好像一直是以我为榜样的呢,怎么样?表现很抢眼吧?” 毕竟是受到过她特别关照过的学生,看见她表现出彩,阿蒂自然也是有点小得意的,可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的注意到学生那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上,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尤其是因为神力还未恢复依旧是萝莉体型的自己,就让小猫女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嘀咕道:“怎么这方面不也跟我学呢?” 弥雅那边没听清她在嘀咕些什么,不过时间有限,也没去追问,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约定考试结束后姐妹们再聚聚,便赶去准备监考了。 不过在弥雅临走前,阿蒂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说起来,今年的假期打算怎么过?去哪里玩?你们计划好了吗?” 因为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假期,现在倒也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了。 “呜...这个...也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空...”弥雅回答道,“反正我这边的话,希望先生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好多科目...” 往年在几个女孩刚毕业刚开始做老师,还没担任教授和副院长等等职务的时候,事情也没那么多,学生们放假她们也跟着放假,一段漫长的假期总能到处疯玩一阵,因为某魂甲没跟着的缘故,总能玩得特别尽兴特别开心。 可最近两年就没那么舒服了,有几个女孩都身居要职,即使学生们放假了也没办法享受惬意的假期,基本还是处在忙碌状态的,想出去撒野更是不可能了。 倒是阿蒂那边,因为战士学院有暗杀者和对不起先生两个特别认真负责的家伙在,她在假期还是比较闲的,可姐妹都有安排,剩下她一人也没办法了。 “呜...真是的,不是已经到传说级了吗?主人还想让你变得多强啊?”阿蒂有点郁闷的说道。 “或许...想让我成长到他那种地步吧...”弥雅苦笑着回答道,“好了,时间不够了,我先走啦。”说罢,她便告辞离去,剩下阿蒂一人百无聊赖的盯着监控画面,继续给学生们打分。 而就在学生老师都忙于考试的时候,白大院长此时却看起来很闲的样子?居然在花园里带着珊塔和安娜两个小萝莉浇花除草?看来将大学带入正轨之后,他反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忙了? 可事情还是很快找上了门来,缇斯嘉尔突然来了条通讯,告诉他教会派来了使者,正在他办公室等他? “哦?这个时候派使者来?下战书吗?可明明不是快到神恩节了吗?”白亦饶有兴致的说着,让两个小萝莉继续整理花园,自己则发动了短距离传送,直接出现在了办公室里,把正在里面等着的教会使者给吓了一条。 “呃...好久不见,您还真是一直能让人惊讶啊?”那位使者有些无奈的说道,竟是个熟人? “果然是派你来啊,也是...其他人的话,恐怕也不敢来。”白亦还算心平气和的说道。 教会的使者正是之前和白亦一起冒过险的卫斯理牧师,后来在大学建立之初,白亦还没暴露出爪牙的时候,双方也有过多次合作,关系还算凑合吧?而当时教会也是绥靖派掌权,将卫斯理牧师这根与虚空行者之间的关系纽带看得挺重要,险些让他一路升迁到了亚芬教区的大主教,那可是统管亚芬城周边十余个城镇教务的高位,算是跻身教会高层了。 可这个长得像黄皮鼠的牧师大概是运气不够好,距离那位置还有一步的时候,激进派掌权了,而他的职位也被一撸到底,直接从主教变回了牧师,差点都被发配去当苦修士了。 所以如今再见到白亦,卫斯理牧师心头也是百感交集,要是没遇上这位虚空第五行者,他也升不了那么快,或许一辈子就是个牧师,但也是因为这位虚空行者,让他差点去当了苦修士,而如今又被教会派来做谈判使者... 这还真是人生无常啊... “既然是你来,那就说明教会想休战?”白亦没有理会卫斯理牧师的内心感慨,主动开口问道。 “其实即使是如今的教会,也不敢直接用武力讨伐你的。”卫斯理牧师苦笑着回答道,“他们虽然有些鲁莽和极端,但还没到愚蠢的地步。” “然后呢?”白亦又说道。 “他们希望保持现状就好。”卫斯理牧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或许之前和白亦的交流他还能泰然自若,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他还是有点害怕白亦一言不合把他烧成灰的。 “他们是在搞笑吗?”白亦有些好笑的反问,“还是说,召唤天使的准备仪式需要很长时间,他们需要这个空档?” “呃...这个...老实说,我现在这位置,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啊,他们只是让我传达这样的意思,不会对你进行武力讨伐,目前只是反对你的存在和立场,除此之外,暂时不会对你采取什么行动。同样的,你那边如果不想动手的话,他们也会保持克制。” “这样吗?”白亦琢磨着,大概也猜到了教会的意图,就是想暂时稳住白亦,大概意思就是说,双方各自准备好,然后拉开阵势的来一场,现在我还没准备好,你不要搞偷袭突袭之类的不齿举动! 毕竟神恩节在即,教会很怕他突然发难,他若是在神恩节时突然来一发禁咒犁地,这神恩节怕是要过成神恩祭了。 这个想法有点天真,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或许还十分愚蠢?居然要求敌人给你准备战争的时间?很搞笑是不是? 但这却很符合这个世界的风格,毕竟在这里,从两个人的插旗决斗,到两个贵族之间的私兵械斗,甚至两个领主之间的全面战争,都讲究一个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在具体开战之后或许还有一些战术层面上的尔虞我诈,但在大的战略方面,还是要去抢占大义,占据道德制高点的。 特别是教会,一个一向保持着伟光正形象的组织,更是注重这方面。 而现在大学同样也是一个伟光正的正面形象,也不得不注重这些。 不过白亦倒也没打算在神恩节期间动手去凭空制造一些不必要的杀戮,同时他也需要一些时间去处理毕业和招生的事,教会在这一点上倒算是与他不谋而合? “你回去告诉他们,神恩节期间我不会动手的,但同样的,也别来打扰我招生,也不要再发出一些让我恶心的声音。”白亦回答道,算是答应了教会的要求,和教会约定在招生季之后再开战。 “他们还希望尽可能的不要牵连到普通信众,相对的,他们也不会迫害大学的普通学生和老师,以及和大学其他有关联的人。”卫斯理牧师又继续说道。 “这一点我可以做到,但教会真的能做到吗?”白亦有些好笑的反问道。 卫斯理牧师顿时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作为一个失势的绥靖派遗老,他不知道该辩解还是附和。 “好了,你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也不为难你,就这样吧。”白亦自信满满的说道。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哪怕教会会利用这段时间去召唤天使,但他不认为那玩意能对自己和虚空行者造成有效威胁,至于那背后的真神,他背后不也有个废话特别多的军神吗?虽然不太靠谱的样子,但他对虚空行者的支持态度便能说明一切了。 关键是白亦还有了鬼画符这个能凿穿位面屏障的利器,此时此刻的虚空行者,用魔法师的那句话来讲,虚空无所畏惧! “但话又说回来,我如此有风度的给了教会准备和喘息的机会,他们不打算回报点什么吗?”白亦又继续问道,即使他不打算在神恩节上搞事,但威慑一下还是可以的。 “他们不会在其他层面上攻击你。”卫斯理牧师回答道,看来教会应该是知道他会提出条件,也已经准备好了应对。 这个条件还算不错,看来教会也是有点诚意的,否则他们凭借大规模信众带来的舆论优势以及自身影响力在世俗中处处恶心白亦,还真是能让他很烦的。 正事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卫斯理牧师犹豫了一小会,突然开口问道:“希望大师,你们虚空行者,真的和大学所宣称的一样吗?” “这也是我在努力的。”白亦有些含糊的回答道。 “希望事情能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吧。”卫斯理牧师又一次露出了苦笑,实际上作为一位和虚空行者有过多次接触的教会人士,他内心的信仰已经出现了一些动摇,不过他本就不是多么虔诚的人,这样的动摇还不至于让他的精神出现问题。 像卫斯理牧师这样的教会人士还有很多,这也是白亦不想殃及普通信众的原因之一。 490.有点不太科学 卫斯理牧师还算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了,而短暂的与教会达成共识后,白亦感觉之前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也因此被冲淡了不少?或许是错觉? 教会那边,新晋的教皇正和新上任的大审判长坐在一间装潢得十分特别的办公室里,家具摆设相当的简约,完全不匹配一位教皇应有的富丽堂皇,倒是四周的墙壁和头上的天花板上都绘制着一幅幅栩栩如生,又极具宗教气息的彩绘。 天花板上是一位看不清面目的神,正摊开双手,向世人撒播福音,他身边则环绕着十三只天使,每一个都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美貌,众星拱月般的将神围在中间。 而四周的墙壁上,则是教会创立以来那一位位圣徒的各种事迹,和外面教堂常见的那种差不多,只是更加精美细致。 天花板和墙上的彩绘组合起来,赫然是一副完整的画,大概意思就是说神向世人撒播福音,而信徒则以圣徒的方式去追求升华。 教皇和大审判长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可视线却不约而同落在墙壁上圣徒约尔的画像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和前任教皇、大审判长相比,新上任的这两位完全可以用年轻来形容,两人的面相看起来也就30来岁的样子,真实年龄也才70多岁,作为教会的强者,实在年轻的过分。 他们完全不像前任一般的老态龙钟,即使只是在那里默默的坐着,可眼神中透出的锋芒,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锐气,也表明这两位新晋巨头不会再像前任那般畏首畏尾,投鼠忌器。 也就是这样的领袖,才会决定与虚空行者开战吧? 片刻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一位牧师走了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教皇点了点头,意思也就传达到了,这便关门离开。 “看来一切顺利。”大审判长低声说道。 “是的,这头邪魔太过狂妄,也太过自大。“教皇冷冷的回答道。 原来教会的新晋两位巨头浪费宝贵的时间,聚在教皇的办公室里沉默的对视,只是为了等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却是由卫斯理牧师这个险些被他们放逐的小角色传回来的... 想想好像也挺讽刺的? “能赢吗?”大审判长又开口问道。 “当然。”教皇自信十足的说道,仰头看向天花板的彩绘,接着说道:“真神的使者,行使着真神的权柄与力量,向邪恶降下审判与怒火,一切黑暗都将灰飞烟灭!不管他来自地狱或是虚空!” “那他呢?”大审判长的目光投向墙壁上那副《圣徒独行于深渊》的画像,开口问道。 “有些年代久远的传说,也应该逐渐被信徒们淡忘了。”教皇喃喃的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制裁了那位邪魔之后,我们便可以书写新的故事了。” 大审判长的嘴角则露出一抹冷笑,反口讥讽道:“看来你的信仰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坚定。” “不!我比任何人都坚定!”教皇反驳道,攥着脖子上的教典项链,一字一顿的说道:“违背教典之人,无论是邪魔或是圣徒,统统予以制裁,这才是信仰虔诚的体现。” “大概吧。”大审判长说着,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在他临走之前,教皇又开口提醒道:“你那边的布置也要加紧,迎接天使的降临是件很复杂的事,需要我们各方一同努力。” “适格者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就得看你的了。”大审判长头也不回的说道,径直离开了教皇的办公室。 教皇没有再挽留,而是默默的走到了窗户边,向外望去。 在外面,是一片片忙碌着的工地,各种手脚架随处可见,赫然一副紧锣密鼓,热火朝天的景象,工人和农夫出身的信徒像辛勤的蚂蚁一般穿行于其中,为自己的虔诚信仰挥洒着体力与汗水,为天使的降临卯足全力。 召唤天使的仪式,这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他们必须召唤出足够强大的天使才能对抗那群狡猾而强大的虚空行者,即使以教会这样的体量,全力投入都需要准备三个多月,算是相当大的工程了。 投入如此多的人力物力,甚至连圣城坎宁一直以来的安宁与祥和都牺牲掉了,教皇绝不会认为自己会失败,在他的字典里,天使是绝对无法抗衡的顶尖存在,当他们向着邪魔降下天罚时,这些牺牲都是可以接受的。 反观白亦那边,却完全没有半点自觉,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走过,却完全看不见他在备战,就像是直接无视了教会的威胁那般。 而学生们的考试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刀锋试炼继续进行着,大嘴花等魔物的乱入虽然给试炼凭空添了几分变数,可总有学生们能很快适应下来,就连带着光头这个累赘的那只小队,都懂得利用大嘴花制造出的混乱去渔利了。 此时他们三人正在协力对付一头地形翼龙,这是一种十分尴尬的魔兽,明明有着龙的外表,看上去和龙一模一样,都是长翅膀的大蜥蜴扮相,甚至还能扇动翅膀飞起来,可不知道它们是哪个脑筋抽了,一点都不爱飞,也不会吐息,更喜欢张着翅膀在地上活动? 大概是方便被别人捕杀吧?说它是地行龙真是没冤枉它。 此时光头面对的这头地形翼龙也贯彻着它们一族的优良传统,明明长得和一头纯正的黑龙差不多,一身漆黑冷酷的鳞片,犄角还特别巨大,好似头上顶了对蝴蝶结那般,可它却放弃制空的优势,趴在地上尝试着用爪子和尾巴去攻击光头等人,这样的攻击对于只能用手柄控制,按照固定动作来活动的角色来说或许很有威胁,但对于体感操作,并且身手不凡的学生而言,毫无意义。 于是被三人围观的地形翼龙只能不停的发出凄凉的惨叫声和暴躁的嚎叫声来宣泄心头的怒火,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光头等三人依旧不停的用灵活的身法躲避着它笨拙缓慢的攻击,并不停的以各自的手段去攻击它。 有点奇怪的是,从这头地行龙的惨叫声来看,它应该是被揍得蛮惨了,而且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来越迟缓,看起来就快要不行了的样子,而那三人也或是用单手剑,或是用双手斧在它身上不停劈砍,可它身上却一条伤痕都没有?鳞片依旧光亮,一点磨损都看不见。 “它快不行了,看我给它最后一击!”大个子大声喊道,同时从储物袋里掏出三只粉红色的瓶子挂在胸口,再将手头的两把武器在胸前一个交错,将单手剑往盾牌里一插,原本的单手剑和单手盾,竟是像变魔术一般组成了一把双手斧? 接着,大个子挥舞起这把外形有些特别的双手斧,带着一股力劈华山般的气势,向着那头地行龙重重的劈了下去! 一阵电光火石过后,地行龙发出最后的哀嚎,庞大的身躯咚的一声倒下,就这样挂了。 直到它死了之后,身上还是看不见半点伤痕... “哇哇哇!这么大的龙,居然就这么解决掉了?!”矮个子有点兴奋的喊道,“我都还没认真呢,它怎么就倒下了?明明看起来如此凶恶...” “因为这东西除了看起来很凶猛之外,弱得简直一无是处。”大个子淡定的说着,走到地行龙的尸体旁边,掏出小刀在它身上挖了起来,似乎想在这头废柴龙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记得这东西,因为数量稀少,而且巢穴坐落在其他猛兽附近,很难被发现吧?倒是没想到我们今天能遇上。”光头也在旁边感慨着,作为刀锋试炼中的第一战,对他的水准而言着实太轻松了,“这玩意或许对普通人还有些威胁,但对于一位合格的武者来说,只是块巨大的靶子罢了。” 毕竟这里的学生都是能使用斗气的人士,绝非只会满地打滚的普通猎人可以比拟的。 “好了好了,你们也知道这东西少见,这次应该是被大嘴花给赶到这里来的,赶快挖点肉出来吃吧。”大个子一边忙碌着一边说着,“老实说,我还没尝过这玩意的肉呢。” “可惜它和我们的任务无关。”矮个子连忙过去帮忙,又略带遗憾的说道。 “这么弱的鶸,你还指望有任务?不过它的蛋好像和任务有关吧。”大个子回答道。 “这玩意的蛋?”光头也过去帮忙割肉,顺便问了一句。 “大概卖给贵族,养大之后当坐骑和展览品用吧。”大个子猜测着说道。 “这么多的肉,我们也吃不完啊...”矮个子一边割肉,一边说道,“剩下的尸体怎么办?” “丢那里呗,还能怎么办?”大个子随口说道。 本来砍了半天一点伤都看不见都够不科学了,还好,这头可怜的地行龙被人割完肉之后还能剩个尸体,不会化作星光点点消失掉。 491.离奇 按理来说,一切都应该是这般顺顺利利的才对,顺顺利利的结束考试,学生们顺顺利利的享受假期和节日,白亦顺顺利利的自己一个人过节,再顺顺利利的完成招生,之后顺顺利利的解决教会。 起码在他自己的判断中应该是这样没错,结果就在和教会达成口头默契的当天晚上,他正准备回实验室里折腾那套盔甲,结果阿蒂急急忙忙就冲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你想干嘛?夜袭吗?”白亦看着脸颊翻着一抹红晕的阿蒂,问道。 “主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有个学生失踪了!”阿蒂有些慌乱的说道。 因为白亦一向把学生安全问题看得很重,成绩反而都是其次了,从不让学生去冒险,任何看似危险的行动都是有着妥善的安保措施在保驾护航,包括最危险的炼金学院也是如此,所以大学以学生安危为第一要务这个理念算是深入所有老师教授的心,这才让阿蒂显得如此焦急。 可白亦却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反口问道:“真是的,学生失踪这点小事,犯得着半夜来找我吗?交给暗杀者他们处理就好。” 大学从三年级开始就一直组织学生外出实践,像是失踪这种情况算是十分常见了,说是小事一点都卜过分,特别是刀锋试炼这种考核,学生的任务铭牌上刻绘着紧急传送,定位等等一系列安保法术,再加上刀锋山又是一个不大的封闭位面,稍微凶残一点的狠角色都被暗杀者解决掉了,学生又对这里十分熟悉,简直宛如后花园一般。 所以在刀锋试炼里面有人失踪,确实不是啥值得慌乱的事。 “与其说是失踪,倒不如说是在和你们捉迷藏吧?是在监控里找不到了吗?”白亦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说道:“虽说那里布置了全知之眼这样的禁咒级监控法术,但哪怕是身为战士的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禁咒太过古老,早就一堆五花八门的破解办法了,法师系、炼金系、工程系的一些学生都会对付这招,这一次,应该是你们的学生从他们那买来什么古怪的发明道具去逃避监控,好做点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吧?” 大学校规极严,风气也保守而严肃,对于学生间的恋爱虽然没有明文禁止,但也是绝不提倡,否则也不会让大嘴花镇守女生宿舍了,而且还禁止乱搞男女关系,像亲热这种白大院长都做不到的事,学生们更不用说了,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学生都是些冲动的小年轻,也很聪明,知道利用外出试炼这么一个白亦管不着的机会,失踪一小会,在野外偷尝一口禁果,也算是常规操作了,所以说才会时不时的失踪一下。 至于各种监控效果,那自然有办法解决,法师系这些又专门开设反监控的课程,学生们倒也学得有模有样的,再加上暗杀者开设的隐遁潜入类课程,实际上学生们还真是有挺多花招去失踪的。 这些歪门邪道白亦自然是清楚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年轻人嘛,太过约束造成心理扭曲变态也蛮危险的,时不时还是给他们开下口子,免得到时候逼出个强奸犯,或是把学生逼得换上女装让兄弟们爽爽啥的,他也是难辞其咎的。 “所以说到底,你到底慌个啥?”白亦一边揉着阿蒂的头,一边问道。 这一次,阿蒂没有听话的任他摸头,或是眯起双眼享受,反倒是用力甩开他的手,再反手一把抱住他胳膊,央求道:“您说那些我都清楚,可这次的情况真不一样!主人你快跟我去看一下吧!” 说着,连忙摇着白亦的胳膊,继续央求道:“等问题解决了我卖萌给你看...” 呃...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从小弥雅那里学来这套的?这种招数明明是弥雅还小的时候求白亦给她买漂亮裙子时用的,怎么小猫女仆也学了过来,而且现在也不小了吧?居然还用? 关键是,白亦还挺吃这一套的,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她去了趟刀锋山。 此时的刀锋山也已入夜,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传送阵冒出来的微微荧光,白亦走出传送阵后没急着使用照明魔法,而是对着一片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说道:“我来了,情况如何?严峻卜严骏?” 暗杀者带着有点郁闷的气质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准备开口,魂甲使也跟着从他背后走了出来。 “哇!你怎么也在?!差点吓我一跳!”白亦连忙说道。 暗杀者默默的看了一眼魂甲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郁闷的情绪刹那间变得更浓了,还好他很快调整了状态,开口说道:“失踪的是两个男生,一个叫杰格,三年级生;另一个叫阿伟,北陆交换生,两人原本的队伍被打散之后临时凑了个队,结果今晚刚入夜时便失踪了。” “两个男生的话,肯定不是常规的失踪情况吧?所以我们才有些急,让阿蒂来找你。”魂甲使在旁边解说道,他口中的常规失踪,大概就是上面介绍过的那种事了。 “呃...我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个男生也是常规失踪呢?两人该不会是跑去哪个山洞里看些好康的吧?”白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又对着魂甲使问道:“然后呢?定位术用了吗?说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你们魂甲系的考试清闲到能跑来战士系这边帮忙了吗?” “定位术自然是用了的,无效...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我担心两个学生被大嘴花吃了...”魂甲使有些惭愧的说道。 “大嘴花会不会吃人你这个立志成为训练师的家伙心里没点逼数吗?”白亦又好气又好笑的反问道。 大嘴花怎么说都是家养的,不是向日葵那种天生的魔物,虽然性子凶悍暴虐,又得到了炼金术士的神秘药剂和魂甲使的领域加持,被超魔化了,但怎么说也还是大嘴花,肯定是不吃肉的。 魂甲使肯定是知道这一点才敢配合暗杀者的想法,不然这超魔化暴虐大嘴花把学生全吃光了,他和暗杀者就要去领悟寒冷即是虚空的真谛了。 “而且这不都是你们折腾出来的乱子?强行把我的大嘴花骗来增加试炼的随机性和趣味性?结果现在惹出乱子了吧?”白亦继续训斥道,像训学生一样把面前三人训得一愣一愣的,还不了口。 但嘴上虽然训斥,他手上倒也没停下,在空气中飞快的绘制着符文魔法,这是一个对全知之眼的强化,能在短时间内加强全知之眼的监控效果,让那些反侦测手段失效。 因为只有短短几分钟强化效果,又必须由禁咒的施术者白亦亲手来施加,所以阿蒂才会去找他,而这样的强化效果也是学生们应付不来的,只要那两个学生还在刀锋山里,就绝对逃不掉。 结果白亦施展强化法术在原地站了半天,等到法术效果结束,面前的法阵也消散掉之后,他才突然换上了一副极其严肃的口吻,问道:“这次试炼一共来了多少人?” “306个。”暗杀者如实回答道。 “现在只有304个了...”白亦低声回了一句。 “该不会真被大嘴花给吃了吧?它从小就喜欢咬别人屁股,吃人什么的,也是能学会的吧?”阿蒂有些惊慌的在旁边问道。 “不,这两个学生不是死了,而是消失了。”白亦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强化全知之眼,是我结合了自然之心感悟出来的超级侦测魔法,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连死去的灵魂都不例外,我先前甚至感受到了一些弱小野兽死去的灵魂残渣,如果是学生死了,我肯定能发现。” “不过,姑且还是把大嘴花叫来问问吧...”白亦说着,又抬起头,在面甲上凝聚出了一面微型法阵,接着便听见他吹了声口哨,经过这个小型传音法阵的扩散,整个刀锋山里都能听见一声刺耳的口哨。 这可把学生们吓得不清,好多学生本来都入睡了,被猛然一下惊醒,还以为又出现什么超不得了的新怪物了。 可白亦此刻却没心思去照顾学生们的心情了,他这口哨一吹,片刻后便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颤抖,不一会,硕大无比的超魔化暴虐大嘴花便噗嗤噗嗤的跑到了他面前。 “先把它给变回原样!”白亦看见大嘴花现在这可怖的样子就有些火大,对着魂甲使命令道。 魂甲使大概也是早有准备,从怀里又掏出一瓶炼金药剂,直接砸在了大嘴花庞大的身躯上,同时自己又再次发动了领域。 片刻后,大嘴花的身躯开始缩小,逐渐变回了原来的尺寸,可结果不知道又是哪里出了问题,缩小的过程并未停止,大嘴花还在一直缩小,直到变得只有人巴掌那么大一点... “你们是来耍我的吗?”白亦捧起微缩迷你版大嘴花,对着魂甲使吼道。 492.特别的召唤方法 原本很严肃很凝重很窒息的气氛,被这么一折腾之后就变得有那么点微妙了,就连先前还满脸焦急的阿蒂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反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盯着白亦手掌上的大嘴花看。 “呃...应该是炼金术士的药剂出了点问题吧?他的风格你也知道的,并不是那么可靠...”魂甲使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此时的大嘴花已经从超魔化暴虐大嘴花退化成了超迷你微型大嘴花,变得钥匙扣那么大,看着刚孵出来的笑仔似的,而它自己反倒是完全没意识到处境有多糟糕,居然很新奇很兴奋的在白亦手掌上嘀溜嘀溜的打着转,鱼乐在其帜味道? 不过话说回来,被缩挟后的大嘴花虽然看上去还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不知为何多了一种迷之萌感,显得挺可爱托趣的?所以才能这样吸引到阿蒂的注意吧? 白亦又用手指戳了戳迷你版大嘴花,结果大嘴花居然用同样变得很短小的两枚叶片主动薄了他的手指,显得很依恋的样子。 “主人,让我抱抱吧?”阿蒂开口央求道。 “你不怕它咬你吗?”白亦问道。 “不会的,它姑且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阿蒂说着,满怀期待的向白亦摊开双手,把小的大嘴花捧进自己怀里,满脸喜爱的神情。 或许就让大嘴花敝这样也不错?可以后女生宿舍的防卫工作怎么办? “姑且先不说这个了,学生怎么办?”白亦又问道,毕竟人命关天,大嘴花的事先放一放吧。 “既然你说了他们没死,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关键是我们得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暗杀者在一旁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先去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看看吧。”魂甲使也跟着提议道。 于是三人便查阅了一番两人最后在监控禁咒上出现的时间,锁定了他们最后消失的位置——一个不大的小山洞,大概是某头野兽废弃的巢穴吧? 片刻后,三人进到山洞里,洞口的篝火都没完全熄灭,烧得焦黑的木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火星,实际上两人消失到现在也就过了一个多斜。 白亦将精神力展开,仔细探查了一番这个山洞,每一寸泥土都没放过,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现,没有任何异常的波动或者气息,这基本不可能是两人使用了什么道具或者伎俩屏蔽了监控。 关键是,洞里还留着睡袋,水壶等等一系列用具,甚至连武器也靠在一旁,根本没动过,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消失的,完全就像是凭空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消掉了似的。 “这实在太诡异了...”白亦低声说道,“而且细思极恐,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掉了,这种事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引起恐慌的吧?” “总之,必须先叫停试炼了。”暗杀者也开口说道,语气里居然出现了一丝罕见的后怕? “召集一下虚空行者,就这个问题仔细探讨一下。”白亦也很严肃的回答道。 阿蒂那边则把注意力从大嘴花身上挪开,死死的盯着那两套睡袋看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口说道:“主人,那里好像鱼不对劲?” “哦?”白亦按着她的指示走到了睡袋旁边,之前暗杀者其实已经检查过了,睡袋里只找到两本好康但不降的,表明这两个家伙睡觉之前还在看这些玩意,而北陆学生应该是弄不到这种东西的,应该是那个叫杰格的学生分享给他的,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发现了。 “不是说这个,而是说这里...”阿蒂蹲下身子,丢开睡袋,伸手拍了拍下面硬实的泥土。 “这里能有什么异常?”白亦有些不太明白,他已经用精神力仔细检查过每一次地表了,毫无发现,更没有任何规则的波动,那么阿蒂盯着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这里的空间,似乎有移动过迹象,就像是...呜...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阿蒂有些苦恼的说着,突然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了那根随身携带的黑又硬棒子,激发了军神之剑,拿着剑在地上划了两下,剥下来一鞋岩层。 接着,她把那片岩层放回了原位,之前被切割的痕加然奇迹般的复原了?而且完全看不出丝毫变化,没有任何破绽,也感应不到波动什么的,似乎刚才阿蒂什么都没做那般。 “大概就是这样吧?”小猫女仆继续说道。 阿蒂的这番举动,让白亦陷入了一番思考。 军神之剑之所以无坚不摧,并不是因为它本身多么锐利,它那三色剑刃看上去很骇人的样子,实际上却没有实体,更没有温度,完全是靠着其作为军神权柄的威能,对空间进行剪侨等操作来实现无坚不摧的效果,相当于一剑过去不是切开了目标本身,而是斩断了目标所在的那层空间。 军神之叫着操纵空间的能力,按理说它的威能肯定不只是传送或者切割空间那么简单才对,这一点白亦在小猫女仆还是草原大王,和自己交手时就发现了,只不过无论是他还是阿蒂,使用军神之剑时都玩不出太多花样,基本是在把它当一把锋利的武器在用,或是当闪烁匕首来用。 哦,偶尔还拿来联络一下那个脑子不太好的军神,除此之外,白亦自己都快忘记这东西其实是个真神权柄了,应该有很多功能才对,像阿蒂这番把一处空间切开再复原的手段,应该也是它的后继功能之一吧?白亦倒是一直没发现还有这个功能,毕竟阿蒂才是正儿八经的军神神使,对军神之剑的理解和运用比他强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该不是想说,你家那个军神看上了这两个杏,把他们拉去当新的神使了吧?”白亦有些似笑非笑的问道,又看了看可爱的小猫女仆,再想想两个五大三粗的男生,这根本不是一个画风吧? “不会的,军神大人很宠我的,不会再挑选别的神使了。”阿蒂很认真的回答道,“我的意思是,他们应该是这样消失的,当然肯定不是军神大人或者我下的手,而是另有其人。” 像军神之剑目前展现出来的一些功能,其实某些空间系的法术也能做到,只不过不如军神之剑那么方便,还悄无声息不留痕迹,毕竟是真正的神器嘛。那么有其他人用空间法术做了同样的事也不奇怪,只不过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呢? “可以的话,联络一下你上头那位吧?”白亦提议道。 “之前就试过了,可军神大人似乎在忙?没有回应我。”阿蒂鱼效落的回答道。 “这样?那姑且先回去,也许是地方不合适,他才不回应你的吧?”白亦说道。 接着,暗杀者便负责中止这次试炼,把战士学院的考核暂时延后,换个其他项目来继续,而白亦则带着小猫女仆回去了她家,让她再试试联络军神。 阿蒂先找了只携物花盆,把微型大嘴花放了进去,又重新掏出军神之剑,尝试着呼唤军神。 “还是没有回应呢?怎么回事?军神大人以前就算再忙,至少也会回应我一句:正忙,请留言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寻找新的神使了吗?”阿蒂有些登的说道。 “我觉得吧?大概是没注意到你吧?应该这样...”白亦说着,毫不留情的伸手捏住了阿蒂的脸颊,开始用力的揉捏着。 “呜呜呜,主人不要...好痛...”阿蒂则苦着脸,嘴里发出可怜的哀鸣。 “怎么样?有回应了吗?”白亦问道。 “呜...还是没有...”阿蒂无奈的说道。 “这样?难道要更进一步的欺负?”白亦说着,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把手往阿蒂胸口上伸,可刚探出去,又看见阿蒂那毫无起伏的胸口,又不知道该往哪伸,手也一时间僵直在了半空。 好在就在他鱼犹豫不决的时候,阿蒂突然愣住了,也不再哭喊挣扎,反倒是扬起兄,一巴掌扇在白亦面甲上,其力量之大,直接打飞了白亦的面甲,落得老远,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阿蒂肯定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你这孽障,居然还想对我的神使出手?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欺负我的神使吗?”军神化的阿蒂用一股毫无起伏,不辨雌雄的声调质问道。 “我这不是急着找你吗?”白亦的声音从远远的方向飘来,因为发声魔法是固化在面甲上的,如今被打飞出去,才造成这诡异的情况。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忙?我是一位神明,不是你的保姆。”军神化的阿蒂继续问道,同时兄在空气中随意的挥舞了一下,原本飞出去的面甲就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可我这里的情况也很急啊!”白亦的声音从阿蒂手上传来,面甲上则是一副(╬ ̄皿 ̄)的表情,看上去也很是不爽的样子。 493.关于虚空行者的本质 片刻后,白亦在阿蒂或者说军神的手上把问题大概阐明了一遍,而军神默默的听完之后,居然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位司掌空间的神祗也对这诡异的消失事件感到颇为棘手?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用你能理解的方式向你说明罢了。”军神开口解释道。 你这什么意思?当我是笨蛋吗?白亦腹诽道。 “大概是这样的。”军神挥了挥阿蒂的兄,手头凭空出现了几张餐盘,大概是从隔壁厨房顺来的?接着他又让餐盘很随意的悬岗空中,有一些中间空无一物,而有一些餐盘的中间则竖着一枚金币,白亦的面甲也被他混进了这堆不知所谓的餐盘之中,上面竖着两枚银币。 布置好这奇怪的嘲后,军神开口解释道:“这些盘子就像是我们所在的空间,而这些钱币就是空间里的生物。”接着又指着两张明显大了一圈的银制餐盘继续说道:“这一块代表了伊斯特位面,而这一块则代表着神界。” “神明居住的地方吗?”面甲上竖着两枚银币的白亦心翼翼的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吧,而现在,有人试图通过一项超大规模的仪式,在神界和伊斯特位面之间建立起一条空间通道,通过这样的方式...”军神说着,控制着那些谢号的餐盘还有白亦的面甲开始了移动,在两张大一号餐盘中间排成了一条直线。 “这种对位面的移动,势必对生活在里面的生物造成大小不等的影响。”军神继续说着,之前竖在餐盘中的那些金币也因为移动时的惯性,纷纷倒了下去,而白亦面甲上竖着的两枚银币更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大概原理就是这样了,只不过具体涉及到的空间不会那么少,造成的影响也不好估计,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会彻底毁掉一个小位面。”军神结束了说明。 “也就是说,我的两位学生被甩出位面了?”白亦有些担忧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两个学生基本是必死无疑了。 “那要看他们的运气如何了,或许是掉入了其他位面,那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军神说道,又跟着问了一句:“你们这里的人究竟在做什么?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让我都忙碌了许多,去弥补这种超大规模术式造成的影响,又有什么狂人打算连接神界吗?” “大概是教会在召唤天使吧?”白亦回答道,拿回了自己的面甲,重新安装回头盔上。 军神沉默了,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不过却什么都没说,或许以他的立场不太方便说什么吧?虽说他目前好像是站在虚空行者这一边,但天使什么的,估计和他也有一些联系吧? 白亦则抓紧机会问道:“如此大规模的术式,居然需要挪动空间来构筑通道,远超之前在玛斯位面那次吧?” “那一次,不过是让一位神灵的部分意识和力量下界;而这一次,却是打算召唤天使本体的,并且还不止一位。”军神回答道,“无论从通道的容量或是性质,都无法相提并论。” 我勒个去,教会是想召唤出多厉害的天使啊?那种满脸络腮胡,满腿黑毛,八块腹肌,一个人能单挑一整个龙城的天使吗?这种兄贵天使很难应付吧?况且还不止一头b数量若是多起来了,再配合水系高阶魔法镜像**,岂不是无人能挡? 白亦忽然就意识到了问题好像有些大条?自己或许是太低估教会了?上次仅仅是堕神教这么一个邪教召唤出来的神力傀儡就颇为棘手了,这世上最大的正牌教会若是要搞什么大新闻,搞不好虚空行者这次要翻车了? 一时间,虚空第五行者有点怂,下意识的就想掏出万界臣服之书去打断教会的召唤仪式,虽然这样会违背契约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无信者,但总比被一群兄贵天使围攻来得强吧? 可军神似乎猜到他想干什么了,连忙开口提醒道:“务必提醒你,千万不要去中断这个仪式,这样会造成大范围的空间紊乱,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召唤一堆兄贵下界剁我?”白亦不爽的反问道。 “你欺负我家神使的时候不是挺凶的吗?就不怕我降下神罚?连我都不怕,还怕那些天使?”军神反问道。 白亦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想了片刻,才故意装傻问了一句:“我就是害怕那些天使里面有和你有关的,到时候伤了和气,这多不好?” “不要试图套一位真神的话。”军神冷冷的警告道,“我不在神界,座下也没有天使。” “那你在哪?”白亦连忙追问道。 “无所不在。”军神说完,整个身体忽然就软倒了下去,看来已经离开阿蒂的身体了。 片刻后,小猫女仆重新睁开双眼,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很是乖巧的说道:“主人,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现在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白亦说着,把阿蒂抱上了楼,放到小床上,又用被褥把她紧紧裹成一只蚕宝宝,最后摸了摸她的头,便匆忙离开了。 很快的,他将虚空里的行者和现实里的行者都召集到了一起,准备很严肃的召开一橱战会议。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我们目前除了做足准备之外,似乎别无他法,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或者谁和天使战斗过吗?”白亦问道,说罢,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巫妖和恶魔两人身上。 “你盯着我们干嘛?”现实里的巫妖和虚空里的恶魔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两个这么坏,没被天使追杀过?”白亦倒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这辈子就没离开过无尽深渊,从始至终都在和自己的同族战斗,也没降临过人类位面,拓张地盘也都在无尽深渊里,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坏了?”恶魔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他说得好有道理,白亦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巫妖则心平气和的反问道:“你现在也知道了召唤天使的过程十分复杂,我又何德何能让教会以如此大的代价来对付?反倒是你,在他们眼中恐怕比我还邪恶吧?啧啧,居然是这样的大手笔,这教会是有多恨你啊...”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拌嘴了,说点实质性的吧。”虚空第一行者魔法师开口说道。 于是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准备聆听他的声音。 “我要说的是,虚空无所畏惧为我们的代行者,你务必时刻记租一点。”魔法师继续说道。 众人也继续敝着安静,等他接着说,可谁知魔法师居然也沉默了? 气氛尴尬了好一会,白亦才开口问道:“你就打算说这个?没别的了?” “不然呢?我还能说什么?我也没遇见过天使啊!我执政的时候教会都还没出现呢。”魔法师回答道。 感情你所谓的实质性的东西,就是喊一句莫名其妙的口号啊?这叫实质性的东西吗? “我倒是没觉得天使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是有圣龙吗?圣龙有1000点血,天使就250点,打不过圣龙的...”不知道是谁突然从旁边插了句嘴,也不知道他这是把那个莫名其妙的奇怪世界观代入了进来。 “能不能想办法与教会和谈?”领主在旁边问道,“或者谴责他们,让他们自动放弃仪式。” “谴责?怎么谴责?!”白亦没好气的问道。 “你的名誉被永远玷污了;你比布鲁特斯和卡西乌斯加起来还坏,真相迟早昭然天下!我讨厌你最近的所作所为,你的朋友会怎么想?”领主喃喃的说道,“这样的谴责你不会吗?” “这有什么用吗?!”白亦有些抓狂。 “五回合后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开战了吗?”领主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这家伙神经病吗? 或许是听见了开战这个字眼,其他的虚空行者一下子也活跃了起来,开始纷纷提出该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强大敌人。 “我们需要成群的精壮士兵,装满粮仓的粮食,以及擦得雪亮的刀剑与盔甲,还有歌颂我们英勇的诗人和画家。”第二行者阐述了自己的意见。 “你那些理念早已过时了,现在这个时代,是技术的时代,我们需要一大批充满了技术力的装备,比如坦克,比如战舰,比如突击步枪,比如渐变爪。”工匠开口反驳道。 “这样的装备,只是提高基唇斗力而已,但同时我们也需要补充高端战力,比如试做型决战用超巨大兵器。”工程师也在旁边补充道,“我想我之前设计的RX-78GP-03S魔偶应该被批准生产了...” “他们都是神经病,这些都是没用的,在这种时候,魔法,只有魔法才是你的唯一依靠,我的学生啊G时候重现当年法师军团的辉煌了...”魔法师也跟着起哄道。 白亦完全无语了,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清这群家伙的本质就是群逗比呢? 494.对敌之策 白亦默默的离开了,因为讨论的内容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了,现在这群家伙已经分成了好几拨,在分别讨论利爪德鲁依和牛头人谁是最强陆军;维京战机和风暴战舰谁更厉害;巨魔战将六格神装能不能打赢混沌骑士;以及绿毛虫超进化之后是不是裂空座,海牛到底有没有翅膀这种话题了。 他们一直讨论这些到了天亮,却没有一个人打算和他探讨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天使,就连今天值班的刺客妹子都在自家那三个姐妹探讨天使到底漂不漂亮,可不可爱... 说到底,战斗或者说战争那是第五行者这位他们的代行者用去操心的事情,他们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就可以了,反正天使谁都没见过也没接触过,什么都不知道,一点信息都没有,只凭想象和脑补出来的敌人强度去讨论该如何战斗,那是月厨才爱干的事,虚空行者们还没那么无聊吧? 虽说他们讨论的东西也够无聊了。 既然这群逗比靠不住,白亦只好靠自己了,他目前短时间内大概只想出来三套对敌方案: 一是更进一步的强化自身实力,最好是能让他不做人一样的全力施为,就像在玛斯位面对战堕神教巨大傀儡时那样,可这事光靠他一个人显然不可能,必须得到军神的帮忙才行,然而从刚才军神表现出的态度来看,用没啥指望,毕竟神和天使什么的,终究还是一伙的。 说到底,还是只能从小弥雅入手,只要她的实力提升,白亦能使用的力量也会进一步提升,接敌时便能多上几分胜算。 第二个方案则是武装虚空行者,与那群逗比并肩作战,这个方法其实和第一个方法是相悖的,毕竟目前在现世活动的虚空行者都是依赖着他的意识,而动用的虚空行者越多,他的意识就越发的分散,能控制的力量也就越少,换句话说自身的战斗力就会下降。 那么究竟是一个人全盛状态下的自己单打独斗更好?还是与那些逗比相互配合守望相助更好?白亦现在也无法得出答案,因为他不知道天使的情况,无法判断。 第三个方案便是想办法团结身边的一些力量,比如说山上那群蛮子;比如说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嫁给自己的阿雅;比如说自己手下的学生和教授,再或是那些和他有着紧密利益联系的贵族,像是温蒂尼或者南方公爵,甚至说维德尼娜她爹这种。 可这些所谓的盟友,除了蛮子之外,战力都不怎么值得期待,而贵族那边更有可能成为拖后腿的猪队友,至于懈龙阿雅还有学生什么的,自己还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受伤甚至遭遇不测...所以这些力量究竟要不要动用他现在也拿不准。 说到底,还是不知敌人深浅造成的,如果他对天使的实列所了解的话,现在也就好做准备了,备战工作,还是得从情报收集开始。 想到这里,白亦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从办公桌里掏出一页看起来和普通白纸差不多的纸页,随手叠了个纸飞机,向着窗外扔了出去。 纸飞机刚一飞出窗外,便自信燃烧了起来,瞬间化为了一摊灰烬,消散在风中。 几分钟之后,白亦办公室的门自行打开了一个小的口子,又很快关上了,一个声音也随之在从空气中传来:“尊敬的名誉长老,阴影聆听您的声音。” “坐吧。”白亦指了指办公室内的沙发。 沙发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他的样貌看起来可以说是毫无特点,没有任何能让人记忆的特征,完全是那种一转眼就会忘记掉的货色。 男子微微拉起袖子,露出了下面的手甲,那上面划着三道刻痕,表明他是一位来自阴影的刀痕刺客。 “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而且只是接受委托的话,范不着让一位刀疤过来吧?”白亦有些奇怪的多问了一句。 “近期敲要开新一期的提高培训班,我事先过来做准备,敲看见您发出传讯,便过来了。”那位刀痕刺客很是谦虚的说道。 按照白亦和阴影组织的约定,每年都会不定期的由刺客妹子开一期提高班,所以这家伙会出现倒也不奇怪。 “好吧,我需要关于天使的情报,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无论是民间传说还是教会辛密,都需要。”白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刀痕刺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略微思索了一番,这才以低沉的嗓音回答道:“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眷吧。”白亦点了点头。 接着那位刺客又消失在了空气中,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并未提及报酬的事,也没谈及这项任务的难度,因为按照双方的约定,这是阴影免费给白亦提供的服务,即使这需要经验老道的阴影刺客潜入阴森恐怖的教会审判庭去盗鳃密,很可能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但这依旧是免费的。 安排了阴影去帮忙收集情报,白亦自己则离开了办公室,径直去往了小弥雅的家,幸伙今天不用监考,这会天才刚亮没多久,用还赖在床上吧?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小弥雅今天不知为何起得比较早,正在美美的享用着自己的早餐——一块填满了奶油的香甜蛋糕,她满脸满足的汹汹吃光了蛋糕,再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舔了舔指间残留的奶油,却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跑到穿衣镜面前,伸手用力绷紧了睡裙的裙摆,让睡裙一下子变得紧绷,勾勒出了她那窈窕的腰部曲线。 弥雅揽镜自照,左右看了看,确认了自己的腰依旧纤细得盈盈一握,没有变胖,接着又微微撩起裙摆,看向了自己的双腿,确认了腿部线条依旧细密而紧致,没有变粗,这才露出松了口气般的表情。 敲在这时,白亦直接推开了她家大门,因为判断她用还在睡觉的缘故,他也没有敲门,反倒是轻手轻脚的,没发出任何声响。 结果就是弥雅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白亦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挟儿正撩高裙摆照镜子,然后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个嘲很容易给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白亦顿时也愣在了原地,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你这是在干嘛?该不会是...” “呀!”弥雅给吓了一跳,转过身去便看见白亦就在门口,也有些慌神,连放下裙摆都忘记了,以至于让白亦能毫无障碍的欣赏到自己挟儿的****... 啧啧,都多大了,居然还是熊款?之前明明不是买了不少黑色蕾丝款的吗?结果熊款却依旧没被完全取代吗? “希望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弥雅连忙定了定神,重新整理好裙摆,开口问道。 “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确切的说,我需要你的帮助。”白亦很是认真的说道。 “咦?居然有能帮到希望先生的时候?这真是太好了,请您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帮您的。”弥雅满心欢喜的说道,完全忘记了先前的尴尬。 结果也就不到一斜之后,弥雅就后悔说出这番话了,因为白亦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实验室里,让她换上正儿八经的法袍,进行所谓的地狱式严酷修行。 嗯,不是当着他的面换法袍,这一点请务必不要误会。 这魔法修行是从冥想到魔法练习再到理论学习全套都来的那种,每天都不会有休息的时间,也没法睡觉,而是用冥想取代休息,同时也意味着弥雅将告别可口的甜食松软的床铺和即将到来的假期,必须全身心的投入到修行之中,眷提升实力。 弥雅当然有些不愿意,正准备撒娇卖萌,甚至主动让白亦捏捏脸玩玩小辫子,请求他放自己一马的时候,白亦则把教会准备召唤天使军团讨伐自己,虚空行者正在面临危机的局面告诉了她,并且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把问题形容得极其严峻。 一下子,弥雅就再无怨言了,反倒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那般,显得斗志满满,心甘情愿的操起法阵,开始练习施法去了。 或许在她心中,希望先生的重要性超过那些玩乐和享受,甚至胜过一切吧? 这一次,轮到我来保护希望先生了...弥雅捏起小拳头,在心头默默的说道。 而白亦原本是打算陪着弥雅一起修行,适当给她指点让她不走弯路的,不过法师协会那边却在早些时候发来一条通讯,通知他去通天塔参加一臭急会议,似乎也是和学生寿事件有关的。 从法师协会那边通知的情况来看,被教会召唤仪式殃及的位面并不止刀锋山这一个,还有一些其他位面也遭到了波及,这种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情况已经造成了一些恐慌。 这或许是个争冗论优势的机会?白亦怀磁这样的打算,赶往了法师协会的通天塔。 495.怂恿 白亦抵达会场的时候,负责住持会议的格兰特副会长主动上前迎接,与他友好的握了握手,说道:“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快请进吧。”说罢,又对跟着白亦一起过来的小秘缇斯嘉尔友好的点头示意,这边领着二人进入会场。 看来这家伙也有点慌嘛?白亦暗自想到,这个爱面子的副会长,平时见面总是要寒暄一大堆,像今天这么果断的做派倒是从未见过,看来这次会议还真是臭急会议啊? 走进会钞后,除了法师协会的人之外,还有奥秘之门的几位大贤者,以及工匠协会,炼金协会这些,还有一位亲王,甚至连战士协会都派来了两位代表?这群五大三粗的家伙真的适合参加这种学术研讨会吗? 唯独教会没有派人来,按理说这种事不可能不通知教会,而他们没有派人过来,也从侧面反映了这次异变确实与他们有关。 一群人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坐下,其他人都挤得有点密,唯独白亦左右空着两张椅子,一时间看上去竟是有点被孤立的样子?就连奥秘之门的人都不太敢和他坐太近,自从他以强硬的态度和教会闹翻之后,这些学究们就有意和他划清界限了。 “这次的异常事件,我这里已经做了些整理,大概收集到了这些...”作为主持人的格兰特副会长示意一位手下将一份份材料发给在弛人,白亦接了过来,翻看了一番,上面全是记录着昨晚出现的各种异状。 大部分都是人员或者物品突然寿,算是比较多见的,比如说一个资源型小位面里一整队挖掘工人离奇消失;某个仓库里存放的货物无声无息的少了一半。 而有些比较离奇,甚至说猎奇了...比如一位正在进行位面开拓的探险队员突然少掉了一只胳膊;又比如一位贵族买下了一个打造成私人庄园的微型位面,正在和几位情人以及女仆召开法式沙龙,忽然间一个正在他腰间一上一下的女人突然就只剩下下半身了,汹涌而出的鲜血瞬间覆盖了他的全部视线,直到他惊魂未定的擦去脸上的血迹,才发现这座原本修葺得富丽堂皇的庄园只剩下了下半截,像是被人横砍了一刀似的。 白亦大概数了数,昨晚总共出现的异常现象共计33起,涉及到了多方势力,造成的人员伤亡财产损失难以估计。 不过其中倒也有点好消息,例如法师协会的金库中突然少掉了一批储蓄,结果敲在另一个位面的建筑工地上下了一阵金币雨,工人们还以为发生神迹了,欢天喜地的抢了起来;还有一个则是在贵族私人庄园里工作的女仆突然消失后,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一个未开发的位面中,命在旦夕时遇见了一只探险队,很幸运的获救了。 另外,则是某个贵族的私人种植园里突然闯入了两名自称大学学生的强盗,其中一个还是北陆人,当惩与看守种植园的贵族私兵发生了冲突,造成了十余人受伤,而两人的真实身份和行为目的还有待调查。 总之,33起案件中,最后消失的人或者物件被找到和寻回的连10起都不大,更多的则是完全消失了,损失依旧很大。 毕竟现在位面开拓的热潮还未消退,特别是看见大学这个组织在各种小位面中搭建学院、实验室、试炼场、矿场等等,又推波助澜的增加了热度,让更多人投入其中了。 现如今一个贵族如果没有小位面里的私人庄园,在酒会里都不太好意思和人打招呼;而一个组织如果不控制几个资源位面,那恐怕会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这样的位面开发浪潮自然也会从旁带动整个国家的经济,皇室自然是双手支持的,据小道消息称当今皇帝已经有几十个专门用来豢养情妇的微型位面了。 唯独教会对这一热潮不太感冒,至今都没有参与过位面开拓行为,只是等别人开发好了跑去修教堂,这也算是从侧面证明了他们比谁都清楚召唤天使仪式会造成的影响,只不过以往教会召唤天使的时候,人们还没控制那么多的型位面,自然感受不到什么,可如今这个局势下他们还敢玩这招,简直是给白亦送助攻了。 明白这一点的白亦当即起身准备发言,而整个会议室里原本还有点喧闹的气氛也瞬间冷却了下来,众人以沉默来向虚空第五行者表示起码的尊敬。 “具体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也不必瞎猜,是这样的...”白亦开始将军神给他讲解的东西又复述了一遍,并且用了军神同样的演示手法,唯一不同的是他隐瞒了这个仪式不能被强制中断这一点。 目的很简单,他想让这些利益受损的人们抱成团,一起向教会施压,逼迫他们自觉中止召唤仪式,军神虽然说这仪式不能被打断,但他们自行终止总是可以的吧?就算不中止,在受到社会各界压廉下,教会肯定也不敢再那么大招旗鼓一次性召唤一只天使军团下来吧?若是最后只有三两头过来这还不是给白亦送肉?这也算是用另一种手段削弱敌人了。 而不告诉贵族们无法中断仪式,就是希望他们在施压的时候能更强硬一些坚决一些,免得这群软骨头退缩了。 至于能不能拉上他们用武力去对付教会,白亦并不抱什么希望,他们和教会或多或少都有着利益联系,能帮着自己骂两声就够了,另外他们的战斗力也不怎么能指望就是了。 可或许是教会平时的形象一直敝得比较好的缘故,白亦讲解完之后,在弛人都不怎么相信他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呢?教会做出这种危害全世界的事,我不太相信。”在场的那位亲王第一个开口反驳白亦的言论。 白亦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材料,反口问道:“你儿子都消失不见了,还给那群家伙洗地呢?” “我有18个儿子!”那位亲王略带得意的回答道。 而一位法师协会的代表也站起来质疑道:“此前历史上教会也曾经进行过天使召唤仪式,却从未有过记载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事故啊?” “那是因为以前我们没掌控那么多的位面!”白亦回答道。 “希望大师,并非不敬,也不是质疑您的判断,可我对您是怎么知道的很是好奇,能替我解惑吗?”一位奥秘之门的大贤者或许是看在白亦那层挂名的份上,还算客气的问道。 “你看看教会有没有人来?”白亦反问道。 “呃...这个...似乎说服力不足啊?他们也可能是因为...”那位大贤者欲言又止的说着,看了白亦一眼,想表达的意思众人倒是很清楚,无法就是想到大魔头希望也出席会议,教会使者很可能当场被害吧? “说点实质的吧,他们进行这种程度的召唤仪式,又造成了那样的效果,势必会采购很多的空间相关的魔法材料,这些东西都属于法师协会的管制品,有着明确的出入记录,查一查不就好了?”白亦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格兰特副会长。 “请稍等。”副会长严肃的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去办了。 过了一会之后,一位手下迸几本记录簿回来了,他翻到了其中几页,递给了副会长,而副会长接过来仔细一看,面色便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很显然,白亦说中了,这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教会想搭建这种大规模空间通道,那肯定不能靠信仰来解决,势必会涉及到空间法阵等等一系列魔法方面的东西,那肯定需要从法师协会采购相关材料了,虽说白亦并不知道他们搭建的法阵具体是什么样的,会用到些什么,但空间系材料总共也就那么些,怎么都绕不开的。 “教会从一年之前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从协会里采购各种空间材料,借口则是搭建一系列自己的空间传送阵,方便在其他位面布置教堂等等。”格兰特副会长看着记录簿上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又接着说道:“可这用量...未免也太大了些...” “使用这些材料,会造成这些后果?”战士协会不太懂行的代表扬了扬手里的材料,问道。 “是的,如果位面传送阵布置得太大太多,并且缺乏专业性指导的话,本身就很容易引起各种意外,这也是协会会将空间材料列为管制品的原因之一。像教会这样的购买量,如果换了其他组织我们肯定不会卖的,可他们毕竟是教会...”格兰特副会长皱起了眉头,如实回答道。 这下,全巢间安静了下来,在场除了白亦之外,每个人都露出了一副便秘似的为难表情。 铁证如山,再没人质疑白亦的说法了,于是他便开口问道:“所以嘛,接下来该干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了吧?” 496.换身衣服 此时会议室里的贵族代表,皇室代表,以及各大协会代表,包括对教会不那么感冒的法师协会代表,心情都十分的复杂,思绪更是有些混乱,用一个粗俗点的比喻就像被村里恶霸强占了老婆的老实人一样。 受到了侵害,并且这侵害还有可能扩大和加剧,本应反抗,然而对方是教会...心情会变得复杂,算是很正常吧? 白亦并没有进一步的怂恿和教唆,也没有试图用一扯慨激昂热血沸腾的演讲去鼓起他们反抗的勇气,因为对于这群老奸巨猾的家伙而言,这些都毫无意义,关键是他们仅仅只是个代表而已,后面会如何处理与教会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在这个会场上能说清的,白亦能做的,只是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们,把火药桶点燃,至于是原地爆炸还是哑掉,他也控制不了。 按理来说,此时差不多就该散会,各自回家商议后续了,可那位有18个儿子的亲王却像是想刷存在感一般站了起来,对着白亦说道:“希望阁下,恕我直言,教会之所以要大张旗鼓的进行天使召唤,其实根源就在于和你之间的战争吧?若是能从中斡旋,消弭这辰争的话,这些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白亦听完他这番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伸手解开了肩膀上披风的扣子,身旁的缇斯嘉尔连忙懂事的替他解下了另一颗,帮他收好披风,又后退了好几步。 于是白亦便摇身一变,在众人面前变成了黑汤圆形态,接着他很随意的伸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那位亲王拽到了自己面前,让他正视自己的双眼。 好吧,对面似乎找不到他眼睛在哪... “斡旋?你是想要我接受教会的审判?”白亦用变身后那低沉而沙哑,略带着一点点颤音的独特声线开口问道。 “呃...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亲王直面着白亦身上跃动着的黑雾,额角不由得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那么,你是打算去说服教会,纵容我这个邪魔存在于世?”白亦又接着问道。 “这...这...”亲王一时语塞,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竟然都闹到了不惜危害全人类利益去召唤天使的地步,那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他按照常规的思路想到斡旋,一时间忘记了以自己区区一个亲王的身份,根本是两边都招惹不起的。 白亦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的把他放回了原位,又重新变回了常规形态,带着缇斯嘉尔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而会筹剩下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打消了心里刚刚涌起的那个念头——他们都知道这事是因为虚空行者和教会的争端引起的,既然教会惹不起,那是不是可以考虑向较为弱势的虚空行者下手,想办法逼迫他们让步,消弭这辰争呢? 亲王那样的想法,很多人其实都有,只是他们比较聪明的没有说出来罢了,而白亦却像是猜到他们会产生这种荒谬的想法一般,直接斗篷一掀展示了自己的强硬态度,算是提醒了一下这群家伙,自己同样也是他们惹不起的。 不过还是有人迸些许侥幸心理,对着在弛人中位阶最高的格兰特副会长问道:“副会长阁下,你觉得这个希望的实力如何?算是半神级吗?” 格兰特皱了皱眉,脸上有些不悦,似乎在质疑为什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但为了让个别愚蠢的人不要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他的实力已经无法用位阶去衡量了,而且这并不是他的真正实力,只是让你们看见的冰山一角罢了。” “此獠竟是恐怖如斯?”那位有些不服气的亲王追问道。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教会要召唤天使来对付他?就是因为他的力量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抗衡的了。”格兰特副会长没好气的回答道,“诸位,我务必提醒你们一句,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不是凡人领域的事了,我们或许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我奉劝诸位最好是明哲保身吧。” “可教会这个仪式的破坏力那么大,我们后面可怎么办?”炼金协会的代表忧心忡忡的问道,他们协会最开始就是位面开拓的热衷势力,至今也一直在各种小位面中发掘那些闲资源,眼下也是掌握着最多资源位面的势力,整个协会的运作也都依赖着这些位面,教会若是继续一意孤行,他们可能遭受的损失简直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就此破产崩盘都有可能。 所以炼金协会此时就是最慌的那个。 格兰特副会长面对这个很难回答的尖锐问题,只是露出了一番苦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n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而就在白亦这边与会,将仇恨引向教会的时候,原本参加刀锋试炼的学生们已经知道了因为突发意外,试炼暂停的消息,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大学中,他们中有些人脸上带着侥幸的微笑,有些人则是疑惑的神情,还有些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白亦什么都没作,安心的等待着这些利益被害者做出反应,同时翻看和查阅着阴影送来的第一批资料,都是些民间收集来的传说,以及吟游诗人的诗篇之类的玩意,收集难度很低,也没什么信息,翻来覆去说的便是天使是圣洁的,崇高的,美丽的,强无敌的。 除了让白亦不用担心被八块腹肌满脸络腮胡的兄贵天使围殴之外,没啥实际意义,关键性的信息还是得从教会那边偷才行。 倒是小弥雅那边,因为知道白亦需要自己帮助的缘故,愈发的努力和认真了,她已经持续几天没有睡觉了,甜食什么的也基本戒断,一张俏脸看着都瘦了一点,白亦看着心里也疼,于是主动提出让她稍微休息一下。 “诶?情况不是很严峻吗?”弥雅有些疑惑的问道。 “也没你想的那么严峻...总之,今天就稍微休息一下吧?出去溜达溜达吧。”白亦心疼的揉着挟儿的脑袋,说道。 “这样吗?那...希望先生和我一起去好不好?”弥雅一把揽住白亦的胳膊,摆出一副期待的表情,撒娇式的说道。 白亦本想拒绝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陪挟儿一起玩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弥雅顿时开心的回家换衣服去了,既然要上街,那当然不能穿着一身难看的法袍出门吧?于是女孩欢天喜地的从铺满一面墙壁的衣橱里挑出了一大堆漂亮衣服和短裙子,开始打扮起来。 纠结犹豫了好一阵子,她才穴了一件粉红色的锈套,搭配下面的格子短裙和黑色丝袜,鞋子则是一双棕色高帮皮靴。 穿好之后,她照了照镜子,看见重新变得青春靓丽的自己,却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好,于是又回去楼上,脱下了黑色丝袜,换上了一双白色的,又在头上的双马尾上绑上了一对忻子发卡,鞋子也换回了圆头皮鞋,最后还不忘抱起锤头鲨布偶。 再照照镜子,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变得和个小萝莉一般,她大概也知道,白亦更喜欢自己这副样子。 反观白亦那边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他也知道女孩梳妆打扮一向很慢,可自己等得太无聊,脑子里便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要不要也换个造型呢? 于是他便从储物袋里掏出上次入手的神秘盔甲谜团,这东西他后来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去研究,却没搞出个所以然来,被暂时搁置了,今天突然拿出来,大概是觉得陪挟儿逛街,换个新身体应该也蛮不错吧? 说着,白亦便将鬼画符贴在谜团上面,开始将自己意识转移过去的时候,而就在他意识即将转移完毕的时候,弥雅也穿戴打扮好,迸锤头鲨布偶来到了他门前,推开了门。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波动以白亦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白亦也随即感应到了什么,连忙给自己布下了视觉魔法。 等到他视力恢复之后,却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弥雅,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软倒在自己脚边? 白亦连忙弯腰抱起弥雅,探了探弥雅的鼻息,发现她只是突然昏迷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鬼地方?白亦强压啄头的惊骇,环顾了一番四周,发现这里赫然是是一条陌生的街道,还有很多人漫步其中? 而四周更是布满了各种风格古朴的建筑,完全不像是现代的风格,这些建筑上面还挂着很多彩旗和飘带,周围拉着横幅,那上面居然绘制着一面面法阵?! 白亦的视线连忙挪到那些法阵上面,发现那赫然是一串法阵语?大概意思是:“恭迎十九世陛下凯旋而归!” 497.奇妙之旅的开端 一时间,饶是见多识广的白亦也陷入了懵逼状态,有些茫然的迸小弥雅,呆呆的站在街道上,周围那些古典风格的石制建筑,身穿各式长袍来往的行人,以及那些用晦涩难懂除了装逼一无是处的法阵语写成的标语,似乎都在说明,他置身于六千年前的那个古罗瑟帝国? 他第一判断是认为自己置身于某个神秘的幻境之中,下意识的想要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可怀里迸昏迷不醒的小弥雅,腾不开手,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在小弥雅穿着白色过膝袜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嗯,手感一如既往的柔滑细腻,好像不是幻境?而且以他的意识强度和精神力水平,他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自己分辨不出来的幻境。 可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白亦摇了曳,作为一名学者,他深知回到过去这种事很容易引起各种无解的时空悖论,在学术上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只可能是人们的幻想!然而如今这种情况又如何解释? 一时间他的思绪鱼乱,下意识的想要联络虚空行者,可还未来得及开口,旁边的一位路人似乎注意到了他,靠近了过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庆典上还身着盔甲?” 扭头一看,是个看起来约莫20来岁的酗,身上穿着一套类似法袍的一体式长袍,说的是一种白亦十分熟悉,却很长时间没说过的语言——古罗瑟语。 他连忙给自己临时施加了一个语音魔法,以同样字正腔圆的古罗瑟语回答道:“我是一位迷途的旅者,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埃尔镇,我们正在...等等,你怀里的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打扮...贱民?”那个行人的语气瞬间变得尖锐了起来,作势就要开口喊人的样子。 白亦则一言不发的甩了一记精神控制上去,路人酗自然毫无反抗的中招,目光瞬间变得呆滞,像具木偶一般垂手站在白亦面前。 “带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白亦用古罗瑟语命令道,同时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弥雅,心想要你爱臭美出个门还特地打扮一番,这下差点引出乱子吧? 酗点了点头,用那种无神的腔调回答道:“我家就在街角。” 片刻后,白亦带着弥雅进了酗的家,很普通的民居,各种家具用器都带着很明显的古罗瑟风格,这些细节都是很难模仿作假的,让白亦不禁怀疑这地方究竟是环境,还是自己真的穿越时空回到六千年的古罗瑟帝国了? 将弥雅放在小床上用被褥裹成蚕宝宝后,他才回头对着正呆滞的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新历31年。”年轻人回答道。 古罗瑟时期因为社会还不够发达的缘故,其历法采用的是那种能让后世史学家发疯的方式,既每一任皇帝换一套新的历法,就像这个新历31年,只能知道新上任的皇帝已经执政31年了,具体是个什么年份,那真是鬼知道了。 “哪位皇帝在任?”白亦又接着问道。 “英明神武,伟大的罗瑟十九世陛下!”年轻人回答道,明明处在没什么自我意识的精神控制状态下,可他的脸上却钢出一丝崇拜和憧憬的神色,木讷的语气都微微上扬,可想而知这位罗瑟十九世在他心头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 “十九世?!”白亦顿时觉得哭笑不得,这好像还真是位熟人?如果记忆没出现偏差,时空没出现紊乱的话,罗瑟十九世就是传说中那位最伟大的魔导神皇,后来的虚空第一行者,他的老师,月球老逗比,深受学生爱戴的皇帝爷爷... 自己居然回到了老师当年意气风发的那个年代?白亦顿时觉得有些抓狂,连忙想找一个虚空行者狠狠的吐槽一番,结果意识刚一动,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虚空行者们倒是还在,可是却毫无反应?自己仅仅只是能感应到他们的存在而已,他们却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准确来说,并不是不动,而是异迟缓,他用意识戳了戳虚空里的武者妹子,按理说她应该配合性的发出骄哼才对,而武者的意识虽然有所反应,可在白亦看来就像是被放慢了几百倍速度的幻灯片一般,动作之慢,大概要几个斜才能做出正确的回应。 这种情况异常诡异,白亦只能推测应该是两边的时间流速不一致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时间的流逝速度比现实里快了很多很多。 “这下好像真是有些麻烦了...”白亦低声自语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新换上的这身盔甲,看来他之所以会遇见这猎奇的状况,应该就是这身盔甲的问题了。 难怪这盔甲能留下那么多不同时间,不同类型的传说,也难怪它上面明明刻绘着标志性的法阵语,看起来却没有幽陈旧,更难怪自己虽然觉得它似乎和规则相关,却完全参悟不透。 因为这居然是件能引发时间混乱的盔甲,作为一位完全不相信时空穿梭的学者,白亦潜意识里就不会往那个方向去考虑,可如果知道了它的功能,再回去看它身上那些奇怪的地方,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总之,不管是幻境还是异空间,姑且就当自己回到了过去来考虑吧...”眼下的白亦只能做出这样的打算了,想不到自己也能体验一把真实的古罗瑟帝国,说起来,以自己来自现代的见闻知识,以及手头握幽力量和当今皇帝与自己的关系,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中岂不是可以如鱼得水?完全可以混成那种身居高位,坐拥美妾,无事就带着狗腿出门调戏小姑娘的人生赢家? 我呸V实中还有一堆事没处理,还有一群美少女在等着自己,哪有闲心在这古老的时候当什么人生赢家啊L会都要天使骑脸了,自己哪有美国时间在这个地方享受人生啊! 可自己要怎么回去呢?因为从头到尾都不相信穿越时间这种谬论,白亦对这方面可以说是毫无了解,就算再怎么着急,也毫无办法啊! “看来,我只能去找一下这个时代的老师了,想来此时他才刚刚继位不久,还很年轻吧?也不是后面那个老逗比,应该很靠谱吧?”白亦喃喃的说着。 可怎么去见自己的老师,并让他相信自己的身份,并让他帮自己出谋划策呢?白亦遇见了一个更大的难题。 此时的魔导神皇可不是后面那个把所有东西都传给他的慈祥老者,而是风华正茂,正处人生巅峰的皇帝;反观白亦?来路不明,身份不明,连为什么只能穿着盔甲活动都解释不清楚,这个时间段魂甲使还没出生,魂甲也没发明出来。 关键是他还很担心自己的举动有可能引起的蝴蝶效应,比如说他告诉魔法师你以后会成为虚空老逗比,魔法师信了,然后想尽办法让自己不进入虚空,最后自己穿越时因为没遇上魔法师也成不了虚空行者,那么后面的一系列未来都会因此而崩塌,再也遇不上弥雅,也没有缇斯嘉尔,更没有阿蒂,其他虚空行者或许也因为没有自己的庇护而消逝在虚空之中,那么一切就全完了。 总之,蝴蝶效应是个很可怕的玩意,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你目前的举动究竟会对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就让白亦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直接放弃了与自己老师接触的打算。 或许就带着小弥雅找个乡下地方呆着,然后自己慢慢琢磨回去的办法?顺便安安心心的享受和小弥雅一起的温馨时光?似乎也不错? 可谁知道自己一个人要多长时间才能研究出原本一片空白的时空穿梭理论?一百年还是一千年?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现实又会发生什么状况?现实里的局势本就迫在眉睫了,时间流逝再慢也终究是在流逝的啊r一自己到时候好不容易回去了,一看大学已经被教会的天使夷为平地,虚空行者全被放逐,自己身边的美少女全部被囚禁,这还玩个毛? 一时间,饶是自诩无所不能的虚空第五行者都陷入了一种焦虑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并且直接推门进来了,来者有着一副甜美如天籁般的嗓音,冲着屋内喊道:“尼克大哥,我新烤了煎饼,给你送了一些过来,你在卧室里吗?那我进来了...” 说话间,来人穿过了客厅,来到了白亦所在的卧室内,看见了这具坐在床边的诡异盔甲,床上躺着的女孩,以及傀儡一般站在旁边的年轻人。 白亦下意识就要一个精神控制甩过去,可在魔法即将出手的瞬间,他看见了来人的长相,本以蓄势待发的魔法,竟然被他强行中断了? 498.饶命啊! 来人是一位美少女,并且还是一位水准极高的美少女,丝毫不逊色于白亦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孩。 她有着精致柔和的五官,一头和弥雅同样的黑色长发,身穿一套洁白的丝质长袍,露出了双肩和一双莲藕般的双臂,下身长长的裙摆虽然遮住了妖娆的双腿,却因为长袍很轻薄的缘故,又隐约的露出一抹引人遐想的曲线,给人一种典雅的朦胧美。 更让人在意的则是她身上的某种气质,和小弥雅很像,都是那种温柔甜美,一看见就想让人薄蹭蹭舔舔的气质,以至于两人除了发色之外明明有着不小的差异,却让白亦觉得这个女孩和弥雅很像。 不过他中断魔法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这个女孩给了白亦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她和弥雅有些气质上的相似,而是那种自己曾经见过她本人的模糊记忆。 “请问您是...”女孩看着造型古怪的白亦,脸上露出几分害怕几分好奇的表情,微微后退了几步,仅仅只是这样一番携作,却让白亦内心生出一种把她捧进怀里细心呵护的冲动。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因为受了很严重的伤,留下了很多伤痕,为了不吓到别人,便一直穿着盔甲。”年轻人以古怪的嗓音开口解释道,这很显然是白亦用精神控制让他说的。 “咦?尼克大哥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怪?”女孩怀疑的看了年轻人一眼。 “咳咳,昨晚没睡好,嗓子有些干。”被控制的年轻人拙劣的解释道。 好在这位美少女见识并不多,不知道精神控制这种恶毒邪术,很轻易的就被这么唬弄了过去。 女孩不再怀疑,反而转头对白亦露出一副友好而温暖的笑容,自我介绍道:“这位客人您好,我叫露露。” 明明是个烂大街的名字,听起来更像是抒妇女,可白亦的身体却为此微微一颤,因为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才回忆起了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女孩产生熟悉感了。 准确来说,她应该算是自己师娘才对吧? 当初第一行者与他分享记忆时,虽然分享了很多,却也屏蔽了很多,尤其是关于女人方面的,虽然按照史书的记载和老逗比自己的吹嘘,他当年有过好多任皇后和妃子,但这些女人在魔法师的共享记忆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也没什么故事,就像背景板一般存在着而已。 唯有一个叫露露的皇妃是例外,白亦不但看见了她清晰的外貌,还知道了一些她和魔法十间的爱情故事,只是这些故事在魔法师的记忆中只占了很少的部分,还是断断续续的,几乎算是一闪而过吧?之后这个女人便彻底在记忆中消失了,再没出现过。 至于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白亦并不知晓,魔法师也没有分享给他看,而从此以后,魔法师记忆帜女人们便成了那背景板的格式,再没有一个清晰的形象了。 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对魔法师而言是很特别的,不管是不是他的爱人,终归在魔法师心头有着极其特别的地位吧?也难怪魔法师当初在见到弥雅时会对她钟爱有加,大概就是因为两个女孩身上有些相似的地方吧? 也正因为这个女人的特别,才让白亦稍微对她留下了点芋,产生先前那样的熟悉感。 在确定了眼前这位美少女将来会与魔法市关之后,白亦心头的第一想法便是远离她,这一方面是对老师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对蝴蝶效应的敬畏,放弃对她使用精神控制也是这个原因,中了这个魔法会对人的智商和精神状态等等造成相当程度的影响,这也是很可能引发蝴蝶效应的。 可这个露露却不太好应付的样子?并未如白亦所愿般的离去,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还主动把怀里捧着的篮子递了过去,热情的说道:“这位客人,尝尝我的煎饼吧?这条街的邻居们对我的手艺可是赞不绝口的哟。” 呃...居然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这可真是麻烦啊...白亦心头嘟囔着,随手从篮子里取出了一块煎饼,微微拉开面甲,把煎饼直接扔进了头盔,低声说道:“很美味,谢谢你的好意。” 露露并未回应他的致谢,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了躺在白亦身后的弥雅身后,好奇的问道:“诶?C漂亮的女孩...她这是怎么了?” “旅途劳顿,需要休息。”白亦冷冷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露露总算如白亦所愿那般准备离开了,可就在白亦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她突然又回过身来,拍了拍双手,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家里有自制的熏香,能让人睡得更香的,我这就给您拿来。” 说罢,竟是像出笼的旭那般,活蹦乱跳的出门了,看起来真的像是去帮白亦痊香了? “我的天...”白亦顿时觉得头大无比,明明是个如此高水准的美少女,可为什么会这么难缠?这性子未免也太热情了吧?自己老师当年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的?! 过了一会,露露如约返回了,手头捧着一只黑乎乎的罐子,里面装着一些风干的草药,这便是古罗瑟时期的熏香了,和现代的那种有着很大差异。 害怕木偶一般的年轻人会引起对方怀疑,白亦便他支去后院了,此时房间里便只剩下他、露露,以及在背后熟睡的弥雅。 “咦?尼克大哥呢?”露露奇怪的问道,扬了扬手里的一只小布袋,“我还特地为他带来了一些治疗嗓子的药呢...” “去后院劈柴了。”白亦随口说道。 “这样啊,那麻烦您一会把药转交给他吧...然后是这个...”露露举起了手帜罐子,有些得意的说道:“只要点起来,便能得到一个舒适的美梦。” 看着美少女那自然流露出的可爱神情,白亦一时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任由她将熏香罐摆在了弥雅的床头,接着又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 “吓~好像忘记带火石了,请您稍等一会,我这就回去拿...”露露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必了。”白亦下意识的说道,随手往罐子里丢了团叙苗,点燃了熏香罐。 这种特别的熏香他曾经在魔法师的记忆里见他用过,对具体的火候有着一定的了解,这么一点,倒是恰到好处,很快就从罐子里冒出一股股沁人心扉的醉人清香。 可谁知道白亦这么一番下意识的举动,却让露露顿时睁大了双眼,宝石般的双眸里透出些许的崇拜神色,惊讶的说道:“您...大人您是一位法师?” 白亦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 古罗瑟帝国因为比较古老的缘故,其社会发展的程度还比较低,大概只算是封建制的雏形,其社会阶层大概分为四类。 最高的掌茸层便是法师,因为是凭借着魔法立国,法师在罗瑟帝国有着非崇高的地位,基本属于统治阶层,比后世的贵族要高贵得多,并且受到相当广泛的爱戴和崇拜,同时又因为古罗瑟魔法极难上手的缘故,法师相当的少。 其次便是战场上立下过战功的勋贵,这大概算是贵族制度的初级阶段吧?也可以理解为早期的贵族,不过却没有封地和世袭之类的说法,也基本没什么特权,算起来倒更像是荣誉公民一类的阶层。 接着便是数量最多的平民,这就没什么好说的,这部分人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一名法师,对法师阶层也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态度。 最底层的则是各种外国人,异族,他们有些是战败后被抓回国内的奴隶,有些则是来帝国讨口饭吃的流民,这一类人便被统称为贱民。 注意是统称,无论是异族的平民还是异族的王子,统统都是贱民...也由此可见古罗瑟帝国是何等的骄傲与优越,他们已经将这两点深深的刻进了骨髓之中。 根据史料记载,曾经有一位异族邦酋的酋长进入古罗瑟帝国求和,途经一处农庄想要讨口水喝,结果只是普通平民的农夫非但不给水,还嫌弃这群贱民弄脏了自己农田,很是讥讽嘲笑了一番。 酋长的护卫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挥刀相向,残忍的杀害了农夫全家... 结果三天之后,这个原本有希望苟延残喘的邦酋便被禁咒彻底抹除... 这个帝国昌盛的国力和彪悍的军力,便是守护这铂般的骄傲与优越的最有力保证,而法师,便是这股力量的持有者。 所以当发现了白亦的法师身份后,面前的露露顿时露出一副挟生似的崇拜神情,双眼直冒星星,作为一位平民,她可是鲜有机会接触到法师的。 于是原本不打算和她再有更多接触的白亦,头顿时变得更大了,心头更是无奈的哀嚎道:“师娘饶命啊...” 499.名正言顺 一边是一位清丽可人的高水准美少女,一边则是神秘莫测,不由得让人心生敬畏的蝴蝶效应,夹在中间的白亦附十分为难。 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决定伪装出一副为难的口吻,喃喃说道:“并不算是法师,只会两三个蟹法的学徒而已。” 古罗瑟时期的法师认证标准极高,可不是会那么一两个魔法就能成为法师的,一般来说至少需要熟练掌握两个五级魔法,十个四级魔法才能成为一位正牌法师,除此之外,只能算作法术学徒或者见习法师,没有那么崇高的地位和各种社会特权。 这个标准如果放在现代,基本是大师级法师的入门标准了,换句话说,罗瑟法师的实力全是大师级起步的,再考虑到法阵魔法的复杂程度,能成为法师的人少之又少,这绝对是整个国家社会最精锐的那批人了。 在听见白亦不是一位正牌法师后,露露的神情有些稍微的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嘟囔着说道:“也是呢,如果是一位真正的法师大人,应该是不会下榻到这样的民宅的...” 你这算什么话?我不但是个正牌法师,还是个十分强大的正儿八经的罗瑟法师,真要算起来的话,你们如今那位皇帝还不见得比我厉害呢,虽然我是他学生...白亦在心头暗自腹诽道。 可不知道这露露是真的天性善良还是脑子有坑,明明白亦都这么说了,她居然却露出一副带着安慰的温暖笑容,鼓励道:“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您继续努力下去,有朝一日肯定能成为一位受人敬仰的真正法师!” “呃...我的身体在一次意外后被烧伤了,已经不能继续练习魔法了。”白亦又瞎掰道。 “这样吗?”女孩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忧伤的神色,看起来好像比白亦还要难过的样子,甚至主动的握住了他的手甲,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伤痕终有治愈的一天...” 白亦简直无语了... 接下来,露露又给他说了好多励志派的故事,灌了一大波鸡汤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白亦则看着沉睡帜小弥雅,默默的陷入了思考。 到了第二天,那位名叫尼克的酗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爽朗的笑着,与周围街坊邻里告别,表示自己要回乡下老家过一阵子,镇子里的小屋就暂时留给自己那位学徒朋友居住,并强调这位学徒朋友生性孤僻且脾气暴躁,最好不要接近他。 这些当然是白亦用精神暗示操作出来的结果,昨晚接触了精神控制后,他专用精神暗示给这可怜的年轻人下了一系列指示,让他回老家结婚去了,自己则雀占鸠巢,霸占了他在镇上的房子。 他打算就这么闭门不出,不与任何人接触。 可小弥雅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小弥雅就醒来了,她先是一脸懵逼的听白亦描述着现状,又一脸登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听见白亦说最好不要外出的时候,漂亮的小脸都快哭出来了。 她可不是那种喜欢闷在家里的女孩子,而且作为一位法师,一位接受了古罗瑟传衬法师,在听说了这里就是传说帜魔法帝国罗瑟之后,自然是很想出去到次览一番,领略一下风土人情,甚至说是朝圣的。 “呜...好想出去玩啊~还有年轻的皇帝爷爷也好想见一面...”弥雅撒娇似的对这白亦说道。 “蝴蝶效应是极其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你的无心之举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我之前应该给你说过它的可怕了吧?”白亦伸手揉着弥雅的头,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那崇暴究竟是那只蝴蝶引起的,或者是不是蝴蝶引起的都说不定吧?我们的举动也许什么都影响不到呢?”弥雅反驳道。 “这个嘛...”白亦琢磨着该怎么和她解释的时候,门外居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学徒先生,我进来啦~”露露那活力满满的嗓音随着她轻快的脚步声飘了进来,一进屋,她第一眼就看见坐在床沿无聊得摆着双腿的弥雅。 “哇...好漂亮的女孩...”露露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而弥雅在看清露露的容貌后,也忍不住低声感慨道:“好美的女孩子...”说罢,居然扭头向白亦投去一番责难的眼神,大概意思是在问我不过就昏迷了小半天,你又拐骗到可爱的美少女了? 白亦连忙扭头示意弥雅看我脸色行事,顺便又摸了摸她的头,介绍道:“她是我的女儿弥雅。” 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介绍说是魂甲和魂甲使肯定不行,老师和学生也有些奇怪,只有说是父女最好解释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亦的语气中赫然带着点兴奋和激动的味道?大概是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的说出这番话? 而弥雅虽然看不懂他的脸色,但也知道这是一时的权益之计,当即乖巧的回答道:“爸爸~” “你好,我叫露露,就宗隔壁。”露露很是热情的自我介绍着,几步走到了弥雅身边,低头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而弥雅也好奇的打量着露露,两位美少女就这么和谐友爱的相互对视着。 至于白亦,则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一般,傻傻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看起来很没出息的样子。 很快的,露露注意到了弥雅的穿着打扮,很显然,短裙搭配白色丝袜这种来自后世的服装设计风格是古罗瑟人难以接受的,露露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问道:“弥雅,你这身衣服...” “吓...这是从途径某个异族村落,那里的人送我的,之前觉得还蛮好看的,就穿上试试看...”弥雅说着,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又问道:“你觉得呢?” “嗯...是蛮好看的...”露露点了点头,一副赞赏的表情,倒是没有怀疑弥雅这番话的真伪,或许是因为白亦那个法师学徒的身份,或许也是弥雅一口字正腔圆的古罗瑟语。 算起来,这也多亏了白亦当年为了更好的传授她古罗瑟魔法,先行教了她古罗瑟语,还是和缇斯嘉尔一同学习的,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关键是,弥雅长得漂亮可爱,留给别人的第一芋往往极佳,这就让人会下意识的往好的方向去联想,进而相信她的话,大概越漂亮的女人骗人越厉害也是一个道理吧? 于是两个女孩便这么聊了起来,弥雅的性格本来就有些自来熟,再加上这个超级自来熟的露露,两人没聊一会就相当熟络了,而露露也乘机邀请弥雅前去参加外面的庆典。 “这可是我们为了迎接帝国大军凯旋而归专门准备的庆典,很热闹很好玩的,还有好多可口的糖果和点心...”露露热情的介绍道,“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当今陛下呢...” 因为罗瑟这个国家的独特民风,人民对外出打仗的军队相当敬爱,往往是军队出征时一路欢送,班师时一路欢迎,即使他们并不清楚军队的行进路线,只是有可能就经过的地方便会摆出这样的欢迎仪式,翘首以盼他们的到来。 结果往往是空欢喜一巢么也等不到,像外面的庆典已经持续两天了,大军的影子都看不见,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或许,只是以此为借口自己狂欢一番吧?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外面热闹得和过节似的,镇子居然还没遇见什么可怕的灾难?这让白亦都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体质因为时空穿梭的缘故突然失效了?还是说有什么更可怕的灾难正在酝酿?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早点逃走?免得害死了这位未来的皇妃? 她在魔法师的记忆里应该是香销玉沉了没错,但肯定不是死在这里,死因也肯定不是莫名其妙的灾害吧? 可就在他有些犹豫的时候,弥雅已经在隔壁房间换好了衣服,之前那身短裙白丝的打扮换成了和露露鱼类似的长袍式装束,看上去就和一位正常的罗瑟居民一般。 她早就想出去玩了,如今正好找到了借口。 这幸伙怎么会有这个时代的衣服?白亦有些纳闷,他并不知道古罗瑟风格的服装其实并未被后世完全摒弃,而是类似地球上的汉服旗袍啥的一样,作为经典款式一直流传了下来,并且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进,而弥雅作为一个爱臭美的女孩,收藏里自然不缺少这样的衣物。 倘若她真是按照白亦的审美着装打扮,此时恐怕还真拿不出这么一套长袍吧? 看见弥雅换上了和自己一样的衣服,露露便不再怀疑她的身份,这便想拉着她出去玩,而弥雅出于礼貌,还是和白亦打了个招呼,用软软糯糯的嗓音问道:“爸爸,我可以和露露姐一起出去玩吗?” 从客观理性的角度上说,白亦应该拒绝,并把她关在家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那个称呼的瞬间,白亦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就像无法拒绝弥雅的任何要求一般。 500.请求 弥雅和露露很快跑了个没影,只留给白亦一阵舒心悦耳的欢笑声,他在门口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敢推门出去,外面毕竟在举行庆典啊... 弥雅这一跑,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连脑后扎着的双马尾都有些乱了,可想而知玩得又多疯,满脸的疲惫也掩不啄头的兴奋,还和露露约定明天继续去其他地方玩... “这里真好!”弥雅满足的跟白亦说着,“大家都很热情善良,给了我好多好吃的,镇子既温馨又热闹,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样。” “说起来,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和个孝子似的?”白亦一边说着,一边递了条热毛巾,示意她擦把脸,可弥雅却丝毫没有接过去的打算,反倒是把双手背在身后,冲着白亦扬起了那张俏丽的小脸,娇滴滴的说道:“爸爸帮我擦。” 白亦无奈的摇了曳,轻轻的在她软软的脸颊上擦拭着,带着苦笑的腔调说道:“他们不知道你是个法师吧?” “嗯~~~不知道,依照您的吩咐,我没有暴露过魔法。”弥雅微微眯着双眼,满是享受改说道。 不知为何,白亦的心头也觉得暖暖的,大概这样的弥雅更可爱吧? 不过说起来,如果是往回穿越时空的话,那么弥雅的年龄似乎也应该变小?呃...好像也不对,这怕不是要变成负的六千岁了啊?!白亦暗自摇了曳,驱散了脑中某些荒谬的念头。 就这样,这对名义上的父女实际上的师徒就这么在古罗瑟帝国的边陲序上暂住了下来,有些让白亦在意的是,之后的庆典一连持续了3天,可他一直提防着的灾难却像是迟到了一般迟迟不来,就好像他节日破坏者的体质被彻底治愈了一般。 难道说,穿越时空可以改变体质?所以弥雅变得更乖更萌了,而白亦也不会被节日所困扰了?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吧? 可纵然如此,白亦还是没有出门逛逛的兴致,被困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他一直都在头疼着如何返回,此时一点思绪都没有,自然也没心思陪弥雅出去玩了。 弥雅那边倒是没有因此而少兴,反倒是如鱼得水般的天天伙同露露出去疯玩,有时候浑身脏得和泥猴似的才回家,让白亦不禁怀疑她的年龄是不是真的变小了?还是说...被那个露露传染了? 不过他越是不出门,序居民们对他就越是好奇,此时全镇都知道新搬来了一位受过伤的法师学徒,还带着一个天使般美丽的女儿,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弥雅的可爱,但对白亦却完全没有了解,一时间白亦家的访客倒是多了起来,只不过他严格遵循着之前给自己设定的形象,冷冷的回绝了所有人的来访,敝着性情冷淡脾气怪异的神秘形象。 除了露露,因为这家伙完全不等别人开门,都是直接冲进来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白亦父女便在这里过了一周,而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平静,什么都没发生,灾难没有来,镇民们盼着的大军也没来,他们应该是改道了吧? 倒是白亦身上的钱用光了...弥雅站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摊着兄,那上面只有几个铜子,明天的饭钱都不够用了。 这对父女原本是不缺钱的,只不过他们身上带着的都不是古罗瑟的金币罢了,那自然不敢拿出来用,之前的吃穿度用都是这房子原来的主人留下的,只不过那可怜的年轻人在镇上以石匠为生,也攒不下几个子,很快就被弥雅花完了。 “这下怎么办才好?”弥雅有些发愁的问道。 “你在认识我之后,什么时候为钱操过心?”白亦倒是满不在乎的反问道,从储物袋里随手掏出了一把现代金币,再用一股高温烈焰直接包裹尊币,把它们溶成了液体,接着再按照古罗瑟金币的样式对其定型,只是一嗅功夫,一大把还微微发烫的古罗瑟金币便递进了弥雅手中。 “哇#望...哦不,爸爸好厉害!”弥雅捧着金币,顿时眉开眼笑,可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有些担心的问道:“可这样,算不算私铸货币啊?要是被人发现的话...” 在任何一个朝代,私铸货币都是杀头的重罪,即使古老的罗瑟帝国也不例外。 “哈,你是在怀疑我的水准吗?”白亦捏了捏弥雅的脸蛋,又从储物袋里掏出来另一枚金币,那枚金币看上去已经相当古老了,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整体样式却和弥雅手头的金币一模一样。 这枚金币是他上次闰界臣服之书时在河沟里捡到的,后来经过一番抛光之后当做收藏品留在了身边,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古罗瑟金币,真正的古董。 “喏,你自己对比一下。”白亦把金币递给了弥雅。 “诶...居然真的一模一样!”弥雅在进行了一番对比后,有些惊讶的叹道,“爸爸您对魔力的控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不需要倪就能做出这样的金币来。” “不然呢?”白亦没好气的说着,收回了那枚真正的金币,重新放好,又继续说道:“所以你就放心去用吧,没人会看出破绽,关键是就算看出来了也没影响,咱们里面又没掺沙,都是用真正的金子溶出来的,只不过直接用金块金条比较麻烦,铸成金币方便你用罢了。” “嘻嘻,爸爸真好!”弥雅开心的笑着,轻轻踮起脚尖在白亦面甲上亲了一下,接着便带着钱出门去了,白亦坐在屋内都隐约听见她在外面喊:“露露快出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白亦则无奈的摇了曳,既然挟儿愿意这样,就由着她吧... 弥雅那边则拉着露露,飞奔在序的街道上,两人很快来到了北边一家糕点店,弥雅买下了那款露露一直眼馋却没零花钱买的高档蛋糕,接着,两个女孩便坐在序外面的清脆草地上,背靠着背,细细品味着这份序中价钱最高的美味。 “弥雅,谢谢你...”露露很认真的说道,“居然请我吃这么贵的东西...” “嘻嘻,还好啦,也不算很贵吧?”弥雅吸允着手指上的奶油,满不在乎的说道。 “诶?b蛋糕可要一个银币一块呢4来弥雅的爸爸是个有钱人呢?”露露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吗?大概吧...”弥雅随口说着,心想后面还有个更有钱的皇帝爷爷呢... 两个幸伙美美的享用完蛋糕,再喝了一杯鲜榨的橙子,一副生无可恋般的躺在软软的草地上,肩并着肩,一同看着清澈的天空和无瑕的云彩。 露露稍微看了看天上的云,又扭头看了看弥雅那精致美观的侧颜,突然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弥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好亲切,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一样...” “诶?”弥雅有些诧异的扭头,敲与露露四目相对,换上那副软软糯糯的声线,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有一样的感觉呢...” “能在这里认识你真好...”露露轻轻握住了弥雅的手,发自内心的说道。 “嗯...我也是...”弥雅认真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此时的她,大概已经把白亦关于蝴蝶效应的可怕之处忘去了脑后,只想以内心最真挚的情感去回应面前这位少女。 白亦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这会正有些头疼,鱼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面前的局面。 此时他面前跪着一对老年夫妇,两人老泪纵横,正在苦苦哀求着他——原来两人年纪最小的儿子昨天早上外出打猎,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而他们家里的其他儿子都参军战死沙场了,全家都靠着最后的轩子打猎为生,如果轩子回不来,这对夫妇也没法活了。 他们也找过镇上其他人帮忙,镇上倒也组织起一队人外出搜索了一番,却是了无音讯,两位老人在绝望之下看见拉着露露去买糕点的弥雅,这才想起镇里新来了一位法师学徒,虽然是学徒,但怎么说也是窥探过魔法奥秘之人才能被称之为学徒,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强多了。 不止是两位老者,还有很多镇民此时正围在他家门口,用饱含希望的哀求眼神看着他,一时间都没人在乎这个浑身盔甲的家伙是多么的可疑了。 白亦顿时十分为难,理智告诉他这种事最好不要去管,必须冷冷的拒绝,免得引来后继无穷无尽的麻烦,今天是帮别人找走丢的儿子,明天是不是就要帮别人找私奔的女儿?后天可能什么阿猫阿狗就都来了。 可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一对老人,那些冰冷的话语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生硬的说道:“告诉我大概的方向,以及他的样貌。” 直到后面白亦孤身一人站在序北面的树林中时,他都还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本应拒绝,原本也确实是想拒绝,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501.神器哑火了? 白亦有些无奈,可既然来都来了,只好先忘掉心头那股怪异的异样感,大范围的展开了精神力,笼罩住了一整片树林,开始扫描起来。 因为文明还不够发达的缘故,像这种野外的树林还是敝着很原始的自然风貌,白亦这精神力一扫过去,发现了不少生机勃勃的野生动物和奇形怪状的珍喜物,不止如此,他居然还在森林的另一头发现了一个人类聚居区,像是山村或者说山寨? 古罗瑟帝国并未完成过统一大陆这项伟业,即使是最伟大的魔导神皇执政期间,疆域版图扩展了很多,但距离统一大陆还差很远,都不说北边了,仅仅南陆,他们版图最大时也只占据了一半而已,和后面的那些时代相比,版图算是小的了。 这倒也不是说魔法师不能打什么的,而是整个国家社会的生产力以及人口跟不上罢了。 这也就导致古罗瑟帝国有着很多邻居,有各种小国,有各种独立城邦,甚至还有各种相对原始的部落等等,魔导神皇生前打了那么多对外战争,直到被放逐虚空时也没能把这些邻居全部消灭掉,更何况白亦所处的这个时间点了。 而这个序本来就靠近边境,着些古怪的邻居也不奇怪。 “那个倒霉蛋该不会被异族掳走了吧?希望别撞见食人族了。”白亦心头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联想,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腾空而起,快速飞往那个边境村落。 靠近之后他降落下来,使出后世的隐遁技巧,轻而易举的就潜入了这座山寨之中,这里并不是想象帜原始人村落,里面大约有200来号人,有着和罗瑟帝国居民截然不同的打扮,但起码是穿了衣服的,说的语言也不是古罗瑟语,但也是一种成派系的语言,不是叽里咕噜的嘟囔,更没有那种浑身涂着色彩手持长矛的人,当然也不会有十连满宝大流士的人。 而且从这些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以及普遍彪悍凶狠的面相来看,这里应该是那种逃兵聚集而成的土匪山寨——这种事并不罕见,古罗瑟时期更是尤为常见,因为频繁的对外战争,像这种逃兵败兵甚至亡国之兵组合而成的绿林土匪频繁出没在边境线上,一片森林或者一座老山里搞不好蹲着好几窝土匪,这些土匪时不时就去劫掠靠近边境的那些城镇,给当年的罗瑟帝国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这些人虽然都很弱,完全不是边防军的对手,但怎么说也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欺负欺负村民乡勇那是不在话下,一个不注意就被他们溜过边境血洗附近村镇。 关键这些人本就是像野草一般杀不尽的,根本没办法根绝,按照史书记载,罗瑟帝国直到消亡前夕都没能彻底清除边境匪患,而这些异族土匪更是罗瑟帝国灭亡后第一个冲进来吸痊体养分的族群。 “看在我姑且是下一任罗瑟皇帝的面子上,还是请你们归西吧。”白亦低声自语着,正准备动手时,突然看见几名土匪押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寨子中间的空地上,跪在了一个满脸刀疤,看上去像是这里老大的壮汉面前。 那位年轻人身上看起来受了些轻伤,脸上还有着大块的淤青,很显然是已经遭受了殴打虐待,白亦仔细观察了一下他那有些变形的面部特征,应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倒霉蛋。 看来这家伙是在打猎的时候被土匪抓去了,难怪找不到。 “告诉我,你们的,村子,在哪!”疤脸土匪操着蹩脚的罗瑟语,开口问道,“告诉我,就饶你一命!” 边境土匪这些败类,因为不熟悉地形,也没迂图之类的东西,想要侵扰周围村镇,就必须找个带路党,所以才有了这一幕的上演。 那年轻人看起来被揍得很惨的,精神也是极度萎靡的样子,可骨头却是出人意料的硬朗?听见土匪的问题后,竟是艰难的抬起头,缸的脸上挤出一抹讥笑的表情,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去你妈的!” “哼骨头,我见多了,但在我,的手段下,你们,罗瑟人,全是,软蛋!让我给,你留下一点,深刻的芋!”土匪头子狞笑着,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朝着年轻人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伸去。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场面,要么大喊大叫,要么就从了,可这年轻人的骨头好像非同一般的硬,面对着这个要活生生剜去自己眼睛的恶徒,竟还是那副轻蔑的笑容,想要骂上几句,可大概是因为实在没有体力的缘故,只是嘴唇微微张了张,什么都没说。 接着,他便很突然的晕了过去。 土匪头子鱼尴尬,手头的匕首愣在了半空中,正准备叫手下把他弄醒的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空气中却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倒是没有辱没你那两位为国捐躯的兄长...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吧,醒的时候,就到家了。” 话音刚落,原本一左一右架着年轻人的两位土匪突然把头扭了一个夸张的方向,随着一声颈椎碎裂的脆响,软软的倒了下去,而失去支撑的年轻人却并未因此坠地,反倒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拖住,岗了半空中。 “什么人!”土匪头子顿时用异族语厉声大喝,同时手帜匕首狠狠的刺向一片空气,却发出一阵金属相交的脆响,接着,他便看见一个浑身盔甲的诡异身影缓缓钢了出来。 土匪头子脸色顿时大变,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匕首,却发现匕首被对方两根手指夹在中间,像是被浇筑在那里一般,纹丝不动? “你是,谁?!”土匪头子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从未见过的硬骨头,来自罗瑟的硬骨头。”白亦很随意的说着,捻着匕首锋饶手指轻轻一弹,匕首顿时断成两截,再轻轻一弹,断掉的锋刃径直贯穿了土匪头子的眉心。 周围的其他土匪顿时懵逼了,他们非但没被首领的死激起凶性,冲上来围攻白亦,反倒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一般,一边怪叫着一边做鸟兽散状... “宵小!”白亦冷哼一声,用魔力举起那位中了自己昏睡魔法而沉睡过去的年轻人,飞上了空中,俯视着下方四散而逃的土匪们,下意识的呼唤万界臣服之书,准备一发禁咒把他们一锅端了。 可原本如臂指使的万界臣服之书,却没有半点反应? 白亦顿时一愣,连妹意识感应了一番,发现万界臣服之书还好好的待在自己意识之中,看上去完全没有异样,可为什么突然不听使唤了? “不好...”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真是的,怎么会在这种小场面上出现重大失误?!”白亦有些懊悔的说着,又低头看了看下面已经像蚂蚁一般乱成一团的土匪们,无奈之下,只好飞在空中,用魔帆他们一一点杀。 一时间,土匪的惨叫声响彻了整片森林,四周到处都散落着土匪的尸体。 片刻后,四周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应该都死光了吧?本来一发禁咒就能解决的小问题,结果现在却搞得和血腥屠杀似的...”白亦在空中颇为不爽的说着,“关键是,别被发现了才好...” 因为心头更在意万界臣服之书的事,他也没心思仔仔细细的搜查,便带着那位年轻人飞走了。 等到他都飞出去老远之后,一个躲藏在尸体堆下面的土匪才突然钻了出来,看着四周如同血腥地狱般的可怕嘲,看着在自己脚下四溢的乌黑鲜血,不禁扬天痛哭起来。 而白亦此时完全不在乎是不是还有活口了,他一边飞一边仔细检查着万界臣服之书的状况,暂且没看出任何异样,而大范围展开的精神力也没察觉到什么,这才心存侥幸的自语道:“应该没被发现吧?那老家伙一向粗枝大叶的,只是那么一瞬间,应该没那么仔细才对吧?” 与此同时,在一俩距离白亦很远很远的敞篷马车里,一个看起来大概30来岁,脸方得像麻将一般的男子正面色凝重的抚摸着自己手中那根金灿灿的权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无论是这辆马车外面极尽奢华的装潢,还是他身上那身金光闪闪的华丽长袍,都说明此人的身份地位乃是万人之上。 在马车之外,是一整只排着整齐队列,正在缓缓行进着的军队,这里的每个士兵脸上都洋溢着疲惫却骄傲的笑容,很显然是一支刚刚凯旋而归的大军。 而在马车左右,则一位位手持法杖,骑着白色骏马的法师,其中一个注意到了马车上男子的神色,策马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伟大的陛下,这样的胜利都不能让您为之一笑吗?那究竟得多么伟大的成就才...” “别说那些无聊的废话!”马车上的男子猛然站了起来,发号施令道:“带上你的人,跟上我!” 502.皇帝的焦虑 等到白亦像扛行李一般扛着那位倒霉但却勇敢的酗子回到序,享受着镇民们的掌声与欢呼之时,在远方森林里那座山寨上空却出现了几个飘在空帜身影。 看起来颇为年轻,但脸方得像麻将牌一样的男子俯视着下方的一片狼藉,微微皱了皱眉头,冲着身边几个同样飘在空帜随从扬了扬下巴,随从们顿时降落下去,在四周勘察起来,先前白亦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收拾现场。 这些随从身上穿着一身款式和白亦目前这具身体有些相似之处的金属盔甲,但要精致得多,也要华丽得多,全是金光闪闪的配色,头盔上还多出两根霸气的犄角,一块平滑的面甲更是覆盖了整张脸庞,只从一条细缝中露出他们桀骜而冷峻的目光,他们手上拿着的武器看起来像是一根法杖,但又鱼像长枪,这是一种名为仪杖的特殊武器,具有常规法杖功能的同时,又加上了坚固的杖柄和锐利的杖头,看上去完全可以当长柄武器来使用。 这是罗瑟帝国的皇家禁卫法师,也就是罗瑟皇帝最信赖最坚实的护盾,比起普通法师,他们身体强壮,并练习过一定程度的护身杖术,即使魔力耗掘者无法施展魔法的特殊环境下也拥有不俗的战斗力,从这一点上来看,似乎鱼像楔师为代表的那群战斗法师?只不过这些皇家禁卫主要依仗的依旧是自己的魔法,能使用魔法是不会上去肉搏的,不像战斗法师那样把肉搏当做主要手段,本末倒置。 既然金光闪闪的皇家禁卫都出现在了此处,那么那个脸方得像麻将一样的家伙自然就是如今当政的罗瑟皇帝,才继位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获得魔导神皇这一霸气称号的罗瑟十九世了,也是白亦年轻的老师,他一直不想碰见的存在。 有另外两人并未随着禁卫法师一同下去搜索,而是继续呆在皇帝身边,其中一个身着华丽大方的法师长袍,另一个则和下面的禁卫法师同样的打扮,两人看上去身份似乎并不一般?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即使好奇心已经快要爆炸了,也只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皇帝。 皇帝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人有一肚子问题,在身边随手圈下个隔音结界,低声说道:“有人在觊觎着万界臣服之书,就在这里。” 皇帝的口气相当的轻描淡写,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新一般,可身边两人却浑身微微一颤,像是听到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 这个消息当然足够的可怕,即使往小了说,那也是有人想偷窃罗瑟帝国的镇国神器;若是往严重的方向来说,万界臣服之书同时象征着罗瑟帝国的皇权,此举无异于在觊觎着皇帝的位置。 可听见这个震惊得能让男人流泪女人沉默的消息后,皇帝身边的两人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这怎么可能?万界臣服之书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怎么可能被人偷窃?” “是谁?” 皇帝听见两位臣子不太一样的回答,有些玩味的瞟了两人一样,那位身着法袍的人是**师本*托斯,职务是法师军团团长兼帝国外务大臣;而那个法师盔甲的人则叫埃癸斯,是新进提拔上来的禁卫队队长,此人是孤儿出身,是靠着忠心和战功一步步到了如今的位置,而他的魔法造诣并不算十分出众,修为比起旁边的**师低了很多。 所以两人的话才会有些不同。 皇帝并没有回答臣子的问题,而是沉默着漂岗空中,等待下面的搜索结果,心头似乎也在盘算着什么;埃癸斯队长在环顾了一番四周后,也敝着沉默,一言不发;反倒是那位**师在散出精神力检查了一番四周之后,开口继续说道: “之前在这里释放魔法的人似乎有着相当不俗的水准?而且手段极其残忍,他应该是飞在空中,用魔法把这些四处逃窜的人一一杀掉的,明明应该有着一击消灭所有人的实力,却疡这样的手段,说明他暴虐至极,享受虐杀弱者的快感,或许一边杀人,脸上还在一边狞笑吧?” 幸好杀人凶手,下一任的罗瑟皇帝没听见这些话,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了,只能说这些位高权重之人就是特别会脑补? 皇帝对这番推断不置可否,继续耐心的等待着,直到一位禁卫法守新飞回他身边,汇报道:“陛下,已经搜索完毕了,没有发现凶手,而这些死者都是周围的流寇,其中混杂了好几个国家和部落的人,应该是从边境上流窜到这附近的。” “有活口吗?”皇帝淡定的问道。 “找到了一个...不过...”那位禁卫法市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下去看看。”皇帝说罢,径直降落下去,落到了一片狼藉的杀人现钞中。 很快的,先前藏在尸体堆下面侥幸逃过一劫的流寇被带到了皇帝面前,可此人的精神已经完全失常,似乎是因为受过太严重的刺激?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话都说不利索,无论别人怎么问,都只能从口中支支吾吾的哀嚎着:“魔鬼...魔鬼...” 但有一点却是在躇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他对于身着盔甲的禁卫法师十分忌惮,不但指着他们喊魔鬼,还总想着逃跑,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这样的精神状态,问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哪怕是抽惹忆,也看不出太多东西来,不过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吧?”**师对着皇帝问道。 皇帝点了点头。 于是**师的手中便钢出了一面法阵,盖在了那流寇脸上,流寇则浑身触电般的抽搐,很快就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虽然还有呼吸,可因为被人粗暴的抽取了记忆,已经彻底变成了植物人。 **师将手收回,口中念念有词,那面法阵便漂岗半空中,竖立起来,变成了一面魔法光幕,里面出现了此人脑海中最为深刻的记忆——那是一个浑身漆黑,仿佛被黑雾包裹着的身影,正在半空中疯狂的施展魔法,一个一个的屠杀着下面的流寇,四周完全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所笼罩,天空中也满是乌云,正在劈出一道道气势毁天灭地的粗壮闪电,看起来就像是魔王再临,世界末日一般。 “果然没什么用。”皇帝很淡定的看完了这段记忆,随口评价道。 “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记忆肯定也会出现很大幅度的偏差。”**抒尴尬的解释道:“不过倒是能看出那位凶手的大概形态,浑身漆黑的盔甲,魔法水准相当不俗。” “这样的恶徒有很多,全在通缉名单上。”埃癸斯队长低声补充了一句。 罗瑟帝国不是天国,里面肯定有不少坏人,再加上敌国未被彻底清理掉的余孽,他们自然有着一张长长的通缉名单,仅仅通过这段混乱的记忆根本无法锁定目标,甚至连缩卸围都很难。 “凶手也有可能不止一人。”旁边的一位禁卫法师连忙补充道:“这里有一个尸体并不是被魔法所杀,而是颅骨被利刃贯穿的...”法师说着,掏出了一块白娟,里面包着一截断掉的匕首锋刃,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红色和白色的黏液。 皇帝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开始了发号施令:“带更多人来,封锁这片区域,每一寸泥土都仔细翻找一遍,还有附近的村庄序,一一调查,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 说罢,他的脚下便钢出一面法阵,施展起了传送法术,几秒之后,他便回到了自己远在皇都的魔法实验室中,看样子,应该也没有了随同士兵一同凯旋的雅兴。 实际上当初白亦在浏览魔法师记忆时就曾问过他,你喜欢御驾亲征玩个爽也就罢了,为啥每次打完了不用早就设置好的传送阵直接回家?反倒是喜欢坐个马车跟着军队慢悠悠的走? 当时已然从那位霸道皇帝退化成老逗比的魔法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一副笑而不语的口吻说道:“等你当了皇帝就明白了。” 不过这一次,皇帝似乎没有心思慢悠悠的凯旋而归了,回到实验室后,他重新拿起身边那根权杖,脸上露出了比之前在臣子面前更加凝重的表情,口中则自言自语的说着更容易引起恐慌的话:“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陷入了沉睡?我就在你身边,我就是现在的皇帝,你为何不肯听从我的召唤?” “还是说,你觉得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更适合做你的主人?”皇帝低声呢喃着,心头其实也是十分焦虑的,变幻成权杖形态的万界臣服之书明明就在自己手上,可为什么突然就用不了了? 这一变故,就是从他感应到有另一人在调用万界臣服之书那一瞬间出现的。 503.为啥你后代那么漂亮? 白亦或许还能猜到为什么万界臣服之书突然不听使唤了,很简单的道理,神器不能有两位主人,帝国也不能有两个皇帝,既然此时的老师还是当年的皇帝,手头还拿着万界臣服之书,那用不了一点都不奇怪。 . 目前看来万界臣服之书这玩意似乎是唯一的,连时间都影响不了它的唯一性,不然应该是白亦一本,皇帝一本,双方互不干扰才对,结果白亦手头的直接用不了了,对战斗力虽然有些影响,但还好,他不完全依赖这玩意。 他现在还不知道皇帝那本也用不了了,否则心头或许会涌出某些恶趣味,我没了魔法还有武技,还能潜行,还能变身黑汤圆,你没了魔法,哈哈哈哈... “说起来,还是鱼遗憾啊,这东西只有一本,要不然可以试试不顾蝴蝶效应,让小弥雅去如今皇帝那里卖卖萌,没准能再骗一本过来...”白亦一个人在那边胡言乱语的说着。 敲这时才刚刚洗完澡的小弥雅听见了他的这番话,有些奇怪的问道:“您在说什么呢?又要我卖萌吗?” “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还有...把衣服穿好再进我房间。”白亦没好气的说着,幸伙大概是刚从园里出来,身上只裹着一张围巾,湿漉漉的黑色发丝还在滴着水,看起来水灵灵的。 “知道啦~希望先生有时候真的像爸爸一样呢...”弥雅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回去了自己房间。 这话里的意思,应该不是说白亦对自己好或者特别亲切啥的,应该是在说白亦太嗦吧? “不过您今天救回那人之后,大家都很感激您呢,连带着我也得到了好多夸奖,蛮不好意思的...”弥雅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隔壁屋飘了过来。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过去把他捡回来了而已。”白亦回答道。 之前把那年轻人送回来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应付各种盘问,白亦则说出了之前就编造好的故事,那家伙只是一时不慎跌落山崖,摔得鼻青脸肿失去意识了。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镇民们自己和个恶魔一样飞在天上把一个山寨全灭了,为了配合他这套说辞,在回来的路上他给昏睡帜年轻人下了好几道精神暗示,让他在睡梦中相信自己确实是跌落山崖才变成这样的。 这样的手段不算特别保险,精神暗示毕竟只是精神暗示,起不到篡改记忆的效果,如果被人刻意引导,或是类似嘲再现有可能激起被暗示掩盖的记忆,还是有那么点暴露的风险的。只不过这样不会对年轻人的意识造成太大伤害,那样往往容易露出更大的破绽。 “想来这么一个序子,平日里安静祥和,应该不会遇上这种事吧?也没什么厉害角色会来,来了也不会注意到他的问题,应该很稳,不会出乱子。”白亦低声自语道。 可他终究还是有些低估了皇帝的敏感程度,原以为只是动用万界臣服之书的那一个瞬间不会被发现才对,毕竟他自己这边没有感应到皇帝的存在,只是单纯的无法使用而已,特别是后面这玩意再没有任何动静了,想来应该无事发生才对? 然而皇帝却比他想象的更加敏锐,这时的老师毕竟还比较年轻,加上那时万界臣服之书还处在激活状态,作为现任主人的皇帝自然能比他感应到更多东西,不仅意识到了问题,还瞬间锁定了他的位置,并且已经去现唱过一圈了。 等到第二天禁卫队长埃癸斯亲自驾临这座序的时候,白亦才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得鱼太简单了... “挨家挨户的查,一个都不能放过。”埃癸斯队长冷冷的发出命令,一群边防军便进入了序,而他自己则径直去往了镇长的座。 “身穿黑色盔甲,行迹可疑的人物?”镇长看着面前一身盔甲的埃癸斯队长,想要从他脸上看看脸色啥的,结果只看见一面冷冷的面甲,这才低下头,查看着对方摆在自己桌上的通缉令画册。 “这些人我都没见过,最近也没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出入...哦对了,前阵子倒是新来了一位法师学徒先生,他确实是身穿盔甲的,而且一直穿着盔甲,从未露出过真面目,只是他的盔甲是银灰色的,而且行迹也不可疑,是个好人呐!”镇长絮絮叨叨的说着。 “从未露出过真面目的人,还不够可疑?”埃癸斯队长冷冷的追问道。 “因为他昨天才从森林里找回了一位好酗啊,可是帮了我们大忙...”镇长又把昨天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还指着通缉令,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还带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上面这些恶徒?” 埃癸斯队长暂时沉默了,通缉令上人虽然多,但还真没谁是带着女儿的。 “总之,带我去见见他。” 片刻后,埃癸斯队长便在镇长的带领和几位边防军的陪伴下,粗暴的推开了白亦家大门,一进门敲就看见白亦身上裹着条围裙,在灶台边上给弥雅煎鸡蛋,旁边的餐桌旁则坐着弥雅和过来蹭吃蹭喝的露露,两个幸伙本是一脸期待的表情,被这突然乱入给吓了一跳。 “有何贵干?”白亦淡定的回身,问道。 “缉拿嫌犯。”埃癸斯队长回答道,走了进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这简朴的小屋,又看了看白亦身上的围裙和手头的煎锅,完全一副奶爸的形象,暗自摇了曳,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是觊觎万界臣服之书的恶徒? 镇长则快步走到白亦身边,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手头还拿着那份通缉令,递了过去。 白亦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翻看了一遍通缉令,倒是在里面找到了几个在历史上还算有名的家伙,不过嘴上却回答道:“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些人,也不认识。” “可以请你摘下头盔吗?”埃癸斯队长继续问道,出于礼貌,他自己也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 白亦很爽快的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满脸烧伤痕迹,看上去十分骇人的脸庞,吓得一旁的露露和镇长都浑身一颤。 “抱歉...”埃癸斯队长低声说道,被毁容成这样了,自己还要别人摘下头盔,确实很不礼貌。 “听说你曾经是一位法师学徒?后来放弃了魔法的道路?”埃癸斯队长又多问了一句。 “是的,这张脸,便是不成熟的我窥探魔法奥秘所付出的代价。”白亦装出一副悲伤而消沉的语气回答道。 “我很遗憾。”埃癸斯队长回答道,“但我还是觉得,你可以试着继续努力一番,像我,原本是个战争孤儿,参军之后也没有任何魔法天赋,侥幸得到了陛下的赏识,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在之前,我也不敢追寻魔法的道路。” 结果旁边一位城防军官打扮的家伙连忙拍马屁道:“埃癸斯大人您言过了,实际上像您这样在30岁时才踏上魔法修心人来说,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经是天赋秉异了...” 埃癸斯?白亦心头默默念了念这名字,想着他先前描述的经历,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家伙毫无亮点的长相,心头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这家伙后来到底是娶了个多漂亮的老婆,后人们又是经历过多少次的基因改良,才能在6000年后生出缇斯嘉尔那种档次的美少女来啊? 是的,这位只有名字,连个姓氏都没幽埃癸斯队长,正是缇斯嘉尔那位给后人传下祖训的祖先...而看他这老实的面相,心思也不多,还能被自己随便弄个幻术忽悠过去的水准,也确实是那种能把一个承诺传递6000年之久的人。 得亏自己方才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打算啊,要不然自己回去之后突然发现大女儿没了,这怕是能把肠子悔青吧? 埃癸斯队长最后称赞了一番弥雅的美貌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白亦安稳的过关,而队长那边也走访了一下那位年轻人的家,听了一番对白亦的各种赞美之词后,便彻底的把他从可疑名单上划去了。 很快的,序调查完毕,实在看不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埃癸斯队长便径直去往了下一个地点,这边境上的各种小村序很多,他都忙得必须自己亲自出马了,没那么多时间在一个地方过多逗留。 就这样,缇斯嘉尔这位祖先便与目标擦肩而过。 等到人都走了,露露都被弥雅拉出去玩之后,白亦才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咀嚼着事态的变化,很显然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点,看来年轻的老师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看来,万界臣服之书是不能再用了,最好是碰都别碰。 “年轻时代的你,怎么那么机警啊?一点都不好忽悠...这下我可就尴尬了啊...”白亦低声叹道,对比起来,他肯定还是更喜欢那个随便给他模拟一下抽卡就能忽悠过去的老逗比。 504.出门逛逛 弥雅带着露露离开了家,两个幸伙又爬上了镇子门口的两只大草垛,露露远远望着埃癸斯队长离去的方向,喃喃说着:“那就是法师大人吧?真是好威严的人呢,刚才在他面前我都不敢呼吸了...” 弥雅没有回应,倒是微微皱起细细的眉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露露连忙把脸凑了过去,在弥雅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没...没什么...”弥雅连忙回过神来,随口解释道:“只是看见了爸爸的脸,鱼难过...” 她所考虑的自然不会是这样的事,那种程度的幻术她还是见识过的,当然分辨得出来,只不过她无法和刚认识的好友诉说心头的想法,才撒了个小的谎。 “这样吗?”露露不禁回忆起之前白亦用幻术伪装出来的面容,当时她也是被吓了一跳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心头却是满满的同情,连忙一把薄了弥雅纤细的肩膀,格外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爸爸很温柔,也很善良,他之所以穿戴盔甲,就是害怕吓着别人吧?像他这样的好人,即使脸变得难看了,也同样会得到大家的敬爱。” “而且弥雅你这么漂亮,你爸爸以前一定很帅吧?” 弥雅听着她这番蹩脚的安慰,表情顿时有些尴尬,希望先生以前的样子?大概还不如现在这身盔甲好看?特别是脸上那三根线条组成的各种表情,想起来居然还鱼想笑... “对了!我们家里有一些治疗烧伤的膏药,我这就去找找看,也许有用哦!”说罢,热情的露露便拉起弥雅的手,跳下草垛,往自己家奔去,他们一家都靠着贩卖药草和制作一些简单的药剂为生,算是炼金术士的初级阶段吧? 又过了一阵子,弥雅便一个人捧着几罐治疗烧伤的膏药回家了。 “今天居然没出去野?”白亦正坐在饭桌边,在演算着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又问道:“这又是什么土特产?” “好像是治疗烧伤用的...”弥雅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啧...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露露当年是怎么和你皇帝爷爷相遇的,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白亦说着,用魔力从弥雅手头拿过一只瓷罐,扬了扬,继续说道:“当年她就是因为给军队提供了这个,治疗了不少士兵的烧伤,才被你皇帝爷爷注意到的,不过那应该是后来的事了...说来,这种烧伤药也算是失传的秘方了,带一罐回去,看看能不能还原出来。” 弥雅听着白亦说起这些历史,并没露出太多感兴趣的样子,反倒是嘴里低声哼着:“呜...” “怎么了?”白亦顿时鱼警惕的问道,每当弥雅用“呜”作为开头的时候,不是卖萌就是撒娇,可这好端端的,无故卖什么萌啊? “希...爸爸,我们真的不去见见皇帝爷爷吗?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了吧?”弥雅终于壮着胆子问出了之前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咦?”白亦倒是有些好奇,他没和幸伙提及万界臣服之书的事,她怎么猜到的? “爸爸你昨天战斗过吧?还试图发动过禁咒,我都感觉到了...之前那位队长应该就是在找你吧?您是不是...惹上什么了?”弥雅有些登的问道。 她真正担心的其实就在这里,害怕自己的希望先生被人通缉,以他那恐怖的实力,普通人奈何不了他,到时候很可能就要与自己敬爱的皇帝爷爷为敌,虽说此时的皇帝爷爷还不认识她,但这种重要之人的内斗,她还是不想看见的。 “居然是担心这个吗?这只是个小的误会,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白亦大咧咧的说着,他此时还不知道皇帝那边也无法动用万界臣服之书,正处在焦虑状态呢。 “这样吗?”弥雅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真的不去见见皇帝爷爷吗?虽然您说过那蝴蝶什么的,可我总觉得我们未必就会引发风暴一般的大变故吧?毕竟这只是一个比喻或者说概念,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规则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旁坐下,趴在桌上,俏脸朝着白亦,大眼睛眨阿眨的,很是期待的样子。 “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吧?蝴蝶效应确实无法证实或者证伪,而我们的行动会对后来造成何等的影响,不试试看也是不知道的...”白亦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其实自己心里也鱼想见见年轻的老师,毕竟目前对时间穿梭的研究进度极慢,只靠他自己一个人的话,真的太慢了,老耗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他真的很想和老师探讨探讨,最好是能弄出一个完整的学术攻关团队来。 而且他后继的行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试验,通过自己对历史的干涉,回去之后再对比历史进程的变化,这绝对是一项充满了诱惑力的试验项目,能让他对时间相关的规则也会有个深入的了解...想想还真是驼人的? 只是这样实在太过大胆和冒险,他一时间还真不敢做出决定。 “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的皇帝爷爷,未必是你熟悉的那个。”白亦又突然开口说道,“他真不见得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好说话。” “可我觉得,既然都是皇帝爷爷,那应该都是一样的吧?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改变的吧?”弥雅反驳道。 “你可别这么说,他还真的变了...”白亦鱼无奈的说着,毕竟一个是叱咤风云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是老逗比... “姑且等我再考虑考虑吧...”白亦最后说了一句,便陷入了思考。 可他这么思考了一周,最后也没得出啥有用的结论,究竟要不要和魔法师接触?又应该怎么接触?如何把可能引起的蝴蝶效应降至最低?这真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不过自从唬弄过埃癸斯队长后,倒是再没人怀疑过他了,从其他镇民口中听说帝国正在对边境进行大范围的排查,已经抓住了好几个通缉令上的恶徒,不过却没人再来找过他。 倒是镇民经炒窜门了,时不时捎带点地里的收成,或者自己制作的糕点谐啥的,总之就是想和他这个神秘的学徒先生敝良好关系。 也有不少人上面来咨询自己或者自己的儿子女儿啥的有没有魔法天赋,能不能成为一名法师?白亦对此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解释道:“魔法的大门是对所有人敞开的,魔法的道路是任何人都能踏足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与毅力。” 这个理念倒真不是他瞎掰的,实际上罗瑟帝国从未禁止过向公众传授魔法,还建立过不少魔法学院,更是经承知名法师公开授课招徒,也没有各种专利限制,整个学术氛围甚至比后世还要开明一些,只不过法师的标准定得太高才导致数量稀少。 就在此时此刻,都有一对家长带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焦虑和犹豫的坐在他面前,开口说道:“可是...我这个儿子,他从型笨,完全比不上隔壁家的孩子,即使这样也有成为法师的希望吗?” “自然是幽,只要他肯用心去追寻。” “这样?可是隔壁的孩子,听说在魔法学院里的成绩也不太好...而且每年的开销也很吓人...”那对夫妇继续说着。 其实这年头的学费开支啥的并不高,只不过对于这种生产力低下,又没什么贸易往来的边境序来说,还是个不小的负担。 这也算是罗瑟人那种铂般的骄傲带来的弊端吧?几乎没有国际贸易这个说法,导致这种边境序没什么商机和财源。 那对夫妇又念叨了一大堆家里长假里短的各种难处,最后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就这么走了,而白亦则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新鲜苞米,大概算是咨询费吧?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弥雅也把序周边全跑过了一遍,很快就觉得无聊了,想要去更多地方看看。 “露露他们家过几天回去最近的城市卖药品,我们一起去呗?”幸伙开口央求道,还没来得及撒娇卖萌,却看见白亦居然爽快的点了点头? “去其他地方看看,也好。”白亦说着,将桌上一大堆演算用的稿纸挑出了几张收好,剩下的全都烧成了灰烬。 很显然,他的研究依旧没什么进展和突破,也是时候到处逛逛,寻找灵感了。 就这样,露露一家和白亦一家,便坐上了前往最近城誓马车,就像是郊游那般,慢悠悠的朝着最近的城市,高山之城缓缓行去。 因为两家就是邻居,女儿们又格外要好,两家算是相当熟络,一路上白亦的话倒也是多了起来,给这个很少离开序的家庭描述了不少帝国的风土人情,听得露露双眼放光,满脸期待和憧憬的神情... 505.老逗比你稳住啊! 白亦借着自己老师的记忆在露露那边小的刷了点声望,这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弥雅居然也同样是一副憧憬和期待的表情?两个幸伙相互传染了吗? 不过作为声望上涨的代价,几天后,白亦还是坐上了露露家的马车,一匹老马拖着木制的拖斗,货物和乘客都挤在拖斗上,满满当当的,落脚的空隙都没多少。 白亦自从与弥雅相遇之后,就没坐过这种档次的交通工具,出行要么飞要么传送,必须要坐马车的时候也基本是最豪华最舒适的款式,然而他现在的身份是个不成器的学徒,只能凑合着和弥雅,露露,还有露露的妈妈以及一大堆药草挤在一起,让他颇为不适。 奇怪的是弥雅居然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还很聪明的在货物堆中找到了一个可以舒舒服服躺着的位置,大概是斜候在那个偏远序上经常乘坐这样的交通工具吧?后面即使被白亦宠溺得和小公主一般也没忘记儿时的感觉?非但没有不适,还很惬意的与同样睡在旁边的露露小声说着悄悄话。 露露那位风韵犹存的母亲很敏锐的观察到了白亦的不自然,开口问道:“学徒先生似乎不太习惯?我们这种乡下地方,也只有这样的条件了,请您稍微委屈一下吧...” 如果是先前的白亦,露露的母亲大概是不敢也不愿主动搭话的,可自从他从深山老林中救回那位很有骨气的年轻人之后,让他在镇子里刷了一大波声望,再加上后来各种与镇民的接触,尤其是隔壁邻居露露家更是经常过来,一来一去,两家倒也算是熟络了。 “太客气了,这没什么,比起我坐过最烂的车舒服多了。”白亦谦虚的回答道。 至于他上过的最烂的车,自然是地球上那种一串磁链下载半天结果打开是有码葫芦娃那种。 “说起来,听露露说您去过很多地方吧?看来以前一定是位身份高贵的人。”露露的母亲有些隐晦的问道。 白亦目前对镇民们来说还是相当神秘的,很多人都对他充满了好奇,只要一聊天,就难免的想要探寻他的秘密,不过白亦的嘴一向很严,说话也是滴水不漏,面对这个问题,只是随口敷衍道:“并没有什么身份,只是到处瞎转悠罢了...” 像这样的聊天并不会持续多久,坐在前面驾车的露露父亲也不用担心白亦变成隔壁老王,毕竟一边是关注世界局势,探究时间奥秘的虚空行者,一边是生活中只剩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家庭主妇,聊不了几句便安静了下来,倒是一旁的两个幸伙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一般,看着真像是一堆亲生姐妹。 这趟行程并不长,总共也就小半天时间,众人便抵达了附近最大的一座边境城市,高山之城,就像名字所描述的那样,整个城市依山而建,外围竖着一冗大险峻的城墙,让整个城市看起来像是与高山连为一体那般。 这里不仅仅是一座城市,同时也是一座边境上重要的要塞节点,驻扎着大量的边防军,离城市越近,路上遇见的各路军汉便越多,纷纷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与这辆马车格格不入的白亦,而弥雅和露露也在露露母亲的提醒下,带上了长袍后面的兜帽,遮住了俏丽的脸庞。 马车在靠近城市之后停了下来,前方的路上堵满了从各个地方过来的马车,拍成了一条长龙,因为秋收刚过的缘故,附近的人们便开始往高山之城聚集,而高山之城又因为边境防务的考量,只设置了两道城门,会变得格外拥挤也就不奇怪了。 “今年比往年排的队更长了。”坐在担任老司机的露露父亲感慨了一句,索性从怀里掏出了麻叶和烟丝,裹了裹了便吞云吐雾了起来。 “呜...要等好久的样子...”小弥雅望了一眼长长的车队,小声感慨了一句,又大概是和露露腻够了,想起了白亦这个爹,又蹭到了他身边,像只小猫似的枕在了他大腿上。 这样的亲昵举动已经好多年没做过了,白亦一时间颇有些感慨,原本急切的心情也瞬间冷静了下来,安然的享受着眼下的时光。 “你们父女感情可真好。”露露的母亲在旁边感慨了一句。 “毕竟就剩我们相依为命了。”白亦回答道,根据他之前编出来的身世来历,他的妻子在生下弥雅后便去世了,是他辛苦把弥雅慢慢拉扯大的...这套说辞弥雅原本还有些反对,可白亦却固执的坚持,幸伙没办法,只好认了。 等到弥雅在白亦腿上都睡好了一觉之后,马车终于慢悠悠的晃到了城门口,白亦注意到门口正有一整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仔细搜查每一辆马车,十分的严密,每件货物都要仔细查看,每个人的面相都要和一大叠通缉令对比一番,甚至还要伸手去捏别人的脸以确保不是面具,甚至连一头生猪都要让它哼哼两声才肯放行。 好几辆稍微有一点点问题的马车都被滞留扣押了下来,由另一队人带走了,而城墙上面,还有好几位身穿法师盔甲,手持法杖的法师居高临下的监视着局势,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大师级的力量波动。 由好几位大师级法首自出面镇场,可想而知帝国方面是何等的重视了。 很显然,这是在搜查什么,不出意外的话,用还是和上次的事件有关,白亦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自己也没被打扰,结果看来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只是稍微触碰了一下万界臣服之书,年轻的老逗比怎么就抓着不放了?以他那大咧咧的性子,会如此在意这件事?白亦在心头暗自盘算着,突然想到了某个可能,该不会...年轻的老逗比手头的万界臣服之书也用不了了吧?不然他没理由如此紧张才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形势好像有点严峻了,据白亦对魔法师的了解,万界臣服之书就是他的命根子,甚至可以说涉及到整个帝国国运的东西,更是魔法师那股一往无前的自信源头,他看似不拘汹,根本还是在于有万界臣服之书在手,没什么汹能困扰到他。 可如果失去了万界臣服之书,对罗瑟帝国的影响姑且不说,白亦更担心这会对皇帝的心态产生什么影响,甚至影响到他后面的修行过程,进而影响到后面与自己的相遇...这一套因果循环如果发生了,那恐怕不是蝴蝶扇动翅膀的程度了,这得是巴大蝴效应了吧? 白亦突然意识到,自己恐怕必须和当年的老师见上一面才行,那样还有挽救局势的可能,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后面的可能性想想都可怕... 而就在此时,一位负责盘查的士兵靠近了马车,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十分扎眼的白亦,下意识的就用手头长矛对准了白亦,厉声喝道:“摘下头盔!报上身份!” “心点,别吓到。”白亦冷冷的说着,掀开了面甲,露出下面用幻术构造出来的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颇有点好莱坞著名恐怖电影里那个梦中杀人鬼的气质。 毫无意外的,士兵顿时感觉心脏像是停止跳动了一般,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面色更是苍白无比,缓了好一会,才颇为同情的说道:“好吧,我很抱歉...你真是个坚强的人...” 说着,他也没了继续盘查的心思,更不想再询问什么,直接对前面挥了挥手,示意放行,让白亦这辆马车成为了通关最顺利的。 当然了,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也和他瞬间丢出的那个简单的精神暗示有关。 与此同时,城墙上一位法师也注意到了白亦这辆通关特别流畅的马车,连忙招来了身边的一位士兵,指了指正慢悠悠通过城门的马车,问道:“为什么这辆车通过的这么快?” “大人请稍等,我马上去问。”士兵说完,噔噔噔的跑下城墙,片刻后又呼哧呼哧的跑了上来,汇报道:“那马车上坐着一个重度烧伤的患者,那张脸太过吓人了,搜查的战士被吓得一时失神,就下令放行了...不过被烧成那样的,肯定不是通缉令上的人。” “那么其他人呢?”法师继续追问道。 “其他人算起来也是我们高山军团的熟客了吧?边境的一家药伤,每年这时候都会送一批药材过来,合作很多年了。” 法师闻言,不再发问,而是默默的沉思了片刻,突然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刚才负责搜查的是罗奥克吧?他是位身经百战的老兵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一张人脸吓到?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影响,事情不对,快去拦下那辆马车!” 此时已经坐着马车消失在高山之城复杂的酗中的白亦并不会意识到,他一时图方便为了快速过关而使用了精神暗示这么一个小的细节,会这么快被人察觉到。 506.历史名人 白亦之前在排队进城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能眷,并且以和平的方式见到自己年轻时代的老师,而且最好是在对历史的干涉旧能少的情况下,这显然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他肯定不能大咧咧的直接跑去皇城,那恐怕当惩要打起来,也肯定不能直接告诉皇帝实情,这样谁知道会对历史造成多大影响? 左思右想之下,他大概有了点打算,这便在城门口非常明显的出手,想来对方不是笨蛋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察觉到。 车上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学徒先生干了什么,露露的爸爸驾车去到了一家熟悉的旅馆,据说干净整洁物美价廉,他每年都会来住上几次。 众人暂时安顿下来之后,露露的爸爸妈妈便忙着出门送货,他们此行带来的各种药草有一半是供应给驻扎在这座城市的高山军团的,今天抓紧时间送了货,明天才腾得出时间干别的琐事。 不过他们就要离开的时候,白亦却叫住了他们,“明天再去吧,相信我,最好等明天再去。” 夫妻俩听见这番神神叨叨的劝告,相互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疑惑,露露的父亲却摇了曳,说道:“没关系的,军队那边全天都有人收货。”说罢,就这么大咧咧的离开了。 “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白亦看着远去的马车,一个人喃喃自语着,回去了旅馆的房间,等待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空隙,可以玩玩小弥雅,看看露露卖萌。 结果推开房门,没看见弥雅和露露在打滚卖萌,房间里居然空无一人?! “这一眨眼的功夫,两个蝎西就不见了?!” 此时的露露则满脸的欢喜雀跃,牵着弥雅的兄,飞快的穿行在高山之城的酗之中,跑得呼哧呼哧的,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快点...再快点...” “这样真的好吗?”弥雅跟在她身后,有些犹豫的问道。 “没关系的啦,高山之城的夜市可好玩了,有来自各地的杂耍,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热闹得像是庆典一般,我可是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露露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是...”弥雅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 “放心啦,回去之后如果被责骂的话,我一个人承低是了,再说了,你爸爸那么宠你,肯定不会骂你的,而我爸爸妈妈他们去送货要花很长时间的,只要我们早点回去的话,不会被发现的。” 露露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弥雅穿过了最后一条酗,两人顿时来到一座宽阔的广场上面,这里真的就如露露所说,热闹得如同一踌典一般,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不仅有罗瑟本地人,还有很多异乡人也在混杂在其中,满地都是各种携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四周还有很多正在卖力表演着的杂耍艺人,空气中则弥漫着各种小吃的浓郁香气。 像这种地方,自然是鱼龙混杂的,露露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没有父母的陪同肯定是不会允许她来的,而有父母在场的话,哪有和同龄人一起自在?于是这妮子便带着弥雅偷偷跑了出来,准备趁着父母交货的空挡玩个痛快。 就连弥雅一时间都愣了一下,这样的夜市,热闹程度居然已经不输给自己后面逛过的那些了?而且这还是在古罗瑟时代,夜间生活居然已经如此丰富了? 说起来,白亦的家教一向十分严厉,晚上想自己跑来这种地方玩那真是想多的,偶尔的几次夜市经历还都是有他在旁边陪同监视着的,所以如今弥雅看见这跨越了时间的热闹场面,一时间倒也忘了白亦的提醒,脸上满是比露露还兴奋的神情,从兜里掏出几枚金币,就跟着露露杀了进去。 两个幸伙就这么忘乎所以的疯玩了起来,剩下白亦一个人呆在旅馆的房间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的时候,却发现有人主动找上了门来? “进来吧,坐下说话。”白亦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下一秒,房间的木门便被一脚踢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大刀长矛涌了进来,把白亦包了个圆,各种雪亮雪亮的武器纷纷对准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分尸了一般。 最后走进房间的,则是三位身穿法师盔甲的法师,带头的那位正是最先发现白亦不对劲的那位,他仔细审视了一遍白亦身上的盔甲,问出了一个让在充他人都意料不到的问题:“最新款?” 说着,他主动脱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副电影里标准的坏人脸,鹰钩鼻和饿狼一样的眼神,比渣渣辉还像坏人。 白亦看清来人长相后,稍微回忆了一番,试探着问道:“猎犬多顿?Q怪能那么快的找上门来...” 这么一开口,周围的士兵作势就要扬起武器,却被这个叫做猎犬多顿的法师控制住了,开口说道:“我确实是多顿没错,但我不记得我名字前面多过猎犬两个字。” 白亦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眼前这个标准坏人模样的家伙,虽然此时还只是一位军团法师,军阶大概也就是法驶要入伍就有的百夫长,可以算是不怎么入流的星色,然而此人日后却是在史书上留下过各种记载的,算是个历史名人了。 根据各种正史野史发明史的记载,此人乃平民出身,靠着还不错的天赋成为了法师,加入了法师军团,后来一路高升,最后做到了帝国法师军团副团长,兼帝**机内相这样一个位极人臣的高位,算是罗瑟十九世在位时期的左臂右膀之一了。 如果只是这样恐怕还不足以让后世史学家注意到这个典型的反面角色,他真正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则是罗瑟十九世莫名消失之后,以陛下只是暂时离开,迟早会归来为借口,坚持不肯承认即将登基的下一任皇帝,甚至不惜为此发动了一逞乱! 这逞乱虽然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原本名震天下的法师军团在叛乱中伤亡殆尽,基本上名存实亡了,而多顿本人及其全家老小的无头尸体则在皇都的城墙上挂了整整十天... 最后,罗瑟二十世才在叛乱带来的鲜血与废墟中披上了黄袍... 经此一役后,罗瑟帝国的国力瞬间从云端跌落,没了法师军团,后继的皇帝也没了万界臣服之书,之前的风光不在,后面的统治者面对周围恶邻的威胁不再高枕无忧,被迫搞出了帝国级防御法阵这个最终耗尽了全部国力的超大型工程,罗瑟帝国也就这么逐渐消失了。 就是这样,很多史学家认定多顿便是造就一个辉煌帝国最终走向衰败的罪魁祸首,又根据各种正史野史,认定此人凶残而贪婪,残暴而疯狂,他发动叛乱只是为了保自己的地位云云,更是发明出了此人强抢民女,圈养男童,生吃活婴等等变态行径,给他取了古罗瑟最凶残的恶犬,帝国葬送者等等称号。 当初还在虚空里的时候,白亦通过其他行者了解到了这些历史,还十分愤慨的问魔法师当初眼光为何如此差劲?这算是典型的识人不明吧? 谁知魔法师却很平静的回答道:“关于他的记忆你也看过了,你应该知道,他只是尽了最后的忠诚而已...” 魔法师关于多顿的记忆和史书描述的有很大不同,在他记忆中,虽然此人长相极其难看,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狰狞,然而其能力极强,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不好的,贪污受贿这些多少也有,但还没到蛀空国库那种程度,尚在魔法师的容忍范围之内;其个人作风也不过是声色犬马,算是合情合理,并没有史书上描述的那般变态。 总的来说,在魔法师眼中,此人远不如史书上描写得那般邪恶,而对于叛乱这件事,魔法师并未过多评论,隐约的有那么点默许的味道在里面? “没准你离开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呢?”当时的白亦这样问道。 “唯独他,不会变的。”魔法师喃喃的回答道,不在这个问题多言了。 其实按照罗瑟律法,下一任皇帝必须是接受了万界臣服之书的传承才算是正式继位,而当时的罗瑟二十世在没有万界臣服之书的情况下强行继位,按律法应该判作篡位的,多顿的行为反倒可以说是在维护皇权? 也难怪魔法师不愿意评价此人,毕竟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超豪华帝国就是被他这么给折腾没的... 然而当时魔法师人都不在了,想传承也没办法,情况确实很特殊,所以多顿这个行为究竟性质如何,是很值得探讨的,只不过史书一向由胜利者书写,多顿当然不会得到什么中肯的评价。 所以此时白亦作为律法上的罗瑟二十世,面对这位当年对着罗瑟二十世发起叛乱的家伙,心头的感觉多少就有些复杂... 507.这个头衔好像不太管用? 白亦面对着这个被史书黑出翔的家伙,继续敝着那副气定神夏淡定姿态,微微环顾了一下周围,朗声说道:“我不喜欢和太多人说话,只留下一人聆听我的话语便是。” 周围士兵听见如此装逼的发言,脸色顿时冷了几分,手头的兵器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很像教育教育这个可疑的家伙应该看清局势再装逼。 多顿也有些好笑的说道:“看来阁下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不,是你们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白亦平静的说着,微微竖起了右手,指间亮起了一圈这个时代人还未见过的符文,下一秒,那些士兵手头的武器便纷纷自己折断,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多顿更是如临大敌一般,掏出法杖就准备吟唱,结果白亦的指间又亮起了一圈符文,他的吟唱瞬间就被打断了。 沉默术`顿心头大骇,瞬间明白了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没有任何吟唱,看不见法阵的构建,甚至连魔力波动都没感应到自己直接便被沉默了...这样的实力差距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能应付的范畴,意味着对方只要愿意,就可以像捏死蚂蚁一般杀死自己... 另外两位和多顿水准差不多的法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之前准备的吟唱不需要白亦出手就自己中断了。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多顿连闷止了下属的冲动,因为不能说话的缘故,只能用眼神示意他们照着对方的话做,士兵们只能不解又不甘的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一位法师便拉住了一名士兵,低声说道:“快去通知团长,一级戒备!” “什么?!”那位士兵这才明白了过来,脸色顿时变得比法师还白,像这个戒备等级,往往只有强敌入侵时才会启动,此时竟是只为了一个嫌疑人而启动?G么此人究竟是何等的可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 “此人竟是恐怖如斯?!” “我从未见过有人的施法能快得无声无息,而且还是我从未见过的施法方式...此人的实力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法手低声提醒道。 这就是符文魔法的便利之处了,施法迅捷,波动细微,配合上白亦的水准,完全可以做到这种骇人的程度,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识过符文魔法,这就被吓住了。 想来他在正常时间点用法阵魔法唬人,穿越时空后又用符文魔法唬人,都是占了个少见多怪的便宜。 “希望多顿大人能多拖延他一会吧...”那位士兵低声嘀咕着,快步跑开了。 而此时留在房间里的多顿,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从容,冷汗已经爬满了一整条脊梁,渗透了盔甲的内衬,让他感应到一阵阵金属的刺骨之寒,现在的多顿只是个30来岁的年轻人,初出茅庐,还没到被人口诛笔伐的那种境界,面对白亦的手段,一时间招架不撞实属正常。 “坐吧,我没有恶意,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我愿意,可以轻易的杀光你们。”白亦开口说着,言语中充满了威严与肃穆,又夹杂着浓浓的神秘感,显得像是一位神明在说话一般,让多顿难以抗拒,只能乖乖听从他的吩咐,找了张椅子,低着头坐了下来,完全不敢正视白亦。 这是白亦利用骗术师的知识加上与军神接触的体验,所刻意模仿出来的效果,先前他在考虑如何与现在的皇帝接触时,首先想到的是如何给自己安排一个合理合适又安全的身份,毕竟之前编出来的各种谎言骗骗那些镇民和缇斯嘉尔她祖宗倒是没问题,但别人真要去查的话,肯定破绽百出,他必须给自己编织出一个可信可靠,同时地位崇高又让人充满敬畏,不敢去刨根问底的身份。 想来想去,他决定给自己营造神秘感,以神秘带来敬畏,简单来说就是...装神棍... 白亦相信以骗术师的伎俩,再加上后世乃至地球上的各种神棍案例,再加上与虚空第四神棍的接触,自己肯定可以扮演好这一角色。 于是便听见他继续说道:“我叫先知。” 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头衔,因为这个名号听起来好像很拽很酷,可实际上总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锁甲双废之一的萨满;或是只会杀农民和偷窥的外星飞行器;或者某著名游戏主播... 可是没办法,眼下这个头衔确实是最合适也最好用的,能从一定程度上让自己那个老师听从自己的安排,别搞出些修改历史的幺蛾子,免得自己回到正确时间点之后看见精灵、武者、刺客妹子乃至懈龙啥的迸别人的孩子来迎接自己,让自己当一把正牌的卜氏先知。 白亦自己的计划是这样,只不过鱼出人意料的是,多顿在听见先知这个名头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完全是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先前施展魔法时起到的威慑性效果。 难道是骗术师的伎俩失效了?白亦的第一反应是这个,随即又否认了,这个时代很多幻术和精神类魔法还没发明出来,人们是很难招架的才对...骗术师的伎俩必定可以大杀四方的。 于是他稍微的回忆了一番,突然记起来这样一个细节—— 这个时代已经有各种宗教和信仰出现了,甚至在其他国家和地区已经大肆传播开了,只不过罗瑟帝国以法师为尊,而罗瑟法师这个群体又是特别自信,目空一悄类型,他们不否认神明的存在,只是骄傲的认为神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不然那些信教的国家被自己魔法蹂躏的时候,神明怎么看不见? 罗瑟帝国自己排斥宗教,但总有一些想走宗教胜利的国家和势力,时不时就有各种神棍潜入来传教,各种偏远城镇时不时就会冒出个神棍,先知这个头衔简直快要被用烂掉了,最后的结局要么是骗局被戳穿遭人乱棍打死,要么是被赶来的法师以扰民为由几发魔法轰成渣渣。 所以说先知这个头衔,在这个时代一点都不媳,还显得很low,说到底,这个时代还没有日后如日中天的神恩教来惩处这些冒牌神棍,神棍泛滥也是无可避免的。 果然就不该给自己起这个绿色的头衔啊...白亦心头暗自叹道,可话都已经出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扮演下去了,于是他继续敝着先前那副声调,装腔作势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充满了怀疑,但很快,你便会相信了。” 多顿没有说话,也没法说话,只能听着白亦继续说道:“你们正在进心准备,恰到好处,真正的敌人很快会从南面过来,去吧,光荣的战斗在等待着你,等结束之后再来见我。” 说罢,他轻轻一挥手,又用多顿完全没有察觉的高速施法,以一记短距离传送将他送出了屋外,还顺便解除了他的沉默。 眨眼间就换了个环境的多顿花了些时间才缓过劲来,意识到对方应该是用了传送类魔法,只不过速度太快,让自己完全没察觉到...至此,已经见识到白亦魔法造诣一点皮毛的他完全是又怕又敬,可对他那个先知的头衔却很不理解,一位如此强大的法师,你好好享受荣华富贵,万人敬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个骗子的头衔? “应该是一位有着古怪癖好的强**师吧?”多顿得出了这样的判断,“但脾气却很温和?没有怪罪我的冒犯...这样的人,不太像是那种屠杀一整个山寨的暴徒吧?” 他就这么一边琢磨着,一边返回军营准备汇报此事,完全没把白亦之前那番预言听进去,作为一名标准的罗瑟法师,并且是一个后世连造反都敢干的货色,对那些范本式的神棍言论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结果等到他回到兵营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他本以为这是要召集重兵去对付那位古怪的法师,于是便连忙熊着去见了自己的上级,千夫长费恩。 对方看见他平安归来,也注意到了他不太自然的脸色,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去洗把脸,赶快准备战斗!”说罢,便低下头继续看地图了。 多顿一想到白亦那神鬼莫测的施法手段,顿时打了个机灵,连忙开口劝道:“大人,先前的情况也许是我判断失误了,那位法师并不像描述帜邪恶和残暴,只是有着一些古怪的癖好,我建议再观察...” 千夫长听完之后抬起头,问道:“不是和那位嫌犯战斗,而是南方出现了恶魔入侵犯的事之后再说。” 多顿当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原地,脑子里如雷鸣般的回响起了先前白亦那番话语:“真正的敌人很快会从南面过来,去吧,光荣的战斗在等待着你...” 难道说,这家伙真的是位先知? 508.别慌,乱不了 虽然后世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吟游诗人的诗篇和历史学者的刻意美化,对古罗瑟这个古老和神秘的国度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向往着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帝国,进而所引发出一系列所谓古罗瑟情怀的惺情调...大多是些无聊的贵族或者文人骚客。 然而即使让这个帝国曾经的主人魔法师来评价这些东西,大概也是得出‘吃饱了撑的’这种结论,因为无论从科技、经济、人口、生产力乃至疆域、周边局势和国内稳定等等因素来看,当年的古罗瑟帝国都无法和现在的沃萨帝国相提并论,毕竟人类是在不停发展进步的,要是6000年后的国家全面不如一个6000年前的,那人类怕不是早该灭亡了? 尤其是在周边局势方面,魔法师不止一次对后世整个南陆一统的局势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要知道他当年之所以能创下不世武勋,一方面是他确实很能打,另一方面也得有那么多敌人来给他刷——这个时代罗瑟的敌人实在太多了,除开那些异族之外,还时不时有恶魔这种更加难缠的货色出没。 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像神恩教这样的强势宗教存在,整个南陆的宗教信仰极其混乱,再加上罗瑟帝国带来的庞大压力,这样的氛卧然给了恶念佳的可乘之机,各种信奉恶魔的邪教在除了罗瑟帝国之外的区域大规模的滋生,一整个小国或者邦酋被邪教完全把持都不算什么了,甚至还出现过某酋长将整个部落的活人全部献祭,以换茹以匹敌魔导神皇力量这种反人类惨剧! 至于这位酋长的下场嘛...魔导神皇的实力,连深渊大君这种级别的大恶魔都要避其锋芒,更何况那些不入流的货色? 邪教大肆蔓延的直接后果就是让恶魔能很轻易的通过人类信徒的帮助入侵伊斯特位面,像这一次高山之城所面临的情况就是由几名异族邪教徒偷偷潜入边境,布下了一个恶魔召唤阵,制造出了一道位面裂隙以供恶魔入侵。 像这种里应外合,类似恐怖袭击的事件在神恩教出现并完全掌控局势之前可谓层出不穷,包括后世圣堂要塞所镇守的那些用超大规模召唤仪式创造出来的,无法永久关闭的位面裂隙,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坐下的铺垫,酿下的苦果。 白亦在等待进城的时候察觉到了异样,因为接收了原谅大帝那块空间碎片,再加上后面对鬼画符的各种参悟理解,他现在对于空间波动远比一般人敏感得多,结合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让他在高山军团守军还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对接下来的事情进展有所预计了。 从空间波动来看,规模好像还不小?不过他当时并未急着出手制止,倒是觉得可以将计就计,用这个事件来坐实自己先知的身份,反正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这样的入侵对于高山之城能构成考验,却还不算威胁,就算能构成威胁,有自己坐镇,也就没有威胁了。 深渊大君了解一下?被他干死两个了,面对恶魔,他可是有着绝对自信的。 然而比起白亦的胸有成竹,高山军团方面却如临大敌一般?整个城市的驻军都被调动起来了,军营里的士兵鱼贯而出,飞快的站上了城头,箭矢、滚石、火油等等物资也被纷纷搬了上去,城中有一定治疗和急救能力的医师药剂师也被纷纷召集了起来,包括跑去送货的露露父母,他们原先因为白亦的缘故被暂时扣押了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手就被带去了城墙下面,要他们做好接收伤员的准备。 露露的父亲简直一脸懵逼,之前那么严肃的扣押了自己,还以为犯了什么事,结果居然是为了这个?这种救死扶伤的事不需要强迫自己也会自愿的呀,这是折腾个什么劲? 总而言之,高山军团的一系列准备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应对一持怖袭击,更像是准备一场大规模战争一般,究其原因,主要是古罗瑟时期总结出一条社会经验——在与恶魔的长时间交战中他们发现,这个东西特别喜欢欺软怕硬,并且极其狡猾,当它们找上你的时候,必定是实力压制,绝对不会干出那些部落酋长拿着长矛高喊着捅死欧洲人杀光海豹的口号就跑来攻城这样的蠢事,它们只有在有着充足获胜把握的时候才会进攻像高山之城这样防御森严的要塞。 事实证明高山军团的判断并没有错,深渊裂隙成型之后,立即从里面涌出了大批量的恶魔,其规模根本不是白亦在弥雅老家遇上那次能相提并论的,约莫一个斜左右,恶魔们便在深渊裂隙附近聚成了黑压压的一大团,预估数量大概在一万五左右,颇有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 守军的最高指挥官,军团长劳伦斯已经亲自登上了城头,看着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敌人,纵使其中大部分都是低级的恶魔,偶尔有些高级一点的猪头魔和牛头怪混迹其中,看起来兵种质量似乎很低?但多年与恶魔交手的经验让他明白,对方的头目很可能是个深渊领主级别的家伙,否则是不可能拥有如此规狞团的。 而高山军团的守军,虽然算上后勤杂役民兵预备役一共才15000人出头,看起来似乎不落下风?然而其中真正有战斗力也就三分之一而已,也就是五千人,纵使这个数量放在这个人口不多的时代已经算是重兵了,可对手还是比自己多出了三倍有余... “如果只是这些低级恶魔,没什么威胁,关键在于藏在其中的那头深渊领主...”军团长低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焦虑的东西,不知底细,实力完全未知的深渊领主其实才是这股恶魔的最大威胁所在...这难免让他的脸上愁云遍布,紧缩眉头看不到一点松开的迹象。 形势已然很严峻,可亲卫却传来了另一个坏消息——平民的疏散工作进展得很不顺利,现在还有相当一部分城民都不知道恶魔军团即将攻城了! “还不抓紧时间去办!”军团长很是恼火的喝道,又扭头对着身边负责率领法师团的千夫长费恩说道:“费恩大人,对付深渊领主的重任,恐怕还得仰仗你们了。” 费恩千夫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同样很是严肃,他军阶虽为千夫长,可这个千只是个虚数,他手下的正牌法师加上见习法师和法师学徒也不到200人,其中还有一些只掌握了点蟹法效术,根本没有战斗力,这样的资本去硬悍一头深渊领主,实在让他感到亚力山大... 而白亦那边,坐在旅馆里独自用精神力探测了一番之后,也有些略微惊讶的说道:“这数量还真是夸张勒?而且传送的速度好快...果然是因为没了教会的干扰吗?简直就是肆无忌惮啊且用还有一位深渊领主负责带队吧?希望不会撞上恶魔那家伙...” 实际上在现代,因为教会的存在,恶魔们想要发起如此迅捷庞大的攻势已然不可能了,它们用来入侵的深渊裂隙会因为遍布各地的教堂的干扰,没有那么快的成型速度,也没有那么快的传送速度,除非有着白亦上次在弥雅老家遭遇过的特殊手段的帮助,否则恶魔们已经不会直接入侵人类腹地了。 不得不承认,教会这个组织除了在理念和立场上与虚空行者不符之外,他们还真是托用的... 可即便如此,白亦也丝毫不担心高山之城的安危,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个问题上面,低声嘀咕道:“说起来,那两个幸伙跑哪去了?这种危急时刻,难道不是用乖乖回到我身边,让我好好保护的吗?”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也清楚,那两个幸伙的安全问题其实完全不用他担心,毕竟现在的小弥雅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卖萌的挟孩了,哪怕她最近因为穿越时空的缘故似乎又变小了一些?可传说级的实力还是在的,就算白亦作壁上观,仅凭小弥雅一人也足以对付这批恶魔了! 她自身的实力或许还不太够,但别忘了她那一身装备,还有随身携带的一大堆储物袋...早在前些日子白亦以统筹两人资源的名义把小弥雅的储物袋要了过去查看了一番,好家伙,足足有几十个o面装得最多的除了用来臭美的漂亮衣服之外,就是各种魔法道具。 数量足以武装起一只军团的魔法卷轴;由白亦出资,学者设计,工匠打造,魔法师帮忙调整和固化魔法的法杖,其工艺之精湛,属性之奢华,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神器级别的神装Y加上白亦这些年用赞助生名额换回来的各种魔法首饰,以及平时其他行者收到的被学生家长当做礼物的魔法道具... 只能让白亦感慨不愧是虚空的小公主,这集众多行者宠爱于一身的配置,就算一头猪都能武装成神了... 509.攻城 总的来说,那个看起来好像只会卖萌的小弥雅,实际上有着足以左右战局的强大战力,同时她也不是未经世事的挟孩了,大场面也见过不少,实战也参加过很多了,可以说完全可以在这场白亦眼中规幕大的冲突中carry全场。 然而此时的小弥雅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街角夜市比较偏的缘故,负责疏散的人手又不太够,还没过到这边来,所以此时的小弥雅正和露露一起看着一位异族的部落勇士表演杂耍... 恶魔那边则已经排好了一个乱糟糟的阵势,准备攻城了8头身型庞大,极为显眼的远古石魔迈开沉重的步伐,开始发动城墙迈进,它们的身上和脚下都簇拥着一大堆体系稍谢些的恶魔,这便是恶魔们趁的攻城兵种,身高与城墙差不多的远古石魔可以凭借其体型优势直接攻击城墙上的守军,或是把身上带着的绣型恶魔直接送上去,也可以依靠其恐怖的力量直接破坏城墙,再加之本身又皮糙肉厚,寻常的武器和魔法很难对付它,算是十分可怕的威胁! 而在远古石魔后方,还有一些身高和石魔差不多的独眼巨魔,它们的手臂长得像类人猿一般,能够直接垂落到地上,这样的臂展再加上其异常强大的力量,根本就是一台活的抛石机,并且威力巨大,精度也更高,同样是恶魔军队中相当可怕的攻城兵种! 此时的独眼巨魔有些已经捡起了巨大的石块,像抛石机一般拉开双臂,准备轰击城墙了;还有一些着拿着一副黑色蔓藤编制而成的巨大网兜,里面挤着大大小各种款式的恶魔,这是准备直接将这些恶魔丢进城市内部,在后方烧杀掳虐制造混乱和恐慌,其威胁和破坏力往往比投掷石块更加可怕! 不过面对着准备充分来势汹汹的恶魔军,守军这边却显得并不怎么着急,纵使军团长和法师团千夫长的神色依旧凝重,但显然不是因为这些已经交手过很多次的常规敌人,于是便听见千夫长费恩开口问道:“军团长大人,需要我们出手吗?” “不必了。”军团长劳伦斯摇了曳,“这些敌人交给我们便好,您和您的法师大人们还是积蓄力量,准备应对那位还未现身的深渊领主吧。”说罢,他便对着身旁的亲兵点了点头,说道:“先把那几个大块头解决掉。” 那位亲兵顿时高高举起两面令旗,挥舞了几番,接着便看见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弩手纷纷换上了箭头上挂着一只叙油囊的特制箭矢,瞄准着逐步逼近的远古石魔,紧张而耐心的等待它们进入射程。 与此同时,距离城墙稍远的一片空地上,一部部看上去十分简陋的巨大抛石机也由十几号人共同推动着绞盘,开始上弦,几块比对方独眼巨魔手里石块还要大的石头被众人合力推上了抛石机的网兜,并由专业的观测手在一片黑暗中开始校准。 “攻击!!!”军团长又是一声令下,亲卫手头的令旗用力的挥舞了两下,于是弓箭手弩手们的箭矢上纷纷燃起了一撮小的火苗,抛石机填好的石块上也被人浇上了一桶桶的火油,被火把一碰,顺便变成了一枚枚燃烧着的巨大火球! 紧接着,便看见漫天的火箭唰唰唰的飞向了走在最前面的远古石魔,而抛石机也在同一时间展开了齐射,发动了一场人工的流星火雨,一枚枚燃烧着的巨大石块呼啸着飞向了恶魔军的后方,砸向了远处那些独眼巨魔,让它们不得不放弃攻城,抱头鼠窜,一时间被搅得方寸大乱。 威力稍低的箭矢虽然不能贯串石魔的防御,但却足以让火油罐里的火油溅到它身上,接着再烧出一片熊熊的烈焰,几乎是一瞬间,石魔化身成了炎魔,每一个都变成了一根熊熊燃烧着的火炬,可这样的火焰并不足以抵挡石魔的步伐,因为它们本身是没有痛觉的,倒是依附在石魔身上那些普通恶魔倒了血霉,瞬间便被汹涌火焰席卷,纷纷从石魔身上散落下来。 石魔还未来得及靠近城墙,便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了。 等到石魔再靠近城墙一些的时候,它们身上的火油也差不多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点点零星的火苗,露出了下面被烧得暗红的石制身躯,看起来似乎完全没被解决的样子? 然而却看见守军们扛着一只只灌满了冷水的大水囊上了城墙,一只只麻袋大小的水囊被抛向了石魔,被烧得滚烫的石头遇上了冷水,顿时在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水蒸气。 接着,士兵们便开始迸先前准备好的大石块,疯狂的砸向冷却下来的石魔,瞄准的主要位置是它们的双膝,这目标虽然说比起庞大的身躯来说小了很多,可依旧是随便砸也能命帜程度。 于是让人惊讶的一幕的出现了,原本看起来无可匹敌,又不怕火烧也不怕水淋的石魔,竟是从膝盖处传来了阵阵断裂的脆响,接着便再也无法支撑庞大的身躯,轰轰轰的倒了一地,庞大的身躯激起了大片大片的烟尘,随之而来的,还有守军们爆发出了阵阵的欢呼声。 这玩意就这么儿戏般的被人们解决掉了? 实际上无论远古石魔也好,独眼巨魔也好,都算是人类的老对手了,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是给人类制造出了相当大的麻烦,可随着遭遇的次数增多,一些简单的热血原理被人们回忆了起来,在确定其坚硬外表下唯一的弱点就是那副支撑大部分体重的双膝之后,这玩意便很难对人类构成多大威胁了。 除非数量够多,让人们来不及以这种壬的方式应付它,但很显然今晚登场的石魔并未超出守军能应付的数量上限,这玩意在无尽深渊中也不是随处可见的沉沦魔,不是那么好找的。 至于在后世,对付这玩意的手段和花样可就更多了,什么土系魔法在脚下制造陷坑,冰系魔法直接冻抓盖,或是直接以暴力和蛮量行敲碎其膝盖,例如当年圣洁之大骑士汉泰先生的成名一战,便是在圣堂要塞外面单凭一把灌注了神力的巨大战锤,在战阵中左右横跳,硬生生敲碎了几十头石魔的膝盖,将恶魔看似无解的庞大攻势瞬间瓦解。 不过石妮使被解决了,战争的局势却依旧紧张,毕竟后排的独眼巨魔还未被解决,在熬过了第一波火石的轰击之后,幸存下来的独眼巨魔顿时展开了反击,石块和装载着恶魔的网兜纷纷向着城墙砸来,有一些还远远的飞向了城市腹地。 同时,恶魔军队的施法者也系数登场了,各种奇形怪状,天生就会使用魔法的恶魔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向了阵聊前方,准备施法。 比起石魔这种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这些恶魔施法者才是真正的威胁,军团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必须在尽量不动用己方施法者的情况下,依靠普通人去应付这些恶魔施法者。 毕竟一辰争,特别是这种玩不出花样的攻城战,双方拼的往往是手牌数量,而没有顶尖强者坐镇的高山军团一方,天然就比坐拥深渊领主的恶魔方少了一张牌,如果此时将己方法师投入进去对付恶魔施法者,当深渊领主华丽登潮,他很可能就无牌可用了。 毕竟这个年代炼金术还不够发达,没有后世花样百出的回魔药剂,也没有那么多效果多样的回陌备,在这样一个魔力补给手段完全跟不上的条件下,法师体内的魔力可是相当重要的战略资源;旦浪费在不必要的诚,很可能引起整个战局的崩盘。 而恶魔们显然也清楚这一点,让中看不中用的石魔先星场,就是想要逼出对方的法师,毕竟用魔法对付石魔的效率才是最高的。 所以即将面对的恶魔施法者,才是高山军团需要面临的真正考验。 于是在恶魔法师们的第一波魔法攻势下,尽管守军们已经极力规避,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定的伤亡,尤其是在人群中间炸开的那枚绿油油的邪能大火球,一击便杀掉了十几位士兵,心疼得军团长面部表情都在不停的抽搐。 可惜他并不知道城中有着下一任皇帝给他兜底,就算他复刻一把哥舒翰出潼关,恶魔们也闹不出什么阵仗。 然而法失夫长那边听着士兵们的哀嚎惨叫却有些憋不住了,开口问道:“军团长...” “稳住...现在还不是时候...”军团长冷冷的说着,宛然一副不顾布下死活的冷酷姿态,又对着亲兵命令道:“派出预备役,清剿那些混入城帜恶魔杂碎。” 他口帜预备役,并不是正规军的预备队,而是那些经过了基吹练的民兵,用这些几乎等同于炮灰的角色去对付凶材恶魔,下成想而知... 510.弥雅那边遇见了什么? 没有了魔法的援护,守军一方理所当然的被恶魔压制了,伤亡数字不断增加着,特别是那些低级恶魔已经在魔法掩护下逼近了城墙,开始用各种蔓藤编织的套索,或者自己特别的身体构造开始往城墙上攀爬,速度比人类快得多,守城的将士们被迫顶着敌人魔辐行白刃战,这便让伤亡迅速加剧,这样的战斗仅仅过了几分钟,便有200余人死亡或受伤。 纵然恶魔那边在守军的奋勇抵抗下也是伤亡惨重,但它们却占据着绝对的数量优势,继续这样下去,崩溃的必定是人类这边。 而在城墙下方,一些体型庞大不便于攀爬的恶魔,便开始冲击城门,巨大的力量撞在城门上咚咚作响,每一下都像是在奏响死亡的音符那般。 猎犬多顿站在一处还算安全的塔楼里,等待着上级的命令,他大概猜到了上面的战略,可看着下面焦灼的局势和一位位惨死的同僚,最终心里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顶着违抗军令斩首的风险,冲进了上级所在的指挥室里——自从白刃战开始后,军团长便再没有在城墙上亲自督战的雅兴了。 “大人...”猎犬多顿门都没敲便冲了进去,得亏他是位法师,要是换一位普通的百夫长,这罪名都够拿他军法疵了。 军团长微微皱了下眉头,不露声色,倒是一旁的法失夫长面色很是不悦,厉声喝道:“多顿百夫长,不是命令了你原地待命吗?” “大人,城内还有一位实力卓绝的法师,我想去请他出手。”多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哦?”千夫长费恩微微一愣,“你是说你之前带人去抓捕的那位法师?自称先知什么的...” 之前多顿也给他汇报了情况,不过那时千夫长正忙着备战,没怎么听进去,如今局势不利,这个建议或许很有价值? “先知?那不是乡下的骗子吗?”一旁的军团长追问了一句,用很是疑惑的眼神看向猎犬多顿。 “请相信我的判断力和眼光,此人只是性格怪异而已,但实力绝对强劲...”说着,多顿便简单描述了一下白亦施法时的场面,听得两位算是见多识广的上级都不由得微微一惊。 “能够瞬发沉默魔法吗?如果真是这样的实力,或许...”千夫长低声呢喃着说道。 “不是说之前造成过一些误会?”军团长说出了自己心头的担心。 “请交给我吧!我认为我可以说服他...”多顿有那么点底气不足的说着,在他看来,白亦算是位脾气不错的强者,用不会坐视城中生灵涂炭,只不过此人性子实在古怪,让他又缺了点自信... “快去快回,这边我们随时可能投入战斗。”千夫长连忙说道,“顺便告诉他事后我们会为之前的误会登门赔罪,奉上回报的。” 军团长也点头肯首,同时也在心里暗骂着罗瑟这畸形的社会制度,法师的地位实在太高了|队对法师没有半点强制力,非但不能处罚这位擅闯指挥室的百夫长,还必须称呼军阶比自己低了好几级的法失夫长为大人,更不用说强行征召一位法师临时入伍了,明明在为难时刻知道了有这样一位实力卓绝的法师,却只能让人去低声下气的请,还要奉上报酬? 于是多顿也顾不得节约法力了,出门便使用了刚术,飞快的赶往白亦下榻的旅店,熊着上了楼,可就在他扬起手准备敲门的时候,却听见门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的来意,去迎接属于你的战斗吧,高山之城终将屹立不倒。” 说罢,多顿眼前再次一花,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城墙下面,上面正传来一阵阵金铁相交的声音,混杂着人类的惨叫与恶魔的咆哮。 对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又该怎么复命呢?总不能就这么转述这种标准的神棍式发言吧?多顿心头暗自叫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咀嚼了一番白亦话里的意思,面色顿时一喜,连忙飞上城头,对着几头刚刚爬上来的恶魔就是一轮魔法轰了下去。 守城的士兵们看见己方的法收于出手了,以为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士气大涨! 多顿又连续使出了几个大威力魔法,一口气耗光了一半的魔力,替一块防守区稳定住了局势,这才快速的飞向指挥室,向着两位上级汇报道:“那位大人明白了局势,暗示我们出手!” 两位指挥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有那么点犹豫的样子,然而普通士兵的损失已经容不得他们继续盘算了,军团长只能咬咬牙,命令法师团出手。 于是随着一位位法师飞出塔楼,一面面法阵在他们胸前亮起,配合着见习法师和法师学徒,城墙上原本已经饮坠的局势便被很快的稳定住了,而恶魔那边的施法者也注意到敌人的法师出现了,纷纷转换了目标,把魔法向着空中的法师轰去,双方就这么展开了战场上的魔法对射。 罗瑟法师毕竟是罗瑟法师,即使数量处在绝对劣势,但其强大的实力,稳定而精准的施法,仅仅依靠少量人数便轻松压制住了恶魔那边的杂牌军,真不愧是帝国最大的王牌。 坐在旅馆中一直用精神力监控着局势的白亦,此时才像是微微松了口气似的,低声感慨了一句:“早就用这么打了嘛,怎么一直捏着底牌不用的...” 之前一阵子的战局不利,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误判了罗瑟边防军的实力,可后来发现这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派法师出场,这才让他稍微记起来了点什么——他对罗瑟时期战争场面的认识主要来自于魔导神皇当年的记忆,要知道有他在场的话,自然不会有任何顾忌,一顿狂轰滥炸就是了。可换做别的区域,尤其是法师数量不足的地方,打起来可就没那么豪迈和轻松了,指挥官必须准确的控制法师的魔力,不能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所以当察觉到守军伤亡已经过千了之后,白亦都隐约有些心疼了,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这个帝国的末代皇帝,可是看着这些也算是自己子民的死伤,内心还是很难平静的。 “在老逗比的记忆里,这里的总指挥好像是叫劳伦斯来的?是个出了名的稳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底牌打出去那种,现在看来,这货还真是狠啊...”白亦暗自感慨着,大概猜到了这个可以用胆小如鼠来形容的劳伦斯是在忌惮对面的深渊领主,很想出面给他站站场,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敲这时,猎犬多顿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让他能以神棍的做派提醒对面放手去战,对面的深渊领主由你们的下一任皇帝来对付。 “这个被历史书黑得体无完肤的家伙,倒挺来事的嘛?”白亦又低声感慨了一句,心头琢磨了一番,觉得反正注定要出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吧,于是也不顾暴露什么的,直接用通讯魔法连接了弥雅那边,开口问道:“弥雅,你在哪?” “吓~希...爸爸?”弥雅那边的回应听起来有些慌乱的样子,显然是没料到白亦会突然违背两人之前不轻易使用魔法的约定。 “我在...在外面呢,嘻...嘻嘻...我和露露在一起...”弥雅继续回答道,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好像有点心虚的样子?以白亦对她的了解,一般是在没写完作业,或者给自己惹了祸,或者偷偷买了自己不允许的短裙子之后才会用这样的腔调说话。 可现在也不是追究幸伙又干了什么坏事的时候,白亦回答道:“现在城中有很多恶魔在作乱,不用顾忌,去清理掉它们。” “诶?S然是这种事?”弥雅的声音顿时有些惊讶,但马上就换了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接着说道:“明白了,我马上就去...” 说罢,弥雅便挂断了通讯,只是在通讯挂断之前,白亦隐约的听见她吟唱出了一句骇人听闻,能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到窒息的咒语: “鱼鱼咬它...” 我勒个去,这幸伙之前是在干嘛?怎么用得上这句咒语?白亦有那么点担心的想到。 实际上就在攻城战刚刚开始,守军准备对付远古石魔那会,小弥雅这边因为按照白亦的要求牢牢收束着精神力的缘故,仍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还在那边看部落勇士表演胸口碎大石,甚至还激动得鼓掌呢... 讲道理大学里面的学生大部分都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包括一些魔法系的学生,甚至阿蒂和莫德雷德都可以,就连弥雅她自己用也没问题,也就维德尼娜这种不行吧?都不知道弥雅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这些异族人的街头杂耍,还一副很新奇的样子... 直到独眼巨魔的各种投掷物飞抵广场上空的时候,幸伙大概才意识到出状况了。 511.这个道具不要随便乱用 高山之城这处热闹非凡的夜市位于城市被北面,距离被攻击的南面相当的远,负责疏散的士兵一时半会没能赶到,所以直到战斗开始时,这里的人依旧在歌舞升平,毫无所觉。 嗅觉敏锐的恶魔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这些聚在一起又手无寸铁的平民完全就是块肥美的白肉,于是独眼巨魔的第一波投掷基本就是冲着这座夜市广场去的。 于是随着空气中几声呼啸过后,几块巨石精准的砸在了广钞上,漫天的血浆与碎肉瞬间喷兵出,一下子便在广场上染出了几片刺目的血红。 接着便是坐在网兜里,发出如愤怒旭般兴奋叫声的绣型恶魔们,它们完全不顾被压死在网兜里的同伴,迅速爬出,向着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们伸出的屠刀... 一时间,鲜血、火焰、杀戮取代了之前的欢声酗,原本欢乐的海洋化作了燃烧的炼狱。 露露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小村姑,即使在噩梦中都没见过如此可怖的景象,这让她忘记了哭喊,忘记了尖叫,忘记了逃跑,只有眼泪随着生理本能夺眶而出,爬满了那张俏丽的脸庞。 很快便有一头哥革怪注意到了这个连逃跑都吓得忘记的少女,衣裙下露出的剪被四周燃烧着的火焰映照出可口的粉红色,于是哥革怪决定把她烤熟了好好饱餐一顿,一发火球便向着她飞了过来。 露露呆呆的看着向自己飞来的火球,眼看着自己即将化作一顿鲜香的美餐,却连求生的本能似乎都遗忘了。 直到一道紫色的倩影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火球被一只带着薄纱手套的兄轻轻一拍,瞬间化作一片火星,消失在了空气中,而那头哥革怪的头顶则插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冰锥,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露露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了,瞪大着双眼,看着面前的紫色人影转过身来,用非常奇怪的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露露没有回答,只是在心头悄悄的感慨了一句:好美的人啊... 来人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美丽霓裳,那是一条在后世荣获过最佳服装设计奖的晚礼服,紫色的薄纱材质散发出那种专属于这个色彩的神秘与魅力,裁剪的方式更是十分大胆,露出了来人圆润可爱的双肩,胸口开得很低,一颗散发着水蓝色光芒的巨大宝石去掩盖那些不该露出来的剪,只靠着脖子上的一条缎带连接着后面的布料,缎带上点缀着大颗大颗的宝石,看着就像是一条项链一般。 而下半身的裙摆更是独具特色,一前一后长短不一,后面的裙摆及地,前面却是连膝盖都遮不住,露出了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住的紧致双腿,脚上则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显得特别扎眼。 来者的脸上带着一副蝴蝶式的舞会假面,似乎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露露从未见过的发髻,看上去雍容华贵,最后再加上一朵既像是莲花,又像是王冠的发饰,让她以为来者是某国的公主。 一片炼狱般可怕的背景之下,突然出现一位如此美丽的人,这强烈的反差,才让露露的心里产生那种不切实际的感想。 可来者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反倒是很在乎露露的安危,发现她依旧在发呆后,连妹带着紫色薄纱手套揉了揉她的脸颊,关切的问道:“哪里受伤了吗?” 露露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扑进对方怀里,紧紧的抱了她一下,顿时有些惊讶的问道:“弥雅?!” “诶?!”对方也惊了,“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因为抱上去的感觉和弥雅一模一样呀...”露露回答道,“还有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心!”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一块巨石再次从天而降,向两人袭来,突然换了身衣服的弥雅反有些不及时,刚刚回头,巨石已经离她很近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把露露护在身后,挺起波澜不惊的胸口,迎向了巨石。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块看起来足以把她碾成肉饼的巨石,居然在顷刻间便化为了一堆齑粉?!白色的粉末四处飞溅,撒了旁边一位异族人满脸。 那人敲就是先前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异族勇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用来表演的石块,又看了看远处砸在广场上的巨石,再看了看弥雅的胸口...顿时觉得人生受到了巨大冲击,怪叫着逃掉了。 这当然不是说弥雅的胸平得可以胸口碎大石了,而是她这套漂亮的紫色晚礼服,这其实是一件法袍,名为女神之眷,是由知名服装设计师出手设计裁剪,再由法师协会的几位著名大师联手附魔而成,最后被一位在拍卖会上得到了它的贵族用来送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进大学,到了白亦手中,又当成礼物送给小弥雅了。 弥雅很喜欢这件礼服式的法袍,不过上面附带的魔法有点不给力,于是便前前后后找上了白亦,魔法师,学者,炼金术士等数人,不停的修改和完善法袍上的魔法,到最后,那上面的原本的各种装饰性宝石,全被炼金术士用自己独门秘技炼制出来的高阶魔法宝石替换掉了,里面附带着其他行者固化上去的各种魔法。 刚才粉碎巨石的,便是胸口那颗宝石上面附带的八阶魔法——碎裂,保证任何敢把手伸向小弥雅胸口的货色都会被瞬间碾成齑粉... 至于这么狠辣的布置究竟出自谁手,不用说也能猜到吧?只是始作俑者并未料到小弥雅第一次在实战中运用这项布置,居然是用来胸口碎大石... 除了这件法袍之外,小弥雅手头那根巨大棒棒糖一样的法杖则是魔法师联合工匠等人联合打造的传承法杖,大概意思是罗瑟法师的传承吧?上面配置着最顶级的魔法宝石,固化着十几道威力缩畜的伪禁咒魔法,足以让使用者横扫千军。 头顶那枚又像莲花又像王冠的东西则名为清莲发冠,除了各项属性增幅之外,还附带着魔法反射,指向魔法豁免等等高级防护神术效果,这是传教士和圣骑士在弥雅晋升传说级那天送她的。 然后还有腰带,最大限度使用可以召唤出三十具由工程师设计制造的强力魔偶,这是魂甲使和工程师在她18岁生日那天送她的;然后是手上的十枚戒指,里面用特殊手段储存着武者的冰焰斗气,只要并在一起便能自动融合成一副指虎,直接催动便能释放出武者那些斗气绝技,让作为法师的小弥雅拥有不亚于不列颠剑圣和以色列拳皇的肉搏能力,即使在被沉默后也能拥有不俗的战斗力。 甚至脸上带的那张蝴蝶假面,都被骗术师固化了几个得意幻术... 这些都只是她愿意穿在身上的,实际上储物袋里还有好多她不怎么愿意穿上的,像什么找把弹弓射出去就能爆发出一阵箭雨的奇怪箭矢啦;蒙在脸上便能影遁的诡异面纱啦;吹响了就会有附近的野生动物过来帮忙的哨子啦,这些或许是因为与这件小弥雅特别喜欢的衣服不怎么搭,就没拿出来用。 总而言之,就像白亦所说的那样,弥雅这一身几乎等同于亚神器的装备,强大到了能让她在恶魔大君面前打滚卖萌,对面都伤不到她分毫的地步...再加上多年以来培养和积累下来的实战技巧和传说级的实力,只要不遇上什么大佬,普颓色根本对她够不成什么威胁。 而且,还没有计算她储物袋里最强的那件超神器...如果狠心发动那个的话,这个时代恐怕只有她皇帝爷爷能治得了她了。 这便让人不禁想问:装备好了不起啊?! sorry,装备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说回正题,弥雅救下了露露,飞快的肃清了广场上肆虐的恶魔,并且一起帮忙照顾收容伤者,正是很忙的时候,便接到了白亦先前那段通讯,在得到了眷肃清城中恶魔的指令后,小弥雅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祭出了储物袋里那件可怕的超神器。 随着那四个字咒语的吟唱完毕,一条巨大的锤头鲨布偶虚影瞬间笼罩住了整个高山之城,城里的众人不禁抬头仰望,以震撼和恐惧的目光看着在夜色中若影若现的可怕身影,那是何等的坞庞大,即使是那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肚皮,都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而恶魔们也注意到了这可怕的阴影,似乎回忆起了在几千年后被这玩意所支配的恐惧,一时间都忘记了去杀戮平民,反倒是慌乱的抱头鼠窜。 然而锤头鲨布偶显然不会给它们逃走的机会,庞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连串淡淡的光芒,从嘴里和雪白的肚皮下方开始降下恐怖的天罚,看上去就像是被捅成筛子疯狂漏气一样... 512.瞬间崩溃的防线 这个夜晚,高山之城的军民们见证了一嘲比禁咒的魔法奇迹,而那些混在城中大杀特杀的恶魔们,则亲身领略了一把超神器的威力。 从超巨大锤头鲨布偶雪白肚皮下面喷射出来的各种魔法,从火球炎爆冰箭冰锥这种常见的,再到光矛暗箭这些比较少见的,或是酸液毒液这种比较冷门的,以及白色黏液这种莫名其妙的,总之,这些魔法在无人控制无人引导的情况下,依旧以很难用稠解释的超高命中率,在一瞬间就将城中肆虐的恶魔们君歼灭,终结了它们的变态杀戮。 锤头鲨布偶从最开始一个普普通通,用来哄挟孩开心,陪挟孩睡觉的布偶,到一个普通的防身道具,虚空行者的建议躯壳,最后变成了如今这般让人恐怖和战栗的武器,甚至成了为某些发本章说货色的代称,它真的经历了很多.... 而之所以如今的锤头鲨布偶能变成这样,很大原因是白亦这个人空闲比较多,不用睡觉也无法享受男欢女爱,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瞎折腾,或是折腾圈养的美少女,美少女们睡觉了,就只能折腾锤头鲨布偶了...考虑到弥雅实力的不停增长,以后面对的敌人也越来越强大,锤头鲨布偶就被他折腾得越来越厉害。 时至今日,白亦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这玩意那雪白雪白的肚皮里面到底填了多少珍贵材料,固化了多少猎奇的法术,附带了多少未知的增益效果,类似今晚这种自动索敌歼灭之类的功能大概只是其功能的一部分吧?反正这玩意只要祭出来了,必定就是一番腥风血雨,颇有点封神榜里葫芦飞刀的风采。 等到锤头鲨布偶歼灭了所有城中的恶魔,再用呆滞木讷的死鱼眼瞟了一眼远处还在攻城的恶魔,似乎觉得那不是用歼灭的范畴,于是便重新变回布偶的大笑,飞快的回到了小弥雅手中。 “鱼鱼真厉害!”弥雅一把痹己回来的锤头鲨布偶,不禁赞叹了一句,又用软软的脸蛋蹭了蹭这个刚刚才制造了一持怖杀戮的大杀器。 而露露则一直呆呆的注视着这一幕,似乎意识到危机解除了,心头的后怕这才突然涌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吓~”弥雅连忙扑了过去,从后面旅友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敌人都没了,已经安全了,别哭,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为了安慰哭个不停的好友,她主动把锤头鲨布偶塞进了露露怀里,又走到她面前,揉着她的俏脸,柔声说道:“还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帮助,在这里等我好吗?它会保护好你的,有它陪着你的话,就不会害怕了吧?要坚强一些,勇敢一些...” “呜...”露露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的薄锤头鲨布偶,把脸埋进它毛茸茸的身躯里。 这一幕,总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暂时安顿了一下露露,弥雅便急急忙忙的跑去帮助其他人了,先前独眼巨魔的轰炸和恶魔的入侵,让这座城市到处都是哀嚎与惨叫,她必须力所能及的帮助更多的人才行。 就在弥雅开始四处奔走的时候,远在指挥塔那边,军团长劳伦斯和千夫长费恩则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面色十分的苍白,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明明刚才恶魔大举入侵,形式十分严峻的时候他们都能保持镇定自若,显得游刃有余,此时却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刚才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军团长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存在...这世上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存在?”千夫长低声回答道,之前锤头鲨那番万法齐发的壮观场面给他带来了极其强烈的感官冲击,久久难以忘怀。 “那个...好像是只锤头鲨?”一位幕僚的反应比他们两人稍微好一点,试探性的提醒了一句。 “锤头鲨?某种猴的鱼类吗?”军团长满脸的疑惑,“还是某种可怕的魔物?” “不知道,不过它好像是我们这边的,之前有士兵回报说,城里的恶魔都被那玩意的魔封决掉了,我们现在没了后顾之忧。”幕僚继续说道。 “我差点忘了战斗还没结束...”军团长这下总算是恢复了过来,用力拍了拍脸,问道:“城墙的战况如何?” “形势大好q魔们也被这突然出现的恐怖存在所震慑住了,正在飞快的后撤,要追击吗?”一位亲兵连忙汇报道。 军团长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回答,不过还未等他考虑好,一股让人心悸的恐怖波动突然从城外传了过来,让在躇有人都面色一凛,他们知道,敌人的正主出场了! 一头手持刺环,背身双翼,看上去有着人类的体型,却完全没有面部五官的恶魔从深渊裂隙中缓缓走了出来,它周身都散发出妖艳而邪魅的紫色光芒,看上去就像个同性恋一般。 周围的恶魔看见它的出现,都闻它纷纷跪了一地,而它则用那张没有五官,只是发出紫光的脸遥望着先前锤头鲨布偶出现的天空,稍微考虑了一番,随即便将手头刺环抛开,用恶魔语低声沉吟道:“七大丧钟为我而鸣!” 接着,便看见之前的那番给里给气的紫色光芒从它身上消失了,它整个身躯开始迅速膨胀,变得更加庞大也更加强壮,浑身上下都在向外流溢着黑色的雾气,就像是凝为实质的邪恶与黑暗一般,背后漆黑的双翼也高高展开,像是能够遮天蔽日一般。 “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位城墙上眼尖的士兵注意到了这头扎眼的恶魔,刚刚开口发问,却看见那家伙的手在空气中随意的挥动了一下,片刻后,他便感觉到心头一凉,低头一看,一柄死灰色的长矛已经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胸口... 不仅仅是这位不幸的士兵,城墙上每一位士兵的身后都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阴影,它们有着和士兵同样的穿着打扮,同样的外貌,看上去就像是人的倒影一般,它们用着士兵所熟悉的攻击方式,发动了攻击。 城墙上有数千名士兵,出现的倒影便有几千个,原本已经得到控制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这些倒影虽然攻击力不是很强,但却像是无影无形的雾气一般,完全无法被武器所伤到,这无疑给士兵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理恐惧,无可抑制的恐慌瞬间爆发了出来,防线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 “镇定b些玩意不过是你们自己的影子而已!”一位飞在天上的法蔬声呼喊道,似乎稳定心,可他话音刚落,便看见一团带着浓郁死灰色气息的球状物向自己飞了过来,纵使他已经极力闪避,并且提前就做好了防护措施,但被这团象征着苍白与死亡的球体击中后,还是毫无反抗的被击坠了,落在城墙下,摔成了一摊肉泥。 在成功击杀了一位法十后,这头恶魔又挥舞着摩,瞬间一分为三,每一个看上去都和它本体一般的邪恶而强大,正在飞快的挥洒出那种死灰色的球体,轰向天空中的法师们,而地面上的恶魔也在它的命令之下,重新整理了乱糟糟的阵型,又一次向着城墙扑了上去。 此时,普通士兵完全陷入了倒影带来的恐慌之中,无瑕顾忌防线;原本准备用来对付敌方王牌的己方法师则被这头恶魔以一己之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短短几分钟又有好几位法师被击坠,显然已经不具备战力了,而恶魔那边则是士气高涨,一边发出叽里咕噜的各种怪叫,一边朝着城墙疯狂涌来。 “这个恶魔,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个人就能击溃我精心布置的防线?” “多顿呢?多顿在哪?他之前请求的援助呢?” 指挥室里两位最高统帅同时发出了一阵败犬般的哀嚎,这辰斗的胜负似乎已经没有了悬念?除非先前突然出手了那只巨大锤头鲨再出现一次。 然而锤头鲨并未出现,倒是在恶魔大军面前出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玩意——一具看上去款式颇为新颖的法师盔甲,看上去想要凭一己之力阻拦恶魔大军一般? 自从深渊领主出现后就一直在翘首以盼的多顿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打算单人对抗恶魔大军的孤单身影,顿时有些兴奋的高喊道:“看那G先知大人!” 说罢,竟是有些失心疯一般的高喊了起来:“天佑罗瑟!荣誉尽归吾皇¥利属于我们!” 另外一些在深渊领主压制下被迫降落在城墙上的法师也注意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货色,先知是个什么吊玩意?乡下神棍吗?这位多顿百夫长是怎么了?精神错乱了吗? 他们在感到错愕的同时,也觉得有一点可笑,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恶魔,你这不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513.超珍稀大礼包 一具法师盔甲孤零零的面对着潮水般涌来的恶魔,显得是如此的形单影只,宛如暴风雨中的讣。 没人会对这种自杀式的英勇表示赞赏,军心涣散,防线濒临崩溃,除了猎犬多顿依旧着了魔一般继续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让士兵们拿起武器稳桌线,其他尚有自保余力的法师则已经开始考虑城破之后如何苟且偷生的问题了。 就在这时,城墙下那具法师盔甲突然动了动,他冷漠的看着扑上来的恶魔,竖起了一只右手,口中低声沉吟道:“蝼蚁理应归于尘土。”随即,便将竖着摊开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说罢,黑色的火焰从四周的空气中突兀的出现,在恶魔行进路线上点燃了一堵黑色的火墙。 在这堵黑色火墙出现的瞬间,恶魔军后方正在暗中观察的深渊领主突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悸动无可抑制的从内心向全身扩散,它从未见过这样的黑色火焰,这不是恶魔的手段,可也不像人类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它发出了全军撤退的明智命令。 然而恶魔这种连个阵型都排不好的东西,想要它们做到令行禁止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面对拦在前面的黑色火焰,一些绣型的恶魔尚且还知道往皮糙肉厚货色身后躲一躲,而一些体型大一点的则直接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打算用肉身试探一下这黑色火焰的威力。 正如恶魔行者描述它那些低智商的同胞时所做的评价一般:“那些低级的家伙,连察觉危险的本能都会经常遗忘。” 于是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些气势汹汹,迎头撞上黑色火墙的恶魔们瞬间全部消失了? 恶魔们瞬间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冲在最前面的连忙停下脚步,想要距离那邪门的黑色火焰远一些,可此时它们并没有什么阵型可言,更没有步调一说,前面的一停,后面的却不管不顾的涌了上来,根本停不下来,一片混乱之下,只看见恶魔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的涌向了黑色的火墙。 直到这一大票恶魔少掉了一小半,这种亢奋状态下的猪突才稍微缓解了一点,更有一些脑子还算灵光的家伙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始用恶魔语叽叽喳喳的嚷嚷了起来。 大概是在喊着:“何等邪恶N等黑暗N等污秽!”之类教会人士的常用台词吧? 可那具法师盔甲显然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这些侵犯自家国土的家伙,他很随意的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划动空气一般对着恶魔的阵列很随意的一划。 原本就在原地燃烧的黑色火焰顿时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自主的朝着恶魔们涌了上去,同时还有更多的黑色火焰从其他方向出现,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向着中间收拢了过去。 先前还势不可挡的恶魔大军,便这样随着火圈的逐渐收拢而悄无声息的消失掉了,等到火圈收到最小并最终消失之后,方才还岌岌可危的局势瞬间被扭转,不可一世的恶魔军团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绝对是异唱悚的一幕,即使守城方的人在看见这一幕后都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敌人全灭,危机解除?那具盔甲下面究竟是位何等可怕的存在?竟然真的以一己之力击溃了一整只恶魔军团?!”一位法师当即开口吼道。 “据我所知,有着这种一人成军实力的强大存在,用只有我们的陛下才对,这家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真的只是个乡下骗子吗?” “你们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究竟是什么魔法?为什么那些恶魔会凭空消失掉了?是什么未知的空间魔法吗?” 城头上劫后余生的法师们顿时吵成了一片,这神秘援军太具震撼力的手段让他妈连欢庆这场伟大胜利的喜悦都忘记了。 “不!不是消失了!”城头上暂时冷静下来的多顿立马吼了出来,“它们是被瞬间消灭了,连灰都不剩,只是这个过程太快,已经看不清了!” “那黑色的火焰,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它,便浑身发抖?”一位法师同僚连忙开口问道。 “你说的那位先知,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魔法是能制造出这种黑色火焰的...” “不知道。”猎犬多顿摇了曳,“我只是突然很庆幸,自己当初还算礼貌,没有冒犯到他...” “我在那黑色的火焰中感觉到无尽的黑暗与邪恶,这个以先知自居的家伙,他真的不是敌人吗?”又有一位法师开口质疑道。 更有一位法师悲痛欲绝的哭喊了起来,凄苦得像是刚与爱人天人永隔一般“他如果真的如此强大,为何不早些出手?”说罢,便低头看了看一具被他横抱在怀里的年轻男性尸体,脸上满是浓浓的不舍与眷恋... “一位法师似乎不用提出这样的问题。”多顿当即为自己搬来的救兵辩解道,并转口质问道:“你难道相信了那些乡下人的歪理邪说?” 那位法师连忙摇了曳,矢口否认,并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了,同时所有人都距离那位迸尸体的法师远了一点,先前与他接触过的还暗自擦了擦手... 古罗瑟时代因为没有教会这种可以把持舆论的组织机构,也没有建立起后世的那一套普世价值,这便导致这个时代的人们并没有后世那种特别鲜明的正邪观念,思想的开放程度甚至比后世还高,立承断更是相对客观,不会出现拿力量种类来辨别人的善恶。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很多被后世列为禁术邪术的魔法才会在这个时代得以发展和延续,而这种宽松的大环境自然更受那些文人骚客们青睐,会衍生出所谓的古罗瑟情怀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法师盔甲的本体,也就是白亦自然是清楚这些调调的,所以出手时便不会有所顾忌,既然自己最习惯的魔法在失去了万界臣服之书后不太适合当前的场面,于是便用更厉害的虚空之力来解决问题吧! 反正这个时代又没有教会,世人也不知道虚空之力是什么,这还不是为所欲为?总不能跑来个天使制裁他这个邪恶异端吧? 之前以隐晦的方式承诺自己会出手之后,白亦便一直耐心等待着对方的深渊领主出场,直到那个浑身基佬紫的家伙出现,他心头一惊,又连忙回忆了一番记忆,惊讶瞬间转变为喜悦,几乎是急不可耐的扑向了前线。 只不过因为回溯记忆耽误了一些时间,还是让那基佬紫杀掉了一些自己人,有点可惜。 根据见多识广的恶魔行者的人生经验,那头基佬紫的正式名字用叫做恐怖利刃,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变种恶魔,它们由还算常见的中位恶魔利刃魔异变而成,身形更加接近人类,力量反而更加强大,智力也得到了大幅提升,同时还拥有了一些无法复制的天赋技能,例如先前制造出成片倒影的技能和变得更大更魁梧的变身技能,都是这种闲恶魔的天赋能力,其他方法无法复刻。 因为不知道这种恶魔究竟为何变异,恐怖利刃在无尽深渊这恶魔老家也是极其罕见的,然而一旦出现,其诡异的天赋能力加上其不俗的身板,只需稍加一段时间的成长熟练,便能拥有领主级别的实力,在无尽深渊这种险恶的环境下抢出一席之地。 而更让白亦所激动的是,这种恐怖利刃经过一段时间的成长后,身上会长出一种名叫心渊魔角的器官,是一种极其珍犀时又极其强大的材料,因为其中蕴含着恐怖利刃的力量精华,可以用其打造出很多强大的武器装备,例如可以号令恶魔的深渊号角,如果用心渊魔角来打造的话,便会拥有更加强大的效果。 或是直接将其当做魔法宝石制成法杖,其中蕴含着的邪力对各种邪术和黑暗系魔法有着最高的加成;要么就是什么都不做,直接将其当做一项道具来使用,只要能够抵御卒中力量的侵蚀,便能获得一头恐怖利刃原有的全部力量! 所以说一件堪比神器级别的材料,就这么出现在了白亦面前,让他怎能不激动?据他所知,人类漫长历史上,心渊魔角只出现过三次,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一连串可怕的腥风血雨,最终却又总是落得下落不明,这东西完全是超闲的绝版货,比什么萝莉版的小弥雅卡片珍贵多了! 要知道,当年不管是恶魔还是巫妖,都很想搞到一根心渊魔角为己所用,结果直到放逐虚空都未能如愿,如今这份大礼包,却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白亦面前。 至于面前这头恐怖利刃究竟有没有心渊魔角?这个问题他倒是不担心,没心渊魔角你算什么恐怖利刃? 514.这才是正确的用户体验 等到白亦出手,将无关的恶魔一口气全部清理光之后,此行的最大目标,恐怖利刃牌大礼包则已经消失在了位面裂隙里——作为一头好不容易异化成这样,并在各种恶势力觊觎下发育长大的恐怖利刃,它远比普通的恶魔要机警和狡猾得多,再看见对面手段残忍暴虐,实力难以估量之后,当即就疡丢下自己的军团,一个人逃之夭夭了。 然而它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面对参悟了空间规则,并且拥有一形专有空间规则的白亦,想要利用位面裂隙这种空间架构逃走无异于自投罗网,实际上白亦一早就直接切断与无尽深渊的联系,彻底封锁它的退路,再用一个由他完全掌控的型空间对接了上去,把裂隙变成了一个姓间的传送门,以设下这个致命的圈套。 慌不择路的恐怖利刃并未料到有人会如此阴险,把位面裂隙变成夺命圈套,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 于是便听见根本无法传递声音的裂隙中隐约的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声,被困在裂隙中的恐怖利刃完全变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一身澎湃的力量完全没机会用出来,便被白亦压缩空间,碾成了一摊难泥... 其实它如果疡在外面和白亦搏命的话,至少还能反抗一番,不会死得如此憋屈... 白亦很淡定的走了过去,把手伸进裂隙之中摸了一阵,最后掏出来一副血淋淋的恶魔犄角。 “这就是心渊魔角吗?还是第一次看见实物...”白亦一边抹去上面残留着的肉沫,用精神力微微试探了一番,在内里感应到了一股极为庞大的恶魔邪力,这股力量就算是未经加工的直接使用,都能把一个普通人瞬间提升至不朽级顶峰的实力。 不过在这些邪列,还悄悄隐藏着一股意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头恐怖利刃主动放弃了**,将意识隐藏进了心渊魔角之中,只要意识能够保存下来,后面大可用夺舍重生之类的手段焕发新生,东山再起。 这种隐藏意识的手段极为巧妙,也十分隐蔽,遇见不懂行的人很容易就中招,实际上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几根心渊魔角,几乎都出现过各式各样的意外,魔角的拥有者总是会被这股隐藏得很好的意识所控制,变成恐怖利刃的替身傀儡,到处为非作歹,直到被教会出面连同邪力一起彻底净化掉,连同魔角一同化为残渣。 所以说这东西虽然强大而珍稀,但绝不能贸然使用,普通人就算入手了,也是一持难,关键是这股隐藏在邪廉中的意识与邪力完全融为一体,极难清除,想要使用内里的邪力,就必定没法彻底清除掉它,要么就是彻底不用,可又有多少人能抗拒这股强大力量的诱惑呢? 可这一次,这头恐怖利刃面对的却是对这套手段十分熟悉的白亦,接收过恶魔行者知识的他很清楚这些狡猾的家伙能干些什么,也知道应该怎么对付它,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自己的意识向心渊魔角中延伸进去,和那些试图控制魔角力量的蠢货们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哼~贪图力量的蠢货...隐藏在魔角中的意识冷笑着,当即活动了起来,向着白亦延伸过来的意识侵略了过去,只要对方的意识不够强,自己便能瞬间控制对方的意识;就算对方的意识比较强大,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它也可以图图徐之,在对方使用魔角力量时潜移默化的侵蚀对方的灵魂,直到完全掌控为止,那时,它便能获得重生。 然而这头恐怖利刃却完全挑错了对手,它的意识虽然极力延伸,努力的想要侵蚀对方,并成功的占据了一席之地,看起来似乎已经完成了反杀?可还未等它来得及高兴,却赫然发现自己所侵占的这部分意识似乎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这没有关系,只要能在对手的意识中隐藏下来,再慢慢侵蚀便好...恐怖利刃这样盘算道,可它的如意算盘才刚刚打好,却发现之前的那股意识赫然被抽离出了心渊魔角,它的意识也来不及反应,被跟着一起抽了出来,与自己积蓄了一声的邪力暂时分开了。 “同样的陷阱你居然能踩两次,这智商居然还能当上深渊领主...”一个宏大而虚无的声音在恐怖利刃的意识中突兀的响起。 “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在哪?”内心极度惊恐的恐怖利刃顿时发出了一番颇具哲学内涵的疑问。 白亦并不想回答它的问题,而是直接动用起这具盔甲里的全部意识,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碾向了恐怖利刃的意识,他的意识深处瞬间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片刻后,惨叫声消失了,恐怖利刃的意识被彻底的碾成了粉末。 但它用以承载意识的那部分灵魂却被完好的保留了下来,这部分灵魂承载着意识一同涌入了白亦的灵魂之中,如今却变成了一段没有意识的空白灵魂,就像是一块被格式化的空白U盘一般。 这是巫妖在距离上一次处理那位北陆强者灵魂之后,所开发出的新锐手法——因为灵魂还在对方体内的时候,强行抹除掉意识会造成灵魂的一并破碎,变成一摊派不上太大用场的碎片。 就像直接用大锤砸玻璃瓶一般,凭空砸下去肯定就碎成一地了,拼都拼不起来;但如果事先用黏土将玻璃瓶紧紧包裹住,在从外面施力,隔着黏土将瓶子震碎的话,瓶子虽然还是会碎,却能在碎裂之后依然敝着原来的完整形状。 这便是巫妖在伪降临之后,发现白亦无论灵魂还是意识都极其坚韧,两份灵魂融合后会导致的灵魂侵蚀,意识干扰等等对普通人来说十分棘手的问题,对他而言却够不成任何威胁,那么他完全可以讲自己的灵魂当做包裹瓶子的黏土,使用巫妖设计出来的新套路。 这毕竟是强行在虚空这种可怕的地方强行开辟出一片净土的强大灵魂,其强度根本不是稠能够揣摩的,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玩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花样。 “巫妖的脑洞还是大啊,之前还觉得只是它的妄想,不可能遇上那种主动把灵魂往我这边送的蠢货,结果没想到这法子居然还真奏效了...”白亦观察着自己意识中多出来的这部分空白灵魂,暗自感慨道。 本来只是想着能入手一根闲的心渊魔角,想不到这大礼包居然如此慷慨,送了一笔邪廉后,还连带着附赠了一段空白灵魂,虽然强度和容量方面比起那个来自北陆强者的强者之魂稍微差了点,可毕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等到回去正确时间点后,他便能让更多的从者降临下来,或是让其他的从者拥有更强的力量。 “既然都这么慷慨了,那么还有没有更多收获呢?”白亦低声嘟囔着,又把手伸进了位面裂隙之中,这内部的姓间被他极限压缩之后,大概就一只手提包大小了,里面塞满了恐怖利刃**的残渣碎肉...明明是这样一个很恶心的空间,他的手却在里面搅动得不亦乐乎... 这一幕,让城墙上那些一直观察着战局的士兵和法师们十分的不解,这位强大而神秘的法师一出手就解决掉了敌人的恶魔军团,一时间让他们惊为天人,险些以为自己的陛下驾临了,只可惜放跑了对面威胁最大的深渊领主,如果能斩杀掉那家伙的话,今晚的胜迹便能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这位神秘的法师似乎也对此很是遗憾,居然不甘心的把手伸进了位面裂隙中,看起来似乎是想徒手将跑掉的深渊领主抓回来?多顿等法师很想提醒他放弃这无谓的举动,进入了裂隙的目标是肯定抓不回来的,而且这种贸然的伸手去抓,很危险的吧? 只是众人碍于他先前表现出的雷霆手段,以及多顿添油加醋下为他建立起来的神秘感,没人敢上前搭话就是了。 过了好一会,众人才看见白亦抽回了手,只不过他们看不见白亦掌心里多了一颗黏糊糊的,看着异常恶心的眼珠。 “这个...好像是斯嘉蒂之眼吧?裸个冰眼就敢来上高?没死过吧?”他暗自嘟囔着。 这个所谓的斯嘉蒂之眼,是一种名叫斯嘉蒂冰魔的恶魔眼球,这同样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异化恶魔,由普通眼球怪异化而来,其眼珠同样也是相当珍贵的材料,其中蕴含着非常强大的冰霜魔力,可以让持有者的攻击附带着冰冻效果,算是一件天然的魔法道具。 可惜这个东西对白亦来说用处不大,倒是可以给小弥雅用,反正她擅长的也是水系冰系魔法,这东西能提供极高的加成。 “总的来说,收获不错?穿越回来这么久,总算有了点时空穿梭有的用户体验啊...”白亦一边暗自琢磨着,内心十分满足。 515.简单而直接的要求 这一晚,高山之城注定会诞生两段传说。 一段是自称先知的神秘强者,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轻描淡写的消灭了不可一世的敌人,救高山之城于水火之中;另一段则是被这里的人们称作紫衣精灵的美丽少女,她步履轻盈甚至靓丽,四处救死扶伤,帮助了无数需要帮助之人。 直到天都快亮了的时候,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新称号的小弥雅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同样步履蹒跚的露露回到了旅馆,把露露简单的安顿了一番后,弥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正在等着自己的白亦,勉强挤出了一份无精打采的笑容,这便径直缩进了白亦怀里,低声嘟囔着:“爸爸...弥雅好累了...”说罢,竟是就这么依偎在白亦怀中沉沉睡去了。 白亦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抱起她娇柔的身子,心翼翼的放回了床上,替她脱去脚上的高跟鞋,把腿上的黑色丝袜一点一点慢慢的脱下,再摘掉腰带,头饰之类的首饰,用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最后再用毯子把她裹成蚕宝宝模样之后,才低声说道:“晚安,弥雅。” 之后,白亦一个人出门转悠了一下,大概知道了昨晚的情况,幸伙在遵照他的指示,使用超神器锤头鲨布偶瞬间全灭掉城中恶魔之后也没有闲着,而是东奔西走,这里帮忙救人,那边帮忙灭火,就这么忙活了一整晚,直到天亮之后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才回旅馆休息。 小弥雅会这样去做并没出乎他的意料,这幸伙从型喜欢帮助他人,倒是露露的表现让他有点小的经验,居然还能一直坚持着同行?按他的猜测,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姑在见到昨晚那般的刺激场面之后,用被吓得魂不守舍,甚至精神失常才对?再不济也是哭得什么都做不了吧?结果表现意外的不错?只能感慨不愧是自己老师能看上的女人,果然和普通美少女不太一样... 为了让忙碌了一整晚的弥雅好好休息,白亦谢绝了猎犬多顿的第一次来访,这家伙其实也是一整晚都没合眼,在战斗获胜后一直忙着打扫战钞类的杂事,好不容易抽出身,就急急忙忙的跑来找白亦,用是想要致谢吧?结果却吃了闭门羹,也是有点可怜的。 直到临近中午,军团长劳伦斯、千夫长弗恩、猎犬多顿,带着法师军团剩余的法师一同来访时,考虑到这已经是高山之城最高规格的阵容了,白亦这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姿态,在旅店一楼的大堂里接见了他们。 只是场面难免显得有些冷淡而尴尬,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军团长,还是普通的法师,在面对白亦时总是不禁会想到他昨晚瞬间秒杀恶魔军团的可怕画面,这让平日里或许能言善道的他们显得十分拘谨而恭敬,看向白亦的目光中充满了他努力想要营造出的效果——敬畏。 白亦自己也不会随意开口,毕竟他扮演的是一位神秘而强大,并且有着先知头衔的角色,这样的类型总是沉默寡言,惜墨如金的,而他不主动开口,其他人也根本不敢开启话题,场面这便显得有些尴尬,只有一些没什么营养的恭维与赞美。 觉得气氛差不多的时候,白亦这才开口说道:“我要面见你们的陛下,我能解决他的困扰。” 说罢,他的手指在空气中很随意的画了个方框,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其他人并不太懂其中的意思,倒是军团长劳伦斯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白亦便转身上楼了,对于对方提出的晚宴、详谈之类的邀约邀请充耳不闻,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和难处,就这么回去了自己房间看自己挟儿可爱的睡颜去了。 结果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帝国上层们,面对这种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的高调姿态,却是连怨恨都不敢滋生,更不敢议论,只能灰溜溜的离开旅馆老远之后,才展开了讨论。 “这位先知大人...实在是...有些...古怪?可他的强大却是毋庸置疑的,仅仅是坐在那里,带给我的压迫感就让我险些窒息了...” “我也这样觉得,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甚至还给我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 “那是自然的,不然也不会多顿百夫长随意一番请求,便答应出手相助吧?据我了解,像这种神秘而强大的人物都是十分孤傲的,这位先知大人算是挺不错的那种了。” “可他为什么自称先知呢?如此卓绝的实力,配上这么一个乡下神棍的头衔,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比起这些普通法师的随意与放松,军团长劳伦斯和千夫长费恩的表情则显得凝重了许多,尤其是对方说出的那番话,看似只是个很普通的要求,也在劳伦斯的职权范围内,可想要带一位来路不明的家伙去面圣却绝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尤其是目前的局势下,更是让他觉得分外为难。 作为高山之城的最高军事统领,劳伦斯或多或少的知道点什么,虽然没那么清晰,但也知道皇帝的烦恼与万界臣服之书有关,这必然是惊天的大事,目前还蹿绝对避状态,这位先知能够得知这份绝密,甚至还暗示了万界臣服之书,这就十分反常了,如果他不是真的先知,那必定与此事有关,若不是顾及到对方的实力,他可能当惩要下令扣押了。 “事情很难办吗?”一旁的千夫长低声问道,他知道的情况比军团长还要少一点,只知道皇帝在为什么东西烦恼,并不知道事关万界臣服之书。 “你知道的,自从陛下为某件事而焦虑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一直有些风言风语在到处传播,更有不少人想浑水摸鱼,乘机接近陛下,皇城附近出没的可疑人物也变多了,在这种情况下,让这个可怕的家伙去面见陛下,我实在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可若是直接拒绝他的要求,我又担心会滋生事端。”军团长喃喃的说着。 这时,一位亲兵快速的跑了过来,向他汇报道:“禁卫团的埃癸斯队长来了,正在大厅等您。” 听见这个消息,军团长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番喜色,此时不讲这烫手山芋锁禁卫法师团,可就太蠢了,于是他连忙的赶回了军营,见到了这位曾经与白亦有过一面之缘的队长。 等到了下午,弄清了事情原委的埃癸斯队长便前往旅馆,找上了白亦。 他过来的时候,小弥雅已经醒了,现在在隔壁房间陪露露聊天了,用是在解释昨晚的事吧?白亦无心偷听,倒是很大方的让埃癸斯队长进了房间,他对于自己大女儿的这位祖先还算是有些亲切的,不至于向对待其他人那般的冷漠。 在过来之前,埃癸斯被军团长劳伦斯反复叮嘱此人极其强大,并且十分可疑,务必心,可他还是拒绝了带人一同前来的好意,执意孤身一人前来,显得勇气十足。 “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埃癸斯队长脸上带着一份玩味的笑容,主动开口说道:“更想不到,你的实力会如此强悍,让整个高山军团都为之战栗,而上一次见面,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我本无意插手俗世,只是我的双眼看见了一段可怕的未来。”白亦神叨叨的回答道,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直接开口要求道:“带我去见陛下。” “我会把情况告知陛下,但他想见谁,谁也无法决定。”埃癸斯队长认真的回答道,同时用某种审视犯人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白亦,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劝陛下回绝的,让您这样一位强大的人物前往皇都,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相信我,我是这世上唯一不会伤害他的人。”白亦也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就这样,埃癸斯队长离开了,两人之间并未进行太多的交谈,也没有那些毫无意义的询问,就像队长所说的那样,这个判断要交给皇帝。 于是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皇都,将此事汇报给了正在书房里发呆的皇帝。 “带他过来。”皇帝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可是...陛下,此人很可能就是罪魁祸首。”埃癸斯队长有些担忧的回答道,“而且根据高山军团那边的汇报,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了稠的范畴...” “我知道。”皇帝很平静的说着,“正因为他很可能就是觊觎万界臣服之书的家伙,我才要亲自见见他,这样的敌人,自然需要我自己去面对。” 见到皇帝已经做出了决定,埃癸斯队长心头只能叹息一声,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可他还是迸相对乐观的想法:或许他是位货真价实的先知也说不定呢?也许是通过其他途径了解到此事的? 516.离别 在白亦与埃癸斯队长进行简单交涉的时候,小弥雅也在隔壁房间与自己的酗伴进行着简单的交涉,因为伤员太多的缘故,露露的父母至今依旧在军营那边帮忙处理伤兵,没能及时回来,房间里便只有露露和弥雅两个幸伙。 此时露露望向弥雅的目光有些复杂,里面有着惊讶,好奇,憧憬,和一丝丝的埋怨,而弥雅大概也知道好友是什么样的心情,当即决定先把锅了,“是我爸爸,叫我不能暴露法师身份的...” “所以...我这样一个乡下女孩,和一位高贵的法师大秀成了朋友吗?”露露有些犹豫的问道,显得有些自卑的样子。 弥雅连忙走了过去,轻轻拥薄了露露,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朋友...”说着,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只小猫布偶,塞进了露露手里,继续说道:“我很快要离开一阵子,如果你愿意接受我这位朋友的话,就把它留在身边吧...” 露露捧起了那只小猫布偶,这东西看起来并不算很新,甚至还有点旧,不管是用料还是缝制的手法都不如锤头鲨布偶,自然也没有毛茸茸的后背和雪白雪白的肚皮,算是相当简陋了。 “这是我自己做的...”弥雅开口解释道,这只小猫布偶其实是她当初用来存钱的那只小猫钱袋,后面手头宽裕了,不需要这么精打细算的存钱了,也就用不上了,不过她也没舍得扔,而是自己动手,在阿蒂等人的指导帮助下,把钱袋缝制成了布偶,一直带在身边。 比起已经悄然进化成恐怖大杀器的锤头鲨布偶,这只小猫布偶实在是太过普通和平凡,也没有什么独特的功能,只是还算可爱而已,但弥雅却同样的十分珍惜它,似乎是因为它寄托着自己童年的美好回忆吧? 将小猫布偶的来历说清楚之后,露露也有些动容,知道这东西对弥雅来说是十分宝贵的,于是连忙激动的问道:“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如果饱含希望的话,我想用可以吧?”弥雅拟两可的回答道,说罢,便主动在露露的脸上蹭了蹭,而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也传来了白亦的呼唤。 弥雅冲着露露最后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虽说她没把话说得太死,可就在刚才过来之前,白亦已经大概和她说过后继的计划,他们即将奔赴皇城,面见皇帝了,那之后再想见到露露恐怕是件挺困难的事吧? 弥雅毕竟是位高高在上的法师,是下一任皇帝与未来的现任皇帝最宠爱之人,和目前还只是个小村姑的露露有着鸿沟般的身份差...更何况白亦一直就顾忌到露露日后的皇妃身份,不太赞同她与露露过多的接触,先前的那些,大概已经是容忍的极限了吧。 看见挟儿有些伤感的回到了房间,白亦开口宽慰道:“我们终究是这个时代的过客。” “是,我明白的...”弥雅低声回答道,接着又有点不甘心的追问道:“您说过露露后来会成为皇帝爷爷的妻子,那...” “所以我才不想你们过多接触啊。”白亦有些无奈的说道,又稍微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肯定不是现在,我依锨得她成为皇妃是很后面的事情了,那时她的父母做成了全国首屈一指的药材商,她才有机会与你皇帝爷爷碰面。” “哦...”弥雅低声应了一句,心情有些复杂,到那个时候,自己用已经离开了这个时代了吧?能避免一些让人尴尬的场面,可也意味着她很难与露露再见面了。 “好了,调整好心情,再好好收拾收拾,打扮打扮,我们用很快就能见到你的皇帝爷爷了。”白亦又接着说道。 他先前之所以暗示万界臣服之书,故意给自己制造点嫌疑,目的就是为了让现在的皇帝眷召见自己,否则自己一个来路不明的乡下神棍,即使在城外展现出了超凡的实力,但也没办法那么快就被召见的,毕竟皇帝是很忙的。 而故意露出破绽后,以他对魔法师的了解,凭此人那极度自信甚至可以说自负的心态,绝对不会顾忌那么多,肯定会直面他的,届时自己结合骗术师那些歪门邪道的伎俩编织出一套谎言去蒙骗皇帝,用就没问题了吧?只是这谎言需要十分心谨慎才行,别看魔法师晚年时候经常被弥雅和阿蒂什么的骗得一愣一愣的,可那是他甘愿被骗,实际上心里清楚得很,更何况是如今这个正值壮年,英明神武的皇帝,骗起来肯定有着相当大的风险。 这绝对是一次对骗术师那些套路的严峻考验...白亦这样想到。 很快的,也就是这一天傍晚的时候,埃癸斯队长去而复返了,他依旧是一人前来,身上甚至没有穿那身法师盔甲,反倒是换了一身还算华贵的礼服,打扮得像一位使者那般出现在了白亦面前。 这家伙头这么铁的吗?真是不怕我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吗?白亦看着一脸坦然淡定的埃癸斯队长,心头不禁有些疑惑的感慨道,按理来说,皇帝这么快又让他回来,肯定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对,结果居然还是这么大咧咧的前来了?真是不怕死吗? 而埃癸斯队长似乎也猜到了白亦的想法,没等他询问便主动开口解释道:“陛下说过了,一个敢于前往皇宫面见他的强者,是不会对我这样的角色动手的。” 啧,年轻时的老家伙,想法还真是坦荡啊...白亦心头腹诽了一句,这便叫上已经盛装打扮了一番的小弥雅,此时的幸伙已经换上了罗瑟常见的那种长袍,只是身上头上手上都带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宝石,一时间显得珠光宝气,贵气逼人,让埃癸斯队长都不由得楞了一下,半开玩笑式的说道:“您女儿看上去真像一位公主。” 她本来就是好吧...白亦腹诽了一句,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小弥雅挽上自己的胳膊,两人一同走出了旅馆,见到了外面一整队站得笔直的禁卫法师,他们像仪仗队一般站在道路两旁,拱卫着中间的一辆马车,并没有套马,引来周围路人的驻足围观,有些好奇和惊讶的小声议论着。 年轻时的老家伙在这方面一向都是拉满的,即使怀疑白亦就是罪魁祸首,可还是给他安排了相当高规格的排场,不过让人有些意外的是,猎犬多顿居然也在其中?看上去似乎也是邀请对象?不过这样的阵仗对于还年轻的多顿来说有些严峻了,显得相当的紧张,甚至不敢大口呼吸来缓解。 “他在昨晚表现不俗,并且成功拉来了您的帮助,解除了高山之城的危机,陛下也打算顺便见见他。”埃癸斯队长开口解释道。 这里面或许也有把多顿当做同党的考虑吧?白亦没有多说什么,维持着那副孤傲的神态,坐上了马车,而多顿也紧张的跟了上去,坐在他的对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脑子里想些什么,明明对面还有美如画的小弥雅,却不敢抬头多看。 客人都上车之后,马车也并未开动,而是由之前充当仪杖队的那些法师们散成一个阵列,开始施展大范围空间转移魔法——这其实就是后世法师协会那种长距离传送阵的前身雏形,只是后世用各种材料和更精妙的布置把人力节约了下来,而这个时代受限于资源问题,没办法像后世那样将传送阵铺得比飞机高铁还方便,也就皇帝能用那些珍鲜源享受一下固定的传送阵,其他的闲杂人等,还是得自己施法,或者是像这种组建活人传送阵。 像在接到高山之城围城之威的消息后赶来查看的埃癸斯队长,便是这么过来,再由高山之城的法师这么送走的,虽说有些麻烦,但好处时十分有逼格,排场满满,看得周围的围观群众发出一阵阵兴奋的高呼。 露露也在其中,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弥雅送她的小猫布偶,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好友用这种自己难以想象的方式离开,不知为何,显得有些伤感。 而弥雅则比较没心没肺一些,她这会正沉浸在即将于年轻时皇帝爷爷见面的兴奋之中,心里甚至还有醒逆的琢磨着是不是该违抗一次白亦,把情况偷偷告诉皇帝爷爷?不然的话,让自己以陌生人的姿态与皇帝爷爷相处,还要说那些并不擅长的谎话,不仅会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还很容易露出马脚,引发更多的麻烦和问题。 可她终究还是不敢就这么下决定,还在纠结和犹豫的时候,传送已经结束了,没有套马的马车来到了皇城外面,几位骑着马的禁卫法师围了过来,给马车套上了两批高头大马,嘀溜嘀溜的朝着那座以后世眼光看来相当简约的皇宫驶去。 517.时隔千年的会面 一番折腾后,白亦等三人成功的进入了皇宫,这里虽然放眼望去满目的金碧辉煌,可如果仔细看看的话,便会发现无论是四周的陈设,还是各种的装饰,都给人一种华贵有余底蕴不足的感觉,幽名画、古董、花卉相当的稀缺,反而到处是盔甲和兵刃,甚至还有石矛,石斧,兽皮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堂而皇之的挂在墙壁上,给人一种荒谬而可笑的感觉。 由此可见,这里的主人审美品位有那么点糟糕...实际上那些猎奇的陈设大部分都是皇帝东征西讨抢来的战利品,虽然在白亦看起来鱼搞笑,可在目前这个时代却是极具知名度的,例如那把狰狞而丑陋的石斧,便是周围一位强大部落勇士的武器,那厮靠着这货闯下过赫赫威名,据说连龙都被斩杀过q这样的战利品被挂在那些显眼的位置,周围一些邻国过来交涉或者搞事的时候,心头便会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强大帝国产生敬畏。 小弥雅也打量了一番四周这荒诞的装潢风格,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偷偷瞥了白亦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己老师那奇葩的审美观,怕不是一脉相承下来的?那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幸伙心头不免有些担心... 很快的,几位法师带着几位侍女拦在了众人面前,觐见皇帝之前,随身物品和武器是肯定要上缴的,一路上浑浑噩噩的猎犬多顿顿时打了个机灵,在身上掏了半天,结果只掏出了几枚金币和三枚不算啥大功劳的军功章,显得有些寒酸。 他正打算把勋章交出去时,白亦在旁边低声提示了一句:“你应该把他们别在胸口。” 多顿这才清醒了过来,连忙收回了勋章,对白亦投去了一番感激的眼神。 接着轮到白亦和弥雅,两人在其他人惊愕目光的注视下,轻描淡写的从身上的各个口袋里掏出储物袋,丢在侍女捧着的盘子里。 在这个时代,空间储物袋虽然已经被发明了出来,但却是绝对的媳玩意,近乎奢侈品通百姓是不用想了,就连法师阶层都不普及,只有身份显赫,身家富贵之人才能拥有一只,往往也不是拿来装东西,更多时候是当做类似玉佩的装饰物,挂在腰带上以彰显身份。 按照不成规矩的惯例,这种珍贵的随身配饰其实是不用交出来的,结果白亦和弥雅,就像是最疯狂的暴发户那般,掏出来的储物袋竟是在盘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b让周围原本神情冷峻的侍女和卫兵都不禁为之动容,而一旁的猎犬多顿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在他的世界观里,这种奢侈品只有千夫长和军团长才能享用,自己这么一个普通的百夫长,真用不上如此高档的玩意,然而在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手中,却像是大白菜一般随手就往外扔? 白亦并未在意他们的惊讶,反倒是对着弥雅问道:“你分得清哪个是你的哪个是我的吗?” 弥雅自信的点了点头,回答道:“香香的是我的,臭的是爸爸的...” 休子在说什么呢?白亦正欲加强一下子女教育,却看见弥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又接着说道:“反正里面装的东西都差不多吧?分不出来也没关系。” 呃...这倒也是?白亦点了点头,认可了挟儿的这番说法。 不过这番话却成功的吸引到了其他人的好奇心,一位侍卫有些不合规矩的开口问道:“能让我们看看里面的东西吗?” “当然。”白亦回答道,很随意的拿起了一只储物袋,作势便要打开,其他人顿时便屏住了呼吸,露出了一副翘首以盼的表情。 要知道,仅仅储物袋所能彰显出来的身家便以十分不菲,那里面装的东西呢?这个乡下神棍和漂亮小姑娘到底是多有钱啊?大家都很想开开眼,见识见识。 然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几条毛毯,棉被,锅碗瓢盆之类的日趁品,唯一鱼不同寻常的,大概是一条优可爱熊图案的白色秀衩.... 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就连弥雅都向他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咳咳,这个应该是放错袋子了。”白亦说着,连忙收起了白色秀衩,又从那堆储物袋里挑出来另一个,塞了进去。 “总之,就是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吗?”白亦敝着淡定的姿态,反问道。 “没...没什么问题...”侍卫尴尬的回答道,脸色看上去十分僵硬,谁会想得到有神经裁如此贵重的东西装这些日趁品啊?而且那条秀衩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用的吧?把这种贴身衣物都放进去真的合适吗?周围的人都在心头疯狂的吐槽道。 经过了这么一番小插曲之后,三人总算是来到了皇宫正殿的大门前,在经过了一番简单的礼仪之后,一位侍从将三人领了进去。 一踏进正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坐在王座之上,带着倨傲而孤高的气质,正默默打量着众人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大概只有40岁的样子,并没有预想帜焦虑和不安,只是鱼安静与忧郁,手边很随意的倚着一根权杖,一张大方脸像是刀削出来似的,方得宛如麻将牌。 小弥雅第一次见到年轻时的皇帝爷爷,不禁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因为根据皇帝爷爷平时的自述和各种历史遗留画像的传记,他都应该是一位柔和,忧郁,又不失狂傲与霸气的美男子才对,可如今看下来,一张大方脸怎么都和帅哥二字不搭边吧? 啧啧,幻灭了吧?白亦心里有些好笑的打量着小弥雅的表情,向前走了几步,立即感觉到一股结界的波动,根据记忆,这应该是暗藏在正殿下方的防护结界——这是个异常强大的结界,同时功能全面,一旦发动,不仅有着沉默,虚弱,禁锢等等控制效果,还能发动十余记威量大的魔法,同时还附带着转移传送等保险手段,就连日常可能会用到的静音效果都涵盖了进去。 如果白亦不使用虚空之力的话,只要身在结界之中,即使对面的皇帝失去了万界臣服之书,他也不是皇帝的对手,这道皇帝继位之后布置下的第一道大手笔,便是他失去万界臣服之书也敢接见白亦的自信来源! 不过嘛,白亦作为得到了魔法抒囊相授的得意弟子,对这个结界的性能和运作方式自然是了如指掌的,实际上他后来用在自己家里和大学里的各种防护结界,都是这道被皇帝命名为罗瑟壁垒的简化版,包括后世皇帝想要布置的那个帝国级防御法阵,也是这个结界的扩大版,所以白亦对这玩意的弱点也是十分清楚的,当即便默默的走到了大殿上看似很随意的位置,抬头仰视着王座上的皇帝。 皇帝看见他站着的位置,大方脸顿时闪过了一抹异色,其他人或许什么都不懂,可他却知道那个位置正是这套得意之作的唯一弱点所在,只要以魔力冲击正下方的法阵节点,整个结界的威力便会大打折扣,甚至引发全面崩溃。 这是掩埋在他内心深处的绝对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外表上也绝对没人看得出来,包括当初帮助他布置结界的那些法师,都以为这套罗瑟壁垒是完美无缺的,然而面前这个乡下神棍却轻而易举的看破了这一点,那么究竟是凑巧?亦或是他的实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瞬间就发现了结界的弱点所在?还是说...他是个真正的先知,窥见未来,发现了这个秘密? 一时间,皇帝的思绪有些乱了,即使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心里却掀起了一番滔天巨浪,但即便如此,气势却是绝对不能丢的,于是便听见他以那种常人难以抗拒的口吻开口命令道:“跪下!” 多顿顿时跪下了,小弥雅也跟着跪下了,周围的侍卫侍女更是顿时跪了一地,只有白亦与他对视了一眼之后,才有些犹豫的半跪了下去。 按理说他不该犹豫才对,老家伙把什么都给他了,跪是应该的,可眼前这人好像又不是那个亦师亦父的老家伙?这便让他有那么点不自在。 “摘下头盔!”皇帝继续命令道。 白亦照做,露出了那张恐怖片级别的虚假面孔。 谁知皇帝虽然不算精通幻术,但辨认幻象的能力还是极为出众的,只是一眼便看穿了白亦的伪装,当即有些不悦的厉声质问道:“这是幻象,你在掩饰什么?!” “我想,这应该不是重点。”白亦冷静的回答道,重新带好头盔,在没有皇帝允许的情况下缓缓的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陛下您所应该在意的,不在这里。” “你在挑衅我?”皇帝不怒反笑,手习惯性的挪到了那根权杖上面。 518.牢狱之灾 白亦很清楚,只靠单纯的言语是很难骗过面前这位年轻皇帝的,还得加上一些必要的锌俩,像是装逼,威慑,甚至引起一点小的矛盾,而目前的进展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只是看见皇帝把手伸向权杖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鱼信的,虽然之前推测应该没错,万界臣服之书应该是出了问题,但只是这个动作的威慑力,还是十足的。 反观皇帝那边,他其实也知道万界臣服之书用不了,但下意识的动作还是让他把手放在了权杖上面,即使不能无条件施展禁咒,但稍微伪装一下,让别人看不出破绽还是能做到的,只不过就在他手放在杖上的一瞬间,异变突生。 只见皇帝顿时像是中了禁锢术一般,整个人僵直在了王座之上,脸色也瞬间变得雪白,圆瞪的双目中更是快速的布满了血丝,握着权杖的右手开始剧烈颤抖,表情更是逐渐开始扭曲,完全就是一副走火入魔,下一秒就要爆体而亡的架势! 这一幕可是把白亦给吓得不轻,真要让年轻的皇帝在自己面前爆体而亡了,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自己立马原地爆炸?而周围其他的侍从也注意到了皇帝的状态不对劲,顿时便操起武器将充三人团团巍,作势就要出手。 就在这眼见大好局势即将毁于一旦的关头,已经开始一边抽搐一边翻白眼的皇帝,居然强行举起了羊癫疯一般抽搐的左手,对着众人做了个停下的手势,勉为其难的开口喝道:“都停下...” 于是侍卫们准备劈下的武器愣在了空中,白亦准备好的反击也勉强收回,场面一时间变得紧张而尴尬,包括白亦在内的人都很想知道皇帝的情况,却被他用手势阻止了,只是一个人聚集着众人登的目光,坐在王座上继续抽搐着,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这个情况大概持续了几分钟,皇帝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他的额头已经渗满了汗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这么默默的坐在王座上喘息了好一会,才总算重新抬起头来,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灌了下去。 喝过药之后,他的气色很快缓和了下来,逐渐变得正常了,好像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孤高而桀骜的皇帝?只是一直注视着他的白亦,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都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他们说。”皇帝很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侍从们退下,侍从们自然不愿意,你才抽风成那样,就要赶我们走?可还没等到他们发表意见,就被皇帝以一记凶狠的眼神吓退了,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正殿,重重的关好了门,只留下白亦一行三人。 皇帝瘪了瘪嘴,又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伸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番,启动了大殿结界的静音功能,这才将视线挪到了白亦身上,有些不耐烦和不屑的瞟了两眼,又换到了特意打扮得光彩照人弥雅身上,脸上顿时露出一番温和的笑容,说道:“弥雅?来,过来。” “诶?!”白亦和弥雅同时惊呆了,之前见面还只有几分钟,动静又闹得那么大,弥雅根本没来得及介绍自己,那么上面的皇帝是怎么知道她姓名的? 而且那对待孙女一般的眼神和笑容又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一种正确时间线上老家伙对待弥雅的感觉? 弥雅也有些迟疑,但还是不顾白亦的反对,慢慢靠了上去,嘴里试探性的小声问道:“皇帝爷爷?” “嗯嗯...”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一股温和的魔力托起了弥雅轻轻的身体,放到了自己面前,再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笑着说道:“果然很可爱啊,比那个不孝孽徒好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亦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了,鱼抓狂的问道。 “哼~”皇帝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开口说道:“连这个局势都看不明白吗?我真怀疑我挑错继承人了。” 我靠,这家伙该不是抽风把脑子弄坏掉了吧?白亦在心头吐槽着,然后又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连妹意识去触碰自己那本沉睡的万界臣服之书,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好像又可以重新具现出来了?他试着发动了万界臣服之书,手头当即出现了一本黑皮大书! 可也仅仅是出现而已,万界臣服之书上那些熟悉的波动全部消失了,它似乎变得就像本普通的书籍一般,虽然能用,却失去了之前的威能。 “因为现在我才是皇帝,还没轮到你。”王座上的皇帝骄傲的说着,手头那根权杖真散发出一阵耀眼而灼目的光芒,很显然,皇帝的这本万界臣服之书已然恢复了正常。 白亦愣了愣,试探性的问道:“这...你似乎知道了一切?” “因为它告诉了我一切。”皇帝挥了挥手头的权杖,继续说道:“我不仅知道了发生的一切,还知道你私下里叫我老逗比,还总是盘算着怎么克扣我的花销...” “不...不是这样的,给你钱,你总拿出去乱花...还跑去和学生玩抽卡...”白亦有些勉强的辩解道。 “你还敢提抽卡这事?我辛辛苦苦收集的卡片被你一把火烧了k起来就是气!我看你现在怎么烧我的卡,来人啊!把这个家伙丢进大牢!不许提供一滴水一粒米!”皇帝朗声说道。 早就在门外虎视眈眈的侍卫们顿时一拥而入,迫不及待的抓住白亦就往外拖,随后便听见白亦的咆哮声远远的飘来过来:“放开我l放开我!我为帝国立过功,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让我去见皇帝...” 等到侍卫们重新关好大门,皇帝在扭头看向满脸疑惑的小弥雅,微微笑着,问道:“还没明白吗?” 弥雅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皇帝一反先前对待白亦的恶劣态度,将手中化作权杖的万界臣服之书变回了黑皮大书的模样,很耐心的开口解释道:“万界臣服之书是永恒不变的,是恒世唯一的,即使时间也不能磨灭这一点,它本不可能存在两本,所以当那个不孝徒带着未来的万界臣服之书来到这个时代,才会让我们两人的万界臣服之书都无法使用...” “直到今天,当他与我再度见面,两本产生了矛盾的万界臣服之书合二为一,一切才回归正常。” “而万界臣服之书,同时作为罗瑟皇权的象征,本身便会记录和见证皇权的更迭,在它重新恢复正常的那一瞬间,它所见证和记录的内容便涌入了我的脑海,其中还包括未来的我在传承它时所留下的记忆,所以我才知道后面发生过什么,知道你是谁。” “不过,那段记忆只持续到希望蓉万界臣服之书之前,之后我所看见的,便只有万界臣服之书记录下来的内容了。”皇帝继续说道,算是说清楚了他为什么会知道白亦烧毁他珍藏卡片的原因。 弥雅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老实说,她有些没听懂,因为白亦平时不怎么和她说万界臣服之书的事,之前依照魔法师的指示前去继承万界臣服之书时也是避开了她的,所以幸伙并不知道当时的细节。 不止是她,就连白亦都不知道魔法守新唤醒万界臣服之书的顺便将记忆保留在了书中。 “那皇帝爷爷您现在是...”弥雅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就是我,就是你的皇帝爷爷,不管未来还是现在,我始终如一,现在的我,只是拥有了那些来自未来的记忆罢了。”皇帝回答道,“用你老师以前喜欢看的那些来描述的话,大概是记忆融合?还是是更像未来的我重生一些?” 虽然没太听懂皇帝究竟说了什么,可只要还是那个皇帝爷爷的话,就好...弥雅这样考虑着,当即便鼓起勇气壮着胆子,小声的开口说道:“皇帝爷爷,既然您没有变的话,就不要为难希望先生好不好?他其实...一向都是很敬重您的...” “这就急着给他求情了吗?看来我以后真是白疼你了...”皇帝佯装生气的说着,又伸手捏了捏弥雅的小脸,这才开口说道:“放心吧,我只是给他一个可以安静思考的环境,你也应该知道,以他的实力,连我都奈何不了他的,大可不必担心。” “可是连水和食物都...”弥雅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希望先生从来就不需要水和食物,这才意识到自己犯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试图用卖萌来缓解尴尬。 皇帝顿时爽朗的笑了,牵起弥雅的兄,说道:“来,爷爷带你逛逛爷爷的宫殿。”说着,便这么堂而皇之的拉着小弥雅四处转悠去了。 反观可怜的白亦,此时却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蹲在阴暗的黑牢里,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仍在琢磨着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519.待遇差距这么大吗? 第二天早上,弥雅一个人在一间妆点得富丽堂皇的巨大卧室中醒了过来,怀里迸锤头鲨布偶,有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兄用力揉了揉双眼,看了看眼前这陌生的房间,这是皇帝为她特地准备的公主套房,无论是四周那黄金铸造的墙壁,还是身下软得能把人陷进去的大床,这房间几乎能算作是整个罗瑟帝国奢侈享受的了,就连皇帝本人的卧室都没这般夸张。 “呜...好软,都不想起来了...”弥雅小声嘀咕着,又在床上打了个滚,很是舍不得这张松软的大床,虽说以前的生活水准已经足够好了,但绝对没夸张到这样的地步。 注意到她醒来了,一位站在墙角,将自己存在感降至最低的女仆才轻声开口问道:“殿下,打算起床了吗?今天想要什么风格的衣着?我为您提前准备...” “诶?!”弥雅给吓了一跳,连忙摆摆手,回应道:“不必的不必的,我自己来就好。”说罢,也不好意思赖床了,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翻找着昨天不知道丢哪的衣物。 侍女顿时露出满脸为难的神情,说道:“可是,这是陛下的口谕...我如果不能很好完成的话,会被赶出去的...” 最后,弥雅只能无奈的接受了前后十余位侍女的精心服侍,自己完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仍由别人折腾,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羡慕过维德尼娜的公主身份,憧憬过那种华贵的美好生活,可现在实际体验了一把更高规格的待遇后,却总觉得不那么习惯的样子? 被打扮得宛如一位真正的帝国公主之后,弥雅被侍女告知陛下正在等她共进早餐,于是便被侍女带去了一间餐厅,推开门一看,皇帝已经到了,正坐在餐桌旁翻看着什么东西,而在他身边,则站在今早被放出来的白亦。 原本幽侍从侍女都被赶走了,餐厅里只有这三代师徒。 不过此时白亦的状态显然有些不大对劲,身上完全看不见平时的飞扬跋扈,反倒是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学生那般站在皇帝身边,这一幕不禁让弥雅微微一惊,自己以前就经斥样站在希望先生面前的,想不到希望先生居然也有表现得像位学生一般? 而这对师徒之间的对话,更是让悄悄旁听的小弥雅露出更为惊讶的神色。 “弄清楚情况了吗?”皇帝问着,随手翻了一页手头的文件。 “昨晚仔细研究了一下万界臣服之书,大概是弄明白了,老师您结合了未来老逗...老师的记忆。”白亦回答道。 昨天被关了黑牢之后,白亦便一直在研究这事,后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万界臣服之书,这才发现了一点残留下的记忆碎片,从而推测出了事情的经过,目前这个皇帝,大概算是老逗比和皇帝的混合体吧?没了老逗比的随和任性,多了几分强势和霸气。 这事说起来也是颇为玄妙,他之前掌控万界臣服之书十余年之久,闲来无事时也经常琢磨这东西,虽说是发现了其记录的功能,但却完全没发现老逗比居然在里面暗藏了自己的记忆,如果不是这次遇见的年轻的老逗比冗了这段记忆,他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发现。 只能说老逗比毕竟玩了几百年这玩意,玩得比他溜是应该的。 总而言之,自己之前顾忌的蝴蝶效应,准备好的一整套欺骗皇帝的剧本,全都泡汤了,他完全无法推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历史会发生什么变化,情绪难免会有些低落。 皇帝显然对他这份低落很是不满,先是从着刚进门的小弥雅挥挥手,示意她过来自己身边坐,嘴上则毫不留情的教训道:“你这是什么脸色?与我见面就让你那么难受吗?” “我哪来的脸色?”白亦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再说我发愁的也不是这事...” “蝴蝶效应的事我昨天听弥雅提起过了,就这么点戌浪,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就算真的是崇暴又如何?虚空无所畏惧!”皇帝霸气的回应道。 昨天皇帝带着弥雅转了转皇宫,又一起共进了晚餐,席间自然会问他们为何不直接来见自己,弥雅便解释了白亦所担心和顾忌的蝴蝶效应。 如果换做晚年的老逗比知道这个情况,大概会十分心和谨慎去应对的,可如今坐在这里的却是还算年轻的皇帝,依旧是那副狂霸酷炫拽的心态,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了。 “不要忘了,那只是效应,不是什么客观定理,没有经过任何的证实或证伪,与其说它是什么客观规律,倒不如说你们地球上对个别现象的描述,就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玩意,居然能把你簧这样?”皇帝一边质问着,一边亲手将一块切好的序排添给小弥雅,有着后世记忆的他,自然知道幸伙最喜欢吃这玩意。 “你也别太宠她了啊...”没得吃的白亦小声嘀咕道。 “我宠我酗女,你管得着吗?”皇帝很不屑的回答道,说着,还摸了摸弥雅的头,又顿时换成了一副严厉的口吻,继续质问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不该烧你的卡,不该克扣你的花销,来了这里应该第一时间来见你...”白亦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你说漏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皇帝开口补充道,“作为罗瑟皇储,未来的皇帝,虚空的代行者,你居然甘愿混迹市井?冒充乡下神棍?在那序上你能干什么?能参悟时间法则?还是能包围国家子民?幸好你没暴露身份,不然我罗瑟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明明觉得这家伙在胡说八道,可白亦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既然知道了错误,你可有所反省?”皇帝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反省了,反省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白亦连忙回答道。 “还有一点不要忘了,不要忘了昨晚蹲黑牢的感受,你在虚空里作威作福,动不动就禁言同伴,关他们汹屋,如今自己体验了一把,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吧?” 白亦:“......” “幸好,你没完全忘记自己的尊严与荣誉,在高山之城倒是及时出手了,不过相比起来,小弥雅的表现倒是比你更好。”皇帝说着,竟是向白亦直接摊了摊手,“战利品呢?” 白亦无奈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心渊魔角和那枚斯嘉蒂之眼,递了过去。 皇帝拿起心渊魔角,用精神力微微感应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头,又丢还给他,似乎对这人类历史上都罕见的超珍稀材料不屑一顾的样子?倒是更中意那枚斯嘉蒂之眼一些,明明看起来黏糊糊的,还在不停的往周围冒着寒气,明显不适合早餐这样的环境,可他却是捧在手心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才扭头对着小弥雅说道:“这是件非常强大的冰系魔法材料,可以说是最天然最纯粹的冰系魔法宝石,把我送你的传承之杖给我,我想办帆二者融合。” 哇?9要给幸伙提升装备吗?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一身神装了啊?再给也没什么意义了啊?她本质就是喜欢卖萌,习惯用卖萌来解决问题,你给她再好的装备,他也变不成你理想帜下下任的罗瑟女皇啊当冰女出了蝴蝶就能和虚空假面拼后期吗?一旁的白亦在心里疯狂腹诽着。 可如今的皇帝,并不是之前那个好骗的老逗比了,更是不会在意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实际上皇帝现在已经快100岁了,换成普通人,理应是儿孙满堂了,可他却始终一人...而他迎娶第一任妻子的时间,大概还要往后推五年。 于是在这样一个本就应该考虑子嗣的年龄,又融合了后来的记忆,再遇见了如此可爱乖巧的小弥雅...这皇帝心里对幸伙的溺爱怕是很难用言语来描述了,白亦相信,就算弥雅提议想坐他的皇位,他都会认真考虑的。 相比起来,自己这个正牌学生的待遇可就惨得多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隔代亲? 很快的,两人的豪华早餐便在白亦默不作声的陪伴下结束了,皇帝当即提议带弥雅去皇城里转悠转悠,白亦刚想插嘴,却被皇帝主动安排了:“为了弥补你犯下的错误,就去我书房工作吧。” “啊?”白亦楞了一下。 “因为你扰乱了万界臣服之书,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心神不宁,无心处理政事,挤压的事物已经很多了,去处理掉吧,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处理政务的吧?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你径直过去便是。”皇帝以十分淡定的口吻说出了一番堪称惊世骇俗的话来。 “这种事是我能帮忙的吗?”白亦当时就惊了。 “之前只能给你一个名号和位置,而如今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也算是给你一个国家了吧?”皇帝十分淡定的回答道。 520.有些累了? 年轻老逗比的一番话,起初还说得白亦心头一阵暖暖的,觉得好像挺照顾自己?让自己过一把皇帝的瘾?可等到他在侍从的陪伴下来到了书房,看见堆得像是小山一般的各类文件时,心头突然打了个激灵,这厮不会是把自己当枪使了吧?不过应该不会心理如此阴暗吧?老逗比不应该是那么坏的人才对?白亦在心里猜测着皇帝的用意。 “这位是书记官罗高大人,他将辅助殿下您处理政务。”负责带路的侍从小声说着,向白亦介绍着书房里的另一位头发胡子全都花白,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挂掉的老者。 虽然这位年迈的书记官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寿终正寝了,可他的脸上却还是洋溢着满意与欣慰的笑容,像是掂量货物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白亦,嘴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不错,是个不错的孩子,这身澎湃的力量,宛如太阳一般耀眼而灼目,只是为什么到了这里却还是不肯脱下头盔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明就像是拉风箱一般,让人担心随时都会断掉,可这么长一段话,硬是被他一口气说完了?白亦一时也有点奇怪,略微的回忆了一番,才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您就是罗高大人?” “殿下居然知道我,真是让老朽受宠若惊了。”老者微笑着说道。 这老头虽然只有书记官这样一个好像随处可见的廉价头衔,可要知道他这是在皇帝的书房里当书记官,这地位本就足够超然了,而根据魔法师当年留下的记忆和史书上面的相关记载,这老头其实在魔法师还是个小正太时就在担任书记官了,同时还兼容了罗瑟十九世幼时读书认字的启蒙老师,而他后面甚至还活到了罗瑟十九世被放逐虚空之后! 没人知道他具体多少岁了,只知道他这寿命惊人的仿佛怪物一般,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比一般的半神级强者活得还久!而各种正史野史发明史上面普遍认为他长寿的原因是动用了什么邪法,妖术,甚至还有献祭了童男童女与恶魔签订契约之类的说法。 直到白亦亲眼看见其人时,才从他那标志性的长耳朵上发现,别人其实是位精灵...对于一位精灵而言,这寿命真不算啥惊奇的,倒是更让人在意他是如何从玛斯位面来到这个伊斯特位面的。 至于为什么史书会如此诋毁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精灵老者,纯粹是因为他在罗瑟二十世的继位问题上选择了与猎犬多顿同流合污,参与了叛乱,更是发动了自己两代皇帝积累下来的人脉和资源,给新皇帝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如果没有他的叛乱,仅凭多顿一人,还不至于闹到帝国元气大伤这种地步,那么后面被胜利者书写的史书黑出翔也就不奇怪了。 “陛下大致和我说明了殿下的事,那么从今天起就由老朽来辅佐殿下吧。”精灵老者又继续说道,看来年轻的老逗比已经给他简单介绍过白亦了,但肯定没有说出他来自未来这种事,大概只是说白亦是下一任继承人吧? 罗瑟帝国在后世之所以会被那些文人骚客所怀念,其中有一个原因则在于其相对开明的继承人制度,根据帝国律法,对继承人的血统等等方面并没有什么要求,更多是看重能力与实力,以及能否获得万界臣服之书的承认,驾驭这本神器,像现任皇帝的曾祖父,其实就是一位赘婿,而后面参与争权并继位的罗瑟二十世,也只是十九世的远房表亲。 所以像后面的老逗比将皇位传承给自己的学生,这种在现实封建王朝绝无可能的事,居然是符合罗瑟律法的行为,而面前这位精灵老者从白亦身上所感应到的强大力量波动,也让他认为皇帝的选择是正确的,虽然皇帝还很年轻,只有100岁,但提前选好继承人也并不是坏事。 而年轻的老逗比之所以要向极少数人公开白亦的继承人身份,或许也是为了弥补正确历史所留下的遗憾?毕竟那场动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因为他没指定继承人,没留下万界臣服之书所引发的。 只不过指定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啊?他或许确实有着将罗瑟帝国守护6000年的实力,但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的呀!迟早是会返回正确时间点的,年轻老逗比这么一出岂不是白费功夫吗?白亦心头有些纳闷的琢磨道。 这些想法精灵老者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充分的发挥出一位帝师应有的专业素养,开始不厌其烦的给白亦传授治国之道,桌面上的每一封文件,每一份汇报,他都会耐心而细致的给白亦讲解其中的意义,可能会造成的影响,以及应该如何正确的处理。 而白亦则有些木讷的听着,按照老者的指点,在文件上批下各种指示,再掏出自己那本失去了威能的万界臣服之书,把它变成玉玺的样子,盖在文件上面。 这样的办事效率自然不高,进展极其缓慢,一整个上午过去了,桌面上的文件都没怎么见少,可那精灵老者却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不停的点头称赞白亦悟性十足,学得很快,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处理政务云云,之间,还总是追问他为什么不肯摘下头盔。 我怕我把头盔一摘,把你吓出心肌梗塞啊...白亦没好气的腹诽道。 就这样,时间到了中午,老者邀请白亦共进午餐,顺便休息一会,白亦则谎称自己还要更多的学习,留了下来,老者也没勉强,只是吩咐侍从送来食物,再从文件中挑选了几份比较好处理的留下,大概是让白亦自己一个人练手吧? 等到他离开之后,白亦翻看着他挑选出的文件,心头不禁苦笑,他其实并不需要练手的,虽说自己没有实际管理过一个国家,可是从魔法师乃至领主,恶魔这些人的知识和记忆来看,他并不缺乏领导力这一属性,这位年迈的书记官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于是他便趁着老者不在,以飞快的速度批阅起了桌上的文件,只是越批心头越是疑惑,为什么这些文件上面的东西,好像并不是很重要的样子?至少并没有什么军略方面的内容,也没有什么会影响到国运民生的大事,全都是些较为基础的事项? 白亦稍微一想,顿时有些不爽的一拍大腿,自语道:“看来我真是被年轻的老逗比给耍了啊!这不完全就是把我当苦力,自己去摸鱼了吗?!”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即便罗瑟帝国的皇权至高无上,但皇帝也不是说放权就能真正放权的,帝国内部也存在着一些能够掣肘皇权的势力,这些大概才是治国的真正难点所在,年轻的老逗比并没有把这些麻烦的事甩给白亦。当然了,这些麻烦事也不是每天都有就是了,像这段相对平静的时期,年轻的老逗比自然可以安心的摸鱼。 “你丫这纯粹是在报复我吧!”白亦在书房里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又不由得回想起在大学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将杂事琐事全部甩给虚空行者和自己的女儿,只参与重大决策呢?也是因为这些繁杂的事物,耽误了老逗比不少抽卡享乐的时间,如今这年轻的老逗比也算是如法炮制了? “为什么年轻时代的你报复心这么重啊!!!” 于是就这样,白亦与弥雅短暂的分开了一阵子,开始了各自不一样的生活。 大概就是每天早上弥雅起床,享用侍女的服侍,吃过早餐,再准备外出游玩。 白亦在批文件。 弥雅被皇帝带着,参与一些权贵阶层的聚会酒会,认识更多的人。 白亦在批文件。 新认识的同龄朋友邀请弥雅外出游玩,并对她身上完全不符合罗瑟风格的衣物赞赏有加。 白亦在批文件。 弥雅以一位传说级法师的身份参与学术讨论,在会场上利用白亦教给她的知识博得满堂喝彩。 白亦在批文件。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场年轻人的茶会上,弥雅突然露出了一番惆怅的表情,目光远远的望向了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弥雅殿下,您怎么了?”一位新认识的朋友连忙担忧的凑到她身边,显得十分关切的问道,虽说这位女孩同样是位高水平的美少女,出身法师世家,从小就展现出了极佳的魔法天赋,可是在弥雅面前却显得十分低调。 即使皇帝从未介绍过弥雅的身份,也没给她一个公主的名头,仅仅只是带着她出席了一场宴会,并亲昵的摸着他的头,简单的说道:“她是弥雅。” 只是这么一番简单的举动,便让这些权贵子弟知道应该以怎么样的称呼和身份去对待弥雅。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弥雅疲惫的笑了笑,礼貌的与新朋友们告别,独自一人回到了皇宫的房间里。 521.你是不是选错对手了? 弥雅一回到房间,等候着的侍女立即便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太好,连忙上前问道:“殿下,您怎么了?需要为您准备点什么吗?” “呜...没什么,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便好。”弥雅有气无力的说着,支走了侍女,自己一个人扑进了那张软得让人难以自拔的大床里,趴在了枕头边上,一把抱起了旁边的锤头鲨布偶,下巴顶着锤头鲨的脊背,轻轻摩挲着,脚上则蹬掉了高跟鞋,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高高翘着,晃悠着,这样的姿势自然不足以让短短的裙摆遮住下面的神秘风光,只是那若影若现的美景无人能欣赏到了。 这段时间,弥雅可以说是过足了公主的瘾,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纸醉金迷的奢侈享受,更是被一群优秀而高贵的年轻人们如众星捧月般的供奉在最高最耀眼的位置上,半个月里收到的各种赞美与夸奖比之前二十多年还多。 然而这本应宛如梦幻般幸福的日子却并没有让弥雅得到双份的快乐,在最初的新鲜期过了之后,她居然开始想家了?想念自己那个不大却温馨的小屋,想念身边温柔体贴的好姐妹,想念总是用憧憬注视着自己的学生们,以及明明没认识多久,却觉得格外亲切的露露... 虽然新认识的这些朋友友善而热情,可这其中有多少只展现她本人的?又有多少是展现给她背后那位伟大皇帝的?弥雅自己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与他们的相处虽然同样开心愉快,却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鱼鱼...你说我们离开这么久了,大家会不会想我呢?”弥雅翻了个身,高高举起锤头鲨布偶,有些幼稚的问道,因为心情复杂的缘故,她暂时忘记了白亦说过的那边时间会暂停的信息。 “或许...我就不适合做一位公主吧?”弥雅说着,从床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放下了锤头鲨布偶,这便脱下了身上的露肩礼服和漂亮短裙,连带着白色丝袜也被扔去了一边,反倒是从储物袋里翻找出那套她自己不太喜欢,白亦却觉得很好很合适的桶式法袍,主动换了上去。 厚重的布料与保守的设计遮掩住了少女那诱人的娇躯,变得朴素而简约,弥雅又来到房间里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面前,照了照镜子,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摘掉了头上各种华丽华贵的头饰,将公主专用的高贵发髻放了下来,重新梳成了两股双马尾,再用两根最简单的蓝色发带扎成了兔耳朵的形状。 脱下了光鲜靓丽的公主外衣后,弥雅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弥雅,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却有着发自内心的善良、热情、与温柔,深得他人所爱。 有些女孩或许是没有公主的命却得了公主的病,但对弥雅而言,大概是得了公主的命没有公主的病吧? 重新打扮好自己的弥雅走出了房间,迎面撞见了年轻的老逗比,两人之前已经有过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皇帝跑去干嘛了,不过再次见面时,皇帝看见不再华丽,变回了原样的小弥雅,脸上却露出一番欣慰的笑容,低声嘀咕道:“果然还是这样更可爱一些...” “您好!皇帝爷爷!”弥雅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就像在未来遇见魔法师时一样的方式与风格。 皇帝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主动开口问道:“突然打扮成这样,是想见你的老师了吗?” “嗯...”弥雅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要见见他。”说罢,皇帝便牵起了弥雅的小手,两人一同来到了书房,看见了依旧在桌旁埋头苦干的白亦,他的手边还放着一盘食物,不过上面的东西却完全没动过。 “你之前是怎么骗过这些侍从的?”皇帝从餐盘里捡起一块面包,毫不忌讳的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这样就行。”白亦头也不抬的说着,左手打了个响指,餐盘上剩下的食物便忽然消失了,而同时右手则拿着玉玺在文件上重重的摁了一下,完成了对一份文件的批示,这才抬起头来,开口问道:“你发动了一场对古曼赛罗帝国的战争?哦不...战争或许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突然袭击才对...” “诶?!”一旁的弥雅顿时一惊,原来之前没见着面的皇帝爷爷,居然在这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跑出去打了一场对外战争?而自己居然对此毫无所觉,依旧在享受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在这个时代,他就叫曼赛罗,没有古这样的头衔,也不算什么帝国。”皇帝并没有否认,反倒是平静的纠正着白亦发言里不太严谨的部分。 “好吧,目前的曼赛罗确实算不上什么帝国,可你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直接发起攻击了?如果不是我发现粮草之类的后勤补给有些异样,恐怕都不知道你发动了一场突袭战争。”白亦又接着问道。 “既然是突袭,那么自然是要足够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帝对于自己偷袭别国的行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颇为得意的说着,用魔力拖了张椅子过来,大咧咧的坐在了白亦对面,抛了一张羊皮纸给他。 白亦打开一看,那上面赫然是这次突袭战争中的伤亡损失统计,或许是因为突然袭击,事前准备不够充分的缘故,这次突袭战是皇帝本人带领着少量禁卫法师和法师军团的两个百人队前往的,没有常规部队配合,总人数只有两百来人,而敌方的防御却是异常的坚挺和顽强,导致这边出现了过半的死伤。 直接看数字或许不算什么,但要考虑到这些法师基本全是罗瑟帝国的高端战力,完全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白亦这段时间因为一直辅政的缘故,有些代入了辅政储君这个角色,看着这样的伤亡,竟是有了一番痛心疾首的感觉? 关键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发动突袭?仅仅是为了庆祝万界臣服之书恢复?找个靶子热热手?可为什么会挑选曼赛罗这个敌人?年轻的老逗比被老逗比同化了不成?白亦对此有些难以理解。 在这个时代,如果说周围恶邻中有谁是能对罗瑟帝国造成真正威胁的,便是这个还未成型的曼赛罗帝国,他们的历史并不比罗瑟短,也同样是以魔法立国,奉法师为尊,虽然综合国力和战力均不如罗瑟,也没有万界臣服之书这样的大杀器,但其民风彪悍,将士悍勇,是一块相当难啃的硬骨头。 纵观罗瑟历史,前前后后与曼赛罗交战过上百次,虽说基本都没输,但却总会付出不菲的代价,再加上其地理复杂环境恶劣,有着庞大的战略纵深,导致罗瑟一直无法征服这个国家,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罗瑟十九世晋升半神阶,不再顾忌禁咒的魔力消耗,靠着绝对碾压的超凡力量才灭亡了这个顽强的国家。 但也仅仅是灭亡而已,因为受限于地理环境和人口等等因素,罗瑟未能彻底征服这个国家,导致那些亡国的流民们形成了大股大股的流寇,一直不停的侵扰着罗瑟的边境,成为了一场直到罗瑟亡国时都未能彻底清除的顽疾。 “为什么?”白亦放下了手头的羊皮纸,对着皇帝问道。 皇帝却露出一脸不满和失望的神情,说道:“你的资质果然如此愚钝,连这么简单的原因都想不明白吗?真是连小弥雅都不如啊...你总不会认为我是过去炫耀武力的吧?” 搞不好还真是?还有我的资质就算再差,也不可能不如小弥雅啊!白亦暗自腹诽道。 “注意一下交战的地点。”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提醒道。 “我看看...坎宁纳斯?我记得这里好像是曼赛罗的魔法圣地?聚集着他们的大批法师...”白亦反问道,“你这是跑到别人大本营里耀武扬威了呀...” 结果皇帝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小弥雅突然开口说道:“这名字有些耳熟...我想想...等一下!希望先生!我记得蕾迪茜雅曾经提起过,圣城坎宁之前的名字,好像就叫坎宁纳斯?” 白亦顿时一愣,连忙回溯了一番记忆,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正牌的神恩教在这个时代并未出现,他们是在罗瑟帝国灭亡之后才冒出来的,然而其雏形或者说前身却被史学家们推断出应该是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这是根据教典的描述以及教会的一些历史记载所推断出来的。 而曼赛罗这个国家与罗瑟不同,他们并不把宗教视为乡下骗术,甚至还颁布过一系列鼓励政策,导致这里成为了原始宗教繁衍的最佳温床,各种牛鬼神蛇一番乱舞,统治者则依靠着宗教带来的统治便利对抗着强势的罗瑟。 那么神恩教的前身会在这里出现,并将此时的坎宁纳斯定位日后的圣城便是很正常的事。 522.升天之道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坎宁纳斯这座法十城,本就不用和宗教搭上关系,罗瑟法师很骄傲,将宗教斥为乡下骗术,那么一直效仿着罗瑟的曼赛罗法师也是一样,可实际结果却是乡下骗术顺利的在这座本应极度排斥宗教的法十城生根发芽,并且繁衍出后世一统天下的庞大教会组织? 仅仅用曼赛罗的政策倾斜来解释这一奇怪过程似乎不够充足?而曼赛罗因为被罗瑟灭国化身成复仇山贼团,也没有留下足够的史书供白亦去参考。 更何况,历史上坎宁纳斯这个战略要地还被罗瑟彻底摧毁过,再后面的圣城坎宁是在一片废墟之上重建的,可见其信仰之虔诚。 另一方面,关于神恩教究竟是如何发迹的这样一段重要过程,无论是史书也好,教会自己的记载也好,都语焉不详,不怎么提及这段过去,好似信徒们是自动汇聚过去的一般,但要知道,在罗瑟灭亡之后,抵制宗教的最大阻力消失了,同时整片大陆也陷入一段相当长时间的割据争霸时代,各种宗教邪教在这种极为有利的环境下自然是疯狂繁衍,教义相对平和无害的神恩教如何从众多宗教中脱颖而出,确立其统治地位?这本身也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 要知道,宗教之间的战争往往比国家之间的战争更为血腥和残酷... “这个坎宁纳斯,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白亦不禁开口冲着皇帝问道。 “曼赛罗的升天之道,你用听说过吧?”皇帝反问道。 “这东西居然真的存在?”白亦显得有点惊讶,他有关伊斯特位面的历史知识主要来源于学者、探险家等人的知识传承,尤其是探险家,作为一名堪称卓越的盗墓贼,其历史方面的造诣远远胜过了一般的史学家,但关于这所谓升天之道,他却认为不过是一段传说罢了。 根据一些野史传闻的记载,曼赛罗的国王曾经不惜巨大的人力物力消耗,在某个地方修筑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高塔,名为升天之道,这里的升天不是那种爬到高处往下自由落体的升天,而是说它有着十万道完全由汉白玉堆成的阶梯,只要内心坚定坚强,徒步走完这十万枚阶梯,便能抵达神明居住的神之国度,与至高无上的真神谈笑风生。 探险家认为这个传说太过荒谬玄幻,其中也有着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当时的曼赛罗面临来自罗瑟的巨大压力,居然不发展兵力反而跑去抢奇观?就算真的要抢奇观,以那个时代的建筑工艺等等硬性条件,又怎么造的出一座那么高的塔?而汉白玉这种中高端的建筑材料更是在曼赛罗灭亡一千多年后才开始广泛使用的,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开采雕琢这种材料的方法。 他甚至还去过几个传说中升天之道所在的地点探查过,自然是一无所获,于是便认为升天之道纯粹是瞎掰出来的段子,倒也是有理有据了。 “可我在你的记忆中,也没找到过这东西真实存在过的记忆啊?”白亦又有些奇怪的问道。 “有一些琐碎的记忆我并没有共享给你,你当然不会记得。”皇帝回答道。 “哇G么大的一座塔,在你看来只是一些琐事吗?”白亦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因为它并不是什么塔,而是一条大型位面通道。”皇帝以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一个考古学的大发现,“之前我仔仔细细的回溯过后世的记忆,在大军踏平坎宁纳斯的时候,找到过一座古怪的大规模法阵,当时战事紧张,没什么人在意这玩意,更没有闲工夫去彻底抹除它,只是破坏了一些关键节点,掩埋了起来。” 白亦微微一愣,顿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大型位面通道?难道说...” “不出意外的话,这玩意用就是搅得你焦头烂额的天使召唤阵了。”皇帝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羊皮纸,丢给了白亦,打开一看,那上面正是一副完整绘制下来的法阵图。 白亦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确实是一面他从未见过的法阵,与后世的位面传送阵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又有很多不同,有些地方甚至还能隐约感觉到与鬼画符相似的神韵... 如果说这个东西真的能召唤出天使下界,那么一切的问题都能得到解答了,为什么后面神恩教会在废墟上重建圣城?为什么神恩教能站稳脚跟从众多宗教中脱颖而出?都能得到解释。 “好好利用吧,就是为了给绘制这玩意争缺间,才折损了那么多人手。”皇帝的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丝惆怅,“只可惜这次带的人少了一点,没能摧毁这玩意。” 坎宁纳斯毕竟是敌方高端战力的聚集地,以皇帝现在还未到达巅峰的实力,能够杀进去把法阵绘制下来再全身而退已然实属不易了,这期间恐怕还遭遇了很多凶险... “何必如此着急呢?这种事,你用叫上我的...”白亦低声回应了一句。 “我只是想送一份见面礼给你,顺便作为你这段时间帮我处理杂务的报酬。”皇帝依旧很平静的说着,既然是准备送出手的礼物,又怎么可能叫白亦帮忙呢? “这还真是一份厚重的礼物...”白亦回答道,手头这份牺牲了上百位罗瑟精锐才换来的礼物,一时间显得格外沉重。 “不用谢我,另外,你到底还是愚钝啊,我凭白留给你那么大的权力,你居然每天缩在书房里批阅文书?就没想过干点有意义的事吗?”皇帝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随即又摇了曳,说道:“也罢,替我签条命令,让国内最优秀的画家来皇城集合。” 白亦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有些迟疑的问道:“呃...你该不是想...” “我看你这次怎么烧?”皇帝得意的说着,拍了拍小弥雅的头,想要带她离开,结果幸伙却一反超的摇了曳,露出一脸可怜又可爱的表情,用软软的语气央求道:“皇帝爷爷,今天我想陪陪希望先生,好不好?” 皇帝见状瘪了瘪嘴,有些不爽的独自离开了。 等他一走,白亦当即便颇为得意的把小弥雅叫到身边,把玩了起来,嘴上还嘀咕道:“看来还是没白疼你这休子...” 谁知弥雅却用力挣脱了他的摩,又用那副卖萌式的语气说道:“希望先生,弥雅想家了...” 这下便轮到白亦犯难了... “这样...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干掉有意义的事了。”白亦说着,把桌上那些本就不需要他亲磷为的文件扫开,又拿出羊皮纸,起草了两份命令。 一份自然是皇帝需要的画师召集令;另一份则是召集国内比较权威的法师,过来召开一系列学术研讨会,就像他之前所计划的那样,组建起一只学术团队,帮忙研究回去的办法。 其实皇帝之所以放权给他,本就是容许他利用一些国家资源的,只不过白亦一时间被那些文件弄得焦头烂额,没往这种有意义的方面去考虑,甚至连带着恶奴上街调戏漂亮小姑娘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由此可见空有治理国家的知识,却没有相对应的心态还是不行的。 颁布了命令,他又重新将记录着法阵的羊皮纸摊在了桌面上,并示意弥雅过来一起研究。 弥雅的视线却没有放在羊皮纸上,反倒是继续盯着他,低声问了一句不太像是她能问出的话来:“希望先生,您是打算毁掉这座法阵吗?” 坎宁纳斯防卫森严,能给现在的皇帝造成很大的麻烦,但如果换做他一个人前往的话,只要事先让小弥雅换上出力增加套装,自己再使用暗杀者的技巧偷偷潜入,甚至变身黑色汤圆,想要彻底毁掉这个未来的天使召唤阵用是轻而易举的,小弥雅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于是才这样问他。 这个问题让白亦稍微犹豫了一阵子,最后却还是摇了曳。 并不是顾忌蝴蝶效应,而是认可教会这个对手的价值和存在,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类似巫妖王的东西在,那么不管是后面的宗教纷争还是恶魔入侵都没人去扛这些锅了,包括医疗水准都会大幅度下降...说到底,哪怕在正确时间中他和教会已然势同水火,但也未曾想过彻底毁灭他。 他与教会之间没有什么正邪对错,道不同罢了。 至于天使召唤阵什么的,如今有了这张法阵图,他心里倒也颇有底气的。 看见了白亦的态度,弥雅露出了一番松了口气的表情,微笑着说道:“这样一来,等我们离开之后,这里的历史就能正常的繁衍发展下去了。” 白亦默默的看着自觉换上那身保守打扮的小弥雅,她的身段依旧娇小,面容依旧稚气,看上去似乎和斜候没什么区别,但说出来的话和考虑到的问题,倒是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挟儿真的长大了。 523.气氛和谐? 很快的,白亦召集的法师们来了,他们都是国内一些比较权威的知名法师,算是这个世界学术界的泰斗级人物了,白亦准备一边组织他们探讨时间,一边研究升天法阵;而皇帝那边则是把奉命前来的画师召集了起来,打算弥补被白亦毁掉的那份遗憾。 . 有那么点讽刺意味的是,这个世界的学术探讨氛围完全不是后世那种一堆老骨头坐在会议室里相互争吵,而是疡一个环境优雅而舒适,气氛轻松舒缓的公共躇,比如某座花园,某片森林,甚至某个喷泉广场,简单的布置一下,一群人便坐下来像是朋友聊天那般探讨问题。 并且完全不限制其他人的旁听,个别情况下竟然还允许围观群众插嘴和提问d氛围之轻松,风气之开明,与其说是学术研讨,倒不如说是学术聚会,这是后世被专利法案所支配的学者们很难想象的,从某种程度上倒是鱼像虚空行者之间的研讨会。 当然了,这种太过轻松的气氛也很容易引起效率低下,跑题等等问题,这便考验组织者的水准了,不过这个时代的法师再怎么跑火车,也不至于像虚空行者那样跑到美少女的穿者打扮和哪个奥特曼最厉害这种程度。 为了旧能的敝专业性,白亦将地点设置在了皇宫的一座花园里,也就是皇帝经常开研讨会的躇之一,这样可以旧能的避免闲杂人等的骚扰。 很快的,法师们陆陆续续的来了,稍微鱼让人意外的是,那些法师居然对小弥雅颇为熟悉的样子?这或许是因为她之前曾经参加过几次类似研讨的原因吧?那些强大的法师对小弥雅的学术水平十分认可,认为她在基代实的同时思路还特别开阔,很多新奇有趣的见解让他们都为之叹服,这次如此顺从的前来参加研讨,倒也有弥雅的几分面子在里面。 对于白亦,他们的态度则有些冷淡,只对他神秘而崇高的身份表示出幽礼貌罢了,只能说不愧是眼高于顶的罗瑟法师,对皇帝的学生都不怎么感冒。 看来是时候让这些原始人见识一下我的专业素养了!白亦心头琢磨着,悄悄让侍从将准备好的茶具收了起来。 等到这些法师在各自的位置就坐,围成一个犬后,发现手边居然连口喝的都没有?心头难免有些不快,可就在这时白亦却信步走进众人硒的刃间,朗声说道:“诸位大师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先品尝一番陛下最爱的茶叶吧。” 说罢,他的右手在空气中优雅的挥舞了两下,像是在指挥一首交响乐一般,而在座的每位法师手中竟是同时出现了一团充斥着不同元素的魔力,有些是暗黄的土系,有些是赤红的火系,还有一些冰蓝的水系,这些魔力都相当的微型稀薄,就像一抹迷雾一般。 这一手不禁让在座的法师们微微一惊,惊讶于这团魔力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掌心,并且还能维持谆团形状的?他们虽然没有太多的防备,也没有刻意放出魔力,但体内充盈的魔力和不停外溢的波动,除非他们主动收敛控制,否则像这种微弱的元素魔力别说聚在掌心了,只要一靠近便会像真正的雾气那般被自动冲走才对。 而白亦带给他们的惊讶却远不止于此,在他的后继控制下,那一抹微弱的魔力竟是快速蠕动起来,从迷迷糊糊的一团逐渐变成了一盏精致的茶杯,甚至连上面幽花纹都钢了出来。 接着,一股古褐色的茶水凭空从茶杯上方出现,化作一股涓涓细流,缓缓流入那一盏盏元素魔力变成的茶杯之中,浓郁的茶香随即在会充迸发了出来。 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法师们全部愣在了原地,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般,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精妙的魔力控制?又何曾想象过有人能同时将多种元素魔力掌控到如此地步?就连那凭空涌出茶水的手法都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唯有隔着魔力茶杯传来的阵阵温度在提醒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其实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很多法师都从这简单的戏法中想到了更深入的可能对方仅仅使用如此微弱的魔力便能在自己身边玩出这样的花样,那他如果用更强的魔力凝结出杀伤性的魔法又会如何?自己凝聚魔力准备施法时被他这样干扰一下又会如何?如果双方交手,对方是不是连吟唱都不需要就能制服自己? 白亦似乎很满足他们的反应,又朗声提醒道:“诸位,请吧?” 法师们这才勉强回过神来,心翼翼的端起掌帜元素茶杯,凑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无论是茶水那恰到好处的温度,还是唇齿间残留的浓郁香味,都在证明着这不是什么戏法和幻术,而是那位神秘殿下的造诣展现。 他们一时间纷纷陷入了思考,寻思着自己是否能够做到这番看似简单,实则玄妙的手段;又或是这超出了他们理解范畴,宛如奇迹一般的手法究竟是如何实现的? 唯有小弥雅这个见识过白亦各自花样的学生还敝着清醒,虽说也鱼惊讶于自己的希望先生厉害到了这种地步,但姑且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并不像其他法师那样受到了足以颠覆三观的强烈冲击,反倒是还有心情在白亦身后小声说了一句:“果然还是希望先生您比较厉害,比我的方法高明多了...” 像这种一个圈子知名人士的聚会,小弥雅这样的新人不管多么漂亮可爱,地位多么高贵超然,不露一手可是很难得到他们迅速认可的,所以类似于白亦这种震慑全场的炫技,小弥雅在初入圈子时也玩过,只是技术含量没白亦那么高。 “你当时怎么做的?”白亦留了点时间给那些法师们思考,自己则小声问了一句。 弥雅脸上露出一番狡黠的坏笑,“表演了一下您的徒手捏火球...” 白亦顿时觉得鱼好笑,徒手捏火球这招其实技术含量并不高,主要就是考验眼力反应以及胆识,在火球即将爆炸的瞬间迅速用精神力和魔力破坏掉火球原幽魔力结构,让它直接消失,从而实现徒手把火球捏熄的视觉效果。 这种除了装逼之外没啥实际意义的花招白亦曾经也教过学生们,只是没想到弥雅因为喜欢白亦捏火球时的潇洒和帅气,刻意的练习过一阵子,掌握得比其他姐妹更加熟练,只可惜一直没机会炫一把,没想到换到这个时代倒是能唬烩些对装逼手段还不了解的质朴法师们,换来了满堂喝彩。 白亦如今所表演的这一手比起徒手捏火球自然要高明了许多,等到法师们逐渐回过神来之后,一位看起来比较年长有资历的法师便率先站了起来,他算是这群法市比较有头面的人物,之前与白亦的接触中显得相当的冷淡孤傲,鱼爱理不理的架子。 可现在,只看见他满脸谦卑的神情,右手抚胸,向着白亦深深的鞠躬,嘴上则用恭敬和叹服的口吻说道:“殿下的实廉强劲,手段之精妙,着实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我为我之前的冷漠无礼附羞愧,请您能原谅我的无知。” 其他的法师也接二连三的站了起来,用同样的姿态向白亦致歉,一时间,还颇有一点大学时其他教授给他送钢笔的气氛。 不过这和谐的一幕却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不太和谐的音符,因为太过高明的手段会让一些不够聪明的家伙难以理解的缘故,一位跟随自家老师一同前来的学徒,在莫名其妙的看了手帜元素茶杯许久,又不解的看见自己老师这番卑微的姿态后,忍不转口说了一句:“老师,这不就是比较高明的杂耍吗?我觉得我练习一段时间再找上别人配合也能做到,比起弥雅殿下先前那个可是差远了...” 他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老师厉声喝止了,“给我闭嘴l向殿下道歉!” “可是...”年轻的学徒满脸的不服气,还打算争辩什么,却听见白亦以一副平和的口吻,淡定的说道: “年轻的学徒,不要如此急迫,不妨静下心来,看看茶杯帜世界。” “这里面能有什么世界?”学徒有些不屑的说着,又端起了茶杯,低头看了看里面没喝完的茶水。 可只是一眼,他便再也无法挪开视线,原本平静的茶水似乎变成了一团有着无穷的诱惑力的漩涡,将他的精神牢牢的吸引住了,并且向着其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无论旁人怎么呼喊,竟是没有半点反应? 片刻后,那位学徒突然打了个机灵,重新恢复了正常,他的脸上泛出了一抹潮红,看上去有些亢奋,连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控制组绪,一改先前的态度,雅自己老师的样子,向着白亦致敬? 524.噩耗? 先前还桀骜不驯的学徒,一下子就变得恭敬而谦卑,这样的变化带给其他法师们的冲击甚至比之前的茶水杂耍还要强烈,因为他们并未看见白亦施展手段,或是强行展现力量去镇压这位学徒,只是让他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水,便瞬间变了个人?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什么时候会那么容易了? 几位法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帜茶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便将目光集中在了那位学徒身上,想要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这个世界!”学徒有些激动的说着,接着便用慷慨激昂的语气向众人讲述了一番先前的体验,在之前那短短几分钟里,他觉得自己仿佛化身神灵一般,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个世界,视线从脚下的花园开始,逐步拉高,渐渐笼罩整个帝国,甚至整个位面,直至超脱出位面,看见由一个个大大小位面组成的整个世界。 如果用地球上的方式简单来描绘的话,就是从地球开始逐渐拓展到太阳系银河系乃至宇宙这一系列不断拓展的远景镜头,从而展现出人类的渺须宇宙的宏大,这种手段在科教片和科幻片里屡见不鲜,对地球人而言不算什么了,但对于这个时代的古罗瑟人来说,尤其是这种尚未对世界建立起足够认识的学徒来说,其带来的感官冲击不可谓不强烈。 “我感受到了世界的宏大与自己的渺小,请允许我为我之前的自大道歉。”那位学徒又一次向着白亦躬身行礼,接着便乖乖的回去了自己座位,不再多嘴,而是默默的闭上双眼,静静的回味着先前的视觉冲击。 “幻术?”学徒的老师,德高望重的阿奈尔大师低声问了一句。 “小把戏而已。”白亦很淡定的承认道。 幻术在古罗瑟时代便已经发明了出来,并且有了一定的积累,只是比起后世自然还是粗糙许多,用的手段也较为简单,关键是还有一些法师因为思想姜化,观念岑旧等原因,对幻术嗤之以鼻,认为这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这样的观点在学术刃占据了主流。 像这种不入流的花招,本就不应该进入这种高水准高档次的研讨会中,所以当众人听见白亦当众对着一位学徒施展了幻术之后,难免就有些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结果反倒是阿奈尔大师力排众议,帮着白亦辩解道:“力量与技巧本身是没有对错的,关键在于使用的方式,殿下使用幻术,以一个很精妙的方法替我教训了顽劣的弟子,效果更是远远的好过了言语的斥责。” “而且,我在这孩子的身上看不见任何幻术留下的后遗症,他的思维与精神都相当的稳定。”阿奈尔大手继续说道。 这个时代的幻术并不高明,很多时候要依靠精神冲击等等方式去干扰对方的思维才能勉强奏效,后遗症和破绽都挺明显的,不像后来骗术师开发出来的幻术那般精妙,使用手段也没那么灵活。 像刚才白亦刚才施展的幻术,其实是骗术师伪降临下来之后,与梦魇,商人之流联合开发出来的最新款幻术,被他命名为真实梦境,这款幻术完全放弃了精神干扰等手段,而是配合着梦魇的伎俩以及商人在心理学方面的感悟,竭尽全力的营造出最为真实的感官体验,可以算作幻术的全新发展方向了。 只不过这个幻术开发的初衷是为了让商学院的学生更好的推销自己的商品,例如从工匠学院那边几个银币收购来的练手作品,然后找到一个冤大头,给他看一段自己穿上这种练手盔甲或是拿上练手武器后横扫千军的飒爽英姿,让肥羊心甘情愿的掏出几十枚金币买下这种等同废品的玩意。 这种基本等同于诈骗的伎俩在商学院里面多得很,因为有着画家这种喜欢钻空子打擦边球的货色当顾问,各种法律规章还管不了他们,所以别的学院学生往往囊中羞涩,甚至家庭也要为高昂学费绞驹汁,唯有商学院的学生越读越富,学费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甚至还有闲钱去抽卡娱乐。 还是说回正题,使用最新锐幻术摆平了那位学徒之后,充便不再有任何不和谐的音符了,诸位法师对白亦的手段更是心悦诚服,他想要营造的氛围算是实现了。 接下来便是相对无聊和乏味的学术探讨环节,不过因为大家今天是第一次聚首,白亦也没想过能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只是简单的把想要的话题抛了出去——一个是关于时间的;一个是关于升天法阵的,接着便只是随便加了一些引导,让法师们自行探讨,颇鱼在大学时搞学术研讨的调调。 而这两个新颖的话题无疑对法师们充满了诱惑,无论是无可捉摸却又无可抵御的时间;还是从未见过的大型位面通道法阵,都让法师们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即使白亦不再多发言,只是专心把玩小弥雅,被燃起了热情的法师们便会自己进行讨论研究。 不过这种复杂的课题显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讨论出结果的,等到了饭点的时候,白亦便中断了讨论,并希望大家各自回家研究一阵子,等有了一些初步成果后大家再聚在一起讨论。 法师们纷纷认同,选了一个接下来要研究的课题便离开了,据白亦的初步估算,疡时间课题的人明显比疡升天法阵的人多,这倒是比较有趣,明明有关时间的研究是更加深奥晦涩的,升天法阵那边更好出成果才对,结果这群家伙居然纷纷疡更难的方向? “好了,我们自己也要努力一些,为了眷回家。”白亦拍了拍弥雅的头,示意她该走了。 结果弥雅却摇了曳,甩掉了他的手,又用那种央求的语气说道:“呜...希望先生,我想去看看露露...可以吗?” “这个嘛...”白亦一时间也觉得鱼为难,虽说未来的露露在身份上面和他俩差不多,但现在就是个小村姑的她,实在是鱼不太好办,倒不是说白亦有太多阶级意识,而是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因为其局限性有着这种明确的上下尊卑之分。 到时候弥雅或许还拿露露当姐妹,可露露敢当这个姐妹吗? “不用担心,露露她不是这样的人。”弥雅连忙拉住白亦的胳膊,继续央求道。 这个幸伙,该不是想乘机逃掉学术研究吧?白亦心头突然涌出了一个念头,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名亲卫侍从突然跑到了他面前,将一只信封递了过来,厉声说道:“殿下,边境急电!” “什么?!”白亦一惊,连忙接过信封,正准备打开时却愣了一下,开口问道:“等一下,为什么不给陛下?” 啧啧,这昏君,因为画师们到了,所以便将这些事交给我吗?先前带队突袭坎宁纳斯的魄岭勇气呢?全都消失了吗? “呃...陛下那边已经知道了,是他让我转交过来的...”亲卫小声回答道,“陛下请您做出决断后再去找他商议。”亲卫说罢,便像是害怕白亦突然发飙把自己烧了似的,转头溜了。 白亦无奈的打开了急电,查阅了一番后,不由得做了一个皱眉头的动作,低声和弥雅说道:“有数个边境城镇遭到了恶魔的袭击...” “那...”弥雅顿时露出了一脸登的表情。 白亦无奈的点了点头,沉重的说道:“我们之前所呆过的那个序,也遭到了袭击,目前具体的伤亡统计还没出来,边境驻军已经开始组织力量搜救和清剿敌人了。” 弥雅一下子像是丢了魂似的,向着地下坐去,白亦连忙一把抓的胳膊,强行拉着她站好,继续说道:“冷静一点,她很大概率不会出事,后面的历史中还有她的一袭之地,像这种恶魔袭击边境序的事件在历史上时常发生,她都能挺过来,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可是...您不是说过我们的介入有可能对历史产生影响吗?那会不会...”小弥雅勉力的站着,带着哭腔问道。 啧...所以我才反对你跑去和她接触啊且之前你们橘里橘气搅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过我的告诫呢?白亦在心头腹诽着,可是看着面前的幸伙,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小鼻子也一抽一抽的,宛如一副你教训我就哭给你看的可怜模样,他心里想着的那些措辞也就很难说出口了。 “总之,先冷静一下吧。”白亦说着,顺手施展了一个镇定魔法,强行控制住了弥雅的情绪,又继续说道:“往好的方面想,她现在有很大可能还留在高山之城,因为她的父母一直在处理收容伤员,那可是一项相当耗时的工作,往往要一两个月时间等待伤员情况稳定,我们分开只有两周,他们应该还来不及抽身返回的。” 525.偶然的叛逆 听完白亦一番推理后,弥雅小的松了一口气,同意和他先去见见皇帝,而不是急匆匆的一个人赶回序。 在皇宫里一番转悠之后,两人来到了皇帝的另一间书房,自从昨天召集的画匠陆续抵达后,皇帝好像一直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闷在里面在干嘛?白亦也没和他多客气,门也不敲径直就冲了进去,敲看见皇帝坐在书桌旁,手里捻着几张卡片状的玩意,脸上洋溢出一副颇为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在看见学生突然闯入后,皇帝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慌乱,下意识的就想把手头的卡片藏起来,可又立即反应过来此时不是在大学了,自己这不孝徒拿自己没什么办法,于是便堂而皇之的把卡片收入了一枚精致的盒子里,贴身放好,这才开口说道:“怎么连敲门都忘记了吗?” “我以为情况很紧急,倒是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悠闲。”白亦说着,目光往他先前藏盒子的地方瞟了一眼,逼得皇帝很不自在的用手掩了掩,开口回答道:“不管任何情况都要保持冷静与优雅,我没教过你吗?” “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呢?”白亦扬了扬先前收到的急电,问道。 “你觉得呢?”皇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白亦微微犹豫了一番,按照一般人的思维,他或许用马不豌的赶去事发地点,亲磷为的调查此事?甚至上阵与入侵者搏杀一番?可仔细想想的话,无论是他也好,皇帝也好,其身份并不允许他们这样去做,更何况这次一共有十余个城镇遇袭,他们也根本顾不过来,唯一能做的,无非是调动国内资源,给附近有军队驻扎的要塞下达命令。 可只要要塞的指挥不是智障的话,他们自己便会采刃动,说来说去,这份急报虽然看起来很紧急的样子,但却又不需要他们多做什么,静观其变,等待后继消息反而是最好疡。 皇帝邀他前来商议,更多的是想听听他对事件的看法,比如幕后黑手是谁?事件平息之后要向谁发动正式战争来打击报复?需不需要其他行动来安抚国内情绪?这种送到手上的战争借口究竟如何利益最大化?这些事才是最高统治者所需要考虑的。 “又是什么信仰恶魔的部落发动的恐怖袭击吧?用是对上次进攻高山之城失败的报复性手段,不过这一次好像弱了很多,不敢进攻高山之城那样的重要城镇,只能在边境上进行骚扰...”白亦缓缓的说出自己的分析,“不太像是曼赛罗的手笔,虽说你才去他们那边大闹了一场,可考虑到那个升天法阵的性质与作用,他们没理由与恶魔同流合污才对。” 他的分析听起来似乎头头是道?可皇帝却持有不同意见:“你就这么确信那个法阵是召唤天使而不是召唤恶魔用的?” 白亦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结果一旁的小弥雅不依了,她察觉到这两个家伙完全没有上阵救援的打算,当即一副要跳起来的样子,连声说道:“露露!露露她怎么办?” “她新认识的酗伴。”白亦帮着弥雅解释了一句,“她很在意对方的安危,执意要过去一趟。” “这怎么行?”皇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一会让你老师安排人关注一下你的酗伴便是。” “呜...”弥雅顿时露出了满脸失望的神色,却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我明白了...希望先生,皇帝爷爷,我今天有些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吗?” 白亦和皇帝对视了一眼,虽说很想让幸伙留下来旁听他们商议国事,但既然累了的话,也不太好勉强?于是便点了点头。 于是弥雅便离开了,剩下两个老家伙接着便兴致勃勃的密谋下一步要对谁用兵?或者以这事为借口向哪个无辜势力发动侵略?还是说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下手的资源产地?或是从谁那里劫掠一批人口过来弥补损失? 讨论的内容愈发的黑深残,弥雅没有旁听也不见得是坏事吧? 两人讨论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最后敲定了一个大致的侵略方案,皇帝这才回去休息了,而不用休息的白亦则打算回书房仔细缕缕后继计划,可走在半路上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决定先去看看幸伙的情况,她今天不太开心的样子,会不会这会都还没睡着呢? 白亦怀磁对挟儿的担忧,悄悄进入了她的房间,看起来弥雅好像已经睡了?大床上捂着被子,悄无声息的样子。 “天气有些凉了,有没有盖好被子呢?”白亦嘀咕着,走近了床边,打算把弥雅裹成个蚕宝宝,可刚一靠近便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忙抓起被子一掀,露出下面那位正在瑟瑟发抖的侍女。 “殿下...是弥雅殿下她...她强行要求我这样做的...”那位弥雅的贴身侍女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她人呢?”白亦连忙问道。 “我不知道,殿下只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白亦做了一副深呼吸的动作,强行按捺下心头涌起的怒火,他是真没想到幸伙现在居然如此大胆?连自己和皇帝的话都不听了?简直无法无天! 于是他连忙发动了固化在弥雅装备上面的定位魔法,打算锁定她目前的位置,可定位魔法传回来的反阑是微微一闪便消失了,根本来不及让他准确的定位,很显然是被幸伙用什么手段给屏蔽掉了。 “我现在出去找她,你等明天天亮之后把情况告诉陛下。”白亦对着唯唯诺诺的侍女命令道,“另外,给我准备几把结实的鸡毛涤。” 说罢,他便从窗口跳了出去,向着之前定位过的大致方向飞了过去。 而此时正独自一人在夜空中飞行着的小弥雅,突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的楔股,似乎预见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呜...希望先生肯定去准备鸡毛涤了...”弥雅可怜巴巴的自言自语道,老实说,她现在心头突然涌出了有点犹豫,明明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很坚决的呀...毕竟从小大大自己一向很听话...可如果只是叛逆一次的话,回头卖卖萌或许还好?唬不过希望先生的话,就去唬唬皇帝爷爷,他总会帮自己说话的吧? 可是一想到这一次的叛逆和任性或许能救下自己好友的性命,弥雅便不再迟疑,暂时将可怕的鸡毛涤抛去脑后,嘴里轻声嘟囔着:“露露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因为没法让其他法师帮忙传送,她只好这么傻傻的飞回序,等到天都快亮了的时候,她的眼前才隐隐约约钢出序那熟悉的轮廓,看上去似乎没太大变化?弥雅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忍耐着飞了一夜的疲惫,强打起精神,提高了速度。 可等到她靠近了序,准备降落时,却突然愣在了半空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虽然之前远远望去序没有太大变化,可等到靠近之后她才发现,这座原本安宁而祥和的序已经被毁掉了一大半,大片大片的建筑化作了焦黑的废墟,整个镇子像是被泼上了一层黑色的浓墨一般,只有靠近她那个方向的建筑被保留了下来,其他的,包括当初她和白亦住过的小屋,旁边露露的家,以及平时最喜欢的糕点店,全都化为乌有,就连镇子门口那两座松软的稻草堆,也只剩下一地灰白色的残渣... 可如果仅仅是如此的惨状,还不足以让见过大风大浪的弥雅出现呆滞,真正让她停下来的,则是另一件十分诡异的事——序虽然被破坏得很惨,但镇民们似乎伤亡不大?至少看不见几具尸体,可幸存下来的村民们并没有慌张的逃掉,也没有着手收拾残骸,反倒是集体跪在那座已经被毁掉的序广场上,向着中间的什么东西跪拜着。 那是一个看上去像是人的玩意,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灼目的光芒,让人很难直视他的身姿,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背后那一对由光所编织而成的羽翼在向众人述说着他的身份... “天使...”半空中的弥雅呆呆的呢喃着,给自己双眼施加了一个视觉强化魔法,能够强行顶着对方身上那刺目的光芒,看清对方的真实模样。 对方在光芒笼罩下的身躯似乎是个女孩子?身上穿着一件很常见的古罗瑟长袍,面容姣好,气质圣洁而崇高,只是双眼用一根白色的布条蒙住,又多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的双足悬空而立,脚下则是匍匐着的镇民们。 她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看似柔和,实则冷漠,看似悲悯天人,实则藐视众生,明明是相互矛盾的要素,却融合在了一起,宛如神祗。 可真正最让弥雅在意的,却是对方挂在腰间的事物,看上去,似乎像是一只小猫布偶? 526.天使之谜 看见自己亲手制作的小猫布偶出现在那位天使身上,弥雅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颤,第一时间以为露露是遭了天使的毒手,从她身上抢走了小猫布偶,可还未等她动手发难,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天使抢走小猫布偶干嘛?于是便静下心来仔细端详了那天使的样貌,居然和露露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两个人的气质相差极大,看上去完全就像不同的两人,这天使身上完全没有露露身上那股柔和恬静的少女气质,萨代之则是孤高与圣洁,让人不敢正视,再加上被布条遮住的双眼以及那身璀璨的光芒,导致弥雅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这就是她心里惦记着的露露。 “露露!露露你怎么了?”弥雅呼喊着,作势就想俯冲下去,可刚一启动,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住了自己的马尾辫,疼得她连声娇叫起来:“按!按按~” 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弥雅回头一看,一具灰不溜秋的盔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正冷冷的盯着她,虽说看不见盔甲的脸色,但她大概也知道对方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希望先生...”弥雅顿时心虚的垂下了头,不敢与白亦对视。 “哼~”白亦冷冷的哼了一声,“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吧,反正鸡毛涤已经准备好了。” 弥雅一听,吓得差点就哭了出来,结果却被白亦没好气的弹了个脑崩,提醒道:“真是生怕引不起下面的注意吗?” 弥雅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四周的空气有一些细微的扭曲,这是伪装术的效果,原来自己之所以在半空中大呼行都没被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抵达的希望先生替她做好了掩护。 “啧啧,情况有些棘手啊,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天使的样子吗?或者说为什么天使会变成她的样子?”白亦低声问道。 弥雅连忙摇了曳。 “那么,你们平时相处的时候,她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吗?或者有什么信仰倾向吗?”白亦又问道。 弥雅还是摇了曳。 “那你们之前分开的时候,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 弥雅依旧是曳。 “那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特别可爱算不算?”弥雅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勒个去,你们平时究竟在鬼混些什么啊?总不能告诉她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突然就变成天使了吧?一个大活人真要那么容易变成天使,我怕是早就被天使剁成肉酱了!”白亦没好气的说着,“而且她哪里特别可爱了啊?是比阿蒂可爱还是比你嘉尔姐可爱了啊?” “这不是一回事啦...”弥雅顿时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白亦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对方腰间那只小猫布偶上面,开口说道:“难道说问题处在这玩意上面?那上面你有附加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呀,这就是我自己缝制的普通布偶,连材料都是最普通的那种。”弥雅连忙回答道。 “不对,这不太可能,如果只是普通布偶的话,她为什么会刻意将它挂在外面?像是在彰显自己身份似的...你快仔细想想,这布偶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白亦催促着,顺手就一把捏住了弥雅的脸颊,逼迫她认真的想。 “呜呜...我会想的啦,您别捏我脸呀...”弥雅发出修般可怜的哀鸣声,被迫在白亦的蹂躏下仔细的思考了一番,最后突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连忙挣脱了白亦的摩,连声说道:“对了,我好像记起来了,当初布偶缝制好了以后,蕾迪茜雅似乎在上面施加过什么神术...” “蕾迪茜雅为什么会在这种布偶身上施加神术?闲得慌吗?”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有那份力气怎么不给锤头鲨布偶加两道神术?” “因为那段时间她正跟随约尔叔叔练习高等神术,需要多次施展来加以熟练,于是没事就给我们施展一记神术,有些是直接加持在我们身上,有些则是加持在我们的随身物品上...而鱼鱼身上有约尔叔叔亲自加持的神术,茜雅她的神术加持不上去,就换到了猫猫身上,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弥雅连忙说出了一段白亦并不知道的往事。 听完弥雅这么一说,白亦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神术这种东西,尤其是高等神术,特别是神言术这种,或许加持在人身上持续不了多久,但如果加持在物品上面,往往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像教会贩卖的各种护身符也就是如此。 也就是说,这个天使或许就是被小猫布偶上面的神术所吸引过来的?如果弥雅没有多此一举的送给露露这件纪念品,她或许就不会遭此劫难?白亦心头琢磨着,暂且放下了第二个猜测,示意弥雅靠近一点,接着说道:“我们再靠近一些看看。” 说着,他乘机将弥雅揽进怀里,迸她娇柔的身躯,降下了一些高度,这样能更清楚的看见下面的局势。 缩在白亦怀里的弥雅微微扭动着身子,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又看着下面跪在天使脚下的一群镇民在那里顶礼膜拜,嘴里念念有词,轻声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礼拜。”白亦低声回答道。 “诶?可我也看过茜雅她做礼拜,并没有这么长时间呀?”弥雅又小声问道。 “那是因为后世的礼拜流程被极大的缩短了,按照教会最标准最正式的礼拜流程,需要从太阳升起时一直祷告到中午的时候。”白亦回答道。 “诶?居然要这么长时间吗?”弥雅有些微微的惊讶。 “因为教会认为早晨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自然要把这段时间献给信仰,只不过把一天最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和傻逼似的,你约尔叔年轻时就干过这类蠢事。”白亦回答道。 弥雅默默的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露露化身的天使身上,带着有些侥幸的心理,轻声问了一句:“希望先生,露露她真的是变成天使了吗?” “如果虚空里那些教会派人士没有骗我的话,确实是这样的。”白亦说着,“按照教典的记载,他们圣洁而璀璨,浑身由光所笼罩,代替神明撒播福音;他们崇高无垢,故而赤足悬空,不容接触世之污秽;他们心怀怜悯,故而自缚双目,不忍直视世间疾苦...你看,描述都是完全对应的。” 还有一点他并未告诉弥雅,那就是影子所说的天使的降临模式,往往就是像这样附身在普通人身上,而非本体降世,所以眼前这个金光闪闪的家伙,的确是具货真价实的天使。 “幸好还是个美少女的外表,不是什么络腮胡八块腹肌满腿黑毛的兄贵壮汉...”白亦低声嘀咕了一句。 只是事情还是有着太多太多的蹊跷之处,就算抛开天使为什么会找上露露不谈,权当她是被小猫布偶吸引而来的吧,那么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会出现一头天使呢?神恩教明明还没有建立呀?而唯一有可能召唤天使下界的坎宁纳斯才被皇帝大闹了一番,如此短的时间平息纷乱用都做不到吧? 更况且放眼世界,邪教横生,恶魔一打一打的冒出来,如此污秽不堪之地,天使这种眼高于顶的玩意怎么会甘愿在此时下界?只可惜白亦穿越过来的时机不对,阴影还没来得及偷到关键资料,尚不知道第一头天使下界的具体时间,只不过根据罗瑟历史,第一位天使下界的时间起码是在罗瑟覆灭之后。 更让他觉得蛋疼的是,他昨晚才和皇帝商议好攻略坎宁纳斯的计划,欲将襁褓中的神恩教掌控在罗瑟自己手中,这样便即可让教会发挥有的正面效应,又方便掌控,可谁知道天使居然抢在他行动之前突然下界,把他的如意算盘全盘掀翻。 突然间,白亦脑中涌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这家伙,该不会是知道我后面想干嘛才突然冒出来的吧?” 隐约听见他嘀咕的弥雅则开口问道:“诶?希望先生您想干嘛?” 如果白亦是那种会发本章说的货色可能就要回答“想!”了,幸好他不是,于是便低声敷衍道:“没什么,只是这个礼拜稍微有些奇怪...缺少了一点东西。” 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从人群后方突然信步走来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轻人,看上去大概就十五六岁吧?颇为青涩,只是气质步伐都十分老成,宛然一副历经世间沧桑的感觉? 随着这位年轻人的出现,之前朝着天使跪拜的镇民们纷纷暂停了一下,转而匍匐在他的脚边,就这么跪着,以无比卑微的姿态恭迎他来到了广愁中央,那位天使的脚下。 “这就对了,礼拜怎么能少了一位主教来主持呢?”白亦低声说着,又注意到那杏站的位置,低声嘀咕了一句:“过会这厮要是敢抬头的话,就挖了他的眼睛!” 527.你也配当圣徒? 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大概是扮演着最原始版本传教士的角色,他站在天使脚下,用相当蹩脚的罗瑟语引导着镇民念诵祷词,内容类似大海都是水骏马四条腿那样,显得十分的俗和low,不说与与后世那些经过精雕细琢的祷词相比了,怕是都不如那些邪教蛊惑人心的言辞。 看得出来,这小子应该是个异族,文化水准不太高,做神棍也只是刚入行,但奈何他头顶就是有着一头货真价实的天使让他狐假虎威,以这种拙劣不堪的手段把镇民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白亦还是在这素人神棍身上发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十分强大的神力波动,这可不是普通神棍或者圣骑士身上的圣洁神力,而是那种货真价实的,来自真神的力量,就像上一次在玛斯位面遇见的那只巨大傀儡一般。 只不过他身上的波动强度比起巨大傀儡的可是差了很多,没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反倒是相当的和煦?只是这股和煦中有多了一些违和感,让白亦觉得这股力量应该不是他自己的,甚至也没法驾驭这股力量,就像原始人手持肾果手机似的。 “我要放出精神力去仔细探查一番,换你来维持伪装。”白亦在弥雅耳边低声说道。 “明白了,可是这样不会被发现吗?”弥雅回答道,有点担心的样子。 “应该不会吧?我会很小心的,那个小神棍看起来嫩得很,天使也呆呆的,应该发现不了。”白亦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弥雅有些欲言又止的回答道,她其实挺想告诉白亦露露一点都不呆,还很机灵... 于是伪装术的范围再次缩小,只覆盖弥雅自己一人,白亦则脱离了结界,发动了潜行术,漂浮在空中,把精神力向着天使和神棍探去,心里还颇为得意的哼哼道:没见过会隐身的法师吧?这种来自后世的新锐侦测手段,就让你们这些原始人见识一下吧! 可结果他的精神力才刚刚往外一延伸,下面那头看起来似乎只会飘在空中当摆设的天使就突然有了反应,猛的一下抬起头,望向了白亦所在的方向,连带着下面的神棍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停止了祷告,跟着仰头望去。 幸好他在抬头之前往旁边挪动了几步,没在天使脚下,不然的话,以后怕是只能去打电子竞技了。 只不过他们抬头之后,看见的也只是空无一物的天空,并不能发现隐藏在其中的白亦,于是那天使有些奇怪的微微歪了歪头,又收回了视线,重新当起了摆设;神棍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得继续念叨着他自己编出来的那些祷词。 而半空中的白亦则是悄悄抹了把冷汗,他是真没料到对方的感知居然会敏锐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他及时察觉不对收回了精神力,怕是已经被发现了吧? “哼~还挺敏感的嘛?看来需要让你们见识一下更加新锐的侦测手段了!”白亦低声嘀咕着,悄悄从天空降落到了一间民宅屋顶,在一块瓦片上悄悄的画下了一枚符文,却没有往其中注入魔力,接着又跳去了另一间民宅,如法炮制。 不一会,他便在广场周围都布下了这种没有魔力的符文,接着再一点点往符文中注入蛛丝般纤细的魔力,以微不可查的波动激活了这些符文,等到符文全部激活之后,一道极其隐蔽的侦测法阵便随之成型,这样即使他不使用精神力探测,也能得到同样的效果。 这个大学新近开发出的侦测手段,其隐蔽效果之好,就连细致著称的学者,刺客妹子等人都很难察觉到,可以说是最隐蔽的手法了,只是当时在大学里没什么很好的使用时机,倒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而这个侦测法阵的实际效果也确实如白亦所预估的一样,因为魔力波动实在太过细微,甚至比自然界正常的空气流动还轻,天使自然也是毫无察觉的,这便让白亦又一次得意了起来,耐心的等待着法阵最终成型,这样天使的秘密便会暴露无遗。 然而事与愿违,前面几枚符文激活时天使还是毫无反应,可当第五枚符文激活时,她又突然动了起来,又一次望向了远处一处空无一物的房顶;下面的神棍似乎也知道了什么,连忙对着镇民们高喊:“风紧扯呼!哦不对,情况有点不对劲,今天的祷告暂告一段落,大家先回自己家里去!” 镇民们纷纷为之一愣,不太明白这位大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打算听他解释什么,可半空中的天使却没有说明的耐心,她背后的光翼猛的一扬,一股星星点点的光晕顿时向着四周飘洒而出,细沙般大小的光点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广场。 此时还在为自己精心设计的侦测法阵再次失败感到懊恼的白亦,自然没来得及躲过这些四处飘荡的光点,很快的,便有几粒肉眼很难察觉的光点落在了他身上,而那蒙着双眼的天使立即便将视线投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那里隐藏着什么东西,大家快离开!”神棍也指着白亦所在的空地大喊道。 等到镇民们将信将疑的起身,簇拥着离开了广场之后,那位天使才稍微降低了一点高度,手中浮现出一串光斑,逐渐的凝结成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脸上的表情显得严峻了几分,死死的盯着白亦所在的位置。 “是什么人?罗瑟的法师吗?”神棍也冲着白亦嚷嚷道。 “啧...这可真是...有点丢人...”白亦低声嘀咕着,现出了身形。 那神棍一看见那身法师盔甲,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似乎看见了什么杀父仇人一般,可还是强行控制住了情绪,以略微不满的腔调说道:“这位尊敬的法师,你偷偷潜入我们身边,布下了神秘的法阵,是打算与我们为敌吗?” 嘿?直接就认为要与你们为敌了吗?白亦有些好笑的想到,看来这小子对罗瑟法师有着什么很深的仇怨啊?不然怎么会这么说话的?要是依着白亦往常的脾气,恐怕直接就把他捏成纸片人了,但看着背后那个和露露极其相似的天使面子上,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们难道不该解释一下为什么闯入我罗瑟境内?滋扰我罗瑟领民?” “哼~愚昧而自大的罗瑟人啊,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我背后这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吧!普天之下,皆是真神光耀之地,子民皆为我主眷顾之人,他们可不是你们罗瑟的私产,而是坚定追随真神的高贵信徒!”那神棍显然是没死过,这般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再说了,如果不是我们的及时出现,这里早已被邪魔所荼毒,是我们的出现带给了这里的人们光明与希望!”那神棍又接着说道。 听完了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白亦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于是便开口回答道:“你怎么突然一下变得文绉绉的?是和谁学了这番话吗?” 神棍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总之,你愿意就此离开的话,至高无上的天使大人不会追究你的冒犯,你好自为之吧!” “这样吗?那好,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吧,乖乖的束手就擒,交待清楚自己的来历和目的,让我好好调查一番,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白亦开口反问道。 “放肆!”那神棍顿时变得怒不可遏,猛然身上在身上的口袋里翻找了一番,最后居然摸出来一副儿童用的弹弓?接着又架起弹弓,对着白亦射出了一枚小石子? 这颇有点拿弹弓打你家玻璃的滑稽一幕,看得白亦十分想笑,可又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于是并未急着还击,而是伸手很随意的夹住了那枚对自己毫无威胁的石子,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叫尤拉?曼赛罗人?” 对面的神棍微微一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接着又恶狠狠的说道:“但我可不是什么曼赛罗人!” “看来是这样了...”白亦暗自点了点头。 像这种一气之下掏弹弓打你家玻璃的蠢事,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可史书上还真有这么一个蠢货习惯性的这样干,那就是教会的第一圣徒,圣徒尤拉。 根据教会的描述,此人是行走世间的第一位圣徒,第一位降光明散播人间,并以此得到升华之人,此人行走世间时并未携带什么杀伤性武器,只拿着一把顽童式的弹弓去抵御敌人,其目的也不是为了杀死敌人,而是用这种手段去点化敌人,感化对手,让他们心悦诚服的皈依,传言中被他弹弓打中的敌人都会放弃心头的杀意与恶念,变为虔诚的信徒。 而此人在教会各种壁画中的形象,也是个手持弹弓,看上去和蔼可亲,谦谦有礼的老者,绝对不是眼前这个逗比。 528.不算认真的战斗 虽说从某个叫约尔的圣徒身上不难发现教会的记载与实际情况往往有着很大的偏差,但也不应该偏差到眼前这样的地步才对?这个神棍尤拉和那位圣徒尤拉,除了名字和都爱用弹弓解决问题这一愚蠢的习惯之外,似乎再无什么相同点了? 按照神恩教的说法,圣徒尤拉行走世间时罗瑟已经覆灭了,而此时的罗瑟十九世还如日中天,距离那个时间还有上千年之久,就眼前这逗比何德何能活到那时候?而且心态年龄相差也很大,一位圣徒会有他这么重的戾气?同时他还否认了自己来自曼赛罗... 更重要的则是,这弹弓射出来的石子完全没有半点能让人心平气和的力量,反倒是更想让白亦反手摁死这货... 教会的记载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偏差得太过离谱,想到这里,白亦基本断定了这厮不是教会记载中的那位圣徒,只是偶然同名吧?于是手下也就不打算留情了,当即便把那枚石子对准他的眉心弹了回去。 如果这威力堪比步枪子弹的石子成功命中的话,这神棍必然是当场爆头而死的,只不过他背后毕竟有人,于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石子被天使手中的长剑格飞了出去。 “嘿嘿,能让我在这个时代提前积累一点对天使的战斗经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吧?”白亦做了一个狞笑的表情,低声嘟囔道:“得好好看看你的实力如何,看你手持长剑,就先从肉搏能力开始吧...”说罢,他便猛的扑了上去,和那天使战成一团。 因为目的主要是测试,他便没有使用太多的力量和太高端的技巧,反倒是效仿着蛮子的战斗方式,就是简单干脆的用拳脚往对方身上招呼,想要先看看对面的力量和反应。 而天使那边则是毫不客气的提着那把金光闪闪的长剑往他身上劈砍,同样也没有过多的技巧和视觉效果,亦是这种十分原始的战斗方式,导致虽然看上去两边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却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更打不出什么华丽的特效,还好那天使金光闪闪的翅膀稍微弥补了一点,让画面看上去有点像在砍贪玩蓝月。 此时飘在空中的小弥雅虽然没有听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对话,却看见两边突然大打出手,一下子就急了,连忙降落在广场另一边,撤去了伪装,有些焦急的对着白亦喊道:“希望先生,请您手下留情呀,别伤到露露...” 按理来说她本应劝阻这场战斗的,可一来她有点不敢劝也不好插手;二来则是发现白亦未尽全力,应该只是试探,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请他留手。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白亦自信满满的回答道,“这种小场面,还奈何不...” 话音未落,弥雅便听见砰的一声脆响,一个灰扑扑的物品随即掉落在了她脚边,仔细一看,居然是被打得倒飞出来的白亦? “呃...希望先生?您没事吧?”弥雅有些尴尬的问道。 “咳咳...人有失蹄马有失手...”白亦也有些尴尬的解释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背对着弥雅,面甲却朝着她,继续解释道:“我有段时间没这么动手了,手生了...” “您...您的头盔...”弥雅小声提醒道。 “哦...”白亦连忙把自己的头扭了180度,回到了正常形状,“这家伙有点实力,赤手空拳不太好对付...”说着,他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上次别人送他的那根阿哈利姆神杖,将杖身一扭,变成了连枷形态,嘴里发出一阵“哇呀呀呀呀”的怪叫,挥舞着连枷法杖又冲了上去。 这一次有了武器在手,即使依旧不使用什么武技,白亦也很快便占据了上风,而对方身上传来的力量虽然十分澎湃,却也有所保留,似乎没有动用起来的样子?只是强行依靠着反应与白亦周旋着。 “啧啧,你在犹豫什么吗?”白亦有些不爽的说着,手头的连枷顿时收回了法杖形态,快速的旋转了起来,看来是打算动用小法师的护身杖术摩罗圆舞来给对方施加更大压力了。 小弥雅对小法师的手段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在看见摩罗圆舞出现的时候,便当即担心的喊了一声:“露露!小心啊!” 结果话音刚落,便看见天使的身形稍微迟钝了一下,接着便是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落到了弥雅脚边。 “呃...露露?你没事吧?”弥雅又一次有些尴尬的问道。 天使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对她下手,只是那张本应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点幽怨的味道?她重新站起身来,冲着小弥雅推推手,弥雅顿时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往后推了一段距离,大概意思是让她别掺和这场战斗了? 于是接下来的战斗,便呈现出有些诡异的场面。 “希望先生加油...” 砰! 白亦从弥雅脚边爬了起来,瞪了她一眼,重新扑了上去。 “露露小心...” 啪! 天使从弥雅脚边爬了起来,隔着眼罩哀怨的看了看她,又把她往后推开几米。 “你们能不能别打了...” 砰!啪!一具灰扑扑的身影和一具金光闪闪的身影在一轮对撞后,分别倒飞进了两边的民宅之中... “我是不是不说话更好一点?”弥雅满脸无奈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战场稍微安静了两秒,两个身影又是同一时间从被他们破坏的民宅中走了出来,看上去都没受伤的样子,只是白亦的身上挂着一些零散的布条杂碎,头上还顶着一只还没睁开眼睛的小奶猫,大概是刚才撞坏了别人家猫窝吧? 至于天使那边则优雅多了,身上没有沾染任何东西,只是掌心里托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仔,看样子应该是撞进别人家鸡窝了? 两人同时用柔和的力量托起了小奶猫和小鸡仔,远远的送进了小弥雅手头,弥雅则低头看了看怀里出现的两只软软的小东西,一时间感到十分的愕然,明明都是两个很善良的人,为什么就要这么拼个你死我活呢? 然而真正你死我活的战斗,才即将拉开帷幕。 白亦在通过几轮与天使的交手后,对她的实力也摸出了个大概,“如果只是单纯的肉体力量方面,比那群高山蛮子还强;防御力更是强得不像话,普通的攻击手段根本无法破防,挨了我那么多攻击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同时还有着飞行的能力,那把由光铸成的剑更是品相不凡...”说着,他轻轻的摸了摸阿哈利姆神杖上面新添的几道划痕,虽说都不深,可这杖身本是用人类已知最坚固的材料奥哈姆钢制成的,能够仅凭物理手段就划伤它,这本身就是件很可怕的事了。 “只看肉搏的话,算是有些棘手的档次吧?真不愧是教会准备的最后底牌,实力果然没让我失望,就是不知道你那身神力还有什么伎俩?”白亦给出了一个还算中肯的评价,能让眼高于顶的虚空第五行者感到棘手,这已经算是相当不俗的评价了。 因为对方一直不肯使用身上的神力,也没有施展各种神术武技之类的,即使在他逐渐加强的攻势下屡屡吃亏,被击飞了几次,却因为无法造成实质伤害的缘故,依旧在保留着实力,让白亦没能看清她的力量全貌。 “你到底在隐藏些什么?或者说顾忌些什么?”白亦低声问道,对方自然不会做出回答,而他也不再打算这样试探了,嘴里开始低声念叨:“特殊形体塑造...”变身成了黑色汤圆形态。 这头天使身上传来的力量波动并不比之前应对过的巨大傀儡更强,而白亦也因为鬼画符的开发和小弥雅实力的逐步提升,得到了比当初更强的出力,他相信自己动用了虚空之力,对方绝对没办法再像先前那般有所保留了。 “不认真的话,可是会死的。”黑色汤圆瓮声瓮气的说着,一股黑色的虚空冥炎突然从天使身前浮现,向着她烧去。 这一次,天使不再像之前应对白亦的其他武技那般用身体防御去硬抗了,而是猛然的张开双翼,往天上飞出了老远。 看来这天使虽然呆呆的,也没有尝试过虚空冥炎的滋味,却知道它的威力绝不是能硬接的。 而半空中的天使,那张麻木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表情,原本那矜持的沉默也被她主动打破,用露露的嗓音开口说道:“规则外的力量,异端!” 说罢,她身后的光翼猛然绽放出更加绚丽的光芒,身上也随即出现了一条条的光带,像裹木乃伊一般迅速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并逐渐变化成一套金光闪闪的盔甲,手中的长剑也随之燃起了一股金色的火焰。 “啧啧,这是打算认真了吗?”白亦冷冷的看着对手的变化,手中萦绕着的黑色虚空之力也凝成了一柄黑色长枪,与半空中的天使对峙着。 529.对调身份式的战斗 浑身漆黑,头顶蓝色飘带的黑汤圆;金光闪闪,身着华丽盔甲的天使,就这样在这座已经遭受过恶魔蹂躏的序中对峙着。 根据教会公布出来的相关记载,这似乎是天使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露出战斗时的身姿?之前所记载的数次降临,均没有出现过这种事,用是没遇见胆敢向这至高无上存在出手的大胆狂徒吧? 相对平静的对峙只持续了短短数息时间,便由白亦率先打破了平静,他将手头的黑色长矛奋晾出,高速飞行的黑矛拉出了一条看上去仿佛切开了空间的黑色线条,直指天使的胸膛。 面对这疾如闪电般的攻势,天使相当聪明的没有疡闪避,而是将手头燃烧着火焰的长剑护在胸口,向四周散射出了一道薄雾状的金色光晕。 那道光晕看起来十分的稀薄,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似的,可当无坚不摧的黑色长矛撞上光晕时,一往无前的势头却被瞬间制止了?竟是无法再寸进半步?而两股强大力量碰撞时所产生的冲击波更像是一股飓风般向着四周扩散开来,站得老远的小弥雅顿时撑起了一道法力护盾,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后推了几步,感觉到一股灼热的风压掠过了自己的脸颊。 一击过后,这座序原本还剩下的一些建筑以及那些残骸被全部吹飞,白亦与天使交战的中心区域一下子变得光秃秃的,瞬间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白亦对这样的场面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对方能抵御变身后的一击也在预料之中,甚至还有闲暇品评对手,“纯粹而澎湃的神力,确实涂,威胁等级可以再提高一点了...不过手法却给人一种相当生疏的感觉?”说着,他环顾了一番四周,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想要抵御宗矛的话,并不需要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家伙用力过猛了,有那么恨我吗?” 一边嘀咕着,他一边往旁边敏捷的挪腾了两步,避开了从天空中劈砍而下的几道光刃,那光刃看上去有点类似半神级武者所施展出的金色斗气刃,不过因为使用的是神力这种更加高层次的力量,威力自然比起人类战士的强出几个数量级,那几道落空的光刃在地上切割出了几条深深的裂痕,仿佛直接洞穿了地表,贯穿了地心一般。 “手段确实很生疏,准头也很差,我建议你买个自瞄挂。”白亦冷冷的讥讽了一句,又挪腾着看起来圆圆的笨重的身躯,避开了对手的第二波攻势,反手又掷出了一道黑矛,迎面撞向了一抹还在飞行中的光刃,在引发了一轮爆炸的同时,原本被迎头击碎的黑矛居然瞬间分裂成了几根稍谢点的黑矛,继续向着天使袭去。 “食我一记酋长之怒!”白亦低吼着,分裂出的信黑矛在他的控制下从多个方向插向天使,就像是拿长矛插海豹那般,封死了她所有的躲闪角度。 可天使却并不打算闪避,身上又扩散出先前的那轮防御性光晕,想将袭来的黑矛全部挡住,然而那些黑矛却没有如她所愿那般与光晕对撞,反倒是纷纷停了下来,从矛头射出一大股黑色的虚空闪电,将天使彻底的笼罩在了其中,黑色的电光更是包裹成了一个球型,将天使死死的围在其中,连她身上那金灿灿的光都没能漏出来一缕。 “让我试试看你的防御是不是全无死角吧!”白亦控制着那些黑色电击棒,有些得意的说着。 他话音才刚落,黑色电光所包裹成的电球中便突然迸裂出数道缺口,几道光线从里面透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某种球体即将爆炸一般,而下一秒,一团炽热的光亮便从中迸发而出,像一颗耀眼的太阳那般,将缠绕在四周的黑色电光一扫而空,连带着那些黑色电击棒也被摧毁,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灿灿的天使便这么冲破了电光的封锁,以一股慷慨豪迈的姿态,再次出现在白亦面前。 攻势又一次被化解,白亦不由得做了一个皱眉的动作,经过两轮的攻防,再加上之前的体术交流,他大概已经摸出了对方的套路,这家伙无论是肉搏也好,后续的力量使用也好,手段都相当的粗糙,基本没什么技巧可言,只是在用最原始的手段进行着战斗,实战经验也可以说完全没有。 这样的战斗手段可说不上优雅,与她的身份气质似乎格格不入?而浑身奇巧淫技的虚空行者与这简单粗暴的天使,像是对调了身份?两人一个侧重技巧,一个则是纯粹的蛮力,更是有点技巧与力量碰撞的感觉? 此时的天使飞在空中,用着比先前更高的频率和更大的力道向下挥舞出光刃,一时间打得惊天动地,连大地都在为她的强大而微微颤抖着,看得远处的小弥雅满脸的纠结与担忧,这样的战斗层次已经不是她所能插手的程度了,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的,而两人之间无论是谁趣谁落败,对她而言都是个残酷的答案,这便让她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状态,更是不敢去想接下来的结局。 反观白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操着圆滚滚的身躯,异常灵活的穿行在光刃之中,甚至还有闲心玩个梗:“只要打不中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耐心的在光刃雨中穿行着,琢磨着有效的反击手段,时不时还扭头看看四周的环境,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更是开口吐槽道:“这地方都快给你挖出个大裂谷来了,话说你丫是高山蛮子变的吗?来来回回就这么两招?明明有着美少女的外表,结果战斗手法还是更像肌肉兄贵吗?” 这样密集的攻势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地表很快就被烟尘所完全覆盖了,天上的天使看不见白亦的身影,就暂时停下了攻势,隔着面甲的双目射出警惕的视线,在烟雾中搜寻着敌人。 而这时,远处的弥雅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站立不稳,常年与白亦相处的经验告诉她,这是他的希望先生在使用某种大威力的绝技。 “极...”躲藏在烟雾里蓄势待发的白亦低声念诵出了招数的名字,刹那间,四周浓厚的烟尘瞬间被一股劲风所驱散,露出了白亦的身影,他正躲在一道天使自己砍出来的壕沟当中,背后钢着一道纯黑色的巨**阵,身体微微弯曲,右手平举在身侧,一根粗壮有力的黑色长矛正在他右手下方悬概,已经蓄势待发。 这正是他上一次击败变形皮衣时所使用的招数,将力量进行无限次的扭曲和压缩,汇聚成右手控制的那根黑色长矛,当这些力量瞬间爆发出来时,就连当初那件可以无限自我修复的变形皮衣都无法招架,更何况这位占据着人类肉身的天使? 半空中的天使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施展出了先前的光晕护在了自己身前,脸上并未看见慌乱,反倒是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似乎觉得光晕足以保护自己,而更好奇对方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底下掩盖住力量波动,施展出这一招来的? 可下一秒她便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她的视线只来得及看见白亦的身影化作了一缕残像,再一次出现时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黑色长矛更是径直撞上了防护光晕。 这一瞬间,没有剧烈的爆炸,也没有夸张的冲击波,更没有什么冲击性的视觉特效,只是整个天地似乎突然变暗了一下?远处观战的弥雅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夺走了自己的视力,下一秒便恢复了回来,等到她重新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灿烂的光点在半空中绽放开来,白亦的四周都飞扬着光组成的羽毛,而失去了一半羽翼的天使正向着地面坠落而去... 白亦这蓄谋已久,威力浩大的一招,击穿了天使的防护光晕,斩断了她的半截翅膀,而失去了一半翅膀的天使也随之失去了意识,身上的盔甲和手里的长剑化作那视觉特效般的光点,剩下的身体也随之坠向漆黑一片的地面,就像是朝着深渊坠落一般,可讽刺的是,这地方是被她自己砍成这样的... “啧啧,技巧也好,力量也罢,肯定是有力量的技巧最厉害啊...”白亦嘴里简单的总结了一句,连忙飞了过去,将天使的身躯接住,又从旁边的一道壕沟里拎起一大团像是琥珀的玩意,那是一层黄澄澄的保护罩,里面封锁着先前的神棍,此时正满脸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黑色汤圆,徒劳而无力的想要挣脱出这层束缚。 “还活着吧?”白亦伸手试了试天使的鼻息,嗯,还有呼吸,用就还好?接着他便一手迸天使,一手排神棍,朝着小弥雅所在的方向飞去。 530.善后 隔天一早,罗瑟皇宫,一位侍女给皇帝送完早餐后,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档偷偷打了个哈欠,她昨晚一直没睡好,因为一整晚都听见皇宫深处传来少女的凄厉哭喊声,据说是从新晋得宠的弥雅公主寝宫那边传来的?而第二天负责打扫卫生的侍女更是清理掉好几把折断了的鸡毛涤,让人难以想象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在外面耽误了一整天才回来?”皇帝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对着坐在身边的白亦问道。 “我总得安顿一下那群流离失所的难民,顺便确认一下是否足够安全,才敢把人往皇宫里面带啊,否则她突然暴起伤人怎么办?”白亦回答道。 “考虑得倒是周到,可这些事,吩咐下人去做便是了。”皇帝说着,瞟了一眼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小弥雅,又追问道:“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此时的小弥雅从外观上看并没有太大异样,只不过眼角还有些微微泛红,徐更是撅得高高的,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怀里却迸昨天从序上带回来的那只刑猫,另一只手则拿着从白亦那边要来的奶泡,心翼翼的给这还没睁眼的小毛球喂着羊奶,一旁还有一只毛茸茸圆滚滚的笑仔,正在桌上左右踱步着,好奇的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 如果只是这样看,似乎一切安好,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只要看看小弥雅屁股下面垫着的好几层软垫,便能大概猜到她昨晚到底遭遇了什么... 实际上昨天忙完琐事回到皇宫之后,弥雅的第一反应就是打滚卖萌,结果却看见白亦一左一右双持着鸡毛涤走了过来,她连忙惊声的呼喊“皇帝爷爷救命”结果皇帝却像没听见一般不予理睬。 “都这么大的人了,结果还像孝子一样任性,如果我没及时赶到的话,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白亦说着,心头竟是涌出了一股后怕感?若不是自己在场,以小弥雅的性格恐怕会不管不顾的扑到那天使面前吧?然后考虑一下那天使的冷漠与强大,以及那神棍对罗瑟的态度,很可能就此爆发冲突...以小弥雅目前的水准,即使算上那身神装也很难和那头天使匹敌,那毕竟是让虚空第五行者都感到棘手的敌人,甚至还使出了必杀绝技才搞定的强敌。 可弥雅却不这样想,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叛逆行为成功开启了她迟来了很多年的叛逆期,幸伙居然质疑了白亦的判断?尤其在解开天使的眼罩,核对过身材比例与发育情况,确认这就是露露的身体后,她竟是天真的认为既然是露露变成的天使,那就不会伤害她,她也能凭借友情的力量将她唤醒,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白亦打得至今昏迷不醒。 判断依据或许正是天使与白亦交战时没有波及到她,并且和善的把她推开吧? 白亦对这种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当场嘲讽道:“友谊?那有什么用?真当友谊是魔法?你是彩虹小马吗?” 父女俩就此爆发了一躇吵,不过这倒不是白亦挥舞鸡毛涤的主要原因,更主要的还是在于对俘虏的疵问题上,弥雅坚持要自己来照顾昏迷的露露;白亦则打算采用更多的强制手段,两人相持不下之际,小弥雅居然一时犯晕,对着白亦丢了一枚水弹... “事后她自己倒是先后悔了,昨晚也哭着道歉了,只是早上起床了不知道怎么又闹了别扭。”白亦开口解释道。 “呜...现在都在疼...还不让我喝药...”弥雅低声回答道,稍微挪了挪屁股,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老师也是为了你好,这次事件我支持他的判断,对待天使这样的陌生存在,你那样的想法实在太过貌了,必须要汲茹够的教训。”皇帝说着,又开解道:“不过还是喝点药治治伤吧,我看着都心疼。” 白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一瓶治疗外伤的紫色药水递了过去,这可是炼金学院联合温蒂尼他们家族所开发出的最新锐疗伤药,即使是严重创伤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亦是市面上最高档的外伤药物,常年处在供不芋状态,也得亏他仗着院长身份强抢了一些过来。 皇帝倒是凭借着万界臣服之书传承过来的记忆认出了那药水,开口说道:“特殊试验性药剂666型,市面上被称作紫色奇迹的最好疗伤药,很多人当做最后秉符的玩意,却被拿来给你这样用,看来你老收究还是心疼你的。” 这番话让弥雅也不禁有些动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埋着脑袋,小声的嘟囔着,“谢谢希望先生...”接着便把药水喝掉了一汹,剩下了大半瓶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看来是准备分给露露用的吧?只是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看来即使是一汹,效果也十分出众。 “好了,说回正事吧,俘虏现在在哪?状况如何?”皇帝开口问道。 “被禁锢在皇宫地下室的加固式牢房里,就是你后面用来关押各种猛兽的那个笼子,我又进行过一些特化,理论上用足够安全。”白亦回答道,他与弥雅爆发争吵,也正是因为这个决定,幸伙看着他把自己的重要朋友当野兽一般对待,会引起反弹倒也不奇怪。 “至于那个神棍,随手丢给了埃癸斯队长帮忙处理,他说会找一些没有荣誉感和同情心的专业人士来处理,果不其然,今早就把笔录送来了。”白亦继续说着,掏出了一卷羊皮纸递给了皇帝,小弥雅也顿时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她也很好奇那个神棍究竟对自己的朋友做了什么。 “让我看看...别人精心准备的套餐一个没用上就全招了?啧啧,真是个软骨头,一点神棍的气节都没有...”皇帝看着笔录,时不时从中挑出一些重要的内容说给弥雅听,大致的还原出了事件的始末。 原来此人本名并不叫尤拉,而是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异族名,他本是罗瑟和曼赛罗交界处一个小邦酋的子民,后来双方爆发冲突顺手毁灭了他的家园,也因此积下了对罗瑟和曼赛罗双方的仇恨,接着便流离到了曼赛罗,被抓成了奴隶,送去坎宁纳斯修筑所谓的升天塔。 他当然是不清楚为什么所谓的升天塔,实际上却是在地上铺设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反正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直到前阵子皇帝一大群罗瑟法师冲进了坎宁纳斯,一阵狂轰滥炸后又扬长而去,过程中误杀了他好几位相依为命的工友,其中更有相濡以沫的女性,自己更是被流弹削掉了下半身,奄奄一息的躺在平日劳作的工地上等死。 弥留之际,他想起了坎宁纳斯平时活动的那些神棍嘴里的话,向着不知道什么神祈祷着,结果却真的得到了回应,一股庞大的意识进入了他的身体,修补好了他的伤势。 天使没有夺舍他的**,反倒是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 “那意识自称奈薇瑟尔,神界第四天使,侍奉司掌时间之神提拉姆,乃座下天使长,此番下界是奉提拉姆之神谕,调查世间异象,然未携其权柄,则受力量之神达兰思之神眷,恩宠加之于身,必将光耀世间...”皇帝默默的念出了这番完全不像是那个没文化的神棍能说出来的话,又开口叹道:“信息量有点大啊?这个力量之神,我记得算半个熟人?” “之前在玛斯位面遇见那事,就是堕神教为了窃肉倒霉蛋的权柄所引发的。”白亦帮他回忆道,“这一次又给别人家的天使乱加祝福,难怪我说怎么物理攻击对她完全无效,被她称作规则外的虚空之力却能造成有效杀伤,用就是这个原因了吧?真是的,这家伙手伸那么长,难怪后面会被别人觊觎他的力量。” “倒是这个时间之神提拉姆,吟游诗人的知识里面没有这家伙,意思是没有在俗世建立过自己的教派?”白亦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个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你指望他能收集到全部宗教的资料?”皇帝冷笑着反问道,“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比较低调的神明,但却大张旗鼓的让座下的天使长下界?原因似乎也并不难猜。” 说道这里,白亦与小弥雅不禁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天使的突然下界很可能就是冲着自己二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弥雅与她的单独接触只可能更加危险。 只不过两人当时都出现在了她面前,甚至还与之交手过了,她却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是这天使太笨了?还是自己隐藏得太好?或者说...她的下界的目的并不是如此简单? 这些问题在神棍的笔录里得不到答案,他对天使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真的想要知道更多,还得等天使自己醒来,问问她本人才明白。 531.探监 “皇帝爷爷,那后来呢?他们是怎么邂逅露露的?”弥雅眼看着两位长辈想继续讨论天使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物,便试着将话题拉回来,相比起来,幸伙倒是更在意在自己好友身上发生的事。 “emmm...”皇帝重新拿起笔录,继续说了下去。 天使虽然没有控制神棍的意识,不过却给他下达了三条指示,一条是给神棍改了个名字叫尤拉,并指引了一个方向,要他眷前往那里;另一条则是在途中帮忙寻找一个合适的宿体;第三条便是制作一把孩童式的弹弓当防身的武器,除此之外但并未限制时间,也没要求他沿途传教。 换句话说,这神棍在序上的布道行为,其实是他自作主张,他平时混迹于坎宁纳斯这个宗教发源地,对各种神棍的做派和手段也算是颇为了解,有样学样的效仿起来,再加上那股虽然不属于他,但连普通人都能隐约感觉到的神力波动,倒还真是骗到一些愚民,他从坎宁纳斯一路过来,补给和盘缠基本都是靠着布道骗来的。 只不过天使对他的传教行为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他也不敢乱来,更不敢效仿那些邪教的玩法,这么一路过来,倒也没敢坑人。 “之后他便来到了边境序,借宿在镇上的旅店,敲遇上了恶魔入侵,天使想要现身参战必须找到一位纯洁美丽的少女作为自己的宿体,于是他便找到了露露。”皇帝继续说着,在提及露露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缕不太自然的神色,被一旁的白亦敏锐的捕捉到了。 “露露眼见恶魔四处屠戮,序陷入危机,只能答应了他,于是天使便这样出现了,接着便是你们看见的一幕了。”皇帝最后说完,把目光投向了白亦,示意他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和高山之城那边确认了一下,露露的父母确实还留在那里照顾伤患,只是家里不能长时间没人照料,便让露露先行回来看家,结果便遇见了这种事...”白亦有那么点尴尬的补充道,他之前明明自信满满的推断露露此时用还留在高山之城,也没料到居然会被这样打脸了。 “那...露露她会不会有事?”弥雅屡刑猫,十分担心的问道。 白亦有些犹豫,最后开口说道:“至少目前生命体征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一直没有苏醒,这或许被天使占据身体有关吧...” 他并未告诉弥雅,虽然露露的身体看上去似乎没有大碍,但在寿命方面至少比普通人缩减了十年左右的时间...不出意料的话,这用是容纳那股磅礴力量所付出的代价... “不过这位天使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已经找到宿体了吗?”弥雅又跟着问了一句。 “这个嘛...”皇帝收起了笔录,那上面已经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根据我对那个升天法阵的初步解析,其架构用是不足以让天使这种存在下界的。” “不错,虽然完整的解析还未完成,但法阵这种东西,能做到什么样的极限还是能轻易判断出来的,这个升天法阵虽然有些巧妙的地方,可还不足以与后世的位面传送阵相比,更不用说沟通神界了,它连那些空间系的闲材料都没用上。”白亦也跟着补充道。 “那为什么还能...”弥雅有些不解的问道。 “用是敲发动了一匙祭吧。”皇帝开口解释道,“你用也知道,献祭行为能够极大的提高法阵的效能,尤其是残忍的活祭...当时我突袭坎宁纳斯,很多修建法阵的奴隶被战斗波及到,死在了那里,这用敲触发了一愁祭,让天使得以降临。” “最后那个神棍躺在法阵上许下了愿望,这便构成了祭祀的发起者,那么天使降临之后自然不能再拿他作为宿体,否则这忱祀就算是彻底完结了,天使便不得不返回原来的地方。”白亦也在旁边推测道,“而后世的神恩教通过不停的完善这个升天法阵,不再需要活祭这种野蛮的手段,理论上天使的降临用也不需要夺舍他人了吧?” “说起来,这里面还是有很多让人不解的地方,比如说那位天使的目的...”白亦说着,手中用魔力编织出了一副简略的地图,在上面标注出几个笔录上提及过的落脚点,最后组成了一个箭头,所指的方向,敲就是罗瑟皇城。 “时间之神座下的天使,奉命下界调查异象,却对本用是异象的我们无动于衷,那么...”白亦说着,目光投向了旁边的皇帝。 “是的,她很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皇帝点了点头,“你们虽然来自未来,可终究是要回归的,但我不一样,我属于这里,并且通过你们得到了未来的记忆...如果说她的目的是要修正时间或者说历史的偏差,那么我无疑是比你们更严重的异象。” “她用是在遵循着什么原则在行动吧?否则不会把给神棍改名为尤拉,并让他效仿教会那位圣徒的做派...”皇帝接着说道,“很显然,第一圣徒尤拉的故事被教会传颂得广为人知,在历史长河中也留下了重要的一笔,与之相比,你们所作所为能造成的影响可就十分细微了。” “看来我之前的谨慎和担心都是多余了,我这样的宣蝶,还真没法引起什么大风暴。”白亦有些自嘲似的说着。 “我觉得你根本就没理解人家洛伦兹先生的理论,你对这玩意的认识也就来源于一部电影吧?”皇帝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叫你平时多看点书,你非要看动漫玩游戏...” 这老家伙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啊!白亦无奈的腹诽着,嘴上却说道:“总之,剩下的事得等露露醒来拷问...哦不,询问一番才知道了,说起这个...”他又看向了皇帝,“你对露露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皇帝显然知道他想知道的看法是什么意思,然而对于这位在他记忆中留下过鲜明色彩的女孩,他居然只是冷冷的摇了曳,回答道:“皇帝是没有爱情的。” 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小弥雅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露露吧?被希望先生关在那种地方,她如果醒了,一定很害怕吧?” 于是三人便一同来到关押露露的那座地牢,这里原本是皇帝用来囚禁各种试验品魔兽的地方,戒备和防御都十分的森严,整个地方还特别昏暗阴森,完全就是个恐怖黑牢,也难怪当初弥雅极力反对白亦把自己好友关进去了。 “说起来,这里还是以前皇帝们用来关押自己兄弟和亲戚的地方。”皇帝给弥雅介绍着黑牢的背景,“所以你的朋友被关进来,倒也不算是辱没了身份。” 弥雅顿时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释放好几个照明术,把黑牢全部照亮了起来,让人用肉眼都能看见露露那蜷缩在角落里娇小的身影,她的四周被一圈黑色火焰所环绕,看上去像是被魔王囚禁的可怜少女一般,那是白亦之后特别布置下的禁制。 弥雅定睛一看,发现露露似乎已经醒了?正双手环迸双膝,缩在角落里?于是连忙把手头的刑猫塞进皇帝的手里,自己扑了过去。 “心点啊!”白亦出声提醒着,接触了几道相对不太重要的常规禁制,让弥雅能稍微靠近一些,不过那圈黑色的火焰却没有消失,并且还向四周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排斥力,像无形的透明墙壁一般将弥雅隔开,不让她靠太近。 反观皇帝,居然在用手捻着刑猫没完全长出来的胡子?又摸了摸软软的肉垫,还低声嘀咕着:“蝎西还挺萌的?”竟是完全没有靠过去看看自己未来老婆的兴致? “露露?露露醒了吗?能听见我说话吗?”弥雅被无形力宠挡,只能开口呼唤着好友。 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露露微微抬起了头,瞟了弥雅一眼,双眼里完全没有往日的神采,呆滞而麻木,好像被玩坏了似的,什么话都没说,接着又重新低下头去,看上去就像是定级赛十连跪被打入自闭状态一般。 “希望先生?”弥雅顿时带着哭腔回头看向白亦,“她是不是被您打傻了?” “这锅我可不背!”白亦连忙摆摆手,稍微靠近了一些,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接着说道:“她的精神波动十分混乱,就像两股意识正在脑内交锋一样,或许是正在和天使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你自己用精神力探查一下就知道了。” 弥雅连忙放出了精神力,发现情况果然如白亦所说一般,顿时有些焦急的说道:“诶?那岂不是很危险吗?露露只是个普通女孩,怎么斗得过那样的天使?” “那倒未必...你看...”白亦说着,指了指露露的手,那里正牢牢攥着一只小猫布偶。 532.钻布偶 说起小猫布偶,这或许也是天使最终疡露露的原因之一?序上并不只有露露一位少女,或许其他女孩没她漂亮,但天使最终让神棍找上她,很可能就与这只被蕾迪茜雅胡乱祝福过的小猫布偶有关吧?而布偶本身又是弥雅送给她的,这番因果关系算起来,最后却是要归到弥雅头上? “说起来,蕾迪茜雅当初在这布偶上到底施加了什么神术?”白亦鱼好奇的问道。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大概就是安神醒脑那种的吧?或许是免疫诅咒和毒术什么的...”弥雅回答道。 “我觉得她现在还能与天使陷入僵持,或许就是依靠了这练手的神术吧?再加上一些对你的执念?否则以常人的意识,怎么可能与天使的意志较量?可说起来也怪,明明是神术,为什么连天使都排斥呢?”白亦鱼好奇的自语道。 “希望先生,快别管那些了呀,想办法救救露露呀}看起来好可怜好痛苦...”弥雅有些急得跳脚的样子,带着哭腔央求道。 可怜确实是鱼,可别人就这么安静的蜷缩在角落里,又没有抽搐也没有惨叫,你怎么看出来痛苦的?白亦有些无语的想着,可要说怎么帮忙的话,他还真没啥太好的办法,毕竟这是别人自己意识里的天人交战,他一个外人怎么帮? “你有啥办法没?”白亦回头对着正在撸猫的皇帝问道,敲看见他捧着刑猫在脸上蹭着... “咳咳...”皇帝连忙把刑猫放下来,稍微靠近了几步,探出了精神力,又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后,才开口说道:“那只布偶鱼意思,好像与她的意识连接了起来?你在上面附加过什么特别的魔法效果吗?” 弥雅连忙解释了一番蕾迪茜雅的神术练习,皇帝听完后又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一番,开口说道:“虽然不知道那神术的效果究竟是什么,不过现在这布偶构成了一个能够与她意识直接沟通的纽带,那么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白亦顿时一愣,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钻进去吧?” “不然呢?想救她的话,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皇帝继续说道,“反正你也很擅长钻布偶吧?” “别开玩笑了啊!我什么时候钻过布偶啊!不都是你们在往锤头鲨里面钻吗?话说这种事很危险吧?这布偶能承载多少意识?钻进去的话,又怎么可能与一头天使抗衡?”白亦连忙反驳道。 弥雅一听自己的好友有救了,连忙一把薄白亦,开口说道:“希望先生别怕,我陪您一起去!”那架势看着就像迸电线杆喊老军医似的。 你去有个锤子用啊?而且你怎么去啊?你会钻布偶吗?白亦无语的摇了曳,拒绝了挟儿的提议。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这天使的意识也不见得很强,不然怎么能和一个挟孩陷入僵持?况且你也投入不了太多意识,对你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皇帝理直气壮的说着,竟是直接伸出右手,开始隔空在露露蜷缩的地面上画起了法阵来,那赫然就是白亦等虚空行者使用过好多次的伪降临法阵。 “这样也行?!”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 “虽然效果不如画在布偶上来得强,但凑合凑合也够用了。”皇帝自信的说着,“你的意识进去之后不要急着和天使对抗,更多的是要尝试着引导露露本人的意识,这才是关键。” 片刻后,法阵绘制完毕,皇帝便开始在白亦背后构筑法阵,宛如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可白亦本人还未同意这个作战方案呢! 看见白亦还鱼犹豫的样子,弥雅心一横,咬咬牙,说道:“希望先生,如果能救回露露的话,我以后就一直叫您爸爸!” 白亦浑身为之一震,险些就当场答应了下来,可最后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拒绝了这个极具诱惑力的提案,反手摸了摸弥雅的头,颇为欣慰的说道:“我知道了...但不必如此,影响不好,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简单的称呼能诠释的。” “那...我晚上当您的布偶,让您迸睡觉?”弥雅又抛出了另一个更具诱惑力的条件。 白亦不禁有些无语,心想这幸伙现在真是变狡猾了,自己降临以来,何时睡过觉的? “算了算了,我去便是,你也别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以后答应我乖乖听话,别再自作主张便好。”白亦无奈的说着,对着背后已经准备就绪的皇帝点了点头。 于是秘术发动,白亦的一小部分意识被送进了那只小猫布偶体内,此时他又进入了那种意识双分的玄妙状态中,身体虽然扔在自己控制下,但也能获取到小猫布偶的视野和控制权,鱼像早些年一边给学生们上课,一边用其他意识探查各种小位面那般。 对于这种状态,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接着便先控制着小猫布偶冲着观望帜二人挥挥手,示意成功了,接着再控制着盔甲本体开口说道:“状态鱼奇怪?不过这布偶真的如你所料,与她的意识相连,我现在便能进入她的意识,就像跨过一道大门那般...” 说着,寄居在布偶身上的那一楔意识便继续深入下去,在经过一阵白花花的闪过后,他来到了露露的意识之中。 如果从视觉上来描述的话,这里是一片十分诡异的嘲,整个天地似乎被割裂成了两半,左边是一片蓝天白云,就像天空一般;右边则是一座古朴简单的序,就像边境序那般,两幅原本应该上下衔接的画面却被强行切割开后,左右拼在一起,显得十分诡异。 而在左右两幅画相交的地方,则站着两位孤寂的少女,她们看上去极其相似,就像是双胞胎那般,只不过位于左边天空那边的少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还用一块布遮住了双眼,身上满是孤傲而圣洁的气质,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而右边那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女,身上则被一层金色外壳所包裹,手里攥着一只小猫布偶,在对方强大气势的逼迫下,显得弱续无助,楚楚可怜,可还是固执的与对方对峙着,不肯后退与妥协。 两位少女分别代表谁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这样的画面倒是有些出乎白亦的预料,他本以为是一边倒的局面,可现在看来,反倒是势均力敌?只是气势上输了很多,局面倒还维持着五五开? 然而这样的均势并不是说露露有多坚强,只不过是天使没有下狠手罢了,白亦一眼就看出天使的意识比露露强出不知道多少个数量级,但却敝着矜持与克制,这显然是有些奇怪的,而且她为什么疡了和露露极其相似的这副少女形象呢? 怀磁疑问,并将这里的场面告诉外面的二人后,白亦的意识继续深入,成贡入了露露手头那只小猫布偶里面,并且扭动了一番,示意自己的存在。 原本沉默不语的露露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看着手头的小猫布偶,问道:“猫猫?你怎么动起来了?是弥雅来救我了吗?” “抱歉,是我...”小猫布偶回答道,因为这里是意识空间,可以直接通过意识进行交流,所以即使是原本无法说话的小猫布偶也能开口了。 “这个声音...是弥雅的爸爸?”露露更加惊讶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总之还是先处理面前的局面吧...把我举起来,嗯,举高一点,让我和对面那家伙谈谈。”白亦开口说道。 露露顿时听话的把小猫布偶高高举过头顶,小的布偶接着便在她的掌心里站了起来,挥舞着粗短的上肢,和对面的天使打了个招呼:“哟~” 对面那个蒙着眼睛的露露顿时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开口问道:“外来者?” “哈,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还是第一次吧?”小猫布偶继续说道。 天使微微楞了一下,接着便回想起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冰冷,声音也变得严厉了起来,说道:“是你,使用禁忌力量之人!” “你...”天使看上去很想放两句狠话,甚至就此发难,可突然好像又察觉到了什么,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你身上有着真神尼赫迈亚的忧,乃真神的使徒,为何要与我为敌?” 哈?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真神尼赫迈亚又是个什么玩意?我怎么就成他使徒了?白亦很显然没有料到对面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 而那天使也不等他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又继续说道:“你即是尼赫迈亚的使徒,她亦是受到至高吾主眷顾之人,为何你等要阻挡我的脚步?甚至不惜与我为敌?” 533.一言不合(为我乃李想贺萌加更) “你即是尼赫迈亚的使徒,她亦是受到至高吾主眷顾之人,为何你等要阻挡我的脚步?甚至不惜与我为敌?” 整个天使正常说话时,语气清冷而平静,几乎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可唯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中带着一股很容易听出来的不解与委屈,就像是在问:“我们明明是自己人,你干嘛欺负我?”似的。 啧啧?这货看起来麻木不仁,但实际上还是有着一些感情的?白亦暗自嘀咕道,同时又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有些好笑,他和露露二人的意识加起来都无法与这头天使匹敌,如果对面愿意的话,连带着保护着露露的那道屏障也会被瞬间碾压掉吧?可这道淡淡的,看上去格外轻薄的屏障对于天使就像是一道叹息之壁那般,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对方很显然不是忌惮这神术的防护效果,明明就是个练手的神术,又能有多强的效果?不出所料的话,她用是将露露误会成受到了至高真神眷顾之人,那自然是不敢造次的,想来天使与白亦作战时一直在压抑自己的力量,不敢全力施为,很可能就是顾忌到对露露的身体消耗,才显得特别隐忍?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神术明明是蕾迪茜雅施展的,和至高真神有几毛钱关系?怎么就能让这天使产生误会呢?而且误会了露露也算了,居然还能把自己认为是什么神的使徒?那个叫尼赫迈亚的家伙,该不会就是那不靠谱的军神吧?可他的使徒明明是小猫女仆才对吧?与自己又有几分关系? 总结下来,白亦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天使用是个笨蛋!根本搞不清状况的那种;不过这种笨蛋天使佣起来比较轻松,他自然也不会说破便是,只是压低了声音问了露露一句:“你没事吧?她没对你动粗吧?” “没有...”捧着小猫布偶的露露摇了曳,“她对我挺温柔的,只是不肯离去,也不让我出去,就这么不停的劝说我把身体的控制交给她。” “啧啧,别听她的,她一出去就要暴起发难。”白亦连忙说道。 “是的,我知道的,她之前与您的战斗我都亲眼目睹了,虽然我极力劝阻了,可她根本听不进去...如果不是您获胜了,我恐怕...”露露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说道。 从她的话语中能明显的听出她是倾向于白亦的,即使这头天使解救了序,即使她是来自神界的无上存在,可对于并不清楚天使和真神的露露而言,身为法师的白亦才是更用崇拜的对象。 “总之先维持字状,我来想办法说服她。”白亦说着,又控制着小猫布偶重新挺胸抬头,对着天使说道,“既然你说大家都是一路货色,那你此行下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说道说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调查异变。”天使十分坦率的回答道。 你丫当自己是幻想乡的红白巫女啊?动不动就把调查异变挂着嘴边的咯?你放张符卡我康康?白亦在心头腹诽着,嘴上则追问道:“什么样的异变?” “时间。”天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时间?那么在你看来,时间用是什么?”白亦继续追问。 天使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回答他,可大概是有些笨的缘故,居然还是开口说道:“时间是过去的记载与未来的延续。” 这算什么玄学的回答啊?白亦又吐槽了一句,正想换个角度继续发问,却听见那天使继续说道:“我的使命,便是保证时间的正确延续,当后人观测时,不会出现混沌与无序,你作为真神尼赫迈亚的使徒,用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我明白个锤子啊!我连尼赫迈亚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能明白个啥?而且那家伙不是司掌空间的吗?怎么又和时间扯上关系了啊?白亦疯狂吐槽着,对面那厮的话信息量太大了,还都是他知识储备以外的东西,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这天也就没法聊了。 就在他抓紧时间咀嚼对面这番话,试图提出更多问题的时候,天使又主动开口说道:“既然你以知晓我的来意与行动的意义,便请让开吧,我要继续履行我的使命。” “这个...不太好吧?你就不能换个人?叫那神棍去另外给你找个适格者呗?”白亦开口提议道。 “神棍?适格者?”天使的头微微偏了偏,给自己身上加了点呆萌的气质,显得更笨了,她很显然是没听说过这些现代词汇。 “总之,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你离开她,另外换个人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国安民乐,岂不美哉?”白亦又继续说道。 天使固执的摇了曳,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旦疡了宿体,便无法再更换...所以,尼赫迈亚的使徒啊,至高吾主的眷顾者啊,请不要再阻拦我了!” “唯独这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白亦说着,心头疯狂的盘算这局面该如何处理,并把情况告诉了外面的皇帝和弥雅,让他们一起帮着商量。 “这可有点难办啊...我不是骗术师那骗子,不太懂怎么骗人啊?”皇帝有些为难的说道。 “呜...弥雅也不太会骗人...”小弥雅也有些焦急的说道。 “要不...你提出点条件诱惑她?只要她愿意离开这身体,这个国家里任何官职都给她坐,国库里任意宝藏都任她挑选?”皇帝又继续建议道。 啧啧,你也是蛮拼的啊?嘴上说着不在意,可为了未来老婆还是很舍得下血本的嘛?只不过,你觉得天使会是如此低级趣味的人吗? “权势地位只是低级趣味吗?也罢,那就拿出我心爱的珍藏吧...”皇帝从怀里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枚精致的盒子,打开来,里面都是一张张做工精湛到堪称艺术品的卡片,“这里面的,任由她挑选三张,哦不...两张,呃...算了,还是一张吧!” 话说你的趣味为什么越来越低级了啊!人家好歹也是你未来老婆,在你心目中居然只值一张莫名其妙的卡片吗? “如果这都不行的话...”皇帝说着,有些犹豫的看了眼依旧被他抱在怀里的刑猫,忍痛说道:“只能把猫也送她了...” 为什么连猫都拿出来当筹码了啊这家伙究竟是多不靠谱啊?被未来的老逗比完全同化了吧?白亦在心中疯狂吐槽着,指望这家伙,根本就是自己太过天真了吧? 比起这靠不住的逗比皇帝,倒是弥雅考虑得比较认真,提议道:“希望先生,您看能不能劝说她进入盔甲?就像魂甲那样?” 哦?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哦?制成一具魂甲天使,自己再想办法捕获魂甲,也就等于捕获到一头天使了吧?虽然由美少女变成了盔甲会损失颜值什么的,但那并不重要吧? 因为心头有点急切,白亦也没有特别深入的去考虑弥雅提议的合理性,姑且当做稳嘴使的说辞,准备把这番提议说出来。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为你准备一具盔甲当做你的身体...” 听见他这么一说,天使原本还算平静与缓和的态度瞬间大变,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将灵魂封入盔甲?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使你是尼赫迈亚的使徒!” 咦?我是哪里说错了什么吗?白亦心头也有点慌,不太懂为什么对方的态度会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天使则没有替他解惑的耐心,而是继续开口说道:“请恕我冒犯,我必须仔细的观察一番...”说罢,她那和露露同款的美少女身体便漂浮了起来,向着小猫布偶散发出一连串的光粒。 “你这厮,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我背后可是有人的啊难道不怕真神尼赫迈亚降罪吗?”白亦声色俱厉的恐吓到,可天使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外强中干,并不理会他的反抗,继续用光粒包裹住了小猫布偶。 紧接着,这个笨蛋天使原本十分平静的面容上,钢出了诸多凡人才会拥有的复杂表情,那里面有惊恐,有慌乱,有疑惑,有不解,最后甚至还钢出了一抹悲哀与无奈?这代表着她内心的情绪正在掀起一股强烈的风暴。 或许这才是白亦这只宣蝶所用引起的风暴? 随着表情的剧烈变化,天使的嘴里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吐出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字眼:“观测...混沌...乱流...法则...原来如此...不...不用这样...”在这些不连贯的字眼之后,总算是吐出来了一句完整的话:“真神尼赫迈亚,您为何会让您的使徒参与这些事?” 片刻后,天使的表情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却又逐渐钢出一副毅然决然,慷慨赴死的神色,对着被光粒束缚住的白亦说道:“即使被吾主降罪,我也必将纠正这混乱的时间!” 534.莫名其妙的回归 听见天使说出那番毅然决然的话,白亦下意识的感到了一股危险,第一时间便想将意识抽离出小猫布偶,却终究晚了一步,小猫布偶的身体完全被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光晕所笼罩,动弹不得。 而就在他准备壮士断腕般舍弃这部分意识,抽身而退的时候,却赫然发现留在外面的盔甲身体已经失去了响应?甚至眼前的画面都完全定格住了,只看见露露的身躯漂浮在半空中,背后又一次浮现出那光芒织成的羽翼,而弥雅和皇帝都是满脸的茫然,正在张嘴说着什么,整个世界都被定格在了这副画面上,就像时间停止了流动一般。 接着,白亦眼前又浮现出了一幕幕诡异的画面,就像电影十六倍速快进那般,日出日落疯狂交替着,城市瞬间拔地而起,又瞬间夷为平地,数不清的人像流光一般在画面上来回穿梭着,小到生老病死,大到国家兴亡,整个世界的历史就这样从他眼前一闪而逝。 到最后,画面消失了,露露和天使也消失了,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只有一块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天花板。 “这究竟是...”白亦试着扭了扭头,发现自己又能动了?应该是仰躺在地上?这是从露露的意识里出来了吗?可这里又是哪里?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生一股快要被他彻底遗忘掉的无力感充斥着自己的四肢,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无力感了。 “我这是怎么了?弥雅?弥雅你在吗?”他又试着开口说话,但耳朵里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正在为这诡异状况感到费解的时候,他的视野里却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身影——那看起来有些像是人类的女性,身上穿着黑色的女仆装与白色的围裙,短短的裙摆下是两截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住的圆润双腿,一手拿着张抹布,一手提着一柄拖布,正朝着他快步走来。 片刻后,白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那个巨大的人影捡了起来,定睛一看,对方居然和小母龙阿雅长得一模一样?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和不解,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这些什么,可白亦却一句都听不见? 接着,这个酷似阿雅的女巨人似乎想要把捡到的白亦带走,可她的两只手因为要拿拖布和抹布,不太好再携带个白亦,于是便在身上寻找着有没有口袋之类的东西,但这套女仆装的设计似乎完全出于情趣,并未找到什么口袋,无奈之下,她居然将白亦的身体塞进了自己的胸口... 白亦瞬间感觉到两团软软的温柔将自己紧紧包裹住了,他顿时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右手无意间的挥舞到了眼前,那不再是冰冷而简约的手甲,而是一只看起来软软的,毛茸茸的,有点像猫爪一样的玩意...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在小猫布偶里面...原来那长得很像阿雅的女巨人并不是身材就那么高大,只是自己突然变小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为什么阿雅会突然出现啊?而且还穿着情趣女仆装打扫房间?自己又为什么会在小猫布偶里面?这东西当时为了方便期间,只附加了一个视觉魔法便让白亦进入了,除此之外的听觉,语言魔法全都没有,搞得他现在又聋又哑。 这也就算了,这小猫布偶甚至支撑他自由活动的魔力都没有,只是举个爪子都格外费力,更不要说从阿雅胸口挣脱出来了,小母龙的身材本来发育得就不算多么雄伟,穿着这种情趣女仆装又挤得特别厉害,简直就像台钳一般将他死死夹住了。 冷静...冷静...处境暂时还能接受,让我捋捋究竟发生了什么...白亦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心思去享受被阿雅的温柔包裹住的快感,而是在脑中飞快的思考了起来。 首先,阿雅出现在这里,还打扮成这副模样,那么时间应该是回到了正确的时间点吧?在看看四周的陈设,这里显然就是他自己家,毕竟小母龙很喜欢在他出门之后偷偷跑来他家里打扫卫生,还总是穿着这种决胜装,试图等他回家后给他一记强烈的感官冲击。 那么自己是被天使强行送回了现在,可为什么只有小猫布偶回来了?自己原来的身体则完全感应不到存在?关键是与自己一同回到过去的小弥雅呢?她又在哪?白亦心头不禁有些慌,连忙尝试着感应滞留在虚空中的那部分意识与力量。 万幸,自己最本源的部分还安静的躺在虚空之中,甚至还能听见虚空行者们的窃窃私语。 “大房,你说笨蛋究竟跑去哪里了?该不会真的带着小弥雅私奔了吧?他不是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的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声音听着软软的笨笨的,居然是阔别已久的刺客妹子的声音? “为什么同样的问题你每天都要问一遍?”虚空中又响起了另一个女声,“亲爱的不是那种人,他肯定是遇见了什么要紧的事。” 这居然是精灵的声音?虽然她的说辞语气还算平静,可那里面却带着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担忧。 “我也知道呀...可是都这么久了,一点联络都没有...武者姐跑了那么多地方也找不到他...我好想他呀...”刺客妹子又继续说着,话音里居然带上了一抹哭腔? 白亦心头一软,连忙控制着意识戳了刺客妹子一下。 “唉哟~怎么回事?”刺客妹子顿时娇叫道。 “抱歉,我回来了。”白亦有些尴尬的在虚空里说道。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把其他滞留的虚空行者全都惊醒了的哭喊声...之前还有些死寂沉沉的虚空,突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也别闹了,还有重要的事要讨论呢。”白亦说着,用意识把哭个不停的刺客妹子嘴堵住,这才继续对着围观着的虚空行者们问道:“我这边遇见的事过会再解释,你们先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呜呜...”说不出话的刺客妹子发出两声呜咽,不甘心的安静了下来。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至少我们这里没发生什么,现实里的嘉尔也没有再召唤过我们,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德高望重的第二行者开口说道,“只是大家很担心你的去向。” “毕竟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恶魔行者跟着补充道。 “所以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虚空中的意识也陷入了沉寂?”影子则开口追问道。 “这说来话长了,我到底消失了多久?”白亦又赶快问道。 “大概三个月吧?幸好你那三个女人可以不被你控制的降临,还能够带回来一些现实里的消息,不然我们连时间都无法估算,只是她们这段时间跑出去找你了,学院里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了。”第三行者回答道。 “这样吗...时间居然重新流动了吗?”白亦有那么点沉重的说着,之前他回到过去的时候,发现这边的时间是基本停滞的,可是回来之后,居然又在正常流动了?那么自己不在的这三个月里面,或许虚空里没有发生什么,可现实里就很难说了。 “你快去吧武者替回来,赶快回到学院,我这里需要一些帮助。”白亦对着依旧被嘟着嘴的刺客妹子说道。 “呜呜...”刺客妹子发出了拒绝的声音。 “你姑且还是先给她说明一下发生了什么吧?她担心了你那么久,回来了又什么都不说就赶她走,你到底是多不懂女人心啊?”影子在旁边仗义执言道。 “好吧好吧,情况大概是这样的。”白亦只能把经历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然后又与虚空行者们重新共享了他目前的视野,让他们能够又一次的重现光明,这才有些急切的说道:“我现实里的躯体被困在这么一个小猫布偶里面了,目前连自由行动都办不到,也没办法承受力量的输入,必须赶快换一具身体才行。” 这具小猫布偶太过孱弱了,导致白亦完全不能讲虚空里的力量灌注进去,那会瞬间炸裂的。 “好吧,情况大概是了解了,不过亲爱的目前的身体在什么地方?怎么视野里一片白花花的?好奇怪...”精灵突然开口问了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快去快回吧。”白亦随口敷衍道,松开了刺客妹子的嘴,对着她说道。 “那我先去了,记得等你恢复之后,多亲亲我!”刺客妹子还是知道轻重的,虽然很不舍,却还是与武者进行了控制权的交接,让武者的意识回到了虚空里。 白亦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自己回来了,就感觉到一股温软的意识瞬间包裹住了自己,那意识轻轻颤抖着,像是女孩在抽泣一般,却什么话都没说。 535.一切安好 白亦花了点时间给回到虚空的武者妹子讲述了一遍自己的遭遇,又耐心解释了一遍为什么必须要她们三人共用的皮衣回去帮忙的原因: 因为伪降临术太过于追求真实降临的观感,不可避免的存在一些小小的弊端——进入降临状态的虚空行者意识本源虽然还留在虚空中,却进入了某种深度沉睡状态,虚空中的白亦是无法直接联络他们的,除非将他们唤醒,可一旦唤醒之后,他们也就回到了虚空,那自然无法控制现实位面的身体了,帮不上忙。 所以之前白亦想要召开会议,都不得不在现实里召集虚空行者,而不是直接在虚空里进行,唯有三位一体的三个妹子因为共用身体的关系,能够自如切换而不受这一点的制约,于是重新降临的刺客妹子才会被委以重任。 “我没兴趣听那些,总之,你回来了就好。”武者很是温柔的说着,又莫名其妙的突然转口问道:“弥雅呢?” 或许是因为做好的当母亲的觉悟,所以她才是第一个问出这个问题的虚空行者吧? “不知道,我没办法确定她究竟是跟着我一起回来了,还是依旧滞留在古罗瑟时代,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否则她应该急急忙忙的过来找我了。”白亦开口解释道,此时现实里的小母龙阿雅都快把整栋房子打扫干净了,如果弥雅也回来了,不会不来找他的。 “好吧...”武者接受了白亦的说法,却又狐疑的问了一句:“你现在的身体,是在什么地方?” “咳咳,比起这个,还是你现在身体的位置更重要吧?”白亦连忙岔开了话题。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武者回答道。 “诶?!你自己跑去哪里了都不知道吗?”剩下的虚空行者都十分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我当时浑浑噩噩的,心情十分复杂,到处乱跑...”武者有些忧伤的说着,“还好,你总算是回来了,没有抛弃我...” 这一副哀怨小媳妇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白亦有些无奈的想着。 与此同时,他现实里的身体突然又出现了什么状况?他连忙用了个简单的障眼法屏蔽住共享给虚空行者们的视觉,将注意力转回现实,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阿雅捧在手心,大滴大滴热热的液体正滴在自己身上,抬头一看,阿雅居然在伤伤心心的哭泣着? 阿雅的嘴一张一合的说这些什么,虽然白亦听不见,但大概也能猜到她在说什么吧?看着这忧伤的女孩,他的心情一时间也变得十分沉重。 不过就在这样内疚着的时候,他又感觉到自己身体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头来的时候,赫然已经不在阿雅手中了?出现在面前的,居然是刚刚才降临不久的刺客妹子? 此时的刺客妹子眉开眼笑的捧着小猫布偶,嘴唇张了张,突然就把布偶捧到嘴边,吧唧吧唧的亲了几口,又接着用脸蛋用力蹭了蹭,还对着对面一脸茫然的阿雅张嘴说了些什么。 从嘴唇的动作来看,好像在说:“你这条放荡的小母龙,又想乘着我不在占我男人便宜?!”之类的话吧? 阿雅则是满脸惊讶的神情,露出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刺客妹子抱着小猫布偶,大张旗鼓的通知了学院里的虚空行者,于是大家再次齐聚在白亦的家里,又魔法师亲自操刀,刨开了小猫布偶的肚皮,在里面重新附加上了听觉魔法和语言魔法。 “喂喂?能听见吗?”魔法师拧起小猫布偶的胳膊,甩了甩,开口问道。 “能听见!你别甩了啊!头都晕了!”白亦顿时哭笑不得的说道。 “啧啧,看来是他没错了,可你怎么越混越倒回去了?都跑进布偶里面了?”魔法师有些好笑的问道,把布偶扔回了桌上。 你丫还好意思说?不就是你的建议吗?虽然是年轻时期的你。 “老师?真的是您吗?”缇斯嘉尔满脸担忧的神情,扑到了布偶面前,满脸关切的望着他,“您遇见了什么危险吗?弥雅呢?” 一旁的狐狸看上去也很担心,把爪子搭上了桌子,试图伸出舌头去舔舔这个变了模样的白亦。 更有某个不知死活的货色,混在人群中间狂笑着说道:“哈哈哈!狗管理!你也有今天?这下看你怎么耀武扬威,这新仇旧账,我便是要一并清算...” 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整个身体便顿时散落了一地,接着便听见虚空里想起了占星术士那丢人的声音:“饶命!饶命啊!我不知道你神威犹在,我...” 依旧没来得及说完,他便被白亦丢去感受真正的虚空了。 “不要以为我变成这样,就没法对付你们了,我依旧...”白亦有些得意的说着,正准备装一波逼,身体却被旁边的阿蒂一把抱住,用脸蹭了蹭,说道:“主人,您这样好可爱,要不您以后一直就这样吧?” 就呆在阿蒂头顶,依旧还是微型化状态的大嘴花,似乎也认出来面前的小猫布偶是自己的主人,连忙一口咬了上来,亲切的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虽然可以说话了,虽然能够惩罚不知死活的虚空行者了,但白亦目前这具身体,拿其他人却是毫无办法的... 就这么乱哄哄的闹了一阵之后,大家才从白亦回归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坐成了一排,等待着他讲述事情经过,而白亦自己则因为无法独立坐立的关系,只能由大女儿缇斯嘉尔抱在怀里...而就在她身边的珊塔和安娜两个小萝莉,则一直两眼放光的看着他,一副想要抢过来抱抱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白亦心里突然有点想继续保持这副状态了,但眼下肯定不是任性的时候,他只能环视了一遍四周,开始给众人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等到他说话,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毕竟这种超越了常识的时空穿梭即使对于虚空行者而言,也是闻所未闻的情况。 场面顿时变得闹哄哄的,众人都在纷纷讨论起时间穿梭的事,而白亦则拉着还算冷静的缇斯嘉尔仔细确认了一番现实里发生的情况。 总的来说,一切安好吧?得益于他之前制定下的完善制度,大学即使没有他在也顺利的完成了毕业季和招生季,只是最后颁发白金项链的人换成了魔法师而已,由魔导神皇来颁发,倒也没失了逼格就是。 至于教会那边倒也守信,没来骚扰,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白亦消失的缘故?而他们之前进行着的天使召唤计划遭到了很大阻力,特别是法师协会的材料禁运,让他们的进度一时间陷入了停滞,使得他们错失了进攻大学,剿灭虚空行者,削弱白亦势力的最佳时机。 白亦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想着靠一己之力解决此事,而是发动了法师协会和其他利益受损的贵族,若是没有这一手,教会恐怕已经完成天使召唤了吧? 总而言之,他虽然消失了三个月,但一切正常运转,局势颇为不错?虚空行者的状态也还不错,没听见谁又去猥亵漂亮女生了,学生们也都很好,没有谁缺胳膊少腿或者抱着别人的孩子,于是白亦便颇为欣慰的开口说道:“大家都很健康嘛,我这也算放心了...等一下!诺塔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之前诺塔进来和他打招呼的时候,看着还比较正常吧?只是头上却带着最开始见面时那顶奇怪的大帽子,后来场面逐渐严肃,她也不得不摘掉帽子,露出了下面的头发,却被白亦发现她那头原本十分漂亮清爽的淡蓝色长发,在额前和耳边居然出现了几缕血红色的发丝... 自己最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吗?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诺塔她...白亦心头一沉,正准备发问时,诺塔却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解释道:“那个...是维德尼娜推荐的款式,虽然知道导师您可能不喜欢,但我还是想试试...” 结果搞了半天,她只是突发奇想试试地球上的挑染款式... “好好的美少女不当要当太妹...给我好好染回去啊!真是吓死我了...”白亦仔细检查了诺塔好几遍,确认她身体真的没问题之后,才松了口气似的说道。 “可是弥雅她怎么办?”缇斯嘉尔十分担心的问道,小家伙并没能跟着他一同回来。 “她还活着,状态应该还好。”白亦回答道,他之前就仔细感应过了,虽然找不到弥雅的存在,但她给自己提供的力量渠道却没有任何变化,这么看来至少人身安全是没问题的,只是不知道目前是处在一动不动静止状态,还是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跟着她的皇帝爷爷开开心心的当公主... “阿蒂,联系一下你背后的军神,我有很重要的事问他;嘉尔,带我下去实验室,给我换回原来的身体。”白亦接着下令道。 536.这些情报真的有用吗? 一番波折后,白亦总算在缇斯嘉尔以及魂甲使等人的帮助下,换回了自己用的最久的那具圣银盔甲,自从他失踪之后,这副盔甲便被小母龙阿雅小心的保存着,每天都要擦拭一番,有时还会当抱枕一样搂着睡觉,以至于白亦换回身体后,甚至还能隐约的嗅到一股香味... 接着他又回去了自家的客厅,虚空行者们正围在那里探讨着这次匪夷所思的时空穿越,难免就会提及那个关于祖母的经典悖论,无意中就让谈吐间充斥着:“你妈死了”“杀你老母”这种十分不雅的词汇,听着让人十分别扭。 穿越时空究竟会对后世造成多大的影响?白亦也很想知道,于是也参与了讨论,并且要缇斯嘉尔去图书馆找来史书,又反复不停的与众人核对记忆,特别是关于魔法师,是他着重核对的对象。 “你现在脑海里是否有召集全国画师,为你绘制卡片的记忆?”白亦询问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魔法师一边摆手,一边义正言辞的否认道。 白亦又转向传教士,向他询问关于第一圣徒尤拉的事。 “说出来还真的有些羞耻,我小时候一直以尤拉为偶像,后来更是毅然决然走上了苦修传教的不归路...”传教士颇为感慨的说道,“但你之前不也分析过了吗?你遇见的那个年轻神棍只不过是尤拉的仿制品...嗯?这个说法好像有些不太准确,那个时间点尤拉还没出生呢...应该说是尤拉的模仿者?也不对...怎么感觉这么别扭?” 就在虚空行者们进行探讨的时候,小猫女仆阿蒂则坐在旁边,眯着眼睛,聚精会神的试图与上头的军神沟通,而盘踞在她头顶的大嘴花,竟然也有样学样的摆出一副拟人化的坐姿,看着十分乖巧,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凶悍,像是不愿打扰她的思绪一般。 很快的,缇斯嘉尔抱着一大堆史书回来了,主要是针对古罗瑟部分的,众人一同帮忙核对了一番之后,发现史书并未出现什么变化,与自己记忆中的历史相符。 “难道说...我其实什么都没影响吗?”白亦有点好笑的问道。 “我认为影响应该是有的,只不过被那位天使消弭掉了,她似乎用某种方式将历史又拉回了正轨?”学者在旁边开口说道。 “一个连蕾迪茜雅练手神术都忌惮万分的货色,你觉得她能支配改变历史的伟力?”白亦有点不信,那头天使留给他的印象除了笨就是呆,不像是有如此伟力的大能。 “这可不一定了,这是不同的领域,也许并不一定要看力量的多寡。”学者解释道。 “好吧,就算是她做的,那弥雅呢?为什么不把同样不属于那个时间的弥雅送回来呢?而且比起天使究竟做了什么,还是怎么救回弥雅更重要吧?”白亦有点急切的说道。 “这个...你为什么不问问更专业人士的意见呢?”学者说着,向着一旁的阿蒂投去目光,白亦也顺着扭头,结果发现之前还正襟危坐,满脸认真的小猫女仆,此时却像是在卖萌一般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来滚去,连带着微型大嘴花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地上打滚... “这或许是她独特的沟通方式?”学者一把拉住了准备暴起发难的白亦,替阿蒂开脱道:“她应该不会想着在这种场合还卖萌的。” “好吧,那么再说回天使的话题,我让阴影调查的事呢?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有些结果了吧?”白亦又对着刺客妹子说道。 此时的刺客妹子因为不太能融入虚空行者的讨论范围,正在旁边与珊塔和安娜两个小萝莉玩耍着,正拿着白亦先前蜕皮换下来的小猫布偶,逗弄着两个小萝莉,在感觉到白亦在看自己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给他露出一副灿烂的,傻乎乎的笑容。 你傻笑个什么劲啊?我要的东西呢? 刺客妹子扔过来一只储物袋,白亦连忙伸手往里一掏,结果居然抓出来一大把女性的贴身衣物?这阴影组织是怎么了?怎么会用这些东西来传递重要信息? 就在白亦有些纳闷的时候,刺客妹子鬼魅的一般的把储物袋和他手里的布料抢了回去,满脸羞红的说道:“给错了,那是我装自己衣服的...这个才是...”说着,又重新递给白亦一只储物袋。 你要自己的衣服有什么用啊?白亦强行按捺住吐槽的冲动,总算从第二只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堆信件,这才是阴影组织从教会那边替他搜罗到的关于天使的情报。 比起之前那些没营养的调查结果,后来的这些秘密情报要有营养一点点,可也只是一点点罢了,关于天使召唤的具体运作方式没有查到,关于天使的强项和弱点也没有,里面只是更加详尽的描绘了天使是如何如何圣洁,如何如何美丽... 要说比较有用的内容,先是关于历代天使降临的记录,那里面记录着曾经下界的天使的名字和时间,以及他们征用了哪位信徒的身体,其中第一次有记录的天使下界是在罗瑟帝国覆灭后60年左右,也就是神恩教刚刚起势,圣徒尤拉的故事刚刚开始的那段时间。 看来神恩教能在势力混乱,邪教林立的乱局中异军突起,果然是借助了天使的力量,而教典里面对此的记录则比较隐晦,只说神向世人撒播光明,并未提及天使的出现。 更有一点奇怪的是,这位第一次降临人界的天使并未留下名字,连带着被夺舍的信徒也没留下名字,这有可能是年代久远,记录失传的问题吧? 再后面降临的天使,则间隔了快200年时间,下界的也不是什么天使长,只是一位普通的天使,下界的目的似乎也只是帮忙传教,并未发生过什么战斗便匆匆返回了。 再之后的天使降临事件,便是民间都能搜罗出来的一些故事了,甚至有很多信徒目睹过天使的降临,陆陆续续有十余位,都是普通天使,而他们下界的目的很统一的都是撒播福音,一般呆个3天便走了,不像白亦遇见的那位一样,带着很明确的目的下界,还在人间滞留了很久,而她的名字也并未出现在记录当中。 自从神恩教确立其宗教统治地位后,便再没有天使下界了,距今约莫有一千多年没出现过了。 比较有趣的是,那些曾经被天使夺舍过的信徒,并未就此死去或者变成植物人,天使离开之后他们又重新变回了正常人,健健康康的活到了应有的岁数,并因为天使的青睐而在教会中身兼要职,可以说是风风光光的过完了一身。 看起来天使似乎很温柔?被天使夺舍是件光荣而幸运的事?可白亦却觉得这是因为他们下界后并未战斗的缘故,之前他与天使战斗过之后,露露的寿命便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如果教会这次召唤下来的天使与他大打出手的话,那些信徒恐怕很难善终。 除了这份降临记录之外,另一份还算有价值的情报便是关于圣城坎宁中修建的法阵,情报中很详尽的描述了这些法阵的修建记录,包括位置,所用材料,工程进度,参与施工的人员等等,应有尽有,甚至连某位主教收受了建筑商多少贿赂的情报都记录了。 从这些情报中可以看出,教会修筑的这个召唤阵绝非罗瑟时期那个升天法阵可以媲美的,它的范围之大,近乎覆盖了整个圣城坎宁,从阴影描绘下来的俯瞰图来看,即使还未全部完工,但也能看出其构造也与升天法阵有着很大区别,虽然其中能依稀看见一点升天法阵的影子和思路,但绝对不是那种需要活祭才能发挥作用的玩意。 而工程进度虽然受到了贵族抵制与法师协会材料禁运等等因素的制约被脱缓了很多,但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漫长,这法阵的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 白亦想拿着法阵的俯瞰草图与其他虚空行者交流探讨一下,可他们却兴致缺缺的样子,还是关于时间的话题更为诱人。 没办法,还是先看看军神那边有什么说法吧?白亦又扭头看向自己的小猫女仆,结果阿蒂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上打滚太久有些累了,居然就这么躺在地板上呼呼睡着了?而且还在轻轻打着呼,看起来睡得很香? 这下谁也拦不住白亦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拧起阿蒂,将她逼近墙边,双手壁咚一下摁在墙上。 阿蒂随之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说道:“啊~主人,没...没有睡着...”说罢,又注意到白亦的姿势,小脸居然微微一红,小声嘀咕道:“主人是打算下手了吗?”说罢,居然微微踮起脚尖,朝着白亦嘟起了嘴唇。 “你可长点心吧!你的好姐妹正身陷危难呢!”白亦一边咆哮着,一边伸手向拨电话号码一般戳着阿蒂的脸颊,搞得小猫女仆发出阵阵可怜的娇叫声。 537.降临 就在阿蒂的一连串“唉哟~唉哟~”的娇叫声中,白亦正戳着她脸颊的右手突然觉得一轻,再低头一看,整只右手居然已经断掉了?像是被什么无影无形的利刃在他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给切断掉一般,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阿蒂此时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被白亦欺负时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而是冰冷和倨傲,正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他。 再扭头一看,原本满满的一屋子人也都消失不见了,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客厅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只剩下了两人... “哟~好久不见。”白亦有点尴尬的说着,弯腰把自己的断臂捡了起来,没急着往身上接,而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们应该没事吧?” 悄无声息间降临到了阿蒂体内的军神并没有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的兴趣,只是瞟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遇见了一位天使?” “她自称奈薇瑟尔,神界第四天使,时间之神座下的天使长,你认识她吗?”白亦问道。 军神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你之前遭遇了什么?” 白亦简单的描述了一番自己的经历,追问道:“所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军神默默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哈?” “时间是提拉姆的领域,我无权干涉。”军神解释道,又继续问:“让你回到过去的那套盔甲呢?” “我不知道。”白亦耸了耸肩,“我是在小猫布偶体内回来的,所以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救回弥雅?” “等待。”军神给出了一个让人费解的答案。 “等待?”白亦惊了,该不是说等着弥雅熬过漫长的六千年时光,重新回到自己面前吧?就算她能活那么久,回来之后还是自己乖巧可爱的小女儿吗?还能维持住娇小可人的体态吗?而且这是不是过分了一点?要知道495年的萝莉就已经很过分了啊! 军神显然不知道他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继续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等待并回忆。”说着,居然一反常态的收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冰冷神情,给了白亦一个“我只能说这么多了”的眼神。 这里面有点猫腻的样子?白亦心头微微一动,又接着问道:“那弥雅她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军神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没事还是不知道的意思,接着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向着窗外投去了目光,看着像是失神了一般。 这显然不应该是一位神明应有的失态,白亦也顿时觉得不对劲,正想发问,军神却回过头来,甚至语气都变得急迫了一些,说道:“抓紧时间。” “等一下!”白亦意识到这厮要跑了,赶快开口问道:“尼赫迈亚是谁?” 军神的身体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微微震动,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接着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看起来应该是跑掉了,而白亦原本断掉的手臂,也奇妙的恢复了原状。 “啧,这家伙,有些一反常态啊?”白亦抱起了小猫女仆,回忆起这番与军神的接触,与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要知道他可是个在留言时相当话痨;降临时会维护自己的神使;还有耐心给别人科普天使召唤危害的人才对,怎么这一次突然端起了神明应有的架子,说话也是欲言又止呢? 是因为自己与一位天使接触过了吗?白亦推测着,可惜军神肯定不会给他答案了,而从他落荒而逃的窘迫来看,似乎又有其他什么要紧的状况发生了。 而此时,其他的虚空行者们正坐在大学的一座花园中,也在讨论着什么,方才军神降临的时候,把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他们一并传送走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噗通噗通的坠落在附近的一片花园里,把两位正在一旁卿卿我我的年轻女孩吓得够呛。 于是这群人便这么坐着,开始讨论起军神的话题来,魔法师还沉重的感慨了一句:“这神明的威能,果然是难以用常理揣测的,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了。” “先过了天使那关再说吧...”传教士嘟嘟囔囔的说着,平时连丢人都不怕的他在提及天使的时候似乎有点怂,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说着,他突然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向着某个遥远的方向投去了视线。 而军神与传教士共同投去视线的那个方向,恰好就是圣城坎宁的方向... 此时的圣城坎宁,看上去似乎与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信徒依旧在低声祷告,工人们依旧在辛勤劳作,而在一座之前被死死封存了上千年之久,最近几个月才重新开放的秘密教堂中,一些身穿教袍的少年少女们也依旧在低声念叨着什么。 他们身上的教袍看上去比教皇身上的还要华贵,到处都坠着名贵的珠宝饰物,但却在设计者的精心搭配下,完全不显庸俗浮躁,只让人觉得高贵典雅,每一个都有着华丽的颜值,可谓男俊女靓。 他们是教会从各地搜罗来的年轻信徒,有些只是普通的虔信者,有些是唱诗班的学徒,有些则是圣女候补,当被告知有机会成为天使的容器时,这些年轻人义无反顾的离开家人,蜷缩在了这间被称作降临之厅的教堂中,每天都在一个法阵四周围成一圈,念叨着有些陌生的祷词。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个月了,每天重复着这种枯燥乏味的事并未让这些年轻人感到丝毫的不耐烦,反倒是满脸憧憬与激动的神情,等待着幸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在降临之厅的幕后,有着一间被厚重幕布遮掩住的小房间,就是这么一间看着向是忏悔室般的狭小空间里,却挤着现任教皇,大审判长,以及大神官这三位目前教会的掌权者。 “您的判断不会有错吗?”看着十分年轻的教皇询问着身边的大神官。 而大神官看上去则十分的苍老,似乎下一秒就会咽气死掉,他这个位置原本只是十分尊贵,却没有太大实权,只不过自从天使召唤工程开始后,整个召唤流程都由他所率领的神官团队负责,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连教皇都得对他毕恭毕敬。 “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年迈的大神官颤抖着回答着,比起教皇和大审判长的一脸镇静,他看上去则是十分激动的模样。 “可是,这太早了。”大审判长低声说道,“天使降临的时间只有三天,而整个工程的进展不可能在那时完成...只有一位天使的话,很难对那头邪魔构成威胁。” “那群法师还有那群墙头草一般的贵族,他们都应该被丢进黑牢接受审判。”教皇冷冷的说道,“但我相信当一位天使降临后,他们会改变看法的,那些墙头草应该也能看清形势。” 眼看着两人的话题要往渎神的方向发展时,那群年轻人中间却突然出现了一些异变,一位面容姣好,披着一头如雪银发的美少女身上突然绽放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她也随即停止了祷告,抬头仰望着天空,脸上浮现出一抹阿黑颜一般的神色,对着画满了天使彩绘的天花板高声喊道:“是的!我愿意!奈薇瑟尔大人!” 说罢,她的整个身体顿时被强光所完全笼罩,闪瞎了围观群众的狗眼,等到视力重新恢复后,人们眼前出现了一位浑身都在散发着温柔光芒的少女,她赤裸着雪白的双足,漂浮在半空中,浑身上下都在往外喷涌着圣洁而高贵的气质。 她的身份不言自明,周围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匍匐在她的脚边,嘴里高低不一的呼喊着:“天使大人!”连带着躲在小黑屋里的大神官都不顾身份的扑了出去,匍匐在她身边。 占据了银发美少女的天使淡漠的环视了一番脚下的众人,从身上的华袍上撕下来一块布,遮盖在自己双目之上,用冰冷而清高的嗓音对着四周朗声说道:“吾乃奈薇瑟尔,戴罪之人,遵从吾主提拉姆的意志而来。”说罢,她的背后便浮现出由光所织成的翅膀。 然而那翅膀,却不是左右对称的一对,而是只有右边的一半... 姑且还保持着冷静的教皇也很快发现,她那纤细的颈项上,居然锁着一圈镣铐,一小节铁链连在上面,垂在少女平平无奇的胸口上。 教皇瞬间明白了她先前口中那个戴罪之人是什么意思...这头第一个响应召唤而来的天使,居然是神界的罪人? 除了教皇之外,也有一些信徒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镣铐,很是好奇,却不敢发问,谁知那天使居然十分坦率的主动说道:“吾因妄动吾主之权柄而获罪,此行亦为赎罪而来。” 说罢,她便不打算与这些凡人再多说什么,打算扇动半边的翅膀径直飞走,只是突然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538.折翼的天使 原本打算展开那半截翅膀强行起飞的天使,就这么愣在原地在自己腰间摸来摸去,这画面显得有些诡异,也让那些跪在地上喜迎上届降临的年轻信徒们十分尴尬,包括躲在幕布后面的教皇和大审判长,以及喜极而泣的大神官,都弄不清楚这天使是想干嘛。 可是又不敢上前搭话,局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僵硬,直到有一位心大的年轻人壮着胆子抬起头,问了一句:“奈薇瑟尔大人,您...您在找什么东西吗?” “猫...猫...不见了...”天使冷冷清清的回答道。 众人皆是不解,便有人催促着那人继续发问:“大人...您能再说一遍吗?” “猫猫布偶...不见了...”天使原本那平静而死板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落寞而委屈的神色,看起来不再像是高高在上的天使,反倒更像丢了玩具的小女孩一样。 完蛋了...很多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涌现出这样一股情绪,祈祷了那么多天,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搞工程,结果召唤而来的天使却不太正常,只有半边翅膀就算了,脖子上戴着根类似情趣用品的项圈也算了,这精神怎么还有问题? 关键是,明明应该高高在上俯瞰众生面无表情无口无心的天使,怎么脸上会浮现出那种人性化的表情?看着居然和人类的少女一般?这种货色怎么对付得了那头邪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家伙最擅长对付小女孩了! 此时的教皇满脸纠结,就像是一单518下去,四张钢之抱歉一般,他很想掐住那大神官的脖子问他是不是仪式出了问题?而大神官在经历了最初的激动与狂喜后,也总算是平复下来了心神,在两位年轻教徒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可应该怎样和这头古怪的天使接触,他心里也没个底... 神官这东西不同于主教祭司传教士十字军这些,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接待,接待外来的访客,接待天界的访客,算是那种没什么存在感和实际价值的面子工程,大部分时候都是塞关系户的,如果不是召唤天使的仪式必须由神官来主持,恐怕早就被撤销了。 只是天使已经太久太久没降临人间了,这一批的神官包括年纪最大的大神官都是没见过天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天使接触,很多准备工作都不到位,十分仓促,更何况这次降临的天使还很不正常。 没办法,大神官在背后两道阴险目光的逼迫以及教皇掐他脖子的威胁下,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奈薇瑟尔大人,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找到我的猫猫布偶。”天使冷冷的吩咐道,又伸手比出了个长度,“这么大。”说完,她便不再搭理别人,只是飘在原地,目光顺着窗户投向远方。 “你们快去帮奈尔瑟尔大人寻找猫猫布偶!”大神官连忙对着年轻人吩咐道,“叫所有人都帮忙。” “那唱诗班呢?”有人问了一句。 大神官抬头看了一眼这古怪的天使,犹豫了一番,又说道:“都去都去!” 其实按照相关典籍上的说法,天使降临之后,需要一整只唱诗班吟唱圣歌,再来一队祭司组织信众围观祈祷,好几位主教负责主持,一大票十字军维护秩序,这套流程他之前其实是准备了的,可面对这古怪的天使,被迫打乱掉了。 一时间,圣城坎宁闹得鸡飞狗跳,到处都能听见小女孩不甘的哭喊,‘呜~别抢我的猫猫!’‘把我的布偶还给我!’还有一些猫叫声,大神官听着窗外飘来的这些不和谐音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天使的神色,可她似乎对正在发生的闹剧视而不见的样子,不为所动。 于是大神官也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之前藏身的隔间,刚一进去就被教皇一把掐住脖子,怒气冲冲的询问道:“你究竟在搞什么?这天使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大神官那张老脸上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我绝对是按照标准的仪式进行的,可这仪式已经太久没进行过了,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教皇很是无语的松开了手,心头有着化不开的担忧,今天来的一头天使就让人帮忙找布偶,那明天来的又要找什么?昏睡红茶吗?后天来的又会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教皇相关的颜艺表情包? “她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天使吧?”一边还比较冷静的大审判长开口问道,“能战斗吗?” “这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只有半边翅膀,脖子上还带着情趣项圈...哦不,罪人枷锁,可她身上的那股神力确实丝毫不假的,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存在了。” 教皇与大审判长对视了一眼,两人虽然并未靠近,但隔得远远的也能感应到天使身上那股澎湃的神力和圣洁的气息,确实很强大没错,可又总觉得,不太够? 从天使身上传来的力量波动大概也就比人类的半神级强者强一些,当然考虑到神力是更高层次的力量,战力肯定比人类的半神级强,可想要面对那位邪魔,总觉得还是不够... 根据十年前从玛斯位面传来的消息,那邪魔可是能和一个小山般庞大的敌人战斗过,那头神力傀儡可是堕神教的终极计划,最强大的超级武器,其身上的神力波动比今天这头天使强了太多太多。 “也不要太过悲观,天使的威能和战力并非单纯的力量能衡量的,她身上或许还带着来自神明的祝福,这是比力量更为纯粹且强大的。”大神官按着典籍上的描述,照本宣科的说道。 教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天使脖子上的情趣项圈,即使没说话,也能让人明白他的想法:都是戴罪之人了,神明怎么可能为她赐福? “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目前掌控的最强战力了,只是这脑子看着确实有点问题,不知道能否顺利的驾驭。”大审判长说道。 “总之,她只能滞留三天时间,别让她一个人跑去送死,抓紧时间召唤其他的天使吧。”教皇有那么点无奈的说着,一想着先前那么大的投入最后抽中这么个成不了战力的货色,饶是教会身家丰厚,也让他免不得肉疼一阵。 可就算抽中的天使不太符合教皇的需要和想法,该有的礼仪程序还是要走的,他当即便和大审判长从侧面离开,调来了自己的亲卫,临时伪装成了仪仗队,由他带着从正门进入,装作刚知道天使降临的样子,前去迎接。 然而他又是跪拜又是祈祷的在天使面前表演了半天,那天使却像是知道他心里很嫌弃自己一般,就像根木头似的飘在天上,对他不理不睬的... 教皇理应发作,却又不敢发作,只觉得有些尴尬的丢人,幸好先前离开的那群年轻信徒很快又回来了,他们手里抱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猫布偶,甚至有些手头还拧着几只正在张牙舞爪的猫... “还有很多,正在继续搜罗,姑且先拿了一些过来。”一位年轻人小声的汇报到。 圣城坎宁是教会的总部所在,可它同时也是一座面积广阔,规模仅次于皇城的大型城市,这里住了三万多人,他们的家庭成员中不乏一些无信者和教会允许的异教徒,像猫布偶这种深受女孩喜欢的玩具,自然也不少的。 飘在天上的天使注意到布偶被找来了,连忙降低了高度,让赤裸的双足只是稍微的悬空一点点,飞到了怀抱着布偶的那些人身边,用那双被白布蒙着的双眼打量着众人怀里的布偶,脸上逐渐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教皇也不由得瞟了一眼那些布偶,能被第一批送来的,肯定都是经过筛选的,每一个的做工都很精致,看着活灵活现的,应该都是出自专业裁缝之手,可是却入不了那天使的眼? 不过天使飘到最后一人面前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缕喜色,从那人怀里检出来一只,很是欣喜的捧到面前,用脸蹭了蹭,接着便把布偶挂在了腰上。 众人看了看那布偶,完全能用粗制滥造的来形容,缝制者的手艺显然不太熟练,或许是某个女孩自己做出来的东西。 重新找回了布偶的天使对着周围的年轻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表示谢意,接着便不顾众人的挽留,扇动着背后的翅膀,飞出了教堂,向着高空飞去,看着就像鹰击长空那般,飞向那象征着自由与广阔的天空! 可就在爬升的过程中,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娇叫,紧接着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噗通一头栽了下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人形的陷坑。 “呜呜~好痛...”天使带着哭腔呜咽着,从坑了爬了出来,看上去没有受伤,连衣服都没被弄脏... 只是周围观众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而教皇和大审判长的脸色,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家伙究竟是降临下来干嘛的?卖萌的吗? 539.极具迷惑性 天使不愧是天使,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至少看上去是毫发无伤的,也不知道她本人为什么觉得很疼,眼角隐约都能看见泪花了,可等她从地上重新爬起来,第一反应却是检查腰间的猫布偶?确认没事之后,才抬头望向天空,脸上浮现出一番迷茫与委屈交织的神色。 教皇也不愧是教皇,目睹这天使坠地的一幕,还能保持住不同于周围其他人的惊讶与诧异,连忙吩咐其他人严格保密,并取消了后面的一系列仪式活动,只允许少数几人与天使接触,其他人禁止靠近,一副要把天使隔离起来的样子。 他也没办法,这货不靠谱也就算了,还装得那么高冷,结果一起飞就坠地,还是脸先着地...这种事要是让普通信徒看见,可是会引发信仰危机的! “你负责搞定她,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她出现在外人面前!”教皇掐着大神官的脖子,恶狠狠的说着,连忙带着大审判长离开了,两人必须商议一番该拿这天使怎么办。 被留下来的大神官以及几位一直参与天使召唤的年轻教徒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该拿这天使怎么办,这会她又一个人漂浮在原地,远远的眺望着什么,之前她摆出这副姿势的时候,让人觉得圣洁而高雅,现在再看看,总觉得有点呆... “大神官,咱们怎么办?”一位年轻人苦着脸问道。 “去,去问问奈薇瑟尔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大神官无奈的说着,发生这种事,他也很绝望啊! 年轻人只能凑了过去,低声问道:“奈薇瑟尔大人,请问您...” 他还未说完,天使便举起了手,伸出玉葱般的食指,指着某个方向说道:“我想去哪里。” 年轻人连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哪里似乎是圣城大教堂的穹顶?作为全世界规格最高,布置最华丽,信仰最浓郁的圣城大教堂,被信徒们誉为最接近神明的地方,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信徒排队前往祷告,亦是坎宁城中人员最密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这天使要是到那里去表演一场平地摔,可真是画美不看... 大神官听见她的要求,当场就懵逼了,明明之前教皇还下令不让普通人接近她,转眼她自己就要往那种地方跑,这回头教皇怕不是要活活掐死自己? 可不答应她,又该怎么办?按照历史典籍的记载,天使是神的使者,代表着神的意志而来,那么不管她的要求是多么任性多么不讲道理,作为信徒都应该遵循才对。 就在大神官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突然脑洞一开,有了个突发奇想的点子:这天使自诩戴罪之人,说自己为了赎罪而来,那么自己的姿态是不是不必要摆那么低呢?与这位有罪的天使进行交涉应该不算是渎神的行径吧? 于是他便没有正面回应天使的要求,反口试探道:“奈薇瑟尔大人,如果您想用欣赏圣城坎宁的风景,不妨由我带您去个更高更美的地方?那里能俯瞰坎宁城的一切...” 奈薇瑟尔微微一愣,居然很随和的点了点头? 大神官顿时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天使居然这么好说话,这便连忙吩咐年轻人们去清理好就近的观景台,自己则带着天使慢悠悠的挪动过去。 片刻后,天使来到了坎宁城的一座钟楼,这里果然如大神官描述的那般,是城内的制高点,可以清晰的俯瞰全城,只不过这地方原本是由废弃的警戒哨塔改造出来的,随着圣城不停的扩建,就改造成了钟楼,随便让游客当观景台用。 奈薇瑟尔漂到了钟楼最高处的平台上,这里经过改建后已经十分的开阔,并且空无一人,闲杂人等都被驱赶走了,四下还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布置,四周摆上了象征圣洁的百合花,地上也撒着鲜艳的花瓣,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看上去倒确实很美。 奈薇瑟尔看上去很中意这里,不再要求去大教堂那边搞事了,而是静静的漂浮在平台边缘,继续眺望着远方,随后,她身后的一口古铜大钟微微摇晃,传来悠扬的钟声,再加上那圣洁的百合花与飞舞的花瓣,以及只有半边翅膀,赤裸着双足的奈薇瑟尔,居然组成了一副极具美感的画面。 这一幕不禁让悄悄跟在她后面的年轻人们屏住了呼吸,他们似乎这才意识到天使大人虽然有些奇怪,还带着奇怪的项圈,却真的很美。 大神官有了之前交涉成功的经验,胆子也大了不少,这边凑了过去,想要继续试探这天使的来路。 “奈薇瑟尔大人,您是在为我们指引方向吗?” “不,我是在找人。”奈薇瑟尔淡淡的回答道,很干脆的一口气交待出自己的目的:“我在找弥雅,找到她的话,便能平息萦绕在我意识中的执念,让我恢复正常。” 她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大神官依旧是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好继续问道:“那么这位弥雅大人,是您的同伴吗?也是位天使?” “不,她是个凡人。” “啊?!” “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在哪,可露露很喜欢她,所以我必须找到她,来消弭露露对我造成的影响。”奈薇瑟尔依旧十分坦诚的说着,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 可就算如此,大神官还是听不懂她再说些什么啊!这弥雅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后面突然冒出来的露露又是什么牛鬼蛇神啊?您能不能用我们能理解的方式说话啊?! 大神官只能把天使丢到一边,缩了回去,对着那群年轻人问道:“你们知道弥雅是谁吗?” “诶?大神官您怎么突然问这个?”一位年轻的女孩接过话头,“她是一位小贵族的女儿,现在好像是大学的一位教授吧?被人们称作大学的公主,我之前在一次晚宴上见过她一面,看着小小的,是个好漂亮好可爱的女孩。” “那个弥雅?不不不,这不可能,应该是恰好重名。”大神官连忙摇头否认道,作为反虚空的骨干成员,他当然知道邪魔希望身边跟着个叫弥雅的小女孩,根据教会搜罗的情报,那个弥雅是第一个遭遇邪魔希望的人,成为了他的禁脔,虽然那邪魔对外宣传两人是纯洁的师徒关系,可坊间却传言两人关系更像是父女,甚至幼妻... 天使怎么可能去寻找这种人?不可能的!大神官用力摇了摇头,将天使先前的话复述了一遍,又继续说道:“把这个情况告诉教皇大人,顺便在信徒中寻找一位叫弥雅的女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奈薇瑟尔大人应该能恢复正常。” 信息很快就被一层一层的传递了下去,教会这个庞大的机器便因为这奇怪的天使一句奇怪的话,开始运转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大学那边,白亦则召集着虚空行者,正在商议着什么,他手头拿着一份阴影送来的最新情报,上面显示教会正在酝酿着什么惊天阴谋,坎宁城中有一小块区域突然被划定禁止出入,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应该就是天使了吧?”白亦开口说道,早在阴影的情报送过来之前,传教士就感应到了什么,及时提醒了他,所以当受到阴影的情报后他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教会要隐瞒此事呢? “我也不大明白,按照典籍上的记载,这种天大的喜事应该在全圣城举办一场盛大的仪式,整个城市都要堆满鲜花,唱诗班应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吟唱圣歌,全世界的信徒都要一边膜拜,一边奔赴圣城才对。”传教士喃喃的说着,“可他们却隐瞒了下来,是觉得那样的仪式太劳民伤财了吗?” “他们真有这样的觉悟,就不会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了。”白亦摇了摇头,否认了传教士略显天真的说法,“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便是他们想要掩人耳目,给我来个大大的惊喜。” “这也不对吧?教会得有多小看我们,才会认为这瞒得过去?他们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的。”传教士反驳道,“应该是那位天使的意思吧,他大概是那种比较低调的类型,不想太过张扬?” 这个说法让白亦不禁回忆了一番古罗瑟时期与天使的接触,那个自称奈薇瑟尔的家伙,那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气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像那种货色,绝对不会在意低调或者张扬什么的细枝末节,那是人类才会纠结的东西... “不不不,你根本没接触过他们,那种目空一切的存在根本不会在乎人类怎么搞。”白亦再次反驳道,“这个现象有点奇怪,我们先做好准备,应对敌人的突然袭击,再让阴影帮忙探听更多情报吧。” 白亦说着,给众人分享了一番之前与奈薇瑟尔接触的记忆。 540.人类的本质 虚空行者们对教会的诡异行径感到疑惑,教会自己也对这头看上去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天使感到无奈,双方的心情都十分的复杂,唯有当事人自己看上去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居然在那座钟楼上呆了一天,浪费了宝贵的降临时间。 第二天一早,大神官带着先前的那些年轻信徒又爬上了钟楼,天使果然还在那里,只是没有飘在空中,而是坐在了钟楼边缘,大概是累了吧?一双赤裸的小脚丫悬在外面,微微晃悠着,银色的发丝被清晨的微风拂动着,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孤傲与圣洁,却多了几分恬静与怡人。 “奈薇瑟尔大人居然在这种地方呆了一整晚!”一位年轻的信徒低声感慨了一句,“她要寻找的东西,真的那么难找吗?教典里不是说天使俯览众生,能看清世上的每一寸角落吗?” “能看见不代表能找到吧?”有人接腔道。 “怎么会?还有天使都找不到的人吗?”另一个跟着反驳道。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发出了一番不太和谐的言论:“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奈薇瑟尔大人其实是在发呆吗?” 这个说法顿时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驳:“你在胡说什么啊!天使怎么可能发呆?” “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她附身的可是格瑞塔,平时没事就喜欢一个人坐在高处发呆的姑娘,还喜欢穿短裙子,搞得整个教会都知道她今天穿的什么款式...”那人继续反驳道。 “这是不可能的,奈薇瑟尔临幸了格瑞塔的身体之后,不可能被她意识影响的!虽然格瑞塔是个很虔诚也很漂亮的姑娘,可一届凡人是绝对不可能对天使产生影响的!” 眼看着年轻人们就当着人家天使的面讨论这些话题,大神官连忙咳嗽了两声,制止了这番大不敬的争吵,自己则一个人缓缓走向了天使,低声说道:“奈薇瑟尔大人,早安,愿众神...” 他话没能说完,因为他隐约听见从那个方向传来一阵女孩的轻轻呼声... 奈薇瑟尔大人该不会真的像那些年轻人说的一样,发呆到睡着了吧?大神官的额角伸出一缕冷汗,即使再怎么不靠谱,她也是头货真价实的天使啊!天使这东西是根本不需要睡觉的啊!教典的历史记载中从来没有关于天使还需要睡觉的说法,他们降临之后可都是一直飘在圣城上空,等待着世界各地的信徒赶来膜拜的呀! 大神官强忍着尴尬,又靠近了一点,加大了音量,朗声说道:“奈薇瑟尔大人,早安!!!” “吓!”天使那看起来娇小的身躯突然打了个颤,发出了一声颇为可爱的叫声,连忙又重新飘了起来,继续说道:“没...没有睡着...” 或许是因为回答得太仓促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像最开始那样冷清,反倒更像个普通的小女孩... 大神官整个人仿佛中了石化魔法一般,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硬着头皮执行教皇的吩咐,将目前有头邪魔正在亵渎神明,威胁教会治理的事告诉了奈薇瑟尔,整个描述过程中又难免添油加醋的了一番,甚至都没有提及希望这个名字,一缕用‘那头邪魔’进行指代,双方大大小小的矛盾都被尽可能的扩大化,好像白亦真的变成了一头十恶不赦的魔头似的。 如果是位年轻的信徒听完他这番过渡夸张的描述,恐怕当即脑门一热,就要去找白亦拼命了吧?圣洁而崇高的天使或许没那么热血,但必然也是义愤填膺,势要与那魔头血战到底吧? 这样一来,教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其实昨晚教皇和大审判长,以及其他教会激进派高层就如何利用这头天使的问题展开了一番激烈的探讨与争论,期间出现过很多渎神的想法和不虔诚的想法,最后勉强达成了一致——不管这天使有多么不靠谱,可她终究还是头天使,诛灭邪恶是她的信条与义务,还是应该与邪魔一战的,而不是坐在钟楼上发呆,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 只不过她出征的过程要尽可能的隐秘,不能大张旗鼓像搞圣战那般,除了一些教会精锐陪同外,便不再增派更多人手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知道她突然又做出什么有损天使形象和教会颜面的举动? 至于她撞在那邪魔手上会遭受多么凄惨多么悲凉的命运...这也是没办法,毕竟花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哪怕是当炮灰去试探那头邪魔的虚实,也算是派上用场了吧?而她如果牺牲的话,上面肯定会派更多更强的天使下来报复,这恰好就是教会想要的结果。 总之,教会对这天使的使用方法是完全够的上渎神罪了,以至于这些巨头们讨论完毕之后,纷纷自觉的进入了忏悔室,直到这会都在祈求神明的原谅。 而大神官则扮演了那个罪孽最为深重的角色,通过言语诱导让奈薇瑟尔出战,他本是不愿的,可教皇掐着他脖子威胁,他也是被逼无奈。 可遗憾的是,大神官声情并茂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奈薇瑟尔并没有像狂战士那般亮出光刃就冲出去搏命,而是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开口问道:“可我并未看见你描述中的那头邪魔啊?” “他应该是知道了您的降临,忌惮您的神威,所以躲在了自己的那所学院里。”大神官连忙解释道,“那所学院在一个小型位面之中。” “这样?那我也无能为力了,我不能离开这个位面。”奈薇瑟尔十分淡定的说完,接着便回过头去,继续寻找着她口中的那个弥雅。 又一次石化状态的大神官则完全愣在了原地,整个人仿佛都裂开了一般... 就在教会重新召集几位巨头,重新商议该如何解决天使不肯出战这个问题的时候,白亦那边也收到了关于天使的第一手资料,那是阴影一大早给他送来的,除了一些文字描述之外,还附带上了一段影响魔法,让虚空行者们可以看清奈薇瑟尔的身姿。 “这就是天使吗?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啊?”魔法师第一个提出了质疑,望向了传教士,“这脖子上的情趣项圈是怎么回事?果然你们教会派的某种品质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这是异常情况!”传教士立即辩解道,“她的其他形象完全符合典籍里的描述,并未提及项圈的事!只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一位冰山般的美少女,脖子上却带着这种代表着屈辱与服从的印记,这难道不是更带感了吗?啧啧,真是好舔,prpr!” “你已经变态到连天使都舔了吗?这东西可是天上的战斗兵器,不是拿来舔的!”白亦对传教士的下限再一次感到了惊愕,接着又盯着影像看了一会,有些奇怪的嘀咕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家伙看着有点眼熟的样子?这该不会就是我遇见过的那个奈薇瑟尔吧?虽然容貌完全不同了,可你看这腰间的小猫布偶,其他天使应该不会带这玩意的吧?” “你又没见过其他的天使,怎么就敢下结论?这玩意没准就是神界流行的装饰物?你没看那军神也挑了个小猫女仆当神使吗?”炼金术士在一旁反驳道。 “阿蒂成为神使的还不是小猫女仆!”白亦反驳道,“那时她可是草原上叱咤风云的大王呢!” “主人您叫我?”阿蒂大概是听见白亦提及了自己的名字,连忙开口回应了一声,白亦扭头一看,发现她正和珊塔安娜两只小萝莉趴在地上逗着微型大嘴花玩... “没你的事...”白亦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可不管她是谁,降临的第一天居然就这么发呆了一整天,感觉也是笨笨的样子?不过这样感觉倒是挺萌的,颜值也颇为不错...” 他这番话一开口,平时一向很乖很听话,并且把头发重新染回淡蓝色的诺塔第一个开口劝阻道:“导师,她是位天使!!!” 平日里一向与人为善的魂甲使也连忙跟腔道:“希望阁下,她是位天使!!!” “笨蛋!她是位天使!!!”刺客型猪哼哼也点了个+1。 一时间,在场众人纷纷化身鹦鹉和复读机,把这句话复读了一遍。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啊!我当然知道她是头天使啊!”白亦则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他们只是担心你看见对方是位美少女,就忘乎所以,跑去捕获什么...”魔法师在旁边拍了拍自己学生的肩膀,又补充道:“我的学生啊,她是位天使!!!” 为什么连老逗比你也不相信我了啊!我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好吧!再说了,身边已经收集到的美少女已经很多了,没必要再去收集这个吧? “那可不一定!这种高冷型的和三无型的,你好像还真没收集到。”魔法师格外认真的回答道。 541.请君入瓮 姑且不管这群突然化身复读机的家伙,白亦自己倒是一点都没有收集这位天使的念头,虽说她现在附身的这位美少女看起来比当年的露露还要可人,赤足坐在钟楼上,银色发丝迎风飞舞的画面看着也的确很唯美,可她毕竟是头天使啊! “你不是推断她就是你之前遇见过的那头天使吗?”魔法师突然重新开启了一个话题。 “然后?”白亦反问道。 “她既然能把你送回现在,应该也有办法处理弥雅失踪的问题吧?如果你真断定就是那个奈啥啥的天使,还是很有必要与她接触一番的。”魔法师难得正经一次的建议道。 不经意间,魔法师似乎替自己的学生找好了捕获天使的理由? “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我之前也想过这一点,可我与她的战斗过程你们应该也看见了,这东西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货色。”白亦有点犹豫的说道,“目前弥雅也不在身边,仅仅依靠蕾迪茜雅和鬼画符,我担心出力有些不够。” “我发现她对你的敌意并不是十分强烈,似乎很忌惮你尼赫迈亚使徒这一身份,我觉得完全可以从这方面做文章,并不是一定要战斗。”魂甲使则给了一条比较靠谱的建议。 “这就是一层纸,包不住火的,况且,你们谁知道尼赫迈亚是谁?”白亦问道。 对神学这方面有些造诣的行者们都纷纷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难道不是军神?!”传教士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 “从他当时的反应来看,应该也不是。”白亦回忆了一番当时军神面对这个名字时的态度,十分淡定的说着不知道,就像听见一个普通凡人的名字一般,这或许是他真的不知道,也或许是他伪装得很好? 想到这里,白亦看似很随意的一伸手,恰好把风一般从自己身边掠过的阿蒂抓在了手里,这家伙参与不进去讨论,正带着同样参与不进去的两只萝莉骑狐狸玩呢,三个小东西骑在大狐狸的背上,正满屋子撒疯似的乱窜,嘴里还发出“呜啦呜啦”的兴奋喊声。 “都多大年纪了还玩这种游戏...”白亦戳了戳阿蒂的脸蛋,问道:“你知道你家军神叫什么吗?” “不知道。”阿蒂用力摇了摇头,“军神从未告诉过他的名字。” “好吧,自己玩去吧,不过别去狐狸了,带上狐狸,去骑莫德雷德吧。”白亦说着,让她带着两只玩得正开心的小萝莉离开,因为这打扰到了他们的讨论。 “emmmm,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在意那个尼赫迈亚的真实身份,有时候,知道个名字就足够行骗了,你也说了,那天使很单纯,很笨,对付这样的目标并不需要太高明的骗术。”骗术师在旁边插嘴说道,“到时候我也会从旁协助你,来一出双簧!说起来,我这辈子骗了这么多人,还从没骗过天使...据说他们的双目能够洞察一切,不知道能否洞察我的骗术呢?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番了!” 然后尝试失败你就被她原地撕了吗?白亦冷冷的想着,倒也没急着反驳他的意见,暂时列为一个可选方案吧? 接下来,虚空行者们就如何捕获天使一事展开了讨论,各抒己见,提出了很多建设性意见。 比如说由白亦吸引住她的注意力,暗杀者从背后偷袭,给她释放一记物理眩晕。 再比如说准备很多小说动漫游戏给她玩,让她自甘堕落,沦为废宅。 或者用手去抓她脖子上那条锁链,成为她的主人,让她甘愿变成玩具。 再或者想办法变身黑漆漆,黏糊糊,类似章鱼的触手怪... 甚至还有人提出花费金币和水银去招募一头大恶魔... 这种建议有个锤子用啊? 而且比起如何捕获她,难点难道不是如何接近她吗?目前教会把她当秘密武器保护了起来,总不能强行冲进圣城坎宁抓人吧?姑且不说难度系数,道义和舆论上好像也过不去吧?真这么搞了,明天大街小巷里的小报估计就写满诸如《震惊!大学院长竟光天化日强掳少女,如此兽行究竟为那般?带你走进那个女人看了会沉默,男人看了会流泪的事实真相》这一类的标题。 就在虚空们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想办法让白亦能接近天使的时候,反倒是缇斯嘉尔那边率先传来了消息——就在刚才,有多个贵族向他发来了聚会邀请。 如果换做平时,这种社交应酬方面的事,除非白亦主动表示有兴趣,否则都是由缇斯嘉尔直接回绝掉的,而那些贵族们在吃多了闭门羹之后,也就没心情去凑这没趣了,有什么大事小事最多让人送封请柬过来,再被随手扫进垃圾桶。 可这次的邀请,似乎不太一样?每个贵族先是找好了一个足以大宴宾客的理由,像什么长子成人礼啦,继承人指定仪式啦,高价值慈善拍卖会啦,每一家的理由都不同,可时间却好巧不巧的都定在了明天,从上午到晚上,安排得满满当当,地点又恰好散布在圣城坎宁附近。 为了展现诚意,每一家贵族都不是让管家甚至仆人过来,要么是家主亲临,要么是第一继承人亲自跑一趟,算是给足了白亦面子,也让缇斯嘉尔耽误了整整一上午去接待这些人。 那么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了,距离圣城那么近,定然埋伏下五百刀斧手,就等着摔杯为号了。 “所以,老师您怎么看?”通讯魔法里的缇斯嘉尔开口问道。 “这个嘛...没人乘机向你提婚什么的吧?”白亦反问了一句。 “诶?!这个...倒是没有...”缇斯嘉尔有些尴尬的回答道,语气里居然还带上了一缕遗憾? “嗯,这样便好,我知道了,你告诉他们,我会考虑的。”白亦回答道。 通讯中断后,魔法师大概看了看那张由魔力书写而成的名录,干笑了一声,说道:“这简直是司马光之心,昭然若揭啊!” 我的天,这些地球俗语你不会用能不能别用啊?! “既然教会给你来了一手请君入瓮,倒是不妨将计就计。”暗杀者在一旁补充道。 看看,人家这文化素养! 很快的,白亦考虑赴宴的消息便传回了教会,这倒是让一整天都没能睡觉的教皇等人松了口气,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大神官,厉声质问道:“你知道为了让这些贵族配合行动,我们付出了多大代价吗?” 大神官满脸无辜,这关我什么事? “如果不是你召来的天使如此不可靠,我们也不必如此。”大审判长在旁边解释道。 “比起这些,我倒是担心会越陷越深。”坎宁教区的大主教,也是下任教皇的候选人之一,一个看起来不比大神官年轻的老头也开口说道。 他的这番话,还真是戳中了教皇的痛处——为了对付那头邪魔,教会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召唤天使,结果召唤下来的天使又靠不住,为了废物利用和发挥余热,不得不出让更多利益让贵族们配合...如果这头飞不起来的天使能重创那头邪魔倒还好,但倘若不行的话...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思和代价去平息后继的影响。 说来说去,都是这头外表光鲜的天使太坑了!降临之后什么正事都不做,就只会发呆!比起这种美少女类型的天使,教皇肯定更中意那种满脸络腮胡和八块腹肌的兄贵天使。 唯有大神官在帮着奈薇瑟尔说话:“你们或许并没有和奈薇瑟尔大人接触过,她真的真的非常好相处,虽然看着似乎有些奇怪,但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那澎湃的神力,即使坐在这里都能隐隐的感受到。” “够了!说这些没意义的干什么?赶快准备好下一次召唤仪式吧!”教皇冷冷的喝止道。 “你这是在亵渎神明!”大神官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为了铲除世间邪恶,我甘愿认罪,待一切结束后,我会去请求吾主降罪的。”教皇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神官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只是临走之前,又多唠叨了一句:“在座诸位都没见过真正的天使,一切的认知都来源于典籍的记载,可你们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记录这一次的降临?” 说罢,他便默默离去,留下一干教会高层愣在原地,大神官的言下之意很简单,万一以前召唤的天使,或者下一位召唤的天使,依旧和奈薇瑟尔差不多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已经很难回答了。 但奈薇瑟尔却是可以回答的,而大神官则在过来开会之前便用更委婉的方式询问过她了,她很耐心的回答道:“不会的,神界唯有我是特殊的,而我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变回你们印象中的样子。” 大神官当时听完了这番回答后,不知怎么的,心头竟是涌出了一股心酸的感觉? 542.让天使仰望 第二天,大神官叫醒了轻轻打呼的奈薇瑟尔,这一次他没有再惊讶和错愕,心头反倒是多了一股莫名的欣慰,如果说这位天使刚开始降临的时候还多少有些来自上天的倨傲,那么在钟楼上待了两天之后,反倒是更接近人类女孩一些了?虽说只是一点点微小的改变吧... 这样的改变在教皇等人看来,绝对是不可接受也不可原谅的,因为这不符合教义,不符合他心中的想象,也不符合他对天使的期望。 “希望,您能获得您期望中的救赎。”大神官低声感慨了一句,上前一步,叫醒了奈薇瑟尔。 “呜?时间到了?”奈薇瑟尔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是的,奈薇瑟尔大人。”大神官匍匐在地上,恭敬的说道,这才应该是与一位天使对话的正确方式,不管奈薇瑟尔有多么的奇怪,她终究是一位来自天上的天使啊... “如果可以的话,请乘坐我们为您准备的马车。”大神官继续说着。 “好。”奈薇瑟尔很随和的答应道,脸上居然洋溢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兴奋与好奇?看上去就像第一次乘坐马车的小女孩那般。 只不过那所谓的马车,尽管装潢得十分华丽,但却是一只漂亮的笼子,那外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屏蔽魔法,专门用来屏蔽奈薇瑟尔那身澎湃的神力,按照教皇的安排计划,他们喜欢奈薇瑟尔能突然从马车里暴起发难,打白亦个措手不及。 负责与奈薇瑟尔沟通的大神官也陪同着坐进了马车里,马车一路颠簸到临近中午才停了下来,奈薇瑟尔一路上都非常的安静,只是默默的望向车窗,只是那里被完全封死了,什么风景都看不到。 大神官一路上琢磨着该与这位没得到应有待遇的天使搭话,可思考了很久也想不到合理的措辞,最后只能勉为其难的劝解道:“奈薇瑟尔大人,希望您能原谅教皇所做的一切,他只是坚持贯彻自己的正义与教条而已...” 奈薇瑟尔愣了一下,平静的回答道:“我只是戴罪之人,无权原谅任何人。” 这到底是原谅?还是没原谅呢?大神官还来不及细想,便听见一位十字军敲了敲车门,低声说道:“大神官冕下,前方侦测到高能量反应,那头邪魔就快来了。” “居然真的来了...快去通知圣徒大人,做好战斗准备!”大神官连忙吩咐道。 虽说教会完全不好看奈薇瑟尔,但也不至于把她当劣质炮灰,随行还是配备了相当程度的战力,一位精通神言术的圣徒率领着五十位圣武士充当这场鸿门宴的刀斧手,而奈薇瑟尔的暴起发难,便是掷出去的杯子。 根据教会自己内部的战力估算,一头天使再加上接受了神言术加持的圣武士,即使那头邪魔再怎么强悍,也会陷入苦战,甚至遭受重创!这样只要再召唤来一位正常点的天使,便能收割掉他的性命,最后随手减除他的党羽,这个世界便重归清静与纯洁。 计划倒是很美好,只不过大神官第一个不相信能实现这样的战果,因为对方在一大堆贵族的陷阱中,偏偏挑中了这个地方——一片偏僻的贵族猎场,这是一位侯爵以围猎为借口发出邀请的,那邪魔特意接受了这场邀请,肯定不是因为他蠢,而是因为他有备而来。 果然如大神官所料那般,白亦这一次并非一人前来,而是四人,至少明面上看着是四人,其中一个是打算和他配合来段双簧以便诱拐天使的骗术师。 “奈薇瑟尔大人,请务必小心,如果实在不行,逃跑也没什么关系...”大神官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劝说,他实在有些不忍心看着自己努力召唤下来的天使就这么遭到邪魔的毒手。 可奈薇瑟尔却并领会他的好意,甚至都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而是猛然望向白亦飞来的方向,突然一下展开了背后的半截翅膀,冲破了马车的牢笼,向着那个方向飞去。 “快!快去接应奈薇瑟尔大人!”大神官连忙对着外面的随行战士们吼道。 而此时随行而来的那些战士,包括那位圣徒在内,都没有急着启动,而是有些懵逼的盯着天上摇摇欲坠的奈薇瑟尔,因为教会封锁消息的缘故,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之前马车里坐着的居然是一位天使?!在有了这样一番惊喜之后,还来不及顶礼膜拜的战士们便更惊喜的发现,这位天使大人怎么飞着飞着都快掉地上来了? 还好,奈薇瑟尔也汲取了上次从半空坠落的惨痛教训,没敢飞太高,差不多就是飘得稍微高了那么一点而已,虽说像个婴儿学步般的趔趄,却总是没有掉下来。 可这样一来,当白亦从高空飞过来的时候,她便只能抬头仰望。 在教典的记载里,能让天使抬头仰望的,唯有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白亦带着身后的三位虚空行者缓缓降落到与奈薇瑟尔平行的高度,率先开口,试探性的打了个招呼:“哟~我们好像又见面了?” “是的,尼赫迈亚的使徒,漫长的时光之后,我们又见面了。”奈薇瑟尔也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顺便也坐实了她的身份,此时的她看上去也不再像之前坐在钟楼顶上发呆和打呼的少女,而是重新变回了那位孤傲圣洁的天使长。 白亦则根据之前与骗术师编排的套路,继续朗声说道:“请允许我代表尼赫迈亚大人向你及你背后的时间之神问好,尊敬的天使长。” 这番话其实相当的冒险,很容易说漏说破,因为没人知道尼赫迈亚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的使徒是不是应该这样与人打招呼,可按照骗术师的说法,再厉害的骗子,再精妙的骗术,行骗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被拆穿的风险,只要想好补救便好。 不过奈薇瑟尔大概是比较笨的缘故,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反口回答道:“很遗憾,我现在乃戴罪之人,不再是天使长了,也没办法代替吾主向尼赫迈亚大人回礼,请您原谅。” 白亦见自己准备的说辞用不上,这便继续追问道:“发生了什么吗?” 奈薇瑟尔微微一愣,吓得白亦以为自己操之过急了,谁知她竟是开口说道:“看来尼赫迈亚大人并未将我的不堪告诉你...我因妄动吾主权柄而落罪,又因无法维持心境的纯洁而不得赦免与救赎...”说着,她扬了扬胸前的情趣项圈,又抬头望向了白亦的脸。 即使她的双眼被一张白布所遮掩,可白亦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哀怨的目光。 “是因为将我送我回来的事吗?”白亦小声问了一句。 奈薇瑟尔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果然如我所料啊,这个笨蛋天使根本没有修改时间的权限才对...白亦暗自思索道,奈薇瑟尔的获罪就点类似地球上的警察未经审判把嫌犯枪毙了一般,她当时发现自己就是造成异变的元凶,不管不顾的动用了时间之神的权柄把白亦给送了回来,这才被套上了情趣项圈...按理说,她应该很气愤才对,可她的语气里却只有不甘与哀怨... 看来这尼赫迈亚来头不小啊?以至于曾经的天使长都不敢朝自己这个冒牌使徒发泄。 不过局势有利,白亦连忙顺水推舟的说道:“好吧,我对此感到很抱歉,可这一切都是尼赫迈亚大人的旨意,他并未告诉我具体的缘由,我无法向你更多的解释什么,只能以人类的方式向你表示歉意,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随我来,给我一些时间来弥补吗?” 如果这笨蛋天使点头的话,自己就把她拐回家,好吃好喝供着,再慢慢榨干她! 嗯,这里说的是榨干她的剩余价值,没有别的意思。 结果看起来笨笨的奈薇瑟尔却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道:“我的时间紧迫,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啊!对了!”她突然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关键细节,声音都变得有些雀跃的样子,连忙追问道:“我记得...不对!是露露记得,你是弥雅的父亲吧?你知道她在哪吗?我很想见她,不...不对,是露露很想见她!” 这天使人格分裂了吗?说些什么胡话呢?而且这怎么又和小弥雅扯上关系了?白亦很是疑惑的想着,而天使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又接着解释道:“我与露露的意识融合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她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让我的心境不再纯洁而无垢,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无法获得救赎。” “这样?”白亦有些怀疑,接着便从怀里摸出来一只小猫布偶。 “呀!猫猫!”奈薇瑟尔顿时发出一阵小女孩般的欢快叫声,先前努力维持着的天使形象瞬间烟消云散,作势就往白亦身上扑,想要抢走他手中的小猫布偶,而白亦则眼疾手快的把手一举,让奈薇瑟尔扑了个空,径直撞进了他怀里... 543.食我绝招! 眼看着奈薇瑟尔即将因为惯性的缘故扑进白亦怀里,让他好好体验一把美少女娇躯的娇柔温软,面甲上浮现出一副(^▽^)的表情之时,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无形光幕却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白亦顿时好像撞上了一堵墙那般,倒飞出去老远,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才勉强停住,还险些坠落...而手头的小猫布偶也在被撞时脱手,顺利的被奈薇瑟尔接住,捧到脸边轻轻蹭着。 在场的另外三位虚空行者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在心头放声大笑,拍手称快,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和他们一样? 白亦有点尴尬的重新飞回奈薇瑟尔的身边,强忍着尴尬,严肃的说道:“看来露露对你造成的影响确实很深,我也知道了你想要寻找弥雅的心情,不过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 “好~”还在蹭着小猫布偶的露露呆呆的点了点头,就这么答应了白亦的邀请。 可就在白亦感慨这天使果然很笨很好骗的时候,教会的其他随行人员却已经杀到了,那是一小队全身银白色盔甲的圣武士,每个人的背后都浮现出一对由光织成的双翼,他们在光翼的帮助下飞上了半空,从多个方向将白亦等人包围在了中间。 奈薇瑟尔看着圣武士身后的光翼,虽然明白这和自己的翅膀不大一样,可脸上还是流露出一抹羡慕的神情。 这群圣武士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奈薇瑟尔大人,我们来支援您呢,您没事吧?”寻声望去,却是一个背上同样长着双翼的糟老头,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教袍,这么一副穷酸的扮相,和背后那华丽的光翼完全就不搭。 跟随白亦而来的一位浑身都被黑袍笼罩着的虚空行者当即捂住了脸,摆出一副不忍直视的架势。 这老头便是教会这次派出的圣徒约拿,出身一个虔诚的信徒家庭,父母特意从圣徒约尔和圣徒尤拉的名字中取两个音节作为他的名字,而他本人也是十分崇拜这两位以苦修和救赎走上升华之道的圣徒,行事作风也一直都在效仿这两人。 之前奈薇瑟尔冲出马车,在半空中展开半截光翼的时候,他是随行人员中最快一个清醒过来的人,当即揪住大神官的衣领,找他索要解释:为什么天使降临了你们还无声无息?为什么没有举行相应的仪式?为什么就派了这么一点人来对付那头邪魔? 面对这些连珠炮一般的问题,大神官有些不耐烦的挣开他的手,回答道:“这一切都是教皇的安排,行动结束后他会给您解释的,约拿修士。”他将修士二字咬得很重,是在提醒这位圣徒,他这样的做法有违上下尊卑。 圣徒毕竟只是头衔和称号,并非主教神官这类行政官职,而约拿为了追寻两位偶像的升华之道,坚持不肯接受任何职位,至今都只是个普通传教士,从规矩上来说,是不能冒犯大神官的。 “奈薇瑟尔大人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风险,请您尽快带人去支援她吧!”大神官又继续说道。 于是圣徒只好憋着一肚子问题,施展出由自己偶像发明的那记神术,给每位圣武士都带上翅膀,画风一下子变成贪玩蓝月,然后向着奈薇瑟尔消失的方向赶去。 说起这记神术,还是由一位叫蕾迪茜雅的圣女传回来的,圣徒约拿还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来专门学习神术,对蕾迪茜雅的印象极好,那是多么美丽可爱又虔诚的姑娘啊!可最近听说她濒临堕落,快要彻底倒向了那头邪魔,连教会的传唤都敢抗命?看来是被希望那头邪魔彻底玷污了!一想到这里,圣徒约拿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蕾迪茜雅浑身黑甲黑袍,一边用火焰焚烧圣旗,一边哈哈哈哈大笑的邪恶画面,在痛心疾首之余,对那罪魁祸首自然是恨之入骨。 所以在飞来的过程中,圣徒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对天使的怠慢感到自责与羞愧,一方面则是十分兴奋,总算能借助天使的力量,将那邪魔挫骨扬灰了! 可等他赶到现场之后,发现战斗并未如他预料那般展开,两边似乎陷入了僵持和对峙? 或许是因为太笨的缘故,奈薇瑟尔的反射弧也有点长,这会才意识到应该说明情况,于是便回过头去,对着在场的圣武士介绍道:“他是希望,弥雅的爸爸,露露崇拜和憧憬的对象,现在,我也跟着他去寻找我的救赎,你们自行离去吧。” 这番毫无逻辑,莫名其妙但又杀伤力十足的话,简直向美杜莎的魔眼一般,将在场的教会人士瞬间石化了。 希望他们都知道是什么货色,弥雅好像是他的学生?怎么又成爸爸了?然后露露又是什么鬼东西?跟随一头邪魔去寻找救赎又是几个意思?这到底是天使还是堕天使?话说堕天使这种东西不是只出现在那些无良文人写出的禁书里面吗?教典里可从来没说过天使也会堕落啊! 说完这番能让虔诚信徒三观尽碎的话之后,奈薇瑟尔顿时收回了先前天使的威严,又变回小女孩一样的气质,甚至还主动牵住了白亦大手,仰起头对他说道:“我们快走吧?” 本来她手伸过来的时候白亦还有点担心那无形屏障又把自己弹飞,可结果却是那双白生生的软软小手很顺利的探进了自己的掌心,温暖而柔弱,和正常女孩似乎没什么两样? 啧啧,想不到计划居然如此顺利,这小妮子还如斯主动?应该是露露对她造成的影响吧?想来因为弥雅的关系,露露也一直把他当可靠的长辈看待,会表现得比较亲近倒也很正常吧?白亦在心头暗自琢磨着,又对着那两位跟着自己一同前来,却一直用黑袍遮住全身的虚空行者说道:“剩下的就教给你们搞定吧。” 说罢,他便招呼着骗术师一同离开,竟是打算就这么在教会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把天使拐走? 两位英勇无畏的圣武士当即俯冲着冲向了白亦,而白亦和天使则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嚣张架势,视对方如空气一般。 这时,则听见那位浑身黑袍的虚空行者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之后,朗声说道:“神说,不应向无辜之人挥出刀剑。”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那两位圣武士背后的光翼顿时碎裂成了一粒粒光点,消散在了空中,而失去了翅膀支持的他们也顿时和两枚秤砣一般掉了下去。 “怎么可能?!”圣徒约拿看着扬长而去的白亦和天使,发出了反派的经典疑问,又望向了那浑身黑袍的虚空行者,厉声质问道:“邪魔的爪牙,你为何能解除我施展的神术?” 那位行者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诚恳的劝诫道:“依我看,今天就此作罢吧,那狗管理...哦不,希望院长他不欲深究此事,才留下我两对付你们,这就是想放你们一马。” “满口胡言!”圣徒约拿气氛的说着,当即又朗声说道:“神说,向邪恶施以制裁!”说罢,他周身圣力涌动,两根金黄色的闪电顿时从天而降,重重的劈在两位虚空行者身上。 这招名叫神言术:审判,对恶魔,邪魔,异教徒,巫妖等等一系列邪恶生物特攻,能对它们造成足以致命的伤害,是教会对付邪恶时除了虚空放逐之外威力最大的杀招!同时吟唱简单,发动迅速,让人防不胜防,除了只能在教会区域内发动和消耗巨大这点弊端之外,完全比各种禁咒还要好用!起码教会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圣徒约拿起手便是如此强劲的杀招,并为此消耗掉了体内一半的圣洁神力,后面恐怕得祈祷一年才能完全恢复回来,可想而知他此时心头是多么的愤怒,唯一遗憾的是这一招没能打在那头邪魔身上... “中了这记神言术:审判,肯定灰飞烟灭了吧?”约拿看着完全被金色闪电所笼罩,并且还在持续遭到电流冲击的两位虚空行者,低声感慨了一句。 可接下来,却又发生了足以让他三观粉碎的一幕——那粗壮得宛如瀑布一般的金色闪电,竟是在迅速发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温柔,最后竟是化作两股温和的金光,向聚光灯一般打在那两位行者身上... 那位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的行者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我算是知道你当年为啥从未用过这招了,因为根本就不好用嘛!” “别胡说,我在深渊里面,怎么用得出来?”之前解除了对面神术的行者没好气的反驳道。 圣徒约拿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张的老大,脑海里则依稀的浮现出这记大威力神术的另一个优点:完全不担心误伤,这神术对虔诚的信徒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难道说,这两个甘当邪魔爪牙与其同流合污的家伙,实际上还是虔诚的信徒不成?! 544.这其实只是一场误会啦 圣徒约拿这得意的必杀一击,倒也不完全是给那两个可疑的家伙添上一层光影特效,实际上他们外面那件看着就像坏人才会穿的黑袍便被那道光褪了个色,变成了纯洁无瑕的白色长袍,让这两人看上去就像是沐浴在光明中的圣徒一般,颇具宗教气息。 在两人身边,甚至还能看见一片片的光斑在飞舞,就像是光做成的蝴蝶那样,四散而去,其中有一片还飞到了圣徒约拿的身边,被他伸出两指黏住,凑到眼前静静端详起来。 “这...这是...”凝视着光斑的约拿发出了一阵赞叹,“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原来那块光斑,竟是一张类似地球照片的玩意,上面描绘的是一位女孩短短的裙摆与黑色过膝袜之间的那一抹白皙,这是最为诱人的绝对领域,那洋溢着青春美好的一抹风景被记录了下来,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咦?怎么回事?我的珍藏怎么都飞出去了?!”之前解除掉对方神术的虚空行者发出惊恐的叫喊声,连忙四处捕捉那些飞舞的光斑。 “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圣徒约拿看着之前的对手,此刻正像小孩扑蝴蝶一般玩闹,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这简直就是没有把他,没有把教会放在眼里嘛!他愤怒的将手里的照片捏成一团,对着周围还有点懵逼的圣武士们做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 目睹了他捏坏照片的虚空行者当即发出一番撕心裂肺的呼喊:“你这厮!居然毁我珍藏!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于是,间隔了上千年的两位圣徒同时开口朗声说道:“神说,向英勇之人施以祝福!”接着便看见另一位虚空行者和那些圣武士身上同时冒出了一连串的金光,化作一道道细小的金色电光,噼里啪啦的萦绕在他们身上,看着电光火石和皮卡丘似的,极具视觉冲击力。 这招叫神言术:神恩赐福,属于最高档次的神言术,能按倍数增幅目标的各项能力,虽然对普通人而言效果并不太明显,可是对于强悍的圣武士来说,这便是能让他们提高最多战力的祝福了。 不管是依旧躲在斗篷里的传教士也好,还是对面的圣徒约拿也好,起手就施展了这么强的祝福给自己的同伴,看得出来是想让同伴来担当战斗主力了。 “你这家伙,这就想偷懒吗?”另一位躲在斗篷里的虚空行者,也就是圣骑士有些不爽的说着,可还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看上去十分简朴的铁锤,看着就像普通铁匠铺里最普通的铁锤一般,只要看见它便能在耳边回响起洛杉矶凌晨四点的打铁声,然而锤柄上铭刻着的一段精致铭文,则说明它绝非普通铁锤,在它身上应该有一段关于热血与勇气的史诗故事,仔细看看,那上面写着: “爱护公共财物,严禁偷盗破坏——锻造学院宣。” 好吧,还真是他从锻造学院那边顺来的... 原本已经准备俯冲发动攻势的圣武士们看见他掏出这么一把武器,也纷纷顿了顿,从被面甲遮住的双眼流露出一番鄙夷的光芒,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锤子当武器的?你以为你是传说中那位圣洁之大骑士啊? 如果从科学和物理学的角度出发,铁锤这种钝器并不是多么好的武器,太难操控了,比起长枪重剑,甚至流星锤连枷之类的战场利器,这玩意没几个人玩得转,尤其是在面对装甲厚实,身手矫健而敏捷,同时还有神言术加持的圣武士时,打不出欺负普通重甲步兵的开罐效果,确实不是一件很好的武器,这么些年下来,已经很少有人会选择这东西当武器了。 不过圣骑士汉泰却毫不在意的挥舞了几下铁锤,冲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明明是他被20多号人包围,却还这般做派,在圣武士眼中无异于挑衅。 于是一位脾气暴躁的圣武士当即不顾阵型,单人向着他扑了过去,随着体内圣洁神力向手中重剑的灌注,身上那些萦绕着的金色电光也随之汇聚到双手重剑上,看上去就像是提着一把由电光组成的巨剑一般,朝着圣骑士当头劈下。 圣骑士的反应并不花哨,只是扬起铁锤,看似很随意的一格一带,便将那柄金灿灿的重剑格去身侧,再顺势往对方的头盔上一敲... 咚的一声闷响后,那位莽撞的圣武士便从天上坠落下去... 剩下的圣武士为之一愣,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自己同僚被击坠了,愤怒之下,他们也顾不上什么骑士精神了,一拥而上,开始围攻起了敌人。 接着便看见还披着长袍的圣骑士在对方的包围圈中灵活的左右躲闪,手头的铁锤更像是敲地鼠一般,咚咚咚的敲在那些圣武士头上,把他们一个一个击坠...他的动作并不华丽,也不潇洒,看着就像铁匠打铁一般,可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一敲,便让这群训练有素的圣武士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的,围攻他的圣武士便被纷纷击坠,只残留下最后一位头盔上带着金色小翅膀装饰的小队长,他有些颤抖的看着这个恐怖的对手,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据...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能把战锤玩到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圣骑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毫不客气的一锤敲向小队长的脑门,而小队长毕竟是小队长,手法还是比其他人强了一些,到底还是看见了他挥锤的诡计,连忙双手夹起重剑,舆图格挡。 结果却是那灌注了圣力而变得金光灿灿的锤头瞬间敲断了他手头的重剑,当头一锤敲在了他脑门上... “唉,这届圣武士不行啊,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和那狗管理打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圣骑士絮絮叨叨的评论了一句,又扭头对着还在扑蝴蝶的传教士喊道:“完事了没?该撤了。” “好了好了!”传教士回答道,将最后一张飞散的照片抓回了手里,仔细看了看,确认完好无损后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接着便和圣骑士一同朝着远处飞去,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你说我的珍藏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把它们随身带着,才会飞走!你看我,老老实实锁柜子里,就不会出这种意外...” “哇?锁柜子里,想舔的时候可怎么办?” “你这么带在身上,迟早会被狗管理发现,给你一把火烧掉的,他连他老师的珍藏都烧了,简直丧心病狂啊...” 依旧愣在原地,被两人完全无视掉的圣徒约拿,一直等到两人的声音都已经听不见了之后,身体才停止了微微的颤抖,心头却涌出了一个有些荒谬的念头,明明是才经历过最高级的神术对决,明明是才1对30解决了己方的圣武士,可那两个家伙,战后的关注重点居然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这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圣徒发出一阵悲哀的质问,“我在他们眼中,又算个什么啊?!” 他不禁想起了那个身上带着奇怪图片的家伙所说的话:希望院长他不欲深究此事,才留下我两对付你们,这就是想放你们一马... 想到这里,他连忙降落下去,查看圣武士们的状况,惊喜的发现这些圣武士无一殒命,最多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 “约拿大人,我们究竟经历了什么?这场见鬼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究竟是在和什么敌人战斗?那两人...真的是异教徒吗?”清醒过来的小队长连忙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圣徒约拿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知道与你战斗那人的身份吗?” “不知道...”小队长摇了摇头,“可是能把战锤这种武器使用到如此境界的,我只想到了圣洁之大骑士汉泰,他是我自幼时起便憧憬和崇拜的偶像...” “我要去见见教皇,他或许能回答这些问题。”约拿有些沮丧的说着,也不顾正在赶来的大神官,扭头便走。 当这边的战斗结束之后,已经飞的老远的奈薇瑟尔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句:“吓~差点忘了,他们说会有头邪魔出现,需要我帮忙解决掉的...” “咳咳,他们口中的邪魔,其实就是我。”白亦很坦率的回答道。 “怎么会?你是尼赫迈亚的使徒,亦是弥雅的父亲,露露憧憬和崇拜的对象,怎么会是邪魔?”奈薇瑟尔有些不解的问道。 “也许是他们搞错了吧?人类之间可是经常产生误会的。”一旁的骗术师帮腔道。 “这样?那看来是不必担心了,我们抓紧时间吧。”奈薇瑟尔脸上浮现出一副释然的表情,似乎不太打算介入人类的误会之中,她必须抓紧时间,去寻找她的救赎。 545.飞得更高更快 解除了误会之后,天使奈薇瑟尔和白亦就这么继续飞着,中间白亦还时不时的搭上几句话,并未提及规则啊,权柄啊,脖子上的情趣项圈之类的东西,反倒是努力给她介绍着大陆上的风土人情,聊着什么地方有好玩的,什么地方有好吃的,什么款式的布偶今年最受女孩欢迎这类话题,就像是在给异世界的客人介绍这个世界一般。 “那家店的糕点,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受女孩子欢迎的,每一种款式都做得可爱又美味,每天都有无数的女孩甘愿掏出全身的零花钱,去享受一番视觉与味觉上的极致体验...” “还有目前最流行的巨大款布偶,每一个都和你差不多大,用最柔软的绒毛制成的,只要捧到一下,便一辈子都不想松开了...” “那是全大陆最受年轻人期待的盛会,数不清的年轻人盛装打扮,载歌载舞,广场上完全就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即使是我这样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听着白亦这样的说辞,奈薇瑟尔的嘴上虽然没怎么回应,一直保持着沉默,最多只是发出“呜~呜~”的轻声哀鸣,可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憧憬和遗憾,还夹杂着些许遗憾的神色,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有兴趣的吧?但却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并未有再多的表态了。 至于骗术师,在留意到奈薇瑟尔的异样之后,便尽力的扮演着捧哏的角色,添油加醋的附和着白亦的说法,在其基础上添油加醋的进一步美化,甚至每一个好玩的好吃的都被他临场编出一个美丽而精彩的故事,搞得奈薇瑟尔之前还很平静的天使之心此刻像是有只小猫在撩拨一般,痒痒的,更是捂住自己的脸蛋,低声嘀咕道:“不...不行...不能这样...会堕落的...会变得奇怪的...” 这番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歧义啊?白亦连忙给骗术师使了个眼色,让他收敛一点,别真把这头天使给玩坏了,自己的小女儿还等着她去救呢! 在聊这些话题的同时,白亦也一边用精神力偷偷的检视着奈薇瑟尔的全身,之前他想这样做的时候,奈薇瑟尔的反应十分敏感,瞬间就发现了,可如今似乎是对他有了一些信任,又似乎是被那些诱人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奈薇瑟尔竟是完全没注意到白亦的猥琐行径,被他用精神力看了个精光,成功的收获了之前在古罗瑟时期没能得手的进一步信息。 这天使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娇柔,和人类女孩差不多,可实际上倒是更像是一具能量体?她脖子上的情趣项圈,蒙着双眼的白布,包括身上那件朴素的白袍,还有背后那半截翅膀,这些居然全是由神力所构成的?之前被她所占据的那个女孩的身体,则是充当一个骨架的作用,所以还是保持着那位女孩的容貌与身材,这样的构成形式倒是有点类似于他变身黑色汤圆形态,只不过黑汤圆是个猎奇的球型,她倒是保持着人形,那些神力更像是一层披在她身上的薄纱外衣。 至于其他方面的数据嘛...颜值自然是很高的,完全不输给白亦身边的美少女们;身体发育也还行,个头不算很高,但双腿很长,曲线也十分优美,隐藏在长袍下的腰肢更是格外的纤细妖娆,有种盈盈一握的感觉,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某个部位的高度,居然是小弥雅和阿蒂级别的?不得不让人感到十分遗憾... 说起来,这样的身材,配上那条情趣项圈,和同样颇具情趣意味的遮眼布...明明一头圣洁而崇高的天使,怎么突然一下就变得有些糟糕了起来? 白亦收回了精神力,又抬头望了望天,认真的说道:“距离亚芬城还很远,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得飞快些了。” 因为奈薇瑟尔是这样的身体结构,自然是不能走传送阵的,庞大的能量会干扰传送阵的运转,甚至引发爆炸,想要回去,还只能慢慢飞。 可奈薇瑟尔一听见要飞得更快一些,竟是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微微缩了缩身子,嘴里发出小兽般的可怜哀鸣:“呜呜~” “要不,我带着你飞吧?”白亦提议道,这个提议让他不禁回忆起弥雅她们还小的时候,带着她们练习飞行的情景——为了适应未来可能遭遇的法师空战,白亦教她们飞行的时候都是高标准严要求,飞得又高又快,于是练了一会之后,女孩们便受不了高空的寒冷与疲劳,红着小脸主动往他怀里蹭,一边撒娇一边取暖...至今他回忆起来,都会得意的会心一笑。 想来,自从女孩们长大之后他便没机会再带着她们高速飞行了,如果眼下的奈薇瑟尔能点头答应的话,倒是能重温一番那段美好与温情? 结果奈薇瑟尔却让人大失所望的摇了摇头,拒绝了白亦的好意,看起来十分矜持? “那要不...我背着你飞?”白亦换了个角度继续试探道。 奈薇瑟尔还是摇了摇头,依旧不想和白亦太过亲近的样子? “那怎么办才好呢?你身体是这样的状况,连魔法都没办法施加到你身上,慢慢飞回去的话,大概都要天黑了吧?”白亦有些无奈的说道,类似浮空术这类魔法同样会受到干扰而失效,她这体质近乎于魔免状态了。 明明不是只有黑龙才能魔免吗?怎么天使也可以?还有没有点平衡性了?! 听见白亦这么说之后,奈薇瑟尔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突然一下扬起小脸,冲着白亦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求抱抱的姿势,双眼中更是流露出期待与羞涩的神情,即使隔着一块布都能让白亦感受到她的心情。 白亦顿时就愣住了,稍微缓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话说这个求抱抱的姿势,不是小弥雅的独萌绝技吗?怎么奈薇瑟尔也学会了?是因为弥雅曾经在露露面前这样冲白亦卖过萌,被露露学会了?然后转而又被奈薇瑟尔学会了? 可无论弥雅也好,露露也好,身上都有很多可圈可点的优点,你为什么唯独就学会了这个?还学得那么标准那么规范?你也点了卖萌方面的天赋吗?白亦在心里吐槽着,可手上倒是大大方方的弯腰把奈薇瑟尔抱了起来,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双手揽住她那妖娆的腰肢,低声说道:“抓紧一点,我要发车...哦不,起飞了。” 说罢,他也不管骗术师了,就这么一下子提高到最高速度,整个人化作一道利剑,飞快的消失在了骗术师的视线里。 “这狗管理!你让我怎么办啊?!”骗术师只能在后面无奈的抱怨道,自己慢悠悠的寻找就近的传送阵了。 就在白亦觉得开心愉悦,享受温香软玉与急速狂飙的快感时,教皇那边则一点都不愉悦,甚至还很是头疼,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脸上竟是流露出一番泄气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可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他刚刚才支走了圣徒约拿,那难缠的老头询问了他一大堆尖锐的问题,每一个都很难回答,被他一边用地位压制,一边敷衍着应付掉了,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骗不了约拿,只是勉强稳住他而已。 而约拿带回来的战况,更是让教皇不由得暗骂道:“这邪魔...竟是如此歹毒!” 天使的落败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兵不血刃的就被对面策反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都不说理想中的重创对面了,连他的虚实都没试探出来,花费了如此高昂的代价,最后竟是给那邪魔又多添了一个美少女收藏品?! 如果不是这具收藏品最多还只能在人间停留一天的话,教皇怕是要被气出心肌梗塞,想想那邪魔在教徒面前牵着美丽天使的小手,逼她当众叫爸爸的一幕吧!这简直是比炼狱还可怕的场面! 还好,圣徒与圣武士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可一想到约拿那番咄咄逼人的询问,教皇也真不觉得这算是好事。 如果只是这些情况,顶多让他觉得气闷,还不至于头疼,真正让他头疼的则是邪魔的那两只爪牙,独行于深渊的圣徒和圣洁之大骑士,那头邪魔居然阴险的派出了这两只爪牙,那可是他,乃至整个教会最为忌惮的存在!也是敌人手中最强势的两张底牌。 关于如何应对这两张底牌,如今统治教会的激进派高层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最稳妥的方案只能是慢慢的修改那些故事,削弱这两人的影响力;或是污蔑对方已经堕落,狠狠的泼上一身脏水;再不然就是污蔑对方是冒名顶替,只要他们无法使用圣洁神力与神言术,那信徒们自然不会相信这两个家伙! 甚至还有人天真的认为,那两位教会的偶像级人物有着策反的可能性,是埋在那邪魔身边的两枚定时炸弹! 可如今看来,这些都成了幻想。 546.不正确的方式 如果说以往教会主要面对的是来自希望此獠的压力,其他虚空行者并未太过重视的话,经此一役,教会不得不重视起其他的爪牙来了。 那个圣徒约尔,仅一人便压制住了神言术造诣登峰造极的圣徒约拿;那个大骑士汉泰,更是一个人用铁锤这种武器解决了二十多名圣武士...教皇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完全倒向邪魔那边的家伙,居然还能使用圣洁神力与神言术? 即使抛开这两个最为头疼的角色,剩下的也绝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已经站在明面上的便有诸多法师崇拜的偶像,传说中第一位登顶半神级的魔导神皇;还有有着位面开拓者称号,魂甲的发明者,赛弗罗斯;以及历史上造成圣城坎宁被火烧三天三夜的血腥领主,教会的绝对死敌... 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就算那些爪牙当中再冒出龙或者巫妖,甚至前任教皇候选人都不会让教皇感到意外了,他现在甚至出现了自己是在对抗全人类的错觉。 “力量,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教皇低声感慨道,唤来了贴身侍从,吩咐道:“通知其他人,加快天使召唤的进程,我们需要更多更强的天使,哪怕向法师协会稍微低头也无所谓;另外,更多的招募圣骑士和十字军,稍微放宽一些圣武士团的筛选标准...” 一条条的命令,显示出了教皇要与邪恶抗争到底的坚强决心! 只不过教会的低层信徒们,又是怎么看的呢? 之前才参与过特殊行动的小队长独自坐在一家清静的酒吧里,面前放着一杯淡得机会没有味道的麦酒和几块烤肉,他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调调,只不过坎宁城里的酒吧,只能卖这种东西,教义虽不禁止饮酒,却认为宿醉是一种罪... 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女性牧师,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孩,有着一头标志性栗色的长发,她是小队长的恋人,此时正在追问他行动的具体结果。 “你们这群粗人,到底把希望先生怎么了?”牧师有点急切的问着,这个问题她都问过好几遍了,只是男友绝口不提任务的事,反倒是提醒道:“你注意一点,他现在算是我们的敌人。” “可他救过我的命,也救过你的,还救过好多好多人的,没有他的话,你和我早死在古罗瑟皇帝的陷阱里了。”牧师有些不悦的说道,“教典上教导我们,要心怀感恩,可你却对着救命恩人刀剑相向?!” 我tm哪对他刀剑相向了?就是顾忌到这个,我从始至终都没参与围攻好不好?结果和他一个正脸都没对上就被一锤敲晕了...小队长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哭诉道,只是因为保密的规定,他也只能在心头说这些事了。 原来两人曾经都参与过那次万界臣服之书的争夺活动,被困在那个神秘空间里,再被白亦一番演技给骗了,这位牧师女孩算是白亦的第一批粉丝;而十年前的小队长都还没进入圣武士团,只是个普通的十字军。 她俩算是白亦在教会里的第一批簇拥者,后面双方决裂,让这些自认为承了恩惠的信徒颇为难受,一直处在巨大的矛盾之中。 任务执行得相当失败,女友还这么难缠,一点都不善解人意,这让小队长心头也颇为窝火,正在郁闷的时候,圣徒约拿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一番简单的礼节过后,三人坐在了同一桌,约拿也不顾还有第三人在场,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去问过教皇了,他并未给出让人满意的答案,只是从他的反应来看,我们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小队长一时哑然,缓了一会之后,才低声的询问道:“那真的是约尔大人和汉泰大人吗?我们...居然在于他们这样的人物为敌吗?” “应该是的,你朝着幼时的偶像刀剑相向了。”约拿有些恶趣味的说道,“而我,则与我的偶像进行了一番神术的较量,可他至始至终都未把我当做对手...”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呀?怎么会突然提及教会传说中的英雄人物?”牧师女孩有些疑惑的问道,可小队长却没有回答,反倒是粗暴的伸手摁住她的头,把她的脸摁进了面前的一盘通心粉里... “呜~你这混蛋!”牧师女孩骂着,又羞又气的跑去洗脸了,蹭着她离开的间隙,小队长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问道:“那今后,我们怎么办?” “你其实不必支开她的,我们本就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约拿低声回答道。 可以预见,让教皇头疼的事很快又会多一件了。 这也是白亦想要的效果,是特意派出宗教绅士二人组去对抗教会的原因。 不过此时的他,倒并未在意后继会掀起的波澜,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新收集到的天使奈薇瑟尔身上。 依照之前的安排计划,奈薇瑟尔被他抱着直接飞回了亚芬城的老宅,蕾迪茜雅带着一群神学院的学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们组成了一个山寨版的唱诗班,给奈薇瑟尔准备了一场小小的欢迎仪式,最后由还保留着圣女头衔的蕾迪茜雅单膝跪地,以十分谦卑的姿态恭迎她的到来。 奈薇瑟尔看见这一幕,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脸上却流露出一番欣慰的表情,看来她的心境并不像之前装出来的那番云淡风轻,还是有些在意这些排场的嘛? 刚刚把老宅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猫女仆阿蒂则站在门口,很是好奇的打量着这头天使;而奈薇瑟尔在留意到阿蒂之后,居然露出更为惊讶的神情,问道:“贝拉的使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样的打扮...”说罢,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白亦。 日了狗,贝拉又是谁?军神吗?白亦心头颇为无奈,面上倒是不动声色的邀请奈薇瑟尔进去。 在客厅里就坐之后,阿蒂很是好奇的凑到奈薇瑟尔面前,好奇的打量着她,似乎对她那头漂亮的银色长发很在意的样子,居然很不礼貌的伸手去摸... “吓~请您别这样...”奈薇瑟尔有些慌乱的躲闪着。 “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害羞?”阿蒂变本加厉的又凑近了一些,“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喔?” 白亦则伸手把阿蒂给拎了回来,问道:“给我老实点,学着人蕾迪茜雅的样子。” 蕾迪茜雅跟着进屋后,都没敢就坐,更别提往奈薇瑟尔身上凑了,她可是穿着那身圣女专用的情趣盔甲,手握圣旗,像杆铁枪一般站在客厅的角落里,脸上的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可是真把奈薇瑟尔当天使的。 “她看上去和我们很像啊?个子一样很矮,胸口的话...”被拎在半空中的阿蒂絮絮叨叨的说着,又瞟了一眼奈薇瑟尔那平平无奇的胸口,继续说道:“是可以做朋友的类型呢!” 你判断朋友的标准是身体的发育情况吗?难怪平时和维德尼娜怎么都不亲近啊...你这三观究竟是怎么回事?教育得太失败了吧? 吐槽完毕,白亦又扭头问蕾迪茜雅:“其他人呢?怎么没过来?” “大家这会都还有课呢,等放学之后便会过来的。”蕾迪茜雅恭敬的回答道,宛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倒是奈薇瑟尔那边实在难忍心头的好奇,看着把阿蒂当小猫一样逗弄着的白亦问道:“为什么,您的身边会有贝拉的使徒?贝拉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在神界出现过了,和尼赫迈亚大人一样,结果在人间,却有着两位大人的使徒...” 奈薇瑟尔似乎陷入了逻辑的某种混乱,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我说笨蛋就不要思考了啊!白亦心头吐槽了一句,把阿蒂放了下去,示意她去准备些甜点啥的,又接着说道:“晚宴之前,就先随意吃些零食吧?” 奈薇瑟尔顿时从先前的为难中解放了出来,用力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主动吃人间的食物,这样会堕落的!” “不能主动吃吗?那别人被动的喂,总是可以的吧?”白亦得寸进尺的问道。 “这个...应该...”奈薇瑟尔说着,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香气,连忙扭头望去,恰好看见阿蒂端着一盘刚刚出炉的小动物饼干过来,那餐盘里摆满了各种小动物造型的饼干,金黄酥脆,造型还特别可爱,只要是个正常女孩,看见了便挪不开目光。 “奈薇瑟尔大人不能主动进食,就由阿蒂你去喂食吧。”白亦又继续吩咐道,说罢,再望向奈薇瑟尔,问道:“既然她是贝拉的使徒,那么也就代表着贝拉,你总不会拒绝贝拉的好意吧?” 阿蒂听见这样一条诱惑性的命令,当即从盘子里挑选出一块小熊饼干,却没有直接递给奈薇瑟尔,反倒是满脸羞红的咬住一小半,把脸朝着奈薇瑟尔凑了过去。 “诶?!请...请您不要这样...”奈薇瑟尔顿时被吓得惊叫道。 “我叫你喂食不是用嘴喂啊!”白亦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547.这下麻烦了 阿蒂奇怪的橘气行为被白亦强行中止后,只能十分不甘的老老实实用手将一块小熊饼干递到了奈薇瑟尔粉红色的嘴唇面前。 奈薇瑟尔原本还是有点抗拒的,可鼻尖嗅到饼干那浓郁的香味之后,唤醒了她脑海里关于人类食物的种种记忆,意志力与本能的较量中还是后者获胜了,她微微张开嘴,小心翼翼的嚼了一小口,脸上随即流露出一抹幸福而回味的神情,那双可爱的雪白赤足也随之摇晃了起来,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等她回过神来之后,那块小小的饼干已经完全进了肚子,她竟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用饱含期待的眼神看着阿蒂,迫切的想要第二轮的喂食。 看来即便记忆中有着各种食物的味道,可真正吃进嘴里之后,却又是记忆中那模糊的感觉无法取代的,即使是天使这样的存在,也无法抗拒呢? 不过或许是双目被白布遮掩的关系,阿蒂并未领会到这位天使的想法,倒是白亦抓住机会打开了话匣子,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上一次分别之后,你究竟遭遇了什么吗?” 问话之前,他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先把和旗杆一样驻在那的蕾迪茜雅支开,让她去安顿外面留下的唱诗班,顺便收拾收拾,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并没有急切的询问对方如何拯救弥雅,或是探听关于时间之神权柄的辛密,而是打算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的套出情报来。 “为了将您送回正确的时间点,我在情急之下妄动了属于吾主的权柄,便遭受了这样的惩罚。”奈薇瑟尔有点失落的从阿蒂身上挪开视线,望向白亦说道,“我花了上千年的时间来赎罪,但却无法平复自己的心境,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也就无法获得真正的救赎了。” 啧啧,算起来,这傻妞完全是被自己坑了一波啊?可她对自己的态度看上去似乎还好?究竟是她人比较笨还是那个尼赫迈亚来头太大,她得罪不起呢?白亦心头有点好奇,可这种问题肯定是不能问的,于是改口问道:“因为露露的影响吗?” “是的。”奈薇瑟尔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天使与凡人的相融最多不能超过三天,一旦超过了,凡人的意识便会对天使造成很严重的影响,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说罢,她又扭过头去,继续用期待的目光望向阿蒂。 这么看来,天使这般夺舍却又不销毁原主人意识的行为,果然是很有风险的啊,一旦时间长了,原本那机器人一般天使居然也会变得可爱起来?不过这种事真的能算是罪孽吗?这样明明不是更萌更可爱了吗?之前那个冷冰冰的机器一般的货色,一点都不好啊...白亦在心头暗自吐槽了一番天上众神的审美,又对着阿蒂使了个眼色。 于是阿蒂又捡起一块小熊饼干,作势喂了过去,奈薇瑟尔连忙配合着张开小嘴,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美味,可阿蒂却只把饼干喂到她的唇边,没有更进一步,这便让奈薇瑟尔一时间有些急,从嘴里吐出“呜呜~”的可怜哀鸣。 “想要的话,就要让我蹭一蹭!”阿蒂得寸进尺的说道。 “咦?蹭一蹭?”奈薇瑟尔还有些奇怪,阿蒂却已经凑了上去,小脸在对方俏丽的脸蛋上轻轻蹭了两下,笑着说道:“嘻嘻,就像这样咯~”说罢,这才将饼干喂进奈薇瑟尔嘴里。 白亦耐心的等待着奈薇瑟尔享受完,这便继续问道:“说起来,之前与我见面时候的你,究竟是从什么时间点过去的?” 奈薇瑟尔本来还眼巴巴的等着阿蒂继续喂,可看见阿蒂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只好回过头回答白亦的问题,“自然是从现在的时间点回去的呀。” “咦?可你之前不是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并且已经赎罪千年之久了吗?”白亦有点奇怪的追问道。 “对于吾主提拉姆而言,时间并没有太绝对的意义。”奈薇瑟尔解释道。 “那么...你当时为什么要强行将我送回来呢?我会回去那个时间,其实是尼赫迈亚大人的旨意。”白亦又继续问道,强行把锅甩给了根本不认识的尼赫迈亚,这个说法有点冒险,但却有可能探听到更多的信息。 奈薇瑟尔稍微楞了一下,接着便很耐心的解释道:“这个...就得从历史的本质说起了...在你们人类看来,过去的时间只是停留在纸面和脑海中的记忆,但对于我们而言,过去的历史应该是一团无人知晓的混沌。” “混沌?”白亦有点小惊讶,他倒是没想到天使会这样形容过去的时间。 “是的,既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那么便是现在的人无法观测和了解的事,即使有着一定的记忆,有着一些记载,但也只是一小部分,这和现在所能观测到的世界有着本质的不同,你也回去过那个时间,你能描述出那一整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吗?”奈薇瑟尔继续解释道。 “呃...不能...”白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里大概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这样的混沌,你如果只是通过记载去了解,最后便只能得到一些片面的看法,整个历史对你而言依旧是神秘而未知的,可当你真实的回到过去,涉及其中的话,原本处于混沌状态的历史便会逐渐发生变化,如果你再用行为进行干涉的话,历史与时间便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紊乱,便会脱离吾主的掌控,所以我才必须将您送回来,即使那有可能冒犯到尼赫迈亚大人。”奈薇瑟尔十分严肃的说道,似乎又变回了那头一根筋的天使。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我还以为是我使用了禁忌的力量,招致你的不快。”白亦继续试探性的问道,想要知道天使对虚空之力的看法,“说起来,和我这样的人为伍,你不担心什么吗?” 奈薇瑟尔摇了摇头,解释道:“对禁忌力量的判罚,是专属于司掌力量的达兰思大人的权威,唯有他座下的天使长弗雷德里卡才有权代他做出判罚,我自然是无权过问,更何况我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不过我想就算是弗雷德里卡亲至,也无法审判尼赫迈亚的使徒。” 看来天使之间的权限划分得十分清楚明确嘛?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古板了?这或许就是那些神明的作风吧?从奈薇瑟尔这样的马仔帮自己老大处理了问题,结果却招致降罪来看,这些神明可以说是非常僵硬的...白亦暗自琢磨着,大概是对奈薇瑟尔的态度感到满意,连忙又对着阿蒂使了个眼色,于是又一块小熊饼干被递到了奈薇瑟尔面前。 不过这一次,奈薇瑟尔大概是学乖了,没有急着张嘴,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次,还是要蹭蹭吗?” “嘻嘻,之前我不是已经蹭过你了吗?这一次,要舔一舔才行哟!”阿蒂说着,连忙凑近过去,伸出小舌头在奈薇瑟尔的脸上快速的舔了一下。 “吓~怎...怎么这样...”奈薇瑟尔有些慌乱,一下子又变回那个笨笨的萌妹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原地忸怩起身体,似乎很局促,很紧张。 阿蒂见状,很满意的笑了,连忙把饼干喂进她嘴里,缓解了她的尴尬。 而白亦则在旁边抓紧机会,切入了正题,问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何又单单将我送回现在,却把弥雅留在了那边呢?” “诶?!!!”奈薇瑟尔都还没来得及回味饼干的美味,便被白亦这个问题惊到了,“弥雅她居然不在这里?” 问完之后,她便陷入了一番思考,很快便自己得出了结论,说道:“原来如此...弥雅是跟您一起穿越的吧?她是真正的回到过去,完全融入进了历史,而不是像您一样作为一位观测者在观察与过去,所以我发动吾主权柄,消弭观测带来的影响时,她会被留了下来...” “咦?回到过去与观测过去,是不同的吗?”白亦有点急切的追问道。 “因为您只有一部分意识回到了过去,而弥雅她却是整个人都回去了呀!”奈薇瑟尔有些急切的说道,话语里都带上了一抹哭腔,“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我见不到弥雅了,呜呜...” 白亦则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耐心的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大意就是说,如果整个人回到过去,对历史是造不成什么影响的?反倒是自己这种本体依旧滞留在虚空,只有一小部分意识回去的,才会对历史构成重大影响? 这算个什么设定啊?如果说弥雅即使留在那里改变了历史也无所谓的话,那岂不是跳跃到另一条世界线的意思?自己永远也见不到她的意思?白亦越想越是担忧,奈薇瑟尔那边的反应也是差不多,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前还算和谐的空气,也随之变得尴尬而紧张了起来。 548.风险很大的决定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白亦,思考了片刻,才低声问道:“那么...有什么办法把弥雅救回来了吗?” “我也不知道...”奈薇瑟尔有些委屈的说着,脸上流露出一番遗憾的表情,“像这种把一个人从过去送回来之类的事,往往只有吾主的权柄才能做到...” 她毕竟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与弥雅见面,消弭露露留下的执念,以便让自己变回那个冷酷无情的天使长,如今见不着弥雅,她等待了上千年之久的赎罪也就无从谈起,她的心情显然比白亦还要沉重一些。 唯有阿蒂,或许对白亦绝对信任,相信他能救回自己的好姐妹;又或许是单纯的没心没肺,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反倒没那么沮丧,而是跑去厨房端出一杯巧克力布丁,舀出一小勺,递到了奈薇瑟尔面前。 奈薇瑟尔大概也是比较笨的缘故,在食物面前瞬间就转移了注意力,低声问道:“呜...还是要蹭蹭吗?” “这一次轮到你蹭我了哟~”阿蒂那边则狡猾的说道。 “阿蒂,你照顾好她,我现在要去和其他人商议一番。”白亦说着,也顾不着欣赏奈薇瑟尔红着脸主动去蹭阿蒂的美妙画面了,而是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老宅,跑去学院那边召集虚空行者。 很快的,虚空行者们齐聚地下会议室,包括之前分开的传教士,圣骑士和骗术师三人也悉数到场,还很是好奇的询问白亦为什么没把才入手的天使带来给大家展示赏玩一番。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问题比我预想的更加严重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回小弥雅才行!”白亦十分严肃的说道。 “那位天使没有给出建议吗?”学者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有,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卖萌或许还算拿手,其他事完全指望不上,唉,我先前真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白亦有点失落的说道。 “不要着急,既然确认了弥雅目前的生命无忧,那么办法总是能找到的。”魔法师开口劝解道,“你应该从她口中打听到一些信息吧?” 白亦点了点头,接着便将过去的时间属于无人可知的混沌这一点告诉了在场的虚空行者,以及他为什么是观测者,而弥雅为什么是参与者的原因,还有他被驱逐回来的原因等等。 听完他的讲述,魔法师微微咀嚼了一番话里的信息,总结道:“这么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件奇怪的盔甲上面啊,正是因为那玩意,才让你能以那种特别的状态去观测历史...想把弥雅救回来,关键应该还是在那盔甲上面。” “你之前曾用它当过身体,有感悟到什么吗?”学者连忙追问道。 “没有...”白亦摇了摇头,“自从让我回到过去之后,那盔甲似乎就变成了很普通的盔甲,再无任何奇妙的地方。” 局面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僵滞,其他行者虽然提出了诸如用微波炉烤香蕉;把手机绑在微波炉上发短信;找一位红发天才科学家美少女,穿上白大褂与热裤黑丝来当助手之类的一系列建议,都没有丝毫意义,反倒是已经沉寂了很久很久的第四行者预言家,突然给白亦送来了三段信息。 “回忆,寻找,回忆之前的经历,寻找失去的意识。”这是第一条信息的内容,看起来似乎在给白亦指点迷津? 虽然很感谢你的好意,可你能不能把话再说得清楚点?白亦在心头吐槽着,浏览了第二段信息,果不其然,是对他那段吐槽的回应:“做人不要得寸进尺!要学会感悟与体会!” 我一个人正常人玩不来你们神棍的调调还真是抱歉呢?白亦继续吐槽着,打开了第三段信息:“没关系...” 我不是真的在给你道歉啊喂!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一样啊!白亦有点点火大,可还是如实的将这神棍的信息说给了其他行者听。 众人听完这些诡异的信息,饶是盔甲做成的金属之躯都不由得打个寒颤,这聊天风格实在太过于诡异了吧?可很快的,他们也捋出了预言家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当初进入那只猫布偶的意识只是很小一步,小到都没办法承载多一点的力量去自由活动,那么你回归时也只有这么一小部分意识回归了吧?剩下的足以驱动整具盔甲的意识呢?去了哪里?”学者很认真的询问道。 结果白亦居然耸了耸肩,摊摊手,没心没肺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说真的,我都差点忘了这部分意识了...” “你也不知道?少了那么大一截意识居然会不知道?!”学者顿时惊讶的问道,“这可比人少了条胳膊还严重吧?!” 一向不怎么发言的暗杀者都忍不住说道:“就算你神经再怎么大条也该有个限度吧?” “唉,这就是你们很难体会的情况了。”白亦也有些无奈,于是开始给众人解释起原因。 原来自从伪降临术发明,让行者们得以伪降临下界之后,每一位行者的降临实际上都是占用了他的一部分意识在行动,而他为了不让自己意识混乱,同时也给予行者足够的自由,对于分出去的那部分意识,都是直接屏蔽掉的,否则那么多人占据着他的一部分意识在活动,他早就崩溃了。 同时呢,他滞留在虚空中的意识又太过于庞大了点,如果他激活自身的全部意识,以完全体去交流与思考的话,那么面对其他行者时就有一种大象看蚂蚁的感觉,毕竟他们存在于虚空中的意识相比起他的本源意识实在太过渺小了点,如果不是他主动屏蔽掉了大部分意识,只有在需要时才调用的话,他甚至都无法与行者们交流,他们发出的声音会像蚊子叫一般。 “总而言之,我早已习惯将不受控制的意识自动屏蔽掉,而同时呢,我能调用的意识又太过庞大,你让我怎么可能注意到这么一分一毫的不正常啊?”白亦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番话,让其他行者一时语塞,讲道理的话,他们作为各个领域的顶尖强者,意识的强度与规模已经比普通人强很多了,可是和这狗管理比起来,却像是沧海一粟,换做自己少了那么大一截意识,恐怕早已痛苦不堪了吧?可这狗管理少了一截意识,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只能说狗管理不愧是狗管理,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在冰冷的虚空中强行开拓出一片净土吧? “好吧,我明白了你的难处...”魔法师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学生的肩膀,不知道是在同情还是在骄傲,又继续说道:“可是你丢失的那段意识现在看来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你恐怕需要好好寻找一番了,以你的意识强度,连虚空都奈何不了,肯定不会随意消失,它一定滞留在某处,不是在过去,就是被遣返回了虚空。” “第四行者的建议应该就是这个了,你需要仔细的回溯和寻找消失的那部分意识。”学者也在旁边认真的说道,接着又问了一句:“应该不算难吧?” “你觉得呢?”白亦没好气的反问道:“要我将沉睡的本源意识一点一点的启动,慢慢的寻找少掉的部分,你觉得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你的本源意识,居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就连魔法师都有些惊讶的说道,“不过即使很麻烦,也还是要去做,除非你不想救回弥雅了。” “弥雅我当然要救,只不过...当我完全启动本源意识之时,现实里的这具身体恐怕就很难正常活动了,就像人不可能控制身上的每一根毫毛一样,现实里我的这具身体,很可能会动不了。”白亦说出了心头的担忧,“而具体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找到线索,我也不太清楚,可现实里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我去处理吧?” “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魔法师回答道,“你之前消失了三个月,事情不也是井井有条的继续进行着吗?” “就怕现在的情况没那么稳定啊...”白亦叹道。 “学院里面的事,我会帮你看着的。”魔法师主动开口说道。 学院里的事其实不是我最担心的呀! “教学方面的事还有我帮忙。”学者也跟着说道。 都说了学院那边不是很担心啦! “教会有可能发动的攻势,我想我们也足以抵挡!”暗杀者也自信满满的说道,“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由我亲自出动,去暗杀掉教皇!” 你哪来的自信啊?!打算一个人屠掉圣城坎宁吗? “不要紧,今天刚刚抵达的天使大人,就交给我们教会二人组去招待吧!我们一定会给她最高规格的招待,让她体验到家一般的温暖。”传教士和圣骑士顿时起立,主动替白亦分担一部分任务。 其实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事啊! 549.陷入沉睡 事情最后还是这么定了下来,虽说目前的时局很需要白亦亲自坐镇,可弥雅更需要他,无奈之下,现实里的局面只能交由虚空行者们掌控了,至于刚刚骗回家的天使...那就暂时顾不上了,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从她话里得知了她只能在人界滞留三天,应该很快就会回去了吧?只要让人盯着传教士和圣骑士,别让这两个家伙去舔人家,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白亦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交待注意事项,甚至还把缇斯嘉尔与维德尼娜两人叫来,单独向她俩面授机宜... “上期末有几家供应商嚷嚷着要涨价,让武者去和他们谈,你们就别露面了...” “这一批的新生资质我还没过目,就由嘉尔你来负责吧,挑出一些合适的,推荐给院长们,让他们注意培养...” “还有记得给这季的赞助生一些适当的优待,要让他们觉得钱没白花...” “我仓库里储备了一些资金,情急时拿出来用,记得看好了,别让你们那皇帝爷爷顺走了,也别乱给他钱花...” “催促一下炼金术士,让他快点把大嘴花给我变回来!没了它在,女生宿舍的安全问题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不许随便改校服的款式!特别是女生的!还要注意一下女生那边的着装规范,很快就要夏天了,裙子不要短得太过分!” “刚刚骗回来的天使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也呆不长,别怠慢了人家,特别注意一下神学院那两个院长,别让他们靠近天使!” “最后...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答应别人的求婚,小心那些毛头小子的靠近...遇见危险了记得找皇帝爷爷...” 白亦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就像个老年人在交代后事一般,听得缇斯嘉尔和维德尼娜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缇斯嘉尔大着胆子问道:“老师,您这是要...” “要沉睡上一段时间,为了救回弥雅,这段时间,学院和大伙就由你们照顾了!” “呼...”维德尼娜顿时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鼓胀的胸口,“我还以为教父您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如果只是这样就好,务必早点回来,好久没见着弥雅了,十分想念。” 这是什么说话的口气?你也进入叛逆期了吗?话说你们真的就一点不担心拯救弥雅的过程中出些什么幺蛾子吗?白亦暗自腹诽道。 缇斯嘉尔就像知道了亦师亦父的白亦在想什么似的,直接开口回答道:“既然由老师您亲自出马,那自然不必担心的,我们相信您肯定能找回弥雅!如果连您都不行的话,那这世界上也就没人能做到了吧?” 维德尼娜也跟着帮腔道:“学院的事您也不必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说罢,两人见白亦没什么要交待的了,这便急匆匆的准备离去。 “这么着急干嘛?”白亦有点不解的问道。 “急着回去逗天使玩啊,嘻嘻,您新捡回来的妹子可好玩了,又漂亮又可爱,还呆呆的...”缇斯嘉尔爽朗的笑声远远的飘来,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给白亦送行的意思。 结果到了最后,所有人都跑去围观天使了,最后陪着白亦入睡的只有武者型猪哼哼,她将白亦安顿在一口看着和棺材差不多的大匣子里,在最后合上那个印着数字五的盖子之前,轻声叮嘱道:“快去快回...”说罢,就再没有半点矫情的扣上盖子。 就这样,白亦进入了硬盘检索,哦不对,应该叫意识检索模式,这个过程需要多久他自己也没谱,毕竟他的处理速度可没有x核x线程的cpu来得快。 等到武者型猪哼哼安顿好陷入沉睡的白亦,走出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发现圣骑士,传教士,吟游诗人,以及工程师正在外面等他,这绅士の四人组还少了一个占星术士,那厮在白亦刚回来时出言不逊被送回虚空了,如今还没来得及回归,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而传教士则怀揣着缅怀同伴的心情,走上前去,对着武者低声问道:“他确实是沉睡了没错吧?睡得很沉没错吧?连操控身体都做不到,自然也注意不到我们了吧?” “你们想干嘛?!”武者有些警惕的问道。 “从你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了!”工程师颇为兴奋的说道,接着便高声喊道:“同志们!天亮了!我们不用再屈服于狗管理的淫威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畅快啊!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是潜入女生宿舍?还是分享收藏?或者去觐见一下新来的天使?” “我全都要!既然如今狗管理不在了,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几个绅士就这么无视了武者,肆无忌惮的弹冠相庆,并且决定背负着无法参与活动的占星术士的悲伤,干出一番不辱没绅士名头的大作为来! 可他们还未来得及商量出个结果,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贯穿了全身,那感觉就像是天上有一个十分恐怖的庞然大物正在凝视着自己一般,饶是这般见过大场面的绅士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感觉...这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被什么盯上了吗?”传教士用颤抖的声音低语道:“那...那狗管理不是沉睡了吗?” “只是看上去沉睡了而已。”武者在旁边好心的解释道:“当他的全部意识苏醒的时候便是这样了,别忘了我们所有人都依附着他的意识而生,平时你们的一举一动他或许还掌控不了,但当他的意识全部苏醒之后,你们的所作所为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咳咳,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项目要跟进,先走一步了。”工程师立即正色道。 “啊!我也想起来,我还有一篇诗歌要写...”吟游诗人也转身就走。 “嗯...我的话,去帮茜雅那边准备明早的圣典...先告辞了。”传教士也有些尴尬的找了个说辞。 “等等我,我也去帮忙。”圣骑士连忙追了上去。 武者则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重新回去了白亦的住宅,轻轻关上了门。 就这样,最后前去觐见奈薇瑟尔的虚空行者便少了四个,不过这依旧不妨碍此刻老宅的热闹,其他做派端正,对天使没什么特别想法的虚空行者们还是过来了,打算一睹天使的圣荣,他们很礼貌的上前进行自我介绍,与天使进行着礼貌而庄重的对话,真的把她当成了一位重要的客人看待。 嗯,除了巫妖,它都没敢靠近... 而白亦身边的女孩子们则仗着同样是女孩的便利,已经围绕在了奈薇瑟尔身边,开始叽叽喳喳的聊了起了,很快就用这种噪音把虚空行者们赶走了,老宅很快就只剩下了一群女孩。 她们围绕着奈薇瑟尔,给她讲述大学的美好,自己生活中的趣事,还拿出了很多影像魔法,那里面或许记录着一些经典歌剧,或许是重大节日庆典的热闹画面,总之都是奈薇瑟尔所没有见识过,没有经历过的东西。 这成功的激起了她的好奇心,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还一边吃着女孩们喂来的各种食物,并很懂规矩的蹭别人一下,表示感谢。 不知怎么的,奈薇瑟尔的心情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刚刚下界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坚定的,充满期待的,想要尽快找到弥雅,尽快变回正常的自己,对教会很多不太礼貌的对待并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接触了白亦,得知弥雅被困在了过去,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她的内心是焦急的,遗憾的,甚至有点自暴自弃,认为自己这次下界浪费了机会。 可随着那些美丽、纯洁、善良的女孩来到她身边,纷纷安慰她,向她解释情况,告诉她那位叫希望的使徒很强大,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并且拿出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哄她的时候,她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人界...果然很有趣呢?虽然这样的仪式和之前那些下界的天使不太一样,但似乎也不错呢?人类的食物好好吃,布偶都好可爱,节目好有趣...而且还有两位尊贵的真神使徒接待自己这个戴罪之人,这种不一样的体验,似乎也不错呢?奈薇瑟尔的心头逐渐产生了这种十分危险的想法。 不过,也不是每个女孩都主动亲近她的,比如说珊塔和安娜两个小萝莉,就一直缩在诺塔身后,不敢靠近她... 而龙族母女,也很理性的与天使保持着距离... “妈妈...我能摸摸她吗?”莫德雷德倚在小母龙阿雅身边,悄声问道。 “不行!这样不礼貌!”阿雅正色道,她姑且还算是比较传统的女人,对天使这种生物自然是敬畏多于好奇。 “那我能舔舔她吗?”莫德雷德又继续追问道。 “还是不行!这太危险了!”阿雅有些心急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女儿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可她看起来很好舔啊!”莫德雷德还有点不甘心的问道。 550.放逐 就这样,奈薇瑟尔渡过了此次下界的最后一个夜晚,虽说一切都不那么合规矩,但却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这样的情绪对她而言无疑是陌生而珍贵的。 说起来,之前呆在天上做天使长的时候,还真没遇见多少快乐的事,反倒是被露露的意识玷污过后,她才从那个女孩的回忆中真正领悟到这份情绪,并实际体验了一把。 “呼~虽然没能见着弥雅,也没能完成赎罪,但总觉得...不是那么遗憾呢?”奈薇瑟尔呆在为她特别准备的房间里,低声自语道,“看来只有下回下界的时候,再想办法赎罪了,希望尼赫迈亚的使徒大人一切顺利,将弥雅成功救回来...” “不过...赎罪之后,我还能这样与她们相处吗?呜...不对,这样不行...”奈薇瑟尔用力摇了摇头,把脑中那危险的想法强行抛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奈薇瑟尔大人,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奈薇瑟尔连忙小跑过去开门,看见一身正式打扮的蕾迪茜雅正半跪在门口等她,而外面的整条走廊都被临时布置出了教会的圣洁风格,一直延伸到门外,那里还有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唱诗班已经开始吟唱圣歌,是由神学院的学生们客串的。 “仪式稍微有些简陋,请您原谅。”蕾迪茜雅毕恭毕敬的说着,即使这一系列欢送天使回归天界的仪式基本花费了她一整晚的时间,让她一晚都未合眼,可布置出来的效果距离典籍上的标准还是差太远了,和教会那样的规模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毕竟大学这边就这么点人手。 不过奈薇瑟尔却不怎么介意的样子,竟是放低了姿态,主动将蕾迪茜雅搀扶了起来,以对待白亦和阿蒂那种地位对等的口吻说道:“谢谢你,你是深受至高吾主眷顾之人,能这样对待我这个戴罪之人,已经实属不易了,是我的荣幸才对。” 这番话听得蕾迪茜雅一愣一愣的,因为昨天被白亦找借口打发走之后,她一直在张罗仪式方面的事,都没有和奈薇瑟尔多接触的机会,所以并不知道昨晚大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位天使大人居然如此好说话。 “呜...对了...”正打算走出房门,踏上归途的奈薇瑟尔突然又记起了什么,居然稍微飘高了一点,在蕾迪茜雅的脸上轻轻蹭了一下,接着便用饱含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诶?!”蕾迪茜雅这下更为惊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天使大人会突然蹭我?这是天界流行的礼仪吗?凑巧和家里一样? 奈薇瑟尔见她除了发呆之外再无其他反应,一时间有点急,嘴里嘀咕着什么,又凑了过去,伸出软软的粉红色的小舌头,在蕾迪茜雅脸上飞快的舔了一下。 蕾迪茜雅顿时就石化了,俏丽涨得通红,因为没有看见昨晚女孩们和奈薇瑟尔互动的场面,导致她的大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局面了。 结果奈薇瑟尔见她还是没有动静,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呜...你怎么耍赖?” 还好这个节骨眼上阿蒂出现了,小猫女仆今天一身盛装,打扮得格外漂亮,显然也是为了这场仪式下了功夫的,手里还攥着两只小小的布带,里面装满了她大清早刚烤好的饼干。 “快吃吧快吃吧!”阿蒂连忙将一块饼干喂进奈薇瑟尔嘴里,天使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番幸福和回味的神色,看得一旁的蕾迪茜雅简直三观崩溃,连忙一把将阿蒂拉近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到底对天使大人做了什么呀?” “没什么特别的呀,就是很正常的欢迎而已。”阿蒂说着,居然像喂小动物那般将一块饼干丢了过去,而奈薇瑟尔居然十分配合的张嘴接住了。 蕾迪茜雅气得快哭了出来,双手用力揪住阿蒂的小脸,“我跟你拼了!” “唉哟唉哟!别这样,很疼的...”阿蒂挣脱蕾迪茜雅的手,又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你难道没发现,她现在很幸福很快乐吗?这有什么不好?比不上那些仪式的庄严与正式?” 蕾迪茜雅回头看见奈薇瑟尔脸上的表情,一时间竟是无力反驳? 就这样,仪式继续进行,奈薇瑟尔在阿蒂和蕾迪茜雅两位在她看来地位相同之人的陪伴下,缓缓的漂浮在洒满花瓣的走廊上,来到了老宅的后院——这里已经被临时布置成了个露天教堂,四处都堆满了鲜花,传教士正带领着学生们客串唱诗班,圣骑士也笔直的站在一堆紧急漆成银白色的魔偶前面,让场面尽量不那么寒酸。 虽然简陋,但却真切。 奈薇瑟尔对这一切都十分满意,她回过头,望向站在后面欢送她的新朋友和虚空行者们,由衷而诚恳的说道:“你们高贵而圣洁,诸神必将承认你们,庇护你们,而我也感谢你们,谢谢你们为我的赎罪之旅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如果换作以前的奈薇瑟尔,虽说不会嫌弃这仪式的简陋,可也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关键是说完之后,她竟是主动的凑近了阿蒂和蕾迪茜雅,在两人脸上蹭了蹭,并没有索要饼干,反倒是认真的说道:“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希望还能再见面。” “诶...”阿蒂的心情一时间有些沉重,连忙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口袋,说道:“这些你都带回去吃呗?” 奈薇瑟尔摇了摇头,谢绝了阿蒂的好意,接着便展开了半截翅膀,有些艰难的飞上了半空,最后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再见...” 说罢,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自然而温和的笑容,专属于天使的笑容,却又像是一位普通少女在微笑那般,可爱动人。 紧接着,她的身上便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光芒汇聚萦绕在她身边,组成了一股直通天际的光幕,众人都知道,这是她的意识与力量正在返回天界。 蕾迪茜雅轻轻抚摸着刚刚被奈薇瑟尔蹭过的地方,不知怎么的,心头竟是有些埋怨起白亦,为什么没有早点把这位温柔和蔼的天使大人接回来?明明是难得的机会,自己竟是没能与她多相处一会... 希望有生之年能在遇见您,下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陪伴和守护您的...蕾迪茜雅仰望着半空中奈薇瑟尔那有些娇小的身躯,在心头暗暗立下誓言。 她并未想法,这饱含期待的誓言会那么快兑现。 半空中,奈薇瑟尔的半截光翼,突然破碎了... 这并非是自然而然的消散,而像是精致的工艺品被人粗暴的打碎一般,变成了一块块大大小小的光斑,而她身边那根直通天际的光柱也随之消失,先前还很晴朗的天际瞬间乌云密布,连早晨初升的阳光都被完全遮住,让整个天地都黯淡了下来。 奈薇瑟尔的身躯顿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重重的跌落,无情的摔进周围的花丛中。 这突生的异变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倒是蕾迪茜雅第一个意识到出事了,连忙奔向奈薇瑟尔的位置。 而传教士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低声自语道:“这...这不是回归...而是放逐!” 此时的奈薇瑟尔正像块破布一般瘫在地上,这一次的坠落不再像上次一样有着一层看不见的光罩保护她,她的额头理所当然的渗出了一缕鲜血,纤细的胳膊和小腿上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白色的衣裙上更是沾满了鲜花的碎屑... 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葬身在花丛中一般。 “奈薇瑟尔大人!”蕾迪茜雅惊呼着扑了过去,也随之听见奈薇瑟尔那虚弱无力的呜咽声:“呜呜...好...好痛...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让人心疼的一幕让蕾迪茜雅忘记了所谓的礼仪,想要将她抱起来,可等她刚刚伸出手,奈薇瑟尔的身上便突然喷涌出一股磅礴的神力,将她远远的推倒在地。 “糟糕!她目前的身体无法承受那身庞大的神力!”跟着赶来的传教士有些焦急的说道,他还在赶去的路上便被神力爆发所产生的风压吹飞了。 此时的奈薇瑟尔完全变成了一座不停喷发着的巨大火山,虽然那神力不像岩浆那么具有杀伤力,但其造成的风压和冲击波已经有着足够的破坏力,她身边的所有事物纷纷被破坏吹走,漫天都是纷飞的花瓣,仿佛一场剧烈的风暴一般,就连白亦的老宅也在这场可怕的风暴中岌岌可危。 万幸的是,在场的人并不多,而且还有魔法师亲自坐镇,当奈薇瑟尔突然坠落时他便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力量波动,做好了施法的准备,而此时的他正挥舞着平时授课的普通练习法杖,维持着一道防护结界,将周围的人都罩了进去,没被风暴所席卷。 “得想点办法,继续下去的话,整个亚芬城都会被她毁灭的。”魔法师以还算镇定的语气说道。 551.不离不弃 随着奈薇瑟尔身上神力喷涌的加剧,这场风暴的威力也在逐步升级,愈演愈烈,之前或许还只是把靠近的人吹飞,但现在,恐怕靠近就会被撕碎吧?白亦的老宅早已顾不上了,若是任其继续扩大下去的话,整个亚芬城都会被这场神力风暴完全席卷,毁于一旦。 “快想点办法啊!你们的神术呢?!”魔法师维持着结界,对着跑回来的传教士说道,“我这里倒是还能坚持一阵子,你们还有一些时间来镇定的思考。” “仍由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不仅城市会毁灭,耗尽了全部力量的奈薇瑟尔,恐怕也很难继续存在吧?”一旁暗中观察的学者给出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这种情况...哪里是神术能解决的?神术可从来不是用来对付天使的啊!”传教士也十分焦急,虽然他已经彻底堕落,和教会不是一路人,可要他眼看着一头天使以这种方式香销玉沉,却也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这天使还如此可爱... “可如此庞大的力量,就算让那狗管理来也没法解决吧?”吟游诗人十分担心的说着,他的手里还拿着纸和笔,之前正在以天使回归为背景创作一篇新的诗歌。 “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都解决不了这问题吗?乘着目前规模还能控制,赶快想办法!”魔法师当机立断的说道,“帮不上忙的人,把孩子们看好。” “放心,他们没事。”暗杀者冷冷的说着,作为帮不上忙的人,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安抚唱诗班学生们了。 有了魔法师牵头,剩下的行者们也纷纷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的出谋划策,思考办法,这一次是真的认真在思考,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玩梗,只是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像炼金术士和工程师这类的人还真的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 反倒是平时看起来很笨的小猫女仆阿蒂开口说道:“先把她关进某个密闭空间里,减轻破坏吧!”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了黑又硬的军神之剑。 “普通的空间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能量侵袭,不过如果能持续进行结构加固,或许能多坚持一会,学者也来帮忙!”魔法师喃喃的说着,扭头看向束手无策的小法师,问道:“你来维持结界,没问题吧?” “哈,可别小看我啊,虽然不如你这么稳定,但我却有其他办法。”小法师说着,竟是掏出白亦之前送他的阿哈利姆神杖,开始像个正常法师一般吟唱施法。 说罢,他幻化出了四道幻象,围绕着他站成了一个圆形,和他一同吟唱施法,很快的,四道规模稍微小了一点的能量防护结界便出现了,居中的小法师控制着幻象,将四道结界合并在一起,用这种奇特的办法重组出了一道丝毫不弱于魔法师的防护结界。 “居然还有这种方式?我一直以为你只会物理攻击呢...”魔法师暗自点了点头,之前确实也没料到魔法造诣远不如自己的小法师还能玩出这种花样。 “别废话了,动作快点,我撑不了太久...”小法师有点勉强的说道,比起魔法师的游刃有余,他则要局促得多,毕竟让他这种邪派法师学着正常法师的路数去抵挡这种规模的能量风暴,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好,我们尽快!”魔法师点头说道,“阿蒂你等我们的法术成型,同时将她移动到异空间中,我们同时再对空间进行加固,你开拓的空间要尽可能宽广一些,给我们足够的缓冲空间,但注意不要把她的身体一起装进去,听明白了吗?” “呜...大...大概吧?”阿蒂握着军神之剑的手渗出些微细汗,有些紧张的说道,虽说以她目前对军神之剑的控制,从理论上是能办到这些要求的,可她之前大多数时候都是拿军神之剑当西瓜刀到处砍人用,还真的很少用上这么复杂的功能。 魔法师不禁有些担忧,可事已至此,不管她熟不熟练,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当即与学者开始了吟唱,一个人胸前浮现出一面复杂的法阵,一个人则是被一连串符文组成的光环所环绕,两派并不怎么友好的法术,居然也有了这样并肩作战的机会? 等到魔法师胸前的法阵逐渐变化成代表着无属性空间魔法的白色;学者身边的符文圈逐一亮起之时,魔法师抓住机会,厉声喝道:“就是现在!” 阿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扬起军神之剑,三色光刃朝着风暴的中心位置划动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世界似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先前那股肆虐的风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一个黑色方块状的物品悬浮在奈薇瑟尔身体上方,那方块上下左右分别被四面法阵所覆盖,周身更是被一连串符文串紧紧缠绕,静静的悬浮在那里。 “成...成功了吗?”小法师心有余悸的问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收回了努力维持着的屏障。 “出乎意料的成功!”魔法师望了望干净干净的天空,和被风暴席卷过后同样干干净净的四周,开口赞叹道:“这片异空间开辟得非常好,能让我们以最舒服的方式对它进行加固,同时还没有伤着那女孩,阿蒂,看不出来你对空间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说罢,他便回过头想摸摸阿蒂的头以示奖励,结果阿蒂却冷着脸,往后退开半步,躲开了他的手,以异样的冷酷嗓音说道:“平时多监督着她,让她不要总是卖萌,多熟悉熟悉我教她的东西。” 她又抬头望向远处的黑色方块,继续说道:“这维持不了太久,要尽快想到其他方式解决...否则她的性命难保,呼~真是的,我怎么会去照顾别人家的天使?” 说罢,阿蒂的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亮出光刃的军神之剑也重新恢复到黑又硬的状态。 在场的虚空行者无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刚才那漂亮的手笔不是这靠不住的小猫女仆操作的,而是她背后那位神秘莫测的军神...他在众人都没察觉的时候悍然出手,帮着化解掉了这场危机。 “好吧,原来神明也有站在我们一边的时候,你们神学院这一课上得可真够深刻的。”魔法师拍拍手,将众人从真神突然降临的懵逼状态中唤醒,“都动起来,我们还有很多善后工作,既然答应了希望维持住局面,可别让他回头嘲笑我们。” 接着,魔法师便开始了一连串的发号施令,从统一对外口径,到召集人手整理场地,再到召集虚空行者商讨对策,一条条指令很精准到位的发布了下去,虚空行者们也十分配合的像齿轮一般运转了起来,等到下午时分,善后工作便进行得差不多了,维德尼娜出面应付各方势力的质询;完全被毁掉的街道和大宅也被打扫干净了;先前被能量冲击毁掉的大学传送门也重新开启,让那些帮不上忙的学生们得以重返校园。 可剩下了的,才是真正麻烦的事。 “妮朵带来了精灵族的草药,有凝神镇痛的作用,或许有效吧?”诺塔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挤进了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在帐篷顶上,就是那随时可能爆炸的空间方块。 “她怎么样了?”诺塔接着问道,走到了一张小木床边上,那上面正躺着昏迷不醒的奈薇瑟尔,她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用各种名贵药剂处理过了,恢复如初,可她的面色却还是十分痛苦的样子,时不时抽搐一下,看得让人心疼。 阿蒂和蕾迪茜雅守候在床边,蕾迪茜雅更是全程半跪在地上,双手拢在胸前,低声祷告着,在听见诺塔的询问后,才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回答道:“老师们那边有什么办法了吗?” “呜...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阿蒂则依旧处在自责之中,话语里也带上了哭腔,认为是自己喂食行为和各种橘气行为玷污了奈薇瑟尔,才导致她被放逐。 “阿蒂,这和你无关。”诺塔温柔的劝解道,“军神大人当众降临了,我想没人会认为你与她的接触是在玷污。”说着,她也坐到了床边,将带来的草药涂抹在奈薇瑟尔的太阳穴上,试图帮她缓解痛苦。 “你们要不要去休息一会?”诺塔又好心的建议道,老实说,两人的头顶就是那随时有可能失控的空间方块,可她们却毫无所觉的呆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不走,她不能恢复过来的话,我没法原谅我自己。”阿蒂固执的说着,很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心头的负罪感让她很难介怀。 “我也不走,我在心里发过誓,要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她可是第一位承认了我的天使啊!还是用那种亲密的方式...”蕾迪茜雅也同样固执的说道。 虽然她的信仰多少有些变化,可终究还是位虔诚的信徒啊... 552.群策群力 就在蕾迪茜雅和阿蒂冒着危险陪伴奈薇瑟尔时,虚空行者那边也没闲着,一群人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写写算算,很是认真的探讨着解决办法。 “那么...还能坚持十天是吗?”传教士有些沉重的问道。 “从计算上看是这样的,幸好有军神的出手,才能拖延这么长时间。”学者抬起头,认真的回答道,“军神单独划分出来的那个储存神力的特殊空间,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力量外泄的速度。” “这军神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啊...他如果能直接解决问题就好了。”魂甲使在旁边感叹了一句。 “对别人的天使施以援手,这或许已经犯了禁忌,他愿意出手相助都难能可贵了。”魔法师说着,低头看了看手里一大堆写着各种文字的字条,将大部分都揉烂扔掉,最后只留下了一条,他看着上面那不太工整的字迹,接着说道:“如今看来,还是这条相对可靠一点。” 那条的方案的大致意思是,找一个巨大的容器,用来承载她溢散的力量,再把容器与她相连,以此保存她的力量,保存她的人格意识。 让人意外的是,这条听起来最具可能性的建议,居然是蛮子那家伙提出来的...参考的应该就是虚空行者目前的行为模式。 然而问题在于,去哪找能承载如此庞大力量的容器呢?那可不是什么瓶瓶罐罐,或者几枚空着的结晶就能解决的,起码得是上次巨大傀儡掉落那个神力结晶的档次才行。 可那枚结晶被白亦做成超巨大充电宝之后,里面经过十年时间积攒了太多的虚空之力,短时间内很难消耗光,也不可能直接把神力往里面注入,两股不相容的庞大力量挤压在一个空间里,鬼知道会变成什么猎奇玩意。 或许三头猪哼哼共用的那件皮衣也可以?但那件皮衣某种程度上算是白亦的私人物品,不管猪哼哼们的态度如何,其他人肯定是没办法动用的。 “你那学生,之前在旧时代不是获取了一枚心渊魔角?我记得那玩意同样是款优秀的容器,虽说我没经手过,但从资料的记载上是这样的。”炼金术士提议道,当初白亦把旧时代的经历告诉他们之后,其他人更在意古罗瑟时代的风情,或是年轻皇帝的风雅,要么就是那个时代美少女的着装风格,唯独他更在意那枚心渊魔角。 “让一位天使使用恶魔的某个器官来苟延残喘?桀桀,你这个提议十分有趣,实在太有趣了!”巫妖顿时发出一阵骇人的干笑,“或许,还需要用到我的死灵邪术来固定她的灵魂?被恶魔和巫妖拯救的天使?这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被这样拯救的天使算不算是堕天使?听说这种东西只出现在小说故事里,我们似乎可以让她变成现实?” 如果虚空行者们真的采取这种方案来拯救奈薇瑟尔,那么巫妖所说的情况很可能成为事实...这毫无疑问是一件颇具讽刺意味的事,甚至可以称作史无前例的亵渎行为。 于是传教士和圣骑士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隐隐有了翻脸的征兆,不管他们如今如何堕落,肯定还是不能接受一位天使遭受这种亵渎的。 “稳住!”魔法师连忙出面控制场面,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教会二人组,又转口劝道:“如果真的需要用到这种手段,让我学生去处理吧,他同样也会控制灵魂的那些死灵邪术,虽说本质上或许没什么区别,但感官上好很多...” 教会二人组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依旧阴沉如墨。 “与其为了这种事争吵,不如想想怎么去弄到一枚心渊魔角吧?希望虽然有一枚,可那东西并没带回来啊!”小法师有些好笑的说道,“他回来的时候是只小猫布偶,身上哪有什么心渊魔角?” 被小法师一下切中要害,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唯有炼金术士不太甘心,提议道:“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到处搜罗一下?也许有第二枚心渊魔角?或者更好更合适的?” 魔法师摇了摇头,没那么乐观,“这种档次的东西,本就可遇不可求,哪里是十天时间就能找到的?就算能找到,我们又用什么去换?金币吗?不太可能...” “那不然...我们去翻翻希望的私人仓库?他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从赞助生那边捞到了不少好东西,那里面或许有些发现!就算没有,也能顺点东西出来填充资金,或者去和别人交换吧?”炼金术士不肯放弃的接着提议道,甚至已经对白亦的私人收藏动了心思。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翻他的私人收藏,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学者当即提出了质疑。 “这种建议你也敢提?真不怕他秋后算账啊?”小法师低声嘀咕了一句,说罢,便向魔法师投去询问的目光。 在场众人纷纷效仿,望向了魔法师,由他牵头的话,后面狗管理追究起来众人大概率能逃掉,而那狗管理再怎么丧心病狂,也做不出欺师灭祖的事吧? 结果魔法师则连忙摆摆手,“你们想干嘛?居然怂恿我去偷自己学生的东西?更何况那逆徒不仅管制我的零用钱,连我的珍藏都敢烧,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东西又不是我们自己用,而是为了拯救他新入手的美少女啊!就算那狗管理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会有所顾忌吧?”传教士在旁突然怂恿了一句。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毕竟事出紧急,他应该也不会不知轻重,那就这样办吧!”魔法师当机立断的拍板说道,接着便叫来了缇斯嘉尔,只有她身上才有着仓库的钥匙。 众人又来到白亦的私宅,敲了敲门,结果却是穿着一身婚纱的刺客妹子过来开了门...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只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排练一下而已,嗯对,就是排练一下而已!你们不要想多了!”刺客妹子面对众人尴尬的目光,勉为其难的解释道。 情急之下,大家倒也没怎么吐槽她这点小小的幻想,当即由缇斯嘉尔带着炼金术士和魔法师还有学者走进了白亦的地下仓库。 片刻后,便听见里面传来了炼金术士的惊呼声: “我的天!几乎全是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珍稀材料,他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的?!” “有些是赞助生送的,有些是这些年参加拍卖会买下来的,还有就是这些年开拓新位面时发现的...”缇斯嘉尔勉为其难的解释道。 “啊哈!天使之羽!天使之心!如果用上这些材料,再加上传教士那货的神术,我或许可以试着把心渊魔角给净化一番,制成一副心渊魔角(神圣)!这样我们的小天使就不算堕落了吧?” “你就不能用这些东西重新炼制成一个够用的容器吗?”魔法师询问道。 “我的陛下,那种程度的容器,哪里是十天时间就能打磨出来的?而且还不知道究竟要花费多少,或许搬空他的仓库都不够用...咦?这边怎么还有个柜子,锁得严严实实的?里面又装了什么好东西不成?”炼金术士一边说着,一边踱步到仓库角落里一只看起来像是衣柜的柜子面前,开口问道。 “呜~那个...那里面没什么...”缇斯嘉尔不知为何顿时满脸通红,连忙劝阻道。 “该不会是你们穿过的原味衣物吧?这狗管理这么变态的吗?”炼金术士有些狐疑的问道。 “没...没有那种事!”缇斯嘉尔更加娇羞的遮掩道,还伸手掩了掩自己的裙摆。 炼金术士看缇斯嘉尔那样子,也没好过多纠结,而是把目光投向那些正常向的藏品,大概浏览了一圈下来,心头也有了点逼数,开口总结道:“总之...这里东西虽多,可也只能用作辅助,打造出一个干净纯洁的意识容器应该不难,但是没有心渊魔角的话,最核心的难题还是没法解决啊...” “你先挑选一些有用的,进行前期的铺垫工作吧。”魔法师说道,又稍微思考了一会,接着道:“嘉尔,你对外发布下消息,重金求购心渊魔角,金币,稀有材料,知识,大学的新发明,甚至我们的承诺,这些都可以,价格面议。” “好的!”缇斯嘉尔脸上的红霞逐渐退去,用力点了点头,接着又很是担忧的问道:“不过心渊魔角这种东西,很稀有吧?这恐怕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这些都是值得的。”魔法师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十分大气的说道:“能够将一头天使留下,甚至拉拢到我们的阵营,这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哪怕她在战力层面上不值得期待,其象征意义也值得我们为之努力了。” 缇斯嘉尔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虚空行者们会如此认真的去拯救奈薇瑟尔,她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个层面上。 553.你活腻了吗? 虚空行者们认真了起来,很快就展现出了符合其人设的效率,关于奈薇瑟尔的拯救方案经过整理修改优化后最终定型,炼金术士那边也找收刮过白亦的一圈私藏后,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拿出了第一份成果,展现出了卓越的专业素养。 那是一枚淡蓝色的方块状晶体,被命名为心智魔方,虽说名字听起来有点像是赌船用的,可实际作用却是用来承载灵魂的容器。 灵魂承载意识,意识控制力量,力量再反过来维系灵魂的稳定,依照这个原理,奈薇瑟尔的主要问题便在于这具人类美少女的肉体太过孱弱,不比普通人强多少,既容纳不了很强的灵魂,也接受不了太多的力量,她能容纳的意识,都没法保持奈薇瑟尔的人格。 如果说让一个普通人维持人格需要的意识强度为1的话,那么一位强者或许就是5,而一位天使...根据巫妖的估算,起码是20... 所以最后定下来的拯救方案便是,由炼金术士制造出一款够用的灵魂容器,用这个东西去盛放奈薇瑟尔的灵魂,再弄到一个类似心渊魔角的大容器,用来承载她的力量,最后将灵魂容器,力量容器,美少女肉体三者融合在一起! 如果这个计划一切顺利的话,奈薇瑟尔最后的本体严格来说应该是两份容器,外面那具很萌很好舔的肉体只算个躯壳,这个架构模式倒是和白亦的降临模式有点类似。 只不过问题也有,虽然炼金术士动用了结合过地球科技理念的最新锐炼金术,使用的也是白亦私藏里那些名贵的珍稀材料,还有工程师和传教士等人从旁辅助,可最后制造出来的这枚心智魔方,应该还是不足以容纳奈薇瑟尔全部灵魂的,终究会缺失掉一部分。 至于缺失的这一部分会对她产生怎样的影响,是会变傻变呆?还是干脆变成女武神那样的植物人?这就没人说得清楚了,毕竟这种事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不过灵魂学专家巫妖对此倒是持乐观态度,这个心智魔方的最终容量也是依照他的意见设计的,“你们应该相信我的计算,这份容器的容量恰到好处,只要能成功,她绝对可以保持人格,可以独立思考,自由行动,想达到这些简单的标准甚至都用不着那么大的容量,即便她是头天使,只不过我们对她的要求与期望,不止那么简单罢了。” 其实就像魔法师之前对缇斯嘉尔说的那样,虚空行者们之所以如此上心,肯定不是想救活一个完整的前任天使长,也肯定不是只想救活一个会卖萌的呆萌软妹,他们需要的是一头能够发光发热,能够展翅高飞,能够为他们摇旗呐喊的天使。 所以奈薇瑟尔还是需要保留相当一部分力量的,得足够唬人才行,一款够大的力量容器还是很重要的。 只是在力量容器的搜寻方面,却遇见了一些困难。 这三天时间里,缇斯嘉尔那边收到了诸多心渊魔角的消息,更有十余人表示自己手中持有心渊魔角,待价而沽,仿佛这种史书上都没出现过几次的超珍稀材料一夜之间遍地都是一般。 魔法师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脾气不太好的暗杀者和小法师分头去拜访那些人,并由骗术师担任顾问,结果最后除了顺手铲除掉十余个诈骗团伙之外,心渊魔角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太顺利啊,我们或许要考虑第二预案了。”魔法师有些遗憾的说道。 所谓的第二预案,则是救回一个和普通女孩差不多的奈薇瑟尔,仅仅依靠炼金术士那枚心智魔方去存储她的灵魂和意识,再想办法用其他力量代替神力去维系她灵魂的稳定。 这个方法显然不如第一个方案好,算是下策,虽说能救回来一个呆萌呆萌的奈薇瑟尔,可这并不是虚空行者们需要的奈薇瑟尔,这家伙在人间没什么声望,甚至这次下界也被教会搞得十分隐秘,没什么人知道,只靠这个名字和形象,没啥实际意义,却要为此持续给她倾注力量以维系她的存在,换来的只是女孩们的一位新姬友?狗管理的新收藏?这买卖可就太亏了。 而且其他力量能否代替神力去维系一位天使的灵魂存在,这事还是个未知数呢,总而言之,这第二预案基本算是迫不得已的下策,为此事真正上了心的虚空行者们显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说到底,教会究竟是如何把一个如此强大的灵魂和一份如此强大的力量压缩进一个普通小女孩身体里的?这天使召唤不愧是教会的不传之秘啊,即使只有三天时间,可这种事在我看来已经有些颠覆常理了。”学者突然从旁感慨了一句。 “还记得我那学生所说的吗?一个奴隶偶然发动血祭,便成功召唤出了奈薇瑟尔,那也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奥秘应该就在那个升天法阵上面,可我那不争气的学生居然还没来得及参透其中奥秘就被送回来了...他如果有所发现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魔法师颇为不爽的抱怨了一句。 “是啊,如果能知道他们这套天使召唤仪式是怎么运作的就好了...”学者说道。 “要不...我想办法潜入教会,试试去偷天使召唤的资料?”一旁的暗杀者突然自告奋勇的说道。 “别别别!”其他行者纷纷劝阻,“拜托你稍微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就在众人折腾的时候,工程师那边突然愣了一下,接着又对着空气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抓住了一只奸细?”说罢,他有些疑惑的望向了魔法师。 “带上来看看,我倒想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魔法师冷笑着说道。 片刻后,一只圆头圆脑的独眼魔偶拎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那老头一路上都在对着魔偶抱怨,要求它给予自己应有的尊重,隔得老远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可这魔偶并没有多高明的自我意识,完全不理会对方的抱怨,拎着他就来到了工程师面前,把老头像扔垃圾一般往地上随手一扔。 “唉哟!我的腰!你们...你们实在太粗鲁了!”老头顿时发出了一连串惨叫。 魔法师随意打量了那老头一样,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富家翁,可身上总有一股他很不喜欢的气质,信徒的气质。 “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工程师没有理会老头,径直走到魔偶面前,在它头顶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那魔偶的红色独眼顿时变成了一副魔法投影仪,将事情的经过放映了出来。 原来这老头三天前就一直在大学附近徘徊,他远远的观望过被彻底毁掉的老宅,又很在意后花园那顶安顿奈薇瑟尔的帐篷,一直在周边徘徊着,想要混进去,这些都被四周的监控魔偶看在了眼里。 他前后尝试过两次潜入,都被魔偶们拦了下来,按照工程师之前为魔偶设定的行为模式,前两次并未为难他,只是把他赶走了事,可他今天居然不死心的又尝试了一次,便被魔偶认定为奸细,抓了起来。 “跪下说话!”魔法师当即摆出了早年当皇帝的威风,对着还趴在地上的老头冷冷的喝道。 “你...哦不,您是魔导神皇陛下?第一邪...哦不,第一行者?”那老头转口问道。 一番话连续改口两次,可见这话他说得是有多别扭了...而他也并未下跪的打算,反倒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魔法师并未理会他,而是加大了音量喝道:“跪下!” 老头被他这充满上位者威严的语气一唬,双腿顿时一软,还真就颤抖着这么跪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嘴上还在低声自语道:“忍耐...这都是为了奈薇瑟尔大人...” “你是何人?”魔法师开口问道。 “我乃神恩教廷现任大神官,本应不向任何人屈膝下跪!”那老头很勉强的回答道。 “在虚空面前,世俗的传统没有丝毫意义!既然见到了我,下跪乃是应有的礼数!”魔法师高傲的说着,又微微扬起左手,那里已经开始凝聚魔力了,“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教会的大神官会跑到我的地盘上来?” 年迈的大神官用力的咽了口唾沫,回想起了史书上关于这虚空第一邪魔的记载:他南征北战,征服了周边无数的势力,创下不世武勋的同时,双手也沾满了不计其数的鲜血... 这是个穷兵赎武的暴君啊!大神官心头顿时有些凉,不过好在他在过来时就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所以也没失态,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我本是想来为奈薇瑟尔大人送行的,可后来似乎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可在虚空行者们听来却有点骗小孩的感觉,你一教会高层,是老糊涂了吗?还是活腻了?敢一个人往我们的地盘跑? 554.所谓信仰 大神官这番颇有挑衅虚空行者智商的大实话,成功的引起了一片不屑的笑声,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巫妖甚至发出一连串折磨听觉的干笑,扬起了手头的绿油油法杖,说道:“看来,今天可以获得一份罕见的收藏,一位大神官的灵魂?桀桀...”说罢,他的身上也开始向外散发出绿色光芒,已然开始酝酿起死灵邪术了。 其他虚空行者并没有制止他的打算,更没有留下活口的想法,虽说对这奸细的真实目的有些好奇,可拷问肉体哪有直接拷问灵魂来得方便呢? 可已经彻底堕落的传教士却在这时站了出来,挡在了大神官面前,面对着坐在会场中间的魔法师,不卑不亢的说道:“第一行者阁下,姑且听我一言。” “你该不会是想替他辩护吧?为一位挑衅我们的狂徒辩护?”魔法师对着巫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盯着传教士一字一顿的说道,向他施加着无形的压力。 “我只是认为他说的未必是谎言。”传教士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当年那些恶魔见到我时,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想法。”说罢,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正用错愕眼神看着自己的大神官,继续说道:“虔诚与信仰,有时候确实会让人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 “他可是自称大神官,这在教会里面算是位高权重之人吧?这样的人,有所谓的虔诚可言吗?”魔法师反口问道。 这番问话让原本打算申辩几句大神官顿时哑口无言,脸上也随即浮现出愧疚的神色,认命般的低下了头。 “他至少曾经虔诚过吧?只是逐渐遗忘了初心,当天使降临这样的神迹发生在他面前时,或许让他回忆起了什么?”传教士推测道。 “然而这并不能成为他活命的理由。”巫妖在旁边插嘴道,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传教士则立即给出了足够的理由:“如果教会的组织结构没有重大改变的话,大神官一职在教会中主要司掌侍奉,侍奉神明,侍奉天使,虽然实权不高,但在信徒眼中地位超然,有着最接近神明之人的说法,同时也是天使召唤仪式的主持者。” “哦?似乎有点意思...”魔法师看上去已经有些动摇了,对于这样的角色,自然是活着更有价值一些。 传教士连忙在旁边又补充了一句:“另外,目前教会的天使降临仪式已经准备妥当,并且成功召唤下了一位天使,杀掉他并不能阻止更多天使的降临,相反,如果我们能了解到更多天使相关的辛密,无论是拯救奈薇瑟尔也好,对付接下来的天使也好,都能有所准备。” “那得他愿意配合才行。”魔法师说出了最后的顾忌。 “交给我来处理吧,第一行者阁下。”传教士最后回应道。 片刻后,传教士像拧小鸡一般将大神官拎回了自己的私人住所,没好气的把他丢在了地上。 大神官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在死亡边缘徘徊过了一次,连忙打滚似的爬了起来,冲着传教士问道:“您...您是约尔大人?” 传教士并未回答,或许是在酝酿更合适的说辞?大神官一时也有些尴尬,便下意识的望向了这间布置得十分简约的房间,隐约的看见四周墙壁上张贴着的各种图案。 定睛一看,居然全是年轻漂亮可爱的美少女?她们每一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青春洋溢,有些是少女的全身像,更多的则是各种部位的特写,比如说不太符合教义的短裙子,白皙的双腿,各种款式和颜色的丝袜... “您...您真的是约尔大人?!”大神官顿时有种三观崩裂的感觉,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很显然,那位独行于深渊的圣徒约尔和面前这个猥琐变态的画风差异是在太大了!就像漂亮可爱的美少女掀起裙子露出下面的大x一般,太震撼,太具冲击力了! 大神官作为教会高层,自然知道虚空之中有这么一位颇为棘手的圣徒存在,也参与过如何应对此獠的讨论,当然明白预备的淡化,否认,污蔑这三种思路。 可如今看来,哪里还需要特别针对啊?任何信徒看见他这一屋子的私人珍藏,会相信他是圣徒约尔?这种货色还需要别人来污蔑?自己就够污了吧? 反观传教士,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即使自己的痛脚被人发现,却依旧一副君子坦荡荡的做派,甚至还以一副老司机的口吻说道:“你要学会欣赏这样的美,不带任何情欲,单纯的欣赏。” 抱歉!我实在是欣赏不来,虽然自己身边聚集着很多年轻漂亮的女神官,但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大神官在心头默默的吐槽道。 传教士看他依旧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很是好心的开口说道:“你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不要慌...神说,虔诚之人必将无所畏惧。” 说罢,大神官的身上泛起了一层金光,很快又消失不见了,而他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心,居然神奇的平静了下来? “这...这是神言术:宁?!”大神官很是惊讶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款神言术施加在身上是什么样的体验,这招一般是加持给那些经历过残酷战斗的十字军和圣骑士们,让他们能恢复内心宁静,不被血腥的过程过多影响,算是效果比较弱,作用不太强的那种神术。 可即使如此,这也是神言术,不折不扣的高位神术,理论上只有无比虔诚,受到众神眷顾之人才能施展出来的。 “约尔大人,吾主依旧眷顾着您吗?”大神官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结果传教士却很是无所谓的回答道:“谁知道呢?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您!”大神官的三观再次遭到了冲击,这种对神明大不敬的话放去外面,可是会被丢进审判所的!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使用神言术? “很惊讶吗?难以置信?可这就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就像你之前所做的那样。”传教士很随意的解释了一句。 大神官思考了好一会,才犹豫的问道:“您依旧深受吾主之宠爱,可您却与那群邪魔为伍,行那些违背教义之事,您真的不怕吾主知道后,降罪下来吗?” “吾主很忙的,要撒播光明,要掌控诸界,要俯瞰众生,他恐怕没空去了解我的想法。”传教士说着,轻笑两声,淡定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一缕光亮照进这间原本有些昏暗的小屋,也让墙壁上各种美少女画像更加清晰可见,接着才用好笑的语气说道:“你口中的邪魔,包括我在内,可正在尽心尽力的拯救那位被你们抛弃的天使,你们又为她做了什么呢?” 大神官整个人顿时为之一僵,石化般的愣在了原地,脸上飞快的变化着表情,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争锋之中。 良久之后,他才猛然抬起头来,问道:“您的信仰...已经得到了升华吗?这就是所谓的升华之道吗?” “谁知道呢?”传教士很无所谓的耸耸肩,懒懒散散的倚在窗边,外面的亮光轻轻打在他身上,像是他自己在发光一样。 大神官有些木讷的看着这一幕,思考了很久很久,最后才说出一番有些奇怪的话来:“我觉得我好像不虔诚了,可似乎又更虔诚了?” 这番自相矛盾的话让传教士为之一笑,感慨道:“看来你的悟性倒是比茜雅那妮子好不少,真不愧是距离神明最近的大神官啊。” 大神官朝着传教士深深的鞠躬致敬,像谦虚的学生那般恭敬的说道:“我会告诉您想知道的一切。” 很快的,还呆在讨论会场的魔法师得知了这一消息,还有些惊讶的问道:“居然这么快就招了?那老家伙的骨头这么软?” “信仰有时候很麻烦,有时候却能带来一些方便。”留在这里的圣骑士开口解释道,作为传教士的亲密战友,他自然明白那些手段。 “说起这个,我一直有些奇怪,你和传教士两人明明已经堕落成这样了,结果依旧能施展那些信徒的能力?”魔法师又转口问了一句。 “在世人的眼中,我们或许真的堕落了吧?因为我们违背了教义,然而教义只是人编出来的,我们究竟应该信仰神明?还是信仰教条呢?”圣骑士用一番反问解释了这个困扰虚空行者许久的疑惑。 “有意思,不信仰教条,只信仰神明吗?所谓的信仰,居然如此简单?”学者在旁感慨了一句,“这倒是让我想起希望他们那个世界的民间传说,一个脏兮兮乞丐般的和尚,却是一位卓越的僧侣。” “从来就是如此简单。”圣骑士回答道,“只不过对于像我这种从小接受教义的熏陶,奉其为无上真理的人来说,实在无法接受罢了,就像某一天突然告诉你手机里的老婆都是假的一样...” 555.神怒 经历过传教士一番教化的大神官,已经完全放下了应有的架子,不仅以学徒自居,还将天使召唤的所有情报和盘托出,包括仪式细节,法阵构建等等资料,整理好之后承在了魔法师等人面前。 学者大概浏览了一遍,不禁感慨道:“居然...是这种规模的吗?这几乎不可能复刻出来的吧?倒不如说,就算是教会那样的庞然大物,要布置下这种规模的法阵,也得大出血才行。” 整个法阵的规模看上去极其庞大,几乎与一座城市的面积相当,甚至还需要周边诸多教堂的辅助和配合,同时也有着诸多简直是恶心人的苛刻要求! 如果只看规模和覆盖面积,这套天使召唤阵或许比不上古罗瑟时期的帝国防御法阵,然而其各种技术细节和布置难度,则基本不输帝国防御法阵,只能说这毕竟是教会几千年来技术积累的结晶,根本不是一个人,某个势力,甚至一个国家能承受下来的,基本只有教会这种规模的组织才能办到的。 “之前古罗瑟时代的那个升天法阵,对比这玩意简直像个小孩的玩具!居然还能召唤出天使,简直如同奇迹一般!”魔法师率先评论道,“这就是活祭的威力吗?难怪那些邪教总是能苟延残喘那么久...我都有点心动了...” “是的,人类的灵魂与意识在濒临消亡时会爆发出很难用学术理论去度量的庞大能量,这便是活祭的基础,只可惜我生不逢时,虽然花过心思去收集研究,最终还是没能掌握到这般威力强大的手段...”巫妖在旁边颇为遗憾的感慨道。 “快别聊这个了啊!”众人连忙劝道,活祭这种玩法,被禁止几千年了,真正有效的活祭手段早已彻底失传,哪怕是半神巫妖这种邪恶至极的存在都玩不来活祭,想学的话,恐怕只能去地狱里找恶魔了吧?而根据希望的描述,那次成功的天使召唤,起码是上千名死难者造就的... “这种禁忌的东西,消失了终归是好的!诶!你们快看这套东西这么复杂,亏得那老头能全部记住...”小法师有些生硬的岔开了话题,作为武斗派法师,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背这些玩意了。 “每位能坐上大神官位置的人,都不是凭借信仰和权势,而是靠着对这套法阵的理解。”圣骑士连忙附和道:“他恐怕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研究这东西了,一辈子基本都在折腾这套召唤阵。” “我还以为凭借学院如今的财力和影响力,再加上希望的个人私藏,有可能为我们召唤出一头天使呢,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可惜...”魂甲使也在旁边感慨着,手中则摩挲着一枚红紫相间,看着像苍蝇脑袋,还标记着一个m字母的圆球状道具,满是遗憾的继续叹息道:“真是可惜了...” 这道具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这厮到底想做什么啊?一旁目睹这一幕的虚空行者们不仅在心里吐槽了起来。 “那么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有多少实际意义呢?对拯救奈薇瑟尔大人又有多大帮助呢?”圣骑士捻起一份资料,问道。 “即使不能召唤天使,其意义和作用还是不小的,它至少是一种超大规模的传送阵,有着诸多奇妙的功能...或许对我们将来的彻底脱困有所帮助...”魔法师一直埋头看着桌上的东西,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只不过我们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破解它的具体作用和效果...” 说罢,他猛然抬起头来,有些抓狂的抓住自己的头盔,“时间太少了,还要拯救奈薇瑟尔,还有地球科技的后继研发需要跟进,如今又有了这个...真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即使我已经不用睡觉了...” “是啊是啊,我那边关于地球通讯网络的研究也正是进行到关键步骤,眼看着就要有初步成果了,结果现在被迫打断,项目也停滞了。”学者也在一旁无奈的感慨道,“以前还在虚空的时候,明明觉得时间似乎是无限的,可现在,却总觉得很紧张。” “总之,加油吧!”魔法师鼓了鼓劲,“先研究清楚这法阵是如何将奈薇瑟尔庞大的意识与力量压缩进一个小女孩体内的吧,这是目前的要务。” 白亦在抓紧时间寻找解救弥雅的办法,虚空行者们也在抓紧时间推进奈薇瑟尔拯救计划,反观教会那边,倒也没闲着,明明是深夜时分,教皇却像失心疯一般将高层全部唤醒,召集起来开会,看起来也是蛮拼的。 不过,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这群睡眼朦胧的上位者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接到了神谕!”教皇的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和亢奋。 因为对奈薇瑟尔的处理十分失败,他自己心头多多少少也有愧疚和心虚,近段时间基本吃住都在神谕之厅,每天稍一有空就向上苍祈祷告罪请求宽恕,显得无比虔诚。 “而就在今晚,我听见了来自上面的声音!”教皇指了指天空,满脸虔诚的表情,“很快就有更多天使降临了,我们务必提前做好准备!” “神谕就是这样的吗?大神官已经彻底失踪,神谕居然会降临到你身上吗?”大审判长有些诧异的问道,他并未接受过神谕,而教会这几千年以来也很少有人接受过神谕,几乎没人知道神谕是什么样的,应该以怎样的形式传达下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并不是直观的言语,而是直接向我传递了一段意识!让我明白了一切!”教皇继续激动的说着,“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太奇妙了!比任何言语都清晰透彻!” 他在这边一番吹嘘,却不知道虚空行者们早就习惯了意识交流这种划时代的交流手段,而这种一段一段意识的交流模式,更是和虚空第四行者那诡异的癖好十分相似。 “总而言之,神界即将再度派遣天使下界!这一次可不是什么戴罪的半翼天使,也不会下来之后什么都不会只会坐在钟楼发呆!”教皇的语气愈发的慷慨激昂,“他们强大而圣洁,是我们印象中最为理想的那种天使!仅仅是在意识中像我展现的那抹力量,便让我浑身战栗!” “神恩如山,神威如狱!”教皇最后还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那么...他们是为何而来?”坎宁教区的大主教还是有点担心的开口问道,奈薇瑟尔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确实有点大... “他们行至高吾主之命,奉自然之神克拉里昂,时间之神提拉姆双神之神谕,受力量之神达兰思,生命之神康得洛尼亚之祝福与庇护,为触犯神威之罪人而来!”教皇满脸虔诚的说道,“这可是自然,时间,力量,生命,司掌四个领域的神祗一齐动怒,除了司掌空间与预言的神祗之外,甚至可以说整个神界为之动怒!看来那邪魔的暴行,真的触怒到了上天诸神!” “我们长久以来的坚持与隐忍,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与承认!”大审判长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抚胸,握住胸前的教典项链,仰天祷告道:“赞颂吾主!”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齐高声祈祷道:“赞颂吾主!”这一刻,这群人突然变得无比虔诚。 片刻后,他们重新从激动中恢复了过来,掌控十字军与圣骑士团的大骑士长亚文开口问道:“那么,我们需要做什么样的准备呢?又留给了我们多少时间呢?” “什么样的准备?自然是战争准备!”教皇大声吼道,“抓紧一切时间,召集起你的十字军与骑士团,让他们擦亮刀剑!集合全部的圣武士,让他们养精蓄锐!同时也要筹备好物资与补给!诸位,这是战争!是我们宣战的时候了!而这是一场注定由我们享受胜利的战争!神罚降临,那群邪魔必将被碾成齑粉!” 教皇虽然激动,却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先说点其他方面的安排: “与此同时,召唤方面的相应工作也要跟上,不管需要什么材料,不管需要花费多少资源,哪怕向那群渎神的法师低头也好,都要第一时间满足!让召唤阵时刻维持最优状态。不!不对...我相信即使是那群无信的法师,当知道真正的天使即将降临之后,也不敢继续扬起他们高傲的头颅吧?” “神威降世,普天之下谁敢不从?”大审判长也自信满满的说道:“那些凡人,被稍微波及到一点就灰飞烟灭了吧?” “不过...大神官在哪?”坎宁教区的大主教突然开口问道:“如此重要的会议,他为何没有参与?要维护召唤阵的正常运转,他可是必不可少的角色。” “估计是缩在某间忏悔室里吧?”教皇不太在意的说道,“他似乎很在意那位不完整的半翼天使?” “去把他找出来!”教皇大咧咧的命令道。 556.有点慌 第二天,教皇亲手签发的两份文件,其中一份是对法师协会的宣告,要求他们尽快解除空间材料限制令,并极力配合教会做好天使召唤的工作,否则神罚降下,难免会有所波及。 第二份则是寻人启事,大神官自五日前离奇失踪,至今音信全无,在这个教会最需要他的关键时刻玩起了消失,这让教皇又气又怕,很担心这厮是不是被邪魔绑架了,以至于相应的悬赏开出了几倍的价码。 虽说因为需要战争筹备的缘故,他还没向虚空行者下达正式的战书,但那份声色俱厉的宣告也基本差不多了,法师协会成立以来可从未受到过如此强硬的威胁,以至于收到通告不久后,副会长格兰特便亲自前往大学觐见虚空第一行者。 在效仿了一连串古罗瑟时代臣子觐见皇帝的礼仪后,格兰特半跪在地上,以示对魔导神皇这位法师的偶像级人物的尊敬,再恭敬的将教会的宣告呈上,低声问道:“陛下,不知您怎么看?” 魔法师先示意他起身,很是随和的说道:“你不必如此,我如今已经不是皇帝了,就是个普通老头罢了...”说着,他默默的看完了教会的宣告,最后从掌心放出了一抹火焰,将那页纸烧成灰飞。 这便是他看完后的想法,手头燃起的火焰其实更像是他心头点燃的怒火。 “呵呵,四位神祗一同降下神怒?好大的排场。”魔法师冷笑着说道,“然而,虚空无所畏惧!”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强大气势,像极了当年那位横扫千军的皇者。 格兰特在极近的距离被他这股气势所冲击,双膝一软,险些就要再次下跪,幸好魔法师及时收回了那舍我其谁的架势,瞬间又变回和蔼老者的样子,开口问道:“那么你们呢?屈服?反抗?让我见识一下后世法师们的气节吧!” 格兰特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番为难的神色,实际上他自己专程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略微思考了半晌,他才有些犹豫的说道:“我认为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是对法术的践踏!然而...我决定不了所有人的想法...您应该也知道,虽然大部分法师都是无信者,但其中不乏浅信者,或者其家人是忠实信徒;而且还有很多人与教会有着利益牵连,之前的材料禁运已经承受很大压力了...” 格兰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我们要屈服于教会的淫威之下了,毕竟神明啊,天使啊,都太可怕了! 魔法师默默的听完之后,并未对法师协会打算认怂的态度发表什么评论,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们似乎正在决定新任会长?” 格兰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不再像先前那怨妇一般,而是有点兴奋的说道:“目前有几位副会长都在竞争这个位置,我并没有太大的优势。” 这番话已经说得相当直白了,魔法师又怎么会听不懂?他当即便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叠研究记录,很随意的丢给了对方,补充道:“这只是其中之一。” 格兰特接过那几页纸一看,“关于魔法通讯网络的可行性报告?”接着又翻看了下一份,“关于云计算模式的应用领域?关于新型魔法设备的市场预估?” 字他都认识,可连起来却什么都看不懂了。 “等你能看懂的时候,你讲会获得无与伦比的优势。”魔法师很认真的说道,“我们管这个叫技术产业升级,这里面有着很多你闻所未闻的新锐理念和思路,可以给整个世界带来划时代的变化,任何参与进来的人,必将名垂青史!” 魔法师并未提及这些东西能给对方带来多大的权力多高的地位,只是提及了名垂青史这四个字,对于少数人而言,这四个字的诱惑力远远胜过世俗的一切,而想要实现的难度,也不是权利地位之类的事能比的,几千年历史权倾一方,富可敌国的人多如牛毛,可有几个能做到名垂青史呢? 恰好,已经拥有超然地位的格兰特就是这少数派,魔法师的说法让他不由得怦然心动。 “给你的这些只不过是其中的凤毛麟角,抓紧时间吧,证明你有参与其中的资格...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获胜的基础上,不过我不认为这是有悬念的事。”魔法师自信满满的继续说着。 格兰特顿时像个得到了奖赏的小孩一般,兴奋的用力点头,紧紧抱着对方施舍的资料,简单寒暄几句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等他走远了,一直在旁边偷窥的学者才开口说道:“他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却不知自己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虚空行者在接收了白亦带回来的地球部分科技,并进行了基础的理解和研究后,很快就不再满足于做个手机抽卡,做个电脑玩游戏这样的小目标,他们有些狂妄有些天真的想要效仿地球上的数次产业升级,想要以这个世界的魔法融合地球上的科技,攀出一套专属于自己的独立科技树。 如果这宛如白日梦一般的想法真能实现的话,他们甚至可以让这个世界从封建农耕文明步入一个崭新的,先进的,又独一无二的新时代,如果真能实现的话,仅仅名垂青史恐怕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功绩了,那恐怕比神明还要伟大。 当然了,这种事即使对虚空行者而言都是极其困难的,这需要很多代人持续不停的努力才有希望实现,也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和资金,如果说虚空行者们试图在其中扮演技术引导者的角色,那自然要有人扮演出功出力的冤大头角色...这位法师协会的副会长,看来更适合后者。 但就像魔法师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们获胜的基础之上,能够在这种时刻拉拢一位强而有力的副会长自然是明智之举,就是不知道他能否理解技术升级的意义了。 “好了,先把后面的事放一放,把其他人召集起来吧,教会已经对我们宣战了!”魔法师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 很快的,伪降临下来的虚空行者们便齐聚一堂,等待着他的发言。 “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什么刺激教会的举动?要不他们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刻发难?”魔法师环视着虚空行者们,开口问道,又将视线集中在传教士身上,问道:“比如你,有没有猥亵教会的未成年少女?” 传教士连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最多就是蹲在草丛里欣赏过往女生的裙摆,都是在大学里面的事...” “那你呢?”魔法师又看向了圣骑士,“你有没有跑出去舔那些女牧师,女信徒?” “我连舌头都没有啊!”圣骑士大喊冤枉。 “所以你们究竟做了什么?!”魔法师不禁有些生气的问道,“以至于教会突然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突然发难?甚至还招致四位神明派出天使讨伐我们?!” 此刻的魔法师,从身上流露出一股焦急和担忧的情绪,远不如之前和格兰特会面时那般胸有成竹,而是有点慌了。 “你之前不还气定神闲的吗?怎么突然一下这么急?”学者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能不急吗?”魔法师没好气的反问道,“希望不在啊!这个继承了我们全部知识和希望的家伙不在啊!这就像刚出辉耀的水晶室女打野被人抓了,换你你慌不慌?” “为什么用水晶室女打一号位还出辉耀啊?!”有人在旁边接了句腔。 “不要扯那些奇怪的事,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魔法师坐回自己位置上,“我们得弄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必要的时候做出一些舍弃也是可行的,毕竟我们现在处在关键时刻,又要拯救奈薇瑟尔,还要等待希望归来,这可不是一个应战的好时机。” 说罢,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圣骑士和传教士身上,宛然一副要舍弃他们俩的样子。 “都说了这和我们没关系啊!”传教士也被他逼急了,“依我看,兴许就是你们那套技术升级改变世界的方案才惹怒的众神!” “胡说八道!我们把他们治下的世界打造得更好更强大,他们不表彰我们,还要反过来惩罚我们?这神明是猪吗?”魔法师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可真要实现了,神明的地位岂不是会受到严重威胁?他们确实有可能因为这个动怒吧?”圣骑士或许也害怕被舍弃,在一旁帮腔道。 “我觉得是不可能的,这计划只是我们的初步设想罢了,差得还远呢!目前连地球的技术理论都没吃透,怎么可能惹上众神的注意?” “该不会...是我们拯救奈薇瑟尔的计划招惹到了众神吧?”魂甲使在旁边突然提出了一个猜想,“这个时间点太巧了,要说我们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措,也就只有这个了吧?” 557.为信仰而战 教会突然爆发出的强硬态度难免让个别虚空行者质疑起了拯救奈薇瑟尔的必要性,但好在虽然少了狗管理,还有个魔法师在,他很坚决的说道:“如果涉及到奈薇瑟尔,那么是绝对不能退让的,若是其他的倒是可以考虑,唯独这一点不容退缩。” 说着,他的视线又开始往圣骑士和传教士身上瞟,搞得两人毛骨悚然的... “可是那狗管理不在,想要硬悍天使,还是有些吃力吧?”骗术师尽可能委婉的提醒道。 “我相信天使并非不可战胜的。”魔法师认真的回答道,“我的学生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不就战胜了当时还是天使长的奈薇瑟尔吗?他们纵使强大,却有着比较明显的弱点,而我们现在还有一些时间去找到他们更多的弱点。”说着,他扬了扬关于天使召唤的相关资料。 “不过...这真的值得吗?仅仅只是一面旗帜的话...”商人也有些犹豫的问道,作为非武斗派的虚空行者,遇见这种大场面自然有些沉不住气。 “之前她或许只是一面旗帜,然而现在,神界已经亮出獠牙的现在,她可是我们重要的情报来源!那是一个我们毫无了解的地方,亦是我们必须要反抗的强敌...如果你们以后不想在头顶时刻悬着一把利剑,就最好坚决一些。”魔法师最后说道。 就这样,态度决定下来之后,虚空行者们顿时变得更加忙碌了。 一方面,他们要继续推进奈薇瑟尔的拯救计划,努力寻找更合适的力量容器;另一边,则要研究天使召唤阵,寻找天使的弱点,探寻战胜他们的方法;同时,还要筹备防务,准备抵御教会的大举进攻。 两天后,自信满满的教会向全世界发布了战争檄文,坎宁教区的大主教站在坎宁大教堂的演讲台上,手里拿着比地摊还长的文稿,向世人宣读虚空行者的罪行,从祸乱朝纲到影响风纪,洋洋洒洒的列举了虚空行者的上百条罪状,几乎把教典里能犯的罪全加了上去,一副虚空行者多活一秒,世界就要毁灭的架势,充分彰显了其行为的正义性和必要性。 不过这些罪状里面有绝大部分都是凑数强行加上去的,例如圈养未成年少女,猥亵女学生什么的,真正值得注意的,只是最前面三条。 因为那是神明下达的判决。 “时间之神提拉姆断罪:妄图觊觎神明之权柄,干涉神明之制裁...自然之神克拉里昂断罪:妄图参与神界事物,蔑视神明威严...” 这大概才是神界震怒并派出天使的真正原因。 数落了罪状之后,剩下的自然是要求虚空行者们自觉伏诛,倒是并未提及一些与虚空有关联的人,只是要求世人与之划清界限。 虚空行者们第一时间就这些罪名展开了讨论,“干涉神明制裁?这或许是我们拯救奈薇瑟尔的事?可觊觎神之权柄又是什么意思?我们和那货有瓜葛吗?” “奈薇瑟尔作为前任天使长,后来因触碰神明权柄被降罪,应该是这个原因吧?可和这个自然之神有什么关系?” “记得十年前,在玛斯位面那场大战吗?就是你们合体超巨大锤头鲨布偶那次?那一次,好像就涉及到这个自然之神吧?” “啊?那一次我们不是一直在和深渊大君战斗吗?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话说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这么小心眼的吗?” “不管是怎样的理由,先和学生们说清楚吧...”魔法师说道,接着便召集起了大学里的全部学生和教职员工,向他们言明了目前的局势。 “这些罪名是不是真的,一直呆在大学里面,与我们朝夕相处的你们最清楚不过,但我并不想在这里为自己申辩什么,我们不会认罪,也不会屈服,我们决定与之一战!” “可这并不是你们的战争,他们的目标也不是你们,至少表面上这样的,所以我不会强迫任何人为我们而战,纵然我坚信我们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我现在缺乏有力的手段向你们证明,同时这会是一场相当艰难的战争,死伤的出现是无法避免的...因此,你们可以选择自行离去,不会有任何处罚,只是需要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再重新开始课程了。” 虽然他可以强行扣押一些无辜的学生,当做人质来让教会投鼠忌器,可这显然不符合虚空行者的战争美学,既然是我们的战争,那么便让无辜者离开吧! 听完魔法师这番言简意赅的说明后,原本井井有条的大学顿时乱成了一团... 接下去的三天时间里,便有大批学生和教职员工离校,对此虚空行者们并未多说什么,他们有些本来就是信徒,无法接受这样的战争,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也有些是家族里的掌上明珠,不敢参与这种危险的事,离开才是明智选择;还有一些或许自己很想与学院共存亡,但却不敢违背家族的意愿,被迫离开。 既然大学并不是宣战的对象,也没提及到学生和其他老师,那么选择明哲保身倒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有些出乎魔法师预料的是,最后居然还有三分之一的人自愿留了下来?魔法师有些奇怪的重新召集起他们,询问他们留下来的理由。 “没有了大学,我们还有什么?” “能和教会、天使这样的强敌战上一场,才是我所期待的战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很喜欢这里,喜欢学院...” “我在这里不知不觉教了十年书了,算是我的家了,怎么能看着家园被外来者毁灭呢?” 甚至还有一些已经毕业的学生申请重新返校?例如提姆.沃特,曾经的白金项链得主,也就是帝国之前专门用来与大学作对,特意恶心白亦的那位学生,竟是带着一批已经毕业的同学,重新出现在了魔法师面前。 “你疯了吗?”魔法师盯着这位曾经的得意门生,不耐烦的说道:“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你本应拥有美好的前程与优渥的生活,不必来掺和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事。” 他并不想让这些优秀的学生死在这种荒唐的战争里。 “请让我为学院做些什么!”提姆十分诚恳的说道,“我不忍看着这个带给了我光明与未来的希望之地蒙难。” “胡说什么?”魔法师不耐烦的摆摆手,“这种事,对于我们而言只不过是小场面罢了,还到不了需要你们帮忙的程度!” “既然是小场面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那为什么要赶我走?让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吧!”提姆微笑着说道。 魔法师倒也没料到这小子会用自己的话来套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于是提姆便继续说道:“这里对于我们而言,是圣地,也是我们的信仰,请允许我们为信仰而战吧!即使为此牺牲,也在所不惜!” 魔法师微微一愣,再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驳了... 与此同时,阿蒂面前也站在今年才刚刚毕业,并且成功获得白金项链的一位学生,战士学院的铁蔷薇,那位和她很像的女孩,她在战士学院的毕业试炼中以更加优异的表现后来居上,力拔头筹,成功夺下了白金项链。 “你怎么回来了呀!”阿蒂有些急切的说着,抬头仰望着个头比自己还高的弟子,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心疼的神情。 “这场战争,会波及到您吧?”铁蔷薇低着头,凝视着阿蒂的眼睛,“我担心您,就回来了。” “这可不是学院的试炼,也不是上的儿戏!你知道天使有多厉害吗?连希望院长都会被打飞的!比我厉害了好多好多...”阿蒂急得直跳脚。 “您教过我的,面对这种敌人,只要打不中,就没什么大不了的。”铁蔷薇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再说了,我可不认为你们落败之后,他们会放过我们这些人。” “你在瞎说什么!虚空不允许失败!”阿蒂顿时气鼓鼓的教训起自己的弟子来。 类似这样的毕业生还有不少,他们大多是某位行者教出来的得意弟子,在听见教会要讨伐自己恩师之后,便义无反顾的返回了大学,年轻的他们或许不知道天使有多厉害,但绝对清楚教会有多强势,自己参与这样的战争会有多危险,可他们还是带着慷慨赴死的勇气,义无反顾的回来了。 对于有些人而言,利益,权势,前景,这些或许才是最重要的;可对于另一些人而言,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 “或许他们有些幼嫩,也不够强大,但却有着一颗勇敢无畏的心...”魔法师看着依旧留在大学里忙碌着的学生们,心有感慨的说道,“这对于从事教育事业的人来说,或许便是最大的欣慰吧?” 最后,共有1033人决定留在学院,为守护心中的圣地与信仰而战。 558.实力对比 在代表了大势和公众意识的教会向虚空宣战之后,仍有千余人愿意同大学共存亡,以生命来捍卫这份属于自己的信仰,这本是一件崇高的事,可在外界看来,却宛如一场笑话。 办学十年,最后只笼络到了一千多人,听起来似乎真的很好笑?很多教会人士都认为这是一场可悲的,可笑的,同时也没有悬念的战争,因为他们只花了寥寥数日就募集到了五万人的大军! 即使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各地贵族和势力的士兵,都是准备趁火打劫,分一杯羹的,真要是攻破了大学,那丰富的资产,新锐的发明绝对是众人争相哄抢的目标,更何况,那里还有很多美少女,以及传说中的精灵...这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战利品,好多倾家荡产带着私兵赶来增援教会的贵族们,已经开始幻想希望收藏的那几个顶级美少女在自己****哭泣的场面了。 不过,这场战争的实际指挥者,教会的高层却远没有他们这般乐观,以至于今天的高层会议上,教皇看上去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在经历过神罚降临的狂喜之后,他也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审时度势,对比双方实力了。 即使他们有着天使的助力,但对方也有着高端战力,常规力量依旧很重要,更何况天使只能下界三日,肯定不能等到他们下界之后才开战,根据教会的战略思路,他们会先行展开攻势,等到天使降临后再来一锤定音。 所以双方常规力量的较量,还是可能影响局势走向的,在这个方面,教会高层所看见的局面可就没有下面人想象的那般轻松了。 “恩莱特和林克这两条老狗,是想谋反吗?”大审判长看着最新送到的情报,很是气愤的说道,“他们这是代表着皇室的态度吗?” 南北两位公爵对于这场战争并未发表任何言论,他们只是默默的用脚投票,开始在领地里大规模招募士兵,并四处筹备兵器和粮草,虽然实力膨胀得没教会这么夸张,但也在以可见的速度扩充着。 他们想干什么?教会已经数次派遣使者前去询问了,南方公爵那边还好一点,每次都给予了使者应有的尊严和体面,只是决口不提自己的目的,只说是害怕战争动乱影响到自己领地,这些人都是用来自卫的。 北方公爵那边就很过分了,使者连门都没进去。 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更可恨的是,北方的恩莱特大公居然已经在调动北线的边防军了...看上去也是打算孤注一掷。 “恩莱特的想法还好理解,他唯一的女儿就是大学最年轻的副院长,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也不会加入我们这边;但林克这厮是怎么回事?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懂得取舍,擅长两边下注的人,即使他与邪魔之间有着一些利益往来,但为了那点东西,居然敢与我们为敌?” 统帅圣骑士和十字军,同时也是这场战争最高统帅的大骑士长亚文则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这说明他并不看好我们。” 真正掌控全局的教皇并未急着参与讨论,而是向着掌管情报机构运作的大审判长问道:“皇室那边呢?还是没有明确表态吗?” “没有...看起来似乎心有不甘?毕竟是与之无关的两方势力在他的地头上开战,皇帝没有发怒说明他足够隐忍,但想要他开口的话,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他身边的太监倒是做出了各种暗示,默许了这场战争。”大审判长回答道。 “亚芬城那边的疏散安置工作进行得如何?”教皇又继续问道。 “一切顺利,上不了舞台和皇室还有那些职业协会把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效率很高,那城市如今已经和空城差不多了。” “哼~这群邪魔还有点起码的尊严,没有挟持民众做人质。”教皇很罕见的给了虚空一个中肯的评价,又继续问道:“那些职业协会呢?有同流合污的吗?” “明面上是没有的,但也没有明确的支持我们,背地里是否还有往来则需要更多时间调查,目前只知道法师协会下任会长的竞争者,格兰特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那边,双方有可能达成了某些交易。”大审判长回答道。 “这不足为惧,在法师协会那边,与我们相关的人更多,除非那格兰特不想坐上会长宝座,否则不会做出如此愚蠢选择的。”坎宁教区的大主教自信满满的说道,很显然他已经在私底下会见过几位法师协会的人了,所以才敢如此笃定的下判断。 “所有的形式都对我们有利,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恩莱特那条老狗,他手头的军队质量比外头那些杂碎强多了,或许能给我们造成一些麻烦,我们是否需要和他达成一些默契?比如不伤害他那女儿什么的?”因为大神官失踪而被临时提拔上来的新任大神官开口问道,他看上去比之前的大神官要年轻得多,而且志向和报复也上进得多,至少老大神官参加这种会议的时候,从来都是一言不发的。 “另外,我听说那些北方佬也有些躁动?”教皇突然问了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因为在整个北边,教会都没能有效的渗透进去,能获取的情报很少,导致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北方诸国的立场,只能从南北通商的商人口中捕风捉影般的听点消息。 “一群蛮子,不足为虑,只要管好那群法师,封锁住传送阵,他们的人过不来,我们在那里可是有着坚固的要塞和...”新任大神官原本自信十足的说着,但说到一半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北方的要塞和防御可是在北方公爵恩莱特大公的掌控下,而他现在看起来宛然一副要和教会掰命的样子,是否会做出放任外敌入侵这种卖国举动可是很难说的... “我相信他应该也有着起码的尊严和道义。”新任大神官最后有点尴尬的说道。 “不要低估一位父亲的决心,尤其是在保护女儿这方面。”大骑士长亚文十分自信的说道,“我会做好相应准备的,不过他们没有传送阵可走,大军想从北陆走陆路过来,还要穿越北陆荒原,这起码需要三个月时间,还不算更加迟缓的补给辎重,到那时战争早就结束了,他们最多能派遣一点精锐力量过来,我会让那群北陆佬明白在真正的战阵面前,个人实力没有任何意义。” “如此甚好,那么现在,还剩下两个不太明确的问题,一个是我们这边的贵族私兵是否过多?数量甚至已经超出我们自己的军力了,我很担心这群乌合之众会影响我军的状态。”一位大主教开口说道。 “乌合之众也有乌合之众的用处,让他们当炮灰就好,既然想要趁火打劫,不流点血怎么行?”大骑士长亚文冷笑着说道,“至于你想说的第二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 说罢,在场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教皇和新任大神官身上,因为目前剩下的唯一悬念,便是天使究竟何时才能降临。 “等待,并心怀期望吧。”教皇有点敷衍的回答道,“当下一次神谕降临时,应该就是决定开战的时候了,我有预感,这一天已经不晚了。” 教会这边在积极备战,虚空行者们也没闲着,目前距离教会宣战已经过了快一周,他们的备战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魔法师手里有着一份双方力量清单,而且比教会那边更加详细,因为他们有阴影的帮助,他们承诺提供情报服务,但暗杀之类的就免谈了,他们真不敢把教会得罪死了,毕竟是商业服务性质的组织,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 拜阴影的高效率所赐,魔法师手头关于教会的实力清单已经十分清晰了,他也和领主这位对战争颇有研究的行者进行了一番理性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如果对方没有天使,我方没有希望的话,这会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尤其是当我看见工程师和工匠那些玩具时,由衷的觉得这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战斗。”领主很是认真的评价道。 魔法师倒是显得更为谨慎一些:“不要掉以轻心,对方的人数的确很多,哪怕是乌合之众,也会让你的刀剑变得迟钝,而那两人的玩具,稳定性和持续性并不是特别可靠。” “那当然,只是纯粹拼人数的话,我们这边也不会落太大下风,维德尼娜的父亲,这一次可真是拼了啊...”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是为了保护她女儿...除了他那边之外,林克那边也偷偷派来了一些人,以普通人的标准算得上是好手,还是可堪一用的,至于其他人的私兵,我已经让温蒂尼那边进行着筛选了。”魔法师又接着说道。 559.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有人下注教会,那自然也有人下注虚空,这很正常,只不过下教会那边的算是吃低保,下虚空这边的算是搏冷门,两边都挺拼的。 不过那些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贵族私兵大多被劝退了,免得捣乱,各种钱粮补给倒是照单全收。 “粮草的储备应该很充足了吧?有这些人送的,再加上商人他们到处收购回来的,如果按照我们预估的最终战力来计算的话,好像能吃上三年?”领主掰着手指大概算了算,得出了一个有利的结论。 根据两人的设计,虚空并不需要太多的常规力量,所以在后勤补给方面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心迎战。 “不过北方的客人呢?什么时候能到?他们姑且也算是有份量的战力吧?”领主又继续问道。 “这就得看格兰特的人手效率如何了。”魔法师回答道,“不过毕竟是私设传送阵这种事,见不得光,效率方面要大打折扣。” “看来这家伙也算是豁出去了,这么危险的事也敢做。”领主有点想笑的说道。 “他是个聪明人,能看懂我给他的东西,自然就能看懂眼下这局势。”魔法师对于格兰特最后的选择倒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拼,原本以为他只是偷偷派遣点心腹过来助阵,没想到居然胆敢帮着虚空这边私设传送阵,还是通往北陆的,真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手段调用了那些管制材料并送往北方的。” 这种行为如果被发现了,失去会长竞争力都不算什么,要命的是教会会将他一并清算。 “这样便能弥补我们最大的短板了,剩下的,都是我方微微占优。”领主看着手头的清单,那上面罗列着己方所能动用的势力,所能获得的支援,以及具体的优劣势对比,可谓相当详尽了。 其中在可以联合的势力方面,除了恩莱特大公、格兰特会长、商人和温蒂尼的道勒家族以及其生意附庸之外,还有着晓月氏族的字样,那便是阿蒂出身的草原氏族。 教会宣战后不久,阿蒂便以前任族长,现任军神神使,军神之剑的持有者这三重身份,写了封信回原来的氏族。 而如今的晓月氏族在道勒家商路以及南北贸易集散地的双重滋润之下,基本已经脱离了草原蛮族的范畴,更加接近于一个独立的城邦,那里的人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吃着更好的食物,使用更好的兵器,早已发展成了草原上最大的势力,即使他们不入金帐也不参与争霸,但整个草原都要以他们为尊。 即使远在南陆的阿蒂写封信,比现任大王还管用,整个草原都依照她的标准和要求在招募骑兵,筹备马匹,准备为阿蒂送上一只彪悍的骑军。 这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很多人都认为这场战争会是一场攻城战,那么虚空找来这么一票骑兵是想干什么呢?总不会是出城和教会决战吧?那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只有负责制定战略的魔法师和领主清楚,骑兵嘛,守城是用不上,但可以用来追击和围歼啊! 是的,理应处于下风的虚空一边,可不仅仅打算守城,而是要将来犯之敌全歼!亚芬城外面是一片广阔的平原,最适合骑兵追杀了! 冒犯虚空之人,必将付出血的代价,一个都不例外。 除开阿蒂的骑兵之外,北方王国方面也承诺派遣一只武者团过来支援,那会是一票精锐力量。 这倒不是他们要来趟南陆的浑水,主要是因为他们那支留学生团队一个都没回去,这群北陆学生竟是比很多南陆学生还要硬气,引用他们那光头首领的话来说:“这里可不仅仅是南陆人的学院,也是我们的!将来还有更多的人过来这里学习先进的知识文化,怎么能放任它被神棍占领?兄弟们,是时候让世人见识一下我们北陆男儿的气概了!” 没办法,这些留学生大多出自北陆豪门,逼得北方王国必须掺和了,总不能看着自己儿子送命吧? 所以领主有时候都在想,如果不是魔法师主动将大部分学生们赶走,而是进行煽动,蛊惑,要他们留下来卖命的话,会有多少贵族做出与北陆佬同样的选择呢?到时候恐怕反而是自己这边聚集起一大票乌合之众吧? 不过就像魔法师说的那样,没那个必要就是了。 除开这些势力之外,南方公爵的名字却没有出现在清单中,纵使他已经送了相当多的补给品过来,也派来了一些精锐人手,但这并不太符合他的身份,也不符合他与大学的利益联系,只是一次正常的两头下注而已。 这种人,自然不会被虚空行者当成盟友的,甚至他派来的那票人也不会珍稀,会被当成炮灰使用。 在那份长长清单的最后部分,则是一些被标注为待定的势力,其中有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名字:龙骑士团。 按照常理来说,龙骑士团如今的正副团长均是白亦的禁脔,那么这东西也应该成为他的私兵才对,不应该有任何悬念,然而这里面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纰漏,这算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龙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所有的龙都是终于阿雅的,出问题的是人。 当初白亦从帝国手头接盘龙骑士团的时候,并未对其进行洗脑和筛选,而是顺其自然,打算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们,这就导致他们当中很大一部分骑士认为自己并非是效忠白亦的,而是依旧效忠帝国,只是驻扎在大学这里罢了。 魔法师对此非常气愤,要求阿雅将这些吃里扒外的货色统统斩首,可小母龙毕竟还是心软,哪怕被魔法师骂哭了也不肯。 “就你这觉悟,还想嫁入我们罗瑟皇室?”魔法师被她气得不行,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阿雅也不反驳,就是一个劲的哭,哭得眼睛都肿了,莫德雷德也在旁边哭,边哭边求情。 最后魔法师实在无奈,只能让她把那些二五仔统统遣散,这就导致龙骑士团只剩下了少部分骑士和没离开的学员,呈现出有龙无人的尴尬状态,一只本应派上大用处的空军力量就这么被削弱了。 按照虚空的战略,龙骑士团不是用来对付下面杂兵的,而是准备硬刚天使的...被这么一折腾,导致变数就大了不少。 倒是工程师出面承诺由自己想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目前阶段还看不见太大进展。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魔法师还有些气,“小母龙也好,莫崽也好,都太过依赖希望了,花了整整十年时间都没能完成收编!看看其他孩子,都能独挡一面了,这或许就是龙族和人类的差距吧?” “这话您还是和我说吧,等过几天第三行者降临后,别当着它面前这样说。”领主好心的提醒道。 “哼,用不着你提醒。”魔法师冷冷的回答道。 目前仍旧有一部分虚空行者滞留在虚空之中,不过白亦在进入沉睡之前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工作,必要时便能让缇斯嘉尔像上次那样召唤他们出来,像第二行者,第三行者这种强大战力,自然是不能浪费的,只是目前没召唤出来罢了。 “常规战力方面大概就这样了吧,说到底,天使才是真正的难题。”魔法师又接着说道。 “然而他们只能持续三天时间,并且不能穿越传送阵,我们则有着学院位面这最后的庇护所。”领主回答道。 实际上虚空行者们看得很清楚,自己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就算真的对付不了天使,大不了缩回学院位面呗,等三天一过再杀出来,教会那边没了高端战力,那不是随意碾压?只是这样有点丢人,同时也会失去奈薇瑟尔这一重要的战利品,以后如果不想总被天上的压力所制约的话,奈薇瑟尔还是要竭尽全力保住的。 更何况,原本处于沉睡状态下的白亦在昨天给全体虚空行者群发了一条消息:必须保住奈薇瑟尔,她是真正的关键。 这条消息是直接传送进每个虚空行者意识当中,就像诸神下达神谕那般。 虽然白亦没有更多解释,但他在这种状况下都要分心传达这条信息,那绝对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退缩回学院位面只能作为最后选择。 “对了,奈薇瑟尔的情况如何?”领主问出了己方最关键的问题。 “还不错,通过对天使召唤阵的解读,我们掌握了一点教会如何压缩力量和意识的秘法,目前正在把她的意识往心智魔方里转移,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至于力量方面,临时拼出了这么个玩意。”魔法师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串硕大的念珠状的玩意,那上面串满了拳头大小的空白结晶。 “效果肯定不如浑然一体的大容器来得好,但有了力量压缩,能尽可能的多存储一些力量,算是最后的选择吧?”魔法师摆弄着手头的念珠串,“就是不太美观,看着和沙僧似的...” 560.这是地球上的精妙战术 作为焦点的奈薇瑟尔此时的状态似乎还不错?虽然仍未清醒过来,但至少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了,看上去像是在熟睡一般,她原本所在的帐篷已经被加固成了一座临时的碉堡,四面八方的墙上都绘制着各式各样的法阵,身体也悬浮在一面参考天使召唤阵而制成的大型法阵之上,这是压缩她力量与灵魂的关键。 而她的正上方悬浮着炼金术士为其打造的灵魂容器,而那串念珠一般的力量容器则环绕在军神开辟出的特殊空间之外,从那空间中一点一点的吸收她溢出的力量。 这场面看上去就像是在加工什么了不起的人间兵器似的,除了负责维持这套系统运转的学者能进去之外,一般人已经是无法靠近了,像蕾迪茜雅和阿蒂虽然每天都来看她,也只能在碉堡外面远远的望上一眼。 按照魔法师的初步估算,大概还需要十天时间,便能完成她意识的初步收容,只要到时候教会还没发动进攻的话,他们便能带着奈薇瑟尔退回学院位面,所谓的神罚就只能去惩罚空气了。 可惜只过了三天,教皇便再度收到了神谕,内容很简单,天使将于三日后降临;而恰好在这一天,教会完成了最后的战争筹备,由教会自身的军力加上各地贵族的支援,共计十二万人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粮草补给准备妥当,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教会发起攻势了。 第二天,教会军便通过传送阵,开始向距离亚芬城最近的一座小城集结,这里距离亚芬城只需半天左右的路程,作为前进据点最合适不过。 “人还真不少啊...”魔法师看着阴影送来的最新情报,低声嘀咕道,看上去不怎么紧张,倒是身旁的缇斯嘉尔满脸的担忧,毕竟己方的全部战力算上,包括还在增援途中的,也仅有一万人出头,其中大部分是维德尼娜他爹带来的私兵,混杂着一些北方边境的边防军。 十二比一的人数差距,再加上强悍无匹的天使助阵,即使缇斯嘉尔对虚空行者的实力很有信心,但还是有点心虚的,加上老师又不在... “嘉尔,这场战争会向你说明一个道理,人数并不是决定性因素。”魔法师淡定的安慰道,“不过教会能找到那么多人,并且在短短两周时间完成集结和筹备,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是如此庞大的组织,全力开动的话,效率着实惊人,尤其是还有法师协会的配合...他们原本是不怎么配合的,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不计成本的全力配合教会,利用传送阵的机动性帮教会完成了准备...”缇斯嘉尔说着,“可我记得负责管控传送阵的格兰特副会长是偏向于我们的,这段时间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看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让步吧...”魔法师喃喃的说着,其实这些天他收到了好几封来自格兰特的密信,主要是通报秘密传送阵的建设进度,顺便说明为了隐秘的动用那些人力和物资,他不得不低调行事,在权力斗争方面进行了很大让步,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无心争夺会长宝座。 这些让步换来的是教会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完成了集结和筹备,也让虚空行者们拥有了一座直接通往阿蒂氏族的隐秘传送阵,可以让同样完成了集结的草原骑兵瞬间空降至亚芬城。 不过魔法师并未急着让阿蒂的人过来,在战争的初期还用不上这支敌人意料之外的机动战力。 “走,随我上城墙。”魔法师说着,带着缇斯嘉尔登上了亚芬城那不怎么高的城墙,这上面的守军已经全部换成了北方大公的私兵,见到两人后纷纷恭敬的鞠躬行礼。 北方大公因为身体原因并未亲至,只是把人派了过来,指挥权交由维德尼娜,维德尼娜转手又交给了魔法师,所以这些私兵都知道面前这具看起来就很有领袖气质的魂甲便是接下来的最高统帅。 然而,他们对胜利并不抱以任何期望,通过一些散乱的消息,他们大多知道教会的军力是己方的数倍,恐慌与不安的情绪一直在悄悄蔓延着,私底下关于逃亡的讨论更是屡禁不止,好多人一边写着遗书,一边给家里写信让家人准备交换俘虏的赎金,看起来已经是做好牺牲和被俘的准备了。 幸亏随军而来的监军足够严酷,否则早就有逃兵出现了吧? 这种情况魔法师看在眼里,但却不急。 谢绝了士兵的陪伴,魔法师领着缇斯嘉尔登上了最高的那座塔楼,并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把小提琴。 “爷爷,您这是要?”缇斯嘉尔有些疑惑的问道。 “安抚军心,鼓舞士气。”魔法师回答道,“这是我从地球上学来的知识,最高统帅在城楼上弹琴以彰显自己内心的平静,不仅能让麾下军队安心,甚至还能吓退敌军。” “那是一位堪称卓越的军师设计出来的精妙战术,我对那人亦是十分欣赏,多智近妖,还很会骂人,就连成为英灵之后都十分强大,可以为所欲为,建议五宝。” “诶?书上没写这些呀?”缇斯嘉尔倒是从白亦带回来的地球书籍中知道了魔法师口中的那位军师,可骂人和英灵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也不应该是这种琴吧?”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重点是形式与过程。”魔法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嘉尔你别看我南征北战戎马一生,可我其实不太会安抚军心鼓舞士气这套,因为当年只要我出现在那里,士兵们就不需要任何安抚和鼓舞。” 说着,他将小提琴架了起来,有样学样的拉了起来,于是高高的塔楼中便传出了弹棉花的声音,还通过扩音魔法传遍了全城。 守军一下就慌了,以为城中出现了什么怪物... 直到不堪其扰的虚空行者们冲上塔楼,噪音才被迫中止。 561.凑合吧 第二天一早,一支由圣骑士带着一些贵族私兵,再加上一票彻底倒向教会的法师所组成的教会先锋军,从被征用作据点的闪沙城出发了,他们将开赴到距离亚芬城十余公里的平原上,在那里设立一座军营,方便后面的攻城战。 在魔法的帮助下,一座土制的临时城堡只花了半天时间便拔地而起,与亚芬城隔着十余公里遥遥相望,虚空行者们对此并未有任何反应,中途没有进行任何骚扰,顺利得教会自己都不太相信。 担当教会军最高统帅的大骑士长亚文看着前方送来的捷报,脸上洋溢着不屑的笑意,对着随军前来的大审判长说道:“看来他们是真的怕了,怕得根本不敢出城了。” “说什么虚空无所畏惧,真是个笑话,无知与傲慢让他们变得愚蠢。”大审判长也冷笑着说道。 “不要掉以轻心。”大主教奥斯豆算理性的劝道,他负责统管全体牧师和传教士,神术造诣深不可测,同样是能参加教皇会议的高层巨头之一,此次随军前来主要是负责率领牧师反制对方的魔法。 教会总共只来了这三位巨头,剩下的教皇与新任大神官等人则留在圣城坎宁,准备迎接天使的降临,以及等待前方传回胜利的捷报。 但这三位的个人修为并不算强,除了大主教奥斯多年研习神术,有着接近半神级的修为之外,年轻的大审判长和大骑士长只是侃侃进了圣灵级,很显然是在权属钻营方面花了太多心思,个人修为有些落下了。 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整个教会军中,还有着包括圣徒约拿等人在内的十位圣徒,其中两位有着半神级的实力,此外还有三位摸着半神门槛,只差觉醒领域的大骑士,再加上已经晋入半神级多年的圣武士团团长圣扎迦利,即使不考虑天使,教会的高端战力也自信不虚。 然而贵族那边就有点难看了,修为最高的只有一个圣灵级,不朽级都寥寥无几,这还是掏空家底的情况下,看来强者们大多是不愿低眉折腰事权贵的。 倒是法师协会那边相当给力,由副会长之一,新任会长的有力竞争者,副会长海顿领衔,来了足足六位圣灵级法师,面子算是给得相当足,包括那座临时城堡也就是靠着这些法师才能那么迅速的建成,唯一可惜的是半神级法师一个没来,而六位圣灵级之中,还有着副会长格兰特这个奇怪的因素。 格兰特是借着旁观战争,监督传送阵使用的名头来的,根据法师协会的内部规定,公益性质的传送阵本不用用在这种势力争霸战中,此前的格兰特一直以此为由不给教会行方便,导致其早就上了黑名单,后来大概是醒悟了,明白了没有任何人能与教会和天使对抗的道理,弃暗投明般的做出了一些让步,但为了防止传送阵被破坏,或是用以各种非人道行径,他还是以监督者的身份混了进来。 “此獠已然不足为惧,他仅有的权力和骄傲就剩下这可怜的监督权了,让他亲眼见证昔日党羽的覆灭也好,能更清晰的知道教会的强大,更透彻的理解与我之间的差距。”副会长海顿很是得意的说着,觉得自己凭借这番跪舔行为必定会获得教会大璃持,会长之争早已胜券在握了。 而其他暂时没有权力斗争的协会,只是以个人名义派了点臭鱼烂虾凑热闹,基本是来观战的,不提也罢。 “部队正在陆陆续续的开赴神罚堡,相应的防御工作要做好,尤其是补给方面,另外,也要提防对方的魔法攻击,毕竟只有十二公里的距离,虽然方便我们展开攻势,但也方便敌人偷袭。”大骑士长亚文看着地图开口提醒道,他虽然相当骄傲、自信,但有的战争素养还是具备的。 他口中的神罚堡,便是那座今天才修起来的临时城堡,被取了个十分霸气的名字,而这持伐虚空行者的战争,也被教会命名为神罚之战。 “请放心,我与海顿大师已经做好的妥善的安排,各种类型的防护结界用已经准备好了。”大主教奥斯敦答道。 “我不会给他们任何狗急跳墙的机会,为此我不惜动用了家族的传家宝,全视之眼,可以监控周边五公里内的所有魔法波动,这是魔法攻击距离的极限,他们胆敢妄动,必定逃不掉我方的反击。”副会长海顿十分得意的说道,并且在话语中暗示了一下自己这次下了重注。 “虽然我认为这不是太有必要,这群鼠辈已经被吓破了胆,居然坐视我们建起了神罚堡,连这种绝佳机会都不敢尝试,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应战了,只会缩着头,等着刀劈在脖子上。”海顿又继续说道,又有些遗憾和气愤的叹道:“只是可惜了我的一系列布置,原以为他们会踩上这陷阱,被我们率先剿灭掉几个的,真是浪费材料...” 原来对方堂而皇之建设前进城堡的举动,其实是引诱虚空行者主动出击的诱饵,只是没能奏效罢了,众所周知,法十间的对决,陆战不如空战,空战不如阵地战,在敌人提前布置好的法阵、符文阵列中对决,实力再强都有翻车的风险。 “或许是识破了我们的谋划吧,但没关系,神罚堡能顺利建设起来便是我们的胜利。”大骑士长亚文开口安抚道,绝口不提海顿为了设伏所花费的材料经费由谁来承担这一尖锐的问题。 倒是大主教奥斯丁稍微恭维了一下:“有了海顿大师的帮助,胜利就是如此简单!” 教会与虚空交手的第一回合,就这样被教会自我宣布胜利了。 但在虚空行者看来,这场被命名为神恩葬曲的战争,第一回合都还没开始呢... “他们之前在城外偷偷摸摸的做手脚,布置了那么多的防御性法阵,就是为了建这么个东西起来?”魔法师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只是一枚汹点的神罚堡,有些好笑的问道。 “大概是觉得我们会偷袭吧?”领主也有点好笑的回答道。 “这种随随便便就能砸掉的沙雕城堡,还需要偷袭?等人进去多点再砸烂岂不是更好?”魔法师很是疑惑的问道,“果然信教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眼皮底下竖了座城堡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士气的...”领主有点犹豫的说道。 “哦?是要我再鼓舞一下他们?”魔法师作势又要掏嗅琴出来。 “别别别,求您了,千万别!”领主连拖带拽的阻止了魔法师再次当众展现其艺术造诣的冲动,“我昨天花了好大功夫才让他们相信城里没出现什么可怕的怪物...” “啧啧,看来维德尼娜家的士兵,对咱们的实列点误解啊?”魔法师暂时收起了锯木头的打算,“那么明天安排他们都上城墙吧,是时候让他们了解一下虚空是怎样的存在了。” 又过了一天,一杏圣骑士混杂着一些贵族骑士正缓缓的骑着马,趾高气扬的朝着神罚堡的方向行进着,在他们的身后是一辆辆满载着物资的马车,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这会是第一批运抵神罚堡的给养。 在马车后面,则是好几尊巨大的箭楼、投石车、冲车一类的攻城器械,看上去狰狞而庞大,亚芬城的城墙在这样的攻城器械面前,宛如弹壳般脆弱。 这样的队伍行进速度自然很慢,不过负责押送的骑士们倒是不急,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在他们看来这是一趟郊游般的旅途,敌人没有骑兵一类的机动性力量,一整条补给线又布满了眼线和侦测魔法,更是在魔法的攻击范围之外,安全得像是自家的后花园。 一只蜻蜓停在了一位骑士高高竖起的茅尖上,那骑士此刻心情极好,倒也是难得的多了几分童趣,没有赶走那蜻蜓,任由它那两对复眼冷冷的打量着后方的辎重车队,并将看见的画面传给远在亚芬城的虚空行者们。 “怎么样?画面清晰吧?这可是结合了地球科技理念的最新锐侦查型魔偶,看起来和普通的蜻蜓一模一样,所以我给它命名为丁猫。”工程师颇为得意的像魔法师介绍道。 而魔法师则冷冷的看着魔法光幕上映出来的画面,毫不客气的评价道:“画质有点差啊?好多马赛克啊...” “是你的眼神不好吧?明明已经是40K码率,0801清晰度了!”工程师说出了一堆不知道是哪个位面的数据标准。 “算了,凑合吧。”魔法师摇了曳,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根镶嵌着数十颗魔力增幅宝石,还没来得及命名的新法杖,又低声嘀咕道:“万界臣服之书传给了那孽徒,可怜我就只能用这种货色了...算了,凑合吧...” 562.人类是有极限的 随着魔法师开始凝聚魔力,他身上那件五颜六色,比唱大戏还要花枝招展的法袍也无风自动起来,内里绘制着的各类法阵开始逐一亮起,身上的手镯项链戒指等饰品也随之开始散发出光芒。 其实严格来说,他目前所使用这套装备都是未完工的半成品,所以才没有名字,这是白亦在十年前就着手替他打造,断断续续的折腾了十年都没能完工,不过考虑到这套装备的设计指标,或许永远也无法完工。 是的,这套装备的设计标准就是能够无限制施展禁咒,也就是万界臣服之书-伪,这是白亦继承了万界臣服之书后,觉得自家老头不能两手空空的,便尝试着给他打造这套伪神器,期间有相当多的虚空行者都参与到了制作过程中,包括小弥雅她们都出了一份力,甚至连武者,刺客型猪哼哼等对魔法一窍不通的家伙都搀过一脚...也不知道她们是想干嘛... 这便导致这套装备的做工之精良,用料之复杂,恐怕水个一万字都说不清,即使只算半成品,但也是世间最强的半成品。 但魔法师对这套未完工的装备不太满意的样子,对自己学生将半成品交给自己也颇有微词。 “怎么说也算是寄托着大家的心意,你就凑合着用用吧...”这是白亦在沉睡之前,将这套装备交给魔法师时所说的话。 “哼!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魔法师冷冷的回答道,当即把这套装备收进了隐秘的贴身储物袋里,那只袋子里除了这套装备之外,剩下的都是些弥雅和缇斯嘉尔小时候送他的礼物,后来偷偷收集的卡片之类的玩意,莫名其妙的。 但这些并不妨碍这套装备的实际性能,哪怕是未完工状态下,一些魔法师生前喜欢使用的禁咒还是可以无条件施展的,再加上各种额外的属性增幅,其效能在理论上绝对不会差。 所以魔法师这才凑合凑合着穿戴好这身半成品,并把全体守军都召集到了城墙上,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施法。 而随着他咒语的吟唱,他的胸前,背后,脚下分别浮现出三面硕大无比的法阵,并且逐渐由淡蓝色转变为火红色,一旁围观的士兵们即使没有任何魔法修为,也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正在流动和汇聚,甚至连气温都在逐渐升高,仿佛正在被酷暑夏日的骄阳爆晒一般。 等到魔法师念完最后一个音节,手中的法杖在地板上用力一跺,完全变成火红色的三面法阵便向四周扩散开来,以极快的速度消逝在了空气之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士兵们并没有看见什么了不得场面,期待中的华丽视觉特效也没有出现,似乎先前酝酿了半天的魔法就这么突兀的消失了? “失败了吗?”有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好像是吧?”有人悄声回答道,“或许是受了什么干扰?连气温都降下来了...” “真是可惜,我本因为能看见什么了不起的大魔法呢...” “咦?你们看远处,天是不是有点红?” “好像是吧?但那应该是朝阳升起的自然现象而已吧?” 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魔法师则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只是默默的打量着蜻蜓型魔偶传回来的画面影像,低声嘀咕道:“居然这么容易就得手了?看来我之前是高估了他们,还特意使用了魔法穿透力增强的版本...” 此时,那只正悠哉悠哉赶赴神罚堡的辎重车队已经彻底的灰飞烟灭,他们之前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觉得周围的气温突然开始升高,然后便被瞬间气化,一丝呻吟都没能发出,而他们之前行进的那片安宁祥和的大平原,此时只剩下了一片焦黑的大坑,找不到任何车队的残留物,就连地表上的石头都在一瞬之间被烧成了灰。 魔法师使用的这记魔法并没有记载在任何典籍里,这是虚空行者们独立研发出来的新型魔法,其效果解释起来非常简单,就是在目标地点投射出一枚温度极高的火球,这火球不会爆炸也不会滚动,就是悬浮在原地,向四周散发出致命的高温,附近的任何目标都会被瞬间气化。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视觉效果,可以说是最最简约,最朴实的那种魔法了,甚至被白亦戏称为大号照明术。 但简约不失简单,就是这样的魔法,才是战场上最好用的那类魔法。 魔法师将其命名为‘震撼山脉明星之薪’,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剽窃来的名字,听起来似乎还蛮华丽的?或许就是因为魔法效果太简单,才用取名的方式来弥补吧? 这场剧变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也太过隐秘了,等到正乘坐着豪华马车慢吞吞往神罚堡移动的副会长海顿侦测到魔法波动,连忙启动覆盖了一整条补给线的监控魔法后,便只能看见那惊悚的黑地了。 “啊呀呀呀,究竟发生了什么?”海顿有点惊慌的叫了起来,“我们的补给车队呢?那么大的一只车队呢?” “刚才的剧烈波动,是敌人的魔法攻击?”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的大主教奥斯丁也有些诧异的问道,“我们的补给车队瞬间被消灭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海顿顿时大叫了起来,“我的传家宝,全视之眼没有侦测到任何异样,敌人更不可能越过神罚堡的层层封锁,靠近到能施展大威力魔法的距离,更何况这一整条补给线上都已经做好的充分的预警和防备,绝对不可能毫无征兆的遭受攻击!” “车队里是不是携带了什么大威力的爆炸物?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海顿身边一位同行的幕僚低声问道。 “虽然我对炼金术之类的了解并不多,但这世间有能够瞬间制造出这般效果的制品吗?”大主教冷冷的问道。 他看上去还算平静,似乎那么庞大一支补给车队被敌人全灭也不太心疼的样子,只是微微抽搐的眼角还是出卖了他心头的真实想法,那可是上百辆马车啊!粮草什么的都还好,各种施展大规模神术所使用的圣水,圣油才是最大的损失,这可都是无法量产的重要战略物资;还有那些攻城器械,这种大型器械可不像粮草一样可以随意征集,没了就没了。 “大主教阁下,这世上没有魔法能逃过我们这般密集且完备的监控网,我绝不相信这是敌人的魔法攻击。”那位幕僚还算平静的说道,在他的认知里,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诡异事件。 “那么,会不会是敌人从城里发动的攻击?”大主教又试探性的问道。 “请您不要质疑我的魔法造诣,敌军的窝点距离补给车队有着十几公里远的距离,而目前人类魔法射程的极限也不过五公里而已。”海顿十分笃定的说道。 “可那毕竟是人类的极限,那群邪魔...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大主教又压低了声音问道。 “即便如此,因为这是客观规律。”那位幕僚也一口咬定了这一点,在他们这些协会法师的认知当中,自己这边才是代表着魔法领域的最高成就,是走在最前沿的领军人物,即使对面有着一位偶像派法师,但那也是六千年的老古董了,还被与世隔绝的关押了六千年,早就过气了,他总不可能在那无尽黑暗的虚空之地还能研习魔法吧?那种恐怖严酷的环境下,他能维持住自己意识的存在就难能可贵了。 你看那货出来那么长时间了,交过一份学术论文吗?连来协会注册认证都不敢!他对魔法的理解和认知,凭什么和现代法师相提并论? 海顿这派的法师们普遍是这样认为的,别看白亦曾经交过几份高质量论文,学生们的学术造诣也颇为不俗,可他们并不认为这是在虚空里所能取得的成就,而是他们侥幸脱困之后,学习了现代学术知识后偶然蹦出来的奇思妙想,这种灵光一闪的事件在学术界并不罕见,和整体的魔法水准没有太大联系,也就格兰特那种没见识的乡巴佬才会把那家伙当成大师。 “眼下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们在部队的行进路线上预先埋设了大威力的魔法陷阱,这种陷阱极其隐秘,能够侥幸逃脱我们的侦测。”自命不凡的海顿大师绞尽脑汁后得出了一个听起来还算靠谱的推测,“不得不承认,那群邪魔有点歪脑筋和小聪明,我也有点低估他们了。” “他们的小聪明葬送了我们五分之一的补给品。”大主教冷冷的提醒道,对这货的莫名自信开始有些不满了。 “不要紧,我马上就会揪出他们的尾巴,让我的人排查每一寸土地,这种宵小的伎俩,对正面战局也就能起到点骚扰的作用罢了。”海顿大师自信满满的说道。 563.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教会派法师们开始像工兵扫雷一般仔细搜查补给线上的每一寸土地时,坐镇圣城坎宁的教皇也很快就收到了补给车队莫名蒸发的消息,他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对着上报的大主教说道:“小的损失,不会影响战争的总体走势与最后结局,这样的新你也不必上报,让亚文骑士长安排便好。” “可是...大骑士长阁下命令那些法师全部参与到补给线的安全排查当中,这项工作需要调动很多人手,会持续很长时间,海顿大师带来的人都在忙着这事,我担心这会影响我们后继的计划。”大主教有点担忧的说道,根据高层制定出来的计划,攻击亚芬城时是有那些法师援助的,神罚堡的防务也有他们参与,可如今他们全在补给线上翻找敌人可能布置的陷阱,那谁来干这些活?进攻计划是否需要推迟?等确保了补给线的安稳后再继续? “那些贵族们雇佣的法师呢?”教皇开口问道。 “也全部投入进去了,但补给线毕竟长达十余里...”大主教回答道,又有些遗憾的说道:“本来这种问题可以通过架设一个短距离传送阵来解决,但那个掌管传送阵事宜的副会长格兰特却不肯配合...” “哼!毕竟是那邪魔的党羽,即使这种时候还心存幻想吗?没关系,让那些法师们抓紧时间,我们的计划可以暂时放缓一些,具体时间交由你们自己定夺,但后勤补给一定要稳固,这不仅仅关系到前线的军心,更关乎到后面天使驾临后的体面。”教皇最后做出了决定。 此时亚芬城方面还并不知道他们的第一次攻击便成功的延缓了对手的攻势,也不知道对手居然傻乎乎的在寻找可能埋藏的陷阱,否则必定会士气大涨吧?可惜的是这些都看不见,而现在守军的士气反倒是更加低落了... “你究竟在搞什么?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魔法市些气急败坏的联络着工程师,他这会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城头,身上聚集着其他士兵的目光。 按照他们制定的作战方案,由魔法师先行出手,展示己方魔法威力后,再由工程师和工匠出手,让士兵们见识一下科技的力量,然而魔法师挑选了最合适的法术与最合适的目标,却没人看见,工程师和工匠那边又遇见了一点意外,导致士兵们在城墙上站了好半天了,却什么都没见着... 也正是因为这点耽搁,教会那边才有时间去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摆在教皇面前的战损报告就不会只有一份,而是两份了。 这就十分尴尬了...本来就不高的士气,眼看着都快降至冰点了。 “别急,马上就好了,工匠这厮突发奇想的替换了一下备件型号,搞得启动不了,稍安勿躁,马上就替换好了...”工程收刚说完,就听见工匠那边打了个招呼,示意他准备完毕。 “好了,完成了G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融合了地球科技理念的工程学,是何等强大的存在了!”工程师信誓旦旦的说着,挥手朝着几位壮着胆子留下来的学生们挥挥手,学生们则纷纷低头操作起面前这尊有些奇怪的装置。 这是一套相当硕大的仪器,有着长长的身管和左右一对粗壮的支架,像青蛙式的匍匐在地上,管子朝天,看上去竟是和地球上的牵引式重炮十分相似? 这样的装置一共有6门,算起来,敲是地球上一个炮兵连的数目? 工程师双眼盯着前线丁猫型侦查魔偶回传的信息,口中不停的报出几个数据,工匠则带领着学生们疯狂的爷装置上的几个把手,将那直径203毫米的炮口调整到最佳角度。 按理说陆基火炮的口径用是122毫米或是155毫米,也不知道这203毫米的口径是工匠怎么设计出来的? “屑完毕!”一位学生回答道。 “装填完毕!”又一位学生回答道。 “风速,角度,弹道,核准完毕!”工程首自回答道。 “开炮!让他们见识一下战争之王的威力!”工匠大吼着,用力扳动了扳机。 理想中雷鸣般的轰鸣并未出现,六门魔法重炮只发出了噗噗噗的几声闷响,听起来像是有人开了几瓶香槟,倒是炮弹破空而出的尖啸声十分还原,很好的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声音?” “有点像射箭?” “快看,快看那边!” 城墙上的守军们闻声望去,看见远处神罚堡的城墙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中了,掉了几块碎屑下来。 “好像是被抛石机砸中了?太远了,有点看不清...”一位弓箭手仗着强化过的视力,勉强的回答道。 “抛石机?哪来的抛石机?这世上有能砸这么远的抛石机吗?” “不要瞎说啊,抛石机射出去的石块很显眼的,远远的都能看见!” “而且那城墙不是毫发无损吗?哪有威力这么小的抛石机啊?” 就在守军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空气中又想起了一阵嗖嗖嗖的尖啸,又是一轮炮弹被打了出去,并且精准的命中了远处的城墙和城楼。 没有爆炸也没有火光,魔法重炮射出去的炮弹真的就像普通的石块那般,砸出去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直到一连发射了六轮,教会那边才反应过来自己遭到了攻击...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位十字军发现了一枚深深镶嵌进城墙上的炮弹,只有一截尾巴还露在外面,正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闪烁着。 “我们遭到袭击了?”另一边也有人发现了炮弹的痕迹,“这好像是一种特大号的箭矢?是敌人的新式武器吗?” 有人壮着胆子摸了摸,不冷也不热,只是在微微颤抖,看上去毫无威胁。 “这光一闪一闪的,看着有些奇怪,可完全没威力嘛d然这座神罚堡是用魔法起来的,但也不是这种玩具可以摧毁的!”教会这边顿时爆发出一连串讥讽的笑声。 与此同时,一只停在神罚堡最高层的蜻蜓魔偶,已经将炮弹的落点数据全部回传了工程师。 “用够了吧?不够过会再补几发。”工程师计算着落点数据,得出了结论,并向蜻蜓魔偶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小的蜻蜓当即飞上高空,开始以极高的评论煽动起翅膀,而那些镶嵌在城墙,城里以及地里的炮弹也同时开始了飞速的闪动,发出嗡嗡嗡的诡异声响。 接着,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随着一连串轰隆的响声,前一秒还完好无损的神罚堡,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然开始了崩塌?并且倒塌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几乎就是几次呼吸的时间便化为了一地废墟,像是被巨浪拍碎的沙堡一般! 城堡里的教会军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和机会,就这么被一大堆泥土砖石掩埋掉了... 远远观望着的守军们顿时愣住了,先前还好端端摆在那里的魔法城堡,怎么突然间就没了?他们还在纳闷的时候,就听见魔法蔬声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技术与魔丰合的威力!” 呃?这座城堡是被我们破坏掉的?可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做吗?理应欢呼的士兵们一脸懵逼的样子,实在是搞不清状况。 魔法师当然没时间给他们解释共振原理,而是继续高声说道:“我们的人数虽然蹿劣势,但却掌握着足以主导战局的关键技术力,士兵们,擦亮眼睛看着吧,从今天开始,战争将以一种你们难以想象的方式展开!” 这番话虽然士兵们听不太懂,但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于是总算是出现了檄拉的几声呼喊。 总的来说,虽然给予了敌人沉重的打击,可这士气怎么还是提不上来的样子?北方大公麾下的士兵素质太差了吧?魔法师心头不满的腹诽着,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吧,敌人今天之内绝对不敢再进攻了,如果他们明天胆敢来犯,我会继续像你们展示真正的力量!” 明天教会还敢不敢来不好说,但今天他们是真的被打郁闷了,仅仅一个早上的时间,补给线遇袭也就算了,神罚堡还莫名其妙崩塌了?Q经进驻其中的两万多人死伤惨重。 要命的是,从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敌人到底做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做?只是龟缩在城头里,然后己方就蒙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最高统帅大骑士长亚文不由得揉着太阳穴,冲着身旁的副会长海顿问道:“海顿大师,你想明白原因了吗?” “他们...或许是用某种特殊的手段干扰了城堡的魔力运转。”海顿此时已经没了先前的自信与骄傲,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虽然已经第一时间从幸存者口中听说了一闪一闪的奇怪玩意,可这和城堡突然崩塌有什么联系? “该不会...是你们修筑神罚堡时出现了差错吧?”大骑士长问出了海顿最担忧的问题。 564.我不做人啦! 修筑神罚堡所采用的技术,是由数位法师施展出高位的土系魔法,以魔法制造出城堡所需要砖石,再用魔帆他们组装定型而成的,其坚固度和可靠度并不如正常修筑的城堡,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便被摧毁了。 . 教会与海顿都清楚这一点,所以神罚堡成型之后便布置了很多很多的防护结界,全是针对魔法层面的,因为这种城堡最大的弱点便是其稳定性,一旦那些负责稳固的法术和结界受到干扰和破坏,便会像今天这样轰然倒塌,所以教会方面做出的防备全是应对魔法攻击的。 物理攻击对这种城堡几乎是无效的,因为整个城堡都由魔法成型,什么地方出现了破损直接用魔法修补便好,修起来比正城堡快多了,完全不用担心敌人可能出现的抛石机和攻城车啥的,更何况教会也不傻,不会坐视这种迟缓的兵器进入射程的。 而且他们还布置了很多大范围的侦测结界,只要一有异动便能立即反应,绝对不给敌人任何使用魔法偷袭的可能,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按照这世界正常的认知程度,由各类神术和大量魔法防护结界保护的神罚堡,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要塞,如果只是使用常规手段的话,即使是魔法师也很难撼动着它。 然而虚空行者手头却有着魔法以外的力量,魔法大炮射出去的炮弹是实弹,根本不会触发那些针对魔法的防护手段,直到炮弹穿越防护网,打进城墙和地表之后,里面暗藏着的振动魔法也不会启动,所以神罚堡里的各种侦测法术完全无法发挥。 等到潜入其帜蜻蜓魔法发出最终指令后,炮弹才一齐开始振动,所引发的共振现象不仅会破坏掉那并不牢固的城堡结构,还会干扰最关键的稳固魔法,于是便出现了先前的那幕,硕大的城堡瞬间崩塌。 这就是地球科技理念与异界魔法的完美结合,被工程师命名为魔法xx棒的新式武器。 但工匠对此其实不太满意:“我并不太喜欢这种炮弹,还是更希望能复刻出地球上那样的,以火焰爆炸和硝烟摧毁敌人,可惜不管怎么尝试,都配不出地球上那种高爆炸药来啊...” “因为两个世界的元素结构都不太一样,炼金术士研究了那么久的化学,最后不是气得把书撕了吗?”工程师则有些好笑的说道,“所以我们只能借鉴理念而已,具体的效果,还得结合魔法来实现...说出来你们或许不信,这种高频率的振动魔法,其实是女生宿舍里面流传出来的...” 此时的魔法师也回到了设立在城主府的指挥中心,默默的听着两人的讨论,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就不能做出更明显一点的视觉效果吗?外面那些士兵们,现在都不相信城堡是被我们摧毁的。” “简单实用才是武器幽样子,你的魔法不也很简约吗?”工匠开口反驳道。 “不用在意,我们并非只有这一种武器,魔法大炮也不只是能发射一种炮弹,眼下教会应该不敢再修筑堡垒了吧?野战的话,我手头可是还有好多东西等着施展...”工程师则十分阴险的说着。 教会在一天之内连续挨了两记闷棍,而分析原因似乎都与副会长海顿办事不利有关,这便让昨天还意气风发的副会长此刻如丧考妣,阴沉着脸走进了格兰特副会长的房间。 “那究竟是什么?”海顿沉声问道,以他的知识和水准实在是琢磨不透,只能来询问与虚空行者们有关联的格兰特。 “超越稠的力量。”格兰特轻笑着回答道,他也收到了消息,此时心情大好,知道了魔法师给他的资料中记录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理念居然都是真的! “没有什么东西能超越客观规律,他们一定是用了某种...某种我所不知道的诡计!”海顿大声咆哮道,“你一定知道什么!如果不想被送上绞架的话,就乖乖告诉我!” “呵呵,客观?规律?可笑,那不过是对人类而言的。”格兰特站起身来,淡定的整理着衣装,“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人类是有极限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海顿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此时格兰特居然是全副武装,身上已经穿戴好了魔法装备,法杖也握在了手中。 “我不做人啦!”格兰特大声喊道,顿时暴起,疯狂汇聚着魔力,在那一瞬间便跨越了圣灵级的障碍,晋入半神... 此时远在亚芬城的魔法师忽然感应到了一股庞大的,带着毅然决然气息的魔力波动,他抬头望向那个方向,低声说道:“格兰特那家伙...居然是认真的吗?” 之前格兰特在密信中就曾经坦率的告诉了魔法师他正在犹豫,在世俗的权力和那些足以改变世界的知识之间犹豫,他有些迷茫,有些舍不得会长的宝座,也有些舍不得那些珍贵的知识和改变世界名垂青史的机会。 直到秘密传送阵完工,双方最后一次通信,格兰特都没有做出疡,似乎是想要亲眼见证什么?于是便以监督传送阵使用为借口,混入了教会军中。 这看起来似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的愚蠢行为?一旦教会方失利,他这个和虚空行者有关联,并且不肯全力的配合的家伙怕是要被斩首祭旗...就算教会方得势,他也不过是吃里扒外的二五仔,会遭受怎样的命运全看别人心情。 同时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虚空行者手帜知识,不会无条件的分享给自己这个外人,就算他们大方慷慨的分享了,自己以常人的寿命还要兼顾着世俗的权力纷争,怕是一辈子都没法学到那些知识了... 于是他便做出了这个疯狂但并不愚蠢的决定,在看见虚空行者确实使用那些神奇的力量打得教会找不着北之后,便将自己压抑已久,原本打算用来争夺会长宝座的力量全部爆发了出来,将教会走狗海顿当成首! 一路上坐着会长美梦的海顿至死都没想明白,这个自己眼中丧家犬一样的货色,居然敢在教会眼皮子底下杀自己? 格兰特将海顿瞬间击毙后,又跳出窗户飞上高空,在半空中肆意倾泻着半神级的火力,将闪沙城瞬间化为一片火海,直到圣武士团长圣扎迦利带着背上的光翼杀来之后,他才扭头朝着大审判长所在的方向快速逃去。 他要去直面这位全大陆没人愿意面对的大审判长,要他使用他最强的杀招帮自己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遁入虚空! “好一条疯狗!”大审判长看着朝自己疯狂扑来的格兰特,气得直咬牙,从怀里掏出了那种让世人闻风丧胆的灵魂放逐卷轴。 “你必将遭受最严厉的审判远得不到救赎!”大审判长毫不犹豫的发动了灵魂放逐。 半空中顿时出现了几道由光铸成的枷锁,将格兰特牢牢捆住,而他瞬间也感觉到了一股灵魂被撕裂般的巨大痛苦,发出了一阵惨叫。 “哀嚎吧4苦吧!然后...绝望吧!”大审判长看着四周的一片火海,气急败坏的咒骂道。 如果说此前虚空行者以诡异手段造成的损失其实还无关痛痒的话,那么格兰特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便是财大气粗的教会也受不了,一个发起自杀性袭击的半神级,在没人能预料的情况下造成的破坏,相当于神罚堡被摧毁三次了... 人员伤亡还好,格兰特很聪明的没有朝着教会军的营地下手,因为那里很可能驻扎着强大的牧师和圣徒,能抵挡他的法术,他主要瞄准的都是贵族军和仓库等目标,被他成功得手了。 如果不是圣扎迦利的反应够快,第一时间冲上去迎战,格兰特还想尝试击杀几位高层,不至于这么急着跑来找大审判长。 随着灵魂放逐的持续进行,格兰特的惨叫声也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了,他知道自己的灵魂与意识即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可脸上反倒是挤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下方正在欣赏他痛苦的大审判长不由得后背一凉。 这份投名状,应该够分量吧?这是格兰特最后一刻的想法... 就在他意识消失的瞬间,法师协会专门存放空间系材料的仓库中也突然发生了一崇烈爆炸,那些用以构筑传送阵的珍贵材料顷刻间化为了乌有... “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宝座,以这样的方式来加入我们...”魔法师感应到远处的波动越来越弱,猜到了格兰特的结局,低声感慨道。 “要接受他吗?”工程师在旁边低声问了一句。 “虽然他此前一直是个追求功名利禄的人,可直到最后一刻,还是回想了作为一名法师的初心,追求知识,探寻未知...”魔法师喃喃的说着,“这让我想起了地球上那句老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可他这不还没死吗?”工程市些诧异。 “那就得看希望能不能及时发现他了,虚空这么大,他又在沉睡...”魔法师说出了一个让人遗憾的答案。 565.不减反增 白亦能不能及时捞到格兰特的灵魂没人知道,但教会那边被虚空行者的三记重拳打得有些懵逼倒是很多人知道的,虽然其中有一拳比较出乎意料。 坐镇圣城的教皇看着接连传来的三份战报,差点气出心肌梗塞来,得亏是涵养够好,还不至于砸屋里的东西泄愤。 丢了一大只补给队;被人砸了一座城堡;后方大本营惨遭恐怖袭击,损失惨重,贵族协军死得难成建制...关键是,从始至终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 于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摆在了教皇和诸位高层面前,这仗还要不要继续?怎么继续?从理论上来说,现在最好是按兵不动,安心等着天使下界后抱大腿便好,不管对面的花样多么诡异,面对天使绝对碾压级的战力,这些都只是杂耍而已,此时距离天使降临还有两天,稍微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然而天使降临的时间仅有三天,从坎宁城飞到亚芬城就去了一半,剩下作战的时间也就一天,就算对面一触即溃,可一天时间就能把那票邪魔杀干净了?他们想办法拖时间怎么办?虽说根据各方面的消息判断,那群邪魔似乎想要死守遭到了放逐却还未死透的奈薇瑟尔,而天使的主要目标也有这个,可谁也不知道那群邪魔究竟会不会放弃那个堕落的天使,他们一旦龟缩的话,天使的主要目标是实现了,可教会的目标怎么办?等天使走后他们大举报复又怎么办? 一时间,战局的关键点居然落在了邪魔会不会守护天使这个问题上,听起来总觉得十分讽刺... “总之,先将那些贵族都遣散掉吧,已经不成战力了。”新任大神官低声建议道。 “这种小事,亚文自然清楚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提醒!”教皇没好气的说道。 “另外,我和坎宁教区的大主教共同签发了一份文件,还等您的最后批示。”大神官说着,递了一份写满了血红色的名字的羊皮纸过去。 教皇接了过去看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显得十分犹豫,纠结了很久之后,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低声的提醒道:“做得隐秘一些,客气一些,礼貌一些,这种事如果处理不好,会让我们成为全民公敌的...” “至于我们自己的人...如果在前线军团里面的,先抽调回来,不要搞审问什么的,先调查清楚再说;留在城里的那些,先把他们集中起来,看紧点。”教皇又继续吩咐道,“我本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还搞这种事,很容易动摇军心,不过就像你们说的,这是目前最必要的策略。” 那封羊皮纸上写满了一个个的名字,其中有些是大学的学生,有些是与大学有关联的贵族,还有一些是教会自己内部人员,比如白亦第一批粉丝中的那位牧师妹子。 因为格兰特造成的损失太过惨重,甚至让依附的贵族产生了不信任情绪,内部清查势在必行,只是在双方交战的节骨眼上搞这套,风险也确实太大,与玩火无异,所以教皇才不敢下达强硬的命令,只能先调查,监控。 或许没有第二个格兰特了,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通风报信暗通款曲? 而对外方面,他们则想要从那些与教会有所关联的人身上获取到一些线索,试图弄清楚自己的补给队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城堡是怎么垮掉的,这同样是必须要做的事,也同样不敢用太过强硬的手段,抓捕审讯之类的手段不敢用,毕竟那些学生、老师、贵族都是有家有势力的,哪怕教会一向强势,也不敢在这种关头犯众怒。 但这种轻拿轻放的手段究竟能起到多大的效果?教皇自己都不怎么抱期望,权当例行公事了。 “希望不要招来太多的抵触了...”教皇看着离去的大神官,喃喃的说道。 还好,教皇等来的并不只是坏消息,还有一票意料之外的强援。 天刚刚放亮,被格兰特自爆干掉的海顿的爷爷,家族的现任家族,法师协会前任副会长,现任名誉顾问,人称老海顿的海顿侯爵出现在了教皇面前,给他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小海顿是我们家族最优秀也最有希望实现突破的骄傲,如今却被格兰特那条疯狗残忍的杀害,我们家族不能容忍这样的结果,血债必须血偿!”老海顿义愤填膺的说道,“即使是传说中的那位皇帝,也必须承受我们家族的复仇怒火!” 海顿家族作为法师世家,在协会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否则也不能把海顿那种货色捧到副会长甚至会长的位置上,之前在格兰特的掣肘下很难全力施为,可如今格兰特一死,又顺便给了他们一个发难的借口,自然要全力以赴,甚至孤注一掷的替自家骄傲讨回公道;再加上格兰特临死前炸毁协会仓库的事又引发了协会内部的诸多不满,暗中又给了海顿家族诸多方便,甚至默许了他们擅自调动协会法师团的行为,三百多名法师被连夜抽调起来,驰援闪沙城。 而且贵族协军死伤惨重也未必是坏事,少了这票拖后腿的杂鱼,教会自己的有生力量又并未遭到太大打击,整个队伍因此变得精干了许多,防守压力一下子也低了不少。 死了一个海顿,并未使教会失去法师的援助,反而什么都没做便凭空多了法师协会这样一记强援,这可不是那些贵族所能媲美了,量化下来,实力竟是比先前还强了?教皇心里怕是要为小海顿的死用力鼓掌,赞叹几句死得好了... 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急于报仇的海顿家族并不愿意过多等待,教会自然也没办法施行按兵不动,等待天使这一最稳妥的战略。 这倒也不算坏事,教皇本就在继续进军和固守待援之间摇摆不定,既不想承受太多损失,又不想让天使看见他们碌碌无为的样子,老海顿这一来,反倒是帮他做出了选择。 于是,才遭遇恐怖袭击的前线军团被迫在人心惶惶的情况下继续推进,连夜开赴亚芬城。幸好他们不怎么需要担心士气的问题,信仰这东西就是要在这种场合发挥作用。 第二天,距离天使降临仅剩两天的这个早餐,魔法师得到了教会正在进军的消息,不禁有些奇怪的叹道:“昨天都那样了,今天居然还敢进军?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吗?” 这一次,教会没敢再大摇大摆的先摆个城堡,再慢慢往里面挪人,而是近乎倾巢而出,在闪沙城通往亚芬城的道路上拉出了一条长龙,最前面的是骑马的圣骑士,中间是拱卫着辎重车队的十字军,圣武士四处游弋,法师和牧师一直维持着各种防护魔法和防护神术... “8012年了,还有人这样行军的?”领主看得好笑,“毫无效率可言,他们究竟是多怕我们偷袭后方啊?” 从地球上的现代战争与古代战争的对比便能看出,技术提升,战术提升这些其实都可以简单的总结为效率的提高,从各种间谍卫星侦察机提升的是侦查效率;全球布局提升的是兵力投送效率;各种尖端武器提供的是杀戮效率。 如今虚空对比教会,在各个方面的效率都是领先的,这是技术代差所带来的绝对优势,并不是教会改变策略就能解决的问题。 “等他们再靠近一些,靠近一些再动手。”魔法师看着城墙上士兵们那苍白的脸色,开口命令道,又很是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这走得也太慢了吧?” 教会花了大半个凌晨加上整个早上的时间,仅仅是出现在了亚芬城守军的视线范围内...要知道闪沙城距离亚芬城也就二十多里路,可想而知他们的速度是多么迟缓了。 也就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看起来唬人罢了,吓吓城墙上的士兵们还好,手中握有视距外打击能力的虚空行者则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为了照顾士兵们的情绪,他们今天决定打一场能让士兵们看见并且看明白的仗。 否则的话,教会这样的龟速行进,怕是看见亚芬城的城墙之前先死掉一半了。 “哦?他们队伍中多了很多法师?”魔法师又有些奇怪的说道,“应该是格兰特带来的后遗症吧?” 正午时分,教会军总算行进到了合适的距离,辎重车队开始在严密保护下安营扎寨,并布置带来的攻城器械,士兵们则在简单的休整之后重新列阵,倒不是打算攻城,只是想再靠近城墙一些,彰显一下军威,提升一下士气。 倒是法师们来到了合适的攻击距离,准备先用远程火力消耗一下对方的有生力量,展开报仇的第一步,当然了防护措施方面自然也是做得严严实实,随时准备反制对方的魔法反击。 第一波攻势由海顿家族的圣灵级大法师马修斯.海顿发起,他是小海顿的亲舅舅,立誓要为自己侄儿报仇。 566.虚空的反击手段 眼下亚芬城外的局面大概是这样的: 教会原本的12万大军在经历了昨天的一系列变故后,出现在城下的仅剩6万余人,贵族协军基本看不见了,他们在格兰特的自杀性袭击中伤亡惨重,剩下的要么被遣散,要么被留下镇守后方,要么在拱卫补给线,正面战场上是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而剩下的这六万多人,出去一万的后勤辎重人员外,其余五万在距离城墙1000多米的地方排成了一套整齐的阵型,这些人都是教会的骨干力量,即使被折腾得很惨,坚定的信仰却像兴奋剂一般,让他们依旧精神饱满,斗志高昂! 海顿家族领衔的法师们站在方阵后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马修斯.海顿打响第一炮,便会对着城墙狂轰滥炸。 城墙上的守军们看见这一幕,内心是相当崩溃的,虽说也有机灵的家伙注意到敌方的数量比预计的少了一半,可人数依旧是他们的六倍,关键对面这种摆开阵势做好防御,再用魔辐行轰炸消耗的战法,完全蹿劣势的己方是根本无解的,既不能主动出击,也没办法拼魔法,对面的法师多了这么多,还有着牧师的协助,怎么拼得过?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仗是没法打的,只要教会不急于攻城便不会给守军任何机会,等到用魔法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一举拿下即可,类似的战例在历史上已经很常见了。 大骑士长亚文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摆出这样的阵势来,这不仅仅是对敌人有生力量的消耗,更是对他们心理上的残忍折磨。 “通知海顿大师,可以开始了。”大骑士长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早就急不可耐的马修斯.海顿顿时扬起法杖,在守军的注视下高声吟唱出第一个音节,一记视觉效果绚丽的大威力魔法开始酝酿。 反观虚空行者,魔法师却还是不慌不忙的看着他表演,未有任何动作,完全不顾已经被吓得到处寻找掩体的守军们,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没有动静,有人却动了,一栋塔楼里突然射出了一根灰扑扑的箭矢,闪电般射向了远处的海顿舅舅。 海顿舅舅也注意到了这记冷箭,却一点都不慌,连吟唱的节奏音调都没有丝毫改变,甚至在心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暗箭偷袭这种为人不齿的卑鄙手段,只要是个法师就会防范,引用协会内部的俚语来说:被弓箭杀死的法师不是合格的法师! 何况马修斯本就是位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人物,他早在上战钞前就佩戴上了三件防御远程箭矢的装备,施法前还特地为自己加持了远程攻击防御和飞矢豁免这两道防护魔法,还有一旁牧师的各种加持,他自信就算那名弓箭手站在他面前都伤不了自己,何况两者还隔了一千多米的距离? 据他所知,人类最强的弓箭手都射不出这么远的箭,他此刻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箭是谁射的,又是用什么射的... 那根灰扑扑的箭矢刚刚离弦时的速度还很正常,可瞬间就发出一阵破空的尖啸声,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便飞跃了一千多米的距离,来到了马修斯的面前,共计六层的远程防护措施同时被激发,六道半透明的屏障层层叠叠的挡在了箭矢面前。 可这些能够让任何弓箭手都为之叹息的防护措施,在这根其貌不扬的灰色箭矢面前却如同饼干一般脆弱,连势头都没被阻挡一下,六层防护顷刻间便被全数洞穿! 马修斯顿时觉得喉咙传来一股剧痛,眼中接着看见的竟是头顶的天空?原来这一箭不仅仅是洞穿了他的咽喉,其巨大的威力居然将他的头颅整个削了下来! 一箭射杀马修斯后,灰色的箭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无头尸身里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旁边法师一脸,直到鼻腔中充满这刺鼻的血腥味时,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计划中的部署被瞬间打乱,之前蓄势待发的法师们纷纷像见了鬼似的往后逃去,他们很多都是被海顿家族借助协会名义强行抽调过来的,虐菜收割打秋风还行,要他们顶着致命的威胁奋力搏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怎么回事?海顿大师的魔法呢?”远远坐镇中军的大骑士长并未注意到那惊世骇俗的一箭,居然还在询问马修斯为何还不出手? 直到那边的情况回传过来,他也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与海顿家主面面相觑。 “这...海顿大师被敌人暗箭射杀了?” “这不可能对不可能!”老海顿差点给气晕过去了,“我的儿子马修斯是个十分谨慎仔细的人,他必定会做好万全准备才开始施法的,敌人不可能用弓箭杀死他;定是有内鬼潜藏在他的护卫之中!” 两人还在这里哀嚎,亚芬城的城墙上却突然爆发出一阵突兀的欢呼。 有眼尖的士兵注意到了那根箭,也目睹了它击杀敌方头目,吓得剩下的法师猖狂逃窜的一幕,原本预料中的毁灭打击被强行中止,捡回一条命的狂喜之情顿时在守军中传染开来。 等到他们看见射出这一箭的弓手从塔楼中走出来,向大家挥手致意时,欢呼声顿时到达了一个**。 那居然是白亦的便宜孙女,美丽的精灵少女妮朵?她身上穿着一套紧身的皮甲,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短短的裙摆下还是让人食指大动的白色丝袜,手中提着一把看起来像是巨大蝴蝶的弓箭。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如此漂亮可爱的精灵少女能射出那恐怖的一箭,但一位美丽而强大的少女对士气的提升绝对超出了魔法十前的所有努力,他和工程师折腾半天士气都不见涨,反倒是妮朵很随意的一箭便挽救了濒临崩溃的军心。 是的,之前那箭是妮朵用霸王蝶射出来的,在这把不讲道理的霸道武器面前,所谓的安全距离,防护手段都没有丝毫意义,当年正处巅峰的半神巫妖对此可是深有体会的... “呃...这丫头,居然这么受欢迎吗?我明明都准备出手了,居然被她抢了风头...”魔法师小声的嘀咕着,妮朵的及时出手并不是他安排的,而是妮朵远远的观望之后觉得那个法师好危险的样子,就射他一箭好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这边还有后手!”工程师自信的说着,对着远处的蛮子做了个手势。 于是便看见蛮子用蛮量行扛起了一枚巨大的金属球体,嘴里爆发出一声怒吼,将那通体银白的大铁球用力抛了出去,划出了一道贿,咚的一声落在了城墙外面。 教会军疑惑的看着对方扔出来的奇怪东西,这玩意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滚了一阵,最后停在了距离他们几百米的地方,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哼,现在是我表演的时候了!”城墙上的工程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根状似地球上游戏手柄一样的东西,同时按下了上面的R1和L1按钮。 只见那枚银色大铁球顿时发出一阵机械传动的声响,像是变魔术一般展开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蜘蛛型魔偶?还用一种慷慨激昂的腔调朗声说道:“曾经的龙骑士,再度归来!” “咦?不对,语音模块不是已经更换过来吗?”工程市些狐疑的说着,又在手柄上疯狂操作了一番,于是便听见蜘蛛型魔偶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怪叫,再度开口时,腔调已经转变成了日系特有的中二风格:“弱者为何要战斗?!” 说罢,它背上亮起一圈硕大的光圈,开始向着敌军倾泻火力。 教会军被吓了一跳,但又很快稳住了,这东西看起来湘古怪的,又说着莫名其妙的台词,可发出的攻击并不足以洞穿教会方的防护魔法。 biubiubiu的连续攻击了几次后,教会军毫发无伤,工程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低声嘟囔着:“果然纯魔法属性的攻击不太好用啊...” “不过没关系,这已经不是当年的凤凰型试验魔偶了,而是无限制的核驱动使用世代的强袭模块复合体!我将它称作:塔兰达尔!” 说着,他疯狂的戳着手柄上那些方块和三角的按钮,最后一推摇杆,那蜘蛛型的魔偶便再次开始了展开变化,最后居然变成了一个身高三米,有着类似人体躯干和手臂和四足机器人? “人类总是重复着相同的错误!”重新变形后的巨大机器人迈开脚步,像匹野马一般的冲向了教会军中,几位圣骑士试图上前拦截,却被巨大的冲击帘接撞飞了出去。 一些勇敢的十字军也拼死向它挥剑,结果连一丝划痕都没能留下。 “这家伙力气很大!更是硬得吓人!” “你以为只凭心意守护得了什么?”巨大机器人继续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朝着那些被保护在后排的牧师们扑去。 567.触目惊心 工程师眼下所操作的这台总是说着莫名其妙台词的魔偶,之前的老型号被白亦认为华而不实,实战无用,但是却成功的骗到了贵族们的大笔投资,工程师拿着这笔钱,对魔偶进行了大肆改造,不仅加载了最新的变形模块和语言拈,整个外部装甲和关键部位的防护承重都换装成了炼金术士出品的新型合金,动力系统也在原有偷用白亦力量的基础上更加肆无忌惮。 这一台魔偶的成本便足以武装一支万人规模的大型军队了,而它在战场上的表现,似乎也对得起这样的价值?那层由炼金术士强行命名为高达尼姆合金打造出的外壳,竟是让教会方束手无策?不管是灌注了斗气的刀剑劈砍,还是神术法术的攻击,竟是无法在它身上留下半点伤痕?依旧完好无损,外表光鲜? 而魔偶的攻击方式也十分的简陋,粗糙,没有什么华丽的视觉特效,也没有中二度爆表的招式名字,它的攻击就是简单原始的出拳,挥击,力道之迅猛,判断之准确,甚至比各种精妙的武技还难佣,冲上去与之缠斗的十字军和圣骑士们甚至都没人能坚持过一秒,很快就在左翼战线制造出了巨大的混乱。 “心一点,它的主要目标是牧师和法师,保护好他们!”一杏十字军敏锐的洞察了魔偶切后排的意图,勇敢的拦在了它面前。 “不抵抗就不会死,为什么就是不明白?”魔偶冷冷的说着,粗壮的胳膊很随意的一挥,这一杏十字军便倒飞了出去,被他们保护着的牧师随即暴露在魔偶的攻击范围内。 “大家不要怕}义终将战胜邪恶!”知道命不久矣的牧师鼓起全身勇气呼喊道。 “你说这些谁懂啊?”魔偶冷冷的一拳下去,把那位牧师砸成了小饼饼。 坐镇中军的大骑士长亚文看着这头魔偶像蛮牛一般将自己的左翼拱得人仰马翻,一时间也顾不上阵型什么的,只能从右翼抽调人手过去,甚至还有些冲动的想将作为底牌的圣武士团也派出去,幸好旁边的大审判长极力劝阻,这时候要是让圣武士团和这怪物纠缠,其他怪物突然冲出来的话...他们两人都有性命之忧。 于是就这样,在魔偶的大肆破坏之下,教会的左翼阵线混乱不堪,虽然死伤数目并不算大,但被切的都是为军团提供防护的后排,原本无懈可击的法术防护体系开始逐渐出现破绽,并且右翼军团也在大骑士长的命令下开始逐渐往这边靠拢,整个教会的阵型开始变得愈发密集。 一直在城墙上关注着战局的工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高声对着自己的一位得意门生喊道:“二营长,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咦?我怎么成营长了?咱们不是只有六门大炮吗?”那学生自顾自的吐槽着,召集着其他同学开始操作起魔法大炮,最上还有些疑惑的嘀咕道:“话说怎么又改名叫意大利炮了啊?” “使用高爆弹和燃烧弹,不需要怎么瞄准,就对着人最密集的地方,基数连射*火!”工匠又继续命令道。 于是,之前在无声无息间摧毁掉神罚堡的六尊魔法大炮,发出了一连串噗噗噗的闷响,内部封装着大威力杀伤性魔法的炮弹朝着教会那愈发密集的阵型呼啸而去。 像这种大规狞团作战时的法术防护,不可能像给单人施加防护那般具体加持到某个人身上,只能通过串联大范围结界的形式来保持最佳的效率,如果阵型整齐,结界一直覆盖的话自然是所向披靡的,然而阵型一旦出现问题,或是对方使用某种手段打穿了结界的话... 下惩是眼前这样,面对物理攻击无能为力的结界根本无法抵御炮弹的直接轰击,一枚枚炮弹轻易的穿过了结界,大范围杀伤性法术毫无阻碍的在人群中间炸开,随着一连串法术爆炸的巨响声,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大片大片的尸体...在没有防护的普通人面前,这些法术的杀伤效率并不比现代火药差太多。 “什么?遭到了敌军的魔法攻击?这怎么可能?!”本来就被气得快要心肌梗塞的老海顿听见最新的战况后,终于支撑不足,晕了过去,而一旁的大骑士长和大审判长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虽然眼下阵型有点乱,可防护结界还是好好维持着的,怎么突然就被人魔法攻击了? “回撤!立即回撤!”大骑士长不顾尊严的下达了最正确的命令,虽然还未搞清楚具体状况,这靠不住的老海顿又晕了,眼下暂时撤退才是最正确的疡,不能让大量士兵直接暴露在敌人的魔法攻击面前。 这条命令的下达顿时让本就已经出现破绽和漏洞的魔法防护体系更是雪上加霜,一直仔细观察着局势的魔法师此时悍然出手,开始持续不断的用法术收割那些暴露在防护外的士兵,配合着工匠那边的炮击和工程师魔偶的追杀,教会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撤退瞬间被搅成一锅粥,信仰再怎么坚定的战士也无法保持冷静了,开始像难民一般的仓皇逃窜,整个军团已经成了一片散沙。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骑着高头大马,在圣武士拱卫下还算相当安全的大审判长连声问道,他眼下到处都是四散而逃的士兵,敌人那神出鬼没的魔法还不停的在身边炸开,走上几步便会看见几昕兵被炸上了天,或是被火焰化为灰烬,残肢断臂铺满了他的视线,哀嚎惨叫充斥着他的耳膜,精神上遭受的折磨更是这位年轻的教会高层从未设想过的。 炼狱般的恐怖,也不过如此吧? “啧啧,真是可惜了...”工匠看着鸟兽散状的教会军,有些不满的嘟囔道,才被他任命为二营长的学生刚刚告诉他炮膛已经过热,必须进行冷却休整,加之此时教会已经成了一片散沙,杀伤效率远不如之前,他也只能无奈的下令暂停炮击。 那头魔偶也被暂时回收,工程师不想它在这种无悬念的追杀中遭受无意义的磨损,便控制着它趾高气扬的回到城门口,在城墙上士兵们的掌声与欢呼中朗声说道:“所罗门哟,我回来了。” 魔法师那边的攻势也并未持续太久,追杀丧失了斗志的逃兵这种事并不高尚也不光荣,不需要高贵的罗瑟皇帝亲自出手,交给下面的人便好。 “把阿蒂的人送出去吧。”魔法师对着身边的缇斯嘉尔还有诺塔等女孩说道。 一队五千人的草原骑兵已经蠢蠢欲动了,他们此前一直滞留在阿蒂的老家,并未传送过来,不过却一直做着备战准备,当工程师的魔偶开始大杀四方的时候,骑兵们便开始陆陆续续的通过传送阵集结到了亚芬城,并准备由几位法师共同施展短距离传送,将他们直接投送出城外,以最快的效率展开追杀。 草原骑兵的素养不佳,个人战力也难以入目,但胜在机动性强,而对手此时的状况比他们还糟糕,这样的追杀,毫无疑问是高效、残忍、血腥的。 这让诺塔微微皱了皱眉毛,轻声问道:“爷爷,敌人已经撤退了,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孩子,让你能够学会善良,懂得善良的前提与保障便是这样残忍的杀伐...”魔法师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诺塔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轻轻点了点头,认认真真的开始配合着魔法师的施法,将那票草原骑兵送进了他们最喜欢,也最擅长的追杀环节。 “阿蒂大王说了,每个人头都有十枚金币的赏赐3下最多人头的勇士,可以获得一套晓月城的房产y子还有参加大学考试的资格V弟们,冲啊!杀光这些神棍!”排在最前面的骑兵头领高声喊道,他是来自晓月氏族的阿蒂粉丝之一,算是只知阿蒂不知大王的那种人,强行又给阿蒂封上了大王的头衔。 不过这群蛮子并不在意究竟是谁给他们封赏,他们只知道如今晓月城已是草原上天堂一般的存在,不管哪个氏族的有钱人家都想在那里置办一套座,一套房产可以换几百头牛羊;而孩子能够参加入学考试的资格则更让人兴奋,要知道大学可是从来不招收草原蛮族的。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群白亦眼中的乌合之众在奖励的刺激下也不管是不是为曾经屠杀过草原的恶魔而战,纷纷嚎叫着,朝着溃败的教会军冲了上去,纵使一路上遭遇了不少抵抗,折损了不少人手,可还是一口气追到了闪沙城外,遭到守军攻击时才不得不撤退。 他们总共收割掉了四千余人的生命,让教会在这场攻城战中的伤亡人数上升到了2万人,超过了总数的三分之一! 这样的伤亡,放在这个战损过了十分之一就会引起烙的时代,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了... 569.决战前的最后一日 根据教皇接到的神谕,天使将会在明日阳光日照最充裕的时间降临,根据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也就是上午9点,留给战争双方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了。 教皇方面,他们已经将大部分精力放在那些繁文缛节上面了,前线没有再重新召集部队,反而是将遣散了很多,最后只保留了2000名十字军,1000名圣骑士,2000人的辎重队,再加上临时紧急扩编至1000人的圣武士团,以及辅助的500余位牧师,加起来一万人都不到了。 然而这支部队却是教会真正的精锐力量,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和个人实力出众的强者,并且信仰坚定,勇气十足,绝不退缩,他们之前在亚芬城下一战时本应有所发挥,奈何狡猾的邪魔以制造混乱为主,限制了这群人的发挥。 相信有了天使这根大粗腿抱住的他们,能斩获更多战果吧? 而虚空行者方面,他们一反常规的没有继续巩固守势,竟是十分冒险的进行了分兵?而且还分出了不止一路?由领主带领着小法师、暗杀者、探险家,以及5000名步卒,3000名草原骑兵主动离开了亚芬城,行进方向似乎是位于东面的圣城坎宁?;另一边则有梦魇、骗术师、商人、画家四人出城,没有携带任何兵力,出去之后便不知去向;最后还有巫妖以及被缇斯嘉尔召唤出来的恶魔,似乎是往南面圣堂要塞的方向去了? 这样的路线,应该不难猜出他们的目的,而他们究竟想干嘛?更是细思极恐... 至于留在亚芬城里的虚空行者则更多,除了第三行者龙,第四行者预言家,第八行者树,第二十八行者妖怪以及没人知道名字的第三十一行者之外,其余的已经悉数降临,包括在战斗中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占星术士,以及从未降临过的影子,此刻都已经坐在了魔法师面前。 “我相信诸位已经明白了这场战争的真正意义,不需要我再多言了,虽然这是一场不会失败的战争,可我们依旧要极力的争取胜利,我不管你们平时是否有着过节和矛盾,但在这一刻,这一关乎到我们自由与未来的关键时刻,我希望你们能放下成见,相信彼此,齐心协力!”魔法师慷慨激昂的说着,只是对于这票老油条来说,似乎起不了什么鼓舞和激励的效果? 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只要战胜了这一强敌,我们在世间将再无真正的敌人了!”魔法师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可我怎么觉得,那狗管理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啊?”传教士压低了声音和身旁的占星术士说道,一边说着,手头一边把玩着一只看上去像极了地球上塑料小人的手办,看那形象有点像蕾迪茜雅,可却是黑衣黑甲,脸上绽放着张狂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嘘...小声点,那狗管理可能听得见我们说什么,更别让其他人发现我的珍藏了,他们会告密的!”占星术士指着手办说道。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传教士说着,手头却突然一个用力,把那手办捏成了一摊碎屑。 “哇!你疯了吗!你陪我的珍藏!”占星术士顿时抓狂一样的跳了起来。 “不!不是...这不是我!”传教士一边辩解着,一边猛的挥出一拳,击穿了占星术士的胸膛,还不停的上下挥动着,搞得占星术士发出一阵哇哇哇哇的怪叫。 “你们在搞什么?!”魔法师还没来得及看清局势,就听见一个有段时间没听见过的声音在每位行者的脑海中突然想起。 “是我做的,好了,长话短说,你们一定要尽力作战,我会在后面给予你们尽可能的协助,加油吧,记住,虚空无所畏惧!” 接着这个声音便消失了,传教士也恢复了正常,有些歉意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疑惑的问道:“那狗管理怎么突然能控制我们的身体了?” “从技术上来说他一直都可以,只是以前没这样做过罢了。”魔法师解释着,顺便踢了正躺在地上哀嚎的占星术士一脚,“别叫了,死不了的。” “可这实在太可怕了...”占星术士重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的大洞说道。 “没事没事,我给你敲两下就好了。”工匠连忙安慰道。 “话说回来,那狗管理究竟遇见了什么?方才我简直觉得是神在与我对话一般?”资深的教会派人士,前教皇候选人之一的影子则有些不安的说道,“我甚至觉得他能洞悉一切,看清我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缕思绪?” “呜!!!”坐在她旁边的刺客型猪哼哼顿时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叫声,还扭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影子看。 “啊抱歉,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切身体会罢了...”影子连忙解释道,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话说回来,为什么道歉的人是我啊?” 魂甲使听完了影子的说法,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之后,才谨慎的回答道:“我相信他其实一直有能力这样做,只是出于对我们的尊重,没有实施罢了...太长时间的相处,我们都以为他就是虚空第五行者,我们的代行者,可认真的思考一下,他对于我们来说,又与神明何异?” “不要胡说,也别神化那家伙,他不是那种想要掌控一切的强权者,会表现出这样的姿态应该是迫不得已吧?我相信他还是我那个除了收集美少女之外没什么不良嗜好的学生。”魔法师正色道。 可我觉得收集美少女就是一种很糟糕的不良嗜好了吧?!一众虚空行者心头都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就这样,最后的一天结束了。 当第二天的第一抹阳光洒向大地之时,整个坎宁城里顿时响起了悠扬而嘹亮的歌声,也不仅仅是坎宁,其他任何一个有教堂的地方都在响起同样的歌声,信徒们纷纷穿上了最整洁干净的白袍,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花束,不管他们的职业是什么,农夫,贵族,战士,此刻他们都在内心虔诚的祈祷着,做好了迎接天使的准备。 就连蕾迪茜雅在这一天都穿上了一套浑身雪白的盔甲,就连平日里更喜欢的黑色丝袜都换成了不太能驾驭的白色,她手里握着一柄迎风飘扬的战旗,遥遥的望向坎宁城的方向,内心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矛盾。 在她背后,是治疗进展到关键阶段的奈薇瑟尔,那个蹭过她,舔过她,承认了她,给予了她承认与祝福,认为她是朋友,自己更是许诺要守护她,比起天使更像人类的女孩;而在她遥望的方向,则代表着自己毕生的信仰... 这样的矛盾不同于先前白亦与教会之间的冲突,层次要高得多,也复杂得多,先前她还能用自己信仰的是约尔老师特别诠释的教义这种借口来自我安慰,可当神的代言人即将出现的时候,她却开始不安了。 她想要守护奈薇瑟尔,却不想与天使为敌。 传教士和魔法师似乎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之前的一系列战斗都没有安排她出场,甚至都没给她布置什么任务,让她安心的陪在奈薇瑟尔身旁。 “希望先生,约尔老师,吾主...我该用什么办法去履行自己的承诺,又该怎样实践自己的信仰呢?”蕾迪茜雅手头紧紧握着胸前的教典项链,低声沉吟道。 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有人叫她,“茜雅?” 回头一看,居然是传教士与圣骑士?两人今天也一反常态的没有穿那身可疑的黑袍,而是在身上强行套了一件信徒款式的白袍,这衣服好像是之前觐见奈薇瑟尔时两人临时找来的,很不合身,被盔甲撑得鼓鼓的,看着像两支水桶一般,颇为滑稽。 “约尔老师,汉泰老师。”蕾迪茜雅礼貌的与两位长辈打招呼。 “我们有些不太放心你,过来看看。”圣骑士说着,轻轻摸了摸蕾迪茜雅的头,“我经历过这一刻,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最难熬的时间。” “我不知道...不知道应该怎样选择,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蕾迪茜雅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很简单,相信这里,相信你的心。”传教士敲着自己的胸口,十分严肃的说道。 “信仰本应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是一种需要你自己去体会的简单,没人能帮你什么...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理解这一点。”圣骑士也格外严肃的说着。 说罢,他们也不再多言,就这么默默的离开了,甚至都没有过多的欣赏蕾迪茜雅今天的新打扮,这一刻的两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绅士,而更像是大彻大悟的智者一般? 蕾迪茜雅虽然没有完全领会到两人的意思,可却明白了一个问题,对于曾经信仰无比虔诚的两位老师而言,与天使作战时所面临的矛盾,应该远远比自己强烈吧? 570.敌方的先手 当时间悄然来到正午九点之时,信徒们原本因为太多遍复读而有些懒散的歌声顿时重新变得宏亮起来,圣城坎宁的各种制高点纷纷洒落洁白的花瓣,伴随着上午的微风,整个城市似乎被花瓣所包裹一般,而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打在这些花瓣上,让它们散发出阵阵耀眼的闪烁。 整个圣城坎宁看上去就像置身于一片金色的海洋之中,显得无比圣洁,无比崇高。 信徒们被这人工制造出来的异象所感染,开始跟随着站在坎宁大教堂门口的教皇一起,一齐高声的祷告着,伴随着他们的吟诵,原本还算正常的阳光却开始逐渐变色,变得更加璀璨,更加耀眼,仿佛化作了轻薄的金色绸缎,开始向着整个位面挥洒。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 “这...这是神迹!这是圣洁之光!”教皇看着自己掌中那抹淡淡的光芒,有些激动的说道。 而其他沐浴在这圣洁之光的人们,也从心头弥漫出一股温和、安详的舒适感,甚至很多人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困扰了多年,连老军医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居然奇迹般的康复了? 这确实是只有神才能施展出的手段!而神也是博爱的,光芒慷慨的洒满了伊斯特位面的每一处角落,连本应不透光的酒窖里都被光芒所填满!也不仅仅是那些信徒们能享受这光芒带来的恩惠,就连此刻正藏身在一条幽暗峡谷中的巫妖和恶魔也被这股光芒所笼罩。 邪恶二人组相互对视了一眼,它们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也有变得金灿灿的一天。 “可似乎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巫妖看着完好无损的手骨,有些意外的说道。 “你倒是看看你背后啊!”恶魔有些抓狂的吼道。 巫妖背后正带着一票死灵军团,这是它之前在死灵位面行动时顺来的,算是很不容易攒出来的家底,此时却全部变成了一根根燃烧的火炬,一些比较弱小的骷髅兵之类的死灵更是直接灰飞烟灭了! “我的珍藏啊!!!”巫妖发出了绅士般的声音,连忙把还没被彻底烧死的死灵们收入了自己的死灵空间里。 它之所以在这里放出自己的部下,纯粹是因为这条峡谷很深很暗,同时距离圣堂要塞很近,它与恶魔两人潜伏在这里等待合适的机会出手,闲得无聊便把部队放出来活动活动,抛抛光。 结果抛光过度了... 不仅仅在巫妖那边,就连邪魔盘踞的巢穴,亚芬城里也同样发生了这样的异象,魔法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条仿佛娟细溪流一般的光带正在他指间萦绕着,轻轻一拨,它们便向着四周溢散成一片金色的光点。 就在魔法师身边的占星术士看了看环绕在自己身边的光芒,又看了看远处池塘里泛起的粼粼波光,用有些激动的语气说道:“这光...这水...” “你在发弹幕吗?”魔法师没好气的质问道。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这光有问题!你现在能施展魔法吗?”占星术士反问道。 “我并未感觉到任何异样。”魔法师满不在乎的说着,同时扬起手,准备施展一个小型法术。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一面法阵刚刚在他指间亮起,又瞬间消失不见了?看着就像他自己失误了一般,可他的魔力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精神力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咒语更是准确无误... “怎么可能?”魔法师也说出了反派才会说的经典台词,又连续尝试了好几次,每一次的施法都没有任何问题,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可就是会在即将成型前莫名其妙的消失掉。 他又连忙掏出了身上的各种卷轴和魔法道具,发现它们同样无法运转,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故障,可就连一块最普通的通讯石板都无法使用了。 这并非是沉默或者禁魔领域的效果,就像是这个魔法自己消失了一般,这很显然是敌人的手段,他们居然直接使用这种诡异莫测,又可以覆盖整个位面范围的超大型aoe抢先手,这的确是出乎了虚空行者的意料。 关键这先手还极度阴险,威胁更是极大!试想没有了魔法的虚空阵容,拿什么去抵御教会?不说天使了,就连教会那票乌合之众都能轻易的将他们挫骨扬灰! 魔法师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简直是比双刷新谜团一个跳大拉住己方五人还要可怕的危机!他连忙掐住占星术士的脖子,逼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需要一副墨镜才能说明情况。”占星术士回答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装逼耍酷吗?”魔法师气得一拳洞穿了他昨天才补好的胸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突然感应到了星辰异常的变化,这道光很可能就是由此引起的,我需要观察星象!”占星术士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这样?”魔法师楞了一下,低头摸索了一番自己的储物袋,“你试试看?”他居然真的掏出一副墨镜递给了占星术士?! “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占星术士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自己从他的胳膊上挣脱了下来。 “别问那么多废话!”魔法师没好气的说道,紧接着耳边居然很神奇的响起了学者的声音:“快!快撑不住了,找人来帮忙!” “发生了什么事?!”魔法师急忙问道。 “这奇怪的光对奈薇瑟尔有伤害,她现在非常痛苦,我正在努力维持着遮光结界,但消耗太大了,快撑不住了!”学者焦急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还能使用魔法?”魔法师十分奇怪。 “因为符文魔法师最优秀的魔法!”学者没好气的最后说了一句,通讯也随之中断了。 魔法师将信将疑的使用了一下从未尝试过的符文魔法,惊讶的发现只要以三倍以上的出力往符文里灌注魔力,还是能让魔法勉强成型的,然而一旦中断魔力注入的话,效果就会立即消失,这便意味着他堂堂魔导神皇不仅只能施展粗糙的符文魔法,还必须慢慢的一次施展一个? 与此同时,奈薇瑟尔才是真正的陷入了危机之中,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拥有如此恐怖的手段,维持奈薇瑟尔生命的数个法阵同时停滞,如果不是正好缇斯嘉尔、诺塔、维德尼娜三位女孩过来探望她,及时用自己魔力补上去,勉强稳定住局面的话,拯救计划此时恐怕已经告吹了。 “大家坚持住!”学者对着几位女孩说道,此时她也和三位女孩一样,双手都摁在法阵边缘,以三倍的消耗努力维持着本就消耗巨大的法阵,她作为虚空行者的状态大概还能撑一会,可另外三位女孩却是有点撑不住了,这复杂的法阵正像干燥的海绵一般疯狂的掠夺着她们的魔力,每个人的脸色都逐渐变得苍白,身上也更是汗珠密布。 “阿蒂,快给大家喂些恢复品!她们的储物袋里应该都有!”学者注意到一同前来,却帮不上什么忙的阿蒂,急切的喊道。 “哦!哦!”阿蒂连忙伸手从维德尼娜的胸口摸出一只储物袋,从里面挑出几瓶五颜六色的魔力恢复药剂,问道:“要什么味的?” “橘...橘子吧?”维德尼娜勉强的回答道。 “呜...好像没有橘子味的?牛奶味的可以吗?”阿蒂拿出一瓶乳白色的,看上去有些粘稠的药剂。 “这种时候还选什么味道啊!”学者急的快哭出来了。 “呜...”阿蒂被凶了一下,不敢多说什么,随手拿了一罐香蕉味的,作势就要往自己嘴里灌。 “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嘴喂啊!”学者掐死阿蒂的心都有了。 还好,阿蒂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把一个根香蕉,哦不,是一大瓶香蕉味的药水灌进了维德尼娜嘴里,不知道是心急的缘故,还是乘机报复阶级敌人的缘故,她灌得有些急,呛得维德尼娜不停的咳嗽,来不及喝下的黄色液体还顺着她尖俏的下巴滴到她胸口... 幸好炼金术士及时赶到了,他手里抱着一堆黑乎乎的晶体,那里面储存着虚空之力,“这力量不会受到这光的影响,用它们来维持法阵的运转。”说着,他便在学者的指挥下开始迅速的替换着法阵的能量输送节点。 “幸好你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学者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这不算我发现的,是大家发现工程师那尊新玩具居然还能动才联想到的...好了...”炼金术士以单手狗的超高手速替换好了节点,三位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女孩顿时松了口气,软软的扑在了地上。 奈薇瑟尔的危急暂时解除,占星术士那边也很快有了好消息,他的专业素养终于得到了发挥的地方,迅速的理清了出现异常的星星,虽然数量很多,但只要能处理距离亚芬城最近的三颗,应该就能消弭掉这致命的光芒。 571.击碎星辰 “如果能够挪动这三颗星辰的位置,或者想办法遮住它们的话,这些光应该就会消失了。”占星术士给出了解决办法,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星图,标注出了那三颗星辰的位置。 虽然有了解题思路,可这听起来位面太过虚幻了一些,移动星辰?这等改变自然的伟力显然超出了虚空行者的能力范畴,更何况还是在被这光严重干扰的情况下。 就在众人都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这样吗?那把这三颗星星都击碎不就好了吗?” 闻声望去,竟是平日里为了大家的安全不怎么露面的精灵?她正低着头,端详着占星术士的星图。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天上的星辰!”占星术士第一个提出了质疑,也顾不得对方是狗管理的关系户了。 “可你不是说过,星辰都是假的吗?”精灵倒是还算平静的反问道。 “正因为是假的,所以才无法触及!”占星术士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又接着对魔法师说道:“第一行者阁下,我们还是想办法制造出乌云或者其他屏障来遮蔽它吧!” “已经在试了!”魔法师一边说,一边重新在手中凝聚并不熟练的符文,像这种遮挡光线的魔法虽然存在,但魔法师先前的两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花费平日三倍消耗构筑出来的魔法乌云刚刚触碰到那些光芒顿时就像雪片一般消融了,果然乌云是无法遮挡阳光的吗? 而之前提出过荒谬提议的精灵,却眯起双眼,微微仰起头,像是在沐浴和享受这危险的光芒一般,过了片刻才突然开口说道:“它们是可以被触碰的,自然也是可以被击碎的,这是风告诉我的答案!” “咦?你居然...”占星术士有些诧异,如今可是大白天,光照还异常充沛,即使是看了一辈子星星的他也要借助墨镜的辅助和独特的观星技巧才能在这样的条件下找到那三颗星星,其他人几乎不可能看得见,可精灵居然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找到了? “就算是可以触及,这距离也太远了...”魔法师有些遗憾的说道,“这超出了魔法的极限,也超出了我们的极限。” “这只是超出了你们的极限而已!”精灵十分笃定的说道,又对着远处用精灵语喊了一声:“妮朵,把弓给我!” 她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灰色蝴蝶便像是跨越了空间一般出现在了她手中,那正是精灵一族世代相传的神器,名为霸王蝶的神奇巨弓。 “把我送去高处,要很高很高!”精灵又继续说道。 这个要求并不简单,在如今这般恶劣的条件下,仅靠浮空术是达不到这一要求的。 “嘿~这个我擅长。”一旁的蛮子回答着,朝着远处城墙上最高的那座哨塔纵身一跃,整个人像只矫健的山羊那般,几息间就爬上了塔顶,又回头冲着精灵挥挥手,示意准备完毕。 “降低重量这种事,就由我来帮忙吧!”一旁的魂甲使说道,铆足全力给精灵身上施加上了轻身术,让她整个人都变得仿佛没有了重量一般。 这也意味着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必须不停的维持着这道法术。 “我也送你一程。”魔法师说着,挥舞起了法杖,用短距离传送法术将精灵送到了蛮子的肩膀上。 “上啊!”蛮子大喝了一声,背后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光影,体内爆发出最强的力量,把精灵向着天空掷去,而脚下的那座塔楼也承受不住他的发力,顷刻间崩塌。 已经化身为一道利箭的精灵在几息之间便穿透了云层,到达了人类只能仰望的高度,这样的位置本不应该是常人所能企及的,她的发丝上甚至都开始浮现出冰霜... 可即使已经到了这样的距离,天幕上那虚假的星辰依旧十分遥远... “还不够,再想想办法。”精灵催促道。 “第一行者的支援到了,换我!”武者平静的在虚空里说道。 两人的身体顿时进行了互换,武者在空中像一只优雅的天鹅那般完成了转身,正面朝向正从身后朝着她轰来的那枚巨大火球。 “喝~”武者轻喝一声,冰焰斗气喷薄而出,化作一头淡蓝色的巨龙,与魔法师拼了老命打上来的巨大火球猛烈的相撞。 人们看不见的云层背后顿时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借助着斗气与魔法相撞时爆发出的巨大冲击波,猪哼哼们得以继续前进。 “加油啊...”在下方送出了最后一击的魔法师仰望着天空,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句:“我那学生,在挑选女人方面倒是比我更有眼光...” 如果按照地球教科书上的标准,在经过魔法师的一轮助力后,此时猪哼哼们的飞行高度已经接近卫星轨道了才对,可四周的景象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空白无云的天幕,只是温度更低,空气也几乎绝迹,就连霸王蝶的弓弦上都开始结冰了。 幸好猪哼哼们使用的不是普通盔甲,否则此刻恐怕已经无法动弹了吧? “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了!”精灵有些焦急的说道。 “换我!换我!”刺客妹子急忙在虚空里说道,两人瞬间完成了互换,接管了身体的刺客妹子发动了自己的得意秘技,整个身形在完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完全违背常理的向前连续闪现了三次。 “我只能到这里啦!”刺客妹子无奈的说着,将身体的控制权交回给了精灵。 “谢谢大家的帮助,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精灵说着,身体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将背后的霸王蝶换到手中,同时又用单腿开弓,将霸王蝶拉到了最大的极限,整个人的姿势也变得异常的奇妙,看上去就像是一枚蓄势待发的箭矢一般。 随着她的蓄力,霸王蝶也逐渐展开成蝴蝶的形状,弓身上逐渐亮起了银亮色的斑纹,精灵看上去就像在与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共舞一般,在这极限的高空向世界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可她却没有搭箭,看上去就像是要将自己当成箭矢射出去一般? “去吧!”精灵轻声说着,松开了弓弦,蝴蝶一般的巨弓顿时绽放出一抹绚丽的银色光芒,看上去竟是比天使降下的金光还要耀眼?而这些光芒最后汇聚成了三枚硕大的箭矢,朝着那根本看不见的虚假星辰飞去。 当她射出了这一箭之后,耳畔似乎听见了一股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苏醒了,正在睁开双眼一般... 可她此时已经完全脱力,无力维持身姿,也无力去多想,甚至连箭矢是否射中了目标都无心去观察了,只能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地面重重的坠落下去... “亲爱的,一定要给我重新找一副更漂亮的身体啊...”意识有些模糊的精灵轻声说道,从这样的高度往下坠落,即使这皮衣再怎么结实耐操,也会摔得粉身碎骨吧?魂甲使先前施加的轻身术早就因为距离而失效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体稍微一轻,后背接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像是已经落到地上了一般。 “咦?居然没事?也不怎么疼?”精灵有点奇怪的说道。 结果她躺着的地面开口回答道:“呜...好重...” 一听见这软软的,萌萌的,让人心生警惕的声音,精灵顿时像被打了兴奋剂一般打了个滚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头巨大的,美丽的白龙背上? “居然是你?”精灵有点诧异的问道,“你接住了我?” “哼~”小母龙阿雅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 “你这偷腥猫,信不信我勒死你?”精灵顿时来了精神,几步小跑着窜到了白龙的头部,作势就要用霸王蝶勒它脖子。 “你这悍妇!太野蛮啦!早知道不救你了!”阿雅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你这小三!” “胡说!明明是我先来的!我们孩子都有了!” “阿雅这是怎么了?飞行轨迹有些奇怪啊?”魂甲使在下面仰望着正飞出s型和b型轨迹的白龙,有点奇怪的问道:“该不会是受伤了吧?可我当时已经及时补上了轻身术啊...” “小一辈的事,我们就不要多掺和了,先去修复损坏掉的那些法阵和装备吧,不久后还有真正的硬仗要打。”魔法师似乎明白点什么,没就此事多言。 直到天上的两个女人闹够了之后,阿雅才缓缓落回地面,重新变回了平日里那个端庄美丽的人妻形象,还气鼓鼓的瞪了躺在旁边草地上的精灵一眼。 “看来,我们是成功了。”精灵仰望着重新恢复正常的天空,柔和的光线轻轻洒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格外舒适,甚至微微眯起了双眼。 而阿雅似乎也闹得有些累了,居然也这么和她并肩躺在了一起?两位同样美丽的女孩看上去就像一对感情十分要好的姐妹一般? 572.我来打头阵 天使降临的这一天,注定会有很多东西供人们所记载,比如教会与虚空的恩怨;比如天使圣洁崇高的身姿;比如包治疑难杂症的圣洁之光。 可这些终究只能为伊斯特位面所记载,真正能为最多人所记住的,能让整个世界无数个位面一齐仰望的,却是那星辰碎裂时所绽放出的光芒。 所有位面的生物在那一刻都齐齐仰望着天空,欣赏那短暂的,难以用言语去描绘的壮丽奇景。 著名文学家,感情学家,宅学家吟游诗人伊格纳兹在自己的日记里这样记载道:“那是我此生所见过最美丽的光芒,虽然它如同昙花一般短暂,却是如此的绚丽,如此的华丽,让天使的神光都黯然失色,这是为吾等伟业所奏响的礼炮,是我们向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们发出的怒吼与咆哮!” 远在圣城坎宁的教皇也留意到了这星辰碎裂的光芒,只是他完全想不到击碎星辰这般疯狂的举动,还单纯的以为这是天使即刻降临的征兆,信徒们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于是他们的圣歌更为嘹亮,祷告更加虔诚。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发生...直到一小时后,圣城坎宁的十万多教徒听见的却是天使已经降临在闪沙城的消息...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尴尬...先前费尽心思准备的仪式,铺装浪费极尽奢华之能所营造出来的氛围,全都浪费掉了...就在他们苦苦等待的时候,先前被格兰特自爆毁去大半的闪沙城上空,很突然的出现了一道由光铸造而成的大门。 没人知道天使为什么选择直接降临在前线,或许他们很心急?但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教皇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看得出来天使还是很关心战局的,这一一来,就不用担心被仪式浪费时间,可以尽快的投入战斗! 只是闪沙城这边并没有提前准备好天使的宿体,又是谁那么荣幸的能被天使挑中呢? 最后,滞留在闪沙城的大主教奥斯丁以及圣武士团团长圣扎迦利成为了最初的幸运儿,他们跪在地上祈祷的时候突然浑身绽放出金光,并且缓缓的漂浮到了空中,原本为仪式所穿的教袍被逐渐替换成金光闪闪的盔甲,背后也逐渐浮现出光织的羽翼。 天使选择了这两人为载体,也就意味着白亦最不想面对的局面出现了,满脸络腮胡子的天使和八块腹肌的兄贵天使... 而虚空行者们最不想面对的局面也跟着出现了,不止是两位教会巨头被天使挑中,十字军、圣武士、乃至牧师团中那些修为高深,信仰虔诚的人也被纷纷挑中,他们纷纷飞上天空,凝结出自己的羽翼,整个闪沙城的上空几乎都被翅膀所覆盖。 才刚刚解决了禁魔危机的虚空行者们连忙登上城墙,眺望着远处那光翼漫天的壮观景象,并由魔法师道出了所有人心头的第一感想:“简直就像是要开组打团本一样啊...满屏幕都是鸽子...” 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可虚空行者们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尤其是才遭受了敌人的地图炮攻击,让虚空行者们面对这样的势头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希望放出去的人,能有效的起到骚扰作用吧。”魔法师大概数了数远处的鸽子,哦不对,是翅膀的数量,那里的天使恰好有33位... 当所有的33位天使都完成降临,在空中变成天使那副背生双翼,眼蒙白布的固有姿态,他们看上去无比圣洁,无比崇高,无比强大,每一位都应该是受凡人所仰望,所膜拜的对象。 他们围绕着闪沙城飞舞着,伴随着周围的金光,这座破败的城镇顿时变得无比华丽,仿佛置身神界一般。 最开始降临在大主教和团长身上的两位天使便飞上了高空,高昂着头,朗声说道: “吾乃时间之神提拉姆座下天使长,拜蒙。” “吾乃自然之神座下克拉里昂天使长,帕尔。” “吾等为讨伐罪人而来,为审判觊觎吾主权柄之狂徒而来!为收回遗留在人间的神之权柄而来!” “信奉吾等之人,聆听吾等之音,以谦卑之态觐见,以英勇之姿随吾等讨敌。” “光之所在,吾主神威所在!”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的说着,声音不仅仅传达给了下方的信徒,更是让远在每一个角落的信徒都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而之前投射下来的金光则自动在信徒之中开始筛选出那些愿意为信仰而战的真正虔信者,包裹住他们的身躯,在他们身上凝结出一层的金色盔甲。 这些信徒顿时像是被洗脑了一般,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疯狂的涌向最近的传送阵,打算即可奔赴闪沙城,跟随着天使而战。 虚空行者们接下来的敌人,居然真的是一支军团!并且是由天使领衔的,接受了光铸武装的,真正英勇无畏的无敌军团,就像他们传达给教皇的神谕中所说的那样,他们必将所向披靡! 飞在高处的天使长拜蒙从怀里摸出了半截看上去像是折断的权杖一般的东西,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同僚。 “这是贝拉遗留在神界的最后一次权柄,务必要谨慎。”另一位天使长低声提醒道。 “那么我们的军队会多花些时间集结。”拜蒙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下面蚂蚁一样的人群,收起了那柄权杖,又补充道:“人类总是很慢的。” “没有关系,我们的时间很多。”帕尔十分淡定的说道,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光铸长剑,对着远处的亚芬城随意的指了指,“安杜马里,但他林,去为我们取回胜利吧,敌人沐浴在神光之中,已经无比孱弱了。” 在他们下方盘旋着的天使中顿时飞出了被点到名字的两位,朝着亚芬城的方向飞去,而下方那些穿上了金色盔甲的信徒们也自发的站了起来,追着两位天使的轨迹,奔向了敌人的窝点。 “哦?居然先派过来了两头?”魔法师眺望着远处正在快速靠近的两对光翼,“明明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却还是打算先试探一番吗?比我预想的更加谨慎啊...” “看我射死他们!”才在与小三的撕逼中获胜,正处在亢奋状态的精灵主动请缨。 “不急,你的力量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魔法师摆摆手,制止了冲动的精灵,“还是让我这个老东西来打头阵吧。” 说罢,他扬起了法杖,身上的法袍也随之鼓起,三面法阵同时在头顶,胸前,脚下亮起。 看上去声势浩大,可整个施法过程却并不漫长,似乎不像是什么大威力的魔法,魔法师在快速完吟唱咒语后居然还饶有兴致的评价道:“果然还是法阵用得顺手啊...”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三面法阵同时聚集在了胸前,并朝着正在快速逼近的天使喷射出一条紫色的射线。 光线看上去十分的朴实,并不华丽,但速度却极快,顷刻间便来到了那位天使面前。 “孱弱无力。”那位天使不慌不忙,淡定的说着,同时扬起手中长剑,横在胸前,准备把射线硬挡下来。 结果那射线却以匪夷所思的穿透力,轻易的直接把光铸长剑打了个对穿,并顺势直接穿透了他的咽喉。 要害被直接洞穿,换做普通人恐怕已经殒命,可那天使却依旧漂浮在空中,淡定的伸手摸了摸这并不算大的创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种伤,只需要稍微动用一点点力量就能瞬间修复了。 可当他准备调用神力时,才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伤口处更是传来一番他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痛觉。 “这...”第一次体验到剧痛的天使脸上露出了诧异和不解的表情,这具身体更是违背他意志的自动捂住了脖子,开始无法抑制的抽搐,整个人也随之从天空中向下坠落... 等到他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之后,先前那华丽的身姿早已消失不见,变回了一名普通的十字军,暗红色的血液从咽喉的伤口缓缓渗出,很快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与他一同前来的天使十分疑惑的看着这样的现象,他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同僚会被如此孱弱的攻击击落,是仪式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就在他有些徘徊犹豫的时候,第二股紫色光线准确的打穿了他的颅骨,他很快就体验到了同伴的感受,以更加丢人的姿态坠落下去,变成了第二具尸体。 地上一路追寻着的信徒们跑着跑着,看见天使居然一头栽下去了?顿时一惊,连忙快速的追了上去,结果并未找到天使的身影,只看见了两具陌生的尸体... “哈哈,看来我这招空裂眼刺惊是成功了!威力果然不俗!”魔法师有些得意的对着一旁的魂甲使说道。 “您又剽窃别人名字了...”魂甲使颇为无奈的回答道,“不过,如此轻易的击坠了两位天使,看来我们在奈薇瑟尔身上花费的精力没有白费啊...” 573.你们居然还会偷袭? 天使看上去似乎是无敌的?他们力量强大,反应敏捷,破坏力十足,就连变成了黑汤圆的白亦应对起来都颇为棘手,除了实战经验不足外,看上去似乎不可战胜? 但虚空行者们并不这样想,他们坚持认为天使的强大是建立在神秘与未知的基础上的,因为对他们不够了解,只能用最常规的思路与他们比拼力量,看起来自然就无可匹敌了。 然而救治奈薇瑟尔的过程,同时也是虚空行者们了解天使的过程,他们已经对这位天使的身体了如指掌!配合上前任大神官投诚后提供的诸多情报,虚空行者们对天使这一生物已经有了相当多的了解。 天使的降临方式其实与虚空行者的降临方式有些类似,都是将意识投射到现世的载体中去,只是虚空行者降临在盔甲上,天使是直接降临在信徒身上,相比起胸口被穿个洞也没事的虚空行者,信徒的身体可是要脆弱得多,当受到严重伤害时降临便会强制解除。 同时,为了体现天使的优越性,他们降临时不会抹消掉身体原有的意识,但为了方便作战,他们会屏蔽掉应有的大部分感觉,像是痛觉什么的,他们是完全感觉不到的,只有像奈薇瑟尔那种戴罪的天使,因为受刑的缘故才能感受到痛觉,这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针对天使的这一系列特点,以及白亦分享出来的与奈薇瑟尔的战斗回忆,虚空行者们在收到神罚通告时便着手研究应对天使的策略,像刚才击杀掉两名天使的紫色射线,便是研究成果之一。 根据白亦与奈薇瑟尔的战斗,虚空行者们发现天使虽然对能量波动十分敏感,但并不会像人类一样合理应对,而是对手使出多大的力量,他们就在此基础上提升一部分力量,显得相当的死板,就像当初白亦以普通形态和奈薇瑟尔交战,她也一直保持着普通形态;直到白亦变成了黑汤圆,她才跟着展露出战斗姿态。 这看上去十分节俭的战斗风格,或许和他们太过骄傲有关?也或许和他们载体的承受能力有关?当然也可能是世界的力量规则等等原因,总而言之,天使是那种不会一上来就使出全力的对手。 于是这个特别隐蔽的弱点被虚空行者们加以利用,像刚才那道紫色射线,便是将魔力进行最大限度的压缩和伪装,极力的掩盖住了其魔力波动,让它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但实际威力已经是高位魔法的档次,足以在一瞬间击穿天使那并不严密的防护。 于是刚才那位天使漫不经心的防御,结果却被瞬间穿透咽喉的一幕便出现了。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对天使并不会造成什么实际威胁,因为根据投诚大神官的供述,他们有着非常可怕的自愈能力,即使被侥幸击穿了神力防护,他们也能调动神力瞬间修复损伤;同时因为身体只是载体,不存在什么弱点一说,大脑、心脏等任何对人类而言的致命要害被破坏,对他们而言就相当于掉了根头发而已。 这一特性其实更加棘手。 然而魔法师却从那场宿命的对决中找到了灵感,既然喉咙被射穿就不能使用波纹气功,那么是不是有办法让天使发挥不出这变态的自愈能力呢? 于是虚空行者们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天使降临的原理,虽然还没来得及完全吃透,但却侥幸的发现了天使的另一个弱点——载体的稳定性,会影响到天使的稳定,所以他们才需要屏蔽信徒原有的意识,屏蔽他们的五感,那么如果能唤醒信徒原有的意识,再加以强烈的感官刺激,或许就有可能将天使驱逐出信徒的身体。 从白亦与奈薇瑟尔的接触看来,这一点似乎是可行的?当时露露的意识进行了反抗,奈薇瑟尔的行动便受到严重影响,甚至因此而获罪。 于是那道隐蔽性和穿透性极强的紫色射线魔法中,混杂进了骗术师和梦魇的一些幻术和精神攻击的技巧,能在命中的瞬间对目标施加强烈的精神攻击,唤醒他们的意识,让天使的存在因为干扰而不再稳定,这记看似杀伤性魔法,实际上是精神攻击型魔法便这样研制了出来。 第一次实验的效果也颇为不错,两位天使果不其然的受到了干扰,应声倒地。 “果然,当敌人不再神秘之时,也就是他们不再强大之刻。”魔法师对于战果十分满意,对着身边的魂甲使说道。 “可这个魔法实在太过复杂了,以我的水准都很难施展出来。”魂甲使有些遗憾的说着,偷偷瞟了一眼魔法师那身豪华的未完工套装,有些羡慕,如果不是有这身装备的加持,并且由强悍的第一行者亲自施展的话,这种在魔法攻击中混杂精神攻击的超复杂法术只应存在于理论中。 “这就是法阵学的精妙之处了,换成那些简陋的符文,永远都施展不出如此复杂的魔法来!”魔法师有点得意的说道。 “可是...这也就意味着除了您之外,没人能使用这类法术了啊!”魂甲使回应道。 “咳咳,这不重要。”魔法师有点尴尬的说道,“这种手段毕竟是偷袭用的,很可能被敌人破解掉,更大的价值在于证明了他们的弱点确实存在,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思考自己的破敌办法才是正途。” “那我只能试试这个了。”魂甲使从怀里摸出那枚带着m字样的紫色圆球,“只要不是面对天使长那种档次的,普通的天使应该还能应对吧?” 两位天使突然陨落的消息很快就回传到了两位天使长那边,拜蒙感到了些微的惊讶,却依旧沉稳平静的问道:“安杜马里和但他林遇见了什么?” “待我询问一番。”帕尔竖起了长剑,伸手捂住了一边的耳朵,片刻后开口回答道:“他们受到了袭击,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异样的感觉?” “痛觉!”帕尔补充道。 拜蒙稍微愣了一下,接着身后的羽翼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话语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怒意:“竟然能让我们感受痛楚?!亵渎!这是亵渎!” 痛觉在神界是用来惩罚戴罪之人的特殊刑罚,可能够惩罚天使的只因是至高无上的诸神才对,魔法师的新发明毫无疑问是种十分严重的渎神行径! 愤怒的拜蒙当场就想命令天使军团全军出击,将这群渎神的恶徒统统碾成齑粉,但相对冷静一些的帕尔却连忙劝阻道:“再等一等,对面的邪术会让我们感受到痛楚,这会对其他战士造成不利的影响。” “先让信徒们去吧,有着吾等的加护,即使是凡人也无比强大,他们的坚贞信仰足以碾碎这群渎神的恶徒。” “这样?也好。”天使长拜蒙又一次从怀里掏出了那半截权杖,这一次帕尔并未阻止他,反倒是配合着向下方的天使们发布了命令。 于是就看见剩下的天使们纷纷扬起双翼,飞到了特定的高度和位置,身上开始散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这些光逐渐的汇聚成线条,在半空中画出了一道还未有凡人目睹过的神秘符文。 如果奈薇瑟尔此时还清醒的话,肯定能提醒虚空行者们这是一场代行仪式,是天使要使用属于神明的权柄时的前置仪式,她当初如果是进行了这项仪式再使用权柄放逐白亦的话,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副田地了。 “至高无上的真神贝拉,拜蒙即将代行您的权柄,向邪恶的渎神者施以制裁...”拜蒙朗声说着,将手头的半截权柄轻轻一抛。 随着半截权柄在空气中飞速消散,亚芬城外也随之涌出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整个城市外面都在剧烈的扭曲着,片刻后,十万名身穿光铸盔甲,手持光铸武器,身上泛着祝福金光的信徒们便凭空出现在了亚芬城四周,将整个城市瞬间围住。 “噫!”见惯了大场面的魔法师都给吓了一跳,在他的理解中,没人能瞬间将这么多人送到自己眼皮底下才对。 这种动用了真神权柄发动的偷袭,自然没人能料到。 随着天使长拜蒙手中长剑的挥舞,信徒们的脑中顿时响起了天使的声音,他们当即像是被洗脑了一般,发疯似的扑向了亚芬城的城墙,也不顾根本没有携带任何攻城武器,就这么用刀剑劈砍着城墙和城门。 魔法师看着这群疯狂的信徒,开始不停的用魔法轰击他们,平时随手一发就能炸出一地碎肉的大威力魔法,在这光铸的盔甲和天使的庇护之下,居然只是勉强把人击飞而已?即使受了伤,也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丧尸围城啊?还是金光闪闪的贪玩蓝月版丧尸?”魔法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连忙高声喊道:“快快快,都动起来,敌人偷袭啦!” 574.轻松化解 虚空行者不得不承认,他们有些高估了天使的下限,认为这种高贵的生物应该不屑于偷袭才对,猝不及防下,显得有些混乱。 说起来,天使自从降临之后,先是广域地图式禁魔攻击;再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发现对方有击杀天使的能力后就立即缩了起来,用强化后的信徒偷袭攻城...可以说是套路繁多。 “究竟是谁说的他们没有实战经验的?”魔法师一边用魔法轰击那些试图爬墙的信徒,一边气急败坏的问道。 不就是你那得意弟子吗?!魂甲使心头吐槽着,嘴上却还算客气的说道:“希望阁下遇见奈薇瑟尔算起来都是六千年前的事了,这六千年中他们或许也学会了人类的阴险狡诈...”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腰间摸出一枚红色的圆球,扔了出去,“就决定是你了,去吧!亚古兽!” 红色圆球顿时发出一阵光芒,从里面蹦出来一头硕大的地行龙,在城墙下扎堆的信徒中一番横冲直撞,表现出来的冲击力和破坏力丝毫不比工程师的玩具弱多少,那些信徒的勇敢的扑上去,被它很随意的一个甩尾便击飞一大片。 信徒虽然获得了加护和治愈,但终究不是无敌的,在庞大的地行龙的犀利攻势面前,很快就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信徒们那层金灿灿的光铸盔甲似乎不足以这番庞大的力量。 人们总认为发明了魂甲的魂甲使应该是魂甲相关的角色才对,经常忘记了他其实是一名十分强大的召唤师,也是依靠着对召唤术的了解才成功发明出魂甲这种玩意的。 “他们一旦离开那层金光,治愈力和防护力便会大幅削弱。”魂甲使观察了一番局势,提醒着魔法师,“阁下可以尝试着先攻击近距离的敌人。” 因为之前三头猪哼哼击碎星辰的壮举,此时亚芬城附近是没有那层金色光芒的,魔法师按着魂甲使的建议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魔法的威力果然又恢复如初,当即便兴奋的一轮狂轰滥炸,顷刻间便清空了这片区域,化解了这段城墙的压力。 “亚古兽,快使用摇尾巴!”魂甲使给地行龙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将一小撮试图往它身上爬的敌人摔落在地,再一脚一个,踩成了一滩肉泥。 可魔法师似乎对此番战果却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吐槽道:“虽说是稳住了,可我总觉得,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哦?阁下是在意这个吗?这其实是我自创的,有些特别的召唤术。”魂甲使指着那头看起来大了整整一圈,身上还泛出奇异橘黄色光芒的地行龙说道,“这并不是一般的地行龙,它后面应该还能进化成喷火龙,再超进化成米加喷火龙...” “可它不是叫亚古兽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是名字雷同而已。”魂甲使低调的说着,继续指挥着地行龙向其他区域进发。 除开魔法师和魂甲使所镇守的南门很快稳定住了局势外,工程师和工匠两人负责的西门也很快恢复了过来,这里驻守着虚空的机械化兵团,冰冷的魔偶并不像人类一样会惊慌失措,并且时刻保持着战备状态,在敌人攻城的第一瞬间就很快的展开了反击。 一个个圆头独眼的魔偶站定了各自的位置,把那些有些修为,强行爬墙上来的信徒像打地鼠一般一个一个锤了下去,有个别人仗着自己身手灵活翻上了城墙,却被重新启动的变形魔偶塔兰达尔抓了个正着,即使信徒们有着天使的加护,可面对以虚空之力为动力的塔兰达尔却没什么抵抗力,它一手一个抓起两名信徒,从掌心中喷射出一股黑色火焰,直接将两名信徒烧成了灰烬。 飞快的清理掉城墙上的敌人,塔兰达尔又直接在城墙上变形为蜘蛛形态,向着下方正在劈砍城门敌军喷出凶猛而致命的光线... 敌军在西门这边丢下的尸体,比魔法师所在的南门还多...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塔兰达尔魔偶的语音模块出了点问题,一直在进行着沉默的杀戮... 再晚一些稳定下局势的是武者型猪哼哼所在的北门,这里有着北陆武者团镇守,还有妮朵率领的精灵射手助阵,配合上数量最多的守军,虽然出现了一些伤亡,但还是控制住了局面。 让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防御面积最宽,配置战力也是最强的东门,这里由第二行者剑士亲自坐镇,还有蛮子,传教士,圣骑士三人协助,如果单纯计算战力,本应是四个方向上最强的一点,但知道其他人都击退敌人,开始打扫战场,清理损失的时候,他们那边居然还没打完? “怎么搞的?拖了那么久?”魔法师有些不耐烦的用通讯魔法质问道。 “我们这里敌人众多。”传教士回应道,还能听见背景音效里蛮子哇呀呀呀的怪叫声,显然激战正酣。 “可你们的人手也最多。”魔法师反驳道。 “我们这里城墙最矮,防守面积太大...”传教士又继续解释道,背景音又传来砰砰砰的敲击声,看来应该是圣骑士在敲敌人。 “可你们那里的士兵也是最多的。” “第二行者不肯出手,作壁上观,只靠我们三人,aoe伤害有些不够...”传教士被迫出卖了战友,道出了真正的原因。 魔法师摇了摇头,启动了那片区域的监控法术,接着便看见了十分喜感的一幕。 不管是信徒还是守军,身上都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很显然守军这边是由传教士施加的神术效果,在这样的小范围冲突中,神术的效果并不比天使的庇护差太多,双方的普遍兵力一时间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战局也就随之陷入了焦灼。 或许真的是东面城墙有些低矮的缘故,敌人把这里当成了重要的缺口,在其他三个方向遭遇挫折后便集中在了这边,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饶是蛮子和圣骑士已经格外奋勇,但想要解决掉这么多人还是要花些时间的。 幸好工匠那边及时传来了好消息:“别怕,我的意大利炮马上准备好了。” 片刻后,东面敌人最为密集的地方顿时炸成了一片,及时有着头顶圣洁之光的保护,还是丢下了相当数量的尸体,成功的逼退了敌人。 这场突袭战至此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因为经过了一连串的鏖战,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下午五点,太阳开始逐渐落山,先前覆盖整个大陆的圣洁之光也随之向着天使所在的闪沙城收缩,脱离了神光庇护的信徒们很难维持战力。 天使们看上去并不想过多的破坏原本的自然规律? 魔法师原本打算抓住这个机会给对面来一发狠的,可他才刚开始吟唱,亚芬城外竟然又出现了一连串的空间扭曲,那些已经被打得找不着北的信徒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逃掉了... “你妹的!”被强行中断了吟唱的魔法师少见的爆了句粗口,对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是公共厕所啊?! 天使那边却并不为这场胜利的撤退感到欣喜,反倒是不悦的神情完全压抑不住,已经浮现在了脸上。 “人类,太过孱弱了。”拜蒙低头瞟了一眼被他送回了闪沙城,跪了一地正在祈祷着的信徒们,之前被他送去亚芬城外的信徒足足有十万人,可最后回来的居然只有8万多人?他们竟是在半天时间里损失了近两万人,还是在偷袭,并且享有庇护的情况下... 反观虚空行者那边,只损失了500多名守军,其他大部分受伤的人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很快就能恢复战力。 “他们缺乏指挥,缺乏引导,也缺乏足够的武器。我观察过战场,没有指挥的他们只是一盘闪沙,只能依靠本能去战斗。”帕尔倒是尽力为信徒的表现开解道,“况且,敌人用诡异的手段接触了圣洁之光的照耀,那里是真正的无光之地。” 这位天使长算是把局势看得清晰,信徒虽然人数众多,可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及时天使赋予了他们超强的战力,他们却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这样的力量,只能凭借着一腔热血往前冲,冲不下来就换个地方继续冲,直到脱离神光的庇护,被敌人轻易的杀死。 之前信徒这边所能获得的有限战果,都是靠着信徒中那些十字军和圣骑士斩获的。 如果不是天使的声音让他们一直保持着起码的理性,恐怕自己制造出的骚乱都足以毁掉这支金光闪闪的军队了。 这样的军队,吓唬人还可以,真正遇上虚空行者这样的硬骨头,如果不是有神光抵挡下魔法和炮击,十万人起码要死掉一半。 “派两位战士去引导他们吧。”拜蒙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觉得,还可以更多的运用起贝拉的权柄。”帕尔补充了一句,“不过只能等明天了。” 575.第二日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炫目的圣洁之光再度照耀大地,虔诚的信徒们为此放弃了这天的劳作,跪在地上低声祈祷着。 可圣城坎宁的信徒就没那么幸福了,他们得一边哭泣一边打扫战场,安葬尸体。 昨晚的午夜十分,一伙流寇突然偷袭了圣城坎宁,因为教会主力之前折损严重,又被天使征召去了一部分,防卫力量主要都集中在了天使脚下的闪沙城,导致坎宁的防御力量创下了历史新低。 流寇中一个刺客打扮的家伙,舆图攀上城墙,偷开城门,结果刚一靠近便被发现,当即恼羞成怒,强行杀了过去,以一己之力破开了城门。 接着便是一群一边怪叫一边到处杀人放火的蛮子扑了进来,紧随其后的则是一票士兵,他们进城之后主要以制造混乱和破坏为主,放火焚烧了好几座教堂,把整个坎宁城搅得鸡犬不宁,直到教皇被人强行叫醒,勇敢的挺身而出,打算以自己卓越的神术修为力挽狂澜。 于是流寇中出现了一个手持法杖的法师,口中发出wrrrrry的怪笑,与教皇和其身边的护卫队展开了一番肉搏,其他流寇则乘机逃之夭夭。 结果到了最后,教皇还是没能留下这古怪的法师,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同伴汇合,逃掉了,留下了身后的一片狼藉,紧接着,又传来了一条坏消息:历代教皇陵墓失窃,流寇中的盗墓贼乘着混乱强行闯进了陵寝,盗走了大批圣物和财物,还在每个教皇的棺木上画了只王八... 从开战以来就持续遭受打击的教皇再也支撑不住,当场突发心肌梗塞,晕了过去,第二天虽已脱离了危险,却还未醒来。 而南边的圣堂要塞境况更糟,一大票死灵乘夜从背后偷袭了要塞,不过因为其单兵质量低下,要塞本身防御又极其完备的缘故,所得战果有限;可这边的死灵刚一退却,另一面又突然多出了几道空间裂隙,一大票低级恶魔蜂拥而出,再次给予了要塞压力。 教会的两大重地连夜遇袭,简直就是在撩拨他们最敏感的神经,即便没造成多么严重的伤亡,可带来的心理压力却是难以估计的... 然而,教会又能怎么办呢?从前线抽调士兵稳固防守?问问天使答应不答应?谁去问?谁敢问?从要塞抽调人手?恶魔和死灵又答不答应? 就在这样的关键节点上,沃萨皇室雪中送炭般的送来了橄榄枝,他们联合了国内的几家贵族,答应增派兵力,进驻坎宁城,协助教会防守,并且不需要任何额外报酬,只需要教会这边极力配合,不要干涉兵权。 教皇昏迷,大审判长被夺舍,大骑士长正在前线,留守的年轻大神官和几位实权大主教凑在一堆琢磨着,这买卖划算啊!皇室和贵族并未开出多么夸张的价码,只要求教会承担必要的补给即可,剩下的就是些信仰方面的虚衔,换来的却是实打实的军队!至于兵权什么的,总归都是别人的兵力,不应该去抢吧? 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都做不得,还有什么生意是能做的?于是这票人便拿着教皇的印玺,啪叽一下在合同上盖好了大红印,等到教皇醒来之后,又连忙跑去邀功请赏,认为解决了这头疼的防务问题,定是大功一件,足以名垂青史了! 然后教皇听完,双眼圆瞪,口喷鲜血,又晕了过去。 这群蠢货不懂,他作为教皇还是懂的,知道别的势力跑来自己老家驻军意味着什么,这和跟着教会一同出兵打顺风仗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自己出钱出粮出地在自己老家供养一只别人家军队,这种事并不是只有日本人和韩国人干得出来... “他们居然真的签了这种条约?!”魔法师听闻此事后都觉得有些惊讶,询问着凌晨时分才抵达的骗术师。 “出乎意料的顺利,连我都觉得诧异,理论上不应该这么快屈服的,虽说商人那边贿赂了几位大主教,可那教皇应该还是清醒的,大概是领主那边给予的压力太大了吧?”骗术师也有些奇怪的说道,他们这边暂时还不知道教皇已经被气得昏死过去了。 总而言之,这份看似实惠,实则屈辱的条约就这么签好了,皇室和贵族那边激动的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当即就调遣了五万的军队进驻圣城坎宁,将这座城市守得固若金汤,相信那群流寇再也不敢来犯了。 “皇帝那边其实是最好说服的,基本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他就点头答应了。”骗术师又接着说道。 “只要是个稍微有点雄心的帝王,都不会愿身边有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之前可以说是无能为力,但我们为其打开缺口后,他只要不傻,肯定会配合。”魔法师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怎么意外,他相信当初己方击退教会第一波攻势时,那皇帝应该就起了这样的心思,不管教会坚持了多久的不干涉内政,它只要还存在,就不会让当权者满意,更何况如今的教会为了对抗虚空,已经隐约有了干涉朝政的心思,此时如果不乘机熄灭这抹苗头,未来怕是神权凌驾于皇权了。 所以皇帝这边只算是顺水推舟罢了,而不管最后战争的胜负如何,他都能左右逢源,怎么都不会亏,这才是真正一本万利的买卖。 领主执意在亚芬城承受如此重压的情况下还分兵,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一方面能试图一些教会的力量,缓解亚芬城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打算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教会这个麻烦。 解决麻烦的方式有很多种,一些虚空行者喜欢一杀了事;而领主则赞同白亦的思路,没必要屠杀信徒,也可以让教会续存,只不过这续存下来的代价,恐怕就是将教会阉割成一个单纯的宗教慈善机构。 接下来,他还会继续带兵绕袭其他宗教重镇,包括一些名胜大教堂也都在名单上,即使战争结束也要持续不断的进行,一定要逼得教会彻底向皇室屈服。 至于之后皇室会不会倒戈相向,朝他们下手则一点都不重要,虚空行者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组织,致力于人类的共同发展进步繁荣,是相当和善,相当好说话的,相信除了教会之外,没人会那么没良心的朝自己下手吧? 况且,皇室又没有天使又没有神光,兵器用着大学生产设计的,人才用着虚空培养出来的,谁朝谁下手,怕是还说不准吧? 然而这些事,天使并不关心,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目标。 不过他们今天并未急着进攻,而是耽误了一些时间,为昨晚的死难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集体葬礼。 天使们像听话的鸽子一般在天空中排列出一个漂亮的图案,两位天使长单独出列,高声为阵亡者念诵着祷文,于是便看见亚芬城的上空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游魂,他们有些在天使的引导下,飞向天使组成的图案中心,消失在了一片光华之中;有些则像灌了铅一般,跌落尘土,无声无息的消失掉了。 这场盛大的仪式在天使的控制下,让整个伊斯特大陆的每个角落都看见了,这极大的激发了信徒心中的勇气,一时间士气大震!昨天的失利顿时烟消云散,他们兴奋得哭泣着,祈祷自己今天能被选中,加入这场圣战之中。 对于绝大部分的信徒而言,事后的灵魂进入天国,享受永久而平静的安眠,便是他们最大的追求了,所以昨天死掉的那些信徒们并不让人感到悲伤,反倒是羡慕与嫉妒...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生命不是已经逝去了吗?永远与朋友亲人分别了吗?”蕾迪茜雅站在亚芬城里仰望着天上的奇观,手里紧紧攥着教典项链,口中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所坚持的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 仪式结束之后,天使再度发起了进攻,同样的招式又来了一遍,亚芬城周边又一次传来了空间扭曲,再次补足十万的信徒又出现在了城墙下,同款的光铸盔甲与武器,同样金光闪闪的庇护。 不同的是,他们脚下突然爆发出了一连串剧烈爆炸,还未站稳就给炸了个人仰马翻...有几个特别倒霉的距离爆炸中心最近的家伙,更是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再怎么厉害的庇护都救不了。 “同样的招数对虚空行者只能用一次!真当我们做不出反步兵地雷啊?!”工匠得意洋洋的说道,为仓库里那堆老早就做了出来,却一直找不到合适机会发挥的地雷们感到十分欣慰,那可是他昨晚带着学生们连夜埋的。 不过地雷虽然第一波对敌人造成了一定杀伤,可信徒人太多了,天使的庇护也太强了,这样的小小挫折并不足以抵挡他们的步伐,主要目的还是制造混乱。 然而这一次,信徒却没有出现太大的慌乱... 576.最后的祈祷 “咦?今天的丧尸好像品种不太一样?似乎有组织,有纪律了?我本因为那波地雷能把他们炸得鸡飞狗跳...”魔法师看着重新休整好队伍的信徒们,喃喃的说道。 “他们真不是丧尸吧...”魂甲使勉为其难的劝道,又从腰间摸出了几枚红色圆球,看着开始朝自己方向逼近的信徒,在心头偷偷考虑今天应该放哪只小畜生出去透透气呢?是身背重炮的大王八?还是有着治愈手里剑的忍者蛤?还是与教会有深厚渊源的圣光牧犬? 不过他很快发现,最终进犯自己这块城墙的敌人并不多,还都是站得比较远,保持自己在神光的照耀之下,拿着一些弓箭弹弓朝着城墙射击,与其说是攻城,反倒更像示威... “他们今天的主攻方向应该是第二行者那边。”魂甲使连忙提醒道,昨天那边发生的战况双方都有目共睹,在不清楚为何第二行者不肯出手的情况下,的确是有些吃紧。 “武者所在的北面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魔法师喃喃的说着,“我们这边和工程师那边倒是相当轻松...”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指向了一个不小心被后面队友挤出了神光庇护的信徒,那人瞬间爆成了一团血雾,洒得周围人满身都是。 “这样恐怕没用...”魂甲使低声说道,他明白魔法师使用这种残忍手段的真正用意,便是想要给对面制造一些心理压力,让他们不敢贸然进犯,这样就可以把魂甲使调去支援其他方向。 然而恐惧对于信徒来说是最无用的,他们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 这就让虚空行者有些难受了,很显然如今的局面下他们需要分兵支援压力更大的方向,似乎从魔法师这边和工程师那边都能调些力量过去,可此时并未遭到大规模进攻的两个区域,其远处还是聚集着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人头,相信他们一旦察觉,就会立即展开真正的攻势。 毕竟守军太少,信徒太多,即使看穿了敌人的想法也无可奈何,这种将人数优势正确发挥出来的套路,看似简单粗暴,实际上却很难破解。 “工程师那边呢?能分出些什么来?”魔法师又继续问道。 “他已经将塔兰达尔调过去了,机械化军团还得继续留守,不能轻举妄动;工匠的炮兵也在持续进行远程支援,可数量太少,投射密度不尽如人意。”魂甲使回答道。 “把能调出来的增援全投进北面,那边虽然地形和城墙具有优势,可只有武者一人,主要依靠的又是北陆人和精灵射手,很容易在这样的人海战术下崩溃。”魔法师果断的说道。 东面那边虽然局势看似不利,承受了敌人的主要攻击,可毕竟有传教士坐镇,战损方面不用太过担心,而蛮子和圣骑士在这种混战中又死不掉,维持住僵持的局面应该问题不大。 敌人真正的杀招,肯定还是在北面,那里的守军都是被杀就会死的人类和精灵,关键是后面没奶妈,战损肯定耗不起的,相信当北面的战损无法承受的时候,敌人就会发起最后总攻,用潮水般的丧尸彻底淹没那边。 “这一次,怕是要动用几张底牌了。”魔法师有些遗憾的说道,“那本是用来对付天使的...” 哪怕是十万人围城这样的危局,虚空行者手头依旧藏了些力量,毕竟敌人的真正底牌也没出,若是被这些信徒逼出底力,在不知道白亦何时回归的情况下,搞不好会输掉这场战争... 而此时作为战局焦点的北面,则真正陷入了血战之中,北方大公派来的普通军队配合着北陆武者,正竭尽全力的抵挡着敌人的攻势,这和昨天的局势大不一样,昨天信徒们并未准备云梯之类的攻城道具,看着高高的城墙只能叹息,今天不仅带来了,甚至连攻城车,投石机都带了,有了这些攻城器械的帮助,压力陡然增加了数倍! “记住一定要轮番上阵,交替掩护!”武者一边挥舞着被斗气染成蓝色的双拳,将一个个敌人打落城墙,一边还不忘提醒着北陆武者们,她很清楚这些人因为斗气运行方式的不同,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又容易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战个痛,必须一直不停的提醒他们。 北陆武者们在她的提醒下尽可能的保持着理智,并且回忆着她这些天以来所传授的那些优秀经验,以更加合理的频率使用着斗气,同时也尽可能的维持着阵线,交替着轮番上前。 “妮朵,记住,不许使用那把弓。”武者又接着提醒妮朵,不许她随意拉开霸王蝶,这把危险的武器不能用在这种对付杂兵的场合...可只是使用普通长弓的话,即使加上了她家那些祖传射速,对这些血厚防高的信徒们也造不成太好的杀伤。 “熊先生不肯来帮我们吗?”一位开弓拉得手指都开始流血的精灵箭手大声问道。 “熊先生的力量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妮朵坚定的说道,偷偷把指间的血迹抹抹干净... 强行用硬弓多次施展那些祖传绝技,让她手上的伤受得比其他人都更重了一些... 而蕾迪茜雅此刻也鬼使神差来到了靠近北面的方向,看见了这边残酷的战局,看见了永眠的战士,看见了城市的危局。 她有些犹豫,却不敢再多上前一步,似乎过不了心头那最后的一道坎。 “不打算做些什么吗?”影子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她身后,悄声的问道。 “索尼娅老师?”蕾迪茜雅诧异的回过头,看见了这位虽然听说过名字,知道这位曾经是教皇候选人,但却素未蒙面的老前辈。 “你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了。”影子说道,“虽然我实力卑微,用不出那些强大的神术,可总得做点什么...” “您居然...”蕾迪茜雅有些惊讶,就连汉泰老师和约尔老师都能施展神术,为何更为正统,也没有染上各种陋习的索尼娅老师会用不了神术? “因为我放弃了自己的信仰,或者说,我找到了真正的信仰,它还很微弱,给不了我太强的力量。”影子说着,掌中突然燃起了一抹黑色的火焰,看起来像极了白亦的虚空冥炎,可威力嘛...连根稻草都点不燃... “肮脏吗?邪恶吗?”影子问道,把那团黑火递到了蕾迪茜雅面前。 感受着那团火焰温和和淡漠的温度,蕾迪茜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迷茫,摇了摇头,回答道:“抱歉,我不知道...这或许是您的选择,可我却...” “那么,祝愿你也能找到自己的选择。”影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投身进了城墙血战之中。 “我的...选择吗?”蕾迪茜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银白色的手甲映衬出圣洁无垢的光芒,她轻轻握住了胸前的教典项链,竖起了手中战旗,开始了轻声的祷告,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吟唱起那段熟悉的祷词。 “吾独行于光所未能照耀之地,神所未能眷顾之地,邪恶所蔓延之地...” “此地应有光明,此地应有牺牲,此地应有救赎...” “愿吾代行吾主之责,化为吾主之光,施以此地制裁与救赎...” 直到最后应该大声喊出招式名字时,蕾迪茜雅沉默了片刻,用略带哭腔,却又不乏坚定的语气说道: “吾主,原谅我...” 下一秒,一副巨大的光翼在亚芬城的上空出现,它并不耀眼,也不华丽,只是散发出温柔祥和的白光,慷慨的治愈着亚芬城里的每个生灵,让正在北面奋战的将士们感觉到了一股温暖人心的治愈感。 比起漫天的神光,这副光翼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出彩,不够霸道,也不够强大,可每一个被其照耀到的信徒们,身上的盔甲都瞬间烟消云散,而本人也从那种宗教狂热中迅速冷静了下来,不再无畏的猪突,而是原地跪下,仰望着那巨大的光翼。 与其说这是一双翅膀,倒是更像一只温柔的手,正在努力安抚着人类的伤痛;又像是一位信徒向神明告罪,得到代表宽恕的抚慰。 “吾主的怜悯吗?是一位真正的虔信者向吾主做出了最后的祷告吗?”远处的天使长拜蒙也注意到了那双羽翼,有些奇怪的说道:“那个无光之地中居然存在真正的虔信者,并且还是一位深受吾主宠爱的神眷之人,不是那两个欺骗吾主的异端。” “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做出了最后的祷告。”天使长帕尔有些遗憾的说道,像是在替这位信徒感到可惜一般。 当一位信徒做出最后的祷告后,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死亡,二是... 堕落!!! “锡蒙利,找到这位得到吾主怜悯的虔信者。”拜蒙对着正在遥远战场上指挥信徒的那位天使说道,“赐下吾主最后的宽恕。” 如果说信徒最终的追求是进入天国安眠,那么最后的宽恕便是允许他进入天国安眠。 577.拒绝的救赎 半跪在地上的蕾迪茜雅顿时感觉到一股劲风出现在了自己身前,她抬头一看,一位天使正漂浮在她的前方,同样是无比圣洁,无比崇高,身上的盔甲更是格外炫目。 天使微微低头俯视着她,蒙着白布的双眼凝视着这位人类的美丽女孩,问道:“你就是那位最后的虔信者吗?” “是的,我叫蕾迪茜雅。”蕾迪茜雅回答着,并未保持应有的跪姿,而是缓缓站了起来,正视着本不应该直视的天使。 她身上穿着被擦得雪亮的白色盔甲,没有扎起平时习惯的土气马尾辫,而是任由那头金色的长发随风飘荡,身体挺得笔直,显得英姿飒爽,以至于天使虽然飞得比她高,但看上去似乎又和她平行一般? 天使并不介意她的无礼,而是扬起了手中长剑,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神眷者啊,我特来赐下吾主的宽恕,放松身心,迎接那最后的救赎吧!” “不~”蕾迪茜雅轻声说道,摇了摇头,“我拒绝。” 天使这下才真的愣住了,他仔仔细细的凝视了一番蕾迪茜雅,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会为此失去最后的救赎。” 蕾迪茜雅轻轻握住了胸前的教典项链,面容逐渐变得坚毅,以平静而沉稳的腔调说道:“我自幼便接受教典的熏陶,信仰吾主,时至今日,无时无刻...可这些终究是由你们所传达给我的...并不是吾主想要告诉我的。” “吾等降临于世间,代吾主撒播光明,传达主的意志。”天使反驳道。 “是的,你们撒播光明,承受膜拜,指引人类,施以制裁和救赎。”蕾迪茜雅说着,原本温和的语气突然一转,声音拉高了几度,“可你们从不怜悯人类!” “甚至不惜蒙上双眼,不忍直视人间疾苦!” 不忍直视疾苦,却又不肯施以援助,这何尝不是一种体面的冷漠? 天使被蕾迪茜雅说得有些还不了口,沉默了片刻后才用略带愠怒的声音说道:“够了!你不过是一介凡人!不要妄自揣摩吾主心意!” “那么吾主想要传达的,你们真的看见了吗?”蕾迪茜雅说着,抬头望向了天空中那道巨大的光翼,此时已经逐渐变淡了,应该很快就会彻底消散吧?而那股连内心的伤痛都能抚平的温和光芒,也会随之消失吧? 蕾迪茜雅握着教典的手用力的收紧,最后向着天使说道:“我不会接受你的救赎,因为我有了必须守护之物,有了毕生追寻之物,有了...真正的信仰之物!” 说罢,她奋力的拽断了教典项链,将这根从出生时就佩戴在身上的东西随手扔了出去。 当项链的最后一刻链珠离开蕾迪茜雅指间的时候,整条项链突然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包裹住了她的银色手甲,并且迅速的席卷了她的全身,将那身代表圣洁的白色盔甲染成了无比深邃的黑色,手中飘扬的战旗也被染上一抹黑色的镶边。 火焰又掠过她的脸庞,直到将那头耀眼的金发全部化作死灰般的白色之后,蕾迪茜雅才缓缓睁开双眼,原本淡蓝色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耀眼的金色,比那天上的神光还要炫目。 而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像平日一般的温柔恬静,换成了一种咄咄逼人的狂妄,整个人更像是被彻底解放了那般,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尖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天使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从未想象过这样的堕落,并未让他感到多么的邪恶多么的不可饶恕,反倒是十分的自然? 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波动,却让天使没有半点掉以轻心,他隐约的觉得,这或许是个足以和自己匹敌的凡人... 然而天使并不缺乏勇气,他当即大喝一声,挥舞起长剑,朝着蕾迪茜雅俯冲而去,最上还高声喊道:“拒绝吾等救赎之人,必将施以制裁!” “你的道路,到此为止!”黑色的蕾迪茜雅很是轻蔑的回答道,脸上更是浮现出平时绝对看不见的不屑,很随意的扬起手中战旗,将天使全力劈砍下来的刀剑轻松格住。 巨大力量对撞后的反弹让天使倒飞了出去,也让蕾迪茜雅微微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力量!原来这就是我有生具来便一直亲和着的力量吗?啊~何等强大!何等畅快!”蕾迪茜雅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潮红,陷入了自我陶醉之中。 或许很多人都忘记了,蕾迪茜雅是除了小弥雅之外的第二适格者,天生的虚空亲和,白亦的第二条力量渠道,当初收集她绝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身材好,又喜欢穿黑色丝袜的... 这位第一次交锋就明显落于下风的天使很清楚的知道了双方的差距,也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与对方那满溢的禁忌之力相抗衡,这便打算开溜,毕竟还要负责指挥信徒作战,绝不能在这里落败! 他毕竟不是天使长,力量相比之下差了不少。 可黑色的蕾迪茜雅轻易的洞察了他的意图,就在他转身准备快速飞离的瞬间,突然高声喊道:“将所有的邪恶聚集于此,咆哮吧!我的愤怒!” 说罢,她用力的一挥战旗,本来还保持着洁白的旗面顿时变成了一股滚滚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喷薄而出,朝着天使席卷而去。 天使飞行的速度终究还是比黑色火焰慢了一点,很快便被彻底的包围,还未得等他发出绝望的大喊,黑色的火焰便化作一根根黑色的长矛,狠狠的刺了下去,让天使顿时变成了一头被无数长矛刺穿的海豹。 “哼~真是无聊透顶的战斗。”黑色的蕾迪茜雅冷冷的收回了战旗,扭头望向一旁正在向自己快步跑来的妮朵,好像很不爽似的皱起了眉毛。 “蕾迪茜雅,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黑了?”妮朵关切的问道,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边的战斗,乘着那群信徒被巨大光翼逼退的间隙,跑来查看蕾迪茜雅的状况,结果却看见蕾迪茜雅露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一面,似乎很讨厌自己? “切~”黑色的蕾迪茜雅很是不爽的别过头,皱了皱着鼻子,不耐烦的推了妮朵一把,把她逼去了墙壁,给她来了记壁咚。 “诶?!你...你怎么了蕾迪茜雅?”妮朵一下子有些急了,“难道是讨厌我了吗?” “记住,我叫让娜!”黑色的蕾迪茜雅把脸凑近过去,一直到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就差一点点就能接吻的距离,才停了下来,摆出一副小太妹那样的表情,继续问道:“记住了吗?你这村姑!” “呜!”妮朵差点就哭出来了,自己好心的第一个赶来探望,结果却被这样欺负,顿时委屈的抽了抽鼻子,眼泪已经开始酝酿了。 “切~没用的女人,哭什么?!战争不是还未结束吗?”黑色的蕾迪茜雅说着,伸手逝去妮朵用出来的泪花,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点?带我上城墙!我现在可是兴致慢慢呢!” “对哦,还要战斗...”妮朵连忙自己又抹了两把眼泪,习惯性的牵起了蕾迪茜雅的手,准备和她一同奔赴战场,可又意识到这样或许不太合适,这个黑色的女人不是蕾迪茜雅了吧?自己这种亲昵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太好? 可她刚想松开,蕾迪茜雅的手却反过来用力握住了她,又连声催促道:“还不快走?!” 妮朵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用力点了点头,“嗯!” “你说,我那学生回来之后,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一直暗中观察着这边情况的魔法师低声问道,“毕竟我们没有出手阻止啊...” “大概会生气吧?把第二适格者玩黑了...不过或许也不会,这得取决于他的口味...”魂甲使有点犹豫的问道。 “emmmm”魔法师沉吟片刻,突然问了一个似乎与局势无关的问题,“你还记得,他当初玩那个垃圾游戏的时候,贞德与贞德alter究竟更喜欢哪个?” 魂甲使扶着下巴,回溯了一番记忆之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两个都是五宝满技能100级,不好判断...” “啧,一点都不像是我的学生,我没有这样的学生!”魔法师很不高兴的说着,似乎被某个字眼刺激到了一般。 反观北面,虽说武者对这个突然蹿上城墙的黑色蕾迪茜雅有些好奇,但却没有急着发问,而是理智的安排到,“你去接替那边的防务吧!” “哼~不要小看我,这一整段城墙都交给我就好,你这老女人就去旁边好好看着吧!”蕾迪茜雅颇为不屑的说着,随手一挥,便放出了一大股黑色的火焰,将一大波刚刚冲上来的敌人烧成了灰烬。 与白亦同款的虚空冥炎,并不是那些庇护所能抵挡的。 而作为猪哼哼开创者的武者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结果看见蕾迪茜雅展现出的新力量后又明白了什么,这或许是‘你先休息一会’的另一种比较别扭的说法? 578.即将到来的残忍 黑色蕾迪茜雅一边哈哈哈哈的狂笑着,一边朝着信徒们喷射黑色火焰,很快便将局势稳定了下来,她一边控制着战局,一边还很不耐烦的对着试图上前掩护的人说道:“不要过来打扰我这杂鱼!去旁边安静的看着吧!” 这性格实在有些不讨喜,可也正因为这样,让之前已经战斗很久的其他人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蕾迪茜雅,很帅气呢...”总算鱼时间处理手上伤势的妮朵一直默默的看着一个人站在城头的黑色蕾迪茜雅,小声的嘀咕道,“是叫让娜吗?” 可惜的是,蕾迪茜雅的帅气并未维持多久,那黑色火焰很快就越来越弱,而她站得笔挺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当又一次击退敌人攻势后,她只能强行倚着旗杆硬撑了。 武者留意到这一点,连忙几个快步来到她身边。 “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吗?”黑色的蕾迪茜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武者二话不说就雅白亦平时教训女孩们的手段,弹了她一个脑崩,顺手慢已经站立不稳的身体,“别嘴硬,好好休息吧。” “哼~还真是,不甘心啊...”黑色的蕾迪茜雅低声说着,躺在武者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上那股深邃的黑色也开始快速退散,很快又变回了白色的蕾迪茜雅。 她的力量虽然强大,也能通过与白亦的羁绊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但使用这些力量并非是没有代价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负担,晕了过去。 “把她照顾好。”武者把变回来的蕾迪茜雅递给跟上来的影子,又招呼起获得了宝贵休息的士兵们重新回到岗位,维持住了防线。 而影子则饶有兴致的摸了摸蕾迪茜雅安详的睡脸,“嘻嘻,使用了那黑色的火焰,居然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还真是奇妙的禁忌之力啊...我很想知道希望那挟儿如果也使用这种力量,会变成什么样呢?黑色的弥雅?” “太过温柔的人,用不了那般冰冷,那般黑暗的力量。”武者低声回答道,作为白亦的姘头,她对于虚空之力的理解比其他行者更为独到。 影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迸蕾迪茜雅默默的离开了。 此时,远在闪沙城的天使长也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拜蒙对此附颇为不快,声音开始出现了起伏,“那位神眷者拒绝了我们的救赎,疡了堕落,并且杀害了锡蒙利。” “杀害?!”帕尔有些惊讶的问道。 天使之所以敢如此嚣张,除开自身力量十分强悍之外,还有着他们不会真正死亡这一点保底,即使载体被完全破坏,灵魂也能回归神界,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所以当之前两位天使被魔法师阴中了之后,他们只认为那是失败,而不是杀害。 “是的,锡蒙利的灵魂没有回归神界,而是彻底消失了。”拜蒙低声说着,“何等歹毒,何等可怕的力量!为什么力量之主达兰思没有降下神罚?没有彻底剿灭能使用这种力量的恶徒,甚至连天使都没有派来?” 虚空之力能够彻底的消灭天使,这理应是被铲除的巨大威胁,然而天使下界时所宣读的罪状中,却没有使用禁忌之力的这一条,没有对敌人断罪?当初降下神罚时一口气带上了四位神明,逼格满满的样子,但最终断罪并且派遣天使下界的却只有时间之主和自然之主,生命之主和力量之主仅仅是赐下祝福...像是打酱油一样声援一番似的。 细细想来,绝对是很诡异的情况... “不要妄自揣度吾主们的想法!”帕尔低声提醒道,“除非你想遭受你前任奈薇瑟尔一样。” 诸神的权能分明,天使所能涉及的范畴也因此变得有限,既然力量之主没有断罪,天使便无权审判,这种明知对方有罪却无法施以制裁的无力感,让拜蒙颇为不悦,然而有着奈薇瑟尔的前车之鉴,他又是绝对不敢造次的。 “其实这并不重要,我已经仔细观察很久了,能使用这股力量的恶徒并不多,那位堕落者也不是之前计划中威胁最大的祸首,那祸首迄今为止任未现身。”帕尔又接着说道。 “因为他正在窃取吾主的权柄!”拜蒙的声音激动了起来,看上去似乎有些气急败坏,本来以为应该一触即溃的敌人,居然一次次的挫败了他们的攻势,并且展现出更为骇人的手段...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大举进攻!” “一位堕落者便能杀害一位战士,那祸首只会更加危险。在不确定那祸首是否会出手的情况下,会损失很多战士,并且是永远的损失...”帕尔再次提醒道,“但继续拖下去确实很危险...让信徒们发起总攻吧.后,便该我出手了。” 说着,他也从怀里掏出了半截权杖,“人类是一种傲慢的生物,总以能够与自然对抗而骄傲,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真正的自然之时,是何等的渺型孱弱。” 说罢,他命令下方的天使们开始在空中排列图案,并且向信徒们传达了全体出动的命令。 此举很可能让十万信徒全部命丧于此,即使没有战死,接下来的自然之怒也会将他们连同敌人一起抹平。 “不让信徒们先撤离吗?”拜蒙低声问了一句。 “贝拉的权柄还能再使用一次吧?宝贵的机会不能浪费在这里,他们既然为信仰而生,因信仰而存在,此时也理应为信仰而死,我会为他们准备好救赎仪式的。”帕尔淡定的说出了一番连虚空行者都说不出的话来。 于是接下来,便看见战场上原本还在待命的信徒们开始朝着城墙推进,似乎又变成了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丧尸,让原本还算清夏魔法师顿时忙碌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之前还很明亮的天空逐渐变暗,地面也开始了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即将涌现一般... 579.发指的暴行 伴随着四周的轰隆声和地表的微微颤抖,魔法师立即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大声喊道:“快!所有人撤进内城区...不!直接撤到最终防线!”说罢,他挥舞起法杖,紧急启动了布置在每处防区附近的应急传送阵,同时整个亚芬城内都响起了叮叮叮的尖锐钟声。 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原本还在与敌人恶战的守军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顿时丢下了防线,按着预订的撤退路线开始后撤,而没有了阻碍的信徒们则像蚂蚁般的快速涌上了城墙,没有急着去追杀,在开启城门,让更多人蜂拥而入后,便站在城墙上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大声欢呼,同时嘲笑着正在狼狈逃窜的守军们。 这座城市,终究还是被在他们的坚贞信仰面前屈服了!虽然不清楚之前还在顽强抵抗的敌人为什么突然就逃了,但总之,没有什么还能阻挡他们行进的脚步,这座城市即将被彻底征服! 反观守军那边,只有3000余人通过魔法师紧急启动的传送阵退回了最终防线——这里是以白亦原来的老宅,大学入口,以及治疗奈薇瑟尔那座碉堡为核心,向周围延展出五个街区的区域,大概有整个亚芬城的六分之一大,围着这片区域已经修筑起了一些简单的城墙和防御工事,原本打算是以备不时之需,最后抵抗的,结果教会的攻势相当乏力,魔法师也就以为这里不会用上了。 “想不到还是被逼到这里了。”魔法师喃喃的说着,感觉到脚下越来越强烈的震感,看着四周已经开始出现明显摇晃的防务,以及越来越暗,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巨大风暴的天空,当即说道:“立即启动浮空系统!” “学生们都回来了,北陆人和精灵也回来了,可还有些公爵的援军还没撤回来。”魂甲使在他身边低声说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晚就来不及了,他们只能抓紧这最后的时间了。”魔法师也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里原本预留了6000多人的守军,这两天应对的攻势牺牲了一些,大概还有4000多人,可如今成功撤回来的只有3000多人,其他的要么是被敌人缠住回不来,要么是忘记了撤退路线——虽然魔法师先前给北方大公的那些部下们详细说明过撤退的计划和方案,只是有多少人还能记住就不知道了。 就在信徒们鱼贯而入,准备沿着街巷清剿残党,彻底结束战争的时候,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晴天霹雳,整个天空也完全被乌云所笼罩,透不出一丝阳光,而地面的震动更是突然加剧,已经到了无法站立的地步,四周的建筑包括坚固的城墙和塔楼在内也开始倒塌,碎砖碎石如雨点般倾盆而下,蛛网般的裂痕也开始在整个城市的地面蔓延开来,整个亚芬城看起来就像要被大地所吞噬一般! “地...地震了!”信徒们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叫声,饶是信仰再如何坚定之人,也不可能在这种天灾面前保持镇定,有些人在奋力的仓皇逃窜,然后忽然掉进了脚下突然扩大的裂痕中;有些人在跪地祷告,然后被建筑的残骸彻底掩埋。 这场地震来得十分突然,而且和正常的地震有些不同,并未出现太过明显的征兆,爆发的时间也相对较长,这便给了虚空行者一点点的喘息时间,让他们能够从焦灼的战线中撤回来一些人,同时启动了预留的底牌之一,浮空系统。 在地震开始急速加剧之前,整个核心防线区域便在浮空系统的支持下,连同着建筑的地基一起,脱离了地面,仿佛一根被连根拔起的巨大芋头,被一双看不见的巨大手掌托着,缓缓的像天空飘去,这个过程虽然十分缓慢,但却足以让他们逃开这正在摧毁整个亚芬城的大地震。 这是虚空行者们最终的底牌之一,如果敌人的攻势实在太猛抵挡不住的话,他们便会将最关键的这片区域整个的腾空升起,变成一座浮空的小岛!就像古夫位面那些天然浮岛一样。 我飞起来,你地面的陆军总是拿我没办法了吧? 这个计划其实最近才布置的,而是白亦在更早时间,大约五年前就开始筹备的计划——大概是因为总去法师协会开会的缘故,他对于法师协会那座名为云中城的别墅区有点羡慕,就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弄一个人造奇观?也不需要多大的面积,主要是把大学入口这片区域升上天空,让那些想要进入大学的人先学会仰望。 从技术角度来说,这并不难实现,只要相应的法阵够多,浮力够强就行...白亦当即便巧取豪夺的周围的几个街区,划入了大学的私产,并开始着手布置必要的浮空法阵。 只是做到一半之后,他仔细计算了一番成本,发现高得有点吓人,似乎仅仅为了排场搞这个有些蠢,关键是随着大学后面几年的急速发展,已经逐渐成了为学术圈的领头羊,知识的圣殿,人才的宝库,这一系列头衔已经足以让人们仰望了,不需要什么人造奇观。 于是这个工程就烂尾了,直到后面领主接手亚芬城防务,仔细清点之后才发现这狗管理居然有过如此愚蠢的主意,当即和众人嘲笑了他一番之后,却打算把这套浮空系统做完。 并不需要做到白亦原本计划中的程度,这片区域并不需要永久浮空,能坚持三天,等天使离去即可;也不需要升得多高,能让人类士兵无法触及就好,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加上白亦遗留下来的烂尾部分,这套看似夸张的工程实际上并不麻烦,没花多少时间就布置好了。 魔法师同意了这个方案,不过他只是把这当做一套可能派不上用场的应急预案来准备,面对教会这样的敌人,手头多点底牌总是好的,当初也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还真派上用场了。 “快看!”一位守军壮着胆子爬上了防线外围一栋被改装成碉堡的别墅房顶,指着下面的恐怖场面说道。 如果说之前的亚芬城只是被地震完全摧毁,变成了一摊废墟的话,那么此时下面却是连废墟都没剩下了,伴随着剧烈的轰隆声,亚芬城原本所在的区域像是被活活剜去了一般,连废墟都看不见了,只能看见一汪黑色的,宛如深渊一般的大洞,里面正在不停的喷涌着炙热的岩浆,舔舐着众人脚下这片还在缓缓上升的土地。 这场面看起来,比狗管理原本世界那部经典灾难电影还要可怕,如果没有这套有些异想天开的浮空系统,怕是整个亚芬城的守军全要交待在这里了...面对如此剧烈的超级地震,任何魔法在其面前都是孱弱无力的。 然而诡异的是,亚芬城外面的那片大平原上则看不见任何灾难的迹象,依旧完好无损,被耀眼的阳光照耀着,明亮而祥和。 至于下面那些信徒们,只有极少数腿脚够快的人逃到了远方的平原上,幸免于难,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脚下的大地所完全吞噬,面对这样的天灾,人类并不比蝼蚁强多少。 “这不是天灾!这是针对我们的攻击!”魔法师有些愠怒的说道,不仅仅是敌人的手段让他感到愤怒,更是为那些被平白牺牲的信徒们感到愤慨! “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那可是十万人啊!他们和教会交战这么久,杀掉的敌人都没那么多! “这就是天使?!这就是那些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天使?!他们就是这样屠戮那些跪在他们脚下祈祷的信徒?!”魔法师继续说道,天使的这番暴行,已经让他出离的愤怒了。 “是的,这就是天使,冷漠而无情。”传教士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低声说着,语气里有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悲痛,“他们撒播光明,他们履行神明赐予的权力与义务,却不会怜悯世人...就像我们不会怜悯蚂蚁。” “那么他们便不应受人膜拜!”魔法师望着远处天空那副由天使组成的神秘图案,冷冷的说道,“他们的神没有教会他们正视人类,那么便由我们来代劳吧!等到地震结束,我们展开主动进攻,是时候替他们的神教育教育这群无心的恶犬了!” 这不单单是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一种对暴徒的审判,更是因为如今的亚芬城已经守不住了... “可我们在这次突袭中损失惨重!”工程师说道,“我的物资啊!!!我的宝贝们啊!!!有一大半都没撤回来!”他说着说着居然跪在地上哀嚎了起来,他倾尽十年时间打造出来的魔偶军团,因为撤退不够及时,有一半被留了下来,而在城墙防区附近准备的大批物质更是无力搬运,甚至连工匠的那些宝贝大炮在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与亚芬城一同陪葬了。 580.悄无声息的变化 虚空行者们逃脱地震的那一幕自然也被天使长帕尔看在眼里,他嘴角翘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像是在轻蔑的嘲笑一般,“人类总是如此的可笑,殊不知天空才是更危险的,风暴与闪电,撕裂这些愚蠢之人吧!”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亚芬城上空的乌云中冒出一缕缕金色的电火花,而原本还算平静的空气也开始迅速流动,卷起地上的尘土随之浮动。 “这么凶残的吗?快快快!把结界撑起来!”魔法师连忙命令道。 当金色的防护结界刚刚将亚芬城最后剩下的这一小块覆盖住的同时,天上一道瀑布般的恐怖闪电便撞击在结界上,炽烈的电光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雪白,仅仅只是这样的一击,便让这层足以防护禁咒的结界出现了一道道龟裂的纹路。 “再来三次便能击碎结界了,所有人!快去加固结界!”魔法师连忙命令道。 剩下的人也纷纷意识到了局势的危险,不管是虚空行者还是留下了的学生和老师,都纷纷奔向了那些构筑起结界的法阵节点,试着修复结界。 “避雷针呢?我们的避雷针呢?”占星术士一边跟着到处乱跑,一边慌张的说道。 “我们现在在天上!”工程师没好气的回答道,快步奔向了一处结界的节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堆工程学玩具,什么发条魔偶,魔法照相机,太阳能手电筒,投入硬币就会喵喵叫的小猫存钱罐等等,没有一件是派的上用场的。 除了雷击意外,一股似乎能将天地都撕裂的强力龙卷风也正朝着这半空中的最后堡垒袭来,不用怀疑,这股风暴的力量足以将这片小小的城区直接撕成碎屑。 看见这足以吞噬一切的龙卷风,昨晚才刚刚返回的骗术师顿时慌了,语无伦次的高喊道:“第一行者,快用你无敌的第五行者想想办法!” “叫嘉尔去唤醒第三行者,顺便把那头熊和那颗树叼出来!都到这种关键时刻了,再不出力的话,我就把它做成真正的布偶!”魔法师也有些急的说道。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又一股闪电劈在了结界上,之前还未来得及完全修复的裂痕进一步扩大了,如果继续按照这个频率下去,都不用等龙卷风过来了。 缇斯嘉尔一路小跑着返回了学院。 片刻后,第三道和第四道闪电接连劈下,整个结界都已经遍布裂纹,甚至都不需要对方动手,自己都快支持不住了;而那股龙卷风也已经到了很近的距离上,让人根本无法站立,好几名士兵都被卷走了,魔法师只能让学生们放弃结界,就近寻找房屋避风。 如果这时再来一道闪电的话,将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着大自然的愤怒了...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一头身披金属盔甲巨龙突然腾空而起,竟是莫德雷德那熊孩子?她正勇敢的冲向乌云里正在酝酿着的雷霆,背上驮着一只完全由金属构成的幼龙,嘴里叼着一头圆头圆脑的熊,爪子上抓着一颗被连根拔起的大树。 “把这两个废物丢进风暴里面,我们来对付雷电!”背上的幼龙朗声说道。 “圣龙阁下,我为虚空立过功,我为大学流过血!你不能这样对我!”被莫德雷德叼在嘴里的熊先生极力抗议道,它本是有能力反抗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莫德雷德的熊孩子属性让它回忆起了当初被精灵支配的恐惧,竟是没有形成有效反抗,就被莫德雷德一口叼起,来到了面前这地狱之中。 大树德鲁伊的情况也差不多,他此刻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哼哼唧唧的说道:“我就像颗树苗一样脆弱...” 熊孩子才不管那么多,她谨遵第三行者的吩咐,把这两位德鲁伊神棍丢向了那坨龙卷风,自己则在圣龙的指引下悬停在空中,昂起高贵的头颅,正对着那即将劈下的闪电。 “记住,我的孩子,这才是我们银龙一族真正的力量!”她背上的第三行者高声咆哮道,“雷霆!听我号令!” 两头巨龙同时释放出它们的天赋力量,那股披头而下的闪电竟是真的被它们控制着与亚芬城擦身而过,劈在下面依旧在翻涌着的大地之上。 而那股龙卷风,似乎也因为吞下了熊先生和大德鲁伊两口祭品,变得消停了下来,开始朝着远离亚芬城的方向移动。 局势似乎得到了控制? 可天使长帕尔的手段并不仅限于此,也不打算给虚空行者们喘息的机会,他果断的使用了最后一次权柄,准备给虚空行者们最致命的一击! 刚刚才在地震和风暴中缓过一口气的魔法师顿时又察觉到不对,“不好,我感觉到身体正在变重!” 这不是他的错觉,也不仅仅是他在变重,而是整个漂浮在空中的亚芬城都在变重,很快就超出了浮空系统的上限,开始逐渐的向下坠落... 天使们竟是改变了这片区域的重力,要让亚芬城彻底被下方扔在持续的地震彻底吞没! 即使浮空系统已经运转到了极限,却依旧无法抵挡这逐步加强的重力,关键是很多学生与老师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纷纷倒在了地上,逃都逃不掉,似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缓缓的迈向死亡... “希望这样的绝望,能让他们学会忏悔。”帕尔沉声说道,他没有一口气让亚芬城坠落,而是一点一点的加码,打算以这样的手段让敌人们充分的品尝绝望。 “这里撑不住了,想办法营救学生,我们退回大学!”魔法师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决定,可此时他自己的身体都已经无法动弹了,只能依靠蛮子和武者等力量强劲的物理系行者去尽可能的多救下学生。 就在这危机的关头,白亦那听起来愈发空洞而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畔响起:“唤醒第四行者。” 魔法师微微一愣,连忙和缇斯嘉尔联络,传达了白亦的命令,很快的,他便看见这位从未与自己交谈过的虚空第四行者从传送阵里走了出来,缓缓的行走在被重力压迫得逐渐分崩离析的街道上。 他的身体是一套最普通不过的装饰用盔甲,每间铁匠铺里都有的大街货,完全无法和其他行者那千锤百炼的躯体相提并论,然而他看上去似乎完全不受这股可怕的重力影响,也似乎完全不为面前这番可怕的景象所动,依旧默默的行走着,来到了治疗奈薇瑟尔的那具碉堡面前。 看见这一幕的其他行者都觉得很奇怪,他们险些都要忘记这个从来不说话,玩游戏只挂机当丧尸的家伙了,当然不会知道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和能力,更不理解为什么白亦会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叫醒这个被他斥为神棍的货色。 第四行者依旧保持着沉默,他冲着那碉堡伸出手,先前军神亲手布置下的,储存奈薇瑟尔力量的微型空间微微旋转着,磅礴的神力开始从中喷涌而出,并未对四周造成任何影响,而是像温和的溪流那般涌入了第四行者的身体。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正在与闪电搏斗的两头巨龙,又看了看正在风暴中挣扎的两位德鲁伊,视线掠过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虚空行者,重新昂起头,用一种分辨不出男女的中性嗓音朗声说道: “吾名为尼赫迈亚,司掌未来之人...” 他的声音并不嘹亮,却能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包括依旧在昏迷中的奈薇瑟尔,她的手指在听见尼赫迈亚这个名字时,便在微微颤抖。 他的声音从未有任何人听见过,包括白亦在内,可当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四周顿时安静了。 原本喧嚣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天空中的雷鸣声,地下的轰鸣声,狂风掀起的呼啸声,学生们的求救声,这些都纷纷消失了,就连远处天使们的圣歌都停了下来,整个天地都在保持着安静与敬畏,怀着恭敬之心聆听着他的声音。 “以吾之名宣告!” 随着第四行者的第二句话,时间仿佛都停止了,天空不再降下雷霆,大地不再翻涌,狂风不在肆虐,甚至人们都不再呼吸... “吾之所在,永不陷落!” 第四行者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四周的雷霆与狂风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嘈杂的声音也随之继续响起,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只有如第一行者,或是天使长那样的存在才能清楚的感觉到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正在下坠的亚芬城停在了半空中,像是永远的凝固在了那里一般,不再动弹,那些闪电与狂风即使不被任何人控制,也纷纷避开这仅存几条街区的小小堡垒,不再试图将它彻底击落。 仅仅就是几句话的功夫,真名为尼赫迈亚的第四行者便借助奈薇瑟尔溢散的神力,改写了世界的规则。 581.升级的战争 很快的,闪电与风暴逐渐平息,大地也重新恢复平静,这一悄始作俑者,天使长帕尔则平举着长剑,朝着亚芬城的方向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看上去就像是在献上武器,举手投降一般。 . 当第四行者以司掌未来与预言的尼赫迈亚之名发出宣告时,不仅仅稳定住了亚芬城的局势,也让这座仅存下几个街区的弹丸之地成为了尼赫迈亚的神殿,神明的居所,那么仅仅作为天使长的帕尔继续攻击这座神殿的话,恐怕会招致难以想象的后果。 他甚至无法继续执行自己主上交待的任务,他只是一名天使长,无权踏进神殿半步,甚至必须降低自己飞心高度,以仰望的姿态看向残存的亚芬城。 而他身边的天使长拜蒙则是神色紧张,低声说道:“为何从神界神秘消失的真神尼赫迈亚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那些被吾主定罪之人难道是他的使徒?与我们同样的存在?这样一来,之前向我方战士施以痛觉惩罚之人,难道是他们的天使长?” “不要妄自揣度这些事情,这很危险!”帕尔沉声提醒着自己的同僚,“如果你不想和奈薇瑟尔一样的话,就敝谦卑的姿态,静静的等待吾主的指示吧,这已经不是什么审判了...” 即使是天使,也无权审判另一位真神的使徒,那是真神才具幽权力,眼下这个局面正如帕尔所说,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掌控的范畴,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自家上司的进一步命令,要么撤退,要么继续,可一旦继续的话,那就不是审判几个异端这种轻松简单的事了,而是一除儿八经的神战! 神战这个概念即使对于天使长来说也是十分陌生的,虽然神界的诸神会因为彼此的权能纠缠引发一点小的纠纷和争议,但却从未上升到战争的高度,所以天使长也不知道神战一旦打响究竟会是怎样的局面?自己会陨落吗?自己的主上会陨落吗?胜利者又会如何处罚失败者? 这些问题都太过危险了,帕尔不敢多想,只能静静的等待。 反观虚空行者那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战争在此刻已经升级了,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从邪魔外道升级成与天使等同的存在了,被誉为天使长的魔法师正屁颠屁颠的飞到第四行者面前,正想和他打个招呼,却看见承载他意识的盔甲已经化作了一片碎屑,这出自普通铁匠铺的街头货似乎完全不能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冲刷,干脆利落的报废了... 而之前像储存着奈薇瑟尔神力的那个微型空间,在几分钟之前还像枚定时炸弹一样,让人担心会不会爆掉,如今已然微弱得快要消失了,那其帜神力都被抽空了... “尼赫迈亚,居然是司掌未来与预言之神的名字...”魂甲使也降落在魔法师身边,严肃的和他讨论起了此事,“我从未想象过我们中间居然会有一位真神存在,并且几千年以来都毫无察觉...”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魔法师摇了曳,并不认可他的说法,“正如你所说,他与我们相处了6000多年,如果真是一位神明的话,即使再怎么神秘,再怎么隐秘,也不会毫无察觉...即使你我察觉不到,我那学生也不至于毫不知情,更何况还有那些教会派的家伙...” “同时我并不认为一位真神会沦落到坠入虚空的境地,还是一位如此强大的神明...”魔法师继续说着,用脚跺了跺下方坚实的地面,“以必定实现的预言来干涉现世,这太过骇人了,我本以为这样的力量只存在于地球上那些之中,没想到居然亲眼目睹了这番神迹...拥有这种力量的神明,没有坠入虚空的任何理由。” “这一悄答案,或许要等到希望阁下醒来之后给我们解释了,是他要求唤醒第四行者的吧?我记得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第四行者就是个特别会吵架的大号神棍...”魂甲使又喃喃的说道,“希望阁下在沉睡之中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也对此十分好奇,我算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了,已经感觉到他身上出现了某种我所不知道的变化,当他与我对话时,我甚至感觉到一丝陌生和敬畏?”魔法师微微摇了曳,“不过这些事还是先放一放吧,我们眼下还有更紧急的事需要处理。” 说罢,他的目光投向了远方,那片天使翱翔的天空,又出现了新的状况。 “进攻!”天使长拜蒙和天使长帕尔的脑猴不约而同的响起了一个声音,让他们当即转了面向,朝向背后那座隐藏在金色光芒帜大门,聆听来自自己主上的声音。 “这漫长而无尽的纷争,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结束。” “即使这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已然陨落的神明不应再度现世。” “这让人敬畏而战栗的力量不应再度出现。” “吾乃司掌自然之克拉里昂,以吾之名宣告!” “吾乃司掌时间之提拉姆,以吾之名宣告!” 两位真神一唱一和的说着,同时报上了自己的真名,异口同声的做出了神之宣告: “向司掌未来与预言之尼赫迈亚,发动神战!” “拜司掌力量之达兰思,司掌生命之康德洛尼亚为监督,一切皆遵循古老之誓约。” “前进吧"勇无畏的战士们,为我们带回胜利与荣誉!” 两位神明做出最后宣告之后,那些原本还跪在天使脚下忏悔的信徒们身上再次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一双双羽翼腾空而起,汇集到半空的天使军团之中,并且数量还在迅速增加着,很快就达到了上百位之多! 不仅仅是天使汇聚的闪沙城,此时远在圣城坎宁附近的另一座大教堂里,一群草原蛮族正在大肆的烧杀掳虐,绝望的信徒们汇聚在最后的祷告之厅,默默的忍受着外面的恶行,做着绝望的最后祷告,他们的身上也同样泛起了降临的金光,纷纷化作了背生双翼的天使。 蓬勃的圣焰从这些惨遭屠戮的教堂里喷涌而出,将那些草原蛮子瞬间化为灰烬,站在外面并未参与劫掠的虚空行者们也同时面色一凝,知道大麻烦来了。 “亚芬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天使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楔师不解的问道。 “我们不是已经破坏了坎宁城的天使召唤阵吗?他们为何还能降临?难道是我游览了一番历代教皇的圣墓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探险家也颇为心虚的说道。 “有时间废话,还不快跑?!”暗杀者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当即发动起隐遁技能,准备悄悄的离开,此举成功的让他变成了三位天使的首要目标,纷纷向他扑杀了过去。 不仅仅是他们这里,远在最南方的圣堂要塞,此时也冲出了四道背生双翼的身影,近段时间饱受折磨的守军们顿时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他们这段时间几乎就没睡过觉,天一黑就会被死灵和恶魔无限骚扰,虽说没有什么实际损失,要塞依旧坚不可摧,但人的意志却是没那么坚韧的... “亚芬城那群伪善者和卫道士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天使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好了我们只是牵制和拖延吗?”巫妖十分不满的说道,此刻它和恶魔行者正骑在一头黑山羊身上,四处乱跑,试图寻找光找不到的地方。 “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瞎搞a果你非要去抓牧师来研制骷髅牧师,这下倒好,踢上铁板了吧?”恶魔也没好气的说道。 “你有抨击我的资格吗?难道不是你先指派魅魔去诱惑圣骑士,想让**在要塞里生根发芽吗?我只不过是效仿罢了!”巫妖立即反驳道。 就在这个神明正式宣战,天使纷纷降临,大战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本应冲锋陷阵的天使长拜蒙却仗着身上的宠爱,低声询问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 “吾主,能否再度赐下权柄?敌方并不是普通的凡人,而是与我等同等的存在,还有着一位真神助阵,我们如果就这样开战的话...” 他的担心并无不妥,作为接触过神明权柄的天使长,他深知那位尼赫迈亚以预言干涉现世的权能是何等的可怕与强大,关键对面那位疑似天使长的存在还有着对天使施以痛楚的权能,这必定会对后面的战局产生影响。 他的主人沉思了片刻,似乎在犹豫和思考着什么,好半天才对着他一个人单独说道:“古老的誓约依旧有效,有着达兰思与康德洛尼亚为监督,你无需担心。” “明白了,吾主请静候佳音。”天使长回答着,心头再无迷惘,操起长剑,便奔向了这片未知的战场。 片刻后,残存的亚芬城便被一双双羽翼彻底包围了,这初日持久的,涉及到双方阵营生死存亡的最后决战,终于缓缓的拉开了峄。 582.焦灼的战局 天使扇动着光翼,朝着最后的亚芬城扑了上去,这愁终的决战,终于拉开了峄。 一些天使勇敢的冲进了城中,与虚空行者展开了近身肉搏,又有一些疡悬岗天空中,用长剑对准下方的敌人,射出威力巨大的光炮,以远程火量行压制虚空行者,打得他们一时间颇为狼狈,最后剩下的这点亚芬城也很快就被他们炸得面目全非。 因为神战来得太过突然,天使的速度又超乎想象的快,这便导致刚一开打时,虚空这边表现得有些混乱,他们刚刚才从自然灾害的侵袭中缓过来,马上就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很快就被强行冲进来的天使们分割开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不利局面。 再加上还有一些学生需要掩护撤退,局面愈发的捉襟见肘。 而天使疡的第一集火目标理所当然的是敌方的天使长,第一行者阁下,炙热的光刃呼啸着劈向他的身体,根本不打算给他任何吟唱的时间。 反观魔法师,更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毫无反应,没做任何抵抗的任由对面的光刃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那具身体就突然爆炸了,之前曾让天使长都颇为忌惮的紫色光线喷涌而出,将离得最近的几名天使瞬间刺成了马蜂窝,他们在半空中挣扎着,发出原本不用发出的惨叫声,身上的神力像喷泉一般四射而出,整个人完全变成了一根燃烧着光芒的绚烂火炬,最后再逐渐化为一缕缕灰烬。 这一次,他们不像之前两位同僚那般幸运了,因为神战的开启,死亡的天使不再享受重返神界的耕,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和凡人一样消逝,甚至连灵魂都因为没有去处,只能默默的消散在凡间,没可能再向天使长汇报敌人的手段和自己的经验教训了。 原来那魔法师的身影,根本就是一具看起来很像的分身罢了,一旦被破坏,便会喷出能对天使造成有效杀伤的紫色光线分的阴险他更是早在天使出发时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还真是被人彻底的衅了啊...”已经躲进了一间民宅的魔法师很是不屑的说道,他绝对是一位身经百战的长者,更是喜欢御驾亲征,甚至亲自出战,关于一位法师在战阵上的生存之道,可以说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些没啥实战经验的天使和他玩,只会被活活玩死。 接着,他便不停的利用短距离传送穿梭于各个隐蔽的角落,不停的用魔法偷偷射杀那些不懂事的天使,整个人不再像是堂堂正正的法师,反倒是更像一位刺客? 仅仅开战一斜,死在他手里的天使便多达30位?可以说是非常璀璨的战果了,但他本人对此却并不是十分满意。 “效率实在太低下了,你们没人来掩护我一下吗?我想释放一记威咙大的魔法,需要比较长的准备时间,这些鸟人肯定不会让我如愿的。”魔法师心翼翼的奔跑在酗中,向其他虚空行者求援道,“我们不能分散,我们必须集结!” “学生们都还没撤完...”传教士的声音传来,“草莓街的地下工事里有五名学生被困,谁能去帮他们一把吗?” “我去...”武者冷静的回答道。 “哇哇哇-倒是快来帮帮我啊!”工程拭慌乱的声音回答道,他的主要家当都被先前的自然之怒打掉了,如今身边只剩下少量的魔偶,并不擅长对空,更是无法与天使相抗衡,自然就随之陷入了苦战,虽说已经从储物袋里掏出很多东西了,可大部分都派不上用场...他此刻只能让魔偶以报废为代价去拖延嘴使,让自己的学生们先逃。 与此同时,工匠的声音也跟着响起:“那两个教会的变态呢?我的二营长受伤了来帮我治疗他!” 你们欺负信徒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遇上硬战就看不见了?魔法师颇为无语的想着,很不情愿的启动了又一张底牌——一直被他压在手里的龙骑士团陆陆续续的通过传送阵,进入了战场,开始与天使们交战。 “英勇的子嗣们S受我的赐福k我一起,统治这片天空!”莫德雷德,准确说是莫德雷德背上的金属幼龙慷慨激昂的说着,同时又扇动起羽翼,从胸口向外扩散出一道光圈,那些刚刚加入战场,面对天使还有点恐惧的巨龙们顿时精神一震,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扑向空中的天使们,与他们扭打成一团,而骑在龙背上的作战杏们也被迫在这种与训练完全不同的状态下,努力攻击着天使,给自己的伙伴分担压力。 然而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圣龙的赐福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效果,其主要意义是一种身份的认可而已,这便导致巨龙们的战力并未得到太多的提升,这票空军力量的投入,仅仅只是起到了拖延时间,整个局势并未得到多大的改善。 “这样下去,似乎不太妙!”魂甲使沉声说道,他此时准备好的召唤兽已经放了出去,但这些对付普通人还颇为有效的巨兽,面对攻击防御恢复都高出一档的天使们毫无优势,而且还为了掩护没有战斗力的占星术士撤退,那头高大威猛,名叫亚古兽的地行龙已经被天使杀掉,没能撑到米加化的时候... “重点是,他们又在挪动星辰的位置了,很可能又有什么大招要放!不能想办封决吗?”占星术士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说着,一头以他为目标的天使似乎不太想和保护他的那些召唤兽缠斗,疡飞在天上,用远程的光炮持续不断的轰击,这才让他有了抱头鼠窜满地打滚的机会,对面要是肉搏的话,他怕是早被切成两截了。 “这种时候,我们还能想什么办法?”魂甲使有些无力的说道,“我可没有能击碎星星的召唤兽啊!” 此时,天使完全占据了场面上的主动,他们有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普通的人类守军基本已经伤亡殆尽,剩下的学生们又成为了虚空行者的拖累,让他们难以专注于战斗,似乎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神战居然比我预想中要轻松一些。”没有立即投入战场的天使长拜蒙默默的观察着愈发有利的战局,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对面的真神果然没有再次发动权柄。” “他们已经在苟延残喘了,等到我重置好星辰的位置,让圣洁之光再度拂照这片战潮,他们便彻底没机会了。”天使长帕尔一边高举着长剑挪动星辰,一边略带兴奋的说道。 能够轻松赢下一场神战的胜利,不管是对于他们背后的主人还是他们自己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事,这意味着他们的主人可以分享尼赫迈亚的权柄,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和更为崇高的地位,想想那以预言干涉现实的霸道权能吧{们即将属于自己的主上了! 而已经掌握了战局主动的天使大军们,一旦得到圣洁之光的重新照耀,他们的战斗力能在顷刻间翻倍,再加上后备的并未投入战场的更多天使们,两位天使长自然有理由认为胜利已经触手可及了。 天使骑脸怎么输嘛?不可能输的!稳赢版! 此时的虚空行者,急需一点点时间,让他们重新集合,整合力量,并且安顿好学生们,只要有这么一个小的空隙,未尝不能与没有天使长坐镇的天使们一战,只不过天使并不打算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原本守护在奈薇瑟尔身边的小猫女仆阿蒂,却并未出击帮助虚空行者,反倒是在原地不停的打滚,还把双手举过头顶模仿猫耳,又或是捏成猫爪状,自己舔舔手背,完全就是在卖萌! 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这危急的处境吓得只剩下最后的本能了,还是说打算以卖萌为武器去对抗天使?! 而天使似乎也和某些绅士一般很吃这一套,居然有8位被她这番卖萌举动所吸引,从天空中将她围在了中间,好像在围观小猫女仆的最后卖萌一般,甚至都没有急着攻击,而是将武器架在胸前,一副警惕的样子。 难道卖萌真的能当武器不成? 被敌人围观的阿蒂都有些快哭出来了,好不容易在地上又打了几个滚,最后像小猫一样蜷缩起四肢,开始瑟瑟发抖的时候,那个仿佛让她等了上千年的声音总算在她耳边响起了。 “仪式完成了,开始吧!” “遵命|神大人!”阿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手中的军神之剑同时亮起三色光刃,但她却并未挥舞起武器斩杀那些欣赏她羞耻play的天使们,反倒是闭上双眼,竖起军神之剑,娇小的身躯缓缓的贴了上去。 接着,便听见她小的身躯里响起咕咚一声巨响,就像是一头恐怖巨兽即将苏醒时的心跳声。 583.巨大 随着那一声声宛如雷鸣般的心跳声响起,阿蒂那娇小的身躯也随之膨胀变大,那些正在城中混战的天使察觉到了什么,纷纷放弃了即将得手的目标,飞上了天空,开始与其敝距离。 最后,阿蒂变成了一具硕大无比的巨像,仅上半身就足足有几十米高,面容不再像平日里那个爱笑爱卖萌的小猫女仆,而是变得冰冷而肃穆,似乎莫得感情,她悬岗半空中,将整个残存的亚芬城都笼罩在阴影之中,原本很好舔的古铜色黑皮变成了汉白玉般的白色,看上去就像一尊苍白的雕塑。 被吸入这尊巨大雕塑体内的军神之剑最后在她眉心处凝结成一枚菱形徽记,红黄蓝三色不停闪烁着,喷涌而出的力量波动连远方的天使长们都为之动容,下令让天使们纷纷远离这危险的玩意。 等到巨像最终成型之后,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仅仅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带起来的劲风便将靠得太近的天使们纷纷吹飞,一举一动之中都在彰显着那不可一世的强大。 巨像嘴唇微张,用一种响彻天地的声音开口说道: “嘻嘻,变得好大哟...” 好像有些不对劲? 接着,巨像又微微低头向下看去,视野良好而开阔,没有受到任何阻挡,能清楚的看见下面的街道... “呜...”巨像顿时发出一声小猫式的哀鸣,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还好,她还记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连忙摇了曳,正色道:“吾乃司掌空间之贝拉的使徒,代吾主之名,余此宣告...宣告...呜...我好像忘词了...这下怎么办才好?” 不管是天使也好,虚空行者也好,此时都呆住了,纷纷呆滞在了原地,看着这巨大化的阿蒂当着敌我双方的面,在阵前卖萌... 巨像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原本预定的台词,最后只能自暴自弃的说道:“反...反正,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不许再靠近这座城市,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起来好像很凶的样子? 可天使长凛然不惧,拜蒙冷笑一声,说道:“外强中干的妖物,居然敢假冒贝拉之名与吾等为敌?战士们,进攻!” 天使们再度发起了攻击,巨大的体型差距下,就像是一只只飞蛾,扑向了那硕大的巨像,挥舞着手中无坚不摧的光刃,劈砍着巨像的躯体。 然而那光刃看起来明明是砍中了目标,手感上却像是什么都没砍中?那巨像的身体也没出现丝毫伤痕,他们的攻击似乎只是打中了空气。 “都说了不要靠近呀!”巨像娇嗔着,很随意的挥挥手,就捏住了两只躲闪不及的天使,再猛然一用力,两只沦为猎物的天使竟是在她掌中燃烧了起来,变成了两根光炽的火炬。 “呀~好烫...”巨像猛的甩了甩手,脸上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接着又有天使不信邪的用光炮轰击巨像,结果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一发发光炮在刚刚接触其表面的时候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空间的庇护?!”天使长拜蒙顿时脸色一变,“难道这妖物真的是贝拉的使徒?可她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式突然参与到神战之中?” “暂时不要进攻了,这是来自贝拉的赐福,任何的攻击都会被偏转,号称无的绝对防护,不要让战士们浪费力气了。”天使长帕尔沉稳的说着,“等我重新降下圣洁之光,来自神界的光芒可以消弭这种庇护的效果。” 他虽然有办法,可不代表着巨像会任由他施为,在周围的天使不再发动攻击后,巨像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远处的天使长身上,额头的三色菱形徽记突然释放出一记三色的光带,横切向两位天使长。 那光波的速度并不快,看上去就像一条缓慢飞行着的飘带一般,挡在其行进路线上的天使觉得有些好笑,很随意的一扇翅膀,轻轻松松的避开了光带。 可诡异的是,明明已经避开了光带,可他们的身体依旧断成了两截,燃烧了起来? 天使长拜蒙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郑重,“心b东西锁定的是我们所存在的空间!”他高声喊道,同时发动了仅剩下最后一次的贝拉权柄,让所有天使都在原地闪烁了一下,依旧还留在原地,似乎并未进行任何规避? 但那诡异的光带反而像是失去了目标一般,在空中随意的飘了一会,自己消散掉了。 “贝拉的手段,着实可怕...”逃过一劫的拜蒙低声感慨道,像刚才那看起来慢悠悠的光带,实际上却是一种来自法则层面的高位攻击,它针对的并非是具体的单一目标,而是目标所存在的空间! “我们在贝拉的眼中,就仿佛人类那些画册上的角色,不管怎么逃,也逃不出一页纸的范围,他的攻击,却能直接将纸页毁掉...让我们无所遁形,如果不是还剩下了一次贝拉的权柄,我们所有人都逃不掉!”拜蒙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后怕感,“尼赫迈亚也好,贝拉也好,我似乎明白了神界放逐他们的原因...” “这样的攻击,不应该是一位使徒所能掌握的...贝拉究竟是何等宠爱这位使徒?”帕尔也低声感慨了一句,“降下审判之光吧,这样的攻击我们无法再承受一次,你必须为我争缺间。”他又有些急悄说道。 反观巨像化的阿蒂那边,因为自信满满的必杀一击落空,脸颊都微微鼓起,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她没有再度发动这让天使长都忌惮无比的光带攻击,反倒是开始拿身边的天使撒气,挥舞起巨大的手掌,像拍苍蝇一般扇向那些天使们。 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有些迟缓,天使们纷纷升上高空,悬停在她所够不着的位置,她又没有脚无法移动,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看着,她便看见一柄光剑旋转着飞到了她的头顶,停在了正上方。 接着,天空中突然降下一股几十米粗的光柱,打在她的头顶。 “按按!”巨像顿时娇叫着,很显然这光柱的攻击和之前天使那些挠痒痒的攻势完全不同,已经让她感受到了灼痛感,她连忙弯下腰双手抱头,施展出了最强的防御绝招。 可光是抱头蹲防显然破解不了由天使长亲自降下的审判之光,这种来自神界的强大攻势并没有多么复杂的原理,就是以高密度的巨量神力简单粗暴的直接冲击,虽说打在空间庇护之上依旧会被偏转去其他空间,但空间庇护也是有承受极限的,超出上限的力量无法被偏转,而审判之光轻松的突破了这样的极限,即使被偏转了相当的部分,剩下的力量也足以对巨像造成可观的伤害。 “呜呜~”抱头蹲防状态下的阿蒂发出了可怜的哀鸣,似乎已经无计可施,而天空帜星辰也在帕尔的控制下开始缓缓的移动着,眼看着即将到位,那致命的神光又将再度降下,天使们似乎已经将军了? 但阿蒂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只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箭矢突然从她身后掠过,精准的命中了被审判之光笼罩住的天使长之剑。 砰的一声轻响后,天使长之剑在与霸王蝶的碰撞中败下阵来,碎成了一片璀璨的光点,而那瀑布般的审判之光也因为失去了目标引导而随之消失。 原来是妮朵看见好姬友受苦,果断的动用了霸王蝶,这把巨弓此时已经完全展开,变成了巨大的黑色蝴蝶,而射出这一箭的妮朵也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猛然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晕了过去。 巨像重新抬起头来,她正准备发起报复性反击,却听见下面有个人在叫自己。 “阿蒂!阿蒂!”占星术士站在了房顶上,冲着她又跳又侥,极力吸引着她的注意力,“敌人的星辰就快到位了,那致命的神光又将重新降下,快用你无的军神之剑想想办法!” “诶?可是,应该怎么办才好?”巨像挠了挠头,反问道。 “无所谓了,随便瞄准天上的星星,随意破坏吧!”占星术士大声嚷嚷着。 星辰阵列是一套十分复杂而精密的体系,虽说能够引发出各种神迹般的效果,但想破坏起来也不算难,严格排布出的星辰比最精密的法阵还要敏感,只要有着击碎或者挪动星辰的能力。 此前精灵的一击,受限于射程的影响,只能击碎最靠近的三颗星辰,可如果阿蒂能将直接破坏掉更远的星辰,完全有可能影响整个圣洁之光的运转,那就不仅仅是亚芬城不会被神光影响,而是覆盖整片大陆的神光都会消失! 这对于亚芬城之外那些正在被天使们追杀的虚空行者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好消息。 “那么,只要随意瞄准天上的星星就好了吧?”阿蒂听明白了占星术士的意思,扬起头,面朝着天空,开始酝酿着体内的力量。 584.无中生有的援军 眼看着巨像头顶的三色菱形徽记逐渐亮起,那番让天使都为之忌惮的恐怖力量汇聚完毕,巨像却没有当即发动攻击去摧毁星辰,反倒是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可是那些星星在哪?我看不见...” 占星术士都快疯了,当即大吼道:“随便T着最高最远的方向开火就可以了!” 他不能不急,因为对方的布置即将完成了。 “那就这样吧...”阿蒂心里大概有数了,最后又提醒道:“但这次攻击过后,军神大人赐予的力量也就用完了,剩下的就得靠你们了。” “放心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回应她的居然是先前被人撵得鸡飞狗跳的工程师? “感谢你的及时出手,替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魔法师也跟着说道,“学生和伤员都已经收容完毕,我们可以放开手脚的应对接下来的战斗了。” “这样吗?那我也放心了,奈薇瑟尔就拜托各位老师了。”阿蒂说着,扬起头对准正上方的天空,从额头上喷射出了那三色的光带,光带缓缓的向上升起,它所经过的空间则留下了一片黑色的区域,原本蔚蓝而纯净的天空似乎被人涂上了一道笔直的黑色痕迹,又像是直接将这片区域整整齐齐的挖去了一般。 最后,光幕消失了,留下了这条直通天际的黑色直线,而原本的天幕更是被一大片的黑色所覆盖,整个亚芬城的上空都不再有云彩和星辰,再也看不见天空有的颜色,它们都被整个抹去了,甚至连光都无法照射进来,伊斯特位面在这不讲道理的一击之下,被硬生生的划出了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痕,就像一枚完整的鸡蛋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释放完这最后一击的阿蒂随即变回了小猫女仆形态,身体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眼疾手快的武者顿时接住了她,发现她只是脱离昏迷了过去,正像只小猫一般蜷缩在自己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你干得很好。”武者柔声说着,捏了捏阿蒂软软的脸颊,又轻轻蹭了蹭。 至于天使们的计划,自然是失败了,眼看着即将成功的帕尔脸上钢出一抹阴沉的神色,放下了手中的剑,沉声说道:“这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何等愚蠢N等貌!”拜蒙也有些气愤的说着,“屏障出现了裂口,这个位面将脱离屏障的保护,任何生物都能轻松的通过这条缝隙进入这里,这里的人类将彻底告别安宁与平静,这愚昧而无知的使徒根本不知道自己酿下了多大的苦果!” 因为星辰阵列遭受严重破坏,原本遍布整个位面的圣洁之光也开始逐渐消退,整个位面开始逐渐的恢复本来的面貌。 帕尔却并不为之感到沮丧,反倒是有些兴奋的说道:“可这对我们而言也未必是坏事。”说着,一道光铸的虚影缓缓脱离他眼下使用的肉身,在半空中重新凝结成了天使的形象,依旧是光翼白衣,蒙着双眼,但却更加圣洁,更为纯粹! “是的,我们也能随意的出入这个位面,不再受到限制,也不再拘泥于人类的躯体,也不再有三日的时间限制,更不用担心奈薇瑟尔那样的堕落。”拜蒙也如法炮制,抛弃了自己的载体。 两具惨遭抛弃的**还未来得及苏醒过来便坠落在地,摔成了一摊肉泥。 其他天使也纷纷效仿,抛弃掉信徒的身体,转换成自己的真身,一时间,好几百人像下雨一般坠落,啪啪啪的脆响更是不绝于耳。 “这群异教徒,将会面临我们真正的愤怒接真正的制裁!”天使们重新披上光铸的盔甲,挥舞起长剑,扑向了似乎已经底牌用尽的虚空行者。 能够真正使出的全力的天使们顿时让虚空行者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本就岌岌可危的阵线瞬间崩溃了。 “哇{们好像变得更猛了!”工程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残余的魔偶被天使一刀一个,轻轻松松劈成了两截,顿时有些慌。 “让我来!”蛮子大喝一声,突然暴起,直扑向最近的一头天使。 然而那天使只是很随意的一挥剑,很随意的将他的身体削成了两截。 “更糟糕的还不是这个...”魂甲使也格外凝重的说道,“你看哪!” 他指着那道黑色的裂隙,此时正有无数道光从这道直贯天际的裂隙中飞出,一时间将裂隙都映照成了金色,这一道道光线全都是天使飞行时所留下的尾迹,有了这道裂痕之后,他们不再受到各种限制,完全可以来去自如。 而神界究竟有多少天使?具体的数字恐怕无人知晓,但总是要比33这个数大得多得多,铺天盖地的光翼像鸽子一般瞬间就笼罩住了亚芬城的上空,将虚空行者重重包巍了。 这完全变成了一郴边倒的战斗,数量和力量的差距太过巨大了,占星术士也没能想到,阿蒂为了击碎星辰而发动的这一击,竟然会带来如此之大的变数。 “投降吧!”远方的天使长朗声说道,“这辰争已经失去了悬念。” 被围在中间的魔法师望了望重重环绕着的强敌,又看了看周围,蛮子正在徒劳无功的尝试着把自己的身体接上;工程师的头被人砍掉了,剩下的身体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圣骑士和传教士被天使用光剑在地上钉成了十字架;天空中的巨龙也被屠戮殆尽,只剩下莫德雷德孤零零的一人在奋力反抗,可她也已经遍体鳞伤... 最后剩下的,只有存放着奈薇瑟尔的最后堡垒了,武者正带着北陆光头们拼死战斗着,剑士正挡在几位女孩面前,盔甲上已经布满了伤痕,饮坠。 战争似乎已经结束了? 魔法师摇了曳,手中的法杖用力一顿,慷慨激昂的高喊道:“虚空无所畏惧!” 接着,他便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准备将自己变成一枚特大号炸弹... 可就在这时,空气里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的闷响同时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这样的声音此前击碎星辰时也曾出现过,却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可现在,就连那些天使们都听见了,同时,他们还感应到一股可怕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似乎某个强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的存在被吵醒了,正通过那道阿蒂撕开的裂隙,窥探着这个世界。 同时,虚空行者的耳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抱歉,我来晚了。” 天使们似乎被这异样的变化完全震慑住了,他们的光翼不再扇动,武器不再挥舞,光炮不再释放,像是突然掉线了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而魔法师身后的那片废墟之上,突然自天空降下了无数道光柱,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一座方阵,可以隐约的看见其中有一些模糊的声音在缓缓的钢。 片刻后,光柱逐渐消失,露出了里面的人影,他们身穿法师盔甲,手持长枪一样的法杖,看上去像是一道道虚影,但是脸上洋溢着的激动与亢奋的情绪却又是那样的清晰和真实,让人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 魔法师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套套熟悉的装扮,身体竟是无可抑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当天空中的光柱逐渐消失,下面的一万道虚影也最终成型,其中有一道从方阵中上前了一步,向着魔法师单膝跪下,用着那古老的,早已被世人遗忘的语言高声喊道: “吾皇之所在之地,皆为疆土;吾皇所向之地,皆是征途;吾皇所视之地,皆应臣服...” “荣誉尽归吾皇!” 接着,剩下的虚影也齐齐发出那足以让天地为之震撼的呼喊声:“荣誉尽归吾皇!” 这一道道虚影,竟是当年让魔法师引以为傲的,让后世仰慕称颂的,连诸神都敢于挑战的罗瑟法师军团! 魔法师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当他们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便是自己战无不胜的时候! 他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从那道虚影中却突然窜出来一个娇猩爱的身影,猛的一下扑进他怀里,娇声娇气的喊道:“皇帝爷爷z没事吧?!” 魔法师惊讶的低头一看,居然是小弥雅?且无论是身体的触感还是她脸上的表情和神态,以及眼眶里正在打转的眼泪,都证明了她不是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人正的小弥雅! “弥雅?是怎么回来的?!”魔法市些不解的低声问道。 “过程很复杂,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需要希望先生亲自给您说明才行。”小弥雅从魔法师怀里离开,抹了把眼泪,将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本黑色大书递了过去,“皇帝爷爷,您的书!” 在魔法师伸手接过这本黑皮大书的同时,他的整个身体都被一股突然冒出来的黑色火焰所覆盖,火焰一闪而逝,露出了下面那张方得像是麻将牌的大方脸... 585.反击的号角 “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我觉得现在的我充满了力量!”魔法师看着自己重新变回到**的双手,正方形的脸上钢出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这是真正的降临正的回归!我的学生终究是完成了我们数千年来的夙愿!” 虚空行者们期待已久的回归来的太过突然,不仅仅是魔法师,其他还没被送回虚空的行者们面前也突然钢出一抹抹往昔的倒影,那正是他们还在世时的最后形象,这些倒影像幽灵一般漂岗半空中,缓缓的融入到行者们体内,他们的身体表面也随之燃起了那么黑暗而深邃,却又代表着希望与新生的黑色火焰,在顷刻间便替他们重塑了肉身,包括之前身体所承受的伤势也随之恢复如初,状态更是回复道进入虚空之前,即是他们人生最巅峰的那一刻。 “我的天G狗管理究竟做了什么?!”工程师十分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满脸都是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做到了我们无法理解之事...”剑士也在不停的活动着自己的胳膊,他的容貌已经恢复到了满脸横肉的土匪形象,并且感觉全身都充盈着力量,状态极佳! “而且这些敌人,似乎也蹿一种很诡异的掉线状态。”魂甲使一边说着,一边摸出副械子打量着重塑后的容貌,果然是那种帅大叔级别的,比起麻将脸的魔法师,悍匪脸的剑士,以及猥琐绅士模样的工程师,在颜值上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他们是被时间暂停了吗?”重新变回矮人模样的工匠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天使们,好奇的问道。 “用是这样的吧?我的学生似乎已经掌握了非比寻常的力量!”魔法市些激动的说着,“然而,有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也摆在了我们面前。” “把敌人时停之后,用做些什么呢?” “摆出中二爆表的高耻度姿势,对自己的能力招式进行一番解说?” “胡说八道!当然是抓紧时间发动替身攻击,或者拉远距离投掷飞刀!” “这样的威力太小了找到一台压路机,发动龙泽罗拉哒!”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啊?b种时候明明用是觉得high到不行,一边用手指钻自己的头才对...” 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能得出最后的结论,包括小弥雅和那些法师军团的虚影在内都十分尴尬的看着正在一本正经讨论着这些莫名其妙话题的他们,很想吐槽,却还是强行忍住了。 很快的,时间暂停的效果结束,天使们又重新恢复了行动,他们有些惊讶和诧异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大票人类,相互之间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显然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果然,不需要疡才是最适合的!”魔法师朗声说着,手中的黑皮大书随着他心念一动,变成了一根金光闪闪的华丽权杖,而他也随之漂葛来,来到法师军团的头顶,朗声高喊道:“进攻!让这群鸽子见识一下人类的厉害!” 随即,他的身体周围顿时钢出一连串的法阵,而那些法师虚影的身边也钢出类似的法阵,法阵与法阵之间相互关联相互影响,共同构筑成了一面超大规模的法阵! 这,其实才是魔导神皇真正战力全开的状态,以下面一万人的法师军团为他做辅助,配合他使用万界臣服之书所能施展的禁咒,将威力、施法速度、射程等等数据瞬间提升至魔法理论的最高峰{现在每一次施展出来的法术,都会是魔法的极致! “托纳鲁斯之爪!吹飞他们!”魔法蔬声呼喊着,原本还需要吟唱咏唱咒文才能施展的风系禁咒,竟是以几乎瞬发的超高速度完成了,一股飓风瞬间笼罩了整个亚芬城的上空,威力完全不亚于先前天使长利用自然权柄召唤出的龙卷风Z这股堪比大自然之怒的强力飓风面前,即使是天使们也难以维持身姿,纷纷被吹出去老远。 亚芬城之围,被瞬间瓦解! “我觉得,如今的我,可以更加狂放,更加放肆一些!”从头至尾一直在压抑自己的剑士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大喝,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时代,竟是十分癫狂的强行催动起半神级的金色斗气,把自己像炮弹一样射向了高空,手中长剑嗡嗡作响,以最完美的状态施展出在虚空中领悟出来的新式剑技,带着高频振动的锋刃轻轻松松的割下了一头天使的羽翼! 而他更是顺着未用尽的冲击力,将酵然插进天使的胸口,身体在空中一个灵活的扭动,调整好姿态,双脚直接踩在那倒霉天使的身上,以他的身体作为跳板,再次起跳,扑向了下一个猎物。 一时间,并不会飞的剑士就是利用着天使相对密集的阵型和自己远超常人的敏捷身手,在天使中间来来回回的闪现穿梭,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肉眼只能看见一连串的黑色线条在天使中间来回穿行着,竟是看不清他的身影?而每一位被这缕黑线拂过的天使都纷纷一愣,像是中了时间暂停一般,僵在空中一动不动了。 等到他终于用尽了一口斗气,重新降落回地面,站稳,收剑之后,那些被他攻击过的天使才纷纷在半空中化作一根根光炽的火炬,产生的亮光像是闪光灯一般,不停的打在他背上。 “切~帅气有余,效率不足。”魔法师很是不屑的说道,就在剑士用这种华丽的技巧瞬间秒杀掉上百头天使的时候,他还在不停的喷射着对天使而言十分致命的紫色光线,他两只手上钢出两面法阵,那致命的光线仿佛激光弹幕一般不停的射出,整个人似乎化身为一挺射速超高的防空炮,不停的将天使击坠。 “是人是鬼都在秀,为何只有我挨揍?”工程师虽然也恢复回了人体,可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唯一能依仗的魔偶又都被破坏殆尽,剩下的那台塔兰达尔也蹿无法动弹的状态,他也只能一边躲避着天使的光炮轰击,满地的狼狈逃窜,慌乱在储物袋里翻找着可以御敌的玩具。 最后,他从中翻出来一个奇怪的玩意,有点像是地球二战时的单兵电台,竖着两根长长的天线,左右还各挂着两副手柄。 “啧啧,差点把这个东西都忘了!”工程师连忙背上了这套相当复杂的装备,又用通讯魔法联络自己回到大学的学生们,“快把次时代计划的试验品给我送过来!” “导师?那些机体不是还没有调整完毕吗?而且目前的操作系统,根本无法控制这些东西吧?!”那位学生有些诧异的反问道。 “别管那么多了送来,用投送火箭,以最快的速度给我送来!”工程师蛮不讲理的说道。 于是片刻后,五台状似科幻械里空投舱的玩意便落在了他面前,而他则连忙扑了上去,打开了舱盖,扑在上面进行着最后的紧急调试,嘴里还不停的低声嘀咕着:“如果是现在的话,能行!我的头脑从未这般清醒过4态简直前所未有的好!” 或许他的状态真的很好,很快的,那五台空投舱里便纷纷竖起来五具头顶V字天线的最新型魔偶,每一具都有十米左右的高度,身上涂着五颜六色的花哨涂装,极具未来感与科幻感。 “窝勒哇刚大木!”工程师咆哮一声,摁下了手中的操纵杆,这五具魔偶纷纷腾空而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有些是光束军刀,有些是光束步枪,还有些背着密密麻麻的导弹巢,杀向了那些正在试图攻击他的天使们。 虽说都是用魔法仿制出来的山寨货,本应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而已,可不知道工程师是不是在危急时刻下的灵机一动,最后的紧急调试居然让它们面对天使的围攻也不落下风?而他本人更是爆发出单身几千年的惊人手速,两副手柄摁得飞快,让这些魔偶在空中做出了各式各样的花哨机动,打得热火朝天! “哇哈哈哈哈b才是一个胶佬的毕生追求啊!”工程师越来越兴奋,脑子越来越清醒,手速也越来越快,最后竟是控制着这票大玩具,强行击杀了十几头天使? 就在虚空行者们逐渐稳定字势,开始慢慢展开反攻的同时,重新回归的小弥雅则快步回到了缇斯嘉尔她们身边,久别重逢的姐妹们用力的拥抱在了一起,缇斯嘉尔更是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捧着弥雅的脸庞,哽咽着说道:“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嘻嘻嘉尔姐,不用担心,现在的我,可是很厉害的!”弥雅说着,从裙子下面掏出了锤头鲨布偶,“这一次,轮到我来保护嘉尔姐了!” 说罢,她便高高举起锤头鲨布偶,口里念出了全新的咒语: “请鱼鱼转身!” 586.斩断 虽说弥雅换了新的咒语来驱动锤头鲨布偶,但锤头鲨并没有变成葫芦飞刀那样去收割人头,而是瞬间膨胀和巨大化,变得比这还剩了几条街的亚芬城还大,并且开始自顾自的在空中游弋起来,一口一个将天使给吞了下去,看上去就像一头真的锤头鲨在猴吃秀似的... “爸爸...哦不,希望先生要完全回归的话,必须收集足够多的能量才行,交给鱼鱼就好。”弥雅解释着,然后又望向了奈薇瑟尔休息的最后堡垒,接着问道:“露露现在怎么样?” “露露?”缇斯嘉尔有些奇怪,“你是说奈薇瑟尔?你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嗯~”弥雅点了点头,“希望先生告诉我的,说露露专程过来找我,却遭到了惩罚...”幸伙的脸上钢出一抹哀伤的神色,“她还好吗?还有阿蒂呢?” “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至今都没能醒来。”缇斯嘉尔说着,“阿蒂的话,才将大战了一场,晕过去了。” “呼...一切还好,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弥雅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平平的胸口,又用一番悲悯天人的目光环视着四周的满目疮痍,“等到希望先生回来,一切就会结束吧?” “可是弥雅...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些...奇怪?”缇斯嘉尔说着,凑近弥雅身边,捏了捏她依旧软软的脸颊,“总觉得,似乎变小了?” 弥雅听见这番话,第一反应居然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现并无什么起伏之后,才苦笑着说道:“为了送我回来,希望先生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想办法献祭了我未来的时间,把我永远定格在了12岁,这样才能顺利返回...” “献祭?(格?!”缇斯嘉尔睁大了眼睛,很显然这些东西都是她听不明白的。 “原理很复杂,我也不太懂,只能等希望先生回来才能详细解释了,总之,我大概会被定格在12岁的时间,很久很久吧?”弥雅有些遗憾的说着,又低头看了眼胸口,“永远也长不大了...” 缇斯嘉尔虽然听不明白,还以为她遭遇了什么很残忍的事,当即将她搂进怀里,心翼翼的安慰着,在她看来,永远只能12岁,这或许真的很过分吧? 当然了,肯定也有一些人会觉得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就在两个女孩说话的同时,远方的天使长也意识到局势有些不对劲,那群凡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力量?然而即使恢复了力量,他们对天使呈现出的碾压级战林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依旧在使用低层次的魔力和斗气,为何能够轻易的洞穿天使的神力防御?而且似乎还是无穷无尽,怎么都不会疲惫的样子? “不!不对b根本不是凡人有的力量!”天使长帕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即使看上去和人类的魔岭斗气相仿,有着同样的使用方式,但这只是一层伪装!” 他那双被白布遮盖的双眼,能清晰的跨越距离,看清战场上发生的一切,那些外表上看似与凡人一样的敌人们,在他眼中实际上是一团团熊熊燃烧着的黑色火焰,他们所施展出来的斗气和魔力,也同样是用这种黑色火焰构成的,这根本不是所谓的魔力或者斗气,而是一股与神力同级的高位力量4自那个连他们都忌惮的永恒黑暗之地,与纯洁无瑕的神力完全相反的,代表无沮暗与冰冷的禁忌之力! 在天使长的眼中,虚空行者此时的构造与他们麾下的天使完全一致,都是完全由能量构成的身体,施展着同等级别的高位力量,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虚空行者也可以算是来自虚空的天使,那么为他们提供这股力量的,替他们塑造出形体的又是谁?来自那片黑暗之地的神明吗? “不b不可能!如果说他们已经变成了与吾等类似的存在,这就意味着新的神明在那片黑暗中诞生了?!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权柄的存在无法成为神明,而如今所有的权柄都在神界的掌控之中,不可能出现新的神明!”拜蒙的脸上露出了与常人一般的惊愕表情,又瞬间想到了一个十分惊悚的可能,“除非...除非...” “他已经从一位神明手中抢走了权柄!”帕尔替他说完了他没敢说出去的那番话,两位天使长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能再犹豫了4使付出巨大的牺牲,也务必赢下这场神战q则的话,吾主...吾主...”拜蒙有些慌乱的说着,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神明只因权柄而存在,当一位神明的权柄不再,等待着他的只有陨落,而他麾下的天使自然也无法幸免... “战士们!燃烧你们的生命吧!为了吾主的荣誉!”拜蒙再也没有了作壁上观的悠闲之态,终于按捺不住,亲自披上盔甲,向着战成去。 “这是必须要抢下的胜利,不要有任何犹豫!为吾主疽之时已至!”帕尔也跟着高喊道,穿上了光铸的盔甲,将自己手中的长剑用力的掷向亚芬城的方向。 这一次,换做他来发动威力庞大的审判之光,舆图用这样的地图炮将虚空行者一网打尽! 可他的剑眼看着即将飞抵亚芬城的上空,为审判之光提供引导之时,一头肚皮雪白雪白的巨大锤头鲨布偶猛然一个回头,一口就将他的剑给吞了下去...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吞了只泻米一般... 帕尔顿时觉得十分尴尬,一抹冷汗从额角滴了下来... 还好拜蒙的剑早就没了,不用承担这样的尴尬场面,他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战场,并且向自己的部下下达了一条无比残忍的命令:“燃烧吧!燃烧!” 于是那些并未遭遇攻击的天使自己变成了一根根的火炬,体内的身体喷涌而出,向着拜蒙汇聚而去,让他的身体顿时像充了气的皮球一般,开始迅速的膨胀变大,直至变成一个巨大的,完全由光铸成的巨人! 原本正在吞食其他天使的锤头鲨布偶似乎突然发现了这块大肥肉,猛的一下回过头来,朝着巨大化的拜蒙扑了上去。 而拜蒙却不闪不避,只是很随意的一拳打在布偶雪白的肚皮上,把它整个给打得倒飞了出去。 “孱弱而无力!我身上可是背负着同伴的牺牲,背负着吾主的未来b比整个世界都要沉重你,不过是个可笑的玩具而已!”拜蒙不屑的说着,扬起一只比亚芬城还大的巴掌,挥了下去。 可这本颖接将亚芬城直接拍碎掉的一击,却被一个相比之下无比细微的身影接住了?! “喝啊!”巨掌之下的蛮子浑身都在绽放着金色的光芒,那一块块刚刚恢复的肌肉膨胀到了最大的极限,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爆开一般,他竟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强行接下了来自天使长的全力一击?! “不b是不可能的!”拜蒙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蚍蜉撼树的蝼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先祖会赐予我无尽的勇气与力量!”蛮子大声咆哮着,身后瞬间钢出无数道金色的虚影,伸出了无数双手臂,与他一同抵御着高高在上的天使长。 于此同时,来自其他行者的支援也到了,剑士一声大喝,直接跳上了天使长的胳膊,将手中的长酵然的插了进去,同时将自己全身的斗气都灌注了进去。 可这并没有太好的效果,他的剑比起这只巨大的手,就像是一根稻草似的无力,即使催动了全身的力量,可又如何比得过无数天使燃烧生命所汇聚起来的这股神力? “我来助你!”武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剑士连忙一个闪身,错开了一个距离,让武者以轻盈的身姿一脚踩在了剑柄之上,她身上燃烧着的冰蓝色斗气也被催动到了极致,那抹淡淡的蓝色都开始逐渐的褪去,变成如空气一般透明! “我们也来帮忙!”魔法师朗声说着,手中的权杖重新变回书的样子,他没有再次施法,而是直接将力量汇聚成一股射线,打在了剑刃之上,直接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开始助力。 “我帮你们清理杂鱼!”学者有些清脆的声音跟着响起,她也成功的恢复了曾经的容貌,看起来竟是和缇斯嘉尔差不多大的样子,相当的年轻,脸上还带着一副眼镜,满身的知性魅力,正在用着自己不怎么熟悉的咒文,攻击着四周那些还活着的天使们。 在虚空行者的一轮协廉下,天使长拜蒙终于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感觉从手臂处传来,那竟是传说中的痛觉?只有遭受惩罚时才会体会到的痛觉? 这让他的神情稍微有些恍惚,可就在他松懈的这么一个刹那之间,一头浑身银白的巨龙猛的撞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力量运转出现了一点小的紊乱。 下一秒,那只足以覆盖整个亚芬城的巨大手掌,被一柄来自人类的普通长剑,连根切断! 588.对规则的争夺 “总之,这边的战事大概是结束了吧?”白亦看了看不再冒出天使的那条黑色痕迹,走到那群依旧拍成整齐队聊法师军团身边,对着那群虚影说道:“辛苦了!” 法师们纷纷冲着白亦行礼致敬,接着便缓缓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他们究竟是...”魔法师颇为好奇的看着眼前一幕,问道。 “他们来自过去,是隐藏在时间帜力量,其实就是你当年的法师军团,我把他们的灵魂、意识、力量短暂的带回了现在。”白亦简单的解释道,“只是因为他们本就是过去的人,无法像小弥雅那样真正的回来...详细的等坐下来再说吧。” 说罢,他又走到奈薇瑟尔身边,一把抱起扔在沉睡的天使,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些奇怪的问道:“怪事,为什么还不醒?” “可能是还想多睡会?”白亦又把奈薇瑟尔递回给之前就守在她身边的弥雅,“带她回学院去,她可以走传送门了,如今的状况其实和人类女孩差不多,只是能够使用神力,不会变老罢了。” 很快的,在场的虚空行者简单的打扫了一番战丑,便放弃了这座基本被破坏殆尽的城市,缩回了大学里面,几个女孩去一旁照顾奈薇瑟尔,虚空行者们则在白亦家的客厅纷纷坐下,摆出一副准备听课的样子,等待着他的讲解。 “得先把领主他们弄回来吧?”白亦这才记起还有一批行者在外面活动,顿时又挥了挥手,片刻后便看见客厅里出现了几股白光,那些一直在外作战的虚空行者从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突然就换了个地方的巫妖还有些不适应的样子,眼眶里的魂火大幅闪动,十分诧异的望着白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明明正在与天使作战,眼看着就要趣了!” 是眼看着就要授首了吧?白亦在心头暗自吐槽了一句,他之前一直掌握着每一位行者的动态,巫妖他们那边的战况可没有亚芬城这边轻松,强行顶着神光和满buff的天使作战,它还能回来说明它真的很会逃命,看看恶魔,这不就没回来吗? 而领主那一路,也只有暗杀者和楔师回来了,其他的领主和探险家等人都被天使破坏了身体,被迫返回了虚空,如今正一脸郁闷的看着其他行者恢复了人形,在那边催促着白亦快点让他们也变回真身。 “不要急不要急,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可能要说上很长时间。”白亦示意虚空行者们稍安勿躁,接着才慢悠悠的讲起了自己沉睡之后的遭遇。 他当时说是进入沉睡,但严格来说反而应该是苏醒才对,所有意识全部醒来之后,他竟是有了一种四维俯瞰三维似的错觉,虚空行者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想法,全都历历在目,更是能通过他们的观感,从多个视角审视着现实世界,每一件物品,每一个人在他眼中都宛如一缕尘埃。 这种状态,真的很像是神明... 还好他并未沉浸在这种感觉之中,倒是还记得全面苏醒的目的,很快就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灵魂,想要找到当初穿越回古罗瑟时代又被送回来的那抹灵魂。 这个过程应该还算是顺利,只是这种状态下的白亦很难用人类的时间去衡量,他仔细审视着这抹灵魂,很快就在其中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地方。 只要他一触碰这道抹魂,便顿时感觉到时间在飞速的流逝,或是向前,又或是向后,有时很快,有时又很慢,这抹灵魂仿佛变成了一部历史纪录片,不停的重放着人类世界的历史变迁。 白亦这才意识到,这抹灵魂应该是受到了时间规则的影响才会呈现出这种奇妙的状态,他依锨得自己当时被奈薇瑟尔强行送回来的时候,眼前也钢过类似的画面。 接着他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这缕灵魂之上,像是查找字典一边,在里面仔细翻阅着自己当初离开的那个时间点,这个过程他记不得花了多少的时间,或许很长?又或许很短?只从他主观的感受来看,像是经历了数千年,又像是只过了短短的一瞬间。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在参悟时间法则。”白亦摊了摊手,“至于为什么我的那抹灵魂会变成这样,我想这应该和奈薇瑟尔强行动用了权柄有关,如果说我当时回到过去的灵魂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个体,那我或许永远都无法察觉这样的变化,因为正常人是无法直视自己的灵魂的,而我却敲是很特别的那个,那个时间点的奈薇瑟尔还不知道什么虚空行者,也不可能意识到会有我这样的另类存在,才会送了我这份大礼。” “所以她被放逐,被定罪,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传教士在旁边搭了句腔,他的真身看上去那叫个道貌岸然,和芋帜绅士完全不同,甚至更像是古板卫道士那种人设。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白亦回答道,“她妄动了权柄,以为自己尽了应尽的职责,却没想到会留给我一个窥探时间奥秘的机会,而我也藉由这个机会,开始与时间之神争夺权柄...这便是时间之神提拉姆急于开战的缘由之一吧?奈薇瑟尔只算是无辜躺枪了。” “可你在虚空之中,如何与一位身处神界的人争抢权柄?!”魔法师很是奇怪的问道。 “权柄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是什么具体的物件或是一股独特的力量,而是一种对于某项规则的特殊理解,一旦你的理解达到了这个层次,便有可能触碰到相应的权柄,从理论上来说,其实每个人都有抢夺权柄的资格。”白亦很淡定的说出了一个震撼性的消息。 “什么?b岂不是人人都能成神?!”一众虚空行者差点跳了起来。 “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然而实际上,并非人人都能触碰到规则,即使偶尔触碰到了,也难以参悟其帜奥秘。”白亦继续说道,“而我拜空间之神贝拉的照顾,有了两次触碰规则的经历和感悟,并且领悟了鬼画符这种简单的空间规则,所以才能抓租小的机会。” 争夺权柄的过程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去具体描述的状况,只能简单的类比一下,白亦一边感悟着那段灵魂帜奥妙,却突然觉得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正在阻碍着他的参悟,那段规则在不停的进行着变化,时间的流逝也极其不规律,有时甚至会停滞下来,这种感觉鱼像是正在认真读书的时候,书上的文字一会变成英文,一会变成日文,一会变成。 这极大的阻碍了白亦的理解进度,原本有所感悟的东西开始变得晦涩难懂,搞得他几乎快要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努力,可或许是为了救回小弥雅的决心,让他继续坚持了下来,并且惊讶的发现,这规则的每一次变化,并非是拿规则外的东西过来敷衍,而是换上了一段新的规则加以替代... 这便意味着,他如果能继续参悟下去,最终很可能掌握到完整的时间规则! 只是这并非是件容易的事,规则变化的太快,本身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容易理解的东西,这就像一本高数教材摆在面前,页面内容全被胡乱替换过了,并且还在持续的替换,这还想要继续读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确实已经超越了人类思维的极限,然而虚空行者却有一项很针对这种情况的秘技记忆回溯Z是当时的白亦便一边讲感悟到的东西无脑记下,然后再分出一些意识慢慢的进行感悟... 而时间之神提拉姆显然不太懂什么叫双线程,也不知道会有白亦这样一个怪胎奇葩存在,依旧在用这种手段企图阻止白亦的理解,结果却像是用油去灭火一般,越陷越深... “我当时就觉得,这不就相当于在帮我吗?可后来随着我掌握的规则越来越多,领悟的越来越多,我才意识到提拉姆的疡看上去或许很蠢,但却是他唯一能采用的办法了,毕竟我人在虚空,他无法直接毁灭我,而设计规则的东西又只能用规则去解决,所以才陷入了这样的尴尬之中。”白亦继续说着,“再到后面,他对规则的理解和掌握甚至已经落后于我了,像是将历史帜灵魂和力量投送到现在时间点这样的威能,或是时间禁锢这样的,连他都是不具备的...时间的权柄也自然落入了我的手中,这听起来是不是鱼像地球上黑客斗法的感觉?” “所以说,你现在才是时间之神?!”魔法师略显惊讶的问道。 “怎么说呢...其实还不算吧?因为他的手中依旧持有一部分权柄,他对整个时间规则的掌握大概在五成左右,我的话,6成吧?我对规则的领悟还没到剥夺他权柄的地步,如果等我完全掌握了时间规则,便能对规则进行修改了,到那时,我会用他对付我的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他。”白亦微笑着说道。 589.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神明因权柄而存在,权柄则来源于对规则的理解和领悟时所掌握的权能,当权能可以组成权柄之时,便是一位神明的诞生之时,而但当神明不再能掌握这些规则,便会失去他有的权柄,沦落为伪神一样的存在。 这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本应以万年为单位来计算,即使白亦的意识强大,思维异于常人,但从理论上来说不用有资格去争夺权柄才对,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时间...然而他一上手面对的敲就是时间方面的规则,这便给了他一个窃取权柄的机会。 “如今我在时间规则的领悟和了解方面已经占优了,如果等我完全领悟了时间规则,便能剥夺提拉姆的权柄,届时他就只算是时间伪神了...说到底,这都是拜奈薇瑟尔所赐啊,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恐怕抓不租绝佳的机会,所以我要求你们极力保下奈薇瑟尔,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白亦继续说道,“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目前并不算是神明,虽然拥有了一些权柄,但和真正的神明之间还是存在一些差距,留下奈薇瑟尔,或许能帮我们重建一个属于我们的神界。” “真的不是因为她很漂亮很软萌又是罕见的三无系天使型美少女,你们千万不要想多了!”白亦最后又特别提醒道。 “后来呢?”魔法师并没有太多心思去吐槽他,而是继续追问道。 “当我发现自己已经逐步掌握了时间规则之后,便开始想办法回到小弥雅身边,你们也知道,已经过去的时间是一团不可测的混沌状态,当时呈现在我面前的情形很像是一本完全撕碎的字典,我必须在这些碎屑中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耐心寻找着小弥雅所在的那个时间点,这绝对是一项十分漫长的过程,而我当时更是蹿一种意识被割裂一般的玄妙状态下,一边能通过你们感受到真实的时间流逝,另一边却又蹿完全混乱的时间状态...或许也正是因为这诡异的状态,能让我反复的左右对比两种时间状态,从而更快的领悟到第一项权能,也就是时间禁锢吧?” 其实时间禁锢这项权能当白亦刚刚掌握的时候,并不是用来暂停敌人的,而是用来让那团混乱的时间暂时汀,让他能顺利的切入其中,换言之这项权能最开始只是对他自己使用的,至于发现对敌人也同样有效那都是后来更深层次的领悟了。 “当时间静止下来之后,那混沌一样的状态稍微得到了缓解,我这才得以重新回到过去,激活了留在过去时间点的那具躯体,但这一次的回到过去和第一次又不大一样...” 白亦第一次以自己的力量回到自己被送回来的那个时间点,也就是与小弥雅一起在监牢里探监的那刻,他倒是成功的激活了那具身体,可小弥雅和年轻的老逗比却是一动不动的,他试着伸手捏了捏弥雅的脸,又在年轻老逗比脸上花了个乌龟,他们都毫无反应...就像是画里的人似的。 “你当时真的只是捏了捏弥雅的脸?没做任何其他的?”圣骑士有点好奇的问道。 “真的,什么都没做!”白亦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切~”圣骑士皱了皱眉头,满脸遗憾的样子,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再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当他接触禁锢状态,让时间重新流动之后,小弥雅也顿时动了起来,年轻的老逗比也毫无所觉的继续吸着手中的刑猫,两人再看见他突然动起来之后,并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些诧异的询问。 之后便是白亦继续保持着那种时间割裂的状态,一心三用,留在过去时间点的那部分意识开始思考如何拯救小弥雅,又时不时的暂停下时间,从老逗比手中抢下小猫,然后继续思考;而留在虚空中的那部分则继续抓紧时间和时间之神争夺权柄;最后再分出来一部分,关注着现实世界里的变化。 一直等到现实中教会开始进军,并与虚空行者交手第一回合之后,他才领悟到让一个人的意识跨越时间的方法,这也就是后来法师军团的由来,这种手段被他命名为时间剪切,简单来说就是将这段灵魂后面所需要经历的那段时间给完全剪掉,扔回过去的时间混沌之中,像电影剪辑一样,这边便能让人瞬间跨越时间,来到他想要的时间的点。 可这一方式对小弥雅却不太好用,因为小弥雅是活人,如果强行对她用这招的话,她那美妙而可爱的**瞬间经历几千年的时间跨度... 这画面太恐怖,不敢想象。 “于是我便突发奇想的尝试了一番,先用时间禁锢定住弥雅,这样她的**便不再会受到包括时间在内的任何影响,接着再将她之后6000年的时间全部减去,这样才让她回到了现实...”白亦略有点得意的说道。 “不过这种办法,也只能对弥雅来用了,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我的第一适格者,与我处在现实中的意识有一些联系,这样才能对她进行准确的定位,将她的**拉回来;同时也因为她本来就用是这个时间点上的人,她回到过去,等于是她的时间里多出了六千年,将那多余的六千年减去之后,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果换做其他人,他的时间被瞬间减去六千年的话,这六千年对他的**会是一种相当可怕的消耗...”白亦解释着。 “不过即使是弥雅,这样操作下来也有一些副作用,她的年龄会被永远定格在12岁,直到她正常的渡过6000年的时间,年龄和**才会重新根据时间出现变化,所以你们现在不觉得她更可爱了么?”白亦说着,下意识的想要召唤弥雅过来把玩一番,结果幸伙对他的解说不怎么有兴趣的样子,已经去楼上和其他姐妹照顾仍在昏迷的奈薇瑟尔,阿蒂等人了... “等一下这个拯救弥雅的过程姑且不说,可她回到过去时不是用20多岁吗?为什么回来之后变成12岁了?b样一来,她岂不是要维持6000多年的挟孩状态?不能嫁人,也不能恋爱?”影子抓住了一个细节,连忙问道。 “咳咳,当时比较紧张,手一抖,剪多了...”白亦顿时满是遗憾的说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操作这种事,出现了重大失误...”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继续说其他更重要的事吧...”白亦连忙调转了话题,“我在领悟规则和拯救小弥雅的过程中,除了掌握到自己的一些权能之外,还通过窥探更加古老的历史,发现了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那是在古罗瑟帝国建立之前的故事了,不管是古罗瑟时期还是现在,人们所掌握的最古老的历史,都是从人类聚集建立村落邦酋直到发现魔法立起第一个国家这样的故事,但其实在那之前,还有一大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白亦这番话,顿时吸引住了全体行者的注意力,每个人的脸上都钢出惊讶的神色,等待着他的讲述。 “这需要从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讲起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包括虚空在内,和地球天文学所建立的宇宙观不大一样,我们这里其实并没有星系和大宇宙的概念,所以不能用地球天文学的理念来思考这个世界,这里反倒更像是科幻械中的那种自成一体的蓄宙...” “这个世界原本并没有那么多大大小的位面,所有的位面都凝为一体,我将它称作史前世界,曾经存在过几十万年之久,同样出现了人类,同样建立起文明,并且比现在的更加先进,更为璀璨!我从那一点点的时间碎片中都能窥探到那个世界的繁华与强大,而且那并不是地球那样的科技文明,而是一种神奇的魔法文明!” “那个时代的人们,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超越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他们所建立起来的文明比科幻械更加神奇,他们甚至已经逐步的掌握到了规则的力量,开始让规则为自己服务...再到后来,人类的存在形式甚至都不再拘泥于**,而是仅以灵魂和意识而存在...” “就像虚空中的我们?”魔法师满脸诧异的问道。 “是的,就像虚空中的我们,以灵魂容纳意识,以意识控制力量,其实就是那个时代人们通过修改规则所实现的伟业,让人类能够完全脱离**的限制G时候的人类,拥有了近乎无限的时间与力量,真真正正的拥有一切,掌控一切!彻底的支配这整个世界。” “那个时代的人们,每一个都是一位神明!”白亦以敬畏的语气说道,“称那时为众神时代更加恰当一些?” 这一番宛如神话故事一般,足以颠覆众人三观的古老历史让每一位虚空行者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很想知道接下来那里发生了什么... L 590.希望 “后来发生的事,我相信你们也能猜到吧?”白亦又继续说道,“他们爆发了战争...爆发了一场神明之间的战争,你们可以想象一番,拥有那样的伟力,掌控了一切规则,直接以权柄作为武器的战争会是何等的可怕...” “那历经了十几万年的璀璨文明,几乎在一瞬间便消亡了,规则因为彼此之间的相互争夺而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甚至连构建世界存在的基础规则都已不复存在,那个众神时代几乎可以说从概念上被完全抹去了...虽然我努力的在过去的时间中寻找战争相关的记录,但因为时间规则都被大幅修改,只留下了一点点的碎片供我想象...” “一个生命的消亡只需要对生命规则进行一点点触碰;星空只是任人摆布的巨大玩具;大地只因一个念头便支离破碎...那样的战争实在太过可怕,毁灭一切易如反掌,这完全不是力量或者武器之间的比拼,那辰争的可怕程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畴...任何一个那时代的战士如果来到我们这个时代,都能在我们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轻易的毁灭我们...诸神也好,虚空行者也好,在那个时代的力量面前都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白亦带着后怕的语气诉说着那段恐怖的历史。 “等那程暂的战争结束之后,世界便成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只剩下一片片被我们称作位面的残骸,以及这片永久黑暗的虚空...” “等一下像有些不对劲!”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如果那个时代的人们真的发展出那种程度的文明,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会进行一辰争啊?姑且不说他们的思想、诉求、**一类的事,他们难道不知道一辰争的结果会是何等可怕吗?” “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比谁都清楚这一点...那躇谓的战争,不如说是一吃杀。”白亦心怀遗憾的感慨道。 “他们疯了吗?”魔法师也一边曳一边问道。 “大概是疯了吧?”白亦的面甲上露出了一副苦笑的神情,“从那些时间碎片的记录来看,他们确实是在逐步的走向疯狂,因为这个世界实在太小,对于拥有着那般力量的人而言实在太小,他们就像是一群被关在泳池里的鲸鱼一般,在发现无法突破这个狭小的泳池之后,陷入了疯狂...” “那是一宠狂的自杀,但换个角度来看,或许也是他们寻找新道路的某种手段?也许他们就是想要通过自己的消亡,固有规则的破坏,试图寻找出一条新的道路...然而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了些...”白亦继续说道。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你们地球上某些人对文明发展的推断,有一些人认为文明发展到最后,失去了追求和前进动力的文明总会缓慢的走向毁灭...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无稽之谈,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没有道理...”魂甲使也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道,“不破不立,这也许的确是一条新的道路和新的方向?但原谅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的疡...” “继续说下去吧,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才让我们这群弱小的凡人得以存在?”魔法手继续问道。 “再后来发生的事你们用也能猜到,就像魂甲使所说的那样,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疡,于是便有极个别的人没有疡灭亡,而是想方设法的苟延残喘了下来,他们开始尝试着重新领悟被战争修改得面目全非的各种规则,重新稳定拽岌可危的世界,将残存的世界完全隔绝保护起来,建立起了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些位面,就像个末日之后的避难所。”白亦继续说道,“这些人,就是那些天上的诸神...” “他们虽然被人们奉为神明,但实际上和以前那些真正的神明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即使他们来自那个时代,对规则有些了解,知道这种力量是何等的可怕,但仅凭残余几人的力量,几乎不可能重新领悟破坏殆尽的规则,恢复之前那灿烂的荣光了...不仅如此,还有更大的危急在等待着他们和我们,当然这不是从过去的时间中看见的,而是能够洞悉未来的尼赫迈亚告诉我的。” “尼赫迈亚?第四行者?”魔法师连忙追问道。 “严格来说,两者并不能完全划等号,真正的尼赫迈亚,经历过那个众神时代的尼赫迈亚已经陨落了,虚空里那个神棍,只是他残存的一点点意识残片,不再那么高大上了,甚至还会被我的记忆和经历所影响...但要说的话,他又确实是尼赫迈亚如今在世界上的最后残留,可以使用尼赫迈亚的一些权能,只是没那么强大了,若是完全体的尼赫迈亚行使权能,都不用我出手就能轻松灭杀那些天使了。”白亦解释道,“行使权柄虽然不需要消耗魔力和斗气啥的,却是要直接消耗意识...用得多了,整个存在都会完全消失的9好我的意识相当庞大,还能奢侈浪费一些...” “继续说回尼赫迈亚吧,司掌未来的他即使放在那个众神时代,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因为关于预言与未来的解读即使在那个最辉煌的时期也没有彻底的完成,而很多在那时和尼赫迈亚一样研读这方面规则的人最后都得出了十分黑暗的结论,这或许也是促成他们最终走向灭亡的一个原因吧?但尼赫迈亚与他们不太一样,他坚信关于未来的规则是永远无法被完全解读的,未来之中必定存在着无法被预知的可能性,所以他疡了苟且偷生,在这个新生的庇护所中寻找着那种可能性。” “他在重新建立的神界中思考了很久很久,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很多事,新的世界重新建立了起来,人类重新行走于大地,甚至一些神明之间都结束了抢夺权柄的神战,他也依旧没有寻找到问题的答案,于是他便发动了一次预测未来的权能,却只看见了一个无比黑暗的未来——这最后的残存的庇护所也将在虚空的侵蚀下彻底毁灭,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黑暗与混沌...” “这个结果对于其他神明而言绝对是不可接受的,他们之所以放弃了过去的荣光与骄傲,疡苟延残喘,实际上就是想要看看下面这些蝼蚁般的新生人类能够探寻出不同的道理,可预言的结果却是如此不详...很快的,预言似乎已经开始了应验,一个很小的位面消亡了,原因依旧是规则的崩溃所导致的,就像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古夫位面的崩溃一样,这些都是那辰争的遗毒,规则被破坏得太过彻底了,在这种基础上强行建立起来的新规则很难稳定下来,这样的崩溃是不可逆的,即使新的神明们如何努力也无法完全消弭,最终整个世界都会灭亡,他们这些最后的幸存者也逃不掉...”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不可接受的,于是神明们开始想办法,一方面是自己不再随意触碰规则,包括神战的时候都只用麾下的棋子,也就是用后来的天使来一决胜负;另一方面也不再允许新生的人类触碰规则,当人类成长到半神级,觉醒了领域,有了触碰规则的资本时,便将他们彻底消灭,也就是放逐到虚空之中...包括后来教会禁止使用虚空之力,以及收缴所有类似霸王蝶这种触及到规则层面的武器,都是他们想出来的亡羊补牢的办法。” “只是这些小的手段对于这个巨大难题而言实在是杯水车薪,依旧只是苟延残喘而已,直到尼赫迈亚将目光投向了这片无尽的虚空...虚空其实就是原来世界的废墟,这里的规则完全崩溃,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暗与混沌的状态,任何事物在这里都无法续存,是绝对的禁区。” “尼赫迈亚打算在这样的地方重新建立起一个全新的世界,重新书写世界的规则...这种想法在其他神祗看来无疑是疯狂的,不切实际的,因为这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极限,是不可能完成的,唯有司掌空间的贝拉支持他的想法,两人通过一番思考做出了一个格外疯狂而大胆的决定——尼赫迈亚将以自己的存在为代价,用权柄最大程度的干涉贝拉的力量,让他的空间权能突破世界的限制,去外面看一看...” “这样的尝试在古老的众神时代其实就已经进行过了,只是没能得到任何结果,突破了世界之人发现外面其实是一片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和掌控的领域,这便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外面并没有其他世界的错误结论...然而这一次尼赫迈亚的孤注一掷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贝拉找到了刚刚死掉的我,把我的灵魂和意识带了回来,安置在了虚空之中...” “这也许是巧合,或许是之前几乎被破坏殆尽的空间规则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总之,我就这样作为尼赫迈亚的最后希望,来到了这里。” L 591.新世界的卡密 “再后面的故事便是大家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了,来自异世界的我,意外的可以在这片生命的禁区中存在,并且让它变得逐渐安定下来,再慢慢的收拢你们,寻找着回到现实的机会,尼赫迈亚最后残留的意识也有贝拉送来了虚空,来到我身边,作为对我后来的指引;而贝拉也随之离开了神界,探寻着让我成长的契机...”白亦说到这里,以前的故事便算是讲完了。 “我突然发现,我给你起的名字竟是意外的贴切?原本以为你只是我们这些孤魂野鬼的希望,想不到居然还是这个世界的希望?”魔法市些惊讶的说道,“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次取名吧?” “得亏这话是你来说,要我自己来说,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白亦说着,“总而言之,在尼赫迈亚和贝拉二人的自我牺牲和后继引导之下,虚空不再是一片生命的禁区,而我也成长到了能够掌控规则的程度,同时又因为我给你们带来了来自地球的各种知识,一连串的机缘巧合之下,这个世界的人类或许真的找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这么说来,如果没有众神时代的自我牺牲,破坏掉原有的规则,没有尼赫迈亚的自我牺牲从而让贝拉能找到你的话,这条道路或许也不会出现,他们这番看似疯狂的自我毁灭,居然真的找到了焕发新生的机会?这还真是颇具戏剧性和讽刺性啊...”魂甲使低声感慨道。 “毁灭与新生总是相伴的,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教义中关于死亡和新生的描述,从这一点上来说,或许那些传播教义的神明们也领会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牺牲的魄力?”影子在听完这段复杂的故事之后也不禁感慨道,“不过既然你是付出了如此多牺牲所换来的希望,为何那些神明依旧要与你为敌?” “他们在这个庇护所中苟延残喘得太久,恐怕已经忘却了曾经的辉煌与骄傲;他们俯视了众生太久,已经被凡人所同化和影响,就像我影响了你们,露露影响了奈薇瑟尔一样,如今的这些神明不像贝拉和尼赫迈亚一样有着不破不立的巨大魄力,他们只是想维持字在而已。”白亦颇为不屑的说道,“所以我也不会成为神明的,我羞于与之为伍!” “他们也羞于与你为伍吧?更何况你能否在虚空中建立起他们想要的新世界还是个未知数,倒是抢夺权柄这事是实打实的威胁他们的地位...难怪他们之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你开始触碰权柄就立即动怒了。”传教士脸上带着一些尴尬的神情,又继续问道:“说起来,让你能够触碰到权柄,并且了解到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回到了过去,而你回到过去却是因为那件神奇的盔甲,那东西,你没能找到出处吗?” “没有,我只发现那具盔甲的真实年代或许比这个新世界的历史更加遥远,大概和霸王蝶一样是由众神时代锻造出来的吧?这些武器会流落到这个时代或许是一臣然的意外?毕竟那时人类制造了很多规则相关的武器,这两件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那些...不过,那件盔甲恰到好处的与时间相关,而我最需要的敲就是时间,这个巧合还真是偶然?”白亦也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这也许是其他神明送给你的吧?你看这次众神动怒,实际上派遣天使的也只有时间之神和自然之神;再想想你以前获取到的那件皮衣,这些东西或许就是力量之神和生命之神送给你的旭物?他们也许不肯放弃现在的状况,但同时也期待着你能找到新的道路吧?”魔法师做出了一个有些大胆的推测。 “还真有这个可能?还记得精灵帝国那事吗?起因不就是自然之神舆图抢夺力量之神的权柄所引发的?再加上神战这种说法,神界必定也不是铁板一块,怀有异心的神确实可能存在。”学者也在旁边跟着说道。 “那么教典上记载的那位至高真神呢?他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司掌着什么样的权能?对你又是怎么样的态度?”圣骑士又有些好奇的问道。 “至高真神就是当初建立起这个庇护所世界的强者,他其实也在建立世界的过程中耗尽了自己的意识,如今基本只剩下最后一点残存的躯壳供人悼念...咦?等一下,第四行者那神棍居然在这个时候提醒我戳一戳第31行者?该不会那就是至高真神吧?”白亦有些紧张的说着。 第31行者同样是个虚空行者中的异类,当初白亦接触到他时就觉得有点奇怪,这种奇怪到并不是说他什么地方不对劲,而是他什么地方都毫无异常,这个人的经历和记忆完全能用平淡无奇来形容,他就像个普通人一样的出生成长,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磨难就成为了半神级强者,然后就进入了虚空之中,他的人生完全没有任何波折,连爱恨情仇也没有经历过...整段人生就像是刻意编造出来的,空洞,一点也不真实。 而后来与他的接触中,除了他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钥匙之外,他表现得完全像个AI一样,根本不像是人类,并且很快就进入了沉睡,玩各种游戏时都只是被扔进去挂机凑数,在虚空行者当中毫无存在感,以至于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 这样的家伙,很可能是隐藏着的什么神明啊H然是尼赫迈亚都能化身第四神棍在他身边潜伏几千年,至高真神如法炮制似乎也有可能啊?白亦怀磁这样的期待,触碰了第31行者的意识。 “结果呢?第31行者到底是什么?是那位至高真神吗?他真的愿意屈膝你的淫威之下吗?”其他虚空行者都好奇的问道。 “啧...想多了...”白亦有些失望的回答道,“这家伙连个人都算不上!不如说它是个至高真神养成系统r者说新世界开发者工具包!” 原来当白亦对规则的领悟有了一整个层次的进步之后才能发现,第31行者根本就不是什么真人,他的经历和记忆还真是完全编造出来的,这东西其实就是一系列的规则聚合体,涵盖了包括生命、力量、自然等等好几个方面的规则,有点类似他那段穿越回去的意识一样,本身即是一段灵魂和意识,又是一段规则。 不过这些规则都是片段,并不像他那段与整个时间规则联系的意识一样,这些规则都只是片面而不完整的,就算他完全参悟了这些东西,也无法去强夺现在那些神明的权柄,只不过足以让他对规则的认识更上一层楼,或许就能抵达自己书写和创造规则的程度?如果白亦真的能够完全领悟这些东西,或许就真的能够创造出一些全新的规则? 所以他才说这玩意是套养成系统,或是工具包、教程之类的玩意了,这31行者摆明了就是某位神明送给他的大礼包,让他去成为新世界的卡密。 “不管是谁送的,我还是说声谢谢吧...”白亦心翼翼的把这份神明的珍贵砾吞掉,准备等以后慢慢来领悟和研究,已经拥有了无限时间的他,只需要一些耐心便能解读其中的内容。 “那么以后呢?你又有什么打算呢?”魔法师开口问道。 “当然是继续实现我们的降临伟业啦!”白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过不是降临在这个已经没有希望的世界,而是降临在我们全新开辟的新世界d然这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辛苦的努力过程,但有些工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比如说,我们要建立一个怎样的新世界?!” “当然是只有美少女,并且美少女只穿黑色丝袜和短裙子的世界啦!”圣骑士当即跳起来说道。 “我想要一个能够随意抽卡,并且很好出货的世界!”魔法师也跟着说道。 “我的话,需要一个能够捕捉畜生,并且与它一起成长的世界!”魂甲使抛了抛手头的红色圆球,很是激动的说道。 这群家伙果然又犯病了...白亦无奈的摇了曳,只好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总之,咱们的学院还是得继续经营的,新世界总是需要很多人才的吧?这方面我们得抓紧了。” “另外嘛,作为这次大胜的庆祝,我提议我们来一趁违的游戏吧?姑且也算是锻炼一番我的世界架构能力?”白亦又继续说道。 “哦?好像还真是好久没玩游戏了,那么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游戏?而且我们现在这种状态,还能和以前一样玩游戏吗?”魔法师顿时也有些激动的问道。 “嘿嘿,具体进去了就知道了!”白亦说着,随手一挥,在场的所有虚空行者便顿时昏睡了过去,随即进入了这片全新的游戏世界中,甚至不仅仅是他们,包括那些原本没办法玩游戏的女孩和学生们,也同样被他送进了这个新的游戏世界中。 L 592.这是一个大型游戏 这一次的新游戏完全不同于以往在虚空进行的那种模拟类型的游戏,不仅仅玩家数量增加至1000余人,把那些学生都算了进去;整个视觉效果和感官体验也得到了巨大提升,有种突然从俄罗斯方块升级到3A大作的架势。 而游戏的规则也很简单,所有玩家的身体被还原成普通人的水准,相应的知识和经验保留,要竭均能的在一个全新而陌生的世界中生存,根据表现获得一定积分;如果不心挂掉了,则扣除一定积分后重新开始;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规则,玩家可以鹃的自由发挥,最后再根据积分计算排名胜负。 玩法规则在每个玩家被白亦拉进游戏时便已经传达进了他们脑中,为了加快游戏节奏降低前期难度,白亦还十分慷慨的送了每位玩家一份新手礼包,可以任鸦项能力技能,或是任鸦项装备道具,包括虚空之力、军神之剑、万界臣服之书这些都是点击就送。 绝大部分玩家面临如此慷慨的新手礼包都要纠结和犹豫一番,唯有工程师这类货色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决定,高声呼喊道:“我要成为巨大机器人驾驶员!” 接着便看见他身上白光一闪,瞬间成为了最卓越的巨大机器人驾驶员,不管是操控肝炮还是临时编写驱动程序或是启动AT立场,相应的知识直接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机师! 然后...他发现自己没有巨大机器人... 魔法师也是当即就做出决定的人,他直截了当的向白亦索要了万界臣服之书,白亦也很配合的满足了他,只是魔法师的手刚一触碰到黑皮大书时,脑猴便闪过了一条提示:“需要罗瑟皇帝才能使用...” 而他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芸芸众生而已... “这不孝的逆徒!我还没死就急着篡位!”魔法师气得一张方块脸都要变成圆脸了。 比起这两个快速做出疡并且被坑的玩家,第一次进入游戏的小弥雅则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此时置身于一片大草原之上,进入游戏时身上的衣着依旧被自动替换成了最经典的校服款,双马尾短裙加上白色丝袜的打扮,正看着面前密密麻麻宛如一本字典的兑换列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以前听虚空行者们说过游戏什么的,但真正参与其中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如此突然的情况下,根本就来不及准备。 “呜...看得头都晕了...”弥雅低声嘀咕着,“干脆随便给我个吧?” 说罢,她的身上便亮起了一阵白光,接着便随机获得了一项能力:卖萌。 “诶?b个能列什么用??”弥雅有些尴尬的问道,很不高兴的鼓起脸蛋,“没觉得有获得什么能力呀?这下怎么办才好?” 她正在犯难的时候,看见远葱个窈窕的身影快速的靠近过来,定睛一看,居然是武者? “兰悠姐!”弥雅顿时开心的迎了上去,却被武者毫不客气的弹了个脑崩。 “没大没小的*叫兰妈!” 幸伙被这么一弹,身子顿时缩成一团,看起来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一般,惹得武者忍不撰她搂到身边,替她揉了揉额头,又接着说道: “正巧我的出生点就在附近,疡的能林是寻人——能搜索一定范围内的玩家。”武者说罢,轻轻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好了,走吧,先得找吃的。” 相比起那些不靠谱的疡和弥雅这种不负责的随机,武者的疡可以说是非常明智,以普通人的水准想要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生存是很艰难的,迅速寻找队友拉起一支队伍才是王道。 不知道是武者运气比较好还是怎样,两人寻找食物的过程中居然意外的捡到了小猫女仆阿蒂,她正穿着一身经典款的女仆装,头上还带着最钟爱的猫耳发卡,怀里捧着一根黑又硬的棒子,愁眉苦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询问一番之后才知道她的新手礼包疡了军神之剑,理所当然的无法使用... “这些疡都是陷阱,不可能让我们那么轻易就得到强大力量的。”武者从阿蒂怀里拿过黑又硬的剑柄,掂量了一番,很是遗憾的摇了曳,“没什么用,扔了吧。” “不行不行M算用不了,我也要一直带着!”阿蒂连忙跳起来从武者怀里抢过了黑又硬。 三人继续在这片荒无人烟的草原上游荡,转悠了大半天才找到了一片绪林,并且顺利的从中捡到了一头奈薇瑟尔。 可怜的天使妹子神智都没完全清醒,就被白亦强行拉入了游戏,此时正蹲在一颗绪下面,双手捂着额头,眼睛上依旧蒙着白布,从身上满溢而出的委屈和可怜劲老远都能感受到。 她就这么对着空气抱头蹲防了一会,才突然像是鼓起勇气似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顺理成章的一头撞在树上,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疼得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嘴里呜咽着:“呜呜~好痛...” 赶过来的三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有些奇怪,这货一个人缩这里卖萌干嘛? 还是弥雅比较仗义,快步跑了过去,而奈薇瑟尔突然抽了抽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破涕为笑,冲着弥雅过来的方向喊道:“弥雅?来救我了?!” 两个久别重逢的妹子顿时搂在了一起,相互在对方的脸上蹭了好一会,奈薇瑟尔才像是吸够了弥雅元素似的退开半步,又伸手抚摸着弥雅的脸蛋,说道:“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记忆中的弥雅。” 弥雅心头顿时一惊,心想希望先生为何如此残忍,玩个游戏还要剥夺奈薇瑟尔的视力? 倒是武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走过去一把揭掉了奈薇瑟尔眼睛上的白布,天使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我居然...又能看见了?虽然不像以前一样清晰,但还是可以看见...” 一番询问后,众人才得知白亦直接以新任时间之神的身份,重新任命奈薇瑟尔为自己座下的天使,奈薇瑟尔当然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只不过白亦又加上了一个条件,必须学会像人类女孩一般生活才能重新成为天使,所以便将她也拉进了游戏之中。 武者默默的听完,又默默的摇了曳,漂亮的黛眉微微皱起,似乎在为自己这支队伍的未来感到担忧。 实践证明她的担忧是正常的,接下来在绪林里寻找食物的过程中,弥雅不知道是因为年龄被限制在了12岁的缘故,还是不太会玩这种游戏的缘故,居然动不动就平地摔一跤,有时候是被树杈绊着脚,有时候又是单纯的站立不稳... 一连摔了几次之后,可怜的幸伙完全变成了朽猴,就连白色丝袜都被拉开了几条口子,露出下面细嫩的剪。 但有些奇怪的是,她明明总是摔,却一直没受什么伤?只是看上去狼狈了一点... 至于奈薇瑟尔那边,大概是从弥雅这位人类的女孩身上学到了什么,居然有样学样的玩起了平地摔,和弥雅竞争着卖萌,但她的运气似乎不够好,把自己折腾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武者只能无奈的让看上去还算靠谱的阿蒂去照顾两个幸伙,自己负责去寻找水和食物。 相比起武者这边的窘迫,自然有人是如鱼得水的,例如蛮子,他的新手礼包并没有索要什么能力,反倒是要了头序羔,再利用手头能找到的树藤树枝啥的编了个简单的陷阱,以序羔做饵,顺利的抓获了一头贪嘴的野狼。 虽然为了制服这头狼他也付出了被咬伤抓伤的代价,不过及时以草皮树汁进行一番应急处理后,狼肉还是被架上了篝火,狼皮则被披在了身上,狼血全部喂给了那头充当诱饵的羊羔。 在其他人只能吃野果,睡树杈的第一个晚上,蛮子则带着饱腹的满足感,把序羔丢在旁边放哨,自己则睡得非常安稳。 反观弥雅那边,几个女孩只能可怜的抱团券了... 蛮子当独狼混得不错,当然也有人找到了靠谱的队友,比如工匠,他很幸运的捡到了自己的二营长,二营长又是位悟性很高的学生,给自己疡的能力是捕鱼,两人舒舒服服的在一条歇边吃起了烤鱼。 “导师,您疡能力究竟是什么?”二营长丢掉一排鱼骨,十分好奇的问道。 “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我导师!”工匠不怎么高兴的说道,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里正带着一块地球上的现代手表,最外面亮着一个橘黄色的光圈。 “要叫我国土战略特工!”完全进入了角色扮演状态的工匠十分严肃的说道,“我们不仅要想办法生存下去,还要想办法拯救我们的城市,明白了吗?特勤干员!” “啊?我怎么又成特勤干员了?!”二营长有点懵逼的说着,他才刚刚适应二营长这个称呼没多久呢... 3 593.各自的选择 当每位玩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脑海里多了点东西,是一份可以随时查阅的排行榜,上面记录着每位玩家目前的积分,因为除了个别第一天就挂掉的倒霉蛋之外,大部分玩家顺利活过了第一天,都获得了10点积分,所以积分榜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 除了最后用以判定最后赢家的积分榜之外,还有其他三个榜单——反应玩家目前实力的实力榜,这个榜的名次看起来就格外分明,比如进行宠物养成的蛮子,名字后面画了个简笔画的狼头,大概表面他目前的实力和一头狼差不多,可他却屈居第二,排名第一的赫然是阴险邪恶的半神巫妖?!它的名字后面有一个熊的标志。 再往后面看,还有什么鹰的标志,狗的标志,鹅的标志,至于排名垫底的小弥雅,则是一个小猫的标志... 不得不说,这个标准看起来还算是一目了然吧? 除了实力榜之外,还有一个舒适榜,大概是说明玩家目前境况的榜单吧?目前位于榜首的居然是骗术师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在名字后面有着一个鸡腿的标志;排名第二的更是出人意料,居然是圣女蕾迪茜雅?名字后面有一个面包的标志;排名第三的蛮子是个烤肉的标志。 至于剩下的,都是些鱼骨头,野果一类的东西。 最后第三个榜单则比较恶毒了,居然是死亡榜?上面会记录着每名玩家的死亡次数,具体点开之后还会说明他们的死亡原因,不过目前榜上的人最多也只死了一次,后面的原因大多是失足摔死,被野兽咬死一类的意外,比较特别的是暗杀者这个众人印象中的强者居然在榜?死亡原因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入室行窃惨遭乱棍打死... 以后这个榜,大概率会发展成丢人榜吧? 倒是暗杀者的牺牲给很多正处在迷茫状态的玩家们提供了一条信息——这个游戏世界是有原住民的,那么如何利用这些原住民或许就是继续游戏的关键。 “桀桀桀,这还真是个好消息!”目前实力榜排行第一的巫妖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他此时的肉身回归了当年的死灵学徒状态,整个人看上去尖嘴猴腮骨瘦如柴,就像一具活着的骷髅,而他的身后更是跟着一头完全由骨架组成的骷髅猎犬!这表明他现在已经重新掌握死灵邪术了! 比起工程师和魔法师那般莽撞而随意的选择了奖励,巫妖表现得要谨慎得多,他在仔细检查了自己目前身体状况,又揣摩了一番白亦的用意之后,十分聪明的选择了学徒级的死灵邪力作为自己的新手奖励,而这份最初的死灵邪力自然便没有任何阻碍的融入了他的身体,减少了后面修炼的麻烦,让他直接成为了一名死灵学徒。 别看他体内的死灵邪力并不强,只能勉强的驱使一头骷髅犬,但不要忘了这家伙本身就是死灵邪术方面的顶尖大手子,他脑海中那些经验和知识能够让他将这份学徒级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其实力绝对不是刚入门的死灵学徒能比肩的。 对白亦心理的正确揣摩让巫妖雄踞实力榜榜首,起步就比其他人高了一截;反观舒适版第一位的骗术师也是差不多类似的伎俩,他的出生点随机得不错,刚好在一条简陋的马路边上,一番权衡之下,他向白亦索要了一套这个世界的体面衣物,于是一件颇为华丽的贵族服饰便套在了他身上。 骗术师通过这件衣物的做工,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建立起了一点初步认知,发现这里大概要比伊斯特位面稍微落后一点点,文化氛围方面大致相同。 于是他接下来便站在那条马路边上耐心等待,终于给他等到了一辆路过的马车,后面便是他利用骗术成功的忽悠到了原住民,将他当做离家出走的贵族子弟,享受到了非常热情且豪华的招待。 相比起这两个成功猜到白亦想法的家伙,他的小女儿弥雅则是完全不懂的样子,当武者早早起来讲榜单都大概看完一遍之后,小家伙居然还和奈薇瑟尔抱成一团,睡得正香... “起床出发了。”武者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叫醒了她。 “呜~”弥雅还有些迷糊,下意识的就往武者怀里钻,像是撒娇的小猫一般在她胸前蹭了蹭。 虽然后面会很辛苦,但武者突然觉得,那都是值得的... 于是她们这一组又一次踏上了旅途,通过暗杀者的死亡情报,武者也意识到应该寻找原住民的帮助,当即便发动了寻人技能,不过并没有在附近找到原住民的迹象,反倒是找到了一头刺客型猪哼哼?这大概是她们运气挺好?正好出生点挺近? 接着武者便领着三个小家伙过去找刺客妹子,发现她的时候,这家伙正很不雅观的骑在一颗树杈上试图掏鸟窝,因为身上是一套百褶短裙的缘故,那双修长的大白腿和裙下的风光简直可以说是一览无遗了,还好这附近没有男性出没。 “咦?中的你居然能找到我?”刺客妹子看见武者之后,也很是高兴的打着招呼,并且顺手从鸟窝里摸出了两枚不知名的鸟蛋,再顺着树干麻溜的爬了下来。 双方交换一番情报之后,刺客妹子十分乐观的说着,“还是中的你比较会选能力啊,如果再能找到大的,咱们一家子也算是齐了,而且她的知识,对后面的狩猎也很有帮助。”说罢又顺手摸了摸小弥雅的头,满脸都是怜爱。 她口中那个大的,自然说的是精灵,武者是中的,她自己是小的... “暂时没有发现大的,倒是发现了那个不检点的。”武者闭眼发动了一会能力之后回答道。 “哼~那女人虽然很讨厌,但这种时候,还是多个人比较好吧?”刺客妹子略有不爽的说道。 “那就过去和她碰头吧,说起来,你的能力选的什么?”武者点了点头,又转口问道。 “当然是做蛋糕啦!那可是我毕生的梦想和追求!”刺客妹子得意的扬了扬手头的两枚鸟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接下来,武者这一行人顺利的找到了正在野外不知所措的小母龙阿雅,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把她也收入了队中,而阿雅那边虽然挺不喜欢这两个总是欺负自己还阻挠自己爱情的家伙,但毕竟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游戏,新手礼包又很蠢的选择了相夫教子方面的东西,一个人在野外也是眼看着快活不下去,如果不是被武者她们捡到,怕是要被活活饿死。 在寻找小母龙的过程中,武者还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居然还找到了蕾迪茜雅以及和她在一起的黑色蕾迪茜雅让娜?也不知道白亦是处于怎么样的考虑,居然单独把蕾迪茜雅这个黑化的人格给摘了出来,并且安排两人出身在同一个地方,或许就是想要借助游戏去消弭双重人格之间的冲突和矛盾? 比起她们这票只能在野外求生的家伙,蕾迪茜雅和让娜的境遇就舒服多了,虽然刚进入游戏的时候让娜对蕾迪茜雅很是不屑一顾,更是恶毒的诋毁她是个村姑,不过并没有抛弃蕾迪茜雅独自离去,反倒是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么笨,又这么无能,一个人肯定活不下去吧?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跟着我好了!” 蕾迪茜雅不由得露出了一番苦笑,主动握住了她的手,说道:“那我们先好好考虑一下怎么使用这个所谓的新手礼包吧?” 接着,蕾迪茜雅向白亦索要了一座设施齐备的小型农场,于是这片荒山野岭中居然真的凭空出现了一片小型农场,不仅有着供人居住的茅屋,还有畜栏,田地,风车,牧场,谷仓,磨坊等等设施,还当真是设施齐备,一点都不掺水。 然而田地里没有任何作物,畜栏谷仓里更是空空如野,这是一片完全空白的农场。 接着让娜便得意的一笑,让他将这些缺少的东西全部补全,于是一座富饶的小型农场便这般凭空出现了,不仅田地里瞬间长满了各种作物,谷仓里也堆满了小麦粉和各类种子,甚至连必须要用的柴火等等东西都一应俱全。 老实说,这个礼包有一点点超标,很可能是白亦为了给自己小女儿和姘头们提供一个温暖舒适的落脚点而特意照顾了一下,让在荒郊野外受苦了一天的几个女孩能够吃上蕾迪茜雅亲手烤制的香软面包。 反观另一个更需要他照顾一下的对象此时正处在持续丢人状态中,魔法师此时正怀抱着那本根本用不了的黑皮大书,一个人躺在一颗树下,双眼无神,右手麻木的举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这家伙没有半点野外生存的经验,新手礼包又选得很蠢,此时虽然因为运气好熬过了第一晚,但眼看着已经快要不行了... 594.时光飞逝 最后魔法师还是没有被饿死,就在他已经意识模糊的时候,一位原住民猎户找到了他,一块面饼加一条肉干下肚之后,魔法师暂且缓了下来。 天见可怜,魔导神皇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但也没吃过这般美味的食物... “我费尽毕生心血培养了一位学生,可他却将我抛弃在这荒山野岭...”魔法师心有怨气的向原住民数落着白亦的罪状,似乎忘记了这些原住民其实就是他学生创造出来的? “您真是太可怜了。”原住民表达了自己的同情,又接着问道:“不过您既然能教授学生,那能不能教教村里的孩子读书写字呢?” 被生存所迫的魔法师不得不答应了猎户的邀请,前往那村子里当一名乡村教师... 在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之下,武者带着女孩们在那座已经被命名为星露谷的农筹安顿了之后,利用寻人能力陆陆续续捡回了精灵,缇斯嘉尔,诺塔等一系列白亦的收藏,还有很多精灵族的妹子和学院里的女学生,竟是一个男性都没有? 而这票自强自立的女性也就这么在这偏僻的荒山之中住了下来,并把小的农仇渐扩大成了一个小村庄,利用各自的初始能力玩起了种田游戏,丰衣足食之外,还开始慢慢的修炼起了魔法和斗气,尝试着找回失去的力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 反观虚空行者那边,明明拥有更加丰富的知识和经验,但有些人的日子过得还真没这群女孩滋润,比如工程师,在捡到自己的一支原住民商队里面当马夫,并兼职维修工;暗杀者不得已之下放弃了自己的尊严,疡了上山落草,做了那强人;蛮子继续在野外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初始奖励疡了精灵球结果却找不到畜生的魂甲使被迫加入了一家马戏团,在里面当起了驯兽师,日子也是颠沛流离,还总被官僚和贵族欺压。 初始奖励疡了一坛美酒的剑士在酒喝完之后,被迫跑去给贵族当了护院;第八行者继续本色演出,在野外扮演着一颗普通的树;占星术士和画家沦为了街头艺人,一个在街头给人算命骗钱,一个在街尾给人画像讨赏。 但虚空行者当中也有混得好的,比如这几个家伙: 骗术师继续行骗,从当初救了他的那贵族手中骗了笔启动资金,又陆续骗了些当地地头蛇入股,开起了赌场,财富积累得异常迅速;巫妖利用死灵邪术的霸道,已经在一座小城里建立起了一个小规模的死灵法师组织,并成功从一些妄图长生的有钱人手头骗到了大量的赞助金,实力正在突飞猛进的增长着,继续雄踞榜首的同时,后面的图标也已经换成了一头骷髅头。 初始奖励疡了精神暗示的恶魔则在一个序上发展起了一个地下邪教,利用它本体身高八尺面若朱砂口若血喷眼似铜铃的骇人扮相,成功的哄骗到了一群愚民把它当神明供奉;炼金术士则向白亦要了几瓶简单的治疗药水之后,找了个热闹的城市兜售,在这个没有炼金术的世界引发了轩然大波。 同时,工匠也在饿了一阵肚子之后,终于无奈的放下了心头的矜持,用手头那块这个世界没有的手表换到了一张采矿许可证和一笔贷款,心不甘情不愿的拉起了一票矿工跑去挖金矿了,在他矮人固有天赋和丰富勘探经验的帮助下,金矿眼看着就要开始产金,助他成为大富翁了。 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面对自己学生的询问,很是苦恼的解释道:“唉,我上辈子就是这样过了一辈子,玩个游戏还不让我体验一下全新的生活,你叫我怎么高兴得起来呢?” “那...那我现在究竟是二营长还是特勤干员?”那位学生有些无奈的追问道。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现在当然是scv啊_了,上工了...”工匠没好气的回答道,又扛起锄头,继续干活去了。 “那导师您现在又是什么?”scv扛着锄头,跟上工匠的步子,又问了一句。 “我?我大概是2080ti吧?”工匠自嘲式的笑了笑。 目前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白亦随意的瞟了两眼,确定大家都能正常游戏下去之后,又悄悄的更改了一位贵族学者的思维,让他突然脑抽发神经打算去魔法师栖身的小山村体验一下民间风情,接着便不怎么注意玩家的情况了。 魔法师对他的抱怨他还是听见了,只不过目前这个游戏因为时间跨度过长的缘故,已经被他用时间规则进行过加速的,他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况完全是32倍速快进的状态,自然不能向以前一样随时给他老师作弊,能这样已经算是尽力了。 他眼下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新世界的构筑上面,他之所以主持这场超现实游戏,其实也存在着参考的意思在里面,游戏里的世界是一个存在魔力存在斗气但却没有人掌握这些超自然力量的设定,他挺想看看虚空行者们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样也能够给他一个参考。 重新构建一个新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关键是他当初从大礼包行者那里获得的一些规则并不完整,让他对一整套世界规则的领悟并不是那样的透彻,没办法做到绝对的随心所欲,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他目前对世界规则的掌控度就像是一款游戏编辑器,他可以随意的往里面添加生物,划定地形,甚至修改物理规则。 看似自由度极高,但实际上还是拘泥于这款编辑器所能够提供的功能范围,像是创造一个外星球,在上面添加一些外星人这种超出范围的事就做不到;又或是让人不需要吃饭喝水,只需要光合作用就能生存,不需要学习,只需要高喊waaaaaaaahhh就能学会一切这种改变他就是做不到的;让新世界变成史前文明那样更是不可能的。 这或许就是将31号行者做成大礼包送给他的那位至高真神的想法吧?不想让他成为自己那样的存在,也不像让新世界重蹈史前文明的覆辙,甚至连更进一步掌握更多规则的机会也不打算留给他的样子,除非他发动新的神战,去强夺更多的权柄。 白亦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其实也挺害怕自己即将开辟的新世界走回史前纪元的老路;而让他真正当一个掌控一切无所不能的上帝,他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那会很累的。 所以对于新世界的规划,他更加倾向于设定成类似这个游戏世界一样的地方,虽然陌生,却又熟悉,毕竟新世界里是要住人的,这样才能让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人类在新世界的续存,就不要玩什么花头了。 而他的攻略重点用是馈了史前文明的封闭问题,这一点在他看来并不是完全无解的,因为有着上一次原谅大帝将他放逐到那个类地球世界的经历,让他意识到这个完全封闭的地方或许出现了某种缺口,等待他从军神那边接手更多空间规则后便能尝试着向外探索。 “等大家出来之后,再仔细商量商量吧...”白亦低声嘀咕着,又低头瞟了一眼游戏里正在不停变化着的各种榜单,有些惊讶的发现游戏时间居然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如今的魔法师因为他刻意安排的偶遇,已经成功混入了原住民高层,并在这个原本没有魔法的世界中掀起了一股学习魔法的热潮,而他本人的实力也因为不用担心生计,正在迅速的突飞猛进之中,已经迅速的杀入了前十,获得了一个坦克的图标,大概是说他目前的火力已经能和一辆坦克媲美了。 而小弥雅那边似乎也在努力吧?头像从一只小猫变成了一只鹅?真不知道这幸伙天天在干什么?卖萌吗?和她一起的奈薇瑟尔和阿蒂都已经成为狗熊级强者了。 至于整个星露谷势力的武力担当,则由同样是坦克级强者的武者挑起了大梁,这女人或许真的很会练级吧?一边务农一边照顾只会卖萌的小弥雅同时还能在实力方面这样进步。 反观一开局就表现得十分强势的巫妖,此刻却有点后继乏力的样子,因为死灵邪术的后继修炼必须要很多的尸体才能维持,而这个世界的治安又被白亦设定得格外的好,如今巫妖已经上了通缉令,又开始重复当年所走过的那条老路了。 而在讨伐巫妖的势力当中,又以圣骑士和传教士两个家伙最为活跃,他们居然很神奇的在这个世界也能使用神术? 谁给他们的力量?白亦有些好奇的关注了一下传教士的情况,发现他使用的力量是一种名为信仰之力的新型力量,这个东西并不是白亦刻意设定的,他只是保留了出现魔力斗气之外新力量的可能性,想不到这家伙居然那么快就掌握了? 可他信仰的究竟是什么呢? 595.世界变化太快 因为游戏里的时间进展太快,白亦看任何人都是快进状态,所以他只能看见传教士在那边叽里咕噜的吟唱了几句,隐约听见萝莉,黑丝,绝对领域等几个词,接着就看见他成功的施展出了神术,为人疗伤治病。 这似乎是某种异样的信仰之力? 但总之,传教士和圣骑士就凭借着这一手绝活,额外获得了一些积分奖励,并且还在实力榜上赢得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标,看上去就像是地球上的E字母和H字母;与此同时,他们还获得了很好的民众基础,虽然没有成立任何教派,但却赢得了原住民的很多支持,各种适合美少女的服饰开始在这片新大陆上流传了起来,甚至连星露谷那边的女孩们都在这个世界里换上了中意的短裙子。 这样的发展显然有些出乎了白亦的预估,但之所以举办这澄戏,本身就是为了查看各种可能性的,于是也就没有阻止,而是继续静观其变。 同时为了更多的收集信息,他又进一步的加快了时间的进程,同时也对玩家们的时间概念进行了一些影响,让每位玩家都感觉到一股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感觉,几年时间甚至都是眨眼间就渡过了,而每位玩家的行动也基本遵照着他们之前开启的路线进行下去。 换句话说就是,玩家被暂时替代成了NPC,而这个NPC就是玩家本人的高度仿真体,他们基本上会和玩家采痊样的思维和判断,即使细节上会有一些微小的差异,但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则是基本没什么影响的。 这其实就是白亦要召集那么多人共同参与这澄戏的最重要原因了,他需要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和资料,模拟出这1000多份极其逼真的思维模型,再将其保存记录下来,这1000人几乎都是各个领域的精英和顶尖人物,拥有着引领潮流,改变世界的能力,即使是那些学生也一样,只不过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成长才行。 当然,小弥雅这种就算了,只会卖萌有什么用? 如此一来,白亦想要的虚拟世界模型,或者说文明推演模型就基本构建完成了,在这个世界模型之中,他可以任由的修改世界规则,设定世界环境,然后从这些思维模型中任意挑鸦些人投入进去,再加快时间进度,这样便能看见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能建立起一个什么样的文明,这对于他后面真正上手构筑新世界有着指导性和前瞻性的作用。 比如说他只投入魔法师等魔法侧人士的模型进入新世界,那么后面肯定会得到一个辉煌的魔法文明;而投入工程师、工匠这些人进去,最后或许就会诞生一个科技文明?如果只投入传教士和圣骑士这种货色进去的话...算了,那样的世界还是毁灭掉吧? 但如果是投入小弥雅这种模型进去,恐怕世界自己就毁灭了吧? 总之,玩家们并不清楚白亦的真实用意,他们还是在很认真的享受着自己在异世界的游戏时光,只是被白亦这么一番操作加快时间之后,游戏里面的时间瞬间就过去了数十年之多,等玩家们的意识都恢复之后,他们都有种恍惚隔世的错觉,此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世界已经不再是刚刚抵达时那个落后而古老的环境了,而是完全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白亦直接将目前的情况和变化传达进他们脑中之后,有些玩家附很兴奋,迫不及待的去查看新世界出现的变化;有些玩家则略有不满,认为白亦这种强行赶进度的做法是屑运营才会干的事;还有一些则根本没听明白白亦的意思,还在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手机电脑等湘古怪的玩意... 但也有人,对于这样的变化附了不满,比如说白亦最敬重的老师。 “孽徒u徒!!!”魔法师在自己的豪华单身公寓中咆哮着,他的手里正拿着一部手机,上面大概是某款这个世界自己发明出来的游戏。 魔法师刚刚从时间快进状态中恢复,花了点时间理清了目前的状况,并观摩了一番眼下居住的豪华单身公寓,并对于豪华这一点十分的满意,白亦对他的思维模拟十分的成功,这个公寓里不但设施齐备,装修得也是金碧辉煌逼格满满,尤其是那个超高档的科幻座舱式电脑和那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显示器阵列,更是深深的戳中了魔法师的心,让他觉得即使自己来疡也不过如此了。 看来我的学生还是很懂我的嘛?魔法师怀磁这样的想法,从兜里掏出了时下最新款的魔导手机,打开了市面上最流心抽卡集换式游戏,进入了图鉴界面,看见一大片灰色和那惨不忍睹的收集率之后,原本美好的心情就瞬间崩坏了... 他觉得自己辛苦教导出来的学生并不懂他... 反观小弥雅那边则表现得比较平静,如今的星露谷已经依照其发展进程和模式变成了一座美丽而繁华的旅游都市,环境优雅,风景秀丽,气候宜人,而弥雅这些元老级的成员自然占据着最好的一片地段,推开单身公寓的窗户就能俯瞰外面那海一样的美丽森林和珍珠一样的人工湖泊,只是一眼便让幸伙觉得心旷神怡,觉得自己能在这种地方住上一辈子。 而她的闺房更是依照她的性格和审美进行了布置,整体呈现出暖暖的粉红色风格,床上摆满了各种可爱的绒毛布偶,衣橱里打开全部都是漂亮好看的衣服裙子,让幸伙心头的幸福感瞬间爆棚。 很显然,白亦还是很懂她的,模拟出来的虚拟人格十分精准。 结果弥雅正准备在床上打个滚,好好迸那些崭新的布偶蹭一蹭的时候,就宗隔壁的奈薇瑟尔突然推门进来,她此时身上已经不再是没什么情调的白色长袍,而是换成了黑色衬衣加白色超短裙和黑色过膝袜的典型性JK配置,脸上的白布也早已摘掉,一双蓝宝石般的漂亮双眸正打量着弥雅,然后开口说道:“弥雅,该去上课了。” “诶?!”小弥雅顿时一惊,怎么还要上课的? “昨晚的作业,你没做吧?”奈薇瑟尔说着,走进了弥雅的房间,看了看书桌上摊着的作业本,果不其然,一片空白。 弥雅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番,似乎确实有写作业这么一事,可那好像又不是自己幽记忆?显得很没实改样子,她依锨得自己以前只需要每天喂好序和型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写作业啊? “总之,快穿好衣服走啦!”奈薇瑟尔有些急,胡乱的把作业本塞进书包里,又过来帮着弥雅穿衣,嘴上还在继续说着:“动作快些,老师可是很凶的...” “可是作业怎么办?”弥雅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的借你抄!”奈薇瑟尔十分仗义的说道。 于是两位换上校服的美丽女孩便这么心急火燎的搭乘着外面的魔导刚车,卡在迟到的点上冲进了就读的贵族女校,接着又赶在收作业之前完成了抄袭工作,勉勉强强的顺利过关了。 然后两人浑浑噩噩的上完了第一节历史课,等到第二节数学老师进来之后,当即就把作业本摔在了两人面前,那上面全都是触目惊心的大红叉。 “弥雅你居然连错的都抄?!”那原住民老师一副气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愤怒的咆哮道,又对着就坐在弥雅同桌的奈薇瑟尔吼道:“这么简单的题,你居然一道都做不对?!” 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去走廊外面肪了,结果刚刚一出门,就看见头上顶着两本大书的莫德雷德和阿蒂正冲着她俩挤眉弄眼的... “下一次,记得要抄诺塔的作业...”阿蒂小声的提醒道。 “可我明明都已经当老师好久了,为什么又要回到学生时代呀!”弥雅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就在弥雅这边重新体验学生生活的同时,同样飞快融入进新角色新状态的工程师正一脸兴奋的站在一坨巨大的,覆盖着一层幕布的物体面前,手里提着一根绳子,对着台下一大票同样激动和兴奋的人说道:“诸君!我们做到了!我们终于做到了b是我们的胜利,同时也是人类的胜利b是我们迈出的一小步,时也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 接着,他用力一拉绳子,巨大物体上面的幕布随之掉落,露出了下面一个圆头圆脑的绿色机器人! “哈哈哈哈!我们今天就是要向那群愚蠢的家伙证明,要让他们知道巨大机器人的强大与浪漫!” 工程师在这边慷慨激昂的进行着演讲,工匠那边却在组织一场规模盛大的阅兵仪式,整整齐齐的飞机坦克从他面前排列成整齐的阵列通过,而他则一边满意的点头,一边冷笑着说道:“是时候让那群愚蠢的萝卜党知道谁才是战争的真正主导者了!” 596.分道扬镳 接下来,整个游戏进程中最大的一辰争爆发了,十分奇葩的是,这并非是什么科技和魔法之间的大战,而是科技侧一个巨大机器人爱好者和一个现代兵器爱好者之间的对决... 工程师和工匠两个同属科技侧,平时更多时间都是在合作的人,要说主要分歧的话,除了工匠并非绅士组成员之外,便是两人对科技树的理解不同了,而这澄戏,就被他们敲用来论证一番到底巨大决战型兵器厉害还是常规武器厉害。 至于最后的结论嘛,虽然工程师慷慨激昂的带着巨大机器人出征了,各种中二的绝招台词也都设计好了,但这个世界毕竟还是更加趋近于现实的,即使工程师以更新更快的手机,更酷更炫的电脑配置取得了魔法师的支持,利用魔法的力量让这完全不符合物理逻辑的巨大机器人动了起来,可这就已经是这种幻想产物的极限了,最终在工匠那边坦克飞机大炮的压倒性火僚势面前,化作了一滩滩的废铁,甚至都没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让稍微旁观了一下战斗过程的白亦都觉得有些唏嘘。 巨大机器人毕竟只是浪漫的产物啊...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足够了...”工程师独自陪伴在座驾化作的那堆废铁里,轻声感慨着,表现得非常的释然,他自己也早已猜到了结局,这侈大机器人的逆袭之战只是圆了他一个幼稚的梦想罢了。 “唉,很精妙的设计啊!”工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工程师身边,他身上也并没有多少获胜后的喜悦,也没有疡击杀工程师,反倒是在残盒查看起了巨大机器人的设计,“这样的传动机构,之前明明还处在技术论证阶段,你居然就用上了吗?但实战效果来看还是不太好...” 工程师也迅速的从落败状态下恢复过来,开始与工匠探讨了起来:“并不是效果不好,而是机体实在太重了,关节处的承重完全超出了目前的技术极限,即使加上了魔法和炼金术的帮助也不够,除非材料学方面有着划时代的巨大突破,但这显然不是一澄戏里能模拟出来的...果然巨大机器人路线是没法走机械流的,只能往生物流方向上发展吧?看来我以后要主攻一下生物学了...” “你居然还是不肯放弃吗?”工匠有些诧异的问道。 “为什么要放弃呢?即使它终将只是浪漫的产物,但当做一个爱好也没错吧?我可是玩真正机器人的男人啊!比那群胶佬不知道高到那里去了!”工程师突然又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接着又从怀里掏出装着机器人设计图的储物袋,丢给了工匠,“自己参悟吧,有什么看不懂的再来探讨。” 说罢,他便潇洒的一个转身,伴随着落日时的余光,缓缓消失在了远方。 在这澄戏一般的战争结束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发生了很多事件,诸如围剿半神巫妖之战,这一战是星露谷势力联合魔法师所在的法师势力,合力对抗巫妖与恶魔势力,科技侧那边虽然给予了法师势力这边一点支援,但最后还是没有亲自下场,所以这辰争依旧算是魔法侧的内战。 果然异端比异教徒更加可憎? 战争的原因是巫妖突发奇想,想要尝试着狩猎奈薇瑟尔,试试看天使能召唤出什么样的死灵生物,这个想法异常的疯狂且大胆,简直就是仗着这里是个游戏世界而胡作非为,于是便率领着他的死灵大军突然偷袭风景名胜星露谷。 这辰争比起科技侧那边可要激烈多了,魔导神皇与半神巫妖再度直接对决,然而这一次的结局却和上一次不太一样,魔法师输得很惨很难看,基本算是一边倒的局面,甚至连灵魂都被巫妖抓住了... 为什么会这么惨?除了他至今都未能激活万界臣服之书以外,或许也和长期的废宅生活有关吧? 于是战争初期法师这边几乎是一边倒的节节败退,一进入游戏就一直在锤炼实力的巫妖展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配合着恶魔及其麾下的那些邪教徒,打得这群只会种田的女性节节败退,星露谷的外围实力光速沦陷,仅剩下了最后的一座孤城,如果不是工匠和工程师及时支援的话,怕是白亦的一众藏品都要变成巫妖的藏品了。 而最后这辰争却平息得非常奇怪,巫妖在占据了绝对优势之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没有继续围攻星露谷主城,而是回头反捅了恶魔一刀,两个恶党在敌人眼皮底下来了一弛讧,最后被法师这边坐收了渔利。 “杀了我吧,我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就像你在千年之前对我做的那样。”死灵军团消耗殆尽,仅存一个光杆司令的巫妖十分洒脱的对着面前的精灵说道,这一幕恍惚昨日,让它不由得桀桀桀的怪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精灵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开口问道。 “因为这只是一澄戏,不是吗?能够让我最后率领死灵军团纵横驰骋一次,哪怕是在游戏当中,我的心愿已了。”巫妖背过了身去,又继续说道:“即使我们的立场不同,但姑且也算是在一个地方呆过的狱友,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可惜啊,最后没能抓到那头天使,完成我的试验...” 精灵没太明白巫妖想表达的意思,但白亦却听明白了,当这澄戏结束之后,巫妖便会脱离虚空行者的队伍,它是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前往那个新世界的。 “你确定要做出这样的疡?”白亦将巫妖的意识拉出了游戏,问道,“虽然我们立场三观不太相同,但以后的新世界也并不是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这不是之前就说话的吗?让我回去那个死灵位面,以你现在的能力,用不难做到吧?那里才是我最后的归宿。”巫妖十分坦然的回答道,“或许这个世界终究会毁灭,但巫妖本就是一个追寻死亡的存在,世界的死亡同样会让我很感兴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要亲眼见证,亲身去体会。” 面对这番突然大彻大悟的巫妖,白亦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会尊重巫妖的疡,因为对于这位高傲的半神巫妖而言,已经在白亦阴影下隐忍了太久太久,如今这个能让双方都保留最后一丝情面的疡,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游戏进行到了这里,白亦突然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反正用收集的东西也已经收集完毕,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当即在通知了所有玩家之后,强行关闭了游戏,这个世界最终也定格在这样一个科技魔法相互混合的时代,看起来还不错? 而最后获得积分榜第一的玩家自然是几乎横扫了法师势力的巫妖,但它却又在最后的时候死了并直接退出游戏,倒也算是保证了对方玩家的游戏体验吧... 别看游戏世界中过了十几年,但现实中总共只消耗了三天多一点的时间,不管是虚空行者也好,参与游戏的学生也好,出来之后都有一点点意犹未尽的味道。 唯有小弥雅等几个女孩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那个游戏中最后构建出来的生活十分美好,战争也是十分的惊险刺激,可作业实在太多,老师实在太严厉啦}们真的不想再重回到那个可怕的学生时代。 “呜~希望先生,不管以后怎么样,不要再让我读书了好不好?”刚一离开游戏的弥雅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白亦怀里卖萌,眼泪都慌得流出来了,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emmmm,教育机制的问题,我回头再仔细查一查,或许还存在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白亦一边揉着弥雅软软的身体,一边喃喃的说着。 “说起来,你们对于这个新世界有什么看法和想法,每个人都整理一下,回头提一份详尽的报告给我吧,学生那边的话...就暂时不通知他们关于重塑新世界的事了,等我这边进一步的推演结果,确定出一个理想的新世界模型之后再说吧。”白亦轻轻抱起小弥雅,又对着其他虚空行者们说道,“构建一个新世界挺不容易的,大家都认真一些吧!” “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但在这个问题上,我其实有一个建议。”魔法师不知为何突然一下子又恢复了正经模式,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你是想构建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乌托邦?伊甸园?但我觉得其实这并没有什么意义...你想要我对新世界的想法和建议?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并不需要多么美好的世界,更不需要一个没有疾病没有死亡没有痛苦的人间乐土,我只需要一个真正由人类自己所掌控的世界。” 白亦听完这番话,微微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 597.棘手的难题 魔法师的问题让白亦思考了很长的时间,以至于放弃了现世的活动,全副身心都投入了对新世界的模拟当中,接着就很快得出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结论。 不管他怎么设定规则,只要他在过程中不加干涉的话,哪怕一开始是往乌托邦的方向上去设定,世界物产丰富,结构稳定,没有自然灾害,也没有各种可怕的疾病,但等到了几千年过去之后,世界终结还是会变成正常的样子,有欢笑也有痛苦,有灾难也有奇迹,疾病依旧存在,矛盾依旧尖锐... 果然人类就是在不停的重复错误啊...白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世界演化是一个极其复杂极其庞大的计算系统,以他眼下的水平根本无法预测出精确的未来,一切的推算也都是建立在估算的基础之上,所以他也无法去查看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导致世界没有往他预想中那样发展,或许只是一只蝴蝶扇了下翅膀,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蝴蝶效应吧? 简而言之,天堂一般的世界并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即便他像个保姆一样无时无刻的盯着这个世界的发展演化,将可能导致世界变动的因素全部消弭也没用,因为他消弭这个变动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对世界的改变,这样的改变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更是他完全无法预测的。 更何况这完全超越了他的能力极限,他也不打算在新世界活得这么累。 这么看下来,不管他考虑得多么周到,构造的演化模型多么逼真,对于最后的结果居然只有一点点的参考价值而已...这难免让白亦觉得有些沮丧,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膨胀,居然妄图去掌控如此复杂的演化过程。 但这也是好事,如果新世界真的完全按照他的预订轨迹走下去的话,大概也会很无聊的吧?白亦一边在心头自嘲着,也一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一口气动用了五成以上的力量,配合着先前对规则的解读,强行在这片黑暗的虚空之中开辟出了一小片不会被虚空所侵袭的空间。 这片空间对比浩瀚无垠的虚空来说简直就像一枚细菌,并且里面没有水没有光也没有空气,但这里却是虚空中唯一一片可供他书写规则的净土,是新世界的一枚种子,这里会根据他设定好的规则进行正常的世界演变,会逐渐出现光和空气,逐渐形成水和大地,直到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演化成一片能够供人居住的世界。 这个时间对正常人来说太过漫长了,好在白亦所掌握的时间规则足够强大,能够暂时的加快这枚种子的发育速度,但实际加速到最大,也是需要耗费好几年时间了,这个过程中他也可以进行充分的思考,时刻对世界的发展演化进行调整。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他所掌控的规则里面,没有和生命相关的!换句话说就是他无法直接创造人和动植物!这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最终成型之后,很可能只有一些细菌和微生物存在,是个完全死寂的世界! 虽然微生物最终也可能进化成生物甚至进化成智慧生物,但那个时间可是以亿年为单位的,时间规则再怎么加速也没到那么夸张的地步。 “我们的世界需要生命!”白亦顿时发出了一阵感慨,“动物和植物还比较好办,用钱和权势就能解决,可人口怎么办?” 这个世界按照目前的进程演化下去的话,最后会成为一个大概有伊斯特位面十倍大的区域,这么庞大的区域足够容纳上百亿的人口,可伊斯特位面才多少人?北陆草原南陆三片区域加起来才两亿人左右,就算把他们全部投入进新世界,也和往大海里撒米差不多。 关键是,旧世界的人也不可能都跟着他往新世界走啊,立场什么的姑且不论,愿意离开一个熟悉环境的人能有多少?凑的够一万吗? “难道说,要想办法取代教会?或者从背后操控教会甚至皇室?以他们的名义来强行殖民?”白亦自问道,以他目前的水准想做到这些并不困难,教会在天使都败北之后已经毫无威胁,基本算是废了,其影响力在这些天的消息传播之后,已经呈直线型下滑,很多浅信者都已经脱离了教会,如果继续等到虚空行者们出面正式宣布胜利的话,整个教会很可能就剩下一些虔信者了吧?甚至分崩离析,被各方豪强分尸也是不奇怪的。 反正就这三天白亦收到的消息来看,包括教皇在内的诸多教会高层已经选择了自杀和畏罪潜逃,如果不是皇室那边的军力提前入驻了圣城坎宁,他们很可能搞出一场疯狂的全城自焚事件,让整个坎宁城和十万教徒的命为崩塌的信仰陪葬。 还好,皇室与贵族的驻军及时制止了这事,并对外宣传策划此事的教皇已经畏罪自杀,至于到底是自杀还是被自杀那就不清楚了,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 所以说取代教会或者再重新创造教会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好不容易才借虚空行者之手解决掉教会这一强敌的沃萨皇室,也肯定不会容忍另一个控制着庞大人口数量的新势力崛起,届时双方肯定又是一场大战,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人口问题果然是个严峻的问题啊...白亦琢磨着,很想当即就塑造一副肉身然后随便找头猪哼哼强推了算了,从自己做起努力造人,但他也清楚这做法比杯水车薪还搞笑。 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造人的时候,夜都已经深了,大家也都睡下了,但这个时候阿蒂居然主动走进了他房间?见他一直在低头沉思不理会自己,居然还很大胆的走近过去戳了戳他的面甲。 讲道理,平时一般阿蒂都是被戳的那个,今天居然如此主动? 不过白亦大概被人口问题困扰得太深,也没有理会这状况有些奇怪的小猫女仆,于是阿蒂就很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这才把他叫醒过来。 而白亦的第一反应是这小猫女仆变成大猫女仆了?怎么那么大胆子?可是看见阿蒂脸上那明显不怎么一样的表情,他顿时明白眼前站着的不是阿蒂。 被军神暂时夺舍的阿蒂递了一根黑又硬的棒子过来,嗯,是军神之剑的剑柄,这样的用意也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要传达给白亦,不要想歪了。 “怎么了?”白亦刚刚接过剑柄,阿蒂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连忙把她抱起来送回房间再用被子裹成蚕宝宝,这才回头研究军神这突然的降临是想干什么。 于是到了第二天一早,虚空行者们便看见白亦家的客厅里多出来一个十分诡异的玩意,那看上去有点像是传送门,但是波动和颜色都不太对劲,正常的传送门应该是淡蓝色,这个却是深黑色,看着就像是一团连光都能吸收的黑洞,但是却有十分的安静,除了那散发出的波动有些陌生之外。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激活了军神之剑后就自动形成了。”白亦挺无奈的摊了摊手,向着满脸疑惑的虚空行者们解释道,“他应该是想给我传达些什么,军神之剑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变化,但里面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现在直接握着它就能开始解读空间规则了,而且进展还很顺利,比起与时间之神强夺规则时可是舒服太多了。” “那么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魔法师有些不耐烦的问道,顺手从桌上抓起一盆盆栽,丢进了那个黑洞之中。 盆栽顿时就消失不见了,那黑洞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啊!!!我的花!”白亦顿时抓狂的喊道,当即扑了上去,从魔法师怀里抢出了一个储物袋。 “啊!!!我的珍藏!”魔法师也跟着抓狂了,也扑了上去,与自己的学生扭打成一团。 于是剩下的虚空行者们只能面面相觑,纷纷聚集在那个黑洞附近,开始推测和思考。 不过没过一会,黑洞里面居然自己吐出来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叮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把扳手? “咦?盆栽丢进去之后,出来就变成扳手了?这团黑洞难道是和物质转换什么的有关?”工程师有些奇怪的把扳手拿了过来,掂量了一下,说道:“不像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工艺,但也不是地球上的,这材质我第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 “我来看看!”材料学大师炼金术士抢过了扳手,很是疑惑的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又递给了一旁的工匠,工匠看了一会之后也跟着摇了摇头,推测道:“这可能是用盆栽转换成的新式材料?” 还好这时,白亦和魔法师暂时分出了胜负,老家伙站不起来了。 “都别猜了,这就是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传送门。” 598.云端上的巨轮 白亦的一番话,把虚空行者们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正襟危坐,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白亦则先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老逗比,发现只是累趴下了并无大碍之后,这才开口解释道:“我们在努力的时候,军神倒也没闲着,记得我上次被原谅大帝送去那个奇怪的地方,然后带了一堆东西和两头萝莉回来的事吧?他大概就是以此为契机,参悟到了开启异世界传送门的办法。” “其实在史前文明那个时代的人类,就已经有了类似的研究,只不过他们突破世界屏障来到外面之后一直没能发现有生命有文明的新世界,这才放弃了这方面的探索,而我的出现加上之前在原谅大帝那边的遭遇给了军神新的启发,让他对规则有了新的理解,不过维持这个传送门的存在和稳定大概会消耗他很多心力吧?以至于他自己没办法去探索,就把这重担丢给我了。”白亦继续说着。 昨晚军神突然夺舍并交给他军神之剑后,白亦当即对剑里那些空间规则进行了一番解读,这不同于与时间之神争夺权柄时的状况,如果说之前规则争夺时就像10点悟性读一品秘籍的话,后面的过程就像500点悟性读一本完整无缺的八品秘籍一样,轻松而顺利,也顺便让白亦理解到了军神的用意。 “总之,我昨天晚上就一直在对这东西进行各种测试,已经丢过去不少东西了,包括魔法也试过,但没什么反应,不过倒是有个有趣的发现...”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胳膊掰了下来,扔进了那个黑色传送门,片刻后,胳膊居然完好无损的飞回来了,被他重新接回身上。 “总的来说,穿越过去的落脚点应该还算安全吧?”白亦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他毫发无伤的胳膊,“魔力和精神力甚至能直接穿越这个传送门,让我能隔着一个世界控制胳膊自己飞回来,但我的侦测魔法却没办法直接看见对面的情况...另外,对面应该也是有智慧生命存在的。”说着,他拿起了之前从门里掉出来的扳手,以及一张写着诡异符号的字条,“扳手你们都见过了,字条也是从门里出来的,不过并不是我认识的文字,尝试过翻译魔法,但是失败了,应该是解码的问题?” 已经恢复了肉体,重新变回超大龄眼镜系宅女的学者连忙从白亦手头拿过那张纸条,开始着手她最擅长的编译工作。 “那既然如此,你干嘛不直接把头丢过去看看具体状况?”从他背后爬起来的老逗比开口问道。 白亦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他的一眼,手穿过去没事,头穿过去也会没事?又回过头对着工程师说道:“你之前不是有很多侦查型魔偶吗?丢一个过去看看吧。” “有道理,不过你为什么昨晚不叫我呢?”工程师连忙点了点头,开始在身上翻找着之前对教会作战时用过的蜻蜓魔偶。 “你们不是已经恢复肉身了吗?而且还在游戏里体验过正常人的作息时间,晚上应该是你们休息的时候,我就没好意思打扰...”白亦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工程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玩意,在他脚下堆得满满当当的,什么用魔法和工程学仿制的掌机;外表做工都比地球工艺更加完善的各种塑料小人;造型和款式都十分严肃的巨大机器人模型等等,整个就像是一个地球死宅应有的藏品柜一般... “你用我拨给你的经费玩胶?”白亦从地上捡起来一个栩栩如生的高达模型,那做工,那涂装,那手感,看着就和真的似的,想在这样一个地方复刻出如此完美的胶,其造价肯定不菲。 “不要乱动啊!”工程师没好气的一把夺过了模型,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然后又接着解释道:“这个的成本是那些贵族的赞助里面节省下来的,再加上我的学生们的倾情协助,最终才得以成型,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意思是你们工程学院不仅培养绅士,还培养胶佬?这个学院是不是有点问题?白亦强忍着吐槽的欲望,毕竟眼下正事要紧,只好催促道:“还没找到吗?” “大概是用完了?这种魔偶制作极其复杂,基本全靠手工慢慢的磨,之前的大战本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如今手头应该是没剩下的了。”工程师把自己除了美少女画册的所有藏品都掏出来找了一遍,最后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这样?不过没关系,我来帮你一把吧!”白亦说着,随手从地上抓起了一个绿油油的机器人模型,“这个东西,我记得是会动的吧?”说着,他伸手戳了戳魔偶的头,果然那圆滚滚的头部就亮起了一个红色的独眼,背后也随之展开了四块花瓣一样的构装,“以这个为基础,随便附加上一些侦测魔法和操控魔法就能临时当个侦测魔偶用了。”说罢,他便准备用这个魔偶来施法。 “不要啊!我临时给你做一个也好!”工程师作势就要扑上去。 “不过是个扎古而已,别那么小气嘛?”白亦却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飞快的在魔偶上附加了几个简单的魔法,就把魔偶扔进了传送门。 “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刹帝利啊!!!”工程师抓狂一样的一把抱住白亦的腿,嘴里开始发出不明意味的哭喊,但很快的,他看见魔偶回传过来的影像,又立即和其他虚空行者一样保持着安静,躺在地上开始观察着魔偶观察到的画面。 客厅正中间的魔法光幕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干净而蔚蓝的天空,魔偶的红色独眼环视了一番四周,发现了四周大概都是差不多的同样景象,只在下方很远的地方能看见一层厚厚的云层,这说明传送门被开在了高空之中。 那么问题来了,对面扔过来的扳手和那张纸条是怎么回事?这种云层之上的高度,正常生命能飞到这种地方往里面扔字条和扳手?难道这个世界生活着一群长翅膀的会飞的鸟人?并且发育出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工业文明? 就在众人都有些疑惑的时候,魔偶下方那片连绵的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动静,那厚得像是棉花糖一样的云层,突然冲出来一艘看上去像是蒸汽轮船的庞然大物,像是一艘在海上航行着的巨轮一般,在云海中劈波斩浪,朝着传送门的方向驶来。 等到这艘能在云海上行驶的蒸汽巨轮靠近传送门之后,从船上陆陆续续飞出来十余条看上去有些像雪橇艇的玩意,上面骑着两个身穿皮衣皮毛,戴着防风眼镜,打扮得像是二战飞行员的人形生物,飞快的靠近到传送门附近,其中一个端着一把前装火绳枪一般的细杆子对准传送门,另一个则从怀里掏出一些小杂碎,小心翼翼的丢进了传送门。 片刻后,一些金属制成的小零碎就从传送门里掉了出来,像是徽章和钥匙扣之类的玩意,也有些就是螺丝和螺母,还有些刻着符号的铁片。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文明。”缓过气来的老逗比看着屏幕上的这一幕,开口评论道:“能让这种庞然大物飞上天,很了不起的技术力,但其他方面看上去似乎挺一般的?”说着,他随手往传送门里丢了个最小号的火球进去。 于是这枚并不比火苗强多少的火球在穿越过传送门之后,打在了一艘浮空雪橇艇的外壳上,溅起了一点点的火星,并未造成什么有效伤害。 “没有我们无法理解的防护罩之类的玩意。”魔法师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然而他这番简单的试探却把对面吓了一跳,那群骑在雪橇上的人形生物顿时发出一阵怪异的大叫,所有雪橇四散逃窜做鸟兽散状,手头长长的火绳枪也对着传送门喷出一缕缕青烟。 啪,传送门另一面的白亦很轻松的伸手接住了那火绳枪射出来的玩意,摊开一看,是一种用他们没见过的材质打造出的金属弹丸,和地球上排枪时代的子弹差不多,也不是很坚硬,白亦稍微用力就把它捏碎了。 不管怎么看,这种东西都和那会飞的蒸汽巨轮不太相符,甚至可以说是两种画风的玩意了。 “这个文明确实有些诡异,想办法去那艘巨轮上看看吧?”工程师连忙提议道,白亦也点了点头,控制着那头绿色的魔偶,缓缓的飞向那艘云海上的巨轮。 可是才飞到没一会,画面突然一黑,魔偶与白亦的联系中断了,失去了控制的魔偶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在了下面路过的一条雪橇艇上。 白亦和工程师有些尴尬的面面相觑,片刻后,工程师才苦着脸说道:“之前忙着打仗一直没顾得上维护,也没机会充能,应该是没魔力了吧...啊啊啊!!!我的刹帝利啊!!!” 599.收获颇丰? 工程师一边撕心裂肺的悼念已经逝去的超精致独家可动限量版手办,一边急急忙忙的赶回大学的工坊,在工匠和学生们的协助下开始紧急赶制新款的侦查型魔偶,而其他虚空行者们暂时无事可做,如今又都恢复了肉身不太敢贸然穿越传送门,就只能继续坐在客厅里等着工程师的新东西完工,顺便讨论讨论眼下的情况。 魔法师作为虚空第一行者,当即提出了一个十分严肃的看法,“而眼下的重点,并不是讨论这个文明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具体有多强的战斗力和技术力,重点在于一个你们都忽视了的问题,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他们?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给他们取个名字!依我看,他们骑着雪橇一样的飞行装置飞在天上,就叫他们骑空士吧?” “这名字虽然还算贴切,但为什么总觉得很low的样子?似乎下一秒他们就会开始发链接和二维码?”白亦摇了摇头,不太认可魔法师的方案。 “那叫他们...天鹰战士?”正在解析异世界语言的学者冷不丁的插嘴一句。 暴露年龄了喂... “飞翔的荷兰人?” 咱们能不能不要剽窃别人作品了? 而就在这边虚空行者们开始暴露自己命名水平的时候,异世界那边也同样在分析着他们,此时那具被人捡到的魔偶正躺在这张办公桌上,这里是那艘浮空蒸汽巨轮上面最豪华、地位最高的舰长室,几头捂着皮袄棉衣的人形生物正聚集在这里,一同看着这与众不同的造物,并且用他们那独特的语言进行着交流。 “我已经请船上最好的大工程师看过了,他说他从未见过如此精细的做工,也完全无法理解它是怎么运作的,怎么飞在空中的。”一位用棉袄把自己捂成一个球,还在不停呼出白气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他的胸前别着一枚金色船舵型的徽记,表明他就是这条大船的船长。 “这确实是我见过的最精致的造物,宛如那些无法复制的艺术品。”另一个别着银色船舵徽记的大副小心翼翼的用带着厚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魔偶的表面,像是在欣赏和审视它的美丽一般,又接着说道:“但我们应该下降了,上面实在太冷了...” 船长点了点头,下达了下降的命令,于是就看见蒸汽巨轮喷出一大股浓密的白烟,像艘潜艇一般缓缓的穿过了云层,降到了最适合浮空船的高度,周围的气温迅速回升,像是从寒冬瞬间来到了盛夏,船上所有人在下降后的第一件事都在忙着脱衣服。 “虽然我很不喜欢升空,但如果再能捡到一个像这样的小玩意,我倒是不介意再多跑几趟的。”长着一脸大胡子的轮机长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伸手盘算着,“这个小东西肯定能换一大笔钱!足够我们换上最新的动力系统,以及那些凶残的大炮!” “你是想让我们把它卖掉吗?把这件精致的艺术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无价之宝卖掉?”船长有些生气的反问道,他的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气温的迅速变化导致的体温异常。 “为什么不呢?”大副很是奇怪,“我们或许还能换上几个月的给养,再让全船的人美美的喝上一杯!我认识一个叫瘸腿汉克的家伙,他的船很富有,而且还很喜欢收集这种东西。” 对魔偶的处置问题很快就在船内引发了一系列的争论,声音之大让很多外面的人都听见了,而运气爆炸恰好捡回这具魔偶的那位雪橇骑士,正趴在门边偷听着里面的谈话,在听见里面的人打算把这个小玩意卖掉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好了。 “他们居然打算把它卖掉?简简单单的卖掉?”骑士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对着与自己同乘一辆雪橇的搭档说道,“这样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样做!”说罢,这位年轻人便冲动的想要闯进舰长室,制止这番短视的举动。 还好他那位年纪比他大了一圈的搭档及时制止了他的鲁莽举动,连拖带拽的把他拉去了旁边,小声的劝道:“你疯了吗?擅闯舰长室可是会被赶下船的!” “我们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少年没好气的理了理衣服,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我知道你是闪光的拉尔,这片天空最棒的骑士,但亲爱的拉尔,我们这些年已经换了太多艘船了,而我已经老了,已经不想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再加上我在酒吧里看上了你未来的婶婶,所以,我唯一的侄子,这一次能换成你来配合一下我,好吗?”搭档语重心长的一番劝说,双手摁住自己侄子的肩膀:“放心吧,就算卖掉那玩意,也不会少了我们一份,船长以公平和仗义著称,你这次的好运足够我们过上一段好日子了,我觉得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少年欲言又止的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强行咽下了嘴边的话,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其实一开始并不想把魔偶交出去的,然而也是自己叔叔兼搭档的一番劝说,让他做出了一个看起来最为有利的决定,而眼下看来,把魔偶卖掉应该也是个最佳的方案? 当然了,整条船上的人都不会想到,如果将魔偶还给他的主人,主人在高兴之余会给予他们何等程度的回报?这是超出了他们想象的内容。 “我们还会再升空吗?”少年又继续问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吧?”中年大叔耸了耸肩,他显然也不知道船长那边的打算,“升空一次总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这得看那小玩意最后能卖出什么价钱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黑色的洞十分的危险,里面似乎有着极其恐怖的存在,我们的冒犯或许已经引发了不快,之前就有人遭到了攻击不是吗?” “那并不算是攻击,菲利普他们的飞舟只是被擦了一下,掉了点漆。”少年继续说道,“我觉得能做出那个小玩意的人,如果真正发怒的话,不会是如此简单的手段吧?” 中年大叔耸了耸肩,对这番话不置可否,当即搂住少年的肩膀,邀请他去喝一杯,算是为自己的意外收获庆祝一番吧? 等到两人都喝得微醺,准备一人搂个女人回自己船舱的时候,外面的高音喇叭却突然通知所有人做好升空的准备,他们准备再回那个黑洞附近转悠一圈。 少年骑手很奇怪为什么船长会在一天之内下令两次升空,可探索未知的兴奋感还是让他立马推开了身边的女人,飞快的跑回去换上了搭乘飞舟的那一套行头,带好防风眼镜后,恰好看见同样已经完成了准备的叔叔,两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认为这一次依旧能有着够好的运气,再从天上捡回什么来,毕竟这里有个古老的谚语:好的运气总是持续一天的。 很快的,二十多位飞舟骑士便乘坐着各自的飞舟,飞向了那个神秘的黑洞,数量比之前一次多了一倍有余,这些人今天都听说了少年的故事,也打算过来碰碰运气。 而船长之所以反常的在一天之内升空两次,这完全是由于听信了一位工程师的建议,那人同样赞同将魔偶出手卖掉,但因为买家的船距离这里很远,他们来回一次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中途还需要补给和维护升空带来的船体磨损等问题,恐怕相当长时间回不来了,那么索性就再上去转悠一下,看看能不能撞见其他收获,毕竟这么长的时间不来,这个神秘的黑洞总会被其他船发现,到时候好处被别人捞到岂不是亏大发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蒸汽巨轮再一次靠近了传送门,飞舟骑士们也兴奋的靠近过去,开始将怀里的小零碎往传送门里扔,有些扔的是酒瓶,更多的是各种护身符一类的玩意,他们不知道怎么想的,认为之前少年能捡到魔偶就是因为往黑洞里扔了合适的东西。 这个猜测似乎是正确的?因为很快的,黑洞里传来了一些反应,这群骑士们所期待的东西——那精致得宛如艺术品一般的魔偶果然再一次出现了,同样的绿色涂装和圆滚滚的脑袋,只不过这一次出来的,体积好像有点不一样?那不再是巴掌大的工艺品,而是一具两米高的钢铁巨人! 没人说过侦查型魔偶必须是小体积的吧?这具新的侦查型魔偶是工程师图方便赶时间,直接用库存里的武装型魔偶进行了一番改造之后就丢过去的,结果也没想到刚一出现,就被一票骑空士团团围住了。 “他们这是想干嘛?”工程师十分疑惑的看着那些骑空士像西部牛仔一般甩着绳套,将一个个绳圈精准的套在了魔偶身上,接着又一边怪叫,一边全力发动下面的雪橇艇,一副想把魔偶强行拽走的架势? 600.濒临死亡的世界 当看见这票骑空士想把自己的魔偶当野牛套走的时候,工程师当即就跳了起来,高声喊道:“我们遭到了攻击!”说着就猛然把控制魔偶的那副手柄掰开,从中间拉出一张魔法光幕,那上面甚至出现了很多瞄准和锁定的符号,宛然一副打算火力全开,把这群异界土著削成人棍的架势。 不过就在他的手指马上就要摁下开火的方块键的时候,白亦及时阻止了他。 “没必要,倒是不如顺势让这头魔偶跟着他们上那条大船上看看。” “啧啧,可惜了我昨天紧急加装的五彩大炮啊...”工程师有些遗憾的瘪瘪嘴,大概是觉得白亦说的也有道理,最后还是收起了那可怕的瞄准界面。 原来这台魔偶昨天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准备好就是因为加了新装备?不过为什么一台以侦查为定位的魔偶会加装五彩大炮这种听起来就很吓人的玩意啊?侦查行动真的需要这种东西吗?你要不要顺便再加上浮游炮啊?而且话说回来这魔偶难道不是绿色独眼配装吗?加上这些东西之后难道不违和吗?白亦在心头疯狂吐槽着。 接着,工程师按照白亦的建议,让魔偶处于静止状态,等那些骑空士满心欢喜的以为抓到了一个大家伙,并把套索拴在那些浮空雪橇上之后,顺手关闭了魔偶的动力系统。 不过他大概是太过高估了这群骑空士的技术力,失去了魔法动力的魔偶瞬间像枚秤砣一般向下坠落,那些雪橇即使开足了马力也根本拉不动,连带着一起被拽得往下坠落,在雪橇上发出一连串绝望的惨叫声。 “啧啧...”工程师有些不屑的瘪瘪嘴,重新开启了动力系统,魔偶顿时又立即浮在了空中,暂且算是救了那些骑空士一命。 “真是奇怪,这魔偶并不算重吧?他们的技术足以让那艘看起来格外庞大的巨轮飞上高空,却没办法拉动这台魔偶?”白亦有些奇怪的说道。 这台侦查型魔偶,为了能更好的飞,已经进行过很多的减重处理了,虽然还是被工程师偷偷加装了不必要的武装,但白亦之前配合他给魔偶施加浮空术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这东西不算重,大概也就三吨左右吧?也就比小汽车稍微重一点,这要是换成地球上的中型卡车都随便拉了,怎么这群骑空士好几架雪橇却拉不住?那他们是怎么把那艘看起来近万吨的蒸汽巨轮弄上天的? 工程师对这个问题同样觉得有些好奇,甚至怀揣着某种恶趣味,进行了一场很过分的试验——那些骑空士大概是被刚才的场面吓住了,连忙叫来更多的雪橇艇套住魔偶,以防万一,于是工程师每看见有两条雪橇艇套上了魔偶,就关闭一次动力系统,看见那些骑空士哇哇大叫着被魔偶拖着往下掉之后又再次打开动力系统,如此反复... 直到最后,二十多条雪橇艇全部一起上了,才摇摇欲坠的拉住了关闭掉动力系统的魔偶,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拖着魔偶往那艘巨轮飞去。 虽然被折腾得很要命,但这群骑空士脸上还是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这么大的猎物,需要二十条飞舟才能拖走的巨大收获,可以为他们换来多少好处?恐怕可以一辈子泡在酒吧里,睡着女人肚皮上了吧?虽说为了强行拖走这大家伙,赖以为生的飞舟已经遭到了很重的破坏,以后很难飞起来了,但只要成功把这玩意出手,这点小小的损失都是值得的! 怀揣着这样那样的美好憧憬,魔偶最终被骑空士们小心翼翼的放上了蒸汽巨轮梅丽号的甲板上,周围已经站满了一大圈的围观群众,包括船长在内,他甚至表现得比那些骑士还要激动,并开始幻想着卖掉这玩意之后,换来的钱能把自己的船升级成黄金梅丽号了。 “果然再次升空是个十分明智的举动。”船长满意的说着,喝退了周围的人群,准备近距离欣赏一番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猎物。 “阁下,请务必小心一些,这东西可能有些危险...”一旁的工程师带着敬畏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接受过遗产的他,比其他人更清楚这头大家伙代表着什么。 “嗯?骑士们不是说它已经不会动了吗?”船长有些疑惑的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魔偶身边,准备伸手抚摸一下那看起来十分醒目的绿色外壳。 而就在这时,魔偶圆滚滚的头部突然亮起了一枚红点,动了起来,那粗壮的手臂直接拧组了船长的脑袋,像抓小鸡一般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手掌中间亮起一阵诡异的绿色光芒。 那可怜的船长顿时像癫痫发作一般,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口吐白沫,眼睛和耳朵中开始不停的流出暗红的鲜血,等到那绿色光芒终于消失之后,船长已经没了任何动静,被魔偶像扔垃圾一般随意的扔在脚下。 这个过程很快,周围的观众们甚至还消化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顿时爆发出一连串惊慌失措的叫声,却并未逃窜,而是掏出各式各样的简陋武器,开始攻击魔偶。 一时间,魔偶连续遭到了火药枪,飞刀,弩箭,甚至长矛和粪叉的攻击,响起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它也没进行任何反击,只是默默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只有那位之前劝诫过船长的工程师注意到,即使遭到了人们各种武器的围攻,魔偶表面那层鲜亮的表面上都没有出现哪怕一丝浅浅的划痕,在劝阻众人无果后,绝望他只好跪在魔偶面前,像个在绝望中祈求宽恕的罪人一般,对着魔偶说出一连串求饶的话。 于是接下来,他便亲眼目睹了足以让他永远陷入噩梦的可怕一幕——魔偶默默的举起了双手,肩膀和膝盖位置同时展开,变成了花瓣一样的形状,下一秒,五颜六色的光线便从它的手指,手指,以及展开的肩膀和膝盖之中喷射而出,精准的命中了那些还在攻击它的船员,把他们瞬间变成了一地的焦尸... 甲板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狂热的船员们看了看还在冒着白烟的尸体,闻着空气中人体烧焦的糊臭味,当即便放弃了抵抗的想法,纷纷做鸟兽散状,场面顿时乱做了一团。 这片纷乱之中,魔偶迈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依旧匍匐跪地的工程师身边,用他能够听懂的机械音开口说道:“下一任船长是谁?” 工程师被吓得浑身直抖,宛如筛糠,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大...大副...” “带他,来见我。”魔偶下达了命令,接着便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是头顶上那团红眼不时的左右移动,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在工程师试图寻找大副,并且重新稳定局面的这个过程中,虚空行者们则在另一边阅读从船长脑子里强行抽出来的记忆,之前魔偶手中亮起的绿光其实就是抽取记忆的死灵邪术,白亦为了能更快更方便的获取这个世界的信息,特意刻在魔偶手上的,也得益于此,让他很快的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能够向那个工程师下达命令。 从船长的记忆来看,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自从出身起就一直在船上,从未见过地面,对于陆地这个概念的了解仅仅局限于文献记载和口述,在他们的认识中,陆地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到处都是火焰和爆炸,以及能杀人于无形的神秘力量。 这个世界的人类就生活在浮空船上,主要工作就是到处转悠,捕获各种飞行生物,或者抢劫其他浮空船,过着渔民和海盗一样的日子。 这里没有政府,只有一些志同道合的船长则相互组合一下,构成了一股股的势力,被称作船团,经常围绕着城市进行着各种战争。 这个世界的城市有点类似于古夫位面的浮空岛,上面有着一定面积的耕地和水源,以及造船的船坞,可以说是所有人耐以生存的最后根基,自然是所有船团争夺的重点。 至于工程师所关注的问题:这么大的船是怎么飞上天的?这一点船长并不清楚,或许他记忆中那个叫工程师的家伙知道?但那人已经被白亦打发去稳定局势了。 “世界观大概是这样了,老实说,这个世界其实和所谓的末世没有太大的区别,虽说还没有见到能让这条巨轮飞起来的那套动力系统,但眼下看见的种种已经足以说明这个世界存在着十分夸张的技术断层,他们自己开发出来的技术和这条巨轮所应用的技术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之前肯定存在着一个水准不俗的高级文明,应该是因为战争等原因把这里变成了这样吧?等后面去地面上看看。” 白亦对这里的情况进行了一个大概的总结,正准备继续探讨一下的时候,那位工程师已经领着新任船长跪在了魔偶面前。 601.异曲同工的战斗 这个世界毕竟民风彪悍,船员们的神经很粗壮,稳定局势再加上新船长上任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只是魔偶之前瞬间秒杀数十人留下的恐怖印象并未完全消弭,此时敢出现在这片甲板附近的也只有那位工程师和被点名的新任船长了。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是一种你们难以理解的高级存在。”白亦借助魔偶进行了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又指着甲板上没清理掉的焦尸,继续说道:“我只是对这里感到好奇,却遭到了你们不友好的对待,所以才展示了一下力量。” 两人都没敢回应,更没敢说是你先动手弄死了船长,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点头。 “我现在需要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让船驶向最近的城市。”白亦继续命令道:“找来航海日志,以及历史和技术方面的所有书籍文献,再带我去这条船的动力系统,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船心。” 在船长的记忆中,一条船最重要最核心的区域就是动力舱,那里安放着让巨轮能够飞上天空的船之心脏,他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运作的,只知道这玩意是无法生产的,要么从一些废弃的城市中捡,要么从其他船上面抢,或许城市里那些生产新船的人知道更多? 总之,他要先去动力区看看,顺便证实一下这个世界是否曾经存在过高级文明。 片刻后,魔偶来到了巨轮的动力区,这个过程中还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插曲,这位新船长的骨头有点硬,在动力舱外面埋伏了一点刀斧手,以至于工程师抱着一只大书箱来到动力舱时,被这堆残缺不全的尸体吓了一大跳。 “从现在起,你是新船长了,如果有人反对,就带他来见我。”魔偶伸出还在滴血的手掌,从愣在原地的工程师手中拿过书箱,最后补充了一句:“抵达城市之前,不要来打扰我。”说罢便孤身进入了动力舱,关上了舱门。 惊魂未定的工程师连滚带爬的逃了,而魔偶则用那支红眼,仔细监视着那套被称作船心的动力系统,并不是什么科幻小说中的天顶星科技,反倒是一套让他觉得有点熟悉的庞大魔导装置。 这套装置大概有五米多高,外表看上去有点像某rpg游戏里的导力器,只是型号大了非常多,周身都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一看就和外面那些雪橇,火药枪之类的不是一种画风。 “相当精妙的设计,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如果让我用目前掌握的技术力去打造一套能让这艘巨轮飞起来的动力系统,虽然也不难,但绝对不会如此小巧。”工程师由衷的赞叹道。 “具体的力量体系都不一样,规则也不一样,就不要随意类比了。”白亦十分淡定的说道,他并未感觉到多么惊艳,甚至还隐约的觉得有些失望,他其实更加期望这里存在过高等科技文明的,毕竟目前虚空行者手头掌握的科技力还不算很强。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新的船长没有再来打扰魔偶,而虚空行者们则通过对这个船心以及各种书籍文献的研究,大概推算出了一些船长记忆里没有的信息。 首先这个世界是存在魔法的,其魔法的运转规则和伊斯特这边差别也不大,有很多雷同之处,基本上可以算是同一套体系下的不同分支吧?这个情况倒也算是在白亦的预料之中,毕竟两个世界如果基础规则差别太大的话,怎么开得出传送门? 然后这里也确实存在过高等文明,当然只是对比他们现在水准的高等,实际上就以这套魔导动力系统展现出的水准来看,其理解掌握和运用比伊斯特这边还是要差很多的。 而且这里还没有法师这个概念,在各种文献记录以及船长的记忆中,白亦都没能找到与法师有关的字眼或者类似的概念,以此能大概推断出,这个世界虽然存在魔法体系,但这里的人却不能直接运用魔法,以各种魔法装置来实现对魔力的应用。 所以他们的发展应该走的是一条与伊斯特这边完全不同的路线,有过一些成就,也有一些精妙之处,但整个文明水准并不会比伊斯特这边高,两边如果开片打仗,别说目前这个半残的断层状态,就算之前那个文明,应该也会被摁在地上打。 而他们现在发展出的技术水准来看,还远远不如前代,比如之前从刀斧手身上找到的类似火绳枪一样的武器,其运作原理也并不是想象中的化学能,还是魔导技术,只是更加简陋和拙劣,以至于这魔法火绳枪的威力比地球上那些老古董还要差一点... 看来这里的人们倒也试图研究过去的文明,发展自己的技术,只是进展太过缓慢了,从船长的记忆和历史方面的文献来看,那bb弹级别的火绳枪早在十年前就出现了,这么久下来居然还是最新,性能最好的款式? 那雪橇一样的浮空飞舟也差不多,因为用的是后来人自己捣鼓出来的猴版动力系统,所以才会如此孱弱,能载着两位骑士升空飞行都已经难能可贵了,用它去拖三吨重的魔偶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总之这是一个更落后的世界就对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没有得到更多信息之前的推断,没准城市里面能找到更多惊喜也说不定? 不过在那之前,新上任的工程师船长还是敲响了舱门。 “怎么?到了?”魔偶冰冷而沉重的声音在门后传来。 “不...还没有...很抱歉大人,遇见了一点意外...”船长颤巍巍的回答道。 打开舱门询问一番白亦才知道,这条船居然遭到了敌对势力的攻击?当他跟着船长来到甲板上的时候,正好看见几十条浮空飞舟正在攻击甲板,那上面的敌对骑士不停用火绳枪和弩箭射击着甲板上的船员,而船员们则奋力还击,双方打得你来我往,场面一时间十分焦灼。 只不过打了半天,热闹是够热闹的,人却没死几个...毕竟双方的武器都太落后了...这难免让一场原本应该很残酷的血仗显得有些儿戏。 不过虽说原始了点,但这种主要以小飞机为主的战法,反倒和地球上的二战海战有点异曲同工的味道? 而在更远一些地方,还能看见三条同款的浮空巨轮,正打着白旗朝着这边冲来,没错,就是白旗,在这个世界里,这是代表着不死不休的旗号。 “我们的梅丽号有些太老了,没有他们的船快,而我们的骑士之前也因为您的关系....”船长缩在舱门后面,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情况。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只弩箭扎在了身旁的门框上,原来敌人也发现了魔偶这个巨大而扎眼的目标,甚至已经有胆子大的骑士驱动着飞舟靠近,挥舞起了套索,准确的套住了魔偶那庞大的身体。 “我套住它了!快拉!”飞舟上的骑士兴奋的喊道,用力拍了拍搭档的肩膀。 “蚍蜉撼树...”魔偶冷冷的说了一句,随意的抓起套索,顺手挥舞了几下,巨大的力量直接让那艘飞舟在空中解体,两名骑士一边惨叫着一边掉了下去。 “哈哈哈,你还说我加装五彩大炮是多余的吗?”工程师有些兴奋的说着,再次打开了那个瞄准界面,开始锁定漫天飞舞的苍蝇。 一阵五颜六色的光芒散去后,几十条耀武耀威的飞舟被同时击中,变成了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球,拉出一股股黑烟,坠落下去。 船员们满脸惊恐的看着这台恐怖的魔物,又抬头看了看重归安静的天空,用力咽了口唾沫... 倒是新船长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跪了下去,其他人纷纷效仿,在甲板上跪了一大片。 这是一种对强大力量的恐惧和敬畏,是一种生物的本能。 与此同时,敌对巨轮上的船长拿下了望远镜,用力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架上望远镜,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状况后,才有些呆呆的看着身边的大副,问道:“我们的骑士都没了?” “不...撩舰的也没了...”大副也愣愣的回答道。 “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只看见一阵漂亮的光,然后我们的人就全没了?”船长继续问道。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处于呆滞状态,直到有人发出了一声高喊:“敌人来了!” 对面那艘老旧的梅丽号,居然在这个时候调转了船头,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他们的骑士早就死光了吧?难道是打算和我们接舷战?”船长此时的脑子还没从冲击中恢复过来,还在下意识的做出判断,自己这边可是有三条船,人数可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 “不!敌人还有两条飞舟,正朝着这边过来!”瞭望塔上传来一声回应,对面的梅里号上,正有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升空,朝着自己这边飞来,“只不过...其实一条的形状有点奇怪?” 602.忙碌 “我感觉这是超梦...”中年骑士坐在飞舟的后排,低声嘀咕着,即使风像刀子一般割着他的脸颊,却依旧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在他前方不远处就是那台能在顷刻间收割数十条人命的恐怖魔物,而自己居然在给这种仅仅只是靠近就让人觉得战栗的怪兽当僚机? 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他的侄子,这杏真的疯了,当那台魔物消灭掉地方飞舟,准备进一步攻击地方舰船的时候,这杏居然猛的一下冲出人群,跪在地上,请求与那怪物一同出击,并肩作战...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没人来得及阻止,但那怪物却并未像其他人所料那般杀掉这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只是用那红色的独眼仔细审视了年轻人一番,回答道:“给你两分钟。”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了,年轻的骑士拉尔,强拉着自己脸色苍白得像是要下地狱一样的叔叔,骑着刚刚在战斗中抢来的飞舟,跟着那台怪物向着敌方的船飞去,仅仅两机,却要攻击对面整整三条船,这行为看上去确实像是下地狱。 很快的,对方也对这种近乎挑衅式的攻击做出了回应,二十多条飞舟从三条船上悉数升空,朝着这边扑来,那魔物也随之放缓了速度,瓮声瓮气的对着身旁的拉尔叔侄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来自黑橡树船团,一伙臭名昭著的海盗!”拉尔大声回答道。 “你们这世界还有不是海盗的人?”远程控制着魔偶的工程师低声嘀咕了一句,拉开了手柄,展开了瞄准界面... 于是又过了十分钟,魔偶带着拉尔一同降落在对方的旗舰上,此时甲板上已经跪满了人,从船长到水手无一例外的表示了臣服,因为如果不这样的,另外两条已经坠毁的撩舰就是他们的下场,其中一条被点燃成了一根巨大的火炬,一边冒着滚滚浓烟一边往下坠落;而另一条则被魔偶直接冲进了动力舱,强行将船心整个给拔了出来,失去了动力的巨轮再也无法抵抗重力,瞬间就一边坠落一边解体成了一堆堆碎片,甚至没给船上的人一点点逃生的机会。 “跟着前面的船,去往最近的城市。”魔偶简单的向最后剩下的旗舰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而这位船长显然是比较识时务的款式,忙不迭的用力点头,刚才这怪物仅仅只用撞击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就轻易拆掉两艘撩舰的那幕已经成了他永生难忘的阴影。 “你留在这里,确保他们能记得我的命令。”魔偶扭头对着拉尔说着,又伸手对着他一指,在他身上释放了一个简单的监控魔法,这便独自起飞,扛着刚刚抢回来的巨大船心飞上了高空,很快就回到了那道传送门面前,把船心强行塞了进去。 “你拿着玩吧,我要干正事了!”工程师把手柄丢给了白亦,自己则一边搓着手,一边走近刚刚从传送门里掉出来的船心,这玩意上面的一些设计是他一直感兴趣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拆解,如今找来了一台现货,自然就顾不上玩魔偶了。 “攻击是方块,重攻击是三角,方块和三角组合着按能发动特殊攻击,防御是L1,启动肝炮是R1,左右圆柄一起按能启动Trans-Am,不过不太稳定,心点用,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工程师一边招呼着学者让她用魔法帮忙把船心送去自己工坊,一边提醒着白亦。 为什么一台侦查机体上会装备这么多东西啊?白亦鱼不知所措的捧着手柄,就不能设置点一刀999级;一键秒杀之类的功能吗? “我来我来,连个游戏都不会玩,真是给我丢人!”魔法师大概看出了白亦的尴尬,一把从他手动夺过手柄,开始尝试起各种操作。 “虽然搭载的是虚空炉,但动力还是有限的,逝点用。”同样参与过这款魔偶设计的工匠好心的提醒道,也跟着出门前往工程师的工坊了,他对那套魔导动力系统也是很有兴趣。 “那我去看看弥雅她们,你自己看着办啊。”白亦也丢下一句话,离开了自己家,让那些依旧对这个世界敝着兴趣的虚空行者们自己玩。 找到弥雅的时候,幸伙真缩在家里,和已经通过游戏世界熟悉了人类生活的奈薇瑟尔腻在一起,两个幸伙并没有像缇斯嘉尔她们那样即刻投身于亚芬城的重建工作中,反倒是心安理得的在家里尝试着各种衣服和裙子的搭配? 奈薇瑟尔姑且还要再适应一下放下不说,这弥雅是怎么回事?果然是因为年龄被锁定在了12岁,所以对心性也产生了影响吗?明明现在大家都很忙,居然还有闲心和奈薇瑟尔讨论究竟是白色丝袜更配她背后的双翼还是黑色丝袜更搭配? 于是白亦毫不客气的把她拧了起来。 “吓~希望先生,您来了?”被炮半空帜弥雅非但不害怕,反倒甜甜的笑着,还冲着白亦摊开双手,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奈薇瑟尔倒是没像她这样撒娇,却是在揽镜自照一番后,大概觉得身上的黑色连衣裙不太搭背后的翅膀,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当着白亦的面脱下了身上的唯一衣物,开始在床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裙子里挑崖一件... 白亦连忙背过身去,顺手把弥雅抱进怀里,满足了她的愿望,又开口问道:“明明大家都很忙,怎么只有你很闲?” “嘻嘻,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很关照我,没安排我什么,只是让我照顾好露露。”弥雅蹭了蹭白亦冷冰冰的胸甲,回答道。 “你应该先教会她不要当着我的面换衣服...”白亦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现在是您的使徒,您拥有着我的一切...”奈薇瑟尔十分平静的在他身后回答道。 “咳咳...”白亦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天使会产生如此奇葩的价值观,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坏? “希望先生?”弥雅伸出兄拍了拍白亦的面甲,“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往那个新世界?” “这个嘛...大概还要一些时间吧...”白亦坐在了床头,手上偷偷摩挲着挟儿纤细的腰肢,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接下来的这一天,白亦也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在弥雅的小屋里陪了她一整天,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其他女孩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再被他邀请来弥雅的小屋,桌上摆满了一桌子他亲手制作的菜肴,好好慰劳了一番女孩们忙碌了一天的辛苦。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白亦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桌上的女孩们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心头洋溢着浓烈的成就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亦都处在一个忙碌而平静的状态下,俗世里还有很多杂事需要他处理,包括亚芬城的重建,与皇室商议教会的瓜分问题,以及最重要的大规模移民的宣传准备。 因为如今的亚芬城在第四行者那句话的作用下,已经永远的变成了一座不会坠落的刚城,其面积比起之前可以说是小了非常非常多,就剩下了最后的几个街区,而想要在半空中扩建也是件非厂难的工作,大概也就只能维持目前这个状况了。 介于此,皇室那边很慷慨的把亚芬城直接赏赐给了白亦当做他的私人领地,这片区域如今已经算是完全归他所有了。 而白亦那边也十分慷慨的放弃了一部分教会的战利品,主要是土地和固定产业这些拿不走的东西,都被折算成了各种物资,被装上马车,从各个地方运往亚芬城。 再加上当初站边教会的那批贵族,在知道教会落败之后就开始不惜血本的进贡,希望白亦不要找他们算账,同样也是一整车一整车的往这边送东西,这便让原本已经因为战争的影响而变得萧条破败的亚芬城周边变得重新热闹了起来,新亚芬城下面那片荒地如今已经聚满了来自各地装载着各种物资的马车,热闹得像是地球上的巨型物流中心。 这让负责接收物资的缇斯嘉尔和维德尼娜忙得快要吐血,尤其是平时本就负责这些事物的维德尼娜,即使有着其他女孩和学生们的帮忙,整个人还是以肉眼可见的趋势瘦了一圈,除了某个地方依旧傲视群嘤之外... 至于皇室最在意的日后势力划分问题,反倒是白亦最不在意的,他几乎是全面放弃了这方面的利益,只提出了一个看上去很简单的要求:皇室不得干涉日后人口的自然流动。 以皇室目前的见识和眼光,并不能听懂这个条件背后的深意,甚至不理解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皇室本来就没有干涉人口流动的传统啊?他们习惯性的认为白亦是打算重建一个原先那种规模的亚芬城,所以需要一些人口,这肯定不算什么大事,自然就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址: 603.你们又要发动战争吗?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白亦继续过着有事办事,没事玩弥雅的惬意生活,异世界的探索工作已经丢给了魔法师全权负责,投入过去的魔偶也由一台增加到了五台,另外四台在资金资源申请方面使用的名目依旧是侦查型魔偶,按照白亦当初制定的规则,这种低价值项目不需要他亲自审批,由缇斯嘉尔负责就可以了。 “皇帝爷爷,虽然按照老师的规定,这些项目我的确是可以批...可是...”缇斯嘉尔手头拿着白亦给她的徽记,还有些犹豫,没敢往申请表上盖,又指着表单上的一条栏目问道:“虽然我不是很懂工程学方面的事,可是这台十二吨重,搭载了三台虚空炉的魔偶真的是侦查型吗?侦查型装备的火力配备不是应该只有一颗铜鱼头吗?” 不知道是出于恶趣味还是个性,大学虽然制定出了一整套完整而详细的评测系统,涵盖涉及到了多个方面,但是并未使用具体数据或者abcd这种简单易懂的方式来进行说明,而是采用了某些奇怪的符号。 比如说火力和战斗力方面的标注符号就是一个q版的锤头鲨鱼头,同时再加上各种颜色,像弥雅的那只锤头鲨布偶,在火力方面就是一颗金色的鱼头;而当初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试做型魔偶塔兰达尔,其火力水准就只有两颗银色的鱼头。 再比如说一款魔偶的智能水准,则是用一款q版的狐狸头作为标注,目前工程师旗下几位学生组成的项目组已经制造出了一颗金色狐狸头的智能型家政魔偶。 随便一提,大嘴花的智力水平只有一颗铜制狐狸头;而大狐狸扎昆不知为何,在最新一次的智力测评中只得到了两颗铜制狐狸头的评价...当时把它气得追着魂甲使绕了大学整整五圈,因为这套测评标准就是他制定出来的。 至于其他的,隐蔽水平以暗杀者的q版头像为标志;受欢迎度以小弥雅的q版头像为标志;幸运度则是魔法师的q版头像;最过分的莫过于绅士指数这一负面指标,居然直接用神恩教的徽记做图标...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说回正题,此次让缇斯嘉尔为难的地方就在于,魔法师提交的表单上大部分项目后面的图标都超过了她能审批的标准,理论上是应该转交给白亦来处理才对,可魔法师却不太想找白亦的样子? “总之,标准的事情嘉尔你不用太在意,按照规定,具体的侦查型魔偶的数据标准是由工程学院那边负责制定的,而这个就是最新的侦查型魔偶标准表。”魔法师递过去一张纸,缇斯嘉尔连忙双手接过去,低头一眼就看见火力那一栏金灿灿的鱼头... “皇帝爷爷,您究竟是想干嘛?”缇斯嘉尔压低了声音问道,又仔细看了下新标准表的末尾,那里已经有了维德尼娜,工程师,工匠等数位分院长和副院长的签名,那么按照大学的规定,多位副院长或分院长联名同意一项决议的话,就算白亦也不能轻易否决,换句话说,这份新标准就是以后大学实心标准。 “来一倡别已久的征服!”魔法师得意洋洋的回答道。 最后缇斯嘉尔在无奈之下,还是在申请表上摁上了白亦的徽记,通过了这份申请,接下来就看见一台战斗全重高达十二吨的主战魔偶,以侦查型魔偶的名义被投放到了异世界。 白亦知道这事都是几天之后了,当时正值午后,陪着小弥雅和奈薇瑟尔吃过晚饭后,奈薇瑟尔像刑狗一边扑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打盹,而弥雅则趴在另外半边,双腿就那么放在白亦的大腿上,还俏皮的翘动着,穿着白色丝袜的信就像两块诱人的雪糕一般在白亦眼前不停晃悠着。 而她本人则在专心致志的发着朋友圈,嗯对,就是朋友圈,也不知道工程师他们究竟从那套抢来的动力系统上面得到了什么样的启示,反正在相关的动力系科技树上并未看见丝毫建树,反倒是在储能设备微型化方面偶然取得了突破,成功的仿制出了大邢适的魔法电池... 于是结合上战争之前就取得了一定成果的魔法通讯网络和系统编程啥的,某些人梦寐以求的魔法手机终于成功问世,并在学生之间开始了最初步的测试... 虽说明明抢的是动力系统最后却催生出了魔法手机这种事听起来多少有些别扭,但这姑且算是件好事吧?标志着通讯体系的巨大进步,当然如果弥雅啥的别天天就捧着这玩意当低头族就更好了,幸伙现在有些沉迷这东西,萌都不怎么卖了。 即使目前的通讯类软件都还蹿最原始的阶段,但对于从未见识过这些的弥雅来说确实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没事就拉着奈薇瑟尔摆个姿势来张自拍,然后传到网络上,片刻后就看见数百个点赞和一连串的赞美之词,把她乐得傻乎乎的直笑。 总之就在白亦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弥雅会成为魔法师那样的废宅,打算捏的信好好教育她一番的时候,魔法师却突然破门而入,他一手捧着魔法手机,在那里时不时的戳上两下,一边邀请白亦去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十连满宝大流士?”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 “当然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魔法师头都没抬的回答道,“而是邀请你来见证一场罗瑟式的征服!” 台词虽然挺霸气的,可一边低头戳手机一边说出这种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白亦正准备吐槽,身边的小弥雅却抢先一步跳了起来,扑向了魔法师,“皇帝爷爷,快来个合照。” 魔法师连忙蹲下身子,原本十分严肃的方块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微笑,和小弥雅贴在一起,双手比出剪刀状,两人一起举起手机,咔嚓一下完成了拍照。 几秒之后,白亦感觉到自己那部魔法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显示有两条新朋友圈,内容都是一张照片,标题却不太一样,弥雅发的标题为皇帝爷爷越来越年轻了;以及魔法师发的标题是马上要进行战争了,鱼恤张 果然是当初在古罗瑟时代滞留太久,害得弥雅被这个老逗比给传染了吧?而且明明都要打仗了,怎么还要先来条朋友圈啊?!等等y谓的战争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怀磁一肚子的疑惑,白亦跟着魔法师回了自己家,自从这里被其他虚空行者占据,改造成了对异界前线指挥部指挥后,他就一直没回来过,这些天晚上一般都是在弥雅家或者猪哼哼家或者懈龙家里过夜的,这一趟回来才知道,好家伙,原本漂亮豪华舒适温馨的豪宅,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军事化要塞了,就连种在花园里那些花花草草也被移植到附近的楔园里去了,目前完全的草坪上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资和装备...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白亦顿时有些抓狂,冲到一副武器架旁边,从上面拿起一只看起来鱼像褐贝斯的玩意,“这又是什么东西?” “经典仿制款,不过与火药和化学能完全无关,即使在那个世界也能放心使用,同时这些都是当初教学时学生制造出来的各种作业,成本方面更是不用担心,基本算是废物利用。”工匠在旁边忙着整理着什么,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那这又是什么?!”白亦又拿过另外一把武器,那东西外形有些奇怪,像个镊子,又像个双股叉,左右两侧是两根轨道状的长条,中间则是空的。 “试做型单兵高斯步枪,准备借着这次机会试验一下在不同环境下的稳定性,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工匠继续回答道。 “那这又是什么?!”白亦再指着一个奇怪的人形生物问道,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个褐色头发的美少女,套着一件款式新潮的卫衣,左边眼角带着一条长长的刀疤,胸口平得可以起降飞机,整个人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像个精致的人偶。 “ump45,德制经典冲锋枪,你怎么连这都不认识?”工匠这下总算是回头了,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只是个不会动的雕塑而已,我学生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他们专程去到玛斯位面,耗费巨资,请那里最卓越的矮人工匠专门打造的,并进行过矮人族传统的赐福,能在战争中带来好运,我就把她搬来这边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亦有种打断他鼻梁骨的冲动...不过还是试着戳了戳那美少女的脸颊,果然,手感冰冷,不知道是用什么石头雕出来的,上色又如此精致,看上去确实像是活人。 “怎么样?是不是栩栩如生?我大矮人雕刻技术世界第一!”工匠十分得意的说道。 这雕刻水准确实牛逼...只不过...为什么铁匠系的学生会用这样的东西当礼物啊?! 604.真的要这样做吗? 白亦本来还想多吐槽几句,可魔法师却强行拉着他走进了客厅,结果走进去一看,这哪里还是先前那个温馨舒适的客厅?整个都被改造成前线指挥部了,茶几和沙发都被换成了银白金属制的操作台,半空中还漂浮着显示着各种情况的魔法光幕,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种神秘的科幻感和未来感,让白亦险些以为世界观都换了。 虽说强行用魔法去模拟科幻有些尴尬,可白亦还没来得及开口,手头就被魔法师塞进了一只遥控器,拿起来一看,赫然是最简单最基础的那种玩具车式的遥控器,只有两个方向杆,前后左右,和之前那个按键齐全还能拆开来的手柄完全是两种画风。 他试着推了一下方向杆,面前顿时飘过来一面光幕,那上面是一只蜻蜓型魔偶的第三人称尾随视角画面,正在那里嗡嗡的扇着翅膀,而更远一些的方向,可以看见很多飞天巨轮正在集结。 “这场战争,你只需要旁观即可,做一个安静的看客,这个东西能让你更加清晰的欣赏整个战局。”魔法师在旁边解释道,打了个响指,接着便看见脚下的地板缓缓展开,一台有点像是巨大机器人驾驶舱的玩意从下面缓缓的升起,可以看见那上面配置着40寸180度环状带鱼屏;可以随意延伸放下的松软沙发;包括飞机操纵杆、汽车方向盘等在内的多种操控设备;而沙发左边扶手上还有三个意义不明的按钮。 “这个座舱还未最后完工,按照原本的计划,摁下那个红色按钮就会自动送上可乐;摁下蓝色那个就会送来薯片;摁下猫头那个就会有只猫跳出来,那样才是最终的完全体,不过现在遇见了一些技术性问题,可乐的配方还没弄好,猫也没找到可爱的...”魔法师还有些遗憾的说道。 白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遥控器,又看了看身旁的豪华座舱,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了?那样的眼神?我用我自己的积蓄给自己打造一套梦幻级座舱有什么问题吗?”魔法师略带不快的反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我之前送你的那套装备,还在吗?”白亦问道。 “咳咳!当然!当然还在了!我可是好好珍藏着的...”魔法师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咳嗽了几声,连忙把话题拉回正道,“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今天是我时隔六千年之久重返战场的日子,也是新座舱完工的日子,如此重要的时间点,应该高兴一些。” 说着,他连忙跳进那部座舱,摁了下各种按钮,面前的带鱼屏瞬间亮了起来,一阵短暂的蓝屏之后,各式各样的数据开始浮现出来;而白亦也推了下那简陋寒酸的遥控器,看见背后一台三米高的金色魔偶亮起独眼,缓缓动了起来。 即使是通过蜻蜓型魔偶看见的,但白亦还是能感觉到这部魔偶身上那股澎湃的力量,背后几根粗壮的炮管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其强悍的火力,而那身厚重的装甲更是让人怀疑这世上有没有能击穿它的东西存在。 “动用主战魔偶这种学院的贵重资产不是需要我批准吗?”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你错了,我的学生!这是最新款的试做型全领域侦查魔偶,代号铁奥!这场战争就是特地为它所搭建的舞台!而相关的文件在这里...”魔法师似乎早有准备的拿出了一大叠文件,白亦接过来草草一看,还真没看出啥问题,都是符合规范流程的,一时竟也无话可说... 还好这时,换了一身西装衬衣ol裙加黑色丝袜和高跟鞋的学者进来了,她还算有良心的给白亦讲解了一番虚空行者在那个世界的情况。 自从白亦让魔法师全权处理此事之后,事态的后继进展完全符合一个强大文明对位弱小文明的标准剧情,两艘算是被缴获的船没敢再起什么歪心思,乖乖的将魔偶带去了被他们称作船坞的城市。 魔偶驾临的第一座城市,是最开始捕获它那条船所属的船团控制的区域,因为整个船团的行事作风都比较偏向商业,打家劫舍的事干得比较少,所以控制的城市也偏向中立化,侧重贸易交流,算是那个世界人口最多,最热闹的城市之一,被当地人称作藏宝海湾。 到达城市之后,魔偶简单展示了一下自己作为侦查型的火力配置,成功的得到了尊敬与崇拜,变成了藏宝海湾的特别贵宾,有着干涉船团内政,随意进出任何区域等等一系列特权,而热情好客的当地居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活人对此表示异议。 而在真实二五仔,第一个诚心投诚的年轻骑士拉尔的引导和陪伴下,魔法师等人花了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摸清了这个世界的具体状况——这世界之前那个相对发达的文明原本应该还是生活在地面上的,那是一个物产丰富,安宁祥和的美丽世界,其矿产资源之丰富,让他们建立起了一个以魔导科技为主的璀璨文明。 “这魔力水晶的纯度之高,还真是我生平仅见,这样的晶体真的在地表散落的随处都是?”白亦端详着手里那块正在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魔力水晶,开口问道。 “是的,这也是我见过的最慷慨的大自然礼物。”学者撩了撩头发,露出那抹天鹅般的纤细颈项,“可就是太过慷慨了,整个地表下面全是成片的这种晶体,几乎覆盖了全部陆地,可以说整个世界就是建立在一片超巨大的魔力水晶上!所以后来那个文明为什么会突然消亡你也明白了吧?” 白亦点了点头,他手里这块高纯度水晶只有指头大小,看起来还算是安静稳定,可这种高纯度魔力源一旦成片成片的堆积起来,就会变得十分不稳定,稍有异动就会引发剧烈爆炸,更不用说那种覆盖了整片陆地的超大型矿脉,那个文明整个就等于坐在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上面... “所以他们才没有法师,只能采用各种魔导制品来运用魔法的力量...那恐怕是唯一的出路,对于那样的环境,法师的每一次施法都相当于在汽油罐旁边划燃一根火柴...”白亦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明明存在魔法,却没有法师了... “至于具体究竟是什么东西引发了那场毁灭了整个文明灾难已经无处可考了,可能性实在太多太多了,总之就从我们对地面的观测来看,那里曾经发生过一连串的毁灭性大爆炸,至今都能随处捡到像这样的水晶碎片,而整个空气中弥漫着的魔力浓度已经到了会影响人生理健康的程度,到处都是肆虐的魔力风暴,其影响至今都未消弭,我们也为此损失了一台魔偶。”学者继续介绍道,“如果不是那个世界的人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把主要的精力投入到浮空船和浮空城方向,那里恐怕已经没有活物了。” “那些魔力矿脉还在吗?”白亦又问道。 “当然还在,那场毁天灭地的大爆炸只是靠近地表的那些,如果是所有矿脉一齐爆炸的话,那可不是躲在天上就能活命了,整个世界都会被撕成碎片吧?所以那里的地下更深处依旧有着储量丰富到无法估算的魔力矿脉。”学者回答道,“经由那次爆炸之后,整个世界倒是稳定多了,那些深埋在地下的矿脉相比起来并不是那么致命,只不过整个生态环境已经遭遇了不可逆转的破坏,住人是不可能了,但或许时间再久一些能诞生一些能在那种环境下生存的新生物?目前魂甲使正在进行这方面的推演,你有兴趣可以问问他。” “回头再说吧,后来呢?”白亦又问道。 “后来我们就分析和研究那些浮空城上面使用的各种魔导科技,包括他们的浮空系统,水循环等等,从中得到了一些启发,进而完善了你现在使用的魔法手机,至于更多的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去进一步消化。”学者说着,从那勉强包住关键部位的裙子下面掏出了一大叠纸质材料,“你要参与研究吗?” “你找些精明能干的学生吧...”白亦连忙摆摆手,指了指面前的光芒,画面上魔法师控制的庞大魔偶正站在人群中间,接受下面一大片原住民的顶礼膜拜,“怎么又发展成这样的?” 这个问题由魔法师来回答:“你之前摧毁了两艘海盗船,他们找上门来寻仇了,然后又丢了两条被俘虏了三条,我就琢磨着索性来一场征服战好了,主要的目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口,我们那个新世界不是缺少人口吗?这些人虽然粗鄙了一些,几乎没接受过教育,但当苦力开荒还是没问题吧?” 白亦听完之后楞了一下,这不就是那套血腥而残忍的奴隶体系吗? 605.开端 如果从功利、理性、利己的角度出发,掠奴绝对是解决人口问题的最优手段,只是白亦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现代人,对这些血腥原始的手段多少有些抵触。 “不要在意那些无所谓的细节。”魔法师大概是猜到了学生在想什么,连忙出言开导,“我们可以建立一套平等、温和、民主的奴隶制度嘛...” 你以为是古希腊吗?你这不是开历史的倒车吗?没有好下场的呀!白亦默默吐槽道。 “总之,不管后面采用何种的人力政策,都可以再商议再讨论,眼下是先打赢这场仗,把这个世界各个松散的政权团伙统一起来,才能方便我们下一步的进展。”魔法师又继续说道,“好了,差不多是出征的时候了!”说着,他便操作起面前那片让人眼花缭乱的按钮。 此时魔偶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城市的外围,再远一些的天空之上还能隐约看见十余条敌方巨轮的阴影,战争已然是一触即发的架势了。 结果他操作了半天,魔偶身边的原住民腿都快跪麻了,眼看着敌方舰队越来越近,魔偶却依旧毫无动静,甚至连原本亮起来的红色独眼都熄灭了。 “怎么回事?动啊铁奥!快动啊!为什么不动了?”魔法师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说...那里不是有个那个吗?”白亦凑近过去,指了指键盘上最大最显眼,标注着‘自律战斗’字样的按钮问道,“工程师这不都替你准备妥当了吗?” “少瞧不起人了!我是会使用自律战斗的人吗?”魔法师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如果不是由我亲自下场的战争,根本不是我的征服!我恨不得把这按钮给抠掉!” 你这明显的手操还不如自律,为什么要那么倔强啊!你的操作水平如何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记住了,我的学生,这是我的最后一刻,战争不但是与敌人的战斗,更是与自己的战斗!我的一生,就是与自己抗争的一生!”魔法师继续义正言辞的说着,不顾对面的舰队已经近到开始放小飞机的距离了。 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强行头铁啊!你所谓的抗争根本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游戏天赋而已吧!为什么要说得那么高大上啊!还有敌人都快飞舟骑脸了,你身后的信众都乱成一团了,赶快做点什么啊! 不过就在原住民们慌乱的时候,有个身影突然挺身而出,大声喊道:“冷静!大家冷静一点!神明大人只是在考验我们而已!如果连这样的小场面都乱成一团,还有什么资格跟随神明大人进入那美丽而圣洁的神界?!” 仔细一看,居然是那个年轻人拉尔,也就是最早投诚的那个,他此时手头拿着那把看起来像是双股叉的枪械,正在努力维持着场面秩序,继续高喊道:“我们已经获得了神明大人赐予的武器,如果连敌人的试探性攻势都抵挡不住,还有什么资格祈求大人的庇护?” 说着,他背后突然冒出来一票手持褐贝斯的年轻人,每个人看上去都朝气蓬勃,和其他原住民有着鲜明的反差,脸上都闪烁着自信与狂热,看向敌人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想要获得荣誉,想要得到神明大人的认同,就随我一同杀敌!”拉尔高举起手里那把看起来就与众不同的枪械,转身跳上了一旁的飞舟,率领着这群年轻人升空迎敌了。 话说这短短半个月时间里老逗比究竟做了些什么啊?这都已经可以拉出一票狂信徒了?还有传说中的神界又是什么东西啊?仍在创建中的新世界吗?那里可是才刚刚才演化出海洋和陆地,虽然已经投放了一些植物的种子和微生物进去,但还没演化出生态环境,根本就是一片没比这里强多少的不毛之地啊! “这小伙子人不错,你就这么看着他去死吗?”白亦对着扔在努力操作的魔法师问道,又动了动手里的遥控器,把敌军的画面呈现在了魔法师面前,此时从敌方舰队上陆陆续续升空了两百多条飞舟,组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朝着这边汹涌而来,反观己方,总共也只有三十多条飞舟,这数量差异已经到了装备无法弥补的地步了。 “话说这里好歹也是城市吧?防御力量就这么点吗?”白亦又接着问道。 “咳咳,这里是个偏商业和中转的城市,防御力量确实不太充足,不过没关系,只要等我的铁奥动起来,就把他们全部杀掉!”魔法师解释道。 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亦才得知了这背后的原委,实际上这座名为藏宝海湾的浮空城原本有着相当充沛的防御力量和一整套完整的防御体系,并且因为其中立的定位,会得到其他过往船团的增援和协防,基本上算是固若金汤的存在。 只是随着魔法师的强势入主,原本的守备力量被他干掉了大半,防御体系更是被连根拔起,其打算征服整个世界的战略目标更是把盟友全都得罪光了,这才导致了如今这番尴尬的局面。 所以别看他身后跪了那么多人,绝大部分还是屈服于那番无力反抗的强大武力,一旦武力消失,场面就会有些难看。 此时拉尔率领的骑士们已经和敌人交火了,凭借着这边支援的武器,他们在火力和射程上面占据了一些上风,可数量的劣势还是无法弥补,等到敌人强顶着攻击逼近之后,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已经有好几条己方的飞舟被击落了。 “所以说这部分倒向我们的人还是挺重要的,这种时候就不要那么倔强了!”白亦在看见战况不利,魔法师又拉不下面子,这便打算自己出手了,他猛的一下挤到座舱面前,用左肘抵住魔法师的下巴,不让他挣扎反抗,右手则飞快的按下了‘自律战斗’的按钮。 于是便看见沉寂的五台魔偶纷纷亮起红眼,缓缓升空,朝着战场扑了过去。 恰好这时拉尔那边的战况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由魔法师亲手赐予他的长枪虽然有着射程和威力上的绝对优势,但毕竟只是一个火力点而已,而他手中的枪也很快被其他人看中,成为了多人围殴的目标,得亏他叔叔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架势技术过硬,还能苟延残喘一会,但也陷入了随时会被击坠的危急状态。 “不...不行了!撑不住了!”拉尔的叔叔慌张的说着,此时飞舟的魔导引擎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超负荷运转而岌岌可危,已经开始散发出一缕缕青烟,不用别人动手也快掉下去了,可拉尔却被狂热的战争所影响,依旧处于亢奋状态,大声高喊着:“战斗!战斗!为了神明大人!” 一名敌方的骑士已经看穿了他们的窘境,控制着飞舟从后方悄然接近,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弯刀,接下来他们只需要一个俯冲,便能从背后直接削掉拉尔的头颅,抢走那把看起来就很拉风的新武器。 亢奋中的拉尔并未注意到危险已经从背后悄然而至,还在用那把长枪瞄准着敌人,奋力战斗着。 终于,敌人的必杀一击从背后袭来,拉尔听见呼啸的风声后方才回头,可眼前只能看见一片雪亮的刃锋划向自己的颈项,他的皮肤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刀刃上那彻骨的冰冷。 可就在他也已经认命,不准备反抗的时候,那片即将摘下头颅的雪亮光芒却突然燃烧了起来,并在瞬间化成了一片黑色的飞灰,糊的他满脸都是。 “咳咳咳...这...这...”拉尔被那片黑灰糊了一脸,一只眼睛睁不开了,喉咙里也呛进去不少,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睁开另一只眼睛,看见敌方的飞舟正在成片成片的坠落,方才还一片混乱的战场,此时只剩下一连串燃烧着坠落的火球,像是在奏响他们胜利的礼炮一般。 他隐约的看见一枚浑身插满炮管,像是海胆一样的金色铁球从他身边呼啸着飞过,而更远处的那些浮空巨轮,则像是受惊的小鸟一般,开始疯狂的调头,试图逃跑。 时隔了很多很多年后,已经老得动不了的拉尔接受媒体采访,提及这一幕的时候依然是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那一刻我只看见了明天和未来,是我们一族走向新生活的,而不是你们这些无良记者口中的奴役的开始,什么人权?什么自由平等?全都是狗屁!” 总之,这场被后世史学家们极尽渲染,被捧为奠定世界根基的一战,其实并不像后世史书上记载的那般波澜壮阔,其立意和出发点也不像被后人粉饰过后那般的伟光正,更不存在什么考验仪式,什么勇气的赞歌,这都是某位老逗比一时的倔强所制造出的误会。 要说唯一比较客观的,大概就是这场战争的确算是后来人力资源掠夺战争的开端... 606.白亦的文明 这一役,敌方共计投入了18条浮空巨轮,500余条飞舟,除开投降得够快的三艘巨轮之外,其他负隅顽抗或者试图逃跑的船都被铁奥击沉了,而整个过程算上前面也就几十分钟而已...这样压倒性的战力,让整个世界再也听不见反对和质疑的声音,那么剩下的后继的一切展开都开始变得顺利起来,连魔法师是否愿意使用自律作战都不那么重要了。 随着工程师和工匠进一步往那个世界投送廉价武器,并给予了他们一定的技术支持,以藏宝海湾为根基的势力直接就跳进了快速扩张阶段,开始向四周迅速扩展势力范围,短短一个月时间内,便占据了最近了三座城市,摧毁和收编了四个船团,一跃成为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一股势力。 再剩下的事甚至都不需要魔法师亲力亲为了,他也不需要再驾驶铁奥了,只需要让它像尊雕塑一样立在日益兴旺的藏宝海湾,这里的原住民们便会在它神威的照耀下代替虚空行者完成那些杂事和琐事,他们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 “不过粮食、药品、武器装备的补给暂时还不能断。”魔法师在后面的汇报会上这样说道,“按照我的预估,五年之内这个世界即可完成统一,届时会融合成一个拥有三百万人口的统一势力,那就是我们开始收获的时候了。” “我们并不需要多么强硬的手段,我相信未来的新世界绝对会是一个让他们趋之若鹜的极乐净土,他们会自觉自愿的向那里迁徙,就像是信徒朝圣一般,而我们只需要以利益、武力、严律和强权让他们乖乖听话就好。”魔法师说完,四周响起了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只能说毕竟是当过皇帝的,而且还是一个爱打仗的皇帝,采用的手腕虽然不见得多么高明,但却是直接有效,并且很省事,等到五年之后,新世界的生态圈差不多也演化完成了,把这三百万人投入进去当成开荒的主力军,恰好合适。 “我这边已经在着手研发能够在严苛条件下工作的采矿型魔偶了,那些高储量,高品质的矿产绝对不容错过,只要能成功开采,我们接下来的几百年都不用为魔力发愁了。”工程师又在旁边说道。 “魔偶的成本太高了,没有性价比,其实研发对应的防护服即可,这世界还有300万人,总能找出一些不怕死的矿工。”恶魔在旁边给出了一个异常恶毒的建议,“如果能想办法让我回一趟无尽深渊,帮助我登基成为深渊领主,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更多的免费劳力...高浓度的魔力环境对于人类来说很致命,但对于恶魔来说却是天堂一般的乐园。” “不错的提议,可以考虑。”白亦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那么这个世界的问题姑且放一放,我们来聊聊第二道传送门的情况...” 随着对空间规则的进一步解读,白亦已经能够在没有军神的帮助下开辟第二个传送门了,这道门的背后同样连接着一个未知的魔法世界,而根据他们的初步侦查来看,这是一个相对正常和传统的世界,剩下的则还需要进一步探索。 于是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随着传送门越来越多,虚空行者们完全忙碌于新世界的探索之中,虽说每一道传送门的背后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有着各自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但却始终没能发现想象中的科技文明,这些世界虽然在技术方面走出了一些不同路线,有着各自的独到之处,其中甚至有极个别文明程度堪比伊斯特世界的,却终究还是魔法文明。 这样的发现多少还是让人有些失望的,而通过对虚空行者们收集来的各种信息加以分析,再进行详细的推理验证后,他们不得不得出了一个遗憾的结论,传送门所能连接的世界都是与自己所处世界基础规则相差无几的地方,并且都是那种封闭,狭小的地方,不像地球那样有着近乎无限大的宏伟宇宙和星系。 这样的环境下,也确实孕育不出想要的那种科技文明。 虽说结论让人有些遗憾,但在这些异世界中还是能发掘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能够极大延长寿命的药水配方;生存能力强悍,环境适应力极佳的神奇作物;能够让手机里的纸片人走出手机的新式魔法;只要温柔就可以获得女性青睐的奇妙护身符等等等等。 至于什么矿石之类的自然资源,各种神奇动物一类的生物资源这些更是数不数不胜数,虚空行者在这一连串的与异世界的交流之中,也算是受益匪浅。 比如说某一天的早上,工程师兴高采烈的叫来了众人,亮出了跟在他身后的妙龄少女,自豪的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老婆!” 所有人当时都惊了! 然后便看见工程师得意洋洋的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在上一次的跨世界学术交流研讨会上得到的灵感之后,打造出的超智能拟人ai!再结合最新的魔偶生产工艺,给自己制造的老婆!”说罢,他拍了拍那美少女的肩膀,说道:“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那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人偶,只是目光稍微有些呆滞的美少女上前两步,冲着白亦点了点头,十分礼貌的说道:“希望先生您好,我是工程师大人的妻子。” 整个过程看起来和正常人类完全没有区别,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像是个人类的大家闺秀,如果不是工程师主动介绍,白亦都会以为他是从什么地方骗来的女孩。 技术居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哈哈哈!这绝对会是个最伟大的发明,我这一举解决了多少单身男性最根本的问题啊!”工程师看着众人围着自己老婆指手画脚,十分得意的说道。 “这个做的真的好,看起来比我都漂亮...”刺客妹子贴得最近,一边轻轻摩挲着这具新人偶的脸颊,一边有些羡慕嫉妒的说道:“皮肤比我的都好...” “那是因为我从一出生就得到主人爱的灌溉,如果您也像我一样的话,也会...”人偶说着,突然被工程师一把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咳咳,她什么都没说...”工程师心虚的掩饰道,拉着自己新老婆连忙离开了。 而之后大概每一个季度,工程师都会对自己老婆进行持续性的优化和调整,外表和面容也不断进行着改良,几乎每一个季度,人们都能看着他带着他最新款的老婆招摇过市。 “你老婆一季一换的吗?”白亦有些无语的问道。 “老婆难道不应该一季一换吗?”工程师得意的揽着自己老婆的肩膀,这一季他老婆已经换成了一个短发的女子高中生形象,看上去娇艳欲滴,鲜嫩可口。 在技术得到飞速发展的同时,新世界面临的人口问题也得到了极大程度的缓解,白亦最多时一共开辟了20多道传送门,里面有些世界和第一个被发现的世界一样,文明弱小,环境恶劣,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这些世界的人自然愿意前往被宣传成乐土的新世界开荒;还有一些世界本来就还保持着奴隶制度,白亦可以通过与当地政权的交涉,直接购买人力;至于还有一些世界嘛,则是对虚空行者们抱以极大的敌意,一言不合就刀刃相向,那便顺理成章的发动一场征服战争,战利品就是人口。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白亦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持续不停的往新世界补充人口,直到那里的人口已经突破三亿大关才停了下来,之后就任由新世界里的人自由繁育。 当新世界的生态环境演化到空气充足,植被繁茂,各类野生动物开始栖息繁衍,同时也适合住人的时候,白亦便将这些年间通过各种手段从各种地方收集到了总计三千余万人投放了进去,他们的勤劳双手加上虚空行者的技术支持以及皮鞭和蜜糖,新世界的建设活动就这么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有了魔法和魔导工程学的帮助,这些原本要数千年才能完成的工程被压缩到了一个一百多年这样一个极限短暂的时间之内,然而因为时间流速被白亦调节得不对等,新世界里那段漫长的开荒过程换到现实世界中也仅仅是几年而已。 于是便看见树林被一片片推到,山体被一座座开凿,农田开始成片成片的出现,道路被一点一点修筑,城市开始一座一座的拔地而起,从白亦的视角来看,简直就像在玩一场现实版的文明。 当然了,整个过程都是在他全程的严密监控之下,作为新世界的绝对掌控者,没有任何不稳定因素能逃过他的眼睛,宗教?这是不可能的;自由意识觉醒?这是不可能的,至少在白亦允许这些因素出现之前,都是不可能的。 607.又是十年过后 弥雅原本在软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再蹭自己的脸,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见锤头鲨布偶那雪白雪白的肚皮。 “呜~是该起床了么?”弥雅揉了揉眼睛,轻轻抱住锤头鲨布偶,蹭了蹭,甜甜的说道:“鱼鱼早安。” 她坐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接着再脱掉身上唯一的睡裙,赤着双足踩着软绵绵的地毯打开了衣柜,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物正在发愁,却突然想起了点什么,这又重新把那件睡裙穿上,梳洗一番,扎好两根双马尾之后才来到了二楼的饭厅。 已经有两位女孩坐在这里等她了,女仆们也已经在桌上摆满了营养丰富的早餐。 一位女孩注意到弥雅下楼之后连忙站了起来,她有着一双长长的尖耳朵,淡蓝色的及腰长发,身材修长而窈窕,容貌精致得让弥雅都有些嫉妒,穿着由西装和百褶短裙组成的校服套,腿上穿着黑色过膝袜,整个人显得端庄秀丽,一看就是家境优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小姐。 女孩走到楼梯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向着弥雅微笑着致意,“二姐早安~” “小薇早~”弥雅也微笑着,借助楼梯弥补出身高诧异,在女孩的脸上轻轻蹭了蹭。 少女名叫白薇,是精灵和白亦的女儿,今年刚满16岁,继承了精灵赛尔薇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同时也继承了父亲白亦的成熟与稳重,一直以来都接受着最严格的精英式教育,虽然还只有16岁,却已经是帝国的几位公主中最闪耀的存在。 白薇和弥雅蹭蹭脸之后就退开半步,露出背后一位比她稍微矮了一些的黑发女孩,她梳着整齐干净的短发,容貌和身材虽然比白薇逊色一些,但却极具可塑性,即使容貌五官尚未长开,却能让人看见日后祸国殃民的潜质,比起耀眼的白薇,她遗传自母亲武者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清冷气质让她看上去更为内敛,更让人期待她日后绽放出的美丽。 “小悠早~”弥雅主动上前一步,和白亦的第四个女儿白悠蹭了蹭。 “二姐早~”白悠眯起眼睛,感受了一番自己姐姐那柔嫩的肌肤,又接着说道:“小影还没下来,要我去叫她吗?” “诶?还在睡吗?”弥雅的脸上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那就麻烦小悠了~” “啊~对了,大姐昨晚回来了吗?”正准备上楼去叫醒家里最小妹妹的白悠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问了一句。 “没有呢,昨天好晚才发了条短信给我,说工作太忙,不回来了...”弥雅扬了扬手机,颇为遗憾的说道,她已经好一阵子没见着家里的大姐缇斯嘉尔了。 “该不会是恋爱了吧?”白薇脸上突然露出一副俏皮的坏笑,悄悄问道。 “不可能的啦~如果真是这样,她肯定会告诉我们的,况且...有爸爸在...”弥雅欲言又止的说着,一把牵起白薇的手,拉着她坐到了桌边,强行岔开了话题,问道:“小薇在学校有收到男孩子的情书吗?” “最开始倒是很多,每天都有,感觉挺烦的,结果后来不知道谁透露了家里的情况,就一封都没有了,感觉也怪怪的...”白薇正说着,突然听见二楼上传来一连串娇叫声: “唉哟唉哟!四姐你轻点呀...” “呜呜~不要扎马尾辫了好不好?好麻烦的...” “四姐~不穿裙子行不行?班里男生老盯着我的腿看...” 片刻后,白悠牵着一位表情还有点迷糊的小女孩下了楼,她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妹妹,年仅12岁的白影,是白亦和刺客型猪哼哼的女儿,相比起倾国倾城的白薇和即将倾国倾城的白悠,白影和弥雅一样走的是可爱路线,身材也受其母亲的影响,格外的娇小可爱,甚至还和弥雅一样扎着同款的双马尾,整个人就像个精美的洋娃娃。 “呜~二姐~”白影带着还没完全褪去的睡意,踱步到弥雅身边,和她蹭了蹭,接着又和两位姐姐相互抱抱,这才坐上餐桌,就坐在弥雅旁边,不过第一时间并没有动上面那些精心准备的早餐,反倒是掏出手机,用小手在那里一戳一戳的。 “小影,不是说过吃饭的时候不能玩手机吗?被爸爸知道的话,又要挨骂了。”弥雅在一旁好心劝道,手上则用餐刀将一枚煎蛋小心翼翼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自己也没吃,而是添进了白影的盘子里,接着又拿餐刀在面包上均匀的涂抹着蜂蜜,这是白影最爱吃的味道。 “知道啦~就是刷一下朋友圈嘛,顺便问问昨晚的作业谁做了...”白影不太情愿的收起了手机,嘟囔着说道,却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什么?昨晚的作业没做吗?”弥雅顿时有些着急的追问道。 “也...也不是没做啦~只是没做完而已...”白影有些心虚的说着,也不敢抬头,低头吧唧吧唧的嚼着弥雅给她切好的煎蛋。 “可你昨晚不是很晚才睡吗?难道一直在玩吗?”弥雅更着急了,放下的手头餐刀,满脸严肃的问道。 “没关系的啦,反正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我早就学会了!”白影满不在乎的说着,又想伸手去拿弥雅抹好蜂蜜的面包,她知道那是弥雅给她准备的。 可她伸手却没够着,因为弥雅铁青着脸,把盘子往旁边挪了一步。 “小影,你上次考试就一门都没及格,还是我去求的你们班主任不要告诉爸爸,你那次不就答应了我以后一定要认真学习的吗?”弥雅严厉的问道。 “我有在认真学习啦,只是一次作业没做而已,二姐你就这么凶我...” “作业都不认真做?还说在认真学习?” 两姐妹就这么吵了起来,一旁的白薇和白悠也不敢插话,因为她们看出来平日里最宠她们的二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而白影也觉得很委屈,眼角隐约都开始泛出泪花,最后一下子跳了起来,气鼓鼓的说道:“最讨厌二姐了!明明都不是爸爸亲生的,却什么都要管我!” 弥雅听见这番话,心头顿时像是被大锤击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滴在了面前的餐布上。 白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下子捂住嘴,可爱的小鼻子抽动了一下,忽然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小妮子学习成绩不行,各方面的天赋也比较一般,唯独在潜行隐遁这块完美的继承了其母亲的天赋,年仅12岁就学会很高超的潜行技巧,比活了几千年的暗杀者之流强了不知道多少,已经到了弥雅用魔法和精神力都感知不到的地步。 “小影?!”剩下的两位姐姐顿时一急,连忙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白影已经不在那里了。 “哎?又隐身了?”白悠无奈的说道,“这下怎么办?要告诉爸爸吗?” “别...”弥雅坐在原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爸爸那么忙,不要让他为这点小事操心了。” 这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因,弥雅只是不敢让白亦知道实情,否则的话,白影怕是会被打得几天下不了床,而她也只能一边听着妹妹的哭声,一边默默的陪着她一起哭。 “可小妹...怎么办才好?”白薇很是担心的问道。 “就在家里一点一点的慢慢找吧,应该是躲哪个柜子里了。”弥雅用力抽了抽鼻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又看了看墙上的钟,“得动作快些,你们还要上课,我今天还有一场重要的弥撒。” 于是几个女孩和几位负责照料她们生活起居的女仆就忙碌了起来,满屋子的找起了最小的妹妹。 说起白亦这三位亲生女儿,最优秀最耀眼无疑是老三白薇,最懂事最省心的肯定是武者教育出来的老四白悠,但最顽劣也最得宠的,反倒是最小的白影。 这一方面和年龄小又很可爱大家都很照顾有关,一方面也和她目前刺客妹子的教育方式有关... 她出身的时候,恰逢新世界开荒结束,新帝国建立,白亦最忙的那段时间,人口迁徙,制度确立,法律制订,太多太多的事让他忙得连亲生女儿都顾不上了,甚至都很少回家,白影也基本都交给刺客妹子一个人在带。 但刺客妹子那样的性格,根本就没有当母亲的觉悟,带孩子如何可想而知,再加上这女儿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爱情结晶,自然是母爱爆棚,百般溺爱,这便让白影从小享受到的宠溺就比姐姐们多得多。 最后再加上白亦暂时忙完了手中的事,回头以弥补的心态来对待最小的女儿,那简直是恨不得天天把她捧在心尖上。 弥雅也好,白薇白悠也好,小时候都没少挨骂挨打,而白影长到12岁,几乎没挨过骂,打只挨过一次,那是她6岁时候背着她妈偷偷溜进白亦实验室,把那些虚空结晶当玩具玩...当场就把她妈气晕了过去...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白影,性格不恶劣才奇怪了... 608.情况有变 白亦在新世界的家,是一个叫‘微空间别墅’的存在,这是空间规则和高位空间魔法折腾出来的东西,其特点是在主空间之中开辟出一个依附于主空间的独立微型空间,只能通过特定的传送阵才能出入,并且可以随意定为其在主空间中的位置,不会受到主空间的任何影响,却又并不妨碍对主空间的观测,可以在微空间内欣赏到外面的任何景色。 别墅的拥有者能够让别墅出现在新世界的任意位置,可以定位在高空、城市、草原、海底甚至火山口,尽享各式各样的自然风光与风土人情,并且完全不用担心自然灾害和气候问题,拥有一套这样的别墅,就等于在世界各地都拥有了一套别墅。 同时因为与主空间之间几乎完全隔绝,完全不用担心这里的安全问题和隐私问题,推销员和狗仔队再也无法骚扰到你;出入别墅更是方便,只需要选择一串密码,或是一段咒语,或是某个特殊程序作为进出的钥匙,就能从世界各个地方随时回到家中,永远不会离家太远;如果能够承受其费用和开销,甚至还能出门就抵达任意区域,拥有这样一套别墅就相当于拥有了一扇任意门。 就连亲朋好友想要上门拜访也十分方便,只需要定位其具体位置,让进入的传送门在其附近开启即可,相当于所有人都是你的邻居。 当然了,这一切的代价便是费用极其高昂,除开购置豪宅的费用之外,豪宅每年的维护费用都高到了普通人完全无法承受的地步,这里面的每一滴水每一度电甚至每一次的外出和回家都会对相应法阵造成损耗,所以每年都必须要找白亦控制的专业机构进行检修保养,相当于持续性的给他进贡。 即使如此,微空间别墅依旧是新帝国最炙手可热的奢侈品,因为整个空间的构筑和成型过程只能由白亦亲手进行,所以产量极低,至今为止整个帝国上下也不足百套,而每一片新成型的微空间,都会引来各路神豪的疯狂争抢。 得益于此,白氏房产成为了白家最重要的经济支柱,让白氏收敛了无与伦比的财富。 而白亦替自己置办的这套微空间别墅,说是别墅,倒是宫殿更加准确,他花费了更多的财力和物力,极尽奢华之能,其整体面积相当于一座小型城市,除开他自己的实验室和实验场之外,还很贴心的为每一位家庭成员都各自准备了一套豪宅,甚至内置的街区风景区、公园游乐园都规划出来了,足够白氏往后几百年之用。 只是女儿们如今都还小,白家人丁又不旺,大家都觉得分开住缺乏家庭的温馨感,目前还都挤在一栋大宅里,硕大的微空间宫殿加上女仆也才20来号人,大部分区域都处于闲置浪费状态。 这就导致了弥雅她们即使想在自己家里找到最小的妹妹也变得异常困难,因为这家实在太大了,稍远一些的地方连弥雅都还没去过,谁也不知道白影会躲去什么地方,若是那些闲置区域倒也还好,最怕她又闯进父亲白亦的实验室... 她们忙活了半天,连自己平时住的地方都还没来得及找完,就看见那位带着眼镜的女仆长急匆匆的跑到弥雅面前,说道:“殿下,奈薇瑟尔殿下在门外。” “先让她进来,一起帮忙找。”弥雅头也不回的说着。 片刻后,奈薇瑟尔通过传送阵进入了大宅,她身上穿着为今天仪式特意准备的黑色礼服,长裙式的设计,上面坠满了华丽的花纹和各式闪亮的珠宝,端庄而优雅,完全纯黑的配色更是把她白皙的肌肤和身后圣洁的光翼衬托着无比纯洁。 她怀里还捧着一套差不多同款的白色版礼服,最上面还立着一双白色高跟鞋,这是给弥雅捎带的,小家伙今早起床没急着穿衣服就是等她先把一会要用的礼服送来。 结果奈薇瑟尔一进客厅,就看见弥雅正趴在地上,尝试在一只高脚柜下面寻找自己的妹妹,小屁股翘得高高的,又因为她身上只穿着这么一件睡裙,裙摆还特别短...这就导致奈薇瑟尔直接就红了脸,放下衣服连忙捂住脸颊,支支吾吾的说道:“弥...弥雅,你...你在做什么呀?” 弥雅也并未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姿势给好友带来了怎样的视觉冲击,还是带着哭腔说道:“妹妹...不见了,怎么办才好?” 还是一直表现得很冷静的白悠给奈薇瑟尔说明了状况,天使默默的听完,也是一脸的着急,可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很是担忧的问道:“可是...今天的仪式该怎么办?这是在首都举行的仪式,很重要,蕾迪茜雅还特地叮嘱我们早点过去准备...” “这...”弥雅一脸为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捋了捋裙摆,又看了看钟,也是急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然二姐你先去吧?我和小悠留下来找妹妹,反正只是一天的课程,应该没什么关系。”白薇及时站了出来,替弥雅分担压力。 弥雅还没来得及同意,一旁的奈薇瑟尔却突然一拍脑袋,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差点忘了!我今天带了权柄过来,就在外面的车里,你们等会,我去拿过来,有空间权柄的帮助,应该就能找到小影了。” “诶?可是等一会的赐福又怎么办?”弥雅的问题刚刚出口,奈薇瑟尔就已经风风仆仆的出门了... 弥雅和奈薇瑟尔过会要进行的仪式,是目前帝国的唯一指定信仰,虚空教的大型弥撒。作为辅助用的统治工具,一门信仰还是在传教士和影子等人的强烈建议下被建立了起来,虽然其教义方面相当的随意和正能量,绝对没有72个处女和上厕所不用纸这种陋习,但信众依旧众多,而为了让这个统治工具更好的发挥作用,担任圣女的弥雅、担任神使的奈薇瑟尔、担任大主教的蕾迪茜雅三人每个月就要举行大规模仪式,以此来强化信徒心中白亦的神性形象,稳固其统治地位。 虽说是个政治向的宗教活动,但白亦赐下的权柄多多少少还是能给那些真正的虔信者以一些实惠,比如以空间权柄送人去想去的地方和世界;以时间权柄让人窥探某段封尘的历史;又或是用尼赫迈亚的预言权柄送给别人一段模棱两可的预言,虽然比较模糊,但总比天桥下面算命的要强。 考虑到权柄的敏感性质,都是白亦在每一次大规模仪式之前将其授予奈薇瑟尔,由她仔细保管和封存,届时再拿出来分给弥雅和蕾迪茜雅,一起给被选中的幸运信徒赐福,而每次仪式总共会有33位幸运儿中奖,所以每根权柄的使用次数也被限制在11次,如果弥雅在这里用权柄来找了妹妹,过会仪式的时候就会少一次... 只是相比起来,还是妹妹更重要一些,“到时候只能想办法,一些简单的诉求就用魔法来伪装效果吧...”弥雅在心里做出了打算。 片刻后,奈薇瑟尔怀里捧着两根看起来像是魔法少女变身用道具的棍状物跑了进来,嘴上还说着:“我把时间权柄也一起拿来了,时间加上空间,肯定能锁定小影的位置...哎呀!” 可不知道是奈薇瑟尔跑得太急了,还是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太细了,或是她突然想卖个萌,跑过来的时候居然平地摔了一跤,飞在半空中的时候,怀里抱着的权柄也一下子飞了出来,在空中相互碰撞了一下... 于是一阵炽烈的白光闪过,一整个白氏别墅便瞬间消失了... 不,确切来说不是消失,整个异空间依旧还在那里,不管用仪器还是魔法来监测它都还在那里,没有任何异常,但空间与时间权柄的相击让整个空间内部都变成了一种古怪的不可观测状态,与外界中断了全部联系,就像是被突然放入了一个黑盒子一般,弥雅她们也随之变成了薛定谔之猫那样的诡异状态,除非空间的缔造者白亦动用权柄强行进入这片空间打开这枚黑盒,否则没人能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意外是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其产生的波动和影响也十分微小,以至于原本应该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白亦并未第一时间发现,他此时正被其他烦人的事情所扰。 这会的白亦正坐在帝国议院的最高领袖位置上,参加每个月的议院常务会议,共计233位代表着各方势力各种利益的议员们在这里参政议政,制定国策,白亦的主要工作一方面听他们吵架,一方面在争议性议题出现时行使一下自己的最终裁断权。 他作为新帝国的最高领袖,其行政权在当初立宪时被限制得相当严重,不过这反倒是符合他自己的期望,他本就不是多么渴望权力的人,还特别怕麻烦。 只可惜后来情况变化太快,超出了他的预估... 609.帝国乱象 在新帝国最开始建立,制定宪法的时候,白亦其实连这个最终裁断权都不想要的,他虽然接受了建议担任了帝国皇帝和最高统帅,但作为新世界的唯一真神,拥有着对世界绝对掌控的他并不想再参与那些繁琐的政事,自己只要从旁默默监督,安心享受生女儿养女儿的天伦之乐便好。 但很多有志之士就建议道:你这样不行啊,你也知道议会制的弊端吧?撕逼起来没完没了,效率实在太低了啊,你也不想新世界变成那样吧? 白亦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有些问题确实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拍板背锅,于是就在心里念了两句诗,答应了这事,并且约定相应的会议自己尽量不参与,让议会那边把争议性问题统一收集整理之后一同报上来他一次性批复。 最开始整个国家还比较简单,大家也都很有激情,需要他参与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在扮演着吉祥物,也就一个季度参加一次会议,做几个不算难的判断题就好。 可后来随着国家越做越大,人口越来越多,结构越来越复杂,引发的问题也随之变多,必须要他及时出面拍板的议题也越来越多,参会的频率从一个季度一次到了一个月一次再到现在每周一次,眼看着就要每天一次了... 而需要他出来裁断的问题也越来越复杂,牵扯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yes/no的判断题也变成了abcde的多选题,难度直线上升,甚至有时候还出现简答题——那些议员直接往地上一跪,万能的皇帝啊这事我们处理不了了,快用你无敌的规则权柄想想办法! 其中难度最高的无疑是最后的简答题,大多又都是恶性瘟疫这种不得不想解决的难题,要处理这种问题对规则的修改肯定不像满足信徒简单愿望那么轻松,几乎每一次解题之后他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心力去维护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 还好这类问题比较罕见,而随着整个国家的技术进步,出现频率也越来越低了。 最后再加上与其他世界的必要外交活动;必须出席的宗教活动;他自己很想参与的学术活动,导致现在的白亦即使大幅度放权也不复当年的悠闲惬意,别说在家里养女儿了,他都快忘记上次和女儿们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总而言之,新帝国在白亦的呵护之下发展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快,但他也越来越忙越来越辛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关键还看不到谁能来接这个班,弥雅肯定不行,自己的女儿又太小,其他学生甚至都没这方面的想法。 他倒也找过老逗比,结果迎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嘲讽: “换我来坐你的位置?神经病吧?我现在可是一方神壕,想氪多少氪多少,想氪什么氪什么,氪得不爽我就收购游戏公司,玩腻了就去陪可爱的孙女们玩,再收点比你听话懂事的学生,我这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啊!哈哈哈哈哈!” 现在这老家伙拿着白亦和当年其他学生的孝敬,有钱得很;再加上其皇帝老师、前任皇帝、开国元勋等等一系列耀眼的身份,地位崇高,万人敬仰,日子怎么看都比白亦这个皇帝舒服多了。 背景大概就是这样,在家里出意外的时候,白亦正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双脚翘在桌子上,完全没听下面的议员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盘算着更复杂的问题。 他现在使用的盔甲形态,自从以虚空之力赋予虚空行者真正的肉体之后,形态转换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只是大家都更加习惯他的盔甲形态,所以在公共场合和外人面前他还是使用盔甲形态,只有在家里才使用人形态。 当然了,个别时候,比如三头猪哼哼想要寻找下刺激啥的,还能切换成触手怪形态... 而坐在他身边的是小母龙阿雅,以第四皇后的身份陪伴最高领袖旁听常务会议是她的一项义务,此时她正穿着漂漂亮亮的礼服,像个温婉的贤妻良母一般坐在白亦身边。 说起阿雅,她这些年过得一直不太开心,倒不是被欺负啥的,而是一直没有小宝宝,莫德雷德毕竟还是捡来的...虽说白亦最开始在书写世界规则时就尽可能的淡化了生殖隔离,可眼见着三头猪哼哼都有了女儿,阿雅却还是没反应,甚至还提出过是不是用龙形态来尝试一下,结果被白亦无情的拒绝了,这事也就一直成了她的心结。 于是三位猪哼哼处于同情,便把陪白亦开会这项差事让给了她,她们则承担外交和经营家族产业的工作,算是给了阿雅更多的相处时间。 至于是不是因为这事实在太无聊而故意推给小母龙的,那就只有女人才知道了。 “亲爱的,要开始了。”阿雅突然戳了戳白亦的腰,低声提醒道。 这会白亦才把视线挪到下面的演讲台上——整个帝国议院采用的是剧场式布局,周围坐着举手投票的听众,要发言的就去中间慷慨陈词,有反对意见的也去中间,大家激情辩论,争取投票。 此时正在中间发言的议员看上去体壮如牛,手里厚厚的演讲稿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提议的内容大概是十余项商品的税幅增减,所以花的时间有点长。 “我的发言就到这里,更详细的东西也呈现在了你们面前。”身强力壮的议员说道,在座的每一位议员面前的魔法光幕上都出现了一份他演讲的议案,最后他又问道:“那么,该反对者出场了。”说罢,他便脱去身上那件被肌肉撑得鼓鼓囊囊的西装,解开了领带。 反对者也在这时站了起来,那是个蓄着络腮胡,满脸横肉,看上去杀气腾腾的家伙,壮得就像头熊,他很是随意的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朗声说道:“我不像你这个饶舌怪这般聒噪,我不需要什么发言,反对的意见都已经发给你们了,你们自己看便是。” 每位议员面前的光幕上出现了另一份议案,甚至还有智能程序帮忙将两人的意见归纳总结并标注出不同点,让议员们能更清晰的了解到双方的诉求。 熊一样的议员一边走向会场中间,也一边脱下了衣服,露出下面石头般的肌肉。 “呵呵,你只是个无脑的莽夫而已,并不知道我花时间演讲的意义,那正是为了打压你的气势啊!”牛一样的议员说着,小跳着走向了自己的对手,满脸跃跃欲试的神情。 “下那个像牛一样的家伙,一单。”台上的白亦低声对着阿雅说道。 小母龙连忙摸出手机开始操作,又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是体型偏小的那位?” “赔率高,刺激。”白亦很随意的回答道。 等到阿雅刚刚下完注,会场里突然响起叮的一声轻响,于是就看见两位体格强壮的议员直接当众上演了全武行,两人拳脚相向,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满场都听见拳拳到肉的闷响,整个议院瞬间变成了拳击场。 几十秒过后,熊议员以一击漂亮的主手大摆击中了牛议员的下巴,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早就等在旁边的医护人员连忙冲了上去,把失败者扛了下来,开始治疗;胜利者则满脸骄傲的扬起拳头,大喊道:“好了!开始投票吧!” 刚刚从刺激的拳击赛中恢复过来的议员们这才开始按动桌面的按钮,投出自己的一票,会场中间的大屏幕上则开始显示双方的票数。 可惜最后居然还是同意修改的得票居多,熊议员虽然赢了拳赛,但却输了议案,他很是沮丧的离开了会场,嘴里不停嘀咕着:“我这么漂亮的ko居然还是没拉动那些中立派墙头草吗?这群不懂欣赏的混蛋...” 其实帝国最开始并不会用如此野蛮暴力的手段来参政议政,虽说有时候争吵太过激烈会有些小打小闹的场面,但总的来说还是在打嘴仗,只是后来有一次白亦参会,看见两边像泼妇骂街一样争吵,相互扔皮鞋啥的,觉得很难看,就开口说道:“既然要打,为什么不放开点打?凭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还怕闹出人命?” 于是议院群殴事件这一黑历史便发生了... 之后大家觉得虽然打一架挺爽的,比单纯吵嘴刺激多了,获胜方往往更能拉动各种中立派的票,只不过大规模群殴还是太难看了,索性就像冰球比赛一样改成单挑吧!于是之前上演的奇葩一幕就这样出现了。 这一方面是对立两派的情绪发泄,一方面也是为了争取更多的中立票,又有着强有力的医疗体系支持不会闹出大事,还能取悦一下台上听得百无聊赖的皇帝,顺便给自己也当个调剂,这事也就逐渐成了保留项目。 当然了,根据科学统计结果,打斗的胜负对最终的投票影响其实并不大,毕竟能坐进这个议院的人心里肯定还是有点逼数的。 610.突发事件 一轮投票过后,马上又进入了下一项议题,也就是让白亦目前十分头疼的一项议题:对代号‘黑色丰饶之地’世界的武力干涉。 这个黑色丰饶之地是近几年才新发现的世界,文明程度还处在封建时代,整个世界覆盖着大面积的肥沃黑土地,物产丰饶,不过政局却不太稳定,几个封建政权有事没事就车一架。 新帝国凭借领先几个世纪的技术力很快就得到了那些政权的俯首称臣,草草勘探后发现这里没啥油水可捞,建交之后除了时不时给白亦上供点农产品和特色工艺品,几乎没什么来往,算是那种小透明世界。 可就在去年的时候,商人和温蒂尼所在的道勒家族居然在这里发现了一片大储量的硅晶原矿!这东西是生产各类魔导电子产品的核心原料之一,用量极大,价值极高!而新帝国自己境内的主要原料来源早已被瓜分干净,主要是魔法师掌控的未来科技集团和精灵一族掌控的绿色工艺集团。 这两家也是新帝国目前最大的两家电子产品制造商,魔法师那边主要依靠技术力作为支持;精灵那边则主要依靠价格和用户体验为依仗,双方几乎瓜分了这一领域的中高端市场。 至于精灵这种崇尚自然,钟情于艺术的种族会和电子产品挂上勾,只能说生物都是善变的,想要日子过得好,跟得上时代的发展和脉络,总是要做出改变的。 这两个既得利益集团和白亦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说几个女儿都多少持有些未来科技的股份,魔法师很喜欢把股份当礼物送给可爱的孙女们;而绿色工艺那边,白亦的大老婆精灵赛尔薇就是最大股东,并且还在结婚2000周年这天送了一部分股份给白亦... 而新的硅晶原矿对这两家既得利益集团绝对是坏消息,尤其是知道这矿脉还是道勒家发现的——道勒家自从举家搬到来到新世界后,不满足于原有的药品渠道生意,这些年一直在寻求横向发展的机遇,而新兴的电子产业更是他们的关注重点,商人和温蒂尼已经进行过长时间的布局,一直在尝试着挑战原有霸主的地位。 一旦等道勒家拿下新矿脉的开采权和经营权,他们就正式拥有了挑战者的资格,这显然是既得利益集团愿意看见的局面。 于是两边展开了一连串的针锋相对,但道勒家为了这一天毕竟已经准备了很久,原有利益集团反应不够及时,被他们牢牢占据了上风,局势似乎已经不可逆转,帝国的电子产品市场即将迎来一位新的巨头。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黑色丰饶世界掌控着那片矿脉的当地政权发生内乱了,并且还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似乎要乱上好久好久...这矿肯定是采不了了。 魔法师拍着胸口给白亦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使用不正当竞争手段,也绝对没有干涉臣属世界的内政,更不可能去挑动别人内乱,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精灵赛尔薇换上了衣柜里最性感最撩人的内衣,一边努力的在白亦身上上上下下,一边含情脉脉的说道:“亲爱的,我们从虚空时期相恋至今已经2000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绝对不是那种阴险自私的女人,我们精灵一族一向爱好和平,将荣誉和公平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这种事绝对和我无关!” 白亦有些无语,其实帝国方面目前并未找到此事与他们有关的证据...只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议员‘无意间’向媒体透露,帝国目前已经掌握了切实证据并且正在考虑下一步对策... 不过毕竟没有证据,而帝国本着不干涉臣属世界的原则,也没有理会那里的内乱,道勒家的多年苦心经营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在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已经有些年没见面的温蒂尼重新找上了白亦,主动旧情复燃... 来到新世界后两人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地下恋情,然而当白亦连不同种族的小母龙都娶了却没考虑温蒂尼的时候,这个骄傲的女人选择离开这个不负责的渣男... 如今时过多年,老情人久别重逢,温蒂尼更是有备而来,她依旧像当年第一次见面那般的年轻漂亮,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让白亦甚至体验到了初恋般的美味,最后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趴在他胸口,只穿着黑色过膝袜的双腿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娇滴滴的说道:“亲爱的,几年前你没有选择我,我不怪你,但这一次,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不!是站在公平与正义一边!” 然而第二天,就有议员提出了对黑色丰饶世界进行武力干涉,帮助其恢复政权稳定的议案,一旦通过,帝国空军和空降兵团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平息一切骚乱,矿脉的开采也就能提上日程了。 于是正反双方进行了激烈的唇枪舌战和刺激的拳击赛,最后仅以一票之差把难题摆在了白亦面前。 当时白亦以信息不够充分,不足以做出判断为由将这个难题推后了一轮,后面由找出各种借口连续推了三次,直到今天,已经是第五次进行讨论了... 而就在昨天,为了帮助白亦能更好的做出判断,魔法师致电白亦,与他进行了一个小时之久的促膝长谈;正在其他世界就一桩大型采购合同进行洽谈的赛尔薇托人送回来一封由她亲笔书写的告白情书,文字之露骨,语言之浮夸,宛如小黄文... 到了晚上,小母龙阿雅突然被邀约参加一场有关生孩子的特别知识讲座,由帝国大学知名教授主讲,她前脚刚一出门,身上只穿着决胜款内衣的温蒂尼就走进了白亦房间... 两边可以说都豁出去了,所以这个选择才让白亦如此为难,不过让他很难选择的关键点倒不是老婆女儿和老情人之间,而是目前这个市场是否需要一位新玩家入局的问题,这会不会对现有经济和局势造成影响?能对整个行业的发展起到什么样的影响?利弊如何?强行干涉属国内政又会对其他属国造成什么影响?这些属国当中又有单独与黑色丰饶之地建交的势力,他们又会是何种反应? 这里面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白亦背后的那支专业智囊团分析至今,也没能得出最后的统一意见。 但议员们不会顾忌这些,他们只会为背后东家努力,并且还蛮拼的,比如正在上台这位,他是被两具安保型魔偶抬上来的,因为身上穿着一整套重型板甲,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铁皮罐头。 “恕我无礼,陛下,为了让这个困扰我们很长时间的议题在今天能得出结果,我不得不以这样的姿态面对您。”那议员瓮声瓮气的说道。 上一次讨论该议题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台上慷慨陈词,一位事后被鉴定患有间歇性精神病的议员突然冲到台上,一拳把他打晕了过去,因为尚未进入投票阶段,议题被跳过了,结果今天这货居然穿成这样上台... 根据相关规定,议会拳赛不能使用武器、魔法斗气等等一系列攻击性手段,对防具的限制则轻松一些,只要不是附魔盔甲或者魔导动力铠这类的都行,所以这货今天直接把自己包成了铁罐头,已经没人可以阻止他了。 “同时,我也不得不提醒您,陛下,这个议题已经是第五次讨论了,根据我们至高无上的宪法,您今天必须做出最后的选择,虽然您以该议题涉及层面太广,太复杂为由要求议院重新核定该议题,可三次听证会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该议题不需要重新核定,所以今天,我希望陛下您能以无上的智慧为我们指引最后的方向。”那议员又继续说道。 白亦没有理会他,只是在心头第一次后悔当初给自己划定的权力有点太少了,给议院的权力太多了,否则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亲爱的...”小母龙知道白亦的烦恼,贴近他身边,小声问道:“要不我把他给吞了?” 白亦连忙摇了摇头,很感激小母龙的体贴,但最好能换个手段,直接踩扁不就好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身穿最新一代魔导动力铠的皇家护卫突然冲进了会场,把那铁罐头吓得哇呀一声尖叫,以为皇帝料到了自己的布置,安排了一个更狠的间歇性精神病来对付自己,可谁知那护卫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飞到了白亦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给他带来了一个相当震撼的消息。 白亦听完消息,当即一巴掌把面前的桌子拍了个粉碎,猛然一下站了起来,离开了会场,而台下也同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传达了同一个消息。 帝国境内的枫叶城遭受了自杀性恐怖袭击!造成的伤亡数字尚在统计当中。 611.为什么会这样呢? 离开议院的白亦径直来到了就在隔壁一栋楼的最高行政院,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此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机要会议室,几个新帝国重要机关的头头都已经在等他了。 “具体数据统计出来了吗?”白亦随手做了个会议开始的手势,接着便开口问道。 “袭击发生在璀璨之城的外籍劳工聚集区,目前已经造成了100余人死亡,300余人受伤,其中多为外籍劳工。根据现场勘验的结果,他们使用的应该是这个...”时任帝国安全部长的暗杀者先简单汇报了下情况,接着摊开手掌,那里浮现出一面光幕,上面是一款炸弹的三维结构图,看起来像枚大号的菠萝。 这玩意的学名叫b52型魔导集束炸弹,是集科学,魔法,魔导工程学三个领域精华之作,曾经的外贸爆款产品,为帝国换来过无数的廉价资源和劳动力。 只不过随着后来新帝国的逐渐繁荣稳定,已经不再需要进行这些血腥的军火贸易了,所以这款被人们亲切成为‘大菠萝’的魔导炸弹也早已停产了,如今再次看见它的时候,白亦甚至都得搜索一下记忆才能回忆起这玩意。 至于为什么这玩意会出现在恐怖分子手中,则由情报部的负责人出面解释——这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人,曾经的大学毕业生,在新世界的开拓阶段就投身其中的功勋元老。 “这款炸弹虽然早些年便以停工,也不再出售,但我们那里其实每年还有一定的产出...老师们,请不要这样看着我,这种廉价而好用的武器对于那些革命分子和反抗分子可是至关重要的...” 新帝国名义上不干涉他国内政,也不会去掌控属国政府,确保每一个属国都是独立自主的,嗯,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既然你承认了你们那边还在生产这玩意,那我想你应该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线索。”白亦压低了声音说道,所有人都能听出他话语里暗含的怒意。 “当然!当然!”曾经的学生顿时坐如针毡,连忙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其实这次事件算是一次不必要的配合失误造成的...从头开始的话,得从他们开始。”那学生说着,面前亮起了一片光幕,上面显示出一个羊头徽记,是帝国属国深沙帝国的徽记。 深沙帝国物产丰富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在没和帝国接触之前就已经建立起了无比璀璨的文明,后来更是成为了新帝国最大最强的属国之一,自古以来都是帝国重要的原材料进口地和产品倾销地,在诸多属国之中也有着很高的话语权。 除了与帝国建交十余年之内换了三十多任皇帝,有点太频繁了点之外,深沙帝国在表面上看还是挺平静的,近些年也和新帝国签署了一系列的支援协议,由新帝国帮他们进行魔导现代化建设,这里面涉及到了数不清的订单与利益,对两国来说都是极其有益的! 只不过深沙帝国内部的反对声音并且停息,甚至可以说从未停息,他们宣称帝国暗杀了他们三十多位皇帝,狼子野心暴露无遗,从第一天起就在竭尽全力的抵制新帝国,甚至还暗中联络其他属国中的那些反对势力,共同建立起一个所谓的反罗瑟同盟。 新帝国自然是据理力争,表明三十多位皇帝的死和自己无关,他们要么是疾病要么是意外,死于刺杀那些也是本土的精神病枪手干的,和新帝国无关。 “所以说都这么多年下来了,皇帝都帮他们换了三十位了,这么个小小的反对势力还是搞不定?真是一天都不肯消停啊!”白亦很是不满的抱怨道,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怀里的手机却突然抖了抖,他旁若无人的掏出来,看见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魔法师发的:“你这个无能的家伙!你是历史上最软弱的皇帝!丢人!我们的军队呢?你那支引以为傲的海军呢?都是摆设吗?” 看起来义愤填膺的样子?为国家安全而愤慨,可实际上考虑到他旗下的未来科技在深沙帝国那边的市场份额,以及多年来的持续性投资什么的,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大出血之后的气急败坏? 第二条是老情人温蒂尼发的:“请务必对那些恐怖分子处以极刑!” 自己连色相都牺牲了,多么羞耻的play都尝试过了,好不容易把家族的重要布局推进到了这个关键时刻,结果突然冲出来一个搅局者,给了白亦无限期继续拖延那份两难议题的借口。 很显然,来自深沙帝国的恐怖袭击是这两家资本都不愿意看见的局面,很是难得的实现了统一意见。 白亦收回手机,重新抬头,对着情报部的学生问道:“所以说?这就是这么多年下来你们仍然没有将那些反动联盟清理干净,反倒是培养出了一票白眼狼?拿我们的武器回过头来对付我们?” “院长,在国外进行活动的难度远远大于国内,更何况这个反罗瑟同盟已经在深沙帝国境内展开了宗教形势的蔓延,他们已经将我们视作了吞噬一切的邪魔,我们现在展开行动,总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无力感。”那学生颇为无辜的说道,“如今的深沙国已然成为了这些反对势力的最大保护伞,仗着与我国的贸易关系, “啊!说起这个我有些印象!”时任外交部特使的画家突然插了句嘴,“深沙那边一直以我国境内有大量深沙裔劳工为由,想要在我国境内合法传教,我猜你大抵是不喜欢的,就直接拒绝了,为此还引起了那边的强烈不满。” 兴许是听见了宗教二字,白亦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先前还残留的些许犹豫也被瞬间抛弃,当即开口问道:“我们的海军在哪?” “任何你想要的地方。”肩膀上别着一连串星星的领主站了起来。 “啊哈,真是令人期待的一刻,距离上一次出动海军已经很长时间了?那时候我们似乎还只有一些小船。”画家也颇为兴奋的摩拳擦掌,似乎已经在脑补自己出席投降仪式的画面了。 “锤头鲨一型是我们列装的第一款空天航母,即使在性能指标方面不如现在最新锐的锤头鲨五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小船,时至今日依旧作为训练舰服役。”领主开口解释道。 “瓦解他们的军事力量需要多久?”白亦又继续问道。 “绝对比你们准备一副新的傀儡要快。”领主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那就这么办吧,尽快把方案拿出来。”白亦非常平静的说道,这便准备离开办公室,去处理其他更麻烦的事。 至于为什么一颗炸弹能够顺利的通过帝国的层层安检并且恰到好处的在外国劳工聚居区爆炸,这样的小细节白亦并不怎么打算去深究,只要大方向没问题即可。 眼下,他的第一要务是安抚好那些在深沙国有大量产业和投资的资本金,以及听取商务部那边关于经济影响的分析,肯定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法回家,自然没法知道家里最小的女儿已经胆大到敢离家出走了!更不会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们如今变成了什么样。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弥雅带着哭腔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洁白如玉,温婉可人的小手此时已经在规则的影响和变化下发生了剧变,只剩了两团圆圆的毛球,而她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布偶化了,这会看上去就像个二头身的绒线布偶。 “对...对不起...呜...我也不是故意的...”奈薇瑟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扭头一看,她倒是没被布偶化,只是整个人已经变成手机游戏里那种萌系sd小人的模样,头大肢短,看上去憨态可掬。 “姐姐,这下可怎么办?”白薇焦急的问道,她看上去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身上泛起了一股诡异的塑料光泽,动作也有些僵硬。 “联络不上爸爸...”白悠拿着手机,微微皱起眉头,“完全没有信号了...” “咦?小悠你看上去似乎完全没受影响?”白薇好奇的看了眼好像没被影响的白悠,像木偶一样伸出手,一顿一顿的想去捏一捏妹妹的脸。 “别,姐...”白悠往后退开半步,“会起褶皱的...”说罢她侧了侧身,让姐姐们看见她如今那只有几毫米的厚度。 “呜呜呜!我可怜的妹妹啊!”弥雅布偶伤心的哭了起来,却只有声音,看不见眼泪? “可是...小影在哪?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维持潜行吧?”奈薇瑟尔突然问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和弥雅吵架之后的白影原本只是打算在家里藏一会,等姐姐气消了再出去,可当她看见奈薇瑟尔上面提出要动用权柄来找自己之后,一时间也有些慌了,连忙溜进了奈薇瑟尔进来的传送门。 也正是这样的任性举动,也让她逃过了两根权柄碰撞的波及,不至于像其他姐姐那样被困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里。 612.故知 白影偷偷穿过奈薇瑟尔进来时的空间通道,通过一连串无序的随机传送,最后来到了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的地方,因为平时被姐姐管得严,出门又总是有人陪着,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这是...哪里?”白影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脏脏的街道,看不见一个人影,更远处则是一片片老旧而衰败的楼宇,到处都弥漫着那种颓废而荒凉的气息,与她印象中的外面的世界有着太过巨大的差距。 作为帝国最小的公主,白影从未想象过新帝国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这完全不同于她平日里所看见的那种欣欣向荣的陌生地方,她漫步在这片荒凉的废城之中,心头突然泛出一股悲凉的情绪,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呜~这到底是哪里?这下怎么办才好?” 她很想回家,可之前逃得有些急,手机也没带在身上,回家的传送程序恰好就装在手机上,现在家也回不去了,身上也没带钱,甚至连早饭都没吃饱。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她觉得有些累了,随便找了条看上去还能用的街头长椅坐下,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抱住穿着白色丝袜的双腿,双眼红红的,眼角也开始泛出泪花。 “二姐...”感到委屈的白影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妈妈,也不是已经好久没见面的爸爸,而是弥雅,可眼前又随之浮现出弥雅被自己气哭的那一幕,心头更是满满的自责和惭愧。 要是二姐以后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白影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越想越难过,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传来:“小妹妹,你怎么了?” 白影回头一看,是一个普通女孩,打扮得非常朴实,带着眼镜,看上去没有恶意,身后背着一支大大的旅行包,脖子上挂着一只相机。 “你迷路了吗?”女孩好意的问道,随手抵上了一块手帕。 “谢...谢谢...”白影起身,接过手帕,抹了抹哭花的脸,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晨曦之地。”女孩回答道。 白影微微一愣,晨曦之地是个很熟悉的名字,她在历史课上学过,这是新帝国的第一批城市,曾经也辉煌和繁荣过,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她不太懂的原因,被逐渐废弃掉了。 像这种城市,新帝国还有不少,因为疆域辽阔人口又不多,最初建立起来那一批的老城改建的改建,废弃的废弃,也就逐渐沦为了这样的无人区,连流浪汉都不会过来。 “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先出去再说。”女孩接着说道,又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她叫安心,是来自属国的留学生,来到这里是为了撰写关于新帝国发展历程的论文。 安心一边走着,时不时停下来拍两张照片,一边又感慨道:“多好的城市啊,就这样废弃了,那位皇帝陛下真如传说中那样的奢侈啊...” 白影挺想告诉她自己父亲其实并不奢侈,至少自己感觉是这样,和同班同学比起来,她既没有豪车接送,手机也不是最新款的,甚至连零花钱都被管得很死,想给游戏里面的角色换身漂亮衣裳都得精打细算的攒钱。 她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家长会,她妈妈去的,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都在很热情的闲聊,相互交换着名片和通讯号码,比起家长会更像是生日酒会,只有她妈妈显得格格不入,一个人坐在旁边戳手机,还是戳的她的手机,虽说也有家长主动过来打过招呼,但在听闻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蛋糕店主之后就瞬间失去了兴趣。 所以,自己的家庭真的算不上奢侈吧?白影是这样认为的,这个观点或许要等到她再长大一些才会有所改观吧。 “对了,小妹妹,你家住哪?”安心在拍了几张照片后,又突然问道。 “呜~我...我也不知道...”白影如实回答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从理论上来讲,她家也的确没有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地址。 “这样吗?”安心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番白影,精致得像是瓷娃娃一般,是自己见过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姑娘了,身上穿着没见过的校服,从做工和设计风格上来看,应该是某所贵族学校吧?看来这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那又怎么会跑到这种废城来的? “看来只能送去警局了...”安心又继续嘀咕道,“不过,晨曦之城距离这里好远...而且那里的警察好像风评不佳,不能指望他们过来接人...” 晨曦之城就是建立在晨曦之地边上的新城,和之前遭受了恐怖袭击的璀璨之城类似,都是外籍劳工大量聚集的地方,治安一直不太好,警察很忙,执法风格也很暴力,坊间更是传闻当地的警察总局局长,一个叫扎扎的家伙是个不开化的野蛮人,喜欢拿罪犯的肝脏喂养他的鸽子... 就在她有些为难的时候,耳边隐约听见了一阵引擎的声音,安心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一把拉起白影就一阵跑,“快!快跑,是那些流氓。” 像这样的废城,有流浪汉艺术家和不法分子出没都是很常见的事,像安心进来的时候,也是经由别人推荐,向外围那些帮派分子交了保护费,被人一路护送着进来的,只是她进来之后觉得这里挺安静的,就谢绝了对方的后继安保服务。 结果没想到马上就遇见了这种事。 两个女孩的腿终究是快不过天上的浮空摩托,还没能跑出几步,就被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留着奇葩发型,满脸脾气的小混混们给团团围住了。 “女人!活着的女人!”一名小混混大声喊道,顿时笑声和口哨声响成了一片。 “小妹妹,来这里找刺激吗?” “哇!你们看后面那个小萝莉,我的天!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极品的萝莉?!这脸,这身材,这白丝...啊!不行了!我快忍不住了!” 安心一脸紧张的把白影护在身后,从腰间掏出一只魔法电击棒,逞强的说道:“你们...你们想干嘛?我可是给巨鲸帮交过钱的!你们不要乱来啊!” “巨鲸帮?!哈哈哈哈!”混混们顿时笑出了声,“小妹妹,你拿这种不入流的小帮派唬我呢?这整个废城,都是我们狂龙帮的地盘!巨鲸帮算个什么东西?” 白影这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一时间被吓得快傻掉了,忘记了自己会隐遁的绝技,只是处于本能的蜷缩在安心身后,瑟瑟发抖。 而她越是这样,反倒越是助长了对面的兴致,好几个混混的视线已经死死的盯住了这头娇嫩可口的萝莉,那赤裸裸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安心倒是还在奋力的挥舞着那根魔法电击棒,结果还没来得及摁下按钮,就被一位混混挥舞着铁链打落了,接着便被两脚踩成了一地碎片。 这电击棒还是她分期付款买来的,结果半点用场都没派上... “好了好了,带回营地慢慢玩吧,我要先玩那个小的。”看起来像是混混头目的家伙舔了舔嘴唇,蠢蠢欲动的说道。 就在这危机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摩托引擎的轰鸣声,几个正准备动手的混混顿时露出一脸惊慌的表情,“糟糕,是大姐头来了。” “快快快!伪装一下!”为首的混混连忙喊道,又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对着安心说道:“你一会要是敢乱说话,我杀你全家!”说罢,还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片刻后,一辆被改装成地球上哈雷摩托造型的骚包机车来到了众人面前,车上坐着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女,一头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扎成了一股短马尾,身上穿着红色夹克和短短的热裤,露出了一抹纤细的腰肢与雪白的长腿,上面还能看见一些奇怪的纹身,脸上的妆更是画得牛鬼蛇神一般,嘴里还叼着根烟,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不学好的不良少女。 “怎么回事?”那少女迈开长腿下了车,看着一脸恭敬和紧张的混混们,又喝道:“让开!” “咳咳,大姐头,我们偶然遇上了两位迷路的旅客,打算送她们出去。”混混头目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给了安心一个威胁的眼神,这才让手下们散开,露出了被挡在后面的安心和白影。 那大姐头一看见安心,就顿时冷笑着说道:“哼,你们会这么好心?我看你们是又打算绑架女孩子吧?难道忘了我的规...” 她话说着说着就突然愣住了,因为看见了缩在安心背后的白影。 “小...小影?”那大姐头顿时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白影此时好像也认出了这位酷酷的大姐头,有些犹豫的问道:“小莫姐?” 可她接着又连忙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小莫姐,你到底是谁?” 613.最喜欢姐姐了 因为物种不同以及白影她阿雅妈妈的奇怪坚持,白影的小莫姐,也就是莫德雷德并未和她们几姊妹生活在一起,虽说是经常见面,但称呼也一直是小莫姐。 而白影印象中的小莫姐,是一位美丽,高雅,帅气,潇洒的大姐姐,而且还很宠自己,任何要求总是能无条件的答应,家里的好多布偶都是小莫姐买给她的,还经常背着爸爸帮她充值游戏,也会时不时带她出去吃那些明明很好吃,却被妈妈称作垃圾食品的东西。 在众多姐姐之中,小莫姐大概是白影第二喜欢的。 至于第一喜欢的肯定也不是弥雅,因为弥雅不参与这项排名。 总之,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白影绝不相信她是小莫姐。 “呸呸~”小莫姐连忙吐掉嘴里的烟头,几步过来,一把抱起了白影,在她软软的脸颊上左右蹭了蹭,这才说道:“这下相信了吧?” “呜...可是,小莫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白影小声问道。 “咳咳,这个嘛...”莫德雷德有些尴尬,勉为其难的解释道:“我只是偶尔想尝试一下新的流行款式...总之,你可千万别告诉爸爸,好吗?你知道他发起火来,会把我打死的...” 白影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默默的盯着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回头再帮你充一单?”莫德雷德无奈的说道,又偷偷对着那些混混做了个退散的手势,于是先前还一惊一乍的混混们如临大赦,顿时就做鸟兽散状,三两下就跑了个没影。 白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作势就想去蹭蹭莫德雷德,可是一看见她脸上那鬼一样的妆容,又突然停下了动作,一脸嫌弃的皱起了眉头,还在她怀里挣扎了起来,连抱都不给抱了。 莫德雷德哭笑不得的放下了白影,背过身去,双手在脸上一顿乱揉,在回过头来时,居然又神奇的变回了正常的莫德雷德,白影这才满意的踮起脚尖,伸手做出一副求抱抱的姿势。 这姿势大概是跟弥雅学的,几个姐妹里就她学得最像最好最萌。 “那小影,该说说你的事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莫德雷德重新抱起最小的妹妹,又好奇的打量起旁边一脸懵逼的安心。 “呜~我...”白影没敢告诉莫德雷德自己把弥雅气哭的事。 “算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吧?”莫德雷德说着,又冲着安心问道:“她是你的同伴?” “安心姐姐打算送我回家,之前还保护了我,是个好人。”白影连忙说道。 “谢谢。”莫德雷德对着安心点了点头,“要一起来吗?” 安心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老实说,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刚刚脱离了危险,这会脑子还没理清状况,只能用力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回城里吧?正好之前找到一个好吃的地方,这就带你去...”莫德雷德说着,便将白影放到了自己脖子上,又笑着说道:“嘻嘻,好久没骑姐姐了吧?” 除了与教会战争时让第三行者骑过,或者说趴过一次之外,莫德雷德再没让别人骑过自己了,虽说也问过白亦要不要骑自己,结果阿雅气得快哭出来,拿着鸡毛掸子就追着她抽。 直到妹妹们相继出生,莫雷德雷这才找到能骑自己的人,只不过白薇比起骑她更喜欢骑精灵村里的独角小马;白悠性子比较安静,不太爱刺激;唯独白影不同,她最喜欢骑自己的小莫姐了。 果然,一听见又能骑小莫姐了,白影连忙一脸兴奋的抱住了她的头,开心的说道:“最喜欢小莫姐了!” 而一边的安心则听得一愣一愣的,骑?是什么意思?是自己理解的那种意思吗?怎么听起来好糟糕的感觉? 不过就在白影将要表演什么是骑姐姐的时候,莫德雷德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也不是她平时自定义的音乐,而是一连串急促的警报,她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凝重,连忙将白影放了下来,接通了电话。 “莫德雷德上校,帝国需要你,一小时以内,让你的人在光辉号上集合。” 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再多的交流,甚至不需要莫德雷德回应,因为这是军令,只需要执行。 “什么嘛...明明才开始休假...”莫德雷德有些不满的嘀咕道,她此时还不知道恐怖袭击的事。 “对不起啦小影,我必须得走了。”她只能无奈的说着,掏出了一张淡蓝色的卡片塞给了白影,“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自己去,记得早点回家啊,不然弥雅要担心的。” 说罢,她最后看了白影和安心一眼,离开了两人,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快速奔跑起来,嘴上还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辆之前停在一旁的机车突然自己发动了引擎,追上了她的步伐。 紧接着,她纵身一跃,高高跳起,在半空中变成了一条漂亮的银色巨龙,而那辆摩托车也随之飞起,在空中变形展开,居然变成了一副巨大无比的机械盔甲,自动的套到了巨龙身上。 而被一层机械盔甲覆盖的巨龙发出一阵沉吟,猛然一个加速,破开了空间,消失在了空中。 “龙...龙!”安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有些腿软,之前那么漂亮帅气的一个小姐姐,正在说着一些糟糕的话题,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条龙?纵使她知道帝国有龙存在,也听闻过皇家龙骑军团的名号,在电视上目睹过它们的英姿,可这一幕切实发生在眼前时,她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般。 “或许...这就是梦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小萝莉,不然一位漂亮小姐姐怎么会突然变成龙...”安心有些傻乎乎的低语道。 白影也看着莫德雷德消失的方向愣了很久,小鼻子微微抽了抽,说道:“可是,我们要怎么去最近的城市啊...”她又回头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两个女孩只能靠自己的腿走出废城的时候,远在首都的白亦还在开会,领主正在给他讲解战略布置,一旁的画家则在准备外交檄文。 “一只龙骑兵团和三只机械化特种法师团会先搭乘光辉、光荣两艘空天航母入境,这两艘吞了大量预算的最新型空天航母有着绝对可靠的隐身性能,能让我们悄无声息的穿越边境传送门。”领主说着,视线不停的往一旁的暗杀者身上瞟。 “你瞅啥?”暗杀者语气不善的问道,“这一次我不是没去吗?” 类似这种秘密入境的隐秘行动,帝国也不是第一次操作了,然而即使是用上了隐形航母,行动偶尔也有失败的时候,原因主要是临场指挥的问题,谁叫暗杀者很喜欢亲自上阵呢?他自从被调去防务部门之后,隐秘行动的成功率就直线上升,可喜可贺。 “总之,这四只机动力量会优先控制对方的各项重要枢纽,一旦发出正式的外交辞令,便会开始攻击,我们有把握在三十分钟内瘫痪敌人的指挥系统,而莫德雷德上校率领的特战大队——帝国龙组则负责敌方皇室的抓捕工作。”领主又接着说道。 “如果能这样结束战斗就最好,但我们也已经做好了后继的准备。”领主拉过来一块魔法光幕,上面是一款新型魔偶的简单构造图,“这是帝国最新型主战魔偶,巴力,目前只列装了两个团,这也是帝国目前最新锐的魔偶步兵团,它们能通过航母上的传送阵直接折越过去,直到碾碎一切。” 白亦看着屏幕上那胖成个球,浑身插满炮管,几乎快看不见手臂和四肢的魔偶,不禁有些纳闷的问道:“当初设计这个玩意是打算和谁打呢?” “你问这个我就不得不和你检举了!”暗杀者在一旁接腔道,“工程师那货,用他那些机械娃娃和大量金元贿赂了议员才让这款魔偶的采购案得以通过,我很担心他用同样的手段给我们的军队武装那些没用的巨大机器人。” “他应该还是有些底限的吧?”白亦问道。 “底限?你知不知道市面上流行的那款和奈薇瑟尔很像的机械娃娃就是他主持开发设计的?连平地摔和眼神不好这些功能都被保留了下来,听说他家里还偷偷藏着弥雅款和缇斯嘉尔款的...”暗杀者继续告着黑状。 “明白了,我回头就去找他聊聊。”白亦冷冷的说道,又重新把注意力移回正题,问道:“整个方案看起来还不错,但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抓捕对象是敌方皇室?我们难道不该优先抓捕那些恐怖分子来争取舆论优势?” “院长,我们手里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反罗瑟同盟和深沙皇室有着很深的勾结。”情报部那位学生扬了扬手头的材料,“只需要抓捕之后再公布即可。” 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白亦突然隐约的觉得,那所谓的恐怖袭击,搞不好是一场钓鱼执法? 614.还算顺利吧? 就在白亦筹备着发动反恐战争的这段时间,同样呆在帝国首都的蕾迪茜雅却感觉自己正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倒不是因为被英国人抓住了,而是眼看着盛大的宗教仪式即将开始,弥雅和奈薇瑟尔却没了踪影,也联系不上。 “这可怎么办?”蕾迪茜雅急得快哭了,外面的信徒已经跪满了一整个广场,黑压压的一大片...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改变策略了。”影子咬了咬牙,推了一把旁边的圣骑士和传教士,“就由你们两个代替弥雅和奈薇瑟尔吧!” “你!你难道是想让我们两个女装?!”两位教会派绅士异口同声的喊道,接着又相互对视一眼,居然在彼此眼中都看见了期待的神情? “胡说八道!什么女装?!”影子觉得阵阵头疼,“你们一个是护教大骑士,一个是大主教,这场仪式也没规定一定要弥雅和奈薇瑟尔,就以你们俩自己的身份,代替她们吧!” “这...这真的没问题吗?”蕾迪茜雅还有些迟疑,“虽说的确是没有严格的规定,可从这仪式第一次开展以来,一直都是由我、弥雅、还有奈薇瑟尔三人为信徒们赐福的,突然换上约尔老师和汉泰老师的话,信徒们会怎么想?” “虽然会引起一些不满,但肯定好过你一个人出场。”影子十分笃定的说道,“你别看这两个家伙是变态,但姑且算是地位崇高之人,也经常抛头露面,在信徒面前也没暴露过自己的癖好,还是有着很高的人气,效果也不会特别差的。” “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影子最后说道。 “可是,权柄还在奈薇瑟尔那边,这又怎么办?”蕾迪茜雅还是很不放心的问道。 “用这两个家伙的神术糊弄过去吧...总之,只要他们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影子说罢,又看向了两人,问道:“你们两个,身上没携带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放心!绝对没有!我们出息公众活动时绝对不会携带珍藏的!你要相信我们的专业素养!”两位绅士异口同声的说道。 就这样,仪式最后还是开始了,信徒们虽然对于两位绅士的出场感到有些错愕,但正如影子所预料的,并未引起什么质疑和不满,仪式还是正常的进行着,先由蕾迪茜雅带着大家一同吟唱教典,两位绅士也十分配合的施展起大范围神术,制造出了异常炫酷的视觉特效,让整个广场都弥漫着一股圣洁的味道。 按照原本的计划,接下来应该由圣女弥雅带领大家进行忏悔和告罪,但弥雅不在,只能由传教士代劳,这一步进行得也还算顺利,这货的业务水平还是很专业的。 接下来,本应由天使奈薇瑟尔执行的群体开解和宽恕,由圣骑士顶上,这一步也没出什么岔子,圣骑士还是会说一些场面话的。 直到现在,仪式一切顺利,圣骑士和传教士很好的扮演了奈薇瑟尔和弥雅的角色。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便是随机抽取一些幸运的信徒,与他们握手,并施展一些简单的赐福,满足他们一点简单的愿望。 很快的,幸运的信徒被抽选了出来,有点奇怪的是,居然都是年轻的女性? 首先上台来的是位年轻靓丽的白领女性,她十分激动的握住了传教士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道:“终于...终于轮到我了...” “孩子,说出你的愿望吧。”传教士慈眉善目的说着,看上去就像一位和蔼的长者。 参与这场活动的信徒们都知道规矩,不会提出什么夸张的愿望,所以这位女性的愿望也很简单:“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只是一直觉得弥雅大人太可爱了,想要和她近距离接触一下...” “这个愿望很简单...”传教士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张弥雅的照片,递给了她,“弥雅与你同在。” “呃...谢谢,谢谢大人...”那信徒觉得有些错愕,因为根据教典,圣女弥雅的照片或是画像是不得私藏的,那是无可饶恕的重罪,这条教义有点奇怪,但的的确确是写进了教典里面,也被信徒们一直贯彻了下来。 为什么圣徒约尔大人会送张照片给自己?那信徒很是奇怪的想着,但还好,虔诚的信仰让她并未多想,心头反而有些暗自的小庆幸,自己可以合法的收藏弥雅大人的照片了,真是太好了,每天都能和弥雅大人见面了... 第二位信徒的愿望也很简单,她是奈薇瑟尔的脑残粉,原本是打算与奈薇瑟尔轻轻拥抱一下就很满足的,但眼下奈薇瑟尔不在,她只好换了个愿望,和代替奈薇瑟尔的圣骑士说道:“汉泰大人,能让我变得像奈薇瑟尔大人一样美丽吗?” 这类愿望奈薇瑟尔以前也遇见过,一般的处理办法是先说几句客套话安慰一下,然后给人加一个小小的神术,让人看上去光彩照人,持续一整天时间。 但圣骑士的处理方式却有些与众不同。 “这很简单,我的孩子。”圣骑士的脸上洋溢着圣洁的白光,很认真的回答道:“化妆,当季的最新衣饰,很短的裙子,以及黑色的丝袜,只需要这些,你就能和她一样美丽了。” “这...这样吗?”那女孩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大概是没料到或是这样的回答吧?将信将疑的离开了,一下去就立马掏出手机,开始浏览那些时尚网站。 于是再下一位。 “三位大人,我好喜欢你们!虽然今天弥雅大人和奈薇瑟尔大人不在,但我还是好喜欢,我希望能天天见到你们,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传教士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打这个电话,费用会有点贵,但是支持分期付款。” 信徒接过名片,那上面是一家没听说过名字的定制人偶公司?于是试着打了过去。 “要哪个?哪种款式?圣女款的弥雅目前缺货,上面盯得紧;天使款的奈薇瑟尔没有等身规格的;蕾迪茜雅目前只有黑色版的,白色的要等下个月...你是现金还是信用卡?现金有优惠...” 一切回答都显得十分专业,显然是很熟练了。 那信徒顿时被吓得满脸苍白... 还好,剩下的几名信徒都是找的蕾迪茜雅,她处理这种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打发走了信徒们,直到最后一位信徒上台之前,这场仪式起码看上去依旧顺利。 于是最后一位信徒上台了,她看上去似乎是位学生,相比起前面那些信徒,她的兴趣反倒是放在了传教士和圣骑士两人的身上,很是激动的说道:“两位大人,你们今天的出现真是让我大大的惊喜,我没有什么愿望,只是想和两位大人聊聊天,可以吗?” “当然可以。”圣骑士和传教士都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那...两位大人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这位信徒看上去就像一位追星族一般,问出了粉丝见面会上最常见也最简单的问题。 结果传教士和圣骑士两人却顿时涨红了脸,似乎遇见了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在这种神圣的仪式上,他们可以选择沉默,但绝对不能撒谎... “诶?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那女孩觉得有些奇怪,又继续道:“那我换一个,两位大人有什么业余爱好吗?” 明明还是很简单的问题,可传教士和圣骑士两人的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这简直是对两人信仰的最严酷拷打... “两位大人难道是不喜欢我?”那女孩顿时露出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很是失落的问道。 “不不不!”两人总算能开口说话了,“只是你的问题,有些尖锐,很难回答...” “这样啊...果然大人物的私生活也是秘密啊...好吧,我理解...”那女孩还算是通情达理,没有继续询问那些难以回答的问题,最后说道:“那...既然很难得见到两位大人,能给我签个名吗?呃...不过我好像没带签名本,就签在衣服上好了,可是签什么地方比较好呢?” 因为这个宗教创办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维持统治的稳定,以及给人提供一个心里寄托,所以少了很多的繁文缛节,像这样的活动,并未规定信徒的衣着,他们可以随意穿着自己习惯的衣服前来出席,像现在面前这位年轻的女孩,就是穿着百褶裙加黑色过膝袜的标准学生搭配。 “就签在袜子上吧...”传教士提议道,“我签左边...” “那我签右边吧...”圣骑士说着,掏出了油性笔。 “诶?!”那女孩差点跳了起来。 幸亏蕾迪茜雅知道两位老师的尿性,及时出手制止了,她拿出了两张类似纪念卡一样的东西,这些其实就是专门用来给信徒们签名用的,连忙让两位绅士分别签了一张,才把那惊魂未定的女孩打发走... 至此,这项仪式总算是圆满结束了,姑且还算是顺利吧? 615.家里的冒险 正在暗自庆幸的蕾迪茜雅并不知道,一直联系不上的弥雅和奈薇瑟尔此时正鼓起勇气,打算进行一场未知的冒险,地点就是自己家,目标是进入白亦的法师塔,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大家,牵着我的手...”弥雅说着,打算拉起两位妹妹的手,一同面临未知的危险,可手一伸出去她就愣住了,因为布偶化的缘故,她现在的手就是两团雪白的毛球...看上去倒是挺萌的,但是牵手什么的,还是太勉强了... “姐姐,还是我牵着你们吧。”白薇连忙说道,以非常僵硬迟钝的动作伸出手,勉强握住了弥雅的毛球,再想牵起白悠时,又发现怎么都牵不上...因为白悠被纸片人化了,手只有薄薄的一层,而惨遭手办化的白薇,似乎没办法做出夹住一张纸的动作。 “大家,要加油啊!”奈薇瑟尔在旁边为准备出征的三姐妹加油鼓劲,她虽然也很想参与进来,但因为她此时是二头身的q版形象,头重脚轻,胳膊腿还特别粗短,走不了几步便会摔得呜呜直叫,虽然很适合卖萌没错,但出去冒险的话,完全就是负担... 所以她只好和惨遭黏土人偶化的女仆们一起留在家里,等待弥雅她们带回好消息。 “大家放心吧!爸爸的实验室里一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至少都能联系上他,让他回来救我们。”弥雅还算自信的说道。 于是三姐妹就这么踏上了旅途,从别墅到实验室这段路平时走起来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然而如今这段短短的路程对于三姐妹来说却是格外艰难的一段路,弥雅迈不开腿,白薇动作迟钝,白悠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直接飞起来,所以她们必须走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可即使自己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了,走在路上的弥雅依旧在担心着白影的状况,“小影她,不会有事吧?” “爸爸说过,我们在这个世界是不会受到伤害的,所以二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明明是三人中最小的白悠却反过来安慰弥雅。 “呜~但她肯定会被吓坏了吧?果然还是我对她太过严厉了吗?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弥雅依旧十分自责的说道。 与其说是严厉,不如说是你太宠她了吧?甚至连面包上的蜂蜜都要替她抹好...白薇有些无语的腹诽道。 相比起从小就在家里长大的两个妹妹,她则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以维持传统为借口,送去了精灵村那边,在那里虽然也受到了大家的照顾与宠爱,但比起两个妹妹来说还是差了很多;而她也从她母亲赛尔薇那里继承到了精灵的活泼天性,很小就和精灵村里的独角小马,小奶豹等小动物一起玩耍,算是相当有行动力了。 再后来被白亦接回家,又因为是第一位亲生女儿的缘故,她在享受父亲宠爱时也受到了最好的教育与最严的要求,所以才能成为最有希望的继承人。 而白悠比起白影来说,虽然两人都是含着金钥匙出身在蜜罐里长大的,但白悠有个极其负责的妈妈,武者对她的教育比起父亲白亦更加的严厉和苛刻,再加上她性子继承自武者的淡漠,平日里在家中绝对是完美的乖乖女。 相比起来,白影她妈就很不靠谱了,不但自己爱玩,对女儿的教育也相当的放任自流,最终就酿成了今天这场灾难。 今天的事,自己也有责任...果然应该以姐姐的身份,好好管管家里最小的妹妹吧?白薇也在心头默默想着。 三姐妹慢悠悠的用了半小时走过了平时几分钟的路,总算是来到了白亦实验室的门口,如今白亦的实验室已经和还在伊斯特那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设置在地下室里,而是设在一座古朴的法师塔中,这种复古式的设计在如今的新帝国中已经很少见了。 而自从新实验室建成之后,白亦便再也不准其他人随意进入了,包括以前都能进入实验室的弥雅和缇斯嘉尔等人,如今都不准进,理由则是里面的实验都很危险云云。 年幼的白影曾经偷偷跑进去过一次,最后被打得好惨,这一鲜活的案例也给其他女儿们做了个良好的警示,让三姐妹至今都没靠近过这座法师塔。 “我们这次进去,应该不会被爸爸打吧?”白悠站在法师塔的大门前,望着大门上的标志——一副硕大的鸡毛掸子,心头还是有些害怕。 “不过我们真的能进去吗?自从上次小影偷偷跑进去一次之后,爸爸设置了很多结界...”白薇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先试试吧,我还记得一些咒语,可以先试探一下结界的反应。”弥雅说道。 如今的几个女儿,白亦都没有再教授魔法了,都是让她们自己上学,跟着学校,沿着一位正常孩子的道路成长,要学习魔法都要等她们再长大一些。 而精灵也没有教自己女人箭术;武者也没教白悠武技;只有刺客教了白影一些隐遁的技巧,原本的打算可能是想让自己女儿在捉迷藏中占据绝对优势,也没想到会出今天这种事。 至于弥雅,自从来到新世界后,她就几乎没有使用过魔法了,白亦也不再要求她修炼,给信徒赐福也用的是固化好效果的权柄,反正只靠卖萌就能继续活下去,她也就顺便偷个懒了。 没想到今天还有亲自施展魔法的机会。 “听说二姐当年,也是个很厉害的法师,曾经拯救过我们精灵族的村子,还拯救过一整座城市呢?”白薇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其实...主要是鱼鱼很厉害,我没做什么的...”弥雅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按理来说,她与白亦相逢以来也经历过很多事,见证过很多大场面了,甚至也直面过事关生死的大危机,算得上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可如今遇见这样的事,心头还是不够镇定,很是慌乱,想来或许是一直以来的依靠白亦不在身边的缘故?又或者是年龄被固化在十二岁的缘故? 总之,她花了一段时间去回忆曾经的咒语,然后吟唱,挥舞起毛球状的小手,开始凝聚魔力,对着法师塔的大门施展了一记探测术。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咦?难道是我记错了咒文?不应该呀?我再试试看...”弥雅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又再尝试了一遍。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魔法生效时的法阵或者符文都没有出现,大门也没有丝毫反应,她手舞足蹈了半天,就像是在卖萌。 “倒...到底哪里不对?”弥雅急得想哭,可是眼睛里却没有眼泪。 “二姐,该不会是...你的身体状况吧?”白悠在旁边问了一句。 “呜~难怪说,我现在只是只布偶啊...”弥雅憋着嘴说道,“可明明鱼鱼都那么厉害,我为什么就不行?” 区区弥雅布偶,自然是没法和锤头鲨布偶相比的。 “那这下怎么办才好?”弥雅又问两个妹妹。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试着敲门?”白薇提议道。 “不行!万一被门上的结界攻击了怎么办?”弥雅连忙反对。 “我想应该不会吧?”白悠很冷静的分析道,“爸爸并不是网上说的那种鬼父,从没虐待过我们,肯定不会留下会伤害我们的结界才对!” 弥雅一愣,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于是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决定,“那好,你们两个都躲在我身后,我去敲门,如果遇见什么危险,你们就快逃。” 说着,她也不等两位妹妹反应,自顾自的走到门前,伸出毛茸茸的小手,用力敲了敲门。 噔噔噔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会这样?”弥雅嘀咕着,双手又稍微用了点力,推了一下大门。 大门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打开了?露出了后面一片广阔且明亮的空间,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广场,中间竖立着几根巨大的石柱,带着直冲天际的架势,上面铭刻着一些三姐妹都读不懂的法阵。 “咦?原来门上其实没有禁制吗?”白悠抬头望了眼那个巨大的鸡毛掸子徽记,又继续推测道:“大概是爸爸觉得我们不会随意乱闯,所以才没有布置那些手段吧?” “那...我们要进去吗?”白薇提议道。 “走吧,这里面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危险的。”弥雅说着,提起平平的胸膛,鼓起勇气,一步踏了进去。 她知道这座法师塔的内部空间明显要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得多,这是白亦利用空间压缩和折叠技术布置而成的,从外面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够高也不够大,但只有真正的走进内部,才能明白这法师塔的内部空间是何等的宏伟和广阔,完全就是一座复杂而雄伟的超巨大迷宫。 三姐妹就这么毫无准备的闯入,很可能会直接在里面迷路... 可事已至此,她也别无他法了。 然而就在她刚刚踏入法师塔内部的一瞬间,那些石柱上铭刻的法阵突然亮了起来... 616.这是我爸爸 当看见那些石柱突然亮起来的时候,弥雅顿时暗叫不好,正打算开口提醒自己两个妹妹快跑,却被石柱上射出的白光所击中,双眼顿时一黑。 下一秒,等她视觉重新恢复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枕头边上的锤头鲨布偶正在慢悠悠的游弋着。 而弥雅自己,则被一股无形而神秘的力量禁锢在半空中,呈现出双手被束在身后,屁股高高翘着的屈辱姿势。 “呜~爸爸不要!”弥雅慌张的叫喊着,被吓得快哭了,就是没有眼泪。 然而并没人能听见她的话,只有一根由魔力组成的鸡毛掸子浮现在了她身后,啪啪啪的抽打了起来。 “唉哟唉哟!”弥雅下意识的连声娇叫着,可刚叫上两声,却发现虽然屁股被抽得啪啪作响,却并不痛? 看来布偶化也是有好处的? 被鸡毛掸子抽了十下,弥雅才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松开,掉落在自己的床上,床头的锤头鲨布偶发现她又回来了,连忙摆动着粗短的鱼鳍游了过去,想要蹭蹭。 “呸~刚才都不知道救我!”弥雅有点生气的一把推开锤头鲨布偶,连忙走出自己的房间,结果发现先前和自己一路勇闯法师塔的两位妹妹也在这时走了出来。 不过白悠是从门缝下面溜出来的... “大家都没事吧?”弥雅关切的问道。 “还好,虽然被鸡毛掸子打了,但并不痛。”白薇揉了揉屁股,有点小庆幸的说道。 “我也没事。”白悠回答道,她虽然被直接遣送回了自己房间,但却没被后继的自动化惩罚措施抓住,大概是白亦也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变成纸片人吧? 总而言之,三姐妹的冒险至此已经以失败而告终,但好在她们的目的也实现了,远在首都机要会议室里的白亦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了手机。 “怎么了?”坐在他身边的暗杀者问道。 “家里的小家伙又在胡来了,乱闯我的实验室,触发了我留下的禁制,这会应该已经被鸡毛掸子教训了吧?”白亦说着,给家里去了个电话,但是未能接通。 “咦?是什么屏蔽措施吗?”他有些奇怪的问道,随即又收起了手机,并未多想,像这种程度的机要会议,屏蔽信号再正常不过,像之前魔法师和温蒂尼的通讯是通过保密信号进来的。 他打算等会议结束之后,自己再回家去看看,既然马上要发动战争了,那当然要回家见见女儿们,并许下一定会回家的承诺。 不过,胆敢擅闯他实验室的,肯定就是年纪最小,还被宠坏了的白影吧?明明之前已经挨过打了,看来是没被打出记性?禁制上预留的鸡毛掸子只有十下,等回家了再补上几下!白亦又暗自想道。 这一次,他是真的错怪白影了,虽说这小东西做出了比闯实验室更过分,会挨更多打的举动,但她还真没靠近过实验室,就在她三个姐姐大冒险的时候,她正老老实实的跟着安心,迈着小短腿,在徒步穿越废城。 废城里面没有任何传送阵或是公交站,两个女孩想要返回城市,只能走到城郊附近,搭乘路过的城际大巴,当初安心就是这样过来的。 或许是因为白影外表很可爱,也或许是因为莫德雷德变回原型那一幕太过震撼,总之安心一路上对白影都颇为照顾,把自己包里的水和食物都分给了她,两人的午饭就是在一座完全废弃,被杂草完全占据的公园边上吃的。 安心只是个属国留学生,没那么多钱去准备多么好的补给,吃的也只能是硬得胃疼的压缩食物;而走了半天还没吃早饭的白影大概是饿了吧?居然一声不吭的乖乖吃下去了? 只是吃着吃着,突然哭了? 她突然想到了弥雅,以往吃饭的时候,弥雅就差嚼烂了喂她嘴里了,而就在被她气哭之前,弥雅手上都还在帮她给面包涂上甜甜的蜂蜜... 心头满溢而出的内疚感,化作眼泪,流了出来。 “咦?怎么了?是不好吃吗?”安心见状连忙问道,又掏出了手帕,递了过去。 白影用力摇了摇头,她其实都没怎么尝出这些压缩食物的味道,只是吱吱呜呜的低声说道:“我早上把我姐姐气哭了,明明是最喜欢的姐姐...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安心一时心软,连忙把她揽进怀里,笨拙的安慰道:“别哭,没关系的,我相信等你回家之后,只要认真的道歉,你姐姐会原谅你的...” 白影默默的点了点头,抹了把泪,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说道:“安心姐,我们继续走吧?我突然想早点回家...” “嗯...”安心微笑着,牵起她的小手,重新踏上旅途。 可废城终究还是太大了些,尤其是白影腿短走得慢,眼见着天都黑了,两人都还没望见那条城郊的公路。 “看来,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安心说着,抬头望向四周的废弃大楼,因为被黑暗完全笼罩的关系,这些大楼的残骸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头可怖的巨兽,吓得白影紧紧贴在她身后,小手用力攥着她的衣角。 “别怕,没关系的,虽然是废城,但帝国境内的治安一向很好,不会遇见什么意外吧?”安心有些勉强的安慰道,她自己其实也挺害怕的,主要是害怕像白天那样的不法分子。 不过两人下午一路走过来,都没再遇见这种人,所以晚上应该也是安全的吧?安心这样自我安慰着。 可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了一连串引擎的轰鸣声... 于是两名女孩再一次身陷重围... “为什么又遇上这种事了呀!”安心都快哭了,连忙蹲下,用力保护白影,嘴上用微微颤抖的声音恐吓道:“你们...你们别乱来啊!我们是巨龙帮的朋友!” 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她连别人帮派名字的记错了。 可谁知道这番话竟然起到了反效果? “巨龙帮?狂龙帮是吧?你若是不提及他们,我们或许还会帮你们一把,但既然是和狂龙帮有关系的女人...”对方为首的头目冷笑着,对着手下们做了个眼神。 “嘻嘻,我们鲨鱼帮虽然不做虏略妇女的事,但你们既然是狂龙帮的女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不法分子们一边狞笑着,一边围了上来。 “动作温柔点,若是伤了肉票,会影响赎金的。”那头目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咦?你们看那个小女孩,好像是个富家小姐?”突然又有人提醒了一句。 那头目看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白影,确认了一下她的衣着打扮,笑了起来,“不错,确实是位富家小姐,看来我们是遇上票大的了,好了,动作快些,免得那头龙突然又回来了。” 原来这废城里的不法分子,之前是被莫德雷德那番大动静给吓住了,以为她要动武,于是躲了起来,这才让两个女孩能安安静静的走了一个下午没遭到骚扰。 但现在天黑了,那头龙似乎也飞远了不会回来,于是这些货色也跟着冒头了,但还好,这一次遇见的歹徒似乎只打算勒索一笔,应该不会伤害她们? “小影,别怕,你那位厉害的姐姐一定会来救我们。”安心看着步步逼近的歹徒们,心里已经有些放弃了,只能安慰起白影来。 结果白影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莫姐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安心的身体顿时一僵。 “不过,还是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白影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以笃定的语气说道,接着从怀里摸出一块亮闪闪的东西,对着走在最前面的歹徒扔了过去。 这似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软绵绵的砸在那歹徒身上,又无力的掉落在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不过这倒是成功的延缓了歹徒的步伐,让他弯腰捡起了那东西,借着机车的车灯,看清这是一枚锤头鲨形状的徽记。 “这是个什么东西?国徽吗?做得倒是挺精巧的...”那人笑了笑,顺手收起了那徽记,又接着说道:“小妹妹,这种东西可救不了你!” “哦?是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背后传来,音量明明很轻,却穿过了机车引擎的噪音,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耳中。 所有人都同时打了个冷颤,而白影抖得更是夸张,像是筛糠似的。 在背后的黑暗中,又随之传来了一些金属碰撞的细碎声响,以及金属靴子才在地面上的铿锵声。 众人顿时闻声望去,看见一具造型古怪的盔甲缓缓从黑暗中浮现,那是非常古老的样式了,顶着个窝瓜状的头盔,面甲上是孩童涂鸦般的-_-表情,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反倒是拿着把鸡毛掸子? “这...这是什么呀?!”安心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的问道。 “这是我爸爸...”白影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617.小小的谢意 虽然外形对于如今的白亦而言已经是可以随心所欲进行调整变化了,但他最常用的形态还是三个。 一个是使用时间最长的窝瓜头加表情包面甲形象,他在虚空行者和亲信面前一般都是用这个形象,因为比较习惯了。 第二个是一身十分华丽威严的盔甲,金光闪闪的,看上去霸气而酷炫,这是他在民众面前使用的形象。 第三个则是优雅成熟的大叔形象,看上去就是那种有钱有文化有底蕴的贵族帅大叔,这个主要是在家人以及老情人面前使用的形象,有着各方面的完整功能。 对于白影来说,她肯定最喜欢第三种款式的爸爸,第二种也还凑合,第一种则是她最怕的一种,因为当初挨打的时候,爸爸就是变成这样才打她的,感觉就像是全副武装打女儿一样,给她留下了不轻的心理阴影。 但歹徒们并不知道他这么会玩,纷纷嘲笑起他的外形来。 “这是哪里来的老古董?” “喂喂,大半夜的就不要穿身盔甲出来晃悠了,好蠢!”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动力装甲吧?” 白亦并未理会这些人,只是盯着缩在安心背后的白影,冷冷的问道:“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又扬了扬手头的鸡毛掸子。 “呜~”白影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安心,小步小步慢吞吞的朝着白亦蠕动过去。 “喂!别当我们不存在啊!”一名丹徒厉声喝道,同时挥舞起了手头的流星锤,准备让这具铁罐头尝尝开罐器的滋味。 可他刚刚掏出武器,突然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抽掉了灵魂一般,软软的跪倒在地。 周围其他那些歹徒也同样如此,随着白影的慢慢靠近,纷纷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没有发出一丝惨叫,让旁观的安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从这些人自己的视角才能勉强看见经过,当他们准备向这个身穿古典盔甲的怪人发动攻击的时候,时间突然一下子变慢了,接着,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头被一双巨大的手掌捏住,缓缓提了起来,而面前的黑暗中,涌出了一片比漆黑更加深邃的黑,像是一团浓雾一般,在他们面前凝聚成一张狰狞的鬼面,张开一张仿佛通向深渊般的巨口,露出了一抹狞笑的表情。 这鬼面提着歹徒,把他们缓缓凑到自己眼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像是在品评他们的味道一般,纵使这些人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挣扎,但身体却像是脱离了控制一般,纹丝不动。 最后,鬼面当头咬下,这些人的意识也就随之陷入了黑暗... 等到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被囚禁在一座冰冷的牢笼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四肢,但五感却又是完全清醒的,他们能感应到时间,感应到寒冷与痛楚,可除了默默忍受之外,竟是连惨叫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这些歹徒中突然有人意识到了这是什么,这似乎就是各大媒体宣传过的帝国最可怕的酷刑——虚空放逐,只有那些犯下过可怕罪行的人才会遭受的极刑,比起死刑更加残忍!更可怕的地方在于,依照罪行的轻重,罪犯居然还有可能被放出来的可能?然而只要经历过这段酷刑的人,往往会留下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会持续不断的忍受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最后选择自杀... 几名歹徒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也就是废城的帮派分子,平日里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地带,今天突然想干一票绑票,怎么就要遭受这样的严酷刑罚?另外,那具古怪的盔甲人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就能一言不合的给自己施加刑罚?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们之外,所有活动在废城区域的不法分子都已经遭受了虚空放逐,包括莫德雷德那些舆图对白影不轨的手下在内都被一扫而空,他们将会依据之前各种不法行为的轻重遭到短则三天,长则永久的虚空放逐。 而那些只是在废城讨生活的流浪汉和艺术家则完全没受到影响。 这一切,就发生在那普通人看起来短短的一瞬之间,安心这样的旁观者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暂时也不会想到面前这具打扮古怪的大叔会做出这样一番凶残暴虐的举动。 白影偷偷看了一眼周围倒了一地的歹徒,大概猜到白亦已经惩罚了他们,于是脚上的步子稍微迈快了一点,最后来到了身边,伸手就使出了一招抱大腿,扬起小脸,挤出眼泪,可怜巴巴的说道:“爸爸,我错了...” 这番正确的操作让白亦收起了鸡毛掸子,将她抱了起来,说道:“回家再说吧。” 接着,他又打量起被吓得跪坐在地上的安心,稍微靠近几步,说道:“我叫白亦,谢谢你对我女儿的照顾。” “呵...呵...白叔...您...您好...”安心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脑子里一片空白,当这个盔甲怪大叔站在自己面前时,她觉得自己不是在面对一个人,而是在面对一座巍峨耸立,永远也望不到头的大山。 她在离开自己原来国家,过来当留学生之前,曾经作为优秀人才面见过国王,当时她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这世上最高大伟岸的人了。 眼下对比下来,国王顶多算是个厉害的人,可面前这位大叔,却像是能撑起天地一般... 小影的爸爸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人物吗?那她平时,未免也太可怜了吧?安心不禁回忆起自己面见国王时的紧张和局促,那种上位者身上的气势让她很不舒服,但也只是不舒服而已,哪像面前这位大叔,已经快让自己窒息了... 还好这时白影抱住了白亦的面甲,低声替安心求情道:“爸爸,安心姐之前一直很照顾我的,你别吓唬她了好不好?” “啊~不好意思,我另一边还在开会,分心了。”白亦连忙开口说道。 他话音刚落,安心顿时感觉到四周那股让人窒息的气氛消失一空,这位白叔一下子就没那么可怕了,而她也可以勉强用还在微微发抖的双腿站起来了。 “你叫安心?来自书之国的留学生,就读于记忆之城的常青藤学院,帝国历史专业?”白亦如数家珍一般的报出了安心的来历。 而安心已经没心思去思考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 “常青藤学院的历史专业评价一般,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白亦又继续说道。 你也是说得轻巧,我也想去读最优秀最具盛名的帝国大学啊,可是考不进去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安心默默的想到,她在自己国家已经是能得到国王召见的优秀学霸了,可是来了帝国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井底之蛙,更是被同学们嘲笑成乡巴佬... “打这个电话。”白亦一手抱着小女儿,一手掏出张名片递了过去,又问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我的被窝,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这一定是场噩梦吧?”安心有些呆呆的说着,从白亦手上接过了一张写着号码的白纸,没心思询问这究竟是谁的电话。 “那好,祝你好运,再见。”白亦说着,转过了身。 “安心姐姐再见,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遇见你,到时候,我请你吃我妈妈做的甜点...”白影也趴在白亦肩膀上,冲着安心挥了挥手。 可还没等安心回应,她就觉得眼前突然一花,等到视力重新恢复的时候,她居然真的已经回到了宿舍的被窝里?! 她当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把室友都给吓了一跳。 “安心?!你不是去晨曦废城了吗?” “抱歉,我脑子有点乱,能给我一杯水吗?凉透了的那种...”安心坐在床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又低头看着掌心里那张纸条。 等到一大杯凉水下肚之后,她才觉得冷静了一点,面对一脸关切的室友,她先开口搪塞道:“请稍微等一下,我会跟你解释一切的,不过我想先打个电话...” 说着,她拨通了白亦留下的号码。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听起来威严满满的女声:“您好?” “呃...您好,是白先生给我的电话...我...我叫安心...”安心在电话里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又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然后才开口问道:“对不起,冒昧打扰,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电话对面很有涵养的默默听完她语无伦次的描述,最后才轻笑一声,说道:“抱歉,我教父的行事风格一向比较奇怪,他可能还在忙着什么其他的事,所以才把你吓着了,请容我替他向你道歉。” “至于他把我的电话留给你,应该是想表达谢意吧?我们能见个面吗?啊...差点忘了,我叫维德尼娜。”电话那头又继续说道。 618.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因为安心的大脑还没能从当机状态下完全恢复,所以听见维德尼娜的名字也没太大的反应,直到两人约定明天就在自己的学校门口见个面,她这才放下了电话。 “可实际上,不是什么都没弄懂吗?”安心有些郁闷的说道,这才回头对着期待已久的室友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而她室友也是一脸懵逼的听完了故事,最后神叨叨的说了一句:“我都觉得我是在做梦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想着省钱,直接让送我过去的导游再护送我出来不就好了吗?”安心说完之后,心情也平复了很多,当即又拿起手机,翻找到一篇有关晨曦废城的旅游攻略,在下面恶狠狠的写起了差评。 其实别人这篇攻略从头到尾都在强调一切行动都要有当地帮派的陪同护送,是她自己为了省钱才招来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她用来当出气筒。 “不过这样,你就不会遇上那位可爱的小妹妹了,也不会有这么一段精彩的冒险了。”她室友在旁边安慰道,“可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能直接回到寝室呢?好奇怪...难道那位奇怪的父亲是位空间系的大法师?可以使用长距离精准传送的级别?” “大概是吧?”安心将信将疑的回答道,反正那位白叔确实很古怪,悄无声息的就解决了那些歹徒,像是传说中的帝国法师,也和那位能变成龙的小姐姐画风兼容。 “哇,那你的运气还真是好,能结识到帝国法师这样尊贵的存在...对了,你刚才在电话里约了人?是那位法师大人的管家什么的吗?要向你表达感谢?或许绿卡的事都有希望了。”她室友又用一副羡慕嫉妒的语气说道。 像她们这样的异国留学生,很难拿到永久定居的绿卡,那必须是十分优秀的人才才有可能得到的宝贵权力,而她所在的这个历史系,似乎不能满足这一条件。 “我不知道,除了知道那人叫维德尼娜...”安心有些呆呆的回答道。 “维德尼娜?!等一下!”室友突然跳了起来,连忙翻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网页,递到了安心眼前,“该不会是这个维德尼娜吧?” 那上面是一位美人的照片,粉红色的长发,妖娆的身段,看上去依旧像少女一般年轻,却有着让所有女人都会嫉妒的尺寸... 这就是传说中帝国大学的大校长,维德尼娜。 至于为什么是大校长?嗯...都懂的... “这不可能。”安心连忙摇了摇头,“叫这个名字的女性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可能是这位美丽的校长?她可是桃李满天下的大校长,帝国公主,哪有闲工夫来见我这种乡巴佬?” “好像也是...”室友也冷静了下来,拿回了手机,看着那张招人恨的照片,又低声嘀咕道:“为什么会这么大啊...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我听说她的公主身份不算正式的,因为她只是皇帝陛下的教女而已...” 教女?安心楞了一下,她刚才好像有听见电话里那人提及教父什么的?该不会... 不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安心用力拍了拍自己脸颊,强迫自己中止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更是干脆的缩回了被窝里,心头默默念叨:都是梦,都是梦,我要好好睡一觉... 就在她进入自闭状态的同时,白亦已经抱着小女儿白影回去了自己家,他刚一传送回私人空间,就顿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连忙快步走了进去,便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布偶化的弥雅,二头身的奈薇瑟尔正在那边指挥手办化的白薇在地上画着法阵,从样式来看,好像是帝国最强召唤术——召唤老爹? 而纸片人化的白悠软软飘在众人身边,黏土化的女仆们正像蚂蚁搬家一样把用得上的材料合力扛过来... 不知为何,这副有些荒诞滑稽的场面看起来还挺萌? 白亦随便用意识扫了一下便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是权柄碰撞引发的异变,这只是小事,打个响指就能解决,倒是女儿们这番可爱的状态让他更在意。 于是他连忙快步过去,一把从地上抱起弥雅布偶,捧到面前蹭了蹭她毛茸茸的小脸。 “呀?!爸爸?!您回来了?”弥雅被吓了一跳,娇叫道,又看见了被抱在另一只手里的白影,顿时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小影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白亦放下了弥雅和白影,又夹住正向自己飘来的白悠,顺手捡起正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白薇,面甲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爸爸快救我!”白薇连声说道。 “爸爸,我这样的状态,就是你年轻时最喜欢的纸片人吗?”白悠则还算平静的问道。 白亦连忙打了个响指,让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结果恢复原状的女儿顿时捂着屁股娇叫了起来。 “唉哟唉哟!好痛!” “呜呜~” 看来是之前被鸡毛掸子教训后下的痛楚,延迟发作了。 “对不起主人,都是我的过错,才弄出这样的事。”恢复正常的奈薇瑟尔连忙半跪在白亦身边,双手捧住他的手甲,祈求他的原谅。 “嗯,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罪魁祸首在这里。”白亦说着,随手就把正打算偷偷溜走的白影拧了起来,之前回来的路上,他已经问清楚了事情原委,自知理亏的白影老老实实的交待了把弥雅气哭之后离家出走的事。 “呜呜,爸爸要吃我了,姐姐救!”白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一般挣扎了起来。 弥雅正打算求情,却被一边的白薇一把拉住,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现在要执行家法,你们先等一会。”白亦说着,便拧起白影上了二楼。 片刻后,楼上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弥雅听着了,双眼一红,心里疼得要命,正打算去试试求情的时候,白悠也从一旁拉住了她。 “别担心,我通知了小妈。”白悠露出一副狡黠的微笑,扬了扬手里那只早上被白影留在家里的手机。 于是又过了一会,一位年轻漂亮的美少妇便冲了进来,她身上还穿着围裙,手上依旧带着厚厚的隔热手套,一进门,就厉声高喊道:“姓白的!你再打我女儿,这日子我不过了!” 说着,便急匆匆的扑向了二楼,一番激烈的打斗声过后,又听见她用一副哀怨的口吻喊道:“呜呜呜~姓白的没良心,有了新欢不要旧爱,要打死我们娘俩了!” 接着又传来白亦无奈的辩解:“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孩子们都还在呢!” “呜呜~我和你拼啦!唉哟唉哟唉哟~” “现在冷静了吧?你先好好听我说...” 又过了一会,又听见刺客妹子气鼓鼓的说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能对弥雅说那么过分的话?还敢离家出走?!今天你爹不打你,我也要打你!亲爱的,把鸡毛掸子给我!” 于是原本的单打,变成了混合双打,白影的哭声也更加凄厉了... 白悠看着这一幕,很是无奈的耸耸肩,表情有些古怪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等到最后白亦和刺客领着眼睛都哭红的白影下楼之后,狠狠挨了顿揍的小家伙一瘸一拐的走到弥雅身前,低着头,含着泪,苦巴巴的说道:“二姐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弥雅哪里还说得上原谅不原谅?连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轻蹭着她哭花的脸蛋。 “好了,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回头我会被小影送去妮娜那边,这小家伙,确实需要好好管束一下。”白亦说道。 白影的全身一下就僵硬了,连忙回过头问道:“爸爸,别送我去妮娜姐那边好不好?” 在几位姐姐里面,白影最怕的就是维德尼娜,虽然她同样会温柔的抱住自己,蹭自己的脸,还会让自己趴在她软软的胸口上睡觉,但她对妹妹的要求却是极高的,作为一位曾经的正牌公主,现在的教育专家,她可不会像弥雅那样宠溺妹妹,和她在一起,从吃饭的姿势到站立时手摆放的位置,都是有着严格要求的,白影最害怕的就是这些了。 “不行,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不能再这样惯着你了。”白亦冷笑着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我那边还在开会,先走了。” 说罢,他轻轻吻了一下刺客妹子,整个身体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远在首都会议室中的白亦则突然打了个机灵,像是回过神一般,对着正在详细推演战局的领主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刚才好像是说,这场战争不需要我插手是吧?” “那是半个小时前的话题了,你走神到什么地方去了啊?出去和老情人约会了吗?”领主没好气的反问道。 “没有没有,只是回家打了顿孩子...好了,继续说吧。”白亦很无所谓的说道。 这边还在开会,你居然还能分心回家打孩子吗?所有与会者都露出了一副无力吐槽的表情。 619.关系户 这纷乱的一天眼看着还有一小时便会过去,可就在23点这个时候,白亦以帝国皇帝的身份下达了进攻命令。 命令很快传达了深沙帝国所在世界,两艘最新锐的空天航母光辉号与光荣号早在一个小时前便依靠着其划时代的隐身性能秘密入境,并且已经抵达了各自的攻击阵位上,两艘航母的身边,还各自有着三条希望级驱逐舰和三条罗瑟级护卫舰担任护航工作,在空天航母的隐形立场覆盖下,两支舰队在夜空中都不会被发现。 “陛下的命令到了,立即执行计划!”光辉号的舰长,曾经的小猫女仆阿蒂威严满满的下达了命令,她自从两年前辞去小猫女仆的工作后,便投身军伍,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与努力,一路平步青云,两年后便顺利得成为了最新锐航母的舰长。 虽说一直有媒体污蔑她是白亦的情人,能一路晋升完全靠着皇帝的暗中扶持,否则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并借此延伸到皇帝各种任人唯亲的举动上...但皇帝本人则反驳了这种言论,表明自己办事一向公平公开公正,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然后第二天,这家造谣的媒体便遭到了惩处,相关人员被悉数逮捕,整个机构都被另一家传媒巨头所吞并,并且有不充分的证据表明,这桩吞并案中能看见第二皇后的身影。 但总之,小猫女仆就这么变成了小猫舰长,只不过为了威严,她此时并不是那副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形态,而是一位身材高挑而纤细的大美人,身上穿着笔挺的军服,下面则是制服裙加上与肤色形成鲜明反差的白色丝袜,看上去英姿飒爽。 除了某个部位依旧和弥雅一个水准之外,阿蒂的确是大大的变样了,连从小就很喜欢的猫耳发卡也被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来,绝不会带到舰桥里来。 只可惜,这样的阿蒂还是不那么让人信服,大概是因为她依旧年轻漂亮,又或许是因为某个部位发育不佳导致舰船震动时无法做出相应摆动的缘故?还是她不会空中劈叉?总之,阿蒂急需要一场胜利证明自己,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也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不禁在战术布置方面亲力亲为,连军神之剑也带来了,就藏在裙子下面,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她完全可以拔出军神之剑一个人冲出去横扫千军,反正有着白亦近乎无限的力量支持,手握军神之剑的她在这样的战局中是完全可以开无双的。 随着阿蒂的一声令下,光辉号上顿时响起了低沉的战备警报,正在格纳库里待机的法师们纷纷搭乘上背后的动力装甲,随着能量核心的运转,盔甲将法师完全包裹了起来,让他们变成了身高两米的高铁巨人,搭载的各种武装也纷纷从手臂、后背处延伸出来,最后,一张-_-形状的面甲扣在了法师脸上,--状的眼睛亮起一道红光。 “第一小队请立即进入弹射区域,重复,第一小队请立即进入弹射区域。”广播中传达出下一条命令,只见一具淡金色的动力装甲高高举起右手,像是在给人展示他臂甲上那一团玫瑰涂装似的。 “玫瑰小队,跟我上!”那具装甲闷声说道,提起身边那根看起来又像战斧又像长枪结果本质却是法杖的武器,带头朝着弹射区走去。 而他身后,五具淡蓝色的装甲也纷纷提起武器,跟上了他的步伐,只是其中有一台看上去有些步履蹒跚,看上去好像不太适应这款最新型的动力装甲? “刀疤,去帮那关系户一把!”淡金色的队长切换到小队内部频道,没好气的说道。 “对不起队长,我没事的,我只是不太适应这款最新型的杰刚,它有些太灵活了...”那台动作不太灵光的装甲小声辩解道,“另外,对不起,我不是关系户,我叫安迪,我真的是靠自己进入玫瑰小队的!我就是凭借那招幻想大剑,天魔...” “是是是,对不起小子,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关系户,你的那位盔甲老师是咱们陛下的莫逆之交,我得称呼你权贵才对!”那位代号刀疤的队友没好气的打断了他,一把拽住他的装甲,连拖带拽的将他拉进了弹射区。 “好了,准备完毕,来个胜利的手势!”杰刚队长又继续命令道,接着又高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 这个手势最开始被法师们用来向指挥台表示一切就绪,可后来不知怎么的,演变成了代表胜利的手势,每只小队出征前都会向战友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必将旗开得胜。 “第一小队已就续,弹射进入倒计时,倒数,5...4...” “荣誉尽归吾皇!”那位队长又带头高喊道。 “荣誉尽归吾皇!”他的队员们也纷纷回应道。 “3...2...” 第一次参加实战的安迪心头还是有些紧张,即使有着这身强大装甲的保护,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微微的发抖,有一半是紧张,也有一半是兴奋。 老师,请等着我为您赢来荣誉吧!您教我的幻想大剑,必将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安迪在心头向着自己的老师,也就是当年白亦的工友,对不起先生说道。 然后下一秒,倒计时结束,他顿时感觉像是被塞进了炮弹一般,身体飞速的下坠,即使训练时已经体验过多次弹射,但这番突然袭来的重力加速度让他险些昏迷过去,耳边也想起阵阵轰鸣。 这所谓的弹射,其实就是把这群装在盔甲里的法师当成炮弹,直接发射出去,在即将着陆的时候盔甲会自动启动缓冲程序,让他们能以2马赫的超高速度瞬间从高空降落到地。 这样的速度,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但还好,安迪曾经是位战士,有着不输给法师的强健体魄,只是稍微缓了一下便恢复了过来,耳中也听见了队友们的兴奋咆哮声。 这种能把普通人折腾死的弹射方式,对于这票彪悍的帝国法师而言,只是一项刺激的娱乐罢了,他们甚至还有闲心打趣道:“喂?新来的,你没晕过去吧?” “对...对不起,我还好...”安迪连忙回应道。 “哈哈,虽然是个半吊子法师,但身体还挺结实的嘛?那么恭喜你熬过的第一关,希望你接下来可别被吓尿了裤子。” 他话音刚落,安迪便感觉到盔甲猛然一个旋转,在空中倒转了身姿,缓冲程序也随之启动,一下子停了下来,这瞬间急停带来的g力险些让他直接吐了出来,几乎是双脚刚一着地,就趴在地上用力咳嗽了起来。 “该死!你知道这是哪吗?你会害死我们的!”代号刀疤的队友咒骂了一句,连忙把安迪拖去一边,从外面摁下了装甲背上的一个按钮,接着安迪便觉得脖子一疼,似乎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身体的不适也在瞬间消失了。 “啧啧,早知道就不该私下调整他的装甲,否则也不会这么难看了。”另一位队友在一旁说道,他手中的那根法杖看起来像是狙击枪一般,当即端了起来,用上面的瞄准镜四下观望了一番,又接着说道:“但还好,没有引来什么麻烦?” 深入敌后的情况下,懂得谨慎的使用光学设备去观测而不是胡乱使用精神力探测,说明这人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在如今这个侦查和反侦察手段都极其发达的环境下,胡乱释放精神力无异于直接敲门和敌人打招呼。 “还好,你没把他的抑制剂给换下来。”刀疤有些好笑的说道。 像玫瑰小队这种身经百战的精锐小队,自然看不上抑制剂这种专门给新兵准备的玩意,并且一直迷信抑制剂会降低自身的反应和智商,很顽固的抵制这玩意,甚至还私下里对装甲进行了改造,否则像安迪之前那种状况,抑制剂肯定已经自动注射了。 “好了,不要废话了,赶快行动,刀疤担任前卫,独眼敲掉观察哨,胖子和矮子准备好焰火,关系户,你好好跟着我。”队长简单直接的命令道。 于是刀疤当即将法杖掰成了两半,变成了两把双手剑;先前端着长杆法杖的那货则像猴子一样飞快的爬上了周围的一处制高点,被称作胖子和矮子的家伙则从装甲中掏出两坨看起来像是炸药的东西,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只即使算上一个新兵也仅有六人的小队,需要面对的是满满一个军营,多达2万的敌人...即便在行动开始后会有来自空中的火力支援,但在下面活动的他们依然会身处险境。 反观白亦那边,阵有些头疼的应付着对不起先生打来的电话:“嗯...是的...不不不,你应该相信我,我的朋友,嗯...对...但那是猫头鹰家的小丫头自己选择的,就像你家的小子,他是自己报名机甲法师团的...不不不,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他会进入帝国最精锐的法师小队,是的,里面全都是好手,同时,你也应该相信帝国的技术力和最新一代的装甲...” 620.我们优待战俘 此时的白亦正身处一个大型综合指挥中心内,可以通过空中悬浮着的一块块光幕确认每一块战场的情况,而最中间的主屏幕则显示着整个战局简图,从那上面可以看到,两艘航母已经将机械化法师小队悉数投放了出去,而这些法师们则在进行着战争先期的破坏工作。 大量的魔法炸弹被埋放在了敌军聚集区的周围,它们会在敌军遭受空袭时承担阻绝后路,制造更多混乱的作用;而那些训练有素的法师们则会提前解决掉碍事的侦查哨,对空袭进行引导,同时在空袭开始之后尽力阻挡敌军的撤退。 此时,深沙帝国内部的主要驻军点都已经布置好了这样的法师小队,他们只需要等待龙骑士的空袭开始即可大展身手。 而白亦则望向了中心正上方的大钟,等待着时间迈向0点,迎来新一天的那一刻。 “我们的特使回来了吗?”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向了身边的秘书。 “还没有,他决定等到战争最终开始后才撤离。”那位娇俏可人的女秘书连忙回答道。 “嗯...那么通知一下负责逮捕皇室的部队,让他们注意一下我们的人。”白亦又继续命令道。 于是正在光辉号上等待出击指令的莫德雷德便收到了最新的命令,接着便对着自己的部下们说道:“一个好消息,我们在行动时要负责掩护一下特使先生的撤退,这样会让任务变得更加有趣一些。” 在她身边的一位年轻人似乎认同了有趣的说法,大方的张嘴笑了,只是这嘴一张,就直接裂开到了耳根,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锯齿。 莫德雷德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头,呵斥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变形术没练好就不要随便乱笑!” 原来这位年轻人也是一条龙... “好了,准备出发,每个人确认自己最后的任务,整理装备。”莫德雷德又继续命令道。 她所率领的这只名叫帝国龙组的特战大队共有1500余人,加上她自己一共41头龙,其中每头龙会搭载10名法师作为空中火力支援,剩下的除开后勤辅助保障等人员外,剩下800余人则是陆战队,装备着与前线部队一样的动力装甲,但每一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好手,放在封建军事体制下起码都是百夫长级别的。 这支大队配合上光辉号的远程火力支援,可以轻易的瓦解敌方首都的战力,完成逮捕皇室成员这项简单的任务,多加上一个援护特使,只是让他们多点乐子而已。 “我们只有3小时的时间来完成任务,一旦失败的话,那群铁罐头就会被送入战场了,我知道你们都很讨厌那些毫无美感的罐头,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莫雷德雷又继续说道。 帝国法师都是骄傲的,虽然他们或许不再优雅,但依旧骄傲,作为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精锐力量,他们自然看不起那些野蛮粗鲁的,以数量取胜的魔偶军团,而眼下,因为太久的和平导致有些人开始质疑起法师们的实力,并认为魔偶能够很好的取代法师,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莫德雷德和她的团队将会向这些蠢货证明,帝国法师绝对是无可替代的帝国之锋! 而眼下,她也同样在等待着时间迈向12点的那一刻。 那位仍旧留在敌人皇宫中的特使也一样,他是帝国大学战略与外交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骗术师的得意弟子,但却要比骗术师那货要勇敢得多,纵使白亦允许他提前离开,他也坚持要等到最后期限,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会客厅里的一幅幅壁画。 不一会,一阵开门声响起,特使并未从壁画上收回目光,反倒是由衷的赞叹道:“贵国的魔法沙画真是一项精美的艺术,无论看多少次都让我深深着迷,我希望这项艺术能够得到很好的保留与传承。” “然而遗憾的是,懂得欣赏这项的人已经很少了,即使是以优雅和文明自居的罗瑟人也是如此。”深沙帝国的皇帝以很是遗憾的口吻说道。 “这样?那还真是让人遗憾。”特使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怀表,指针已经过了0点,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在早几个小时之前便已经抵达了皇宫,并就恐怖袭击事件提出了严正抗议,顺便附带了诸如在深沙国设立情报机构;整个深沙国必须全力配合缉拿反抗分子;与其他反抗分子的幕后主使断交等等要求,并留给对面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这个时间与其说是留给深沙国的,倒不如说是留给新帝国自己的,因为没有哪个主权国家会接受如此过分的条件,哪怕是换了30多个皇帝的深沙国,也还是保持着最后的骨气。 在刚才的那番看似无关的对话中,特使已经知道了对面的最后选择,那么也是时候离开了,“时候不早了,请容我告退。” “很抱歉特使先生,时间太晚了,我们希望您能先在这里过上一夜。”皇帝身后的侍卫队长冷冷的说着,对着身边的侍卫打了个颜色,几位身穿罗瑟外贸款动力装甲的侍卫便围了过来。 特使还是一副淡定的神情,挺直了腰杆,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们的一句俗语:没有什么能阻止罗瑟人回家,因为没有东西能胜过对家的热爱...” 他话音刚落,窗外顿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啸声。 “罗瑟龙骑!”那位队长顿时面色一变,“所有人!防御!” 可还未等那些侍卫们反应过来,会客厅的穹顶上便传来一声闷响,裂开了一个大洞,一只由金属覆盖着的巨龙头颅伸了进来,与那位正在清理衣服上烟尘的特使对视着。 “惶恐!竟是公主殿下亲自前来。”那特使接着说道。 “别废话,快上来!”莫德雷德收回了头,重新伸了一只爪子进来,恰到好处的挡在了特使面前,抵挡住了那些侍卫的攻击。 那特使连忙爬上莫德雷德的金属巨爪,在即将离开会客厅的最后,还不忘对已经被吓得惊魂未定的那皇帝说道:“希望那副画能被保存下来,因为它真的很美。” 而在会客厅之外,整个深沙帝国的首都都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一个个像是炮弹一般的法师陆续降落到皇宫周围,并挥舞着他们那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法杖的法杖,飞快的收割着守军的性命。 天空中则飞舞着数十头巨龙,一边进行各种突袭,一边飞到合适的位置,让身上搭载的法师们疯狂的攻击着那些有价值的军事目标。 “罗瑟人...这群该死的罗瑟人!他们是怎么穿越我们的防线的?为什么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引以为傲的侦测系统呢?!”惊魂未定的皇帝看着窗外宛如末日般的场景,厉声咆哮道。 其实别人也很想告诉他,我们的侦测系统是从罗瑟买来的... “陛下,该撤退了!”侍卫长上前架起皇帝,用力拖拽着,想要逃走。 然而下一秒,墙壁便被炸开了一个洞,一位手操战斧式法杖的淡金色法师冲了进来。 “抓住条大鱼!” “保护陛下!”十余名忠诚的侍卫大喊道,扑了上去,纷纷扬起手中烧火棍一般的法杖,射出了五颜六色的魔法光束。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引来那人的一阵讪笑。 “吉姆一型装甲,这样的老古董我还以为只在博物馆里才能见到了。”那淡金色涂装的法师挥舞起战斧,朝着侍卫们冲了上去,只是一个手起刀落,灼热的斧刃便将一名侍卫直接劈成了两半。 “孱弱而无力!”他又像一位大魔王一般高喊着,手中巨斧法杖一个灵活的翻转,拦腰将一个从侧面扑来的侍卫斩成两截。 “不行,这家伙的装甲性能太强了,快掩护陛下撤退!”那侍卫长还算是头脑清醒,知道己方装备的动力装甲和敌人有着太过明显的代差,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可即使是宫廷护卫都如此凄惨,外面那些士兵呢?其他地方的驻军呢?又会如何?这可怕的结果他已经不敢去想了,只想着赶快护送皇帝离开。 结果还没能走出两步,两道深红色的光束便准确的命中了他和皇帝的膝盖,让两人再也无法站立,也无法逃跑。 “嘻嘻,我们队长最讨厌逃兵了。”一个声音飘了过来,却看不见人影。 阴影法师,会隐身的狙击手!罗瑟最恐怖的刺客!侍卫长顿时打了个寒颤,之前的30多名皇帝,起码有一半是死在这种可怕的阴影法师手中... “原来,你们是打算抓活的吗?”那皇帝捂着膝盖,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成了一团。 “放心,我们一向优待战俘。”那淡金色的队长站在了皇帝面前,将战斧法杖往地上重重一跺,那微微发出红光的斧刃上正在冒出缕缕青烟,那是鲜血在高温下升腾出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