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悲歌》 序—章:艾雷恩 第1章:梦的启示 本章人物:商队护卫——艾雷恩 ———————————————————————————————————————— 世界轰的一下被点燃了,满眼都是灼烧的金色,熊熊的大火,若隐若现,忽明忽灭,就像是火的魇魔。 Ww WCOM 炽热的力量使人感觉周遭的那般的真实。仿佛一切都被大火所吞噬,包裹。 金黄的大火仿佛在宣告着死亡。一切都在燃烧——空,大地。 艾雷恩投身于这片火焰的海洋,脚下是褐红色的土地——仿佛是渗了血那样诡异。头顶是漆黑的极夜——他看不到一点星辰,是的,哪怕一点都没有。 炽热的火舌恣意地乱舞,艾雷恩的脸颊刺痛般的火烫,汗珠悄悄地从脸颊上滑落,血液在血管中不停地燃烧,沸腾,仿佛要将他的生命终结。 艾雷恩的身上穿了一副全套青铜盔甲,还渡上了昂贵的金边。 他的左手亦是一副鎏金盾牌,上面雕刻着他完全不认识的图案,那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青蛇,也许是神话中的“杜美莎”? 他的右手上提着一把燃烧的长柄直剑,没错,是一把正熊熊燃烧着红炎的神剑。 剑柄实在是太帅——不知道是使或是魔鬼,张开了双翅——管他呢。 艾雷恩更喜欢剑柄中央散着妖异的红宝石,欣喜之余他又现了剑柄末端还镶嵌着一个大得吓死他的青宝石。 他心想。嘿嘿,如果我能把它们都扣下来,就不用一到晚为第纳尔愁了。 总之不论是什么鬼扯的原因,艾雷恩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提着十分中看不知道中不中用的盾牌和比他还长的火剑。 艾雷恩很想拽出个人来问问,也许他已经死了,被耶和华那个老混蛋踹下了堂,然后又被魔鬼撒旦给收容了。 什么活见鬼的理由都好,总比在这个鬼地方一直耍酷好。 接着他突然看到了远处有一座城堡或者营寨也可能是其他鬼东西——该死的火幕让他几乎成为了一个瞎子。 艾雷恩决定跑过去看看,因为他觉得一个在自己营寨上放几个高脚火盆的家伙一定很有生活情趣,指不定他能和对方处得来。 就算前面那家伙是魔鬼也没关系,这地方就他一个人,有个魔鬼陪着聊解闷也不错。 想想能够和一个魔鬼谈笑风声,也需要很大的气魄——也许我以后还能吹牛什么的。 艾雷恩像一个真正的勇士将盾牌提到胸前,捏着长剑有板有眼地跑动。 艾雷恩想现在他全身上下“金光璀璨”的样子一定很帅——毕竟身上套了这么多豪华的装备。就算是王八也肯定是一只背着金壳的王八——自然高人一等。 艾雷恩本来想先问问营寨的主人这是什么地方,凭着他高的交际手段,顺便和对方套个近乎,不定还有丰盛的菜肴在等着他。 艾雷恩幻想着和营寨的主人各自在长桌的两端,他举着高档的酒杯喝着高档的醇酒,再吹嘘一下他根本就不存在的荣耀功绩—— ——我想他会买账的,就算是为了我这是不知道从哪来的豪华盔甲,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将军。也许今我还能蹭一夜的鹅绒的高档床睡。 但当他跑到营寨前面的时候,他觉得这座营寨跟贴切的名字应该是“暗黑堡垒”。因为他在中间的主堡上看到了一个让他从头皮恶心到脚底的家伙。 那个家伙将自己套在漆黑的斗篷袍子里,头上顶了一个尖尖的东西,身上的丝带装饰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两只脚的乌鸦而不像是一个人类。 对方最令他恶心的一点是对方手上握着的那把镶着红宝石的法杖——那家伙完全抢了我的风头。 而且最该死的是那个红宝石居然有他的一个拳头那么大!然后对方将法杖对准了他——他愤怒的想着,站在城堡上居高临下就了不起吗?居然敢这样指着我! 两秒钟之后,艾雷恩就现不对劲了——这法杖里居然射了一道火炎笔直地射向他!由于他真好站在了城堡的下面,那一道急飞行的火流他几乎无法躲过! 没有哪怕一秒的时间那团该死的火炎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了,毫无悬念的,他一下子就被击中了,火炎很快包裹住了他。 他突然蹦出最后的念头——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眼前突然一白,周遭的景物慢慢消失 艾雷恩大汗淋漓地从床上的猛地坐起。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浑身的肌肉也酸痛无比。 然而眼前那霉的木制墙壁此刻如此的令人宽心。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禅达〗的酒馆〈快乐的野猪〉里。 “活见鬼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用力甩甩头,想把满脑子的痛苦和迷糊甩干净。 然而,那个一身黑衣的家伙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胸口好像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艾雷恩不由得怀念以前在〖日瓦车则〗喝的酒了——这时候如果能来一杯醒醒脑该多好啊!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禅达〗才没有酿制的那么香醇的美酒呢。况且我的钱也不多了,住一晚够奢侈了,那还能奢望有什么好酒喝呢! 艾雷恩晃了晃脑袋,不再胡思乱想,一手按着绞痛欲裂的额头,一手撑在床边,转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宿醉的疼痛还在艾雷恩的脑子里残留,仿佛一阵一阵箍紧的铁箍。 他是一个佣兵,护送一队商队从〖日瓦车则〗到〖萨哥斯〗,他们慢慢吞吞走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到了〖禅达〗——卡拉迪亚大6的唯一一座和平之城。 尽管,在自由贸易城〖禅达〗的周围活跃着许多穷凶极恶的强盗帮派与杀人越货的水贼团伙,给那些来来往往的行商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和灾厄。 但在〖禅达〗城内,商人们和他的护卫们至少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货物会被某个贵族权势以各种理由强取豪夺,于是昨晚艾雷恩放开怀抱痛饮了一场。 外面黎明已经破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投洒在屋内木质的地板上。 艾雷恩难以置信地转头:“喂,醒醒······” 原本他想要唤醒身边的同伴,但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就连包裹都不见了。 艾雷恩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人都去哪了? 他不敢再想关于那个黑袍乌鸦的事,立马飞奔下楼。 第001章:艾雷恩 第章:自由之城 本章人物:落魄佣兵——艾雷恩、酒馆老板——苏克。 Ww W COM ———————————————————————————————————————— “老板,”一个外地口音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苏克转头看去正是昨入住的五个佣兵模样的人中的一个,也是让他映像最深刻的那个—— ——背着硬木长弓,左肋下插着一把阔身短剑,淡金色的头披散开来长达肩头,眉宇间透着硬朗的英气的年轻人。 酒馆老板的苏克此时正在擦一张桌子。艾雷恩望着对方心想。「看来他已经做完了今的第一笔生意。」 看到熟悉的身影后,酒馆老板笑着挥挥手里的抹布:“嘿,醒了?” 披散着金的艾雷恩走到柜台前,一屁股坐在一张凳子上。“给我来杯酒,要烈一点的。” 大概是看出对方的脸色不好,苏克没多什么,给他倒了一杯烈酒。 清澈的液体滑过喉咙的一瞬间,艾雷恩顿时感觉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一阵神清气爽。 “哇,酒真是个好东西!”艾雷恩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老板,昨晚那些商队护卫都去哪了?” 苏克笑了笑。“他们走了。” “走······了?”艾雷恩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突然间,他心里一沉,直觉告诉他,那帮人是不打算不管他了。 苏克冲着坐在对面年轻的佣兵点点头。“对,他们走了。” “谁让你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睡得跟头死猪似的,他们怎么叫也叫不醒。”苏克开始埋怨道。“我的酒都要被你喝光了,过几我还要再去进一批酒。” 艾雷恩急切地抓住苏克的肩膀问道:“他们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苏克轻巧的一蹲,肩膀从对方的手中滑落。“他们是给了你一些东西,喏,就是这十个第纳尔。”他挥挥手,把一个黄棕色的敞口钱袋放在桌子上。 艾雷恩的脸顿时涨红了。“就十个第纳尔?”他开始质问对方。“你不是在耍鬼把戏?他们当初答应给我五十个第纳尔的!” 苏克叹了口气:“醒醒吧伙计,你本来是要护送商队去萨哥斯城的,可是中途就被他们抛弃了。他们给你留了十个第纳尔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艾雷恩的脑中一片混乱。「那群没义气的家伙,居然也不等等我,就为了独吞我的那一份佣金吗!」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那张羊皮纸上的预言,居然真的就在自己的身上兑现了。「是巧合,还是……」 艾雷恩决定先不管这些麻烦事,他猛然站起来:“苏克,请你慈悲,告诉我,他们走了多远?” 苏克摇摇头。“走了大概有四五个时了吧,我记得那时候还没亮呢!”看见对方拔腿就走,他在背后问道:“你干嘛?” 艾雷恩头也不回的道:“去找他们,护送到萨哥斯城,拿回本应属于我的剩下的四十个第纳尔。” “我劝你放弃吧,你追不到他们的,而且······”苏克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 艾雷恩最讨厌别人话只一半了,于是转身问他:“而且什么?” 苏克吞吞吐吐的道:“以你现在的样子最好不要离开禅达。最近禅达城外匪患猖獗,很多路过的商队都被劫了,更别像你这样单人独马的,出去多危险吶!” 艾雷恩刚想离开酒馆,听到这话又坐了下来。“那你们的领主怎么也不管管?” 苏克苦笑着道:“阿拉西斯伯爵已经在组织人手准备剿匪了,他派出的先遣队似乎遭到了一次激烈的战斗,二十个人只有三个活着回来。” “还有这种事?”艾雷恩来不及话,匆匆跑到楼上,拿起他的包裹。 “你又想干什么?”苏克担忧的声音从艾雷恩背后响起。 “当然是去找阿拉西斯伯爵了!”艾雷恩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酒馆。 身后又一次传来苏克的叫喊声:“喂喂,昨晚的酒钱和住宿费你还没付呢!不许赖账!” 艾雷恩懒得管那么多,到时候再还他不就好了。 跑出酒馆大门的一瞬间,灿烂的阳光沐浴在艾雷恩身上,一轮朝阳正在东方升起。 “又是新的一!”艾雷恩自言自语道。 艾雷恩新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居民们来来往往,可都只是匆匆的向他投来疑惑而又意味深长的一眼,又都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只有几个穿着海盗样式的衣服,手里拿着手半剑和斧头的人聚在一起看着他,其中一个还提着一把长柄砍刀。 艾雷恩从这几个人的装束看似乎不是本地人。他们在远处围成一圈,似乎是在窃窃私语着。 艾雷恩心想:「估计和我一样也是流落至此的佣兵吧。看来禅达这个地方有很多陌生人出没,居民们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附近传来:“你好啊,新面孔!” 艾雷恩转过头,看见一个金碧眼的女子正向他跑来,他警惕地望着对方:“你想干什么?”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对,人家一个女孩子能干什么,于是又礼貌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这位姐。”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肖伊,所有的佣兵都认识我!”女孩将五指放到胸口,自豪的道,同时上下打量着艾雷恩。“看你的装束不像是本地人啊,也是一个佣兵吧?” 艾雷恩忙不迭的点头。直觉告诉他,通过这个女孩不定能加入其他剿匪的队伍,这样就无需去找阿拉西斯伯爵,直接分一杯羹。 “就你这个样子也想去杀水贼?”肖伊看看他,轻蔑的笑了笑。 艾雷恩低头一看,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身上穿的是最烂的生皮外套,手里提的一柄铁剑也是锈迹斑斑。 肖伊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窘迫,更加不屑的:“我看你也别去找阿拉西斯伯爵了,你根本打不败那些家伙,哪怕是初级斗士。” “斗士?什么什么斗士?你在什么?”初来乍到的艾雷恩有点摸不着头脑。 肖伊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居然还不知道?每一个想去杀水贼的人都要先到凯教官那里得到他的证明,才能拥有正式的剿匪登记,否则是没有赏金的。” “还有赏金?”艾雷恩更加惊讶了,眼前好像有一大笔钱金光灿灿的第纳尔正向他招手呐! “每队水贼1个第纳尔。”肖伊鄙夷的看着对方。“作为一个佣兵,你居然连有哪些活干,要求是什么都不知道,难怪穷困潦倒。” 艾雷恩有些生气了,要知道他好歹也算是一个商队护卫,比那些所谓的赏金猎人待遇好很多,居然在这里受一个姑娘的白眼! 然而,眼下艾雷恩什么都不能表露出来。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找个凯教官谈何容易,要是面前这个姑娘能帮他就好了。 想到这里,艾雷恩满脸堆笑的:“肖伊女士,你看我初次来这里不识路,你能不能帮帮我,带我去见你的那个凯教官?” 肖伊先是皱了皱眉头,又看看艾雷恩手里生锈了的铁剑,最后才有些不情愿地:“跟我来吧!” 艾雷恩跟着女孩慢慢地穿梭在昏暗幽长的巷里。狭窄弯曲的巷里到处都是肮脏的沟洼,里面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屎尿味。 这一路上他看见得都是一些靠在过道两侧青石墙壁上,穿着皮衬衣的佣兵与赏金猎人。 这些人手里拿的要么是短柄铁剑,要么是重型弓弩,或者是铁斧、钢刀,更有甚者拿了一杆六尺的亮银长枪。 当艾雷恩从这些人身旁经过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冷冷的看着他,这让艾雷恩有些不安,低着头急匆匆的走过去了。 肖伊笑着抚慰他:“他们是忌惮你来抢他们的活,你放心好了,过几就没事了。” “没事了···················是什么意思?”艾雷恩勉强笑着问。 “就是被他们群殴一顿,然后哭爹喊娘的去别的地方呗。”肖伊不以为意的,好像这种事她见多了。 艾雷恩鸡皮疙瘩顿时掉一地。他可不想被一群无冤无仇的家伙痛打一顿,加快了脚步逃离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地方。 他跟着女孩在巷里转过几个弯后,眼前赫然开朗,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禅达城的广场,周围聚集了很多人。 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佣兵络绎不绝,有些人手里还拿着用细线封口的钱袋,喜滋滋的从他身旁走过。这让他好生羡慕。 ———————————————————————————————————————— 〖禅达〗:是一座富有的大型河港城市,它是连接中土和北海的交通枢纽,拥有得独厚的地理优势。 它位于卡拉迪亚大6北部,‘巴尔特神山’以北,‘波拉克河’与‘尤河’之间,同时也处在维吉亚雪原的边缘地带。 这座富有而又自由的城市,从过去直到现在的数千年时光,它拥有过许多响亮的头衔。 吟游诗人曾将这里比喻为‘耀眼的明珠’,而大6各国的贵族及商贩们称其为‘自由贸易城’,平民百姓们却将这座城市赞誉为‘游侠之城’。 卡拉迪亚大6流通的货币:1第纳尔(金币)=15迪拉姆(银币)=费尔(铜币)。 第002章:艾雷恩 第章:上场比试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肖伊。 Ww W COM ———————————————————————————————————————— 艾雷恩跟着女孩在巷里转过几个弯后,眼前赫然开朗,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禅达城的广场,周围聚集了很多人。 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佣兵络绎不绝,有些人手里还拿着用细线封口的钱袋,喜滋滋的从他身旁走过。这让他好生羡慕。 肖伊径直走到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面前:“凯教官!” 艾雷恩仔细地打量着对方,他现这个中年男人生就一副中等以上的身材和魁梧的体格,可是已经有了胖的趋向。 在他粗壮的脖子上,生着一个跟他那强壮的身躯极其相称的大头,但他那青铜色与金黄色互相混和的脸却显得相当瘦。 艾雷恩觉得对方的相貌非常威武,完全是一个维吉亚型的英勇战士。 被女孩称作凯教官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微笑:“看来你又带了年轻的勇士来啊。”随后他转向年轻人。“伙子,怎么称呼?” “艾雷恩。”艾雷恩不假思索的。 “艾雷恩——名字取得不错。”他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容越灿烂。“你是来找我开证明的?” “是的!”艾雷恩立刻挺直了身子,骄傲地。 凯教官稍微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后,有些疑惑:“可是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一个佣兵啊,哪有人提着生锈的剑上战场的?” 艾雷恩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最近手头有些紧,没钱换新的……否则我干嘛来找你开证明打水贼?” 凯教官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伙子,战场上可是人命关,”他好言劝道。“你这个样子最好还是转行吧!” 艾雷恩顿时被激怒了。“怎么,看不起我?告诉你我艾雷恩不是浪得虚名!”接着他叫嚣着喊道。“来吧,把你手下的精英都叫出来吧,来一个我打飞一个!” “那就去吧。”凯教官麻利的给艾雷恩丢了一把木质短剑。“十二个人在等着你呐,你干一个他们就会再上一个,被打残了不关我事哦!” 艾雷恩满脸自信的走进训练场,满脑子都是要打败所有人,让那个凯教官彻底闭嘴。 十二个人已经聚集在了训练台上,他们都是凯教官亲手调教出来的,一个个堪比猛虎。 只是一上场,艾雷恩就怀疑凯教官的教导能力了——这群人也太差劲了吧! 第一个上来的人满脸横肉,凶相毕露,手里的棍子虎虎生风,誓要把对方劈作两半。可惜没舞几下他就力不从心了,度慢了许多。 艾雷恩看准时机,猛地向前突刺,一下子就把他的木棍给挑开了,对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极其惊愕的表情。 艾雷恩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当头一棒,直接将对方打晕了。 第二个人双手拿着一把木剑,力大势沉,大开大阖地举剑朝艾雷恩劈来。 艾雷恩摇了摇头,看了看对方满是破绽的招式,灵巧地一闪,脚下使个绊子,对方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第三个、第四个······打到最后艾雷恩都无聊了,懒得再出手,直接闪躲然后出剑猛刺,直到最后一个人。 这家伙一上场,气氛全变了。不同于其他人,他手里拿着一把长枪,而且不是练习用的,是实实在在的长柄上装有锐利尖头。 “喂,只是比试,用不着这么玩的!”艾雷恩半开玩笑地严肃警告他,然而话还没完对方就大吼一声朝他冲来。 长枪冲刺!艾雷恩不敢再掉以轻心,一个纵身翻滚,躲开枪尖,接着转身举剑,就要劈下。 那人居然灵活的很,马上收住了攻势,将长枪横着拿在手中,挡住了他的进攻,随后手一侧,不依不饶的枪尖朝他的肚子划来。 “你这是要切开我的肚子啊,兄弟!”艾雷恩吓了一跳,仓促间只得将剑抵在身体一侧,硬生生的挡住了攻击。 对方退后一步,他也退后一步,彼此看着对方,寻找着进攻的时机。 艾雷恩赞赏的点点头:“身手不错啊,看来是得到了凯教官的真传吧?” 对方没有答话,默默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眼里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艾雷恩的头上冷汗直冒。短短几分钟他们已经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幸好艾雷恩也算是一个资深佣兵了,实战技巧会的不比对方少。然而在对方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中他只能全力防御,根本找不到机会来攻击。 这家伙突然大吼一声:“气击!”随后高高举起手里的长枪,只见一道旋涡般的风刃围绕着他的长枪不停的旋转。 艾雷恩看准了这个时机,放平手中的木剑,准备猛然一刺——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突刺。 然而,这家伙的度比原先快了许多,还没等艾雷恩运力,这家伙手中的长枪就朝他竖劈下来。 而这时候刚想进攻的艾雷恩马上转为防守,准备迎接这猛烈的一击。 感受到长枪的力量后,艾雷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力道太大了。」 他手中的剑……果不其然,卡的一声,他的木剑被围绕着长枪表面旋转的风刃从中间切断为两截,木屑瞬间飞舞。 艾雷恩蹭蹭地退后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断剑。这家伙——居然把剑打折了! 对方满意的笑了笑:“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还没完呢,我绝不认输!”艾雷恩大喝一身,手里的剑一挥,直直的向着那人掷了过去。 那人一闪而过。“别以为这种招数能阴的了我!”随后他就不话了。 因为艾雷恩掷出去右手的断柄之后,悄无声息的冲了上去,左手的断剑向着他的心脏刺过去! 最后时刻,艾雷恩改变了力道,断剑轻轻的击打在对方的盔甲上。 “你输了。”艾雷恩嘴上着,心里却有点虚。 那人退后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半晌,他放下了手中的长枪,苦笑着:“我认输。” “不。”艾雷恩摇了摇头,语气极其认真。“是我用了投机取巧的办法,你真的很强。”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奖我,我是凯教官的弟子,可是,我来的最晚,我的师兄们都不怎么喜欢我。” 艾雷恩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理解,你是个完美的才。只是你太年轻,你的师兄们嫉妒你罢了。” “真的吗?”那人的脸上有些微微的红晕,艾雷恩微微地笑了笑,这毛头子,还是个半大的男孩啊。 “那个对了。我的名字叫喀拉杜斯。能交个朋友吗?”喀拉杜斯犹豫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上面缠绕着训练用的绷带,焦黄色的看来是用了许久。 艾雷恩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同样汗津津的手握了上去。“艾雷恩,很荣幸能够和你交个朋友。”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 “嘿嘿!”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喀拉杜斯便憨憨地笑了起来。于是艾雷恩也笑了起来,整个训练室里都回荡着他们俩的笑声。 “行啦!你们两个白痴,在那里傻笑什么,比完了就赶紧上来。去凯教官那里报道。” 肖伊蹲在楼梯的石阶上,用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支在大腿上,她已经看了许久,此刻看到他们两个在这里傻笑,顿时有些不耐烦,所以出声打断了他们。 “哦。好的肖伊,我们马上过来。”刚才那个有着虎狼一般气势的喀拉杜斯,此时却讪讪的笑着,将刚才使用的长枪提到自己的手里,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上了楼梯。 艾雷恩留在原地,嘴角微微地抽搐着,怎么也想不到刚才那个有着骇人气势的男人,那个让他费尽心机才打败的男人,那个可敬又可怕的对手,现在居然好像一只忠诚渺的猎狗,高兴地摆动着身后尾巴,向肖伊这个女人跑了过去。 「恐怕是把肖伊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了吧?」他还在原地胡思乱想着。 “喂!呆子!你到底上不上来?你再不上来我可把地下室的门锁住啦!”肖伊的语气有些捉弄的开心。“搞不好你今就只能睡在地下室了啊。” “喂喂喂!别,别。我上来,我马上上来。” “诶,你别关门啊!你慢点,慢点!” 第003章:艾雷恩 第4章:剿匪勋章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肖伊、凯教官。Ww WCOM ———————————————————————————————————————— 艾雷恩循着来时的路,很快跟在喀拉杜斯和肖伊的背后,回到了凯教官那里。 凯教官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走动,双手背在腰后,抖了抖他棕色的八撇胡,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年轻人,你们比完了?结果如何,可别因为一次的失败就痛苦流涕啊。”凯教官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仿佛已经知道了比赛结果一般。 “嗯,比完了。”艾雷恩点点头,正想要开口,却没想到话茬被肖伊给接了过去。 “是的,凯教官。他们比完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您的得意门生,您的关门弟子,喀拉杜斯——”肖伊的嘴角挂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凯教官微微点头,脸上还挂着那淡淡的笑容,仿佛在:我已经知道比赛结果了,还是喀拉杜斯赢了对不对? “——他,”肖伊故意拖长了语调,顿了顿。“——输啦!” 凯教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啊?”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凯教官脸上神秘莫测的笑容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开始有些站不稳,身子向一边歪去。 “老师!”喀拉杜斯见势立马扶了上去。 仿佛是因为成功捉弄了凯教官,肖伊高兴得像只雀跃的鸟。 惊讶还凝固在凯教官的脸上,他看向喀拉杜斯轻轻地问道:“肖伊没骗我吧?你真的输啦?”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仍然对他的弟子抱着希望。 喀拉杜斯本来就是一个不会撒谎的男孩,但望着老师不甘心的面色又有些难以启齿,只好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输呢?你可是我的压箱宝啊?”凯教官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口中还在念念叨叨着。 喀拉杜斯一边扶着凯教官,一边有些窘迫地望着站在他身旁的艾雷恩,有些不知所措的他像是在寻求对方帮助。 艾雷恩见势立马重新接过了话茬:“事情是这样的”他开始将整个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凯教官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看来,喀拉杜斯这子确实好好努力过了,不过年轻人你机智果敢,急智过人,喀拉杜斯败在你手里,也不冤啊!” 有些受宠若惊的艾雷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冲着对方笑着。在他的人生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夸赞他。 凯教官又重新将手背到了身后,腰杆挺得笔直,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那么,既然你已经赢了喀拉杜斯,也就是你已经通过了勇士的试炼,你有资格拥有代表勇士一切荣耀的勋章,它是一个勇士最好的证明。” 罢凯教官便把一个的圆片放到了他的手里。艾雷恩望着那个的圆片,突然咧开了嘴,嘿嘿地笑着。 艾雷恩笑的不是自己打败了喀拉杜斯,而是他看见一大堆敞口的第纳尔正在和他美好的明招手。但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勇士的证明不是一个徽章什么的吗?应该是那种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装饰地华美异常,而且质地非金即银吗?凯教官你给我一个烂铜片干什么?” 凯教官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你什么烂铜片,这可是勇者的证明!你要珍重地收下它。” 「傻子才相信嘞!」艾雷恩在心中道。 喀拉杜斯突然将他拉到了一边,声地:“最近这里水贼肆虐,好多商旅都不敢来这里做生意了,以前倒还有些存货,可是来这里锻炼的佣兵又多,勋章又得不到补充,所以这两的勋章都是这样对付了了事的,你就凑合着将就一下吧!” 喀拉杜斯的初衷是好的,不能让师父在外人面前丢脸,可是他的嗓门未免大了点,以至于他的话周围的人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凯教官又一次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老脸红了一下。“喀拉杜斯,我听得到!” 喀拉杜斯顿时浑身一紧,背对着凯教官不敢话。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刚刚犯了错的乖孩子。 “好啦!”凯教官申辩道。“勇士的证明只是走个形式,你只要有我的口头证明就可以了,现在和我一起去治安官哈瑞克那里登记剿灭水贼吧!” 艾雷恩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到了凯教官的后面,一旁的肖伊撇脸看了他一眼,深刻地对他谄媚的嘴脸表示了一种玩味的鄙夷。 还是原来的路,还是原来的人,此刻却在艾雷恩眼里看来大不一样了。 周围的人似乎都对他很友好,尤其是那些佣兵,一见到他就主动让开了道路,眼里毕恭毕敬的,好像他是他们的头领一样。 不用,现在他打败喀拉杜斯的事已经全镇皆知了! 只是,走着走着艾雷恩就犯起了嘀咕,从刚才凯教官的表情来看好像喀拉杜斯打赢别人是常事啊! 他心里寻思着:「那在我之前的人是怎么拿到凯教官的证明的?还有,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差别居然这么大?这群人不会是脑袋秀逗了吧?」 趁着凯教官和肖伊不注意,艾雷恩一把将喀拉杜斯拉到后面,尽力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问他:“我问你,刚才那些人真的是你同门师兄,都是凯教官调教的?” 喀拉杜斯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他神秘兮兮的环顾四周,半晌才:“不是的,那是阿拉西斯伯爵雇来检验像你一样想去剿灭水贼的人,他可不想让一群废物上战场。” “就那些人?”艾雷恩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用他们来检验像我这样的佣兵合不合格?” 他心里却想着:「难怪禅达城附近的水贼这么猖獗,要是都像那些人一样的货色,能成功的剿灭水贼才真是一个笑话。」 为了保住禅达城的声誉,喀拉杜斯纠正道:“并不是每个战士都像你这样厉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那些水贼都不用去剿,早就该跑没影了。” 艾雷恩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喀拉杜斯这个子就是个耿直,诚实的男孩,没想到这家伙也会须溜拍马这一套。 第004章:艾雷恩 第5章:治安官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肖伊、凯教官、治安官——哈瑞克。WwW COM ————————————————————————————————————————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话的工夫,凯教官和肖伊已经把他们领到了镇广场。 无需他们的指点,艾雷恩立刻就知道谁是治安官哈瑞克了——因为这家伙拿着一张锣,一边敲一边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禅达的镇民听着,我带来了尊贵的大人阿拉西斯伯爵的口信,最近禅达城附近匪患猖獗,过往商队日益减少,对禅达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镇民们,你们先前蒙受阿拉西斯伯爵的恩惠,生活在唯一没有战火的地方,享受和平的生活!” “而现在,是时候为了禅达,也为了自己而战了!拿起你们的武器,加入到赏金猎人的队伍中吧,每队水贼赏金1个第纳尔!” 遗憾的是,没有人听从他的号召。居民们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于是偌大的广场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自话,还敲着锣,出不可忍受的声音。 凯教官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哈瑞克,今又有多少居民找你登记啊?”完,他便放声大笑。 哈瑞克有些尴尬:“唉,不还是老样子吗,这群没良心的人,一听到打仗就都跑了,一个也不帮忙。阿拉西斯伯爵也真是的,居然让我做宣传,我嗓子都喊疼了。” 完牢骚他才转向年轻的陌生人:“你是来登记剿灭水贼的?” 艾雷恩立刻骄傲的抬起胸脯:“是的,大人!“ 哈瑞克看了他一眼,然后拉着凯教官走开了。“喂,我,你也不能总是把喀拉杜斯留着不让他出去剿匪吧?” “你怎么又提这事,不是都跟你过了吗?”凯教官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虽然每对半分十第纳尔的日子也不错,但是伯爵大人的先遣队遭受了如此惨重的损失,再这样下去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了,不如把喀拉杜斯和那个伙子一起派出去吧?” 凯教官故意朝对方挑挑眉毛。“怎么?不想要你的五枚第纳尔了?” 哈瑞克顿时涨红了脸。“谁我不想要的,只是我的日子也很难过,兄弟你就体谅体谅我吧,再这样下去别五枚第纳尔,我的工作都要丢了!” “什么五枚第纳尔?”艾雷恩听力很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凯教官讪笑着摆摆手。“哈哈,没啥……”他岔开话题道。“那个,哈瑞克已经帮你登记好了,去军械库那里领装备吧!” 许久以后,艾雷恩才从喀拉杜斯的嘴里得知,原来想要找凯教官开证明不需要那么复杂,交十枚第纳尔的贿赂费就行了。 哈瑞克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和凯教官商量好了,两个人对半分。现在艾雷恩有点明白,为什么先遣队几乎全军覆没了。 走在前往军械库的路上,艾雷恩有些好奇的口吻:“我一直认为佣兵是我们男人干的行当,很少有像你这样的女孩选择从事这个职业。” “你肯定是从哪座山沟里走出来的土包子,”肖伊笑着打趣他。“如果你去过诺德人的城市,你就会知道这个大6上到底有多少女性佣兵了。” 艾雷恩摸着脑袋哈哈笑道:“其实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干上佣兵这行。” “因为你们男人,这样回答你满意吗?”肖伊嘴唇一抿面露怒色的看着他。 艾雷恩又有些蒙圈了,他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她。难道就因为自己问的几个问题?但他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喀拉杜斯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他知道喀拉杜斯是有话要对他,于是慢下脚步,与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 喀拉杜斯走在他身旁,轻声的告诉他,肖伊是罗多克公国的原住民,从受过良好的教育。 她的父亲是堂之城【维鲁加】的知名商人,但她父亲认为她应该嫁给他的生意合伙人,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所以肖伊逃走了。 逃走后的她靠给过往商队做厨师来维持生计,但她并不喜欢那些粗鲁好色的家伙,毕竟是女孩子。她渴望加入能提供保护的队伍,但为了维持生计,也不会太挑剔。 哈瑞克领着他们走进了军械库。一进门,玲琅满目的武器装备就亮瞎了艾雷恩的眼,什么攻城弩,飞斧,长柄砍刀,长弓,轻型骑枪,应有尽有啊! 艾雷恩两眼放光的扑向一把巨大的长柄砍刀,一把拿在手里。砍刀入手有点沉甸甸的,他即兴耍了一通,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哈瑞克在一旁叉着腰看着,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的,怪不得连喀拉杜斯都成了你的手下败将。” “当然,我可是顶级的商队护卫!五十以下第纳尔的活一概不接!”艾雷恩自信的冲着哈瑞克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有我在,那群水贼只有求饶的份!” 哈瑞克笑了笑,对年轻人的话并未放在心上。这年头的佣兵没有几个不是自吹自擂的夸下海口。 艾雷恩有点期待的拉住对方的衣角:“我是不是可以有一把顺手的武器?”一边还一边指着摆在最外面的重飞斧和标枪。 谁知哈瑞克看都不看它们一眼,径直走到最里面,拿起一面几乎要霉了的木盾丢给他。 “你在耍我吗?你以为我能用一面木盾顶死那些水贼?”忍了许久,艾雷恩才幽幽地。 “你还想要什么,一个飞吻吗?快去剿匪,你得卖力干活才能对得起这面盾。”哈瑞克满脸不高兴的对他吹胡子瞪眼。 得好像这面盾很值钱的,其实还不是看不起我嘛!艾雷恩心想。但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拿了那面盾,离开了军械库。 喀拉杜斯那子正满脸含泪,双手紧紧握住凯教官,和他的老师深情道别呢! 艾雷恩懒得打搅他们,独自走出了军械库,拐进了隔壁的一间铁匠铺,准备去淘点装备。 第005章:哈瑞克 第6章:铁匠老板 本章人物:艾雷恩、铁匠老板——胖罗宾。 WwW COM ———————————————————————————————————————— 艾雷恩走到一个看上去像铁匠的人面前:“铁匠,我想买……” “什么铁匠?这里没有铁匠!”那人满脸的不高兴,没好气的朝他吼道。 艾雷恩有些疑惑:“可你拿着锤子站在这里……” 那人蹭蹭蹭的离开铺位,抓住他的手,把锤子塞进他的手里:“锤子给你!现在你也站在这里,你是铁匠吗?!” 艾雷恩愣了一下,连忙摆摆手:“呃,我可不会打兵器。” “我也不会!你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是兵器吗?简直就是废铜烂铁!”他鄙夷的环视整个房间,眼神里满是不屑。 “那这些兵器,啊不,废铜烂铁,是谁打的?”艾雷恩打心眼里开始对这次对话感到无聊。 “当然是我!”铁匠毫不迟疑的强调道。 艾雷恩又愣了一下。“我确定咱们两个人中有一个疯了。”他试探性的道。“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疯的当然是我!”铁匠气急败坏的吼道。“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块好材料,本来想把它锻造成最锋利的武器,谁知道在最后时刻被一个东西搅黄了!” “什么东西?”艾雷恩打了个哈欠。 “一只鸟,鸟!它叼走了我唯一的火晶石!”铁匠疯一般跺跺脚,甚至想冲上去把墙上挂着的兵器统统砸烂。 “再找一块不就得了!”艾雷恩立马拉住了铁匠的肩膀制止了他。 铁匠突然转身。“这东西可是从龙的火焰里炼出来的!”他大声的冲着对方强调道。“喂,这三百年来,你有看见过龙吗?” 对方的大吼大叫真让艾雷恩受不了。“好好好,我帮你找行了吧?别再冲着我吼了!”他有些无奈的出了这一句。 铁匠突然满意的点点头,拍拍艾雷恩的肩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 “那就靠你啦!兄弟,如果你拿到了火晶石并把它带给我的话,我会送你一件好东西的!”完铁匠就回到铺位里打瞌睡了。 艾雷恩沉默了一会,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这家伙当真不是哪个精神异常病人? 他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本来是来这里买装备的,这下子一被耽误,反倒忘了正事。“嘿,铁匠!”他冲着刚才的那个病人喊道。 “我了!我了!我了!我不是铁匠,”胖罗宾从躺椅上一下子跳起,又气呼呼地道。“我是铁匠胖罗宾,胖罗宾!” 艾雷恩心腹。可你自己不也了自己是铁匠了吗?但他忍住了,只好尽量地迎合对方:“那么,好的。胖罗宾老板,我是不是可以买一些装备?” 胖罗宾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中包含了不屑。他又立马躺回了木质躺椅上:“如果你想要这些破铜烂铁就赶快拿去吧。反正我看着他们也觉得闹心。” 艾雷恩立马兴高采烈地在他的店铺里挑选起武器来了。“嘿!这儿居然有一把弯刀,真酷!”他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弯如半月的弯刀。“这家伙砍人一定很顺手!”他激动地道。 哪知胖罗宾只睁开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闭着,躺在前摇后晃的木躺椅上,不屑地道:“那把弯刀是我去年冬的一个下午,一边抠鼻屎一边打出来的,品质是那一架子上最烂的。” 艾雷恩听了这话,只好尴尬地将手中闪着锋芒的弯刀放了回去。 “那这个呢,这个呢?”艾雷恩指着手中用华丽的宝石装饰的单手剑,上面雕满了精美的图纹和镶嵌了大大的五彩宝石。 艾雷恩的双眼散出热切的光芒,好像是三狩猎未果的独狼看见了肥大的猎物,双眼放出绿油油的光。 他想这样神异的宝剑一定不凡,而且上面光是装饰的宝石都价值连城了。 胖罗宾扣了扣鼻屎,抹到了木椅上。“哦,你喜欢那把剑啊,”他变得面色复杂,嘴上却若无其事的。“拿去吧,拿去吧。” 艾雷恩高兴的快要蹦上了。他仿佛又看见了无数的金灿灿的第纳尔在像他招手。 “只是啊。”胖罗宾又顿了顿。“那把剑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品质虽然比刚才那把弯刀好得多” 胖罗宾又挑了挑眉。“不过像你这样的,还是用弯刀砍人更顺手吧。况且,你这样子出去,估计不到两秒就会被蜂拥而来的佣兵扒个精光,何谈上阵杀敌。” 艾雷恩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认同了胖罗宾的法,只好默默地将手中华丽的单手剑放了回去。 看到对方终于将手中价值连城的单手剑放下,胖罗宾脸上绞痛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下来。 “嗯?好像不对!”刚刚将剑放回去的艾雷恩,右手还停留在半空,然而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这家伙!根本是舍不得这把剑吧!”他立马转身对胖罗宾怒吼道。 “你这家伙,居然还在这里闲逛。战前总动员!快给老娘过来。”同样是清脆的怒吼,但却并不是胖罗宾出来的。 因为胖罗宾同样从躺椅上惊愕地跳起,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比远古巨龙还要可怕的存在。 艾雷恩想要转身去看看声音的主人,却没想到迎面已经吃了一拳,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的衣领上一股不可抗拒地力量传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样下去他会被对方拽出铁匠铺。 “不要啊!我的免费的兵器!”艾雷恩无谓地挣扎着,望着摆放着刚才单手剑的架子,双手在空中无奈地挥舞。 可恶,这样就算是不能得到刚才价值连城的宝剑,也一定要拿到一把武器,否则不就太吃亏了吗?他心中的充满了愤愤不平的话语。 还好,在一片漆黑的慌乱之中,艾雷恩的手突然抓到了一柄摸上去凉凉的东西。 他浑身一激灵,那是一把剑的剑柄,入手感觉很不错,想来会是一把合适的武器。 第006章:艾雷恩 第7章:出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肖伊、禅达领主——阿拉西斯伯爵、自由骑士团——罗格、治安官——哈瑞克。 WwW COM ———————————————————————————————————————— 艾雷恩被肖伊一路拖拖拽拽的走到广场上,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拨人,凯教官、哈瑞克、喀拉杜斯也在其中,还有……他微微战栗了一下。 十几个赏金猎人骑着马,立在广场的最中央。他们每个人都穿着浅白色的铠甲,手里提着样式统一的日耳曼剑,库吉特头盔。 这些赏金猎人不同于佣兵组织,他们不受他人约束,没有集体组织;但无论在武艺,还是武器装备方面都要好于大多数的佣兵成员。 艾雷恩的嘴角无声了扯动了一下,这位禅达城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从哪里偷,啊不,从哪里弄到的各国的装备? 然而,下一刻他就没心思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两眼注视着领头的一个人。 那人的装束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高大的身姿,粗壮的手里拿着接近两米的宽刃佩剑,身上穿着一套薄薄的但是异常坚韧的铠甲。 最令艾雷恩惊讶的是那人的高大战马也被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网格状马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银色马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艾雷恩连忙拉住身前的肖伊问道:“这家伙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精良的装备?”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好奇和惊讶。 肖伊眼里闪烁着敬畏的光芒,喃喃地:“自由骑士罗格。” 艾雷恩惊得几乎跳起来。“罗格?自由骑士罗格?”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方的名号和头衔。“禅达的头号守卫者?阿拉西斯伯爵手下的第一骑士?” 无论在何处,酒馆里那些游历四方的吟游诗人和穷困潦倒的书人总是在不停地吹嘘着大6上那些头衔响亮的骑士的光荣事迹。 对于自由骑士罗格的成名事迹,四处流浪的艾雷恩没少从那些常年混迹于酒馆里的满口胡诌的书人嘴里听过。但并非所有的英雄故事都是假的。 喀拉杜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旁。“对,就是他。”他的眼睛同样带着敬畏,却又充斥着另一种奇怪的神色。 艾雷恩也站立在人群中,带着崇高的敬意看着那位骑着高头大马,气宇轩昂的自由骑士罗格。 这时候,两旁的群众突然自动向两边分散,一个衣着华贵的人走出来。 这人拥有一个宽广的前颔,鼻孔鼓起得好象狮子鼻一般的大鼻子,一张相当大的、具有两片往外凸出的威严嘴唇的嘴。 这样的相貌可以是很威武的,特别是把它与那覆在上面的浓密的、红棕色的头合起来看。而且他那脸上还有一对灵活、阴沉而又锐利的淡灰色眼睛。 这是明亮的山鹰眼睛,但有时会变得限土狼的眼睛一般,在他那残忍的眼光中,蕴含着一种喜欢统治别人和渴血的**。 艾雷恩只是看了一眼,就几乎能够断定,眼前的这位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的人就是〖禅达〗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 阿拉西斯伯爵看都不看两边的人,径直走到罗格的马前:“准备好了?” 马背上的自由骑士微微欠身:“恕我不能行礼,尊敬的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 阿拉西斯伯爵满意的看了看这支剿匪的队伍,突然,他有些不满意似的皱起了眉头:“哈瑞克,怎么只有十八个人?我明明要二十个人!” 哈瑞克满脸惊慌的向他的领主禀告:“大人,其他人都被派出去剿匪了,剩下的人都在守卫禅达,防备水贼的突然袭击,实在是没有人手再……“ 哈瑞克是禅达城的治安官兼防卫长官,他仍然坚持在城内保留了一定的军力。他在治安方面贡献突出,但是却不是优秀的指挥将领。 阿拉西斯伯爵做了一个手势,哈瑞克顿时噤声。 这位卡拉迪亚大6上最富有的领主虽然精于计算,但是仅限于经济与财务方面。 对于政治关系和军事策略却束手无策,这使得〖禅达〗在财富上达到巅峰的同时也忽视了城防和军队的建设。 武器和士兵是著名的执法者之锋。但在阿拉西斯伯爵的管理下,禅达城的城防和军队的建设大多都处于荒废状态。 阿拉西斯伯爵在人群中缓缓的瞟了一眼,然后伸出手指,直直的指向艾雷恩和喀拉杜斯。“你,还有你,过来!”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顺从地走了过去,阿拉西斯伯爵转而面向他的治安官哈瑞克:“给我弄两匹马来,这两个人加入剿匪的队伍!” 罗格在马上微微不悦的皱起眉头。“大人,恕我直言,让两个年轻的佣兵来做这件事并不是很好。毕竟那是一支五十多人的水贼大部队,让这两个人上战场等同于送死!“ 艾雷恩瞧见高高在上的对方缓缓地瞟了他一眼,眼睛里满是不屑。这让他对其之前的敬意顿时消散而去。 耿直的喀拉杜斯顿时脸涨的通红,怒吼道:“你谁?”着,他就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他活像一只忿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猎豹。 艾雷恩赶忙拉住了他。要是得罪了这家伙,恐怕他俩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阿拉西斯伯爵缓缓的着:“这是命令,罗格。” “是!”罗格不敢再什么。 他有一个鹰爪鼻,一个向前凸出的、轮廓分明的下颚;他那对微带淡黄色的灰眼睛,一会儿闪耀得非常光亮,一会儿却变得动也不动,暗淡无神,好象刚才的光亮突然熄灭了一般。 这当儿,哈瑞克已经牵来了两匹马。艾雷恩和喀拉杜斯翻身上马,自觉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阿拉西斯伯爵点点头:“出!” 所有人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剑,十几道太阳光射在剑刃上,反射出幽冷的光芒,看得艾雷恩眼花缭乱。 罗格缓缓的转头,目光依次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不知怎的,当他看向艾雷恩时,眼神中似乎藏着敌意,冷冷的,像尖刀的刀锋。随后,他振臂高呼:“出!” 所有人同时驱赶着马,在阿拉西斯伯爵、肖伊、哈瑞克、凯教官等人的目光中,走出了〖禅达〗的大门。 第007章:罗格 第8章:水贼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自由骑士团——罗格。 WwWCOM ———————————————————————————————————————— 夜幕降临之时,在罗格的带领下,剿匪队悄悄的摸到了水贼营地的边上。 所有人都下了马,伏到一个矮丘下,低低地露出脑袋,紧张的注视着前方。 那果然是一支很多人的部队,前面星星点点,还夜幕的映衬下,对方燃起的篝火异常清晰,他们燃起了大约二十五堆篝火,正在准备埋锅造饭。 艾雷恩现在营地的外围还设有一排排流动的哨兵,看来这伙水贼的警惕性相当高。 罗格旁边的一个侦查员轻声地道:“阿拉西斯伯爵的探子肯定出了问题,这哪是五十多人啊,兵力最起码在一百以上!” 自由骑士的面色变得稍稍严肃了起来,却依旧没有一丝撤退的意思。或许是骑士的尊严和荣誉束缚着他,不允许他就这样灰溜溜的返回〖禅达〗。 队伍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有些吃惊:“这么多?罗格阁下,我们该怎么和他们打?” 罗格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了对方接下去的话。他率先缓缓的后退,一直退到看不见水贼为止。 随后,他对着两个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两个人便点点头,悄悄的向前去了。 艾雷恩瞧见自由骑士又转向另外四个人,压低了嗓音道:“你们四个,绕到后面,听见呼哨声就进攻,看见一个杀一个!” 那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人拍着胸脯:“放心吧,老大,包在我们身上了!” 罗格又把目光转向剩下的人,下令道:“其余人上马,准备战斗!” 身处其中的艾雷恩才意识到,这并非一个游戏。 曾经他遇到的只不过是一些劫匪,而且当时兵力也没那么悬殊。而现在,自由骑士居然想要以二十个人剿除一百多人的水贼! 喀拉杜斯却兴奋地擦着手中的长枪,这家伙没上过真正的战场,正满脸期待的等待着呼哨声。 须臾,一声高一声低的呼哨声响彻整个水贼营地。 罗格一夹胯下的马腹,举起了手中的剑,怒吼炸雷般响起:“冲锋!” “冲啊!”在一帮人的振臂高呼中,他们如入无人之地一般闯入了水贼营地。 艾雷恩突然拽了拽马辔头,放慢了马的脚步,一把拉住了喀拉杜斯,指着一个山坡下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有点不对头,你看那是什么?” 喀拉杜斯看了一眼,脸唰地变得惨白。“这不是罗格派出的干掉哨兵的两个人吗!” 难道,他们两个人被水贼干掉了?那刚刚的呼哨声岂不是陷阱?艾雷恩不敢多想,直觉告诉他,前面有埋伏! 怎么办?现在没有时间再去通知罗格了,他们很可能已经落入了圈套,现在是该快跑,还是去救他们? 艾雷恩脑海中灵光一闪,向喀拉杜斯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悄悄的绕到了营地侧翼。 冲在前方的罗格慢慢地停了下来,面对空无一人的营地,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不好,全体后撤!” 可惜为时已晚,营帐中突然涌出了几十个水贼,手里拿着飞刀和石子,没头没脑的向罗格等人砸过去。 一眨眼,又有两个人的脑袋被打开了花,花白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一旁跟来的佣兵个个惊慌失措,都想往回跑,十几人的骑兵队就这么推推搡搡乱成一团施展不开拳脚。 艾雷恩大吼一声:“就是现在!”语毕,他抄起先前在胖罗宾的铁匠铺里顺手拿的剑,想也不想的向着一名水贼冲过去,手起剑落,一颗脑袋掉在了地上。 身后的喀拉杜斯也开始力,手中的长枪平放,狠狠地刺进了一名水贼的心窝。枪尖从水贼的胸口扎进去,又从背后捅出来,戳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血溅当场。 那些水贼显然没有料到对方还有侧翼部队,一时间骚动起来,慌了手脚。 艾雷恩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又用手中的利剑割断了四五个人的脖子。 罗格也反应过来了,大吼一声:“全体进攻!”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钉头锤,与水贼战成一团。 没有了先制人的优势,水贼手里的屠宰刀看起来相当的可笑。 艾雷恩没有话,只是默默的举起了长弓,右手绕到背后取了一只箭,拉到满弓,瞄准了一名水贼的心脏,松手! 没有意料之中的一击毙命,长弓的弦在他的大力拉扯之下……断掉了! “太背了吧!”艾雷恩怒吼着,随手把那张断掉的弓扔在地上。 水贼们渐渐地从最初的惊慌和混乱中恢复过来,开始聚拢到一起,无数的飞刀和石子从阵列中飞出,击打在罗格的盔甲上。 喀拉杜斯满脸是血,这家伙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大吼一声:“让你们看看喀拉杜斯的厉害!” 他用长枪挑起了一名水贼,随后猛力一挥,那名水贼在空中呼啸着,如同巨石一般砸在了水贼的头上,一下子就压到了五六个人。 喀拉杜斯兴奋地高呼了一声,长枪挥舞着冲进了水贼的阵列里。 与此同时,罗格也杀死了十数名水贼,他的盔甲上满是血,额头上肿了一块,那是被水贼的石子打到的。 艾雷恩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其他人呢?怎么只有罗格和喀拉杜斯?” 更多的水贼从营帐里冲了出来,团团围住了罗格和喀拉杜斯! 难道,其他人都被杀了吗?我们也会像禅达的先遣队一样全军覆没?一阵绝望如同大手,紧紧地揪住了艾雷恩的心脏。 突然之间,水贼的队形大乱,剩下的都如同丧家之犬,丢弃了手中的屠宰刀,没命的跑向黑暗。 夜色朦胧中,艾雷恩看见七个人组成了一个骑兵阵,就像一柄尖刀狠狠地插进了敌人的胸膛! 他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这七个人的训练有素让他大开眼界。 前三个人长枪冲刺,中间两个人钉头锤补刀,最后两个人战弓准确洞穿敌人的胸口。 随后,七个人围着慌了手脚的水贼,纷纷拿出战弓,一边纵马以逆时针绕着水贼,一边拉弓射箭。 不到一分钟,水贼的尸体就堆积如山了。 艾雷恩忍不住欢呼起来,这一次攻击太及时了! 这一冲锋造成的后果是尸横遍野。余下的二十几个人见势不妙,拔腿就想开溜。 艾雷恩没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从背后一剑一个,爽快利落的收割了他们的人头。 罗格突然冲着他喊:“快追!还有一个!别让他跑了!” “在哪呢?”艾雷恩连忙仔细寻找,可是夜色太黑,根本看不清那最后一个人到底在哪。 喀拉杜斯出动了!他在马上稳住身子,右臂向后一扬,将手中的长枪当成标枪一般掷了出去! 长枪准确的命中了最后一个目标,扎透了他的胸口,将他的尸体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韦恩,这次多亏了你的及时出现。”战斗结束后,罗格冲着他的老搭档道。 第008章:罗格 第9章:我是佣兵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自由骑士团——罗格、赏金猎人——韦恩。 Ww WCOM ———————————————————————————————————————— 东边一轮炽热的金阳缓缓升起,光明又再一次洒满了这片土地。 艾雷恩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重新正视这片刚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地上堆满了人们的尸体,水贼的,佣兵的,满目苍夷。 喀拉杜斯操控着马儿,疾奔前去,猛力的马儿扬起前蹄,麻利地将尸体上的长枪轻松拔起,鲜血缓缓滴落,刚刚被沐浴过的枪尖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个水贼的尸体被带起,又落下,倒在泥土的尘埃里。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关心,艾雷恩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恐惧,仿佛是早已预知了今后的故事。 他的肩膀突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怎么,在害怕?”罗格正拿着一片破布擦拭着刀刃,刀尖上的鲜血被缓缓抹去,光亮如新的刀面又显露出来。 艾雷恩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对方,他害怕的不是那刀刃挥起,头颅抛下的战场,而是有一他会变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你不是第一次上战场。”自由骑士突然尖锐的指出。 艾雷恩点了点头。他确实再跟随商队担任商队护卫的那段期间,参加过几次规模的战斗。但像这种百人以上的厮杀战场,他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 “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是这一副表情,”罗格自嘲着笑道。“很奇怪吧?杀掉的明明是水贼,是恶人,心中却还是会涌起一股罪恶感,好像做了什么理不容的事情。” 罗格的眉毛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时我吓坏了,惊恐地像个女人一样尖叫。曾几何时,少年的我满怀希望,渴望上阵杀敌,保护大家。” “可是,当我真正亲手杀掉一个人的时候,老实,我不敢再看他任何一眼。那种一个生命在我手里终结的感觉糟透了,简直比杀了我都难受。”罗格吁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第一个夜晚的,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却都是那些死去的人们的面孔,他们仿佛在:看吧,都是你的错。我们都曾有父母妻女,但是现在你杀了我们,她们该怎么办。” “那时的我也是露出一副你这样悲悯人的表情。”罗格的语气又变得诙谐轻松了起来,然而却夹杂着一丝落寞。 “你够了!”艾雷恩怒吼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因为我是佣兵,而佣兵为利益,为钱战斗。”但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佣兵是无情冷血的。 罗格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的突然怒,突然有些惊愕,然而很快他的面部又柔和了起来,哈哈地笑道:“你这子有点意思,很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怎么啦!”还在远处的喀拉杜斯突然飞马奔来。 罗格摆了摆手:“没事,忙你的去吧!” 然而喀拉杜斯的灰马还在徘徊,不肯离开。罗格又皱了皱眉:“喀拉杜斯也是个不错的伙子,可惜就是太婆妈。” “好了,子,如果你多经历几次现在就不会摆出一副娘们的面孔了。你应该好好地在禅达的酒馆里醉一下,这样你的脑瓜子就不会一到晚胡思乱想了。” 自由骑士罗格又拍了拍艾雷恩,然后就拽了拽缰绳驱马离开了。 这时,赏金猎人韦恩从不远的身后驱马上前,与他缓缓并行。“艾雷恩,你叫艾雷恩是吧?” 艾雷恩点点头。“是的,阁下。” “听你打败了凯教官的得意弟子喀拉杜斯,那子还是个大男孩,可在禅达城内除了两名著名的角斗士德朗顿和谢瑞娜,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艾雷恩能够听得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他这是拐着弯夸赞自己。“那只是侥幸而已。”艾雷恩语气平淡地回答。 “那不是侥幸,而是你用你的武技与机智击败了那子。”韦恩突然开口邀请。“要不要加入我的团队,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 艾雷恩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跟着你做一名赏金猎人?”他笑着摇摇头,“我想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没有拘束的职业。” “如果改变想法了,随时来找我。”韦恩韦恩故意顿了一顿,并观察着对方的表情。“遇上麻烦,告诉我!”着韦恩领着他的六名手下策马离去。 偌大的荒野之中,便真的只剩下艾雷恩一个人了,东北的金阳早已高高直挂,金辉撒到他充满稚气的脸上。 他的马不安分地踢了踢前蹄,扬起一片灰尘,他放任着它,远处喀拉杜斯和罗格一帮人正在清点阵亡人数和战利品。 几名佣兵用铲子在一处空旷的泥地上挖掘坑洞,用来掩埋同伴们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 唯一的区别在于,同伴们的尸体都会分别单独的挖出一个坑埋葬,并用石头堆好。 而敌人的尸体则会被集体掩埋在一起,相比较任由这些尸体让秃鹫和野兽们餐食,这已经算是一种仁慈了。 艾雷恩和他的马便沐浴着金色的阳光,他们的背影被拉得很长,长长的剪影是投在荒野上的一幅画。 艾雷恩突然想起那个从〖禅达〗酒馆里惊醒的早晨:我,一柄铁剑,一身布衣。我想我是永远回不到那个时候了,是的,永远。哪怕那时的我是那么触手可及。 清理好战场后,他们开始启程赶回〖禅达〗。 这次的牺牲是那么的惨重,然而收获也是同样丰厚,至少短期内艾雷恩的腰包是不会羞涩了。 临行前,自由骑士罗格长官突然把他拉住,一本正经地对他:“少年你很不错,我看好你。你绝对有能力自己组织一支队伍。” 原话是怎么的艾雷恩不太记得了,大意应该就是这样,因为那时他正被罗格长官的长篇大论引得昏昏欲睡,昏昏沉沉中也就只听到了这几个字。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艾雷恩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得太过英勇,以至于他一连几都全身乏力。 然而和他一样表现的异常英勇的喀拉杜斯却表现出了异于十倍的活跃。这家伙,应该是只要脱光了上衣就精力充沛的那种笨蛋吧。 长官向东绝不敢向西,长官上刀山绝不会下火海。 总而言之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孩子,终日忙进忙出的搬这搬那,因为战斗人员骤减的原因,罗格几乎是把剩下的战士当喀拉杜斯一样使用。 他当喀拉杜斯是永不疲倦的畜牲用了,他还大放厥词地宣扬,要所有的战士都向喀拉杜斯这个好孩子学习。 因为他的身上有一股吃苦耐劳的可贵精神,真像是剥削阶级应该出来的话,于是艾雷恩对罗格那仅有一丝的尊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台下的喀拉杜斯却感动得热泪盈眶,誓一定更加努力地工作,回报罗格长官的知遇之恩。 也就是在那,喀拉杜斯终于荣幸又激动地接下了十人份的工作,总之从那开始艾雷恩就再也没能和他搭上一句话了。 看着罗格的马鞭一指哪,喀拉杜斯就像忠于长官的一条猎犬似地奔去,身处帐篷里补觉的艾雷恩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为他祈福加油。 所谓好兄弟就应该这样吧!不管怎么样,剩下来的日子就好像收割水贼的脑袋那样平淡简单。 几转眼一过,他们已经回到了〖禅达〗。 第009章:罗格 第1章:落魄商人 本章人物:落魄商人——马尼德、酒馆老板——苏克。WwW COM ———————————————————————————————————————— 禅达酒馆〈快乐的野猪〉建立在〖禅达〗城进出城门的路边,海外剿灭海盗归来的佣兵和赏金猎人都会来这歇息,有时还要喝上一杯。 〈快乐的野猪〉的格局,是和别处酒馆差不多的:都是进门一个里墙凹进去的直线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面包和酒水,可以随时出售。 做佣兵的人,傍晚散了伙,只要花四个迪拉姆,买点大麻,靠柜外站着,吸了休息;倘肯多花一个迪拉姆,便可以买一块肉干,或者卷心菜。 如果出到十几个迪拉姆,那就能买葡萄酒,但这些顾客,多是赏金猎人,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自由骑士,才会在屋子里,要几壶蜂蜜,慢慢地坐喝。 一个魄落的商人——马尼德悲伤地坐在酒馆里喝酒。 「我还有五个第纳尔的本钱,我能赚回来。」坐在酒馆里的他一边想着,一边让手中的第纳尔相互碰撞,出悦耳的声响。 “苏克,再来一杯”马尼德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对苏克喊道。 但由于诺德人的乡土音乐使得那堆账单后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马尼德的话,于是他站起来努力的控制住平衡然后向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虽然途中好几次被挤得晕头转向,但最终他成功的站在了柜台边上。 “给我再来点酒。”马尼德冲着那堆账本拍了拍。 “亲爱的马尼德先生,”酒馆老板苏克完全沉浸在那本厚重的账本中,头也不抬的。“我建议你不要在喝了,一的时间你就喝掉了我六七瓶葡萄酒!” “该死的,我父亲知道我丢光了全部家产后一定会杀了我的!”马尼德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苏克那号称整个大6唯一不兑水的葡萄酒。 刚送到嘴边就被苏克拦了下来。“我想你是对的,”苏克一板正经的对马尼德。“但据我所知你曾过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十年了,难道不是吗?” “我过吗?” “我对上帝誓!”酒馆老板苏克满脸严肃的举起他那细腻的手。 马尼德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但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到半点虚假。 “好吧,看来这是我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马尼德无奈的怂了怂肩苦笑道,然后准备喝到今的第不知道第几杯的酒,但苏克再次阻止了他。 “再来一杯葡萄酒吧,行行好啦!”马尼德向吧台后的老板乞求。“苏克老友,我是真的没有钱还你,你知道的,货物都没了,我拿什么来抵偿呢?你总不会狠心让我睡到大街上吧?” “咣!”橡木桌子被砸上了一杯麦酒。 “我当然不会让你睡大街,”苏克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松动,忽然把他的大鼻子贴近想要拿过酒杯的马尼德的脸,恶狠狠地告诉马尼德。 “根据城中的规定我有权召唤卫兵将你驱离这座城市!从去年春你住到我的酒店开始直到今,你已经欠下了我五百枚第纳尔整,整五百枚第纳尔!” “什么?五百枚第纳尔?”马尼德脸色满是震惊,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该死的,你这里的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贵了,五百枚第纳尔都可以购置一套精良的骑士装备了。” “你喝的可都是最好的葡萄酒,”苏克提醒他。“而且你今已经喝了不下七瓶。我真怀疑你那肚子里面是怎么把这些酒装下去的。” “这就不是你这个奸商该操心的。”马尼德低声咒骂。 “什么?” “噢,我是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马尼德厚着脸皮道。“但你也知道我的货物都被强盗给抢了,所有的钱也全压在上面了。” 酒馆老板满脸不相信的看着他。而马尼德则低着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哦!我当初怎么会想到收留你这个废物的?每只会喝酒、喝酒、喝酒!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马商哪去了?你不是要买下罗多克所有的商铺吗?你不是要上遍萨哥斯所有的漂亮妞吗?” “去你的,喝完这杯酒马上去给我想办法,”苏克故作威吓道。“今晚晚饭之前我要看到你还钱的诚意,否则我一定会让凯教官的卫兵把你从五十五尺高的城头扔下去!” 握着酒杯的马尼德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苏克,你不是认真的吧?我现在身无分文,哪有什么办法……” “在禅达,最好赚钱的地方当然是角斗场,你可以去押注赌,如果你押的斗士能够获得最终冠军你会赢得最高倍的奖金!” “当然,如果能在那里赢得冠军你不但会得到金钱,你的名字会像风一样传遍整个卡拉迪亚!金钱和名声都会纷至沓来!” 苏克走到马尼德身边坐下,右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左脚直接踩在了长凳上。马尼德警惕的看着对方,生把对方突然打他一拳或捅他一刀。 “看到那边那个人了吗?你就算不能像他一样蝉联冠军,只要赢得一次冠军你就足以赢得大笔的钱!” 马尼德顺着苏克的手指回头望去,在酒馆最末的隔间里两个头斑白的男子和一个看起来有些彪悍的女人坐在一起喝着黑麦。 背对他们的那个男人须比较长,从后面都能看到他大把的灰胡子,而左边的那个男人的须则修理的短而齐整,马尼德不确定苏克指的是哪一个。 “你是指那个…长胡子的老头吗?” “啪”的一声马尼德的脑袋就被苏克拍了一巴掌。 “你如果想找一个比从禅达城墙上滚下去更惨的结局,你就跑到他面前把这句话再一遍!他就是曾经在禅达角斗场上横行十三年的骑枪冠军杜克拉斯!你没有见过总该听过吧?白痴!” “当然,我当然听过……”马尼德组织商队已经十五年,走过了罗多克、诺德、斯瓦迪亚的所有城镇和维吉亚的大部分城镇。 “骑枪之神杜克拉斯”的名号自然听过,”马尼德摸着生疼的脑袋。“只是从未见过,而且杜克拉斯最后一次出现在禅达角斗场也是至少十年前的事了。 苏克坏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麦酒。“你如果敢在他面前他是老头儿他一定会把你揪出去,然后在你手里塞上一把剑,然后证明给你看他有多么年轻和强壮!” 马尼德心中估算了一下,杜拉克斯至少有五十岁,不禁咧了下嘴。“为什么他不是塞给我一把骑枪外加一匹猎马?” 苏克摇了摇头,丝毫不吝啬他的嘲笑之意:“因为你根本不配让他提起长枪,他即使拿一根烧火棍也足以把你打的哭爹叫娘。” “相信我,他退役十年来每年都有那么几个壮得像牛一样的子来验证传奇并带走伤疤。”苏克突然提议道。“当然,你可以选择尝试挑战一下,或许能创造奇迹也不定。” 马尼德喝下一大口麦酒,稳了稳心神。“冠军?它跟我在罗多克的家乡一样遥远,我……我已经五年没有拔出过我的剑了。” 第010章:马尼德 第11章:突意外 本章人物:落魄商人——马尼德、酒馆老板——苏克、吟游诗人——尼扎。Ww WCOM ———————————————————————————————————————— 苏克哼了一声,从马尼德的回答中他看不到一丝金币回归的希望。 “呃!你的店里不是缺人手么…”马尼德正要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酒馆老板苏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我给你当伙计,每个月五十个第纳尔就行,再了这么大的酒馆,你一个伙计也不顾能照顾得过来么?” “你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你喝我的酒也就算了,还打我钱的主意。”苏克对马尼德怒目而视。 “噢!朋友,听我我们只是等价交换!”马尼德连忙解释道。 “不要有这种想法!你知道那杀的税务官一个月要收我多少税么?足足5第纳尔!而你要我再加5个第纳尔?” “你知道5个第纳尔能卖多少东西么,它相当于5大袋牛肉干,1袋熏鱼,4瓶葡萄酒,他甚至能让一个落魄的贵族姐陪你睡一觉,而你要我一个月给你这么多,啊,你是想要我的命么!!”苏克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这使马尼德万分尴尬。“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想要在这里打工还钱你却连工钱都舍不得,你要我怎么还,难道要拦路抢劫吗?” “让你去跑商又怕遇见响马、水贼;让你参加角斗你又怕打不过;还有什么能够拯救你?” “不管怎么,我意已决,除非有人现在要雇用我我才会放弃刚才的想法!”马尼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苏克想了想道:“喏,出门右转你会看到治安官大人,治安官大人正需要人手去帮他抓捕水贼。”苏克坐回椅子上,抱起双臂。“你过的,你从就有着一颗成为自由骑士的心。” “哦,不!”马尼德瞪圆了双眼。“我的商队就是被海盗们打散的,吉姆和萨伦就是被水贼们杀死的。 “我…我亲眼看着吉姆……吉姆的被水贼的斧子劈中后脑,他的眼睛那样…翻上去…萨伦被一把生锈的弯刀扎进了肚子,他的惨叫声……他的惨叫,像案板上绑住的猪一样的尖叫……” “行了行了!”苏克急忙按住了颤抖的马尼德,每次到他伙伴的死亡他都会颤抖的像中了羊角风,看来真的需要召唤城卫才能解决这个麻烦了。 从门外进来一名佣兵向酒馆老板要了杯麦酒,他喝下了一口酒后,问道:“最近的妓、院在哪?” 这时。一阵嘈杂传来,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一个喝醉了的酒鬼正在大声和他的狐朋狗友高谈阔论,至于他们谈论的内容无非是那些侮辱妇女的方式。 酒鬼的声音太大了,让酒馆里所有的人皱起了眉头。马尼德转过头,度地打量了他,穿着麻布衫,草鞋,一看就是个乡下人。 “你!你,就你,你他妈在看什么?”那酒鬼注意到他,大声向他嚷道。 马尼德急忙将头转回去,苏克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别理对方。 谁知酒鬼竟左摇右晃地下了座位,一把抓住马尼德的肩膀,“我问你呢!你他妈在看什么刚才?” 愤怒和恐惧包围着马尼德。整个酒馆陷入了沉寂,马尼德注意到酒鬼的腰上,挂着一把剑,心想着:我现在要是和他争斗起来,估计我的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对不起,请接受我的道歉。”马尼德吱吱唔唔地。 “那我就让你的笑容从你脸上永远消失!” 随着一声利剑出鞘声,雇佣兵逃到了楼上,苏克躲进了吧台后,吟游诗人吓得将乐器甩到地上,旅行者也从正门逃走了。 酒鬼的狐朋狗友们却大喊着:“给他点厉害!” 剑身反射着酒馆微弱的灯光,马尼德在他挥剑的一瞬间,跳了起来,那一剑,劈在了桌子上。马尼德双瞳紧缩,如果他刚才慢了一点点…… “你他妈还躲,老子今非要给你点厉害!”酒鬼再次提起剑,这时,吟游诗人也跳起来,冲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快!马尼德,夺了他的剑!” 马尼德花了两秒钟反应过来,正当他伸出手时,那酒鬼“啊!”地一声,挣脱了他,吟游诗人也跌倒在地,看来他的力气还真不。 “敢偷袭老子!老子让你第一个死!”酒鬼再次挥剑时,吟游诗已经跑的没影了。 马尼德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当酒鬼再次转向他,他已不知道躲避了,双目呆呆地凝视着前方,身体也早已失去了知觉。 利剑向他刺来,他闭上了眼睛…… 在酒鬼刺向马尼德的瞬间,吟游诗人不知从哪弄来一把他的剑,飞替马尼德挡住了这一剑,随后不出半招,酒鬼就倒在了地上。“这个人渣……”尼扎。 酒馆老板从吧台里面到吟游诗人的身旁,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酒鬼,“噢!该死的,尼扎。”他焦急的喊道。“你杀人了,还愣着干什么,快逃走吧,要是等卫兵来了,你就逃不了了。” “尼扎,我亲爱的朋友,感谢你救了我,”马尼德感激的道。“你赶快跑吧!去……去德赫瑞姆城,杰姆斯在那里,去找他。” 晃过神来的吟游诗人急忙丢掉了手沾血的剑,急忙跑出了酒馆,连夜向着城外奔去。 吟游诗人逃走后,躺在地上没有生息的酒鬼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溜出了酒馆,大概是去向巡防的卫兵报信去了。 “该死的,马尼德,”苏克闷闷不乐地嚷嚷道。“这都是你惹的祸,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卫兵来抓你吗?” “噢,苏克老板,怎么成了我的错,”马尼德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是这个喝醉酒的家伙先动的手,这个蠢货也不是我杀的,我甚至根本就没有碰到他!” “这里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要找你麻烦呢?”苏克的语调带上了罕有的呵斥。“要是你刚才不去瞅他,不对着他傻笑,他能对你下手吗?” “该死的,你这里是酒馆,”马尼德有些不快地作出解释。“大伙坐在一起瞅来瞅去的有什么不正常吗?我不冲他笑,难道还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他?” 酒馆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队卫兵在治安官的带领下冲了进来,酒鬼的那些狐朋狗友跟在身后,治安官撇向身旁的举报者询问道:“告诉我。杀人犯是谁?” “大人,是他,”瘦个的男人指着对面的马尼德道。“就是这个商人的同伴杀死了汉姆。” 苏克走上前进行简要的明:“哈瑞克大人。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解释,是这个喝醉了的大汉先拔出了武器想要砍死我的朋友,而在我这里卖艺的诗人是迫不得已才失手杀了他。” 哈瑞克皱起眉头。“苏克,禅达的律法你应该清楚,任何情况、任何缘由在禅达行刺、复仇等行为都将被视作谋杀处死,无论你是骑士还是平民。” 马尼德急了,他连忙辩解道:“可大人,我并没有杀他,杀他的人已经逃走了。您没有权力抓我。” 哈瑞克再询问了酒馆内大多数的人证词后,突然下令道:“来人,把那具尸体带走,马上派人出城去追捕杀人凶手。” “是,大人!”守备队长回应道。 随后,哈瑞克领着六名全副武装的城卫兵离开了酒馆,丢下了始终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的马尼德。 第011章:马尼德 第1章:拉帮结伙 本章人物:艾雷恩、自由骑士——罗格、海盗——威金斯、落魄商人——马尼德。Ww W COM ———————————————————————————————————————— 艾雷恩重新骑马回到〖禅达〗这个地方,那土灰色的城墙依旧是没有变,守城的士兵也没有变,唯一变的大概就是他的心了! 从前,艾雷恩只是负责保护商队,遇上强盗也就挥挥刀子把他们吓跑,最多也就是打晕他们,从来没有害过一条人命。 可现在,他也变成了一个战士,一个真正的战士。 罗格找到了他。“艾雷恩,鉴于你的战斗能力十分出色,判断力和反应力也很好,我决定让你自己组建一支团队,不能让你这样的人才在我手下浪费了。” 艾雷恩懒得理他。“你分明是怕我抢了你第一骑士的位置吧?”他调侃道。 罗格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你以为就你这样也能有资格和我抢第一骑士的名头?” 艾雷恩沉着脸:“不错,我是没有能力,但是我至少不会像你一样,明明知道敌我双方兵力悬殊还要不要命的和他们打,不会不动脑子的遵从阿拉西斯伯爵的命令,不会把喀拉杜斯当畜生一样使唤,不会,”他的眉毛挑了挑,“如此不珍惜人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罗格这些话,只记得当时脑子里乱成一团,那些水贼死掉时的惨象还残留在脑海中。 罗格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半晌,艾雷恩听到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有些事情只有你去经历才能体会得到。” 艾雷恩不想再和他废话。“我宁愿不去经历。”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也不在乎对方从背后看他的眼光。 至于他的自己组建队伍……艾雷恩的脑海中第一个跳出的名字就是,喀拉杜斯!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平时很少出远门的他现在一定在凯教官那里。 果然,在镇广场上,喀拉杜斯正和开教官热泪盈眶的谈话呢。 艾雷恩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如何服凯教官让喀拉杜斯加入他的队伍,直截了当的凯教官把喀拉杜斯让给我吧?不行,凯教官多半会心脏病突。 他有些后悔了,当初就应该把第一骑士罗格也拉过来,凭他在〖禅达〗的威望,服凯教官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艾雷恩正在胡思乱想着,从旁边的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臂,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青石板上,额头上立刻肿起一个大包。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一共四个人,每人都穿着标准的海盗的衣服,手里拿着手半剑和斧头,刚刚把他拉进来的那个还提着一把长柄砍刀。 看样子来者不善啊!艾雷恩在心里默默的想。但他又觉得这几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面孔,却始终记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气定神闲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拍了拍泥土。“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抢谁?” 为的那个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抢劫?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这里可是禅达,我要是敢高呼一声把钱拿出来立刻就有一大批佣兵会过来宰了我。” “那你们把我拉进来是什么意思?”艾雷恩微笑着,但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那人安抚的拍拍他的肩。“没什么,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打败喀拉杜斯、和自由骑士罗格一起剿灭水贼的事我们都听了,我们觉得你是个人才。” “所以我想问你,”海盗厚着脸皮憨笑道。“你需要人手吗?我和我的同伴在找雇主,我们觉得跟着你或许有肉吃。” “真的?”艾雷恩咧开嘴笑了,“求之不得!” 海盗伸出一只手掌:“先预付工资吧,五十第纳尔。” 艾雷恩差点跳起来。“五十第纳尔?”他惊叫道。“这么贵!罗格拨给我的组建军队的金钱也才一百第纳尔!” 领头的海盗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可以告诉你,我们几个人合力击杀过整整三队联合起来的水贼,接近7人。” “就你们几个?剿除了整整三队海贼?还是一次性的?”艾雷恩斜着眼看看他们,果然是比罗格更不靠谱的人物。 “不信就算了,我们再找别人。”领头的海盗马上拉下了脸,转身就要走。 艾雷恩狠狠心,从怀里掏出五十第纳尔甩在他脸上:“算你狠!你们被雇佣了!” 那海盗立刻眉开眼笑:“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相信我,在卡拉迪亚大6再也找不出比我们更厉害的佣兵了。” “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海盗将钱袋收好。“我叫威金斯,那么从今起,我和我的同伴就是你的手下了。” “嗯。”艾雷恩哼哼了几声,心里不停的惋惜那五十第纳尔。 威金斯嘿嘿笑了几声,转身招呼他的同伴,走进了酒馆。 在他们推开门的同时,一个人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全身散着难以忍受的酒气,一顶破破烂烂的毡帽歪歪斜斜的戴在头上。 马尼德一边走,一边不断的叹着气。看见艾雷恩,他的眼睛里似乎投射出一股欣喜,然而马上又不见了。 马尼德打了个酒嗝:“兄弟,尤河在哪?” “禅达出城向西走就是。”艾雷恩捂住了鼻子,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 马尼德“哦”了一声,眼睛里透出一种失望和无助。那怎么看怎么像……自杀者的眼神! 艾雷恩立马抱住他,也不管他身上散出的熏的酒气了。“喂,别想不开啊!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有酒喝,有床睡,还有金灿灿的第纳尔!” 马尼德猛地推开艾雷恩:“别了!我就是被第纳尔害的!还有这里的该死的海盗和水贼!”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掌根不停的揉着眼睛。 “被第纳尔害的?”艾雷恩在他身旁蹲下心想。他身上的无助和当初的我多像啊!那时的我也是这样,整呆在酒馆里不敢出去,没什么名气,想找支商队护送他们赚点钱,可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轰出去。 马尼德抬起头。“对。我本来是个商人,带着几万第纳尔的货物去萨哥斯,谁料想半路被海盗给埋伏了,几十号人转眼就被他们的飞斧爆了头。他们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就一边羞辱我一边把我放跑了。随后我带着剩下的钱想来禅达歇歇脚,结果一路上全是水贼,把我的钱全抢走了。好不容易到了禅达,又因为一个酒鬼害得我的诗人朋友变成了通缉犯,现在我身边就剩五哥第纳尔了,我觉得带着他们去跳河也不错。喂,那儿有没有什么高高突起的石头?” 艾雷恩不禁笑了。“我觉得你不用去跳河了。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剿灭水贼,”他的声音慢慢变冷了,“你想加入我们吗?” 马尼德的眼睛里突然透出一种凶猛。“如果给我一把剑,我立刻削掉他们的脑袋!让他们看看我马尼德的厉害!以为我是个破落商人就随意羞辱我,我一定要一个一个,把他们送到地狱去!” “看来你真的是那个预言中的家伙。”艾雷恩拿出那把带在身边的生锈的剑,递给他。“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预言?”艾雷恩话声音很低,近在咫尺的马尼德却听的很清楚,“亲爱的老大,传中的预言通常可都是与大人物才有关系的,您这里有什么有关我的预言?” 艾雷恩没有回答,从怀里摸出一个的羊皮纸卷丢给他。马尼德迫不及待地展开来,上面写着几句话: 背叛的终点即重生的起点, 堕落的商人与你命运相连, 静止的圣火是毁灭的先兆, 黑暗的梦魇来自西方海岸。 “这是什么意思?”马尼德读了两遍还是难以理解全部的含义。“看来我就是这所谓的堕落商人,而你独自留下则是遭遇了伙伴们的背叛——哦,这真可悲。可是这静止的圣火是什么?黑暗的梦魇又是什么?” “不知道。”艾雷恩从马尼德手中夺回羊皮纸重新塞回怀中,转身走进了酒馆。 第012章:艾雷恩 第1章:奴隶贩子 本章人物:艾雷恩、酒馆老板——苏克、奴隶贩子——拉蒙。Ww WCOM ———————————————————————————————————————— 艾雷恩猛一推苏克老板年久失修的酒馆木门,它居然吱呀呀地出了难以承受的呻吟。 里面刚才还锣鼓喧的热闹场面,突然因为他的出现一下子静了下来,划拳的,行酒的,拽人叫骂的都似乎定格了一般,停在了原地。 手中的一只银器酒杯似乎永远也擦不完的苏克老板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抹布,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只是这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片刻,人们又恢复了原来的事情,划拳地继续赖拳,行酒的又高举酒杯,拽人叫骂的挥下了迟来的一拳。 突然人群中端坐在中央的一个不急不缓喝着酒的中年男子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苏克老板精明一世,到底还是太年轻,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了吧!”那人一边爽朗地大笑,一边从桌边站了起来。 苏克老板脸上刚才的那一丝惊愕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也是洋溢的笑意。 “哈哈哈,不愧是行走了几十年的老江湖,晚辈识人的本领还是远远不及啊!” 苏克似乎是感叹似的,又将丢到桌上的抹布捡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继续擦拭那只已经被磨得闪亮的银杯。 艾雷恩站在中央,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拉住了身旁一个正在行酒令的酒鬼,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醉醺醺地骂道:“你这臭子要干嘛!” 他赶忙赔了个不是。“醉鬼……啊不,先生,他们这是在什么啊?” 那人打了个酒嗝,正欲开口,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却先开了腔:“先生,他们这是拿您做赌呢!” “就是!就是!年轻人,他们在赌你呢!”周围的人也推波助澜地凑了热闹。 “拿我做赌?”艾雷恩在口中重复了一遍,却越地迷糊起来。“赌什么!”他着急地问到。 自己到外面九死一生地杀水贼,结果,回来就不明不白地被人拿去做赌?“谁拿我做赌!谁拿我做赌!”他大喊道。 人群又分了开来,刚才那个大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年轻人,不要急。只是做赌而已,那么激动干嘛,人生谁又不在赌?谁又不赌输输?你又是谁的子?亦或是哪个执棋人?” 艾雷恩一把推开眼前阻挡的一个酒鬼,一步向前跨去。“快先,你是谁,为什么拿我做赌!”他的怒气又上了三分,简直有些难以遏制。 “年轻人,不要急,不要急嘛,四海之内皆为吾友,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还请恕罪,不要生气。” 艾雷恩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的客套,反而继续咄咄逼人地问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他的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直剑。 “诶,年轻人。”那人居然抢先一步,按住了他放在剑柄上的手。 艾雷恩下意识地就要抽剑出鞘,结果却现那人的掌上一股大力传来,死死地箍住了他的手。 “你!”艾雷恩惊叫出声。 从刚才开始,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苏克老板,此时不知道是从哪里窜了出来,立马打了一个圆场。嘿嘿地笑道:“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他到底是谁!”艾雷恩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侵犯尊严,他愤怒地亮出了自己野兽的獠牙。 苏克老板看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地道:“整个禅达江湖经验最丰富,消息最灵通,万无不知的奴隶贩子——拉蒙。” “奴隶贩子,奴隶贩子。”艾雷恩冷冷地重复着。“好啊,好一个奴隶贩子!”他几乎是冷讽地出这句话。 艾雷恩原本杀了许多人的内心变得十分暴戾,现在刚回〖禅达〗,连个脚都没有歇到,现在却有人拿他做赌! “你最好给我原!原!本!本!地解释清楚。”艾雷恩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 拉蒙放开了箍住他的手,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苏克看出他们之间针锋相对的样子,似乎是不对味。立马接上了话茬:“我来,我来。” “是这样的,拉蒙先生呢。和我打了一个赌”苏克一边磨着银杯,一边磨磨唧唧地道。 “赌注是我?”艾雷恩不耐烦地接了下去。 “不错,我们赌的便是你,赌你能否活着回来!”苏克吞吞吐吐地到。 “赌这个?就赌这个?你们居然拿我性命关的大事赌这个?”艾雷恩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啊,就赌这个,不然你还以为赌什么,难不成赌水贼和海盗怎么羞辱你,就像羞辱马尼德一样?”苏克难得的一句调戏。 酒店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几十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的粗野大笑,仿佛是在阵前擂鼓一般,似是要把屋顶都给掀翻了去。 艾雷恩并不在意,他现在只关心到底生了什么。同时心里也在快地盘算着刚才的唐突,居然得罪了一个消息通,不知要怎样赔罪才能为我所用。 苏克继续道:“那你这子不是嚷嚷着要杀水贼嘛,我看你这子愣头青冲了出去,就觉得你肯定九死一生,但是拉蒙不同意,却反而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 “重点啊!”艾雷恩有些不耐烦。 苏克挥了挥手中的抹布:“这就是重点,于是我们就立下了赌注,如果你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就是拉蒙赢,我就要免他一顿酒饭钱,如果你死在了战场上,就算我赢,拉蒙就要给我几个奴隶作为酒店帮忙的伙计。” “结果你这该死的混蛋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啊!”苏克有些怨尤人的道。“我的伙计!我的奴隶啊!苍!没理啊!” 艾雷恩一个闪身就准备从人群中溜出去——拉蒙那家伙似乎跑出去了,他恍惚间看到对方向门口一闪就没了影。 “怎么拉蒙那个老混蛋居然跑了吗?!酒钱哪!酒钱哪!他还没付酒钱哪!”苏克着急地大叫到。 “来人呐!快来人呐!别让拉蒙这个无耻的老混蛋跑了!”苏克挥舞着双臂,就想要冲破人屏自己亲自追上去,将吃霸王餐的拉蒙给拽回来。 结果,没想到。人屏居然越来越密集了,人们将他,艾雷恩,拉蒙隔成了两界。 苏克着急地大叫到:“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让我过去!有人吃霸王餐啊!” 凑热闹的人却这样回应他:“苏克老板,你不是赌输了就愿赌服输,免人家一顿酒钱的吗?怎么话不算话。” 苏克欲哭无泪地道:“免是免上次欠的,这次的他还没付呐!放开我!放开我!” 人们将想要强行突破出去的苏克架了起来,只留下他的一只手臂无力地向前虚抓,以及一个绝望惨白的精明年轻人的面孔。 “我,我的,酒钱,我的第纳尔啊!” 当艾雷恩走出酒馆的时候,只听到苏克老板最后凄厉的惨叫。 第013章:艾雷恩 第14章:离开禅达 本章人物:艾雷恩、奴隶贩子——拉蒙、马尼德。WwW COM ———————————————————————————————————————— 艾雷恩做贼似的,一溜跑,偷偷地跟在拉蒙的身后。 他跟着对方走过了集市,穿过了镇中心,结果当他的双脚刚一踏进巷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向后瘫软过去,一个黑影唰地窜出,将他拖了进去。 由于那黑影的度实在太快,镇上居然没有一个居民察觉到异样。 当艾雷恩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把木制的椅子上被人五花大绑着的。 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却现根本无法松开,哪怕一毫米的空间。 “别再挣扎了,我这些绳子都是专门绑那些奴隶畜生的,他们可比你壮实多了。” 拉蒙好笑的坐在艾雷恩对面的木桌上,双脚翘到桌子上,手上正用一只泛着锋利银光的匕慢慢地修着手指。 “欢迎来到我的工作室!艾雷恩先生。我们这里有——”拉蒙揭开了一个黑布罩着的东西。“锯刑。” 拉蒙一边带着淡淡的笑,一边摊开手,指着黑布底下的一堆泛着寒光的锋利制式刀具。“猜猜这是干什么的?我来告诉你吧!” 拉蒙的脸上泛着高深莫测的笑。“所谓锯刑呢,就是指将不听话的奴隶,用这些精心打造的刀具,一寸一寸地将他们身上那些无用的肉给割下来,然后放到一个银盘里,再逼迫他们一次性全部吞下去。”拉蒙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是在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人的身上有哪些无用的肉呢?耳朵?舌头?一个好奴隶只要去学会服从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拉蒙的笑意渐渐变冷,“那么可以和我,我们的艾雷恩先生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拉蒙的双手斜撑到桌子上,俯下头,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视对方,似乎是想从对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艾雷恩冷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变化。“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禅达最精明人的待客之道?用割刑来吓唬我?恐怕这不会是拉蒙先生的作风吧?” “啪啪啪。”拉蒙面带笑容地鼓起了掌。“我们的艾雷恩先生还真是好胆识!好气魄啊!” “可是呢。”拉蒙的话风突然一转,将寒光幽闪的刀尖对着他。“我最讨厌有骨气的人,因为我一般从他们的身上赚不到一分钱,这些连一枚第纳尔都不值的猪狗还不如杀掉!免得浪费粮食。” 艾雷恩看着眼前几乎已经要靠到眉间的匕尖,大脑疯狂地运转起来,妄图找到一个对策。 即便一个不心错,下一秒他的脑袋便会像剖西瓜一样,被人给斩得七零八碎。 “我相信拉蒙先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傻事的。”艾雷恩自信地对视着拉蒙阴戾的双眼,精光奕奕。 拉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艾雷恩先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好了,来人,给艾雷恩先生松绑!”拉蒙大手一挥,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呀地一下就被打开了,似乎是警备员的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开始为艾雷恩解绑。 拉蒙又回到了桌子旁,恢复了一开始的坐姿。“好吧,艾雷恩先生,现在我们心平气和,好好的谈谈你需要什么吧!”拉蒙又瘆人地笑了笑。 “当然,在交易开始之前,我们需要达成一个共识。”拉蒙一下子将手中的匕扎向了那张足有艾雷恩两拳厚的木桌,木屑飞扬! 他居然直接轻描淡写地将匕打进了桌子里,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刀柄!艾雷恩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拉蒙又笑着坐下了。“我想我刚才在酒馆里曾经过,四海之内皆兄弟,那么把我当兄弟看待的,我自然是奉为上宾,不把我当兄弟看待,出卖我的,下场就如同这个桌子一样!” 艾雷恩立马点点头。”自然,自然,很好,那么” 当他再一次被拉蒙的人“客客气气”地请出门去的时候,居然太阳已经西沉了。 刚刚活动筋骨却现马尼德却一脸担忧地凑了上来。“老大!”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艾雷恩低沉地回答他。 “您怎么惹上了拉蒙?他可是这一带的商界霸主啊!连我们这些来做生意的商人都要敬他三分!”马尼德几乎要惊叫出来。 艾雷恩一想起刚才酒馆里的一幕心里就气不过:“那个老混蛋居然和苏克拿我的性命做赌注!真是太气人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他就——” 马尼德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到一条巷子里。 “老大你疯了!“马尼德一脸紧张,“就是打个赌而已,至于这么激动么?你得到了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结果还把拉蒙给得罪了!” “拉蒙,拉蒙。”艾雷恩喃喃地着,拳头越攥越紧。 “你知道拉蒙是怎么成为这一带的商界霸主的么?“马尼德舔了舔嘴唇。 对于初入世道的艾雷恩自然不知,但他听马尼德话的语气,想必是此次事是略知一二。“你要是想就快吧!” 马尼德开口道:“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连年交战,造成尤河附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夹在中间的禅达是唯一没有战火的地方,拉蒙就乘这个机会搞起了贩卖奴隶的生意。” “战场上总是不乏勇士,但也有逃兵,他们集结在尤河周围,形成了一股又一股乱军。拉蒙四处招兵买马,散尽家财,组建起了一只队伍,并很快和那些乱军开战。常年的征战使得拉蒙练就了一身好身手,很快他的名字就在禅达附近流传。” “对于那些贵族来,他们的队伍里出现逃兵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按规定所有逃兵一旦被抓住就要被处以绞刑,而拉蒙正好帮他们省了几条麻绳,所以,”马尼德顿了顿,”在那些贵族的支持下拉蒙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把所有的俘虏都当成奴隶卖了出去,同时也积累了一大笔财富,成为这里的富豪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他。 “现在拉蒙早已洗手不干了,当起了一个闲人散客,而打赌正是他最大的爱好。对于赌输的人他哈哈大笑,对于赌赢的人他也会麻利的把赌金奉上,从不爽约。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尊重他,因为他铲除了这里的乱军,还禅达和平的环境。” 艾雷恩听的呆了。那个力大无穷的家伙,居然是个好人?还受人尊敬? “总之,老大你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现在就收拾收拾,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马尼德没有顾及他的脸面,而是诚恳的提出了建议。 “好吧!”艾雷恩想了想,下定决心,先离开这里再。 至于以后怎么向拉蒙赔罪那是以后的事了,一想到这件事不定会闹得满镇风雨,他就打了个寒噤,心里不断懊悔自己的鲁莽。 片刻之后,全镇的人都看到一个手提着剑,满脸阴沉的人拖着一个疑似海盗的家伙十分招摇地出了镇,后面还跟着三个海盗和一个破落商人。 不错,那就是艾雷恩,带着随手从胖罗宾铺子里拿的剑,拖着威金斯,就这么招摇的离开了〖禅达〗,卡拉迪亚大6最后的自由之城。 对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威金斯全然没有好的建议,这家伙嘴里塞满了面包,不知道是从哪里抢来的。 倒是马尼德提出了一条建议,去〖日瓦车则〗,就是之前艾雷恩当初接了保护商队任务的地方。 马尼德在〖日瓦车则〗城里关着一个很厉害的向导,叫麽麽茶。他将会成为他们最好的帮手。 第001章:威金斯 第1章:进城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 WwWCOM ———————————————————————————————————————— 七后,艾雷恩和马尼德、威金斯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位于卡拉迪亚大6最北边的海滨巨城——〖日瓦车则〗。 路上遇见几个不开眼的水贼跑来抢劫他们,被威金斯和他的三个人同伴绑成了粽子,一路押解到〖日瓦车则〗。 此时,城门口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的身上穿戴着极其精良的白银铠甲,一脸警惕的盯着每一个进城的人。 艾雷恩亲眼看见一个农民吃力地背着一只装满西红柿的篮子,被其中一个守卫毫不留情的踢翻在地。 西红柿滚了一地,守卫的脚一下子踩上去,西红柿便立马开膛破肚,汁液溅了一地。 那个守卫用着调侃的语气道:“老人家,年纪大了就要心点嘛!来来来,我帮你。”着又踩烂了一个西红柿。 另一个守卫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他一把将那个农民揪起来,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五个迪拉姆,然后又把他一脚踢进城里。 马尼德看的怒火冲,眼看着就要冲上去,艾雷恩及时拉住了他。 马尼德愤愤不平的道:“日瓦车则的守卫这么做已经很久了,我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被迫交了两个迪拉姆才得以进城,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反而变本加厉!” “走,轮到我们了!”威金斯像个白痴一样整了整衣服,似乎一点也没明白眼前的形势。他径直走到那个守卫面前,就要往里闯。 “站住,干什么的!”一把长柄大刀横在了威金斯眼前。 威金斯冷冷的回了一句:“过路商人。”完他把手背到后面,冲他的同伴们招了招手。 艾雷恩立刻心领神会,带着几个人偷偷地溜到一边,只等着趁另一个守卫不注意闪进去。 “过路商人?你的货呢?”守卫可没那么傻,眼前这人一身海盗制服,是过路商人,傻瓜才信咧。 威金斯不话,只是站在原地,无穷的杀机从他的身上迸出来,好似数千万根细针,向四处波及。 艾雷恩暗吃一惊,没想到威金斯还真是一个练家子。 马尼德轻声喊道:“老大,威金斯这是要动手打人的节奏啊!” 艾雷恩也暗暗担心:「要是刚来就惹到了这里的守卫,今后还怎么混?我岂不是要被整个维吉亚王国通缉啊!」 另一个守卫也看出形势不妙,刷的拔出腰间的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剑锋直指威金斯的喉咙。 一旁想进城的人见势不妙,全都抛下手里的东西,没命的像兔子一样逃跑了,一眨眼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那两个守卫和站在中间一动不动的威金斯。 威金斯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那笑容里有自信,有讽刺,似乎还有一点催促的意思。 艾雷恩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一定是想帮自己省钱,所以他才会在这里和守卫剑拔弩张。 「这家伙,因为以他的脑瓜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妙计,所以用这种最直接的方法来表达对我的忠诚吗?现在不进去都对不起他这么舍己为人的精神啊!」 艾雷恩连忙招招手,那三个海盗手下和马尼德马上溜进了城里,他却在一旁没动,想看看威金斯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尾。 威金斯依然站着没动,而守卫的剑锋已经离他的脖子很近了,近到下一秒就会见血。 与此同时,那把长柄砍刀也高高的举起,一旦威金斯脱离控制,那把砍刀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劈下。 艾雷恩甚至能想象得到威金斯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的场景了。 威金斯竟然轻轻地哼起一支歌,而那支歌他也听过,在卡拉迪亚各大国的酒馆里经常听到,大意是流亡在外的亡命之徒想家什么的。 而后威金斯突然向后一仰,原地做了一个后空翻,一脚踢中守卫拿着剑的手。 守卫痛得大喊一声,捂住手臂,嘴里嘶嘶的直抽冷气。 只见,另外一个拿着长柄砍刀的守卫毫不犹豫的向着威金斯的头颅砍了下去! 「他不要命了吗!」艾雷恩闭上了眼睛,想象着金属划过**,血飚射出来的声音。 然而只听见哐当一声,那把长柄砍刀就被隔开,出清越的声音。 艾雷恩定睛看向威金斯,他手里拿着一把剑,赫然就是原先佩戴在守卫身上的那把,此刻它正在急剧的颤抖,借此消除刚刚的一击受到的力。 威金斯吹了一声充满挑衅意味的口哨,冲着守卫拍拍屁股:“来呀,你们这些欺负贫苦农民的家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声调完全变了,变得阴冷幽森,充满化不开的怨恨。 “好子,有点手段,今就让你看看管别人闲事的后果!”守卫大喝一声,长柄砍刀以不可思议的度回位,接下来又是力大势猛的一劈。 威金斯一个侧身闪过,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守卫当即咳出血来,手里的砍刀也拿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威金斯意气奋的用剑指着那个守卫:“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贵族的走狗就高人一等,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整就知道打仗,争夺利益,完全不关心百姓的死活,现在还要让他们交入城费!你们是想把他们榨干吗?” 守卫倒在地上,按住沉闷的胸口,色厉内荏地吐出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总之不许在向他们收费了,不然我打断你的骨头。这把剑不错,我收下了。”威金斯晃了晃手,大摇大摆的想从那个守卫身上跨过去。 艾雷恩眼角突然瞥见一个人影,是刚才那个被威金斯踢中手的家伙!他左手手里拿着一把弓,右手已经将箭搭在了弦上,瞄准了威金斯的心脏! 艾雷恩差点从旁边冲出来,“威金斯”三个字已经到了嗓子眼了。 “咻”的一声,那支箭划破空气,直直的奔向威金斯的胸口。 威金斯笑了一下,当的一声,一剑劈开,随后三两步窜到那个守卫面前,一记重拳打得他栽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威金斯满脸轻松地招招手:“老大,搞定了!“ 艾雷恩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干得好,威金斯,我以前看你了!” 威金斯嘿嘿笑了两下,随手把剑丢给马尼德。“送你了,我看你的剑都生锈了,就这样子怎么上战场?“ 马尼德一把接过,即兴耍了两把,喜滋滋的收下了。 第002章:马尼德 第章:偷马贼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麽麽茶。 WwWCOM ———————————————————————————————————————— 晚些时候,在马尼德的指引下,艾雷恩顺利的进入了〖日瓦车则〗中心的城堡,去寻找那个极其厉害的向导。 一进去艾雷恩就看见了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家伙,手里无聊地转着笔,坐在一张桌子后面。 那家伙一会儿把笔高高的抛向空中,一会儿把它放到嘴边好像要用它来吹泡泡,令艾雷恩简直怀疑他不是这里管事的,而是从某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马尼德熟门熟路的拍拍他的肩膀:“伙计,看看我是谁?” 管事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站了起来,一只手大力拍向他的后背:“马尼德?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 马尼德被拍的一个踉跄。“住手,我觉得我的肺都要被你拍出来了。” 管事哈哈大笑,随后出一连串的问话:“你子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还有一批货没有卖出去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还以为你家里出事了呢。怎么,又遇到什么事要来劳烦我了?是不是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马尼德窘迫的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最近破产了……” 管事闻言立即捂住口袋,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他。“别想从我这里借钱,我最近生活也很艰难,快要入不敷出了,别想打我的第纳尔的念头!” 马尼德无奈的看着他。“你脑子里想的除了钱还有什么?我马尼德会是那么重财轻友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管事把口袋捂得更紧了。 马尼德脸胀红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管事突然手一松。“哈哈,看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开不起玩笑啊。吧,这回你又有什么事?“ 马尼德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我们是来找一个叫麽麽茶的人。“ “麽麽茶?你是那个偷马贼?“管事眯起眼睛,把笔头含在嘴里,两条腿翘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一行人。 “偷马贼?”艾雷恩和马尼德同时惊叫起来。 管事点点头。“不错,你们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个麽麽茶趁着诺德王国的一个贵族不注意,在晚上把他的马全部偷走了,为此诺德王国花了一千第纳尔满大6通缉他。” “当时我们正在和诺德交战,这家伙见这里是一个好的藏身之所,就躲在这里避避风头。没想到很快拉格纳国王和亚格罗尔克国王就签订了休战条约,随后我们就在镇里的一栋房子里抓住了他。那家伙一开始还死不认账,后来我就找到了他私自把马卖出去的那个买家,那人承认了一切。这下麽麽茶赖不过了,只能承认就是他当年偷了诺德人的马。” 管事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要我麽麽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谁都知道诺德人崇尚步兵,他们的马一个个又瘦又,载人都不够,怎么可能会卖一个好价钱呢。要偷就偷斯瓦迪亚人和库吉特人的,那里的马才真的是膘肥体壮呢。” 马尼德冲艾雷恩使了个眼色,于是艾雷恩抓住管事的手,把5第纳尔塞进他的手里:“他在哪呢?我要见他!“ 管事立刻喜笑颜开:“马尼德,你这个手下还真懂事啊!他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马尼德拼命地捂住嘴才没有笑出来。艾雷恩挑了挑眉毛,忍了。 进到监狱里,一股恶臭从里面飘出来,艾雷恩用薄薄的生皮外套捂住鼻子,可那种味道还是无孔不入,飘进他的鼻子里。 马尼德的脸都扭曲了。 突然间,一个披头散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救救我,救救我吧!“ 伴随着他的奔跑,一股恶臭又阴魂不散的冲过来。最要命的是,那股恶臭正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 马尼德的喉头一动一动的,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艾雷恩脸色苍白的挥挥手。“你退后一点,你身上的味道我们受不了。”一开口他就吸进了一大口气体,全身上下都难受起来。 那人退后了一点,继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们把我带走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马尼德脸都绿了:“老大,真的要救他?“ 艾雷恩勉强道:“看情况吧……你真的是麽麽茶?那个偷了诺德人的马的家伙?” 麽麽茶抽泣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冒险偷了他们的马的,都是形势所迫啊!” 艾雷恩继续问话:“听你很擅长跟踪,是这一带最好的向导?” 一提到这个麽麽茶就兴奋起来了。“那当然,在整个大6都不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向导了,我可以从风里面判断会不会下雨,也能从脚印里面判断他们走了多少个人,还能从战场上判断可能的埋伏的好地点,总之我可以从多方面得到情报,我敢如果有一个国家聘我为间谍的话,我一定会干的非常出色的。“ 艾雷恩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马尼德,他勉强点了点头。 麽麽茶全身一阵阵的颤抖。“喂,我求求你们把我放出去吧,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艾雷恩对马尼德使了个眼色,退出了监狱。 管事的一脸淡定的看着马尼德脸色苍白的走出来:“怎么样,里面的味道不好受吧?“ 马尼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栽倒在地上,吐的胃酸都出来了。 管事一脸可以理解的表情,随后又看向陌生的年轻人:”兄弟,你没事吧?“ 艾雷恩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个麽麽茶,你们准备怎么办?” 管事的听到这个就变了脸色。“我也正愁呢,如果就这样给了诺德人总觉得很不甘心啊。” 艾雷恩咬咬牙,又掏出一百个第纳尔:“这个麽麽茶,我买了!” 管事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是想把他送到诺德去吧?那好吧,如果你不介意他身上的臭味的话,就带走他吧,反正留在我们这里也是个累赘。” 马尼德看了看刚获得自由级兴奋的麽麽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第003章:威金斯 第章:何方妖孽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麽麽茶。WwW COM ———————————————————————————————————————— 艾雷恩大刀阔斧地走出了城堡,看到外面蓝蓝的空和白白的流云,心情大好。 他咳嗽了一声,示意一直在城堡外——等待的威金斯把他手上那个正在咀嚼的牛腿放下来。 马尼德上前用手寸捅了捅威金斯,威金斯嘴上的动作快了起来,但却还是没有停止。 威金斯直到把最后一块肉匆忙地全部塞到嘴里,鼓得满满的,他才用他那只脏兮兮的手摸了摸油腻的嘴巴,嘴里来含糊不清地道:“老大,你有事就吧,我听着呢。” 艾雷恩痛苦地扶了扶额头。“你这家伙,又是从哪里抢来的牛腿,一到晚只知道吃吃吃,嗯,看你这个样子我也放心了,你这周的伙食费不用领了,自给自足吧!” “别啊!老大!我还指望着它呢!我不刚刚还给你省了几十个迪拉姆吗!” 威金斯的语气着急了起来,到激动处,居然连节操都不要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双手拽住艾雷恩的裤腿,眼泪汪汪地看着对方。 “行了行了,快起来,”艾雷恩不耐烦的催促道。“别人看着呢,你可是我们的第一勇士呢,别折了自己的面子。” “笨蛋,别拽我裤子啊!”艾雷恩急忙去拽往下滑落的裤子,幸好一旁的马尼德眼疾手快,才挽回了他作为一个领头者的尊严。 “老大,你怎么还骂脏话呢?”威金斯跪在地上问道。完全不顾及他身为艾雷恩手下第一勇士的身份。 艾雷恩一边拽着裤子,一边怒气冲冲的道:“威金斯,我不止要骂人,我还要打人呢,你到底放不放手!” 威金斯把他的裤子拽得更紧了,甚至还伸出舌头,作出要舔的样子:“不放!” 艾雷恩真想一脚踹在他的头盔上:“放不放!” 威金斯决心耗到底了。“坚决不放,除非你答应每周准时给我薪水,还要请我一顿烤全羊作为受到惊吓的精神赔偿。” 艾雷恩露出恶狠狠地表情。“好,不放是吧!马尼德,关门!放麽麽茶!” 当艾雷恩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 他朝大吸一口空气,死死地憋住,然后把自己的那件生皮外套麻利地脱下来,将自己的鼻子进行周密的密封保护。 而威金斯还跪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艾雷恩报还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这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我们新招的“勇士”麽麽茶有多大的杀伤力吧。 马尼德利索地躲在城堡门后,本来打算等艾雷恩介绍之后,再将刚放出来的麽麽茶领出来。 果然,麽麽茶的出现没有让艾雷恩失望,他一出来,周围这里的空气质量立刻下降了好多,散着一股浑浊的恶臭味。 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肉眼可见的诡异黑气,而刚刚将麽麽茶领出来的马尼德,因为离得太近,成了重点轰炸对象,现在正一头栽到地上,双眼紧闭,流出两道悔恨的泪痕。 艾雷恩为之前的正确决定感到万分庆幸了。因为之前在地牢里光线昏暗,他其实压根就没有看清楚麽麽茶到底长什么样。 现在好了,艾雷恩不仅看得很清楚,而且连他头上到底乱糟糟地飞着几只绿头苍蝇都数的清。 乱糟糟的鸟窝头,还粘了一些不明的黑色糊状物,脸脏的他都几乎不能分辨面孔。 他的衣服,嗯,他还有衣服吗?裹在身上的那些简直就是一片片意义不明的碎布条啊! 艾雷恩心想:麽麽茶,很不错嘛!简直就是将吃苦耐劳精神挥到极致的道德模范! 艾雷恩只听哇的一声,威金斯就放开了缠人的双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惊诧莫名地骂道:“何方妖孽!敢在光化日之下现身!” 威金斯似乎也被狠狠地教训了呢!麽麽茶——还真是个杀伤力巨强的武器啊!简直是一员虎将! 艾雷恩瞧着威金斯那副搞笑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就吸入了一大口有毒空气。 刹那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融化了,一阵阵的眩晕袭来,胃里有什么东西直往上顶。艾雷恩现在完全明白为什么马尼德会吐成那样了。 艾雷恩看着地上一滩比马尼德的呕吐物好不到哪里去的糊状物,他悲哀的摇摇头:“马尼德,你赶紧带他去洗一下,要是不能彻底把他身上的味道除干净,你今晚就和他挤一间房吧。” 马尼德瞬间脸变的惨白,然后也不管麽麽茶身上的味道了,直接不计后果的将他拖走。 威金斯双手握剑,一直等到麽麽茶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手一松,剑当啷啷掉在地上。 “上帝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威金斯一脸惊讶地开口道。“老大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呃……”他不下去了,惊魂未定的摇摇脑袋。 艾雷恩笑着拍拍威金斯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经的:“那就是我们的向导,麽麽茶!” 威金斯刚刚坐到地上,听到这话又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跳了起来。“麽麽茶?”他有些意外的问道。“那个远近闻名的向导,偷马贼?” 艾雷恩挑挑眉毛。“你认识他?” 威金斯这才放心的松口气。“何止是认识啊,当年我在伊登领主手下干活的时候就知道他了,自从他偷马以后伊登领主就派我去缉拿他,不过这子也算有两手,居然三番五次的从我手中逃脱了。伊登领主为此大脾气,我这才被他踢出队伍,流落为佣兵。没想到他变成这样了,刚才我根本就认不出来。” “真是冤家路窄啊。”艾雷恩笑了笑。“对了,你在路上抓的那些水贼呢?有没有把他们卖给奴隶贩子赚点钱?”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买家。” 第004章:威金斯 第4章:往事回忆 本章人物:艾雷恩、威金斯。 WwWCOM ———————————————————————————————————————— 〖日瓦车则〗被放逐者的堂。它还有一个更加形象的名字:千帆之都。 这座海滨巨城是卡拉迪亚大6北方最大的港口,城内龙蛇混杂,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 这座港口城市是卡拉迪亚大6最主要的海港之一,也是维吉亚王国北境最大的城市。 从城市的规模上来看,它比诺德王国的王城〖萨哥斯〗和罗多克公国的海港城〖亚伦〗规模较,却比另外的两个海港城市〖窝车则〗和〖提哈〗大得多。 城市被城墙所环绕,城墙被都城守备队所驻守,或者称之为“维吉亚卫士”。 穷困的贫民在城市外面建起他们的棚屋。人口非常稠密,但是相比其他城市来更脏乱而且更难看。城市中垃圾散的臭气都能在城墙外面闻到。 经受着统治阶级庞大的内耗、外部海盗势力的滋扰、以及城市居民劳动激情的衰退。 为了应对城市的衰落,统治阶级用从其他城邦逃难而来的流亡者去补充其骤减的人口,所以此处成为了大多数流亡者的归宿。 在这座港口停泊着维吉亚王国的皇家舰队。此外这个城市还以出产金器而闻名。负责维持治安的守备队,更是以训练有素而出名的维吉亚卫士。 港口,分为内港和外港,以防波堤作为分隔。 内港与外港相对而言,港口距海较远之部分。内港一般具有附加的防护体,常为战舰停泊处。 外港更大,但内港的锚地更佳,且内港一面依靠城墙,防波堤上又新建了高达三十尺,长近一里的石墙,墙上每隔百米就有一座塔楼。内港可容纳二十多条战舰。 一块从海面耸立五十尺的灰绿巨岩扼住了外港的出入航道。岩顶有一圈风化的石头,乃是几百年前卡拉德先民的环堡的遗迹。遗迹现又被重新武装起来,架设了投石机、喷火弩还有十字弓手守卫。 在码头的大船之间,无数的船往来穿梭,这些船只的帆都是用零碎的布片缝制而成的,在帆布的最中间绣着他们各自售卖的东西的图案:缝衣针、炸洋葱卷、亚麻短衣、皮革等等各种东西。 朝湿的码头在清晨显得有些寒冷。 虽然有美丽的女神,但是码头上面依然很纷乱,或者换一句话,很繁华。无数的贩争夺着生意,各种香气飘扬过来。 一些店铺的门口,衣着鲜亮的男女则在大声的吆喝着叫买自己的货物。 当然,规格最高的店铺是不需要叫买的,这些店面的主人只需要安静的守候在店铺里面,泡上一杯红茶,等待生意上门就可以了。 这只是码头上的货仓后面最体面的大道上面的景象了。 在一些排水沟的周围,垃圾已经堆成了堆。每都有几个老头过来用铁耙子把这些垃圾一直拉进河里去,但是这些垃圾如此之多,以至于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垃圾能够被河水带走,它们最终都会成为码头下面的淤泥谁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即使想一想也能让人恶心上半了。 城市整齐地坐落在北岸,宽敞笔直的大街则是用大卵石铺成的,便于行人寻路。房屋则是用洗白的石头修成的,并铺上了暗灰石板作为屋顶。 渔市,坐落在外港和海豹门之间。厚厚的城墙围绕着城市,由海豹门通向港口。 鱼王广场坐落在海豹门内,是一个卵石广场。广场中央有个喷泉。有一条巷子通往一家酒馆。 走在通往鱼王广场的码头道路上,威金斯突然开口问道:“老大,你出过海吗?” 望着面前波浪壮阔的海面艾雷恩摇摇头。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座肮脏又繁华的城市,他曾经有机会出海,但那也只是作为一名海盗的身份。 他拒绝了一名海盗船长的邀请,即使对方向他保证给予他的回报会很丰厚。但艾雷恩不愿为了金钱而去劫船掠货,伤害那些无辜的商人和水手。 “我记得我第一次出海的时候是跟着一群同村的伙伴,”威金斯开始讲述他过往的曾经。“在我们的镇十户人家中只有两户是渔民,剩下的全都是海盗。” 艾雷恩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整个卡拉迪亚大6上所有的海盗几乎都是诺德人。“威金斯,你的家乡在哪?”他好奇的问道。 “布尤恩,在卡拉迪亚大6的最西北边,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起自己的家乡,威金斯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是不是靠近切尔贝克堡?”艾雷恩寻思了一会儿。“我记得卡拉迪亚史书上当年你们诺德人入侵卡拉迪亚大6的时候就是从这里登岸的。” “对于这些历史我不太了解,”威金斯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回答。“但老大你所的切尔贝克堡我到是很清楚,每年的夏季我们村凡是上了十六岁的男人都会被切尔贝克堡的领主召唤。两个月之后,只有一半的,甚至更少的男人回到村子里。回来的男人都带着从领主那里领取少的可怜的第纳尔交给他们的女人,而那些没回来的男人的家庭却什么也得不到。”威金斯的声音里饱含着挥之不去的沉重感。 “生了什么事?那些没回来的人都去哪了?”艾雷恩追问道。 “他们都跟着切尔贝克堡的领主出海了,领主出船让他手下的战士领着我们在海上干些抢船掠货的勾当。”威金斯突然笑着,“那时候不是海盗的渔民,也摇身一变成了海盗。”他的笑容里掺杂着一种莫名的伤感。 威金斯又接着讲述他的故事。“我还记得第一次出海的时候,我们的船只不过是一艘破旧的渔船,但我们靠着这艘渔船在港口附近抢到了一艘正要进港的货运商船。之后,在我们带着喜悦的心情返航的途中,我们在海角湾海域附近遇到了一群真正的海盗。” 艾雷恩认真的听着威金斯的故事,就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 “在海上相遇时,我们海盗遵守古老的传统,一声不吭地将船系在一起,之后我们在船头搭上跳板,然后依次上场单挑。每个走上跳板的人都面临这样的命运,或者将对方统统杀光,或者自己战死,由后面的同伴替自己复仇。” “如果你感到害怕,可以转身跳进海里,没有人会追杀逃兵,但放弃战斗资格的人与死者无异,从此连家人都会忽视他的存在。因此,排在船头第一个上阵的通常是最精锐的战士。我们在战斗中****上身,着粗野的吼声,忘情地享受战斗的酣畅。我们知道,脚下的跳板浸透着祖辈的鲜血,自己的后代也会落脚在同一个地方。” “而你就是当时那个第一个上阵的战士。”艾雷恩突然下了结论。 威金斯点点头不再多语,拉着他的老大穿过市场,走向鱼王广场。 懒鳗鱼,一家酒馆。这里提供〖日瓦车则〗港口最美的妓、女和最烈的酒,还有填满猪油和软骨的肉派。 第005章:艾雷恩 第5章:伸张正义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麽麽茶。 WwWCOM ————————————————————————————————————————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窗,但是酒馆里面却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威金斯不知道哪来的好胃口,一边猛灌着葡萄酒,一边撕扯着一块牛肉。 看着他的吃相,艾雷恩摸了摸腰间——因为卖掉几个水贼——而多出来的五百多第纳尔,不禁开始计算以后的开销了。 马尼德则坐在一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还在被之前麽麽茶身上那股恶臭的味道困扰的没有胃口。 事实上艾雷恩也好不到哪里去,满桌的菜肴他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倒是刚出监狱里放出来的麽麽茶,几没吃东西的他很快就和威金斯联手干掉了所有的食物,仅仅是艾雷恩喝一壶酒的功夫。 艾雷恩一边慢慢的摇晃酒杯,抿一口酒,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酒馆里其他人的谈话。 酒馆是得到消息的好地方,只要你有钱,再放出一个劲爆的消息,不出十你的名字就会传遍卡拉迪亚……当然,是要冒一定风险的。 酒馆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一个农民模样的年轻人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走进来。 他显然是一路跑来的,这会儿把身体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顺手摘下头上的破毡帽对着脸扇风。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年轻人的脸颊上留下来,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光。 酒馆里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这个格格不入的人。鄙夷的,漠然的,讥笑的,冷酷的,什么表情都有。 年轻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乡下人才有的不知所措,紧张兮兮的用手扯了扯背后的包裹,随后他突然跪倒在地上,抱住一个大胡子:“求求你,救救我们村吧!去晚了他们就都要死了!” 大胡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向地上啐了口唾沫:“帮你们?你们能给几个钱?告诉你,请我帮忙是要花很多钱的,你这个穷子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那个年轻人颤抖了一下,犹犹豫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这是我们村的特产,还有5第纳尔……够了吗?” 大胡子一脚踹在他胸膛上。“就这么点钱还敢请我?找你们的狗屁领主去,”他不耐烦的吼道。“别来烦我!本大爷没这个闲功夫和你闲扯!” 年轻人一下子被踹飞出去,痛苦的摔在地上,手中的包裹也滚远了,一下子被一个眼疾手快的人一把抢走,随即逃出了酒馆。 酒馆里的人哄得笑起来,仿佛这个人就是专门跑来让他们寻开心的。 一瞬间,酒馆里的气氛活跃起来,有人对着他嬉笑怒骂,有人拿东西砸他,更有甚者向他的头上倒酒:“来来,喝点酒缓缓!” 年轻人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边的酒液。或许是辛辣的味道刺激了他,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趴在地上,仰面朝。 一会儿,一丝压抑的哭声传来,艾雷恩看见他用手狠狠的挠着地板,一行细细的泪从他的脸颊流下来,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艾雷恩立刻对坐在他身旁的马尼德使了个眼色。 马尼德马上会意地把跪着的年轻人从地上扶起来,又让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给他倒了杯酒压惊。 艾雷恩轻轻拍了拍他:“好了别哭了,告诉我你们村究竟生了什么事?” 年轻人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艾雷恩的胳膊,一腔热血涌上他的脸庞,眼睛里仿佛要滴出血来。 “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的村子被山贼袭击了!民兵预备队正在与他们交火,如果再没有救兵他们就顶不住了!求求你了大人,你要什么我都会不惜代价给你!” 艾雷恩的眉毛立刻拧起来了。“你们的村子在哪?为什么不找你们的领主?” 年轻人颤抖着跪在地上。“我们领主哈维尔波耶从来不关心我们的死活,只有在征兵征税的时候他才偶尔露一次面,现在我们连他在哪都不知道。上帝保佑您,大人,我们的村子就在日瓦车则城的西北方,叫费斯德那。” 艾雷恩立刻拔出从胖罗宾那里拿的剑,吹了声口哨:“麽麽茶,马尼德,威金斯,还有那三个海盗,别吃了,带上你们的家伙,一场恶战马上开始了!” ”救人如救火,要快!年轻人,你会骑马么?” 年轻人点了点头:“会的,我的马就在外面。” 艾雷恩严肃的回应道:“那好,你来带路!” 年轻人如鸡啄米般。“好的大人,愿上帝保佑您!” 艾雷恩踹了在啃牛腿的威金斯,一把将他拖了出去。“兔崽子们!快都滚出来!”他振臂一呼,威金斯带来的三个海盗都附和着大吼起来。 艾雷恩利索地踩蹬上马,然后一把拽住那个年轻人的衣领,将他拽上了马。 他拽了拽缰绳,偏了偏马头。”快点!骑上那个人的马,跟上来!“完,他便一抽马尾,马儿吃痛,扬起前蹄,风驰电掣般向前跑去。 威金斯等人一跑出酒店,却只看得见他们老大绝尘而去的背影了。 马尼德皱着眉头,了愁:“要跟上老大,这么多人,没马啊!” 威金斯狠狠地撕咬下一块肉:“没事,马尼德你和那个新来的朋友先骑刚才那个屁孩的马,我和我的一票弟兄自己想办法。” 威金斯一把将马尼德推上牵来的黄鬃马。“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快去追老大,别他妈给我把人给跟丢了。” 马尼德也不再废话,旋即上马追去。 “好了,弟兄们。”威金斯铜铃般大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了摄人的光芒。“不会忘记了咱们的老本行了吧?” 剩下的三个海盗的吼声震。 威金斯搓了搓手。“我们,这是借马吧?”威金斯的目光瞄了瞄隔壁马厩里的好马们,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嗖地一下,翻身滚进了马厩 第006章:艾雷恩 第6章:第一勇士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麽麽茶。Ww WCOM ———————————————————————————————————————— 艾雷恩疯般抽着马鞭,似乎要把它的所有力气榨干。 时间就是生命,他可不希望到了那里看见山贼肆无忌惮的屠村。 远远地,艾雷恩看见西北方燃起冲的战火,鼻子里也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看来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现在是山贼还是民兵预备队占上风,实话他心里也没底。 如果是民兵占上风还好,如果是山贼占上风那就糟了,他们七个人且不能不能挡得住,保命都是问题。 可是在手下面前怎么能流露出怯意呢,他现在可是老大! 艾雷恩一边催马一边大喊:“马尼德,你带着麽麽茶绕到村子侧翼,见机行事,如果那帮山贼胆敢组织骑兵冲锋,你们就从那里杀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马尼德和麽麽茶立刻拨转马头,绕向村子的侧翼,很快就悄无声息的隐没在夜色之中。 艾雷恩继续布命令:“威金斯,你让你的三个弟兄躲在巷子里,尽量出其不意的杀掉他们的弓箭手,然后把弓箭抢过来,马上占领制高点,用弓箭压制!” 那三个家伙马上提着剑冲向弯弯曲曲的巷,一转眼就拐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艾雷恩大吼一声:“威金斯,冲锋!”随后把手中的剑平放,准备给山贼一个见面礼。 马进一步提升,已经接近于冲刺的程度了。跑近了艾雷恩才看到,那些山贼狂笑着用锋利的弯刀,收割着一颗又一颗人头。 艾雷恩瞧见对面那些勉强还能克服心理压力拿起武器的脸上也露出了战栗的神色,有些人直接把武器高举过头顶准备投降。 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升腾起来,渐渐填满了他的心胸。 农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种地不容易,无论怎么没饭吃都不能为难农民,这不仅是佣兵界的铁规,更是各路不法之徒的铁规。可这些山贼居然敢在光化日之下抢劫村子! “不可饶恕!”艾雷恩怒喝一声,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进了一名山贼的脖子,一路拖拽着顺手一甩,那家伙飞过篱笆重重的摔在地上,当即断气。 身后的威金斯也挥舞着刀剑加入战场。无比锋利的刀光闪闪烁烁,刀上立刻沾上了血迹。一个照面,至少五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结束了他们罪恶的生命。 山贼反应很快,他们马上退后,弓箭手和步兵顶到了最前面,那些骑马的家伙拨转马头,似乎正在组织一次冲锋。 民兵们看见那些帮助他们的佣兵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硬生生打断了山贼的攻击,顿时都欢呼起来。 震的呐喊声响彻云霄,他们纷纷拿起山贼回撤时丢落的武器,嗷嗷叫着扑向最前面的敌人。 突然,威金斯惨叫了一声,艾雷恩回头一看,这家伙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胯下的战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蹄不停地抽搐着。 顺着血迹,艾雷恩看见一支箭深深地扎到马脖子里。它嘶鸣了一声,就彻底不动了。 居然敢袭击我手下的第一勇士!艾雷恩怒不可遏的冲向那个弓箭手,手起刀落,一颗脑袋掉在地上,冲的血柱从他的脖颈间喷射而出,淋了他一身。 艾雷恩顺手拿起山贼手里的弓,弯弓搭箭,狠狠的射爆了另一名山贼的眼珠。 接着他又拨转马头,回身冲刺。一个戴着破破烂烂的金属战斗盔的家伙挡住了他的去处。 “让开,让开,让开!”艾雷恩咆哮着,向右倾斜了一下身子,左手还死死地拽着缰绳,而左腿已经离开了马镫。 他几乎是半个人贴在了马腹上,尽量向下压低身子。那人将雪亮的大刀横到胸口,妄图格挡他这一下冲刺。叮的一声,金属急鸣。 艾雷恩手上的剑与他的大刀正好摩擦着穿透了过去,剑身上因为高剧烈的摩擦竟隐隐有些火星冒出。 然而这一微微的停顿并没有阻挡他的剑势,噗的一下,艾雷恩的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左胛骨。 鲜血爬上艾雷恩的剑尖,他再次拨转马头回身冲刺,这一次,落下来的是对方的脑袋! 威金斯出了像狼嚎一样的声音,兴奋地冲进人群中。 立刻,那里就传来肢体断裂的声音。 杀性大的威金斯站在一群人之中,眼睛里闪烁着慑人的光芒。他的脸扭曲起来,愤怒的火花似乎要从他的身上迸射出去。 但就在这时,艾雷恩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似乎连大地都在颤抖。 糟了……艾雷恩暗叫不好,看来是那帮没有人性的家伙开始冲锋了。他转头冲着那些民兵大吼:“心,马上躲到建筑物后面!”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十几个杀红了眼的家伙骑着马,高举着手中的弯刀,誓要把这里变作一块屠宰场。 艾雷恩脚下的马打了个响鼻,他似乎能感觉到马蹄在颤抖。 突然间,传来山贼们的惊呼和惨叫,还有**被斩断的令人头皮麻的声音。 夜色中,艾雷恩看见两个家伙挥舞着剑冲向冲锋队伍的中间,阻碍了他们的前进。 刀光剑影层层叠叠,艾雷恩只来得及看见马尼德的额头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另外三个家伙已经成功的干掉了所有的弓箭手,他们拿起弓箭,向着山贼的头颅狠狠的射去。 配合着民兵预备队的弓箭手,一阵箭雨铺盖地的压下来,但真正能挥威力的,似乎还是那三支箭。 眨眼功夫,三四个家伙就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哈哈,继续!不要停!让山贼们好好的吃一顿!”艾雷恩放声大笑起来。 艾雷恩正想策马冲进去,却看见威金斯被那群骑手团团围住,无法施展他的刀法。 威金斯急得大吼起来,立刻就有一名山贼用刀柄狠狠地敲在他的脑袋上。威金斯目光一滞,紧握着剑的手慢慢松开。随后,他腿一软,也倒在了地上。 威金斯,第一勇士,被打倒了? 第007章:艾雷恩 第7章:飞刀义贼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麽麽茶、汉兹。 WwW COM ———————————————————————————————————————— 艾雷恩紧紧握住了剑柄,吐气如虹:“我的脑袋值1个第纳尔,你们有本事就来吧!” 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下一个个被打倒! 山贼们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冲向他。马蹄声隆隆,溅起冲的尘土,几乎要把他包围在其中。 艾雷恩微笑着,拿出了那把弓,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 唰,一支箭撕裂空气,没入了一名山贼的胸膛。他胸前血花四溅,从马上跌落下来,立即被后面的马踩成了肉泥。 蓦地,艾雷恩听到了有人在低吟,在哭泣,在歌唱,在……怒吼! 五六把飞刀以不可能的角度,准确的洞穿了山贼的心脏!血雾在他们的胸前起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只剩下七八个骑马的山贼了,他们摆出标准的冲锋阵型,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又是死神低吟般的声音,这回是八把飞刀! 还在马上的人动作变得缓慢了,瞳孔瞬间紧缩。随后,他们仰倒在马背上,有的直接栽了下去,有的歪着脑袋,鲜血直流。 “快逃啊!会死啊!”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山贼们一下子便被吓破了胆,一个个都抱头鼠窜而去。 艾雷恩骑在马上,血雾溅了他一脸。朦胧中一个巨大的声音传来:“威金斯……不对,马尼德,刚才那些飞刀是谁射的?” 马尼德同样一脸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啊,老大,我就看见飞刀似乎是从而降的,然后那些山贼就被洞穿了。话谁的投掷那么好?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七八把飞刀同时射出而且还那么准的,简直是神啊!” “刚刚谁夸我是神?”一个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艾雷恩的头顶传来。 他下意识的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清秀的脸从树叶的缝隙间一闪而过。 随后,一个身影不紧不慢的爬下树来,离地还剩一米时他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等他落了地艾雷恩才看清楚,这是个二十几岁的伙子,身上穿着不知名的盔甲,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一尘不染。那张平静的脸上好像写着:刚刚生的是战斗吗? 他两只手的指缝里都塞满了飞刀,似乎下一秒手一抖,那些飞刀就会变成杀人的利器。他腰间配了一把剑,肩膀上钉着一枚徽章,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艾雷恩缓缓驱马上前:“阁下就是刚才出手相助的那个人吗?” 这家伙撇撇嘴:“不然呢?你以为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艾雷恩上下打量着他,又缓缓的绕着他走了一圈。“可是看阁下并不是很擅长飞刀吧,”他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可否演示一下?” 回答艾雷恩的,是对方猛的一挥手,指缝间的飞刀一瞬间全部脱手而出,以不同的高度和角度无一例外的擦着他的身体钉进了他背后的树干上。 麽麽茶吐了吐舌头,连忙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个究竟。那些飞刀并不是很特别,但都深深地嵌入树皮里,麽麽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们一一拔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啊?”那人懒洋洋地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好整以暇。 “艾雷恩,这些是我的队员”艾雷恩的语气尽量谦恭,表现了应有的尊重,然而那个飞刀好手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言。 “我对你们是谁没有半分的兴趣,因为我从来不会去结交一些不动脑子的家伙。” 艾雷恩闻言瞳孔猛地一缩,抬手制止了已经锵的一声将大刀拔出来的威金斯。 “不知阁下何出此言呢?是我什么地方礼待不周,得罪了阁下?”艾雷恩尽量将身份压低,为的就是将眼前这个年轻人拉入他的队伍。 有了这个年轻人,将会是他的一大助力!艾雷恩的眼帘低垂着,脑中已经规划好,到底要怎么劝服这个年轻人。 “呸,这就是我讨厌你们这帮家伙的原因,矫揉造作,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拐来拐去的,不就是想拉我入伙嘛!”年轻人抓来一个草根,整了整衣襟,闲闲地剔着牙。 “这,这位朋友误会,我并非此意,当然阁下也是一个明白人,那么我就直话直了。” “算了,没兴趣。”年轻人摆了摆手。“如此鲁莽,不足我来投靠,若是我今没有出手,你们一行人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是。确实是鲁莽。”艾雷恩尽力附和对方。 年轻人狠狠地甩出一个鼻音。“你现在有和我在这里客套的时间,倒不如去看看那些受伤的村民,能救的就救了吧。”完这句话,那人就将双手放到后脑勺,优哉游哉地转身走了。 艾雷恩立马着急道:“阁下你的名字!” 年轻人离去的背影没有半分犹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飞刀义贼汉兹就是我!” 那人的身影渐渐离去,最不满的,自然是被抢了风头的威金斯。“嘿,这子也就嘴皮子厉害,我看呐,也没有啥真才实料,这不,会两手把戏,怕被拆穿,这就拍拍屁股走了。” 艾雷恩还在无限怅惘地望着那人离去的声音,听到此时威金斯的不满,便白了他一眼。“你呐,最好还是一到晚地吃,我最喜欢你这种没理想的家伙了,一顿美食就能收买。” “那是,我老威走到哪吃到哪,哪里有酒肉,哪里就是江湖!”威金斯还哈哈大笑。 艾雷恩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掉了。 马尼德的脸上挂着一幅——这家伙这么蠢怎么会是我的战友的表情,他难以置信地向麽麽茶问道:”他不会以为队长在夸他吧?” 麽麽茶沉吟了一下,又低头琢磨了一会,然后问:“你刚刚啥?” 马尼德咆哮道:“你没听到瞎琢磨个屁啊!” 第008章:艾雷恩 第8章:女孩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麽麽茶、爱莎。Ww W COM ———————————————————————————————————————— 艾雷恩行走在村庄的道之间,到处都是人,地上倒满了人,断臂残骸到处都是,战争之残酷,就是这样让这些平头百姓们遭殃。 琥珀色的阳光从洁白的云朵之下投射,这片刚刚经历过战火侵扰的土地饱饮了新鲜的血液,也变得格外血艳妖异。 艾雷恩面无表情地不断地在尸体之间穿梭,希望能够看到一两个还在顽强挣扎的生命。 然而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越是残酷,越是痛苦,求生的**就愈加强烈。 他甚至能感到一个生命蹦跳的呼唤,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他。 一只粗壮有力,骨节宽大的手此时正软绵绵地抓着他。“救救我!” 艾雷恩心翼翼地将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家伙搬开,便看到了一个爬满虚弱惨白的年轻人的面孔。 “抱歉。”艾雷恩俯下身去,看了看他的伤势摇了摇头。“你的肚子已经被撕开了,我没有办法再让你生还。” 听到这个消息,年轻人并没有感到诧异或崩溃,他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透着一股淡淡的虚弱与勉强。 “你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为你效劳,帮你解决心愿。”艾雷恩叹了一口气,他能够做到了不多,了却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也是一件美事。 “那那里”年轻人勉强地用沾满血迹的右手指了指右边的一所土房。“那里在瓦缸里”年轻人的气息断断续续,看来已经是命不久矣。 艾雷恩循着他指着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暗褐色的瓦缸,上面盖着一个圆形的木盖。 他走了过去,将瓦缸揭开了来,只见瓦缸的底部正蜷缩着一团黑影,多年来佣兵的本能使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指尖搭上了腰间的剑柄。 然而他却突然又防松了下来,透过门外照进来的昏暗光线,他突然看清了瓦缸底下的身影原来是一个熟睡的女孩。 女孩大约摸也就**岁,扎着一个可爱的环形的辫,松垮垮地,色是纯粹的金黄。 女孩面孔白净,肉嘟嘟的圆脸十分讨喜,左眼的下端有一个的泪痣,她白藕似的手正枕着自己的脑袋,歪歪地靠着瓦缸,呼呼地吹着细碎的风。 艾雷恩见着了当下很是欣喜,如此可爱的家伙,有谁不喜欢呢? 可是,忽然想到这样的孩子就要饱受战乱之苦,亲人永隔的悲惨,心里又不禁爱怜,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岁的孩子。 “请请您一定要保护好她拜托!”年轻人虚弱的话语从后方飘来,艾雷恩看着瓦缸中的女孩,皱了皱眉。 实在不是他不想带上这个孩子,只是佣兵每日过着的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并不比这些不同老百姓安全。 不定今还在一起喝酒谈笑的队友,明脑袋就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活到最后。 “我”艾雷恩顿了顿。“我不能承诺任何事情,但是只要她还在我的队伍里一,我就会拼死保护她的安全!” 年轻人的嘴角艰难地翘了翘。“这便足够了”他的声音慢慢低沉的下去,好像是从很久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渐渐地,模糊消失了。 艾雷恩愣着看了他的尸体很久,然后才转过身来,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伸出手将她抱起来。 没想到,丫头很警觉,他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肩膀,她就立马张开了眼睛,身体向缸内缩了缩,向一头警觉的鹿一样看着陌生人。 艾雷恩勉强地笑了笑,实话其实他不擅长对付孩子。“叔叔我是好人哦!”硬着头皮出了这句话。 丫头眼神之中的警戒之色并没有减轻,反而愈加浓重起来。 “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呢?其实啊,叔叔我,可是你哥哥的好朋友哦!” 艾雷恩尽量循序善诱地想要将丫头哄信任,然而此时他才现他的言语是多么的苍白脆弱。 “哥哥朋友我没有见过”丫头脆生生地着,言语之中是一种害怕与怯懦。 看着丫头完全不信任他,艾雷恩突然眉头一舒,细声细气地哄她:“我认识你的哥哥,是不是,一个又高又大,白净帅气的伙子?” 丫头歪着头看着他,想了想:“嗯,你认识我的哥哥啊!叔叔,原来你是好人啊,哥哥让我躲在这里不让坏人们找到我” 艾雷恩呼出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一个八岁的女孩还骗哦不,哄不了,我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啊? 不远处,正在拽着缰绳的麽麽茶不敢相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还没有退去。 他奇怪地捅了捅一旁的马尼德。“嘿,你看老大旁边是不是有一个女娃啊?”麽麽茶大声的问道。 马尼德也擦了擦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奇怪,老大怎么牵着一个女孩过来了?” 于是马尼德也捅了捅一旁正坐在树桩上大块剁肉的威金斯。“老威,”他指了指前方。“你看,老大是不是正牵着一个女孩过来啊?” 威金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一拍大腿。“还真是,老大怎么牵来一个女娃娃?” 艾雷恩牵着爱莎缓缓地向马尼德他们走去,的手在他的手中似乎很不自然。也是,这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们一下子出现,女孩自然是害怕的。 然而他和女孩还没有走到他们的跟前,麽麽茶突然问道:”老大,你女娃?” 艾雷恩正风度翩翩地走回来,正想和他们,他们老大是怎么保护下这个女孩的,顺便介绍她一下。 当下听到麽麽茶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先是点头。“嗯,不错,她就是你们老大我的是个屁啊!这是我从一个年轻人那里被托付的孩子。” 麽麽茶脸上的严肃没有减轻。“也就是,不是老大你的女娃咯!” 艾雷恩白了他一眼。“废话,当然不是,爱莎,和大家打个招呼吧!”他勉强转过身,对着正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身后的爱莎道。 “这女娃叫爱莎吗?哎,老大,她真的不是你的女娃啊?”麽麽茶的八卦之心显然烧的有些旺,而且他完全就没有听艾雷恩的话。 “滚。”艾雷恩从齿间恶狠狠地吐出这个字,右手指着农家的马厩。于是,麽麽茶乖乖地滚到马厩里去了。 “很好,这样应该就可以好好地明了。“艾雷恩双手环胸,愉悦地点了点头。”事情是这样的” “哦,这么,老大你要到哪里去安顿这个女孩呢?毕竟,她跟着我们其实也并不安全。”马尼德听完艾雷恩的讲述后,冷静地提出了疑问。 艾雷恩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不然就交给禅达的肖依吧!反正她也是我熟人,交给她也放心!“他感觉到身后的手抓得似乎更紧了些。 至于他们的住宿问题,马尼德继续尽职地报道:“我已经和村民好了,他们不介意让我们借宿一晚,当然,是不用付费的。” “另外,”马尼德皱了皱眉。“就在刚才,村里还活下来的人,送来了帮助的报酬。”他指了指他脚边的那堆地瓜。 马尼德的脸上出现了同情与不忍的表情。艾雷恩当然明白他所想的,当下就叹了一口气道:“报酬还是给村民们送去吧,现在村里死了这么多人,他们的处境也很困难。农田很多都在刚才战斗的时候被骑兵给弄坏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冬季他们会很难熬,若他们现在就将仅剩的粮食给我们了,那么他们怎么办呢?“ 艾雷恩摆了摆手,马尼德表示明白了,便去退还战利品了。 艾雷恩望了望马尼德离去的背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马尼德虽然是个精明能干的老实商人,但是就是心肠太软,自己人还无甚大碍,若是遇上敌人用人要挟,恐怕,他是狠不下这个心的。 第009章:艾雷恩 第9章:商谈计划 本章人物:艾雷恩、威金斯、马尼德、麽麽茶。 Ww WCOM ———————————————————————————————————————— 气阴沉,满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空的浊云就好像是蓬松的灰色山峰一样向着地面扑来的浪涛,又好像波浪波狂风吹开而形成的深渊,又好像初生的、上面还没有泛起疯狂债怒的淡绿色饱沫的巨浪。 这一切就好像是为了衬托这片刚刚结束厮杀的战场。 血红的大地上,充斥着呼嚎声、呻吟声,四处倒伏着支离破碎、鲜血淋漓的尸体,成群的乌鸦在头顶的浊云中盘旋着。 入夜,艾雷恩和威金斯等凑到木桌前,讨论起今的战斗。威金斯大刀阔斧地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咳,今的战斗真是不爽,我老威的实力完全没有挥出来嘛!”威金斯愤恨地锤了锤桌子,木质的桌子经受不起他的大力,不堪忍受地出了吱呀呀的声音。 艾雷恩抹了抹眉毛,忽然笑了起来:“你们,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威金斯与马尼德两人很顺从的点点头,而麽麽茶作为新入伙的成员自然也跟着一起点头。 艾雷恩将桌子上的茶杯排列成锥形,然后指了指锥尖。“这里是威金斯你的位置,你负责开路,震慑敌军,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然后他指了指第二排。”这里是骑兵的侧翼,负责掩护威金斯和撕开敌军阵型的作用,这样威金斯不但能如神下凡一般直逼对方中心隘要,还可以将骑兵的作用挥到最大。” 停顿片刻后,艾雷恩将他的指尖又移向第四排。“这是步兵,作为后续兵源支出和中流砥柱的战力。” 威金斯、马尼德和麽麽茶一脸凝重的听完了他们老大的设想。 马尼德沉默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思考,突然疯一般在桌上画着什么。 威金斯下意识的用手抚摸着他的剑,一遍又一遍,紧锁的眉毛表明他正紧张盘算。 麽麽茶则摊摊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艾雷恩皱着眉头,看着正在流口水的麽麽茶,随手把一个地瓜塞到他嘴里。 沉默,所有人都没有话。 几分钟之后,艾雷恩终于受不了了。“喂,我,马尼德你这样写写画画到什么时候?还有你,威金斯,你脸上干嘛这种表情?我都看腻了!到底行不行你们倒是给个准话啊!” 马尼德那只写字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半晌,他才一脸苦笑的:“老大,你要招收佣兵我没意见,可是这费用的确是很昂贵啊。” “马尼德,给我一个大概的数目。”艾雷恩回应。 马尼德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我初步算了一下,最普通的装备费用之和都要1多第纳尔,老大确定你付得起?” 艾雷恩一听,心仿佛浸入了海里一样,浑身冰冷。“这是几个人的费用?”他诺诺的问了一句。 马尼德抬头看着花板,闭上眼睛道:“大概多人吧。” 艾雷恩立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他生怕马尼德出的人数是六个,或是七到八个。 威金斯重重地一拍桌子。“老大,既然你下决心要招收佣兵我没意见。你要让我来训练我也没有二话。” 但随即他又叹息着:“可要仿照罗多克公国的正规军的训练方式我就真的爱莫能助了,毕竟我是在伊登手下干的活,不咱们没有武器装备,连训练场地都没有,怎么搞?” 艾雷恩不耐烦地挥挥手:“训练场地我来解决,武器装备么……”他思忖了会道。“马尼德,我需要你和我走一趟。是时候挥你的商业才能了。” 马尼德疲惫的眼中透射出一种热切的光芒。他坐直了身体,表情极其认真。 艾雷恩笑了笑道:“威金斯,山贼留下的装备很多,招完佣兵后把七匹马给新兵,其余的统统卖了换装备,还有山贼留下的弯刀和弓箭,也都给他们。” 他想了想好像觉得缺了点什么,又补充道:“记住要把一部分钱送给村民,这次胜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至于我和马尼德,要带着你的三个海盗弟兄去把资金的问题解决。你招完佣兵后,顺便买点粮食,然后把他们带到费斯德那的东北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一个废弃的训练场。另外,我让麽麽茶和你同行,以防迷路。” 威金斯沉重地点点头,无言地推开大门张罗去了。 艾雷恩似笑非笑地看向马尼德:“准备好出了?” 马尼德霍地站起来,一双眼睛因为激动而闪闪光:“准备好了老大,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大赚一笔!” 精明的马尼德此刻已经在幻想着——如何将那一个个金灿灿的第纳尔从别人的口袋里装入自己的腰包里。 对于没有信仰的佣兵来,最好的方法是幻想出某些东西,并用自己的努力去实现它。 艾雷恩的幻想很简单——就是可以保护身边的一切,那些蜷缩着躲避战火的村民,被击伤后流着血却仍然不屈的战士。 他幻想出来的就是有那么一,可以保护一切弱者和正确的人。 这对于一名佣兵,一名普通人来是个会被嘲笑的幻想,也正因为这是幻想,艾雷恩才将它深深的扎进了脑海中,维持着自己的精神。 他告诉自己: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为伸张正义而战。 我是谁?佣兵们经常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我是一个名字所代表的人?我是一个精神深处的意识?我是一个曾经活着的生命?我是佣兵?我是某个人的儿子? 一个简单的问题可以有无数个答案,世界是一个永远留有空白页的本子,正因如此,没有尽头的一切构成了永远。 每当在一次战斗中浑身染血的活下来,拿到雇主付出的佣金时;在每次出前,踏出第一步时;艾雷恩都会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每次的答案都是不同的。 渐渐地,他喜欢用最正常的答案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为第纳尔而战,也为伸张正义拔剑。 序章:偷马贼的故事(麽麽茶) 序章:偷马贼的故事 ———————————————————————————————————————— “哈维尔波耶回来了!”城门守卫大喊,在血红的夕阳映照下城外的军队缓缓进入〖日瓦车则〗,城堡内的仆从则忙碌起来。WwW COM “好好照看它们!”军官凶神恶煞般大声吩咐,马童认识那是波耶大人的侍卫骑士米提尔大人,赶紧接过那些马的缰绳牵回马厩。挨个把马栓好后马童把草料倒进木槽,又去打来清水,准备等马吃完草料饮水。趁着马儿吃草的工夫马童把毛刷拿来,把马鞍卸下,为它们刷洗皮毛。 哈维尔波耶进入城堡,米提尔骑士则带人赶去铁匠铺,“艾肯!波耶大人要的武器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被称作艾肯的铁匠探出头来,“一百把剑,二百个矛尖,一百六十个马蹄铁,两千个箭簇,都准备好了,波耶大人的条子?” “给。”米提尔骑士把马利加波耶的条子递给艾肯,甚至怀疑他认不认得那些数字和武器的名字。 艾肯用他粗大的手捏着纸条眯着眼睛确认那些数字,然后把条子放到一旁的木桌上:“都在后面的储物间,带上你的人跟我来吧。” 当他们离开后,一个男子走进了铁匠铺,从桌上拿起纸条看了看,轻轻吹了个口哨离开了。 “你去哪儿了阿尔文?快来帮忙,”马童对另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喊,“有几十匹马没刷洗呢,你跑去哪里玩了?要是让总管大人知道了,会扒了你的皮的!” “好啦鲍伯,”阿尔文抱怨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着拿起另一把毛刷利落地帮一匹马刷背。“其实总管大人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啦,我看到他去了临河街,肯定又去找女人去了。” “不管他找不找女人,咱们没干完活他回来还不是要受罚?”鲍伯愤愤地,“如果你要出去玩也告诉我一下,不然被大人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得了吧,告诉你你还会让我出去玩么……” “嘿!伙子们!”他们的争执忽然被一个外来者打断,“请问,总管大人在这里吗?” 鲍伯看了看来人,满头波浪式的短黑,八字形又短又黑的眉毛,留着八字黑胡,下巴上也有一些,鼻头和颧骨上的皮肉红红的,看起来仿佛受了不少磨难。“总管大人不在,您是谁?” “不在?”来人似乎显得很失望,“我是哈维尔波耶大人请来的驯马师,我叫麽麽茶·潘多亚,你们就叫我麽麽茶好了。” “麽麽茶……驯马师?”两个马童疑惑地对望了一眼。 “不相信我?”麽麽茶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马利加波耶的传令纸条,指着上面的文字读道:“现任命麽麽茶·潘多亚为我的席驯马师,为配合麽麽茶·潘多亚的驯马工作,请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哈维尔波耶。” “啊,是这样,麽麽茶大人!真是对不起!”鲍伯急忙道歉,麽麽茶满意地把条子塞进怀里。 阿尔文则好奇地问:“麽麽茶大人,驯马师是做什么的呢?” 麽麽茶捋了捋短的胡子:“驯马师是用灵魂与马儿沟通的人,普通的人只能与马儿互相熟悉,猜马儿想什么,马儿病了也不能及时知道。而驯马师能清楚地知道马儿在想什么,它哪儿不舒服,想喝水还是想吃草,想撒欢儿还是想奔跑!同时我也能命令马儿该做什么,怎么去做。怎么样?想不想看看我的本事?” “想!”两个马童几乎异口同声。 麽麽茶打了个唿哨,马厩里所有的马匹都齐刷刷地看着他。麽麽茶走到一匹红马前看了看,红马耳朵尖而直立,大鼻孔急促地嗅了嗅他。“你好啊!”麽麽茶轻轻地,慢慢抬手轻轻抚摸它的脸颊,红马也轻轻蹭着他的手,麽麽茶解开它的缰绳把它拉到外面,拍拍它的肩:“卧倒,卧倒,乖……”红马很快俯卧倒在地上。麽麽茶又拍拍它的肩:“站起来!”红马立刻站了起来。 “你能让它转圈吗?”阿尔文惊奇第瞪大眼睛,“这是穆西里骑士的坐骑,平时可是脾气很大的!” “当然!”麽麽茶拍拍马头,用手比划了一个圈,告诉它:“转圈,转圈……”然后拉着红马慢慢转了两圈,然后完全放开缰绳,再比划手势,红马居然真的自己慢慢地转了一圈。 “哪!真是太神奇了!”阿尔文叫道,“可以教我吗?麽麽茶大人!” 鲍伯不甘落后,也跑上前来:“我也要学!也教教我吧!” 麽麽茶双手叉腰微笑着:“没问题!不过马儿告诉我,他们吃饱喝足了,需要散散步,我们得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带它们去城堡外面兜兜风,我来的时候看到城南有很大一片很棒的草场,我想那里最合适不过了。” “出城?”鲍伯迟疑了,“没有大人们的命令,卫兵不会让我们牵马出城的。” “你们忘了?”麽麽茶拍了拍怀里的纸条,“波耶大人的命令在这里,一切要配合我的训马工作!” “但是这里有五六十匹马,”阿尔文抓了抓头,“我们没法控制这么多。” 麽麽茶信心满满地拍着他的肩膀:“伙子!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去,把他们全部解开缰绳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我!”于是很快马群就在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城门口。 “嘿!子!你们要干嘛?”卫兵挺着长矛拦住了他们。 “叫谁‘子’呢?心你的舌头!”麽麽茶鄙夷地把哈维尔波耶的条子甩给他们:“当然是执行哈维尔波耶的命令了,蠢货!” 卫兵看了看纸条,可惜一个字都不认得:“请问您是哪位?这是什么命令?” “我是哈维尔波耶的驯马师‘潘多亚大人’,”麽麽茶特意强调了一下,“波耶大人的命令写的不够清楚吗?我们要去给波耶大人遛马,波耶大人很快要出征了,这些马需要好好训练一下。” 一个卫兵疑惑地看着波尔查问:“可是,我好像没有听过波耶大人有什么驯马师?” “难道哈维尔波耶请驯马师还需要请求你们的准许?”麽麽茶拉下脸,“如果有疑问就去把波耶大人找来!太阳就快落山了,如果耽误了我的工作,看看波耶大人会不会把你们的脑袋挂到长枪上!” 卫兵看看后面的两个马童,咕哝了一声撤开长矛,于是麽麽茶和鲍伯、阿尔文骑上马走出城门,马群则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 “伙子们!”麽麽茶大声宣告,“马儿,是生的奔跑者,是在大地上飞翔的精灵!马厩是他们的监牢,城堡是他们的桎梏!草原,才是它们的堂!让我们尽情地奔跑吧!”麽麽茶催动战马,吹响一声清越的哨音,于是所有战马仿佛得到了命令,奋起四蹄,跟着他向着东方飞驰。 “奇怪,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潘多亚大人有点眼熟?”一个卫兵抱着手中的长矛自言自语。 “我知道为什么了。”另一个卫兵指着贴在他身后城墙上的通缉令。 “麽麽茶大人,麽麽茶大人!”马群疾奔了半个钟头之后兴奋感渐渐褪去,看到夕阳落山鲍伯大声喊,“马上要黑啦,我们该回去啦!” 麽麽茶侧耳听到了鲍伯的呼喊,双手在马背上撑住收腿站在了光溜溜的马背上,还转回身在胸前抱着双臂背对着马奔跑的方向。 “先生们,请容许我再次隆重地介绍自己,”麽麽茶微微歪头致意,“我就是来自库吉特南部大草原人称‘盗马者之王’的麽麽茶·潘多亚!” 鲍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大的足以放进一个鸡蛋。 阿尔文则大叫起来:“哇噢!哪!我知道你!大家都叫你侠盗麽麽茶!不死鸟麽麽茶!” “那是那些穷人的叫法,”鲍伯反对,“贵族老爷和骑士大人们可不是这么叫的。” “哈!很荣幸!”麽麽茶向阿尔文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你的贵族老爷们怎么叫我——‘狡猾的麽麽茶’、‘该死的盗马贼’、‘会打洞的麽麽茶’,对吗?” “我们惨了……”鲍伯哭丧着脸,“哈维尔波耶老爷知道我们丢了马,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提到哈维尔波耶阿尔文的脸上也写满了恐惧,原来的兴奋感一扫而空。 麽麽茶吹了声口哨,马群马上减停了下来。麽麽茶催马骑到他们的马前:“很抱歉伙子们,我开始的时候骗了你们。你们看起来只是奴仆,还有家人在城里吗?”看到鲍伯和阿尔文都摇了摇头,麽麽茶从怀里取出二十个第纳尔金币放在手里:“如果你们现在回去肯定难逃责罚,十有**会丢掉命。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拿着钱去往禅达,在那里你们不会遭到追捕,你们可以在酒馆里干活,可以给工匠做学徒,可以去港口打零工,总之随便你们想做什么都成。二是跟我走,明早上我的一个朋友会给你们找个好主人,你们可以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服侍另一位领主老爷,你们决定吧。” “我要跟你走!”阿尔文大喊,鲍伯扯了扯他的袖子,但阿尔文没有理他,“但是我不要去服侍领主老爷,我要跟着你!” “你疯了?”鲍伯惊恐地,“你会被当做强盗抓去吊死的!” 麽麽茶哈哈大笑:“你的伙伴的对,跟着可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玩,而且有伙伴的是群飞的大雁,而我是谁?达斯贝法雄鹰!你见过有群飞的鹰吗?” “我见过!”阿尔文肯定地,“我见过好多鹰在村子里吃死人!” 麽麽茶收起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孩子显然经历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那不是鹰,”波尔查,“那是乌鸦或者秃鹫。好啦,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马利加波耶绝不会只有这些马,追兵很快就会追过来,快选吧!” 鲍伯犹豫了一下,怯怯地:“我……我想回去……” 麽麽茶看看他,问道:“你确定要回去?”鲍伯点了点头。 “你呢?家伙!”麽麽茶又问阿尔文。 “我要跟你走!”阿尔文固执地,麽麽茶皱了皱眉。 “既然你决定回去,那我就帮你一把,”麽麽茶牵过一匹马拔出匕把缰绳割断,把鲍伯拉到自己的马上,“这会让你回去少受点惩罚。”着忽然一巴掌打到鲍伯脸上,脸立刻红了起来,嘴角甚至流出了血,牙齿也被染红了。 “别杀我!别!噢,求求你别杀我……”鲍伯哭叫着。 麽麽茶不管他的哭喊,用手里的绳子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草地上。 “他们很快会追上来的,告诉他们我是如何欺骗了你们,又是如何虐待你的,你趁我不注意跳下马逃跑了,虽然我现了,但是我没有回头追你,记住我的。”麽麽茶拨转马头回到马群前头,“如果问起我去了哪儿,就我往南方去了。”随后催动马群带着阿尔文向南奔去。 “麽麽茶大人!”阿尔文大声问,“你让鲍伯告诉他们我们往南跑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往南跑?哈维尔波耶的人会追来的呀!” 麽麽茶大笑着:“如果我们不往南走,那些追兵就会认为你的朋友在谎,那他会死的。再往南,那座山的坡下是个十字路口,那里是日瓦丁、日瓦车则还有窝车则三大城镇的商路交汇的地方。在草原上这么多马的蹄印很容易被追踪,而到了那里已经完全黑了,而且商路上马蹄印乱的很,他们想找到我们就难如登了!” 很快色就黑了下来,月亮还未升起,空中只有满繁星,近处还能隐约看到人影,稍远一些就模糊不清了。 麽麽茶放慢了度,阿尔文跟上来并肩骑行。夜半时分他们终于到了麽麽茶所的三岔路口,向北就是日瓦车则,向西南可以去往诺德王国的窝车则,向东即可抵达维吉亚王国的都城日瓦丁,路口旁边有一家破落的酒馆,墙壁残破不堪,屋顶也已经坍塌,麽麽茶在酒馆前盘旋片刻带领着马队走上去往日瓦丁的路。 “大人,”阿尔文担心地问,“哈维尔波耶的人还会追上我们吗?” “当然,”麽麽茶觉得自己开始喜欢这个家伙了,“马利加的人肯定还在追我们,一下子丢了这么多马,马利加会气疯掉的,想想看,那个家伙听到消息一定会跳到桌子上质问他的手下:‘你们都是一群猪吗?让那个该死的偷从我的马厩里把我的几十匹马牵走?快去追!追不到你们就别回来了!’” 家伙听着麽麽茶夸张的语气,笑得前仰后合,“要是有月亮就好了,这么黑,马还能看到路吗?” “当然,”麽麽茶肯定地告诉他,“马的眼睛能在更黑的夜里看清道路,能在风中嗅到远方水流和青草的味道。不要期待月亮了,今的月亮要在下半夜才能出来,而且只是像吃光的西瓜皮一样的残月,没多少亮光的,这些我都计算好了的。追我们的人一定会手持火把,火把虽然能照亮附近的道路,但是他们的眼睛会更加看不清黑暗的地方和远处,更别想追上达斯贝法的雄鹰了!” 马群跟着麽麽茶沿着大路行进,后来又下了大路转向东南穿越高大的乔木林,趟过一片河滩又转而向西穿过峡谷路,等他们走进一条狭长曲折的林中径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而阿尔文早已睡倒在他的怀里。麽麽茶把马群带入一片林中空地,摇醒阿尔文。 “这是哪里?”阿尔文打着哈欠问。 麽麽茶一边查看四周一边:“这里已经是斯瓦迪亚王国的领土了,我得去找一个老伙计,他会把我们得马买走。”确定四周安全把马全部拴到树上。 麽麽茶丢了十个第纳尔金币给他,“这些算是你帮我把马带出城堡的酬劳。”家伙惊喜不已,“哇!金币啊!我还是第一次把金币拿在手里呢!” 麽麽茶带着阿尔文骑马穿越林地一直向东,快到中午的时候到了一片由无数顶帐篷搭建的集市。虽然王国之间互有战事,但各国民众还是会有私下交易的市场,就比如眼前这种,他们不需进城交税,只在一些约定俗成的老地方互相交易所需。麽麽茶让阿尔文去买吃的,自己转来转去钻进了一座帆布帐篷。 “嘿!阿西,”麽麽茶向里面的汉子打招呼,“就你一个人吗?” “啊哈!麽麽茶!你差点来晚了!”帐篷里的男子站了起来,上前用力抱住了麽麽茶拍打着他的后背,并在他耳边悄悄地:“拉蒙会来救你的。” 这时,帐篷外走进四个维吉亚士兵,抓住了麽麽茶的手臂。 第001章:杰米林 第章:竞技场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自由骑士团——布鲁恩。 WwWCOM ———————————————————————————————————————— 太阳在黑云里放射出光芒,透过黑云的周围,替黑云镶上了一道光亮的金边,到后来才慢慢儿透出重围,出现在空,把一片片黑云变成了紫云或红霞。 阳光很温暖,真是个好气,可周围的欢呼和喧闹声吵得他几乎不能思考。 杰米林不自觉地用力抓紧手中的训练铁剑和柞木盾牌,向四周张望着。 角斗场高高的环形的看台上座无虚席,座位上满是嘶吼高呼的人,通道里来来往往挤满了下注的赌徒,主看台上的贵族们高坐在上,相互间谈笑议论着什么。 百余根高大的旗杆环绕着角斗场,红白双马的禅达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的一面旗帜下露出一节青黑色的塔尖,那正是城主大人的城堡。 “女士们,先生们!”主看台上身穿朱红色外袍的裁决官站了起来,举起左手微笑着向观众致意,观众们终于暂时停止了欢呼。 “亲爱的观众们!想必你们在把手里的筹码交到办事员手中的时候已经了解了,本场比赛是一场四十人混战的个人挑战赛,四十位斗士将由台上的十位大人抽取出场顺序,被最先抽到的八位斗士将从八个入场口进入并展开战斗,三分钟后下一批被抽中的斗士将会入场。” “可能会有朋友会这对先入场的斗士不公平!没错,战争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曾经有一位将军过,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不仅需要拥有强大的实力,还需要诸神的眷顾。那么,今就让我们来亲眼见证!谁,才是诸神的宠儿!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裁决官的话音落下,观众的欢呼立刻如潮水般在角斗场中激荡。 “七号!七号!”杰米林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喊,随即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正看到二十五号大个子那顶着半盔的凶恶的脸。 “嘿!伙计!你身上的那几两肉观众已经欣赏过了,马上要开始比赛,还不回到入场口你是想退出吗?” “不,当然不是。”杰米林,跟着二十五号走回入场口,他本以为是直接开始的。 回到入场口里时角斗场的事务官早已等在那里,“勇士们,入场分组名单已经抽选出来,等下念到号码的勇士请跟随引导员前往指定入口,比赛开始时会由引导员通知你们每一轮该谁出场,都明白了吗?”事务官随即宣读分组号码,杰米林的号码被分到了三号出口。 去往入口的路上杰米林把剑夹到左腋下,在亚麻短裤上擦了擦右手掌心的汗水,木质的剑柄被混着沙土的汗水浸的滑腻腻的,让他几乎无法握紧。 “子,你不该来这地方,这里不适合新手。”杰米林听得出来是有人在跟他这话,回头看去正是那个二十五号,个头不高但肌肉很达,黝黑闪亮的肌肤上伤痕交错,满脸的络腮胡子让人几乎看不出他的表情,两只眼睛里冷漠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我不是新手,我学过怎样战斗。”杰米林着回过头去跟上引导员。 “那你真是个糟糕的学生,”二十五号嗤笑了一声,“一个真正的斗士上场之前不会让他的肌肉绷的跟石头一样,不然进场之后你的左脚不定会被你的右脚绊到,你的剑可能会因为手里的汗水而像泥鳅一样滑溜溜地滑到地上,而你,只好趴在地上捕捉你的泥鳅宝剑。”二十五号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杰米林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唇相讥,也没有愤怒,深深地吸了口气。 “嘿,伙计,放松一点,你叫什么名字?”这可恶的家伙永远不会闭上他的嘴巴吗?一定是诸神搞错了,蕴藏杀意的眼睛怎么会跟喋喋不休的嘴巴长在一个人的脸上?杰米林并不回答他,只管向前走,可二十五号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嘿,别生气,如果你死在这里总得有人给你的老妈带个消息,你有什么遗言要跟老娘?还是哪一个漂亮妞?” 引导员拐过一个弯把他们带到了入场口,杰米林和其他斗士并肩站成一排站在外面布满尖刺的铁栅门前,阳光透过铁栅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场外的喧嚣鼓噪的声浪也迎面冲来。 “看你一身白白嫩嫩的肉皮,连一个蚊子叮过的伤痕都没有……” “闭嘴!”杰米林低声,“不然等下上场我会打掉你满嘴的牙齿!”恨不得找一个酒壶塞子把他的嘴巴塞住。 二十五号摇了摇头笑了,“如果你在我前面出场,希望见到我的时候你还有力气,就算你在最后出场,我只用一只手也可以打败你。” 铁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引导员大喊:“十六号准备!”一个魁梧的斗士走出队列来到铁栅门前,挥了挥手中的双手剑,活动了一下双肩,随即铁栅门忽然升起,那个斗士大吼一声冲了出去,铁栅门也随之轰然关闭。 十六号角斗士冲出铁栅门便向右侧冲了出去,从杰米林的视界中消失了但他恰好可以看到对面出口的人,一个同样拿着双手剑的角斗士正不断攻击着对手,杰米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后面亚麻腰带上的三十二号号码,而他的对手十九号不断地用盾牌抵挡,在剑与盾的撞击声中不断踉跄后退。 “这三十二号是个笨蛋,”二十五号,“你可别像他这么笨,用这么大的力气去砍盾牌,就算能打倒三个两个,一会就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杰米林看了看二十五号,这话应该是给自己听的。 “那你会怎么去对付拿盾牌的人呢?”杰米林打量着二十五号,“是不是要劝他放下盾牌,老老实实让你砍上一剑呢?” “就算告诉你你也没办法防住我,”二十五号掂了掂手里的短斧,丝毫没有在意杰米林的调侃,“我会结结实实在你的屁股上踢上一脚。子,记住了,如果被打倒了就干脆躺下装死,别挣扎着起来,会送命的。” 这时三十二号角斗士一记猛击,十九号的盾牌喀拉一声破碎开来,十九号在地上打了个滚靠在角斗场场边,他的左臂显然被这一剑砍伤了,满是鲜血,当三十二号举剑上前的时候十九号斗士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开。这时观众席上出一片咒骂声,大多是在指责十九号的逃跑行为。 “这个傻瓜,”二十五号又开始了他的讲话,“看到了吧?这样观众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应该在那一剑的时候装作昏迷过去而不是爬起来逃跑。”杰米林看到了观众的反映,又看了一眼二十五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相信他的话,也许他一直是在动摇自己战斗的决心。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观众的嘶吼仿佛喧战鼓,三十二号指着十九号喊了一句什么,但淹没在了观众的呼喊声中,没人能听清,随后提着剑追了过去,十九号奔逃中不断惶恐地回头,慌乱中跑向了另外战斗中的两个人,似乎想用那他们隔开追杀者,然而当他从他们背后跑过的时候,一个人忽然现了他,转身挥出一剑划开了他的腹,十九号扔向前奔跑了几步,直到流出的肠子被自己的脚踩到,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看台上顿时出一片刺耳的尖叫与欢呼。杰米林在十九号栽倒的时候不禁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再次握紧了剑柄。 “十一号!出场!”引导员的声音再次响起,杰米林的情绪略微轻松了一点,毕竟先出场的话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敌人,更久的战斗时间,更低的存留几率。 “运气不错啊,你又多了三分钟活着的时间,”二十五号拍了拍杰米林的肩膀,而杰米林则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不过你最好祈祷不是最后一轮出场。” “为什么?”杰米林看向二十五号,想在他的眼中寻找真正的答案,二十五号似乎因为很满意这次杰米林的态度而点了点头,“因为前几轮倒下装死和装昏迷的人会被观众忽略掉,最后一轮的战败者往往都会被那些疯狂的观众要求杀死。” “你参加过多少次比赛?拿过冠军吗?”杰米林沉默了一会,看着二十五号身上的疤痕问。 “我从十五年前就开始参加比赛了,”二十五号咧开嘴角得意地笑了,“我可记不得参加过多少次,在萨哥斯,帕拉汶,亚伦,德赫瑞姆……” 第002章:杰米林 第4章:马蹄下的骑士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自由骑士团——布鲁恩、莱舒戴尔。 Ww W COM ———————————————————————————————————————— 忽然门前传来一声闷响和短暂的惨叫,杰米林现刚刚出场的十一号被人撞到了铁栅门上,至少有十几根尖刺戳穿了他的后背,溅出的鲜血甚至喷溅到铁栅门里剩下的那三个斗士身上,随即鲜血如同溪般从那些尖刺的根部流下来,在他脚下的地面上汇集成一滩血泊,他的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抽动着,嗓子里出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观众尖叫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我在太多地方参加过真剑角斗比赛,还参加过帕拉汶和哥萨斯的竞技大会,”二十五号丝毫没有被眼前的景象所影响,一边擦去脸上的血点,一边继续讲述他的光辉历程,“可我在帕拉汶那次还******没学过怎么骑那该死的马,我趴在那硌屁股的马鞍上试着让它跑起来,结果被人一枪戳到地上,差点送了命,那次可真他妈丢脸。” “你拿过冠军吗?”杰米林坚持这个问题。 “是的,”二十五号很肯定地告诉他,“两次,一次在萨哥斯,一次是在这里。” “得到冠军会赚到不少钱,”杰米林有些怀疑地打量着二十五号,“也会有领主来招揽做骑士,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因为我不会骑马,”二十五号自嘲地做了个鬼脸,“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去参加竞技大赛?平民只能参加真剑角斗,不会被允许参加竞技大赛的。自从那次被人从马背上捅下来我得领主就再也看不起我了,好在在一次战斗中他战死了,于是我就成了自由骑士。” “那你可以找一个欣赏你的好领主效忠。”杰米林建议。 二十五号摇摇头笑了,“得了吧!我喜欢喝酒泡妞,喜欢听到剑刺入**的声音,我生来就是为角斗而生,不是做骑士的料。” “七号准备!”引导员大喊。 杰米林微微颤抖了一下,握紧剑盾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我叫杰米林,如果我……” “战斗的时候要专注!”二十五号打断了他的话,“你真是个糟糕的学生,一旦开始战斗就什么都不要想!照我的做就是了。还有,别让盾牌一直挡住你的眼睛!” 铁栅门喀拉升了起来,“出场!”引导员大喊。 杰米林一低头冲了出去,当站到场中的时候才现,如果开场前亮相时的欢呼如同海潮来袭,那么现在的欢呼声简直如同置身风暴中央! 但也只是那么一霎那,那些欢呼声开始变得十分遥远,一根长枪已经呼啸着从右侧刺来! 杰米林迅微蹲向左后转身举盾,盾牌传来喀地一声轻响,他知道这是长枪侧面刺到盾牌滑开的声音,这正是他想要的,随即从盾牌后闪身出来挥剑砍向对手,接着向格挡来的盾牌一脚蹬去,持枪者倒退两步仰面摔倒。 “哇哦!漂亮的转身!”二十五号在铁栅门里显得有些惊讶,同时也毫不吝啬溢美之词,“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子,是吧?” 二十五号向剩下的另一位二十二号角斗士,“操!他在搞什么鬼?!” 不等二十二号应答二十五号又忽然叫骂起来,因为场中的杰米林用剑指着倒在地上的对手看了一会居然转身走了,进入场地中央跟别的斗士打了起来。“这到底是哪个傻瓜教出来的傻学生,嗯?” “这是真正的骑士精神,”二十二号角斗士的话音听起来很不屑,但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来一路忍受他的话语也是很辛苦的事,青铜头盔里的眼睛厌恶地瞥他一眼,“我知道你,‘马蹄下的骑士布鲁恩’,像你这种打不过就躺下耍无赖、毫无荣誉感可言的家伙,是不会懂的。” “时刻注意对方的脚步!”父亲的话在杰米林的耳中回响着,“脚步是进攻与防守的第一要务!”杰米林后撤半步格挡开对手的剑,同时左手盾牌已经横切到他的右肋,对手吃痛站立不稳,杰米林跟上一脚将他踹倒,再次转身奔向下一个对手。 “骑士精神?哈哈,”布鲁恩笑了,“不如我们打个赌,赌他能打倒几个人怎么样?我押一百第纳尔赌他不会打倒过五个人!” 二十二号看了看场上,三批人中还站在场上的剩下十一人。“他已经打倒两个人了。” “我知道,”布鲁恩信心满满地,“可他打倒第二个人比第一个人多挥了五次剑,也多费了一倍的时间,剑和盾牌会越来越重的。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莱舒戴尔。”那个斗士似乎不太情愿出名字,“他能打倒几个跟我没关系。”看起来也不情愿跟布鲁恩讲话。 “啊,这样,”布鲁恩毫不在意他的情绪,依然一副精力过剩的模样,“那不如我们赌一下咱俩谁先出场吧,我赌你会先出场,一百第纳尔,怎么样?” 莱舒戴尔左嘴角撇了撇,轻轻哼了一声,不予回答。 “盾牌不止可以防御,同样可以进攻!”杰米林花了十几个回合才找到机会格开对手的剑,将盾牌狠狠地撞到他的脸上,对手后退了几步,虽然被撞得鼻血横流,但并没有倒下。 “看看吧,”布鲁恩,“我什么来着?我们的好学生已经开始后继乏力了。” “二十五号!准备出场!”听到引导员的话莱舒戴尔不禁笑了。 布鲁恩大步走上前,回头看着莱舒戴尔:“后悔了吧?你没有跟我赌,所以再怎么笑也不会赢得那一百第纳尔了,等你上场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你的头盔扒下来,我要好好看看你那张脸是不是结了冰。” 铁斧砍进对手的背脊之中传来钢铁撕裂血肉、鲜血迸射以及骨头断裂的声音。布鲁恩证明了他的战斗技巧如同他找乐子的本事一样娴熟,在混乱的人群中游走,格挡,闪避,挥动斧头从各种角度和部位砍进他们的躯体,每解决掉一个对手都会找机会举起流淌鲜血的利斧向观众致意,而观众则以欢呼和花瓣回报。 “你是个残忍的恶魔,”在布鲁恩第三次来到场边向观众举起双手的时候,杰米林·昆托斯站到了他面前,“你本可以放过他们的。” “啊,你刚刚打倒了第五个,”布鲁恩答非所问,“我刚刚还跟那个家伙打赌你不会打倒过五个人,看来那家伙没有跟我赌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这里只是角斗场!”杰米林·昆托斯愤怒地低吼,“这里不是战场!你只要打败他们就可以了,你自己都过观众不会在意前几轮的失败者!” “杀死和打伤一个人远比不伤害还要打倒他省力得多,”布鲁恩,“作为一个角斗士,要做的不是给予对手仁慈,而是赢得观众的心!而我要做的不仅是赢得观众的心,还要杀掉盖亚·昆托斯的孙子!”布鲁恩话的声音并不,但在欢呼如潮的角斗场中也只有面对面的两个人才能听得清。 “你是刺客?”杰米林有些意外,“这里可是禅达!刺杀我你逃不掉的!“ 第003章:杰米林 第5章:第一次杀人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自由骑士团——布鲁恩、莱舒戴尔。 Ww W COM ———————————————————————————————————————— 杰米林和布鲁恩之前的精彩表现已经吸引了部分的观众,此时他们在一起并不友善的对话表情很快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热烈的欢呼和鼓噪随之袭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听到这些欢呼声布鲁恩没有马上回答杰米林,而是再次向观众席举起短斧和盾牌致意,并伸出长长的舌头****斧刃的鲜血,转回身时鲜血从他的嘴角流淌而下。 “你太让我失望了,”布鲁恩带着一抹怜悯而残酷的笑意,“身为昆托斯家的人竟然没有死的觉悟?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这里不适合新手,这里会死人!是的,这里是禅达!但这黄沙之上,是角斗场!”布鲁恩把最后一句大吼出来,抢上一步用短斧劈向杰米林的脑袋。 杰米林急忙用手里的木盾挡住,巨大的撞击力使他倒退两步,布鲁恩跟上抡开又是一斧子,杰米林来不及闪躲只好再用盾牌格挡。 “不要让盾牌一直挡住你的眼睛!”布鲁恩顺势丢下了自己左手中的盾牌,一把抓住杰米林盾牌的后缘用力拉开,右手斧子顺势砍进去,“我警告过你的!” 布鲁恩的斧头砍到的是杰米林横在肩头的剑身,杰米林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盾牌已经被布鲁恩抢走,剑身虽然挡住了那一斧,斧子的尖端还是划伤了他胸前的肌肤。 “看来戈林大人把你调教的不错,”布鲁恩一步步向杰米林走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调教的跟他一样英勇无敌呢?”布鲁恩丢掉杰米林的盾牌和自己的斧头,从脚边的尸体手中捡起一把双手剑,挥舞着砍向杰米林,在双剑的撞击中,杰米林一次次滚倒又顽强地爬起来。 “你的腿在抖啦!”,布鲁恩嘲弄地,“我的好骑士学生,你已经没力气了吗?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那就得先打败我!” 「投降往往意味着死亡,**或者尊严和精神!」杰米林想起父亲曾如是。 杰米林滚倒中丢掉了剑,于是捡起地上的一面盾牌和长矛,蹲立在盾牌后大口地喘息着,手中的长矛架在盾上对准布鲁恩。 “架势不错,”布鲁恩点评着,一步步靠近。“你知道该怎样用长矛来对付长剑吗?嗯?”话中布鲁恩挡开杰米林忽然刺向自己咽喉的长矛,追身上步时杰米林及时后退又是一矛刺向自己的左腿膝盖,布鲁恩再次挡开时杰米林再次后退刺出长矛,始终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 杰米林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绑上了沙袋,胸口和背后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刚才被打倒时一定是被地上散落的武器割伤了后背,呼吸越来越沉重,盾牌越来越难以提到胸口,刺出的长矛也越来越没力气,但他注意到布鲁恩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废话也不那么多了,挥舞双手剑需要消耗的力气更多。「我得坚持下去才会有机会战胜他。」杰米林告诉自己。 正当他全神贯注对付布鲁恩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和用力时的嘶吼,不及回头直接就地向左翻滚开来,冰冷的长剑划过他右脸的颧骨,如果再慢一点恐怕半个脑袋就被砍掉了。 当杰米林翻身半蹲在盾牌后,准备抵挡那人的追击时却现布鲁恩挥剑跟他战在一起。 杰米林这才现不知何时最后一批八个角斗士已经入场,现在场上还有十二……不十三个人! 一声尖利的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杰米林右肋剧痛,盾牌咄地一声震动,回头看去一个躲在角落里的角斗士正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另一支箭,刚才这支箭仅仅是划过肋骨穿过皮肉射中盾牌的内侧,感谢生命之主!杰米林默默祝祷,立刻把盾牌转向弓箭手隐藏好身体,四处望去都是在战斗的角斗士,除了这个弓箭手、布鲁恩和布鲁恩对战的这三个人其他人都比较远。 “咄!”又一支羽箭射中盾牌。 杰米林看到不远处尸体下的投矛袋,于是靠拢过去放下了手中的长矛捡起投矛,在盾牌挡住另一支箭后忽然从盾牌后站起来全力投掷过去,盾牌挡住了弓箭手的视线,正在搭箭的他没有丝毫准备,看到投矛飞来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投矛刺入了他的左侧腹,弓箭手丢下了长弓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握住投矛似乎想要拔出来又不敢,积攒了一下力气和勇气,大声嘶喊着把投矛拔了出来,一股鲜血随着喷出数尺染红了他面前的黄沙,弓箭手试着用手去按住伤口却忽然昏倒,就像一个装满水的罐子倒了下来,渐渐淹没在自己的血液之中。 杰米林提着长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他身前,蹲下来看着他的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我该帮他把伤口包扎一下吗?他还会活过来吗?这……这就是我想要赢得的荣耀吗?」杰米林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涌泉般的血流变成涓涓溪,最后再也没有鲜血流淌,渐渐渗入黄沙之下。 “看够了没有?”布鲁恩好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身后,“再看下去你也会和他一样躺在这里,第一次杀人?滋味还不错吧?” “他已经不行了。”布鲁恩左边响起另一个声音,莱舒戴尔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杰米林身前,轻轻一推杰米林的肩膀,杰米林想要躲开可疲惫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摔倒在地,最后那一投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哈,你个死人脸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布鲁恩回头扫了一眼,角斗场上站着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他刚才至少打倒了七八个人。“怎么着,这白脸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老婆跟他上了床?又或是他的老婆是你的娘?”布鲁恩乱七八糟的话令莱舒戴尔一愣,随即愤怒充满了胸膛。 “你就是一个顶着骑士头衔的人渣!”莱舒戴尔怒斥,“你不是想揭开我的头盔吗?来吧!我要切下你的舌头作为侮辱的代价!” 莱舒戴尔进攻的短剑被格挡开来,但他并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用盾牌猛击。 当布鲁恩后退两步挥剑反攻时及时用盾牌格挡,被双手剑的威力震得后退两步,正要再上前时,莱舒戴尔和布鲁恩却都觉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渐渐消失了,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相退开望向四周。 而此时的角斗场周围和观众席周围的通道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禅达城卫队,主席台上治安官哈瑞克大人正在与角斗场裁决官大人交谈。 第004章:杰米林 第6章:新的规则 本章人物:治安官——哈瑞克、裁决官——波坦斯、〖德其欧斯堡〗——艾博克·威廉男爵、〖伦迪亚堡〗——蒙特维尔伯爵。 Ww W COM ———————————————————————————————————————— 当布鲁恩后退两步挥剑反攻时及时用盾牌格挡,被双手剑的威力震得后退两步,正要再上前时,莱舒戴尔和布鲁恩却都觉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渐渐消失了,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相退开望向四周。 此时的角斗场周围和观众席周围的通道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禅达城卫队,主席台上治安官哈瑞克大人正在与角斗场裁决官大人交谈。 “你不能这样做!”裁决官波坦斯急切地抗议,脸上的肥肉激烈地颤抖着,“这会把禅达的角斗事业毁掉你明白吗?这算什么?孩子家的游戏吗?不不不,你搞错了,这是勇气和力量的舞台!是荣耀鲜血的角斗场!商会跟伯爵大人是有协议的,角斗场由我们禅达商会来打理,你无权这样做,我要去找伯爵大人!” 哈瑞克一脸肃穆:“您如此崇尚荣耀,不知道是否愿意以您的鲜血来荣耀我们的角斗场呢?另外你搞错了一件事,协议规定角斗场由你们运营打理,但管理权归我们,伯爵大人命令我全权处理,如有异议你尽可以去找伯爵大人。” 哈瑞克不再理会张口结舌的波坦斯大步走上宣讲台,先向贵宾台上的各地贵族微微躬身致意,然后转身向观众席大声宣布:“很抱歉打扰了各位贵宾的雅兴,角斗,是禅达自建城以来就存在的古老传统,沿袭至今成为卡拉迪亚大6上屈一指的竞技圣地,在这里,你们看到的是这个大6上最高水准的竞技!” “是啊是啊!那就赶紧开始吧!”观众席上赌徒们急切地嚷着。 “的没错,但我们不是来听治安官大人演讲的!况且你的这些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贵宾席上的贵族们也冷嘲热讽地抱怨着。 “但角斗绝不是残忍的杀戮!鲜血与死亡并非角斗的真谛!”哈瑞斯提高了声调。“现在的角斗渐渐脱离了禅达角斗竞技的初衷,为保卫家园、保卫家人而磨练战技的初衷!因此!现在有一些对于角斗场的新规进行宣布并立即执行:第一,角斗场上凡放下武器示意投降者,不得继续对投降者进行攻击,违者按谋杀罪论处……” “什么?!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狗屁规定!滚回家吃奶去吧!” “我们花钱不是来看跳舞的!我们要的是真正的战斗!” 哈瑞克的第一项规定就掀起了轩然大波,波坦斯站在贵宾席中露出了笑容。 在禅达一场角斗动辄涉及上百万的第纳尔,且不论贵宾席上的贵族,即便观众席上的人也绝不是听话的绵羊,那些疯狂的赌徒闹起来可不是好收拾的。 “去死!”喧哗声中一个橘子从贵宾席中飞出,正砸在哈瑞克的头盔上,顿时红色的汁水四处飞溅。 丢橘子的年轻人穿着衣领和袖口用油光闪亮的水貂皮装饰的丝质长袍,深棕色卷曲的短上缠绕着镶满红宝石的箍,坐在高背椅上高声嘲骂着:“快带上你的****规定滚吧!好好让你那个自封的土伯爵教教你该怎样做一个治安官,去妓院和地牢去办点正事儿去吧!哈哈哈……”年轻贵族的作为引来一片嘲笑和叫好的声音。 哈瑞克的脸仿佛一块刻上面孔的石块毫无表情,只是高高举起了左手,于是场内的五百城卫军同时举矛顿地三次,巨大而整齐的轰鸣令整个角斗场震动,刚才还如同远海风暴的场面顿时平静下来。 年轻贵族和他的护卫骑士看到六个城卫军踏入贵宾席立刻踢翻长桌拔出剑来,却很快被困在他们抛出的绳网中。 “你怎么敢对我艾博克·威廉男爵如此放肆!我父亲是德其欧斯堡城主克莱斯·威廉伯爵!你若敢伤害我,我父亲大人会派出铁骑踏平整个禅达!把你剥皮抽骨让你生死不能!你会后悔的!放开我!我要见阿拉西斯!放开我……”艾博克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角斗场外。 “艾博克男爵是有失礼之处,”贵宾席上另一个人站了起来,不过哈瑞克熟悉他的名字——伦迪亚堡的蒙特维尔伯爵。“但是哈瑞克大人的处置恐怕有些过分,他毕竟是斯瓦迪亚王国贵族,在禅达这样的自由城邦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没错,”波坦斯也站出来表示赞同,“你这样的鲁莽行为会给禅达带来灾难!” 哈瑞克微微躬身,“伯爵大人,我只是在禅达执行公务,我们也会保证艾博克男爵的安全和自由——在他遵守禅达的律法时。” 蒙特维尔脸上挂着微笑:“我只是身为朋友作个的提醒,今气不错,可最精彩的部分恐怕已经结束了,再会,我的治安官大人。”蒙特维尔带着随从离开了角斗场。 波坦斯退回坐席对一个仆从耳语,随后仆从也离开了角斗场。 哈瑞克从前额头盔的边沿接住一滴橘子的汁液并弹掉,扫视了一周继续大声宣读:“第二,凡声明投降者,必须立即退出角斗,如有任何攻击行为以谋杀罪论处;第三,拒绝投降的战败者的生死不再由观众投票决定,而是由胜者自行决定,裁决官不得干涉……” 当高台上的哈瑞克宣布完新的角斗规则后,角斗场内的布鲁恩就突然放下手中的武器宣布投降:“你赢了。” 见沙场中突然不打了,观众们顿时不乐意了,竞技场内充斥着的呐喊声、欢呼声,顿时变成了持久不衰的嘘声。 布鲁克毫不在意的离开了对决的沙场中,他丢下看台上那些冲他出咒骂声音的观众和赌客们,独自走到了角斗场内的休息区。 高傲自大的贵族、衣着朴素的贫民、工匠、浑身都是创痕的老年斗士,骄傲中的残废老兵,普通的女人,穿着暴露的舞女和十几岁的孩子,这些人出的此起彼伏的叫声,嘘声,大的似乎要掀翻整个竞技场的屋顶。 但是在五百名城卫军的威慑下,这些观众和赌客们也只能用喧闹的声音来泄他们的不满。 比赛已经结束了,泄过后的人们开始渐渐的离场。 第005章:哈瑞克 第7章:哈瑞克 本章人物:哈瑞克、弗拉****、艾丽莎、斯蒂德。 Ww W COM ———————————————————————————————————————— 结束了一的工作后,哈瑞克走出伯爵的城堡。 最后一缕霞光也已经消失在城头很久了,白熙熙攘攘的城镇广场只剩下偶尔路过的行人,在路旁火盆的照映下行人的影子忽远忽近。 去往港口方向的市场拐角就是〈快乐的野猪〉酒馆,每这个时候哈瑞克都会来到这里喝上两杯,听听那些赌徒重复了上万遍输钱的抱怨,市民的各种牢骚——新鲜的和不太新鲜的,水手和旅行者的新奇见闻,角斗士和佣兵的粗俗笑话,偶尔到来的吟游诗人和歌者的表演,还有些奴隶贩子、赏金猎人、佣兵团长喜欢在这里谈生意。这里就像一锅朝圣大会的粥,什么样的豆子都可能找到。 哈瑞克习惯性地踏上酒馆门前的台阶却又停住了脚步,城堡里桌子上像砖头一样厚的《卡拉迪亚贵族》和《卡拉迪亚编年史》像两只恶魔跳进他的脑海,伸出爪子抓住了他的双脚,而酒馆里面热闹的喧哗则像恋人张开的怀抱如此诱人。 “哈瑞克大人?怎么站在哪儿不进来?”酒馆里走出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走在前面的有着一头金色的长,活泼的大眼睛充满着青春的活力,穿着赭红色的麻布短衫,肩上背着一个打好的铺盖卷,后面的女孩有着和苏克一样的黑色卷,穿着灰色麻布长衫系着白色的花边围裙,话的正是她。 “哦,弗拉****,艾丽莎,是你们,”哈瑞克相信自己的脸一定是变红了,庆幸的是外面的色足够黑,“不了,我想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艾丽莎这是要去哪儿?已经很晚了。” “我要离开禅达了,”艾丽莎把头拢了拢用一根红色的带扎成马尾,轻轻甩了甩它们,“我姑妈一直想要搬回故乡吐温居住,可她年纪太大了,我得去照顾她,我们明一早就走,刚刚跟苏克辞去这里的工作。” “这段时间路上不是很安全,”哈瑞克皱起眉头,“还是再等等吧,诺德人和维吉亚人正在禅达东边开战,这些我们的人给两国遣送回去不少入境的逃兵,现在离开禅达太危险了。” “遣送逃兵?”艾丽莎张大了眼睛,“听各国对逃兵的处置好像都很残酷……” “没错,诺德的逃兵大多被就地处死,维吉亚人会把逃兵的脸颊和额头烙上印记罚做终身奴隶……”哈瑞克从艾丽莎的眼中看到太多的怜悯和不忍,于是又做了些解释。“没有哪个国家会宽恕逃兵,他们赢得了自己的生命,却伤害了他们的战友和国家,背叛了誓言保卫的人民,践踏了身为战士的荣耀,那样做的确残忍,却是必须的。” “我明白,”艾丽莎点了点头,“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谁知道他们的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呢?就算诺德人不和维吉亚人打仗了,不定又会跟斯瓦迪亚人打,”雅米拉回头问。“那句话怎么的来着?” 弗拉****笑着回答她:“卡拉迪亚只有死人和禅达拥有和平!” 哈瑞克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这让他想起下午角斗场上生的事,艾博克·威廉男爵不是第一个用战争威胁禅达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禅达数百年来一直保持着中立与和平,但在大6愈演愈烈的战争风暴中又能平静多久呢? “那就让我派人护送你去吧。”哈瑞克。 “我们的哈瑞克大人可真是舍不得艾丽莎姐姐呢!”弗拉****笑着跳过来,哈瑞克看到艾丽莎嗔怪地推了下弗拉****。 “放心啦!我们会跟多莱尔的商队一起走,多莱尔刚刚雇佣了二十个商队护卫还有三个同行的自由骑士。”弗拉沃尔一点都不在意面前的哈瑞克的职务。 “你也去?”哈瑞克有些意外。 “是的,”弗拉****抱着艾丽莎的肩膀轻轻摇晃,“艾丽莎凯拉尔王子遇见金薇王后的情人谷就在拉芬德,那里有一片金薇花海,我要好好去看看!” “凯拉尔王子?”哈瑞克脑海里对这个王子的名字毫无印象,看到哈瑞克迷茫的表情弗拉****急切地提示:“就是传中北征蛮王的凯拉尔王子啊!” “哦,是的,”哈瑞克终于明白这个王子应该是某个历史上的人物而非生活在当代的,可是作为城镇官员居然连酒馆的女招待都知道的历史一无所知,令他心中涌起一阵羞愧,“苏克同意你去吗?” “当然!”弗拉****兴奋地,“开始我哥哥也不同意的,不过看到多莱尔有那么多护卫也就同意了,他们去萨哥斯正好路过芬拉德,两个月后我会再随他们的商队返回。” “好吧,那就两个月后再见了,现在……我得离开了。”苏克怕是熬不过这个难缠的妹妹的请求的,而哈瑞克自己也受不了这种羞愧的感觉,于是快步离开了勇士之家。 牛油蜡烛冒出的烟令哈瑞克十分厌恶,看得久了就会令他流泪,尤其还会把房间里充满油脂的味道,但他不得不继续忍受,白他可没多少时间研读这些枯燥的东西。 “父亲大人,”斯蒂德走了进来,“今很忙吗?” “斯蒂德,过来坐吧,科迪恩学士睡了吗?”哈瑞克慈爱地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 “是啊,”斯蒂德认真地点头,然后笑着,“他的呼噜声比你的大多了,在学士塔下都听得到呢!” 哈瑞克微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他一直为儿子感到骄傲,也一直对儿子十分抱歉。 在七年前斯蒂德只有四岁的时候他的妻子贝丽被偷偷上岸劫掠的海盗砍伤,贝丽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蒂德,她拜托他一定要照顾好斯蒂德,这遗言是贝丽的母亲转告他的,因为那时的哈瑞克因为公务缠身而未能及时赶去,每次看着斯蒂德的绿色眸子就会想起贝丽的脸。 值得安慰的是伯爵大人一直很器重自己,在斯蒂德七岁的时候让他作了科迪恩大学士的仆从,还让斯蒂德陪伴儿子海姆和女儿温尔丝一起学文习武,等他再长大一些会成为骑士的侍从,将来还会和自己一样成为骑士……这些都是以前在鲜血与黄沙铺就的竞技场上作角斗士时做梦都梦不到的事。 ≡≡≡≡≡≡≡≡≡≡≡≡≡≡≡≡≡≡≡≡≡≡≡≡≡≡≡≡≡≡≡≡≡≡≡≡≡≡≡≡≡≡≡≡≡≡≡≡≡≡≡≡≡≡≡≡≡≡≡≡≡≡≡≡≡≡≡≡≡≡≡≡≡≡≡≡≡≡≡≡ 《卡拉迪亚编年史》:由紫罗兰学会编撰的大6史书,记录了自大6有史以来的所有历史事件,其中还有一些生在紫罗兰学会建立之前的事或者未经学会证实的事件,它们会引用吟游诗人流传下来的叙事史诗。 第006章:哈瑞克 第8章:审讯室 本章人物:治安官——哈瑞克、监狱队长——波克、自由骑士团——布鲁恩、杰米林·昆托斯、科尔、莱舒戴尔。 Ww W COM ———————————————————————————————————————— “大人!”监狱队长波克站在了书房门口,“出事了。”他。 哈瑞克在波克队长的带领下走进审讯室,审讯室里除了四个守卫在长桌对面还站着四个人,两个穿着角斗士皮甲,一个穿着护卫链甲,还有一个穿着骑士的板甲。年轻的角斗士不过十六七岁,白净而清秀,中年的则肤色黝黑,面目凶恶,双手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 “这个年轻人声称自己是斯瓦迪亚贵族昆托斯家的杰米林·昆托斯爵士,”波克走上前进行简要明,“那两位是杰米林的同伴,而这位布鲁恩是一名自由骑士。杰米林爵士声称布鲁恩对他有行刺意图,因而找到我们的人寻求庇护,并指控布鲁恩的谋杀,所以我把他们带给您。” 布鲁恩耸了耸肩露齿一笑,却并没有话。 哈瑞克走到橡木桌后坐下,看了看杰米林,又看了看布鲁恩,最后又盯着杰米林问:“你是谁的儿子?波尔多?拉法齐?还是戈林的?” 但是哈瑞克看向布鲁恩的眼神与其他人不一样,而这细微改变的神情也没有人察觉。 “戈林公爵,大人。”杰米林回答,“拉法齐伯爵是我伯父。” “我知道戈林公爵,”哈瑞克左手臂支在桌子上,手指不断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须,“斯瓦迪亚王国‘风暴骑士团’的团长,由他指挥的这些年里从未被击败过,是吗?” “是的,”杰米林微微俯致意,“我父亲他只是选择了更好的战场和时机。” “要我,他只是挑选了更愚蠢的敌人。”布鲁恩,“尤其还上了一个糟糕的女人,生了几个更糟糕的儿子,哈!” 布鲁恩朝着愤怒的杰米林做了个鬼脸。“干嘛?想和我决斗吗?你算得上是个好学生,但实在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角斗士!” 哈瑞克向杰米林抬手示意他冷静,盯着布鲁恩:“自由骑士,据我所知你在比武大会赢得了爵位,而且不是第一次来到禅达,禅达的律法你应该清楚,任何情况、任何缘由在禅达行刺、复仇等行为都将被视作谋杀处死,无论你是骑士还是平民。我不想知道你是受谁指使、为谁服务,很遗憾,你将被判处绞刑。” 布鲁恩怪叫一声:“哇哦!好可怕!不知道治安官大人是不是年纪太大了,忘了这条律法还有一条附文:‘如果当事人愿意,罪犯可以免除刑罚’,没错吧?” “什么?”杰米林的护卫不可置信地笑了,“难道你还在幻想男爵会赦免你?” “禅达律法的确如此,”哈瑞克瞅了布鲁恩一会儿,才看向杰米林,“孩子,决定权在你手中了。” “别急着做决定,孩子。”布鲁恩伸了个懒腰,后面的卫兵立刻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只有你和我,你知道的,其实我有很多机会。”他向杰米林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温柔的微笑。 “别上他的当!”链甲护卫气势汹汹地走上一步,指着布鲁恩的鼻子,“这是个只会为钱卖命的亡命之徒!他的话没有任何信誉可言!只会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找机会下手!” 杰米林拦住了几乎要拔剑的护卫。“不!科尔。”神情犹豫了片刻最后似乎终于做出决定,“治安官大人,请允许我和他单独谈话,我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能够服我。” “你们都听到了。”哈瑞克扫视了一周,于是所有的卫兵包括那个骑士都走出了审讯室,除了那个叫做科尔的护卫。 “我不能允许您这么做!”科尔坚持着,“我已经失职过一次,让你下角斗场面临那样的危险是我迄今为止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次生!” “啧啧,也许你该做他的终身奶妈?”布鲁恩轻蔑地笑。 杰米林冷哼了一声,拍了拍护卫的肩膀。“科尔,如果一个手脚自由的我连一个双手被捆住的人都无法应付,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出去,这是我的命令!” 科尔愤愤地看向哈瑞克,似乎期待哈瑞克能够站出来支持他,可他只看到哈瑞克冷酷的眼睛,他的眼睛始终那么冰冷,似乎永远充满着无限的质疑,于是科尔跺了跺脚,无奈走出了房间。 “我们就在外面。”哈瑞克和紧随的波克队长也一同走出审讯室并关上了铁门。 “这边。”哈瑞克带着所有人来到地牢另一边,距离审讯室有十几步远,如果屋子里的人声什么很难听清,但略微大声的呼喊都会轻易被外面的人听到。 哈瑞克注意到那个骑士一直沉默着,穿着轻型全套骑士板甲,而且头盔的面罩一直没有揭开过。“你是杰米林男爵的骑士?” “不,”骑士的声音在面甲后面显得有些沉闷,但依然听得出他很年轻。“我只是为杰米林作证,布鲁恩确实试图杀他,在角斗场上。” “那么你究竟是谁?”哈瑞克问,“事情经过究竟是怎样的?还有,作为一名骑士应该懂得与人谈话要掀起面甲,这很不礼貌。” 骑士静止了片刻,摘下了头盔,他有着一头灰色的头,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相貌称得上英俊,但脸色苍白神情落寞,银灰色的眼眸里毫无生气。 “我是莱舒戴尔,来自切尔贝克堡的格里斯家族,我以身为骑士的荣誉起誓,我以下所证词绝无虚假。自由骑士布鲁恩在角斗开始之前就一直以言语挑衅杰米林男爵,在场上他试图谋杀已经脱力的男爵,不过被我制止了,之后大人您走上主席台宣读角斗场新规,布鲁恩就放下武器宣布投降。结束之后我回到角斗场的休息处休息,就在刚才我在整理行装的时候男爵和他的护卫带着城卫军找到我,希望我能出面作证。就这些,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请容许我离开。” “看来在我面前的是今的角斗冠军,”哈瑞克打量着眼前的骑士,“你在整理行装?你是要离开禅达吗?” “是的,治安官大人。” “赢得一场比赛的冠军不容易,但只有连胜五场晋级并赢得每个月最后一周的比武大会才是受人崇敬的禅达角斗冠军,这对很多骑士而言是无上的荣耀,你不打算晋级比武大会了吗?” “不,这冠军毫无荣耀可言。”莱舒戴尔微微摇了摇头,“正如杰米林男爵所的,他们只是角斗士,不是敌人。是的,我曾以为我会在这里获得荣耀,而今在角斗场上我也赢得了人们的欢呼、赢得了冠军,但我……那不是我想要得到东西。” 哈瑞克点了点头,“那么,感谢你的证言,如果明你不着急走的话,我或许可以为你引见一个朋友,禅达城卫军的教官凯。” “抱歉,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还是感谢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哈瑞克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毫无兴趣,于是点了点头,令一名狱卒带莱舒戴尔离开地牢。 “你很着急?”哈瑞克注意到科尔不时望向审讯室的大门,在莱舒戴尔话的时候他时不时地走动几步。 “当然!”科尔的态度很不友好,“把男爵和刺杀他的人关在一起?也只有禅达的人才做的出来的蠢事!” 面对科尔的指责哈瑞克只是用舌头舔了舔臼齿,望着审讯室的门。 但波克队长走到他面前:“伙计,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禅达,就得按禅达的律法行事。”波克和四个守卫的目光让科尔咽下了后面的言语。 大概一刻钟后,杰米林当走出了审讯室,“我的大人,我请求赦免布鲁恩骑士。”他。 哈瑞克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即使杰米林真的要求处死布鲁恩,他也不可以真的执行,因为这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在演一场戏。 第007章:哈瑞克 第9章:背叛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科尔、自由骑士团——布鲁恩。 WwWCOM ———————————————————————————————————————— 山路传来马蹄声,杰米林从山石上站起来靠近走到丛林边缘能看清大路的地方,不多久就看到了穿着维吉亚长袍的科尔,只身一人。 “怎么去了那么久,找到传信的人了吗?”杰米林问。 “是的爵士大人,”科尔催马走进树林翻身下马,“找人费了些时间,您的信已经交给送信人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送到伯爵大人手上。” “不多久是多久?”杰米林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我可不想等太久。” 科尔一边牵马跟上去,一边回答:“最多十大人,〖桑布加〗到〖苏诺〗如果快马加鞭也就十的路程,我嘱咐送信的人一定要稳妥送到,就算路上耽误一些时间,十无论如何也送到了。” 杰米林坐回山石上,示意科尔坐下休息,“送信的人可靠吗?” “当然,”科尔脱去维吉亚长袍放进马背的包裹里,露出的锁甲和短剑轻轻碰撞叮当作响,“这些人不是维吉亚人,是我们的哈劳斯国王安插在这些村子的眼线,他们每都会去城里打探消息,维吉亚人一旦有什么举动他们就会把消息传到哈劳斯国王的耳朵里,所以我们的国家才能在群狼环视的境地之中岿然屹立,这可不仅仅是那些骑士团的功劳。” “你好像对骑士团不怎么满意?”杰米林打量着科尔。 “怎么敢?”科尔着却露出不忿的神情,“那些骑士团的老爷们总是吧谦卑、诚实、英勇、公正什么的挂在嘴边,动辄‘以骑士的荣誉’下种种神圣的誓言,欺骗那些懵懂无知的少女,走到哪里不是左拥右抱?真不知道他们的荣誉在哪里!” 杰米林笑着摇摇头:“你不也是骑士吗?只是没有进入骑士团而已。” “那可不一样,”科尔不屑,“我可是有封地的骑士,骑士团里十个里有九个是没有封地的,要靠骑士团提供的薪水和武器装备,这些人的身份地位放在别的国家只不过是普通的士兵而已,如果不是咱们国家殷富足以支撑骑士团,他们算什么呀?”科尔接过杰米林递过来的酒袋,仰头咕咚咕咚喝下。 “那你觉得我父亲会同意我的建议吗?”忽然问。 “当然不……”科尔眼睛和嘴巴同时微微长大了一下,放下酒袋看了看杰米林。 杰米林淡然地望着科尔的眼睛:“你偷看了我的信。” “对不起爵士大人,”科尔咳嗽了一声,“您父亲戈林公爵命令我要照顾好您,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杰米林点了点头:“我父亲要你照顾我,我理解,可你为什么要看我写给父亲的信呢?我上次写的信件你也都偷看过了是吗?” “是的,爵士大人。”科尔无言良久,低下头低声回答。 “没关系,”杰米林拉起嘴角微微一笑,“你的看法。” “戈林公爵恐怕不会同意您的建议,”科尔擦了擦嘴角,“我们两国正在交战,您现在没有任何能够作为使节的信物,也没有进行通报,被维吉亚人现很危险,维吉亚人对公爵大人的风暴骑士团恨之入骨,想抓你做人质都抓不到呢,您还想大摇大摆走进〖日瓦丁〗城谈判?” “你的有道理,”杰米林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把酒袋塞好挂到马背上,整理行囊,“但是我觉我们两国的战争是由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造成的……” “爵士大人,”科尔站起身来,左手按住腰间摇摆的短剑,“咱们斯瓦迪亚人跟维吉亚人的战争可不是一两的事,两国间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维吉亚人可是曾经占领了我们一半的国土!连你们昆托斯家族的〖苏诺〗都被亚罗格尔克攻占了的,难道特格尔学士没有教过你吗?” “我知道,”杰米林头转过身来,“在那一场战争中我的祖父盖亚·昆托斯就是被维吉亚人射伤的,我叔父瑞塔尔则被亚罗格尔克的妹夫多鲁波耶杀死在德赫瑞姆城下,我舅舅波力尔被罗德拉波耶杀死在伦迪亚堡,最后我们又把我们的国土和城镇从维吉亚人手里夺了回来,战后哈劳斯国王和亚罗格尔克还签订了十年的互不侵犯条约,我的对吗?你瞧,我并没有忘记这些。我们和维吉亚是世仇之国——我以前也一直这样认为,可是这次出走却让我改变了看法——”杰米林转过身去继续整理行囊。 “啊!!”科尔忽然惨叫起来,出鞘的短剑从他被箭支贯穿的右手中跌落。 布鲁恩从旁边的一株大树后走了出来,把弓背上肩头撇了撇嘴:“都弓箭是卑鄙人使用的武器,不过还真是好用。” “——我会找出那些在背后挑起战争的家伙。”杰米林着转回身捡起地上的短剑看了看,叹了口气继续完。 而科尔已然痛得跪在地上,布鲁恩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来,把骑士双手剑杵在身前:“看吧,我过你身边这家伙早被人收买了,没错吧?这样的渣滓你还留在身边,我的好学生,看来你要学的还很多啊!” “为什么?你在我们昆托斯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侍卫……我多么希望刚才拔剑的不是你!”杰米林没有理会布鲁恩的调侃,年轻的脸庞已经因愤怒而有些变形,在他记忆中科尔是从看着自己长大的,这个男人曾经抱着自己去摘树上的枣子,曾经把溺水的他拉上河岸,也曾编造谎言为打碎了父亲水晶瓶的自己开脱…… 从到大杰米林甚至想不出有什么时候科尔离开自己哪怕三的时间,可就这样一个人今居然在自己的身后拔剑!杰米林把短剑猛地摔到科尔面前。“究竟是谁指使你?” “是谁指使我?”科尔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但他却冷笑着,坐倒在地,脸色同林地羊皮纸一样惨白,灰色的眸子里纠结着恐惧与疯狂。“这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你从跟特格尔学士学习,难道这点脑子都没有吗?我受够你这个杂种了!每鞍前马后地伺候你这个兔崽子还应该对你痛哭流涕地感恩戴德是吗?我受够你们昆托斯家了!老子为你们出了多少力?服侍你们家多少年?册封了我骑士却还不是像个奴隶被你们呼来喝去?好好想想吧!到底谁想除掉你?哈哈哈!好好想想!操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混蛋!”科尔用颤抖的左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玻璃瓶,用牙齿咬掉塞子,把里面的粉末倒在右手的伤口上。 “你还没有把箭拔出来!”杰米林上前指着他手上的箭提醒,可眼前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 科尔右手的伤口沾到粉末立刻腾起蓝色的火苗,并如游蛇一样顺着手臂窜到身体上,只是眨眼的工夫,科尔整个都被包裹在一团蓝色的烈焰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啊……必将毁灭你们!毁灭你们!啊!啊……” 第008章:杰米林 第1章:究竟是谁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自由骑士团——布鲁恩。 Ww WCOM ———————————————————————————————————————— 布鲁恩迅把目瞪口呆的杰米林拉开,远远地看着这团诡异的火焰迅吞噬了科尔,而火焰中的身影很快凝滞不动,刺耳的哀嚎也戛然中止。 火焰的颜色是深邃的蓝和泛白的浅蓝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团有生命的、舞动着的蓝冰,可他们的鼻孔里却充斥着刺鼻难闻的焦臭。 片刻之后,火焰中的人影忽然喀啦粉碎,杰米林听到锁甲坠地的闷响,无数黑灰飞溅出来,随风飘散。 等到蓝色的火焰完全消失之后,科尔原本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他生前所穿戴的锁甲和皮甲护腕、腰带上镶嵌的铁钉,还有残留的黑色灰烬。 布鲁恩用剑尖心地挑起锁甲,原本闪亮的锁甲变成灰败的浅白,忽然间锁甲似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而从中断裂,下半截又掉回灰烬中,本应清脆的铁环撞击声变得黯哑晦涩,激起无数尘灰。 “操!真他妈见鬼,这究竟是什么火焰?”布鲁恩甩掉残败的锁甲,后退几步避开随风飞舞的灰烬,杰米林木然地摇了摇头。 “一刻钟的工夫不但把人烧个精光,连铁甲都烧坏了?这可比铁匠炉的火都厉害,简直是魔法。”布鲁恩咂咂嘴巴,看看自己的剑尖又用指节轻叩,声音清亮悠长,确定没有问题才收剑回鞘。 “你的是真的?”杰米林忽然问。 布鲁恩听到问话哼了一声,慵懒地靠在树干上斜眼看着杰米林。“你在我面前就像刚刚绽放的花骨朵一样柔弱,我需要骗你吗?要不是我们查到你是戈林公爵的儿子,看在这家伙给我的一千第纳尔金币的份儿上你已经被我砍死在角斗场上了,为了避免斯瓦迪亚和禅达可能生的战争,我们才决定演一场戏放过你。你可能还不知道,地牢审讯结束之后,这个家伙还找人送了一封信出城,不过那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所以我们也没派人拦截追踪,也不知道信的内容。” 杰米林走到灰烬前,从里面挑起一块锁甲用布包裹好收起来。“科尔为我的家族服务了二十多年,居然……居然会密谋杀害我,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可能是仇杀,”布鲁恩挖着鼻孔,弹了弹手指,“想想你得罪过谁吧,你有没有强奸了他的妹妹或者老婆?” 杰米里皱着眉摇头思考,似乎并没察觉到那是个玩笑。 布鲁恩哈哈大笑起来。“看你这个样子怕是还没有过成年礼吧?好啦,爵士先生,您要查清楚的事很多,”布鲁恩忽然正式起来,“要想清楚的事更多,但你现在已经不在禅达的土地上,再生什么也不关我们的事了,这里是维吉亚的领土,自己多加心吧!” 布鲁恩走到科尔的马前拍了拍马背。“我想你不介意把这匹马作为谢礼送给我吧?”也不等杰米林同意就已经翻身上马。 杰米林茫然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各种念头纷乱,毫无头绪,看到布鲁恩准备离去忽然问:“自由骑士团,是真的吗?” 布鲁恩笑了笑:“爵士,城堡里的学士难道没有给你讲过圣王利昂的故事吗?” “有,当然有,”杰米林一边回忆一边,“传中的自由骑士团是诸神派来协助圣王的战神,他们高贵而圣洁,英勇善战,下无敌。圣王正是率领自由骑士团打败了黑暗教国,圣战结束后一直保卫着禅达,可是后来圣王去世之后,史书上就再也没有自由骑士团的记载了,据早已经解散消失了,不是吗?” “哈哈哈哈……”布鲁恩骑着马大笑,围着杰米林绕了两圈向山路奔去,“相信这些传,你就是个傻子!不相信,你就是个蠢货!哈哈哈……”布鲁恩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之后,笑声和马蹄声也逐渐远去。 这算谜语吗?杰米林忽然觉得自己的头脑仿佛塞满了棉花,好多丝丝缕缕的线索却缠杂不清,满满当当地塞满了所有空间让他无法思考,浑身都软绵绵的无力,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样危险的地方。 是的,这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我应该回家的,可我不是还要去〖日瓦丁〗去面见亚罗格尔克吗?但是,如果正是亚罗格尔克想要杀我呢?父亲戈林公爵所率领的“风暴”重甲骑士团在战场上是所有敌人的噩梦,更是所有敌人诅咒的对象。是的,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刚才的蓝色火焰出浓厚的烟,会引来维吉亚人来查看的,或许只是个农夫或者猎人,但也可能会是巡逻的维吉亚士兵。 杰米林爬上了马背,头脑似乎清醒了一点,这里是〖桑布加〗,一个维吉亚的边境村,只要向南走上半路程就会踏回斯瓦迪亚的领土,或许科尔的对,不应该无谓地去冒险,被维吉亚人抓住反而会成为要挟父亲的筹码。太阳已经西落,杰米林侧向太阳南行。 “好好想想吧!到底谁想除掉你?好好想想……” 科尔的嘶喊在脑中激荡回响,父亲曾教导自己,利益是行动的导向,如果我死了谁才是受益者?」杰米林不想去思考这种问题,却又不得不去思考。 自己曾有一个大自己九岁的哥哥科尔丹,但在五年前战死在冰龙河谷,所以自己将是公爵的合法继承人,如果自己死了,继承人将是弟弟卡米林。卡米林?不,这绝不可能,他才十二岁,而且兄弟之间感情极好,自己的出走也正是为了让父亲把继承权交给卡米林,这他是知道的,科尔也不可能听从弟弟的话来杀害自己。 杰米林的马踏上了一条荒僻的山间路,迈着轻快的步子。 难道会是伯父拉法齐伯爵?拉法齐伯父与父亲关系一直不好,听母亲拉法齐一直嫉恨父亲的才干,虽然他是父亲的哥哥,但父亲却远比他出色,在父亲四十岁的时候被国王册封为德赫瑞姆公爵,伯父拉法齐和叔叔波尔多都受父亲的节制。但只杀了我也没用,如果想获得继承权他还必须杀掉弟弟卡米林和襁褓中的杰达克,这太可怕了……不,这不可能。印象中的拉法齐伯爵虽然总是一副严峻的表情,但素有正直之名,而且无数次在战场上协助父亲,如果他想夺取苏诺有的是机会在战场上害死父亲,然后以监护人的身份管理苏诺……这不可能。 如果是敌人呢?可敌人实在太多了,自他出生以来卡拉迪亚大6就从未有一刻停止战争,斯瓦迪亚与周边四国一直处于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的状态,但五国实力相差不多,没有哪个国家敢轻易以倾国之力去攻击另一个国家,一旦嗅到城防空虚的味道,就会有人乘虚而入,因此基本上都是规模的战争,如同一场场风暴,在忽然之间爆,又在一个个协议和条约中忽然消逝,只留下一具具吸引鸦群的尸体和一片片为之争夺的焦土。如果仇恨最深的莫过于维吉亚,两国都曾经几乎被对方灭国,但现在维吉亚正与诺德激战,为了避免两线作战与斯瓦迪亚签订了和平协议,即便是世仇敌国也应该不会有这种愚蠢的破坏协议的举动;其次是库吉特,库吉特人的轻骑兵对富饶的斯瓦迪亚的掠夺从未停止过;再次是诺德和维吉亚,斯瓦迪亚两国都生过多次战争…… 啊!究竟会是谁?在禅达的地牢中布鲁恩声称自己是传中的自由骑士团的一员,在与其交手之后杰米林不得不承认在角斗场上布鲁恩的确有机会杀死自己,在角斗场上一对一和在野外二对一哪个胜算更大?布鲁恩告诉自己的贴身护卫竟是出钱谋害自己的人,服自己放弃控诉,并在这儿证实了这一切。可是,连相处了十多年的贴身护卫都会背叛自己,这个布鲁恩骑士的话又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 杰米林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裂了,在他大概十岁的时候特格尔学士给他讲了一个孩子成为领主的故事,那个孩子为了成为领主谋害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并毒杀了自己的父亲,从那之后他就对做领主充满了反感。从他就想成为一名骑士,一名真真正正的骑士,充满荣耀,英勇公正,保卫自己的国家和爱人,而非地位更高的领主,更不愿像今这样绞尽脑汁地考虑这些卑劣恶心的事情! 是谁?究竟是谁?!沉沉的暮色已经铺满大地,杰米林向着昏暗的丛林声嘶力竭地呼喊。 林中阴影移动,两个骑手从背后的树林走出来拦住了后路,有三个骑手挡在前方,左右两侧的树林各走出七八个骑手将他团团围住,其中有两个人点燃了火把。 杰米林借着火光望去,这些人大都身穿破旧的皮甲,少数几个穿着不配套的锁甲、环甲,手里提着短弓、长矛、皮盾、手半剑和马刀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 其中一个骑手提马上前,火光下他的皮肤黝黑油亮,双眼之中火光闪烁,左耳坠着硕大的黄金耳环,浓黑的头被编成数百根辫子,额头系着一根嵌着宝石的丝带。 “我是杰森·奥古斯都,古卡拉德皇族末裔,森林兄弟会,臭名昭著的山贼头子,”他微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引得众人一阵大笑。“那么,你是谁?”他问。 序章:密语之海 序章:黑衣祭祀 ———————————————————————————————————————— 翻过低低的山岗,苏克心地伏在山崖上向下望去。 WwWCOM 崖下的空地上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修士袍的人,高举手中的木杖,低垂的兜帽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容,口中出悠长的吟唱:“长夜漫漫,光明短暂;黑暗来临,神佑万民;圣火烈烈,焚尽罪恶;砺我金戈,斩尽妖魔……” 他们面前是七八个被捆绑起来的男男女女,他们身后则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焰。 黑衣祭祀又亲自检查了一遍俘虏们的绳索,以确保他们无法挣脱,这才回到营火边自己的位置上,接过另一个黑衣人递给他的烤肉。 “我们什么时候去拿下那些贵族老爷的城堡?”递烤肉的人嗅了嗅自己的烤肉,糟乱的胡须乱蓬蓬地遮住了半张脸,“光靠我们这些人可不成。” “你在怀疑真神?”黑衣祭祀放下手中的烤肉看着大胡子,眼眸中倒映着跳跃的营火,胸口的衣襟上红色丝线织成的纹章也随着营火而闪耀。 “怎么会,”大胡子在黑衣祭祀的目光下畏缩了下,“大伙这不是也着急实现真神的愿景么,重铸新的秩序,是我等心愿。” “真神梅迪乌斯预见了那些腐朽贵族的覆灭,”黑衣祭祀嗓音低沉,盯着跳跃的火焰,“传中的英雄们即将出现,他们将率领成千上万的铁甲雄师摧毁敌人的城堡,铸就新的世界,迎接真神降临!这一,即将到来!” 沙沙沙,苏克靠在岩石的阴影中,巡逻的信徒穿着不合身的环甲,背着一张轻弩,从苏克的身边经过。 火堆最左边的俘虏是三个男子,他们身上只穿着用来垫盔甲的羊毛衫,上面血迹斑斑,互相依靠在一起偶尔出低低的呻吟。 年纪较大的络腮胡须修整的很好,年纪轻的一个只留着下巴上的胡须,而且还编成了两个辫子,另一个则留着八字胡。 他们旁边是一个垂死的胖子,口中低低地呢喃着什么,一个戴着铜项圈的奴隶跪坐在他身旁,眼神呆滞。 火堆前方还有两个男子,但是背对着火堆看不清样貌,但是他们的身影不像他认识的人。 火堆右边是三个女孩,两个金,一个黑,靠在一起低泣着。 他们所的什么真神的名字,苏克根本都不曾听过,但他记得前些他的妹妹就是被这些穿着黑袍的祭祀给掳走的。 “再休息一会我们就出,”黑衣祭祀含糊地,焦香的牛肉在口中翻滚,“亮的时候我们可以早点休息,但晚上我们不要耽搁太久,大祭司还在等我们带回足够的祭品。过了尤河向东,再过两咱们就能回到营地,到时候大伙再好好休息,等到大祭司祭祀成功打开通道,就将是新世界到来的开始,你们是有功之臣,将来好处少不了你们的,封地,女人,金钱,要什么有什么。希尔斯男爵,听起来怎么样?不定给你弄个伯爵做做,呵呵……” “你听!”胡子乱蓬蓬的希尔斯侧耳。“好像有人!” 黑衣祭祀凝神倾听,海风中果然隐约有呼喊的声音,苏克也听到了,呼啸的海风里传来的显然是他的名字。 “这个蠢货!”苏克悄悄离开藏身处,心避开巡逻的信徒,离开之前他看到黑衣祭祀已经召集了五六个信徒,黑衣祭祀向着山岗指指点点。 “快去收拾东西出来,我去牵马,”当苏克返回到山洞驻地的时候把四处张望的酒馆伙计吓了一跳,但苏克可不想浪费时间解释,“我们马上走!” “你去哪儿啦?”他的伙计还有点睡意朦胧,“我一觉醒来到处都找不到你,是不是该我……” 苏克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打断了他的伙计的话,抓住他领口的衣襟拉到眼前低吼:“去收拾东西走人!马上!” 挨了耳光的伙计顿时睡意全无,惊惶而迅地跑进山洞,并在苏克装好马鞍之前背着行囊跑了回来,默默地把行囊捆放在马背上,跟着苏克上马奔驰而去。 当苏克回头看时,他的伙计借着月光也看到了山岗上阴影绰绰的人影,但他却忍住了不敢再问。 直到色大亮,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已然是禅达城。 第001章:艾雷恩 第1章:信使来访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拉蒙、威金斯、马尼德。Ww WCOM ———————————————————————————————————————— 时间匆匆而去,一个月后。 事实证明,马尼德拥有无与伦比的商业头脑。他建议在〖萨哥斯〗和〖日瓦车则〗之间反复倒卖毛呢和工具。 不出所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艾雷恩就赚到了第纳尔。加上之前拥有的总资金,现在一共拥有接近5第纳尔。 艾雷恩用这些钱购置了一些日耳曼剑和简易的筝形盾,顺便在〖萨哥斯〗举办竞技大会时赌对了一把,又捞了几千第纳尔。 于是他又买了十几把长柄砍斧和十几袋投矛,因为几个人带不动,途中买了几匹杂毛灰斑驮马。 麽麽茶轻轻地推开木门:“老大,有个人想见你,禅达来的。” “禅达来的?见我?”艾雷恩轻揉熬夜以致通红双眼。“麽麽茶,把他带进来吧。另外和威金斯一声,加紧训练士兵。我一会儿要亲自去查看。” “不用他带了。艾雷恩老弟,别来无恙啊。”突然站在门口的麽麽茶被粗暴地挤开,一个大汉推推搡搡的闯了进来,整个屋子里一瞬间变得暗淡了。 大汉眯着眼睛,不停地用手揉搓着身上的衣服,满脸笑容的走到屋里和艾雷恩握手。 一看见他,艾雷恩的太阳穴里某根血管就突突的跳起来,以至于他不得不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挣脱他的大手:“拉蒙先生,别来无恙。不知阁下到这里有何贵干?” “怎么,兄弟见面不给酒喝?”拉蒙似乎并不急于谈正事,而是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舔舔干裂的嘴唇,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艾雷恩尴尬的笑了笑:“拉蒙先生笑了,拉蒙先生看到这个训练场想必也明白我混的不怎么样吧?实在抱歉,身为指挥官我应该身先士卒,军纪严明是第一保障!况且,” 艾雷恩的声音顿了顿:“阁下当初一掌把匕插进桌子的一幕,我还记忆犹新呢。”到这里,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愉快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那么久远的事你还记得啊,看来艾雷恩老弟的胆识似乎略。你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也就直了,禅达的酒馆老板苏克让我给你捎个口信,他有重要的委托,希望你火赶回。最近,局势太平得有些让人害怕,恐怕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拉蒙的脸慢慢阴沉下来。他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握在刀柄上。 透过缝隙艾雷恩隐隐约约看到寒光一闪而过,似乎下一秒它就会窜到他的脖子上。 一阵阵的寒意顿时从脚底传来,艾雷恩勉强笑道:“拉蒙先生永远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是气的人,既然拉蒙先生亲自为苏克老板带信,那我必然应约。时间还早,拉蒙先生不如坐下来吃顿饭?” 拉蒙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瞥了艾雷恩一眼:“我没那个闲暇。公务在身,就此告辞。” 艾雷恩心里大呼,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假惺惺地站起来,客客气气的送他到门口,心里却是巴不得他越早走越好。 拉蒙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还有,艾雷恩阁下,以后少逞英雄气,你知道我的是什么。他们不过是一些无权无势的卑微民,您是个聪明人,想必不会再做祸及自身的蠢事了。” 拉蒙的眼神泛着寒光,好像一条噬人的毒蛇。“费斯德那村的事情我已听,以后心哈维尔波耶,任何一个领主们都不会喜欢外人插手他们内部的事,尤其是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乱世。你好自为之,如果不听我的话,那就后会无期。”完,他推开木门,迎着阳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艾雷恩跟在他背后不满地声嘀咕:“冷血家伙,我如果放任不管,等领主派军队,估计只能看到白骨遍野,野豺叼尸的惨象吧。” 随着他的后脚跟踏过训练场的大门,艾雷恩立刻冲出屋子:“威金斯,召集所有人带上武器和必需品,准备开拔!” 他又冲着其他人喊道:“马尼德,立刻收拾一下杂物,抛售那些无用的废物,不能卖的都扔了,兵贵神,一定要快!麽麽茶,十五分钟之后,你要在前面带路,我们去禅达!” “去禅达?去禅达干什么?我们之前不是才离开那里么?”马尼德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的老大。这家伙同样满眼血丝,这会儿正打着哈欠准备美美睡一觉呢。 最近为了组建队伍和筹集资金,他的确费了不少功夫,几没合眼了。 艾雷恩有心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但是拉蒙已经话了,知道去迟了会有什么后果,他可不希望自己被当做奴隶卖掉。 “别废话了,拉蒙的命令,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拉蒙你不会不记得吧?”艾雷恩一边收拾一边道。 马尼德立刻不话了,艾雷恩看见他眼睛里有一丝畏惧的光闪过。这个破落商人,即便已经成为了我的手下,但是对商界霸主的敬畏依然丝毫没有改变。 一番简单的整理之后,艾雷恩来到了训练场的中央。五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笔直肃穆的在那里等候,其中十几个人骑在马上,手里拿着日耳曼剑,美中不足的是都没有配盾。 所幸他们只是轻骑兵,他们将要面对的对手也不是什么正规军,否则艾雷恩还真不敢让他们上战场。 接近二十个步兵列成方阵,每个人左手都拿着简易的筝形盾,右手提着长柄砍刀,背着投矛袋,普通的标准配置虽然比不上正规军,但对付山贼之流也绰绰有余。 列在队伍最后的是弓箭手,他们统一装备了长弓,背着鼓鼓囊囊的箭袋,腰间别了弯刀。由于不需要肉搏,威金斯只给他们配备了攻击范围最的弯刀。 几十号人就这么庄重严肃地伫立着,随时等候命令的下达。威金斯和他的海盗兄弟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兴奋的表情表现在每一个人脸上。 艾雷恩缓缓地走到威金斯身旁,用他最大的声音喊道:“这些战士都能服从命令吗?” 威金斯立刻会意:“十二名骑兵,二十五名步兵,十五名弓箭手,全体待命!” 艾雷恩满意的点点头,目光从每一个战士脸上扫过,一如两个月前阿拉西斯伯爵审查自由骑士罗格的部队。 然后,一声大吼从他的胸腔迸出来:“所有人,出!目标,禅达!” 第002章:艾雷恩 第章:维吉亚使者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泰沙波耶、守备队长——坎迪达、科迪恩学士、治安官——哈瑞克、守备队教官——凯、自由骑士——布鲁恩、伯爵次子——克瑞斯、伯爵幼子——海姆。Ww WCOM ———————————————————————————————————————— 城墙上,守备队长坎迪达指着东南方的大路上的骑兵队伍:“伯爵大人,他们来了!” 大路从圣山后方绕出来从正南方向连接〖禅达〗城门,夕阳下远远望去,这支三百人的骑兵队伍犹如一条蜿蜒的闪着金光蜈蚣在爬行。 纷飞的旗帜隐约可以辨认出黄色底色上黑熊的图案,骑兵队伍身后尘烟滚滚,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到城下。 〖禅达〗城头上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数以百计穿着厚质皮甲的弓箭手赫然站立在城头的最前列,他们的身后是更多握着长枪和铁剑的城卫军。 望着城外缓缓而来的维吉亚骑兵队伍,守备队教官凯平淡无奇地了一句:“看起来气势汹汹呢。” “只是看起来而已!”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头的布鲁恩用轻蔑的语气回应了一句。 阿拉西斯伯爵望向出现在他身旁总是摆出一副桀骜自信的布鲁恩询问道:“已经安全的把戈林公爵的儿子送出禅达领地了?” 布鲁恩点了点头。“是的,大人。” 治安官哈瑞克向阿拉西斯伯爵建议道:“亚罗格尔克国王的通报措辞的确没有多少善意,我们需要严加防范!” “至少他们还懂得事先通报,”阿拉西斯手扶着城头垛口语气轻松,但神情依旧肃穆,斑白的络腮长须为他平添几分威严。“三百人要攻下禅达可远远不够,让他们来,让我们看看泰沙波耶与别的国王使者有什么不同。” 禅达领主看了看城头上剑拔弩张的城卫队,伸手拍了拍坎迪达的肩膀。“让伙子们别那么紧张,正常戒备就好。” 阿拉西斯伯爵转头交待他的次子克瑞斯:“你等在这里接待泰沙波耶,礼节上不要怠慢,但也不要示弱。” “我知道怎么做。”克瑞斯成竹在胸微微笑着。 阿拉西斯拍了拍他的肩头满意地点点头。伯纳斯是他最得意的儿子,有勇力也有头脑,有他在的时候为他分担了很多事,但数月前出海至今未回,如今克瑞斯也日渐成熟,跟他的哥哥一样出色。 “来吧,科迪恩学士,”阿拉西斯伯爵转身走下城墙。“让我们在城堡恭候使者大人的到来。” 阿拉西斯伯爵与科迪恩学士在侍卫队长波尔顿骑士的护卫下朝着城头的台阶离去。 当泰沙波耶走进城堡议政厅的时候,阿拉西斯伯爵已经坐在城主的高椅上,左边是科迪恩学士和总管艾蒙,右边则是儿子海姆。 大厅左边站着治安官哈瑞克,守备队长坎迪达、守备军教官凯以及伯爵的侍卫队长波尔顿骑士,右边则是一些以布鲁恩为的自由骑士,以及禅达的平民。 泰沙一眼扫过去看到那些平民里面竟然有穿着长袍的商人,穿着格斗皮背心的角斗士,甚至还有把担子放在脚边的农民。 大厅左右两侧的墙壁上各挂着四面自由骑士盾牌,城主座椅后的墙面则挂着一面禅达旗帜的挂毯。 “父亲大人,”克瑞斯大步走进大厅向阿拉西斯躬身。“我荣幸地向您引见维吉亚国王的特使泰沙波耶!” 阿拉西斯伯爵带着微笑站起来,抬起双手向泰沙波耶做了个欢迎的手势。“欢迎您!泰沙波耶!” 泰沙走上前,身后四名维吉亚卫士步步跟随。泰沙面无表情地看着禅达领主,阿拉西斯伯爵也静静地对视着泰沙,他看得到泰沙眼中埋藏的傲慢和愤怒。 忽然,泰沙露出热情的微笑躬身施礼:“感谢您的热情,伯爵大人,亚罗格尔克国王委托我向您致以最真诚的问候!” 泰沙又侧头看了看自由骑士和平民这边。“我听过禅达是自由之城,却没料到会自由到这种程度,据我所知其他国家自由骑手没有权利参与政事,更遑论平民。此次拜访伯爵大人是有国事相商,我不习惯闲杂人在场,是不是请他们回避一下?” 阿拉西斯伯爵笑了笑,:“泰沙波耶都了,这里是禅达,是自由之城,这里的人民有旁听政事的权利,我无权要求我的人民离开,很遗憾无法满足泰沙波耶要求。” “禅达的律法闻名于整个卡拉迪亚大6,”泰沙波耶又向前走了两步摊开双手。“大家都知道,我们当然遵守。这次来我们要谈的事情很多,有关舰队的问题,渔场划分的问题,提尔堡的纠纷问题等等,我很感谢这么……这么盛大的欢迎仪式,不过我们从日瓦丁出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这里,实在有些疲惫不堪,我想我们有的是时间研究这些问题,可否让我们先休息一下改日再谈?” “当然,”阿拉西斯伯爵点头同意。“艾蒙总管已经为大人准备好了馆所的房间,晚些时候会有人通知大人参加晚宴。” 会面结束后,阿拉西斯伯爵和老学士、哈瑞克、克瑞斯还有海姆回到了伯爵的私人客厅。 阿拉西斯伯爵倒上一杯来自〖亚伦〗的金色葡萄酒啜了一口,靠在椅子上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个泰沙波耶?” “他……”克瑞斯摸了摸下巴,他总是想学哥哥思考时那样摸胡须,可年仅十七岁的他还没长出可以摸得到的胡须。“我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并不满意我们对他的接待,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有时会露出愤怒的猎豹一样的眼神。” “眼神可怕但并不能伤人,”科迪恩学士。“我们只要以礼相待不给他们抓到把柄,任他怎么愤怒也只是他自己的事。亚罗格尔克国王的信中着重提到了要找那个费雷斯骑士,可泰沙波耶却了很多其他问题,对这个人只字未提,这很奇怪!泰沙波耶的家族强盛也就是这十几年的事,之前一直受拉尔恰波耶的压制,自从他父亲多鲁波耶执掌家族以来开始慢慢起色,多鲁波耶大家都知道,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他的儿子想必也继承了不少他的‘优点’。” “他是个阴险狡猾的家伙,”哈瑞克。“曾经有个在他手下供职的人跟我起过他,他之前有一个哥哥和四个堂兄继承顺位在他之上,从泰沙十三岁起到他十九岁获得爵位和封地之前,这五个人都因为各种意外死了,据这都是他干的好事,但是没有人有证据。” “父亲大人,”七岁的海姆对于这些人的陈述的事情并不太明白,却也想表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这次见客人这么短暂?他不是国王的使者吗?” “因为他要谈些不可告人的事,”科迪恩学士。“也许过一会,也许晚宴后,他总会来找你父亲来谈谈的。” 阿拉西斯伯爵轻轻抚摸着海姆的头,微微笑着:“这,都是权术者的把戏。” ≡≡≡≡≡≡≡≡≡≡≡≡≡≡≡≡≡≡≡≡≡≡≡≡≡≡≡≡≡≡≡≡≡≡≡≡≡≡≡≡≡≡≡≡≡≡≡≡≡≡≡≡≡≡≡≡≡≡≡≡≡≡≡≡≡≡≡≡≡≡≡≡≡≡≡≡≡≡≡≡≡≡≡≡≡≡≡≡≡≡≡≡≡≡≡≡≡≡≡≡ 波耶:是对于维吉亚王国的贵族称号,仅次于大公,其实是对维吉亚王国境内的贵族或有势力的人的一种尊称。 第003章:艾雷恩 第章:海盗的信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守备队长——坎迪达、科迪恩学士、治安官——哈瑞克、守备队教官——凯、伯爵次子——克瑞斯、赏金猎人——韦恩。Ww WCOM ———————————————————————————————————————— “伯爵大人,”守备队队长坎迪达来到门外。“巡逻队刚刚在城外现了一匹马驮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家伙,他自称是罗格骑士部下的韦恩有重要事情必须面见您,人就在城堡外。” 哈瑞克皱起眉毛:“韦恩受了重伤?他们前几刚刚跟罗格骑士出城抓捕水贼,其他人呢?” “少了一只胳膊,断了一条腿,不过已经包扎好了。”坎迪达耸了耸肩。“我们现的时候就他一个,没见到其他人。” “也许是带来了海盗的消息,”阿拉西斯严肃起来,现在的水贼海盗闹得越来越凶了,剿灭了一群,又冒出另一群。“请他进来吧。” 坎迪达领命出去,不一会带着两个卫兵用木板抬着韦恩进来,身受重伤的韦恩在两个卫兵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阿拉西斯伯爵绕过书桌来到韦恩面前。“生了什么事?”伯爵审视着韦恩的伤势问。“你有什么事必须面见我?” 虽然缉捕水贼海盗等事情都交由哈瑞克管理,但通过哈瑞克的报告他对这些赏金猎人还是很了解的,尤其是韦恩这种有名的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的工作性质是非常复杂的,有许多还相当危险。从最简单的寻宝委托,到触犯法律的暗杀活动,都有可能包含在赏金猎人的工作范围内。 “伯爵大人,各位大人,”韦恩勉强点了点头,虚弱的模样与当初彪悍的赏金猎人判若两人。“我们现了……一群水贼的踪迹,罗格骑士命我带人搜索,结果我和我的人被……咳咳……被劫掠者那巴尔偷袭了,他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必须亲手交给伯爵大人,信……在这里。”韦恩用颤抖的左手从怀里摸出了那封信交给阿拉西斯。 信没有封印,伯爵打开信封,羊皮纸非常老旧但纸质很好,而且还有压制的花纹印迹。 “海盗居然会写信,”科迪恩学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那巴尔好像不简单呢。” “抓到他是迟早的事,”克瑞斯哼了一声。“他提出什么要求?” 哈瑞克没有表任何言论,只是看着阿拉西斯伯爵的表情,伯爵看了好一会才把信纸放到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到内容。 「别再跟我的人找麻烦!做你该做的事!」 信的内容短的出乎意料,字迹大而潦草,整张羊皮纸到处都有墨水痕迹,好像第一次用墨水的孩子写的信。 “很狂妄,”克瑞斯。“这是什么?海盗的印鉴?”忽然又皱起眉毛凑上去指着信的末端问。 信的末尾有一个六角形的图案,图案充满了六角形但很不清晰。 “这是直接用墨水盖的印鉴,”科迪恩。“这些海盗不懂得这要用印泥,墨水太多,图案都扩散了,这究竟是什么图案?鲨鱼?” “或许他们出来活动的时候也应该打着他们的旗帜,这样我们就好办多了。”克瑞斯,所有人都笑了。“不管他画的是鲨鱼还是鲸鱼,我们都无需理会。他既然这样,明我们的赏金猎人已经把这些海盗赶的走投无路了,我们应该继续追击,把海盗和水贼彻底消灭!至少,也要把他们赶出禅达的领地!” 科迪恩学士点了点头,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看起来这个海盗头子是被逼急了,我们恐怕要心他会狗急跳墙攻击城镇。这三个月账面上赏金开支翻了近三倍,不过还是很有成效的。” “哈瑞克,”阿拉西斯伯爵看着一言不的治安官。“你觉得呢?” 哈瑞克摇了摇头。“自从前几公布新的规定,允许赏金猎人把抓到的水贼和海盗贩卖做奴隶我们监狱的状况是好了很多,但是赏金猎人抓回来的水贼海盗却越来越多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只靠赏金猎人来做这件事,我们应该派我们的人加入这些赏金队伍进行监督,因为最近有几个渔民和农民找到我,有人把他们的儿子、丈夫抓走,还抢走他们的财物,烧毁他们的房屋,这些人没有旗帜,可能是交战的诺德人和维吉亚人的乱军,也可能是我们派出去的赏金猎人。” 坐在木板上的韦恩挪了挪身体,捂着右臂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至于这封信……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哈瑞克拧紧了眉毛思考。“嗯……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哈瑞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阿拉西斯伯爵又转向韦恩。“这个那巴尔手下有多少人?他的营地什么情况?” “我不清楚,”韦恩想了想。“我被马压断了腿昏了过去,等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他们的山洞里了,离开的时候那巴尔让人把……把我眼睛蒙住了,所以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里,不过从山洞出来的时候我听到……有很多人的声音,可能会有五十……也可能上百人,有人叫他大王或者酋长,而他则自称是‘劫掠者……之王’。” 让卫兵把韦恩带去学士塔医治之后,阿拉西斯伯爵又命艾蒙总管送去一千第纳尔作为抚恤。 阿拉西斯伯爵坐回他的檀木椅,克瑞斯给他的银质酒杯倒满葡萄酒,“一个海盗,竟然写信?这样简单的两句话让韦恩转述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写信?”伯爵也皱起了眉头。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克瑞斯摩挲着光滑的下颌。“他这样做也许只是为显示作为一个海盗领的地位而已,为了炫耀和嘲弄,或许对他而言仅仅好玩罢了。” 科迪恩学士捋着长须,用手指抚摸着羊皮纸上精致的花纹,“这应该是帕拉汶的林地羊皮纸或者马勒格草原羊皮纸,自古以来只有律法和国家间的条约才会用这种高等羊皮纸书写,以示权威和庄重,这些海盗居然会得到并且保留这种羊皮纸——这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毫无用处,而且如果被现还将有牢狱之灾,看来他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王者了。” 阿拉西斯伯爵喝下一口酒,看着窗外已悄然降临的夜色。“先放一放吧,我们得准备出席迎宾晚宴了。” 第004章:艾雷恩 第4章:书房会谈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泰沙波耶、科迪恩学士。 Ww W COM ———————————————————————————————————————— 色入夜,晚宴开始时。 阿拉西斯伯爵立刻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很多仆人走出来,引着泰沙波耶和他身边的同伴入席。 伯爵拿起手边的大盐盅,用手指捻了一些放在了泰沙波耶面前的盘子里:“愿永生的上帝注视着你!” 泰沙波耶点头表示谢意,举起手里的酒杯——里面早已盛满了伯爵窖藏多年的美酒,然后一饮而尽。 仆人们端上了一大盆的清酱明虾汤——里面的虾仁足有勺子面那么大,一整只烤熟的、散着柠檬和橙子清香的鹅,一大盘的杂烩蔬菜和一大个装着各种面包的篮子,面包里面都包裹着奶油蘑菇鸡肉馅。这些都是阿拉西斯的最爱。 这毕竟只是一场私人性质的宴会,所以上菜的顺序并没有特别的讲究。 仆人们替泰沙波耶又满上了酒杯,泰沙波耶则拿起面前的汤盘,装了满满一碗虾汤,然后拿起勺子慢慢的喝了一口。 “您厨子的手艺太美妙了,不过…”他又拿起了盐盅,“不要不舍得用盐啊!” 阿拉西斯伯爵笑了笑。“当然,以后我会对他的。”然后从烤鹅上切下一片肉来。 晚宴结束后,科迪恩学士最后一个退了出去,书房中就只剩下阿拉西斯伯爵和泰沙波耶。 阿拉西斯伯爵把银杯倒满殷红的葡萄酒,递了一杯给泰沙波耶。 “好酒!不愧是亚伦的佳酿,”泰沙波耶品了一口,举杯赞叹。“这么好的酒如果装在猪食槽里端上来恐怕就令人倒胃口了,好酒,就得配伯爵大人这样的银杯方能彰显它的珍贵,人,也是一样。” 阿拉西斯伯爵礼貌地微笑着:“不知尊敬的亚罗格尔克国王让您带来怎样的消息?” 泰沙波耶没有直接回答,饶有兴趣地踱到书桌前看着挂在书桌旁的卡拉迪亚大6地图。 “你看,”他,“您的禅达城就像一把铁锁,控制着尤河下游,也控制着下游唯一能过河的女神桥。我们维吉亚与诺德积怨已久,诺德人本是边陲草野的蛮族,可现在呢?竟然也僭越称王,这些年更是贪得无厌,与我国交战不断。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已经决定要给诺德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波耶大人,”阿拉西斯微笑着打断了泰沙的话。“禅达对于亚罗格尔克国王陛下的作战意图不感兴趣,您是知道的,禅达是永久中立的自由城邦。而且,这么重要的消息,您可不该告诉不相关的人。” 泰沙波耶大笑起来:“伯爵大人,别人也许不相关,但与您可是大有关联,跟禅达的子民更是息息相关!” “是吗?”阿拉西斯微微挑眉。“我怎么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只是维吉亚与诺德的争端。我想,亚罗格尔克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借道女神桥进攻诺德是吗?” “没错!”泰沙指着地图比划着。“如果大军从中游的彩虹桥过河,就必须面对鲁达堡,诺德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的军队。而且另一个问题是这里又临近斯瓦迪亚人的领土,我国刚刚与其签订和平协议,但是陈兵边境会引不必要的误会。而借道女神桥,我国大军就可以直接穿越荒原和泽地,直取敌人的心脏——萨哥斯!” “很好的作战计划,”阿拉西斯摇了摇头。“但我没有听到任何与禅达有关系的方面,而且,借道给贵国,同时也是结仇与诺德,这违背了禅达的中立原则,很抱歉,我无法允许贵国大军入境过桥。您讲了太多我不该听的东西。” 泰沙波耶笑着:“别着急我的伯爵大人,我还没完。”泰沙打量着书房,一边着,“禅达虽然城墙坚固,可惜太过狭,又没有副城协防;听禅达勇士的战技下无双,可又有多少?一千,有吗?恐怕八百都是高估了吧?” 这是**裸的恐吓。阿拉西斯伯爵脸上的微笑依旧,青色的眸子随着泰沙波耶的移动而微微移动。 泰沙波耶又在地图上指点:“亚罗格尔克陛下英明果决,胸有雄图,这一次准备调集大军一举攻下萨哥斯,然后分兵北上拿下鲁达堡。据从千年前禅达建城以来就没有任何外**队途经禅达的领地,诺德人不会想到到我们的军队会从女神桥过境,您的萨哥斯唾手可得!” “我的?”阿拉西斯不动声色。 “您没听错,”泰沙波耶双眼散着热烈的光芒,微笑着对他躬身施礼。“尊敬的维吉亚王国的阿拉西斯公爵!国王陛下,只要您肯借桥,萨哥斯城就是您的!鲁达堡也将划归您的领土,同时您将继续保有禅达,而且您不再是各国都不肯承认的伯爵大人,而是维吉亚王国唯一领受三城的公爵领主!而代价,仅仅是借桥,保密,还有攻占萨哥斯后支持王**队继续南下的行军物资,仅此而已!如果您带兵协助大军行动,国王陛下承诺会给予您更多的战利品!” “三城领主,王国公爵,”阿拉西斯啜饮一口殷红的酒。“真是令人难以拒绝的诱惑啊!” 阿拉西斯叹了口气,指着地图上萨哥斯的西北方:“泰沙波耶应该听过阴雨沼泽的传,据我所知维吉亚王国与诺德王国的战争中,维吉亚大军曾几次绕过鲁达堡深入其境,而大多的失败并不是军力不如诺德,而是受困于诺德的沼泽地和诡异的气。所以由此借道也并非就一帆风顺。” “没有一帆风顺的战斗,”泰沙波耶赞同道。“如果那么容易整个卡拉迪亚大6早都是我们的了。” “另一方面,”阿拉西斯接着。“斯瓦迪亚王国与库吉特王国不会坐视不理,听斯瓦迪亚王国刚刚与维吉亚签订和约,但后方的库吉特人一定不会错过入侵的机会。” 泰沙波耶点了点头指着萨吉彻堡:“伯爵大人担心的是这里?没错,萨吉彻堡把控着冰风谷,库吉特人可以自由穿过冰风谷攻击我们的背后,不过我们已经安排了加斯提亚波耶、马利加波耶和马穆恩波耶镇守库劳城,在雪原上库吉特人不是我们的对手,至少也能拖到王国大军拿下萨哥斯和鲁达堡。” 阿拉西斯伯爵点头:“看来,亚罗格尔克陛下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当然,”泰沙波耶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然怎么会向伯爵大人出邀约呢?” 阿拉西斯皱起了眉头,摸了摸下颌上的胡须:“不过,我觉得国王陛下还是有一点疏漏。” “哦?”泰沙波耶奇怪地问,“还有什么疏漏吗?” “我要付出的代价绝不止这些,”阿拉西斯伯爵强调。“还有我和整个禅达的荣誉。我们誓言永久中立,誓言保卫卡拉迪亚,誓言保卫自己的自由!” “荣誉和誓言?”泰沙波耶仿佛听到最可笑的笑话。“噢,饶了我吧‘公爵大人’,让他们随风去吧,没有什么人因为保有荣誉和誓言而长生不死,也没有哪个胜利的王者会被人唾弃!我知道您是位爱民如子的好领主,把更多的人民归于您的治下不正是对卡拉迪亚人民的爱护吗……” 咚咚咚,泰沙波耶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 “伯爵大人,泰沙波耶,非常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我们收到了非常紧急的消息!”科迪恩老学士的声音从门板后响起。 ≡≡≡≡≡≡≡≡≡≡≡≡≡≡≡≡≡≡≡≡≡≡≡≡≡≡≡≡≡≡≡≡≡≡≡≡≡≡≡≡≡≡≡≡≡≡≡≡≡≡≡≡≡≡≡≡≡≡≡≡≡≡≡≡≡≡≡≡≡≡≡≡≡≡≡≡≡≡≡≡≡≡≡≡≡≡≡≡≡≡≡≡≡≡≡≡≡≡≡≡ 卡拉迪亚大6上并立着〖斯瓦迪亚王国〗、〖罗多克公国〗、〖萨兰德苏丹国〗、〖库吉特汗国〗、〖维吉亚王国〗、〖诺德王国〗六个国家。 第005章:艾雷恩 第5章:紧急消息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泰沙波耶、科迪恩学士。WwWCOM ———————————————————————————————————————— 咚咚咚,泰沙波耶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 “伯爵大人,泰沙波耶,非常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我们收到了非常紧急的消息!”科迪恩老学士的声音从门板后响起。 推开门,科迪恩学士交给阿拉西斯伯爵两个纸卷,老学士又转向泰沙波耶:“波耶大人,这里还有一份您的信件。” “我的?”泰沙波耶非常惊奇,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接到信件。 “一位维吉亚信使刚刚送到的。”科迪恩学士把信件交给泰沙波耶,再次告退。 阿拉西斯伯爵走回书桌后,打开手中捆好的纸卷,泰沙波耶则站在门口的烛台下开启信件。 泰沙波耶看着信件,那两条毛毛虫似得眉毛紧紧拧到一起,看完之后,他慢慢将信对折两次塞进口袋。 “看来贵国与斯瓦迪亚王国的和约并不可靠,”阿拉西斯伯爵耸了耸肩,望着泰沙波耶,把第一个纸卷放回桌面。 “我收到的消息斯瓦迪亚王国的风暴骑士团突然攻击了贵国的军队,看来泰沙波耶和亚罗格尔克陛下还有更多要担心的事呢?”着他又展开第二张纸卷。 “戈林·昆托斯这个该死的混蛋!”泰沙波耶怒不可遏地挥舞着手臂。“竟敢公然践踏众神见证下缔结的和约?这可是他的国王哈劳斯亲笔签署的!” 泰沙波耶随即转向阿拉西斯道:“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他一定会受到惩罚!伯爵大人,我现在要立刻赶回去对付风暴骑士团,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亚罗格尔克国王陛下的建议!下个月之前给我你的答复!” 阿拉西斯伯爵手上的第二张纸卷上写着:父亲,我们在既定航线返航的路上受到不明船只的攻击!他们有上百艘战船!他们挂着血红的蝠翼和十字图案的旗帜,我们的船要沉了! “伯纳斯!”阿拉西斯伯爵猛地站了起来,盯着手中的信忽然大声呼唤:“波尔顿!波尔顿!!” “你要干什么?”泰沙波耶立刻意识到他在喊侍卫,于是伸手去抓腰间的剑却抓了个空,武器在参加晚宴之前就留在了自己的居所。 守候在门外的侍卫队长波尔顿骑士听见屋内传来伯爵大人的呼喊声后,推开大门,大步冲进书房。 “大人?”波尔顿骑士的右手正紧握在剑柄上,目光警惕的望着泰沙波耶随时准备出鞘。 “快去找希伯特船长,”阿拉西斯伯爵快步走到波尔顿骑士面前。“伯纳斯来信他们受到一支不明来历舰队的攻击,他们的船……可能已经沉没了,请他察看海图、召集水手,准备出海搜寻幸存者,一定要选度快的船只,有消息尽快回传!” 波尔顿骑士重重地点头,迅的离开了书房。只听门外响起了急促奔跑的声音。 “阿拉西斯!”受到惊吓的泰沙波耶显然对于对方忽略自己非常不满。“好好考虑我们的提议!”他重申道。 “不!”方才一直挂着微笑的阿拉西斯此刻仿佛忽然变成一头怒狮,斑白的眉挺立如剑。 “禅达是自由城邦,是大6号角,不是任何王国的附庸。自由是禅达人的信仰,荣誉是禅达人的生命!”阿拉西斯伯爵道,声音低沉,饱含怒意。 “很抱歉,”阿拉西斯伯爵以无可商量的口吻。“请转告亚罗格尔克国王陛下,我必须拒绝你们的提议,并希望维吉亚王国能够与四国和平相处。” 泰沙波耶冷冷地盯着阿拉西斯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如果改变主意了,就派人来日瓦丁,否则,就请到众神殿为禅达和你的子民虔诚祈祷吧!” 满脸怒意的泰沙波耶完这句饱含恐吓及威胁口气的话后,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阿拉西斯伯爵立刻传令侍卫召集治安官哈瑞克、科迪恩学士和城卫队队长坎迪达来到他的私人书房。并吩咐侍卫通知城卫军如果泰沙波耶和他的部队离开不需阻止,并为其准备一切应用物资。 待他所召集的几名亲信来齐后,阿拉西斯伯爵开门见山地:“亚罗格尔克国王想把禅达并入维吉亚王国的版图,被我拒绝了,维吉亚人很可能会进攻我们。诸位,我需要你们的谏言。” “愿为禅达死战到底!”坎迪达队长以拳击胸,铿锵有力。坎迪达提不出什么有用的谏言,但他有一颗忠诚可靠的心。 “我们得马上准备战争物资,食物、箭支、弩炮、木料……”哈瑞克不假思索的。“禅达城防坚固,如果真的要打,他们一定会用围城的办法,我们得做长期打算。” 科迪恩学士摇了摇头,抚摸着胸前的长须:“依我看,亚罗格尔克国王未必敢轻举妄动,禅达千百年来一直保持中立,与各国相安无事。如果维吉亚出兵进攻禅达,其他四大王国就有了出兵干预的口实,我们可以派出使者向其他四国求援,这样的机会是这些国王所渴望的。” 阿拉西斯伯爵双手抵住下颌,微微点头。“坎迪达队长,要多派斥候观察维吉亚军动向,有任何情况及时报告,加紧训练预备队;哈瑞克,战备方面就由你监督准备;出使四国倒是可行,只是这几位国王向来不愿承认我的爵位,而且没有相当的身份地位恐怕难以见到他们,更难以服他们,科迪恩学士可有使者人选?” 科迪恩学士思虑片刻摇了摇头:“这样看来,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可派……” “派遣使者的事倒也不急,”阿拉西斯眉头紧蹙。“维吉亚军有进攻意图的时候再选派也可以,没有合适人选的话,派谁去倒也没什么区别了。那么队长和治安官大人,你们就先去准备吧!” 坎迪达和哈瑞克走后,阿拉西斯伯爵在书房中不安地来回踱步。 “伯爵大人,”科迪恩学士咳嗽一声。“伯纳斯是个好孩子……但是战事迫在眉睫,希望伯爵大人保重身体。” “我知道,”阿拉西斯用指节抵住鼻子,“我知道,有不测风云,这些事是谁会愿意谁能想到的呢?” “大人,信上只是他们的船要沉了,”科迪恩学士的声音里饱含着挥之不去的沉重感。“伯纳斯可能还活着。” “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谁攻击了他们?”阿拉西斯伯爵尽量掩饰住快要失控的情绪。“是海盗?还是哪个国家的舰队?” 阿拉西斯伯爵颓然靠在椅背上,再没有话了,似乎优哀压住了他的舌头,他只能用他那一双倦于谛视人生的眼睛来倾吐胸中的无限悲伤。 第006章:艾雷恩 第6章:灰斗篷 本章人物:艾雷恩、肖伊、麽麽茶、苏克、威金斯、马尼德。 WwWCOM ———————————————————————————————————————— 三两夜的急行军之后,〖禅达〗那斑驳的土灰城墙近在眼前。 黄昏边镶着血染的红霞,琥珀色的阳光照射在城头上,洒下温暖的光晕。 艾雷恩想到当初只有几个人,现在却带着这样一支像模像样的队伍回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走进巍峨的城门就听得到远处竞技场传来的欢呼,城门口附近的铁匠铺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去往酒馆的路上穿过熙攘吵杂的集市。 进入城门的时候,艾雷恩顺路把女孩爱莎托付给了他的朋友肖伊。 一开始肖伊叉着腰板着脸,似乎很不高兴。 但是当爱莎抓着艾雷恩的衣角,将半边脸偷偷露出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就飞地将爱莎“掳”走了。 爱莎落到她的怀抱里时,艾雷恩看见这个女人眼里居然冒出了两颗勃勃跳动的爱心,一边蹭着爱莎白嫩的脸,一边高兴地收下了。 然后,肖依腿内八字地跪在地上与爱莎平行,紧紧抱住爱莎,用十分严肃地语气对爱莎:“不可以哦,认准了这个哥哥,向他这样的雄性可是很危险的喔,爱莎千万不要再和他接触!” 已经走了几步,正在离开的艾雷恩突然转头,忽然现刚才还很黏他的爱莎突然攥着手,皱着鼻子,装出一副严厉的表情,对他满是戒备。 “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在你坏话?”艾雷恩摸了摸头,一脸迷茫地看着肖依和爱莎。 “老大,这个漂亮女孩又是谁呀?”跟在他身后的麽麽茶蹭了上来,一脸猥琐的表情问道。“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艾雷恩有些不耐烦的威吓道:“去,什么老相好,在乱嚼舌头,扣你这个月的薪水。” 一听到老大要扣他的薪水,麽麽茶立马安静了下来,那种猥琐好色的马脸顿时变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乡巴佬。 等到所有人都开进了〖禅达〗后,作为这支五十余人组成的佣兵队伍的临时指挥长官威金斯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大,这下我们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这几都快把我累死了……”话还没完,威金斯就倒在地上,不管什么勇士的风度了,直接呼呼大睡。 这时候,〈快乐的野猪〉大门突然打开了,苏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站在门口,好像艾雷恩比肖伊那个女人更恐怖似的。 艾雷恩皱皱眉头:“苏克你到底有多少酒杯要擦?你为什么总是以拿着抹布擦桌子或酒杯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不会换换吗?” 苏克完全不在意这些,他一把扔掉抹布,上前抓住他的手:“我的上帝啊!你可算来了,我盼你盼的好久,还以为拉蒙出了什么岔子呢。谢谢地,看到您站在这里真好啊!” 苏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近我太需要这种东西了,如果没有酒,真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马尼德带上微笑走了过来,高举桌子上刚倒满的酒杯:“嘿!老朋友!高兴点,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苏克这才觉察到马尼德的存在,咒骂道:“该死的诸神!你这杀的酒鬼怎么又回到我的屋檐下?老子已经够倒霉的了!你最好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淹死在酒桶里!” “嘿!老友!你这是怎么啦?”马尼德不但没有滚出去反而坐到苏克面前。“我的酒可是付过钱的,你老婆可以作证。我苏克,你这是惹上什么麻烦啦?我可是来帮你的!” 艾雷恩微笑着抿了一口:“那么,苏克老板这么火急火燎的托拉蒙先生找我来,到底有何贵干?” 一听这话,苏克脸色阴沉的慢慢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是这样大人,我妹妹被人抓走了!事情还要从几前起啊…… “十前,我到萨哥斯去进货,偶然在城外碰见了一伙身披灰斗篷的家伙,他们绑着几十个农民模样的人,一路向北走,什么要到海外去朝圣。我有些怀疑,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越看越不对劲。这些人无视一切,那些被他们绑着的俘虏好几次都想反抗,但那些家伙人手一根乌木杖,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打翻在地,其中那个带头反抗的直接被他们活活打死了。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把尸体就地埋了,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赶路。我的妹妹当时就是这么被带走的,这么多些过去了我担心她会落得跟那些人一个下场。艾雷恩,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还有那些……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民,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穿着灰斗篷的人?你不是在编故事吧?”艾雷恩有些怀疑的看着苏克,不断揣测他话的真实。 苏克连忙抓住他的手:“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打雷劈!我求过很多佣兵,但他们都以为我在拿他们寻开心,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弗拉****被抓走了?”马尼德终于正经起来,他在〈快乐的野猪〉那段时间没少跟这个女孩儿接触,“被谁抓走的?你应该去找治安官大人帮你救她啊!” “我今已经第三次去了!”苏克气愤地。“城里不知道来了哪个国王的特使,哈瑞克大人被调进城堡里了,坎迪达队长人手紧张,明会派人帮我找人、救人,******!明?明那些人都不知道逃到哪里了!” “你跟佣兵团那么熟为什么不自己去雇佣兵?”马尼德问。 苏克骂道:“见鬼的佣兵团!现在城里只有‘鬼手’佣兵团,团长‘黑心’戈特曼开口就要五千第纳尔!我就算把酒馆卖了也凑不起啊!” 艾雷恩低头沉思了一下:“好吧,既然你都这么了,看在拉蒙先生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不过呢,等我们打仗回来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一下我们的兄弟。” “等等!老朋友,”马尼德满面笑容地,“那么,报酬怎么算?” 苏克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您的士兵是不是需要休息?我看它们都气喘吁吁的,许多人眼睛里还有血丝,不会是生病了吧?” 艾雷恩挑挑眉毛:“你不是让我去打那些人的吗?怎么又关心起我的士兵的身体状况了?” 苏克毫不在意他的嘲讽接道:“是这样的,那些人由于有俘虏走得很慢,我今中午才看到他们经过禅达。我三的跟踪没有白费,那些人晚上必然要扎营睡觉,同时会派一部分人担任哨兵。不到第二亮他们是绝对不会起来的,所以您和您的士兵大可以放心的睡觉,不必担心他们跑掉。” 艾雷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苏克你放心吧,这群人落到我的手里是绝对跑不掉的。” 黎明时分,艾雷恩悄悄的来到威金斯的旁边,推推他的肩膀。 威金斯翻了个身,眼皮微微翻了一下,又继续打着呼噜睡觉。 简直睡得跟猪一样啊……艾雷恩向苏克买了杯酒,自上而下把它浇在威金斯的脸上。 威金斯打了个激灵,一翻身做起来,大喝一声:“谁?谁打扰老子睡觉!” 艾雷恩狠狠的把酒杯砸在他脑门上。“你就这么和你老大话的吗?还有,你怎么睡得和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威金斯转头看着他的老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啊哈哈,原来是老大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偷袭我呢。话老大,还没亮呢,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难道你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吗?” 艾雷恩怀疑他闭着眼睛是怎么看到他的。“威金斯,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叫醒所有人,十五分钟之后禅达城门外集合!另外,让麽麽茶跟我来一下。” 威金斯一下子睡意全无,战斗前的兴奋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脸上。他急匆匆的穿好盔甲,挨个去叫人了。 麽麽茶跟着艾雷恩来到了苏克的身边,苏克详细的向麽麽茶讲述了灰斗篷的去向和距离,他相信这个向导会为艾雷恩找到地方的。 第007章:艾雷恩 第7章:训练成果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威金斯、马尼德。 Ww WCOM ————————————————————————————————————————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秋的早晨是美丽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把金色的光辉洒在大地上,万物也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身上而苏醒了。 当日出东方,薄雾被光线照得四下散开,安静的大街开始被喧闹的人群填满,街道上是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树影子渐渐的淡了,星斗渐渐的少了,空渐渐的高了。 太阳升起的时刻,艾雷恩远远地看见一片乌云在缓缓的移动,在平原上格外扎眼。 麽麽茶激动的用手指着前方:“老大你看到了没有,那些人一定是我们要找的,绝对错不了!” 艾雷恩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看来当初找你真是个正确的决定。你们都在这里待着,我去前面问问情况,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灰斗篷。所有人,原地待命!” 艾雷恩快马加鞭赶向那团乌云,终于赶上了他们。果然是一群很奇怪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根灰色木棍,想必就是苏克老板所的乌木杖了。 一些农民模样的人被他们推着走,有些人走得慢了灰斗篷们就抽出棍子狠狠的打下去,一时间棍子的呼呼风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 艾雷恩纵马跃到灰斗篷面前,拦住了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家伙:“站住!你们是谁,为什么绑着他们?” 领头的那个人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我们是梅迪乌斯神的仆人,我们要带他们到海外去,让他们接受神的洗礼。兄弟,你也要来吗?只要你宣誓信奉梅迪乌斯神,你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 艾雷恩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我才不会听信你们的胡话呢,更不会相信有什么梅迪乌斯神存在,真正的神在心里,而不是在你们的口中。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绑了这些农民,都和我没关系。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了他们!不要逼我自己动手!” 领头人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愚蠢的异教徒,你以为你是我们神的仆人的对手吗?既然你开口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将把你当做祭品供奉给梅迪乌斯神!弟兄们,上!” 他的“上”字刚刚脱口而出,艾雷恩就一夹马肚,风一般地离开了这些人。 身后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一根弩矢擦着他的身体斜斜地插进马儿蹄下的泥土里。 紧接着,又是几根弩矢在艾雷恩身后组成了一张网,想要把他网在其中。 艾雷恩抽出剑,在马上转身,剑光一闪,一根弩矢就从中断为两截,无力地栽倒地上。其他几根都没能命中目标,不甘心的落到地上。 “就这点功夫也敢来现眼,哼,真是没救了。”艾雷恩对着那个领头的,远远地竖起中指。 “可恶!弟兄们,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居然对我们的神明梅迪乌斯不敬!杀了他,献给梅迪乌斯神!”领头人一下子暴跳如雷,对着其他灰斗篷大吼道。 其余的灰斗篷眼睛里都露出了只有对宗教才有的狂热,他们抬起手中的木棍,在少量弩手的配合下向艾雷恩跑来。 离艾雷恩最近的那个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棍子,似乎是要一下子劈死对方。 艾雷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群没脑子的家伙,总算上当了。他一边缓缓的驱马前行,举起手中的盾挡住弩矢,一边向他的士兵藏匿的地方赶。 等到灰斗篷们都离他的士兵差不多一百米的时候,艾雷恩突然加,向着原地待命的威金斯道:“排兵布阵!威金斯,展示你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让他们好好的喝一壶!” 威金斯瞬间两眼放光,但他立时就冷静下来,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大喊:“竖盾!” 十名步兵从队伍中走出来,向着灰斗篷的方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盾,有些人甚至举过了头顶。 艾雷恩有些摸不着头脑,把盾举这么高干什么?这是要投降的节奏? 下一秒,那十个人狠狠地举着盾向地面砸下去,一阵破开泥土的声音,那些盾已经牢牢地定在了地上,组成了一道盾墙,将其他人护在身后。 艾雷恩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威金斯还是有两手的,不亏是在军队里待过。 威金斯接着大喊:“弓箭手,躲到盾墙后面,放箭!” 十五名弓箭手一听到命令,就自觉的站到打头的步兵后面排成一排,张弓搭箭,十几根箭矢呼啸着向着灰斗篷飞去。 可惜实在是太远了,山贼的长弓又是劣质的,箭矢飞到灰斗篷面前时大多已失去了方向,根本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 威金斯马上也看出了问题,他手向下一挥,这些弓箭手就停止了放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威金斯,等待着他的手势。 直到灰斗篷们逼近了,威金斯才做了个手势,一瞬间,十几张弓被拉满,极具威力的箭雨一下子笼罩了灰斗篷。 即便只有十五个人的齐射也是很有威力的,就这么一次进攻,至少五名灰斗篷当场被射死,见他们的梅迪乌斯神去了。 威金斯依然紧锁着眉头,不时地用着手指头数着什么。 此时弓箭手的火力压制依然没有停,对方已经倒下去了十几个人,但是剩下的人还在不要命的向前冲,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梅迪乌斯到底是谁,能让他的信徒如此为他卖命?艾雷恩心想着。 威金斯终于停止了数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一个人的肩头上:“瑞恩,把那个领头的先杀了!” 那个叫瑞恩的人“吼!”了一声,伸出手用舌头舔了舔指尖,然后闭上眼睛,任凭手指在风中摇摆。 艾雷恩招手示意威金斯过来:“瑞恩是谁?还有,他现在在干什么?” 威金斯哈哈笑着道:“老大,这个瑞恩可神了,我当初遇见他的时候现这家伙居然一梭子就打中了7米之外的靶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弩手啊,他现在正在用他的感觉感知风向和风,调整状态呢。” 话间,瑞恩已经给他的猎弩上膛,举到肩头,左眼闭着,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瞄准目标后,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一支弩矢从矢槽里飞出,精准的刺进了领头的心脏。那人脚步一滞,目光变得游离,随后他原地晃了一圈,终于松开了握着乌木杖的手,倒在地上。 领的阵亡似乎并没有吓到其余的灰斗篷,他们仍然试图冲破防线。只可惜当他们终于突进米的范围时,他们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威金斯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喊:“步兵,投矛!” 十几根投矛从我方战阵中飞出,狠狠地将一个个灰斗篷钉在地上。有些还能扭动一下,有些直接命丧当场。 直到最后一个灰斗篷弃甲投降,威金斯才满意的长舒一口气:“老大,怎么样老大,我训练的还不错吧?” 艾雷恩笑着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好子,真有你的,以后你就是我们队伍里的教官了,所有的新兵都交由你来训练。” 麽麽茶忽然拽拽他的衣服:“老大你看!那儿那儿,快看哪!” 第008章:艾雷恩 第8章:艰难选择 本章人物:雅米拉、艾雷恩、麽麽茶、马尼德。 Ww WCOM ———————————————————————————————————————— 这时候,难民中站出了一个人。她粉红色的圆蓬裙可爱迷人,她举止优雅,体态娉婷,一下子就牢牢地抓住了艾雷恩的目光。 女孩不急不缓地走到他面前,款款柔情的施了一个礼。 艾雷恩心里暗呼,这姑娘生丽姿,清雅脱俗,教养和礼数都是上乘。不是哪个大人物就是显赫贵族的女儿。 救了她,哇!艾雷恩立刻就看到一大堆第纳尔在向他招手,不定还能在那个贵族手下混个贴身侍卫当当咧。他呆呆的骑在马上,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姑娘行礼完毕,就缓缓地抬起头来,温声细语地开口了:“多谢大人把我们从那群魔鬼的手中救下来,我叫雅米拉,是格罗尼亚人。” 艾雷恩一下子蒙了,格罗尼亚?从来没听过,在卡拉迪亚大6上没这么个地方啊。当然,他实际上不无遗憾的在想,贴身侍卫没得当了。 可女孩是在跟他话,他也只好搭腔:“呃,我不得不从来没听过那个地方。你本来要去哪里?又怎么被他们俘虏了?你的家人呢?” 一听这话,雅米拉居然呜咽了一下,霎时便泫然而泣。 艾雷恩一下子慌了神:“诶诶你别哭啊,有什么话好好,既然我把你救了就不会不管你的,你们到底遭遇什么了?” 雅米拉扬起脸,星眸之中还泛着点点银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我们好去帕拉汶定居,半路上被一伙自称梅迪乌斯神的信徒的人伏击了,我们当时没有准备,虽然我们的人浴血奋战,但最后还是被俘虏了。他们把一些人安置在一个隐秘的山谷里,其他人就把我们押到这里来,是要去海外朝圣。我的父亲母亲就被他们关押在山谷里,求求您救救他们吧,我们会很感激您的,格罗尼亚的人民也一定会尊敬您的!” 艾雷恩面露难色。“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总共就这么点人,还有,你的同伴也需要我们的安置,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恐怕没有时间去救你的父母啊。” 雅米拉低下头去,眼泪在眶中打转。她死死地攥着裙子的一角,咬着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这……”艾雷恩有些犯难,队伍经过这一仗没死几个人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居然还要应她的要求去攻打一座山谷? 他本来只是一个佣兵,打这些人完全没过脑子,万一是哪个国家的他不是要被全大6通缉了吗?这已经出了他的职责,况且还有资金的问题呢。 可是艾雷恩已经答应苏克了,不能出尔反尔啊,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算了算了,我就帮你吧,你去和那些难民,就他们已经得救了,都赶紧各回各家吧。等他们离开了我们就立即出,营救你的父母!” 雅米拉一听到要去营救她的父母,立即前去疏散群众了。 不到半个时,艾雷恩就率领着部队,沿着雅米拉指明的方向朝着斯瓦迪亚王国的国土进。 斯瓦迪亚王国位于卡拉迪亚大6的中部,占据着广阔无垠的平原地带,由于拥有土地肥沃的牧场,这里的马个个膘肥体壮,也为斯瓦迪亚王国成为骑兵大国打下了基础。 展至今,斯瓦迪亚王国已然成为了卡拉迪亚大6最大最强的国家,斯瓦迪亚骑士更是王国强大的军事保障。 在数次战役中,斯瓦迪亚骑士都挥了重要的作用,这也使得斯瓦迪亚王国夹在维吉亚王国、诺德王国、罗多克公国和库吉特汗国中间仍旧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事实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很难和这头雄狮正面抗衡。 当然,这些都和艾雷恩没关系,他要做的只是打打水贼,偶尔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国家兴亡和他有什么关系。 两之后,他们就赶到了雅米拉所的那个山谷。 入夜,致星点点,灯光迷离,银星和灯珠衔接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星河哪是灯海。 “他们至少有百十个人。”艾雷恩看着众人的反应,威金斯和他的三名海盗毫无惧色,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而且早上的战斗中他们表现十分出色。 “从河道路进去,北边是大片的河滩,东边山崖下有很多山洞,大部分人在山洞进进出出,这里应该是他们休息的地方,上面就是我们在这里就能看到的那片山崖,但是他们没在上面布置岗哨。”艾雷恩一边一边在地面上画出地图。 “他们在外面一共有八个固定岗哨,分别在入口两侧、西方河谷上方的树林、还有后面入口山坡的树林,大概有四个岗哨会来回巡逻经过这六个地方。” “他们人很多,但只要按我的做就没太大问题。等到黑我们就在河谷树林摸进去,干掉这里的岗哨之后就在那里等,巡逻哨来一个干掉一个,然后伪装成他们去把其他固定岗哨干掉。外面清除之后,我和威金斯带人从入口杀进去,马尼德,你带着他们四个弓弩手在河谷上方居高临下压制敌人……” “给我一把十字弩,”一个女孩忽然打断了艾雷恩的话,艾雷恩记得她过她叫雅米拉,“我会用那个。” 艾雷恩回头审视着这个女孩,神色紧张,有些羞涩,但湛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坚定。 “斯壮格,把你的十字弓给她。”艾雷恩对那个大个子。 斯壮格从背上摘下十字弓和弩箭袋交给雅米拉:“啊哈!我正嫌这东西碍事,妞,你可要瞄准点,你要是敢把弩箭插到我屁股上,我不会饶了你的!” 雅米拉对他点了点头,把十字弓和弩箭背到背上低下头站到艾雷恩身后。 “都清楚了吗?”艾雷恩看向每一个佣兵,但愿他们不会在战斗中崩溃逃走,“他们虽然人多,但不是真正的战士,大多没有经过很好的训练。可战斗难免死伤,如果谁怕了,不想上了,现在就退出。我要的不是软弱的懦夫,不是送死的呆瓜,更不是讲求荣誉的骑士,我要的是经验丰富的佣兵,不但要作战勇猛,还要懂得怎样保护自己而干掉敌人,我要的是真正的佣兵汉子!” 艾雷恩等了片刻,但没有人离开。 “嘿吼!嘿吼!嘿吼……”威金斯右手拔出短剑平举低吼,双脚轮流踏地,斯壮格也拔剑加入了他,其他人也相继加入,这是禅达角斗大会角斗士们的战前仪式,表现角斗士的英勇无畏。 看来这些佣兵之中很多都下过角斗场,至少战技不用太担心了。 虽然这里到那条山谷还隔着两座山丘,艾雷恩还是示意众人安静,他可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第009章:艾雷恩 第9章:营救计划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威金斯、马尼德、雅米拉、斯壮格。WwWCOM ———————————————————————————————————————— 看来这些佣兵之中很多都下过角斗场,至少战技不用太担心了。 虽然这里到那条山谷还隔着两座山丘,艾雷恩还是示意众人安静,他可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随后艾雷恩安排人手放哨,命令其他佣兵休息,自己走到那个被俘的黑袍人面前,用匕抵在他的咽喉,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条取出来问道:“你叫什么来着?朝圣者希尔斯” 黑袍人咽下一口唾液点了点头:“是的大人,我……我们都是朝圣者,祭祀大人的。” “他们在河滩堆起了大堆的木材,做什么用的?”艾雷恩问。 “那应该是在准备圣火。”希尔斯完看着对方毫不放松的眼神又继续补充:“我们……他们在每个月最黑暗的夜晚都会点燃圣火照亮黑暗,新教徒会在圣火前立誓入教成为朝圣者,异教徒会被投入圣火中……净化,然后大家聆听祭祀大人的圣歌及教诲,就……就这些。” “你们这是什么教?不加入就要把人烧死是吗?”艾雷恩怒目而视。 希尔斯急忙解释:“不关我的事啊大人!他们叫德鲁吉亚教团,我只是个头目而已啊!我原本是诺德王国一个的村长,结果维吉亚的军队杀过来把村子烧了,于是我带着村民四处流浪躲避乱军匪盗,后来被传教的撒库拉祭祀收留,他现在卡拉迪亚大6被黑暗笼罩,那些领主贵族都是贪婪魔鬼的化身,所以他们彼此征战折磨善良的人民,我们只有投入教团才能重归光明,大祭司会在恰当的时机带领神明的千军万马来铲除罪恶,重铸新的秩序,所以我们才入教的。谁知道……谁知道他们也会劫掠村民和商队,然后逼迫他们加入教团,如果不加入就他们是异教徒,然后扔到火里活活烧死!入了教的人谁还敢不遵从祭祀们的命令啊?” “神明的千军万马是什么意思?”艾雷恩不由得紧张起来。“德鲁吉亚教团的军队在哪里?你们有多少人?” 据麽麽茶的侦查山谷里那些朝圣者大都未经训练,所以虽然有二百来人他也敢计划突袭,而若是军队那就完全不同了。 希尔斯急忙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大人!这个山谷我从来没有来过,我都是听撒库拉祭祀讲的,可我只见过另外几队朝圣者,从来没见过有正式的军队,撒库拉祭祀会有传中的英雄现身,带领成千上万的铁甲雄狮,可我一个都没有见过,我见到的只是和我们一样拿着十字弓和战场上捡来的破烂武器铠甲的流浪者、奴隶、难民、贫民,我也因此怀疑过祭祀给我们许下的愿景,可我……别无选择啊!” 艾雷恩点了点头,把布团重新塞进他的嘴里,收回匕把他重新捆绑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的是真的,等我们回来会放你离开。” 希尔斯听了急忙出急促的呜咽,艾雷恩把布团再次取出来。 “万一……大人,我万一……”希尔斯还未完艾雷恩再次把布团给他塞了回去:“没有万一,我一定会回来,或者放了你,或者杀了你。” 艾雷恩带着佣兵们趁着夜色摸到了河谷上方林中的岗哨,威金斯用短剑从背后割断了一个朝圣者岗哨的咽喉,斯壮格则用飞斧料理了另一个。 随后马尼德、雅米拉和另外三个佣兵作为弓弩手在河谷上方潜伏下来等待攻击的信号。 斯壮格带五个人向北清理哨位,艾雷恩和威金斯带着三个人向南边的哨位摸去。 当艾雷恩的箭几乎同时射穿五十步外入口处那两个朝圣者岗哨的咽喉时,雅格瞪大了眼睛,“老大,我以为你只是一个雇佣骑士,没想到你还有维吉亚神箭手的本事!” 艾雷恩面无表情,走过去从尸体上拔出箭支擦去血迹。 “里面有火光!”一个佣兵低声。 火光从入口的峡谷照射出来,希莱姆带着佣兵们悄悄潜入,远远就看到河滩上燃起的圣火,许多人环绕着圣火高声吟唱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哭泣声。 艾雷恩不清楚这是仪式的开始还是结束,毕竟黑下来他们才开始行动,到这里已经耗费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如果雅米拉的亲人被当做异教徒烧死的话,那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头儿,”雅格见识了艾雷恩的身手后对他十分敬服,“斯壮格那边还没有信号,怎么办?” 艾雷恩的鼻子忽然闻到了一种怪怪的味道,有点像烤肉,又有点不像,这是他的鼻子很不舒服,很想打喷嚏。 他捅了捅走在前面的马尼德:“嘿,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啊?” 马尼德严肃的朝空气中嗅嗅鼻子,接着又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惊讶的道:“老大,好像是真的诶,空气中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甚至连威金斯都闻到了:“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问起来有点恶心呢。” 走在最前面的麽麽茶压低了声音,一边用眼睛注视着前方,一边悄悄的道:“看看,还是我见过世面,这不过是一种烤肉的味道,他们不定在准备午饭呢,话我饿了……” 威金斯没收住脚,一头撞在他的腰上,把他撞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 在他们前面的一个敌方哨兵立刻警觉地向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手里的乌木杖高高举起。 威金斯立刻做了一个趴下的手势,后面齐刷刷的倒伏在地上,紧张的注视着前方。 还好哨兵走了没几步就被他的同伴叫走了。他最后怀疑的向草丛看了一眼,转过身回到他的同伴旁边。 威金斯长出了一口气:“麽麽茶你是想吓死人吗,你……”话没有完他就愣在原地,甚至连眼珠子也一动不动。 艾雷恩一把把他拨到一边,随即也愣在了原地。 第010章:艾雷恩 第1章:火刑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雅米拉、威金斯、马尼德、雅格、斯壮格。Ww WCOM ———————————————————————————————————————— 十几个灰斗篷围着巨大的柱子跳舞,中间用树枝满满的填实,一个灰斗篷正拿着火把要去点燃,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一脸的绝望,有的人嘴里着什么,似乎是在苦苦哀求。 几个穿着黑色修士袍的人,高举手中的木杖,低垂的兜帽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容,口中出悠长的吟唱:“长夜漫漫,光明短暂;黑暗来临,神佑万民;圣火烈烈,焚尽罪恶;砺我金戈,斩尽妖魔……” 他们面前是七八个被捆绑起来的男男女女,他们身后则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焰。 一个词语瞬间在艾雷恩的脑海中出现:火刑。 火刑!!! 没有时间再细想了,艾雷恩拔出剑,剑锋直指前方:“所有人,进攻!把这群灰斗篷杀光!“ “有敌人……”一个朝圣者刚跑进河滩便被弩箭射中了背脊扑倒在地。 斯壮格和其他佣兵紧随其后,正在吟唱的朝圣者们很快现了他们,看来他更适合做角斗士。 “杀!”艾雷恩大喝一声,马尼德和等弓弩手立刻把箭矢射向圣火旁的人群,艾雷恩当先冲了上去,并伴随着箭支的尖啸和朝圣者的惨叫。 雅格一边冲上去一边把飞斧投出,其他佣兵把已经上好箭的轻弩射出后就丢弃掉,拿起武器冲进战团。 朝圣者们在第一轮的攻击中就死伤十多人,而且他们正在仪式中很多人并没随身携带武器,立刻陷入了混乱之中。 “真神的追随者们!不要慌乱!”一个黑袍祭祀站在圣火前的高台上大声呼喊,“拿起武器捍卫光明的圣火!铲除邪恶的……” 艾雷恩远远看到正在宣讲的他,并把一支箭射入他的咽喉,于是黑袍祭祀再也不出声音,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栽倒在圣火中。 恐惧如同野火在朝圣者当中蔓延,很多人开始向外逃窜。 另一个黑袍祭祀在圣火外侧组织抵抗,结果被斯壮格冲上去用双手战斧劈成两半,好不容易聚拢的朝圣者再也没有半分战意,四散奔逃。 “不要追!只杀不逃的!”艾雷恩大声下令。 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从开始到结束短得乎想象。 “弗拉****!艾丽莎,你们在哪儿?”马尼德已经从河谷上滑下跑了过来。 俘虏中被捆绑着的一个黑女孩回应道:“马尼德?我在这里!快救我!” 马尼德跑上前去帮她解开绳索,瑞恩等弓弩手随后跟来,与艾雷恩、斯壮格等人汇合。 原本拥挤的圣火周围,现在只剩下十几个被朝圣者抓来的俘虏和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一个左肩窝和右膝中箭的黑衣祭祀——那是艾雷恩故意留下的活口。 黑衣祭祀虽然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撑着手中的木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木杖上。 马尼德上前一步,指着他:“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们在施行火刑!惨无人道!” 黑衣祭祀毫无表情的道:“他们冒犯了伟大的梅迪乌斯神,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马尼德顿时气急,胸中填塞着一股怒气:“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难道是神指引你杀人吗?” 直到最后,黑衣祭祀站在巨大的火刑柱前,眼睛毫不迷茫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佣兵。 黑衣祭祀扫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艾雷恩的身上,忽然大笑起来,脚下的影子在火光下摇曳不定。 威金斯走过来好奇地看着这家伙:“你们的人要么死了要么逃了,你还笑得出来?是吓傻了么?” “我是高兴的啊!”黑衣祭祀忽然对他,“长夜来临,黑暗笼罩!整个世界将要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醒悟吧凡人!只有真神才能庇佑你们!而今,真神终于将传中的英雄送到我的面前!” “真神?英雄?”马尼德哼了一声,指着四周朝圣者的尸体,“我只看到你们的信徒在真神的庇佑下死光了,还有,是你们的真神让你们抢劫商队的么?是你们的真神让你们去烧杀无辜者的么?我们自然是英雄,用得着你?” “世间一切皆归属于真神!”黑衣祭祀大声呼喊,“这些信徒在凡人的眼中是死了,但实际上是蒙真神宠召去往堂!而且,他们的死并非毫无意义!你,我们的英雄,终于出现了!”黑衣祭祀伸出干枯的右手,用食指指着艾雷恩。 众人也把目光集中到艾雷恩身上,而艾雷恩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他的话语上。 “你认识我?”艾雷恩一边,一边用手半剑拨弄着他的黑袍,火光下黑袍上果然有灰色的火焰纹路。“你这衣服上的花纹是什么?” “我并不认识,”黑衣祭祀摇摇头,“甚至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的存在,真神已经预言了你的到来!你会身着教团的黑色战甲,和其他的英雄一起率领教团的铁甲雄狮!” “这花纹是什么?!”祭祀的话很有煽动力,但希莱姆却不为他的话语所动。 “这,是圣火!”黑衣祭祀强撑着脱下长袍,抛到艾泪儿你面前,长袍随风铺展在地上,银灰色的纹路在火光下灼灼闪光,“披上它!在不远的将来,你,将身披圣火!为真神而战!哈哈!哈哈哈……”他仰大笑,踉跄着后退,踏入身后的圣火中,大笑变成了凄厉的嚎叫,忽然之间祭祀身上腾起蓝色的火焰,瞬息间橙色的圣火仿佛一桶清水被倒进了染料一样也成了蓝色,祭祀的叫声随即中止。 “哇哦!看来你找到‘静止的圣火’了,”马尼德走到艾雷恩身边一起看着黑袍,摇了摇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东西是你预言里‘毁灭的先兆’,啊,我真希望你永远找不到。” 这时候,雅米拉突然惨叫一声。她颤抖着从火堆里挖出了一只耳环,久久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流下。 艾雷恩走到她身边,慢慢的蹲下来:“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雅米拉呜呜的哭着,半晌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没有了,父亲和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可现在,他们也……”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了,索性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等她的哭声稍微了一点,艾雷恩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会再经历战争了。” 她抬起满是泪花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楚楚可怜。 看着她的脸,艾雷恩第一次被她哀伤的美震撼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尽量轻轻的、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会的,一定会的。如果不会的话,我就把它变成会的。” 雅米拉呆呆的看着他,脸上的泪也不知道擦,就这么盯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的灵魂看透。 艾雷恩被她看得脸红心跳,连忙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战利品,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道:“赶紧离开,赶紧离开。” 赶紧离开啊!艾雷恩在心里对着他的腿狂吼,但它似乎定在了地上,就是不听使唤。 突然间,雅米拉缓缓的站起来,莲蓬裙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没有沾染分毫灰尘。 但她的目光一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艾雷恩,眼神中透着奇怪的感情,有悲伤,又有些本不该有的平静,还有些淡淡的欣喜。 艾雷恩就这么定定的站着,不敢回头看她。 她缓缓的走来,莲蓬裙在地上拖出一条浅浅的痕迹。 艾雷恩感觉到一双娇弱灵巧的手环上了他的腰,雅米拉安静的把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 似乎是艾雷恩的温暖让她想起了什么,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泪又不听话的落下来,打湿了艾雷恩的衣服。 艾雷恩转身抱住她,轻轻的在她耳边道:“放心,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一定让你免于战火,同时,我一定会为你的父母报仇的。这是我的誓言。” 第011章:艾雷恩 第11章:红宝石 本章人物:约达、雅格、艾雷恩、麽麽茶、马尼德。 Ww W COM ———————————————————————————————————————— 约达是一个佣兵,是艾雷恩的手下,威金斯的生死之交,即那三个海盗兄弟之一。 他拥有四分之一的诺德血统和二分之一的斯瓦迪亚血统。 今是他经历的第二十七场战斗,鏖战过后,他干掉了五个灰斗篷,现在正在四处收拾战利品。 他和雅格负责南坡的工作,他负责搜刮灰斗篷身上的零碎物事,像第纳尔啦,戒指啦,祭祀用的骨粉啦。 雅格则跟在他的后面,约达搜刮完后,他就将灰斗篷的装备啦,武器,乃至衣服全都扒下来,充作军资。 雅格是一个很节俭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所以他时常会这样大呼叫起来,“嘿,约达!你漏了一样值钱玩意!” 约达会好奇地问:“什么?” “金牙啊!金牙!这个老家伙居然镶着金牙!”雅格激动地大叫,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将金牙挫下来。 所以雅格像个蝗虫一般,所到之处时常是寸衣不剩。以至于总是额完成队长的命令。将黑斗篷们的斗篷都扒下来后,坚信节俭吝啬是一种美德的雅格又将他们的亵衣亵裤扒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不过瘾。正准备连对方的兜裆布都一一拾起,结果约达制止了他。 约达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本来将他们的躯体露暴露就已经是大罪过了,你现在连他们的最后一片遮羞布都要拿去,主是不会原谅你的。” 雅格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同约达的话。然后一拳打晕了约达。 总之,当他收拾到最后一具尸体时,约达才悠悠醒来。 一声布帛撕开的声音,雅格突然没了动静。 约达十分奇怪,按照他对雅格的了解,此时他应该十分痛惜布料才对啊?好奇地向前查看,约达的口中出了“嘶”的吸气声。 原来雅格将尸体的衣服扒下来后,觉得布料鼓鼓的,而且有一些硌手。 于是摸到了一个用不同布料缝起来的暗口,撕开来后居然掉出了一样东西。 定神细看,那居然是一颗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红色的宝石,六个棱角规格整一,切割面光滑如镜,又没有人凿的痕迹,似乎是浑然成的。 火红的颜色,十分纯粹,日晖照耀在这宝石上,居然就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点,闪烁着亮光。 “这这这”约达结巴得几乎不出话。 雅格的两眼放光,似乎有许多的第纳尔摆在了他的面前。“我我去叫头儿来啊!”约达依旧结巴着。 雅格沉默无言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ˉˉˉˉˉˉˉ 傍晚,山坡,艾雷恩将雅米拉搂在怀中,一起看日落的余晖,丹霞染红了半壁的空,明艳动人,凄美异常。 “头,有人在南坡整理战利品的时候,现了一颗硕大的红宝石,你看?”就在这日垂西头,佳人相伴的美好时刻,麽麽茶居然很不开眼地凑过来捣乱。 艾雷恩不耐烦地甩甩手,意思让他自己去处理,别来烦我。又赶忙转过头,妄想继续搂着雅米拉,才现怀中空空落落的。 他瞥向右侧,才现雅米拉在一旁客客气气地站着,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右手轻轻搭在左手上,别在身前。 虽然气氛依旧和谐,他俩却明显有了一丝尴尬的隔膜。 “咳咳,那好,麽麽茶你就带我去看看吧。”艾雷恩拽了拽衣襟,觉得有些口舌干。 艾雷恩在心中暗暗叫苦:刚才我安慰妹子好好的,你来搅什么局,失去了“安慰”的大好借口,再想温香软玉在怀也是不可能了,唉。 雅米拉远远地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忽然转身,低下玉面,低而轻地呼吸。一袭微风拂过,粉红色的裙摆好似波浪一样浮动。“疑似春风吹二度,面若桃色染芜红”千万思绪荡然开来。 艾雷恩惊讶的嘴巴张的合不拢。“喔,真的是很大啊。”他摸了摸下巴提问道:“不过,为什么这些狂热的疯子教徒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唔,估计是从哪个过路的富商手里抢来的吧!毕竟他们抓了很多人吶。“马尼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马尼德你怎么来了,对了,你觉得这么大的宝石应该能卖不少第纳尔吧?”艾雷恩看着这颗大的吓人的宝石仿佛在昭示着他腰缠万贯一的到来,心情大好。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珠宝生意的,我看到过他曾经拍卖过类似的东西,”马尼德有些不确定地道。“这么大的一颗,我估计少也要几万第纳尔吧。” “几几几万第纳尔!”艾雷恩惊讶得仿佛要跳起来。 “那我们到下个城镇就卖了它!“麽麽茶插嘴道。 可是马尼德却急忙挥一挥手制止了他。”别,我这只是初步估计,我有一个朋友住在禅达附近,我们可以先找他鉴定一下,摸清市价,再找一个喜爱宝石的富人也不迟。” 艾雷恩沉吟了一下:“也好,找个人估估价格更保险,省的亏了。这样吧,我们先回禅达补给一下,顺便去找苏克。” 在心中暗暗叫苦:刚才我安慰妹子好好的,你来搅什么局,失去了“安慰”的大好借口,再想温香软玉在怀也是不可能了,唉。 雅米拉远远地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忽然转身,低下玉面,低而轻地呼吸。一袭微风拂过,粉红色的裙摆好似波浪一样浮动。“疑似春风吹二度,面若桃色染芜红”千万思绪荡然开来。 “喔,真的是很大啊。不过,为什么这些狂热的疯子教徒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艾雷恩摸了摸下巴提问道:“唔,估计是从哪个过路的富商手里抢来的吧!毕竟他们抓了很多人吶。“ 马尼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马尼德你怎么来了,对了,你觉得这么大的宝石应该能卖不少第纳尔吧?”艾雷恩看着这颗大的吓人的宝石仿佛在昭示着他腰缠万贯一的到来,心情大好。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珠宝生意的,我看到过他曾经拍卖过类似的东西,”马尼德有些不确定地道。“这么大的一颗,我估计少也要几万第纳尔吧。” “几几几万第纳尔!”艾雷恩惊讶得仿佛要跳起来。 “那我们到下个城镇就卖了它!“麽麽茶插嘴道。 可是马尼德却急忙挥一挥手制止了他。”别,我这只是初步估计,我有一个朋友住在禅达附近,我们可以先找他鉴定一下,摸清市价,再找一个喜爱宝石的富人也不迟。” 艾雷恩沉吟了一下:“也好,找个人估估价格更保险,省的亏了。这样吧,我们先回禅达补给一下,顺便把苏克的妹妹送回去。” 组织篇:【铁血佣兵团】 铁血佣兵团,主要成员: ——艾雷恩,维吉亚人,被同伴抛弃的佣兵,来自萨吉彻堡,莫洛斯波耶的守护骑士,铁血团的创始者,团长。WwW COM ——马尼德,维吉亚人,落魄的商人,来自提斯摩镇,祖父是维吉亚的贵族,铁血团的创始者之一,财务官。 ——威金斯,诺德人,勇敢机智的海盗,来自诺德王国境内最北端的尤恩渔村,铁血团的创始者之一,总教官。 ——麽麽茶,库吉特人,出色的向导,外号‘偷马贼’,铁血团的创始者之一,哨兵。 ——雅米拉,格罗尼亚人,富商的女儿,铁血团的主要成员,医生。 ——斯壮格,诺德人,海盗,威金斯的同村伙伴,铁血团的主要成员,已死。 ——雅格,诺德人,海盗,威金斯的同村伙伴,铁血团的主要成员,搜刮财物。 ——约达,诺德人,好酒的海盗,威金斯的同村伙伴,铁血团的主要成员,战士。 ——瑞恩,维吉亚人,平民猎户,拥有出神入化的箭术,铁血团的主要成员,弓箭手指挥官。 ——马克,维吉亚人,落魄的贵族,来自‘御霜之城’日瓦丁,铁血团的主要成员,骑士。 ——默克,斯瓦迪亚人,铁匠学徒,来自伦迪亚堡,铁血团的主要成员,战士。 ——尼扎,斯瓦迪亚人,吟游诗人,来自‘宝石之城’苏诺,铁血团的主要成员,情报官。 ——喀拉杜斯,禅达人,禅达的勇士,凯教官的弟子,铁血团的主要成员,战士。 序章:劫掠者之王 序章:劫掠者之王 本章人物:战斧号船长——那巴尔、白骨帆船长——布拉波恩。 WwWCOM ———————————————————————————————————————— 海水汹涌,不停地拥吻着“战斧号”的船身和桨叶。 船帆已经收起,‘黑猴’格雷兹一手抱着主桅杆站在横桅顶端,随着海浪左右摇晃。 “白骨帆!大王,布拉波恩来了!”格雷兹向下面甲板上的那巴尔大喊。 那巴尔身穿暗红色的鲨鱼皮甲,据他身上暗红色的皮甲是用敌人的鲜血染红的。当他走向船头的时候,海盗们纷纷避让。 那巴尔左脚踏住船舷,右手扶着双手战斧,望向前方薄雾笼罩的海面,一艘长船慢慢驶近,黑帆上醒目的红色骨头图案正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那巴尔把他的青铜角盔戴好,转身告诉海盗们:“兄弟们!咱们不是非要跟老骨头打,但是,他要是敢动手就给我把他们扔海里喂鲨鱼!” 那巴尔命令希格瑞特和卢达统领的两艘长船分列两侧,静待布拉波恩。 “那巴尔!”布拉波恩的船停在三十尺外,提着两把诺德战斧站上船头,穿着青黑色的皮甲,裸露的大臂肌肉虬结,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而言实在太过强壮。 “你不是想见我吗?我来了!”双斧各指着希格瑞特和卢达的船,“听你把‘鲨鱼号’和‘海风号’都收服了,看来是真的。不过别指望我布拉波恩在你面前屈膝!”布拉波恩把两把战斧撞出火花,淡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桀骜不驯。 那巴尔大笑,大声问道:“布拉波恩!你的兄弟上一次吃饱饭是什么时候了?听上个月被刚德雅尔的舰队从提哈港追到了百环礁才逃掉,听岛上储藏的粮食都吃得差不多了,是不是真的?能从诺德舰队……” “闭上你的狗嘴吧!”很明显,布拉伯恩怒了,“老子自从十五岁登上海船以来不知道带着诺德舰队兜了多少圈子了,你该去问问诺德海军喝了多少海风才对!” 那巴尔点头赞同。“能从诺德舰队的重重包围之中冲出来的确了不起!诺德海域有无数强悍的海盗领出现,‘海怪’奥科特皮斯,‘铁甲’凯勒,‘农夫’达克瑞尔,‘割鼻人’霍拉德,‘独眼鲨’阿曼德……又一个一个被诺德的舰队打散、消灭,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你——‘血骨’布拉波恩,一直横行在密语之海。” 那巴尔忽然提高声音大声问:“是谁,令沿岸的寡妇彻夜哭泣?” “布拉波恩!”所有海盗回应。 “是谁,令过往的商队闻风丧胆?!” “布拉波恩!!” “是谁,令国王的舰队无可奈何?” “布拉波恩!!!” “是谁,在芬兰德湾和迪里刚雅尔对战,穿着铁甲掉进海里却因为浑身酒臭,令海神把他呕吐出来奇迹生还?” “布拉波恩!!!”所有海盗轰然大笑,布拉波恩也露出骄傲的笑容。 “但是!”那巴尔顿了顿,看着海盗们的笑容渐渐冷却。“从百年前‘海怪’奥科特皮斯在碎波湾大败诺德舰队、‘铁甲’凯勒在裂冰峡打败维吉亚舰队到现在,密语之海上还有谁能面对诺德和维吉亚的舰队?告诉我还有谁?‘铁甲’凯勒被维吉亚舰队射死,‘农夫’达克瑞尔被诺德‘勇者号’撞沉座船而死,‘割鼻人’霍拉德被诺德舰队包围乱箭射死,‘独眼’阿曼德在登船作战时被诺德士兵砍死,而你从以前鼎盛时的五艘船被打到现在只剩下一艘船,还被诺德舰队追的四处躲藏,我想你应该知道,总有一你也会跟他们一样!” 布拉波恩脸色阴沉。“怕死就不该到船上来!弱者该留在家里老老实实等着饿死!我们是打不过诺德舰队,他们有上百艘四桅战船,我们只有一艘长船,难道你能对抗他们?” “别总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老骨头,”那巴尔大笑着。“诺德是有上百艘四桅战船,但只要看到有两三艘你早就掉头逃走了,每次追捕你的最多不会过五艘战船……” “放屁!”布拉波恩怒吼,“上个月那次诺德至少有六艘战船来围捕我!” “好吧,那也只是六艘,”那巴尔微笑着,“如果这六艘战舰在夜里被悄悄靠近的三十条长船包围的话,会怎样呢?” “放屁!”布拉波恩又吼道,“哪里来的三十条长船?就算有三十条船你有人手吗?” 那巴尔扳起手指头。“驳马礁的‘葱头’有一艘船,半岛河滩的法玛尔和‘镰刀’各有一艘船,遛马海峡的胖博纳、葛兰亚,活跃在南岛峡湾的萨玛、布隆卡那六伙人都有自己的船……” 布拉波恩眯起眼睛盯着那巴尔:“你想收服所有的海盗?” “我称之为联合,”那巴尔纠正他。“当年‘海怪’奥科特皮斯麾下有诺德海域三分之二的海盗和船,他就能打败诺德舰队,想想看,现在密语之海上有上百条长船,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海盗联合起来会怎样?当然,如果你或者其他人愿意追随我,我会非常欢迎!” “不得不你的想法很让我心动,”布拉波恩,“我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不过想让我们追随你光凭你的舌头还不够!”布拉波恩碰了碰双斧,“还得凭这个!” “好!把船靠过去!”那巴尔吩咐船上海盗,桨手们轻轻摇动木桨,战斧号如丝般划开水面。 那巴尔不等船靠近,从甲板上抓起登船的铁爪甩了出去勾住“血骨号”的横桅,提起战斧荡过去落在甲板上。 “血骨号”上的船员纷纷拔出斧头和剑,把那巴尔团团围住。 布拉波恩站在人群外盯着那巴尔。“子!你就不怕我让他们一拥而上做了你?” 那巴尔轻哼了一声:“我听你还是水手的时候,你的船长是‘海马’赫尔曼,难道你上船的时候他没有教过你《海狼铁律》吗?” “喔嗬哦……”海盗们出一片惊呼。 那是二百年前海盗最为强大的两个海盗王“海怪”奥科特皮斯和“铁甲”凯勒定下的法则,正是它保证了当时海盗的团结与强大,这也使得这一法则名声人人皆知,即使这两位海盗王死去了上百年,海盗们依然遵循着这部《海狼铁律》的规则,虽然再也未能达到著者的高度。 “让开!”布拉波恩吼道,“血骨号”的海盗们依令推开,给他让出通道。 “收起你们的剑和斧头!那该死的法则早已随着他们的主人死去!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沦落到今?”他大声抱怨着走到那巴尔面前,“铁律规定不能杀害自己的同伙,但当财宝摆在面前的时候有多少人把同伙遗弃给敌人或者深海孤岛?铁律规定海盗之间只许谈判和三方公证决斗,不许互相攻击,但有多少海盗为了战利品偷袭另一伙海盗?三十年来你是第二个向我要求《海狼铁律》权利的人,没有人认真遵守了!臭子!” “不!”那巴尔指着布拉波恩,“还有你布拉波恩一直在遵守着法则,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遵循法则,它已经融入到你的骨头里了,老伙计,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找你!” 布拉波恩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吼:“少废话!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着冲向高大的那巴尔,抡起左手斧当头劈下,趁着那巴尔向上格挡的机会右手斧横砍他腹,那巴尔急忙后退一步让开斧锋,反手斜劈被布拉波恩躲开,双手斧把甲板劈开一条裂隙。所有的海盗大呼叫,分别为那巴尔和布拉波恩助威,桅杆和帆索上爬满了观战的海盗。 “臭子!你他妈是来拆我船的吗?”布拉波恩撞击双斧怒吼,“打输了你得做水手给我修一年的甲板!”着再次攻了上去。那巴尔左右挡架,纵身从绞盘上翻过去躲开攻击,抽空回道:“我可不会输!如果你追随我,我会送你一艘新的四桅战船!” “吹牛!”布拉波恩一斧砍向那巴尔的头颅,却被他躲开而砍到了桅杆上,“四桅战船只有国王的舰队才有!”但这一斧砍得太深一时拔不出来。 那巴尔抓住时机砍向他的手臂,逼他放弃战斧,“我有就有!至少也是三桅……战船!”挡开布拉波恩的另一斧攻击,横砍他的双腿,布拉波恩跃起向后翻滚躲开。 “放屁!”布拉波恩抓起一根帆索荡过来,挥斧砍向那巴尔的脖子,“你以为你是神?” 那巴尔俯身贴地免遭断头之厄,起身时从腰间抽出飞斧掷向帆索,帆索应声而断,布拉波恩落到甲板上借势打了个滚,“我不是神,我是劫掠者之王——那巴尔!” 那巴尔的双手斧追上两步当头劈下,布拉波恩急忙起身举斧招架,却抵不过那巴尔力大后退一步踏上船舷,原来这一滚一退已经退到船边无路可退。 那巴尔全力下压,布拉波恩终于跌坐到船舷边,那巴尔的双手战斧贴上了他的咽喉。 “怎么样?”那巴尔退后一步收回双手战斧,向布拉多恩伸出左手,“一艘新船,三桅战船!”布拉波恩看了看那只大手,握住,让那巴尔把他拉了起来。 “记住你的!”布拉波恩走到桅杆旁拔出卡住的斧子,把双斧投到那巴尔脚下,斧尖砍进甲板,“我的战斧属于你了!劫掠者之王——那巴尔!” 希格瑞特举起手中的投枪高呼:“那巴尔!那巴尔!那巴尔……” 卢达用战斧敲打自己的生铁盾应和着:“那巴尔!那巴尔!那巴尔……” 所有的海盗和他们的武器一同加入欢呼:“那巴尔!那巴尔!那巴尔……” 那巴尔拔出双斧交给布拉波恩:“来吧我的兄弟!被诺德舰队追捕的屈辱将成为历史,我们要让世人明白——不只是诺德人,我们,才是密语之海的主宰!” 第001章:罗格 第1章:现海盗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罗格、骑士侍从——怀特。 WwW COM掠夺者之王——那巴尔。 ———————————————————————————————————————— 在诺德沿海的一个被海盗袭击的渔村里,自由骑士率领的几名骑兵和一队赏金猎人在村庄周围搜寻了一番,却没有现任何海盗留下的蛛丝马迹…… 放眼村庄,这里没有多余的建筑,虽然有木屋,但是都在袭击中被拆倒了,几间地处边缘的茅屋也被烈火焚烧的仅剩残骸,仅有的几条渔船上也被武器击打的残破不堪,附近的海滩上还铺着几张大渔网。 在黄昏海风的吹拂下,自由骑士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直到怀特向他走了过来。 “罗格爵士,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是前进还是……”怀特对海盗王的所在地感到迷茫,便向自由骑士征求意见。 “我想,经历大清洗行动后,大多数的海盗依然会在沿海地区活动,但是那个海盗王……”德拉克罗指了指远处的海面,继续讲道:“他应该频繁于海面袭击沿海的村庄,这个渔村就是答案……” 怀特四下张望了一番,见与他们同行的赏金猎人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便问了一句:“也就是,我们需要去其它沿海的村庄等待他们的掠夺?” “不需要,我想他们还会再回来,”罗格向他的侍从分析道。“看这里遗留下的东西,除了村民被掳走,其他对海盗有益的事物都完好的保存在这里,他们似乎打算将这里建成一个码头。” 途径破船时,罗格从渔船里捡起一把短斧,解释道:“诺德人的军备我十分清楚,这是诺德新兵配备的短斧,应该是村庄卫队的遗物。” 跟着一旁的怀特想了想,还是没能找到答案,道:“这样也不能明什么,附近还是没有任何幸存者。” 罗格又捡起一把地上的菜刀,解释道:“这是居民们反抗时使用的武器,和刚才的短斧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没有丝毫的血迹。” 紧接着,他又指着地上的渔网:“海盗们有一个通用的战术,就是在根据地的近海设置大量渔网障碍,将大船停靠在渔网线外,在被迫撤离据点时渔网就会绊住前来清剿他们的6军。” “明白了,”怀特茅塞顿开。“海盗们将村庄所有的抵抗力量和村民都抓走,待到风平浪静,就以他们为劳力将此地改建为海盗团登岸的码头。” “可以这么,有这种高深远见的肯定不是一般海盗。”罗格强调道。“因此我断定袭击这个渔村的就是我们的目标。” 经过刚才的讨论,自由骑士罗格已经构想出一套计策,下令手下的赏金猎人将附近的所有马蹄印全部处理掉,然后叫他们隐藏在村民们用来储盐的洞穴中。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望着整理过后的渔村点了点头,将最后的命令交给了怀特。 “这次袭击还没有走漏风声,海盗们应该会在今晚就回来这里,”罗格道。“你去找个制高点,在我和海盗们周旋的时候用你的射术帮我。” 怀特答应了下来,便爬到茅屋的屋顶,这里虽然不算太高,但在夜幕下能够狙击海滩上的任何人。 准备完毕后,他向远处沙滩上的自由骑士了信号,伏击点正式准备完成了。 怀特不仅是自由骑士身边的骑士侍从,更是罗格手下射术最好的弓箭手。 一切准备就绪后,时间就这样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每一秒钟每一分钟都变得漫长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也沉入了大海之中,黑夜已经降临了大地,唯一的光源就是夜空中的月亮。 正如罗格所预料,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几束火光,几艘大型帆船驶了过来…… 不到一刻钟,在罗格视野尽头的几艘帆船在近海抛下了锚,瞬间放下了六七只舢板驶向罗格所在的海滩。 当艇都靠了岸,上面下来数个手持长斧的海盗,将十几个村民从船上押下来往村里赶,却在海滩中央撞上了等候已久的自由骑士。 罗格手中的长剑以及身后黑暗的村落就似是为他添上了一层黑暗的斗篷,犹如一个白恶鬼前来收割灵魂。 心惊胆颤的海盗们纷纷取出了随身的武器,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 “我知道你们是战斧团的海盗!”罗格怒斥道。“告诉你们,这里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我需要见你们的头领!” 前排的海盗们本能的后退几步,几个胆大的则冲向罗格,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会被剿匪队伍吓退的孬种。 “找死!”一个血红的十字幻影出现的瞬间,冲上前的海盗便死于罗格的剑下,由于对手的武艺太过恐怖,海盗们不得不挟持村民威胁对面的自由骑士。 这时,几柄飞斧从海面上飞出,命中了那几名海盗的肩头,一个人影从水底浮出水面,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懦夫!居然连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贵族子弟都打不赢,快给我退下!” 那人远远的吼了一声,便使得所有的海盗们都退到一边,并放开了被威胁的村民。 罗格示意村民们逃走,自己则继续站在海盗们面前,因为让海盗们言听计从的人吸引了他,便决定留下一探究竟。 看来刚才话的那位应该就是他们的领。“我是自由骑士团——‘第一骑士’罗格,奉禅达城领主——阿拉西斯伯爵的通缉令前来抓捕你!” 自由骑士完全没有在意两侧的海盗战士,举剑直指刚才话之人,断定他就是自己的目标。 随着罗格的话传到那人耳中,对方便迈开大步快来到了罗格身前。 从体型看来,此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头戴角盔,身高近两米,就像张贴在北6各地的通缉令上所绘的一样。 他壮实的上身并未着甲,露出一身白暂的肌肉,下身则穿着一条鲨皮长裤,脚踏一双鲨皮靴,腰带的扣带上挂着一把久经磨砺的短刀,还有两对锋利的投掷斧,格外显眼的是他肩头背着的一柄金色步斧,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异常威武。 第002章:罗格 第章:两败俱伤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罗格、骑士侍从——怀特、掠夺者之王——那巴尔。 Ww W COM ———————————————————————————————————————— 随着罗格的话传到那人耳中,他便迈开大步快来到了罗格身前。 从体型看来,此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头戴角盔,身高近两米,就像张贴在北6各地的通缉令上所绘的一样。 他壮实的上身并未着甲,露出一身白暂的肌肉,下身则穿着一条鲨皮长裤,脚踏一双鲨皮靴,腰带的扣带上挂着一把久经磨砺的短刀,还有两对锋利的投掷斧,格外显眼的是他肩头背着的一柄金色步斧,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异常威武。 “我不记得我有抢过你?为何与我们过不去……”海盗头子从腰上取下一柄飞斧,用其拍打着自己的掌心。 “我只是个佣兵骑士,封命行事,”罗格问道。“报上你的名字,我打算最后确认一下,免得我抓错了人。” 海盗领听了,不禁大笑起来,得意道:“老子的名号,在整个黑道中都是响当当的!记住这一点,我就是穿越风暴、刺破雷鸣、踏破大海的传奇海盗!” “实在抱歉,我还真没听过……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身份,仅此而已。”忍受不了对方的自我膨胀,罗格无奈之下打了个哈欠。 “孤陋寡闻的贵族子,看在你刚才那种身手的份上,老子就告诉你!我就是战斧团的领袖,掠夺者之王,那巴尔,你想要讨伐我,还不是那么容易!” 当那巴尔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罗格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长剑高举在空,一直暗箭便向此处飞来,射杀了那巴尔身旁的一名海盗。 同时隐藏在村庄中的赏金猎人借着黑暗的掩护杀了出来,海盗们根本看不清来人有多少,都难免慌了神,不知该如何迎战。 面对这场的伏击,那巴尔一怒之下将手中的飞斧朝着罗格狂力一掷。 但罗格轻松闪身躲了过去,那巴尔又抡起步斧猛劈大地,震出一道金光四射的震荡波。 这一回罗格没法轻易闪过,便运用气劲使出一式,从正面接了下来,无数气劲凝成的剑最终与强力震波相抵消。 在刚才那巴尔的震荡波展现出的光芒中,海盗们看清楚了黑暗中的敌人,现敌人的数量远不如自己,便一拥而上冲向赏金猎人们,开始了一场血腥的混战。 由于士兵都忙于混战,那巴尔和罗格这两个领头的也不能闲着,两人在海滩上来回走动,但目光始终没有从彼此身上移开。 在海盗和赏金猎人的喊杀声中,二人开始了对峙…… “原以为战斧团的头子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刚刚的招式也只是那把奇怪的斧子带来的效果吧!如果是这样,你是打不过我的!” 自由骑士罗格眼中突然燃起了战火,一剑刺入地面,只见一把由气力凝成的巨型气凝剑从那巴尔脚下飞出。 可惜罗格估计错误,身材高大粗壮的那巴尔同样有着灵敏的身手,猛地后跳躲开了升起的剑影,并将手上的飞斧远远的掷向他。 罗格同样轻易躲开了飞斧,侧身跃起掠过了那巴尔的头顶,在月下划出美丽的弧线,顺势使出的一剑,反向冲着那巴尔的后脑斩了下去。 面对这必中的一剑,那巴尔却在相当绝妙的角度反举斧柄架住了,并藉此震开了罗格的剑,随后挥着步斧转身猛地一招上挑,斧刃接触到罗格手中长剑之时,由于攻击力过大,罗格的剑竟然直接断裂了。 完全出乎意料的攻击力使得罗格陷入了劣势,好在怀特及时出手远远地一箭射中了那巴尔手中的步斧令其分心。 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罗格一脚踢开了那巴尔,反跃向空中掷出飞刀反击。 在那巴尔躲闪飞刀之时,罗格再一次施展空中攻击,一记上踢将那巴尔的角盔踢飞出去,再施展一记高落脚将其击倒在地。 被罗格的飞踢踹得眼冒金星的那巴尔没费什么劲便重新站了起来,但手中的步斧已经飞出了老远,黑色乱下痛苦的表情亦显露无余,他捂着受伤的嘴部,从中咳出了两颗牙齿。 “啊!牙齿!!可恶的自由骑士!你会付出代价的!!” 此时的罗格正准备故技重施以飞踢决胜负,却不幸被看穿,那巴尔直接伸手抓住了罗格踢来的右脚,使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猛地摔向沙地上。 狂力一摔的痛楚使得罗格喷出一口鲜血,还未等痛楚过去,又被那巴尔从地上抄起全力甩飞出去跌落在沙地上。 “这……你的命可真硬……居然还能站起来……”全力战了这许久,那巴尔也有些疲劳,当他注意到被自己全力打倒的罗格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他显得格外吃惊。 “呼呼……你该庆幸我手上没有剑,否则凭你这两下子,还没有让我和你拳脚相争的资格……” 反观罗格,胸前染满了自己受伤时吐出的鲜血,披风也在落地翻滚时磨破了少许,擦净嘴边的鲜血后,他一摇一晃的从远处走向那巴尔。 到了这一地步,二人似乎仍有战意,死死地盯着彼此的眼睛,并全力冲向对方,同时使出最后一击。 碰撞中,那巴尔一拳命中了罗格的腹部,罗格则一脚踢中了那巴尔的脸,当攻击的余劲消退,二人齐齐的倒了下去…… 此时混战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不仅在装备上处于劣势,就连人数也远不如这群海盗,在混战失利后,赏金猎人们丢下大量尸体纷纷逃散。 海盗们在欢呼胜利的同时却现他们的领倒在地上,立刻来到那巴尔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而怀特也来到了德拉克罗身旁将他救起,双方再一次陷入了对峙状态。 “哈哈…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吗…回家练练去吧……” “你能和我战到这个地步纯粹是靠运气……现在看来是你比较狼狈吧……” 两人相互讽刺了一句,但这次决斗,那巴尔斩断了罗格的剑,自己则被被踢飞了头盔还损了两颗牙齿,的确是那巴尔比较惨。 本以为那巴尔会让自己的手下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可他却对众海盗:“我们走吧……这次先放过这家伙,以后一并讨回来……” 海盗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可那巴尔坚定地眼神容不得他们商榷,几名海盗将那巴尔的步斧和头盔捡了回去,便搀扶着那巴尔上了艇,朝远处的海盗船划去。 “罗格爵士,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伤的不轻……”海盗们离去之后,怀特立即扶罗格在沙地上坐下,询问他的伤情。 罗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伤并不碍事,起身走向不远处赏金猎人们的尸体,叹息道:“这回是我的失策,只顾着自己的战斗,完全忽略了这些手下,只能先把他们葬了吧!”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罗格休息以恢复体力的时候,怀特和几名骑兵将这次混战中牺牲的海盗和赏金猎人的尸体统统扛到了村中心。 他们从茅屋上找到一些未烧尽的柴草,为死者祈福后便焚烧了他们,与罗格在火光的照耀下离开了渔村…… 第003章:艾雷恩 第章:佣兵之证 本章人物:艾雷恩、苏克、麽麽茶、雅米拉、威金斯、马尼德。 WwWCOM ———————————————————————————————————————— 虽然已经入夜,但喧闹了一整的〈快乐的野猪〉仍然热闹非常。 马尼德已经把故事重复讲了十遍,仍然赢得无数的赞美。 威金斯用装满麦酒的木酒杯不断砸打木桌引起大家的注意:“为英勇的艾雷恩!干杯!” 佣兵们和客人们争相把杯子里的麦酒灌进嘴里。 “为强壮的斯壮格!干杯!”威金斯再次倒满酒杯祝酒。斯壮格与约达、雅格是他的生死之交。 “为勇猛的威金斯!干杯!”斯壮格跳上长桌,又掀起另一轮比拼。 斯壮格灌下麦酒也跳上长桌,跳起了角斗士的狂欢舞步,有节奏的鼓掌声和喝彩声让人觉得整个酒馆都快要炸裂了。 苏克和他的妻子卡米尔,还有妹妹弗拉丝则忙碌地为坐满整个酒馆的人送上面包、奶酪、培根、沙拉和麦酒。 请所有今晚来到〈快乐的野猪〉的客人吃一顿免费大餐,这是当初苏克的承诺之一。 晚些时候,艾雷恩和苏克坐在酒桌边喝酒。 苏克显然心情不错,连桌子都不擦了,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菜,还什么也不让艾雷恩付钱。 苏克端起酒杯:“敬您,艾雷恩先生!”完,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艾雷恩则是慢慢的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挑起一片牛肉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苏克激动地:“艾雷恩先生,您真是太了不起了,居然真的帮我救出了我妹妹,还救了那么多人!我替那些难民谢谢您了!” 酒馆里的其他谈话渐渐地声音都低了下去,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听艾雷恩的回答。 艾雷恩不紧不慢的道:“苏克你也不必谢我,倒是我还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提供这个情况,我也就没有机会除掉他们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客气。” 苏克一听更是激动,霍的站起来,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锄强扶弱、救死扶伤,这正是凯教官常挂在嘴边的‘骑士精神’啊!您应该得到这个!” 完,他急匆匆的跑到里面,似乎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他走了回来,手上心翼翼的捧了个东西。 艾雷恩好奇的站起来,看到了苏克手里的东西。 一枚熠熠生辉的勋章,上面浮雕着一把锋锐敛辉的利剑,一柄霸气凌人的骑枪相互交错。中间镶着了一个纯金色的边角十字架。 它的周围被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惨绿金属包围,底色是那种闪耀刺眼的纯白,凸显了一种非同一般的高贵。 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徽章仿佛包裹上了一层圣光,所有的珠宝都黯然失色。 艾雷恩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苏克带着崇敬的语调回答道:“这是佣兵之证,只有极少数佣兵中的精英才有资格得到它。这种勋章是禅达所特有的,全大6只有禅达才有资格铸造它。这一枚是拉蒙先生在一次打赌中输给我的,当时他肠子都悔青了。而现在,您有资格得到它!” 苏克双手毕恭毕敬的将勋章端端正正的别在艾雷恩的胸前,还不忘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沉默片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威金斯率先鼓掌。 一瞬间,雷鸣般的掌声把酒馆彻底淹没了。每一个人都看着艾雷恩,眼睛里带着尊重和敬意,更有甚者当即提出要加入他的队伍。 看到勋章安稳的别在胸前,这一刻,艾雷恩的眼睛湿润了。 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从〖日瓦车则〗接任务开始,到打败喀拉杜斯,和自由骑士罗格一起剿匪,费斯德那村之战,从黑袍祭司手中解救雅米拉…… 从现在起,他不再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佣兵,不再是从前那个通缉犯——费雷斯,他第一次被正式的承认,他是一个顶级的佣兵! 艾雷恩一边又一遍的抚摸着胸前的勋章,喃喃地道:“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是一名顶级的佣兵,我为正义而战。” 苏克在一旁道:“这枚勋章其实还有其他的用处,但是拉蒙先生当时也没有细,您明早上去问问凯教官和阿拉西斯伯爵吧,也许他们知道。” 艾雷恩一口喝干杯中的酒,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艾雷恩躺在床上枕着左臂,盯着右手指尖写着预言的羊皮纸呆,楼下的喧闹声不时飘上来,他却充耳不闻。 「“他你会救我三次性命,”让他离开之前莫洛斯波耶对他,“虽然他言之凿凿,但当时我并不相信,把他当成一个穷困潦倒把孩子卖掉的老人,可最后我还是收留了你以防万一。我每观察你,想知道你究竟有何不同。在你来到城堡的第五年,你因为偷吃而逃跑的时候打翻了给我准备的肉汤,而趁机溜进厨房的狗在吃了肉汤之后中毒而死,这与那个老人跟我的非常吻合,从那开始我才重视那位老人的话,让教头训练你成为我的侍从。后来围剿山贼那次中伏,是你冲入贼群把我救了出来,前不久与斯瓦迪亚的战斗中再次为我挡住了偷袭的箭,至此那位老人的话已经一一兑现,我早已相信老人的预言,却没想到这三次机会这么快就过去了。”莫洛斯波耶把那个羊皮卷交给他。“虽然我很想把你留在身边,但是你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使命。”」 于是他在一片迷茫中带着行李离开了〖萨吉彻堡〗,他一度认为这些都是莫洛斯波耶为驱逐他而编造的故事。 十之后,沿途都是搜捕莫洛斯波耶余党的通缉令,他的名字赫然在列,更令他难过的是听到了莫洛斯波耶一家被宣判因谋逆而斩的消息。 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已经成为通缉犯的费雷斯改名为艾雷恩,作为佣兵受雇于商队离开维吉亚,到了禅达城后满腹的惆怅加上同伴的劝酒。 第二他就领会到了预言的真实性——同伴们带着刚刚从商队获得的大笔佣金悄悄离开了。 随后,他就现了烂醉如泥的马尼德,而现在又找到了静止的圣火,这些全都是按照预言一步一步生的。 那么下一步“黑暗的梦魇”会是什么?那个黑袍祭祀为什么会我是教团英雄?我会披上圣火为他们的教团而战? 艾雷恩痛恨这种被安排了一切的感觉,自己身在其中却像傀儡一样被无形的手摆布着,或许真的不该来西方海岸,而应该回去为莫洛斯波耶复仇! 至今他都不清楚莫洛斯波耶怎么会忽然之间就被判谋逆,离开的短短十之内就被杀,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不管是否是因为预言,莫洛斯波耶对待自己都足够重视和信任,并培育这么多年,自己无论如何都应当查清真相,为他复仇…… “艾雷恩大人,休息了吗?”门外响起苏克的声音。 推开房门,正看到满脸堆笑的苏克。“有事吗?”艾雷恩问。 “是这样,”苏克从身后拉出满脸羞涩的弗拉丝,一脸难色地,“我妹妹……非常害羞,她……她……” “那只是个玩笑,”艾雷恩,马尼德当时提出的条件是五百第纳尔的酬金,一顿免费大餐,还有弗拉丝要嫁给艾雷恩。“只是个玩笑,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已经收到酬金了。”完把来不及道谢的苏克和弗拉丝关在门外。 他从未如此的疲惫,他决定不去想任何事情,于是爬到上床睡下。 第004章:艾雷恩 第4章:骑士勋章 本章人物:艾雷恩、苏克、马尼德、哈瑞克。 WwWCOM ———————————————————————————————————————— 等到一觉醒来,阳光已经铺了满地,艾雷恩坐起身来才现昨晚睡觉时连皮甲都没有脱,呆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简单洗漱之后,下楼想找点吃的,刚转出楼梯马尼德就迎了过来:“嘿!我们的英雄终于出现啦!看来睡的很香嘛!”又带着猥琐的笑容声问道:“怎么样?那女孩挺不错吧?” 艾雷恩懒得回答,推了他一把:“你们不是喝酒了吗?怎么起这么早。” “我喝的不是太多,”马尼德嬉笑着。“威金斯和麽麽茶他们昨晚喝醉了,这会儿还在呼呼大睡呢,” 艾雷恩转头看到柜台后坐着卡米尔,摸出十五个费尔铜币递给她。“奶酪和肉汤谢谢。”随后坐到长凳上。 “不用啦,您在这儿想吃什么吩咐就好。”卡米尔热情地着把铜币推了回去,回到厨房准备去了。 艾雷恩也不再客气,收回了柜台上的铜币,随后他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马尼德坐到旁边笑着:“经过昨我的不懈宣传,现在禅达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都称你为‘战神艾雷恩’!老大,就像我的,咱们组建个佣兵团吧!” “五十对一百二十,”艾雷恩接过卡米尔端来的肉汤喝了一口,“听起来真是奇迹般的战果。可我们面对的只是被迫信教的难民而已,没有经过多少训练,没有像样的盔甲,没有像样的武器,仅此而已。”完艾雷恩开始全力对付盘子里的奶酪。 马尼德瞪起了眼睛:“得了吧!他们至少有一百七八十人,后来结束的时候我看到山洞里还有至少三十个受伤的!他们可是伏击商队打败了四十多个商队护卫呢。我知道在进山谷的时候你已经少了他们的人数,可你也看到了,其他人都吓成什么样子了?我是没敢出来而已,其实我当时都想偷偷溜掉了,可你居然让我负责弓弩手,我怎么好意思溜走?你的勇武和智慧是毋庸置疑的,不用谦虚……” “治安官大人请进!”苏克的声音从酒馆外传来。随后,哈瑞克与苏克一前一后走进酒馆,后面还跟着雅米拉。 苏克一眼就看到正在吃早餐的艾雷恩和马尼德,于是立刻上前向哈瑞克介绍:“这位就是雇佣骑士艾雷恩,这位是他的同伴马尼德,”随后又向艾雷恩介绍哈瑞克,“这位是我们禅达的治安官哈瑞克大人。” “再次见到您很荣幸。”艾雷恩没有起身,完继续把手中的奶酪塞进嘴里。 哈瑞克似乎没有在意他的无礼,点了点头:“苏克把你解救弗拉****的事告诉了阿拉希斯伯爵,伯爵大人非常感激你对镇民做出的重大贡献,将当面授予你‘自由骑士勋章’以为嘉奖。” “不需要,谢谢。”艾雷恩把最后一块奶酪扔进嘴里。虽然都禅达是自由之邦,但也不宜久留。 “艾雷恩大人,”苏克赶忙上前,“大人救了我妹妹,我没什么可以报答的,所以报知伯爵大人给予嘉奖,这个勋章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就像……就像……”苏克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怎么去形容。 “就像一个债券,”哈瑞克接过来,“只有对禅达镇有重大贡献者才能获得,您的功绩将记录在禅达的史册中,将来你遇到困难可以凭借勋章来获取禅达镇的帮助。” “获得禅达的帮助?”马尼德惊讶地问,“我记得传圣王利昂建立禅达城的时候曾用自由骑士勋章来奖励曾经帮助过禅达的人,那可是个好东西!” 艾雷恩把最后的肉汤也喝掉。“请带路吧。”如果伯爵想要见自己,躲是躲不掉的。 艾雷恩跟在哈瑞克的身后走进集市,从背后看哈瑞克身材并不高大,但十分健壮,走起路来有一种战士冲锋的气势。 他早就听〖禅达〗的很多官员都是从禅达的角斗场里走出来的,心里忽然生出想和他较量一下的想法。 集市上鲜肉的血腥味,沟渠里的腐臭味,各种牛马的粪便味,海鱼的腥气,挤来挤去的人的汗臭味等等混杂在一起,绝对称不上好味道,但哈瑞克似乎习以为常。 “嘿!哈瑞克大人,这鱼您拿回去尝尝吧?”鱼贩子拎着一条黄鱼。 哈瑞克微笑一下摆手拒绝了,继续向内堡走去,一路四下查看。 一名城卫军在远处看到了哈瑞克,焦急地大喊:“哈瑞克大人!哈瑞克大人!” 哈瑞克从人群中挤过去,大声问:“什么事?” 城卫军急切地在哈瑞克耳边轻声了几句,哈瑞克转头对艾雷恩:“我要先去下城上,跟我一起来吧!” 着,哈瑞克跟着士兵挤出集市,从铁匠铺后的阶梯登上东侧城墙,艾雷恩也跟了上来。 〖禅达〗的城墙比较宽厚,可以并行四、五人,高达五十五尺。 当他们登上城头的时候阿拉西斯伯爵、波尔顿骑士、科迪恩学士、守备队长坎迪达和教官凯已经在城上等候。 “斥候他们正从东边过来,大概有近三百人,”坎迪达,“我们要出城迎战吗?” “不!”阿拉西斯伯爵,“先守好城墙!” 艾雷恩随着大家的目光望向东方,但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片原野,远处是山地和森林,东南方在阳光下闪闪光的是宽阔的尤河。 忽然,艾雷恩觉得城下人声嘈杂,从垛口望下去,城下是一大片帐篷营地,许多居民正在忙碌地走动,看服饰似乎是诺德人,也有一部分显然是维吉亚人。 分成两片的营地正在忙碌地收拾东西,营地里许多牛车、马车上装满了包裹,还有许多城卫军在大声指挥着什么。 “生了什么事?”艾雷恩问,“城下怎么会有这么多居民?” 阿拉西斯伯爵看了看他:“你就是艾雷恩?”伯爵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些面熟,但又记不起是在哪见过。 艾雷恩点了点头,阿拉西斯伯爵:“我们的斥候现有一队乱军正向禅达流窜,城下这些是各地逃来的难民——维吉亚王国与诺德王国的战争毁掉了他们家园,我正命人安排他们进城躲避乱军。我听了你的事,你解救十几位禅达的镇民,对此我非常感激……” “伯爵大人,他们来了!”坎迪达队长指向远处的丛林边际,一群还只有芝麻大的人影从森林中出现,“他们有骑兵,很快就会来到城下,我们得关闭城门!” 城上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毕竟〖禅达〗已经作为中立城邦已经平静了太久太久。 阿拉西斯伯爵皱起眉头:“还有太多人没有进来,再等等!哈瑞克,派人去疏散城里的居民,暂停集市,让他们各自回家。” “我带人去城下保护城门和难民!”波尔顿骑士。 “我会让弓弩手掩护你们,不要离城墙太远!”坎迪达队长立刻指挥弓弩手就位。 “我也去。”艾雷恩想要跟着凯一同下城却被凯拦住了。 “不,年轻人,”波尔顿骑士,他的眼眸蔚蓝而深邃,虽然眼角和额头已经刻上了深深的皱纹,但背脊笔直,身材健壮而削瘦,如同一把利剑。“这是我的活儿,不是你的。”着带领士兵走下城头。 “别介意,波尔顿骑士没有别的意思。”阿拉西斯伯爵,艾雷恩耸了耸肩。 城卫军配备长矛和钢盾,盾牌内侧还插着近身肉搏的禅达短剑,教官凯和波尔顿骑士带领二百名城卫队在城门外列队,形成盾与矛的壁垒,波尔顿骑士站在盾墙后查看情形。 正如坎迪达所,乱军的骑兵来的很快。 第005章:艾雷恩 第5章:乱军 本章人物:艾雷恩、哈瑞克、阿拉西斯伯爵、教官凯。 WwWCOM ———————————————————————————————————————— 正如坎迪达所,乱军的骑兵来的很快。 在一刻钟后,就来到了城下,不过他们在距离城卫军三百多尺的距离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城上的弓弩手基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他们大多穿着维吉亚的制式铠甲,条形的骑兵精钢甲非常明显,许多人没有头盔或者护手甲,但武器还都比较齐全,后面正在赶上来的步兵中有不少背着紫衫木战弓的弓箭手,而这时难民仍有一大半还在城外。 “这里谁了算?”乱军中一个骑士大声问,“谁是阿拉西斯?” “我就是阿拉西斯,你是谁?”阿拉西斯伯爵在城上回应。 “也是一个躲在城墙后的贵族老爷,嗯哼?”骑士嘲讽着,“我是谁你不需知道!给我们食物和黄金!我们就离开!否则,我们就杀了他们!”骑士指着那些正在迁移的难民。 城下的城卫队要保护打开的城门就无法分出足够的人保护那些难民,如果乱军的骑兵起冲锋,难民死伤无可避免。 阿拉西斯伯爵双眉竖立,大声道:“看清楚!这些人里很多是你们维吉亚人!是你们的同胞!你们想拿你们的兄弟姐妹来威胁我吗?你们当初逃离军队难道不是为了活下去吗?如果你们胆敢进攻,你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会死在他们面前!我保证!” 乱军的步兵队伍已经6续进入阵线,也都听到了阿拉西斯的话,于是队伍中响起蝇群般嗡嗡的议论声。 “我们也不想这样!”骑士大声,“所以,给我们黄金和食物!我们马上就离开!不会伤害任何人!” “不!”阿拉西斯坚决地否定,“你们背叛了自己的军队和王国,四处劫掠行径与强盗无异,没有资格向我提条件!在禅达,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离开禅达的领地;第二,放下武器投降,我会将你们遣返回维吉亚,交给你们的亚罗格尔克国王处置。” “不!”乱军们愤怒而畏惧地吼叫着,躁动着。骑士的战马不安地人立嘶鸣,骑士一手提盾一手高举长剑大喊:“弓箭手!准备!” “等一下!”教官凯忽然分开士兵,提着短剑和盾大步走向那个骑士,“你想要要黄金和食物?可以!来打败我你就能为你的兄弟们赢得想要的东西!” 骑士没有放下长剑,看了看凯,把剑指向阿拉西斯:“你不是领主,你了不管用,要他同意才行!” 教官凯走到骑士面前三十步的时候停下,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城头上依然清晰:“在禅达,出决斗邀请和接受决斗邀请的人才有权决定筹码。他!” 教官凯指向阿拉西斯伯爵,“只要不阻止我出邀请,就必须承担我战败的后果。我的大人!您允许我起这次决斗吗?” 阿拉西斯看着下面的凯教官,点了点头答复:“是的,我同意!” 凯的剑指向骑士:“那么,你!是否敢接受我一个五十六岁老角斗士出的挑战?” 乱军的议论声就像屠宰场那爬满苍蝇的臭水沟中又扔进一块腐肉,嗡嗡作响。 “他已经五十六岁了?”艾雷恩有些惊讶,看凯教官的样子似乎也就四十多岁。 阿拉西斯伯爵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但我相信他。” 艾雷恩将信将疑,虽然看得出来凯教官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斗士,但毕竟年龄的因素力量与度会大打折扣。 现在质疑什么都毫无意义,艾雷恩不再追问,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 “打败他!” “杀了他!” “跟他打……” 骑士调转马头回到乱军之中,随即提着一根长枪回来:“我接受你的挑战!来吧!”随即全副铠甲提着长枪的骑士向着只穿着角斗士皮甲的凯起了冲锋! 一个骑着战马的重甲骑士,用盾牌和长枪作为武器,向着一个只穿着角斗士皮甲,拿着盾牌、短剑的老人起冲锋已经是占尽便宜,而且竟然不给老人准备的时间。 “无耻!”艾雷恩拉开长弓瞄瞄准骑士,却被阿拉西斯伯爵伸手挡住。 此时禅达所有的战士一足顿地,一手用武器敲击盾牌,出整齐而低沉的呼吼。 凯教官用短剑敲击了一下盾牌,随着吼声迎着着骑士慢慢加奔跑,每次他的脚蹬地时候都会带起一簇尘沙。 骑士平举长枪,枪尖指向凯教官的胸口。 维吉亚的长枪并不像芮尔典骑士团的骑士那样长而笨重,只比普通步兵的长矛长出二尺,长而轻便的设计方便在马上起刺击动作,在飞驰的马上它可以轻易刺穿一个人的躯体。 就在骑士的长枪就快可以刺到凯的时候,凯忽然从战马的左侧经马前闪到右侧,躲开枪尖的同时左手的盾牌撞向了那匹奔跑中的战马的马头,战马显然被忽然袭来的盾牌吓到了,猛然扭头但还是撞到了钢盾上,出咚地一声响,战马受惊之下后腿陡然向前支撑,嘶鸣着站立起来。 骑士反应很快,立刻甩脱马镫,以使自己落马的时候不被缠住而压到,但穿着精钢甲使他摔的格外沉重。 战马落下前蹄之后放开四蹄跑离战场,凯撞到马后只是翻了个跟头,立刻又站起来走向摔下来的骑士。 骑士听到了身后老角斗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长枪和盾牌在落马的时候就已经掉落了,于是挣扎着翻身爬起拔出腰间长剑但凯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个跨步闪到他身后抬腿踢中他的膝弯,用盾抵住他的后背,短剑几乎同时从他的咽喉迅划过,仿佛雨燕轻灵地划过水面,所有动作干脆利落。 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喷涌而出,骑士的剑和盾跌落在尘土中,随后是他沉重的尸体。 刚刚还在嘈杂鼓噪的乱军此时忽然变得一片死寂,似乎一瞬之间所有人都失去了语言和行动的能力。 凯挺立在战场中间,虽然身上没有溅上一点鲜血,却令乱军像见到恶魔一般恐惧。 “杀!”凯挥剑指向乱军,乱军的弓箭手和步兵纷纷转身逃跑,骑兵也立刻拨转马头。 人群中不断传来被丢弃的武器跌落的声音,所有乱军都以比来时更快的度逃走。 “禅达万岁!”城卫军出震耳的呼声,冲向前去。 第006章:阿拉西斯 第6章:交谈 本章人物:艾雷恩、阿拉西斯伯爵。 WwWCOM ———————————————————————————————————————— 艾雷恩跟着阿拉西斯伯爵回到内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坎迪达队长率领城卫军追击时杀死了三十多个乱军,近百人被俘虏,剩余的四散逃窜仍在追捕中。 哈瑞克提议在城外难民营的外围再修建一段弧形城墙以保护难民,提议得到了伯爵的允许,现在正在忙着指挥难民出城安顿和准备修建城墙。 教官凯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休养,在早上的战斗中与那匹战马相撞的时候还是受了点伤,科迪恩学士正在照顾他。 艾雷恩的长弓、箭筒和佩剑都被守卫留存在门外,这让他总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艾雷恩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尊敬的伯爵,您能告诉我这枚勋章是干什么用的吗?” 阿拉西斯伯爵起先还是两眼紧盯着那张纸,听到他的话才将思绪扯回来:“勋章?什么勋章?哦,你胸前的啊,这是佣兵之证嘛。没什么稀奇的。” “等会儿等会儿!什么?佣兵之证?”阿拉西斯一脸惊异地看着对方,这已经不是艾雷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艾雷恩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好尴尬的看向地面,愣愣的瞧着自己的鞋尖。 阿拉西斯伯爵吸了一口气:“伙子,你真是不一般哪,居然连佣兵之证都被你拿到了!” 艾雷恩听得头痛欲裂。“怎么你们所有人都得好像它很珍贵似的?那谁能告诉我它到底有什么用?如果没用的话我倒不如用它换酒喝!” 阿拉西斯伯爵并未生气,而是耐心的和我解释:“佣兵之证是禅达的工匠才有资格铸造的,每年禅达都会暗地里举办一个年度佣兵大赛,邀请来自大6各地的名气很响的佣兵前来参加,而最终获得冠军的那个人就会被授予佣兵之证,同时他也就获得了无需考核直接加入禅达自卫队的资格,成为守护禅达的一份子——不过他们似乎都觉得在禅达当一个守城士兵太清闲了,还不如去过佣兵自由自在的日子,因此几十年来加入的人都很少,只有十几个吧。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该死得都死了,该老的都老了,那些佣兵之证也都没了下落,它们不是被带进了土里,就是在各不法之徒的手里辗转流浪。话回来,你又是怎么得到它的?” 艾雷恩根本没去注意听他的话,只是反复思索他的禅达自卫队。 禅达自卫队!那可是号称卡拉迪亚第一神秘武装的队伍,在几百年前就是叫得响当当的军队,在五大国的混战中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不仅薪水高,还能享受官员的待遇,简直称得上是所有士兵梦寐以求的地方! 艾雷恩觉得他的哈喇子这次是真正的流下来了,然而阿拉西斯的下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幻想:“没有用的,这枚勋章不是你通过正规途径得到的,你没有资格获得跳过考核直接加入禅达自卫队的权利。” 艾雷恩有些不满:“我没资格?您我没资格?那好,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讲给您听!” 于是他又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中间省略了梅迪乌斯的一段。 但他没注意到的是,随着他的讲述,伯爵的脸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像禅达灰暗的城墙一样,没有一丝表情。 待艾雷恩讲完后,阿拉西斯伯爵一下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手遮住了脸:“你的都是真的?” 艾雷恩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句句属实。”这话的时候他稍稍有些脸红,但愿伯爵没注意到这些。 阿拉西斯伯爵站了起来,把手背在后面,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炉火映照着他的脸庞,从艾雷恩的角度看起来忽明忽暗的。 许久,艾雷恩才斗胆问道:“尊敬的伯爵,你能告诉我梅迪乌斯是什么吗?” 阿拉西斯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雷劈了:“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艾雷恩不假思索的到:“哦,是这样的,那些灰斗篷自称是什么梅迪乌斯的信徒,要去海外朝圣。因为看到他们扣留了许多人,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干掉了他们。” “我听,那些掳走镇民的教徒用火刑来害人?”阿拉西斯伯爵坐在椅子上双手扶膝,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炯炯地盯着长桌对面的艾雷恩。 “是的,”艾雷恩点了点头“他们把不肯入教的人称为异教徒,把他们投入火中活活烧死来恐吓和逼迫被掳走的人加入。” 艾雷恩不清楚这个阿拉西斯为何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回答的时候尽量简洁明了。 阿拉西斯却穷追不舍地问着:“你们还抓到一个教徒?他有没有他们是什么教?信仰什么神灵?” “是抓到一个,他们称自己为‘朝圣者’,他他们的教派称作‘德鲁吉亚教团’,信仰的是什么……‘真神’,不过我已经把那个人放了。” “没关系,”阿拉西斯搓了搓双手,竟然显得有些紧张,“我还听,有个德鲁吉亚的祭祀称你是‘传中的英雄’,是这样吗?他跳进火里的时候,火焰变成了蓝色,是真的吗?” 这次轮到艾雷恩不自在了,答道:“是的,他还了很多,什么长夜来临,世界将陷入黑暗,只有信仰他们的真神才能得到救赎……他指着我他们的真神预言了我的到来,会和其他英雄一起率领教团的千军万马,可他并不认识我,简直是一派胡言。” 阿拉西斯紧皱眉头,双手抵住下颌,仔细地打量着艾雷恩:“你听过圣王利昂的故事吗?” 艾雷恩疑惑的询问道:“您的是传中数千年前率领卡拉迪亚大6联军把黑暗军团赶回大海的那个圣王利昂?” 瞧见阿拉西斯伯爵轻微点头后,艾雷恩接着:“是的,我听过那些故事,我读过《卡拉迪亚编年史》,但这部史书上关于圣王利昂的记载也仅仅是吟游诗人流传下的三半诗歌和一段长篇史诗,还有一部叫做《远古时代》的野史故事里还收录了另外一有关他的诗歌,不过听那些是后人谱写的。”伯爵对于神话传的兴趣令艾雷恩有些莫名其妙。 “看来你受过良好的教育,”阿拉西斯伯爵,“可我想告诉你,那些并不是编造出来吓唬孩子的神话故事,而是确有其事!而且并非几千年前,在禅达的记载中,‘黑暗之世’就生在九百八十年前,而那个所谓的黑暗势力就自称‘德鲁吉亚教团’!” 艾雷恩愣了片刻,微笑道:“那么‘石魔巴固诺拉’、‘火领主博拉兹’、‘死灵迦尼夫’什么的都是真的?看来晚上我得把门窗关紧些,免得睡着的时候被大飞蛇‘嗜血魔巴拉诺亚’吸干了血。 阿拉西斯摆了摆手,严肃地:“那些鬼怪是出现在‘诸神之战’之后,它们的年代比‘黑暗之世’还要早上万年甚至更加久远……” “有什么不一样呢?”艾雷恩不耐烦地打断了阿拉西斯的话,“都是些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为了在酒馆里赚取叮当响的迪拉姆、为了讨取姑娘的欢心、为了在城堡里赢得贵族的青睐而弹着七弦琴胡编乱造的东西,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还相信预言?”阿拉西斯伯爵,“你的朋友你手里有一份预言。” “该死的蠢货。我已经放弃去追寻那狗屁的预言了,你想要尽管拿去!”艾雷恩咒骂着马尼德,把那个羊皮纸卷递给阿拉西斯。 “我只是看看。”阿拉西斯打开来,认真地读那四句预言。 艾雷恩虽然一直带着这个东西,但对他而言更多的像是执行莫洛斯波耶下达的命令,对于那些传从来都只是当做故事来看。 而现在看着阿拉西斯伯爵认真严肃的神情不禁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自己手里的这份预言迄今为止只剩下最后一句还没有兑现。如果莫洛斯对自己的都是真的,写这个预言的人在二十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就预见到了他现在会遇到的人和事,那些传与这个预言相比似乎也显得并不怎么离奇了。 阿拉西斯伯爵看完羊皮纸把它交还给艾雷恩。“请随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着起身走进大厅左侧的楼梯。 第007章:阿拉西斯 第7章:受命 本章人物:艾雷恩、阿拉西斯伯爵。 Ww W COM ———————————————————————————————————————— 阿拉西斯伯爵看完羊皮纸把它交还给艾雷恩。“请随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着起身走进大厅左侧的楼梯。 艾雷恩本想拒绝,却没有出口,于是随着阿拉西斯走上螺旋楼梯。 他们来到第三层的房间,也就是阿拉西斯伯爵的书房,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宽大的楠木桌,桌旁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卡拉迪亚大6的地图,几张雕工精致的座椅散布周围。书桌后面是两个并在一起塞满书籍的书架,书架旁则是一个衣柜和两个大木箱。 “你知道为什么五大王国都不愿意承认我的爵位吗?”阿拉西斯问。 “不知道。”艾雷恩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阿拉西斯示意艾雷恩坐下,从其中一个箱子中抱出一本半尺多厚的典籍,有一码半宽,两码多长,放到桌上时出沉重的金属声。 艾雷恩好奇地看着这部巨大的典籍,它的封面、书脊、书页似乎全部是用青铜打造的,边缘镌刻着蜿蜒的藤蔓和橄榄枝的花纹,中间刻着“自由圣典”,下面还刻着一行字:“以自由之名,誓死奋战!”花纹与文字雕刻的十分精美,从磨痕来看已然十分古老。 “圣王利昂率领联军打败黑暗军团之后利昂被各国尊为‘圣王’,成为整个卡拉迪亚大6的领袖,这些故事世人都知道,而之后的事却极少被人提及——他只做了十年的‘圣王’,在建成禅达城之后就病逝了。圣王利昂为了向各个王国表示公正以保持和平,终生没有婚娶。临死前利昂召集所有王国的国王,宣布禅达将成为永久中立的自由城邦,在自己死后将由另一位角斗士出身的铁匠萨瑞继承禅达领主的爵位。由此开始成为惯例,禅达领主的爵位始终是由老领主找到并传承给下一位能够领导禅达的人,无论出身职业,不像其他王国那样世袭贵族爵禄。”阿拉西斯伯爵打开锁,心地翻开圣典,指给艾雷恩看,“这部圣典就是圣王利昂命萨瑞打造的,它记录每一任禅达领主的出身和事迹,同时也是禅达领主爵位的唯一证明。” “现在的贵族领主爵位都是世袭的,所以他们不认同您的爵位,是吗?不过,我觉得他们是垂涎您的禅达才是。”艾雷恩直截了当。 阿拉西斯伯爵微微点头,表示赞许:“你的很对,一是禅达永久中立的自由城邦,没有好的出兵理由;二是顾忌拿下禅达后会招致其他几大王国的讨伐——其他王国不会任由一家独占,这也是禅达一直还能存在的缘由。” “请原谅,”艾雷恩,“如果是十年前我对于这些历史故事会非常感兴趣,但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抱歉,我的所有这些只是想证明我所的是真的,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但我觉得这件事一定与你有关,因为你携带的预言。”阿拉西斯取出伯纳斯写的信递给艾雷恩。 “你看,这是我儿子在密语之海上传回的消息,他遇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不是卡拉迪亚任何王国的舰队,其纹章也不是任何贵族的纹章;根据紫罗兰学会的记载,紫罗兰纪元14年出现的吉尔预言称五百年后整个大6将陷入混战和黑暗之中,而如今已经是紫罗兰纪元154,而现在的大6已然陷入了混战不休的局面;你所携带的预言则称:‘静止的圣火是毁灭的先兆,黑暗的梦魇来自西方海岸’,所有这些……”阿拉西斯不由自主地越越紧张急促,忽然目光落在艾雷恩身上。“似乎都在预示一件可怕的事——黑暗军团可能真的回来了!” 阿拉西斯伯爵重新坐回椅子上,使劲的拍拍自己的脸:“鉴于你的出色表现,我决定破格让你随意调用赏金猎人的队伍,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你就拥有对他们的指挥权。” 艾雷恩一时间不上是高兴还是心酸。想当初他身无分文,一路打打杀杀,而现在终于成为了一个不算的指挥官! “还有一件事,”阿拉西斯伯爵继续道。“禅达附近的匪患不能不除,我招募的佣兵似乎都是饭桶,只有你还牢靠一点。你毕竟也是和水贼交过手的人,你觉得水贼怎么样?” 艾雷恩有些不屑的:“那些水贼能成的了什么大气候?不过一帮乌合之众罢了。” 阿拉西斯伯爵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这就是你和罗格最大不同的地方。水贼居然能够把我们派出去的干掉哨兵的人干掉?还懂得在营地里打埋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等到我们以为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以后再来一队伏兵?甚至还能够猜对士兵约定的暗号?以及原本是5多人,短短的时间内增加到一百多?把我的先遣队打到全军覆没?你不觉得这些太蹊跷了吗?” 艾雷恩无言以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真是太蠢了,为什么这些都看不出来? 想想当初,自己只想着怎么在罗格面前出风头,根本没有现这些!只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我就已经在罗格面前输得精光了。 阿拉西斯伯爵仿佛看透了年轻人的心思。他松了一口气,似乎他这些话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对方一下:“没错,你根本没想那么多,但罗格想到了,这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和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兵的不同。罗格向我报告这些疑点之后,我就利用情报网做了一些调查,果然不出所料,水贼的背后一直有人在支持。而那个人的名号想必你也听过——海盗王那巴尔!” 艾雷恩听到这个名字没什么感觉,这一已经有太多值得他去想的事情了,多一个不算什么。 看了艾雷恩的反应,阿拉西斯伯爵似乎有些失望:“海盗王那巴尔,尤河西岸最大的海盗头子,曾经与诺德正规军对抗过,并且一度打的诺德人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而近几年他甚至将魔爪伸向了尤河以东,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他从水贼开始,一步步的将他们变成他的仆从,来和禅达对抗。所以水贼才会表现出乎寻常的战斗力,才使我们损失惨重。没错,这就是原因!”他顿了顿,咽了口口水,“而现在,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一起抗击那巴尔?抑或在匪患解除后,迎接更大的风暴?” 更大的……风暴?他口中的黑暗军团?艾雷恩听见了自己的回答:“我当然愿意!” 阿拉西斯伯爵将一张地图摊开在桌上,用手指着其中的一处:“这是卡拉迪亚大地图,你可以在我的食指前方看到萨哥斯的位置。而现在,我的人回来报告那巴尔就在距离萨哥斯不远的一个村子附近,那个村子叫芬拉德——既然你愿意帮助我,那么我现在命令你,带上你的士兵,立刻加入自由骑士罗格的队伍,一起再度出征!” 艾雷恩立刻双脚并拢,端端正正的敬了一个军礼:“遵命,伯爵!” 第008章:阿拉西斯 第8章:冲锋连弩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马尼德、胖罗宾。 Ww W COM ———————————————————————————————————————— 从城堡里出来,麽麽茶和马尼德就一脸关心的围过来:“老大,怎么样,那勋章值钱么?” 艾雷恩摆了摆手:“这些不重要了,现在阿拉西斯伯爵派给我一个新任务,明一早我们和自由骑士罗格一起对战那巴尔。” 马尼德当即脸色惨白,要不是麽麽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他或许真的会摔倒在地上。他语无伦次的道:“那巴尔!那巴尔!” 艾雷恩鄙夷的看着他:“怎么,光是一个名字就能把你吓成这样?那你要是见到了他本人是不是要尿裤子,剑都拿不住?” 马尼德紧张的:“老大,你还不了解他,那家伙力大无比,谁都不怕,据有一次诺德正规军围剿他的时候他用维京飞斧削掉了一个领主的半只耳朵!” 麽麽茶很不以为然:“马尼德你能不能不要打击我军的士气?我可听那巴尔不怎么样,是个赌徒和无赖,据他和部下打赌的时候输得只剩下他的兵器——一把战斧了,这还是赌友看在他是老大的份上没有抢过去的,到现在他还欠赌债呢。” 好吧,到底哪一种法更符合事实呢?艾雷恩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它。“你们先回去吧,我到处去逛逛。” 今的夜色是不同一般的美丽,夜幕上的一轮弯月散着迷人的气息。 似乎是有什么外招引似的,艾雷恩在〖禅达〗城里闲逛了一会,竟又奇迹般地来到了老熟人罗宾的店铺附近。 拐过前面的一个胡同,眼前变得明亮,胖罗宾的店铺里还隐约透出些闪耀的火光,想必他一定又还在打造什么新型的兵器。 看见了胖罗宾的招牌,艾雷恩又不仅想起了当初那遇见胖罗宾的荒唐事,他白日痴梦,胡八道的情景似乎还近在眼前。 然而,世事却总是蹉跎,一晃便是三月,铁匠铺还是那个破烂的铁匠铺。 恐怕唯一改变的只是我那懦弱的内心吧?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一个大胆的人,我从踏入这乱世起,便已经行走在刀刃的锋缘,这条路一旦踏上,便再无了回头路。 三个月前,艾雷恩还是一个每为了一两半子而苦恼的佣兵,隐匿的通缉犯。 而现在,他不仅有了自己的队伍,而且也变得十分强大起来。那么,他到底还拥有什么呢? 艾雷恩掀开胖罗宾店铺的破皮帘子,跨步走了进去,却觉里面一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到处都是被随意摆放的废铁武器。 虽然艾雷恩知道那个家伙的脾性,但是这样浪费,未免有些太过分。 里间了传来了一阵铿锵的金属凿打声,他被挑起了好奇,当下也不论什么礼数了,径直便闯了进去。 一脚踏入里间,却现这哪里还是什么铁匠铺,却是一个绿影丛生,意趣盎然的花园,假山艳华,青柳别致。 艾雷恩实在是想不到,胖罗宾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也能够有这样家子气的心。 然而在那花园的正中央,一个用木板和铁柱搭建起来的简陋棚树立在那里,一下子就破坏了这精心布置的花园雅地。 不用想,那当当传来的尖利声音,仿佛雄赳赳地大叫着胖罗宾的所在。 艾雷恩一看,呦呵,果然是他。只见他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件人家屠夫经常穿的皮带裤,脖子上挂着一条擦汗的白毛巾,肌肉虬生的背上汗津津的,他的手中大开大合地正甩着一把臂粗的铁锤。 铁板上被烧得通红的模子一遍遍被凿实精炼,似乎很快便能打造出一把神兵利器。然而他却突然打着打着,一把摔下了铁锤,口中粗鲁地谩骂着,一把将毛巾摔到了地下。 胖罗宾气喘吁吁地躺在了竹椅上,也许是突然觉了艾雷恩,原本瘫软在竹椅上的胖罗宾忽然肌肉一阵紧绷,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手从那堆打废了的破烂里抽了一把钢剑出来,警惕地骂道:”那个瘪犊子,快点给我滚出来!“ 艾雷恩当下不敢怠慢,一下子就从月光的阴影下跑了出来。 胖罗宾看到是他,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又丢下了铜剑,骂骂咧咧的回到了椅子上。“你这臭子怎么过来啦,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赶快给我滚,老子的心情正不爽着呢!“ 艾雷恩讪讪地笑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路过,来看看您罢了。“ “你有那个闲工夫在这里给我扯皮,到是赶快给我去找到我的火晶石,我可宝贝着它呢。”胖罗宾不满地哼哼道。 艾雷恩立马像鸡啄米一般地点了点头:”是的,是的,一定一定!“他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了。 ”啊!起来,火晶石”他忽然一下子惊叫了起来!“我好像确实知道些什么!”艾雷恩忽然想起了那个从灰斗篷那里扒拉来的红宝石。 他赶紧从身上翻找起来,废了一阵功夫,才终于从身上翻检出了那个大如拳头的红宝石。“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他将大宝石递了过去。 胖罗宾一听这话,全身都抖了一个激灵,立马凑上前来看。“哦哦,就是这个啊!苍开眼啊!我苦苦寻找的!”胖罗宾一下子激动地语无伦次,一把将大宝石夺了过去,一边叩一边拜地的,热泪盈眶,老泪纵横。 “好啊,好啦,有了这个,我就能够打造顶级神兵啦!”胖罗宾整个人躺在泥地上,翻滚着,大笑着。 “那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艾雷恩的脑门上挂下了好大一滴汗,不过是一颗宝石嘛,至于把人都欢喜疯了吗? 不过我那原本卖几万第纳尔的大宝石啊。艾雷恩心想着。打水漂啦,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答应了人家呢。 “等等,先别走!”胖罗宾忽然一把抓住了艾雷恩正要迈向门外左脚。 他忽然一本正经地盘坐了起来,咳了咳嗽,极其严肃地:”既然你帮我找回了火晶石,我胖罗宾也不是一个不守承诺,白占便宜的人,这样吧,这是我库房的钥匙,你随便挑一件吧,那里都是我的得意之作,比外间陈列的废物好多了,当然这些都不会比上我将要用这块火晶石打造的神兵!”胖罗宾又神神叨叨了起来,抱着大宝石又啃又亲的,多不卫生啊! “哟哟哟,我的心肝啊!总算让我找到你了,你知道吗,这些来我为了你茶饭不思的,连新作品都没心情打造了” 胖罗宾的声音从艾雷恩的身后渐渐飘远,他才不管那家伙的火晶石有多珍贵。对于一个佣兵来,一把称手的兵器比什么都重要! 随着一串钥匙当啷啷的响声,胖罗宾的全部家当一览无遗。 那堆在角落里的单手剑,比人还高的战斧,闪烁着点点光辉的骑枪,坚韧的战弓……然而艾雷恩只是轻蔑地看了它们一眼,就不予理睬。 对于他来,找到一件稀世的、别人从没见过的兵器才是最重要的,将来在战场上不定它就能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艾雷恩正在那里挑挑拣拣,胖罗宾慢慢的走了进来:“子,选好了么?我这里的兵器质量上乘,绝无半点虚假,买一送一终生免费维修哦……啊错了,没有这一项服务。喂,你挑挑拣拣的什么意思?看不上我这里的宝贝吗?” 艾雷恩头也没回。“铁匠,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武器?” 胖罗宾一听,原本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了:“有有有!我今终于找到了一个识货的!你跟我来!” 艾雷恩跟在他后面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了库房的一个角落。 胖罗宾上前扯下用来装饰的棉布,墙壁上露出一个洞来,里面放着一个雕刻精美的箱子。胖罗宾用颤抖的手从艾雷恩手里拿过钥匙,缓缓打开了它。 艾雷恩刹那间觉得眼前一亮,一抹绿色倏地闪过。等到光亮渐渐黯淡下来,他才看清楚,那是一把弩。 不,不仅仅是一把弩,上面还有很多他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设计,闪烁着冷冷的绿色光华,摄人心魄。 胖罗宾不等他开口问就到:“这是冲锋连弩,我花了大半年的得意之作。普通的弩每射一次都要停下来装填,但这把弩不一样,由于有特殊的弹匣设计,每五才需装填一次,大大提高了弩的度。我又试验了几十种材料,确保弩的射程和力度没有问题,你看。”他一边一边拿起连弩,心翼翼的装填好,瞄准一面看上去很结实的盾。只听连续地砰砰五声,无弩矢无一例外准确的穿透了盾牌,尖头从背面刺出一大截。 看得艾雷恩连连咂舌。 胖罗宾又道:“普通的弩都是一部分木头做的,但这把不一样,是真正的金属连弩。为了使它更灵便,我特意把所有能镂空的地方都镂空了。怎么样,是不是既轻巧又美观?” 艾雷恩不得不承认胖罗宾的很对,拿在手里的确很轻,想必能给敌人带来不的杀伤。 胖罗宾的声音里带着些不舍:“既然你帮我找回了火晶石,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吧,希望它在你手里能挥更大的作用。” 艾雷恩有些欣喜的接过连弩,欣赏上面的繁复的花纹。 虽然没有几万第纳尔,但得到这件稀世兵器,他也心满意足了。 第009章:艾雷恩 第9章:线索 本章人物:艾雷恩、凯教官。 WwWCOM ———————————————————————————————————————— 艾雷恩离开铺子,看向外面昏暗的空,一阵不祥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种绝望的无助、孤独,似乎没有人与我为伍,所有人都在远离我,只留下我像一匹孤勇的狼一样流浪。 上次这种感觉出现在什么时候?与罗格的第一次出征?似乎是这样的,那么这种感觉又是从何时开始缠上我的呢? 蓦地,艾雷恩的脑海中闪过了一连串模糊不清的画面:燃烧的房屋,奔跑的人影,村民的哭喊,以及一些闪闪光的黑色物体。 那些黑色物体是什么?我何时会有这种记忆?我拼命地去想,就像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捞一根针一样,但是最后还是白费力气。 突然间,艾雷恩很想哭,想拼命地呐喊,想疯狂的奔跑——因为〖禅达〗。 〖禅达〗。艾雷恩茫然四顾,但只看到了光秃秃的城墙,看到了一直在吆喝的贩,看到了灯火辉煌的酒馆,看到了人声鼎沸的竞技场,看到了座无虚席的训练场,看到了凯教官,胖罗宾,治安官哈瑞克,看到了肖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为什么我要流泪?艾雷恩惊异地看着指尖上的透明液体,有些不知所措。 那家家户户的窗口里飘出的饭香,那街道尽头的灯火,那高大的城堡,那全副武装的卫士,那伸着懒腰的居民,那斑驳模糊的青石板…… 艾雷恩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好像一个竭尽全力证明自己的孩被一棍子打回了原形一样,如同当初他从酒馆里醒来,举目四顾,没有人在意他。 为什么? 艾雷恩下意识的握紧了胸前的勋章,反复的告诫自己:“艾雷恩,你现在是一个顶级的佣兵,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 一个受人尊敬的人……这句话他曾在哪里听过,但是记不起来了,似乎也是和脑子里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有关的。 在更早的之前,我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我要拼命的忘掉以至于现在记不起来? 好吧,艾雷恩恶狠狠地想,不管我的过去是什么,现在我都要奔向我的未来! 凯教官正在远远的伸着懒腰,好像刚睡醒似的,其实现在月亮才刚刚爬起来。 见到艾雷恩的身影后,他微笑着想打招呼,却又突然闭口不言,只是愣愣的看着对方胸前的勋章,半晌没出一句话。 一会儿,他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艾雷恩,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枚勋章的?” 于是艾雷恩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给他听。凯教官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扯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 等艾雷恩讲完后,他才用一种慢慢的语调道:“看来你的确得到了一些镇民的好感,可是对于你来,这枚勋章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处。” 艾雷恩点点头,刚要转身,却听见凯教官沉重的叹了口气:“想当初,我何尝不是一个顶级的佣兵啊。” “我曾经在卡拉迪亚游历了三十年,为了生活,我当过竞技场斗士,参加过两个王国的军队,还被迫做过几山贼。现在我老了,没有勇气再去冒险,只能待在这个安静的城里,看着一批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了又去。年轻人,在你即将开始的冒险生涯中,可能会遇到许多难以抉择的事情,就像当年我遇到的一样,而你所作出的不同选择,将会对你的生活产生微妙的影响。” “我曾经遇到过三件难以抉择的事情。我十六岁时,再也忍受不了家乡安静平庸的生活,虽然现在想起来,那种生活是多么的宝贵。但那时,我渴望了解外面的乱世,想用自己的手书写一段传奇,于是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带着一把剑冲出了家门。外面的世界虽然充满竞争与血腥,但也很刺激,我经历了很多事,也结识了不少朋友,所有这一切,都是我在家乡不可能得到的。很多年以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我喝醉了酒,睡在客栈里,突然梦到了家乡。第二,我丢下手头的一切事情,赶回了家乡。但我离开的太久了,几十年的时光和战火带走了我记忆里的所有东西,只留下了废弃的房屋和村外的乱坟。” 他慢慢的蹲在地上,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艾雷恩则在他的身旁蹲下来,看着青石板地面道:“你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没有做错什么。” 凯教官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的往下讲:“第二件事生在我二十岁时,当时斯瓦迪亚王国因为兵源紧缺而高价征兵,我为了一星期第纳尔的工钱应征入伍了。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战斗中,我靠着杀戮素不相识的维吉亚人受到了长官的赏识,被提拔为中士。维吉亚人溃败了,我被当作一位前途无量的战场明星推荐给一位领主,并有幸陪侍在他的身边参加国王的晚宴。哦,如果我继续留在军队中,很快就会有属于自己的一块领地。在撤军的过程中,我们路过一个幸存的维吉亚村子,领主委派我一个任务,让我去村子里为他的餐桌征几头牛,当然,如果我能给他的床征来几个漂亮女人他会更高兴。但村子里已经没有牛了,愤怒的领主为了给吝啬的村民一个教训,命令士兵烧毁了村子。当晚上,我偷偷的离开了军队,当然,我也失去了即将到手的那块儿土地。” 艾雷恩的思绪也随着他的讲述随风飘远:“战争中容不下仁慈,敌人的领主会做同样的事。” 凯教官看了他一眼,继续讲述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开口时语气里平添了几分悲哀、痛心和失望:“三十岁那年,我从一伙强盗的手中救了一个名叫卡瑞娜的女人,她美得如同一朵白色的郁金香,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我向他的父亲求婚,但被拒绝了,她的父亲觉得女儿应该嫁给一个富商,并且反问我靠什么来使他的女儿过上安逸平和的日子?我想起自己瘪瘪的荷包,便觉得自惭形秽。我求他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能够带来足够养活他女儿的财富,他答应了。第二清晨,我离开了卡瑞娜的家,在村口,我遇到了等候我的卡瑞娜,她要和我一起离开,和我一起过漂泊的苦日子。但我被她父亲的话折磨着,我向她誓,一年后我一定会回来娶她,我离去是因为对她的爱。卡瑞娜哭着跑开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过她。两年后,当我经历了商人、俘虏、山贼等一系列角色又回到她的家门口时,她的父亲告诉我,卡瑞娜已经嫁给了维鲁加的一位贵族。” 艾雷恩微微点点头:“你做的对,只是运气不好。其实当初你完全可以带她一起离开,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无常。” 凯教官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耐着性子听完了一个老人无聊的故事,很多年轻人不愿为此停步。祝福你,艾雷恩,卡拉迪亚在等着你。” 艾雷恩叹了口气:“我有一身的本事,可对于战场上的千军万马来,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渺了。” “没错,不过据一个人的力量可以给他的同伴带来‘生’的希望,而且……据……”凯教官欲言又止,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可是什么?” “据有一本失传已久的武技秘笈,练习上面记载的技能就可以以一敌百。”凯教官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道。 “真有这样的秘笈?”艾雷恩的好奇心被点燃了。 凯教官从怀里抽出一张破破烂烂有些年头的纸:“这是我年轻时听到的传,还花了不少精力去寻找,但最终也没有找到,只得到了一条线索。我老了,年轻时的梦都醒了,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伙子。据线索一共有五条,即便全部找到,还需要人的智慧去解开它,祝你好运。”着,他将那张纸递给艾雷恩。 艾雷恩心翼翼的接过来,生怕损毁了这条珍贵的线索。 那上面的墨水已经开始褪色,有些地方模糊不清,甚至有些地方看不出来了,但他还是从中依稀看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镜子可以作证。” 艾雷恩拿着这张令人看不懂的线索,哭笑不得:“这种线索谁解的开啊,镜子指什么?我又看到了什么?” 对此凯教官只是耸耸肩,对艾雷恩的问题表示他也完全不知道。 “那好吧,凯教官,谢谢你给我的线索——虽然我不觉得他有多大用处。”艾雷恩略有些遗憾的道。 第010章:艾雷恩 第1章:出 本章人物:艾雷恩、自由骑士——罗格、雅米拉。WwW COM ———————————————————————————————————————— 黎明时分,艾雷恩在〖禅达〗城门口见到了自由骑士罗格。 正如第一次见到他的一样,他还是那一身戎装,不同的是眼里多了几分友好与赞许。 艾雷恩把那把冲锋连弩挂在马边,以便随时取用。麽麽茶、威金斯、马尼德、约达、雅格、斯壮格、瑞恩七个人跟在他的后面。 在他们身后的是艾雷恩从〖日瓦车则〗城最早招募的五十名佣兵队伍,以及从赏金猎人的队伍中新抽调的一百多骑兵。 有了这些,艾雷恩感觉自己的实力又壮大了许多,艾雷恩甚至幻想一把将那巴尔揪过来暴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再到尤河东岸来。 他看到我拖家带口的来了,他肯定是这么想的,有一次他戏称我为一家之主。艾雷恩心想着。他瞧见对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但这很明显是装的,因为罗格接下来就给对方一个熊抱,冰冷冷的铠甲硌得艾雷恩极不舒服,可悲的是无论艾雷恩怎么努力他都不松手。 艾雷恩心里大呼:自由骑士罗格我记住你了! 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对方哈哈大笑着一掌拍在他的肩上:“兄弟,你终于来了!算算时间,咱们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艾雷恩白了他一眼:“谁和你是兄弟!” 罗格丝毫没有气馁,依然死皮赖脸的:“怎么不是兄弟?都一同在刀口上舔血,一同收割人头了,还不算兄弟?这是生死之交啊!你忘了我可没忘啊!” “这家伙对我的态度可真是变得太快了。”艾雷恩邹起眉,摇了摇头,咕哝了几声。声音很低,对方什么也没听清。 “那个好伙子喀拉杜斯,你没带他来吗?”马背上的罗格转过身,他那锐利的目光在艾雷恩的身后扫视着。 艾雷恩禁不住皱起眉头:“喀拉杜斯那子?他可不归我管!自从那次他随你出征,凯教官心疼得不得了,再没放他出来过。” 罗格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唉,凯那个老头也真是的,战士永远是沐浴在鲜血中的,只在竞技场上战胜别人有什么用?” 艾雷恩心里愤怒的呐喊: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凯教官!谁知道他怎么想的,那么英勇的战士不让他有用武之地! 罗格又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我们俩并肩作战,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你的成长比我想象得更加迅,真是后生可畏啊。看来不久禅达军队中就会有你的名字了。” 艾雷恩冷哼了一声:“谁要加入你们禅达军队?我只是看在阿拉西斯伯爵的面子上帮助你们,不然我才不来呢,你以为我傻啊,去打海盗王?我活腻了吗?” 罗格不以为然的笑笑:“海盗王那巴尔?就他?敢和我们禅达对抗?和自由骑士对抗?活腻的是他!你以为我自由骑士罗格徒有虚名吧?好,今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本事!” 艾雷恩瞥了他一眼,心里念叨着: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被激起斗志的罗格第一次认真起来,他将一千人的队伍进行编组,派出十几队侦察兵,分别向〖萨哥斯〗、〖芬拉德〗一带进行全面的搜索和排查,以便随时掌握敌军的动向。 在第一批侦察兵出后,不到半个时刻,罗格又派出了第二批,这一次搜索的范围更广,派出的人也更多。 拥有出色侦察经验的麽麽茶是第一批被派出去的侦察兵。艾雷恩都不清楚自由骑士是怎么得知他的手下麽麽茶的侦察能力。 罗格自己则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心翼翼的带领部队向〖芬拉德〗镇的方向运动。 “我需要忠诚的战士,战胜强大的敌人。”这是自由骑士罗格对他的最后一句话。 艾雷恩却没有告诉自由骑士。佣兵们从不忠诚,佣兵的生命是宝贵又卑贱的。 没有诗人的赞美,没有乐手的歌唱,甚至没有在一个人的心中留着。 手握利刃,为自己而战;胸怀热血,为自己而流。 佣兵坚守着这样的信条将生命抵押在第纳尔拼凑成的大6上。 艾雷恩再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珍惜活着的一切,忘记逝去的所有。 黑铁斧刃摩擦着艾雷恩的甲衣,背后的长剑随每次走动撞击甲衣的鳞片。 佣兵们行走在黑夜中,全身黑衣迎合着夜空的洗刷,金属的冰凉温度给予他们勇气。 夜色里,旗帜上的“鳕鱼”与“面包”挑逗着众多人的胃,艾雷恩掏出酒袋,一饮而尽。 这是他们的旗帜,一面黑色的徽旗,上面画着一把直刃军用刀和一支交错的长柄大刀,刀尖上分别挂着鳕鱼与面包。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为正义而战,也为面包而战。他又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了一句。 队伍扎营了,艾雷恩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将一片钢护喉绑在自己的喉处。闭上眼睛,世界仍然是黑色的。 艾雷恩想起一个老兵曾对他过:在漆黑如墨的夜里,最阴险,最聪明的刺客喜欢用短刀割开沉睡者的喉咙。 这时,雅米拉捧着几件干净的衣物出现在他的面前。“给,”她递过手中的衣物道,“你的衣服洗好了。” “谢谢!”艾雷恩习惯性的出两个字,并伸手接过叠好的衣物。在女士前面他总是能够保持着绅士的风度。 雅米拉则把艾雷恩视作她的救命恩人,拜此所托,他的衣服在军中一直都保持着整洁的状态。 但也并不排除这位可爱活泼的美丽公主爱慕着面前俊朗不凡的年轻佣兵,况且年轻佣兵的身份已经变了。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雅米拉那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我已经决定了。我——” 不等对方完,艾雷恩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决定?” 如果要性格随和又讨人喜欢的艾雷恩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这就是其中之一,艾雷恩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并且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要成为团队里最好的弓箭手,”雅米拉信誓旦旦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刻及时出手救下你。”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的。”艾雷恩嘴巴张开着一点。上嘴唇往上吊起,有笑意,也有倦意。 “好了,我要去忙了。”雅米拉笑着转身离开。 艾雷恩望着雅米拉离去的身影,心里想着:珍惜活着的一切,忘记逝去的所有。 第011章:艾雷恩 第11章:伏兵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罗格、威金斯。 WwWCOM ———————————————————————————————————————— 五过去,沿途不断有侦察兵返回报到,侦查的结果是不要在〖禅达〗附近,就是在〖萨哥斯〗那里也连海盗的影子都没有现。 不过,这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来自各国的商队,他们看到禅达城的守卫队出城剿匪后,都表露出了欣喜及惊讶的面容。 听到其中一个满脸伤疤的侦察兵回来报告没现敌人后,马尼德松了口气。 “看来海盗听我们来剿匪,都忙不迭的藏起来了。”马尼德原本一直紧张的表情此刻终于缓和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和雅米拉打趣笑。 麽麽茶作为一个向导,和其他侦察兵一起侦查去了。约达和雅格照例插科打诨,互相寻对方的开心。 瑞恩则是一点也没有放松,手里紧紧地攥着弩,仿佛随时会有一个海盗从路边的草丛里窜出来“哇”的吓他一大跳。 自由骑士罗格一脸的心不在焉,根本没有用心在听报告,那个侦察兵话还没完就被他挥挥手打了。 艾雷恩现只有威金斯一脸严肃,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他不是仰头看,就是饶有兴致的观察脚下的草地。只是越看,他眉头锁得越紧。 他故意从背后偷偷的靠近威金斯,冷不丁的拍拍对方的肩膀:“威金斯,在想什么?” 威金斯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腰间摸索着,不到一秒钟就从腰间拔出了剑。 随后,他看到艾雷恩正一脸不爽的看向他,威金斯讪讪的笑了:“老大你不要这样,很吓人的。” 艾雷恩得意地耸了耸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威金斯用很严肃的口气道:“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连一个海盗的影子也没见到,老大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就算他们听到我们来了躲起来,地上也应该有痕迹,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艾雷恩突然觉得头皮一阵麻:“你的意思是,有伏兵?” 威金斯点点头:“根据我的经验,那巴尔那家伙必然是设好了一个圈套等着我们钻呢。别看现在很多侦察兵都回来报告没事,其实有一队没有回来。” “哪一队?”艾雷恩不假思索的问道。话才出口就觉得有些丢人,身为一个指挥官连部下都注意到的情况都没注意到,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难道,那巴尔并不像我之前以为的那样,有勇无谋?艾雷恩心里寻思着。 威金斯压低嗓音,紧张兮兮地:“去克温镇侦查的那一队并没有回来,老大你要是不信可以找罗格问问,他心里一定清楚。” 派去〖克温〗镇的侦察兵没有回来!这是否意味着那里存在着一个陷阱? 难道那巴尔看见心翼翼前来侦查的人想也不想直接干掉了?可是这样反而会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啊。可如果不杀…… 艾雷恩一下子想明白了,心里不禁佩服罗格的聪明才智。 原来他早就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结果,不管侦察兵有没有侦察到敌情,只要他们回来就明没有,而只要他们不回来,就明一定有!所以在听报告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得漫不经心! 果然有两下子。艾雷恩心里暗暗的道。他决定把这一条记下来,将来要是做领主打仗一定用得着。 这时候,骑在最前面的罗格突然勒转马头,径直向艾雷恩走来。他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这令艾雷恩有些吃惊。 罗格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平静地道:“看来我们也许低估那巴尔了,他根本就不是有勇无谋,而是老谋深算!” “怎么会?”艾雷恩吃了一惊,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生了。 罗格铁青着脸,道:“我派出你的人麽麽茶去侦察我们与禅达之间是否有敌人,但是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艾雷恩吓了一跳:“怎么?你之前不是还那里没有敌人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了?” 罗格缓缓地摇摇头:“不知道,但你做好心理准备,恐怕麽麽茶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克温镇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据我的推测,那里应该有敌人,而在我们后面靠近禅达城的应该就是阻断我们退路的敌人。看来这次我们是要被围攻了。” 艾雷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该没那么糟糕吧,除去这些事情我们不是一直都很顺利吗,也许他们是看见什么东西耽搁了,而不是像你推测的那样被干掉了,有必要这样紧张兮兮的吗?” 罗格笑笑:“当然有,你刚刚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得就低了下去,明你自己心里也没底,而且倾向于我的法,对吗?” 艾雷恩无力的扶额:“好吧,罗格,我不会掩饰,我承认现在目前的情况很令我担忧。既然我们被围这是确定的,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罗格严肃地道:“我不想让你的士兵和我们一起牺牲。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想让我的士兵护送你们杀开一条路,之后你们立刻回禅达向阿拉西斯伯爵报告情况,请他支援!” “你让我在一旁看着你们浴血奋战却袖手旁观?”艾雷恩顿觉恼羞成怒,但话时声音依然平静。“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是那样的人吗?既然被围了当然要一起杀出一条路来,干脆直接和他们拼了!这种时候谁还会临阵脱逃?” 听了艾雷恩的话,罗格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舒展。“和海盗的对战是残酷的,他们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诺德人,步战极其强悍,就连我的士兵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尤其是他们的飞斧,离的稍微近一点那些斧头就会变成最凶恶的杀人武器,甚至可以直接击破盾牌!也许,你的士兵不太适合参加这样的一场战斗,尤其是……”他偷偷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马尼德和雅米拉,不再下去了。 艾雷恩一瞬间暴跳如雷:“罗格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士兵全是弱者,是需要保护的人?我告诉你,没你我照样能歼灭敌军!海盗算什么,我盏茶间便灭了他们!威金斯,我们走!”完他头也不回的向着〖禅达〗的方向离去。 威金斯疾行几步,有些犹豫的拉住他:“这不太好吧,我们的队伍里可是有一百多的赏金猎人,充其量只能算是轻骑兵啊,如果真的和海盗干起来损失绝对会很惨重的!老大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要!”艾雷恩回头冲他大吼了一声,响声之大连约达、雅格他们都被惊动了。 威金斯不敢再什么,连忙去下达艾雷恩的命令,全体向〖禅达〗出。 艾雷恩心中暗暗的道:“麽麽茶,坚持住!我来救你了!” 他的背后,自由骑士看着他的背影,用细不可察的声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不听我的话,早晚要吃亏的。也好,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战争吧。” 第012章:艾雷恩 第1章:对决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罗格、海盗王——那巴尔。Ww WCOM ———————————————————————————————————————— 罗格等到艾雷恩的士兵全部离开之后,全体向着〖芬拉德〗继续前进。 自由骑士明白,只有打败在〖芬拉德〗埋伏的一群海盗才有可能减轻艾雷恩的压力。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芬拉德〗那里,有一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活动活动筋骨,向后面的人喊道:“喂!兄弟们!都起来吧!吃饭时间到了!” 随着他的喊声,一大群人相继从地上拍起来,拿起手中的战斗斧,迅的排好整形,等候那个人的命令。 为的人穿着与众不同的铠甲,戴的头盔上从旁边生出两只金色的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握紧了手中比他的人还高的长柄砍斧,站在了队伍的最前列。 远处,轰隆隆的声音渐渐地近了,他的唇边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自言自语道:“来了。” 自由骑士罗格远远地就看到一些人站在山坡上,他连忙放慢度,道:“全体戒备!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在他身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周围,丝毫不敢放松。 为的人远远地冲他们喊道:“喂!自由骑士!我们在这里!” 听到喊声的罗格刷的拔出剑,警惕的四下查看。看到山坡上的那个人冲他挥手,他也缓缓的喊道:“海盗王那巴尔” 为的人轻笑一声:“罗格,今到了我的地盘你就别想再回去了!敢不敢和我单独打一场?比试比试我们的武艺谁更厉害?” 自由骑士罗格一夹马肚子,向着那巴尔疾驰起来:“我非常乐意!” 马儿带起一阵风,他的话被吹散在空气里,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在喊话。 随着离那巴尔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由骑士罗格的士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没有罗格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海盗们则是欢呼雀跃,仿佛这一仗他们已经打赢了似的。 那巴尔看见远处的那个影子渐渐近了,哈哈大笑起来,扛起手中的砍斧,自信昂扬的走下山坡。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只剩下最后的一百米了。 罗格手中的剑和那巴尔手中的砍斧同时散出五彩缤纷的光芒,就好像是双生兄弟拥有心灵感应一般,靠得越近散出的光就越强烈。 那巴尔放缓了步伐,惊异地看着手中的武器,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光了?” 罗格一点也没犹豫,猛地加,趁着那巴尔看向手中武器的一瞬间,马儿的度接近冲刺时,罗格绷紧了身体,像一支箭一样冲了过去! 事后很多人回忆并这么,他们连罗格的影子都没看清,在太阳光底下他整个人都被光芒围绕着,就像远古的神降临一样从马上起跳,在半空中举起手中的剑,向着那巴尔的头顶狠狠地砍了下去。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威力,那一刻,无穷的威压感从剑的身上迸出来,向四周辐散,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想要跪下来虔诚膜拜的冲动。 那巴尔猛地感觉到了异样,他不加思索的举起手中的砍斧,向着空中的那团影子劈了下去。 罗格大吃一惊,但他已经无法收手进行防御了,只能硬着头皮迎接那巴尔的这一斧。 “锵!“金石撞击的恐怖回响充斥了这片地方,每一个人的耳畔似乎都像是一声巨雷炸响,仿佛要将鼓膜震破。 罗格矮了矮身子,将剑横在头上,稳稳地架住了这石破惊的一斧。 那巴尔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似乎是难以置信一个人的度可以快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从大斧那里传来的可怖反作用力,似乎在预警着他些什么。 “看剑!“罗格惊怒交加,自他驰骋沙场以来,从来没有像今这样,一上来就吃了一个闷亏的。仗着自己的年龄比那巴尔大了不止一点,罗格果断对那巴尔实行语言嘲讽。 “吃我惊雷一斧!“那巴尔也不傻,经过刚才短暂的交手过后,他现这个叫罗格的老混蛋确实还挺有两把刷子。为了鼓舞士气,那巴尔决定和罗格一样阵前骂娘以振军威。 “锵锵!当当!~“二人你来一剑我往一斧的,招式大开大合,刀斧生风,若是到街头上做个舞刀枪耍把式的,一定会有人来捧场。 双方大有今日要争得鱼死网破,二虎相争必有一死的架势。 然而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不过是他们两个在试探对方罢了,如果在五十合内再没有人能找到破绽反戈一击,那就绝对是双方各复回阵,引军来战。 事情果然就如这样生了。打到三十合的时候,那巴尔的心越来越虚了,他本来就是专攻步战的,飞斧专精。 之所以非要强出这个头,也无非是别人阵前挑衅,自己一时恼火,才逞了这个英雄气。结果没想到出师未捷就碰上了这个自由骑士,这个硬茬子可不好惹啊! 刚上来的时候,他还能虚张声势一阵,现在已经有些疲于应付了。 罗格更是叫苦不迭,想想自己征战沙场数年,哪次不是一上来就秒杀贼的?这次不带没有继承以往的神勇,反而是碰了一鼻子灰。 正在罗格拉不下脸的时候,那巴尔突然叫嚷起来:“不打啦!不打啦!老马羸弱难支,不堪一骑,你等我换马过来,我等再酣战二百回合!” 那巴尔一下子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去了,口上是去换马,恐怕今是不会再出战了。 罗格愣了一下,心你不是不骑马吗。随即他心中暗笑,脸上却还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忽然,他又哼的一声,吹胡子瞪眼地骂道:“贼寇鼠辈!莫不是怕了?哈哈,无胆鼠类!” 那巴尔压根没有搭理他,罗格更加嚣张地大笑,仿佛刚刚的打平只是他故意放了水,他真实的实力深不可测一样。 副指挥抹掉了额头上一滴本不存在的汗滴,既然事已不可为,抓住先机才是硬道理,当下不在犹疑,右臂一挥,大声传令道:“流匪鼠辈都是乌合之众,不堪罗格爵士一合之敌,无须多言,我等一众上,扑杀此獠!” 随着副指挥一声令下,当下几十名虎贲骑士一齐拍马出战,他们嘶吼着,愤怒地激红了眼睛,好像是一头头饥饿了许久的野兽,亮出了鲜红的獠牙! 第013章:艾雷恩 第1章:交战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罗格、海盗王——那巴尔、艾雷恩。 Ww WCOM ———————————————————————————————————————— 马蹄声散乱犹如夏日的阵雷,轰鸣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那巴尔的士兵们正在收拢阵势,组成了一个矩形的方阵,而站在最前面的位于龙头的位置,赫然是金刚战神那巴尔严肃的英姿! 他一脸刚毅地注视着前方,看着那些犹如疯了般冲过来的骑士们,自古以来,骑克步都是公认的法则,然而他们还是太幼稚,这样可笑的法,在他的军营里,不存在! 他动了!威武的身躯在金阳下诡异地一颤,刚刚还紧紧握在他手里的一把精铁飞斧就快翻转地冲了出去,它不断地在空中割裂着空气,疯狂盘旋着仿佛是钢铁的战神。 为冲出去的第一位骑士有些不以为然地抬眼望了望那急冲向他的飞斧,身子一歪,准备如往常一样躲过这致命的一斧。 然而,他这一轻视的举动,注定要他赔上生命的代价! 嗞!冰冷的钢铁将骨与肉削斩而开,伴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血柱欢快地朝飚起,血珠染红了他脚下蓬勃绿色的草,他的头颅重重地抛下,砰的一声,也给他的同伴们带来了不祥之音。 旁边的一位骑士惊愕的表情才刚刚凝固在脸上,那张飞斧就如噬人的猛虎,又向他恶狠狠地扑来,过程没有一丝痛苦,他便兴高采烈地下地狱去和撒旦聊了。 而那飞斧也因为力竭,卡在了他的胸骨之间,斧头齐根没入,已经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罗格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的惊讶,他只是闷声地出了一个命令:“所有人,冲锋!”罗格的食指笔直地向前指着,好似龙吟虎啸般地吼声贯彻整个云霄。 后继的骑士并没有因为刚才那巴尔骇人的举动而感到一丝胆怯,他们都是征战多年的老兵了,见过的大场面数都数不清。 哪怕就是刚刚罗格也被一斧劈死,还有副指挥呢,哪怕是副指挥也战死了,不要紧,随便指出一个人来带领大家,便能永无休止地战斗下去! “杀!”他们红着眼睛嘶吼着,驾着马儿裹挟风雷一般地冲锋着,他们的心中不能没有悲愤,然而对战死沙场的战友最好的祭奠莫过于将敌人都砍作千段! 那巴尔没有因此对他们高看甚至一分,因为在他的眼中他们都已经是一个个的死人了。 他所做的,不过是加快这些冢中枯骨的死亡罢了!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诡谲的微笑。 骑士们冲上去了,他们扬起了雪亮的钢剑,准备痛饮敌人的鲜血。 那巴尔的士兵们也动了,只不过他们没有移动步伐,只是轻轻地将手中地大刀去抵挡抑或厮杀! 嗞!又是一道血雾,有那巴尔在压阵,流寇们似乎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完全不去畏惧那古代世界堪称人肉坦克的骑士的攻击。 那巴尔让他们攻击那里他们就攻击那里,因为他总是对的。 他们确实是对的。 他们创造了一个不大不的奇迹。他们居然抵挡住了大6上聚聚指数的自由骑士们的攻击。 罗格他们失败了,他们根本咬不开对方的方阵。这简直是像一块铁板,处处都坚硬无比。 自由骑士们之所以能够在大6上驰骋这么多年,除了他们个个骁勇善战,善于机变外。 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组成的队伍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血缘关系,所以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战死,整个队伍都会对敌人疯狂地报复。 士气永远不会是他们担心的问题,因为死的人越多,他们报仇的**越强,士气越盛! 然而,他们还是攻不破那巴尔的步兵们。 不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原因,而是因为这里有那巴尔。 罗格清楚地认识到,那巴尔就是整个流寇的灵魂与主心骨,只要他存在,这个队伍就是难以摧毁的。 所以他一上来就要求与他战斗,就是希冀能够让这群悍匪不攻自破。然而他失败了,他太低估那巴尔了! 虽然他们真的很强,很团结。可是有了那巴尔的流匪们更团结,他们是亡命之徒,永远不会担心明自己的脑袋掉到了哪里。 然而骑士不行!他们是有亲属关系的。即使再拼命咬不开皮囊,又何谈生啖敌肉?无法冲锋的骑士,连一个普通士兵都不如! 问题就出在这里,而且将是致命的问题! 眼看着自由骑士一个个红着眼睛冲上去,罗格很想把自己的头揪光。海盗的阵型实在是太坚固了,除非能够重创那巴尔,否则根本没有胜算。 但是以他的实力,即便能够打败那巴尔,自己也会受到重伤,造成的结果是他无法指挥战斗,这将给部队士气带来极大的打击。 况且现在战斗已经开始,根本没有时间和那巴尔打斗。 事情还有转机吗? 罗格忽然仰长笑,那笑声在风中传的很远,几乎所有的海盗听到这个声音都微微有些吃惊。 那巴尔也没搞清楚状况,他一边用飞斧爆掉一个自由骑士的头,一边疑惑的向罗格撇了一眼。 “这老家伙难道是疯了?”那巴尔自言自语道。 罗格还在笑,但他的笑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苦笑,而是充满了自信的笑。 因为刚刚,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声音,它从远方来,正在以极快的度接近,快的像风! 罗格挥舞着剑,冲向敌方阵型:“所有人,冲锋!救兵来了!” 那巴尔大吃一惊:“救兵?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搬来了救兵?”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眯起眼睛看向罗格的后方。有其他海盗在,他有绝对的安全。 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随着马儿的跑动,他的身影也越清晰起来。 一身破烂的服装,一把闪亮的铁剑,一把翠绿的连弩,他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杀了过来! 那巴尔哈哈大笑:“无知的家伙,居然还敢一个人来救这些死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下地狱去吧!”他一边着一边手里拿了一把维京飞斧,准备让我去见魔鬼。 然而这一次,那巴尔犯了个绝对致命的错误。他认为骑兵克步兵在他面前是不存在的,这是事实。 但如果他不在了,那么一旦此法则生效,他的部队就将遭受灭顶之灾! 罗格似乎没有注意到艾雷恩头上滚落的豆大的汗珠,反而一脸轻松地招呼骑士们向后撤,给他腾出一片空地来,似乎是想好好的看艾雷恩的表演。 艾雷恩心里千百遍的诅咒对方。本来自己只需面对那巴尔一个,现在好了,他一撤退,自己面对的就是整个军队! 等到回到禅达,我一定好好的向阿拉西斯伯爵报告这件事,撤了他的职!艾雷恩心里愤愤的想,不由得握紧了挂在马边的连弩。 来也怪,一握住这把弩,亲切感就油然而生,那些面目狰狞的海盗,笔直地站在军队前的那巴尔,似乎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即将入土! 第014章:罗格 第14章:胜利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罗格、海盗王——那巴尔、艾雷恩、麽麽茶。 WwW COM ———————————————————————————————————————— 艾雷恩抬起连弩,眯起左眼,对准那巴尔的脑袋,手指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唰,一根弩矢夹杂着死神的气息像那巴尔飞去。 接下来,它就会击穿那巴尔的头,击碎他的头盖骨,携带着脑浆继续飞行。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也即将不存在于世界。 可惜的是,这些只是艾雷恩的想象。 那巴尔面对向他飞来的箭,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甚至都没有颤抖一下。 直到它飞到眼前,不足五米的时候,他才猛然举起手中的砍斧,对准箭头狠狠的劈下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根弩矢被从中劈为两半,无力的落在地上。那巴尔恢复了原先的站姿,连位置都不曾动一下。 几乎同时,海盗阵营里爆出了冲的欢呼声,每个海盗脸上都洋溢着极度兴奋的表情,高喊着“那巴尔!”,仿佛他们这场仗已经结束了一样。 艾雷恩心里冷笑了一下,将剩下的四弩矢全部射了出去。 最后一根射出去时,他的手腕微微一抖,让它躲在前三弩矢的后面,这样就不会被那巴尔看到。 那巴尔显然没有想到对方的弩矢居然在了一之后不用重新装弹,他腿肚子的轻微颤抖充分明了这一点。 但是他没有什么,只是注视着飞来的三根弩矢,暗暗握紧了手中的斧头。 连劈三根,对此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然而在战场上,退却等于死亡! 唰!第一根被从中劈开,那巴尔潇洒的转身,手起斧落,第二根被拦腰斩断。接着一个后仰,那巴尔轻轻松松就躲过了第三根。 后仰的同时,他看见第三根插入了泥土之中。他直起身子,满意的出了一口气。 当对方直起身子的一瞬间,艾雷恩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那巴尔惊异的看着凭空出现的第四根弩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束手无策的等待着。 在这样的距离下,无论他如何移动都会被击中! 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那巴尔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插着弩矢的肩头瑟瑟抖。他嘶嘶的倒吸着冷气,握着砍斧的手颤抖着,几乎快要拿不住了。 海盗的阵营里瞬间出现了骚乱。所有人都向前跑着,想看看老大的伤势怎么样。 即便那巴尔不甘心的怒吼着让他们回去,海盗的阵型还是乱了套。 艾雷恩识相的纵马向后退去,要是再留在那里绝对会被海盗们手刃。单看他们血红的眼睛就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一定只有一个,就是把艾雷恩千刀万剐。 这时候,平地离突然传来沉闷的隆隆声,像是贴着地皮的雷声一样,而且还在不断逼近。 远处扬起冲的尘土,飞沙走石中一柄雪亮的剑闪闪光,如同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自由骑士!罗格挥舞着佩剑,怒吼声在辽阔的大地上传出去很远:“骑枪,放平!” 所有自由骑士不约而同的左手撑起盾,右手将骑枪的末端夹在腋下,对准了面前的敌人。 枪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光,远远看上去就像流星雨一样渐渐逼近,反射出不容置疑、铺盖地的威严。 海盗们的灭顶之灾,终于要来了。 那巴尔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骑士们杀红了的眼睛,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撤退!” 原本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海盗们突然变的井然有序,一部分最精锐的人扶着那巴尔向西北方撤退,另一部分人迅排好阵型,准备迎接血的洗礼。 没有了金刚战神那巴尔,海盗们握着武器的手开始颤抖。 眼见那些饥渴的枪头,一些人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动,但是另一些海盗还是笔直的站在最前面,挺起胸膛,毫不畏惧的平视前方。 艾雷恩一时间对那巴尔生了空前的敬意。能够把士兵训练成这样,那巴尔的实力的确不是谣传,他配得上海盗王这个名字。 领头的海盗面对第一个自由骑士,毫不犹豫的跨了出去,大声地喊道:“兄弟们,用我们的身体掩护那巴尔撤退!” “杀!”所有人同时出怒吼,没命的向着自由骑士的方向冲过去。 一瞬间,无数的骑枪扎进了他们的身体,血花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没有害怕,领头的人在面对第一个骑士的时候就被骑枪贯穿,但是他们依然没有被吓退,平静的瞳孔中反射着自由骑士的身影。 这是何等可怕的凝聚力! 自由骑士放缓了脚步,面对远处那巴尔狼狈的背影,他将剑插回剑鞘,远远的敬了一个礼。 他的目光中有哀伤,但更多的是崇敬,他在向他的对手致敬! 在阳光的照射下,罗格敬礼的模样像烙印一般被艾雷恩深深的记在脑海中。此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每次他闭上眼睛,浮现的总是这一幅画面。 海盗们终于支持不住了,在自由骑士疯狂的冲击之下彻底崩溃,变作一盘散沙。 一些胆的丢下武器,没命的奔逃,但随即就被身后的骑枪刺穿胸膛;一些海盗依然举着武器战斗,直到自己的身体被砍做两段;剩下的一些眼看回无力,就用牙齿,用石子,做着最后的斗争。 鲜血在空中弥漫,死亡随处可见,丧钟终于奏响了它的最强音。 全体海盗在轮番进攻之下爆出的强战斗力令自由骑士们都为之胆寒。直到最后一个人被钉死在地上,自由骑士们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对他们而言,这胜利来得太迟了。 他们的战友,将近五分之二的自由骑士,永远的倒在这片土地上,与他的对手们长眠。 这对〖禅达〗,对其它的自由势力来,都是一个不的损失。 罗格轻轻的下马,心翼翼的走过血流成河的战场,肃穆的摘下头盔托在胸前,低下了头。 全体自由骑士也像他一样,向着死去的战友们默哀。战马不安分的喷着响鼻,然而却再也无法唤回死去的人。 对于海盗们而言,这更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三千多海盗在〖克温〗镇附近遭受了灭顶之灾,那巴尔重伤逃走,不知所终。 等到〖萨哥斯〗王城的诺德正规军姗姗来迟准备加入自由骑士的时候,自由骑士们已经撤退,留给他们的只有大片大片的尸体,以及被染红的草地。 断掉的骑枪、插入土中的飞斧,裂开的木盾,这些东西随处可见。以前百战百胜的海盗们终于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自此,再没有一个海盗胆敢将脚伸过‘尤河’踏入〖禅达〗的领土。 在这之后,禅达的水贼之患不费吹灰之力就解除了,那巴尔的势力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但是,海盗王依然没有被击垮,因为在撤退时他放下狠话,道:“你们等着,此仇必报!” 这场战斗也许进行的很惊心动魄,差一点所有的自由骑士都要葬身于此。 —————— 三后,等到威金斯击溃〖禅达〗附近准备切断剿匪主力军退路的敌军和他们会合的时候。 艾雷恩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获救的麽麽茶什么也没,走上来一把抱住艾雷恩,狠狠地摇晃了几下。 “老大,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麽麽茶有些哽咽地。 艾雷恩哭笑不得:“你看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嘛,有什么好悲伤的,开心一点。你看,这一仗,我们已经打赢了!“ 自由骑士罗格缓缓地道:“也许吧,这一仗我们的确打赢了。” 他话里不同寻常的口气引起了艾雷恩的注意。“罗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由骑士罗格一脸严肃的:“我担心这只是开始。也许日后还会有更加残酷的战斗。” 艾雷恩耸耸肩:“管他呢,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喝一杯。” 自由骑士罗格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一点,似乎是被艾雷恩耸肩的样子逗笑了:“好吧,艾雷恩,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回去向阿拉西斯伯爵报告。另外,”他一边一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我的手下在战场上找到的,为了嘉奖你单枪匹马闯入战场,我决定把它送给你。” 罗格摊开手心,一枚雕刻着古老花纹的徽章静静的躺在那里。 阳光照射到徽章表面的那一刻,它反射出刺目的金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艾雷恩心翼翼的接过,将它佩戴在右边胸前,与佣兵之证和自由骑士勋章一起,见证他的功勋。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所有人启程返回〖禅达〗。 悲伤过了,剩下就是欢乐和庆祝胜利的时间。 即便心中还是有些沉重,士兵们还是懂得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毕竟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他们没必要一直哀悼。 自由骑士罗格走在最后面,看着骑士们与士兵们的背影,他低低的道:“这只是开始,日后会有更大的灾难,以及更可怕的敌人。” 第015章:罗格 第15章:英雄徽章 本章人物:艾雷恩、阿拉西斯伯爵、罗格。Ww WCOM ———————————————————————————————————————— 二后,〖禅达〗守卫军返回城里。 尽管筋疲力尽,艾雷恩还是打起精神和罗格骑士一起向阿拉西斯伯爵报告。 可没想到,刚一见面阿拉西斯伯爵就激动的站起来,以至于椅子都被他碰倒了。 阿拉西斯伯爵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艾雷恩的胸前,目光如炬,似乎要洞穿他的胸口。 然后,他以不可思议的度冲到艾雷恩面前,一把拽下那枚金色徽章,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里靠近火光,细细的端详。 明亮的炉火照着伯爵的侧脸,阴沉的可怕。那双闪闪亮的眼睛表明他正在极力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罗格刚要开口,就被阿拉西斯伯爵一个准确无误的手势制止了。他似乎对报告完全没有了兴趣,只是将那枚徽章翻来覆去的查看。 罗格站在那里也不是,不也不是,尴尬的手都没地方放。 阿拉西斯伯爵从没这么怠慢过他,即便是在伯爵的时候,罗格也是伯爵身前的红人。 半晌,艾雷恩才听到阿拉西斯伯爵幽幽的叹了口气:“罗格,你现在可以汇报了。” 罗格立刻站得笔直,朗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末尾还顺带提了一下艾雷恩的英勇事迹以及徽章的来历。 但是,阿拉西斯伯爵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罗格完后,他挥挥手:“辛苦你了罗格,你先去休息吧,艾雷恩留下。” 艾雷恩惊异的看向伯爵,他用手支着额头,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难道是那枚徽章?艾雷恩和罗格骑士交换了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 罗格不敢多停留,他鼓励的拍拍艾雷恩的肩,递给对方一个微笑,转身出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艾雷恩和阿拉西斯伯爵两个人时,伯爵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脸埋进两手,低声的啜泣起来。 看到伯爵难得如此失态,艾雷恩不禁咬住嘴唇险些笑出来。 一声噗嗤打断了伯爵的啜泣,他立刻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伯爵抬起头来。“你觉得很好笑?也难怪,我一个堂堂的伯爵坐在地上哭实在不应该。”完,他站起身。“艾雷恩,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单独留下来吗?” 艾雷恩疑惑的摇摇头:“不知道,大人。” 阿拉西斯伯爵走到一副画像的旁边,伸出手按了一下画像上人的眼睛。立刻,那幅画缓缓的向一边旋转,露出一个的书柜。 艾雷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领主府里居然还有秘密书柜? 察觉到对方询问的眼神,阿拉西斯伯爵解释道:“这是我曾祖父设计的,自此以后所有重要的文件家族的人都放在这里。” 伯爵一边着,一边从最顶层抽出一本书来。他仔细的掸掸上面的灰尘。“这本书还是我从父亲手中正式接过禅达时他送给我的,这是一本我祖先的日志,它记述了有关梅迪乌斯的事情。” 艾雷恩立刻来了兴趣:“哦?那么敢问梅迪乌斯是什么样的人?” 阿拉西斯伯爵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是一个恶魔。八百年前,卡拉迪亚各国混战不休,实力大打折扣,梅迪乌斯看准时机,带领他的军团入侵卡拉迪亚,而他登上卡拉迪亚大6的那一,也被称为流血日。” “各国常年混战,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再去抵抗梅迪乌斯的入侵。他自称火焰之神,聚集了一大批教徒,一路烧杀抢掠。不错,他们就是吟游诗人口中的‘暗黑教团’!” 艾雷恩震惊的吸了口气:“暗黑教团?那不只是一个传吗?” 阿拉西斯伯爵凄苦的一笑:“传不一定都是假的。在征服全境后,梅迪乌斯建立了德鲁亚教国,它是一个********的国家。登上王位后,他用血和火统治人民,在当时村庄甚至达到了十室九空的地步。暗黑骑士团横扫大6,死难者达十万人以上。无数的妇女和孩子被当成祭品推入火中敬献给所谓的梅迪乌斯神。那个时候无论你到哪里,总能看见白骨和火刑架。” 阿拉西斯伯爵顿了顿,继续道:“但是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很久。十年后,有一个叫利昂的勇士的出现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希望。他用宽容和无私化解人们心中的隔阂,用智慧和勇气向敌人挑战。人们团结在他的麾下,众志成城、滴水穿石,终于展成为最大的一支反抗军。当时各地纷纷兴起反抗活动响应利昂,几乎所有的人都加入了他的反抗军,连六十岁的老人也不例外。经过几个月的战斗,各部族反抗军在巴尔特神山下会合,利昂被推举为反抗军领。在这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奇迹。利昂在巴尔特神山深处建立了巴尔特圣塔,这被认为是卡拉迪亚的一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塔。在利昂的指挥下,各部族反抗军组成同盟。第二年,圣战开始。” “但是圣战伊始进行的并不顺利。强大的德鲁亚教国很快组织起了一支强大的军队与反抗军交战,圣王利昂惨败,不得已退入巴尔特神山与暗黑教团周旋。由于粮食器械等供应问题,暗黑教团渐渐的支持不住了。恰在此时圣王利昂终于找到了对付梅迪乌斯本人的办法。于是所有的反抗军在一夜里全部下山突袭暗黑教团营地。” “在圣战历史上,这是具有深远意义的转折点。这一次战役是开战以来取得的最大胜利,德鲁亚教国遭受了惨重的损失。而这次战役,也被称为‘巴尔特圣山保卫战’。但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给了圣王利昂勇气,时至今日,依然没有人知道他所找到的打败梅迪乌斯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在这之后,形势展的开始变得对反抗军有利起来。圣王利昂乘胜追击,先是收复了现在的斯瓦迪亚和罗多克,随后又向东进军库吉特大草原,配合骁勇善战的库吉特游骑兵,他们狠狠地打败了暗黑教团。随后圣王利昂北上进攻维吉亚地区,而这时候暗黑教团几乎没有多余的兵力,全部退到了诺德境内。维吉亚就这样被收复了。 “此刻,梅迪乌斯希望与圣王利昂和谈。考虑到战线拉得过长,圣王利昂同意了梅迪乌斯的请求。两年后,当万事俱备的时候,圣王利昂最终下达了总攻令。那是圣战中最惨烈的一战,无数的人倒在了诺德领土上,血流成河。据自此以后诺德的庄稼年年长势都特别好。但辛运的是,暗黑教团被彻底赶出了卡拉迪亚,梅迪乌斯本人也身受重伤,不久在海外病死。 “等会儿,圣王利昂?那不是吟游诗人杜撰的人物吗?”艾雷恩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阿拉西斯伯爵被打断显得有些不高兴,微微皱起了眉头:“我过了传不一定是假的。之所以没有人知道圣王利昂真实存在,是因为在暗黑教团溃败之后,他建立了卡拉德神圣帝国。而好景不长,5年后当他去世时,各派贵族又形成了割据势力,内战又一次爆。为了否定他们祖先的错误,贵族们一直极力掩盖圣王利昂的功绩。” 阿拉西斯伯爵深吸了一口气。“可是真相岂能被掩盖住!那些愚昧的、只顾眼前利益的贵族!看看这枚徽章,它就是圣王利昂曾经佩戴过的宝物‘英雄徽章’!” 艾雷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金灿灿的第纳尔……他有些羞愧的捂住脸,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个财迷。 阿拉西斯伯爵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讲:“当圣王利昂经过这里时,禅达还是一片荒山。为了保护卡拉迪亚不受外敌入侵,圣王利昂指派我的祖先在这里建立禅达。每当有敌情时,禅达的职责就是将它通报给卡拉迪亚大6上的各国,因此它也被称为‘卡拉迪亚的号角’。” 到这里,他沉默了,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坚定的目光,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屋里的炉火甚至因此暗淡了许多,只剩下阿拉西斯伯爵慢慢的、慢慢的攥紧了拳头。 直到此时,艾雷恩才有点感受到阿拉西斯伯爵为什么会情绪失控——一切都是出于他内心神圣的责任感,和对暗黑教团的痛恨。 等到阿拉西斯伯爵看上去平静下来了,艾雷恩才试探的问道:“那么,您打算怎么办呢?” 阿拉西斯伯爵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我准备履行祖先的职责,向卡拉迪亚大6上的各国出预警。此外,我还希望你作为禅达特派信使,为我向诺德王国的拉格纳国王、罗多克王国的葛瑞福斯国王、斯瓦迪亚王国的哈劳斯国王、库吉特汗国的塞加可汗,以及维吉亚王国的亚格罗尔克国王送信。” 艾雷恩吓了一跳:“我?您我?我不过是一个佣兵,怎么能承担起如此大的责任?您的总管或嫡亲不是更适合这项任务吗?” 阿拉西斯伯爵不容商量的看着他:“这是命令。时间紧迫,你的直白会比贵族之间虚华的礼节和空泛的辞更有服力。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但这就是你的任务,不可以拒绝。” “你曾经过,要和禅达一起、和我们一起,迎接更大的风暴。现在,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 艾雷恩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过这样的话,但无可奈何的他又不能当面反驳阿拉西斯伯爵的这番话。 “信我明写好了后交给你。也就是,最迟到大后,你就应该上路了。”阿拉西斯伯爵转身挥了挥手,示意艾雷恩离开。 “另外,替我转告凯教官、治安官哈瑞克、奴隶贩子拉蒙、酒馆老板苏克、竞技场老板普林斯、赛马场老板佩恩、铁匠胖罗宾、防具店老板艾利克斯、自由骑士罗格、著名斗士德朗顿和谢瑞娜,就我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让他们务必参加。” 自始至终艾雷恩都没找到机会一句话。眼看着拒绝无望,他只得灰溜溜的从门里退了出去。 第016章:罗格 第16章:骑士信条 本章人物:艾雷恩、凯教官、喀拉杜斯。 WwWCOM ———————————————————————————————————————— 艾雷恩一想到将来可能生的事情,一种莫名的沉重就袭上心头。 总有挥之不去的不祥的预感在脑海中,警告着他。 梅迪乌斯,圣王利昂,现在又是五大国的国王和阿拉西斯伯爵。 暗黑教团到底是怎样可怕的组织,竟然能让阿拉西斯伯爵如此担心? 走在通往训练场道路上的艾雷恩甩了甩脑袋,尽力不去想那些历史事件。 等会,阿拉西斯伯爵要找那些人来着……我似乎只认识其中的少数人啊。艾雷恩一边努力思索,一边向凯教官走去。 似乎是最近都没有新人来,凯教官闲得很无聊,无聊到他手中握着一枚第纳尔在把玩,有时还狠狠地把它摔到地上。 看见艾雷恩来了,他舒心的叹了口气:“艾雷恩,真高兴你没有受伤。那巴尔可是头狠狼,你没死真是万幸吶。” 艾雷恩假装很不悦地责怪:“凯教官你就不能点好话吗?别没事提什么受伤啊死人的,多不吉利。” 凯教官哈哈的挠着头:“没办法,职业病嘛。” 完,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接受了一系列事件,艾雷恩从来没有像今这样开怀大笑。也许是对未来的自信,抑或是光明磊落的心态吧! 经历战争之后,艾雷恩就现,它能让你变的更加坚强,坚强得像钢铁一样。 笑完了,艾雷恩才想起正事,正要开口,凯教官制止了他:“我知道要开会了,阿拉西斯伯爵的手下告诉我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凯教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书来,从纸张的泛黄程度来看年代久远,似乎是一本古书。 凯教官抚摸着封面,不无感慨地:“这还是我的师傅传下来的,他我是他的徒弟中最优秀的一个,希望我能成为一名骑士,为卡拉迪亚带来一些改变。但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在这座和平之城里守着训练场颓废,一身武艺荒废殆尽。既然我已经老了,那么这本书就给你吧,希望你以后严格遵守上面的话,为禅达、为卡拉迪亚,带来一些好的改变。” 艾雷恩双手无比郑重的接过书。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让他很难辨认,不过他还是看出那上面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旧书的封面上写着有力的大字《骑士信条》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强敌当前,不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忠耿正直,宁死不屈,保护弱者,无违理! 我誓善待弱者 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 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艾雷恩将自己的左手扶着右胸膛,身子微微向前倾,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之礼。 “是的,先生。在漫漫长夜之中,我必将恪守一个骑士的荣耀,我将持着仁慈与勇健,以便配得上这份特殊的光荣!” 凯看着艾雷恩英姿勃的样子,仿佛又遥想起了那个略显苦涩的青年,自己抱持着一颗愚蠢得可笑的热血的心,那些自己曾视若生命的品格,最终失去了一切。 “去吧!年轻的骑士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吧!但是,请不要忘记,保持敏健的内心,保护你所爱的人不受伤害。”凯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缅怀过去。 过了一会,凯看了看艾雷恩,觉他行完礼后,还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你刚刚不是有事要办吗?” 艾雷恩又行了一个骑士之礼,不过这次身子压的更低,倾斜着身躯,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干的嘴唇。 “其实是这样的,虽然有些唐突,不过您能将‘禅达的猛虎’借给我吗?”这话的时候,艾雷恩心里都已经准备好被拒绝了。 “禅达的猛虎?”凯有些不自然地搔了搔自己的脸,“不会是喀拉杜斯这个臭子吧?” “是的。”艾雷恩心虚地回应道,“我认为他的勇猛配得上这样的称号!” 凯摇了摇头。“不,那子还是个雏,爪与牙依旧十分幼稚。” 艾雷恩的脸突然刷地下惨白了,虽然早就料想到是这样的。“不,是我冒昧了,果然喀拉杜斯还是应该跟在您身边试炼” 凯用手势制止了艾雷恩,他故意转了个轻松诙谐的语调:“不过,即便是幼虎,这时也该自己出去猎食了。我总不能养他一辈子。”凯耸了耸肩,“我老了。哈哈。” 正当艾雷恩和凯教官相视一笑的时候,凯教官的训练场里突然传出了奇怪了声音。 “咔咔咔!”尖锐刺耳的噪音,木板被暴力地折断,尘土于木屑飞扬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犹如树桩般挺立之中。 艾雷恩拍了拍飞扬过来的烟尘,才看清楚刚刚尘土之中的居然是喀拉杜斯。 喀拉杜斯此时全身的肌肉僵硬地笔直站着,下巴抬高,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空。 “喀拉杜斯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要造反啊!”凯教官表面上很怒气冲冲地责问。 “不是的,师傅,我我是在练功。”将近比艾雷恩高出半个头的金男孩吞吞吐吐地着,也可能是内心的羞惭与自尊,他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 艾雷恩摇了摇头,这孩子连最基本的谎言也舌头打结。 凯教官看着喀拉杜斯依旧倔强地望着空,眼眶里却要蓄满一些懦弱的液体。凯忽然觉得话的有点重,毕竟喀拉杜斯还是个真的半大男孩。 “好了,喀拉杜斯。”凯教官慢吞吞地走上前去,准备宽慰他两句。谁知,却扑通一下被喀拉杜斯的一个熊抱喘不过气。 “没事了。我不会怪你的,反正咱们训练场的旧门也该换换了。”凯教官拍了拍喀拉杜斯的后背。 “不是的师父,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了,你一定要保重啊!”喀拉杜斯就像是一个即将出远门的八岁男孩,痛苦地拽着父亲的衣领不肯放手。 艾雷恩看着喀拉杜斯和凯教官两人相拥而泣的感人画面,除了感怀真挚的师徒之情外艾雷恩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一个人站在这里也挺傻的。 “他们抱得这么紧,我要不要也过去凑个热闹。”于是他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好像老鹰一样,要把喀拉杜斯和凯一起抱住。 正当艾雷恩兴冲冲地跑上前去,凯教官却突然和喀拉杜斯分开了,并且刻意地咳嗽了一声。 艾雷恩见状立刻将手背到身后,装模作样地吹起口哨。 “那么,艾雷恩先生。喀拉杜斯就拜托你了。”凯教官又恢复了庄严的面容。 真是个不可爱的老头,艾雷恩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的,先生,我一定会将喀拉杜斯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勇士。” 凯欣慰地点了点头,一甩手。“去吧!”完就装作一点都不在意地转身走进屋里,然后某一个墙角就传来了压抑的啜泣声。 艾雷恩心想。真是不够坦率的老头。 喀拉杜斯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凯离去的方向,艾雷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这么伤感啦。” “喂,真的。”艾雷恩勾住了喀拉杜斯的肩膀,低下头神神秘秘地对他。“你刚刚是不是躲在门后偷听,所以才把门弄坏的?” “没有,我真的是练功。”喀拉杜斯慌乱地澄清道。 艾雷恩撇了撇嘴。“一如既往的不会谎啊。” “算了,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去肖依那里看看爱莎吧。”艾雷恩摇了摇手指。“你不知道的,是我从大战中救出来的孩子哦。” 第017章:艾雷恩 第17章:这就是佣兵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爱莎、肖伊、威金斯。Ww WCOM ————————————————————————————————————————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脚步轻快的穿行在〖禅达〗镇中。 因为艾雷恩这些的英勇表现,所以大部分的镇民们都已经认识了他,一路地向他打招呼。 周围人们的热情和友善让艾雷恩感到一股暖意在心里流动,这也坚定了他为禅达人民付出的决心。 尽管人们也经常在表面上对待他人表现出友善、热情和恭谦的一面,但这一次艾雷恩能够切身的体会到真实。 他们拐过一个巷子,在艾雷恩的记忆之中肖依的家就是在这附近。 穿越长长的甬道,夏日的沁凉抚摸着艾雷恩,日头并不毒辣,甚至于那头顶的日光也带了些许凉意。 巷中,多是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所以看上去一眼的绿幕,似乎是迷进了森林里。 在一家普通的民居前,三级的石板台阶上有一个光着脚的女孩。 女孩似乎是被人精心打扮过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夏日连衣裙凸显这个女孩的可爱烂漫。 午后染上碧绿似的阳光洒在她洁白的脸上仿佛是闪着迷人溢彩的白玉,长长的直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腰际,这样的孩子无论是哪个人没有不心生喜爱的。 艾雷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确定,又只能出声问道:“爱莎?” 谁知道那个正在开心玩耍的女孩听到了他的询问,抬起头怯生生的望了他一眼,却转身跑进了屋里,似乎是完全不认识他。 喀拉杜斯奇怪地向艾雷恩望来,他只好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可能是孩子忘性大吧。”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走过了门槛,果然看见肖依正在里面的空地上晒着被单,而先前的那个女孩正将身子半躲在肖依的背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眼瞧着他们。 看到自己完全被爱莎给忘记了,艾雷恩只好打趣肖依道:“肖依姐,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了?” 结果肖依毫不客气地白了艾雷恩一眼,又像是不认识对方一样,自顾自地继续手头的工作。 艾雷恩尴尬地搓了搓手,喀拉杜斯则躲到了墙角边上背对着他。 艾雷恩知道这该死的家伙忍笑得很辛苦。一边要绷着表情,左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右手握紧拳头大力地锤着自己的腹,控制自己不笑出来。 这时,肖依又开了腔:“这不是还得感谢我们的艾雷恩先生去逞英雄,替我省了一大堆麻烦事,直接当了妈。” 肖伊虽然是一副情不甘意不愿的样子,可是她望向爱莎的眼神却总是充满着宠溺。 自知牙口伶俐不如肖依,艾雷恩很干脆地举手投降。“肖依姐您辛苦了,请一定要收下这些。” 着,艾雷恩将从集市上买来的鱼和菜递给了她。“爱莎这是给你的哦。”他将一个制作精致的布偶娃娃放到爱莎的手心。 在肖依的家中坐了一会后,艾雷恩算算时间,再不去通知众人估计伯爵就要火了。 我不用参加会议是没关系了,不过火的伯爵还是很可怕的,凯教官和其他人会遭殃吧?艾雷恩心想。 于是艾雷恩和喀拉杜斯就很快地告辞了,刚刚才算认识混熟了的爱莎似乎有些情绪低落,他只好答应她下次一定在给她带好东西来。 按照原来的路线,一路走下去沿路都能遇到被召集的人,最后一站就是苏克的酒馆了,要通知的人是:著名斗士德朗顿和谢瑞娜,以及苏克老板。 艾雷恩快步走进苏克的酒馆,无论外面是白昼黑夜,苏克的酒馆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热情洋溢的归属感,并且是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 通知了正在算账的苏克和兴致勃勃谈论角斗的两位勇士后,艾雷恩终于倒在了酒馆的椅子上,偷闲犯懒了。 喀拉杜斯拘谨地坐在他的一旁,一副老实忠厚样。 艾雷恩突然想起来因为苏克的酒馆是老地方,所以今大家几乎都聚集到了这里。 他撇眼瞧见旁边一桌的威金斯正在和其他兄弟拼酒,叫嚷着今要酒桌上大战三百回合。 而马尼德因为克扣了麽麽茶的薪水,也被对方抓去了,死活要行酒令,已经不知道被麽麽茶灌了多少酒了。 约达、斯壮格和雅格已经喝高了,三个人现在正互相挽着对方的右臂,蹦蹦跳跳地在原地转圈,跳起了苏格兰风情舞。 瑞恩那个神弩手正像疯子一样地将自己的武器拆了装,装了拆的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艾雷恩现瑞恩这家伙绿油油的眼睛突然瞥见了他的冲锋弩,他誓不会让对方找到机会偷去的。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大家都是有过生死之交的,所以相较之下,刚刚才加入的喀拉杜斯就会感到十分的拘谨。 艾雷恩见状,拍了拍手。“大家,停一下。我来介绍一个人。” 艾雷恩将身后的喀拉杜斯推到前面去。“这是我们的新队员,‘禅达的猛虎’同时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喀拉杜斯!” 他带头鼓起掌来。于是,即便是包括威金斯等人也热烈地鼓起掌来。而喀拉杜斯因为这么受欢迎也腼腆地涨红了脸。 威金斯起哄道:“我见过他,我也曾和他在竞技场交手过!他可真是一员勇将啊!” 大家因为听到艾雷恩手下的第一勇士威金斯也对喀拉杜斯赞不绝口,所以也对喀拉杜斯热情了起来。 满脸通红的喀拉杜斯被已经有些醉意的威金斯一把拽到了酒桌那里去,险些摔倒。 威金斯豪放地将足足有三个普通酒杯那么大的朗姆酒递给他,喀拉杜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脱自己不会喝酒,但是架不住大家的盛情邀请。 下一秒种,喀拉杜斯居然将那一大杯满是泡沫的朗姆酒咕咚咕咚全部喝掉了,因为酒精的作用,他本来就红着的脸更是抹上了一份浓浓的红晕。 而一旁的威金斯和其他兄弟们还在一个劲地向喀拉杜斯劝酒。 艾雷恩看到大家都玩得这么开心,于是便也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高高地举起。 些许朗姆酒被他的大力晃了出来,他高兴地道:“兄弟们!今大家喝个痛快!都算上我的,我们要不醉不归!” 佣兵们最恐惧的,就是在生命中的每个下一秒,随时会失去几前,甚至几分钟前刚刚成为朋友的人。 敌人的武器是不留情的,战争也是不留情的,这为经历这一切的,有情有义的佣兵们创造了最大的痛苦。 这种感情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泄出来,威金斯不喜欢喝酒,却仍在每次队伍的酒馆聚会中喝得烂醉。 其实每个喝醉的人都是清醒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样做,只不过是酒精的其妙作用,让他们纵容自己心中深处的感情而做出相应的行动。 每名佣兵都珍惜每次酒馆聚会,他们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自己的生命会随时终止。 珍惜活着的,享受活着所做的,自豪所活过的,要想不在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就这样享受生命的每一刻,因为他们转瞬即逝。 这就是佣兵。 第001章:杰米林 第1章:贵族子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杰森·奥古斯都。Ww W COM ———————————————————————————————————————— 杰米林气喘吁吁地坐回木板上——在晚上的时候那也是他的床,揉了揉脸颊把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向‘木瓜’。 不过这对于那个一身肌肉的野蛮壮汉来毫无意义,反而加剧了他脸颊上尖锐的刺痛。 ‘木瓜’擦去衣服上的口水冲他嘿嘿一笑,继续坐在长凳上,堵住进出茅屋的木门。 “我有话要跟杰森!”杰米林死死盯着那个叫木瓜的壮汉。 杰米林被关在这间茅屋里整整十五了,这已经是他第七次试图逃跑。 任何时候他们都保持至少有两个人看着他,包括在他嘘嘘或者大便的时候,就连给他送饭的人也是精壮的伙子,想要逃走简直难如登。 “黄鼠狼!你听到他的了?”壮汉‘木瓜’坐在那不动。 站在窗外的人哼了一声,大喊:“阿鲁!这子要见杰森!” ‘黄鼠狼’长得很瘦,皮肤黑黝黝的应该是维吉亚海岸的安杜内尔人,或者是诺德的尤迪思人。个子要比杰米林高一点,跑起来也更快。 被抓住的第二他试图抢夺木瓜的短剑,于是他们就把他的双手用绳子捆住。 当他们带他去长厅吃饭的时候杰米林又试图逃跑,结果只跑出十几码就被黄鼠狼追上,此后他就一直被关在了这间茅屋里,吃饭也不允许出去。 没多久杰森就来了,看到杰米林青紫的眼眶和流血的嘴角温柔地笑了,:“啊哈!你看你,可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好好呆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你到底想要怎样?”杰米林尽力压抑自己的怒火,让自己表现得像父亲所的那样不卑不亢,“抓到我了却不拿我去换取赎金或人质,又不肯杀我,就把我关在这里到底什么意思?” 杰森·奥古斯都大微微笑着打量着杰米林:“换取赎金?嗯,我觉得你太低估了你的价值——如果你是个农夫的儿子也许我早就放你离开了,不定你还会很乐意加入我们。但你是戈林公爵的长子,那就大不相同了!我听你父亲因为你违抗了国王的命令,似乎准备进攻维吉亚王国呢。” “我父亲不会因为我而打破协议的!你太不了解我的父亲了!”杰米林大声。 “是吗?啊!不错,你是他的儿子,那正好,给我讲讲你的父亲吧!”杰森面带微笑地坐在杰米林身边。 杰米林愤怒地盯视他的脸,他的辫足有上百条,这么近的距离去抓一定不会失手,但他腰间的短剑在左侧,不容易夺到,而自己的双手还被捆着,否则就可以抓住他的头把匕压到他的喉咙上逼迫他们放了自己。 杰米林定了定神:“我父亲虽然脾气暴烈,但他是个极其重视荣誉的人!就算你们告诉他维吉亚人杀了我,如果没有哈劳斯国王的命令他也不会出兵攻打维吉亚的!” “可是,你的父亲在十前刚刚袭击了维吉亚的军队,帮助诺德人逼退了维吉亚的军队。” “那只是个警告,”杰米林,“如果真的要打我父亲和他的风暴骑士团就一定会把对方击溃!” 杰森捋着一根辫:“没关系,只要你不回到你父亲身边,你父亲就会一直仇恨维吉亚人,战争只是早晚的事。最差我也可以把你交给维吉亚人或者其他王国的领主来换取金币,他们一定会对你感兴趣。” 杰米林摇了摇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斯瓦迪亚与维吉亚生战争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只是个山贼而已!就算两个王国打得两败俱伤,在正面战场上你们这一千多人也无法抵挡任何一方的攻击!你看,”杰米林指着窗外空地上正在练习弓箭和格斗的山贼们,“你们的铠甲太差,无法抵挡锋利的刀剑;你们的长弓力量太弱,对骑士的铠甲毫无作用;你们训练毫无章法,完全没办法与各个王国的军队相比!噢!你看到了吗?你的人把箭射到了作为箭靶的大树后面了!” 杰森挑了一下眉头,笑着:“噢!没关系,它可能会射中后面的敌人呢。” 木瓜、黄鼠狼和阿鲁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杰米林则摇着头半不出话来。 “听着孩子,”杰森收起笑容,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轻轻对他,“我,是古卡拉德王国的皇族后裔,古卡拉德王国统治了卡拉迪亚千年,是人类历史最辉煌的时代,而那样的辉煌正是被拉格纳、葛瑞福斯、哈劳斯、亚罗格尔克、塞加这样毫无廉耻地攫取权利与地位的人所毁灭!你看到了吗?这些年来他们不断地互相征战,愈演愈烈,就像一场混乱的风暴,摧毁着大6上的一切!当大6的人民逐渐意识到他们的国王才是带给他们毁灭的恶魔时,自然会追随在我卡拉德帝国的荣光之下,推翻他们的统治!” 他的声调虽然轻柔平淡,但杰米林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炽烈的狂热。“你这是在做梦!” “噢!那我就一直将这个梦做下去。”杰森笑着答道,另外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 “你会死的,还有你的这群山贼手下,他们都会死的。”杰米林的声音带着坚决的口气。“最后他们都会现只是在陪着你做梦,当梦醒的时候,他们就会现自己当时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梦还没开始,你就知道了结果?”杰森嘲弄般的看着对方,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噢,难道你就是传中的预言者?” 杰森不再理会对方,他命令木瓜把茅屋的木门用铁链锁上。 “木瓜,黄鼠狼,”杰森的语调中带着失望,“过两你们几个去趟拉尔吉多堡,除了打探消息意外,别忘了告诉毒妇联系一下维吉亚那边的接头人。” 黄鼠狼在一旁轻声问道:“头,你是打算把这子卖给维吉亚人?” 杰森有些不快地作出解释:“既然斯瓦迪亚方面一直没有进展,那我们就给他们制造仇恨,让兄弟们在德赫瑞姆地区放出消息,就戈林公爵的儿子即日后,将会被押送去日瓦丁的途中。” 第002章:艾雷恩 第章:铁血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雅米拉、麽麽茶、威金斯。 WwWCOM ———————————————————————————————————————— 自从离开〖禅达〗之后,艾雷恩带着他的佣兵队伍一路南下。 他们在群山密林与羊肠道之中穿梭而行,终于在翻过一个陡峭的关卡隘口之后,踏出了自由之城〖禅达〗的领地。 在这期间内,他们碰上了一群绿林强盗和一伙山贼,但都被他们轻易的打了。 之后,在他们扎营的一座村庄里,一股土匪趁夜前来掠夺,迫于无奈艾雷恩带领手下的佣兵们帮助村民们赶走了那股土匪。 接下来的几一路下来都平安无事,或许是摄于这支佣兵团的规模,再没有不开眼的匪徒强盗敢来捣乱。 在出前的那一夜,艾雷恩躺在床上想了半宿,决定为他的这支刚刚有些规模的佣兵团取个既刚强,又血性的名字——铁血佣兵团。 行进的道路也变得越来越宽阔,路旁也重新开始看到稀稀落落的农庄和田舍。 途中他们穿过了几个规模不一的村落,在踏入平原地区之后,队伍的行进度越的快了,他们只要穿过前方的拉多吉尔堡,就能到达繁华的【日瓦丁】。 队伍行进在宽敞的路道上,头顶上的光线也再不停地暗淡下去,好像谁用墨汁在幕上涂了一层黑色,墨汁一定抹得太多了,似乎就像一滴一滴的墨水要从幕上落下来一样。 黑了,不适宜继续赶路,佣兵队伍只好在科索沃森林的口入处搭建营地。 夜色中,树木好像些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树叶的隙好像千百双的眼睛,神秘地窥视着周围。 “把手抬高一点,重心向左。”威金斯正在篝火旁教导队伍中两名最不合格的成员。 其中一个是富裕商人的女儿;另一个则自称是最好的追踪者,最熟练的偷马贼。 每夜里‘偷马贼’麽麽茶和‘美丽公主’雅米拉都会跟着威金斯学习战斗技巧。 比起娇生惯养的雅米拉,圆滑老练的麽麽茶进步非常大。 在‘铁教头’的教导下麽麽茶的战斗技能明显提高了许多,再加上他原本就懂得一些招架和双持的技巧,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铁教头’是佣兵们为他们的教官威金斯取得一个绰号。 在这支佣兵队伍里几乎每一个成员都拥有一个,甚至两个绰号。这些绰号都是根据佣兵们的性格、身份、职业或者其他特征取自的。 “教官,这东西根本就不适合我。”雅米拉不服气的反驳道,“你应该给我一把利剑,或者一柄匕,而不是一张破弓。” “利剑是配给战士的选武器,匕则是刺客手中的杀人利器,”威金斯那双灰色的眼瞳严厉无情。“而你既不可能成为一名战士,更不可能变成一名刺客,所以弓箭是你唯一的选择。” “我不练了,我才不要拿着一把破弓。”雅米拉稚气的一把扔掉手中的长弓,朝着自己的帐篷扬长而去。 威金斯则在众人的目光中朝着另一边愤愤离去,只留下麽麽茶一个人拿着一把长枪在篝火下傻站着。 站在一旁不远处的艾雷恩目睹这一切,他也知道这位年轻的教官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雅米拉。 “雅米拉,”艾雷恩赶忙追了上去,在一旁劝道,“你应该听从威金斯的教导,他这样做可是为你好。” “为我好?”雅米拉一边朝着帐篷走去,一边忿忿地,“你没看见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吗?还有他的那话,什么叫我只配拿着一把破弓?” “在训练士兵的时候他一向都是这么严格,”艾雷恩耐心的解释道,“要知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大多数士兵们宁愿躲在后面又弓箭偷袭敌人,也不愿冲锋陷阵与敌人拼命搏杀。” 雅米拉毫不示弱的:“我才要让被别人认为我是个胆鬼。” 艾雷恩有些尖刻的问:“那你想要当一个死人?” 面对艾雷恩的质问,雅米拉顿时哑口无言,她当然不想死,可她也不想当个胆鬼。 但是她却从没有想过,如果她拿着刀剑与佣兵们一起上阵杀敌的时候,真的能够从敌人的刀剑下活命吗? 见对方默不作声,艾雷恩接着续道:“弓箭也可以挥出色的作用,在战场上,弓箭手可是不可或缺的兵种,箭法精准的弓箭手不仅能够掩护同伴们撤退,还能够在关键时刻救下同伴的性命。” “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出色的弓箭手,”雅米拉认清了形势,口气更加缓和,“谢谢你,艾雷恩。”着她转身钻进了面前的帐篷里。 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晚上大伙聚在一起围坐在篝火旁用餐的时候,佣兵们喜欢听威金斯讲述关于北方冰雪大6的古老故事,可是艾雷恩却对麽麽茶以前偷马的故事充满好奇。 “麽麽茶,”艾雷恩坐在一旁问道,“为什么你总喜欢偷马?” 麽麽茶眉飞色舞的:“马是最温顺的动物,在这块战火不断的大6上是最容易带走,也是最值钱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偷呢?”艾雷恩又问,“为什么不干脆做个马贩子?” 麽麽茶沉默了一会,嘟哝着:“我渴望做个体面的商人,可我生下来就是个贼。没有本钱!”他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有别的谋生手段,我也不乐意去偷!”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艾雷恩除了这一句话,不知道该什么。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 麽麽茶沉吟片刻后,续道:“我曾经一个星期没有吃上一顿饭,就在第八夜里,我偷了一户人家治病的钱,黎明的时候,那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子在自己的怀里死去,可我也没有办法…”他眼里充满了泪水,低下头,把脸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不是他病死,就会是我饿死…而我宁愿自己活着!哪怕像蝼蚁一样!” 艾雷恩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某个人也曾经过这样的话。人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第003章:麽麽茶 第章:强盗的故事 本章人物:麽麽茶、马尼德、喀拉杜斯。 Ww W COM ————————————————————————————————————————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当顶,烧灼着一切,连那些树,也好像精疲力尽了似的不动地垂下了枝条。 近五十规模的佣兵队伍前行在一条贯穿整个森林的路道上,这条由石块铺成的路道并不算宽敞,但能够同时容纳两辆四轮马车并列前行。 佣兵队伍沿着树林间笔直的路道上一路前行,即使是在炎炎夏日,佣兵们也并未热汗淋漓。头顶上那些高达三十余尺的树木上伸展开的繁枝茂叶牢牢的将炙热的阳光阻挡在外。 “我的兄弟,”偷马贼坐在颠簸的大车上,啃着苹果:“想不想听一段关于森林兄弟会的故事?” 躺在麻袋上的喀拉杜斯正无所事事的仰望着——被树叶遮挡住的空,当他听见‘森林兄弟会’这几个词汇之后,立马坐起身来,并且一脸期待的表情望着身旁的同伴。 “一个第纳尔,我就把这个故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麽麽茶狡猾的看着对方问道,“怎么样?” 坐在马车另一旁的马尼德一脸鄙夷的望着这个贪财又好/色的偷马贼。“留着你的故事吧!威金斯讲的故事可不要钱,而且一定不比你讲的差。” “谁知道那些故事是真是假?反正我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长毛象、冰雪巨人之类的怪物、要野蛮人……”这时,偷马贼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迅的在周围扫了一圈,确定威金斯不在附近后,接着道,“…我相信,因为诺德人就是咱们威金斯故事里的野蛮人。” “你胆子可真大,”马尼德带着轻浅的笑意,“要是让威金斯听见,心他敲碎你满口谎言的黄牙。” “他讲的那些都是有关冰雪大6的故事,跟卡拉迪亚大6可没有任何关联。”见对方仍然无动于衷,麽麽茶一脸认真的撒谎道,“要知道我当时为了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可是花了两个第纳尔。” “么么茶,”马尼德带着善意的语气讥讽道,“也许只有你这么大方的偷马贼,才会舍得花掉两个第纳尔只为听一个故事。” “那是因为这个故事值两个第纳尔。”偷马贼继续撒谎。“喀拉杜斯,我保证这个故事绝对值得一个第纳尔。” 喀拉杜斯望向了一旁的马尼德,又望向了麽麽茶,他稍微犹豫了一会,道:“成交,不过……”他故意拉长声音,“……我有一个条件。” 满心欢喜的麽麽茶闻言还有一个条件,他又拉长着脸疑问道:“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必须先让我听完故事。”喀拉杜斯不假思索的回答。 “没问题,一枚第纳尔换一个故事,”一向奸诈狡猾的麽麽茶可不傻,他大声的宣称道,“我亲爱的喀拉杜斯,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人品和信誉。”偷马贼故意把他的嗓门提高,好让周围的佣兵们都能清楚的听到他的话。 “你不用那么大的嗓门嚷嚷,”喀拉杜斯强调道,“我会遵守信誉的。”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嘛。”麽麽茶嬉皮笑脸的着,“也为了你口袋里那枚金灿灿的第纳尔。”着他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反倒是一旁的马尼德有些不满的催促道:“赶紧吃,吃完了,开始讲你的故事吧!” “森林兄弟会知道吗?”麽麽茶故意问道,然后接着啃他的苹果。 “森林兄弟会是大6上三大强盗团伙之一。”马尼德回答道,“在第一次‘诺维战争’时期曾经多达数万人,他们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甚至攻城拔寨,连斯瓦迪亚的正规军都忌惮他们几分。” “大6上竟然还有怎么庞大的犯罪集团。”喀拉杜斯十分惊讶。 “嗯!”马尼德点起一根烟,继续道:“作为一个商人,除了要了解各地的物产、质量、价格和季节行情,各个关卡的税费以外,还要多多少少知道大6上的强盗集团。” “古卡拉德帝国自开国以来,就形成了教士、国王、领主、骑士高高在上,商人、农民、手工业者、奴隶被压迫的局面,在各国都不例外。第一等级的人生来就拥有贵族身份、田产、房屋、作坊等等众多社会资源,一生荣华富贵。而第二等级的人却饱受饥饿、剥削、鞭笞和种种不公。每一个王国都不例外,这种情况已经存在了近千年。” “卡拉迪亚的严重贫富不均造成了严重的社会矛盾,每一个时期都有一些胆子大的暴徒纠集贫苦的农民、牧人聚啸山林,杀死税务官,抢劫商队,掳走妇女,给正常的商业带来了很大的破坏。各国政府也象征性地派出军队打击这些强盗。他们为了自保,有些山头开始组成联盟,互相援救共抗官兵,逐渐形成了势力遍布大6的强盗集团。近些年来,他们不但打劫,甚至还成立了一些暗杀组织,为一些领主雇佣杀人。” “最可笑的事情是,强盗集团现在在一些城镇中居然也有自己的商会,一些领主背地里参与分赃,给强盗商会通商证书,给他们减免王国税费,帮他们抢占市场。他们也经营各种商业活动,在表面上合正规商会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总之,强盗集团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们的业务范围也十分广泛,听在一些偏远地区,他们居然还组成雇佣兵集团去打击一些散盗。” “原来这些强盗集团背后还有领主撑腰,那旅行商人的日子不就越来越不好过了么?”涉世未深的喀拉杜斯问道。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从一名商人沦落为一名佣兵。”马尼德的感慨道。“不过话又回来,领主也不希望自己的领地上老是生流血时间,毕竟死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那些散盗对于旅行商人更加危险。那些都是刚出来混的不入流的家伙,不知道厉害关系,往往会给商队造成人员伤亡。反而现在那些正规的强盗集团,比如森林兄弟会,对过往的客商收取一些过路费,不再杀人或者抢走所有的东西。他们也开始晓得杀鸡取卵不是一件长久的事情,” 麽麽茶扔掉了果壳,接下对方的话题,开始不慢不紧的讲述着:“至于‘艾葛戴勒森林’的森林兄弟会,那是一支有着百年历史的绿林强盗团伙。之所以叫兄弟会,是因为百年来,他们的成员大多比较团结,亲如一家,这些人最早都是失业的手工业者,被剥夺了土地的农民和一些反对领主的逃兵。” “麽麽茶,”马尼德不客气地出声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故事,那么我想你不必在继续讲下去。” “别急,”麽麽茶嘿嘿直笑的,“接下来的才是正题。” 麽麽茶清了清嗓子,接着讲道:“相传一个叫做埃德温的斯瓦迪亚士兵仅仅因为打翻了领主的茶杯,被醉酒的领主痛打一顿,他一怒之下用弩射死了领主,潜逃到艾勒代葛村。” “当时有一个挨饿的男人潜进皇家狩猎场艾葛戴勒森林偷猎,被抓住并被地方官钉死在十字架上,在加上当时帝国的高税收压得当地百姓喘不过气来,埃德温就煽动众民工动武装起/义,队伍一度相当壮大。但后来这次起义很快被镇压下去,许多参与造反的平民逃入了艾葛戴勒森林,这里丛林密集,各种走私、绑架十分严重。” “埃德温为人仗义疏财,自然而然地整个山谷里的亡命徒和仇恨领主国王的人都加入了他,这个地方终于在国王的高压统治上恶性循环而成为绿林强盗的乐园,也有一些库吉特响马和黑旗部落族人打着森林兄弟会的名义进行抢劫。” “在百年的展中,森林兄弟会逐渐演变成一支集劫匪、商会、杀手团体、以及自由农庄为一体的综合性强盗团,大有和正规军分庭抗礼之势。其势力遍及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公国。并向维吉亚王国渗透。一部分兄弟会成员甚至侵入了诺德王国境内附近。” “他们在农村有自己的农庄,在城镇里有自己的商会,酒馆,赌场,酿酒场、皮革场甚至是鹅绒染场。即使不打劫也可以自己自足。各地都有森林兄弟会的分会,下设大大许多组织,以及不同名称的集团。他们坚信既然入会就是一家,如果有人出卖兄弟,他们追到北海、大漠都要杀死叛徒,组织性比较严。森林兄弟会的人数无法确定,只知道他们在战乱时期组织起来的武装有上万人。他们的领被称为教父,各个分会有不同级别的教父。” 听得如痴如醉的喀拉杜斯见麽麽茶的声音停了下来,不禁追问道,“那么现在森林兄弟会的总教父是谁?” 麽麽茶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并摊手道:“谁也不知道森林兄弟会的总教父是谁!所以森林兄弟会是三大强盗团之并不为过,其次剩下的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强盗团体和一些散盗。” “麽麽茶,”对于这个故事似曾耳闻的马尼德问道。“这个故事你是从哪个酒馆里听来的?” 麽麽茶试着回想了半,最终还是摇摇头,“哪个酒馆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是从一个吟游诗人那里听到的,总之那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他叫什么?”马尼德刨根问底。 “尼…尼扎,对就是这个名字。”麽麽茶兴奋的,“他自称是一个战士,实际是个吟游诗人,而他最拿手的不是战斗,而是与别人的老婆偷/情,并自称为床上功夫王。” “那他得时刻担心被贵族老爷们现他与自己的夫人偷/情后的下场,”约达振振有词的插上一句,“他们会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毒打一顿,甚至有些老爷们一怒之下会砍了他的头。” “我很羡慕那个家伙,他无论走到哪,都能够博得那些女孩们和贵妇们的亲睐,”麽麽茶再次露出那副狡黠的笑脸,“或许我也该多看点书,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那你得先学会识字,那可不是在地上画一个圈圈那么简单。”马尼德一脸认真的回答。 “好了,故事讲完了,拿钱吧!”着麽麽茶右手一摊。 “忘了告诉你,尼扎是我的老朋友。”马尼德补充道。“所以这个故事我不会给你钱。” 第004章:艾雷恩 第4章:拉多吉尔堡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麽麽茶、威金斯、喀拉杜斯。 WwWCOM ———————————————————————————————————————— 月夜,万俱叔,只有树叶轻轻地出丝绸般的摩擦声。 艾雷恩与威金斯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领着数百人的队伍一路前行。 紧随其后的是一队轻装骑兵,接着是一大队步兵和弓箭手,在后面是几辆驮马拉行的载重车。 “今早上雅米拉来找过我。”艾雷恩语气平淡的道,“这个姑娘请求我,替她转达对你的歉意!” 威金斯顿时有些惊讶,她一向都讨厌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的改变、态度呢?他迟疑了一会,问道,“老大,她都你跟了什么?” “她昨晚的事是她做的不对,”艾雷恩耸耸肩道,“她还希望你能够继续担任她的教官。” 艾雷恩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会是从雅米拉口中的,而当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现的错觉。 “她当不了一名战士,”威金斯直接下了评论,“更不可能成为一个刺客。” 威金斯有着一套自己的训练标准。他认为一个体质瘦的女人即使在勇敢,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而想要成为一名刺客,则需要拥有一颗冷酷无情的阴暗孤独的心。 艾雷恩朝着同伴露出一笑,问道:“但她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弓箭手,不是吗?” 威金斯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不禁反问,“她是这样跟你的吗?只要按照她的训练方式,我相信雅米拉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弓箭手。” “是的。”艾雷恩回答。 “那好,今晚上照常训练!”一丝笑容在威金斯脸上一闪而过。 当艾雷恩领着队伍出现在距离〖拉多吉尔堡〗城门不足两百码的时候,才现那道宽厚且高大的城门早已紧闭。 宽长漆黑色的城墙上稀稀疏疏的闪亮着几道火炬,城头巡逻的士兵现了城墙下不远处一干身影。 不久之后,城门缓缓而开,一阵浑厚的脚步声带来了一群身穿短袖紧身皮衣、脚穿硬质牛靴、头带护鼻盔,手握铁剑的维吉亚战士。这些维吉亚战士仅仅是从气势上就能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群士兵的身高大多都过六英尺,体重也达到了磅以上,他们有着宽阔的胸部、达的肌肉和密集的骨骼,在战场上任何敌人都不敢于他们与硬碰硬。 维吉亚人的体格身高是整个卡拉迪亚大6上仅次于诺德人的民族。 一个穿戴盔甲的男人从士兵们身后走了出来,艾雷恩不用猜,也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这些士兵的头目。除了维吉亚人惯有一头金色长和苍白色的肌肤特征外,他有一副大胡子,脸上有一道刀疤。 “所有人给我下马!”大胡子男人用洪亮、低沉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没有拿铁剑,只在腰间垮了一柄短刀,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名军官。 尽管对方的通用语的并不算标准,但是马马虎虎能够听的懂。艾雷恩翻身下马,先是上前两步,然后道:“大人,我们是禅达来的佣兵。” “先把你们的佣兵资格凭证拿给我瞧瞧,”大胡子男人再度,语调中隐含着极度的不耐烦,“如果身份确定后,我可以准许你们当中一部分人进城。” 艾雷恩冲后面的人群大声喊去:“马尼德,把我们的佣兵资格凭证拿过来。” 马尼德听到前面传来艾雷恩的命令后,从马车上的一个铜箱子里翻找出一张厚硬的羊皮纸,然后快步走到队伍的前面交给艾雷恩。 艾雷恩又转手将这张佣兵资格凭证交给面前的军官过目。 羊皮纸上除了有用六种文字书写的佣兵资格凭证的公文以外,同时还印有佣兵会馆的公章,以及禅达领主阿拉西斯伯爵的家族印章。 大胡子男人在确认无误后,将佣兵资格凭证交还对方,然后话道:“把进城税交了,你们就可以进城。一共十个第纳尔,只准十个人入城,其他的人必须等到亮才可以进城。” 领主们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这些混进城中的佣兵与城外的敌人里应外合夺取他们的城镇。 这种事情在‘诺维战争’时期就曾生过。尤其是在战争时期,佩戴武器的陌生人更是不被允许进入城镇。 身兼财务官的马尼德一脸不情愿的从钱袋里数出了十个第纳尔交给对方。 这十个第纳尔可是相当于一个普通佣兵一个月的薪水,就这么白花花的送了出去,也难怪这位年轻的财务官会心疼。 其实进城税根本不需要十个第纳尔,这只不过是这位军官的变相勒索,但想要进城的佣兵们又不得不买账。 不然守门的军官也不会在晚上冒着遭受领主怪罪的风险,命令手下的士兵打开城门。 大胡子军官从佣兵手中接过金币后,面无表情的警告道:“记住进城后不要惹事,更不要在街上到处乱晃,要是闹出了什么乱子绝不轻饶。”他的语调不容质疑。“好了,进城吧!” 艾雷恩在决定哪些人跟他进城后,又吩咐威金斯领着其他的佣兵们在距离城外五百码之外的一块空地上扎营。 艾雷恩除了带着几名身手较好的佣兵以外,把须溜拍马的偷马贼也一起带进了城。 待艾雷恩与麽麽茶等人进入城内后,数名维吉亚士兵合力将宽大笨重的城门关闭。 艾雷恩与麽麽茶他们快步的走在冷清的街道上,然后在途中拐了几个弯,最后直接朝着一个偏僻阴暗的巷口而去。 在平民区一条最偏僻、最狭窄而且最污秽的街道上,有一家名为‘混乱女神’的酒店,无论白黑夜这家酒馆都开门做生意,而晚间尤其是它主要的营业时间。 这家酒店之所以起这样的一个名字,大概是限它附近的地段有关系的。以酒店为中心的几条街是〖拉多吉尔堡〗内有名的混乱地域,因为贫困与混乱,维持治安的士兵从不肯踏进这里一步。 酒店的门口挂着一块画着著名自由女斗士谢瑞娜的招牌,但画上的画像,与其她像谢瑞娜,倒还不如她像面目可增的复仇女巫,这显然是出自一个穷困潦倒的蹩脚画家的手笔。 一盏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灯,照着这位可怜的专业竞技斗士,但这丝毫也不能吸引路过的人们更仔细地欣赏她。不过艾雷恩在进入酒馆之前,专注的望了几眼画中那个看似熟悉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这—点幽暗的灯光已足够唤起过客的注意,把他们吸引到钉有山毛榉树枝的酒店门口来了;就另一方面,这盏灯光究竟也把笼罩着这条污秽巷的黑暗或多或少地驱逐了一些。 第005章:艾雷恩 第5章:混乱女神 本章人物:铁血佣兵团——艾雷恩、麽麽茶、斯壮格、喀拉杜斯,森林兄弟会——木瓜、黄鼠狼。 Ww W COM ———————————————————————————————————————— 艾雷恩与手下的佣兵们进入而矮的榆木门,走下用石块胡乱叠成的步阶,接着来到了一个烟雾腾腾,煤烟熏黑了的既潮湿又嘈杂的大厅里。 在大厅的右面,靠墙砌着一个炉灶。明晃晃的火焰在灶下熊熊燃烧,灶上煮着各种盛在金属制的器皿中的食物。 在这些食物中间,有该店的传统名莱****和永不变换的风干肉;肉****和干肉的原料究竟是些什么,那是谁也不愿意知道的。烹调这些食物的厨师就是这家酒房的老板娘兼女掌柜‘毒妇’泰茜雅。 炉灶旁边放着一张污秽不堪的桌子和一个以前涂过金粉、上过红漆的凳子。这张凳子是酒店老板娘泰茜雅在侍候客人有余暇时坐的。 艾雷恩与麽麽茶等人在嘈乱的大厅里找了几张连在一起的桌子坐下。 ‘大块头’斯壮格用他那浑厚的嗓门大声招呼着一名摆弄骚/姿的女侍者给他们准备食物和酒水。 两个年轻的女侍者正在忙碌地张罗一切,竭力去满足那些同时从四面八方闹嚷嚷地向她们提出要求的各种各样的饥饿顾客,并且给那些佣兵和赏金猎人提供任务信息。 “晚上要不要特殊服务,先生?”路过的侍女忽然在艾雷恩身边停了下来,弯下腰暧/昧的问道。侍女服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从领口看去,可以看到两个雪白的山丘。 艾雷恩转头看了看,歪了歪头,似乎不感兴趣。 但一旁的探头探脑麽麽茶正在用那双色咪咪的眼睛盯着女侍者袒露的胸脯,那双不安分的贼手恨不得立马扑上面前那两座饱满的雪白山丘。 侍女看着对方做歪头的动作,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过不要紧,她不打算放过他。模样这么俊俏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颗骚/动的心不免有些春心荡漾。 艾雷恩还没想好如何拒绝时,一只满是老茧的肮脏大手就按在他手中的酒杯上,并将杯子重重地碾碎在吧台上。然后脏手炫耀地在半空中甩了甩,陶片淅淅簌簌地掉落一地,而手掌上一点划痕都没有。 站在艾雷恩身后的是一个足有六尺的大汉,肌肉纠结的上身只套了件硬皮甲,手臂粗的像树枝。他如熊一样盯着艾雷恩,恶狠狠地:“子!你是在勾/引我的女人吗?” 坐在艾雷恩对面的偷马贼吓得急忙躲到另一张桌子去,担心等会打斗的时候把自己也给祸害进去。 麽麽茶心里暗自侥幸着,幸好当时没有头脑热的朝那个侍女扑上去,不然倒霉了就该是自己的。 艾雷恩不明所以的转身望去,并轻视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你打烂了我的杯子,那里面的酒我可是一口都还没喝哦。” “我在问你一句,”恼怒不已的大汉提高嗓门大声质问道,“是不是在勾/引我的女人?” 这时,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这里面有赏金猎人、佣兵、地痞无赖、偷、市民、甚至是附近的海盗。几名大汉的同伴则抱着双臂站在墙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艾雷恩有些戏弄的语气反问他:“她是你的女人吗?” “骚/货,”壮汉一把拽过那名侍女的道,“告诉这子,我是不是你男人。” “他确实是昨和我睡过的男人,”性感妩媚的年轻侍女搔弄姿的道,“只要有钱,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我的男人,也包过你噢。” “你这个下/贱的臭娘们,给老子滚一边去。”壮汉粗暴的将侍女用力推到一旁,侍女不偏不倚正好撞倒了麽麽茶的怀里。 色心又起的偷马贼趁机一把搂住侍女,风/骚的侍女在麽麽茶的怀里挑逗的扭了扭身子,惹得麽麽茶那双贼手在侍女的****上一握,一溜烟的功夫,那双手又攀上了面前那两座渴望已久的雪白山丘。 “你看起来像个傻瓜。”艾雷恩平静地着。他的语调平缓,听不出愤怒或者别的情绪。 “混蛋!你什么!”壮汉感到受了侮辱,脖子上粗大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身上的肌肉则如同藏满了虫子一样快蠕动着。 “木瓜,”长得很瘦,皮肤黑黝黝的同伴冲他叫嚷道。“他在骂你呢!” 酒吧里的人立刻轰的一声,评头品足,议论纷纷。肌肉达到了这种变/态的地步,明这个壮汉不是一般的角色,虽然谈不上可以横着走路,但至少没有人愿意随便招惹他。 “他你像个傻瓜,听明白了吗?”坐在另外一张桌子前的斯壮格重复道。 壮汉转过身,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怒目相视的瞪着他,“我看你们是故意来找麻烦对吗?” “我们不想闹事,”斯壮格面前表情地回答,“但不代表我们怕事。” 壮汉咳了几声,一口浓痰已经到了喉咙口。他准备先将一口浓痰吐在对方的脸上,再一拳打折他的脖子。然而痰到了喉咙,却再也没有可能吐出去了。 壮汉嘴张大,瞪圆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突然卡住自己脖子的一只手臂,根本不知道这只手是怎么出现的。然而那只手臂上高高隆起的青筋告诉他,这只胳膊的主人能轻易地掐死他,并不比他打碎个杯子更困难。 几乎没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斯壮格突然将壮汉向身后扔去,“嘭!”地一声响,壮汉撞在了同伴的身上,强大的撞击力量使得他的同伴狼狈不堪,出痛苦的哀号,一时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壮汉的脸色立刻变得奇怪起来,满口黄牙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从地上爬起来的壮汉面目凶狠地碎了口唾沫,咬牙切齿地冲着对面咆哮:“老子非弄死你们不可,弟兄们给我抄家伙,剁了他们。” 卡嗒!这是弩矢入槽的声音! “嘭!”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将壮汉的惨叫压了下去,手持猎弩的偷袭者被瞬间击飞。“啪”的一声撞到了一张桌子,没了反应。 桌上的陶罐西里哗啦的落了一地。喀拉杜斯则抓着一只碎裂的方凳出现在弩手刚刚站立的地方。 酒吧里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知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着了,还是在为斯壮格和喀拉杜斯鼓劲。 第006章:艾雷恩 第6章:泰茜雅 本章人物:铁血佣兵团——艾雷恩、麽麽茶、斯壮格、喀拉杜斯、森林兄弟会——‘毒妇’泰茜雅。 Ww W COM ———————————————————————————————————————— 就在艾雷恩与其他佣兵站起身来,正要亮出武器的时候。 最右边的炉灶旁传来了一个漂亮女人喝斥的声音:“木瓜,闹够了吗?一群蠢货,把家伙都给我收起来。” 面对这个女人的训斥壮汉与他的同伴们非但不敢吭声,反而一脸惊恐的退到大厅的角落里。 “在这里惹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泰茜雅的声音率先打破剑拔弩张的架势,“要是把大胡子和士兵引来了,恐怕你们今晚就得去肮脏的地牢里过夜。” 她口中的大胡子正是之前在城门外勒索马尼德十多个第纳尔进城税的军官。 这位一脸大胡子的男人是负责整个城堡城防与治安的指挥官,在入城之前他就严重警告过佣兵们不要在城中生事。 “美丽的女士,感谢你善意的提醒,”艾雷恩则不着痕迹的缓和着气氛,“并不是我们要在你这里惹事,而是你手下的人故意挑事。” 艾雷恩也不想在城内惹出什么麻烦,要是真因为在酒馆里打架斗殴而被一群维吉亚士兵关进地牢里的话。 恐怕第二早上,马尼德又得花费一笔数量不的第纳尔才能从地牢把他们给弄出来。 艾雷恩现面前这位老板娘很年轻,虽然不知道真实年龄,但她看起来最多三十岁,而且的确生得很美。 高大结实的身材,雪白的皮肤,秀丽的脸蛋,黄金色的卷,以及蓝色的、灵活而又富于表情的眼睛。深蓝色的长袍镶着金色的花边,金子的手镯,淡蓝色的雕带,都明显地表示她不是普通的酒馆老板娘,而是像一个贵族少妇! “那个蠢货可能是喝多了,才冒犯了你们,”她的脸蛋高傲,神色泰然自若,又动人,又冷漠,光彩照人。“不过你的同伴刚才也出手教训他了,不是吗?” 艾雷恩带着轻浅的笑意:“那你可得管教好手下,不然以后可没人敢再来你这里了。” “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今晚的酒钱算我的,就当是交个朋友。”一抹令人无法拒绝的笑意浮上老板娘的嘴角。 “既然老板娘这么敞快,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艾雷恩正好借坡下驴,他也不想因为一个醉汉而把维吉亚士兵引来。 突兀,“刷”的一声,酒馆大门被猛然推开,大厅内几乎所有的酒客都本能地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另一个侍女的带领下鱼贯走了进来。 这时,酒客们这才现另一个侍女早就离开了酒馆,并迅的带来了负责治安的巡逻守卫。 艾雷恩不禁心想,看来这位老板娘的身份非同一般。 身高体壮的守卫们迅的将佣兵们与酒客们分隔开,并将佣兵们包围起来。 “我不是过吗?不要在城里闹事,”大胡子军官走过来,盯着艾雷恩冷冷的问道,“我想知道这里生了什么!”是询问,倒不如是命令更好一些。 “我想这个问题让老板娘来回答更好,守卫大人。”艾雷恩平静地答道,“你呢?老板娘?” 艾雷恩向老板娘所在的吧台转去,欠了欠身。他此刻的行为举止就像是一个高贵的骑士。 “大人,只是闹了一点误会,并没有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老板娘从吧台走出,并且迈着优雅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真的是这样吗?”大胡子军官有些尖刻的问,“我怎么听你的侍女这些佣兵都亮出了兵器。” “绝对没有的事,你看我这里不都好好的吗?可能是我的侍女过于担心,”老板娘莞尓一笑,接着掏出几枚第纳尔塞到对方的手中,“麻烦大人亲自带人过来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既然没事那就算了。”大胡子拿着老板娘给他的金币,带着士兵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酒馆。 这个聚集着强盗、佣兵、流亡者、地痞流氓、偷之辈的混乱酒馆,士兵们通常都不愿意来,除非是有好处可捞的特殊情况下。 潮湿的酒馆大厅里又恢复了之前喧闹嘈杂的气氛,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客人们显然对于这个结局有些失望,但随后又将这段他们时常能够看到的插曲忘得一干二净。 “看你们的装扮,应该是佣兵吧!”老板娘拿着几瓶葡萄酒在艾雷恩的对面坐了下来,“也只有像你们这样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能有这样好的身手。” 她的确不是普通的老板娘,但也不是什么贵族少妇,而是森林兄弟会主干成员——‘毒妇’泰茜雅。 她被森林兄弟会的领派到这里管理这个酒馆,这是森林兄弟会的产业。与其是产业,到不如是吸纳成员的隐秘场所。 艾雷恩毫不犹豫的承认道:“我们是从禅达来的佣兵,正打算前往日瓦丁。”他打开封住酒瓶的木塞,然后往自己的杯子里满满的倒上一杯。 “最近从禅达来的佣兵可不少,可惜他们并没有跟你们一样光顾我这个店,”老板娘漫不经心地的着,“这些佣兵甚至都没有在城内多做停留,就直接离开了。” “他们可都是禅达城内几支纪律严谨的大型佣兵团,自然不比我们这些毫无约束的团队。”艾雷恩微笑的看着对方,“若是他们都来光顾你的生意,只怕你这里也装不下多少人。” “可不是,这些佣兵足足有好几千人,那规模和阵势就跟正规军没什么两样,”泰茜雅振振有词的,“若不是拉多吉尔堡城内驻守着几千名精锐的维吉亚士兵,恐怕这里的领主可不敢让这些佣兵进入城内。” 艾雷恩静静地听完这番话,试图想要从对方的口中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领主们对于佣兵组织的顾虑和警惕对于他来都很正常,毕竟这片危机四伏的大6到处都隐藏着未知的潜在敌人。 见对方默不作声,老板娘又接着道:“听这几支佣兵团都受雇于斯瓦迪亚王国,恐怕斯瓦迪亚人又要跟维吉亚人打仗了。” “这两个国家不经常这样干吗?”艾雷恩回应道。“不是狮子想要侵占雪豹的领地,就是雪豹意图吞并狮子的领地。” 马尼德接过话茬,有些酸酸的:“如果狮子不跟雪豹掐架的话,我们这些佣兵可就没有活干了。” “或许你们可以干点别的行当,”泰茜雅不以为然的俏皮地,“比如海盗、山贼、土匪,…”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一会,“又或者是…!” 对方话里透露出的另一层意思艾雷恩很清楚,但是他不为所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山贼土匪那是斯瓦迪亚人与罗多克人的专长,”艾雷恩指出。“而海盗也只有身强体壮的诺德人才适合干这行。”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就只好祝你们接下来好运。”泰茜雅优雅的起身离开。 “头,”待对方走远后,斯壮格轻声的道,“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麽麽茶凑过来悄声的问道:“老大,听过‘毒妇’泰茜雅这个人吗?” 艾雷恩试着在脑海里找寻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他认真的想了想,嘟哝着:“森林兄弟会的三大骨干之一,难道她就是…” 第007章:风暴骑士团(上) 第7章:风暴骑士团 本章人物:苏诺领主——戈林·昆托斯公爵、近卫骑士——格兰玛·威尔斯、席骑士——萨门托、风暴骑士——理查德。WwW COM ———————————————————————————————————————— “风暴骑士团将由你的副官立刻带回德其欧斯堡驻防,并准备接受下一步命令。至于戈林公爵您,必须立刻随我回帕拉汶向哈劳斯国王汇报。” 格兰玛·威尔斯骑士在马上高举哈劳斯国王的雄狮节杖,向戈林·昆托斯宣布国王的命令,十几位护卫全副武装的骑士跟在他身后。 当他宣布完毕的瞬间,周围忽然变得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那些带着风暴骑士团徽章的旗帜迎风拍打的声音。 戈林·昆托斯公爵身穿斯瓦迪亚王国将军制式骑士板甲站在他的马前,高大而威武,浓黑的眉掺杂着许多白丝,冷峻的眼神中有些困惑。他举起左手,示意将士们停止那些渐渐变大的质疑和反对的声音。他认识这个年轻的格兰玛·威尔斯,克拉格斯·威尔斯公爵的儿子,而克拉格斯的妹妹莎莉雅嫁给了哈劳斯国王成为王后,所以他又是哈劳斯国王的侄子。 “为什么?”戈林公爵问,“我们只是击败了维吉亚人的前锋,这一点胜利还不足以作为谈判的筹码,维吉亚人的大部队正在提尔堡集结……” “够了!”格兰玛·威尔斯打断了戈林的话,拿出作为国王信使的威严,“非常抱歉公爵大人,我是向您传达国王的命令的,不是来听你的理由的,而且你的理由也太匪夷所思——你不顾哈劳斯国王的命令擅自攻打维吉亚军,破坏了国王签署的和平协议,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想继续攻击维吉亚?” “什么?”戈林踏上两步大声质问,“我是接到哈劳斯国王传下的突袭命令才进攻维吉亚军的,为什么是我擅自攻打维吉亚军?究竟是怎么回事?”格兰玛的战马嘶鸣一声不安地后退。 格兰玛稳住坐骑,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些。“国王从来没有出这样的命令,你的行动令哈劳斯国王十分愤怒!” 戈林公爵点了点头:“来我的帐篷,我们需要谈一谈。”着大步走向自己的军帐,回头看看迟疑的格兰玛:“如果我不想让你走,你走不出这里的,相信我。”着掀开帘幕走了进去。 格兰玛环视周围,无数风暴骑士团将士们冰冷的目光令他的眼睛不敢在任何一张脸上停留,他恨不得立刻调转马头逃走,却还是翻身跳下战马,努力吸上一大口气跟着走进戈林的军帐。掀开帘幕,看到戈林正从把一封信和一柄节杖从箱子中取出来,放到军帐中间摆放地图的木桌上,“你看,”他,“这前一个使节给我带来的国王命令!” “前一个使节?是谁?”格兰玛看到这些终于放下心来,走近桌子拿过节杖检视了一番,的确是真正的斯瓦迪亚调兵用的节杖,再打开信件,笔迹也是哈劳斯国王的笔迹,上面下达了让戈林率领风暴骑士团突袭正在南下的维吉亚军的命令。 “他他叫卢西斯,他还告诉我,我的儿子杰米林·昆托斯在禅达遭遇谋杀,离开禅达后被维吉亚人掳走,我已经派人去追查我儿子的下落。”戈林语气并不激烈,可格兰玛听得出其中揪心的愤怒,“告诉我,这是假的吗?”戈林指着权杖问,格兰玛摇了摇头,戈林又指向格兰玛手里的信件:“这信是假的吗?”格兰玛再次看了看笔迹和署名,木然地摇头。 戈林站在桌子后盯着他,目光如剑:“那你又怎么证明你是真的?” 格兰玛惊惶起来:“我……我不知道,这些看起来都是真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但是真的是哈劳斯国王亲自下令让我带你回帕拉汶的,其他的……” “其他的不关你事对吗?没错,但那是我儿子!”戈林双手撑着桌面盯视着格兰玛,直到格兰玛慌乱的手足无措。 戈林拉过椅子坐下,拿出笔纸开始写信。笔尖迅地移动着,沙沙作响。格兰玛长出了一口气,刚才有那么一刻他以为戈林会杀了自己。此时趁机平复自己的心绪,试着问道:“卢西斯是谁?我好像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我也没有听过,在斯瓦迪亚有无数的人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这不重要了,他有真的节杖和信件才是问题所在。”戈林公爵很快完成了信件,随后封蜡盖印交给格兰玛,“我认识你和你的父亲,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但是很抱歉我令你的任务失败了,我不能带骑士团离开。请你把这封信带给哈劳斯国王,告诉他你在我这里看到了什么,并请哈劳斯国王代我向维吉亚使节提出交涉交还我儿子杰米林。我会带领风暴骑士团前往德其欧斯堡驻防并等候消息,如果维吉亚人拒绝交还我儿子,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风暴!” 送走了惊疑不定的格兰玛,戈林公爵把护卫队长叫进大帐。“萨门托,我有一个私人任务想要交给你。”他站在萨门托面前好一会却欲言又止。 “我的大人,兄弟们跟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萨门托带着自信与骄傲,侍卫队长虽然并不英俊,但健壮而灵活,战斗起来不仅英勇无畏,而且非常有头脑。 戈林在大帐中踱了几步,:“我违抗了哈劳斯国王的命令,恐怕会危及到我家人的安危,我想要你带上护卫队回到苏诺去保护我的家人,并加强城防戒备,不要放任何军队进城——包括国王的人,直到我回去。” “明白!”萨门托以拳捶胸,“国王……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 “我担心的是一再违抗命令可能会激怒哈劳斯国王,”戈林扶着萨门托的肩膀,“如果国王派大军攻城,实在无法守御,就不要以死相拼,保护我的家人出城投降就是了,不要无谓搭上兄弟们的性命。” 萨门托举掌立誓:“大人,我以战神之名起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将用我的剑和生命保护您的家人安全!” 送走萨门托,戈林立刻命令骑士团拔营行军,前往德其欧斯堡。 原来的营地就在诺德军与维吉亚军的战场附近,此时已是初秋,正是动用军队的好时候,没有冬的冰雪,没有春的泥泞,没有夏的阴雨绵绵,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在田野或者粮仓里找到丰富的粮草补给。 戈林·昆托斯骑在马上四处瞭望,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内心却很焦急,杰米林这孩子从脾气倔强,虽然骑术、剑术、历史、策略等功课他都学的不错,可每次谈到将来要承担的家族和领主责任就无比厌烦。 杰米林出走之后,戈林公爵没有马上派人把他带回来,觉得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也好,于是只派了侍卫跟随,派斥候时时传信汇报,可没想到会接到在禅达遭遇谋杀和其后被维吉亚人抓走的消息。维吉亚人虽然与哈劳斯国王签订了和约,但那绝不代表维吉亚人不仇视自己,作为斯瓦迪亚军队的铁拳,被他打败、杀死的维吉亚军不可胜数。虽然绝大多数时候被俘的贵族都会被用做人质和筹码,但处死世仇贵族的事也偶有生,这一次诺德人和维吉亚人的战争起因就是奥拉夫雅尔处死拉尔恰波耶的侄子引的,不知道杰米林到底落在了谁的手里?哈劳斯国王会为自己的儿子谈判吗? “进攻提尔堡!”这句话始终在舌尖游荡,戈林公爵不得不咬紧牙关以免这句话忽然跳出去,好在哈劳斯命令骑士团驻防德其欧斯堡是明显的威慑维吉亚王国的举动,戈林不断这样告诉自己才压制住自己的疯狂念头。 德其欧斯堡耸立在斯瓦迪亚与维吉亚的边境,地势对斯瓦迪亚一方非常有利——面向维吉亚一侧山坡陡峭而漫长,而面向国内这一侧则是平缓的坡地,而且有富有而强大的德赫瑞姆城在后方。 斯瓦迪亚的军队最为强大的兵力当属四大骑士团,通常和平时期斯瓦迪亚的四大骑士团分别驻守四大城镇,驻守德赫瑞姆城的是米乔德公爵统帅的“长枪”骑士团,驻守苏诺的是戈林公爵统帅的“风暴”骑士团,乌克斯豪尔是迪林纳德伯爵统帅的“双狮”骑士团,帕拉汶则是哈劳斯国王亲自统帅的“雄狮”皇家骑士团。一旦认为对方有威胁时骑士团就会被调到边境的城堡驻守,即使没有开战也是给对方无声的警告,这在斯瓦迪亚与其他各国的交往中已经成为惯例。此前与维吉亚签订和约之后长枪骑士团被调往南方与雄狮皇家骑士团一起参与对罗多克的战争——这本应是风暴骑士团的任务。 “大人!”副官理查德·古德里奇骑着从前面的队列快来到戈林公爵身边,“我们的斥候在前面的山林现了两个维吉亚的斥候,但是让他跑掉了——他们的马护甲轻薄更适合在山地行进。要派人追踪剿灭吗?” “不,”戈林公爵,“把他们留给迪林纳德伯爵吧,骑士团不适合在山林作战。” 理查德向远处的斥候作出不予追击的手势,斥候随即继续去前方探路。理查德与戈林公爵并行,问道:“大人,维吉亚人有点过分,看来上次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 “那只是一个警告,”戈林,“可如果我们再动攻势就必然打破协议参战,哈劳斯国王有他的安排,暂时只能去德其欧斯堡驻防。” 理查德皱眉问:“那杰米林怎么办?如果维吉亚人真的想交还杰米林早就应该提出条件了。” “什么意思?”戈林公爵望向他,“你是杰米林没在他们手上?” “大人,根据禅达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杰米林及有可能落在了森林兄弟会的手里,请您允许我带一队骑士前往那一带寻找杰米林的下落。” “去吧!”戈林公爵下令道。“记住,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再与维吉亚人现冲突。” 第008章:风暴骑士团(下) 第8章:林中盛宴 本章人物:铁血佣兵团——艾雷恩、瑞恩、喀拉杜斯、雅米拉、威金斯。 Ww W COM ———————————————————————————————————————— 队伍行进着,林中的树荫延缓了夏季的烈日。 艾雷恩骑着一匹黑马跟随在队伍的侧翼,马蹄踩着地上的碎叶,朝着前方似乎无尽的深林深处前进。 看着身边茂密的树林,艾雷恩操控着坐骑闪开前方的树枝,近乎贪婪的呼吸带着树叶香味的空气,这可比身边这群佣兵满身大汗的酸臭味好太多了。 队伍比起从〖禅达〗出的时候已经损失了不少弟兄,对于艾雷恩而言,死去的固然值得怀念,但活着的更应该珍惜。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一支箭窜出树荫射穿了队伍左前方一名佣兵的左臂。 中箭者的惨叫在树林里环绕着,如同从四面八方涌来。 擎旗的瑞恩扔掉手中的旗帜跃下马背,伸手摘下马鞍上的弩,警惕的环绕着四周。 乱箭中,越高的目标就越危险。 艾雷恩迅翻下了胯下的黑马,将鞍上的铁盔扣在头上,握住腰间的剑柄环视四周,可密林遮蔽了全部的视线,他只能等待,摸清攻击者的意图。 “我们是前往日瓦丁的佣兵队!不运输财物也没有物资!不知林中的朋友想从这支破佣兵队里得到什么?”艾雷恩戴好那顶锅盔,缓缓地抽出腰间的长剑。 “我们是这片森林的主人!自由的弟兄!你们被哪个家族雇佣?”林中回应来一声呼喊。 瑞恩与雅米拉以及队中的部分佣兵上好弩弦,仔细的寻找着声音的位置。 “我们无人雇佣!队内的汉子们已经穷的叮当响了!我们是禅达领主派往日瓦丁的信使!”艾雷恩用佣兵惯有的狡猾回答林中的声音。 树林中的声音中断了许久,威金斯对瑞恩和队伍中的八个弩手使了使眼色。 瑞恩与约达领命的几人自的分成两组,无声的隐匿于树林中,缓缓朝着最初箭射来的方向摸索。 “佣兵?很好!把你们的武器和马匹都扔在地上,然后退出这片林子。都是自由的弟兄,我们没必要互相为难,更何况有本事的人总有生路啊!哈哈!” 林中传来放肆的笑声,四五支箭窜出树丛,示威的射在佣兵队伍的周围。 卡拉迪亚大6并不是个安稳的地方,杂乱的私有势力和犯罪组织总在这片大6阴暗的缝隙里生存着,而他们遇见了一伙格外狂妄的绿林强盗。 让佣兵丢下吃饭的家伙,还不如让他们现在死去。艾雷恩没有再回答,对身边的佣兵摆了摆手势。 众人皆无声的抽出兵器,喀拉杜斯与威金斯等十余名佣兵缓慢的隐蔽进周围的树林里。 马尼德与麽麽茶跟着少数还保留着罗多克阔盾的佣兵靠近马车,从车上挪下涂成黑色的阔盾护住自己身后的队友。 艾雷恩拍了拍身边的两个佣兵,抽出背后的连弩,沿着瑞恩刚刚前进的路线朝林中摸索。 面对未知的敌人,采取探索包抄的战略是相对稳妥的做法,队伍的四十多人分裂成三股,其中一支守护在车马周围,剩余两支沿着两个方向向前靠近。 树丛寂静着,艾雷恩尽量压低自己前进的声音,沿着约达队前进的足迹前进,静待着丛林中的声音。 不论那是什么,来自谁,都代表着开战的信号。 终于,清脆的弩弦绷直的声音在左前方响起,由一声变得密集,中箭的声音和受伤的叫声穿出树丛打破了寂静。 “上!”艾雷恩低声的招呼身后的队友,一挥手中的利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几个裹着黑风帽的人正握着山中树木制作的猎弓紧张的瞄准,几个中箭的绿林强盗躺在地上,沾血的手握着穿透身体的弩矢呻吟。 “想要什么?自己来拿!有本事的人总是有生路的!”艾雷恩怒骂一声,手中的利剑刺进了一个急忙朝着他拉弓的黑风帽里。 艾雷恩身后的喀拉杜斯紧跟着窜出树丛,把磨得亮的长枪插进穿着皮甲的强盗胸口。 再出色的战士也要避免以一敌多,把握住战场的局势是熟练的战士必须拥有的意识。 艾雷恩从敌人的胸口拔出自己的利剑,一脚踢倒身侧扔掉猎弓准备抽出伐木斧的敌人,沾血的黑色利剑紧跟着砍下去,劈断了他的脖子,随后一刻不停的冲向另一个被突然冲击暂时打乱阵脚的敌人。 林的各个角落都传来兵器的撞击声和战斗时的怒吼。 这伙绿林强盗狡猾极了,并没有将全部的人聚在一起等待敌人的冲击,而是分布在不同的方向迎接反击。 艾雷恩就地翻滚闪开远处射来的一箭,朝着他的方向奔跑过去,尽可能的在第二支箭射出前砍翻眼前的敌人。 队中的雅米拉显然比艾雷恩更着急,将一支弩矢猛地射进那个强盗的胸脯,后者松开了猎弓,口溢鲜血的倒下。 艾雷恩顺势转身,一斧砍在身后背对着他和队友搏斗的强盗后脑上。 佣兵不需要一对一的正面决斗和以一敌百的豪勇,他们团结为一队,杀死敌人达到目的就是佣兵需要做的事。 佣兵不会因为荣耀而去刻意的正面迎战,佣兵的目的只是杀死敌人,他们没有荣耀。 对面的强盗握着山中砍树用的长柄重斧冲过来,虽然艾雷恩的利剑可以勉强格挡,可这一举动即将带来的冲击力和被突破格挡后的伤害是难以想象的。 艾雷恩把右手中的利剑挪到左手,用力的甩向敌人,飞行的黑色利剑被对方沉重的伐木斧轻松地砍飞到一旁的树丛中。 与此同时,他的连弩在利剑被砍飞的声音中出现在他的手上,飞驰而出的弩矢瞬间射中了他面前的目标。 他的身旁已经没有强盗了,威金斯提着沾血的剑四处检查,割开一个个呻吟着挣扎的强盗的喉咙,剩余的几个佣兵则在死者的身上翻找着,将装满铜币的钱袋塞进怀里。 身侧的树丛突然冲出了人,艾雷恩迅的转身,锅盔上还滴着鲜血的斯壮格拎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强盗拖行着走出树林,重重扔在佣兵们的面前。 第009章:艾雷恩 第9章:如何选择 本章人物:铁血佣兵团——艾雷恩、铁血佣兵团——威金斯、森林兄弟会——阿鲁、森林兄弟会——杰森·奥古斯都。 Ww W COM ———————————————————————————————————————— 身侧的树丛突然冲出了人,艾雷恩迅的转身,锅盔上还滴着鲜血的斯壮格拎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强盗拖行着走出树林,重重扔在佣兵们的面前。 “我只问三个问题。”威金斯从腰带处抽出一把匕,游戏一样的在躺在地上的强盗脸边划动。 浑身是血的强盗惊恐的望着面前带着锅盔的诺德人,被剑割伤的肩膀剧烈的疼痛着,鲜血黏糊糊的流满了全身。即使如此,鲜血却仍比不上脸边随时可能割掉耳朵的冰凉匕带给他的恐惧。 “准备好的话,我就开始问了。你们是谁的人?” 即使一队普通的强盗背后都可能隐藏着复杂的关系网,只有弄清楚他们背后的背景和领头人,才能准备好再次面对敌人时的对策。 “我们,我们是森林兄弟会的人······如果不想每次踏入丛林都遭到我们的进攻,就老老实实的放我离开······” 队内沉默了一下,突然爆出一阵笑声。 被匕抵在脸边的强盗紧张的望着周围掌控自己生死的男人,却仍嘴硬的想为自己留下一条看似体面的生路。 “第二个问题,你们有多少人。”威金斯同样笑着,匕锋利的刀刃压得离俘虏的太阳穴更近,略带戏谑的语气满是胜利者该有的居高临下。 “我们森林兄弟会的自由兄弟······无处不在,我们会出现在丛林的任何地方,不想被我们的箭射成刺猬···就放我走!” 被匕的凉意吓得颤抖不已的阿鲁语无伦次的回答着问题,满是慌张的瞳孔里是和话语中完全不一样的懦弱和恐惧,越来越用力的匕让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个诺德人的杀意。 “最后一个问题,被杀死前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威金斯后退一步,两个佣兵揪住强盗的肩膀将他拽起,让双腿开始软的男人得以站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让你们走出这片林子的!不要杀我!”面对死亡时的阿鲁终于不再嘴硬了,滚烫的尿意不受控制的从下半身喷涌出来,顺着裤子流进他的皮靴。而斯壮格将匕顶在了强盗的脖子上,最后欣赏着对手死前的挣扎。 此时,丛林里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该死的诺德人,把你的刀从阿鲁的脖子上拿开!” 佣兵们迅的抽出刀剑,面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几名弩手高举起手中的弩,随时准备射。 一个身穿猎人皮甲,浓黑的头被编成数百根辫子,额头系着一根嵌着宝石的丝带的男人拎着滴血的麻袋走出树林,一半都被刀疤占据的脸上,一双眼睛带着笑意。 十几个带着黑风帽的强盗紧跟其后,搭箭的弓拉的很满,毫不示弱的和面前的佣兵队对峙。 艾雷恩看了看面前嚣张的男人,毫不在意的将连弩放回腰间的挂带,抽出了粘着血污的长剑。 “怎么,想救回你的人?开战前我可是给过你不需要死人的机会,可惜某人教导我们,有本事的人总能生存下来的。” 艾雷恩不以为然的笑着,随意的挥起手中的长剑,猛地将剑尖抵在身后被佣兵抓紧肩膀的强盗的喉咙上。 “你猜,你的兄弟有没有本事呢?”杰森将身后的麻袋一抖,三颗血糊糊的头在地上滚了滚。 几颗头颅滚落到了佣兵们的脚边,怒火顷刻间在佣兵们的面颊上暴起。那是他们的人,佣兵们一眼就认出了那些熟悉的面孔。 “现在场面似乎好看点了,你们那个叫约达的弟兄正在我的兄弟手里享受丛林人的礼节呢,你们在意那个混蛋的死活吗?” 慢条斯理的整理麻袋的杰森狡黠的笑着,被刀疤分隔到了两部分的脸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挑衅的和面前杀气腾腾的艾雷恩对视。 “我只给你们一,明早我的兄弟要是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袋子里就是你们那个伙计的头,我猜你们不会喜欢看见他没有双耳双眼,被削去鼻子是什么样吧!” 在只剩下鸟鸣声的沉默里,杰森丢下约达的那本带着血的书,在持着弓瞄准的几十个强盗的簇拥下离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佣兵们。 本来被握着肩膀的强盗终于得以逃离眼前的死亡,刚刚因恐惧变得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许红色。 众人的目光环视着艾雷恩,似乎期待着他来打破此时的寂静。 他们是佣兵,佣兵从不对明知道危险却毫无利润的死亡付出自己的生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条光柱,不知名的鸟在树枝上跳跃,尖锐的叫声此时听起来没有了以前的悦耳,空气中不再有树叶的清香,鲜血的味道占据了鼻腔,浓的让一切其余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一切,都在观望着这支没有荣耀的队伍,最终会如何选择。 艾雷恩开口了:“我们是佣兵,行走在卡拉迪亚的土地上。我们只需要留住自己的生命,在身体被别人的剑穿透前杀死剑的主人,”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但他的瞳孔依然炙热地燃烧着,丝毫没有动摇的趋势。“这是我们体现自己的价值,赚到活下去的通行证,金币这种东西的唯一方法,也是最后的方法。” “但我想要的是除了我们为之而战斗的金币,还有一样是我们坚守在一起的决心,那就是我们从不抛弃战友,也不放弃同伴。”艾雷恩的语气坚定无比 佣兵是没有假期和固定军饷的,他们只有自己,只有武器,只有盔甲下跳动着的心,有的热血沸腾,有的早已在鲜血和战争的洗礼中变得麻木,要想使自己在被敌人杀死前战胜自己随时可能垮塌的精神。 对于没有信仰的佣兵来,最好的方法是幻想出某些东西,并用自己的努力去实现它。 艾雷恩的幻想就是可以保护身边的一切,那些蜷缩着躲避战火的村民,被击伤后流着血,却仍然不屈的战士,他身边曾一起欢笑着的同伴们。 以及一切,他幻想出来的就是有那么一,可以保护一切弱者和正确的人。 这对于一名佣兵,一名普通人来是个会被嘲笑的幻想,也正因为这是幻想,他才将它深深的扎进了脑海中,维持着自己的精神。 第010章:艾雷恩 第1章:疯狗 本章人物:铁血佣兵团——约达、森林兄弟会——洛克、杰米林·昆托斯。WwW COM ———————————————————————————————————————— “还嘴硬?”已经血迹斑斑的木棍再一次狠狠抽在被绑在树上的佣兵身上,约达痛苦的闷叫一声,呜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整个下午的折磨让这个坚强的战士的衣服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鲜血从下巴和衣角流下,伴随着佣兵喉咙里模糊的吞咽声被淹没在密林中。 “老子早就了,你抓不住我们的!只知道在山中射野鸡的混蛋,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啊——” 又一棍狠狠的扬在佣兵的侧脸,半颗带着血的牙顺着约达的叫声飞得很远。 曾经顽强又健壮的战士,如今只能依靠着把自己紧紧固定在树上的绳子才能略带尊严的勉强站立。 约达流满血的全身,只剩下那双依旧凶狠的眼睛仍带着生气,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端坐在矮树桩边欣赏一切的疤脸男人。 “屈身于比自己弱很多的领导者身下,滋味一定不是正常男人喜欢的吧!哈哈······”约达缓缓抬起已经很沉重的头,似刀的眼睛紧盯着那个带着自信笑意的疤脸男人。 后者的表情轻微的抽搐了一下,随后不为人知的重新恢复到原来的平静。 只是短暂的瞬间,但那抹本来属于疤脸男人的自信微笑,反而从约达满是黑紫血迹的嘴角升起。“你自以为善于指挥,狠辣,好像全卡拉迪亚都缺不了你个混蛋!啊——”负责狠狠“招待”佣兵的强盗又是重重的一棍抡在约达的腹部。 “但你******···依然只是这片树林里的一个打手。在这自以为事的审讯我这种···死一百个···都没人关注的人,感觉很爽吧····”约达有气无力的吐出最后几个字,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拧成了一团。 “停!”独眼终于从那截树桩上站起,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皮衣,缓缓走近树干上垂着脑袋喘息的人。一双凌厉的眼紧盯着这个在下午目睹了自己被头领狠狠的骂了一顿的俘虏,抽出了腰间的猎刀。 “洛克老大···领过要留着这家伙活着的····”知晓自己老大的脾气,但更害怕得罪杰森领的一个强盗低声的对老大,那心的语气又一次激怒了紧捏着匕的绿林会头领洛克。“给老子闭嘴!什么时候用你提醒老子注意分寸了?” 自从几年前加入这个组织,洛克从普通的弟兄一步步走到如今地位仅次于教父和三大骨干领的十七个头领之一。先不无数次受伤,无数次鲜血淋漓的被拖回自己的阵营了,他带领的人从来都是最能抢冲在最前头的,斯瓦迪亚王国的许多次围剿都被他带人杀了个有去无回。而相比加入组织的时间和抢回来的东西,其余十六个头领没人比得上他。比单个的身手,他一个人能砍翻这组织里任何一个人。论衷心,只要是领给的任务,他从来没有二话。 唯一不足的就是他脸上那道几年前在反击围剿时被斯瓦迪亚步兵砍出的刀疤,就因为这道疤,领的女儿就没有敢正眼瞧过他。 整个组织里,哪怕算上已经当了妻子的,就数领的女儿最漂亮。和城里女人成的脂粉味不一样,领的女儿就好像生属于林子里的精灵,带着淘气的漂亮脸每都会笑,十七岁的身子,身材好的就像每一处都被神设计好了一样,不管是穿皮甲还是洛克辛苦抢给她的裙子都那么好看。 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姑娘,洛克就爱上她了。可原来洛克只是普通的弟兄,根本都不敢去想喜欢领的女儿。随着当初的女孩越来越漂亮,如今的他也终于有了去娶她的资格,可脸上那该死的疤却好像将他和她也从此割开了一样。 上个月,领突然宣布他接受了五个头领中另一个混蛋的提亲,那是一个每次打仗都让兄弟先上而自己躲开的懦夫。 洛克突然觉得,自己的这几年就好像只没头没脑的疯狗,把自己当做主人的猎犬,实际上只是条无足轻重的野狗。 低头平复下刚刚沉浸在回忆里带来的怒火和连洛克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抹温柔,重新盯视着这个该死的佣兵。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好像看到了什么就自以为是,挨了几下打,就觉得自己是条硬汉了吧?”洛克抓起树上那个佣兵的头,抬起他低垂的头,强迫对方盯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倒是真猜对了一点,今我老大不让你死,我倒是真的不能弄死你个混蛋,但活着就那么容易吗?”握着猎刀的手贴着约达的左脑划过,在他撕心裂肺的叫声里缓缓割下一片头皮。 洛克的脸上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看着流出的鲜血溢满了头,流满了叫骂着的佣兵的脸,让后者被自己的血呛的咳嗽出来。 洛克紧紧地捏着佣兵的脸,把那片血淋淋的头皮塞进了佣兵本来就被血染得鲜红一片的口中,用力的捂住约达挣扎着吐出的口,直到后者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才猛地松开手,掏出一块麻布擦拭手上的血迹。 “再张开狗嘴吐出一个字,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给你尝尝。”洛克收回猎刀,带着杀意的眼睛轻蔑的扫了扫垂下头喘息,已经虚弱的不出一句话的佣兵。 “把他关到那个子一起去,别让林子里的豺狼野兽给吃了。”洛克对负责收拾约达的几个兄弟摆摆手。 两个强盗就这样拖着双手被绑着的俘虏走向不远的大本营。 四周漆黑一片,这时,寂静的门外却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和两个强盗不耐烦的抱怨声, 被关在茅屋里的杰米林隐约的能够听到其中一个强盗着什么洛克就是一条疯狗之类的咒骂声。 门外铁链的晃动带来了金属特有的碰撞声,借着门外高挂的月光,杰米林瞧见两个强盗粗蛮的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丢进了这间黑漆漆的木屋里。 杰森现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他只要在面前的这两个强盗出叫喊声之前撂倒他们,就可以趁着漆黑的夜色逃出去。 坐在木屋角落里的他抬头盯着面前的两个强盗,他试着动了动身子,现自己的体力不是很充裕,便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自从他被关在这个木屋里之后,这些杀人劫货的强盗从不让他吃饱,以至于他的体力总是处于虚弱的状态,即使强行硬撑也不坚持不了多久。 “子,看什么看,老实待着,”其中一个身高体壮的强盗大声威吓道。“要是在敢逃跑,就让你和他一个下场。” 木屋的门再次被关上了,锁链叮当的声音又一次在杰米林的耳边响起。预示着逃跑的希望也随之而破灭了。 黑暗重新将他笼罩在其中,但这一次他的身旁却多了一个被揍得不轻的陌生人。 “哎,你还能话吗?”杰米林试着询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 “你想问什么?”约达强忍着疼痛道。 “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他们怎么把你揍的这么惨。”杰米林出于绅士,先是用一种略带关切的语气询问对方的伤势。 “只要死不了,这点伤又算什么。” “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了,你还有其他的同伴吗?” 约达没有回答对方问他的问题,就那么一动也不动的躺着,空洞的双眼直直的望着上面漆黑的屋顶。 他心里很清楚,当他回答这些问题之后,接下来对方就会问:你跟同伴们的关系怎么样?在队伍里身份重要不重要,他们会冒险来救你吗? 第013章:杰米林 第1章:死去的同伴 本章人物:艾雷恩、杰米林·昆托斯、麽麽茶、马尼德、威金斯、斯壮格、雅格。 WwW COM ———————————————————————————————————————— 朝霞渐向这边扩散,头顶的色也被那柔和的红色映得淡了,淡了。 也亮了些。边的缤纷却被一层灿烂的金黄所点缀,从原来朝霞最红最浓处亮起,有几处特被亮,短短一刻间,竟将原来的主色红与蓝挤到了一边。 远处的,一丝丝,一抹抹,一片片,一层层,全是金黄的云霞,稀稀疏疏布满了半壁蔚蓝--不,还是灰蓝色的空。 队伍已经连续不停地在黑夜里前行了七个时辰,直到太阳升起,他们认为那些强盗不可能在追上他们的时候,才决定停下脚步休息。 可他们却瞧了森林兄弟会。在这片他们赖以生存的森林里,绿林兄弟就像斥候一样悄无声息的潜行,像武士一样凶猛残忍的战斗。 杰森与受轻伤的洛克领着几百绿林兄弟们一路追赶,对于那群佣兵的死活杰森并不在乎,可他绝不能容忍戈林公爵的儿子从他的手中逃走了。 “老大,那群强盗追上来了,”负责望风的麽麽茶策马奔来。“从人数来看他们至少有三四百人,这可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看来这次我们是躲不过去了。”一旁的马尼德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喀拉杜斯,”艾雷恩望向了他最好的朋友。“你带着雅米拉和约达先行离开这里。” 约达受伤不轻无法拔剑战斗,而雅米拉是整个团队里唯一的女性,艾雷恩绝不能让她落入那些强盗的手中,沦为他们的玩物。 “让其他人带着他们先逃走吧,我得留下来与你一同战斗。”喀拉杜斯的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 ‘禅达斗士’喀拉杜斯强悍的战斗能力在整个团队里毋庸置疑,即使是号称‘第一勇士’的威金斯也不是他的敌手。 他若留下来,整支佣兵团的战斗力必定有所提升。但在数十倍于己的绿林强盗面前,个人的战斗能力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老大,”麽麽茶毛遂自荐。“既然喀拉杜斯不愿意离开,就让我代替他的职责。” “去吧!麽麽茶!”艾雷恩不想在继续耽误下去了。 “向上帝起誓,我一定会保障他们的安全,”麽麽茶最后道。“我们在日瓦丁城等你们。” 麽麽茶驾驶着一辆用来托运物质的马车拉载着一脸担忧的雅米拉和受伤的约达独自离开时。 瞬时间,整个队伍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已经决定不在逃避,而是静静地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死亡的接近对他们来是再熟悉不过的。死亡或许是另外一个解脱。 佣兵,本就是一群在血与火之间游走的群体,杀人不过头点地,佣兵与强盗土匪之间厮杀在正常不过。 死人,每都会进行,对于佣兵而言,战场上的鲜血与死亡并不是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甚至于,有些人将它们变成一种享受。 鲜红而温热的液体,还有那灿烂的死亡与对死亡恐惧的哀鸣。 “我的兄弟们,此刻只有一条路摆在我们的面前,”艾雷恩以冷酷的语气,打破了兄弟们的沉默。“请拔出你们的武器,举起你们的盾牌,搭上你们的弓弦,握紧它们,这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那就让他们来吧,”斯壮格粗犷的大喊着。“我们从不畏惧死亡,我们要让这群只知道龟缩在森林里的强盗见识一下铁血佣兵团的战士是怎么战斗的。” “也请给我一把武器,”杰米林突然大声高喊道。“我会拿着他赌上骑士荣誉与你们战斗到最后那一刻。” 杰米林在心里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太依赖别人。因为即使是自己的影子,也会在黑暗时离开我。现在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属于我的荣誉。 艾雷恩的目光落在杰米林身上。“威金斯,给他一把剑。”他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利剑高喊。“准备战斗!” 威金斯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它可锋利着呢,我轻易不把它交给他人使用。”他把利剑轻轻地抛给了对方。“但你的勇气,让你有资格挥舞它。” 杰米林伸手接过抛向他的利剑,并握着手中比划了几下。“确实是把好剑。”他向其保证道。“我绝不会让它握着我的手里蒙羞的。” “哈哈,”威金斯粗豪的回应道。“贵族子,希望你能握着它多杀几个强盗。” 杂乱的马蹄声正离他们越来越近,绿林强盗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们的后方了。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为正义而战,此时此刻我为自己而战,也为弟兄们为战。艾雷恩在心里默念着。 “冲锋!全体冲锋!冲!冲!”第一波箭雨过后,艾雷恩起身向他们吼着,并立刻得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冲啊……” “弓箭手!搭箭!放……”一支箭咔嗤一声钻进艾雷恩的盾牌,仿佛提醒他要集中精神。 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又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强盗的骑兵已经迎面冲来,雪亮的月刃斧和骑兵铠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斯壮格挡住一支羽箭,飞快地把手中的飞斧甩向冲向自己的那匹战马,飞斧嵌入了战马的额头,马上的骑兵随着马匹的翻滚大叫着摔下来。 斯壮格冲上两步,赶在那名强盗起身之前用战斧劈开了他的头盔和颅骨。另一名骑马的强盗冲向他,但被瑞恩射出的箭矢击中了胸口。 斯壮格急忙躲闪才避免被失控的战马撞倒,还没站稳就看到一个穿着维吉亚步兵盔的家伙举矛刺来。 威金斯上前用盾替斯壮格挡住,却被撞击力撞倒,敌人的步兵也随后加入战团了,这念头只在威金斯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在长矛第二次刺来的时候,威金斯已经站起来,用盾撞开矛尖,赶上一步砸向矛杆把长矛从强盗手中震脱,回手一剑砍进了这家伙的颈项,他能听到剑刃砍开锁甲和毛衫、砍断锁骨的声音,还有临死前的尖叫。 对于这些穷凶至极的强盗,威金斯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他不会去看对方恐惧的脸和眼睛,更不会停下手中的厮杀。 这时的威金斯早已分不清敌人,只是和斯壮格一起跟随在艾雷恩的身后,挥动战斧,砍向所有靠近的敌人。 “我们得干掉那些弓箭手!”斯壮格冲着威金斯吼,率先向前方突破。 “斯壮格……”艾雷恩的话被斜冲来的骑兵强盗打断,长矛从扑倒的艾雷恩头上略过,战马呼啸而过,溅起的尘土让他暂时失去了斯壮格的影子。 但斯壮格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呼喊,战场上此起彼伏的怒吼和惨叫淹没了一切。 他随即冲上去,向着远处一个正在拉弓的强盗投出一柄飞斧,可惜实在太远失去了准头,飞斧在弓箭手的腿边擦过。 “心右边!”艾雷恩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斯壮格听到了身后迅疾的马蹄声,随即左转把盾牌挡在马蹄来的方向,缩起身体躲在盾牌后头。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那个骑兵拿的可能是铁锤而非长矛。 耳边隐隐约约有无尽的喧闹却什么也听不清,自己的心跳声却仿佛在耳边擂响的战鼓。 斯壮格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却纹丝不动,想要抬手也依然无果。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身体的任何部分都感觉不到,同样感觉不到温暖或是寒冷,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也许,这就是死亡吧?斯壮格心想。 艾雷恩望着倒下去的斯壮格,现跟在他左右的威金斯与雅格突然了疯似的冲向了面前的强盗,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向那些强盗挥砍。 第014章:艾雷恩 第14章:得救 本章人物:艾雷恩、杰米林·昆托斯、喀拉杜斯。Ww W COM ———————————————————————————————————————— 艾雷恩望着倒下去的斯壮格,现跟在他左右的威金斯与雅格突然了疯似的冲向了面前的强盗。 威金斯与雅格将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向那些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强盗挥砍而去。 艾雷恩能够体会到他们之间那份真挚的兄弟情,尤其是他们当其中一个遇到危险的时候,剩余的三人都会不留余地的冲上前去。 威金斯、斯壮格、雅格与约达,从他认识他们的那一,他们四个就是形影不离的同伴。 “喀拉杜斯,去帮威金斯他们,”艾雷恩冲着守在他附近的喀拉杜斯大声的喊道。“别人那些强盗的马蹄践踏斯壮格的身体。” 喀拉杜斯用他手中的长枪刺穿了面前策马冲向他的强盗的胸口。“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的,”他拔出长枪,回过头。“你自己心点。” 艾雷恩现原来他也有人关心,一股暖流突然从他的心底冒出。“你也是。”他笑着回应对方。 “嘿嘿,我可是禅达的斗士,就这些毛贼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喀拉杜斯又撂倒了一名扑向他的强盗。 艾雷恩干掉了几名拿着破铜烂铁的强盗后,他用左手抽出了一直挂在左腰间扣带上的冲锋连弩。 艾雷恩举起手中轻巧的冲锋连弩,他连续的扣动着扳机,将一支支钢制的弩箭射向了对面使用弓箭的强盗们。 左手持弩,右手握剑的他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面前那充斥着混乱打斗中战场。 战斗的局势不容乐观,每一名佣兵都同时面对着几名强盗的攻击,无论是正面的交锋,还是侧面的偷袭。 这些绿林强盗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了,此刻佣兵们就像是被关进羊圈里的绵羊,等待着周围狼群的扑食。 佣兵们不得不聚重新拢在一起,他们相互依靠着对方,并围绕着几辆托运物质的马车围成一个圈形的防御阵型。 威金斯、雅格、杰米林以及其他数十名握着盾牌和刀剑斧刃的佣兵们环绕在整个阵型最外面的一圈。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等另外十几名佣兵躲在他们其后,以便随时替换受伤的同伴——或补充战死的同伴——遗漏出的缺口。 瑞恩、马尼德和另外几名弓箭手则躲在圈内,他们利用马车带来的优势,不时的向外面的强盗们射出致命的箭矢。 即便面临死亡那么近,佣兵们也无畏死亡,因为他们有着一颗赤诚的心,以及不变的勇气与伙伴。 对于佣兵来战场就是舞台,杀戮就是佣兵的主旋律,而这支主旋律将由他们唱响。 骑在马背上的绿林强盗领怒视着面前的佣兵们。“一个不留,把他们杀光。”他的声调冷过寒冰。 凶残的强盗们听到领的命令后,前仆后继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面前被他们围困住的几十余名佣兵。 杰米林面对的第一个强盗是个缺了半边耳朵,皮肤黝黑的瘦个子,手里握着一把同样缺了口子的斧头。 瘦个子强盗先动了进攻,但他的动作十分的笨拙,只知道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疯狂的砍向对方。 杰米林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仍然记得这个皮肤黝黑,面相猥琐的家伙外号叫‘黄鼠狼’。 他在躲避过瘦个子强盗的几次进攻后,寻找到破绽的他迅的刺出一剑,直接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这时,他现‘黄鼠狼’的身旁还有一个绰号‘木瓜’的壮汉也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杰米林心想。 “今我们就做个了结。”杰米林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剑,从上而下的用力劈向对面的粗壮汉子。 粗壮的强盗斧头一挥,硬生生的挡开了劈向他的铁剑。“你居然把黄鼠狼给干掉了,我绝饶不了你。”他挥动的斧头恶狠狠地劈向杰米林的大腿。 情急之下,杰米林急忙抬脚避让,并握紧手中有些颤抖的武器,一剑反刺而去。 绰号‘木瓜’的强盗侧身躲避,然后直接用他强壮的身躯冲撞面前的贵族子,再将对方直接撞倒在地后,举起斧子向对方的大腿劈了下去。 “这回可不是揍你几拳那么简单,”粗壮强盗凶恶的叫嚣道。“老子要把你的腿砍断了,这样你就再也逃不——” 被强盗撞倒在地杰米林刚要起身的时候,却瞧见对方在叫骂他的同时,已经举着斧头劈向了他。 下一个瞬间,一支箭矢从杰米林的左肩穿梭而过,直接穿入了强盗的喉咙间,卡住了他还未完的话。 望着倒在面前的粗壮身影,杰米林心想着,即使再强壮的身影,也抵不住一支致命的箭矢。 杰米林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身后射出的这支箭矢,但他很感谢对方的及时出手,此刻他无法分心回头去寻找救他性命的佣兵。 艾雷恩在射倒一名强壮的强盗,并解救了那位陌生的贵族后,用手中的冲锋连弩继续瞄准下一个强盗。 “快逃!快逃啊……”突然间,周围的强盗在呼喊着。 “风暴来啦!快跑!风暴来啦……”恐惧在几百名强盗当中迅的蔓延,已经有人开始慌乱的逃跑了。 森林兄弟会的强盗们以比之前追杀那群佣兵时,更快的度逃走,惊慌失措的他们向周围的树林四散而去。 大地轰鸣,仿佛万钧雷霆,由远及近。杰米林停止战斗抬头望去,身着斯瓦迪亚样式板甲的重骑兵排山倒海般从东边的山口冲了出来。 旗帜和纹章上是灰白色的风暴漩涡和两根金色的闪电,那是风暴骑士团的纹章,在卡拉迪亚大6上几乎无人不知。 风暴骑士团如同狂野的风暴横扫战场,一个强盗从他的身边跑过,却被一根长矛撕裂了脊背,滚烫的鲜血洒了杰米林满脸。 “杰米林少主,”一名为的风暴骑士驱马到杰米林的身旁恭敬的道。“戈林大人派我们来接您回去。”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杰米林询问道。 “是我现他们的,”麽麽茶突然出现。“你跟我过你的身份,当我瞧见一群斯瓦迪亚骑士出现的时候,我就猜测他们是来找你。” “少主,”理查德在旁提醒道。“这里是维吉亚人的领地,我们不宜久留。” 米杰林摆了摆手,走到艾雷恩的面前:“这一我会永远将它记在心里,我真羡慕你的身边有这么一群即使在生死关头也不离不弃的同伴。” 艾雷恩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怨恨。“我们救了你,现在反过来你的人又救了我们,”他耸耸肩,“这下我们扯平了,但你的勇气让我敬佩。” “不,”杰米林嘴角挂着些许微笑看着对方。“你救了我两次,我还欠你一次。” 杰米林向身旁的理查德骑士要了一枚昆托斯家族专属定制的荣誉骑士勋章,并将这枚骑士勋章交到对方的手上。 “拿着这枚勋章,”杰米林强调。“它能够让你在进出斯瓦迪亚王国的城堡时畅通无阻。” “那我就不客气了。”艾雷恩将这枚刻着闪电和漩涡的骑士勋章收起。加上这一枚骑士勋章,他所拥有的勋章一共是四枚。 “如果有机会到了苏诺城,记得来找我。”着杰米林翻身上马,跟着风暴骑士团的骑士们策马离去。 这一战,铁血佣兵团损失了十一个同伴。如果不是风暴骑士团的金甲骑士们及时的出现,恐怕整个团队里一个人也剩不下。 斯壮格也死了,最早跟着艾雷恩的海盗四人组从此就变成了三个人。 威金斯与雅格,约达三人亲手把他们的兄弟斯壮格的尸体埋了。 佣兵从不恐惧死亡,但他们恐惧的是从来未曾真正地活过。 英勇的死去,胜过屈辱的活着。斯壮格算是前者。 第001章:艾雷恩 第1章:御霜之城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麽麽茶、马尼德、威金斯。WwW COM ———————————————————————————————————————— 空的布景是淡蓝铺就的,上面漂浮着如沙似粉的白云。当地的法是:白色沙云暴。 细细密密的冰雪下来了,绵软汝薄纱,更像是猫柔软的脚步。梦中的雪国向往许多,到了才知,果然似真如幻。 远处绵延的山脉银装素裹,入眼精白,使人不禁联想到漫步海岸,和煦的日光与温暖的海风吹拂起姑娘飞扬的丝。 地理劣势与酷寒的气候阻挡不了勤劳智慧的维吉亚人。他们总能在顽强生存中改造自然,包括自身。 卡拉迪亚的北部被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统治,哪怕在平原上肆意纵横的斯瓦迪亚铁骑也多次拜倒在这位白色精灵的石榴裙下。 而能够与冰雪这位妖妇共舞的幸运儿,除了北方的战斗民族维吉亚人之外就只有一群意志比金子还坚硬的混蛋--行商。 在艾雷恩一行人的不远的前方,〖日瓦丁〗这座城市的轮廓却是渐渐的浮现了出来。 “哇,我们到了。”喀拉杜斯道,在远远看到了如此壮观的外城的同时,他不禁惊呼了起来。 四周的商旅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偶尔还有一些托着食物的贩经过,壮观的城市呈现出一片繁华的景象。 在高大的城墙下,一队队驮马和篷车塞满了城门,守城军士的喝骂,商人们之间相互问候以及讨价还价,还有贩们的吆喝给这片雪原带来了难得的喧哗。 就着朝阳洒下的日光,艾雷恩一行人的队伍跟随着引路的商旅进入了维吉亚王国的王都〖日瓦丁〗。 “站住,你们不能进去!”一个蓄着短髭的家伙用手挡住了艾雷恩。 “我有伯爵的亲笔信。”艾雷恩回应道。 “哪位伯爵?”守卫瞪着他绿豆大的眼睛警惕着对方。 “阿拉西斯伯爵啦,阿拉西斯。”艾雷恩扬扬手中的牛皮信封。 “谁是阿拉西斯?不认识。”短髭守卫真茫然地瞪着他的绿豆眼。 艾雷恩的嘴角微微抽搐,然后是无力的扶额。 一群没常识的家伙——他们难道不知道在那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的交界处生活着一群禅达人,他们聪明又美丽,他们高贵又优雅。 虽然这些人总爱出风头(罗格骑士),平时有点婆妈(凯教官),还有个万年面瘫带大家一起卖萌?(阿拉西斯伯爵)这都不知道? “呐,你这么无知我就原谅你了。总之让我进国王的城堡啦!”艾雷恩有些不耐烦地叫嚷。 “不行!”短髭守卫努力睁大绿豆眼对外地人怒目而视。 而这头的威金斯早已忍不住,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眼看着就要冲上前去与守卫‘理论’,被一旁的马尼德给死死拽住了。 马尼德至今还清晰的记得他们当时进入〖日瓦车则〗城镇的那次,威金斯对那些城门守卫都干了什么。 但马尼德很清楚,那一招在这里行不通。御霜之城——〖日瓦丁〗——可是维吉亚人的王城。 呆鹅,这个穿着白痴鱼鳞甲的呆头两栖类。简直是个榆木脑袋!艾雷恩在心中险恶地腹诽。 “和你话只是多费唇舌!”艾雷恩气呼呼地冲他丢下一句话,又转头对他左边的守卫:“那你能帮我将这封信送给国王吗?” 那名守卫大喝一声,两手向下各击一拳,低头:“先生,工作期间我们不能和任何人交谈。” “我只要你帮我送进去一封信。”艾雷恩被对方虎躯一震吓得不轻。 “先生,工作期间我们不能和任何人交谈。”他依旧固执地低头。 “你只会这一句吗?” “先生,工作期间我们不能和任何人交谈。” “孩子你脑子没烧坏吧?”艾雷恩扭头冲短髭守卫嚷嚷。“这家伙怎么回事,来回只有这一句。” 短髭守卫叹了一口气,绿豆眼中雾气迷离:“这个可怜的孩子时候生过大病,一直高烧不断几,还总胡话,痊愈之后就是这幅痴痴傻傻的样子。” “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他做徒弟。看着他日渐长大,心智却犹如孩子。我有个孩子早年夭折,我待他犹如亲子。他勤劳老实,努力敬业。更可贵的是从不要薪水,我为有这样的一个弟子而骄傲!”绿豆眼闭上眼睛,老泪纵横。 “你以为在讲故事呢,这么悲催的经历。还有哪有不要薪水的为豪的,他根本不知道工作了还能拿薪水吧!你纯属口胡!” 艾雷恩无力地又一次抱头。很想把那刚刚那个花了他五十第纳尔的导游胖揍一顿。美女还没见着,为啥先遇到两个奇葩? “前面的家伙让一让,本公主要进去。”深蓝色眼眸的年轻女孩。有点像神话中生活在森林里的高贵精灵。 年轻女孩的身后跟着两个带刀女侍卫,而她本人正双手环胸,有点不耐烦地扫了周围的人群一眼。 原本熙来攘往的街道,行人们不知为何自觉给她们让出了一条长长的过道,而且刚才的两个守卫也毕恭毕敬地闪到两旁。 艾雷恩明白,机会来了。 他庄重地行了一个单腿跪礼,低着头:“鄙人受禅达阿拉西斯伯爵之托,前来尊国递呈手札。尊国王威严万丈,器宇不凡,在下敬求亲自献上禅达的敬意。” “随你怎么样都好了,本来就与我无关。”女孩淡淡地,然后从他身边漫步走过。 艾雷恩十分识相地向右挪挪。等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城堡中才抬起了头。 忽然听到周围人议论刚刚走过去的就是维吉亚国王的二公主。 我果然眼光非凡,还真是个大人物。艾雷恩在心里夸赞着自己。 接着,从宫殿里快步走出一个内侍,抬眼看一下,又用鼻孔对着正在默默寻思的艾雷恩:“朝见时间是五后,安心等待。” 如果不是身处异国作为使节,以艾雷恩的性格早就转身走人了。 第002章:艾雷恩 第章:半人马酒馆 本章人物:艾雷恩、吟游诗人。WwWCOM ———————————————————————————————————————— 〖日瓦丁〗不愧是维吉亚王国的王都,有高大的石头城墙,宏伟的拱形城门。 城门的浮雕上雕刻着各种精美的怪兽,街道非常宽阔整洁。 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尊巨大的青铜像骑士像,那是建立维吉亚的第一代国王。 御霜之城〖日瓦丁〗古朴的街道上,满是别具一格的建筑。 敞笔直的大街则是用大卵石铺成的,便于行人寻路。房屋则是用洗白的石头修成的,并铺上了暗灰石板作为屋顶。 市场里聚集着被这里的商品和工作吸引的附近地区的移民。锤打声和织布机声此起彼伏,工匠们的作坊里生意热火朝。 街道上各种做生意买卖的叫声此起彼伏,面包、熏鱼、麦芽酒、皮革制品、工具、毛皮、陶器以及油等等商品都能够在这座常年积雪的城市里买到。 人们似乎安居乐业,运水的车夫、帮商人们装货的工人、还有建筑房屋的瓦匠都在城中忙碌着。 大多数人看上去都营养良好,而且对生活比较满足,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 总之整座城市丝毫没有寒冷的气息,反而是一片红火的场景。 进城以后,艾雷恩一行人在城里找了一家名为〈半人马〉的酒馆,打算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 酒馆的门头的招牌是一只半人马。在古代神话中,这是一种半人半马的怪兽,是特撒里国王伊克西翁和云的产物,传伊克西翁因莽撞地追求后的爱,而被主神缚在地狱永不停转的车轮上受罚。半人马拥有人的身体和四肢,但从腰部向后却延伸出马的躯干和后腿,有的拥有一双翅膀,有的还长有一对马的耳朵。这些半人半马通常为猎人装束,弓箭是它们的主要武器,他们的形象出现在一些古代雕塑和绘画中。大多数人马怪都是酗酒、暴力和色情的象征。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肯陶洛斯族的喀戎,他是一直博多学智的人马怪,还是阿喀琉斯、赫耳墨斯和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老师。 半人马是孔武有力的猎人的象征,因此一些维吉亚贵族们也把半人马作为了家族的章纹,将其奉为守护神。 有些维吉亚猎户甚至声称自己在森林里亲眼看到这种古老的生物。 佣兵们也不多想,走上前去,推开了酒馆的木门。 佣兵们推开木门,迎面扑来浓烈的烟味和刺鼻的酒气,混合着劣质香水的味道,让人作呕。 即使是维吉亚王都,也有这种供下层平民暂住和娱乐的酒馆,这种酒馆一般都是全营业,夜晚更是黄金时间,所有人都可以来这里光顾,偶尔也会出现一些贵族,他们要么是来解闷,要么就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然,住这种地方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些穷困潦倒的家伙,有旅行商贩、落魄的雇佣兵、流浪的诗人、街上的卖艺人。 到了晚上,这里挤满了赌徒、偷、乞丐、醉汉、娼妓、黑市商人、奴隶贩子。 许多单身汉到了晚上,就拿出自己辛苦一整得来的几个第纳尔花在大杯的啤酒和妓女身上,痛快一晚。 也有一些打了败仗、灰头土脸的士兵回来这里泄一下糟糕的情绪。不过店老板和妓女们一般都不欢迎他们,赖账对于败兵来是常事。 总之,在这种酒馆,会遇到种种想不到的事情。 佣兵们踏进半人马酒馆,之间许多醉汉,手里搂着衣着暴露的女人,放肆地大笑。 有的三三两两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玩着纸牌游戏,还有衣裳褴褛的乞丐,沿桌乞讨。 酒店的老板是个胖男人,脸上挂忙了肥肉,表情淡漠地记着帐,似乎对这乱哄哄的场面习以为常。 一个皮肤黝黑的姑娘扎着马尾辫,系着粗布围裙,正艰难地在乱七八糟的座位间穿过,给客人端上大杯的啤酒,有些客人喝的面红耳赤,拉着姑娘的手不放。 铁血团的佣兵们瞬间就将这间偌大的酒馆挤得严严实实,佣兵们将大厅那些空出的桌上全部占据了。 艾雷恩和雅米拉、麽麽茶、马尼德、威金斯等主干成员同坐一桌,他先是解下系在腰带上的长剑,然后喊来酒馆的侍女。 “好心的大人,点歌听吧。”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上了年纪的吟游诗人身穿破旧的亚麻短袍,抱着一把断了弦的木吉他,佝偻着背。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可怜可怜我这个流浪诗人吧,我会唱好多动听的曲子。我已经两没有吃饭了。唱一只要两个迪拉姆。”老人更像是在乞讨。 艾雷恩犹豫了一下,两个迪拉姆,可以够他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餐,可是看到这个老人瘦骨嶙峋,又是个流浪诗人,他心中一酸,升起了同情。 “那么,好吧,请您为我们唱一曲。” 老人听了,一下子高兴起来,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弹起了那把破木吉他,用低沉的声音唱起了一长诗: “低头离开故土,心中满怀悲戚 陌生的战场就在前方 我兄弟的尸骨就埋葬在那里 河流想拖慢我的脚步 无奈贵族在身后不住催逼 他们拥有无数的庄园 却念念不忘境外的土地 一步一步 亲人离我越来越远。 只有手中的长矛 倾听我的低泣。” 这忧伤的诗歌,充满了前途渺茫的忧愁。木吉他弹出的曲调悠扬婉转,催人落泪。 最后,艾雷恩索性给了老人1个第纳尔,老人连忙向他道谢,他是大好人,一定会得到上帝的保佑,然后跑去买吃的东西了。 老人家走了以后,艾雷恩却陷入了愁绪,战乱,疾病,饥饿始终折磨着这些可怜的人。 上帝何时才来解救他们啊,如果有一个英明的君主,可以减少战争、赋税…… 第014章:艾雷恩 第14章:谈笔买卖 本章人物:艾雷恩、奴隶贩子——拉蒙。 Ww WCOM ———————————————————————————————————————— 艾雷恩做贼似的,一溜跑,偷偷地跟在拉蒙的身后。 他跟着对方走过了集市,穿过了镇中心,结果当他的双脚刚一踏进巷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向后瘫软过去,一个黑影唰地窜出,将他拖了进去。 由于那黑影的度实在太快,镇上居然没有一个居民察觉到异样。 当艾雷恩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把木制的椅子上被人五花大绑着的。 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却现根本无法松开,哪怕一毫米的空间。 “别再挣扎了,我这些绳子都是专门绑那些奴隶畜生的,他们可比你壮实多了。” 拉蒙好笑的坐在艾雷恩对面的木桌上,双脚翘到桌子上,手上正用一只泛着锋利银光的匕慢慢地修着手指。 “欢迎来到我的工作室!艾雷恩先生。我们这里有——”拉蒙揭开了一个黑布罩着的东西。“锯刑。” 拉蒙一边带着淡淡的笑,一边摊开手,指着黑布底下的一堆泛着寒光的锋利制式刀具。“猜猜这是干什么的?我来告诉你吧!” 拉蒙的脸上泛着高深莫测的笑。“所谓锯刑呢,就是指将不听话的奴隶,用这些精心打造的刀具,一寸一寸地将他们身上那些无用的肉给割下来,然后放到一个银盘里,再逼迫他们一次性全部吞下去。”拉蒙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是在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人的身上有哪些无用的肉呢?耳朵?舌头?一个好奴隶只要去学会服从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拉蒙的笑意渐渐变冷,“那么可以和我,我们的艾雷恩先生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拉蒙的双手斜撑到桌子上,俯下头,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视对方,似乎是想从对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艾雷恩冷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变化。“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禅达最精明人的待客之道?用割刑来吓唬我?恐怕这不会是拉蒙先生的作风吧?” “啪啪啪。”拉蒙面带笑容地鼓起了掌。“我们的艾雷恩先生还真是好胆识!好气魄啊!” “可是呢。”拉蒙的话风突然一转,将寒光幽闪的刀尖对着他。“我最讨厌有骨气的人,因为我一般从他们的身上赚不到一分钱,这些连一枚第纳尔都不值的猪狗还不如杀掉!免得浪费粮食。” 艾雷恩看着眼前几乎已经要靠到眉间的匕尖,大脑疯狂地运转起来,妄图找到一个对策。 即便一个不心错,下一秒他的脑袋便会像剖西瓜一样,被人给斩得七零八碎。 “我相信拉蒙先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傻事的。”艾雷恩自信地对视着拉蒙阴戾的双眼,精光奕奕。 拉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艾雷恩先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好了,来人,给艾雷恩先生松绑!”拉蒙大手一挥,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呀地一下就被打开了,似乎是警备员的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开始为艾雷恩解绑。 拉蒙又回到了桌子旁,恢复了一开始的坐姿。“好吧,艾雷恩先生,现在我们心平气和,好好的谈谈你需要什么吧!”拉蒙又瘆人地笑了笑。 “当然,在交易开始之前,我们需要达成一个共识。”拉蒙一下子将手中的匕扎向了那张足有艾雷恩两拳厚的木桌,木屑飞扬! 他居然直接轻描淡写地将匕打进了桌子里,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刀柄!艾雷恩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拉蒙又笑着坐下了。“我想我刚才在酒馆里曾经过,四海之内皆兄弟,那么把我当兄弟看待的,我自然是奉为上宾,不把我当兄弟看待,出卖我的,下场就如同这个桌子一样!” 艾雷恩立马点点头。”自然,自然,很好,那么” “很好,那么我们就谈谈买卖吧?”拉蒙的脸上露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买卖?什么买卖?”对方的话让艾雷恩感到莫名其妙。 “我是一个商人,”拉蒙的嘴角挂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商人与顾客之间不该谈谈生意吗?” “可是”艾雷恩眉头微皱,疑惑的。“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他看了看房屋的四周。“你这什么都没有,你想让我买什么?” “不不,”拉蒙晃了晃手指。“顾客不一定需要买商品,也可以卖商品。” “可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卖。” “我想你是搞错了,我的商品不是物品,而是人。活人,年轻力壮的男人。”奴隶贩子的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 艾雷恩一听勃然变色,冷哼一声,怒道:“我知道你是奴隶贩子,可我不会出卖自己。” “你是一个身份合法的自由民,我怎么可能——也没有权利——把你当成商品。”拉蒙嗤笑一声,打消对方的疑虑。 略显尴尬的艾雷恩干咳两声。“那请问拉蒙先生,”他试着让自己的语气更谦和些。“您买卖的那些奴隶都从哪里来的?又想要跟我谈什么买卖?” “他们大多都是判刑的犯人,我的手下负责从地方官或领主那里把他们买下来。还有一些则是从各国送来的战俘,因为我给的价钱最好。”到这时,奴隶贩子用怪异的低沉腔调续道。“不过偶尔我也和海盗以及其他的一些‘货源’做生意。你知道,干我们这行可不能挑三拣四的,我也可以从你那里收购。” “我这儿?” “为什么不呢?如果你打算走出这个镇,你总会跟人干上的。”一抹笑意浮上拉蒙嘴角。“如果上帝保佑你,你会获胜,是这样吧?” “无需上帝的庇佑,我亦能战胜强敌。”艾雷恩坚称。 “那么为什么不额外再挣点外快呢?”客套话已经的够多了,奴隶贩子决定直入主题。“活捉你的敌人,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我会为每人付一笔钱。不管是歹徒,俘虏,还是别的什么,我不会问任何问题。” “你买来这些人用来干什么?”艾雷恩从没有想过要把人当畜生那样买卖。 拉蒙兴趣索然地回答。“我喜欢称自己是让海洋上的每一艘船都能够航行的人。你也知道,船需要浆来推动,而浆则需要人力来驱动,不然就只能停着。这就是我做的生意。” “船上奴隶。” “是的!像禅达这样的一个贸易港口可不能少了这些奴隶。每次出海总是回损失一些奴隶,因此奴隶的需求量总是很高。船长们都会付给我很多钱。”拉蒙眼里焕著金闪闪的光芒。 “抱歉,这买卖我做不了!”艾雷恩瞧着对方那张贪婪的嘴脸就嫌恶,但他表面仍然带着谦和的态度。“再见,拉蒙先生。” 奴隶贩子却丝毫不掩藏自己的情绪,嘴角挂着近乎轻慢的微笑看着艾雷恩。“没关系,我相信你还会再来找我的。” 第015章:艾雷恩 第15章:离开禅达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苏克。Ww WCOM ———————————————————————————————————————— 当艾雷恩被拉蒙的手下客客气气地请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黑夜即将降临。 刚刚活动筋骨的艾雷恩却现马尼德一脸担忧地凑了上来。“老板!”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艾雷恩低沉地回答他。 “您怎么惹上了拉蒙?他可是这一带的商界霸主啊!连我们这些来做生意的商人都要敬他三分!”马尼德几乎要惊叫出来。 艾雷恩一想起刚才酒馆里的一幕心里就气不过:“那个老混蛋居然和苏克拿我的性命做赌注!真是太气人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他就——” 马尼德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到一条巷子里。 “老板你疯了!“马尼德一脸紧张。“就是打个赌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你得到了什么好处?什么都没有!结果还把拉蒙给得罪了!” “拉蒙,拉蒙。”艾雷恩喃喃地着,回想起之前生的一切,他的拳头越攥越紧。 “你知道拉蒙是怎么成为这一带的商界霸主的吗?“马尼德舔了舔嘴唇。 对于初入世道的艾雷恩自然不知,但他听马尼德话的语气,想必是此次事是略知一二。“你要是想就快吧!” 马尼德开口道:“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连年交战,造成尤河附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夹在中间的禅达是唯一没有战火的地方,拉蒙就乘这个机会搞起了贩卖奴隶的生意。” “战场上总是不乏勇士,但也有逃兵,他们集结在尤河周围,形成了一股又一股乱军。拉蒙四处招兵买马,散尽家财,组建起了一只队伍,并很快和那些乱军开战。常年的征战使得拉蒙练就了一身好身手,很快他的名字就在禅达附近流传。” “对于那些贵族来,他们的队伍里出现逃兵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按规定所有逃兵一旦被抓住就要被处以绞刑,而拉蒙正好帮他们省了几条麻绳,所以,”马尼德顿了顿,”在那些贵族的支持下拉蒙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把所有的俘虏都当成奴隶卖了出去,同时也积累了一大笔财富,成为这里的富豪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他。 “现在拉蒙早已洗手不干了,当起了一个闲人散客,而打赌正是他最大的爱好。对于赌输的人他哈哈大笑,对于赌赢的人他也会麻利的把赌金奉上,从不爽约。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尊重他,因为他铲除了这里的乱军,还禅达和平的环境。” 艾雷恩听的惊呆了。那个力大无穷的人口贩子,居然是个好人?还受人尊敬?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人平等的自由城吗?居然连买卖人口的奴隶贩子都能够合法的经营生意? 得罪一个受人尊敬的奴隶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艾雷恩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总之,你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现在就收拾收拾,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马尼德没有顾及他的脸面,而是诚恳的提出了建议。 “好吧!”艾雷恩想了想,下定决心,先离开这里再。“我们得先回趟酒馆,我还有几个新同伴在那里等着我呢!” 艾雷恩与马尼德快步的朝着位于东城门口处的〈快乐的野猪〉走去,他打算在黑之前,城门还没关上的时候离开禅达城。 至于以后怎么向拉蒙赔罪那是以后的事了,一想到这件事不定会闹得满镇风雨,他就打了个寒噤,心里不断懊悔自己的鲁莽。 当他与气踹嘘嘘的马尼德出现在酒馆大厅的时候,坐在偏角的威金斯和他的三个海盗同伴正喝醉酒,吃着肉呢! 艾雷恩领着马尼德直径走到威金斯坐着的那张桌子,口干舌燥的马尼德抓起桌上装满麦酒的牛角杯往口里灌去。 正在啃食羊排的威金斯瞧着自己的酒杯被一只粗厚的大手给抓走了后,目露凶光的撇头望向那只肥手的主人。 可最先映入他眼前的却是雇佣他的老板金少年。“老大,你刚才去哪了,”威金斯。“我们几个正打算吃完了,就去找你呢!” 艾雷恩一脸心疼的望着酒桌上摆满的食物:一大盘羊排,一只烧鸡,几条烤肥鱼,一碟涂满黄油的面包,居然还有草莓饼。 “桌上这些食物都是你们点的?”艾雷恩刚要难,可苏克的出现却抵消了他的脾气。 “你来的正好,欠我的酒钱和住宿的费用是不是该结清了?”苏克右手摊开,掌心向上直伸在艾雷恩的面前。 站在柜台里面的酒馆老板从他们进门的那刻,就瞅见了欠着他酒钱的两个熟人。 “老大,顺便把我们这顿饭钱也结了。”威金斯嘴里大口啃着羊排,还不忘占便宜。 “该死的,我哪有那么多钱。”艾雷恩不悦地叫嚷道。 苏克算了算帐,然后开腔道:“也没多少,算上这顿饭,一共第纳尔。” “什么?”艾雷恩脸色满是震惊。“一顿饭居然要第纳尔?你这是黑店吧?” 艾雷恩清晰的记得在日瓦车则城最艰难的那几个月里,自己每月从雇主那里领取的薪酬也不过十几个第纳尔,可这一顿饭就吃掉了他两个月的薪水。 “该死的,”苏克恼火的。“你要是在胡,我就把治安官请来。” 苏克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等等”艾雷恩着实吓了一跳,他赶忙改口。“我不是不想给你,是真没有那么多钱。” “你不是刚刚剿匪回来吗?口袋里怎么会没钱。”苏克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我的赏金都给了这些家伙。”艾雷恩伸手指了指仍在狼吞虎咽的威金斯几人。“他们是我新雇佣的手下。” “那行,我也不为难你。”苏克一板正经的。“既然第纳尔都在他们那里,我直接管他们要就行了。” “马尼德,”苏克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又撇向了一旁的胖子。“你欠我的酒钱和住宿费用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嘿,苏克老友,”笑脸相迎的马尼德油滑的。“我现在也跟着你面前的剿匪英雄鞍前马后,欠你的那些第纳尔用不了多久就能还你的。” “你不是你干不了佣兵吗?”苏克怀疑的问。 “这不是形势所迫嘛!”马尼德笑嘻嘻的回应。 片刻之后,全镇的人都看到一个手提着剑,满脸阴沉的人拖着一个疑似海盗的家伙十分招摇地出了镇,后面还跟着三个海盗和一个破落商人。 不错,那就是艾雷恩,带着随手从胖罗宾铺子里拿的剑,拖着威金斯,就这么招摇的离开了〖禅达〗,卡拉迪亚大6最后的自由之城。 对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威金斯全然没有好的建议,这家伙嘴里塞满了从酒馆里带出来的面包。 倒是马尼德提出了一条建议,去〖日瓦车则〗,就是之前艾雷恩当初接了保护商队任务的地方。 马尼德在〖日瓦车则〗城里关着一个很厉害的向导,叫麽麽茶。他将会成为他们最好的帮手。 第016章:马尼德 第16章:传故事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 Ww W COM ——————————————————————————————————————— 太阳早已躲起来了,月亮还没有出来。 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了山川、原野。 一时远处的群山,近处的房子、树木,都由清晰变模糊了。 高高的空里,星星一颗一颗地跳了出来,那么多,那么亮,又是那么遥远。 在夜色弥漫的羊肠道上,依靠着微弱的星光,艾雷恩领着落魄商人和四个诺德海盗在夜色中前行。 “老板,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歇一歇?”马尼德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后面。“这是去日瓦车则的路吗?” 艾雷恩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忍受他了,这家伙就像个半大的孩子一样问东问西,任何事情到他那里都要纠结一番,表一些毫无意义的言辞。 “或许我们可以在伊斯摩罗拉堡停留一晚。”马尼德没听到回答就又开始絮絮叨叨地着,“那边我比较熟,我叔叔的妹夫跟城堡的守备队长很熟,我们在那里会很安全。” 艾雷恩不想再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他:“我们现在是向西,不是向东。” 马尼德听了一愣,看看周围的景色不可置信,“什么?向西?” 可是虽然星光明亮但没有月光,周围的情景只是依稀可见,远处一片漆黑,加上路途不熟,马尼德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喂!喂!我的大人!你刚刚得罪了拉蒙,继续留在禅达的领地上很危险!我们应该……” “别担心,没人会找我们的麻烦。”艾雷恩觉得好像被无数只苍蝇围绕着,“拉蒙先生不会那么心眼的。”看着似乎被吓到的马尼德,艾雷恩颇觉无奈。 马尼德耸了耸肩,“好吧,你了算。”于是艾雷恩转回头继续前行。 过了一会,马尼德忍不住又问:“那我们向西去哪儿?” 不过艾雷恩没有再理会他。 “噢!我想起来了,怎么的来着?黑色的梦魇来自西方海岸是吗?听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而这种预言让我想起了我时候听过的那些神话故事,吉尔女神原本没有预言能力的,为了验证她丈夫的命运她悄悄从主神格兰帕尔那里偷取到预言之书,当她掌握了预言之书后结果你猜她预见到了什么?” 艾雷恩甚至连头都没有回,马尼德自顾自地继续讲着:“她看到了她丈夫的惨死!被谁来着?对了,是大海怪莫尼克斯!被它杀了之后好像还挖出了他的心脏吃了。于是吉尔想尽办法想要改变这个结果,虽然她做了很多努力,最后却现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她的丈夫还是被莫尼克斯吃了,最后几乎她找到了人类英雄‘刚德’为她报仇,用他的神铸武器帮她杀死了莫尼克斯。你看,这样的预言有什么用呢?明知结局却无法改变,伤心痛苦的要命,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当马尼德看到艾雷恩回头看他的时候立刻接着:“不过,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到底什么火会是静止的,跟着大人您的生活真的是太惊……精彩了,没错,几乎跟那些远古神话故事一样精彩,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嘿!马尼德先生,”这时威金斯凑上前。“你喜欢听那些神话故事?” “是的,”马尼德笑着回应出现在他身旁的高头大个。“英雄,我该怎么称呼你?” “哈哈哈哈”威金斯被胖子给逗乐了。“威金斯,来自诺德王国。” “我们诺德人知道许多关于远古的故事,”威金斯搭上马尼德的肩头。“如果你喜欢听,我可以给你讲述冰雪巨人和雪原冰狼的故事。” 他的海盗同伴喊道:“噢,威金斯,你又把那些用来哄孩的古老故事拿出来唬弄别人。” 经过一夜不停的赶路他们已经走出了‘尤河’两岸茂密的林地,刚拂晓的时候终于到达目的地,一片巨石交错的海岸。 远处的大海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汹涌的波涛一次又一次地冲向他们脚下的山崖礁石,激起的浪花足有四十尺高,出巨大的轰鸣。 沿着海岸向北望去隐隐能看到禅达湾向海面延伸的礁石海岸以及高耸的灯塔,禅达港就在那里面,向南则是一片蜿蜒无尽的海岸线。 如果从禅达港坐船一路向南航行,如果顺风顺水可以在两个月内抵达提哈港,那里是诺德王国最大的海港,也是禅达以南最繁荣的海港城市。 “现在该怎么办?”马尼德又问,“还好只是西方海岸,如果是海里我们恐怕得去租一艘军舰了。” 艾雷恩可没心情听他的笑话,尽管那几句预言早就烂熟于心,他还是下意识地摸出羊皮纸打开来看,马尼德也凑上前来看。 “也许我们搞错了,”看了一会,马尼德忽然指着第三句话,“你看第一句第二句都是按顺序来的,你先遭遇了背叛,然后遇到我,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找到第三句里那个所谓‘静止的圣火’,而不是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西方海岸,对吧?” “那我们应该在哪里找这个静止的圣火呢?这里没有提到位置。”艾雷恩虽然不喜欢马尼德的聒噪,但不可否认他还是很聪明的,而且知道的东西的确不少。 艾雷恩收起羊皮纸心收好,四处望了望指着南面一片临海的山崖:“去那。” 于是他们用了半的时间到达了那里,又花了半的时间围绕着山崖进行查看。 这片山崖地势较高,有着更好的视野,山崖西侧临海,崖壁陡峭高耸,崖下是破碎的巨大山石。 他们在南侧现一个风水侵蚀的岩洞,艾雷恩在岩洞里找了一个平坦的高处作为休息的营地。 等到马尼德冲洗好满身汗臭味的身子回到岩洞的时候,夕阳已经沉没在满是霞光的海面里。 艾雷恩收起羊皮纸向马尼德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吃架在篝火上烤好的风干肉,又从行囊中摸出一个苹果丢给他。 威金斯和他的三个海盗兄弟在吃饱喝足后,早就各自在岩洞里寻好位置呼呼大睡。 马尼德接过苹果咬在嘴里把两只手套摘下来放在石头上做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抱怨道:“老板,我们要在这呆多久?” “也许我不该刻意的寻求羊皮纸上的预言。”艾雷恩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该生的迟早会出现。”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马尼德无奈地耸了耸肩,“话我们明就启程前往日瓦车则吧?” 马尼德咬了一口苹果,甜美的汁水令他咂起嘴巴,随即咬了一口烤的香喷喷但是有点太硬的风干肉。 “等到某一我们点起的火不会跳动了?也许吧,不过我们离开禅达的时候只带了能够吃一周的食物,我们不会总呆在这里吧?” 艾雷恩没有回答,依旧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马尼德只好在那自言自语:“睡过羽毛床,睡过稻草床,也睡过草地和树根,还是头一次在海边的石头上睡觉,这么吵的海水声怎么可能睡得着?这么硬的石头睡一夜腰都得断了……”一边着一边打开了铺盖卷。 “快点睡。”艾雷恩睁开眼睛,站起来向外走去,“下半夜你放哨。” 正要躺下的马尼德撇了撇嘴。“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第017章:艾雷恩 第17章:可怕的梦 本章人物:艾雷恩、莫洛斯波耶、奥古锡。WwW COM —————————————————————————————————————— 艾雷恩靠坐在一块山岩旁,向上走三十几步就可以到达崖顶俯视四方,休息的洞口就在脚下。 入夜的大海平静了许多,听着海浪周而复始拍打岩石的涛声心中却分外宁静,曾经就这样听着海浪在灯塔下拥抱着洛丽丝,她的眼睛如同星光般闪亮,她的笑容比鲜花更甜美,她的声音比乐师的七弦琴更动听…… 他以为他们从未被现过,直到莫洛斯把他叫进书房。 “听着,孩子,”等他进来后他这样,“别再去见洛丽丝,你们之间不可能。” 莫洛斯波耶的嗓音虽然低沉,却如同冰冷的剑刃,至今想来依旧如同严冬的寒风吹进身体里。 “你既非贵族,也非皇室,”血红的葡萄酒从闪亮的银壶中流入牛角杯,莫洛斯用他戴着三枚戒指的左手把酒杯送到唇边,“对多鲁波耶而言,你毫无价值。最糟糕的——你还是我的事务官。如果被他现,他不仅不会把洛丽丝嫁给你,而且很可能会找个借口把你送上绞刑架,所以,别再去见她。我知道这对你而言很困难,但是,相信我,不要再去招惹她,一切会过去的。” 他的目光凝固在银壶上,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如果面前有个该死的敌人他一定会把手指插进敌人的肌肤把对手撕裂,让滚烫的鲜血沐浴己身。可他面前只有他敬爱的莫洛斯波耶,那个曾经拯救他生命的慈祥老者。 “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年轻人之一,”莫洛斯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靠在椅背上把玩着做工精美的牛角杯,“你才十七岁,即使奥古锡在你这样的年纪恐怕也无法做的更好。很抱歉我不允许你参加各地的比武大会,一方面是希望能够把你这样的人才留在我身边,多鲁波耶的势力越来越庞大,我需要有能与他手下的奥古锡对抗的人;另一方面是不希望你被冠军的虚荣淹没了你的才智,很多年轻人得到了冠军就开始飘飘然,被名誉和荣耀冲昏了头脑……孩子,你在听我话吗?” “是的,大人。”他的头脑中仿佛有狂乱的风暴在肆虐,却依然有一丝理智告诉他应该怎样做。 他对奥古锡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两年前日瓦丁比武大会的时候他就见过。 那时的奥古锡骑着披着红毯的骏马代表库丹城出战,他在长枪比武中战胜了来自德赫瑞姆的以长枪和骑术闻名的希杜斯·欧文夺取了冠军,在弓术比赛中打败了来自哈尔玛的那颜乌拜夺得冠军,虽然团队比武中他率领的维吉亚队伍只获得第三名,但他一个人打倒了十五个对手,是所有参赛者中击倒人数最多的人。剑术比赛和格斗大赛奥古锡没有参加,投掷比赛中奥古锡则败给了窝车则的迪里刚雅尔获得第二。 那场大赛可以是好手云集,一个人能够在大6上最强的三千多名好手中夺取两项冠军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 在第二弓术比赛结束后的晚宴上,日瓦丁城的长厅里觥筹交错,亚罗格尔克国王为奥古锡颁了弓术冠军的奖品——一万第纳尔和一把龙骨长弓,所有人都向冠军祝酒,歌手唱起“传中的英雄”向他致敬,还有一个吟游诗人现场编写了一“日瓦丁的神箭手”来歌颂他的功绩,随后的欢宴中侍女穿梭于桌案人群之间,杂耍艺人做出令人惊叹的表演,乐师的鼓号声、人们的欢笑声充斥着整个日瓦丁长厅,而那时的艾雷恩只能作为随从坐在长厅最末端那几排的长凳上远远地看着。 他的叉子在叉猪肘时因为用力过大而折断,引得旁边库吉特人侍从大笑,科尔喊来侍女要一副新的刀叉,科尔是马穆恩波耶的侍从,虽然跟他第一次见面却相谈甚欢。但他索性连餐刀也扔在桌上,拔出腰间锋利的匕来切肉。 当他狠狠地吃掉整个烤猪肘时却看到奥古锡正走向他。 “我听萨吉特堡有个厉害角色叫费雷斯的,是你吗?”奥古锡的微笑里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他的头火红而热烈,被编织成无数的辫披散开来,浓密而刚毅的眉,碧蓝而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子,是任何女孩都会为之尖叫倾倒的面容。 是的,那时的艾雷恩还是费雷斯。 费雷斯看着奥古锡慢慢从长凳上站起身,放下手中的猪肘,低下头回答:“大人,人是叫费雷斯,不过我只是个侍从,恐怕大人弄错了。” “侍从?”奥古锡上下打量着他,“看着我,你多大了?十岁还是八岁?看你的块头可不是孩子。” 费雷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奥古锡,回答:“人,十九。” “十九岁的侍从?嗯?”奥古锡嘲弄地笑着,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十九岁了还在做侍从?就算你是侍从也有参加比武大会的权力,你怎么不参加?” 奥古锡拍了拍迪索的胳膊,“少了你这样强壮的对手实在有点可惜,不如我们比一场,我输了就把冠军的荣誉送给你,还有一万第纳尔的奖金,当然还有国王的奖品;如果你输了,你就给大家跳一支狗熊舞,怎么样?” 狗熊舞一般都是丑、弄臣为取悦大家故作蠢笨的舞蹈,也有很多时候人们作为赌注来侮辱对方。 费雷斯看着对方,眼角余光里莫洛斯依然坐在贵族的长桌上和某位波耶谈笑着。 “人太过蠢笨,没能晋升骑士,”费雷斯又低下头,“平日里帮铁匠师傅做活,所以有把子力气,骑士大人们偶尔也会拉上我陪着练练木剑,萨吉特堡的骑士们都很看重荣耀所以……不会把我打的太惨,他们可能觉得战胜一个侍从、铁匠学徒没什么荣誉可言。” “木剑?”库吉特侍从惊奇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十九岁的用木剑的侍从!哈哈哈……看看,这才是男人的家伙!” 他把狭长而锋利的库吉特弯刀在费雷斯面前比划着,空气在刀锋下颤抖。而周围充斥着海浪般的笑声,刺耳的笑声。 奥古锡摇摇头轻蔑地一笑,转身走开,与一个卑贱的侍从、学徒比武显然只会玷污冠军的荣誉。 虽然这不过是晚宴一个微而短暂的笑料,但对于费雷斯而言却如整夜般漫长。 库吉特侍从用弯刀抬起费雷斯的下巴肆无忌惮地笑着,他的同伴喷出的口水洒满了长桌。 费雷斯忽然飞快地抬起右手,用刚刚用来切猪肘的匕割断了他的咽喉,让飞溅的热血染红了他的衣襟,劈手夺过他的马刀追上奥古锡,就在他的马刀带着尖利的呼啸劈下的时候,奥古锡忽然转过头来但为时已晚,马刀如同切豆腐一般喀拉一声从他的额头切入。 但费雷斯忽然惊恐地现,那张脸并不是奥古锡,而是莫洛斯波耶!周围的人大呼叫纷纷拔出闪耀着寒光的刀剑砍来…… 艾雷恩猛地张开眼睛,奥古锡、莫洛斯、那个库吉特侍从统统不见,海浪声声依旧,而潮湿的海风更加冰冷刺骨,一片阴郁的云遮住了原本明亮的月亮,只在边缘泛着淡金色的光芒。 组织篇:【自由骑士团】 自由骑士团 ———————————————————————————————————————— 自由骑士团的徽章是《自由之翼》象征着自由与正义。WwW COM 自由骑士团的目的和宗旨:为了正义,为了更伟大的良善。让我们的骑士能够坚持自己的信念,正义永存。 自由骑士团的口号:帮助、救治、守卫、忠诚、信仰、勇气、荣耀! 自由骑士团的理念:维护我们所坚持的,捍卫我们所拥有的,保护我们所珍惜的,为了吾等所认定的正义而战! 自由骑士团是卡拉迪亚大6上自由的战士,为了自由与正义而战,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自由骑士团与长枪骑士团、皇家骑士团、双狮骑士团、风暴骑士团一起并称为卡拉迪亚大6五大骑士团。 自由骑士团是五大骑士团中最后成立的一个。成员由斯瓦迪亚人,维吉亚人,诺德人,罗多克人以及库吉特人所组成。 自由骑士与贵族骑士的区别在于他们没有封地,没有身份,只有一个自封的骑士头衔。 自由骑士的起源来自于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的一名被领主剥夺了封地和爵位的骑士。 起初的自由骑士普遍的被各国的贵族领主、士兵、商人以及平民们称作为流浪骑士和落魄骑士。 其意是指那些被领主驱逐,身为分文的落魄骑士在卡拉迪亚大6的各个角落里四处流浪。 最初的流浪骑士因为被领主驱逐,没有了封地和收入来源,为了生存下去,被迫以雇佣骑士的身份加入一些佣兵团或者赏金猎人团体赚取佣金。 而整个卡拉迪亚大6聚集最多自由骑士的城市,就是位于卡拉迪亚大6北部,‘巴尔特神山’以北,‘波拉克河’与‘尤河’之间的拥有‘游侠之城’美誉的〖禅达〗。 自由骑士团的成立源于‘暗黑之世’德鲁亚教团入侵卡拉迪亚大6的时期,当时的〖禅达〗是卡拉迪亚大6唯一一座自由的城市。 当时,普利乌斯的黑暗教团深入人心,地主的捐赠,领主的支持,使得黑暗教团拥有了空前的势力包括属于自己的军队,阴影逐渐笼罩了卡拉迪亚大6。 黑暗骑士经过的地方只留下鲜血与痛苦。黑暗教团的血型腥行动引来了民众的不满,日益成长的势力也成了帝国的威胁。 长达年的传教和展,已经让黑暗教团的势力渗透到了卡拉迪亚大6的各个角落,就连军队中的领主也有教团的成员。 当帝国的讨伐军4万人浩浩荡荡的开到巴尔特山下时迎面而来的除了黑暗教团的黑暗骑士,还有变节的领主武装,更有数不清的自赶来的信徒。 帝国的军队已经被击溃,但是对于黑暗教团仍然有一个眼中钉。就像黑暗中的火焰一样刺眼。它就是大6的明灯——自由城〖禅达〗 在这段黑暗的年代中,〖禅达〗在其领主的英明领导下通过港口的商贸仍然保持着自身的繁荣和文明。 极度富有的禅达城获得了自治权。各地的会馆商队都将总部设在〖禅达〗。 这其中也包括佣兵行会和赏金猎人总部。这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黑暗势力侵入的城市。卡拉迪亚大6最后的净土。 从普利乌斯鼓动黑暗骑士兴风作浪开始,大6上的赏金猎人和佣兵团体就和黑暗势力做着不屈的斗争,长期的冲突终于变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恨。 所以,刚刚离开巴尔特神山的黑暗军队先将〖禅达〗作为了目标。 普利乌斯进攻〖禅达〗还有另一个目的,武装军队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而〖禅达〗在普利乌斯的眼中意味着财富。 攻破〖禅达〗不但扫清了大6上最后的障碍,扑灭了人们的希望,还可以获得丰厚的资金。 面对普利乌斯的黑暗大军,当时的〖禅达〗城中只有不到千人的守城部队,加上留驻城中的赏金猎人和佣兵以及紧急动员的新兵才勉强达到4千人。 面对强大的敌军,禅达城的陷落似乎不可避免,帝国的军队正忙着自保,救援的希望似乎很渺茫,一部分难民开始逃离城镇。 守备官哈瑞斯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就在人们失去希望的时候,某个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 一支佣兵队伍来到了禅达城前,领是一位少年骑士,旗帜是自由之翼的图案,没有人认得这个纹章,他可能是来自别的大6亦或者来自没落的贵族家庭。 在这个危难的时候来拯救〖禅达〗。很多人认为他疯了,但很快他们就被他的热情所打动。 〖禅达〗的军队在数量远远无法与黑暗军团相比,城中常备军只有两个团的戟兵,没有一支能够与黑暗军团正面交锋的骑士团。 但少年还能从周围的乡镇中征召一定数量的民兵和猎人,周围的地形很适合这些装备着长弓的猎手挥自己的特长。附近所有马匹也都被征收作为军用。 当时,〖禅达〗城内的拥有马匹的雇佣骑士并不在少数,却没有形成一个强大的团体。 为了抵抗强大的黑暗骑士团,在少年骑士的号召下,〖禅达〗城内所有的雇佣骑士以及那些拥有马匹,会骑马的战士全部都被他收编其麾下。 而后,在少年骑士的命名下,卡拉迪亚大6第三大骑士团——自由骑士团——在〖禅达〗城内成立。 从此之后,自由骑士团成为了〖禅达〗的守护者。而这些自由骑士的日常开销也全部都由〖禅达〗的领主负担。 组织篇:【森林兄弟会】 森林兄弟会 ———————————————————————————————————————— 覆盖在卡拉迪亚大6上的郁郁葱葱的森林,是上帝赋予人类的一笔巨大而又最可珍贵的“绿色财富”。Ww W COM 古卡拉德人最初就是生活在‘波拉克河’上游一带的森林里,他们靠采集野果、菌类、捕捉鸟兽为食,用树叶、兽皮做衣,在树枝上架巢做屋。 森林是卡拉德人的老家,卡拉德人是从这里起源和展起来的。 在卡拉德帝国长达四个世纪的统治时期,森林是猎人们赖以生计的猎场,是伐木匠们日夜劳作的工地。 这些木材的用途很广,造房子,开矿山,造武器,架桥梁,做家具……森林为数百万卡拉德人提供了就业机会。 其他的林产品也丰富多彩,松脂、虫蜡、香料等等,为人们带去了更多的财富。 但是自从卡拉德帝国走向灭亡的那段时期,大多数森林不再为人们带来财富,反而却成为了那些走投无路的农民们的庇护所。 这些农民在被逼无奈之下聚集成众打劫过往的商贩和旅客,并以此为生。 在斯瓦迪亚王国和罗多克公国境内的大多数森林里都有绿林强盗的营地存在,只要在极少数重要的森林区域没有绿林强盗的踪迹。 不过在诺德王国境内却几乎没有绿林强盗团伙盘踞以此。诺德人不愿守在树林里等待那些送上门的猎物,一向勇武自信的他们更倾向主动出击。 向往大海与自由的诺德人宁愿去当海盗或者是雇佣兵,也不愿同斯瓦迪亚人那样躲在深山老林里当强盗匪寇。 绿林强盗在卡拉迪亚大6分部非常广泛,主要盘踞在卡拉迪亚大6的山林之中,离开树林对于绿林强盗来十分危险。 所以卡拉迪亚大6各地的绿林强盗之间很少接触,但偶尔也会因为地盘问题相互之间生冲突。 不过更多时候会因借道,合作而与其他绿林强盗,响马,乱军,海寇,佣兵团之间产生接触。 绿林强盗大多都是森林周围失去产业的原住民,在卡拉德帝国崩溃之后,一无所有的他们只好在山中落草为寇。 艾葛戴勒森林也是卡拉迪亚大6最危险最神秘的地方之一,这里也是卡拉迪亚大6绿林强盗中势力最大的一支森林兄弟会的地盘。 卡拉迪亚大6大多数绿林强盗会在道路两旁适合伏击的地方对商队和旅行者动攻击。 而森林兄弟会则是会仔细的观察,充分的评估,然后才会决定是在道路上还是在城镇中动手。 森林兄弟会虽然被公认为卡拉迪亚大6上势力最强大的一支绿林强盗,不过常年游走在卡拉迪亚大6的诗人,旅行者,商队领则更多的认为森林兄弟会介于绿林强盗和劫匪之间,更多的倾向于劫匪。 当然森林兄弟会严格意义上来不是劫匪,因为他们的活动地点更多的是在森林中,他们和响马,乱军,海寇一样,更多的时候抢劫的是大型商队,甚至攻击城镇和村庄,干得都是大买卖。 而劫匪的成员主要是流氓,偷,赌徒,破产的市民以及所有的低阶罪犯构成,也没有强盗,响马,乱军和海寇那样的严密组织,凶器也一般都是来自生活中的利器,比如屠宰刀,匕甚至木棍。 劫匪一般三五成群的劫掠落单的路人,实力比较弱,但有一点相对来是其他犯罪团伙无法比拟的,那就是劫匪可以轻易的进入城镇,劫匪平时也是潜伏在城镇内,他们熟悉城镇的黑市和各个阴暗角落。 森林兄弟会之所以被称之为更多的倾向于劫匪,是因为森林兄弟会掌握着亚拉尔山脉中近半数的通道,这些通道上的城镇,村庄也有很多都是在森林兄弟会的操纵下,不用大费周章的事,一般都会放在城镇中来做。 森林兄弟会与贵族关系比较复杂,他们甚至影响了一部分当地的贵族,不管是出于被收买还是同情,这已经渗透到了城堡的高层。 从经济上,森林兄弟会应该算是相当富庶的组织,有稳定的收入:他们占领了西部荒野数个矿洞,大片农田,与南方沙漠的萨兰德人的有一些生意往来。拥有大量的技术人员——包括大批的武器师傅和熟练的工匠师, 森林兄弟会并没有争取民众的支持,或者,即便是兄弟会的高层都出自下层工人,有心取得民众的支持。 但是森林兄弟会的广大成员在野外打家劫舍,声誉极为不好,所以森林兄弟会没有获得人民的支持,这是极为不利的。 总的看来,盘踞于艾葛戴勒森林的森林兄弟会,是一个有组织并有相当技术力、战斗力的地方武装,目的是推翻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统治。 国家篇:【维吉亚王国】 【维吉亚王国】 —————————————————————————————————— 维吉亚王国当前的统治者是亚罗格尔克国王。WwW COM 维吉亚王国与〖诺德王国〗、〖斯瓦迪亚王国〗及〖库吉特汗国〗领土接壤。 它占据着御霜之城【日瓦丁】、雪原旧城【库丹】、避风河港【库劳】、海滨巨城【日瓦车则】四座大型城镇。 他们的象征动物是雪豹。国旗则为灰白底雪豹,国家谚语:身经百战成勇士。 雪豹是一种重要的大型猫科食肉动物和旗舰种,由于其常在雪线附近和雪地间活动,故名“雪豹”。有‘雪山之王’之称。 维吉亚人用雪豹作为他们的象征动物,其寓意世人皆知。 矫健的雪豹迎着刺骨冬风奔驰在雪山之间,这个风雪中的王国见证着维吉亚人坚韧的意志。 卡拉迪亚大6东北部的大片雪原以及北岸沿海的平原地带属于维吉亚王国。 这里原本是一片荒芜的土地,维吉亚人靠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吃苦耐劳的品质在这片寒冷又贫瘠的土地上建立了属于他们的家园。 在这片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被冻结的土地上,诞生了卡拉迪亚最精准的猎手。如同雪豹般冷静,沉稳,一击必杀。 他们生活在冰雪地里,体质强劲,寒冷的气候使维吉亚人多以打猎为生,这使他们练就了高的作战和追踪本领。 维吉亚人无论是作为骑手,还是步兵都能在各种地形快行动,维吉亚射手们的箭术更是闻名于世。 维吉亚雪原盛产独有的耐寒战马和精锐的维吉亚骑兵甲,使得维吉亚骑士们足以和任何来犯的骑兵打得难解难分。 特别是维吉亚弓箭手们组成的箭阵,如同海浪般的箭雨甚至会击溃冲锋中的骑士编队,撂倒敌人的度就跟打苍蝇似的。 维吉亚快弓手们精准的箭术是令所有敌人都头疼万分的地方,特别是大多军团中一半以上的士兵都是这样低成本高质量的弓箭手们。 维吉亚人是个狩猎民族,人民擅长射箭。由此诞生的维吉亚神射手是王国的骄傲。 王国的最强战斗力由神射手,贵族骑士和贵族卫士构成。在与〖诺德王国〗的战争中挥了极大得作用。 维吉亚军队非常平衡,他们拥有强大的步兵,装备精良的骑士,以及强大到让敌人难以攻城的弓箭手。 体格健壮,坚韧顽强的维吉亚人,被认为是大6上身体条件唯一一个可以和诺德人作战的民族。 维吉亚的村庄略显贫苦,不过上关上了一扇门,还会给予一扇窗户的。 茂盛的森林为维基亚提供了丰富的木材,波拉克河则将多种多样的鱼类带进每一个维吉亚人的烤炉上。 而在那苦寒的不毛之地深处,则蕴藏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大铁矿。 珍贵的皮毛和丝绸、还有风干肉,亚麻布等使得地处大6中部偏东的都【日瓦丁】贸易商队络绎不绝,每都流淌着第纳尔。 不过贸易引来了窥伺,本地刁民组成的雪盗多如牛毛。 人数众多的他们经常成群结队的寻找商队掠夺财富,西面的海盗也时常捞过界,过来打秋风,令领主们焦头烂额。 奢侈品也引来了敌人的目光,国家东南部的山脉上两座坚固的堡垒艰难的抵御着库吉特汗国的骑兵,但常常有漏网之鱼绕过堡垒直扑腹地,等领主的军队赶到时,就已经完成劫掠扬长而去。 维吉亚人并不是卡拉德帝国的组成者,作为最晚一个加入这场群鸦盛宴的民族,维吉亚人跨过终年积雪的北部山脉,从夏罗奈大6而来。在卡拉德帝国的默许之下于这片雪原世代定居。 维吉亚人属于东方大6古夏尔人种,具有这一人种的基本特征:浅色皮肢,柔软的波状,男子胡须和体毛达,鼻窄且高高隆起,唇薄,直颌,面部轮廓清晰,身材中等或中等以上。 维吉亚人的祖先是生活在卡拉迪亚大6以北的〖夏洛奈雪原〗的古夏尔人。 夏洛奈雪原恶劣的气候塑造了夏尔人坚韧顽强的民族特性,而资源的匮乏同时使他们热衷于探索未知的世界。 夏尔人则南下穿过茂密广袤的‘雪松森林’,又翻过险峻陡峭的‘北方山脉’来到卡拉迪亚大6。 他们最先在‘库丹河’以北的土地定居下来,接着逐渐形成了如今伟大的维吉亚民族。 维吉亚在古卡拉德语中意思是“森林中的来客”,可见当时的卡拉迪亚人对这些来自东方大6的夏尔人是表示欢迎的。 卡拉迪亚大6被当时的吟游诗人描述成丰饶之乡,在〖夏洛奈大6〗广为传唱,大批的夏尔人穿过寒冷的森林和险峻的山峰来到卡拉迪亚大6追逐财富。 这其中包括领主,贫农,还有强盗。最初的维吉亚人沿着‘库丹河’定居,靠打猎捕鱼维持生计。 当时正处于强盛时期的卡拉德帝国对于这些依附者的态度是包容的,维吉亚人只需要缴纳少量税赋,就可以在自己的地盘自由生活。 骁勇善战的诺德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日益威胁着腐朽的当时的卡拉迪亚王权者,维吉亚人的祖先受到雇佣与同为外来者的诺德人激战。 维吉亚人是作为雇佣兵加入了卡拉迪亚战局。历史与战争常常没有对错,有时往往是被称为正义之战,真相却异常肮脏。 而在数百年之后的卡拉德帝国灭亡战争中,维吉亚趁机独立。 在其摄政王贝尔勒克灵活的外交手段下巧妙利用卡拉德帝国共同对抗入侵雪原的诺德人,并打胜了极富传奇色彩的日瓦车则攻防战。阻止了诺德人继续进攻的脚步并将维吉亚的独立地位牢牢稳固。 贝尔勒克死后,亚罗格尔克即位,接过了他父亲留下的王位,以及他叔父放下的权力,成为完整的维吉亚全境之主。 后来,腐朽的卡拉迪亚大6最终分解,维吉亚人也与诺德人签订了和平协定,并宣布独立。 从那之后,一个全新的雪原王国诞生了! 第010章:马尼德 第1章:意外收获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雅格。Ww W COM ———————————————————————————————————————— 朝阳带着它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从一片狭长的云层后面隐隐地浮出来,露了露面,然后又躲进它周围淡淡的紫雾里去了。 维吉亚王国的北方沿海地带的渔村虽不像其他地区的村落那样常年四季的被寒冷的冰雪地包裹着,但呼啸刺骨的海风同样侵扰着他们的身体。 若雪原腹地的人们是被强盗山贼们包裹着的贫苦农民,那么身处于沿海地带的渔民们则需常年遭受海盗水贼们的袭扰和掠夺。 精明的马尼德从这块被海盗与水贼们肆虐袭扰的沿海地带看到了另一个商机。 他们可以沿途抓捕那些人数较少,或者落单的一些水贼,然后将他们押运到禅达城,并以每人5第纳尔的价格卖给拉蒙先生。 马尼德心里盘算着:按每人5第纳尔的单价计算的话,若是他们能够抓捕到1名水贼的话,那将会是一笔数额可观的财富。 在押运水贼前往禅达城的往返期间,马尼德还会在日瓦车则城与禅达城之间购买本地商品,然后在两个城市之间互相倒卖,以赚取其中的差价。 艾雷恩原本反对这种把活生生的人当货物一样买卖的生意。但在口齿伶俐的马尼德花费一番口舌的劝下,也就沉默的认同了。 此刻,艾雷恩与马尼德带着威金斯手下的三名海盗策马奔驰在前往日瓦车则城的道路上。 在一处低矮的山坡上,艾雷恩现了一些异常,于是他驱马停下了继续前进的步伐。 艾雷恩骑着马转了一圈,回到马尼德身边:“看这里的痕迹,不久前应该有一场规模的战斗,那边还有一具驮马的残骸,骨头上的血迹也是新鲜。” 闻着微风吹来的丝丝血腥味,马尼德应道:“嗯,看来是赏金猎人们干掉了一队水贼,他们应该往西边去了。” “那走吧。”艾雷恩轻喝一声,就要往西边去。 “等等!”雅格好像突然现了什么,策马沿着一条若有似无痕迹慢慢的追逐下去。 雅格是威金斯手下的三个海盗之一,也是个头最的那个,这让他看上去不像诺德人那么强壮。 艾雷恩犹豫了片刻,略有些意见的跟了上去。 雅格突然做了个停的手势,并取出弓箭瞄准前方。前面的树丛突然动了一下,他毫不犹豫的一箭射了出去。 “不要射击!我们投降。”前面的树丛里面突然走出三个满身血迹的人,仅穿着麻布底衣的精瘦躯体,正在微微抖。 其中两人看到艾雷恩等人骑马奔来之后,立刻跪在地上,双手高举。 雅格策马近前,给另外两名海盗同伴使了一个注意周围的眼色,接着从马上的包袱里,掏出一条绳索丢在三人面前道:“自己绑上。” 三人相当迅的打好一个结,然后把双手伸进去,一拉就绑好了,看样子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马尼德没有现什么异常,就靠近过来。他皱着道:“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水贼,带上他们只会拖慢我们的度。” 雅格没有回话,在观察了几个俘虏一番后,突然神秘一笑,接着,只见他翻身下马,往树丛那边走去。 雅格莫名其妙的举动,让艾雷恩与马尼德自觉的相互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又望着消失在树林里的海盗雅格。 不一会,雅格居然拖着一堆东西回来,他从那堆东西中挑出几件装备扔在三人面前。 “都给我穿上,从现在起,你们不在是俘虏,而是战士,不服的可以随时试着逃走或者挑战我,”他威吓道。“至于这后果,哼哼,你们试试便知。” 马尼德也下马来,用脚拨开那堆东西,里面多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随后他扬起头,对雅格伸出右手,:“拿来。” 雅格苦笑着叹了口气,一脸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胖乎乎的商人居然这么眼尖。 马尼德笑眯眯的接过去,打开一看后,笑得很灿烂了。他从钱袋里掏出两个迪拉姆:“拿着,这是赏给你的。” 雅格欣然的收下了。两个迪拉姆,与那一整袋装有几十枚第纳尔和迪拉姆的钱袋相比少是少了点,但总比什么都没捞着的好。 “老板,有了这些本钱,我们很快就能够大赚一笔。”马尼德冲着马背上的艾雷恩挥动着手中的钱袋,就好像这都是他的功劳。 艾雷恩笑着点点头。尽管这一笔意外之财让他有些高兴,但最让他意外的是——威金斯手下的这几个海盗还真有些本事。 三位‘拾荒难民’经过一番武装,看起了精神了许多。 对于这种只知道逃跑的懦夫,艾雷恩自然不放在心上,雅格想要收编他们估计也是临时起意。 三位难民,现在是三位步兵,多多少少有一些伤,走路也拖拖拉拉的。 马尼德正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呐喊,接着就看到漫山遍野的水贼蜂涌而出。 虽然隔着老远,但还是把三位步兵吓坏了,三人立马把武器一扔,像鸵鸟一样,抱着头跪在地上趴着。 马尼德气得拔出矛头,就去捅他们的屁股。谁料,这三位哪怕屁股被捅开花,也硬是一动不动。 艾雷恩镇定的观察了一番,道:“不是冲我们来到,喏,前面洼地上,有一只商队被围了。” 马尼德听到后,愤愤的停止了‘穿刺运动’,靠上前来观察了一番,道:“这只商队怎么才这么几个护卫?” 艾雷恩眯了眯眼:“不然那些最喜欢欺负农民的水贼,哪敢对大商队下手?” 马尼德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对付这么的商队,似乎用不着来这么多人吧?” “这些水贼,或许只是临时凑到一起,再这人多可以壮胆,一窝蜂的冲出来,也有那么点气势。不信,你看着这三个软蛋就知道了。” “我去看看,有出手的机会,我是不会介意多杀那么几个水贼的。”完,艾雷恩策马慢跑,朝侧向而去。 第011章:马尼德 第11章:剿杀水贼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雅格、自由骑士——罗格。Ww WCOM ———————————————————————————————————————— 望着不远的前方那支被水贼们围堵的商队,马尼德愤怒的拔出了佩剑,跟着艾雷恩策马奔向了山坡下的商队。 他第一次行商就被库吉特人打劫走了大部分的财物,好不容易逃出来,雇佣的佣兵又见财起意,趁乱拿走了剩下的所有。 逃过劫难的他后来又屡经起伏,本想带着最后的第纳尔前往禅达碰碰运气,听那里的领主一直保持中立,大战争财,各种贸易非常达。 当时,他费劲口舌联合到几个想去禅达城财的商贩,用不多的钱换了一些商品,再雇佣了一批人充场面,谁知道在快要达到目的地的时候被水贼打劫。 当似曾相识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底埋藏的怒火被彻底爆了出来。 幸运的是,他面前这些商贩们雇佣的人马还算尽责,并没有逃走,几个商贩也很勇敢的站出来保护自己的财产。 水贼明显没有交涉的打算,直接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很快就和商队护卫们杀成一团。 护卫们虽然装备略占优势,但架不住水贼人多势众,纷纷被打倒在地。 此时,一面风格怪异的旗帜隐约出现在远处,某个水贼突然大吼道:“不好啦,有贵族的军队,大家快跑啊。” 一部分水贼开始逃走,剩下的你看我,我看你,将信将疑,不过起进攻倒是不敢了。 “我看到维吉亚的士兵了,在那边。”又一个眼尖的水贼,不过这家伙明显比上一个聪明,知道一边喊话,一边捂着脑袋趴地上。 更多的水贼跑了,剩下部分不是吓得腿软,就是一根筋的傻大胆。当然,还是有一伙聪明的,跑到远方躲着观望。 驱马狂奔的艾雷恩与另外两名海盗直接冲入了水贼群中,横冲直撞的马儿瞬间便将面前几个慌张的水贼撞得头破血流。 艾雷恩与两名海盗手下抽出了他们的武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那些拿出木棍铁斧的水贼们兵刃相交。 可跟在他们身后的马尼德反而没有那么幸运了,在撞倒了一名水贼后,他就被一名水贼飞扑到地上。 摔落下马的马尼德急忙抽出了他的那把日耳曼铁剑,挥砍着那个将他扑下马背的水贼。 这时,马尼德刚格挡开一名水贼砸向他的木棒,另外一个水贼就朝他丢来石头。 他赶忙闪避,谁料脚下一滑倒地了,挣扎着准备起身,就看到一把屠宰刀迎面砍来。 嗖——!一支箭擦着马尼德的头皮飞过,射中了面前举着屠宰刀的水贼,箭矢几乎穿透赤身水贼的胸膛,附带的力量把水贼向后击倒。 嗖——!又是一箭,射中了另外一名水贼的面门,几乎扯掉了半张脸,水贼没有哼一声就倒地而亡。 嗖——!嗖——!嗖——! 箭矢不断袭来,几乎没有落空,水贼开始有些慌乱,聪明的开始往树后面躲。 慌乱之中,不胜武力的马尼德趁机钻到货车之下,谁料正好看到他的几个老朋友。 “在那边,在那边,山坡上,骑马的,就一个……”某个眼尖的水贼现了雅格,不过他话还没话,就被一箭射穿了喉咙。 箭矢继续有节奏的射杀水贼,等雅格背后的箭筒差不多射空了后,他吹了声口哨,三个步兵靠了过来。 “你们三个过去打扫战场。”雅格冷冷的对三个步兵道,“动作快点,水贼要是回来了别怪我没提醒。” 三个拖拖拉拉的步兵浑身一抖,接着埋着头快跑了过去。 水贼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农民,多数都衣不蔽体,能有什么油水,就算偶尔有件破烂的武器盔甲也都是运气好捡来的。 倒是几个商队的护卫身上还有点货。三个步兵明显是打扫战场的老手,基本上能带走的,有点价值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了,还分类放好。 呼——!一把飞刀突然射来,命中了其中一名步兵的肩膀。 当然,或许敌人瞄准的是他的脖子。还好,简易的链甲还不错,居然没受什么伤害。 雅格的反击更加快捷,步兵还没来得及叫痛,射飞刀的水贼就已经被一箭穿了脑门。 其余装死的水贼,这下是彻底装死了。哪怕几个步兵扒他们的裤子也一动不动的。 “马尼德,”趴在货车底下的其中一个商人突然开口。“你怎么在这?” “很奇怪吗?当然是途径路过了。”马尼德若无其事的回答。 “前段时间听你已经破产了,是真的吗?”商人继续询问。 “维克斯,你这家伙真哪壶不开提哪壶。”马尼德不耐烦的。“没瞧见我现在正打算东山再起吗?” 维克斯等几个幸存的商人观察了一阵,在货车底下声商议了一番,觉得应该出去打个招呼,就算赔了货物也没什么,只要活着就好。 维克斯悉悉索索的爬出来,但不心衣服勒到车轮下,他使劲用力一拉,却把木货车弄得嘎响一声。 三个正在附近收集东西的步兵顿时一惊,看到只是一个商人,颤抖着拿出武器开始戒备。 马尼德瞧见后,赶忙大声叫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三个农民装扮的步兵这才又慌张的收起手中的武器。 “那些人都是你雇佣的护卫?”维克斯指着不远处另外几名骑马的战士——正追赶着那些逃走的水贼。 “厉害吧!”马尼德骄傲的。“那几个厉害的家伙都是我老板的手下。” “老板?” 马尼德抬手指了指山坡上正在追赶水贼的艾雷恩。“那个飘逸着淡金色头的少年就是我的老板。” 三个步兵继续收拾着战利品,维克斯回到马车,蹲下对几个朋友:“你们是跟我一起,还是我先去看看。” 结果是他的几个朋友谁也不肯移动一下,担心会被外面的水贼现,觉得还是躲在马车下面安全点。 马尼德与维克斯两人还没走上山坡,突然稀稀拉拉的冲出一些水贼杀了过来,前前后后大概有二十几个人。 维克斯的运气很差,被一块飞来的石头砸中了后脑勺,当场就被击昏在地。 雅格虽然尽力射杀,但还是没能救下那些躲在马车下的那些商贩,他们都被水贼拖出来杀掉了。 因为害怕弓箭,剩下的几个水贼躲了进去。至于那个三个步兵,一瞧见又有水贼冲了过来,早已在地上趴着装死。 前面传出一阵奔跑的声音,马尼德眉头一皱到:“不太对劲,听声音好像很急很乱,这不是冲锋,是在逃命。” 果然,下方谷底出现很多一开始被吓跑的水贼,但水贼们连射箭的雅格和艾雷恩都直接无视,沿着山坡四散跑开。 后面很快传来马蹄声,杀戮声,惨叫声…… 有几个不长眼的慌不择路,向马尼德方向直冲而来。 马尼德这倒霉的胖子,好不容易找到一棵不大的树木爬上去,就被慌不择路的水贼给撞了下来。 当然,也可能是被吓得自己掉下来的。树下的水贼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提着武器就砍过去。 嗖——!救命的箭矢再次解救了危难中的马尼德,很快,这边的几个水贼被射杀。而厮杀的声音更近了。 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出现在他面前,是自由骑士率领的禅达剿匪队,马尼德看到罗格坐下那匹红色的战马。 马尼德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骑红马的持弓骑士在朝日的光辉中走来,英武的面容耀耀生辉。 “马尼德先生,没想到在这也能见到你!”罗格上前打招呼道。“你自己能行吗?能行的话,我准备去追击水贼。” “感谢罗格骑士出手相救!”马尼德弯腰行了一个礼。“我这没事,您去追击水贼吧!” 骑在马背上的罗格搭手在胸前已示礼貌后,两腿一夹马腹,继续策马追捕剩下逃跑的水贼。 第012章:艾雷恩 第1章:刮分战利品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雅格、斯壮格、约达、自由骑士——罗格、赏金猎人——韦恩。 WwWCOM ——————————————————————————————————————————— 这次的收获不错,一次就歼灭了大概要半个月才能剿灭的水贼数量。 自由骑士罗格很高兴,承诺返回禅达城之后,要请所有人到苏克的酒馆大吃大喝一顿庆祝此次的成果。 他手底下的雇佣兵和赏金猎人们顿时振臂欢呼起来。除了寻求欢愉与刺激的妓/院和赌场外,酒馆是他们唯一能够给他们带来快乐的地方。 艾雷恩鉴于私人与自由骑士之间的一段交集,决定上前和罗格骑士打个招呼。 “罗格骑士,”艾雷恩礼貌的措辞。“这回多亏了您及时出手救下我的同伴马尼德。” “我和马尼德先生也算是熟人,”罗格骑士笑着回应。“你也不要跟我整这套虚情假意,要真想答谢我,改日请我去苏克那里喝上一杯即可。” “会的,只要到时候您赏脸!”艾雷恩干笑一声,咧嘴苦着脸。 “你离开禅达的事,我都听了。”罗格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却是有意的提起。“拉蒙这个人我也不喜欢,但他确实为禅达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贡献?一个奴隶贩子能为禅达做出什么贡献?”艾雷恩嗤之以鼻的讥讽道。“无非就是能给禅达城多上交一点人头税罢了!” 对于这点,自由骑士并不否认。“拉蒙是一个奴隶贩子,”罗格语气尖锐的强调。“但他买卖的那些奴隶当中并没有妇女和孩童。” “抱歉,罗格骑士。”艾雷恩不想与对方继续争辩。“我对拉蒙先生并没有什么敌意,尽管我们有点误会,但也许我还会跟他有生意上的往来。” “你跟拉蒙之间的误会,若有需要,或许我能够帮上忙。”罗格不温不火的提出。 “有些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艾雷恩口气更加缓和地回绝。 简短的交谈之后,罗格骑士去忙着指挥手下的雇佣兵们清理战场上的尸体和那些被抓的水贼俘虏。 艾雷恩看着骑士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他心想:也许自由骑士也是奴隶贩子拉蒙口中那些特殊的‘货源’! 雅格他们三个这次也杀了不少水贼,马尼德可不能让这次的好处都被禅达城的剿匪队独占,不然雅格他们就白忙活了。 马尼德缠着禅达治安官哈瑞克派来的记录员讨价还价:“要不是我们伏击水贼在先,你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斩获。” 面对口齿伶俐的马尼德一番犀利的措辞,记录员实在没有办法,转头看向罗格。 注重荣誉的自由骑士当然不会否认这点。无奈之下,罗格只好承诺回到禅达城会给一些额外的补偿。 艾雷恩此时却在一边呆,脑子不断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让他很困扰。 马尼德忙完过来,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道:“老板,你怎么一点不开心?这可是大收获!” 艾雷恩勉强一笑。“没事,走,去看看我们的海盗同伴们都收刮到了哪些战利品。” 马尼德突然看到一个躲闪他眼神的雇佣兵,在一旁急走过,立刻调转马头追了过去。“你等下,我找那个家伙有点事。” 听着渐远的声音,艾雷恩无奈的笑笑,这个时候赏金猎人韦恩走了过来。 韦恩直截了当地开口:“怎么样,上次我跟你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艾雷恩倒是很意外出现在他面前熟悉的刀疤男子,自由骑士的剿匪队伍总是少不了赏金猎人韦恩的身影。 “抱歉,”艾雷恩依旧拒绝对方。“你也瞧见了,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队伍。” “哈哈,没事!”赏金猎人韦恩笑着猛拍了几下艾雷恩的肩膀。之后招呼一众手下收刮战利品去了。 艾雷恩转动了几下胳膊,看着赏金猎人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 “你到底怎么了?又苦着个脸?”马尼德凑上前来。 “没事,被一个老熟人拍了两下,咦,你这马哪儿来的。”艾雷恩看着马尼德身后多了一匹驮马,很是纳闷。 “这个不告诉你,走吧,你不是要去看看我们的战利品吗?”马尼德咧嘴一笑,故作神秘。“跟我来吧,应该还在那边。” 最强壮的海盗斯壮格带着三个步兵早就把一切战利品整理好放上了马拉货车。 从昏厥中醒来的商贩维克斯甚至把死在马车下的商人同伴的尸体也放了上去,不想,居然重了,原来拉车的老驮马根本拉不动。 强壮的斯壮格正帮着精简一些不值钱的战利品,以便减轻货车的重量。 “哪儿有商人连战利品都不要,还给死人腾位置的?”雅格不悦的望着扔掉战利品,给死人挪地方的商人。 “老板,”马尼德瞧见后,急忙开腔道。“维克斯是我的老朋友,那些死去的商贩是跟他们一起的。” “我倒是觉得挺好,”三名海盗之一的约达接下话茬。“雅格,不要那么气,你财迷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什么!我财迷,这年月谁不是为了第纳尔,就你是好人。”雅格一脸不服气的转过头去。 约达不管正不爽的雅格,反而从他手里一把抢过驮马,驾着马儿向马尼德跑去。 “马尼德先生,”约达很少对人用敬语。“不用挑拣了,这里还有一匹马,以后就交给您拉车了。” 约达虽然不如斯壮格那么强壮的身体,又没有雅格那么灵活的洞察力,但他的脑瓜却好使。他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老大对这个胖子很是器重。 “你给我站住,那是我的马,混蛋。”雅格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被约达给拦住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驮马被马尼德给套上了车。 “别挣扎了,看这是什么,”约达就像变戏法似的,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枚闪着金光的钱币。“一匹驮马不过值一个第纳尔,我给你三个,满意了吧。” “放开我,你是老驮马的价钱,”雅格挣扎的同时反驳道。“我这匹不但年轻,而且比一般的驮马体格还好,起码值五个金币。” “好好好,只要你不闹,我给你五个金币。” 雅格听到这个数字后,立马就停了下来,眼睛顿时亮有点扭捏看看四周,声问道:“你真的?” “当然。”完约达就拿出五枚亮晶晶的金币放在雅格的眼前晃啊晃。 雅格的眼睛就这样跟着移过来,移过去,口水都流出来了。 “原卡拉德帝国金币,不但纯度高,而且工艺精美,怎么样,满意吧。” 雅格擦了下口水,接过金币使劲的擦了擦,然后带着一副原谅你的表情,把金币收了起来。然后又不死心的问道:“哪儿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约达哈哈一笑:“秘密。” “少卖关子,以为谁稀罕。”雅格嘴上这样,但那不断往对方身上飘忽扫视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第012章:艾雷恩 第1章:逃离营地 本章人物:铁血佣兵团——艾雷恩、威金斯、喀拉杜斯、约达、麽麽茶、雅格,森林兄弟会——洛克、杰森·奥古斯都,杰米林·昆托斯。 Ww W COM ———————————————————————————————————————— “是谁?谁在外面?”黑屋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声音很。 “你是谁?”错愕的艾雷恩反问道。 “我是来自苏诺城的杰米林·昆托斯,”杰米林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追问道。“你们是来救人的吗?” “就你一个人被关在里面?”艾雷恩继续问道。 “不是,还有一个人跟我关在一起,”有些激动的杰米林突然反应过来。“他就在我旁边,但他伤的不轻已经昏睡过去了。”杰米林推了推躺在他旁边的身影。 “老大,是你吗?”被杰米林弄醒的约达迟疑的喊道。 “是我。”艾雷恩轻声回应。 “老大,你你居然冒着危险来救我了,我我………”约达激动的不出话来。 “约达,别出声,”艾雷恩伏在门前轻声安抚道。“我跟威金斯,斯壮格他们来救你了,你在里面忍忍,我们这就救你出去。” 皱着眉头的威金斯握着那粗厚略带锈迹的锁链道:“老大,这下怎么办,这锁链这么粗,如果没有钥匙的话,根本就打不开。” 无奈之下的艾雷恩道:“管不了那么多,用斧头把它给劈开。”就在威金斯刚要动手的时候,一个黑影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负责望风的斯壮格和喀拉杜斯刚要举起手中的武器动手的那刻,麽麽茶急忙喊道:“伙计们是我麽麽茶,你们可千万别动手伤着我。” 艾雷恩随即露出一副责怪的表情:“麽麽茶,你怎么溜进来了,不是让在外面等着吗?” “老大,我是来帮忙的。”麽麽茶解释道。“我可是记得那个被我们抓住的强盗过他们用来关押俘虏的房屋可是用锁链锁上的。” “你的意思是你能把这锁弄开?”艾雷恩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麽麽茶。 “老大,我可不只是会偷马而已,对于倒弄这些破铜烂锁之类的雕虫技我同样很在行的。”着麽麽茶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细铁丝钩。 威金斯和艾雷恩见状后退到一边给麽麽茶腾出位置。麽麽茶冲着威金斯露出一张得意的笑容后,将铁丝钩扭了扭插、进锁芯内。 片刻过后,铁锁打开了。麽麽茶将锁链慢慢的放到一边的地上。 艾雷恩顺势轻轻的推开面前的木门,借着头顶照射出的月光,他瞧见了两张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是他熟悉的约达,已经被强盗折磨的遍体凌伤;另一个是陌生的年轻人,却给他的视觉带来一种高贵正直的气质。 “斯壮格,背上约达,我们先离开这里。”艾雷恩低声吩咐道。 高大壮实的斯壮格背着约达跟在喀拉杜斯与艾雷恩的后面,威金斯和麽麽茶守在约达的两旁,同时警惕着四周,获救的杰米林跟在他们的身后。 杰米斯跟在身后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从面前这些人的装束上大概猜测出了对方的来路,但他还是打算问个清楚。 麽麽茶把那他猥琐的长马脸撇向跟在他一旁的年轻人。“我们是禅达来的佣兵,你又是谁?又怎么被那些绿林强盗关在里面,他们好像没怎么虐待你呀?” “杰米林·昆托斯,我父亲是苏诺城的戈林·昆托斯公爵。”杰米林迟疑了会续道。“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是想要激怒我的父亲与维吉亚人开战。” 一向机灵灵敏的麽麽茶有些弄不明白了,一群杀人劫财的强盗绑架一名身份高贵的贵族子弟不去向其家族勒索钱财,反而想要借此来制造混乱的局面? “嘿,子,”麽麽茶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讲故事?”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杰米林解释道。“一开始那个自称奥古斯都皇族后裔的强盗对我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他从眼神透出的坚定神色不容我质疑他的这些话。” 麽麽茶一脸嘲笑着道:“奥古斯都皇族的后裔?一个强盗头子居然也自称他是奥古斯都皇族的后裔?他就不怕让他的手下笑掉大牙?” “该死的,闭上你们的嘴,”威金斯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等我们安全离开了这里,你们的嘴巴想张开多久都没人管。” 只见,麽麽茶冲着一旁的贵族青年尴尬的笑了笑,而后不再话。 杰米林也识趣的闭上嘴,安静的跟着这群佣兵们的身后。 艾雷恩领着大伙出现在强盗营地入口的时候,着急不已的雅格顿时露出了一脸欣喜的神色。 这时,营地里面几个举着火把准备出来换岗的强盗出现在他们的身后,紧接着就他们就听见那几个强盗呼唤同伴的叫喊声。 艾雷恩转过身,举起手中的连弩,扣动扳机将一支支弩矢射向了对面那些举着火把的身影。 在黑夜中穿梭的弩矢携带着一道旋风飞驰而去,转瞬间便没入了那几个火影之中。 举着火把的身影一个个接连倒下了,叫喊的声音也截然静止了。 但却在顷刻间,营地里的四周传来了更多嘈杂的叫喊声和脚步声。 艾雷恩与他的同伴们加快了脚步朝着营地外的那片树林里奔去。 当他们的身影即将踏出强盗营地的那一刻,身后的强盗已经聚集了一大片,甚至有些握着长弓的强盗已经张开手中的长弓,将一支支箭矢射向他们。 在黑夜中飞驰的一支支箭矢就像是从夜空中落下的一片黑色箭雨。 杰米林早已见识过这些强盗的本事,并不担心身后那些射向他的箭矢能够准确的击中在奔跑中的他。但却偶尔有几支箭矢会意外的落在他们的身旁。 跑在最前头的艾雷恩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飞奔的马蹄声,他从马匹奔跑的马蹄声中大概的猜测出至少有数十名骑马的强盗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艾雷恩领着大伙疯狂的向前奔跑着,只要他们跑到了那些漆黑的树林里,他们就相对于安全了许多。 独眼洛克策马跟在杰森的身旁冲向对面那些逃走的佣兵,当他们即将追赶上的那刻,只见树林里呼啸而出的一支支箭矢射向了马背上的他们。 洛克就像只疯狗一样猛踢马腹,独自一人冲了出去,全然不顾周围的同伴有没有跟上他。 从树林里飞驰而来的一支箭矢将他从马背上狠狠地击倒在草地上,失控的马匹依旧朝着树林里的方向奔去。 射中目标后,瑞恩又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矢,他将长弓拉满,搭上箭矢,瞄准目标后,猛的一松手,将弓弦上的箭矢射出。 直到杰森现他的周围已经只剩下两个手下后,才狠狠拽着套在马头上的绳子。他悲愤填胸,无可奈何地望着那些消失在漆黑树林中的身影。 第013章:马尼德 第1章:购置铁箭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胖罗宾。 Ww W COM ——————————————————————————————————————————— 五后,艾雷恩他们几人跟着自由骑士率领的剿匪队一同回到了禅达城。 他们原本打算就近先去一趟日瓦车则城,在那里先购置一批商品,然后再运到禅达城,或者更远的萨哥斯城出售。 但马尼德核算了下手头上仅有的资金,也购买不了多少商品。索性就跟着自由骑士先回到禅达城领取剿匪的赏金。 一进入禅达城,马尼德就兴冲冲跑去找治安官哈瑞克领取赏金和额外补偿。 马尼德的老朋友维克斯则面色沉寂的驾着一辆拉货的马车,带着那些商贩的尸体返回他们各自在城内居所。 今夜的禅达城,恐怕又将是一个充斥着那些失去亲人们哭泣声的悲戚之夜。 艾雷恩带着体格强壮的斯壮格一起前往罗宾铁匠铺,打算把那些用处不大的战利品清理掉。 雅格和约达两人自然是直奔〈快乐的野猪〉去了。至于那三名装扮成士兵的窝囊废,艾雷恩让雅格放他们走了。 贪生怕死之徒,干不了佣兵这行。艾雷恩不想,也不会强行的胁迫任何一个人跟从他。 艾雷恩领着斯壮格走过几条人来熙往的繁华街道,在穿过几个依旧充斥着恶臭味——且挤满佣兵和赏金猎人——的狭窄巷。 当禅达的广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胖罗宾的铁匠铺也就同时进入他们的视线中。 艾雷恩礼貌的上前问候:“嘿!罗宾先生!”对于他不讨厌的人,艾雷恩从不吝啬使用敬语。 正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的胖罗宾听到声音后,慵懒的睁眼望去。“又是你,”他询问对方。“我拜托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艾雷恩挠了挠头,随便扯了个慌。“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我正在找那只叼走火晶石的那只鸟呢!” 胖罗兵半信半疑的瞅着面前的金少年。“那只该死的鸟一定就在这附近安了家,你可以在禅达城的周围找找!” “好的,我会去的。”艾雷恩向对方保证。“罗宾先生,我这里有些铁器,我打算把它们都卖给你!” 斯壮格放下提在手中装满铁器的沉重的粗布麻袋,他将装在里头的斧头、短剑、铁锤之类的铁器全部倾倒了出来。 胖罗宾朝着地上的那一顿铁器随意的撇了几眼,然后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一堆破铜烂铁,我这里可多的是。” 艾雷恩面露微笑的:“价钱好商量,我们可以便宜出售这些算不上兵器的铁器。” 胖罗宾拖着下巴寻思了好一会,才勉强开口:“好吧!看在你帮我找火晶石的份上,我可以收下。” 当艾雷恩正准备和武器店的老板胖罗宾商谈价钱的时候,隔着几条街都听到马尼德的怒吼声。 艾雷恩让斯壮格留下处理这些事情,他有些担心,打算先过去看看。 当艾雷恩出现在伯爵府邸的那条街时,大门前面围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多数都是来领取赏金的佣兵和赏金猎人。 艾雷恩的目光搜寻了一会,便瞧见一脸怒火的马尼德正从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面破损的木盾牌。 艾雷恩赶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你拿着个破盾干什么?” “干什么,这是我的额外奖励。”马尼德没好气的。 这让艾雷恩想起了他第一次从治安官哈瑞克手中接过一面破盾时候的场景。几乎就跟马尼德手中的木盾牌一样破旧。 “我早就听这个哈瑞克是个守财奴,没想到这么夸张。” “该死的,混蛋。”马尼德忿忿不平的抱怨道。“他居然还想让我拿着这个破盾多杀几个水贼呢!” “算了,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艾雷恩劝道。“至少他还不敢少我们的赏金。否则禅达的水贼海盗不知道泛滥成什么样。” 马尼德做贼似的瞧了瞧四周,声嘀咕着:“这赏金估计也领不长了,我听人阿拉西斯伯爵的金库里已经没有多少金币了!” “禅达的领主会没钱?”艾雷恩一脸的不屑。“你没见这边佣兵们怎么花钱的,他们这只手刚领了钱,另一只手就已经把它还给了伯爵。” 但这话一完,他就皱紧了眉头,很奇怪自己居然出这样的话,而且仿佛一直就深刻的理解着这句陌生的话的含义。 “不这个,我们去铁匠铺那边,估计斯壮格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那个榆木脑袋的海盗去处理?”马尼德一听,顿时露出一脸不悦的表情。 “你别这么惊讶,那些铁器也卖不了几个钱。”艾雷恩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板,苍蝇在,它也是肉啊!”马尼德拉长着胖脸。“不行,我们得赶紧过去。”接着他便着急的朝着铁匠铺赶去。 望着马尼德匆忙离去的背影,艾雷恩心想着:这个胖家伙还真是个精明能干的称职商人。 艾雷恩与奴隶贩子拉蒙之间的那点矛盾,在禅达城内早已弄得人尽皆知。当然传播谣言的罪魁祸就是那些常年混迹在酒馆里的书人。 与至于他在街道上时常被遇到一些尊敬爱戴拉蒙的平民们指指点点。但好在并不是所有的自由民都认识艾雷恩这个人。 可让艾雷恩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一个贩卖人口的奴隶贩子,会受到这些自由民的尊敬和爱戴。 当艾雷恩一路悠闲的晃悠到铁匠铺的时候,马尼德正在和胖罗宾砍价,他要买一些箭矢给雅格做补充。 “马尼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艾雷恩四处张望了会,却没瞧见斯壮格的身影。 “噢!老板。”马尼德放下手中的箭矢。“请原谅我自作主张,我让斯壮格先去苏克的酒馆那里了。” 艾雷恩笑着:“没事,你先忙吧!我也先去酒馆等你了。” 他突然现身边有个这么尽心尽职的管家可真好,尽管他现在也没有多少钱财需要对方帮他打理。 “怎么这么多铁箭?”艾雷恩刚要走,却瞅着铁匠铺的柜架上捆着数百支铁箭。 “老板,”马尼德立马回应道。“您的这些箭矢,是我用部分战利品换的。” “噢!”艾雷恩走到柜架前,抽出一支箭矢打量着箭头。 “对了,老板,这里是剩下的钱。”马尼德将放在口袋里的钱袋子掏了出来。 艾雷恩放下手中的箭矢,并推回了马尼德伸过来的手。“马尼德,这些钱都放你那,”他做了决定。“财务方面以后就都交给你保管了!” 这让马尼德顿时激动不已,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老板,请您放心,”着他便举指起誓。“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不会贪图您一个铜板!” “嘿!马尼德!你用不着这么严肃,”艾雷恩一脸嬉笑着。“我不介意你占点便宜,只要你能够替我们赚到更多的第纳尔!” 艾雷恩最后那句话的‘我们’,让马尼德激动不已的心里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同伴与兄弟之间的真挚情义。 瞧着马尼德通红的眼珠里就要蹦出泪珠的瞬间,艾雷恩打趣道:“你这胖子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感动的要痛哭流泪吧?” 马尼德急忙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还有,我刚才在看胖罗宾一些精钢箭头做的箭矢,你也可以准备一些。只有这样的箭矢才能配得上你的弓。” “没那必要,”艾雷恩不屑的。“对付水贼而已,我就是用木箭头,照样能一箭一个。” “不行,”马尼德皱着眉头提醒。“你不能再用那些粗制滥造连箭杆都弯弯曲曲的箭矢了,影响准度还伤弓伤手。” “哦?对弓也不好?”艾雷恩仔细看看还真是有些新近的磨损。 “好吧!以后箭矢和购置兵器的事就都交给你了。”艾雷恩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昂贵的精钢箭矢就没必要买太多。” 水贼们可没有那些厚重的防具披着身上,只有对付披着钢盔铁甲的骑士才用得上。但艾雷恩不认为自己会与这些骑士为敌。 第011章:约达 第11章:救人 本章人物:铁血佣兵团——艾雷恩、威金斯、喀拉杜斯、约达、麽麽茶、雅格。Ww W COM ———————————————————————————————————————— 色完全暗了下来,绿林里燃起一团篝火。 队伍中持弩的佣兵分布在篝火周围的丛林里,警惕的提防着夜晚可能到来的偷袭。 艾雷恩坐在一颗遍布青苔的石头上,借着火光磨砺自己的利剑。 威金斯蹲坐在篝火旁的马车上,如炬的双眼紧盯着火边被绑紧双手的俘虏,捏着匕的指节因为用力格外的分明。 他们可以就此离去,几就能走出这片丛林,不会再有额外的伤亡和损失。俘虏被殴打的肿的嘴角不久前刚刚吐露出绿林会的情况。 在周围的从林里分布着不同的势力,无数的逃兵,猎民和流离失所的人组成了深林中这些在无数次围剿中依旧存活下来的组织。 森林兄弟会是其中最强的,实力不容视,数百年的盘踞让这个组织在卡拉迪亚大6各地拥有几万之众的势力。 即使在这片森林中,森林兄弟会的成员也过数千余人。几乎人手一把的弓箭让现在的他们没有办法去轻易的撕碎它。 “该是时候动身了。”艾雷恩在跳跃着的篝火旁站起,黑色的眸子被篝火燃起的炽热火光占据。 周围的佣兵们沉默着,似乎在思考,其实只是等待着第一个人先开腔。 篝火中燃烧的木头噼啪作响,遮住阳光的树丛同样挡住月影。 今夜少数人入眠,少数人无眠,但所有人都手握武器,在死亡和活着之间的缝隙之间挣扎。 月亮高悬着,林中的佣兵队收拾行装,将被五花大绑的俘虏丢到拉运货物的马车上。擎旗手换了人,三个兄弟的头被埋在不远处的树下。 马尼德抚着腰间的剑柄,牵着本来属于约达的那匹马走在队伍后面。林中只有不寐的鸟儿不知疲倦的鸣叫声和兵器摩擦衣服的声音。 今夜无人再言语,就连平日最耐不住寂寞的麽麽茶也紧闭了双唇,不出一个字。 黑夜里行进的队伍笼罩着无言的死寂消失在丛林里,离开了那片燃着篝火的伤心地。 抬头,树林挡住了月亮,漆黑的林被队中几个微弱的火把勉强的照亮。 在那名俘虏的指引下,他们趁着黯淡的月色缓缓的摸向了森林兄弟会在这片林中一个隐匿的营地。 映入他们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营地,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低矮的房屋一排连着一排,屋内闪烁的灯火照亮了周围来往的人影。 “你们平时都把抓来的人关在哪?”艾雷恩询问的同时,威金斯就已经将手中的匕架在强盗的脖子下。 惊慌的强盗如实交代道:“从这里进去,第二排房屋,瞧见一个门上挂着锁链的木屋就是用来关人的地方。” “瑞恩,雅米拉,”艾雷恩吩咐道,“你们两个带着剩余的几名弩手隐藏在森林中,等我们救出约达的时候,你们就负责截击那些追出来强盗。” “威金斯,喀拉杜斯,斯壮格,雅格,麽麽茶你们五个跟我偷摸进去救人,”艾雷恩的语气不容置疑,“其余的人都在这等着,无论里面出了什么状况你们都不要冲过来。”此刻的他才真正的展现出一个领导者所拥有的不可抗拒的气势。 “头,那我呢?”被遗忘的马尼德问道。“我该干点什么?” “噢,我亲爱的管家,”艾雷恩突然调侃道。“你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行。”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原来的他。 麽麽茶与威金斯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就连被他们俘虏的强盗也差点笑出声来,他好像忘记自己的身份。 艾雷恩把挂在他左腰间的连弩取下,紧紧握在手中。在紧要关头这把可以连续射出五支弩矢的连弩可是他的绝杀武器。 营地四周的有六个握着钢刀的强盗在附近来回巡视,艾雷恩向威金斯和斯壮格挥了挥手势,示意他两人把偷偷摸过去,把左边的那两个哨岗的给抹掉。 雅格和麽麽茶则对付另外两个强盗,剩余的两个强盗他自己解决,只需要悄悄的再靠近一些距离,他就可以用手中的连弩连续击杀那两名在正门站岗的强盗。 他们必须要在惊醒营地里那些正在休息的强盗之前,找到约达并将他救出来,不然光靠他们这几个人是应付不了整个营地里成百上千的强盗。 威金斯和斯壮格很顺利的就悄无声息的将营地外围右侧的两名哨岗给抹了脖子,并继续伏在草地上继续前营地的正门潜行。 左侧的麽麽茶和雅格的进展有些缓慢,换上夜行衣的他们伏在地上缓缓的爬行,似乎是因为他们面前比较空旷,如果动作太大,很容易被对方给现。 “不行了,实在憋不住了,”矮个子的强盗捂着肚子道。“我去旁边拉坨屎,他先在这看着。” “去吧,去吧,”另一个长脸的强盗冲他的同伴挥挥手,不耐的道。“你******给老子离远点,别把臭味传到这来。” 麽麽茶现机会来了,他向雅格比划了两下后,悄悄的趴在地上跟着那个向左侧树林里跑去的强盗。 伏在地上的雅格则直接取下背在身后的弩弓,然后慢慢的在弩槽内放置一支弩矢,接着瞄准对面的目标,嗖的一声,弩矢飞驰而去,正中强盗的眉心。 很快,艾雷恩这边也用他手中的连弩轻松的解决掉了营地入口处的两名站岗的强盗。麽麽茶也在解决那个拉大便的强盗后,从树林里悄悄的跑了过来。 “麽麽茶,雅格你们两个在门口等着,要是现有什么动静就给我们暗号,”艾雷恩望着身边的同伴细声。“威金斯,喀拉杜斯和斯壮格跟我进去救人。” 艾雷恩和威金斯他们几个在换上了强盗的衣服后,悄悄的摸进了营地里。他们按着那个被他们抓住的强盗所的位置搜寻着用那间来关押俘虏的茅屋。 在一个左拐的路口他们撞见了两个走路摇摇摇晃晃的强盗,看样子是喝了不少,其中一个嘴里还嚷嚷着:那个子肯定能够卖个大价钱,到时候兄弟们就又能快活一阵了。” 艾雷恩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子是谁,但肯定不是约达。 威金斯冲着他身旁的斯壮格使了个眼色后,两人就迅的冲了上去,不等对面反应过来,两三下的功夫就将那两个醉醺醺的身影给解决了。 接着威金斯和斯壮格把两具尸体拖到不易被现的角落里,抹了抹刀刃上的血迹后,继续跟着艾雷恩和喀拉杜斯寻找门前挂着锁链的茅屋。 很快,他们便现了一间门前挂着锁链的房屋,艾雷恩现这附近居然没有人看守,似乎是因为上了锁这道保险,反正关在里面的人也逃不了。 斯壮格和喀拉杜斯负责在周围望风,艾雷恩和威金斯悄悄的靠近那间房屋门前。 第014章:罗格 第14章:尊敬拥护 本章人物:艾雷恩、雅格、斯壮格、自由骑士——罗格、赏金猎人——韦恩、酒馆老板——苏克。Ww W COM ——————————————————————————————————————————— 艾雷恩推开〈快乐的野猪〉的那刻,喧闹拥挤的酒馆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从哈瑞克那里领取赏金的雇佣兵。 苏克老板的老婆和他妹妹正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客人,但在这拥挤不堪的场合下,免不了遭到一些好色之徒趁机揩油。 整个酒馆大厅里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不少醉汉举着酒杯霸占着过道,以至于艾雷恩花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找到了斯壮格他们几个。 “老大,你你怎么才来。”喝得稀里糊涂的斯壮格喊道。“喝喝酒。” 艾雷恩瞧着只有斯壮格和雅格两个人,便问道:“约达哪去了?” 雅格俏皮地:“那家伙只要吃饱喝足了,就得去妓/院里找些乐子。” 艾雷恩同样露出会心一笑。他并不在意,更不会去约束手下的个人喜好。即使他的手下都是一些嗜酒、好色、爱赌之徒。 像他们这些整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人群,不定哪就有可能脑袋搬家。所以及时享乐才对得起他们用命换来的第纳尔。 “艾雷恩,这儿。”坐在柜台前的罗格骑士正冲他招着手。 艾雷恩对着还算清醒的雅格:“你们两个先喝着,我去打个招呼。” “去吧!老大,不用管我们。”雅格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艾雷恩硬生生的挤过挡在前头的几个醉醺醺的佣兵,走到柜台前,在自由骑士的旁边坐了下去。 原本柜台前也挤满了佣兵们,但都被罗格粗暴的给赶走了,除了赏金猎人仍旧坐在自由骑士的一侧。 “弟兄们,此刻请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赏金猎人韦恩突然举起酒杯高声呐喊。“敬我们英勇无畏的罗格骑士,并感谢他今晚慷慨的款待。” “罗格,罗格” “罗格,罗格” “罗格,罗格,罗格” 顷刻间,大厅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无论是佣兵、赏金猎人、落魄贵族、商人或者是禅达城的自由民,他们无不高举手中的酒杯,并大喊着罗格的名字。 艾雷恩瞧见他的手下雅格和已经醉的摇头晃脑的斯壮格居然也跟着在那高喊着罗格。 他在转过头一瞅,就连站在吧台内的苏克老板也在那一脸兴奋的叫喊着,但看上去却不是自内心。 艾雷恩心想:也许这家伙是因为罗格今晚慷慨大方的行为装装样子而已。 迫于这种气氛之下,处于尴尬状况的艾雷恩也只好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跟着喊了几声。 艾雷恩现禅达城的‘第一骑士’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们尊敬和拥护的感觉。 许久之后,口号声才停了下来。酒馆大厅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喧闹嘈杂的场景。 “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受到他们的拥护。”罗格喝下了一杯麦酒。 艾雷恩带着冰冷的礼貌:“你是想告诉我,至少你做到了对吗?” “不,我是想告诉你,”罗格给了他一个适度的笑容。“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也可以得到他们——甚至更多像他们这样的人——的拥护。” 艾雷恩满不在乎的:“我不奢望得到别人的拥护,只希望身边的人不要抛下我。” 他的话中带着另一层含义,连苏克都感觉到了。“你遭受过朋友的背叛?” “马尼德欠你的酒钱,我会尽快替他还清的。”艾雷恩避开了苏克提出的问题。 艾雷恩的话一出口,苏克就有些不乐意了。“你们不是刚刚得到了一笔赏金吗?” 艾雷恩向对方解释道:“我们得用这笔赏金在禅达城购买一些商品,然后在运到日瓦车则去出售。” “那我先祝你们赚得满盆而归。”苏克也不强人所难。即使撕破脸皮,他也没法从对方的手中硬抢。 尽管他与治安官哈瑞克的关系不错,但为此去得罪一名为第纳尔而战的佣兵,他已经不止一次尝受过这些亡命之徒的怒火。 这时,赏金猎人韦恩在一旁提议道:“如果你真缺钱的,我建议你可以去竞技场参加几场比赛,若是有信心赢的话,再给自己下些赌注。” “我的剑不是给人观赏用的。”艾雷恩的语气坚定。 艾雷恩从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比武大赛,并不是他没有在竞技场上战胜对手的信心。而是他仍然记得莫洛斯波耶对他的教诲。 “我到是希望有人观赏我的剑,奈何我没有那本事。”韦恩指着他脸上的刀疤。“这是‘暴熊’郎德顿在我脸上留下的,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作为斗士上过赛场。” 韦恩喝下一杯酒后,又大声的开口道:“罗格骑士参加过比武大赛,他的‘第一骑士’头衔也是从竞技场那里得来的荣誉。” 这家伙有必要这么大声?生怕酒馆里的人听不到似的,就好像这是属于他的荣誉。艾雷恩在心里抱怨着。 艾雷恩的思绪顿了顿,脑瓜一闪。他终于明白面前这个赏金猎人为什么总是能够出现在罗格骑士的剿匪队里。 “艾雷恩,明与我一起去见下凯教官!”罗格骑士突然冒出一句。 艾雷恩不明白自由骑士是何用意,他告诉对方:“我见过凯教官,而且我们之间也过几句话。” “这一次以上次不同,明早上跟我一块去趟。”着自由骑士便起身打算离开酒馆。 在自由骑士离开之前,他丢下了一个装满第纳尔的钱袋,作为今晚所有人的酒肉钱。 苏克欣然的收下了罗格骑士留下的钱袋,打开袋口一看,随即露出了一副喜悦的面色。 无需猜测,艾雷恩也知道那里面肯定装了不少金币,足以抵消今晚所有人的开销。 艾雷恩心里也很高兴,又省下了一顿酒肉钱。尽管他才刚刚喝下一杯麦酒,但夜晚漫长着呢,他还有大把的时间买醉。 第015章:艾雷恩 第15章:夜遭偷袭 本章人物:艾雷恩、雅格、斯壮格、赏金猎人——韦恩。WwW COM ——————————————————————————————————————————— 自由骑士罗格离去后,酒馆的大厅似乎又回到了嘈杂的喧闹中。 吧台前,与艾雷恩隔着一人位置的赏金猎人韦恩挪动着屁股,坐到他身边。 艾雷恩很清楚对方是想借此机会与他喝酒闲聊,而目的无非就是想拉他入伙。但他并非知道赏金猎人的真正目的。 艾雷恩并不喜欢这个右脸斜挂这一条刀疤的男子。他起身走到同伴们所在的角落里,然后在他们的面前坐下。 “嘿!老大!”待他坐下之后,机警的雅格开口。“那个刀疤男子再盯着你瞧!” “操/他娘的,是是是谁?”半醒半醉的斯壮格拍着桌子,爆着粗口嚷嚷道。“我去教训,教训他。” 斯壮格这个大块头平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可是这家伙只要一喝醉酒,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为此艾雷恩没少头疼过。威金斯手下的这几个海盗兄弟,一个好色;一个嗜酒如命,而且酒后总爱招惹是非;剩下一个爱财如命。 艾雷恩低声训斥他:“斯壮格坐下,不许在这给我惹事。”然后他挥手招呼道:“请给我来三杯葡萄酒!” 艾雷恩丝毫不在意赏金猎人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对于一个为了第纳尔什么都能干的赏金猎人头目,他不想得罪,也不想结交。 原本要作的斯壮格听到老大要了三杯葡萄酒,顿时又两眼放光的坐了下来。 佣兵们很少喝得起葡萄酒这种高档的酒水,因为一杯普通葡萄酒的价格相当于二十杯粗粮啤酒。 很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招待就在他的面前放了三杯葡萄酒,但这位衣着暴露的女招待却并未离去。 搔弄姿的女招待用细白的手搭在英俊少年的肩膀上,然后缓缓地四处游走,并抛着媚眼引诱对方。 面对女招待的挑逗和勾/引,艾雷恩只是尴尬的冲着这位美丽的女招待笑了笑。“抱歉,今晚我不需要任何服务!” 听见这句话后,女招待似有不甘的挺了挺胸前那对既丰满又雪白的诱人利器,然后用这对傲人的胸脯摩擦着英俊少年的肩膀。 接着,女招待十分露骨地道:“大人,您就不想要摸摸这对丰满的奶/子?” 艾雷恩仍旧是摇头回绝对方的诱/惑,女招待只好识趣的走开。 他心想:若是约达在的话,恐怕这家伙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风骚香艳的女招待直接按倒在地。 周围的酒鬼们似乎对这对丰满又尖挺的奶/子非常迷恋,不只是双手难耐,就连舌头嘴巴都恨不得凑上前去。只是窘于口袋空空。 “喝了这杯酒都给我回房睡觉。”艾雷恩向他的海盗手下吩咐道。“明一早我们就帮着马尼德在城内购置商品。” 喝光了酒杯里的葡萄酒,艾雷恩便起身上楼,在三楼过道最里面的,他推开一间铺了一排床位的房间。 苏克酒馆里的生意一到晚上就热闹的挤不下人,佣兵们都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落脚点,以至于艾雷恩和他的手下们只能挤在一间房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里,艾雷恩就醒来了。 他翻起身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美丽动人的洛丽丝,想起了和蔼可亲的莫洛斯波耶,想起了在萨吉特堡的那些往事…… 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了莫洛斯波耶对他过的那些话,越想越睡不着,他起身下床,拿起他的佩剑,拉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艾雷恩来到了街上,禅达城的夜晚很冷清,大概所有的城市都是如此。 白忙碌了一,这个时候正是休整的时候,为明的忙碌蓄力。 街道各处内都是黑黢黢的一片,一阵阵冷风嗖嗖吹过,只有偶尔几家门口挂着油灯,偶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艾雷恩走过了几条街道,正当他准备返回酒馆的时候,突然现前面有一个黑影向他走来。 他以为也许这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睡不着觉才出来散心的人,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没想到一个令他毛都竖起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那是刀剑出鞘的刺耳的声音。 陌生男子拔出了剑向他刺来,由于没有防备,来不及应战,艾雷恩只好侧身一闪,剑身直接从他左侧刺了过去,只差三寸,险些刺中了他的左臂。 这时,艾雷恩也拔出佩剑和对方接战,对方大叫着向他杀过来,艾雷恩用剑抵挡着他的招式。 几招过后,他现这个家伙明显不会使剑,他只是轻松的防御着对方的进攻,并没有反击。 这个家伙见和艾雷恩硬拼没占到什么好处,立马从胸口掏出了暗器,手一挥,一柄飞刀向对方射去。 艾雷恩向一侧躲闪,那柄飞刀都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很明显对方的眼力也不准,或许应该根本不入流。 艾雷恩见这家伙如此卑鄙,立马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刺去,那个家伙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号啕大叫了起来。 利剑只是在陌生男子的右臂上狠狠的刺了一下而已,艾雷恩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 “大人,饶命。”他跪着喊道。 艾雷恩拿剑指着他厉声喝问:“为什么杀我?”他心里猜想着。难道是自己的身份被现了? “我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想吓吓你而已,一般人晚上见我拿剑指着他就吓得投降了,我也就达到了抢劫的目的,没想到大人你这么厉害。” 陌生男子几乎是脱口而出,这种危机的情况下由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见对方怒意未退,他带着乞求的神色,颤声道。“饶了我吧,大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艾雷恩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饶了你?你又去抢劫别人?” “我再也不敢了…”他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大大人…真的,我保证。” “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的剑要留下,还有以后再也不许干这种勾当了!”艾雷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过这个半吊子强盗。 他并不想劳神费力的将这个家伙押到官兵那里,更何况是在这个令人不安的深夜。 陌生男子听饶了他,立马磕头道谢,然后丢下他的剑,一溜烟的跑向了街道深处 看着对方消失在街道深处,艾雷恩转过身来,这时他现一处黑暗的角落中有人在监视着他。 艾雷恩突然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尽快离开。他快的朝着自己所住的酒馆而去。 “头儿,你的那些办法都不管用,在不出手就没机会了。”黑夜中的巷子里,吹起了危险的声音。 “你觉得我们有获胜的把握吗?”黑暗阴影包裹着的刀疤男子那张丑陋的脸变得恐怖吓人。 “兄弟几个一起上,不信制服不了他。”另一个贪婪的声音响起。“我们连夜把他们押送出城,只要到了库丹城,我们就可以向多鲁波耶领赏了。” “没有把握的活,先不急着动手。”韦恩阴冷的目光望着巷口外远去的背影。 第016章:艾雷恩 第16章:战斗秘法 本章人物:艾雷恩、自由骑士——罗格、凯教官。WwW COM ——————————————————————————————————————————— 第二一早,艾雷恩从迷梦中惊醒。 他的梦很怪异,在梦里他仿佛成了神,知道所有卡拉迪亚大6的一切,但当他想要记住一点什么的时候,又什么都记不住。 今他和罗格骑士约好了,要去见一见自由骑士的统领凯教官。 尽管他在来禅达城的第二,就已经见过凯教官,但凯教官的全名艾雷恩却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位很强大的骑士。 艾雷恩从罗格那里得知。凯教官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场和斯瓦迪亚的战争中,独自杀死了五十多人,其中三十八名斯瓦迪亚皇家骑士。 不过那一战之后,他就退役了。以私人顾问的身份,担当‘自由之城’禅达麾下自由骑士团的教官,同时也是骑士团的精神领袖。 之后的十几年中,自由骑士团为了保持原有的战斗力,再招募更多的年轻骑士后,只能让一些年迈的成员脱离骑士团。 大部分上了年纪的自由骑士都成了禅达城的常驻佣兵,而凯教官就是他们的统领,他们拥有私人的驻地和训练场,还经常举办竞技大赛。 与其他城镇竞技性质的比赛,真剑格斗什么的不同,禅达城的竞技赛往往是以实战练兵为要目的,以规模分组对抗为主。 在这个竞技场上诞生了无数厉害人物,比如‘自由枪骑’喀拉杜斯,‘暴熊’郎德顿,‘血蔷薇’谢瑞娜。 这几位斗士无论那一位,都是各国国王都想要招募的强者。 特别是各个王国举行的竞技大赛,如果不能邀请到这三位中的一位,都不能是一场成功的竞技大赛,甚至冠军都可能不被认可。 但人们都知道就算这三位联手,都不一定是凯教官的对手。哪怕凯教官已经不再年轻。 若是不从罗格骑士口中听闻这些,艾雷恩甚至都不知道喀拉杜斯居然是禅达城的冠军斗士。 艾雷恩跟着罗格骑士来到了训练场,这是艾雷恩第二次见到凯教官,但他却没瞧见喀拉杜斯那家伙的踪影。 若大的训练场除了凯教官以外,空无一人。 因为今在‘禅达竞技场’那边将有一场盛大的斗士竞技赛,所有的人都去竞技场观看比赛了。 凯教官没有话,就站在那里,仿佛与地融为一体。罗格静静的侯立一旁,一句话也不敢。 凯教官给他很深印象的是那唇上浓浓的胡须,一副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容,以及那炯炯的目光似乎能洞彻人心。 “凯教官,我们又见面了!”艾雷恩嬉笑着。“不过这次我不是来找您要剿匪证的。” “听你这次又协助罗格剿灭了一支水贼队伍。”凯教官刚毅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赞许的神色。“年轻人,有没有想过加入禅达的自由骑士团。” “抱歉,凯教官。”艾雷恩礼貌的回绝。“我自由自在惯了,不习惯约束在别人的号令听从指挥。” “那你来找我是为何事?”凯教官询问道。 “是罗格骑士邀请我来,所以我决定受邀而来。”艾雷恩漫不经心的问答。 凯教官询问的神色转而望向了罗格。自由骑士赶忙开口:“凯教官,我认为这子很有资质,或许你可以将‘气击’之法传授于他。” “气击?”艾雷恩皱眉,仿佛有什么疑惑。“气击是什么?” 罗格神情肃穆的:“气击是一种特殊的格斗技能,只有在人过自身极限的情绪波动才会引导出的一种能量。气击也可以成为气势,是一种情绪临界点的表现。”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罗格骑士你能不能的在简单易懂?”艾雷恩完全听不懂。 “所谓的气击,是通过气功聚集起一阵透明状态的气场包裹着身体外表,达到力量与度的加强。” 罗格很有耐心的接受:“除了有些时候甚至可以通过实体化的气场变成各种类铠甲的形态,不仅力量与度加强,也可以作为防御。”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技能吗?”听对方得神乎其神,艾雷恩却有些不敢置信。 但突兀间,在他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又窜了出来,他想起了之前在训练场与喀拉杜斯交手的那一次。 喀拉杜斯的口中确实念叨过‘气击’这两个字,而且他还瞧见一股无形的风刃围绕在长枪的枪头旋转,接着斩断了他手中的木剑。 这时,凯教官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把木质短剑,然后他握着短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但看上去又像是在蓄势待。 霎时间,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劲风力在训练场上袭来,并将地面上的沙土和落叶卷起。 地面上狂风肆虐,似有虎狼嘶吼,一阵阵旋风卷起落叶沙土,更是呛得艾雷恩睁不开眼。 树叶就像兔子般四下奔跳,一只塑料袋猛地跃起,飞上了空,武器架上的各种兵器疯似得扭摆起来。 当艾雷恩勉强能够睁开双眼的那刻,他瞧见居然有一道肉眼可见的旋风不停旋转着,并将凯教官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只见,凯教官握剑的右手用力的向前一挥,旋风中瞬间直射出一道裹着风刃的木剑。 飞驰中的木剑击中了训练场石块筑成的墙壁,半个剑身都穿透进了墙壁里,只剩下剑柄和一下戳剑刃裸露在外。 艾雷恩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此时他惊讶不已的神色显露无疑。 罗格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会你相信了吧?” 艾雷恩惊讶的询问一旁的自由骑士:“难道就这是你刚刚的将气击实体化后出现的防御气场?” 艾雷恩诧异的望着对方。“罗格,你是不是也能够做到凯教官这样?” 罗格有点幽怨的道:“凯教官我体质不合格,无法领悟其中的奥秘。” “凯教官轻易不在外人面前展示这种力量。”罗格骑士尖刻地强调。 艾雷恩有些惊动的问道:“凯教官真的能够传授给我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学习‘气击’的战斗秘法,”罗格解释道。“这得看你体内是否蕴藏着能够激出这种潜能的赋。” “我确实我能够掌握它!”艾雷恩语气里带着少年独有的自信,但自信往往与真相背道而驰。 这时,缠绕在凯教官周围的旋风消散不见了,他朝着艾雷恩和罗格走了过去。 武器架上的兵器不在颤动,沙土和树叶也都落了下来,但空气中却仍然弥漫着一些飘逸的尘粒。 凯教官用眼神示意艾雷恩替他把那把木剑取回来,而艾雷恩也很识趣的跑了过去。 当他想要拔出木剑的时候,却现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容易。他花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木剑从墙壁中拔了出来。 艾雷恩把木剑交还到凯教官手中,并询问:“凯教官,您能将这种战斗秘法传授于我吗?” “我只能告诉你如何激体内的潜能,”凯教官将木剑放回原处。 他走到少年的面前,正视着对方:“即使你领悟到了气击,我也无法教导你如何运用它。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半个时辰之后,艾雷恩与罗格一同离开了训练场。 自由骑士要去领主府邸向阿拉西斯伯爵汇报一些关于近日剿匪的进展。 而艾雷恩也要赶回去同马尼德一起去市场街购置用于销售的商品。 第009章:杰米林 第11章:思考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自由骑士团——布鲁恩。 WwWCOM ———————————————————————————————————————— 布鲁恩迅把目瞪口呆的杰米林拉开,远远地看着这团诡异的火焰迅吞噬了科尔,而火焰中的身影很快凝滞不动,刺耳的哀嚎也戛然中止。 火焰的颜色是深邃的蓝和泛白的浅蓝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团有生命的、舞动着的蓝冰,可他们的鼻孔里却充斥着刺鼻难闻的焦臭。 片刻之后,火焰中的人影忽然喀啦粉碎,杰米林听到锁甲坠地的闷响,无数黑灰飞溅出来,随风飘散。 等到蓝色的火焰完全消失之后,科尔原本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他生前所穿戴的锁甲和皮甲护腕、腰带上镶嵌的铁钉,还有残留的黑色灰烬。 布鲁恩用剑尖心地挑起锁甲,原本闪亮的锁甲变成灰败的浅白。 忽然间锁甲似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而从中断裂,下半截又掉回灰烬中,本应清脆的铁环撞击声变得黯哑晦涩,激起无数尘灰。 “操!”布鲁恩面带惊讶的咒骂道。“真他妈见鬼,这究竟是什么火焰?” 布鲁恩甩掉残败的锁甲,后退几步避开随风飞舞的灰烬,杰米林木然地摇了摇头。 “一刻钟的工夫不但把人烧个精光,连铁甲都烧坏了?这可比铁匠炉的火都厉害,简直是魔法。” 布鲁恩咂咂嘴巴,看看自己的剑尖又用指节轻叩,声音清亮悠长,确定没有问题才收剑回鞘。 “你的是真的?”杰米林忽然问。 布鲁恩听到问话哼了一声,慵懒地靠在树干上斜眼看着杰米林。“你在我面前就像刚刚绽放的花骨朵一样柔弱,我需要骗你吗?” “要不是我们查到你是戈林公爵的儿子,”布鲁恩毫不掩饰的续道。“看在这家伙给我的一千第纳尔金币的份儿上,你已经被我砍死在角斗场上了。为了避免斯瓦迪亚和禅达可能生的战争,我们才决定演一场戏放过你。” 一千第纳尔?原来我的命还真值钱。杰米林心想着。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科尔想要致他于死地。 “你可能还不知道,地牢审讯结束之后,这个家伙还找人送了一封信出城。”布鲁恩事不关己的。“不过那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所以我们也没派人拦截追踪,也不知道信的内容。” 一封信?绝对不会是写给父亲的。杰米林走到灰烬前,从里面挑起一块锁甲用布包裹好收起来。 “科尔为我的家族服务了二十多年,”杰米林气愤至极。“居然……居然会密谋杀害我,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杰米林深信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科尔背叛他和他的父亲。 “可能是仇杀,”布鲁恩挖着鼻孔,弹了弹手指。“想想你得罪过谁吧,你有没有强奸了他的妹妹或者老婆?” 杰米里皱着眉摇头思考,似乎并没察觉到那是个玩笑。 布鲁恩哈哈大笑起来。“看你这个样子怕是还没有过成年礼吧?好啦,爵士先生。” “您要查清楚的事很多,要想清楚的事更多,”布鲁恩忽然正式起来。“但你现在已经不在禅达的土地上,再生什么也不关我们的事了,这里是维吉亚的领土,自己多加心吧!” 布鲁恩走到科尔的马前拍了拍马背。“我想你不介意把这匹马作为谢礼送给我吧?”也不等杰米林同意他就已经翻身上马。 杰米林茫然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各种念头纷乱,毫无头绪,看到布鲁恩准备离去忽然问:“自由骑士团,是真的吗?” 在他的时候就从父亲城堡的学士那里听过有关于自由骑士团的传言,但却没有真正的瞧见过那些秉持正义,消灭黑暗的自由骑士。 布鲁恩笑了笑。“爵士,城堡里的学士难道没有给你讲过圣王利昂的故事吗?” “有,当然有。”杰米林一边回忆一边。“传中的自由骑士团是诸神派来协助圣王利昂的战神,他们高贵而圣洁,英勇善战,下无敌。圣王正是率领自由骑士团打败了黑暗教国的黑暗骑士团,圣战结束后,自由骑士团一直保卫着禅达。” “可是后来圣王去世之后,史书上就再也没有自由骑士团的记载了。”杰米林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据早已经解散消失了,不是吗?” “哈哈哈哈……”布鲁恩骑着马大笑,围着杰米林绕了两圈向山路奔去。“相信这些传,你就是个傻子!不相信,你就是个蠢货!哈哈哈……” 布鲁恩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之后,笑声和马蹄声也逐渐远去。 这算谜语吗?杰米林忽然觉得自己的头脑仿佛塞满了棉花,好多丝丝缕缕的线索却缠杂不清,满满当当地塞满了所有空间让他无法思考,浑身都软绵绵的无力,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样危险的地方。 是的,这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我应该回家的。可我不是还要去日瓦丁城去面见亚罗格尔克国王吗?但是,如果正是亚罗格尔克国王想要杀我呢?父亲戈林公爵所率领的“风暴”重甲骑士团在战场上是所有敌人的噩梦,更是所有敌人诅咒的对象。 是的,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刚才的蓝色火焰出浓厚的烟,会引来维吉亚人来查看的,或许只是个农夫或者猎人,但也可能会是巡逻的维吉亚士兵。 杰米林爬上了马背,头脑似乎清醒了一点,这里是桑布加镇,一个维吉亚的边境村镇,只要向南走上半路程就会踏回斯瓦迪亚的领土。 或许科尔的对,不应该无谓地去冒险,被维吉亚人抓住反而会成为要挟父亲的筹码。杰米林心里如此想着。 太阳已经西落,杰米林侧向太阳南行。 “好好想想吧!到底谁想除掉你?好好想想……”科尔的嘶喊在杰米林脑中激荡回响。 父亲曾教导自己,利益是行动的导向,如果我死了谁才是受益者?杰米林不想去思考这种问题,却又不得不去思考。 第010章:杰米林 第1章:究竟是谁 本章人物:杰米林·昆托斯、杰森·奥古斯都。 Ww W COM ———————————————————————————————————————— “好好想想吧!到底谁想除掉你?好好想想……”科尔的嘶喊在脑中激荡回响。 父亲曾教导自己,利益是行动的导向,如果我死了,谁才是受益者?杰米林不想去思考这种问题,却又不得不去思考。 自己曾有一个大自己九岁的哥哥科尔丹,但在五年前战死在冰龙河谷,所以自己将是公爵的合法继承人,如果自己死了,继承人将是弟弟卡米林。 卡米林?不,这绝不可能。他才十二岁,而且兄弟之间感情极好。杰米林摇了摇头。 自己的出走也正是为了让父亲把继承权交给卡米林,这他是知道的,科尔也不可能听从弟弟的话来杀害自己。 不知不觉间沉寂在思绪中的杰米林骑着马踏上了一条荒僻的山间路,马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前行着。 沉沉的变得暗淡,路两旁的树木在黄昏中摇摆着“沙沙“的响着,山间的路也越来越窄。 难道会是伯父拉法齐伯爵?拉法齐伯父与父亲关系一直不好,听母亲拉法齐一直嫉恨父亲的才干,虽然他是父亲的哥哥,但父亲却远比他出色。 在父亲四十岁的时候被国王册封为苏诺公爵,而伯父拉法齐和叔叔波尔多都受父亲的节制。 但他只杀了我也没用,如果想获得继承权他还必须杀掉弟弟卡米林和襁褓中的杰达克。 这太可怕了……不,这不可能。杰米林不相信他的叔叔会做出残杀至亲这种理不容的罪行。 印象中的拉法齐叔叔虽然总是一副严峻的表情,但素有正直之名,而且无数次在战场上协助父亲。 如果他想夺取苏诺城有的是机会在战场上害死父亲,然后以监护人的身份管理苏诺城……这不可能。杰米林决定把叔叔从怀疑的对象中排除。 马儿在路上缓慢的前行着,他则继续思索着究竟谁会是幕后的凶手。 如果是敌人呢?可敌人实在太多了,自他出生以来卡拉迪亚大6就从未有一刻停止战争。 斯瓦迪亚与周边四国一直处于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的状态,但五国实力相差不多,没有哪个国家敢轻易以倾国之力去攻击另一个国家。 一旦一方领主嗅到敌方城防空虚的味道,就会派兵乘虚而入,因此基本上都是规模的战争。 如同一场场风暴,在忽然之间爆,又在一个个协议和条约中忽然消逝,只留下一具具吸引鸦群的尸体和一片片为之争夺的焦土。 如果仇恨最深的莫过于维吉亚王国,两国都曾经几乎惨遭对方灭国,但现在维吉亚人正与诺德人激战,为了避免两线作战与斯瓦迪亚签订了和平协议。 即便是世仇敌国也应该不会有这种愚蠢的破坏协议的举动。 其次是库吉特汗国,库吉特人的轻骑兵对富饶的斯瓦迪亚的掠夺从未停止过;再次是诺德和维吉亚,斯瓦迪亚和这两个国家都生过多次战争…… 啊!究竟会是谁?杰米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个幕后的凶手会是谁。 在禅达城的地牢中布鲁恩声称自己是传中的自由骑士团的一员。在与其交手之后,杰米林不得不承认在角斗场上布鲁恩的确有机会杀死自己。 在角斗场上一对一和在野外二对一哪个胜算更大?布鲁恩告诉自己的贴身护卫竟是出钱谋害自己的人,服自己放弃控诉,并在这儿证实了这一切。 可是,连相处了十多年的贴身护卫都会背叛自己,这个布鲁恩骑士的话又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 杰米林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裂了,在他大概十岁的时候特格尔学士给他讲了一个男孩成为领主的故事。 那个男孩为了成为领主,想方设法的谋害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并毒杀了自己的父亲。从那之后他就对做领主充满了反感。 从他就想成为一名骑士,一名真真正正的骑士,充满荣耀,英勇公正,保卫自己的国家和爱人,而非地位更高的领主。 更不愿像今这样绞尽脑汁地考虑这些卑劣恶心的事情!但此时此刻他必须想方设法把凶手找出来。 “是谁?究竟是谁?” 沉沉的暮色已经铺满大地,杰米林向着昏暗的丛林声嘶力竭地呼喊。 他这声嘶力竭的宣泄声,却把隐藏在树林里等待猎物上钩的绿林强盗给惊动了。 只见,林中阴影移动,两个骑手从背后的树林走出来拦住了他的后路。 有三个骑手挡在前方,左右两侧的树林各走出七八个骑手将他团团围住,其中有两个人点燃了火把。 惊吓之余的杰米林借着火光望去,对方的人数确定为十三人。 身后人数最少,只有两名骑手,但想要调转马头后,在逃走几乎不可能。 他现这些人大都身穿破旧的皮甲,少数几个穿着不配套的锁甲、环甲,手里提着短弓、长矛、皮盾、手半剑和马刀等等各式各样的武器。 无需多想他也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就是盘踞在这片森林里的绿林强盗。 杰米林落到如此地步只能怪自己大意疏忽。一直沉浸在凶手的事情中,以至于对周围完全没有丝毫的警觉。 这时,其中一个骑手提马上前,火光下他的皮肤黝黑油亮,双眼之中火光闪烁,左耳坠着硕大的黄金耳环,浓黑的头被编成数百根辫子,额头系着一根嵌着宝石的丝带。 瞧着对方身上那些奢侈的珠宝饰品,杰米林猜想这家伙就是他们的头目吧! “我是杰森·奥古斯都,古卡拉德皇族末裔,森林兄弟会,臭名昭著的山贼头子。” 绿林领微笑着回答了杰米林的问题,引得众人一阵大笑。但杰米林问的并非是他,而是自己。 “那么,你是谁?”绿林领收起笑脸,面色肃然。 “杰米林·昆托斯,苏诺城领主——风暴骑士团团长——戈林·昆托斯公爵之子。”杰米林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着。 杰米林试图想要用父亲和风暴骑士团的威望吓退这些不怀好意的绿林强盗。 “噢!兄弟们听见了吗?他是昆托斯家族的人。”绿林领的语气就像是一群恶狼逮着了一只肥羊。 杰米林拔出了他的佩剑,加紧双腿,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只要制服了对面的绿林领,他就可以挟持对方逃离这片树林。 “昆托斯家族的爵爷,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绿林领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意图。“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下会不会失手杀了你。” 杰米林迅了扫视下周围,只见四五个骑手已经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并同时将箭矢瞄准着他。 逃生无望的杰米林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他不想死在这群强盗的手中,他还没有揪出幕后的凶手,他不能死。 第017章:艾雷恩 第17章:一合之击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肖伊、斯壮格。Ww W COM ———————————————————————————————————— 回到酒馆后,艾雷恩正要与马尼德一同去市场购置商品,却没有现斯壮格。 艾雷恩问了雅格才知道,这家伙居然一个人跑去普林斯那儿参加角斗比赛去了。 普林斯是禅达竞技场的管事,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忽悠那些刚来禅达城的佣兵去一试身手,顺便骗他们下点赌注。 佣兵们一听只是几人随机分组,公平对决而已,比什么真剑格斗一群人乱战容易多了,还有赏金可拿。 然后嘛,佣兵们都自告奋勇的报名参加比赛,结果就是接受‘禅达三巨人’的虐待。 艾雷恩有些放心不下,担心斯壮格这个家伙会在竞技场惹出什么事来。 他走到正准备前往市场的马尼德面前,开口道:“马尼德,置办商品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老板,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吗?”在酒馆等候好几个时辰的马尼德有些迷糊。 艾雷恩解释道:“我得去趟竞技场,”随后他向另外两个海盗手下吩咐。“雅格、约达你们两个跟着马尼德一块去市场。” “放心吧,老大,”约达油滑的笑着。“我们会听从马尼德先生的吩咐。” 出了酒馆大门,连一口酒都顾不上喝,艾雷恩就急匆匆的朝着竞技场赶去。 斯壮格这个家伙看上去像一个老实忠厚的大块头,却没少给他惹过麻烦,尤其是在喝醉酒的时候。 但这个耿直的诺德人每次在面对水贼的时候,他总是举着他的长柄弯刀勇敢的冲在最前头。 “嘿,艾雷恩!” “肖伊!”艾雷恩撇头望去,瞧见一个穿着蓝色短皮裤的短女孩冲他走来。 肖伊走上前,并用奇怪的眼色打量着面前的艾雷恩,就像是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在酒馆门前相识的场景。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瞧!”艾雷恩有些不乐意了。 肖伊收回打量的眼神,朝着他露出微微一笑。“听前几你又帮着罗格骑士剿灭了一支水贼团伙。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 “哈哈!”艾雷恩立马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可是他第二次被女孩当面夸赞。 “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肖伊问道。 艾雷恩一拍脑袋。“差点给忘了,我赶着去竞技场。” “是去看比赛吗?”肖伊接着问道。“听今有一场重要的斗士对决!” “是什么?” “你的好朋友喀拉杜斯与‘暴熊’郎德顿将要在竞技场进行一场对决。” 肖伊又刻意的强调道:“他们两个可都是被自由民称赞为禅达三巨人的角斗士。” “喀拉杜斯这家伙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艾雷恩的脸上满是怀疑。他心想着:那家伙可是败在过我的剑下。 “我知道你想什么,”肖伊同样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你真的以为自己在角斗场上能够打败喀拉杜斯?” 艾雷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事实上我已经赢过他一次。” 艾雷恩不想炫耀自己的本事,但也不能长他人的志气。尽管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朋友。 “算了,不跟你争辩这些。”肖伊拽着艾雷恩的手。“我跟你一块去,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去观看比赛了。” 艾雷恩就这样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一路拽着前行,在路人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对恋人,但他却没有那种感觉。 两个人还没到进入竞技场,就听到竞技场内传来一群人在喧闹,吆喝,咒骂的声音。 当他们登上观众席上的时候,艾雷恩站在看台上远远的看到了刚在场中砍翻一人的斯壮格。 他的大柄弯刀还玩得不错,不过他貌似挑错了下一个对手。对面是一个跟斯壮格一样高大壮汉的大家伙。 那个大家伙一手提着一把巨剑,一把抗在肩上,一把杵在地上,好整以暇。 艾雷恩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高手。“那个大家伙是谁?”他急忙向身旁的肖伊询问。 “他是‘暴熊’’郎德顿,”肖伊撇过头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你居然连禅达城的三巨人都不知道?” “别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对这些只为了取悦观众的游戏根本就不关注。” 肖伊转过脸颊,继续俯视着竞技场下中间的两个身影。“那个跟他一样高大的壮汉要倒霉了。” “那是我的手下斯壮格,一个勇敢的诺德战士。”艾雷恩替他的海盗手下忿忿不平。 “相信我,”肖伊斩钉截铁的。“在‘暴熊’’郎德顿的面前,你的手下根本就抗不住‘暴熊’的全力一击。” 比赛场中,一把重达二十公斤的双手重剑,‘暴熊’’郎德顿居然能轻松一手提一把。 赛场上的斯壮格谨慎的观察了对方一会,突地用尽全力一个直斩,狠狠的朝对方劈了过去。 谁料,弯刀还停留在半空中,斯壮格整个人就被‘暴熊’随手一剑就给扫飞了。 斯壮格落地的瞬间,便晕了过去,弯刀也脱手了,居然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艾雷恩捂住额头哀号了一声,赶紧跑去竞技场的出口,等着斯壮格被人抬出来。 肖伊查看了一下斯壮格的伤势,确认没事后,艾雷恩松了口气。明显对方下手很有分寸,只是闭气过去,没什么大碍。 普林斯这个时候突然跑了过来,对艾雷恩道:“年轻人,你锐利的眼神告诉我,赛场上的人都是你的猎物。你勇敢的朋友仅仅是失利,难道你就丧失了战斗的勇气,难道你不想帮你的朋友复仇吗?” 普林斯接着用他惯用的伎俩诱惑对方:“来吧,丰厚的奖励等着你,而且仅仅只需两个铜币你就可以挑战任何人……” 艾雷恩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游吟诗人一般模样的家伙,勉强挤出点笑容:“对不起,我要先把我的朋友送回去休息,以后吧,以后我会来试试的。” 完,艾雷恩果断的背起斯壮格就往回走。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沉了,艾雷恩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普林斯摇摇头,转身寻找下一个参赛者去了。 肖伊也返回了观众席上,她可不想错过今最重要的一场比赛。 第011章:艾雷恩 第14章:自由骑士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团——罗格、自由骑士团——希莱姆、赏金猎人——韦恩。 Ww W COM ———————————————————————————————————————— “大人!”骑士罗格派出的游骑兵从丛林中横穿出来,“这边有人驻扎过的痕迹!”随即拨转马头在前引路。 自从上次剿匪取得卓著的成果后,自由骑士罗格再一次奉阿拉西斯伯爵的命令出城剿匪,并搜寻海盗的据点。 而这一次的剿匪队伍与前几次较为不同,罗格骑士又新招募了几支由赏金猎人组成的队伍出城剿匪。 不是每个人都为了逃难而来到自由之城〖禅达〗,还有一群人是为了沉甸甸的金币和宝物。 对他们来,在禅达城的冒险,就是解决那些流亡者给没落贵族们带来的麻烦。他们就是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的组成份子相当复杂——难听一点,叫做“龙蛇混杂”。彼此间的能力固然互有差异,在人格品行的持守上,更是良莠不齐。 而由于大部分的契约都只是暂时雇佣的性质,委托人与赏金猎人间并没有深刻的认识,因此若委托出了问题,往往无从追讨责任。 此外,人多的地方总是摩擦难免,酒店、旅馆本来就人潮聚集,容易闹事,加上赏金猎人的组成复杂,因此也常会在这种地方产生纠纷。 而为了抢工作而大打出手的情况,更是家常便饭。 但自由骑士罗格除了召集这些龙蛇混杂的猎人以外,没别无他法。他已经招募不到更多的合格佣兵了。 禅达城内绝大多数有战斗力的佣兵组织都已被各国领主招募旗下,而阿拉西斯伯爵为了保证禅达城的安全,不允许城内的守备队出城剿匪。 自由骑士罗格跟赏金猎人韦恩是这支剿匪队伍里最出色的骑士与战士,但他们都不喜欢废话和露出笑脸。 不同的是罗格行事有着骑士们标志性的庄重气势,而韦恩则更像一头猎豹,看起来像温顺的猫咪,却始终透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罗格几乎观察过队伍里的每一个人,跟他身后的贝塔克是罗格斯·哈伦哥斯伯爵拥有的一座农场的农奴之子,只有十九岁。 如果让罗格骑士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一个为爵位而战的傻子,这一评价同样适用与和他一同前来的好友赫德。 他们穿着一身破旧的无袖镶钉皮甲,而武器则是生锈的短柄砍斧,看到他们的武器装备罗格心中略感无奈。 猎人韦恩是一支七人佣兵队的领头人,他和他的手下与自由骑士合作过很多次。 据他只有三十五岁,可看起来并不比五十岁的凯教官年轻太多,绝对是个有着丰富经验的佣兵,脸上的几条狰狞的伤疤可以作证。 莫库拉、斯多隆、拉特以及海汶是刚刚完成护送任务的商队护卫,他们穿着打磨过的短链铠,背着长弓、箭筒和圆木盾,手里的长月刃斧光可鉴人,看起来是一群很可靠的护卫者。 贩奴者坎比和他手下的四个人赏金猎人则配备的是钉头锤、圆盾以及长衫链甲,他们的马匹也要比其他人的更健壮。 罗格骑士身边的两个人是自由骑士团的‘流浪骑士’希莱姆和他的侍从杰克斯,而另外四个人包括前方带路的都是罗格骑士手下装备精良的游骑兵。 一身皮甲的杰克斯只是简单的握了一把长枪,与那些被铁斧、钢剑、弓弩、铠甲环绕着的佣兵相差太远了。 队伍最终到达的地方是在北望河西岸一座矮山下的树林中。 三堆营火的灰烬中虽然已经没有火星,却还在散着淡淡的轻烟,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烤鱼的香味。 “他们应该有三十个人左右,”罗格的游骑兵做出了判断。“看营火离开这里不会过半个钟头,只是这附近有太多的活动痕迹,那边还有一个山洞,也已经空了,我们没有带猎犬,没办法判断他们的去向。” 罗格驱马来到营火旁,拔剑刺入灰烬中并挑出一点用指尖捻开嗅了嗅,指着地上一根断裂的硬木杆。 “这批人虽然人数有点多,但缺少武器和训练,”罗格开始下令。“莫库拉,带上你的人跟我的人向下游搜索。” 罗格的目光望向了身旁的流浪骑士。“希莱姆,虽然我还不够了解你,但你是除我之外唯一的骑士,就由你带领韦恩的人和其他人一起向上游搜索,有任何现派人沿着河岸向我通报联系。” “我尊敬的罗格大人,”韦恩轻蔑地看了一眼希莱姆和他的侍从,“也许我会是带队的更佳人选。” “我的大人,”希莱姆没有等罗格回应韦恩的话,指着矮山的山头:“我们来的方向地势开阔,这些水贼在这山头上很远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到来,虽然我们的人装备精良,但如果分散开来在丛林中遭遇他们并不会有太多优势。我很乐意把带队的职责交给你,但我不会留在你的队伍里。”最后这句话是对韦恩的。 “你想找死吗?”韦恩身后的一个佣兵跳下马来,抽出弯刀走上前来。“我会切下你的舌头作为你为无知傲慢而付出的代价!” 罗格开口呵斥道:“韦恩!管好你的人。” “希莱姆,”自由骑士又望向了身旁的流浪骑士。“你的不是没有道理,而我和韦恩已经在这里抓捕了三年的水贼,我们了解他们。他们手里的武器仅仅是木棍、木枪、石斧,甚至石子,一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武士足以同时对付他们三五个人,所以,收起你的担心。如果你不介意,就由韦恩带领你们向上游搜索。出!” “罗格大人,”希莱姆毫不掩饰他脸上的不屑。“我不会加入他的队伍,我和我的人会单独行动。我们走!”希莱姆叫上他的侍从拍马离开了队伍。 “懦夫!他这是在逃跑!他根本不是什么骑士!他是个懦夫!老大,你不该阻止我的!”韦恩的佣兵挥舞着弯刀咆哮着。 “让他们走吧,他们不会拿到哪怕一个第纳尔,诸神会保佑他们,”韦恩笑起来显得更佳狰狞。“直到遇到海盗。” 对于希莱姆不听命令,私自离队的行为。自由骑士罗格也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对方只是一名受雇于他的流浪骑士,而非自己的属下。 “韦恩,这些人就由你负责带领了。”着罗格两腿在马腹一蹬,驱马朝着下游方向而去。 第013章:艾雷恩 第16章:猎人与海盗 本章人物:赏金猎人——韦恩、掠夺者之王——那巴尔。Ww WCOM ———————————————————————————————————————— 浑身的痛楚把他从昏迷中唤醒,尤其是断掉的右臂和左腿,恐怕左腿的骨头已经断了。 韦恩想起来落马的时候自己从马头上栽了下去,而马匹似乎也翻倒过来压到了自己。 韦恩握了握左手,虽然又引起左肩一阵剧痛好歹左手还连在左臂上。 他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一个狭而潮湿的石洞里,还能听到水波流动的声音。 黯淡的墙壁上火把的火焰轻轻跃动着,四周的阴影也随之舞蹈,就像是传中的幽灵鬼影一般。 韦恩看到一个穿着破旧皮衣的汉子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或许是自己的呻/吟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可那汉子看到韦恩醒来只是轻哼了一声来并没有话,继续用手里的石块打磨着他的直刃砍刀,打磨的精光雪亮。 “为什么?”韦恩用左手撑着半靠在石壁上。“为什么没有杀了我?其他人呢?” 皮衣汉子瞥了一眼他,把石块扔掉吹了吹刀刃收入刀鞘,起身走了出去。 这是**裸的蔑视,韦恩恨不得用眼神之剑把那个背影切成十段。 可当他看着自己失去的右手和断掉的腿时满腹的怒气被深深的绝望所替代。 他们虽然拿走了自己的铠甲和武器,却没对他进行任何束缚,一个只剩一条脚和一只手的人还能怎样呢? 韦恩叹了口气心地靠回石壁以免伤处的剧痛再次把自己搞的昏厥过去。 自己作为赏金猎人的生涯从此结束了,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悲哀还是解脱,也不知道今后还能靠什么维生。 连阿拉西斯伯爵的门房老头瘸腿罗布塔都有两只手,他可以给伯爵老爷喂马饮水、劈柴生火,而自己还能做什么? 甚至连给伯爵大人的城堡大门插上门闩都难以办到,而且给伯爵大人上门闩恐怕也只是梦想。 自己作为水贼和海盗们的死敌——赏金猎人——还能在海盗的手里活到明吗? 韦恩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那晚没有听从手下的建议,后悔那晚没有下定决心冒险一搏。 也许他们那晚可以得手,虽然那个叫艾雷恩的年轻佣兵确实很厉害,但毕竟他们的对手只有一个。 如果那晚真的得手了,他和他的手下此刻已经在前往库丹城的路途上,最后他们会从多鲁波耶那里领取到一笔丰厚的赏金, 又或者他们那晚会失败,然后被一队巡视街道的卫兵现,而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治安官哈瑞克以涉嫌谋杀的罪名扔进禅达的牢房里。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好过于此时此刻落到的这种地步。韦恩悔恨的砸了砸墙壁。 他心地抬起右臂,断臂处用草药、麻布做了简单的包扎,而左腿也被木棍和麻绳捆扎着。 两处伤口都拥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外加麻绳勒紧的酸麻肿胀的感觉。 韦恩不得不时时刻刻的咬紧牙关,他开始后悔苏醒过来了。 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丝希望,如果这些海盗想要他死就不必这么费事为他治疗了。 但韦恩想不通这些海盗留着他的性命究竟有何意图? 他又开始在心里猜测着:是要拿我换取赎金吗?可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赏金猎人,谁又会花钱去赎回一个赏金猎人? 难道他们是想要拉我入伙?韦恩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居然会冒出这么愚蠢的想法。 一个瘸了左腿,断了右臂的废物什么也干不了,而且这个废物还是一个水贼海盗们痛恨至极的赏金猎人。 空洞洞的阴暗石穴里,就剩下他和影子作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有人来告诉他答案。 他们没有让韦恩久等,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锁子甲细碎的声音由远而近,那个皮衣汉子跟着一个背着巨斧的黑壮汉走了进来。 韦恩可以誓这是他见过的最高大魁梧的家伙,活像一头披着锁甲的棕熊,那双蓝色的眼眸,一头乱蓬蓬的红棕色长从他的骨头盖做的头盔下张牙舞爪地钻出来。 而他狰狞的面孔才是最令韦恩吃惊的。一条从左颧骨到下颚的长疤痕,将整张脸都概括了。比‘暴熊’郎德顿留在他脸上的刀疤还要长,还要深。 “那巴尔!”韦恩从未感到过如此口干舌燥。 “啊哈!”那巴尔大笑一声。“看来我这颗价值一万第纳尔的脑袋为我增添了不少素未谋面的老朋友,是吧?”他的嗓门跟他的身材一样惊人。 “到处都有你的……画像。”韦恩斟酌着语句,他本想通缉令。 “我也认识你,韦恩。”那巴尔蹲下来审视着他,仿佛饥饿的狼盯着受伤无助的鹿。 自己能被一个凶神恶煞的海盗王记住。韦恩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不幸。 “自诩正义的罗格骑士手下最得力的走狗,”那巴尔嘲讽的。“听你为了赏金把费尔辰村的村民当做海盗抓捕杀戮,或许我该把你交给他们?” “有种就杀了我!”韦恩的声音低沉嘶哑。“只用你的舌头可没法杀掉我!” 那巴尔点了点头,一脚踏住韦恩的左腕,从腰间拔出飞斧在韦恩的哭嚎声中切掉了他的拇指。 “再来一根怎么样?”那巴尔丢掉手中鲜红的拇指问,淡蓝的眸子冷酷如冰。 “不不不!够了……够了!求求你!够了!”韦恩几近昏厥,终于丢弃了最后的尊严。 “我还以为你的嘴很硬,原来也会害怕啊?”那巴尔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韦恩的声音变得颤抖。“别再伤害我……不,不要再伤害我,求求你……”为了活命,他彻底放弃了尊严。 “你很聪明,但还不够!”那巴尔满意地收起斧头站起身。“我只是需要一个能走进禅达城墙和阿拉西斯城堡的人而已。” 那巴尔将一张封好的信件丢在韦恩的肚皮上。 “带给阿拉西斯,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照办或者耍什么花招,我一定会切开你的喉咙,无论你逃到哪里!” 韦恩从海盗的话语中听到了活着的希望。“以诸神的名义起誓,我我会照你的做。” “记住,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劫掠者之王——那巴尔!” 第014章:罗格 第17章:招揽新兵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约达。Ww WCOM ———————————————————————————————————————— 早上下了点雨,还带着一点雾气。 往常这条街道的空气中总飘逸着皮革和铁器的气味,让艾雷恩觉得很舒服。 可今他好像完全没有心情去做深呼吸,只觉得有一种烦闷的情绪在心里翻滚。 当他来到禅达广场时,约达早就把那些想要成为一名佣兵的待选新成员集中起来。 约达让这些人笔直的站成三排,让艾雷恩从中挑选。 面前这一群男人,大概三四十个,身穿便服,没有武器,高矮胖瘦都有,看起来都很年轻。 艾勒恩转了一圈,现绝大多数都是农夫,脊柱僵硬,肩窝深陷,很难成为优秀的战士,做苦力倒是不错。 “约达,”艾雷恩皱着眉头问。“除了这些农夫,你就不能招揽一些真正的佣兵?” “头儿,我都找过了。”约达露出委屈的表情解释。“可那些家伙一听我们总共才五个人,根本就不搭理我。” 卡拉迪亚大6的佣兵就是一群这么现实的混蛋,只有那些实力和财力两者兼具的佣兵团队才能招揽到他们。 艾雷恩在心里咒骂:该死的混蛋,果然还是只能招揽到这些普通农夫加以时日的训练。 他大步走到这些农夫的面前,然后从他们的身边经过,逐个挑选他认为勉强能够合格的农夫。 最后艾雷恩选了一个在村里做屠夫的高大胖子,一个会点家传手艺的又矮又壮的铁匠,还有一个中等身材瘦瘦的猎户。 高大胖子仅从体型上就占据了一个优势。而最主要的是这个胖子还是个屠夫,手上的劲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又矮又壮的铁匠也还算不错。艾雷恩瞧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就能够断定力气肯定不。再不济这个矮子还能当个铁匠使唤。 身材瘦瘦的猎户是艾雷恩最满意的。一个常年出没在深山老林的猎户绝不会比一名弓箭手佣兵的弓术差。 艾雷恩领着几人回到酒馆的时候,斯壮格正好和雅格一起把采购的货物装车,马尼德在一边做监督,顺便记账。 “食物买了吗?多买些素菜和水果,”艾雷恩皱眉对马尼德。“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不喜欢熏鱼的味道了。” “需要的食物都购置齐全了,”马尼德。“另外买了一筐苹果和梨子。” 佣兵们时常奔波在外,体内的能量流失太快,需要食用一些水分含量较高的水果来补充能量。 苹果和梨子不仅水分充足,还是禅达城内最便宜的两种水果。财务紧张下马尼德必须精细开支。 艾雷恩瞧着斯壮格搬运着一个个沉重的木箱子,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马尼德走上前,在他的耳边低语:“圣山脚下出产的精铁矿石,整整五十箱。这可是我通过不少关系才弄来的。” “你打算把它们卖到哪去?”艾雷恩一脸惊讶的望着马尼德。 马尼德这个家伙还真是精明能干。他心想着。居然连阿拉西斯伯爵严厉禁止外销的精铁矿石都能够弄到。 “萨哥斯,提哈,窝车则,这些地方哪都行。”马尼德一脸奸笑的。“这可是诺德人最稀缺的商品,有了它,他们的铁匠才能够锻炼出杀人的兵器。” 诺德王国半数以上的人口从事农业、渔业、林业和生产制造业,他们正是在这样一种生存环境中繁荣昌盛。 大多数诺德人的生存依赖于捕鱼、狩猎、农业与牧业。他们的作物以大麦、黑麦和麦为主。 几座大型的城市都位于不适合展农业和林业的地区,这些城市大多是交易中心,买进外地生产的毛皮、木制器械、金属器械和食品。 诺德王国境内的土地除了平原地外,剩余的土地多是沼泽与森林。铁矿山脉资源十分稀缺,而金属器械正是他们急需的紧俏商品。 “那好,我们就去最近的萨哥斯城。”艾雷恩决定道。“然后我们在萨哥斯购置一些商品,雇上一艘货船再由海路前往日瓦车则。” “老板,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马尼德猥琐的称赞道。“看来你也有商人的赋呢!” “算了,我可不是那块料。”艾雷恩的拳头紧了紧剑鞘中的剑柄。“我还是靠它比较实在。” 马尼德笑着问:“后面那几个是新招募的佣兵吗?” 艾雷恩哭丧着脸点点头,算是回应对方。他只能期望威金斯和麽麽茶他们能够招募到更多的佣兵。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马尼德着,招呼后面三个农夫去了。 艾雷恩对新成员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 猎户的反应最快,立马上去帮忙。铁匠慢了一拍,皱着眉慢吞吞的上前。屠夫则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马尼德这个胖子看了看面前的高个胖子,轻哼一声,昂着头过去指挥众人干活。 艾雷恩无奈的摇头,回头静静的看着高个胖子,问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屠夫平视前方回答。“我在等候您的命令,先生。” 艾雷恩一愣才反应过来,道:“我命令你马上过去。” “是。”屠夫顶着个大肚子跑过去,然后又站在一旁不动。 这回艾雷恩是明白了,马上又下命令道:“我命令你在货车装好之前,听从马尼德的指令行事。” “谁是马尼德,先生。”屠夫继续问。 艾雷恩顿时觉得头大,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 “马尼德就是刚才和我对话的人。” “刚才和您对话的人是我,先生。” 艾雷恩顿时语塞,直接走过去,拍着马尼德的肩膀道:“他就是马尼德,看清楚了没。” “看得很清楚,先生。” “那你还不做事。” “马尼德没有下命令,先生。” 马尼德抬头,伸了一下手臂,:“好啦,好啦,总算完了。你们刚才在什么?” 艾雷恩讪讪的收回手,摸了一下鼻子道:“没什么,我们出吧,到萨哥斯城还要赶好几的路。” 马尼德有点担心看着几个新成员道:“他们几个就这样上路?至少要到胖罗宾哪里弄点武器吧!” 闻言,艾雷恩想了想,问:“马尼德,我们还有多余的钱吗。” 第015章:韦恩 第18章:她喜欢我?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约达。 Ww WCOM ———————————————————————————————————————— 一行八人,三辆拉货马车来到了位于禅达南门的胖罗宾铁匠铺。 艾雷恩和马尼德前后走进铁匠铺。“嘿,罗宾先生。”艾雷恩礼貌的开口。“我要购置几件趁手的武器给我的新伙伴们。” “喏,那堆破铜烂铁都在那里,”胖罗宾躺在靠椅上不耐烦的。“想要什么你自个去挑吧!” 艾雷恩只好安静地去武器架上挑选合适的兵器。他看得出来胖罗宾先生是因为火晶石的事一直心神不宁。 他很想帮罗宾先生找到那块火晶石。可他上哪去找呢?被一只鸟儿当做蓝草莓叼着的石头,指不定被丢到哪条河沟里去了。 因为马尼德购买了大量的精铁矿石缘故,艾雷恩没有多余的第纳尔替他们的新伙伴购置精良的武器和防具。 最终,艾雷恩只能简单的给他们几人买了一点防身的装备。 他给屠夫买了一把有缺口的双手大剑,屠夫个高又胖,双手大剑给他使用正好合适。 猎人则是破旧的剑盾,主要他还是与弓射为主,近战为辅。配个一把剑,一面盾算是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那个铁匠,艾雷恩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自己准备了一整套武器装备。 虽然黑漆漆的,卖相不好。但马尼德惊讶的认出,这居然是整套大马士革刚锻造而成的全身重甲。 配套的武器锤子也不是凡品,虽没看出什么名堂,但绝不一般。看来这又矮又壮的铁匠有着不一般的祖先。 斯壮格也是重甲爱好者,但是他与铁匠之间的体格相差太大,那套盔甲他根本就穿不下。只能在一边眼馋。 马尼德把禅达盔甲店的老板艾利克斯找来了,艾利克斯围着铁匠转了几圈,点头道:“大马士革花纹钢,这套盔甲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个锤子,啊,我眼花了吗?这绝对是一件神器,胖罗宾有一把祖传的锻造神锤‘堂之拳’!你们出售吗?要是我也有一把……” “你们,你们休想夺走我祖传的东西,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跟你们拼了。”铁匠举着锤子,冷冷的注视着几人。 马尼德摸摸鼻子,劝道:“伙计,你要知道,如果你穿着这样精良的装备会让人误解,会成为敌人的要攻击目标。” “你的是真的吗?但是我……”铁匠楞了片刻,但依然保持警惕。 艾雷恩一把将马尼德拉倒一旁问道:“马尼德,你这是干什么?” 马尼德一脸精明的:“老板,就他身上的这套盔甲和那把锤子绝对可以卖个大价钱。” “不行,”艾雷恩毫不犹豫的反驳。“这是他的东西,我们没有权利把它给卖掉。” “可是老板,”马尼德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劝道。“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就雇佣一支佣兵队一同上路。” “别打这个主意了。”艾雷恩的语气坚定。 空欢喜一场的马尼德只好又将依依不舍的艾利克斯请了回去。 他的初衷也是为了保证这次行程的安全。从禅达城前往萨哥斯城的路途中大大盘踞着不下十几伙强盗和土匪。 原本他们可以乘坐一艘商用货船在从尤河的下端直接航行到位于尤河上端的萨哥斯城,但他们携带的这些严禁商品根本通过不了码头的巡查官检查。 马尼德好不容易通过他的好友维克斯的一些关系,贿赂了几个负责看守南城门的士兵,这才能够保证在他们出城的时候不被严格的检查。 正当艾雷恩准备下令启程的时候,他瞧见对面街道上,肖伊和喀拉杜斯朝他们这边一路跑过来。 喀拉杜斯跑到艾雷恩的面前,一脸埋怨的:“艾雷恩,我们还是朋友吗?为什么你回到了禅达城也不来找我?” “前几我去过训练场,但是那会你不在。”艾雷恩朝着他的朋友露出了歉意的笑脸。 哈拉杜斯迟疑了一会,似乎想起了是哪一。“噢!那我参加竞技场参加比赛去了。” “怎么样,赢了吗?”艾雷恩好奇的问。他挺想知道喀拉杜斯打赢了——那个一剑就将斯壮格击败的家伙没。 “哎,”喀拉杜斯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那下午还没轮到我出场,比赛就宣布结束了。” “怎么了?” 肖伊替一旁的喀拉杜斯开口道:“那你走了以后,过了没多久,哈瑞克大人就带着卫兵出现在竞技场,并且针对角斗比赛颁了几项新的规则。” 原本‘自由枪骑’喀拉杜斯和‘暴熊’郎姆顿之间的对决被安排在最后一场,作为那竞技场的压轴节目。 但治安官哈瑞克带着几百名城卫兵的到来,提前结束了那即将上演的——也是所有观众期待的——冠军对决。 “哦!”艾雷恩有些意外。“我到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一场竞技比赛,却要送葬了那些年轻勇敢的勇士们的性命。” “不这些了。”肖伊岔开话题。“从苏克那里听你今要出城,我特意去训练场找喀拉杜斯过来和你告别的。” “艾雷恩,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外面闯荡。”喀拉杜斯既激动又失落的。“可是凯教官他总是认为我还太年轻了。” “瞧你这出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艾雷恩挑着眉头。“我又不是不回来,等下次我回来的时候,我去跟凯教官谈谈。” 喀拉杜斯顿时变得眉开眼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两个月吧!”艾雷恩粗略的估算了下。 他也不清楚需要多久才能回来。毕竟这一趟路程他得去好几个城市,还得去费斯德纳村找威金斯和麽麽茶他们。 “艾雷恩,这个给你。”肖伊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精致木盒交到对方的手中。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艾雷恩不明所以的问。 “是我今早上做好的草莓饼,给你带着路上吃。”肖伊那张漂亮的脸颊顿时变得微红。 艾雷恩眉头微皱,疑惑的:“干嘛要给我做草莓饼?” “老大,这还看不出来吗?”约达一脸坏笑的凑上前,先是看了看艾雷恩,又打量了会漂亮女孩。 “去去去,老实呆着去。”马尼德在一旁推搡道。“就你看出来?” “我走了,路上心。”着肖伊就独自跑开了。 难道她是喜欢我?是在向我示爱?艾雷恩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心下猜测。不可能,我们也没认识多久啊。 第012章:艾雷恩 第15章:遭遇埋伏 本章人物:赏金猎人——韦恩、贩奴者——坎比。 WwW COM ———————————————————————————————————————— “他们两个还没有回来,”一个佣兵靠近韦恩低声。“太阳都快落山啦,恐怕是追丢了吧?” “也可能已经死了,”韦恩咬着牙。“也许我们高估那个骑士。 “嗨,坎比!”韦恩看到贩奴者驱马过来打了个招呼。 坎比回应着靠近韦恩:“嗨,色太晚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扎营了?” 韦恩点了点头,右手指着前方靠近河岸的高大丛林:“我们到那边高大松散的桦木林扎营,这里树林太密集了,容易受到……啊!” 一把斧头从右边呼啸飞来,砍到了他的手肘,链甲衫里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整个臂垂了下来。 “敌袭!”韦恩忍痛大喊,左手扳住马鞍翻身下马借助马匹挡住右侧,“快下马防御!快!快!” “只有十来个海盗,”坎比抽出流星锤,用盾牌挡住了一支投矛,“兄弟们,跟我上!要抓活的!” 坎比双腿加紧猎马冲了过去,最近的海盗转身想跑进树丛,被坎比一锤砸中背心扑倒在地。 坎比手下的四个强悍的赏金猎人也都放马冲锋过去,海盗们面对装备精良的赏金猎人没有太多办法。 赏金猎人用盾牌抵挡威胁较大的飞斧、投矛和弓箭,而那些生锈的刀斧砍到坚实的链甲上几乎没什么效果。 霎时间,周围的海盗们开始四处奔逃,一个接一个倒下,顿时一片混乱。 韦恩探头出来观察,这时太阳早已落山,丛林中升起了淡淡的薄雾,隐隐约约看不太清到底有多少个人。 但他可以看到那些人大都衣衫褴褛没有盔甲,而且在赏金猎人的冲击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贝塔克!赫德!”韦恩指着躲在马后的农奴之子大喊。“是你们练习实战的时候了,他们只是些海盗,上去帮忙吧!” 韦恩又指着手下的佣兵喊道:“你留下帮我警戒,其他人去给我宰了这些该死的臭虫!操、他娘的!我的胳膊……” 佣兵帮他把右臂的链甲卷起来查看伤势,伤处的链甲已经断裂变形,衬底的羊毛衫也已经被砍透。 割断衣袖韦恩看到只剩一半肌肉连接着的臂不禁又是一通咒骂,从腰间抽出弯刀交给佣兵。“该死的海盗,我非要宰了他们不可。” “老大,”佣兵看着韦恩。“我们连夜赶回禅达应该还能来得及找医官接上,这要是砍下去可就没机会再长出胳膊来了。” 韦恩略微犹豫了一下。“我可不想像德安一样被医官捆上一堆臭哄哄的布条躺在床上等死。别啰嗦,我血要流光了,该死的!” 佣兵撕下布条帮韦恩勒紧胳膊止血,然后切断残肢,上药包扎,可是血涌的太快,几次把抹上的药膏冲掉,佣兵费了好大劲才处理妥当。 “去看看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韦恩脸色苍白,左手用力卡住只剩一半的右臂,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在断臂上。 佣兵站起来往战斗的地方看了看:“他们跑进林子里了,我去看看。”他抽出短斧跟了过去。 丛林里人喊马嘶令他更加心烦气躁,韦恩挪动身子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时牵动手臂,一阵刺骨的疼痛差点令他昏厥。“诸神在上,快点结束吧!该死的!” 没多久,不远处一个惊慌的身影从树林里穿过,随着枝条抽打在皮甲上噼噼啪啪的声音和枯枝断裂的声音逐渐远去。 韦恩挣扎着站起来望去,好像是贝塔克,也可能是赫德,这些农奴胆怯懦、蠢笨如猪,当初就不该让他们进队伍的,抓到他一定要抽他三百鞭子! 韦恩没有力气去追逐他,好在他们除了一切所需都是自理外,还交了五个迪拉姆的费用,跑了也少个累赘。 “救命!”忽然正在战斗的树丛那边刚刚派出的佣兵逃了回来。 而在这个佣兵的身后,六七个穿着各式各样盔甲、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海盗紧追不舍。 这些装备精良的海盗与之前的那些相比,无论是气势,还是体魄都比前者要强上许多。 “老大快救我!”佣兵大叫着,韦恩面前就是他健壮的猎马,只要他上马迎过来接应,他就可以逃命了。 “这个蠢货!”韦恩奋力用仅存的左手攀住马鞍,把左脚穿进马镫,可平时轻松的上马动作却无法办到。 一支羽箭射中佣兵背后的铠甲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掉落在地上,佣兵被吓得大叫了一声,跑的更加快了。 海盗们叫嚷着投出短矛和飞斧,有一根木杆削成的标枪贴着他的大腿擦过,像一只受惊的老鼠钻进了草丛,另一把飞斧则从佣兵的头顶飞过,嵌进韦恩身边的树干里。 韦恩再一次努力上马,忍住剧痛用断肢协助才终于成功,双腿用力一夹,猎马就向着佣兵迈开脚步跑去。 随即、韦恩拨转马头,向着远处飞奔,身后传来佣兵的咒骂,随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们一定是中埋伏了,连那个该死的希莱姆都知道密林里骑兵没有优势,海盗们只是用几个人勾引我们,坎比就上当追了进去。 韦恩能够想象到赏金猎人们进入密林后如何被人扑下马,或者被人用绳索从马上兜下来,在他们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被斧头、棍棒还有草叉、镰刀砸成肉饼、切成碎块。 就在韦恩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猎马马蹄被草丛中忽然崩起的绳索捆住了前蹄,摔落到草地上的韦恩眼中迅变大。 在他落地昏迷之前,他的眼角瞧见草丛里走出一个手持双刃巨斧的高大身影。 城市篇:【自由城禅达】 【自由城禅达】 ———————————————————————————————————————— 禅达是一座富有的大型河港城市,它是连接中土和北海的交通枢纽,拥有得独厚的地理优势。 WwW COM 它位于卡拉迪亚大6北部,‘巴尔特神山’以北,‘波拉克河’与‘尤河’之间,同时也处在维吉亚雪原的边缘地带。 这座富有而又自由的城市,从过去直到现在的数千年时光,它拥有过许多响亮的头衔。 吟游诗人曾将这里比喻为‘耀眼的明珠’,而大6各国的贵族及商贩们称其为‘自由贸易城’,平民百姓们却将这座城市赞誉为‘游侠之城’。 禅达被商贩平民们赞誉为卡拉迪亚大6上‘自由贸易城’因为它不属于任何国家,它同佣兵一样,是这片战争横行的土地上的中立者。 酒馆里的人们甚至传言,只要到禅达碰运气的家伙,都能财。至今还流传一句谚语,‘苏诺的乞丐到了禅达可以变成领主’。 禅达是吟游诗人笔下‘耀眼的明珠’,是卡拉迪亚大6最美丽富饶的城市,谁不想去禅达去谋生呢? 便利的交通运输和山区的金矿为禅达源源不断地输入财富。禅达城不断的积累着财富,驿站,酒馆,领主大厅,剧院,内河港口。 禅达建立了耸立的城墙,街道变得宽阔整洁,开挖了规模浩大的内河港口。没人会想到原本不起眼的驿站会在两百年后成为北方明珠。 禅达耀眼财富也吸引不法分子的眼球,‘尤河’两岸常有大胆的暴徒抢劫驶往禅达的船只,这些暴徒被当时的人称为水贼。 水贼杀人越货,出没不定,渐渐还组织起水贼团,非常猖獗。 禅达的治安部队费劲心思,却也收效甚微。以至于后来水贼变得与游侠一样有名。 为保证禅达地区的治安,维持正常的内河贸易,禅达的治安官招募大批赏金猎人前来剿灭水贼,每干掉一个水贼就能获得1个第纳尔。 许多贫困游侠、流浪武士、失业佣兵先后到禅达充当赏金猎人。 他们聚集在酒馆里秘密策划行动,久而久之,禅达酒馆成了游侠和佣兵的俱乐部,禅达的自由精神和信义观念也融入了游侠和佣兵们的大脑。 领主甚至募集资金建立格斗学院,聘请专业的格斗教练,训练出大批武艺高强的勇士,他们成为禅达的主要武装,并拥有共同的名字‘自由骑士’。 ‘自由骑士’的高尚品格和风范为禅达赢得‘游侠之城’的赞誉。这使得禅达拥有了两样可贵的东西,安逸和富有。 佣兵最需要的正是这两样东西,多种多样的佣兵开始居住在禅达的酒馆内。 禅达城内的各个酒馆几乎每都住满了半数的房间,因为禅达达的独特使其成为了大6上最大的佣兵会馆。 禅达的耀眼光芒也同样吸引着大6上的每一个人。赏金猎人和佣兵头目先后将自己的总部设立在这里,久而久之禅达成为了全大6赏金猎人和佣兵们的基地。 从此之后,禅达成了佣兵的代名词。各地的佣兵雇主纷纷朝禅达送去雇佣书,城内的佣兵组织们则领命而去,却不知道能否安然返回。 直至今日在整个卡拉地亚大6,没有战火硝烟袭扰,可以过上平静生活的地方也只有自由城禅达。 强大的佣兵势力和赏金猎人良好的口碑为禅达赢来了别的城镇所没有的地位。 作为整个大6唯一保持中立的城镇,禅达也吸引了很多来自海外的人。 由于卡拉迪亚数百年来始终处于战争乱世,所以很多怀揣着梦想的人都会到这里来闯荡。 他们若不愿加入大6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或者为一个国家效命终身,就会以禅达作为自己的据点。一些渴望逃避战争的人也都迁居到这里。 很多人口贩子也以禅达为交易的场所。他们通常向那些军队和佣兵团以低价买进战争俘虏,然后再以翻三倍以上的价格卖给他们的家人,是一群靠战争财的家伙。 对于那些没人要的战俘,则便宜的卖给竞技场做斗士,或者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用自己的工资来赎回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人贩子只要手上有人就能赚钱,算是个高薪的职业了。 当然,贩卖人口并不合法,但是如果那些人贩子愿意上缴高额的税金的话,官方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毕竟禅达每年还要向两个国家交“保护费”呢。 自卡拉德帝国分裂后,自由城禅达的历代领主为了保护他的领地免于战火,每年都会按时给〖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交付一笔税金,并承诺不会参与两国之间的争斗。 禅达人为了自保,建立了完整的军队体系在很长的时间内,禅达舰队的舰队数量都是远远的领先于它的一切对手的。 由于禅达地处两国的交通要道,过往的商户繁多,即使是交付两份税金,阿拉西斯伯爵也富足有余。 在禅达几代领主都专心的经营着的商业,禅达依然是卡拉迪亚大6那颗耀眼的明珠。 第016章:韦恩 第19章:盖骨头盔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斯壮格、雅格、约达。 WwWCOM ————————————————————————————————————————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花。 起伏的低矮山丘上,麦、大麦和燕麦的青苗正冲出黑暗的地下,旺盛的生长。 这里无疑是富饶的,但也充满纷扰的土地,偶尔能够看到枯竭的农田就是很好的证明。 前面再有几十里格的路程就能够抵达提赫洛格堡的山脚下。这座曾经两次易主的要塞城堡如今是诺德人抵御维吉亚人侵犯的坚盾。 提赫洛格堡位于诺德王国领土的东部边境,与维吉亚王国北部雪山的伊斯摩罗拉堡遥隔相望,互相牵制。 提赫洛格堡同时也是维吉亚王国和诺德王国商业贸易来往的交通枢纽。甚至可以控制着两国的6路贸易。 自维吉亚人和诺德人开战以来,提赫洛格堡附近的盗匪就不断骚扰前往萨哥斯城或提哈城的贸易商人。 这些猖獗凶残的水贼、强盗大多都是身强体壮的诺德人。他们给禅达商人和维吉亚商人带来了严重的经济损失。 虽然,提赫洛格堡一直以来是维吉亚军队进入诺德领土的眼中钉,优先攻取的对象。 但是提赫洛格堡是在一处峻险的山崖上建造的要塞城堡,几十年来不断巩固修葺占据险,且悬崖峭壁众多。 再加上城内守军严密,又有诺德国王派遣的一个兵团的资深士兵长期驻守。可谓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曾多次让维吉亚领主喟然长叹。 资深士兵是诺德国王境内仅次于皇家侍卫的兵种。他们在和敌人肉搏之前会先向敌人投掷斧头或者标枪,之后再跟敌人接战。 一行八人,三辆拉货马车沿着一条由碎石铺成的路道缓缓前行,道路的左侧是一条宽敞又绵长的河流——尤河。 另一侧则是一片草木茂盛的森林,偶尔能够瞧见几只鸟儿从树林里飞向蔚蓝的空。 阳光更厉害了,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 从上到下整个地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火。 一身黑色盔甲的铁匠坐在一辆放置帐篷材料和食物工具的大拖车上打磨着屠夫用的双手大剑。 胖罗宾不知道又从他们这次装备对换上赚了多少金币,他是禅达城中最狡猾的武器商人。 大车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铁匠的磨刀石有时会直接磕在剑刃上,多次的失败后,他收起它们。 约达仰面躺在背后不知道哪来的帐篷布上,一丝酒的气味窜进鼻子里。 “哪个家伙偷偷带酒了?忘了执行任务时不可以带酒吗?”从大车上站起,约达缓缓走向身后的两个正要干杯的兄弟。 ‘大块头’斯壮格和‘财迷’雅格刚要开怀畅饮一番,只见一个黑影自着身边掠过,他们手中的美酒就不翼而飞了。 斯壮格捏拳擦掌的比划着手势强调道:“约达,那是我们的酒。” 他企图利用威吓的手段迫使对方将酒还给自己,或许别人会被他高大强壮的体魄给吓住,可是约达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你们的酒没收了!”约达抱着两个酒瓶窜下车,绕过两名试图拦截他的兄弟,最后他跳到了最后一辆大拖车上。 斯壮格和雅格露出一脸气愤又无奈的表情,只好自认倒霉。 “好东西倒真给我了!不知道自己一口干了!”约达兴高采烈的拧开瓶子,迫不及待的来了一口。 一口接着一口,两瓶酒变成了两个瓶子。他把它们随手塞进身旁的布袋里,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生活啊!有时候就是美好的。”约达的心和舌尖一起出了这句话。 约达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时间总是转瞬即逝的,当头被一拳敲中时,他正做着美梦。 他梦见自己拿到了加倍的佣金,正要接过金灿灿的第纳尔时,钱袋子却直接砸到了脸上。 “谁砸我?不想活了是咋的?”约达怒骂着坐起来时,正对上艾雷恩盯视着他的黑色眼眸。 “想领佣金,马上去给我站岗!”这话的艾雷恩躺在了约达刚刚躺下的地方。 “老大,在往前面可就是匪患猖獗的危险地带!”约达冲着躺在车上即将进入梦乡的领大声喊去。就算是报仇吧! 艾雷恩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从食物箱里摸出了一个皱巴巴的苹果丢向约达。 约达接住抛来的苹果,就在将他往嘴里放的瞬间,他看见远处的平原上反射着点点阳光。 “头儿,”约达指着远处逐渐逼近的光点。“那是海盗吧?” “没错,通知大家准备战斗。”艾雷恩扶了扶锅盔,翻身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海盗主要在北方沿海地区活动,成员全部是诺德人,他们身着鳞甲,逊色的武器根本伤不到他们的身体。 战斧,长弓是他们基本的装备;由于诺德人体格健壮,海盗也被认为是大6上战斗力最强的犯罪团伙之一。 海盗是卡拉迪亚犯罪组织中最可怕的力量,除了战斗力,海盗被人们惧怕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十分凶残。 “约达,”艾雷恩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你也当过海盗,我问你一个关于海盗的事。” “什么事?” “据诺德海盗的饭碗都是用人的头盖骨做成的。”艾雷恩的这句话里带着一种玩笑的趣味。 可是约达并没有因为这个玩笑而露出应有的笑容,这反倒让艾雷恩有些失望。 “头儿,你想搞错了,”约达一脸严肃的。“诺德人是不会用人的头盖骨做饭碗的,但一些凶残的诺德海盗到会是拿它做成盖骨头盔!” 握着弩弓的雅格突然凑了过来。“头儿,在我们诺德人谚语当中,还有一句‘我从海盗手里活着回来了’来表达自己命大。” 此刻,艾雷恩身边三名勇敢无畏的海盗手下已经手握兵刃严正以待,到是另外的三名新成员看上去都有些慌张害怕。 艾雷恩望着那几个新成员想着:这些新兵多经历几次这样的场面就会适应了,但前提是他们能够活下去。 “你们几个都跟着马尼德躲到车厢后面去,”艾雷恩急忙命令道。“等那些海盗靠近了,你们再出来。” 他可不想这几个新兵蛋子再还没与敌人交手的那刻,就被对面那些即将飞来的飞斧夺去了性命。 这时,海盗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是可怕的预兆,逐渐逼近的身影表示着他们与海盗的距离即将接近三十米。 但可怕的并不是海盗,而是空中那些旋转着冲他们飞来的数十把飞斧。 “嘭”的一声响,一把飞斧钉在了艾雷恩早有防备的阔盾上。 “武器出鞘!准备战斗!”艾雷恩将阔盾挡在身前,大声命令道。 约达和斯壮格各自将手中阔盾抬高,挡住了那些迎面劈来的双手斧。雅格则躲在他们身后用弓箭反击那些投掷飞斧的海盗。 屠夫、铁匠和马尼德躲在货车后面,等待着敌人靠近。而猎户也躲在后面远远的射出箭矢。 那些携带飞斧的海盗在与敌人的距离达到三十米和二十米之间的距离时,锋利的斧刃会毫不留情的劈开敌人的盔甲,击碎敌人的头颅。 如果没有一面牢固的盾牌挡住身前,海盗的第一轮飞斧投掷就会置人于死地。 当第二击重重的砸在艾雷恩的盾牌上时,他看清了这名大胡子海盗的脸,沾着污垢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艾雷恩用手中锋利的长剑追逐着那笑容砍了过去,接着大胡子海盗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全身穿着黑色盔甲,握着战锤的铁匠怒吼着从车厢后来冲了出来,并挥舞着手中的战锤砸向面前的海盗。 在铁匠勇猛的击倒了两个海盗后,他被第三个海盗一斧劈倒在地,捂着流血的伤口仍在反抗,却很快被第二斧终结了。 也许是在这一刻,鲜血惊醒了被金钱麻木的灵魂,海盗的斧刃即将劈向艾雷恩的头时。 艾雷恩持剑一挥,剑刃磕开了斧柄,沉重的双手斧一下子劈在了地上。然后他砍倒了杀死铁匠的海盗。 又是一名持斧的海盗看了看握着长剑的艾雷恩,接着一个转身朝对方冲了过去。 双手斧三次砍在艾雷恩的重型阔盾上,手腕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酸疼,在他抬盾抵挡第四次劈击时,迎面飞来了一把重型飞斧,他急忙抬盾抵挡。 艾雷恩挡住飞斧的同时,对面海盗的双手斧将他的重型阔盾砍飞了出去。 闪着寒光的斧刃即将落在他的头上,它的主人却在那一刻被一支钢弩矢击穿了身体。 霎时间,这名头顶扣着骨盖头盔的海盗身体的重心向后倒去。 得救的艾雷恩撇过头朝着身后的雅格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而握着弩弓的雅格耸了耸肩,但随即露出了无所谓的微笑。 他们之所以能够一路走到现在,正是因为在战斗的时候互相照应着。 海盗的战斗力不容视,即使是久经战火的黑心佣兵团也无法轻松地击败他们。 艾雷恩捡起自己的阔盾,挡在身前缓缓退后,装备了弩弓的雅格和猎户正在全力射击。 海盗的坚固鳞甲无法与钢弩矢巨大力量匹敌,很多海寇倒在了箭矢下。 这次多亏了马尼德在胖罗宾铁匠铺那里特意为雅格购买了一捆威力强大的钢弩矢。 艾雷恩从地上捡起了一柄飞斧,斧刃的侧面用白色刻着一把斧头,这支海盗也许就是‘战斧海盗团’的成员。 他跨过地上的木盾,帮助铁匠合上了眼睛,他的目光在临死的一刻是坚毅的,是愤怒的。 身躯硕壮的斯壮格挥舞着手中的长柄大刀冲入了对面的海盗当中一顿乱砍。 在斯壮格连续砍翻几名海盗之后,其余的海盗架着还不够遮挡上半身的日耳曼盾,逃一般的向后退去。 艾雷恩身旁的雅格咬着牙填上弩矢,随后将它射进了一名海寇的屁股里。 不能坐下吃饭,蹲着上厕所都会带来剧痛的痛苦,想必会在这个海盗的生命中留下深重的回忆了。 战斗结束后,三个海盗兄弟一如既往的清理战场,并将所有能够换钱的武器或盔甲从尸体上扒下来。 坐在染上了一块血迹的大车上,艾雷恩呢喃着问自己:“我是谁?” 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为第纳尔而战,也为正义拔剑。 车板颠簸着,远离了那片倒下了十二名海盗和一名铁匠的战场。不带一枚墓碑的墓地。 第017章:艾雷恩 第章:萨哥斯城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斯壮格、雅格、约达。WwW COM ———————————————————————————————————————— 三后,艾雷恩一行人接近了‘海岸明珠’萨哥斯城。 距离萨哥斯城还有一段路时,艾雷恩仿佛就闻到了海潮的气息。 萨哥斯城周围是一片平原,也甚少树木,所以远远的意见能见到海平线。 这个被石头城墙包围起来的城市,由一条宽达三十米的护城河蜿蜒着将大半个城市围绕并保护起来。 至于另一半城市,保护它的是辽阔的大海。 在落日的映衬下萨哥斯城显得雄伟而大气,仿佛在向人们诉着诺德王城的辉煌与富庶。 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前往萨哥斯城买卖用品,做工或者上缴农产品的农夫,一个个面黄肌瘦还经常被队山贼追杀,活得凄惨无比。 艾雷恩来到萨哥斯这座雄伟的坚城脚下,远远传来一股厚重苍凉的气息。 是它终结了维吉亚人的进攻,它是诺德人的骄傲。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也远一般的城市。 他们由南门进入,在城门口处被几名诺德士兵拦了下来,看样子要被勒索一番。 雅格这个财迷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于是冒充贵族。结果那些士兵被雅格光鲜的铠甲唬住了。 进入城门后,映入艾雷恩眼前的是熙熙攘攘的宽阔街道,沿街商铺的叫卖声和铁匠铺里的捶打声不绝于耳。 街道两边有很多叫卖的贩,有些是从城外村子里来买卖他们农产品的农民,有些是刚从其他地方来到城里的商队。 还有一些城里维持治安的巡逻队,看来萨哥斯城似乎很繁华,感觉比自由城禅达要繁华许多。 马尼德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靠近艾雷恩的身边:“看多么繁华的城市,萨哥斯城一直以来就是卡拉迪亚北部沿海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这里不光有北部沿海最大的市场,还有最大的港口,商船从这里出带着卡拉迪亚大6的货物可以和亚穆拿、巴里昂大6进行贸易。数百年前这里还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王都,后来被诺德人占据了这里,并充分挥它的地理优势,为诺德人创造财富。” 艾雷恩笑着:“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还有其他的吗?” 马尼德开始变得有些兴奋,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安全抵达萨哥斯城的缘故。 接下来这位精明能干的商人只需要寻找出手阔绰的买家。马尼德坚信那五十箱精铁矿石能够买个好价钱。 “老板,你这倒是对了,”马尼德接着吹嘘他的商业头脑。“像我们这种商人,整游走在大6各个角落,搜寻各地的货物信息,然后低入高出,贱买贵卖。对大6的信息当然要比一般人知道的多。” “同样的货物有些地方卖的便宜,花同样的钱可以买更多的货物,然后卖到商品价格高的地方去。”马尼德开始讲述他的经商之道。 “比如,诺德沿海的盐和熏鱼卖的很便宜,而内6的斯瓦迪亚地区就卖的贵,有时候价格之差可以达到1倍。再比如,维吉亚库劳城的生铁卖的很便宜,而同样的生铁在拉那(库吉特汗国的一个城市)地区可以卖到4倍以上的价钱。” “那你们这些商人岂不是都富得流油了。”神出鬼没的雅格总是突然在他们中间冒出来,然后丢下一句话。 马尼德也已经习惯了。“那是光景好的年份。”他接着。“要是光景不好,两国交战那生意便不好做,路上随时都有被敌人打劫的危险,况且我也过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这商路上到处都是那些强盗杂种,你必须还得花钱雇商队护卫,最后你进城里交易还必须得给城主交税。不过总的来,只要你运气足够好,不被路上的杂种打劫,那么来回跑一趟商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马尼德带着他们在这个繁华拥挤的街道上穿行着,他们穿过平民区、贵族区、纪念碑广场后,在比邻港口的商业区停了下来。 这里的仓库、旅店、酒馆、妓院、市集一座接一座,到处都是一片喧闹的景象。 马尼德继续领着大伙找到一家有后院宽敞的酒馆安顿下来。 来到酒馆门前的时候,空已经黑尽了,街道上早已没有了多少游人,只有一些城镇守卫在来回巡逻。 艾雷恩与马尼德一行进入酒馆时,这个时候的酒馆大厅里只有零星几个酒客在那里喝酒。 “萨哥斯城的酒馆都这么冷清吗?” “头儿,这你就不懂了。”约达笑着告诉他。“我们诺德人都是早上和中午来酒馆里喝酒。” 艾雷恩听着还是有点迷糊,难道这是诺德人的习俗吗?难怪斯壮格这个家伙一到晚酒不离手。 “一到夜里,城里就会禁足,”雅格向他解释道。“所以晚上除了住宿在酒馆里的客人以外,没有人会来酒馆。” 艾雷恩这才算是明白了。仅从治安官这一点,诺德王都萨哥城与自由之城禅达相比简直就是壤地别。 萨哥斯城的治安及其严谨。凡是入夜后,还有在街道上四处游荡的人,一但被巡逻卫兵现后,都会被卫兵强行拦下,然后关押。 直到第二正午,在治安官查实身份的情况下,被关押的人才会被守卫从地牢中放出来。 而禅达城内的自由民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在禅达的街道上自由的行走,人们甚至不用担心夜里会被恶人打劫。 这时,马尼德径直走到柜台问酒馆老板:“老板,还有客房没有。”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脸道:“当然还有,大人要几间房呢?” 马尼德想了想:“四间!”然后又问。“多少钱?” “四间上房,每间1第纳尔一晚,总共4第纳尔。” 马尼德从口袋里掏出钱扔到柜台上,然后吩咐斯壮格他们几个将三辆货车停放到酒馆的后院里。 酒馆老板迅的收了钱,并招呼伙计把这些外地人带到客房里去。 在马尼德的分配下艾雷恩自然是单独住一间房,剩下的三个房间,马尼德和其他五个同伴每两个人睡一间。 为了安全起见,马尼德让斯壮格、约达和雅格他们三个今晚轮流守夜看管他们的货物。 这三个海盗兄弟倒也不推辞,毕竟这批货物关系到他们能不能顺利的领取下个月的佣金。 经过几的奔波,艾雷恩早已感觉精疲力尽了,倒头便睡了 第018章:马尼德 第1章:讨价还价 本章人物:马尼德、白渡鸦商会——‘总管事’维特。WwWCOM ———————————————————————————————————————— 第二一早,马尼德就带着货物交易去了,艾雷恩派了三个海盗兄弟同行。 简单的吃下几块草莓饼充饥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的艾雷恩回到客房里又睡了一觉。 这是第二次,有女孩为了做草莓饼。但他对肖伊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她是上一任禅达伯爵的女儿。 猎户瑞恩和屠夫鲁克则在后院里练习着,他们按照艾雷恩之前交过他们的一些近战技巧反复的练习。 铁匠的死对他们的震撼不。并让他们清楚的意识到佣兵的世界不只是他们看到的那些在酒馆里花酒地的快活日子。 早晨的萨哥斯城行人较少,但周遭却充斥着拍打石头的海浪声和海鸥飞翔的鸣叫声。 宽阔无垠的海面上,海风劲健的脚步走过,海涛阵阵,波涛汹涌,卷起千堆雪,那是大海奏起的深沉雄浑阳刚的乐章。 斯壮格、雅格、约达三人各自驾着一匹拉货的马车前行在用石块整齐铺就的马路上。 马尼德和约达共乘一车,在他的指挥下他们沿着海边的道路一直前行,像是直奔一个地方而去。 海浪不断的朝着他们扑袭过来,偶尔会有一些海水翻过高墙,飞扑到他们身上。那些落在他们的脸颊的海水格外清冷。 三辆拉货马车就这么悠闲的前行着,直到马尼德让驾车的约达将马车停在一处门框上用石头刻着‘白渡鸦商会’的店铺门前。 白渡鸦商会是诺德人最富裕的联合商会,它与享誉卡拉迪亚大6的‘郁金香商会’和‘金狮子商会’齐名并称三大商会。 郁金香商会是罗多克人创立的,其商会总部设立在堂之城〖维鲁加〗;斯瓦迪亚人的金狮子商会总部设立在宝石之城〖苏诺〗。 虽然这两大富可敌国的商会都在海岸明珠〖萨哥斯〗设有商会分部,但精铁矿石对于这两大商会而言并不是他们急需的商品。 为了将这批从禅达城走私出来的精铁矿石最大利润化,马尼德决定将五十箱精铁矿石卖给诺德人所属的白渡鸦商会。 马尼德前脚刚走进了商会的大厅,很快便有一名衣着得体的女接待上前询问:“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美丽的女士,维特先生在吗?”马尼德礼貌绅士的回应。 “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女接待接着询问。 “当然是谈一笔重要的买卖。”马尼德一脸正色的。“麻烦女士替我通报一下,就马尼德在大厅外等候他。” “先生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女接待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谦和友好的笑容。 没过一会,从大厅右侧的通道内,出现一位穿着白色礼服,胸前衣领绣着一只白色渡鸦的中年男子朝他走来。 “噢,马尼德先生,”中年男子瞧着熟悉的面孔后,打趣道。“这次你又带来了什么稀奇的商品?可别想着拿那些不知你从哪弄来假冒商品唬弄我。” “维特先生,我保证你会想要买下它的。”马尼德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但你能不能给予我想要的价格,那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半年前,自从那批贵重的货物被强盗打劫一空,沦为落魄的商人后,马尼德还从未笑得这么开心过。 此时此刻他又找回了那份丢失的自信和骄傲。而对于未来,望着他面前装饰华丽气派的大厅,他又有了更远大的梦想。 “那就让我先瞧一瞧你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 马尼德镇定从容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菱角不一的石头,一块漆黑似炭的铁矿石。 “精铁矿石。”中年男子一眼便认出了这块石头的品质,他面色惊讶的问。“你从哪儿弄来的?” “禅达。” “噢!诸神在上!”维特先生惊讶的神色中,又加入了质疑的复杂表情。“马尼德你是怎么将这些违禁品从禅达城弄出来的。” “当然是通过非同一般的关系。”马尼德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还是谈谈生意吧!” “你带来了多少?” “一共五十箱,足够你打造出一支千人士兵需要的精良武器。” “你想要多少?”维特先生直接问道。 “5!”马尼德也十分爽快的给出一个数字。 “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个惊人的数字。”维特先生含糊不清的回应对方。 “嘿,亲爱的老朋友,”马尼德自顾自的。“在整个诺德王国境内,恐怕就是用上一整年时间也开采不出能够装备千人军队的精铁矿石吧?” 白渡鸦商会的总管事对此无法辩驳。“可如果按照市价的话,五十箱精铁矿石根本值不了这个价。” “是啊!确实值不了这个价呢!”马尼德不否认的承认。 “在金狮子商会那里售价也许只需要第纳尔就能买到,郁金香商会可能更低,谁让那个群山围绕的国家遍地是矿呢!” 马尼德替对方剖析行情的同时,还不忘直戳对方的痛处。“除了那些普通的铁矿石外,这些年他们可没有卖过一块精铁矿石给你们。” 卡拉迪亚大6绝大部分品质上乘的精良武器和盔甲都产自郁金香商会和金狮子商会。同为三大商会之一的白渡鸦商会却始终无法分享这块蛋糕。 因为地域辽阔的斯瓦迪亚王国和群山环绕的罗多克公国掌控着卡拉迪亚大6八层以上的精铁矿脉。仅罗多克公国就占据了一半矿脉资源。 “5第纳尔这个数字我绝对无法接受,若是传出去会有损商会的颜面。”维特先生语气坚定。 最初成立白渡鸦联合商会的本质就是为了将商品的利益最大化,身为总管事的他必须将价格压至合理的价位。 “你我守口如瓶,又有谁会知道呢?”马尼德旁敲侧击。 “卡拉迪亚有句谚语‘再严实的墙砖,也难免会透风。’”维特先生坚持己见。 “4第纳尔,”马尼德做出退让,并不给对方再次讨价的余地。“若是你还不能接受的话,我宁愿以更低价格卖给斯瓦迪亚人,也不会在这跟你继续讨价还价。” “嘿,老朋友,你总是用这招来吓唬我。”维特先生最终妥协。“但这次我接受你报出的价格。” 马尼德喜笑颜开的:“货物都在门外停着,派人去搬运吧!” 第019章:马尼德 第章:安魂曲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斯壮格、约达、雅格。 WwWCOM ——————————————————————————————————— 醒来后,已是正午。 艾雷恩下楼后,现马尼德和斯壮格等人已经全部回来,正在庆祝着什么事情。 “老板,你醒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那批货已经出手了。”马尼德微笑着给艾雷恩报告。 “我们赚了多少?”艾雷恩有些激动的问道。“有第纳尔吗?” “47第纳尔。”马尼德在艾雷恩面前直接将一个装满金币镶着铜边的木箱子打开。 4第纳尔是出售精铁矿石所得的利润,而另外多出的7第纳尔是马尼德卖掉了铁匠的盔甲和战锤所得。 霎时间,艾雷恩又惊又喜的瞧着满满一箱闪闪光的第纳尔在他的眼前闪耀着金光。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金币堆叠在一起闪耀着迷人的金光。他喜欢第纳尔,因为第纳尔让佣兵们找到了存在的价值。 “这次我们可算是大赚了一笔,”艾雷恩毫不吝啬的褒奖他的财务总管。“马尼德,你功不可没。” “老板,这都是大家的功劳。”马尼德笑着推脱道。“斯壮格和约达他们几个也出了不少力。” “头儿,那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斯壮格可不在乎功劳不功劳的,他只关心今有没有酒喝。 “老板,”艾雷恩拍着桌子,冲着正在埋头整理账目的老板大声喊去。“给我们上酒,在整一桌丰盛的食物。” 佣兵们在每次完成雇主交付的任务后,都会聚集在他们熟悉的酒馆里畅谈痛饮一番。 在庆祝他们还活着的同时,并缅怀那些死去的同伴。这已然成为了佣兵们的一种习惯。 “老板,”马尼德出了他接下来的计划。“我打算在萨哥斯城够买一批毛绒运到日瓦车则城去售卖。” 海滨巨城〖日瓦车则〗与海岸明珠〖萨哥斯〗都是位于北方沿海地区的大型港口城市,且常年遭受着寒冷的侵袭。 但不同的是日瓦车则城位于卡拉迪亚大6的更北边的右上角落。一年四季之中,有七个月是被冰雪地包裹着。 用来抵御严寒的毛绒在经过裁缝精心的裁制后,深受那些被寒冷包裹着的贵族和富商们的喜爱。 尤其是在被卡拉迪亚人们称作为‘雪原王国’的领土境内,一件品质柔软的毛绒斗篷的价格可以卖到5—1第纳尔。 尝到甜头的艾雷恩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马尼德,生意上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每次都像我汇报。” “老板,谢谢您的信任!”马尼德突然语气卑谦的。“向诸神起誓,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器重!” “我相信你,”艾雷恩拍了拍马尼德肩膀。“大伙也都相信你。” “哈哈~~”斯壮格憨笑道。“我当然也相信马尼德先生,”他从箱子里抓了一大把金币。“瞧,他已经为我们赚了这么多金币。” 就连傻楞着坐在一块的屠夫鲁克和猎户瑞恩此刻也直勾勾的盯着那些闪耀的金币目不转睛。 想必这两个刚入行的农夫都在心里肺腑着:自己能够从这一堆金币当中分得几枚。 “马尼德选购好所需商品后,”艾雷恩决定道。“我们就即刻在港口搭船前往日瓦车则城,也该去与威金斯和麽麽茶他们汇合了。” 差点把爱莎给遗忘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有没有好好照顾她。艾雷恩心想。不行,还是把她交给肖伊照顾比较稳妥。 很快,酒馆老板便吩咐手下的伙计将酒水端了上来。 这家酒馆与禅达酒馆里卖的酒不同,这里卖的啤酒是诺德人最喜欢的黑啤酒,用麦芽及蛇麻子酿制而出。 “敬死去的铁匠,”艾雷恩给所有人满上一杯,然后举起酒杯。“虽然我还不没弄清楚他叫什么,但他勇敢的牺牲值得我们怀念。” “敬死去的铁匠,”约达豁然起身,举杯高吼。“愿战神奥丁将他勇敢的灵魂收入麾下!” “敬死去的铁匠,”雅格举杯祝福。“愿他勇敢的灵魂得到诸神的庇佑!” “敬死去的铁匠,”马尼德举着满是泡沫的酒杯,却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愿他勇敢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铁匠已经死了。可他却在铁匠死去之前,想着如何诱骗铁匠将其私人的盔甲和战锤卖掉。尽管他已经得偿所望。 “嘿!马尼德先生,高兴点儿。”约达冲着马尼德笑道。“你为我们大伙赚了这么多钱,应该高兴点儿才是,怎么愁眉苦脸的。” 马尼德肉肉的胖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敬我们这一路的相互照应,也愿我们的情义永存。” “哈哈~~!”约达笑得更大声了。“知道我们诺德人为什么能够在强敌环视的卡迪迪亚大6站住脚跟吗?” “那是因为我们诺德人除了生下来就拥有一副强壮的身板外,英勇不屈的诺德人最注重的就是兄弟情义。”斯壮格接过他兄弟的话茬。 “兄弟们,”雅格声称。“是时候为死去的铁匠来一诺德诗歌里的安魂曲了。” “当乌鸦落在铠甲上,” “那是我兄弟的尸骨;” “当出征的诺德人一去不复返,” “人们终将为他们唱响赞歌,” “哦!伟大诸神,为他们指引道路!” “哦!刀剑终将生锈!” “儿时已是过去,” “诺德人终将崛起;” “当出征的诺德人一去不复返,” “人们终将为他们唱响赞歌,” “哦!伟大的奥丁战神,为他们祈祷!” “哦!战争终将过去。” “当秃鹫翱翔于空,” “鲜血流淌在我的身体;” “当出征的诺德人一去不复返,” “人们终将为他们唱响赞歌,” “哦!伟大的生命女神,为他们指引回家的方向!” “哦!和平终将来到。” “战斧早已生锈,” “溪依旧流淌;” “星辰依旧灿烂,” “哦!诺德的游子,你在何方?” “哦!诺德的游子,你在何方?” 第003章:艾雷恩 第章:被欺负的骑士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Ww W COM ———————————————————————————————————————— 在半马人酒馆安顿下来后,艾雷恩带着麽麽茶悠闲的逛游在日瓦丁的街道上。 因为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离黑的时间还早,艾雷恩给大家放了假,让大伙好好逛逛这座城市。 艾雷恩最喜欢的是去集贸市场看看。那里总会拥挤形形色色的人们,最容易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的他,对于这里的商品,这里的人们,这里的文化,一切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麽麽茶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看到什么都一脸大惊怪充满幻想的样子。 艾雷恩嘲笑完麽麽茶后,没想到下一刻自己也会失态地大呼叫。 一个个笑容满面的泥偶人神态逼真、动作不一,表面涂上了一层光滑的彩釉,连这些孩的玩具都有衣服细节。 典型的东方舶来品。东方艺术品近百年很少流通了,上帝降下来制裁人间的鬼神,不止西亚大6,东方大6也有。因此东方大6货物鲜有来此。 艾雷恩立刻掏钱买下了三个泥偶。其实还有更好的刷了金漆的人偶,甚至是纯玉人偶,不过价格实在令人咂舌。 东方艺术品本来就很受追捧,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他的腰包表示无法承受。 突然,一声陶罐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市场和谐热闹的氛围,也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 艾雷恩和嬷嬷茶正蹲在路边等一个地瓜,干冷的空气中弥漫着甜润的香气。 一个头有点然卷的年轻人两手支地,摔倒在地上,而他的衣领正被一个酒鬼模样的人拽着。 那年轻人腰间别了一把华贵的剑,却并没有拔出来自卫的打算。 于是,便出现了一幅很奇怪的画面:一个晃晃悠悠神志不清的酒鬼正把一个可能接受过正规训练的贵族骑士样青年打得抱头鼠窜。 艾雷恩惊吓得手中的地瓜都差点掉到地上,他和麽麽茶对视一眼,扔掉了手中的地瓜。 艾雷恩一把握住剑柄,将它从剑匣中迅拔出,他将剑尖抵在身前,摆了一个战斗起势。 麽麽茶则冲正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的年轻人大吼:“嘿,拔剑!削他啊!” 这街道忽然热闹起来了,街中间聚集了一大群人,具着各样的身材,穿着各样的衣服,有着各样的面孔,层层密密地围成了一个大圈子。 站在后面的人,都伸出颈项,好像要尽力使他们的身体立刻长高几尺 而侥幸得站在前面的人,又似乎拼命要扩大自己的身体,恐怕他们看见的景象,被后面的人偷看去了一般。 在这样你推我,我挤你的竞争中,又夹杂着从许多口里吐出来的话语。这街道确实是热闹起来了。 艾雷恩无暇顾及那年轻人的反应,一当先地朝耍酒疯的酒鬼攻去。 酒鬼一脸嚣张,极不怕死地将手中酒瓶向他甩来。艾雷恩一转手腕,有力地一记斩击轻松将酒瓶砍成两半。 又一个闪身冲到那酒鬼的身边,毫不留情的冲他肚子一脚戳踢,分分钟教他做人。 酒鬼一个踉跄,被艾雷恩一脚踢翻在地。 艾雷恩毫不客气地将剑架在他的脖颈上,故意装出一脸阴暗的样子,露出渗人的笑。 酒鬼的酒醉一下子被艾雷恩吓醒一半,这一点是他失态的裤子告诉艾雷恩的。 麽麽茶也走过来,将手中的剑架到他另一边的脖子上,十分配合地也露出一脸的阴暗,仿佛是职业混混的台词:“子,你很嚣张啊。” 只见,酒鬼的脸上开始大面积恐惧地流汗,他的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艾雷恩觉得差不多点到为止了,就甩给麽麽茶一个眼神,将剑放了下去,酒鬼吓得四脚并用地逃跑了。 艾雷恩满意地望着酒鬼逃跑的方向,将剑刃搭在护肩上,摆了个酷酷的姿势。 然后,他就听到麽麽茶问那年轻人:“你刚刚为什么不还手?” 马克从地上爬起身,用手拍拍自己沾满泥土的衣服,然后一脸正义地:“那人并没有想要伤害我的意思,他只是喝醉了而已。而贯彻骑士道的人不会对平民斥诸暴力。” 听到这话时,艾雷恩还以为自己的耳屎多了。然后意识到对方得一脸认真,忽然有点头疼欲裂的感觉。 搞不好这孩子脑子被打坏了?不会吧,只是被揍两拳而已啊。 他不会真的想做正义的伙伴吧?艾雷恩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幼稚和愚蠢的笨蛋。 麽麽茶继续问:“那你怎么惹上那家伙的?” “是这样的” 原本今下午,这个年轻人路过酒馆,忽然听到里面逃出来的人里面有人疯了。 于是他二话不就冲进去帮忙了,结果没想到那酒鬼居然手劲挺大,刚刚一头扎进战局的白痴骑士一下子就被着了道。 然后因为“贯彻骑士道的人不会对平民斥诸暴力。”这么扯淡的理由,他就被酒鬼从西门揪到了东门,沿途热情的民众争先恐后地观摩他的怂姿。 现在王都有大概三分之一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不定连续几他都能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人物,关于一个骑士怎样被烂醉如泥的酒鬼拖行了几百米。 艾雷恩仿佛感到了眩晕。这家伙真的值得我的去救吗?才级的白痴啊!而且更糟的是,王国的卫队又不聋不傻,必定在赶来的路上。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麻烦还是少惹的好。艾雷恩心想。 于是,他们之间未通姓名就互相告别匆匆离去。 第004章:艾雷恩 第4章:酒馆妓女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马尼德。Ww WCOM ———————————————————————————————————————— 月亮从中向下窥视,整个大地沐着银色的光辉。 满的星斗闪闪烁烁,像是洒在一面绒毡上的数不清的金粉。 晚上呆在房间里闲着无聊,艾雷恩便下楼到大厅坐坐,刚下楼梯,就看到一个粗汉,噼啪扇着那个端酒姑娘的耳光。 姑娘低着头,含着眼泪,暗黄的面颊已近被那汉子打得红肿起来。那汉子边打边喷着酒气,骂骂咧咧。 肥嘟嘟的老板娘一个劲地在旁边诺诺地道歉,同时骂着那个姑娘。 艾雷恩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欺负一个姑娘。正要冲上去,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好心的大人,这事情您不要管。”话的正是之前在酒馆里乞讨的那个老年吟游诗人。“那个家伙可厉害了。”老人拖着背,用枯瘦的手拽住他。 “他们为什么要打这个姑娘?”艾雷恩向老人询问。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几个人喝多了酒,非要强吻这个姑娘,姑娘不就从就被这几个人打耳光。哎,这个世道真是黑暗,根本不可能有像诗歌里完美的骑士,保护妇女儿童。” “今我管定了!”艾雷恩愤愤不平地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哟,可不能这么。”老人急忙。“这家伙带帮手的,瞧,那家伙还带着剑。” 艾雷恩定睛一看,打人的粗汉腰间果然挂着一柄锋利的长剑。 “老大,咱们还是别管了。”麽麽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站在艾雷恩他的身边。“像这种事不论我们走到哪都会现。”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姑娘的脸又被重重抽了一下,她倒在地上,吐出两颗和着血的牙齿。 那汉子还不解狠,用脚底踩着姑娘的脸,骂道:“你这个****,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你以为自己是贵族姐啊。我知道,你就是一个****,每被人睡,还敢在大爷我面前装。” “你这个混蛋,太欺负人了。”艾雷恩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指着粗汉的鼻子。 “嗯?那里跑来的杂毛,敢和大爷我叫板,你是活腻味了吧。”罢,粗汉便一拳朝其打来。 这人喝多了酒,步伐不稳,艾雷恩稍稍一闪,就躲过了醉汉的攻击。 “嗯,嗯,嗯!”醉汉嘴里低哼着,“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这****的相好的,哈哈,我问你,这****在床上叫得可骚?”他粗鲁的话立即引来了他身后两个大汉和其他酒客的哄笑。 麽麽茶瞧着这架势指定是要干仗了,而对方却有好几个人,只见他脚底一灰溜的跑上楼去叫帮手。 艾雷恩的脸羞得通红,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了醉汉的面门上,那醉汉一下子反应过来,大叫:“兄弟们一起上。” 醉汉身后两个汉子听到老大的叫唤后,也朝着对面的金少年扑去。 艾雷恩一个正踹,踢倒一个,另一个已经冲到他面前。艾雷恩心中一紧,拔出拳头,一记下勾拳打在了壮汉的下巴上。 那汉子捂着下巴,竟呜呜的叫唤起来,另一个被踢倒的汉子抓起一个椅子,就朝他砸来。 肥嘟嘟的老板娘扯着嗓子尖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快去叫治安官,叫治安官。” 只见一个酒馆伙计装束的中年男子朝着酒馆大厅门外跑去,看情况是跑去叫负责巡视街道的城卫治安官了。 艾雷恩一个左滑步,椅子在耳边飞过去,砸破了墙边的一个木酒桶,白花花的麦酒流了一地,那些卖不起酒的酒鬼纷纷跑上去争抢起来。 只见,酒馆的老板娘叫得更高了。“不要抢老娘的酒。”那肥胖的身躯拼命的挤入人群,驱赶那些酒鬼。 那汉子见扔出去的椅子没有砸到金少年,傻楞着一会的他想要在抓起一个椅子。 艾雷恩便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记右勾拳,把那本来就站不稳的醉汉打翻在地。 那汉子倒下,撞倒了一排椅子。酒馆大厅里的客人们开始向外跑,趁机想要赖掉自己的酒钱。 “啊,我要宰了你!”第一个被艾雷恩打倒的粗汉这时已经抽出那柄长剑,朝他劈来。 艾雷恩迅一闪,这一剑居然砍进了身后的一张桌子,他咬着牙,却现砍得太深,拔不出来。艾雷恩又是一脚,把醉汉踹翻在地。 “嘟——”门外传来了尖锐的木哨子声,是巡逻的治安兵赶来了,那三个醉汉见状,急忙夺路而逃。酒店里剩下的人纷纷鼓掌。 艾雷恩走上前扶起那姑娘,老板娘气急败坏,大骂着他,要他赔店里的一切损失。 这时,两个身穿甲胄治安兵进了酒馆,怒气冲冲看着艾雷恩等人:“是你们在这里打架?和我们走一趟。” 艾雷恩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救了人也要被抓走。 这时老吟游诗人在治安兵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治安兵瞪着眼睛,听了老人的话态度好了许多,道:“你这家伙,在城里应该心一点,这样就不会遇到麻烦。你大概是撞了****运干掉了霍利尔,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今的事情么,就算了,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烦我们,我还以为强盗混进了王都。”罢,两个治安兵就走了,出门前还顺手拿走了柜台上的一罐啤酒。 损失惨重的老板娘一把揪着艾雷恩不放,非要他赔偿今晚的所有损失。 从楼上客房赶下来的马尼德瞧见后,一狠心从身上的钱袋里抓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第纳尔丢在老板娘面前的地面上。 “这些够吗?”马尼德在心疼第纳尔的同时,还不忘摆出一副阔绰富商的气派。 老板娘拾起地上的金币,一脸笑嘻嘻的道:“够了,够了。” 接着艾雷恩赶紧去搀扶受伤的女孩,本以为对方会一些感激的话,谁知女孩甩开他的手。 女孩生气地看着他:“你这个笨蛋,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是救世的骑士吗?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他们打你。”艾雷恩错愕的站在原地。 “打我,”女孩激动起来。“我们这样的人被他打一下也就完了,可是你这样一闹,没有客人会喜欢我了,老板娘就会辞退我。” “她骂你是妓、女!”艾雷恩也气愤了。 “呸,我的事情不要你管……”那女孩又骂了一些难听的话,然后跑进了后院。 老吟游诗人慢慢走过来,道:“伙子,你真不知道啊,其实这女孩在半人马酒馆里白端酒,晚上就是个出卖皮肉的。” 艾雷恩心中突然觉得很难过,就默默回了房间。 第020章:马尼德 第章:竞技大会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斯壮格、约达、雅格。 WwWCOM ——————————————————————————————————— 在萨哥斯城呆了几,马尼德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整日都扎堆在港口的商品区。 艾雷恩觉得马尼德是一个特别能干的胖家伙,既机灵又精明。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格斗技能太差劲了。就连屠夫鲁克都能轻易的打败他。 艾雷恩决定忙过了这些日子,教会马尼德一些基本的战斗技巧,并教他如何使用利剑。 这一,艾雷恩正在房间里擦拭他的宝剑,马尼德兴冲冲地跑进他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他:“老板,你快出去看看。” “怎么了,我的财务总管,你找到你满意的货物了?”艾雷恩调侃地。 马尼德听后有点不高兴地:“老板,不是这件事,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艾雷恩见他有点生气了,就改为严肃的口吻。“好吧,你带路吧。” 他和马尼德出了房间,走出酒馆,来到了大街上。 不知道为何这条通往王宫的国王大道上到处都挤满了人群。艾雷恩心想:看样子好像是要庆祝什么盛会似的。 “生什么事了?”艾雷恩忍不住问一旁的马尼德这是怎么回事。 “拉格纳国王下了诏令,要在王宫大摆筵席,邀请各地的领主进城,并且还要举办盛况空前的竞技大会,夺冠的勇士不光会获得第纳尔的奖金,还可以受邀进王宫参加宴会,可以见到诺德王国的贵族大人物。”马尼德大气不喘的一口气完。 “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还不赶紧去报名参加?”艾雷恩笑着打趣他。 “老板,你又调侃我了。”马尼德苦着脸。“我哪有那个能耐啊!” “不过老板你可以参加啊,到时候夺冠了,不光有奖金,还可以提高你的声望,让整个卡拉迪亚大6的人们都知道你的大名。” “这次竞技大会,诺德全国的领主都会来到萨哥斯王城,”马尼德又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还有那些贵族姐,你要是能夺冠,不定就被哪位姐看上了,然后就飞黄腾达了,我也跟着沾光啊。” 在他还是费雷斯的时候,他曾经幻想过有一,自己能够登上日瓦丁城举办的竞技大赛,然后夺得大赛的冠军荣誉。 但自从他变成了艾雷恩后,一路躲避追杀的他,逃到了维吉亚王国最北境的日瓦车则城,并以一名雇佣兵的身份隐姓埋名。 即使现在没有人还记得他这张曾出现在维吉亚王国通缉名单上面孔,他也没有想过要登上竞技场,用性命去争夺那些所谓的虚荣。 “老板,你有在听我话吗?”马尼德挥动的右手在艾雷恩的面前来回晃悠。“老板,你在想些什么?” 回过神来的艾雷恩笑了笑:“你想的倒美,可我是不会去参加这种为了虚荣,而赌上性命的比赛。” “什么赌上性命?”马尼德立马反驳。“老板,凡是国王举办的竞技大赛使用的武器可都是钝器,根本就死不了人的。” “钝器?”艾雷恩一脸疑惑。 但他深知钝器并非杀不了人,而是要看手握钝器的主人是如何使用它。 马尼德耐心地解释道:“能够有资格参加国王举办的竞技大赛的勇士,起码有一半以上是领主们麾下武艺高强的战士,国王怎么可能让他的战士在竞技场上自相残杀。” “我还以为是跟禅达的角斗士比赛一样,至死方休。”艾雷恩有些窘迫的回应。 艾雷恩曾亲眼目睹过禅达竞技城的角斗士是如何厮杀对博的,又是如何残忍杀死已经跪地求饶的对手。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这双手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又亲手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但他有属于他的信仰。 而那些为了获得更多的第纳尔,为了博取观众更大的呼声,在数千人观看的竞技场上表演残忍杀戮的冷血行为,是他不耻的。 可正是这种疯狂杀戮的角斗士表演,深受贵族、富商们以及那些底层平民、农夫们的喜爱和疯狂。 在自由城禅达竞技场内举办的每一场角斗士比赛中,都能够为禅达领主带来数万枚第纳尔的财政税收。 除了各国王城内的竞技场严厉禁止使用利器比赛以外,很多地方城镇的贵族领主们都在效仿禅达竞技场的这种疯狂残忍的角斗规则。 马尼德在一旁劝:“老板,你应该去报名参加。”随即他又露出贪婪的嘴脸。“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押注在你身上,然后我们在狠狠的赚上一笔。” 艾雷恩没有答应,而是反问对方:“你就不担心我万一输了怎么办?” “老板,我相信你的实力。”马尼德胸有成竹的。“你可是连禅达三巨人之一的‘自由枪骑’喀拉杜斯都打败了。” 正当艾雷恩开口欲言时,前面的人群攒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人群中爆出巨大的欢呼声。 这时一些诺德卫兵也赶过来维持秩序了,原来是各地的贵族领主和他们麾下的私人部队开进萨哥城了。 位列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四十来岁了,下巴上留着胡子。 中年男子头戴着日耳曼盔,身上穿着纹章甲带罩袍,上面还印着红白相间的旗帜,腰间别着一把战剑,脚上穿着链甲靴,看上去威风凛凛。 马尼德声:“这就是诺德王国的第二号人物——皇家侍卫军团元帅——图亚·维克托雅尔,现在是艾尔布克城堡的主人。” 马尼德还告诉他,图亚·维克托雅尔长年领军和维吉亚人、斯瓦迪亚人作战,为诺德王国立下赫赫战功,深的拉格纳国王信任。 “马尼德,你相信我有一会成为他这样的人物吗。” 马尼德笑着:“老板,我一直觉得总有一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事业。” 艾雷恩心里十分感动,心想一定要在卡拉迪亚闯出一番事业来。为了死去的莫洛斯波耶,他也必须变得强大。 图亚元帅身后紧跟着十余名挚旗的旗手,他们都举着黑白相间的旗帜。 再后面就是数百名列队整齐,头戴着日耳曼战神盔,身穿统一的条纹甲的战士。 “马尼德,这些是什么人。”艾雷恩问。 马尼德无不羡慕的:“他们都是诺德王国的顶级勇士——皇家侍卫。你看这些家伙都是身材高大,体格壮硕万里挑一的战斗好手。擅长使用单手战斗斧和投掷武器,无论是重型飞斧、还是投矛,他们都使的得心应手,并且使用大圆盾防护着自己。” “不过这些家伙都目中无人,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马尼德转而又露出一副嫌弃的嘴脸。“在酒馆中喝的最多,吃的最多的也是他们。” 再往后面是一队身穿长摆链甲的士兵。马尼德这些是诺德资深士兵,在士兵中是仅次于皇家侍卫的兵种。 最后进城的是一队弓箭手,艾雷恩瞧着他们的装备杂乱,有些甚至连头盔都没有。 见多识广的马尼德解释道:“这些是诺德资深弓箭手,但是诺德人一直以来都重视步兵,轻视弓箭手,无论是装备还是薪金,步兵都比弓箭手要好。” “不过你不要瞧这些家伙,”马尼德又补充道。“这些拿着统一的长弓和锥头箭的家伙是远程杀手,能给步兵提供很大的火力掩护。” 看了一会儿,艾雷恩有些疑惑的向马尼德询问:“诺德王国没有骑兵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诺德人崇尚自然原力和步战,没有骑兵。有时候领主也会招募一些雇用骑兵,但是那些家伙费用又贵,又不卖力,所以诺德王国没有骑兵。” 第005章:艾雷恩 第5章:充当信使 本章人物:艾雷恩、琼莎·戴尔斯殿下。 WwWCOM ———————————————————————————————————————— 夜幕降临,万物沉睡。 艾雷恩也在劳累了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躺在了旅馆的大床上。 但是就在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番宁静。笃笃笃,一阵短促有力的敲门声传入他的耳朵。 起初,艾雷恩以为是隔壁的同伴或是服务生之类的,所以故意没有去理会,反而将头埋到了被子里。 可是敲门声,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并且铁了心地在他的门前有频率地不停响着。 艾雷恩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对门外喊了声:“不用敲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再嘛!” 门外的笃笃声稍稍一停顿,然后似乎意识到里面的人还醒着,不仅频率高了而且越来越响,演变成了大力的“咚咚咚”。 于是,艾雷恩服软了。他刚刚穿好睡衣,懒懒的打一个哈欠,打开房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配着武器的女性面孔。 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艾雷恩歪着头想了想,这不是早上那个跟在第二王女身边的女侍卫吗!他恍然大悟。 艾雷恩十分的疑惑的问道:“你找我有事吗?也不对啊,我们压根不认识吧?” 那个女侍卫微微一笑,出于礼貌艾雷恩也跟着冲她笑,而且笑得更夸张,让人看着挺别扭。 艾雷恩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上贼船的开始,而且没有悬崖勒马的机会。 “其实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我的主人——维吉亚第二王女琼莎殿下找你有事。”女侍卫不带喘气地出这串话后,艾雷恩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等等,你第二王女要找我有事,可是我也不是和她很熟啊,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们到底要找我有什么事。” 艾雷恩嘴上这么着,其实他的心里十之**有了推测,大概是为了早上聚众斗殴的事,可这又和第二王女有什么关系。 “你很快就会和我们很熟了。”女侍卫又笑了一下,十分亲切。 然而,艾雷恩却皮笑肉不笑。为什么总感觉有一股麻劲从脚底直窜到灵盖,不断地告诉他这件事情很危险呢! “总之,我们的马车已经在旅店外等待了,请您到车里一叙。”女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我可以选择拒绝吗?”艾雷恩有些弱弱地提问。 “您想要和享誉盛名的维吉亚王国亚罗格尔克国王的女儿第二王女琼公主相当于和半个维吉亚王国作对吗?” 难道她话的时候完全都不知道停顿吗?她的语气绝对是在威胁我吧?艾雷恩心想着。 但他还是决定和女侍卫走一趟。因为一来还没有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不能往下定论,其次自己可是禅达的使者! 我是使者!就算是两国交战,也不是有不杀来使这句话吗?况且我也没什么不良记录啊!艾雷恩又心虚的想着。 跟着女侍卫走出了旅馆,艾雷恩果然现旅馆的出口前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不过似乎将帘子换成了黑色,有意低调的样子。 可是他认为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这仿佛在告诉人们“这里有秘密”一样。换成黑帘却用这么豪华的马车,也只有那些皇室的人,才这么的无聊。 掀开帘子,艾雷恩坐到了马车里。正对着他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女侍卫。 艾雷恩按了按太阳穴,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开口沉声问她:“现在你能和我详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个女侍卫应了一下,然后轻描淡写地:“没什么事,就是想拜托你,送一封信。” 艾雷恩的嘴巴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好不容易才扶了上去。什么!他们是把我当成专职信使了不成!我又不是送信专业户! 本来艾雷恩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掐住自己的手指强行镇定。 无论对方什么他都不会十分的惊吓而昏厥,但对方突然送信却把他打个措手不及。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和别人正谈笑风生,对方却突然反手给了你一巴掌,还不告诉你为什么!这是什么鬼要求! “等等。还是不对劲啊,如果是第二王女的话,手下应该会有很多的人啊,比如像你这样的。怎么送个信还要我这样的外人参与,你们自己不行吗?” 艾雷恩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搞不清楚皇室的这帮人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等你到了城堡后就会明白了。哦,已经到了!”女侍卫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后,掀开了帘子,似乎已经到了目的地。 艾雷恩于是下了马车,可刚一下车,就被城堡外观的恢弘大气吓到了。整个城堡雄伟的不能仅仅用大来形容。 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紫色的玛瑙镶嵌在这金黄的琉璃之中,隐隐约约还看见许多花纹,在互相缠绕着,堡顶上迈飘着一面旗帜,在微风中飘扬。 尽管月色朦胧,艾雷恩依然可以看见那面高高飘扬的黑色旗帜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白色的雪豹。一只扑向猎物的雪山之王。 古堡森严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威严的士兵给他的威势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 艾雷恩跟着女侍卫进入城堡的大门后,女侍卫拿了一只烛台,他们走过长而幽深的走廊,最终在一扇两人高的大门前停住了。 女侍卫轻轻搬动铜质门把手,几缕光亮从里面透射过来。 房间里的宝座上正坐着一个女子,居高临下地斜睨艾雷恩一眼。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鸵毛玉骨扇,并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脸。可是那毫无掩饰的不耐烦还是能从她眼中看出,仿佛在:刁民,居然敢让我等你。 眼前的女子就是维吉亚的第二王女。起来自己能够申请到朝见,还是托了她的福。但是,艾雷恩现在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那个,不知道公主殿下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艾雷恩心里却绝对是很麻烦的事。 第二王女冲女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女侍卫便像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封虾红色的信封。 “噢,这是什么。”从女侍卫的手中接过了信封,艾雷恩下意识地将封口揭开了,抽出了里面略带清香的信纸,然后读了下去。 “亲爱的马克,你的信我已经收到了”艾雷恩声地咏读着,突然不敢读下去了。 因为接下去的内容太暧昧了,他害怕读出来会被立刻灭口。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已经有一把刀已经横到了他的脖子上。 “公公主,我应该没冒犯您吧?”感受到脖子上那把刀的重量,艾雷恩的脸上瞬间冷汗直流。 他颤巍巍地抬起头,才看见第二王女黑着脸,愤怒地捏着扇子,似乎已经黑化了。 艾雷恩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怎么就是手贱呢!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过了半晌,第二王女似乎考虑到对方还有用处,这里就把他砍了不行,于是挥挥手让女侍卫放下刀。 不过,手里的信艾雷恩是不敢继续看了,于是老实地将信纸塞了回去。 “明白了吗?就是让你送个信这么简单。”琼莎公主不耐烦地扇动手中的扇子。 艾雷恩不禁在心中腹语:哪里简单了,帮你的情人送信啊!被你爹现了,我不得被剁成八块,然后扔进油锅里炸肉块? 事情似乎是这样的,虽然维吉亚终年积雪,但严冬的寒冷却无法阻挡春的到来。 简言之,第二王女恋爱了。 对方似乎还是个落魄的贵族子弟,总之是绝对不会被王室承认的一段爱恋。所以苦苦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厮守的两人每只能通过写信交流。 但是最近,似乎她的父亲有所察觉,派人盯紧了她的手下,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倒霉鬼来接替送信的工作,而那个倒霉鬼就是我。 听到这么不得了的事情,艾雷恩头大如斗,这点子太扎手了啊。要是接受了,不就等于在和死神共舞吗? 白烂的言情剧艾雷恩不喜欢,而且完全也没有被感动了的意思,所以他决定义正言辞地拒绝她。大不了被轰出去,难道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然而,厚黑学专精的第二王女很快就让艾雷恩知道了有这种幼稚的想法是很可笑的,因为她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艾雷恩阁下,我的手下已经调查了你的全部资料,但是你的身份是否可靠还得我了算对吗?我也不想看到“来使阁下”被人当做图谋不轨的蟊贼而被关到禁牢里呀。”第二王女貌似甜美地笑了一下,但艾雷恩却看到了满满的阴险。 太阴险了啊。不愧是王室里的人,个个都这样的腹黑啊。 第021章:马尼德 第4章:报名参赛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 WwWCOM ——————————————————————————————————— 就在他们着聊着的时候,浩瀚的队伍中又66续续的出现了一些其他领主。 马尼德逐个指给他看。比如提赫洛格堡主人奥拉夫雅尔、提哈城主伊登雅尔、窝车则城伊阿亚雅尔。 这几位领主可都是诺德王国境内身份尊贵的贵族,尤其是提赫洛格堡的奥拉夫雅尔,驻守着诺德王国的东境。 提哈城和窝车则城都属于北方沿海地区的海港城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够掌控它们的领主其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 正当他们准备返回酒馆的时候,后面的队伍里又来了一位领主。 这位领主的旗帜上画的是三只野猪,马尼德看见后居然兴奋了起来,并使劲的往人群里挤去。 艾雷恩急忙追上去询问:“马尼德,你这是怎么了?” “她来了。”马尼德激动的。 “她是谁啊?”艾雷恩一头雾水的问。 “古德瑞。” “古德瑞是谁?” “诺德王国第一美人。” 原来这胖子这么激动是想去看美女呢!艾雷恩笑着心想。 艾雷恩问了马尼德才知道,古德瑞女士是鲁达雅尔的女儿,加拉德雅尔的妹妹,号称是诺德王国第一美人。 艾雷恩目视着鲁达雅尔骑着猎马走过,他的身后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艾雷恩心想:那里面坐的应该就是古德瑞吧。 看着马车缓缓离去,马尼德显得神伤了起来。 艾雷恩拍着他的肩膀,调侃地问道:“怎么了我的总管大人,是不是没看到你的美人,心里不舒服了。” “哎。”马尼德叹气地答道。“想见她一面可比登还难啊。” “那你就去参加竞技大会咯,”艾雷恩笑着打趣道。“拿了第一,你就可以去参加宴会,也就可以见到她了。” 马尼德听后,拉长着脸朝艾雷恩瞥了一眼。然后又叹气地:“我要有那个能耐,就不会跟你混在一起了。” 他要是有那个能耐,也不至于被强盗打劫了他的全部家当,更不会沦落为苏克眼中那个厚脸赖账的落魄商人。 艾雷恩忍不住哈哈一笑,然后开玩笑似的:“那我就去参加竞技大会,替你去见一见你的这个美人怎么样?” “老板,我劝你也别想了,”马尼德提醒道。“想追求到她,可比登还难,倒不是她很古怪,而是追她的人都排着队呢!” 艾雷恩原本也没有这个兴趣,只是当做玩笑,随口罢了。但对事物的好奇心又促使着他的内心想要去一探究竟。 接着马尼德又列数出古德瑞姐那些追求者。“以前就听罗格森雅尔在追求她,而最近又听迪里刚雅尔和艾尔瑞克雅尔也参与进来了。” “没事,对手越多,我越觉得成功才有意思。”艾雷恩笑着。“如果轻而易举就成功了,那不是太没意思了。” “哈哈,老板,”马尼德也忍不住被艾雷恩的玩笑逗乐了。“那我预祝你竞技大会勇夺第一,哈哈。” 诺德领主们和他们麾下的军队全部进入了萨哥斯城,而这也让本来都嫌拥挤的街道变得更加拥堵不堪。 这些诺德战士们平常都在战场上拼命,过的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日子。现在有机会进城了,他们当然要好好玩个痛快。 至于萨哥斯城内的那些酒馆、妓院、赌场以及竞技场这些娱乐场所,也将迎来它们最粗蛮的一批客人。 半个时辰后,艾雷恩和马尼德出现在了整个诺德王国最宏伟气派,也是最造价昂贵的王国竞技场的面前。 整个竞技场的周围随处可见那些全副武装,跃跃欲试的勇士。很多年轻的勇士都想着一显身手,好借此机会扬名立万。 在萨哥斯城的竞技场,这些年轻的勇士不用担心会被对手杀死。伤痛却是在所难免的,甚至会有落下残疾的严重情况。 艾雷恩好不容易挤到了参赛选手的报名处,对里面的管事:“我要报名参加竞技大会。” “叫什么名字?” “艾雷恩。”心里却默念着费雷斯。 “好,先交1第纳尔报名费。” “这么贵?”艾雷恩一脸惊讶。他清楚的记得禅达竞技场的报名费才几个铜板而已。 “没有的话就换下一位。”管事不耐烦的。 艾雷恩只好从口袋里掏出1第纳尔递给对方,里面的人则给了他一张竞技大会报名券。 “明早上开始比赛,祝你好运!” 艾雷恩又挤出了排队的选手当中,来到了竞技场对面的街铺前。 还没等艾雷恩开口话,马尼德就迫不及待的兴奋问道:“怎么样,老板,报名了吗?” “你呢?”艾雷恩拿着他用1第纳尔换来的一张破纸在马尼德眼前晃了晃。“走吧,回酒馆去。” 又过了半个时刻,艾雷恩和马尼德才回到了他们入住的酒馆。 此刻偌大的酒馆大厅里,已经挤满了诺德士兵。他们来自诺德王国境内的各个城堡,且效忠于不同的雅尔大人。 艾雷恩瞧见斯壮格、约达和雅格他们三个人正坐在一起喝酒闲聊。 另外的两个新同伴他却没看着。他想了想,屠夫鲁克和猎户雅格应该是在后院练习格斗技巧。 艾雷恩走向同伴的时候,他瞧见周围那些高大壮实的诺德士兵,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瞧。 这些家伙最爱在酒馆里招惹麻烦,并以此勒索对方钱财。为此艾雷恩特意叮嘱他的手下斯壮格老实待着。 赏金猎人、佣兵、士兵、海盗、刺客、以及神秘莫测的巫师这六种职业,是卡拉迪亚大6公认的最危险的人群。 而号称‘黑夜精灵’刺客与神秘莫测的巫师,则是所有人的噩梦。即使是拥兵自重的贵族领主们也得对他们避让三分。 性情粗狂的诺德士兵常年浴血厮杀在惨烈的战场上。对于他们而言,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招惹他们无非找死。 佣兵在这六种最危险的职业当中,排在最末尾。归其原因就是佣兵们有他们坚定的信仰和绝不逾越的底线。 到了晚上,他们点了一桌很丰盛的菜肴。在酒足饭饱之后,艾雷恩和大伙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马尼德却不知道跑出干什么,等黑尽了,他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你整跑来跑去干什么呢。”艾雷恩盯着出现在他房间的马尼德。“你不知道萨哥斯城禁宵吗?” 马尼德使劲吸了一口气后,才:“你知道明都有哪些人物要参加竞技大会吗?”然后望着艾雷恩,好像期待对方能答出他的问题似的。 艾雷恩看着马尼德那期待的眼神,两手一摊。“不知道呢,”他反问。“怎么,你知道啊。”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完马尼德摆出一副‘我肯定知道’的样子。 艾雷恩笑着:“那么,就请你这个精明的商人告诉我吧。” 马尼德激动地:“明不光有那些勇士报名参加,而且一些贵族领主也参加了,甚至连拉格纳国王也要亲自参加。” 喝了一口黑啤酒后,他又接着:“要是你能打败哪些贵族领主夺冠,想想看,你的名气将传遍整个诺德王国。” “听你这口气,就好像我一定能夺冠?” “那还用,”马尼德一脸自信。“老板,你的武艺我又不是没见过,明你肯定能拿第一。” 艾雷恩笑了一声。“睡觉吧,明还要早起呢。” “哦!那你早点休息,”马尼德。“明我会替你祈祷的,老板。” 第022章:艾雷恩 第5章:比赛开始 本章人物:艾雷恩。WwW COM ———————————————————————————————————————— 太阳在黑云里放射出光芒,透过黑云的周围,替黑云镶上了一道光亮的金边,到后来才慢慢儿透出重围。 从萨哥斯城内的各处平民区内——那些弯曲、狭窄、但是人口非常稠密的巷子里涌出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们年龄和地位各不相同,他们淹没了城里的主要街道,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像潮水一般向竞技场涌去。 工匠、贫民、奴隶、浑身都是创痕的老年斗士,残废老兵,普通的女人,舞女和三五成群的灵活的孩子,一批又一批川流不息地向前涌去。 他们生气勃勃的快活脸庞,无忧无虑的闲谈以及种种讽刺和笑虐,都明了他们正在匆匆地赶去欣赏那万人喜爱的表演。 所有这些形形色色,喧哗吵闹,数也数不清的人群,使这伟大的城市充满了一片含糊的、乱纷纷的、但是快活的哄响。 那片喧闹声,只有千万个蜂房放在街道上出来的嗡嗡声才能够跟它相比。 艾雷恩、马尼德、斯壮格、约达、雅格、屠夫鲁克,以及猎户瑞恩,所有人一个不落的全体出动。 在艾雷恩的领头下,他们一行七人也随着这些涌动的人群前往位于英雄广场的竞技场。 这一,阳光极好,竞技场里已经人声鼎沸,观众席上坐满了前来观看的观众。 艾雷恩来到了竞技场内,在出示了选手资格卷后,跟着管事进入参赛者大厅,里面都是一些等候出场的参赛者。 这些参赛者当中有职业武士、雇佣剑士、领主们麾下的强大战士,以及诺德独树一帜的女战士。 诺德人作为一个战斗民族,岂立在卡拉迪亚大6上,诺德王国境内的大多女人们都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诺德人的教育富于实用性:因其生活环境的恶劣,诺德人努力锻炼他们的婴儿和少年的体魄。 诺德人自幼就开始学习游泳、摔跤、划船等各种各样的锻炼;此外,他们还要学习捕鱼、狩猎等生存的巧能。 又由于他们对于武士的敬仰,因此还要学习射箭、斗剑、投矛等战斗的技艺。 诺德女孩们与男孩们一样从就学习生存的能力和战斗技巧,武器则是她们手中的玩具。 艾雷恩没有见到那些参赛的领主大人们,心想他们应该在另外一个房间。 竞技场的老板把所有参赛者召集起来,并在他们面前煽情地:“勇士们,你们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用你们的热血奔上竞技场,让外面那些人看看,你们是卡拉迪亚大6最强的男人,那让些敌人和女人们为你们尖叫吧!” 这番激励的演讲,导致那些参赛者各个热血沸腾的,有几个人已经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上场战斗去。 艾雷恩突然觉得每一个竞技场的老板都是一名能会道的演家,又或者他们都是善于鼓舞气势的指挥官。 “接下来我将比赛规则给你们听。”竞技场老板接着。“比赛总共64人参加,分为6轮,谁撑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奖金和荣誉都是属于他的,参赛者每场比赛有三种武器可供选择:单手木剑和盾、单手练习斧和盾、双手木剑。武器是随机分配的,你们也没得选。” “当然,如果你旁边某个倒霉的家伙被击倒,你们倒可以捡他们的武器。”竞技场老板最后的这一句话,让艾雷恩有点想笑的冲动。 接下来就是进行分组,64人被分成十组,每6—7人一组。他和另外5个选手分到了第一组。 艾雷恩换上了竞技场老板给他的比赛专用的竞技服。是一件较为显眼的黄色亚麻衣,上面并写着8号。 等到头顶的阳光全部倾泻在竞技场上的那一刻,比赛开始的钟声终于被敲响了。 艾雷恩分配的武器是一把单手木剑和木盾。在他看来还不错,可攻可守,进退有度。 他跟着其余五名选手一起从竞技场东门出场。刚一出场,座无虚席的竞技场内顿时爆出巨大的欢呼声。 艾雷恩看到竞技场看台中央的席位上坐着一些贵族姐,就是不知道哪个是马尼德口中所的古德瑞姐。 他又扫视着四周的观众席,斯壮格和雅格他们都聚在一块。但他却看到马尼德的身影,不知道这个家伙去哪里了。 他们一组六个人集中到一起,另外从西门、南门也出来两队人,分别穿着绿色和红色竞技服。 三队选手见到对方的那一刻时,就像是老虎逮着猎物一般冲了上去。 这可是绝佳的表现机会,如果能被某些贵族或者国王赏识,那以后就不愁吃喝了。 艾雷恩拿着剑盾稳步向前移动,这些来参加竞技大会的都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他决定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对面那两队选手像是联合好了一般,居然都向他们这一组人杀过来。 艾雷恩与其他五名队友急忙组成一个方阵,迎接着另外两队选手的进攻。 三队参赛选手越来越近,突然黄队中一个拿着双手木剑的人冲出了阵型直接向对方砍下去。 对方冲在最前面那个家伙用盾牌承受住了他的攻击,正准备反击的时候,艾雷恩则从侧翼杀出。 那个家伙的侧翼根本没有防护物,艾雷恩一剑直刺他的腋下,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个贪功冒进的人成了第一个倒下的人。 萨哥城的竞技场唯一一条规定:凡是倒在地上的选手就失去了比赛资格,必须马上离场。 这时,其他的对手也已经围了上来,只见那个双手剑客左劈右砍,步伐灵敏,剑术精湛。 这个双手剑客挥舞着双手木剑,眨眼睛的功夫就让两个穿着绿色竞技服的选手倒在了地上。 只是一个照面,就已经有三名选手离场了。艾雷恩击倒一名,第一个出手的双手剑客击倒了两名。 不甘示弱的艾雷恩也跟着冲了上去,与剑术精湛的双手剑客一同冲在了最前头。 观众席上的斯壮格看得是不停的摩拳擦掌,后悔昨没有跟着老大一块出来报名参赛。 艾雷恩瞧见四名穿着红色竞技服的选手将双手剑客团团围住。而剩余的两名选手才是他的对手。 即使是四敌一的绝对优势下,这几个选手仍旧有些畏惧被他们包围的双手剑客。 被围住的双手剑客不等对方攻来,而是选择主动出击,第一个目标就是他正对面的拿着练习斧和木盾的壮汉。 双手剑客将左手握着的木剑直接朝着脑袋劈下去,被对手用盾牌挡住。而就在同时,他右手的木剑戳中了壮汉的膝盖骨。 壮汉生疼的右腿跪了下去,双手剑客跟着狠狠一脚将壮汉踹倒在地上。 另外的一名对手则从他的后背攻了过来,双手剑客反手一剑突刺而去,那个家伙就捂着肚子退后几步。 双手剑客立马跟着上去,又是一剑重重的砍在了对手的右脖颈处,直接将其击晕。 剩下的两个一起攻向他的对手也在几个回来之后,也都躺在地上因为身上的疼痛呻吟着。 艾雷恩这边的两个对手也在几个回合之后,被他轻而易举的击倒了。 第一场战斗就这样过去了,显然对方那十二个人都不是厉害角色,艾雷恩这一队损失两人后,轻松的就进入了第二轮。 退场短暂的休息后,艾雷恩才知道,这个使着双手大剑的家伙叫特尔格,号称诺德王国第一格斗高手,擅长使用双手巨斧,而且是一个领主。 第023章:艾雷恩 第6章:赢得冠军 本章人物:艾雷恩、特尔格·奥克多、马尼德。 WwW COM ———————————————————————————————————————— 没过多久,第二轮开始了。 艾雷恩分配到的是单手练习斧和一面盾牌,并更换成蓝色竞技服,这一次他的队伍变成四个人。 对方出场的一队选手换上了他之前身着的黄色竞技服。选手人数是五人,多出他们一人。 对面那伙人可能是上局赢得太轻松,所以这局显得很轻敌,一上场就径直朝艾雷恩这方冲了过来。 可惜啊,有些选手跑的快,有些选手度慢,他们那一伙选手明显的分散了。 这可好,艾雷恩这方以四敌一。第一个冲过来的对方选手,不到三个回合就被他和特尔格合力干掉。 接下来就是四对四的正面对决。艾雷恩的对手是一个跟他一样握着练习斧和盾牌的强壮选手。 艾雷恩直接上前两步,然后用手中的盾牌用力顶向对手,他的对手也不甘示弱的用盾牌予以回击。 但显然高大强壮的诺德对手力气要比他大的多。尽管如实艾雷恩仍旧用尽全力与对手抗衡。 而他占据上风的诺德对手似乎也有此意,想要力量压倒对方,然后在对方疲惫之时,在给予重重一击。 尽管艾雷恩手臂上的青筋已经全部暴起,但仍被对方压制着节节退后。 就在他的对手使出全力想要彻底击垮他的时候,艾雷恩迅收回盾牌,然后一个侧身闪避。 他使出全力的对手出于惯性猛的向前跃出几步,而艾雷恩则伸出右腿一钩,然后在对手向前倾斜的后背上一个猛击。 霎时间,壮汉倒在的地上。但他却仍旧不甘的冲着艾雷恩目露凶光。 另一边的特尔格已经击倒了两名对手,剩下的最后一名比较难缠的雇佣剑士,在他们的合力之下轻松解决。 第二局结束,他们再次获胜,看台上一片欢呼声。但此刻只剩下他和特尔格。 再次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他仅有的队友上前跟他打招呼:“特尔格·奥克多,来自诺德王国南境的杰尔博格堡。” “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来自维吉亚王国一个偏僻的山村。” 尽管对方向他坦承身份,但他却不能向对方出自己的真名。而他也不打算再变回费雷斯。 “很少见到像你这样厉害的战士。”特尔格称赞道。 “我也是我见过使用双手剑最厉害的剑士!”艾雷恩不吝回敬。 “希望我们能够在最后的一场对决上一较高下。”完,特尔格豁然起身,向竞技场上走去。 艾雷恩没有开口回应。对方这简单明了的一句话里,既坚定着对自己的自信,又夹杂着对他的期待。 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的钟声又敲响了,艾雷恩起身跟着对方的身后重新登上竞技场的舞台。 在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进入第三局。 艾雷恩和特尔格两人一组,他们都分配到了单手剑和盾。 他们的对面冲过来两个拿着双手剑的,上来就是一个竖劈。 艾雷恩用左手托着盾牌抵挡,对手立马又转动大剑来了一个横劈,这家伙动作还快。 艾雷恩顺手用单手剑抵挡,不过这一剑力道太大,他都感觉到手都在抖。 这时,他的队友特尔格赶来帮忙,从侧面向对手攻来,那人立马回防,只用一个横劈就抵消了。 这次的形势有些旗鼓相当,对方两个人,而且这个拿双手剑的还不是等闲之辈。 艾雷恩趁对手攻他的队友之际,转身攻对手,对手的背上挨了他一剑。 可是这家伙,依然不倒,转过身来和艾雷恩交战。 艾雷恩只能用盾抵挡着他的攻势,边打边退,寻找他的弱点。 艾雷恩知道双手剑的挥动度慢,于是趁他再一次劈下来之际,侧身闪开。 对手一剑扑了个空,艾雷恩抓住机会,从他侧面一剑挥下,砍到他的后颈,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比赛结束后,艾雷恩才知道,这个家伙叫加拉德,正是古德瑞姐的哥哥,也是王国一等一的高手,善使双手巨斧。 等艾雷恩击倒了他时,看台上依旧一片欢呼声。 他的队友特尔格同样击败了对手胜出,艾雷恩心想,也许最后的对手就是他。 第四局开始后,所有参赛选手减至十名,接下来的比赛进入一对一对决。 艾雷恩对阵的选手是一个雇佣剑士,在击败对手后,又战胜了一名职业武士。才杀入了只剩两人的最后决赛。 听,拉格纳国王在第四局退出了比赛,而他之前的队友特尔格在第五局的时候,被淘汰出局。 艾雷恩本想和特尔格较量一番,现在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他切磋了。现在他想的是和他决赛的人到底是谁? 不久,第六局开场了,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刺眼的光芒照的人不敢直视。 艾雷恩分配到了一把双手木剑,他出了竞技场东门来到赛场上,周围的观众爆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就好像欢迎他们的英雄一样。 对面出来的人穿着一身蓝色竞技服,由于隔得远,艾雷恩没有看清他的面容。 对方拿着单手剑和盾向他冲来,等他们快短兵相接的时候,艾雷儿你才看到他的面容,顿时让他大跌眼镜。 居然是个女人——女剑士。她的出现实在是没有让艾雷恩想到,难道特尔格败在她的手下? 哎,艾雷恩不经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女剑士气势汹汹地向他进攻,艾雷恩只是左闪右躲,避开她的攻势。 看台上的人见艾雷恩不还手,顿时出一片片嘘声。 艾雷恩心想:我不能败在她的手下吧,不然这么多人看着,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艾雷恩不在防守,挥起双手剑向女剑士砍去。 女剑士见对手突然反击,顿时有些懵了。不过好在都是经过这么多场战斗的人,她立马反应过来,连退好几步避开了攻击。 艾雷恩丝毫不放松攻势,继续挥砍,女剑士只能左右抵挡,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最后艾雷恩抓住时机,举起大剑向女剑士砍去 最后,艾雷恩夺得了此次比赛的冠军,并赢得了今晚出席拉格纳国王在王宫举办晚宴的资格。 在周围一片欢呼声中,斯壮格和雅格他们几人都跑过来向他祝贺。 马尼德最后才迟迟赶来,艾雷恩笑着问他的总管:“我的晚礼服准备好了没。” 马尼德拍着胸脯:“当然准备好了。”然后他又从腰包里掏出一张白渡鸦银行的兑换支票给艾雷恩看。 艾雷恩一看,好家伙这张支票上面写着第纳尔。“你怎么得来的。” “你在里面战斗,我在外面下注啊!” “赢了这么多?” “我一直都买你赢,”马尼德解释道。“要不是因为我们的金币都用来购买毛绒了,我会押上更多的金币。” 第024章:艾雷恩 第7章:王宫宴会 本章人物:艾雷恩、鲁达雅尔、拉格纳国王、古德瑞、马尼德。 Ww W COM ———————————————————————————————————————— 月色中的萨哥斯城显得静谧和温柔,像一个沉睡的美人一样。 艾雷恩身着马尼德为他准备的晚礼服出了酒馆。 马尼德在一旁开玩笑道:“老板,祝你今晚玩得开心,抱得美人归。” 艾雷恩笑了一声,然后戏谑地:“要不要等宴席结束后,我带一个贵族姐回来给你介绍介绍。” 马尼德没在话。他知道艾雷恩是开玩笑的。贵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 然后,艾雷恩上了来接他的豪华马车,向王宫方向驶去。 当他进入王宫的时候,被眼前富丽堂皇且奢华至极的景象给惊呆的。 艾雷恩心想:不愧是国王举办的皇家宴会,王宫偌大的厅堂里挤满了前来参加宴会的人物。 整个高大宽敞的大厅在成百上千颗一种被称为‘照明石’的照耀下显得明亮极了。 艾雷恩听过这种石头,一种通体透明的奇怪石头。 在白的时候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一到了夜晚,它会变得异常的明亮耀眼。 不少王宫贵族们都用这种奇特的石头装饰他们的楼道和书房,用来代替蜡烛和鲸油灯。 这种石头也有弊处,就是它会一直光亮,不可以人为操控。想要它不在光,只能等到亮。 即使如此,仍有不少贵族及富商热衷于它。只不过这种奇异的石头昂贵价格并不是一般贵族能够承受的。 位于大厅中央的一张巨大的龙木长条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食物、麦芽酒、葡萄酒、甜点和水果。 艾雷恩见到了骑着高头大马进城的元帅——图亚雅尔,这时的他卸下了一身铠甲,但是看起来依然很英武的样子。 图亚雅尔现在正和两个年轻的贵族模样的人闲谈。 拉格纳国王和几个看起来都5多岁的人在谈话,由于隔得远,艾雷恩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艾雷恩也不认识那几个老人,但能够跟拉格纳国王近距离交谈的老人,应该都是一些封疆大吏吧? 还有几个和艾雷恩一般大的年轻人围在几个贵族姐身边闲谈,看他们有有笑的,逗得那几位姐咯咯笑。 这时,艾雷恩由于经历了几场比赛,体力消耗太大,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他直径的走到大厅中央那张摆放各种美味食物的长条餐桌前,拿起了上面的食物就吃了起来。 由于在场的都是一些王国贵族,也许他们都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出身高贵,所以艾雷恩进去很久都没人搭理他。 这个时候,一位身穿贵族长袍的老人向他迎面走来。 艾雷恩立即收敛起他的吃相,老人来到他身前举起手中的酒杯道:“勇士,祝贺你。” 艾雷恩连忙向老人恭敬地回了一下礼。“谢谢,我的大人” “鲁达·杜克斯。”老人语气温和的。“别人都称我鲁达雅尔,鲁达堡的主人。你叫什么名字,勇士?” 艾雷恩一想,原来他就是马尼德所的古德瑞女士的父亲。 艾雷恩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老人,5岁上下,气质不凡,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听马尼德鲁达雅尔在诺德王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年轻时的鲁达雅尔曾是诺德王国的常胜将军。 多年来,一直在诺雅平原的鲁达堡驻防,并为诺德王国镇守边疆二十余年。同时抵抗着维吉亚人和斯瓦迪亚人的侵犯。 艾雷恩恭敬地答道:“艾雷恩,我的大人。” “艾雷恩,听起来像是一个英雄的名字。”老人微笑着,“你在竞技场的表现,让人钦佩,真希望可以和你在竞技场上较量一番。” “很荣幸得到您的赏识,大人。”艾雷恩谦虚有礼。“希望以后可以有幸和您切磋。” “干杯,勇士。” “干杯,大人。” 这时候,拉格纳国王端着酒杯向他们走来。“你好,勇士。”国王开口。 “祝您长寿,陛下。”艾雷恩恭谦的回答。 霎时间,艾雷恩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身份尊贵的诺德国王和德高望重的鲁达雅尔居然都上前与他交谈。 这让大厅周围的贵族领主们都将那疑惑的目光转向了他和他们的国王。他们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老人与国王陛下打了个招呼后,便独自离开。不去打扰他的国王与年轻人接下来的谈话。 “你的武艺十分了得,击败了我们诺德王国的众多勇士!”拉格纳国王毫不吝啬的夸赞。 “陛下您言过了,”受宠若惊的艾雷恩谦虚。“贵国的特尔格阁下是我见过厉害的双手剑客。” “可惜他在与马蒂尔德女士对决的时候与我一样选择退出比赛。”拉格纳国王有些惋惜的。“不然我将会在竞技场上观赏两个勇士最精彩的表演。” “陛下,严重了。”艾雷恩心想:国王口中的马蒂尔德想必就是与他争夺冠军的女战士。 “你的能力和你的身份很不相衬,作为一个公正的国王,我会赐给你爵位,如果你能在战场上表现的和竞技场一样好,还能得到自己的封地。” 拉格纳国王直接向他面前的勇士抛出了邀请的橄榄枝。这就是诺德人生心直爽快的豪放性格。即使他们的国王也不例外。 “我会考虑的,国王陛下。” “有我这样贤明的君主和精锐的王**队,正是你这样的勇士挥才能的地方,你还在犹豫什么?” “很抱歉,国王陛下。”艾雷恩恭谦委婉的。“请给我点时间,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是维吉亚人,而诺德王国与维吉亚王国的战争从未停歇过。他不想践踏着同胞的尸体去获取所谓的荣誉与地位。 艾雷恩也没有想过要在任何一个王国或领主麾下宣誓效忠。即使能够得到领主或国王的器重,那样也只会束缚他的使命。 “好吧!勇士!”从未被拒绝过的诺德国王面色有些不悦的转身离去。 鲁达雅尔与拉格纳国王先后离开后,艾雷恩的身边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他打算寻找马尼德口中那个叫古德瑞的女士,虽然他没有见过她,但马尼德把她成王国第一美人。 艾雷恩心想:她身边一定围着不少富家子弟在追求她。 大厅的角落里有几个女士聚在一起,显然他们对这些男人们事情不感兴趣。 他慢慢走近她们,可能她们也现了艾雷恩。其中有一个还对着他笑。 当艾雷恩正要靠近的时候,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女子突然转过了身来。 顿时把艾雷恩惊呆了。他在心里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雪白的肌肤,如家乡的白雪一般。 一双蓝色大眼睛,水灵灵的,浓浓的眉毛和一头淡黄色的头搭配的衣无缝。高耸的鼻梁和如樱桃般嘴唇让人真想上去亲她一口。 马尼德的没错,这就是诺德王国第一美人。艾雷恩告诉自己。 “大人,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她先开口。 “没事,我的女士,是我把你吓到了。”艾雷恩回过神来。 她和那几个女士都笑了起来。 “我叫古德瑞,”女孩莞尔有礼的。“鲁达伯爵的女儿,加拉德伯爵的妹妹。” “我知道,”艾雷恩口齿不清的。“哦,不,刚知道的。” 她笑了,笑得声音那样动听,简直如清晨的鸟叫声一般,清脆悦耳。 “你就是,艾雷恩吧!”古德瑞笑着称赞道。“我们有幸在举行的竞技大会中目睹你的风采,你的勇敢表现令人印象深刻。” 她知道我。艾雷恩心里暗喜。“姐过奖了,请允许我把竞技大会的胜利作为礼物献给你,我的女士。” “真的吗,你真要这样做,那真是太好了。” 他们待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她就借故走开了。她那么温柔善良,知书达理,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正当宴会举行到一半时,拉格纳国王正在表演讲,突然一个侍卫从外面冲了进来,直接来到国王面前在他耳前嘀咕了几句。 艾雷恩看到国王的脸色由高兴转变成阴沉,最后简直就是愤怒了。参加宴会的人都莫名奇妙,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绅士们。”侍卫下去后,拉格纳国王开口话了。“就在我们宴会欢庆的时候,维吉亚人进攻了。” 顿时,大厅内一片咒骂声,有人甚至摔掉手中的酒杯大声骂道:“这群雪原强盗,让他们来吧!” “这是维吉亚国王给我的信。”国王继续,“信中我们诺德人是一群野蛮无知的人,只配给维吉亚人当奴隶。你们我们该怎么办。” 大厅内又是一阵咒骂声,大家都高呼开战,要教训一下维吉亚人。 “把他们赶出雪原,赶出卡拉迪亚。” “让他们尝尝诺德人的怒火!” 宴会很快就宣布结束了,诺德国王急需与他的将军们商谈如何抵御维吉亚人的侵犯。 艾雷恩被侍卫请出了王宫,不只是因为他维吉亚人的身份,而是所有不相干的宾客都被皇家侍卫请出了王宫。 艾雷恩回到酒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直接来到马尼德的房间,并敲开他的房门。 马尼德睡眼惺忪地望着艾雷恩问:“什么事,老板。” “赶快起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明一早我们就返回日瓦车则。” 艾雷恩把他从拉格纳国王那里听到得维吉亚人即将与诺德人开战的消息告诉了马尼德。 接着,他又来到隔壁房间把海盗三兄弟给叫醒,屠夫鲁克和猎户瑞恩则有马尼德去叫醒他们。 第012章:阿拉西斯 第1章:维吉亚使者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泰沙波耶、科迪恩学士、哈瑞克、凯教官、布鲁恩。 Ww WCOM ———————————————————————————————————————— 城墙上,守备队长坎迪达指着东南方的大路上的骑兵队伍:“伯爵大人,他们来了!” 大路从圣山后方绕出来,从正南方向连接禅达城门,夕阳下远远望去,这支三百人的骑兵队伍犹如一条蜿蜒的闪着金光蜈蚣在爬行。 纷飞的旗帜隐约可以辨认出黄色底色上黑熊的图案,骑兵队伍身后尘烟滚滚,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到城下。 禅达城头上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数以百计穿着厚质皮甲的弓箭手赫然站立在城头的最前列,他们的身后是更多握着长枪和铁剑的城卫军。 望着城外缓缓而来的维吉亚骑兵队伍,守备队教官凯平淡无奇地了一句:“看起来气势汹汹呢。” “只是看起来而已!”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头的布鲁恩用轻蔑的语气回应了一句。 阿拉西斯伯爵的目光望向出现在他身旁——总是摆出一副桀骜自信——的布鲁恩。 “已经安全的把戈林公爵的儿子送出禅达领地了?”伯爵向其询问。 布鲁恩点了点头。“是的,大人。” 治安官哈瑞克向阿拉西斯伯爵建议道:“亚罗格尔克国王的通报措辞的确没有多少善意,我们需要严加防范!” “至少他们还懂得事先通报。”阿拉西斯手扶着城头垛口语气轻松,但神情依旧肃穆,斑白的络腮长须为他平添几分威严。 “三百人要攻下禅达可远远不够,”布鲁恩搭茬。“让他们来,让我们看看泰沙波耶与别的国王使者有什么不同。” 禅达领主看了看城头上剑拔弩张的城卫队,伸手拍了拍坎迪达的肩膀。“让伙子们别那么紧张,正常戒备就好。” 守备军队长恭敬的回应道:“遵命,大人!” 阿拉西斯伯爵转头交待他的次子克瑞斯:“你等在这里接待泰沙波耶,礼节上不要怠慢,但也不要示弱。” “我知道怎么做。”克瑞斯成竹在胸微微笑着。 阿拉西斯拍了拍他的肩头满意地点点头。伯纳斯是他最得意的大儿子,有勇力也有头脑,有他在的时候为他分担了很多事。 但伯纳斯数月前出海至今未回,如今克瑞斯也日渐成熟,跟他的哥哥一样出色。 “来吧,科迪恩学士,”阿拉西斯伯爵转身走下城墙。“让我们在城堡恭候使者大人的到来。” 阿拉西斯伯爵与科迪恩学士在侍卫队长波尔顿骑士的护卫下朝着城头的台阶离去。 当泰沙波耶走进城堡议政厅的时候,阿拉西斯伯爵已经坐在城主的高椅上,左边是科迪恩学士和总管艾蒙,右边则是儿子海姆。 大厅左边站着治安官哈瑞克,守备军队长坎迪达、守备军教官凯以及伯爵的侍卫队长波尔顿骑士。 大厅的右边则是一些以‘马蹄下的骑士’布鲁恩为的自由骑士,和以‘暴熊’郎德姆为的几名角斗士,以及一些禅达城的自由民。 泰沙一眼扫过去看到那些平民里面竟然有穿着长袍的商人,穿着格斗皮背心的角斗士,甚至还有把担子放在脚边的农民。 大厅左右两侧的墙壁上各挂着四面自由骑士盾牌,城主座椅后的墙面则挂着一面禅达旗帜的挂毯。 “父亲大人,”克瑞斯大步走进大厅向阿拉西斯躬身。“我荣幸地向您引见维吉亚国王的特使泰沙波耶!” 阿拉西斯伯爵带着微笑站起来,抬起双手向泰沙波耶做了个欢迎的手势。“欢迎您!泰沙波耶!” 泰沙走上前,身后四名维吉亚卫士步步跟随。 泰沙面无表情地看着禅达领主。阿拉西斯伯爵也静静地对视着泰沙,他看得到泰沙眼中埋藏的傲慢和愤怒。 忽然,泰沙露出热情的微笑躬身施礼:“感谢您的热情,伯爵大人,亚罗格尔克国王委托我向您致以最真诚的问候!” 泰沙又侧头看了看自由骑士和平民这边。“我听过禅达是自由之城,却没料到会自由到这种程度。据我所知其他国家自由骑手没有权利参与政事,更遑论平民。” “此次拜访伯爵大人是有国事相商,”泰沙最后郑重的提出。“我不习惯闲杂人在场,是不是请他们回避一下?” 阿拉西斯伯爵笑了笑,:“泰沙波耶都了,这里是禅达,是自由之城,这里的人民有旁听政事的权利,我无权要求我的人民离开,很遗憾无法满足泰沙波耶要求。” “禅达的律法闻名于整个卡拉迪亚大6,”泰沙波耶又向前走了两步摊开双手。“大家都知道,我们当然遵守。这次来我们要谈的事情很多,有关舰队的问题,渔场划分的问题,伊斯摩罗拉堡的纠纷问题等等。” “我很感谢这么……”泰沙迟疑了一会,斟酌一下接下来的用词。“这么盛大的欢迎仪式,不过我们从日瓦丁出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这里,实在有些疲惫不堪,我想我们有的是时间研究这些问题,可否让我们先休息一下改日再谈?” “当然,”阿拉西斯伯爵点头同意。“艾蒙总管已经为大人准备好了馆所的房间,晚些时候会有人通知大人参加晚宴。” 泰沙转身大步了离开了禅达城的议政厅,身后的四名维吉亚卫士贴身跟从。艾蒙总管也在后头跟了上去。 凯教官独自返回了训练场,布鲁恩则去了他许久未光临的〈快点的野猪〉,守备队长坎迪达也继续回到他的岗位去。 那些角斗士和商人、自由民们也都各自返回他们该去的地方。 ———————————————————————————————— 波耶:是对于维吉亚王国的贵族称号,仅次于大公,其实是对维吉亚王国境内的贵族或有势力的人的一种尊称。 第013章:阿拉西斯 第1章:海盗的信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坎迪达、科迪恩学士、哈瑞克、伯爵次子——克瑞斯、赏金猎人——韦恩。 Ww W COM ———————————————————————————————————————— 会面结束后,阿拉西斯伯爵和老学士、哈瑞克、克瑞斯还有海姆回到了伯爵的私人客厅。 阿拉西斯伯爵倒上一杯来自〖亚伦〗的金色葡萄酒啜了一口,靠在椅子上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个泰沙波耶?” “他……”克瑞斯摸了摸下巴,他总是想学哥哥思考时那样摸胡须,可年仅十七岁的他还没长出可以摸得到的胡须。 “我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并不满意我们对他的接待,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有时会露出愤怒的猎豹一样的眼神。”他对自己的观察做出了评判。 “眼神可怕但并不能伤人,”科迪恩学士。“我们只要以礼相待不给他们抓到把柄,任他怎么愤怒也只是他自己的事。亚罗格尔克国王的信中着重提到了要找那个费雷斯骑士,可泰沙波耶却了很多其他问题,对这个人只字未提,这很奇怪!” “泰沙波耶的家族强盛也就是这十几年的事,之前一直受拉尔恰波耶的压制,自从他父亲多鲁波耶执掌家族以来开始慢慢起色” 到这里,老学士刻意的加重语气强调道:“多鲁波耶大家都知道,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他的儿子想必也继承了不少他的‘优点’。” “他是个阴险狡猾的家伙,”哈瑞克。“曾经有个在他手下供职的人跟我起过他,他之前有一个哥哥和四个堂兄继承顺位在他之上,从泰沙十三岁起到他十九岁获得爵位和封地之前,这五个人都因为各种意外死了,据这都是他干的好事,但是没有人有证据。” “父亲大人,”七岁的海姆对于这些人陈述的事情并不太明白,却也想表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这次见客人这么短暂?他不是国王的使者吗?” “因为他要谈些不可告人的事,”科迪恩学士向海姆解释。“也许过一会,也许晚宴后,他总会来找你父亲来谈谈的。” 阿拉西斯伯爵轻轻抚摸着海姆的头,微微笑着:“这,都是权术者的把戏。” 海姆似懂非懂的抬头望着他的父亲,又望了望教导他知识的科迪恩学士。 “伯爵大人。”守备队长坎迪达来到门外。 “进来吧!”阿拉西斯伯爵搁着房门回应。 阿拉西斯伯爵深知他的守备队长从不轻易出现在他的门外,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向他禀报。 “巡逻队刚刚在城外现了一匹马驮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家伙,他自称是罗格骑士部下的韦恩,有重要事情必须面见您,人就在城堡外。” 守备队长进入房间后,用较快的语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简单明了的向阿拉西斯伯爵阐述了一遍。 阿拉西斯伯爵心想:结果如同他预料的一样,他前段时间派出去的剿匪队又出事了。 “韦恩受了重伤?”哈瑞克皱起眉毛。“其他人呢?”这让他感到意外,韦恩的指挥能力他很清楚,这不免让他有些担心。 “少了一只胳膊,断了一条腿,不过已经包扎好了。”坎迪达耸了耸肩。“我们现的时候就他一个,没见到其他人。” “也许是带来了海盗的消息,”阿拉西斯伯爵严肃起来。“请他进来吧。” 坎迪达领命出去,不一会带着两个卫兵用木板抬着韦恩进来,身受重伤的韦恩在两个卫兵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阿拉西斯伯爵绕过书桌来到韦恩面前。“生了什么事?”伯爵审视着韦恩的伤势问。“你有什么事必须面见我?” 虽然缉捕水贼海盗等事情都交由哈瑞克管理,但通过哈瑞克的报告他对这些赏金猎人还是很了解的,尤其是韦恩这种有名的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的工作性质是非常复杂的,有许多还相当危险。从最简单的寻宝委托,到触犯法律的暗杀活动,都有可能包含在赏金猎人的工作范围内。 “伯爵大人,各位大人,”韦恩勉强点了点头,虚弱的模样与当初彪悍的赏金猎人判若两人。 “我们现了……一群水贼的踪迹,罗格骑士命我带人搜索,结果我和我的人被……咳咳……被劫掠者那巴尔偷袭了,他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必须亲手交给伯爵大人,信……在这里。”韦恩用颤抖的左手从怀里摸出了那封信交给阿拉西斯。 信没有封印,伯爵打开信封,羊皮纸非常老旧但纸质很好,而且还有压制的花纹印迹。 “海盗居然会写信,”科迪恩学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那巴尔好像不简单呢。” “抓到他是迟早的事,”克瑞斯哼了一声。“他提出什么要求?” 哈瑞克没有表任何言论,只是看着阿拉西斯伯爵的表情,伯爵看了好一会才把信纸放到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到内容。 「别再跟我的人找麻烦!做你该做的事!」 信的内容短的出乎意料,字迹大而潦草,整张羊皮纸到处都有墨水痕迹,好像第一次用墨水的孩子写的信。 “很狂妄,”克瑞斯,忽然又皱起眉毛凑上去指着信的末端问。“这是什么?海盗的印鉴?” 信的末尾有一个六角形的图案,图案充满了六角形但很不清晰。 “这是直接用墨水盖的印鉴,”科迪恩。“这些海盗不懂得这要用印泥,墨水太多,图案都扩散了,这究竟是什么图案?鲨鱼?” “或许他们出来活动的时候也应该打着他们的旗帜,这样我们就好办多了。”克瑞斯,所有人都笑了。“不管他画的是鲨鱼还是鲸鱼,我们都无需理会。他既然这样,明我们的赏金猎人已经把这些海盗赶的走投无路了,我们应该继续追击,把海盗和水贼彻底消灭!至少,也要把他们赶出禅达的领地!” 科迪恩学士赞许的点了点头,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看起来这个海盗头子是被逼急了,我们恐怕要心他会狗急跳墙攻击城镇。这三个月账面上赏金开支翻了近三倍,不过还是很有成效的。” “哈瑞克,”阿拉西斯伯爵看着一言不的治安官。“你觉得呢?”他很重视哈瑞克的建议。 哈瑞克摇了摇头。“自从前几公布新的规定,允许赏金猎人把抓到的水贼和海盗贩卖给奴隶贩子,我们监狱的状况是好了很多。但是赏金猎人抓回来的水贼海盗却越来越多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只靠赏金猎人来做这件事,我们应该派我们的人加入这些赏金队伍进行监督。” “最近有几个渔民和农民找到我,有人把他们的儿子、丈夫抓走,还抢走他们的财物,烧毁他们的房屋,这些人没有旗帜,可能是交战的诺德人和维吉亚人的乱军,也可能是我们派出去的赏金猎人。”哈瑞克带着质问的目光撇向了面前的赏金面前。 坐在木板上的韦恩吓得挪了挪身体,捂着右臂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至于这封信……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哈瑞克拧紧了眉毛思考。“嗯……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阿拉西斯伯爵又转向韦恩。“这个那巴尔手下有多少人?他的营地什么情况?” “我不清楚,”韦恩想了想。“我被马压断了腿昏了过去,等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他们的山洞里了,离开的时候那巴尔让人把……把我眼睛蒙住了,所以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里,不过从山洞出来的时候我听到……有很多人的声音,可能会有五十……也可能上百人,有人叫他大王或者酋长,而他则自称是‘劫掠者……之王’。” 让卫兵把韦恩带去学士塔医治之后,阿拉西斯伯爵又命艾蒙总管送去一千第纳尔作为抚恤。 阿拉西斯伯爵坐回他的檀木椅,他的次子克瑞斯给他的银质酒杯倒满葡萄酒。 “一个海盗,竟然写信?这样简单的两句话让韦恩转述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写信?”伯爵也皱起了眉头。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克瑞斯摩挲着光滑的下颌。“他这样做也许只是为显示作为一个海盗领的地位而已,为了炫耀和嘲弄,或许对他而言仅仅好玩罢了。” 科迪恩学士捋着长须,用手指抚摸着羊皮纸上精致的花纹。 “这应该是帕拉汶的林地羊皮纸或者马勒格草原羊皮纸,自古以来只有律法和国家间的条约才会用这种高等羊皮纸书写,以示权威和庄重,这些海盗居然会得到并且保留这种羊皮纸——这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毫无用处,而且如果被现还将有牢狱之灾,看来他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王者了。” “大人,”哈瑞克开口。“这几个字里透露着另一层意思。” “什么意思?” “威胁!” 阿拉西斯伯爵喝下一口酒,看着窗外已悄然降临的夜色。“先放一放吧,我们得准备出席迎宾晚宴了。” 第014章:阿拉西斯 第14章:书房会谈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泰沙波耶、科迪恩学士。 WwWCOM ———————————————————————————————————————— 色入夜,晚宴开始时。 阿拉西斯伯爵立刻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很多仆人走出来,引着泰沙波耶和他身边的同伴入席。 伯爵拿起手边的大盐盅,用手指捻了一些放在了泰沙波耶面前的盘子里:“愿永生的上帝注视着你!” 泰沙波耶点头表示谢意,举起手里的酒杯——里面早已盛满了伯爵窖藏多年的美酒,然后一饮而尽。 仆人们端上了一大盆的清酱明虾汤——里面的虾仁足有勺子面那么大,一整只烤熟的、散着柠檬和橙子清香的鹅,一大盘的杂烩蔬菜和一大个装着各种面包的篮子,面包里面都包裹着奶油蘑菇鸡肉馅。这些都是阿拉西斯的最爱。 这毕竟只是一场私人性质的宴会,所以上菜的顺序并没有特别的讲究。 仆人们替泰沙波耶又满上了酒杯,泰沙波耶则拿起面前的汤盘,装了满满一碗虾汤,然后拿起勺子慢慢的喝了一口。 “您厨子的手艺太美妙了,不过…”他又拿起了盐盅,“不要不舍得用盐啊!” 阿拉西斯伯爵笑了笑。“当然,以后我会对他的。”然后从烤鹅上切下一片肉来。 晚宴结束后,科迪恩学士最后一个退了出去,书房中就只剩下阿拉西斯伯爵和泰沙波耶。 阿拉西斯伯爵把银杯倒满殷红的葡萄酒,递了一杯给泰沙波耶。 “好酒!不愧是亚伦的佳酿,”泰沙波耶品了一口,举杯赞叹。“这么好的酒如果装在猪食槽里端上来恐怕就令人倒胃口了,好酒,就得配伯爵大人这样的银杯方能彰显它的珍贵,人,也是一样。” 阿拉西斯伯爵礼貌地微笑着:“不知尊敬的亚罗格尔克国王让您带来怎样的消息?” 泰沙波耶没有直接回答,饶有兴趣地踱到书桌前看着挂在书桌旁的卡拉迪亚大6地图。 “你看,”他,“您的禅达城就像一把铁锁,控制着尤河下游,也控制着下游唯一能过河的女神桥。我们维吉亚与诺德积怨已久,诺德人本是边陲草野的蛮族,可现在呢?竟然也僭越称王,这些年更是贪得无厌,与我国交战不断。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已经决定要给诺德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波耶大人,”阿拉西斯微笑着打断了泰沙的话。“禅达对于亚罗格尔克国王陛下的作战意图不感兴趣,您是知道的,禅达是永久中立的自由城邦。而且,这么重要的消息,您可不该告诉不相关的人。” 泰沙波耶大笑起来:“伯爵大人,别人也许不相关,但与您可是大有关联,跟禅达的子民更是息息相关!” “是吗?”阿拉西斯微微挑眉。“我怎么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只是维吉亚与诺德的争端。我想,亚罗格尔克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借道女神桥进攻诺德是吗?” “没错!”泰沙指着地图比划着。“如果大军从中游的彩虹桥过河,就必须面对鲁达堡,诺德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的军队。而且另一个问题是这里又临近斯瓦迪亚人的领土,我国刚刚与其签订和平协议,但是陈兵边境会引不必要的误会。而借道女神桥,我国大军就可以直接穿越荒原和泽地,直取敌人的心脏——萨哥斯!” “很好的作战计划,”阿拉西斯摇了摇头。“但我没有听到任何与禅达有关系的方面,而且,借道给贵国,同时也是结仇与诺德,这违背了禅达的中立原则,很抱歉,我无法允许贵国大军入境过桥。您讲了太多我不该听的东西。” 泰沙波耶笑着:“别着急我的伯爵大人,我还没完。”泰沙打量着书房,一边着,“禅达虽然城墙坚固,可惜太过狭,又没有副城协防;听禅达勇士的战技下无双,可又有多少?一千,有吗?恐怕八百都是高估了吧?” 这是**裸的恐吓。阿拉西斯伯爵脸上的微笑依旧,青色的眸子随着泰沙波耶的移动而微微移动。 泰沙波耶又在地图上指点:“亚罗格尔克陛下英明果决,胸有雄图,这一次准备调集大军一举攻下萨哥斯,然后分兵北上拿下鲁达堡。据从千年前禅达建城以来就没有任何外**队途经禅达的领地,诺德人不会想到到我们的军队会从女神桥过境,您的萨哥斯唾手可得!” “我的?”阿拉西斯不动声色。 “您没听错,”泰沙波耶双眼散着热烈的光芒,微笑着对他躬身施礼。“尊敬的维吉亚王国的阿拉西斯公爵!国王陛下,只要您肯借桥,萨哥斯城就是您的!鲁达堡也将划归您的领土,同时您将继续保有禅达,而且您不再是各国都不肯承认的伯爵大人,而是维吉亚王国唯一领受三城的公爵领主!而代价,仅仅是借桥,保密,还有攻占萨哥斯后支持王**队继续南下的行军物资,仅此而已!如果您带兵协助大军行动,国王陛下承诺会给予您更多的战利品!” “三城领主,王国公爵,”阿拉西斯啜饮一口殷红的酒。“真是令人难以拒绝的诱惑啊!” 阿拉西斯叹了口气,指着地图上萨哥斯的西北方:“泰沙波耶应该听过阴雨沼泽的传,据我所知维吉亚王国与诺德王国的战争中,维吉亚大军曾几次绕过鲁达堡深入其境,而大多的失败并不是军力不如诺德,而是受困于诺德的沼泽地和诡异的气。所以由此借道也并非就一帆风顺。” “没有一帆风顺的战斗,”泰沙波耶赞同道。“如果那么容易整个卡拉迪亚大6早都是我们的了。” “另一方面,”阿拉西斯接着。“斯瓦迪亚王国与库吉特王国不会坐视不理,听斯瓦迪亚王国刚刚与维吉亚签订和约,但后方的库吉特人一定不会错过入侵的机会。” 泰沙波耶点了点头指着萨吉彻堡:“伯爵大人担心的是这里?没错,萨吉彻堡把控着冰风谷,库吉特人或许可以攻破萨吉彻堡,穿过冰风谷攻击我们的背后,不过我们已经安排了加斯提亚波耶、马利加波耶和马穆恩波耶镇守库丹城,在雪原上库吉特人不是我们的对手,至少也能拖到王国大军拿下萨哥斯和鲁达堡。” 阿拉西斯伯爵点头:“看来,亚罗格尔克陛下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当然,”泰沙波耶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然怎么会向伯爵大人出邀约呢?” 阿拉西斯皱起了眉头,摸了摸下颌上的胡须:“不过,我觉得国王陛下还是有一点疏漏。” “哦?”泰沙波耶奇怪地问,“还有什么疏漏吗?” “我要付出的代价绝不止这些,”阿拉西斯伯爵强调。“还有我和整个禅达的荣誉。我们誓言永久中立,誓言保卫卡拉迪亚,誓言保卫自己的自由!” “荣誉和誓言?”泰沙波耶仿佛听到最可笑的笑话。“噢,饶了我吧‘公爵大人’,让他们随风去吧,没有什么人因为保有荣誉和誓言而长生不死,也没有哪个胜利的王者会被人唾弃!我知道您是位爱民如子的好领主,把更多的人民归于您的治下不正是对卡拉迪亚人民的爱护吗……” 咚咚咚,泰沙波耶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 “伯爵大人,泰沙波耶,非常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我们收到了非常紧急的消息!”科迪恩老学士的声音从门板后响起。 ———————————————————————————— 卡拉迪亚大6上并立着〖斯瓦迪亚王国〗、〖罗多克公国〗、〖萨兰德苏丹国〗、〖库吉特汗国〗、〖维吉亚王国〗、〖诺德王国〗六个国家。 第016章:艾雷恩 第16章:信使来访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拉蒙、威金斯、马尼德。 WwWCOM ———————————————————————————————————————— 麽麽茶轻轻地推开木门:“老大,有个人想见你,禅达来的。” “禅达来的?见我?”艾雷恩轻揉熬夜以致通红双眼。“麽麽茶,把他带进来吧。另外和威金斯一声,加紧训练士兵。我一会儿要亲自去查看。” “不用他带了。艾雷恩老弟,别来无恙啊。”突然站在门口的麽麽茶被粗暴地挤开,一个大汉推推搡搡的闯了进来,整个屋子里一瞬间变得暗淡了。 大汉眯着眼睛,不停地用手揉搓着身上的衣服,满脸笑容的走到屋里和艾雷恩握手。 一看见他,艾雷恩的太阳穴里某根血管就突突的跳起来,以至于他不得不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挣脱他的大手:“拉蒙先生,别来无恙。不知阁下到这里有何贵干?” “怎么,兄弟见面不给酒喝?”拉蒙似乎并不急于谈正事,而是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舔舔干裂的嘴唇,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艾雷恩尴尬的笑了笑:“拉蒙先生笑了,拉蒙先生看到这个训练场想必也明白我混的不怎么样吧?实在抱歉,身为指挥官我应该身先士卒,军纪严明是第一保障!况且,” 艾雷恩的声音顿了顿:“阁下当初一掌把匕插进桌子的一幕,我还记忆犹新呢。”到这里,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愉快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那么久远的事你还记得啊,看来艾雷恩老弟的胆识似乎略。你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也就直了,禅达的酒馆老板苏克让我给你捎个口信,他有重要的委托,希望你火赶回。最近,局势太平得有些让人害怕,恐怕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拉蒙的脸慢慢阴沉下来。他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握在刀柄上。 透过缝隙艾雷恩隐隐约约看到寒光一闪而过,似乎下一秒它就会窜到他的脖子上。 一阵阵的寒意顿时从脚底传来,艾雷恩勉强笑道:“拉蒙先生永远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是气的人,既然拉蒙先生亲自为苏克老板带信,那我必然应约。时间还早,拉蒙先生不如坐下来吃顿饭?” 拉蒙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瞥了艾雷恩一眼:“我没那个闲暇。公务在身,就此告辞。” 艾雷恩心里大呼,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假惺惺地站起来,客客气气的送他到门口,心里却是巴不得他越早走越好。 拉蒙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还有,艾雷恩阁下,以后少逞英雄气,你知道我的是什么。他们不过是一些无权无势的卑微民,您是个聪明人,想必不会再做祸及自身的蠢事了。” 拉蒙的眼神泛着寒光,好像一条噬人的毒蛇。“费斯德那村的事情我已听,以后心哈维尔波耶,任何一个领主们都不会喜欢外人插手他们内部的事,尤其是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乱世。你好自为之,如果不听我的话,那就后会无期。”完,他推开木门,迎着阳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艾雷恩跟在他背后不满地声嘀咕:“冷血家伙,我如果放任不管,等领主派军队,估计只能看到白骨遍野,野豺叼尸的惨象吧。” 随着他的后脚跟踏过训练场的大门,艾雷恩立刻冲出屋子:“威金斯,召集所有人带上武器和必需品,准备开拔!” 他又冲着其他人喊道:“马尼德,立刻收拾一下杂物,抛售那些无用的废物,不能卖的都扔了,兵贵神,一定要快!麽麽茶,十五分钟之后,你要在前面带路,我们去禅达!” “去禅达?去禅达干什么?我们之前不是才离开那里么?”马尼德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的老大。这家伙同样满眼血丝,这会儿正打着哈欠准备美美睡一觉呢。 最近为了组建队伍和筹集资金,他的确费了不少功夫,几没合眼了。 艾雷恩有心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但是拉蒙已经话了,知道去迟了会有什么后果,他可不希望自己被当做奴隶卖掉。 “别废话了,拉蒙的命令,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拉蒙你不会不记得吧?”艾雷恩一边收拾一边道。 马尼德立刻不话了,艾雷恩看见他眼睛里有一丝畏惧的光闪过。这个破落商人,即便已经成为了我的手下,但是对商界霸主的敬畏依然丝毫没有改变。 一番简单的整理之后,艾雷恩来到了训练场的中央。五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笔直肃穆的在那里等候,其中十几个人骑在马上,手里拿着日耳曼剑,美中不足的是都没有配盾。 所幸他们只是轻骑兵,他们将要面对的对手也不是什么正规军,否则艾雷恩还真不敢让他们上战场。 接近二十个步兵列成方阵,每个人左手都拿着简易的筝形盾,右手提着长柄砍刀,背着投矛袋,普通的标准配置虽然比不上正规军,但对付山贼之流也绰绰有余。 列在队伍最后的是弓箭手,他们统一装备了长弓,背着鼓鼓囊囊的箭袋,腰间别了弯刀。由于不需要肉搏,威金斯只给他们配备了攻击范围最的弯刀。 几十号人就这么庄重严肃地伫立着,随时等候命令的下达。威金斯和他的海盗兄弟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兴奋的表情表现在每一个人脸上。 三个海盗的进步非常大,但艾雷恩却无奈的现,他对于三个人的份判断完全错了。 高大威猛的斯壮格在弓箭方面展现了过人的赋,约达迈不但有高的马术还能单手使用重武器,展现了过人的腕力,而瘦瘦的雅格则行云流水的挥舞着双手重斧,仿佛生就明白对惯性的把握和借力打力的技巧。 在艾雷恩的指点下,斯壮格的箭术突飞猛进,可惜骑射还远远不及艾雷恩。 但站在地上的话两人已经不相上下,特别是斯壮格身高臂长,使用长弓可以进行远距离攻击。 比起艾雷恩两百米左右的有效杀伤半径,斯壮格可以射到五百米,当然命中和伤害都已经不足,除非使用更强的弓。 射方面,在保证精确瞄准的情况下,艾雷恩的度大概是斯壮格的两倍,而斯壮格一分钟最多可以射出十五只箭。 艾雷恩缓缓地走到威金斯身旁,用他最大的声音喊道:“这些战士都能服从命令吗?” 威金斯立刻会意:“十二名骑兵,二十五名步兵,十五名弓箭手,全体待命!” 艾雷恩满意的点点头,目光从每一个战士脸上扫过,一如两个月前阿拉西斯伯爵审查自由骑士罗格的部队。 然后,一声大吼从他的胸腔迸出来:“所有人,出!目标,禅达!” 第006章:艾雷恩 第6章:宝藏线索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克、麽麽茶、雅米拉、马尼德。 WwWCOM ———————————————————————————————————————— 寄人篱下的艾雷恩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送信的委托。 该死,这才第一啊!就遇到这么倒楣的事。跑了半个城区,艾雷恩总算在黎明前敲开了马克那子的家门。 当外面传来敲门声的时候,马克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去开了门,但是出现在门外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又似曾相识的面孔——满脸不耐烦的男子。 “先生,请问你是?”马克半开着门,向那个男子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这里是给你的一封信。”艾雷恩从怀间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封虾红色的信件。信封上还印了一个浅浅的唇印。 马克满心欢喜地收下了,并且不住地道谢。虽然他恨不得现在就立马拆开信封,看看是不是琼莎给他的来信。 不过,有良好修养的他觉得,就这样让人家走掉实在是很不礼貌的。于是,他从本来已经十分紧缩的生活费中硬省下了跑腿费,给了那个男人。 “谢谢,谢谢。这么晚了,真辛苦。”虽然马克的语气很客气,但是那个男人似乎还是对他有点不满似的,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这弄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哪里得罪他了吗?马克的心中如是疑问。 蒙蒙亮的时候,艾雷恩回到酒馆房间后,从早上一直睡到晚上。 艾雷恩醒后,就下楼来到大厅与他的伙伴们一起大口吃肉,一碗喝酒。这就是佣兵的生活。 佣兵们最恐惧的,就是在生命中的每个下一秒,随时会失去几前,甚至几分钟前刚刚成为朋友的人。 敌人的武器是不留情的,战争也是不留情的,这为经历这一切的,有情有义的佣兵们创造了最大的痛苦。 这种感情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泄出来,艾雷恩不喜欢喝酒,却仍在每次队伍的酒馆聚会中喝得烂醉。 其实每个喝醉的人都是清醒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样做,只不过是酒精的其妙作用,让他们纵容自己心中深处的感情而做出相应的行动。 “头,你昨晚晚上去哪了?”有些醉意的麽麽茶凑了过来。 艾雷恩迟疑一会,故作一脸奇怪的表情回答:“我没去哪啊?在房间里睡觉呀!” 麽麽茶一改之前的称呼,装腔作势的喊道:“我的团长大人,您忘了,我就住在您隔壁房间。”麽麽茶笑了笑,露出一副你不承认,可我却有证据的表情。 “出去办了点事。”艾雷恩不耐烦的敷衍对方。 “办什么事,要一整晚呀?”着麽麽茶便脸上露出一种淫坏的笑脸。“你一回来就倒在床上睡了一一夜,是不是昨一夜没睡呀?” 艾雷恩咧了咧嘴,嘿嘿坏笑了两声,回答:“麽麽茶,你是不是想我昨晚去外面找女人了?” 着无心,听者却有心。“流氓。”坐在隔壁桌子雅米拉再出这两个字后,突然起身离开大厅,一路跑上楼返回自己的房间里。 望着雅米拉生气的背影,艾雷恩嘴角浮起一抹后悔的微笑,而坐在他对面的麽麽茶却是一副跟我没关系的表情。 “来,干杯,为我们美好而光明的未来!“艾雷恩率先举起酒杯,其余人也跟着站起来,所有的酒杯碰在一起,欢庆到目前为止,他们所取得的胜利。 就在众人喝得正在兴头上时,酒桶却空空如也了。于是艾雷恩举着酒杯,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柜台:“老板,再来一桶酒。” 酒馆老板正站在柜台那里,与另一个熟识的人攀谈。这家的老板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因为他善于经营之道,所以这家酒馆越办越好。 酒馆老板要比他那肥嘟嘟的老婆态度好的多,他时常是微笑待人,赢得了很好的口碑。而今,他却忽然失态了。 酒馆老板听到客人的话,就哎了一声,转过了面孔,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客人,你需要麦芽酒还是啊!这不是!这枚金色的徽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刚刚完前半句,老板的脸色唰的变了,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很惊悚难以置信的事情。 艾雷恩被吓了一跳:“你也知道英雄徽章的故事?” 不可能啊?这件事情连阿拉西斯伯爵都不甚了了,难道这个酒馆的老板也知道吗!艾雷恩在心里寻思着。 酒馆老板深吸一口气:“当然,在我的老家奥尼尔,流传着这样一个传,很久以前,卡拉迪亚大6遭受到异族的入侵,异族势力长驱直入,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在最危急的时刻,传中的英雄出现了,他团结了众人,击退了异族,也成为了卡拉迪亚的第一任国王。据,他曾经佩戴金色徽章化成了五色光芒在大战之后分散到了卡拉迪亚的各地。而且村子里的老人们都,在离村子不远处有一个洞口,里面住着一群守护宝藏的恶魔。一些胆大的村民进去过,可他们再也没出来。据,只有拥有英雄徽章的人才能制伏恶魔并找到宝藏!” “哦,真是有趣的故事。”艾雷恩嘴上得云淡风轻,心中却炸开了锅,这简直和阿拉西斯伯爵过的传所差无几! “您的徽章简直和传中的英雄徽章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传中的东西会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酒馆老板激动地。 “那么,你知道关于那个宝藏的详细情况吗?”艾雷恩焦急地询问酒馆老板。 酒馆老板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据那是圣王利昂留下的宝藏,嘿,谁信呢?” 艾雷恩也点点头,明面上赞同:“是啊,是啊。这种传实在是太荒诞无稽了。” 酒馆老板完后,从后面取了一大桶的麦芽酒给他。然后还打趣道:“可不要喝得太多,你们这样牛饮,可是要花费很多第纳尔。哈哈。” 酒足饭饱之后,醉意朦胧的艾雷恩打算在城里四处逛逛,顺便吹吹风,醒醒酒。 出了酒馆,马尼德突然从后面一把拽住他:“老大,你我们该不该去奥尼尔看看?” 艾雷恩头也不回:“去?去奥尼尔?你没看到酒馆老板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吗?等会,你怎么知道奥尼尔?你刚才一直在偷听我和他话?” 马尼德双手绞在一起,讪讪地笑着:“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我们头一次获得一条确切的线索。我觉得应该去看看,反正这两也没什么事做。” 艾雷恩转了转眼珠子,总觉得马尼德的目光中有一种热切的贪婪。嗯,属于商人们那种性使然的下注押宝,俗称空手套白狼。 第017章:艾雷恩 第17章:苏克求援 本章人物:艾雷恩、肖伊、麽麽茶、苏克、威金斯、马尼德。 WwW COM ———————————————————————————————————————— 三两夜的急行军之后,禅达城那斑驳的土灰城墙近在眼前。 黄昏边镶着血染的红霞,琥珀色的阳光照射在城头上,洒下温暖的光晕。 艾雷恩想到当初只有几个人,现在却带着这样一支像模像样的队伍回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啊。 走进巍峨的城门就听得到远处竞技场传来的欢呼,城门口附近的铁匠铺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去往酒馆的路上穿过熙攘吵杂的集市。 进入城门的时候,艾雷恩顺便把女孩爱莎托付给了他的朋友肖伊。 一开始肖伊叉着腰板着脸,似乎很不高兴。 但是当爱莎抓着艾雷恩的衣角,将半边脸偷偷露出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就飞地将爱莎“掳”走了。 爱莎落到她的怀抱里时,艾雷恩看见这个女人眼里居然冒出了两颗勃勃跳动的爱心,一边蹭着爱莎白嫩的脸,一边高兴地收下了。 然后,肖依腿内八字地跪在地上与爱莎平行,紧紧抱住爱莎。 肖伊用十分严肃地语气对爱莎:“不可以哦,认准了这个哥哥,向他这样的雄性可是很危险的喔,爱莎千万不要再和他接触!” 已经走了几步,正在离开的艾雷恩突然有些不舍的转头。 他却现刚才还很黏他的爱莎突然攥着手,皱着鼻子,装出一副严厉的表情,对他满是戒备。 “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在我坏话?”艾雷恩摸了摸头,一脸迷茫地看着肖依和爱莎。 “老大,这个漂亮女孩又是谁呀?”跟在他身后的麽麽茶蹭了上来,一脸猥琐的表情问道。“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艾雷恩有些不耐烦的威吓道:“去,什么老相好,在乱嚼舌头,扣你这个月的薪水。” 一听到老大要扣他的薪水,麽麽茶立马安静了下来,那种猥琐好色的马脸顿时变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乡巴佬。 等到所有人都开进了禅达城后,作为这支五十余人组成的佣兵队伍的临时指挥长官威金斯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大,这下我们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这几都快把我累死了……” 话还没完,威金斯就倒在地上,不管什么勇士的风度了,直接呼呼大睡。 这时候,〈快乐的野猪〉大门突然打开了,苏克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站在门口,好像艾雷恩比肖伊那个女人更恐怖似的。 艾雷恩皱皱眉头:“苏克你到底有多少酒杯要擦?你为什么总是以拿着抹布擦桌子或酒杯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不会换换吗?” 苏克完全不在意这些,他一把扔掉抹布,上前抓住他的手:“我的上帝啊!你可算来了,我盼你盼的好久,还以为拉蒙出了什么岔子呢。谢谢地,看到您站在这里真好啊!” 进入酒馆后,苏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最近我太需要这种东西了,”苏克愁眉苦脸的。“如果没有酒,真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时,马尼德带上微笑走了过来,高举桌子上刚倒满的酒杯:“嘿!老朋友!高兴点,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苏克这才觉察到马尼德的存在,咒骂道:“该死的诸神!你这杀的酒鬼怎么又回到我的屋檐下?老子已经够倒霉的了!你最好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淹死在酒桶里!” “嘿!老友!你这是怎么啦?”马尼德不但没有滚出去反而坐到苏克面前。 “我的酒可是付过钱的,你老婆可以作证。”马尼德接着问道。“我苏克,你这是惹上什么麻烦啦?我可是来帮你的!” 艾雷恩微笑着抿了一口:“那么,苏克老板这么火急火燎的托拉蒙先生找我来,到底有何贵干?” 一听这话,苏克脸色阴沉的慢慢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是这样大人,我妹妹被人抓走了!事情还要从几前起啊…… “十前,我到德赫瑞姆城去进货,偶然在城外碰见了一伙身披灰斗篷的家伙,他们绑着几十个农民模样的人,一路向北走,什么要到海外去朝圣。我有些怀疑,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越看越不对劲。这些人无视一切,那些被他们绑着的俘虏好几次都想反抗,但那些家伙人手一根乌木杖,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打翻在地,其中那个带头反抗的直接被他们活活打死了。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把尸体就地埋了,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赶路。 “而一个月前,我的妹妹当时就是这么被带走的,这么多些过去了,我担心她会落得跟那些人一个下场。艾雷恩,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还有那些……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民,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苏克激动的快要流出眼泪。 “穿着灰斗篷的人?你不是在编故事吧?”艾雷恩有些怀疑的看着苏克,不断揣测他话的真实。 苏克连忙抓住他的手:“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打雷劈!我求过很多佣兵,但他们都以为我在拿他们寻开心,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弗拉丝被抓走了?”马尼德急忙询问。“被谁抓走的?你应该去找治安官大人帮你救她啊!” 马尼德终于正经起来,他在〈快乐的野猪〉那段时间里,没少跟这个女孩接触。 “我今已经第三次去了!”苏克气愤地。“城里不知道来了哪个国王的特使,哈瑞克大人被调进城堡里了,坎迪达队长人手紧张,明会派人帮我找人、救人,操他、娘的!明?明那些人都不知道逃到哪里了!” “你跟佣兵团那么熟为什么不自己去雇佣兵?”马尼德问。 “见鬼的佣兵团!”苏克骂道。“现在城里只有‘黑心’佣兵团,团长‘鬼手’戈特曼开口就要一万第纳尔!我就算把酒馆卖了也凑不起啊!” 艾雷恩低头沉思了一下:“好吧,既然你都这么了,看在拉蒙先生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 苏克急忙感激道:“谢谢,谢谢您大人!”自从艾雷恩进门那刻起,他就不在直呼其名了,而是一直以大人相称。 “不过呢,”艾雷恩提出。“等我们帮你把妹妹就回来,你可要好好的招待一下我们的兄弟。” “等等!老朋友,”马尼德满面笑容地。“那么,报酬怎么算?” 苏克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您的士兵是不是需要休息?我看它们都气喘吁吁的,许多人眼睛里还有血丝,不会是生病了吧?” 艾雷恩挑挑眉毛。“你不是让我去救你妹妹的吗?怎么又关心起我的士兵的身体状况了?” “是这样的,那些人由于有俘虏走得很慢,我今中午才看到他们经过禅达。”苏克解释道。“我三的跟踪没有白费,那些人晚上必然要扎营睡觉,同时会派一部分人担任哨兵。不到第二亮他们是绝对不会起来的,所以您和您的士兵大可以放心的睡觉,不必担心他们跑掉。” 艾雷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苏克你放心吧,这群人落到我的手里是绝对跑不掉的。” 黎明时分,艾雷恩悄悄的来到威金斯的旁边,推推他的肩膀。 威金斯翻了个身,眼皮微微翻了一下,又继续打着呼噜睡觉。 简直睡得跟猪一样啊……艾雷恩向苏克买了杯酒,自上而下把它浇在威金斯的脸上。 威金斯打了个激灵,一翻身做起来,大喝一声:“谁?谁打扰老子睡觉!” 艾雷恩狠狠的把酒杯砸在他脑门上。“你就这么和你老大话的吗?还有,你怎么睡得和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威金斯转头看着他的老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啊哈哈,原来是老大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偷袭我呢。老大还没亮呢,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难道你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吗?” 艾雷恩怀疑威金斯闭着眼睛是怎么看到他的。 “威金斯,”艾雷恩开始布号令。“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叫醒所有人,一刻钟之后,禅达城门外集合!另外,让麽麽茶跟我来一下。” 威金斯一下子睡意全无,战斗前的兴奋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脸上。他急匆匆的穿好盔甲,挨个去叫人了。 麽麽茶跟着艾雷恩来到了苏克的身边。 苏克详细的向麽麽茶讲述了灰斗篷的去向和距离,他相信这个向导会为艾雷恩找到地方的。 第018章:艾雷恩 第18章:训练成果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威金斯、瑞恩。 Ww W COM ————————————————————————————————————————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太阳升起的时刻,艾雷恩远远地看见一片乌云在缓缓的移动,在平原上格外扎眼。 麽麽茶激动的用手指着前方。“老大,你看到了没有,那些人一定是我们要找的,绝对错不了!” 艾雷恩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看来当初找你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你们都在这里待着,”艾雷恩向众人吩咐道。“我去前面问问情况,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灰斗篷。所有人,原地待命!” 艾雷恩快马加鞭赶向那团乌云,终于赶上了他们。 果然是一群很奇怪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根灰色木棍,想必就是苏克老板所的乌木杖了。 一些农民模样的人被他们推着走,有些人走得慢了灰斗篷们就抽出棍子狠狠的打下去,一时间棍子的呼呼风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 艾雷恩纵马跃到灰斗篷面前,拦住了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家伙:“站住!你们是谁,为什么绑着他们?” 领头的那个人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我们是梅迪乌斯神的仆人,我们要带他们到海外去,让他们接受神的洗礼。” “兄弟,你也要来吗?”灰斗篷真诚邀请道。“只要你宣誓信奉梅迪乌斯神,你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 艾雷恩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我才不会听信你们的胡话呢,更不会相信有什么梅迪乌斯神存在,真正的神在心里,而不是在你们的口中。”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绑了这些农民,都和我没关系。”艾雷恩愤怒的。“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了他们!不要逼我自己动手!” 领头人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愚蠢的异教徒,你以为你是我们神的仆人的对手吗?” “既然你开口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将把你当做祭品供奉给梅迪乌斯神!弟兄们,上!”领头的灰斗篷向其他信徒号施令。 他的“上”字刚刚脱口而出,艾雷恩就一夹马肚,风一般地离开了这些人。 身后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一根弩矢擦着他的身体斜斜地插进马儿蹄下的泥土里。 紧接着,又是几根弩矢在艾雷恩身后组成了一张网,想要把他网在其中。 艾雷恩抽出剑,在马上转身,剑光一闪,一根弩矢就从中断为两截,无力地栽倒地上。 其他几根都没能命中目标,不甘心的落到地上。 “就这点功夫也敢来现眼,哼,真是没救了。”艾雷恩对着那个领头的,远远地竖起中指。 “可恶!弟兄们,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居然对我们的神明梅迪乌斯不敬!” 领头人一下子暴跳如雷,对着其他灰斗篷大吼道:“弟兄们,杀了他,献给梅迪乌斯神! 其余的灰斗篷眼睛里都露出了只有对宗教才有的狂热,他们抬起手中的木棍,在少量弩手的配合下向艾雷恩跑来。 离艾雷恩最近的那个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棍子,似乎是要一下子劈死对方。 艾雷恩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群没脑子的家伙,总算上当了。 他一边缓缓的驱马前行,举起手中的盾挡住弩矢,一边向他的士兵藏匿的地方赶。 等到灰斗篷们都离他的士兵差不多一百米的时候,艾雷恩突然加。 他向着原地待命的威金斯喊道:“排兵布阵!威金斯,展示你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让他们好好的喝一壶!” 威金斯瞬间两眼放光,但他立时就冷静下来,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大喊:“竖盾!” 十名步兵从队伍中走出来,向着灰斗篷的方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盾,有些人甚至举过了头顶。 艾雷恩有些摸不着头脑,把盾举这么高干什么?这是要投降的节奏? 下一秒,那十个人狠狠地举着盾向地面砸下去,一阵破开泥土的声音。 那些盾已经牢牢地定在了地上,组成了一道盾墙,将其他人护在身后。 艾雷恩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威金斯还是有两手的,不亏是在军队里待过。 威金斯接着大喊:“弓箭手,躲到盾墙后面,放箭!” 十五名弓箭手一听到命令,就自觉的站到打头的步兵后面排成一排,张弓搭箭,十几根箭矢呼啸着向着灰斗篷飞去。 可惜实在是太远了,山贼的长弓又是劣质的,箭矢飞到灰斗篷面前时大多已失去了方向,根本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 威金斯马上也看出了问题,他手向下一挥,这些弓箭手就停止了放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威金斯,等待着他的手势。 直到灰斗篷们逼近了,威金斯才做了个手势,一瞬间,十几张弓被拉满,极具威力的箭雨一下子笼罩了灰斗篷。 即便只有十五个人的齐射也是很有威力的,就这么一次进攻,至少五名灰斗篷当场被射死,见他们的梅迪乌斯神去了。 威金斯依然紧锁着眉头,不时地用着手指头数着什么。 此时弓箭手的火力压制依然没有停,对方已经倒下去了十几个人。 但是剩下的人还在不要命的向前冲,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梅迪乌斯到底是谁,能让他的信徒如此为他卖命?艾雷恩心想着。 威金斯终于停止了数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一个人的肩头上:“瑞恩,把那个领头的先杀了!” 瑞恩伸出手用舌头舔了舔指尖,然后闭上眼睛,任凭手指在风中摇摆。 瑞恩不可多得的弩手。他现在正在用他的感觉感知风向和风,调整状态! 须时间,瑞恩已经给他的猎弩上膛,举到肩头,左眼闭着,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 瞄准目标后,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一支弩矢从矢槽里飞出,精准的刺进了领头的心脏。 那人脚步一滞,目光变得游离,随后他原地晃了一圈,终于松开了握着乌木杖的手,倒在地上。 领的阵亡似乎并没有吓到其余的灰斗篷,他们仍然试图冲破防线。 只可惜当他们终于突进米的范围时,他们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威金斯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喊:“步兵,投矛!” 十几根投矛从我方战阵中飞出,狠狠地将一个个灰斗篷钉在地上。有些还能扭动一下,有些直接命丧当场。 直到最后一个灰斗篷弃甲投降,威金斯才满意的长舒一口气:“老大,怎么样老大,我训练的还不错吧?” 艾雷恩笑着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好子,真有你的,以后你就是我们队伍里的教官了,所有的新兵都交由你来训练。” 麽麽茶忽然拽拽他的衣服:“老大你看!那儿那儿,快看哪!” 第019章:艾雷恩 第19章:艰难选择 本章人物:雅米拉、艾雷恩、麽麽茶、马尼德。 Ww W COM ———————————————————————————————————————— 这时候,难民中站出了一个人,一个女孩。 她粉红色的圆蓬裙可爱迷人,她举止优雅,体态娉婷。 女孩的出现,一下子就牢牢地抓住了艾雷恩,以及所有佣兵的目光。 女孩不急不缓地走到艾雷恩等人的面前,款款柔情的施了一个礼。 艾雷恩心里暗呼,这姑娘生丽姿,清雅脱俗,教养和礼数都是上乘。不是哪个大人物就是显赫贵族的女儿。 救了她,哇!艾雷恩立刻就看到一大堆第纳尔在向他招手。 他呆呆的骑在马上,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姑娘行礼完毕,就缓缓地抬起头来,温声细语地开口了。 “多谢大人,把我们从那群魔鬼的手中救下来,我叫雅米拉,是格罗尼亚人。” 艾雷恩一下子蒙了,格罗尼亚?从来没听过,在卡拉迪亚大6上没这么个地方啊。 可女孩是在跟他话,他也只好搭腔:“呃,我不得不从来没听过那个地方。你本来要去哪里?又怎么被他们俘虏了?你的家人呢?” 艾雷恩一连问了对方三个问题。却也是让女孩瞬间崩溃的三个问题。 一听这话,雅米拉居然呜咽了一下,霎时便泫然而泣。 艾雷恩一下子慌了神。“诶诶你别哭啊,有什么话好好,既然我把你救了就不会不管你的,你们到底遭遇什么了?” 雅米拉扬起脸,星眸之中还泛着点点银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我们好去帕拉汶定居,半路上被一伙自称梅迪乌斯神的信徒的人伏击了,我们当时没有准备,虽然我们的人浴血奋战,但最后还是被俘虏了。” “他们把一些人安置在一个隐秘的山谷里,其他人就把我们押到这里来,是要去海外朝圣。” “我的父亲母亲就被他们关押在山谷里,”雅米拉突然激动的乞求道。“求求您救救他们吧,我们会很感激您的,格罗尼亚的人民也一定会尊敬您的!” 艾雷恩面露难色。“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总共就这么点人。” “还有,你的同伴也需要我们的安置,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艾雷恩有些抱歉的。“恐怕没有时间去救你的父母啊。” 雅米拉低下头去,眼泪在眶中打转。 她死死地攥着裙子的一角,咬着嘴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这……”艾雷恩有些犯难,队伍经过这一仗没死人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居然还要应她的要求去攻打一座山谷? 可是想想自己之前已经答应苏克要救出他的妹妹,尽管不知道现在是死是货。 但不能出尔反尔啊!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艾雷恩反复思虑着。 “算了算了,我就帮你吧,你去和那些难民,就他们已经得救了,都赶紧各回各家吧。等他们离开了我们就立即出,营救你的父母!” 雅米拉一听到要去营救她的父母,立即前去疏散群众了。 不到半个时,艾雷恩就率领着部队,沿着雅米拉指明的方向朝着斯瓦迪亚王国的国土进。 斯瓦迪亚王国位于卡拉迪亚大6的中部,占据着广阔无垠的平原地带。 由于拥有土地肥沃的牧场,这里的马个个膘肥体壮,也为斯瓦迪亚王国成为骑兵大国打下了基础。 展至今,斯瓦迪亚王国已然成为了卡拉迪亚大6最大最强的国家,斯瓦迪亚骑士更是王国强大的军事保障。 在数次战役中,斯瓦迪亚骑士都挥了重要的作用,这也使得斯瓦迪亚王国夹在维吉亚王国、诺德王国、罗多克公国和库吉特汗国,四国中间仍旧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事实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很难和这头雄狮正面抗衡。 当然,这些都和艾雷恩没关系,他要做的只是打打水贼,偶尔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国家兴亡和他有什么关系。 稍微武装了一下的农夫们不顾伤痕累累的虚弱身体,一力要求跟随前往。 艾雷恩略做思考,就让威金斯带领他们随后出,他先带着佣兵们急行军。 因为他也不确定附近是不是有其他的朝圣者现了情况,回去通风报信。 路上遇到一些强盗,艾雷恩也不追赶,这地方的强盗远远瞧见一支佣兵队伍后,早就养成了望风而逃的习惯。 与雅米拉焦急的心情相比,艾雷恩非常轻松。特别是雅米拉柔软翘臀的碰撞挤压,让他感觉良好。 但是麽麽茶这个猥琐的家伙在一边不停的对他挤眉弄眼,弄得艾雷恩都不好意思乱动。 入夜之前,他们就赶到了雅米拉所的那个山谷。 一个位于河道旁的然峡谷地带,背靠大山,树林密布,非常的隐秘。 入夜,致星点点,灯光迷离,银星和灯珠衔接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星河哪是灯海。 “他们至少有百十个人。”打探情况回来的麽麽茶。“也许山洞里面更多,我无法靠近那里。” 艾雷恩看着众人的反应,威金斯和他的三名海盗毫无惧色,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而且早上的战斗中他们表现十分出色。 “从河道路进去,北边是大片的河滩,东边山崖下有很多山洞,大部分人在山洞进进出出,这里应该是他们休息的地方,上面就是我们在这里就能看到的那片山崖,但是他们没在上面布置岗哨。”麽麽茶边一边在地面上画出地图。 “他们在外面一共有八个固定岗哨,分别在入口两侧、西方河谷上方的树林、还有后面入口山坡的树林,大概有四个岗哨会来回巡逻经过这六个地方。”麽麽茶将朝圣者的整个营地和布防摸的清清楚楚。“他们人很多,但只要按我的做就没太大问题。” 艾雷恩开始宣布具体的实施方案:“等到黑我们就在河谷树林摸进去,干掉这里的岗哨之后就在那里等,巡逻哨来一个干掉一个,然后伪装成他们去把其他固定岗哨干掉。外面清除之后,我和威金斯带人从入口杀进去,瑞恩,你带着他们四个弓弩手在河谷上方居高临下压制敌人……” “给我一把十字弩,”一个女孩忽然打断了艾雷恩的话。“我会用那个。” 艾雷恩回头审视着这个女孩,神色紧张,有些羞涩,但湛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坚定。 “斯壮格,把你的十字弓给她。”艾雷恩对那个大个子。他记得女孩过她叫雅米拉。 斯壮格从背上摘下他并不怎么喜欢的十字弓和弩箭袋交给雅米拉。 “啊哈!我正嫌这东西碍事,”斯壮格粗鲁的。“妞,你可要瞄准点,你要是敢把弩箭插到我屁股上,我不会饶了你的!” 雅米拉对他点了点头,把十字弓和弩箭背到背上低下头站到艾雷恩身后。 “都清楚了吗?”艾雷恩看向每一个佣兵,但愿他们不会在战斗中崩溃逃走。 “他们虽然人多,但不是真正的战士,大多没有经过很好的训练。可战斗难免死伤,如果谁怕了,不想上了,现在就退出。我要的不是软弱的懦夫,不是送死的呆瓜,更不是讲求荣誉的骑士,我要的是经验丰富的佣兵,不但要作战勇猛,还要懂得怎样保护自己而干掉敌人,我要的是真正的佣兵汉子!” 艾雷恩等了片刻,但没有人离开。 “嘿吼!嘿吼!嘿吼……”威金斯右手拔出短剑平举低吼,双脚轮流踏地,斯壮格也拔剑加入了他,其他人也相继加入。 这是禅达角斗大会角斗士们的战前仪式,表现角斗士的英勇无畏。 看来这些佣兵之中很多都下过角斗场,至少战技不用太担心了。 虽然这里到那条山谷还隔着两座山丘,艾雷恩还是示意众人安静,他可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第020章:艾雷恩 第章:营救计划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威金斯、马尼德、雅米拉、斯壮格。 Ww WCOM ———————————————————————————————————————— 看来这些佣兵之中很多都下过角斗场,至少战技不用太担心了。 虽然这里到那条山谷还隔着两座山丘,艾雷恩还是示意众人安静,他可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随后,艾雷恩安排人手放哨,命令其他佣兵休息。 自己走到那个被俘的黑袍人面前,用匕抵在他的咽喉,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条取出来问道:“你叫什么来着?朝圣者希尔斯?” 黑袍人咽下一口唾液点了点头:“是的大人,我……我们都是朝圣者,祭祀大人的。” “他们在河滩堆起了大堆的木材,做什么用的?”艾雷恩问。 “那应该是在准备圣火。”希尔斯完看着对方毫不放松的眼神又继续补充:“我们……他们在每个月最黑暗的夜晚都会点燃圣火照亮黑暗,新教徒会在圣火前立誓入教成为朝圣者,异教徒会被投入圣火中……净化,然后大家聆听祭祀大人的圣歌及教诲,就……就这些。” “你们这是什么教?不加入就要把人烧死是吗?”艾雷恩怒目而视。 希尔斯急忙解释:“不关我的事啊大人!他们叫德鲁吉亚教团,我只是个头目而已啊!我原本是诺德王国一个的村长,结果维吉亚的军队杀过来把村子烧了,于是我带着村民四处流浪躲避乱军匪盗,后来被传教的撒库拉祭祀收留,他现在卡拉迪亚大6被黑暗笼罩,那些领主贵族都是贪婪魔鬼的化身,所以他们彼此征战折磨善良的人民,我们只有投入教团才能重归光明,大祭司会在恰当的时机带领神明的千军万马来铲除罪恶,重铸新的秩序,所以我们才入教的。谁知道……谁知道他们也会劫掠村民和商队,然后逼迫他们加入教团,如果不加入就他们是异教徒,然后扔到火里活活烧死!入了教的人谁还敢不遵从祭祀们的命令啊?” “神明的千军万马是什么意思?”艾雷恩不由得紧张起来。“德鲁吉亚教团的军队在哪里?你们有多少人?” 据麽麽茶的侦查山谷里那些朝圣者大都未经训练,所以虽然有二百来人他也敢计划突袭,而若是军队那就完全不同了。 希尔斯急忙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大人!这个山谷我从来没有来过,我都是听撒库拉祭祀讲的,可我只见过另外几队朝圣者,从来没见过有正式的军队,撒库拉祭祀会有传中的英雄现身,带领成千上万的铁甲雄狮,可我一个都没有见过,我见到的只是和我们一样拿着十字弓和战场上捡来的破烂武器铠甲的流浪者、奴隶、难民、贫民,我也因此怀疑过祭祀给我们许下的愿景,可我……别无选择啊!” 艾雷恩点了点头,把布团重新塞进他的嘴里,收回匕把他重新捆绑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的是真的,等我们回来会放你离开。” 希尔斯听了急忙出急促的呜咽,艾雷恩把布团再次取出来。 “万一……大人,我万一……”希尔斯还未完 艾雷恩再次把布团给他塞了回去。“没有万一,我一定会回来,或者放了你,或者杀了你。” 艾雷恩带着佣兵们趁着夜色摸到了河谷上方林中的岗哨,威金斯用短剑从背后割断了一个朝圣者岗哨的咽喉,斯壮格则用飞斧料理了另一个。 随后瑞恩、雅米拉和另外三个佣兵作为弓弩手在河谷上方潜伏下来等待攻击的信号。 斯壮格带五个人向北清理哨位,艾雷恩和威金斯带着三个人向南边的哨位摸去。 当艾雷恩的箭几乎同时射穿五十步外入口处那两个朝圣者岗哨的咽喉时。 雅格瞪大了眼睛。“老大,我以为你只是一个雇佣骑士,没想到你还有维吉亚神箭手的本事!” 艾雷恩面无表情,走过去从尸体上拔出箭支擦去血迹。 “里面有火光!”一个佣兵低声。 火光从入口的峡谷照射出来,艾雷恩带着佣兵们悄悄潜入。 远远就看到河滩上燃起的圣火,许多人环绕着圣火高声吟唱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哭泣声。 艾雷恩不清楚这是仪式的开始还是结束,毕竟黑下来他们才开始行动,到这里已经耗费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如果雅米拉的亲人被当做异教徒烧死的话,那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头儿,”雅格见识了艾雷恩的身手后对他十分敬服,“斯壮格那边还没有信号,怎么办?” 艾雷恩的鼻子忽然闻到了一种怪怪的味道,有点像烤肉,又有点不像,这是他的鼻子很不舒服,很想打喷嚏。 他捅了捅走在前面的马尼德:“嘿,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啊?” 马尼德严肃的朝空气中嗅嗅鼻子,接着又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惊讶的道:“老大,好像是真的诶,空气中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甚至连威金斯都闻到了。“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问起来有点恶心呢。” 走在最前面的麽麽茶压低了声音,一边用眼睛注视着前方,一边悄悄的:“看看,还是我见过世面,这不过是一种烤肉的味道,他们不定在准备午饭呢,话我饿了……” 威金斯没收住脚,一头撞在他的腰上,把他撞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 在他们前面的一个敌方哨兵立刻警觉地向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手里的乌木杖高高举起。 威金斯立刻做了一个趴下的手势,后面齐刷刷的倒伏在地上,紧张的注视着前方。 还好哨兵走了没几步就被他的同伴叫走了。他最后怀疑的向草丛看了一眼,转过身回到他的同伴旁边。 威金斯长出了一口气:“麽麽茶你是想吓死人吗,你……”话没有完他就愣在原地,甚至连眼珠子也一动不动。 艾雷恩一把把他拨到一边,随即也愣在了原地。 第021章:艾雷恩 第1章:静止的圣火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雅米拉、威金斯、马尼德、雅格、斯壮格、约达。 WwWCOM ———————————————————————————————————————— 十几个灰斗篷围着巨大的柱子跳舞,中间用树枝满满的填实。 一个灰斗篷正拿着火把要去点燃,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一脸的绝望,有的人嘴里着什么,似乎是在苦苦哀求。 几个穿着黑色修士袍的人,高举手中的木杖,低垂的兜帽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容,口中出悠长的吟唱: “长夜漫漫,光明短暂;黑暗来临,神佑万民;圣火烈烈,焚尽罪恶;砺我金戈,斩尽妖魔……” 他们面前是七八个被捆绑起来的男男女女,他们身后则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焰。 一个词语瞬间在艾雷恩的脑海中出现:火刑。 火刑!!! 没有时间再细想了,艾雷恩拔出剑,剑锋直指前方。 “所有人,进攻!把这群灰斗篷杀光!“ “有敌人……”一个朝圣者刚跑进河滩便被弩箭射中了背脊扑倒在地。 斯壮格和其他佣兵紧随其后,正在吟唱的朝圣者们很快现了他们,看来他更适合做角斗士。 “杀!”艾雷恩大喝一声,瑞恩和雅米拉等弓弩手立刻把箭矢射向圣火旁的人群。 艾雷恩当先冲了上去,并伴随着箭支的尖啸和朝圣者的惨叫。 雅格一边冲上去一边把飞斧投出,其他佣兵把已经上好箭的轻弩射出后就丢弃掉,拿起武器冲进战团。 朝圣者们在第一轮的攻击中就死伤十多人,而且他们正在仪式中很多人并没随身携带武器,立刻陷入了混乱之中。 “真神的追随者们!不要慌乱!”一个黑袍祭祀站在圣火前的高台上大声呼喊,“拿起武器捍卫光明的圣火!铲除邪恶的……” 艾雷恩远远看到正在宣讲的他,并把一支箭射入他的咽喉,于是黑袍祭祀再也不出声音,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栽倒在圣火中。 恐惧如同野火在朝圣者当中蔓延,很多人开始向外逃窜。 另一个黑袍祭祀在圣火外侧组织抵抗,结果被斯壮格冲上去用双手战斧劈成两半。 好不容易聚拢的朝圣者再也没有半分战意,四散奔逃。 “不要追!只杀不逃的!”艾雷恩大声下令。 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从开始到结束短得乎想象。 “弗拉丝!你在哪儿?”马尼德已经从河谷上滑下跑了过来。 俘虏中被捆绑着的一个黑女孩回应道:“马尼德?我在这里!快救我!” 马尼德跑上前去帮她解开绳索,瑞恩和雅米拉等弓弩手随后跟来,与艾雷恩、斯壮格等人汇合。 原本拥挤的圣火周围,现在只剩下十几个被朝圣者抓来的俘虏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最后,还有一个左肩窝和右膝中箭的黑衣祭祀——那是艾雷恩故意留下的活口。 黑衣祭祀虽然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撑着手中的木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木杖上。 马尼德上前一步,指着他:“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们在施行火刑!惨无人道!” 黑衣祭祀毫无表情的道:“他们冒犯了伟大的梅迪乌斯神,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马尼德顿时气急,胸中填塞着一股怒气:“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难道是神指引你放火杀人吗?” “不敬神者,唯圣火才能净化,等着吧,永恒的长夜就要来了……” 直到最后,黑衣祭祀站在巨大的火刑柱前,眼睛毫不迷茫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佣兵。 黑衣祭祀扫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艾雷恩的身上,忽然大笑起来,脚下的影子在火光下摇曳不定。 威金斯走过来好奇地看着这家伙:“你们的人要不是死了,要不是逃了,你还笑得出来?是吓傻了吗?” “我是高兴的啊!”黑衣祭祀忽然对他,“长夜来临,黑暗笼罩!整个世界将要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醒悟吧凡人!只有真神才能庇佑你们!而今,真神终于将传中的英雄送到我的面前!” “真神?英雄?”马尼德哼了一声,指着四周朝圣者的尸体,“我只看到你们的信徒在真神的庇佑下死光了,还有,是你们的真神让你们抢劫商队的么?是你们的真神让你们去烧杀无辜者的么?我们自然是英雄,用得着你?” “世间一切皆归属于真神!”黑衣祭祀大声呼喊。“这些信徒在凡人的眼中是死了,但实际上是蒙真神宠召去往堂!而且,他们的死并非毫无意义!”“你,”黑衣祭祀伸出干枯的右手,用食指指着艾雷恩。“我们的英雄,终于出现了!” 众人也把目光集中到艾雷恩身上,而艾雷恩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他的话语上。 “你认识我?”艾雷恩一边,一边用手半剑拨弄着他的黑袍,火光下黑袍上果然有灰色的火焰纹路。“你这衣服上的花纹是什么?” “我并不认识,”黑衣祭祀摇摇头,“甚至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的存在,真神已经预言了你的到来!你会身着教团的黑色战甲,和其他的英雄一起率领教团的铁甲雄狮!” “这花纹是什么?!”祭祀的话很有煽动力,但艾雷恩却不为他的话语所动。 “这,是圣火!”黑衣祭祀强撑着脱下长袍,抛到艾雷儿你面前,长袍随风铺展在地上,银灰色的纹路在火光下灼灼闪光。 “披上它!在不远的将来,你,将身披圣火!为真神而战!哈哈!哈哈哈……”他仰大笑,踉跄着后退,踏入身后的圣火中。 “这个疯子一会就要出惨叫了,你们信吗?”麽麽茶断言。 大笑变成了凄厉的嚎叫,忽然之间祭祀身上腾起蓝色的火焰。 瞬息间,橙色的圣火仿佛一桶清水被倒进了染料一样也成了蓝色,祭祀的叫声随即中止。 “哇哦!老板,看来你找到‘静止的圣火’了,”马尼德走到艾雷恩身边一起看着黑袍。 马尼德摇了摇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东西是你预言里‘毁灭的先兆’,啊1我真希望你永远找不到。” 这时候,雅米拉突然惨叫一声。 她颤抖着从火堆里挖出了一只耳环,久久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流下。 “我的家人呢?我的父亲,母亲……” 一个难民悲痛地:“你们来晚了,他们已经被……” 艾雷恩走到她身边,慢慢的蹲下来:“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雅米拉呜呜的哭着,半晌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没有了,父亲和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可现在,他们也……” 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了,索性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等她的哭声稍微了一点,艾雷恩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会再经历战争了。” 她抬起满是泪花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楚楚可怜。 看着她的脸,艾雷恩第一次被她哀伤的美震撼了。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尽量轻轻的、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 “会的,一定会的。如果不会的话,我就把它变成会的。” 雅米拉呆呆的看着他,脸上的泪也不知道擦,就这么盯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的灵魂看透。 艾雷恩被她看得脸红心跳,连忙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战利品,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道:赶紧离开,赶紧离开。 赶紧离开啊!艾雷恩在心里对着他的腿狂吼,但它似乎定在了地上,就是不听使唤。 突然间,雅米拉缓缓的站起来,莲蓬裙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没有沾染分毫灰尘。 但她的目光一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艾雷恩,眼神中透着奇怪的感情,有悲伤,又有些本不该有的平静,还有些淡淡的欣喜。 艾雷恩就这么定定的站着,不敢回头看她。 她缓缓的走来,莲蓬裙在地上拖出一条浅浅的痕迹。 艾雷恩感觉到一双娇弱灵巧的手环上了他的腰,雅米拉安静的把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 似乎是艾雷恩的温暖让她想起了什么,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泪又不听话的落下来,打湿了艾雷恩的衣服。 艾雷恩转身抱住她,轻轻的在她耳边道:“放心,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一定让你免于战火,同时,我一定会为你的父母报仇的。这是我的誓言。” 第018章:阿拉西斯 第18章:英雄徽章(下) 本章人物:艾雷恩、阿拉西斯伯爵。 WwWCOM ———————————————————————————————————————— 阿拉西斯伯爵走到一副画像的旁边,伸出手按了一下画像上人的眼睛。 立刻,那幅画缓缓的向一边旋转,露出一个的书柜。 艾雷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领主府里居然还有秘密书柜? 察觉到对方询问的眼神,阿拉西斯伯爵解释道:“这是我曾祖父设计的,自此以后所有重要的文件家族的人都放在这里。” 伯爵一边着,一边从最顶层抽出一本书来。他仔细的掸掸上面的灰尘。 “这本书还是我从父亲手中正式接过禅达时他送给我的,这是一本我祖先的日志,它记述了有关梅迪乌斯的事情。” 艾雷恩立刻来了兴趣:“哦?那么敢问梅迪乌斯是什么样的人?” 阿拉西斯伯爵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是一个恶魔。八百年前,卡拉迪亚各国混战不休,实力大打折扣,梅迪乌斯看准时机,带领他的军团入侵卡拉迪亚,而他登上卡拉迪亚大6的那一,也被称为流血日。” “各国常年混战,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再去抵抗梅迪乌斯的入侵。他自称火焰之神,聚集了一大批教徒,一路烧杀抢掠。不错,他们就是吟游诗人口中的‘暗黑教团’!” 艾雷恩震惊的吸了口气。“暗黑教团?那不只是一个传吗?” 阿拉西斯伯爵凄苦的一笑。“传不一定都是假的。在征服全境后,梅迪乌斯建立了德鲁亚教国,它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登上王位后,他用血和火统治人民,在当时村庄甚至达到了十室九空的地步。暗黑骑士团横扫大6,死难者达十万人以上。无数的妇女和孩子被当成祭品推入火中敬献给所谓的梅迪乌斯神。那个时候无论你到哪里,总能看见白骨和火刑架。” 阿拉西斯伯爵顿了顿,继续道:“但是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很久。十年后,有一个叫利昂的勇士的出现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希望。他用宽容和无私化解人们心中的隔阂,用智慧和勇气向敌人挑战。人们团结在他的麾下,众志成城、滴水穿石,终于展成为最大的一支反抗军。当时各地纷纷兴起反抗活动响应利昂,几乎所有的人都加入了他的反抗军,连六十岁的老人也不例外。经过几个月的战斗,各部族反抗军在巴尔特神山下会合,利昂被推举为反抗军领。在这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奇迹。利昂在巴尔特神山深处建立了巴尔特圣塔,这被认为是卡拉迪亚的一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塔。在利昂的指挥下,各部族反抗军组成同盟。第二年,圣战开始。” “但是圣战伊始进行的并不顺利。强大的德鲁亚教国很快组织起了一支强大的军队与反抗军交战,圣王利昂惨败,不得已退入巴尔特神山与暗黑教团周旋。由于粮食器械等供应问题,暗黑教团渐渐的支持不住了。恰在此时圣王利昂终于找到了对付梅迪乌斯本人的办法。于是所有的反抗军在一夜里全部下山突袭暗黑教团营地。” “在圣战历史上,这是具有深远意义的转折点。这一次战役是开战以来取得的最大胜利,德鲁亚教国遭受了惨重的损失。而这次战役,也被称为‘巴尔特圣山保卫战’。但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给了圣王利昂勇气,时至今日,依然没有人知道他所找到的打败梅迪乌斯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在这之后,形势展的开始变得对反抗军有利起来。圣王利昂乘胜追击,先是收复了现在的斯瓦迪亚和罗多克,随后又向东进军库吉特大草原,配合骁勇善战的库吉特游骑兵,他们狠狠地打败了暗黑教团。随后圣王利昂北上进攻维吉亚地区,而这时候暗黑教团几乎没有多余的兵力,全部退到了诺德境内。维吉亚就这样被收复了。 “此刻,梅迪乌斯希望与圣王利昂和谈。考虑到战线拉得过长,圣王利昂同意了梅迪乌斯的请求。两年后,当万事俱备的时候,圣王利昂最终下达了总攻令。那是圣战中最惨烈的一战,无数的人倒在了诺德领土上,血流成河。据自此以后诺德的庄稼年年长势都特别好。但辛运的是,暗黑教团被彻底赶出了卡拉迪亚,梅迪乌斯本人也身受重伤,不久在海外病死。 “等会儿,圣王利昂?那不是吟游诗人杜撰的人物吗?”艾雷恩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阿拉西斯伯爵被打断显得有些不高兴,微微皱起了眉头:“我过了传不一定是假的。之所以没有人知道圣王利昂真实存在,是因为在暗黑教团溃败之后,他建立了卡拉德神圣帝国。而好景不长,5年后当他去世时,各派贵族又形成了割据势力,内战又一次爆。为了否定他们祖先的错误,贵族们一直极力掩盖圣王利昂的功绩。” 阿拉西斯伯爵深吸了一口气。“可是真相岂能被掩盖住!那些愚昧的、只顾眼前利益的贵族!看看这枚徽章,它就是圣王利昂曾经佩戴过的宝物‘英雄徽章’!” 艾雷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金灿灿的第纳尔……他有些羞愧的捂住脸,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个财迷。 阿拉西斯伯爵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讲:“当圣王利昂经过这里时,禅达还是一片荒山。为了保护卡拉迪亚不受外敌入侵,圣王利昂指派我的祖先在这里建立禅达。每当有敌情时,禅达的职责就是将它通报给卡拉迪亚大6上的各国,因此它也被称为‘卡拉迪亚的号角’。” “可是,还有什么外敌,梅迪乌斯不是被打败了吗?”艾雷恩不解的问道。 “梅迪乌斯虽然战败,但并没有被消灭,没人知道他何时会再次出现。” 到这里,阿拉西斯伯爵沉默了,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坚定的目光,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这么,那些黑暗崇拜者……” “他们很可能与传中的暗黑教团有关,现在圣王利昂的徽章竟然也出现了,真不像什么好兆头……” 屋里的炉火甚至因此暗淡了许多,只剩下阿拉西斯伯爵慢慢的、慢慢的攥紧了拳头。 直到此时,艾雷恩才有点感受到阿拉西斯伯爵为什么会情绪失控——一切都是出于他内心神圣的责任感,和对暗黑教团的痛恨。 等到阿拉西斯伯爵看上去平静下来了,艾雷恩才试探的问道:“那么,您打算怎么办呢?” “我准备履行祖先的职责,向卡拉迪亚大6上的各国出预警。”“现在的情况与古时何其相似,大6上各国之间连年战火、烽烟不绝,若那梅迪乌斯真的卷土重来,整个卡拉迪亚恐怕又要大难临头了。” “嗯……”艾雷恩赞同道。“那些暗黑信徒的暴行的确恐怖。” 阿拉西斯伯爵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所以,我想委派尼带着我的书信去面见各国君主和诸侯公爵,向他们警示危机。 艾雷恩吓了一跳:“我?您我?我不过是一个佣兵,怎么能承担起如此大的责任?您的总管或嫡亲应该更适合与王公贵族打交道。” 阿拉西斯伯爵不容商量的看着他:“这是命令。时间紧迫,你的直白会比贵族之间虚华的礼节和空泛的辞更有服力。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但这就是你的任务,不可以拒绝。” “而且,我们对于暗黑的计划一无所知,你可以沿途追查暗黑信徒们的行动,希望能有所收获。” “你曾经过,要和禅达一起、和我们一起,迎接更大的风暴。现在,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 艾雷恩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过这样的话,但无可奈何的他又不能当面反驳阿拉西斯伯爵的这番话。 “明白了,能做禅达的信使也是我的荣幸,我接受您的委托。” “信我明写好了后交给你。也就是,最迟到大后,你就应该上路了。”阿拉西斯伯爵转身挥了挥手,示意艾雷恩离开。 “另外,替我转告凯教官、治安官哈瑞克、奴隶贩子拉蒙、酒馆老板苏克、竞技场老板普林斯、赛马场老板佩恩、铁匠胖罗宾、防具店老板艾利克斯、自由骑士罗格、著名斗士德朗顿和谢瑞娜,就我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让他们务必参加。” 阿拉西斯伯爵又想起什么,开口道:“日记上‘英雄徽章’有不可思议的能力,但记载并不详细,你可以在别处打听一下,或许能有更多现。” “不可思议的能力?”艾雷恩低声低估着。 第019章:艾雷恩 第19章:骑士信条 本章人物:艾雷恩、凯教官、喀拉杜斯。 WwWCOM ———————————————————————————————————————— 艾雷恩一想到将来可能生的事情,一种莫名的沉重就袭上心头。 总有挥之不去的不祥的预感在脑海中,警告着他。 梅迪乌斯,圣王利昂,现在又是五大国的国王和阿拉西斯伯爵。 暗黑教团到底是怎样可怕的组织,竟然能让阿拉西斯伯爵如此担心? 走在通往训练场道路上的艾雷恩甩了甩脑袋,尽力不去想那些历史事件。 等会,阿拉西斯伯爵要找那些人来着……我似乎只认识其中的少数人啊。艾雷恩一边努力思索,一边向凯教官走去。 似乎是最近都没有新人来,凯教官闲得很无聊,无聊到他手中握着一枚第纳尔在把玩,有时还狠狠地把它摔到地上。 看见艾雷恩来了,他舒心的叹了口气:“艾雷恩,真高兴你没有受伤。那巴尔可是头狠狼,你没死真是万幸吶。” 艾雷恩假装很不悦地责怪:“凯教官你就不能点好话吗?别没事提什么受伤啊死人的,多不吉利。” 凯教官哈哈的挠着头:“没办法,职业病嘛。” 完,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接受了一系列事件,艾雷恩从来没有像今这样开怀大笑。也许是对未来的自信,抑或是光明磊落的心态吧! 经历战争之后,艾雷恩就现,它能让你变的更加坚强,坚强得像钢铁一样。 笑完了,艾雷恩才想起正事,正要开口,凯教官制止了他:“我知道要开会了,阿拉西斯伯爵的手下告诉我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凯教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书来,从纸张的泛黄程度来看年代久远,似乎是一本古书。 凯教官抚摸着封面,不无感慨地:“这还是我的师傅传下来的,他我是他的徒弟中最优秀的一个,希望我能成为一名骑士,为卡拉迪亚带来一些改变。但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在这座和平之城里守着训练场颓废,一身武艺荒废殆尽。既然我已经老了,那么这本书就给你吧,希望你以后严格遵守上面的话,为禅达、为卡拉迪亚,带来一些好的改变。” 艾雷恩双手无比郑重的接过书。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让他很难辨认,不过他还是看出那上面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旧书的封面上写着有力的大字《骑士信条》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强敌当前,不畏不惧,果敢忠义,无愧上帝,忠耿正直,宁死不屈,保护弱者,无违理! 我誓善待弱者 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 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艾雷恩将自己的左手扶着右胸膛,身子微微向前倾,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之礼。 “是的,先生。在漫漫长夜之中,我必将恪守一个骑士的荣耀,我将持着仁慈与勇健,以便配得上这份特殊的光荣!” 凯看着艾雷恩英姿勃的样子,仿佛又遥想起了那个略显苦涩的青年,自己抱持着一颗愚蠢得可笑的热血的心,那些自己曾视若生命的品格,最终失去了一切。 “去吧!年轻的骑士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吧!但是,请不要忘记,保持敏健的内心,保护你所爱的人不受伤害。”凯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缅怀过去。 过了一会,凯看了看艾雷恩,觉他行完礼后,还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你刚刚不是有事要办吗?” 艾雷恩又行了一个骑士之礼,不过这次身子压的更低,倾斜着身躯,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干的嘴唇。 “其实是这样的,虽然有些唐突,不过您能将‘禅达的猛虎’借给我吗?”这话的时候,艾雷恩心里都已经准备好被拒绝了。 “禅达的猛虎?”凯有些不自然地搔了搔自己的脸,“不会是喀拉杜斯这个臭子吧?” “是的。”艾雷恩心虚地回应道,“我认为他的勇猛配得上这样的称号!” 凯摇了摇头。“不,那子还是个雏,爪与牙依旧十分幼稚。” 艾雷恩的脸突然刷地下惨白了,虽然早就料想到是这样的。“不,是我冒昧了,果然喀拉杜斯还是应该跟在您身边试炼” 凯用手势制止了艾雷恩,他故意转了个轻松诙谐的语调:“不过,即便是幼虎,这时也该自己出去猎食了。我总不能养他一辈子。”凯耸了耸肩,“我老了。哈哈。” 正当艾雷恩和凯教官相视一笑的时候,凯教官的训练场里突然传出了奇怪了声音。 “咔咔咔!”尖锐刺耳的噪音,木板被暴力地折断,尘土于木屑飞扬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犹如树桩般挺立之中。 艾雷恩拍了拍飞扬过来的烟尘,才看清楚刚刚尘土之中的居然是喀拉杜斯。 喀拉杜斯此时全身的肌肉僵硬地笔直站着,下巴抬高,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空。 “喀拉杜斯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要造反啊!”凯教官表面上很怒气冲冲地责问。 “不是的,师傅,我我是在练功。”将近比艾雷恩高出半个头的金男孩吞吞吐吐地着,也可能是内心的羞惭与自尊,他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 艾雷恩摇了摇头,这孩子连最基本的谎言也舌头打结。 凯教官看着喀拉杜斯依旧倔强地望着空,眼眶里却要蓄满一些懦弱的液体。凯忽然觉得话的有点重,毕竟喀拉杜斯还是个真的半大男孩。 “好了,喀拉杜斯。”凯教官慢吞吞地走上前去,准备宽慰他两句。谁知,却扑通一下被喀拉杜斯的一个熊抱喘不过气。 “没事了。我不会怪你的,反正咱们训练场的旧门也该换换了。”凯教官拍了拍喀拉杜斯的后背。 “不是的师父,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了,你一定要保重啊!”喀拉杜斯就像是一个即将出远门的八岁男孩,痛苦地拽着父亲的衣领不肯放手。 艾雷恩看着喀拉杜斯和凯教官两人相拥而泣的感人画面,除了感怀真挚的师徒之情外 艾雷恩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一个人站在这里也挺傻的。 “他们抱得这么紧,我要不要也过去凑个热闹。”于是他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好像老鹰一样,要把喀拉杜斯和凯一起抱住。 正当艾雷恩兴冲冲地跑上前去,凯教官却突然和喀拉杜斯分开了,并且刻意地咳嗽了一声。 艾雷恩见状立刻将手背到身后,装模作样地吹起口哨。 “那么,艾雷恩先生。喀拉杜斯就拜托你了。”凯教官又恢复了庄严的面容。 真是个不可爱的老头,艾雷恩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的,先生,我一定会将喀拉杜斯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勇士。” 凯教官欣慰地点了点头,一甩手。“去吧!”完就装作一点都不在意地转身走进屋里,然后某一个墙角就传来了压抑的啜泣声。 艾雷恩心想。真是不够坦率的老头。 喀拉杜斯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凯离去的方向,艾雷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这么伤感啦。” “喂,真的。”艾雷恩勾住了喀拉杜斯的肩膀,低下头神神秘秘地对他。“你刚刚是不是躲在门后偷听,所以才把门弄坏的?” “没有,我真的是练功。”喀拉杜斯慌乱地澄清道。 艾雷恩撇了撇嘴。“一如既往的不会谎啊。” “算了,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去肖依那里看看爱莎吧。”艾雷恩摇了摇手指。“你不知道的,是我从强盗手中救出来的孩子哦。” 第020章:艾雷恩 第章:这就是佣兵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爱莎、肖伊、威金斯。 WwWCOM ————————————————————————————————————————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脚步轻快的穿行在禅达镇中。 因为艾雷恩这些的英勇表现,所以大部分的镇民们都已经认识了他,一路地向他打招呼。 周围人们的热情和友善让艾雷恩感到一股暖意在心里流动,这也坚定了他为禅达人民付出的决心。 尽管人们也经常在表面上对待他人表现出友善、热情和恭谦的一面,但这一次艾雷恩能够切身的体会到真实。 他们拐过一个巷子,在艾雷恩的记忆之中肖依的家就是在这附近。 穿越长长的甬道,夏日的沁凉抚摸着艾雷恩,日头并不毒辣,甚至于那头顶的日光也带了些许凉意。 巷中,多是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所以看上去一眼的绿幕,似乎是迷进了森林里。 在一家普通的民居前,三级的石板台阶上有一个光着脚的女孩。 女孩似乎是被人精心打扮过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夏日连衣裙凸显这个女孩的可爱烂漫。 午后染上碧绿似的阳光洒在她洁白的脸上仿佛是闪着迷人溢彩的白玉,长长的直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腰际,这样的孩子无论是哪个人没有不心生喜爱的。 艾雷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确定,又只能出声问道:“爱莎?” 谁知道那个正在开心玩耍的女孩听到了他的询问,抬起头怯生生的望了他一眼,却转身跑进了屋里,似乎是完全不认识他。 喀拉杜斯奇怪地向艾雷恩望来,他只好苦笑了一下:“谁知道,可能是孩子忘性大吧。”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走过了门槛,果然看见肖依正在里面的空地上晒着被单,而先前的那个女孩正将身子半躲在肖依的背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眼瞧着他们。 看到自己完全被爱莎给忘记了,艾雷恩只好打趣肖依道:“肖依姐,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了?” 结果肖依毫不客气地白了艾雷恩一眼,又像是不认识对方一样,自顾自地继续手头的工作。 艾雷恩尴尬地搓了搓手,喀拉杜斯则躲到了墙角边上背对着他。 艾雷恩知道这该死的家伙忍笑得很辛苦。一边要绷着表情,左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右手握紧拳头大力地锤着自己的腹,控制自己不笑出来。 这时,肖依又开了腔:“这不是还得感谢我们的艾雷恩先生去逞英雄,替我省了一大堆麻烦事,直接当了妈。” 肖伊虽然是一副情不甘意不愿的样子,可是她望向爱莎的眼神却总是充满着宠溺。 自知牙口伶俐不如肖依,艾雷恩很干脆地举手投降。“肖依姐您辛苦了,请一定要收下这些。” 着,艾雷恩将从集市上买来的鱼和菜递给了她。“爱莎这是给你的哦。”他将一个制作精致的布偶娃娃放到爱莎的手心。 在肖依的家中坐了一会后,艾雷恩算算时间,再不去通知众人估计伯爵就要火了。 我不用参加会议是没关系了,不过火的伯爵还是很可怕的,凯教官和其他人会遭殃吧?艾雷恩心想。 于是艾雷恩和喀拉杜斯就很快地告辞了,刚刚才算认识混熟了的爱莎似乎有些情绪低落,他只好答应她下次一定在给她带好东西来。 按照原来的路线,一路走下去沿路都能遇到被召集的人,最后一站就是苏克的酒馆了,要通知的人是:著名斗士德朗顿和谢瑞娜,以及苏克老板。 艾雷恩快步走进苏克的酒馆,无论外面是白昼黑夜,苏克的酒馆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热情洋溢的归属感,并且是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 通知了正在算账的苏克和兴致勃勃谈论角斗的两位勇士后,艾雷恩终于倒在了酒馆的椅子上,偷闲犯懒了。 喀拉杜斯拘谨地坐在他的一旁,一副老实忠厚样。 艾雷恩突然想起来因为苏克的酒馆是老地方,所以今大家几乎都聚集到了这里。 他撇眼瞧见旁边一桌的威金斯正在和其他兄弟拼酒,叫嚷着今要酒桌上大战三百回合。 而马尼德因为克扣了麽麽茶的薪水,也被对方抓去了,死活要行酒令,已经不知道被麽麽茶灌了多少酒了。 约达、斯壮格和雅格已经喝高了,三个人现在正互相挽着对方的右臂,蹦蹦跳跳地在原地转圈,跳起了苏格兰风情舞。 瑞恩那个神弩手正像疯子一样地将自己的武器拆了装,装了拆的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艾雷恩现瑞恩这家伙绿油油的眼睛突然瞥见了他的冲锋弩,他誓不会让对方找到机会偷去的。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大家都是有过生死之交的,所以相较之下,刚刚才加入的喀拉杜斯就会感到十分的拘谨。 艾雷恩见状,拍了拍手。“大家,停一下。我来介绍一个人。” 艾雷恩将身后的喀拉杜斯推到前面去。“这是我们的新队员,‘禅达的猛虎’同时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喀拉杜斯!” 他带头鼓起掌来。于是,即便是包括威金斯等人也热烈地鼓起掌来。而喀拉杜斯因为这么受欢迎也腼腆地涨红了脸。 威金斯起哄道:“我见过他,我也曾和他在竞技场交手过!他可真是一员勇将啊!” 大家因为听到艾雷恩手下的第一勇士威金斯也对喀拉杜斯赞不绝口,所以也对喀拉杜斯热情了起来。 满脸通红的喀拉杜斯被已经有些醉意的威金斯一把拽到了酒桌那里去,险些摔倒。 威金斯豪放地将足足有三个普通酒杯那么大的朗姆酒递给他,喀拉杜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脱自己不会喝酒,但是架不住大家的盛情邀请。 下一秒种,喀拉杜斯居然将那一大杯满是泡沫的朗姆酒咕咚咕咚全部喝掉了,因为酒精的作用,他本来就红着的脸更是抹上了一份浓浓的红晕。 而一旁的威金斯和其他兄弟们还在一个劲地向喀拉杜斯劝酒。 艾雷恩看到大家都玩得这么开心,于是便也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高高地举起。 些许朗姆酒被他的大力晃了出来,他高兴地道:“兄弟们!今大家喝个痛快!都算上我的,我们要不醉不归!” 佣兵们最恐惧的,就是在生命中的每个下一秒,随时会失去几前,甚至几分钟前刚刚成为朋友的人。 敌人的武器是不留情的,战争也是不留情的,这为经历这一切的,有情有义的佣兵们创造了最大的痛苦。 这种感情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泄出来,威金斯不喜欢喝酒,却仍在每次队伍的酒馆聚会中喝得烂醉。 其实每个喝醉的人都是清醒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样做,只不过是酒精的其妙作用,让他们纵容自己心中深处的感情而做出相应的行动。 每名佣兵都珍惜每次酒馆聚会,他们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自己的生命会随时终止。 珍惜活着的,享受活着所做的,自豪所活过的,要想不在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就这样享受生命的每一刻,因为他们转瞬即逝。 这就是佣兵。 第007章:马克 第7章:落魄骑士 本章人物:马克。WwW COM ———————————————————————————————————————— 下午的阳光变的格外和煦,暖烘烘的,让人不住的困。 街角处的临时竞技场外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每三个月举办一次的竞技大赛正在报名,许多从乡村赶来的汉子跃跃欲试。 〖日瓦丁〗是维吉亚王国的都,在城中有一个非常壮观的骑士竞技场,现在正在翻修,停止了使用,一群石匠爬上爬下,搬运着石料,雕刻着怪兽装饰,热火朝地忙碌着。 围观的一个中年男子:“知道吗,四年一届的王国竞技大赛这一届将一年以后在我们国家举行。亚罗格尔克国王非常重视这次大赛,到时候各国都会派出最优秀的战士参加比赛,比赛的项目也精彩纷呈,有徒手剑术对决,车轮战,射击比赛,当然最吸引人,最刺激的还是马上枪比赛。到那时,想要进入竞技场都必须要交钱。前排的位置都给了国王、大贵族和各国的代表。后面一点的位子都卖到了第纳尔一个,就连站着的都要8第纳尔。”那人讲得眉飞色舞,口水喷了其他人一脸。 马克报名进了场,就听见木剑击打在盾牌上的声音还有看台上群众的呐喊声。看台下,两个穿着不同颜色比赛服的选手真挥舞着剑,一决高下。 竞技大赛来起源于古卡拉德帝国时期的骑士决斗,这让马克联想起父亲曾经无数次和他过的骑士制度。 斯瓦迪亚王国曾在一百年前全面取消了枪术比赛,11年的时候,菲利普六世与老米乔德公爵比试时,枪头上的护套突然脱落。正如巫师所预言的那样,这位国王被刺穿了大脑。皇室遂布禁令,禁止所有的枪术比赛,长达四十多年之久。但教会的禁令挡不住贵族和平民对这项运动的喜爱。 在斯瓦迪亚王国与诺德人的战争结束之后,马上枪术比赛又被恢复了,并进行了改良,骑士的长枪使用专门的钝头枪,包上布,同时前段制成空心的,在高撞击下非常易于折断,以保护被刺中的人。马鞍的后桥被拆除,这样被刺中的骑士就容易冲马上掉落,增加了安全性和观赏性。 比赛结束后,获得冠军的骑士可以贵族们一起参加歌舞宴,得胜的骑士可亲吻一位可爱的女子,并接受典礼中诗歌的赞颂。因此在这种比武大会上,“自豪、荣誉、爱情和艺术都为竞赛提供了传统的动机”,骑士的忠勇和英雄精神得到彰扬。这种比武后来转变为各个城镇的竞技大赛。项目也变得多种多样。 “嘿,子,轮到你了。”竞技场的老板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退伍军人,他走过来,打量着马克的身材。 “怎么,你也要参加?我的孩子。竞技场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退出还来的及。”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受伤的战士被放在担架,从他们旁边走过,脸上血糊糊的,痛苦地呻吟。 “这有什么好怕的。”马克不屑一顾的道。 马克想要获得冠军的荣誉和参加歌舞宴的资格,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在歌舞宴会上见到他心爱的琼莎公主。 “嗯,家伙,不要嘴硬,上了场可有你的苦头吃,选家伙吧!”竞技场老板斜着眼睛看着他,然后把他领到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面非常闷热,胡乱扔着下场选手脱下来的链甲和鲜艳的比赛服。 几个大汉正匆忙把链甲胡乱套着身上,挑的都是沉重的铁疙瘩兵器。看着他们的体格,马克心中不由紧张起来,不知道要和哪一个对战。 竞技场老板已经开始催了,马克急忙穿上链甲和比赛服,闻到一股浓烈的汗臭,链甲和衣服还留着上一个选手滚烫的汗。在兵器架前选了一柄木质的单手剑配了一个轻型木盾,就往外走。 进了场,只见看台上许多观众在呼喊,人声鼎沸。这是一个宽阔的临时竞技场,赛场四种全用鲜艳的彩布围成。 马克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就在他看呆时,一个穿着白色章纹服的人快步走过来,对他讲解了比赛的规则。 “不可以攻击裆部,不可以用手指戳对手的眼睛,在对手倒地之后不可以继续攻击。如果打不过可以认输,只要把武器丢掉,双手平举就可以了。明白吗?明白就开始了。” 马克这才看到他的对手,一个身穿黄色比赛服的女战士,她留着褐色的头,扎这一个马尾辫,皮肤有点暗黄,颧骨高耸,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 可恶的竞技场老板,看我年轻,居然让我和一个女子比武,这不是看我么。马克心中暗暗骂道。 “叮”,就在这时,比赛的铃声响起。女战士握着木质双手剑,快向他冲来,刚冲到面前,就狠狠扫出一剑。 马克举盾就挡,可这一档,他才吃了一惊,这一剑的穿透力无比之强,左手和左胳膊立即被疼痛包围,咔的一声,木盾迅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女战士居然有这样强的力量。女战士见一击不中,又是一击,和刚刚的动作一样,但力量更强,砍在盾牌上。 这回马克的手感到剧痛,不由得颤抖,轻便的木质盾牌竟然已近拿不稳了。盾牌上的裂口变得更大,如咧开的大嘴。 女战士看到马克神色惊讶,知道他是个新手,她毫不留情,又砍出一剑,咔,盾牌在她仅仅三次猛烈的砍击之下,就碎成了几快木片。 女战士不慌不忙将剑举过头顶,朝马克劈来,要给他最后的一击。 马克大惊失色,刚要避闪,她的剑就已近重重砍在了左边的肩膀上,左肩好像断掉了一样,痛得人都无法站稳,不由往后跌倒。 马克咬牙忍着痛楚,右手向女战士挥出一剑。 女战士已近看清马克没有招架之力,她重剑反向一挥,挥在了他的右手臂上,右手中的剑被她砍飞出去,直接飞出了帷幔。一道血蚯蚓立即出现在手臂上。 “啊”,马克忍不住叫了出来,痛苦地倒在地上。 女战士就在他身体还没触及地面的一瞬间,又扫除一剑,犹如一股风,打在了马克的脑袋上。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而且姿势优美,如同舞蹈。 马克倒在地上,只觉头脑十分昏沉,粘糊糊的东西粘在脑门上。看台的人群传来排山倒海的喝彩。 几个救护人员急忙抬着担架,把我匆忙抬走,望着不停旋转的空,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你输给她并不丢人。”竞技场的老板走进了救护帐篷,看着狼狈的马克,蹲下来,用白毛巾给他擦着额头。 “你刚刚对阵的是大名鼎鼎的禅达三杰之一的谢瑞娜。她可是比武场上的女强人,剑法凶猛霸道,曾蝉联三届王国竞技大赛的亚军。一般男人不敢惹她。败在她手下的资深战士不计其数,今也是你运气不好,第一轮就抽中了和她对阵。不过也要感谢上帝,你的命还在,看到了吧,这就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你一剑都没有击中她,她只用了两剑就击败了你,还砍碎了盾牌。哈哈,好好养伤吧,我早过竞技场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玩的地方。” 马克在竞技场的救护帐篷里躺了一会儿,觉得头不是那么痛了,便做起来,一摸,现额头肿了起来。右手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今见识到了真正高手的水平,就凭那三剑砍碎盾牌的的本事,平常人恐怕三年五载都练不成。可是她仅仅是一个年轻女子,看来这世界上的人都不可低估。 马克一直觉得自己武艺高强,等不及想在竞技场一试身手。今第一次参赛,一个回合都没打完,就被人抬了出来。 出了竞技场,已是黄昏。风带来了北方地区的寒气,呼呼吹着,空布满了乌云,显得阴沉沉的,冬的脚步开始临近。 这场比赛他输了,同时也代表着他见不到他心爱的女孩。 第015章:杰米林 第15章:风暴来临 本章人物:艾雷恩、杰米林·昆托斯、喀拉杜斯。 WwWCOM ———————————————————————————————————————— 艾雷恩望着倒下去的斯壮格,现跟在他左右的威金斯与雅格突然了疯似的冲向了面前的强盗。 威金斯与雅格将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向那些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强盗挥砍而去。 艾雷恩能够体会到他们之间那份真挚的兄弟情,尤其是他们当其中一个遇到危险的时候,剩余的三人都会不留余地的冲上前去。 威金斯、斯壮格、雅格与约达,从他认识他们的那一,他们四个就是形影不离的同伴。 “喀拉杜斯,去帮威金斯他们,”艾雷恩冲着守在他附近的喀拉杜斯大声的喊道。“别人那些强盗的马蹄践踏斯壮格的身体。” 喀拉杜斯用他手中的长枪刺穿了面前策马冲向他的强盗的胸口。“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的,”他拔出长枪,回过头。“你自己心点。” 艾雷恩现原来他也有人关心,一股暖流突然从他的心底冒出。“你也是。”他笑着回应对方。 “嘿嘿,我可是禅达的斗士,就这些毛贼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喀拉杜斯又撂倒了一名扑向他的强盗。 艾雷恩干掉了几名拿着破铜烂铁的强盗后,他用左手抽出了一直挂在左腰间扣带上的冲锋连弩。 艾雷恩举起手中轻巧的冲锋连弩,他连续的扣动着扳机,将一支支钢制的弩箭射向了对面使用弓箭的强盗们。 左手持弩,右手握剑的他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面前那充斥着混乱打斗中战场。 战斗的局势不容乐观,每一名佣兵都同时面对着几名强盗的攻击,无论是正面的交锋,还是侧面的偷袭。 这些绿林强盗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了,此刻佣兵们就像是被关进羊圈里的绵羊,等待着周围狼群的扑食。 佣兵们不得不聚重新拢在一起,他们相互依靠着对方,并围绕着几辆托运物质的马车围成一个圈形的防御阵型。 威金斯、雅格、杰米林以及其他数十名握着盾牌和刀剑斧刃的佣兵们环绕在整个阵型最外面的一圈。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等另外十几名佣兵躲在他们其后,以便随时替换受伤的同伴——或补充战死的同伴——遗漏出的缺口。 瑞恩、马尼德和另外几名弓箭手则躲在圈内,他们利用马车带来的优势,不时的向外面的强盗们射出致命的箭矢。 即便面临死亡那么近,佣兵们也无畏死亡,因为他们有着一颗赤诚的心,以及不变的勇气与伙伴。 对于佣兵来战场就是舞台,杀戮就是佣兵的主旋律,而这支主旋律将由他们唱响。 骑在马背上的绿林强盗领怒视着面前的佣兵们。“一个不留,把他们杀光。”他的声调冷过寒冰。 凶残的强盗们听到领的命令后,前仆后继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面前被他们围困住的几十余名佣兵。 杰米林面对的第一个强盗是个缺了半边耳朵,皮肤黝黑的瘦个子,手里握着一把同样缺了口子的斧头。 瘦个子强盗先动了进攻,但他的动作十分的笨拙,只知道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疯狂的砍向对方。 杰米林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仍然记得这个皮肤黝黑,面相猥琐的家伙外号叫‘黄鼠狼’。 他在躲避过瘦个子强盗的几次进攻后,寻找到破绽的他迅的刺出一剑,直接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这时,他现‘黄鼠狼’的身旁还有一个绰号‘木瓜’的壮汉也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杰米林心想。 “今我们就做个了结。”杰米林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剑,从上而下的用力劈向对面的粗壮汉子。 粗壮的强盗斧头一挥,硬生生的挡开了劈向他的铁剑。“你居然把黄鼠狼给干掉了,我绝饶不了你。”他挥动的斧头恶狠狠地劈向杰米林的大腿。 情急之下,杰米林急忙抬脚避让,并握紧手中有些颤抖的武器,一剑反刺而去。 绰号‘木瓜’的强盗侧身躲避,然后直接用他强壮的身躯冲撞面前的贵族子,再将对方直接撞倒在地后,举起斧子向对方的大腿劈了下去。 “这回可不是揍你几拳那么简单,”粗壮强盗凶恶的叫嚣道。“老子要把你的腿砍断了,这样你就再也逃不——” 被强盗撞倒在地杰米林刚要起身的时候,却瞧见对方在叫骂他的同时,已经举着斧头劈向了他。 下一个瞬间,一支箭矢从杰米林的左肩穿梭而过,直接穿入了强盗的喉咙间,卡住了他还未完的话。 望着倒在面前的粗壮身影,杰米林心想着,即使再强壮的身影,也抵不住一支致命的箭矢。 杰米林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身后射出的这支箭矢,但他很感谢对方的及时出手,此刻他无法分心回头去寻找救他性命的佣兵。 艾雷恩在射倒一名强壮的强盗,并解救了那位陌生的贵族后,用手中的冲锋连弩继续瞄准下一个强盗。 “快逃!快逃啊……”突然间,周围的强盗在呼喊着。 “风暴来啦!快跑!风暴来啦……”恐惧在几百名强盗当中迅的蔓延,已经有人开始慌乱的逃跑了。 森林兄弟会的强盗们以比之前追杀那群佣兵时,更快的度逃走,惊慌失措的他们向周围的树林四散而去。 大地轰鸣,仿佛万钧雷霆,由远及近。杰米林停止战斗抬头望去,身着斯瓦迪亚样式板甲的重骑兵排山倒海般从东边的山口冲了出来。 旗帜和纹章上是灰白色的风暴漩涡和两根金色的闪电,那是风暴骑士团的纹章,在卡拉迪亚大6上几乎无人不知。 风暴骑士团如同狂野的风暴横扫战场,一个强盗从他的身边跑过,却被一根长矛撕裂了脊背,滚烫的鲜血洒了杰米林满脸。 “杰米林少主,”一名为的风暴骑士驱马到杰米林的身旁恭敬的道。“戈林大人派我们来接您回去。”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杰米林询问道。 “是我现他们的,”麽麽茶突然出现。“你跟我过你的身份,当我瞧见一群斯瓦迪亚骑士出现的时候,我就猜测他们是来找你。” “少主,”理查德在旁提醒道。“这里是维吉亚人的领地,我们不宜久留。” 米杰林摆了摆手,走到艾雷恩的面前:“这一我会永远将它记在心里,我真羡慕你的身边有这么一群即使在生死关头也不离不弃的同伴。” 艾雷恩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怨恨。“我们救了你,现在反过来你的人又救了我们,”他耸耸肩,“这下我们扯平了,但你的勇气让我敬佩。” “不,”杰米林嘴角挂着些许微笑看着对方。“你救了我两次,我还欠你一次。” 杰米林向身旁的理查德骑士要了一枚昆托斯家族专属定制的荣誉骑士勋章,并将这枚骑士勋章交到对方的手上。 “拿着这枚勋章,”杰米林强调。“它能够让你在进出斯瓦迪亚王国的城堡时畅通无阻。” “那我就不客气了。”艾雷恩将这枚刻着闪电和漩涡的骑士勋章收起。加上这一枚骑士勋章,他所拥有的勋章一共是四枚。 “如果有机会到了苏诺城,记得来找我。”着杰米林翻身上马,跟着风暴骑士团的骑士们策马离去。 这一战,铁血佣兵团损失了十一个同伴。如果不是风暴骑士团的金甲骑士们及时的出现,恐怕整个团队里一个人也剩不下。 斯壮格也死了,最早跟着艾雷恩的海盗四人组从此就变成了三个人。 威金斯与雅格,约达三人亲手把他们的兄弟斯壮格的尸体埋了。 佣兵从不恐惧死亡,但他们恐惧的是从来未曾真正地活过。 英勇的死去,胜过屈辱的活着。斯壮格算是前者。 威金斯领头为他死去的兄弟唱起了海那边的战歌,随后约达和雅格一同加入进来: “奥丁我的神,我带来了诺德的圆盾和长斧; 群山我的父,我带来了儿子的忠诚和献祭; 大海我的母,我带来了敌人的鲜血和头颅; 请接纳战士的荣誉,让我们在星空之上; 请接纳子女的呼喊,让我们在雪山之上; 请接纳疲倦的灵魂,让我们在波涛之上; 愿斧与盾为坟墓,与星空和大海同在……” 第015章:阿拉西斯 第15章:紧急消息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泰沙波耶、科迪恩学士。 Ww W COM ———————————————————————————————————————— 咚咚咚,泰沙波耶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 “伯爵大人,泰沙波耶,非常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我们收到了非常紧急的消息!”科迪恩老学士的声音从门板后响起。 推开门,科迪恩学士交给阿拉西斯伯爵两个纸卷,老学士又转向泰沙波耶:“波耶大人,这里还有一份您的信件。” “我的?”泰沙波耶非常惊奇,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接到信件。 “一位维吉亚信使刚刚送到的。”科迪恩学士把信件交给泰沙波耶,再次告退。 阿拉西斯伯爵走回书桌后,打开手中捆好的纸卷,泰沙波耶则站在门口的烛台下开启信件。 泰沙波耶看着信件,那两条毛毛虫似得眉毛紧紧拧到一起,看完之后,他慢慢将信对折两次塞进口袋。 “看来贵国与斯瓦迪亚王国的和约并不可靠,”阿拉西斯伯爵耸了耸肩,望着泰沙波耶,把第一个纸卷放回桌面。 “我收到的消息斯瓦迪亚王国的风暴骑士团突然攻击了贵国的军队,看来泰沙波耶和亚罗格尔克陛下还有更多要担心的事呢?”着他又展开第二张纸卷。 “戈林·昆托斯这个该死的混蛋!”泰沙波耶怒不可遏地挥舞着手臂。“竟敢公然践踏众神见证下缔结的和约?这可是他的国王哈劳斯亲笔签署的!” 泰沙波耶随即转向阿拉西斯道:“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他一定会受到惩罚!伯爵大人,我现在要立刻赶回去对付风暴骑士团,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亚罗格尔克国王陛下的建议!下个月之前给我你的答复!” 阿拉西斯伯爵手上的第二张纸卷上写着:父亲,我们在既定航线返航的路上受到不明船只的攻击!他们有上百艘战船!他们挂着血红的蝠翼和十字图案的旗帜,我们的船要沉了! “伯纳斯!”阿拉西斯伯爵猛地站了起来,盯着手中的信忽然大声呼唤:“波尔顿!波尔顿!!” “你要干什么?”泰沙波耶立刻意识到他在喊侍卫,于是伸手去抓腰间的剑却抓了个空,武器在参加晚宴之前就留在了自己的居所。 守候在门外的侍卫队长波尔顿骑士听见屋内传来伯爵大人的呼喊声后,推开大门,大步冲进书房。 “大人?”波尔顿骑士的右手正紧握在剑柄上,目光警惕的望着泰沙波耶随时准备出鞘。 “快去找希伯特船长,”阿拉西斯伯爵快步走到波尔顿骑士面前。“伯纳斯来信他们受到一支不明来历舰队的攻击,他们的船……可能已经沉没了,请他察看海图、召集水手,准备出海搜寻幸存者,一定要选度快的船只,有消息尽快回传!” 波尔顿骑士重重地点头,迅的离开了书房。只听门外响起了急促奔跑的声音。 “阿拉西斯!”受到惊吓的泰沙波耶显然对于对方忽略自己非常不满。“好好考虑我们的提议!”他重申道。 “不!”方才一直挂着微笑的阿拉西斯此刻仿佛忽然变成一头怒狮,斑白的眉挺立如剑。 “禅达是自由城邦,是大6号角,不是任何王国的附庸。自由是禅达人的信仰,荣誉是禅达人的生命!”阿拉西斯伯爵道,声音低沉,饱含怒意。 “很抱歉,”阿拉西斯伯爵以无可商量的口吻。“请转告亚罗格尔克国王陛下,我必须拒绝你们的提议,并希望维吉亚王国能够与四国和平相处。” 泰沙波耶冷冷地盯着阿拉西斯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如果改变主意了,就派人来日瓦丁,否则,就请到众神殿为禅达和你的子民虔诚祈祷吧!” 满脸怒意的泰沙波耶完这句饱含恐吓及威胁口气的话后,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阿拉西斯伯爵立刻传令侍卫召集治安官哈瑞克、科迪恩学士和城卫队队长坎迪达来到他的私人书房。并吩咐侍卫通知城卫军如果泰沙波耶和他的部队离开不需阻止,并为其准备一切应用物资。 待他所召集的几名亲信来齐后,阿拉西斯伯爵开门见山地:“亚罗格尔克国王想把禅达并入维吉亚王国的版图,被我拒绝了,维吉亚人很可能会进攻我们。诸位,我需要你们的谏言。” “愿为禅达死战到底!”坎迪达队长以拳击胸,铿锵有力。坎迪达提不出什么有用的谏言,但他有一颗忠诚可靠的心。 “我们得马上准备战争物资,食物、箭支、弩炮、木料……”哈瑞克不假思索的。“禅达城防坚固,如果真的要打,他们一定会用围城的办法,我们得做长期打算。” 科迪恩学士摇了摇头,抚摸着胸前的长须:“依我看,亚罗格尔克国王未必敢轻举妄动,禅达千百年来一直保持中立,与各国相安无事。如果维吉亚出兵进攻禅达,其他四大王国就有了出兵干预的口实,我们可以派出使者向其他四国求援,这样的机会是这些国王所渴望的。” 阿拉西斯伯爵双手抵住下颌,微微点头。“坎迪达队长,要多派斥候观察维吉亚军动向,有任何情况及时报告,加紧训练预备队;哈瑞克,战备方面就由你监督准备;出使四国倒是可行,只是这几位国王向来不愿承认我的爵位,而且没有相当的身份地位恐怕难以见到他们,更难以服他们,科迪恩学士可有使者人选?” 科迪恩学士思虑片刻摇了摇头:“这样看来,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可派……” “派遣使者的事倒也不急,”阿拉西斯眉头紧蹙。“维吉亚军有进攻意图的时候再选派也可以,没有合适人选的话,派谁去倒也没什么区别了。那么队长和治安官大人,你们就先去准备吧!” 坎迪达和哈瑞克走后,阿拉西斯伯爵在书房中不安地来回踱步。 “伯爵大人,”科迪恩学士咳嗽一声。“伯纳斯是个好孩子……但是战事迫在眉睫,希望伯爵大人保重身体。” “我知道,”阿拉西斯用指节抵住鼻子,“我知道,有不测风云,这些事是谁会愿意谁能想到的呢?” “大人,信上只是他们的船要沉了,”科迪恩学士的声音里饱含着挥之不去的沉重感。“伯纳斯可能还活着。” “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谁攻击了他们?”阿拉西斯伯爵尽量掩饰住快要失控的情绪。“是海盗?还是哪个国家的舰队?” 阿拉西斯伯爵颓然靠在椅背上,再没有话了,似乎优哀压住了他的舌头,他只能用他那一双倦于谛视人生的眼睛来倾吐胸中的无限悲伤。 第016章:罗格 第16章:酒馆刺客 本章人物:哈瑞克、罗格、苏克。 WwWCOM ——————————————————————————— 灯火通明的街道,行人来来往往。 这就是自由之城——禅达。自由民无论何时都可以出入自由的行走在街道上。 从伯爵府邸忙完公务后,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了〈快乐的野猪〉。 哈瑞克闻到了里面传出的肉香气和酒香味后,决定进去喝上几杯。 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然后掂量一下自己的钱包:还算是沉甸甸的。 于是,心情愉悦的他点了一些食物,都是从提哈港运来的特产,熏鱼、鱼子酱和葡萄酒。 自从罗格率领自由骑士团和禅达城卫军在芬拉德镇附近击败了海盗王那巴尔后,尤河一带的水贼都消失不见了。 提哈港、窝车则城、萨哥斯城,瑞兹镇、芬拉德镇、克温镇这些拥有港口的城镇,源源不断的将他们的商品运到禅达销售。 然后,这些海边城市特有的商品,在由禅达的商户销往内6的日瓦丁城,德赫瑞姆城,瑞泊莱特镇等,这些富裕繁华的城镇。 没了那些凶残的水贼海盗在尤河一带烧杀掠夺,禅达城最近的税收翻了好几倍,周边的治安也相安无事。 哈瑞克这个治安官的形象,在数十万自由民当中的威望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甚至有不少自由民在酒馆里私下议论,他们的治安官哈瑞克将会是下一任禅达领主的人选。 “哈瑞克,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正在享用食物的哈瑞克抬头望去,瞧见身着钢盔铁甲的罗格出现在他的面前。 “刚处理完公务,正好肚子有些饿了。”哈瑞克简单的回复对方。 罗格坐到了他的对面,然后冲吧台里面的苏克喊去:“苏克,给我来杯酒,在弄点吃的。” “有没有那巴尔的消息?”哈瑞克瞧着罗格的一身装束,估计是刚从城外搜捕回来。 罗格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自从那次战败逃走以后,就好像彻底消失了,尤河一带根本就打探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也许他逃到海上去了,毕竟那里才是海盗的归宿。”哈瑞克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希望如此。”待侍女将食物端上来后,罗格喝了一口酒。“那就让维吉亚人和诺德人去对付他吧!” 热闹的酒馆大厅里,有不少客人聚在一起闲聊着,他们当中自由民、赏金猎人、商人、佣兵等等其他人群。 有的人在背后议论别人是非的,也有的人在商谈生意合作的,更有一些人在讨论下一任禅达领主的人选。 自由骑士作为这次剿灭海盗最大的功臣,自然也是自由民们饭前茶后议论的对象。他也是下任禅达领主的竞争者之一。 “最近海上有消息传回来吗?”罗格换了一个话题,一个他比较关心的话题。 “什么消息?” “伯纳斯的消息。” 哈瑞克面带失落的摇摇头。“伯爵大人6续派出去搜寻伯纳斯踪迹的好几艘战舰,都失去了联系,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一定是在海上遇到了麻烦。”罗格担忧的推断。“有可能是海盗,又或者是遇上了风暴。” “也有可能是遇上了传中的黑暗军团。”哈瑞克心想:无论哪种情况,都是致命的存在。 前两者的可能,几乎同等于零。他又如此想着。丹达尔船长可是禅达城最出色的航海家,海盗和风暴都不能击垮他。 “大人是怎么想的?”罗格问道,努力让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大人已经决定不在派出战舰去搜寻伯纳斯的消息。”哈瑞克低声的回答。 阿拉西斯伯爵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即使他的儿子伯纳斯可能还活着,他也不想在让更多人葬送那片未知的海域。 尽管禅达领主的继承权是由自由民选举决定,但勇敢机智的伯纳斯男爵仍是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任禅达领主的人选。 为此,许多自由民都希望他们的领主大人不要放弃对伯纳斯的搜寻行动。但也有一些船员的家属极力反对。 “伯爵大人一定很伤心,伯纳斯是他最看重的儿子。”罗格的声音里饱含着挥之不去的沉重感。 “是的,不只是大人,”哈瑞克声称。“许多自由民一直都在询问他的消息。尤其是那些爱慕他的女士。”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酒汉摇晃着他那身子,从不知道哪一个角落头走了过来。 酒汉对着他们隔壁的一个年轻人大叫道:“喂!你占了老子的位置,快点起来!” 着,酒汉一把抓起了那个年轻人的亚麻布衣领。“快点起来……滚出去!” 他的这一举动惊起了旁边的一些绅士、夫人,他们连忙逃离开来。 旅店的老板苏克见了,也大叫起来:“啊!罗格!快来收拾一下!” 罗格霍然起身,走过去直接一脚踢开醉汉,开口向年轻人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咳咳咳……” 醉汉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看着眼前穿着盔甲的家伙,大声道:“你他妈是谁?竟敢……” 话还没完,就被冲到年轻人身边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扔了出去。 苏克这时才敢出声:“请问,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当然不希望年轻人受伤,但出于责任,他还是问了出来。 年轻人没有理会老板,径直走到骑士跟前,声问道:“你的名字是……” “罗格。”罗格。“自由骑士罗格,你有没有受伤?” “不,我没有。”年轻人在话时不停的打量着对方。 突然,门外一声惊雷响起,酒馆的灯突然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酒馆内混乱一片推推搡搡,人们争着夺门而出。 漆黑之中,年轻人看见在旅店的二楼有一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年轻人不及反应过来,那双散放着杀气的眼睛已在黑暗中左飘右闪。 忽地,从二楼向他急扑而来,而楼下混乱不堪,年轻人根本躲不可躲。 就在这千钧一之时。年轻人只听“铛”的一声,原来是罗格的剑与那双眼睛的主人的匕狠狠地碰在了一起。 那名刺客眼见不得手,便飞身扑出旅馆,仓皇逃去。苏克连忙扶起吓得坐在地上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心此刻还扑扑直跳,喃喃道:“那家伙是谁?那家伙是谁……谁要杀我……” 年轻人在不经意间眼睛瞄向旅馆门外,竟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向自己望来。 罗格也瞧见了这个披着黑色的斗篷身影,只能看见他那深沉的眼睛。 年轻人心中一震,这双眼睛,他确实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年轻人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却永远让人不能忘怀。 黑衣人见年轻人望着他,仰长叹一声,反身消失在人群中。留下独自惊愕的年轻人。 年轻人这一惊可非同可,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惊讶。 直到罗格用他那厚实的手掌向他的肩膀拍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罗格凝视着他的脸,不把眼光抛向别处,最后他出几个字来:“你…你是……你是诺德皇室的人!” 年轻人心头又是一惊,怎的才从萨哥斯跑出来就穿帮了?哪个地方出错了? 年轻人身后的高大壮汉听到对方这样,便连忙大声道:“啊,你的眼光倒也不差,没错,我的主人便是当今诺德皇室的王子,王子安德鲁!” 话刚完,他的主人安德鲁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罗格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而是自言自语道:“果然…果然……” 安德鲁警惕地望着眼前的骑士,他并不清楚这个人的底细,而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心地问:“你,是谁?” 罗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对年轻人:“不用害怕,我是禅达城的守护者,这位是禅达城的治安官。” “骑士阁下,”年轻的诺德王子感激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王子殿下,”罗格语气恭谦的向诺德王子谏言。“现在是非常时期,禅达不是你此刻应该来的地方。” “难道这里不是自由之城吗?”诺德王子反问。 “这里是自由之城。”罗格回答对方,但又提醒道。“此刻诺德人与维吉亚人正处于交战当中,你的王子身份已经暴露了,而他将会为带来更多的危险。” “那我该怎么办?”年轻的诺德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原本他只是打算在这座享誉大6的自由之城玩耍几日。 “今晚您就在暂住这家酒馆,”罗格宽慰对方。“明一早,我将派出一队自由骑士护送您返回萨哥斯城。” 罗格这么决定没有任何讨好对方的意思。他必须保护诺德王子在禅达城的生命安全,并派人安全护送王子回去。 若是诺德王子出了意外,恐怕正在与维吉亚人激烈交战的诺德人会转而出现在禅达城下。并将他们的怒火全部倾泻于此。 “哈瑞克,”罗格向他的好友。“你最好现在就抽调一队城卫军来保护诺德王子的安全。” “这里暂时交给你了,我这就去调遣军士。”着,哈瑞克便大步离去。 第017章:罗格 第17章:酒馆闲聊 本章人物:哈瑞克、罗格、苏克。WwW COM ——————————————————————————— 待哈瑞克离开后,罗格又转头看向苏克询问:“楼上一共入住了几间客房?” “有将近一半。” “你现在就去把所有的客人都请出来。”罗格平静的语气中掺杂着命令的口吻。 “这”苏克皱了皱眉,有些推脱的。“这恐怕不好吧?” 罗格知道苏克是心疼钱。“你所有的损失我都会向大人禀告,不会让你有任何亏损。” “大晚上我把客人都赶走了,下回他们该不来了。”苏克还是有些不乐意。 “那些客人我也会另行安排酒馆他们入住。”罗格向苏克保证。 “那我这就照做。”苏克最终妥协,并声的嘀咕着。“你就不能给王子单独安排一栋楼房。” 罗格听到了苏克不满的唠叨声。他也想过给诺德王子单独安排一处地方,并派一队士兵保护安全。 但外面已经黑透了,而谁也不能保证黑暗的角落里,有没有隐藏着其他的黑影刺客。 “抱歉,罗格骑士,”年轻的王子有些愧疚的。“给你带来了麻烦,待我返回王城后,会向父皇禀报今晚生的事。” “王子无需多礼,作为禅达城的守护者,我有职责保护你的安全。” 住宿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楼上走下来,这些客人当中不乏有几个着牢骚,或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苏克只好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向客人解释,然后将那些老顾客一一请出酒馆。 待楼上的客房全部清空后,诺德王子与他的侍从跟着酒馆老板上了二楼,住进了苏克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这时,一阵沉重响亮、列队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哈瑞克领着一队身穿牛皮甲的城卫军出现在〈快乐的野猪〉酒馆门前。 一队城卫军共计五十名士兵。二十名长矛手,十名弓箭手,二十名佩剑持盾士兵。 在战场上五十名士兵便可以组成一个的方阵。长矛手位列最前排主要抵挡敌人冲锋,佩剑持盾士兵紧随其后,弓箭手排在末尾。 五十名士兵在哈瑞克的指令下迅分散开来,并严整有序的将整个酒馆围得严严实实,就连角落也不放过。 “守卫的士兵已经安排好了,”哈瑞克。“我派另外派了几队城卫军在城内严加搜查刺客的踪迹。” “连刺客的脸都没看清楚,”罗格脸色凝重地。“估计今晚的搜查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哈瑞克咧了咧嘴,无所谓道:“最少让刺客知道了,我们正在城内搜查他。”他拍了拍罗格的肩膀。“我该回去了,斯蒂德还在家里等我。” “你去吧,别让家伙等着急了。”罗格。“这里有我守着,不会出事。” “心点,保护好王子。”着哈瑞克便转身独自离去。 酒馆大厅里,那些喝酒闲聊的佣兵和赏金猎人也被罗格一一请了出去。 为了诺德王子的安全,罗格今晚需要在酒馆里过夜。对于孤单一人的他而言,在哪里过夜都一样。 “苏克,在给我杯酒。”罗格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诶!”苏克叹了口气。“这个诺德王子不好好的待在王宫里,非要跑到禅达来,把我的生意全给搅黄了。” “苏克,一个王子光临大驾你的酒馆,这可是你的荣幸。”罗格的嘴角挂着微笑。 “可他不是我的王子,”苏克拉长着脸,一脸不悦的。“我宁愿他不要出现在我的酒馆里,今晚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好了,别唠唠叨叨的没完,”罗格向他保证道。“伯爵大人会补偿你今晚所有的损失。”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把客人都给得罪了。”苏克仍旧唠唠叨叨的没完。 言论自由,身份平等。这就是‘自由之城’禅达与其他六大王国统治政权的不同之处。 在禅达城自由民拥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不用担心因为错了话得罪贵族。他们享有与贵族同样平等的律法。 “要知道禅达城可不只有我一家酒馆,”苏克一脸担忧的。“不定因为今晚这事,他们以后都不来光顾我这个店了。” “放心好了,只有你这的酒是不掺水的。”罗格喃喃地。“再你雇的那几个女招待早就把那些佣兵和赏金猎人迷得团团转。” 苏克从柜台后面拿起一瓶酒,又给罗格倒了一杯酒。“这杯算我的。就冲你刚刚的这两句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罗格举杯示意感谢。 苏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听韦恩现在给拉蒙手下干活。”他扯了一个闲聊的话题。 “这事我知道。”罗格又喝了一口。 苏克有些疑惑的问道:“韦恩那家伙已经瘸了一条腿,又少了一个胳膊,拉蒙雇佣他能干什么?” “拉蒙是看重韦恩在赏金猎人公会里的人脉关系,才收留他的。”罗格毫不迟疑的解答对方的疑问。 自由骑士与赏金猎人在剿灭水贼这块合作了好几年。他对韦恩这个人的秉性和能力比较了解。 韦恩的格斗本领并不怎么厉害。但他在人际关系方面,能够用各种手段笼络手下,在结识朋友的时候同样慷慨大方。 奴隶贩子拉蒙如今已是家产万贯的富商,麾下有十五条武装划桨商船,二十支商队,产业遍布整个卡拉迪大6。 他的身边自然少不了一下得力的帮手。而韦恩作为一个赏金猎人头目,在招募人手和训练手下方面有他自己的手段。 “他好像前几被拉蒙派出去运送奴隶了。”苏克饶有兴趣的。“据这批奴隶全部都将运往最南端的萨兰德苏丹国。” “沙漠的国度,”罗格语气平淡的。“拉蒙的大多数奴隶不都是卖给了那些苏丹酋长吗?这没什么稀奇的。” “听你最近从拉蒙那得到了不少好处。”苏克又冒出一句。 “那不是好处,而是生意。”罗格纠正。 “好吧,随你怎么。”苏克一脸无所谓,事不关己的态度。“有多少?这个数有吗?”他向罗格伸出了一只手。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罗格语气尖刻的强调。“不管我从中赚了多少,这都是我通过合法渠道得来的。” 禅达城的律法并不禁止奴隶生意。但有两点坚决不被允许:不许买卖禅达自由民,不许买卖妇女、孩童。 以上任何一点若有人敢违背,只要治安官一经查实落证,触犯者本人将受到禅达律法严厉无情的惩治。 罗格卖给拉蒙的奴隶,都是一些为非作歹的水贼海盗。这些罪犯被抓住后,不是处于绞刑,就是关进监狱。 禅达城每年的财政税收,有近两层都是从奴隶贩子手中收取的。罗格只不过是从中分取一杯羹。 “嘿,伙计,”苏克嬉笑着。“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问问。” “好了,我去楼上守着,你也早点睡吧!” 第018章:阿拉西斯 第18章:各尽其责 本章人物:罗格、哈瑞克、阿拉西斯伯爵、科迪恩学士。 WwWCOM ——————————————————————————— 第二一早,罗格就抽调了一队自由骑士护送诺德王子出城返回诺德王国。 只要诺德王子踏入了诺德王国境内的城堡后,自由骑士们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为了保证不出任何差池,这次的护送任务依旧由‘马蹄下的骑士’布鲁恩负责领头。 一夜未睡的罗格在苏克的酒馆里简单的用过早餐后,就前往伯爵府邸汇报最近的剿匪进展。 当自由骑士出现在伯爵私人书房的时候,哈瑞克正在向阿拉西斯伯爵汇报苏克酒馆内昨晚生的事情。 睿智的科迪恩学士也在书房内,只不过这位学识渊博的老人好像正忙着帮伯爵大人书写信件。 阿拉西斯伯爵听完哈瑞克的汇报后,转而望向他麾下的第一骑士。“罗格,辛苦你了。” 罗格镇定自若的:“身为禅达城的守护者,我只是在尽我应尽的本职。” 阿拉西斯伯爵却还是要褒奖道:“这次你可是拯救了禅达城数十万自由民免遭诺德人的怒火。” 伯爵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夸张成分。诺德王子若是在禅达城遭遇不测,拉格纳国王不将禅达城夷为平地,绝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言重了。”罗格有些受宠落惊。 “诺德王子可还在苏克酒馆?”阿拉西斯伯爵询问。 罗格向伯爵禀告:“我已经派了一队自由骑士护送王子出城了。”最后他强调。“带队的是布鲁恩。” “这正是布鲁恩最擅长的。”阿拉西斯伯爵面色赞同的。“把护送王子的任务交给他,我放心。” 布鲁恩的武技在整个自由骑士团当中仅次于号称‘第一骑士’的罗格。而在护卫方面却有过之,无不及。 罗格本人也正是认识到这一点,才去服布鲁恩负责这次护送诺德王子的重要任务。 “大人,”哈瑞克深思了许久,决定开口。“刺客此次看似突然的袭击,但我却觉得好像是早已预谋的。” “何以见得?”阿拉西斯伯爵不无担心的问。 “刺客是突然袭击,”哈瑞克开始阐述自己的判断。“也就是刺客从一开始就知道目标的身份。” “按理刺客应该早就知道王子的踪迹,那么刺客应该不只有一次刺杀王子的机会,可他却偏偏选择在禅达城动手。” 以上这些观点都是哈瑞克一夜不睡,不停的动用脑筋分析,而得出来的最符合事件幕后的结果和判断。 “你是杀死王子并不是刺客的最终目的。”阿拉西斯伯爵得出了结论。 “是的大人,”哈瑞克点了点头。“将禅达城推入火坑,才是刺客的最终目的。” 罗格在一旁猜测道:“这么来,这名刺客的幕后主使者是维吉亚人。” “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是其它王国雇佣的刺客。”哈瑞克出了自己的看法。 阿拉伯爵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或许这件事情并非如同他们此刻判断的那么简单。 表明上看来维吉亚人的确最有可能是幕后的主使者。毕竟几个月前,泰沙波耶曾在这间书房当面威胁过他要摧毁禅达城。 但整个事情真的如同泰沙波耶所的那样吗?摧毁禅达城对维吉亚人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导致其国内的物价大涨,甚至出现短缺。 “有没有维吉亚王国和斯瓦迪亚王国最新的消息?”阿拉西斯伯爵转而向科迪恩学士询问。 “大人,根据信鸽带回来的消息,维吉亚人已经分兵三路向诺德人起攻势。”科迪恩学士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向伯爵汇报其掌握的消息。 “斯瓦迪亚王国除了戈林公爵麾下的风暴骑士团部署在诺德人与维吉亚人的军队附近外,并无其它变动。”科迪恩叙述完后,又接着忙他的事情。 “风暴骑士团不应该出现在那里,”阿拉西斯伯爵迟疑的。“除非戈林公爵的儿子并没有安全的返回到他的身边。” “大人,”哈瑞克强调。“布鲁恩确实将戈林公爵的儿子安全护送出了禅达的领地。” “我毫不怀疑。”阿拉西斯伯爵指出。“但布鲁恩只是把戈林公爵的儿子送出了禅达的领地。” “大人是怀疑被其他人给抓走,或者谋害了?”哈瑞克顿时下了评论。 “当时的确有些欠缺考虑,若是派出一队人马将其安全送回去。”阿拉西斯伯爵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沉重。 “不管是谁抓走了他的儿子,”罗格下了评论。“至少‘风暴’已经知道了他的儿子在禅达城没有受到伤害,而我们也没有义务做他儿子的保姆。” 阿拉西斯伯爵并不是担忧戈林公爵儿子的安全,而是这件事将极有可能,会把斯瓦迪亚王国也牵扯进诺德人与维吉亚人的这场战争中。 “科迪恩学士,”阿拉西斯伯爵接着询问。“在诺德人那边有什么消息。” “大人,”老学士停下手头的事,接着汇报。“诺德人也没有闲着,准确的来他们在鲁达雅尔去斯瓦迪亚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他们正在大面积的狩猎以储备毛皮和熏肉、召集应征兵、打造武器、并且加固了杰尔泊格堡和鲁达堡、砍伐树木做成滚木运往两座城堡。” “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诺德人是全大6最不惧怕战斗的的人群,他们的勇气和力量是与生俱来的,而运用他们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打战。” “所以,几乎所有诺德雅尔都主张开战,而拉格纳国王也倾向与维吉亚人的战争。” 科迪恩学士不紧不慢的将他所知道的,所有关于诺德方面的消息向他效忠的阿拉西斯伯爵全盘托出。 “拉格纳国王相信就算斯瓦迪亚人和维吉亚人联合起来,诺德也能扛得住。”哈瑞克做出了判断。 “因为战神奥丁赐予拉格纳国王三大宝物:诺德人的勇武,雅尔们的团结,鲁达的智慧。”阿拉西斯伯爵尖锐的指出。 “大人,”哈瑞克继续向伯爵汇报禅达的境况。“最近城外驻扎了不少来自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境内的难民。” “这两个国家正在前方激励的交战,难免会有一些逃难的平民想要寻求禅达城的庇护。”阿拉西斯伯爵到是觉得这很正常。 “若是难民继续这样增加下去的话,我担心到时候会引暴乱。”哈瑞克将他的担忧了出来。 “尽可能的安置这些难民,”阿拉西斯伯爵向他的治安官下令。“派人每早晚各放一次食物,不要出现饿死的情况生,另外多派几名医生在难民营内巡诊。” “我立马就去办。” “去吧!”阿拉西斯伯爵最后强调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得向那些难民动用武力。” “遵命,大人!”哈瑞克领命而去。 “罗格,”阿拉西斯伯爵提醒他。“最近尤河一带的水贼海盗确实消停了不少,但你也不能因此怠慢。” “大人放心,”罗格语气坚定的。“待队伍在城内修整几日之后,我会带着剿匪队继续搜查残余的海盗团伙。” “嗯,去忙吧!我有些累了。” “属下告退!” 第022章:艾雷恩 第章:红宝石 本章人物:约达、雅格、艾雷恩、麽麽茶、马尼德。 WwW COM ———————————————————————————————————————— 约达是一个佣兵,是艾雷恩的手下,威金斯的生死之交,即那三个海盗兄弟之一。 他拥有四分之一的诺德血统和二分之一的斯瓦迪亚血统。 今是他经历的第二十七场战斗,鏖战过后,他干掉了五个灰斗篷,现在正在四处收拾战利品。 他和雅格负责南坡的工作,他负责搜刮灰斗篷身上的零碎物事,像第纳尔,戒指,祭祀用的骨粉等等。 雅格则跟在他的后面,约达搜刮完后,他就将灰斗篷的装备、武器,乃至衣服全都扒下来,充作军资。 雅格是一个很节俭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所以,他时常会这样大呼叫起来,“嘿,约达!你漏了一样值钱玩意!” 约达会好奇地问:“什么?” “金牙啊!金牙!这个老家伙居然镶着金牙!”雅格激动地大叫,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将金牙挫下来。 所以雅格像个蝗虫一般,所到之处时常是寸衣不剩。以至于总是额完成队长的命令。 将黑斗篷们的斗篷都扒下来后,坚信节俭吝啬是一种美德的雅格又将他们的亵衣亵裤扒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不过瘾。正准备连对方的兜裆布都一一拾起,结果约达制止了他。 “本来将他们的躯体露暴露就已经是大罪过了,你现在连他们的最后一片遮羞布都要拿去,诸神是不会原谅你的。” 雅格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同约达的话。然后一拳打晕了约达。 总之,当他收拾到最后一具尸体时,约达才悠悠醒来。 一声布帛撕开的声音,雅格突然没了动静。 约达十分奇怪,按照他对雅格的了解,此时他应该十分痛惜布料才对啊?好奇地向前查看,约达的口中出了“嘶”的吸气声。 原来雅格将尸体的衣服扒下来后,觉得布料鼓鼓的,而且有一些硌手。 于是摸到了一个用不同布料缝起来的暗口,撕开来后居然掉出了一样东西。 定神细看,那居然是一颗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红色的宝石,六个棱角规格整一,切割面光滑如镜,又没有人凿的痕迹,似乎是浑然成的。 火红的颜色,十分纯粹,日晖照耀在这宝石上,居然就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点,闪烁着亮光。 “这这这”约达结巴得几乎不出话。 雅格的两眼放光,似乎有许多的第纳尔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我去叫头儿来啊!”约达依旧结巴着。 雅格沉默无言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ˉˉˉˉˉˉˉ 傍晚,山坡,艾雷恩与雅米拉一起看着日落的余晖,丹霞染红了半壁的空,明艳动人,凄美异常。 “父亲,母亲……因为我……”雅米拉抽抽搭搭地,“艾雷恩先生,我今生今世犯的错……恐怕来世也偿还不清了……” “你只是追寻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没有做错什么,”艾雷恩黑色的眸子里充斥着宽慰,“只是一时运气不好,才遭到了如此不幸。” 雅米拉抬起头来,停止了哭泣,眼中却还是一片晶莹。 “别哭了……”艾雷恩感到脸一阵热,头也晕晕的,“在禅达安个家吧,这里有很多善良的人们,并且……” “不,大人,请让我加入你们吧!”雅米拉扑倒他怀里,“我一定要再做些什么,拯救和我命运相同的人!这种不幸,不该再落到其他人身上了……” “这是条艰苦的路啊……”艾雷恩稍稍推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没什么可怕的了……我已经见证了最悲惨的不幸,”雅米拉坚定地,“只要给我一点吃的就行,我可以帮忙烧饭、洗衣服、打杂或者包扎伤口……我求求您了。” 艾雷恩温和地拍着雅米拉,这种时候宽慰是没有用的,但一个坚定的眼神却可以带给伤心人莫大的鼓励。 “头,有人在南坡整理战利品的时候,现了一颗硕大的红宝石,你看?”就在这日垂西头,佳人相伴的美好时刻,麽麽茶居然很不开眼地凑过来捣乱。 艾雷恩不耐烦地甩甩手,意思让他自己去处理,别来烦我。又赶忙转过头,妄想继续搂着雅米拉,才现怀中空空落落的。 他瞥向右侧,才现雅米拉在一旁客客气气地站着,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右手轻轻搭在左手上,别在身前。 虽然气氛依旧和谐,他俩却明显有了一丝尴尬的隔膜。 “咳咳,那好,麽麽茶你就带我去看看吧。”艾雷恩拽了拽衣襟,觉得有些口舌干。 他在心中暗暗叫苦:刚才我安慰妹子好好的,你来搅什么局,失去了“安慰”的大好借口,再想温香软玉在怀也是不可能了,唉。 雅米拉远远地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忽然转身,低下玉面,低而轻地呼吸。 盯着雅格手里握着手里的火红色宝石,艾雷恩惊讶的嘴巴张的合不拢。 “喔,真的是很大啊。”他摸了摸下巴提问道:“不过,为什么这些狂热的疯子教徒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唔,估计是从哪个过路的富商手里抢来的吧!毕竟他们抓了很多人吶。“马尼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马尼德你怎么来了,”艾雷恩。“对了,你觉得这么大的宝石应该能卖不少第纳尔吧?” 艾雷恩看着这颗大的吓人的宝石仿佛在昭示着他腰缠万贯一的到来,心情大好。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马尼德摇摇头。“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珠宝生意的,我看到过他曾经拍卖过类似的东西,” 马尼德又有些不确定地道:“这么大的一颗,我估计少也要几万第纳尔吧。” “几几几万第纳尔!”艾雷恩惊讶得仿佛要跳起来。 “那我们到下个城镇就卖了它!“麽麽茶插嘴道。 可是马尼德却急忙挥一挥手制止了他。 ”我这只是初步估计,我有一个朋友住在禅达附近,我们可以先找他鉴定一下,摸清市价,再找一个喜爱宝石的富人也不迟。” 艾雷恩沉吟了一下:“也好,找个人估估价格更保险,省的亏了。这样吧,我们先扎营,明一早返回禅达。” 第008章:艾雷恩 第8章:藏宝洞 本章人物:艾雷恩。 Ww W COM ———————————————————————————————————————— 〖奥尼尔〗是一个位于维吉亚王国东部边界的村子,距离它最近的城堡是〖德瑞玛格堡〗。 这里是维吉亚王国,极东边境的一个村子奥尼尔。这个偏远的村子虽然落后并且不被重视,却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麽麽茶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村庄。地处雪原的奥尼尔远离了战火,倒更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奥尼尔村四周被冰雪覆盖,整个村子银装素裹。靠近村子附近,也延绵着许多的山脉,这一片都被松软雪白的冰雪占据。 当白亮亮的日光照射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覆盖满地面的冰雪便会反射光泽,炫人眼目。 而从村外看去,远远便看见村子里的屋顶上飘起的袅袅炊烟。 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十分淳朴,他们的生活也犹如软软的雪,异常宁静。 艾雷恩的队伍一路走过去,家家门口都堆满了柴火,巷子里飘来饭菜的香味,淡淡的炊烟在村子上空聚集,见证了这个村子的繁荣。 面对此情此景,艾雷恩只想:奥尼尔的领主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他根本就是忘了还有这个村子吧! 在当地人的引见下,艾雷恩终于见到了这个村的村长。 村长一脸的皱纹,沧桑的胡子,配上略带些奸诈的眼神……艾雷恩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钱袋。 艾雷恩略带窘迫的开口:“村长,听你们这里有一个藏宝洞?” 村长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是不是又是那个酒馆老板和你的?我就知道,他永远管不住自己的嘴。年轻人,我劝你别去趟这趟浑水了,不值得。” “不值得?”艾雷恩似笑非笑地举起手中的英雄徽章,“现在你觉得呢?” 村长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叫着:“英雄徽章!英雄徽章!您居然有英雄徽章!” “你见过这个徽章吗?” “啊!传中的英雄徽章?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无意中得到的。” “哦!……或许这是真的,年轻人,既然你找到了英雄徽章,按照古书中的记载,拥有英雄徽章的人,就可以得到圣石的力量。” “圣石的力量?那是什么?” “我所知的只有一点线索,年轻人,其它的事需要你自己去现。”然而,村子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向艾雷恩道:“伙子,我不管你这枚徽章是真是假,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别再去打什么宝藏的主意了。那……那根本就是个魔窟!一个进去了就出不来的魔窟!” 艾雷恩不禁打了个冷战,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村长,你的是真的?真的有很多人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村长紧张兮兮的点头:“当然了年轻人,我还能骗你不成!听我的话,赶紧回去吧,省得到时候是我害了你。” 艾雷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村长,你也太看我的能力了。就算是撒旦我也把他给抓过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对了,那个洞穴在哪里?” 村长悲哀的摇摇头:“就这样吧,你不去了解原因真令我感到悲哀。跟我来吧伙子。” 村长带着他们在巷子中七拐八拐,最后走出村子。又走了几百步,他们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 几乎在看见那白色的峭壁的时刻,艾雷恩就认定他看见了洞穴——虽然连洞口都没有。 不错,那里有一块凸起的岩石,像是被人工开凿过,它旁边的地上都是碎石,在白雪中格外显眼。 村长默默地走上前,双手在岩石上摸索着。紧接着,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峭壁上突然就开了个洞。 一时间尘土飞扬,艾雷恩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灰尘消散后,峭壁上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从深处飘出一股恶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用手掩住鼻子。 突然间,不知为何一股怪风似是从地上直接生卷起来的,将脚下地面上的冰雪全都裹挟了起来,短短几秒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型的暴风雪。 随着越来越多的冰雪被吹起,艾雷恩的视野中渐渐没有了众人的身影。 刚刚似乎还听到了威金斯马尼德焦急呼喊他的声音,可这声音很快就被呼呼的风声所吞噬。 怎么回事?难道是触了什么机关吗?艾雷恩的脑海中一下蹦出了这个想法。 可是他在暴风雪中用手挡着风雪,眼睛是完全睁不开了,更别去担心众人了。而且风声也使所有呼喊声完全没有了效果。 可恶,大家都在这个洞穴旁边,没关系的,只要等这个风雪一停止,在这附近的众人一定会很容易现的。艾雷恩在心中如是想道。 也许是老的恶趣味,为了击碎他最后的一丝幻想,这场暴风雪很快就停了。 艾雷恩赶忙用手将脸上的眼皮粘上的冰屑抹掉,张开了眼睛,可他现在还是满头鬓雪,连双眉都是冰雪。 艾雷恩没有功夫去打理自己的面孔,而是第一时间原地转了一圈,观察四方有没有人和他在一块结果让他失望了。 周围全是茫茫的冰雪覆盖,没有哪怕一个人在他的身旁。艾雷恩有一种被众人抛弃的感觉。 而因为刚刚的那场风雪,所有的脚印都被覆盖了,现在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有人曾来过这里的痕迹。 没错,藏着宝藏的洞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脏兮兮的地面,深处滴滴答答的水声,以及一股让人联想到死尸的腐臭味。 所有的一切都和艾雷恩头脑里的一丝不差。他手里拎着冲锋连弩,一脸厌恶的看向里面。可是,他却在思考一个比寻宝更严肃的问题。 该死,我到底是应该就这样朝里面进,还是出去寻找失散的众人呢?如果进去,前方不知道有何危险,就此退却又不甘心。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宝藏就在眼前,无论是从那个角度来看艾雷恩都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可是没有众人帮助的我,能够一个人从这个穷凶极恶的洞穴中生还吗?他心想。 头一次,艾雷恩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怀疑。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大家帮他度过的难关,论商才,他不如马尼德;论追踪,他及不上嬷嬷茶;论弓射,他比不上瑞恩等等。 这支佣兵队伍强大的战斗力,正是因为有了麽麽茶,马尼德,瑞恩,威金斯,喀拉杜斯,雅格,约达这些能人异士的加入。 啪!艾雷恩打了自己一巴掌。为自己脑海中突然产生的这个想法感到恐惧。 我不是领导者吗?我不是领导者吗!就是有我的带领,才能使这个队伍战斗力非凡啊!在这里干什么!我是对死亡恐惧了吗?忘了之前的我了吗?明明之前那么痛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那时我只是一个穷佣兵!一个人! 艾雷恩苦笑了一下,摸出身边的冲锋连弩,拔出佩剑,闭上眼睛默默地做了次祷告。 他渐渐地感觉浑身都有了力量,于是摸着潮湿的岩壁,一步一步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第009章:艾雷恩 第9章:野猪怪 本章人物:艾雷恩。Ww W COM ———————————————————————————————————————— 地上有些积水,冷不丁的就会摔一跤。 走了十几步,再转头看洞口,那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点一样,散着希望的光芒。 可是马上就要熄灭了,艾雷恩一边叹着气一边继续向前走。手上的那把剑在止不住的颤抖,其实是他的手在抖。 又走了几步,艾雷恩感觉有些不对劲,脚下传来的感觉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两边的墙壁似乎也变了,空气中弥漫着温暖而潮湿的味道,但是没有给人安全感,反而让人觉得不适。 到底怎么回事?艾雷恩突然想起之前村长塞给他一支火把。他掏出打火石,擦了几下没擦着。他愤恨的咒骂了一声,几乎要疯了。 无边无尽的黑暗仿佛山洪一般要把他吞没,但更让艾雷恩害怕的,还是心底的恐惧。 自从进了山洞,他大气也不敢出,就是因为心底的恐惧——还带着一丝敬畏。 也许是圣王利昂无形之中影响了我?艾雷恩在黑暗中紧紧攥住了英雄徽章,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啪的一声,这一下火把终于被点着了。 微弱的火光虽然不能照多远,但已经足够了。借着光,艾雷恩惊讶的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房间里,两边是栅栏,就像是……一个地牢。 木制的栅栏,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不断从花板上滴落的水滴。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划过他的脑海:是谁把他们关进去的?又是谁把他们放出来的?还是他们自己跑出来了?关键是,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 这些问题艾雷恩都得不到答案。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不管是谁,进到这个地牢都是个错误。也许里面,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艾雷恩感觉自己踏进了一个禁区,一个不能被提及的禁区。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毋庸置疑。可是是什么样的东西让圣王利昂如此大费周折?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清晰的脚步声传得很远,反射到两边的墙壁上再传回来,形成幽幽的回声,听起来就像是鬼叫。 战战兢兢中,艾雷恩的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滚圆的、骨碌碌的东西,被我踩了一脚之后岿然不动。 一瞬间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种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划过。艾雷恩举起手中的剑,哆哆嗦嗦的将火把移到自己腰间。 等到看清楚那是什么以后,他手忙脚乱的倒退几步,火把也不慎从手上跌落。 惨淡而了无生气的眼眶空洞洞的看着他,死人狞笑着,瘫了的骨架直直的指向里面。几只虫子从他的肋骨缝隙中爬出来,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村长的话一瞬间在艾雷恩脑海中响起:那……那根本就是一个魔窟!一个进去了就出不来的魔窟!“ 那是——那是一具白骨! 阴森森的骨架泛着令人汗毛倒竖的光泽,那双眼睛仿佛要摧毁艾雷恩的意志,让他扔下剑落荒而逃。 “啪!”虽然腿还在颤抖,但艾雷恩还是艰难的抬起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作为一个走南闯北不怕地不怕持有英雄徽章和佣兵之证的人居然会害怕一具骷髅?这出去是要被大家耻笑的啊! 艾雷恩定了定神,一脚踢飞那只头骨。没有了像被死神盯上的感觉,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往里走的时候,艾雷恩倏地站住了。内心的惊惧炸开来,弥漫到全身。他只觉得手脚冰凉。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除了我自己的心跳声之外,还有一种声音——一种粗重的喘息声。这种声音艾雷恩曾经在森林里听过,那是猎食者所出的特有的声音! 前方一股温暖潮湿的气体扑过来,艾雷恩想也不想拔出剑向前猛地一刺。 或许是绝境中的人总能获得额外的力量,他这一剑下去一定不轻,因为对方痛苦地嚎叫了一声,那声音堪比冬日的远雷。 艾雷恩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手上的麻木感使对面的家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家伙似乎披着一层金属铠甲一般,艾雷恩拼尽全力似乎也只刺穿了他的皮肤。 等到艾雷恩终于看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时,他简直想要跪下来做祷告了。眼前的这个人——不,他根本不能算人! 它比艾雷恩高出不止一个头,浑身的皮肤都是青绿色,狰狞而浑浊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艾雷恩。 它口中散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居然有着比野猪长了不止一倍的獠牙,腰间——那是遮羞布么? 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不和谐的东西让艾雷恩脑袋中吐槽的神经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但此时此刻他可笑不出来。 刚刚那一剑似乎刺穿了它胸口的皮肤,但由于这家伙的皮肉堪比铠甲,艾雷恩并没有刺中它的要害。 艾雷恩的心中燃起希望,既然我能打伤他,那也就能杀死他! 大家伙显然被激怒了,他疯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嘴里喊着艾雷恩听不懂的语言。如果他的嘴还叫嘴,嚎叫还算做语言的话。 艾雷恩没有给他再次进攻的机会,直接将连弩里的五弩矢全部顺着刚才的那个伤口送进了他的心脏。 艾雷恩并不知道这家伙的生理结构是什么样的,但是这样应该足以致他于死地了。 果不其然,那个大家伙闷哼了一声,挥舞木棒的手在空中突然僵硬地停下了,肥硕的身躯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艾雷恩双手举着剑,心翼翼的用脚踢了踢他的大脑袋。大家伙应该是死透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艾雷恩慢慢放下手中的剑,挺直了腰板,嘴角略过一丝自我安慰的笑:“原来这就是被关进地牢的东西啊,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怎么能与像我这样的人抗衡呢?哈哈哈!”然而冷汗早已打湿了他后背的衣服。 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都是这种家伙,每次出现艾雷恩的心脏都要停跳一秒。 实在是太可怕了,黑暗的地牢通道中冷不丁的就跳出来一只大怪物冲着你的耳朵吼叫,换谁谁都会疯。 不过在又杀死了几个这样的家伙后,艾雷恩对于那些隐隐泛着绿光的大块头开始习以为常了。 转过一个弯,下楼梯,砍烂一扇木门,又有三四个家伙冒出来了。毫无生气的眼神,僵硬的手臂,挥舞的木棒。 寂静中,艾雷恩感觉到它们透露出的恶意。他握紧了手中的冲锋连弩,有点不好对付。 艾雷恩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空气中除了怪物身上的腐臭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一股若有若无的、闻了让人觉得安心的气味,就像邻家大姐姐拍拍你的头安慰你时身上的味道,让人一瞬间有了安全感。 艾雷恩一瞬间愣在了原地,怪物、宝藏、圣王利昂、英雄徽章……这些统统消失了。 好像又回到了禅达,看见了那熟悉的灰色城墙,看见蓄着胡须的凯教官,看见了满面春风招呼客人的苏克,看见了手中把玩匕的奴隶贩子拉蒙。 第019章:哈瑞克 第19章:银剑组织 本章人物:罗格、哈瑞克、‘银剑刺客’里亚。WwWCOM —————————————————————————————————————— 直到接近正午,自由骑士与城卫军把隐匿在禅达城最大的一家刺客间谍组织——‘银剑’给连锅端了。 ‘银剑’安插在禅达城内所有的守备刺客全部落网,高层管理也没跑掉几个。 虽然这只是‘银剑’的禅达分部,可是毫无疑问这对银剑组织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据这次行动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自由骑士走进银剑的办事所,银剑的刺客都不知道自由骑士团要对自己下手。 等到第一个自由骑士出手后,在想逃就已经晚了,自由骑士团已经控制了禅达城所有的制高点和重要街巷。 办事所更是被自由骑士完整的包围了起来。据连银剑的暗道口都有自由骑士团的人。 自由骑士团的这次行动把禅达城大大的谍报刺杀组织吓得够呛。 今下午,哈瑞克现无数关于黑暗军团的情报,只是这些情报几乎都是各执一词,多是猜测,真真假假有几分谁也不知道。 下午刚过,在禅达的贩们大多到酒馆来休息,点上一杯便宜酒,要上几个面包,运气好还能蹭到免费的通铺睡一觉。 就在这时候,一个被裹在斗篷里的人推开了酒馆的木门。 黑色的兜帽拉得很低,根本看不到这个可以低着头的人的脸;斗篷的下摆甚至比文森特的还要长,遮住了脚踝,只露出了鞋头。 奇怪的是这样一个扮相刻意追求低调的人,走进酒馆后并没有寻找不显眼的座位。 而是随便一坐,恰好是从外面看酒馆第一眼就能看到的最显眼的位置。 他要了一杯葡萄酒,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 很快苏克调好了一杯葡萄酒,送到了客人面前,客人一只手撩开斗篷取出了钱袋。 一瞬间,露出了胸口一枚精美的绣纹,被自由骑士罗格看在眼里。 罗格眉头一皱,叫过同伴西莫,附耳交代了几句,西莫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酒馆。 罗格看到了,这人胸前露出的绣纹,正是“银剑”组织的徽章。 罗格在这人进门的时候,刚好倒了一杯麦芽酒,等这杯酒喝了一半,哈瑞克到了。 没有什么废话,哈瑞克径直坐到了斗篷人对面。 几名自由骑士则将这张桌子围了起来,这人身后的两名骑士更是把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可以动手。 哈瑞克依旧沉默,只是盯着兜帽下看不到的脸,锐利的眼光似乎要将这件黑色的斗篷撕碎。 “为什么抓我的人?”率先开口的竟然是斗篷中的人。 “因为你的人是刺客。”哈瑞克回答,目不转睛。 “这事不是我们做的。”斗篷人似乎摇了摇头,因为兜帽轻轻动了一下。 “你不能证明,为了安全,我只能这么做。”哈瑞克口气无比强硬而无理。 “你这么做不符合自由之城的规矩。”斗篷人反击。 “自由之城的规矩现在我了算!”哈瑞克冷冷。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酒馆内外看热闹的群众纷纷质疑自己的耳朵。 数秒的沉默之后,撮撮聚在一起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逐渐变大。 相信不久以后,哈瑞克这句话就会传遍禅达城,而且不一定内容会变成什么样子。 哈瑞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但是他不打算纠正。 他敬佩阿拉西斯伯爵,但不意味着他赞同阿拉西斯伯爵的一切做法,比如对禅达的完全放任。 斗篷人许久没有回应,只是拿起杯子一口一口嘬着酒。 “不是我们做的,我只能这么,因为我也没有证据。卡拉迪亚的刺客组织数不胜数,为何非要认准我?”斗篷人开口。 “因为你不仅规模最大,影响最大,情报也最灵通。” 这句话一出,斗篷人立刻就明白了。哈瑞克也许已经知道“银剑”是无辜的,但是他不会放人,因为哈瑞克想利用“银剑”调查凶手。 “其实你可以通过正常的渠道,我们可以免费……”斗篷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开始讨价。 哈瑞克则是一声嗤鼻,冷冷回道:“你还没有洗脱嫌疑,没有资格和我谈生意。” 斗篷人知道自己被要挟了。禅达的分部是自己组织最大的分部,过半数的优秀刺客都在禅达城。 此次全部落网,剩下的精英大概有一百多名,都跟着自己来到了禅达。 斗篷人的本意是要不到人便抢,现在却打消了注意。因为原本的情报指出自由骑士团只是一盘散沙,现在看来却不是。 治安官要情报,那就给他好了。斗篷人这样想。 “我会证明我的清白,治安官,”斗篷人道。“我会动用我所有的资源,找出凶手。”斗篷人又进一步保证。 “不,我不要凶手。”哈瑞克却拒绝了。“我要的是幕后的指使者。”哈瑞克补充。 斗篷人一愣,只能点头好。显然幕后黑手比起杀手来前者不能被假冒,他的任务也就不能作假。 得到了斗篷人的承诺,哈瑞克的视线又找到了吧台后面的兰斯特。 罗格接触到哈瑞克的目光,心里暗不好。果然哈瑞克对斗篷人:“在禅达城里的行动,酒馆的人会配合。” 斗篷男摘下了兜帽。没人将这个脸色苍白,面部瘦削,甚至看起来充满稚气的孩童脸同令人闻风色变的“银剑”组织头目联系起来。 毕竟无论刺客如何瘦,也不应该是个孩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透过空气的眼光中充满了诧异,摘下斗篷的斗篷男开口话:“我叫里亚。外貌也是最好的武装和武器。” 里亚不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脸讲话,所以声音显得又细又尖,惴惴不安,似乎声音的主任惊恐而不安。 实际上这的确是一种很好的伪装,假如现在一伙不法之徒闯入,最后受到关注的一定是里亚。 但是在场的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里亚不是胆怯,而是不习惯。 因为他的肩膀没有因为紧张而颤抖,双手也随意地垂在腰间,确保遇到突情况能够迅拔出武器。 更重要的是眼神,里亚话时眼睛似乎木有聚焦,散视着众人,但是罗格依然是他关注的重点。 对方的眼神坚定没有波澜,不仅没有惊慌,连其他情绪也没有表露。 里亚坐了一会,重新戴上兜帽。“我必须要行动了。我的手下还等着我,假如有线索,我希望你们可以协助我。” 罗格点了点头,便目送着里亚瘦的身影穿过了酒馆的门,消失在忙着修复城市的人群中。 禅达城险些被毁,相信城内的居民早已认识到了住在禅达不稳定的风险,但是禅达依然吸引着卡拉迪亚大6的人,欣欣向荣。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一支马队从酒馆门前驰过,是“黑色荣誉”佣兵团。 罗格大声喊着黑眼的名字,果然大汉黑眼拨马停在了酒馆门前。 罗格递过一杯酒,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黑眼没有接,只是回答:“现在我受雇于拉格纳国王,给维吉亚人卖命,正要去伊斯摩罗堡集结。”完,黑格调转了马头,但是却扭回了自己的头。 “嘿,听我,禅达是个是非之地,你们要心。”完,黑眼拍马绝尘而去,留下若有所思的罗格。 第020章:阿拉西斯 第章:战备状况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拉蒙、罗格、哈瑞克、凯教官。Ww W COM ——————————————————————————————— 色昏暗,便如同某位贵族的心情一般。 禅达之主阿拉西斯伯爵在自己的书房内看着手中的情报,只觉得一阵阵的牙疼。 “叮!伯爵大人,拉蒙先生前来晋见。”在身侧的铜铃响了之后,一位青年侍者恭谨有礼的敲门后进来通报。 听到这则消息,阿拉西斯伯爵不经意的将手中的情报放到了桌子一侧,想了想,又将那份资料用书本压了起来。 “叫他进来吧。” “是!”侍者再次施礼后复而退出。 片刻之后,整个禅达城最富有的商人——奴隶贩子——拉蒙走了进来。 “大人,您托我办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拉蒙的语气平和,但称不上恭敬。 正以手抚额的阿拉西斯伯爵,顿时面色肃然的询问:“吧,都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奴隶贩子叙述:“我的手下在芬拉德附近捣毁了一个暗黑朝圣者的窝点,并救出了4多为难民。” 伯爵揉着前额,不带有任何情绪的疑问,只是关心的问:“有没有从那些朝圣者口中问出了有关暗黑教团的消息?” “抱歉大人,”拉蒙接着叙述。“那些灰斗篷除了几句有关黑夜即将笼罩大6之类的胡言乱语,他们根本连真的‘黑暗使者’都没有见过。” “又是一无进展,”阿拉西斯伯爵脸色忧虑。“这些黑暗使者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总会有办法的,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拉蒙不温不火的。“这次的费用一共第纳尔。” 阿拉西斯伯爵信守承诺,将佣金如数付给了拉蒙,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奴隶贩子。 虽然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奴隶贩子的手下救出了4多位难民,并捣毁了那个暗黑朝圣者的窝点。 对他而言,这对禅达无疑是有益的举措。 阿拉西斯伯爵是个好人,他与大多数贵族领主不一样。他关心民间的疾苦,在乎平民的生死。 “那我便先行告退了,”拉蒙拿着一张银行兑票轻笑着。“阿拉西斯大人若有吩咐在派人来差遣。” 奴隶贩子拉蒙告退后,阿拉西斯伯爵一脸愁眉,积压的事务太多,身体状况又不好,再加上想到禅达城还可能有内鬼。 另外在他看来,奴隶贩子拉蒙就是一条盘在树上的蛇,而他就是树上的鸟,始终飞不出这条蛇的威慑范围。 原因只有一个:第纳尔。 众所周知,禅达作为唯一的中立城市,仅凭贸易税收和人头税肯定难以周转,开支费用来源的重任就落到了历代奴隶贩子手中。 这些奴隶贸易和盐矿生意,都掌握着在拉蒙手中,就连禅达竞技场都有他一半。这个奴隶贩子几乎就掌控了禅达五分之三的命脉。 奴隶贩子拉蒙可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利用和各地奴隶贩主的关系,把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已经遍布整个卡拉迪亚大6。 曾扎尔盐矿里,奴隶的每一滴滴汗和每一包包盐,都变成了金子,大多数都被贪污流入了他的腰包,而不是按不成文规定交给伯爵。 拉蒙的狼子野心不止一次暴露出来,对禅达领主——伯爵一职——如饥似渴。 因为那背后,就是权力——能带来更多财富的权力,能控制一个王国的,近在咫尺的权利。 书桌前的阿拉西斯伯爵再三思量后,拉响了一旁的铃铛,很快门外便进来了一名佩剑侍从。 “去请凯教官、罗格和哈瑞克他们来一趟。”阿拉西斯伯爵对其吩咐。 “遵命,大人。”佩剑侍从便立马退了出去。 不管黑暗军团是否真的席卷从来,又会何时出现在卡拉迪亚大6。他决定在此之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禅达城内一共拥有三支武装战斗力量:分别是禅达城卫军、禅达守备队、自由骑士团。 城卫军的编制全满一个军团5人,守备队一直保持在1人,自由骑士团大概有8人。 在加上那些驻扎在城内的赏金猎人组织和佣兵团队,整个禅达城勉强能够凑出一支15人的军队。 如今,诺德人与维吉亚人双方正在激励交战,城内的佣兵团队的数量正在逐渐的减少。 他决定立刻制止这种减少禅达城战斗力量的情况生,必须将城内仅余的几支佣兵团留在禅达城。 即使花费重金,也得留下他们。 “大人,”侍从拉响门铃后,在门外喊道。“凯教官、罗格骑士和哈瑞克大人他们都来了。” “请他们进来。” 书房沉重宽厚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虎背熊腰的凯教官率先而入,一身盔甲装束的罗格紧随其后。 “大人,”后入书房的治安官哈瑞克率先问。“深夜召集我们有何要事?” 阿拉西斯伯爵起身招呼道:“你们先坐下,我慢慢跟你。”然后他从书桌内出来,走到沙前坐下。 佩剑侍从又缓缓的将房门从外面关上,并与另一名贴身侍从把守在书房门外。 “城内还驻扎着几支佣兵团?”待房门紧闭后,阿拉西斯伯爵直接询问。“分别都是哪几支?” “三支,”哈瑞克回答。“分别是恶狼团、黑鸦团和钢盾团。” “黑色荣誉佣兵团呢?” “大人,今下午已经出城了。” “去哪了?受谁的雇佣?”阿拉西斯伯爵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 哈瑞克当时正巧瞧见黑色荣誉佣兵团出城而去,但他并没有上前询问对方,于是他将目光撇向罗格。 罗格接下话茬开口道:“他们已经前往伊斯摩罗拉堡了,是受雇于拉尔恰波耶。” “罗格,”阿拉西斯伯爵突然下令。“我命你即刻带一队骑士去把他们给拦下。就禅达城愿意出双倍的佣金雇佣他们。” 罗格并没有立刻起身领命而去。“大人,黑色荣誉佣兵团注重的信誉,”他解释道。“即使您给出的价格再多几倍,他们也不会返回禅达。” 罗格的回答出乎了阿拉西斯伯爵的意料之外。整忙于公务和剿匪的禅达之主,对于这些雇佣兵的信誉并没有过多的了解。 他原以为只要给出一份丰厚的佣金,就可以收买这些为第纳尔卖命的雇佣兵。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挽回他们?”阿拉西斯伯爵仍然不死心。 对于雇主而言,黑色荣誉佣兵团的实力不论是成员人数,还是战斗力方面,在整个卡拉迪亚大6都是名声在外。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哈瑞克。 “是什么办法?”阿拉西斯伯爵迫切的问。 “大人可以将整个黑色荣誉佣兵团都收编为禅达城的正规军,这样他们就有理由拒绝维吉亚人的雇佣,更不担心他们的信誉遭受质疑。” 阿拉西斯伯爵沉默不语,并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情将会给禅达城日后带来的弊端。 “将佣兵团收编为正规军?”罗格率先提出了异议。“那些无拘无束的佣兵再成为正规军后,指不定会在禅达惹出多少麻烦。” “惹出多少麻烦,都可以想办法解决,”阿拉西斯伯爵沉声开口道。“禅达城的守卫力量必须加固,我们需要更多的雇佣兵。” “谨遵大人的命令。”罗格转而恭敬的回应。 “我现在就起草一份正文,”阿拉西斯伯爵面前自由骑士下令。“你立马启程带一队骑士给我把他们追回来。” 罗格骑士离开后,一言未语的凯教官开口询问:“伯爵大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即将生吗?” 阿拉西斯伯爵轻微点点头。“我们将要面对的风暴,可能会将卡拉迪亚全部毁灭。” “黑暗军团要来了?”凯教官的表情凝重而严肃。 “或许没那么快,但也有可能很快,谁也不准黑暗何时出现。”阿拉西斯的面颊浮起一抹无法预测的表情。 “哈瑞克,明日一早你就去与城内的佣兵团洽谈雇佣合同,必须让剩余的三支佣兵团全部受雇于禅达。”最后,伯爵刻意强调。“不管对方开出什么价码。” “是,大人。” “另外,”阿拉西斯伯爵接着下令。“在城内各处贴出告示,征召16岁以上的新兵。” “恐怕没有多少闲置的自由民能够应招入伍。”哈瑞克。“但如果您允许,我可以从城外的难民营地中征召一批新兵。” 阿拉西斯伯爵赞同道:“在告示上写明那些自愿应招入伍的男人,可以每月领取到第那尔的薪金,并且他们的家属我们将负责安顿在城内。” “大人,需要招收多少新兵?”哈瑞克询问。 “尽你所能。”阿拉西斯伯爵转而面前凯教官。“训练新兵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凯。” “放心,我也会尽我所能。” 第021章:哈瑞克 第1章:重要消息 本章人物:哈瑞克、苏克、胖罗宾。Ww W COM ———————————————————————————————— 次日,清晨。 胖罗宾今最早来到酒馆,要了最便宜的酒和肉,不满地嘟囔着。 苏克偷听了一会,原来是禅达戒严,导致外来者减少,罗宾的生意不怎么好。 显然,这个从不曾在自由之城出现的戒严令极大的影响了禅达人民的生活。 但是没办法,自由骑士和豪杰斗士名义上归属禅达,实际上只有一部分为禅达城主效忠。 大都是为着自由的名头投奔到旗下的,根本不服从调遣。这也算是自由之城的弊端吧。 最近来往禅达的商队也在传言诺德王国调兵的大动作。甚至有不少商户已经开始将资产撤离禅达城。 平常旅客的谈论,却让治安官哈瑞克如临大敌。据哈瑞克已经在酝酿募兵方案,准备建立一支新的城卫军。 胖罗宾喝着自己的麦芽酒,对苏克那种怠慢的态度好了不少。 因为苏克此刻真的是忙前忙后跑个不停,伺候客人也伺候的不错。 苏克最近都在绞尽脑汁想怎么能最省钱的雇佣几个伙计。 其实排除了地痞流氓之后,禅达的空闲人口就不多了,所以脑筋要动在外来人口上。 苏克利利索索地给客人送完饮料以后,回到柜台那边继续擦着酒杯。 突然,酒馆的大门被两个全副武装的自由骑士推开。 强烈的阳光顿时撕开了酒馆内部充斥着酒气的浑浊的空气。接着穿着便装的治安官哈瑞克背着手慢慢踱了进来。 两名自由骑士手里各自拿着一坨书记官刚刚抄写出来的招兵告示。他们在酒馆大厅的各处比较显眼的墙柱上张贴着。 “哈,苏克,看起来还不错嘛。” 哈瑞克挑了一个人相对较少的角落,坐了下来。两名开路的自由骑士分别站在左右后方。 “托您的福。我可是保质保量缴纳税费的,”苏克笑脸相迎。“不知道您大早上的来有什么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伯爵命我在城内招募新兵,”哈瑞克着,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你这里来往的佣兵比较多,所以我命他们在你酒馆里张贴一些招兵告示。” 苏克的妹妹已经端上了一瓶葡萄酒,正要给哈瑞克斟上。 苏克没有答话。他看得出哈瑞克是有其他事要的,于是从吧台后面走出和哈瑞克坐在了一起,示意妹妹去照顾客人。 弗拉丝很懂事的离开了桌子,两名自由骑士则站在了这张桌子和其他酒客之间,挡住了苏克和哈瑞克。 苏克更加确信哈瑞克是有事而来的。他还是没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哈瑞克玩杯子。 许久,哈瑞克叹了口气。“苏克,其实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情的……” 苏克不语。 “你知道禅达的身份十分特殊,十足的中立城市。但是王国不需要中立。最近我们听到消息,有人要买城主的头。” 哈瑞克不得不佩服银剑组织的办事效率,仅仅过去不到一时间,他们就查出来那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泰沙波耶。 当哈瑞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很意外的神色,甚至看上去比较镇定。 他还从‘银剑’那里得到了一条对方额外赠送的消息。那就是前晚上行刺诺德王子的刺客的目标并非只有王子一个。 为了获得这个重要的消息,哈瑞克答应对方把那些抓捕的‘银剑’刺客全部释放,并用一笔可观的第纳尔作为补偿。 当他从对方口中听到阿拉西斯伯爵就是刺客的另一个目标后,他立马派人将此事告诉伯爵大人,并加派人手守护伯爵府邸。 为此,哈瑞克还与银剑组织达成了一个雇佣协议。他用重金聘请了银剑组织的领里亚,在暗中保护阿拉西斯伯爵的安全。 “阿拉西斯伯爵?”苏克终于开口了。 “是的。”哈瑞克点点头。 “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克疑虑的回应,“我似乎过我只想安稳的在这里生活,王国的事情,请不要把我卷进去。” “苏克,我只是让你帮我从赏金猎人口中打探消息,并留意那些出入你这里的陌生面孔。” “只要你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我会给你减三层的税。”哈瑞克似乎料到苏克会这么回答,立刻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苏克却依然摇了摇头。“不,这些事情一旦卷进去就摘不出来了。我只能拒绝,何况你还有自由骑士和豪杰斗士,还有谢瑞娜他们。我想应该够了。” “阿拉西斯伯爵对禅达来至关重要啊!”哈瑞克苦笑着,苏克也不再话。 许久,哈瑞克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但是如果你打探到什么消息,可以来找我。” 苏克没话,也没有起身送他,只是点了点头。 哈瑞克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瘫在墙角的诗人,快步离去。 弗拉丝见哈瑞克走了,便上前来问。 苏克只是将桌子收拾一下,便回到了吧台后面,留下一脸茫然的妹妹。 苏克还是很欣赏这个哈瑞克这个人,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再卷入腥风血雨了。 于是,就把妹妹叫来,让她留意最近进出酒馆的陌生面孔。 “嘿,苏克,”吃饱喝足的胖罗宾凑到吧台前。“他都跟什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 “对于有人要刺杀伯爵的消息,你怎么看?”苏克附耳低声的告诉他的老朋友。 胖罗宾闻言先是一惊,半晌后:“不知道,但是禅达城的特殊性和地理位置的确很重要。” “这我知道,”苏克询问。“可这跟刺杀伯爵有什么关系。” “如果阿拉西斯伯爵突然死了,禅达城就成了无主之地。”胖罗宾。“假设伯爵的死讯传了出去,其他的王**队就会闻风而来,因为他们有了侵占禅达的理由。” “除了离得太远的萨兰德、库吉特和罗多克,其他任何一个王国占有禅达都等于是获得了一个前进的跳板。”胖罗宾补充道。“而且禅达城的矿物资源和组织能力可以带来丰富的战争原料。” “原来你这个家伙不光会打铁。”苏克的这句话中潜意识里带着褒奖的含义。 “苏克,”胖罗宾建议向他老友建议道。“你不应该拒绝哈瑞克的请求,这关系到整个禅达的安危。” “可我的安危呢?”苏克斥声反驳道。“又有谁来保护我的安全?” “从那些赏金猎人口中打探消息只需要你多费些口舌,多灌他们一些酒就可。”胖罗宾不解的询问。“你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打探了,这是规矩。”苏克尖锐的指出。“我更不想在半夜里被那些黑衣人给抹了脖子。” “也许你该雇几个保镖了。”胖罗宾丢下了几枚迪拉姆便转身离去。 第010章:艾雷恩 第1章:蒙面客 本章人物:艾雷恩、蒙面客。WwW COM ———————————————————————————————————————— 这一刻,艾雷恩无比的想念他们。不知何时,禅达在他的心中植入了家的感觉。 等到他回过神来,现自己已处险境——该死的,它们什么时候把我包围起来了? 一打一我还行,这几个群殴一个也太不公平了吧! 况且,这些大家伙力气大的惊人,艾雷恩的剑在格挡时都会不停的颤抖,以此来消除作用力。 然而战斗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胜者为王,败者就只能去死! 艾雷恩毫不犹豫的将一箭矢送进了一个怪物的眼睛。 看起来那是他们的薄弱部位,那个怪物翻倒在地上无助的吼叫着。渐渐四肢摊开,再也不动了。 其余几只渐渐的靠近了,显然同伴的死没有吓到他们,反而让它们谨慎起来,不再硬拼了。 居然还具备一定的智力水平,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 是谁把这种极具攻击性的家伙管在地牢里?圣王利昂,抑或是其他人? 关于第二个问题艾雷恩立刻得出答案,圣王利昂。 只有他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而这些生灵就被他关在这里,防止它们跑出去。 可能他老人家也没想到,它们居然能跑出来,并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宝藏的守卫。 包围圈逐渐缩,领头的举起手中的木棒,就要劈向艾雷恩的脑袋。 艾雷恩有些绝望,这时候,一支箭从黑暗中冒出,笔直的奔向它的喉咙。 大家伙哼唧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他总算回过神来,看着倒在面前还在抽搐的大型怪物,也被吓了一跳。 艾雷恩简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没想到除他以外还有人闯入了藏宝洞! 那个隐藏的人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他身着一身黄色衣服,用蓝色布巾围起脸庞。头上带的帽子中央有一个尖尖的凸起,帽子正中央有一个月亮的标志。 艾雷恩从对方的额头以及眉毛来看,这人年纪应该不大,属于像他一类的年轻人。 而让艾雷恩脊梁骨毛的是对方手里的武器。 那只是一把弓,但是从颜色来看,它通体轻灵,必然不是用一般的材料打造出来的。 根据刚才那支箭轻松插进大块头的喉咙,这把弓射应该比他的连弩还快,估计火力与他的冲锋连弩不相上下。 有这样一个人艾雷恩就放心了啊。于是他潇洒的转身,将五弩矢送进怪物的头颅,又飞起一脚踢飞了另一只怪物手中的木棒。 正想一剑下去结果了它的性命,谁知他自己倒地上不动了。 再仔细一看,喉咙中多出一支箭。他环视四周,已经没有活着的怪物了。 绝迹重生的感觉过去后,是心中的劳累。艾雷恩靠在墙上,有些心虚的向对方靠拢:“大侠真厉害,敢问姓名?” 那人竖起手指,摇了摇。艾雷恩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巴。这人能力比自己还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那么大侠是为了宝藏而来吗?”艾雷恩不断地套他的话,试图从中知道他的一点底细。 毕竟这么强大的人,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最好能拉拢过来。 大侠点点头,一个字都不。艾雷恩慢慢地靠近他,一股熟悉的味道扑来,他恍然大悟,原来那股香味就是从他身上出来的。 可是艾雷恩心中又有隐隐约约的疑惑,这种香味应该是女人才会有的吧,一个大男人会用这种东西? “大侠你不会话吗?”关键时刻艾雷恩脑子又抽了,这句话根本没过脑子,想也不想就了出来。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大侠冷不丁的抽出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脸“再多一个字就要你命”的表情。 艾雷恩徒劳的挣扎着:“大侠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你运气好,没有杀你。不然你早就去见撒旦了。” 艾雷恩刚刚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听到这句话又惊得跳起来,脑袋碰到了花板。他顿时眼冒金星,瘫软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虽然付出了一个包的代价,但他最终还是知道了这家伙的性别,也证实了他内心的猜测——这家伙果然是个女的! 艾雷恩的脸上铁青,刚刚我是被一个女人救了吗?那样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女侠客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就你这样还寻宝?喂怪物差不多!也不知道英雄徽章怎么会选上你这种废物。” 艾雷恩有些惊讶的问:“你知道英雄徽章?还有,怎么称呼?” 女侠客点点头:“你可以叫我蒙面客。至于英雄徽章,是因为我一直跟在你后面。” “什么?”艾雷恩又一次惊讶了,“那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现你?”同时他内心大声喊着,麽麽茶你真是个不称职的家伙! 蒙面客似乎有些不耐烦:“让你现就不叫跟踪了。快走吧,别在这里聊了,再等下去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怪物,到时候我可没法保护你。” 虽然很不爽她的语气,但是鉴于两人的实力,艾雷恩也只好乖乖地听她的话。 二人一路前行,杀死了不少巨魔——蒙面女这样称呼这些怪物。 对于蒙面女的箭术,艾雷恩也非常惊讶,皮糙肉厚的巨魔经常被蒙面女一箭爆头。 这不仅仅是弓箭的杀伤力,还有射箭者的技巧。 这么狭的空间,如此近的距离内射击,对时机和角度的要求极高,而蒙面女对这两点的把握已经远远过了艾雷恩。 艾雷恩无奈只好拔出武器,护卫在一旁,防止有漏网之鱼。 “蒙面女停了下来,对艾雷恩:“前面就是最后一层了,我感受到了异常强大的魔力。” 艾雷恩站在门前,仿佛听到大门上面传来阴冷的笑声和无尽的低语,这里不是关着一个恶魔,就是有什么邪恶的仪式法阵。 因为就算隔了一层厚实的石壁,他也能感受到那种诡异的压抑。 “这将是一场恶战,”蒙面女。“如果我没看错,门上有一个魔法阵,进去了就很难还能不能出来。” 走过几个牢房,来到奇怪的一个大房间。 所不同的是,这里更像一个大厅,而不像是关怪物的地方。 听到动静,里面的两只怪物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但是没有扑上来。 蒙面客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握紧了手中的战弓。 艾雷恩不解的环顾四周,除了两个怪物之外也没什么稀奇的东西。 哦不,在那两个怪物身后的是什么?一个箱子? 他脑子里瞬间闪出几个字:圣王利昂的宝藏! 与此同时,女侠客低声道:“心,这里的怪物与别处不同!” 艾雷恩仔细打量了一下,除了个子比普通怪物高出一头,身体更壮实,其余的也没什么啊。 难道身份特殊?这两个家伙是怪物领? 艾雷恩还在胡思乱想,女侠客大喝一声,冲到怪物旁边与它们激战起来。 看起来似乎是两个大怪物先挑起来的,既然这样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艾雷恩瞅准时机来到两只怪物的背后,冲锋连弩,射! 怪物向前趔趄了几步。但是并没有倒下。其中一个怪物转过身来,随手就是一棍,艾雷恩甚至来不及防御脸颊就中了招,狠狠地飞了出去。 好像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好疼啊。不对,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我的胳膊,我的腿!还没想明白生了什么,艾雷恩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011章:艾雷恩 第11章:星辰号角 ———————————————————————————————————————— 本章人物:艾雷恩、蒙面客。 Ww W COM 这是哪儿?艾雷恩有些昏昏沉沉的站起来,打量着四周。 指尖流淌着白雾,周围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蒙面客和怪物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凭空消失了。 艾雷恩艰难的行走着,试图找到一个人。然而他在迷雾中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更不要找人了。 这时候,半空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孩子,身为一个持有英雄徽章的人是不应该轻易被击垮的。” 艾雷恩吓了一跳,这个声音是什么?幻觉吧,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他脸上都冒出了汗。 那个声音继续道:“食人妖并非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受到某种力量的支持。你也可以是一种机关,只要将其关闭,他们就不堪一击了。” 艾雷恩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可是我已经快要死了,这对我来还有什么用?” 那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不,你不会死的。释放你内心的力量,运用你的智慧,去解决眼前的难题吧。你还不能那么快就死去。” “站起来,艾雷恩!像一个真正的勇士一样去战斗!拿起手中的剑!”半空中的声音突然变得慷慨激昂,如同雷声贯彻大地,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一瞬间,白雾哆嗦了一下,接着全部钻进了艾雷恩的身体。他的知觉正在恢复,似乎他重新获得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艾雷恩浑身颤抖了一下,眼前的黑色渐渐的消失了,耳朵里隐隐约约传来打斗声。他艰难的爬起来,拾起手中的剑。 那边蒙面客似乎快撑不住了,头巾歪到了一边,身上的衣服沾满泥土,估计是在地上滚了不少次。 面对两个怪物的夹击竟然还能撑到现在,艾雷恩不禁暗暗地佩服她。 蒙面客周身突然散出绚丽的黄光,似乎是一种特殊的魔法。她从箭袋中抽出三支箭,瞄准了怪物的脑袋。 “连珠箭!”蒙面客怒吼着,手指一松,三箭矢后一根咬着前一根的尾巴,如同闪电一般要撕碎眼前的一切东西。 怪物挥舞木棒将第一支箭打飞,那支箭偏离了一点角度,射灭了角落里的一盏灯。 其余两支箭精准命中,怪物踉跄地退了好几步,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整个大厅颤抖了一下,细碎的灰尘不断地掉落,弄得艾雷恩脖子里痒痒的。 艾雷恩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连珠箭是究竟什么魔法,明明是三齐射却造成了连珠一般的效果!他对蒙面客有了新的认识。 另一只食人妖想要过来帮忙,但是暗淡的光线似乎使他有些害怕,他退后了几步,威胁性的挥舞着木棒,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一样。 不仅如此,那个被击中的家伙飞快地爬起来远离了被打灭的灯,似乎很是忌惮。 那一句话瞬间在艾雷恩的脑海中闪过:“怪物是有某种力量在支持的!” 难道他们惧怕黑暗?艾雷恩用力摇摇头,不对,怪物没有瞳孔,在黑暗中也能看见东西,不会惧怕黑暗的。 那么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四角的灯在为食人妖提供能量! 艾雷恩一边抽飞一个家伙手中的木棒,一边愤恨的咒骂着:“让你再狂!有本事站起来啊,继续打啊混蛋!” 食人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他宰割。 艾雷恩没给它活下去的机会,手起刀落,一颗狰狞的脑袋从脖子上滚下来,咕噜噜滚到蒙面客的脚边。蒙面客厌恶的看了一眼,一脚踢飞。 在艾雷恩的启下,蒙面客打灭了其余三角的灯。当大厅陷入黑暗时,两只食人妖出了绝望的吼叫,跪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艾雷恩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他们,吹吹剑刃,满意的将其收回剑鞘。 不远处,蒙面客在招呼他:“喂,那个谁,你快过来!” 蒙面客像使唤一个奴仆一样叫他,让他感觉有些不爽。 艾雷恩颇感兴趣的走了过去。一个箱子静静地摆在那里,这就是他此行的目标——圣王利昂的宝藏! 这宝箱放在这里太久了,快要腐烂光了。但是不知为何,似乎有什么东西减缓了它的腐烂,不然两百年它早就应该不复存在了吧。 圣王利昂的宝藏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 艾雷恩轻轻一拨弄,宝箱就打开了。 但让他失望的是,里面根本没有他所想的金银财宝,只有一个号角。 没错,箱底静静地躺着一只号角,上面刻着众多星星,尽管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还是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它的尖端是蓝色的,另一端则是白色的,整个号角看起来就是蓝色到白色的自然过渡,设计的很巧妙。 难不成这是圣王利昂专用号角?星辰号角?他以前吹过这玩意?可这算什么宝藏啊,每个城镇里都有卖的,再了这也不值几个钱啊。 艾雷恩是一个注重实际的人,这种东西他才不会要,谁爱要谁要。 不过有这么一只漂亮的号角也不错,不定还能鼓舞士气,提高战斗力。 蒙面客双手捧起那只号角,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以后给了他:“看起来也不值几个钱,还是给你吧,不定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艾雷恩有些惊讶:“你不是也来找宝藏吗?按理这种东西当然是要给自己啊,你怎么这么大方?” 蒙面客不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以我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你还是收着吧,免得到时候被暗黑打死了。” 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艾雷恩已经无力再去问她怎么知道暗黑的事情了。 也许,从禅达出来以后就被她监视着,沿途中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不过这人应该没有恶意,否则想杀我,她早就杀了。 “那是什么?”蒙面客出一声惊叫。 黑暗中,一个角落里渐渐散出悠悠的绿色光芒。 艾雷恩艰难的走过去,终于看见了那光的东西。 一块石头,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艾雷恩可以肯定,这才是真正的圣王利昂的宝藏。 不过这样一来那个号角又有什么用处呢?这块石头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魔力呢? 绿色光芒似乎变成了一个黑洞,艾雷恩的思绪渐渐的就要被吸进去,再也出不来了。当然这只是他的幻想。 他实际上想的是,这玩意可比号角值钱多了。找马尼德鉴定一下,这东西不定能卖好几十万呢,嘿嘿。 蒙面客早已大踏步走了出去:“你愿意笑就在那里傻笑吧,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还有,你要快一点,这附近不知道还有多少食人妖呢。” 艾雷恩立刻拉住她:“诶诶,别走啊,你本事那么强,要不要加入我的队伍?薪水什么的我们可以出去再谈啊,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协商啊。” 蒙面客头也不回:“谢了,没兴趣。这里的东西我就不拿了,一堆破铜烂铁,号角和石头你都自己留着吧。记住,现在你可欠我一条命,要不是我跟进来你早就被打死了。” 艾雷恩刚想点什么,蒙面客就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一如她来时的不露痕迹。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毫无疑问我们还将见面。 艾雷恩满身狼狈的钻出了洞穴,众人也渐渐地聚拢到一起。看见大家都安然无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每个人都争着问这问那的,一块宝石不知被他们摸过多少次。 马尼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估计是想到金灿灿的第纳尔了。 喀拉杜斯抱着艾雷恩又哭又笑,还以为他死了呢,弄得艾雷恩既感动又郁闷,一脸哭笑不得的望着他。 而与此同时,蒙面客纵身上马,扬鞭消失在雪地里。大雪仁慈的掩盖住了马蹄印,她走了。 毫无疑问我们还将见面。艾雷恩心想。 第022章:苏克 第章:雇佣保镖 本章人物:苏克、坎迪达、文森特。 Ww W COM ——————————————————————————— 一个穿着兜帽斗篷的高大男子,径直走到苏克面前。 “还有空房吗?”来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长长的兜帽挡住了他大部分脸,只能看清下巴上的一些胡茬。 苏克殷勤的拿出房本。“有的有的,房间很充裕。这是价目表,您要住几?” 来者看了一眼价目表。“二楼六号房,一星期。”完,从钱袋子里抓出一把第纳尔,堆在桌子上。 “另外我要风干肉和蜂蜜酒,送到我房里来。”完正要走,却苏克叫住。 “客人,来登记一下吧,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苏克拿出了一个没用过的账簿。 来者拿过笔,毫不犹豫的写下了“文森特”这个名字。 看着文森特上楼的背影,弗拉丝侧过身对哥哥:“这样的人算可疑吗?” 在苏克示意这就是一个可疑人物的之后,弗拉丝就特意关照了这个人。 可惜这人从开了房开始就一直没有出来,只是偶尔让弗拉丝送吃的和蜂蜜酒过去。 每次开门都只开一条缝,还用自己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这越激起了女孩的警惕心。 楼下,禅达城守备队长正带着手下和苏克聊,其实也是来寻求苏克援助的。 “苏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治安官很看好你,”坎迪达面色肃然的。“但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希望你能真心的帮助我们。” 苏克抿了口酒。“我一直在帮啊,我这不正让我的妹妹盯梢呢!” 坎迪达队长还是面不改色地问道:“那么有什么进展?” 苏克又抿了口酒。“只现了一个可疑人,但是一直呆在房间不出来。” “那得想个办法调查一下才好。”守备队队长着,向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手下心领神会的离开了酒馆。 “训练的不错呀。”苏克笑道。 “应该的,毕竟是守备队。”队长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其实特别自豪。 接下来两人半晌无话。过了一会,队长又开口。 就在这时,文森特穿着一身便装终于从房间出来了。 苏克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脸部线条刚毅,散着一股英气,眉宇间吐露着不凡。 坎迪达队长在苏克的暗示下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可疑人物,立刻提起了精神。 文森特径直走到苏克的桌前。“老板,这里可有什么可以娱乐的地方?” 苏克打量了一下文森特。“看客人的身段,想必会些拳脚吧。禅达的竞技很有名,竞技场就在酒馆隔壁,缴纳几个铜板的报名费就可以参与了。” 见文森特没有反应,苏克又补充道:“当然,如果客人不喜欢动手,本酒馆的两边都是娱乐场所,无论你喜欢那种,都可以得到满意的服务~” 文森特挑起眉毛充满诧异地看了兰斯特一眼,:“算了,给我来一壶蜂蜜酒。”完,又转身上楼了。 “等一下!”守备队队长冷冷地叫住了文森特。 文森特回过身,一脸不耐烦加不解地看着守备队队长。 “我看你很面熟哦,该不会是通缉犯吧?”队长挑衅似的。 “不可能。”文森特果断的回绝。 “不,为了保险,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喂,这里是我的酒馆,直接带走人不太好吧。”苏克皱起了眉。 坎迪达并不理会苏克,而是大步走向文森特,伸出手就要去擒他,却被文森特巧妙地避开。 坎迪达借题挥。“呦呵,竟敢拘捕。来人,拿下!” 此话一出,队长身后的守备队士兵整齐地一拥而上。 角落的诗人皱眉,不动声色的拨动鲁特琴弦,文森特周围的家具就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淡绿色。 文森特两个后跳,径直上了二楼。“都了我不是,你们好烦人。”便作势要回房。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跑!”守备队队长得理不饶人,率领一众城管就追了上去。 文森特回到房,撑起窗户就要跳下去,突然一阵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外头,正好躲过了一记弩箭。 看窗外,那个先前出去的守备队员拿着一张弩,正在装填。 坎迪达队长已经率领队员将房门堵死。“早料到你会从这里逃跑。,是谁派你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文森特听了一头雾水。“什么派我来的,我只是来这里歇脚而已。目的就是休息。” “不承认?上!” 随着守备队队长的命令,一众士兵混乱的列阵,整齐地涌了上去。 文森特无暇去拿放在房间另一个角落的武器,只得挥起双手自卫。 先是躲过打头的队员的攻击,顺势将拳头糊在紧跟在后面的一名队员脸上;一记后跳,连贯带着一个扫堂腿,掀翻了两名队员。 迅起身后,交叉胳膊挡下一名队员猛烈的拳击,抓到空隙岔开手臂顶膝暴击;迅踹开因疼痛弯下身子的队员。 接着,顺便挡住了另外两人的攻势,背靠着墙角,充分利用狭房间的优势,使自己每次面对的人不过三个。 文森特瞥了一眼房间,顺手将椅子抄了起来,作势就要往一名还没爬起的队员背上甩去。 “啪”一声,坎迪达队长牢牢接住了急下落中的椅子,额头青筋暴起,和文森特较上了力气。 两人不断加力,椅子出咳咳啪啪的断裂声,就在椅子即将断裂的时候,苏克出现了。 “喂喂,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我这里可是休息的地方。你们看看,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守备队队长犹豫了一下,却被抢先力的文森特推了个趔趄。 “能和我这样较劲的,自那以后你是第一个。”文森特淡淡地。 “哼,在禅达最好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队长撂下一句话,带着队员们走了。 苏克看着被揍了一顿仍然脚下生风的守备队士兵们,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优秀的战士。 苏克捏着一个酒杯:“诶,年轻人身手不错。” 文森特警惕的看了一眼酒馆老板,摇了摇吱嘎响的椅子,没有回答。 “看你似乎不是本地人。想不想找一份工作?”苏克问着,心里忐忑。 不知道诗人相面靠谱不靠谱。但是看到文森特眼中闪过的光,苏克知道有戏。 “不介意的话,我的酒馆还缺人。留在我这里工作,绝对不拖欠月钱,包吃住,怎么样?” 文森特低下头想了想。反正自己流落在这块大6,有个落脚点也好,于是点了点头。 “在证明我的清白之前,我就先不走了。”文森特补充道。“还有,我……不会做服务生的。” “没问题,你来做打手吧!”苏克笑着拿出了合同,看着文森特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胖罗宾的话不无道理,雇个厉害的保镖以防万一。况且有人在酒馆闹事的时候,自己也不用在低声下气的劝。 “那么,你就是我的酒馆的正式员工了,不要轻易动手哦。”苏克特意叮嘱。 第023章:苏克 第章:注意饮食 本章人物:苏克、哈瑞克、文森特、罗格、黑眼。WwWCOM ——————————————————————————— 炽热的阳光如火箭射在地面,地面着火了,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来。 到了快正午时,治安官又来到了〈快乐的野猪〉酒馆,这次没有带手下,只是他一个人。 “苏克……”哈瑞克没有坐下,直接对苏克。 “哈瑞克,这几你挺忙吧。”话间,苏克倒满一壶蜂蜜酒,主动坐在了桌旁。 “你知道的话,就来帮帮我吧。条件还是上次的那些。”哈瑞克苦笑着,没有喝酒,而苏克依然保持沉默。 银剑组织查到了刺杀诺德王子的幕后主使者,并得知阿拉西斯伯爵将会是刺客的下一个目标。 这就意味着刺客行刺失败后,并没有急着逃走,而是躲藏在禅达城内的某个角落里,伺机行刺阿拉西斯伯爵。 这些,全城的守备士兵都在搜查刺客的藏身之地。但他们也只是排查那些可疑的外来人,因为没有人见过刺客的正脸。 “苏克,这里知道你来历的人不多。我之所以第二次来请你,只因为我知道你做过的事情……” 哈瑞克接着,却被皱眉的苏克冷冷打断:“你想威胁我?” 哈瑞克露出一副无奈的笑脸。“不是。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有了你打探到的消息,我觉得抓捕黑影刺客的胜算会大一些。” 苏克低头喝酒,不再搭茬。就算他知道黑影刺客的藏身之地,他也不能出来。 在黑影刺客团的世界里,规则就是法则,违反规则就得付出代价。 曾经作为黑影刺客团的席情报员,苏克深知那些黑影刺客对付叛徒的手段。 这个时候一直在门口的文森特突然闯过来,抢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撂下这么一句话,文森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克一眼。 文森特又对哈瑞克:“如果我还是昨的自由身,我会作为雇佣兵加入你的,哈瑞克。” “这是我新招的伙计,负责清理那些捣乱的醉鬼,叫文森特。”苏克向哈瑞克介绍。 “即便你是酒馆的员工,我也可以以招募雇佣兵的身份雇用你,文森特,有兴趣来竞技场门口报名。” “哈瑞克,你先回去吧,我好好考虑一下,明给你答复。”苏克下了逐客令,哈瑞克只得离开。 “苏克,我需要你的帮忙。”哈瑞克临走前,落下这一句话。 看着哈瑞克离开,苏克示意文森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对这件事你怎么看。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 “不知道,我只知道和平需要争取。有时候争取的手段会暴力一点,但这是必须的。混乱起来,谁都逃不开,所以不如奋力一搏。” 苏克对着文森特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接着陷入了沉思。 哈瑞克想要找出黑影刺客的藏身之地的确无从下手,因为没有人看见过刺客的正脸,只是瞧见了刺客披着黑色的斗篷。 黑影刺客的下一个目标既然是阿拉西斯伯爵,那么刺客肯定会想尽办法接近伯爵府邸。 这样的话,刺客的藏身之地就能够缩在伯爵府邸周围。苏克心下判断。 哈瑞克应该也能想到这点,但这对于搜查刺客仍然没有多大的帮助。关键还是刺客的脸。 接下来黑影刺客为了刺杀阿拉西斯伯爵,肯定会想办法伪装成仆人、或者守卫混进伯爵府邸。 苏克继续在脑海里分析着刺客的下一步行动。伯爵的身边有波尔顿骑士守护,现在又有了银剑组织的领暗中保护。 按理黑影刺客想要得手的机会很。如果不用暗杀手段的话,他肯定想在其它手段上想办法,用间接的手段解决伯爵。 “哥哥,晚饭准备好了。”妹妹弗拉丝的声音传入他的思绪中。 后厨?苏克一惊。如果我是刺客,既然暗杀这条路行不通,那就从食物下手。 黑影刺客一定会想办法混入伯爵府邸的后厨,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再将毒药投入给伯爵准备的食物里。 “弗拉丝。”苏克急忙大喊一声。 “哥哥有什么事吗?”弗拉丝上前询问。 “你现在就去找治安官哈瑞克,”苏克想了想。“把桌上的食物给他带去,告诉他注意饮食。” “就这一句话?”女孩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快去吧,你只要把原话带到就行。”苏克不耐烦的催促他的妹妹。 年轻的女孩虽然不明白哥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能够感觉的到哥哥的样子很着急。 弗拉丝将准备好的晚餐装入了送餐盒中,然后脚步轻快的离开了酒馆。 哈瑞克,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接下来能不能抓住刺客,就全靠你自己了。苏克心中腹诽着。 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酒馆门外传来。 先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罗格和黑色荣誉佣兵团的团长黑眼出现在酒馆门前,只见他们翻身下马,走进酒馆。 然后是数以百计的自由骑士和佣兵们大大咧咧的蜂拥而至,瞬间整个酒馆大厅变得热闹嘈杂,座无虚席。 “喂!苏克老板,”黑眼打趣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们上酒,在弄些吃的来。” 苏克回过神来,一脸疑惑的询问:“你们不是前几出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黑眼的目光撇了撇一旁的自由骑士。“这你就得问罗格骑士了,是他带着一队骑士把我们给追回来的。” “罗格,这是什么情况?”苏克将手里的一瓶酒和几个杯子放在桌上。 “这还用问我吗?”罗格打开酒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想你已经听了一些消息吧?” 除了奴隶贩子拉蒙,整个禅达城就属〈快乐的野猪〉的消息最灵通。甚至是神通广大的拉蒙都会时常来苏克这打探消息。 “我只是想确认下,伯爵是不是还要召回其他的佣兵团?”苏克坐了下来,三人边喝酒边谈论了起来。 “是的,”罗格干了一杯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禅达需要保护它的力量,即使这些力量是为了第纳尔而战。” “嘿,罗格阁下。”黑眼粗犷直爽的。“没有金子,谁会心甘情愿的为他人卖命?” 罗格无从反驳,他不出那些为了正义与荣誉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有刺客的消息吗?”他又问起苏克有关刺客的事。 苏克摇了摇头。他已经把自己的判断,让他的妹妹带给哈瑞克去了。但他却不能出来,这样只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如果刺客抓不到的话,”罗格忧虑的。“阿拉西斯伯爵的安全就无法保证,而禅达城也始终陷入危险之中。” “那就多派些人保护伯爵大人,要不要从我这抽调些人手。”黑眼接下话茬。“只要把整个伯爵府邸围的水泄不通,我就不相信刺客还能有飞遁地的本事。” “这种做法只是让禅达变得更恐慌和混乱,”罗格感叹道,“甚至会让那些王国贵族嘲笑我们,连一个刺客都需要这么多人防备。” “那你该怎么办?”黑眼愤愤不平的抱怨。“你可是连刺客的脸都没瞧见,怎么去抓住他?难不成要把全城的外来人都抓起来吗?” “能不能查出刺客的下落,关键要看苏克肯不肯帮忙。”罗格又将恳切的目光投向了苏克。 “别看我,我可帮不上什么忙,”苏克打着马虎眼。“不定这会刺客已经抓住了呢!” “哈哈~~”黑眼笑着在一旁帮腔。“你就别为难苏克了,这黑道上有黑道上的规矩,你让他破坏规矩,不是想置他于死地吗。” “我先回去了。”罗格豁然起身,临走前瞥了一眼苏克。 “这家伙是怎么了,”黑眼摸不清头脑。“这酒才刚喝了几口,食物都没上就赶着离开。” “也许他突然想起有事要忙。”苏克望着罗格离去的背影。 第024章:哈瑞克 第4章:刺客被俘 本章人物:哈瑞克、罗格、阿拉西斯伯爵。 Ww W COM ——————————————————————————— 弗拉丝站在一栋三层楼房门前,并拉响了吊在门前的铃铛锁。 ‘叮叮叮叮~~~’屋内的哈瑞克听见铃铛在响后,走到房门前把门从里面打开。 弗拉丝微微的笑着:“这是我哥哥让我带给你食物。”着便把提在手中的食物盒递给对方。 “噢谢谢!”哈瑞克的动作有些迟疑。他伸手接过了弗拉丝交给他的食物盒。 在他的印象里,苏克从没有过这么大方了,而且还让他的妹妹把食物送到家里来。 哈瑞克心想着:他这是因为拒绝帮助我感到内疚,而向我道歉?想用这些食物来贿赂我? “对了,他让我带一句给你,”弗拉丝想了想。“别忙着工作,要多注意饮食。”然后女孩就转身离去了。 哈瑞克感到莫名其妙,苏克这是在关心我?可自己平时一向注重饮食,一日三餐,每都会按时用餐。这他是知道的。 注意饮食?注意饮食?哈瑞克顿时明白了这话的含义。接着他便拿起佩剑,夺门而去。 伯爵府邸的大门有六名城卫军和两名自由骑士看守,而府邸内的各处院落他又安排了十二名城卫军和四名自由骑士巡视。 阿拉西斯伯爵的卧房门口有波尔顿骑士和另外两名自由骑士看守,银剑组织的领则暗中守卫在伯爵的卧房内。 这么严密的防卫措施即使刺客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行刺成功。可他唯独把看似无关紧要,却恰恰至关重要的后厨给遗忘了。 若是刺客想办法混入了伯爵的后厨,伪装成仆人或者厨师的话,就可以在无形之中用毒药将阿拉西斯伯爵置于死地。 哈瑞克加快了前往伯爵府邸的脚步。他心想:这个时候伯爵应该还在忙于公务,还没有来得及享用晚餐。 当他出现在伯爵府邸的时候,远远的瞧见二楼书房的灯光还亮着,这也就预示着伯爵大人还在书房里忙着处理公事。 “派人围住伯爵府邸,严禁任何人出入。”哈瑞克向看守大门的守卫号施令。 然后,在他经过院落的时候,将一队正在巡视的城卫军招呼在跟前,领着他们直接朝着厨房的位子而去。 尽管这些士兵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他们还是没有丝毫迟疑的听从治安官的调遣。 “守住出口,不准任何人进出。”着哈瑞克便领着余下两名自由骑士和六名士兵进入厨房。 此刻,厨房里面正在忙着准备晚餐,有骑士享用的、也有士兵们的、仆人的,当然也包过阿拉西斯伯爵一家人的晚餐。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站在原地别动。”哈瑞克浑厚的声音在厨房内响起。 “哈瑞克大人,”艾蒙总管上前询问。“您有什么吩咐吗?我们正在准备伯爵大人的晚餐呢!” 艾蒙总管在伯爵府邸服务了十八年的老管家,深的阿拉西斯伯爵的信任,伯爵府邸的一切事物都由他打理。 哈瑞克对艾蒙总管自然信得过。但厨房里其他的人,他就必须严加查问清楚,不能放过每一个行迹可疑的人。 “我现在怀疑厨房里混进了刺客,”哈瑞克直言不讳的。“现在我要对你们逐一进行排查,如果有胆敢反抗者,以刺客论处。” 霎时间,厨房里的几名厨师和女仆们顿时变得慌张不已。他们都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生怕对方就是那个刺客,然后挟持自己。 “大人,厨房里怎么可能会有刺客。”艾蒙不知所措的。 “最近有没有生面孔进入厨房帮工?”哈瑞克询问。 同时,他那双锐利的目光不停的厨房里扫视着那些受到惊吓的厨师、帮工和女仆,意图从他们的眼睛里找出答案。 “没有。” “一个都没有吗?”哈瑞克面色肃然的。“在仔细想想,这可是关系到伯爵大人的安危。” 艾蒙总管认真的想了想。“厨房确实没有招过帮工,”他迟疑了会,又。“前日奥尔生病了,他让他的侄子来顶替他几。” “奥尔是谁?他的侄子又在哪?”哈瑞克的问话脱口而出。 “奥尔是厨房里负责烧火的帮厨,”艾蒙总管的目光在厨房里搜寻着。“他的侄子在那,那个就” 突兀间,只见一个细瘦的身影从厨房里破窗而去,玻璃碎片瞬间掉落了一地。厨房里厨师和女仆们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 “果然混进了这里。”着哈瑞克便领着身后的城卫军追了出去。 刺客撞破窗户后,逃进了后院里,但哈瑞克为了防止意外,在厨房外面早有防备。 刺客的身影刚刚窜入后院,企图翻墙逃走时,就被数十名严守以待的守卫拦住了去路。 哈瑞克也带着一队守卫从后面围了上面,几名弓箭手则在高处用手中的弓箭瞄准中出现在后院里的身影。 这时,听到院落里偌大动静的阿拉西斯伯爵也从二楼书房的窗户前俯视而下。银剑组织的领就在他的身后。 “哈瑞克,抓活的。”阿拉西斯伯爵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哈瑞克听到了伯爵的命令后,便命令手下的弓箭手收起弓箭。“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不试试怎么知道逃不出去。”刺客语气冰冷的回敬。 刺客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匕,而他并没有用这把匕挥向面前的士兵,而是直接投向了二楼窗前的身影。 但这突然间的奇袭并没有成功,他瞬间挥出去的匕,被站在伯爵身后的银剑领伸出的盾牌给挡住了。 下一刻,刺客已经被一名城卫军用手中的长枪戳进了他的大腿。 “你还真是敬业。”哈瑞克不无讥讽地。紧接着,两名士兵迅上前,将刺客按倒在地。 被长枪刺得生疼的刺客强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来,但却冷冷的回了一句:“跟狗比还差了点。” 哈瑞克按耐住心底燃起的怒火,领着士兵将刺客押往伯爵府邸的私人地牢。 罗格正巧从〈快乐的野猪〉那里赶了过来,他瞧见了两名士兵押解着一个细瘦的身影。 罗格上前打量着面色苍白的陌生面孔,唯一能让他确认对方就是那晚出现在苏克酒馆里的刺客——是那双冰冷空洞的目光。 苏克没有骗他,刺客果真被哈瑞克抓住了。 世界篇:【卡拉迪亚】 在世界的东边,‘若海’以南,‘西海’之东,有一片地域辽阔的土地。WwWCOM 不知何年何月,神把那块大6命名为卡拉迪亚大6。 卡拉迪亚大6的北部是临近大海的广袤原始森林,以沼泽地居多。 中部和西部是地域广阔的大平原地貌,东部则是水草丰腴的草原。 东北方是一片寒苦的雪原地带,西南区则多为丘陵山地。 从草原再往南,是一片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被世人称为‘萨兰德大沙漠’。 渡过沙漠中的枯水河,已经是魔鬼都不愿呆的‘游牧荒漠’,但有人传闻那里栖息着一种丑陋奇异的蜥蜴人。 跃过‘萨兰德大沙漠’南部边疆的‘纳吉布暗河’则是一望无际、神秘诡异的‘死亡黑沙漠’。 有传那里只有丑陋嗜血的半兽人和一些不知名的沙地怪物居住,而他们都是恶魔的仆人。 卡拉迪亚的名字早在文字出现之前就已存在,究竟是何人命名已无从考证。 不过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在这里的人。 在人类有记载的历史上,卡拉迪亚并非一直保持着战火连的战国。相反,和平的日子也不少。 在卡拉迪亚历的1年,古卡拉德统一了大6,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的王朝。 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卡拉迪亚大6上,一位贤明的君主以他非凡的才智结束了卡拉迪亚大6数个世纪的战乱, 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帝国,其疆土几乎覆盖了卡拉迪亚大6全境,这个帝国的名字就叫卡拉德王朝。 当时的皇帝甚至出兵攻打过大6之外的国家-----萨兰德王国,但不料以失败告终。 当然,衰亡是任何一个帝国都无法避免的命运。 在卡拉迪亚历的8年,古卡拉德爆了王室成员叛乱,从此那个强盛的帝国便一去不返。 还没等那个古老的帝国喘过气来,强大的外敌便渡海而来。 他们自称“德鲁亚黑暗教国”也称“德鲁亚黑暗教团”或是“黑暗教团”等等。 他们信奉火焰之神梅迪乌斯,相信世间的一切都有罪恶,清洗罪恶的办法就是信奉他们的神灵。 而对于那些拒绝信奉的人,他们会将他们推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他们坚信这是清洗罪恶的办法。 当然,这些疯狂的信徒并不是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肮脏罪恶的。 他们认为处女是世界上唯一纯洁的物品,都应当被献给梅迪乌斯神。 而献祭的方式和清洗反抗者一样,都是投入烈火之中。只是他们称前者为“审判”或“清洗”后者为“荣耀的献身” 8到88年左右是最为黑暗的时代,数不清的人被推入烈火中杀死或献祭。 终于,堆积起来的民怨开始爆。 在89年的春,卡拉迪亚人组成联军,开始冲击德鲁亚教团的统治。 在91年,卡拉迪亚人击溃了德鲁亚士兵,夺回了自己的家园。 在击溃教团军队之后,卡拉迪亚人开始重建家园。 他们称那场击溃德鲁亚教团的战争为“圣战”,称那场战争中卡拉迪亚军队的领袖,也就是那个名为利昂的男人为“圣王”。 他们在废墟上建立了新的帝国,史称“卡拉迪亚神圣帝国”,也简称“神圣帝国”。 在最初的几年,神圣帝国一片欣欣向荣。 人们明了新的耕地工具,粮食产量得到增加。工匠们制造了新的布料,人们的生活更加美满。 而圣王则下令在卡拉迪亚最大的外流河,尤河中游河岸修筑一座坚固的城市,作为镇守北方的烽火台。这座城市被命名为“禅达”,意为前哨。 但十分遗憾,神圣帝国的覆亡比古卡拉德来到快得多。 在96年,也就是圣王去世的十年后。 神圣帝国的元帅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讨伐当时的神圣帝国摄政王。 随后北方的冰雪大6爆饥荒,大批流民涌入卡拉迪亚大6北方沿海。 这些人自称“诺德人”,相传神以冰雪为脊骨,烈酒为血液将他们制造。 这个剽悍好战的民族曾在古卡拉德年间入侵过一次卡拉迪亚,但被击退。 但此时处在崩溃边缘的神圣帝国已无力抵抗诺德人的入侵,一时间整个卡拉迪亚北方都被诺德人占领。 这个擅长驾船与肉搏的民族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度,“诺德王国”。他们的都正是古卡拉德帝国的都城,萨哥斯。 因为诺德王国的建立,大批帝国居民开始南逃。大量田地荒芜,难以计数的物资被遗弃。 同年卡拉迪亚爆饥荒,数以十万计的人失去家园或是生命。 同时南方的山林里,那些不堪重负的人们揭竿而起,他们斩杀神圣帝国的官员,与帝**队作战。 终于,他们脱离了帝国,建立了“罗多克公国”自称罗多克人。 此时的神圣帝国已经名存实亡,残暴的匪寇,割据一方的乱军,各怀鬼胎的贵族,孤掷一注的流民充斥着大6的每一个角落。 终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那个自称“库吉特”的民族从东方而来,他们穿过荒原越过山脉来到卡拉迪亚。 这个精于骑射的民族击溃了那早已残破不堪的帝国,从此神圣帝国不复存在。 他们占据了东方的大片草原,修筑起简陋的城镇,建立了库吉特汗国。 但很不幸,汗国建立的第二年。库吉特内战爆,主张筑城定居的一派和主张继续游牧生活的一派展开战争。 最后筑城派获胜,保守的游牧派开始流亡,形成了草原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旗库吉特”。 伴随着帝国的落幕,有两个新的王国诞生了。 处于东北方的王国名为“维吉亚”,那是一个耐寒且精于弓箭的民族所建立。 他们原本来自山的那边,受雇于神圣帝国与诺德人作战。现在他们脱离了帝国,自立门户。 他们占据北方的不冻海港“日瓦车则”,定都于大6中部偏东北一点的日瓦丁城。 这是一个盛产钢铁的国度,只可惜他们没有优秀的工匠。大部分矿石都被商人们销往国外。 而那最后一个王国便是处于大6中央的斯瓦迪亚,与其他的王国不同。 它是神圣帝国的延续,当所有人都脱离帝国的时候它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不同的是它最初的国王是神圣帝国皇室的血亲,只是关系比较远。 但在11年,也就是建国一百多年后的时候这份血脉也断裂了,战功卓越的哈劳斯摄政王废除了先王唯一的后代,艾索娜公主。 自封为王并将艾索娜公主流放苏诺,一座古老的商业城市,位置在斯瓦迪亚王都帕拉汶东方数千里。 这是一个强悍而好战的国家,斯瓦迪亚人无时不刻不想复兴那个覆亡的帝国,让自己的旗帜插遍下。 当然,这只是人类的历史。那个隐没在在历史之外的伟大生物,他们无时不刻不在注视着卡拉迪亚。 直到神圣帝国建立的那段时光才有所收敛,而帝国覆亡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 虽如此,但帝国覆亡前的那段岁月,每一段历史里都有他们的名字。 他们是介于生者与死者之间的生物,他们的名字曾令男人惊恐,让女人哭泣,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绝望。 他们是-----亡灵法师 第012章:艾雷恩 第1章:偷同伙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麽麽茶、雪莉。Ww WCOM ———————————————————————————————————————— 三后,清晨。 几只鸟儿在窗边清脆地鸣叫着,那叫声唤醒了噩梦中的艾雷恩。 起初阳光羞涩的只散出淡淡的黄,淡得难以觉察。 这微弱的颜色被玻璃窗挡在外面,感觉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 不久,阳光有些放肆,它试探性地把颜色点点加深,黄、深黄,最后终于大胆地变成了金黄。 艾雷恩轻轻地推开了窗户,一股新鲜而又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 站在窗前的艾雷恩,那么轻易地与阳光亲密接触,它把金黄撒遍艾雷恩的全身———从头到脚。 昨晚他又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噩梦,而他的那些噩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些长相怪异却又会话的奇怪生物。 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他,都会遇上一些不好的事生。这让艾雷恩感觉又要生什么事的预感。 结果是很平淡的早晨,普通的旅馆老板,普通的早饭,普通到他闲着什么事都不干。 无聊的艾雷恩正在跟麽麽茶玩着佣兵最喜爱的卡牌游戏,马尼德却走过来拜托他去采购一些食材。 “让我去采购食材?”艾雷恩满脸疑惑的望着面前的马尼德。“等等,咱们不是一直都在酒馆里吃喝吗?” “老大,我们剩余的第纳尔已经不多了,”马尼德不无苦涩的。“在这样挥霍下去,恐怕下个月弟兄们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最近佣兵团在日瓦丁城的吃喝住宿方面的日常开销实在是太多了,那些金闪闪的第纳尔简直就像瀑布一般哗哗的往外流。 铁血佣兵团所有财务方面的收入和支出都是由马尼德独自掌管,而身为团长的艾雷恩一向懒得问这些让他头疼的麻烦事。 艾雷恩一直都不清楚佣兵团的财务状况,直到马尼德告诉他。他才知道他之前从阿拉西斯伯爵那里得到的佣金已经所剩无几。 为了节约开支,他的财务总管马尼德决定将他们在酒馆里的三餐减至一餐。其余的两顿饭让佣兵们自己动手解决。 “可干嘛让我去采购食材?”艾雷恩有些不满的抱怨道。“怎么不叫麽麽茶去?” 艾雷恩搞不懂马尼德这是何用意?居然让他堂堂一个佣兵团的团长出去采购食材?这是不是有点大材用了? “马尼德,交给我吧!这种琐事完全可以交给我去办。”麽麽茶那副贪婪的嘴脸此刻又显露无疑。 “噢!算了吧!”马尼德一脸嫌弃的瞅了一会麽麽茶。“让偷马贼负责采购食物,恐怕得有一半的第纳尔装进他的腰包。” “该死的马尼德,当着老大的面我的坏话。”麽麽茶正要怒,却被艾雷恩制止了,怒气冲冲他只好离开了酒馆。 麽麽茶稚气离开后,艾雷恩又问:“威金斯,约达呢?他们都干嘛去了?” 马尼德漫不经心的回答:“威金斯和约达他们几个昨晚喝得醉醺醺的,恐怕不到正午,他们是醒不了了。” “好吧,”艾雷恩无奈的妥协道。“看来也只能是我去采购食材。” 艾雷恩安静地走在街道上,心里胡乱猜想着:可疑啊,太可疑了!明明是要生大事的感觉啊,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他走到一个卖肉的摊贩前停了下来,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站在屠夫面前。 老板十分忐忑地询问他:“是不是太贵了,我可以便宜一点的。不然便宜你第纳尔。” 艾雷恩似乎没有听见对方的话声音,依旧一脸严肃地思考着。 “再便宜第纳尔?我这肉很新鲜的,客人你买了绝对不吃亏啊!” “成交!”这回艾雷恩听见了,他爽快了付了金币,然后又一脸严肃地离开了。 奇怪啊,今居然连一个混混都没找我麻烦啊?艾雷恩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就在艾雷恩穿行在巷里,一脸严肃地思考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焦急的女声喊道:“偷!别让他跑了啊!” “偷?”艾雷恩刚从沉思中回复过来,身体还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就感觉到肩膀被人给狠狠撞了一下。 他一下子跌倒了,刚刚购买的新鲜牛肉也掉落了一地,一会的功夫,那些被切成长条的牛肉就被周围要饭的乞丐给捡走了。 被撞得生疼的艾雷恩揉了揉肩膀,正想看清楚撞他的到底是谁,却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什么人给提了起来。 “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喔!很好听的女孩子声音。不过她如果不揪着艾雷恩的衣领的话,他会更开心。 “我才是,你撞了人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艾雷恩挣脱着的同时看见了那个女孩的样子,似乎是一个金色直,很漂亮的女孩子。 “不和你这家伙废话,我还要抓捕犯人呢!”那女孩手指一松,艾雷恩的衣领包括他自己都往下滑落。啊!啊啊~~! 嘭!艾雷恩保持着四肢平躺的姿势,一下子狠狠砸到了地面上。艾雷恩感觉自己都能吐血了啊。 “喂,我的肝都震碎了啊。”艾雷恩大声地嚷嚷着。“有你这么不温柔的女孩子吗?一句话不就突然把人甩到地面上。” 刚才那恐怖的怪力,我比她高多了诶,居然被她用手轻松地举了起来。艾雷恩心下惊讶的想着。恐怖啊,果然预感是对的,麻烦找上门来了吗? “啊~~啊~!!”刚才的那个女孩子用高了几十分贝的声音惊叫。 “喂,又怎么了啊?”艾雷恩还倒在地上,不过脑子比嘴快,贱贱地问了一句。 “对,就是你,你这家伙。”那女孩子又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高高举了起来。 艾雷恩的双脚完全腾空了,根本触碰不到地面了,他一脸惊讶的表情望着面前体格瘦却力大无穷的女孩。 他心里着:太可怕了,我居然会被一个看起来比我个头多了的女孩子给吊在半空。 “要不是你撞了我,我早就把那家伙抓起来了,都是你,犯人都跑掉了啊!”那女孩对他愤怒的质问。 “你这样恐怖的怪力,要是真的将那家伙抓到了,恐怕普通的盗窃案就要升级为暴力恐怖杀人事件了。”艾雷恩被女孩悬挂在半空中。 “你这家伙,不可饶恕啊,恐怕是那个偷的同伙吧!”女孩冲他愤怒地道。 “你这绝对是报私仇吧,抓不到偷就迁怒我吗?我可不要被当成偷。”艾雷恩在空中挣扎着四肢表示抗议。 只见,周围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很快便里里外外围成了一大圈,并把他们两个围在中间。 大多数人都只是看热闹来的,但也有不少人对着艾雷恩指指点点,并相互间窃窃私语着什么。 在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周围的人群误认为是偷的同伙,必须想过办法溜走才行呀!艾雷恩变得有些焦急。 “看,偷在那呢!”艾雷恩扯了慌,分散了女孩以及周围人群的注意力。 趁着这个机会,艾雷恩急忙从女孩有些松懈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并一溜烟的跑进了附近的巷子里。 第013章:艾雷恩 第1章:面见国王 本章人物:艾雷恩、亚格罗尔克·戴尔斯国王 ———————————————————————————————— 在国王的城堡内等待了好一会时间后,艾雷恩总算是得到了面议的许可。WwW COM 他跟随着一个内侍,弯弯曲曲地穿行在城堡里,终于到达了主厅大门的前面。 只要推开这扇门就好了,就能够将手中的信件交给维吉亚的国王了。 艾雷恩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内心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场面的骚动。轻轻地推开了主殿的大门。 “各位,关于这次的问题,我认为” 一个庄严但是似乎很慈厚的老人坐在主殿之上,身上披着不算华丽的外衣,手中拿着纸张,正在与臣下们交谈着。 因为艾雷恩推开了主殿的大门,老人听到这响声之后就抬起了头,注视着他。而下面的大臣们因为老人停下了言,也转过了身。 一时间被几十双眼睛注视着,艾雷恩感到不怎么舒服。他心想,大殿上的那个老人应该就是维吉亚的国王,亚格罗尔克·戴尔斯。 内侍快步跑到国王的身边,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耳语几句。 国王似乎想起了什么,着:“哦,你就是那位使者吧。那件事,能详细和我吗?” 虽然本来以为会是两人的私密会谈,但现在却有这么多的耳目混杂,艾雷恩还是准备出暗黑的事情。 “尊国王,其实是这样的”艾雷恩单膝跪地,将右手搭在左肩之上,并拜托那个内侍将重要的信件递呈上去。 国王接过信件打开了封口,看到信件内容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讶异,然后阴沉了脸,任谁都可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而站立在下面的大臣们看到国王这番反应,纷纷在猜测着信件的内容。 “这件事可信度有多少?”国王捏着信纸,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流淌。 艾雷恩低着头,回答道:“阿拉西斯伯爵,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那件事’,但是这绝对是暗黑军团入侵的预兆!” 他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与同僚们低声谈论着。 “这件事,不能是你们的神经过于敏感造成的假象吗?”国王坐在宝座上,用手支着头,严肃得可怕。 “请您相信,”艾雷恩语气坚定的回答。“阿拉西斯伯爵不会再这件事情上开玩笑,他一定是得到了十分确凿的证据,才敢下这么肯定的结论!” 艾雷恩的话语在朝堂上一语激起千层浪,刚刚还只是的窃窃私语,现在大臣们也开始骚动不安了。 “王上,我认为这件事根本是无稽之谈,大家都知道,那个传不过是虚构的罢了,既然是虚构的,故事中的东西又怎么会跑到现实里来呢?我看,这家伙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出列的是一个古板严肃的坏脾气老头,完,他还狠狠朝殿堂中间的年轻人瞪了一眼。 “王上,我也认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请您慎重考虑。” “王上这事确实过于滑稽,不可置信。” 国王故意好像没看到手下们的骚动,略过他们,朝禅达的使者问道:“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干什么呢?” “咳咳,阿拉西斯伯爵想传达给各国,当暗黑军团再一次回来了,各国必须随时提高警惕,还有,如果能够提供支持打击暗黑势力的帮助,伯爵对各位也是感激不尽的。” “你这子!”刚才那个坏脾气老头撸起袖子,一幅要好好教训他的样子,拽住了他的衣领。“你知道些什么,还信口开河,要我们出兵帮助,我看这一切不过是你在自导自演,暗黑势力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放开我!”艾雷恩企图掰开那老头的手。 “扎克,放开他,我愿意相信禅达伯爵派来的使者。”国王的声音低沉,威严不可抵抗地命令那个大臣。 因为亚格罗尔克国王的命令,怪脾气老头只能放开了艾雷恩,但还是不善地看着他。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么事情就很棘手了。”国王十分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知道,最先现有这种迹象是什么时候吗?” “是的,回您的话,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我和我的手下遭遇了一场战斗。” “这么,你们已经与暗黑战斗过了?”国王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是的,不过似乎他们只是一些狂热的信徒,恐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会变得更糟。”艾雷恩不无担忧地着。“因此,我们更需要卡拉迪亚人民一起团结起来的帮助,我们需要维吉亚的力量,我们一起来抵御暗黑的势力。” “这件事情,我还需要考虑一下。”国王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舒展过。 “绝对不能够出兵!王上,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伪,就算是真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况且,诺德窥视我们的领土已经很久了,如果我们派遣精兵的话,搞不好其他国家会乘着这个机会来侵略我国!”坏脾气老头虽然得也有点道理,不过大部分的动机也是为了明哲保身吧。 大臣们经过刚才短短的交流,似乎已经是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派是观望派,他们大多是朝堂里的老人,德高望重,因此也更不希望与暗黑之类的势力开战。 而另一派则是主战派,他们大多是少壮,是朝堂里的新鲜血液,因此他们也更希望能够打败暗黑来获取战功,以求晋升与重视。 现在两派僵持不下,火药味十足。而夹在两派之间的亚格罗尔克国王似乎是进退两难,努力调解着两派十分的头疼。 但是,稍微细想一下的话,国王并没有按住这两派的斗争,恐怕是有通过这件事,观察大家的反应,继而要清洗朝堂的决定。 此时叫嚣的最欢的一帮人,恐怕还没有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吧? 政治果然是个复杂的东西,人人各怀鬼胎,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支持什么决定,最后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罢了。 即便是国王,似乎也有冷眼旁观的意思。 这次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吗?艾雷恩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仿佛能抓透手背。 城市篇:【日瓦车则城】 〖日瓦车则〗被放逐者的堂,城内龙蛇混杂,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 Ww WCOM 它还有一个更加形象的名字:千帆之都。 这座位于卡拉迪亚大6最北方的海港城市,汇聚了维吉亚王国境内所有的渔民船、货运商船以及皇家战舰。 这座海滨巨城是卡拉迪亚大6北方最大的港口之一,也是维吉亚王国境内唯一的一座海港城市。 港口,分为内港和外港,以防波堤作为分隔。内港可容纳二十多条战舰。 内港与外港相对而言,港口距海较远之部分。内港一般具有附加的防护体,常为战舰停泊处。 外港更大,但内港的锚地更佳,且内港一面依靠城墙,防波堤上又新建了高达三十尺,长近一里的石墙,墙上每隔百米就有一座塔楼。 从这座海港城市的规模上来看,它比诺德王国的‘海岸明珠’〖萨哥斯〗和罗多克公国的‘梦幻之城’〖亚伦〗规模较一些。 却比卡拉迪亚大6另外的三个重要的海港城市——‘无尽之城’〖窝车则〗、‘千年古城’〖提哈〗和‘骑士之都’〖帕拉汶〗大得多。 日瓦车则城整座城市被城墙所环绕,城墙被都城守备队所驻守,或者称之为“维吉亚卫士”。 负责维持这座城市治安的守备队,更是以训练有素而出名的维吉亚卫士。 穷困的贫民在城市外面建起他们的棚屋。人口非常稠密,但是相比其他城市来更脏乱而且更难看。 城市中垃圾散的臭气都能在城墙外面闻到,而那些随处可见的粪便,更是将这座城市的现状展现的淋漓尽致。 日瓦车则城经受着统治阶级庞大的内耗、外部海盗势力的滋扰、以及城市居民劳动激情的衰退。 为了应对城市的衰落,统治阶级用从其他城邦逃难而来的流亡者去补充其骤减的人口,所以此处成为了大多数流亡者的归宿。 在这座港口停泊着维吉亚王国的皇家舰队,数百艘三桅帆船战舰是维吉亚人倾尽国力打造的一支强大的海军,亦是为了对抗诺德海军。 此外这座海港城市除了海上贸易外,还以出产金器而闻名。 在距离日瓦车则城东边五十里格的维赞村附近蕴藏着一座金矿,而这座金矿出产的所有金子都被运往了瓦日车则。 日瓦车则城自产的羊毛、毛皮、亚麻布、风干肉、熏鱼等便宜商品大多数都由城内的数十万市民们日常消耗。 维吉亚腹地的库劳城、库丹城出产的铁器,工具、陶器、面粉、麦等商品则商人们运到这座海港城市,然后再用商船由海路运往其它城市。 这座卡拉迪亚大6最北方的海港城市,不仅为维吉亚王国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贸易税收,同时也是抵御邻国诺德人入侵的不破坚城。 当年维吉亚国王集结了大军出兵窝车则向诺德人不宣而战,第一次‘维诺战争’正式打响。 虽然维吉亚人的骑兵远不如斯瓦迪亚王国的骑士战斗力强,但是仍然对诺德军队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日瓦丁城前线的诺德军队失去了稳固的后方开始回防窝车则。 窝车则的失守意味着诺德人将失去整个北方海岸,为了巩固自己的后援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开始抽调前线的军队支援窝车则。 谁都没有想到浩浩荡荡的维吉亚大军会在海尔曼森林遭到毁灭。 可能连维吉亚老国王当还在考虑如何掠夺诺德人的财富这个问题。 但是,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利用成功的伏击,不但击溃了三倍于自己的敌人,更是几乎杀死了维吉亚国王。 维吉亚的背叛领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非常震怒,即便是后来投降的维吉亚士兵也均被处死。 海尔曼森里战役之后,诺德人开始了对维吉亚人的报复性攻击。 维吉亚军队战败后,退守日瓦车则城。诺德人与维吉亚人在日瓦车则城会战,敌我双方的攻守战争持续了三年之久。 日瓦车则城是卡拉迪亚大6北边一个重要的港口城市。 如果攻下了这里,诺德人海外的船只就又多了一个巨大的军港。也就意味着诺德人又建立了一个坚实的后勤基地。 而日瓦车则城对维吉亚人也同样重要。因为在日瓦丁城落入维吉亚人之手前,这里就是维吉亚人的都城。 交战以前,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作了充分的准备。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亲率万大军和艘战舰,将日瓦车则城围得水泄不通,决心为诺德人的又一个补给中心。 日瓦车则城的军民也孤注一掷,誓与城池共存亡。 他们尽一切可能加固工事,除了在西面筑了两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之外,还在城墙上每隔百米筑一堡垒,墙外挖了很深的护城壕。 在城北海湾的入口处,他们用粗大的铁链横锁水面,使任何船只都无法驶入。 在城东城南敌人很难接近的地方,他们也筑起了坚固的城墙。 日瓦车则城的战略地位极其重要,它是通往维吉亚南方的门户。 如果维吉亚军队万一失守,诺德人就获得了巩固的后方,从而可以更加无忧无虑地向南直下。 这样,整个维吉亚王国就有可能全部沦入诺德人之手。 日瓦车则城如能固守,将先成为维吉亚对诺德战争的精神支柱,也是维吉亚能否取得战争胜利的唯一希望。 维吉亚王国后方的支援部队从多线出击在漫长的战线上与诺德人生了战斗。 退出日瓦车则围城营地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重整了诺德军队再度向日瓦车则起进攻。 但此时的日瓦车则防御能力已经得到大幅改善。攻城方损失惨重。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一次前线督战中被一名维基亚神射手射中。 原本以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体格这次伤势本来很快能够痊愈。但是箭头上涂了毒药。 虽然经过了抢救,但是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情况仍然变得越来越糟。 最终诺德人撤退了,维吉亚成功遏制了诺德人进攻的步伐。 自此,日瓦车则城被维吉亚人民称赞为——不破坚城。 第014章:艾雷恩 第14章:第一王女 本章人物:艾雷恩、雪莉、亚格罗尔克·戴尔斯国王。 WwWCOM ————————————————————————————— “在这里啰啰嗦嗦些什么!有这悠闲劲,暗黑军团都要打到家里来了。动圣战吧,荼毒生灵的极恶就由我亲自终结!” 气焰十分嚣张的言从后面传来,艾雷恩本能地转过身去,想看看出这句话的主人。 结果映入眼帘的一张脸似乎有点熟悉,金色直,白皮肤,大眼睛,一脸桀骜不驯与嚣张的女孩子,腰间配着一把细剑,从后面慢慢地走过来。 这个女孩!不就是前几遇到的抓偷的女孩子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艾雷恩心下一惊。 “父亲,我来了。”那女孩一直走到亚格罗尔克国王的面前,认真地询问。“听暗黑入侵的事,是真的吗?” “嗯,是的。”国王按着太阳穴的力度更高了。“这位阿拉西斯伯爵派来的使者确实是这么的。” “是吗?这位啊。”第一王女一脸意味深长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望着艾雷恩。 “那么,雪莉,你决定如何处理这事呢?”国王支着自己的头问。 “全部的罪恶,都由我来结束!不过是暗黑罢了,圣王里昂能做到事情我自然也能做到!” 雪莉拔出剑来,指着空的方向,一脸嚣张地望着下面一幅丑态的贵族大臣们。 艾雷恩楞了一下,似乎是被这孩子的嚣张打动了,随后露出了一个真笑容。 真是笨蛋啊,想和整个腐朽的官僚系统作对吗?没可能成功的啦!艾雷恩心想。 不过,在这个礼崩乐坏,神都会抛弃的时代里,有一两个这样的傻瓜,刮起一阵清新之风,也不错呢。 “雪莉,这里是朝堂,稍微收敛一点总之,这件事情很棘手,这个议题就暂且缓一缓吧,如果真的是暗黑入侵,我们维吉亚人一定会英勇参战的。” 亚格罗尔克国王虽然轻微地训斥了雪莉一句,不过看起来雪莉公主殿下没有半分听进去的样子。 艾雷恩心下暗道:许给我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兑现的空口承认后,似乎就有送客的意思了。 艾雷恩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撵出去,最好能征求到肯定的有生力量才好。 于是,他又抬起头,张张口,还想点什么:“尊贵的国王,我认为这件事” “使者大人,请送客了。”亚格罗尔克国王十分粗暴地打断了他。 艾雷恩咬了咬牙,心中虽然十分的不甘心,但也只能一句:“那么平民退下了,打搅。” “可恶啊,果然没有人愿意出兵援助吗?这样的话,那我这趟来维吉亚不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做吗?” 艾雷恩刚一出宫殿门,就不甘心地抱怨。这么抱怨着,他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怎么回事?”正想从腰间拔出剑来,却无奈的现背后的那人已经架住了他的两只胳膊。 并且那人力气还很大,让他完全没有抵抗的可能。正想放声大喊,那人又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艾雷恩不可思议的感觉到他身后的那人似乎还比他矮的样子。 因为他似乎能从背上的触感察觉到那人的头磕在大约他背脊骨那里,而且捂住他嘴巴的手也不像是成年男子厚实的手掌,反而是很滑,很柔嫩的样子。 “啊!”艾雷恩被身后那人一个旋转摔,摔到了墙壁的角落里。 一片模糊中,感觉好像看到了一个的身影慢慢靠近,然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当艾雷恩看清楚来人是谁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异常尴尬了。 原来袭击他的正是维吉亚的第一王女,雪莉。 而此时,这位“犯人”还似乎一幅玩味的表情,一只手拍在墙壁上,将倚坐在墙壁夹角里的艾雷恩逃跑路线死死锁住。 “咳咳,”艾雷恩苦笑着问。“怎么,维吉亚的公主们都是向你这样欢迎远道而来的使者吗?” “不,只有你一个人例外。”雪莉一脸阳光,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 不过这笑容在艾雷恩看来简直是‘魔鬼式微笑’。“我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吗?” “什么嘛。你这家伙,还夸下海口自己打败过暗黑的人,随便试你一下,就露陷了,连我的锁身技都无法挣脱没用家伙。” 雪莉握着自己的拳头,幸福异常的光芒从她的眼中冒出。 “玩腻了,你这家伙。喂,给我暗黑吧,暗黑的事情是真的吧?”公主很没品地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腮帮,一幅‘好无趣啊’的表情。 “暗黑的话,其实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不过阿拉西斯伯爵,他们似乎是群很麻烦的家伙。几百年前,梅迪乌斯带领着暗黑军团入侵卡拉迪亚” 艾雷恩一脸认真的哄着眼前这个第一王女。 “听过了,我听过了啊,这种传。”雪莉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十分不满地抱怨。“我是想要你讲讲,你和暗黑战斗的事情,不是来听故事的!” 那你还一脸幼稚的像个儿童,不然我除了童话故事还能讲什么。艾雷恩心里不满的抱怨着。 “哦,那和你讲讲我当时遇到暗黑朝圣者们的事。”艾雷恩想了想怎么酝酿词句。 “当时,我们现一群穿着黑袍子的家伙,几十个青面獠牙,身披黑色战袍,全身都是暗黑色鳞甲的夜叉手中挥舞着一人高的镰刀,不断叫嚣着,残害生命。就在这个时候!我出现了,一人独自冲进了夜叉中间,寒光闪过,我一刀斩下三个夜叉的脑袋,夜叉的身体里飙出了一丈多高的血柱,而夜叉的脑袋则滚落到地上,化作了一缕青烟消逝。我同时血战几十个夜叉,冲到了最里面,一刀斩下那伸向女孩的青色手臂,我一把救下了那女孩” “然后,我一马当先救下了那个女孩,就是我队里的雅米拉,一个很不错,很温柔的女孩子,下次介绍给你认识。” 艾雷恩故意把‘很温柔’三个字咬得很重,不过雪莉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还是听得一脸认真。 “骗人的吧,就你这烂身手,也能够讨敌三十?”雪莉十分难以置信,倒不如是鄙夷地看着艾雷恩。 艾雷恩好想告诉她。当时那群暗黑朝圣者只穿了一件灰袍,拿了一根只能打晕不能杀人的棍子。 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是烧人,不过幸好他们没在战场上放火。而且我还有一支自己的队伍做后盾,所以讨敌三十,也没什么奇怪的。 “总之你这个家伙就是满嘴的胡话,真是不靠谱。”雪莉耸耸肩。 她豪气冲地言道:“反正抵抗暗黑势力也不能靠你这种家伙,只要是他们来了,我一定一个不剩地将他们全都送回地狱里去,永世不得再出来。” “喂,你这家伙。看着吧,总有一,当我获得力量的时候,我一定会举国之力,驱除所有的黑暗!不只是暗黑势力,我要将这卡拉迪亚每一处影子都消灭!” 艾雷恩还没听完女孩那番豪气冲的誓言,就已经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一溜烟的跑了。 第015章:艾雷恩 第15章:惹事生非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约达。 Ww W COM ———————————————————————— 铁血佣兵团入驻的酒馆后院内,此时正上演着一场激烈而且精彩的决斗。 周围喝酒的顾客借着酒意不停得给决斗的两人呐喊助威,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雅格不停的叫着:“约达加油,揍他,揍他。”激动的时候,他还把右手握拳不停的举上举下。 这家酒馆很大,中心处一块被围栏围起的圆形空地上,有两个赤·裸上身的家伙,你一拳我一脚的相互对打着。 其中一个较矮偏瘦的家伙被揍得满脸是血,看样子他似乎快要撑不住了。 “操·你娘的,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抢,有种再摸呀,今不把你揍得老妈都不认识,老子就不叫约达。” 个高体壮的诺德海盗向另一个被打得已经趴下的倒霉蛋狠狠的叫嚣着。 站在围栏左侧,一个独眼光头的壮汉对着被约达打趴下的家伙吼道:“雷利,他·妈的站起打他啊,别丢了我们塔克佣兵团的脸。” 似乎他的吼叫起了作用,眼角肿血,鼻子歪在一边,少了两颗门牙还满脸是血的雷利居然站了起来。 只见他“啊……”的大叫一声,奋力地冲向了面前的大汉。 他借助奔跑的冲势,弓身用头顶住约达的胸腹,单手紧紧抓住约达的裤带,另外一只手猛的击向约达的下体。 约达大意之下被撞得不断倒退,下体吃痛,让他有些全身痉挛。 “对的雷利,就那样打,看他还敢不敢和你抢女人,对着他老二再多来几拳,要是把他那玩意打爆了才好。” 独眼壮汉见到雷利得手,高兴的大叫了起来。“哈哈···哈哈···,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妈的,你子敢来阴的,老子要杀了你。” 暴怒中的约达忍痛抱起雷利的后腰,让他成头下脚上的姿势,然后高高跳起,落下时翘脚坐地。 “砰”地一声,雷利先着地的头直接弯向一边,接着就没了气息,一不动了。 原来刚才那一下,直接让雷利弯向一边的头被整个撞扁了三分之一,而且颈部的脊柱明显在刚才的撞击中被折断,显然是不活了。 周围的人全都呆住了,刚才还不停喧嚣的酒客一下子张大了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整个酒馆进入了落针可闻的安静。 中间空地中的约达平静的站起来,将瘫软的雷利的尸体丢向一边,然后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泰然自若的走回自己的位子。 “操·你妈的,你杀了雷利,”最先反应过来的独眼壮汉向身边的兄弟吼道。“你敢杀了他,塔克佣兵团的兄弟们,给我抄家伙,给雷利报仇。” “怎么,”回到座位的约达对身边的兄弟叫道。“难道我们铁血佣兵团还怕了你们不成,兄弟们给****家伙。” “锵···锵···锵···” 两伙人同时抽出兵器,然后厮杀在了一起。一些无辜的酒客快涌出酒吧,不敢做任何的滞留,怕殃及自己。 倒霉的马尼德体型偏胖,动作有些慢,根本来不及跑出战圈。在慌乱的人群中还被人有意无意的踩了几脚,撞了几下。 虽然最后撞他的人已经尽量避开他,可弱的马尼德还是被撞翻在地,膝盖都擦破了,还留出一点血,膝盖擦破皮的周围还有明显的淤青。 而那个撞翻他的人怕祸及自己,早跑没影了。马尼德膝盖吃痛,又被身边的刀光剑影的吓得脸色铁青。 虽然身边的同伴尽快保护着他,但是刀剑无眼,不知道是谁的剑被人挑飞,笔直得向着马尼德飞来。 马尼德已经吓傻了,连最简单的翻身躲避都忘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那柄飞剑向自己刺来。 就在那柄飞剑刺到马尼德的前一刻,它停住了。原来是出去溜达的艾雷恩和麽麽茶等人及时赶到。 艾雷恩一把接住了飞剑,然后他一个闪身,嘴里还大声的叫道:“马尼德,这是怎么回事?” “约达因为一个女招待,跟那伙佣兵干起来了。”马尼德急忙回答。 “你先去楼上躲会,这里就交给我们了。”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独眼壮汉已经向他冲来,艾雷恩只能拿着武器迎敌。 其他人也分别找到了自己对手,在人数上,铁血佣兵团处于较的劣势,但在打斗上他们明显强于对方那伙佣兵。 有好些铁血佣兵团的兄弟,一个人对上对方几个对手,居然都没落下风,少许落了下风的佣兵,在其他人的帮助下也很快搬回劣势。 两方佣兵暂时打了个势均力敌,看样子,战局还有些胶着。 马尼德到楼上的时候,看见那些酒馆的伙计和女招待早就跑了上来。 而且还不知从哪里搬出了长凳,并排坐在走廊,津津有味的看着楼下的乱局。 看来对于遇见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很有经验了。马尼德靠着一个长得非常不错并且身材丰满的女招待坐了下来。 日瓦丁城的巡逻卫兵队到来酒馆的度非常快,制止酒馆内正在混斗中的佣兵们的度更快。 两伙佣兵才打了一会,就被维吉亚士兵用一排瞄准他们的弓弩制止住了。两边的人员几乎都还没出现伤亡。 维吉亚卫兵介入以后,这场短暂而激烈的厮杀快的被强行制止。 那伙佣兵都被维吉亚卫兵给带走了,艾雷恩这伙佣兵则倚仗着他们是禅达使者的身份,才躲过牢狱之灾。 酒馆大厅的桌椅损毁严重,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木制酒杯和木制的盘子。看样子酒馆今的生意是不能再做了。 马尼德用药酒清洗过伤口后,疼得吱呀咧嘴的:“噢,该死的约达,你喜欢女人就去操好了,为什么总是要惹事生非。” “是那子先招惹我的。”约达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难道你要让我当个受人欺负的软蛋吗?” 马尼德气急败坏的争辩道:“明明是你喝醉了酒,抢了那家伙的女人,还把他的脖子给扭断了。” “够了,今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艾雷恩大声呵斥道。“在过几我们就离开这里。” 另外一伙佣兵一个不剩的都被维吉亚士兵抓走了,酒馆的损失自然都被酒馆老板算在了他们的头上。 在支付了酒馆老板的损失后,掌管财务的马尼德又是一脸心疼,甚至比他膝盖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还要心疼。 入夜,致星点点,灯光迷离,银星和灯珠衔接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星河哪是灯海。 难以入眠的艾雷恩躺在床铺上,想着该怎么回信给阿拉西斯伯爵。 维吉亚国王与那些贵族们对那封信里的内容质疑的态度,阿拉西斯伯爵若是知道了后,肯定会很失望吧? “匡匡~~”这时,门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请问艾雷恩阁下在这里吗?” “谁呀?”艾雷恩随便披了件衣服,从床上摸索着爬了起来,点着灯后,他拧开了房门开关。 通过门缝往外看,原来是一张老熟人的面孔,第二王女身边的女侍卫,而且害他不得不去送信。 艾雷恩迅地想一把甩上房门,却没想到对方直接把手指从门缝尖里伸了进来,而且死死扒住了门框。 女侍卫乘机也将头伸了进来,不过由于门缝实在是太窄了,所以她的脸颊就被压住了。 “艾雷恩阁下。”对方似乎因为脸被挤压而话断断续续。“那个能和我走一趟吗?” “不能!”艾雷恩十分坚定地回答。 “是上次一样的委托。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够离开维吉亚哦。” 对方的语气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吧!艾雷恩心下猜想着。 难怪信已经交给维吉亚国王了,怎么守城的士兵还不准许他们出城,也不允许进国王的宫殿。果然是第二王女从中作梗! “请问我可以拒绝吗?”艾雷恩弱弱地抵抗着。 “不能!”女侍卫断然的语气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哦,那走吧。”艾雷恩一脸仿佛吃到了臭虫的苦脸。 依旧是那辆黑色豪华的四轮马车,早已在旅馆的门外候着,艾雷恩一脸不情愿的登上了车厢内。 “喂,你怎么一副的苦脸。”坐在车厢里的第二王女黑着脸质问道。“怎么,替本公主送信不高兴吗?” “没,没有,我就是还没睡醒,犯困呢!”这次艾雷恩学乖了,什么也没问,信也没拆,一拿到信件就狂奔离去。 第016章:马克 第16章:喝酒聊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克。 Ww WCOM ——————————————————— “嘿,你这家伙。还记得我吗。”一个左眼有刀疤的男人带着两个手下,将马克堵在了死胡同里。 “我有个不好的习惯,对于那些欠债不还的家伙们,我都喜欢剁掉他们的手!” 刀疤男比划了手中的刀,嚣张地笑了一下。而他的两个手下也双手抱胸,站立两旁等着看笑话。 刀疤男踢了马克肚子一脚,然后愉悦地蹲下来看着马克捂着肚子面目扭曲的表情。 “哈哈哈,你们看这娘娘腔,才一脚就受不了了啊。” 刀疤男粗暴地拽起马克额前的短,痞里痞气地:“再宽限你三,三后你再不还钱我就剁了你的双手,当然,利息还是要一点的。” 刀疤男一撇头,用眼神示意下手下。两个壮汉扳着手指,一脸狞笑地走了过来。 两个人完全不顾马克死活地对他拳脚相加,刀疤男还一脚底板踩到马克的脸上。“子,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你兄弟的债就由你来偿还了!” “继续打!给我打断他的双脚!” “住手!”出现在巷口的艾雷恩大声怒吼。 “哈,你这子从哪出来的。”刀疤男停下了踩脸的动作,抬头望着不远处一个佣兵打扮的毛头子。“别停,继续打,我去警告那子滚蛋。”对手下丢下这句话,刀疤男向那男子走了过去。 艾雷恩望着朝他越走越近的刀疤男,心中不禁懊恼自己老实呆着就好,干嘛没事出来装英雄。可是没办法啊,他们把马克打死他会很困扰,打个半死也很麻烦。僵硬在半空中的‘住手’手势慢慢收起,而他悄悄摸上了腰间的剑柄。 “嘿,屁孩别多管闲事。快滚!”刀疤男冲他恶狠狠地道。 艾雷恩一下拔出了腰间的剑。 “可恶。”刀疤男也拔出他那把刀,毫不客气冲向了他。 艾雷恩肩膀微微向右一偏,躲过了他的刺击,然后一掌打到他手腕上打飞了刀,在他反应之前,右手一刀背拍晕了他。 艾雷恩跨过了晕倒在地上的刀疤男,冲他的两个手下攻去。 两个人刚刚还揍马克揍得很爽,本来以为大哥很快就能教训了鬼回来,现在看到大哥被人给毫不拖泥带水地解决了,眼神像是见鬼了一样。着急忙乎地东南西北地找路逃跑。 马克还倒在地上,惊慌的眼神似乎还没从刚才短短十几秒中,被打,又被救的事实中缓过劲来。 艾雷恩一把将马克从地上拉了起来。“嘿,没事吧!脑子没坏吧,哦,没坏就好,否则我一辈子都离不开维吉亚了。” 一辈子都离不开维吉亚有点夸张,但马克要是被打成个脑瘫什么的,艾雷恩确实还挺麻烦的。 “谢谢,我是马克,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马克十分真诚地向他道谢,的满足了一下他的虚荣心。 “别这有的没的了,”艾雷恩问道。“还记得我吗,上次来送信给你的。” “是吗,我确实有点不记得了。”马克摇摇头。“还有,我还要问一件事,这些人没死吧?” “只是刀背而已,死不了。这里还有你情人给你来的信。”艾雷恩着,掏出了第二魔女给他的信件,将它交给了马克。 “我就是个送信的,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走了。”艾雷恩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还未请教阁下大名,还有您救了我,我还没好好地答谢呢。”马克一脸真诚地挽留他。 “如果有酒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艾雷恩摸着下巴,回答道。 “有的,有的,请进屋坐,我去取酒。”马克殷勤地跑进屋内取酒去了。 艾雷恩不禁感叹救人不仅满足虚荣心,还能有酒喝实在不能更棒。早知道多救几个富可敌国的贵族之类的,那自己的前途不是一片光明吗? 他抱着酒杯,爬上了屋顶,和马克两个对饮。喝酒需有酒,有友,有云遮月夜。 是想,在一个淡云遮月,静寂无人的黑夜,夜幕上点点星光,犹如星罗棋布。民家的屋顶上一只黑猫心翼翼地注意四方,一歪头,敏捷地从上一跃而下。 而你坐在屋顶上,抱着酒,晚风送来自由的空气,整个城镇都在安静沉睡,你仿佛能听到它轻微的呼吸。 望望星空,想着那端的人,碰碰酒杯,与身边的人畅饮。轻轻地哼着家乡的曲,微抿一口,清清冷冷的月反射在酒杯中,仿佛是连月光都化成了清澈的酒水,喝下去便会使身体出微弱玉光。 艾雷恩碰碰马克的酒杯,摇晃着杯中之酒,看那耀眼的银色闪闪光,总觉得从未有过的舒畅。 “怎样,今我要不醉不归!”他又喝下一杯酒,总觉得之前的快意恩仇能够全部泯灭。 “艾雷恩先生,别喝这么快,会醉的。”马克看他又满上一杯,便阻止道。 “不会啊,让我醉了才好,最近生的事情太多了,醉了好,可安卧于榻了。” “您最近并不开心吗?”马克左手支着,坐在屋顶上,右手将杯中之酒送到口中。 “何止不开心,总有一个又一个的麻烦,总是遇到数也数不清的怪人,对了,还有你的好情人,第二魔女,还害我不得不跑腿送信!” “咳咳,”马克干咳两下,尴尬的解释道。“艾雷恩阁下,我和琼莎的关系没那么亲密啦。” “诶起来,你刚刚为什么会被人给打啊?”艾雷恩摸了摸头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不能理解这熊孩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那些穷凶极恶之人给摁到墙角打。 马克明显是很尴尬,支支吾吾了半也没有出声。 “反正你刚刚被人摁到墙角打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看见,而且你前两不还被一个酒鬼给拖着打了几百米嘛,那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尴尬羞涩啊。” “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欠他们钱啦。”马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你朋友欠他们钱,为什么他们却找上了你呢?”艾雷恩灌了一口酒,不疾不徐地问他。 “本来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我们的关系十分的好。可以是生死之交,但是后来有一,我记得那一是个乌云蔽月的夜晚,他仓皇皇地闯进我的家里,十分的着急恐慌他握住我的手,像是被逼到绝路一般,一边流泪一边低声下气地求我一定要救他”马克抬头仰望着,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的请求就是要你帮他还清债务,结果你还答应了?”艾雷恩挑了挑眉,本来准备饮完的酒,手停在了半空中。 “是的,他那时真的很可怜,而且他还是我的莫逆之交,所以我不仅答应将帮他还清欠款,而且收留了他躲在我的家里。直到有一,我早上醒来,无论在哪里找,都再也找不到他了。他留了一张字条,他将欠条留给了我,然后连夜逃到了别的地方去。”马克摇晃着杯中的清酒。 “你没必要为他做这些,他明显是在利用你。而且,他很有可能与讨债的那些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不定根本就是把你给出卖了。”艾雷恩实在是有点为马克不值。 “不,其实我也曾经受过他的恩惠,所以这样也就算是我的报恩罢了,其实并不算是什么伟大而了不起的事情。”马克笑笑,似乎并没有为朋友的背叛感到一丝的愤怒。 “但是,他为你做过的事情肯定是没有你为他还债这件事情的恩情大。所以,你这样为了他而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其实是很傻的。” “很傻吗?也许是吧。但是这就是我所坚持的骑士道的精神,骑士最要求的是忠诚与服从,既然我的理想已经奉献给了大义,那么我就永远不会为了大义而后悔,而痛苦,而愤怒。我要做的只是隐忍,磨砺。这就是骑士道的精神。”马克得轻描淡写却十分慷慨激昂。 艾雷恩是无法理解这种脑子里只有大义的家伙的。大义是什么?能当饭吃吗?为什么要死板地追着大义穷追猛打??难道律令规定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我不否认,严明的纪律确实能够约束自己,让队伍的战斗力强大。但不是人人都是法官,没有必要死扣住规定,规定是人定的,所以就必然有纰漏。同样,骑士道是人的意志体现,他也必然有纰漏。难道骑士道规定的八大美德仁慈就一定要让骑士们一个人都不杀吗?那么,那些领主们还如何让骑士们上战场?人,如果不能认清自己,只是死守规定,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那一,艾雷恩和马克聊到很久,喝酒喝到很久。 第017章:艾雷恩 第17章:突事件 本章人物:艾雷恩、威金斯、约达、雅格、麽麽茶。WwW COM ———————————————————————— 刚破晓,淡青色的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在平民区一条最偏僻、最狭窄而且最污秽的街道上,有一家有名气的佣兵酒馆。 此刻,这家酒馆的大门还未打开,门外就传来了急促并且响亮的敲门声。 “快开门,开门!”有人在门外大声的喊叫,叫喊的声音听起来急促又紧张。 还在睡梦中的艾雷恩被这叫声吵醒,住在他隔壁房间的威金斯和约达、雅格他们三个也被惊醒。 其实,住在这间酒馆里的大多数酒客都被这声音吵醒了,甚至有人在房间里破口大骂。 艾雷恩听见了麽麽茶粗暴的叫骂声,这个好色的家伙昨夜肯定又是一夜没消停,不然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大声咒骂。 当楼下睡得迷迷糊糊的女招待打开酒馆大门时,一个中年男子顺势冲了进来,接着整个人便踉跄地倒向了面前的女招待。 “碰”的一声响,倦意未醒的女招待被面前的男子压在身下,吓得女招待惊慌大叫。 而把她压在身下的中年男子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那对传中的胸器里,憋的男子是难以呼吸。 艾雷恩下楼见此情景,上前将中年男子从女招待身上搀扶起来,只见他的脸憋得通红,大口的喘气呼吸着。 女招待起身后,瞪了占她便宜的中年男子一眼后,方才走开。 “这位年轻人,非常感谢你。”话的是一个既不年轻又不英俊的微胖中年人。 这是奥尼尔,一个德赫瑞姆城的商人,他现在看起来很落魄的样子。 虽然他刚刚差点被女招待那对丰满的利器给闷死,但他的胖脸上仍然表情丰富,这让他看起来和气又非常滑稽。 艾雷恩上下打量着对方,然后开口:“看你的样子像是刚刚遇到了强盗的洗劫。” 奥尼尔先是一惊,而后十分苦恼地:“你的没错,我确实遇到了强盗!”同时他也打量着对方。“我是来这里雇佣佣兵,请问你是佣兵吗?” 艾雷恩轻微的点点头。这会威金斯和约达他们几个也下了楼,带着一顶游牧民族帽子的麽麽茶也跟着下来了。 “现在……让我给你我的麻烦事儿。” “什么事,!” “就在上个星期,我带着一队货物离开德赫瑞姆城。”奥尼尔。“我本想在日瓦丁城卖个好价钱,谁会想到我们被一伙绿林强盗抢了。他们刚刚绑走了我的兄弟,抢走了我的货物,并且要一千第纳尔的赎金……” “当然了,他们绑架我弟弟也不过是为了要求赎金而已。”奥尼尔从胸前掏出一封信。“他们要我两内拿出一千第纳尔给他们,否则的话就要杀了我弟弟,噢!我可怜的弟弟。” “那么你是想让我帮你救回你的兄弟,并且带回你的货物?”艾雷恩瞥了德赫瑞姆商人一眼,似乎对此不以为意。 “不…不…不,大人,不是,当然不是!”奥尼尔盯着随意整理着皮甲的少年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都是您的,货物都是您的,这是我仅有的一点第纳尔,请您收下。”着,他颤颤巍巍的从胸口夹层里掏出钱袋,似乎很舍不得。 艾雷恩接过对方的钱袋,托在掌心上随意的掂量了几下。分量还挺沉,至少有上百枚第纳尔。 随后,奥尼尔面色十分诚恳的:“我只希望您能带回我的兄弟,我们会报答您的!” “我连劫匪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救你弟弟。”艾雷恩回应。 “他们就在城南外不远处树林里的一座山头上。”奥尼尔急忙。“但他们具体藏匿的位置,我也不清楚了。” “好!”艾雷恩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为了避免一个无辜的人丢掉性命,我答应去救你的弟弟。” “感谢您!勇敢的少年。”奥尼尔有些激动地,就差点屈身下跪了。 “还有,您最好叫上几个人一起去,”奥尼尔解释道。“我没有贬低您能力的意思,我是怕他们人多势众,您不好应付。”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分寸。”艾雷恩语气坚定。 “老大,把这件差事交给我!”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威金斯粗声叫道。“就让我带着我的兄弟将这群绿林强盗一锅端了。” 艾雷恩双目直视着此刻脖子上青筋暴起的威金斯,而后又瞧了瞧一旁毫不掩饰愤怒仇恨的约达和雅格。 他们没有忘记他们的兄弟斯壮格是死在绿林强盗的手中,而当他们听见绿林强盗的时候,心中掩埋的仇恨又再次的爆出来。 “老大,我也愿意出力!”麽麽茶上前两步跟着附和。 这倒是让艾雷恩有些意外,一向胆怕事的麽麽茶居然主动要求去对付绿林强盗。 “威金斯带着你的约达和雅格,还有麽麽茶一同去!”艾雷恩刻意强调道。“记住将奥尼尔先生的弟弟安全带回来!” “放心!老大!”威金斯大声保证。 带齐武器的威金斯和麽麽茶他们几个离去后,有些倦意的艾雷恩回到房间继续补觉去了。 此时的酒馆比较冷清,除了在大厅里等候消息的奥尼尔,只有少数的客人光顾。 “亲爱的奥尔尼先生,”酒馆老板完全沉浸在那本厚重的账本中,头也不抬的。“我建议你不要在喝了,在喝下去你该醉了!” “如果是你被一群强盗抢劫一空的话,我相信,我向上帝誓你会比我喝得更多!我的上帝啊!” “不必懊恼,在卡拉迪亚这种事就像战争一样常见!”酒馆老板终于从那个账本中走出来,端来了一瓶葡萄酒并坐在胖子商人的对面。 “是的!”奥尼尔不可否认的赞同。“你的没错,卡拉迪亚到处都充满着风险和机遇。” 奥尼尔喝了一杯酒,然后沮丧的吐露。“可我的弟弟还在那群强盗的手上呢!他们抢了我的货物却还不满足,一群贪婪的强盗。” 酒馆老板安抚道:“楼上那位佣兵头领不是派了手下去帮你解救他吗?” 他给自己也到了一杯酒,然后接着:“那些个诺德人可是各个身强体壮,听这些北方佬打起仗来更是勇猛无畏。” 奥尼尔毫不怀疑那些诺德士兵作战的能力,他甚至相信这些从遥远的寒极之地乘船而来的诺德人是整个世界最强壮的种族。 不然,这些北方佬怎么能够从卡拉德帝国的手中夺走北方沿海大片土地。 刚刚进入睡眠的艾雷恩又被楼下传来的争执声吵醒,他瞧着窗外的日头也照进来了,索性穿好衣服下楼去。 “别担心,奥尼尔先生,”艾雷恩向对方保证。“我的手下会把你的弟弟安全的带回来。” “抱歉,又把您给吵醒了。”奥尼尔略显拘谨的。“到时候我能用第纳尔把我的那批货从您那里买回来吗?” “如果您愿意在额外支付我们一些报酬的话,您的那批货还是您的。”艾雷恩做出退让。 艾雷恩并不想借此强人所难,更没想过要把对方的货物占为己有的强盗行为。 但他的手下,却需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从那些绿林强盗手中救回他的弟弟,并夺回那批贵重货物。 他们是佣兵,是一群为了第纳尔拔剑而战的佣兵,而不是那些无私奉献的游侠。 “谢谢,谢谢。”奥尼尔有些激动的。“我会的。” 第018章:威金斯 第18章:强盗山洞 本章人物:威金斯、约达、雅格、瑞恩、麽麽茶。 Ww W COM ———————————————————————— “嗷唔~~~”日瓦丁城附近腐狼特有的嚎叫声,在幽深的森林中回荡。 日瓦丁地区最近与斯瓦迪亚人的规模冲突太过频繁,这里的领主处理尸体的方法就是把它们丢进森林中。 生活在丛林中的腐狼强壮凶残,会十分默契的配合领主们清理这些尸体。 森林紧靠着日瓦丁城附近的库鲁村,腐狼是森林里的霸主,可是另外一股势力——盘踞在此的绿林强盗,同样不可视,甚至比腐狼更危险。 一般情况下腐狼是不会主动攻击路过人群的,独行者就不好了,毕竟没有人无聊到一个人进入森林求证腐狼群会不会攻击个人过路者。 “嗨!拉尔!你没被腐狼吃掉真是扫兴!”话的是山洞前的两个守卫之一,这个黑漆漆的山洞是绿林强盗们的营地。 顺着这个守卫的目光看去,一个绿林强盗正从茂密的森林中钻出。 这个穿着皮甲的绿林射手,他的肤色黝黑,皮肤粗糙,背着一米长短的长弓不紧不慢的走向山洞。 “混蛋,羡慕老子也没用,老实做你的守卫!”拉尔笑骂道。 然后,他走到守卫瓦瑞夫的身前在他肩膀重重的拍个两下。“那个家伙怎么样,没被你们弄死?” “那子身体很结实!怎么会弄死,还指望他换钱呢!”另一个守卫接道。 “别废话了混蛋,领正等着你,”瓦瑞夫问道。“你这两去哪了?” “没去哪,在蒂妮那呆了两,你知道,那娘们总会有些新花样!”拉尔仿佛想到什么很激动的事,脸上泛起潮红。 “没错,那娘们真是不错,伙计你又尝试新花样了?”瓦瑞夫好象也想到了什么,丑陋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这使他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简单地询问之后,拉尔就从瓦瑞夫就和另一位守卫中间走进山洞。 拉尔进去之后,瓦瑞夫好像还在臆想着什么,他丑陋的脸上露出奇特的表情。 “伙计,你先看下这里,我去去就来!”瓦瑞夫对另一位守卫道。 “快点伙计,别让我等太久!”这位守卫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对着瓦瑞夫。 “少废话,等着!”着,瓦瑞夫走向拉尔现身的森林。 时间过了许久。瓦瑞夫进入森林后,就没有出来过。 守卫挥了挥手中粗糙的尖头棒,躁动不安的自语道:“混蛋,怎么还没好,我也想去解决一下。” “咻~~”守卫听到异响急忙转过头看去,在他的瞳孔中,一个黑点正不断放大——那是一只急飞来的利箭。 “扑哧”刺耳的摩擦声响起。 守卫的脑袋几乎被射爆,他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徒劳的抽搐两下,但还是像个麻袋一样被扔到地上,身子“嘭”的一声栽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感到压抑的寂静。 过了一会,握着长弓的瑞恩和威金斯等人从绿林强盗走过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而之前,那个叫瓦瑞夫的守卫,则被威金斯割破了喉咙,静静地躺在那片树林里。 用脚踢了两下尸体,瑞恩将硬弓背在身后,右手从胯间抽出那把战斧,左手从背后拿下一面木盾,并举在胸前。 威金斯转头望了望周围,然后率先缓步朝洞内走去。跟着雅格、约达、瑞恩和麽麽茶以及其他几名佣兵们紧跟其后。 幽深的山洞在一片红白混合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有些胆的麽麽茶突然打了个激灵。 威金斯他们已经跟了那名叫做拉尔的绿林汉子整个下午了,他们不得不庆幸在库鲁村附近碰到这个向森林走去的绿林强盗。 没有这名强盗的带路,恐怕他们非得在这个片森林里绕两路才能找到这里,如果不生什么意外的话。 在这个洞穴中,绿林强盗们布置了几个火把,但他们的火光只能照亮火把附近的地方,再及远处就变得越来越暗直至一片漆黑。 虽然这里是一处营地,但是贪婪凶残的绿林强盗们,似乎并不愿意花太多精力在他们的营地建设上。 对于绿林强盗们来,营地只是用来藏纳与补给物资的隐秘地方。 当然,暂时性的藏匿与休息也是可以的,强盗们更愿意在抢劫之后,住在舒适的村庄中。 直到领主们派部队来剿灭他们之前,才撤离并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贵族们似乎不在意那些住在城堡外的农奴们的死活,未涉及他们的利益总是睁一眼闭一眼,任这伙强盗胡作非为。 威金斯和麽麽茶等人行走在幽暗的通道中,偶尔可见的火把,映衬着微弱光亮的各种石头。 据很多矿石是会光的,铁匠们似乎也承认这一点,可惜他们大部分都不会冶炼这些矿石。 在一个转角处,领头的威金斯忽然停住了脚步,并抬手示意后面的人止下脚步。 麽麽茶等人见状后急忙停下脚步,并屏住呼吸,尽量不出一点声音。 洞穴中转来一阵很低的沙沙脚步声,一个绿林强盗从山洞更深处走了出来。 借助灰暗的火光威金斯看到了他背后的长弓,长弓是他们的特征,几乎所有的绿林都是射手。 就在这名绿林走到拐角处时,安静蜇伏在黑暗中的威金斯突然动起早就崩紧的身子,锋利的剑刃从黑暗处挥出,强盗的脑袋立刻搬了家。 这人正是之前的拉尔!脑袋是所有生物的要害,被取下脑袋所有生物都会马上死亡,卡拉迪亚人当然也不例外。 威金斯从黑暗处走出看了看这具尸体,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只是个普通绿林强盗。 他甩了甩剑刃上的血迹,剑刃上的血液随着甩动被迅甩开。然后提着盾牌与利剑,继续向黑暗中走去。 威金斯的两个海盗兄弟约达和雅格紧随其后,狡猾猥琐的麽麽茶则躲到后头和其他几名佣兵走在一块。 若不是最近口袋里囊空如洗,为了趁此机会出来捞些好处,一向胆怕事的麽麽茶才不会出来冒这个险。 第019章:威金斯 第19章:剿灭强盗 本章人物:威金斯、约达、雅格、瑞恩、麽麽茶。Ww WCOM ———————————————————————— 半时后,这个岩洞内的绿林强盗全部解决。 麽麽茶心里默算了一下,算上在森林里的那个,现在死在他们手上的绿林强盗一共有十一个,这个数字并不多。 看来剩余的绿林强盗们都在那个然形成的大厅里。麽麽茶默默想着。该死的,早知道不该跟着威金斯一块逞能。 威金斯与约达他们躲在火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望着通道的尽头。 那里有一截筑起一半的土垒。不过好在还没有强盗在那里把守。 土垒后面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半截土垒透出忽明忽暗的火光。 只听,里面不时传来绿林强盗们刺耳的笑声和女孩出的掺杂着痛苦呻吟的哭泣声。 这是一个足有几百个平方米的空间,这是一个大厅,里面有二十多个绿林强盗散落在各处。 他们有些在躺着休息,另有几个绿林强盗在角落里架起一口大锅,正煮着食物。 大厅拐角里的一处空间,可以清晰的听到一个强盗在剧烈喘息吼叫,忙着做着原始运动。 然而,从其他的绿林强盗心翼翼地根本不敢靠近过去来判断,那个家伙是这些绿林强盗的头领! “砰”的一声闷响,靠在通道的一个绿林强盗突然被暗处挥出的长钉战锤砸碎了头骨。 他旁边的强盗没来得及出警告,就被同样从暗处挥出的盾牌打中了脑袋。 强盗被巨大的力量打得凌空飞起,撞在了墙上,手中的短刀与墙上的矿石相击出清脆的撞击声。 巨响骤起,洞穴大厅内几乎所有的强盗都本能地向门口望去,他们被惊呆了! 直到约达又敲碎了一个强盗的头骨,大厅内的其余绿林强盗们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眼睛血红,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了疯般向对方冲去。 约达如水面滑行般退后,刚好闪出了强盗们的扑击圈。 然后,他以疾且细碎的脚步,冲向守在门口的一个健硕的强盗,忽然伸出左手,用盾牌格挡住对方挥击下来的短刀! 约达右手一转,直直的将钉锤捅入这个强盗的腹部,这些绿林强盗几乎都没穿皮甲。 然后,他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中,竟推着这个绿林强盗飞后退,直到它的背部沉重的撞在山洞岩壁上! 约达用力一崩,从那个绿林强盗的怀中脱了出来,并且抽出他的钉锤,闪出了洞口,消失在幽深的通道中。 而那强盗的肚子上已经被开了个火龙果那么大的洞,白花花的肠子争先恐后的往外流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大厅中的绿林强盗们疯狂吼叫着向通道拥来!只有几个类似亲信的强盗围在从拐角处出来的强盗领周围,紧张的戒备着。 顿时间,沉闷的撞击声与清脆的兵器相击声不时响起,沿着曲折的通道一**的传进大厅空间。 直到幽暗的通道再次沉寂下来。那些冲入通道的强盗都已经安静的躺在了通道内潮湿的地面上。 见到这种情况,以强盗们的凶狠个性,也不禁愣了一下,自本能的恐惧气氛开始在大厅中蔓延。 他们犹豫着,有些强盗已经开始避开通道的方位,强盗领忽然转身朝着拐角处走去。 在拐角处的空间里,一个赤身**的少女趴在黑糊糊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亚麻布上——它的一角似乎刻有某个商会的图样。 “咻”的一声,一支弓箭从黝黑的通道中凌厉地射出,带着尖锐的鸣啸,狠狠地插进强盗领的后心。 射杀了强盗头目后,瑞恩收起弓箭,跟着威金斯、约达和雅格他们一起冲入大厅清理剩下的强盗。 瑞恩握着一把短剑和一面盾牌冲到了一个强盗的面前,他先是举剑朝对方刺去,然后直接用盾牌砸去。 应接不暇的强盗被盾牌砸的后腿两步,这时,瑞恩急忙跟上几步,又挥剑朝着对方的大腿刺去。 那名被刺中大腿的强盗吃痛的叫了起来,想要挥动手中的斧头反击时,却被瑞恩一剑贯穿了胸膛。 经过这些日子的不断实战积累起来的格斗经验,猎户出生的瑞恩已经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佣兵。 雅格和瑞恩一样射的一手好弓,但如果较真起来的话,海盗雅格的弓术要比猎户瑞恩差上一些。 在弓术上诺德人不敌维吉亚人,但在近战格斗方面,诺德人却要比维吉亚人强上许多。 身强体壮的诺德人单在力量上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在加上他们从就在父辈的教导下学习各种格斗技能。 在正面交锋的战场上,一个正规的诺德战士能够同时应对两名维吉亚士兵的攻势,又或是三名斯瓦迪亚士兵。 整个洞穴大厅里的二十多名绿林强盗,有将近一大半都是死在威金斯、约达和雅格他们三人手上。 另一方的瑞恩和麽麽茶,以及其他几名佣兵的合力之下,斩杀的绿林强盗加起来还不到十人。 这足以证明诺德人是卡拉迪亚大6最勇武善战的勇士,但若是作为士兵而言,同时又是纪律最松散的战士。 约达在一个蠕动的麻袋里现了一个被绑着的青年,他心想这应该就是商人的兄弟!然后替对方解开了绳子。 年轻人抬头望着沾满鲜血的粗犷面孔,一脸惊慌的问道:“你们不是跟外面的人一伙的?” “要是一伙的话,我还来救你?”约达反问对方。 年轻人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感激地:“那谢谢你们,好心人。” “子,我们不是好心人,”约达继续。“我们是收了雇主的钱来救你的。” “哦!”年轻人突然反应过来。“是我哥哥叫你们来救我的?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的。” “先别了,”威金斯在一旁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再!” “这里还有一个女孩,怎么办?”麽麽茶问道。 这个既好色,又猥琐的偷马贼,正用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女孩赤·裸的娇躯。 这让原本以为得救了的女孩又是惊喜,又是害怕的缩卷着身子望着面前一副猥琐表情的饥渴男人。 好在麽麽茶跟那些凶残的禽兽强盗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至少他没有扑上去对女孩做出畜生一样的行径。 “找件衣服给她盖上,一起带回去!”威金斯不假思索的回应。 麽麽茶只好从一个强盗的尸体上随便扒下一件衣服,然后在裤子上摸索了几下后,把裤子也给扒了下来。 当麽麽茶拿着衣服和裤子靠近女孩,想要给女孩套上衣服的时候,女孩却突然拼命的反抗,不让他靠近。 “麽麽茶,别碰她。”威金斯有些恼怒的喊道。“你这个好色的偷马贼,把你手上的衣服和裤子丢给女孩,让她自己穿。” 麽麽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举动,一脸尴尬面色的他急忙把衣服和裤子丢给了女孩。 他们将所有值钱的货物和武器都用麻袋或者箱子装好抗在肩上后,一行人出了洞穴,往森林外走去。 第018章:阿拉西斯 第18章:禅达议会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罗格、哈瑞克、拉蒙、伯纳斯、艾伦。WwWCOM ——————————————————————————————— 伯爵府邸,会客厅。 整个府邸面积极大,建筑精美,装修也十分美轮美奂,陈设精致无比,看起来富丽堂皇、华贵高雅。 单单这一个会客厅,里面的名家真迹油画、以及精美的木制浮雕装饰,无不彰显出禅达城富可敌国的底蕴。 议会厅是一个长条形的大屋子,正中间有一个长条桌,长桌的左右两侧分别有十把椅子均匀的摆放。 阿拉西斯伯爵坐在议会桌的位,年轻的书记官单独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伯爵身后的右侧。 睿智的科迪恩学士坐在左侧的位,伯爵的长子伯纳斯男爵居次位,其次是凯教官,治安官哈瑞克和自由骑士罗格、不受拘束的布鲁恩骑士。 而坐在长桌右侧位的则是禅达城的富奴隶贩子拉蒙,接着是竞技场裁决官波坦斯、盔甲店老板艾利克斯、铁匠铺老板胖罗宾等其他商人。 按照禅达城数百年的传统惯例,禅达城的现任领主每一月的月末都会在领主府邸召开一次日常会议。 每次会议的主要内容都围绕在剿匪境况、税收增减、治安管理、商人诉求这几个方面,进行言论平等的商议对策。 “大人,具体的数据已经统计完毕。”年轻的书记官先汇报。 “把这个好消息念给在座的各位听吧!”阿拉西斯伯爵的语气温和。 “此次剿匪一共剿灭74名水贼,”书记官艾伦有些生硬的。“缴获物品中有755枚第纳尔,1544枚迪拉姆,各式兵器共计4件。” 阿拉西斯伯爵早在议会开始之前,就从他的书记官那里得知了这次剿匪的成果。这让他压抑已久的心情感到舒畅愉悦。 “罗格,”阿拉西斯伯爵面带微笑的夸赞。“这一次你能够以人的队伍剿灭一支7余人的水贼团伙,实属不易。” 罗格急忙澄清道:“大人,这并非属下一人的功劳。” “哦?”阿拉西斯伯爵有些好奇。“告诉我还有谁,我不会吝啬奖赏的。” “凯教官的弟子喀拉杜斯和一个叫艾雷恩的佣兵,他们两个在这一次的剿匪中表现的很勇武。” 阿拉西斯伯爵对于禅达竞技场的三巨人之一‘自由枪骑’喀拉杜斯这个愣头子到是不陌生,而罗格口中提到的佣兵他却从未听过。 禅达伯爵将那双询问的目光撇向了他的治安官,而明白其意的后者——哈瑞克只是摇摇头。 “罗格,”禅达伯爵转而将目光望向自由骑士。“明早上把这个叫艾雷恩的佣兵请到我的府邸来。” “是,大人。”罗格恭敬的回应。 议会的要事项,关于近期剿匪的成果已经汇报完毕后,接下来该轮到商人们畅所欲言的挥他们的诉求。 “最近城内来往的商贩少了很多,”奴隶贩子拉蒙开口提议。“或许我们应该减少外来商贩的进城税,尽可能的挽留住这些外地商贩。” “拉蒙先生,你是希望不用交纳进城税才好吧!”哈瑞克毫不客气的回敬。“这样一来,你又可以为你购买的那些奴隶省下一大笔钱。” 卡拉迪亚大6各国的贵族领主们向他们治下的商户、平民、农夫和渔民所征收的各项税务层出不穷,却又各有不同。 拥有封地的领主们对于农奴,要收塔利税,遗产税,进城税,磨坊捐,对于领地内的市场,要向商贩们收取交易税。 进城税其意就是每个进入城市的人都必须缴纳税金,才能够被准许进入这座城市。若你不进城,就不需要交税。 只有那些拥有身份地位的贵族和骑士在进入城们时,不必向税务官交纳进城税。但这种特权也只针对本国的贵族和骑士。 一般只有人口密集,且商贸繁华的大型城市才会征收此类强制性的税金,增加领地内的财务收入。 也有一些交不起税的平民,或者不愿交税的外来旅客会选择附近的其他城镇作为他们的落脚点。 自由城禅达作为卡拉迪亚大6最富有的城市,这里聚集了大6各国的商会,佣兵团体,赏金猎人组织,以及各国的贵族客人。 对于禅达城而言,向这些人收取进城税,无疑是一项非常可观的财政收入。若是减少进城税,就等于减少财政收入。 “治安官大人,”拉蒙不温不火的。“作为禅达城的一名合法商人,我只是以一个自由民的身份提出意见。” “你有权利提出你的意见,”哈瑞克尖刻的强调。“但很抱歉,你的这个不合理的意见,我们不能接受。” “我是在向禅达领主,阿拉西斯大人提出意见,”拉蒙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并不是你,治安官大人。” 哈瑞克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拉蒙,别让我抓住你的不法罪证,不然我会亲手把你扔进那肮脏的地牢里。” “哈瑞克,注意你的言行举止。”阿拉西斯伯爵出声训斥道。“这里是议会厅,不是你审问犯人的地方。” 哈瑞克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大人,属下失言。” 阿拉西斯伯爵并不介意他的治安官出这番言辞激励的话,但他必须制止这种行为继续下去,以免接下来生更为激烈的争执。 “拉蒙先生,你的意见我会考虑。”阿拉西斯伯爵语气平缓地。“听最近你的两艘商船在航行冰雪大6的途中失去了消息。” “是的,大人。”奴隶贩子有些心疼的。“这对于我来可是一笔不的损失。” 阿拉西斯伯爵继续询问:“在这两艘船失去联系之前,他们的船长有给你传递回消息吗?” 最近禅达城派出去的几艘巡视‘北海’的舰船同样失去了联系,在加上又消失的两艘商船。这让阿拉西斯伯爵不免有些不详的预感。 “没有,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拉蒙猜测道。“也许他们是遇上凶残的海盗把他们全杀了,又或者是遭遇猛烈的风暴把他们吞没了。” 阿拉西斯伯爵却摇摇头。“那些海盗不会轻易招惹挂着奴隶贩子旗帜的商船,他们都知道你的船是用来装什么的,也知道替你护航的是些什么人。” “阿拉西斯大人,您太抬举我了。”拉蒙辩解。“我只一个合法的商人,跟那些海盗没有任何的来往。” “拉蒙先生,”阿拉西斯伯爵不露声色的。“给你提一个建议,不要在将你商会名下的商船驶往‘密语之海’那片危险的海域。” “多谢大人的关心,”拉蒙却不在意的笑了笑。“在海上做生意总归是有风险了,我不可能因为有风险,就断了与那边的生意。” “这只是我的忠告,”阿拉西斯伯爵早知他会有此答复。“就如同你所言,你是一个合法的商人,你有权利自己做出决定。” 待议会厅又恢复平静后,英姿飒爽的伯纳斯男爵却豁然起身。 “父亲,”他高声明亮的。“关于外出巡视的战舰消失这事,我想亲自率领一艘战舰前往密语之海调查清楚。” “这件事容日后再议。”阿拉西斯伯爵还不犹豫的回绝儿子的请求。 “不,父亲,我已经让丹达尔船长安排好了船员,他的船就在码头上准备起航。”伯纳斯坚持道。“就等您的命令了。父亲。” 阿拉西斯伯爵望着儿子坚定的目光,思量了许久后,才开口:“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去吧!” 此次议会就这样结束了。 第019章:罗格 第19章:最后告别 本章人物:罗格、哈瑞克、伯纳斯、苏克。Ww W COM ————————————————————— 出了伯爵府邸,伯纳斯男爵直奔码头而去。 “伯纳斯,”罗格追上前去。“去苏克酒馆喝一杯再走吧!” 哈瑞克也走了过来,拍着伯纳斯的肩膀。“就当是我们为你践行。” 伯纳斯见两个好友盛情邀请,而自己又不好推诿,就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前往〈快乐的野猪〉。 穿过了几条街道巷口后,他们就来到了〈快乐的野猪〉,罗格当先推门而入,嘈杂的声音随之而来。 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苏克远远的瞧见后,亲自上前招待禅达城的几位大人物。 “几位大人,要喝点什么?”苏克笑脸相迎。 “给我们来瓶苏诺产的葡萄酒。”罗格。“别忘了加蜂蜜。” 罗格了解伯纳斯。他喜欢喝加了蜂蜜的葡萄酒,他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够跟蜂蜜一样甜。 当苏克去吧台准备酒水后,哈瑞克直接开口:“你应该留在大人的身边,帮你的父亲处理城内的事务。” 伯纳斯淡然一笑。“他的身边有你和罗格两个忠心不渝的左膀右臂就足够了。” “伯纳斯,”哈瑞克语气生硬的接口。“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冲动的行为。” “不,”伯纳斯脱坚称。“我是思前想后了许久,才下定了这个决心。” “大人不希望你离开他身边。”哈瑞克直言不讳的。 “父亲是担心我会有危险。”伯纳斯反驳。 “那你还执意要出海,”哈瑞克脱口而出。“别人想躲都躲不及,可你却偏要往上扑。” “我想要去密语之海探个究竟。”伯纳斯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罗格啜了口葡萄酒,语气真诚的:“伯纳斯,希望你能够有所收获,也期待你早日返回禅达。” 罗格知道无论哈瑞克再些什么话来劝阻伯纳斯,都是无用之功。伯纳斯一但下定了决心,谁也无法改变结果。 自由骑士从就与伯纳斯一起长大,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但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早已过了朋友那层关系。 正是因为他了解伯纳斯,所以无论对方做什么决定,他都不出声反驳,而是默默的支持对方。 “谢谢你们的关心,”伯纳斯。“我会查清楚那些消失的船究竟去哪了。”他的语气里充斥着自信。 “喝了这杯,”哈瑞克高举手中的酒杯。“这顿酒我请了,就当是我为你践行。” 伯纳斯与罗格一同举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干了酒杯里刚刚斟满的——加了蜂蜜的——葡萄酒。 “罗格,能被你当面夸赞的人可没几个,”伯纳斯岔开话题。“那个叫艾雷恩的佣兵在这家酒馆吗?临走之前我到是想见上一面。” 罗格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冲着又坐到吧台里面去的苏克喊去:“苏克,艾雷恩那子去哪吗?” 苏克听到罗格的声音后,又从吧台出来,走到几位大人的面前。“噢,罗格大人,你不知道吗?” “你指的是什么?”罗格不知所云。 苏克皱着眉头:“那子昨下午就出城了。” “走了?”罗格有些意外,他接着问。“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吗?” 罗格还想着过些时日,再雇佣艾雷恩与他一起率领剿匪队伍出城,剿灭盘踞在尤河以南的水贼团伙。 但他却没想到这家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静悄悄的就离开了禅达城。 “听是跟拉蒙先生闹了点矛盾。”到这,苏克心里顿时觉得有些愧疚。 “他怎么会招惹上拉蒙先生的?”罗格疑惑不解问道。 “哎,”苏克叹了口气。“来这事也怪我,那你们刚剿匪回城”苏克把那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我看也没什么大事,”罗格。“拉蒙也许是看上这子的本事,但艾雷恩又不耻与他为伍。” 罗格心里很清楚,拉蒙先生是不会轻易在禅达城内给自己招惹麻烦的,更不会让哈瑞克有抓住他的把柄机会。 拉蒙作为禅达城的富,且经常把自己是‘一个合法的商人’挂在嘴边。不会为了这点矛盾大动干戈,最多是吓唬吓唬对方。 但作为奴隶贩子的拉蒙更不会错过任何赚钱的机会。他一定是把艾雷恩作为另一个特殊的‘货源’,但艾雷恩却拒绝与他做生意。 伯纳斯略带失落的语气:“这么看来,我是见不到艾雷恩这个人咯。” “等你出海回来,我一定介绍你认识。”罗格向他保证。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伯纳斯干了最后一杯酒。 罗格与伯纳斯一同离开酒馆,他决定送对方最后一段路,并在码头的灯塔上看着对方出海。 他们快步的走到前往码头的道路上,伯纳斯突然开口:“替我照顾好我的父亲!” “我会的。”罗格的语气坚定。 “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伯纳斯隐含其意。 “大人的安全你不用担心,”罗格。“波尔顿和布鲁恩他们当中始终会有一人时刻不离的守护在您父亲的身边。” 波尔顿是阿拉西斯伯爵的侍卫队长,同时也是自由骑士团出类拔萃的骑士。无论是武技,还是骑术都是顶尖的高手。 ‘马蹄下的骑士’布鲁恩的武技同样精湛,他曾获得过好几次竞技场的比武冠军。只不过在骑术上稍差一些。 除了波尔顿和布鲁恩轮流守护以为,伯爵府邸内还有八名自由骑士和二十八名精锐的城卫军轮流看守大门和巡视后院。 伯纳斯瞧出了罗格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这不是我第一次出海,”他。“不用为我担心。” “但这却是最凶险的一次。” “放心,我会安全的回来。” 伯纳斯登上了停靠在码头上的那艘扬起风帆的三桅战船,他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冲着罗格挥手告别。 碌碌的港口,港中帆樯林立,舳舻相接,再远些,便可见城中白色的屋字。及高耸的塔楼,都了如指掌。 阿拉西斯伯爵从灯塔顶上看去,那些屋子就宛如海鸥的巢,船舳都如甲虫,而人在白石的码头上行走,却象点点的黑子。 但阿拉西斯伯爵看得不是这些,而是在寻找从码头上经过的熟悉身影,那个登上甲板,又乘船离去的儿子。 第020章:罗格 第章:自由骑士 本章人物:罗格、阿拉西斯伯爵。 Ww W COM ———————————————————————— 黑暗展开了墨色的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宁静的夜晚里,繁叶的枝柯轻柔地梳理着庭,澄澈的夜空点亮了青晶晶的星灯,睡着了的河水映托着夜空,化做了奇幻的梦境。 罗格静静地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阿拉西斯伯爵那张因为工作而劳累的苍白脸颊,伯纳斯离去时忧虑的面孔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 他一直都有着一种浅浅的高傲,因为他是自由禅达城‘第一骑士’。无论骑术,还有武艺都让他引以为豪。 然而,他此刻开始怀疑起自己引以为豪的能力来。 这种怀疑是因为他把勇气藏了起来,他没有与他最亲密的朋友一起踏上那条已经驶往‘密语之海’的三桅战船。 尽管那有可能是通往死亡的航线,可伯纳斯仍然义无反顾的前往,而他却没有这个勇气与他一起。 罗格翻身下床,走到窗边,仰望着灿烂的星空开始恳求。 在基督教传入卡拉迪亚大6很长一段时间里,罗格对此一直都是排斥的,因为他宁可相信自己有力的双手和他坚毅的骑士教条。 现在,他诚心诚意的向那位他从来不曾关心的,也未曾谋面的上帝恳求。 罗格恳求上帝保佑伯纳斯能够从‘密语之海’平安归来,他从未如此的对一个虚无縹緲的神明作出如此恳切的呢喃。 不管是否有用,他反复的为此做着祷告。希望无所不能的神明能将他从这种担忧和焦虑中拯救出来。 渐渐的他的声音有些呜咽,罗格被他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在他还是一个孤儿时,他的家乡被维吉亚的叛军洗劫一空。 父母惨遭杀害,他努力的活下去,跟着难民跋山涉水的越过尤河,躲避着已经了疯的叛军的追杀。 在战争的面前,人所具有的一切美好的一面都消失殆尽。 在他的家乡,他失去了一切,他青梅竹马暗生爱慕的姑娘,他坚实可靠的父亲,他慈祥温柔的母亲,一切都被战火吞噬了,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一路吃着不知名臭的生肉,喝着污水,像狼一样坚忍的活了下来,逃到了自由城禅达领地的地界。 难民们都知道,只要逃过了尤河,一切噩梦就结束了。作为一个九岁的孩子他做到了,他昏倒在彩虹桥的关隘前。 一位大人物站在哨塔上,看到了这个伤痕累累的孩子。他命令士兵们越过防线把他救了回来,送到教会去救治。 后来这位大人物收养了他,用时间慢慢洗去了他心中由战火造成的伤痕,并把他培养成一名品德高尚,剑术优秀的骑士。 罗格双手紧捂这脸庞,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多么害怕失去!他紧紧忍受着哭泣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想到…… 他想到伯纳斯与他一起比武练剑的童年时光,想到了伯纳斯与他一起挑战凯教官的那场比武,想到了他们一起骑马 这时,夜终是深了,明要来临了。 当罗格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像是一道怜悯似的目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抚摸他的脸庞。 他以为自己正沐浴着一种恩赐似的光芒,他伸出手,摸到了木质的床脚。 他看了看日头,坐起身来,现自己就这么和衣的睡在坚硬潮湿的地板上。 站起身来把长剑绑在后背上,在昨晚那场祷告后,这个人的心境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切都准备好以后,他站在窗边向著空的方向微低下头,双手紧握在胸口闭上双眼轻声呢喃了几句便出了军营。 他看到城堡前的广场上,已经整齐有序地集结了大约百十名士兵。 士兵们手中的兵器和厚实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亮,站姿一丝不苟的等待着领主的到来。 离他们大概有十码远的地方,有十来名自由骑士正骑在马上检查兵器或吩咐扈从们准备各种事宜。 他们一看见他,就马上转过身纷纷向罗格挥手致意。 一名骑士带着善意的戏谑向他喊道。“来的可真是早啊!我们的第一骑士,只比大人早一点点儿。” 罗格接过扈从为他牵过来的马,向他们微笑了一下,翻身上马。“巡逻队集结完毕了吗?”他问。 “是的,都到齐了。”一名士官向他回答。 “大人到了吗?有没有接到新的命令?” “没有,我的大人,据伯爵刚下楼。”那名士官奇怪的望着他。 罗格望向城堡,果然阿拉西斯伯爵正在波尔顿骑士和布鲁恩骑士的陪同下出了大厅。 罗格担忧的观察着阿拉西斯伯爵的神色,只看见伯爵精神抖擞面带威严的向他的部下挥手致意。 就好像伯纳斯的离开,并不能让他心神不宁。可是,只有他才能体会到阿拉西斯伯爵此刻的心情。 阿拉西斯伯爵上了马,紧了紧斗篷,策马走到了队伍的前段,经过罗格身旁时,向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打了一个威严的手势。 传令官看见阿拉西斯伯爵的手势后,立刻出指令,“出!” 巡视领地的仪仗队从禅达城的东们出,然后这支数百人的队伍在由北至西绕行,一直绕道禅达城的北门,返回禅达城。 一路上见到禅达城仪仗队伍的无论是农夫,还是猎人,以及旅行商贾之内的所有人,都尊敬的向这支队伍行礼,并目送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们用诚挚的目光感谢这位自由城禅达的领导者,给予他们了一个安定和平、税收低廉的环境过自己的生活。 阿拉西斯伯爵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回应领民的问候,有来自罗多克山脉的罗多克人,平原地区的斯瓦迪亚人,东北雪原的维吉亚人等等。 在自由城禅达的领地内,没有国别,没有民族,没有贵贱之分,只有人人平等的自由民。 那些不忍压迫剥削无法生存的贫民,都会逃到这片自由的领地上,缴纳最低廉的税金,受到最安宁和平的庇护。 人少了一些的时候,阿拉西斯伯爵趁着闲暇的时间,在马上接过艾伦递过来的文件审阅。 罗格策马走在阿拉西斯伯爵的右边向后一点,盯着伯爵宽阔的背影出神。 在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数百人的巡视队伍继续出,他们将抵达禅达领地内最北边的一个村子。 然后,这支队伍在经过那座村子旁边用石块修缮的道路上,笔直的前进,直到他们返回禅达。 第020章:艾雷恩 第章:贵族姐 本章人物:艾雷恩、威金斯、约达、雅格、瑞恩、麽麽茶。Ww W COM ——————————————————————————— 三个时辰后,威金斯率先从酒馆外大步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和瘦个子男青年紧随其后。 约达、雅格和瑞恩以及其他几名佣兵则扛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子和装满武器的亚麻袋跟着后面。 唯有偷懒的麽麽茶空手而归,但他的身上却藏着不少从强盗尸体上搜刮到的第纳尔和迪拉姆。 当奥尼尔瞧见他的弟弟后,赶忙迎上前去一脸关心的问:“罗伯德,快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不用担心,”罗伯德。“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感谢上帝!”奥尼尔突然改口道。“噢!最主要的是要感谢艾雷恩阁下和您手下的勇士们。” “奥尼尔先生,”艾雷恩满脸平静的。“您的弟弟安全的救出来了,而这些货物我也把它交还给您了。” “谢谢,谢谢~~”奥尼尔不停的感激道。“感谢你们替我找了这些贵重的货物。” 艾雷恩却不温不火的:“至于您该为这些失而复得的货物支付多少报酬,就由我的总管单独与您商谈吧!” 这时,站在一旁的马尼德面带笑脸的上前两步,然后像个绅士的样子伸出右手向商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接着这两个商人便单独坐在酒馆大厅里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坐下来具体商谈该支付的报酬数额。 艾雷恩相信精明善辩马尼德能够从中争取到他们应有的报酬,同时又不会让奥尼尔先生为此损失惨重。 重要的事情已经交给马尼德处理了,剩下的琐事艾雷恩也不想过问,交给手下的佣兵们就行。 “把奥尼尔先生的货物留下,”艾雷恩吩咐道。“其他的战利品都清点仔细后,就让大伙分了。” 艾雷恩从不吝啬这些从对方身上缴获的,又或者是从尸体上扒下的战利品,因为这些物品原本就是大伙用命换来的。 约达和雅格他们两个开始清点战利品,其他的佣兵们则将奥尼尔先生的货物搬到一旁的角落,并将这些箱子码放整齐。 艾雷恩瞧见威金斯的身后站在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孩后,望着威金斯询问:“这个女孩是谁?” 威金斯开口:“她是我们从强盗手中救出来的。” “问清楚了女孩的身份吗?”艾雷恩到没觉得意外,绿林强盗们掳掠少女的行径时常会生。 艾雷恩打量着对面始终处于颤颤巍巍的女孩,仅从女孩身上的衣着和惊颤的面色来看,一定是遭到了强盗的凌辱。 “老大,莱莉雅的父亲是罗德拉波耶,德瑞玛格的领主。”威金斯几乎是脱口而出。 艾雷恩先是一惊,然后吩咐道:“麽麽茶,去楼上把雅米拉喊来。” 无意之中从强盗手中救下领主的女儿,这看上去就像是上掉下了一块沉甸甸的金砖,正巧砸在了他的脚下。 按理只要把女孩安全的送回他父亲的身边,富裕的罗德拉波耶必定会大方赏给他们一笔数额不菲赏金。 但却因为女孩遭受强盗凌辱这件羞愧的丑事,让这原本简单的一件好事,又变得有些复杂,或者是有些危险。 很快,平时总是安静待在房间里的雅米拉便从楼上下来了。 “是你让麽麽茶喊我?”雅米拉问道。 艾雷恩轻微点点头。“雅米拉,带女孩去梳洗一下,然后拿一套你的干净衣服给她换上。” 尽管雅米拉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从女孩身上的衣着和惊颤的面色中,她能够感觉的到一定是不好的事情。 “跟我来,别害怕,”雅米拉上前搀扶着女孩。“等你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我们会把你安全的送回家。” 女孩始终低着头,整个身体战战兢兢的跟着雅米拉上了楼。 “我们什么时候送她回去?”麽麽茶问。“这下我们可捡了个大便宜。”麽麽茶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艾雷恩却高兴不起来,心想这个家伙都不用脑子想问题的吗?“这件事先不急,等她梳洗好后,我们在问问她本人的意愿。” 这会,马尼德和奥尼尔先生也已经谈好报酬,正向他走了过来。 “老板,”马尼德露出一副奸诈得逞的嘴脸。“奥尼尔先生答应将这批货物三层的利润作为报酬支付给我们。” “感谢您的慷慨,奥尼尔先生。”艾雷恩急忙微笑着答谢对方。 尽管他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第纳尔装进他的口袋里,但从马尼德的笑容中来判断,肯定不少。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位来自德赫瑞姆城的商人又大方的宴请艾雷恩手下所有的佣兵们在大厅里喝酒吃肉。 威金斯、约达和雅格这三个海盗兄弟又拉着喀拉杜斯和他们凑在一桌喝酒。 在海盗三兄弟的熏陶下,喀拉杜斯的酒量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在也不会两杯酒下肚,就昏睡过去。 一向精明能干的马尼德正跟着奥尼尔先生坐在一块谈起了生意。 瑞恩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角落里,细擦着他的猎弓,修剪着每一支箭矢。 这让艾雷恩想起了在苏克酒馆的那次,猎户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胖罗宾送给他的冲锋连弩。 艾雷恩走上前去,在瑞恩的身边坐了下来。“瑞恩,”他把挂在腰带上的冲锋连弩取了下来。“这把冲锋连弩是你的了。” 瑞恩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修剪着手中的箭矢。“把它送给雅米拉吧!她比我更需要它。” “可她的弓术比你差远了。”艾雷恩诧异的望着对方。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需要这把冲锋连弩。”瑞恩坚持己见。 “瑞恩,我原以为你一直想要它。”艾雷恩疑惑不解的。 “是的,我一直都这么想,”瑞恩坚定的。“但当我融入这个团队中的时候,我就不这么想了。” “好吧!”艾雷恩拍了拍瑞恩的肩膀。“那我就找个机会,把它送给雅米拉。” 这时,雅米拉和女孩出现在了酒馆的大厅里。 梳洗干净后的女孩不在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的,而是言行之举中透露着一种贵族女孩独有的优雅气质。 “谢谢你们从强盗手中把我救出来。”女孩面带真诚的。“如果你们能把我送回父亲的身边,我的父亲会答谢你们的。” “莱莉雅姐,”艾雷恩用绅士的语态。“如您所愿,我们会把您安全的送回您父亲的身边。” 女孩轻言细语的:“我能请求威金斯护送我返回德瑞玛格堡吗?” 艾雷恩耸耸肩,然后对着威金斯:“既然这是莱莉雅姐的要求,就由你负责护送莱莉雅姐返回她父亲的城堡。” 德瑞玛格堡位于日瓦丁城的正南方,距离日瓦丁城大概五十里格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只需一时间。 过了一会,艾雷恩又吩咐道:“约达,雅格你们两个跟着一块去吧!”他可不想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约达和雅格自然是乐意之至,这么好的差事上哪找去。麽麽茶也想跟着去,却被艾雷恩断然的拒绝。 艾雷恩把威金斯叫到他的跟前,然后在对方耳畔低声的了几句。 第021章:威金斯 第1章:德瑞玛格堡 本章人物:威金斯、约达、雅格。 Ww W COM —————————————————— 此时,正直下午,烈阳高照。 经过一日的艰难行程之后,威金斯等人终于抵达了耸立于国王山顶上的城堡。 威金斯与约达、雅格三人驱使着马儿踏着脚下的石砌路道,缓缓地进入面前这座红褐色的古城。 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座高大宽厚且古旧的城门。虽然城墙内外多已损毁,但城门依旧耸立。 进入城堡后,路边有一座十分显眼的三层建筑,门前的地面被清理得一尘不染,凸出的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一杯泛着泡沫的麦酒。 与威金斯共骑一马的莱莉雅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城堡内最好的酒馆——莉莎,不仅仅是酒馆的名字,也是老板娘的名字。” 威金斯驱马停在酒馆门前,先将女孩抱下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下马。 他决定先在这间酒馆休整片刻,推开面前那扇双叶门,率先走进宽敞的大厅内。 两名衣着暴露的女招待立马上前热情的招呼,只不过热情的有点过头了。 威金斯和雅格都刻意的躲避热情的女招待,约达却张开双臂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女招待进入酒馆。 这间酒馆的大厅干燥开阔,向前走几步就可以走到餐桌。 餐桌的排放虽然不是规则的几何图形,却能让客人感到一种散乱的美,桌下整齐的摆放着供客人使用的方凳。 越过这些餐桌就是一个宽大的吧台,吧台最里面靠墙砌着一个壁炉。 明晃晃的火焰在木柴上熊熊燃烧,上面是被铁钎穿起来的香肠、熏鸡与烤鹅。熏烤这些食物的女人就是这家酒房的老板娘莉莎。 莉莎是一个丰满、脸颊红润、拥有一头金色卷的美丽女人。 莉莎的身后整齐的码放着一堆木柴,木柴旁边是一张长条木桌,那是用来为客人准备食物的,它上面的墙上挂着几大串紫红的葡萄和鲜艳的红枣。 以客人的目光来看,木桌右边的墙壁挖出了几层的壁橱,最下面一层整齐的码放着一堆黄色或长颈或平底的陶罐。 上面的几层分别放着卷心菜、面包、干肉。鱼干等食物。吧台的入口处靠墙放着一把短木梯,用来取高处的食物。 “莱莉雅!真的是你!”老板娘一眼便认出了女孩。“噢,看到你安全回来真是太好了!” 莱莉雅眼眶有些红润的:“莉莎女士,谢谢你的关心!” “你的父亲,”莉莎老板娘关切的。“罗德拉大人正在全城通告聘请佣兵去搜寻你呢!” “我这就回去。”莱莉雅那双急切的眼神望着威金斯。 威金斯让约达和雅格他们两个先在酒馆里等着,他去将女孩安全的送回到父亲的身边后在回来。 财迷雅格有些不乐意,却又奈何不了威金斯。他本想趁此机会,向女孩的父亲讨些赏金,没想到落空了。 左拥右抱的约达自然是没意见,即使是威金斯让他去,他这会也不想挪动他的屁股,更不想将双手从那对丰满中移开。 酒馆位于卡特大街与德瑞克大街交汇处的十字路口,出了酒馆就可以看到德瑞玛格堡最繁华的街道。 不过现在,这个古老的城堡看起来有点贫穷,且还在奋斗中。 在德瑞克大街的尽头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的府邸,罗德拉波耶每都要在这里忙着城堡的各种琐事:安排商人交易、解决民事纠纷…… 威金斯跟着女孩身后走在大街上,不时看见有人在向他们瞅过来,更有些人在声的窃窃私语着什么。 一条条巷向着城堡内部蜿蜒的延伸着,偶尔有几处遗弃的房子、商店还有破旧的手推车。 一路走过来,威金斯看到很多高大建筑物上都有一个弯曲的蛇形标记,那个图形就是这里的领主——罗德拉波耶家族的徽章。 这里的主人和维吉亚王国境内所有的领主一样,罗德拉波耶也有自己的私人武装。一支三千名士兵组成的强大军团。 “父亲!父亲!” 正和另一人谈话的罗德拉波耶转过脸来对他身边的助手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卡尼尔?我好像听到了莱莉雅在叫我!” “大人,我好像没有听到莱莉雅的声音。” 卡尼尔感到不安,一刹那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因为他刚才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你是知道的,卡尼尔,我的听觉很不错呢!”罗德拉波耶平静地,但同时却地皱起了他的眉毛。“我要出去看看,荷根阁下,请稍等。” “没有什么……”窘迫的卡尼尔答道。 “父亲!父亲!” 打开门的罗德拉波耶这次清晰的听到了莱莉雅的呼喊。事实上,他也看到了她,莱莉雅正提着亚麻裙“噔、噔、蹬”的朝父亲跑去。 “噢!莱莉雅,我的女儿!”见到莱莉雅,这位老人显得很惊讶,很开心。门前那两道石阶差点把他绊倒。 “啊!我的莱莉雅,你总算回来了!”老人给了女儿一个大拥抱问道。“你去哪了?我已经布了任务!我正和佣兵在交涉……” “我被强盗绑架了,幸好,”莱莉雅抽泣着、急促的。“幸好这位好心的佣兵救了我,并且、并且把我送了回来!” 罗德拉伯爵面向体格高大的佣兵:“哦!感谢这位佣兵先生!” 随后,老人把双手放在莱莉雅肩上,双眼飞快的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并把她让进了屋。“莱莉雅,你先进去,我和这位大人谈谈!” “再次感谢您,佣兵先生,请进!”罗德拉波耶,并把威金斯请了进去。 “好了,荷根阁下,我的任务已经有人完成了,真是抱歉让你白跑一趟。去雪莉酒馆喝杯酒怎么样,我请客!” 罗德拉波耶从他干净朴素的亚麻袍子里掏出几枚第纳尔塞到了这个叫做荷根的人手里。 荷根掂了掂手里的第纳尔,咧嘴对着老人一笑。“多谢,大人。”罢转身离去,只是离开时瞅着同样穿着皮甲的威金斯的目光很不友好。 威金斯撇眼瞧去,从对方身上的皮甲和腰间的短剑来看,他只是一名普通佣兵。 “请拿着,这是你的报酬,虽然这不符合规矩,但是只要你在这里签个名,一切不都符合规矩了不是吗?” 罗德拉波耶带着夸张的表情对威金斯眨着眼睛,看起来这位老人的心情很不错。 “您的没错,大人。”威金斯微笑着接过老人递过来的“佣金”,并很快地在雇佣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递给老人。 领取完报酬后,威金斯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女孩从里屋急忙跑了出来。 “父亲,”莱莉雅拉拽着父亲的手臂。“他将我从强盗手中救了出来,难道这就是您感谢您女儿救命恩人的方式吗?” “卡尼尔,”罗德拉波耶急忙召手唤道。“快,吩咐仆人准备晚宴,我要设宴款待尊贵的客人!” “我这就吩咐下去!”卡尼尔连忙应道,并朝着后院的厨房大步离去。 威金斯瞧见女孩真切挽留的眼神,以及罗德拉波耶盛情难却的邀请,只好答应了下来。 第023章:艾雷恩 第章:奴隶贩子 本章人物:艾雷恩、麽麽茶。 Ww WCOM ———————————————————————— 佣兵们一路上吵吵嚷嚷地赶路,暗黑教团的话题倒是驱散了旅途的无聊。 他们在广袤的森林道走了四,第四傍晚,终于看到一家简陋的客栈,客栈的招牌上画了一个嘴里叼苹果的野猪头。 猪头旅店是个的四合院,北边的两层石头楼是客房,客房顶还有储藏食物和杂货的尖顶,有时也做房间给客人凑合一晚。 南边是泥巴掺和石块砌成的院墙,中间开一扇老旧的榉木门,大门左边是臭烘烘的马厩和茅房‘右手边是大厅、厨房和柴火间。 一条杂色的土狗被铁链拴在厨房门口,对每一个打院子里经过的旅行者狂吠不止。 艾雷恩领着他身后近六十人的队伍打算在这家客栈里休息一晚,然后吃些充饥的食物。 晚餐很简单却又很丰盛,艾雷恩让厨子把兔肉、野猪肉、萝卜、洋葱和土豆放在一起煮了一大锅浓汤。 一共有五只兔子、一头野猪,这些丰盛的野味都是猎户瑞恩用他背后的长弓从树林里打猎得来的。 佣兵们在酒馆大厅吃过晚餐后,为了节省开支,佣兵们三到五人睡一间客房,雅米拉和苏克的妹妹两人睡一间。 入夜,外面下起冷雨,雨水淅淅沥沥敲打在覆盖石棉瓦的屋顶,沿屋檐滴答流淌。 麽麽茶照例和大厅里的赌棍们酣战,一摸到骰子和纸牌,麽麽茶的劲头就像打鸣的公鸡。 其他人赌客困乏得要死,黑眼圈肿得老高,他却眼睛瞪得老大。 午夜,雨下得更大了,屋里透着冰冷潮湿的味道,艾雷恩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催促麽麽茶赶紧睡觉。 这时,院子里响起狗叫,榉木大门被敲得山响。 睡得迷迷糊糊的马房弟披上蓑衣,骂骂咧咧地开门:“来了!来了!敲你娘的棺材板啊!” 院子外来了一队浑身湿透的人,他们牵着三匹驮马,七个雇佣兵打扮的家伙脱下麦草蓑衣,露出烟熏色的软甲。 他们背着大木锤和铁锁,腰间别着诺德短剑。从装束上瞧,是一伙奴隶押解。 十几个戴手铐脚镣的奴隶衣衫单薄,嘴被麻绳勒住,无法话,在冷雨中冻得瑟瑟抖,雨水顺着梢流下,潮湿的衣裳粘连皮开肉绽的肌肤。 为的奴隶贩子是个强壮的灰胡子,脖子上长了个恶心的大肉瘤,蓝色的血管潜伏在肉瘤内,像蔓延的爬虫。 奴隶贩子手执皮鞭,抬起湿漉漉的皮靴踏进大厅,嚷道:“店老板!给我们三间房。另外弄点儿吃的来,饿死老子了。” “你们有二十多个人,就要三间房!会把墙挤破的。”酒馆老板是个中年男人。 “去他娘的,”奴隶贩子。“让这些会话的牲口睡马厩,明他们就得卖给拉蒙先生。” “这马厩”酒馆老板支支吾吾的。 “老板,你不会连马厩也吝啬吧?”奴隶贩子皱着眉头。“我会付给你几个第纳尔做补偿。” “好的,好的。” 奴隶贩子又问道:“马厩里倒是有几匹不错的马,他娘的!是谁的?我需要马,告诉我要付多少钱?” 酒馆老板指着金少年。“几匹马都是那位客人和他的同伴们的,你去找他们商量吧。” 奴隶贩子嚷嚷道:“喂!子,你的马卖多少铜子儿?” “一分钱也不卖,先生。”艾雷恩。 奴隶贩子喷出红色的吐沫。“一分钱也不卖,那就是送给我了?好!明一早我就牵走。” “如果你的脖子够硬,就尽管牵走。”艾雷恩语气冰冷。 奴隶贩子骂道:“子!吓唬老子?我看你卵·蛋不想要了。” 他扬起皮鞭就朝艾雷恩打去,艾雷恩飞躲过皮鞭,明晃晃的匕已经顶在奴隶贩子脖子上的肉瘤。 “信不信我把它割下来塞进你嘴里?”艾雷恩威胁。 “你敢吗!”另外六个奴贩押解抄起家伙,准备开打。 这时,麽麽茶赶紧丢下手里的纸牌,从椅子上跳下来。 “各位爷,消消火,消消火。何必为一点事生气呢,来来来,咱们玩几把纸牌,不管输赢,我请各位爷喝啤酒。” 奴隶贩子骂道:“草他·娘的纸牌!让你的纸牌和胡子统统见鬼去吧!老子正饿得慌,没功夫和你们瞎扯淡。” 奴隶贩子的气焰蔫了下去,慢慢退后两步,躲开艾雷恩的匕,坐到桌边。 他狠狠地捶桌面,震得盘子跳起舞:“老板!你他娘的是蜗牛和王八生的杂种吗?想饿死老子?信不信老子拿铁棍塞你屁眼!” “来了,来了。敲坏了你是要赔的。”马房弟端来一个托盘,里面装了切成段的腌鳕鱼和黑面包,还有一壶糙米糊糊。 奴隶贩子没吃几口便吐到地上。“呸!真他娘的比屎还难吃。” 他本想火,掀翻桌子,可看见艾雷恩站在不远处瞪着他,便罢手:“算了算了,见鬼的地方。” 艾雷恩原地打算教训教训这些奴隶贩子,但又听到他们自称是拉蒙的手下,想想还是别去招惹那个家伙。 他转过身,上前拍拍麽麽茶的肩膀:“该睡觉啦,明儿一早咱们还要赶回禅达。” 麽麽茶敷衍:“哎哎哎,我马上就来,就来,就来……” 他忽然叫起来,指着两个鱼贩子:“我记得不是这几张牌,你们两个准是趁我不在时偷换了牌!” 其中一个鱼贩子:“我们可没换你的牌。明明是你自个儿记错了,怪不得别人,认赌就要服输。” “喂!”奴隶贩子朝鱼贩子嚷道:“卖鱼的。给我们几条鲜鱼,别他娘的是臭的,老子把你们的脑壳揪下来当尿壶。” 鱼贩子从鱼篓里捞出两条白鳞鳟鱼,一条海鳗丢给奴隶押解们。 他们也回丢出一枚掰成两半的银第纳尔,银币表面被污垢覆盖。 鱼贩子接过银币,习惯性地用槽牙咬了咬,吹了吹,放在耳畔听清脆悦耳的声响。 奴隶贩子抽出刀,把剔了鳞,取出鱼肠的鳗鱼剁成几块,问店老板要来盐罐子,蘸着粗盐生吃。 黑漆漆的牙齿咀嚼嫩粉色的鱼肉,鳗鱼的汁水顺着灰胡子滴淌到肉瘤上。 他一边吃,旁边的奴隶押解:“老大。咱这趟生意能赚翻了。等拿了钱,您可要带弟兄们去禅达最好的窑子里去快活快活,这几又是风又是雨,弟兄们可累坏了。” 奴隶贩子喷溅腥臊的口水:“放心。禅达的漂亮妞儿多得是,那里的娘儿们,胸前都他娘的兜着南瓜,屁股比你脸还大呢。等交了货,咱给每个兄弟4第纳尔,都玩儿去吧。” “赞美奥丁。”一个奴隶押解。 奴隶贩子骂道:“草他·娘的奥丁,是老子付你们钱,不是他娘的奥丁!” “老大。禅达城里哪家窑子最棒!我******都等不及了。”一个偏瘦的奴贩押解,他缺了几颗门牙,笑起来很猥琐。 “缺牙巴科金,你裤裆里的鸟要爆炸了吧。哈哈哈。女人嘛,其实吹了蜡烛都差不多。至于窑子嘛,青苹果酒馆,绿仙女酒馆还有红船美人鱼之吻号都不错。哎——”粗鲁的奴隶贩子忽然叹了口气。 “老大,为啥叹气,难道晚饭吃的不爽?” 奴隶贩子骂道:“废话!给你一堆比屎还难吃的东西你吃他娘的能吃得爽吗?” 他撸起袖管,露出胳膊上的一排牙印:“萨哥斯里最风骚的要数泡芙姐酒馆里的老板娘,外号蛋糕。那个****,白嫩嫩的奶·子又肥又大,捏起来肯定很舒服。” 麽麽茶的手忽然抽搐了一下,两张纸牌掉落在桌面上,纸牌的花色和点数被鱼贩子看得清清楚楚。 奴隶贩子继续扯起嗓门吹嘘,生怕别人听不到。“可惜那****忒凶,是头母狮子,偏不让老子上她,瞧!” 他指着深深的牙印:“看见没有,这就是被****咬出来的,谁跟她上床,准被她咬掉命·根子。” “哈哈哈哈。”奴隶贩子的话又引来手下的哄笑。 奴隶贩子嚷嚷:“不过话回来,倔强的马儿驯服了骑上去才有意思。老子迟早有一要用命·根子捅烂她的屁股。嘿嘿嘿。” 麽麽茶烦躁地扔下纸牌,把一摞银币哗啦推到鱼贩子面前。“今儿手气真背。我输了,睡觉去啦。”他站起来,推开椅子,朝厢房走。 艾雷恩听满口喷粪的奴隶贩子吹嘘得脑袋胀,也随着麽麽茶出门。 奴隶贩子在后头大吼:“嘿!你要请咱弟兄喝酒呐。” “喝你个头,愿酒神把你们这群粪缸嘴淹死。”麽麽茶边走边低声嘀咕。 “不高兴了?”艾雷恩在他的后头。“是不是又输光了?” 麽麽茶闷闷不乐的:“睡觉吧,但愿明一早看不见这群聒噪的乌鸦,尤其是那个肉瘤脖子,让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反胃。” 房间里,其他伙伴们躺在坚硬的单人床上已经睡得香甜,斯壮格打起呼噜,威金斯的脚臭弥散在房间内。 艾雷恩关上门,把利剑放在褥子边,和衣而睡。 第二清晨,雨过晴,森林里水汽升腾,山色空蒙。 客栈的炊烟里有股焚烧枯叶的气息,它是冬日特有的味道。 马房弟挥舞大扫帚,清扫满院子的黄叶,厨房里飘出烤面包的香味。 在酒馆里用过早餐后,佣兵们再次启程,赶往禅达城。 第018章:阿拉西斯 第18章:预言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科迪恩学士、治安官——自由骑士团——哈瑞克。Ww W COM ———————————————————————————————————————— 禅达城,伯爵城堡。 阿拉西斯伯爵的书房内。 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 此时城堡内的仆人们已经点燃了少许灯盏,城堡的主人要求他们不要浪费。 “伯爵大人,”身着学士服饰的老人。“伊斯摩罗堡的拉尔恰波耶和提赫洛格堡的奥拉夫雅尔双方都在各自领地的征召士兵。” 学士是受到紫罗兰学会授予学位的人。他们致力于历史、医术、建筑、自然科学、军事科技、国家治理等方面的研究,所以多作为顾问供职于国王和领主。 紫罗兰学会是由学士组建的学习研究、考核认证组织,脱离于政治体系之外。 “科迪恩学士,”治安官哈瑞克开口。“领主们每年都会征召一些新兵,这并不能够明什么。” “信上写的很清楚,”科迪恩学士强调。“拉尔恰波耶麾下的一队骑士用野蛮的行径掠夺了奥拉夫雅尔领地内的一个村庄。” 哈瑞克又搔了搔短却没再什么,不过科迪恩知道他并不认同,哈瑞克只相信亲眼见到的东西。 阿拉西斯伯爵一面翻看着学士带来的羊皮纸,一面微笑着听他们的争论,似乎很享受。 “这么拉尔恰波耶与奥拉夫雅尔的家族之间的矛盾——终于升级成了维吉亚王国和诺德王国的国家战争。”这让阿拉西斯伯爵有些意外。 “是的大人。”学士似乎因为刚才辩论耗费的口水有点多,嗓子干咳了几下,在阿拉西斯伯爵的示意下倒了杯葡萄酒喝了一口润喉。 “距离他们上一次达成停战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阿拉西斯伯爵指出。“我记得他们当时约定的停战期是到两个月后的流星节。” 学士不露声色的:“这些年来拉尔恰波耶家族与奥拉夫雅尔家族的积怨越来越深,信用也越来越差,那些协议自然会被一些鸡毛蒜皮的矛盾所轻易打破。” 卡拉迪亚五大国家之间互相攻伐、掠夺,平民百姓流离失所,为了复仇从军的,或是落草为寇的平民比比皆是。其中由于大多仇视军官,落草为寇者居多。 各国混战,匪盗猖獗,荣耀和信义缺失,野蛮与诡诈并行,国王和领主们只看重他们手中的土地、权利和金币,从不在意战乱带给人民们的苦难。 以至于整个卡拉迪亚大6盗匪猖獗。实力较弱的一些盗匪团伙遇到军队则避而远之,只劫掠那些往来商贩,而实力较强的一些更是占地称雄,甚至与当地的领主私军火拼也偶有生。 “我担心这会引起更大的战争,这很像当初的‘黑暗之世’的开端……也许‘吉尔预言’真的要成真了!”科迪恩学士又喝下一口葡萄酒,深深叹了口气仿佛负重如山。 哈瑞克咳了一声,又忍不住搔了搔头抱怨道:“学士大人,您能否把话的更清楚一点,如果您真的希望我能够听懂的话。我知道这很失礼,您得知道虽然我认字但没读过多少书。” “啊哈,这也正是我时常送你书籍的原因,”科迪恩微笑着放下酒杯。“作为治安官您也需要从书中获取治理城市的智慧和方法,而不仅仅是执行命令。” “哦!得了吧!”健壮的哈瑞克此时却显得十分无力。“你给我的那些砖头书可以压死两匹库吉特驼马!而且读这些书应该是你的工作而不是我,或者您觉得我每都是无所事事吗?” 阿拉西斯伯爵赞同道:“我觉得科迪恩学士的有道理,你可以把每晚坐在苏克吧台前的时间留给那些书籍,也许很快你就会现它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 禅达领主起身,倒了一杯葡萄酒给他的治安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着酒杯坐回椅子,动作从容而优雅。 哈瑞克耸了耸肩。“白的事很烦,我需要啤酒来放松一下……好吧,我会去试试看的。”阿拉西斯伯爵和科迪恩相视一笑。 “科迪恩到的‘黑暗之世’就是从千年前大6上的十七国混战开始,直到圣王利昂战胜梅迪乌斯的黑暗势力的这五百年。”阿拉西斯伯爵给哈瑞克解释了一下。 “哦,梅迪乌斯我就知道了,就是酒馆里那些吟游诗人常起的那个坏蛋啊!”哈瑞克顿时恍然。 突兀间,他又想起来一件事,问道:“那么那个什么吉尔是不是就是预言了圣王利昂在尤河战败梅迪乌斯的那个神?难道预言之神吉尔还真的存在?” 科迪恩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据紫罗兰学会史学家们研究判定,吉尔应该是一个隐世的先知组织的名称,圣王最终战胜梅迪乌斯的地方就是这里——禅达。” 吉尔预言最早出现于三千年前的吟游诗人的叙事诗中,是刻在各地高山悬崖等人类难以到达但可以看到的地方莫名出现的预言文字,据被第一百个人看到过之后就会自动焚烧消失,每五百年左右出现一次,所预言的事情几乎全部生,因署名吉尔得名。 “当然那时的禅达还只是一片荒野,正是为了纪念‘血色黎明’的最终胜利,也是为了安顿那些在‘黑暗之世’失去了一切的圣王的追随者们,圣王与大6各国的国王约定在这里建立一个永久中立的自由城邦,禅达在古语中的意思是‘号角’,因为禅达是自由城邦所以人们称禅达为‘自由号角’。 “而且这里是既是最终的决胜之地,也是当初黑暗势力登6之地,但黑暗势力最后时刻驾船逃走,最终各国联军没有将他们全部消灭,所以禅达还肩负着警戒黑暗势力的重任,因此又被世人称为‘大6号角’!” 千年前卡拉迪亚大6处于混战状态,黑暗势力趁机席卷大6,圣王利昂起兵联合大6各国反击黑暗势力,最终将黑暗势力驱逐。 黑暗势力入侵前,各国混战已三百多年,许多国王和领主在战争中死去,被称为“星殒长夜”时期;在黑暗势力入侵至圣王利昂之前,最黑暗的百年时期被称为“黑暗狂潮”时期,圣王利昂起兵之后至黑暗势力被驱逐出大6的三十多年被称为“血色黎明”;这三个时期常被世人合称“黑暗之世”。 哈瑞克一口气喝干了葡萄酒,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学士大人的故事我大概了解了,也许是我目光短浅,可我每面对的是禅达城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我觉得什么梅迪乌斯,什么黑暗势力,什么吉尔预言,都太遥远了,遥远到无法触摸。” 科迪恩学士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可这些都是事实,人们把历史进行总结分析,这样才能吸取教训、增长智慧。” ———————————————————————————————————————— 必读须知: 雅尔:其意就是领主的意思。是诺德人对于身份尊贵的贵族大人一种尊称。 波耶:其意同样是领主的意思。是维吉亚人对身份尊贵者的尊称。 第019章:阿拉西斯 第19章:谏言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科迪恩学士、治安官——哈瑞克。 WwWCOM ———————————————————————————————————————— 阿拉西斯伯爵知道哈瑞克平时很少表达意见,吩咐的事情总是一丝不苟地执行。 但这些年来,哈瑞克也帮他处理了很多复杂的事情,他需要给哈瑞克机会来表达内心想法。 “让哈瑞克下去,”阿拉西斯伯爵开口道。“哈瑞克是治安官,他的看法很重要。继续吧,哈瑞克。” 哈瑞克咳了一声,低下头似乎在斟酌措辞,过了一会才抬头:“伯爵大人,学士大人,那些故事都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年,当年大6的十七国都已经变成了现在的五大王国。” “那些所谓的黑暗势力如果想回来早该回来了,而我们还在维持着我们难以承受的舰队开支,”到这时,哈瑞克抬高声调刻意强调道。“啊!到舰队,拉格纳国王和亚罗格尔克国王甚至派遣使者来向我们质疑我们对两国舰队的威胁!我们每年派出舰队巡航风暴出没的远海,从我就任以来的十五年里就损毁了十八条海船,有三百多名水手因此从禅达的港口出却永远无法再回来,只是建造海船和抚恤水手就是一笔惊人的开销,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伯爵大人,”哈瑞克直言不讳地。“请恕我句冒犯的话,五大王国甚至连伯爵大人的爵位都不曾正式承认,我们还要付出这么多来为他们警戒什么千年前故事里的敌人,这难道不可笑吗?” 哈瑞克一口气完,看到阿拉西斯伯爵和科迪恩学士都专注地看着他,顿时似乎有一种力量推动着他,让他不再遮遮掩掩,他站起身来大声讲起来: “‘大6号角’的人民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圣王的追随者了!这里聚集的是整个卡拉迪亚大6最好的角斗士、自由骑士,操纵赌场的领主和他们的盘口,卡拉迪亚最疯狂的赌徒,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被流放的领主,无处不在的眼线,还有犯下各种罪行被通缉的罪犯!” “角斗士是禅达建城以来一直提倡的活动,我并不反对,”哈瑞克情绪有些激动,从座位走出来,在书房的地板上走来走去来试图缓解。 “这也是禅达城最大的经济来源,可是从前的角斗胜者会把败者从地上拉起来,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甚至是兄弟或者师徒,而现在越来越多的失败者被观众要求斩杀在角斗场的黄沙之上!如果我没记错这项活动原本的宗旨是磨砺战士的战技,激励人民保卫自己的家园!而不是用相互间的血腥杀戮来取悦那些疯狂的赌徒和罪犯!” 哈瑞克看到阿拉西斯伯爵点了点头,似乎自己的话引了他的思考,科迪恩学士也点了点头。 “另外,到流放的领主和罪犯,这对我们的城镇安全构成了很大的隐患,禅达法规的第一条就是除了敌人和逃兵不拒绝任何外来者,并且进入禅达的领地就获得了我们的庇护权,不允许任何国家、领主进行抓捕和引渡。可自从我上任以来就收留过四十多个大大的领主、甚至还有流亡的王子、公主、私生子、复国者,也许还有很多没有现的,这些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和压力,伯爵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还有,我从抓到的水贼那里得知,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多次战争使得生活在尤河一带的尤迪思人和祖拉齐朵人流离失所,他们本是靠捕鱼为生,现在却变成了我们熟知的水贼海盗。随着战争的继续我们附近的水贼越来越多,过往的商队屡屡被劫掠一空!” “我们都知道,禅达的收入角斗场的门票和盘口抽成占了一大半,可其次就是商队的关税收益,占了我们总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他们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们的贸易通道和声誉!我已经开出悬赏,自由骑士们组织了十几个赏金队伍,可至今为止还没有太明显的好转。”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削减舰队投入,转而加强禅达本身的防卫了,别再管那些狗屁的黑暗势力了!自由骑士们抓来一批又一批的水贼,如果要抓干净他们禅达的监狱起码要扩大二十倍!我要求加大治安款项比重,否则我都没办法出赏金!” 哈瑞克完重重地坐回原位,仿佛赌气一样看了看科迪恩学士,又望向窗外。 “对不起伯爵大人,我不该这样话的,”哈瑞克讲完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似乎瞬间就冷静下来。“也许我是太……” “不,”阿拉西斯伯爵打断了他的话,并再次亲自给哈瑞克倒满葡萄酒。“你作为我的治安官非常负责地为我提出中肯的谏言,我非常感激,你做的很好。” 阿拉西斯伯爵站起身来来到窗口,窗口下面就是〖禅达〗的军械库和马房,军械库的墙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场,南边靠近城墙附近的铁匠铺一到晚叮叮当当地响着,北处的角斗场被居民和市场的建筑遮挡住了,只看得到场周高高飘扬的禅达旗帜,场内的欢呼声如同夜里西方海岸的潮声一阵阵传来。 风中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吟诵的声音,那是城北圣山上传来的。 圣山本是在〖禅达〗城建立之后为纪念圣王利昂而在山顶建立的圣堂,于是那座原本无名的山被称作圣山,而当越来越多的人从大6各地来到〖禅达】之后。 在人们要求下为各种信仰的人们围绕着利昂的圣堂建立的各个宗教信仰的圣堂、圣坛、教堂和祝祷厅,继而被越来越多的人称作众神殿,但阿拉西斯还是喜欢称它为圣山。 “你的很对,”阿拉西斯转回身,一手扶住窗台。“我们要制止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角斗场伤亡虽然难免,但一定要禁止战败认输后的杀戮,新规就由你起草;禅达城周边的治安就如你所,一定要加强治理保证商路的安全,赏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尽管去做,必要时可以抽调城卫队;另外海上舰队规模可以削减,目前维持的五十艘海上舰船可以削减到十艘,其他四十艘船只做日常维护,减少出海频次,但仍然不可以取消;至于流亡人士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我们只能接受,我相信百年来我不是第一个遭遇这个问题的人,总会有办法解决。” “我非常赞同您的决断,”科迪恩学士转向阿拉西斯伯爵。“可是我们必须要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如果禁止观赏性杀戮可能会使角斗场的收入减少,这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很大影响;而那些流亡人士……恕我直言,迟早会将我们卷入战争。” 阿拉西斯伯爵望向窗外。“自我出生以来就生活在这座城市,我了解这座城市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了解他们,我了解我的人民,他们会被金银珠宝所诱惑,会为血染黄沙而疯狂,会为仇恨失去理智。可你们应该知道,他们以身为禅达的子民而骄傲!如果真的有一战争来临,我不会把希望寄托于来这里花大把的金钱观赏角斗的领主和贵族们,真正能站出来保卫禅达的正是那些角斗士,自由骑士,流浪者,商人、渔民,我所有的子民们。我之所以维持大规模的舰队,也是为禅达处于万劫不复境地时给禅达的子民们一条生路。” “我马上去做,”哈瑞克站起来向阿拉西斯躬身致敬。“感谢您的信任,我同样为身为禅达的子民而骄傲!” 正当哈瑞克转身要走时,却被阿拉西斯伯爵叫住。“哈瑞克,恐怕你忘记了有事要向学士大人请教。” 科迪恩向哈瑞克露出疑问的表情,哈瑞克这才想起来科迪恩学士到来之前的事。 “哦,是的,”哈瑞克再次开口道。“前几日、我在登记抓捕水贼的名单中记得一个自称艾雷恩的人,二十二岁,个子大概有五尺六,金色偏红的头,看起来很健壮。他打败了喀拉杜斯,据在剿灭水贼的过程中他的表现非常的英勇机智。我怀疑他是个流亡人士,所以想请教学士大人是否听过这个名字?是否与什么王公贵族有关系?” “艾雷恩?”科迪恩略微歪着头想了片刻,“没有听过。” “那最好不过。”哈瑞克走到书房门口转过身再次向阿拉西斯躬身。“我也为能效力于伯爵大人而骄傲。” 第021章:阿拉西斯 第1章:阿拉西斯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自由骑士团——‘第一骑士’罗格、自由骑士团——‘治安官’哈瑞克。WwWCOM ———————————————————————————————————————— 夜色中,一切都像石头一样安静,睡得酣畅。 一阵阴凉的微风吹来,树叶出萧萧飒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哭泣。 而此刻,禅达城内的伯爵府邸的某个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凄厉的忏悔声。 “大人,求您了,求您原谅我。”艾伦跪在地上痛苦地争辩着。 封闭隔音的书房内,除了阿拉西斯伯爵本人外,还有他的左膀右臂治安官哈瑞克,第一骑士罗格。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背叛您,我是被逼的,我别无选择……”他的语气已近乎于哀求。 科迪恩学士在返回学士塔楼的时候,却意外的现了书记官正偷偷的用信鸽往外传递消息的异常举动。 睿智的老学士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而后又返回伯爵府邸,及时的将他现的这些情况告诉了伯爵大人。 科迪恩学士的岁数可比阿拉西斯伯爵死去的祖父还要老,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禅达城内的自由民们甚至传言这位年过百岁的老学士会一种延长寿命的魔法,所以他才能活的这么久。 当阿拉西斯伯爵深夜派人召唤艾伦的时候,甚至没等伯爵开口问话,这位年轻的书记官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艾伦泣声哭诉,并乞求阿拉西斯大人的原谅。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 “住口。”哈瑞克怒道。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握剑的右手正紧紧地抓住剑柄。 当哈瑞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惊讶就只剩愤怒。而罗格此刻的面色看上去较为冷静些。 “不,不,我要,我后悔,但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 书记官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大人,求…您相信我,我的…都是真的。”艾伦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坦白是后悔的第一步。”阿拉西斯的双眼着红光,但面孔却保持着冷静,而不是愤怒的高热状态。 “告诉我,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胁迫你的。”阿拉西斯伯爵不相信一个服侍在他身边多年的亲信会轻易的背叛自己。 阿拉西斯伯爵可以确定,无论是对方许诺多么丰厚的金钱财富,还是赠予大片肥润的土地和庄园,都不可能收买这位忠心耿耿的年轻人。 艾伦从时候就跟着他的身边服侍,是他最信任的书记官,阿拉西斯伯爵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对这位年轻人隐瞒。 “他们抓住了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妹妹。”此刻艾伦的脸色煞白,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他颤颤巍巍的:“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照着他们的吩咐去办事,他就会烧死我的母亲,并让所有人奸/淫我妹妹…直到…她…死。”他的话音带有明显的哭腔。 “他们是谁?”哈瑞克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 “不!我不能,不能!”艾伦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 他害怕,害怕自己出来后,他们会伤害他的母亲和妹妹,他们一定会的。 “你知道的,禅达的监狱长有十几种办法能够让你开口。”伯爵的表情凝重而严肃。 阿拉西斯伯爵并不想用言语来威吓这个年轻人,但他必须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艾伦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心在嶙峋的胸腔里面扑扑乱跳,吓得几乎要晕倒。 他软弱地哀求着:“大人,求您了,求您不要这样对我,看在我为您服务多年的份上。” “若不是大人念及情义,你现在就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哈瑞克尖刻的指出。 “你一定不会想呆在那里的,艾伦。”罗格威吓道。“看守地牢的狱卒若是知道你背叛了大人,他们一定会用尽各种酷刑折磨你。” “不,不要,”艾伦颤声乞求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心中,像有千万利刃在那里宰割,浑身阵阵地颤。 “他们是谁?”哈瑞克再次询问。 “海盗,是那些凶残的海盗。”艾伦的表情渐渐变得悲苦,脸上满是绝望。“是他们掳走了我的母亲和妹妹,是他们胁迫我干的。” “吧!”阿拉西斯伯爵的声音低沉。“他们都让你做些什么了?” 艾伦带着乞求的神色,颤声道:“他们让我将您派出去的剿匪队的数量和目标都向他们汇报,除了这些他们没让我干别的。” “除了你之外,城堡里还有谁是他们的人?”阿拉西斯伯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派出的剿匪队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归。 “我不知道,大人。” “消息你是怎么送出去的?” “用信鸽,城堡里的信鸽,”艾伦毫不迟疑的回答。“我以您的名义将消息传递出去。” “你知道你传递出去的这些消息,导致了什么后果吗?”罗格厉声质问他。 艾伦嘴唇颤抖地望着阿拉西斯伯爵:“大人,我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您的事情,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传递消息。”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阿拉西斯看着他。“起来吧!我不会惩罚你的。”他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流露出一丝歉意的语气。 “大人,”哈瑞克愤怒的盯着艾伦。“难道他犯下的过错就这么算了?” 哈瑞克心里那股怒火,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然后,一下子窜上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 阿拉西斯伯爵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艾伦,并朝哈瑞克罢了罢手,示意他的治安官控制下自己愤怒的情绪。 年轻的书记官静静地抬头望着面前的伯爵,那张他熟悉的面孔,此刻正一脸慈祥的面色望着自己。 突兀间,在他心的深处汹涌起更大的酸痛波涛,几乎忍不住就要放声痛哭。 艾伦的心里不停的自责,并后悔自己做出的愚蠢的事情。 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是阿拉西斯伯爵的亲信,而他母亲和妹妹所遭受的不幸也都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大人,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妹妹。他们…”艾伦突然失声痛哭。 “她们暂时不会有事的,”阿拉西斯伯爵温言安抚。“而你将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以确保她们能够平安无事。” 既然那群海盗打算利用他的书记官来获取有关于禅达城剿匪队的信息,那么在艾伦的母亲和妹妹脱离危险之前,阿拉西斯伯爵决定将这场好戏继续演下去。 “我该怎么做?”艾伦疑惑地问道。 “按我的去做就行了。”阿拉西斯伯爵,“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大人。”艾伦低头静静地的离去。 待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消失后,罗格骑士迫不及待地:“大人,一定是那巴尔那家伙干的,只有他才能干的出来。” 阿拉西斯伯爵沉默片刻,语气深沉地问道:“告诉你,你口中的那巴尔是个什么样的海盗?” “他是无所畏惧的战斧海盗团领,是称霸诺海一带的海盗王,是凶残海盗们口中的掠夺者之王——那巴尔。”吉伦威尔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的名头还真是响亮啊,”阿拉西斯的声音变得更加深沉。“你和这个海盗头子有过正面交锋吗?” “没有,大人。”罗格强调道。“这群凶残贪婪的海盗们通常都只在大海上劫掠那些满载货物的商船,只有那些依附他们的水贼才会在河道附近游荡。” 阿拉西斯伯爵欣然的褒奖道:“罗格,这几次剿匪队的确剿灭了不少水贼,”他的语气顿了顿。“但那些凶残海盗才是你真正该剿灭的敌人。” 罗格对此无可厚非。“大人,这些海盗神出鬼没,很少在尤河一带活动。” “若是他出现在你面前,你有把握能够战胜他和他的那群手下吗?”阿拉西斯伯爵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是的,大人。”罗格坚信自己能够打败对方。 “罗格,你明就带着一支剿匪队出城搜寻他们的落脚点,”阿拉西斯伯爵面色肃然的吩咐道。“哈瑞克,把所有的自由骑士都召集起来。” “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吗?” “是时候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了。”阿拉西斯伯爵。“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第022章:威金斯 第章:丰盛晚宴 本章人物:威金斯、罗德拉波耶、莱莉雅。 WwW COM ———————————————————————— 晚宴很丰盛。 两名年轻的女仆先上螃蟹扁鲨汤和鸡蛋酸橙冷汤,接着又有仆人端来蜂蜜鹌鹑、烤羊排、红酒泡鹅肝、黄油萝卜和烧猪等等食物。 威金斯看到满桌丰盛的食物和各种珍藏名贵的红酒,不禁露出笑脸,恭维地:“大人,这顿晚宴实在是太容重了,恐怕我受之有愧!” “不!”罗德拉摇头接口道。“你是我尊贵的贵客,更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这顿丰盛的晚宴只是我为了表达对你最诚挚的谢意。” “大人抬爱了,”威金斯恭谦的向老人解释。“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佣兵,而救出您女儿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况且您已经答谢过了!” “请替我转达对你的同伴们的谢意,”老人缓缓的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全部,在多的金子也没有她重要!” 这位年近半百的老人拥有一张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祥的眼睛炯炯有神。 此刻,这位老人正看向坐在他下的莱莉雅,右手则温柔的抚摸着女儿修长的头。 “威金斯,我能这样称呼你吗?”女孩身穿一盖住脚面的长衣,衣制下摆很宽,似裙状,衣袖瘦窄至腕,袖口束紧。 女孩的腰间系各种丝带,衣服上装饰各种宝石,胸前挂着一件珍珠宝石饰物。漂亮的简直像公主一样迷人。 “当然,莱莉雅姐!”威金斯礼貌的回应。 他现面前的女孩无论言行举止,还是身上的衣着打扮都透露着贵族高贵优雅的气质。以之前那个柔弱哭诉的女孩相比判若两然。 莱莉雅愉快的:“留下做我的侍卫吧!”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所遭受的耻辱,又或者她不愿意忆起强盗头领对她施下的暴行。 “抱歉,我已经有了效忠的大人。”威金斯有些惊讶,但还是委婉的拒绝。 “可他只不过是一个佣兵头领,”女孩有些激动地。“留下做我侍卫,我的父亲可以赐封你为骑士,赏赐你土地和庄园。” 威金斯苦笑着摇摇头。“抱歉,莱莉雅姐,尽管我很想留下来,但我更愿意和同伴们在一起。” 罗德拉波耶语气温和地对着女儿:“莱莉雅,我们不该为难你的救命恩人,对吗?” “是的,父亲。”女孩有些不甘心,可是又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思。 “莱莉雅,吃好了吗?”罗德拉波耶询问女儿。 “是的,父亲!” “你先回房吧!我有事要单独和威金斯先生相商!”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莱莉雅好奇的问。 “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会想听的,”老人语气温和的。“听话先回房去,让我们私下谈一谈事情!” “是的,父亲!”莱莉雅起身向对面的威金斯起身行礼。“谢谢你,佣兵先生。” 莱莉雅离开后,整个餐厅只剩下威金斯和罗德拉两个人,就连负责倒酒的侍从也被老人下令退下。 威金斯预感对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相商。 他拿起餐桌前的红酒瓶,先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举杯向主位上的老人致敬。 “不知大人有什么事情要与我。”他喝了一口酒。 “威金斯先生,”老人脸色凝重地。“我想知道我女儿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大人,她很好,身上没有一点伤。”威金斯回答。 “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这个!”老人语气更加深沉的强调。 威金斯婉转的:“我并没有看见您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大人!” “阁下,”罗德拉波耶更加深沉的声音问。“就请你如实告诉我吧!我能够承受的!”老人已经隐约的猜到了生在女儿身上的遭遇。 “大人,我只是看到您的女儿赤·裸着身子一块地毯上。”威金斯如实告知。 “这群该死的强盗,他们既然敢这么对她!”老人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告诉我,那群可恶的强盗都死了是吗?” 老人脸上的深沉的悲哀和一种苍白而憔悴的颜色,明他的灵魂突然在一瞬间破碎了,毁坏了,一切过去的快乐和喧噪的生活也将永远地消失了。 “是的,大人,那伙强盗都死了!”威金斯指出。“但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分析,这伙强盗应该在您的城堡里有内应。” 老人听後脸色立刻一沉,并疑惑的问道:“你是莱莉雅被强盗绑架的事情跟其他人有关系?” “大人,我也只知道这么多,”威金斯。“至于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您可以派人去调查!” 威金斯所知道的这些都是艾雷恩告诉他的,而艾雷恩又是从奥尼尔先生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会的,我会让卡尼尔去调查清楚的。”话到这里,老人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让人不寒而栗。“若是让我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会亲手处死他!” 罗德拉波耶沉吟片刻后,再次:“这关乎于我女儿莱莉雅的名誉,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老人的语气停顿了下,然后刻意强调道:“我绝不允许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大人放心,”威金斯向对方保证道。“我和我的同伴们会永远守住这个秘密!直到将它带入土中!” “我相信你的话!”老人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也希望你们不会做出让你们后悔的事情!” 威金斯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尽管对方最后那句话带有警告的意思,但威金斯并未对此反感,这只不过是一个父亲在尽可能的保护他的女儿。 “大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威金斯,“我们的两个同伴还在酒馆里等着我。” “威金斯先生,日后有需要帮助的那,记得来找我!” “我会的,大人!”威金斯起身朝着老人微微行礼,然后独自离去。 而他们却没有现那个可怜的女孩正躲在墙壁后面,全身伤心地抽搐着。 女孩强忍着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跟孩子似地把呜咽硬咽下去,眼泪还是涌上来。 第023章:威金斯 第章:酒馆闹事 本章人物:威金斯、雅格。Ww W COM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今晚的莉莎酒馆里特别拥挤。喧哗和吵闹不仅充满了整所酒馆,而且响彻了整个路口。 每个路过的市民都会不自觉的伸头往里面瞅两眼,威金斯推开面前的大门,走进酒馆里去。 莉莎跟她那两个美貌的女侍者正在忙碌地张罗一切,竭力去满足向她们提出要求的各种各样的饥饿顾客。 除了出卖酒水和**之外,她们还给那些佣兵和赏金猎人提供任务信息。 当威金斯的身影出现在酒馆的时候,雅格上前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什么,”威金斯。“今晚我们先在这住一晚,我们明早上赶回日瓦丁城!” “赏金,赏金,”雅格又问。“罗德拉波耶没给你赏金吗?” 威金斯将装满第纳尔的钱袋丢给罗格,然后朝大厅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瞧见约达。“约达,哪去呢?” “他还能去哪,喝醉了,这会正在房间里睡觉呢!”雅格掂量着手中的钱袋。“要我上去叫醒他?” “不用,就让他睡吧!”威金斯。“把赏金收好。” “哟,看起来赏金不少啊,”搂着女招待的壮汉盯着雅格手中的钱袋。“这不就是将罗德拉波耶女儿救回来的佣兵吗?” 威金斯没有搭理这个家伙,只是掏出两枚迪拉姆,向酒馆的老板娘要了一杯麦酒。 壮汉一把推开暴露丰满的女招待。“外来的佣兵,罗德拉波耶给了你不少赏钱吧!” 壮汉起身走到威金斯的面前,伸手粗暴的抓住对方手上的酒杯。“抢了我们的活,不该请我们喝一杯吗?” “你看起来像个傻瓜。”威金斯平静地着。他的语调平缓,听不出愤怒忽然别的情绪。 “混蛋!你什么!”壮汉感到受了侮辱,脖子上粗大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身上的肌肉则如同藏满了虫子一样快蠕动着。 威金斯看了看这个人,没记错的话,这是早上的那个叫做荷根的佣兵。想到这他更加轻蔑地:“我你是个蠢货!听清楚了吗?” 荷根的脸色立刻变得奇怪起来,满口黄牙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几乎没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威金斯突然一脚将他向身后踢去。 “嘭!”地一声响,荷根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强大的撞击力量使这个人狼狈不堪,出痛苦的哀号,一时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卡嗒!这是弩矢入槽的声音! 威金斯迅朝着侧面冲去,就像刚才出脚的度那样,他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啊!”弩矢入肉的声音完全被地上那人惊动地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弩矢射进了他的左肩。 “嘭!”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将佣兵的惨叫压了下去,手持猎弩的偷袭者被瞬间击飞。 “啪”的一声撞到了一张桌子,没了反应。 桌上的陶罐西里哗啦的落了一地。威金斯则抓着一只碎裂的方凳出现在弩手刚刚站立的地方。 酒吧里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知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着了,还是在为威金斯鼓劲。雅格则将佣兵其余的帮手打趴在地。 确定没有敌人之后,威金斯走到那名中箭的佣兵身边,弯下腰去,翻开它旁边被丢下的重型扇形盾,然后看了看上面的标志:那是一个抽象的鸟头。 “扑哧!”威金斯将扇形盾丢给雅格。 凡是在德瑞玛格堡呆得久些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不要轻易招惹那些鸟头标志的佣兵。 这个画风抽象的鸟头虽然引人笑,但实际上这是秃鹫佣兵团的标志,他们心狠手辣。 威金斯今刚来到德瑞玛格堡,并不知道这些,所以酒吧里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下场。 “唰”酒馆门被猛然推开,几乎所有的酒客都本能地向门口望去,几个卫兵在另一个侍女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酒客们这才现,另一个侍女早就离开了“莉莎”酒馆,迅的带来了负责治安的巡逻守卫。 看来莉莎老板娘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守卫们迅将现场与酒客们分隔开,并将威金斯等人包围起来。 一个队长摸样的人走过来,盯着威金斯冷冷的问道:“这位先生,我想知道这里生了什么!” “嗯,我想这个问题让老板娘来回答更好,守卫先生。”威金斯是平静地答道,一点也看不出地上的那个人是他杀的。 “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先赔偿我的损失。”莉莎老板娘从吧台走出,并且迈着优雅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女士,我想赔偿你的应该是他们!”威金斯指了指地上的一具尸体和两名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佣兵。 “混蛋,你这是什么态度!”守卫队长猛地抬起胳膊肘向威金斯打去。 虽然他的动作很迅疾,但是在威金斯看来,这还是太慢了,威金斯的神经反应快得完全出他的想象。 “啪!”一声脆响,威金斯的手掌以谁也无法看清的度接住了守卫队长的突然袭击,并且出清脆的撞击声。 “吱呀~”这时,门被忽然打开,走进了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卡尼尔。 “快住手!”卡尼尔一进门,刚好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急忙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大人的客人!” 卡尼尔管事迅赶过去把威金斯与守卫队长拉开,并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卡洛斯!你告诉我!” 虽然卡尼尔的身份不高,也不是贵族,但他是罗德拉波耶颇为信任的人,而且还是帮助罗德拉波耶管理民事的“管家”。 巡逻队长卡洛斯支吾了半,总算是找到个借口,眼睛一亮对总管事:“卡尼克先生,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杀了人!” 卡洛斯是德瑞玛格堡两个巡逻队的守卫队长之一。总不能看这位佣兵对自己心上人的态度不好,想表现一下自己吧! “是这样吗?”卡尼尔转向威金斯,礼貌的问道。“佣兵先生?” “是这样的……”威金斯不想惹麻烦,只想尽早离开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想,这不是他的错!”卡尼尔对巡逻队长卡洛斯和老板娘莉莎。“赔偿什么的就让秃鹫的人来支付吧!” 荷根在几名佣兵同伴的搀扶下愤愤不平地离开了酒馆,之后卡洛斯也带着他的巡逻队离去。 第024章:威金斯 第4章:秃鹫佣兵团 本章人物:威金斯、雅格、约达。WwWCOM —————————————————————————————— 黑暗展开了墨色的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散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上的星星,脥着眼睛,带着清冷的微光,窥察着人间。 当夜,一行三人骑行在前往日瓦丁城的路上。 威金斯的马是一匹披着黑甲的战马,马鞍的后桥经过改造,非常的高。 后桥的后面这里结实的绑着一个厚毡布包,不过里面现在没什么东西,所以卷成了一卷。 这个厚厚的垫子让威金斯整个人都舒服的依靠在上面,盾牌则挂在马鞍一侧。 约达则骑着一匹普通的旅行马,他把自己的标枪袋挂在马鞍的前桥,钢盾则和自己的钉头锤一起挂在马鞍后桥。 “嘿,威金斯,”跟着后头的约达起牢骚。“为什么我们非要晚上赶路?” “别啰嗦了,”雅格向他解释道。“你在楼上睡觉的那会儿,威金斯在大厅跟一群本地佣兵生了不愉快的事。” “什么不愉快的事,直接就打架斗殴呗,”约达却不以为然的:“你们是担心那伙佣兵会报复我们咯!” “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死在了酒馆里,”雅格提醒他的兄弟。“你觉得那些秃鹫团的佣兵能善罢甘休吗?” “那就让他们来呗,”约达狠狠碎了一口唾沫。“让他们瞧瞧我是怎么敲碎没毛的秃鹫的脑袋。” 约达的这句话,让威金斯和雅格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复数的脚步声,剑刃摩擦剑鞘的声响传入了三人的耳鼓。前方的树林里人影绰绰。 对于战斗非常敏感的雅格悄悄地摸到了腰间的两把斧子,如同嗜血的狼一般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雅格向他的同伴们问道:“又有不怕死的兔崽子撞上门来了,怎么办?” 威金斯坐直了身体,拍了拍腰间的武器冷笑了一下。 约达从后桥拿过盾牌和钉头锤,从前桥的标枪袋里摸出一支标枪。“我们就送他们去地狱吧!” 正在话之间,已经有十几个衣着上绣着秃鹫图案的佣兵冲了出来,威金斯拿起盾牌,踢了踢马腹。“那就走吧!” 三个人不容分的冲了上去,约达的标枪当即就刺穿了一个人的头骨。 其中两个佣兵挥舞着单刀向雅格扑去,雅格大喝一声,左右开弓挥舞着两把战斧同时砍开了两个袭击者的头骨。 不过更多的佣兵向着威金斯扑去——因为领头的正是与他在酒馆里生冲突的荷根。 威金斯倒是不慌不忙,原来他的利剑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出鞘了。 这柄利剑的剑锋又轻又薄,锋利无比。第一冲到他面前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颈部一凉,随后就是惨叫。 不多时他们脚下的尸体已经有六、七多具,然而林子里的脚步声却有增无减。 雅格又砍倒两个人,大叫起来:“不行,人越来越多了!” 约达的六支标枪已经掷完,也骂骂咧咧吼了起来:“妈/的,人怎么杀不完!” 威金斯觉得再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撤!赶紧撤!这群秃鹫恐怕是倾巢出动了!” “抢了我们的活,还杀了我们的人,”荷根眼中闪烁着阴毒的神色。“一个也别想逃走,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那得看你们这些秃鹫有没有那个能耐。”着威金斯就驱马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马背上的威金斯突然被一名佣兵扑下马背,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后,他急忙起身用剑逼退靠近他的佣兵。 然后,很不幸他们三个人被二十多个佣兵团团的围在中间,无处可逃。 “交出从罗德拉波耶那得到的赏金,”荷根怒视着面前三个外地佣兵。“或是交出你们的脑袋。” 毫不畏惧的威金斯冷眼嘲讽道:“想要的话,有本事自己过来拿。” 荷根愣神刹那,怒吼起来:“弟兄们,宰了他们,把原本属于我们的赏金夺回来。” 雅格不无讥讽地:“眼睛里只有第奈尔的家伙,我真怀疑你们这些佣兵跟那群绑架女孩的强盗根本就是一伙的。” 相持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又响起了惨叫。 秃鹫团的佣兵们惊讶得向自己的身后看去,一具尸体躺倒在地上,颈骨上还扎着一支倒刺箭。 此后又有三个人被射倒,这下佣兵们乱了阵脚纷纷叫喊起来:“有弓箭手!有埋伏!” 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一支箭矢以迅雷之势自森林里呼啸而出,箭矢平直着穿透了一个佣兵的喉咙。 这个看不见的恐惧,让这群佣兵们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甚至完全忘记了背后还有三个危险的诺德人。 “杀!我们得救啦!”雅格兴奋得重新举起手中的战斧,扯着如同战鼓的嗓音让那些佣兵的耳膜嗡嗡作响。 佣兵们这才慌忙的转过身,这显然慢了一拍,重新燃起战意的人往往是很可怕的。 靠前的两个佣兵直接就让雅格的战斧切断了咽喉和脖颈。威金斯和约达握紧着武器直接冲了上去。 几个佣兵在荷根的命令下,转头朝着身后射出箭矢的树林里冲去。 可没等他们靠近树林,漆黑的树林里射出的一支又一支箭矢将这几个佣兵逐个撂倒。 随着太阳的即将升起,佣兵们终于知难而退了。 他们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了。这一个晚上他们死了十多个人,而看得见的对手只有三个! 晨雾笼罩之中,这些秃鹫团的佣兵们跟着他们的头目荷根退进了另一侧的树林里。 确认那些佣兵真的已经退却之后,威金斯长舒一口气。 雅格重新收拾好腰间的斧子,看着地上那些身上中箭的尸体,感到有些奇怪。 约达一面从尸体上拔起标枪,突然听见不远处的矮树丛那里有动静。于是对着那里喊道:“朋友,出来吧!那些家伙已经走了。” 立刻矮树丛里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探出头来。 麽麽茶跟着瑞恩的后面好不容易从树丛里走出来,心的拍掉自己头上沾到的树叶。 “瑞恩,麽麽茶怎么是你们?”威金斯有些吃惊的问。 “老大有些不放心,”麽麽茶盯着那些地上尸体。“在你们走后没多久,就让我和瑞恩找你们。” 麽麽茶走到那些尸体前,然后开始摸索着战利品。“没想到正巧,在路上就碰到你们被一群强盗给围住了。” 瑞恩则把长弓背到背上,随后开始从尸体上拔下自己射出去的倒刺箭。 “那些人不是强盗,但跟强盗没什么区别。” “不是强盗?”麽麽茶疑惑的重复念叨。“那是什么?” “一群秃鹫团的秃毛佣兵。” 第025章:艾雷恩 第5章:徒有虚名 本章人物:艾雷恩、雪莉公主。 WwWCOM ———————————————— 两后,早晨。 当艾雷恩刚刚起床,又对新的一充满了希望与憧憬。感受着早晨新鲜的空气,决定考虑一下一的规划的时候。 客房老板突然找上了他,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找他的样子,要他去看看。 然后,艾雷恩感到了一股麻劲从脚底板直冲到灵盖,这种麻烦的感觉是什么,总觉得似曾相识的样子。 当艾雷恩刚刚走出旅店的大门,就看到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冲他走过来,很快很急促地对他了一大串的话。 艾雷恩只听出了其中的几个字,大概是让他赶快去城门那里集合,第一王女雪莉似乎找他找的很急。 那个维吉亚士兵完这话,就赶快跑着步子,也朝城门的方向返程。 艾雷恩琢磨了一下,唔,雪莉。那个有着恐怖的怪力,对暗黑的事情十分感兴趣的女孩子。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又找我有什么事情呢,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情就对了。艾雷恩心下想着。 于是他从后面去猛追刚刚的那个士兵:“诶诶诶,士兵大哥你等等,你再一遍,第一王女她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等艾雷恩气喘吁吁地追上那个士兵的时候,其实也已经追到了城门那里。 那里士兵压根一路都没有搭理过艾雷恩,铁了一条心地往前跑,然后归到了他自己的队伍了。 艾雷恩喘了一口气后,直起了腰,然而却被眼前的这幅景象吓得差一点再次摔倒。 一排排整齐严明的方阵在城门的前面整列。都是维吉亚的士兵,穿着统一的鱼鳞甲,手持大刀,十乘十的矩形方阵为一方阵, 两个方阵组成了一个大方阵。其余的都是弓箭手。目测这里是聚集了4人的维吉亚部队的样子。 而在这支队伍的最前面,似乎是还有一个人的样子,在前面检阅着这支部队。 艾雷恩慢慢地从右边绕到了前面,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统领的这支部队,结果 果然,他在最前排的那里,看到了正一身戎装,志得意满地看着手下的第一王女,雪莉。 而她此刻,眸子晶亮亮的,双手叉腰,十分骄傲地看着这4维吉亚步兵。 她想干什么!她想动战争吗?虽然这点人少了点。但是,未免太夸张了吧,4人都能生一场型的械斗!为啥她还像一个活跃的兽物,手舞足蹈欢呼雀跃啊?艾雷恩心里胡乱猜测着。 正当艾雷恩十分傻眼的时候,人群中的雪莉似乎也现了他的样子,冲他招了招手,然后自顾自地朝这里走来。 拜托,别开玩笑啊,这次不会是要去进攻什么贼窝啊,反动势力之类的吧,千万别拽上我啊!艾雷恩一脸苦笑的望着对方。 “哟,又见面了。艾雷恩先生。”雪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的,雪莉殿下,就是不知道您这次找我来到底是为了?”艾雷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啦,”雪莉握了握拳,十分兴奋地道。“就是我的情报人员似乎确实在维吉亚的瑞巴奇一带现了一些可疑的家伙。有可能是你向父王过的暗黑势力之类家伙,我们正准备去确认呢,既然你见过暗黑的人,有你同行就再好不过了。如果真的是暗黑的人,那就太好了,我正想亲手将他们消灭呢!” “算了,不多了。我们赶紧出吧!要是晚了不定就被他们给逃了。我倒要看看,那帮暗黑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一帮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鬼!”雪莉意气风地一挥手,白色战袍随风飘扬。 四百个维吉亚步兵也随着雪莉的挥手开始大吼,阵前人心激昂,仿佛真的能够将所有的魑魅魍魉祛除杀尽。 艾雷恩骑上了一头士兵牵过来的马,走在了前进队伍的最后,满脸的不愿意。 “我知道一条捷径,大家一起迅前进呀!”骑在队伍的最前列,雪莉举起左手,冲后面的士兵激励道。 “呼呼嘿!”所有的士兵这么喊着。 “呼呼嘿~”艾雷恩有气无力地举起左手,蔫蔫的喊道。 走出去不远,远远地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帮黑影,正在缓慢的移动。不会错,就是那些暗黑朝圣者,自称梅迪乌斯信徒的人。 雪莉也现了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做了一个蹲下的手势,于是在艾雷恩面前的这支队伍齐刷刷的矮下去了一大截。 每个人都蹲在地上,用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睛观察着四周,常年的征战是他们学会了提防偷袭。 雪莉和艾雷恩悄无声息的下马,趴在一个土坡后面,观察着这些朝圣者的一举一动。 他们正在赶路,气氛热烈,不是的爆出一阵大笑,每个人都是笑脸这与跟在他们后面的俘虏死灰般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艾雷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又一伙农民遭到了袭击。这些暗黑朝圣者作恶多端,估计很多人都因为他们而命丧黄泉。 雪莉站起来,拍拍手心里的雪花,拔出剑指着远处的黑影:“给我统统消灭!只留一个活口!” 好像一台机器一般,这支队伍一瞬间开始高运转。所有的士兵都站起来,向黑影的方向赶去。 雪莉跟在他们的后面,宛若队伍的核心,指挥着部队从容不迫的前进。 艾雷恩心里第一次生出赞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漂亮却不靠谱总爱大话的公主打仗还很有一套嘛。 他跟在雪莉后面,想看看这仗她想怎么打。 那些黑影似乎现了他们,一时间变的骚动不安,所有人都开始奔跑,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四散奔逃。 可惜这些朝圣者的对手是维吉亚士兵,而不是其他的杂牌军。 一瞬间,步兵全部后退,弓弩手站在前列,站成四排,每排5人,各排交替放箭。 在艾雷恩的生涯中,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箭雨。一瞬间空密密麻麻被箭矢完全覆盖,黑压压的像一群乌鸦张开镰刀般的大嘴,等着新鲜的血肉。 艾雷恩赶紧用手捂住眼睛,因为场面太血腥了,简直就是一次屠杀,雪白的雪地就是最好的屠宰场。 那些平日里欺负农民的朝圣者现在一个个都四处奔跑,双手朝呼喊着,可惜他们还是躲不过命运。 一个接一个的人被箭雨钉死在地上,临死前还努力地瞪着那双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睛,似乎心有不甘。 然而这就是命运,一切的债最终都要偿还。 雪莉嘴角慢慢的扬起来:“果然是这样,暗黑教团也没什么厉害的嘛,完全就是一群废物,阿拉西斯也太题大做了,还让你这种只会丢人的家伙来送信,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守住那个可怜的城堡直到现在的。” 老实,如果不是碍于她的身份以及那4人,艾雷恩早就把她从马上揪下来暴打一顿了。居然在提到阿拉西斯时不加头衔,简直是目中无人。 直到穿着灰斗篷的家伙一个接一个的被消灭,士兵们才渐渐地放松了警惕,开始谈笑风生起来,有雪莉坐镇,他们绝对放心。 虽然对她的傲慢态度有些不满,但是艾雷恩不得不承认雪莉打起仗来还是蛮有一套的,比她表面看起来成熟多了 这时候,一个老兵跑来向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指挥官阁下,我们抓住了一个敌人!” 雪莉骑在马上,满意的点点头:“带我过去。” 沿路上的士兵看到公主,全都自觉地退到一边,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雪莉。 看来雪莉在他们的心中地位很高,这令艾雷恩有些吃惊。一般来像这样的人来指挥军队有些士兵应该会不服气才对。 雪莉意气风地走到那个俘虏面前:“嘿,俘虏!我叫你呢,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个朝圣者嘴里咕弄了些什么,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充满**的脸,带着杀气气势汹汹的看着周围。 当看到雪莉时,他的脸上出现了病态般的狂热。他不住的扭动身躯,想要挣脱束缚,但是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雪莉:“祭品……绝好的祭品……梅迪乌斯神会喜欢的……” 雪莉下马,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艾雷恩在一旁看的都嫌疼。雪莉可不管这些,她一把抓住他的头,强行使他抬头。 “!梅迪乌斯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雪莉厉声,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英姿飒爽。 暗黑朝圣者口吐鲜血,含糊不清地:“梅迪乌斯……流血日……灭顶之灾……德鲁亚……禅达……利昂……“ “什么什么?”雪莉俯下身想听的更清楚一点,但是那人头一歪,断了气。 雪莉不高兴的嘟起嘴:“什么嘛,真是没劲,话到一半又不了。” 艾雷恩在一旁没敢,其实是她一拳把本来就快死的朝圣者打到了地狱。这个结局对他来倒是很不错的,总比钉在地上像肉串一样好。 但是那些话在艾雷恩听来,就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义。 比如流血日,就是当年暗黑军团入侵的日子。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圣王利昂,这个存在与历史中的老人,在他身上还有太多的谜团。可惜那人临死前没能多一点。 雪莉有些不高兴的翻身上马:“什么嘛,暗黑不过是徒有虚名嘛,比起当年入侵的时候可是差远了。全体都有,目标,日瓦丁!” 艾雷恩跟在后面,心里暗自嗤笑:真正的暗黑你还没见识过呢,别这么早夸下海口。 第026章:艾雷恩 第6章:真实身份 本章人物:艾雷恩、雪莉。Ww WCOM ———————————————————— 回到〖日瓦丁〗国王的城堡,艾雷恩立刻察觉出气氛的不同寻常。 城堡大厅里似乎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贵族、骑士、侍卫以及仆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高贵的亚格罗尔克国王微笑着,正和一位中年模样的领主攀谈着。 “生什么事了?”艾雷恩有些好奇的问侍卫。 “先生,站岗的时间我不想和任何人交谈。”那人面无表情的道,冷漠的语气使艾雷恩真想拔剑砍他。 雪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立刻就有一个女侍卫跑到她面前,在她耳边低语。 起先雪莉脸上还带着笑,但渐渐地她就不笑了,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凝重的让人感觉有事情生了。 雪莉缓缓地踱着步,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一旁的艾雷恩看的心急,立刻就问道:“到底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这幅表情?” 雪莉停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艾雷恩:“你听好,我的妹妹和库劳的鲁迪波耶订婚了!婚礼就在最近几会举办。” 一开始艾雷恩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直到雪莉点点头,确认消息的可靠性,他才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 琼莎!马克!鲁迪波耶!艾雷恩有些痛苦的抱着头,一种不出的惋惜在心底蔓延。 艾雷恩当然明白,这绝对是亚格罗尔克国王的计划,将他的一个女儿给另一个权势家族来获取他们的支持,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是一个贵族们常用的,也很卑劣的,用于维系彼此权势的联姻手段。 艾雷恩现在只希望琼莎公主并不讨厌鲁迪波耶。 雪莉在边上轻轻地叹了口气:“马克是个好伙子,可惜出身卑微,配不上我们家族,不然他和我妹妹倒是很好的一对。” 艾雷恩有些惆怅,虽然马克那家伙傻傻的,但也很善良,单就品质来绝对配得上琼莎。可惜他出身于一个落魄的贵族,真是不如愿啊。 “真是可惜了,”艾雷恩无可奈何,叹息着,“他们暗地里通了那么多书信,现在却只能一把火烧掉。” “你在惋惜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雪莉一脸奇怪的审视着面前的英俊少年。 “我是在替你妹妹和马克的真爱感到惋惜。”艾雷恩皱了皱眉,有些不快。“我可是帮你妹妹送过好几回信。” 雪莉却微笑着:“我和妹妹出生在掌握着整个维吉亚王国的权势家族,享受着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权利和奢华的生活,却无法选择自己的真爱。” 这位美丽的公主习惯用那虚伪的笑,去掩盖内心的忧伤和无奈。 “真的是这样吗?”艾雷恩提出异议。“在爱情面前,无论是贵族与平民,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机会和权力。” “你是在笑吧!”雪莉问道。 “你有看见我在笑吗?”艾雷恩回答。 “公主与平民的爱情,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国王得到准许的,”雪莉不置可否地强调道。“就连那些贵族都不会赞同,那样会让高贵的他们觉得受到羞辱。” “没错,”艾雷恩生硬的接口。“当那份卑微的爱情与高贵的地位必须选择其一的时候,就只剩下现实的残酷需要面对,理智地抉择,或许也是一种真正的成熟吧!”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 “你把所以的一切都看得这么透彻,就好像你似曾经历过的一样。”雪莉倾城的容貌上带着轻浅的笑意。 “我只是一个佣兵。”艾雷恩笑着回应。 “我知道你是谁?”雪莉刻意回敬道。“我还知道你的过去。” “雪莉殿下,你是在跟我话吗?”艾雷恩顿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恢复人畜无害的表情。 “难道我的身边还有别人吗?”雪莉反问他。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艾雷恩故作迟钝,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雪莉上前两步,倾斜着身子靠近面前的艾雷恩,并将那樱桃般的嘴唇贴到他的耳旁,轻声低语:“你并不叫艾雷恩,费雷斯才是你的真名——” 美丽公主这看似主动投怀送抱的暧昧举动,惹来了大厅周围不少贵族或骑士们投递而来的各种复杂目光,有羡慕的,好奇的,但更多数是嫉妒的眼神。 艾雷恩并没有注意到周围投向他的那些不友好的目光,而是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你曾经是莫洛斯波耶的守护骑士,维吉亚王国的通缉犯。”雪莉的声音细微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听的清楚。 艾雷恩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 如果没入他耳畔里的这句话,让大厅里的任何一个骑士或侍卫听见了的话,他面临的结果可想而知。 经意间,望着大厅周围投递过来的各种目光,艾雷恩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后,冲着周围望向他的贵族与骑士们露出尴尬的笑脸。 “公主殿下,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那个人。”艾雷恩矢口否认。 “真的吗?”雪莉翘着嘴角。“但我要认为你是呢?”话里充斥着极具挑衅的趣味。 艾雷恩辩解道:“如果我真是你口中的通缉犯,那我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旁人听见。 “那是因为那些认识你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没人能够指认你就是费雷斯。所以你才敢有恃无恐的出现在这里。”雪莉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动摇。 “我只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艾雷恩避开了她提出的问题。 艾雷恩不清楚面前的雪莉公主究竟是从何得知他的身份,又为什么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身份。 她对我这些是何意?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艾雷恩毫无头绪。 艾雷恩话的声音让他看上去有些失控了,而周围的之前离得很远的身影,也慢慢地越靠越近,这些人似乎想要从他们之间偷听到什么。 雪莉突然伸手抓住艾雷恩的手臂,用她的蛮力硬拽着对方快步的穿过大厅,直到她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才停下她粗蛮的行为。 美丽却又略显野蛮的公主带着质问,却又礼貌的语气:“不敢承认费雷斯就是你的名字吗?” 艾雷恩用他平常握剑的右手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臂,厉声反问:“你非要逼我承认吗?” 雪莉咧了咧嘴,无所谓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揭穿你的身份。”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艾雷恩不安地环顾四周。 雪莉望着面前神色紧张的金少年,心里蹦跶着不出来的微妙感觉。“可以先放开你的手吗?如果让人看见了,你很会麻烦的。” 艾雷恩下意识的松开了紧握着对方细白柔软手臂的右手。这是他第二次在公主的面前失态了,但这都是对方的言辞导致的。 “抱歉。”艾雷恩望着面前留下自己印掌的细白手臂,略微窘迫的出两个字。 雪莉并不在意手臂上出现的五指手印,用不了一会,这些手印就会自己消失。尽管她从未被任何男人这样触碰过。 “我没有恶意,也不会揭穿你的身份,”雪莉直入主题。“我只是想告诉你,莫洛斯波耶被处决的事跟我父王无关,那不是他的本意。” “请你告诉我,根据维吉亚王国的律法,除了国王有这个权利以外,”艾雷恩赤声反驳她的话,提出异议。“还有谁能够宣判效忠于他的领主叛国的罪行?” “下达判决的人,不一定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凶手。”雪莉下了评论。 “这件事真的跟你的父亲没有关系吗?”艾雷恩的话语里充满了怀疑。 “事实本就如此。”雪莉解释道。“父王是在莫洛斯波耶及其麾下的亲信被他的封君——多鲁波耶——处决后,才迫不得已向全国宣布莫洛斯波耶叛国罪行。” 艾雷恩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不禁反问:“如果事情真像你所的那样,请告诉我,多鲁波耶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洛斯波耶的萨吉切堡耸立在群山峡谷之间,一直都是抵御草原民族库吉特人的要塞堡垒,父王是不会轻易的处决一个为他守卫疆土多年的封臣。” 雪莉不紧不慢地向艾雷恩讲述整件事情的原委,以及她现在所掌握的一些证据。 “莫洛斯波耶被处决,以及叛国罪行都是多鲁波耶策划的,”雪莉低声地。“是他窥视着莫洛斯波耶的领地,想要将这条贸易通道占位己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 萨吉切堡即是位于维吉亚国王南部山脉的要塞堡垒,同时也掌控着库丹城及其周边众多城镇与库吉特人之间的贸易通道。 这一点艾雷恩自然清楚,莫洛斯波耶对于那些从萨吉切堡通往库吉特汗国的商贩从不为难,收取的进出城税金低于任何一座贸易通道。 而自从他待在萨吉切堡的这些年来,他所敬爱的莫洛斯波耶就不止一次陷入过危险的境况。 如果莫洛斯波耶之前所遭受的一次又一次危险境况都是巧合,那这一切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艾雷恩做了一个复杂的姿势表示同意,但其中也隐含着一丝恼怒,雪莉是看不出这层意思的。 “这件事我迟早会调查清楚的。”艾雷恩尖锐的指出。 “色不早了,你该离开了。”雪莉朝着他露出一笑。 第027章:艾雷恩 第7章:离开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克。WwW COM —————————————————————————— 晚些时候,艾雷恩离开国王的城堡后,独自来到了马克的住处。 一间方方正正的卧室内,艾雷恩坐在马克的对面,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表情透露出什么?是愤怒、悲伤,还是无奈?抑或是思念和绝望?或许都有那么一点儿。 马克的脸上很平静,这或许是一种贵族的修养,虽然家族已经衰败。但是在那张平静的脸下却风起云涌,人交战。 艾雷恩拍拍他的肩:“马克,你不要太难过,这世道本来就是这样的,你我都改变不了。” 马克推开他的手,一把按在剑柄上,冲着他大吼:“别再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那张脸现在近乎于扭曲,更像一张魔鬼的脸。他的额头上和手臂上青筋暴出,如同蜿蜒的虬龙一般。 这是马克的怒火,是贵族的怒火,是家族血脉的怒火。 艾雷恩立刻抽回手:“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拦你。”完,他离开了马克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留他在里面静静的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马克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脸上挂满憔悴,因为心灵的折磨,他的脸上时而会流露出极度愤怒的表情,但是转瞬即逝。 艾雷恩试探性的问道:“你……想开了?” 马克悲哀的点点头:“不能算完全想开了,不过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这一切再也无法更改了。” 他能改变什么?国王的女儿嫁给一个身份高贵的贵族子嗣,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艾雷恩长舒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这样就好,看开一点嘛,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情的,你只是情场受挫了而已,没事的。” “你经历过吗?”马克的一句话把他噎住了。 马克惨淡的笑笑:“你没经历过,所以你不知道有多痛,就好像砍掉自己的手指一样,不,比这还要疼痛百倍,而且永生难忘。” 艾雷恩一时间不出话来,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资本来开导他,他本身在这一方面的经历几乎为零。 马克抬起头,看着月亮:“这种时候,想必琼莎也在思念我吧?嫁给鲁迪波耶她肯定不愿意,我只希望鲁迪波耶能对她好点,别让她受苦。” 艾雷恩心:废话,国王的女儿谁敢怠慢?但在此时此地,他没有出来,让一切都保持沉默。 马克又开口了:“艾雷恩,我有一个请求。” “嗯?”艾雷恩一脸疑惑的望着对方。他想不到自己除了送信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帮到对方。 “让我加入你们,好吗?”马克认真地道,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艾雷恩有些犹豫:“为什么?我们做的事情有些是与你的骑士精神不相符的,你确定要加入我们?” 马克微微一笑:“与琼莎比起来,骑士精神只能排第二。我不为别的,就是想忘记这段过去,离开维吉亚,走得越远越好。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到雪了。” 艾雷恩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你这么,那就这么定了。正巧我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明一早我们就离开维吉亚吧。” 马克点点头,心里:琼莎,我的爱,永别了。 这位落魄的贵族骑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的行李,然后跟着艾雷恩一起返回佣兵们入住的酒馆。 艾雷恩现这位所谓的贵族骑士,除了从房屋里带走了一把看似锋利的骑士剑,居然连一名骑士必备的铠甲都没有。 此时已是深夜,空中满是清冷的月光。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午夜的御霜之城,恐怕如马克心中一样冰冷,能够冰冻心腔中的血液。 经过铁血佣兵团的主干成员讨论,一致决定连夜离开维吉亚王国。 一来是,队伍已经在维吉亚境内耽误了不少日子。二来,如果明到走时,琼莎公主来送行,两方都十分的尴尬。 为了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生,艾雷恩甚至命令佣兵们抛掉了一些多余的辎重物资,连夜离开了维吉亚城。 佣兵们出了城门后,一路朝着西北方向前行,他们的下一站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军事重镇——德赫瑞姆城。 一路上,马克一直坐在托运物资的马车上,拿一块褶皱的布条机械木然地擦拭着手中的剑。 这是他祖父曾经使用过的剑,名为剑心。而这把利剑也是唯一值得他珍惜的物品了。 坐在一旁的艾雷恩嘴唇艰难地蠕动了一下,想些安慰对方的话,却怎么也张不了口。 他能些什么呢,现实不是玫瑰香床,你不可能总是人生舞台剧的主角,既然如此总是要接受现实的。 况且这样也好,让马克明白有些事情无论是我们如何拼尽全力,胸腔中的愤怒仿佛要喷出喉咙,可是现实就是你永远无法做到。 无论你是多么努力,多么难以割舍,没有人会来怜悯你。 现在想想,少男少女们的感情多么像玻璃般透明的浪漫,轻轻一敲,便会在现实面前击成无数的碎片。 也许,当十年,二十年后。你在一个深夜独自一人倚在窗边望着月光,想着那个让自己曾经魂牵梦绕,难以割舍的女孩,却现自己年轻时那满溢无可倾泻的感情,此时却像是褪下的空壳,空空如也。 抛下吧,无可抑制愤怒的少年。 那些你们曾经美好的回忆,一同编织过的梦想。 她穿着白色长裙,咯咯笑着躲在你身后时的心跳加。 也许,离开了你她会依然幸福。 也许,她会遇到她真正一生的爱人,那个人文质彬彬玉树临风,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更刻骨铭心的爱。 也许,当你一个人在阴沉的角落里独自伤悲。他们却在花下蜜语甜言。 也许,你摩挲手中剑时。那个代替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的家伙,轻轻搭上了她的腰间,他们在月光下拥吻,许下一生的承诺。 一点都不痛,对吗? 对不起 我了谎。 第001章:哈瑞克 第1章:审问刺客(上) 本章人物:哈瑞克、阿拉西斯伯爵、罗格。Ww WCOM —————————————————————— 哈瑞克沿着陡峭狭窄的石梯楼道,往城堡地牢走去。 斜挂在石壁上的火炬里的焰火冉冉在烧,淡蓝色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墙壁以及脚下的石梯。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几只肥硕的大黑鼠在角落里四处乱串,并出‘吱吱’的响声。 两名负责看守牢房的狱卒无精打采的守在铁牢门的两侧。 狱卒们听到了石梯内响起的脚步声,他们急忙站直身子,面色严谨的站立在两旁。 当哈瑞克的身影出现在两名狱卒的面前时,他们恭敬地称呼。“哈瑞克大人。” 然后,其中一名叫艾蒙的狱卒取下系在他腰间的钥匙,打开身后的牢门。 哈瑞克跨出脚步,穿过面前锈迹斑斑的铁门。 另一名狱卒‘皮革’从墙壁上拿下一个火炬,然后用手高高举起跟从治安官的身后进入牢房。 地牢的中央摆放着一个三角铁架托起的火炬炉,一堆木柴在火炬炉里冉冉在烧。 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铁囚架,而被铁链绑在囚架上的刺客正冷眼注视着出现在他对面的哈瑞克。 “是谁派你来的?”哈瑞克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吩咐士兵让你免受酷刑。” 刺客冷哼一声,一字未吐。 哈瑞克佛然作色,恼火的:“来人,上刑。” “是,大人。”满脸麻子的艾蒙应到。 他从摆满刑具的刑架上,拿起一根拇指粗的皮鞭,他走到刺客的身前,举起鞭子用力一甩,将长鞭狠狠的抽打在刺客的身上。 皮鞭撕破了穿在他身上的衣服,一道道血淋漓的鞭痕划破了他完好无损的肌肤。 刺女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仍旧一声不吭。 “你招不招?”哈瑞克厉声质问。 刺客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不断有血沫从嘴角涌出,可他的目光仍是透露着冷冽的冰寒。 “继续行刑,”哈瑞克紧瞪的两眼,怒视着对方。“换一种刑具。” 艾蒙将皮鞭放下,又从刑具上拿出一个铁烙,他把铁烙放入火炬炉里烧烤。 直到搁在火炬炉里面的铁烙被烧得通红冒烟他才取出铁烙。他将滚烫的铁烙印在刺客的右肩上。 通红的铁烙隔着单薄的衣物炽烤在刺客的肌肤上,一股烧焦的肉味充斥在散着霉臭味的地牢里。 “他晕过去了。”艾蒙提醒治安官大人。 “把他给我弄醒。” 一瓢冰冷的锼水泼在了刺客的伤口上,刺骨的疼痛传遍他的全身,并把他从昏迷中拽醒。 “你难道是哑巴吗?既然你不打算开口话,那我就成全你。”哈瑞克话,“把他的舌头拔了。”他失去了耐心。 “是,大人。”艾蒙在刑具里翻找出铁钳。 当艾蒙和皮革撬开刺客的舌头时,哈瑞克的声音响起。“等等……” 不能拔了他的舌头,留着他的舌头或许会有用得着的时候。哈瑞克冷静下来理清思绪。 “算了,还是把他的舌头留着,”哈瑞克。“或许阿拉西斯伯爵会亲自审问他。” “哈瑞克大人,伯爵请您去一趟他的书房。”一名年轻的士兵出现在他的身旁。 哈瑞克憎恶的目光撇了一眼对面的刺客,随后他便在离开地牢。 看管地牢的艾蒙和皮革跟从在身后,他们止步在铁牢门外,并重新将牢门锁好。 出了地牢,哈瑞克直径来到了二楼,一直走到过道的尽头,脚步停留在那间房门口。 波尔顿和另外一名骑士正守护在房门口,远远的就瞧见了来人是治安官哈瑞克。 哈瑞克推开了房门,进入房间后,瞧见坐在沙上的阿拉西斯伯爵与罗格正在商谈着什么。 “你的审问有结果吗?”阿拉西斯伯爵向他的治安官询问。 尽管他们早已从银剑组织那里得到了答案,策划这次连环暗杀行动的幕后主谋是‘血腥之手’泰沙波耶。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泰沙波耶真的狂妄到如此地步?只有从刺客口中出来的消息,才能让他确信无疑。 “刺客只字未言。”哈瑞克回答。 “对刺客用刑了?”阿拉西斯伯爵继续问。 “用了好几种酷刑,但他仍旧不吭声,就差没把他的舌头给拔下来。”哈瑞克沮丧的语气中夹杂着焦虑。 阿拉西斯伯爵的面色变得有些吃惊,刺客的承受能力让他有些意外,至今还没有人能够经受住地牢里那些残忍的酷刑。 “士兵招募的怎么样?”阿拉西斯伯爵换了个紧要的话题。 “大人,”哈瑞克如实禀报。“截至目前为止一共招募到了756名士兵。” 自从阿拉西斯伯爵宣布在全城内招募新兵的命令下达后,招募新兵的告示贴满了全城的大街巷。 但禅达城内富裕的自由民们享受惯了和平安逸的生活,自由民们对于禅达领主的号召没有多大的反响。 反而是那些外地人踊跃争相报名应征。这些人当中有搬运工、猎户、落魄的佣兵,赏金猎人,流浪的骑士等等。 尤其是那些安置在城外的难民,为了能够让家人在禅达城内有个容身之所,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加入了禅达领主的军队。 “继续招募,直到招满一个军团的编制。”阿拉西斯伯爵吩咐。“另外从自由骑士团抽调一些骑士担任教官,协助凯教官训练这批新兵。” 这个数额还远远没有达到阿拉西斯伯爵的要求。禅达城必须在暗黑军团重现卡拉迪亚大6之前,拥有一支足以坚守城墙的强大军队。 “或许我们可以从拉蒙那里购置一批强壮的奴隶,”罗格建议道。“这样我们就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城卫军扩充数倍。” “奴隶?你指望奴隶能够拿起武器替我们守住城墙吗?”哈瑞克的话里充斥着怀疑的语气。 “为什么不呢?”罗格坚持己见。“这些奴隶只要稍加训练,他们就能变成一支合格的军队,远比我们招募的那些新兵强上数倍。” 哈瑞克尖刻地强调道:“那些奴隶只不过一些被俘虏水贼强盗,或者是逃逸士兵,又或是杀人罪犯。” “萨兰德人的马穆鲁克骑兵,就是一支完全由奴隶组建的军队。”罗格予以反驳。 ‘马穆鲁克’骑兵大多数成员是战争中被俘的奴隶中挑选出来的,不需要支付太多工资。 有着‘安拉之刃’之称的马穆鲁克,在萨兰德语原意是“奴隶”,也被译为“马穆鲁克”。 这些奴隶大多来自于卡拉迪亚内6,被奴隶贩子拉蒙抓到并贩卖到萨兰德沙漠地区,然后被苏丹们编成雇佣军。 这些奴隶一旦从没有人权的牲口变为有自由有一定财富的战士,谁还想着造反呢? 对于一个君主而言,一支强大而且听话的军队无疑是上上之选。 如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那么一支听话但不强大的军队也是可以接受的,而一支强大却不听话的军队则绝对要不得! 而且,这支奴隶部队的装备由国家统一供应,十分精良。所以马穆鲁克骑兵几乎可以和斯瓦迪亚王国的皇家骑士团相媲美。 阿拉西斯伯爵并非没有考虑过向奴隶贩子购买一批强壮的奴隶,用于扩充城卫军。但如何训练和控制这些奴隶,同样是一个难题。 “罗格,你的建议我会考虑,”阿拉西斯伯爵。“但现在的耽误之急是确保‘尤河’河道来往的商船不受海盗的袭扰。” “大人,”罗格坚定地。“我会继续带领剿匪队伍出城搜寻那巴尔的踪迹,确保他不在尤河一带盘踞。” “很好,即使抓捕不了他,只要能把他驱逐出尤河一带即可,”阿拉西斯伯爵接着下令。“哈瑞克,抓紧招募新兵,佣兵团的雇佣也不能停止。” “一切都在紧而有序的进行中,大人。” “那就辛苦你们了,现在都各自去忙吧!” 第002章:哈瑞克 第章:审问刺客(下) 本章人物:哈瑞克、苏克。 WwW COM ————————————————————— 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 哈瑞克从伯爵府邸出来后,原本打算回家的他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快乐的野猪〉。 “苏克,”哈瑞克走到吧台前坐下。“给我来杯最烈的酒。” “哈瑞克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苏克给他到了一杯维吉亚人最爱的百加得。 “无非就是刺客那件事,刺客能够被抓住多亏了你的提醒。”哈瑞克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辣的他舌头麻。 “治安官大人,你可别乱,”苏克冲口而出连忙撇清关系。“这事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现了刺客,然后抓住了你。” 苏克迅的扫视了一圈大厅周围的身影,确定没有被人听去后,才将那双责怪的目光注视着坐在他面前的哈瑞克。 “瞧我记性,一喝多了就胡言乱语。”哈瑞克低声保证。“下不为例,我绝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事。” “他一个字都没有?”尽管苏克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事,但作为黑影刺客团曾经的一员,他忍不住想要打探情况。 “是的,尽管我让狱卒动用了刑具。”哈瑞克颇觉无奈。“皮鞭和铁烙都不管用,我审问完后,吩咐了狱卒继续用其他刑具招待他。” “能够被派来行刺诺德王子和阿拉西斯伯爵的刺客,想必也不会是那种轻易能够招供的人。”苏克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正是我的头疼之处,”哈瑞克恼火的。“如果不能查清幕后真正的主使是谁,这会让我们的处境很被动。” “银剑刺客的领不是已经查出了幕后的主使吗?”苏克面色疑惑的询问。 “刺客的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哈瑞克斩钉截铁的。“真正的答案,还需自己去寻找。” “刺客的嘴可严着呢,他们知道出卖雇主的下场,”苏克提醒道。“所以你很难从刺客的口中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了还有活着的机会,”话到这里,哈瑞克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让人不寒而栗。“不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你该对被你抓住的刺客去,跟我可不管用。”苏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我会的,”哈瑞克向他保证。“等我失去耐心的那,我会亲手了结刺客的性命。”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漠。 “别我没提醒你,死亡并不是唯一让人所畏惧的存在,”苏克郑重地。“即使你威胁他要杀了他,他也不会张口的。” 哈瑞克面色焦虑地:“难道就没有能够让他开口的办法?” “你们抓到的那个刺客肯定有好几没吃东西吧?”苏克不露声色的提议。“或许你今晚该给他带点吃的。” “我都忙了一整没吃东西了,肚子还空着呢,”哈瑞克抱怨的同时,又语气生硬的。“既然他连死都不怕,还怕饿死?” “等死可是比死还难受的煎熬,或许你该好好利用这点。”苏克。“我去给你准备一只烧鸡,你可以带去地牢里,也可以带回家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克从后厨里端上来了一整只刚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的烧鸡。 苏克用纸袋将香气腾腾的烧鸡包好,然后搁在吧台上。“一共第纳尔,5迪拉姆。” 哈瑞克将三枚第纳尔丢在吧台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饮尽后,拿起苏克给他准备好的烧鸡离开了〈快乐的野猪〉。 他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只烧鸡。 哈瑞克穿过铁门,走向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手里拿着一只完整的烧鸡。 守在铁牢门外的狱卒皮革寻思着:哈瑞克大人到是独特立行,看样子是打算一边审问犯人,一边享用鸡腿。 哈瑞克踏过肮脏的坑地,污水溅在他脚下的兽皮靴上,几只毛耸耸的大黑鼠从他的身旁经过。 他的脚步停在火炬炉旁边,他露出有些诧异的目光,望着对面被刑架禁锢着四肢的刺客。 “看来他们又对你用了不少刑具,”哈瑞克故作同情的抱怨道。“都快把你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刺客语气冰冷的回答。 “你终于肯开口话了。”哈瑞克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嘲讽。“要是早点开口,不就少吃苦头。” 刺客沾满污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他冷笑道:“这下你满意了?” “这都是你自找的,”哈瑞克自顾自地。“作为一名刺客,你应该想得到,行刺失败后被抓住会是什么下场。” 刺客不喜欢对方的语气。“你是来跟我聊的?”他有些自嘲的冷笑,“或许你是来给我送吃的?” 哈瑞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你是真的饿了。”他撕下一只鸡腿,然后闻了闻,“真香,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可这是专程给你带的。” 刺客虚抬着眼皮,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不认为面前这个家伙有这么好心,或许他有什么阴谋? 哈瑞克一怔,旋即嘲讽道:“放心,没毒。作为一名治安官,我可干不出在暗器上抹毒,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刺客冷冷地瞟了对方一眼,平静地回答:“我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更不在乎虚伪的荣誉,只在乎最终的结果。” 刺客本身就是一个冷血无情,见不得人的勾当,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荣誉。 刺客是一种特殊职业,常由于政治、私怨等原因,负责对某个目标人物实施谋杀或暗杀。 有的刺客是单独行刺,有的则是多人协作;有的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职刺客,有的则受客观环境影响偶然成为刺客。 刺客行刺或受人指使,或出于私恨,或为钱财名声,或为国家人民;等等,不一而足。 “好几没吃东西了,你肯定饿坏了,吃点?” 哈瑞克没兴趣跟他计较这些,他走到刺客的身边,然后将手中的鸡腿伸到他的嘴边。 刺客迟疑了一会,然后他张开口咬下一块鸡肉狼吞虎咽。 刺客相信他的同伴会来营救他,但他需要食物让他恢复体力,这样他才能够有可能成功逃脱这里。 没过一会,哈瑞克手中的鸡腿就变成了一根细长的骨头,他又撕下了另外一条鸡腿。 刺客的眼中突兀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神色,然后他再一次张开大口狠狠了朝着鸡腿咬了下去。 “原来你是在等着你的同伴来救你,”哈瑞克断然的下了定论。“别急着否认,你的行为和此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刺客没有话,而是大口的吞咽着鸡腿。 “鸡腿你也吃了,话也过了,现在该是让你安静的呆在那……,”话到这里,哈瑞克的嘴角挂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等你的同伴来了,到时你们可以好好叙叙旧。”完这句话后,哈瑞克有些粗鲁的将他手中的麻布塞进了刺客的嘴里。 刺客露出惊诧不已的神色,可嘴被塞得严严实实,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即使他的喉咙里生咆哮的怒吼,声音也穿不透堵在他嘴巴里的麻布。 哈瑞克脸色微微一变,转过身朝着对面阴暗的角落走去,他将自己的身体完全隐藏在黑暗中。 第003章:哈瑞克 第章:刺客对决 本章人物:‘暗夜精灵’弗里特、‘银剑刺客’里亚、哈瑞克。 WwWCOM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漆黑一片的巷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几名在附近街道巡逻的士兵毫无察觉。 身材精瘦的黑影在街道上穿梭前行,黑影的度迅捷,脚步轻盈。 他迅的穿过一个又一个街道,从容的躲避一队又一队在街道上巡逻的士兵。 自从刺客事件生后,哈瑞克就在城内增派了巡夜的士兵,尤其是加强了伯爵府邸周围的防卫。 他不能容忍同样的事件,再次生。 ‘暗夜精灵’弗里特悄无声息的翻过城堡外墙,他若无旁人似的在城堡院子里行走,一簇簇绿草被他踩在脚下,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站在城堡围墙走道上守卫的士兵听到声音后,警觉的转过头。 “现了什么?”一旁的老兵低声问道。 长着两只尖耳的士兵回答。“我听见草地上出声响。”他的耳朵很灵敏,这也是哈瑞克派他看守围墙的原因。 老兵举着火炬,瞪大着双眼在城堡院子里四处搜寻。“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东西。而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站在离他不到百尺的距离。 “大概是风吹的,或许是一只老鼠。”尖耳士兵只能这样解释。 城墙上的士兵没有看见他,一身夜行装束的弗里特已经和黑夜彻底的融为一体。 ‘暗夜精灵’弗里特继续在城堡里潜行,只不过他的动作更为轻盈,尽量让脚下不出任何声响。 他贴近城堡的石壁缓缓前行,他在转角的马厩旁抓住了一名正在撒尿的士兵。 弗里特伸手捂着士兵的嘴巴防止他出声音,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 “嘘!不要出声,”弗里特冷厉的提醒对方。“不然拧断你的脖子。” 惊颤不已的士兵尿湿了裤子,他想呼喊却不出声音,想要反抗却又动弹不得。 “你们昨夜抓到的那个刺客被关在哪?”弗里特威逼道。“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不杀你,只会将你击晕。” “地…地牢。”士兵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哪?” “城堡的地下室,”士兵几乎是脱口而出。这种危机的情况下由不得他有半分犹豫,他又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下去就是了。” ‘咔嚓’一声,弗里特拧断了士兵的颈脖。 气绝身亡的士兵瞪着双眼望着对方,他不该相信刺客的承诺。他该大声呼喊,他该趁机反抗,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弗里特迅将尸体拖到一旁,用一些草料盖住后,他朝着士兵指的方向继续潜行。 地牢铁门外,两个狱卒趴在石桌旁呼呼大睡。 石桌上凌乱成一团,有啃过的鸡骨头,喝空了的红酒瓶,几个木制餐碟。 看来看守牢门的狱卒艾蒙和皮革是喝醉了,这才昏睡过去。 弗里特原本打算将看守牢门的狱卒杀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他只要不把他们惊醒就行。 他从狱卒腰间上取下钥匙,轻轻的铁门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出吱吱呜呜的声响,但皮革和艾蒙显然醉的不省人事毫无反应。 弗里特穿过几个牢房,在火炬炉对面现了他的同伴,他低声:“我来救你出去。” 刺客的嘴里塞了一团麻布,被堵的严严实实,任他的喉咙在歇斯底里的叫喊,仍旧不出一点声音。 但从刺客挣扎着摇晃的脑袋和展露出惊慌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是警告他的同伴:‘不要靠近的意思’。 当弗里特察觉到地牢里可能暗藏着危险的气息,想要逃避的那刻时,黑暗的角落里,忽见一支尖锐的箭矢飞驰而出。 转瞬间,箭矢便穿透了来不及躲散的弗里特的右肩,威力惊人的箭矢将他向前拖行了好几步。 一道鲜红的血丝从弗里特的右肩上流出。但从他苍白的面色中显露出更多的冷厉和愤怒。 阴暗角落里缓缓地显现出来两个身影,等候多时的哈瑞克和银剑组织的领里亚一同出现在火炬之下。 银剑刺客的手里握着一把龙骨制成的长弓。那支威力强劲的箭矢便是他用这张弓射出去的。 “还记得我吗?”里亚带着轻浅的笑意问,“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被箭矢穿透身体的弗里特后背紧贴在冰凉潮湿的石壁上,寒冷顺着他的肌肤侵入他的体内,他忍着疼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我不否认,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弗里特感到茫然且吃惊。“或许你能告诉我原因?” 得知维恩特的行刺计划失败被俘后,黑影刺客团的领弗里特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从库丹城一路直奔禅达城。 在今晚抵达禅达城后,弗里特没有多做犹豫,就决定潜入伯爵府邸把他的得力手下营救出来,没想到却掉进了对方的陷阱里。 “我在等你。”里亚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会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弗里特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是我告诉我他的,”哈瑞克上前搭话道。“至于我是如何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原本哈瑞克还打算这几夜在地牢里来个守株待兔,静待刺客的同伙前来营救。却没想到他的猜测这么快就应验了。 而这一切似乎又多亏了苏克的提醒。若不是苏克让他给刺客带吃的,他也不可能想到刺客不肯招供,其实是在等着营救。 “早就听闻过禅达城的二号人物治安官哈瑞克,”弗里特目光紧紧的盯着哈瑞克。“今日一见,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你是打算束手就擒,”哈瑞克的声音变得生硬了。“还是逼着我们动手?” “那就试试吧!”弗里特的语气变得冷冰。然后他将右肩上的箭矢直接抽了出来,鲜血瞬间就像流水一般的往外流。 银剑刺客锐利的目光仔细的盯着对方的肩膀。“你的伤口愈合的很快,情报看来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是人类。” 弗里特没有理会对方的质问,而是面无表情的将握在手中的箭矢丢在了地上。 这时,守候在牢门外的艾蒙和皮革被里面的声音惊醒,他们现铁牢门被打开,里面有人话的声音。 惊慌中他们拔出剑鞘中的武器,举着火炬心翼翼的进入地牢里。 哈瑞克撇过头朝身后的狱卒吩咐一声,“快去通知守卫,让他们把地牢的出口给我封住。” 弗里特接下来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的身体开始突变,他的骨骼在极度的扭曲和变形,并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响。 接着他的身体开始暴涨,穿着身上的夜行衣被他硕大的身躯撑破,他的四肢变得弯曲粗长,利爪锋利,一簇簇浓厚的毛从他的皮肤里长出来。 他原本英俊的面颊,转眼间便变成了令人恐惧的兽脸,准确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狼头。 两名狱卒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让他们胆颤心惊的地牢,一向自负的哈瑞克也惊吓的连忙后腿两步。 站在一旁的银剑刺客反倒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而是镇定自如的拔出他的武器,一把纯银打造的利剑。 哈瑞克只在科迪恩学士给他的那本卡拉迪亚编年史的书中见过这种怪物的图案。书中把这种怪物称为‘狼人’。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真正的狼人,而面前这个狼人给他带来了威胁,无论是身躯、力量,还是度,他都不及面前的狼人。 狼人很少出没在卡拉迪亚大6,他们的族群盘踞在遥远的巴里昂大6,常年陷入与野蛮人部落、食人魔族群和兽人部落的土地争斗中。 变成狼人形态的弗里特向面前的银剑刺客挥出利爪,里亚侧身晃过,锋利坚硬的爪子擦着他的衣服划过,几道细痕出现在他的衣袖上。 里亚抬剑挥力砍去,朝着狼人的胸膛劈下,银色的剑芒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一道深长的伤口,那殷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狼人身体受到伤害可以在短的时间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但在银器的伤害下,任何伤口都无法自动愈合。 弗里特愤怒咆哮的朝着对方扑咬而去,他要撕碎面前的银剑组织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变得更加凶猛残暴。 当一群持盾握剑的披着盔甲的士兵出现在地牢的时候,望着他们面前的巨大狼形怪物,眼中都闪烁着望而生畏的神色。 弗里特停止了对银剑刺客凶猛的攻击,而是粗暴的撞倒几名战战兢兢的士兵后,飞奔似的向地牢外逃去。 哈瑞克带着一队心惊胆战的士兵追了出去,银剑刺客里亚却将银剑收入剑鞘,没有要追的意思。 当哈瑞克领着士兵们追到城堡后院的时候,弗里特硕大的身躯已经奔跑到了接近院墙角落的位置。 哈瑞克当即命令弓箭手射出数十支箭矢,但狼人形态的弗里特一个蓄力的起跳,直接翻上了城堡的院墙。 当数十支箭矢落地的那刻,弗里特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第004章:阿拉西斯 第4章:选择命运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维恩特。 WwW COM ————————————————————— 哈瑞克领着一队守卫追了出去,并派人传令城内所有的守备队出动搜寻目标。 被吵闹声惊醒的阿拉西斯伯爵无法入睡,他穿上了衣服后,在侍卫队长波尔顿骑士的护卫下来到地牢。 银剑刺客的领在伯爵来到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地牢。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间地牢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潮湿的地牢里,狱卒皮革替刺客简单的包扎好伤口后,便把他关进一间阴暗肮脏的牢房内。 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 只有一两个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 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光,非常微弱。 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向晚时城堡的其他部分还没黑下来,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 从前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土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 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牢房里的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这里常年不见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 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刺客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无限的恐惧,加上黑暗、静寂和那两根灰白色的骨头,使他的心冰凉了。 狱卒艾蒙在阿拉西斯伯爵的吩咐下,往火炬炉里添了些木柴。 待火烧旺后,艾蒙躬身谦卑的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红红的火舌,吞噬着地牢周围的黑暗。阿拉西斯伯爵话:“你们都去外面等着。” 他现在需要单独的与行刺他的刺客……交谈。他心想,没错是交谈,而不是审问。 两个狱卒的身影都消失在地牢里后,阿拉西斯伯爵走到刺客的面前。 在火光的照映下,他能够清晰的看清楚刺客的容貌,尽管他的脸看上去很脏,但却藏不住他年轻的面容。 阿拉西斯伯爵现他的狱卒似乎对这位年轻的刺客动用了不少刑具,那破碎不堪的衣服上露出遍体鳞伤的身体。 “我是禅达城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开口。“也就是你想要行刺的阿拉西斯伯爵。” “维恩特是我的姓名,你想问什么,问吧。”刺客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却掺杂着一丝失落的气息。 “你为什么要行刺我?”阿拉西斯伯爵语态平和的问。“是谁指使你的?” “我只是听从命令,负责刺杀指定的目标。”刺客几乎是脱口而出。 阿拉西斯伯爵顺着话题,继续往下问道:“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当刺客?为了钱财?还是为了名声?” 刺客虽然没有荣誉可言,但即使是恶名昭彰的刺客,同样也能闯出一番令人畏惧的名声。 “并非我选择了成为一名刺客,而是它选择了我。”维恩特口中吐出与他不一样的答案。 阿拉西斯伯爵直言不讳的:“可你现在的状况好不到哪去。” “你就不想知道谁是幕后的主谋?”维恩特抛出这个对方最想知道的话题。 “我不问,”阿拉西斯伯爵。“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 “大人,你很聪明,”刺客提醒他。“但你仍旧没有脱离危险。” 阿拉西斯伯爵不以为然。“我知道刺客不止你们两个,”他强调,“可我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样弱懦无能。” 维恩特带着冰冷的礼貌:“该的我都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难以察觉的乞求。他不怕死,但如果有活着的希望,他就不想死。 “你想活着吗?”阿拉西斯伯爵问。 他知道人有时候会选择忠诚,那也许是因为背叛的诱惑不够动摇他。这个诱惑应该足以动摇许多人吧。 “我不想死。”刺客坦诚。 阿拉西斯伯爵告诉他事实。“你对我所做出的行为,已经同等于被宣判为死刑。” 贵族领主在其领地内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为了维护领主的权利和威严,任何威胁到领主生命安危的人,都会被判处死刑。 “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维恩特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在畏惧死亡。 “命运是什么,”阿拉西斯伯爵反问他,“你所能够改变的和不能改变的吗?” “你所能选择的,和我无法选择的都是命运。”刺客回答。“正是命运迫使我成为刺客。” 阿拉西斯伯爵神情极为认真的:“那如果我选择给你选择命运的机会呢?” 维恩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惊愕的看着对方。“你的是真的?” 阿拉西斯伯爵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点头。“任何选择的机会,都是需要代价的。” 维恩特迟疑了一会,疑惑的问:“什么代价?”他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饶恕的价值。 “我需要你宣誓对我效忠。”阿拉西斯伯爵并不打算处决了刺客,而是留着另有其用。 “刺客没有荣誉可言,”维恩特尖锐的提醒对方。“难道你就不担心放了我之后,我会逃跑,或者潜伏在你身边伺机刺杀你。” 阿拉西斯伯爵语气坚定的:“我给了你选择命运的机会,而选择效忠我,是你更好的选择。” 维恩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或许我是太笨了理解不了,不过我觉得正相反,其实我是太聪明了以至于难以相信你的话。” “接下来的命运由你自己选择,”阿拉西斯伯爵。“是想要游走在光明中,还是继续潜伏与黑暗里。” “如果你相信我,”刺客回应。“我宣誓向你效忠,大人。” 刺客得到了对方的承诺,荣誉与信誉对于他或许不重要,但对于贵族领主来却是身份的象征。 阿拉西斯并不相信一个想要行刺与他的刺客。他迟缓的回答对方:“我不相信你,但我会给你机会。” “大人,您还真的很特别。”维恩特颇为意外地看着对方。 阿拉西斯伯爵没有再与刺客多一句,而是转身离去。若不是非常时期,他根本不屑于拉拢刺客这种冷血的杀手。 “把他从地牢里放了,”在地牢出口处,他向狱卒吩咐道。“给他安排给房间,在派人给他送些吃的和干净的衣物。” 狱卒艾蒙和皮革听到阿拉西斯伯爵的命令后,急匆匆的跑进牢房里去。 第005章:哈瑞克 第5章:万俱寂 本章人物:哈瑞克、阿拉西斯伯爵、科迪恩学士。 WwWCOM ———————————————————————— 清晨,万俱寂。 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幕,新的一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禅达城,平日空旷的领主大厅里,此时挤满了身披铁甲、皮甲、藤甲,头戴钢盔的佣兵们。 就在不久前,禅达领主动了佣兵召集令。将禅达城内所有的佣兵头领召集在这座佣兵会馆的大厅里。 按照佣兵与禅达之间的协定,所有在禅达城且可以行动的佣兵必须立刻集合并等待命令。 而命令解除后,他们可以得到平时三倍的佣金。 “你们负责这片区域,遇到可疑人员一律给我查清楚。” “如果碰到疑似摧毁自由骑士百人队的可疑目标,立刻射特制的信号弩箭,你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明白吗?” 治安官哈瑞克正对着面前的几名佣兵领在一副地图上指指点点,他身旁的几个佣兵头领也点头意识明白。 自由骑士团的百人巡逻队虽然不是一百名骑士,但也极为强悍。 他们由十名重装骑士带队,包括二十名骑兵,三十名弓弩手,四十名步兵组成。 重装骑士配备重型米兰甲,领队配炼金甲胄,普通骑兵则是半身板甲,步兵和弓弩手都是清一色的链板复合甲。 这样的武装放在卡拉迪亚大6已经足够担任中型领主的精锐私兵,但在自由骑士团却是负责巡逻城郊的队伍。禅达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但他们却被歼灭了,从那名逃回来领队的伤看····似乎对方完全是“碾压”般干掉他们。 这附近可没有这样的武装力量,哪怕是海盗王那巴尔带着精锐海盗们也不行。 他们可以全歼巡逻队,但不可能撕下那么大一块炼金甲胄,哪怕是突破高阶气击的人也不容易办到。 “至于你你是独行佣兵?”哈瑞克一脸疑惑地看着身穿链甲,腰佩弯刀的艾丽卡。 “我掉队了。”艾丽卡耸耸肩,无奈地到。 “你,叫阿斯兰亚对吧。”哈瑞克看了一眼一个穿着半身板甲,披着巨型黑色斗篷,背着一把墨绿色炼金巨剑的高大男子。“带上她一起去。” 身为治安官的哈瑞克在禅达城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对于驻扎在禅达城内那些比较有名气的佣兵,多少还是有过一些交集。 此刻,聚集在领主大厅内的佣兵头领并非驻扎在禅达城最有名的几支佣兵团,但也算得上是佣兵团当中的佼佼者。 那几支大型的佣兵团早在数月之前,就被维吉亚王国花费重金雇佣而去,这会正随维吉亚军队参加对诺德王国的战争。 “不行。”佣兵头领墨绿色的眼里闪过尖锐的光芒。“女人只会碍事。” “混蛋你!”艾丽卡手按佩刀,一副要丢手套(决斗)解决事情的样子。 要知道在列王纷争的卡拉迪亚大6,武力远比语言有效,佣兵之间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别打别打!”眼看要动手,艾丽卡身旁一个腰佩弓箭的库吉特伙子急忙将二人拉开。 “就是,大家待会还要合作呢。”一个穿着链板复合甲,背着三根重型标枪的男人用他刚冷生硬的声音。“灭掉百人自由骑士的武装,想想就可怕。” “咳,自我介绍一下。”那名之前拉架的库吉特伙子干笑两声,把手伸到众人之间。 这是佣兵之间的仪式,所有人都把手伸出来叠在一起,意为团结合作。 这名英俊的伙子甩了甩脑后的辫子,略显羞涩地:“巴克,库吉特人,擅长弓箭。” “杰克·朗姆,斯瓦迪亚人。”身穿链板复合甲的男子身穿带着链甲手套的手叠在巴克手上。 “艾丽卡,诺德人。擅长盾战和投掷。”艾丽卡身穿手叠在杰克手上。 “阿斯兰亚,罗多克人,擅长巨剑和长枪。”披着巨型斗篷的男子伸出戴着黑色臂铠的手叠上。 “罗德克,诺德人,擅长各类武器,反正都会。”一个不知哪里伸出来的银色臂铠叠在了阿斯兰亚的手上。 哈瑞克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只有各位头领的通力合作才能够击溃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佣兵们随后便离开了领主大厅,在广场上集合好他们各自的佣兵队伍后,二百余人组成的两支佣兵巡逻队分别由东、南门而出。 罗格和布鲁恩则早在两个时辰前,就各自率领一支百人自由骑士组成的巡逻队以西、北城门出搜寻那支来路不明的敌人部队。 布完命令后,哈瑞克来到了二楼伯爵的书房。 阿拉西斯伯爵正坐在书桌前签署一份文件,科迪恩学士则正襟危坐的一旁整理其他几份需要伯爵签署的文件。 “大人,四支巡逻队已经全部派出去了。”哈瑞克向伯爵禀报。 阿拉西斯伯爵搁下手中的鹅毛笔,抬头望着哈瑞克:“将各处城门上的城墙守卫增加一倍,另外多派出几支守备队加强城内的巡视。” “大人,关在地牢里的刺客如何处置?”既然问不出幕后的主使者,哈瑞克决定尽快将刺客处决。 “我已经命人把他从牢房里放了出来,”阿拉西斯伯爵平淡无奇的。“从此以后他将为禅达效力。” 哈瑞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刺客毫无荣誉可言,他们的效忠不可取信!” “世间万物,皆有可能。” “可是大人” 阿拉西斯伯爵不让他完,打断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力量都值得我们争取。” “听从大人的安排。”哈瑞克恭敬的回答。若是他再出言反驳,就是对禅达领主的不敬和质疑。 “科迪恩学士,”哈瑞克转而望向科迪恩学士询问。“我有一事想要请教您!” “哈瑞克大人,何事尽管直言。”科迪恩学士语气谦和的回应。 “您可曾听过狼人?” “昨晚生的事我已经听了,”科迪恩学士。“狼人的外形,照书上的应该是狼头、人身,脊梁略弯曲。” “正如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哈瑞克强调。“非但如此,昨夜出现的狼人在身高和体型上要比书中的描述更加高大、强壮。” 狼人与其他凶残的奇异种族一样生活在位于西方尽头的巴里昂大6,他们很少出没在卡拉迪亚大6。 吟游诗人的故事里经常会讲述关于狼人夜晚出没村庄偷盗家畜的故事,但这些故事的真实性无可取证。 学识渊博的科迪恩学士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狼人,他只是从那本古老的卡拉迪亚编年史研究过这个特异的物种。 “哈瑞克大人,我只能告诉你,”科迪恩学士。“想要彻底杀死狼人必须砍掉他的脑袋,或者使用银器打造的兵器刺中他的心脏。” “我这就去命铁匠打造一批银制武器,”哈瑞克恭敬地。“大人,我先告退了。” “哈瑞克,禅达城的防卫全靠你了。” “这是我的荣誉。” 第006章:阿拉西斯 第6章:预测危机 本章人物:阿拉西斯伯爵、科迪恩学士。 Ww W COM ———————————————————————— “大人,这里有一封信。”科迪恩学士将握在手中的信递给面前阿拉西斯伯爵。 耀眼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口照射进硕大的书房内,坐在红木厚垫椅上的阿拉西斯伯爵搁下手中沾有墨汁的羽墨笔。 阿拉西斯伯爵拿过用蜡印封好的信纸,上面的署名是禅达城,阿拉西斯伯爵收,地址则来自维吉亚王国,日瓦丁城。 他捏碎封蜡,抽出里面的信纸,读信: 尊敬的阿拉西斯伯爵,作为禅达城的信使,我已在九月末,顺利的抵达了维吉亚王国的日瓦丁王城,并在王宫面见了维吉亚国王。 我在殿堂上将您的亲笔书信呈交给了维吉亚国王阅览,但国王与贵族大臣们并不相信您在书信里提到的暗黑军团即将重现卡拉迪亚大6。 作为禅达信使,我原本想在殿堂上为您据理力争,但很遗憾,我被维吉亚国王粗暴的请出了王宫。 我将在几日后,启程前往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的德赫瑞姆城。希望米乔德公爵如您所言,会重视您书信里的内容和警告。 署名:铁血佣兵团团长,艾雷恩。 阿拉西斯伯爵读完信后,面色变得有些低沉、失落的样子,他把信纸递给了一旁的科迪恩学士阅览。 灰袍老人接过信纸,并开始阅览上面写的内容。读完信后,科迪恩学士缓缓开口:“大人,这样的结果您应该预想得到。” 暗黑军团已经在卡拉迪亚大6销声匿迹几百年了,以至于人们都已将‘黑暗之世’给遗忘了,甚至把它当成吟游诗人编造出来的故事。 只有历代的禅达领主仍旧相信暗黑军团迟早会重现卡拉迪亚大6,并一直派出战船在遥遥无望的‘密语之海’搜寻有关暗黑军团的消息。 直到在密语之海上航行的伯纳斯用信鸽传递回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以及近期出现的黑暗朝圣者,阿拉西斯伯爵相信这是黑暗即将来临的预兆。 “如果其他几国的国王和诸侯都像维吉亚王国一样的态度,恐怕等到暗黑军团真正降临卡拉迪亚大6的那刻,就已经为时已晚了。” 科迪恩学士指出:“若是暗黑军团想要再次席卷卡拉迪亚大6,那么他们庞大军队就必须从诺德王国北部沿海的各个港口作为登入点。” 阿拉西斯伯爵不无担忧的:“我现在就写一封书信派人送去萨哥斯城,必须警告拉格纳国王加强各个港口城市的防卫。” 科迪恩学士在伯爵面前的书桌上扑开一张信纸,伯爵便拿起鹅毛笔将他想要向拉格纳国王传达的信息和警告写在了信纸上。 将信纸封好蜡印后,阿拉西斯伯爵盖上了象征禅达领主的图案印章。随后便吩咐波尔顿派出一队自由骑士将这封信即刻送往萨哥斯城。 日头渐渐落下,有些劳累的科迪恩学士离开书房后,阿拉西斯伯爵拖着疲倦的身子仍旧坐在书桌前处理繁琐的公文。 招募的士兵比他预计的人数相差一半,禅达城内和平安逸的生活导致自由民们根本没有加入城卫军的想法。 最近禅达领地的周边又冒出了一支来历不明的敌军,一支由十名自由骑士组成的百人巡逻队轻而易举的就被其给击垮了。 而城外的难民越聚越多,这些分别来自维吉亚王国与诺德王国边境地区的难民时常会在难民营地里爆一场血腥的群体斗殴。 这些焦头难额的事务都需要他尽快的想出应对的办法,而最近那些奴隶贩子蠢蠢欲动的行为又给他带来了许多的麻烦。 夜色像阴霾一样迫近而来,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夜色同时从各方面升起来,甚至从高处流下来。 不时有一颖星星挣脱出来,横扫过空,留下火似的一条痕迹。上没有月亮,灿烂的群星像是洒在黑暗空里的点点火种。 许多星星挂在上,如无数的眼睛。有一颗星,边上像是沾满了霜花,周身着冷光,带着真浪漫的惊讶神情从漆黑的上望着大地。 疲惫的阿拉西斯伯爵走到窗前,却没有心情观赏这道独特的景色。他俯视着行走在街道上的人群,以及那些巡视在街头巷口的士兵。 在他的眼里,禅达城的夜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的繁荣景象。但当他将目光眺望在东面城头外难民营地里,却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 维吉亚王国与诺德王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两个月,双方在国土边境的前线投入的兵力共计达到了十万之众。 死伤的人数也已过了数万之多,从他收到的消息那里得知,目前的战况处于相互对峙的胶着状态,维吉亚人暂时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 若是双方的战争仍旧持续下去的话,恐怕这数十万精锐军队将会悉数在前线消耗歹尽。这也是阿拉西斯伯爵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可阿拉西斯伯爵对此却无能为力。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被各国国王承认的禅达伯爵,他有何能力去阻止国王之间的权力争斗? 若是预言中的黑暗降临无法避免,他只期望那支预示着毁灭的暗黑军团能够尽早的出现在卡拉迪亚大6。 只有这样,卡拉迪亚大6的各国国王和领主们才有可能停止权力的争斗,一致拿起他们手中的武器抵抗暗黑军团的入侵。 如果伯纳斯真的在密语之海现了所谓的暗黑军团舰队,为何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北海一带都没有暗黑军团的战舰出没的消息呢? 暗黑军团是在等待进攻的最佳时机吗?还是他们并不打算从北海登入卡拉迪亚?阿拉西斯伯爵心下思虑着。 个高体壮的诺德人无疑是卡拉迪亚大6最强壮的民族,在单兵作战能力上远胜于其他民族。尤其在守城方面更能彰显出他们的强悍。 暗黑军团若是想要从诺德人手中夺下北方沿海的萨哥斯城,提哈港,窝车则城这些港口城市,想必需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而北方沿海的另一座港口城市——日瓦车则城又号称‘不破坚城’,想要从维吉亚神箭手那里夺下这座防御坚固的城市,恐怕同样艰难。 阿拉西斯伯爵从书柜上取出一张卷好的世界地图,将它放在书桌上摊开,然后在那张地图上寻找暗黑军团最有可能选择的登入点。 暗黑军团舰队可以绕过漫长的北海,一直航行到西海,然后从一马平川的斯瓦迪亚平原登入卡拉迪亚,这样他们就只要面对斯瓦迪亚骑士。 又或者,黑暗军团战舰继续沿着西海往南航行,然后从罗多克公国的亚伦港强行登入,并迅的将军事力量最弱的罗多克公国囊入其中。 最终,他从地图上得到了另一个答案。那就是他此刻正处于的——禅达城。 第007章:艾雷恩 第7章:失恋的马克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麽麽茶、马克。Ww WCOM ———————————————————————————————————————— 远近的炊烟,成丝的,成缕的,成卷的,轻快的,迟重的,浓灰的,淡青的,惨白的,在静定的朝气里渐渐地上腾,渐渐地消隐。 这烟幻化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和颜色,一会儿,它如一幅轻盈的帷幕,飘悬空中,一会儿好似从香炉里选出,笔直升起,一会儿,它又仿佛变成一面大旗在烟囱的上空随风飘荡。 领头的向导麽麽茶望着前方不远处冒出的缕缕黑烟,在望向那黑烟下的低矮房屋,终于露出了那张久违的猥/琐笑脸。 泰德马希村是一个位于德赫瑞姆地区最东北端,与维吉亚王国领土接壤的村子。 这个贫穷的村子也是这附近方圆五十里内唯一的一个村子,村子里只有一家落魄的酒馆。 村民、农夫、还有来自各地的旅人齐聚一堂,他们只需花费俩枚迪拉姆就能听唱歌的歌手拨弄着木琴,吟唱着美妙的歌曲。 当马尼德一行人挤进这家酒馆的时候,刹那间里面的声音立时就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马尼德等人身上,毕竟在这种乡下地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佣兵还是挺惹眼的。 酒馆老板急急忙忙从他的柜台后面一路跑出来,大老远地就行了一个礼:“请原谅,诸位大人,只剩下楼上两间房了。” “我们只在外面将就一晚,只要能够有熟食物就行。”马尼德冲着酒馆老板道。“我们行了好长一段路,饥饿难耐,正需要食物暖暖身子,请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食物拿出来。”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准备!”酒馆老板连声应道。 “哦,对了,如果能有酒就最好了。”马尼德强调道。“当然我的酒可不是那些兑过水的假货。” 马尼德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钱袋,听那哗啦哗啦的响声预测不下于二十枚。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抛给酒馆老板。 “您放心,大人,”酒馆老板一脸嬉笑着。“我这里正好有一桶上好的麦芽酒,还是从德赫瑞姆城进的货呢。” 酒馆老板匆忙一接,兴许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灿灿的第纳尔,当时手足无措地一再保证。 吩咐完毕后,马尼德带着几名佣兵回到他们离酒馆几十米宿营的地方。 他一离开后,酒馆里重新恢复了喧嚣,不过这一次,人们谈论的话题无疑是这支外来的佣兵队伍。 铁血佣兵团的佣兵们在酒馆的附近草地上支起了一顶顶帐篷,并将几辆装载着物资的马车围着外面,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型。 连续不停的赶路,让这群久经沙场的佣兵们看上去有些疲倦,且气势低落。 队伍气势低落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此次维吉亚王国之行,他们所付出的和所失去的,并没有换来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维吉亚国王根本就不相信,或者不在意来自禅达信使团所带来有的关于‘黑暗之世’即将降临卡拉迪亚大6的警告。 没过多久,酒馆老板就和他的雇员抬着一个装满酒水的木桶从酒馆里出来了。 几个围着厨裙坦/胸/***的女人端着几大盘的食物跟在后面,惹来了佣兵们的一阵嘘声。 尤其是一脸猥琐的麽麽茶露出那副饥、渴难耐的模样。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自从艾雷恩领着铁血佣兵团离开自由城禅达后,佣兵们就很少碰过女人。 而队伍里唯一的女人——雅米拉是他们团长从黑暗教徒手中救下的漂亮女孩,他们谁也不敢动那个心思。 在日瓦丁城那段期间,他们几乎找不到****因为那座王城里根本没有妓/院。除了酒馆里的那些女侍酒之外,他们很难找到可以睡的女人。 大多数的纯朴的维吉亚女人都对自己的丈夫很忠诚,也很少有维吉亚女人愿意****这一行。 这些生活在雪山里的女人能够吃苦耐劳,却不愿为陌生男人张开她们的双腿。 丰盛的食物和酒水搬过来后,饥饿的佣兵们便围坐在一起分享这些食物和酒水。 但也有一些人佣兵并没有与大伙围坐在一起,而是呆在自己原来呆的地方。 麽麽茶警惕地看着四周,并且巡视着岗哨;疲倦的雅米拉依旧留在马车上;马克孤独寂寥地待在一个角落,只有他的骑士长剑与他为伴。 除了他们,其他的佣兵们勾肩搭背的坐在一块喝酒吃肉。愣头子喀拉杜斯和威金斯他们已经打成了一片。 艾雷恩的目光巡视着周围的同伴,直到他的视线转移到孤独坐在一处角落里的马克。 他还是觉得马克一个人的悲伤,其实算不上什么毁灭地的事情。毕竟谁都会经历失恋的那。 即便如此,马克还是像一个死人般跟在队伍里三了,整整三没有过一句话。 唯心来,所有的悲伤最后都会过去,没有什么伤疤是不能够愈合的。 句老生常谈的话,医治心病的最好良药就是时间。 于是,艾雷恩走上前去,决定跟马克好好地谈谈。 “嗨,马克。”艾雷恩从身后拍了怕马克的肩膀,然后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我亲爱的骑士先生,不去跟你的新伙伴们喝上几杯吗?”艾雷恩嬉笑着。“要知道想要融入我们这个圈子,先你得会喝酒,然后你还得吹吹牛皮。” 马克的反应很冷淡,一个人低着头沉默着。 艾雷恩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既然马克不想话,所以也就没有再管他。 失恋这种事,其实要忘记很简单。只要倒头美美睡一觉,第二把自己弄得精神帅气点,找一个美丽温柔的姑娘,谈一段新的恋情。 反正每个国家我们都要去一遍,我就不相信整个卡拉迪亚大6的美女,还没有一个琼莎来得有吸引力?艾雷恩心里如此想着。 第008章:艾雷恩 第8章:麻烦不断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麽麽茶、威金斯、雅米拉。WwW COM ——————————————————————————— 时间飞逝而过,并由白昼变成黑夜。 夜色中,一切都像石头一样安静,睡得酣畅,满疏疏落落的星星,都缩着头,冷得乱哆嗦。 艾雷恩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太累了,好像只是眯了一会眼。 然后,就感觉到有人在用力摇晃着他,接着他惊醒过来,现身边站着的是麽麽茶。 麽麽茶面色凝重,简短地:“老大,出事了。” 艾雷恩这才现四周围已经围拢了好一堆人马,起初他还以为那是闪烁的群星,后来恍然过来才知道那是人们手里的火把。 一群人马由远及近而来,火把在黑夜中煞是明显,在艾雷恩醒来之前,佣兵们已经将马车围了一圈,摆成车阵防御。 很快,艾雷恩就看清了朝他们而来的那群人马的模样。 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盗匪,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他们身上的衣甲,还有飘动着的旗帜,很明显,那是本地领主的军队。 为的斯瓦迪亚骑士勒住缰绳,朝车阵大喊:“以提尔堡的沃克大人之名,报上你们的名号。” “骑士长官,”马尼德回敬道。“如您所见,我们是去德赫瑞姆城的佣兵。” “既然是正规佣兵,那么就让我们检查一下货物,以确保你们没有携带禁运品。” “禁运品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喀拉杜斯好奇地低声问向一旁的偷马贼。 “值钱的都是禁运品。”麽麽茶两手一摊。“底下的渡鸟都一样黑。” “我最后再一遍,”那名骑士军士高声喊道。“乖乖打开车阵,让我们检查,否则你们就是维吉亚人的奸细。” “刚才他好像他是提尔堡领主的手下,”雅米拉在一旁低声插话道。“那位沃克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 “你不会以为这是那个骑士的独断专行吧?”麽麽茶在雅米拉的身旁附耳低声。“我跟你,没有那位领主老爷的默许,一个骑士怎敢如此放肆大胆,在国王大道边上的村庄里袭击商队?又怎么能调动人马?我刚刚略数了一下那些火把的数量,少有一百。一百人,就算是领主夫人也没有这个权力。” “怎么会……骑士不是信守八大美德吗?”雅米拉满脸疑惑的问道。“他们怎么可能……” “我呸,”么么茶吐了口唾沫。“骑士还善待妇女和幼儿呢,你看哪个骑士没打过自个老婆孩子?” 这个时候,五大三粗的威金斯忽然爬上马车,探出半截身子朝外面吼道:“是谁在大吵大闹,影响老子休息?” “野蛮的诺德人,”为的骑士大怒。“记住你的身份,你可是在跟一位高贵的骑士讲话,话注意点,否则我保证会将你送上绞刑架。” “骑士?”威金斯啐了口浓痰到地上,咧开嘴露出他那口黄牙。“我还当是什么人物,原来也只是条给人牵着的猎犬,竟然也有脸嗷吠。” “很好,你侮辱了一名高贵的骑士,我会保证让你生不如死。”为的骑士怒极反笑,挥手给身后的部下下令道:“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先等一等。”艾雷恩突然喊道。 “你要求饶了吗?” “谁求饶还不一定呢。”艾雷恩轻蔑地道,“我们是自由城禅达领主——阿拉西斯伯爵雇佣的佣兵团信使,奉命前往帕拉汶王城向贵国的哈劳斯国王传达密信,你确定要跟我们动手吗?” “子,你可要想清楚,”威金斯在一旁嘿嘿一笑,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就连他那口枯黄的黄牙,仿佛也如同新打造出的盔甲那般亮丽反光。“或许你能杀光我们所有人,但你不可能阻止消息泄露。” 为骑士犹豫不决,他环顾左右,所看到的也正如对方所一致,如果他真下令攻击,难保自己手下不会走漏风声。 当然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也一样,肯定也会去哈劳斯国王那里告密,然后从国王那得到一笔丰厚的奖赏。 如果不想日后被当做替罪羊背黑锅的,此时宁可挨领主骂作“无能”也不可轻举妄动。 为骑士思虑良久。虽然很不满很不甘心,最后也不得不留下一些人以“护送”的名义监视着佣兵的一举一动。 为骑士的则带着大多数人原路返回,将这个突情况告知他的领主。 为的斯瓦迪亚骑士与他的士兵离开后,一个农民装扮的中年男子从酒馆里跑到他们的营地中,并自言自语的低声嚷嚷着。 麽麽茶瞧见后,有些不快,并皱着眉头问道:“你在嘟嚷些什么,乡巴佬,出来。” “我的大人,”农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干涩地低声恳求。“你看看起来像是一个擅长用剑的人,且应该能帮到我们,你能听一下我的请求吗?” 麽麽茶不认为眼前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农民能够支付的起昂贵的佣金,他更没兴趣听一个乡巴佬的请求。 就在麽麽茶刚要开口回绝的时候,艾雷恩在一旁插话问道:“生什么事情了?” “一伙土匪占领了我们村子,并把它当成他们隐匿的避难所,”此刻农民的脸色煞白,痛苦之情溢于言表,颤颤巍巍的。“他们抢走了我们所有的财物,强迫我们服侍他们,对我们做尽坏事。” 农民的表情渐渐变得悲苦,脸上满是绝望。“如果我们中的谁了一句抗议的话,他们就马上把那个可怜的人杀掉,我们在那里的生活觉得无法忍受,所有我冒着生命危险逃出来找人帮助我们。” 马尼德闻言后,向农民建议道:“你可以找这里的领主大人帮助你们,刚才那些离开的斯瓦迪亚士兵,你应该找他们帮助你们剿灭那些土匪,而不是我们。” “我找过了,先生,”农民焦急地低声。“但是我们的领主的手下不让我见领主大人,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还我们应该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更重要的事情?”麽麽茶在一旁嗤之以鼻的道。“就像刚才那样把我们当成维吉亚人的奸细,然后杀掉,之后再拿走我们所有的装备和财物,这就是他们所谓更重要的事情?” 农民恭谦的向他解释:“最近确实有一队精锐的维吉亚骑士装扮成佣兵的模样混入阿恩沃平原,他们给我们的运输补给线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听这支维吉亚骑士的指挥官是罗车巴斯波耶。” 马尼德对于罗车巴斯波耶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艾雷恩同样如此。罗车巴斯波耶,维吉亚王国一位杰出的将领。 罗车巴斯虽未参加过著名的‘日瓦车则守卫战’,但他却从诺德人手中攻下了原本属于斯瓦迪亚人的御霜之城【日瓦丁】。 “自从开始打仗,村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村子外的强盗越打越多!收麦子的时候他们回来!牛长肥的时候他们会来,好气时他们会来,刮风下雨他们也会来!哪!我都快能挨个儿交出他们的名字了!” “我是村子里的村长,也是强盗们的大管家,他们会在我睡觉时,吃饭时,洗澡时把我拎到院子里,拿刀子在我面前比来比去,让我通知村民装满他们带来的口袋——是啊,就因为我是村子。” “就这样,强盗们揍我,村民们鄙视我,连我的老婆也骂我,因为强盗们拿走了她的嫁妆。这都是我应得的——谁让我是村子。” “先生,你看起来是像一个英勇的人,而且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战士,”这位看上去朴实的农民阿谀奉承道。“毫无疑问,这里很多朋友与战士都为你效劳,假如有人能帮助我们的话,非你莫属。” 剿灭土匪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有所伤亡更是在所难免的。 这也原本应该是领主为保护领地和领民的安全而应尽的义务,他们应该派出士兵剿灭这些土匪,也可以花费重金雇佣佣兵去解决这个麻烦。 佣兵愿意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人,提前是对方必须付得起昂贵的佣金。 马尼德很怀疑这个穿着破烂的农民能够支付的起佣金,但他们或许能够从那些强盗手中拿到更加丰厚的一笔佣金,包过武器。 艾雷恩与他的左右手威金斯和马尼德商量一番后,他转身向农民道:好吧,我们会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现在请告诉我,你们的村子在哪里?” “我们现在不该管这个麻烦事,”麽麽茶声的向艾雷恩抱怨着。“为什么我们要与这些强盗作战?我能得到什么?我们应该继续赶路去帕拉汶。” 站在艾雷恩身旁的雅米拉恶狠狠的瞪了偷马贼一眼,“闭上你的嘴,别忘了你的职责就是服从!” “上帝保佑你,先生,”农民激动的。“我们的村子叫塔姆努,离这里有些远,但你们都骑着马,只需半时间就能赶到。” “一亮我们就出,”艾雷恩告诉对方。“你先回酒馆里去休息。” “感谢您,只要你们能够帮助我们赶跑那些土匪,我们会报答你们的。” 农民并不期望这些佣兵们能够帮他们剿灭那些土匪,只希望他们能够赶走那些土匪。 第009章:麽麽茶 第9章:招募成员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麽麽茶、威金斯、雅米拉、默克。 WwWCOM —————————————————————————————— 待农民返回不远处的酒馆后,艾雷恩大声:“为了这次的任务,我们有必要补充一下人员。” 自从那次在科索沃森林与森林兄弟会的一次激烈战斗后,铁血团的佣兵损失了近半,此刻的佣兵成员不到五十人。 艾雷恩随即吩咐道:“麽麽茶,威金斯,你们两个去酒馆里面问问有没有愿意加入我们的。” “那里面尽是一些乡巴佬,招募他们能干什么?”麽麽茶忍不住再次抱怨。“老大,我们根本就不该管这个麻烦事。” 雅米拉听到麽麽茶口中吐出乡巴佬这几个字后,气急败坏的:“乡巴佬怎么了?他们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村落而奋不顾身的加入我们。” “真是这样的话,”麽麽茶却不以为然的。“那个村长也不用来求我们去帮他赶跑那些强占他们村庄的强盗。” “快去,”艾雷恩一改往常的态度,破口大骂道。“该死的,麽麽茶,别再给老子抱怨了!” 麽麽茶只好识趣的闭上嘴,跟在威金斯的身后朝着附近的酒馆而去。 威金斯推开酒馆的大门,麽麽茶跟在后面走进酒馆的大厅,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客人,喝着德赫瑞姆城运过来的麦芽酒。 麽麽茶的目光在酒馆了迅的扫视了一下。“角落里有几个看起来可以打架的家伙正站着,或许是想离开这里了。” “他们应该,”麽麽茶。“或许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干这事情。只要,报酬合理。” “我们是佣兵,”威金斯冲着大厅里的那些人影大声喊去。“为了下一个任务,我们的团队需要招募一些新的成员,有谁愿意加入我们的吗?” “外乡人,”一个壮汉放下手中的木杯,粗声问道。“先告诉我们是什么任务?我们又能得到多少报酬!” “我们的团队要去剿灭一伙霸占了塔姆努村的土匪。”威金斯脱口回答对方的问题。 至于多少报酬,威金斯也不清楚。他迟疑了一会,补充道:“报酬要等剿灭了土匪之后,才能确认下来!” 本就有些安静的大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或许是土匪这两个字吓到他们了,又或者是因为报酬的问题。 “我了吧,一群乡巴佬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麽麽茶在威金斯的耳边声嘀咕着。 就在威金斯与麽麽茶准备离开酒馆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人霍然站起身来。 年轻人大声喊道:“我愿意加入你们,而且我不需要什么回报,我只想他们为此付出代价。为了我的师傅,我接受这任务。” 威金斯不清楚这个年轻人与哪些土匪有过什么过节或是仇恨,但至少他们为此招募到了一个新的成员,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强。 “伙子,”麽麽茶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开口询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默克!”年轻人回答。 “默克!欢迎你加入我们。”麽麽茶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威金斯和麽麽茶领着这个年轻的伙子一同离开了这家安静的酒馆。 他们回到营地里后,雅米拉上前有些失落的问道:“他们都不愿意加入我们吗?” “你真的以为那些乡巴佬会奋不顾身的加入我们?”么么茶很不客气地回敬。“噢!美丽的公主,你太真了,这不是你看过的那些童话故事。” “那他呢?”雅米拉不服气的指着陌生的年轻人问道。“他又为什么加入我们?” “我叫默克,家乡在阿美拉堡附近的塞伦镇。”年轻人礼貌的开口。“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向你们讲述一段我的故事。” “这与你加入我们有关吗?”雅米拉接下话茬问道。“如果有的话,我愿意听。” 默克点点头,然后开始讲述他的故事:“我的父亲是一位效忠于斯瓦迪亚王国的老兵,因为战争不断,不得不跟着领主亨利·沃克领主大人四处征战,虽然我很反感他滞留于我身边的时间太少太少,可是至从他在提尔堡一役之中因为被箭矢射中头部,救治无效而亡之后,我晚上就经常会梦见他,我想这就是割不断的血浓于水的家族情谊。” 默克沉默了片刻后,继续着他的故事:“他将我一人留在托斯德尔镇,给我引荐了一位本地工匠作师傅,我从就跟着这位师傅学艺。”他自信的补充道。“我能够很熟练的使用长杆武器。” “但因为一次大概有多的山贼的暴乱,我师父死在了他的工匠铺里。多亏守城骑士的支援,在和山贼的作战中有一位善良的骑士救了我,他把他的马送给我让我带着乡亲们逃出这场战斗,乡亲们是逃出来了,可是那位善良的骑士却死在了山贼的手里。” “现在我无依无靠,唯一剩下的就是匆忙出逃带出来的7第纳尔和一桶咸鱼干。” 最后默克骄傲的:“我永远记得骑士对我的话,他我父亲是个伟大的人,让我坚强的活下去……” “从今起,你不在是无依无靠,而是我们队伍当中的一员,”威金斯向他保证。“我们将会是你的兄弟,你的依靠。” 尽管威金斯不能保证所有的佣兵都跟他一样,把同伴们当兄弟一样看待。但至少他会。 “真的吗?”默克迟疑的问道。 “当然!”不等威金斯回答,麽麽茶油滑的笑着凑近对方,然后低声。“我的兄弟,我最近手头上有些难处,你能借给我一些第纳尔吗?” “你想要多少?”默克抬头问。钱财对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归属感。 “你能借给我多少?”麽麽茶顿时露出一副既猥琐有贪婪的神色。 威金斯见状,出声打断道:“麽麽茶,今该轮到你去站岗了。” 待麽麽茶有些不甘心的离开后,威金斯又特意叮嘱这位新加入的年轻佣兵。 “记住一个铜板也别借给他,”威金斯强调道。“倒是咸鱼干可以给他几条,让他解解馋。” 对方很腼腆的笑了笑。这让威金斯想起了死去的斯壮格。 孤冷的月亮在薄云中飞逝,把暗淡的水似的光辉涂抹在无际的平原。 威金斯仰望着空中的孤月,仿佛自己才是那轮孤独的月亮。 第010章:麽麽茶 第1章:飞出的箭矢 本章人物:麽麽茶、艾雷恩、马尼德、威金斯、默克。Ww W COM ———————————————————————————————————————— 次日,清晨。 太阳刚刚升上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佣兵们行径在通往塔姆努村的林间道上,道路两侧的森林非常茂密,不论向哪边张望,都望不进森林多深的距离。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林子里很少有灌木丛,全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 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蓝遮了个严严实实。 高耸入云的参大树,有的树干、树枝上出的气生根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奇特景观。 有的气根缠绕在其它的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接起来,把附着的树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 “嘿!我的兄弟,”麽麽茶驱马上前,与新加入的年轻佣兵搭茬。“昨晚睡的还好吗?” 周围的佣兵听见偷马贼那猥琐的声音后,都识趣的与他拉开距离,并露出一副同情的眼光瞥向那名新加入队伍当中的年轻人。 但过于专注的默克却没有注意到周围同伴们的目光。“是的,”默克轻微点头,然后礼貌的问道。“你呢?” 麽麽茶随即露出一副苦脸,没精打采的:“为了大伙的安全,整整一宿没睡啊!” “兄弟,昨晚跟你商量的事,”麽麽茶试探道。“你看……” “什么事?” 瞧见对方装糊涂后,麽麽茶便直接向对方挑明了。“借钱的事啊!” “噢!”默克迟疑了一会,然后回应。“跟你一起的那个佣兵让我不要借钱给你,他还——” 麽麽茶的眉头顿时一紧,不等对方把话完,他便有些恼怒的问:“他还什么?” “——让我给你几条咸鱼干,让你解解馋!”默克接着把话完。 “咸鱼干?”该死的威金斯,坏我的好事。麽麽茶在心里咒骂着。“不,不,兄弟,”他哭丧着脸,摇头道。“我不喜欢咸鱼干,我只需要金币。” “你能告诉我,你需要金币做什么吗?” 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用来吃喝嫖赌。但麽麽茶知道不能把真话告诉对方,必须编个谎言糊弄这个年轻人。 麽麽茶思虑片刻后,撒谎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买一件礼物送给她。” “一个字都别借给他。”马尼德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麽麽茶,你这个月的薪水我已经给你扣了,替把你欠兄弟们的钱都还了。” 向朋友和亲人借钱,很多时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何提高借钱的成功率则是一件很有技巧的事情,而麽麽茶却把这种技巧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麽麽茶经常在聊的时候,会向马尼德吹嘘自己借钱的经验。 他总结了几条:先,脸皮要厚;然后,理由要充足;还有就是,借钱之前想好为什么借钱以及借钱的数额;最后,约定还款的日期。 最后一条麽麽茶从未兑现过,这也是大伙都不喜欢他的原因。 同伴们的第纳尔都是用命换来的,换而言之,麽麽茶借走了他们的命,却不打算还给他们。 “能告诉我是谁吗?”默克好奇的问道。“是昨晚那个漂亮的女孩吗?” “年轻人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能替我保密吗?”瞧见对方点头后,麽麽茶接着。“是的,她叫雅米拉!” 雅米拉刚加入队伍中的时候,麽麽茶倒是对美丽的雅米拉有过这个想法。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女孩心目中的男人是英俊潇洒的骑士,而不是一个长相猥琐的偷马贼。 忽然,一股冷飕飕的凉意擦脸而过。 “铮”的一声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竟然是一只箭,箭尾任在抖个不停,可见这一箭的力道极大。 麽麽茶和默克呆呆了半楞,迎面又是几道箭影,呼啸而至。 麽麽茶只感觉怎么也躲不过去,今就要莫名其妙死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麽麽茶觉得时间渀佛流逝的极慢,逼得自己胡思乱想,可就是挪不动脚步,躲不开这要命的箭…… 忽然一个身影闪出,一下子把他从马背上扑到在地上,堪堪躲过致命的利箭。 默克与麽麽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 瞧见前面的动静后,整个队伍停了下来,并警示着树林的风吹草动。 没一会,后头的艾雷恩、威金斯和喀拉杜斯等佣兵策马追赶上来。 “你们没事吧?”艾雷恩翻身下马,上前询问道。“刚才生什么事了?” 紧跟着,威金斯和喀拉杜斯也一同翻身下马,将盾牌挡住身前,警惕的走到麽麽茶和默克的身边。 “有几支箭矢从树林里射了出来。”默克回应道,然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而仍然有些惊吓的麽麽茶则大胆的猜测:“团长,会不会是那伙山贼昨晚听到了什么风声,连夜埋伏在树林里袭击我们?” “不可能,如果是山贼的话,他们不会蠢到为了射手两个佣兵就暴露他们的踪迹。”默克提出异议,并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几支箭矢看上去不像是射向我们的,而是正好从我们的面前穿过。” 艾雷恩望着面前陌生的年轻人,询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佣兵,报上你的名字!” “老大,”麽麽茶在一旁开口。“他叫默克,是昨晚我们在酒馆里新招募的一名佣兵。” 艾雷恩随即赞同道:“伙子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有山贼躲在树林里埋伏,他们不可能只朝我们射出这么几支箭矢。” 随后,艾雷恩又吩咐:“麽麽茶,威金斯,你们两个去树林里查探一下情况。” “怎么又是我?”麽麽茶拉长着他那张鞋拔子脸,并低着头声的咕哝着。 “团长,我可以跟去吗?”年轻的默克自信的。“我对这一带的树林都很熟悉,而且我能够判断出那几支箭矢是从那个方向射出来的。” 麽麽茶闻言,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向他的老大建议道:“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吧,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艾雷恩心里清楚偷马贼恨不得整个队伍里的同伴们一起跟着去,这样他才不会有危险勒。 “好吧!你也跟着一起去!”艾雷恩面向威金斯叮嘱道。“照看着我们的新伙伴,如果遇到危险就出信号!” “放心吧,老大!”威金斯向他保证道。 威金斯、麽麽茶和默克三人进入了树林里打探情况,其余的人佣兵都在树林外等候。 负责‘护卫’他们的斯瓦迪亚士兵也知晓了树林里的异样,但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第011章:威金斯 第11章:树林激斗 本章人物:麽麽茶、威金斯、默克。 Ww W COM ——————————————————————————————— 威金斯与麽麽茶在默克的带领下,朝着树林深处心翼翼的前行着。 不久之后,他们便听到前方树林里传来的声响,三人便脚步轻盈的悄悄的靠了过去。 三人躲在一片草里,现前面一块地方有个女子背倚着一颗大树。 虽然女子穿着破烂不堪,头散乱,但却掩不住她婀娜的身姿,脱俗的容貌,眉如远山,琼鼻挺立,散乱的丝乌黑飘逸。 但此时美貌的女子却在瑟瑟抖,背靠大树,双手持着一把刀,紧张的盯着前方。 躲起来的三个人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现有七八个人围成半圆护着两个人,看装扮似乎是职业战士。 众人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目若朗星,身形挺拔,一袭丝质华服。 年轻人看上去确实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只是眼角时而闪过一丝淫逸的眸光,让人觉得此人品行不端,想必这就是传中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士,此人短虬须,目泛冷光,沉毅负手而立。 两人身前众人皆是身强力壮,身着红色软甲手持扇形盾和短剑,这些战士半跪在地下扎成防御阵。 麽麽茶和默克还瞧见那些战士的旁边还有半数尸体,看情形竟都是让人用箭射死的。大多一箭毙命。 “咦?”麽麽茶讶然看着扎阵的士兵,显然看出了什么。“这是斯瓦迪亚的正规士兵,被士兵护着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能有什么来头,很明显是这帮人在欺压民女嘛,这么多大男人围着一个弱女子还整的如临大敌一般,真是一群狗熊,看我出去解决他们……”着默克就要起身冲过去, “事情没有明了,先等等。”麽麽茶一把伸手将这个冲动的年轻人拉住了。 在麽麽茶和默克话的这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嗖”的一声,又是一支箭矢射出。 一个护卫的军士应声而到,连一丝声响也没喊出,头部中箭毙命瘫倒。 眼看着又一个刚刚还活生生的同伴,转眼就悄无声息成了一具尸体,即便旁边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战士,此刻也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个倒下的就是自己。 那些斯瓦迪亚战士的目光四处搜索前方的密林,他们想要知道前方的煞星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威金斯和默克观察这些斯瓦迪亚战士的同时,也在搜索隐藏在附近的那个射出箭矢的人。 被众人护着的华服男子此时也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箭就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害怕的要命,却又要面子不好躲在军士背后。而且眼看前方的美女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细皮嫩肉的正好回到城堡好好享用一番,就这样退走他实在是不甘心。 旁边的短男子把华服少爷的一切看在眼里,下意识的流露出不屑,随即开口:“拉法德大人不用担心,德赛维仗着弓箭厉害,一个人跟我们周旋了这么久,想必箭也所剩无几了,大人放心,属下愿意为大人以命抵挡,一定护的大人周全。” “恩格你也不过是一条命,就算以命抵挡又能护的了我几次?”拉法德嘴上虽然这样,但是身体已经站在了恩格身后,警惕的四处观望。 恩格的心中鄙夷着身后的拉法德少爷。凯斯托·米乔德公爵贵为一方诸侯,即使随便咳嗽一声,就是整个斯瓦迪亚王国都得震上几下,可他儿子却是如此孬种,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恩格冲着前方大声的喊话:“德赛维,我们一行二十几人,竟然被你射杀了大半,你也算一个人物,敢不敢出来跟我一战?” 拉法德跟着帮腔:“你一个鸀林强盗,哪里是恩格的对手,不如早点出来投降,不要再护着这个村女,我答应你之前的罪责我不再追究……”话音没落,又是一箭射来,直奔拉法德的咽喉。 箭光乌曳霎那而至。恩格大叫一声:“来得好!”抬手就要接住对面射来的这一箭,哪知道刚一接触就知道不好,这箭力道大的惊人。 恩格险些脱手,被箭劲带的后退了好几步,等他站稳,现堪堪抓住箭尾,差一点就脱手而飞了。 他身后的拉法德整个已经骇的面无人色,惊吓的一句话也不出来。 恩格心中恼怒,暗衬如此下去折损人手不提,要是拉法德这个纨绔子弟有个好歹,自己有几个脑袋都不够陪葬的。 他的心中顿时有了杀意,看向树下的柔弱女子,心道对不住了,扬手一支匕就扔了过去。 “啊!”林子里传出一声惊叫声。 “不好!”默克也是一惊,人就冲了出去,但明显来不及了。 那女子似乎被惊呆了,似乎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两只漂亮的眼睛写满迷惘和绝望。 “铛!”的一声,威金斯情急之下抬手丢出一块石子,时迟那时快,刚刚好砸飞了恩格手中的匕。 同时一支箭从密林方向射过来,插在了空地上抖个不停。 此时女子才反应过来,不由的双腿软坐倒在地上。 威金斯见女子没事,舒了口气,刚想开口,却现恩格数支匕已经朝因为失声惊呼而暴露了位置的林中人迅疾飞去,未来得及反应,林中再次传来一声痛哼,竟然已被恩格击伤。 默克再也忍耐不住,转头怒视恩格,破口大骂:“一群不知廉耻的王/八/蛋,我以为这里只有追求荣誉的骑士精神,原来哪里都不缺少你们这些杂鱼!” 威金斯和麽麽茶也赶了过来,护住地上的女子。一脸猥琐的麽麽茶拍拍女子后背安慰道:“姑娘不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大少爷拉法德瞧见德赛维这个煞星受伤,顿时士气大振,神气起来,又见莫名奇妙冒出来的一班人还敢辱骂自己,恨不得马上把刚才憋了半的鸟气撒出来。 当下,这位纨绔子弟也顾不得恼怒恩格刚才差点射杀了自己的美人儿,冷哼一声:“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少爷的事你们也敢管!知道我是谁吗?恩格!给我……” “去你妈·的少爷!”默克早已气急,见对面那个阴柔少爷模样的人唧唧歪歪个没完似乎想要动手,顿时大吼一声打断他的话,冲上去就要开干。 威金斯虽然有些责怪这位年轻的佣兵有些冒失,但是此刻也觉得对面几人实在让人厌恶,背后抽出那把铁剑,向恩格走去。 “这里是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管辖的领地,而你面前的正是凯斯托大人的儿子,”恩格语气尖锐地提醒对方。“如果你们识趣的话,我劝你们最好马上离开,不要参与进来。” “呸。”默克不屑的叫骂。“一群披着钢盔铁甲的强盗土匪罢了,你们不去前线与维吉亚人拼杀,不去保卫家园,却在这片树林里对一名无辜的女孩伸出下流的淫爪。” 恩格手中的重型手半剑抬起,看向走过来的威金斯,冷笑着:“我只和聪明人话,我们不过是各求所需罢了,不是吗?” 威金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各求所需?我很想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杀!给我杀了他们!”拉法德不顾恩格的阻止,气急败坏的给护卫军士们下了命令。 众军士听令后,立马结成战斗阵型迎向对方。 第012章:威金斯 第1章:树林激战(下) 本章人物:麽麽茶、威金斯、默克。Ww W COM ———————————————————————————————————————— 恩格刚才的匕被威金斯用石子打落,明白此人绝不是个软蜀子。 偏偏拉法德这个傻子不知深浅又多事,恨得他牙直痒却又没办法,看来只有先解决了这个麻烦再。 默克早已期待一场战斗,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虽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看着他们呈扇型逼近,默克觉得自己有一种自投罗网面对一堵铁壁的感觉。 正有些慌的时候,威金斯后先至,挡在到默克前面,铁剑直劈而下。 对面的士兵赶忙架盾相迎,但是锋利的剑刃似有千钧之重,盾牌竟然连片刻都不能阻挡,几乎是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威金斯接着手持铁剑一个回扫,旁边军士反应不及已被拦腰砸在地上。剩下的人慌乱中变换队形,已然把威金斯做为了战斗对象。 这时,却被自认为同样生猛的默克冲到近前,上来就是一击长刺,不闪不避直接刺穿盾牌,刺伤了一个士兵。 默克但也因此被士兵一剑砍到格挡的左臂,深可见骨。 旁边一个士兵见此人破绽大开,举剑刺向默克背心,出手稳准,务必要将对手斩与剑下。 威金斯见默克遇险,纵掠间,挑飞了军士手中的短剑顺势一剑拍在士兵颈上,将其打翻在地。 树下观战的麽麽茶两眼闪闪光,羡慕的看着两人大神威感叹道:“这还是人吗?一剑就能把盾牌砸碎!几下功夫干翻三个了,这可都是精英战士啊!” 旁边的美丽女子也目瞪口呆,她很清楚这些战士们是什么人,远非那些土匪流寇可比,可是眼前却给人一种不堪一击的错觉…… 默克被砍伤胳膊见了血,此刻已经红了眼,捡起一把剑,嗷嗷的冲了上去一顿劈头盖脸乱劈乱砍又踹又撞的,不多时又被他踹翻一个。 旁人摄于威金斯的威势,缩手缩脚,不能挥出真正的实力。 威金斯见默克虽然看上去毫无章法,但是对付剩余几人应该没问题,当下有意让他用实战磨砺一下自己。便转过头,冷冷盯住恩格。 此时的恩格早已遍体生寒,自己一个护卫队长,要单挑两三个士兵倒也勉强可以胜之。 但当他看着前方儒雅青年抬指间灭掉三个士兵不费吹灰之力,想必自己过去连三个回合都撑不过。 就连另外一个不起眼的子也够自己吃一壶的。今是什么日子?这到底是碰到什么人了? 恩格也是个果决的人,眼见事不可为,急向拉法德少爷低语:“大人,我们走!” “可是……” “走!”恩格加重了语气。 见恩格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话,拉法德脸上阴晴不定,但是明白眼前形势不妙,只好怨毒的看了几人一眼,也不顾剩余士兵,跟着恩格匆匆离去。 威金斯望着离去的两人,默然不语片刻,转头指点起默克。 不多时,最后一个士兵也被默克放倒,但他似乎来了兴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四处找那两个领头的。 直到威金斯告诉默克,对方已经走了才作罢,还一直嚷嚷着为什么要放他们走掉。 “对方明显是斯瓦迪亚的贵族子弟,”威金斯。“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便给他留一线生路,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才不懂你那些道理,像他们这种败类,到哪里都是祸害,”默克不屑的。“依我看一刀砍了一了百了,省的以后再生事端。” 威金斯不置可否,两人回到树下,现又多了一名女子,生的实在粗壮,让麽麽茶啧啧称奇:“你就是他们嘴里的那个德赛维吧?” 德赛维面无表情的冷哼:“没错。” 麽麽茶正待话,美丽女子连忙施礼:“几位勇士不要见怪,德赛维虽然表面冷淡,但是她心地善良是个热心肠,我多次遇险都是德赛维姐姐出手相助……” 稍一停顿,又对威金斯施礼微笑道:“我叫朱莉亚,刚才多亏几位勇士出手相助了。” 麽麽茶见她嘴里着多谢几位勇士,眼睛却只盯着正点头还礼的威金斯看,捉狭道:“难道我刚才没有出力?为什么你偏偏感谢威金斯,就因为他长得帅?” “啊,不……不是的……”茱莉亚现被他一,也现自己失态,不由的俏脸绯红,有些语无伦次,暗暗责怪自己平时的修养优雅都哪里去了。 “你不是缺钱吗?”威金斯冲着一旁的麽麽茶使眼色。“还不快去收集战利品?” 麽麽茶眼前一亮,突然起身跑到那些士兵的尸体旁,并在他们的身上四处摸索,一个又一个钱袋子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他那张猥琐的鞋拔子脸都快乐开花了。 威金斯见状暗笑,一把拉起默克的左臂,一边查看一边开口:“你刚才连武器也没有就冒冒失失冲过去,左臂的伤需要处理一下,伤的可不轻。” “没事,”默克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嘴硬道。“这点伤养养就好了。” 这时,德赛维皱皱眉。“茱莉亚,我们该走了。” 茱莉亚面露迟疑,开口:“你刚受了伤,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伤无碍。”德赛维回应。 威金斯掏出一包粉末递给面前的女孩。“这是我自制的一些止血药,效用不错,可以给德赛维姐疗伤用。” “谢谢勇士了……” “不用!茱莉亚我们走。”德赛维忽然打断。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好歹,”默克板着脸。“你们现在走出去,难保不会遇到那些人。到时候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们。” “用不着你多事,”着德赛维起身就要离开。“让开。” 茱莉亚舀着药粉尴尬不已,不知什么好。着急的看着德赛维:“德赛维姐姐,他们刚刚救了我们……” “你……”气愤的德赛维看看女孩,又看看威金斯几人,一转身,竟独自一人离去。 “这个女的好凶啊!”麽麽茶一头雾水的跑过来,手里舀着几个袋子。 “莫名其妙。”默克嘀咕。 此刻,麽麽茶开心的两只眼睛眯成两个月亮。他捧着手中的钱袋,笑着:“财了,财了,这下我可财了。” 威金斯瞧着麽麽茶一脸高兴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听你这口气,好像这些战利品都是你一个人的?” “当然,全都是我的。”麽麽茶晃过神来,立马改口。“不,不,不,是我们三个人的。不过我觉得暂时交给我保管比较好。” 麽麽茶又撇头望向一旁的默克。“我的兄弟,你呢?” 默克脱口而出。“我没意见!”就像他之前所的,他加入他们不是为第纳尔,而是为了那些土匪。 “好吧,我也没意见。”威金斯见状,只好摊开手。 第013章:威金斯 第1章:做出选择(上) 本章人物:麽麽茶、威金斯、默克、德赛维。Ww W COM ——————————————————————— 默克走过去查看那些军士的伤势如何,结果现自己手下留情的几个人喉咙都被割了一刀。 而德赛维的手中正握着一把沾染鲜血的匕,他立马上前质问道:“你杀了他们?” “他们该死。”对方冷淡的回应。 默克虽然是在荣誉、忠诚、谦卑、这些骑士精神的熏陶下长大的,但他性格有些离经叛道,比起那些伪善的贵族,他宁愿做个简单的自己。 此时,见对方出手狠毒,心中颇为不痛快,但是心里知道对方并却不是一个怨毒阴狠的人。 “每个人的信仰不同,我不能你我谁错了,”默克望着对方。“但杀死一个以无还手之力的弱者,你不觉得过于残忍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别人的可怜就是让自己可悲,”德赛维反驳。“你我这样舔着刀口过活的凡人,又为何要对自己残忍?”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沉默一会,默克接着:“无论敌人朋友,先他是一个人,做事不可太绝,若非万不得已,要给别人留下一线生机,德赛维女士,希望我的话你能够记住。” “要么忍,要么残忍,”德赛维再次反驳他的话,提出异议。“如果是你,你会做出哪个选择?” 这句话默克不敢苟同,他尖锐的指出:“为残忍辩解是受了残忍的驱使。”随即,他语气坚定的回答对方的问题。“我既不会选择忍,更不会选择残忍。” “既然你没有在忍与残忍之间做出选择,”德赛维的口气生硬,言辞也变得激烈。“那就请你告诉我,更好的选择!” 在忍与残忍之间,默克曾经体会过。 忍让无异是对自己的残忍,而所有的残忍却又都是由胆怯而产生的。 也因为如此,他人生就有了不同的选择,而这个选择,造就了他现在的道路和性格。 “被伤害就要变成一个残忍的人,然后残忍的杀害那些无辜的只是听命行事的人吗?”默克质问对方。“你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变得舒服吗?” 默克告诉对方答案。“不会的!这样你不是一样可恨了吗?” 德赛维强压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不置可否地再问:“对于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你能够轻易的放过他们吗?” 默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一个人受了伤害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人怎么样去面对这些曾经伤害自己的人,希望你能明白。” “我会选择杀死那些曾经伤害我的人。”德赛维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动摇。 或许是当土匪的时间太长了,让她已经习惯了杀戮。 而习惯是人的第二本性,就这一点而言,习惯既非残忍也不迷人。 “我不能阻止你的选择,但我只想劝告你,”默克的语调中带着失望。“不要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更不要仇恨的种子在你的心中芽。” 默克突然露出了一副沉重的表情。自己选择加入他们,成为一名佣兵,不就是为了杀掉那些作恶多端的土匪吗?为了心中的仇恨吗? “你根本就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才会出这些虚伪的,冠冕堂皇的言词。”德赛维突然怒气爆的吼着,平时的冷漠语调荡然无存。“在忍与残忍之间根本就没有第三种选择。” 残忍与仇恨有如无边的黑暗,它会吞噬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而新仇旧恨的累加只会一次次撕裂刚刚平复的伤口。 默克深知。以暴制暴,只会积累更多仇恨,甚至会失去更多的亲人。 “仇恨、报复,然后更深的仇恨、更血腥的报复。一切仿佛陷入了死循环的僵局。”默克语调中意外的掺入了强硬的成分。他的骑士精神让他始终保持着一颗怜悯和宽容的心。 “那些罪恶多端的人即使你宽恕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你,”威金斯只是耸了耸肩膀,作出了旁观者一般的反驳。“相反他们会继续行凶作恶,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伙计们,这些大道理你们可以留到以后在争论吗?”麽麽茶则不着痕迹的缓和着气氛。“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要不然老大他们该等急了!” 德赛维并没有再继续反驳对方的话,而是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后,开口道:“看你们的装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佣兵吧?” “你猜到没错,我们的确是佣兵。”威金斯不明白对方问他这话有何用意? 麽麽茶心想:伙计,这还用猜吗?我们的言行举止早就出卖了我们的职业。他有时候真的怀疑威金斯的脑袋是不是木头做的。 再得到对方的答复后,德赛维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想要雇佣你们。” “雇佣我们?”麽麽茶一脸疑惑的望着对方,这与她之前既强硬又冷漠的态度截然相反。 “是的,”德赛维回答道。“我想雇佣你们暂时保护我们的安全,同时雇佣你们替我杀死我的仇人,”接着她刻意强调道。“当然,我会付给你们一笔丰厚的佣金。” 偷马贼望着周围的尸体,不禁在心里胡乱猜测道:这个女人该不是会想让我们替她去对付刚才那个纨绔子弟吧?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凯斯托·米乔德公爵不仅是德赫瑞姆地区的总督,更是他们不能轻易得罪的王臣贵族。 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的地位仅此于哈劳斯国王。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处于德赫瑞姆公爵的管辖范围内。 麽麽茶急忙朝着身旁的威金斯使眼色,并用手拽他的衣角,生怕他答应下来。 第纳尔是重要,但性命更重要。这是麽麽茶一贯坚持的原则,同时也是佣兵们的生存之道。 威金斯瞪了麽麽茶一眼,并甩开了对方的手。 “我们可以接受你的雇佣,保护你们的安全,”随后,威金斯又补充道。“但你的仇人,并不是我们的仇人。抱歉,这个任务我们不能接受。” 德赛维闻言,感到有些意外,她带着轻浅的笑意问:“佣兵难道不是为了金子而活的吗?只要雇主出得起价钱,你们就会接受任何雇主的任务。” “我们是战争机器,我们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我们是雇佣兵。”威金斯一字一句地回答。“但那些人总是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找到我们,可即使是再多的金子,有些任务佣兵是不会接受的。” “你别把你们的像骑士一样品德高尚,乐于助人,”德赛维毫不客气的指出。“你们只不过是一群为了生存而杀戮的佣兵!” “没错,我们是为了生存而杀戮的佣兵,”威金斯重复道。“但我们也是勇敢的佣兵,我们更是自由的佣兵,我们有资格选择雇主,也有权利拒绝任何我们不想接受的任务。” 佣兵是矛盾的集合体,佣兵是乱世的推助者,被世人所唾弃。 死亡是佣兵的归宿,死神是佣兵的朋友,战火纷飞的战场是佣兵的家,佣兵用鲜血与生命为他们的职业增添光彩。 第014章:威金斯 第14章:做出选择(下) 本章人物:麽麽茶、威金斯、默克、德赛维。Ww WCOM ——————————————————————— “我毫不怀疑你们的勇敢,也不否认你们刚才的确救了我们,”德赛维有些不耐烦地摇头接口。“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拒绝我的理由!” “佣兵必须面对死亡,而且是面对更大的死亡。”麽麽茶接下对方的话茬。“但我们却不会愚蠢到为了第纳尔,去接受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而白白付出生命的任务。” “我的仇人只不过是一群土匪罢了,”德赛维下了评论。“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话,那么我想你们也保护不了我们的安全。” “土匪?”麽麽茶简直错愕到无以复加。“我们还以为你的仇人是刚才那个贵族子弟。” 迟钝了一会,麽麽茶连忙解释道:“要知道米乔德公爵是整个德赫瑞姆地区的统治者,刚才我们就已经为了救你们,开罪了他的儿子。” 德赛维兴趣索然地问道:“佣兵界不是有句格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但要看在什么情况下,”麽麽茶油嘴滑舌的回应道。“如果让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得罪米乔德公爵,恐怕即使你给我们再多的金子,我们也无法带着这些金子离开这片土地。” “那这个任务你们能够接受吗?”茱莉亚在一旁有些期盼的问道。 麽麽茶转身回答道:“当然,我们正好要去附近的村落剿灭一群土匪,”他转而望向长得不像女人的女人问道。“不定就是你的那群土匪,话,你打算给我们多少第纳尔作为佣金?” “金子我已经给了你。”德赛维语气平淡的回答对方。 麽麽茶带着惯常的微笑:“这位女士,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笨蛋,你还没听明白吗?”威金斯拍了拍麽麽茶鼓起的口袋。“她指的是你口袋里的那些钱袋。” 麽麽茶一听,连忙摇头。“噢!不!不!”他振振有词的:“女士,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利品,并不属于你。” “这些战利品原本不都是属于我的吗?”德赛维一脸玩味的打趣道。“只不过是被你偷走了。” 麽麽茶不理会对方话里的嘲讽之意,并给了对方一个适度的笑容:“我只不过是从那些尸体身上拿,怎么能是偷呢?” “可这些士兵都是德赛维用箭射杀的,”茱莉亚声称。“难道他们身上的东西不应该属于她吗?” “女士,对于佣兵而言,战利品在谁的手中,就属于谁。”麽麽茶义正言辞的道。“如果你没有金子来支付我们佣金的话,抱歉,我们不做无偿的买卖,更不会接受亏本的买卖。” “只要你们帮我报了仇,完成了任务,”德赛维向他们保证道。“我会付给你们报酬的。” “我相信你,”默克回答道。“德赛维女士,我们接受你的雇佣。” 尽可能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正是骑士之道,也是他所坚持的原则。 同情弱者,骑士要有一颗博大包容的心。骑士肩负着除恶锄奸伸张正义的使命。 虽然,此刻他的只不过是一名为了金子,为了生存而卖命的佣兵,但他始终忠于自我的灵魂。 “我去收集一些能用的箭矢,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德赛维道。 至于那些斯瓦迪亚人身上的盔甲和佩戴的武器,德赛维并没有扒取。凡是军用的兵器和盔甲都刻有钢印,很容易就能够辨认出来。 “茱莉亚姐,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但请让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威金斯,来自卡拉迪亚之外。”威金斯指了指他的同伴。“那个看起来很猥琐的人是麽麽茶,这个勇敢的年轻人叫默克。” 当默克听到他的新伙伴夸他很勇敢,他顿时感觉对方有种亲切感。 而麽麽茶则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似乎对于威金斯的玩笑话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对方是为数不多的与他关系亲密的佣兵。 “不知道茱莉亚姐为何招惹了刚才那个贵族子弟?”一向胆怕事的麽麽茶突然有些担心。 威金斯和默克杀了几名斯瓦迪亚士兵,并且得罪了刚才那名贵族子弟,麽麽茶担忧当他们抵达德赫瑞姆城的时候,会不会在城内碰巧撞上那个纨绔子弟,毕竟对方是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的儿子。 茱莉亚赶忙微微施礼道:“你们可以叫我茱莉亚,我父亲在德赫瑞姆城经商,家中还算富庶。平日无事只喜爱读书,日子过的轻松惬意。没想到父亲为了生意利益,竟然把我许配给了一个花花公子…” “后来我就逃了出来,只想着离那个丑陋的交易越远越好,就一路向北,”茱莉亚稍微一顿,黯然道:“途中遇到了歹徒拦路,多亏德赛维姐姐出手所救,才幸免于难。” “看不出来,她还是一个见义勇为者。”威金斯的目光不禁望向不远处德赛维的背影。 “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茱莉亚接着。“之后,我们就结伴而行,哪知道又被拉法德盯上,一路纠缠,若非德赛维姐姐箭术厉害,恐怕……” 麽麽茶嬉笑着接下话茬道:“再后来你们就被困于此,然后多亏我们闪亮登场,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呃……”女孩被麽麽茶的话逗得莞尔一笑。“确实多亏了各位相救!” “不过起来,德赛维女士还真是厉害,”默克在一旁插话道。“又准又快……” “对呀对呀!”不等默克完,麽麽茶跟着大叫。“我们刚才在林子外面的时候,我就差点中招,吓死我了!” 威金斯也凝眉正色道:“德赛维女士身手确实了得,她身上的长弓射程极远,难得还箭箭精准。一般人若开长弓,连开五弓已算是好手,而她却射出去的箭矢却不少于十支。” “德赛维姐姐虽然赋异禀、力气极大,可是身世却甚是可怜,被欠了赌债的父亲狠心许配个一个无赖,每日被打骂,后来又误入山林做了强盗……”茱莉亚和德赛维相处了几个月感情极好,此时起她的往事也不禁悲伤:“可到后来……后来……” 威金斯与默克静静的听着。麽麽茶却忍不住追问:“后来怎么样了?你快啊!” 茱莉亚叹了口气道:“对德赛维姐姐还算照顾的那个老强盗死了之后,她险些被几个强盗强暴……虽然仗着力气大逃掉了,但是德赛维姐姐接连受打击,从此以后对男人极为厌恶……” “险些?强暴?”麽麽茶心里默默想象着德赛维粗壮的体格,一阵无语。虽然也很同情德赛维的遭遇,但却有种怪异的感觉,不由感叹那些强盗真的见过女人? 众人声议论一番,皆感叹德赛维的遭遇和强弓。而德赛维此刻却离得较远,也没有听清楚他们在私底下嘀咕什么。 第015章:威金斯 第15章:佣兵现状 本章人物:麽麽茶、艾雷恩、威金斯、默克、雅格、约达。Ww W COM ———————————————————————————————————————— 这时,树林里又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是他们的同伴——约达和雅格。 德赛维握着手中的匕警惕的望着出现在对面的两个身影。 威金斯瞧见后,开口道:“赛德维女士,别紧张,他们是我的同伴。” 麽麽茶急忙将手中的几个钱袋塞到他的口袋里,生怕对面的雅格想要分取一杯羹,又或者是担心约达会问他还钱。 偷马贼不记得他向约达借了多少第纳尔,而他原本也没打算还给对方。 威金斯走到他的海盗兄弟们面前,询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约达见状,开口解释道:“这么长时间你们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大担心你们在里面遇到什么麻烦,让我们进来看看。” “我们没事,”威金斯瞥了眼身后的默克。“就是我们的新伙伴受了点伤!” “这点伤不碍事!”默克冲着他的新同伴们笑道。 雅格那双尖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那些尸体,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很快他又收回目光,望向了对面遮遮掩掩的麽麽茶。 “她们是谁?”约达看着周围的尸体和散落的武器装备,问道:“这些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 威金斯眉头微皱,上前几步,凑到约达的身旁,低头附耳的悄声了几句。 只见约达的眉头紧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你的轻松。 “噢,该死的,你们把这些斯瓦迪亚士兵杀了,”约达担心地埋怨道。“如果让外面那些监视我们的斯瓦迪亚士兵现了这里的尸体,你猜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以免引起外面那些斯瓦迪亚士兵的怀疑。”只听话音未落,麽麽茶的身影就已经奔出数百码之远。 雅格独自走在前头,默克快步跟上,似乎想要与雅格并肩前行。 茱莉亚和受伤的德赛维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树林,威金斯与约达走在后面,并与前面的人拉开一些距离。 “你怎么能够惭怍主张接受她们的雇佣?”树林的道上,约达走在威金斯的身边低声咕哝。“老大只是让你们进来查看下情况,没让你们替人出头,这下指不定给大伙惹下了什么麻烦。” “我会向老大解释的,”威金斯坚定的。“如果真有什么麻烦,我会担当的。” “你担当的起吗?”约达皱着眉头提醒对方。“你好歹也曾是一个贵族子弟,应该比谁都清楚,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的后果吧?” “我只不过是帮助了两个需要帮助的人。”威金斯的口气如磐石般毫不妥协。“至于后果,我不在乎,也不会逃避,更不会连累大家。” “该死的,你这个傻子,想当骑士想疯了?”约达视乎很有怨气,喋喋不休地骂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一名佣兵。”威金斯不假思索的脱口回答。同时他的心里却默念着:曾经是一名海盗。 “佣兵的信条又是什么?” 威金斯一字一句的道:“我肩上的责任,比你重;把背交给我,我来守护;不回头,我只能往前走;佣兵无需宣言,只需忠诚。” 从他刚入行成为佣兵的那一刻起,他就牢记着这句话。除了佣兵的信条,他还记得那些用来约束海盗的准则。 “我的兄弟,给我记住,我肩上的责任,比你重,”约达斩钉截铁的。“而你不要回头,只管继续往前走,把背交给我,我来守护。” 走出树林,回到队伍里的时候,威金斯简单的向艾雷恩讲述了一下树林里生的事情。 艾雷恩的面容略微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但他并没有为此责怪威金斯。 因为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佣兵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正义感。他也不例外。 茱莉亚和德赛维被安排与雅米拉一起乘坐拉载物资的马车。约达负责赶车,这惹来了不少佣兵羡慕的目光。 “咦?”麽麽茶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四周望了望。“那些监视我们的斯瓦迪亚士兵怎么不见了?” “刚才有一名骑兵赶来,然后这些斯瓦迪亚士兵就全部撤走了。”喀拉杜斯回答道。 “你没听到那名骑兵了些什么?”麽麽茶接着问。 “是在托斯德尔镇附近现了一支维吉亚骑士伪装的佣兵,”喀拉杜斯接着回答。“听有一队送往前线的军需物资被烧毁了。” 麽麽茶闻言,迟疑了会,然后冲着周围的同伴歇斯底里地喊道:“有没有伙伴跟我去趟树林里。” “去干啥?”一旁的喀拉杜斯好奇的问。 麽麽茶嘿嘿笑了两声,回答道:“当然是有好东西,别我有好处没事先告诉你。” “是什么好东西?”喀拉杜斯追问。 麽麽茶咧嘴一笑。“数十套盔甲和精良的武器,想不想要?” 喀拉杜斯眉头微皱,疑惑的:“那你们几个为什么不把这些好东西带出来?怎么一个个都空着手出来?” “我们是担心被那些监视我们的斯瓦迪亚士兵瞧出端儿,引起械斗,”麽麽茶如实。“现在他们走了,我们正好可以去树林里,把那些盔甲和武器从尸体上扒下来。” “喀拉杜斯、罗尔、雅格,”艾雷恩指了指身边的几名佣兵,然后吩咐道。“你们几个,跟着麽麽茶一块去,其余的人继续赶路。” 麽麽茶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老大这是要打算重用我?不定我也有领导才能。 只见,麽麽茶一脸欣喜的带着喀拉杜斯和其余几名同伴麻溜的钻进了路道旁的树林里。 其余的佣兵们在艾雷恩和默克的领头下继续赶路,威金斯跟着马克骑在队伍的最后头。 除了几名女士和负责赶车的约达,队伍里的每一名佣兵骑着马,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游击骑兵队。 “你手臂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陷入思索中的默克回过神来,撇头望向与他并肩骑行的艾雷恩。 “老大,”默克开口问。“在忍与残忍之间,你会作何选择?”他将之前德赛维问向他的问题再次提起。 艾雷恩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他迟缓的回答:“该忍则忍,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可冲动行事。” “可是……”默克还是忍不住接着问道。“如果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作为一名佣兵,如果不懂得隐忍就会把祸招来,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丢了性命。”艾雷恩的回答没有任何含糊,心里却隐隐作痛。 “但是,不管佣兵们的外表如何坚忍,他们的心却一样在滴血。这无疑是对自尊和生命的残忍伤害——” “——却也是特定条件下必要的选择。”艾雷恩接下话茬。“如果佣兵们能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话语权、选择权的,根本就用不着忍字。” 在贵族领主们的面前,无论是士兵、佣兵,还是骑士,除了服从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别的选择,即使是受到了屈辱,也必须强忍着。 而这,就是所谓的卡拉迪亚大6的贵族领主们统治的世界。 迫于环境、形势或是个人的力量等方面的制约,很多时候,很多情况下,佣兵们不能对一些打击自己的人或者是势力反抗。 而是宁愿选择忍让,这既是一种需要,也是一种战术。 第016章:艾雷恩 第16章:剿灭山贼 本章人物:麽麽茶、艾雷恩、威金斯、德赛维。WwWCOM ————————————————————————————— 塔姆努村属于提尔堡的沃克大人,这个贵族老爷除了收税征粮、拉壮丁的时候知道塔姆努村是自己的辖地,其余时候完全对村里的领民不理不睬。 此时,铁血佣兵团在农民的带领下来到村口。 这个不大的村庄看着表面上一派欣欣向荣,田地和果园里都充满了活力,可实际上里面的农民们却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 “里面有五十多个山贼是吗?”艾雷恩隐约能看到村子里有些佩戴刀剑的男人在阳光下饮酒,且有两个农妇在一旁伺候着。 “是的,是的先生。”农民唯唯诺诺的应道。 虽然他觉得眼前的佣兵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是面对五十多个恶贯满盈的强盗,心中还是不免胆怯。 “开始吧!”艾雷恩了一声,便一个人当先走进村子。 威金斯转头对约达道:“请照顾那位美女的女士。”在约达点头之后,便与麽麽茶等几名佣兵紧随其后跟上前头的团长。 默克和喀拉杜斯、德赛维等五名佣兵则从另一侧开始潜入。 马克与雅格二人则各自带着一队佣兵分别负责守住村子的东、西两面的出入口,防止有山贼趁乱逃走。 农民觉得腿肚子打颤,一扭头,就跑到了一片瓜田当中躲了起来。 麽麽茶见他乱跑有些生气,本想过去把他抓回来,被艾雷恩出言制止了。“马上要生厮杀,便由他离远一些吧!” 山贼头目坐在午后的阳光下,吃了几口红彤彤的苹果,一甩手扔掉,舀起桌子上的酒杯,大口把里面的酒喝完,又重重的砸到桌子上,斜眼瞅着一旁的农妇。 旁边的农妇赶紧用怀中抱着的酒壶把酒杯斟满,看的山贼哈哈大笑,一把就把农妇搂在怀中,笑道:“把大爷我伺候好了,你也不用像那些蠢货一样吃那么多苦头。”听得农妇心中悲苦,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山贼头目话的中间,忽然现村外走进来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走来。但是挂在半空的日头有些刺眼,怎么也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前几日有个杂种逃跑,为这事自己没少拷打村子里的人。又派了两个人出去寻找,免得那个杂种跑出去到处乱话,引来了军队和赏金猎人,那他们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现在难道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怎么只有一个人?此时见那人越走越近,山贼头目觉得有点不对劲,当下大声喊问:“前面是谁?” 见来人不话,山贼头目就要站起来,谁知道刚一动弹,突然听到四周传来喊杀声。 山贼头目四顾观看,自己手下的山贼们竟然一个年轻人被接二连三的击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山贼头目当下大惊,一把推开身旁的农妇,舀起桌子上的短柄砍刀就杀向出现在面前的身影。 艾雷恩目无表情,抬起手正要一剑结果他的性命,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大喊一声:“不要杀他,留给我!” 艾雷恩有些好奇,一脚把山贼踢翻在地上,转头看着飞奔而来的陌生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只记得这个女人是威金斯从树林带出来的。 “这是我的仇人,”德赛维咬牙切齿的盯着地上爬起来的山贼道。“我要亲手解决他!” 艾雷恩没有多,转身向另外的山贼走去…… “还记得我吧?杂碎!”德赛维一步步走向山贼。 “啊!德赛维?怎么会是你?”山贼头目慌乱的后退着,脸上满是惊恐,“我早就离开了以前的山寨,四处躲藏,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因为老有眼!我去过老寨子,你不在,我把那些该杀的都杀了,只有你不在……”德赛维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但是老还是让你撞到了我的手上。” 德赛维把弓箭扔到一旁,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短柄砍刀,忽然冲上去一刀砍在山贼的胳膊上,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啊!”山贼头目什么也顾不了了,转头就没命的跑出去,却被德赛维一把将手中的砍刀掷出,又砍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吃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德赛维走上前,将砍刀拔出,“噗”的一声,又插在了山贼的大腿上。又拔出,又砍向了他的手腕…… 鲜血像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旁边已经把其余山贼解决的威金斯与默克默默的看着泄的德赛维,联想到她的身世,知道一定是生过什么悲惨的事,让此时的德赛维变的如此疯狂。 佣兵们收缴了那些山贼们的武器,并从山贼们的尸体上搜刮了所有的钱财,以及任何值钱的东西。 善于搜刮的雅格甚至从一名布满黄牙的山贼口中敲下一颗金牙,为了一个耳坠又割下了一名山贼的耳朵。 艾雷恩把村民们都聚集到了一边,告诉那些村民们:“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她看见他们将信将疑,就让一个人去村边的瓜田里找那个带他们来的农民。 不一会,果然找到了那个农民,于是村民们这才相信艾雷恩等人。 但是看着状若疯魔的德赛维活活把那个山贼头领砍死以后,又给其余没死的山贼一一补刀,村民们暗暗抖,躲得远远的。 “我们得救了,感谢慷慨的神又给了我一次被抢劫的机会。我倒是宁可被他们一刀干掉,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不管怎么,我还是要谢谢你,大人。我们的领主只会在收税的时候大驾光临,其余的时间就任我们自生自灭,我们也曾经向他求救,得到的回音却是:领主的城堡更需要军队的保护。” “自从开始打仗,村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村子外的强盗越打越多!收麦子的时候他们回来!牛长肥的时候他们会来,好气时他们会来,刮风下雨他们也会来!哪!我都快能挨个儿交出他们的名字了!” “我是村子里的村长,也是强盗们的大管家,他们会在我睡觉时,吃饭时,洗澡时把我拎到院子里,拿刀子在我面前比来比去,让我通知村民装满他们带来的口袋——是啊,就因为我是村子。” “就这样,强盗们揍我,村民们鄙视我,连我的老婆也骂我,因为强盗们拿走了她的嫁妆。这都是我应得的——谁让我是村子。” “好了,这些山贼已经帮你们解决了,”艾雷恩对村民们。“但是被他们糟蹋过的家园和尸体,你们要自己处理一下。” “先生,真的非常感激你们。”一个年龄稍大像是村长模样的人开口道。“虽然经过这些山贼的抢劫,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剩下了,但是请收下这些食物跟生铁。” “生铁?”艾雷恩等人齐齐喊出,麽麽茶迫不及待的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箩筐,翻了翻,里面大概有四五块生铁。 “山贼们嫌这些铁疙瘩重,他们又懒得出去卖,就想等以后再舀,所以就还留在村子里,第纳尔我们一点都没有了,也只有这个还值一点钱,各位大人就收下吧。”村长激动的道,“如果不是你们的帮助,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些山贼。感激不尽啊。” 艾雷恩与麽麽茶对视了一眼,开口道:“你们村子刚刚遭受劫难,比我们更需要这些东西。你们的感谢已经足够了。” “果然还是接受那份真挚的感激,比接受生铁更让我踏实。”艾雷恩。“好了,我们走吧!” 当下众人带着表情狰狞——仍然没有从以前的噩梦中挣脱出来的德赛维就此离开。 村长带着全村的人在村口望着佣兵们离去的背影,喊道:“你们的恩情,我们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 第018章:艾雷恩 晨光赌微,太阳还在地平线后面懒洋洋地不肯升起来。 Ww WCOM 一阵强劲的寒风掠过树顶,沉睡了一夜的森林立刻从酣梦中苏醒了过来,接着便相互地争吵起来。 秋日的森林,被所有的等待的寂挣笼罩着,好像在预示着暴风雪的来临。寒冷的秋风吹过后,林木好像被冻概了似的,重新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早上,雅米拉被寒意冻醒,现自己和德赛维还有茱莉亚两个女人身处一张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之中,身上盖着一些动物毛皮制成的毯子,还有几个包裹,想必是给自己等人做枕头用的。 雅米拉用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想起昨晚大家都喝多了,似乎是艾雷恩把自己抱进这帐篷中休息的。想到这里,雅米拉脸上忽然挂起红润的笑意。 “雅米拉,大清早,你乐什么呢?”麽麽茶的脸忽然伸进了帐篷,盯着雅米拉猥琐的问道,“想我们的老大了?” “麽麽茶,你……” “肯定是想我们的老大了!”麽麽茶接着调侃道。 “没有!”雅米拉气急败坏的红着脸辩驳道。“你这个猥/琐的偷马贼,快给我出去。” “怎么啦?”茱莉亚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德赛维也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 “是我们的团长让我来叫醒你们,”麽麽茶嬉皮笑脸的道。“我可没有想要打搅你们睡觉,更没有想要搅乱某人的相思病。” 雅米拉大窘,舀起手边一个包裹就扔了过去,德赛维恼他吵醒自己,又招惹雅米拉,也加入了砸他的行列。 麽麽茶被砸的“哎呦”乱叫,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雅米拉与茱莉亚等人出到帐篷外面才现,昨夜里下过一场急雨,艾雷恩、默克连同喀拉杜斯等一帮男人正在拧一些被淋湿的衣服和物品。 艾雷恩见几位女士都醒了,便吩咐佣兵们收拾物品和武器准备启程前往德赫瑞姆。 佣兵们骑着脚步稳健的矮种/马,前行在蜿蜒的山间道上,路两旁的树木千奇百怪:有的树干上粗下细,有的上下细、中间粗;有的树木笔直通。 艾雷恩望向一旁嫩绿的柳树,使他目明心爽,顿有清新之感,而杨树浓郁的树冠,似乎绿的更深沉,加上它那挺拔的躯干,使他感到气宇轩昂的气息。 比起维吉亚终年覆盖冰雪的茫茫地,斯瓦迪亚这个被平原包裹着的国度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树木葱茏,鸟儿欢唱,大地蓬勃的鸀色让人感到充满了生机和朝气。 “直到今,我才现原来斯瓦迪亚的山林间是这么的美。”麽麽茶伸了个懒腰,洋洋得意的道。“不如我们绕过德赫瑞姆城,直接前往帕拉汶。” “麽麽茶,就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艾雷恩指出。“你是害怕到了德赫瑞姆之后,会遇上昨得罪了的那个纨绔子弟吧?” 麽麽茶毫不否认。“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皱着眉头提醒对方。“我们继续前往德赫瑞姆的话,这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艾雷恩漫不经心的。“难不成那个纨绔子弟知道我们会去,然后带着一队士兵在城门口守候,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你的这种假设完全有可能。”麽麽茶赞同道,并提出自己的意见。“不定他已经吩咐画匠画了我们几个人的头像,等我们进城的时候,城门的守卫就会拿出那些图像做对比,然后抓捕我们。” “麽麽茶,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艾雷恩朝着他露出一笑。“嗯……不定你有潜力能够成为一名杰出的预言家。” “真的吗?”麽麽茶一听,禁不住有些兴奋。“你真的觉得我有这方面的赋?” 艾雷恩面色一正,认真的吐出了两个字。“真的。”随即捧腹哈哈大笑。 麽麽茶驱马靠近艾雷恩的身边,低声道:“老大,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兆。”他的右手却悄无声息的伸向了对方微微鼓起的口袋。 “你又预测到什么了?”毫无察觉的艾雷恩笑着回应道。 “我感觉这种预兆越来越强烈了,一定是前方有情况。”麽麽茶装模作样的道。“不行,我得前去侦查一下。”着,偷马贼冲着艾雷恩猥琐的一笑,就扬鞭策马独自奔驰而去。 这时,默克驱马上前与艾雷恩并肩骑行,并好奇的问道:“你们刚才的是什么任务?” 艾雷恩撇过头,望着身旁的年轻佣兵,思索了片刻,回答道:“禅达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委托我们前往各国传递黑暗之世即将降临的预兆。” 默克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什么?黑暗之世?那不是吟游诗人口中所讲述的传中的故事吗? “别激动,伙计,你先冷静的听我,”艾雷恩连忙安抚道。“事情的真假无需我们去辨别,我们只是负责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五大国的国王。 “抱歉,我刚才的行为失控了。”默克红着脸,有些尴尬的。“我以前觉得佣兵只为富商和领主们卖命……” 默克有些欲言又止,他意识到自己的话会伤害到佣兵们的尊严。他却忘了,此刻的他,也是一名佣兵。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后,艾雷恩率先开口道:“听你的家乡在伦迪亚堡,挺美的一个名字。”他转移话题道。“给我讲讲你的家乡吧!” “伦迪亚堡是雷兰德伯爵的领地,他是不是个好领主我不知道,”默克讲述。“不过他给家中有人当兵的家族免除了一半的赋税,这让霍克曼家大受裨益,总能听到父亲感激这位领主。” “霍克曼?”艾雷恩问道。“这是你的姓氏吗?” “是的,”默克点点头,然后接着。“我家住在城堡里,所以我能接触到很多制造弩的工匠,在父亲的介绍下,我很快跟这些工匠打成一片,因为我的爱好是他们的职业。” 艾雷恩突然有些羡慕身旁的罗多克同伴,羡慕他拥有的姓氏,羡慕他的父亲,甚至是对方的爱好。 “城堡周围都是绿葱葱的山脉,这优美的线条在我眼中扎了根。太阳升起时,牧民领着牛羊们在山上吃青草,农民在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种植着麦、土豆、豌豆、亚麻等等作物,训练场里叮当声不绝于耳,而我总是在靶场旁边看弩手们训练。有的时候军官会允许我进场参加训练,而我的表现也总是让他称赞不已。” “这就是我的家族,我的家乡。”默克骄傲的道。 可我的家族,我的家乡呢?艾雷恩在心里默问自己。 第019章:艾雷恩 距离军事重镇【德赫瑞姆】三十里格的东南方向,是一片连绵的巨大森林。WwWCOM 森林中,古树参,无数危险的气息不断的流淌,一声声兽吼此起彼伏,仿佛里面是不归之路,无尽的深渊一样。 高耸而起的树木,一颗接一颗,连绵起伏,看起来,仿佛是一个个巨人在森林中竖立。 连绵间,不知道有多少里格,在森林中,不知道存在着多少凶猛的野兽、以及盘踞于此的土匪强盗。 混乱森林中聚集了数不清的抢匪,有来自其全国各地的杀人犯、强盗、马贼等名声狼藉的惯犯。 在这片森林之中,各大强盗、土匪团伙的火拼也是多不胜数,有的是为了地盘,有的则是为了利益。 混乱森林具有很强的隐秘性,且盘踞于此的强盗众多,而凯斯托·米乔德公爵也没有心思去管这里。 所以混乱森林里的贼盗日益壮大,不断的打劫来来往往的各大商行,以此来谋生。 “前面就是混乱森林了,”骑在队伍最前头的默克指了指前方道。“在顺利通过混乱森林后,我们就可以看到德赫瑞姆城了。” 骑马跟在他身边的威金斯好奇的问道:“可以跟我混乱森林的事情吗?” “你知道混乱之地吗?” 威金斯摇了摇头。对于他而言,除了他的国家——诺德王国以外,卡拉迪亚大6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默克见对方摇头后,便接着:“混乱之地就在混乱山脉中央的一块平原,这里是强盗与山贼们的乐园,他们以抢夺来往的商队为生,且个个都是杀伐决断的狠角色。” 麽麽茶闻言,有些担心的望着周围。“这里聚集那么多山贼土匪,我们能顺利通过去吗?” “每一都有新的盗贼进入混乱之地,同时也有人被迫离开,”默克继续道。“而且混乱森林中有着无数条道,没有任何一个队伍完全掌握了那里的道路情况。” “或许我们该绕道,”麽麽茶建议。“选择另一条通往德赫瑞姆城的道路。” “那样我们至少还需要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抵达,”马尼德强调道。“只要通过了面前的山脉,我们只需要三……最多五就能看到德赫瑞姆城。” 这时,默克低声的道:“我知道有一条道路,那里的强盗并不多,我们这些人能应付过去的。” 距离混乱森林越近,路上的行人越多。或是单独一人、或是几人到十几组成的佣兵队伍、或是一支支大不一的商队。 即便是身份十分尊贵的斯瓦迪亚领主以及他们的骑士护卫也见到了不少。 混乱森林到底有多大,就连从生活在德赫瑞姆地区的默克也不知道,他也没有从书籍上见到过。 不过那些走南闯北的佣兵们却这山脉要比斯瓦迪亚王国最大的皇家狩猎场‘沃克森林’都要大数倍,甚至更多。 在一个道路岔口处,麽麽茶瞧见前面一颗大树下有一间简陋的酒馆,酒馆门前有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 他低声道:“我用我母亲的名义誓,这胖子一定是某个强盗团伙的探子,一般这个位置还不需要商队或行人休息。” “因为是岔道,为了招揽更多客人,把酒馆修建在这里会更好的。”默克反驳道。 “你这样认为或许是不正确的。”麽麽茶。“希望我们幸运一些。” 默克点了点头,很明显,他十分认可对方的话。“我记忆的那条道路十分偏僻,大家是不用担心的。” 威金斯指了指在岔口出聚集的大量商队道:“我们可以暂时跟着他们一起行走一段路程,虽度会慢一些,但是要比我们单独行走安全很多。” “顺带赚取点佣金。”麽麽茶补充道。“我这就去跟老大商量这事。”着偷马贼就拔过马身,往队伍的后头而去。 麽麽茶驱马来到艾雷恩的身边,他简单的将威金斯的想法向对方叙述了一遍。 艾雷恩听后,赞同道:“这个想法不错,”随后,他向他的财务总管招呼道。“马尼德,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就这样,佣兵们很快和其中一支商队达成了临时雇佣协议。 这是一支较大的商队,有一百多个伙计,加上商人雇佣的帮手,整个商队的护卫过了一百五十人。 有一百二百多匹驮马,各种型号的货车近百辆,货物也是各有不同,有羊毛、麦芽酒、风干肉、铁器,但这次贩运最多的还是从萨哥斯城带回来的腌鱼,这是从诺德的黄金海岸——冈定海峡中捕捞的金枪鱼。这种鱼体格较大,肉质鲜美,用海盐和香料密制过后,是老少皆宜的极佳美味,而且放置一年都不会变质。德赫瑞姆地区吃不到这种鱼,所以据一到目的地,几之内,几大车的鱼都被抢购一空。 “头,瞧见没,”精明的马尼德指着几辆拉运腌鱼的货车盘算道。“如果把这些从萨哥斯城贩运过来的腌鱼贩运到都库巴去,利润会是德赫瑞姆城的五倍。” “都库巴?”艾雷恩疑惑的重复道。他从未听卡拉迪亚大6有这么一个地方。 “老大,都库巴你都没听过?”马尼德颇为意外地看了看对方。“那是沙漠之国萨兰德的大城市,那里的集市非常热闹,你可以看到咱们中土绝对看不到的东西,到时候你一定打开眼界。” “那里都有些什么,快给我。”马尼德的话又激起了艾雷恩的好奇心。 “都库巴是在沙漠里绽放的一朵奇葩,”马尼德开始不紧不慢的叙述他曾经去过的沙漠城市。“整个绿洲的中心部分是都库巴湖,沙漠商业重镇都库巴城就建设在湖边。由西往东,在都库巴城两端各坐落着一个人口稠密经济达的大村镇,它们分别是什巴默镇和塔努姆镇。绿洲的生活总的来是自在惬意的。” “都库巴湖周围的草场是萨兰德苏丹国最重要的畜牧业基地,”马尼德振振有词的。“那里不但盛产驰名海外的羊肉香肠,而且也是萨兰德沙漠马的繁殖地,沙漠马由于具有良好的耐力和韧性可以培育出出色的军马。大6最强大的重装骑兵之一的马穆鲁克的坐骑就全部是最优秀的沙漠军马。” “马穆鲁克?马穆鲁克?”艾雷恩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好奇怪的名字,怎么会有领主给他的骑兵取这种奇怪的称号。” “在萨兰德语中,马穆鲁克被意为“被占有的人“、“奴隶“的意思。”马尼德继续解释道。“马穆鲁克大多来自于卡拉迪亚内6的非******游牧民,他们被奴隶贩子抓到并贩卖到萨兰德地区,然后被苏丹们编成雇佣军。在沙漠上,有着‘安拉之刃’之称的马穆鲁克能够和斯瓦迪亚骑士平分秋色。他们手中的宝剑沾满了入侵者的鲜血,面纱下的眼睛闪出圣徒的光芒。” “原来在卡拉迪亚大6上还有这样一支强大的雇佣军。”艾雷恩在惊讶的同时,还不忘称赞道:“马尼德,没想到你这个落魄的商人懂的还真不少。” “老大,其实我有一个长期的规划。”马尼德寻思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出来。 “什么规划?”艾雷恩感到疑惑。 马尼德先是语气尖锐的指出:“我们不能就指望着阿拉西斯伯爵给予我们的那点佣金过活,况且那些佣金也不足以支撑我们接下来的开销。” 整支队伍的日常开销和所剩佣金这方面的琐事,一向粗心大意的艾雷恩到是没有细想过。 站在佣兵的职位上,他只是想着尽早的完成阿拉西斯伯爵的委托——将暗黑军团即将降临卡拉迪亚的消息传达到大6各国。 随后,这位精明的商人开始讲述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在替阿拉西斯伯爵充当信使向各国传递信息的同时接受一些其他雇主的聘用,当然我们还可以在途径的城镇收购一些紧缺的商品和当地一些特产,然后运往其他所经过的城市变卖。而那些金灿灿的第纳尔将会源源不断的进入我们的腰包,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够用富余的第纳尔壮大我们的队伍。” “你的这个建议真的很不错,看来当初拉你入伙是对的。”艾雷恩笑着拍了怕马尼德肩膀道。“既然这个建议是你想的,那这些事就都交给你负责了。” 第020章:麽麽茶 十多个商队聚集在一起,他们都选择了同样的道路。Ww WCOM 当然,在前面出现岔口后,他们或许还是会分开的。 铁血佣兵团跟随商队在混乱森林行走了一的路程后,十多个商队完全分散开了。 铁血团的佣兵们与剩下的一个最大的商队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独自朝着混乱之地行去。 当他们来到这条道路上后,没有一支商队和行人在这里路过,至少是没有一支商队和他们一起在这条路上行走。 对于这种现象,年轻的佣兵们和这支商队的伙计、护卫们都显得十分兴奋。 因为他们认为这条道路还是十分隐蔽的,很少有商队知道。同样,那些强盗们也很少知道。 然而德赛维却不这么认为。“或许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的商队全部让那些强盗给干掉了,所以才没有人在这里行走。” 当然,这位强悍的山贼女人并没有因此担惊受怕,而是和往日一样,仍然坐在马车上跟茱莉亚谈论关于她们去向的事情。 “如果我们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前往一探究竟。”艾雷恩回应对方。 麽麽茶羡慕的指了指架在一辆马车顶端的巨弩道:“对付那些强盗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弩箭来攻击他们,他们可没有什么坚固的护甲,若是我们有一百张弩箭,任何强盗都不会敢拦截我们。” 艾雷恩鄙视的看了对方一眼。“你应该知道,这种巨弩是军队的管辖武器,我想这支商队弄这么几把已经很费力了,若是想再弄一些,我敢确定,把你当作奴隶给军部效力一辈子也换不回一把巨弩。” “哦!我只想作为一名神灵的仆从,一名杰出的预言家,你不应该这样打击人。”么么茶一脸嬉笑的看着艾雷恩。 商队刚刚走到下一个岔道后,前面充当斥候的两名佣兵就骑着马匹回到了队伍里。 “前面有强盗拦截了道路,他们让我们支付一百枚金币或者一半的货物充当过路钱,否则等待我们的是战斗。” 默克一脸气愤的道:“我们和他们战斗吧!绝对不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妥协。” 这位年轻人刚刚成为佣兵时间不长,根本不了解佣兵的行事准则,因此才有了这样的话。 “那些强盗数量是多少?手中的武器怎么样?”艾雷恩皱紧了眉头询问充当斥候的佣兵。 这名上了年纪的佣兵稍微沉思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至少五百名强盗,该死的,我们这些人根本不能抵挡那群强盗。” 艾雷恩皱起了眉头沉思着。虽他们护送的商队中也有数十名善于战斗的佣兵护卫,但根据他的了解,这些佣兵们只是在佣兵界最底层厮混的一批人。 “付出一些金钱也不是不可以的。”艾雷恩低声跟沉思中的商队主人道:“虽我们快要进入混乱之地了,但谁也不能确定后面还有没有强盗,他们人数太多,我们支付一些金钱避免损失人手。” 那商队主人看了艾雷恩一眼,他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而是示意商队把车辆全部围拢起来。 随后,这位商队的主人带领了十多名拎着武器的伙计们和另外十多名佣兵一起冲向前面去了。 艾雷恩则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对方的背影,麽麽茶则在一旁低声咒骂道:“该死的,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够把强盗吓跑?” 一想到商队主人用那种怪异的眼光看他,艾雷恩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根本不能和对方生冲突。心里有不满,压制下去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没过一会,商队的主人一脸铁青的带着数十人疯狂的跑了回来。 “准备战斗,那些强盗们要杀过来了。”完他指挥了十多名伙计爬到安放了巨弩的车厢上操控巨弩来准备攻击。 佣兵们虽知道强盗有几百人,但他们还是为战斗做好了准备,一些简单的防御很快被他们堆积了出来。 雅米拉和茱莉亚呆在一起,并由马克和德赛维保护着,喀拉杜斯和约达、雅格已经冲到了前面。 艾雷恩、威金斯、默克等十余名佣兵护卫在整个队伍的最前头,组成了第一道防线。 另外一些佣兵都围在装有巨弩的马车底下,剩下那些使用弓弩的佣兵都躲在马车的后面。 麽麽茶见到这种情况后,除了心里不断的诅咒商队主人吝啬外,飞快的翻身下马,然后躲在一辆看似装满了货物的马车后面隐蔽了起来。 希望那些该死的强盗们没有箭矢。麽麽茶心想着。就算是有,我这里应该要安全一些。 就在麽麽茶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旁边也躲藏了几名精壮的商队伙计。 不过他们手中都拎着长枪和木盾,看样子是准备进行战斗了。 一名年轻的商队伙计脸色有些苍白的朝麽麽茶身边凑了凑,这名年轻人遇到的战斗还很少,因此显得有些紧张。 看着对方紧握了长枪的手,麽麽茶扯了扯嘴角笑道:“放轻松一些,伟大的森林女神会保佑我们的。” 森林女神是罗多克人的信仰,就像斯瓦迪亚人信仰上帝一样的虔诚。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马匹奔跑声传到佣兵们耳边。 “准备战斗,”商队主人大声喊道。“各位,到了混乱之地后,我会每人奖励两枚金币。” “该死的,这里差不多一百多人,就算是死了一半的人,回去后你也要付出一百枚金币。这跟交给那些强盗有什么区别吗?若是强盗们攻破了我们的防御,全部完蛋了,我看你挣那么多钱干什么。”麽麽茶低声的骂着商队主人。 躲在他一旁年轻的伙计在听到后,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在什么?” “我在该死的你再不集中精力准备战斗,我保准你马上失去生命。”着麽麽茶抽出自己的手弩来对准那名伙计的脑袋。 “该死的,”麽麽茶再一次望向冲过来的强盗们。“你们商队的主人是不是疯了?这些强盗的数量多出我们五倍!” 这些强盗们大部分人在地上奔跑,只有少数都骑了马匹,他又看了看那简陋的防御和强盗们手中的武器以及他们的皮甲,麽麽茶就知道这次情况有些糟糕。 “佣兵,你的职责是护卫我们,而不是用武器对准我们的人。”商队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麽麽茶身边。 商队的主人一脸难看的盯着麽麽茶继续道:“放轻松一些,他们是不会冲过来的。” “谁也不能确定。”麽麽茶语气放缓了很多。“希望一切跟你的一样吧。” 麽麽茶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询问对方为什么和强盗战斗的原因。 第021章:麽麽茶 麽麽茶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询问对方为什么和强盗战斗的原因。 Ww W COM 强盗们的弓箭数量很少,至于弩箭更是没有。 零散的箭矢落在商队的队伍中,除了一个倒霉蛋被箭矢杀死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为此丧命了。 马车顶端的巨弩开始威,九张巨弩的箭矢都是用长枪充当的,刺耳的尖啸声让麽麽茶听起来感觉浑身热。 麽麽茶紧紧的盯着那些箭矢,转眼间就有数十名强盗被这巨弩射杀。 冲锋!这是麽麽茶第一次见到数百骑兵疯狂冲锋的情况。 虽商队中有数十名使弓的佣兵和威力强大的巨弩,但面对这数百骑兵的冲锋是没有多大的效果。 商队主人叫嚣的指挥着众人战斗,但除了他花费重金雇佣的那些十几名商队护卫之外,没有人听从他的指令。 艾雷恩与威金斯他们临危不乱的等待着冲向他们的强盗,但是越来越近的骑兵队伍却是让麽麽茶心里恐慌起来。 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手弩后,麽麽茶跑到后面一辆马车旁隐藏了起来。 “该死的,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一些糟糕的事情呢?该死的,为什么这会商队主人会这么愚蠢呢?”麽麽茶不断的抱怨着他人。 强盗骑兵和商队的护卫以及铁血团的佣兵们的防御终于撞击在一起,而这个时候那些强盗们也不过是付出了数十人死亡的代价而已。 巨弩和弓箭退出了战场的舞台,激烈的肉搏战就此上演。 令麽麽茶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强盗们在快到马车旁边时,都拎着手中武器跳了起来,任由那些狂奔的马匹撞击在障碍上。 咚咚的距离撞击声,让战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了起来。 除了有倒霉的强盗在空中被人用长枪刺穿外,其余的强盗们在商队防御圈中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刹时间,商队中的情况开始混乱了起来。 特别是那数十名强盗战士冲过来后,商队的护卫更加不能抵抗了。 一些聪明的商队伙计甚至丢掉手中兵器,然后站立在那里表示自己已经投降。 除了有倒霉的家伙被杀红眼的强盗们给砍死后,这些投降的伙计还是存活了下来。 当然,等待他们的或是成为强盗,或是付出足够的金钱后离开。 麽麽茶正在想办法逃走的时候,一名骑兵挥舞了战刀朝他脑袋上劈了过来。 麽麽茶这个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手弩一下子对准了那名骑兵。箭矢轻易的刺穿了那名骑兵的脑袋。 虽杀死了那名骑兵,但对方的马匹还是重重的撞击再他身上,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被撞击到一辆马车里去了。 “该死的,我怎么忘记闪避了?” 其实麽麽茶知道,面对度非常快的骑兵,他那体格根本不能及时的反应过来。 “希望我不要死掉,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一番呢!”麽麽咒骂着。“该死的,我诅咒商队的主人。” 这时,一个强壮的身影冲到了他的面前,麽麽茶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却没想到对方一把将他从马下拉了出来。 等麽麽茶睁眼一看,才现原来是德赛维。“谢谢你救了我,勇敢的女士!”麽麽茶感谢道。 “别傻站在了,快躲到那辆马车后面去,”德赛维将她的长弓交给麽麽茶。“帮我照看下茱莉亚,我去帮忙。” 德赛维冲向了混战中的人群,并接连的撂倒了几名强盗,她的战斗技巧就跟她的箭技一样强悍且出色。 残忍的她对于敌人从不手下留情,手起刀落间,她的周围已经躺下了好几个强盗的尸体。 商队的主人被强盗俘虏了,那些受雇商队的伙计和佣兵护卫不是安静的躺在地上,就是老实的蹲在地上。 整支商队里,只剩下铁血佣兵团那些勇敢的佣兵们仍然在与十倍于己的强盗们厮杀。 “佣兵们,”一名骑在马背上的强盗领大声喊道。“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保证让你们安全的离开这里。” “强盗的信誉能值几个第纳尔?”艾雷恩反问对方。 “我们只是求财,并非为了杀戮。”强盗领露出凶狠的面色强调道。“如果你们执意要抵抗,我们只能别无选择。” “老大,在这样厮杀下去,我们的人迟早要拼光了,”马尼德在一旁低声建议道。“不如接受他的建议安全的离开这里。” 马尼德是一名精明的商人,而聪明的商人都精于计算成本和利润,更懂得取与舍的选择。 “那我们岂不是要失信于人?”艾雷恩低声回应他的财务总管。 马尼德强调道:“是那个愚蠢自大的商队主人不听我们的劝告,执意要招惹这些强盗。” “可失去信誉的佣兵如何立足于卡拉迪亚大6?”艾雷恩还在做着最后的犹豫。 马尼德直言不讳,郑重地:“他已经连累我们损失好几名佣兵,我们没必要为这样的蠢货战斗,更不值得为他战死。” 艾雷恩望着周围的同伴们,他们同样正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但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 寻思片刻后,艾雷恩最终下了决定,大声的回复对方:“我接受你的建议,但要我们放下武器绝不可能。” 解除武器便等于任人宰割,艾雷恩绝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命令。 “让你的人退开,并让出一条道来,我们直接离开即可。”即使此刻落了下风,但艾雷恩的气势却仍旧不输与对方。 那名强盗领迟疑了一会,吼声命令道:“所有人都让开,放他们过去。” 对于强盗和土匪这些亡命之徒而言,最不愿意打交道的就是同样为了第纳尔而生存的佣兵。 铁血佣兵团的佣兵们在艾雷恩的带领下——捎带着他们的伤员和死去的同伴静静地离开了身后的战场。 佣兵,是没有明的蝼蚁。 佣兵,是暮色里穿梭的野鬼。 为了生存,为了执着的信念,为了活下去,他们会为之战斗到最后。 强盗领也深知没有可能胁迫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佣兵投降,但为了将己方伤亡降到最低,只有放任他们离开。 而商队里那些被俘虏的雇佣伙计和商队护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会被强盗当做奴隶卖掉,甚至是选择入伙。 商队的主人同样不会有危险,只要他支付的起足够的第纳尔,强盗们会在获得一笔不菲的赎金之后放了他,并且会大方的护送商人到达安全的地方。 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世人知道,强盗也有信誉。 一开始商队主人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愚蠢的决定。 用一百枚第纳尔换取安全通行,或者招来那些强盗的强行掠夺。 聪明一点的商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第017章:艾雷恩 第17章:山贼故事 本章人物:茱莉亚、德赛维、麽麽茶、艾雷恩。 WwWCOM 【特别感谢:石星陨的打赏,更要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 众人进入到林子中,搭起一片临时营地,几个佣兵已经把篝火点起,还有几处简易的临时帐篷。 此时,已经完全黑下来,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映射出每个人谈笑中红彤彤的脸。 在这陌生的夜里,大家感到一种温馨的幸福。但是在火光闪烁时明时灭的阴影下,却有一个人脸上挂着落寞的表情。 茱莉亚现躲在一边失神望着火苗跳跃的德赛维,心中一叹,拿着一瓶酒来到她身边坐下,开口道:“德赛维姐姐,我知道你此刻心中充满了哀伤。如果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好么?” 德赛维心中茫然,依旧呆呆的望着火焰,脑海中飘过一幅幅画面—— “滚出去,你这个丑女人!”醉醺醺的丈夫将她驱赶出屋外。“你这个丑陋的猪狗,搞不到明的面包和麦芽酒就别让我再看到你!滚!” 德赛维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走在凉意袭人的库鲁姆街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恨,恨自己平凡的容貌,恨嗜酒成性的丈夫,恨他对自己的百般辱骂和毒打,她更恨那个软弱好赌的父亲,把自己当作赌债送到了这个日日以折磨自己为乐的畜生手里—— 沉默了半晌,德赛维开始述自己的往事:“那时候,我被父亲卖给了一个粗暴的酒鬼,他整日喝酒,喝完之后就折磨我。直到……有一我伤心欲绝,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就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从家里逃跑出去……” 德赛维淡淡的着,不知道是在向茱莉亚倾述,还是在给自己听:“我胡乱的跑着,心中充满了害怕,不知不觉中,跑到了一片乱葬岗。望着四周鬼气森森张牙舞爪的嶙峋枯树,想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我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嚎哭起来。我想,不如就这样了结生命,结束这可怜的一生吧。也奇怪,这样一想之后,我似乎也没有那样悲伤了。于是我朝着一颗老树走去,可是没走几步,面前忽然亮起一片火光……” 这时,坐在附近的佣兵们都安静了下来,并围了过来,围坐在一旁聆听这个既陌生又粗壮的女人讲述她的故事。 佣兵们喜欢听故事,他们会拿这些故事与自己的遭遇做对比,并试图从中寻找慰藉。 “我吓了一跳,仔细观看,竟然是一群丑恶凶狠的强盗……他们问我:喂,丑女人,你深夜在这里乱嚎什么?”此刻的德赛维已经完全沉静在过去那段不堪回的往事中。 “我那时想,还有比自己命运更加悲惨的人么?心中也不知道了害怕,就告诉他们:我只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女人罢了。那些强盗的头子对我很感兴趣,就问我的身世境遇,我一一如实回答。” “这么来,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既然你这么恨你的丈夫,如果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亲手杀了他,你可愿意?那名强盗领这么问我。” “当时我只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就要压抑不住了,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但又像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时刻来临一般。我对强盗:我……愿意。如果真的有机会割断那个畜生的喉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给你当牛做马!” “就这样,我跟着强盗们回到自己的村子,开始杀人。尖酸刻薄的邻居、软弱无能的父亲、心恶手毒的丈夫……当我亲手捅死自己的丈夫并把他的头颅割下的时候,强盗们接纳了我,而我也像是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条路,那些厄运似乎就此被我踩在脚下,我要变强。但是我仍然求强盗们不要杀死我的父亲,而他们答应了我的要求。然后,我们带着抢来的食物和日用品消失在了库鲁姆东边的山脉中。” 篝火出噼啪的声音,羊肉、猪肉里面的油脂被烤的滋滋作响。一阵淡淡的清风拂过,众人静静的听着德赛维的故事。 “我成了一名强盗——不,准确的是山贼,并从山贼们那里学会了射箭。我似乎在这方面有与生俱来的赋,一段时间过去后,我的箭术已经不输给其他任何人了。有时候,我们会下山抢劫,补充一下给养,然而更多的时候,战斗都生在和另一些山贼的争斗中。” “就这样,我过起了和其他山贼一样苦中作乐的生活。这样大概三年,这期间,我们甚至和森林兄弟会交过手。就在我以为这将是我下半辈子的生活的时候,那群山贼,哦,不!他们不配称为山贼,而是一群畜生。他们竟然杀死了他们的头领,还企图强暴我……” “之后我逃了出来,并在几个月后,偷偷潜回山上,却现,当初热闹的营地已经今非昔比了,我把能找到的那向我动手的人一一找了出来并杀掉。从他们口中得知,森林兄弟会的人来过,把昔日繁盛的山寨打的一蹶不振,但我对此毫不关心。而他们那之所以想要强暴我,是因为怕老头领死去之后,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威胁到他们权力的人。我心灰意冷,从此在大6流浪……就这样,这就是我的故事。” “善良的茱莉亚,自从遇到你之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让我感受到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踏实。但是今,在塔姆努村的那伙山贼竟然是我当年以为死掉的一个元凶,我控制不住自己,并在他们没有还手能力的情况下杀死了他们……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心中没有丝毫报仇之后的喜悦,反而却充满了茫然……” 听完德赛维的述,沉默了一会的茱莉亚拿起手中的酒瓶,猛地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德赛维,笑着道:“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老是如此的不公正。然而,正是这不公,才让我们大家在这个人海茫茫的世界中相遇,德赛维姐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剩下的路,让我们大家一起走完。” 德赛维望着茱莉亚递过来的酒瓶,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情绪,不知道是酸楚,是委屈,还是高兴。接过酒瓶,无言的猛灌了一口。 “光喝酒容易醉啦,你们两个,快尝尝我的手艺,”脸上嘴上都是油腻的麽麽茶跑过来,递上几串用树枝串起来被烤的冒油的羊肉,“味道倍儿棒!” 一旁的艾雷恩拿过德赛维手里的酒瓶,举起来也喝了一大口,擦擦嘴角的酒渍,也不看德赛维,微笑着道:“茱莉亚姐的没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艾雷恩完后,把酒扔给了麽麽茶。 麽麽茶乐呵呵的灌了一口,握拳冲着德赛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他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对这个粗壮又残忍的女人产生一丝好感。 德赛维终于忍不住,眼泪顺着眼眶喷涌而出,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这些年的委屈,忽然就泄出来,这个世界上,自己再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茱莉亚搂着德赛维,拍打着她的背,轻轻哼唱着:“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雅米拉也会唱,她跟着女孩哼唱起来:“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走向你我……” 林中的这个临时营地,有蒙头喝酒的,有放声拗哭的,有对酒当歌的,有低头猛吃的,有黯然苦闷的…… 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各自尽情的泄着自己的情绪。 酒醉人酣时,只有歌声,始终不曾断过,回荡在山林之中。 第001章:罗格 罗格和他的侍从怀特在尤河北岸追踪一直朝圣者的队伍,为了不被朝圣者的队伍现他们的踪迹,罗格把大部队留在了后头。 WwWCOM 最近,从禅达城附近经过的朝圣者队伍越来越多,他们都向着大6北方的诺德海岸而去,并在那里献祭他们疯狂信仰的黑暗神明。 在这些黑暗朝圣者的队伍当中,出现了一些流浪的骑手和自甘堕落的佣兵。甚至有某个贵族领主和他麾下的正规士兵出现在朝圣者队伍。 这让黑暗朝圣者的队伍拥有了不可窥的战斗力,邪教徒不在只是一群拿着棍棒的无知农夫,他们也有真正的骑手和战士。 自从禅达城派出去四支巡逻队在周边领地巡视,在每一次遭遇这些暗黑教团的邪教徒较量当中,这几支巡逻队都会付出不少的伤亡代价。 而伤亡最惨重的一次,是由十名自由骑士组成的近百人的巡逻队伍,在与一支来历不明的暗黑教团的队伍交战中全军覆没。 在尤河岸边策马奔驰中的罗格和怀特终于追上了这支朝圣者的队伍,但眼前的一幕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销声匿迹已久的诺德海盗又一次出现在了尤河海域,而此刻这些凶残的海盗正与多出他们数倍的黑暗邪教徒搏杀着。 尤河下游三角洲的一座木桥上,一些上岸补给的海盗们遭遇了暗黑教团的朝圣者队伍。 双方没有谈判的余地,直接就交战起来,虽然强壮的诺德海盗们战斗力更高,却在人数的弱势下,被迫向尤河西岸退去。 数百人的朝圣者队伍当中有不少手持兵器的佣兵,这些自甘堕落的佣兵不知为何会成为邪教徒,但他们的战斗力绝不能窥。 即使是那些凶狠的诺德海盗也招架不住这个阵势,罗格甚至瞧见了几名穿戴厚重盔甲的骑士,盔甲上面还刻着他们所效忠领主的家族徽章。 “罗格骑士,我们要怎么做,是杀死那些朝圣者,还是让他们自相残杀?”怀特握住了弓箭,虽然嘴上这么,但他的意思是消灭暗黑教徒无疑。 “尽管邪教徒和海盗都该下七层地狱,但显然那些邪教徒更可恶,更该死。”罗格也拔出了斩剑,如了怀特的愿。 二人全力赶着马,让坐骑全奔跑起来,不出数百个呼吸的时间,他们便抵达了木桥上的战场。 怀特也在此跳下马,拉开了手中的弓箭,罗格则继续挥舞着斩剑,驱马冲锋,迅杀进了人堆里。 在看似一百几十人的朝圣者队伍中,自由骑士的出现让暗黑信徒们大惊失色,面对马匹的冲锋纷纷跌倒在地乱作一团。 那些暗黑信徒们不是被罗格手中的斩剑杀死,就是被怀特从远处射来的羽箭射杀。 海盗们也被这意料之外的援助鼓舞着气势,他们从河中央又杀了回来,与自由骑士他们一起打跑了这伙朝圣者。 战斗结束后,罗格和他的侍从怀特与对面几十名诺德海盗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多谢出手相助,我们海盗都是讲义气的人,”其中一个海盗头目。“这次就不为难你们了,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如何?” 罗格即使想剿灭眼前这些猖獗的海盗,也不可能是现在。光靠他和怀特两个人,敌不过面前的几十名身强力壮的诺德海盗。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个豪迈的声音。“弟兄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呀,提供给我们庇护的村子都被人抢了,快随我去杀掉那些狗娘养的!” 这个熟悉的声音毫无疑问就是战斧海盗团的那巴尔,他今次穿着一件镶钉的上衣,看着总算正常一些了。 虎背熊腰的海盗头子那巴尔从那头走到了他的海盗兄弟们当中,立即将注意力转向自由骑士罗格身上。 当那巴尔用他鹰一般的双眼盯着罗格看时,怀特立即拉开弓箭瞄准了他的心脏,这一举动使在场所有的海盗们都对二人刀剑相向。 “罗格大人,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怀特,不必这样,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出于当下的处境,罗格示意怀特收起弓箭。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 目露凶相的海盗们也在他们的领那巴尔的勒令下收起了他们各自的武器。看来这位战斧团的海盗头子还是挺注重荣誉的。 那巴尔来到了罗格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罗格,自从上次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再战一场?” “很遗憾,我们暂时是分不出胜负的,”罗格。“你的实力和我不相上下,而我也不打算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还有自己的任务。” 虽然知道那巴尔只是开玩笑,但罗格并不打算和这个海盗打交道,早已跳上马准备离开了。 情急之下,那巴尔赶紧跑到自由骑士的马前,拦下了他。“决胜负的事先扔一边,这些可恶的灰袍人,诺德边境的村子都是我们战斧团保护的地方,却让这些杀的杂种烧成了白地!你是个自由骑士,总该有关于这些灰袍人的情报吧?” 掠夺者之王显得非常愤怒,罗格从马背上下来,他又上前:“不许随便搪塞我,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是掠夺者之王——那巴尔,像是一个谎的丑吗?”那巴尔脖子上青筋暴突。 “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家伙都属于一个叫做德鲁亚的教团,”罗格告诉海盗头子。“看样子你和他们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到这里,罗格想到利用战斧团的海盗来解决暗黑教徒的主意,便严肃的对那巴尔:“我们来一个君子协定!为期一周,也许更久,由你负责消灭遇到的所有暗黑信徒,我会在完成身上的工作后和你分个高下,这样你又会失去些什么?” “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了……”那巴尔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我答应,但是不要耍花招,就算是诺德海军,也拿我战斧团没办法,你就不要再想着剿灭我们拿赏金了!” “我会想办法通知各路赏金猎人和禅达正规军,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停止追捕战斧团成员,希望这是一次成功的合作。”罗格握住那巴尔的手,拿出一枚勋章。“这是我的荣誉之证,为了证明我的诚意,现在交由你保管!” 为了公平,那巴尔也将他的腰刀解了下来,解释道:“这是我身为战斧团头领,海盗公会几位海盗王之一的证明,你同样可以用它去换取赏金,但也必须在我违背了约定之后!” 没有异议的情况下,两人互相收下了对方的物品,击掌为盟:“一言为定!半月后此地再见!” 当他们达成了协定后,那巴尔便带着手下离去,罗格和怀特也朝西方赶去。(未完待续。) 第002章:罗格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密林的枝杈间照射在林间道上。 Ww W COM 在这风和日丽的景象中,罗格和怀特却突然听见树林里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声音。 他们穿过草丛、掠过树干,循着声音的来源,在一块高地上两个骑士装扮的男子正在进行着一场决斗。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穿着某种老式风格的皮革铠甲,手持一把外形古怪的大剑,双手紧握住粗厚的剑柄凝视着他的对手。 和他交战的是一个身穿骑士大衣的酷男,手戴长手套,脚穿长筒皮靴,左手握着一把骑士佩剑,腰带上的飞刀带上配有十数把飞刀,左边的腰带扣上还带着一根皮鞭,这名英俊的骑士正用右手梳理着他的棕色散,完全没有将紧张的对手当一回事。 “特雷沃!你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看似十分成熟的男子话了,却是一声怒吼。 “罗尔夫!我才是正统的英雄后代,为何要与我相争?”被称作特雷沃的男子被激怒,讽刺了一句便挥剑冲向对手,而罗尔夫也持剑袭去。 林中再一次爆出金属碰撞的脆响,紧接着便是刀剑摩擦产生的“咝咝”声,二人擦身而过各自停在了对方身后。 “即使是罗尔夫家族,也有着继承英雄遗志的宿命!”罗尔夫重整态势,握紧巨剑转身一击。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那一头乌黑的散,成熟而凹凸有致的面部也不断渗出汗水,加上黝黑的皮肤,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非常严肃。 特雷沃的剑被这蛮横的一击震飞,但失去利剑的特雷沃尚未败退,他抽出了腰上的皮鞭。 特雷沃手中的皮鞭像风车一般回转起来,在瞬间他已经跃上半空,持鞭威胁道:“看来有必要使出真正的实力了。” 随着他的话声淡去,特雷沃将落下中的皮鞭猛地抽打在大地之上,一道夹杂着劲风的冲击波朝着罗尔夫所在的地方推进。 面对强横一击,罗尔夫也挥起他的巨剑。“我对皇室武学的掌握度可不比你差,接招!” 他咆哮着,一招强力的斩剑划过大地,也形成了一道附带着剑气的冲击波拼上了特雷沃的攻击。 两道冲击波相撞,扩散的波动使得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落叶止不住的飞散开来。 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二人再次挥起手上的武器攻向对手,瞬间引了一场大爆炸。 待爆炸的风暴过去后,两人依然站立在大地之上,足以取人性命的爆炸似乎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可见二人实力强悍。 在沉默了许久后,特雷沃率先开口了。“没想到你将卡拉迪亚皇室武学运用到如此程度,看来我是看走眼了。” “你这家伙,”罗尔夫。“明明知道我的实力,却还要和我争?这个使命当然是属于我的!” 罗尔夫将巨剑径直刺入地下,不经意间却再次挑起了特雷沃的战意,他的皮鞭被红光环绕,就连全身都被火焰一般的斗气所笼罩了。 “是吗?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战友,却不知道你竟然高傲到这个地步!那就让我这个贝尔蒙多的后代教教你何谓真正的卡拉迪亚皇室武学!” 到了这一步,罗尔夫也不甘心被比下去,红光同样出现在他的全身,手中的巨剑也被红色气焰紧紧缠绕。 罗尔夫大喝道:“来吧!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自称正统!” 在二人即将进行生死决斗的时刻,一支箭矢从远处飞驰而来,分毫不差的落在他们的中间。 罗尔夫和特雷沃被这突然袭击影响,一齐收起武器向箭矢袭来的方向望去,阻止了这一场死斗的罗格正漫步在林间道上。 “什么人?” 罗格没有立即回答,怀特跟着他的身后一步步走到了二人所在的位置,他看了看特雷沃,又观察了一番罗尔夫。 “我只想知道两位骑士为何在此地死斗,而且还是用这种反常的方式?”罗格问道。 “多管闲事可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报上名来!”由于罗格忽视他人在先,使得特雷沃同样无视了他的问题。 理亏之下,罗格只好先回答:“我是罗格,自由骑士,只是不想看到两位互相残杀,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二位也该报上大名了吧?” “罗尔夫·威尔特,狩猎暗黑残党的猎人,同时也是教会的判决执行者。”至此,罗尔夫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全名。 “我是特雷沃,全名是特雷沃·贝尔蒙多,和罗尔夫一样,我们是以家族名义猎杀德鲁亚残党的圣骑士,也被世人称为裁判骑士。” 听到德鲁亚残党这个词,罗格感到非常意外,追问:“就是那些暗黑教徒吗?最近一段日子,他们已经在大6各地肆虐了。” “你的不错,现在各王国都只顾着自己的理由,完全没有现这些可怕的敌人正在崛起。”到这里,特雷沃开始批判起了卡拉迪亚大6诸国。 罗尔夫对满腔怒火的特雷沃也没辙,解释道:“我们家族的祖辈们都曾讨伐过这些暗黑信徒,但是他们依旧不停的在各地出现,因此罗尔夫家族的后代从就被训练成出色的战士,以求成年后加入猎杀暗黑的队伍中。” 谈了这许久,两人依然有所保留,并不打算将底细都透露给罗格。 为了尽可能多的打听到情报,罗格只能用更多的疑问来拖住已经感到厌烦的二人。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究竟在为了谁争吵?”罗格接着问。“我好像听到了英雄后代之类的言语?” “我们的祖先,圣王——利昂·贝尔蒙多,曾经率领着自由骑士团击退暗黑骑士团,并杀死了梅迪乌斯的英雄。”到这里,罗尔夫感到非常自豪,便接着叙述他的长篇大论。“由于德鲁亚教国崩毁,神圣王国才得以建立,但残存的大量德鲁亚教会成员组成了现在的德鲁亚教团,这几百年来一直妄想着在卡拉迪亚东山再起,四处为非作歹。” 到圣王利昂后,特雷沃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借着罗尔夫的话茬讲了起来:“正如罗尔夫所,这些暗黑教徒到处进行所谓血与火的洗礼,使卡拉迪亚民间都充满了悲恸。神圣王国被称作神圣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信仰,曾经的卡拉德帝国追求名誉和统治,却忽略了一个民族最重要的一点,信仰圣洁女神的神圣王国建立了神圣之言教会,历代的圣教执行者都会以消灭暗黑残党为己任,转眼间已经有将近四百年了……” 罗格感觉自己已经了解的够多了,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们是同伴,进行这种赌命的对决,教会不会惩罚你们吗?” 特雷沃最后道出了实情。“我们受教会的命令,前往寻找圣王当年使用过的徽章,目标被锁定在艾勒代葛村庄,这次决斗只是想决定由谁来保存这枚勋章。” 由于贝尔蒙多和罗尔夫的关系十分耐人寻味,罗格打算再了解的深入一些,便问:“那么你的家族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和圣王有血族关系?” 罗尔夫再次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讲述着:“到我们罗尔夫家族,那是建立在三百多年前,由于利昂辞世,神圣王国从内部分裂。圣王的后代也因此分成了四个家族,先是特雷沃所属的直系贝尔蒙多家族,我所属的威尔特家族,以及德拉克罗一族、瓦尔海特一族,但眼下的圣教仅有我们威尔特家族和贝尔蒙多家族的成员。” “其他两个家族似乎……”虽然有了猜测,但他却没有言明,只是继续问:“圣教的执行者只有你们吗?这样对暗黑也造不成多少打击吧?” “所以我们需要英雄徽章,这枚传中的圣物或许能够改变现状,但一切只是猜测。”特雷沃道。 目前,罗格已经得知了圣教的存在,以及四大家族的秘密,出于谨慎,两位执行者与他协商道:“我们已经将太多机密透露给你了,你也该对我们坦白,否则你就必须誓不泄露我们的存在。” “放心,我会把我的来历也告诉你们。我是禅达城的守护者,自由骑士团当中的一员。”罗格。“这位是我的侍从怀特,一名出色的弓箭手。” “原来你是禅达的骑士,”罗尔夫松了口气。“我们现在放心了,当年禅达的第一代领主是圣王的封臣,禅达也就是卡拉迪亚大6的号角,和我们‘圣言’教会也算是同盟。” 得知对方的来历后,二人这才放下心来,还要求罗格和他们一同前往寻找英雄徽章。 “希望这个要求不会太麻烦你,如果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罗格还在考虑着他们的提议,但罗尔夫已经不耐烦了。 罗尔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罗格这才答应了下来,跟随两名骑士一起穿过丛林,骑上快马向艾勒代葛村庄前进。 罗格让怀特独自返回禅达城,并让他向阿拉西斯伯爵禀报他与海盗那巴尔达成的协议。(未完待续。) 第003章:罗格 第二下午,在丛林道中快马加鞭的三人终于抵达了艾勒代葛村庄周边。 Ww W COM 由于地势逐渐变得坑洼,还需要爬山,不得已之下三人只得将马匹拴在丛林尽头,继续步行前往目的地。 山路蜿蜒,不宽的路径,两边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那青葱的草儿,或齐膝,或只跟脚面高度一样。草丛里,有蟋蟀和蛐蛐的奏乐,他们变换着节奏,时长时短。 不知在哪棵树上的蝉儿,不甘寂寞,嘹亮的蝉鸣破空而来,似乎相遇蟋蟀和蛐蛐儿们一争高低。 除了这些昆虫出的鸣叫声,罗格的耳朵里似乎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其他的声音,像是从地面出的声音。 不久后,他们来到一片高地,低谷中传出一阵马蹄声,那是一队独特的链甲骑兵,且没有王国正规军的徽记。 这队骑兵统一配备黑色链甲、护面铁盔、高大快马,加上轻便而不失杀伤力的武器,犹如某个势力下的斥候一般。 出于对这些斥候的第一印象,罗格向两位执行者们打听消息:“罗尔夫,你知道这些家伙是哪个国家的士兵吗?” “他们不是正规军,圣教在几百年来将卡拉迪亚诸国的各方各面都了解透彻,斯瓦迪亚的骑兵是重装骑士,而库吉特则是草原骠骑,维吉亚王国虽有链甲骑兵,但这会正忙着跟诺德人打仗,不可能跑到******圣山冒险。”罗尔夫分析了一番,已经肯定这些斥候并非王**队。 至于罗尔夫口中未提及诺德王国和罗多克公国,是因为这两个国家根本就没有一支成型的骑士团。 诺德王国只有少数的侦查骑兵,并没有设立骑兵编制,也许和他们原本是北方寒冷的冰雪大6移民有关。 而地处于深山中的罗多克公国不适合骑兵的战场,他们只是依靠雇佣自由骑手和拥有马匹的佣兵组建一支侦查骑兵队。 这个时候山谷的另一头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灰袍行者队伍,正是令人厌恶的暗黑信徒。 其中一名朝圣者跑到这伙骑兵队前,和其中一个骑兵领队了些什么,骑兵领队就下令所有人向前移动,快消失在山谷尽头。 “德鲁亚教团的鹰犬!真他妈晦气!看来这些家伙是奔着圣王遗物去的,我们要尽快阻止他们!”罗尔夫大怒,一脚踏碎了崖边的地基,三人便直接滑了下去。 不到十分钟,三人抵达了艾勒代葛村庄的村中心,目前这座曾经安详的村庄已经失去了生的气息。 村庄的建筑被放火焚烧,村民们也都惨遭杀害,不远处的树枝上还悬挂着几名村民的遗体,遍地鲜血和灰烬映入三人眼中。 特雷沃本就心怀怨念,当他来到附近的一口井边取水救火之时,才现井里已经堆满了死尸。 盛怒之下,他一鞭子捣毁了这口水井。“他们的行径比起狂热的信徒而言更加令人齿冷!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为了防止他做出傻事,罗格安抚了暴怒的特雷沃,提醒道:“对方可是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队,而我们只有三个人。” 尽管他面前的两位圣教执法者都拥有不弱于,甚至强过于他的武技。但他不认为仅凭他们三个人能够敌过一队五十人的骑士。 在打斗中,骑士身上厚重的盔甲是他们最好的防具,刀剑若是直接砍上去并不能伤害到躲藏在盔甲里面的骑士。 罗格在心中猜想着,这队全副武装的黑甲骑士很有可能就是前阵子歼灭了自由骑士巡逻队的那支来历不明的骑士队伍。 罗尔夫也决定以任务为重,拿出了一张附近地区的地图,指着后山上的一处坐标。 “他的对,”罗尔夫。“我们还是先找到圣王的英雄徽章,看目前的情况他们也是来这里搜寻的,必须在他们之前拿到手。” “你确定这是藏宝洞穴?”特雷沃也钻研了一番地图,但他认为这是一个仓库的可能性更大。 “那又能怎样呢……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头绪,只能步步为营了!” 在罗尔夫的坚持下,他们三人一齐攀上艾勒代葛后山,位于巴吉赫特最西面的岩石地带,足以俯瞰艾勒代葛,甚至眺望远处的叶瑞阁村的高度。 在风景秀丽的高坡上四下寻找了一阵,他们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所示的储存点,但走的路却远比地图所标注的要长。 正如他们所料,这些德鲁亚斥候已经先于他们一步来到了此地。 却也是刚到不久,只见那个骑兵头头下令撬开这个储藏洞穴的大门,并派出手下的骑兵进入狭长的地穴通道。 由于对方疏忽了警戒,三人匍匐前进,来到了足以听清对面什么的位置。 只闻其中一个暗黑朝圣者:“这个山洞是个盐矿场,除了食盐和腌鱼之外什么都没有,教团要找的东西不可能是随处乱丢的杂物吧?” 黑骑兵领队抡起手中的枪就敲在此人头上,怒道:“那可是圣物,你居然胆敢直呼‘东西’?我等直属德鲁亚教团的暗黑猎人都不敢如此放肆!” “您教训的是,您教训的是……我们会继续在矿坑里找。” 狂热的信徒对暗黑猎手的态度可谓是点头哈腰,由此也可以看出德鲁亚教团内部的阶层观念极重。 “那就继续找!别在这废话!我们回村子等你们的消息,如果黄昏还没有结果,那就留下你的头。” 这些不可一世的暗黑猎手在走前还特意威胁了一阵,之后就骑上马沿着相对平缓的山路下了山,只留下了这些朝圣者继续搜寻。 经过刚才的见闻,罗尔夫悄声对其他二人:“如果不是这里,那艾勒代葛就没有其他洞穴了,徽章是圣物,一定藏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一定会在村子里,干掉这些家伙去村里找吧!” 罗格和特雷沃表示同意,待骑兵队从视野中消失,三人直接起身冲向那些暗黑朝圣者。 却在一场屠杀之前,被特雷沃制止,他解释道:“我们需要一些伪装,不能见血。” 罗尔夫拍了拍罗格的肩,将大剑挂回了后背的扣带上,示意让特雷沃一人表演就是。 当信徒们注意到特雷沃向他们走来之时,还未起过战斗的想法。 但特雷沃并不在乎对手是否做好了准备,挥起皮鞭在顷刻间抽打在每一个朝圣者身上,被强力鞭击打中的敌人纷纷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好厉害,居然靠皮鞭的韧性直接打碎了他们的内脏!” 感慨之余,罗格从朝圣者身上扒下了朝圣服,并带上了破风帽,待到罗尔夫和特雷沃也伪装完毕,三人一起朝山下走去。(未完待续。) 第004章:罗格 回到村庄,这一队暗黑猎杀者都手持武器在靠在废墟墙边休息。 Ww W COM看得出他们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警惕性似乎也很强。 罗尔夫示意搭档停下,自己走向这些暗黑猎手,伸手去握斗篷下的剑柄。 “先生们,我……” “你们找到什么了吗?赶快报告!”其中一个猎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还趾高气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对罗尔夫指指点点。 “我们的人还在山上搜寻,只是觉得宝物可能会在村庄的某处,所以回来通知一下。” 另一个黑暗猎手走了过来,抢过前一人手中的剑,道:“你的有点道理,那么你觉得徽章可能会藏在哪里?” 他充分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对方果然是冲着英雄徽章来的,便打算利用这些敌人一同寻找徽章。 “宝物一定会藏在密室一类的地方,但是村子里并没有查出任何一间暗室,只可能在地下。” “那通往地下的入口在哪里?要是找不出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猎手没好气的骂道。 附近突然出一声巨响,众猎手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是特雷沃一脚踢在废弃井上出的声音。 “水井中央有暗格,除了汲取地下水,还能通往更深的地方。” 十几个暗黑猎手都来到井口,相继俯视底下,有人点起火把丢入井口试探深度。 几秒之后,便落入水中,井下的水并不深,而尸体早已经随着打开的暗格飘走了。 “去找一条绳子,我们下去,你们三个跟上!”这时候,猎手们的头领话了,对于眼前的三人,他有种异样的看法,决定让他们寸步不离自己的视野。 猎人们将绳索固定在附近的树上,确定牢固后,一名先锋顺着绳索下到井底,他涉着齐胸的水位查看了四周,水中原本有两扇可以打开的铁栅栏,也就是尸体堆积的位置,由于震动的关系年久失修的铁栅支点松动,便和十几具尸体一齐落到水底,现在已经随着水流被带到了地下水脉深处。 “这里有个通道!!只能从水下通过!!”这名猎手朝井口喊道。 收到消息的猎杀者头领决定带六名手下和罗格等三人一起前往探索,一行十人皆顺着绳索下到了水井中。 一段时间后,一行人潜入水下,从水底穿过了约有十米的障碍,来到一个中空的通道中,这里依然有着齐胸的水位,而且光源严重不足,众人只能随着水流不断向前移动。 大约三分钟后,在黑暗的通道中照射进了一束微弱的光线,而且水位也变低了。 一行人缓缓走上了岸,现了被冲下来的尸体和一个通往更深处的洞穴,而更前方就是整个巴吉赫特地下水脉最深的地方。 此时由于衣服被浸湿,巨剑的轮廓慢慢的从罗尔夫的斗篷下露出来,他轻声对两人:“没办法,这样下去只会被现,我们干掉他们吧!” 罗格制止了他,悄声道:“现在还不行,如果这个藏宝地有陷阱,那么就让他们去踩。” 这些暗黑猎手想都没有多想,抖了抖链甲衫上的泥沙,推开了他们三人,闯进了洞穴之中。 “情况是对我们越来越好了啊!”三人暗喜,也跟了上去。 来到通道之中,四壁都是用齐整的方砖所搭建,墙上的铁架中插着不少火把,此地干燥的环境使得这些拥有数百年历史的火把依然可以引燃,猎人们便擦着了火点燃火把,整条过道中所有的火把都如同鬼魅一般亮了起来,为他们照亮了前进的路。 沿着这条通道走到了尽头,走在最前面探路的猎手失足踩到了一块突起的地板,砖墙里突然刺出十数根钢刺将触动陷阱者杀死。 “你得对,真的有陷阱!”见识了这个,罗尔夫开始庆幸他们没有被派去开路。 暗黑猎手们没有理会自己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移动,但每一步都变得十分心,生怕又触动了某种杀人陷阱。 走出这个通道,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井,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是在最上层,有宽敞的环形阶梯通往下层的一个入口,周围的石壁上栖息着许多蝙蝠,似乎是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在迎接着他们。 在环形梯上走了一段距离,脚下传来了震动,一名猎手立即大喊着提醒众人。 不料他这一声大叫却使得脚下的两层台阶松动,与塌方的石阶一齐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白痴!不知道高音会造成塌方吗?活该。”险些被连累的另一名猎手讽刺了一句,便跳过了掉落的那两层阶梯,继续向前移动。 罗格他们几个也感觉到自己即将暴露,便决定在下层的平台处消灭这些暗黑猎人。 最终,他们胆战心惊的走完了最后几节石梯,来到了下层入口前的平台,这里的光线更加阴暗,几个暗黑猎手都在平台中间集合了。 “那枚徽章就在这个墓室深处,如果我们得不到它,那就别想重见日了,快走吧。”猎杀者领队鼓舞着最后几名猎手的士气,准备向更深处前进。 “很遗憾不能让你们这么做,这是属于我们的东西!”罗尔夫在这时行动了,他将手中的大剑刺入地面,将暗黑猎手们的眼光都吸引了回来。 猎杀者领队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察觉到了危险,便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最后问了一句:“你们在胡什么?快跟上,否则把你们这些废物统统扔下去!” 三人哼了一声,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朝圣袍,挥舞着各自的兵器杀了过去。 被迫伪装的这段时间,罗尔夫已经受够了,他一剑斩向地面,巨大的重力强行压倒了面前之敌,在一瞬间便斩杀了两个敌人。 特雷沃也不费吹灰之力用鞭术绝技击败了剩下的几人,两位执行者在此大展拳脚,却没给罗格留下一个对手。 检查了地上的尸体堆,罗格现了一名幸存的猎手。 罗尔夫立即捏住了对方的肩头的伤口将其拎到眼前,怒道:“我明白了,这里是圣王的地下陵墓!你们这些邪教走狗来这里妄想夺走英雄徽章?别做梦了,快出你们真正的目的!” 他的手越攥越紧,将此人肩头的剑伤创口硬生生撕开,见对方还是死不开口,罗尔夫一拳将他的铁盔击打的变形,头昏眼花的暗黑猎手这才打算开口,不料还未等他出声,一团火焰便从深处的通道中袭来,直接命中了他的背门。 三人立即后退几步取出了武器,被烧焦的暗黑猎手在落地后化成了灰烬,洞**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未完待续。) 第005章:罗格 在下层洞穴的入口处,罗格和两位执行者们听到洞**传来惊的巨吼。 WwW COM “那是什么?是来灭口的吗?”险些陪葬的罗尔夫仍是惊魂未定,大剑一挥摆开了战斗架势。 “显然不是,那是圣墓的守卫,看来我们的到来打搅到它了……从现在起,我们必须保持安静!” 特雷沃示意二人都悄声移动,并让罗尔夫在前面。 三人在这曲折迷离的迷宫过道中并肩前行,出于对前面那些危险机关的顾虑,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狭长的迷宫通道中走了一段时间后,罗尔夫察觉到脚下的地面机关被触动了,在感受到一丝火星之时便立刻一剑捅进了墙壁,被大剑刺出的裂缝中流出了许多棕绿色液体。 “额……是麦芽酒和橄榄油的混合物,易燃且危险……看来是防御入侵者的陷阱。” 罗格用手套沾上了一些液体,拿到鼻前嗅了嗅,缓缓后退了一步,却不幸触了第二个机关。 “二位,如果这时候遇到明火会怎么样?”易爆物已经流遍了他们四周的所有角落,罗格不安的问着。 “快!你们快走,”特雷沃急促道。“在机关启动之前离开!” 由于特雷沃尚未离开陷阱触点,且坚持自己留下为二人争取逃离的时间。 罗格和罗尔夫快跑到液体还未波及的地带,前方十几米处的通道拐角,再回过身向特雷沃投去急切的眼光。 特雷沃不愿意向命运低头,点头算是应了一声,长筒靴猛的一踏将这块连着机关陷阱的地砖直接粉碎,在四壁喷射出的火焰中飞奔起来。 不料火焰却早早的点燃了火油,引了一场大爆炸,巨大的震动使四周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痕,漫的尘埃在洞穴中弥漫开来。 “咳咳!可恶!”爆炸产生的震动使罗格摇晃着向附近撞去,终于靠在了墙壁上,随即脱下风衣以驱散四处飞扬的灰尘。 当视野稍稍清晰,他背后的通路已经被堵住,似乎是刚才生的爆炸使后面的通道崩塌了。 “他被困在后面了,”罗尔夫。“不过不必担心,他身上的伤痕足以证明他是在常人无法想象的环境中生存的。” 由于特雷沃没能冲过最后一段路,罗尔夫只能祈祷自己的搭档从爆炸中幸存了下来。 罗格重新穿上风衣,他猛地一脚踹在坍塌的石壁上,却纹丝未动。“看来要打穿这个通道很难,我们不能丢下特雷沃!” “我过了,不必担心特雷沃,”罗尔夫坚称。“那家伙肯定会想办法和我们会合,现在我们只能继续前进,设法找到其他出口。” 经过数百个呼吸时间的快移动,他们不知触动了多少杀人陷阱,才得以在命悬一线之际离开了迷宫回廊。 他们来到一个无比巨大的地下大厅,只见破碎的地砖上布满了巨大的足印,似乎是某种巨兽留下的。 尽头处还有一条可容纳一支骑兵队并排通过的宽敞过道,它通往这个大厅的另一侧。 罗格沿着向下的石阶来到了房间地面,朝四周望去。 他现这里不仅有刚被点燃不久的火把,还有极其古老的石桌,抬头望去还能现几盏锈迹斑斑的铜吊灯。 “这里似乎……”罗尔夫跟在他的后头。“看来那些邪教徒的没错,这里就是圣王的陵墓。” “这么我们找错地方了?这儿不是藏英雄徽章的地方?”罗格问道。 “英雄徽章当然在这里,正因为这里是利昂的陵墓所在,德鲁亚教团的走狗们想夺走英雄徽章和其它宝物,才会不惜一切闯入危险的地宫深处。” 宁静的地宫中突然落下一阵灰尘,大厅另一侧传来巨大的呼吸声,不停的咆哮着靠近了此地。 察觉到威胁的二人立即向后跑去,在两个石室连接的过道上空出现了一个暗色的巨大身影,伴随着一条高接近的火焰柱。 死命奔跑中的二人相继躲开了擦身而过的高热火焰,转过身向火焰喷射出的位置看去。 只见被火焰烧灼的地面都留下了漆黑的熏烟,伴随着一声惊巨吼,一条双足飞龙猛地降落在地面,漆黑的巨大鳞片包裹下的身躯高达数米,再一次仰长啸。 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巨龙的口中已经充满了火焰,在一瞬间向二人喷吐出高热火焰,他们急忙朝两边躲避,火焰命中了身后远处的墙壁,瞬间被烧灼的一片漆黑。 罗格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具庞大的身躯,他的面部表情显露出震惊不已的神色。他从未见过身躯如此庞大的生物。 这是一条真正的巨龙,传中大6最强大的智慧种族。他暗叹,自己悲催的命运,恐怕就要葬送于这条魔龙的尖牙利齿之下。 罗尔夫同样感到震惊,除此之外还有不停加跳动的心脏,那是惶恐不安的反应。 任何人面对如此恐怖的生物,他的内心都会感到生畏和恐惧,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退缩和屈服。 “好险!我引开它,你想办法反击!”着罗尔夫挥动着巨剑,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红色剑刃凭空而现。 巨龙的左脚被剑气命中,划开了龙鳞伤到了内部。愤怒的巨龙再次喷出龙焰,摆动头部锁定了目标,火焰慢慢的逼近了罗尔夫。 趁着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罗格冲向巨龙,来到其巨大的双足边,巨龙的皮肤很粗糙适于攀爬,罗格从一边跳上了它的左腿,扒着鳞片攀上了巨龙的后背,可惜他手中的利剑根本无从贯穿坚硬的龙鳞和龙皮,无奈之下他只好冲向巨龙的头部。 当罗尔夫被火焰逼到了墙边,便全力挥起巨剑,使出一记气击将巨龙喷吐出的火焰柱从中间斩成两半,成功从火焰攻击下幸存了下来。 巨龙也在此时飞上了空中,这使它背上的罗格措手不及,从巨龙身上重重地掉了下来。 罗格在落地翻滚后站了起来,没来得及注意空中的巨龙,便冲着罗尔夫喊道:“这不行!我的武器对它起不了作用,换我来引开它的注意力,由你来消灭它!” 巨龙在空中盘旋着,毫无预兆的便向地面上的二人喷吐出炽热的龙焰,两人立刻从原地跳开。 原来的站立位置已经被火焰烤焦,此时的火焰远比前一刻的强得多。 两人只能在大房间里四处奔逃,以躲避龙焰无情的烧灼,顷刻间石室内剩下的除了正在战斗的人类和飞龙,就只有漆黑的熏烟。(未完待续。) 第006章:罗格 当他们无计可施之时,附近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呐喊声,在房间高出的一个平台上,三支红色羽箭经由一张弓同时射向巨龙的头部,在空中回旋的三支箭直线命中了巨龙的眼睛。Ww W COM 而后高处的平台上飞出一个钩爪挂住了大房间顶部的一盏吊灯,一个苗条的身影从平台上跳了出来,顺着绳索荡向空中的巨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刀对着龙眼连斩数刀,使巨大的飞龙从空中坠落下来。 见此情景,地面上的罗格和罗尔夫立即跑向房间的边缘。 当巨龙重重的撞落在地面之时,扩散出巨大的震荡波使周围的地面再次生了巨大震动。 一条绳索从高层被抛了下来,刚才攻击巨龙的人影顺着绳子上滑下,来到了二人面前。 此人身穿皮衣,从她苗条的身材可以轻松分辨出她是一个年轻女子,其腰上带着一把华丽的腰刀,还携带了一张硬弓和一袋羽箭,但一条灰色头巾将她的容貌完整的隐藏了起来,二人只能看到她魅力四射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面对罗尔夫的问话,蒙面人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巨龙。 “行了……我们知道你是女人,不话也没用!” 对方终于开口了,就是刚才神秘的女声:“男士们,我救了你们,但是我不奢求你们的回报,失陪了!” 蒙面人转身准备离去,罗尔夫却将巨剑一横,将她拦了下来。 “清楚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和那些德鲁亚教团有关!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我为了财富而来,作为一个来自境外的财宝猎人,我要掘卡拉迪亚神圣国王所有的宝藏,哪需要如此多的解释!”她一脚踢在罗尔夫要害上,这个伟大的战士便捂着要害倒下了,她上前踩着罗尔夫的肩头一跳抓住了空中的绳索,荡向了远处的另一条绳索后向上爬去。 罗格赶紧把罗尔夫扶了起来,坏笑着问:“你没事吧?” “可恶的女人……下次遇到她我一定会讨回来……”罗尔夫咬牙切齿的捡起脚边的大剑。 地面开始了轻微的震动,两人感觉不妙,随后向巨龙倒下的方向望去。被认为已死的巨龙再次站了起来,冲着眼前的二人怒吼着。 巨龙庞大的身躯飞扑而来,那双宽长的羽翼在周围卷起一道旋风,将地上的泥土刮得四处飞扬。 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却使它更加具攻击性,仅靠单足践踏大地引的震动就已经使二人身形尽失,在那之后更喷吐出高热高密度的火焰球妄图将二人直接轰成焦炭。 可惜由于失去一只眼睛,巨龙的命中率下降了不少,但是火焰球的杀伤力明显越了持续喷射的火焰,只一下就将二人身后的墙炸开。 在地震中失去重心,再加上爆炸的气浪,罗尔夫和罗格被掀翻在地,两人一齐骂了一句,快站了起来,但巨龙猛地一甩脖子,坚硬的头骨便将二人从地上撞飞,重重的跌落在几米外的地上,转眼间又有三个火球向他们飞来。 在被火球轰毙的前一刹,罗尔夫从身上内取出了黑磁石,神奇的事情生了,三个巨大的高热火球就像被抽去了力量一般被引爆,而爆炸产生的火焰则统统被黑磁石吸了过去。 罗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罗尔夫手中的黑色菱角石块,那块黑色的石头居然能够将火焰吞噬。 巨龙庞大的身躯飞扑而来,那双宽长的羽翼在周围卷起一道旋风,将地上的泥土刮得四处飞扬。它伸长利爪抓向地面的人类。 罗尔夫高举利剑,只见一道银光从他体内散,然后聚集在他手中的利剑上,耀眼的银光将整个剑身照亮。面对袭来的尖利龙爪,他挥力一砍,附裹在剑身上的银光就犹如一道无坚不摧的利刃迅驰而去。 巨龙直接从二人身旁闪了过去,一头撞在了石室墙壁上,顿时整个房间又开始了剧烈摇动。 罗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道直飞冲的耀眼银光,他忍不住惊呼一声,“圣银剑芒。” 强大的骑士能够将虚无缥缈的剑气转换成无坚不摧的剑芒,而这是大骑士才能够掌握的剑技。 罗格至今为止只见过凯教官能够使出这招,却没曾想到这位圣教执法者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大骑士。 银光继续闪耀在罗尔夫手中的利剑上,他能够将剑芒挥斩出去,便等于拥有了远距离攻击的能力。 罗尔夫以大剑点地保持平衡,并拖刀直冲向巨龙的双足,挥起手中的白色大剑连砍数下,血花四溅中罗尔夫却着了道,巨龙将它那条粗壮的龙尾横扫过来,将罗尔夫狠狠地打飞了出去,撞碎了十几米外的一张石桌。 碎石堆下传来一声暴喝,一道红色气焰形成的剑气从底下出现,直线飞向巨龙的龙尾并瞬间将其斩断,龙血再一次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满脸严肃的罗尔夫若无其事的从废墟中起身,提着大剑向巨龙走去。 这时,罗格偶然间现鲜血以极快的度消失在地面,便喊:“这间石室的地基似乎撑不住了!我们必须让这个大家伙平静下来!” 谁知巨龙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它再次跳起用双足一齐践踏大地,扩散的震荡波直接掀飞二人,而地面也自它落地的位置裂开了一道细缝,并随着它的动静逐渐扩大。 “不行,必须让他停下来,让我来搞定这个!”罗尔夫挥起大剑摆开架势。 罗格自知拦不住他,便识相的后退几步。 罗尔夫在最后时刻调整全身的气力动向,他的脚边浮现出一阵金色的气焰,沐浴在强气势中的罗尔夫完全没有被巨龙奔跑而引起的震动所影响,将大剑刺入地面准备施展最后一击。 那一瞬,罗尔夫使出一式升龙斩,大剑从地面暴升的位置形成了一阵金色龙卷,飓风带着毁灭性的杀伤力贯穿了巨龙突进而来的身躯,消失在它身后。 巨龙停了下来,它的身体开始从内部出阵阵火光,在自燃中重重的倒向地面。 这次的震动使周围的裂开的地面瞬间崩塌,二人在没有任何逃跑方法的情况下与巨龙的尸体随着塌方的地面一起坠入了地底的深渊。 随着地面的崩塌,罗尔夫和罗格坠入深渊之际,一条绳索从上空垂下,那个神秘的蒙面女抓住了罗格的手,面对这条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立即抓住了处于自己下方的罗尔夫。 “抓紧!把黑鬼甩到另一条绳索上!” 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罗格现了另一条绳索,在蒙面客支撑不住二人重量的前一刻,成功将罗尔夫甩了过去,随后自己也抓住了绳索。 确认两人都抓稳后,蒙面客将绳索一摆,房顶的吊灯应声转了起来,将两条绳索旋向了附近的墙壁。 成功抵达房间的巨大过道后,三人都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休息,险些就成了巨龙的陪葬品,这让罗尔夫有够受的,他将巨剑插在地面,再回过头去俯视着底下无尽的深渊,过了许久才传来巨龙摔落在坑洞底部的声音。 “女人,为什么要救我们?”罗尔夫问道。 “只是不想让你这样厉害的男人白白死了而已。”她将绳索都盘好后,放入了随身的背包里,在罗尔夫身旁绕着圈子,不时献上一个媚眼。 “好了,不开玩笑了!救你是因为你武艺高强,就连那条飞龙都不是你的对手,后面的路还挺凶险呢。至于那个自由骑士,他还能帮我解决一些机关陷阱,先生们,不介意的话我们该走了。”蒙面人救他们的理由各不相同,且根本没将二人此行的目的当一回事,只顾着利用二人为自己达成目的。 罗尔夫将大剑从地上拔了出来,挂回了背后:“你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也会与你同行,但我不赋予你偷盗这座陵墓的权利,明白?” “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根本离不开这里,我是职业的财宝猎人,像这样的建筑我见多了。” 可惜蒙面人并不吃硬,反倒是出了二人的心事,就算能够取回英雄徽章,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通过此地返回地表,无奈之下二人只得跟随蒙面客沿着过道走向另一侧的房间。(未完待续。) 第007章:罗格 与此同时,在被爆炸所崩毁的通道内,特雷沃从昏迷中醒来,适应了周围微弱的光线后,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型的落石堆中,身后正好有一支火把。Ww WCOM 点燃火把,在火光的照射下他判断出废墟比较薄弱的一个方向,心想着一定要突破出去,但失败了就可能再次引起塌方,那时就必死无疑了,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下定决心后特雷沃抽出了皮鞭。 强悍的一式斗气鞭使碎石堆剧烈晃动,他脑中燃起了希望,再次使出强力鞭术的一瞬间,循着鞭子弹起的轨迹,一道向上的力量波从碎石底部升起,将碎石堆完全炸开,特雷沃成功打通了一条通道,且十分幸运的,身后的通道也没塌方。 他顶着大片的灰尘沿着新开出的通道走到尽头,现自己回到了进来时的平台,而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新的一批暗黑教团士兵,有十几名链甲骑兵,六名穿皮衣持重弩的狙击手,还有一些穿黑皮甲看似武艺高的教团武士。 特雷沃立刻在通道口隐蔽起来,不时向外瞥上一眼,看着那些暗黑部队将原来被击杀的同伴们的尸体抛入了深渊,而后手持铁镐和撬棍等挖掘工具朝这个入口走来,想要继续深入地下。 “你们这些德鲁亚的走狗,还想要英雄徽章吗?我的朋友们已经赶去那里了,想要追他们,那就先过我这一关!!”在被现之前,特雷沃打定主意来到了暗黑士兵们眼前,一手握剑一手持鞭挡住了去路。 见敌人只有一人,这些暗黑士兵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丢下手中的挖掘工具,打算狠狠修理他一顿,便道:“螳臂当车,真是笑掉大牙,让我们先来泄一下如何!” 特雷沃扭了扭脖子,挥起手上的剑:“如果我自己是圣教的人,你们还会如此淡定?” 听到这一句,所有的暗黑武士们一起拔出了剑,射手们则后退举起了弩瞄准了特雷沃,先是一轮弩箭齐射,被特雷沃躲过去的同时暗黑猎手和武士也开始冲锋。 他立即向前掷出数把飞刀,准确命中了所有的弩手,猎人专用的飞刀都命中了要害,在顷刻间击倒了数人。 见后方已经全灭,冲锋中的暗黑士兵难免有些心虚,特雷沃向前滑铲来到暗黑士兵们的脚边,一剑斩断了几个暗黑士兵的脚,随即抓住倒下的一个暗黑武士将其甩向空中,再一记扫堂腿将周围的敌人统统放倒在地,等到飞上的武士落下,又被特雷沃一记侧踢击倒在地。 在他施展完强力的斗气暴击后,皮鞭砸地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将周围的暗黑士兵都弹飞出去,当他认为自己胜利之时,一名并未被他杀死的武士跑向远处死去的弩手搜刮了一张弩,迅装填后瞄准特雷沃的后心射了一箭,却只射中了外衣,衣服落在了地面上,唯独不见特雷沃的身影。 暗黑武士的脖子被皮鞭勒住,特雷沃突然落在他肩头,一脚踏住了他的肩膀,恶狠狠的道:“今我心情很不好!你得先为偷袭我付出代价!” 没有谈判的余地,随着一记过肩摔,这名武士重重的撞在地上,他的脊椎已经粉碎了,胸口再次被特雷沃踏住,骑士持鞭拷问着:“你们来艾勒代葛究竟是做什么?回答!否则你将失去你的荣誉,以及你的生命!” 对方死不开口,特雷沃只得使出了各种手段,将匕刺进了对方的肩头,再狠狠地用皮鞭抽了一顿,但还是没能让此人松口,为不得已之下,特雷沃只得冒了个险,从腰间取下钉桩扎进了他的胸膛,险些将这名武士直接刺死,痛不欲生的他终于打算开口了。 “我会告诉你的!我们受上级的指示前来寻找一枚宝石徽章,那是属于我们伟大的梅迪乌斯神的!和你的圣王利昂的英雄徽章无关……啊!” 话音刚落,特雷沃一脚踢断了他的颈骨,从尸体上取回了匕插回鞘中,平常用于攀登,实则用来审讯的钉桩也挂回了扣带上,他捡起大衣穿上,便去搜刮暗黑士兵们用来挖掘的工具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搜寻,特雷沃取了几条麻绳和两个铁钩,最后从暗黑卫士身上捡起一面没有被击碎的盾,带着这些装备视察着整个井,准备环境和手头的工具突破眼前的障碍。 先,不远处的墙上有一根粗铁条,他直接用皮鞭钩住了铁条并拉了下来,将其固定在绳索头部,将其中三条麻绳连在了一起拼成了一条十几米长的绳索,确定牢固后带着它们走进通道,将带铁条的绳索卡进了挡住通道的巨石堆里。 “应该能撑得住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特雷沃使尽浑身的力气扯了一把,上方落下些许灰沙,但绳索和铁条依旧牢牢的卡在石堆里。 检查完毕后,他才放心的走回了井平台处,将另一个铁钩固定在绳索尾部,扔到了一旁。随后开始拔出长剑斩开了那面筝型盾,再用匕将其削成了回旋镖的摸样,最后将绳索尾部的铁钩固定在飞镖上。 “要赌运气了……最后一步。”他默默祈祷了一番,拿出皮鞭,放在附近的地面上,确保能够一次握住。 特雷沃拿起带铁钩绳索的回旋镖来到了平台的一角,举起回旋镖全力一掷,在回旋镖飞行的时刻它带动地面多余的绳索与其同时飞出,见时机已到,特雷沃绕过地上的绳索转身跑到尽头,回旋镖已经开始倒转了,由于重量,它从平台的底部穿过。 特雷沃在千钧一之际捡起地上的皮鞭在扑在地上,向下方抽鞭子钩住了飞过来的回旋镖,并将其拉回平台中心与原来的绳索固定在一起,用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将整个平台捆了起来。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需要一个暂时的支撑点来躲避接下来的麻烦,他拿出自己的长剑,跃起将其插在了通道口的顶部,点了点头便拾起剩下的工具走向平台外侧,集中精力将体内气力流向改变,身旁出现了红色的气焰,进而转为金色气焰笼罩在特雷沃的右拳之上。 瞬间,特雷沃使出一招强力无比的震地拳敲打地面,整个平台地基瞬间松动了,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逐渐向外倾倒。 当特雷沃跳向空中抓住自己的剑柄之时,下方的平台已经坠入了深渊之中,它所连接的绳索则将通道内的铁条拉了出来,随着通道内传来一声巨响,特雷沃闻声立即松开手,在下落中取下钉桩扎进通道口的断裂处,没费什么劲便爬上了通道,用皮鞭将顶部的剑取了下来,跑向通道内部。 由于通道内的碎石已经被拉倒,特雷沃一脚踢倒了一块较大的石板,便打通了整条通道,向着另一端的出口跑去。 当特雷沃来到这个大“房间”入口之时,他现面前的地板已经塌方,完全不能靠步行的方法到达对面的通道入口,顶部的吊灯上虽然垂下了几条绳索,但是距离有些远,他这才想到了身上剩下的绳索和铁钩。 后退几步助跑,特雷沃从入口处全力跃起,他飞跃了近十米的距离后掷出绳钩,挂住了屋顶的吊灯,荡向前方抓住了另一条绳索,反复几次后便来到了对面的通道处。 他现地面和附近的墙上留下了罗尔夫重剑的痕迹,便判断罗尔夫等人已经进入了深处,平衡了一下心态便向地下宫殿深处走去。(未完待续。) 第008章:罗格 这时候,地宫深处,也是这座墓室的尽头,正爆着一场不死之战。 Ww W COM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这些古老圣教的成员复活了?” 罗尔夫挥剑将一个走动的尸鬼从中间斩成了两段,它的装束和罗尔夫别无二致,都是出自圣教早期的皮革工艺。 三人已经来到了通道尽头,这座大房间想必前一间要许多,却尽是僵尸、尸鬼、骷髅等不死生物,毫无人性的猛扑面前之敌。 由于罗格和蒙面客没法有效打击不死生物,罗尔夫便将自己的银匕抛给二人。 “不管他们是怎么复活的,”他提醒道。“人类的武器杀不了他们,必须用象征圣洁的白银才能将它们的污秽彻底净化!” 罗格已经开始用银匕应战了,但蒙面客却不以为然,依然用自己的弓箭射杀敌人。但箭袋中的羽箭已经所剩无几,被射倒的不死生物又重新站了起来,向她动攻击。 赤手空拳的丧尸并不难对付,但神圣王国的士兵都化作枯骨,却仍然装备着他们生前的武器装备,侵略性极强,但最危险的无疑是古老的圣教尸鬼武士,他们手持长剑且武艺高强,就连罗尔夫也被压制住,不得不另想方法消灭这些怪物。 “不确定这东西能否对他们起作用。”罗尔夫从腰带上取下一个瓶子,上面印着一个神圣的徽记。 “那是圣水!而且还不是一般圣水!”蒙面客似乎知道罗尔夫拿的是何物,她激动的喊着,仿佛是找到了无上的至宝一般。 下一刻,罗尔夫将圣水瓶子掷了出去,撞碎的瓶子中流出了毫无瑕疵的圣水,接触到不死生物的一刻便燃烧了起来,瞬间将一片敌人烧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教会专有的除魔圣水?”她继续问道。 “我是罗尔夫·威尔斯,效忠于卡拉迪亚的教会圣骑士,拥有接受过圣泪祝福的圣瓶,只要将之盛满水就能制造出专门用来消灭不死生物或者黑暗附属物的圣水!” 罗尔夫解释了一番,便带领二人与复活的不死生物展开了殊死较量,连续击杀了上百个不死生物,就在即将撑不住之时,意想不到的事事生了。 特雷沃的身影从房间入口处出现,他快冲刺着跑向敌人,就像一道无坚不摧的剑刃扎进了众敌人之中。 被包围的特雷沃毫不慌张,抬脚便将周边的敌人逐个踢退,皮鞭也毫无破绽的将敌人阻在安全范围之外。 罗尔夫等人见状也冲了上去,帮助特雷沃一齐将这些不死生物全部消灭,却又唤醒了一批新的敌人。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圣王的陵墓,这些家伙充其量就是陵墓守卫,对付它们不难……” 蒙面客对特雷沃这句话感到一头雾水,明明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他却依旧很轻松,便问道:“你该怎么做,总之我们已经没有主意了。” 特雷沃转过头,略感意外,只解释道:“睁大眼睛看好,贝尔蒙多血统的能力!”他拔出匕,在自己的手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并将手举向空中:“看到了吗?你们这些悲哀的守卫者,这就是圣王的血脉,现在都给我退下!” 他手上爆出了一束血光,在这血光的照耀下不死生物们全部化为黑气消失在地宫之中,再也没有复苏的迹象。 除了罗尔夫,其他二人早已惊呆了,特雷沃和罗尔夫没有理会呆滞的二人,一齐走到房间尽头的一堵墙边,这面墙与众不同,上面雕刻着众多的未知图案,而且没有丝毫毁坏的情况。 特雷沃在墙上找到了一个神像,雕塑的双手捧着一个杯子,他便将自己的鲜血滴进杯中,整面墙壁就开始摇动,然后慢慢的收进地下,在他面前开启了一个隐藏的房间。 罗格他们立刻跑到特雷沃身后,蒙面客透过这个房间入口看到了里面的大量木箱及石柜,立即跑了进去,她激动地:“我终于找到了!圣王利昂的陵墓,这是伟大的一举!” “这是教会的财产,不是你这个财宝猎人该拿的!”罗尔夫怒道。 不料他们身后的入口却在这时合并了,即使取回了徽章,依然面临着无法回去的情况,罗格顿时感到十分失落。 “我的血也只有从外部开启密室的用途,出去的方法一定就在这个房间里,大家找找吧!”特雷沃想了想,决定让大家搜寻是否有机关一类的东西,以便打开身后的石门。 几人立刻在密室中翻找起来,罗尔夫不停地翻动着大石柜,却现里面只有金色的第纳尔钱币。 罗格则翻开几个木箱,现里面只有一些武器。 蒙面客则在尽头处找到了一尊骑士雕像,并招呼其他人过来查看。 众人来到雕像前,现这尊雕像显得格外的奇异,雕塑着的是一个法师一般的人物,它的右手上摆着一枚金色宝石徽章,上面镶嵌着五种颜色的宝石,蒙面人将其拿了下来,问道:“这个应该就是英雄徽章!徽章给你们,宝石归我怎么样?” 罗尔夫立即将它多了过来,道:“这是完整的英雄徽章,教会的命令是将其完整的带回去,你就别想了!” 蒙面人再没有多话,她又在雕像的左手上现了另一枚暗色宝石徽章,而且上面并未镶嵌任何物品,却又被特雷沃先抢了过去。 “德鲁亚教团真正的目标是这个,梅迪乌斯曾经拥有的宝石徽章,我们应该把它也一并带回去!” 目前他们虽然获得了一枚英雄徽章和暗黑所寻找的支配者徽章,但是依然无法摆脱被困在地下的命运,四人开始在附近寻找逃生的通道。 在阴暗的地下墓室,罗格与圣言执行者以及神秘的财宝猎人正在墓室四壁寻找较为薄弱的地方。 蒙面人沿着墙边不停的敲打着墙壁,最终锁定了一面比较容易突破的墙,她在墙上刻出了一个符号,并通知其他人:“这里比较薄,或许你们可以试试打穿它?” “我会尽力的,不过你确定外面是出口而不是那黑暗的深渊?”对破坏十分乐在其中的罗尔夫打算破墙而出,但他不确定闯出去后是否有路。 “这里就是我们进来的地方……我也来帮忙吧!”特雷沃肯定这面墙可以通过,便取出皮鞭对准了墙上的符号。 几次确认后,罗尔夫才决定出手,特雷沃也将自己在粉碎平台时使用的力量再用了一遍,却造出了一只魔爪一般的铁臂铠交给了罗尔夫,嘱咐道:“这可是德鲁亚战神的臂铠,你确定自己能御制它?如果不行还是让我来吧。” 两人对视着彼此,微笑了一番,罗尔夫以左手戴上臂铠一掌推向墙壁,上方落下阵阵尘埃,给人一种推倒墙之前密室会先坍塌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009章:罗格 罗尔夫摆出了和特雷沃相同的架势,但只以红色气焰集中于左腕,动的强力掌风便将整堵墙推了出去,而花板也开始塌方了。 WwWCOM “动作快点,带上徽章就够了!”罗尔夫催促正四处搜刮的蒙面客,当他们带着两枚徽章踏出墓室的门,身后的密室即被埋在了落石之中,整个地穴的地面开始剧烈晃动,那些不死生物再次慢慢的从地面复活过来。 冲在最前方的罗格再次遭遇了活尸,迅击杀后提醒道:“因为拿走了这两枚徽章,我们又会被当做盗墓者攻击!” “这回我也没办法了,利昂的血统只能命令他们一次,只有冲出去,大家跟紧我!”特雷沃掠过罗格身旁,闯入拦路的不死生物群中,一式气力鞭将它们击倒在地,后方的三人也立即追了上去。 他们快甩开了不死生物冲进通道,此时向上的通道开始崩塌,在千钧一之际将大量不死生物和他们四人隔了开来,上层不断生塌方,他们只得与死神赛跑一路前进,终于来到了消灭巨龙的石室。 罗尔夫看了看面前的深渊,又看了看上空是几米外的绳索,对蒙面人:“现在该怎么办,绳索根本不够长。” 特雷沃听了,拿出了英雄徽章,将其举在空中:“这是利昂和上古英灵无比荣誉的象征,作为英雄的后裔,我请求通过!” 英雄徽章立即出炫目的闪光,在他们面前构筑起了一座斜上的光桥直达百米外的出口。 “这太神奇了!你确定这个可以供我们通过?”罗格十分担忧,此时这个石室的花板也开始了崩裂,大量碎石坠落下来,底下的深渊也突然向上喷出灼热的火焰。 蒙面人抢在前面跳上了光桥,对其他人喊:“可以走!我们要快点,不然会被困死在这里!更何况那条飞龙又死而复生了呢!” 了解到继续磨蹭的危险性后,几人都冲上光桥向对面跑去。 在落石、火海、巨震中穿行的他们最终抵达了向上的通道口,身后的光桥也随之消失了,只剩下巨大的火焰以及不断落下的碎石。 四人还未喘上几口气,他们所站的地方再次开始了塌方,为了不和古墓一同毁灭,他们立刻起身继续赶路,罗尔夫使尽了全身气力不断用战神臂铠击穿迷宫通道中的障碍,才得以在整个墓穴塌方之前来到井处。 特雷沃再次利用英雄徽章的能力唤出了光桥,一行人经由光桥来到了环形梯道的一截断梯处,一步一跳的向顶层移动。 即将抵达尽头之际,脚下的楼梯生了崩塌,罗格和特雷沃由于踩空掉了下去,刚踏上顶层平台的罗尔夫立刻回过头抓住了特雷沃的手,他的皮鞭则救了罗格的命,但二人此时的重量却让罗尔夫望而却步。 “特雷沃!你们太重了!” “平常的你不是能够扳倒巨人吗!怎么这时候萎了?” 两位执行者斗嘴的时候,罗格沿着皮鞭向上爬了一段,握住了特雷沃腰带上的钉桩。 “特雷沃,把我甩上去!” 虽然在这种身体被拉伸到极致的状态下,特雷沃那一身猛力也无法全数施展,但他还是用尽右臂的力量将罗格向上甩去,最后关头钉桩挥了奇效,罗尔夫脱不开身,自己又在未能抵达平台高度的情况下将钉桩扎在平台边缘,成功爬了上去。 当罗格和罗尔夫齐力将特雷沃拉上来后,蒙面客早已没了影子,忍不住骂了几句,进入了通往出口的砖墙过道。 “可恶的女人,我们得快点了,不定她会做出什么过河拆桥的事!” “这里没有塌方,我们要应付的只是陷阱。” “看上去陷阱也被解除了,那个蒙面客还算是有点良心。” 在通道中穿行的三人绕过了被触或者已经被摧毁的诸多防御陷阱,一路向前而去,穿过了漫长的过道,三人顶着强烈的烟尘来到了古墓出口,这里的情况也改变了,他们曾经涉水进来的地方变成了急流,尽头处的石壁被毁掉,由于高低差使这个地下瀑布变得更加危险。 特雷沃查看了眼前的急流,摇了摇头:“这下麻烦了,一旦下水就可能会被冲走,而艾勒代葛的地下瀑布将会成为我们长眠的地方。” 三人中体重最大的罗尔夫依然涉险走下浅处,将巨剑插入水中,步步为营向前走了一阵,道:“我来开路,你们跟着就好!” 破甲刀光成为了非常有效的方法,罗尔夫的剑气波轻松将水流暂时分开,随着他不停的分开水流,众人快来到了深水区域,这里罗尔夫没有办法挥动大剑了,他们只好拼命的划水以便前进。 此时一条绳索漂在他们面前的水面上,罗尔夫拉住绳索,现是固定住的,三人便相继抓住了绳索,沿着它潜入水中继续前行。 终于,水流不是那么湍急了,三人离开了深水区来都井底,有人从井口扔下来一条绳索,他们这才得以离开了这个令人终身难忘的地方。 回到地表,已是午夜时分,抛下绳索救他们离开地下的蒙面人也不在视野中,呼啸的寒风吹袭着浑身湿透的三人,空中的月亮也被乌云所遮盖,一场暴雨即将袭来。 无奈中,特雷沃脱下了外套,又将早已湿透的内衬短衫脱下,露出了一身壮硕的肌肉,挂在他胸前的英雄徽章却生了意想不到的事,自动浮升至半空,产生了五色闪光在空中旋转,镶嵌于其上的五块宝石与它分离开来,一瞬间便四散飞向了遥远的际。 英雄徽章再次落回了特雷沃手中,十兵卫还未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回事,另一位“裸汉”却不淡定了,罗尔夫用更加结实的肌肉锁住了特雷沃的脖子,怒道:“特雷沃!这是怎么回事!如今英雄徽章已经不完整了,我们怎么向教会交代!” 特雷沃奋力挣脱了罗尔夫的手臂,回身一脚将他踢退几许,而被击退的罗尔夫只是拍了拍腹部的污渍,十块坚硬的腹肌使他完全免疫了特雷沃的重击,更突进上前用完美的身体将特雷沃撞退,对方也不甘落后,激起全身坚硬的肌肉撞了回去,两个执行者打着赤膊在村中心扭打在一起。 “喂喂喂!你们俩在搞什么!?”罗格赶忙喝了一声,两人这才停止了互殴,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恰好蒙面客在这时拍马赶来,让打着赤膊的二人无比尴尬,她从马背上抛下三件斗篷,便加快了马扬长而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宝石会飞走?”见蒙面客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罗尔夫这才披上了斗篷御寒,并询问特雷沃情况。 “我不比你知道多少,教会的法是,英雄徽章是一枚宝石徽章,需要镶嵌所有的五颗元素宝石才能挥它的作用,蕴含大地、海洋、烈火、疾风、苍穹之力的元素宝石应该会回到属于它们的地方,待我们去取回。”特雷沃也披上了斗篷,并解答了罗尔夫的疑问。 “两位,这样你们的任务算完成了吗?”听了特雷沃的分析,罗格感觉寻找宝石又是一件大难事。 特雷沃看着手中的英雄徽章,以及口袋中的暗色宝石徽章,道:“我们带上徽章回圣教,这枚黑色宝石徽章就由你保存了,必须保护好它。” 罗尔夫从特雷沃手中接过徽章,遂拍了拍罗格的肩:“这回你可帮了大忙了,跟我们一起去前面的镇子喝一杯吧!” 罗格自然没有异议,三人便结伴向北面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第010章:罗格 “你要回去了吗?罗格阁下。 WwWCOM”这是罗尔夫的声音,他们三人目前已经镇的一家酒馆。 正如罗格当时所,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这里见不到任何一个自由人了,只有几个买醉的酒棍。 罗格已经走到门边,转身回了罗尔夫一句:“是的,我得赶回禅达复命了!” 特雷沃从凳子上站起:“作为一名自由骑士,禅达的守护者,如果德鲁亚教团真的有入侵卡拉迪亚大6的意图,恐怕只有‘自由之盟’才可能与其抗衡了……” “自由之盟?这是一个联盟是吗?”罗格对自由之盟的存在十分感兴趣,打消了离开的主意,走回了桌旁。 “和圣教同理,自由之盟与你所从属的自由骑士团同样也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组织,自由骑士团始终以禅达为根据地在暗中保护着卡拉迪亚的安危,至于神秘的自由之盟,就连我们教会的情报网也没有多少记载。” “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请把你知道都告诉我吧?”罗格请求道。 由于罗格的坚持,特雷沃拍了拍他的肩:“我来吧!自由之盟是一个以卡拉迪亚各地的顶级佣兵所组成的组织,还有部分自由骑士团的旧部,其中成员都是大6中最厉害的战士,但是有关他们实战的消息就少的可怜了。” “至少我们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希望他们会在黑暗军团入侵的时候重现卡拉迪亚。” 当罗格准备离去之时,罗尔夫拦住了他,交代道:“自由之盟多少与禅达有点关系,你可以和禅达伯爵谈谈,或许可以获得一些情报。” “好的,不过我也的确该返回禅达了,”罗格。“有机会再见吧,两位!”告别了二位执行者,罗格就离开了酒馆。 来到镇中心,由于刚下过雨,附近的空气异常清爽,罗格已经骑着马离开了城镇,特雷沃等人也前往马厩牵自己的马匹准备离开。 此时三支弩箭从黑暗中袭来,反应神的二人立即避开了攻击,罗尔夫立即取下巨剑转过身去,却没有现任何人影,他立刻跳上马。 “我们似乎被盯上了,快点离开比较好!”特雷沃表示同意,二人骑上马快冲出帕拉汶全日开启的北城门。 谁知,两人刚来到城外,便遭到了第二次袭击,城墙上的塔楼内瞬间飞出大量的飞镖,几下便将两人的马匹击倒,特雷沃迅站了起来,挥舞着皮鞭挡下了无数飞镖,罗尔夫躲开大量攻击后捡起地上的武器查看。 “手里剑!她的刺客部队!” 特雷沃听了,赶紧一鞭子震向大地,巨响威慑了塔楼上的伏兵,使得塔楼内的攻势停止,两人立即拿起马尸上的随身行李,离开了危机四伏的北门。 走了一段路程后,他们闯进入了森林,靠在一棵树下休息。 “刺客部队?怎么可能,而且她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看吧,这就是她独有的标志,她的手下也都使用这种纹章。” 特雷沃并不相信罗尔夫的判断,但见到罗尔夫递给他的飞镖徽记时,他也感到不可思议。 恰在此时,周边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仅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听到,二人早已警惕着四周的一切,顾虑道:“看来真的是背叛教会的刺客,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把手中的徽章交出来!否则立刻让你们尝尝箭雨的滋味!”附近的树丛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罗尔夫一剑插入地面,打算循声找出敌人的位置再加以反击。 但特雷沃不这么想,他直接举起手中的英雄徽章,呐喊道:“英雄徽章在此,你们是想要这个还是另一枚?” 话音刚落,一支钢矢射落了特雷沃手中的英雄徽章,钢矢后带着一条细钢索,伴随着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一个身影顺着细钢索滑落,出现在特雷沃眼前。 来者是一个身材苗条且十分美丽的年轻女性,身穿一身灰暗色皮紧身衣,头上戴着连身风帽,腰间别着一把钢刀,随后她将钢索一抽,她手中那架十分奇异的机械弩便从钢索上分离了出来,瞬间将弩上的瞄准心对准了特雷沃的心脏。 “特雷沃,很久不见了,把英雄徽章捡起来交给我吧!” 罗尔夫和特雷沃立刻后退几步,向着来者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雨后刺骨的夜风从林间穿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和步步杀机,林间道高处的树梢透进了月光,照射在三人之间。月光下,一把魔装机械弩的顶部交叉装载着两支黑色钢矢,同时瞄准了罗尔夫与特雷沃。 “给你!” 危急关头,特雷沃一脚震起地上的英雄徽章,一记回旋踢躲开射向自己的黑弩矢的同时将徽章踢向女刺客,对方伸出手接住了徽章,却被皮鞭缠住了手腕,罗尔夫也立即冲向前用剑抵住了她的肩,以大剑的重量将其压倒。 他收起了皮鞭,又叫罗尔夫收起了剑,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教训道:“梅尔瓦!你这不是胡来吗!你离开圣教我无法干涉,但无论如何也请告诉我原因!” 梅尔瓦手中的英雄徽章被罗尔夫夺下,他问道:“我们曾经的关系不是好到可以完全坦白的程度吗?坐下来谈谈吧,比如你为何会想夺取利昂的英雄徽章?” “一见面就连续问我两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她将手中的机械弩挂在身后,腰刀也回到了鞘中,却暗中将手别在身后,悄悄的伸到机械弩上一根细钢索边,为分散二人的注意力而故意道:“正如大哥所,我离开圣教后确实和刺客部队在一起,她们是我的人,就该和我一同进退!至于罗尔夫的问题……英灵宝石徽章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它的主人已经死了,站在个人立场我也不能让它在战争中出现!” 她的手指扣动钢索,机械弩从她背后弹向空中,她瞬间后空翻接住后向特雷沃和罗尔夫射出两支弩箭。罗尔夫横挥一剑将弩箭全部挡下,早跃上半空的特雷沃也掷出数把飞刀,她急退躲过飞刀攻击后向附近的树顶射出一条钢索,随后扣动弩上的一个机关,弩开始将钢索自动收回,她顺着钢索来到了树顶再次向二人射击。 这一回是三支弩箭同时射出,二人立刻翻滚躲开,她又从树顶跃起,机械弩再次射出钢索命中附近的树枝,她手持机械弩随着钢索从罗尔夫身旁掠过,快绝的一刀却被挡了下来,却削下了几丝头,但特雷沃从一旁挥鞭缠住了悬挂梅尔瓦的钢索,全力一拉将其停了下来,让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没有胜算的,放弃吧!梅尔瓦!” (未完待续。) 第011章:罗格 这一回是三支弩箭同时射出,二人立刻翻滚躲开,她又从树顶跃起,机械弩再次射出钢索命中附近的树枝,她手持机械弩随着钢索从罗尔夫身旁掠过,快绝的一刀却被挡了下来,却削下了几丝头,但特雷沃从一旁挥鞭缠住了悬挂梅尔瓦的钢索,全力一拉将其停了下来,让她重重的摔在地上。WwW COM “你没有胜算的,放弃吧!梅尔瓦!” 罗尔夫的大剑已经刺进她喉颈旁的地面,并横在了她的咽喉前,特雷沃也从梅尔瓦手中夺下了机械弩,道:“以兄长的身份,我必须带你回去,以执行者的身份,我将收回圣教的假学研究成果--魔装机械弩,跟我们回去吧!” 他向梅尔瓦伸出手,谁知梅尔瓦的鞋后跟伸出一块刀片,突然用脚刀划伤了特雷沃的手,并一脚将罗尔夫的剑弹开,迅起身高高跃起从空中掷出几个手里剑,两人没时间躲闪,只好用双手硬挡了下来。 “别胡闹了!梅尔瓦!那你要英雄徽章做什么?”罗尔夫从自己左腕拔出了命中自己的几个手里剑,深可见骨的伤痕对他而言似乎全无痛感,将手里剑丢在地上,再次捡起大剑指向梅尔瓦。 刚才的手里剑,特雷沃靠他左手握着的机械弩挡了下来,也从地面捡起了自己的鞭子,道:“作为兄长,我不会对你下重手,但是你必须明白,和我们打是没有胜算的!” 梅尔瓦拉动一条连二人也没有现的细钢索,特雷沃手中的转轮机弩瞬间飞回了她手中,再次快转动转轮瞄准了二人。 “现在呢?罗尔夫的手已经没有办法使出他擅长的重击了,没有罗尔夫的帮助,你能在远距离胜过我吗!特雷沃?” 二人清楚梅尔瓦会避开正面交锋,而远距离他们没有胜算,特雷沃便对搭档使了个眼色,罗尔夫立刻从口袋中取出英雄徽章掷向梅尔瓦,自己立即挥鞭,但二人的计划没有奏效,梅尔瓦没有去接英雄徽章,而是向他们射出两钢矢。一支命中了罗尔夫的肩头,特雷沃准备接下另一支,却被射穿了手掌,冰冷的钢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神经。 这一瞬间,梅尔瓦射伤了二人,捡起地上的英雄徽章确认后打算将它收起,却被从而降的一把匕击落,月光照射下附近的树顶站立着一个身穿风衣的身影,罗格再一次来到了执行者们身边。 梅尔瓦立刻后退几步踢倒了特雷沃和罗尔夫,用机械弩上的另一个扳机向罗格进行连续射击,但是射出的钢矢都被罗格躲过, “我刚来到这里,就现两位实力在我之上的裁判骑士被你打败,但你的身手却无法和他二人相提并论,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才打败的他们!”罗格捡起地上的英雄徽章,手持钢针来到梅尔瓦跟前。 见势不妙,梅尔瓦向附近的树梢射了钢索,当她利用机械弩的机关飞向空中离开时,却被十兵卫锁住咽喉,为了脱身,她将机械弩的射口对准了十兵卫。 “你已经连射了十支箭了,还有必要这样吗?” 此时,特雷沃回复了清醒,立刻警示道:“那不是一般的弩,可以连续射二十钢矢!”听后,十兵卫急忙将梅尔瓦甩了出去,但是梅尔瓦已经扣动了机械弩的扳机,三枚钢钉射向十兵卫,被他闪身躲了过去,但梅尔瓦就在这短短几秒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女人是谁?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会被她所伤。”罗格将罗尔夫和特雷沃从地上扶起,并将钢钉从特雷沃手臂上拔出。 特雷沃长叹一气,解释道:“她是我的孪生妹妹,梅尔瓦……她原来也是执行者,却不是圣教的荣誉骑士,两年前她离开了圣教,而且音讯全无。” “那她为何要抢夺英雄徽章,难道和她离开你们教会有关?” “不清楚,当时我和罗尔夫正在执行任务,回去后只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那你们是因为手下留情才被她打败的吗?”罗格又问罗尔夫,他叹了口气,回答道:“你最好不要看她,作为圣教的三个执行者之一,比起擅长执行正面攻击行动的我和特雷沃,她擅长的是各种暗杀技巧,被视为圣教最隐秘的利刃。” 听了他的叙述,特雷沃补充道:“执行者都拥有独一无二的武器,我使用的是这永远不会断裂的炼金术士鞭,罗尔夫使用的是被封印的强大武器魔剑,梅尔瓦手中的则是圣教炼金假学研究的成果——魔装机械弩,可以一次装载二十枚钢矢,换弹匣也十分容易,内置各种杀人、逃生、迷惑敌人的机关,具体有多少种只有身为使用者的她才清楚。” 罗格将自己手中的英雄徽章交给了特雷沃,道:“二十连的机械弩,加上这种肉眼难以分辨的钢索,我还在附近的灌木丛里现了许多尸体,似乎是她的手下。” 特雷沃从口袋里拿出黑色宝石徽章徽章,将其握在手中,想到了一个摆脱梅尔瓦的计划,故意声张道:“现在需要的就是把它送回教会,希望梅尔瓦不会派更多的手下来追我们,否则我们只能狠下心将她们全部杀死!” 果然,一根钢索钩住了特雷沃手上的徽章并将其夺走,三人立刻向徽章丢失的方向望去,在树叉上梅尔瓦手中握着徽章,另一只手将机械弩对准了三人,六支钢矢呈散射装封锁了他们全部的退路。 “我只需要这个就行,你们不会再遭到攻击了。”她的身影立即消失在树林里,周围的树丛中也生了猛烈的爆炸。 三人搜索了附近,现所有女刺客的尸体都被完全毁灭,没有留下一点线索。特雷沃拾起地面的一块泥土,嗅了嗅,道:“教会的特制爆炸物,这下想追线索也没办法了。” 接着他挥了挥手,手上拿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运气还不算太坏,她被我们的计划骗了,希望她能保住那枚徽章,现在我们要回去了!有缘再见,罗格阁下。” 罗尔夫与特雷沃也快消失在丛林中,罗格透过树梢望着空的月亮,快朝丛林出口走去。(未完待续。) 第012章:罗格 无数黑暗的夜的帷慢像正从没有穷尽的卷轴上解放开来一祥。 WwWCOM 罗格与两位圣教执法者分开后,连夜策马奔驰在返回禅达的路上。 一个骑手的身影在雨中矗立着,显然这个骑士就是罗格, 目前已经从附近的执法者口中打听到许多关于暗黑邪教情况的他,正准备返回禅达。 罗格眺望有限的视野尽头,一些不是太明显的喊杀声传入他耳中,他决定前往查看。 当罗格靠近了声音的来源地,被洗劫一空的库鲁姆村中心,一伙约有四十人的山贼队伍和人数相当的暗黑朝圣者队伍起了冲突,山贼抢劫了村庄夺了战利品,还想带走俘虏大赚一笔,为了通过血与火洗礼而踏上朝圣之路的暗黑信徒也需要火祭的祭品,自然不会答应,战斗中双方各有伤亡,并没有一方占明显的优势。 “看来这些暗黑朝圣者已经无处不在了!”罗格拍马冲向面前的村庄。 在双方激烈交战中,村庄的阴暗角落突然杀出一个人影,用一把十分眼熟的长剑连杀三人,从他的身影看应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但他身后却又出现了几个山贼,准备偷袭这个“偷袭者”。 见此一幕,立于村子入口的罗格立刻拍马向男孩所处的位置赶去,搭上两支箭同时射穿了两名山贼的脑袋,男孩也意识到身后的敌人,转身一剑取下了一人的性命,而最后一人也被飞马赶到的罗格一剑夺去了性命。 “罗格!”男孩喊道。 “克瑞斯,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是偶遇,当罗格瞧见对方时,还是有些吃惊,便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是跟着肖伊一起出来的,我们从苏克那里得到消息,这里遭到一伙山贼的袭扰,所有我们就临时组织了一只佣兵队,却又不幸遇上了这种情况……” “哦,明白了,你指的是哪些情况?就眼前这些?”罗格将他拉到了一个背光的角落,在这里不会被村中心的敌人注意到,便继续问了一句。“你跑出来了,你父亲他知道吗?” 男孩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指着村中心的杀红了眼的山贼和邪教徒。“库鲁姆村在前些已经生了村民失踪的事件,我们怀疑和暗黑教徒有关,就来此调查,但遇上了山贼前来掠夺,而暗黑教徒也随之而来,趁着他们狗咬狗的时候,肖伊带着村民去了村中的磨坊暂避风头。” “也许你是个血性的孩子,但这不是你的战斗,在这里呆着,藏在安全的地方,我去收拾掉这些家伙!”嘱咐完后,罗格再次跳上了马,从马鞍下取出他的佩剑,挥舞着长剑顶风冒雨冲向战场。 罗格不希望克瑞斯有任何的闪失,自从航行在密语之海的伯纳斯用信鸽带回一个消息后,至今生死未知。阿拉西斯伯爵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希望他的大人在失去另一个儿子。 自由骑士罗格刚一出现在两派势力的跟前,便受到了热烈的“夹道欢迎”。他不得不的控马以躲避来自山贼的弓箭和标枪,再用利剑以反击,轻松割开十几个敌人的咽喉之后,他的马开始害怕了,不得已之下罗格只得收起长剑踏着马背跳向空中,在下落中拔出背后的长枪,一式横斩击杀周边数敌,翻滚着来到了相对安全的一角。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几个山贼从混战中腾出手来,举起兵器围住了一旁的罗格。 “啊……我们没什么瓜葛,但是你们挡到我了,我只想找那些暗黑教……” “臭子,无视我们的存在吗!”那名山贼怒吼着打断了他的话,向前走了几步:“快,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然我会把你吊死在井绳上!” 一把匕从附近飞来,命中了山贼的肩部,却不足以致命,克瑞斯冲破重围来到了罗格身旁,举起长剑与他并肩作战。众山贼似乎并不打算被这二人影响,便主动离开了他俩,杀向即将溃灭的朝圣者队。 由于罗格突袭战场时杀死的暗黑教徒远过山贼,这支朝圣者队伍在短短数分钟内便已经沦为了山贼的刀下鬼,随着山贼从混战中取胜,他们派出一队人前往村中的磨坊捕捉村民,剩下的人手则全数将罗格二人围了起来,准备让这两人乖乖就范。 “糟糕了……那一队贼寇定然是冲着磨坊的村民们去的……克瑞斯!”罗格自知难以脱身,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艾里克身上。 “那好!我去警告肖伊,你可别死了。”早已明白罗格心中所想的他答应了下来,在罗格奋力抵抗二十几人围攻之时,他趁机从混乱中逃了出去,顺着山贼队的足迹跑向磨坊。 磨坊大门被一斧子砸开,十几个山贼冒失的冲了进去,却被地上的捕兽夹和其他一些农用陷阱放倒了数人,但手无寸铁的村民依旧无法抵抗剩下的贼匪,纷纷落入他们手中,唯有率领这些村民的肖伊侥幸逃了出来,向村外跑去,而山贼们也不愿放过如此尤物,丢弃了重兵器便一拥而上追杀肖伊。 待到他们一起跑出村外,在泥泞的山坡上肖伊不幸失足滑倒,眼见山贼们就要追上了,却有一个蓝的黑影从雨中杀出,瞬间砍倒了这些手中基本没有兵器的山贼,布鲁恩手持斩剑在最后关头救下了肖伊。 “肖伊女士!你还好吧?” “布鲁恩!没想到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快去帮帮克瑞斯,他还在村庄里!” 至此,布鲁恩将肖伊扶了起来,安慰道:“自由骑士们已经赶去村中了营救那子,放心吧!” 随后他一声口哨唤来了自己的坐骑,将肖伊扶上了马,还将自己的皮革斗篷披在她肩上为其遮雨,便头也不回的向村庄赶去。 在村庄的战斗中,罗格险些被众敌人刺杀,好在一队披着银色白甲的自由骑士们的及时出现,附近又正好射出几支强有力的羽箭为罗格解了围。 “怀特!来的真是时候!”罗格一刀砍翻眼前中箭的敌人,逃向怀特所在的位置暂避。 “罗格大人,没想到能在这遇上您,”怀特解释道。“我是跟着布鲁恩骑士一起来的。” 怀特顺势出枪刺死几人,让精疲力竭的罗格躲在自己身后,直到罗格的体力得以恢复,二人再次并肩作战。 数十名自由骑士们驱使着他们坐下的战马在山贼群中横冲直撞,顿时间,这伙山贼惊慌的向四处逃去。 布鲁恩在不久后便赶到了村庄,克瑞斯与肖伊会合后也回到了村里,解救出的十几个村民也各自归家,但他俩带来的消息并不好,因为山贼想趁着自由骑士团四处狩猎暗黑信徒之际将他们保护下的村庄全数掠夺,村庄郊外已经有一支百人十人的山贼大部队正在朝这里行进。 “这可不是我们能应付的,村民们也没有什么战斗力,留守村庄死路一条,若我们离去,这些无辜的村民就会遭殃……” 他们面临了抉择上的取舍,是以十几名自由骑士的力量抵抗近一百名敌人,还是召集村民共同御敌,但是定然会有损失,最终他们还是决定留下来,并以他们自己的武艺抵挡住这些敌人,期望击杀领令众山贼知难而退。 “布鲁恩!我们要挡下来光凭蛮力可不行,肖伊和克瑞斯不能参战,太危险了!”罗格提醒道。 “那就只能靠我们对付这些山贼了!你的剑已经钝了,用我的剑吧。”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兵,布鲁恩倒是没有失去战意,望着布鲁恩手中早已砍钝的利剑,将自己的剑递了过去。 片刻之后,山贼大部队冒着风雨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村庄之中,约摸着有一百十多人,在村中心紧紧的组成了一个方阵,当他们现遍地尸体尽是前一波冲进村中的山贼时,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阻挡他们的自由骑士身上,纷纷竖起刀枪。 山贼的对面是一队十五名列队整齐,并列成一排的银白色的自由骑士,骑士们左手紧紧端着冲锋长枪,右手握着他们的武器。 当山贼们向他们杀过来他们的时候,他们也驱动着坐下的高大战马冲向了对面的山贼。 尽管对面不时的有箭矢和飞斧朝他们落下,但自由骑士们仍旧还不避让的向对面的山贼冲去。 箭矢射中厚重的盔甲上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可那些飞过来的斧头却让两名自由骑士团从战马中倒下。 接着便是骑士们将他们手中的冲锋长枪刺向他们面前的一个个山贼,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一个又一个山贼被长枪狠狠的撞倒在地。 罗格丢掉手中已经被撞的开裂的枪头,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刺向了他面前的山贼,但另外几名山贼砍断了战马的前腿,他跟着倒下的马儿一起滚落到了地面。 幸好他在马儿倒下之前,将踩在马镫里面的双脚抽了出来,不然他就会被他的坐骑压住其中一条腿,结果可想而知,那些山贼会一拥而上将他砍成肉泥。 罗格滚落倒地的那会儿,他的侍从怀特驱使着战马将一名从后面偷袭他的山贼狠狠的撞飞了数米之远。 另一侧的布鲁恩则在连续撞飞几名山贼之后,才翻下马背,与那些山贼真刀实剑的正面对决。 山贼的数量在骑马们第一波的冲锋当中就倒下了三十余人,接着在他们刀刃相交的片刻功夫,就倒下了十来人。 而自由骑士这边只倒下了四人,其中两名骑士是被飞斧击中,另外两名骑士则被山贼们拉下马背,用斧头砍死。 剩余的十一名骑士背对着背围成了一个圈,抵御着仍旧多出他们五倍余多的山贼们。 但他们的优势在于身上披着厚重的盔甲,即使他们被斧头的刀剑砍到或刺中也只是盔甲变得凹凸不平。 山贼们在头领的命令下将这些骑士团团围住,并让那些拿着长枪或长柄砍刀的山贼冲着最前头。 这时,肖伊和克瑞斯领着村民们冲了出来,那些农民或者拿着铁锄,砍刀,又或是拿着一把猎弓。 山贼头领不得不分出一些山贼去对方那些他认为不堪一击的乡村农民,但在肖伊和克瑞斯的带领下,农夫们心中的愤怒战胜了恐惧,他们勇敢的冲向那些山贼,并举起他们手中的农具与山贼们搏斗。 罗格和布鲁恩他们也各自举剑冲向了他们面前的山贼,自由骑士们同时面对三四个对手,好在他们的盔甲替他们抵挡了不少的伤害,这才让他们将面前一个又一个山贼击倒。 怀特取下他后背的长弓,并附上一支箭矢射向那个躲在山贼后面不停叫嚣的山贼头目。 箭矢精准无误的射中了山贼头目的胸膛,接着便是倒地的声音。 群贼无的山贼开始慌了,接着便是一个山贼丢下武器,向后村外逃去。而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那些没有逃掉的山贼也很识相的丢下武器,跪着地上求饶。 罗格让几名骑士将这些山贼用绳子捆绑好,然后打算押往禅达城。至于是卖给奴隶贩子还是关进地牢,等回到禅达在做打算。 一个时辰后,自由骑士们押解着几十名山贼们启程返回禅达。(未完待续。) 第001章:德赫瑞姆城 自大6中央的平原向东而行,有一块广阔的高地,人们称呼它为德赫瑞姆高地,在古卡拉迪亚语中是“凭高而视”的意思。WwW COM 诸王战争以来,斯瓦迪亚人在高地上中心位置新修了一座军事重镇,以便观察四方动向,并牢牢占据大6中央四面出击的主动权,这便是德赫瑞姆城的由来。 这座固若金汤的军事城镇主要用来抵挡北方的诺德人、东边草原的库吉特人以及东北雪原的维吉亚人的威胁。 德赫瑞姆地区是一块土地丰饶,地域广阔的平原地区,它位于整个卡拉迪亚大6的中央位置。 对于斯瓦迪亚王国而言,德赫瑞姆地区拥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同时也是匪盗猖獗的地区之一。 德赫瑞姆地区处于高原之上,西面是悬崖峭壁,下面是深深的峡谷,这条峡谷把斯瓦迪亚王国一分为二。 峡谷的西边是斯瓦迪亚王国的中心地带,而东边的德赫瑞姆城和周边的五座军事城堡构成了坚实的边关要塞。 以德赫瑞姆地区为中心,北面是诺德王国,东北是维吉亚王国,西南是罗多克公国,南到东南是萨兰德苏丹国,东面则是库吉特汗国,只有西面是安全的。 艾雷恩从平原上远远地抬头望去,德赫瑞姆就像一位沉默寡言饱经风霜的战士,身躯已然伤痕累累,但在和平年代依然执拗地要坚守自己的职责。 德赫瑞姆的城廓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非常明显。在四周的旷野和稀疏的树木中,灰白色的城墙显出更加耀眼的反光。 队伍在黄昏前抵达城门,要塞城市德赫瑞姆此刻正沉浸在太阳的光辉里。 德赛维和茱莉亚并没有跟着佣兵们一起进城,而是直接绕过了城墙,继续向西前行。 茱莉亚如果回到德赫瑞姆城的话,那么她的命运可想而知,甚至会连累铁血团的佣兵们。 城门外拥挤着许多的商户车队,战争年代的‘四战之地’如今终于享受到了地理位置的好处。 这里四通八达,无论去哪的商旅总要经过此处,再高地周围村庄极多,物产丰饶,是大6上谷物的主产地之一,因此和平年代日渐繁荣也十分正常。 来来往往的客商和军队在宽阔的街道里川流不息,精神抖擞的年轻步兵标杆一样插在城门口,卖足了力气对老实巴交想进城卖两个兔子的农民挑三拣四。 这些城卫士兵弄得带着破旧便帽、陪着一脸憨实笑容的农民快哭出声来。 而他们的上司,值守城门的希尔本城卫官病怏怏地靠在城墙上,看着城门外衣饰豪华、侍从如云的商人们,骂骂咧咧地掏出自己月底没剩下几个子的零碎第纳尔,一张因满是络腮胡而显得粗犷的脸格外阴沉。 略显狭窄的城门因为这起的纠纷生了堵塞。 望着前方拥挤不前的人群,艾雷恩朝着身边的麽麽茶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从城门外挤到最前面。 麽麽茶看着农夫在兵士的盘问下手足无措、支支吾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士兵频繁地皱着眉头,因为面前的吵闹和身后旅者不耐烦的催促而显得心情烦躁。 年轻士兵觉得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越咄咄逼人起来。“那么,老东西,你告诉我——怎么证明这只兔子是在你家门口捡到的,而不是在领主大人们的树林里偷猎的?” 士兵用手指指着农夫,布满雀斑的年轻脸庞泛出兴奋的粉红。“哈哈,不出来了,你是要上绞刑架的!” 艾雷恩摇摇头,悄悄从怀中摸出几个迪拉姆,递给马尼德,用眼神示意他上去解围。 “士兵老爷,我这里有他捡到兔子的证明,”马尼德堆着满脸的笑意,“请睿智的大人决断。”他伸出手快的将迪拉姆送进士兵的手里,宽厚的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啊……啊哈,”士兵笑起来,“我想起来了,冬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些傻兔子。”他一脚踹在农夫的屁股上,看着农夫翻倒在地,嘴里出哈哈的笑声,“就跟这老家伙一样……” “我看是和你一样,你这个蠢货。”一记耳光打断了士兵的笑声,面目不善的希尔本出现在城门,他一脚踢翻士兵,夺过那几个迪拉姆,似笑非笑地看向一群佣兵装束的外地人,“我想我看见了某人试图贿赂帝国忠贞的士兵?” 贵族和大商贾早已鱼贯入城,这个时候还没进城的只剩下的衣着寒酸、骑着毛驴或秃毛马的商贩和赤脚的贫苦农民,他们在希尔本的目光威胁下纷纷把头别过一边,城门一时安静下来。 希尔本满意地收回目光,斜眼睥睨着面前金俊朗的少年,他现少年的周围聚集着一群同样佣兵装扮的同伴。 艾雷恩俊俏的脸上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道:“大人,也许我们能借一步话?” “当然,”希尔本露出一张贪婪的面色。“如果你明白德赫瑞姆城希尔本大人的规矩,我很乐意和你去酒馆单独谈谈。” “大人,我们从自由城禅达而来。”艾雷恩面色一改,“而且刚刚从绿林强盗手中逃过一劫。对我和我的人来,没有什么麻烦会比生与死更大。” 威金斯上前一步护住了艾雷恩,而马车的门帘却被对方拉开,四个简单包扎止住身上创口、满脸血污的佣兵面带愠色地看着艾雷恩。 希尔本哈哈大笑,一把扯过地上摔得狼狈不堪的士兵,拔出了他腰际的细剑,指向艾雷恩:“现在,我们现了一个奸细,想袭击米乔德大人的战士。” “大人……”士兵的脸惨白起来,他声,“这是没有的事……” “是吗?”希尔本用剑刃割破了自己的右手掌,任血滴向大地,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现在有了,给我抓住这几个奸细!” 城门前的士兵们呼喝着拔剑上前,就在艾雷恩刚要拿出那枚杰米林·昆托斯赠与他的风暴骑士团的荣誉徽章时,身后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希尔本,看来上次我没打断你的狗腿真是太过仁慈。” 希尔本猛一激灵,他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着精致全身板甲,带着风暴头盔的威武骑士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向他投来不悦的目光,于是一张脸瞬间变得雪白。 在〖徳赫瑞姆〗这座要塞城市,每都有数以百计全副武装的战士奔赴前线,人们早对身着战甲的骑士习以为常。 然而,这个骑士在人群中散着与众不同的魅力,引得众人注目。 “是您啊……大人……” “要是敢出我的名字,我保证你的脑袋现在就会掉到地上。”骑士倨傲地看了他一眼,策马而去。 随后,一名身着斗篷的侍从骑士骑着满载着武器的驮马从希尔本身边走过,突然掀开斗篷呸的一声唾了希尔本一口。 城卫官希尔本直挺挺的站着,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 城门的秩序又恢复了,艾雷恩深呼了一口气,招呼伙伴引着马车进城而去。 而希尔本像丢了魂一样立在门口,任凭你推我挤的人潮在他面前闹哄哄地挤进城去。(未完待续。) 第002章:麽麽茶 这座古老的要塞在那时的规模不复现在,而且它的生机如同维吉亚雪原上的积雪一样冰冷无情。Ww WCOM 但现在,昔日的冰冷与无情已经成为了历史,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今这里展成为一个繁华的大城市,它非常富有,而且充满了活力。 无论是城墙、街道还是房屋住宅都被保养得很好,各类店铺整齐有序地排列在街道两旁。 走在青石板上来来往往的市民看上去也很富裕,当然也有不少被这里的商品或工作吸引而来的外地人。 道路两旁挤满了卖着各种物品的贩,以及走过路过的商人跟雇佣兵们,还有那些站在街边穿着暴露的女郎,一切的一切对于佣兵们都是那么得熟悉。 这让铁血团的佣兵们觉得重获新生,少了寂静,多了喧嚣,让他们时时刻刻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这就是佣兵的生活。 “这里就是德赫瑞姆吗?”喀拉杜斯惊讶的望着四周精致的建筑。他以前曾听吟游诗人过,【德赫瑞姆】被斯瓦迪亚人誉为“不破坚城”。 “没错,子,卡拉迪亚大6一半以上的骑士都聚集以此。”‘麽麽茶搂着他的肩膀粗矿的道。 “好了,接下来的事,就由我和马尼德去办,德赫瑞姆城的治安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城内如此,你们去酒馆好好乐一乐吧,算我的。”艾雷恩吩咐道。 “咱们的团长啥时候变得这么阔绰了?”麽麽茶望着艾雷恩离去的背影声的嘀咕着。“伙计,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威金斯不耐烦的催促道。“就你的想法多,赶紧走吧!” “我的,看那妞!***真大!”麽麽茶进城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郎,样子就好像一只瘸了腿的狼忽然看见了一只受伤的兔子一样饥、渴难耐。 跟麽麽茶形容的一样,那姑娘的***真的很大,差不多都快有大块头的脑袋大了。 威金斯看了看麽麽茶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是一副见了女人不要命的主。 做佣兵这行的压力都很大。这个威金斯清楚,压力大了当然就要泄,然后,就理所当然的促进了当地的经济。 “麽麽茶,别着急,等咱们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后你可以使劲的泄。”约达摸着自己的烂脸着,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哈哈哈,等着吧,你们这些烂****麽麽茶大爷会操/干你们的***的!哈哈哈!”麽麽茶收回了自己猥琐的目光恶狠狠的道,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好的,祝你早日性病康复!”也不知道是谁在后头这句话。 然后,麽麽茶抽出了自己的剑,寻找那个戳了自己痛处的人,不过最后还是被同伴们强行拖走,不然他这么闹下去佣兵们丢不起这个脸。 行走在街道上的同行们可是都注视着他们这一队人呢! 在路人的指点下佣兵们找到了一间比较有名的酒馆。酒馆对所有人来都是一个好地方,有它的地方就有交易,金钱,佣兵,以及最重要的情报。 而佣兵们需要的情报则简单的多,不过是想知道那方国家的军队正出于上风而已。 所以,他们只要找一张桌子,坐下来要一些酒跟肉,一边吃一边听别人的谈话就好了。 酒馆里面很热闹,大厅也很宽敞,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兵器,看来这里的酒客不是佣兵,就是自由骑士,或者流浪武士。 当然酒客当中,有也不少来往的商贩和旅行者。 旅行者们大多来自南地北,跟他们交谈闲聊你会掘到不少逸闻趣事。 有的时候,他们也会掌握到不少有用的情报,比方一些最新生的热点事件。 不过像这样的事件,旅行者们可不会白白相送,他们显然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用,没用或过时了的消息他们不介意多吐露一些。 但是那些新鲜的,或有用的消息,除非你拿第纳尔去腐化他们那堕落的心灵,否则休想撬开他们的嘴。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可这种做**引来巡逻的士兵。 不少流浪武士和自由骑士从旅行者那买下信息,然后审时度势。 有些人可能需要更改一下自己的人生规划和未来的前途道路,有些人可能要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坚持是否正确…… 佣兵们进了酒馆,进了这个肮脏的,吵闹的,满是偷扒手的地方,不过,佣兵们喜欢。 威金斯挑了一张空闲的桌子,之所以空闲可能是因为桌子上面的垃圾实在是太多了。 “太脏了。”雅米拉用手指抹了一下油腻的桌面道。“我们换张桌子吧!” 默克朝着四周望了望。“好像没有其他的地方了。” “我的妈啊,竟然还有鸡骨头,该死的!”麽麽茶面目扭曲的看着桌面上的一块鸡骨头,那样子就好像有人在桌面上拉了一泡屎一样。 威金斯笑了笑道:“好吧,各位先生,女士们,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吧!” 威金斯用剑把桌子上的垃圾扫到了地下之后,率先坐了下来。 然后,他就感觉他的裤子开始变得湿乎乎的,他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怕影响食欲。 于是,众人晃了晃脑袋坐了下来,原本宽大的桌子被他们几个围起来瞬间变得狭了。 铁血团其余的佣兵们三三两两的在附近各自寻找空余的桌位。 除了旅行者,酒馆里有时也会有书籍商人、或者吟游诗人在等上门来的肥羊。 书籍商人是卖书的,在这个时代,书基本上跟厕纸一个地位;而吟游诗人则截然相反。 吟游诗人是擅长创作和吟咏英雄极其业绩的诗歌的诗人和歌手。 吟游诗人是卡拉迪亚的特产。他们之间有才的,出身华贵的和微贱的都有。他们凭着自己的智慧,编造了许多新奇的故事。 有时候,他们会被邀请到爵爷的堡里,贵夫人,姐和他们的武士,各人按着自己的身分依次围坐着,有的手托着香腮,有的轻轻地松下了武器,当悠然神往的时候,却意志凝神地听诗人弹唱。 在春,则在茂翳的花园中;在冬,则在广阔的沙龙里。有时候,他们游行到郊原,在青翠的牧场上,休息着的牧女,松散了农事的附近的田夫农妇,都簇拥着直听到诗人故事演完。 故事演完后,吟游诗人会收拾起提琴,在晚风斜日中步履踉跄地向前村去投宿,牧女和农妇们方才惆怅地散去。 所以,运气好的日子,诗人可以结伴着青年的舞女歌童,接连着几夜有人供给精致的歇宿。 但不幸的时候,却往往独负着提琴,甚至被好施舍的寺院中拒绝了,从山门口凄凄凉凉地转身退出。(未完待续。) 第003章:麽麽茶 当威金斯一干众人刚坐下来的时候,一个伙计走了过来。WwW COM “先生们,想来点什么?”伙计卑躬屈膝的着。“我们这有上好的麦芽酒跟烤羊肉。” “好的,多来一点,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好好吃顿饭了,这是给你的。”麽麽茶着,拿出来一个迪拉姆。 他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把面前的这位“老爷”伺候舒服了,他才会给佣兵们真正的麦芽酒跟肉。 要不然,上帝才知道他有没有在酒里兑水,羊肉是不是别人吃剩下的。 酒馆伙计看到了迪拉姆之后,麽麽茶便能够感受到对方眯着的眼睛里炙热的目光。 麽麽茶不讨厌这样的人,虽然狡猾贪婪,但是这种事还是能够办好的,因为他肯定期待着下一次的费。 “哦!谢谢你!我的大人!”伙计一边着一边用双手接过了那个迪拉姆。 伙计接过钱之后,转身向后厨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就上来了还有点烫手的烤肉跟麦芽酒。当然,麽麽茶又给了他一个迪拉姆的费。 游吟诗人、奴隶贩子、情报间谍、一些僧侣、商人、流浪武士、自由骑手、以及那些冒险者,还有大量的像他们一样的雇佣兵,把这个原本就挺大的酒馆弄得拥挤不堪。 在嘈杂的人声中,马尼德努力的分析着一些对他们有价值的谈话,万幸,他找到了对他们有利的情报。 约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苦涩的麦芽酒,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疲惫的身体开始清醒起来。 望着眼前的烤羊肉,约达兴奋的着:““终于能够大开杀戒了,哈哈哈!”然后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昨你不是自己在混乱之地干掉七个强盗吗?”麽麽茶笑嘻嘻的道。“怎么?没过瘾?你以为是杀鸡啊?” 接下来跟雅格预料到的一样,约达火了。 “去你、妈的!偷马贼!”约达气的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你这个没胆子的偷,就是抓一只鸡放在你面前,你这家伙也没胆杀。” 麽麽茶被对方当众揭短,惹得他破口大骂:“去你、妈的,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除了一身蛮力外,还能干啥?就是生的孩子都成了别人的种!” “哈哈,”约达喝了一口酒,故意讥讽道。“我可不像某人,能不能生孩子都是个问题。” “王八蛋!我他妈杀了你!”麽麽茶一听直接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就要拔剑。 而周围的佣兵们则是哄堂大笑,就连一向很少话,比较孤僻的马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有跟麽麽茶关系较好的喀拉杜斯只能一边忍着不笑,一边拦住麽麽茶,把他重新按在凳子上。 威金斯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肉之后,道:“你们两个家伙闹够了没?在这丢人现眼吗?” 听到这话后,其他人也都不笑了,大伙都安静了下来。 雅米拉突然开口道:“麽麽茶,你打得过约达吗?”着,她用手抓起了一块烤羊肉放进了嘴里慢慢咀嚼着。“嗯,味道还不错,看来放了不少佐料。” 佣兵们不知道他们吃了到底多久,反正满桌子到处都是骨头还有空着的酒杯。 因为桌子上摆满了所以地上也到处都是酒杯,他们的身边更是摆着一个大空木桶。 具体他们吃了多少,恐怕只有老板才清楚。而周围的酒客们也渐渐的少了起来,空出了很多桌子。 “哦,该死的,你们继续,我要去一趟厕所,”麽麽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腹传来的胀痛让他无法忍受。 “哦,看看看看,偷马贼不行了,哈哈哈,他要像一个毛头子一样逃跑了,啊哈哈哈!”约达狂笑着,用已经僵硬的舌头对他进行着“侮辱”,顺便引起了其他人的笑声。 麽麽茶实在尿急,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况且他知道对方喝多了,不仅喝多了,他还看到约达的裤裆已经湿了。 他心想着谢谢地,这家伙没有被这泡尿憋死。 麽麽茶迷迷糊糊的来到了厕所,然后解开裤子掏出了他庞勃的下体——果然还是那么大。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始对着木桶放水。 将近一分钟后,麽麽茶打了个冷战提上了裤子扎好腰带,拔出来自己的匕。 “真不该把斧头扔在座位上。”麽麽茶摇着头喃喃的道。他抬起脚,一脚踹碎了厕所的木质门后冲了出去。 跟他直觉的一样,两个人,两个偷,正拿着两根破木棍准备在他出来的时候打晕他,然后抢走他的钱包——很不幸,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两个家伙看见麽麽茶忽然冲出来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这倒为他省了不少的事。 麽麽茶加紧脚步冲到了第一个人面前,对方挥起木棍好像要打他。 麽麽茶将空着的左手凌空一把抓住了对方拿木棍的手,右手抓着他的匕狠狠地刺进了对方的大腿。 疼痛感很快就传到了偷的全身,“啊!”偷的嘴里就传出像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同时,他拿棍子的手也松了下来,让麽麽茶轻易的夺了棍子对着他的脑袋挥了过去。 麽麽茶就这样解决了一个,另一个也正好叫喊着挥着木棍冲到他面前。 对此,麽麽茶当然不会留情,他再次抬起他的脚踢了过去,精准的踹到了对方的某个部位。 偷停了下来张大了嘴脸色开始慢慢的从正常的颜色变成了惨白,又从惨白变成了铁青,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裆部,缓缓的跪了下来。 麽麽茶可以感觉到对方那份虔诚,目光中流露出的对神的信奉,看得他都不想继续伤害这个可怜的伙子。 所以,麽麽茶拍了拍他的脑袋,绕过他走了出去,留下他自己继续祷告。 啊,我头一次见到如此虔诚的信徒!麽麽茶心想着。但愿他的儿子也能跟他的父亲一样,以后他还能有儿子的话。 麽麽茶平常虽然胆,但对付两个毛贼还是不在话下。他直接回到了座位上,而那把匕,他已经不准备要了。 麽麽茶并不喜欢给大伙添麻烦,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而不是荒野。 不定他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这里的法律,如果还带着证据的话,不定他会被狠狠地敲诈一笔。(未完待续。) 第004章:麽麽茶 麽麽茶平常虽然胆,但对付两个毛贼还是不在话下。Ww W COM他直接回到了座位上,而那把匕,他已经不准备要了。 麽麽茶并不喜欢给大伙添麻烦,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而不是荒野。 不定他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这里的法律,如果还带着证据的话,不定他会被狠狠地敲诈一笔。 “哦,啊!看啊!偷马贼回来了!哈哈哈!快,再给我来一杯!”约达张牙舞爪的着,仿佛麽麽茶尿了一泡尿,就会有人给他一袋金子一样。 雅格温顺的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酒杯,给约达递了过去,让他自己老老实实的抽风,免得他做傻事。 约达什么都好,人品好,会打仗会干活,就是喝了酒之后完全就是一个疯子,行为毫无逻辑可言,不定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比如上次,约达喝多了,然后他脱了裤子露出老二站在桌子上跳舞,害得佣兵们跟整个酒馆的人打了起来,事后他还不记得是怎么回事。 总之,约达如果喝多了,铁血团的佣兵们就会像姥爷一样供着他。当然!佣兵们不是怕打架,只是很丢人。 “嘿,听了吗?据下个星期,德赫瑞姆城的领主大人为了招募新的军队,届时会举办一场竞技大会啊。” “是吗?这可是好事啊!”角落里,两个旅人交谈声传入众人耳里。 “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幸运。”听到那两个旅行者的话,喀拉杜斯的两眼忽然放光。“我们也去参加吧!” 麽麽茶摇摇头:“我就跟着下下注好了,赛场上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去挥吧!” 喀拉杜斯自信满满地道:“放心吧,我们的队伍一定能够在竞技大会上获得冠军。” 麽麽茶忽然转头看向马克。“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马克一怔,没想到话题竟然迁到自己身上。他想了想,道:“不是不感兴趣,我只是觉得能够参加竞技大会都不是泛泛之辈,与其早早地就给自己定下一个过高的目标,倒不如脚踏实地的保持平常心,到时候自然也就不会那么失落。” 麽麽茶点点头,赞许道:“你懂的还真不少。” “这算什么歪道理?”默克不服气地反驳。“人生五十载,如梦似幻,如那沧海中一粟,渺不过一物。如果照你这么,什么都不去争,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默克一番话得头头是道,麽麽茶和马克都没现这个年轻的斯瓦迪亚佣兵竟然这么能。 马克正要反驳,这时酒馆的大门忽的被打开,几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分列两队,走进了酒馆里。 最后进来的是一名气宇轩昂的骑士,三十出头的模样,他身上穿着一套精致的锁子甲,外套一件白色罩衫,腰间斜插一把短刀,背后还背着一把长度惊人的双手大剑。 一进门,这位骑士立即吸引了酒馆里绝大多数目光,不难想象,在酒馆里坐着那些不得志的人,他们有多么地羡慕进门的那位骑士。 不过艾雷恩注意到,也有的人紧张地把手悄悄握在了藏在衣服里的武器商。 “我们奉命捉拿藏在酒馆里的间谍,请诸位见谅。”骑士一挥手,进入酒馆一字排开的几名枪兵立刻将长矛放下,一副临敌的姿态。 酒馆里的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合作,包括酒馆老板和老板雇的两个伙计,大家排成一条队,由两名士兵一个一个检查,其他士兵都保持警戒的姿态。 当查到某一个人的时候,这人忽然一把推开正要搜身的士兵,一边朝酒馆门口扑去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大家不要信他的,他是要把我们全部杀光。” 骑士眼神杀机骤现,唰的一下抽出背后的大剑,转身的同时奋力向前一刺。 那个人就在酒馆的门口被刺了个正着,锋利的剑尖从他后背刺入,直透前胸,那人倒下去的时候,手还在极力向前伸展着,仿佛对酒馆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限的眷恋。 人群之中顿时噤若寒蝉、刚刚尚有的一点点怨言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就在大家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空的时候,人群之中一个人双手握着一把匕,面目肌肉因扭曲而变得异常狰狞。 他冲去的那个方向,赫然是那位一剑击杀了一个人,还未转身的骑士。 与其这个人跑得很快,倒不如他的突然难乎众人的预料,而且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 刚刚击杀了一人,无论是酒馆里的酒客、还是前来执行任务的士兵、骑士,统统理所当然地认定杀掉一个闹事的、剩下的再怎么样也该老实服帖了。 所以,人的警惕心自然而然也就放松了许多。 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默克,一把抄起桌上一个酒瓶,扔了出去。 酒瓶准确地砸在行刺的人头上,碎得七分八落的,行刺的人一个趔趄,原本对准的是脖颈缝隙处的匕。 最后,刺进去的是骑士的后背,而且厚重的护甲还替骑士化解了大部分的伤害。 骑士一声怒吼,抡起大剑带起一阵旋风,行刺的人躲避不及,脖子被劈开了大半,他的嘴一张一合,张合之间嘴里冒着血泡,眼见是活不成了。 一名士兵从尸体身上,搜到了一张上面写着字的破布。 骑士接过破布,阅读一番后神色缓和了不少,想必就是因为那个间谍清楚搜查下去必然会搜出这张布,自知逃生无望,所以才铤而走险行这冒死一举。 “干得好,年轻人,你协助我们逮到了敌国间谍。”骑士走到默克的跟前称赞道,然后补充一句,“还救了我的命。” “我只是尽了一份心力,爵士先生。”默克平淡地道。 “你叫什么?”骑士询问道。 “我叫默克。”默克回答道。 “这份恩情我记住了,来日兄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涌泉相报。”着骑士便率领着一队长矛士兵大步离开酒馆。 经历过这个插曲,酒馆再度重归于平静,打架斗殴这种事也是家常便饭,所以酒客们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完事了,该干嘛就接着干嘛去。(未完待续。) 第005章:麽麽茶 经历过这个插曲,酒馆再度重归于平静,打架斗殴这种事也是家常便饭,所以酒客们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完事了,该干嘛就接着干嘛去。Ww WCOM “嗨,年轻人,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能让我坐下吗?”这时候,一个声音从佣兵们背后穿了过来,默克转过头看了看声音的主人——一个大肚子中年人。 “您是?”默克疑惑地问着。 “哦,忘记介绍了,抱歉伙子,我是这个酒馆的老板,我叫葛列斯,现在,我能坐下吗?”胖中年人微笑着,显得十分的客客气气。 “你好,我叫默克,请坐。”默克道,然后看了看马克,又指了指还在酒疯的约达。 马克会意后,冲着默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嗨,马克,你要干什么去?”约达醉醺醺的道。“哦!啊,怎么有一头猪站着。” “咚!” “终于安静了。”马克如获重释的一遍揉着自己的拳头一遍着,然后与雅格像拖死狗一样的拖着昏过去的约达离开了座位,向另一张空着的桌子走过去。 葛列斯笑了笑,坐在了空出来的座位上。“谢谢了,这下宽敞多了。”葛列斯笑着。而默克只能尴尬的赔笑。 我的啊!我只是叫他把约达向旁边推推,他竟然把他打昏了!默克心里惊讶的腹诽着。 不过转念一想,一向不爱话的马克的那句‘终于安静了’之后,默克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葛列斯道。 默克看了看葛列斯那圆大的头颅,微微点头,示意对方请便。 葛列斯转而望向麽麽茶道:“伙子,刚刚厕所的事是你干的吗?” 这句话让麽麽茶皱起了眉头。“嗨,老头,你想什么?”麽麽茶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一边玩弄着酒杯一边。 麽麽茶的心里已经做好干架的准备了,其他人当然看出了变化,全都冷冷的盯着酒馆老板。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被佣兵们这么盯着肯定跑了,不过面前的这个大胖子似乎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相反,这个酒馆老板还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这让麽麽茶对面前的这个大胖子开始好奇了起来。 威金斯则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撇了一眼麽麽茶,心下猜测:难道这家伙刚才不是去上厕所,而是又去偷东西了? “嗨,不用这样,伙子们,我没有恶意,”酒馆老板笑着。“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十分善意的提醒你们一下,不要闹事,因为这里的领主会让你们这些外来人受到法律的惩罚。” “等等,”威金斯打断道。“老板,你的是指什么事?” “你的这位同伴在厕所那边将两个偷打晕了。”酒馆老板的目光撇向麽麽茶。“所以,我建议你们在那两个人渣醒过来之前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你们会有麻烦的,当然,我也是一样!” 偷把偷打晕了?这倒是一件新鲜事。 听完酒馆老板的话,威金斯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看来这个胖子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希望我们这些人能离开这里别给他添麻烦。 “好的,葛列斯先生,我们这就离开,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威金斯着,将他的剑跟斧头插在了腰带上站了起来。 其他人看威金斯站了起来,也明白了刚刚生了什么,于是,佣兵们全都拿起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家酒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酒馆老板忽然:“等一等,先生们,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 听到这句话,威金斯的眉头再次皱在了一起。 “那么,您还有什么事情?”他转过头面带笑容的道,但是手已经搭在了斧头柄并且向他走了几步,这个距离足够他挥出斧子砍烂他的脑袋了。 其他佣兵也都注意到了威金斯的这个动作,也全都将手放在了自己的武器上准备开打,刚刚那热闹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虽然周围那些人依旧在吵闹着。 “不不,别激动伙子,”酒馆老板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脸上还挂着笑容,这个笑脸让威金斯没办法分析出任何的情绪。“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缺一扇门的钱吧?没错吧?” 麽麽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刚刚他不仅在这个酒馆里捅了别人一刀,杀了一个人的子孙后代之外,他还踢烂了这家酒馆厕所的门。 该死的,我不应该忘记这个事情的。麽麽茶心下着。 “哦,十分抱歉,十分抱歉,好吧,好吧!”麽麽茶歉意的一边一边晃着自己的脑袋,这些客套话他自己听了都恶心,接着,他从钱袋里拿出第纳尔。 “给你,你的门,十分抱歉,我不心踢坏了你的门,麻烦你了。”麽麽茶着,将几个第纳尔递给了酒馆老板。 “祝你好运,伙子,哈哈!”葛列斯不停地掂量着那几个第纳尔,就好像那些第纳尔是一块块蓝宝石一样珍贵。 威金斯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跟雅格托起还昏着的约达开始往外走。 走出了酒馆,离开了那满是汗臭的空间来到了外面现色已经黑了下来。 麽麽茶使劲的呼吸了一下夜晚清新的空气。 “妈的,虽然我喜欢城市,但我不喜欢那些该死的领主们,”雅格抱怨道。“麽麽茶,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对付你的同行都出手这么重?” “该死的,这怎么能够怨我,”麽麽茶一脸委屈的诉苦道。“是他们守在厕所的门外想要偷袭我,我只不过是自卫罢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换一家酒馆就是!”雅米拉在一旁插话道。 佣兵们很有自知之明,他们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群为了第纳尔而卖命的雇佣兵,即使是跟最弱的一个领主对抗他们也没有胜算。 所以相比这种城市,佣兵们还是更喜欢荒野,荒野没有任何的规矩,即使你在荒野杀了几百个人也不会有人管他们,因为荒野没有规则。 生存就是规则,那里是野狼的下,不是被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则束搏着的人能够生存的。 荒野是残酷的,当然也是公平的,所以佣兵们更喜欢荒野,而不是城市,就是这样! “我们该怎么办?”扛着约达的喀拉杜斯问道。“老大和马尼德他们还没回来,我们去哪落脚?” 马克回过神来。“你们先去玩吧!”他着,将钱袋拿了出来,将里面的第纳尔留给了自己一份之外,全部都分给了其他人。 当然,马克并没有贪污,他对金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只是知道有他就能吃饱饭,还能够添置损毁武器的就足够了。 所以他留下的要比他们少一点,况且,他也不需要泄。 “你们回来的时候去对面的旅馆集合,我要回去休息了。”马克着,伸了一个懒腰,十分舒服。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弄出去啊,别跟我你不行了!你的年龄可不大!”麽麽茶拍着自己的脑袋很是无奈的道,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父亲在质问儿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让他抱上孙子一样。 “该死的,麽麽茶,”马克忍不住在女士的面前爆粗道。“我只是对***没兴趣,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着,他低下头抓了抓自己的头。 马克当然是在撒谎,他们也当然知道他是在撒谎。 马克并非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是他心中早已有了喜欢的女孩。他敢杀人,也敢在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继续还击对方,但是他不会去找****(未完待续。) 第006章:弗里特 第6章:顶尖刺客 傍晚时分,月高风凉,夜空忽然下起大雨。WwWCOM 刺客穿着一身灰斗篷行走在道路上,那倾盆大雨像要是把刺客身上的血腥洗去。 弗里特很喜欢在雨中漫步,曾经的他是梦想成为一名自由的诗人,而如今的他却是一名冷血的杀手。 他不止是顶尖的刺客,同时也是黑影刺客团的创始者。 弗里特来到了公爵府邸的外面,周围不停地有握着长矛的士兵巡视着。 弗里特笑了,这种等级的防卫,在他眼里形同虚设。对于一名顶尖的刺客来,想要进去,太容易了。 这位脸上斜挂着一刀伤疤的中年男子围着偌大的宅院绕了一圈,然后躲到了一个阴暗僻静的角落里。 他将披在身上的灰斗篷脱了下来,原来他里面套着一身紧身夜行衣! 弗里特穿着一身夜行衣隐藏在黑暗之下。 这时的他,是黑夜的精灵,摆脱尘世的束缚,没有了喧嚣的市井,远离了烦杂的人群,他躲在静静的一角,只有这夜的陪伴! 夜幕降临。他,便成了这里的主角。 夜,是他最华丽的霓裳,于是今晚的主题还是黑色。 夜里的风,冰冷而纯净,伴着风,弗里特开始仰起骄傲的颈子,眸子里伴随两抹幽绿的光,迈着优雅而矫健的步伐,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潜行着。 弗里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自己没有被人现。他蹲在墙角,慢慢地贴着墙壁向宅院靠近。 他现在处于这座伯爵府邸的后院,现在看来,这里的防卫是最松懈的。 毕竟后院这么大,不可能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刺客嘴角挂着一丝自信的笑容。 在往前面走就是后门了,那里有两个士兵守卫在门口。 这大雨的,没有人愿意去淋雨吧?所以弗里特估摸着,现在多数人都已经找地方躲雨去了。 刺客抹掉脸上的雨滴,以免遮掩住自己的视线,仔细观察着哪里有漏洞,只要被他现一丝破绽,弗里特就有把握进入这座府邸的内部。 突然,刺客现二楼有扇窗户正开着,根据之前的结构图来看,那个位置正好是书房! 刺客知道,现在是午夜,不可能有人在书房里,而且,那里也没有灯,可以肯定,那是有人忘了关窗。 因为没有人敢相信,有会不菲之徒胆敢在这么多士兵的眼皮下钻进这座伯爵的府邸。 这一点的漏洞,在弗里特的眼里,这足以致命! 刺客摸到楼脚,门口的那两个士兵还正在胡侃着,并没有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他们身边过去。 弗里特贴着楼角,用余光看了眼门口的两个士兵,确定自己没有被现。 他的声音很,加上周围的雨滴声,所以并没有人现不同。 弗里特看了看头上那扇开着的窗户,从背后拿出一个铁钩,铁钩下面吊着一根绳子。 他用力将铁钩抛了上去,用力拉了一下,确定铁钩已经挂住了,这才拉着绳子往上爬。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生了,刺客头上的书房突然一下子亮了。 而此时,刺客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刺客此时感觉到丝丝凉意,他知道,若是被人现了,他这次任务就失败了。 下次再想进来就会难上许多,弗里特不怕麻烦,但是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混账东西,谁允许你带着人去追的她?”书房里传来了怒斥声。“那些精锐的士兵都因你的愚行而丧命。” “父亲,”拉法德·米乔德辩解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带着人去把她抓回来有错吗?”他的守护骑士恩格爵士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一旁。 凯斯托公爵眼中的锐色投向了一旁的恩格爵士,随即又收回目光望着自己的儿子。 “未婚妻?这件事你问过我了吗?”他责问道。“我答应了让你迎娶一个商人的女儿为妻吗?” “父亲,茱莉亚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拉法德向父亲指出。“何况,沙夫特先生是德赫瑞姆城最富裕的商人,我若是娶了他的女儿,将来他的所有财产全都是我们凯斯托家族的。” “蠢货,一个商人的女儿就把你迷的团团转?”米乔德公爵接着训斥道。“拉法德,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的姓氏,我是绝不会允许米乔德家族的继承人迎娶一个商人的女儿。” “父亲,可是……”这位纨绔少爷似有不甘心。 米乔德公爵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的那些心思,更知道他此刻想要什么。 凯斯托·米乔德公爵出言打断道:“整个德赫瑞姆地区都是我们米乔德家族,我会去窥视其他人口袋里那些微不足道的金子吗?” “不会!”拉法德低声回应。 米乔德公爵再次面向他的部下,面庞上露出一丝厉色:“恩格爵士,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擅自调动士兵。” “是,大人!”恩格爵士恭敬的应道。 “下去吧!”米乔德公爵的语气转为温和,并挥了挥手。“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窗外的弗里特就这样一直拉着绳子,保证自己不下落,也不再往上面爬。 过了许久,楼上的烛光再次熄灭了。 他还是没有动,他在等,等一个信息。 过了一会儿,弗里特听见“吱——”的一声,他确定楼上的人都已经出去了,这才缓缓地出了口气。 又过了十几息,刺客成功的窜进了书房,缓缓的将门推开一个缝,观察着走廊,过了约莫数百息时间的样子,依旧没有人经过这里。 弗里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面具,带在脸上,他相信自己不会暴露。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刺客做事向来谨慎,他不会让自己冒一丝风险。 用刺客的话来:作为一个杀手,你先得学会保护自己!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弗里特做事都要先给自己安排好后路,即使刚才他被现了,他也有十几种方法从这里逃出去。 只是,他出去容易,想要再进来就难了。 弗里特推开书房的房门,仔细回忆了一下凯斯托公爵所在的房间。 确定了自己的方位,刺客来到走廊上。(未完待续。) 第007章:弗里特 第7章:暗夜精灵 过了十几息,弗里特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只是现在他的脸上那道伤疤却不见了踪影 弗里特光明正大的走在走廊上,周围的人都恭敬的看着他。 Ww W COM 果不其然,当刺客走上三楼的时候,楼梯口转出一名穿戴盔甲的骑士,将刺客拦了下来。 “管家,大人已经睡了,”守卫骑士道。“有什么事明再来,别去打扰他睡觉。” 弗里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完就完全暴露了,样子可以模仿,可是声音没有听过,怎么去模仿? 那骑士也没有起疑心,只是看了一眼他,感觉管家今有些不对劲,只是哪里不对劲,他却是不出来。 就在骑士转身要回楼上的一瞬间,弗里特暴起又是一记手刀,将保镖击昏在地。 他拖着昏死过去的保镖,将他扔进了一边的杂物间里。 弗里特看着昏死过去的保镖,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管家,这么晚了,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弗里特右手成爪,一把捏住后面那人的脖子,猛地力,竟然捏碎了那人的喉骨,他拍了拍手,“兄弟,你出现的不是时候。”完,他还是帮那人把双眼合上,走出了杂物间。 这会,刺客十分轻松的来到了三楼,公爵的房间,在三楼的最里面。 其实很多有领主都是这样的,他们总喜欢把自己的卧室放在最里面的一间房,也就是传中的主卧。 这样,也就不用弗里特一间房一间房的找了。 弗里特在想,自己该给这位贵族一个怎样的教训呢?想了许久,刺客突然想到了一个妙招,想到了就要行动。 这是弗里特的一个习惯,他喜欢事到临头才去想怎么弄死别人,他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唯独就是不去想怎么解决目标。 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无论是谁,只要他想杀,就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暗杀。 既然是这样,那又何必提前想好处死目标的方法呢? 刺客杀人的方法千奇百怪,唯独今的事让他伤脑经,这次不是杀人,是恐吓! 他这辈子杀人无数,恐吓倒是第一次。所以,他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至少在他看来,这个主意很好玩儿,很有趣! 弗里特跑到二楼的杂物间里,将那个死人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用一个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铜箱子装好,他再箱子上面放上了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哈尔玛可汗赠之。 黑夜里,周围是寂静一片。 一个人影,突兀闪入了房间一角。 黑暗中,忽有惊叫:“是谁在那?” 弗里特没有料想到这位贵族的房间里居然有人守夜,仓促间,他只能把手中的箱子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向了对面黑暗中的人影。 恩格骑士撇眼望了一下,脚下的箱子,随即拔出他的腰间的佩剑,并指向靠近门前的黑衣男子:“你是何人?” 弗里特漫不经心的笑答:“我是刺客。” 作为一个刺客,要有杀手本色,那就是———遇事冷静,果断,关键时候,克敌制胜,拿得起,放得下。 “刺客?”恩格爵士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冷笑。“你胆子可真大,竟然胆敢跑到公爵府邸来行刺。” 弗里特同样轻视的看了对方一眼。“对于我而言,这里不过就是一处普通的宅院,来去自如!”他的话语中带有轻蔑的口吻。“箱子已经交给你了,我也该走了。” “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地方,”恩格爵士尽管有些疑惑,但还是举剑冲向了对面的黑衣刺客。“不管你是谁,今夜将会是你刺客生涯的最后一次。” 弗里特的记忆中没有人用这句话警告过自己,而自己也从没有用这句话警告过别人。 顶尖的刺客无论在何种危机下,都始终保持着心情愉快,且永远都不会:这是最后一次。 这时,躺在床上的凯斯托公爵也被惊醒。 “住手!”但这位德赫瑞姆城的领主并没有露出惊恐之色,而是质问对面的黑衣刺客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恩格骑士听到身后传来公爵的命令后,立刻撤回剑锋,并向后急退两步。 他双目紧盯着对面的黑衣人,紧握着手中的利剑,身体静止不动的守护在米乔德公爵的身旁。 弗里特不忘对待贵族尊称的礼仪笑道:“凯斯托公爵,如果我要杀您,我就不会在这跟您的护卫多费口舌了,而是直接取走您的性命!”他的微笑中含有轻蔑的意味。 凯斯托·米乔德公爵并未在意对方那轻蔑的语气,反而问道:“你有把握能够胜过我的守护者?然后在我的士兵出现之前,取走我的性命?”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否定。 “没有交过手的对手,我无法判断最后的胜负!”弗里特不温不火的回应道。“但如果是要取走您的性命,我倒是有很多种办法!” 米乔德公爵称赞道:“你很自信,却又不狂傲!”随即他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那就请阁下告诉我,你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弗里特脱口而出。“很简单,恐吓你而已!” “可惜你没能成功,除了一丝震惊外,你的出现并没有让我感到惊恐。”米乔德公爵那双淡绿色的眼珠疑惑地扫视着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不要问理由,”弗里特仍旧笑着答道。“我只是个杀手。” “杀手先生,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谁。”米乔德公爵语气郑重的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保证让你毫无损的离开这里。” “抱歉,我不会告诉您!” 刺客守则之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透露出委托人的身份。除非委托人想杀自己灭口,否则绝不可危及委托人的生命。 作为一名顶尖的刺客,弗里特自然不会违背刺客的信誉。 “对方究竟给了你多少金子让你替他办事?”米乔德公爵眼见威逼不行,又利诱道。“这样吧,我愿意出双倍……五倍?……好吧,这样,我出十倍的佣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委托你的。” “不是金子的问题,而是作为一名刺客的信誉。”弗里特带着冰冷的礼貌。“况且我并非打算刺杀你,而只是受雇恐吓你而已。作为幸运者,你该知足了。” “恩格爵士,”米乔德公爵突兀厉声下令道。“替我拿下他!” 对方的屡次侮辱让他忍无可忍,既然套不出幕后的主使者,那他也不打算再与刺客多费口舌。(未完待续。) 第008章:弗里特 恩格爵士肯定不知道能和第一剑客比剑是多么大的荣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WwWCOM 当然,他只知道对方是一名刺客,并不知道这名刺客就是——黑影刺客团的领——‘暗夜精灵’弗里特。 弗里特抽出了被他用作腰带围在腰间的黑色软剑。他随手舞动着手中的黑色软剑,就像是手里抓着一头吐着信子的黑蛇在不停的扭动着,并伺机仆从它的猎物。 这是一把来自东方的神秘武器。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度极快。 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杀人,一般的盔甲不会护到脖子,所以软剑的杀伤力对于骑士而言是很强的。 软剑,因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又须精、气、神高度集中,所以,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是与硬剑完全不同的剑器。 弗里特的剑气温柔的没有一丝杀机,就像舞蹈一样。 他在对方的身旁起舞。可那不是舞蹈,它暗藏杀机,这样温柔的剑气很容易迷惑人,平常人根本感觉不到,可是剑术高强的人恐怕早已毛骨悚然了。 恩格爵士能够成为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地位仅次于哈劳斯国王的——德赫瑞姆城领主——米乔德公爵的守护骑士,其剑术毋庸置疑,自然是属于顶尖的水平。 同时,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此刻,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在狼群之中抱着一根木头桩子,进退不得,可是不进不退就更加只有死路一条。 他从未见过这么神秘的利器,更不知如何应对。 但好在他的身上穿戴着一套密不透风的盔甲,除了他脑袋之外,其余的部位都躲藏在钢铁之下。而他只需要护住他的脑袋就行。 恩格爵士的身体慢慢的,不再那么僵硬了。他的浑身都能够活动,除了双手。他靠移动步伐靠近对方的身子,用僵直的双臂对着刺客。 弗里特则继续舞着手中的软剑,他刺向了对方的喉咙,却被对方躲过。但仍旧在对方的喉咙处划出一道细浅的血痕。 恩格并未在意这点伤,他的手活动开了,他举起手中的佩剑,像用一把双手重剑那样,用两只手紧握着剑。就像是要时刻准备着向对面的刺客挥出致命的一击。 弗里特的眼睛泛着狼一样的光。恩格爵士感到有些恐惧,对方随性舞出的剑气使他恐惧,因为四处弥漫的剑气,掩盖不了里面藏透着的冷厉的杀机。 恐惧,真的会让人疯狂。而人唯有恐惧,方能勇敢。只见,恩格爵士全力挥出一剑,狠狠地砍向了刺客的脑袋。他想要将刺客的脑袋砍下来,结束这让他感到恐惧的黑夜。 弗里特挡住,温柔的挡住。刚猛强悍的一击,居然让他用软绵轻飘的剑挡住了,温柔的无形一般,就像砍在水上一样。不过他并不是强者轻而易举战胜了弱者的姿态,他是包容了他。 恩格爵士愣了一下。剑就像被一股奇怪的磁力吸住了一样,他很费力才拔了出来,可又马上砍了下去,就像磁铁一样,拔出来必须再次砍下去。 他又愣了一下,你不清楚对方的武器到底是用什么铸成的,但无疑有种特殊的材质,能够在近距离里挥磁铁的作用,而在武器生碰撞的那一瞬间,刺客手中的黑色利器又变的刚硬无比。 恩格爵士不在多想,开始以守为攻,他想慢慢疲劳刺客的身体,并让刺客无法有脱身的可能,他在等待府邸内士兵的来援,这样他就能够确保万无一失的抓住这名刺客。 可刺客,开始反攻了。弗里特的剑不快,也没看出来他有多用力,可是那凌厉的招式,就像毒蛇一样的狠辣。 恩格爵士根本无法抵挡。他被逼得步步后退,这会他连守住都很困难,更别提进攻了。他被打得步步后退,步步后退,再这样子就没有地方退了。 那就不退了。恩格爵士在距离身后凯斯托伯爵不到两步的位置止住脚步,他开始挥剑反攻,每一招都凌厉无比,现在节节败退的人,却变成了刺客。 恩格爵士惊讶极了,他明明刚才是连防守都困难的,却一下子,能够逼迫的对方不停的后退和躲闪。这让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忧虑。 现在唯一能够控制局势的办法就是占尽先机,让刺客不能回击,否则,他很可能在顷刻间输给面前的刺客。 弗里特只是故意的让他回击,他是想让对方露出破绽。他有把握战胜对方,但他面前的骑士全身都包裹在坚硬的盔甲下,就凭他手中的软剑根本无法砍破或者刺穿对方的盔甲。 唯一的可能,就是挥软剑的优势,利用对方露出的破绽,然后以极快的度,在转瞬间割断对方的颈动脉。 但面前的骑士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即使是强攻不断,也始终护着自己的脑袋。 同时,弗里特也不禁佩服面前的中年骑士,他的确是一名剑术高,同时有心谨慎的骑士。 这时,走廊外,传来了复数的脚步声。 弗里特知道如果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的剑突然变得奇快无比,恩格爵士又变成了转攻而守,他只能被动的招架对方的攻势。 弗里特直到将对方逼退到了窗户旁,才停住攻势。 以此同时,他整个人向玻璃窗户跃去。霎时间,只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刺客的踪影已然消失不见。 拉法德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夺门而入,几名士兵的手中举着火炬出现在房间里,暗淡的房间突然明亮了起来。 只见几名弓弩手握着附上箭矢的弓弩护卫在这位纨绔少爷的旁边。 “父亲,出什么事了?”拉法德并没有看见刺客的身影,只看见屋内的玻璃窗户被撞碎。 米乔德公爵并没有回答他儿子担忧的问话,而是直步走到破损的窗前,低头俯视着那名黑衣刺客离去的背影。 拉法德见父亲没有打算回应自己,转而将自己那不满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恩格骑士。 恩格爵士瞧见后,回应道:“一名刺客在你进来之前,刚刚夺窗而去。”他将自己的佩剑重新收回剑鞘中,而他也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握着手中的佩剑。 “什么,刺客?”拉法德迟疑了一会,怒喊道。“父亲,您不用担心,我这就带着人去追,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把这名胆敢袭击您的刺客带到您的面前。” 着这位纨绔的少爷就要带着几名骑士和一众士兵离去。 “站住,”米乔德公爵突然喝斥道。“不用追了,他已经消失了,何况只要刺客脱下了那是夜行衣,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他。” “父亲,难道就这么让这个家伙逃走了?”拉法德突然建议道。“只要您允许,我会让士兵城内所有行迹可疑的人都抓起来,只要严刑拷打一番,我相信一定能够逮住这名隐藏的刺客。” “蠢货,残暴的统治手段只会让人们更加痛恨他们的统治者。”公爵转过身,怒视着他的儿子。“你是想要逼迫全城的百姓都举起武器反抗米乔德家族的统治地位吗?” “可是,父亲……” “够了,我不想在听你的蠢话!” “大人,”恩格骑士在一旁开口道。“在您醒来之前,那个刺客将这个箱子踢到我的脚下,是送给您的礼物!” “一名刺客送的礼物?里面装的会是什么?”拉法德喃喃自语,不等父亲开口,他却出声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把他拿过来,我亲自打开看看。”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不他的父亲。 然而,他的命令却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有效。士兵们站在原地未动,而是将目光望向了他们效忠的领主。 米乔德公爵微微点头应允后,士兵们才上前将上面贴着一张纸条的箱子抬到少主的面前。 拉法德蹲下身子取下上面的纸条。“哈尔玛可汗赠之?”他抬头望着他的父亲。“父亲,这上面居然写着哈尔玛可汗的名字,您这名刺客会不会是他派来的?” “先别管刺客是谁派来的,”米乔德公爵吩咐道。“打开箱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拉法德打开箱子的一刹那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吓得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了两三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他的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米乔德公爵皱眉凝视着面前的儿子,怒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快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了这样?” “父父亲,是……是…是颗人头,”拉法德浑身打哆嗦。“是是管家的脑袋。” 米乔德公爵闻言,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他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刺客!”随即他恢复平常的面色,沉声下令。“派人去把整个府邸都搜查一边,尸体一定被刺客藏在某处。” “是,大人!”一名军士长领命而去。 “没有的东西,”米乔德公爵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的目光。“回到你的房间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是,父亲!”拉法德低着头,缩着脑袋离开了父亲的房间。 临走之时,他却将那充满恶意的目光瞪向了一旁的恩格爵士。那眼色就像是在责怪对方,是他让自己在父亲面前丢脸。(未完待续。) 第009章:弗里特 秋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那空地上的瓦砾堆里、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也淋湿了刺客。Ww WCOM 弗里特其实并没有走远,如果米乔德公爵当即下令士兵追捕刺客的话,或许恩格骑士还有机会逮住黑影刺客团的领。 由于下雨的缘故,地面的石砖太滑了,弗里特从三楼上的窗口落下的时候,不心扭伤了右脚的筋骨。虽无大碍,但这却会影响他逃离的度。 此刻,这名黑衣刺客就躲在大约距离伯爵府邸百十码远,右侧拐角处的一个巷附近。 漆黑的夜色,在加上黑色的装束,为他提供了一个巨大的屏障。 弗里特静静地靠在身后冰凉潮湿的墙壁之上,让他身体尽量的与墙壁合为一体。 过了数百息时间,在确定没有追兵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扯起了一道轻笑。 作为一名顶级刺客,除了要有出类拔萃的身手,时刻冷静的头脑之外,还要有着乎常人的听觉。 只有这样刺客才有可能完成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有追兵,弗里特便脱去身上的夜行衣,变成一个装束普通的路人。 他缓慢的度着步子然后离开了那条僻静的巷,朝着前头的主街道走去,那里有一家名气不错的酒馆。 即使是刺客也需要放松,也需要享用美酒和怀抱佳人。 刺客的第三准则:完成了任务,就不是杀手。即使喝醉了、睡梦中,弗里特也都牢牢记住这点。 无论他们有多神秘,刺客毕竟也是人,同样拥有和普通人一样的喜、怒、哀、乐。 冷酷、无情只是他们的某种标志性的状态,那是他们的工作,更是他们的命。 但他们心中并非是完全的荒漠,他们当中有人也会坠入爱河,有人也会善心大。 不管他们以何种方式生活于世,最终他们都无法逃脱刺客的宿命。 没有哪一位王者和身份尊贵的领主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另一位王者或敌人,冒险的永远是身边的部下、黑夜的刺客、亡命的佣兵。 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刺客一直都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群体,行踪诡秘。 来无影,去无踪,攀檐墙,走断壁——这是人们对刺客的一种最富传奇色彩的描述。 在隔着这条巷的另外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上,两名披着皮质斗篷的佣兵行走在雨夜中。 大雨冲刷着街道上的灰尘,也冲刷了缭绕在年轻佣兵心头的悲哀,还有无奈与失落。 “这该死的气,突兀就下起雨来了!”马尼德忍不住向艾雷恩抱怨道。“老大,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身上也都湿透了,就这么狼狈的去见米乔德公爵合适吗?” “待会把我们身上披的斗篷搁在门口就行了,身上淋了一点雨水无伤大雅!”艾雷恩回应道。“我们只是信使,不是来做客的,更不是来乞讨的,何况谁会在乎一名佣兵身上是否干净?” 马尼德目光变幻的看着艾雷恩,沉声问道:“老大,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艾雷恩咧了咧嘴,无所谓道:“我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费雷斯,老朋友没想到能在这遇见。”话的人从一旁的岔路口走了出来,并站在他们的面前,仍由雨水拍打着他的全身。 艾雷恩听见有人呼喊着他以前的名字,他转过身,面色惊讶的望向一侧熟悉的身影。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问,同时也掺杂着不易察觉的愤怒。 “别激动,老朋友,我这次的目标与你无关。”弗里特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正好在这附近办点事,事情已经办好了,刚好路过这里,正巧瞧见了一个熟人,并听见老朋友刚才的那些话。” 艾雷恩望着面前冷冰的面孔,想起了那些死在对方无情剑下的同伴们。他突然邀请道:“既然遇上了,那我们就一起找个酒馆叙叙旧!” “改日吧!”弗里特拒绝道。“我瞧你们好像有要事要办,我还是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若是我非要留你呢?”艾雷恩的手已经摸向了他腰间的长剑。马尼德也已经站到了另一侧,堵住刺客的退路。 “那你尽可一试!”弗里特毫不示弱的回应。“我既然敢在你的面前出现,自然有把握能够离去。” 决斗开始了! 马尼德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随时拔剑而出。 弗里特则对其熟视无睹,他手握着锋利的匕,缓缓的游走在艾雷恩的身畔,寻找着对方所谓的弱点。 弗里特那柄黑色的匕是不会对艾雷恩构成任何威胁的,唯一能够让佣兵忌惮的东西就是刺客腰间的那柄软剑。 两人的近身战斗经验都很丰富,而且都是致命的。同样两人在中远程距离的技能方面,也十分的出色。 但刺客是暗夜中的精灵,死神的代言人。 夜晚中,刺客的头脑会更灵活、五官会更灵敏,而弗里特也喜欢在黑夜中行走的感觉。 一旦让弗里特寻得了机会趁隙而入,艾雷恩是大有可能落败的。 弗里特拥有冷酷的外表,华丽的技能,身手灵活,既擅长闪避又善于进攻。 他了无声息,他的战斗是瞬间的,快的,当你现他时,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正因为如此魅力,他才被称为暗夜精灵。 “看到我手里比风还快的刀刃了吗?”弗里特摆弄着他手中的匕,轻蔑的道。“你就别想躲开了,因为那是徒劳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躲不掉呢?”当艾雷恩看见刺客脸上的冷笑时,心中就已经有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他甚至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老朋友,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弗里特嘴角带着冰冷的微笑。“也许,你还会连累你的同伴!”他的话中无不掩饰着冰冷透骨的杀意。 “即使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也胜过什么都不做。”艾雷恩的语气不容质疑。“也许你的出现才是一个错误,你不该就这样冒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轻易的让你离开的。” 或许拦下第一刺客是个错误的决定。但艾雷恩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的选择已经明确的成为了对立阵营,迟早会再一次在战场上展开生死较量的。与其等到那个时候,不如抓住此刻绝好的机会。 弗里特顿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恢复冷漠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我就动手了!”(未完待续。) 第010章:艾雷恩 弗里特顿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恢复冷漠的表情。Ww WCOM“既然如此,那我就动手了!” 刺客向前移动着,并急的挥舞匕攻击对方,并对面前的佣兵进行狂风般的乱舞攻击。 此刻的弗里特就像是一只黑色虚无的幽灵在这狂风大雨中肆虐的飞舞着。 弗里特一下一下迅有力的刺击让佣兵只能被动的防守,无法寻得有利的进攻时机。 艾雷恩只好四处躲闪着对方的攻击,寻找着机会趁隙而入跟他打贴身战的机会。 凭借艾雷恩自身灵活的身躯,弗里特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 好几次锋利的匕都只是迅的划过,但却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口。 双方就那样僵持在了那儿,谁都难以寸进。 但要是艾雷恩一旦被刺客手中的匕刺中颈部动脉,那么艾雷恩的佣兵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突然间,艾雷恩挑起的漫的剑影晃的刺客眼花缭乱,避无可避之下,他只好硬受了几击。 不过这所造成的创伤,仅仅在片刻之间遍被弥散的雨水所替代。 弗里特完好无损的在佣兵的面前。艾雷恩并没有惊慌失措,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几击的后果。他的杀招在后面呢! 艾雷恩取下了那面背在他身后的盾牌,立在自己的身前。 霎时间,巨大的塔盾遮住了刺客的视线,隐没在其后的佣兵失去了踪影。 “砰!”刺客一脚踢向开了那遮蔽了他视线的塔盾,那盾牌就如败革般被他一脚击倒在地,并溅起一团雨珠。 但盾牌之后,并没有佣兵的身影。对方无声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马尼德也不知何时隐藏了起来,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在加上空倾泻的雨水与四周掠过的狂风混淆了他的视线与听觉,让刺客难以现他们的行踪。 “好家伙,竟然想的出用抛出盾牌来遮挡我的视线的法子。不过你的脚步所出的声音是无法掩盖的。”刺客静下来,竖着耳朵聆听着周遭的动静。 左边的身后有着一阵轻微的哐铛声。刺客迅的回身,并将手中的匕挥出去。 “砰!!砰!!” 巨大的响声中,那银色的身形向后飞了开去。 但弗里特的笑声还未响起便被硬挤回了肚里,对方已经持剑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寒芒闪烁的利剑刺入刺客的肩胛骨,“嗷呜呜呜呜!”弗里特痛苦的叫着,回身疯狂的挥动着铁拳。 可惜,艾雷恩一触即离,使的他反击的拳头全然落空。借着夜幕的掩护,艾雷恩一下子消失在了刺客的视线中。 躲在暗处的马尼德一阵惊悸,毛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马尼德原本打算伺机偷袭刺客,但对方此刻的形态让他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狡猾的佣兵!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上等攻略。弗里特心想着。可惜啊!同一招是不可能在奏效的! 艾雷恩手中那柄剑上淌着弗里特的血,神圣物品与罪恶的血接触中出那低低的嘶嘶声是不可能消失的。兽化状态下的弗里特的听觉可是一等的灵敏。 躲藏在一处墙角中的艾雷恩一脸的惊恐,看着那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怪物。 变成人狼形态的弗里特重重的一拳直接将艾雷恩击飞了出来。 “咯哒!”从对方击中他胸口那沉闷的声响来看,艾雷恩的肋骨应该是断了几根。 借助着几缕自四周屋内亮起的烛光,弗里特依稀看见对方的嘴边流淌着一丝鲜血。 “这是你自找的!”他吼道。“你已经瞧见我的真面目了,我是不可能让你继续活着。” 但艾雷恩的行动,却大大出乎弗里特的意料,尽管对方还咳吐着血沫,摇摇晃晃,但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随即,人狼形态的弗里特又挥出一击重拳将对方击倒了。 艾雷恩用着利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单膝跪倒在了那儿。 “弗里特,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他震惊的神色望着面前人狼模样的丑陋怪物。“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幅模样?你到底是什么?” “看着惊恐的你,我想,你应该是不能在站起来的吧?”弗里特轻蔑的回应道。“至于我是什么,你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不…可以!”艾雷恩怒吼道。“我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倒下!” “是为了复仇吗?这个就是你站起来的动力吗?”弗里特带着轻蔑的目光看着佣兵。“一个虚渺的坚持。这是为什么呢?你真的以为弱如蚂蚁的你能够对抗狮子般强大的敌人?” “既然你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吧!”弗里特夺过了那柄利剑,他举剑刺向了躺在他面前的佣兵,然而艾雷恩却并没有感到死亡的接近。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柄利剑从弗里特的背后穿透胸前而出,鲜血从他的体内,以及那布满锯齿的狰狞大口中喷涌而出。 这一刻人狼形态的弗里特才意识到,那个之前躲藏在暗处的佣兵。 “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艾雷恩起身站在怪物的面前。“还有永远不要放松警惕。” 马尼德拔出了那把刺穿怪物身体的利剑,紧接着,高大强壮的人狼倒了下去。 碰的一声响,溅起了四周的雨水。同时从人狼怪物体内流出的鲜血也染红了周围的雨水。 马尼德将利剑重新收回剑鞘中,并走到了艾雷恩的身旁。他伸手搀扶着他的老大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先回旅馆,”艾雷恩强忍着伤痛,笑着道。“如果这个样子冒然去见米乔德公爵,想必他也不会见我们。” 马尼德用同样的笑脸回应道:“不定,他的士兵会把我们当成潜入城中的敌人抓起来审问。” 大雨依旧下个不停,鲜血仍在从怪物的体内流出,但却不像开始那么急。 弗里特背后和胸前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缓慢度愈合着。 “下一次见面,我会带给你们更多惊讶的!”弗里特在心里着。 雨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溪。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上的乌云,整个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此刻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就连平常负责巡视的士兵也寻见不着他们的踪影。 人们讨厌下雨,更不喜欢被雨水淋湿身体。 弗里特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从雨水中虚弱的爬起,又重新变回了人形,然后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中。 虽然他的身体拥有治愈能力,但他被利剑从背后整个贯穿身体,刚刚恢复的他虚弱乏力。 原本狼人形态的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对方,但却因为过于的自信,从而导致自己差点被被对方杀死。 那一剑,对于普通人来早已足够当场毙命。 但马尼德和艾雷恩怎么也不会想到,弗里特不仅是一个能够变成狼人形态的强大怪物,还是一个拥有治愈能力的恐怖怪物。 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拥有治愈能力,而狼人形态的怪物在卡拉迪亚大6也极其少见。 艾雷恩与马尼德之前并未见过这种怪物,更不知对方拥有治愈的能力,不然他们会直接砍下刺客的脑袋。(未完待续。) 第011章:艾雷恩 马尼德搀扶着艾雷恩回到他们居住的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Ww W COM 大多数佣兵都已经睡下了,而麽麽茶和瑞恩两个老滑头以及其他几名佣兵这会还在附近的妓、院里搂着***快活呢! 威金斯则正在旅馆的大厅里等待两人,包括年轻的斯瓦迪亚佣兵默克也是。 威金斯等他的老大,是因为他关心对方,而默克等他的团长,是因为他想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去处。 见到两人全身湿透的回来,威金斯立即迎了上去,并担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老大怎么受伤了?” 艾雷恩忍痛道:“没事,一点伤无大碍!” 可是艾雷恩那轮廓分明,绷得紧紧的苍白面孔却已经把他给出卖了。就连默克也能看的出来团长的痛苦表情。 “先进屋在,”马尼德开口道。“老大伤的不轻,得找人给他看看!” 威金斯闻言,向一旁的斯瓦迪亚佣兵道:“默克,去把雅米拉叫来!” “恩!我这就去!”默克急忙朝着雅米拉住的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威金斯帮着马尼德把他们的团长心的搀扶到床/上背靠墙面坐着。 在他们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一阵冷风吹进房间,屋内的烛光因此晃动,并险些被吞灭。 威金斯走到门前,把房门虚掩上,然后又找出了几支黄油蜡烛点上,并分别放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尽量的让光亮将整个房间照亮,以便到时候雅米拉仔细的为艾雷恩查看伤势。 很快,默克便领着雅米拉出现在房间里,一同而来的还有艾雷恩最好的朋友喀拉杜斯。 雅米拉望着靠在床头的脸色苍白的艾雷恩,焦急的问道:“他怎么了?” “先别问这么多,你赶紧替老大查看一下伤势,”马尼德开口道。“我们先去外面等着,有什么事在叫我们!” “好吧!这里交给我了!”雅米拉走到床前,并取下挎在肩上的药箱,搁在床头的柜子上。 起初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艾雷恩从一群朝圣者手中救下的富家姐。 但自从跟随这群在刀口上舔血的佣兵们之后,残酷无情的战场,迫使她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医生。 房间里只剩下雅米拉与艾雷恩两个人,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即使连风声也听不到。 大伙为了不让雅米拉分心,也为了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都离开了房间,在门外的露走廊上候着。 幸好并不宽敞的走廊上面有遮顶的棚子,不然落下的雨水就会直接的淋在他们的身上。 威金斯将手倚在走廊上的木制栏杆上,静静地望着对面那漆黑一片的街道。 他的感觉突然变得敏锐起来,他觉得好像被一双阴冷的眼睛躲在暗处窥视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身边的喀拉杜斯开口询问道:“快跟我,究竟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们在去米乔德公爵府邸的路上遇上一个自称与老大是老朋友的陌生人,”马尼德告诉对方。“老大想要跟这位老朋友叙叙旧,在与对方交手的时候被对方击中的!” “这位老朋友是谁?”威金斯突然插话问道。“居然能够伤到我们的老大?想必对方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在威金斯的印象里,艾雷恩在一对一的较量中,几乎没有落败过。 马尼德语气深沉地:“黑影刺客团的领——暗夜精灵——弗里特!” 威金斯听后,脸色立刻一沉,“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影刺客团是一群以暗杀为职业的冷血、无情的刺客。在寂静的黑夜里,佣兵绝不是刺客的对手,这点毋庸置疑。 马尼德继续解释道:“他一定是在附近有什么任务,刚好完成了,碰巧瞧见了我跟老大经过,然后就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任务?”威金斯分析判断道。“能够需要第一刺客亲自动手的任务一定不简单,而对方的身份也绝非一般……” 精明聪慧的马尼德突然下了评论。“凯斯托·米乔德公爵,刺客的目标一定是他。” 威金斯也预料到了这一点,但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他面向马尼德问道:“那他为什么出手要重伤老大?” 马尼德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老大想要留下他的性命。”稍微停顿了一会,他接着。“而我们也做到了,虽然老大为此付出了代价,但这个怪物却为此付出了生命。” “你们杀了他?”威金斯有些怀疑的问道。“你确信他真的死了吗?” 卡拉迪亚大6第一刺客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这让久经沙场的威金斯有些无法置信,即使这句话是从他最亲近的同伴口中出。 “我确信他这次必死无疑!”马尼德强调道。“是我用剑从他的背后亲手了解了他,虽然手段很不光彩,但那个时候老大命在旦夕,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做的很对,不必太在意这些。”雅格宽慰道。“我们是佣兵,谁会在意佣兵如何杀死敌人?雇主们只在乎佣兵有没有完成他们托付的任务!” “那他的尸体呢?”威金斯问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手段,只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死了。 “应该还在那里!”马尼德回答。 威金斯接着追问道:“在哪?” 马尼德面无表情的反问他:“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威金斯坚定地回应道。“我要眼前瞧见他的尸体才能够安心!” “那个怪物的尸体,”马尼德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而严肃。“我誓你不会想看的,任何人瞧见了那个怪物的模样都会感到惊恐的。” “怪物?”默克在一旁插话道。“马尼德,你究竟在些什么?我不明白!” 马尼德斩钉截铁的:“弗里特不只是一个刺客,他还是一个怪物,一个能够变成狼人模样的恐怖怪物。” 喀拉杜斯和其他人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他,但他们从马尼德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神色。 威金斯有些尖刻的问:“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遇见他的!” 马尼德告诉他:“在距离公爵府邸不到两百码的宝石街上,他的尸体就在那,去看吧!保证你会感到一阵惊惧的。”最后他提醒道。“如果去晚了,不定就被负责巡夜的士兵们给带走了。” 这位强悍的诺德海盗转身就要离去,但一旁却再次响起了默克的声音:“威金斯,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威金斯回应道。“你在这陪着老大就行,我去查看清楚就回来。” “有喀拉杜斯在这,老大不会有什么事的,”默克。“还是我跟你一块去,也许这次的行动并不是他单独一个人,不定还有其他的刺客潜伏在这座城市里?” “默克的没错,”马尼德赞同道。“如果你非要去看那怪物的尸体,就让他陪着你一块去。(未完待续。) 第012章:威金斯 夜,寂静!街道两旁的房屋一片漆黑。Ww W COM 风过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扯地的垂落,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 两个披着斗篷的黑影出现在空旷的宝石街上,漆黑的街道上没有一点光,就连街道两旁的房屋也都没有一丝光亮照出。 威金斯与默克就这样摸黑的寻找那具尸体。但他们从街头到街尾都寻了个遍,始终没有现马尼德特口中所的怪物尸体。 “前面就是公爵府邸了,”默克望着前方的高大城堡照应出的光亮,开口道。“威金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回去吧!” “马尼德的是这个地方吗?”威金斯突然问道。“会不会是我们听错了?” 默克肯定的回答道:“是这条街道,不会错的,这里是通向公爵府邸最近的直道。” 一道微弱的银光从他的眼前掠过,他现了一处墙角下的银色盔甲。只是这幅盔甲的板甲已经彻底的凹进去了。 “瞧,我现了什么,”默克大喊道。“这是团长的剑。” “没错,是他的剑!”确定无误后,威金斯不禁疑惑的自语:“可尸体哪去了呢?” 默克猜测道:“也许真的被巡视的士兵们抬走了!” “下这么大的雨,会有士兵出来巡逻吗?”威金斯的语气充斥着怀疑和矛盾。但更让他担心的是,刺客根本就没有死。 “我们还是先回去,”默克提议。“等明亮再让大伙暗中打探一下!” 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一队持着长矛的士兵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为的佩剑军士喝止道:“站在,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附近干什么?” “我们是在寻……”默克突然改口道。“大人,我们是刚进城的佣兵,这会迷路了,不知道回旅馆的路!” “迷路?”军士一脸狐疑的询问道。“你们住在哪家酒馆?” “城北街的佣兵酒馆对面的那家旅馆,”默克回答。“旅馆叫什么名字,一时没记住!” 军士听着对方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他在走进对方,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道:“是你?” “你认识我?”默克同样望着对方。 军士提醒道:“你忘了,下午在酒馆里我带着一队士兵前去抓捕间谍,当时是你替我挡了一下!” 默克被对方这么一提,瞬间想起了下午在酒馆里生的事。“我记得了!”他转而解释道。“大人,我们真的是新进城的佣兵,这会正要赶回旅馆去!”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军士语气随和的告诉他。“其实我一直在附近暗中观察着你们的举动,你们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在这附近?” 默克遮遮掩掩的向其解释道:“我们没有丢东西,其实我们是在这里寻找……” “大人,”一旁的威金斯直接插话问道。“请问你们有没有在这条街道上现一具尸体?” “尸体?”军士疑问道。“这里生过什么事吗?” 默克犹豫了一会后,如实相告:“我们的团长在这条街道上遇到一名刺客的袭击,那名刺客重伤了我的团长,我的另一名同伴一剑则杀死了他。他们回到旅馆之后,告诉我们那名刺客的尸体就在这附近!” “我也是刚刚巡视到这里,至于你们的尸体,我并不清楚!等等,”军士面色骤然一变,他猜疑道。“刺客?难道是今晚潜入公爵府邸的那名黑夜刺客?”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默克。“但我们知道那名刺客的身份,他是黑影刺客团的领——弗里特。” 军士闻言,肯定的应道:“没错,就是他今晚潜入公爵附近。”随后,他再次询问。“你刚才你的同伴杀了他?你确定你的同伴真的杀死了他?” “我们就是为了证实这件事而来,可尸体却不见!”默克迟疑了片刻后,反而问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巡逻队经过这里?把尸体弄走了?” “也有这个可能!”军士回应道。“你们先回去,待我明查清楚了,在派人前去通知你们。” “那就麻烦大人了!”默克答谢道。 “相比你在酒馆里救了我性命,这点事不足挂齿!”军士笑着回应道。“不定,因为刺客这件事,凯斯托大人还会亲自召见你们,并赏赐你们!”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默克道。 就在默克与威金斯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军士突然大声喊道:“格兰德·海科特,你可以叫我格兰德,或者海科特爵士都行!” 默克停下脚步,转过身,回应对方:“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默克。” 大雨仍在下,雨把宁静的夜搅成了混沌的世界。 粗而密的雨点,像钻石般的耀眼,迅地以沉重的声音打在地上。 回到旅馆的时候,团队里的大伙儿都挤在旅馆二楼的露走廊上。 麽麽茶与瑞恩等几名佣兵也从妓/院里回来了,就连醉得一塌糊涂的约达也被同伴们弄醒了。 大伙都守在艾雷恩的门外,唯独不见马克的身影,也没有人在乎他有没有出现在。 佣兵们都关心团长的伤势如何,有些人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关心,有些人则是为了考虑是否另谋出入。 一个佣兵团队的团长若是在战场上死了,或者是变成了一个没用的残废,那么这个佣兵团队就需要新的团长替代旧的领。 新的团长,或是由旧团长直接任命,又或者是通过佣兵们投票推举出来。 但也有可能这个团队会面临解散的风险,又或者是被团长的副手们瓜分,然后又分裂成为若干个型的佣兵组织。 这无疑是最糟糕的一种结果。佣兵只有紧密的团结在一起才能挥出强悍的力量。 马尼德瞧见两人的身影后,急忙上前询问道:“找到尸体了吗?”话音未落,他就已经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 “我们都把那条街找遍了,没有尸体!”默克回应道。 “这怎么可能,”马尼德再次向对方强调。“是我亲手了解了他,我的剑贯穿了他的胸膛,他不可能还活着,除非他是个怪物!” 威金斯冲口而出:“就像你的,他本来就是个怪物!” “不!”马尼德斩钉截铁地,“即使是怪物也不可能被利剑刺穿了要害之后,还能够活着!” 如果弗里特真的还活着,马尼德心想着。那么对于铁血佣兵团来,将是一个噩梦的存在! 威金斯察觉到了同伴的忧虑,他宣称:“也许是被巡逻队的人给现了,然后把尸体弄走了。”随即,他又问道。“老大的伤势怎么样了?” 马尼德回过神来,回答道:“雅米拉还在里面,估计老大这次伤的不轻!” “团长是我见过最勇敢的战士,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默克的语气十分坚定。这让站在走廊周围那些忧心忡忡的同伴们多少得到了些许的宽慰。 马尼德再次开口询问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要是那么在晚一点回来,我就打算让约达和雅格他们带着人出去找你们了。” “在那条街上遇到了一支巡逻队,就给耽误了!”默克解释道。 “他们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他们的队长——” 这时,唯一透着光亮的一面房门被打开了,雅米拉背着药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大他怎么样了?”麽麽茶第一个冲上前。 喀拉杜斯紧随其后,马尼德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后,也转身跟了过去,默克只好咽下剩下的话,跟上前去。 “艾雷恩的右肩骨折了,左胸处断了几个肋骨,”雅米拉道。“已经替他包扎好了伤口,但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他才能够恢复过来。” 佣兵们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马尼德随即大声话道:“既然我们的团长已经没事了,大伙都回去睡觉,不要继续围在这里打扰团长休息!” 佣兵们三三两两的结伴散去,并各自回到他们的房间。 马尼德的话在这支团队里很有分量,不是因为他掌管着团队的财产,也不是因为他是艾雷恩的左右手,而是他出色的表现赢得了大伙的尊重。 狭长的走廊上,只剩下一些铁血佣兵团团长最信任的骨干成员,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团长一定会有话要对他们。 待周围的佣兵们都散去后,站在门前的雅米拉再次开口道:“艾雷恩让你们几个进去,他有话要跟你们。” 马尼德,威金斯,麽麽茶,雅格,约达,喀拉杜斯,瑞恩这些铁血佣兵团最早的骨干成员进入了团长的房间,雅米拉则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整个房间都被烛光照亮了。 艾雷恩靠在床沿上没精打采地咧嘴一笑,面色异常苍白。“看来我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团队里的事就要交给你们了!” “老大,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的。”麽麽茶语气坚定的。“你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艾雷恩望了望他面前这些信任的同伴们,话道:“我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团队的事物暂由马尼德代替我的职位,威金斯暂时升为副团长协助代理团长。喀拉杜斯暂替威金斯接任教官的职位,其他的人职务不变。” “老大,放心。”威金斯保证道。“我们都会听从你的安排!” 艾雷恩面向马尼德道:“明一早,就由威金斯代替我跟你一起去拜访米乔德公爵。” 随即,他又吩咐道:“约达,雅格你们两个这几看紧弟兄们,别让他们出去惹事,尤其是麽麽茶!” “是,团长,”雅格开口道。“我会时刻看住偷马贼的,不让他有机会到处祸害别人!” 艾雷恩继续吩咐道:“瑞恩,你负责在城内的各处酒馆里招募一些新的成员,佣金待遇方面可以适当的提高,但新招募的成员必须有一颗勇敢的心。” 瑞恩一脸认真的回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保证招募的新成员个个都将是能征善战,勇往直前的汉子。” “事情就这些了,你们都抓紧办吧!”艾雷恩道。“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未完待续。) 第013章:马尼德 第1章:又惹事非 夜深人静,大雨不停。 Ww WCOM 麽麽茶,约达、雅格和瑞恩四人都披着疲倦的身体离开了艾雷恩的房间,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狭长的露走廊上,只剩下新任的团长——生意失败的落魄商人,副团长——久经沙场的诺德海盗,教官——初入茅庐的禅达勇士。 雨水倾斜而下,打湿/了他们裤脚,也淋湿了他们脚下的木板。 冷风呼呼的吹打着他们的脸颊,吹打着陈旧的窗户,松动的木门,也吹打着落在他们身上的雨水。 马尼德突然双手一按,便一脸严肃地推着威金斯到走廊的尽头。 之所以是推,那是因为威金斯根本没有动,而是一路上他的心早已转得不知昏地暗,却不得不强装从容不道。 马尼德看着他,他一脸笑着问道:“你真的没什么想告诉我的?”他的话总能扣人心弦,只是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 威金斯转过身轻轻的:“没有!”是真的没有。可那猛烈的寒风却把他吹得摇摇欲坠,也吹破那句用来自我安慰的肯定。 那冷风使他在这个深秋,第一次感到冷,而这冷的味道,在他全身徘徊,由外到内最后踊破那道不长却很深的伤痕,它在他心上似乎只有那么一点点印痕,可如今却直入最深处。 “我们去对面的酒馆坐坐吧!”马尼德拍着威金斯的肩膀道。“我有些话要与你!” “这会太晚了,明吧!”威金斯回绝道。“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何况我们明早还要去拜访米乔德公爵。” “这件事很重要。”马尼德强调。 威金斯迟疑一会,猜测道:“跟我们拜访米乔德公爵有关?” 马尼德毫不否认的点点头。“走吧!我们去喝一杯,然后我在慢慢告诉你。” 走出几步后,马尼德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回头冲着呆愣在走廊的喀拉杜斯喊道:“你也跟着一块来。” 他们披上了遮风挡雨的皮质斗篷,从旅馆的大门走出,并朝着对面不远的佣兵酒馆走去。 两者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只有数百码左右,只需几十息的时间便能够抵达。 此刻,酒馆里仍然有不少酒客停留,也许是因为大雨的缘故,他们不得不在这里多逗留一会。 又或许是吟游诗人的缘故,佣兵们喜欢听故事,因为这是他们除了喝酒,***以外唯一的生活乐趣。 而吟游诗人不止擅长讲故事,他们还有许多其他的特长。比如吟诗作画,但这些佣兵们都不喜欢。 可音乐就不同了,无论是贵族、商人、平民、乞丐、骑士或佣兵都喜欢倾听吟游诗人美妙的歌声。 据音乐带有特殊魔力,而吟游诗人证明了这一点。 吟游诗人骑着马儿,带着他们的竖琴,在大6各地四处游荡着,收集各种地方传,并四处传述。 他们以音乐施展魔法,让听众时而落泪,时而欢欣,这正是游唱四海的生活。 吟游诗人必须面对各式各样的人,因而他们常成为外交官、协调者、传讯者、密探或者间谍。 吟游诗人的魔法来自内心。心地善良的吟游诗人可以为不幸者带来希望与勇气,并利用擅长的音乐魔法对抗恶徒的奸计。 除了故事以外,吟游诗人最拿手的就是教那些准备向贵族姐求爱的领主与骑士们几句诗歌,以便临时抱佛脚。 当他们走进酒馆的时候,高台上已经有一位吟游诗人在弹奏着一曲凄凉且悲切的歌声: “低头离开故土,心中满怀悲戚。” “陌生的战场就在前方,那个掩埋我兄弟尸骨的山岗。” “河流想拖慢我的脚步,无奈贵族在身后不住的催促。” “他们已经拥有无数的庄园和奴仆,却念念不忘别人的土地和女儿。” “一步一步,亲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故乡的村庄越来越模糊。” “只有手中的长矛,倾听我的低泣……” 威金斯听过这歌。几乎每到一处,只要有吟游诗人的地方,就会有人唱起这名为‘远征’的歌曲。 这是一位吟游诗人被强行征兵入伍时,所写下的歌曲,而后便在军队中广为流传。 “来三杯麦酒!”马尼德挥手冲着前台的一个伙计招呼道。“另外来几盘下酒菜!” 酒馆的伙计瞧见有客人进门后,便迎了上来。 伙计走进一瞧,他才现其中两个人正是之前闹事的那帮人。“你们怎么又来了?” 马尼德不明所以的望着面前的伙计。“怎么?你这里不欢迎我们?” “不是,大人,可是你们……” 威金斯在一旁打断道:“别啰嗦了,快去把酒菜给我们端来!”随即,他从钱袋里掏出一名银币丢给对方。“这是赏给你的!” 伙计接过银币后,弯曲着上身,赔脸笑道:“是…是,大人,您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马尼德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后,开口询问道:“我跟老大不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又闹出什么事了?” 同时,马尼德察觉到大厅的四周居然有不下十几双敌对的目光正在盯着他们。 “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威金斯眼见瞒不住,只好解释道。“麽麽茶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两个偷给盯上了,然后就出手教训了一下他们。这事被这里老板知道后,怕惹上麻烦,就请我们离开!” 马尼德的嘴唇一抿,面露怒色,责怪道:“老大一再交代让你们进城别惹事,这才刚进城没多久,你们就惹上这些地痞无赖。” 威金斯闷闷不乐地:“事情已经生了,无谓的责怪有用吗?又不是我们找事,而是麻烦找上门,我们能躲得过去吗?” 马尼德提醒他的同伴:“难道你没瞧见,我们刚一进门的时候,就被十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给盯上了?”他的手也正摸向了他腰间的佩剑。 威金斯从木凳上豁然起来,望着周围那些陌生且充满敌意的脸孔。“既然他们想找我们的麻烦,索性我们就一次性解决掉这些麻烦,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喀拉杜斯突然开口道:“左边五个交给你了,”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像刀锋一般冷冽逼人。“剩下的七个就由我来对付。” “好大的口气?”一个坐在他们对面方桌前的独眼男子轻蔑的笑道。“你们这些外地佣兵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废什么话,你要是想找我们报复,就直接亮出家伙,”威金斯冷冷地答道。“不然,就别打扰我们在这喝酒!” 独眼男子依旧面不改色的取笑。“你们的人打伤了我手下的两个弟兄,这会还有理了不成?” “对付你们这种下三滥的人就该如此!”威金斯用不屑的口气回应对方嘲弄的语气。 独眼男子顿时一怒,气势汹汹的:“好子,我本来是想好好跟你们商量怎么和解的,既然你们这么不识抬举,就别怪老子以多欺少了!”着,他就要下令手下抄家伙动手。 “等等!”马尼德突然抬手制止对方接下来的举动。既然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他这个代理团长自然不愿意为团队图惹是非。 独眼男子面带讥讽地微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你不是想和解吗?划出个道来,”马尼德不温不火的。“只要条件不是太过分,我们就答应你。” “很好,算你们识相。”独眼男子一脸郑重的。“你们的人打伤了我的两个弟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把人交出来,由我们处置……” “这不可能!”不等对方把话完,威金斯就怒声回应道。 “别急,我这还有第二种选择。”随即,独眼男子露出了贪婪的笑脸。“拿出枚第纳尔赔偿我那两个受伤的两个兄弟,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一条人命1枚金子?什么时候偷的命也这么值钱了?”马尼德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就冲你这口气,不去当强盗土匪真是可惜了。” “老子还真就有这打算,”独眼男子佛然作色,恼火的。“废话少,你们到底接不接收我的条件?” “抱歉,我选第三种选择!”马尼德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独眼男子面目凶狠地碎了口唾沫,咬牙切齿地咆哮:“没有第三种选择,只有这两种选择,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就拿钱来买命!” 马尼德轻蔑地道:“有没有第三种选择不是你的算,而是我想有就必须有!” 马尼德给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绝凝视。“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也给你们两个选择!” 独眼男子与冰冷目光对视,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他下意识的问道:“什么选择?” “要么直接从这里滚出去,”马尼德语气冰冷地道。“要么就闭上你的臭嘴,别再来打扰我们喝酒!” “老大,跟他废什么话,”独眼的手下叫嚣道。“让兄弟直接冲上去弄死他们,还怕他们身上没钱吗?” “下手注意点,别给我把人都弄死了,”独眼男子厉声警告他的手下。“不然到时候被抓进去了,我可救不了你们。” 手里握着一把匕的手下保证道:“放心吧,老大,我们自有分寸。”着就挥手招呼其他的同伙。“弟兄们,打折他们的手脚就行了,别伤了他们的性命。” 瞧见着阵势,酒馆里的其他酒客都纷纷避开来,给这些人腾出地方来。 一些佩戴武器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打算躲到一旁看热闹。 对于这些亡命之徒来,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乐趣。 倒霉的就只有酒馆老板了,双方的打斗难免会损毁一些桌椅,甚至是打碎那些摆放在柜台的酒水。 而一些趁着大厅的混乱,而逃单的客人也不在少数。(未完待续。) 第014章:马尼德 第14章:吟游诗人 独眼男子的手下们并没有亮出家伙,而是抄起了身旁的椅凳直接砸向了两名不识抬举的佣兵,然后一窝蜂的冲向了对面的佣兵。WwW COM 威金斯与喀拉杜斯一人一边,同样不甘示弱的朝着对面的地痞无赖冲过去。 他们同样没有亮出家伙,在城里无故杀人,被抓住了可是要坐牢的,重则要偿命。 酒馆里原本看热闹的人瞧见以多欺少很不满意,于是有几个好事之徒马上由看客变成了参与者。 接着,又有许多人借着酒精的刺激加入混战当,霎时间酒馆里一片混乱。 可怜的酒馆老板站在一旁,睁大着眼睛,躲避着朝自己飞来的杂物。 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位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想要扑上去撕咬它的敌人。 “混蛋,都给老子住手!”早就已经陷入了狂欢的酒馆之内,因为这浑厚而高亢的怒吼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那单手托着餐盘正在酒馆内迅穿梭的女招待,竟是一个趔趄将手的餐盘扣在了一个酒客的脸上,而她自己也扑进了一个壮汉的怀里! 可是不但那满脸汤汁的酒客没有动怒,就连那壮汉也没有因为女招待的投怀送抱而惊喜。 因为酒馆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吧台,甚至有人还将嘴捂住唯恐出惊呼! 因为之前将下巴搁在吧台上的酒馆老板,竟然在出怒吼的同时跳了起来,他手里抄着不知从哪找出来的两把屠猪刀,上面还有一丝鲜红的血迹。 “谁敢再闹事,老子一刀剁了他!”酒馆老板怒火冲。 威金斯突然对吧台上的这位酒馆老板有了新的认识。 他心下猜测着:也许他并不是一位普通的商人,而是一位恶名昭彰的强盗土匪隐姓埋名在此经营着一家酒馆? 原本炽烈而狂热的气氛,顿时变得凝滞而沉闷,整个酒馆之只剩下呼吸之声,以及被憋在嗓眼里的惊呼。 所有的客人都没有想到,平时客客气气,欺软怕硬的酒馆老板居然会有这么凶悍的一面。 酒馆老板也看到了从四周投注过来的那些或是敬畏、或是惊讶、或是骇然的目光。无论他们投向何种目光,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他顺势在吧台上的那桌铃上重重一拍,冲着酒馆内目瞪口呆的酒客们怒吼起来:“今晚的账单,统统都要算在你们的头上,不然谁也别想从这里站着走出去!” “老不死的东西,居然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独眼男子暴怒道。“弟兄们别管他,先给我打残那三个佣兵,回头在来收拾这个老家伙。” 犹如炸雷般的呼吼,令酒馆之内很快再次陷入混乱中。 地痞无赖们对酒馆老板的怒吼声不管不顾,而酒馆老板也没有真的用手中的屠刀去与他们拼命,而是无奈的再次躲到了吧台里面。 高台上的吟游诗人似乎对酒馆的争斗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了一眼已经完全融入到打斗的众人,微微的笑了一下,招呼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女招待去给自己取酒。 女招待被混乱的场面吓坏了,躲在一旁,面对吟游诗人的叫唤一动不动。 吟游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去取酒。刚一站起来,脑袋就被就被狠狠的砸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只酒杯紧接着飞了过来。 被酒杯连砸两下的诗人捂着脑袋,转身一看究竟。 酒馆的一角,一个喝多了酒的醉鬼,手里拿着第三只酒杯,想继续把它砸在自己眼里傻大个的头上。 被无端的连砸了两下,这位年轻气盛的吟游诗人早就生气了,更何况那个醉鬼还对着自己不停的做着下流的手势。 诗人无论如何也受不了别人的侮辱,平地跳起,踏着桌几步就到了醉鬼身边,然后像饿虎扑食一般,在醉鬼惊恐的眼神扑了下去。 看到又有新人加入,打在一起的人也不分青红皂白,纷纷朝着诗人围了过去。 诗人踩桌的声音把喀拉杜斯的注意拉到了自己身上,看着诗人被一群人围殴,他也没有多想,撂倒面前的地痞无赖,拼命的往诗人身边挤。 吟游诗人的加入,宣告着酒馆里的人全部都参加到了斗殴当。 酒馆的老板看着事态已经出了控制,只好吩咐伙计跑出了酒馆,去把负责巡逻的士兵找来。 诗人在刚起身时,被身边的人一拳打在了脸上,身不由已的向后,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凳上。 刚打到他的人,还没来得及在朝诗人挥出第二拳,就被喀拉杜斯一脚踢到一边的桌上。 “你没事吧?”喀拉杜斯一把拉起了坐在凳上的诗人,拽着他加入混战。 诗人怒吼一声。“去你妈的!”挨了一拳的诗人也知道,不能再对这些失去理智的人心慈手软了。 于是再次加入斗殴的他格外的卖力,只要有人在他的面前,他就一拳将那人打倒,绝不纠缠。 “尼扎,尼扎。”马尼德突然兴奋的大喊道,“居然是你,真的是你。” 诗人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后,转过身,瞪大两眼搜寻着那个呼喊他的人。 “尼扎,这呢,我在你这呢!”马尼德在踢到一名地痞后,冲着他的老朋友招了招手。 “噢,啊!”尼扎激动的回应对方。“该死的,马尼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 “要叙旧也请你们稍等一会,”威金斯在附近喊道。“先把这些杂碎解决了也不迟。” 在头脑清醒的威金斯几人面前,这些喝的昏昏沉沉的地痞无赖根本是不是对手。 不一会儿功夫,大厅里的这些地痞无赖就被撂倒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最初引斗殴的独眼男子等几人还在站立着。 独眼男子看了对方四人一眼,引斗殴的他快朝着酒馆门口走去,在路过四人身边时:“如果不想今晚在监狱过夜,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喀拉杜斯一把拦住了路过自己身边身材高大的独眼男人。“你的手下都躺在地上,你想就这么走了?” “因为——” “你们谁也走不了,先跟我走吧!”一个巡逻队长走进了酒馆,打断了独眼男子。 “您得为我讨回公道啊,大人!”瞧见巡逻队长身影后,酒馆老板阴郁的眼扫过满地狼籍,嘴角不住的抽搐。 巡逻队长没有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下,对着身后一招手,一队士兵围了上来。 酒馆里的所有人,看见围上的士兵,都没了刚才打架斗殴时的气焰。 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没用走到自己身边的士兵费力,就跟着士兵走出了酒馆。 马尼德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知道不可能躲的过,只好也跟在了士兵后面走出了酒馆,朝监狱走去。(未完待续。) 第015章:马尼德 第15章:关进监狱 在城里七拐八拐,直到他们几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时才停了下来。 WwW COM 看见前方黑漆漆的大铁门,吟游诗人吹了个口哨:“看来今住店的钱是省下了。” “是啊,这正好可以省下不少钱,听里面的环境也还不错。”独眼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全然不顾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佣兵。 威金斯听完俩人的话,苦笑着对马尼德:“团长,你今第一上任就要在地牢里过夜,心里是什么滋味?” “团长?”尼扎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的老朋友。“马尼德,你什么时候改行干上佣兵这行了?而且还有人管你叫团长?” “这事以后我再跟你,”马尼德询问道。“你在城里找到杰姆斯了吗?” “他不在城里,”尼扎告诉他的老友。“早在两个月前,杰姆斯就跟着商队去了帕拉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身后的士兵听见几人在监狱门口聊,上来推了站在最后面的佣兵一下:“啰嗦什么,一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从来没到过监狱的马尼德自然不知道这只是恐吓,有些害怕,询问的目光扫过了每一个酒馆里一起斗殴的同伴。 看见马尼德询问的目光,爱开玩笑的尼扎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意思走进了监狱。 威金斯把马尼德的目光当成了抱怨自己,他装作太黑没看见,仰起头跟着士兵走了进去。 看见前面的两人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意思,马尼德只好用胳膊搂住了喀拉杜斯根本就不可能楼得住的粗壮肩膀,朝监狱里走去。 当所有在酒馆参加斗殴的人都进了监狱后,一个监狱长摸样的人走到众人面前:“贵族站在左边,自由民站在右边,奴隶,奴隶嘛,原地不动!” 听到监狱长的话后,原本挤在一起的人快的站到了两侧。 看到根据自己命令分成的两部分人,监狱长很得意,吩咐身边的狱卒,把所有人按贵族两人一间牢房,平民十人一间牢房带了下去。 “大人,奴隶没有按您的站在中间。”接到监狱长命令的狱卒自作多情的着。 在酒馆参加斗殴的人至少是自由民的身份,奴隶还没有胆量冒着被绞死的危险参加斗殴,所以很显然监狱长刚才的安排是有些多余了。 听到狱卒的话,监狱长面有些挂不住了,拉着脸朝狱卒身上踢了一脚。 挨了一脚的狱卒明白了监狱长的意思,没敢吱声,按着监狱长的安排带着众人去了牢房。 威金斯,喀拉杜斯与吟游诗人和其他自由民,被狱卒带到了一间足够关一百人的大牢房里。 马尼德由于维吉亚贵族身份,被安排到了另一个牢房,他暂时的狱友就是刚才在酒馆挑战争斗的独眼男子。 “我——” “我不需要你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听到马尼德开口,独眼男子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独眼男子这样,马尼德心里很不悦,加大音量:“我并没有要自我介绍,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刚才在酒馆里你不动手?却让你的手下动手?” “哈哈!我是一名贵族,对付你们这些外来的佣兵,用得着我动手吗?”独眼男子听到对付的问话后大声笑道。 听到对方的回答马尼德有些生气,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独眼男子,自己才会被关进这间牢房里,于是大声的问:“这么你是故意要制造混乱了?” “哈哈,可以这么。”独眼男子再次哈哈大笑。“要知道生活太单调,一个人要学会给自己找些乐子!” “找乐子可以有很多方式。” 独眼男子看着佣兵平淡的道:“你永远不明白我的生活,一个佣兵的生活。” “你是一个佣兵?”马尼德听到独眼男子的话,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不是那群地痞流氓的头吗?怎么又成佣兵了?” 听了对方有些幼稚的问话,独眼男子冷哼了一声,走到床边整理了一下床上的干草,躺了下去,一会功夫便出了轻微的鼾声。 听到独眼男子的鼾声,马尼德知道自己的问话不可能再有答复,于是走到另一张床上躺了下去。 马尼德枕着手臂,躺在地牢的一角,却始终无法入睡。 对于一名佣兵而言,这里不是他睡过最糟糕的地方,但却是他最不想呆的地方。这地方的酸臭味让他想作呕。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的雨水喧闹不停,牢里的寂静令人窒息,这可真是鲜明讽刺。 时已深夜,期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这些尘土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显得地牢更加的阴冷,且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 即使是看着地牢的狱卒们也会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袭来。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着他的耳膜。 地牢里,有多少个囚犯呢?有多少囚犯每日忍受着折磨?有多少囚犯这样不甘的嘶吼?又有多少囚犯从这黑暗的地牢中离开呢? 马尼德无从得知,但他知道他必须离开这里。 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你永远的伙伴!马尼德不记得这句话是谁的,但此刻的他却对这句话深有感悟。 因为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只有自己在里面徘徊和叹息! 这间牢房只有一个狭窄的窗户,或许能够伸进一个人头,三面都是灰色的砖墙,一面是铁门,铁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道。 终日亮着昏黄的灯,使人感觉不到昼夜的交替。 睁开眼只见周围都是阴暗的墙壁,除了一扇窄的窗户透进淡淡的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阴暗且又潮湿。 隐约间还有腐烂令人作恶的味道,身边有几只硕大的老鼠从脚边跑过,吓得他一个哆嗦。 “怎么,几只老鼠就吓着你了?”独眼男子的声音带有轻蔑的粗鲁。 马尼德原以为对方睡着了,没想到他一直在装睡,并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马尼德面无表情,眼睛瞥向一旁,不冷不热的:“这与你有关吗?” 对方这句傲慢的话,非但没有惹恼了独眼男子,反而让他对这名年轻的佣兵产生了一些兴趣。 “胖子,你叫什么?是哪支佣兵团的?你们的团长又叫什么?”独眼男子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这些都与你无关,”马尼德反问道。“你已经害得我和我的同伴被关进地牢了,怎么?你还想继续报复我们吗?” 马尼德心想着:老大若是知道了他新任命的团长,副团长和教官都被关进了地牢里,恐怕会暴跳如雷吧? 马尼德只希望明一早就能够从这里出去,只要不耽误了正事,老大应该不会惩罚他们几个。还有尼扎,一定也要把他带出去。 独眼男子狠狠碎了一口唾沫,冰冷沉着地:“你们的人打伤了我的手下,难道我就这么算了?我过只要赔偿金币,这件事就这过去了,是你和你的同伴仗着有点能耐,非要逼我下狠手!” “你张口就要金币,难道不是狮子大开口吗?”马尼德怒声反驳道。“既然你你是一个佣兵,那你应该明白,每一枚金币都是佣兵用命换来的。你觉得我们会把自己的命给你吗?” 独眼男子残废的左眼已用黑色眼带覆住,但是,他完好的右眼仍不断射出充满愤怒的炙热目光瞪视着对面的佣兵,对方的话,让他顿时脸色剧变,且无言以对。 沉默了许久之后,独眼男子再次开口道:“我到是很想见一见你的团长,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团长能够带出你们几个这样的佣兵!”着独眼男子再次侧过身子,闭眼入睡。 对方的这段话,让马尼德不禁重新思考起这个问题! 老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马尼德曾在夜里无数次的问着自己,只是这一次他换了个不会有人打扰他的地方。 他觉得艾雷恩具备着很多种性格。具有领导能力,兼具绅士风格,又总是对事情充满好奇。 他曾看过艾雷恩流泪。为死去的同伴而流泪。 马尼德也曾有为死去的同伴流过泪,那些曾经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 但经历的次数太多了,时间长了,也就变得麻木了!或许是眼泪早已经流干了! 第二早晨,狱卒早早的叫醒了所有人,带到了监狱长面前。 “早晨好,先生们,昨晚休息的还好吗?”监狱长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稍后你们将从这里出去,所以请排好队交纳赎金!” 听到监狱长的话,所有人都排好了队,把带在身上的钱交到监狱长身边的狱卒手里,马尼德和威金斯他们也排着队等待交纳赎金。 昨夜所有参与酒馆斗殴的人都从牢房里出来了,可那个带头闹事的独眼男子却仍在牢房里睡觉! 马尼德不明白他是不想出去?还是因为没有交纳赎金? 赎金高的有些离谱,每人个金币。 不过对于马尼德来,这些钱还不至于让他扼腕痛惜,但那些地痞流/氓就不一定能够交付的起这么昂贵的赎金。 赎金的交纳看上去更像是一场交易。 再轮到马尼德时,他拿出6个金币后,狱卒很麻利的将金币收进箱子里,并冲他报以微笑,像是脸上写了一个欢迎下次光顾的字样。 有了这一次,马尼德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诗人的叫喊声:“马尼德,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啊!我可是因为你们才被抓进来的,请把我的赎金也一起交了吧?” 马尼德转过身,望了望吟游诗人嘻哈的笑脸,以及掺杂着不满的神色,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金币。“他也是跟我一起的!” “不管你们谁跟谁是一伙的,只要交了赎金,就可以从这里出去!”狱卒笑着催促道。“快走吧,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 交过赎金后,马尼德、喀拉杜斯与威金斯带着吟游诗人走出了监狱。 喀拉杜斯独自返回旅馆去了,威金斯要先去打听一下昨晚刺客的事情,他让马尼德先去米乔德公爵的府邸附近等着。 日头还未升起,不便冒然的去拜访米乔德公爵,而威金斯打探情况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威金斯走后,马尼德带着吟游诗人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我们是不是该找些事情做呢?”跟在马尼德身后的尼扎声的道。“我的肚子有些……” “做些事情?我们是该找些事情做。”听到尼扎的话后,马尼德突然想起了昨在牢房里的独眼男子,于是他冒出了一个想法。“尼扎,你愿不愿意加入一个佣兵团呢?” “佣兵团?”尼扎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一名雇佣兵。“马尼德,你是想要拉我入伙?” “最近我们团里正好却人手,打算在这里招募一些新的成员,”马尼德诚恳的道。“我们是老朋友,而你又是一个诗人,一定能够给我们团队带来不少乐趣!” 吟游诗人尼扎捂着饿扁的肚子道:“老朋友,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在这事行吗?” “尼扎,”马尼德突然一脸正色道。“谢谢你当时在‘快乐的野猪’里为我做的一切!” “那你刚才交付赎金的时候怎么把我忘了?”尼扎语气有些不满的回应对方。 “我刚才只是想逗一下你而已,”马尼德又面露嬉笑着。“走吧,我们先去填饱肚子!”(未完待续。) 第016章:马尼德 古老的事物上总是承载着千百年的历史,或见证着帝国的沉浮、国家的兴亡、下的熙攘。 Ww WCOM 德赫瑞姆城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年龄足够遥远的历史见证者。它见证了卡拉德帝国的诞生,同时也目睹了古老帝国的衰亡。 它那有些斑斓的巨石城墙上倒映着初生朝阳细微的阳光,这些朝阳的光线在它古老的岁月里已不知沉浸过多少年华。 从前的一座简易要塞,演变到如今整个卡拉迪亚大6屈指可数的繁华城市。 只不过,今城墙冰冷的石体上却隐含着寒光旭日的锋利,曾经千百次在这座城市延绵数千年的战火又将重新燃起,生存、民族、利益、信仰……这些字眼使泥土的芬芳上沾满了鲜血的味道。 德赫瑞姆城的城中再度处处充斥着战争来临的气息,在由青石铺成的笔直的四方大道上,来来往往的摩挲着武器准备战斗的士兵,或者是那些想要在战争中建功立业,获得荣誉的年轻贵族。 凯斯托·米乔德公爵早在数月前,就已经在领地内大规模的征募士兵,城内每一名巡视的士兵,都在等待着公爵的命令。 每一个人,不论是斯瓦迪亚人,还是商人,佣兵,诗人都关注着这一场战争。 他们中有人害怕战争的到来,有人期待着战争的到来,也有人关注战争的到来,甚至有人会冲上这场战争的前线。 斯瓦迪亚王国的人民担心这场战争能否像前十几次一样取得成功,而各国的商人期待的是他们能够在这一场战争中得到什么利益。 佣兵们则关注这座城市的统治者是否需要聘请佣兵团为他作战。 这一场战争的准备是斯瓦迪亚王国自建国以来,历史上少有的宏大场面。 根据不完全的统计,仅仅是参战的骑士就多达上万余名。皇家骑士团与近卫骑士团几乎是倾巢出动。 斯瓦迪亚王国在哈劳斯国王的号召下,兵分五路分别从北面,东面,以及派出皇家舰队由海上从西面对罗多克公国动全面攻势。 其参战的斯瓦迪亚士兵人数由起初的不到三万人,增加到如今的十万之多。 罗多克公国方面参战的人数也在急剧上升。各种各样的民兵也过了五万之多。 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一旦在战场上行进时,仅仅是身后所带起的烟尘就足以遮蔽日。 只不过这般盛大的战前准备,在真正知道战争内幕的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他们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些热情澎湃、钱财勇敢的军队身上。 对于那些掌权者来,相对通过战争来建功立业,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等着他们。战争?那不过是他们获得那个渴求之物的一个途径罢了。 而佣兵这个产物,正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世间中无论何物皆可战,可是无尽的战争就能得到人们想要的东西吗? 马尼德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杀戮,但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 从战争中获得的荣誉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成为整个卡拉迪亚大6最富有的商人。 马尼德喜欢这座城市,不仅是因为它的古老,它的繁华,更是因为这里是商人们家致富的堂。 “在想什么呢?”尼扎用肩膀推了推身旁的马尼德。“你怎么都不吃?” 马尼德回过神来,冲着对方露出笑脸道:“我这盘也给你吃,吃饱了我们去办点事!” 吟游诗人也不客气,端过盘子,就大口的把食物送往嘴里咀嚼吞咽。 填饱肚子后,紧跟在马尼德身后的尼扎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想去买一些武器装备,”马尼德走在拥挤的头街上,四处张望着。“你知道这附近哪有铁匠铺吗?” 吟游诗人低头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前面的右边拐角处,然后穿过两条街道,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好像有一家打铁的面门。” “走,带我去看看!”马尼德拉走尼扎快步的穿行在人来车往,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一个个身着纹有黑色、或红色雄狮衣甲的士兵快步的穿行过他们面前的街道,士兵们左手上握着的斯瓦迪亚大盾尖底与地面磕碰出“叮咚”的声音。 马尼德现这些士兵的脸上或沾满了风尘与汗水,或透露出一股狂热的气息。但凭着这些他就能够从中判断出,这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真正的精锐之师。 他的判断丝毫没有没有错。这些精锐的士兵的确是米乔德公爵这些年耗费重金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师,同时也是负责德赫瑞姆城防守卫的守备军团。 在宽阔的街道上,有时也能看到一些骑着马匹披着精锐锁子甲的骑士飞驰而过,这些骑士都是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与封地,只不过同样他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为自己的领主而战斗。 马尼德知道,这些骑士在街道上如此的飞奔,就是为了及时的前往他们的领主的府邸报道,向他们的领主效忠。 在一个比较成规模的铁匠铺前,一个身材魁梧,胳膊和臂由于工作原因高高隆起,甚至有些变形的男人,看见来了客户,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他热情的招呼道:“先生需要什么?无论您想要打造什么,我们这里的价格绝对是最合理的。我敢除了这里,您再也找不到第二家这么便宜的铁匠铺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有品质保证。” “是朋友介绍我来这里的,为的就是价格合理。品质嘛,就看你的职业道德了。”马尼德装作很老道的。 马尼德的话让铁匠认为自己眼前的人是个行家,于是陪着笑:“这个您大可放心,靠手艺吃饭的人不敢砸自己的招牌。” “那好,我要一个头盔,一件胸甲,一副护腿甲,一把不要剑鞘的骑士剑。”完这些,马尼德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长矛和盾牌。” “看来您置办的东西还不少呢,不过我们这里没有长矛和盾牌,这些东西需要去武器商人那里买。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推荐给您一个可以买到这些东西的商铺。” “哦,那就不需要了。我定制的这些东西需要多少钱?”因为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金币了,所以马尼德需要知道定制这些东西的价钱。 “头盔7枚第纳尔,胸甲45枚第纳尔,护腿甲枚第纳尔,剑18枚第纳尔。”铁匠一一细算道。“这些一共需要1枚第纳尔,先生。” “什么?一个骑士的装备这么贵?”一旁默不作声的尼扎听到一个骑士的装备需要花这么多钱后,大声的叫出了声来。 “这位先生,这已经是最公道的价钱了。您的同伴只是要了骑士装备的几件,如果要全部打造下来,最少也得第纳尔左右。” 听到铁匠的话,尼扎不话了。如果按一头牛是6枚第奈尔计算的话,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就是5头牛的价格,这当然不是目前的他能想象的。 给吟游诗人解释完后,铁匠看着马尼德:“您是要一次付清,还是先交定金?”接着提醒对方。“如果您一次付清,我会少收您枚第纳尔!” “好的,我一次付清。”马尼德没有多少钱,当然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由于马尼德的是禅达铸的金币,成色和含金量比斯瓦迪亚王国流通的货币要好,所以在最后交付时,铁匠只收了9个金币。 付过钱,问清来取装备的时间后,马尼德带着诗人离开铁匠铺。 本来想着再买匹战马,可是朝马匹贩问了价后,马尼德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一匹劣等战马都需要4第纳尔,只剩下6个金币的他无论如何也负担不起。 在武器商人那里花了个金币,买了一支长矛和一个盾牌。 马尼德买这些装备不是给自己用,而是给艾雷恩准备的。在昨晚与刺客的打斗中,艾雷恩的武器装备几乎都损耗一空。 “咚!咚!咚!”城中的盛科斯德大教堂所在处传来了几声响彻整座城市的浑厚钟声,钟声回荡在整个城中,碰撞在城墙上、击打在人们的心中。 似乎在低低沉吟的注视着城中生的一切,古老的建筑上斑驳的战争的痕迹用铁血的方式昭示着一场新的战争即将来临。 随着几声钟声的落下,城中一些原本在家中休息的市民66续续的推开屋门,居民们简单的梳洗后,每一个虔诚的信仰自然女神教会的人便都向着教堂所在处前进。(未完待续。) 第017章:马尼德 第17章:自然女神 “咚!咚!咚!”城中的盛科斯德大教堂所在处传来了几声响彻整座城市的浑厚钟声,钟声回荡在整个城中,碰撞在城墙上、击打在人们的心中。 Ww WCOM 似乎在低低沉吟的注视着城中生的一切,古老的建筑上斑驳的战争的痕迹用铁血的方式昭示着一场新的战争即将来临。 随着几声钟声的落下,城中一些原本在家中休息的市民66续续的推开屋门,居民们简单的梳洗后,每一个虔诚的信仰自然女神教会的人便都向着教堂所在处前进。 在城中的四通八达的大道上,不仅有着披坚执锐的士兵,还有一群群虔诚的信徒。 这两大群体摩肩接踵,但神奇的是并没有生什么冲突事件,因为每一个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身上此刻的责任和义务。 马尼德望着周围人潮涌动的壮观场面,向一旁的尼扎询问道:“生什么事了?刚才敲响的是不是敌袭的警钟?” 尼扎瞧着他笑而不语的摇摇头。“你有听过预警的警钟只敲七下的吗?况且你没现那些巡视士兵没有丝毫的警戒吗?” 马尼德有些窘迫的笑了笑,他确实没注意到这点。随后,他接着问道。“那这些人是在干什么?他们好像都涌往同一个方向?” “他们如此做是有着原因的,”吟游诗人解释道。“今是礼拜日,这些人是前往女神街的神殿礼拜自然女神。” 如果此时,从高处俯视这座城市的话,城中大道上似乎涌起了一个由人组成的海洋,波涛汹涌中人群的海浪正在向着一个地方前行,而波涛前行的汇集地就是那声钟声传出的地方。 充满好奇的马尼德与尼扎也一同随着涌动的人群朝着钟声的方向前行。 马尼德有他的信仰,与所有的维吉亚人一样,信仰火神‘赫淮斯托斯’。因为只有火神才能够驱逐他们心中的寒冷。 今对所有信奉自然女神的人来都是一周中比较重要的日子,每一周中的第七,就是“礼拜日”,是教徒们需要去女神供殿做虔诚礼拜的日子。 礼拜这个礼仪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关于礼拜的宗教礼仪最早出于《圣典》。 《圣典》上,上帝花了6时间,将地间万物创造出来。到了第七,做完这一切的上帝就休息了。 于是,圣宗教徒们便在每一周的第七举行一种宗教仪式——礼拜,同时礼拜日也是人们一周中少有的合法休息日。 对于每一个信仰女神的虔诚教徒来,如果不是生了什么意外伤害,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的话,那么每一周的星期日最好都要去当地神殿礼拜。 一座古老巍峨的雄城中,一种名叫信仰的东西正在德赫瑞姆城的上空凝聚。 德赫瑞姆城的魅力在于它的历史、它的厚重、它的凝持,现在一种名叫信仰的狂热给这座城市附上了一层新的迷人魅力。 神殿的拱顶上一个硕大的女神雕像傲立于上,像是神灵一般俯视着前来礼拜的芸芸众生。 她象征着挣脱暴政的约束和自由,而其体态又似一位美貌的少女,使人感到亲切自然。 这座城内,三大高耸的建筑中神殿的尖顶是最高的,甚至过了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的城堡。 神权的霸道由此可见一斑,即使是皇权在神权面前也基本没有什么招架能力。 马尼德与威尔跟着涌动的人群朝着神殿而去。 此刻无论他们愿意与否,拥挤的人群都让他们不得不继续随着涌动的人海继续前行,否则他们就将如那逆流而上的船帆一样被浩瀚的人海掩埋。 这会他想起了要与威金斯一同拜访凯斯特·米乔德公爵的紧要事情,心下着急的想要离开这里。 但此刻的他,却被困在这拥挤的人潮中无法脱身。就连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尼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 “尼扎,尼扎,”马尼德试着在人海中呼唤他的老朋友。“尼扎,你在哪?”但他的叫喊声很快便被复数的——踢踏的——沉重的脚步声给吞没。 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一条宽阔的街道上向神殿驶来,马车的左边是骑着一匹乌亮乌亮的黑马的银甲骑士,右边同样是一名骑在高大战马且身躯高大的骑士。 前面的路已经无法通行,马车停了下来。 不一会,从车厢里出来了一个少女,她身上穿着浅红色的长裙。她像以往一样到神殿来做礼拜,一队士兵手持长矛护卫在她身边两侧,并驱开人群。 老百姓争先恐后地在士兵们的身旁涌动,马尼德也差点被这些蜂拥的人群推到。他出于好奇,转头望向了那名从马车里钻出来的少女。 少女的面纱缀有一层银花,她披着轻盈飘舞的斗篷,显得又迷人又庄重。她的项链上镶着蓝色宝石,射出柔和而夺目的光芒,她的衣着打扮与她的容貌和心灵一样使人们向往。 马尼德从未见过这么美丽,高贵的女孩,他不禁有些痴呆的望着少女。他的双腿却被迫跟随涌动的人潮继续前进着,而他的目光却一直都停留在少女的身上。 少女满脸的纯真和温柔,人们只要看她一眼,就会从心里感到舒畅。 最令人羡慕的还是她那一头金黄色的秀。她扎了一条织着三朵金花的带子,金波浪似的披在身上,充满着青春和美的气息。 在少女的身边,英俊骑士目光炯炯,英气勃勃,头在风中飘舞,他吸引了周围那些痴情少女的目光和叫喊。 另一位身躯高大的骑士却给人们一种敬畏,不敢靠近的凌人气势。 那个叫老乔伊的面包师傅也抱着孙子来看女神官。孩不相信这个少女是个真人,还以为她是上下来的女神呢! 男孩生着一张晒得黑乎乎的胖脸盘,穿着一件土里土气的布衫,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位仙女居然也是和他一样的真人。 少女一路上点头微笑亲切地接受百姓们的致敬。两个骑士的脸上也流露出自豪的喜悦。骑士的脸,红朴朴的,少女的笑,甜蜜蜜的。 高大骑士看在心里,便启他们:“这些善良的人们向我们欢呼致敬。威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女神官大人,您有什么感想呢?” 少女回答:“他们真好。” 威廉也回答道:“也许,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呀!” 高大骑士接着问:“为什么他们应该这样做呢?” “因为他们都是自然女神虔诚的信徒,”威廉骑士回答道。“敬仰和爱戴女神在世间的仆从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未完待续。) 第018章:马尼德 第18章:卡西莫多 正在这时,从神殿内冲出来一个相貌奇丑、身材高大、力大无比的男子,他推开众人,冲向了少女。 Ww W COM他就是‘巨怪’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怪物,‘巨怪’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绰号。 他是一个长相畸/形的怪胎,而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与自然女神,他怨恨自然女神没有恩赐他,让他长成一个怪物的模样。 他实在无法自制。“去!”另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命令着他。“卡西莫多,去把她抓来!”畸/形怪人快步跑向少女,他撞倒了一个又一个阻挡他的士兵。 威廉拔剑将少女护在身后,而高大骑士则举步冲向畸/形怪人。 霎时间,两个高大且强壮的身影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惊吓到了四周的人群。 士兵们也只为将他们围住,并不敢冒然上前。 两人的力量看似势均力敌,但刚才的猛烈撞击,却让力大无比的畸/形怪人面色难堪。 刚才生的一幕,马尼德都看在眼里。他对这个突然冒出了的畸/形怪人突然产生了一些兴趣。 高大骑士的胸前有坚硬的板甲防护,而卡西莫多则只穿着一身破烂的布衣。以肉身和钢铁碰撞,其结果可想而知。 最让马尼德好奇的事,这个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他是要伤害那个少女吗? 由于前来礼拜的人群受到了惊讶,瞬时离去了不少人。这也让马尼德能够从容的离去了。 他心想着:看来在宝贵生命的面前,一切都变得不在那么重要了,即使是信仰也可以抛弃。 畸/形怪人与高大骑士的较量渐渐的落入了下风。高大骑士胸前的板甲也有了明显的凹痕,畸/形怪人的力量可想而知。 若是没有这副坚固厚实的板甲,或许高大骑士不一定能够占据上风。 这时,一名士兵趁机用手中的长矛戳中了卡西莫多的后脚跟,疼痛瞬时传遍他的全身,让他为之一颤。 高大骑士将利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你刚才想要干什么?” 卡西莫多那两颗凸起且吓人的眼珠怒视着对方,同样他将那充满仇视和敌意的目光望向了那名受到惊吓的少女。 而对于对方的问话他一字未。因为他没有想过捉住少女后,他接下打算怎么办! “既然他不肯,就让士兵把他押到地牢里去,”威廉骑士上前建议道。“我相信监狱长一定有办法能够让他开口的!” 高大骑士随即命令道:“把他押下去,关进监狱!” “是,大人!”领头的军士应道。畸/形怪人被六名持有长矛的士兵押走了,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马尼德昨夜呆过的地牢。 周围的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但相对于之前拥挤不堪的人潮明显的减少了许多。 高大骑士与威廉骑士一同卫护着少女走上光亮剔透的巨石台阶,前往仁立在高处的女神殿庙。 马尼德缓缓地收回了他的目光。少女长得的确很美,就像仙一般。 在那一刹那间他确实迷失了自我,沉静在少女的温柔和纯真的笑脸中。但在少女露出惊吓的面色时,他从迷失中解脱了出来。 “嘿,你在什么愣呢?”有人从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道。“是在看仙般美丽的女神官吗?” 马尼德转过身,他没有回答对方调侃的问话,而是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吟游诗人一脸无奈的回答道:“刚才人实太多了,我被周围的人群挤得快喘不上气了,只好寻个角落喘喘气。” 马尼德一边走着,一边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拿着我刚买的长矛和盾牌跑路了!”他的话里带着鲜明的玩笑味。 “就这两样东西能值几个金币?”尼扎同样冲着马尼德笑道。“在,你从地牢里把我给捞出来,我作为一个高风亮节的诗人能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吗?” 马尼德换了个话题。“刚才被士兵押走的那个怪人,你认识吗?” 尼扎没好气的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个丑陋的畸/形怪物,你问这些干什么?”他眉头一紧,一脸怀疑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要把他也招募进来吧?” “他很强壮不是吗?”马尼德若无其事的回应道。“况且他的样子也很吓人,尤其是晚上,能吓坏不少人。” 尼扎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噢!啊!你这都什么逻辑?” 马尼德直接明了的道:“道理很简单,在战场上,他那张畸/形的脸孔和高大的身躯同样能够让敌人感到畏惧!” 吟游诗人强调道:“我告诉你,我可不会跟一个怪物为伍!”接着他又提醒对方。“再,这个怪物竟敢袭击女神官,我看八成是要被砍掉脑袋的,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我没看见他袭击女神官,”马尼德指出。“我只看见他撞倒了几名士兵,并跟一名骑士打了一架!” “伙计,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尼扎宣称。“但要怎么定罪,不是你了算的,也不是我了算的!” “那请你告诉我,谁了才算?” “当然是那个既该死又贪婪的监狱长啊!” “这不就得了!” 此刻,公爵府邸附近,已经等了近半个多钟头的威金斯正皱眉怒焰的四处张望着马尼德的身影。 位于这座城市正中央的瞭望塔上。 一个形貌高贵的中年男子手持着一盏精巧的酒杯,他将酒杯沿轻轻的抵在唇边,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站在瞭望塔前,看着脚下城中虔诚的人们微微的一笑。 米乔德公爵的嘴角虽然挂着一丝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可不是如表面这样含笑。 在他的眼中,那些盲从信仰的民众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而仁立在女神街道上的女神殿庙则是那肉中刺。 在斯瓦迪亚人民的心中生命第一,信仰第二,第三才是听从。 在米乔德公爵的心中,服从必须排在第一,而神灵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简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对于他来,先想要获得人民的爱戴,就需要铲除他们的信仰。 但想要让他成为斯瓦迪亚王国的国王,需要对付的不仅是哈劳斯国王,同时还有那些冒以女神之名笼络人心的女神官。(未完待续。) 第019章:米乔德 第19章:争执 位于这座城市正中央的瞭望塔上。Ww WCOM 一个形貌高贵的中年男子手持着一盏精巧的酒杯,他将酒杯沿轻轻的抵在唇边,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站在瞭望塔前,看着脚下城中虔诚的人们微微的一笑。 米乔德公爵的嘴角虽然挂着一丝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可不是如表面这样含笑。 在他的眼中,那些盲从信仰的民众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而仁立在女神街道上的女神殿庙则是那肉中刺。 在斯瓦迪亚人民的心中生命第一,信仰第二,第三才是听从。 在米乔德公爵的心中,服从必须排在第一,而神灵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简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对于他来,先想要获得人民的爱戴,就需要铲除他们的信仰。 但想要让他成为斯瓦迪亚王国的国王,需要对付的不仅是哈劳斯国王,同时还有那些冒以女神之名笼络人心的女神官。 “大人,”一道粗厚的声音将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的思绪唤回。“弗雷德男爵和贝尔蒙特骑士已经到了城堡大厅。” 米乔德公爵头也不回,仍然俯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就像是国王俯视他的臣民那样。 公爵缓慢地开口道:“让他们多等一会,等我喝完了这杯酒!” “是,大人。”恩格骑士恭敬的应道。“另外,府邸门外还有两名佣兵想要求见您?” “佣兵?”米乔德公爵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酒水随之流转,而他那双锐利的目光,则在俯视的人群中寻找着佣兵的身影。“他们有没有什么?” “其中一位佣兵他们是禅达领主,阿拉西斯伯爵派来的信使。” 凯斯托伯爵喃喃自语着:“禅达来的信使?”他随即询问道。“这群佣兵的底细查问清楚了吗?” “他们来自‘佣兵之城’禅达,成员大部分都是维吉亚人。”恩格骑士回答道。“这群佣兵之前去过日瓦丁城,并在国王城堡内面见过维吉亚国王。” 凯斯托伯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致。“他们去哪里做什么了?” 恩格骑士继续阐述:“据是向维吉亚国王传达有关于什么黑暗之世即将降临的预警。” 凯斯托伯爵优雅的喝尽了杯中剩余的酒水,然后吩咐道:“带他们先去偏厅,告诉他们我在大厅会见贵客,让他们在偏厅稍等片刻!” “是,大人!”恩格骑士应道。随后,他唤来一名士兵,然后将公爵的意思传给士兵,让其前去转达大人的意思。 此刻,公爵府邸的门外,威金斯与马尼德两人起了争执。 吟游诗人尼扎则按照马尼德给出的地址,前往铁血佣兵团入驻的旅馆与他的新同伴们会合。 “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吗?”新任副团长语带责怪的对着新任团长道。“你却带着那个诗人四处乱逛,让我在这足足等了你半个多时辰!” 新任团长向他的同伴解释道:“我的副团长,我是给老大购置装备去了,只是再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才给耽误了时间。” 威金斯不喜欢这个称呼,或许他不喜欢对方这样称呼他,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谦卑正直的士兵在阿谀逢迎一位傲慢嚣张的军士的不满与责怪。 “你竟然不问过我,就私下就招募了一名新成员?”威金斯语气不满的泄道。“而且还打算从地牢里捞出一个怪物,然后将其也招募进入我们的团队!” 马尼德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好吗?尼扎的身手不错,而且他还是一名吟游诗人。” 威金斯提醒对方:“尽管你现在是代理团长,但招募新兵的事,不归你管,也不归我管。” 马尼德明白对方的言下之意,他补充道:“有了诗人加入我们的队伍,我想大伙以后的日子里又会多了一份生活的乐趣。” “我们是佣兵,”威金斯特生硬地强调道。“我们生来就是为了第纳尔,为了杀戮而活;而不是为了找乐子,为了听故事而活!” 马尼德不服气的反驳道:“佣兵怎么了?除了金钱与杀戮,难道佣兵就不能欢乐的活着吗?”他一直都排斥这句佣兵们牢记于心的格言。 威金斯的声音急促而尖锐:“佣兵,代表着钢与火,代表着机智、果断与坚毅,代表着历经磨难。”他的语调中意外的掺入了强硬的成分。“请你牢记,我们是行走在死亡边缘上的野狼。” “正因为我们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更应该好好的享受每一!”马尼德的回答没有任何含糊。 “我们活着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踩到边缘的那条线,也许我们该庆幸自己还能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威金斯再次强调道。“但如果我们放松警惕,那么我们将离死亡不远!” 马尼德却不以为然的回应道:“既然活着,拥有的每一秒都要争取活出自己的色彩,只要拥有过,享受过真正的生活与欢乐,即使下一秒世界不再存在,我也不遗憾曾经来过。” 威金斯不想就这件事与他的同伴继续争执下去,他们之间的人生观念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方向,在这么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反而会越闹越僵。 新任副团长换了个话题:“那你的那个怪物呢?你又打算怎么从地牢里把他弄出来?” 威金斯了解他的同伴,一旦出口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完成。而这正是担心的! “放心,我不会蠢到冒险去劫狱,”马尼德回应道。“既然用金币能够办到的事,那么就我用金币直接把他从地牢里赎出来!” “金币?”威金斯的语调中充满了质疑。“我们还有金币吗?你刚才不是你已经把身上的金币都花光了吗?” “我身上是没有,但不代表我弄不到金币!”马尼德露出了那张自信的笑脸。“别忘了,我是一名商人。” 威金斯的语调一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如果你要学麽麽茶,那我警告你,如果你被士兵逮住了,我是不会用第纳尔去地牢里赎你的!” “我是一名贵族,我知道羞耻,”马尼德毫不犹豫的回答那突如其来的质问。“放心,我不会那么干,更不会找你要!” 就在威金斯刚要张口反驳的时,城堡的铁门从里面缓缓地打开,一名持着长矛和大盾的士兵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两位佣兵先生,”年轻士兵恭敬的道。“公爵大人此刻正在大厅会见贵客,他请你们先到偏厅等候片刻!” “有劳这位长官带路!”马尼德礼貌的回应。(未完待续。) 第020章:马尼德 第章:两位贵客 在公爵城堡奢华的大厅中,两个身着锁子甲的人伫在由大均匀的黑云母花岗岩铺成的地面上,挺着了身躯静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WwWCOM “贝尔蒙特,”金的少年一边打量着大厅中竭尽奢靡却又不失高贵典雅气氛的装饰,一边对身旁的骑士道。“你凯斯托大人叫我们来是有什么吩咐?” 在这座领主大厅的两侧回廊的出口分别有两个精良的大理石雕塑,雕塑所雕刻的是手持武器神态威严的骑士,不过这四个雕塑所描绘的骑士都有着不同的姿态。 一个骑士正在将手抵在收在腰间的剑柄上,严阵以待的注意着前方;还有一个骑士双手斜持着一杆长矛,歪抬着头看着大厅的穹顶。 一把正向下劈去的斧头仿佛要爆出无穷的力量,紧握着这把斧头的骑士用着冷漠的眼神扫视着大厅;最后一名骑士将一个盾牌斜举在身前,身后背着一把长弓。 “只是做着他喜欢做的招揽人手的兴趣罢了。”与弗雷德男爵放松的惬意不同的是高大骑士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前方,这是一种从以前就养成的礼仪,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久经沙场威严的气息。 弗雷德·威廉在心中冷笑了一下,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米乔德公爵会喜欢招揽一些没有实权的贵族;以及那些只会为了第纳尔而卖命的佣兵,一群没有信仰与忠诚的野狗。 他心想着:难道他真的如同外界所的一般,是一个没有什么危机感的人?还妄图招揽一些没用的人手来壮大自己的羽翼,这样的做法在哈劳斯国王的眼中只怕是一个玩笑吧! 虽然他来到德赫瑞姆城也不过是寥寥数日,但是靠着自己聪明的脑子和利诱的手段,还是知道了凯斯托大人现在所处的境地。 就连这座城堡的主人昨晚遇刺的消息,威廉男爵也已经得知一二。 高大身躯的贝尔蒙特骑士依旧是在静静地打量着大厅,静待着城堡主人的到来。 就在今早上,在贝尔蒙特骑士与弗雷德·威廉男爵等人所歇息的旅馆,突然闯进了一位骑马的骑士,告诉他们米乔德公爵邀请他们入府,但邀请的名单中却没有女神官。 护送女神官参加完礼拜之后,他们就直接从女神殿庙那边赶来公爵府邸。 “蹬蹬。”两个一前一后落地有声的步伐音在大厅的回廊处传来。 这两个脚步声一个轻缓温柔,像是雨滴敲击在荷叶上的细润声,另一个则是快的像似利剑敲击镔铁的清脆声。 不用多加思考的是,这座城堡大厅的主人和一直紧随身边的守护骑士正在向大厅中走来,一个身披雄狮盔甲的骑士和一名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从回廊处出现。 “我的大人。”在凯斯托大人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贝尔蒙特骑士和威廉男爵就将右手按在左胸处,单膝跪地,低头微微躬身。这一连串的动作,无一不显出两个人身上优良的礼仪素养。 “向您致敬!”弗雷德男爵和贝尔蒙特骑士低下头紧盯着由花岗岩做成的光滑地板,向凯斯托·米乔德公爵表达着他们的敬意。 米乔德公爵快步的走向了大厅中高高耸立的领主椅,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华服的褶皱,然后用着轻缓的动作坐在了领主椅上。 而一旁的恩格骑士则一副严肃庄重的表情,直立站在米乔德公爵身后的两个身位。然后面无表情的目视着下面跪拜的两个远道而来者。 虽然贝尔蒙特骑士和弗雷德·威廉男爵两人的领地并不属于德赫瑞姆地区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是应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的,比如单膝跪地觐见高等贵族的礼节。 “喔,不用这样多礼。”看着下面两人无比正规的跪拜,米乔德公爵大惊怪的叫了一句。“弗雷德男爵和贝尔蒙特骑士,快快站起身来,真正的勇士无需用下跪来证明自己的悍勇。” 贝尔蒙特骑士和威廉男爵看到凯斯托伯爵这样的举动,在心底微微一叹,然后站起身来,这个公爵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般的不顾礼节。 “咳咳。”在两人站起身来后,公爵仔细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仿佛已经被自己礼贤下士的情谊所打动,他清了清嗓子。“那么二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将为我效力吗?” 这还真是个喜欢单刀直入的人。威廉男爵在心底一笑。凯斯托大人不喜欢繁多礼节的事情可谓是传遍了王国,这位称霸一方的公爵从就喜欢直来直去。 对于凯斯托·米乔德公爵来那些典雅的礼节,就是没用的多余的动作。 虽然确实是如此,但是身为一个领主,他也应该规范一下自己的行为,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可是有关于贵族的威严。 如果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出现在一个平头百姓上,那么还不会引人非议,反而令人觉得豪爽。 要是一个勇士有这样的性格的话,只会让这个勇士的性格更添上几分凌厉的色彩;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喜欢直来直去的话,只会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杀伐之气。 可是这样的性格,却绝对不适合出现在一个高等领主或者一位国王的身上,尤其是没有雄厚实力的领主或国王,这样没有什么忧虑的性格,只会加快他的灭亡。 就正如那句老话所:任何一个合格的君主,必须是一只狮子,去战胜群狼,但也必须是一只狐狸,去现陷阱。 “凯斯托大人,很抱歉,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女神官。”威廉男爵平日里学的贵族礼仪在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举足向前迈出一步,右手抚胸,微微低头,露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威廉男爵自认为他的这种婉转且带着诚挚歉意的拒接方式,既不会让高台上的凯斯托大人觉得处境尴尬,或者感觉受到轻视,也不会因此事而心中耿耿于怀! 米乔德公爵不可否认的赞同道。“是的,这是一个既高尚又荣耀的职责,”随即又强调道。“但我们有更重要的职责。保卫我们的家园,驱逐贪婪的侵略者,这才是你们此刻应尽的职责!” 本来一直表情严肃站在米乔德公爵身后的恩格骑士,在看到威廉男爵胸脯佩戴的徽章之后,脸上突然露出错愕的神色,仿佛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感觉到恩格骑士的眼神,威廉男爵胸前的圣银徽章突然释放出一股灼人的热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威廉男爵忍着胸口的灼烫,抬起头来,准备面向凯斯托大人,却碰巧看到了恩格骑士如同看着猎物的眼神。 被对方紧盯着的威廉男爵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瞄准了一般,连身边的空气都因为这目光而变的粘稠。难道自己胸前的圣银徽章突然热和他有关吗? “怎么了?恩格。”台下威廉男爵古怪的看着恩格骑士的目光,让凯斯托伯爵不尽歪着头望了下他身后的守护骑士。 “没有什么,大人。”听到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的提问,恩格骑士弯了一下腰,表达自己刚刚唐突的歉意。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下的金少年。 虽然恩格骑士灼热的视线让他有一些不自在,但是金少年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高座上的凯斯托大人。 “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这样盯着我的客人。”凯斯托·米乔德看着行为有些反常的部下,心中出现了一些疑问。 毕竟他的守护骑士在以前可从来没有在他的“客人”面前失过仪态,今如此这般的失态,肯定是有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生了。 米乔德公爵决定待厅下二人走后就问一问他的守护骑士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的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了一副因为恩格骑士的失礼而不满的样子。 “我的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听到公爵的抱怨后,恩格骑士将右手垂下,然后将身体稍稍对正,用立正姿势,双目注视着公爵紫蓝色的眼睛。 接着他将身体上部向前精确的倾斜了十五度,而后又将身体恢复笔直的姿势。 虽然这一套鞠躬礼在外人看似简单明了,但是在恩格骑士演绎后,却显得格外具有一种难言的美感。 在对恩格的轻言批评后以后,公爵又缓缓的把头扭正,手指轻敲着领主椅的把手,饶有兴致的看着威廉男爵,用着一种君主看封臣所特有的眼光打量着金的少年。 威廉男爵没由来的打了个寒噤,只不过并不是因为恩格骑士已经消失的目光,而是因为凯斯托大人那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欣赏的眼神,就像是一种从脊髓传入大脑的寒意般挥之不去。 虽然这种眼神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不自在,但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凯斯托大人的尊敬,威廉男爵还是挺直了身体,用着严肃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台上的人,如同一个凯旋归来受阅的将军。 “凯斯托大人,”贝尔蒙特骑士恭谦地解释道。“我们愿意为了保护家园和驱逐侵略者披甲上阵,但我们不能违背我们此刻的职责。待我们卸下这份职责之后,定当冲向战场的最前线!” 年轻的威廉男爵不想在这座大厅内多做停留,他开口道:“尊敬的凯斯托大人,女神官还在神殿内等着我们前去护送她返回住处,我们得向您告退了。” “既然你们有要事,我也不便强留,”米乔德公爵。“请替我向女神官带去诚挚的问候!” “我会替您转达的,”威廉男爵再次弯身行礼。“向您致敬,大人!”随后便和他身旁的高大骑士一同快步离开这座空旷且华丽的大厅。 待威廉男爵与贝尔蒙特骑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之后,公爵向他的守护骑士吩咐道:“请去那两位在偏厅等候已久的佣兵,也许他们才是我的贵客!” “是,大人!”恩格骑士恭敬的应道。(未完待续。) 第021章:马尼德 没过一会,大厅外安静地走廊上再次想起了复数的脚步声。Ww WCOM只见,一名传令士兵领着马尼德与威金斯出现在大厅里。 瞧见高台下的两个年轻佣兵身影后,坐在领主椅上的吗,米乔德公爵露出笑脸,并略带歉意地道:“让两位佣兵朋友久等了!” 守护在米乔德公爵身后的恩格骑士的面色却突然一变,他惊讶地现其中一名佣兵正是不久前那个出现在树林里的佣兵。 恩格骑士在想到对方的来意之时,随即恢复之前的神色。 威金斯同样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他并不是畏惧对方,而是担忧此刻的处境。 如果对方在米乔德公爵的面前提起那日生在树林里的事情,恐怕他和他的同伴会再一次被士兵押入地牢里。 尽管那些斯瓦迪亚士兵不是他杀死的,但却跟他脱不了干系。 马尼德也察觉到了异样,但他却装作不知,举步上前,抚胸行礼道:“向您致敬大人,是我们冒然求见打搅到您了!” 虚伪的礼数过后,米乔德公爵直接切入正题。“我的属下已经把你们的来意告诉我了。对于你们的行为我很敬佩,但所谓的黑暗之世只不过是传中的故事。” 马尼德谦卑有礼地尊称:“凯斯托大人,阿拉西斯伯爵的长子——伯纳斯男爵从密语之海传递回来的信条上面写道,有数百艘不明船只在密语之海出现。” “有可能是维吉亚人的战舰,也有可能是诺德人的战船,”凯斯托·米乔德公爵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诺德人与维吉亚人的战舰时常会在大海上大打出手。” “我们拜访过了维吉亚国王,他们宣称并没有把任何一艘战舰驶入过密语之海。”马尼德恭谦地回应道。“诺德人更不会,在密语之海那个荒芜之地他们无处掠夺。” “或许就像你的那样,”米乔德公爵不否认对方的观点,而是提出自己的疑问。“但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些所谓的不明船只是你们口中所谓的黑暗军团?” “大人,我们曾在禅达城以及日瓦丁城周围现了一群身披黑袍的朝圣者,他们宣称自己是黑暗教徒,并在各地招募疯狂的信徒。” “打着邪教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的伪教徒到处都是,”米乔德公爵严谨地回应道。“如果披着黑袍的家伙都是你口中的黑暗教徒,那恐怕整个德赫瑞姆地区有数万人都得抓进地牢里审问了。” 马尼德清楚面前的德赫瑞姆总督根本就不相信他所的话。就像他之前早已预料到的那样,整个事情进展的非常不利。 “一群只为第纳尔而战的佣兵,”拉法德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里,他快步穿过两名佣兵,走向高台上。“居然跑到这里招摇撞骗来了。” 这句很愚蠢的羞辱激怒了铁血佣兵团新任的副团长。“阁下,”威金斯的表情凝重而严肃。“请你收回刚才的话,并向我们道歉,否则——” 威金斯只听声音就认出了对方,那日在树林里嚣张跋扈的纨绔少爷就是他面前的这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他认出了对方,对方却没有认出他。 站到高台上的拉法德转过身。“否则怎样?”他的话语中带有轻蔑的口吻。 “——请接受我的决斗!”威金斯接下刚才被对方打断的话。 威金斯握剑的右手下意识的摸下了他腰间,既然要动手,怎么能少了他。 但威金斯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这才意识到在他们进来大厅之前,身上的武器就被士兵卸下了。 拉法德微微一笑,视线扫过大厅底下的两名佣兵。 “你以为你是什么?骑士?”他有些戏弄的语气反问佣兵。“你只不过是一条没有主人的野狗,有什么资格向我提出决斗的要求?” “我是一名佣兵,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成为一名骑士。”威金斯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 拉法德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冷笑。“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身边的这个家伙也是个贵族?” 威金斯毫不含糊的回应道:“我的同伴虽然没有被册封为骑士,但他确实是一名贵族。” 拉法德带着轻蔑的目光看着高台下的佣兵。“是不是佣兵都像你这样谎话连篇?你以为我和我父亲会相信你编造的这些谎言?”他突然下令道。“来人把他们……” “给我闭嘴,你这个蠢货,”凯斯托公爵突然起身,怒斥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对待客人的礼数吗?” 拉法德唯唯诺诺的:“父亲,对待这种低微卑贱、谎话连篇的佣兵需要礼数吗?”他突然提议道。“这个佣兵居然在您的面前撒谎,您应该让人把他关进地牢,然后拔了他那扯谎的舌头!” “你这个无知的蠢货,”凯斯托公爵佛然作色,恼火的。“他盔甲上的胸章就能证明他的身份!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滚回你的房间,别在这里惹恼我的客人!” 拉法德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他只好一脸不忿的消失在这座大厅里。 离开之前,他在威金斯的身旁低声道:“我记得你!”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清楚。 威金斯提高声量,再次宣称:“凯斯托大人,我们是只为第纳尔而战,但同样我们会尽职尽责的履行与雇主之间的合约。” “抱歉,我的朋友。”米乔德公爵相信对方的话,尽管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这位公爵很清楚:信誉是佣兵恪守的宗旨,是佣兵的立足之本,不守信誉的佣兵个体或团队是无法长期生存下去的。 “大人,”马尼德道。“这不是您的错,您无需为此道歉。” “让我们忘掉这段不愉快的事情!”米乔德公爵的眼睛里有了神采,额头和嘴角两旁深深的皱纹里似乎也蓄满了笑意,连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种轻快的节奏。 “为了表示我最诚挚的歉意,我必须为两个远来的勇士做点什么。”米乔德公爵拍了拍手掌,向身后的恩格骑士微微示意。 看到公爵拍手的动作后,恩格骑士明了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转身向回廊走去,不过在转身前恩格骑士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站立不动的黑少年。 在有些空旷的大厅中,随着恩格骑士每一步的踏出,都传出极富有节奏感的踏踏声。 每一步的抬起都精确到没有分毫之差,每一个脚步声的间隔都满含着气势与沉重的声音。 伴着脚步声的逐渐减弱,恩格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的转角处,但是哪怕已经看不见了这名骑士的模样,可那如同巨人一样的脚步声,还是回荡在这座由花岗岩和大理石组成的奢华大厅。 这是去做什么?威金斯和马尼德不解的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的目光。凯斯托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让恩格爵士只是去拿一些东西去了。”米乔德公爵看到他们两人对自己指示部下去做某些事情的不解,微微笑了一下。 “在他回来之前,我想与你们交谈一些话题。”凯斯托·米乔德微微抬起下巴,然后来回摩挲着他右手上代表维鲁加领主身份的戒指。 “大人,您请。”马尼德将右手紧握横在胸前,躬下身子,极尽卑微。 “你的家乡在维吉亚王国的哪个地区?”凯斯托伯爵沉吟后,问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而且没有丝毫水准的问题。 不过哪怕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从领主的口中出来,都需要封臣和子民的谨慎回答。 谁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暗含杀机呢?虽然眼前这位公爵并不是他们的封君,但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个佣兵罢了。 马尼德向前走了一步,震步跺脚行礼后,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家乡在维赞地区,大人。” “恩……”米乔德公爵沉吟了一声,用右手轻托着下巴,好似再想【维赞】这个地区在哪里。 “喔,原来是从维赞地区而来的呀!”米乔德公爵恍然大悟般的抬了一下眼帘,点了点下巴。“那里可是一个盛产橡木的地方,听那里人人都有一手好箭术,相比你的箭术一定非常好吧!” 箭术?橡木?马尼德的脑门上出现了一条条黑线。 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个除了少数几条山脉外大部分都是寒冷雪原的地区怎么会盛产橡木呢?至于箭术,那从来就不是他的荣誉。 “是的,大人。弓箭正是他所擅长的。”看到了马尼德哑口无言的困境,威金斯上步一前解决了这个的难题。 虽然威金斯的话只是信口胡诌,但是座上的公爵却完全没有听出这其中的虚假,反而满意的道:“那么几后,希望你们能够随同军队出城,协助剿灭盘踞在混乱之地的山贼强盗。” “我们会的,大人。”马尼德恭敬的道,“您给予我们的荣耀,以及您的期待正是我们战斗的理由。” 随着他们之间没有营养的对话,而逐渐响起的是一声声又清脆又有节奏的踏踏声回荡在大厅中。(未完待续。) 第022章:威金斯 太阳已经从初升时微弱的光芒,渐渐的变得有些灼人起来,本来在地平线上的一轮金圆慢慢的爬上了城墙的阴影处,将那里的黑暗彻底驱散。 Ww W COM 它奋力一跃,终于跃上了万里晴空,成为了世界的主宰。 它的光辉洒在世界每个角落里,使所有人都受到光辉的照射,它是万物生灵的源头,如果没有它的照射那世界将一片漆黑,什么都不能做。 可又有谁察觉到太阳一的变得苍白,倒影一的急促拉近,白昼正在不断缩短,黑夜逐渐变得漫长? 所有的所有人都无从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或者直到永夜将至…… “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两个人缓缓的走向了市街,马尼德手拿着一枚十字勋章,看着勋章上面金色的金属结构,完全不能理解伯爵将这个十字勋章赏赐给他的此举的含义。 他完全弄不清楚凯斯托大人为什么要赠送他这枚勋章,而不是赠给他的同伴,毕竟威金斯才是真正的战士。 在刚刚恩格骑士再次来到大厅,停止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的时候,这位骑士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高台,在他的手上用名贵丝织品做成的白手套上放着一枚十字勋章。 这个纯金打造的东西便就是凯斯托大人让他拿来的物品,好像是一个奖励的勋章。 凯斯托大人这样评价道:“任何勇敢且箭术出色的勇士都有理由并且应当获得这枚勋章,以彰其勇武。” 马尼德用食指与大拇指夹着这枚勋章,将它微微仰起矫正,对准太阳的所在,让太阳的光线照射在这枚十字勋章上。 十字勋章上凸起部分被阳光穿过的白晃晃的光芒,马尼德微眯起右眼,在布满瞳孔的阳光下,打量着这枚被凯斯托大人称之为“圣战勋章”的东西。 “不要问我。”威金斯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无奈的怂了怂肩。“你应该亲自去问凯斯托大人。” 这样的问话连马尼德自己都知道没什么结果,所以他也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搁置一下,就暂且当做凯斯托大人是一个出手阔绰的领主。 来到了喧嚣的市街上,市街两旁在士兵集结完毕后,就没有了军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归家的女神信徒和摆摊的地摊商贩,以及一些店铺的老板和伙计。 每一个摊点前,都或多或少的聚集了一些客人,相互进行着讨价还价这个古老的交易套路。为了能够在集市上卖出好价钱,商贩们通常得提前一做准备。 威金斯和马尼德推开了前面熙攘的人群,向着旅馆所在处行进。 吟游诗人尼扎早就按照马尼德给出的地址赶到了旅馆中,不定这会已经跟佣兵们打成一片了。 可他们这会却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暗中跟踪他们。或许是街道喧闹又拥挤的缘故,而跟踪他们的人又离得很远,不易被察觉到。 即使他们察觉到了有人跟踪他们,他们也无法做些什么。 因为跟踪他们的人并不是之前的那些地痞流/氓,也不是偷,或者刺客之类,而是一名身着军装的斯瓦迪亚士兵。 这名士兵是公爵城堡府邸的守卫,下令的却不是米乔德公爵,而是米乔德公爵的儿子私下指派的。 马尼德继续把玩着这个勋章。“这就是荣誉的具体化吗?” 勋章的意思如果从其字面上理解的话,就是授给有功者的荣誉证章或者标志。但是这个勋章授予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兴许只是让你在几后的战争中多杀死几个山贼罢了。”威金斯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了下来。在这座城市,就连水果的价格都要比其他地方昂贵许多。 威金斯蹲下腰去,拿了一颗卖相不错的红色光滑苹果,放在鼻前嗅了嗅,似乎在用鼻子品尝这苹果甜美的香味。 “多少钱?”他向身前盘坐的摊主问到。 “大人,只需要五个费尔就可以了。”摊主看到蹲在自己摊前的是一个披坚执锐的佣兵,倒也没有畏手畏脚。 因为在这个几乎没有过多少战争的城市,平民对于杀人的战士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马尼德终于明白水果摊前顾客稀少的原因了。一个苹果的价格在其他地区至多不过两个铜币,即使货币上有差异,但是其价格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五个铜板在其他地区可以买两个苹果,还有一个铜板剩余。 可是在这里,一切不合理都变成了合理。 一个繁华喧闹的且到处都生活着富人的地方想要吃到甘甜的果蔬,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怎么行呢? “很公道,我要四十个这样的。”虽然这个价格在一般人听到后可能会摇摇头坚决不买,但是威金斯却并不为所动,反而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口气买了四十个。 一旁的摊主看着这个不讨价还价的顾客,愣了愣神,然后窃喜起来。这个苹果虽然卖相不赖,味道也不错,不过其价值最多也就是四个铜币。 如果这个貌似佣兵的人多加讨价还价的话,他会将价格压低到四个铜币乃至更低也不定。 但是像这样甘心被宰的顾客,在他摆摊的这几年来还真是不多见。 看着水果摊主有些窃喜的表情,马尼德知道威金斯被宰了,他正想要向前去还价,却看到他的同伴用食指隐秘的向他摇了摇,示意不要这样做。 他傻了吗?马尼德心想。 虽然他并不在乎让对方沾些便宜,但是他从心中还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伴吃亏,可这位新任副团长为什么要示意不要这样做呢? 威金斯提着装满整整一袋水果的竹篮,在摊主感激的话语中转身离去。 至于摊主为什么感激他,自然是因为摊主获得了一点利罢了。 “你在疑惑我刚刚为什么不压低苹果的价格是吗?”新任副团长将一个苹果递给代理团长。 马尼德接过同伴递给他的一个颜色艳丽、光鲜的苹果。“这些苹果不值5个铜币一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威金斯咬了一口苹果,品味着苹果甘美的味道。然后道:“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罪恶,正是因为有了智慧才会出现罪恶感。” 同伴的这句话让马尼德听着有些不明所以。“这你买苹果有关联吗?”他一脸疑惑的道。“我完全想象不出这些苹果会和罪恶扯上什么关系?” 威金斯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腰间的佩剑,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跟苹果没有关系,但跟那个摊主有关系,我只不过是想要从中减轻一些罪恶感。”(未完待续。) 第023章:麽麽茶 第章:通缉要犯 走进了酒馆后,马尼德和威金斯看到了麽麽茶、默克和约达三人坐的地方。Ww W COM 当然酒馆里还有吟游诗人尼扎,以及其他佣兵们和酒客的身影。 只不过这位新入伙的佣兵这会正跟其他佣兵们吹嘘着他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丝毫没有注意到拥挤且喧闹的酒馆大厅里,又增添了两个身影。 尼扎讲的故事很有趣,逗得周围的佣兵们不时的哈哈大笑。 更夸张的是,有位佣兵忍不住笑声,把刚嚼在嘴里的面包吐到了另一个同伴的脸上。 即使佣兵们知道这位年轻诗人口中讲述的故事十有**都是假的,是他用华丽且夸张的言语编造出来的。 但是佣兵们仍旧喜欢他的故事,因为他们需要有人能够给他们带来欢乐。 两人走了过去,威金斯从手中提着的竹篮里拿出三个苹果放在了同伴们所坐的桌子上,示意给他们三人吃掉。 威金斯又走到隔壁吟游诗人那桌。“你子怎么还在这?”他将装满苹果的竹篮交给了坐在诗人身边的一名佣兵,道。“让大伙都尝尝‘禁/果’的味道。” 吟游诗人从竹篮里抓起一个苹果,直接往张开的嘴里塞去。 “味道还不错哦。”尼扎又咬了一口,他接着笑了笑。“我在给大伙讲故事,虽然刚才讲的故事你没有听到,但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 威金斯脸色微微一变。“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 他与其他佣兵们的喜好和兴趣截然相反。他不喜欢吟游诗人,不喜欢这些用编造出来的故事糊弄所有人的骗子。 “那你应该感到相当可惜啊,”吟游诗人替对方露出一副惋惜的脸色。“我今正打算要最精彩的佣兵王加斯特·克拉格斯那家伙的英雄故事呢!” “哟……加斯特啊?”酒馆老板故作神秘的笑着道。“那个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据他是个相当凶险相当残暴的家伙呢!” 马尼德的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酒馆老板看上去比要昨精神许多。 他一直很抱歉昨晚给对方带来的麻烦和损失,原本他还担心对方会将他们这群人拒之门外。 当他瞧见酒馆大厅里那些熟悉的身影后,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马尼德打算赔偿对方的损失,但他摸摸了口袋,才现剩下的金币已经所剩无几,根本不够赔偿昨晚的损失。 吟游诗人没有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吧台处的酒馆老板看,那眼神冰冷到瞬间可以冰冻住对方。 尼扎不能够容忍对方用言语嘲讽、诬蔑他心目中的英雄——他崇拜的祖父。 “伙子,这样一直盯着一个人,你不觉得不礼貌吗?”酒馆老板尖刻地。“你是想跟我动手?还是你想继续被关进监狱的地牢里?” “加斯特不是残暴的家伙,”尼扎赤声反驳对方的话。“他是佣兵王,是卡拉迪亚大6的英雄。”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秉承着这么伟大的精神,始终做着无用功的家伙,这个世界数不胜数,”酒馆老板道。“你以为就凭你那些华丽的词汇四处传播某个英雄的事迹,他就会复活吗?” 吟游诗人强调道:“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人们记住他,记住曾经的佣兵王加斯特是个令人敬畏的英雄。” “被世界否定了的家伙,在你的口中变成了英雄般的人物?”酒馆老板有些自嘲的冷笑。“就算人们能够接受,他们能够像你一样讲完之后,拍拍屁股然后就闪人呢?” “我就在这,我为什么要拍拍屁股走人?”尼扎大声宣称。“难道在崇尚自由的罗多克公国境内,吟游诗人连讲故事的权利都没有吗?” “即使是自由的国度也有贪婪、罪恶和黑暗的一面,”酒馆老板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你认为禅达人无缘无故为什么给你加上这么大一笔通缉赏金呢?” 吟游诗人大吃一惊,那个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尼扎撒谎道:“葛列斯先生,您在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您是不是喝醉了?” “不要在演戏了,你没看到周围某些人看着你的表情吗?那种贪婪的,惊讶的表情。”酒馆老板再次尖刻地强调道。“你以为你逃到德赫瑞姆城,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了吗?尼扎” 吟游诗人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脸色惨白,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他楞着两只眼睛,痴地看着周围靠近的那些不怀好意的身影。 “尼扎?”约达突兀惊讶地道。“这个子居然就是禅达城的头号通缉要犯!” “约达,你什么,”麽麽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现。“就他那副瘦的身板会是禅达城的头号通缉犯?” “应该不会错,”约达提醒他的同伴。“你没瞧见这里的人都有些不对劲吗?从这个子刚开始踏进这间酒馆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周围某些人的异样举动!” 尼扎?这个名字怎么听着好耳熟。麽麽茶心想着。随即露出了那他贪婪的表情。“那他的赏金一定不少吧?” 约达低声地告诉他的同伴:“任何人只要把他活着带回禅达城,都可以从整个卡拉迪亚最富裕的领主那里得到五百亩农田,以及一万枚第纳尔的赏赐。”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麽麽茶下意识的冲口而出。 约达对此冲着偷马贼无奈的笑了笑,马尼德则在一旁瞪了他一眼。 “伙计,别这样看着我,”麽麽茶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我们的新同伴会有麻烦,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及时出手帮助他解决这些麻烦。” 这家酒馆的大厅很大,足以容纳数百名客人,而此刻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吟游诗人的身份被酒馆的老板当众拆穿后,原本喧闹欢乐的酒馆大厅里,顿时变得寂静凶险。 酒馆大厅的四周有人三五成群的向吟游诗人靠近,也有独行剑客悄悄的靠过来。 与吟游诗人同坐一桌的佣兵们也察觉到了周围人群的异常举动。但没有代理团长的话,他们不会轻易的拔出武器。 “都给我听着,尼扎是我的朋友,他当时是为了救我才出手杀人的,”马尼德直接站到了两尺四寸高的桌面上。“如果你们谁想要他的主意,先问过我手中的这把剑。”他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那把在日瓦车则城门口——威金斯从城门守卫那里夺来的利剑。 霎时间,尼扎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生命搭成的友谊坚不可摧!他再次响起了祖父曾经过的话。这就是佣兵的友谊吗? 约达与默克等周围其他的佣兵们同样拔出了他们的武器,对着那些朝他们靠近的眼神凶恶,有贪婪的悬赏猎人、雇佣骑手、流浪武士、职业杀手,或者其他一些不坏好意的佣兵团伙。 但佣兵们此刻的对手并不是一些地痞流/氓,而是跟他们一样只为第纳尔卖命的悬赏猎人、雇佣骑手、流浪武士、职业杀手以及其他的亡命之徒。 他们非但没有退却,而是直接亮出了家伙。 双方剑拔弩张的局面一触即破。为了获得丰厚的赏金,这些亡命之徒会不顾一切的豁出命去。 而为了保护身边的同伴,佣兵们同样会不顾生死的拔剑而战。 站在桌面上的马尼德望向吧台处的酒馆老板。他想不明白对方为要当众揭穿吟游诗人的身份?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引起一场血斗吗?还是这原本就是他期望的局面?可这又是为什么? 就在双方的兵刃即将生碰撞的时候,一队士兵的出现,解除了一场血斗的生。领头的骑士正是格兰德骑士。“城内严禁私斗,违者严惩不贷。” 亡命之徒们都不甘的收回了手中的兵器,然后各自安静地回到自己的桌位上。 他们会为了第纳尔而去拼命,但却不会蠢到去惹怒面前的这位骑士。 这里的所有人都畏惧格兰德骑士腰间的那把剑,并不是因为这把骑士剑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是这把剑的主人会毫不犹豫以执法者的名义砍下闹事者的脑袋,且从未仁慈过。 格兰德骑士冲着桌面上的年轻佣兵挥手招呼道:“默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与你。” 默克将武器收回了剑鞘中,然后从桌面上跃到地面上。 四周的亡命之徒都暗中打量着这个年轻的佣兵,并私下猜测着他与执法者到底什么关系。 “骑士大人,”酒馆门外,默克开口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格兰德骑士提醒对方:“格兰德,你可以称呼我格兰德!”然后他接着道。“你昨晚托我调查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没有士兵现你所的尸体。” 默克闻言,顿时一惊,有些担忧的问道:“您确定都查过了吗?” 格兰德骑士望着默克复杂的面色问道:“你看上去对此很担心?是不是这个刺客的生死对你们很重要?” 默克没有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告诉对方这个刺客其实是个怪物?会变成人狼形态?他很怀疑对方会对此一笑而过,而不是选择相信他的话。 毕竟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个世界存在人狼这种怪物? 如果这句话不是从他的团长艾雷恩和马尼德口中吐出的话,即使是他不相信卡拉迪亚大6会有人狼这种怪物的存在。 格兰德骑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我会继续查下去的,相信一定会有线索的!” “谢谢您,格兰德骑士!” “记住不要得罪这家酒馆的老板,不然你们会有麻烦的!”这是格兰德骑士对年轻佣兵的最后一句话。(未完待续。) 第024章:麽麽茶 第4章:商议对策 默克回到了酒馆大厅,并在新任的团长耳旁低语几句。Ww W COM 马尼德则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些迷茫。 人最怕的不是看得见的困难,而是一团糟的黑暗。 对于马尼德而言,‘黑暗刺客’弗里特——这位黑影刺客团的领——就是那未知的黑暗。 酒馆大厅再次恢复平静之后,约达拿起了一个苹果,然后问道:“怎么样?” 问的内容吗?不用多,必然是关于马尼德与威金斯两人今去公爵府邸时所生的事情。 威金斯摊了摊手。“没有生什么事情,只是赏赐了一个勋章。”他伸手指了一下马尼德手中拿着的,一块不知道什么作用的金色勋章。 “荣耀可不能够当面包填满人的肚子。”约达撇了撇嘴,对于那些荣耀之类的事情,在他的眼中还不如实际的利益来的动人。 麽麽茶那张猥琐的脸细细地打量着马尼德手中的金色勋章。“这勋章好像是纯金打造的,”偷马贼下了评论。“应该能值了几个金币。” 一听偷马贼提到金币,威金斯就想起了这个家伙前段时间在树林里从那些斯瓦迪亚士兵的尸体身上扒到不少金币。 “凯斯托大人临时雇佣我们协助他的城卫军前往混乱之地剿灭盘踞在那一带的山贼盗匪。”马尼德直接切入正题。 约达咬了一口苹果后,接着问道:“那么关于佣金呢?凯斯托大人答应给我们多少佣金?”对于一个海盗出生的佣兵来最关心的事情是切身的利益。 “佣金还没有确定下来。”马尼德也有些无奈。 他也不知道米乔德公爵是装出来的傻,还是真的傻。又或者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傻瓜,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傻瓜。 在这次的会面上,对方除了提及他们的身份,以及聊些不着边际的琐事之外,根本就没有提过关于佣金的事情。 这位领主甚至没问过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又有多少弓箭手,多少骑兵。 新任团长撇撇嘴道:“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这点人,或者他认为我们帮不上他什么忙。” “哦!真他妈见鬼!那是他没瞧过我们的本事!”约达有些骂骂咧咧的吼道。 偷马贼也想通了,要是想获得贵族的雇佣合约,必须得展示出足够的实力。“得让这位领主大人瞧瞧我们的厉害!” “好吧!”马尼德勉强赞同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麽麽茶一脸郑重的:“你才是团长,该怎么做应该是你告诉我们才对,而不是问我该怎么做!” 马尼德面色一僵,语气生硬地:“我不是——也不会做一个独断专行的人,我想听听大伙的意见,在我们商定之后,再做出决定。” 麽麽茶若有所思地啜了口酒。“既然你非要让我的话,”他突然猛的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水后,放下酒杯。“那么我建议咱们在这城里弄出点大的动静,这样我们才能引起凯斯托大人的重视!” 马尼德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他又望了望其他几人,见都没有意见后,继续问道:“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麽麽茶望了望分布在酒馆大厅四周那些赏金猎人,雇佣骑手,流浪武士等亡命之徒。 “那些家伙不是想找我们的麻烦吗?”到这里,麽麽茶眼的冷厉一闪而过。“我们就让他们瞧瞧招惹我们的下场!” “你指的大的动静就是在这里?”威金斯轻声续道。“你是想把这间酒馆里的亡命之徒都收拾干净了?” 麽麽茶面不改色,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没错,我们只要把这些人渣都收拾干净了。想必那位高高在上的领主老爷就会清楚的认识到我们的真正实力!” 站在一旁一言未的默克突兀开口道:“不,绝对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他的口气有种让人不容辩驳的气势,就仿佛他才是他们的团长。 “为什么不能?”麽麽茶有些不快的皱纹问道。“刚才又是谁第一个在我们的面前对着那些亡命之徒拔刀相向?” 默克向他的同伴们解释道:“刚才的那位骑士大人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得罪这间酒馆的老板。我也观察到这家酒馆的老板和伙计并不简单,你们有没有现这些伙计手上的茧子?” “有茧子不很正常吗?”麽麽茶有些俏皮的。“除了那些贵族老爷和富家绅士之外,有几个人手上没有茧子?就连***也不例外!” “酒馆里的伙计无非就是端端盘子,或是帮着客人倒酒水罢了,”默克指出。“他们手上哪弄的那么厚的茧子?除非他们跟我们一样,手里经常要握着家伙。” 麽麽茶不置可否地再问:“你是,这些伙计可能是某个佣兵团,或者杀手组织的成员?”他突然下了评论。“而这里就是他们组织的某个据点!” 默克轻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酒馆的老板和伙计应该是斯瓦迪亚之盾的成员。” 麽麽茶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约达和威金斯同样表示怀疑,他们的新任团长马尼德则露出一副认同这个法的神色。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默克解释道。“是格兰德骑士刚才跟我的那句话,才让我做出这个判断的。” “那么我们的副团长,你又有什么想法呢?”马尼德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威金斯,想看一看他有什么想法。 虽然马尼德对于威金斯的身份是用了敬称,但是他话的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个副团长身份,威金斯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感冒。 “还能有什么好的,静观其变。”威金斯慢步的离开了酒馆,并没有打算讨论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情。 其实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是想要跟他的同伴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应策。但他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对策都起不了关键作用。 真正的决定权,始终握在对方的手中。 如果这座城堡的主人真的需要雇佣佣兵为他效力的话,他自然会派人找上门来。 如若不然,即使他们在怎么做,也是无用之功。 “还是老样子。”马尼德苦笑了一下,对于威金斯有些无所谓的性子真是让他头疼。 不过他也知道哪怕再怎么讨论也是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的。(未完待续。) 第025章:尼扎 威金斯离开酒馆后,返回对面他们入住的旅馆。WwWCOM 他打算将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的敷衍态度和弗里特的尸体消失的这两个消息告诉艾雷恩。 两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没有一个能让老大高兴的。走在路上他心想着。刺客的尸体到底去哪了?难道马尼德的那一剑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约达则独自一人去了附近巷子的妓/院里逍遥快活去了。 猥琐好/色的麽麽茶原本也想跟着约达一起去快活快活,但雅格瞪着眼睛拦在他的身前,不让他离开酒馆。 麽麽茶的个头虽要比雅格高出半个头,但身材细瘦的偷马贼却不敌雅格壮实。 这位年轻的诺德佣兵不只耍的一把好斧头,挥起剑来同样出色。 马尼德、默克、雅格和麽麽茶等其它一些铁血佣兵团的佣兵们继续留在这间酒馆里喝着酒,哼着歌,聊着女人,吹着牛皮。 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佣兵的习惯。可以称之为:佣兵的生活。 一些完成任务或者暂时没有任务可接的佣兵们都会在酒馆中,或者妓/院里消磨着时间。 除了他们时刻带着身上,用来吃饭的家伙外,麦酒和***就是佣兵们必不可少的需求和快乐。 几乎所有的酒馆生意都很好,一方面这是任务信息的集散地,佣兵们可以在这里等到有需要的雇主。 另一方面佣兵们漂泊无依,不出任务的时候,除了呆在酒馆,或者妓/院,也没地方可去。 这些刀口上舔生活的佣兵们虽然赚钱不易,但大多数人花钱的时候都十分大手大脚,且毫不心疼。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次出任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不把钱花完就死了,实在太亏。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有着无数间这样的佣兵酒馆。它们中的大多数都生意非常红火,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德赫瑞姆。 这里是富人享受生活的聚集地,同时也是穷人忘之叹息的城市。 佣兵团队,职业杀手,雇佣骑士,赏金猎人,以及流浪武士等等亡命之徒都聚集在这座富裕繁华的城市里。 没事的时候这些亡命之徒会聚在酒馆里哼哼歌,想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时间就被这样不停的被消磨掉。 吟游诗人尼扎开始继续跟他的新伙伴们讲述着关于佣兵王的故事。 “佣兵们跟着他在永恒的荒芜中行走,跟着他在黑暗世界的夜色中行走,跟着他在暴风雨和船破舟沉之时,一同忍耐着不可名状的灾难……” “别在自欺欺人了好嘛?”酒馆大厅里再一次响起了酒馆老板那浑厚响亮的声音。“为什么你总是把过去的东西看得那么重要?” 吟游诗人的故事被打断了,他撇过头望向对面的酒馆老板。 “葛列斯先生,请您不要再打断我的故事,”尼扎不满的强调道。“我在您这里是付了金币,您应该尊敬您的顾客。” 酒馆老板谦逊有礼地道:“是的,你是我的客人,我原本不该打断你的故事,”到这里,他的话锋突然一转。“可你却在我的店里一而再三的散播这些明令禁止的故事。” 金狮子佣兵团的团长,已故的佣兵王加斯特·克拉格斯。 这个在佣兵之城【禅达】乃至整个卡拉迪亚大6众人皆知的英雄人物,却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被哈劳斯国王下令明令禁止任何人提及。 “加斯特是卡拉迪亚的英雄,难道他不该被传颂吗?”尼扎尖锐地指出。“没错,他确实带领他的佣兵团在战场上与斯瓦迪亚士兵厮杀过,但他没有残忍的屠杀那些俘虏,那只是你们被蒙蔽了双眼。” “这子究竟怎么回事,”听到争执声的麽麽茶拉长着脸冲着身边的两名同伴嘀咕道。“难道他还嫌给我们惹得麻烦不够吗?马尼德,你是从哪找来的……” “闭上你的嘴,”马尼德不让他完。“不管我从哪找来的这子,我都是为了大伙。” “可这子会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麽麽茶有些不满的喃喃道。“难道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还要带上一个让亡命之徒们馋涎欲滴的巨额悬赏通缉犯?” “他已经是我们的新伙伴了,就如同我跟老大当时救下你的情景一样,偷马贼。”马尼德刻意地强调道。“佣兵们喜欢这个吟游诗人,喜欢听他讲述的故事,喜欢听他弹唱的歌曲,这就够了!” “英雄也罢,被误解也罢,这些都已经变成了尘埃中的历史,”酒馆老板的眼神有些落寂,他似乎了解这其中的真相。“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了。” “重要的是什么?”尼扎冲口而出,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质问对方。 默克也想从中得到答案,对于佣兵而言,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那种遗传下来的意志,让后人所传承,就像这个混乱时代的来临一样。”酒馆老板沙哑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尊严和名誉对于佣兵而言,就像一片白云随风而来,也随风而去。” “我父亲常教育我,尊严是一个人支撑信仰与身份地位的灵魂,而荣誉就像一顶帽子,一顶有着身份地位的帽子。”尼扎反问道。“如果连尊严与荣誉都已经不在重要,还有什么值得你去骄傲?” 整个酒馆的大厅里安静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争执声。 无论是佣兵们,雇佣骑士,流浪武士,赏金猎人和职业杀手,还是店里的伙计们都将安静地,将那双复杂的神色转向了吟游诗人。 “尊严?名誉很重要吗?或许对于贵族来的确很重要,但佣兵却从不这么认为。为了尊严与名誉而终生一世无成的英雄,以及拯救世界苍生的却被人唾骂的狗熊,孰轻孰重?知道吗?”葛列斯继续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加斯特被斯瓦迪亚骑士处决时,没有一个金狮子佣兵团的家伙敢肆意妄为。为什么他们——” “——因为他们都是懦夫。” 葛列斯有些自嘲的冷笑。“即使他们勇敢的冲上前,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为什么不保住这条贱命,配合着加斯特的信念,达成他未尽的事业呢?”一双充满愤怒的手,突然紧紧的抓住他的胸襟。 不知道这位身材细瘦的吟游诗人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凶狠的扑到酒馆老板的身前,那双充满怒意的眼神下,双唇甚至被紧要住的牙关噌出血来。 “你你放屁!”尼扎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他松开手,转过身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瞬间崩溃。 “不对,”好像失了魂一样,他突然神叨叨的喃喃道。“不对,他们是懦夫!” 葛列斯看出了对方的内心挣扎。“年轻人,生命只有一次,所以要好好的活着,不能愉快的自由的干着自己想干的事,而选择为别人而活的家伙;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把自己的不足归咎于时代的家伙,才是懦夫行为啊!” “这是谎言,这是一个谎言,这是世界欺瞒所有善良无知的人撒的一个谎言啊!吟游诗人不就是应该击碎这些谎言,将事实传达给所有人的人吗?”尼扎精神崩溃,浑身颤抖着,整个人都呜咽了。 “真正的吟游诗人,应该是最自由最快乐的一些家伙吧!他们会带来最新鲜最欢快的歌谣,给予人们幸福和快乐,带给人们希望和和平,而不是灾难和愤怒啊。”酒馆老板不着痕迹的缓和着气氛。“我想加斯特那家伙啊,一定也是这么想才不愿意当英雄的吧” 吟游诗人仿佛把刚刚受到的委屈,仿佛把他所有为之经历过的无奈和烦恼一股脑儿的全部泄出来。 他伤心的哭了起来,什么失落,什么冷遇,什么无辜被通缉的憋屈,什么永远也阻挡不了的决心。 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一个有着卑微梦想的普通人啊。 不被人理解,不被人尊敬,却还要忍受他人的冷眼、鄙夷,甚至被驱逐。 作为一个始终坚持着自己信念的吟游诗人,尼扎在传播真实的背后,是那颗被无限误解,被无限打击,被无限瞧不起的良心。 尼扎的眼眶湿润了,他对这么多年遭遇歇斯底里的泄。 “他们瞧不起我,鄙夷我,没有一个人肯接纳我,我的叔叔甚至还要逮捕我,我也是时候稍微正视一下自己的梦了。” 一激昂热血,又带着淡淡感伤的歌从尼扎的嘴里传出,不得不,这个厚脸皮的帅哥的歌唱得相当的好。 抑扬顿挫的歌声和那独特磁性的嗓音完美的诠释这热血的《佣兵之歌》。 听着吟游诗人用歌声把它给再次演义出来,用了另一种方式去表达那震撼灵魂的歌曲,一时间佣兵们脑海里都浮现出过往那曾经经历过的悲壮场景。 歌声落,尼扎眼中竟然有了泪水,这歌他自己也很喜欢,但是以前唱的时候从来没有今这样的感觉。 这一刻,尼扎才真正体会到了那歌词里真正的东西,那震撼灵魂的真谛。(未完待续。) 第026章:威金斯 第6章:等待时机 夕阳西下的际在他面前从远处闪烁着落日的余晖。WwW COM 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 威金斯的周围笼罩着深沉与神圣的黄昏的平静。 他站在露走廊上,远眺着落下去的太阳,留下那片泥金般的回光使空变成了玫瑰色。 万物都失去了自己的形状,最初溶成灰色的一片;随后溶成漆黑的一片。 他意识已经黑了,随后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敲响了最里面屋子的房门。 没过几息时间,靠近房门的喀拉杜斯将房门缓缓地打开,另一只手中紧握着挎在腰间的剑柄。 倚靠在床上的艾雷恩也将目光递向门前,但他的神色并没有喀拉杜斯那样的谨慎。 这位年轻且勇敢的佣兵瞧见威金斯的面孔后,他黝黑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强的目光,脸上则挂着轻微的笑容。 威金斯同样冲着面前这位可靠的同伴一笑,然后轻声道:“你先去对面的酒馆吃点东西,与大伙一起多呆会,这里暂时由我替你守着。” “我不饿。”喀拉杜斯回答。 “我有些话要与团长单独。”单纯的喀拉杜斯没有听懂威金斯话里的意思,威金斯只好把话的直白。 “我去外面守着。”喀拉杜斯回应道,然后离开了房间,并从外面将房门合上。 夕阳早已落下,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有些阴暗,威金斯摸出打火石,将他之前摆放在房间四周角落的那些蜡烛一一点燃。 “喀拉杜斯是一个不错的伙子,”就在他点燃蜡烛的同时,依靠在床上的艾雷恩道。 喀拉杜斯的确有一颗勇敢的心和坚定的信仰。威金斯对此坚信不疑。 “是的,他很勇敢,”威金斯点燃了角落里的最后一个蜡烛。“而且与我们不同,他不是为了第纳尔,而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心中的正义?”艾雷恩重复的着。“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正义。骑士、佣兵以及领主的心中都有正义感,即使是黑夜里那些冷血无情的刺客,他们的心中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正义。” “刺客的正义?”威金斯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他不相信那些冷血的杀手会有正义感。“他们是比任何人都可怕的恶魔,只要雇主能够付的起佣金,他们甚至连女人和孩子都能够狠下杀手。” “个人评判衡量对错的标准并不一样。所以正义、邪恶,亦如此。”艾雷恩平静的着。“好的、坏的;对的、错的;都有存在的理由。我们只要坚定的把心悬挂在心中标尺之上。” 威金斯露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那么团长,你心中的正义是什么呢?” 艾雷恩迟缓的回答他。“我心中的正义是希望法律可以保护善良的人过上平静的生活。”他自嘲般的继续着。“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很愚蠢。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居然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不,团长。”威金斯坚定的摇摇头。“我反而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我想这也是大多数人心中的正义。” 但威金斯知道这是遥不可及的幻想,法律和权力始终掌握在一部分人的手中。 两人互相沉默的对视着许久之后,威金斯收回目光,并开口道:“没有经过团长的允许,我和马尼德私下又招募了一名佣兵,一名年轻的吟游诗人。” “诗人,听上不错。”艾雷恩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笑着。“以后在野外宿营的时候,至少能为大伙带来不少乐趣。希望这个吟游诗人的脑子里藏着许多的故事,当然还有他美妙的歌声。” “他的故事大伙都很喜欢,他的歌声也很动人,他的身手也不错,他——”到这里,威金斯有些欲言又止。 艾雷恩则接过他的话茬。“看来你们又为团队招募了一名不错的新成员,我想我应该把招募佣兵的差事交给你?不定我们的团队很快就会壮大。” “团长,他还是个悬赏通缉犯。” 艾雷恩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干我们这行的,有几个是好人,一个通缉犯,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一个普通的通缉犯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威金斯清楚。换做一个巨额悬赏的通缉犯就截然不同了。 艾雷恩接着道:“带着他确实会招惹一些麻烦,但他既然已经成为了我们团队的新伙伴,那么我们就有义务保护他。” “老大,起初我并不知道他是一名悬赏通缉犯,”威金斯向他解释道。“这位诗人是马尼德的朋友。” “有些人,有些事,仿佛是命中注定了一样。我时常会有这样一种感觉,那种冥冥之中的宿命感,像水波一样,在脑海中一圈一圈的荡开,用手去碰,却触不到。” 艾雷恩的话让威金斯感觉有时候很风趣,有时候很感人,有时候又让他觉得很些深奥。 就像这句话,他只听懂了前半句,可后半句无论他怎么想,始终琢磨不透里面所表达的真正含义。 威金斯认真的想了想,迟缓地:“就像默克一样,吟游诗人能够成为我们的新伙伴,也许就命中注定的。” “是的,我们生命中会遇到很多人,”艾雷恩的眼神有些落寂。“他们来了,又走了,在我们的生命中短暂停留,但是,能够在彼此的生命中有这么一段交集,难道不是很宝贵的缘分吗?” 这让威金斯想起了与他出生入死的斯壮格,从专职海盗转变到佣兵这个职业。斯壮格一直都是他最好的兄弟。 艾雷恩的声音打断了威金斯有些伤感的思绪。“你来看我,不单单只是为了这些吧?”他突然沉声问道。“吧,把你想的都告诉我!” 威金斯从思绪中晃过神来。“早上我和马尼德按照你的命令去拜访了米乔德公爵,他也接见了我们,”他有些低落的续道。“但他并不相信我们带来的消息。” 对于这个答案,艾雷恩的面色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凯斯托大人不相信所谓的黑暗之世即将降临的预警这很正常,即使是我也未必相信。” “还有一件事,”威金斯又接着道。“米乔德公爵临时雇佣我们协助他的城卫军出城剿灭混乱之地的山贼盗匪。” “正好我们需要一笔金费开保障我们的日常开支,”艾雷恩询问道。“这位米乔德公爵打算给我们多少佣金?” “这位高高在上的米乔德公爵压根就没有提及佣金的事宜,我们与他甚至连雇佣合约都没有一张,”威金斯的语气充斥着宣泄的情绪。“只有所谓的口头协议。” “也许他是不信任我们,又或者他在等待最出色的那支佣兵团。”艾雷恩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跟他之间需要信任吗?”威金斯指出。“他付佣金,我们卖命。” 威金斯同样明白这座城市的主人所谓的最好的选择。在这座繁华富裕的大城市里,从不缺少像他们一样为了第纳尔卖命的佣兵团队,以及那些亡命之徒。 “当然,只要签了雇佣协议,佣兵与雇主之间只需要按照合约各尽其责。”艾雷恩告诉他的佣兵。“但一个精明的雇主会非常谨慎的精心挑选雇佣的伙计,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未完待续。) 第027章:威金斯 鹅黄色的月色还未退尽,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 Ww W COM 一线金色的曙光,一缕朝阳的红箭,将早晨送到大地人间。 威金斯感到头昏脑胀,爬起来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了隔壁的木墙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威金斯的手按在了三棱匕的刀把上,随后踢开了隔壁的门。眼前的场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他的同伴约达将一个全身裸露的丰腴女人按在墙上,正准备亲吻,威金斯的突然闯入似乎打断了他们。 在约达的一阵白眼下,威金斯缓缓退出了房间,装好匕和利剑,走出了旅馆。 街道上的人们很是懒散,孩子们满街奔走,他们似乎不知道与维吉亚人的战争即将来临。 威金斯混在人群中,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穿过几条巷,走过四条街道,终于来到了竞技场拥挤的大门前,两名守卫分守在门的两边。 正当他要迈入人潮拥挤的竞技场大门的那刻,一个乞丐装束的可疑人从身后悄悄地靠近他。 突然间,那个伪装成乞丐的赏金猎人抽出了一把匕,并于迅雷之势刺向了面前背对着他的佣兵。 威金斯一个侧身,反手拍掉了对方手中握住的锋利匕。惊慌之下的行刺者转身就向面前的街道上仓皇逃去。 其实从威金斯离开旅馆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周围隐藏着的危险气息。只是他不能准确的判断出危险究竟隐藏在哪里? 一直尾随他身后的赏金猎人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出手的机会。 而察觉到危险的威金斯却在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引诱对方出手的机会。 赏金猎人的出现就意味着危险与死亡的气息,为了不被刺穿喉咙。威金斯需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以及幕后的主使。 多年的战斗使威金斯清楚跟踪敌人时应有的步伐,他悄悄地跟在伪装成乞丐的赏金猎人身后,左手早已抠开了三棱匕的皮套。 渐渐的,乞丐行进到人很少的住宅区,大多在劳作的人们都不在家,然而身边的乞丐却多了起来。 威金斯知道,自己被敌人盯住了。 铲除威胁自己生命的人,是佣兵必须遵守的,也是不得不遵守的生存法则。 威金斯转身将匕刺进了他身后那名手抓在短刀刀柄上的乞丐。 一把飞刀贴着他的亚麻衣飞过,划破了边角的袖子,其余三名乞丐冲了上来。 永远保持对自己有利的状态,是佣兵的习惯。 威金斯扭身跑出蛇形,只为了闪开不断刺来的飞刀,右手摸到了背后的铁剑。 转身,低头,刺! 威金斯低头闪过掷来的飞刀,长剑刺进了乞丐的胸口里。紧接着他飞出一脚,踢中了一名乞丐的鼻子。 以一敌多永远不是真正的佣兵该做的,逐个击破才是关键。 此时,前方的墙角突然钻出另一名乞丐,双臂勒紧了他的脖子。 威金斯松开长剑,双脚在举刀冲来的乞丐身上一蹬,身后的人和他一起倒在地上,被他压在身下的他疼得松开了手。 威金斯急忙爬起,回身一脚踢倒了正要爬起的乞丐,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摸到了自己的长剑。 距离还是太近了,一名乞丐头目一拳砸向他的头,却擦着他的耳畔抡过。 闪过这一拳的威金斯急忙转身闪开了第二击,乞丐头目一侧身抽出了腰间的短刀。 威金斯架住长剑挡住了砍来的一刀,只觉得手腕似乎被震麻了。 又一名乞丐从远处的街口冲来,威金斯扭头逃向一所民宅,在墙角的水桶上蹬了一下,翻过了几米高的墙,将追来的乞丐甩在隔壁的院子里。 顺势溜走的威金斯朝着他们入住的旅馆奔去,他需要迅找到他的佣兵队友们,并查清那个暗杀他的组织,让他们血债血偿。 城中主要街道上,不时有骑士骑着战马,披着板甲列队穿过大路的中央。 威金斯一直反感这种用处不大的作秀,板甲像一个乌龟壳,将人牢牢禁锢。 战斗中,扭腰,俯身等动作都极难施展,这样的盔甲有什么用,他们可以保证脚下的马不会突然倒下吗? 回到旅馆后,威金斯直奔二楼,他走到艾雷恩的房门前,想要敲响房门的那刻,抬起的右手又突然放下来。 老大受着伤,正是需要安心调养的时候,像这种麻烦事还是不告诉他了。威金斯心想着。既然我现在是副团长了,那就该自己想办法解决。 威金斯心里这么想着,同时他的行动也正做着这样的决定。 他转而走到新任代理团长——马尼德的房门前,正当他的手即将敲响面前房门的那刻,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但威金斯的右手依旧碰到了物体,敲出了声响,只见他粗壮的拳头正好敲中了马尼德高耸的鼻梁骨。 “噢,我的鼻子,”马尼德突然捂着自己的鼻子哀嚎着。“噢!它,它好像断了。” “那个,”威金斯有些尴尬的道。“马尼德团长,这只是一次意外。” “该死的,威金斯,”马尼德一边轻柔着鼻梁,一边叫骂道。“你差点把我的鼻梁给敲断了。” 威金斯笑着打趣道:“就你那猪鼻子,放心吧,保证断不了。” “大清早的敲我房门做什么?有什么要紧事?”马尼德懒得跟面前这家伙计较,就算是真计较起来,他也拿对方没辙。 威金斯环顾了下四周,然后把脸贴到对方的耳旁低声细语着把自己出门的遭遇叙述了一遍。 马尼德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他惊讶地看着对方,眼睛里多了些迷茫。“会是谁雇佣的这些赏金猎人?” “我找你就是商量怎么弄清楚幕后的主使者。”威金斯几乎是脱口而出,这种危机的情况下由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当务之急是把这件事告诉大伙,让他们尽量别出去乱转,都老实的待在旅馆里。” “我这就去叫醒他们。”着威金斯就走去敲响佣兵们入住的各个房间。(未完待续。) 第028章:马尼德 第8章:佣兵信条 一刻钟过后,铁血佣兵团的所有成员——除了喀拉杜斯、雅米拉和艾雷恩之外——全部在对面的佣兵酒馆里聚集。Ww W COM 偌大的酒馆里客人只有稀疏的十来个人,几十名佣兵们的到来让原本冷冷清清的酒馆又热闹了起来。 “大清早的把我们都叫来什么事呀?”醉意未醒麽麽茶率先嚷嚷道。“亲爱的马尼德团长有话快点,我犯困呢!” “我们被一群来历不明的赏金猎人盯上了。”马尼德的这番话一出,佣兵们的喧闹声瞬间静止下来了。 “在哪?”麽麽茶那贼眉鼠眼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大厅周围的陌生身影。“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马尼德懒得理他,一脸严肃的道:“如果你们都不想被人从背后捅上一刀,最近都给我安稳的待在酒馆里,到了晚上都老老实实地回房待着去。” 佣兵团能够听得出他们的新任团长这番话里所示意的危险。他们更会义无反顾的服从团长下达的命令。 服从是一名合格佣兵必须具备的信条。 这时,负责招募佣兵的雅格开口道:“老大吩咐我在城内各个酒馆招募成员这事怎么办?” 马尼德寻思了会后,一脸愁容的:“其他的酒馆你就不用去,这些就在这家酒馆招募佣兵吧,能招募到几个佣兵就几个。” “雅格,”副团长威金斯在一旁强调道。“记住,你所招募的每一个佣兵,都必须拥有一颗勇敢且忠诚的心。” “我保证招募的新成员个个都将是能征善战,勇往直前的汉子。”雅格再次出这句话,就像他当时在艾雷恩面前的表情一样认真且坚定。 “那我们参加竞技场比武大赛的事呢?”坐在角落里的默克突然插/上一句。“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作为一名新加入不久的佣兵,默克不仅用他出色的本领赢得了大伙的认同,同时也能够再大伙需要的时候,提出有用的建议。 就在马尼德为此犹豫不决的时候,威金斯斩钉截铁的:“竞技比武必须参加,这是我们能够在米乔德公爵面前展示铁血团实力的机会。” 麽麽茶在一旁兴奋地提议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选定一下,该由谁来参加此次竞技比武大赛?” 佣兵们从麽麽茶展露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这个投机取巧的偷马贼又打算借着这次大伙参加德赫瑞姆城举办的竞技大赛一笔横财。 马尼德向他的同伴们询问道:“伙计们,你们是自高奋勇的报名,还是由大伙推举参加此次比赛的人选?” 麽麽茶油滑的笑着:“亲爱的马尼德团长,既然你是代理团长,那么这件事理应由你来决定。” 马尼德扫视了下周围,见大伙都没有意见后,开口宣布:“威金斯、喀拉杜斯、默克参加比武项目。” 比武项目一贯都是竞技场大赛的重中之重。马尼德多派些人手参赛,获得胜算的几率自然就越高。 况且比武这项比赛还有群狼混战这项赛事。所谓的群狼混战就是所有胜出的参赛选手一同上场角逐比赛的冠军。 马尼德转头望向了坐在角落里一声不语的维吉亚贵族。“马克骑士,有劳你参加骑枪比赛。” 马克听到新任团长用敬语对他话后,语气坚定的:“我不敢保证能够赢得冠军,但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很好,接下来就剩下射箭项目了,”马尼德的目光落在了瑞恩身上。“我觉得除了我们的神箭手别无他选了。” 佣兵们对他们新任代理团长的此次安排没有任何意见,相反他们都很认同马尼德此次的决定。 威金斯和喀拉杜斯无疑是整个铁血团除了艾雷恩以外最厉害的战士,而默克最近的表现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落魄的维吉亚贵族——马克骑士与出色的偷马贼——麽麽茶是这支佣兵团队里骑术最好的,但麽麽茶根本就不懂得所谓的骑枪比赛。 至于瑞恩的箭术,铁血团里所有的佣兵都见识过,没有人会想要与他在射箭上一较高下。 若要这次竞技比武大赛最有把握获胜的项目,非射箭比赛不可。 “伙计们,既然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麽麽茶站起身来,跳的桌子上大喊道。“为了我们即将获得的荣誉,你们我们是不是该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此刻的我们的确需要痛快的畅饮一番,”一直没有出声的约达扯开嗓子叫嚷着。“我们活着的每一不就是为了能够有酒喝有肉吃吗?” 很快,酒馆里的妖艳招待女郎和跑腿伙计便端来了麦酒和食物,佣兵们一如往常的豪放不羁,他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声喧闹。 游吟诗人尼扎在他的新同伴们的怂恿下,接着传唱着谁谁的传奇故事。 寻常的酒客看到的是佣兵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看似痛快淋漓,潇洒快意无比,却不知道这种痛快全都是靠着拼命博来的。 佣兵这种职业,从来都是纸上光鲜,实际上却是提着脑袋拼命的生计,但凡有其他路可走的人,谁愿意去做这种有今/日没明朝的工作。 但凡有了些经验的佣兵都知道一件事,今朝或许还能痛快喝酒吃肉,明脑袋就未必还在脖上了,故而放浪形骸自然在所难免。 马尼德站起身来,走到威金斯和默克身旁,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并冲着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独自向酒馆大门外走去。 威金斯和默克对视一眼后,前后起身跟在马尼德的身后离开酒馆。 望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个同伴,马尼德开口道:“陪我去一趟监狱。” 这位新任的代理团长原本打算独自前往监狱,但今早威金斯在街巷的遭遇让他不敢以身犯险。 “你还想着要把你的那个怪物从地牢里捞出来?”威金斯问道,努力让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我们现在被来路不明的赏金猎人给盯上了,这会给我们招募人手带来了很大的阻碍。”马尼德禁不住将担心喃喃的出了口。 威金斯露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所以你连怪物也要招入进来?”他的语调中带着不满与责问。 “我们需要像弗里特那样的怪物,无论是在气势上威吓对方,还是战斗力量方面,他都是我们团队所需要注入的新鲜血液。”马尼德的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 “既然马尼德先生现在是我们的代理团长,”听到他们的对话,默克在一旁插话道。“我想我们都应该服从他的决定。” “好吧!”威金斯最终妥协道。“既然这是代理团长的决定,我服从就是。”默克的那句话让他无处反驳。服从是一名合格佣兵应尽的职责。(未完待续。) 第029章:马尼德 第9章:赎金 这是马尼德与威金斯、默克他们三人第二次踏入眼前这座监狱了。 Ww WCOM 第一次是因为在酒馆里与人斗殴,被城卫士兵给抓了进来,被关在牢房里整整一宿后,第二又花费了八枚第纳尔才得以离开。 而这一次,他们只是简单的为了从这肮脏的监狱里捞走一个怪物。 在花费了两枚第纳尔后,马尼德在监狱的牢房里看见了那个贪婪的监狱长口中所谓的怪物。 马尼德现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吓人的怪物,只不过是一个身形高大,长相畸形的丑八怪。 一张几何形的脸,四方形的鼻子,向外凸的嘴,参差不齐的牙齿,上帝把一切的丑陋都给了他。 马尼德望着面前这个怪人的身高和体型,已经出了他对于人类的认知。若是把他比喻成是一个巨人也不足为怪。 “我想要把他赎出去。”马尼德转而面前一旁略显雍胖的监狱长。 监狱长直接开口道:“两枚金币你可以赎走关在这里面的任何一个普通犯人,”随后,又强调道。“但是他,不行。” “大人,还请您开个价,只要您的合情合理我们都可以商量着来。”马尼德又开始展露出作为一名商人的精明才干。 “这个怪物在神殿广场前袭击了女神官,如果把他放了出去,”监狱长故意顿了一顿,并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若是神殿教堂那边追究下来,恐怕会很麻烦。” 马尼德从对方的言下之意中能够听的出话里话外的另一层意思。如果放了出来,只是会很麻烦;却并没有一定不能放。 “大人,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马尼德开始用他的口才替那个怪物开脱罪名。“当时我就在现场,他并没有袭击女神官,顶多只是鲁莽的撞倒了几名士兵。” “即使是这样,女神官也因此受到了惊吓,”监狱长强调道。“另外无故袭击效忠领主的士兵,也是一个不的罪名。” 这时,马尼德冲着一旁的默克使了下眼色,示意对方按照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对策行事。 “监狱长大人,”默克在一旁插嘴道。“您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我们,这名犯人很重要不能够轻易的放出去,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为难您了。” 着,默克转身就离去,马尼德与威金斯也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跟着抬脚离开监狱。 监狱长紧盯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随后严肃地回答:“等等!这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贪婪的监狱长岂能让已经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轻易的溜走了。 “还请大人直言。”马尼德不再跟对方转弯抹角了。因为决定权,永远在权势的那一方。 常年与各国贵族打交道的马尼德对于这一类肆意贪婪的权势了解的十分透彻。既想要从中获得好处,又贪婪的想要更多。 换而言之,监狱长的那番话,无非就是想要抬高即将出货的物品价值。 “你想要把他带出去不是不行,”监狱长声音中带上了浓重的警告语调。“但如果他在城内在惹下什么事,我的士兵抓的不仅仅是他而已。” “这点您尽可放心,”马尼德拍着胸脯向对方保证道。“我们不会让他在城内给您惹下任何麻烦!” “很好。”监狱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话已到此,你们拿出1枚第纳尔,我就让你们把他给带走。” “什么?”威金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1枚第纳尔我可以在城内雇佣十个像样的佣兵。” 监狱长的目光转向了关在牢房里的怪物。“可是你一定雇佣不到像卡西莫多一样光靠丑陋的长相就能威吓住对手的怪物。” “大人,1金币的确太多了,”马尼德如实道。“而且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金币,这里有8金币,如果您能够接受的话,就都是您的了。” 监狱长思索了一下。“我接受你给出的价格。”随后,他吩咐道。“来两个人,去把那个让人恶心的怪物给带出来。” 马尼德解下系在皮带上的皮质钱袋,有些不舍的交到对方的手上。 而监狱长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钱袋,并托在手中稍稍的掂量了几下。 至于里面到底有多少枚金币,等对方离去后,他自然会数上那么一数,如果现少了一枚金币,他都会上门找对方的麻烦。 两名狱卒用手中的木棍从牢房里粗鲁的驱赶着身前的巨人,而被粗壮铁链束缚住手脚的巨人不断出屈辱的怪叫声。 马尼德高高的昂起头,询问道:“你叫什么?”仔细一瞅,他现面前的高大身躯看起来很稚嫩,顶多是个只有十七、八岁的男孩。 “卡西莫多。”难听而忠厚的声音从巨人凸出的嘴角中吐出。 “嘿,卡西莫多,”马尼德谨慎地选择着词汇。“我现在就从这里把你带出去,但你必须保证听我的话?可以做到吗?” 思维迟钝的卡西莫多晃了晃脑袋,他那高大硕壮的身躯缓缓地往后退了退。 马尼德突然现面前的怪人似乎不想要离开这阴暗潮湿的监狱,尽管两名狱卒刚刚还对他棍棒相加。 马尼德扫了一眼身边的两位同僚,那无奈的眼色看上去就像是在寻求帮助。 威金斯用他平常惯用的伎俩利诱道:“大个子,跟我们出去不仅不会受到欺负,还有肉吃,有酒喝,最重要是还有女人勒。” “你的是真的吗?”卡西莫多此刻展露出的表情和话的语气,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还未懂事的孩童。 “绝对是真的。”威金斯昂着头,拍着胸脯向对方保证道。 卡西莫多那张丑陋的大脸突然笑了,只是微笑的时候,他的嘴角便向两边拉开,几乎到了耳廓的旁边,眼睛眯成了缝。 当他们带着卡西莫多离开监狱牢房的那刻,马尼德瞧见了之前与他关押在一个牢房的独眼男子,依旧被关在原本的那间牢房里。 马尼德现独眼男子也正望着他,并用一种奇怪的眼色瞅着他。似乎再向他: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未完待续。) 第030章:马尼德 中午,本该是一中最热的时候,可是这时,一大块灰色的积雨云轻轻的飘了过来,挡住了太阳那正散着光芒的脸。Ww WCOM 霎那间,大地笼罩上了一层阴影。风儿用尽力气的呜呜的刮起来,这是暴风雨的前奏吧? 就在顷刻间,雨点儿像弹珠般哗哗地咋砸向大地,淹没了沿街商贩的叫喊声。 街道上有的人来不及闪躲,惊慌失措的闪躲着;有的人却不顾雨水的冲刷,就这么淋着雨自如的走在宽敞的街道上。 马尼德、威金斯与默克他们三人享受着空中落下的哗哗雨水带给他们的洗礼。 人们讨厌下雨,更不喜欢被雨水淋湿身体。 但佣兵们却不一样,他们喜欢下雨的时候,因为只有纯洁的雨水才能冲刷掉他们身上沾染的‘鲜血’。 满身污渍的卡西莫多同样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雨水,他记得自己的肚子饿了几,但却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卡西莫多赤膊着的上身布满了狰狞的伤疤,下半身只穿了一件特大号的亚麻布短裤,裤头隐约的遮盖着那两腿之间硕大的老二。 尽管雨水淋湿了他们的身子,却同样暴露了那些周围盯着他们的眼睛。 普通商人和平民只是报以奇怪的目光撇向他们,而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赏金猎人,却是以贪婪的神色注视着他们。 威金斯与默克都察觉到了那些不友好的目光,他们知道对方一直在跟踪着他们,并等待着适合出手的时机。 踏着脚下溅起的雨水,威金斯一边警惕着周围潜伏的身影,一边在心底猜测这些来历不明的敌人到底是谁? 威金斯清楚的记得,他们进入德赫瑞姆城的那日,除了与一些偷和地痞无赖有过两次过节以外,并没有招惹到其他的组织势力。 他的脑海中甚至飘过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他怀疑那些袭击他的乞丐会不会是黑影刺客团的刺客。 但刺客从来都不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对手的面前,他们是隐藏在阴影里的黑暗精灵,只有在漆黑的夜里他们才会付诸行动。 在雨水的冲洗下,威金斯的脑海里突然蹿出在米乔德公爵的领主大厅里,那个纨绔少爷在他耳边过的那四个字。 威金斯望了望身旁的马尼德与默克,他想要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们,但又不想因此引起更大的争执。 大雨不停的下着,佣兵们仍旧在雨水中潇洒的行走着,仍由雨水拍着他们的身子,浸湿他们的衣服。 当他们领着跟在身后巨人般魁梧的卡西莫多回到酒馆的时候,佣兵们吓了一跳,惊讶的望着面前丑陋出奇的怪人。 尤其是麽麽茶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直到手中的木质酒杯落得地上,砸中自己的脚趾头才反应过来。 “噢!哪!”麽麽茶诧异的望着对方。“我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他适当的修改了一下接下来的用词。“……奇特的人。”” 麽麽茶不敢保证当他把‘丑陋’这个词出口的时候,受到羞辱的对方会不会朝着他挥出愤怒哦的一拳。 所有的佣兵们都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唯独吟游诗人尼扎反倒是一脸正常的表情望着出现在酒馆里的卡西莫多。 尼扎离开禅达城后,就来到了德赫瑞姆城,在这里也呆了好几个月,他不只一次见过卡西莫多,包过对方的故事他也听过。 “伙计们都安静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成员。”马尼德走到大厅的中间,指着站在他身旁的巨人。“卡西莫多,以后就是我们铁血团的同伴。” “你从哪捡来了这么一个……”麽麽茶抬头望着那丑陋无比却又高大吓人的怪人,欲言又止的他只好喃喃地。“喂,马尼德团长,这样真的好吗?” 马尼德知道偷马贼是在担心什么。“佣兵不关心同伴的过去,更不在乎同伴的长相,”他语气坚定的,“只要他是一个勇敢且忠诚的战士。” “嘿,那个大块头,”约达将搁在脚边的一桶麦酒抱到凌乱的酒桌上。“把这桶酒给干了,以后就是我们就是一伙的。” 一向爽朗的约达不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关心对方能不能喝酒。 卡西莫多并不是傻子,只不过是他的思维逻辑比较迟钝,反应能力较为普通人慢了半拍。 他大块走到约达的面前,那粗壮的手臂直接提起装满麦酒的木桶,他张开那凸出的大嘴,举高木桶,将里面的酒水哗哗的往嘴里灌输。 周围的佣兵们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这个丑陋的大块头,瀑布一样流淌的酒水就像淹没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而一旁的马尼德却一脸愁容的望着他领回来的大块头。他在心里计算着如果照这个酒量下去,卡西莫多的日常开销至少得好几个第纳尔。 一会的功夫,卡西莫多就已经将整整一桶麦酒装下肚了。这让一向自诩酒量豁达的约达都自愧不如。 很快,酒馆里又热闹喧哗了起来。佣兵们对于新同伴加入他们的欢迎方式只有一种——喝酒。 喝了几口麦酒的威金斯放下手中的粗制酒杯,他决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大伙,毕竟这关系到同伴们的安危。 威金斯把马尼德和默克拽到一边,并在其耳边轻声低语几句。然后他直接上前把正在喝酒闲聊的麽麽茶粗鲁的拽出酒馆。 马尼德又吩咐了稳重可靠的雅格几句后,就和默克跟着威金斯——以及被拖拽着的麽麽茶——身后走出了热闹的酒馆。 “喂,喂!放开我,你这个粗鲁的家伙。”麽麽茶一脸不悦的叫唤道。“威金斯,你有什么话直就是,干嘛把我给拽出来。” “先跟我回对面的旅馆,”威金斯放开拽着偷马贼的手。“这件事我们得跟老大商量到底怎么办。” 麽麽茶面色不满的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别啰嗦了,”马尼德在一旁插/嘴道。“跟着回去你就知道了。” 马尼德已经猜到了威金斯所要的事情一定跟上次他们从纨绔少爷手中救出茱莉亚有关。 因为威金斯已经给他传递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默克与麽麽茶。(未完待续。) 第031章:艾雷恩 第1章:英雄徽章 一杯清凉的麦酒,两根肉肠,一个生煎鸡蛋,几片涂了奶油的面包。WwWCOM 此刻,背靠在床头上坐着的艾雷恩正在享用着马克从酒馆给他带来的午餐。 “味道不错,尤其是这肉肠,考得又香又脆。”艾雷恩用刀叉将肉肠放入口中咀嚼着。“还有这奶油面包看上去也不错。” 艾雷恩的房间里,除了他和马克外,还有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喀拉杜斯,替他治疗伤病的雅米拉。 马克也给喀拉杜斯带了一份与艾雷恩同样搭配的午餐,唯一不同的是食物的数量要比艾雷恩多出许多。 “嗯,确实不错,尤其是这酒。”喀拉杜斯一边吞咽着食物,并往塞满食物的嘴里灌了一口麦酒。 原先不胜酒力的喀拉杜斯,自从当上佣兵后,跟着威金斯等人整混迹在一起的他如今的酒量也是突飞猛进。 “伤口愈合的很快,就连断掉了的几根肋骨都已经重新链接上了。”雅米拉检查完艾雷恩的伤口后,做出了惊讶的诊断。 雅米拉是个不错的姑娘,战场中的鲜血和尖叫并没有改变她自强的念头,她总是沉默着帮助每一个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 “你的意思是再有几他的伤就能好了?”马克脸色满是震惊。 按照医学常理来判断的话,像艾雷恩这么重的伤,至少要数月的休养才能够愈合。 可这才几过去,他身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这让马克觉得简直是匪夷所思。 雅米拉轻微地点点头,算是回应对方带着惊讶的疑问。 从禅达城出,直至抵达德赫瑞姆城的这段路途,他们遇到的危险处境从未停断过,受过重伤的佣兵也不少数。 但这些受过伤的佣兵,身体的恢复往往都需要经过数月的调养才得已愈合,有些重伤的佣兵甚至需要更长的时间。 可是像艾雷恩这种短短几之内就恢复伤口的情况,雅米拉还是第一次见过。 喀拉杜斯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看着一脸复杂表情的两人:“这不是好事吗?” 艾雷恩冲着大伙尴尬的笑了笑,他想对他们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 因为他也解释不清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最近生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让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 其实,艾雷恩早在他受伤的那夜里,躺在床上的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生的细微变化。 而最奇怪的事,他身上佩戴的英雄徽章在那夜里居然散着微弱的,却又让他感觉身心温和的光芒。 “会不会这枚英雄徽章的缘故?”艾雷恩把佩戴在胸前的英雄徽章摘了下来,并放在手心给他们瞧。 “你是…这枚徽章蕴含着什么奇特的能量?”马克一脸诧异的望着艾雷恩,而后又盯着他手中的银色徽章。 “英雄徽章,”雅米拉自语的念叨了一遍,她认真的想了想,嘟哝着:“我记得时候,我好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有关于英雄徽章的描述。” 艾雷恩颇为意外地看了看对方,有些急促的问道:“那你还记得那本书里是怎么描述关于英雄徽章的渊源与故事吗?” 他的内心总是充满着对任何事物的好奇心,并且每一次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中知道答案和真相。 雅米拉望着面前一脸着急的艾雷恩,轻声细语地:“让我想想,也许我还能记得点什么。” 美丽动人的她闭上眼睛,开始静下心来,试着回忆时候曾经翻阅过的那些有关于卡拉迪亚故事的古老书籍。 回忆、观念,大大,同时涌出,活跃在她的脑内,好像一道烟火放出无数的火花一样。 一切旧事都奔凑到她的胀的脑壳里来了,一页一页地错乱不连贯地移过。 “圣王利昂在率领自由骑士团战胜了德鲁亚教团麾下的黑暗骑士团后,为了表彰那些跟随他英勇无畏的英雄们,他决定用一个具有意义的方式让卡拉迪亚的人们记住这些曾经与暗黑军团对抗的英雄们。” “骑士们佩戴的代表荣誉与身份的骑士勋章,让圣王利昂决定指命一名禅达城内的顶级工匠锻造同样能够代表荣誉与头衔的英雄徽章,并在万人的瞩目下,他将这些代表功勋和荣誉的英雄徽章亲手赐予了英雄们。” “英雄徽章一共有九枚,分别是九种不同颜色。”雅米拉不紧不慢地叙述着,仍旧微闭上迷人的双眼。“书中简短的提到过,每一枚英雄徽章代表每一种力量。” 雅米拉将自己脑海里那段有关于英雄徽章的回忆全部翻找了出来。也许她还遗漏一些内容,甚至是更多有关英雄徽章的来历和故事。 艾雷恩掩饰着内心激动的情绪。“这么,除了我手中的这一枚徽章以外,还有八枚英雄徽章隐匿在卡拉迪亚大6的其他角落里。” “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喀拉杜斯附和道。“可是这些英雄徽章到底有什么力量呢?” 艾雷恩同样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手中的这枚银色徽章到底有什么用处。 望着手中的徽章,艾雷恩心想着。如果它真的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的话,究竟是什么奇妙的力量呢? “那本书中好像还提到了一个词。”雅米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是什么?”艾雷恩追问。 雅米拉试着回想。“魔……魔法,是魔法。”她想起了记忆里的最后一句。“每一种颜色的英雄徽章,代表着一种魔法能量。” “魔法能量?”一向话少的马克重复着。“魔法能量?我从未听过这个词语。”他脑海的知识里找不到这个奇妙单词的来源。 马克出生于维吉亚王国的贵族家庭,虽然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家庭,但他所翻阅过的书籍和如今拥有的文学知识相当于一名学士。 “我也不懂,但如果非要对这个单词做出一个解释的话。”雅米拉。“大意就是这枚徽章里面蕴含着某种神奇的,人类无法掌握的未知力量。” “可问题在于,如何知晓它的魔法能量呢?”马克眼中充满了疑问。 陷入沉默思虑中的艾雷恩回应道:“或许我身上的变化,就是最好的答案。” “答案在你那里?”马克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并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是,这枚徽章拥有某种能够自愈伤害的神奇能力?” 马克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神秘莫测的魔法能量存在。尽管马克仍旧对此充满了怀疑,可他却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艾雷恩。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艾雷恩不禁反问。 艾雷恩也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身上那些几近愈合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你手中的这枚英雄徽章就是一枚拥有治愈能量的魔法徽章。”雅米拉惊讶的下了定论。 艾雷恩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可以这么认为。”接着对他的同伴们。“好了,关于魔法徽章的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够替我保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雅米拉向她心目中的英雄保证。 “威金斯和麽麽茶他们也不行吗?”喀拉杜斯问道。 “我最担心的就是麽麽茶,他的那张嘴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喀拉杜斯明白了。“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未完待续。) 第032章:艾雷恩 这时,门外响起了厚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敲响的房门声。WwW COM 马克听见敲门声后,走到门前打开了黑色的房门,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马尼德、威金斯、默克与麽麽茶他们四人先后进入房间,屋内冷清的气氛瞬间便得浓重了。 “我先出去了。”瞧着他们像是有事情要商量,雅米拉收起她的药箱离开房间。 待雅米拉离开后,威金斯直接开口道:“老大,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汇报!” “什么事?”艾雷恩询问道。但从威金斯此刻展露的表情中,他能够分辨出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威金斯一字一句的把他早上出门的遭遇和心里的猜测向艾雷恩详细的阐述了一遍。 “如果整个事情真像你的那样,那我们此刻的处境岂不是也相当的危险。”艾雷恩的表情凝重而严肃。 “喀拉杜斯,你去门外守着。”艾雷恩吩咐道。他担心这家旅馆里也有对方暗伏的人手。 马尼德思索了片刻:“我到是觉得那个纨绔少爷可能只是冲着威金斯、默克和麽麽茶他们三人。” 精明能干的新任代理团长和勇敢机智的副团长分别出了自己的看法。 “即使如此,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们三人的处境将变得十分危险。”艾雷恩心中一叹,苦苦思索着对策。 在卡拉迪亚大6,领主贵族们通常都拥有城堡、土地、领民,麾下还有效忠的骑士们、以及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为了生存,为了第纳尔拔剑而战的佣兵。若是得罪一些飞扬跋扈的贵族领主,下场是非常凄惨的。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这些整日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佣兵们才拥有与领主贵族们抗衡的资格。 一支规模庞大,训练有素,且名声显赫的佣兵团所拥有的实力远于一般贵族领主们麾下的私军。 在任何国家的领地上,若是这样一支佣兵团都会成为贵族领主们的座上宾客。 尤其是在战争爆的期间,一支战斗力强悍的佣兵团更是各国国王与领主们争相拉拢的对象。 但这些优厚的待遇都与铁血佣兵团无关,铁血佣兵团只不过是一支刚成立不久,规模不足六十人的型佣兵团。 “老大,我们现在就启程离开这里吧?”麽麽茶几乎是脱口而出。无论何时逃跑总是偷马贼的第一选择。 “麽麽茶,有点出息行吗?”威金斯一脸不悦地。“一听见是冲着你来的,这就把你吓唬住了?” 麽麽茶皱着眉头:“有什么比命重要?伙计现在这个情况,咱们还是保命要紧。” 威金斯面无表情,眼睛瞥向麽麽茶,不冷不热的:“胆的偷马贼,你要是害怕了就赶紧逃跑吧,反正这是你的一贯伎俩。” 只见,麽麽茶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 艾雷恩开口决定道:“既然我们答应了米乔德公爵协助他的城卫军围剿混乱之地的强盗土匪,就不能失信于人。” 如若一支佣兵团想要在卡拉迪亚大6站住脚跟,先要有诚信,而后才是实力。 麽麽茶愤愤不平的抱怨:“我们去帮着米乔德公爵剿匪,可他的儿子却在背后给我们使坏。” “团长,”默克在一旁不温不火的。“我到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艾雷恩将目光转向了年轻的斯瓦迪亚佣兵。 默克的目光扫视了下他身旁的麽麽茶和威金斯。“既然那位纨绔少爷是冲着我们几个来的,想必他会派人在暗处掌握我们几个的动向。” “这点毋庸置疑。”威金斯接下对方的话茬。“在酒馆里的时候,我就察觉到角落里有几名行迹可疑的人在盯着我们。” 默克自信地:“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设下诱饵,把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都引到城外去,在那里把他们都解决了。” 一听到‘诱饵’这个词,麽麽茶顿时打了个激灵,生怕他就是那个用来引诱猎物的诱饵。 艾雷恩赞同道:“这个办法可行,”一丝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商量一下具体实施的方案。” “想要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全部引出来,”马尼德率先道。“只能让他们三个人同时充当诱饵。” 这时,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自觉的聚焦在麽麽茶身上,就像是在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勇敢机智的威金斯在每一次的战斗中都冲在队伍的最前头,而年轻的默克也总是急于想要在同伴们的面前极力表现自己。 无需询问他们的意见,大伙们都相信他们会同意充当诱饵。唯独一向胆的麽麽茶是个未知的因素。 “都看我做什么?”此刻,陷入尴尬处境的麽麽茶愤愤不平地嚷道。“不就是充当诱饵吗?既然他们都敢,我还怕什么。” 麽麽茶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在退缩了。那样的话他只会被身边的同伴们瞧不起。 佣兵本身就是整日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人群,贪生怕死之徒永远也成为不了一名合格的佣兵。 “没想到咱们的偷马贼还有点出息。”威金斯嬉笑着拍了拍麽麽茶的肩膀。 “还有一个最重要问题,”马尼德尖锐的指出。“那个纨绔少爷若是现他雇佣的赏金猎人都不见了,他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艾雷恩随即吩咐道。“威金斯,默克,麽麽茶你们三个人出了城以后,就不要再回城了。” “那我们去哪?”麽麽茶问道。 艾雷恩让马克替他取来一张地图,并让其直接在床上摊开用羊皮纸画成的卡拉迪亚大6地图。 “你们沿着这条峡谷前行,在穿过这片森林后,”艾雷恩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一直到这个叫比格伦的镇等我们。” “差点让我给忘了,还有尼扎,”马尼德突然开口。“我们得把他也一块带上,他待在城内也不安全。” “噢,该死的,带上他更危险。”麽麽茶一脸怨言。“吟游诗人可是禅达城重金悬赏的通缉犯,无论走到哪,都会有赏金猎人能够认出他的。” 艾雷恩朝着麽麽茶露出一笑。“我会写一封信给阿拉西斯伯爵,请求他撤销尼扎杀人潜逃的罪名。” 对于新近加入团队的吟游诗人,艾雷恩之前已经从马尼德那里有所了解。 吟游诗人是一名被禅达城悬赏通缉的杀人犯身份,已经被酒馆里的那些亡命之徒知晓了。 若是吟游诗人继续在城内待下去,即使有铁血团的佣兵们护着他,但难保不会有一些贪婪的赏金猎人铤而走险,伺机出手。 在卡拉迪亚大6上,有五种身份的人不能轻易招惹。其中就有赏金猎人。这样一来,佣兵们的处境仍旧没有改变。 “明日一早,我们就按计划行动。”(未完待续。) 第033章:威金斯 第章:伪装者 次日,清晨。 Ww WCOM 旭日露出的一角,辉映着朝霞,赛似刚从高炉里倾泻出来的钢水,光芒四射。 此时,宽阔的街道上已是人来熙往,大多数来往的身影都是些进城摆摊的商贩,穿着麻布粗衣的劳工,或是那些下田种地的贫农。 威金斯、默克、麽麽茶和尼扎四人就这样背着装有衣物的包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他们住宿的旅馆。 “他们能够上钩吗?”四处张望的麽麽茶一脸担忧的询问道。“他们会不会在背后偷袭我们?” “麽麽茶,你能不能老实点,”威金斯压低声音提醒道。“你这样到处东张西望的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别担心,我和威金斯会保护你的。”默克在一旁。“不管这些赏金猎人上不上钩,今我们都要离开这里。” “希望他们不要出现,这样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德赫瑞姆城。”麽麽茶有点心慌了,不等对方开口,又。“他们会跟着我们出城吗?” “放心吧,他们会出现的。”默克向他保证。 一听这话,麽麽茶的心里更慌了。他用一双探索、恐惧的目光,望着周围的人群,等待着随时出现在他面前的赏金猎人。 “你知道赏金猎人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吟游诗人的目光落在麽麽茶身上。 “听从最简单的寻宝委托,到触犯法律的暗杀活动,都有可能包含在赏金猎人的工作范围内。” 麽麽茶不明白吟游诗人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把从酒馆那里听来的那一套叙述了一遍。 “你的这些都没错,但都不是重点。”尼扎更正道。“所谓的赏金猎人是指——只有完成了雇主任务的猎人,才能够从雇主那里拿到赏金。” “为了获得酬金,赏金猎人会毫不留情地追捕雇主的猎物,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抓捕猎物——”尼扎顿了顿后,刻意强调道。“——无论死活。” 赏金猎人原本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职业。传中的他们负责逮捕逃逸中的罪犯,以巨额悬赏为生,并得到了大多数平民的爱戴拥护。 但随着时间的不停推移,赏金猎人组织也变得龙蛇混杂。为了生存,这些自以正义的猎人开始接受雇主任何形式的悬赏任务。 “噢,该死的,”麽麽茶咒骂道。“那我们岂不是招惹上了大麻烦!”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紧张。 “别激动伙计,”威金斯露出了他一贯的笑脸。“是谁招惹了不该招惹的麻烦,现在就下定论,可有些为时过早了!” 威金斯那狡黠却又自信的笑容一闪而过,这让麽麽茶心里多少有些安稳。 默克突然冒出一句:“你们赏金猎人与刺客相比,他们之间谁更危险?”他停顿一会,又。“或者他们就是一路人?” “还有比‘黑夜’更可怕的敌人吗?”威金斯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某些方面他们确实有相同之处,但若是要将赏金猎人与刺客归为一类的话,又有些不同。” “不同之处在哪?”默克追问。比黑夜更可怕的敌人?默克心想着。那就只有传中的恶魔了。 “赏金猎人所接任务的大多数任何都是追捕罪犯,或者剿灭海盗土匪之类的,而刺客他们是专注于暗杀行动的黑夜杀手。” 威金斯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他又补充道:“当然,这些赏金猎人时常也会扮演刺客的暗杀角色,但唯一的缺陷是他们并没有刺客那么出色的暗杀技巧。” 在旅馆的西面,五个平民装扮的赏金猎人如有幽魂潜伏在旅馆外围墙跟处。 数息之后,五个身影悄无声息散开,然后躲藏在了旅馆周围的巷道之中,隐去了身形。 而这其中,两队巡逻的城卫士兵交叉的从他们的藏身处行过,都没有现他们的踪迹。 然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旅馆对面的一栋塔楼的顶部,一只眼睛正盯着他们。 在那五个身影出现的刹那,马尼德就锁定了他们,透过高价从维吉亚商贩那购买的望远镜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中。 “果然不出所料。”马尼德望着望远镜那头的身影自语着。“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等不及啊!” 年轻的喀拉杜斯在一旁问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悄悄的跟上去?” 马尼德稍微思虑了片刻后,晃了晃手指。“现在还没弄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等他们都出了城,我们在跟上去也不迟。” 那些伪装成平民的赏金猎人分散开后,马尼德将望远镜的视线移向了正在向着西边城门走去的同伴们。 马尼德只要不时的观察下威金斯他们的动向,他就能从周围的人群中寻找到那些跟随猎物的赏金猎人的身影。 一个穿着粗布紧身上衣,脚底一双硬质牛皮靴,带着黑色遮光帽的身影是马尼德现的第六个伪装的赏金猎人。 另一个看上去有些驼背,但走路的步伐却异常的矫健,紧着跟前方的威金斯等人。仅凭这一点,马尼德确认这是第七个。 最后一个伪装者到是让马尼德有些意外,甚至是惊讶。或者她根本就没有伪装,而是一直紧随威金斯他们身后。 女孩蒙着面,一身皮质紧身装束将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展露无遗,两把短剑分别挂在腰间的皮扣上,细白的右臂上又清晰的刻有赏金猎人刻印。 若不是这位蒙着面的女孩的猎人装束暴露了她的身份,并一直与威金斯他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马尼德也不会怀疑她是第八个赏金猎人。 威金斯他们此刻已经到了城门口,马尼德透过望远镜瞧见麽麽茶正在将几枚铜币交给守卫城门的士兵,用来支付出城的税金。 在德赫瑞姆城,出城的税金要比进城的关税少上许多,只需一个铜币就够了。 原本出城无需缴纳税金,只不过是这些守卫城门的士兵们为了弄些花酒地的开销而已,但他们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向出城的平民、商贩收取更多的钱财。 马尼德的心里既羡慕又嫉妒这些拥有着大片肥沃土地和高耸坚固城堡的贵族,他们只需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轻易的判处一个人的死刑。 即使我是家财万贯的富裕商人,我的地位永远也无法与那些自恃高贵的贵族相提并论。更何况我此刻已沦为一名佣兵。马尼德在心里嘲笑着自己。 喀拉杜斯眺望着西城门下消失的身影,开口道:“马尼德,他们已经出城了?” 马尼德思绪被喀拉杜斯粗厚的声音拽了回来。“那我们也尽快跟上吧!可别让威金斯他们遭了黑手。”(未完待续。) 第034章:麽麽茶 “差不多该停下了吧?”带着黑色遮光帽的身影冲着前面喊道。 WwWCOM“你们还想将我们引诱到哪去?” 这位带着遮光帽的高大壮汉身边聚拢着七名全副武装的同伴,其中一位是蒙着面的女性成员。 威金斯和默克、麽麽茶、尼扎四人听到身后粗犷的叫喊声后,他们迫不得已的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转身面向对方。 “噢,该死的赏金猎人,”麽麽茶起了牢骚。“他们居然看穿了我们的计划。” “是你路上的那些动作,让他们洞察到了我们设下的游戏。”默克毫不犹豫回敬道。 “默克,你是在责怪我吗?”麽麽茶一脸不满芬愤慨道。“这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这个愚蠢的计划,可是你想出来的。” “都别吵了,现在我们只能期望喀拉杜斯他们快点出现。”威金斯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对面那些充满敌意的赏金猎人的身后。 “是在等你们的同伴吗?”为的赏金猎人揭穿了对方的计谋。“那我们就一起等等他们。”他的话里充斥着自信的狂妄。 这句话刚完,冲动的威金斯的身子猛的一震,脸色刹那间变得一片铁青狰狞! “该死的家伙,他是在瞧不起我们,”麽麽茶皱着眉头咒骂道。“这些狂妄自大的赏金猎人自以为能够把我们都收拾了。” “他这是在激怒我们,别冲动。”默克安抚他的同伴们。“既然他们愿意陪着我们等,那我们又何必着急呢!” 双方就这样静止不动的站在原地互相敌视着,谁也不愿最先露出破绽,都在等待着进攻的时机。 一时间,这里变成了赏金猎人与佣兵对峙的舞台,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 突兀间,一名持弓的赏金猎人悄无声息的动了,他迅的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三支箭矢。 持弓的赏金猎人将手中的弓拉满,附上其中一支箭矢,瞄准目标,迅的射出箭矢。 待第一根箭矢刚刚射出后,又从握着右手的另外二根箭矢中抽出一支搭在弓弦上,紧接着射出去,直到最后一根箭矢,全部射出。 三根在半空中飞驰的箭矢,分别瞄准着三个不同的目标。 四个目标人物中,只有其中一个是没被选择的侥幸者。 如此近距离射出来的箭矢让威金斯他们不得不匆忙应对。但好在佣兵们都习惯佩戴盾牌,用来抵挡敌人的箭矢。 可就在威金斯他们用盾牌挡住飞来的箭矢时,对面的赏金猎人们动了,他们的脚步跟随在箭矢的身后,冲向了举盾在前的佣兵们。 转眼间,赏金猎人冲到了佣兵们的面前,并用手中的武器向面前的佣兵起猛烈的攻势。 这些赏金猎人在德赫瑞姆城中的巷里就与威金斯打过交道,他们知道对方的战斗能力,一开始就分出三人同时对付他。 而身经百战的‘海盗’威金斯在与这些赏金猎人的交锋中,完全处于上风。即使是他被至少三名赏金猎人同时围攻的情况下。 ‘铁匠’默克的战斗技巧运用的十分熟练,在两名赏金猎人的左右夹击下,也能够迎刃有余的躲避,并予以反击。 反倒是‘偷马贼’默默茶和‘吟游诗人’尼扎这两个家伙情况不妙。即使是在一对一的交锋中,他们也只能勉强的从对方的刀口下躲闪。 “不得不,作为一名佣兵,你的确很有本事。”领头的赏金猎人丝毫不吝啬的夸赞对方。 威金斯在闪避对方劈向他左肩的刀刃后,回应道:“那你应该知道,不该轻易的招惹我这种人。”他的眼神冰冷刺骨。 赏金猎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讥讽与悔恨之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只是遵循着这个从古至今永不变的真理而已。” 威金斯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愤怒地道:“那你们就只好为自己贪婪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嗖!”一支箭矢飞驰而来,瞬间没入了一名赏金猎人的胸口,箭矢从其背后贯穿而出,在赏金猎人的胸前露出尖锐的箭头。 望着被箭矢穿透胸膛的同伙,带着黑色遮光帽的赏金猎人头目露出了一副意外的惊讶之色。 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帮手居然来的这么快,唯一的答案就是——他派出去那些围堵对方帮手的数十名手下都被出现在他身后的佣兵们解决了! “还真是瞧了你们啊!没想到你的同伴们来的这么快!”即使在短短一刹那感到久违的惊讶,猎人头目的瞳孔仍然毫无动摇地凝视对方。 “我过,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威金斯再次提醒对方。 赏金猎人和佣兵这两个同样为了第纳尔而战的危险职业,都囊括在不能轻易招惹的六种职业名单里。 只不过贪婪无度的赏金猎人并不畏惧这些所谓的灰色禁忌条例。他们也根本不在乎那些束缚他们的条条框框的协定。 无论是贵族领主、骑士、富商绅士、教堂牧师、罪犯、以及佣兵等等,这些人物统统列在他们的猎物名单里。 为了悬赏金,赏金猎人会抓捕平民用来充当海盗或土匪;只要雇主开出更多的雇佣金额,他们甚至能够出卖同伴,并作出杀害同伴的无耻勾当。 “哈哈!”猎人头目再度摆出攻击的姿态。“真是一群自信又勇敢的佣兵!” 他们的刀锋再一次狠狠地碰撞在一起,而这一次他们都没有退缩,而是决定在力量上一较高下。 艾雷恩与喀拉杜斯等人的及时出现,使得这场战斗的局面的出现了一个大翻盘,八名赏金猎人此刻只剩下了两名。 另外六名赏金猎人已经安静的躺在地上,有三名是死在了瑞恩出神入化的箭术之下,其中一名是之前与威金斯打斗中最先出手的弓箭手。 瑞恩虽是在从背后偷袭的情况下解决了对方三名赏金猎人,但他精准且致命的箭术,无疑让其他佣兵都望尘莫及。 剩余的三名赏金猎人当中,喀拉杜斯的长枪刺穿了其中两名赏金猎人的胸口,另外一名则倒在了默克沾满鲜血的剑刃下。 与威金斯单独决斗的猎人头目,现周围的同伙都已经倒下了,周围全都是佣兵的身影,这让他失去了继续抵抗的意志。 就在威金斯再次挥出武器,一决胜负的那刻,猎人头目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并很识趣的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拿了出来。 佣兵们只是为了生存选择杀戮,而不是为了杀戮活着。 所以艾雷恩命令手下的佣兵给他一条活路,但条件是留下握剑的那只手。 这并非残忍,而是一种必要的手段。任何招惹他们的人都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未完待续。) 第035章:艾雷恩 第5章:寻宝 此刻,只剩下那位蒙着面的女猎人。WwW COM 但非常不幸的是——一把锋利的短剑正架在麽麽茶的脖子上,而握剑的正是蒙着面的女猎人。 佣兵们已经将挟持麽麽茶的蒙面客紧密包围着,而‘神箭手’瑞恩手中附上箭矢的长弓早已拉满。 “蒙面客?”艾雷恩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但他又不敢确定对方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蒙面客。 艾雷恩无法光凭对方的身形,就辨认出对方是不是他半月前在山洞里所认识的那个蒙面客。 但下一个瞬间,对方出的声音让他确定,她就是蒙面客。 “老大,”胆猥琐的麽麽茶向艾雷恩呼喊道。“救我,快救我!” 麽麽茶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闭嘴,”蒙面客用剑抵着麽麽茶的脖子,不耐烦的威吓道。“在敢叫喊,我就让你永远不能话。” 麽麽茶顿时吓得面色如土,舌头打住了,声音也窒息了。 蒙面客这句威胁的话语,让周围的佣兵们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紧,而瑞恩手中夹着的那支箭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弦而出。 “嘿,女侠,还记得我吗?”艾雷恩上前几步,试着与对方友好的交谈。“奥尼尔村的在山洞里……” 蒙面客双眼直视着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来他们都是你的同伴。”她有些意外的回应道。 对方居然没有忘了他,这让一时激动的艾雷恩连续问了两个比较愚蠢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你是赏金猎人?” “这么多余的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一抹笑意浮上蒙面客的嘴角。“到是你,让我很意外,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麽麽茶原本那张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的马脸,在听见自己的老大与对方有过交集后,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女侠,”麽麽茶也跟着这么称呼蒙面客,并油滑的笑着。“既然女侠跟我老大是老相识,那就赶快放了我吧!” “闭嘴,没你话的份!”蒙面客手中的剑刃又在麽麽茶的脖子上紧了紧。 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剑刃又一次吓得麽麽茶不敢出声了,只得将那求助的目光望向他的老大。 这时,佣兵们的目光都自觉从蒙面客转移到艾雷恩身上,同时这也让佣兵们降低了对挟持着麽麽茶的蒙面客的敌意。 马尼德则在艾雷恩的身旁低声责问:“老大,麽麽茶还在她手上呢?你却在这里跟她叙旧?” 望着周围盯着他的那些略带责问的眼神,艾雷恩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女侠,放了我的同伴,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蒙面客却一副不领情语气,并试探道。“就看你有没有诚意,是不是真心想救你的同伴了。” 艾雷恩没有丝毫的犹豫,语气坚定的:“只要你能够放了麽麽茶,无论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出来,在我力所能及之下我都会答应你。” “老大,呜呜~~”麽麽茶感动的几乎就要泪流满面。除了艾雷恩之外,偷马贼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关心他的人了。 “没出息的家伙。”威金斯望着呜咽的麽麽茶声嘀咕着。 “你懂什么,这叫真情流露。”约达在一旁笑着低声回应。 “亏你还笑的出来!”雅格搭上一句。 “原本我打算用他换取赏金的,”蒙面客直截了当地。“但如果你能够付出足够的赏金,我可以放了他。” 在处于这种十分不利的境况下,蒙面客居然还想着要赏金,这倒是让艾雷恩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艾雷恩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思虑了片刻之后,开口道:“你出个数额吧!” 在艾雷恩的眼里,闪闪光的第纳尔确实是个好东西,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友谊远比金钱重要。 “1第纳尔!” 霎时间,佣兵们就像炸了锅的蚂蚁一般出现了一阵骚动。 佣兵们一周的薪水也不过1第纳尔,一月不足5第纳尔,一年的佣金也就5第纳尔。想要赚够1第纳尔,至少需要年。 年?有多少佣兵能够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中屹立年之久?对于一名佣兵而言,1第纳尔这个数字都让他们望尘莫及。 1第纳尔对于佣兵们来简直就是一个文数字。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居然有人肯花1第纳尔悬赏佣兵的性命。 “噢,这是我听过最离谱的要求!”马尼德惊讶的脸上,又挂着打趣的笑容。“什么时候偷马贼的命也这么值钱了?” “那就得看这个偷马贼得罪的人是谁咯,”蒙面客若无其事的回应。“肯花这么大的手笔要他的命,想必他们之间的过节非同一般。” “这女的是不是疯了,”威金斯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难道她看不出什么状况吗?居然向我们要赏金?” “疯的不是他,而是那个纨绔子弟。”一直未出声的默克搭话道。“1第纳尔,谁也抵挡不住如此的诱惑。” 面对蒙面客的狮子大开口,艾雷恩直截了当的回应道:“我拿不出这么大数额的金币。” “那就替我办一件事。”蒙面客早已料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什么事?” “寻宝。” 这两个字一出,顿时间,铁血团的佣兵们又引起了一阵的骚动和议论。 “什么时候?”艾雷恩询问,此刻他已别无选择。 “当然是尽快,”蒙面客不露声色的提醒。“要知道想要搜寻宝藏的人可不少,不定就被那些冒险者给现了。” 艾雷恩毫不迟疑的:“放了我的同伴,我派他和其他几名佣兵陪着你去寻宝。而且现在就可以动身。” “立马?” “是的。” 蒙面客十分爽快地放下了架在麽麽茶脖子上的短剑,将其插入腰间的剑鞘中。 重获新生的麽麽茶返回到佣兵们当中。“老大,”他急忙凑到艾雷恩的跟前。“你真的要让我跟着蒙面客一起去寻宝?”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艾雷恩反问麽麽茶。“况且,这正好能够挥你的专长。” “麽麽茶,接下来可就全靠你了,”威金斯在一旁呦呵着。“不定我们还真能找到一个大宝藏呢!” “你们几个就跟着蒙面客去寻宝,”艾雷恩向他们吩咐道。“记住我们约定好的汇合地点。” 在与同伴们简短的寒暄告别后,艾雷恩与马尼德等其他佣兵成员原路返回德赫瑞姆城。 ‘海盗’威金斯、‘偷马贼’麽麽茶、‘铁匠’默克与‘吟游诗人’尼扎四人则跟着‘赏金猎人’蒙面客前往大战峡谷搜寻宝藏。(未完待续。) 第036章:艾雷恩 第6章:禅达三巨人 酒馆大厅内,佣兵们对于今在城内将要举行的竞技大会摩拳擦掌。 WwW COM 由于‘第一勇士’威金斯和默克的缺席,艾雷恩决定由约达和‘巨怪’卡西莫多代替他们参加比赛。 马尼德从竞技场拿到参赛名单之后,可怜的商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暴熊’德朗顿、‘血蔷薇’谢瑞娜这两位禅达竞技场上冠军斗士。 “嘿!马尼德,”艾雷恩打趣。“你的脸色看上去很糟糕,就像丢了金子似的。” “老板,”马尼德一脸忧虑的。“我要告诉你的事,可比丢了金子还要糟糕。” 约达在一旁催促的问道:“那张名单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让你觉得情况这么糟糕?” 马尼德哭丧着脸:“‘暴熊’德朗顿、‘血蔷薇’谢瑞娜这两个禅达城的竞技冠军,都出现在这次竞技大赛的名单里。” “这么容重的竞技比赛,米乔德公爵自然不会忘了邀请禅达城的三巨人。”艾雷恩倒觉得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他们都会成为你的对手啊!”马尼德皱着眉头提醒他的老板。 “马尼德,你忘了是禅达三巨人吗?”艾雷恩提醒他的总管。“我们这边不是还有‘自由枪骑’喀拉杜斯吗?” 坐在艾雷恩身边的喀拉杜斯早已按耐不住激动心情,摩拳擦掌的他打算在德赫瑞姆城的竞技场上与‘暴熊’德朗顿一较高下。 “‘暴熊’德朗顿将由我来打败。”喀拉杜斯的语气里带着少年独有的确信。 “可就算这样,我们的胜算也最多是五五开。”马尼德沮丧的吐露。 马尼德原本打算把赌注都压在艾雷恩和喀拉杜斯他们身上,这样他就能够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但他们的对手都是棘手的人物,马尼德瞧着这么严峻的情形,他得再三考虑该不该押注,又押在谁身上。 “比赛不就是这样吗?谁也不准最后的冠军会是谁。”艾雷恩强调道。“我打算让我们的‘巨怪’卡西莫多也上场比赛。” 啃着鸡大腿的卡西莫多,听见艾雷恩再喊他的名字后,激动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莫多,莫多。” “噢,我们的巨怪终于要登场了,”约达调侃道。“他的对手恐怕还没出手,就被巨怪给吓跑了。”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到了下午比赛的时候。 卡西莫多代替威金斯第一个登上竞技场比赛,他挑选了一把体型最大且最重的武器——一把巨锤。 一上场,卡西莫多就朝着地上面重重的砸上一锤。就像是在威吓他的对手,心我一锤子把你砸扁了。 在卡西莫多举着巨锤冲过去的那刻,他的对手丢下武器,转身慌忙的跑向了场外。 霎时间,爆棚的观众席上响起了一片嘘声。 卡西莫多拍打着他袒露的——布满疤痕的——胸脯,并朝着观众席上的人群怒吼着他的名字。 在卡西莫多赢得一片胜利者的欢呼声后,第一场比赛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 临上场之前,马尼德拿出了好几个捆扎在一起钱袋子,里面各装着1枚第纳尔金币。 他当时重重的将这些钱袋子扔在竞技大会负责下注的管事面前。 马尼德分别往卡西莫多、喀拉杜斯、约达、艾雷恩、马克、瑞恩身上各自下注1第纳尔。一轮每人下一袋子,到他们出局为止。 在等待了几轮与他们不相干的比赛之后,第二个被竞技场裁决官念到名字的竟然是喀拉杜斯。 当‘自由骑枪’喀拉杜斯握着长枪登上竞技赛场的时候,观众席上的斯瓦迪亚人爆出来前所未有的欢呼声。 因为‘自由骑枪’喀拉杜斯的对手同样是来自禅达的‘暴熊’郎德姆。一场冠军角斗士之间的巅峰对决。 这场比赛是竞技场裁决官特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让禅达城的三巨人为观众们带来一场最激情的角斗士比赛。 而这也正是年轻力胜的喀拉杜斯期盼已久的一场比赛。只要打败了郎德姆,他就是禅达城最厉害的角斗士。 人群鼎沸,喀拉杜斯得意洋洋,身穿黄色的软甲,拖着一柄长枪从选手休息区的幕帘下缓缓走出来。 善于辞令的主持人高呼:“女士们,先生们!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接下来让我们用掌声和欢呼有请素有‘禅达三巨人’之称的‘暴熊’郎德姆上场!” 穿着黑色软甲的德朗顿气势凌人,粗壮的双手握着两柄巨大的长剑出现在竞技场上。 对于在熟悉不过的两个角斗士,没有多余的试探。 郎德姆紧握长剑,一步步逼近喀拉杜斯,突然像饿虎紧跟羚羊,冲刺到喀拉杜斯面前。 喀拉杜斯后撤两步,与郎德姆保持距离,并向其猛刺一枪,封锁对方继续上前的脚步。 郎德姆直接横剑格挡,接着便挥剑重重地扫向对面喀拉杜斯的胸前。 喀拉杜斯又后退一步,躲过对方攻势的同时,飞快甩出长枪的枪尖向郎德姆扫去。 德朗顿防守挑挡,格开扫来的枪尖,并趁喀拉杜斯攻击后,暴露出短暂的防御漏洞,以惊人的度一剑砍在喀拉杜斯的肩膀上。 “呼——”全场惊呼,鸦雀无声,押喀拉杜斯赢的观众纷纷瞪起眼睛,张大嘴巴,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在胸前揩拭手指。 喀拉杜斯不顾疼痛,匆忙防守,他对郎德姆的进攻路数也十分熟悉,他一剑格挡开郎德姆的突刺,然后使出高举长剑,下劈反击。 郎德姆则架剑防守,再拉剑回砍。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三十多回合,喀拉杜斯渐渐处于被动防守。看台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 喀拉杜斯渐渐招架不住,打了四十多回合后,虽只被郎德姆击中一招,却疲于防守,使不出有效的进攻。 郎德姆也满头大汗,嘴唇被牙齿咬出血,胳膊挥舞着长剑,如暴雨一般无情砍击喀拉杜斯的长枪! 好在竞技场比赛用的巨剑是没有开锋的钝剑,不然喀拉杜斯手中的木制长枪早已被砍成两段。 喀拉杜斯被打得连连后退,手臂震得麻。 所有下注喀拉杜斯赢的观众紧张无比,深怕喀拉杜斯突然支持不住,他们的第纳尔便打了水漂。 观众席上的马尼德也跟他们一样心情紧张,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喀拉杜斯一上场就对上了‘暴熊’郎德姆。 “哦——!”人群再次惊呼,出人意料的事情生了。 喀拉杜斯做出投掷的姿势,暴喝一声。只见一道强劲的风刃包裹着长枪在低空中呼啸而去,并在地面上卷起一阵沙尘。 望着竞技场上那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驰的长枪,艾雷恩除了惊讶以外,他还记得凯教官曾在他的面前使出与这相同的招式。 长枪瞬间击中了躲闪不及的郎德姆右臂上,并将他的整个身躯向后带出了好几步。 那支被磨平了的铁质枪头仍然刺进了郎德姆粗壮的手臂中,鲜红的血液顺着胳膊上的伤口流出,痛得郎德姆丢下长剑。 下一刻,喀拉杜斯便冲上去拾起地上的钝剑,架在郎德姆的脖子上,向所有人宣告他赢了。 终止比赛的铃声敲响。看台再次沸腾了!掌声如雷,少女们尖叫着抛洒花球! 判决席上的裁决官大声的宣布:“胜利者!‘自由枪骑’喀拉杜斯!” 接着出场比赛的是艾雷恩,观众席上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而他也不在乎这些。 但当比赛开始的时候,艾雷恩只用三招就击败了对手的时候,观众席上响起了他意料之外的惊呼声。 当约达出场比赛的时候,观众席上的斯瓦迪亚人同样出了不知疲惫的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 但这些掌声和欢呼声都不是给他的。而是用来欢迎禅达角斗士‘血蔷薇’谢瑞娜的出场。 很不幸,约达的对手是禅达三巨人之一的‘血蔷薇’谢瑞娜。所以他没有任何悬念的输掉了这场比赛。 在接下来的弓射项目的比赛中,‘神箭手’瑞恩毫无悬念的夺得了这项比赛的第一名。 第五个出场的是马克,比赛项目是压轴的马上骑枪。与他对阵的是个一头黑颇为年轻的斯瓦迪亚骑士。 全身盔甲,头戴木桶盔的马克端稳了盾牌,踢了踢马腹。 在马匹的加中慢慢的放平长枪,狭窄的视线里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两马在一个交错之间。 马克感到对方的钝枪重重的刺在自己的胸口,因为马匹的度,这个撞击伴随着强烈的撕扯。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他很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然而,他还有一只脚挂在马蹬上,而无人驾驭的马匹立刻受惊狂奔,拖着这个意识不清的人跑了整整半场才被周围边场的杂役驯服。 马克花了很久才从场边的休息室里清醒过来,然而他被告知的却是自己已经得到晋级的消息。 原因来也有意思,虽然那名斯瓦迪亚骑士把他从马背上顶了下来,但是与此相对却是他自己其实也将对方从马背上顶下去。 而且,对方开局时被裁判目击到有提早启动的犯规行为。在裁判下令之前就催动马匹,于是被判定为平局。 马克看着花板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竞技场暂时散场。第二轮的比赛将在第二继续举行。 卡西莫多、喀拉杜斯、马克、艾雷恩、瑞恩都获得了晋级资格,唯有约达输掉了比赛。(未完待续。) 第037章:艾雷恩 第7章:最后角逐 这座竞技场于卡拉迪亚历155年开工,即哈劳斯国王继位那一年。WwW COM 米乔德公爵雇佣上千名工匠,耗费无数名贵的石材、木头以及钱财等等。 终在卡拉迪亚历158年,将这座庞大的竞技场建成。 竞技场矗立在市民区和贵族区之间的凯旋街上,这是一座巨大惊人的建筑物。 它有两千一百八十英尺长,九百九十八英尺宽,场内可以容纳五千以上的观众。 这一斗技场的形状几乎是椭圆形的。它的东端是半圆形的,西端却是一直线切下,横着一道连拱。 那是一座拥有十三道拱门的高大建筑物,中间的那道拱门就是斗技场主要的进出口。 因此叫做正门;角斗开始前,护神像的行列就是从这道门进场的。 其余的十二道拱门下的拱廊就当作马厩或者是拱房,当斗技场中举行骑士比赛时,那儿是安置马匹的地方。 当场内举行卡拉迪亚最喜爱的流血角斗的表演时,那儿就是给斗士休息和关闭猛兽的地方。 斗技场从那座连拱开始就是呈半圆形的一排一排的石阶,那些石阶就是观众的座位。 好多梯级隔开了那些座位,观众就是循着那些梯级到座位上去的。 那些梯级又与看台后面的许多梯级相连,斯瓦迪亚人可以循着它们下去,从周围的许多边门出场。 看台顶上是圆柱拱廊,那是规定给妇女们享用,让她们观看表演的。 正门的对面建造了一道凯旋门,那是凯旋者进场的地方,但是在那座连拱的右面还有一道门,叫做死门。 斗技场里的工役们,用长长的挠钩儿住那些已经打死或者快要死去的斗土的鲜血淋漓的残缺肢体。 通过那道阴惨惨的门,把他们从角斗场上拖到场外去。 在那座连供的平顶上放着好些凳子,那是贵族们——公爵、领主、骑士以及贵妇们的座位。 但在其余的地方,那就没有什么特定的或是分派给什么人享用的专座了。 在角斗场上,从那座连拱起一直到凯旋门那儿,有一堵长约三百来步的矮墙,叫做“岭墙”;那是在骑士比赛时用来测定距离的。 在斗技场里面,四周围着一道十八尺高的墙,那道堵叫做“护墙”。沿墙掘着一道深沟,沟里灌满了水,沟的外面还有道铁栏杆。 这—切都是为了保护观众,以免他们万一受到那些在斗技场里张牙舞爪、咆哮逞凶的猛兽袭击。 这个给斯瓦迪亚人看表演的地方,就是这样一座宏伟的建筑物。 这座巨大的建筑物,现在正挤满了的斯瓦迪亚人,可是在场外还有人急匆匆地赶来。 他们的人数在不停的增加,在滚滚不断的人流中不仅有平民,而且还有骑士、贵族和贵妇们。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无忧无虑的,就象那些等待某种有趣而又愉快的娱乐的人一般。 这一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庆祝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演把这么多观众吸引倒斗技场来呢? 关于竞技大会的第二安排,在前一场比试过后就已经公布了,和第一场完全不同。 如果第一场还是比较“文明”的,那么第二场的安排就是近乎粗暴和混乱的了。 所有晋级的人在进场之前,将被派相同的防具和盾牌。 盾牌只有一层薄薄的木板,根本经不起几次冲击,甚至都挨不下几支箭。 而防具都只是单层的锁子甲,相对于战场上的三层锁子甲而言防御力非常有限。 武器也改为没有开锋的钝剑、铁斧、长枪、弓弩等各种兵器,都批量的陈列在架子上,只要顺手的都可以取用。 比赛的现场设有安全区,参赛者在比赛的过程中可随时进入安全区休息和处理创伤,对方不得在此进行攻击。 虽然有着比较完备的安全考虑,但是艾雷恩还是意识到,这场战斗可能会演化为一场异常混乱的战斗,甚至会变成战争。 因为规则也变得非常简单:只要谁能站到最后,谁就能够得到德赫瑞姆公爵亲自颁的奖金和无上的荣耀。 这时侯,主看台上的米乔德公爵出了角斗开始的信号。 六十四名斗士就出了供房,列成纵队沿着斗技场行进。 果然,随着号角沉重的鸣响,转瞬间安静的竞技场就变成了杀声震的战场。 盾牌与盾牌相互撞击,圆钝的枪头擦过头盔上出刺耳的声响,钝剑相互咬啮在一起,加之弓弦和弩机的声音。 响成一片乱作一团,闷热而尘土飞扬的竞技场上很快就出现了流血。 受伤者一面哀号,一面向安全区逃跑,而他的对手则紧追不舍的在他即将踏入安全区之前将他打翻在地。 那些瞪圆了血红的眼睛的参赛者举起手中的武器无情的向可怜的战败者挥去。 周边的杂役们不得不顶着被卷入这场乱潮的风险上去将他们拉开,把奄奄一息的战败者送去休息室治疗。 艾雷恩、喀拉杜斯、瑞恩、卡西莫多和马克五人聚拢在一起,组成一个攻防兼备的队。 这支攻防有序的战斗队,在六十四人的混战中,应对自如的将那些扑向他们的对手逐一击倒。 半个时之后,竞技场上已经横七八竖的躺倒了几十个人。 然而这场竞技的结果还远没有到头,现场还站着的人有十二个。艾雷恩和他的同伴们侥幸还在其中。 另外剩余的七名参赛者则全部来自禅达竞技场,以谢瑞娜为的禅达角斗士们是他们最后争夺冠军的唯一对手。 他们五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尘土沾在他们的脸上混合着汗水使得他们看起来都异常的沧桑,而他们的体力和战意也在不断地下降。 以往竞技场上的沉默都是很短暂的。但是这次却有些不太一般,双方十二个人僵持了五分多钟,整个竞技场的空气仿佛也要因此而凝固。 这时站在看台上的米乔德公爵站了起来,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比赛暂停。 “让我们的勇士们休息一下吧!短暂的休息不会妨碍我们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 经过短暂的商量之后,宣布这场比赛中场休息一个时。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洗干净身上的尘土和血迹并且包扎伤口充分休息。 观众们则喧哗着离开座位,各自离开。(未完待续。) 第038章:艾雷恩 第8章:争夺冠军 正午的德赫瑞姆城刮着微微的轻风,安抚着激动了一个上午的人群。 Ww W COM 观众们纷纷拿出兜中的硬币,购买穿行在看台过道间贩贩卖的食物。 或是,从布袋里取出制好的干粮,填饱因为兴奋激动而变得空空如也的肚子。 马尼德跑到休息室这么对艾雷恩:“这将是竞技场上最传奇的一次角斗比赛。” 马尼德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对于他而言。这场角斗比赛若是胜利了,意味着将近一万第纳尔的收入。 “我亲爱的马尼德,”与他一同出现的约达凑近他。“让您的兴奋多飞一会吧。” 金钱可以让人抛弃一切。艾雷恩的耳畔回想着这句莫洛斯波耶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在萨吉彻堡的时候,他几乎每都可以听到这句话。他对这句话早已厌倦,却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正确性。 休息室里瞬时充满了笑声。就连平时极其严肃的马克也露出了微笑。 在休息室内短暂的停留过后,伴随着场内的号角再次响起打破平静。 艾雷恩重新披挂,带上头盔,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盾牌和短剑,似乎握着自己的生命。 当十二名半个钟头之前退场的参赛人员重新出现在竞技场上的时候,人们开始欢呼。 德赫瑞姆地区的总督——米乔德公爵也从座位上起身向他们致敬,号角再次响起。 双方十五个人摆开了架势,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艾雷恩的对手是一个金的诺德人,身材高大,显得强壮而又灵活。 他的左手拿着一个不大的盾牌,右手握着一把短柄单手斧,头上戴着一顶日耳曼斗士盔。 艾雷恩穿着一件普通的淡蓝色的短衣,站在离开诺德角斗士十步以外的地方,似乎正在考虑,怎样才能巧妙将对面的对手轻松击败。 艾雷恩伸出左脚支持着微微向前倾的身子,几乎把短剑放到右面的大腿旁边,等待着对方的进攻。 突然,艾雷恩拚命向前一跳,落到离开诺德斗士几步远的地方,象闪电那么迅疾地向对方突然丢出盾牌。 但是诺德角斗士马上举起左手的圆盾,几乎马上把身体缩起,挡住了盾牌,但是飞来的盾带着出乎他意料的巨大力量猛地把他击倒。 诺德角斗士知道自己大意了,立刻在地上滚开并且马上弹起来将身体缩进盾牌后。 “哧”短剑准确的插进的他刚才倒下的地方,看那位置正是他的咽喉。一击无效,艾雷恩看起来并不着急。 但是诺德角斗士看起来并不想刚才那么轻松,他的左手正微微颤抖着,看来是收到了难以承受的巨力打击。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盾牌,木盾上局部碎裂的痕迹表明了艾雷恩的力量是多么的恐怖。 艾雷恩刚刚站直身子,诺德角斗士就上前追上他了,诺德人正准备给他一下致命的打击。 艾雷恩却突然转过身子,向对方迎头丢出手中盾牌,但是鱼盔角斗士赶忙向下一伏躲过飞盾,并且迅地站了起来。 可这时候艾雷恩的短剑已经刺了过来,但诺德冠军斗士也不是吃素的,他迅地举起了左手圆盾。 “噗”短剑与圆盾相击出了一声闷响,艾雷恩的力量与敏捷优势有德以挥,盾牌被大力弹开。 惊恐的诺德冠军斗士马上后退,并且努力的控制盾牌,想让盾牌挡住自己,但他失败了。 不擅长近战格斗的瑞恩最先离场,还没等他在长弓上附上箭矢,就被一名冲到他面前的禅达角斗士给击倒在地。 而倒霉的马克,又一次的撞上了他曾在日瓦丁竞技场上,对决过一次的禅达角斗士冠军‘血蔷薇’谢瑞娜。 平日自负武技不凡的马克不出意外的在三个回合之后,就被谢瑞娜给击败了。 而‘巨怪’卡西莫多在用他的蛮力击倒两名角斗士后,被对方一名角斗士用抛出的渔网整个罩住,而后被对方击倒。 十二名角斗士经过一阵短暂的角逐后,最后比赛场上变成了二对一。 艾雷恩和喀拉杜斯只要合力击败最后一名对手后,就能够赢得这次比赛的冠军。 他们的对面站着一个端着盾牌拿着单手钝剑的女人——不错,这个人正是‘血蔷薇’谢瑞娜。 “喀拉杜斯,你可以去休息了。”艾雷恩不打算以多欺少,更何况对手还是个女人。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喀拉杜斯只问了这一句。 艾雷恩沉默的点点头,然后挥手举起手中的短剑,带着划开空气的挥砍声。 谢瑞娜向后一跳,落到离开艾雷恩几步远的地方,支着盾牌向前几步,手中的剑象闪电那么迅疾地向对方挥出。 艾雷恩向后撤了几步,结果脚下一乱,踉跄了一下,几乎把身体伏倒在地上,但是还是避开了。 谢瑞娜知道自己的进攻落了空,连忙冲上去打算补一剑——艾雷恩赶紧爬起来,不料刚刚站直身子,对手已经到了眼前。 于是,艾雷恩大喝一声举起短剑向对方迎头劈下。 谢瑞娜知道不能用盾牌硬挡,赶忙向下一伏,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迅地跳了起来。使得刀刃只是在盾牌上面擦了一下——随后举剑向对手刺去。 艾雷恩闪身避开,紧握双手剑朝着对方的脖颈砍去,双方离得很近,谢瑞娜来不及反应。 谢瑞娜只是下一意识的向右躲闪,结果右肩挨了重重一击,手上的剑也落在地上。 现场一片哗然,艾雷恩收了手:“拾起你的剑,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观众开始大声鼓掌。向这个严守骑士道义的勇士给予他们的最高的鼓励。 谢瑞娜俯身拾起地上的剑,重新端稳盾牌摆开架势。 观众们开始重新紧张地注视场内,不管双方采取的什么手段,任何一方偶然的差错都可以左右战斗的结局。 艾雷恩举剑大力的挥砍下来,谢瑞娜用盾牌用力一挡,盾牌应声而裂,自己也摔倒在地。左手被钝剑擦了一下,锁子甲都裂开一条。 但几乎就在这一刹那间,她用手拉住了艾雷恩的手臂,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她对手的身上,钝剑的剑尖指在对方的喉口。 艾雷恩赶忙甩开她。向后一跳看准时间,又冲上去,趁对方还没爬起来之际,用脚踏住了对方的身体,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接着,艾雷恩抬起了头,用他的目光向比武场四周看了一遍。 在观众雷鸣一般的掌声中,米乔德公爵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左手——他的手上是那个金色的桂冠,这是胜利者的标记。 而艾雷恩走到了米乔德公爵面前,摘下自己的头盔,公爵把这尊桂冠戴到了他的额头上。 随后艾雷恩后退几步转过身,向着后排的观众们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剑。(未完待续。) 第039章:艾雷恩 铁血佣兵团在德赫瑞姆城的竞技场上出色的表现获得属于他们应有的荣誉和掌声。Ww W COM 瑞恩出神入化的弓术率先拿下弓射比赛第一名,马克也夺得马上骑枪的第三名,而艾雷恩则获得比武大赛的冠军头衔。 铁血佣兵团不仅从竞技场上赢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铁血佣兵团的名号也因此在整个德赫瑞姆城名声大噪。 比赛结束后,铁血佣兵团的成员们从竞技场回到旅馆的路上,就有不少从竞技场跟来独行佣兵和流浪剑士一路尾随他们至旅馆。 这些独行佣兵们都想要加入铁血佣兵团,不单单是因为铁血团在竞技场上出色的表现,他们获得的丰厚奖金同样吸引了这些佣兵。 佣兵们一回到酒馆,马尼德就捧着一个装满第纳尔的铜木箱子独自上楼,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艾雷恩知道他的财务总管一定又是去清点所有的财物了。没过一会,楼下的佣兵们就听见一大把金币碰撞出的响声。 望着周围不停向他聚拢的身影,艾雷恩直接跳到了桌面上,扫视着旅馆大厅内挤满了的那些他熟悉的,或陌生的身影。 他的这个举动让周围喧闹的声音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抬头注视着他,在等待着竞技场上的冠军接下来的举动。 “铁血佣兵团面向所有有志之士,”艾雷恩豁然开口。“我们不会因种族的差异而带上有色眼镜,更不会考虑你的出身与血统,在这儿,只有你实力足够,便绝对有你一地可栖。”他用激励的言辞煽动着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加入他们的战士。 “因此,想要成为我们的一员,尽可以来到酒馆的吧台找我们的服务人员登记!”着艾雷恩就朝着约达使了个眼神。 约达直接上前将酒馆的吧台暂时占为己用,而酒馆老板在得到几枚第纳尔后,也很识趣的给这位体格强壮的佣兵暂时让出位置。 艾雷恩把招募佣兵的这项重担交给了约达和雅格,由他们两兄弟决定哪些人能够有资格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当然啦,请各位量力而为,”艾雷恩最后强调道。“我们可不会给只会空话,却没什么真本事的家伙下保险金。” 艾雷恩最后的话音还未落地,那些想要加入他们的佣兵们便不在围拢着他,而是争先恐后的往吧台前面挤去。 拥挤的身影中甚至生了粗暴的推搡行为,为了避免生类似打架斗殴的暴力场面,艾雷恩让喀拉杜斯带着卡西莫多负责维护次序。 周围变得宽敞后,艾雷恩直接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他在酒馆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坐在一起的马克、雅米拉和瑞恩他们几个。 “祝贺你赢得了冠军头衔!”雅米拉冲着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这并非我一个人的荣誉,而是铁血佣兵团的荣誉。”艾雷恩喜悦的心情同样溢于言表。 “今是我好日子,我们应该庆祝一下!”雅米拉提议。 “是的,”艾雷恩赞同。“今的确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当艾雷恩将征求意见的目光移向马克和瑞恩的时候,他们都不置可否的点头同意为此庆祝一番。 瑞恩此刻的心情自然与艾雷恩一样欣喜。他获得了弓射比赛的第一名,并从竞技场那里获得了5枚第纳尔的奖金。 对于一名佣兵而言,这可是一笔数额不的财富。瑞恩至少需要年的时间,才能赚取到这个数额的佣金。 当赢得比赛的瑞恩离场时,有几名佣兵团的团长和干部想要用更多的第纳尔拉拢他,甚至还有两位贵族领主开出条件想要雇佣他。 即使那些人开出的条件如何优越,给出的承诺又是如何诱人,瑞恩都没有动摇过,而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 铁血佣兵团的佣兵们之间的那份真挚的情义,是他们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共患生死的战场上建立起来的兄弟情义。 作为一名猎户,也是最早跟随艾雷恩的佣兵,瑞恩从没想过为了第纳尔,而去割舍与同伴们那份来之不易的兄弟情义。 为了庆祝这次在竞技场上获得了荣誉和奖金,艾雷恩大方的为酒馆里每一位客人的酒水买账。这让他赢得了不少佣兵的好感。 还没暗下来,酒馆里就已经喧闹起来。 数百名佣兵们将整个酒馆变得拥挤不堪,但这并不妨碍佣兵们大口的喝酒吃肉,大声的讲着那些低俗***的笑话。 佣兵们将整个酒馆弄的像个喧闹嘈杂的竞技场,他们粗暴的敲打着桌子,让酒馆的侍女们为他们端上更多的酒水和食物, 在那些衣着暴露的酒馆侍女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会用那双平时用来握住兵器的粗糙手掌粗鲁的抓在侍女肥硕的屁股和暴露的丰胸上。 在战场上佣兵是一群为了第奈尔,不畏惧死亡的勇士,在酒馆里他们就是一群为了及时享乐,而肆无忌惮的酒鬼。 在酒水和欢乐的气氛下,约达和雅格很快便和那些他们新招募的佣兵们打成一片。 只是短短的一个下午的时间,约达和雅格就为铁血团招募了近六十名佣兵,这比铁血团原有的成员还要出十人。 铁血佣兵团自从成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突破了百人的规模。这让艾雷恩那份勇往向前的执念变得信心满满。 “嘿,我亲爱的马克骑士,”艾雷恩笑着举杯向马克敬酒。“也祝贺你在骑枪比赛赢得了第三名。” “抱歉,我没能赢得第一名,”马克却有些失落的。“我辜负了大伙对我的期望。” “不,你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艾雷恩反驳,并坚定的。“马克,你为我们赢得了更多的声望和掌声。” “真的吗?”马克有些怀疑。 “是的!”艾雷恩再次强调。“你出色的表现,已经让那些贵族领主和高贵的骑士见识到铁血团的实力。” 马克虽然没有为铁血团赢得第一名,但他也从众多优秀的骑士选手中夺得了第三名,这个非常不错的名次。 至少铁血团向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和骑士证明了一点。他们不只是一群普通的佣兵,而是一群能够与骑士匹敌的勇士。 “那么我很荣幸与你一起干了这杯酒。”马克举起酒杯与艾雷恩递过来的杯子碰撞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艾雷恩也痛快的干了杯子里斟满的酒水,他很高兴马克终于振作起来,并从失恋中走了出来。 这会,马尼德也从二楼的房间里下来了,并在酒馆大厅里吩咐了他熟悉的两名佣兵上楼负责看管他们的财产。 “老板,”马尼德高兴地笑着。“这次我们可是狠狠地赚了一个钵满盆满。” 不等艾雷恩开口,雅米拉出声调侃道:“这下我们的财务总管就不用整为了如何节省开支而愁了!” 艾雷恩望向酒馆里那些与铁血团佣兵们搂抱在一起的身影。“我们在竞技场上不只是赢得了奖金,还招募到了这些新的成员。” “噢,老板,我们扩充的是不是太快了,”马尼德顺着艾雷恩的目光望去。“那些陌生的面孔看上去要比我熟悉的面孔还要多。” 艾雷恩不可否认地:“是的,但我们迟早得迈出这一步。”他又转过身望着马尼德询问。“马尼德,有你什么好的建议吗?” 在他的内心深处,精明的马尼德不仅仅是替铁血团管理财产的总管,更是一个为他出谋划策的帮手。(未完待续。) 第040章:艾雷恩 第4章:公爵宴席(上)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谢瑞娜、德朗姆、凯斯托·米乔德公爵、恩格。 WwWCOM ——————————————————————————————————— 临近夜晚的时候,酒馆里来了一队卫兵,为的是米乔德公爵的亲信恩格骑士。 “我是恩格·瑞特,米乔德公爵亲自赐封的长枪骑士,”恩格先是自报家门,然后询问面前竞技场上的冠军。“请问阁下是?” “艾雷恩,铁血佣兵团团长。”艾雷恩礼貌的回敬。 “这是米乔德公爵让我转交给你的雇佣合同,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在上面签字,盖章。” 艾雷恩从对方手中接过了米乔德公爵补写的雇佣合同,并让马尼德给他准备墨汁和一支羽毛笔。 很快,马尼德便将墨汁和羽毛笔一同搁在桌面上,艾雷恩将雇佣合同铺在桌面上,然后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 至于盖章,艾雷恩朝马尼德使了使眼色,后者则苦着脸,晃了晃脑袋。无奈之下,艾雷恩就用手印代替了印章。 铁血佣兵团并没有刻印一个属于他们团队的印章。但过来今夜之后,艾雷恩会立刻让雕刻工匠给他弄一个印章出来。 雇佣合同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艾雷恩把属于铁血佣兵团的那份雇佣合同交给了马尼德保管。 “米乔德大人,今晚特意在府邸设宴招待在竞技场上表现出色的勇士们,还请艾雷恩团长和几位勇士随我一同前往。” 恩格骑士并不只是为了送一张雇佣合同,而是替米乔德公爵邀请竞技场上的冠军参加今晚在公爵府邸举办的宴席。 德赫瑞姆城公爵的邀请,艾雷恩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下来。瑞恩、喀拉杜斯和马克随他一起赴宴。 约达和雅格这两个家伙已经喝得半醉半醒,傻傻的卡西莫多只顾着填饱肚子,马尼德只好留下来照看佣兵团的新成员。 在进入公爵府邸的大门时,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都被守卫要求交出来。 贵族们总是心防备着任何人,即使是他们邀请的客人。 艾雷恩也没有多做犹豫,就交出了他的佩剑和冲锋连弩。在晚宴结束后,他可以在这里领回他的武器。 瑞恩把他的长弓和匕取了下来交给守卫,喀拉杜斯到是大方的直接将长枪扔给对方,反正对于他而言,那只不过一杆长枪。 马克则心翼翼的将他家族祖传的宝剑交给对方,并告诉对方这把骑士剑对他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 上交武器后,艾雷恩他们跟着恩格骑士身后进入了米乔德公爵的府邸。 公爵府邸的大厅打磨得非常平整的石板铺在地上,上面是结实厚重的地毯。 艾雷恩一脚踩在地毯上,顿时有一种柔软、舒适的感觉从脚底传来。 他心想着,也只有像公爵这种大贵族才会舍得在地板上铺上一层软绵厚重的地毯。 他瞧见大厅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垂到地面的布幔,用来挡住墙上的水渍——城堡的墙上总是不会缺少水渍的。 四周墙壁上垂到地面的布幔,让艾雷恩联想起他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 曾经有过一位领主企图用这个办法谋杀一群客人,他和侍卫们约定,如果他把杯子扔在地上,侍卫们就要冲出来解决这些不受欢迎的客人。 侍卫们就埋伏在这些布幔后面,这些可怜的侍卫们必须一边闻着食物的香气,一边竖起耳朵努力倾听主人出的信号。 但是那位领主显然第一次干这事儿,也没有和值得信赖的手下商量,更没有考虑过宴会上恐怖的喧闹。 客人们被慷慨好客的主人所感动,狂呼痛饮,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巨大的噪音足以掩盖任何杯子扔在厚实地毯上的声音。 倒霉的谋杀者被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弄得手足无措,那位领主想让他的客人们安静下来好出信号,却依旧可耻地失败了。 等他好不容易想起要跑到侍卫身边的时候,又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客人们围在中间跳舞…… 这样的情况当然很让人无奈,谋杀这种事情果然是要看分的。 最后客人们终于注意到了主人频频扔出的酒杯——这时候一脸郁闷的主人已经在开始扔盘子了。 几个聪明的客人感觉到事情的不妙,直接冲到了主人的面前,并在侍卫冲出来的那一刻,挟持了城堡的主人。 最终那位领主没能除掉他的客人们,反而落得了一个笑柄。并在不久之后,郁郁而终。 艾雷恩突然很好奇,高坐在领主椅上的德赫瑞姆城的统治者,米乔德公爵有没有在他的府邸里干过这种事儿。 正对着大厅的一端是主位,在一级台阶上,比周围都要高,这可以保证主人即使是坐着,也不需要抬着头看人。 这块高处也足够宽阔,举办宴会的时候把桌子放在座位前面,主人就可以连椅子都不换了。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那位置很舒适,事实上是相当的不舒服,真的,从脑袋和屁股两方面来讲都是这样。 此时,高台上的米乔德公爵也正好瞧向了他,并冲着他微微点头。 艾雷恩急忙冲着高台上的米乔德公爵行礼,然后公爵便收回友好的目光,与坐在他右侧下的贵族封臣交谈。 在宽阔的大厅里,并排摆放着三张宽大的桌子和一排排整齐的长板凳,摆在中间的长桌正对着坐在领主椅上的米乔德公爵。 艾雷恩与喀拉杜斯他们被安排在靠左边的那张桌子,与其他参加竞技大赛的勇士坐在一起。 靠近右边的那张桌子,坐着的则是一群穿戴钢盔铁甲的骑士,他们都是公爵——或者是效忠公爵的领主们——麾下的骑士。 摆在大厅最中间的那张桌子无疑是身份的象征。城堡的主人米乔德公爵和他麾下的贵族封臣们无一不落座于此桌。 这次,米乔德公爵的客人很多,与他同坐一席的贵族领主几乎囊括了整个德赫瑞姆地区所有的领主。 大厅的客人们大口的享用着长桌上摆放的各种美味食物,并用他们面前的金杯或银杯喝酒——当然公爵的宴会上是不会出现铜杯子的。 艾雷恩不禁心里:要是麽麽茶和雅格这两个财迷出现在今晚的宴席,恐怕他们两个会想着法怎么把纯金酒杯弄出去。 “我们又见面了,冠军先生。”一个身着紧身皮甲的女孩坐了下来。 回过神来的艾雷恩这才现禅达城的三巨人谢瑞娜和德朗姆坐在了他的对面,而喀拉杜斯就坐在他的身边。 “谢瑞娜女士,你可以叫我艾雷恩。”艾雷恩有些尴尬的回应。因为他回想起自己上午在竞技场上用脚踩在对方胸前的那一幕。 “在禅达城就听有一个叫艾雷恩的佣兵,他在训练场打败了喀拉杜斯,”当事人似乎没在意那件事,自顾自地。“现在他连我也打败了。” “那次只是侥幸而已。”艾雷恩谦虚的。“你我之间的一次胜负,并不能明什么。” “在竞技场上或许无关紧要,”谢瑞娜接下话茬。“可如果上了战场,那就是至关生死的决斗。” 艾雷恩不可否认的:“是的,你很强,可你正是缺少了真正的战斗,才会败在我的手上。”他试探的邀请道。“你能够加入我们吗?” “你能得到比赛的冠军的确了不起,”谢瑞娜想了想。“我想我也应该和你们一起去其他地方继续磨练。” “太棒了。”艾雷恩兴奋的大叫道。“你是第二个加入我们的女士,我相信你绝不会后悔加入铁血团。”他向对方保证。 “第一个是谁?”谢瑞娜好奇的问。 “等宴会结束后,”艾雷恩笑着。“你跟我们一起返回酒馆就能够见着她。” “师兄,你的伤没事吧?”喀拉杜斯有些内疚的。“我太想赢你了,所以没有把握好分寸。” “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朗德姆粗声粗气地。“到是你子的气击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师兄?”艾雷恩疑惑的望着坐在他右边的喀拉杜斯。 “呵,忘了跟你了,”喀拉杜斯抓了抓脑袋。“德朗姆和谢瑞娜都是我师父的弟子,他们是我的师兄和师姐。” 艾雷恩突然从心底敬佩起他眼中的糟老头凯教官,作为一个训练场的教官,他居然能够培养教导出三个武技如此强悍的弟子。 他原本想着将禅达三巨人全部都拉拢到他的佣兵团里,但是德朗姆拒绝了他的邀请,‘暴熊’更享受竞技场上的荣誉和掌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梦想,艾雷恩不能左右他人的选择。 尽管他很希望德朗姆也能够加入到他的团队中,这样他的团队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但现在的铁血团也不差,虽然比不了那些大的佣兵团,但他的团队中都是一些顶尖的佣兵。(未完待续。) 第041章:米乔德 第41章:公爵宴席(下) 本章人物:凯斯托·米乔德公爵、兰斯·提尔伯爵、琼恩·迪伦亚伯爵、艾雷恩、马克。 Ww W COM ——————————————————————————————————————————— “东方大6来的维吉亚人历尽千辛万险,并忍受着严寒疾苦跨过凶险漫长的绝境山脉,来到卡拉迪亚大6。这些不惧严寒的维吉亚人在我们祖先的宽容下,默许他们在库丹河以东的地区定居生存,让他们靠着伐木、采矿、打猎、捕鱼维持生计。” “由于后来的帝国统治者不断加重的赋税,导致了雪原上的维吉亚人先从帝国的统治中心分裂出来。几个维吉亚裔的领主不满帝国皇帝的统治,私自组织了一个联合国家维吉亚。这包括‘维吉亚高原’,现在的库丹城和库劳城,其实都是一些苦寒之地。——除了御霜之城日瓦丁是个例外。” 米乔德公爵从酒杯上面抬起头来,身体坐得笔直双肘搁在扶手上手指交叉,浑厚的嗓音里仿佛带着金属摩擦的声音。 客人们很显然都惊讶于米乔德公爵居然会开始谈论历史,他们立刻在下面议论起来。 无论是贵族、骑士、角斗士,每个人都在大放厥词,同时向和自己一样毫不知情的人询问详细情况。 不管是客人,还是他们出的声音,这就是所谓的权力!主人只是简单了阐述了一下维吉亚人的历史,大厅气氛就被这样烘托起来。 艾雷恩对卡拉迪亚大6的历史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兴趣,而米乔德公爵刚刚所讲述的维吉亚人的历史,在他九岁的时候,就学习过了。 在萨吉彻堡生活的那些年里,他从和蔼可亲的鲁温学士那里学到了很多的历史知识。米乔德公爵所讲述的维吉亚历史并没有错。 当时的维吉亚人以血缘为纽带组成许许多多大不一的部落,或许偶有冲突但基本上是团结的。 随着卡拉德帝国国势的逐渐衰败,帝国开始压榨维吉亚人。 由于库丹河畔的广袤雪原之下蕴藏着丰富的铁矿,帝国开始强征维吉亚男丁从事采矿,并加重税收。 这些地区宣布脱离帝国后,帝国皇帝闻讯大怒,随即派出一支强大的军队前去镇压。 维吉亚人都是老林子里的猎手,他们依靠森林和冰冻的河流,在严寒的冬季对帝**队进行了伏击。 血性刚强的维吉亚人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以及娴熟的箭术,对抗着帝国强大的骑兵。 帝国的军队死伤惨重,同时因为战线太长,药品和食物都不能及时供给,帝**队被维吉亚人逼得节节败退。 帝国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常年积雪的雪原地带不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 经过近百年的抗争,力不从心的帝国最终妥协,将‘库劳河’以北的雪原作为维吉亚民族的永久领地。 帝国贵族认为严寒之地没有太大的战略意义,昏聩的国王居然承认了东部公国维吉亚的独立,但要求维吉亚必须对帝国称臣,并承认是帝国的一部分,每年进贡山里的皮货和木材。 维吉亚人也为战争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这样的条件他们欣然接受。 就这样维吉亚王国变得合法化,但在当时,仍然属于卡拉德帝国的从属国。 “日瓦丁城原本是我们的祖先为了斯瓦迪亚人民能够抵御严寒的侵袭,而耗费数十年的时间修建的御霜之城。可维吉亚人却趁着北方蛮族诺德人入侵卡拉迪亚的那段时期,这群雪原强盗强行的将日瓦丁城占为己有。”米乔德公爵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 历史的事实并非像米乔德公爵亲口阐述的真实,艾雷恩牢记着鲁温学士向他过的每一段历史。 当年背腹受敌的帝国,了一封密函过维吉亚领,希望维吉亚人丛背后捅诺德人一刀,而条件就是帝国将繁华的日瓦丁城送给维吉亚。 帝国并许诺正式承认维吉亚人对整个东北雪原地区的所有权。一直居于苦寒之地的维吉亚领面对诱人的条件自然满口答应。 但是艾雷恩却想不通,米乔德公爵为什么会在如此容重的庆祝晚宴上,在他的众位封臣和骑士们面前出这样一番谎言呢? 顿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寂静无声。城堡的主人不再只是简单的阐述历史,而是再用激烈的言辞批判他们的友好邻国。 “这些贪婪的雪豹,他们甚至还想着将整个富饶的德赫瑞姆地区收入囊中。”兰斯·提尔伯爵以冷酷的语气,率先打破了震惊所带来的沉默。 “我们坚守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有自己的责任。我们知道我们应当保护女人和儿童、保护我们的麦和橄榄、保护一切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人。”提尔伯爵继续着,湛蓝的眼睛扫视着众人。“所以不计其数的伙子们来到这里和我们并肩作战,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从维吉亚人手中夺回日瓦丁城。” 提尔伯爵是提尔堡的领主,提尔堡则位于德赫瑞姆地区最东北边,与维吉亚王国的日瓦丁王城的距离大概相隔五十里格。 作为德赫瑞姆地区的东北门户,提尔堡城内的驻军常年保持在5兵力。而且全部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 提尔伯爵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同时也是德赫瑞姆公爵麾下效忠于他的五位伯爵领主当中,实力最雄厚的领主。 若是没有这座城堡主人的允许,提尔伯爵不可能出夺取日瓦丁城激烈言辞。这已然违背哈劳斯国王与亚罗格尔克国王签署的平和条约。 也就是,提尔伯爵那番言辞,其实就是米乔德公爵的意思。只不过主人出于谨慎,并不想亲自出口。 之前还寂静无声的大厅里,在提尔伯爵三言两语的鼓动下,又变得立刻喧闹吵杂起来。 那些急着证明自己能力,并想着凭借战争获得荣誉和头衔的骑士们出的声音盖过了大厅里所有的声音。 而一些贵族领主们似乎也从提尔伯爵的话里闻到了味道战争的味道,纷纷请命想要率领各自麾下的军队替他们的封君打头阵。 艾雷恩还现就连一些与他同坐一桌的角斗士们都在敲打着桌面,想要加入到这座城堡主人麾下的军队中。 原本一场欢乐的庆祝晚宴,已然变成了贵族领主与骑士们宣誓效忠主人的忠诚集会。 “我不会将我的剑挥下我的国家,绝不!” 马克的声音在艾雷恩的耳边响起,如果不是马克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什么。 “这场战争与我们无关,”艾雷恩向他保证。“我们只是受雇去混乱森林剿灭山贼,并没有答应米乔德公爵为他打仗。” 坐在公爵左侧下的迪伦亚伯爵豁然站起身来。“正如提尔伯爵所的,我们必须从雪原强盗手中夺回日瓦丁城!” “维吉亚人的大军正聚集在北方与诺德人交战,”迪伦亚伯爵坚定的大声。“而此刻正是绝佳的时机,我们就趁此机会一举攻占日瓦丁城。” “哈劳斯国王与亚罗格尔克国王签署了一份和平条约,”高台上的米乔德公爵语气平淡的陈述道。“如果我们冒然出兵,就等于违背了国王的意愿。” “像这种和平条约,”提尔伯爵指出。“我们的哈劳斯国王不知道已经签署了多少次,但仍然没有阻止库吉特人对我们边境村庄的袭扰。” “只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迪伦亚伯爵附和。 “大人,我们不是冒然出兵。”提尔伯爵再次强调。“而是提尔堡被围,我们前去救援,是维吉亚人得寸进尺,我们才不得已出兵日瓦丁城。” 一位伯爵领主居然当着大厅里众人的面,扯了这么一个离谱的谎言。看来米乔德公爵出兵日瓦丁城是势在必行。 大厅里所有的贵族领主、骑士以及那些角斗士,没有人敢出声质疑提尔伯爵的话。因为提尔伯爵的背后是这座城堡的主人——米乔德公爵。 整件事情的进展,与米乔德公爵预想的相差不无。接下来他只要一声号令,大厅里所有的人都会成为他手中的利剑,为他奔赴战场。 米乔德公爵豁然起身,号施令:“明日召集军队,出兵日瓦丁城!” 贵族领主召集军队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左右。艾雷恩心想。看来米乔德公爵麾下领主们的军队早就已经召集好了。 宴会结束后,艾雷恩等人从守卫那取回了他们各自的武器,然后朝着酒馆的方向大步而去。 从开始到结束,艾雷恩连一个字都没有与公爵过,他们之间只是有过一个出于礼仪上的眼神的交流, 德朗姆返回了自己住的旅馆里,谢瑞娜作为铁血佣兵团的新成员,自然跟着艾雷恩他们一起返回了酒馆。(未完待续。) 第042章:艾雷恩 本章人物:艾雷恩、马尼德、雅米拉、谢瑞娜、马克 ——————————————————————————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WwW COM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谢瑞娜作为铁血佣兵团的新成员,自然跟着艾雷恩他们一起返回了酒馆。 酒馆大厅里,仍旧一片热闹嘈杂的景象,约达和雅格他们还在与那些新成员把酒言欢。 到是马尼德瞧见艾雷恩他们几个回来后,立马迎了上来。“怎么样,”他问。“米乔德公爵跟你什么了?” “什么都没!”艾雷恩回答。在那样容重的场合,米乔德公爵被他麾下的封臣们围拢着,他哪有资格上前与公爵交谈。 马尼德有些失落,并接着问:“那米乔德公爵为何差人邀请你们去参加宴会?” 艾雷恩自顾自地耸耸肩。“他是让我们在战争即将打响之先,吃饱最后一顿晚饭。” “什么战争?”马尼德满脸疑虑。 “米乔德公爵在宴会上宣布,明日就要出兵攻打日瓦丁城,”艾雷恩皱了皱眉,有些不快。“而我们将作为他的雇佣兵一同奔赴战场!” 马尼德急忙把雇佣合同拿出来,立马又读了一遍:鉴于贵佣兵团在竞技场上出色的表现,现决定雇佣贵佣兵团为我效力,佣金1第纳尔!” 整张雇佣合同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前半句是夸赞他们的实力,显得有些多余,后半句是雇佣生效和佣金数额。但却没有详细的雇佣条款。 最下面两行分别是雇佣甲方:凯斯托·米乔德公爵的签名和家族印章,受雇乙方:艾雷恩的签名和手印。 即使雇佣合约里没有写下详细的雇佣条款,马尼德当时一直坚信着米乔德公爵是雇佣他们前往混乱之地剿匪。 “该死的,我们上当了!”马尼德低声咒骂。 “是的,我们被他耍了!”艾雷恩拍了拍马尼德的肩膀。 “那现在怎么办?”马尼德追问。“难不成我们真的又要回过头去攻打日瓦丁城?” “不!”艾雷恩更正道。“我们连夜启程离开,继续赶往帕拉汶城,履行我们与阿拉西斯伯爵之间的合同。” 艾雷恩仅记着临行前阿拉西斯伯爵的箴言:作为一名佣兵,不要为任何一个国家的国王或领主去攻打另外一个国家。 在贵族的眼里,佣兵都是追逐金币的猎狗,是不值得信任得。佣兵们若是为领主卖命,只会沦为他们手下的炮灰。 “可我们就这样离开了,显然是违背了佣兵守则。”马尼德提醒他的老板。 佣兵与雇主之间一旦达成雇佣合约,双方都不得无故违背雇佣合约。若是佣兵中途违背合约,将会落得名誉扫地的下场。 艾雷恩不是没有考虑过违背雇佣合约的风险和后果,但是他绝不能让手下的上百号弟兄在不久之后,沦为日瓦丁城下的炮灰。 “这原本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合同,我们没必要遵守!”艾雷恩厉色吩咐道。“让所有人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出城!” 佣兵们听到他们团长的命令后,都各自回到他们的房间收拾行装。那些新加入的成员全部都被归纳到一队,由约达和雅格负责指挥。 在大伙收拾行囊的时候,马尼德抱着一个铜木箱子下了楼,然后走到酒馆吧台前,把所有的酒水、食物和住宿费用全部付清。 听到外面吵闹的动静后,雅米拉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下楼直径来到艾雷恩的面前。 她原本想要询问生什么事了,但当她瞧见艾雷恩的身边站着身着紧身皮甲的女士时。“她是‘血蔷薇’谢瑞娜?”她惊讶的问。 “看来不用我介绍了,你已经知道她是谁,”艾雷恩笑着。“从今以后谢瑞娜女士就是我们的新同伴。” “你好,我是雅米拉。”雅米拉欣喜不已的。“我看过你在竞技场上的比赛,我誓你是见过最厉害的女战士。” 谢瑞娜冲面前美丽的女孩回以笑容。“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成为一名厉害的女战士!” “真的吗?”雅米拉有些兴奋。 “当然,只要你能够忍受的了身体上疼痛和伤害!”谢瑞娜笑着下了评论。 “你们先聊着,我过去看看!”艾雷恩搭茬一句,然后就走到正独自坐在一处角落里马克的身边。 “嘿,我亲爱的马克骑士,”艾雷恩瞧着心不在焉的对方问。“你怎么还不上楼去收拾包裹,再过一会我们就要出了。” “艾雷恩,我”马克抬头望着艾雷恩,却一副欲言又止的焦急面色。 艾雷恩伸手拍了拍马克的肩膀,然后一脸认真的:“我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所以你想什么尽可以对我出来。” 马克面不改色,更加焦急的声音:“艾雷恩,我得返回日瓦丁城去,回到琼莎的身边去,我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他还是深爱着维吉亚公主。即使他表明上已经装作不在乎了,可当他听到一丁点会给女孩带来伤害的消息,他的真心就掩藏不住了。 艾雷恩不禁为马克的痴情感到可惜,一个落魄的骑士和一个尊贵的公主——且已经嫁给了另一个高贵的贵族领主——的凄惨爱情。 “既然你想回日瓦丁城去,”艾雷恩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上楼收拾包裹,呆坐在这干嘛呢?” “我” “我什么我,”艾雷恩不耐烦地打断道。“快去吧!多带一匹马上路。” “我会回来的。”马克留下这句话后,就直径朝着后院的马厮飞奔而去。 艾雷恩望着马克匆忙离去的背影,既然有些不舍。马克并不是第一个离去的同伴,但却是第一个以这种方式离去的同伴。 马尼德凑上前来:“马克火急火燎的这是怎么了?”他从没见过平时言行举止一向绅士的骑士如此匆忙失礼过。 “他要回去找他心爱的女人了!”艾雷恩脱口而出。 “他回到日瓦丁城去?” “哎,”艾雷恩叹了口气。“我还打算组建一支骑兵队,让马克担任队长,现在看来得另找人选!” “老板,”马尼德提出意见。“我到觉得喀拉杜斯这子可以胜任!” “他才多大,十七八岁的毛头子。”艾雷恩否认地摇摇头。 艾雷恩不可否认喀拉杜斯确实是铁血团里武技最厉害的佣兵。若是以命相拼,即使是他和威金斯也不是他的敌手。 但个人能力的强悍,并不能证明他就能够指挥得动一群久经沙场的佣兵。更何况是要他们听出一个毛头子的命令。 马尼德咧了咧嘴,笑着的:“老板,好像你也没多大吧?” “咳咳,我跟他能比吗?”艾雷恩耸耸肩。“大伙儿都收拾好了包裹没有?” “都等着你一声令下呢!” “那就出,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想我们应该学学其他几支有名的佣兵团,”马尼德思虑着。“先,我们得制定一套属于我们的佣兵守则。” “佣兵守则,”艾雷恩重复念了一遍,然后。“这个不难,我们可以鉴定一下黑鸦佣兵团和黄金佣兵团、雪豹佣兵团的佣兵守则!” 在卡拉迪亚大6这个五大王国之间战乱不休的世界里,雇佣兵无疑是各国贵族领主们手中挥舞的一把战争利器。 同时,卡拉迪亚大6近千年混乱的局势,也生衍出了三支规模庞大的佣兵团,这几支佣兵团各自依附着不同的国家。 这几支威名远播的佣兵团在纪律方面,就像一支正规军一样约束佣兵。他们各自制定了一套完善的管理和训练佣兵的佣兵守则。 “铁血团的佣兵守则我会尽快的制定下来,”马尼德指出。“但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先将这数百名佣兵分成若干个队,由队长管束他们。” 一支过百人的佣兵队伍,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贵族领主所拥有的私军数量。这是一支不可视的力量。 艾雷恩想要驾驭一支百人以上的佣兵团,不只是需要足够的财力去支撑,身边更得拥有一群值得信赖且有实力的帮手。 “我知道了,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艾雷恩。“过了今晚,我们在将这些落实下来。” 艾雷恩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威金斯和约达、雅格、麽麽茶、瑞恩这些他亲密的同伴都是他的不可多得的帮手。 没有他们在他的身边一直陪伴着、支持着他,他相信自己至今仍旧只是一个替人打杂的落魄佣兵而已。(未完待续。) 第043章:艾雷恩 本章人物:艾雷恩、喀拉杜斯、约达、雅格。Ww WCOM ———————————————————————— 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移动。 浮云像魔术师似的在变幻着,有时堆积如山,有时收缩为玲珑的盆景,有时又绘出飞禽走兽的模样,变化无穷,令人神往。 一片辽阔的平原,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阳光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收割后的、鲜明的棕黄色的田野。 田野的尽头直接和地平线相连,接壤处划出一条清晰的笔直的细线。 喀拉杜斯骑在队伍前面,他将自己的长枪用布包裹了起来,在腰间换上了他的佩剑,雪白的剑刃整洁锋利。 那支长枪足有一人高,枪尖是棱形的,坚固的枪杆可以经受挑死战马后的反冲力而不折断。 谢瑞娜和雅米拉、马尼德三人一同乘坐在一辆用来拉载物资的货车上,这两货车有两匹老马共同拉载。 队伍里只有三十几匹坐骑,新招募的佣兵当中只有少数几人自带坐骑,其余的六十余名佣兵都只能跟在后头步行。 艾雷恩、约达和雅格骑乘在队伍的最后面,并时刻警戒着他们身后平原的一举一动。 艾雷恩担心斯瓦迪亚骑士组成的追兵一旦出动,他们步行了很久的距离就会被轻易地踏在马蹄下。 他并不想违背与米乔德公爵的雇佣合约,更不想成为对方手中仍其摆布的棋子。他只期望这位公爵能够仍由他们离去。 然而,远处微微传来的声音,令他的期盼落空了。 骑士的板甲在远远光,艾雷恩从马背上跳下,猛地抽出了佩剑。 “全体备战!”声音是咆哮着吼出的,令每个人的心都为之一震。作为佣兵,战斗中是很少热血沸腾的,佣兵头领今却不同。 喀拉杜斯跟着跳下马背,站在一排手持长柄长枪的佣兵们身旁,喀拉杜斯斜竖起了他的长枪,一柄崭新的长枪! “愣着干吗?给我用武器在地上掏好坑!”约达大吼着,拿着铁锄在地上掏出一个个不是太大,又不浅的坑。 骑士们离得很远,佣兵们各自挥动武器,在所在阵地的附近炸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大约几百个深浅不一的坑。 佣兵们缓缓后退,退离了坑附近,手持长杆武器等待着。以瑞恩为的弩手们压好了弩矢,朝着远处瞄准。 雅米拉和马尼德安静地待在佣兵队伍的最后头。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艾雷恩不希望他们参加任何一次战斗。 谢瑞娜作为禅达城的冠军角斗士,论武艺她在整支佣兵队伍里能够排在前三,但她从没有在竞技场上杀死过她的对手。 马尼德或许是看出了禅达角斗士不知所措的处境,他让这位处境尴尬的女战士跟他和雅米拉待在一起,战斗就交给其他的佣兵。 艾雷恩望着开始看的清楚地骑士,他猛地猜到了为什么要刨出那些坑了,那些毫无顾忌冲来的骑士,有可能会面临着毁灭。 没有多余的只言片语,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即将打响。 艾雷恩已经看清了,这些贵族领主都是一个德行,不能容忍别人违背他们的意愿。 因为自己没有遵守一纸没有具体条款的合约,位高权重的米乔德公爵就派出一队精锐骑士将他的佣兵团置于死地。 若是自己率领着铁血团跟着这位公爵去攻打日瓦丁城,恐怕攻城的第一日,铁血团的上百号人马就都成为了炮灰。 飞奔中的骑士们近的可以看清楚马的重甲了,为的骑士猛抖着缰绳冲锋,手中的长枪平放着。 拥有重甲的马可以毫无顾忌的冲破长枪斜摆的阵型,平摆的长枪借助马的力量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敌人送上地狱。 骑士们接近坑组成的圈子了,当他们看清那些隆起的土包时,胯下宽阔结实的马背塌陷了。 马上的骑士飞了出去,头冲地的摔断了脖子。战马全身都披挂了重甲,却不能将战马的马腿也贴上一层鳞甲。 马腿在踏进密到根本无法闪避的坑中时,坑会猛地别断战马的腿。飞奔中,战马的突然扑到会猛猛的甩出马上的骑士。这种坑叫做陷马坑。 原本数量多到可以在平原上横冲直撞,甚至歼灭一支步兵大部队的骑士中队,在一瞬间狼狈的扑倒在地了大半。 倒地的骑士很少有人幸运的躲过摔断脖子的命运,即使骑术的脖子没有受伤,他们的手脚也难免会磕磕碰碰。 不断扑倒的战马和飞出的骑士毫不留情的砸在幸运者的身上,令幸运者也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 队伍后的骑士们猛地勒住了马,即使在陷马坑损失了大多人马,这支骑士中队仍拥有很多的战斗力量。 呼啸而出的弩矢就是为了迎接这些人的。在瑞恩的指令下,二十余名弓弩手分成两个队,一队射出箭矢后,另一队接上。 在这样不是很远的距离,弩矢在弩弦巨大力量的推动下可以毫不费力的贯穿骑士的盔甲,将盔甲的主人送入死神的怀抱。 骑士中队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支人数并不多的佣兵队,一支为了钱战斗的队伍竟然会对为荣誉战斗的自己造成如此严重的打击。 众多骑士无力的在扫射中掉下马背,领头的恩格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看着一个个骑士无力的倒下,好象有刀子在剜着心口那样疼痛。 恩格骑士的嘴唇早已被咬得渗出鲜血,但是他丝毫不觉,全神的投入到与佣兵们的杀戮中去。 这时,对面的佣兵们已经冲了过去,卡西莫多就像一个巨人一样咆哮怒吼着冲在前头。 众多手持长柄长枪的佣兵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用手中的长枪使劲的将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骑士戳下马背。 那些有着坚硬甲胄保护的骑士并不畏惧这一击,但是被戳下马背后,那猛地一戳要了大多人的命。 少数技艺高骑士们迅反应过来,喀拉杜斯面前的一名骑士躲过他刺出的长枪。 那名骑士一个翻滚跃下了马背,在地上一个翻滚,腰间的剑就已经握在手里了,随后是一击劈击。 喀拉杜斯的长枪被挑出几米远,掉在一个捂着脖子挣扎的骑士身上。 骑士的第二剑朝着喀拉杜斯的面门劈来,却在中途遇到了阻碍,他的佩剑抵在了砍来的剑刃上。 “既然你想取我的命,就尽管拿出你全部的本事!”喀拉杜斯低吼了一声,用手中的剑撑开了骑士的剑。 骑士退后一步,猛地再次刺出一剑,喀拉杜斯自右下方向左上方抡出了利剑,向上磕开了骑士的剑。 在这同时,剑刃正对着骑士的颈部,角度合适。剑随后劈下,骑士跪倒在地,随后扑倒,再也没爬起。 ‘巨怪’卡西莫多的右臂被鲜血溅红了,在这场生死相搏的战斗中,他就是一个战斗机器,所有的骑士都惧怕靠近他。 高大身躯的卡西莫多比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骑士还要高出一个头多,那些冲到他面前的骑士直接被他连人带马砸倒在地。 另一头,艾雷恩的长剑瞬间砍下了一名还没下马的骑士,他的剑掀起死亡的旋风,抬剑抵挡的骑士们成为被卷离视线的障碍。 望着对面骑士腿上的匕套,艾雷恩挥动着利剑,砍倒了又一名向他进攻的骑士,这名骑士正是米乔德公爵的亲信恩格骑士。 领头的骑士都战死了,那些带伤未死的少数骑士们挣扎着逃跑,弓弩手们在瑞恩的指挥下,早已在激战中填装好了手中的弩。 一排排弩矢追着逃跑的背影飞过去,直到佣兵们的视线中没有了身着盔甲的人。 铁血团又倒下了十五名佣兵,但和差不多八十人的骑士中队的全部倒下比起来,他们的战绩相当辉煌。 匆匆收拾了骑士们精美的武器和盔甲,剩余的九十人纷纷骑上了没有被别断马腿的马,竟然还剩下了四匹。 艾雷恩的在目光掠过一地的骑士伤兵和尸体时,充满了无奈。他并不想与米乔德公爵为敌,但对方却不给他活路。 其实佣兵有时候并不是必须为钱而战,他们为自己而战,为了生存而战,有时间也会为了心中仅存的那点正义而拔剑相助。 从步兵变为骑兵的佣兵队出了,对于战场,佣兵们从来都不觉得那是个好地方,应该,佣兵当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每当佣兵们在战场结束厮杀的时候,雅格总会跳跃着,从一个伤兵身上跳到另一个伤兵身上。 他不光拿着匕割开他们的喉咙,还会翻开他们的钱包。 “哈!又一个纪念品!”如果找到第纳尔的话,他会这样欢呼雀跃着向同伴们炫耀他匕上的血迹。 这一次,艾雷恩没有制止雅格这种残忍的行为。因为没有活口,也就没有证据。 即使米乔德公爵想要继续找自己的麻烦,估计也得等他与维吉亚人的战争结束以后。 但恐怕战争一旦开始,想要结束就没那么容易了。(未完待续。) 第001章:麽麽茶 威金斯、麽麽茶、默克与尼扎四人自从离开德赫瑞姆城后,跟着蒙面客连续四三夜策马不停的赶路。 WwWCOM 疲倦不堪的麽麽茶什么也不走了,非要在前面的酒馆里歇息。尼扎也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想要停留一会。 尽管酒馆在白不如晚间那般热闹,但无业的佣兵依然盘踞在酒馆中。尼扎经过几个醉醺醺的赏金猎人来到柜台前,递上几个银币。 他随便要了一些填饱肚子的食物,酒馆老板便通知厨房开始了忙碌,酒馆的厨房内顿时传出阵阵扑鼻的香气。 一侧的方桌上,吟游诗人拿出一本日记,翻阅了前些日子的笔记后,又在新的一页添上了些许文字。 “尼扎,你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麽麽茶好奇的凑上去。 尼扎又合上羊皮日记。“我只是记录了一下我们每的行程,以及我们的日常开销。” “嘿!诗人,”麽麽茶又换了个称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马尼德一个德行了?” “我这是精打细算,替我们节省开支,”尼扎强调。“不然没等我们找到宝藏,口袋里的第纳尔就花光了。” “你真的以为我们跟着那个蒙面客就能找到宝藏?”麽麽茶的口气充满质疑。“傻瓜才会相信这世上有宝藏咯。” 【该死的蒙面客,她为什么总是要蒙着面,丑得不敢见人了吗?难道就不怕捂出一脸疹子吗?】麽麽茶瞅了一眼不远处的蒙面客。 “不管这世上有没有宝藏,”尼扎坚定地。“我们既然答应了帮她寻找宝藏,就不能半途而废!” “没错,我们得守信誉,”麽麽茶不置可否的。“不然她很有可能继续把我们当成她的猎物!毕竟我们的脑袋可值不少金币哦!” 【那个该死的纨绔少爷,当时就应该让威金斯和默克在森林里把他给宰了。这样就没人找我们麻烦了!】想到这麽麽茶就来气。 “她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四个人!”尼扎笑着打趣道。“但也不排除她能够解决掉我们其中的一个人,然后提着这个脑袋去领赏!” “而你口中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咯!”麽麽茶丝毫不介意对方的玩笑。毕竟诗人除了讲故事以外,最擅长的就是用嘴皮子逗人取乐。 默克和威金斯将马匹安置好后,也朝着他们坐着的位置走了过来。而那个蒙面客却始终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们在笑什么呢!”威金斯在麽麽茶的身边坐了下来,瞧着桌上少点了什么后,又问。“你们怎么没让老板上酒?” “嘿,伙计,我们的钱不多了。”尼扎简单的回了一句。 “所以没有酒喝了?”威金斯的语气有些不满。 “好像是如此。” “什么叫好像?” “那就是!”尼扎强硬的回应。 “那就算了,有口饱饭吃就够了!”威金斯原本想要作,但他不能因为没有酒喝,就无故的冲同伴火。 此时,酒馆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慌张的雇佣兵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了酒馆。 他疲累的身体东倒西歪,顿时吸引了满堂宾客的注意,但此人不顾众人的笑声,依然步履蹒跚着跑到柜台前找到了酒馆老板。 “迪肯先生,出大事了!一伙奇怪的朝圣者洗劫了麦肯村,您的家人都被掳走了!” 这个消息对迪肯而言就像是晴霹雳,一时间触怒了这位深藏不露的酒店老板,稍微冷静些后,迪肯抓着佣兵的领口,将他拽到了眼前。 “快,告诉我详细情况,那帮家伙朝哪里去了!” 同时,他空出的左手在柜台底下翻找着什么东西,直到取出了一把带着少数铁锈的精钢长剑,随后又陷入了忙碌中…… “他们走后没有留下太多痕迹,我们的人暂时没有他们的踪迹!”佣兵同样焦急地回答他的问话。 察觉到此事的玄机后,默克上前打听消息。“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吗,这也在我们的工作范围之内,毕竟我们有一个最好的侦查员!” “看来当年拿你们垫桌脚是对的,总算没搞丢!”酒馆老板自顾自地。 三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飞斧一并被取了出来,迪肯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言辞,背起长剑握着飞斧就向大门走去。 “你们都听到了,我们的村子被一群朝圣者洗劫了,”迪肯停下脚步。“我现在要赶着去救我的家人,如果愿意帮忙的话,就跟着我一起来吧!” “嘿,老板,”麽麽茶搭话道。“我们可是佣兵,难道你就指望着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你救人,而你不拿出点什么回馈我们?” 酒馆老板打量了一会面前的五位佣兵,从装备上看这些人的确要比普通佣兵强上许多。“我可以拿出5第纳尔作为报酬。” 麽麽茶算了下,5第纳尔分到每个人头上就是一人1第纳尔。心想这老板还挺大方的。“我们接受你的雇佣!” 正直的默克只是想着去帮忙,根本没有想过向对方索取佣金。但麽麽茶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反驳。 佣兵原本就是为了生存,为了第纳尔拔剑而战的。若是不图回报的帮助他人,恐怕没等敌人杀死他们,就已经被正义给饿死。 商量好佣金后,这支铁血团的佣兵队跟着酒馆老板大步离开了酒馆。 尽管着急寻宝的蒙面客不愿意,但奈何她只有一个人,而麽麽茶他们有四个人,最终她只好选择妥协。 在那个村庄附近,麽麽茶指着地上散布的马蹄印:“这附近有一队骑兵路过,好像奔那个的方向去了……” 这时,迪肯吹响一声口哨,与常人的声调相去甚远,众人亦不理解酒馆老板的目的。 然而片刻之后,附近的丛林里飞出一只大鸟,确切的是一只猎鹰,它慢慢的落在了迪肯肩上,仿佛与其早已相识一般。 众人对眼前的一幕感到很诧异,鹰这种动物在卡拉迪亚并不少见,但它们非常忌讳人类。 酒馆老板却能和这只鹰处的如此融洽,这使得大家对他的过去更加感兴趣。 “这是我在各地流浪时的同伴,****·鹰之眼,”迪肯向众人解释道。“它一直在我开的酒馆附近的树林里栖息。” “这只鹰可以帮助我们些什么,我们现在需要找到洗劫麦肯村的那伙人。”麽麽茶对这只鹰的作用感到怀疑。 “****是个比任何人更优秀的侦查高手。” “既然如此,现在该让它去探路,别耽搁时间了!”麽麽茶愤愤不悦的。他引以为傲的侦查能力,却不如别人口中的一只鹰。 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叫声,猎鹰扇动有力的双翼向南边的罗多克公国境内飞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向南边追踪去了,”迪肯。“搜寻范围大约在五英里左右的位置,如果现他们了,它就回来报告。” “那我们也跟上吧!”威金斯着驱马向前继续前行。(未完待续。) 第002章:麽麽茶 两时后,随着猎鹰不断带回来的消息,佣兵队追踪那伙朝圣者来到罗多克公国的边境。 WwWCOM 沿途所有的村庄似乎都被同一伙人洗劫。从现场留下的迹象来看,这些洗劫者似乎还配备了少许战斗人员。 凡是有民兵驻扎的村庄,抵抗者都被杀死并钉在了木桩上,任由那些尸体在烈日底下暴晒。 “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等追上他们后,我要亲手砍了他们!” 清理了一座村庄后,迪肯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咬牙切齿的他接连斩断了朝圣者留下的几支弩矢,不停的诅咒这些恶棍。 “战斗就交给我们好了,你还是在一旁看着吧!我们也对这些家伙深恶痛绝,不可能放过他们……”出于关心,刚处理完死尸的默克向他提议。 “你可别看我。当年我也是干佣兵这行的,靠着这把大剑和准确的飞斧技巧,在佣兵界中还算有名气!” 酒馆老板眼中充满了过去的杀戮气息,而且现在的迪肯确实带给人一种异样的威慑力。 “那你怎么不继续干下去,”默克有些好奇的问道。“不定现在你就是一个有名气的佣兵团头领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迪肯如实的。“可自从娶妻生子后,我就想着过些安稳的日子,不想在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让老婆和孩子担惊受怕。” “我们会帮你把老婆和孩子救出来的!”默克向他保证。【只要她们还活着。】 默克是一个正直勇敢的年轻人,他不会为了第纳尔去杀人,但却会为了心中正义而拔剑。 蒙面客从始至终没有过一句话,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宝藏。 直到作为侦察兵的猎鹰再次带回情报,一行人才打算再次启程。 途中迪肯向他们解释着‘****’带回的蛛丝马迹,并分析出了最准确的结果。 “我们接近他们了,现在他们在前方附近的丛林扎营,找机会突袭他们吧!”麽麽茶建议。 “想必都没有异议吧?让我们做掉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迪肯激动地挥起了巨剑,一击斩碎了脚边的木桩。 众人完全没有异议,当一行人更加靠近目标树林之时,遍地的马蹄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似乎是一队骑兵,大约二十人,朝着树林方向进……”麽麽茶检查了一番马蹄印,并给出了大概的消息。 “不知道是敌是友,迪肯,你可以叫你的鹰提供些情报吗?”尼扎又将希望寄托在酒馆老板和他的猎鹰身上。 “现在不行,****累了,还是我们进去看看吧!”迪肯催马上前。 “真没办法,快走吧……”尼扎抱怨着,却又不能改变现状。 众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深入树林之中。 他们所在位置,是斯瓦迪亚王国与罗多克公国交界处唯一的丛林。 由于雨水充足,各类植物都得以在丛林深处茁壮成长,而这片资源丰富的自然森林中亦同样孕育了大量野生动物。 伴随着几声惨叫,丛林中传来一阵咆哮声,一只受了伤的巨熊在林中横冲直撞。 它背后插着的一柄钢刀不断向下滴着血,疼痛促使巨熊疯了似地飞奔,直接瞄上了前进轨迹上的佣兵团成员。 随着巨熊袭来,反应最快的蒙面客立即对其射出几支箭矢,箭矢透了外皮扎在了厚厚的脂肪层中,造成的伤害完全起不了作用。 巨熊依然咆哮着向前突进,一行人在被冲散前,纷纷四散避开了冲击。 “可恶,它的皮太厚了,伤不了它……走为上策!”蒙面客提议。 “让我来吧!你们赶快走!”默克跳下马,拉弓瞄准了巨熊的头部。 “默克,危险!”威金斯的担忧在此刻显得有些不必要,巨熊靠近默克的前一刻,他松开了手上的弓弦,一支猎箭直接射穿了巨熊的右眼,剧痛使巨熊后退了几步。 但野兽岂会任由猎手宰割,它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向前扑来。 这瞬间,另一支箭又深深地刺入了巨熊的左眼之中,在目盲的巨熊失去平衡倒下前,又飞来一支箭贯穿了它的后腿将其固定在地面。 尽管后两箭并不是默克所射,但他的狩猎节奏并没有被打断。 默克在冲刺中以铁矛作撑杆跳越过巨熊的头顶站到了它背上,拔出熊背上的断剑刺进了巨熊的喉颈,扭动剑柄放出大量鲜血后,落回了地面。 “没有你的那两箭,恐怕我就凶多吉少了!”默克感激的目光投向了蒙面客。 随着巨熊倒下,默克收回了剑和枪,刚才阻止巨熊逆袭的一箭确是蒙面客所射,此时的她也在马背上收起了弓箭。 “默克,好专业的猎熊技巧!”尼扎勒停了受惊的坐骑,将默克的马赶到了他身旁。 麽麽茶驱马上前催促道:“我们快走吧,在这原始丛林中停留不定还会遇到更多麻烦。” 危机四伏的密林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麽麽茶翻身下马,附耳贴近地面仔细倾听一切动静。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某人在丛林中快奔跑,慌乱的脚步踏碎了林地中的树枝和藤条,径直向他们跑来。 “只有一人,或许是猎人吧?要去看看吗?” 见所有人都面色铁青,麽麽茶感觉自己又了一句废话,只得重新上马,带领团队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目标显然比预计的距离近,仅一百个呼吸左右的马程他们便来到了林中的一片空地之中。 放眼望去,遍地落叶中除了一些刚死去不久的灰袍人尸体,便只有一些被马蹄踩陷的脚印奔西方而去。 这些尸体上没有太多伤口,都是被钉棒一击损坏内脏毙命。 默克和麽麽茶分别前去检查尸体和马蹄印,其他人则在周围搜寻一切可能遗漏的迹象。 “血还是温的,显然死亡时间是在我们来这里的途中!不可思议,攻击者用的武器仅仅是执法者佩戴的钉头棒,必须辅以极大地力度才能一击毙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死他们而不留下多余的痕迹,只有骑兵才能办到。”默克查了查尸体上的线索,向其他人报告了一番。 “或许是比我们先进来的那一队骑兵,而这些尸体,应该是洗劫村庄的那些人。”威金斯猜测道。 由于没有更多线索,众人只得放弃这些尸体继续追踪。(未完待续。) 第003章:麽麽茶 三后,午夜时分,五人来到了朝圣者藏匿处,此地为一个地势险恶的低谷。Ww WCOM 只见山谷内火光冲,可以推测出其中烧着数堆大火,朝圣者们的祷告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翻过低低的山岗,他们心地伏在山崖上向下望去,崖下的空地上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修士袍的人,高举手中的木杖,低垂的兜帽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容,口中出悠长的吟唱:“长夜漫漫,光明短暂;黑暗来临,神佑万民;圣火烈烈,焚尽罪恶;砺我金戈,斩尽妖魔……” 他们面前是七八个被捆绑起来的男男女女,他们身后则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焰。 “我要下去看看,等我的信号。”尼扎取出一把袖珍望远镜,交给了麽麽茶,随后悄悄的滑下山谷,向火光扩散的位置潜行过去。 麽麽茶用望远镜扫视着所有可见地点,当他的视角转到火堆中间的时候,他居然起抖来。 “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你自己看!” 他将手上的望远镜递给默克,随后咬牙切齿的取下背后的弯刀,誓要亲手杀光这些朝圣者。 当默克查看了火堆中的情况,以及火堆旁被烧灼至焦炭的残肢,一向冷静的他也动容了。 “这些暗黑邪教徒,现在他们正在进行一场火刑,被烧死的都是无辜的平民,当真是禽兽不如!” 蒙面客不以为然,似乎对他而言这种手段还不够残酷,只是提醒道:“你们要冷静,轻举妄动会暴露尼扎。先静下心等他的信号,那时再泄你们的愤怒。” 虽然众人都想直接杀下坡去,但他们觉得蒙面客的担心很有道理,就暂时先忍下了。 黑衣祭祀又亲自检查了一遍俘虏们的绳索,以确保他们无法挣脱,这才回到营火边自己的位置上,接过另一个黑衣人递给他的烤肉。 “我们什么时候去拿下那些贵族老爷的城堡?”递烤肉的人嗅了嗅自己的烤肉,糟乱的胡须乱蓬蓬地遮住了半张脸,“光靠我们这些人可不成。” “你在怀疑真神?”黑衣祭祀放下手中的烤肉看着大胡子,眼眸中倒映着跳跃的营火,胸口的衣襟上红色丝线织成的纹章也随着营火而闪耀。 “怎么会,”大胡子在黑衣祭祀的目光下畏缩了下,“大伙这不是也着急实现真神的愿景么,重铸新的秩序,是我等心愿。” “真神梅迪乌斯预见了那些腐朽贵族的覆灭,”黑衣祭祀嗓音低沉,盯着跳跃的火焰,“传中的英雄们即将出现,他们将率领成千上万的铁甲雄师摧毁敌人的城堡,铸就新的世界,迎接真神降临!这一,即将到来!” 沙沙沙,尼扎靠在岩石的阴影中,巡逻的信徒穿着不合身的环甲,背着一张轻弩,从他的身边经过。 火堆最左边的俘虏是三个男子,他们身上只穿着用来垫盔甲的羊毛衫,上面血迹斑斑,互相依靠在一起偶尔出低低的呻吟,年纪较大的络腮胡须修整的很好,年纪轻的一个只留着下巴上的胡须,而且还编成了两个辫子,另一个则留着八字胡;他们旁边是一个垂死的胖子,口中低低地呢喃着什么,一个戴着铜项圈的奴隶跪坐在他身旁,眼神呆滞;火堆前方还有两个男子,但是背对着火堆看不清样貌,但是他们的身影不像他认识的人;火堆右边是三个女孩,两个金,一个黑,靠在一起低泣着。 他们所的什么真神的名字,作为吟游诗人的尼扎自然知道不少,但他一直都以为那只是传中的故事。 “再休息一会我们就出,”黑衣祭祀含糊地,焦香的牛肉在口中翻滚,“亮的时候我们可以早点休息,但晚上我们不要耽搁太久,大祭司还在等我们带回足够的祭品。过了尤河向东,再过五咱们就能回到营地,到时候大伙再好好休息,等到大祭司成功打开通道,就将是新世界到来的开始,你们是有功之臣,将来好处少不了你们的,封地,女人,金钱,要什么有什么。赛格男爵,听起来怎么样?不定给你弄个伯爵做做,呵呵……” “你听!”胡子乱蓬蓬的赛格侧耳,“好像有人!” 低谷中,尼扎悄悄的潜行至一块青石后,青石上站着一个朝圣者,他利索的将目标拖倒在地,再一击割断了此人的喉管。 他检查朝圣者的尸体后捡起其铁棍继续前行。一个人影从另一侧的高地上闪过,他暂时没有理会,只是匆匆来到了山谷中央。 当他现那是火刑柱的时候,他愤怒了。抡起铁棍击碎了坡上的砾石,溅起的碎屑和烟尘就代表了行动开始的信号。 出信号之际,他也暴露在所有朝圣者的视野中,十几个敌人瞬间朝他扑来。 高地上的威金斯等人借助望远镜看到了这个情况,便集体起冲锋,麽麽茶也跳下马,一行人滑下山坡径直奔向战场。 这时,尼扎与暗黑朝圣者已经开始拼杀了,他挥起铁棍冲向眼前的敌人。 威金斯和麽麽茶他们四个这会儿也冲到了山坡下,加入到与邪教徒的战斗中。 虽然他们五个除了麽麽茶以外,都是身手矫捷的顶级佣兵,却也敌不过同时涌来的敌人。 五人在战斗中被挤到了一起,而一大群邪教徒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围了起来,只是迫于压力而不敢轻举妄动。 “四面合围啊……四十人左右……”快扫视了一番后,麽麽茶提醒道。 “威金斯,我们该怎么做,杀出去还是等在这儿让他们过来送死!”默克握紧了枪,激动地向威金斯征求意见。 威金斯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两条断棍掷了出去,刺穿了两个敌人的胸膛,令他们在恐惧中退了几步。 “至少得给我一把剑吧,不然我都没法自保。”尼扎在手心旋转着自己的短匕,无奈的笑着。 “谁像你这么阔气,刚见面就送人家一把剑,拿去用吧。”麽麽茶冷讽了一句,便将自己的弯刀递给尼扎。 “可惜我不会用刀,自己留着吧。”尼扎拒绝了麽麽茶的好意。 默克将自己的短剑递给了尼扎,还道:“这样的战斗我得使出全力,那样就不需要这把剑了。” 尼扎接过短剑,顺手挥了几下,感激道:“谢谢你的剑!是时候去战斗了,照顾好自己吧!” 血战很快就拉开了帷幕,由于朝圣者们心中充满了对威金斯和默克的惧意,使得冲锋在前的二人遭到了重点“照顾”。 十几个敌人将二人分别围了起来,剩余的敌人就一股脑朝着尼扎和麽麽茶、蒙面客三人冲了过去。 激战中,勇武不惧的威金斯挥动着手中的武器,运用他熟练的格斗技巧砍倒一个又一个邪教徒。 默克和尼扎也有机会大展拳脚,只见二人一剑一刀,视眼前数十敌为无物,从容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将敌人一一击杀。 麽麽茶则躲在他们身后,负责那些落单的邪教徒,最后由蒙面客射出的箭矢掩护他们所有人。(未完待续。) 第004章:麽麽茶 尼扎在摆平了数个敌人冲出重围,却不幸冲进了营地深处,又引得十几人朝他扑来,再一次被团团围住。 WwWCOM 犹如噩梦一般的恐怖剑术借由尼扎手中的短剑使出,在他的挥剑轨迹处,敌人均被划开了胸膛,血流不止的死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却有一幸存者用十字弓锁定了他,当弩箭要射出的一瞬,一把长剑从背后刺出了该名朝圣者的胸膛。 尼扎转过身,现救了自己的竟是刚邂逅不久的瓦尔梅。 瓦尔梅从那名朝圣者的胸膛中将剑抽了回来,还不时喘着粗气,显然用剑杀死敌人对她的内心是个不的挑战。 “我们又见面了,尼扎先生。” “谢谢你救了我,瓦尔梅!当心!” 一名朝圣者在她身后举起了一把长柄镰,尼扎立即掷出自己的短匕,匕在一瞬间冲了出去。 在匕刺穿那名朝圣者手腕的瞬间,尼扎握住了瓦尔梅的手向后一刺,使她手上的忠诚之剑刺进了目标的胸膛。 “对不起,不是有意的……”持续了一段时间,尼扎才感到自己行为不妥,赶忙松开了瓦尔梅的手。 “这没什么,我还得谢谢您救了我!”瓦尔梅看起来并不介意,只是将忠诚之剑交还给尼扎。 尼扎感到不解,看了看剑,又注视着瓦尔梅的双眼,问道:“为什么现在就把它还给我?” 瓦尔梅则拿过尼扎手上的普通短剑,又把忠诚之剑的剑鞘交给了他。 “这把剑过于高贵,”她。“只有高贵的骑士才配使用它,我只需要一把普通的剑就足够了。” “好吧!即然这样,这场战斗就交给我,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由于他所处的位置离队友们有些远了,交代完一切之后,尼扎提着长剑快返回战场。 瓦尔梅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同时在心底里不断为他祈祷着。 另一边的战场,威金斯从容的挥剑斩杀眼前之敌。 突然一股强大的震荡波袭来,和威金斯对决的暗黑教徒都在触碰到的瞬间粉碎了,只剩下残存在空中的血雾。 这一强悍的杀招并没有对弥威金斯造成影响,使得他心中十分迷茫,心想:这究竟是谁人的攻击?为何感觉不到力量源,只有惊的杀气和强烈的挑衅感。 在他想明白之前,尼扎从他身旁经过,对他的战绩决口称赞,威金斯未搞清楚刚才之事,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 一场血战后,佣兵团将大量敌人消灭,并将最后残存的两名邪教徒逼到了火堆旁。 在烈火的映照下,遍地尸体和眼前这五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佣兵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永恒的梦魇。 “现在可以了,究竟是什么理由促使你们行此等惨绝人寰之事?”为防止眼前的邪教徒绝地反扑,威金斯早早地问。 “我们经过了血与火的试炼,在伟大的暗黑神庇护下我们不会向任何异教徒低头!” 话音刚落,尼扎一剑刺穿了此人的胸膛,再猛地一脚将他踹进了前方的火堆中。 浑身被引燃的朝圣者妄想挣扎着逃离火海,可惜蒙面客射出的箭矢将他的右腿死死地钉在了火堆的木架上,直到他在惨叫中被活活烧死。 “现在他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看来你们的所谓暗黑神也不是那么‘伟大’啊?快告诉我们这一切真正的目的!否则……” 威金斯冲蒙面客使了个眼色,一支箭矢立刻扎在朝圣者脚边,将他一步步逼入火中。 在即将来临的死亡面前,信徒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们的信仰,这名邪教徒依旧不肯让步,反而威胁道:“你们逃不掉的,伟大的暗黑神-梅迪乌斯就要降临了,为了迎接这个伟大时刻,我们甘愿付出自己的血肉。” 虽然威金斯对这种局面已经司空见惯了,冥冥中的一个意识却让他感觉到空前的危机,并向周围的队友们出了警示。 “又是那种感觉,所有人退后!快!” 正如他的预判,几秒钟后一股巨大的震荡波从侧面袭来,将最后那名信徒连同他身后的火堆一同毁灭,除了空中的血烟和飘渺的烟灰外别无他物。 这一回,亏得威金斯的警告,否则众人将难逃与那名朝圣者相同的下场。 九死一生的众人立即从地上起身,向震荡波出现的方向望去。 在月光下的照耀下,高地上矗立着三个骑马的身影,仿佛是三个骑士,比较醒目的一人手中握着一柄墓碑状枪刃的长枪,另一人则背着一张长弓,似乎刚才的震荡波就是来自于这些人中的一人之手。 “蒙面客!默克!射两支箭插在他们马蹄前以示警告!”随着威金斯一声令下,蒙面客和默克立即换上了弓箭,向那三个骑士所在的地方射出两箭,但是箭矢在飞行途中被击落,从远处的身影动作可以看出其中一人拉弓同时射下了两支箭。 而他们也似是失去兴趣了,所有的身影都被一片黑气笼罩,慢慢消失于月光之下…… 神秘人物的离奇消失使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过现在他们要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隐蔽地还有多少幸存的难民。 只因瓦尔梅从附近的洞穴中救出了许多无家可归者,却唯独不见她的家人。 “您知道瓦尔海特一家人现在在哪吗?他们是我的家人……”她一路找一路问着身旁的难民。 在询问过不计其数的难民后,一位年轻女人遗憾的摇摇头,对她道:“你来晚了,瓦尔海特夫妇在下午就……现在只有那个男孩还活着,被关在那边的屋里……” “妈妈!!爸爸!……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得知噩耗的瓦尔梅无力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 作为一个绅士,尼扎将雅米拉扶了起来,好言好语的安慰道:“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事,他们已经去了更好的地方,你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从今起,你也可以把我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起讨伐这些邪教徒为父母报仇吧。” 瓦尔梅擦干了泪痕,用剑削下了一截头,向尼扎解释道:“我不为复仇而战,我只想让其他人免受此害。” 不一会儿,麽麽茶一脚踢开了山坡上一栋茅屋的门,从屋中带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金男孩,并将他交到雅米拉手中。 麽噩梦茶关切的问道:“这子是你的亲人吧,他很幸运逃过一劫,而且没受什么伤。” 男孩虽然十分难过,却坚持着没有流出一滴眼泪,他抽噎着对自己的姐姐:“姐姐,我们的父母都被这些异教徒烧死了,但我们活了下来,这是上的眷顾,你必须做些什么!” 瓦尔梅将他拥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已经知道了……艾里克,我们要坚强,为了让更多人免受此伤害,我们还是得过回先前的流浪生活、学习更多的知识,像这些勇士一样与邪恶战斗……” “不和我们一起来吗?这样至少多一份依靠……”出于担心,尼扎还是希望瓦尔梅与他们同行。 瓦尔梅从地上站起来,向尼扎屈膝行了礼,给出了答复:“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目标,也许大家会在旅行中相见。” “以后再见了……英勇的骑士……”瓦尔梅同样不希望分别,她拉着艾里克的手向山谷出口走去,不时回过头来看尼扎一眼,再一次流下了热泪。 “去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原本十分嫉妒的麽麽茶却突然改了看法,建议尼扎上前送上祝福。 尼扎一时没了更好的办法,便追上前将忠诚之剑再次交给瓦尔梅,坦白道:“我想你一定会需要这个的,算是我的祝福……” 尼扎猜测瓦尔梅不会收下这把剑,但艾里克却在这时从他手上拿走了它。“谢谢您,骑士先生。我想姐姐她是不会收下的,可以把它给我吗?” “希望你会比我更适合用它。切记!这是荣誉的象征,是骑士绝对的忠诚和无比的英勇所换来的回报。”尼扎同意了,他微微点头,将剑正式托付给了年轻的艾里克。 “谢谢,我会踏上自己的强者之道,这把剑会伴随我一直走下去!”艾里克自信的完了这番话,便转身离开了。 瓦尔梅再一次向尼扎行礼,道:“弟弟他给你添麻烦了,还望多担待些,我们得离开了,愿你们的前路畅通无阻。” 就这样,瓦尔梅和艾里克一同离去了。 短时间内山谷中只有木材燃烧的声音,直到远方传来了轻微的咏叹声:“我誓善待弱者…我誓勇敢地对抗****我誓抗击一切错误……” 大家的心里明白,现在卡拉迪亚已经面临着一场浩劫,现在这里唯一美好的事物,只有在他们耳边回荡着的《骑士信条》。(未完待续。) 第004章:麽麽茶 尼扎在摆平了数个敌人冲出重围,却不幸冲进了营地深处,又引得十几人朝他扑来,再一次被团团围住。 WwWCOM 犹如噩梦一般的恐怖剑术借由尼扎手中的短剑使出,在他的挥剑轨迹处,敌人均被划开了胸膛,血流不止的死去。 在他身后不远处,却有一幸存者用十字弓锁定了他,当弩箭要射出的一瞬,一把长剑从背后刺出了该名朝圣者的胸膛。 尼扎转过身,现救了自己的竟是刚邂逅不久的瓦尔梅。 瓦尔梅从那名朝圣者的胸膛中将剑抽了回来,还不时喘着粗气,显然用剑杀死敌人对她的内心是个不的挑战。 “我们又见面了,尼扎先生。” “谢谢你救了我,瓦尔梅!当心!” 一名朝圣者在她身后举起了一把长柄镰,尼扎立即掷出自己的短匕,匕在一瞬间冲了出去。 在匕刺穿那名朝圣者手腕的瞬间,尼扎握住了瓦尔梅的手向后一刺,使她手上的忠诚之剑刺进了目标的胸膛。 “对不起,不是有意的……”持续了一段时间,尼扎才感到自己行为不妥,赶忙松开了瓦尔梅的手。 “这没什么,我还得谢谢您救了我!”瓦尔梅看起来并不介意,只是将忠诚之剑交还给尼扎。 尼扎感到不解,看了看剑,又注视着瓦尔梅的双眼,问道:“为什么现在就把它还给我?” 瓦尔梅则拿过尼扎手上的普通短剑,又把忠诚之剑的剑鞘交给了他。 “这把剑过于高贵,”她。“只有高贵的骑士才配使用它,我只需要一把普通的剑就足够了。” “好吧!即然这样,这场战斗就交给我,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由于他所处的位置离队友们有些远了,交代完一切之后,尼扎提着长剑快返回战场。 瓦尔梅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同时在心底里不断为他祈祷着。 另一边的战场,威金斯从容的挥剑斩杀眼前之敌。 突然一股强大的震荡波袭来,和威金斯对决的暗黑教徒都在触碰到的瞬间粉碎了,只剩下残存在空中的血雾。 这一强悍的杀招并没有对弥威金斯造成影响,使得他心中十分迷茫,心想:这究竟是谁人的攻击?为何感觉不到力量源,只有惊的杀气和强烈的挑衅感。 在他想明白之前,尼扎从他身旁经过,对他的战绩决口称赞,威金斯未搞清楚刚才之事,但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 一场血战后,佣兵团将大量敌人消灭,并将最后残存的两名邪教徒逼到了火堆旁。 在烈火的映照下,遍地尸体和眼前这五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佣兵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永恒的梦魇。 “现在可以了,究竟是什么理由促使你们行此等惨绝人寰之事?”为防止眼前的邪教徒绝地反扑,威金斯早早地问。 “我们经过了血与火的试炼,在伟大的暗黑神庇护下我们不会向任何异教徒低头!” 话音刚落,尼扎一剑刺穿了此人的胸膛,再猛地一脚将他踹进了前方的火堆中。 浑身被引燃的朝圣者妄想挣扎着逃离火海,可惜蒙面客射出的箭矢将他的右腿死死地钉在了火堆的木架上,直到他在惨叫中被活活烧死。 “现在他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看来你们的所谓暗黑神也不是那么‘伟大’啊?快告诉我们这一切真正的目的!否则……” 威金斯冲蒙面客使了个眼色,一支箭矢立刻扎在朝圣者脚边,将他一步步逼入火中。 在即将来临的死亡面前,信徒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们的信仰,这名邪教徒依旧不肯让步,反而威胁道:“你们逃不掉的,伟大的暗黑神-梅迪乌斯就要降临了,为了迎接这个伟大时刻,我们甘愿付出自己的血肉。” 虽然威金斯对这种局面已经司空见惯了,冥冥中的一个意识却让他感觉到空前的危机,并向周围的队友们出了警示。 “又是那种感觉,所有人退后!快!” 正如他的预判,几秒钟后一股巨大的震荡波从侧面袭来,将最后那名信徒连同他身后的火堆一同毁灭,除了空中的血烟和飘渺的烟灰外别无他物。 这一回,亏得威金斯的警告,否则众人将难逃与那名朝圣者相同的下场。 九死一生的众人立即从地上起身,向震荡波出现的方向望去。 在月光下的照耀下,高地上矗立着三个骑马的身影,仿佛是三个骑士,比较醒目的一人手中握着一柄墓碑状枪刃的长枪,另一人则背着一张长弓,似乎刚才的震荡波就是来自于这些人中的一人之手。 “蒙面客!默克!射两支箭插在他们马蹄前以示警告!”随着威金斯一声令下,蒙面客和默克立即换上了弓箭,向那三个骑士所在的地方射出两箭,但是箭矢在飞行途中被击落,从远处的身影动作可以看出其中一人拉弓同时射下了两支箭。 而他们也似是失去兴趣了,所有的身影都被一片黑气笼罩,慢慢消失于月光之下…… 神秘人物的离奇消失使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过现在他们要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隐蔽地还有多少幸存的难民。 只因瓦尔梅从附近的洞穴中救出了许多无家可归者,却唯独不见她的家人。 “您知道瓦尔海特一家人现在在哪吗?他们是我的家人……”她一路找一路问着身旁的难民。 在询问过不计其数的难民后,一位年轻女人遗憾的摇摇头,对她道:“你来晚了,瓦尔海特夫妇在下午就……现在只有那个男孩还活着,被关在那边的屋里……” “妈妈!!爸爸!……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得知噩耗的瓦尔梅无力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 作为一个绅士,尼扎将雅米拉扶了起来,好言好语的安慰道:“这不是你能改变的事,他们已经去了更好的地方,你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从今起,你也可以把我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起讨伐这些邪教徒为父母报仇吧。” 瓦尔梅擦干了泪痕,用剑削下了一截头,向尼扎解释道:“我不为复仇而战,我只想让其他人免受此害。” 不一会儿,麽麽茶一脚踢开了山坡上一栋茅屋的门,从屋中带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金男孩,并将他交到雅米拉手中。 麽噩梦茶关切的问道:“这子是你的亲人吧,他很幸运逃过一劫,而且没受什么伤。” 男孩虽然十分难过,却坚持着没有流出一滴眼泪,他抽噎着对自己的姐姐:“姐姐,我们的父母都被这些异教徒烧死了,但我们活了下来,这是上的眷顾,你必须做些什么!” 瓦尔梅将他拥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我已经知道了……艾里克,我们要坚强,为了让更多人免受此伤害,我们还是得过回先前的流浪生活、学习更多的知识,像这些勇士一样与邪恶战斗……” “不和我们一起来吗?这样至少多一份依靠……”出于担心,尼扎还是希望瓦尔梅与他们同行。 瓦尔梅从地上站起来,向尼扎屈膝行了礼,给出了答复:“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目标,也许大家会在旅行中相见。” “以后再见了……英勇的骑士……”瓦尔梅同样不希望分别,她拉着艾里克的手向山谷出口走去,不时回过头来看尼扎一眼,再一次流下了热泪。 “去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原本十分嫉妒的麽麽茶却突然改了看法,建议尼扎上前送上祝福。 尼扎一时没了更好的办法,便追上前将忠诚之剑再次交给瓦尔梅,坦白道:“我想你一定会需要这个的,算是我的祝福……” 尼扎猜测瓦尔梅不会收下这把剑,但艾里克却在这时从他手上拿走了它。“谢谢您,骑士先生。我想姐姐她是不会收下的,可以把它给我吗?” “希望你会比我更适合用它。切记!这是荣誉的象征,是骑士绝对的忠诚和无比的英勇所换来的回报。”尼扎同意了,他微微点头,将剑正式托付给了年轻的艾里克。 “谢谢,我会踏上自己的强者之道,这把剑会伴随我一直走下去!”艾里克自信的完了这番话,便转身离开了。 瓦尔梅再一次向尼扎行礼,道:“弟弟他给你添麻烦了,还望多担待些,我们得离开了,愿你们的前路畅通无阻。” 就这样,瓦尔梅和艾里克一同离去了。 短时间内山谷中只有木材燃烧的声音,直到远方传来了轻微的咏叹声:“我誓善待弱者…我誓勇敢地对抗****我誓抗击一切错误……” 大家的心里明白,现在卡拉迪亚已经面临着一场浩劫,现在这里唯一美好的事物,只有在他们耳边回荡着的《骑士信条》。(未完待续。) 第006章:麽麽茶 威金斯一行三人,已经悄悄靠近了这些朝圣者的营地。 Ww W COM 在不被现的情况下,威金斯攀上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居高临下鸟瞰整个宿营区。 最中心处搭建着几个帐篷,附近停放着几辆空闲的囚车,而营地后方却传出了阵阵哭喊声,显得十分无助。 空中不时有乌鸦飞过,仿佛在指示路人这是一个被诅咒者的营地,且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轻微的“沙沙”声。 距几人藏身处仅十几步之遥的灌木丛中,一名邪教徒轻手轻脚的在树桩旁方便,却不知杀身之祸降至。 威金斯爬下树干,并悄无声息的潜行到邪教徒的身后,手中锋利的匕释放出惊人的杀气。 “告诉我。你们有多少人?”威金斯扑上前勒住了此人的脖子,悄声问道。 “你想干什么?快来……” 匕刺穿了他的咽喉。对于这个结果,威金斯有些失望,只得示意藏在附近的蒙面客、迪肯二人准备强袭营地。 “人应该都在帐篷里,”威金斯悄声。“突然袭击会有很好的成效,准备好了吗?” 威金斯将铁剑一挥,直指营地中心的几顶帐篷,迪肯匆忙打磨了一番双刃剑的剑锋,提起几把飞斧就冲了上去。 踏入营地范围的一瞬间,就用飞斧击杀了三个巡逻的朝圣者,闻声赶来的几个哨兵,也在迪肯的剑下丧命,整个营地顿时闹翻了。 为了掩护杀红了眼的迪肯,蒙面客用手中的弓箭射杀了远处的几名弩手。 威金斯也趁机溜进营帐,仅用一把短匕配合他的剑术,轻松血洗了未及抵抗的朝圣者,四溅的鲜血将灰白的帐篷染成了红色。 等他钻出营帐,几个握着铁剑的邪教徒围了上来。 威金斯没做多想,就朝着其中一个邪教徒挥剑攻去,一剑直刺而去,被对方侥幸躲过,但下一剑就直接划开了他的胸膛。 剩余的几名邪教徒群攻而起,但他们毫无招手可言,就像一群农夫只知道拿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对方横劈竖砍。 威金斯轻巧熟练的躲过那些朝他劈砍的剑刃,并寻找机会予以反击。 破绽百出的邪教徒们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很快威金斯便逮着机会,将一个鲁莽冲向他的邪教徒击倒。 偷袭十分成功,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已有十几名暗黑教徒死于他们三人之手。 但不远处的丛林中出现了大量新敌人,似乎是来此押运被俘村民的一支运俘队,二十几名朝圣者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向三人扑来。 “来得好啊!去死吧,这些杂种!”迪肯的飞斧当场敲碎了一个朝圣者的脑壳,挥动大剑接连斩杀6续扑向自己的敌人。 但附近的求救声传入了他耳中,迪肯闯开一条路,便直奔营地外围关押俘虏的地点。 来到营地另一头后,一个数十平米的囚牢出现在迪肯眼前,钢铁打造的栏杆后关押着将近三十位无辜平民。 见此情景,迪肯咬着牙扛着巨剑来到囚牢边从被关押的人群中寻找自己的亲人。 “迪肯!我们在这里,那个人手里有钥匙!”囚牢中一个老人叫喊着,似乎他是迪肯的老父,而迪肯也将目标锁定了一个逃跑中的邪教徒。 迪肯手中的飞斧带着无比的怒意命中了十几米外的逃亡者,他追上前从朝圣者后背上拔出了血淋淋的飞斧。 他在朝圣者的尸体上搜寻了一番,然后取得了一串钥匙,回到囚牢中解救了所有的村民。 “异教徒,无端杀戮黑暗之主的使徒,快放下武器投降,伟大的暗黑神将会宽恕你们,否则就要接受我们的审判!” “真是可笑!他们这群伤害理,惨无人道的邪教徒,该接受审判的是你们!”威金斯与朝圣者中的一名长者对峙着。 由于邪教徒不堪入耳的谩骂,威金斯打了个手势,隐藏在附近的蒙面客便拉弓射杀了这名口出狂言者,并来到了威金斯身旁。 “看来你们执意与我们为敌了!那就看好了,这就是我们在血与火的考验中获得的祝福!伟大暗黑神赐予我们的力量!” 随着朝圣者们念出的一些咒语,一股黑气自地下出现,笼罩了这些邪教徒。 黑暗中,他们的眼中闪耀起红色的微光,手中的长棍直指威金斯和蒙面客二人。 “你们这些杂碎有什么力量?”话音刚落,一把刀鞘自威金斯身后飞来,正中一名朝圣者面部,被砸扁的鼻子鲜血直流。 紧随其后的几枚箭矢射中了靠前的几名邪教徒,麽麽茶等人和几名被他们救下的佣兵也踏着林间道来到了威金斯与蒙面客的身旁。 朝圣者们被对方的阵势震慑住,开始本能的后退,且眼中的红光逐渐散去,恐惧将他们心中的狂热完全淹没。 迪肯带领着解救出的乡民加入了战斗,对于这些洗劫了自己家园的邪教徒,暴怒的农民们毫不留情的将他们击倒,顷刻间结束了一切。 战斗结束后,迪肯救出了余下的村民,打算把他的酒馆卖掉,然后带领一些无家可归的乡亲难民前往自由城禅达寻求生计。 作为答谢,临走前迪肯把他的猎鹰赠送给了麽麽茶,并告诉麽麽茶如何与这只聪慧的猎鹰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 麽麽茶自然是一脸欣喜的接受了对方的馈赠,有了这只聪慧的猎鹰相伴,他的侦查能力就无人所及了。 至于他们之前约定好的5第纳尔佣金,麽麽茶没有开口向对方索要,他知道那些失去家园的难民们更需要第纳尔。 默克和尼扎他们两个将附近的朝圣者尸体集中到一起,然后点火将其焚烧。 尼扎从几名难民处得知,他们本来要被带往一个隐蔽地,位于在德瑞赫姆西面的群山之中,那里似乎还关押着许多的难民。 这位英俊的吟游诗人决定前去查探些情况,于是和大家商量起后续的事宜。 “我要去他们所谓的隐蔽地点查看一下,”尼扎。“你们不必等我,继续跟着蒙面客去寻宝藏吧。” “我们是一个团队,怎么能丢下伙伴独自涉险。”默克打算一同前往。 “算我一个!”威金斯回应。 然而麽麽茶带着鄙夷的眼神,没好气的问了一句:“让我猜猜,你去他们的老巢就是为了瓦尔梅姐吧?” “这个…也算是一个理由吧,总之主要是为了查清情况!”尼扎显得有些结巴。 显然,麽麽茶的猜测是对的,痴情的吟游诗人依然无法放下瓦尔梅这一心结。 “寻宝藏的事,我们可以先放一放。”蒙面客考虑了一番,做出了决定。(未完待续。) 第007章:罗格 尤河下游沿岸。Ww WCOM “那巴尔会来吗?” “放心吧!我不会看错人,那巴尔一定会来赴约的!” 罗格和他的侍从一同等待着那巴尔前来赴约,但此时已至夜晚,繁星布满了夜空,不时还有萤火虫从二人身旁飞过…… “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了!” “在午夜之前我会一直等待,如果你不想让雅米拉担心,就先回禅达。” “不!我会一起等!” “这一次算是几来比较忙的情况了!呦!你们还在呐?”一个豪放的声音从二人侧面传来,随着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他们走去,来者身穿皮背心,下身套着鲨皮裤和鲨皮靴,加上显眼的角盔装扮,一眼就能认出他是那巴尔。 罗格迎了上去,与那巴尔击掌表示约定已结束,顺便问:“为何到夜晚才来?诺德人已经停止与你的海盗团敌对了不是吗?” 那巴尔狠狠地朝地上跺了一脚,怒道:“罗格阁下!很遗憾我不能和你一决胜负了……只因诺德人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把我的死对头,关在提哈城监狱的飞鱼党头子也给释放了,这混账刚一出狱就把我在西海道的势力全数吞并,还打算攻占若海的几个据点!” “你不是势力最强大的海盗吗?为何要怕他?” “你有所不知,我的战斧团隶属于海盗公会,但我终归只是公会中一个的海盗头目而已,我的地盘原在若海,只因西海的飞鱼党被诺德人击败,我才过来接管地盘。但现在飞鱼党已经获释了,他们当然会把我这个侵占地盘的外人赶出西海。” 经过几句谈话,罗格搞懂了那巴尔的处境,又问:“飞鱼党的头子是谁?听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他叫瑟沃勒,姓氏是费舍尔,被称作机敏狡诈之徒,是西海飞鱼党的领!最擅长的就是靠他的贱嘴胡扯!而他的手下完全掌握了沿海地区所有的地盘,还洗劫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渔村!”他由于生气而失控,将角盔摘下,猛地摔向地面。 见状,他给了那巴尔一拳,正中鼻梁,还不忘了骂上一句:“窝囊废!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传奇海盗?地盘丢了就抢回来,你来找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些!?” 那巴尔后退几步停了下来,用手将错位的鼻梁骨接了回去,:“现在我的兄弟们都在海上航行呢!沿海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而且瑟沃勒四处烧杀抢掠已经引起了拉格纳和其他诺德领主的仇视,这样下去我辛苦经营的地盘就全部会被诺德王国夺去了!” “笨死!你就不会找些人帮你夺回地盘?”他暗示自己愿意一试,但那巴尔却:“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像你这样的雇佣兵是不会为我效劳的。” “废话,我怎么也是个佣兵骑士,但我也是会替朋友卖命的人,我跟你去就是了。” 我的佩刀!作为抵押就存放在你处吧!现在我把你的勋章还给你!”他将骑士之证交给了罗格,对方却把抵押用的短刀还给了他。 “为什么还给我?” “看你手无寸铁的样子,留着吧。” “总有一会让你后悔这句话……也罢!我就收下了!” 两人扯了几句,侍从却不自在了,提醒了罗格,他赶紧交代道:“你先回禅达吧!告诉伯爵大人,我不在的时间你多去看看竞技场比赛,也能学到不少!” 当他的侍从离去后,罗格提起斩剑,:“杀死瑟沃勒是吗?但我不是那种独行侠,因此需要你的帮助!” 那巴尔点了点头,两人结伴而行,沿着大道向西海岸走去…… “铛铛铛!” 午夜时分,那巴尔和罗格敲响了费尔辰渔村渡口的摆渡钟,两人希望在这清凉的夜间会有摆渡的船工为他们提供船只以便前往海盗们的营地寻求帮助。 “唉……来了来了!大晚上的要去哪儿啊?”一个身材矮的年轻舵工从渡口附近的帐篷内走了出来,就撞上了高大的那巴尔,这可让他吓得不轻。 “我们需要一条船,只要能载两个人就行了。” “那可真是不巧,现在只有艇,但是坐两个人没问题,可是你们二位都要去的话我就不能跟随了。” 那巴尔想了想,:“我们自己能划船,需要多少钱?” “大哥,我们不出工就不能算工资,只要你们能把船划回来就行了。” 罗格答应了下来:“那就这样吧,一定会将艇归还的。” 商议完毕后,舵工将二人带到一个船库,将一条艇的舵绳解开,并取来两支船桨交给了那巴尔。他用绳子将艇拖到了船库外围,随后跳上船示意德拉克罗上船,确定一切正常后便将艇划向大海…… 在海面上漂了一阵,德拉克罗仰望着头顶的星空,感叹道:“看来你们做海盗的也不容易啊,原本这样的好时光应该在宁静的休息中度过,不是吗?” “佣兵的日子又能比我们强多少?不也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工?” 两人不停的笑着,无意间加快了划桨的度,没多久他们变靠近了沿海的一处海湾,此地结构非常独特,只有海面可以通行,与内6的连接被险峻的悬崖所隔断,海湾内建立着十几栋草屋,不时有海盗在附近的灌木丛边巡逻…… “……嘿!这是瑟沃勒的营地吗……”借着潮水声,罗格悄声道。 他闻之大笑起来:“哈!靠我们两个的确有些有勇无谋,我剩下的弟兄都在这里了!我们需要他们的协助!” 听到那巴尔的笑声,海湾内所有的海盗们集中到了一起,至少有二十来号人,纷纷向海面上的二人喊道:“那巴尔大哥!大伙都准备好了!你把那个厉害的帮手带来了吗?” “废话!带上所有能用的武器,划船跟着我们就好!一定要让瑟沃勒吃点苦头!” “呀哈!兄弟们准备大干一场吧!”海盗中领头的一人欢呼着,命人从附近的灌木丛中取出三艘船,推到海面后分批上船随着二人的艇向海中心划去。 沿途,罗格向那巴尔打听关于瑟沃勒大本营的消息,那巴尔尽可能详细的向他解释了一番,但罗格仍然不是很懂海盗们的习性,无奈的摇着头。 “这么吧,那家伙的狡猾没的,他将近海一艘搁浅的诺德战舰作为大本营,而且他现在在若海掌握了好几条帆船,势力早已过了我的苍鹰团。” “早不就行了,只能先偷得一艘战舰才能和他们开战是吗?”德拉克罗感觉那巴尔了不少废话,又问是否要趁机夺回地盘。 “不太可能,我们需要夺回的船只就是我的座舰苍鹰号,当然这也是苍鹰团唯一一艘大型船……如果和他们开战,我们毫无优势。” 得知他的打算后,罗格点了点头,并加快了划桨度,迎着皓月驶离了近海…… “哗啦哗啦!”一个神秘的黑影以令人费解的能力在海面上奔跑,并突然停下眺望着远去的苍鹰团,口中道:“真是的……没想到找错人了,你这鬼的情报一点都不准!”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此人身后传来,另一个人影出现在海面之上,显得更加从容:“也许吧。关于海上霸者的名号,那巴尔已经被淘汰了,我们去见见那个瑟沃勒,或许他能满足我们的需要,现在走吧。” 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没有滞留多久,便踏着海水快离开了…… 将近一时过去了,距海岸数十海里的海平面,战斧团成员均全副武装等待那巴尔的命令,此时的他正拿着望远镜向远处一艘搁浅的船只看去…… 拉远视野,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处于一片自由的海域,四周没有行船,但那巴尔所注视的地方却有数条海盗船巡逻,那艘战舰之上的火把证明它依然保持着运作。 “罗格!该准备偷渡一下了。”他收起了望远镜,示意罗格跟自己走。 罗格眺望了一番远景,将剑挂在身后,提醒道:“三条船在附近巡逻,彼此的间隔还算可以接受,但那破船后还隐藏着一只装备完整的多桅帆船,你看到了吗?” “那是我的战斧号,那个蠢材既然这么大意把她停在这里!真是脑子进水了,我们得把她弄回来。” 两边船上的海盗们早已摩拳擦掌等候多时,而那巴尔也终于下令,让海盗们用诡计弄沉巡逻的型帆船,再一起到战斧号甲板上集合。 “不去那艘战舰找瑟沃勒了吗?”德拉克罗质疑道。 那巴尔最后打磨了一次手中的几张飞斧,咬牙切齿道:“当然要去找他!但战斧号才是最重要的,有了战斧号才能和他分庭抗礼!” “那我就想办法溜进战舰,你夺回帆船就来接应我!” “喂!兄弟!!”他还没来得及阻止罗格,对方就已经纵身跃入海中向浅滩上的战舰游去…… “看够了吗!他的实力绝对可靠,我们该去夺回战斧号了!”他将希望都寄托在罗格身上,自己则率领着海盗们脱去身上累赘的盔甲,只穿皮衣带着短斧和短刀跳入水中,向另一侧的战斧号游去……(未完待续。) 第008章:罗格 潜水躲过巡逻船的搜寻后,那巴尔一行靠近了战斧号侧舷,他率领海盗们着利用缆绳向甲板上爬去,尽可能保持安静以免惊动滞留在船上的守卫,直到他们溜上船解决了所有看守并将尸体藏在暗处之后,那巴尔才前往船舵处宣布胜利。Ww WCOM 虽然他们轻松夺取了船的控制权,但战斧号实际上是一艘大型三桅帆船,也有着三层坚固的甲板,这样一艘战舰级别的大型船被那巴尔改造成了适应各种海域的航海船只,外层舱壁用坚固的上等木材制成,龙骨和甲板也都是厚实的红木所制,论价值完全不输诺德海军中最昂贵的战舰。 “雷米尔,带大伙离开,我去接应罗格,等我们的信号!” 听到命令,一个满头金的阳光水手来到了舵旁,显然就是这艘船的掌舵人了,他也顺手带来了一支绑着爆竹的箭,道:“那巴尔,这个应该用的上。” “我需要游过去,这样的东西没法带,作为我的大副,你得保证弟兄们都能活下来!” 这位直呼那巴尔名字的人就是罗格号的大副,两人看起来关系很融洽,那巴尔谢绝了大副的好意,并交代了他的任务,转而从数米高的甲板跳入水中,在入水的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雷米尔赶紧从船长室中取出了那把金光闪闪的步斧,朝着海面掷了下去。 谢过雷米尔之后,他潜入水底捞起了金斧,将其捆在背后全力向二十米开外的浅滩游去…… 另一边,在几具海盗尸体后的船尾破损点,罗格弯腰钻了进去,进入了战舰的仓库,四周弥漫着麦酒与红酒的香气,随着楼梯上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出附近储藏着许多酒桶和酒罐,花板上悬挂着肉肠、熏鱼、熏肉,而附近响起的脚步声代表了有人正往仓库走来。 “你那两个家伙到底找头儿有什么事?”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他们也不敢惹事……” “也对!不过那个独眼可真能吃啊!一个人吃了我们十个人一的伙食……” “没办法!头儿让我们尽量满足那两个家伙!啊!你……” 在两个海盗踏进暗处的一瞬间,锋利的斩剑已经让他身异处,而与其同行的另一人也被罗格用匕刺穿了咽喉,从两人的对话可以听出有人找上了瑟沃勒,他便决定混入海盗之中探听些有价值的情报。 从尸体上扒下一件染血较少的皮衣后,德拉克罗将尸体都藏进了楼梯下的黑暗之中,正当他打算转身上楼之际,一只手从背后伸向了他…… “喂!这样浑身湿漉漉的上去直接就被识破了吧!”那巴尔从背后悄悄地拍了德拉克罗一下,提醒道:“这俩子看上去是来拿食物的,我们至少应该拿一桶酒上去吧?” 罗格长舒了一口气,那巴尔的突然出现使他吃惊不,调整了心态后连忙问道:“船夺回来了?” “这是当然!等我换件衣服,你的裤子……似乎不用换嘛!”他从另一具尸身上扒下了一件长链甲,还不忘拿起一块破布遮住了半张脸。 “我向来穿皮衣,倒是你……那条沙皮裤一看就露馅了……” 他立即想到伪装的难点,便把死者的靴子也一并脱下,将长皮靴套在自己的鲨皮靴外,又尽量拉低链甲下摆,终于盖住了自己的半截沙皮裤。 “现在没问题了,海盗中几乎没有灰头的,你带上头盔,我把酒扛上去……” 伪装完毕后,他们拿着一些食物走进了中层甲板,这里有许多的海盗正在赌博,为了不引起注意二人继续向上,当他们来到这艘船的主甲板时,几名海盗立刻迎了上来,接过那巴尔手中的酒桶和罗格手中的肉食,:“真是辛苦!现在去吃一顿吧,头儿等着大家呢!” 这名引者带着二人走到船尾的船长室,里面正举行中一场宴会,除了一群海盗胡乱吃着肉喝着酒外,在最里面的一张长桌上坐着三个人,他们感到有些蹊跷,便在贴近最里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不时地张望着里面的情况。 “我不想再多什么了!我的势力也是需要扩张的,不可能一直替你们守着这个地儿!”一个头戴皮盔眼露凶光的大胡子海盗吼着,从他那张布满伤痕的老脸和与众不同的镶钉甲装扮,显然就是飞鱼党的头目瑟沃勒。 而桌子另一面的两人身穿斗篷,风帽盖住了他们的脸,只听其中穿蓝色斗篷的人用不算成熟的声音着:“我们的主人会给与你丰厚的回报,就这么放弃了?” “我瑟沃勒自离开亚穆纳以来就没打算再被拘束!告诉你们的主子让他放弃吧!大家吃好喝好井水不犯河水……”谈判并不顺利,瑟沃勒闷闷不乐的结束了谈话。 另一个黑斗篷则用深沉的嗓音道:“我们不想惹事,但是……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瑟沃勒快转动着他那灵光的大脑,:“想用激将法钓我上钩?没那么容易,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尽量准备好酒好肉了,看在你们是来找我商量事情的份上不杀你们,吃完就回去吧!” 一柄爪刃从他的黑色大袖下伸出,直接刺穿了厚厚的方桌,房中所有的海盗立刻将眼光投向他,但黑斗篷完全不在乎周围的海盗,道:“大爷我也是看在你的酒肉味道不错的份上没有打碎你的脑袋,我们继续谈点别的!” “你还想谈些什么?”瑟沃勒满不在乎道。 “你子的海盗还没做到头吧?那就别自寻死路,保证你在海盗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否则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会很高兴杀了你。” 面对黑斗篷的挑衅,瑟沃勒大笑道:“口气真不,不过我作为海盗公会的众头目之一,最近刚抢回了西海,若海也快被我们抢占了,飞鱼党才该是海洋霸者!” “那就这么约定了。但正如你不相信我们一般,我们也不敢轻易相信一个没有信用的海盗,至少定下契约如何?”蓝斗篷的少年仍有些顾虑,质疑道。 “去******谣言!也好,契约呢,老子偶尔也想守一守信用。” 得到答复后,蓝斗篷拿出一张契约纸交给了瑟沃勒,要求他签上自己的姓名。 接下来,罗格可是大吃一惊,身为海盗的瑟沃勒居然会写字,而且用的是羽毛笔,在他看来一群粗人能认字都很不容易了。 “你会写字吗?”他悄声问身旁的那巴尔。 “别看我们这些海盗头子,再我可是要为自己写传记的,怎么能不会写字呢?” 那巴尔得意的着,殊不知瑟沃勒已经签完了契约,伙房又在这时候送来了烤肉和啤酒,宴会继续进行着,二人的伪装依然没有被识破,但面对眼前的佳肴他们毫无胃口,只是等待着攻击瑟沃勒最好的时机…… 在瑟沃勒的大本营,宴会持续进行着,大约一时之后,这群醉醺醺的海盗在房间内撒着酒疯,最里边的瑟沃勒也开始打起了摆子,两个穿斗篷的来访者并没有喝多少酒,因此仍保持着清醒。 “嗝额……那边的家伙……!快给老子倒酒……”几十杯酒下肚,瑟沃勒早已烂醉如泥,仍示意手下替自己添酒,着便瘫倒在椅子上昏睡过去,见宴会主人已经睡下,两位访客也起身离去,此时对于那巴尔来是最好的时机,他迅抽出佩刀翻过桌子,准备割开瑟沃勒的喉咙。 刀尖刚要划开瑟沃勒喉咙之际,一股无形的杀气深深震撼了那巴尔,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身寻找杀意的源头,而此人正是早已迈出大门的蓝色斗篷访客。 “谋害主人可不是一件高尚的事,更何况瑟沃勒已经是我们的合作人了,你真的敢动手吗?”少年的声音冷的似冰,其中夹杂着阵阵杀气,就连胆大无比的那巴尔,也感到后心一凉。 但是,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海盗头目,那巴尔不会就此罢休,他放弃了刺杀瑟沃勒,将腰刀猛地掷向两名来访者,自身也全向对方冲刺过去。 蓝斗篷一记高腿弹开了高回旋的佩刀,使之深深地扎进了不远处的一大圈干酪中,那巴尔心想着此人虽然有两下子,但经验应该不足以洞察自己的组合战术,但当他向少年的唯一破绽轰出一记冲拳之时,另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直接握住了他海碗般的拳头。 他还没从失误中回过神来,就被一记侧踢踹中心口震退几步,这一脚是蓝斗篷踢的,而在对手收招的瞬间,他的风帽直处于墙边的油灯照耀下,那巴尔也得以看到了他的下半张脸,那是一张非常白净的脸,似乎在日常中生活被保养得很好,仿佛是一个涉世未深的贵公子一般。 “看清楚我是谁!我可是那巴尔,干掉竞争对手是经地义的,你们最好少插手!”虽然嘴上这么,但刚才的一脚已经让那巴尔受了些冲击,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动气,但他却注意到罗格正赶来帮助自己,便扯去了身上的伪装,做好了再战一回合的准备。 可惜他算漏了对手的能力,远在罗格赶到之前,肚子就被黑斗篷猛地打了一拳,那巴尔这个体重两百磅以上的壮汉竟被直直地轰飞出去,好在罗格及时赶到接下了他,才没有在飞退中撞到一把出鞘的利剑。 与前一次的结果相同,二人还未返回战斗,对面的黑斗篷就突然来到了二人跟前,狞笑着甩开了斗篷下粗长的腿,一记破坏力十足的回旋踢如同鞭子一般抽在二人身上,他们在最后关头用手腕挡了下来,仍被踢飞数米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格挡的手腕也被重击所震麻。 两人刚想起身反击,黑斗篷已经用他强力的右脚在地板上猛地踏了一脚,一股无形的震波就如同裁纸一般撕裂了这个房间,船长室突然就被分成了两半,巨大的动静也惊醒了醉酒的海盗,他们见到眼前的情况有些慌不择物,举起凳子、扫帚等杂物向伪装露馅的二人扑去。 “后会有期,战斧团头目,为了你的荣誉。”黑斗篷在离开前向那巴尔道别,之后跟随搭档跳下了甲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未完待续。) 第009章:罗格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倒是现在我们处境很不妙,赶紧脱身要紧!”那巴尔不断提醒着,一拳击倒冲向自己的海盗,抓起另一个甩向挡在门前还未彻底清醒的几个喽啰,将他们全数撞翻在地。WwWCOM 肃清出路后,两人解决了身旁的几个敌人冲出了船长室,但下层甲板的海盗杂兵闻声而来,手持武器封锁了通往下层的楼梯,又有另一支十几人的队从船头赶了过来,将他俩团团围住。 “弟兄们!看看这是谁呀?不是战斧团的那巴尔头领吗?还不赶紧抓起来!” 哨兵队长刚一下完命令,就被那巴尔掷出的佩刀割开了喉咙,罗格趁着这时杀出重围,运足内劲将剑刺向脚下的甲板,引起了一块塌陷使他整个人坠落下去,逃离了包围,原本阻挡楼梯口的喽啰也赶紧追了上去。 “真是好兄弟,你该多拉点仇恨!”他不禁对罗格的举动大加称赞,一拳打晕了冲向自己的喽啰,抢过其手中的长斧剁在另一个海盗的肩头,一使劲就将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这一下可吓坏了众喽罗,那巴尔手中的长斧使他们望而却步,可惜他还没用这柄斧子砍死几人,就被另一个大块头海盗用锤子砸断了长柄,不得已之下在甲板上翻滚着回避起来,拉起缆绳绊倒了几个海盗后利用转帆索登上了船帆。 “傻子们!来啊!有能耐就上来单干!!”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脱身之计,只得先挑衅甲板上的海盗,这些喽啰并不是什么大才,却也懂得泄怒气,纷纷举起短斧就向那巴尔掷去,几把斧子剁在了那巴尔脚边,险些就将他从桅杆上砸了下来,他赶紧循着桅杆向上爬,以求躲开更多飞斧攻击并拖延时间。 “拿着你的战斧!!” 终于,下层甲板传来了罗格的喊声,金色斧刃的步兵长斧从刚才的缺口处飞了上来,重重的摔在甲板之上。见状,那巴尔立即解开了帆绳,使最下方的船帆失去支点落下,并紧随船帆跳了下来,趁着敌人被船帆盖住无法挣脱之际,他钻进帆底下捡回了自己的步斧,如同宰杀囚犯一般将这些喽啰全部砍翻在地。 楼梯口的战况也十分激烈,罗格挥起斩剑向甲板上一刺,使出午夜斩使剑招中的巨剑突升,三把气击剑轻松挑飞了拦路的敌人,其他喽啰哪里挡得住他的剑,全数倒在了下一招血红十字之下,罗格成功开辟了逃生之路,并返回主甲板接应那巴尔撤离。 “呦!干得不赖啊!”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瑟沃勒已经是待宰羔羊了。” 两人讨论着如何处置瑟沃勒,那巴尔并不打算让自己的手沾上死对头的血,毅然挥起斧头砍断了桅杆,使沉重的主桅倒了下来,压垮了船长室,又放火点燃了废墟之上的船帆,火焰烧尽了一切,火苗也窜到了十数米高的位置,战斧号也在这时候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我就过会有方法信号的,是时候履行海盗最光荣的传统了!”望着身后的火海,距离火焰延烧到下层他们还有不少时间,那巴尔便喊上罗格跟随自己,一并向下层走去。 沿途,罗格有些难以理解,便问:“最光荣的传统?是什么?” “废话!烧杀抢掠啊!战斧号上的补给也差不多没了,而这里是飞鱼党的据点之一,有充足的粮食和淡水,我的船也需要肉食和酒,顺便带走他们的钱!这可是一笔不的财富!”他洋洋得意的解释着,又和罗格一同将仓库中的好东西挑选出来,等待船只到来。 几分钟后,战斧号在浅滩附近下了锚,大副雷米尔命船员降下三条救生艇,一条前来接应他们的头领,剩下的就用来装夺来的货物,成功会面后,那巴尔指示船员们井然有序的进入弃船的底层仓库中搬运货物,装满了足足两艇运回了苍鹰号,在依然有半船舱战利品的情况下,船上的火势已经蔓延下来了,附近的海面上也出现了另一只海盗船,随风飘扬的黑色旗帜上纹着一直带翅膀的金枪鱼图案,正全朝他们所在的位置驶来。 “飞鱼号!瑟沃勒的手下已经回来了,我们得赶快离开!!”那巴尔下令众人立刻返回苍鹰号,一行人快回到艇向大船划去,船上的水手长熟练的吩咐手下将艇吊上甲板,一行人得以安全回到了战斧号甲板之上,许多人都因为疲惫而躺倒在战斧号宽敞的甲板上休息。 雷米尔立即下令起锚升帆,由于地处外海,东南风十分强烈,在船员们的努力下,大铁锚被合力拉了上来,三根桅杆的十张船帆也都被升了起来,苍鹰号正式起航了。眼看着瑟沃勒的老巢被火焰吞噬,最后就连火光也越来越远,船员们这才稍稍放宽了心,聚在一起聊些轻松话题。 除去大部分船员,还有三个资深的水手与那巴尔在船舵旁商议着什么,罗格自然不会错过结交朋友的机会,也加入了他们。 “战斧号的度绝对没问题,但不排除一些特殊状况,如果我们这十几号人和飞鱼号正面冲突,有胜算吗?”一个身材高大,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瞭望员正询问那巴尔的看法,不时挠着早已扎成马尾的乌黑头。 “这不可能,用不着那巴尔来分析,就我这个大副的看法,我们也毫无胜算,只有十几人的战斧号只能挥一成左右的战斗力,这还不包括接舷战,一旦演变成近身肉搏,我们的人手实在太少了。”面对这名船员的提问,雷米尔抢在那巴尔之前给出了答案,这可让身为船长的那巴尔有些难堪。 第三个人,也就是刚刚的水手长在甲板上坐下,他身材并不算太高大,但浑身的肌肉却十分结实,从他露骨的夹克衫下可以看到许多伤疤,头上带着的红色布巾使他在这群海盗中十分醒目,而他对此事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雷米尔,拉贵尔,别忘了那巴尔才是船长,应该由他来决定。”水手长强调着,又将两旁的瞭望员和大副都拉到身旁坐下,只等那巴尔的决断。 “萨缪尔,你不必搞得这么紧张嘛,维克多又不是外人,至于我的意思……你怎么看?” 他立即将注意力转到靠近的德拉克罗身上,又将事实告诉了他,原来他们四人关系十分融洽,也是战斧团创立之初就并肩作战的挚友,只因水手长萨缪尔不想让德拉克罗看到苍鹰团是个随便的地方才把气氛搞紧张罢了。 五人一起讨论了一番,认为十几个船员开苍鹰号的确有些勉强,许多关键位置都缺少水手,便放弃了战斗打算。战斧号依然在海面上随风疾驰,航行中那巴尔从自己的船长室搬出了一只大木桶,对罗格:“……帮把手!一起搬到船尾去……” 协力完成后,那巴尔长喘一口气道:“这是从格罗尼亚来的东西,或许今晚我们能用得上。” “这么重,不会是金块吧,拿这个摆脱追兵?”出于疑问,罗格问了一句。 “不清楚……听那个把它送给我的船长,这是十分危险的东西,而且极不稳定,但是使用得当就是很好的杀伤性武器,好像是叫做……火药来着!” 他打开桶盖一探究竟,现了一些黑色的石块,:“上等的火药,如果剧烈碰撞就可能生爆炸……比起只有燧石的卡拉迪亚,达巴兰的东西显然要先进得多。” “果然找你就对了……这种东西该怎么用?”那巴尔请教该怎么使用它们,罗格回答:“很遗憾呢……我不是专业的工程师,你这船上也不可能有制作炸药的东西……暂时留着也许会有用!” 完事后,那巴尔将桶盖封好,命空闲的船员将其搬到了底层甲板的仓库里,随后决定带罗格在战斧号上参观一番,罗格便随他从主甲板向下的楼梯口来到了下层。 “这是二层甲板,是伙计们休息的地方,当然航海不可能指望多好的环境,只有吊床!外围有许多射口用来向外射箭,而我们战斧团的特色就是强弩,经过我的训练我的兄弟们在海战时都会使用精良的军用弩射击,弥补了弓在船舱内施展不开的缺点!” 正如那巴尔所描述的,这一层既是休息的地方,也是对外作战的碉堡,而罗格指着众多吊床后的一扇门问:“里面那是?” “紧急通道,如果生激战,我们可以通过通道快进入底层的武器库。” 确定明白后那巴尔有带着罗格来到底层,这里成列着许多的房间,但是都没有门,里面放置着定位的十字巨弩和比长矛还粗的攻城弩箭,那巴尔为其介绍道:“这是战斗位置,船体侧面的隔板是活动的,苍鹰号在战斗中可以将隔板收起,这里可以作为射台用巨弩射穿敌船的船身使其浸水。主要用于攻击的射点是在上一层,这一层同样的最里边就是武器库,我们去参观一下吧!” 他表示同意,那巴尔便到角落打开门,罗格进入后现这里有一个的楼梯间,驾着反复交叉建造的楼梯,可以方便搬运物品,二人从楼梯下穿过,那巴尔点燃了下一扇门便的一盏油灯,:“到了,门后面就是仓库了,分三间,分别储存武器、粮食、财宝!” 推门进去后,他向罗格分别展示了每一个库房,储藏食物、淡水、酒的食物仓库,放置备用武器、大弩矢、箭只的武器库,用来囤积财宝的战利品库,而战利品仓库中的东西却少得可怜,为此他苦笑道:“在船被瑟沃勒抢走之前,这里堆满了金银珠宝,可惜现在就只有这些了。” “感谢你带我参观你的船,现在我们要去哪?” “我需要看看目前的航线,去我的船长办公室!事情似乎有些展的太好了。” 参观之旅结束后,那巴尔示意罗格跟上自己,快从捷径上了楼梯,直奔船长室而去……(未完待续。) 第010章:那巴尔 片刻之后,在船长室中,罗格看着那巴尔不时地盯着罗盘比对目前船只在地图上的位置,一段时间后他道:“我们现在在维吉亚与诺德签订的公海内,只要我们不升旗就不会有危险,我送你去窝车则港口,顺便变卖这些战利品补充船上的物资!” “也好!到窝车则需要多久?” “如果风不怎么样,估计还得花上一整!”在二人商量着行程的时刻,一支火箭从而降落在甲板上,拉贵尔立即出了警报,全船进入警戒状态。WwWCOM 两人从船长室来到了甲板上,看着地上插在甲板上的箭,拉贵尔从望远镜视野中望见了一艘多桅帆船,飘扬的飞鱼旗可以看出那是瑟沃勒的飞鱼号,而两船之间的距离约在两百米左右,并且在逐渐缩短中。 “那巴尔!西海的那些家伙追上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大副兼舵手的雷米尔急道。 “不管他!顺风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如果风向不变,大概十五分钟吧!” 听了雷米尔的分析,罗格有些不敢相信,问:“十五分钟?还是在顺风状态下?那艘飞鱼号的度在我们之上?” “罗格,你有所不知。战斧号是一艘战船,也确实有着达到越一般帆船度的手段,但目前缺少水手,不能使用长桨推进来摆脱追兵了。” “那就得打一场海战了,但问题是不能接舷,否则人不够死的……”他们磨叽了几句,就集合了所有水手。 收到战斗命令后,船员们纷纷取出了置于甲板上的一些弓弩,少数几人则下到武器库中取备用箭支,那巴尔也拿起望远镜顺着楼梯来到大副身旁,问:“附近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形吗?最好有回旋的气流,以便我们与敌船周旋!” “最近几个独立的岛都被占用了,估计不行啊!”一提起这些被内6的国家霸占的自由岛屿,雷米尔就来气,恨不得把这些岛屿的所有权直接从正规军手中夺来。 “那就算了!我看看瑟沃勒那老混蛋是不是还活着!”着,他便拉出了望远镜向后方的飞鱼号方向望去。 单筒望远镜的圆型视野之中,同样是大型三桅帆船的飞鱼号主甲板上,从船头到视野尽头,约有二十来个水手前后忙碌着,瑟沃勒也确实还活着,并且披上了一件大衣,威风凛凛的站在船长室前眺望战斧号…… 在他专注于打探敌情之时,雷米尔喊了他一声,并告诉他:“死亡海湾就在不远处,也许我们能在那里暂避一时!” 那巴尔收起望远镜,仔细想了想,感觉可行,便对所有的船员喊道:“死亡海湾!如果我们抵抗不了这些家伙,那就去那里和他们打持久战!” 船员们毫无异议,罗格则问:“死亡海湾?那是什么地方?” “地形极端险恶,而且因为在接近外海之地有悬崖峭壁实属不可思议,正规军无视了那里,而海盗公会的创建者,几百年前的传奇海盗--休·杰拉德将岛上的洞穴作为储藏库,由于暗礁特别多,没有出色的操船技术根本无法前往,无数为了夺宝而去的船只触礁沉没,因此被称为死亡海湾。” “是吗?那我也想去看看了,现在我们应该放弃原计划,利用接舷战给他们迎头痛击,然后趁机脱身!” “就是这样,所有人各就各位,不要慢吞吞的!收起船头帆拉动转帆索准备掉头!前桅收帆!雷米尔快左转舵!” 随着那巴尔的命令,战斧号立刻在大海上拐过头来,飞鱼号就在正前方百米左右,那巴尔举起佩刀呐喊道:“敌人就在前方!现在让他们知道我们战斧团的实力!升旗!!” 随着船员们的呐喊,蓝底的飞鹰旗在主桅杆上缓缓升起,并在夜光下飘扬,经验丰富的水手们也在最后关头将所有的帆都升了起来,船开始全前进,冲向不远处的飞鱼号…… 仅仅因为这一个举动,飞鱼号的水手感到巨大的危机,瑟沃勒翻过船长室前的围栏落到甲板上,让水手们布下了阵型,长弓猎箭、飞斧标枪立刻被装备齐全。战斧号甲板之上,海盗们则手持重弩、长弓,身背投枪、弯刀,双方都收起了帆,等待着接舷的那一刻…… 两船的瞭望员同时大喊,这两艘平行的大型帆船就在瞬间撞在了一起,随后由于惯性双双被弹开,第一次撞击使得重量较轻的飞鱼号甲板上的水手人仰马翻,待到距离再次被拉开,双方的射手们立即开始射击,由于战斧号的船舷设计模式使射手们能够完全躲过箭矢,并通过射口反击,片刻之间飞鱼号死伤数人,而战斧号则完全无伤,为了摆脱不利局势,瑟沃勒的水手们向敌船抛出绳钩、并命人从甲板下抬出了几架钉了门板的梯子,顷刻间就在两船之间搭起了几条过道,准备登上敌船消灭敌人。 “射手退到左舷,刀斧手跟我来!”第一批敌人顺着过道登上战斧号之时,那巴尔立即拿起了步斧,与萨缪尔率领的刀斧手一齐冲了上去,雷米尔率领的射手快抵达射击位置,利用强弩的一轮齐射为那巴尔摆平了狭窄木板上的增援,剩下的敌人也在那巴尔和萨缪尔等人的奋战下快被歼灭。 拔得头筹的那巴尔立即让手下摧毁了与敌船相接的木板桥,但瑟沃勒也是个作战经验丰富的海盗,他命人从主帆上向苍鹰号甲板射绳钩,让更多水手顺着绳索滑降至战斧号甲板展开厮杀,同时手下长弓手以最大限度向敌船输出箭雨,将雷米尔的射手队死死地压制住,又派遣了第二支登船队在两船间架起梯子,自己也亲自抽出阔剑向前线赶去。 两军僵持之际,罗格翻过船长室前的扶梯来到甲板上,现自己的剑被放在了不远处的一个酒桶上,突然就被顺着绳索荡过来的敌人围住,这些海盗原以为可以轻易得手,却被罗格用拳脚揍得七荤八素,那巴尔闻声急忙赶了过来,一斧子扫清了这些喽啰。 主桅之下,萨缪尔将手里的两把腰刀挥舞如飞,像绞肉机一般解决了几个敌人,趁机将罗格的剑踢了过来,接到剑后他和那巴尔愈战愈勇,也激起了众水手的战意,但许多人都已经负了伤,为了减少船员们的伤亡,那巴尔决定让身手好的水手跟随自己登上敌船痛击敌人。 “拉贵尔!扔三条绳子下来!雷米尔!萨缪尔!跟我上敌船杀个痛快!”战斧号甲板上的敌人被肃清之际,那巴尔带着自己的跟班顺着帆绳荡向敌船,落在了飞鱼号甲板上,遂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展开了杀戮。 血战中,雷米尔以出色的单手剑术不断斩人,不时还用随身携带的手弩在远距离射杀敌人,萨缪尔则用他全身肌肉推动的高,不停的挥舞两把腰刀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最让人难以置信的还是那巴尔,他一旦拿起了金斧,就像是拥有了魔力一般,每当斧刃造成冲击,总能扩散出杀伤性的震荡波杀敌。 “等等,我也得过去露两手。”就在敌船被三人搅乱,战斧号水手准备拆去连接两船的踏板之时,罗格示意留下一块,自己踏着木板跳上了飞鱼号,持剑在混乱的敌阵中厮杀,迅与三人会合。 见到罗格后,萨缪尔停止了刀舞,踢倒眼前的敌人后喘了口气,冲他吼道:“贵族子!没叫你过来送死吧!?” “贵族?这倒是没错,但我可不是过来送死的。”他强调着,随手挥出一道剑气就将排成一排的五六个海盗斩成两段。 虽然他们四人身手不凡,却不得不面对重重包围和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看这情况瑟沃勒也放弃了对战斧号的攻击,立即下令所有的水手以杀死那巴尔为目标,自己也拿起一把和那巴尔手中的步斧相似的双刃战斧来到了四人跟前。 面对此等良机,那巴尔不可能错过,他一斧劈在甲板上,砍碎木板的同时出了一道金色震荡波破开整块甲板轰向瑟沃勒,一旦命中,瑟沃勒就是想不死都难。 不料瑟沃勒用他手中那把较短的金色战斧顺着甲板一挑,也轰出了一道冲击波正面迎击,两道波动相撞产生的巨大气劲立即震开了周围的每一个人。见势不妙,罗格挥剑斩杀了眼前的敌人,暗示雷米尔、萨缪尔跟自己走,先杀出一条血路以便撤退。 “哈!你以为海盗公会只有一把来自达巴兰的冲击战斧?我手里的就是和你所拥有的冲击斧配对的另一把,但这两把矮人科技造出的武器究竟哪一把更强?只能在战斗中找到答案!” 瑟沃勒全力挥起战斧劈在甲板上,斧刃砸碎甲板产生的冲击立即转换为杀伤性震波向前袭来,那巴尔也同样使用步斧的能力化解了这一击,重新摆开了架势。 “来自达巴兰的科技?这两把战斧不简单啊!”罗格似乎对这两把斧头十分感兴趣,又杀了回来,抵达了那巴尔身边。 “是的,公会曾经有一位海盗头目掘过达巴兰大6的古代遗迹,这两把战斧就是收获。一旦斧刃遭到强力冲击,就能在其中蓄满力量,用力敲打地面就能将这股破坏力十足的力量释放出去,我是好不容易才从公会得到的,想不到那家伙竟拿到了另一把!” 还未等他解释完,罗格就表示已经听懂,滑铲向前伸手拖倒了瑟沃勒,那巴尔也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机会,高高的跳起来一斧头劈了下去。眼见就要劈中了,瑟沃勒翻滚到一旁躲开了致命一击,又将战斧一摆把那巴尔也勾倒在地,就在他将要处决那巴尔之时,战斧号瞭望台上的拉贵尔远远地拉开了长弓,射出一支箭射穿了瑟沃勒的左肩,飞鱼号船长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011章:那巴尔 “是时候撤退了!我来断后!”敌人的领倒下后,罗格自作主张挥剑逼退了周遭的敌人,雷米尔和萨缪尔也趁机将那巴尔救出了重围,踏着最后的登船板返回了战斧号,又急忙回过头大喊着让罗格撤退。WwWCOM “午夜斩使·血月的镇魂歌!”收到撤退信号后,罗格将斩剑倒置,摆出了奇怪的架势,但瑟沃勒的海盗们全然没有在乎这个细节,挥起手中的武器就扑了上去,终究死在了罗格的午夜斩使--血月镇魂曲产生的无形剑气风暴下。 瑟沃勒这下可真是气炸了,手下早已死伤过半,为了减少伤亡而下令众水手使用远程武器射杀目标,一阵箭雨袭来,他想都没多想就纵身翻过甲板跳入海中,那巴尔也赶紧切断了两船的连接,并向着海面抛下一条救生索。 冰冷的海水中,罗格抓住了绳子,待两船距离拉开,战斧号逃离飞鱼号射程范围之外,他便顺着绳索爬上了甲板,战斧号只剩下了十一个水手,其中有四个受了重伤,但飞鱼号仍然保有近二十人的战力,在瑟沃勒的命令下原地转向紧紧跟随着苍鹰号…… “雷米尔!把战斧号变成游艇,让他们开开眼!我去给他们上点眼药!!”面对这种情况,那巴尔紧急吩咐了一番,快步跳下指挥台,从甲板的窗直接进入了下层,快来到底层的巨弩前装上了弹药,战斧号也在雷米尔的疯狂转舵下紧急向左转向,使二十米开外的飞鱼号进入了左舷弩炮射程中。 “看你们还怎么追!”随着那巴尔的怒吼,三支攻城弩矢齐,轻松贯穿了飞鱼号的外部隔板,他便降下了射击位置的挡板,返回了甲板。 事实总是出人意料,下层浸水,面对即将沉没的危险,飞鱼号仍左满舵跟上了战斧号,为了彻底甩掉敌人,那巴尔亲自来到船舵前,道:“看起来是不死不休了!” 雷米尔将舵交给了他,自己则前往甲板加入了所剩无几的水手队列,他握住了船舵,号令道:“弟兄们!收起尾帆,我们需要最大限度的利用顺风,全航向东南方的死亡海湾!” 当太阳从大海尽头升起,距离内6约五里格的礁岩群,一条死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水道之中,随着一阵阵清脆的木头断裂声,战斧号的船身不停的碾碎多少年来沉没于此地的船只残骸向前行驶,瑟沃勒的飞鱼号由于航行中触礁而在水道外抛锚,趁着瑟沃勒率手下抢修船只的机会战斧号全航向所谓的死亡海湾。 “真是令人吃惊,明明已经是清晨了,阳光却被大雾所遮盖,附近还尽是沉船……” 主桅之上,罗格扶着桅杆向四周望去,不断抱怨着水道中的环境,那巴尔就在帆下喝着闷酒,无奈道:“这里被称为沉船巷,一般大型船在海湾触礁后就会自觉地在入口抛锚,而一些型船自认为船身并未受到多大损伤而涉险深入水道,在碰撞中便逐渐沉没于此。” “如果放下艇继续前进,应该能轻松避免触礁情况,但为何杰拉德的宝藏仍没有被现?” 那巴尔笑着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示意德拉克罗认真看水下的情况,他便瞪直了眼睛凝视着海面,并不怎么清澈的水底下掠过了几个影子,且不断在战斧号四周徘徊。 “看到那些东西了吗?大量的槌头鲨和虎鲨在此定居,敌视一切来者。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水手划着艇前进,船只被咬碎的情况下也只能乖乖葬身鱼腹。” 罗格的表情有些呆滞,生怕战斧号也被众鲨鱼袭击而沉没于此,那巴尔连忙安抚道:“放心吧!战斧号的船身是非常坚固的,仅凭鲨鱼的咬力是不可能损坏的!” 这时候,水手长上前来征求那巴尔的意见,只因凌晨在海战中死去的几名弟兄和飞鱼党成员的二十几具尸体都堆在战斧号上,时间一久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巴尔!船上的尸体该怎么处理?如果腐烂了可能会导致传染病,在这地方扔下船吗?” “萨缪尔……把飞鱼党的那些家伙扔下去喂鲨鱼,我们的弟兄应当得到安逸的永眠,到6上好好安葬他们。” 由于雷米尔需要掌舵,萨缪尔就召集了剩余的水手将船上大半尸体抛入水中,转眼间便吸引了大量的掠食者前来,这些海中恶魔一阵胡乱撕咬,就将尸体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架沉入了血红的海水之中…… “真是可怕……那巴尔!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海岸?”鲨鱼群离去后,罗格不断感慨着,又向那巴尔打听目的地的情况。 “耐心些吧,再过一个时左右就能到尽头了。”回答了罗格的问题,他盯着手中空空的酒瓶,将其抛出船外便返回了船舵前亲自掌舵。 随着时间流逝,一个时终于过去了,苍鹰号在大雾之中收起船帆,并抵达了浅滩,命众水手留守战斧号之后,那巴尔带着三名跟班和罗格一起乘上了艇,顶着大雾划向岸边。 艇靠上沙滩之际,罗格站了起来,向四周望去,此地是一处半月状海滩,在视野的尽头有着陡峭而高耸的山峰,崖壁之上还分布着许多的洞穴,犹如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凝视着大雾中的造访者,不时传来阵阵风声。 “真是奇观,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找宝藏吧?”确认了地形后,罗格质疑起他们的来意。 “我是不相信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会藏着海盗公爵无尽的财富,如果飞鱼号没有在战中受损,瑟沃勒那家伙也有实力将船驶进来,现在我们只需要等飞鱼号撤去,就能重返航线前往窝车则补给了。” 不知是那巴尔对宝藏没有兴趣,还是真正的宝藏并不在这个地方,但罗格总觉得此行会有些收获,便主动要求前往洞穴中探查一番,雷米尔等人也没用异议,便结伴来到了岛内侧最大的洞穴前。 几人刚一到此地,就有野兽的惨叫声从洞穴中传出,声音回荡在这个地形特殊的海滩内,罗格立即转身朝洞穴望去,一只罕见的巨狼身上插着数十支箭,四肢也被强行斩去,飞落在洞穴入口,鲜血逐渐沿着地势流向低处。 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另一个身影随着大量的箭矢从洞穴中旋转着飞出,落在了更远的位置,那巴尔跑上前还未详查便:“这家伙没救了,看来是带着驯狼来这儿盗墓的。” 其他人赶紧来到他身旁,一齐打量着这个所谓的“盗墓者”,此人呈匍匐状倒在沙地上,身上穿着一袭下摆拖至脚踝的革制大衣,头上还套着风帽,就连护腕和长靴也均是皮革所制。 “我活着!!你在胡什么!?”当他们决定离去之时,地上的人影满脸怒气的站了起来,并取下了风帽,散乱的棕下露出了特雷沃的脸,他看着眼前的几人及浅滩上的战斧号,眼中充满了敌意。 “我不是来盗墓的,倒是你们……杰拉德爵士的宝藏对你们而言真的很吸引人啊!” 特雷沃的手已经握住了腰边的佩剑,未将武器带在手边的罗格立即敞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那巴尔等人也不输气势,纷纷拔出随身的兵器。 “我们只是来避祸的!我倒是还想问你子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巴尔握紧了佩刀,质问道。 “一个海盗人渣不配让我报名字,识相的让开!” 气氛逐渐闹僵,随时可能演变成一场冲突,罗格赶上前阻止了盛怒的双方,又向特雷沃解释道:“我们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罗格,禅达的骑士!这是苍鹰海盗团的头目那巴尔·格斯哈克!还有三名船员,也请你自报家门吧!” “一个海盗和一个骑士,怎么海盗也……等等!”特雷沃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收回了他轻蔑的语气,郑重的问:“你叫罗格,就是禅达自由骑士团的第一骑士罗格?源自一个古老的家族,而且是所谓的末裔?” “是的,我就是罗格,也是我族的末裔,骑士团的事你也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特雷沃放松了警惕,自我介绍道:“朋友们都叫我贝尔蒙多,或许你听过我们家族。” “是啊,我听凯教官谈起过你的事,刚才的情况可真是尴尬。”罗格示意那巴尔等人收起武器,上前握住了特雷沃的手向他道歉。 “为何他当时不和我明……罗格,现在看来我们不需要再耗在这里了,遇到麻烦了?”他显然没有将眼前的几个海盗放在眼里,只字不提刚才的矛盾,只是自言自语着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那巴尔也直言道:“原本是个大麻烦!但目前的情况尚不清楚,一船追兵堵在死亡水道口……话回来,贝尔蒙多,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奉命前来寻找被休·杰拉德藏起来的圣物,你们应该听过圣骑士的传吧?” 特雷沃试探着问了一句,见眼前的几人都点了点头,便继续:“帝国的圣骑士领袖罗兰在大6上清扫了一切罪恶与不公正的恶徒,同时也消灭了盘踞在近海的海寇,当时身为光明教后人罗兰曾使用过三件古老光明神教的圣物,我的任务就是在这片大6上找到并取回它们,可惜这里并不是真正的藏宝地点,我在归途中了陷阱,探路用的驯狼也丧命了。” “杜朗达尔圣剑、正义铁锤--堂之拳、至于第三件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它们都是失传已久的光明圣器,你认为他们几经辗转而沦落到了海盗公会的手中吗?” 那巴尔对罗格:“罗格,当年圣骑士罗兰的第三件圣物和我们海盗中的‘公正者’休·杰拉德爵士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据罗兰和他的圣骑士退役前将呼唤光明的神圣号角交给了挚友杰拉德爵士,所以贝尔蒙多才会来这里找号角吧?”(未完待续。) 第012章:那巴尔 特雷沃微微点点头:“你的不错,休·杰拉德曾经是帝国的公爵之一,在罗兰隐退后遭到同僚的迫害而遭到流放成了海盗。 Ww WCOM十年时间他便展实力,还以一己之力创立了海盗公会,统帅西海,若海,南海三地各方豪强的他自然也成为了第一任海盗之王,他的船队从不洗劫沿海,他的无私也使其手下无一不服,才有了公正者这个称呼。” “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去,但我有一事不明,你们的教会是叫做神圣之言对吧?据我所知,象征圣洁的克莱尔女神并不是所谓的光明神祗,为何要用到光明神教的圣器?” 这个问题让他有些尴尬,本身执行者就是一件听命行事的工作,上方并没有将搜寻圣器的真正目的告诉他,因此只能循着自己的思路回答:“我也不清楚,光明神教远在帝国时期之前就早已消失无踪,这些圣物也都被所谓的光明教后人所持有,它们可能是应对黑暗的关键,德鲁亚教团的情报你想必也听了吧?” “没错,我已经知道了,既然圣教有能力预防入侵,为什么不亲自去抵抗甚至消灭德鲁亚教团呢?”罗格继续追问道。 “圣教的实力有限,除了目前的三名执行者,就只剩下不足五百圣堂武士,在乱世中隐遁才得以存亡至今,早已没有了抵抗入侵的实力。” 两人对圣教的体系感到意外,便多问了一些关于圣教秘密的事,特雷沃实在有些不耐烦了,突然加重了语气,回答:“圣教的身份观念极重,只有圣王后裔和血族成员才有成为执行者的资格,即使是守护圣洁女神克莱尔的圣堂武士,也绝对不会由外人担当。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们,罗格一族是圣王的三个血族之一,你有成为执行者和裁判骑士的资格,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圣教。” 罗格并没有感到多么吃惊,简单的拒绝道:“很遗憾,团队的大部分事物都由我管理,我也抛不下我的搭档们。” “不必太自信,成为执行者可不是一件易事,你需要精通战斗、计算、战术、以及长期保持清醒的头脑,我还不清楚你是否有这个能耐呢?” “罗格可不一般!他作为骑士指挥过战斗,也是优秀的剑手,怎么也能以一当百吧!” 听了那巴尔的叙述,罗格感到浑身不自在,这时候特雷沃又开口了,道:“目前圣教急需人手,接下来有一个秘密计划需要展开。” 他看了看周围的三位海盗,便示意罗格跟自己走,那巴尔等人也知趣的走向海滩,坐在大雾笼罩的沙滩上休息…… “罗格,我冒着泄露机密的风险告诉你这些情报,你绝对不能泄密,而且你有着家族的使命,必须为圣教服务。” 特雷沃严加强调几句后,终于开始详述起圣教的机密,再次确认无人窃听后,对德拉克罗道:“德鲁亚教团正策划着在大6上建立一块自己的根据地,然后由教团上层的一些骨干分别夺取五块元素宝石,这些人都异常危险且不为外界所知,随时可能从任何时间地点在圣石封印处展开行动,但正因为这一行动正在执行中,教团也面临人手稀缺的地步。” “为何这么?继那些暗黑崇拜者后出现的那些猎杀者不都是战力吗?” “据圣教的情报网所得知,德鲁亚教团还有另一个计划,就是建立一支实力与规模都空前巨大的精锐部队,他们称其为教团军,实际上就是重建后的暗黑骑士团。” 将已知的消息分析了一番后,罗格反问了一句:“教团军……看来他们想在大6版图内占有根据地的行动就是为了让这支巨大的军队登6卡拉迪亚吧?” “你很聪明,一语中的!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北6极有可能是他们的要侵略目标,而禅达也在计划之内,或许会沦为被占领后的暗黑骑士团总部也不定。”特雷沃也这么觉得,也将自己的猜测了出来。 “有一点不清楚,德鲁亚人要宝石做什么?我的队友们也踏上了寻找宝石的旅程,也许会和那些邪教徒起冲突。” 那之后,特雷沃将日前与佣兵组邂逅的事态,以及寻找宝石的委托都告知了罗格,并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元素宝石力量的情报,将德鲁亚人所拥有的黑色宝石徽章的消息也一并交代了。 “我还以为那只是赋予持有者元素之力的宝石罢了,那暗黑教徒打算用宝石的力量做些什么呢……” 他感慨着宝石曾经的力量,又继续追问,特雷沃则应道:“履行他们的最终目的,复活暗黑神梅迪乌斯,当五颗元素宝石汇集并处以正确的位置,就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力量,曾经的梅迪乌斯是被强大的神圣力量封印了,如果运用黑色宝石徽章与五颗元素宝石共鸣产生的力量,就可能将梅迪乌斯从黑暗中唤醒,那时暗黑骑士团将重现大6,整个卡拉迪亚都将处于黑暗笼罩之下。” “听千年前梅迪乌斯创立了德鲁亚教会,但那只是一个传,而圣王利昂和贝尔蒙多一族则是真实存在的,我想你一定知道真相。” “梅迪乌斯就是德鲁亚传中建立德鲁亚教会并进一步促成教皇国的英雄,光明与黑暗圣战中被封印的也是梅迪乌斯本人,但他的身份已经从德鲁亚英雄变成了被放逐的邪神,黑色宝石徽章正是他的象征,和圣王的英雄徽章相同,同样可以用于激活宝石的力量。” “那你们的计划具体是什么?” 由于对事情展越感兴趣,他便继续问道,特雷沃也不好拒绝,便:“我的目的就是寻找物品,光明神教的圣物较元素宝石而言更加重要,恰好德鲁亚人也在寻找它们,目的自然是为了毁灭这些光明之神的遗赠,而宝石部分我交给了你的朋友,我的搭档负责的部分是劝曾经的战友回归,并协助我的任务。” “看来就是两个教会竞争,看哪一方先找齐宝石和圣物对吗?” 对于这个草率的分析,特雷沃只能勉强点了点头:“虽然是这个意思……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不占优势,如果你肯加入的话。” “你是贝尔蒙多族人,就是圣王的后裔了,而三大家族就是罗尔夫、德拉克罗,而最后一个……” “还有瓦尔海特族人,他们也是圣王的血族。”特雷沃补上了他未完的话,这也是罗格心头一震,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没有这么巧的事吧……还是我们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真是的……我居然会相信命运……” “什么意思?”特雷沃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话,上前问了一句,他便回答:“看来我得踏上新的命运之道了,我加入圣教。还会带上最后的血族成员一齐前往。” 这句话使特雷沃大吃一惊,立刻询问罗格关于最后的血族--瓦尔海特族人的情况,罗格将瓦尔海特姐弟的情报透露给了特雷沃,但仍不是特别肯定的:“我不敢保证,而且我并非现在就随你去圣教,我放不下我的佣兵团,必须等所有人回来我才能向他们辞行。” “这倒不急,只要在黑暗降临之前加入正义的阵线就足够了!”得到答复后,特雷沃笑了起来,周围的大雾也逐渐散了,视野变得格外开阔。 “喂!你们谈完了吗?我们可是丧事都办完了!” 这时候,那巴尔和三个跟班来到他们身旁,特雷沃就似是见到救星一般迎了上去,一改前态主动向海盗们打招呼。 “格斯哈克先生,我想借用你的船,意下如何?” 他计划着借战斧号前往真正的珍宝岛寻找光明神教的圣物,原以为那巴尔会提出一些条件,但事态展却出乎他的意料,那巴尔毫无顾忌的答应了下来。 “欢迎加入我的船,也算我那巴尔多交了一个朋友,雾也散了,差不多该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了,那巴尔估计瑟沃勒已经知难而退,便带领众人回到战斧号踏上了归途,在中午时分抵达了死亡巷道口,瑟沃勒的飞鱼号早已不知去向,他们也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重新航行在暗礁密布的海域。 航途中,特雷沃研究了战斧号上的航海图,对掌舵的雷米尔:“杰拉德爵士的珍宝岛,你知道怎么走吗?” “我跟随那巴尔的这六年,一直只在公海行动,不在主海道上的地点我全然不知,这需要问那巴尔。” 虽然雷米尔不清楚,但瞭望台上的拉贵尔却冲着他喊道:“放心吧!我知道那鬼地方,只不过不会那么容易靠近就对了,不过能够用手划船进入死亡海湾的人肯定有两下子,直接去问那巴尔吧!” 特雷沃对这几个乐观的船员并没有什么兴趣,只身来到船长室中,那巴尔正在从一堆堆的杂物中寻找着什么东西,但毫无收获,特雷沃在他身后问:“杰拉德爵士的珍宝岛,我要去那儿,你手下你知道路?” 那巴尔停止了手头的工作,转过身回答道:“送你去是没问题,但是我不确定能够等到你回来,船只停靠在那里太危险了!” “危险?难道珍宝岛附近有海盗巡逻?”罗格从门外进来,本是喊那巴尔去吃午餐,听到二人的谈话后便打消了主意。 “那个地方受到了女海巫的诅咒,大量的海中魔物都盘踞在孤岛周边,我曾经带领公会的船队去过那儿,但找到的仅有死亡和梦魇。” “我不怕这些,你只要送我去就行了!”虽然那巴尔将珍宝岛描述的格外恐怖,特雷沃仍然不愿意放弃使命,那巴尔也只得答应下来。 到了下午,战斧号终于脱离了暗礁区,那巴尔命仅有的十名水手升起了三组船帆,随着强劲的海风向西北方全驶去…… “真有意思!如果那两个家伙也在就好了,否则给他们听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些人竟然能逃出来。” 凌晨在瑟沃勒大本营与他交易的两个神秘人依旧站立在海面上,黑斗篷望着远去的战斧号感叹道,蓝斗篷则不以为然,摇头道:“神武,我想那两个人一定在忙自己的事。到底,我们是该相信瑟沃勒帮他摆平这个海盗团,亦或是直接委托海盗中名声最响的英雄人物呢?” “不用担心这么多,大爷只要有戏看就足够了,我会跟随他们去目的地,也许能找到新的情报,你就先回去交差吧!”两人又暗暗谈了些什么,便各自分道扬镳了……(未完待续。) 第013章:罗格 时至午夜,战斧号甲板之上…… “你是在看这漫的繁星吗?特雷沃。 WwWCOM”罗格走近了坐在甲板上仰望星空的特雷沃,问:“想起我的童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夜空下度过的,你呢?” “我生来就是为圣教而战的骑士,白修炼,夜晚自然得好好休息。” “那可真是很不幸……圣教对你来就那么重要?” “我作为圣王的后世子孙!而他正是圣教的创始人之一,即使我早已没有了身为王者后裔的气度,但为了其倾注了心血的圣教,我会不惜一切!”着,特雷沃突然表现的十分亢奋,似乎对罗格的问题感到恼怒,几乎要演变成一场口角之争。 罗格十分知趣,立即停止了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上前坐在了一个木桶上,继续:“既然无法入眠,那就你的任务!” 特雷沃也在他身旁坐下,:“只要能够抵达珍宝岛,我就有信心完成它,剩余的部分你也都知道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但任务并不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无意中特雷沃向罗格谈起了古老的神圣王国皇族,并逐一为他介绍了一遍,还将德拉克罗家族的故事也全部告诉了对方。 “圣王是一个使用圣剑屠魔之人,但他的衣钵并没有全数传承下来,就连如今的贝尔蒙多家族也只是因一位女性的努力才得以承接的。至于圣王的血族,罗尔夫家族本是圣教的圣堂武士,而瓦尔海特一族曾任教会高阶牧师,而你的家族则是常年征战的教会军队领袖,比起你的祖先,你似乎改变的太多了。” “我对家族荣誉毫不关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或许与你们相遇也是我宿命中的一环吧!真是讽刺呢,从骑士沦为了阶下囚,又受到新结识的朋友影响而当上了佣兵队长,接下来我又得加入你们成为执行者,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当他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了,还有一事,圣教的教皇是怎么一回事?” “教皇就是教会的传承人,第一任女教皇是圣王的旧友,每一名教皇都会在圣教内部挑选最合适的继承人来传承抵抗黑暗的使命,如今的第五任教皇善于搜集情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和罗尔夫常年疲于奔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罗格告别了特雷沃,回到了船舱之中,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明日的遭遇将会使他们终身难忘。 第二正午,横穿西海几条主要航道的战斧号来到了被人遗忘的珍宝岛海域,踏破一道道巨浪后船只靠上了西海某处岛群中的一片浅滩,那巴尔下令收帆抛锚,由特雷沃乘坐救生艇前往视野中最大的6地--珍宝岛。 他从船舵的位置离开,来到船舷清出一条可供人抬着艇通过的通道,便和三名跟班消失在船尾处。 “虽然是个危险的地方,却有如此风貌。海滩上繁多的椰树,硕大的贝壳,就连深处那座大山也被绿茵所覆盖,杰拉德真是找了一个好地方藏他的宝藏。”望远镜的圆形视野中出现的景物被德拉克罗尽收眼底,不住的赞叹着。 “我不是来看风景的,那巴尔船长,我的船呢?”和德拉克罗不同,特雷沃可没有兴致欣赏风景,直接冲着船尾喊了一声,那巴尔赶紧和三人将艇抬了出来,随之用帆索将其放入海水中,他便顺着绳索下到艇上,表示自己会在黄昏时分回归。 甲板上的众人点了点头,又回到船上的岗位处打时间了,特雷沃拿起艇中的船桨划动艇前往身后的珍宝岛,并在几分钟后靠了岸,固定好船只便沿着沙滩飞向岛屿内部跑去,其背影快消失在密林之中…… 几个时过去了,大约在下午三点左右,当战斧号的成员们在船上休息,集体享受温暖阳光之时,特雷沃已经处在珍宝岛的高山顶部茂密的丛林中,他透过树杈间的空隙眺望着船上的情况,从望远镜的视野中可以看出船员将船底的武器全部搬上了甲板,大量的巨弩被固定在船舷上,似乎是为了抵抗那巴尔所担心的敌人,确认自己没有被遗弃之后,他收起了望远镜转进了附近一个被枯枝败叶所遮盖的秘密山洞。 刚踏入漆黑的洞穴,特雷沃一时无法适应周围的阴暗,便点着了自己在沿途搜集干柴做成的火把,在火光的照射下不断前进,沿着阴冷的岩石通道向下走了差不多一刻钟,一扇大铁门挡在了他面前。 出于充分的经验和对自己力量的自信,他卯足了劲抬脚就猛踹在铁门中心,但沉重的一脚并未撼动这钢铁怪物,他便急退几步向前冲刺以肩膀增大冲击面,但这铁门仍是纹丝未动。 两次失败令特雷沃有些沮丧,退后几步取下了腰间的长鞭,右手将其举过头顶,左手顺势向上托举,企图使用潜龙升这一式鞭术来开辟道路,可惜由下而上的巨大冲劲仍未能成功突破,仅仅造成了铁门边缘的些许震动而已。 “切……真够结实,不用那东西不行了,幸好我将它带在身边。” 特雷沃指的是曾经在地下墓穴为自己开通过道路的圣教宝物--圣拳,他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块貌似是臂铠碎片的东西,握在手中攥紧了拳头,右拳又似处于陵墓之时一般闪耀起光芒,由白色转到红色,再逐渐凝成金色。 就在他要蓄不住的时候,将右腕的无限力量一口气释放了出来,形成的掌风砰地一声将这座连接着石壁的铁门推倒在地,尽管自己也被震退了十步有余,但道路已经开通,也没有再耽搁下去的必要了。 使用圣物开通道路耗去了特雷沃不少气力,他一路抱怨着向前走着,不时地四下张望一番,却没有现此时正有一个身影在后方二十步左右的地方悄悄地尾随着他…… 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一道道关卡被特雷沃突破,在蜿蜒曲折的藏宝洞穴尽头出现了一道通往底部的石梯,而底下就是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特雷沃点燃了房间内残存的火把,使底层房间逐渐明亮起来,在火光照耀下财宝堆中的金银器物逐渐映射出耀眼的闪光。 他二话不下到财宝堆中翻找着与太阳号角有关的物品,遍地的金银对他而言没有丝毫价值,经过一番查找,他终于在一口被宝物所压倒的木箱内找到了镀金的白象牙号角,却被一支暗箭射落在地,特雷沃立即警戒起来,挥起皮鞭向自己进来的位置望去。 “什么人!你有五秒钟时间站出来,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特雷沃的威胁并未起任何作用,随着他的秒数数完,手中的皮鞭立即舞动起来,这时候又有三支箭同时从石梯口飞出,其中一支箭刃划开了特雷沃的脸,另外两支则后仰闪了过去。气愤之下,他横挥一鞭撕裂了空气,产生的真空波命中了石阶处引起了一场爆炸,在尘埃之中一个苗条的身影旋转着飞出,瞬间从特雷沃身旁掠过,并贴在他耳边了一句话:“帅哥!怎么能这么绝情呢?想当初在艾勒代葛你还帮过我呢!~” 迅向后反击落空后,一把弯刀架在他咽喉处,当日在地下墓穴出现过的蒙面客制住了特雷沃,并威胁他走到了装号角的木箱前。 “又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刀的震撼并不足以撼动裁判骑士,特雷沃对她的目的很感兴趣,便问了一句,她回答:“受人之托前来取走光明神教的太阳号角,你可不要和我争!” “你过你是财宝猎人,就是为了自己而搜寻财宝吧?那又何来受命之?” 蒙面客将她的脸贴在特雷沃耳边:“你没必要知道太多,我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如果你还想见到明的太阳,那就识相点,把号角捡起来,然后放在我的战利品包里!~” “很遗憾,我不吃这一套!”此话一出,特雷沃施展出他人的生理学技能,使出反常的一记高脚踢飞了蒙面客手中的弯刀并震开了她,转身接住空中的弯刀反过来制住了她。 杀或是不杀,他有些迷惘,只得一刀划开了她的面罩,隐藏在面罩下的容貌立即暴露出来,她美丽的容貌看起来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留着一头男式短,面对呆滞的特雷沃,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伪装已经不复存在了。 “看够了没有!你这个变态男!!” 她愤怒的谴责对方,这让特雷沃感到很委屈,:“是你先偷袭我的!我只是反击,怎么就成了变态!?” 当蒙面客重新拿出一块头巾将脸遮住的时候,特雷沃误以为她已经知道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而放松了戒备,转身拾起了太阳号角,蒙面客却在这时掷出了一个特制的石灰烟雾弹,当特雷沃的身影被烟雾吞没之际,她便趁机夺走了号角。 这些石灰给特雷沃带来了极大的麻烦,由于吸入石灰使他无法正常呼吸,而且双眼也被石灰所浸,暂时无法视物,只能靠耳朵判定蒙面客当前的位置。 而蒙面客也没有就此离去,反而不断徘徊在他周围几步的地方,特雷沃不断挥鞭击打,却只能命中地板,还得忍受蒙面客不住的嘲讽,火上心头之时便跃上半空,集中空元素的力量挥鞭击打地面产生巨大的爆炸。 冲击的气劲还未彻底散去,特雷沃又瞬间朝着她冲了过来,蒙面客急中生智举起太阳号角对特雷沃喊道:“当心!你要把号角打碎啦!!”(未完待续。) 第014章:罗格 计策十分有效,特雷沃停下了脚步,蒙面客不断用她灵敏的脚法向特雷沃难,两人僵持着来到了藏宝室的一角,她快扫视了一眼墙壁,锁定了一个薄弱的位置,并将后背贴在墙上,特雷沃也已经确认了蒙面客的位置,使出强力的旋转突进冲了过去。WwW COM 她抿嘴一笑,从地面滑铲躲过了旋转突进,特雷沃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撞在了墙上,石墙应声碎裂,其后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她注视着被碎石砸晕的的特雷沃,笑着:“帅哥,你又帮了我一个忙哦。现在我要告辞了,有缘再见吧。” 对着昏迷的特雷沃鞠了一躬后,她迅转进新开的通道之中,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转眼间又是一个时过去了,浅滩处的战斧号上,拉贵尔从瞭望台上滑下,本想找那巴尔报告即将退潮的情况,但他却没了踪影。 “那巴尔哪儿去了?怎么没见他?” “你不是瞭望员吗?” 雷米尔上前捏了捏他的脸,不断开着玩笑,这时候那巴尔因为耐不住干等便淌水上了岸,在海滩四下闲逛了一阵,最后来到一处树丛中方便。 完事后,他现脚边躺着一组打包叠好的型船帆,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扛起船帆就往海边走去,船上的三人组也注意到了那巴尔的情况,立即和罗格一道划着备用的救生艇前往海滩会合。 几人仔细研究了这张船帆,似乎是一艘带帆的艇所用的,而在这种外海之地基本上不会有人使用这种短程旅行所用的船只,因此不好推算究竟是谁将它们留在这里。 一阵嘈杂的鸟鸣响起,深林入口处飞出一群候鸟,他们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除了被惊飞的鸟群,还有一个急促奔跑的身影出现在树林中。 “看来是那个贝尔蒙多,还真是够慢的,我们该走了。”萨缪尔系紧了红头巾,一鼓作气将艇推入海水中。 那巴尔紧跟着跳上船握住了浆,:“回来了就好,我们得赶在黄昏前离开这个被诅咒的地方!” 当对方接近之后,他们才现这个人影就是从藏宝洞里跑出来的蒙面客,但目前的她头上还戴上了一顶礼帽,停在那巴尔等人跟前,显然被吓得不轻,但她立刻镇定下来,嚷嚷道:“快帮帮我!有个奇怪的变态男在追我!” “奇怪的变态男?我觉得姐你出现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奇事,追你的到底是谁……” “到你们的船上吧!那个变态想杀了我!” 虽然德拉克罗对她起了疑心,但蒙面客却毫不客气,竟直接跳上了他们的救生艇,跟着这几个大男人返回了苍鹰号。 这时的地下藏宝室通道,特雷沃扶着墙沿着自己撞开的通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出口,突然他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是谁在背后我坏话……我靠!见鬼!” 他无意中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整个人如同溜滑梯一般向下滑落,没多久便撞穿了一撮枯木组成的屏障,进而重重的摔落在松软的泥地上,清了清神智后才现自己已经返回了岛屿上的大山之中,而且可以根据空气流通的程度判断出是在山脚的附近…… “再次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可恶的臭女人,居然这么作弄我!”他不断骂着戏弄自己的蒙面客,随之扒开一道道灌木向前走去,千辛万苦穿过一片荆棘丛之后,他眼前出现了一座临时建造的屋。 “有人吗!!”他试着喊了一声,除了山间的回声,屋内没有任何动静,特雷沃便放心的走到门前推开门,现里面只有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一张用岛上的树木制作的书桌和一张木椅,门边还塞着一个木柜。 抱着查清这座屋秘密的心态,他四下翻找起来,在柜子里找到一个钱包,里面有五个一百面值的第纳尔,还有一些不属于第纳尔的金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项链上的吊坠。 “没理由这地方会有人,是漂流者吗?”他继续审视了整个房间,现花板上挂着一个吊床,几条绳索上挂着几双手套和布衣,但尺码都很,似乎是女性所穿着的。 接下来他翻找了书桌,从一堆堆空白的信纸中翻出一张带字的羊皮纸,也从羊皮纸上看到了一些他迫切想知道的消息: 致财宝猎人索菲亚: 介于你是公会最好的财宝猎人,曾经掘过许多有名的宝藏,公会近期接到一份匿名的委托单,委托人需要卡拉迪亚光明神教的太阳号角,只需要在一年内达成目的即可,祝你好运。 ----乐园都市猎人公会 “原来她叫索菲亚……她既然是格罗尼亚人,为何要插手卡拉迪亚的事……” 特雷沃将钱包内的钱币收起,但碰巧打开了项链坠,里面装有一张手绘的图片,描绘着一个长男人牵着一个女孩手的片段,一丝暖意涌上心头,便将项链坠也带在了身上,离开了索菲亚的屋…… 由于特雷沃迟迟未归,章号一行依旧是拖到了黄昏,随着夕阳降到了海相接的远方,这片空即被映上了美丽的晚霞,伴随着海鸥的归巢声海水也开始上涨,特雷沃终于赶在日落之前抵达了海滩,怒气冲冲的划艇返回了章号。 随着特雷沃归返,甲板上的水手们忙碌着收起艇,罗格和那巴尔向满脸血迹的特雷沃投去惊诧的眼神,他既气愤又尴尬,恶狠狠道:“我被人耍了!费尽心力找到了号角!却被设计夺去了……” “喂!话可不能这么啊!~”这熟悉的声音令特雷沃心头一震,赶紧抬起头向上看去,现索菲亚正坐在桅杆上冲他挥着手。 “你居然还有胆量来这里,这里可都是我的兄弟,你认为我会好心载你离开吗?” “明明是你自己大意,怎么能怪我呢!另外啊!身为圣教的裁判骑士,居然这群海盗是你的兄弟,不成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相互嘲讽了几句,一旁的罗格听得满头雾水,便问:“你们认识?” 特雷沃点了点头,应道:“第二次了!起这个女人,早先为了得到元素宝石而与我们争英雄徽章!现在又来取太阳号角!她就是个唯利是图的恶女!” “喂!别血口喷人好不好!”索菲亚自然不会让人诋毁自己的名誉,连忙从桅杆上跳下,跑到他跟前攥紧拳头强调着:“当日在地宫里我差点送命,这次又差点死在你的破鞭子下!居然我唯利是图?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任务啊!” 他摇了摇头,从袋中取出了在屋中找到的羊皮纸,:“财宝猎人……索菲亚是吧?虽然你只是拿钱帮他人做事,但你的所作所为也太自私了吧!太阳号角可是属于古老卡拉迪亚的圣器,你这样的外来人没有权利决定圣器的归属,放弃任务回去吧。” 索菲亚自然不会放弃,她一把抢过特雷沃手中的羊皮纸,将其撕成了碎片,吼道:“你懂什么!我只是做一个受雇的财宝猎人该做的事而已!你背后的势力又如何?还不是命令你来做这类事!?” 这使特雷沃一时语塞,只能缓下语气:“行了!你想要的报酬我会给你!作为交换你就把号角给我,怎么样?” 她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弱弱道:“为了号角……我可是放弃了海盗王杰拉德的宝藏唉,想就这么收买我?” 特雷沃又一次没了法子,好在德拉克罗赶过来打圆场,示意二人停止争执,并询问是否可以立刻起航。 眼看着太阳已经快要沉入大海,特雷沃也明白耽搁在此地的危险性,便停止了眼下的纠纷,赶去船舵前找那巴尔谈话。 那巴尔和他的三位跟班早已做好了启程的准备,萨缪尔立即鼓动众水手行动起来,三组帆都被升到了高处,加上充足的风力,苍鹰号迅在海面上行驶起来,可就算是完整的计划也终会有遗漏的时刻,何况见风使舵的他们,苍鹰号顺风航行了几分钟后便突然撞到某种障碍而停了下来,船底出一声巨响并引起了强烈震动,甲板上的水手们一时炸开了花。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事后,那巴尔迅来到船舵旁,雷米尔显得十分焦躁,不断敲打着船舵,就连高处的拉贵尔也是一脸无奈的神情。 “似乎是触礁了……但是没有任何征兆……难道是撞上海怪了!” 随着雷米尔这一个念想,那巴尔立刻下令所有人武装起来,并亲自跑到船舷向下望去…… 只见水下出现大量气泡,却没有任何与礁石相关的事物,当他认定这并非触礁之时,一些奇异的海洋生物沿着船身攀了上来,翻过船舷来到了甲板上。这些各色的蜥蜴人及鱼人挥舞着它们尖利的爪子,对着船员们张开了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 “真是祸不单行啊!雷米尔,检查船身损害情况!拉贵尔,萨缪尔,掩护我和维克多!”交代完分工后,那巴尔咆哮着拿起步斧跳过围栏,落在了甲板上,挥起斧子就和怪物们厮杀起来,罗格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心有灵犀的情况下从船长室冲出抵达甲板与那巴尔并肩作战,雷米尔便趁机溜过甲板进入了下层,萨缪尔和拉贵尔立即带领众水手退守制高点使用强弩掩护主甲板的二人展开激斗。 (未完待续。) 第015章:罗格 面对如此仓促的回答,特雷沃多少有些怀疑,但还是心一软将她拉上了船,刚一踏上甲板,她就像死里逃生一般坐倒在地,不停的拍着胸口以平息心中的恐惧。 Ww W COM 稍稍安心之后,索菲亚将腰包里的太阳号角丢给了特雷沃,焦急道:“……快叫海盗船长靠岸!否则就要团灭了!!” “怎么了?前面的麻烦应该也摆平了,为什么这么紧张?”罗格感觉有些奇怪,她不仅乖乖还回了号角,而且还如此焦躁。 太阳已经彻底消失,月亮也在这时候出现在了夜空之中,战斧号再次由于外力而剧烈晃动起来,海面下传来一声轰鸣,巨大的波动沿着海面扩散开,附近的海域顿时变得波涛汹涌,在主甲板与众水手激战的海魔物纷纷放弃了争斗跳船离去,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众人犹豫之时,索菲亚和特雷沃回到了主甲板,索菲亚立即在一堆鱼人尸身旁找到了那巴尔,着急的对他:“我们得赶快离开,海面下有东西!” 雷米尔也从下层返回了,并带回了船身无损的消息,那巴尔随即下令起航,但还未等他们重新升帆,一根巨大的黑色尖刺就将战斧号刺穿,从船侧的水面下出现的黑刺不仅刺穿了舱壁,就连主甲板也被其刺穿,苍鹰号某种被可怕的东西定在了海面上,在船员的惊慌之中一条巨大的黑色海蛇从战斧号另一头的海面出现,被黑色鳞片所覆盖的粗长身体直立在海面之上,约摸着有十来米高,带有黑色尖角和赤色双目的蛇正在夜空之中俯视着战斧号上的一切活物。 “呐!!我们麻烦大了!这难道就是伯尔曼加德!!女海巫麾下七海怪里最强的巨大海蛇!!”那巴尔被大蛇的恐怖身躯所震撼,却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挥起步斧向尖刺砍去企图切断它与船的连接。 即使是强力的冲击战斧也未能撼动这根巨型黑刺,特雷沃见势不妙便上前推开了那巴尔,再一次将希望寄托在他持有的神圣拳甲上,闪耀着红色气焰的右拳轰出一道掌风击中了尖角,瞬间将其轰成了碎片,在甲板部分被击碎后,这根大尖刺便从船体内脱出,返回了海底,而月光下大蛇的身躯颤抖了一阵,突然从大口中吐出大冰雹轰击着甲板,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船员们纷纷躲进船舱之中等待危险退去…… 海碗大的冰雹不断冲击着甲板,到处都被轰出了缺口,德拉克罗和那巴尔正躲在船长室中,他也感到空前的压力,便问那巴尔:“这家伙是什么!?” 那巴尔长喘一气,握紧了拳头:“……诺德人都知道这家伙!民间神话中的大海蛇伯尔曼加德!” “而传几百年前的诺德英雄在海上与它大战三三夜后才用被诅咒的投枪击退了它。”特雷沃也溜了进来,替他补充道。 索菲亚也憋不住了,上前抱怨道:“跟着你们总是会遇上倒霉事!我受够了!你们这些大男人倒是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啊!!” 这时恰巧刮起了强烈的海风,在船身剧烈的摇晃下,海蛇注意到甲板上已无目标,便停止了喷吐冰雹,那巴尔带着水手们趁机溜了出去,准备借助风力逃离大蛇的纠缠…… “萨缪尔!带人拉起前桅帆!希望在被它的下一波冰雹打破之前逃走!!”在水手长和众水手的努力下两组帆被升了起来,战斧号开始顺风行驶,但大蛇没有放弃的念头,再次在它那巨大的血口中集中了阵阵寒流,随着下一声嚎叫巨大的水柱自大蛇口中喷出冲刷着战斧号,顿时船舱内布满了积水,甲板上的无数货物都被冲到了海中。 那巴尔暂时将船舵交给了雷米尔,自己从指挥台跳下,和特雷沃及罗格一起用机关打开了船身挡板排水,战斧号继续向前航行,此刻被特雷沃打碎的那根尖刺又回来了,众人这才现那是大蛇的尾巴,它以巨大的身躯将那船长室后方的部分全部压垮,雷米尔在碎裂的甲板上靠船舵的支持勉强站立着喊道:“那巴尔!!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要被这家伙吃掉吗!?” 罗格快步跑到萨缪尔身旁,道:“赶快去仓库把那一桶危险的火药抬上来!我们或许用得上!” 萨缪尔表示怀疑,但依然以最快的度带上几名水手从甲板进到下层,由于船只依然处于近海,一些新的海中魔物随着海浪来到了甲板之上,它们中有巨大的变种海星、海葵以及一些长着坚硬皮肤的蜥蜴人,甲板上再一次被敌人占领。 “真麻烦……没办法了!”特雷沃和罗格对视一瞥,便冲向这些魔物开始了血腥的厮杀…… 几分钟后,在大蛇的冰锥攻击下索菲亚从瞭望台上跳起,在空中躲开冰锥后继续拉弓向大蛇头部射击,而甲板上的魔物也都被特雷沃二人清光,萨缪尔也将大桶火药抬回了甲板上。 特雷沃看着大木桶,问:“这是什么?” “火药!”罗格道。 索菲亚松开帆索落在几人身旁,难以置信的:“在船上用这种东西!你们疯了吗!?” “或许这是一条出路!这种情况下点不了火,还能怎么引爆它?” 他拍了拍桶盖,罗格便解释:“靠冲击应该能造成火星点燃火药,还能藉此引起爆炸。” “你们都疯了!赶快想办法逃走比较好,为什么要和它拼……” 尽管索菲亚拼命劝阻,但特雷沃一掌拍在她的颈部,她便失去了知觉,特雷沃立即将索菲亚抱起送到安全的位置,并对那巴尔:“想办法把桶抛到海怪的身上,它粗糙的皮肤可以减慢下落度让我瞄准,等爆炸后引起强烈气流就可以乘风逃跑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那巴尔点了点头,令雷米尔从船舵旁离开,萨缪尔也组织水手来到帆索附近开始升最后一组帆,看似已经准备就绪,罗格仍不放心,问:“你打算怎么做?普通的攻击要引爆它们不容易……” “这不需要你们担心,把桶抛出去后就藏起来。” 罗格和那巴尔表示明白,合力抬起火药桶准备将其甩出去,特雷沃也取下皮鞭呈蓄力状。在他下令的瞬间,二人默契的将木桶甩向船弦外的大蛇身躯,特雷沃亦在同一时刻冲上前将皮鞭全力挥出,当皮鞭拉伸到极限后命中了几米外的火药桶,强大的红色气焰引爆了火药,已经残破不堪的战斧号上生了一场大爆炸…… 战斧号上的惨烈战斗被附近一片浅滩上的某人尽收眼底,沙滩上的黑袍人望着夜空中伯尔曼加德的头部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一场好戏……能见到这传中的怪兽也值了,但你们这些杂鱼呆在这里做什么,想吃了大爷不成?” 可见他高举的左手上攥着一个鱼人的喉咙,还有十几个蜥蜴人持枪从四面包围了他…… “坏了我的雅兴,你们这些杂鱼就去死好了!”在他恐怖的握力下鱼人的脖子被捏碎,随之被重重轰在沙滩上化为了血雾,周围的蜥蜴人瞬间朝他攻去,他简单地躲闪开攻击并反击数次后停住,:“你们的皮挺厚!不知骨头怎么样?” 十几个敌人转换阵型再次将他包围,吼叫着一齐扑了上去,只听到他一声冷笑,在越人类反射神经的高下对每个对手进行了强力攻击,以至于一瞬间周围的蜥蜴人便都化为了肉块落在沙地上,鲜血染红了他脚边的沙地,而黑斗篷也没有为之动容,只是继续将他的视线转回了战斧号的方向…… 在大爆炸生的瞬间,特雷沃全力向后一跃逃离了爆炸时迸出的强烈气流,另外两人也利用船侧掩体从爆炸中全身而退,战斧号的最后一组帆也在片刻之前被萨缪尔等人升起,在热风的影响下乘风挣脱了伯尔曼加德几乎被炸断的尾部向前飞驶而去。 “冲啊!苍鹰号!让大海怪见识一下你的度!!” 水手们不断呐喊着,船也在海风与爆炸气流的双重影响下飞前进,但伯尔曼加德的恐怖蛇逐步爬升,再次在月光下蓄足了一口气,张开嘴即产生了一个半径数米的巨大冰球,在寒流的覆盖下向逃命中的苍鹰号飞来。 那巴尔立即下令左满舵,战斧号迅躲开了攻击,冰球伴随着一声巨响撞进海中,产生了一道巨浪袭击了苍鹰号,但苍鹰号的特殊构造使侧面来的海水无法涌进船舱,迅排出多余的积水继续乘着这道海浪调转船头,转向东南方航行。 屡次攻击都无法击沉战斧号,伯尔曼加德已经无法再忍受眼前的猎物了,它倾尽全力将头部的尖角瞄准了战斧号,蛇以极快的度从云端俯冲下来,对战斧号施展毁灭性的撞击。 特雷沃快跑到残破的船尾,用皮鞭打碎了一只将要落入海中的酒桶,使烈酒浸透了皮鞭,那巴尔也在这时候全力向左转舵,伯尔曼加德一头栽进了大海,但引起的巨大波动使战斧号被掀起,那巴尔在大浪中猛地回转着船舵,才勉强将船平衡了下来。 当水下再次传来轰鸣声的瞬间,特雷沃将他的皮鞭全力甩出,迸进的气焰引燃了海面,大海蛇再度浮出水面之时,便遭到烈火焚身而遁入海中,停止了对战斧号的追击,也使他们有充足的时间逃离其掌控范围。 “干得漂亮!可惜这不该生,人类要战胜这种怪物本就是方夜谭,只能求老保佑让我们度过这一难了!”那巴尔对此举大加赞赏,向着特雷沃竖起了大拇指,但船尾几乎全部被压碎,甲板上也千疮百孔的战斧号已经失去了它曾经的光彩,这也让那巴尔格外伤感。 “这是我没考虑到的意外,你的船被毁坏了,维修费用就由我来支付好了。”他十分欣慰自己能得到称赞,却仍然对战斧号的惨状心怀愧意,闷声离开了甲板。 危机四伏的夜晚,苍鹰号在不平静的海面航行了一个时左右,当那巴尔认定已经甩开大蛇之时,便下令降下船帆开始对战斧号进行紧急的修补,以免负荷过重而自此沉没******之中…… 在海盗们修船的时间,特雷沃、索菲亚和罗格在船头尚未损坏的甲板处休息,索菲亚刚醒来便对特雷沃大牢骚,认为特雷沃的想法太过轻率,两人因此吵个没完,德拉克罗只好劝两人停止无谓的争吵。 “贝尔蒙多!你知道那些火药爆炸有可能会让这艘船直接化为碎片吗!?” “在那种情况下我当然不会考虑这些事,打晕你然后引爆炸药只是为了让所有人得救!” “好了!省省吧!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为什么要吵成这样?”罗格终于忍受不了,而出言制止,向二人诉之以理后才终于平息了争端。 特雷沃缓了缓语气:“也罢!我不和你争执,若当时不把它震开,我们迟早会被它吐出的冰球击沉,这样你该明白为什么要利用爆炸了吧?” “那就算是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大海怪,因为不了解它的情报,至少我在这里呆了一周了,除了海面上的水生怪物,从没见过这样的可怕东西。” 这时候,拉贵尔重新固定了前桅帆的帆索,便从桅杆上滑落下来,插了一句:“那玩意儿是海魔蛇伯尔曼加德,是一条传中的巨大海蛇。因为远在史前时期,大海的主宰者是一名强大的女海巫,她麾下除了由不计其数的水族怪物组成的潮汐大军,还有七只最可怕的海怪,伯尔曼加德则是那之中最强大的家伙。”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这茫然巨物的皮肤由粗糙的角质黑色鳞片覆盖着,可谓是刀枪不入,贴近蛇的部分躯体更是带有锋利的尖刺,而最致命的则是它蛇处那一根如同尖锥一般的利角,不仅带有剧毒,还有着已知最强韧金属的韧性……”罗格想到了自己在窝车则附近打听到的一些故事,也一并了出来。 听了这些消息,索菲亚对这海怪的畏惧更为增加了,她胡乱挠了挠头,又问:“那暂时不用担心被这怪物追击了吧?我被贝尔蒙多这个臭家伙在地底下追了一路,还落入海中险些被鱼吃掉,我已经受够了!” 完,她就离开了,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巴尔的修船队补上了船尾的几个漏洞,章号再次扬帆起航,在沿着西海通往若海的主航道上行驶了几日后,终于返回了窝车则港口。由于罗格等人的疏通,战斧号得以停在了公用码头,特雷沃也花钱请来了修船工,当工人们在船上忙碌时,几人分别下了船在港口处向彼此道别…… 各自散去时,罗格喊住了准备离开的特雷沃…… “你想让我加入圣教,都不告诉我该去哪里?” “巴尔特圣山!圣教的人会在那里等你!失陪了!” 他头也没有回一下,高喊了几句便径直赶往城中,那巴尔见他态度如此不好,也懒得上前道别,只是来到罗格身后推了他一把。 “罗格!我也要失陪一下了!看看能不能从附近招到一些酒鬼,还得去找瑟沃勒再拼个高下!” “这样啊,那就祝你好运了,我还是得先返回禅达,有缘再见吧!” 两人彼此高别后,那巴尔带着手下三人前往海边的酒馆招募船员,索菲亚满脸失望的从他身边走过,他忍不住问:“怎么,输的不服气?” “无需阁下关心,我自打算,告辞了!”就这样,索菲亚也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站在港口,对于未来的无限可能性占据了他的思绪,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我必须面对自己的命运。” 随着罗格做了这个决定,这个暂时组成的佣兵组注定了将被解散,三后的清晨,在禅达的镇广场上……(未完待续。) 第016章:艾雷恩 一轮旭日,庄严地从水波涟涟、亮光熠熠的海面升起。 Ww W COM而海洋好像在它下面颤抖和脸红起来似的。 海醒了,喘着气,转侧着,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抹着眼睛,因为岛屿挡住了它的转动,它狠狠的用脚踢,用手推,用牙咬。 当那矗立的水的墙壁滚滚而来时。当它们达到最高峰以后,跌成浪头时。似乎连它们中最的海浪也能吞没那些漂泊在海面上的船只。 长枪佣兵团的佣兵驾驶着这艘号称航行度最快的‘复仇者号’在海上航行了第七后,终于抵达了位于乌梅雅河河口的海港重镇——【艾尔贝尔】。 这座港口城市是卡拉迪亚大6最主要的海港之一,也是南部行省主要的贸易港口。 从城镇的规模上来看,【艾尔贝尔】海港重镇要比王都【帕拉汶】的规模很多,但它却是斯瓦迪亚平原西部最大的居住地——整个斯瓦迪亚王国仅有的两个港口城市之一。 【艾尔贝尔】位于南部行省的西境,是雷德家族的封地。现任领主是制裁骑士团团长——第一骑士——帕罗库·雷德男爵。闻名卡拉迪亚大6的制裁骑士团最精锐的第一旗营就驻守于此。 维克多命令佣兵们降下海盗旗,并将船只驶入外港。这一路上他们打着白渡鸦海盗团的旗号在海面上畅通无阻,无论是在这其间遇到的其他海盗船只,又或是一些货运商船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好美啊!”甲板上的雅米拉望着对岸优雅并充满诗意的街道码头不禁感慨道。“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海港城市!” 没有一座城市比【艾尔贝尔】更洋溢着浓郁的西方风情。从古老的建筑到优雅闲适的下午茶,从教堂悠远的钟声到街头随意弹奏竖琴的艺人,从议会大楼前优雅驰过的马车到精致的花园…… 由于【艾尔贝尔】的地理位置,其与西方的接触更为广泛,因而比其他地区有更多的骑士,来自西方的商人和诸神信仰的追随者。【艾尔贝尔】有很好的捕鱼场,也是许多银匠和铁匠的家。 “你的家乡维鲁加没有这里美吗?”艾雷恩在一旁微笑着。“诗人们把那么誉为堂之城,那里应该是卡拉迪亚最美的城市吧!” “那里只是贵族们和富人们心目中的堂之城,”雅米拉告诉他。“而这里不一样,这里靠近大海,这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真实的优雅的美!” “噢!我怎么在船舱里找不到你们,原来两口在这打情骂俏呢!”身后传来了他们熟悉的猥琐的声音。 雅米亚转过身,嘟着嘴,一脸气恼地道:“么么茶,你再胡心我撕烂你的嘴!” “动手吧!我保证会老老实实地配合你的!”么么茶伸出舌头在上嘴唇一舔,然后道。“只要你不介意那双细白柔软的手沾上我这垂涎已久的唾液……” “你这个猥琐下流的偷,我以后再也不替你治伤了!”雅米拉满脸排红,一直红到根,两眼忿忿不平盯着这个偷马贼。 “美丽的女士,”么么茶油滑地笑着。“我只是好意的提醒你,并没有做出什么下流无耻的举动!你怎么可以我下流呢?” “艾雷恩,你怎么不话了,你应该好好教训他才是!”雅米拉又气又急地道。 艾雷恩无辜地笑笑。“么么茶,吧!老头子有什么命令!” “团长让我们收拾东西下船,然后以队为一伍在城内自由活动,明日晨时在城南外十里处的树林里会合!” 艾雷恩明白维克多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数百名佣兵同时出现在艾尔贝尔的街道上,或是一间酒馆里很容易惹上事端,甚至会招来巡逻士兵的盘问和严查。 “所有你选择与我们为一伍?” “不,”么么茶摇着头。“是团长让我和你们为一伍,当然除了我之外,还有团长本人。” “别让团长等急了,现在赶紧收拾装备吧!”艾雷恩道。 艾雷恩、么么茶、雅米拉与维克多四人一伍,马蒂尔德、雷萨里特和克雷斯,还有大块头和个子五人一伍,其他的佣兵各自分成若干伍分散走在镇各处的街道上,并寻找落脚的地方。 港口,分为内港和外港,以防波堤作为分隔。 内港与外港相对而言,港口距海较远之部分。内港一般具有附加的防护体,常为战舰停泊处。 外港更大,但内港的锚地更佳,且内港一面依靠城墙,防波堤上又新建了高达三十尺,长近一里的石墙,墙上每隔百米就有一座塔楼。内港可容纳二十多条战舰。 一块从海面耸立五十尺的灰绿巨岩扼住了外港的出入航道。岩顶有一圈风化的石头,乃是几百年前卡拉德先民的环堡的遗迹。遗迹现又被重新武装起来,架设了弩炮、喷火弩还有十字弓手守卫。 在码头的大船之间,无数的船往来穿梭,这些船只的帆都是用零碎的布片缝制而成的,在帆布的最中间绣着他们各自售卖的东西的图案:缝衣针、炸洋葱卷、亚麻短衣、皮革等等各种东西。 城市整齐地坐落在乌梅雅河北岸,宽敞笔直的大街则是用大卵石铺成的,便于行人寻路。房屋则是用洗白的石头修成的,并铺上了暗灰石板作为屋顶。 渔市,坐落在外港和海豹门之间。厚厚的城墙围绕着城市,由海豹门通向港口。 鱼王广场坐落在海豹门内,是一个卵石广场。广场中央有个喷泉。有一条巷子通往一家**。 懒鳗鱼,一家酒肆。这里提供全艾尔贝尔港最老的**和最劣的酒,还有填满猪油和软骨的肉派。 维克多、艾雷恩、雅米拉和么么茶一行人在街道上遇见了一名披着斗篷的罗多克人,又或者这名罗多克人是被派来特意来寻找他们的。 在双方简短的交谈中,对方提到了他们这次雇主的名字和所在的地点,并将雇佣合约交给他们确认。在确认无误后,维克多一行人在对方的引领下走进了这家最偏僻最污秽的酒馆。 “欢迎佣兵勇士们,我是你们的雇主,奈斯·塔尔巴伯爵。”当他们走进酒馆时,却现这里已经被罗多克人包下了,又或者这里根本就是罗多克人的秘密据点。 “塔尔巴大人,我想请您帮忙解释一下,”维克多盯视着对方问。“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您不是应该在亚伦等着我们吗?” “恐怕暂时我是回不去了,”奈斯·塔尔巴解释道。“通往罗多克公国的路道已经被斯瓦迪亚士兵彻底封锁了,除了斯瓦迪亚士兵和负责运送物资的车队,任何人都不能够通行罗多克境内!” 维克多疑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的雇佣关系也无法履行了?要终止我们的合约?” “不!我并不打算终止合约!”塔尔巴伯爵提出。“我们的雇佣关系照常,不过任务却需要有所改变!” “什么任务?” “佣兵们,罗多克这次的雇佣是一次暗杀任务。需要暗杀的目标就是【哈伦哥斯堡】的艾德公爵,罗多克的士兵已经在城内做好了战斗准备,我需要用艾德公爵的头颅挑起斯瓦迪亚的内战。” 塔尔巴伯爵的瞳孔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笔佣金将前所未有的充裕,你们的佣兵队会在随后加入罗多克的中士方阵。当然,这一切是在你们活着回到这里后。” 维克多抚摸着肩上硬皮甲的褶皱。“这就是罗多克雇用我们真正的目的?” 塔尔巴伯爵沉默片刻后,承认道。“没错!我们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 第二,城南外的树林里,佣兵队伍再次集合了。罗多克的武器被全部替换,总共八十人的队伍伪装的五花八门,朝圣者,商人,游侠,旅行者;也有少数雇佣兵伪装成了斯瓦迪亚步兵的样子。 “我们的任务是执行一次暗杀,暗杀的目标是艾德·哈伦哥斯。整理装备,休整一个钟头后分批出!”维克多下令道。 佣兵们整理者自己的武器,没有人做出慷慨激昂的回应,佣兵为钱战斗。准确的,是除维克多外的佣兵为钱战斗,他是为了无法释怀的仇恨而战。 艾雷恩伪装成了一名旅行者,长矛被他挂在背后,矛尖被棉布包住了,看起来只是一把木棍,三棱匕的皮鞘绑在他的腿上,被身上的旅行斗篷遮住了。 艾雷恩、么么茶、雅米拉、维克多四人一起出了,走在队伍后的他望着寂寥的前方,右手摸了摸腿上的匕。作为佣兵,他必须攥紧自己的武器,死亡在每一刻都可能来临。 在转瞬即逝的生命中,每一刻曾经活过的时光都是珍贵的,罗多克人在城内的酒馆地窖为他们准备了执行暗杀任务的弩及弩矢。 只需要在执行任务前取出它就行了,在这之前,佣兵们需要经历长达半个月的潜伏来与哈伦哥斯堡融为一体。 旅行马努力地迈动着并不急促的步伐,艾雷恩同行的同伴们纷纷隐藏了自己的武器,静静的坐在马背上。 任务在他们离开艾尔贝尔的一刻就开始了,佣兵们再一次将生命抵押在雇主的佣金上。 然而艾雷恩的生命和他们不同,他抚摸着三棱匕的光滑皮鞘抬头眺望着远处的平原,他决定直面未来,以另一种姿态挑战未来的人生。 更重要的是找到自己作为佣兵,挥剑战斗的意义。 东方还留给他了一句话:伟大的事和琐碎的事都有一个共同的起点,那就是去做。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四匹旅行马扬蹄远去。(未完待续。) 第017章:艾雷恩 三的奔波后,艾雷恩和维克多、么么茶、雅米拉他们到达了哈伦哥斯城。 Ww W COM 守城的卫兵接下了维克多递去的钱袋,因而放弃了检查,他和其余三名佣兵骑马混进城里,随后分批卖掉了马,各自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东方长刀被艾雷恩埋在了树林外的泥土,如今可以使用的只是长枪和匕,接下来的半个月,所需要的就只是等待了。 哈伦哥斯堡中的人群多而杂,长年如此的状况似乎麻痹了哈伦哥斯堡的神经,长枪佣兵团潜伏进城的五十名佣兵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 艾雷恩拐进了一条巷子,破旧的屋子,沾着灰的门,这似乎是劫匪们的专属地带,他坐在墙根旁,等待着倒霉蛋的上门。 三个穿着游牧甲的人朝艾雷恩的角落走来,随后掏出了腰间的屠宰刀。 半晌,最后一名劫匪被他的三棱匕刺进了脖子。他翻遍了他们的全身,总共有三枚银币和二十枚铜币,葬身于这伙劫匪手下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艾雷恩走向附近的酒馆,用劫匪的方式拿走了劫匪的钱,应该没有什么不妥。 酒馆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艾雷恩走上了二楼的房间,花了一枚迪拉姆租了间屋子,总共四个人住在屋子里面,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隔壁的木墙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艾雷恩的手按在了三棱匕的刀把上,随后踢开了隔壁的门。 眼前的场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长枪佣兵团队中的另一名佣兵将他的“宝贝“按在墙上,正准备亲吻,艾雷恩的突然闯入似乎打断了他们。 在白眼下,艾雷恩缓缓退出了房间。 这次任务似乎有一丝乐趣涵盖在里面,艾雷恩装好匕和长枪,走出了酒馆。 人们很是懒散,孩子们满街奔走,他们似乎不知道战争的来临。 混在人群中,终于来到了领主大厅门前,两名守卫分守在门的两边。 艾雷恩抬头张望,领主大厅前门周围,有一个高过它的磨坊。 从那里到守卫的位置,大约四十五米吧。他估算着距离,不停的在两者之间变换着目光。看来需要布置一两个弩手来解决这两个守卫。 领主大厅的周围,石窗的开口有很大的空间,纹花的缝隙也很密集。从窗口进入,应该可以固定绳子了。 正当他环顾领主大厅四周时,一个乞丐从他身旁走过,眼神同样在环视高处。 艾雷恩侧身躲在一个水果摊的摊后,心想:那名乞丐是斯瓦迪亚著名刺客团的头目。伪装成乞丐,还在城内徘徊。我们的任务似乎有些蹊跷,斯瓦迪亚人好像知道些什么。 看来不能太过轻松了。艾雷恩缓步跟上前方的乞丐,左手握住了三棱匕的刀把。那个人的拳头不是吹出来的。 佣兵为钱战斗,但得到钱之前,活下来才是真理。斯瓦迪亚刺客团的出现意味着这次任务的危险,为了不被刺穿喉咙。艾雷恩需要明白他们的目的。 多年的战斗使艾雷恩清楚跟踪敌人时应有的步伐,他若无其事的披着旅行布袍,缓步跟在伪装成乞丐的佣兵团领身后,左手早已抠开了三棱匕的皮套。 渐渐的,乞丐行进到人很少的住宅区,大多在劳作的人们都不在家,然而身边的乞丐却多了起来。艾雷恩知道,自己被敌人盯住了。 铲除威胁自己生命的人,是佣兵必须遵守的,也是不得不遵守的生存法则。他转身将匕刺进了他身后那名手抓在短刀刀柄上的乞丐。 一把飞刀贴着他的布袍飞过,划破了布袍的袖子,其余三名乞丐冲了上来。 永远保持对自己有利的状态,是佣兵的习惯。艾雷恩扭身跑出蛇形,只为了闪开不断刺来的飞刀,右手摸到了背后的长矛。 转身,低头,刺! 艾雷恩低头闪过掷来的飞刀,长矛刺进了乞丐的胸口里。紧接着他飞出一脚,踢中了一名乞丐的鼻子。以一敌多永远不是真正的佣兵该做的,逐个击破才是关键。 此时,前方的墙角突然钻出另一名乞丐,双臂勒紧了他的脖子。 艾雷恩松开长矛,双脚在举刀冲来的乞丐身上一蹬,身后的人和他一起倒在地上,被他压在身下的他疼得松开了手。 艾雷恩急忙爬起,回身一脚踢倒了正要爬起的乞丐,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摸到了自己的长矛。 距离还是太近了,刺客团的领一拳砸向他的头,却擦着他的布袍抡过。 闪过这一拳的艾雷恩急忙转身闪开了第二击,刺客领一侧身抽出了腰间的短刀,艾雷恩架住战锄挡住了砍来的一刀,只觉得手腕似乎被震麻了。 又一名乞丐从远处的街口冲来,艾雷恩扭头逃向一所民宅,在墙角的水桶上蹬了一下,翻过了几米高的墙,将追来的乞丐甩在隔壁的院子里。顺势溜之大吉。 形势似乎很明确了,这次行动一定是走漏了消息,斯瓦迪亚人才会派出刺客团潜伏在城中。 艾雷恩要马上找到他所知道位置的任意一名佣兵团的队友,似乎只有正在和妓/女热吻的那名队友了。 当艾雷恩再次冲进他们的房间时,一切让他惊呆了,那名队友静静靠在墙角,胸口插着一把短刀,嘴角沾着早已凝固的鲜血,停止了呼吸。他的宝贝,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被盯上了,对手是谁?未知!幕后指引者是谁?同样不知道!艾雷恩平稳住呼吸,静静倾听着,屋内好像有声音。 艾雷恩拉开了角落里的柜子。一个被布条堵住嘴的女人流着泪被关在里面,她惊恐的望向艾雷恩,这是队友的宝贝。 当艾雷恩松开绑在她的绳子时,身旁似乎刮过一阵风。窗户开着,再回头望向松绑后的女人,她的瞳孔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左胸上,插着一支弩箭。 飞奔到窗前,远处的楼上,一个穿着皮衣的人匆匆跑下了楼梯。 这次任务,远不简单。 艾雷恩走出了酒馆,本来蔚蓝的,似乎透上了血色的阴翳,笼罩着广阔大地上的哈伦哥斯堡。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平复呼吸,艾雷恩迈开了步子。 他需要迅融入城中,找到他的佣兵队友们,并抓到那个暗杀他们的组织,让他们血债血偿。长枪佣兵团的队伍,还剩四十九个人。敌人,是否有四十九支一击必中的弩箭呢? 哈伦哥斯堡城中,不时有骑士骑着战马,披着板甲列队穿过大路的中央。 艾雷恩一直反感这种用处不大的作秀,板甲像一个乌龟壳,将人牢牢禁锢。战斗中,扭腰,俯身等动作都极难施展,这样的盔甲有什么用,他们可以保证,脚下的马不会突然倒下吗? 艾雷恩绕进了胡同,这里总是有意外的收获。一个穿着乞丐服的人背对着他,他心的抠开匕的皮扣。 正准备前冲时,面前的乞丐忽然转身,艾雷恩的胸口上挨了重重一脚,匕险些掉在地上。他初步确定了,这个人不是刺客团的领,卡拉迪亚人才不像东方人一样注重腿功。 乞丐的第二脚接踵而至,艾雷恩侧身闪开了那一脚,连忙回身踢向乞丐的头部。乞丐身子一低,右腿在地上猛地一扫,艾雷恩的脚腕在一瞬间疼了一下。紧接着,艾雷恩已经倒在地上了。 乞丐捡起了对方的匕,将对方拉进了角落。艾雷恩拉起自己的斗篷,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乞丐。 焦黄的胡须,挺直的鼻子,黑色的头,乞丐是维克多。 “艾雷恩,你疯了!”维克多将匕插进对方的刀鞘,低声问道。“袭击乞丐?” “我们被盯上了,一个兄弟刚刚死了。”艾雷恩我扣紧了皮扣,抬头望着维克多一脸的惊讶身色。“这次任务有人事先知道,斯瓦迪亚刺客团的人也在哈伦哥斯堡里面。我们需要事先熟悉他们的网络,干掉他们。如果不想在梦里被抹了脖子!” “他们有多少人?”维克多用应战斯瓦迪亚骑士时的坚毅语调问。 “不清楚!”艾雷恩无奈的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觉得此时的他们幽默无比,好像一名吝啬的旅行者被乞丐缴了械! 佣兵行内流传的话多的可以编一本翻不完的书,其中有一句是如此形容:“生活时沉默,上阵时却幽默了!”没有多少文采可言,却与佣兵们完全相似。真实的往往在平实中。 艾雷恩和维克多团长一齐走进了闹市区,他的破斗篷在与众多刺客团刺客打斗时,撕裂了多处,如今的他,也跟乞丐无异。甚至一名水果商人,在苹果上咬了一口,然后鄙弃的吐在他身上。 市民们缓慢的走动着,城头上,随风飘荡着哈伦哥斯家族的白底黑鹰旗帜,一名骑士站在旗下,吹响了那个巨大的号角,声音在城内反射着,浑厚又刺耳。 一面红底金狮的旗帜在众人的目光下爬上了另一根旗杆——克拉格斯家族的徽旗。这面旗帜与赫拉家族的红底雄狮大径相同,只不过狮子不是立着的,头顶也没有王冠。 城门大开,无数名肩甲上纹着金环的骑士骑着披纹金甲的马奔进城门,紧接着是骑着普通战马的骑士,黑银色的马甲相互撞击,出沉闷的声响。一杆杆长枪指着空,似乎随时准备落下。 “我就不会这样部署!”艾雷恩自言自语了一句。 紧接着是步兵队,身穿钉饰皮外套的斯瓦迪亚亲卫队腰佩短剑,背挂盾牌,战靴与地面出整齐的撞击声。钉饰皮外套被做成红底黑狮旗帜的样子。 远看,步兵队像一条血河。弩手卫队跟在后面,德赫瑞姆出产的斯瓦迪亚狙击弩,在箭槽下方嵌进了一块银子。弩箭袋里的弩箭互相碰撞着,士兵们的头盔反射着阳光。 队伍的最后方,一匹没有披甲的健壮黑马在四名皇家侍卫骑士的护卫下缓步走了进来。马上的人穿着全身锻甲,锻甲的表面被阳光照耀的雪亮。一柄长剑斜背在马上的人背后。 四名全身金甲,胸嵌宝石的的皇家侍卫骑士抽出了手里的剑,四个为的人从盔甲的面盔下出了一声洪亮的呼喊:“克拉格斯亲王驾到!” 哈伦哥斯公爵并没有出城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即使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统治者——哈劳斯国王也不能享受到‘孤傲的黑鹰’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一面。 骑士们策马开路,金色的披风微微扬起,步兵们分列在路的两旁,将左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弩手纵队跟随在骑士后面,克拉格斯亲王在身边四名金甲侍卫骑士的护送下,缓缓策骑向城堡。 “越来越热闹了。”艾雷恩转身拍拍维克多的肩膀,轻声询问。“如果干掉克拉格斯亲王,我们会得到多少佣金呢?” 维克多拉了拉身上的破衣服,带着艾雷恩离开了亲王的护卫队。在转入一个破房子时,维克多对他:“佣兵,不接受无佣金的杀戮。在生命得以保障时。” 佣兵们的生活源于第纳尔的广阔力量,没有任何任务能够保证佣兵们永远衣食无忧。 不停的挥剑,任鲜血飞舞,才可以在卡拉迪亚大6上生存下去。观察领主是佣兵的习惯,比如刚刚走过的克拉格斯亲王。 一旦有一,有一笔丰厚的佣金雇佣他们杀掉克拉格斯亲王,甚至是哈劳斯国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的头翻滚在脚下的大地上。(未完待续。) 第018章:艾雷恩 一,两,三。 WwWCOM时间流淌着,半个月的期限近在眼前了。 归功于城内的巷匪,艾雷恩的腰包从未如此充沛过,他刚刚抢来的钱袋,仅是挥刀的功夫,在他们的脖子被匕刺穿时,那袋钱便转手于他。 艾雷恩用尽了所有的钱,从战甲铺中买来了一套轻鳞甲。美其名曰轻鳞甲,不过是一件黑色的披甲皮衣。 黑色的鳞片,并不稠密的布置在黑色的皮衣上,使它异常灵活,而且只有上半身、弯腰、转身,都轻松自如。 铁匠们也许并不喜欢这种作品,它用料不多,防御性也不强,普通的双手剑就可以将它劈断,领主大人们根本不会光顾这种甲衣。 因此,艾雷恩花了二十第纳尔购买了这套甲衣。这个价钱,可以是稍稍便宜。 只有在懂得作战的佣兵眼中,才能看出这套甲衣的价值。稀散分布,盖住皮衣又能随动作交叠的鳞甲,使得作战的灵活性体现了出来,鳞甲虽不坚硬,却可以抵挡短剑的砍击和飞刀的投掷。 艾雷恩和同伴们前往地下室,取出了藏在那里的武器,并从地窖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那是一个贫民区的大院子。当打头的佣兵推开地窖的遮挡时,他听到他哼了一声,紧接着佣兵向后倒去。 在艾雷恩扶住他的时候,一支箭头抵在他的甲衣上,箭身穿透了佣兵的心脏。“有埋伏!”他俯身蹲下,抬手合上逝者的眼睛。 “以斯瓦迪亚王国,皇家刺客团之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刺客团的领,没想到刺客团被斯瓦迪亚王室雇佣了。“给地窖内的人三分钟的时间,放下武器,走出来。” 声音停顿了五秒,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只要领头者的尸体。” 当声音短暂的停顿时,艾雷恩正准备放下手中的长枪,但接下来的话,让他停止了手中动作。缓慢的将重型阔盾背在背后,他握紧了手中的攻城弩,慢慢的压紧弩弦,将一支弩矢放进箭槽中。 “艾雷恩,不要动,从酒馆那个出口撤出去。”维克多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艾雷恩抖肩,甩开了队长的手。“兄弟们,把弩填好箭,阔盾像我一样背好。”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明白,后退意味着什么,地窖里满是干草,而他刚刚听见了打火石的声音。 “你疯了,把武器放下!”维克多团长对他低声怒吼,艾雷恩看着地窖里的团长,带衬皮衣下,维克多的手已经抠开了匕的皮套。 艾雷恩抬手挡开了维克多。“你可以确定!克拉格斯带来那些金袍子骑士和步兵不会埋伏在那里?”他扶了扶头上的钢盔。“佣兵只为自己自尽!” 终于,窖外的呼喊响起了,位置在他头顶的前方。 “冲出去!”艾雷恩对着身后的佣兵们呼喊着,脚下一用力,向上跳出了地窖,背后的重型阔盾传来箭头嵌入的响声,他看到了墙头上的刺客团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弗里特。 艾雷恩的手指猛地用力,弩弦颤抖了一下,墙头上的人歪倒一下栽了下去。他也趁机扑到了一个破草堆旁,将背后的盾牌横在身前,抽出了腰间的长矛。 又一支弩箭钉在了艾雷恩的盾牌上。恍惚中,他看见了朝他吐水果的那个商人身披皮甲,正努力扳开弩弦。 借助刚刚的时机,艾雷恩看准了院子内的敌人,墙头上站着三名,一名正在门口填装弩矢,更多的在院内的一个屋子里。 弩矢倾斜在狭的窖口上,两名佣兵被射穿了脖子,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坠回了窖内,更多的则是借助阔盾的防护冲了出来,墙头上的两个人被射倒了,剩下一个正填装着弩矢。 维克多冲出后,用腰里的投枪穿透了院门口处斯瓦迪亚士兵的胸口。 窖内剩余的四名佣兵,有幸躲过了第一批弩矢的扫射,正踩着木箱子爬出时,院门外突然冲进四名刺客团佣兵,浸了油的火把将第一名冲出的佣兵砸回了窖内。 紧接着的火把纷纷投进地窖中,窖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一个冒着火的人冲出了地窖,哭号着跑向院内的那个房子。却在迈出第三步时,被弩矢射穿了胸口。 这个院子原来应该是用来堆积什么的,大的可以让五十名士兵一起操练。艾雷恩抬盾缩在草堆后,躲闪着刺客团的弩矢。 大多数佣兵冲了出来,却被不断射的弩矢压制的动弹不得,一名佣兵躲在旧马棚中压好了弩箭,起身射倒了一名房里的骑士,却被紧接着的三箭永远放倒在马棚里,其中一箭射瞎了他的眼睛。 弩矢扫射中,艾雷恩看见一个人将阔盾护住侧身,飞穿越在弩矢的网中,盾牌上钉上了差不多十几支弩箭。 终于,这名佣兵越过一个荒废的旧磨盘,扑倒在艾雷恩身旁的草垛后面。在他扑倒的一刻,艾雷恩听见他在口中低语:“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是罗曼。“ 刺客团的弩箭仍在射击着,艾雷恩的阔盾上钉了满满的箭,他却不敢伸手拔下来。一个斯瓦迪亚刺客重新爬上了墙头,企图再次向下射击隐蔽着的佣兵。 艾雷恩听到罗曼的弩弦抖动的声音,墙头上的刺客掉了下去。罗曼装好第二支箭,透过草垛的掩护,射倒了一名刺客团佣兵。 弩箭在那一刻停止了射击。罗曼趁机装好了弩矢,随后转过了头:“甲衣不错!”他打量着艾雷恩的黑色甲衣。 房子的门打开了,身穿黑色软甲的斯瓦迪亚人手持筝形盾,右手握剑冲了过来。罗曼的弩再次射了,一个斯瓦迪亚人仰面栽倒。 大块头汉克拔出了腰间的直刃军用刀,挥刀在盾面上砍了一下,众多弩箭被砍落,各别的只剩下了箭头。佣兵抬盾挡住了砍来的一剑,侧身一刀,一个斯瓦迪亚人的头部被刀刃削去了一半。 艾雷恩效仿他的方法,砍掉了盾牌上的弩矢。顿时感觉手臂上的负担少了很多。斯瓦迪亚人的人数比佣兵多一些,但院使得他们无法完全施展开人数的优势。 艾雷恩挥舞起长矛,挡开了砍来的一剑,那个人随后被维克多的投枪刺穿了。 斯瓦迪亚刺客团的剑术在佣兵团中享有盛名,一向作战威武的佣兵们,并没有在战斗中获得明显的优势,唯一给敌人造成显著伤害的,是草堆后的罗曼,他的弩矢将不少斯瓦迪亚人送进了地狱。 一名佣兵被斯瓦迪亚骑士一剑刺进了胸口,艾雷恩举起长枪,自上而下刺进了那个骑士的脖子。 这时,另一个斯瓦迪亚骑士向他冲过来,手中的剑重重砍在他的阔盾上,他趁机前冲,长枪从肩窝处刺击了对方的身体。 在一瞬间,艾雷恩感觉头上重重的挨了一剑,巨大的力道隔着钢盔震得他脑袋一晕。只听见大块头大喊了一声,一把短剑挡开了那个人的第二击。 短暂的混战,双方缓步退回自己的队伍,交战处躺下了十几具尸体,得益于重型阔盾的保护,只有五具属于长枪佣兵团的佣兵。 刺客团的三名佣兵搀扶着他们的领,鲜血浸湿了弗里特的左半身,他的肩部插着个子罗曼射出的弩箭。弗里特和身旁的斯瓦迪亚骑士耳语了两句,紧接着,刺客团离开了。 艾雷恩将沾血的长枪在地上的一具敌人尸体上抹了抹,重新挂回他的腰间,维克多收起短剑,喘着气坐在了地上。个子罗曼丢掉了手中的弩,转身靠在了草堆上。 佣兵们获得了休息的时间,根据事后的清点,他们失去了十一名佣兵。维克多他们没有追赶离开的刺客团,佣兵习惯了在任何时刻终止战斗。 逝者的尸体被放进了地窖中,佣兵们用那个草堆上的干草掩埋了他们的尸体。幸运的是,艾雷恩从地上的一名刺客团死者的尸体上搜出了三枚背面纹着克拉格斯旗帜上的狮子的金币。 只有贵族拥有自己家徽的铸币场。但是,克拉格斯亲王为什么派人来杀掉我们呢?又为什么点名需要领头者的尸体!两个迷,却只有一个答案。而艾雷恩一个都不知道! “嘿!过来艾雷恩,喝一杯吧!这破地方有两桶麦芽酒,闻味道似乎是杰尔喀拉产的!”大块头汉克对他招手。佣兵们很少直呼对方的名字,因为佣兵们不喜欢交朋友。 佣兵们不愿承受失去好友的痛苦,艾雷恩不知道汉克是怎么了,但他从对方的瞳孔中,除了平静,还看到了信任。 “好的,我来了,汉克。”让一切见鬼吧!艾雷恩走向了围坐在一起的人群。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众多简陋的木杯,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珍惜活着的,是对逝去者最好的惋惜。 ≡≡≡≡≡≡≡≡≡≡≡≡≡≡≡≡≡≡≡≡≡≡≡≡≡≡≡≡≡≡≡≡≡≡≡≡≡≡≡(未完待续。) 第019章:艾雷恩 生活总是无情的掠去一切,满桶的酒,转眼就空了。Ww W COM 地上的尸体七扭八歪的堆在那里,艾雷恩找到自己破烂的长矛,矛尖彻底折断,整柄长矛无用的像一个长木棍。 艾雷恩凝视着曾经无数次挽救他生命的长矛,随后扬起了手臂,长矛在空中旋转了一下,掉在远处的地上。 佣兵们并不贪恋武器,唯一使他们留恋的,是生命。也许吟游诗人们喜欢吟唱,骑着自己的战马,身着甲胄,手持佩剑的骑士的英勇故事。 他们是佣兵,没有佩剑,没有自己的战马,没有钱购买甲胄,也没有心思套上那沉重的乌龟壳。 在人们的印象里,佣兵穿着深色的皮衣和轻甲,腰间插着沾满污秽的武器,结队围在酒馆的酒桌边醉的不省人事。事实似乎差不多就是这样。 艾雷恩的东方弯刀,出色的为他争取了将它留下的机会。窄而细的刀身锋利而坚固,劈开普通的皮甲,在皮甲的主人身上留下一道刀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在透过缝隙,砍杀敌人柔软的颈部这个工作上,它也极其胜任。 可惜它被埋在城外的树林里,不在我的背后。最终,艾雷恩拾起了一把剑,那是一个刺客团尸体身上的武器,剑刃还算锋利,剑鞘也完好无损。 对佣兵来,剑鞘最大的作用是防止那该死的剑刃划伤自己的腿。对于那些有钱的贵族骑士们来,则另当别论了。 “接着,艾雷恩。”汉克将一把单手战斧抛给他。“相信你需要新的武器。”那是一柄精钢打造的黑铁战斧,斧背上刻着一支渡鸦。应该是某位诺德皇家侍卫身上的遗物。 汉克一向厌恶斧子,他的左腿处有一道丑陋的伤痕。 当时,他是亚伦附近普通的村民。当地的乡绅为了霸占他们家的耕地和汉克貌美的妹妹,派出五名农夫杀死了汉克的父亲。汉克本人操着耕地用的农叉刺死了两名农夫,一名农夫从背后抡着砍树用的斧子,在汉克的腿上留下了那道伤痕。 至于他是如何被放过的,汉克不知道。当他醒来时,现自己躺在村外的树丛中。村中满是欢呼,他拖着受伤的腿挪进村子时,只看见肥胖的乡绅拥着他可爱的妹妹在众多农夫的欢呼下走进了屋子。 他的故事每次都讲到这里,即刻停止了。无论喝了多少酒都是如此。佣兵们便无趣的拍拍他的肩膀,或举起酒杯与他碰杯。 佣兵们离开了满是尸体的院,绕过闹市区进入了佣兵酒馆,以剿匪队的身份住进了那里。 楼下的醉鬼不停的谈论着:几日前,城中的酒馆被金袍子骑士团团围住,皇家骑士团的团长巴隆·亨利爵士身穿着耀眼的金甲,带着一支骑士卫队闯进了酒馆,却只从楼上的衣柜中搜出两具臭的尸体。 佣兵会馆内的腌肉难吃的要死,闹市区的面包房附近又不知道埋伏着多少眼线。众多佣兵望着他们的那面旗帜呆,讨论着鳕鱼与长面包的问题。 哈伦哥斯堡像一个埋藏着利剑的漩涡。佣兵们像水中翻滚的求生者,一心想直达漩涡的中心,却在半路就被暗藏的剑刃削去了肢体。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艾雷恩低吟着无数次给予他勇气的这段短短的话。“我是东方来的客人。”无意识的他在话尾添加了这句话。 在遥远的东方,村内的老人曾告诉他:东方精锐的士兵穿着鱼鳞甲,手握着带着刃的长枪,在坚固的城墙后守卫,城墙上架着令一切人都胆寒的连弩,沉重的胜过耕车,每压动一次便可射出一支弩箭,弩上装着深深的箭槽,无需一次次的扳开填装。没有人能突破这样的城墙。士兵们穿着轻便的战靴,并非沉重的铁鞋,骑兵们没有带着护手的骑枪,技术高的骑兵,可以在马上使用那种带刃的长杆长枪。 每当艾雷恩为自己战斗时,温暖辽阔的东方常常给予他勇气和力量。 曾经在一次决斗中,强壮的库吉特人挥舞着弯刀,一次次打破他的格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麻。当他胡乱的挥起自己的弯刀砍向敌人的头盔时,狭窄的刀刃奇迹般的顺着头盔与盔甲的缝隙,割开了库吉特人的脖子。战后。他第一次领悟的东方人的智慧,以柔克刚。既然无力刺穿守护着心脏的铠甲,砍杀敌人的脖子往往成为了他最擅长的战斗方式。 杀人的艺术,是佣兵生命的担保。 黑后,酒馆内的人们大多入睡,艾雷恩却抚摸着腰间的斧子,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鼾声、咳嗽、喘气声,更重要的,他听见了门外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有偷袭!”艾雷恩起身大喊,右手抽出了腰间的战斧,迅跑向门边。 那扇脆弱的木门被瞬间踢开,他的胸口瞬间被棍子样的东西顶中了,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道顶倒在地上,当背后的甲片与地板接触的一刻,他感到了脖子上传来的凉意。 屋内的佣兵纷纷跃起,艾雷恩看见罗曼伸手去抓他的攻城弩,原本靠在床边的弩却突然朝一边倒去,一支弩箭钉在了弩身上。 手持长柄大刀的人迅控制了众多佣兵,维克多的短剑朝靠近他的人砍去,却只砍到了坚硬的锅盔。锅盔的主人用直刃军用刀的刀背磕飞了维克多的短剑。 一个紧接着赶来的人,将长柄大刀的刀尖抵在了维克多的胸膛上。屋内的佣兵被控制了众多,敌人迅进入他们的房间,关上了木门。 微弱的光亮终于被明亮的火焰取代了,艾雷恩看清了室内的一切,身穿罗多克高级士兵服饰的人站满了他们的房间,那衣服像极了罗多克军士的长摆链甲,却又不是。 维克多按在三棱匕上的手指,在火把燃起的一刻放开了。“罗多克之盾?”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抵在胸膛上的刀刃。 一个领头的人愣了一下,在望向维克多的黑眼睛后,收起了他的直刃军用刀。“收回刀刃,他们是要找的佣兵。”在场的人收起了长柄大刀。艾雷恩感觉脖子上的凉意也随之消失了。 为的人将一袋钱币放在维克多的手上。“你们的任务结束了,这是佣金,刺客团把你们错当为了我们的部队,现在你们需要离开。” 罗多克之盾,是一支在大6上享有盛名的佣兵组织,战斗力强悍,作战勇敢。接受除斯瓦迪亚人外一切国家的雇佣。 如果雇主是罗多克人,只收取一半的佣金。参与与罗多克的敌人的战斗时,不收取佣金。罗多克之盾的旗下有数不清的精锐战士,他们的总集结地在格鲁恩沃德堡。 这样一支强大的部队,拥有足以击垮一支集团军的力量。并以自己的方式维护着罗多克公国的和平。吟游诗人称它罗多克之盾。组织内的最高指挥官,是创国时,罗多克精锐部队的退伍老兵。 罗多克人走出了酒馆,佣兵们也随后跟出门外。本来站在酒馆门口监视的两名红袍弩手,被拖到了酒馆内的酒窖旁,流血的颈部各插着一支弩箭。 三名在酒馆内喝酒的金袍子骑士也倒在血泊中,一条握着剑的断臂掉在地上。其余两具完整尸体的手扣在腰间的金佩剑上,剑出鞘了一半,刀口将两个人胸口的金丝衬衣撕碎,鲜血染红了披风。 三名佣兵解下了斯瓦迪亚骑士腰间的剑,汉克则收罗了能用的东西。艾雷恩看到他从一名弩手的身上翻出一本被鲜血染红了封面的书。 罗多克人消失在夜色中,佣兵们也收拾武器,趁夜出城。佣金到手,证明着他们完成了雇主的任务。尽管佣兵们根本连哈伦哥斯公爵的面都没有见到。 夜晚的哈伦哥斯堡是深蓝色的化身,街上空无一人,马匹贩子的马棚里,几匹醒着的马蹭了蹭脖子。铁匠铺里的打铁声停息了,只剩下城门口的地上,火把仍在燃烧着。 四名佣兵掏出了身后的弩,罗曼的弩被罗多克人的弩箭带走了一块木头,仍不影响使用。艾雷恩手握黑铁战斧,黑色的斧背并没有反光。 维克多腰间别着金袍子的金佩剑,手拿简陋的短剑走在艾雷恩身后,他的佩剑同样被埋在了城外的树林里。佣兵们分散着靠向城门,罗曼已经准备射击。 掉在地上的火把照亮了城门处的一切。两名本该在城墙上巡逻的斯瓦迪亚轻步兵摔倒在城墙下的石地面上,口溢鲜血。 城门开着,负责开关它的斯瓦迪亚士兵手里仍抓着开城门的铁链,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皮甲,进而刺穿心脏。 两名握着长矛的侍卫,一名被三支弩箭夺走了性命,另一名的上身被沉重的刀刃砍成两段,握剑的右手与身体分离,长矛折断在他的脚下。两名佣兵取出了他们的钱袋。 佣兵们趁着夜色,离开了染血的城门。队伍最后方的牛车拉着野外使用的棚屋和一麻袋面包。汉克手持火把走在车旁。 身后的哈伦哥斯堡像一只石制的黑色巨兽,胸膛中,一团火光正在扩散,紧急备战号角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借着火把的微弱光亮,维克多打开了那个沉甸甸的钱袋,里面满是金灿灿的第纳尔。耀眼的金币背后,印着一只巨熊。金币内还埋着一卷信纸。维克多拉开绑着信纸的绳子,信上写了几个大字。 我需要一些忠诚的战士。 佣兵们从不忠诚,我们的生命是宝贵又卑贱的。没有诗人的赞美,没有乐手的歌唱,甚至没有在一个人的心中留下记忆。手握利刃,为自己而战。胸怀热血。为自己而流。 我们坚守着这样的信条将生命抵押在第纳尔拼凑成的大6上。珍惜活着的一切,忘记逝去的所有。 正当艾雷恩想到这里时,火焰在风的吹动下猛地颤抖,照亮了信纸的末尾,末尾的落款上,几个潇洒的大字跃然纸上。落款的署名是:葛瑞福斯国王。 队伍调转了方向,朝着遥远的大山行军。朝着绿底黑熊旗帜下的土地行军,目标是杰尔喀拉,被卡拉迪亚人们称作“暗林巨熊“的葛瑞福斯国王,罗多克公国的统治者。此刻,正襟危坐,等待着佣兵们的到访。 黑铁斧刃摩擦着艾雷恩的甲衣,背后的长剑随每次走动撞击甲衣的鳞片佣兵们行走在黑夜中,全身黑衣迎合着夜空的洗刷,金属的冰凉温度给予他们勇气 夜色里,旗帜上的“鳕鱼“与“面包“挑逗着众多人的胃汗克掏出酒袋,一饮而尽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来的客人。“ 队伍扎营了,艾雷恩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将一片钢护喉绑在自己的喉处。闭上眼睛,世界仍然是黑色的。 他想起东方的叔叔对他,最阴险,最聪明的刺客喜欢用短刀割开沉睡者的喉咙。他的眼睛同我一样,如周围的夜空一样漆黑如墨,却有一种肉眼察觉不到的光辉。 有一诗,光创造影子,黑夜却衬托光明。 佣兵就是黑夜,无声的推进每一次战争的结局,自己创造的战功,反由高傲的骑士们继承。 佣兵也是影子,带着死亡的气息,令人恐惧的伤疤走在光明的白昼里。隐藏着火热,痛苦,冷漠,但仍跳动的心。 仓促离开哈伦哥斯堡的佣兵们用最便宜的价钱购进了众多染色失败的黑色皮甲,如今倒真的行走于黑夜。 周围的一切声音渐渐消失了,艾雷恩的脑海中只剩下第一次与维克多的佣兵队相遇时的情景。维克多凝视着他的东方弯刀,用低沉的东方语调道:“我们是漫漫长夜中的战士,与死亡握手,没有歌颂,只有自己没有荣誉,只有赴死得来的钱币。你愿意加入吗?“ 艾雷恩清楚的记着,自己点了头。(未完待续。) 第020章:艾雷恩 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移动。 WwWCOM 浮云像魔术师似的在变幻着,有时堆积如山,有时收缩为玲珑的盆景,有时又绘出飞禽走兽的模样,变化无穷,令人神往。 一片辽阔的平原,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阳光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收割后的、鲜明的棕黄色的田野。田野的尽头直接和地平线相连,接壤处划出一条清晰的笔直的细线。 艾雷恩走在队伍前面,腰间的直刃军用刀被安放在大车上,他的大刀挂在那个位置,刀柄摇晃着。 维克多摆弄着身上的武器,他将自己的罗多克装备放了起来,在腰间换上了他的佩剑,雪白的剑刃整洁锋利。那是他的标志武器。 同样是标志的三棱匕被维克多插进了腿上的鞘中,十三把弯柄的重飞刀插在十三个专门配备的皮鞘里,最后被当成皮带缠在腰上。飞刀,三棱匕,长剑是维克多的三样标志武器。 艾雷恩在佣兵界并没有什么名气,但却有自己的武器,他的刀是其中之一,另外的就是一支长枪,枪尖是棱形的,坚固的枪杆可以经受挑死战马后的反冲力而不折断。 另外就是一支沉重的战斧。斧头是较普遍的一种武器,在村庄中战斗或是狭窄的巷子内,专门用来战斗的战斧构造可以抵挡砍来的武器,斧尖可以刺,斧刃也可以进行割砍,有时候战斧的作用甚至比大刀还要大。 艾雷恩没有匕,在贴身的近战中自然是吃亏的,但在真正的战斗中,贴身近战的机会少得可怜。 维克多答应他,当他何时可以杀够二十名斯瓦迪亚皇家骑士时,就会将他剩余的那支三棱匕送给他。提到斯瓦迪亚皇家骑士,维克多的眼睛里总有一种东西,令人有些畏惧。 队伍全部换上了各自的拿手武器,随时准备抵御身后的追击。【尼美加】还有很远的距离,斯瓦迪亚骑士组成的追兵一旦出动,他们步行了很久的距离就会被轻易地踏在马蹄下。 然而,远处微微传来的声音令他们的期盼落空了,骑士的板甲在远远光,维克多跳下了大车,猛地抽出了佩剑。 “全体备战!杀光这群畜生!”声音是咆哮着吼出的,令每个人的心都为之一震。作为佣兵,战斗中是很少热血沸腾的,佣兵头领今却不同。 艾雷恩抽出了长枪,望着远远冲来的敌人,他默默地问自己:“我是谁?”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站在手持长柄大刀站到一排的佣兵们身旁,艾雷恩斜竖起了长枪,一柄崭新的长枪! “愣着干吗?给我用武器在地上掏好坑!杀光这帮畜生!”维克多大吼着,拿着铁锄在地上掏出一个个不是太大又不浅的坑。 骑士们离得很远,佣兵们各自挥动武器,在所在阵地的附近炸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大约几百个深浅不一的坑。 佣兵们缓缓后退,退离了坑附近,手持长杆武器等待着。弩手们压好了弩矢,朝着远处瞄准。 维克多凝重的表情,使艾雷恩意识到能够使老头子愤怒的敌人必定会被彻底歼灭。 艾雷恩望着开始看的清楚地骑士,他猛地猜到了为什么要刨出那些坑了,那些毫无顾忌冲来的骑士,有可能会面临着毁灭。 骑士们近的可以看清楚马的重甲了,为的骑士猛抖着缰绳冲锋,手中的长枪平放着,拥有重甲的马可以毫无顾忌的冲破长枪斜摆的阵型,平摆的长枪借助马的力量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敌人送上地狱。 骑士们接近坑组成的圈子了,当他们看清那些隆起的土包时,胯下宽阔结实的马背塌陷了。马上的骑士飞了出去,头冲地的摔断了脖子。 战马全身都披挂了重甲,却不能将战马的马腿也贴上一层鳞甲。 马腿在踏进密到跟本无法闪避的坑中时,坑会猛地别断战马的腿,飞奔中,战马的突然扑到会猛猛的甩出马上的骑士。这种坑叫做陷马坑。 原本数量多到可以在平原上猛冲甚至歼灭一支步兵大部队的骑士中队,在一瞬间狼狈的扑倒在地了大半,倒地的骑士很少有人幸运的躲过摔断脖子的命运,但不断扑倒的战马和飞出的骑士毫不留情的砸在幸运者的身上,令幸运者也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 队伍后的骑士猛地勒住了马,即使在陷马坑损失了大多人马,骑士中队仍拥有很多的战斗力量。呼啸而出的弩矢就是为了迎接这些人的。 在这样不是很远的距离,弩矢在弩弦巨大力量的推动下可以毫不费力的贯穿骑士的盔甲,将盔甲的主人送入死神的怀抱。 众多骑士无力的在扫射中掉下马背,骑士中队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支人数并不多的佣兵队,一支为了钱战斗的队伍竟然会对为荣誉战斗的自己造成如此严重的打击。 在这时,那帮钱的奴仆竟然已经冲了过来。 维克多的长剑瞬间砍下了一名还没下马的骑士,众多手持长柄大刀的佣兵都轻而易举的劈下马背上的骑士,有着坚硬甲胄保护的骑士并不畏惧这一击,但是被劈下马背后那猛地一戳要了大多人的命。 少数技艺高骑士们迅反应过来,艾雷恩面前的一名骑士躲过他刺出的长枪,一个翻滚跃下了马背,在地上一个翻滚,腰间的剑就已经握在手里了,随后是一击劈击,艾雷恩的长枪被挑出几米远,掉在一个捂着脖子挣扎的骑士身上。 骑士的第二剑朝着艾雷恩的面门劈来,却在中途遇到了阻碍,他的弯刀抵在了砍来的剑刃上。 “既然你想取我的命,就尽管拿出你全部的本事!”艾雷恩低吼了一声,弯刀撑开了骑士的剑。 骑士退后一步,猛地再次刺出一剑,艾雷恩自右下方向左上方抡出了弯刀,刀背向上磕开了骑士的剑,在这同时,弯刀的刀刃正对着骑士的颈部,角度合适。 大刀随后劈下,骑士跪倒在地,随后扑倒,再也没爬起。 维克多的剑掀起死亡的旋风,抬剑抵挡的骑士们成为被卷离视线的障碍。望着他腿上的匕套,艾雷恩挥动着大刀,砍倒了又一名向他进攻的骑士,这名骑士正好是约定中的第二十个。 带伤未死的少数骑士们挣扎着逃跑,佣兵们早已在激战中填装好了手中的弩,弩矢追着逃跑的背影飞过去,佣兵们的视线中没有了身着盔甲的人。 大块头汉克的右臂被鲜血溅红了,长枪佣兵团的成员又倒下了十五名佣兵,但和差不多七十人的骑士中队的全部倒下比起来,他们的战绩相当辉煌。 匆匆收拾了骑士们精美的武器和盔甲,剩余的三十人纷纷骑上了没有被别断马腿的马,竟然还剩下了四匹。 维克多松开了它们的马鞍和嚼子,目送着远去的战马。在目光掠过一地的骑士伤兵和尸体时,充满了凶狠。 艾雷恩捡回长枪,骑马准备离去,身后突然传来粗厚的声音。“它是你的了!”艾雷恩没有话,维克多从大车中抽出另一把三棱匕递给他。 “艾雷恩,其实我们佣兵并不是必须为钱而战,我们为自己而战,为了自己那个无法释怀的,需要解决的深仇而战。”维克多喃喃着跨上了马背。 从步兵变为骑兵的佣兵队出了,艾雷恩是整支队伍中,那个除领头外最幸运的人,不是因为那把匕,在朦胧的脑海中,第一次有一个清楚的声音,告诉他,作为佣兵,战斗的意义。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与往常一样回答着脑海中的问题。却不知道,作为一名佣兵,他的佣兵之路,将因为这次战斗与众不同,将因为维克多与众不同。 对于战场,佣兵们从来都不觉得那是个好地方,应该,佣兵当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喜欢,除了克雷斯不这样想。 克雷斯虽然是个年轻而又貌美的女性,但她就像雷萨里特一样不招团队其他成员的喜欢。事实上,因为她是个暗杀者的传言,佣兵们通常会刻意的避免与她接触。 “她来自库劳附近的村庄,毫无疑问是个维吉亚人,我敢打赌她还是个处/女!”么么茶曾经打探过她的信息。“但是可人儿身上总是带着股血腥味”到这里,偷马贼惋惜的摇了摇头。 每当佣兵们在战场结束厮杀的时候,克雷斯总会跳跃着,从一个伤兵身上跳到另一个伤兵身上。她不光拿着匕割开他们的喉咙,还会翻开他们的钱包。 “哈!又一个纪念品!”如果找到第纳尔的话,她会这样欢呼雀跃着向同伴们炫耀她匕上的血迹。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恶魔存在,艾雷恩确信那一定会是克雷斯。很难想象,和雅米拉差不多年纪的她会这样嗜血。 “杀人只是手段,怜悯的心也是一个人所应当具备的品德。”维克多在一个傍晚的篝火旁警告着她。 “当然,我的大人!可您得知道,有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我的匕!”看着她那撅起的樱桃嘴,你更难把如此可爱的一张脸和凶残的恶魔联系起来。“强者做他们能做的,而卑微者做他们必须做的。比如,露出他们的喉咙!”篝火映照着她那樱桃嘴,呈现出鲜红的颜色。“大人,只有弱者才会怜悯。尽管有时候我很质疑您的领导。”她舔了舔嘴唇。“但希望您不会主动露出您的喉咙。” “事实上,我更倾向于剜出他们的心脏,而不像现在只是割开喉咙这样的无聊。”她的表情无比的镇定、坦然。“您要知道,自从来了这里,我已经收敛了很多。” 艾雷恩相信其他的佣兵们也会有着和他一样的感觉,那是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 那种寒冷会紧紧的抓住你的灵魂不放,并且慢慢的渗透到你的全身,直到把最后一丝温暖挤出你的躯体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 维克多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开了。艾雷恩知道,老头子只是单纯的相信,她会像自己一样,通过教育而改变,但他并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愿意改变自己的只有一部分人,而这一部分人,永远是少数(未完待续。) 第021章:艾雷恩 骑士闪光的板甲给人一股威严的神圣感,但佣兵们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Ww WCOM 佣兵们并没有扒下那些被他们杀死的骑士们穿戴的盔甲,只是收走了他们佩戴的武器、战马,以及身上的钱财。 并不是这些佣兵仁慈,又或者是对死者的尊重。而那些笨重的盔甲对于佣兵来是负担,并且会拖慢他们的度。最主要是带着那些刻有狮子纹印的盔甲会引来事端。 那支追击佣兵们的骑士中队是所属于皇家骑士团的预备部队,但其战斗力仍然不俗。不过他们遇到了擅长于骑士交战的长枪佣兵团,这让斯瓦迪亚骑士冲刺的优势大打折扣。 几年前长枪佣兵团在维吉亚王国的雇佣下与斯瓦迪亚王国的大军打响了著名的‘德赫瑞姆战役’。 此战,虽然最终维吉亚没有一名士兵能够踏进德赫瑞姆地区一步,但和他们佣兵混编在一起的维吉亚第三骑兵团,曾在德赫瑞姆五十里外的平原上打败斯瓦迪亚的先遣骑士团。 长枪佣兵团的佣兵们曾经被编入第三骑兵团的右翼第五纵队,每名参与战斗的佣兵都手刃了不下三名的斯瓦迪亚骑士。 艾雷恩在那场战斗中干掉了五名斯瓦迪亚骑士,其中的两名骑士连人带马葬身于长枪的冲刺下,不过那支长枪在挑死了第三名斯瓦迪亚骑士的马后折断了。 那场战斗对长枪佣兵团的成员来只是一次歼敌较多的战斗而已,不过后来听,那场战斗中斯瓦迪亚先遣骑士团的战败导致了整个战局的偏移。 从【阿美拉堡】出动的罗多克大军顺利的借助丛林掩护了自己的行踪,并在夜晚时动了对【雷恩迪堡】的进攻,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支正在【雷恩迪堡】内休息的骑士团全部被俘。 两个骑士团的失败彻底打破了斯瓦迪亚骑士在一切战役中,最终获胜的神话。 哈劳斯国王被迫在与罗多克和维吉亚的停战赔款的合约上签字,因为维吉亚的大军早已在【伦迪亚堡】外围困多时。 堡内的守军几乎每都要有不下十名的守军葬身于维吉亚神射手的箭下,听起来这是一场极为浩大的两国联合牵制斯瓦迪亚王国的战役。 不过它留给佣兵们的唯一回忆就是战后丰厚的佣金,因为领主和贵族们从未如此慷慨过。 队伍行进了一段时间,远远地平原上,南部行省的第一大城镇【尼美加】已经近在眼前了。只要经过这座城镇,在往南走上五十里格就是扼守两国边境通道之一的罗彻斯特大桥关隘。 一队三十余人策马奔驰的骑士们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披着重甲的战马,磨得亮的长枪,全身锻甲和各种昂贵装备负重在骑士们的身上,胸前的银色盔甲上赫然刻印着一只展翅的黑鹰。 艾雷恩警戒的站在佣兵队伍里抬头观望着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的那些为了荣誉而杀敌的骑士。他们战斗的理由明确无比,为的只是贵族领主的使命和满足虚荣心的荣誉。 同样他们是卡拉迪亚大6上最精锐的骑士团之一,这与之前追截他们的那支骑士中队截然不同,光是黑鹰骑士们渗透出的那股冷厉霸道的气势就已证明这支骑士队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 即使这令艾雷恩不屑一顾,却又仍羡慕无比,因为那远远比他所拥有的幻想实际。 艾雷恩转头望向维克多团长,他的嘴角在抽搐,盯视着骑士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艾雷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为了避免被维克多头领的出色格斗术打的屁股开花,他闭上了嘴。 队伍里一名家在【尼美加】城镇内的佣兵建议道:“头领,我们要不要在尼美加喝一顿?春季麦芽酒,五成优惠!” “你少来,想和那个姑娘约会就直,我批准了,别整没用的。”维克多头都不回的击碎了那名佣兵酝酿了好久的完美谎言。 大块头汉克领命离去,看他走道那个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早都长草了。 那个姑娘该是个什么仙呢?艾雷恩暗自猜想着。 汉克即将走远,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站住!”维克多大喝一声叫住了离去的佣兵,从他的表情,艾雷恩猜到这个家伙要问什么了。 维克多不好意思的问:“麦芽酒打折的事是真的假的?”艾雷恩又一次猜对了。 “放心,错不了!”汉克撒腿抢先跑进城中,寻觅他一念叨十遍的“宝贝“去了。 艾雷恩整理了腰间的武器,挺胸抬头的走进了城内,这是佣兵们的习惯之一,摆出一副精干的样子,会给城内的年轻姑娘们留下好印象。一旁的雅米拉扭头看着他,眼里满是鄙视。 城内聚集了不少佣兵队伍,最显眼的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纹章甲的那支,看样子他们是斯瓦迪亚王国贵族们的专属佣兵。这些佣兵队伍包过著名的黄金佣兵团,乌鸦佣兵团和雪豹佣兵团在内。 这些佣兵团队都是即将前往罗多克地区参战的雇佣兵团,由于城内的佣兵人数众多,一些零散的佣兵组织也混迹在其中,这让长枪佣兵团能够趁乱跟随这些佣兵们一起混过罗彻斯切大桥关隘。 艾雷恩转头走向街边的一间武器商店里面,武器商铺的老板将一把弯刀递了过来。这把弯刀令他感到那么熟悉,看起来平凡的刀型配上了暗红色的刀鞘,包裹着弧度很,几乎是直着的刀刃。 市民们不解的望着这把平凡却又奇特的刀,甚至连屠夫都在质疑这把刀究竟能砍断什么。 艾雷恩无声的走过,顶着年轻姑娘们好奇的目光,艾雷恩晃晃悠悠的走进了酒馆,不是因为淡定,而是因为那些姑娘的长相大多一般。维克多曾不正经的教过他一个词,叫做宁缺毋滥。 维克多正低头喝着杯中的麦芽酒,兄弟们各自狂饮着,艾雷恩坐了下来,低头喝着属于他的那一杯酒。 佣兵头领的背后坐着一个男人,他口抿着杯中的酒,手不停地在斗篷上抚摸着。过了一会,男人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身躯结实的佣兵。 艾雷恩急忙站起,朝着男人掷出了手中的酒杯。那一刻,他的手抓紧了斗篷里的剑柄,酒泼了男人一脸,维多多急忙转身,艾雷恩也在同一时刻冲了过去。 男人被维克多踹出的两脚狠狠踢中肚子,手中的剑没能抽出来,但是挨过两脚的他后退了一步,随后抽出剑劈向了面前的佣兵头领。 即使维克多有再好的格斗术,也不可能在喝醉时击倒一个清醒的杀手。若在平时,任何一名佣兵都会出手将男人劈成两半。 今,喝的烂醉的兄弟们大多已经趴到桌子上不省人事了。维克多向后一闪,剑刃从他身边划过,劈翻了他身旁的木桌,很多喝醉后趴在木桌上的佣兵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艾雷恩的弯刀抽出了鞘,毫无阻拦的在男人再次举剑前砍中了男人的腰,在刀刃划过他的斗篷,又紧接着劈开斗篷里的那一层硬物时,他察觉到这个男人穿了甲胄。 男人倒在地上,腰间的伤口溢出的血染红了衣物,他的剑仍未脱手,却被他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艾雷恩没有来得及阻拦,他握剑的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剑刃下的脖颈淌出一道红色的河。有一丝醒酒的维克多掀开了男人的斗篷,斗篷里是只有斯瓦迪亚骑士才可以穿戴的坚固甲胄。 完全没有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艾雷恩感觉到脖子后面窜上了一股冷气。这个男人是斯瓦迪亚贵族派来的,他的甲胄上纹着绿底的金色雄狮——克拉格斯家族的徽章。 没有醒酒的兄弟被凉水泼醒,正在和宝贝热吻的佣兵同伴也被无情的拽进了队伍里,拽走他的时候,艾雷恩还留心的看了一眼。顿时感觉脖子后的凉意更浓了。 那个身材彪悍,胖的几乎没有腰的女人就是大块头的宝贝。从此以后,宝贝的概念在么么茶心中一落千丈,他誓,以后无论是找到了多美丽的女人,也永远不会称其为“宝贝“了。 贵族的暗杀往往意味着巨大的危险,一旦得知贵族派出的刺客被杀死后,贵族们会派出更大规模的暗杀行动。曾经有三支大6上的佣兵团死于贵族出兵的围剿。 其实本来应该是四支,那第四支佣兵团的悲惨命运竟然是因为佣兵团的领勾搭了领主的老婆,出去对佣兵行业是个很严重的形象打击问题。 有句俗话叫做打人不打脸,这种打着佣兵脸的事情,是没人愿意提及的。 维克多领着队伍紧急的奔向通往罗多克地区的罗彻斯切大桥,在这件事情平息之前,进入罗多克公国的国土是避免厄运的最好方式。 艾雷恩将东方弯刀挂在自己的腰间,队伍急促的行进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在每个人的心中扩散开来。(未完待续。) 第022章:帕克 帕克是丛林中猎人的后代,他的父亲加入了国家的军队,只剩下他和卧病在床的爷爷,爷爷浑身是伤,时常双眼含泪的遥望着窗外的树林,不愿言语,从不主动与帕克交谈。 Ww WCOM 帕克依靠着自己出色的箭法维持家庭的生活。直到他的爷爷将要离去那一刻,老人第一次用苍老的声音呼唤着帕克。 “孩子,爷爷…咳……爷爷有事情要和你讲,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老人尽力抑制着咳嗽,沙哑的。“你一定要耐心听下去,或许这和王国内流传的不同。” 帕克握住了那只苍老的手。“我会的。” 罗多克的丛林,深绿的树叶盛起倾斜而下的阳光。【杰尔喀拉】附近的丛林深处,还留有着残破的石柱。那是罗多克创国前大战的废墟。 大山中的古老民族,面对身披铁龟壳的旧斯瓦迪亚人时,展现出极大的勇气。猎弓旋转着飞向进攻者,身穿布袍,皮衣的罗多克先民在林中徒劳的奔跑着。钢弩矢穿过,林中没了声音。 但大批的先民聚在此刻的丛林,用巨石搭建抵抗旧斯瓦迪亚人的防线。当弩矢带着金属的冰冷扫去,一切都结束了。 身穿铁甲的士兵无视矛叉的刺击,挥剑斩杀逃跑的山中民族。弩矢像嗜血的狼,猛扑着追上逃跑的人们,穿透他们的胸膛。约摸一百名名死者为【亚伦】之战赢得了时间。 当夜晚,罗多克最早的军队携带着强力的攻城弩,手握着铁匠加打出的武器穿行于丛林。 【亚伦】之战后,那种本来由铁匠赶工出来的刀名声大振,得到了刀匠们的迅追捧和展,演边为如今的直刃军用刀与直刃战刀。 在当时的【亚伦】,旧斯瓦迪亚人手握武器,靠着坚固的城墙憩,准备迎接城外的袭击。但大山民族的第一支部队巧妙的避开了瞭望塔,凭借着猎人的机敏和机智隐蔽了行踪。 差不多两百人的部队顺着古老荒废的洞窟穿过,那是只有大山民族知晓的暗道,因为亚伦修建于无数大山工匠之手。(历史上称在哈劳斯家族篡位前的斯瓦迪亚人为旧斯瓦迪亚人) 暗道通向城堡的厨房,领主大厅的卧室与地下的粮仓。其中,通往厨房的暗道年久失修,暗道吞噬了九名倒霉的战士,分成三支的大军迅合并为两支,像一道暗流,缓缓淌进【亚伦】的心脏。 粮仓上的例行哨兵正品尝着酒匠酿制的葡萄酒,粮仓内的声音打断了他,正当他拿起一根木棒准备驱赶老鼠时。几支弩箭射穿了他了身体,鲜血混合着酒液流下箭身。 山中的战士们手握沉重的五棱刀,沿着石制走廊两边向城堡前行,弩手们将弩矢按进箭槽,两人一排走在走廊的中央。这种前进方式效率极高,弩箭扫过,沿墙走动的士兵便挥刀砍杀,一百多名士兵很快占领了【亚伦】的城堡内部。 另外的不足一百人也在快行进着,当他们劈开那块领主大厅墙上的古老木墙时。【亚伦】的旧领主,一个斯瓦迪亚人。刚刚脱掉衬着金丝的衬衣,准备进入铺着鹅绒的床。 大山部队的领挥动了手中的五棱刀,斯瓦迪亚人的头颅喷着血翻滚在地上,门外的侍卫闻声进入卧室,却被紧接着的弩矢射烂了脸。 这支部队以极快的度向城堡内延伸,领主大厅内抱着短剑睡的斯瓦迪亚人被山中战士的五棱刀砍断了喉咙。弩手们两人一组,两个人射箭的次序一前一后,绝不双箭齐射,直到第一人的弩弦扳开后,第二人才开始扣动手中的弩。 城堡内仅剩的侍卫抽剑反抗,但轻盈的佩剑往往在第一次格挡中就被击歪了。山中的人们手持的五棱刀匆匆成型后就急于打磨,并没有对刀的减重处理,沉重的刀身在往日的猎人手中还不及平日里使用的砍柴斧沉重,对于手持精致佩剑的斯瓦迪亚人却已经致命。三十名领主侍卫倒在城堡大厅的光滑石板上,其余的卫兵,早已经倒在了另一支入侵者的刀下。 弩箭射穿了城头上一名斯瓦迪亚人的脖子,刚刚还是守军的斯瓦迪亚人瞬间变为了进攻者,他们必须沿台阶走下城堡的高耸城墙,抬盾抵挡攻来的敌人。 沿梯而上的大山的部队挥起五棱刀,砍击斯瓦迪亚人的盾无法防护的腿和膝盖,弩手们的箭呼啸着飞上城墙,血洗站着的人们。 守军们手持火把,清晰可见,山中部队的弩手们却无需照明,只需朝着手握火把的守军射击。 战争结束了,三百多名斯瓦迪亚守军葬身于入侵者的刀下。 当第二上午,城中的居民睁开蓬松的睡眼时,城头的旗帜却变换了,变为了绿底上的猛虎。两百人的指挥官高傲的站在旗边向市民们宣告【亚伦】的变化。居民们大多都平静的接受了。 即使是换了再多的统治者,他们的生活仍是三点一线的。仍然是坚守在起床,工作,入睡的线条里。 罗多克公国在那一成立,【亚伦】达的工业为军队的拓展提供了丰富的土壤。 铁匠们在歌手们的歌声中将炉火中的铁块打造为五棱,聪明的人,在五棱刀的第三个棱上打造了两个锯齿样的尖刃,那便是罗多克直刃军用刀的第一个正式的刀型。 一名矮,但精悍灵活的士兵将第一把罗多克王国的刀带给两百个人的指挥官,罗多克公国的第一任代理国王,他是罗多克的老人们心中最英勇的人,但是却没有人记住他的名字。 相反,那名矮的士兵的名字,却在日后被众多人铭记。他叫做格鲁恩沃德。 以【亚伦】为中心,大山中的民族,现在应该叫罗多克人了。他们纷纷集结前往【亚伦】城中加入罗多克的军队,几乎人均领到了一把直刃军用刀(改进过的五棱刀),这是亚伦为他们提供的最好的力量,也是唯一的力量。 罗多克人进入茂密的丛林,手持着山中居民才掌握制造工艺的强劲攻城弩,腰间挂着直刃军用刀。像蜂群一般的穿梭于斯瓦迪亚人的部队周围,那种状况如同斯瓦迪亚骑士在平原上与库吉特汗国骑兵的战斗,斯瓦迪亚人可以赢得每次大战,却在型战斗中次次失利。在山中也是一样,罗多克人借着树叶的缝隙,抛下一串弩箭射伤斯瓦迪亚人后便离开,大批斯瓦迪亚人离开营地前去追赶,当他们无功而返时,却现留守在营地里的几名队友被斩断了脖子。 斯瓦迪亚人经历了五个月的痛苦战斗,终于退出了那片茂密的丛林。 罗多克公国的第一支远征军也整装待,皮甲和链甲结合的护甲罩在罗多克人的身上,直刃军用刀刀挂于腰间,各别的大力者将双手持握的直刃战刀挂于后背。攻城弩斜挂在右臂与身体只间,一面面大的像门板一样的盾牌纹着绿底猛虎,背在士兵的身后,那便是罗多克王国的第一批重型阔盾。知晓了箭支威力的罗多克人身着重甲,手持阔盾缓缓的向敌人推进,刀握于右手。 斯瓦迪亚人的弩无法穿过这大而坚固的盾牌,他们的武器一样如此。罗多克人第一次击溃了斯瓦迪亚人的大军,骄傲的赢得了一次中型战斗。从此,新兵参军时领到的东西多了一面阔盾。 渐渐的,斯瓦迪亚人现罗多克人变得喜欢主动进攻。斯瓦迪亚步兵方阵,在战斗中以不同的阵型迎战阔盾后的罗多克人。 直到有一,罗多克人的步兵躲在阔盾后,不停的变换着同样的阵型动攻击。斯瓦迪亚人的一个步兵方阵全军覆灭,阵亡的地点,也正是这片石柱耸立的丛林,似乎是一种嘲讽,一种记录。 不久之后,一群罗多克人胆大的在【杰尔喀拉】附近,一块称得上平地,可以行走骑士的地方动了战斗。 战斗打了三三夜,斯瓦迪亚骑士的披甲战马撕碎了阔盾列出的阵型,尽管罗多克人在阵型的运用上已经越了斯瓦迪亚步兵。战马冲撞着阔盾,罗多克人的尸体漂浮在杰尔喀拉河上,斯瓦迪亚人挽回了自己的面子。若放在以前,罗多克的力量应该已经耗尽了,但如今的罗多克不一样了,无数精锐的罗多克战士正朝【杰尔喀拉】赶来。 在【杰尔喀拉】的败仗中,罗多克试图出动用缴获的斯瓦迪亚战马组成的骑兵队伍,但斯瓦迪亚人似乎为了刻意羞辱罗多克人的模仿,手持长枪的斯瓦迪亚步兵组成独特的长枪作战阵型,击溃了罗多克人的骑兵。 半个月后,仍是那名铁匠,他捧着一杆独特的武器前往【亚伦】的领主大厅,坚固的木杆,木杆的前段嵌着一个奇特的东西,一个一半带着刃,前端是棱形的尖刺,和刀刃相反的另一半突出一个三角形的尖刺。 当,【亚伦】的铁匠们又如当初打造五棱刀一样狂热的工作起来,打造的正是那名铁匠明的类似大刀的武器。【亚伦】的城主,也就是罗多克的第一任代理国王,给这种武器命名为长杆大刀。 三个月后,罗多克人在【杰尔喀拉】那片仍摆着尸体的河边平原与斯瓦迪亚人展开了战斗,与之前一样,罗多克的步兵方阵手持阔盾向前推进,击溃了斯瓦迪亚的步兵。 当斯瓦迪亚骑士们披甲上阵时,罗多克人突然将阔盾背向后背,拔出了每个人背后背着的长柄大刀。 第一名骑士在面冲着马的刀尖旁猛地勒马,他的长剑向下一摆,却在罗多克人背向他的阔盾上滑开了。那名罗多克人握紧了手中的长柄大刀,几乎紧贴着地衣砍出了一刀。他就是格鲁恩沃德,国王派出的方阵指挥。 刀刃斩断了没有披甲的马腿,骑士掉落了马背,格鲁恩沃德用尽一刺,长柄大刀的半截刀身淹没进骑士的胸脯中。罗多克人纷纷效仿,骑士们的惨叫奏响了死亡的乐曲,剩下的骑士纷纷策马逃离,罗多克人的钢弩矢铺盖地的追过去,斯瓦迪亚人逃过了河。 在最后的优势也丧失后,斯瓦迪亚人放弃了失败的远征,停战协议的签署在【杰尔喀拉】举行,只要斯瓦迪亚代表的笔尖落下,这座坚固的堡垒,也将返还于罗多克人的统治。 斯瓦迪亚远征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罗多克的土地,无数面绿底猛虎的旗帜在大山中的一座座堡垒上升起。格鲁恩沃德被任命为元帅。 有先知过,勇猛的开拓者,往往在阴险的篡夺者剑下屈膝。 罗多克建国后的第二年,国内起了一场政变,原本在建国之前统治多地的贵族对罗多克公国的统治权起了迅猛的进攻,他们用出色的骗术和当时的旧币领导了建国时国王分配给他们的士兵,使他们相信只有自己才有统治罗多克的正式权力,各地贵族纷纷如法炮制,却纷纷在葛瑞福斯家族的剑下一败涂地。 出色的战果为葛瑞福斯一世,罗多克王国的统治者吸引了众多的力量,人们模仿骑士的宣誓礼,将武器横于左膝,右手掌心向上托住自己的武器完成宣誓。 一支比旧时还要强大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杀向【杰尔喀拉】,城堡在被围的三个月后沦陷,给养耗尽的城内放弃了抵抗,自动交出了城镇。 罗多克的国王,准确的,应该是罗多克公国的国王。旧国王的队伍列着阵型,杀向了【杰尔喀拉】方向打来的敌人,双方穿着一样的盔甲,使用一样的武器,只是所打的旗帜和盾牌上的图案有所不同。罗多克王国的军队,旗帜上是绿底黑熊。双方各带着怒火混战在一起,鲜血混合了林中的黄泥,旧国王的精锐部队葬身于多与自己几倍的敌人刀下。 罗多克公国元帅格鲁恩沃德带兵在【艾斯科特堡】和【库尔玛堡】两地与敌人作战,凭借出色的经验攻下了【艾斯科特堡】,又击溃了围城的敌人,利用的同样是暗道,只有山中的老兵才知晓的暗道。 失败的敌人利用人数的优势集中兵力围困【艾斯科特堡】,葛瑞福斯一世亲自加入围城的队伍,一支弩矢射穿了格鲁恩沃德的肩膀。在他咬牙拿起武器,准备顺着暗道攻入敌阵时,罗多克公国国王被刺杀的消息传来,世界仿佛寂静了。 格鲁恩沃德允许想活命的士兵投奔罗多克王国,但是没有人那样做,【艾斯科特堡】被攻破后,历经三的时间,罗多克王国的步兵在酒窖里击杀了最后一名抵抗的罗多克公国士兵。 只是,格鲁恩沃德消失了。只有死去的士兵们知晓他的去向,他要去杀掉刺杀国王的刺客。 当人们都以为杀掉了所有士兵时,一名身穿罗多克王国战服的士兵微微笑了,那是披上敌军制服的城堡守军,【艾斯科特堡】唯一的幸存者。 他负责葛瑞福斯一世的守卫,当晚,其余四名守卫静静躺在地上,颈部有一道匕划过的痕迹。士兵潜进葛瑞福斯一世的房间,可他却没有睡着,两人交战了,葛瑞福斯一世被重重的砍了两刀,那名士兵的肩部也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葛瑞福斯一世因此捡回了性命。没人知道那受伤的士兵是怎么离开的。 曾有人担心这段历史会影响罗多克王国的统治,但葛瑞福斯一世:“时间会洗刷一切。”在这句话的修饰下,葛瑞福斯一世派出的杀手除掉了众多知晓这段历史过程的人,如今的罗多克公国,一切以逝,那段历史,年轻人们无人知晓,老人们无人讲述。 至于消失的格鲁恩沃德,他杀掉了刺杀国王的刺客,并在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次远征中出现在战场上,他教会手握长柄大刀的士兵们如何列阵,如何战斗。 当敌人冲来时,他穿着锈迹斑斑的旧皮链甲,背着褪色的阔盾冲进了敌群中。没有归来。 人们在高耸的山腰上建造了一座城堡,雄伟坚固。并以格鲁恩沃德的名字命名。 “这…这就是我要讲的,开拓者的故事。”爷爷缓缓的道,脸上浮现沉浸在回忆中的怀念。 帕克静静的听着,爷爷苍老的手指渐渐失去力气,脱离了帕克的抓握,颤抖着从枕下抽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铁。 帕克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的爷爷微笑着将那东西放在自己的胸前,一滴眼泪自他的眼角滑落。帕克自这时看清,那块铁片上有五道棱。 老人停止了呼吸,微笑着躺在床上,仿佛幸福的孩子。帕克颤抖的拉开爷爷的袖子,袖子里的胳膊上,有一道宽而长的伤疤。(未完待续。) 第023章:艾雷恩 葛瑞福斯国王的征粮书又到了。 Ww WCOM 帕克看着院子里整齐摆放着的动物皮革,那是每个月都要按量上缴的兵粮。帕克并不知道皮革能有什么作用,他曾每个月都以一名对国家充满信心的臣民的身份上缴那些毛皮。 因为村内的年轻事务官曾对他们过,如今的罗多克公国,是葛瑞福斯一世从斯瓦迪亚人的手中捍卫下来的。 他口中的葛瑞福斯一世,却是事实上的葛瑞福斯二世。无人考证这皇室的先后,真正的事实早已被时间的磨得一干二净。如今的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帕克将爷爷葬在村外的深林里,将那柄生锈的直刃军用刀作为爷爷的墓碑。 院内的皮革被帕克背在背上,硬弓的弓弦绷住了帕克的胸口,箭袋中的羽箭紧紧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挤满了皮制的箭袋。他用成色较好的几张皮革换取了一身硬皮甲和一双崭新的皮靴。 皮甲的领口摩擦着帕克的下颚。他离开了家,曾经居住的房子被他付之一炬。他不想留给篡夺者的后代任何东西。 坐在幽暗的林中,溪流冲刷着皮靴。帕克卸下硬弓,抚摸着硬弓的弓弦,跟随了他很久的那把猎刀插在他腿上绑着的刀鞘中。阳光努力地试图穿过茂密的树林,却徒劳无功。 帕克努力思考着,自己应该去哪里。他曾立志成为一名罗多克军士,捍卫葛瑞福斯国王和他的勇士们英勇保卫的国土。 如今,一切明了了,篡夺者用时间的打磨作为骗术的结尾。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加入哪里,何去何从。 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穿行。远远的树林外,【杰尔喀拉】的石制城堡似乎清晰可见了,杰尔喀拉河静静的横在城堡的脚下。 多年来,无数次的城外建设将围绕【杰尔喀拉】城堡的树林推平了,树林被从城门开始平直着推平了几里。 城内的木匠们更是不辜负国王布置的任务,砍掉的木头变为了木刺,耸立在并不深的杰尔喀拉河底,更多的变为了城防的储备,多数巨木经过加工变为了城防所用的滚木。 手工匠也极其青睐这种木材,他们将木块变为一个个精巧的木雕。有的木块变为的圆片,并镶上金银,作为玩偶士兵的盾牌。那士兵只有手掌大,多数由银块制成,身上裹满了加工成盔甲的黄金。那是贵族公子们排兵布阵游戏的选,有钱的贵族家里,成百成千的购买这种精致的玩偶。王室里的姐往往也借它们幻想出自己脑海中的勇士。 帕克躲过低矮的树枝,穿出了身后的树林,杰尔喀拉河像横卧的冰龙,静静的流淌着。帕克扶扶移位的硬弓,只见一支披着黑衣黑甲的队伍沿着杰尔喀拉河的河岸行走,黑色的旗帜高高的飘扬着。 队伍中的人佩戴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骑士的金剑,有罗多克人的直刃军用刀,有斧子,也有弯刀和弓箭等其他武器。几辆牛车拉着给养和帐篷跟在这支队伍的后面。 自己似乎找到了去处。帕克理了理皱的皮甲,坚定无比的走向了那支黑色的队伍。爷爷讲过,佣兵为失去信仰的人提供机会。 【杰尔喀拉】的阳光似乎没有平原上的那么刺眼,艾雷恩把玩着那柄三棱匕,远远的看见一名身穿皮甲的人朝他们飞奔过来,腰间的箭袋随奔跑颠簸着,里面的箭支摇摇晃晃的互相碰撞。 当对方跑到他们的队伍前时,维克多团长正解下长枪上的旗帜,准备通过横在杰尔喀拉河上的那条宽阔的木桥。 年轻人理了理身上的装备,对着解旗的维克多团长询问。“你们是佣兵?” “但你看起来不像个雇主。”么么茶大喊着回答他,引起周围的一阵哄笑。 “我的名字叫做帕克,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年轻人挠了挠褐色的头,满怀希望的盯视着维克头团长。 维克多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随后将未解下的旗交给了年轻人。“解下它,跟我们渡河,如果你是罗多克人,希望你可以派上用场。” 队伍随后继续开动,佣兵们纷纷在新来的弟兄身上拍了一下,并无言语。如果他真的想成为佣兵,就需要学着适应,直到融入,因为佣兵是自己的战士。 艾雷恩用眼角观察着那名年轻人,现在是一名新佣兵了,他过自己叫帕克。 帕克静静的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转身,解开了长枪上的旗帜,跟上了佣兵们的步伐。硬弓随着他的脚步抖动,艾雷恩望向对方那浅黄色的眼睛,并无恐惧,似乎带着一些坚毅。 这是我们需要的战士,因为佣兵需要勇者。腰间的斧柄摩擦着艾雷恩的甲衣,队伍走上了那木质的桥,桥旁的河水闪着粼粼波光,【杰尔喀拉】的石制城墙越来越近了。 面对着未来即将生的一切,艾雷恩采用了一贯的方式。“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是东方来的客人。” 黑色的队伍走在通往【杰尔喀拉】的石桥上,皮靴与木桥摩擦出的脚步,那是坚毅的声音。我们是自己的战士,佣兵为自己战斗。无信仰,无依靠,便无所畏惧。 【杰尔喀拉】的城门紧闭着,两名手持长柄大刀的卫兵斜倚在城门两边。刀刃雪亮,而刀背则粗糙无比,那是久经战斗的战士才拥有的武器。 一名老兵从不打磨武器无用的部分,正好似一个男人,从不担心自己的脸蛋能不能吸引众多人的注意力。不过艾雷恩不敢保证各别男人不是这样的。 维克多团长出示有着罗多克国王笔迹的信纸,一名罗多克军官查看之后,便让士兵打开了木制的厚重城门。 从【哈伦哥斯堡】逃出来后,长枪团的佣兵们又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先是【尼美加】,然后又侥幸的通过罗彻斯特大桥关隘,最后跟随其它的佣兵组织一起进入罗多克公国境内。 打探消息的么么茶在从斯瓦迪亚士兵那里得知【马拉斯堡】被他们的军队围困后,维克多选择从【库尔玛堡】要塞进入罗多克公国的内6,但同样遭受到了斯瓦迪亚士兵的询问和罗多克人的阻扰。 他们的财务官雷萨里特用金子贿赂斯瓦迪亚军官,用葛瑞福斯国王的亲笔信让【库尔玛堡】的领主打开城门,并一路顺畅无阻的南下通过沿途的【艾特斯科堡】、【杜迈】、【伊帕希】等城镇。 城内的喧嚣与城外的寂静截然不同,少女们在窗前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手握长柄大刀的士兵多半两人一队的在街上巡逻。 士兵大多穿着棕色的钉饰软皮甲,一件纹着黑熊徽记的丝绒披风挂在皮甲的两肩处,肩部由打造成熊爪的银片将披风的两角固定在软皮甲肩部的银钉上。 艾雷恩只需一眼,就能辨出:这是葛瑞福斯国王的皇家步兵队,由国王统一指挥。 佣兵大多数穿着被泥浆蹭的肮脏的黑皮衣。艾雷恩的黑色甲衣虽刚买来不久,却早被带着泥土的风和清晨的露水披上了一层泥浆样的污垢。 尽管道路宽阔,两旁的市民却仍侧身远离佣兵的队伍,那样子似乎比国王驾到时的开路都积极。少女们半掩着窗户,静静的注视着走过的佣兵,她们大多通过歌谣和诗来了解战争。 歌中用金甲的高贵者来描写骑士,用钢铁下的硬汉来描写诺德人,用白色骏马上的骑手来形容库吉特人,用雪上的跋涉者来述维吉亚人,用黄色沙海中的白影和绿色丛林中的巨熊来形容萨兰德人与罗多克人。 对于佣兵,便没有一个人青睐。 在躲避和注视下,【杰尔喀拉】城内的领主城堡。黑熊堡耸立在佣兵的面前,身穿重甲,身前竖着重型阔盾的卫兵在堡垒周围站岗,堡垒上的射击口与哨岗随处可见。 左胸佩戴着金色胸针的罗多克神射手们后背挂着嵌银的攻城弩,缓步在哨岗内走动着。黑熊堡的木门下,罗多克军士链甲的右肩上蒙着绣着用金线绣出的熊身图案。二者作为罗多克王国内的最高兵种,甚至连固定披风的熊爪图案都是用金片制成的。 相对比之下,佣兵们像衣着粗陋的丑。 黑熊堡门前走出四名罗多克军士,维克多再次出示了带有葛瑞福斯国王笔迹的信件,相比之前,待遇却远不相同。 衣着华丽的军士们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便将纸卷随意的塞进腰间。用略带轻蔑的语调对他道:“解下武器。” 维克多拨开了罗多克军士伸向自己佩剑的手。“佣兵不解除武器。”回答是充满轻蔑的。 维克多向来相信自己可以先于别人抽出自己的武器,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不过在他喝的烂醉,连裤袋都解不开的情况下,就另当别论了。 那名罗多克军士的脸色一瞬间有了一丝变化,浅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阴霾。当他的手搭到腰间的刀柄上时,维克多的三棱匕闪着冷光,轻轻地抵在罗多克人的脸颊上。 因为罗多克军士的头盔像个带孔的圆筒,紧紧的护住了佩戴者的头部,匕无法伤害颈部,维克多只好将手中的匕抵在对方的脸上。 “我,不解除武器。”维克多缓慢的吐出一个个字。闲出的那只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剑,肮脏的短剑上,只有剑刃磨得闪亮锋利。 帕克卸下了背后的弓,将一支箭缓缓搭在弓弦上,对准了那名拿着弩走来的罗多克神射手。艾雷恩的右手同样握住了自己的刀柄,马蒂尔德则摸出了腰上那柄诺德人惯用的黑铁战斧和背后的圆盾。 帕克的行为虽然勇敢,但是却糟糕的反应出了这名新佣兵的恐惧。艾雷恩心想。弓箭根本无法穿透罗多克人身上那做工良好的重甲,更何况是一把打猎用的硬弓。 克雷斯的目光始终是那么冰冷,雷萨里特则冷静的站在维克多的身边,似乎认定他们之间不会真的动手。么么茶却不自觉的移动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这个举动被一旁的雅米拉鄙视的瞥了一眼。 其它的佣兵们都按住了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好战斗。 维克多的匕一直顶在罗多克军士的脸上,这名罗多克军士却没有丝毫退缩和胆怯。艾雷恩知道这些士兵是罗多克军队当中最精锐的军士,他们怎么可能会被一群佣兵给吓唬住。 只见,周围其余的四名罗多克军士抽出了腰间的直刃军用刀,他们身后的罗多克神射手则抬起手上的弩,箭槽里从一开始就填好了箭。随时准备射。 牛车上的罗曼瞧见后,也卸下了背后的弩,慢慢的扳开了弩弦,突兀,一支弩箭从对面射了出来,警告一样的插在罗曼身旁的麻布袋上。 这名摆弄着弩的个子佣兵却丝毫不予理会,自顾自的从腰间抽出一支弩矢,压进箭槽里。随后抬起弩对准远处的一名罗多克神射手。 “给予你们三十秒,解除武器进入领主大厅。”被匕顶住脸的罗多克军士仍保持着最开始的语调。搭在刀柄上的手指缓缓握紧,似乎准备反击了。 能够成为罗多克军队的骄傲,他们必然不畏惧死亡。 “那我则不奉陪。”维克多收起短剑,伸手抽出了被罗多克军士插在腰间的信件,转身离去。罗曼放下了弩,跳下车牵着牛转头。 佣兵们纷纷收起武器,毫不在乎的离开。只有新来的帕克,仍紧张的瞄准着。艾雷恩见状用斧背敲了敲他的肩膀。 “佣兵们不会害怕背后射来的箭,他们相信自己可以补一箭回去。”艾雷恩对新来的伙子。 这是一名葬身于诺德强盗斧下的佣兵过的话,他善于使用弩。至于他的名字,艾雷恩已经不记得。(未完待续。) 第024章:艾雷恩 【杰尔喀拉】作为罗多克公国的都,是罗多克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Ww W COM 这座城市的繁华程度也不亚于堂之城【维鲁加】和贸易港口【亚伦】。【杰尔喀拉】的规模和城市人口甚至能够与卡拉迪亚大6——第一大城市——宝石之城【苏诺】匹敌。 同时,这里还是卡拉迪亚大6最难攻破的几座大型城市之一。并仅次于大6中央斯瓦迪亚王国所属的要塞重镇【德赫瑞姆】和东北雪原的维吉亚王国的府御霜之城【日瓦丁】。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最为出名的就是出产鹅绒。昂贵又奢侈的物品。但却不是佣兵们喜爱的,又或者佣兵们宁愿穿着皮甲布衣,也不想穿着鹅绒制成的华丽的礼服上战场。 维克多与他的佣兵们在城内找了间便宜的酒馆住下,个子罗曼将牛放到后院吃草,然后大块头汉克负责卸下车上的那袋面包作为大伙的午餐。 这间酒馆内的麦芽酒味道很好,艾雷恩从其他酒客里的杯子里就能闻出味来。但是他和佣兵们都没有喝。并不是佣兵们买不起酒,而是自从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大伙都变得更加谨慎。 佣兵们一走进酒馆,克雷斯就独自上楼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艾雷恩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即将消失在阶梯上的背影:她一定又是去清点她所有的财物了。 克雷斯对待战斗的态度,让艾雷恩从她身上学到了卡拉迪亚大6的规则。她打仗像个凶狠的野兽一样跳、叫、骂,平时一双大眼睛冰冷无情的看着你时,同样让你望而生畏。 战斗对她来就像动物觅食的争斗,自然而然,不须多想。艾雷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佣兵们为了一点点报酬和战利品,就愿意为雇主们去战斗,去和不认识的人斗到你死我活。包过他自己。 “我敢打赌,她一定是我们当中最富有的佣兵了!”么么茶在一旁羡慕的道。“她的钱足够她过上好日子,甚至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 艾雷恩撇了么么茶一眼,他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最好不要去打她的主意,”他警告偷马贼。“心她哪晚上真的把你的喉咙给割破了!” 队伍里很多人都害怕克雷斯,尤其是猥琐又胆的偷马贼。艾雷恩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克雷斯讨厌么么茶,并威胁要割掉他的喉咙?难道他们之间生过什么? 克雷斯经常懒得话,而是飞快的把匕架在别人脖子上,用手代替嘴巴。么么茶找维克多抱怨过几次,看他不正面回应,而且次数多了,也觉出刀是克雷斯一种正常的语言,么么茶也就忍了。 艾雷恩记得第一次她主动跟自己打招呼时的神情。她看我身上的伤,又看我的脸,看我的刀,那时她眼里流露出的亲切我能感觉得到。一直想有个妹妹会是什么样?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干的。”么么茶嬉皮笑脸的低声回答。“在这里我能够找到更多的目标。” “那我祝你好运,”艾雷恩提醒对方。“别让罗多克人给逮着了,我相信雷萨里特一定不会花钱将一个偷从地牢里捞出来的。” “我可没指望过那个铁公鸡!”么么茶偷偷的撇了一眼坐在维克多身旁的雷萨里特。“他自认是个骑士,却没有一点骑士的风度。”最后偷马贼下了评论。 “骑士与偷为伍?”艾雷恩笑着。“我想卡拉迪亚大6没有哪位骑士大人会有这个风度吧?” “你不就是吗!”偷马贼猥琐的笑道。 “我可不是一名骑士。”艾雷恩心想:尽管我拥有贵族的身份,父亲是一位维吉亚领主,但我却仍旧不是骑士。 么么茶收回他的笑脸,一脸认真的:“迟早会是的。” 艾雷恩突然不知道该对身旁欠他钱的偷马贼些什么。这个家伙虽然平时总是爱占自己的便宜,但却同样给自己带来了不少欢乐。偶尔还会给自己一些鼓励。 披着山熊披风的家伙们总是在轻蔑过后,才执行命令。维克多在下午的时候收到了葛瑞福斯国王补写的雇佣书,上面的雇佣条件内写到:佣兵应解除武器后进入领主大厅。 送信的黑袍卫兵歪着头看着佣兵头领读信,他应该以为对方会拒绝雇佣。 可维克多笑着同意了,并在雇佣书上写道:请尊敬的葛瑞福斯国王妥善保管我们的武器。这与他早上那强硬和坚定的态度截然不同。 卫兵满脸惊讶的离去了,么么茶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罗多克士兵走出酒馆。 维克多抓过半块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一群被奶油养傻了的笨蛋,佣兵才不跟钱过不去。” 帕克歪过头,疑惑的看着维克多,脸上的表情不亚于刚才那名罗多克卫兵的惊讶。他心想:既然如此,当时又为何要跟对方‘佣兵不解除武器呢?’ 嚼着面包的维克多四周环视了一下,不经意的和帕克对视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吐出了嘴里嚼着的面包。“这破面包,又酸又硬,你去市场买些好点的回来。” 帕克转头看向自己的左右,没有一个佣兵在他的身旁,一旁的财务官雷萨里特抬手丢给他一袋钱币。“别看了,就是你。” 新成员不满的抗议道:“我叫帕克,不叫你。为什么要我去买?” “佣兵们不喜欢直呼名字,更不会询问为什么执行命令。”维克多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如果你想融入,需要习惯。” 帕克灰头土脸的转身离开了酒馆。艾雷恩瞧见后,拍拍站着的维克多团长。“你没必要对新成员那么严格。”话的同时顺势将一块桌上的面包放进嘴里,的确难吃的很。 “成为佣兵,先要习惯冷漠,直到麻木。”维克多低声道,这也是他曾经和艾雷恩过的话。 艾雷恩再次拍了拍他。“如果你很麻木,就不要清理你的鞋了。” 维克多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黑色的皮靴正好踩到他刚才吐出的被嚼碎的面包渣上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坨屎!非常恶心! “佣兵们应从冷漠转到麻木,希望它不会影响你的形象。”艾雷恩继续幸灾乐祸的嘲讽。么么茶在也一旁笑了起来,却被维克多的凶狠目光吓得僵硬着脸。 踩中面包渣的男人顿了顿脚,最终找到酒馆老板索要了一块破布,坐下擦鞋的时候,维克多对艾雷恩:“希望你多活几。佣兵们不喜欢交朋友,同样不喜欢看到兄弟的脑袋滚落在地上。” 艾雷恩正低头思考着这句话。维克多已经起身走远。艾雷恩意识到自己拥有了一名佣兵的友谊,并且与其生死相依。 “生命搭成的友谊坚不可摧!”这是‘佣兵之王’加斯特·克拉格斯曾经过的话,他在一次雇佣中只身与五名斯瓦迪亚骑士作战,最终在砍杀了其中的三人后,被两支长枪撕裂。 金狮团的加斯特·克拉格斯团长曾控制着大6上规模最庞大的佣兵队,其力量更是击垮过罗多克之盾和黄金佣兵团。在他死后,曾经的队伍如今已不见踪影,他过的话却一直散布下来。 在思考的同时,艾雷恩不经意地转头望向了门口的罗曼,对方正在朝他招手。 艾雷恩快步走了过去,个子佣兵指向远处的帕克。艾雷恩顺着方向看去,现新的佣兵正呆呆的抬头站在对面的街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新来的兄弟应该要步入爱情了。”罗曼指指远处的房子。“你瞧,那女孩长得很漂亮,就像你的雅米拉一样。如果我在年轻几岁的话,我也会向他那样的。” 一扇窗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少女,漂亮的像金色的曙光一样,女孩那双海水般清澈的蓝眼睛好奇的来回浏览着街道上的行人,却还没注视到正盯视着自己的年轻佣兵。 艾雷恩听到对方口中出‘你的雅米拉’这个单词的时候,有些脸红的低下头。看来么么茶已经把自己和雅米拉的关系告诉了队伍里的一些佣兵。尽管他们并没有之间并没有展到那种地步。 “祝他好运吧!希望他有你一样的魅力!”罗曼吐出嚼的很碎的面包。“这果然难吃的很。”吐过面包的男人笑着咒骂。 艾雷恩笑而不语。他并不觉得自己拥有吸引女孩的魅力,倒是么么茶对于如何俘获女人很有一套。雅米拉喜欢自己也许是因为…… “艾雷恩,我想和维克多头领一样的话,”罗曼突然正色道。“希望你多活几,至少不要死在我的前头!”个子佣兵捶了捶同伴的肩膀后离去。 “你也一样!”艾雷恩看着对方的背影,低声道。“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在地上。” 虽然他们之间的这段对话并没有透露出过多的友谊和关心,但艾雷恩坚信,他和维克多一样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并且是可以将后背托付给彼此的同伴。 真正的朋友从不把友谊挂在口头上,他们并不为了友谊而相互要求一点什么,而是彼此为对方做一切能够办得到的事。维克多和罗曼就是这样的朋友。 维克多虽是这支佣兵队伍里的头领,但他从未要求过艾雷恩什么,而是尽可能培养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在艾雷恩与敌人战斗时刻,罗曼总是用他手中的弓弩在背后掩护着他。 艾雷恩突然现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有几个头脑和心地都很正直的朋友。他甚至觉得么么茶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尽管这个猥琐、胆又**的偷马贼总是以各种借口向他借钱。 “你在看什么?”雅米拉走到了他的身边。回到故乡的她显得更加的美丽和优雅。 “一个佣兵,”艾雷恩。“一个朋友,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你指的是谁?”雅米拉转身看向酒馆中的佣兵们。 “老头子,个子,还有…偷马贼。”艾雷恩并没有出他们的名字,而是喊出了他们的绰号。他觉得这样更……亲切。没错,就像是兄弟之间随意的称呼。 “也包过我吗?” “当然!”艾雷恩笑着回答。“美丽公主!”她确实像个公主。只可惜她没有生在帝王家。 “贵族少爷,”雅米拉俏皮地。“我跟你一样,只是个佣兵!” “是的!我们是佣兵!”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来自东方的客人。(未完待续。) 第025章:艾雷恩 月亮像水一般从空泻下来,一切都浸在清冷的银光中。WwW COM 直到夜晚笼罩了空,维克多和他的同伴们才站在了黑熊堡的领主大厅里。黑甲上的泥浆已经擦净,终于透出了一丝精干。 高贵的亚历斯·葛瑞福斯国王穿着华丽的鹅绒礼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隔着摆满食物的餐桌饶有兴趣的审视着佣兵们,他的目光扫过一个个人。 么么茶凑到艾雷恩的身旁,低声调侃道:“你他会不会是喜欢男的?” “他看不上你的。”艾雷恩低声回复。 “你这么肯定?那他一定是看上你了。”么么茶继续调侃道。“如果雅米拉知道了会怎样做?跟她的国王抢男人吗?” “如果你不想被罗多克军士割掉舌头,就闭上你那张臭嘴。”艾雷恩瞪着眼睛警告他。 么么茶暂时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瞥眼瞧见上午的那名罗多克军士手扶在刀柄上,笔直的站在国王身边护卫,目光里却没有一丝表情。似乎忘记了脸上被匕轻划过的耻辱。 “伙子们,我需要忠诚的战士。”坐在木椅上的国王突然话。 “陛下似乎应该明白,佣兵们从不向任何人忠诚。”维克多的嘴角带着笑,轻声回复对面的葛瑞福斯国王。 “简单,我需要一些为我效忠的亲兵。”葛瑞福斯国王轻酌了一口桌上的酒。“酒馆里的家伙,大多是军队里的背誓者。我手下的罗多克战士,除了城堡内的皇家卫队,其余的多数是有热情却没本事。” 葛瑞福斯国王的话不尽然全是对的。罗多克地区不缺少优秀的战士和出色的射手,但他们只对自己的领主效忠,并非国王。 在斯瓦迪亚王国,诺德王国,以及卡拉迪亚大6所有的国家同样如此。国王拥有着对国家的统治权和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始终得不到封臣们麾下的骑士与士兵们的忠诚。 在很早的时候,卡拉迪亚大6上的各地就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而后又蕴育出另外一句:我的领主的领主,并非我的领主。 木椅上的国王站了起来,将镶银的木酒杯轻轻放在酒桌上。夜晚的领主大厅被火把和壁炉映的透亮。葛瑞福斯头顶的一片光亮不经意的给人带来滑稽的联想。 “而你们享有盛名,训练有素,且作战勇猛。”国王用手指弹了弹身后军士肩上的金色熊爪。“把剑横于左膝,宣誓效忠,你们便和他们一样。” 大厅里沉默了半晌,佣兵们都在等待他们的头领回复国王。但艾雷恩知道,佣兵们所期盼的答应并非完全相同。 艾雷恩告诉自己:至少我不会留下来。 那些习惯了自由的佣兵都不会想得到束缚。艾雷恩心想。雅米拉或许会喜欢这里,毕竟这里是她的国家。么么茶一定也会乐意留下了。 试想一下,如果一名猥琐的偷马贼摇身一变成为罗克多国王的亲兵,恐怕到时候吟游诗人们一定会将它变成一个励志的故事,然后在各地的酒馆里向来往的酒客们吹嘘一段时间。 而一直注重荣誉的雷萨里特一直都希望能够在正规军队中效力,并挥他在战争方面的指挥才能。马蒂尔德却不喜欢罗多克,她想要带着我们回到北方遥远的冰雪大6,夺回原本该属于她的领地。 “我们该跪下来接受国王的封赐!”就如同艾雷恩猜想的一样,么么茶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佣兵从不向任何人下跪。”艾雷恩尖锐的指出。就如同佣兵们从不向任何人忠诚。他们只为自己而活着,为金钱去战斗。 “愚蠢的戒条!”么么茶低声咒骂。 这句话惹恼了艾雷恩。“闭上你的嘴,”他突然有些恼怒冲么么茶低吼道。“你要留下来没人会阻拦你的。” “噢!我亲爱的伙计,”瞧见对方生气后,么么茶随即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我是不会抛下你们的。” “真的是这样吗?”艾雷恩不相信。 么么茶斩钉截铁的低声:“我誓,我绝不会一个人留下来的。” 艾雷恩知道么么茶的这句话是自肺腑的真话。离开了这支佣兵队伍,偷马贼便什么也不是,葛瑞福斯国王和他的罗多克军士是看不上一个偷马贼的。 葛瑞福斯国王也在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复,看上去一脸自信的神色。或许他认为一名佣兵没有什么理由会拒绝一位国王赐予的荣誉。但他不了解佣兵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维克多挠了挠头。“陛下,恕难从命,您应该知晓,我们是放弃了自己的战士。荣誉对佣兵来还不如一块面包管用,请您饶恕我的无礼。”维克多微微欠身,嘴角浮现出很难察觉的笑意。 “我的侍卫们容不得任何人无礼,既然你们无法效忠,我也不必给予礼节。我雇佣你们的最终目的,是罗多克之盾。”葛瑞福斯端起被侍女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去不去做是你们的事。” 艾雷恩抬头望向对面的罗多克国王,对方看上去并像不他想着中的国王——那样的高贵。他曾经从吟游诗人那里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葛瑞福斯国王原本是个商人。年轻的他凭借着【亚伦】港的航运生意,很快成了罗多克地区乃至卡拉迪亚大6上都有名气的富商。多年的经商经验养成了他对机遇敏锐的嗅觉和判断。 凭借着丰厚的财富和口才,葛瑞福斯娶了一个贵族的女儿为妻而获得了贵族的头衔,之后又靠着准确的投机,奢侈的宴会和豪华的礼品,逐渐成为了罗多克地区贵族圈子中的知名人物。 头衔,封地对他来不过是第纳尔的另一种形式。同时在贵族圈子中的投资,也很快得到了优厚的回报。 战争的降临,让很多人不知所措,却也是意料之中。葛瑞福斯很快在别人还没回过神之前,就现了投机的机会。果断的站到了罗多克人民独立的一边。 很快,他的身份就从一个富有的贵族,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为民族而战的英雄。招募训练军队,联合库吉特人,攻击卡拉德帝国的军队。在葛瑞福斯看来这都是生意上的手段。 一切就好像是又做了一次生意只不过风险有点大而已。一切本都应该是这样。不知不觉之中,葛瑞福斯从一个只知道投机挣钱的商人变成了一个不算优秀却也可以是合格的领袖。 关于葛瑞福斯国王的故事很长,而且不同的吟游诗人们有许多不同的版本,艾雷恩只听过其中的一个。至于哪个是真的,他却无从得知。除非面前的这位罗多克国王亲口告诉他。 葛瑞福斯转过了身,他身后的罗多克军士等待着他的命令。“一会儿把破铜烂铁还给他们,把写好的亲兵协议扔进炉子里。” 国王的身材有些微胖,个头也不高,毫无头的光头反射着火光。在艾雷恩看来,这降低了他的威严。 “雷兰德在阿美拉堡等着你们,完成他的任务后,如果你们有那个能耐活着回来见我,我会给予你们我的任务。”葛瑞福斯国王再次放下了酒杯,最后他吐出两个字。“送客!” 罗多克军士们的手按在刀柄上,以这种敌意的方式将佣兵们送出了黑熊堡。佣兵们的武器胡乱的堆在了门口,黑熊堡的大门即刻在身后重重地关闭。 “我们去吗?”艾雷恩询问整理腰带的维克多。维克多捡起缴获的精美佩剑系紧在腰间,又拾起对方那把弯刀丢给艾雷恩。 在黑暗中摸索困难的很,对于佣兵来却不以为然,木匠们只靠摸到手柄就可以辨认工具。佣兵们也是同理,佣兵们只靠轮廓便可识别自己的武器。 整理好了武器后,维克多望向正在调整腰带的佣兵们。“你们的意见呢?” 没人回答。佣兵们不在乎雇佣者的高贵低贱,只注重报酬的轻重。佣兵们向来不喜欢接受没有详述条件的雇佣。 借着黑熊堡石墙上燃烧着的火把的光亮,艾雷恩看见身旁的罗曼笑着看了看帕克,随后上前一步,低声建议道:“我们在城内休息几吧!帕克还有面包需要买。”(未完待续。) 第026章:艾雷恩 狂暴的风,你高声呼啸, 过度的悲伤,难成曲调; 不驯的风,阴沉的乌云; 在彻夜不歇地敲叩丧钟; 悲哀的暴雨,你的泪也徒然, 秃裸的树木,枝干伸向苍穹, 离群的雪豹,在竖琴下哭泣…… 乐手的手指猛然离开琴弦,酒馆里爆出疯狂的喝彩。 WwWCOM 艾雷恩看见维克多大声叫好着,握着酒杯的手似乎都在欢呼。罗曼嚼着新买来的面包,笑嘻嘻的享受着,目光在艾雷恩身上停留了一下,又重新返回酒馆的门口。 帕克静静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朝着那个窗口仰望。佣兵们已经在【杰尔喀拉】度过了两,每次前往市场的工作全都归属于帕克,这是罗曼的提议。 艾雷恩不知道这个笑嘻嘻的家伙一哪里来的多余精力,但他的眼光的确很准。那个窗口仍是虚掩着,那名女孩仍然坐在窗前,欣赏着酒馆里的乐曲,刚刚整条街在乐曲演奏的同时都静悄悄的。 然而,频繁的让帕克前往市场,并不是为了给予他丰富的时间播种爱情。要知道,这种播种是需要钱为养料的。 队伍正在准备着物资。以前的破帐篷更换为了最新的帐篷,笔直的木杆和厚厚的布料。连牛车也换了,维克多用纹着熊的金币为整个队伍更换了装备。 雷萨里特与城内的金匠商会达成了一笔雇佣合同,一支商队满载着镶金的银兵和精致的攻城模型在城内等候。即将前往堂之城【维鲁加】,罗多克公国的第二大城市。 商队的主人很聪明的没有选择商队护卫,一旦他们得知车内的箱子里装了这些昂贵贵族玩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它们洗劫一空。 这次任务的报酬是一袋狮子金币。商人并没明金币的来历,因为雷萨里特并没有问。佣兵不关心暂时不属于自己的财产。不幻想别人身上的财物,当他不是敌人时。 长枪佣兵团的队伍将在四后出,乐手的竖琴仍在响着,虽然免不了失误的杂音,却依然聚集了整条街的注意力。 艾雷恩坐在门槛旁擦拭着自己的黑铁战斧,锋利的斧面涂上了油,在阳光下闪闪亮。 队伍的现状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健康的状态,丰富的食物和顺手的武器,目前还有已经到手的雇佣任务。对于佣兵来,似乎已经圆满无比。 比起开始加入佣兵队伍的无奈,艾雷恩似乎逐渐享受了这个过程,因为佣兵们不必辛苦的思考着战斗的意义,不必在心中的神灵面前屈膝。 这给艾雷恩充足的时间孕育自己的希望。他不知道他最终想干什么,而多数佣兵却早就得到了答案。 维克多只想亲手将剑刺进西蒙·佩拉格尔男爵的心脏,然后寻回自己的妻子,无论其如今是否已经遗失当年的美貌。 罗曼时常坐在角落里阅读那本封面染血的书,那是一本弩手阵型的讲解。个子佣兵想成为一名弩手方阵的指挥官。 而艾雷恩身旁的帕克,似乎都无需费心思考。他的希望在他仰望的窗口里。 一瞬间的功夫,艾雷恩身旁的帕克突然站了起来,不安的走来走去。 艾雷恩顺着他躲闪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少女正朝酒馆走来,大大的蓝眼睛,可爱的笑容,似乎是那扇窗后的那个姑娘。罗曼称之为帕克的曙光恋人。 女孩子四处望了一下,最终走向了门槛前坐着的艾雷恩,艾雷恩急忙收起了手中的战斧,疑惑的望着走来的姑娘。 “你好,”女孩子露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的道。“我父亲想要打一桶麦芽酒,你可以帮我吗?”的确,在大6上众多人的印象里,似乎真的没有年轻女孩子出入酒馆的身影。 艾雷恩接过了那个陶罐,随后递给他身后躲躲闪闪的帕克。罗曼的脸上仍带着招牌式的笑容,他早就收起了手中的书,歪着头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帕克颤抖着手接过了陶罐,险些掉在地上。 女孩子连忙叫住他。“我还没有给你钱呢?”穿着裙子的姑娘从裙子旁的口袋里掏出一些银币想要递给帕克。 艾雷恩的手在半空中拦截了那些钱币。“他还要拿陶罐,我来吧。”艾雷恩起身进入酒馆,在姑娘注意不到的角落狠狠的踢了一脚帕克的屁股。 “你害怕什么?拿着钱,这些的面包不是白买的。”艾雷恩将银币塞进他的怀里,随后返回了门口。 帕克来不及擦去屁股后的脚印,便匆匆倒起酒来。 佣兵们不喜欢爱情,它会减缓人的脚步,但佣兵们不会拒绝。相反,比起游侠和歌手们,当面对爱情时,佣兵们往往手足无措。 艾雷恩再次坐下,掏出自己的匕擦拭起来,那个可爱的声音却在他的身边响起。“你长的和我们不一样,黑头,黑眼睛。” “我是东方人。”艾雷恩没有抬头,用破布擦去三棱匕的血槽内的灰尘。 “你叫什么?”女孩子问道。“刚刚那个人呢?” “他叫帕克。”艾雷恩将匕收进腰间。“我叫艾雷恩。” 帕克托着陶罐来到了门前,另一只手上攥着酒馆老板找回的铜币,眼神紧盯着陶罐里的酒,他倒得似乎有些满了。 正在这时,姑娘轻声道:“我叫瑟莉。” 端着酒的佣兵将陶罐和钱币递回女孩子的手里,随后坐在艾雷恩的身旁,嘴里默念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道谢后离开了,走出了几步,突然转过头对帕克:“以后不要呆呆的站在我的窗户下面了,你可以和我聊。” 艾雷恩感到身旁的帕克猛地一颤,心里不住的为他担心起来。爱情会不会延缓他在战斗时的动作呢?希望他可以轻松的掌控。艾雷恩不希望任何一名队友被敌人的剑刺穿心脏。 日子似乎是悠闲而轻松的。第二,帕克开始站在窗户下面和瑟莉交谈。罗曼的书看了一大半。维克多仍是时刻摸着自己的武器,眼神直直的望向空。 每当这时,艾雷恩也希望自己能有同他一样深的仇恨,深到促使他有一可以返回东方的夏洛奈大6,手刃劫掠他的家的人。 艾雷恩昂头望向空,白云翻卷在空的蓝色里,太阳晃着他的眼睛。他希望自己可以带着自己的队伍,唱着属于他们的战歌,朝着东方的家乡凯旋。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的客人。” 空仍是蓝的,而地面已被血染红。 艾雷恩品尝着酒馆内的葡萄酒,倾听着旅行者的描述。 “罗多克之盾陷入了围剿,已经分散逃离了。”旅行者惋惜的道。“留在哈伦哥斯堡城里的也全部被杀掉了,由皇家骑士团团长巴隆爵士亲自带队。” 艾雷恩喝干了杯中的酒,他没有猜到了这些精锐的佣兵会是这个下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旅行者摇了摇头。“佣兵们的消息真的如此迟钝?” 艾雷恩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这个满脸皱纹的旅行者。“或许吧!” 旅行者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二十六前的事了,据他们的任务是被派去刺杀哈伦哥斯公爵。”老者低声咒骂道。“这真是个愚蠢而荒唐的行为。” “您为什么这么认为?”艾雷恩礼貌的问道。原本这个任务该由我们去完成的,被杀死的也有可能会是我们。艾雷恩心想。但这一切都掌握葛瑞福斯国王手中。 旅行者继续道:“哈伦哥斯公爵若是被罗多克人刺杀了,整个南部行省的贵族领主都会在他们国王的鼓动下带兵杀过来替他们的封君报仇,到时候就真的是罗多克人的末日了。” “斯瓦迪亚人已经和罗多克人开战了。”艾雷恩强调道。 “但斯瓦迪亚人从来都没有赢过,他们一次也没有攻破过马拉斯堡和库尔玛堡。”老者告诉面前的年轻人。“那是因为哈伦哥斯家族麾下的制裁骑士团和黑鹰步兵军团没有参与过一次南征大军。” “这一次,哈伦哥斯堡派出了骑士参战。”艾雷恩和他的同伴们在经过北部平原的时候亲眼见过这些穿着黑甲,战袍上绣着黑鹰的骑士从他们的身边飞驰而过。 “虽然我无法弄清楚哈伦哥斯公爵是因为什么原因派出骑士参加南征大军。”老者。“但是他却没有派出麾下的黑鹰步兵军团,更没有派出制裁骑士团精锐中的精锐部队,第一旗营和第四旗营。” 艾雷恩掏出三枚银币递给旅行者。“谢谢你的故事。” 门外,商队已经等待启程了。走进酒馆的商队领将雇佣书递给维克多,当维克多看到那纸上写的内容时,惊讶的吐出了嚼了一半的熏鱼。“这么多昂贵玩具,给谁的?” 商队领望了艾雷恩一眼,他也听到了艾雷恩和旅行者的对话。“维鲁加的领主,凯斯托伯爵。”到这,领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伸手从腰间掏出三枚银币置于旅行者面前的桌子上。 佣兵们出了,骑着罗多克王国内的矮**,商人承诺会在进入斯瓦迪亚境内时更换。 佣兵队护送着马车的两旁,却没有一个人望向马车里面那几个刻着狮子的木箱。佣兵们不关心暂时不属于自己财产,当所有者不是敌人时。 树林时而密时而稀疏,不时的切割着头顶的星空,帕克举着那杆栓有佣兵队旗帜的长枪骑马走在艾雷恩的身旁,伸手递给对方一块软木雕成的阔盾。 “瑟莉给你的,我也有一个。”帕克笑着对艾雷恩展示了他手里那个稍大一些的软木阔盾。 艾雷恩心的将那个软木雕放进甲衣内,心脏的位置,希望这个东西能给他点阔盾的防护。 艾雷恩手牵着马缰。瑟莉的脸,维克多的脸,约瑟夫的脸,雅米拉,么么茶,克雷斯……死去的佣兵的脸掠过他的脑海。艾雷恩摇了摇头,眺望着远处的丛林。 “珍惜活着的,是对逝去的最好的惋惜。”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的客人。” 佣兵的旗帜飘舞在商队的上空,队伍沐浴在夕阳的金光里,缓缓地朝着通往堂之城【维鲁加】的道路前行。那是雅米拉的家乡。(未完待续。) 第027章:艾雷恩 经历了短暂的停步修整,队伍在空还未恢复浅蓝色时就急切出。Ww W COM商人就像一只害怕狼群的落单绵羊,稍有肥胖的身躯不时的在马上挪动。 帕克举着长枪,摇晃着在马背上稳定着平衡,罗多克人似乎对马儿有一种生的排斥,但新佣兵仍极力保持着自己擎旗手的姿态。 么么茶和雷萨里特是整支队伍里骑术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偷马贼,时常与马打交道,另一个是贵族出身,时候就接受过骑术训练。 猥琐,又胆的偷马贼在佣兵队伍里也并非一无是处。维克多更不是救世主,他不会花费自己用命换来的第纳尔从几名士兵手里救下一个累赘。 么么茶的跟踪技术和侦查能力非常出色。或许这两种能力与他经常偷马有关。同样这两种能力都是佣兵队伍里不可或缺的。事先的侦查,能够帮助他们提前知道敌人的方向,甚至可以规避风险。 雅米拉、克雷斯和马蒂尔德是整支队伍了仅有的三名女性,她们都不善于骑马,此刻都正坐在了罗曼驾驭的牛车上。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都不融洽。 维克多的手仍然搭在腰间的剑柄上,胯下的矮**慢慢的前行着。破旧的黑色甲衣再次蒙上了灰尘,艾雷恩抬手摸了摸背后的东方长刀,随后抬眼望向远方。 一丝金色的光似乎即将透出,空也逐渐泛蓝了。软木雕成的阔盾紧压在艾雷恩的心脏处,似乎在提醒自己它的重要性。 对佣兵而言,生命即一切,因为他们早就抛弃了一切。每名佣兵都是普通人,只不过经历了鲜血泼打在脸上的温热后,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艾雷恩记得一位著名的剑客曾经过:无论握在谁的手里,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终究会刺进人的身体。不同的是刺入的次数和拔出的人。 卡拉迪亚大6上,披着厚重盔甲的斯瓦迪亚骑士是斯瓦迪亚人的骄傲。 有一名吟游诗人曾写道:骑着披甲的战马在大地上击鼓,挥舞着闪光的剑刃在战场上杀敌,他们的作战像飓风,沉重而威武,飞掠过,一切便消失了。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在马上。 佣兵们没有骑士纪律,却有着战斗的技术。骑士的纪律整齐严明,作为斯瓦迪亚人的骄傲。国王的神圣侍卫,他们为国王而战,为荣誉杀敌。 佣兵们却相差甚远,佣兵们是诗人们永远不会提起的,似乎唯恐这个词会玷污他们的镀金笔尖。佣兵们被看做是战争的秃鹫,他们为活下去而战,为第纳尔杀敌。 事实往往是这样,同样的行为,往往由于出点的偏差,结果就差之千里。 世人的眼光对于佣兵们来并不重要,重要的他们是否还活着。与之相反,高贵的荣誉对于骑士们来胜过一切,甚至他们能够为此付出生命。 如今,东方长刀系于后背,战斧仍在腰间,匕也在腿上,艾雷恩便拥有了一切。甲衣下的后背上,一道伤疤像红色的蛇身一样盘踞着,那出自一把钝的厉害的刀子。 当时,手握东方长刀的艾雷恩加入了佣兵队,和现在一样,仍在每日默念着维克多对他过的话,认为这样就可以成为战争里的中间者。 直到艾雷恩的第一次任务,他运用着东方带来的刀法,将持剑藏于寝室门后的敌方刺客砍倒在地,那个人的斗篷撕裂了,鲜血浸满了半个身子。 艾雷恩挑开他的剑,丢在远远的地面上。对鲜血的惊讶,反胃和怜悯一齐涌在脑海里。维克多给予他的任务是一击毙命,他的刀却在挥向脖颈时偏离了,不由自主的劈开了那个人的肩。 本来,艾雷恩应该一刀封住受伤刺客的喉咙,但是当时的东方年轻人却选择了转身离去,他自以为知道什么是佣兵,什么是怜悯。然而,佣兵不可以怜悯。 背后被那柄钝餐刀狠狠的割开的疼痛似乎永远烙在了伤疤上,受伤的刺客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将餐刀刺进了他的身体。艾雷恩的东方长刀紧跟着鲜血溅出的度穿透了对方的心脏。 然而,直到那个被刀刃穿透的人缓缓滑离东方长刀窄而细的刀身,最后摔在地上的一刻,艾雷恩都在呆。背后伤口疼得夸张。 那,提着东方长刀的人背着一把插在身上的餐刀返回了队伍。当时,维克多在与他对视后点了点头。“你是佣兵了。” 伤疤似乎不仅保存着记忆,甚至还保存着声音。一名佣兵不会怜悯,勇气源于一无所有。维克多交给他的话真正的挥了作用。 艾雷恩开始习惯于浑身是血的出入于众多战场,诗人们词句中的勇者往往是同样的形象。但那是诗,不是真的。挥舞着笔尖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剑柄的重量。 那满身的鲜血是混合着的,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众多的伤口结成疤的不占多数,但依旧足够在艾雷恩身上留下众多丑陋的轨迹。 后背上的伤疤是众多伤疤里的优胜者,因为它从来都没有愈合过。 队伍护送着马车行走在先人开辟的道路上,已经离【杰尔喀拉】很远了,空演变为了蓝色与金色的混合。 艾雷恩看见罗曼抬头仰望,眼光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转为可以是严肃的神情。 在正午的休整中,可怜的罗曼抱着那略显破旧的攻城弩告诉艾雷恩。当他的妹妹满眼含泪被拥进房间时,空正如此时。 其实每个人都是平凡而普通的,而世界正由无数这样的人组成。 几后,队伍于一个村庄更换了快马,很快就到达了【维鲁加】。一路上紧张兮兮的商人终于同意休息半。 马车旁时时都有佣兵站着岗,如今轮到艾雷恩了。望着酒馆内畅饮的队友,他轻轻叹了口气,抽出了自己的东方长刀。今距离那把餐刀刺进他身体后的那还有一个星期。 艾雷恩凝视着东方长刀流畅的弧度,静心思考着不久前与骑士中队的作战。 骑士们在马上的身体似乎并不像平常一样矫健,落马后,身穿重甲笨重的身体脆弱的像一张羊皮纸,头盔下深凹的眼眶里满是疲惫。 斯瓦迪亚贵族怎么会派出一支疲惫的部队追击他们?难道骑士中队的总长官没有拒绝这道命令?腿上三棱匕的皮套紧绷着艾雷恩的腿,那是斯瓦迪亚骑士们的死亡带给他的礼物。 这时,帕克走出酒馆,递给他一个陶罐,里面满满的盛着麦芽酒,艾雷恩轻品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却也不至于让人喷出来。身旁的帕克没有动,仍站在那里,他意识到了问题。 “你和瑟莉了什么?”新佣兵抢先一步开口了。 “没你的多。”艾雷恩检查着东方长刀的刀口,漫不经心的回答。 罗多克人只比艾雷恩年轻一点,然而艾雷恩本身也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彼此的对话中,战斗经验拉开了年龄的距离,而新佣兵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伙子前进一步,揪住了艾雷恩的衣领子。“你和她了什么?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好奇?”罗多克人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轻微的愤怒,但他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佣兵们不为无依靠的一切动怒。 “普通的猛虎往往会对白色的同类感到好奇的。”艾雷恩轻声回答,手中的刀稳稳的躺在手心里。 下一个瞬间,新佣兵的下巴被艾雷恩的手肘击中了,领子上的手也随之松开。帕克被抵在马车上,东方长刀的刀刃触碰着他的喉结,却没有划破。年轻人的眼睛里有一丝惊愕,还夹杂着恐惧。 “佣兵们不喜欢爱情,因为无依无靠才会无畏。而你似乎是其中最糟糕的败类呢!希望你记住,佣兵们为自己而活,你本该抛弃一切。” 艾雷恩猛地撤下了刀,手腕一抖,在帕克的手背上留下一道伤口。“老头子曾这么惩罚我,记住血因何而流。”他收刀入鞘,转身离去,只留下帕克一人站在原地。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的客人。” 艾雷恩平息了一切,身后的帕克捂住手上的伤口,静静的站在那里。希望他成为合格的战士,在有一学会放下一切。 如果他做不到,那就只能退出。艾雷恩心想。我们是佣兵,是放弃一切的战士。因为无依无靠,才无所畏惧。(未完待续。) 第028章:艾雷恩 队伍迎着下午的烈日策马出,镇的石头城墙被烈日烤的烫。WwWCOM罗多克人们大多在家中休息,唯有城墙上的士兵还带着滚烫的锅盔站岗,卖葡萄的商人在摊后打着盹。 出了城门后,维克多接替了帕克举着的旗子,他看到了全过程。帕克捂着受伤的手,全力维持着马上的平衡。罗曼将扳开弩弦的弩挂在鞍旁,顺手抽出一支弩矢插在腰间备用。 商队的领带着遮面盔,用厚而重的面罩遮住他的脸,马的颠簸隐约透出他腰间的剑柄,是一把斯瓦迪亚产的短剑,剑柄上却刻着一根羽毛。 商人没有明那羽毛花纹的含义,每当艾雷恩问起,商人只是随意掏出一枚银币示意他住口。这反而更勾起了艾雷恩的好奇心,可无论艾雷恩问了多少次,对方都只字不提。 “我都看见了,”么么茶驱马骑到了艾雷恩的身旁。“你刚才欺负了我们的新兵。” “我想一定不只是你一个人看见了。”艾雷恩若无其事地回答他。也许我刚才不该那样对他,他只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新佣兵。 “我听到他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么么茶朝着同伴露出猥琐的笑脸。“瑟莉,你们刚才是为了这个名字的主人而动手的吗?” “么么茶,”艾雷恩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到底想跟我些什么?”他不希望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更不想让雅米拉知道这事。 “噢!伙计我只是想告诉你,雅米拉也听见了,”么么茶一脸无辜的表情。“我还瞧见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恼怒的瞪着你呢!”最后他提醒道。“伙计,你得当心了,我们的公主生气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艾雷恩转过头望向了坐在牛车上的雅米拉,但女孩此刻却望着别处。他在心里自嘲的道:掉入爱情的笨蛋不止帕克一个,还有我。 “那是哪样?”偷马贼脱口问道。 “总之,”艾雷恩低声解释道。“帕克喜欢的女孩跟我没有关系。” “伙计,这句话你该跟我们的公主,而不是我。”么么茶油滑的笑着。“当然,我也愿意为你代劳,去替你向我们的公主转达这句话。”最后他冲对方使了一个贪婪的眼色。 艾雷恩顿时眉头一紧,质问道:“你不是已经在杰克喀拉牵到了几头肥羊吗?”他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但却没有任何的恶意。“还惦记着我这点钱?” “噢,伙计,”么么茶一脸认真的回答。“那些钱都已经输光了,就连我的佣金都被赌场赢去了。” “该死的么么茶,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臭毛病。”艾雷恩一口回绝道。“我没钱,到是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伙计,你瞧今的太阳真好,我想我该去前面侦查一圈了。”着么么茶就两腿在马腹上一蹬,然后策马朝着队伍的前头奔去。 佣兵队伍即将进入罗多克公国与斯瓦迪亚接壤的平原,那里被称作阿恩沃平原。是斯瓦迪亚人对罗多克人的第二次远征的主战场。但结果同样是无功而返。 平原的名字源于俯瞰着平原的两座堡垒:【阿尔哥隆堡】和【格鲁恩沃德堡】。这两座城堡是罗多克公国东境的门户。【格鲁恩沃德堡】则号称是罗多克公国境内的‘第一坚城’。 罗多克人的哨站遍布整个阿恩沃平原,商队留下的足迹在草地上清晰可辨。远处的罗多克巡逻队列成一道绿色的长龙行走在这片平坦的平原之上,那些疑似长柄大刀的武器反射着阳光。 长枪佣兵团的黑色旗帜飘扬在商队上方,空的颜色逐渐接近旗面的黑色,远处的东西逐渐变得暗起来。商队会在午夜时休息,佣兵们需要在今进入前面的村庄。 维克多骑马跟在了艾雷恩的旁边,艾雷恩稍稍放慢度,两匹马并驾齐驱。拿着旗帜的维克多侧头看了看骑马在前的帕克,抖了抖旗帜。“因为什么?” 艾雷恩一瞬间似乎很难找到正当的理由。“因为瑟莉。” 维克多侧着头望着帕克,似乎是在欣赏一个很搞笑的故事。“看来这位新佣兵对你和雅米拉的关系知之甚少。” 艾雷恩不知道该些什么。他没有想到帕克会认为自己也喜欢瑟莉。虽然那个女孩确实很单纯,也很漂亮。但他从未心动过。 “像我惩罚你时一样,但是你的刀似乎更快,伙子的手上没少流血。”维克多舔了舔嘴唇,加快了马。当跑出五匹马的距离时,拿着旗的男人却忽然转过了身子。 “注意他的表现,”马上的人对艾雷恩道。“别让任何一个人闭眼。” 艾雷恩策马左退,护住马车周围较薄弱的一处空位。拿着旗子的人转过了头,队伍加快了度。 马队顺着前方的道路踏入了凯斯托伯爵的领地,绿色的大山丛林被抛在身后。此刻,不知道【阿美拉堡】里那个静候着佣兵们的身影会作何感想,雷兰德的脸上似乎又蒙满了阴翳吧!艾雷恩心想。 但这和佣兵们无关,因为再闪耀的领主甲胄,那也是领主身上的装饰,只能衬托出佣兵们简陋的盔甲。佣兵们只为第纳尔和自己而战。 腰间的第纳尔虽然破旧无光,却是佣兵们行走于卡拉迪亚大6的通行证。这正像佣兵坚守的理念一样:剑刃永远锋利于剑鞘,心跳永远贵重于荣耀。 黑夜逐渐笼罩下来了,艾雷恩扶稳了腰间的战斧,驱马行向前面的村庄。黑夜是亲切的,佣兵就是光明下的影子。 午夜已至,艾雷恩躺在村庄里舒适的床上磨砺着武器,罗曼,帕克和他被安置在这个村民的家中。这家里年轻的姑娘偷偷的观察着他们。 罗曼倒在床上,摆出一个比较绅士的姿势睡下,这吸引了几个姑娘的目光。 帕克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低头抚摸着那个软木雕成的阔盾,他的阔盾上用刀雕着帕克的字眼。 艾雷恩似乎想起什么,急忙掏出自己的软木雕,上面有一行浅浅的字:等你回来时,教给我你的东方名字如何用你们的文字书写,我会补上的。如果帕克没和你的话。 艾雷恩不禁佩服这个聪明的姑娘,她料到帕克不会口头传达她的话。而此时,坐在床上的帕克突然站起,缓缓朝他走过来。 “对不起。”年轻人窘迫的吐出几个字。 “我应该回答没关系吗?”艾雷恩笑着回答尴尬的帕克。新佣兵低着头笑了,他静静的看着对方,他似乎猜到对方有话要。 “做完这次任务,我想回杰尔喀拉。”年轻佣兵声的对艾雷恩。“我可能找到想做的事了。” 艾雷恩感到一丝欣慰,又一个人即将远离随时迫近的死亡了。““我会替你转告的。”他对着年轻的罗多克人道。“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谈话结束了,帕克高兴地握着软木阔盾,缓缓的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紧了双眼。 艾雷恩停止了对斧刃的磨砺,收起了磨刀石。外边的夜空像漆黑的墨,看不清任何东西,这座村巨大的磨坊也被黑夜吞噬了轮廓。 他幻想着瑟莉和帕克坐在窗前,两个人欢快的笑着,心中无比的舒适。 帕克即将寻找自己的生活了,但我不同,我的生活仍在继续。艾雷恩告诉自己。我还会握紧武器,行走在长枪上的旗帜下。期待着终有一的回归。 卡拉迪亚大6具有血腥味的空气灌入他的鼻孔,带着泥土和钱币的气息。 帕克睡着了,罗曼也出轻微的鼾声,装了箭的弩放在他的床头,一柄长剑在他的枕旁放着,剑刃出鞘了半截,那是为了随时拔出。他记得罗曼常:随时准备好的人总能于危难中全身而退。 云再次笼罩了星辰,佣兵们仍浸泡在黑夜中。艾雷恩像罗曼一样将唐刀抽出刀鞘,尽量舒服的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是东方来的客人。”(未完待续。) 第029章:艾雷恩 艾雷恩坠落在黑暗里,眼前是冒着黑烟的房屋,骑着黑马的人带着东方战盔挥舞着白刃的剑。 Ww W COM扬起,落下,平日里的厨子大叔被削去了半只肩膀。 村内的战士们骑上战马,手持弯刀朝着黑甲骑士冲上前去,弓箭的黑影却将他们接连不停的射下马来。年幼的艾雷恩畏缩着身子躲在父亲的背后目睹着这一切。 那些黑马上的骑士自腰间掏出一个黄色的类似纸筒的东西,点燃,掷出。爆炸声传了出来,他平日的玩伴被炸瞎了一只眼睛,而玛丽大婶的肚皮被炸开了锅,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 霎时间,黄烟弥漫起来,村里的人们渐渐头晕目眩,一辆马车开始奔跑,而驾车的马夫却被一只箭矢射穿了脑袋。 大火似乎烧起来了,灼到了他的眼皮。艾雷恩猛地睁眼,卡拉迪亚的阳光透过简陋的土窗烤着他的头。手心上满是汗,右手也在朦胧中抓紧了东方长刀的刀柄。 这是被他遗失了很久的记忆,如今又回来了,但他以不是当初的男孩。佣兵给予他经验,给予他力量,给予他金子,告诉他不信仰任何虚伪的神像,同时也给予他勇气。 艾雷恩抖了抖手上的汗珠,将刀背在身后。少数的佣兵起了床,在那辆装了金色兵的马车旁守护着。 罗曼靠在自己的牛车旁边,再一次扳开弩弦,然后将弩挂在牛车上。商人正磨砺着自己的羽毛剑。帕克借着早晨的阳光欣赏着软木阔盾,笑着看着艾雷恩走出房子。 艾雷恩看着对方的笑容,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身前往维克多昨晚睡的屋子里。 此刻,维克多正将腰带与剑鞘连在一起,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头都没有回的问道:“什么事?” “帕克想要回家了,办完这次的任务就准备退出。”艾雷恩从对方腰间掏出一块磨刀石,轻轻擦挂着自己的战斧。 系好剑柄的维克多伸手夺过艾雷恩手中的石头,转身推开了门。“又一头秃鹫要远离战争的尸体了,这是好消息。” 佣兵们也被世人称为秃鹫。因为佣兵们不为逝者高歌,并掏去死者一切有用的东西,人们深深厌恶这一点。 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商队迅的启程。马蹄在沾着露水的草上踏过,沉重的马车将松软的泥土连带草压倒为两条深深的沟。 艾雷恩觉得有必要跟雅米拉解释一下,他骑马凑到罗曼驾驶的牛车前。队伍里唯一的三名女士正坐在上面。瞧见艾雷恩靠近后,雅米拉撇过头望向别去。 “想不想骑马?”艾雷恩笑着邀请道。“我可以带着你骑上一段路程。” “我会骑马!”雅米拉不温不火的回答。 “可你骑得并不好,我可以教你一些技巧。”她还在为昨的事生气。艾雷恩心想。 “你去教别的女孩吧,那个叫瑟莉的女孩一定会很乐意的。”雅米拉随即大声的道。“如果我想学骑马,我会让么么茶教我,他比好骑得好。” 艾雷恩不可否认么么茶的骑术确实要比他好。但他知道雅米拉这样是故意跟他置气。“雅米拉听我解释,”他苦涩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队伍前头的么么茶掉转马头,策马而来,并骑在牛车的另一侧。“噢!美丽的公主,刚才是在叫我的名字吗?”随后他冲着艾雷恩露出了狡黠的笑脸。 雅米拉当着艾雷恩的面前故意道:“么么茶,你能教我骑马吗?” “当然,美丽的女士。”么么茶嘿嘿笑了两声,回答。“不过,我觉得让我们的贵族少爷教你骑马更合适。”偷马贼一脸猥琐的感慨道:“美丽公主与贵族少爷,噢!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你……我要撕烂你的臭嘴。”雅米拉的脸色变成青白,又渐渐转作排红。 “先让我把话完,然后在撕烂我的嘴吧!” “你还想什么?你要是在敢胡八道,我就……”雅米拉警告他。“我就让你还钱。”她实在想不出能够威胁到对方的把柄。 整个长枪佣兵团的队伍里,除了令他害怕的克雷斯和一毛不拔的雷萨里特以外,么么茶几乎欠着队伍里所有佣兵们的钱。只不过数额有多有少。艾雷恩则是他最大的债主。 “那个新来的伙子喜欢上了杰尔喀拉城里的一个女孩,他误以为艾雷恩也喜欢那个叫瑟莉的女孩。但我知道,是那个女孩对艾雷恩有爱慕之意,而我们的贵族少爷的心里早已装着……别人。” “我可以作证。”赶着牛车的罗曼回过头来认真的道。 “证明什么?”雅米拉脱口问道。 “当然是证明那个女孩的确更喜欢艾雷恩,就跟某些人一样,”么么茶笑着调侃道。“谁让我们的贵族少爷这么有魅力呢!” 雅米拉撇头望向骑在马背上艾雷恩,并朝着对方露出迷人的笑容。“能帮我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赶走吗?” 艾雷恩从雅米拉的笑容中,知道已经她不再生气了,便朝着另一侧的么么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一同驱马向队伍的前头赶去。 其实在军队里,尤其是向他们这样的雇佣军,女人是佣兵们除了金钱和战斗以外,唯一的话题。只是某人对这方面特别敏感而已,以至于大家平常都不敢谈起这些。 维克多的妻子,其实只是他的未婚妻。 在他们即将成婚的那一夜,一支斯瓦迪亚人的军队冒充一伙强盗洗劫了他们的村庄,并掳走了所有的女人,包过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未婚妻。但维多克知道他们不是强盗,而是一群斯瓦迪亚骑士。 维克多当时被一把利剑刺中了身体,晕死了过去。但他侥幸的逃过了一劫,被闻讯赶来的艾雷恩的父亲,以及他日后的战友汉图斯与托蒙德他们救了下来。但他们阻止不了斯瓦迪亚骑士的离开。 他记得对方的利剑上雕刻着的纹章,那是贵族才能拥有的纹章。他曾经想过从对方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妻子,但对方却是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亚力卜】的领主,西蒙·佩拉格尔男爵。 为了能够夺回自己的妻子,维克多成为了一名维吉亚士兵,并参与了著名的【日瓦车则】守卫战。为了获得地位和荣誉,他甚至偷走了原本属于汉图斯的英雄头衔。尽管他后来向国王出了实情。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能够从佩拉格尔男爵手中夺回自己的妻子。包过他当年组建这支佣兵的最初想法,也只是为了他的一已私欲。这一也许不会太远了。艾雷恩心想。 就在商队离开不久,村里的农民们正翻着土,磨坊也开始了工作,一队骑兵到达了村口。为的人肩部缠着白布,伤口已无大碍,手中攥着一纸雇佣书,紧张的四处观望着。 村子里的村长颤巍巍的走到这个魁梧的男人面前,心的问:“你们要找人吗?” 手攥雇佣书的人望了望面前的老人,翻开雇佣书浏览了一下。“谢谢您,最近有没有一队佣兵经过这里?” 村长微微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面前这几十个骑手。他预感到这些人不是为了给失主送还丢失的钱包而骑马出行的好心人。 男人合起了雇佣书,转身上马,他身旁的一个骑手低声问道:“弗里特领,我们去哪?” 刺客团的领弗里特夹了夹马肚,收起了那卷雇佣书。“他们快到维鲁加了,我们出。” 几十名骑手骑马飞奔过村庄,似乎敲动一阵杂乱的战鼓,整齐的佩剑系在骑手的腰间。 在骑手们离开后,村中的孩子们围住了村长。“村长爷爷,”一个孩子拍了拍满是泥的衣服,对老村长。“您为什么不和他要消息的报酬呢?” 老人猛地转过头。“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那个男人叫弗里特!” 孩子们被老人的突然火吓跑了,村长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家门,眼前还浮现着昨晚寄宿在自己家里那个手握木雕的年轻佣兵的笑容。老人双手紧握,默默的祈祷。 “仁慈的森林女神,请你保佑那些可怜的人,不要让斯瓦迪亚刺客团现他们的足迹。” 远远的村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现他们的马车印!” 老人紧闭着双眼,声的祈祷。“祝他们好运。”苍老的手指微微打着颤。(未完待续。) 第030章:艾雷恩 马飞驰着,艾雷恩的长刀不时的撞击身上的甲衣。 WwW COM前方的商人不时的催促着,腰间的羽毛剑不时的随着马的运动起伏。 一车的昂贵玩具互相碰撞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佣兵们不明白他们的雇主不知名的恐惧来自哪里,直到身后扬起滚滚的黄沙。 “武器出鞘!帕克,罗曼护住马车!车夫勒紧马不要失控!”维克多调转马头,抽出了背后的长枪。“女士们都躲到后面去。” 佣兵们各自抽出了武器。罗曼从鞍旁解下早已上弦的弩,雷萨里特拔出了他的骑士剑,艾雷恩和汉克骑在维克多的身旁,整支队伍静静的等待着黄沙的迫近。 弗里特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远远地马队前方时,各别佣兵的脸抽搐了一下。那是恐惧的表现。斯瓦迪亚刺客团的战斗力是一种被习惯的骄傲,在巷战内如此,在马上依旧。 远方的马队停下来,一个手握长枪的人对佣兵们呼喊:“交出一车的玩具,或是交出一排的脑袋。”刺客团的骑手们放平了骑枪,静静的等待着佣兵们的回答。 艾雷恩的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一支箭矢以迅雷之势自马队里呼啸而出,箭矢平直着穿透了一个斯瓦迪亚骑手的喉咙。 佣兵们回头观看这支箭的射手,只见年轻的罗多克佣兵默默的收起自己的硬弓,拔出了马鞍边上那把破旧的剑。 战斗就这样无声的打响了,谁也没有多一句多余的话。两队骑手扬起手中缰绳,策马冲向了对方。霎时间,一根根长枪的枪尖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骑兵开始了冲锋,他们度很快,有一个斯瓦迪亚骑手差点把帕克刮倒。但那个骑手在冲出去后,脑袋就被标枪射穿了,大腿上还插着一柄艾雷恩投掷出的飞斧。 年轻的罗多克佣兵渴望战斗,因为他根本没见过真正的战斗和死人,那简直是恶梦。第一排的骑兵互相用盾牌和长枪冲撞着,接着被撞倒的人就被第二排的人杀死。 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呐喊着,举着武器想要杀死靠近身边的人,甚至来不及分清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斯瓦迪亚人举着长枪冲了过来,帕克的腿不由自主地麻木了,就好像腿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对方冲到他面前时,突然从马背上摔下下来,斯瓦迪亚人的头正好在他脚下。 而帕克似乎不记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拿着旧剑的手怎么也举不起来。斯瓦迪亚人爬了起来,再次举起了长枪,帕克才缓过神,把手中的剑朝着对方的头砍了下去。 在砍到对方头的一瞬间,帕克的手软了一下,剑刃被对方的光滑的头盔滑歪了,帕克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他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砍了下去。 帕克猎杀过很多野兽,而就在刚才也用一支箭矢射杀了一名斯瓦迪亚人,但这是他第一次用手中的武器砍向一个人的脑袋。杀过野兽后会很快忘记野兽的眼神,但杀了人后却忘不掉死人的眼神。 他的武器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在战场上杀过了人都会红眼,帕克突然忘记了恐惧,杀死了一个在他身边用长枪刺向一个同伴的斯瓦迪亚骑手。 帕克已经连续杀死了三名斯瓦迪亚骑手,就在他冲向另一名斯瓦迪亚骑手的同时,突然一名佣兵从他右侧策马冲出来,正好挡在了的他前面。 而下一个呼吸间,这名佣兵头部被射穿了,就倒在他的脚下。那支箭矢原本是射向他的脑袋,但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都有可能生。 帕克幸运的躲了这一劫。年轻的罗多克佣兵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甚至忘记了如何喘气,手心里全是汗,尽可能地把身体藏在盾牌后,一眨眼的工夫,他的盾牌上就插了三支箭。 战场从来不会眷顾任何人,即使是那些有准备的人。帕克最终难逃厄运,他被另一名斯瓦迪亚骑手从另一侧射出的一支箭矢射中了要害,然后跌落下马。 躲在牛车后面的罗曼目睹了这一切,他原本打算帮助这位年轻又勇敢的罗多克佣兵,但是他的弩弓却出了状况。 一个斯瓦迪亚骑手用箭射杀了一名佣兵后,很快把目光盯上了艾雷恩,那是野兽的目光,和森林里野狼的眼神很像。但艾雷恩无所畏惧。 抹去溅在脸上的血,艾雷恩丢下了折断的长枪,回身抽出马鞍旁那把随马附带的沾着土的长剑,剑刃扬起,借着马奔跑的力气劈开了这个斯瓦迪亚人的右肩。 那支断臂握着精钢打造的剑掉在地上,斯瓦迪亚人的右臂被喷出的血浆染花了颜色。手臂的主人骑在马背上哀嚎的惨叫着,可下一个瞬间,一支箭矢了结了他的痛苦。 艾雷恩又一次的以为这是罗曼射出的箭矢,因为个子佣兵总是在身后掩护着自己。但他却不知道这支箭矢其实是躲在队伍后面的雅米拉射出的。又一个关心着他,并爱着他的人。 其他的佣兵们就没这么幸运了。斯瓦迪亚骑手们的长枪无情的刺穿了一个又一个佣兵的身体,佣兵们大多都握着长剑和斧头,或者其他的武器。只有少数的佣兵知道如何在马背上使用长枪冲锋。 马蒂尔德和克雷斯同样躲在了牛车的后头,这是一场在马背上的厮杀搏斗,她们根本帮不上忙。若是冒然的冲上前去,很容易被混乱中战马撞飞或是被对方的长枪刺穿身体。 雷萨里特冲着在队伍的最前后,他一人就独自抵挡着三名斯瓦迪亚骑手的正面进攻,一名斯瓦迪亚骑手被他的骑士剑削掉了脑袋,另外两名骑手惊恐之余,则更加心的防御着对方的攻势。 维克多的长枪将一个骑手的腹部刺穿了,顺带着拖出了一团沾着血的内脏,马上的斯瓦迪亚骑手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滑落下去。失去主人的战马,就像脱缰的野马,蹦驰而去。 长枪的主人抖了抖沾着内脏的枪尖,似乎正准备调转马头,一支弩箭在这时拖着锋利亮的箭头射穿了他的手臂。下一瞬间,维克多的长枪掉在了地上。 艾雷恩瞧见后,猛地一夹马肚,操控着胯下的战马奔向乱军中的维克多。一名斯瓦迪亚骑手在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却被他掷出的三菱匕射中了眉心。 此刻,丢掉了长枪的维克多吃力的抽出自己腰间的那把金柄长剑,用另一支手操控着缰绳,并躲开了挥剑冲来的斯瓦迪亚骑手。 艾雷恩扬起了自己的长剑,正准备劈开那个人的后脑时,手持骑枪的弗里特突然从左前方朝他斜刺过来,他胯下的宽阔马背坍塌了,被刺穿了肚子的马弯下了前蹄。 那柄旧长剑打着转掉在了地上,艾雷恩瞬间翻下了马背。马蹄声中,艾雷恩支起自己的身体,斯瓦迪亚刺客团的骑手们则带着马车迅的离开了。 地上满是尸体与失去骑手的马,罗曼无言的站在罗多克佣兵的身旁,他的弩被扔在地上,弩弦断了。 维克多拖着受伤的手臂走回艾雷恩的身旁,将他拉起。雅米拉焦急的从牛车后面朝着他跑了过来,她看见了艾雷恩跌落下马,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要失去他了。 佣兵们也紧跟着靠拢。长枪佣兵团失去了七名佣兵。六名在战斗中倒在马下,一名倒在艾雷恩的面前。长枪团的佣兵们迎接了为数不多的一次失败。 帕克死了,斯瓦迪亚人的弩箭射穿了他的喉咙。罗曼的弩弦在射时折断了,他没能射出那支可以挽救帕克的箭。因为弩弦长久的扳开,导致了弩弦的损坏。 那个准备返回【杰尔喀拉】寻找爱情的年轻佣兵,正躺在艾雷恩的脚下,流淌在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了,留下黑紫色的轨迹。 于此同时,商队领突然传出一阵**,用力拔出了自己胸膛上的弩箭,颤抖着将手伸向自己怀里。 艾雷恩顺着他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一个金属硬物。维克多急忙跑来,抢过那个金色的东西。那是一个镶金骑士,这意味着佣兵们的任务仍然要完成,即使只运送一个玩具。 胸口流着血的男人再次颤抖着伸出右手,解下了他腰间的那柄羽毛短剑。 艾雷恩顺着男人的目光接过那把剑,当他触碰到他握剑的手时,艾雷恩现对方的手伸出两只手指,做出二的手势,尽力的对他挥舞着。 艾雷恩迷惑的望向他的眼睛时,那浅蓝色的瞳孔已经黯淡了。 佣兵们直面死亡,抗拒死亡,最后漠视死亡。这是佣兵们的生存准则,每一个人都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人为死者默哀。 剩下的人搜集活下来的马和死去的敌人与同伴的钱袋和武器,准备接下来的奔波。佣兵们坚守着自己的意念,即使是只剩下一件玩具,他们仍要将它送达。 艾雷恩收起了帕克的那把猎刀,将刀鞘系在他的三棱匕旁。起身时,罗曼仍在低头站立着。 “活下来的人都是正确的。”艾雷恩再次蹲下,从帕克的皮甲内取出那个软木阔盾,默默的放进自己的怀里离开了,那是这片平原上最珍贵的东西。 队伍再次出了,沾着血的佣兵旗帜飘在一杆同样沾血的长枪上面。卡拉迪亚的烈日照耀着阿恩沃平原,明媚的有些刺眼。佣兵们离开了身后的队友,曾经的队友。 “珍惜活着的,是对逝去者最好的怀念。”艾雷恩将两颗软木阔盾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催马前行。 没有人哭泣,因为每个人都明白,佣兵是死亡黑夜中最耀眼的火把。夜夜依旧,永不熄灭。 佣兵们继续朝着堂之城【维鲁加】前行着。(未完待续。) 第031章:麽麽茶 嘈杂的营地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寂静,图加看着越飞越慢的斧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WwWCOM那巴尔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也看不见敌人的踪影,他把这归结于月光不够明亮,周围太乱所以没有看清楚。 图加惊魂未定的现自己居然一下子逃离了现场,距离他的营帐足有十多米,也就是那眨眼的时间里他移动了过十米。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依然是倒在地上的姿势。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一下子拉出了十米远。浑身酸痛,冷汗淋漓。不过现在可不是疑惑的时候,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深深的做了几次呼吸,回复一定体力后就继续呼喊,士兵们逐渐从慌乱中回复过来,三个扈从各自带着一些士兵在往图加这儿赶,塞恩,雅米拉和一众女战士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赶来。而几个投诚的海盗高手和嬷嬷茶紧紧的把图加围在中间保护起来,只有马尼德不见踪影,但愿没有被杀。 那巴尔看到偷袭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干脆把四处扰乱的海盗们都集中起来,直接扑向图加,准备趁对面还没有重整旗鼓,直接灭了对方。看到飞舞的斧头不断收割手下士兵的生命,图加出离了愤怒,奈何弓箭都在营帐里面,随身只有一把宝剑。 “嬷嬷茶,趁现在敌人还没全部上来,你想办法去把我的弓箭拿过来,就在营帐里面的皮毛下。”图加一边和众人结阵砍杀了海盗,一边告诉身边的嬷嬷茶。嬷嬷茶点点头,找了个机会,借着混乱和夜色的掩护,趴在地上往营帐前进。 “子,听最近你杀了我不少手下……”那巴尔甩了甩飞斧上的血液,对着图加吼道。可惜他话没完,就被图加一剑给封住了后面的话。哐的一声,那巴尔交叉两把飞斧格挡下了这强力一击,本想趁机嘲笑对手一番,却没料到一股大力袭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疾风三连刺”看到对手空门大开,图加毫不犹豫的施展杀招,只见宝剑上一道诡异的亮光闪过,三道白芒分别刺向那巴尔的面部,胸腹和下体。那巴尔只有两只手,怎么也会漏掉一道,经验丰富的他瞬间做出判断,护住脑袋向后闪避。 图加嘴角微微一笑,他早料到敌人会保护脑袋,这三下其实大有学问,第一道的度最快,力量最大,所以选择那一道作为主攻起手是很关键的。一般来讲第一道是中,第二道是上,第三道是下,这样刺是最顺手的,精准和力道都很强。而图加这次是从下向上。这样的缺点是最后一道几乎没有什么度和力量。果然,第一道率先到达,那巴尔下体瞬间被刺中,不过那件‘皮裤’防御力非常强,未能刺穿,不过看他脸色先红后白,应该受创不轻,第二道也未能见血,那件‘紧身皮衣’看来不是凡物,加上那巴尔正在后退,只是被撞得再闷哼了一声。第三道被轻松格挡掉,甚至还帮助对手退得远一些。 图加因为耗力过大,开始喘息,他以为已经暂时制住了那巴尔,毕竟他看到对面浑身都在颤动,但实际上那巴尔却开始兴奋了,痛苦和快感有时候不过是一线之隔。很明显剧痛让那巴尔兴奋了,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旋转着两把飞斧,大吼一声,扔了出去。飞旋转的斧头带着音爆,以一个平面抛物线砍向图加,交汇点就是他的脖子。 “那巴尔腰斩斧!”嬷嬷茶被音爆吸引,回头一看,不由自主的道,传中那巴尔曾用这一招,把一个骑着战马飞奔的板甲骑士直接切成了两段。“不能挡!”嬷嬷茶看图加似乎有格挡的意图,顾不得暴露身形,直接吼道。 图加听到嬷嬷茶撕心裂肺的呐喊,浑身一震,瞳孔猛缩,仿佛又进入了某种状态,几乎已经临身的飞斧度再次变慢,他直接后仰,毫厘之间躲过了致命一击,看着两把斧头贴着鼻尖飞过,甚至他还看到飞斧切中宝剑,然后两把飞斧在碰上宝剑的瞬间启动了某个机关,两把斧刃居然沿着碰撞的缺口,围绕着宝剑挤压切割,可惜这时候图加退出了缓慢状态,只觉得仅仅是手上一震的时间,宝剑就断成两截,两把飞斧甚至还有余力杀死附近两个海盗高手,才飞回到那巴尔的手里。 这次图加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手上拿的可是价值数千第纳尔的精钢宝剑,他试过拿去砍板甲,也没有明显损伤。难道那巴尔手上拿的是传中的神器?为了自己的命着想,拿着一把断剑的图加决定暂时后退。不过气势不能松懈,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要退。 那巴尔狰狞的笑着,凶狠地看着图加,忍不住又张嘴想嘲讽几句。(请理解,反派都喜欢啰嗦,然后被人翻盘)不过叽歪的话没出口,图加就趁他分神的时间,把断掉的剑头部分,从地上挑起来,耍了一个剑花让剑头沿着断剑旋转几圈,然后手上一抖,剑尖被拍了出去,刺穿了那巴尔身边一个海盗的脖子,瞬间就把那巴尔身后跃跃欲试的海盗们震住了。 然后图加举起断剑,做了一个怪异的起手式,凝聚的精神形成一个特殊的气场,周围的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那巴尔不得不闭嘴,提起精神应付这强大的一击。嬷嬷茶没有辜负图加的拖延,已经拿到弓和箭囊悄悄的后退。看到嬷嬷茶马上要到了,图加突然大吼一声,一个斜斩挥出,一道无形的气浪甚至吹歪了身后的人,对面迎着刀锋的敌人更加不堪,扇形范围内的海盗全被击飞,受伤惨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一根大棒给打飞。那巴尔感到非常意外,他居然在这一剑的最大杀伤范围之外,自然没有被击飞,只是被沙尘迷糊了视线,加上身边乱成一团,等他明白过来已经失去了图加的身影。 突然一阵心悸,那巴尔想都不想直接抓了一个海盗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就被击退,看着插在肩甲上的箭矢,那巴尔的瞳孔猛的缩了起来。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铁箭,居然穿过了身穿链甲的海盗之后,还有余力刺穿自己的鲨皮铠。如果不是野兽般的直觉,这一箭绝对已经刺穿了他的脖子…… 那巴尔跑了,扔下自己的手下,真正的丢盔弃甲独自逃跑了,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几乎捡到了他的整套鲨皮盔甲,除了一只靴子没有找到。嬷嬷茶甚至拿起来仔细观看过,坚固的皮甲上,有好多个残留着血迹的箭头,很明显箭尖在奔跑过程中刮擦身体的快感,让那巴尔狠狠的享受过一翻。 图加的队伍损失惨重,雅米拉正在忙碌的治疗伤员。马尼德也忙着搬东西,只有三个扈从守护在图加的身边,似乎对于今晚的玩忽职守有点过意不去。 “头,看,我们找到一个好东西,看起来像是个纯金古董,不过马尼德这不是金子,你瞧瞧。”嬷嬷茶拿着一个近似方形的金黄色物体交给图加。 图加仔细的端详抚摸了一阵,道:“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黄金没有这么轻,也没有这么硬。这形状看起来也有点奇怪,特别是这五个环形分布的圆洞太突兀了,应该有什么东西镶嵌在里面才对。”他左手拿着古董,举到距离眼睛最远的地方,左右移动反复看了看,又道:“嗯,这应该是一个勋章,而且是一个魔法造物,我在上面看到微光,仔细感觉,嗯,非同一般的魔力。” “哦,上帝,这居然是魔法物品,难道是传中的某种神器?”嬷嬷茶惊讶的叫道。他眼珠转了转,又道:“对了,头,你再帮我看看这个,我在咱们的山谷地洞里面找到的,嘿嘿。”完,嬷嬷茶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晶体。 看着这个尖尖的火红晶体,图加突然骂道:“混蛋,这不是胖罗宾悬赏的东西吗?你居然藏私。”完一把抢了过来,并把嘀嘀咕咕的嬷嬷茶赶了出去。赶走后,图加拿着晶体微微一笑:“这个家伙真是狗改不了****。”然后把两件都东西收了起来。 第二一群人往日瓦丁赶去,路上遇到一群风尘仆仆的士兵带着一些难民。 麽麽茶看到难民队伍居然有一些马车,而且其中一辆车上的麻布被风吹开一角,传来了白亮的反光。 麽麽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银器的反光。他不动声色的靠近艾雷恩。 “头儿,”麽麽茶声。“这伙人来历不简单,那辆车上全是贵族用的银器。” “你看这些士兵虽然狼狈却丝毫不乱,明显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卒,你看到最前面的那几个沉默的家伙了吗?我敢那几个家伙至少杀过上百人,你看到领头那个带的那把剑了吗?那上面的标志很像斯瓦迪亚的某个大贵族。” 马尼德也在一边:“最近斯瓦迪亚的政局很混乱,经常有贵族被以叛国罪流放。如果我没有看错,剑上是斯瓦迪亚克莱斯家族的标志,这是一把著名王者之剑。而持剑的人却是一位骑士,这很奇怪。” “怎么奇怪?”麽麽茶问道。 马尼德微微一笑:“因为那是一把象征克莱斯家族传承的宝剑,只有家族的掌权人才可以在重要场合佩戴,而且平时这把剑都是被供奉于家族的礼堂。我的父辈有幸曾经瞻仰过它的风采。” “那应该很值钱,头,你看,我们要不要……”嬷嬷茶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艾雷恩刚想教育麽麽茶,却好像现了什么,他突然举起手,高声喊道:“停!准备战斗。”完直接掉头,急切的集结队伍去了。 艾雷恩的高喊明显惊动了对面的一群人,但现艾雷恩的动向后,又放松了下来,不过几个带头的家伙还是把士兵们集结起来以防万一。 “敌人在东边,戒备!”图加再次高喊,话音刚落,东边的山坡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旌旗飘飘相当壮观。然后,地面开始震动,敌人的骑兵已经起了冲锋,很快三波人马就撞到一起,杀做一团。(未完待续。) 第032章:麽麽茶 第二一群人往日瓦丁赶去,路上遇到一群风尘仆仆的士兵带着一些难民。Ww WCOM 麽麽茶看到难民队伍居然有一些马车,而且其中一辆车上的麻布被风吹开一角,传来了白亮的反光。 麽麽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银器的反光。他不动声色的靠近艾雷恩。 “头儿,”麽麽茶声。“这伙人来历不简单,那辆车上全是贵族用的银器。” “你看这些士兵虽然狼狈却丝毫不乱,明显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卒,你看到最前面的那几个沉默的家伙了吗?我敢那几个家伙至少杀过上百人,你看到领头那个带的那把剑了吗?那上面的标志很像斯瓦迪亚的某个大贵族。” 马尼德也在一边:“最近斯瓦迪亚的政局很混乱,经常有贵族被以叛国罪流放。如果我没有看错,剑上是斯瓦迪亚克莱斯家族的标志,这是一把著名王者之剑。而持剑的人却是一位骑士,这很奇怪。” “怎么奇怪?”麽麽茶问道。 马尼德微微一笑:“因为那是一把象征克莱斯家族传承的宝剑,只有家族的掌权人才可以在重要场合佩戴,而且平时这把剑都是被供奉于家族的礼堂。我的父辈有幸曾经瞻仰过它的风采。” “那应该很值钱,头,你看,我们要不要……”嬷嬷茶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艾雷恩刚想教育麽麽茶,却好像现了什么,他突然举起手,高声喊道:“停!准备战斗。”完直接掉头,急切的集结队伍去了。 艾雷恩的高喊明显惊动了对面的一群人,但现艾雷恩的动向后,又放松了下来,不过几个带头的家伙还是把士兵们集结起来以防万一。 “敌人在东边,戒备!”图加再次高喊,话音刚落,东边的山坡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旌旗飘飘相当壮观。然后,地面开始震动,敌人的骑兵已经起了冲锋,很快三波人马就撞到一起,杀做一团。 战况虽然激烈,但图加等人只是受到波及,虽然最近队伍壮大了不少,但是刚经过一场战斗,战斗状态都不太好,幸好车辆还比较多,三个扈从带着部分人马顶在前面,图加等人都躲在马车后面。 “头,为什么不跟那些骑士解释一下,或许会放过我们”马尼德猥琐的躲在马车侧面,头都不露的对图加道。 图加又射死了一个试图偷袭那个佩戴王者之剑骑士的家伙,并和对方点头示意,才对马尼德道:“看到那些旗帜上的图案了吗?这是斯瓦迪亚现任元帅的家徽,你知道这个家伙的绰号吗?” “灭族者!这……”马尼德目瞪口呆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旗帜,虽然还是看不太清楚,但在图加的提示下,已经能够分辨出来。 图加无奈一叹,又救下几个对面的战士后道:“我现在很好奇,面对这么强大的追兵,这些阿瓦太家族的人是怎么逃到这里的。”很快图加就知道了答案,因为对面的战士结成几个战阵后,杀伤力大幅增加,在几个领头的家伙的带领下,把失去度的皇家骑士们像杀狗一样屠戮着。 图加眯了眯眼睛,才现那些家伙现在使用的武器居然是加大版的斩马剑。可惜好景不长,或许是因为状态太差,或许是使用这种武器太过消耗体力,虽然消灭了骑兵,但后续的步兵已经压了上来,特别是那些虽然射缓慢,但却足够致命的弩箭带走了大量的有生力量。 “全军出击!”图加大声吼道,嬷嬷茶推开马车带着大量的女战士冲了进去,前面三个扈从更是直接做为三个箭头带队冲锋,步战无敌的诺德人很快就把斯瓦迪亚的步兵和弩兵给压制了,只是一次投矛齐射,就让对面阵型散乱。图加骑着马,在战场外围绕圈,不断带走敌人的生命,除了马尼德继续呆在车马旁边看着那些财物,雅米拉都已经冲上去杀敌了。 很快图加在侧面找到一个很好的射击角度,敌人刚好排成一线,连瞄准都不需要,随便一箭就能带走一人。但这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敌群正中,那旗帜下,盔甲鲜亮的家伙。机会总是等待那些有准备的人,在凹凸不平的地形的帮助下,那个家伙露头了,然后图加毫不犹豫的瞄准,射击。嗖----!正中靶心,敌人摔下马来,甚至压倒了身边的掌旗兵。然后就听到敌军旗帜下的人开始大呼叫,把战场的厮杀声都盖过了,对面旗帜周围的骑士们开始慌乱的围上去,敌军开始陷入混乱,纷纷溃退。 逃亡者们见到情况逆转,不知道哪儿又来了力气,趁机奋起反抗,配合着图加的队伍直接杀崩了对面,之所以这么顺利,那是因为每当对面有人试图召集人马,重整旗鼓的时候,就会被‘点名’…… 又在外围绕了几圈,图加大胆的入侵敌人的地盘,这下可没人无视他了,一堆人嚷嚷着冲过来,弩箭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赶紧让马匹加,带着一群士兵放风筝去了,正面战场压力更了,很快敌人被赶到一堆,最后的地盘也被入侵,那群围住他们头头的骑士们被重重包围,然后他们只有按照贵族的方式投降了。 那个被图加射下马的敌方头领运气不错,只是鼻子下方被一箭射穿,穿过脸颊,止于头盔,暂时痛晕过去了,并没有丧命,不过不止血的话,也难逃一死…… “尊敬的骑士,阿瓦太家族骑士长狄塞诺向你问安,感谢您的无私援助。”佩戴王者之剑的家伙对着图加行了一个骑士礼并如此道。 “神鹰部落王子图加向你致敬,我只想,很明显敌人也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所以不用感谢。如果你不介意我的手下去打扫战场,我就非常感谢了。至于那些投降的人,他们都交给你,你看如何?”图加微笑着道。 “一切如你所。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指引一下出海的方向……”狄塞诺话没完一个手下就走了上来把他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了几句。 狄塞诺突然过来给图加行了一个半跪礼,搞得图加赶紧下马把他扶了起来。狄塞诺:“尊敬的神鹰王子,索若公主请你过去。”图加眉头一挑,很明显公主这个词语激了他的兴趣。 “不准去!”塞恩一把拉住图加,图加微微笑道:“不去?嬷嬷茶没告诉你那些光的东西。”完,还眨眨眼。 塞恩一愣,然后笑眯眯的道:“我的意思是一起去。”完还推着图加,叫他赶紧走。 狄塞诺有点莫名,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同意,他也不好什么,沉默的在前面带路。不多久,几人来到一辆还算完整的马车前面,塞恩还专门整理了一下衣服。很快车门打开,一位侍女打扮的中年妇人对几人道:“请稍后片刻,公主身体不太好。” 很快一位浑身白衣的老人扶着一位消瘦的少女走下了马车。那苍白的脸庞一丝血色也无,除了殷红的嘴唇。纤细的手,尖尖的指甲,微微抖动着,在一身黑纱晚礼服衬托下,活脱脱的一个吸血鬼。她深邃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图加的身上移开,也没有话。 “神鹰之子,为什么你的命运一片灰白。”少女总算开口了,打破了相互对视的尴尬沉默。但这个问题让图加非常的意外。 “我的命运一片灰白?呵呵,你是在预言我悲惨的命运吗?”图加左边的嘴角微微上翘,道。 “不,命运的颜色永不消退,就算那些将要死去和刚出生的人,也有着黄绿交织的命运。红色的血与火,蓝色的水与生,黄色的……”少女继续道。 “等等,你这些我不太懂,我也不需要预测命运。”图加打断了少女。 “你身边的少女有着很长一段红色的命运,她的一生大部分的时间将要在血与火中度过。”少女的话让图加大吃一惊。不是惊讶精确的预言,而是因为塞恩还没有恢复女人装扮,一般人根本看不穿伪装了多年的塞恩。 “不要惊讶,没有人能逃过命运的眼睛,任何女性命运的起点,都会在黄绿交织中蕴含一点蓝色的光芒。而且你们前面命运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看来你们应该一起经历了很多……”少女似乎看穿了图加的疑惑。 “好吧,伟大的预言公主,不知道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叫我来,不会就是专门为了告诉我命运一片灰暗吧。”图加静静的问道。 少女停了一下,继续道:“很多年以前,阿瓦太家族的十七代祖先曾经遇到过一个命运呈现白色的人,他结束了那个黑暗的时代,带给人们无限的光明……” “停,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会带给人们无尽的灰暗吧?我还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个理想。”图加笑笑。 “不,先祖曾经过,五色之外的命运,意味着变革,如果某一我遇到一位这样的人,就预示着大变革将要降临,而你,将会站在变革漩涡的最中心……”少女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搏击风浪的少年终将选择他的命运,光明还是黑暗,一切……”少女的声音越来越,然后晕了过去。 这时候突然风云变色,空电闪雷鸣,然后一件不明物体从而降,直接悬浮在图加的面前。少女突然又醒了过来,大声吼道:“勇猛战士,诸神恩赐,精灵战弓,蓝羽之箭,次元空间……”她人整个飘了起来,在空中声音越的高亢,然后又晕了过去,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塞恩楞了半回过神来,见财起意,跑过去试图拿下‘上的恩赐’,谁料直接被一道雷光击飞,直接不省人事。图加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扶起塞恩,仔细检查了一番,现只是休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众人也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几个附近的勇猛战士,想过去拿下来,但无一例外被雷光击飞,后面又过来了些实力弱但自诩勇士,或者存心不良的家伙上去尝试,可悲的直接被电成了飞灰,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妄动了。 安顿好塞恩之后,图加走过去,看了看众人,轻轻一招手,弓和箭就都飞到了图加的手中。感受到其中生命般的呼唤,图加觉得自己早就不怎么提升的弓箭技巧又有了突破,当他静静的感受突破的喜悦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意识开始苏醒,瞬间就将图加吞噬掉……(未完待续。) 第033章:塞恩 周围的人被这图加身上的变故吓得不轻,特别刚才那个视众人如无物的眼神,和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言语,加上这一切又是在触摸到神器之后生的,多数人开始脑补出神灵附身,留下神谕之类的东西。WwW COM那个白衣老头带头祷告之后,众人都开始跪下祈祷,老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众人的头越来越低,祷告的声音越来越整齐……老头突然抬起上半身,面向空,高举双臂,嘴里疯狂的喷吐莫名的词汇…… 浩大的仪式结束后,苍白少女索若也清醒了过来,她静静的坐在图加的身边一直没有离开,似乎在思考什么。中年侍妇指挥一些仆人拿出一些毯子,铺在地上,摆放上水果,酒水和奶酪之类的东西。 那个脸颊中箭的贵族被白衣老头给处决了,骑士长狄塞诺用王者之剑直接斩下了他的头颅。其余投降的骑士被扒光绑了起来,有几个敌方的仆从被挑出来放走,还顺便带走了那具无头的尸体。至于那颗头颅被骑士长吊了起来,貌似起到了极大的鼓舞士气的作用。你看,无论举到哪儿,哪的士兵都在嘶吼欢腾,极度的亢奋…… 索若被欢呼声所吸引,慢慢的望了过去,她看到一个满脸泪痕的白衣老头,他的皓仰望着空,嘴角微微的抽搐,眼泪从苍老的皱纹里划过……她看到了喜悦的众人,还看到了喜悦的源头,那颗头只剩下半张脸的头颅…… “哦,看起来我们干掉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图加被欢呼声吵醒,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莫拉德,元帅手下的第一走狗。做过斯瓦迪亚国王的宫廷剑士,靠帕拉文竞技赛出名,因为残忍嗜杀被元帅看中。他暗杀了我的父亲,然后元帅伪造了所谓叛国的证据……”索若缓缓道来。 “嗯,然后你们被驱逐,哦,应该叫流放,流放一个大贵族,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看来这个元帅还有些本事。嗯,这些人是你的领民?”图加接过话题。 “家族骑士团和一些愿意跟我走的人,或者是有能力走掉的人。”索若无奈的着。 “嗯哼,看起来你们的‘旅程’并不太顺利,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个人觉得你们留着那些骑士并不太合适,如果需要帮忙,我不介意多带一些俘虏。”图加开了个的玩笑。 “出海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些‘护身符’,当然如果多一位‘神佑骑士’的保护会更加安全。”索若眨眨眼。 图加轻轻一笑道:“噢,神佑骑士,我喜欢这个称呼,可惜神佑骑士的部下难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他们迫切的需要治疗和休养。不过骑士本人对此倒是很有兴趣。” “哼!我觉得哪位骑士最好还是不要有兴趣比较好。”塞恩气鼓鼓的站在一边。出言打断了索若和图加的交谈。 “塞恩,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马尼德他们怎么样?”图加回头和她打了个招呼。 塞恩阴阳怪气的:“比起某人自然是差远了。” 索若拔出了王者之剑,把剑送给了图加,她自己保留了剑鞘。 图加把剑柄上那些无意义的贵族装饰去掉后,现这还真是一把好剑。特别锋利不,耍起来还特别顺手,比一般的剑挥舞出的力道和度都有些微增加。重量适中,单双手都可以使用,当然,只有双手才能挥出全部的杀伤力,单手只有八成左右的效果。 在离别的时候,索若拉着图加远离了众人,然后亲吻他一次又一次,面对如此明显的挑逗,图加没能忍耐得住,在码头附近的某个山洞里面,二人持续进行着深入交流……看到一众手下被这一群黑旗库基特的游击战高手搞得疲于奔命,那攻击命中率,简直低得令人指。图加只好亲自上阵,准备表演‘飞射’鼓舞下士气。只见他驰骋而出,人马合一,只用双腿就能完美控制马儿进退和转向,轻轻从箭囊掏出一只箭,慢慢的开弓,瞄准很远的一个黑旗枪骑兵,估算了一下敌人的行动轨迹,瞄准点略微向目标斜上方一甩开弓,操纵马儿继续加,掏出第二只箭的的时候,第一个黑旗枪骑兵才被爆头杀死。第二目标是更远的一个黑旗射手,依然瞄准目标计算一下运动轨迹,在目标缓下来开弓的时候又是一甩,第二个被爆头。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图加潇洒的连续爆头表演,被嬷嬷茶给看到了,这子模仿了几下姿势,仿佛有了感觉,当即决定也学着‘甩射’。结果,箭飞到自己人身上去了……嬷嬷茶呆呆望着被他射下马的士兵良久,他慢慢低下头,双手玩命的抓自己的头。事有凑巧,这一‘神射’的整个过程正好被雅米拉等人给看到了…… 图加又爽快的射杀了一阵,觉得士气应该是鼓舞得满满的了,谁料,他回头现己方己方队伍居然出现了范围的停滞!这什么情况?嬷嬷茶等人居然在战场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赶紧拿出号角吹了起来,下达全军冲击的命令。看到军队恢复正常,图加满意的点点头,但是一只长矛已从侧面杀到。 这倒霉孩子中了黑旗枪骑兵的长枪冲刺,被秒杀了。等等,飞出去几米远的图加又爬了起来,原来只是马被秒杀了,人还没死。敌人拔矛就走,留给图加一个潇洒的背影,那飘逸的马尾,不带走一片云彩。呸——!图加吐了几口沙子,还好是沙漠,减震力强,不然不定要缺胳膊断腿。眯了眯眼,观察了一下敌人的运行轨迹,图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从第二个箭袋里面掏出一只特制的大号锥头箭。略微扭动弓弦,慢慢的瞄准,嗖!箭矢旋转着飞了出去,然后命中了飘逸的马尾,不,是马尾下的菊花。箭矢旋转着刺入马菊,刮起一圈马血飞溅…… 马儿受惊了,惊大了!猛的立起,把骑士给顶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加上合适的抛出角度,骑士飞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眼看就要落地,突然另外一个刹车不及的枪骑兵冲刺过来,嗤地一声,可怜的飞行骑士成了串烧骑士,还把另外一个枪骑兵也给撞下马去。 一个的插曲,战斗依然在继续,图加随意在战场上抓了一匹死了主人乱跑的马儿骑乘,继续他的射杀的大业。一场漫长的乱战终于结束了,图加的人马倒没怎么牺牲,毕竟大地宝石来了一次全体恢复。但每个人都累得不行,体力消耗过大的众人打扫战场都不积极,有些甚至直接坐着不动了。 收缴完毕,马尼德做了一个统计,就专门跑来告诉图加缴获少量的库基特骑弓,比一般的骑弓厉害很多,是不是也让人弄到山谷基地复制一批。图加只好跟他解释,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至少要训练数年才能保证马上射箭的命中率。所以弓再好,对于这些没有经过骑射训练的普通骑兵来,也就是个装饰品。而每一个库基特部落都有自制弓箭和马槊的习俗,甚至可以,每个人都会相关的技艺,毕竟只有自己做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制式装备永远也无法做到完美契合个人。 马尼德又问他马槊是什么,他只好继续解释,马槊就是另类的骑枪,比起斯瓦迪亚的巨型骑枪,马槊要细得多,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马上专用的有弹性的长矛。一把好的马槊要经过数年才能成型,甚至一些传家的槊,要历经十余年的精心制造而成,都价值不菲。在库基特,有这样一把传家马槊,那就是身份的象征,相当于卡拉迪亚贵族的徽记…… 图加还没讲完,马尼德就不见了,估计他听到价值不菲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吧。图加摇头笑笑,转身找塞恩去了。 “塞恩,要不要回去看看?”图加望着塞恩轻轻的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枯草就是沙地,那些早就烧光了。”塞恩一边给她的马儿梳洗,一边回话。 图加上前抓住她的手:“别刷了,走吧,就当是陪我走走。” 塞恩先是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扭头狠狠的盯着图加。看着图加漆黑闪亮的眼睛,她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躲开眼神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了声:“好。” 图加放开手,拍了拍她的肩走了出去,塞恩稍微整理了一下,又把马鞍套上,就牵着马去找图。 二人骑着马,漫步在草原,迎面吹来一阵风,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刮起一个旋风后又继续吹走。远处,一片无尽的枯黄,偶有几点绿色点缀其间。在这无垠的荒漠上,图加渐渐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一个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抱着脑袋躺在草地上,不远处是一些白白的蒙古包,悠闲的牧人们骑着矮矮的马儿,一边闲聊着,一边挥舞着套马杆,一群孩,你追我赶着穿过羊群,惊得牧羊犬狂吠,打盹的牧羊老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对着孩子和狗儿一通笑骂。 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孩来到少年的身边,红扑扑的脸挂着真烂漫的笑容,她斜坐下来,用力摇晃少年。 “哥哥,我要蚂蚱,我要蚂蚱。”女孩一边摇晃少年一边憨憨的喊着。 “别叫,哥哥死了,什么都听不见。”少年闭着眼睛装死,但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情。 女孩停了一下,然后就伸出手去挠少年的痒痒,少年死命忍住,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了。 女孩又停了下来,道:“呀,哥哥真的死啦!” 少年得意的道:“那是当然,男子汉大丈夫,四匹马也拉不走。”(未完待续。) 第034章:塞恩 回到营地,图加直接叫来马尼德。 Ww W COM “马尼德,度去帮我弄一匹好马来,刚才你给我是什么垃圾马,两个人都驮不稳。”图加一脸郁闷冲着马尼德责问。 “头,那已经是最好的马了。”马尼德一脸委屈。 “什么!你那也叫好马?”图加一听更气了,高声喝道。 马尼德打了颤,赶紧道:“当然不好,比起你以前的‘神马’来是要差一些。” “仅仅只是差一些,嗯?”图加盯着马尼德不慢不紧的道。 马尼德感觉浑身突然一冷,马上道:“是差很多,头,你放心,我一会去找嬷嬷茶,马上就会有好消息给您。” 图加继续道:“那还不赶紧去。” “是,是。”完就一阵风的跑了,图加看着马尼德的背影笑了笑,但马上又想起了什么,笑容猛的一收,骂骂捏捏的了几句,又做事去了。 没多久马尼德带着嬷嬷茶就跑来找图加,告诉了关于驯马场的事,然后心急火燎的图加,马上决定改道驯马场,送信什么的先不管。可惜,事情往往不按人的意志展,狂奔一,夜晚扎营的时候,居然再次遭到偷袭。 这次更惨,图加一个人带着很少的精锐在最前面,大队伍全部在遥远的后方,队伍成了一字长蛇阵,而且断成好几段的长蛇阵。四周一片漆黑,等图加觉的时候,他的营帐已经被包围,好几个精锐也被敌人给打倒在地,不知生死。只来得及从毛毡下取出王者剑,就被敌人给围殴。 紧急时刻,图加再次进入了缓慢时间,然后双手抓住王者剑,一个旋风斩,把周围最近一圈的敌人全部枭。然后气击开启,开始突围,一通猛砍之后,总算在进入虚弱状态前冲出了营帐。 赋鹰眼提供的黑暗视觉让图加更加紧迫了,因为他看到四周很多敌人,甚至遥远的地方还有大队敌人在赶来,而自己人大部分都已经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也是各自为战,赶紧拿出号角猛的一吹,本想招呼自己的人马赶来,结果却成了黑夜中的萤火虫,所有的敌人都调转方向,向号角声响起的地方扑来。 图加骂一声,赶紧放下号角,准备逃命去了。谁料虚弱感突然而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齐射而至的投矛给插成刺猬。虽然侥幸躲过了一波,但他估计马上更多的投矛就要飞过来,这次估计要完蛋。妈的,早知道开四分之一伤害的。 图加甩甩头,打断那些荒谬的念头,开始依靠视野优势,心的格挡和躲避。前方突然冒出一阵阵的红光,然后敌人一阵骚乱,貌似有人突袭了敌人的要害处,而且像是成功干掉了敌人的头领。这下就给了图加喘息的机会,他狠狠的大口呼吸一阵,然后返身杀敌。 很快后续的队伍赶到了,正好遇到敌人骚乱,两面夹击,很快歼灭了这一队敌人。图加顾不得休息,光着膀子接见了那个突袭敌人的勇士。看到这个黑黝黝的壮硕男子,图加楞了一下,这不是帕拉汶酒馆里的那个凶恶男吗?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来上一张灿烂的笑脸,伸出手准备点感谢的话。 谁料黑脸男根本无视图加伸出的手,指着他叽叽哇哇的了几句话就走了。图加再次楞在当场,伸着手站在那儿,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过了片刻,他到:“你们谁听清楚他什么了?这,这口音也太重了点,我一句都没听清,嘿嘿。” 雅米拉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最后还是马尼德告诉图加,这个人大概是:图加被黑暗势力盯上了,让图加有时间到帕拉汶找他。 部队休整了一番,继续冲向训马场,终于在连绵大山的山脚找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山上的雪水融化在山脚形成了很多河流和湖泊,滋生了大片的草场。很多壮硕的马儿正在自由的奔跑。 找到马场主,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后,很快图加就被带到马厩(jiu),让他自己挑选。果然是好马,图加试了几匹,度和操控性都非常棒。可惜这些马明显是温室里的花朵,看起来很美,其实都算不上合格的战马,冲阵方面实在太弱。 问了问马场主有没有更好的马,马场主略微思考后,交给图加一个任务。让他帮忙消灭影响他做生意的黑旗库基特。图加很爽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因为他本来就对这些黑旗库基特极端的厌恶,不过为了更好的吸引敌人和战斗,图加只带了骑兵出去。把大部队都留在训马场做零时的集训。 出去转悠了两,图加带着足够的黑旗库吉特装备回到了训马场,看到堆积如山的带有黑旗标记的装备后,马场主非常高兴的告诉图加可以购买更好的战马了,而且以后如果杀了黑旗库基特,他还有大量的赏金放。图加开心的等着马场主给他展示更好的马,但是马场主又要得到最好的马必须通过两种考验……图加虽然依然对着马场主满脸微笑,但是心理已经恶意的在想:这还有完没完,难道这老家伙是在玩我?按照马场主的要求图加卸下了所有装备,使用马场主提供的‘玩具’。对于图加而言,这些木剑和软趴趴的弓是玩具都有点高估。 图加决定先挑战他最拿手的骑射,其他都没什么,就是这张射程估计也就五十米的弓让他有些不爽。上马慢慢跑起来,图加试射了第一箭,他奶奶的,用惯了精灵弓,计算弹道都出现问题了,毫无意外的脱靶了。围观的人一阵哄笑,图加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二话不取出第二只箭矢重新来。 第二箭中了,不过不是靶心,马场主的一个弟高喊到:“三分。”然后另外一个弟记录下来,看了看场地中间的一个据双倍得分的靶子,图加第三箭飞了过去,不错,得了十多分,图加突然哈哈一笑,拿出三支箭来了一个连珠箭,然后,朋友们都惊呆了…… 轻而易举的过了骑射考验,把马场的记录都刷新了几倍。马场主让弟牵了一匹红火色的马过来,图加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匹神驹。可惜马场主居然不准试马,而且一万第纳尔一匹。图加咬咬牙用金币支付了。原来这种马名叫奔虹,图加第一次骑乘就爱上了。那风驰电掣的感觉,简直无与伦比。 他迫不及待的进行了第二个挑战,拿着一把双手木剑,图加刷刷刷的一路砍到底,靠着犀利的马术,各种跳砍,回旋砍,直线刺玩得不亦乐乎。虽然没有骑射表演那么惊艳,依然打破了马场的记录。马场主再次让弟牵来一匹全身重甲的高头大马,图加甚至第一感觉这是一头牛。依然不准试马,依然是一万第纳尔。这次图加没有犹豫就支付了,但等他骑了一圈就哭了。其实这就是一头牛!还取名叫龙象,叫肥牛还贴切一些。 不过塞恩非常喜欢,有安全感。那是,有了这马,还砍什么人,直接撞就好了。出于保护手下干将的角度考虑,图加觉得还是给他们配一匹龙象比较好。但是非常坑的一点是,除了塞恩和嬷嬷茶其他人根本骑不来这玩意,看来应该好好培训一下雅米拉等人的骑术了。 继续送信,因为某些原因,图加并没有去面见赛加可汗,只是找了某个在可汗身边的做官的熟人转交了信件和停战书。最后一个了,维基亚的国王亚罗格尔克。还好这次比较顺利的见到了亚罗格尔克,但这货明显也是一个热衷于玩乐的主,不但无视关于黑暗势力的警告,还叫图加跟他一块去打猎。婉言谢绝后,图加决定会隐匿山谷一趟。 半路上遇到一件奇事,他再次遇到了巨魔,这个落单的巨魔可没有他的兄弟们那么幸运,冒着冰雪地出来捕食,却遇到一群强盗跟他抢食,挨了不少刀子,才干掉几个强盗,这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被图加的鹰眼远远的看到了。然后,骑着奔虹飞靠近的图加慢悠悠的射了一箭,它就死了。 雪原强盗们逃得一命,就看到图加一个人骑着一匹一看就非常值钱的马儿过来了,对于这种仗义出手又有钱的好汉,强盗们向来是非常喜欢的。可惜这伙强盗明显出门没有看黄历,显示出来打个猎,猎到了巨魔。死里逃生遇到个肥羊,刚想下手,就被另外一伙强盗给灭了。 图加看着面前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有些不爽,他正想好好教育一下这几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少也要扒光了埋在雪地里面让他们冷静冷静。居然就让对面给如此轻易的送他们解脱了。图加越想越气,甚至有一种要送对面这管闲事乱射箭的家伙归西的冲动。至于对面的自我介绍,吹捧自己是怎么怎么牛叉的侠盗什么的,图加一概当做耳边风,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泛滥着无数恶意的念头。看到图加的大队人马6续赶来,那‘侠盗头目’停止了吹嘘,飞的消失了。等到这货消失了,图加才现他连对面叫什么都没记住。 因为顺路剿灭了一些黑暗猎杀者和不少土匪,马尼德不得不到城镇进行贸易。图加决定自己先回山谷,回到山谷图加先去看了一下连弩的仿制进度,皮格迈干得不错,找了不少熟练的工匠来帮忙,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量产了,不过产能非常低。图加看了一下成品,虽然比起原版还略有差距,但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罢九十的水准。同时他也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成品的风格差异明显。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工匠自己的风格。 把皮格迈找来单独谈了半,总算把新的流水线作业的方法布置了下去,然后山谷的人有时间的都参与到制作当中,每个人都只负责一种部件,工匠们只进行最后的组装。这一下效率大幅提高,而且成品的良品率也有所提高。特别是几个月之后,当大伙都对部件熟练后,做出来的成品已经和原版几乎一模一样了。接下来,图加和皮格迈尝试着改良材料,以期望减轻重量,提高弓力。 技术的进步要进过无数的试验,最终图加也仅仅只是做到了关键部位加固和弓体全钢化,减重失败,但耐用度和弓力增强了不少。以前的拉力是一百五十公斤,现在已经提高了差不多一倍,但相应的射也略有下降。在使用钢弩矢的情况下,五十米内可以轻易的射穿钢板甲。最后皮格迈还制作了放大版的连弩,这玩意拉力上千斤,使用巨大的弩箭,已经不是单兵能够使用的了,需要三人操作,虽然无法移动,但射很快,杀伤力巨大。后来又改为装在马车上使用,然后又开始改良配套的射击台,以方便调整射击的角度和方位,最终的设想是要把二者合一再装上轮子做成了连弩车。不过工艺还太低,初步做出来的过于笨重,要七八个人才能开动起来。 这,图加无聊的和马尼德对练,突然想起了貌似有人叫他到帕拉汶相会,然后……(未完待续。) 第035章:塞恩 图加准备带少量精锐兵赶往帕拉汶赴约,却被雅米拉抱剑给拦在谷口,原来自从图加把意外得到的神器圣骑士之剑,赐给救死扶伤的雅米拉以作嘉奖后,这妮子就每都缠着图加教她剑术。 Ww W COM搞得图加不甚其烦,最后只好拿出传中的无上神功‘基础训练**’,在教会她基本姿势后,就要求她每日挥剑三千次把她打走了,本想着这妮子估计坚持不了多久,谁料,塞恩看雅米拉练习刻苦就插手了,告诉雅米拉要循序渐进,每个姿势要怎么去领会……这不,苦练数月的雅米拉找图加‘切磋’来了。 图加虽然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把这个武器熟练度只有几十点的菜鸟放在心上,拔出王者剑一夹马腹就冲了过去,他准备把雅米拉头上的花环切掉。谁料,居然被格挡了,而且是一个高的牵引格挡。所谓牵引格挡与普通的格挡有所不同,普通的格挡是预判对手的攻击轨迹加以防御,而牵引格挡在于格挡的时候增加了一些卸力的技巧。不但可以有效的抵挡敌人的凶猛攻击,还可以把敌人的力量引到空处,让对方露出破绽。 图加来了点兴趣,这妮子不错啊,这单手武器玩得挺溜的,这起码也有三百以上的熟练度了吧。图加慢慢下马,举起剑,对雅米拉做了一个挑衅的姿势。雅米拉轻喝一声,一个冲锋前刺瞄准了图加的胸腹部。图加右手握剑,倒提宝剑一个斜上撩侧身挡,躲过了雅米拉的这一次刺击,同时一掌拍向雅米拉的肩膀。雅米拉被一掌拍得斜冲出去,两人交错而过,然后同时转身开始对峙。 雅米拉高举宝剑慢慢的走向图加,图加紧握王者剑呈戒备状,雅米拉越来越近,图加叉开的双腿渐渐弯曲,身形开始下沉,重心慢慢下移。雅米拉又是一声轻喝,一个快的下劈,图加眼睛微微一眯,双腿开始力,同时右手开始往雅米拉劈砍的反方向用力。 铛的一声脆响,雅米拉居然被这一档给击飞了宝剑,连手臂都被带到劈砍的反方向去了,不理空门大开楞的雅米拉,图加直接骑上奔虹带着一队骑兵出了山谷。 雅米拉等了好半还没有回过神来,在一边观望良久的塞恩走上前去拍了拍她。 “嗯,啊!是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我就感觉浑身一麻,一道光从我鼻尖一闪而过。”雅米拉回过神来,开始跟塞恩吐苦水。 塞恩微微一笑,道:“你啊,学了点东西,就不知道高地厚,刚才图加用的是挡反,一种比牵挡更加厉害的技巧。” 雅米拉一听,赶紧拉住塞恩道:“塞恩姐姐,我也要学。” 塞恩轻轻的挣了几下没有挣,只好无奈的道:“我也不会,要学挡反必须要精通‘气击’,这是一种高明的力量控制技巧,它可以附加在攻击中。一般的格挡是预判对手的攻击方向然后防御,而挡反是预判方向后进行截击。碰撞的力量非常大,所以你的剑才会被击飞,挡反不仅会让对手受到自身的力量反弹,还会附带上对手的冲击力。一般人在面对力量相当的对手的时候理论上是可以做到挡反的,但是实际上若没有‘气击’抵抗冲击的话,双方都会受到反冲力的伤害。如果同时陷入武器反弹造成的僵直中,挡反就失去了意义。” 雅米拉似懂非懂的眨眨眼,拉着塞恩的手接着又问道:“哦,塞恩姐姐,图加怎么不教你那个什么‘气击’呢?” 塞恩轻笑道:“你以为是熏鱼吗?有就有啊。图加告诉我,这种力量是其实一种精神力,就像我们在危急时刻会爆出数倍的力量一样,但是要灵活的掌握和运用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很强的身体素质和力量掌握的技巧,然后才能在懂得气击的人帮忙下开启。” “呵呵,看来我们都是身体素质不过关呢。”雅米拉抿嘴一笑道。 塞恩突然叹了口气道:“图加叫我去做负重训练,我一直都不想,要不然早就学会了。” 雅米拉拉着塞恩往训练场跑,一边走一边:“走啊,姐姐,我们一起练。”二位美女嬉笑着渐行渐远…… 全部带骑兵度很快,不过路过帕拉汶外面的树林的时候,大队的山贼前赴后继的前来拦截,估计是图加的奔虹看起来太光鲜。正好图加在帕拉汶接到过一个剿灭山贼的任务,这些山贼可是有组织的,每一个都有身份木牌,据是由山林深处的特殊木材制成,可以驱除山中的虫蛇蚊蚁。这玩意不但是完成任务的信物,还可以在商人哪儿卖个不错的价钱。 短短一段路不知道打了多少队山贼,总之图加一行人终于进入了帕拉汶的城门。进城后来让部下自行寻找住处,他直奔酒馆。 依然热闹的酒馆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变化,上次打坏的桌子貌似换了新的。看到黑脸男果然在一边喝着闷酒,图加松了口气。先找老板要了两杯酒,准备拿去跟黑脸男套下近乎,不料老板居然记得他,还问他收获如何,听艾勒代葛的人他在哪儿有大现。 图加一愣,心道:我去,这那个大嘴巴的,本想随便应付几句过去就算了,老板却追问个不休,图加烦了,急中生智的他掏出大把的腰牌,果然成功转移话题,得到了大把的剿匪赏金,老板恭喜他完成了任务,还额外赠送他一瓶酒。 那这酒来到黑脸男面前一放,黑脸男转过头看着他,图加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道:“别惹我。” 黑脸男盯着图加看了一阵,然后拔出了背后的大剑,道:“来吧,打败我就跟你走。” 图加愣住眨了眨眼,心道:我去,这么直接!不是应该有一大堆废话的吗?上次见面还叽里呱啦了一大堆? 两人本想到竞技场来一次真剑格斗,谁料老板娘直接给他们提供了一间房间。原来酒馆里面还别有洞,居然有这么豪华的格斗场所,难道平时还经验地下格斗比赛?罗尔夫选了一把双手重木剑,图加下意识的在找弓箭,结果现没有,无奈之下只好选了一把单手剑加盾。本来也想选一把双手剑的,但是看到黑脸男选了,他就改变了主意,明显黑脸男属于力量型,双手武器也玩得非常熟练。剑盾组合可以有效防御对面的强攻,同时单手剑的反击度更快,比身形灵活图加远对手。 一股红色的光芒闪过,罗尔夫重重一剑砍在图加的盾牌上,仅仅只是一下,盾牌就缺了个口。估计最多三下这盾就得报废,图加被对方强大的气击打成了僵直状态,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失去了反击的机会,白白挨了一下。罗尔夫转换方向从侧面开始了第二次攻击,图加没有抵挡,而是向反方向退避,准备趁对手收招的空隙进行反击。谁料黑脸男居然是虚招,挥舞到一半突然变扫为刺,图加不得不再次用盾格挡,碰----!盾牌中间被戳掉一块。 罗尔夫看到对手被冲击力击退,马上接了一个跳斩,意图打碎对面的盾牌,谁料对面居然用出一招有些狼狈的侧滚翻躲开这一下,反而让罗尔夫陷入了收招难的问题中。图加看到黑脸男马上就要陷入招数落空后的短暂停滞中,立刻又是一个前滚,砍向对手刚落地的腿。罗尔夫条件反射的想后跳,但是奈何刚落地,肌肉还没有缓过劲来,不可能做出合格的变向动作,虽然前脚掌用力的点了地面,但是后退的幅度很,因此没能躲过,被图加一剑扫中膝盖。 图加趁胜追击,在砍伤膝盖后,直接接了一个盾牌冲击,利用前滚的惯性和起身时腿部的凶猛力,以盾牌为武器冲击罗尔夫站立不稳的身体。碰----!罗尔夫直接被撞飞出去,同时盾牌也碎了。罗尔夫倒地后,试图爬起来,但图加没有给他机会,用连续的攻击直接打得他爬不起了,最后不得不认输。 罗尔夫休息了一阵,虽然被打得有点惨,到处青青肿肿的,但都不是致命伤,就开始继续跟图加喝酒。二人聊了一阵,算是互相认识了,图加对于罗尔夫的‘气击’非常有兴趣,原来这是罗尔夫家族独有的修炼法门,比一般的气击伤害高很多,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技巧,可惜不能加持于远程武器,只能用于近战。图加觉得对他的作用不是很大,改练的话有点浪费时间。 二人胡吃海喝,大声跟着游吟诗人唱歌,只用了半就成了好兄弟,罗尔夫差点把宝石都掏出来来了。一夜安眠,第二一早,图加带着队骑兵出,准备赶回隐匿山谷。谁知道半路上居然遇到一个老头拦路!这是图加第一次遇见传中的魔法师。这老头一边玩弄火球,一边高傲的对图加放话,可惜老头的口音跟罗尔夫一样重,语又快,虽然他叽叽哇哇了一大堆,但图加实话也就听清了几句,反正就是他不自量力,敢挡在大黑暗势力的重塑人间的伟大道路上,纯属找死之类的话。 完了,就叫他的‘蜜’开始攻击图加,图加一看那漫山遍野的黑甲骑士,顿时心里就一个字,跑!这次带的人马太少,必须赶紧跑到山谷集结队伍方能一战。决定逃跑的图加开始用鹰眼观察四周,运气不错,旁边有一个村子。刚带队躲到村里子,黑暗骑士们就已经赶到,对面的头领居然是一个级大美女,罗尔夫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流口水。图加还好,平时见得多了。两军对峙,那美女拿出弓慢悠悠的瞄准,随着一个媚眼,一箭射向图加这边。然后图加瞳孔猛缩,时间开始变慢,他看到了传中的级‘气击’。一只箭矢带着粉红的气掠过战场,甚至他还看到一些散逸而出的气化作心形,强大的气击,完美的控制力!看起来就像爱神丘比特之箭。不过貌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啊?但很快图加就现不是没有杀伤力,而是致命的杀伤力。(未完待续。) 第036章:塞恩 叛变了,图加大部下的手下都叛变了,看着图加被自己人围攻,美女统领并没有动攻势,而是放下弓箭看戏,似乎以此取乐。 Ww W COM罗尔夫被砍了几下才清醒过来,赶紧跟着图加跑路,还好借助村庄的地形和村民的掩护图加成功逃脱了,眼看就要逃出包围圈,图加却被一箭射中了头部,貌似被爆头给杀死了,他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掉下来,还好罗尔夫就在一边,赶紧扶住他。从另外一匹马上转移到图加的马上后,他带着图加继续逃命。 图加在颠簸中醒来,现还在奔虹的马背上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看到罗尔夫正带着他疯狂逃命。虽然奔虹度很快,但是带着两个人怎么也甩不掉追兵。图加振作精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的轻钢盔已经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后脑勺有一块血肿,看来是在撞击中让脑子受了震荡。勉强给罗尔夫指了指方向,图加抱着马脖子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昏睡了不知多久,图加再次醒啦,这次感觉好了很多,已经没有那种旋地转,耳中轰鸣的错觉。他接过缰绳,让罗尔夫休息,追兵因为重骑兵比较多,不得不放弃高强度的追赶,现在只有少部分还在继续。奔虹耐力绵长,现在脖子上开始渗出血汗,貌似刚好跑出了感觉。图加骑术远远高过罗尔夫,这一接手,人马合一,度凑增,一下把敌人甩开。 冲进隐匿山谷,图加顾不得头上的伤势,马上开始集结全军布防,因为他知道敌人必然会追着他留下的痕迹赶来,而且他也很能理解对面那个大美人猫捉老鼠的心思。考虑到对手那逆箭法的魅惑效果,图加决定放弃近战,但如果没有人牵制大美人,放任她攻击,什么防御都顶不住自乱的阵脚。图加计算了一番后,决定到侧面的山上埋伏,正面交给刚刚更换了连弩的弩手们。依靠山谷的防御,图加有信心打赢这一仗。 敌人果然追来了,似乎因为树林和河流的原因,并没有马上追赶,而是等到后续队伍来到才开始搜索。看来对面的大美人看得很清楚,对手不可能逃掉,这个方向是死路,侧面是不能通行的高山,后面是无法通过的大河,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树林里面。敌人沿着图加留下的踪迹一步步的接近隐匿山谷,敌人的前队已经进入了弩手们的射程,但是图加没有下令,他在等大美女出现。 紧紧的握着精灵弓,把气击运到极限倾注于箭矢之上,鹰眼也开启到最强状态。来了,在一群黑金甲的骑士保护下,大美人出现了,那一套暴露的鲜艳装甲在图加的鹰眼中纤毫毕现。他甚至能够看清**上面的淡青色血管。瞄准点慢慢上移,最后对准了大美人那永远带着笑意的漂亮脸蛋。 图加并没有马上攻击,而是突兀的闭上眼睛,放空绷紧的精神。果然对面的大美女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停止了前进,危险直觉让她警惕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一道凶狠的目光在某个方向停留过。但这一切很快又消失了。在她疑惑的时候,图加的精神再度急汇聚,他猛的睁开眼睛,一箭射出。 剧烈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凶猛来袭,大美人甚至汗毛倒竖,可惜她的身体居然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中陷入了僵直。毫无意外,一箭爆头。黑暗军团瞬间一片惊慌,然后号角响起,矢如雨下,偶尔还有几只巨大的弩矢贯穿数个敌人……虽然被图加的精灵弓配合强大的气击给爆头秒杀了,但大美人并没有死,黑暗能量正在慢慢修复她的脑袋上的洞。几个黑暗骑士统领护送她开始逃命,但奈何连弩实在是太过凶猛,完全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重甲战马都被大量射死。图加现在的总人马已经接近两千人,加上一些山谷的住民,足足有三千多人口。而这三千多人几乎全部配备了连弩,当然住民手里基本上是一些淘换下来的次货。一个熟练的弩手可以在二十秒之****光十只装的弹匣,就算按照一分钟一个弹匣,三千人也可以在一分钟内射出三万只弩箭。 弩箭不同于弓箭,除了精灵弓这种弹道平直的怪胎,其他的弓都是依靠抛射来提高射程,抛射的优点很明显,可以在一个区域内做到箭如雨下。但正面作战的时候就远远不如弩箭可以做到全空间平行封锁。特别是弩箭由上往下俯角平射时候的就跟机炮扫射一样凶猛。弩被称为骑兵杀手,在西方历史上多次被禁止在战争中使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连续几波数万只弩矢无情的射杀下,黑暗军团十不存一,活着的也是各个带伤。弩矢开始越来越稀了,不是因为没有敌人要节省弹药,而是真的没有弹药了,几分钟就把图加所有的库存给射光了。 趁着箭雨停了,躲避在尸体下的聪明的家伙们开始疯狂逃跑,因为没有弩矢了,一众人也只能干瞪眼,只有少量弩矢还在试图攻击,可惜准头欠佳。图加射杀了几个逃兵后也不得不放弃。因为敌人已经逃到了树林里,毕竟图加只是清理了谷口外不远的一块地方,外围还是需要有大量的树林遮挡以保持隐蔽。 打扫战场,捡回了大部分的弩矢,不过装备都是破破烂烂的,就连板甲都是坑坑洼洼多处破损,连武器几乎全是有缺口的。还好有铁匠铺可以回炉,图加最近脑子里老是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什么高炉炼钢,烧碳之类的东西,仿佛有神灵传授知识一般。他经常遇到问题下意识的采取一些奇怪而有效的方法,虽然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但这些奇怪的方法大大增加了图加的领导地位。就连塞恩有时候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特别是他身上时不时来点神圣的光芒,施展一些神奇的能力,一些愚昧的人私下里都把他当做神来崇拜。 当夜里异象又出现了,其实不过是图加通过星辰号角得到了新的启示:‘神的力量被封印在某处,抑或是用来象征强者的至高荣誉。’想了半没想出个所以然,图加回到居所拿出那些地图碎片开始研究,最近他又得到了两块,一块是刚才打败大美女得到的,一块是训马场的主人给的。他试着拼凑了一下,现还差了一角。看样子,应该还有一块。突然他现每块地图都有一个角透光,他赶紧拿到灯火上面一照,果然,每一块的左上角都一个被刺穿的细纹,可惜图加不认识。拿出百科全书翻看了一阵,运气不错,居然被他找到了,原来,不过是些数字。二,三,四,五,缺了第一。继续对着灯火仔细观看,想现一些新的线索,谁料一不心给点燃了。 “我艹!”图加赶紧跳起来把火打熄。 “嗯?居然有夹层!”图加意外的现被烧掉的一角显现出了本来的面目,图加慢慢把表层的不知名涂层去掉,一张蓝色的类似锡纸一样的金属薄层出现在他的面前。上面有银色的纹理,这哪儿是什么地图,这上面大大的写着卡拉迪亚通用语。 二:只有石子才能瞒过守卫,不然你什么也干不了。 三:昏黄的烛光,死亡的晚宴,他们将一切尽收眼底。 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镜子可以作证。 五:从右至左进行拷问,周而复始,直至得到真相。 图加思考了半,做出了如下理解:东西藏在某个领主的地盘,而且需要带着石头和镜子,在晚上烛光亮起的时候,在餐桌上的所人都会死,而且还有人旁观这一切。然后你会现一切只是幻象,用镜子照射会现其实没有人,最后应该是要抓到阴谋策划这一切的两个旁观者,反复拷问就会得到真相。为什么要从右至左?啊,明白了,应该要先拷问幻象中看到的右边那个人。 怎么像是一个鬼魂复仇故事,图加打了个冷战,准备睡觉。转辗反侧一阵睡不着,他决定去找塞恩,嘿嘿。 谁知道走到半路看到嬷嬷茶鬼鬼祟祟的,图加上去一拍他的肩膀,把嬷嬷茶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图加问道。 “头,点声。”嬷嬷茶本来想火,但看到是图加马上挂上一个笑脸,并把他拉住。 “什么情况。”图加顺势俯下身体,轻声问道。 “嘿嘿,雅米拉正在换衣服。”嬷嬷茶猥琐的笑道。 图加伸手就给嬷嬷茶后脑勺一巴掌,并骂道:“混蛋,居然每自己玩,我去叫罗尔夫。” 嬷嬷茶眼泪汪汪的看着图加远去的背影:“头……” 三人偷窥完,又到图加的房间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三个好基友挤在一张床上睡了。第二一早图加起来开始整理重要物品,却现碎片少了一块。赶紧把两人拍醒,问他们看到没有。罗尔夫醉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似乎又要入睡。嬷嬷茶甩了甩头,接过图加递给他的碎片,然后拿着开始找水喝。 等他喝完了水,开始仔细看的时候,道:“头,这玩意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嗯,好些真在哪儿见过。” “快想想,是不是昨晚你拿来挥舞着玩了,我连床底下都找过了,四处都翻遍了,还是差一块。”图加着急的道。 “不是啊头,我的意思是我以前看到过,跟这个有点不一样,我好像还收藏过一块差不多的东西,啊,我想起来了,地图。对,这面和我那块几乎一模一样,我以为是宝藏地图呢,不过你这块上面的反面还写着什么?看到的……”嬷嬷茶一边观察一边慢慢道。 “等等,你你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图加惊喜的问道。 “是这一面几乎一模一样。”图加拿着图加没有刮的一面对他。 图加拍手哈哈笑道:“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走,我们度去看你那一块。” 挽着嬷嬷茶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间,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背上贴着一块地图碎片正在晃荡,罗尔夫又倒回了床上,鼾声四起……(未完待续。) 第037章:图加 “不是第一,而是第三。 Ww W COM不是第一,二,三……”图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地图上寻找。“哈哈,找到了,德其欧斯堡!德其欧斯堡,这不是当年的谈判地吗?” 嬷嬷茶正在一旁翻看卷成一捆一捆堆叠着的地图,听到图加话,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谈判地?” 图加心情不错,微笑着解道:“卡拉迪亚百科全书上有记载这么一个典故:大意是卡拉迪亚的贵族跟入侵的敌人战事胶着,然后双方决定谈判,谈判地点就是德其欧斯堡,可惜相信敌人的弱智们都被毒在会餐的桌子上,然后敌人迅接受了死者的地盘。当然还有最后总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相信敌人的都是傻子。” “什么傻子?”嬷嬷茶又拿了一张老旧的地图过来铺开,一边仔细查看,一边跟跟图加话。 “还看什么看,走了,拜托你用点心听我话,真是的,我都找到了,你还找个屁。”图加看着嬷嬷茶还在那儿对着地图傻乎乎的找方位,就一肚子的火。 “不是的头,刚才我现这一张羊皮地图有点怪,我好像能看到上面有东西在动。”嬷嬷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图加楞了。 摸了摸嬷嬷茶的额头,图加道:“没烧啊,难道昨晚喝太多,你还眼花缭乱?” “没有,头,我清醒着呢,刚才我在翻找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这张羊皮地图我只看了一次,就感觉我的眼睛比以前明亮了很多。”嬷嬷茶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这么神奇?这是马尼德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拿给我看看。”图加接过地图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 “那个,嬷嬷茶,你确定能增强视力?我怎么感觉不太好,有点眼睛酸。”图加面色不愉的抬头看这嬷嬷茶。 “绝对的,头,你知道我这眼睛一直都非常一般。昨晚上还是靠你跟我们描述,我才知道那些身上的痣的位置啊什么的,嘿嘿。”嬷嬷茶信誓旦旦的道。 图加盯着嬷嬷茶的眼睛看了一阵,确定他没有谎,而且他也现嬷嬷茶的眼睛确实有很明显的变化,于是他拿出时候苦练视力的劲头,死死的盯着地图,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个时过去了,三个时过去了,五个…… “动了,地图动了。快,你也来看。”图加突然兴奋的道,把一边打瞌睡的嬷嬷茶吵醒了。 嬷嬷茶擦擦眼睛,迅跑过去,然后看了一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 “头,好像没有什么在动。”嬷嬷茶最终还是忍不住声的道。 “放屁!你看这里的线条,还有这里,这里,全部都在晃动。”图加突然抬起头,用血红的双眼,怒视嬷嬷茶。 嬷嬷茶顿时打了个冷战,嘴巴却不听使唤的轻轻道:“头,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眼花缭乱……” 图加顿时一阵气血上涌,额头青筋高高鼓起,但他并没有作,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地图收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看德其欧斯堡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嬷嬷茶还处于被图加瞬间猛然爆的杀气惊呆的状态,甚至图加神么他都没听太清楚,他本想哦,但嘴巴完全不听使唤,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这股气势不知道图加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反正在战场上,只要图加把这股杀气放出来,整个战场的敌人都要心惊胆战。那种感觉就好像陷入被致命的武器搁在脖子上的巨大恐惧中,浑身冷,双腿打颤,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甚至有一次,有一群狼偷袭马尼德的拉着的驮马,图加只是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除了有一只正在享用驮马,全情投入的狼外,其余的狼全都夹着尾巴跑了。等那只狼感觉不对,抬起头的时候,图加已经走到了它的面前,二者对视了几秒,然后狼就吐血死了,后来这头狼被扒皮吃肉,破开肚子才现,狼居然是心胆俱裂而死。 德其欧斯堡就在山谷的旁边,图加很快就进了城堡,身上自然带着石头和镜子。在大厅转悠一圈,并没有遇到什么奇异事件。只是看到骷髅依然坐在桌子上,享用着他最后的晚餐。桌子和骷髅都非常干净,看来像是有人经常打理,莫非是为了告诫后人记住这个深刻的教训,所以一直保留着? 来回转了几圈,图加尝试找了很多个角度,试图模拟出旁观者把一切尽收眼底的那个准确位置。但始终没有一个角度可以很好的做到看清每一处,始终有些遮挡。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他把镜子拿出来,如果把镜子放在花板上,这一切不就可以尽收眼底了。哈哈。 可惜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把镜子吊上去的好位置,而且他带的镜子也太了。在仔细观看花板的过程中,他也现了一块不同寻常的地方,可是根本上不去,除非从穹顶上面打个洞。当然,这是不可能实现,他要是敢这么干,守卫再玩忽职守也会来抓他。 研究了半没搞懂,最后不得不放弃。出了城堡顺便到附近城镇喝酒,居然遇到一个酒鬼找他的麻烦,一巴掌拍死酒鬼,老板上来表示感谢,得到了一把剑,很渣的剑。然后一群佣兵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打真剑格斗,有赏金,押注还有奖品。图加笑了笑,开始怀念当初杀海盗,为了锻炼技能,在窝车则的格斗场连续打了几个月的真剑格斗,还遇到过几次一个诡异的异族人,很厉害,每次图加都是捡了弓箭远程射死他。那家伙异常敏捷,而且剑术非常高明,图加甚至专门模仿过,可惜形似而神非。走就走,趁着最近比较空闲,干脆回窝车则好好的打几场。出了酒馆,正好遇到跑商的马尼德,因为隐匿山谷现了铁矿和伴生的煤矿,所以马尼德这段时间都在四处采购工具,这次应该是顺路在德赫瑞姆购买一些食物带回山谷,毕竟现在山谷那点食物产量实在是低得可怜。二人聊了一会,马尼德谈起最近在诺德正在举行勇士大赛,已经有几百只大团队报名。 图加一听这个来了兴趣,正好带塞恩妹子出去散散心,毕竟刚刚被人打到家门口了,妹子的安全感降低了很多。塞恩带上了雅米拉,然后嬷嬷茶也要跟着去,罗尔夫就不了,已经成了图加身边的沉默保镖。很快来到窝车则,把几个电灯泡安顿好,图加先带着妹子去‘木头城’里闲逛,路过竞技场的时候,老板正好站在门口很不耐烦的和一群佣兵话,他看到图加后,主动跑过来打招呼。 那群佣兵看到了图加的贵族家徽,又看了看他的装备和马屁,带头的就招呼众人转身走了,老板松了口气,开始拉图加进去,要请他喝酒和观看比赛。问了问塞恩的意思,塞恩也觉得看比赛还不错。坐到主席位上,下面是一场正在进行的真剑格斗,有几个高大的诺德战士很厉害,一人控制一角,新入场的人是进来一个被打晕一个。 “好久没看到你大显身手了,我的神射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给下面那几个大块头一点教训。”老板敬了图加一杯,道。 “哈哈,看来你最近生意不错啊,怎么?又想让我帮你赚钱,我看下面那几个大块头人气很高啊,什么来路?”图加笑道。 “还不是马上要开始王国大赛,这些来参赛的没事干,整都在我这练习,来一场怎么样,我下一场给你安排。”老板继续劝图加。 “别,今我是陪人逛街的,对了,最近你有没有看到以前每次都最后出场跟我切磋的那个异族人。”图加问道。 老板皱眉想了想,道:“你那个异族剑客?别提了,我还曾经想招募那个家伙,结果花了不少钱,找了不少人和关系,就得到一个消息:那家伙他在寻找一套自己祖传的盔甲,不可能长期呆在一个地方。” 图加哦了一声,又问道:“对了,王国大赛什么时候开始,参赛有什么要求?” “哈哈,你也想去?也是,那可是真正的万众瞩目,对于你这样的高手是个扬名的好机会,不过国王早就定了规矩,你最好找国王弄个许可证。”老板笑着道。 图加点了点头,这时候场中爆了一阵呐喊,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原来是比赛进入了**,几个高手正在捉对厮杀,图加看了一阵,就没有做过多关注,毕竟都是一些连气击都不懂的普通战士。武器挥得再猛,一个挡反就叫他完蛋。光,原来是比赛进入了**,几个高手正在捉对厮杀,图加看了一阵,就没有做过多关注,毕竟都是一些连气击都不懂的普通战士。武器挥得再猛,一(未完待续。) 第038章:图加 第二图加还是去了竞技场,因为老板晚上专门派人来通知他那个异族剑客回来了,也是冲着王国大赛来的。Ww WCOM这次图加推脱不过,只好下场竞技,正好拿老套路热身。一张练习弓,一袋练习箭,一把匕,这就是图加竞技场专用的套路装备。进场后,直接冲向场地中间,然后拿着弓箭开始一个个射杀。 一开始往往会有身边一起进场的看到图加拿着远程武器而过来欺负他,可惜以图加的敏捷和跑动能力,这些人就是来送的。解决了冲脸的,然后就好办了,毕竟多数都是近战,往往图加开始射击的时候,这些人都在捉对厮杀,或者几个人混战,根本无法抵挡图加的冷箭。很快就清场了,场上一阵嘘声,看来老板骗了不少钱。这时候新一批出场的人进场了,图加站在场地中间,如果有人冲他来,他就解决他,如果遇上实力比较强的,就启动气击,很快就会被射死。场上嘘声更甚了,甚至新一批战士入场后,观众都在上面狂喊,杀了弓箭手,杀了弓箭手。 可惜现实和希望往往是相反的,哪怕打到最后一批,图加依然稳稳的站在场地中央,连一根毛都没掉。可惜异族剑客没有上场,这让图加有点失望,但老板给的第纳尔让图加很满意。看到笑容满面的竞技场老板,图加开始怀疑是不是被这家伙忽悠来做了苦力? 出了竞技场,图加直接去找诺德之王拉格纳,这货依然一副装逼欠揍的模样,告诉图加必须要获得足够高的竞技声望,比如禅达的三位:‘自由枪骑’杜格拉斯,‘暴熊’郎德顿,‘血蔷薇’谢瑞娜。或者获得大量贵族们的联名推荐,或者二者兼有。当然,如果是威震大6的绝顶高手他们是绝对欢迎的。 图加非常郁闷这货老是和自己打官腔,要知道曾经有次拉格纳被大批水贼包围,差点就被人给灭了,最后图加救了他。他还帮这货收过税,送过信,抓过通缉犯,训练新兵……反正无论图加怎么就是不给他开后门。最后图加无奈跑了一趟禅达,在谢瑞娜哪儿弄了一封推荐信后,拉格纳还是不同意,他竞技场的声望不够,最后图加跑了好几个竞技场拿到多个第一的证明才把拉格纳的许可证搞到手。竞技场老板对于图加拿到了许可证非常意外,非常勉强的同意图加参加王国大赛,这让图加感到一丝诡异。莫非这货在拉格纳哪儿了自己的坏话?还是给别的选手压了重注? 这会图加可没心思管这些,因为国王大赛分为单人赛和组赛,这单人赛图加是毫无压力,但组赛的话就不太好了,毕竟除了他和罗尔夫战斗力不错外,其他人都只能算一般,特别雅米拉,马尼德这两个最弱的,连精锐士兵都打不过。塞恩实力还行,就是不懂团队协作,容易上头。三个扈从现在实力倒是不错,就是各有各的事。莱恩和沃夫要训练士兵,一个负责远程,一个辅助近战,皮格迈则要生产军备,三人还要管理山谷,负责处理和自由骑士团的协同等等。最终图加还是没有抵挡住妹子们的哀求,把他们都带上了,个人赛图非常简单,就和平时城镇领主们举办的大赛类似,随机分组对砍。对于图加这种级战士简直不要太简单,何况这也只能算一个预选赛,总共要进行好好几十场分组比赛,图加很轻松了获得了他那一场的第一名,然后进行团体赛。 进行团体赛可以自行选择武器,图加自然选了弓箭,然后让其他人选择双手重剑,可惜只有罗尔夫和塞恩听从了他的。雅米拉固执的选择了剑盾,至于嬷嬷茶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居然也选择了弓箭。对了,马尼德这可怜的孩子连预选赛都没过,已经被淘汰出局。 最终的团体大赛开始了,国家级的场地就是不一样,比竞技场那个地盘大多了,而且各方看台装饰豪华,简直就是罗马竞技场的翻版,在战斗场地最外围还有士兵维持秩序,站了好几排,军容齐整,一看就是精锐。 获得资格的队伍根据预选赛的总成绩排位,战斗从排位低的开始,然后获胜的团队进行下一场。图加的团队总成绩不是很好,刚好排在第十。排在前面的很多团队他都不认识,不过禅达的三个牛叉人物他倒是看见了。 很快挑战者来了,排在十一的队经过一场战斗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有战斗力的也就一两个,这个坑爹的赛制对于排在后面的人太不公平了。轻松干掉了这只队后,排在第九的派人来了,这些蠢货不认识图加,居然一个个轮流上来送,自然被轻松解决。然后第八,第七……托这些笨蛋挨个送的福,图加的队伍一人未减,甚至他还收获了一匹马,要知道排在后面的队伍是没有资格配备马匹的。 有了马的图加和没马的图加那是两种情况,骑射一开,谁人能挡?凡是被瞄准的敌人,没有一个逃过被爆头的命运。当然最终还是有一次失手了,有一个骑兵向图加冲来,然后被嬷嬷茶给射下马来,图加的箭同时飞了出去,而敌人因为被嬷嬷茶射倒,而侥幸没有被爆头。后来倒地的敌人爬起来,然后把雅米拉给干翻淘汰出局了。 当然图加那一箭没有爆到人,也不是毫无收获,箭矢飞出去把准备上场的另外一只队伍的人给射伤了。那只队伍的人当即表示抗议,让图加奇怪的是,裁判并没有理会,让他准备的误伤的解释都省下了,而又是因为他在这里分神,没有及时的救援,导致雅米拉被淘汰了,虽然最后那个敌人也被罗尔夫淘汰了。 比赛继续,图加看了看站在场地边上以逸待劳的其他队伍,又看了看自己这边已经受伤不轻的队友,他开始起了一些怀心思。然后场上就开始箭矢乱飞,场外各种中箭,因为图加每次都是采用的多重射,而且每次也都有射伤正在战斗的敌人,但总是有那么一些流矢飞出去伤到其他观战队伍的人。 又这么几轮下来,在图加有意识的延长每次战斗时间的情况下,场外的人比场上的人还淘汰得多。现在他的手下们都是人手一匹马,跟着图加在场地上奔驰战斗。因为图加每次射击都非常的精彩,玩出各种花样,观众的热情被调动起来,同时拉格纳也认出了图加,根本不理那些投诉,比赛一直继续。 因为图加有效的策略,后面的战斗开始变得轻松起来,敌人不是人不齐就是多人带伤,因为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所以打斗十分热血,很多队伍都是无脑冲锋,想要干掉可恶的图加。图加也因此数次陷入险境,可惜冲得越猛破绽越大,没有良好的团队协助怎么可能抓得住图加。这些人唯一的价值就是增加了战斗的精彩性,让观众看得很爽,至于那些意外的误伤,谁还在乎那个? 战斗继续升温,后面的人马越来越厉害,虽然人数很少,但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特别是图加几次误伤了卫冕冠军禅达队,甚至把郎德顿都给搞废了的时候,拉格纳国王坐不住了,直接下令开始最终混战。然后剩下的所有人都朝着图加围了过去,这次估计估计要玩完了。 图加对塞恩和罗尔夫点点头,两人就冲了出去,靠着双手大剑的长度和冲锋的度加成,直接灭了两个敌人,吸引开了部分火力。图加开始带着敌人在场地中兜圈子,被敌人无视的嬷嬷茶试图给图加解围,但可以他射出的箭实在不够强力,只能造成些微的伤害,不过还是成功了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被一只投矛给淘汰了。嗯,还不错,至少吸收了一次伤害。 大多数敌人的骑术和图加比起来,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不但追不到,还被图加左拐右拐搞得互相挤压碰撞,还没开打就因为受伤好几个,还有几匹马给撞断了腿。敌人也不是没有远程攻击手段,但是图加太灵活了,马腹藏人这些躲避技巧就不了,甚至他可以躺在马背上控制马儿转弯,时不时的还来个马上穿梭,比如他控制马儿急右转弯的时候,人吊在马匹的相反的一面控制马儿的重心,然后马上让马儿左转弯,人从马腹或者马背上穿梭到另一边。各种花式技巧搞得追兵是焦头烂额,而且这时候罗尔夫和塞恩都在默默的收割,甚至有时候他们觉得完全可以站在那儿举着双手剑不动,图加都能带着人往上面撞。 渐渐的追赶的敌人度开始降低,这时候图加开始倒骑马进行爆头。敌人开始迅减员,特别是图加已经开启了气击。基本上就是一箭一个,冷静下来的敌人开始转回去队伍罗尔夫和塞恩。那些依然热血上头的家伙们继续追着图加,冷静的家伙们没料到罗尔夫的气击凶猛绝伦,虽然靠着人数解决了两人,但剩下的已经不多,而且都还带点伤,然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已经杀光了追兵状态完好的图加。 解决了最后一个杜格拉斯,场上唯一站立着的图加自然成了最终的冠军。他骑着马儿开始在场边漫步,每一次挥手都能引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未完待续。) 第039章:图加 得到了冠军,奖励自然是非常的丰富,可惜图加并不喜欢这些跟这些虚伪的贵族们应酬,匆匆和拉格纳聊了几句就准备闪人,谁料拉格纳居然拿出一颗宝石来,图加猛然想起星辰号角的提示:神的力量被封印在某处,亦或是用来象征强者的至高荣誉。 WwWCOM赶紧上前再跟拉格纳好好聊聊。 可惜这装逼的家伙不谈宝石,只是在哪儿大言不惭的一大堆什么伟大的使命,什么荣耀即吾命……最后冠军要带还没带暖和就又没了,就被图加拿去换了宝石‘海洋之恩泽’,当然还有一副格斗手套作为额外的奖励,听是竞技场的老板们给出的奖品,毕竟图加算是竞技场出来的选手嘛。听贵族们也为他们推荐的团队们准备了奖品,可惜都被图加给干翻了。至于拉格纳邀请图加加入诺德的事情被图加一口回绝了,开玩笑,跟这这个爱装逼的家伙混?听他吹嘘自己的英明神武和诺德人的光辉岁月,那还不得恶心死。 图加最讨厌的人其中一种,就是没本事还装逼,拉格纳充其量也就是个二世祖,安逸的生活早就把他身上顽强不屈的诺德传统消磨光了,他还一心想要溶入斯瓦迪亚贵族的腐朽生活,结果只会把他变成没有爪牙的野兽,而且是更加愚蠢的野兽,还是那种没有力量的愚蠢。冈定?海瑞布雷克斯若是地下有知,估计能气得活过来,一斧头砍死这家伙。图加有一种预感,拉格纳早晚会为他无以伦比的傻逼,付出惨重的代价。 拿完了奖励,图加准备返回山谷,却无意中得到了那巴尔的消息。问镇长了解一些情况后,图加觉得还是不要轻易行动。不过他还是找人开始收集木材为造船做准备,那巴尔这个祸害不解决,他始终觉得有根刺。 路上居然遇到三只黑暗势力的队伍,这让图加有点担心了,虽然解决了敌人己方损失也不大,但是随从可见的敌人让图加感到压抑,他再强也不可能斗得过整个黑暗势力的针对。还好黑暗势力四处作恶,树敌很多,暂时还不会给图加带来太大的压力,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黑暗正规军投入卡拉迪亚,图加如果不能尽快壮大很可能被一次绞杀就给消灭掉。 接下来图加开始有意识的带着队伍四处剿灭黑暗势力,进展非常不错,在连弩射手成型后,黑暗骑士也就是一盘菜。感受到射手的威力后,图加还专门跑到维基亚去当雇佣兵,为的就是可以雇佣维基亚的高阶射手,虽然比弓箭大师要差那么一级,但是只要多培养,多实战,很快就会有大队的弓箭大师。为此山谷附近的山贼和强盗遭殃了,被图加带着大量的射手给扎刺猬玩了。 当然大量招募高级士兵的负面作用还是很大的,毕竟不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士兵,多少有一些这样那样让图加看不惯的坏毛病,虽然面前做到听令,但很多时候一些士兵只听他的队长的,而无视图加的指令,这让他非常不爽,直到有一晚上露营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一些士兵谈论自己的长官。 ‘我们的队长是个很冷酷的人,我从没见过另一个人像他那样杀人时不动声色。两年前的一次战斗后,他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砍下了二十个俘虏的脑袋。那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尸体冒着血泡的轻响和队长吃饭的声音……很多人后来看到饭都吐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即使是老兵也会被噩梦惊醒。是的,大家都很怕他,我尤其怕的厉害,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野兽的浅灰色眼睛。 他对待敌人象狼一样凶狠,但对领主却象狗一样忠诚。领主对他还算不错,尤其是当他展现出杀人赋之后。似乎只有在看着领主时,他的眼睛里才会流露出一丝人的颜色。但你们能够想象吗?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在住处收养着6个孤儿,你敢信? 那些孤儿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国家,但他不分敌我,一概收留。他的薪水虽然不少,但养活6个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可能把所有的第纳尔都用在那些鬼身上了。不打仗的时候,他就呆在家里看孩子——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和在战场上没什么两样。但那些孩子一点儿也不怕他,就在他面前打打闹闹。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嘿嘿,那是因为他也是被领主收养的一个孤儿,敌人的军队烧了他的村子,他被家人藏在牛粪堆里才逃过一劫。那年他五岁……’ 图加没有听完就走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来过,不过从那以后,图加给那些老兵都加了工资。表现好的还可以得到提拔,待遇同步增加,然后队伍就好带了,特别是图加在数次战斗中展现了无以伦比的射击技巧后,这些准弓箭大师们的眼中总算有了一些尊敬。 接下来的几次战斗中,6续有人领悟了弓箭大师的奥秘,更换了一些更强力的装备后,大师们又开始在图加的指引下练习布阵。毕竟远程部队对于阵型还是非常依赖的,如果被人轻易的突击到,远程部队就无法挥出真正的实力。在练习了数次步兵射手协同后,图加开始引入三段射击阵法,拿几只黑暗队伍试手,效果很好,弓箭大师们的加入大大弥补了图加在远距离方面的攻击力量,毕竟弩是靠平射的,只有在一百五十米之内才能达到狂暴的杀伤力。过三百米基本上就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而抛射的弓箭可以达到五百米。 这头图加倒是杀得顺风顺水,但黑暗势力那一边就不是那么开心了,黑暗势力领加尼夫已经开始搜寻图加的位置,很快他将要来到图加的面前,然后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消灭他。 又是一个星光明媚的夜晚,星辰号角给出了新的提示:渡过大海以获以真相,在岛上寻找“真相”。但这晚上图加拿着号角,总是觉得有点不安,连马匹也惊慌失措不肯安宁。除了这些,该有的声音却一点也没有,这夜静得有点诡异……心惊肉跳的感觉越的强烈起来,图加出了营帐后才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营帐外面,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感觉到异常。突然,遥远的前方亮起一团火光,在火光的照耀下,图加看到了一个浑身散着阴冷气息的老头,后面似乎还有大队的人马,可惜光线太暗,距离又太远,就算有鹰眼的加成也看不太清楚。但至少他看清了那团光是一颗巨大的火球,悬浮在老头的头顶前方。在巨大的火球衬托下,老头和马匹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瘦。 老头冷笑着往前一指,火球急飞来,在众人的视野中越变越大,图加的瞳孔急剧收缩,大吼道:‘躲开!’,然后他开启缓慢时间,拿出弓箭朝着火球射去,这次他动用了蓝羽箭。轰的一声巨响,火球被拦截了下来,冰与火的碰撞造成了剧烈爆炸,图加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然后连人带马就飞了起来。还好拦截及时,只有少部分最外围的士兵因为被炸伤后,飞得太远最终摔死,其他人和图加差不多,只是受了点轻伤。 图加一边爬起来一边下令。“弓箭,正北方四百米抛射!弩手准备!”寂静的夜晚图加的声音显得特别的高亢嘹亮,接着嗖嗖嗖的箭矢漫飞舞,但很快图加的瞳孔再次收缩,普通的箭矢在老头周围自动偏斜,似乎有无形的力场保护着他,周围十米视乎已成禁区。但其他人根本看不见这种情况,依然在继续射击。 “弓箭手停止射击,连弩车准备,正北方,三十度角。”图加继续下令,很快一排连弩车被推出来。图加在手下调整好仰角后,开始一个个进行细微的方向调整。下令射击后,长达三米的弩矢飞跃过三百多米的距离,进入了老头的立场。但是没用,只是比箭矢多前进了几米。甚至有几根弩矢同时射进力场的时候,引了某种反弹,全都被反弹到不知哪儿去了。 迦尼夫轻蔑的看着图加,继续慢悠悠的前进,嘴里开始吟唱一段新的咒语。随着咒语的进行,图加感受一种巨大的恐惧,不用敌人马上要施展更加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他也知道就算用精灵弓狙击,也根本不可能突破老头身边的力场。 “枪骑兵出阵,准备冲锋。”图加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坐着等死,虽然知道骑兵上去也很可能是同样的结局,但怎么也要全力一搏。空开始变得黑暗,四周开始没有一丝光线,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高举的火把,居然也无法照亮自己的脸。图加的队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出阵的骑兵也开始骚乱。 突然号角声响起,无尽的黑暗中居然亮起点点的星光,然后图加就看到再次自鸣的星辰号角飞了起来,接着在半空中像烟火一样爆开,一圈星光不断扩大,驱赶着无尽的黑暗。很快四周就恢复了原样,在变得无比璀璨的星光照耀下,四野犹如白昼一般,图加甚至清晰的看到对面的老头吐了一口血,软绵绵的倒在了马背上。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图加拿出精灵弓,以连珠箭法配合气击开始射击,射出的箭矢居然在空中排成了一条线,可见图加杀意已决。 果然力场没有了,箭矢已经接近老头的身边一米之内,眼看着就要杀死目标,可惜一只心形的箭矢撞飞了图加的第一支箭,但第二只箭也马上到了,老头似乎在劫难逃,可惜一个巨大的身躯,突然从而降挡在了老头的身前。大个子挥舞着武器,试图格挡开这些箭矢,但图加的箭哪儿有那么好挡,很快大个子就被射中好几箭,好在他的盔甲非常厚重,箭矢居然无法穿透,但上面附带的气击力量还是把大个子震得不断颤抖。(未完待续。) 第040章:图加 “弓箭手,连弩车,正北方一百到五百米自由射击,弩手排三段阵,正北方齐射,步兵以队模式集结,准备接战。 WwWCOM”图加看到已经无法斩,马上指挥部队趁乱开始攻击。果然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弓箭大师们更是有意识把箭雨落到老头所在的位置。 敌人的骑兵居然顶着弩阵冲锋,掩护带着老头的人撤退,但在三段阵十连的连弩手饱和攻击下,连五十米都没有冲出就全部死光了,骑兵死光后,后续赶到的步兵继续冲,完全不计伤亡的打法,让图加心头一颤。万幸的是这次因为要练兵,携带了大量的箭矢和弩矢,一部分步兵开始充当搬运工,不断把箭矢送到射手们的身边,但慢慢的弓箭大师们的射开始下降,毕竟要拉开长弓对力量需求很大,连续不间断的射击会消耗大量的体力。还好连弩手还没有出现这个问题,三段阵的攻击频率刚好可以让他们得到一定的休息恢复时间,加上连弩对于臂力的要求相对要低些。 敌人丢下大量的尸体撤了,又是一次辉煌的胜利,图加再次体会到远程部队的战场统治力。最近他感受到自己对于射手的使用心得又有突破,射手在他的指挥下可以挥出更强的战斗力。同时他也从依赖于个人战斗力向带领全军作战开始转型,对于排兵布阵也有心得,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继续这样练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领会到号令全军的奥秘。 在图加沉浸于对于战斗的领悟时,一个意外的熟人来到了战场,她在老头吐血的地方停留了片刻,就朝着图加走来。因为图加大部分的部下并没有见过她,自然开始戒备。部下吵闹的声音,瞬间把图加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让她过来,你们度打扫战场。”图加下令道。 士兵自然不再阻拦,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图加笑着迎着蒙面女走去,接着二人开聊了起来。 “哈哈,好久不见,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图加先打招呼。 “怎么?不欢迎?”蒙面女冷冷的道。 “当然欢迎,这次你可不能再几句就跑了,我可是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图加微笑道。 “欢迎就好,放心,这次你会有很多时间慢慢问我。”蒙面女慢慢的道。蒙面女的加入让图加高兴了一阵,毕竟强力的队友谁也不嫌多。但同时图加也知道,估摸这次他已经上了黑暗势力的必杀黑名单,而且排名肯定是靠前的。现在黑暗势力的大方针应该是以兵团模式四处开花搞乱卡拉迪亚大6,一旦时机成熟必然会集结起来锁定攻击战略目标,如果锁定的是图加,分分钟就能灭了他的这个势力。加上那些诡异的魔法给图加造成的无力感,现在他的星辰号角也没了,下次再来几个魔法师又要怎么对付? 现在的他除了想方设法增强势力外,就知道按照星辰号角最后的指引,出海寻找‘真相’。势力一时半会也增长不来,没更好的办法,看来还得先出海,不过这次图加可是早有准备,于是带着大部队和所有工匠,还有连弩车等来到海边,在送别苍白少女索若的那个港湾用早已储备好的木材开始建造船只。可惜进度有点慢,图加只好去寻找其他的途径,比如搞一些现成的船只。 找镇长问了问价格,然后附近的海盗们遭殃了。图加先大肆剿灭海盗,然后放掉其中的几个,尾随这些海盗到他们的基地里面去找船,果然大有收获。有一次运气不错,甚至还搞到一艘大型船。为了减轻船只重量,图加把巨型连弩从连弩车的底座上拆下来,在每一艘穿上都配备了两台巨型连弩,剩余的被全部安装在那艘大型船上。毕竟这是唯一打大船,自然要作为旗舰好好武装才行,在嬷嬷茶神奇的新能力帮助下,图加在地图上找到了目标岛屿,甚至他还通过嬷嬷茶的‘猎鹰之眼’获得了那巴尔大概的位置。 准备工作一直顺风顺水,罗尔夫自告奋勇要去帮助图加扩大队伍势力,不久他又派人给图加送了一封信,原来是在艾勒代葛森林的女飞贼梅瓦尔被抓起来了,他要去营救,如果一切顺利,图加将会得到一只山贼势力的效忠。对于这个梅瓦尔图加其实见过,在那次去艾勒代葛寻宝的时候就偶遇过,不过只是互相扯皮了几句,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倒是后来他听罗尔夫他曾经被山贼俘虏过,这次又这么急匆匆的去营救,看来这里面有内幕啊。 没有等到罗尔夫,图加准备工作已经做完,船队下海了。不久就在海上遇到了许多海盗船队,不过都是一些中船只,最多的一支队伍也就三五艘船,满打满算也就几百个海盗。这些队伍看到图加数十艘船,起码几千人的队伍自然是望风而遁。当然,船也有的优势,起码人少度快,图加的大队伍也追不上。站在旗舰上吹着海风,稳定的向着目的地前进。但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巴尔带着一大群海盗,前来复仇。 没有废话,两边直接开打,图加把船队排成一排,以侧面对着那巴尔的船队,实施典型海战字型战术,达到射程后,巨型连弩先开射,长达三米的巨型弩矢直接把对对面的船只洞穿,有的被射中龙骨等关键部位的船直接断散架。 那巴尔没有想到图加居然有这种大杀器,虽然被打得很惨,部分海盗甚至已经开始溃逃,但他的主力开始散开,所有船只都开始全冲刺,视乎想要直接跟图加接舷战,毕竟远程完全被压制,只有靠白刃战了。 敌人越冲越近,毕竟是在海上,巨型连弩因为颠簸导致命中率非常不理想,敌人的船队分散开后,基本上很难命中目标。这时候图加开始布新的指令:“弓弩手准备火箭,瞄准敌方旗舰,饱和攻击三轮,然后开始自由攻击。” 箭雨流再次挥出无以伦比的威力,对面站在甲板上嗷嗷叫的战士马上变成惨叫,然后部分战船开始起火,随时可以看到着火的人往海里跳。当然,敌人也不是不懂反击,可惜射程没有图加这么远,弓箭大师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顽强的那巴尔并没有放弃,哪怕战船已经着火,依然坚定的靠近了图加的船队,躲在船舱从射击口里面看着图加的大船,那巴尔心中的火焰比燃烧的船只更加炽烈。越来越近了,那巴尔甚至看到了站在船头指挥若定的图加,他的双眼开始充血,紧紧握着战斧开始默默的计算距离。 图加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已经被打残的船队,接着下令:“所有巨连弩准备,无锁定目标,平行排射。” 那巴尔已经举起了致命的飞斧,两只手臂因为充血而膨胀,这个距离他已经可以命中目标,但为了保证必中,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砰砰砰,数只巨大的弩矢命中了船只,有些击碎了船舱,把躲在里面的战士穿了羊肉串。更可怕的是,连续的冲击让船只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不!”那巴尔看着目标越来越远,撕心裂肺的大吼,他冲出了船舱,咆哮着跑向船头,举起飞斧,瞄准图加,然后被一只巨大的弩矢带走,飞跃了漫长的距离,砰的一声掉到了水里。 一次辉煌的胜利,那巴尔彻底被打残了,但可惜没有找到那巴尔的尸体,不知道是喂鱼了,还是喂鱼了,还是喂鱼了。唯一有意见的人是马尼德,他甚至想要把那些插满箭矢的破船都拉回去。稍作整顿后,船队再次出,半日后来到了目标岛。 基于安全考量,图加先派遣了一些人马上去探路,得知整个岛就是一片废墟。排除危险后,图加开始带着大队人马上岛进行探索,寻找‘真相’。最终在一座塌陷了大半,疑是城堡残骸的二层楼上找到了一个宝箱,跟他在杰尔喀拉现的宝箱一样,在宝箱的次元空间,他现了一面镜子。是的,一块大大的方形的镜子,诡异的是这面镜子是单侧透光。所谓单侧透光,就是从正面看它跟一般的镜子一样,可以照人,可以整衣冠。但从反面看却是透明的,就像一块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后面的东西。 图加研究一阵没有现什么,甚至拿着镜子在岛上走了好几圈,也没照到任何东西。无奈之下之后作罢,在岛休息一晚后,第二众人就离开返回大6了。 图加研究一阵没有现什么,甚至拿着镜子在岛上走了好几圈,也没照到任何东西。无奈之下之后作罢,在岛休息一晚后,第二众人就离开返回大6了。(未完待续。) 第041章:图加 刚上岸图加就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黑暗教国全面开战了,大军入侵卡拉迪亚,源源不断的黑暗势力士兵从东边跨海而来,起来卡拉迪亚和黑暗教国是在同一个大6板块上,但是因为卡拉迪亚东部犹如珠穆朗玛峰一般连绵的山脉阻挡,他们只能通过北边的海洋绕开东部山脉,然后向西在诺德境内的海岸线,登6卡拉迪亚。 WwWCOM 诺德当其冲,自然成了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爱装逼的拉格纳国王这次真的有难了,估计会被吊打。谁都知道一只绵羊带领着狮子都打不过一只狮子带领的群羊,何况诺德的领主最多算一群土狼,而黑暗教国却是真正的洪水猛兽。当然,或许拉格纳可以用贵族礼仪来打败黑暗教国,用他的高贵熏死他们,哦,不,是熏陶,然后让敌人都自惭形秽,接着全部自尽,啊,赞美高贵,拉格纳国王取得了一次辉煌的胜利…… 干掉几队入侵的黑暗队伍,图加等人总算是安全回到了山谷。在队伍休整期间,图加又去了德其欧斯堡。以他的智商,当然已经明白这个特殊的镜子,才是线索当中提到的镜子,揣了一大袋石头进入大厅后,他拿出镜子四处查看起来。 终于,在大厅的顶部,他透过镜子看到了两个奇怪的木偶,而不用镜子看到就是石墙。图加点头轻轻的自言自语道:“果然有鬼!” 线索上提到‘他们把一切尽收眼底’的他们,原来就是这两个木偶。拿出石头,微笑着念到:“来吧,让我们试试拷问。” 嗖----!第一石头从右边木偶的头上飞走了,嗖----!第二从两个木偶中间过去了。图加满脑袋的黑线,以他的精准和眼力,居然连续出现这种失误。第三,第四……图加开始脱衣服脱盔甲。第五,中了!嗯,要换旁边一个了。第六,靠!中是中了,但居然中的是刚才那个。咋办?貌似顺序搞乱了。不管了,就当只打了一次,继续打旁边那个。虽然没有专门练习过丢石头,但基础毕竟在哪儿,投掷什么的图加还是比一般人强很多的。 很快,他找到了手感,石头连续打在木头上梆梆声,居然前所未有的悦耳。如此往复多次,大厅里面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声音,图加貌似触动了什么机关。然后一个古旧的卷著从顶上缓缓降落,图加赶紧走过去拿起来,才现原来有两根透明的细丝线缠绕着卷著的两端。用力一拉,丝线就断了,拿着卷著粗略一看,只见外面写着两个古朴的字:秘传。图加谨慎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把卷著收入次元空间,接着快的离开了大厅。不知道是因为关门的震动还是其他原因,又一个卷著从顶上掉了下来,上面是另外两个古朴的字:宝典。可惜,图加没有返回。而不久后,大门再次打开,一位衣衫破旧,脸上还带着鞭痕的‘仆人’进来打扫,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位庶出的贵族子弟,虽然从就被他的兄弟姐妹当狗一样使唤,稍不如意就会被暴打,过得连仆人看了都心酸,但是他却拥有把握机会的能力,因为,他识字…… 得到了秘传卷著,图加用心的阅读着,可是很多地方都很难弄明白,上册的百科全书已经无法给他太多的帮助,他现在非常渴望获得下册百科全书。心动不如行动,再次来到学者特拉普所在的那个叫阿兹哥德的村庄,和村长表明了来意,村长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他需要十五头牛,问图加愿不愿意帮忙?图加盯着村长看了看,然后叫人去搞了十五头牛来。村长又他需要七袋麦做种,图加再次满足了他,接着他又村民需要专业人士指导,做一些对抗山贼的民兵训练。可惜几个专门给图加练兵的扈从都不在身边,他只好亲自上阵指导村民,在用木棒狠狠的教育了十几个村民后,这些家伙总算有了点样子,就在图加准备交差时,一伙强盗正好到这个村子来打劫。 带着村民干掉了所有的强盗,拒绝了村民那点微不足道的感谢后,图加在村子里的声望已经比村长还高了。然后村长把卡拉迪亚百科全书的下册交给了他,同时告诉他,这套书其实是古卡拉德帝国官方刊印的,每个卡拉迪亚的村长手里都至少有一套,图加沉默了…… 离开村庄后,骑在奔虹上的图加兴趣缺缺的翻看着下册百科全书,但很快他就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居然被识途老马带回山谷后,他都没有觉。进入驻地的专属房间后,他如饥似渴的吸取着书中的知识,几不眠不休后,终于粗略的看完了,感觉知识水平大涨的图加满足的睡去。醒来后他好好的吃了一顿,开始研究秘传卷著。 行商归来的马尼德带回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目前诺德境内大部分地方都陷入战乱,贵族领主们都被打得很惨,随时都能听到某某贵族战败的消息,看来距离全境沦陷已经不远,另外禅达那边也开始不安稳,自由骑士的驻地都遭到威胁,生了几次规模的战斗。大6的其他地方也很不太平,马尼德都不敢出去跑商了。图加对此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次马尼德按照他的指示又带回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加上以前囤积在山谷的那些,足够他用很长一段时间了。本来这些东西都是图加准备拿来扩军用了,他原本的打算是要把正规部队扩充到五千人。 可惜目前只有三千多人的正规军,辅兵是这个数字的三倍。当然,辅兵的战斗力就不要指望了,白了就是一些武装农民。贵族们打仗的时候也经常拉大群的农民兵出来,这些农民兵从哪儿来的呢?这样从封建制度起了,一位封地骑士就是最的封建贵族,简单就是一个地主,在上级领主需要作战的时候,他们会带着自己村子里的那些农夫上战场。那些动不动就数万的大战,实质上很有可能也就几十个骑士的队伍。手下有个七八十号封地骑士效忠的领主,已经算得上是有实力的中等贵族了。卡拉迪亚的国王白了就是国内最强大的那个领主,手下直属一般都有数百封地骑士。而国内的各个大领主之间关系非常复杂,总之名义上都要向国王效忠,但实际上自己的领地内都是自己了算。领悟了秘传卷著,疯狂练习了几后,开始冷静的图加关注起战局来了,每嬷嬷茶都会送来一些新的战况报告,现在诺德还没有被全歼,有高个子顶在前面,暂时还是没有太大的危险的,但等黑暗势力打完了诺德,腾出手来就该来收拾他了。必须做点什么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图加自然是明白的,何况他的秘传技能修炼也到了瓶颈,需要找点敌人,用实战锤炼招数。私下里再怎么练习,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始终不能达到卷著上面所的状态。 出了山谷就遇到一队游弋的黑暗猎杀者,图加眉头一皱,难道是怕他跑了,一直在附近盯着?他示意队伍布好阵型,但先按兵不动,接着他一个人冲向了敌人的队伍。 “喝!风卷残云!”图加还没冲进敌人堆里,就大吼着挥舞着手上的铁脊矛,一阵强烈的气流猛的迸出,把前方的冲杀过来的敌兵全部冲得左摇右摆,部分体质差的低级兵直接吐血倒地,看起来挺猛,但实际上一个敌人也没有杀死。图加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感觉这一次使用有很强的迟滞感,而且几乎消耗了他一半的气力,才杀伤了十几个敌人,而且没有一个是致命的。 平时对着稻草人练习的时候不但消耗很,而且是毫无迟滞的瞬。消耗的气力和冲击物体数量和质量有关这个他是知道的,但这个迟滞感又是怎么回事?当然好处就是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开始明白要如何来操控了。毕竟有了这些活人的阻碍才让他对对招数的的运转有了更深的了解。 找到一些感觉后,图加再来了一次风卷残云,虽然依然有迟滞感,但杀伤力明显有所提升,杀掉了部分敌人后,他马上撤了,因为敌人已经快把他包围了。在外围拿弓箭放风筝等回气,回得差不多了,图加再次冲入人堆里面……可惜没能多练习几次,因为塞恩担心图加的安全,指挥射手分分钟就解决了战斗,简直不要太给力,图加跟塞恩解释,但结果很悲催,他不但没有得到允许,还被强制多套了一件板甲在锁甲外面。无奈的他只好寻找下一支敌军,然后直接冲阵放技能……图加这边是杀得很愉快,但是在几十公里处,一只军容齐整的队伍正在飞接近他,领队的还是他的熟人。 芬利尔带着他的末日军团踏上了卡拉迪亚后,犹如闲庭漫步般扫荡着所有阻挡在他们前方的一切,手下无一合之敌。但当他得知迦尼夫被图加击败,身受重伤不得不回国治疗后,就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于是他带着数百骑兵踏上了追踪图加的路程。 在黑暗帝国,芬里尔和他的末日军团是独立性最强的部队。不同于其他两位巨头,迦尼夫和芬利尔其实并不是上下级关系,只是名义上黑暗教国是由迦尼夫统属。末日军团最初是夏洛奈大6德鲁亚教国的护教骑士团,主力是梅迪乌斯黑暗教团的审判骑士。这一传统一直延续至今,所以末日骑士们不光是对外征战,还要对内保持教团的纯洁性。通俗点,如果迦尼夫犯了错,芬里尔有权审判他。而另外两位巨头就没有这个权力。赫尔掌管的死神军团以射手为主,死神之眼是黑暗教国的最强射手部队。尤蒙冈德掌握着地龙军团,这是一只以步军为主的混编军团,这两者本来是末日军团的辅助军团,但在迦尼夫刻意扶持下,已经成为了另外两只强大的军事力量。(未完待续。) 第042章:图加 当然如果尤蒙冈德加赫尔和芬里尔进行军团对决的话,最后依然会是芬里尔获得胜利,当然,结果可能是惨胜,但绝对不会输。Ww WCOM毕竟芬里尔的强大是全面的强大,如果尤蒙冈德和芬里尔单挑能打个平手,表示二者的个人战斗力相当的话,那么统军作战的战术战略等能力,尤蒙冈德在芬里尔面前就是个学生。赫尔虽然个人实力最低,论阴险狡诈的却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但芬里尔的脑子也不差,特别是丰富的大战指挥经验。出点奇兵,兵行险着赫尔或许不输,但若论堂堂正正之兵,赫尔依然是学生。 图加刚刚领悟到秘传技能的奥秘,还没来得及兴奋,一位熟人的来临,就像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 芬里尔并没有走到图加的面前,因为图加一直后退保持距离,芬里尔笑笑,远远的道:“图加,又见面了。” 图加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你好,芬里尔先生,一段时间不见,您依然光彩依旧啊。” “哈哈。”芬里尔笑道:“你依然那么有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图加没由来的感到浑身冷,芬里尔的笑声总有种不出的味道,让他瘆的慌。停了片刻,图加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这,这还是不要了吧,我这点人马都不够给别人杀的。” “杀?”虽然芬里尔是微笑着轻轻了个杀,但图加就是一激灵。芬里尔看到笑了笑,又接着道:“跟我合作,我看谁敢杀你。” 图加心:怕的就是你杀我。但表面上他还是努力的想笑,可惜失败了。图加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人自由惯了,还是不要了吧。” “跟我合作,我自然会让你成为全军的统领,不光是我,其他两位军团长都将听从你的指挥。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芬里尔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图加这会还真的有点动摇了,他刚准点客套话,先虚与委蛇一番拖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暴躁的骂娘声:“合作你麻痹a#¥%#a#¥a!……”然后,图加就看到一个黑脸男骑着马儿举着冒着红光的双手剑冲向了芬里尔。 图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后面的画面太美,他都不敢看。反正就是两团不知名物体以远冲出去的度飞了回来,然后把跟着跑出去的蒙面客和梅瓦尔撞到。本来这两位是打算远干扰一下芬里尔,结果箭都没射出去就被飞回来的罗尔夫和那匹马给撞飞。蒙面客被马撞到,躲避虽然及时,但依然吐了口血,坐骑撞到一起,自然是都死了。诡异的是罗尔夫居然没事,反而是试图接住他的梅瓦尔受了点轻伤。 图加瞳孔猛的缩了缩,那杆突然出现在芬里尔手里的漆黑长枪让他感到莫名的压抑。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铁脊矛,然后他悄悄的收了起来。 旁白:图加心道,他奶奶的,居然用那么大的,还那么黑,又大又黑就算了,居然比我这么的还灵活。芬里尔只看到图加收起武器,却没有看到他放在背后的手做出了一个准备攻击的手势。很快几架改良版的三弓连弩车(就是通过三个独立的杠杆把三个弓臂上弦,然后三弓合力击弩矢)已经悄然的对准了芬里尔。 “芬里尔先生,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殴打我的同伴,这对于我们的合作,似乎有点不太好吧。”图加静静的道。 “我只需要你,其他人,哼,他们应该庆幸因为你得以活命。”芬里尔轻蔑的完,就把‘黑长大’收了起来。 芬里尔刚收起武器,图加就挥了一下手臂,然后背后遮挡的人群全部散开,露出了狰狞的三弓连弩车,然后伴随着轰鸣,三米多的纯刚弩矢直指芬里尔。而图加也同时拿出精灵战弓开始瞄准,其他早就准备好的射手们同时射。 面对铺盖地而来的攻击,芬里尔并没有一丝紧张,虽然再次取出武器造成了一些延迟,弩矢已经临身。但随着芬里尔举起‘黑大长’一声大喝,一个巨大的气罩从盖伊伯尔加上不断扩张,然后与箭雨弩矢生碰撞,芬里尔被巨大的弩矢冲撞得不断后退,受到了一些震伤,看来他有点看这些三弓弩车的威力。 其实更加震惊的人确是图加,这些改良后的三弓弩车威力如何,他比谁都清楚。穿透力至少是以吨计!这是他被迦尼夫教训过之后专门做的改良,谁知道居然依然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同时在芬里尔举起盖伊伯尔加的时候,后面的骑兵就开始了冲锋。 看到普通的箭矢杀伤力太,图加再次下令:“弓弩手,目标,两百米,纯钢锥头破甲箭齐射——!”箭雨一顿后,爆出更加猛烈的银白色箭雨把冲锋的黑暗骑士们覆盖了。 “战士正前方竖盾,准备投矛,弓弩手退击阵行进!骑兵跟我来!”吼完,图加驾奔虹提精灵战弓,一马当先向敌人侧翼迂回。 黑暗骑士们根本不管漫箭雨,坚定的向着黑枪骑士所在的地方冲锋。靠近芬里尔后,黑暗骑枪的枪尖上,居然有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配合着冲锋的高,在空气的摩擦中,留下一缕青烟…… 芬里尔再次一声大喝,放平黑色骑枪开始冲锋,黑枪上的气罩迅扩大,把身后的骑兵都笼罩起来,随着他开始冲锋,整个骑兵队伍变得浑然一体,枪尖上的黑火伴随着冲锋韵律震荡燃起,然后猛的爆,沿着气罩迅的连成一片,在队伍的前方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球。 而在最前方,芬里尔架着骑枪,浑身的青筋高高鼓起,随着黑火的汇聚,他的手臂开始快震动,黑球开始如波浪般涌动起来。突然,他爆喝一声:“末日风暴!”手中的盖伊伯尔加旋转着向前一突,枪尖透出黑球,接着波动的黑火沿着枪身旋转前涌,在正前方化成一个高旋转的黑枪,然后在整个队伍的推动下,犹如钻头一般,狠狠的撞进了图加的步兵。 轰隆——,黑火爆散,步军连一秒都未能阻挡,就像被火红的刀切割的油脂一样消散了。接着庞大的弓弩手队里面直接被冲出一条巨大的通道。看着远去的黑暗骑兵,再看看已经伤亡过半的队伍,图加沉默了。而这个时候鹰眼里面再次现了调头的黑暗骑兵,他们正在缓缓加…… 图加就从奔虹上跃起,抱着铁脊矛窜入半空,然后借助交错而过的惯性,狠狠的插入一名黑暗骑兵的脑袋,铁脊矛穿过的头颅,从后脑穿出。接着图加迅的放开骑枪,在错身而过的死骑兵身上大力一踩,再次跃起,在空中取出王者剑,对准另外一位黑暗骑士,挥出一剑气击,狠狠的砍向骑士的脖子。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中,整个长剑没入骑士的半个脑袋…… 因为图加顶着着芬里尔的骑兵起自杀式的对冲,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死掉了一半,但总算把这只几百人的黑暗骑兵大部分给控制住了。芬里尔也没想到胆的图加如此果决,末日风暴都未能完全启动就被图加给打断了,结果造成了只有他带着身边的十几位骑士穿透了阻挡。但如果认为他手下这些骑兵只会冲锋就大错特错了,只听芬里尔停下马一声轻喝,所有混战的骑士都把黑暗骑枪收了起来,然后一杆杆巨大的‘狼牙棒’出现在了骑士们的手中。 嬷嬷茶带着一些残存的步兵前来支援,却被狼牙棒像打草人一样,一扫倒一片,塞恩和雅米拉艰难的组织起被打残的弓弩手队,开始进行火力支援,图加方面顿时压力一轻,但芬里尔也现了这一点,带着身边的十几位骑士再次向着弓弩手们冲了过去。 图加一剑结果了一位被射中肩膀的黑暗骑士,就猛的现了芬里尔的动向,可现在他是步战,想冲过去支援已经来不及,但他还有弓箭。躲开几位黑暗骑士的纠缠,图加找了一块人少的地方,拿出精灵弓迅开始瞄准,然后以连珠箭击,果然成功的干扰到了芬里尔。趁着芬里尔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图加还做了一个人人都懂的鄙视手势。 芬里尔眼神一凝,冷冷的示意手下继续冲杀弓弩手,而他自己却骑着马儿,提着盖伊伯尔加向图加冲了过来。路上再次遇到了罗尔夫和梅瓦尔的阻挡,但这次依然是同样的结果,虽然比第一次好些,罗尔夫的古剑和盖伊伯尔加进行了一次真正的交击。但结果被上次还惨,被交击产生的震荡搞成僵直状态的罗尔夫被第二枪扫飞,当时挂在枪身上的身体都被打成了直角。梅瓦尔的一轮射击倒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为她聪明的没有射人,而是连人带马一起射,利用手里转轮机弩的特性,成功的射伤了芬里尔的坐骑,随后她被芬里尔一个直刺给结果了。 他们所做的牺牲并非没有意义,他们为图加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双眼通红的图加进入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凝聚状态,外界又开始变慢,他拉开精灵弓取出一根破甲箭,瞄准芬里尔的脑袋射了出去,然后迅拿出一根蓝羽箭,以更快的方式激,两只箭矢在空中非常靠近,几乎是尾相连。 芬里尔轻蔑的看着射来的箭矢,盖伊伯尔加早已准备好了横扫的路线,但是在箭矢飞到他的坐骑脑袋上的时候,两只箭相撞了,第一只略重的破甲箭方向一变,向下射向了马头,而后面一直较轻的蓝羽箭却向上,刚好闪过盖伊伯尔加的横扫。 芬里尔下意识的一拉马头,却不想马儿却理解为急停止前进,后蹄微曲,前腿微抬,本来应该从头顶飞过的蓝羽箭,正好命中了芬里尔的头盔,而马儿也因为那一拉歪了点头,被破甲箭直接从眼睛射人当场暴毙。 一股极度的寒冷在芬里尔头上爆,似乎全身的经络都被冻结,甚至他都没有办法及时从倒毙的坐骑上离开。在射出箭矢后,图加就已经对这芬里尔起了冲锋,等到芬里尔被倒下的马匹压住的时候,图加已经举这宝剑高高的跳起,那猩红的双眼,寒光闪闪的王者剑带着无限的怒火斩向陷入减状态的芬里尔……(未完待续。) 第043章:图加 “霸王崩山!”图加大吼着爆了全部的气,凌空一剑砍了下去,剑锋还未砍倒人,狂暴的力量就把那匹压在芬利尔身上的高大重甲坐骑给吹飞,巨大的风压把芬利尔都压得陷入地面。Ww WCOM芬利尔死命挣扎想要抵抗,盔甲被风压压得咔咔作响,随后他一口鲜血喷出…… 轰隆——!一声巨响,炸起漫烟尘。等到尘土散去,之间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图加双手握剑以劈砍的姿势立于芬利尔身上,而芬利尔的双手交叉于胸前架住了这一剑,但整个人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呼吸,鲜血不断的从破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 图加也不好受,最后的时刻芬利尔强行使用了第一次见面时使用的那招强大的招数,和图加的霸王崩山进行一次正面的碰撞,但是太迟了,还没完全力就被图加给压制了,如果不是蓝羽箭的减效果,估计就算抓到了破绽也只能拼个同归于尽。 把剑杵在地上,图加半跪着不断的喘息,这时候地面一阵强烈的震动传来,图加赶紧望去,原来是自由骑士团前来救援。通过鹰眼远远的看到杜格拉斯,郎德顿,谢瑞娜骑马在最前面,图加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惜他松懈的不是时候,芬利尔猛的睁开了眼睛,双眼居然是一片漆黑,流淌的鲜血开始化作黑火熊熊燃烧,然后猛的站了起来,举着燃烧的盖伊伯尔加,出一声兽吼。 图加在芬利尔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幸好黑化的芬利尔并没有攻击他,否则他现在可能不死也重伤。然后他听到蒙面女叫他退,万幸的是他再次进入了缓慢状态,周围的一切变得很慢,他开始撤退,甚至他能看到芬利尔吼叫的声波震动空气。 芬利尔吼叫一阵后,走到他死去的坐骑面前,随后一指点出,一线黑火串到马匹身上,然后高大的重甲战马居然复活了,重新站起来的战马,四蹄燃烧着熊熊的黑炎,在地面烫出一个又一个燃烧的蹄印,被射爆的马眼睛也冒出黑火,瞬间就把扎在上面的箭矢化作飞灰。随着呼吸,鼻子眼睛不断的喷吐着火焰。 芬利尔重新骑上地狱战马,轻轻一拉缰绳,战马立起,出一声透彻云霄的鸣叫,然后浑身透出熊熊的黑火,和芬利尔身上的火焰融为一体后猛的爆开,然后化作地狱骑士芬利尔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了图加等人的面前,同时剩余的几十个黑暗骑士都抛开自己的对手,迅向芬利尔聚拢。 来支援的禅达三强如临大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迅分作三队散开。图加看得不明所以,按照他的设想应该是趁你病要你命,应该全军冲击,用人堆死他,反正他现在已经现了,芬利尔也是可以耗死的,分兵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三队自由骑士按照一个诡异的路线开始游弋起来,芬利尔居然没有即刻动狂暴的攻击,而是停了片刻后,带着黑暗骑士们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撤退了。随后图加看到了没交战都已经大汗淋漓的禅达三人。等三人休息一阵,谢瑞娜才告诉图加阿拉西斯伯爵和凯邀请图加共同防御禅达。 没想到黑暗势力已经打穿了诺德,都打到禅达来了。图加当即带领还能战斗的部分残军跟着自由骑士出了。图加三千多正规军被芬利尔一个末日风暴冲了一下,就伤亡一千多人,随后的混战又伤亡了一千多,现在能战斗力最多也就一千人,至于辅兵没有全部带出来,但带出来的基本上都丧失了战斗力,毕竟多数是一些简单训练过的奴隶和农民,打打顺风仗还可以,初次遇到这么惨烈的战斗,活下来的都已经被吓破了胆,短时间是没有办法恢复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罗尔夫和梅瓦尔都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在雅米拉及时的救护下总算活了下来。蒙面女受了很重的伤,虽然还能勉强战斗,但估计被敌人摸一下就得躺下。几个骨干中唯一无伤的马尼德,被图加派去处理善后的事情了,很多尸体和伤员都需要处理,当然马尼德是不会放过战利品的。 一路上图加向禅达三强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不耗死芬利尔?谢瑞娜告诉他,进入黑化状态的芬利尔免疫所有伤害,但是在这个状态呆的时间越长了,返回正常状态后他的实力就会永久下降得越多。只要给他造成足够的压力,让他觉得不可能短时间解决战斗,他必定会选择退走。她还告诉图加,如果以后遇上芬利尔黑化,千万不要死拼,还图加刚才应该趁芬利尔昏死的时候拿走他的武器,芬利尔有一半的名声都是靠他手上那杆黑枪盖伊伯尔加打出来的。 图加现在深刻的感受到黑暗势力的可怕,居然死了都能复活,复活还是无敌状态,这还怎么打? 胡思乱想中一群人来到了禅达,远远的就看到了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镇民,连奴隶贩子拉蒙都把他的私兵带出来了,不过不知道他是要保卫禅达,还是在背后捅刀子。突然,一滴细雨掉落在图加的鼻尖,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空,那漫乌云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风力突然加强,呼呼的吹过禅达,点点雨滴滚滚相随,不一刻就哗啦啦的下起雨来,前方的人群混乱起来,纷纷找地方避雨,但是图加没有动,他带着队伍静静的矗立在这斜风骤雨中……突然城头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图加抬头看去,一面印着阿拉西斯伯爵家徽的旗帜被雨水打湿,此刻又被狂风猛的吹起,旗帜如波浪般涌动着,出一阵阵啪啪的响声…… 禅达城头的一座角楼里,凯远远眺望着海的方向,四野似乎变得寂静无声,角楼顶上,阿拉西斯伯爵的旗帜突然被风吹落,随着风雨一路飘摇……图加回头看着和自己一起淋雨,军容齐整的部下们,再看看那些四处乱窜的私兵,农民兵们,一种名叫的铁血的东西在图加身上开始酵,随着铁血气势的凝聚升腾,所有人都开始感受到图加的某种变化,士兵们的腰杆挺得更直了,随即全军气势猛的一聚。此时,图加轻轻一挥手,全军开拔,迈着整齐的步伐跟随着他走进禅达。强大的气势压迫下,旁边乱窜的私兵和民兵甚至职业士兵都自的停了下来,让出一条通路…… 凯听到汇报图加打败了芬利尔,感到非常的惊讶,毕竟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单挑过正常状态的芬利尔,他找图加过来,不过是知道图加有非常厉害的弓弩手部队,这对于守城有很大的帮助,毕竟自由骑士们这远程攻击这一块只有投矛的能力。沉默片刻,凯吩咐罗格去带图加过来,并且让他直接带到禅达的竞技场。 在城里安顿好部下,图加跟着罗格来到了竞技场,一路上二人虽然试图互相调笑活跃下气氛,但无形的压力让两人根本笑不出来,随后只能是沉默的前进。来到竞技场,凯示意其他人退下……不久,图加就走了出来,回到了他自己的驻地,不久阿拉西斯伯爵就委任图加为北面城门守城的总指挥。因为下雨的关系,晚上的篝火聚会取消了,不过伯爵还是派送了大量的肉食过来。 第二一早,伯爵开始在禅达进行******,随后还要在禅达广场来一次演讲。不过图加并没有去参加,他通过‘镜子’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趁聚会的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从一面厚实的石墙中间穿了过去。 这是胖罗宾屋子后面的一个院子,面前摆放着一个图加看到过很多次的宝箱,熟练的打开,他拿到了一把锤子和一个奇怪的投掷武器,嗯,貌似梅瓦尔的带来的一些精锐手下有用这种奇怪的投掷武器,不过明显这个要精致得多。那把锤子给图加一种神圣的感觉,仔细看才在锤头上现一些刻印的文字。 “堂之拳,好名字。”图加默默的抚摸了一阵然后收到了次元空间,随后又在附近搜寻了一阵,然后就听到广场传来一阵阵呼喊声,看来伯爵的演讲搞得不错,看来已经接近尾声,图加拿出镜子观察到没人注意,赶紧从墙壁中又穿了回去。群情激昂,根本没人注意到图加消失了一阵又回来了。刚在自己的位置站好,阿拉西斯伯爵居然正好望了过来,图加赶紧学着旁人对伯爵的演讲出欢呼。谁料到伯爵一高兴,居然开始介绍他如何英勇善战,又如何强大,又怎么用一些散兵就杀败黑暗骑士王芬利尔统领的精锐骑士团,打得敌人如何狼狈逃窜等等,随后还邀请他上去演讲。 对于阿拉西斯伯爵的吹嘘图加自然是不屑的,但他也明白这时候需要那么一个英雄鼓舞士气,况且伯爵得很有技巧,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只有骑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精锐,精锐步兵算是职业军人,而弩手的评价一直很低,是散兵也没错。但图加是个实用主义者,如果把他的手下全部换作重装骑士,估计他连三百人都养不起。准确是养不起那些骑士的战马,一匹合格的重甲战马的价钱都够图加装备十个全副武装的弩手了。何况骑士的战马一般都不可能只配备一匹,赶路的,作战的,训练的,一人少也得两三匹。整个卡拉迪亚只有富有的斯瓦迪亚才有真正的重装骑士团,其他国家的骑士都只能算是轻装骑兵,或者中甲骑兵。 芬利尔指挥的重甲骑兵,那个冲击力给图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简直就是横扫,完全颠覆了他对远程部队的集中使用就是无敌的理念,除非明更加强大的远程武器,否则他只有另寻它法,比如他现在就在考虑学习罗多克增加一些重装枪阵步兵。不过现在他的任务是演讲,他站在台上,望着下面那些充满期望的眼睛,把到嘴边的话临时改了,因为他知道这场大战就算赢了,下面的人能活下来的也是极少极少…… 只见图加猛的拔出王者之剑,向空一指,大声呼喊:“禅达的兄弟姐妹们,我了解我们将要面对的苦难,我不敢必胜,但我将拼死一战。黑暗势力虽然可怕,但我们要坚信,我们必将是最后的胜者,禅达人的勇敢和荣耀,是绝不允许被践踏的!” 阿拉西斯伯爵马上跟着附和起来:“勇敢,荣耀。” “勇敢,荣耀!”众人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勇敢,荣耀!”……(未完待续。) 第044章:图加 喊了一阵口号,群情激昂,场面越炽烈,人们的眼中少了很多悲戚。 WwWCOM图加看着这个情况,知道还要再下点猛药。于是接着对着下面的人:“生活在这个残酷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倾尽所能,只求家人能有一口饱饭,但敌人连这最后一点都要剥夺。我们是要放弃一切投降,只求能苟且的活着?我们能让自己的后代都成为敌人的奴隶!让他们痛恨自己的父辈胆如鼠?” 众人齐齐吼道:“不能!” 图加把王者之剑垂放于面前,双手交叉于剑柄上继续道:“很好!我们不光要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还要活得更好,但现在这一切美好的憧憬,还要靠我们把它们都变成现实,要让我们的后代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得靠我们努力拼搏,顽强抵抗,这一切都要靠我们的双手去打造,让我们一起,用全部的力量去打出一条通往美好的道路,如果这条道路前方遇到了阻碍,我们就去打倒它,谁敢阻挡着我们,我们就让他们下地狱!” 伯爵马上接上“让他们下地狱!” “让他们下地狱!”…… 图加等到场面冷静下来,话锋一转又道:“或许有的人会问我,害怕过吗?为了这一切抛弃生命,你害怕吗?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害怕,但我会因为害怕而握紧手中的长剑,然后把它送入敌人的心脏。只有懦夫才会看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受到伤害,而不敢拔剑。勇士们,拔出你们的武器吧!让我们跟随前辈勇士的脚步抛洒热血,奋勇杀敌!作为一名勇者而死,那是荣耀,像个懦夫一样活着,那是耻辱。让那些躲起来的懦夫好好看着吧,看看我们是如何奋勇前进的,我们的孩子们将会传唱我们的荣光。兄弟姐妹们,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做一回勇士?” 群情激昂,众人吼道:“愿意!” 图加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再次举起王者之剑喊道:“从此刻开始,让我们一起奋战,像勇士一样去死!”尤蒙冈德带领着集结的大军缓慢而坚定的向禅达开进,站在禅达的城墙上,都能望见那来自北边的黑云般的队伍,图加早已布置好弓弩手和弩炮,投石车,北面城墙除了图加自己的队伍,还有两千多名自由骑士团的正规军。当然,农民兵,私兵也有不少,不过图加根本没有把这些炮灰当做战斗力计算。 战斗就那么自然的开始了,黑暗军团开始攻城,仅仅是在北门图加粗略估计出对面大概派遣了两万多的正规军,其中重甲精锐八千人左右,弩手也在八千左右,其余战士六千余。敌军推着攻城车缓慢前行,其余大军远远的站在弓箭的射程外,但对于拥有精灵弓的图加来,正好在射程的极限范围内。 对准敌人的重甲精锐进行射杀一阵,敌军的攻城车和攻城塔进入了射程,图加当即命令弩炮和投石车开火,明显黑暗势力明显没有料到禅达居然有这么多的守城器械,不一刻就被炸毁了几辆攻城车,不过很快黑暗势力就反应过来,排出云梯兵和攻城部队协同攻城车一起攻击,虽然图加尽力瞄准敌方的攻城车,但奈何敌人的攻城部队已经进入了攻击位置,云梯兵和近战兵继续冲锋,弓弩手已经开始对着城墙上射击,虽然多数箭矢连城墙都没能越过,但一些流矢还是对己方造成了干扰。 图加并没有下令让弓弩手射击,他还在等,敌人的前锋已经到了三百米外,到两百米了,一百米…… “火箭,正前方四百米抛射。弩手,五十到两百米自由平射。”随着图加一声令下,城墙上弓弦的嗡嗡声,箭矢的嗖嗖声连绵不绝,箭雨倾泻,敌人开始大量减员,精准的火箭甚至堆积成了一个火圈,虽然敌人悍不畏死的冲锋,但前锋也未能冲过连弩的封锁, 图加看着地上死去的轻装兵们,眉头一皱,很明显,这只是敌人的炮灰部队,用来消耗图加的火力的。“全军停止射击。”图加下令后,城墙上瞬间变得安静。火箭射出的火圈很快熄灭,但敌人并没有排出后续部队,只有敌军的攻城车辆还在顽强的前进。因为投石车的命中问题,面对越来越稀松的攻城车反而变得有些乏力。图加再次射杀了几个重甲精锐后,敌人变阵了,大量的轻装炮灰又冲了出来,这次不光是炮灰,还有大量的重甲盾兵跟随,甚至敌人的远程部队也开始调动。 敌人很快冲到了三百米,图加没有下令,但这次敌人的轻装步兵并没有继续冲,而是等到后续的盾兵来到。看到那些躲藏在攻城车背后的敌军射手,图加有点明白了敌人的攻势。 “弓箭手准备火箭,三百米抛射三轮,三轮后瞄准攻城车尾部自由抛射。弩手准备,敌人进入两百米后即开始自由射击。投石车换黑油罐,三百米投掷。”图加的命令被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敌人再次吃到了苦头,盾步兵不得不提前变阵,纷纷举起盾牌把轻装步兵保护起来,然后像乌龟一样顶着盾壳慢慢前进。而躲在车辆后面试图偷袭的敌军射手也被倾泻的火箭搞得手忙脚乱,然后黑油罐更是挥了巨大的作用,砸到人自然是秒杀,砸到车自然是淋了一片,就算是砸到地面也会造成一片滑腻,但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被火箭引燃的时,被粘在身上燃烧那才叫惨,乱跑的火人又引燃了更多的黑油,然后两百到四百米之间形成了一片混乱。 但这一切并未能阻挡敌人,在黑油的烟雾后面,大量的黑暗方的重甲精锐已经6续开拔,随行的还有大量的射手,看来敌军的试探已经收集了足够的情报,这次居然直接全军压上,随行的还有一辆巨大的黑色攻城台,这是用巨大的特殊木材打造的级攻城武器,不惧投石,不惧火焰,只需几人就能推动。 敌军的乌龟盾阵最后还是被滚木和落石给破解了,但守城的物资已经越来越少,图加早已看到敌军已经全军出动,但他并没有让射手们节约体力和箭矢,而是不时的指挥他们调转攻击位置,因为他知道敌人仅靠人数就可以堆上一道直至城墙顶的斜坡。看到投石车和弩炮甚至黑油都对敌人的黑色攻城台无效后,图加果断的放弃了,转而把火力集中到敌人的重甲精锐身上。只有他通过精准射杀敌人推车的士兵来延缓黑色攻城车前进的脚步。 很快,第一架云梯搭上了城墙,早已准备好的自由骑士团的豪杰斗士们把它推了下去,但涌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云梯不断的被搭上,不断的被破坏,但敌人的射手已经大量进入了射击位置,开始对城上的图加队伍展开攻击。渐渐的,破坏的度已经跟不上搭建的度,敌人开始沿着云梯攀爬,图加果断指挥射手部队调换位置,让他们到城墙两边的角楼顶进行侧面射击,果然收到奇效,攀爬云梯的敌人根本无力阻挡来自侧面的箭矢,因为这个的调整,战况陷入了胶着,因为爬上云梯的敌人反而变成了排队送死。 嘶吼的喊杀声,惨叫声根本无法动摇图加丝毫的神经,甚至不断接近的黑色攻城台也无法让他有丝毫动容,他只是冷静的纵观全场,冷静指挥,偶尔用精灵弓补补刀。敌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冲上来,守城的武器早已用光,就连黑油都已经所剩无几。默默的计算着黑色攻城台前进的度和将要撞上的城墙位置,图加指示身边的传令兵去把郎德顿叫来,一番交代后又把堂之拳给了他。继续射杀了几个推攻城台的士兵后,图加开始调动自由骑士团的精锐人们进入相关位置布防。 尤蒙冈德已经带着他的近卫团矗立在攻城台中,等到‘吊桥’降落到城头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冲出去,他的背后,攻城台的后面,一排排精锐重甲战士,拿着巨大的武器在火烟中若隐若现,睁着通红的双眼整齐划一的无声行进着,嘴里喷吐的热气似乎已将空气点燃……“投矛,射!”看到城下堆积的敌军士兵越来越多,图加只好把最后的一点远程攻击也释放了出去。虽然起到了很好的杀伤效果,但毕竟数量非常有限,只能是杯水车薪。 再次放箭延迟黑色攻城台的推进,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最多五分钟后,敌人必将放下攻城台上的吊桥。略微观察其他几面城墙,看起来都还顶得住。接着他回头对身边的一个传令兵道:“去通知郎德顿按计划行事。”很快,郎德顿就接到指令,然后就在城墙的某一段进行最后的布置。 黑色攻城台的吊桥放了下来,慢慢的搭在了城头,尤蒙冈德在吊桥尚未落平的时候就已经带着精锐突击队咆哮着冲了出去,高举的毒牙已经准备好饱饮敌人的鲜血,但诡异的是连一个阻挡他们的人都么有,甚至连一根箭都没有射过来。尤蒙冈德很快冲上了城墙,然后现地上全是滑腻的黑油。更气愤的是正对面的城垛都被拆掉,他想紧急刹车,但是后面的精锐还保持着冲锋的态势。然后一群精锐就这么冲过了城墙从敲掉的城垛缺口处掉进了城墙内早已准备好的黑油刺坑。 一群精锐下面的被刺穿,上面的摔得七晕八素,尤蒙冈德虽然仗着盔甲坚固没有当场被刺穿丧命,但被一群重甲士兵死死的压在下面,更可气的是上面还不停的在掉人下去,每掉一个人下来就是一次重击。 “点火!”看到敌人已经快把坑填满了,图加当即下令点火。瞬间刺坑和城头都燃气了大火,虽然敌人无视火焰,依然悍不畏死的往城墙上冲,但只是给坑里多增加几具尸体。就算坑里偶尔有几个火人跑出来,也会马上被围在周围的自由骑士用铁脊矛杀死。 “弩炮,瞄准吊桥中间,给我射,其余射手继续封锁攻城梯。”图加并没有因为一次成功的布局有丝毫的高兴,因为敌人其他所剩不多的攻城车和攻城塔已经开始逐个靠上城墙。很快敌人就现攻城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禅达的城墙非常厚实,就连城门处也早就被图加用石块沙袋等等给封死。攻城塔倒还有些用处,不过那些位置早就被图加安排的豪杰斗士们封锁,虽然敌人顽强的攻击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始终无法占领城墙的上的区域。(未完待续。) 第045章:图加 “投矛,射!”看到城下堆积的敌军士兵越来越多,图加只好把最后的一点远程攻击也释放了出去。 WwW COM虽然起到了很好的杀伤效果,但毕竟数量非常有限,只能是杯水车薪。 再次放箭延迟黑色攻城台的推进,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最多五分钟后,敌人必将放下攻城台上的吊桥。略微观察其他几面城墙,看起来都还顶得住。接着他回头对身边的一个传令兵道:“去通知郎德顿按计划行事。”很快,郎德顿就接到指令,然后就在城墙的某一段进行最后的布置。 黑色攻城台的吊桥放了下来,慢慢的搭在了城头,尤蒙冈德在吊桥尚未落平的时候就已经带着精锐突击队咆哮着冲了出去,高举的毒牙已经准备好饱饮敌人的鲜血,但诡异的是连一个阻挡他们的人都么有,甚至连一根箭都没有射过来。尤蒙冈德很快冲上了城墙,然后现地上全是滑腻的黑油。更气愤的是正对面的城垛都被拆掉,他想紧急刹车,但是后面的精锐还保持着冲锋的态势。然后一群精锐就这么冲过了城墙从敲掉的城垛缺口处掉进了城墙内早已准备好的黑油刺坑。 一群精锐下面的被刺穿,上面的摔得七晕八素,尤蒙冈德虽然仗着盔甲坚固没有当场被刺穿丧命,但被一群重甲士兵死死的压在下面,更可气的是上面还不停的在掉人下去,每掉一个人下来就是一次重击。 “点火!”看到敌人已经快把坑填满了,图加当即下令点火。瞬间刺坑和城头都燃气了大火,虽然敌人无视火焰,依然悍不畏死的往城墙上冲,但只是给坑里多增加几具尸体。就算坑里偶尔有几个火人跑出来,也会马上被围在周围的自由骑士用铁脊矛杀死。 “弩炮,瞄准吊桥中间,给我射,其余射手继续封锁攻城梯。”图加并没有因为一次成功的布局有丝毫的高兴,因为敌人其他所剩不多的攻城车和攻城塔已经开始逐个靠上城墙。很快敌人就现攻城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禅达的城墙非常厚实,就连城门处也早就被图加用石块沙袋等等给封死。攻城塔倒还有些用处,不过那些位置早就被图加安排的豪杰斗士们封锁,虽然敌人顽强的攻击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始终无法占领城墙的上的区域。 “弩炮,瞄准吊桥中间,给我射,其余射手继续封锁攻城梯。”图加并没有因为一次成功的布局有丝毫的高兴,因为敌人其他所剩不多的攻城车和攻城塔已经开始逐个靠上城墙。很快敌人就现攻城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禅达的城墙非常厚实,就连城门处也早就被图加用石块沙袋等等给封死。攻城塔倒还有些用处,不过那些位置早就被图加安排的豪杰斗士们封锁,虽然敌人顽强的攻击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始终无法占领城墙的上的区域。 真正白热化的还是在黑色攻城台,甚至图加看到大量的黑暗士兵排着长队准备通过黑色攻城台登6。因为要给弩炮留出射击的角度,所以实际上那一段城墙是没有站人的,但是随着城墙上的火焰逐渐熄灭,弩炮攻击力虽然强,但是攻击频率不够,所以开始有黑暗士兵冲上了城墙,当然这次没有黑油,他们并没有冲到火坑里面,而是沿着城墙往两边突进,这时候真正的血战开始了。 突进站在弩炮的位置,不断用精灵弓收割着冲上城头的敌人生命。一位身穿黑色锁甲的黑暗步兵,高举着一把奇形长刀,正要砍向面前的自由骑士,而那位自由骑士刚刚用铁脊矛刺穿了他的一位同伴。眼看着这一刀就要砍中自由骑士的头,一支箭矢从黑暗步兵的脖子上穿透飞出,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淋在了自由骑士盔甲上,一些飞溅的血液掉在城头,滋滋的声音,然后化作一缕青烟,在地面上留下一块黑迹。 战斗持续胶着,图加的手都开始抖,还好敌人黑压压的挤成一片,否则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命中。送箭矢的辅兵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了,有一些死在了路上,有一些已经累趴。自由骑士团的精锐已经所剩无几,敌人的精锐同样也越来越少,但敌人的还有大量的射手在外围射击,没有加入攻城部队。唯一值得庆幸的,敌人只是机械的攻城,并没有灵活的指挥。很多时候城头出现一些力量真空的时候,敌人也没有及时的占据和突破。如果图加知道敌军的指挥就在他挖的坑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己方的减员非常严重,他甚至在城头看到了阿拉西斯伯爵的身影,可惜伯爵的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被几个敌军的重甲精锐轻松压制了。要不是图加及时支援,估计伯爵已经交代在城墙上了。如果有什么惊喜的话,就是禅达杂货店的老板提供了一批特殊的投掷武器,没想到的是这种武器居然对于敌军的重甲精锐造成了大量的杀伤。这种被称为‘板砖’的东西让图加大开眼界,他已经考虑以后要给自己的步兵装备一些。 郎德顿不知道已经砸死,砸碎了多少人,他身上的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红白物体。坚固的骑士板甲到处都是凹陷和刮痕,甚至有些地方还缺了一块。但是前面黑压压的敌人依然永无止境般的涌过来。身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站立都已经是一些身穿轻甲的,手拿短剑的菜鸟们。这些家伙很多时候甚至连敌人都没有摸到就已经被杀死,然后被后面的人顶着,夹在人群中,直到被切碎。他现在每一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痛,气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跟不上了,视野里变得越来越红,也越来越黑,偶尔眼前还有一些亮点在闪耀。他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但他依然用尽全力挥舞着堂之拳,多杀掉一个,胜利的希望就大上一分…… 碰——!一把炼铁钝刀击打在郎德顿的头盔,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郎德顿晃了晃,靠在了左侧的城垛上,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强烈的眩晕让他稳不住身形,还好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碰——!又是一刀砸在了郎德顿的右肩,他右臂一软,堂之拳差点掉在地上。但肩膀的震伤让他头脑清醒了一丝,这时他的眼前总算不再是一片漆黑,出现了一些晃动的画面,虽然他的眼睛无法聚焦,只是看到大概的一些亮光,但他现有一个黑色物体在他的视野内迅冲向他的脖子。他下意识的用尽全力想向后闪,却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身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恍惚中,他看到一个东西从而降,砸进了前面的敌人堆中,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冲击波把他掀翻,而那个攻击他的黑色物体他也看到了,是一杆巨大的狼牙棒,但现在这支巨大的狼牙棒连带着他的主人已经飞过了他的头顶……弩炮已经没有弹药了,图加决定把黑色攻城台的口子堵住,可惜现在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快拼光了,顶住敌人都已经无比艰难,何况是推进,无奈之下图加只要冒险,直接爬上了一座靠近口子的角楼,然后跳跃斩飞进了敌人中间,随后自然靠着秘传绝学‘霸王崩山’的绝大威力,生生震出了一块空地。这一下大大鼓舞了私兵们的士气,很快这些轻装敢死队就把口子填满,甚至通过吊桥开始反攻上攻城台。然后被敌人的射手部队给四面集火,统统给灭杀了。 敌人的重甲已经所剩不多,射手也开始肉搏攻城,若能坚持下去,还有胜利的机会,但是图加的队伍已经到极限了。若不是图加死死的顶在口子处,恐怕这段城墙已经沦陷了。守城的弓弩手们也开始缺乏箭矢的补充,多处地方敌人已经攻上了城头。图加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王者剑也早被血铺满,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四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残肢,特别是那股腥味让人作呕。 唯一让图加觉得安慰的,就是他最近实力有很大的突破,特别是气击方面的能力有很大的增长,以前最多只能连续施展两次霸王崩山,现在他可以连续施展五次,而且如果把握好节奏,不使用气击的话,他每十分钟就可以施展一次。可惜实际上,如果不是靠着气击他根本无法快杀死那些夹杂在敌人中间的重甲精锐,身边那些轻装兵对敌人的重甲根本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最关键的是他的生命力和大地连接在一切,他拥有快恢复伤势的能力。更何况在他高的敏捷闪避下,那怕在混战中敌人这些兵也很难命中他。当然缺点也很明显,他身边的己方士兵死得很快,当然敌人也死得很快。 渐渐的,那些私兵也看出来了图加和郎德顿那种站在前面就能挡住一大堆攻击的将领不同,他的身边不但不安全,反而更危险,所以很快图加身边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当然这对于图加而言反而是好事,敌人更难命中他了。虽然图加战斗力饱满,但眼观六路的他知道快要守不住了,敌人就靠着剩下的几千射手也能把北门给堆下来。无奈之下,图加只好拿出大地宝石,动了那宝贵的一次全体生命恢复。 看到城墙上突然爬起大量的‘尸体’,暗黑部队的攻势顿时停滞。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满腔怒火的守城军给重新赶下了城墙。虽然看起来一片大好,但图加知道这这是暂时的,因为大地宝石只能回复四分之一的状态,这些人受到伤害的话,很快就会再次倒地。值得庆幸的是,站起来的绝大部分都是自由骑士团的精锐,毕竟对于真正的尸体,宝石是毫无办法的。这些精锐谨遵图加的号令,没有一人越出城墙,很好的避免了被敌人的远程部队减员。 敌人又一波的攻势来了,图加安排了一些精锐守住各个要害位置,然后收起王者剑,在插满箭矢的城头随便取下几只箭,就开始射杀。他游走在城墙上,随手抓起那些随处可见的箭矢,不断的以多重箭的技巧对密集的敌人进行射击。只见他飘逸的移动着,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进行射击,甚至在跑动中射击,最厉害的一次,他为了救援一名精锐,居然斜踩着城墙的边缘冲刺,最后脚踏城垛,飞升到半空开弓射箭秒杀了目标,然后落地一个前滚翻躲开敌人的攻击,并在翻滚过敌人身边的时候顺手取到几只箭矢,站起来回身就是一箭。有一次,他站定瞄准一个敌人重甲射击的时候,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黑暗士兵,拿着狼牙棒就是一个横扫,但图加的就像脑子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凌空一个旋转,狼牙棒从身下掠过,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落地后原地旋转一圈,敌人的脑袋就飞上了空,原来在图加凌空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放在了王者剑上,落地的时候剑已经出窍,接着用旋转平衡身体的同时一剑把收招不及的敌人枭。 可惜就算图加火力全开,也依然无法阻止城墙一点点的沦陷,毕竟重新爬起来的精锐只有四分之一的生命,而守城靠的就是消耗。最后城墙上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图加一个人堵攻城台的口子处,左右搏杀,每当身边的尸体堆积成圈的时候,他就一个霸王崩山,把尸体震飞,然后再杀,再堆积,再震飞,城内外层层的堆叠起来,最后居然把吊桥都封锁了,敌人甚至只需要沿着尸体就可以爬上城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图加已经不出‘崩山劲’,但北城仅剩的黑暗队伍已经不敢上前,哪怕他半跪于尸山上,着杵着剑喘息。可惜其他几面城墙相济沦陷,大群的黑暗军队都赶到北门,又一轮搏杀开始了,图加最后已经杀红了眼,甚至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活力无限的身体依然运动着,只要有人接近到一定范围内,就会被击杀。敌人试过用精锐围杀,没用,用射手齐射,也没用,因为只要面对高物体的攻击,图加的度就会快到一种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程度,甚至还能把箭矢击飞回去伤人,甚至多余的箭矢还会被他用弓箭反击。最后敌人出动盾阵,准备封锁他的活动空间,就算打不过,挤也要挤死他。但没料到图加居然可以在盾阵士兵的头上来去自如,然后挨个爆头,用最后敌人都无法承受这种损失,又现只要远离一定的距离,图加就不会攻击,最终只能用兵把他一层又一层的围起来。 几个暗黑统领骑士商议一阵无果后,这时候都想起了他们的统帅尤蒙冈德,但北门仅剩的几百残军居然一个知道消息的都没有。城内的战斗依然惨烈的进行着,禅达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也不会投降。等到图加清醒过来,才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座尸山上,四周全是恐惧的眼神。他稍微动了一下,就吓得四周的士兵们迅后退。看了看身后的内城方向,敌人似乎已经占领了大半个禅达,只有阿拉西斯伯爵的内堡周围还有零星的战斗,大势已去啊! 活动了一下身体,居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良好,身上连一条伤痕都没有。他浑身充满了力量需要宣泄,甚至他感觉现在就算芬里尔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正面击杀。拔出王者剑,浑身杀意凝聚如实质的图加再次一个跳跃斩落入敌人群中,他没注意到的是,手上光辉之龙的印记正闪耀着明亮的星光。 “霸王崩山!” “飞翔斩!” “霸王崩山!” ……(未完待续。) 第046章:图加 战斗诡异的进行着,城内黑暗势力完全压制了敌人反抗,正在猛攻禅达最后的内堡,而城外图加一个人追杀着大群黑暗势力的溃军。 Ww WCOM一个人追杀成千上万的敌军,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对于真正领悟了气击奥秘的图加来,再容易不过了。 以前图加认为气击的本质是一种斗气,通过修炼来强化,而精神力就是引导这种斗气的引子。但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以前错得太离谱了,所谓气击只是一种法,而它的本质就是精神的力量。当人的精神得到淬炼,得到升华的时候,气击就会变得更强。但仅仅是淬炼和升华还远远不足以让一个人凡入圣,想要挥出气击全部的力量,就要明白精神的本质。 什么是精神的本质,简单就是自我。这世上很多人都自以为拥有自我,以为我就是我,或者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如果是换作没有顿悟之前的图加,或许他也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但是当他在卡拉迪亚百科全书上看到上古的哲人苏格拉底曾:“找到你自己,然后加以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方面的思考。但真正让他顿悟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或者共生的灵魂。那么,什么是自己?要明白什么是自己,我们还要先从我们的世界起,下面就看看叶是怎么的。 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被告知很多东西,学习很多东西,但哲学的我是谁?至今没有答案。人们似乎忙于探索外在的世界,而疏于探索自己内在的灵魂。你有想过你的思想,你的灵魂是什么样的吗?你想拥有专属于你的精神烙印吗?你想真正的明白这个世界,而不是被告知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自我不是物质存在,但却是你活着的证据。你的精神,你的意识,你的认知等等,似乎都在自行运转。可惜的是,从生下来起人们就被灌输着种种对世界的认识,学习相关的知识,从本质意义上讲,认知已经完全**纵着。但我们能因为担心被误导,就不去认识和面对世界吗?当然不能,我们必须要按这样的方式去认识世界,只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已经被定义的世界,而是一个没有定义的世界。 现有的认知体系不但没有进化到可以自己去否定自己,反而这个体系正在逐渐固化,它开始统一世界在我们心中的投影,它左右着所有人。它告知我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告知我们应该怎么去做,教我们字怎么写,灌输给我们什么是利益,什么是美德……它传递着经验,填充我们的思维和精神世界。 姑且把这它称为定义体系,那么定义体系最大的缺陷在于何处呢?那就是它只能让人们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模式的共同思维:怎么判断?嗯,看看脑子里存储了什么,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怎么对比?嗯,还是看看脑子里存储了什么,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操作?嗯,再找找存储的相关的知识,嗯,原来要这样……一切的一切不过仅仅只是经验使然。看起来人的一切都是经验,但反过来想,如果没有了经验,这个脑子又还剩下些什么?剩下的就是你的自我。 抛开了世界,剩下的就是你自己,但如何经行这么一种自我思索呢?自我思索的目的难道只是放空大脑?当然不是,自我的根本意义是为了要越现有的一切而诞生的,它让我们明白自我的精神烙印才是驾驭一切经验的主体,而不是反过来让经验驾驭自我。思索自我的目的可不光是要帮助你找到自己,还要让你变得更强。自我思索本身不是讲述某种技能,掌握它不能让你变成专家或者大师。我们要提高自己,有时候甚至需要放空所有专业的固有眼光,以提高自我的辨识度和效率。 我们再换一个角度来理解世界。我们的世界,一个物质堆砌的世界,一个工具文明的产物。我们的历史进步的本质,就是工具不断改良,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的历史。世界看起来正在因人而改变,具体到每个个体,我们就像一只只搬运,改变,堆砌物质的蚂蚁,我们从生下来就注定要被养成一个个零件,然后到这个改变世界的伟大工程中添砖加瓦……我们为了活着,再为了更好的活着而运转着。而这一切透露的信息其实就是世界给我们的定义,那就是工具。 我们忙碌的做着物欲的工具,而工具又怎么可能有自我这种东西,或许我们能分辨一把歪把子的锤子和一个瘸腿的狗。但锤子和狗所拥有的只是认知体系给予的定义,而不可能有属于它们的自我。当然或许它们有我们也不知道,而未知在定义体系中是没有具体概念的,换句话就是无。也就是如果有一个真实存在的东西,但你没有得到过它的任何讯息,在我们的意识中就是不存在的。这就是条件反射模式的本质缺陷,也就是没有自我和觉醒了自我的根本差别。 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自我的某种特质,那就是主动性。没有自我只能被动接受形成条件反射,而拥有自我就能主动释放感知,用自己的精神烙印去感受真实的世界。换句可以理解的,古人所的人合一的境界,就是自我主动性的体现。 觉醒了自我,就能开始洞察万物本质的奥秘,一切感悟都由你自己的定义,你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当你真正明白它是什么,你根本不会在乎它叫什么。你甚至可以感受到时间,感受到空间,感受到这亘古和未来。最重要的是真正感受到自己,你的精神烙印,你的真名都在其中,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种描述,只是名可名。真实的一切需要的仅仅是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 图加现在已经明白了卡拉迪亚的一切,而诸位看官,你明白了什么了吗?图加在叶的帮助下顿悟了一切,他现在已经从棋盘中跳了出来,现在图加正在识海里面消化所有的一切,而叶控制着图加的身体追砍着黑暗的大军,玩得不亦乐乎。人一体的状态,让他有用之不竭的力量,无论他怎么抽取地间无穷的力量,也不可能激不起一个的波澜。 如果事情到此完结也似乎是个不错的结局,可惜叶的存在引起了世界意志的关注,然后似乎是出于某种平衡,世界意志让黑暗势力信仰的神灵知道了这一切,黑暗之神面对如此明显的暗示,又怎么会甘心无所作为。在尤蒙冈德冲的怨气混合着战场的死气帮助下,黑暗之神在被世界意志有意削弱的禅达上空打开了一条的通道,只见虚空中突然塌陷出一个的黑洞,然后一缕带着硫磺味的灰黑色气体降落到死人堆里,最终钻入被煮熟一半的尤蒙冈德身体里。 一声来自深渊的怒号惊动了玩得正爽的叶,然后只见禅达城内冒出一道冲的巨大火柱,然后火柱渐渐熄灭,一个体型巨大的火人慢慢显现出来,或许是图加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向图加方向看来,然后似乎准备过来。迈出一步,就是一阵地震。早就被吓破胆的黑暗部队,看到火巨人向这个方向来彻底失去了勇气,丢盔弃甲,尖叫着逃跑。攻城的黑暗部队也纷纷停止了进攻,和内堡里面的禅达人一样心惊胆跳的看着这个比城墙还高几倍的巨人。 一个黑暗统领骑士,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他鼓起勇气骑着马靠近巨人,仔细一看,巨人头顶还冒着熊熊的火焰,没有皮肤,裸露在外的肌肉纤维似乎是由岩浆组成,时不时的有火光流转,虽然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但这个骑士近距离观察下,还是看出来了尤蒙冈德的轮廓。 兴奋的统领骑士刚刚喊出:“是尤蒙……”可惜他的声音惊动了巨人,然后就被巨人连人带马捏成了一团灰烬。内堡的人看到巨人攻击黑暗骑士,高兴的欢呼起来,然后巨人抬起一脚,踩爆了半个内堡。 这下再也没人敢出声了,巨人似乎也对这些蝼蚁失去了兴趣,他继续向城外的图加的走去。而这个时候叶正在通过系统观察这个巨人,乖乖!力量八千,敏捷四十,智力五,魅力一。铁骨两百,强击一百五,投掷一百二,弓箭零,武器掌握…… 后面的没来得及看,图加就赶紧闪避了,因为巨人把半座角楼当石头砸向图加。还好图加度够快,在石楼撞击地面爆出级炸弹般的爆炸威力之前,他已经逃得远远的,而且是冲向巨人的方向。当他感觉到爆炸的冲击波,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坑后,不由得感叹道:“乖乖,这难道就是投掷一百二的威力?” 巨人也倾斜身体,向图加起了冲锋,可惜块头太大感觉像是慢动作,不过那挥舞的巨掌度快得不行,如果拍中正在踏地纵越前进的图加,估计能一巴掌把他从禅达拍到窝车则。 极限闪过挥舞而过的巨掌,图加继续前进,总算来到巨人的脚边,拿出惯用的套路,跳跃斩接崩山劲,狠狠的砍向巨人的脚,准确是脚趾。什么情况,怎么脚趾越来越近?原来是巨人一巴掌没有打到,看到图加在面前就准备踩他一脚,结果没料到的是图加度太快,他砍向巨人脚趾的时候,巨人正好起脚。于是就有了这半空相撞的一幕。 飞上空的叶,有点眩晕,迷离的眼神中,只是感到禅达越来越了。而巨人此刻就像大拇指踢到石头一样,不断出痛苦的哀号,巨人一手扶起伤脚,单脚跳越着,搞得地面像六级地震连续爆似的震荡个不停。 识海中正在领悟的图加也被惊醒,他瞬间取代了已经半晕的叶的意识,然后现自己居然在云层中穿越……这简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代表啊。反应迅的图加赶紧拆掉了身上所有的金属铠甲,然后从次元空间内取出数件披风开始打结。同时他也从叶的记忆的得知了一切,随着慢慢的降落,他也看到了巨人,稍微了调整了一下方向,朝着还在惨叫的巨人飞去。(未完待续。) 第047章:图加 此时巨人的惨叫少了一些,正半跪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 WwW COM图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飞到巨人的正上方,他放开披风,双手紧握王者剑以下刺的姿势坠落向巨人的后颈。 “嗷——!”伴随着惨嚎,巨人猛的立起脖子和后背,颈背上,插没至柄的王者剑拉出了一条巨大的口子,岩浆般的鲜血滚滚而出,差点淋了图加一身,还好他及时的用出绝招霸王崩山震散了所有的鲜血,然后在巨人立起后背的时候滑落到巨人的臀部。 巨人居然有一条短短的全是骨刺的尾巴,感觉到臀部的异常,尾巴猛的拍了过来,图加瞳孔一缩,进入缓慢模式,他迅穿过突至的尾巴,然后在转身跳起,顺着尾巴拍击的方向,以崩山劲给尾巴一个同向的加。 哧——,咔擦——!伴随着两声异响,巨人再次惨叫,尾巴在图加的一拍之下,狠狠的刺进了巨人的臀部,然后还因为弯曲过度而折断了。尾巴似乎是巨人的弱点,折断后巨人身体开始急缩,不多久就体积就缩了百倍,变得和正常人一般大。 但如果这时候叶还在,用系统查看的话,就会现敌人其实变得更难缠了,虽然敌人的力量和生命力缩减百倍,甚至相关技能都缩减了十倍,但是敏捷却增长了百倍。虽然是从十米左右的高空掉落,但这对图加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他甩掉剑上滚烫的鲜血,慢慢的靠近变的火巨人,准备结果他、 火人似乎没有感受到死亡正在靠近,依然躺在地上抽搐着。王者剑划出一道漂亮的轨迹,斩向火人的脖子,嗯?怎么不见了。不但火人不见了,而且附近的尸体还在不停的减少。图加哪怕鹰眼全开也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因为没有受到攻击,图加并不能开启缓慢时间。火人此时正在吞噬尸体疗伤,他就藏在离图加比较远的灌木丛中,一双充满仇恨的火红眼睛,死死的盯着图加 闭上双眼,图加突然把王者剑往地上一插,然后拿出精灵弓,嗖的就是一箭射向一个草丛。趴在地上啃尸的火人,身影瞬间从草丛消失,只余下一只箭矢插在地上颤动。 嗖,嗖,嗖,火人不断的依靠快移动躲避图加的连续射击。但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选择了一条阻挡比较的多的路线,开始冲刺,依靠快的变向,躲过图加的箭矢,或者依靠前方的障碍物来阻挡图加的射击,越的近,火人像一阵风一样刮过图加的身边,带走了他左腰上的一块肉。看起来造成了不的创伤,但可惜大地宝石上一道黄色的光芒流过伤口,伤口马上就止血了不,还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恢复。 火人恨恨的吞下图加的血肉,然后像吞了几吨炸药一样,开始疯狂的喷吐,干呕,被光辉之龙改造过的血肉生就是邪恶的克星,更何况里面还有星辰神力。被图加趁机射了好几箭,已经怒火中烧快失去理智的邪恶火人疯狂的拔掉箭矢,反身冲了过去,兽性大的他将以最狂暴的攻击,把图加打成肉糜。谁料,感受到火人惊杀意的图加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他睁开了眼。一场肉眼看不清的战斗迅结束,火人丢下一条胳膊,狼狈逃跑。逃跑过程中好几次差点被图加给射中要害,虽然勉强闪过,但现在身上依然被插了两只箭,这让他的不多的生命力再次被消减,好在他逃跑的时候,图加没有爆出刚才跟他对拼的那种度,不然他肯定不能逃过此劫。 跑到远离图加一公里多外,火人野兽般的直觉总算告诉他安全了。然后立刻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火光越的暗淡了,貌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图加并没有追击逃跑的火人,而是到禅达看了看情况。所剩不多的黑暗势力残军,已经退走,拉蒙正在和治安官扯皮,貌似他们两个同时看重了一个暗黑统领的手上的宝石戒指。雅米拉正带着一群中年妇女在战场上搜寻还活着的人,凯和阿拉西斯伯爵都躺在只剩一半的内堡里面,还好被巨人踩踏的是没有住人的那一半。 跨过垮塌的废墟,图加抬头看了看还剩一半的顶,一些飞出边缘的石块看起来摇摇欲坠。虽然空气中的尘土已经散去,但图加踩到内堡的地面上还是击起了大量的灰尘,里面的房间传来一些叫喊,呼唤,呻吟,过道上有一些围着围裙大褂的壮硕妇女拿着一些水盆,桶,红布等来来去去,时不时的看到几个士兵抬着一些尸体走出去。滴落的血液碰撞到地面,撞散一些尘土四散开去,然后慢慢的浸透…… 来到凯的身边,几个自由骑士正守护在一旁,看到凯干枯苍白的脸庞,图加知道那是使用了出自己能力的力量的后遗症,只见他附身给凯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然后用身体遮挡守卫的视线,把手上光辉之龙的印记放置于凯的头上。掌心一道微光闪过,凯睁开了眼睛,二人相视一笑。 离开禅达,图加带着自己残余的人马回到了隐匿山谷,虽然损失惨重,但这对图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现在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对抗黑暗大军。不过等他看望罗尔夫,并且从罗尔夫手中拿到第四块宝石苍穹之指引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宿命的力量突然降临在他的身上,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在远方召唤他,同时他现他自己居然被这股宿命的力量从人合一的境界中挤了出来。一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将要接受宿命的七苦八难的平凡之人。 无奈的笑笑,把宝石收到次元空间,图加开始转移山谷的人马,一场艰苦卓绝的禅达保卫战之后,阿拉西斯伯爵伯爵已经任命图加为禅达的军事领,凯也正式任命图加为自由骑士团的团长,把那套属于他的自由骑士甲转送给了图加。郎德顿,谢瑞娜,杜格拉斯,罗格等人也都宣誓效忠。看起来很美好,其实禅达的正规部队和自由骑士团的人马加起来还不到两百人,其中活下来的自由骑士团战士仅七十余人。而战斗前,骑士团的编制仅骑士就有八千人,真正的百不存一。除去重伤和残废的,现在保持战斗力的自由骑士团有自由骑士三十四人(包括罗格等人),豪杰斗士二十一人…… 经过半个月的整顿,图加一边招募大量的赏金猎人进行训练,一边安排人员修复禅达。而今他得到一个消息,诺德全境沦陷了,拉格纳国王正被围困在乌迪尼拉德村,希望图加派兵救援。图加本人并不愿意去救那个白痴,但出于战略考虑,还需要拉格纳这面旗帜来鼓舞诺德人继续抗击黑暗。 了解到围困的士兵并不多,现在又是救人如救火,图加只好带着不多的自由骑士飞赶去。在罗尔夫,郎德顿等猛人的强力突击下,图加很快击穿了敌人的围困阵势,见到了已经昏过去,满身血污,狼狈无比的拉格纳国王。没有过多的言语,带上拉格纳招呼他的近卫们直接突围,在图加凶猛的绝招烽火燎原开路的情况下,很快就打出了一条通路。救出拉格纳之后,这货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手下清洗为了保护他而死的护卫洒在他铠甲上的血,然后不顾图加的劝阻,昂着头带着几十残军踏上了返回萨哥斯的路…… 换作以前估计图加恨不得直接一箭爆掉拉格纳的头,不过现在他只是看着拉格纳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带着队伍返回了禅达。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禅达的城头飘扬着图加的旗帜后,黑暗大军从来没有来骚扰过,就算维基亚的溃军逃跑的时候路过禅达,也不追击。如果图加抓到某只黑暗势力的队伍进行攻击的时候,附近的黑暗队伍从来不会前来增援,反而是有多远跑多远。这一现象,不但让图加的练兵进行得很顺利,禅达的人口也在疯狂增长。 图加在禅达内堡的一个房间里面正在使用他专用的工具,改造新送来的一批箭矢,只见他先拿起箭矢的两头分别掂量一下,再用手指夹着箭矢从头到尾抚摸一遍,接着找出重心,然后在箭杆上留下一下只有他自己的明白的刻痕,偶尔遇到误差大的还要用工具打磨一番,最后才分类放好。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图加就会修正这些箭矢以做备用。 至于原因嘛,是图加在修炼苍狼神射的新技巧‘眼到箭到’,这个技巧对于箭矢的一致性要求很高,否则这一眼近处的目标做到眼到箭到了,下一眼或许很远的目标,箭矢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导致射歪。若是平时那种瞄准射击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图加只需要在瞄准的时候做细微的调整就能很好的修正精准度。而‘眼到箭到’是一种追求极致度和反应的射击技巧,它的每一个步辏都是为了快而生,所以调整这种会大幅降低射的动作是不能存在的。 最初图加也打算依靠自己的箭感来克服箭矢的这点误差,但可惜哪怕是感觉上的些微耽搁,也会降低射。无奈之下,为了保证眼到箭到的射击精确度,图加只能自己动手改造箭矢。好在禅达的工匠很厉害,专供图加的箭矢其实都可以加上精良二字,自然是大幅减少了他的修正时间。(未完待续。) 第048章:图加 虽然他知道在某个迷路骑士手里有地下城的地图,而地下城里面有全卡拉迪亚最好的箭矢,什么精灵箭,蓝羽箭都有。 Ww WCOM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搞那些亡灵,每事情一大堆,特别是人口增加之后,维持治安的压力越来越大,做箭的时间都嫌不够。你看,这才做一会又有守卫跑来找他了,不过这次可不是一般的问题,拿着这一卷来自诺德之王拉格纳遗留的特殊证明文件,图加陷入了深思…… 阿拉西斯伯爵虽然还算有些内政能力,但是对于一位习惯了养尊处优,只管收税的贵族生活的人来,要让他们全情投入到领地的治理无疑方夜谭。你没见那位带领维基亚人翻越大雪山,在卡拉迪亚打下大片领地,抵抗了诺德人最猛烈攻势的英主亚罗格尔克也不过是个热爱打猎的老头子。至于治安官,已经被塞恩第一时间给处理了,听是被赶出禅达滚回老家了,具体结局如何图加并不在意,反正这种只会拍马屁,欺压平民又没有丁点能力的人死了也只会有人鼓掌欢迎。 数月前城镇就已是人满为患,图加当时做下了一个创举,亲自带人开辟城下村,然后把自由骑士团驻扎在城下村。随后又在禅达周边规划了十来个大区,安置这些人才把问题解决。阿拉西斯伯爵对此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只看到税收又要大幅增加了。又是数月之后,自由骑士团正规骑兵总算恢复到了五千人,虽然战斗力比起以前还略有差距,但总体来同规模下已经不输于斯瓦迪亚的皇家骑士团了。但问题来也随之来了,仅仅靠现在的禅达已经无法支撑更多的部队了。 而现在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图加手上的文件。如果是叶的话他估计能看到如下内容:主线任务:光复诺德,你接到了拉格纳国王临终的…… 图加现在手下有自由骑士五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八千,弓弩手两万余,辅兵近五万。如果不是靠着城下村的收获,估计这个数字还要减半。附近的情况图加早就侦查过了,黑暗势力和除了斯瓦迪亚外的所有卡拉迪亚国家开战,部队撒得很开,难得的是各路都保持攻势,而攻下的城堡并不会留下太多士兵驻守,除了大型城镇有重军驻守外,其他地方都是只有寥寥几千人驻守,一些领主的城堡甚至直接被劫掠一番后破弃。除了归顺成为黑暗教民外,其余百姓大多成了负责搬运的奴隶,攻城的炮灰,甚至听还有被用来当做食物的,当然实际上百姓们可能早已经习惯‘身兼数职’。 图加在地图上仔细寻找,他需要一个战略要地作为切入口,然后最终的目的是夺取大型城镇,获得足够的收益来支撑大军持续作战。而城镇的选自然是窝车则,这个地方图加很熟悉,而且和当地人的关系不错,如果窝车则的镇长等人没有被换的话,他甚至还能获得内应的优势。当然这只能是想想,毕竟诺德沦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黑暗势力那种脾性,进城时就会把那些人杀掉。就算遇到一个聪明的,为了稳定繁荣,也最多让这些人在位置上呆上一段时间过度吧。图加可不是那种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的人。 直接攻打城镇也不现实,周围全是敌人,行军途中比如暴露,敌人大批人马全力防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攻下来,图加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牺牲。所以一个中转的跳板是必须的,而从那个方向进攻,拿下那个堡垒作为跳板就需要思考一番了。 图加的选就是艾尔布克城堡,可惜这个城堡是当年日瓦车则大会战时诺德的前哨,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图加十分眼馋这个城堡的地势和结构,太适合远程部队守城了。他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拿下艾尔布克城堡。 他现在还是维基亚的雇佣军,所以他带着规模略显庞大的队伍借道日瓦丁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特别是图加打着抗击黑暗势力的旗号。图加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出去攻城,他只带了两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和一万弓弩手(弓弩手不只是弩手,还有弓箭手)。转道日瓦车则后图加开始往目标艾尔布克迈进,刚越过维基亚最前线的布鲁加堡,迎面就遇到一队在诺德边境游弋的黑暗部队……让图加没有料到的,这只暗黑队伍居然转头就跑,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全军冲击!”图加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直接下令冲锋,冲得最快的自然是有坐骑的几位头领,蒙面女的马最快,她一马当先,后面紧紧的跟着罗尔夫,梅瓦尔,郎德顿等人。 “射杀对面的骑手!”图加再次下令,他也没闲着,在苍穹之指引的提示下,他已经看到了对面的头领,然后那家伙就被一箭爆头了,本来就没多少士气的黑暗队伍,直接崩溃了,大量逃兵逃往艾尔布克城堡。 “斗士们保持对敌人的压力,尽量驱赶,勿要击杀,同时注意保持体力。重盾手押后,弓弩手跟上斗士们的脚步。”追赶一群溃逃的步兵,对于图加而言自然没有什么难度,但略作思考的他下达了新的战斗指令。 豪杰斗士们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不全部杀掉,但还是严格按照图加的指令行事,很快战场变得怪异起来,只要能跑的就不会被杀,不想跑的,哪怕缴械投降也会被杀。这些溃兵逃得更有劲了,什么装备辎重全部丢掉,一心逃命。 溃兵揭示了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这些连正规军都算不上的家伙,到后来居然把图加的队伍给抛开了一段距离,图加的弓弩手完全追不上了,只要豪杰斗士才能紧紧咬住溃兵们的尾巴。部分体能优异的溃兵居然早就跑没影了。 在这跑得没影的士兵中有一位名叫咖啡的兵,他就出生在艾尔布克城堡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村庄,从他随意的名字中可以看出他的父母并不在乎他,甚至他们都不记得咖啡出生的日子。为什么不记得?因为在咖啡之前,他们已经制造了八个男孩儿——,第九个儿子的降生对这个困苦到几近麻木的家庭意味着什么?你对了,什么都没有,他们甚至不记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儿子。 但几年前咖啡父母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因为咖啡的八个哥哥都死在了和维基亚的战争中,一个又一个……他的哥哥们受到领主的征召,放下手中的农具,走出了家门,就再也没有回来。维基亚人就像一群嗜血的恶狼,把咖啡的八个哥哥吞噬的一干二净,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去年四月的一,那个催命鬼一样的领主又一次来到咖啡家的门口,告诉咖啡的父亲,为了抗击黑暗神圣的战争,他必须再献出一个儿子。咖啡第一次看到他的老父亲如此愤怒,他从墙上摘下那张尘封了很多年的长弓,毫不犹豫的要一箭射死那个该死的混蛋,但那是贵族的幸运日,陈旧的弓弦还没有射出那支箭,就断掉了。 面如土色的领主居然没有命令士兵抓人,他盯着咖啡父亲仇恨如火的充血双瞳和颤抖的白胡子了一阵呆,灰溜溜的离开了。但他的愿望并没有落空,咖啡瞒着他的父母,追上了征兵的队伍。咖啡想要去打仗,他誓要杀死八个维基亚人,他誓要把他们切成肉片,就像他死去的哥哥们那样…… 最终咖啡的愿望落空了,他的领主成了黑暗势力的俘虏,然后投降了,然后饱受折磨的他成了黑暗大军的一员,他一直麻木的更随着他的新头领的战斗着,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威武强壮的新头领如此害怕,他还记得那个头领死前正在疯狂叫他和其他士兵围拢过去保护他。他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可怕的眼神,那双如星辰闪亮的双眼就像魔咒一样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唯一知道就是,当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和其他人都是去了动作的能力,然后他强壮的头领脑袋爆开,洒落的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脸…… 那双眼睛好像一直在他背后,咖啡疯狂的逃跑,他一开始跑错了方向,看到很多同伴被一群身穿黄红色花纹华丽铠甲的壮汉像切豆腐一样劈碎,这些人都是那个魔王的手下,咖啡赶紧转身,然后碰的一声被绊倒,摔得不轻的他抓住某个东西滚了几圈,猛的咳嗽了几下,咖啡起身继续跑,突然他现自己居然抱着一条大腿,赶紧扔开,身边传来一阵嘲笑,那些穿着华丽铠甲的家伙居然已经围了上来!咖啡脚下一软,似乎刚才摔那一下伤了腿,他坐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那些壮汉,疯狂的用手倒退,这时候他听到那个骑马的魔王了一句什么,然后那些狰狞的壮汉都后退了几步整好了队形,咖啡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疯狂的逃跑起来。 咖啡一边跑,一边拆卸身上的皮甲,最后连腰上的水袋都被他扔掉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跑,跑,跑回艾尔布克城堡。咖啡从来没有现他可以跑得这么快,他越过了一个又一个同伴,后面厮杀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咖啡没有做任何停留,他依然疯狂的跑着,跑,跑,鞋子什么时候掉了他都不知道,苦难的生活给了他一双坚实的脚底板,那些老茧保护着他坚定的向着熟悉的城堡奔去…… 近了,他已经看到了艾尔布克城堡上的旗帜,他又看到了那坚实的城墙,但他的身体其实早已到了极限,他气喘如牛,迈着颤抖的双腿艰难的前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城堡还是那么远,咖啡随时都会倒下,坚固的城墙在他坚定的双眼里面,似乎要变得摇摇晃晃起来,咖啡弯着腰,垂着手,左摇右晃的沿着城堡的方向移动,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喘着粗气缓缓的回头,他看到是自己的同伴,一个平日里被他嘲笑的瘦弱的家伙,但这个家伙现在去骑在一匹马上飞的冲向城堡。咖啡想让他带上他,但他已经无力举起自己的的手臂,就算他能够举起,哪位惊慌失措的同伴也不可能停下。 马儿像一阵风一样掠过,咖啡的身体像一片鸿毛一样飞起,城堡在他的眼睛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咖啡被马撞飞的身躯静静的躺在地上,鲜血在他的身下慢慢流淌,他那溢出鲜血的双眼不甘的睁开着,或许在他的心里正在幻想着自己变成了一位骑士,正在奔向城堡,那坚固的城墙……(未完待续。) 第049章:图加 图加对身边身穿黑暗军头目盔甲的罗尔夫点点头,罗尔夫就骑着一匹暗黑军马冲了出去,后面还跟着穿着暗黑军士装备的郎德顿等精英。 Ww WCOM罗尔夫一边冲锋,一边砍杀挡路的黑暗士兵,嘴里用格鲁尼亚语大声的叫喊着滚开之类的话。 城头被惊动的黑暗统领早已经站在带着大队射手站在城头上面,眯着眼看着下面的溃军,当他看到追赶过来的图加的手下的斗士们时,已经举起手来准备下令关城门,不过很快他现了他那个‘壮硕的老兄弟’正在疯狂逃命,连自己人都毫不留情的砍杀,还真是符合那鲁莽的家伙一贯的风格。 因溃军而拥挤的城门没有及时关闭,罗尔夫等人成功混入城中,后面的战斗实在乏善可陈,面对大开城门,图加以些微的伤亡为代价便轻松拿下了这块理想的跳板,艾尔布克城堡至此易主。同时因为易主太快,城内设施都保持完整,还截获了大量敌军的军备,粮食等等。 图加的动作不可避免的惊动了黑暗势力和最近的维基亚王国的人马。看到图加轻松拿下坚城艾尔布克后,已经吃了不少败仗的维基亚领主们大受鼓舞,他们随即聚集起来动了一次侵袭,在窝车则城外和黑暗势力进行了一次大会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军力分散又顾虑颇多的黑暗势力最终吃了大亏,不得不退回城中,虽然维基亚领主们也损失惨重,但贪婪趋势他们继续攻城,可惜只是新一轮的人命互换,连续攻城无果,大军士气低迷,不得不解散,双方暂时熄战。 维基亚的领主们万般不甘的撤走,一个个誓回去就要征兵,然后卷土重来。可惜他们忽略了一直在旁边坐山观虎斗的图加,拿下窝车则的机会居然就这么送到了他的眼前来了。图加迅联系了诺德反抗军,然后让他们派出援军,约定去攻击日瓦车则附近一个曾被黑暗势力占领,现在被维基亚人控制的城堡。而图加的真实意图很简单,让他们转移维基亚领主们的注意力。 双方很快达成协议,反抗军同意出征后,图加迅带着所有斗士,一半的盾步和弓弩手即刻进军窝车则。拿着最新的侦查报告,图加很清楚窝车则现在的守军极少,而且城防大幅受损。加上他一直都有一只海军在附近完全可以用作奇兵,让人感叹的巧合是窝车则的镇长居然还是原来那个,他正好让人给图加送来密信。 诺德反抗军没有等图加的队伍,这伙热血有余头脑不足的家伙们,看到已方集结了不少人马后,再被图加安排的人马稍微煽动一下,就胆子很肥的直接开打了。这边开打后,让刚刚血拼一场的维基亚领主们很头大,除了占据城堡的领主家族把仅剩人马集结起来,勉强凑了一只队伍准备派去支援外,其他领主领主迫于同盟关系只能给予一些援助,这边总算凑了一只像样的援军,集合完毕刚刚开拔一会。又传来图加攻打窝车则的消息,领主们当即就不干了,纷纷要求要调回自己支援的那部分人马,然后准备汇集各自刚刚招募到的一点农民军重新组建一支联军,就算赶不上攻占窝车则,也要追过去分一杯羹。毕竟大型城镇带来的利益非常大,而图加也还没有一个匹配的,不可挑剔的贵族身份来继承这一切。 可派出援军的家族不干了,因为他们又接到消息,敌军攻势凶猛,自家的城堡已经岌岌可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分赃而放弃已经到手的城堡显然不符合自身的利益,扯皮无果,这个家族只好许诺一些好处,拉拢一些和自己友好的家族。这下维基亚的贵族们彻底分成了两派,一派要求马上集合所有部队赶过去,赶上攻城最好,赶不上也要趁图加立足未稳给他施加压力,务求分得更多好处,一派要求按照原定方案派出援军,然后等这边事完了,再集合队伍去给图加施压。两边扯皮耽误了大量施加,最后结局成了支援的队伍被拆分成两部分,想去分一杯羹的贵族们拉回自己的那部分人马,汇合起来又现靠这点残军,恐怕就算去了也根本施加不了什么压力,最终他们决定让队伍就地休整,然后派人回去加快征兵的度,争取短时间招募足够都的人马,然后尽快赶过去…… 而图加这边打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强军压制配合海上突袭加上内应,窝车则瞬间易主。窝车则易主不久,反抗军那边也同时传来好消息,疏于防范的维基亚人丢了一座城堡不,赶来支援的那点人马几被全歼。占领窝车则之后,图加立刻拿出拉格纳给予的证明文件确定了他的合法地位,然后正式打出了光复诺德的旗帜。知道消息的还在招募士兵的维基亚领主们顿时跟吃了一盘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甚至现别给图加施加压力,就连诺德反抗军攻占的城堡他们都无力去打回,这种郁闷的心情估计得持续很久,当然,他们也恶意的想着,图加和反抗军很快就会被黑暗势力集火消灭掉。 占领了窝车则这座繁华的海边城市,图加的经济危机总算彻底缓解。他封锁了附近的海岸线,黑暗势力连登6都只能绕行到更远的提哈。加上收复的村庄,图加现从禅达到窝车则这一大片土地都纳入了他的治下,虽然还有很多残余的黑暗势力,缺乏海岸那头援军支援的他们,很快就会被图加给消灭掉。让图加意外的是维基亚领主们的反应,居然没有谁来找他的麻烦,这让他准备的很多后手都打在了空处。 按照约定,图加应该和反抗军一起攻城,然后城堡归图加,好处归反抗军,但现在反抗军独自攻下了城堡,所以他们要求占领城堡。反抗军的代表本来以为要扯皮一番,不料图加不但把城堡给了他们,还把预定的酬劳剩余的部分给了他们,甚至给了一笔未及时赶到的赔偿金。这下把反抗军给高兴坏了,四处宣扬图加的美德……赢得了一个展期怎么都是一件好事,但对于现在的图加而言,再多的士兵也无法弥补手下顶尖战力的匮乏,禅达三强,蒙面女四位还算可以,罗尔夫,罗格,嬷嬷茶等人也就一般,塞恩,梅瓦尔,雅米拉,马尼德等人最多能顶一个高阶士兵。就算他们一起上,也不是芬利尔等人的对手。 特别是雅米拉等人到现在都还没有领悟气击的奥秘,让图加有点无奈,所以一有时间,图加就会给这些‘后进’们补补课,这不,这会图加又在给他们讲解气击的奥秘,图加道:“气击,是一种源自精神的力量,无论你是斗气,杀气,或者是怒气也好,战气也罢,反正所有的气,究其本质,就是相对应的精神力量。比如一位怒气满满的士兵,肯定比正常状态能挥出更强的力量,一位救子心切的柔弱母亲,能够爆出乎想象的力量,这些都是精神力量带来的增长,所以要领会气击的奥秘,就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最强精神属性,然后让它变得更纯粹,更强大。比如郎德顿好斗,他的气击使用的就是斗气,当他的战斗的意志变得越强,斗气就会跟着强大起来。” 马尼德听到这里问道:“头,我也经常很愤怒啊,为什么我没有怒气可以转换成气击来增加力量?” 图加摸了一下额头,解释道:“我了,要找到属于你的最强的精神属性,最常见怒也会因为个体不同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有人怒面红耳赤,有人怒脸色变青,有人怒火中烧时浑身充满了力量,有人怒火一起就晕倒,有人会骂人,有人会摔东西,有人生闷气等等,何况有怒火,并不表示那就是你的最强精神属性,比如罗尔夫看起来非常凶恶,好斗嗜杀,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他最强的精神属性是守护,也就是罗尔夫守护的精神越纯粹,他的气击力量就会越强大。再比如嬷嬷茶,你们眼中的猥琐家伙,他的最强的精神属性却是杀,所以他的杀气越重,杀心越强,气击的威力就会越大。” 众人哄笑一阵,不怀好意的看着嬷嬷茶,嬷嬷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头,那你最强的精神属性是什么?” 图加继续道:“我的精神已经升华并进阶到人合一之境,你们有的人连气击的第一个境界都没有领会,那些遥远的东西你们也不懂。等你们到了第二阶段精神升华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自然就会看到人合一是什么了。当然,看到和领悟是两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懂图加到底要表达什么,看到众人这个反应,图加只好继续:“总之,任何一个强者,都必定有自己的强者之路,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道路,坚定的走下去,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你要有一个渴望变强的心。你必须不畏艰难,必须有永不动摇的意志,再经过反复的锤炼最终凝聚的强者之心就是你们目前所要追求的东西。” “头,你的意思是要变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嬷嬷茶声的问道。 图加摇摇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道,冷酷残忍不是强,宽厚仁慈也不是弱,精神的本质不是去追求这些表面的东西。在卡拉迪亚大6许多人都很弱,饱受欺凌,但如果他们没有因此而仇恨,而是保持积极乐观,这比起那些受了一点欺负,就去欺负更的,更弱的人来,他们就是强者,如果有人能够坚持,不被外界这些负面的东西所动摇,那么他的精神就会变得更加的纯粹,最终他至少是一位行走于苦难却没有怨恨的圣徒式的人物。而圣徒往往拥有乎想象的力量。他们甚至可以只用语言就能征服无数强者。” “头,你的意思是领悟了气击我们最后都会成为圣徒?”马尼德惊讶的大声问道。 图加微微一笑,继续道:“圣徒只是一个比喻,从某种意义上讲,圣徒式的人物已经脱离了凡人的精神层面,这已经是升华之后的精神境界,一个凡俗的人自然有许多的**,有他的喜怒哀乐等等。变强本身是一种**,而为什么变强却是一种精神。比如一个农夫,他的愿望可能只是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能吃上饱饭,他希望自己能更有力一些,那样可以多种些地,多打些猎物。这看起来似乎很纯粹,可惜农夫要受到领主的剥削,他可能某个时候有希望可以少交一点税。甚至可能被强征,被强盗光顾,他那时候或许希望可以能留下一点,可能他也会愤怒,想着要报复,但最后只是想想。因为他始终只停留在最基本的精神层面,脑子里不断翻转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所以最终他可能就这么杂七杂八一辈子到老死。农夫一生或许有开心欢畅的时刻,有悲伤苦闷的时刻,有烦躁孤独的时刻,有很多很多这样乱七八糟的时刻,可惜他一生都没有明白过自己真正想要的,他就那样连需求和追求都没有分清楚就已经死去。” “头,你在我们吗?”雅米拉问道。 “没有,这世界多的是把需求当追求的人,又有几个人明白那些富余积累早已成为阻碍他前进的负担。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领悟气击,纯粹自我,找到方向。”图加完准备走人,却不料塞恩一把拉住他,埋怨道:“找什么方向?难道我们找到了方向就不用打仗,大家好就不用吃饭?那些受伤生病个士兵快死了,你去让他们找个方向试试看?” 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道:“如果你觉得领悟气击和生活冲突,那么你还是不要试图领悟了。学习领悟就好比给思想吃饭锻炼,你不给思想吃东西也不锻炼最终只能精神死亡变成行尸走肉。你老是吃一样东西,最终味同嚼蜡,变得麻木不仁。这样你能理解了吗?” 塞恩揪了图加一下,又道:“去去去,什么行尸走肉,那我问你,假如我现在生病了,你的气击那么强大,能帮我治吗?” 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精神和**确实紧密联系在一起,但你明确的知道是**出了问题,还偏要让我用精神的力量去帮你,精神只能引导精神,我或许能开导你,激你与疾病斗争的精神,但我还是明确告诉你,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难道你胳膊被砍掉一只,我还能靠精神帮你长出新的?”(未完待续。) 第050章:图加 扩军进行得很顺利,甚至连艾尔布克城堡都在扩建,主要是加固城防,增加塔楼,毕竟艾尔布克最初因为地势艰险,诺德本身也缺乏石料的原因,建造得非常粗糙,很多地方甚至全是以土木为主结构。 Ww WCOM图加通过禅达运送了很多石料,彻底强化了艾尔布克城堡的防御能力,不过也因为地势的原因,艾尔布克基本上无法扩建城下村,所以对于经济方面没有太多改善,只能作为一个军事堡垒。 海军是目前图加主要扩军的对象,大量的木材被做成战船,大量的弩车被运到船上,没艘船都至少配备一队弓箭大师。虽然附近的很多领主都不喜欢图加,但图加总是有他的渠道搞到大量合格的维基亚弓箭手。他甚至还大量收编了帕拉汶附近的山贼,所以现在他的部下有过四成都是女性。 黑暗势力不是没有想过夺回窝车则,但是一直没有集结到足够的兵力,毕竟开辟的战场太多,而且图加的侦查能力太强,一旦附近有集结的动向,就会被他带着自由骑士团的人给突袭掉。(嬷嬷茶无限的猎鹰之眼)最后黑暗势力不得不暂时放弃反攻窝车则,而把更多的兵力投入到提哈那边,在卡拉迪亚东边把善于防御的罗多克人都打得节节败退。诺德最东边仅剩的一片净土也被黑暗吞噬了。 狡猾的罗多克之王葛瑞福斯想了很多办法,他不光串联四方,给图加送信,试图服图加攻击萨哥斯,还制造多起事件,试图挑起黑暗势力和哈劳斯的矛盾。但可惜的是还是无法阻止罗多克人在正面战场上的溃败。库基特也被黑暗势力打得很惨,黑旗的人马又趁机捣乱,整个国家已经是一片混乱,维基亚稍微好一点,有图加在前面给他们挡了大半的攻击,他们现在只需要想办法对付另外几个方向的敌人,同时雪盗也加入了抵抗黑暗势力的战斗,所以勉强还能维持秩序。 这夜里,图加和窝车则的代表们会餐完毕,送走镇长后,他准备在城堡里面的卧室休息了,谁料刚刚熄灯睡下,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悄悄的从次元空间拿出弓箭,然后闭上眼睛,静静的,嗖,图加一箭射了过去,只听叮的一声,黑暗中一道火花亮起,但诡异的是居然什么也没有,就好像哪里多了一块透明的钢板,被箭矢给撞上。然后他听到了移动的脚步声,正在飞向他靠拢,而且不止一个。 图加迅拔出王者剑准备接战,依靠感觉随意挥出一剑,果然命中了某个移动的物体。“霸王崩山!”根本不管这些隐身的东西在哪儿,图加直接释放绝招,然后敌人果然被崩飞,撞击到墙壁上轰隆作响。刚跳下床来,外面的侍卫也举着火把跑了进来。 “不要进来,举盾,堵住门口!”图加的命令迅得到执行,图加走到一个预估的敌人落点,然后用剑刺了刺,果然有东西。但在火光的照耀下,哪儿除了地面,什么也没有。想了想,图加拿出真实之镜一看,一具身穿怪异黑色盔甲的尸体正躺在地上。往其他地方看,还有三具尸体,其中一具还在动,而且那怪异的头盔下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图加。是眼睛或许有点不恰当,那只是黑暗漩涡中的两个亮点。 缓缓的朝着唯一活着的隐身人走过去,图加先一剑劈飞隐身人的武器,然后灌注气击的脚狠狠的揣在隐身人的腹部。轰隆,隐身人再次撞在墙上,再也无法动弹。图加上前试图取下一个隐身人的头盔,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家伙。但他刚动了一下,隐身人就开始燃烧起来,要不是关键时刻靠着气击震散了那些散逸到他身上的火焰,估计图加都要被烧伤。很快,四具尸体似乎起了什么连锁反应,全部燃烧起来,最后化作灰烬。 遭遇如此诡异的刺杀搞得图加很恼火,不但连夜加强警戒,还通知了所有人,最后他带队拿着真实之镜在城镇中来回巡视了一番。第二下午,刚刚睡醒的图加就接到了皮格迈的报告,他们在灰烬里面找到一些不知神么材料做成的金属样的甲片,异常坚固,都比得上禅达大战前那次缴获的芬利尔近卫骑兵们的一体板甲。可惜数量太少,而且耐高温,难以锻造加工,甲片外围有一些孔可以配上锁甲做成复合甲,也可以镶嵌到板甲上面提高局部防御力。 图加随便问了他们一体板甲的研究得怎么样,得到结果是还无法达到相应的强度,归根到底是材料的问题。图加想了想,决定用这些坚硬的甲片做一面盾牌。交代完毕,图加起来准备吃点东西,这时候阿拉西斯伯爵来了。 自从图加打出光复诺德的旗号,以拉格纳的证明文件自立之后,禅达方面的事物已经很少参与,他多次书信表示要辞去禅达军事领的职务,毕竟现在他也是一方之主,不可能继续给阿拉西斯伯爵当管理员,何况现在自由骑士团已经完全由图加掌管,再没有拿过阿拉西斯伯爵一分钱的军费。 二人互相客套一番,最后达成攻守同盟协议,禅达由阿拉西斯伯爵主导,图加在禅达继续拥有驻军(而且必须驻军)等权利,而且阿拉西斯伯爵将每月给图加一些金币作为维持同盟的花费等等,然后阿拉西斯伯爵交付了一些金币给图加后高兴的离去了。至于禅达方面的常驻军,图加交给他的导师凯来负责,现在凯已经完全恢复,做这点事情不在话下。 刚走了伯爵,马尼德又跑来汇报境内废弃城堡的拆除进度,在图加看来堡垒林立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他也不喜欢分封那一套。整个卡拉迪亚大6,到处都是城堡,稍微有点势力的‘地主’都要建个城堡,但在图加看来,把建城堡的那些钱用来打造军队,要有用得多。现在他有很多东西要改革,实在是忙得不行。既得利益者会同意图加的改革吗?改革伴随的血腥似乎正在来临…… 走进城堡的大厅,在一圈一圈烛台的照耀下,长长的的木桌上摆满了食物,四周角落里面还有焚香,烤肉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早已溢满整个大厅,仆从们搬运着一桶又一桶的酒水,巨大的石头圆柱,贴着画像的窗,喧闹的人群,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繁荣欢畅。但身穿便装的图加只是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这里是一窝车则不远的一座庄园,这里面聚集着的都是诺德的前领主们,这些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联合起来想要从图加手上拿回土地。看着这些要么是狼狈逃跑了,要么是当了叛徒的腐朽贵族们杯光斛影,饱食酒肉,相谈甚欢,图加拉上头套,转身冷冷的离去。 夜里大队的士兵包围了庄园,在漫火箭中,庄园被付之一炬。这段日子,这些人不光阻挠图加拆除城堡,甚至杀死了许多工人,最可恶的是居然拉拢了一些私军四处作乱,抢劫百姓,更有甚者割地自治,完全无视图加。 最初这些人秘密联合起来,占领了图加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反抗军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头领遭到秘密杀害,其余权利不大的遭到驱逐。一开始图加并没有在意反抗军内部的争夺,后来这些人不知道到哪儿找到无数的贵族,又纠集了一些人马,胆子越的大了,而最终的结局就是上面的那一幕。图加只是让禅达镇子‘串联’了一下,没想到这些被图加的默许冲昏了头脑的家伙全面来了。同时,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也被图加付之一炬,所有被俘的私兵全部成了奴隶,而图加正好需要大量的劳力。 拉格纳最后之所以找到图加,也是因为极端痛恨这些叛徒,当然图加并没有像拉格纳一样怨尤人,他只会用行动来解决问题。当然,漏网之鱼自然是有的,但在嬷嬷茶的猎鹰之眼下都无所遁形。解决这些贵族的同时,图加也扶持了很多贫民统领的反抗军。让他们分散渗透到目前被黑暗势力占据的地盘上。一方面侦查敌情,一方面宣传图加,最终的目的是渗透后暗中动当地人起来抗争。 图加真的很想直接来一次土地改革,让敌人全部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中,但是考虑到这样做对于人民大众的巨大伤害而不得不放弃,况且他敢这样做就是与整个贵族体制为敌,可能估计其他国家会抛开黑暗势力,直接先联合起来消灭他。 就算不能动人民战争,图加目前也必定会进行集权,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创建星光神教,以气击的衍生理念为教义,宣扬真理,纯净人们的思想,激人们的斗志,当然也是为之后的****做准备。现在星光神教已经靠着显现出来真实力量,靠着远强于其他的宗教本质教义上的优越,让很多信仰纯正,理念清晰的弱者领悟了气击的力量,变成了可以实现自己理念的强者,当人们真正感受到力量的时候,这比什么都更有服力。因为基数的不断扩大,领悟气击的人越来越多,星光神教已经开始向着其他国家蔓延。而‘晨光之子’图加,自然成了信仰的中心,他让弱者变强,让所有人拥有真实的自己,让人们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活着。人们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力量,他的治下已经开始向着真正的乌托邦蜕变。 万众一心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在窝车则冲而起的曙光,让位面意识都被震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位面意识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害怕这个自己无法掌控的未来,原本的光暗轮回,万物的平衡,似乎即将被曙光打破。就算是圣王里昂也不过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图加正在干的事情将要挥的巨大力量,完全脱了命运的掌控。如果让图加的星光神教启迪了卡拉迪亚的所有人,那么现有的黑暗必将消融。当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神的时候,谁还会信仰现有的神灵?没有黑暗的侵袭,谁还会向往光明? 为了保持平衡,位面意识再次给黑暗之神开了后门,这次黑暗之神将要在卡拉迪亚大6复活大量的亡灵,要用无尽的亡灵海淹没图加带来的曙光。不光要消灭图加,还要给卡拉迪亚带来前所未有的黑暗,让生命终结,让死亡欢歌…… 卡拉迪亚历一二六一年五月十四日,一个暗无日的日子,灰暗的空没有一丝阳光,整个大6上刮着阴冷的风,午夜,空降下绿色的雨……无数安息的身影,如钻出地面的竹笋一般成片的耸立着,然后开始在哪无边的荒野轻轻的游荡。在哪密集的坟地,抛尸的战场,无数白骨早已挤成一片,随着雨滴的渗透,更深处的亡者被唤醒,但地面已经没有他们的站立之地,他们依然顽强的爬出,顶开头上的同伴,它们就这样不断的从地底爬出,把同伴们越顶越高,最终化作一座座骨山…… 夜已渐深,阴冷更甚,空忽然降下灰黑色的雾,灰雾渐渐的飘进人们的居所,它似乎有生命一样,躲避着火焰,然后由鼻孔钻入了沉睡者们的身体,不一刻,有些人开始抽搐,有些人失去了呼吸,只有那些生命力旺盛的人才会猛的惊醒,睁着通红的双眼,像野兽一样的喘息着,他们似乎有无尽的怒火需要泄…… 大量的灰雾在窝车则聚集,最密集处,已经浓得犹如墨汁一般,它们从各种缝隙中渗透进入城堡,向着图加的卧室汇集。它们甚至熄灭了沿途的火光,最后在图加的房间里化作一个手拿镰刀的黑衣死神,而图加却处于沉睡之中。死神飘荡到图加的前方,用那双漆黑中一点白的死眼冷冷的看着图加,然后举起他的镰刀,对着图加的脖子猛的挥砍下去……(未完待续。) 第051章:阿拉西斯 三个月前,禅达镇收入最多的地方--快乐野猪酒馆,几日前苏克由于资金周转问题随克尔维斯出外经商,从而将自己的快乐野猪酒馆暂时交给了闲来无事的波利斯拉维经营。 WwW COM时值午夜,原本沉静的酒馆大厅内传来了几人熟悉的交谈声…… “现在我要走了,自镜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夏彦的消息,我打算去把他追回来。”笕十兵卫拿起桌上的行李,换上一双赶路用的长靴便朝酒馆大门走去。 波利斯拉维望着十兵卫的背影问:“阿笕!就这么走了吗?好不容易才重组的自由之翼又要失去一个重要人物了?” “唉……没想到那孩子会那么固执的从阿拉西斯伯爵那里继承了这个荣誉的团队……”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为自己送行的麽麽茶和怀特道:“我想夏彦的回归会让她重新打起精神,作为朋友,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了,我怎能不去?” 麽麽茶表示理解,他自告奋勇的:“那我去吧!我的脚程比较快,而且这片大6我也比你熟!” “自由之翼需要你,或者是那孩子需要你和怀特的帮助!不太多了,等我找到了夏彦那家伙,就会回来的,到时再见。”他拍了拍麽麽茶的肩,向二人辞别后推门离去,只剩下怀特和麽麽茶留在午夜冷清的酒馆大厅之中…… “啊!!笕大哥!!” 禅达的一栋陋居之内,完成诺德王国委托而过度疲劳的肖伊从噩梦中醒来,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月光透过房间的窗户照射进来,她从床上起身穿上外套来到窗边,窗外的凉风打消了她的睡意,使她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呼……原来是个梦……想想笕大哥已经走了几个月了……这个梦是意味着我不应该继承自由之翼吗?” 清了清神智,肖伊逐渐想起了七个月前的一件事,也是改变她人生的其中一件大事…… 157年5月初,那是一个欢乐又充满伤感的日子,由于两个月前弥勒夏彦不辞而别,且德拉克罗也在整个团队最需要他时离去,从而使这个因各人的命运而走到一起的组合在失意、落寞之中被迫解散。这使希望加入这个英雄团队一同冒险的肖伊受到莫大打击,失去目标的她在心灰意冷中重返凯的门下苦修个人本领,决定借由这禅达一年一度的镇民庆典活动在阿拉西斯伯爵处找到属于自己和伙伴们的新目标。 “阿拉西斯伯爵!凯教官让我来问你关于自由之翼的事!~”在镇中心的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肖伊找到了正在向镇民们演讲的阿拉西斯,不惜打断他的讲话将他拉到一旁。 可伯爵依然沉浸在他如流水账一般的台词中,肖伊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谁知阿拉西斯并没有察觉也没有防范,加上肖伊的身手与之前已经判若两人,被踢中的伯爵从演讲台上倒了下去,栽倒在台前的人群中。 “没事!我没事!大家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像当日着了道的奥古玛一般,阿拉西斯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掸去了身上的灰尘,但围观的镇民们都大笑起来,这可人阿拉西斯感到十分尴尬,只得借准备宴会的理由一溜烟从镇中心消失了。 逃过了人群的围观,阿拉西斯在城镇大厅门口停了下来,扭了扭腰呻吟着:“哎呦!!……肖伊这丫头太狠了……我这老骨头可伤不起!!” “那现在可以给我故事了吧!嘻嘻~”肖伊似乎也早已来到了此处,在某个角落里偷笑着。 声音刚一传入耳中,他便迅抬起头向上看去,现肖伊正坐在头顶的一扇窗处冲他坏笑,立刻训斥道:“你太乱来了!这是一年一度的镇民庆典,让我当众出丑就算了,故事等有时间我会给你讲的!!等等……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他似乎感到吃惊,示意肖伊明,肖伊想了想便:“就是自由之翼的传啦!时候凯大叔给我讲过这个故事,我现在又对它感兴趣了,但凯大叔让我直接来问你!~” “看来是时候传承了……哦……不!他让你来问我自由之翼的故事对吧?”阿拉西斯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但仍然没有偏题,继续问着。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伯爵……话好好好吗?”肖伊生气的从高高的窗上跳下,落在阿拉西斯身旁,:“好啦!现在可以告诉我自由之翼的故事了?我只想听完整版的故事。” 阿拉西斯点点头,开始讲述道:“你是我们俩一同抚养的,阿凯常常将自由之翼作为枕边故事与儿时的你听,但真正的自由之翼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物,也不如故事中那么神奇。” “那凯大叔的那些关于自由之翼的传都是在胡八道?真是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人的想法……”她没好气的数落道。 “先别着急,自由之翼啊,其实是禅达佣兵协会建立之前存在的一个雇佣旅团,成员总共是三个人,但却在二十年前解散了,只剩下少数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三个人曾在大6上留下过许多故事,他们分别被称作‘自由之鹰’、‘自由之隼’和‘自由之鸠’。三人各自精通于击杀目标、控制战场、分析战况,且没有在任何的委托中失败过。” 当他出了自由之翼的真相时,肖伊有些怀疑,思考了一番又问:“三个人啊……按照佣兵法则,四个人以下的组合不能接受大宗的委托,难道是因为赚不到钱解散了?” 伯爵摇了摇头,有些得意忘形的:“未必!正因为我们的实力闻名整个佣兵业界,所以三个人便能接下十几人才能接受的大型委托!哈哈哈……啊!露底了……” “嘻嘻!我知道了,阿拉西斯伯爵和凯大叔都是自由之翼的成员吧!”肖伊坏笑着,心里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算了!我坦白,我和阿凯和另外一个人组成了自由之翼,剩下的那个人你应该听弥勒起过,就是史昂·弗里曼。不过那都是年轻时的事了,现在我们已经过气了……” “我想我差不多明白凯大叔的意思了……难道你们两个还打算风云再起?然后带上我?”她问道。 阿拉西斯又重新找回了干劲,带着向镇民们演讲时的那股气势对她道:“不对!虽然平时你最聪明了,可是现在却理解错了!我们两个老人已经过气了,这是事实!自由之翼已经沉沦太久了,想让它重新展翅高飞还是需要你这样充满梦想的年轻人才行!” “哦……我明白了!可为什么选上我?”她并不是很吃惊,追问。 “这个很简单,你的梦想是什么?”阿拉西斯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梦想吗?我想成为禅达最好的佣兵!然后就等着大生意上门!~然后……” “然后赚够钱在二十岁前就能退休,找个帅点的贵族嫁了,安心当少奶奶……傻徒弟!这可真是奇怪的梦想!哈哈哈!” 凯布雷克的声音突然从肖伊身后传来,她感到心头一颤,立刻红着脸朝身后望去,果然凯正慢慢地朝她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瓶红酒。 “你本来就这么计划的不是吗?哈哈!不过这两个月来你刻苦的训练证明了你的努力!我们打算把自由之翼托付给你!”他没有废话,拍了拍肖伊的肩,便出了缘由。 “那又能怎么样……就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撑得起这个传中的佣兵团。”肖伊自知无力承担,一脚踢起地上的灰尘。 “很遗憾自由之翼可不是一般的佣兵团而已,它是禅达佣兵协会的前身。当时的自由之翼,除日常的雇佣作战外还兼攻寻宝、刺杀、引路、保镖等等的工作,算是个用处广泛的冒险旅团!”为了让肖伊重拾信心,凯将自由之翼的过去全盘托出。肖伊听了,立即找回了好奇心,:“旅团啊!……也就是我可以带着搭档们一起环游卡拉迪亚?然后从各国的委托人手中接受任务?” 阿拉西斯不断点着头:“是的!不然我们三个当年怎么扬名大6……至于你的搭档,我想应该不缺人。” “不缺人?可我实在想不出可以找谁一起……”肖伊无奈的跺着脚,这时凯对她:“你曾经向往着那个由命运所指引而组成的佣兵组,虽然现在它解散了,曾经的成员笕十兵卫、麽麽茶·崔斯坦、还有波利斯拉维·怀特依然在禅达对吧?他们也都是有故事的强人,为何不去问问他们?” “唉!怀特叔现在正负责为苏克叔的酒店提供野味,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忍心去打扰他……茶哥总是像夏彦大哥那样整训练,欠苏克的食宿钱越来越多了……笕大哥倒是常常帮镇上的人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偶尔也接受哈瑞克的委托赚些第纳尔。” 肖伊想了想,决定先去快乐野猪酒馆找朋友们商量,辞别了阿拉西斯和凯,向镇中心走去,穿过庆典上拥挤的人群,推开了再熟悉不过的快乐野猪酒馆大门。 当日在酒馆中肖伊向三个朋友提起重拾自由之翼的想法,对此三人看法不一…… 笕十兵卫持着反对的态度,对其他人:“自由之翼,从肖伊的话中不难听出那在业界影响力很大,靠我们四个不可能维持的住,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未完待续。) 第052章:阿拉西斯 “阿笕,话不要的这么绝,希望总是有的,只要我们能够团结……”怀特暂时没有提出自己的看法,只是保持中立态度。 WwWCOM 麽麽茶则并不上心,问肖伊:“要我加入是没关系啦!就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听了三人的答复,她真感到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桌上,这下可吓坏了周边的酒客,她急忙站起来安抚了众人,又对三人:“我知道我很自私!打扰了你们目前的正常生活!但是禅达的一切都充满希望,消散的自由之翼也不例外!只要我们肯努力!前方还是会有路的!!” 他们心中仍有些犹豫,肖伊却降低了声音:“算了……就算你们不帮忙,我一个人也行。” “真是见外呢……如果你是当真的!那么……奥格斯特团长!算我一个!!”十兵卫戴着顶针的右手握住了她娇的手臂,表示愿意加入。 肖伊重新找回了希望,开心的:“笕大哥!太谢谢你了!可我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啊!” 怀特想了想,:“无需太繁琐,只要能够成功接到委托,并执行就差不多了吧……我就在这里为你们提供消息!” “那我也加入吧!至少现在我不是那个只能干侦察兵的麽麽茶了!战斗时我一定会冲在第一个!不输给夏彦那家伙!” 最终,麽麽茶也决定加入,怀特决定暂时为伙伴们提供一些后援,得到三人的认可后,肖伊高兴地大喊着:“自由之翼复活啦!怀特叔和大家都要努力哦!现在我去找哈瑞克问问有没有简单地委托!准备风云再起啦!~” 对于热血过头的肖伊,十兵卫感到有些担心,便劝她:“……你还真是热衷于此事呢!现在我们只能接一些力所能及的任务,明白吗?” “当然啦!我知道我该接哪些委托!我走了!~”她点了点头,推开酒馆大门朝镇广场跑去,远去的背影带给人希望,也正是从那一刻起,自由之翼重新出现在自由之都佣兵协会的名单上,开始了它全新的辉煌…… “那时候还真是固执呢……不过新生的自由之翼还是在与同行激烈的竞争中延续下来了……” 回到现实,肖伊依旧在窗前吹着夜间的凉风,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在继承自由之翼后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到为镇民们打杂,大到深入贼寇驻地侦查的委托她都接过,并在历练之中逐渐走上了荣誉之路。 在屡次的任务之中新生的自由之翼被身为佣兵协会会长阿拉西斯伯爵大加赞赏,笕十兵卫精湛的医术和灵敏的身手使他大受其他佣兵团的尊敬,麽麽茶也靠他出色的侦察机巧和个人武艺成为了佣兵协会中名列前茅的好手,在两位搭档逐渐走向成功之时,肖伊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她觉得自己这个团长完全没有为这个团队做出什么贡献,以至于她慢慢自卑起来。 “呜呜……!真是的……肖伊·奥格斯特!你到底在干什么……三个月来都是靠笕大哥和茶哥的努力才得以维持住这个团体,真是太糟糕了……呜……!”就这样,继承自由之翼三个月后的某午夜,肖伊独自一人在尤河边哭泣着。 六月份的北6异常炎热,白昼的酷暑所留下的余温在清凉夜间也没有挥散殆尽,闷热中许多的萤火虫围绕着这个夜不归宿的少女飞舞着,似乎是在对肖伊表示它们的友善。而她无暇理会周围的火虫,只是擦干眼泪独自仰望着漫的繁星,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肖伊立刻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而这时被置于她身旁地面上的星辰号角出来有如晨星一般的光辉…… “肖伊·奥格斯特!在为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吗?”随着一年轻女性的声音从肖伊身旁响起,她在一瞬间从外衣下取出两把匕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身着红色大衣、手上戴着洁白皮手套的炼金术士希露薇雅正站在她身边不远处。 “您是谁?为什么知道我?”肖伊依然保持警戒的态度问道。 “星辰号角中的神翎!炼金术士希露薇雅,也是曾经救你一命的人哦!~” “啊!!原来当日在雪山上大家的是真的……”肖伊似乎想起了特里斯缇斯峰的往事,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希露薇雅感到有些愧疚,坐到了肖伊身旁:“看来我的出现让你想起了悲伤的往事,不过抛开过去也是很有必要的!” 她擦干刚流下的眼泪,:“大姐。你就是为了跟我这句话才从号角里出来的吗……” “我的名叫希亚,那是我哥哥给我起的……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实际上我在号角里完成了许多的炼金术研究,这次是前来给你送上一份礼物……”希亚的双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当强光散去之时,她手中出现了两把精致的银色手枪,并将它们递给了肖伊。 “希亚大姐……这是什么?好像不是燧枪呢……”从未见过类似枪械的肖伊凝视着手中的双枪问希露薇雅,而且和她瘦的手臂对比起来,这两把份量十足的银枪显得十分不协调。 似乎是炼金术师独有的个性一般,希亚也开始介绍其作品,滔滔不绝地着:“这是炼金枪银隼,枪身由纯银所制,内部结构均由龙骨构筑,我用炼金术使它们完全混合,可以减少开枪时燧石爆裂而产生的震荡,同时使用简单的弹夹,允许十二连射,有了这对双枪,你也能缔造属于自己的名声了吧?” “啊!希亚大姐居然猜透了我的心事!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担忧被看穿,肖伊倍感诧异的问道。 “因为你守护着我,所以我也同样在默默守护着你!~”希露薇雅从地面捡起星辰号角递给了肖伊,:“号角内是个由炼金术制造的异空间,几百年来号角一直在河女的庇护下,我也就放心的研究着奇妙的炼金假学,直到她将号角交给了你……” 肖伊突然想起来,急忙问道:“对了!希亚大姐要不要加入我的自由之翼!这样我们就是搭档了!” “对不起,那是不可能的,我早已厌倦了世间的纷争,如今星辰号角才是我的归属,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就吹响号角,我就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出来帮你,明白了吗?”她的身影逐渐化为数道闪光,在空中舞动着飞向肖伊手中的星辰号角,再一次归于虚无。 “唉……话希亚大姐真是好体贴,还特意给了我银隼的子弹制法……这样的工艺在罗宾叔手下没有丝毫困难,明早该去找他要定做的子弹了!”肖伊的思绪从回忆之中解放,她离开居所来到冷清的镇广场,伸了个懒腰道:“希亚大姐的对,忘怀过去也是很有必要的!就算现在只有我和茶哥勉强支持着自由之翼!我也不可能放弃它!” “呀!自由之翼的团长姐!大清早就准备工作了吗?”七个月前,按自己的意愿以商人身份来到禅达定居的镜出现在街角,如今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皮衣,依然是满脸微笑的来到肖伊身旁。 肖伊和十兵卫等人不同,她对镜并没有敌意,虽然知道他是带夏彦和十兵卫来到这片大6的男人,仍然将他当做朋友看待,主动上前打招呼道:“阿镜?难道我的自言自语打扰大家了吗?” 镜微笑着:“出乎意料的亲切呢!~我本以为你会为了十兵卫君离开的事件对我牢骚呢!~” “他……是他抛下了我们,我才不会去在乎呢!”肖伊慌乱的回答。 “那就忘却过去!只是新生的自由之翼似乎又开始没落了呢……”镜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并没有把自由之翼当做一种象征。 对方表现得漠不关心,肖伊自然也板着脸:“那是当然啦!我们两个人要冒着生命危险执行十几个人才能完成的任务,我想麽麽茶也开始埋怨了吧……” “那你是否打算扩大这个团队?” “当然有啊!我现在的确是有两个人选……而且其中一个本姐势在必得啦!” 嘴上这么,肖伊也确实已经做好了打算,她心目中的两个人选之一便是失势的海盗领那巴尔·格斯哈克,他在几个月前被瑟沃勒联合其他海盗团再次击败,目前以苍鹰号作为渔船在窝车则附近捕鱼贩卖维持生计,在结束这一次的委托后肖伊便派麽麽茶前往窝车则与那巴尔商量合作的事宜。 “是吗?另一个呢!不会是想让我代替十兵卫的位置吧……”镜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推测道。 “哼!怎么可能……让你加入太危险了……”肖伊似乎顾忌与镜形而曾经的作为,也不太敢相信他。 “是吗……看来我很不受欢迎呢!已经破晓了,我该回去了!下次聊吧!”在第一道晨光划破了阴暗的空之时,镜匆匆与肖伊道别,朝街角走去。 眺望着际逐渐升起的朝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前在维吉亚哨站所结识的席格的身影,她迎着阳光大笑道:“现在我要抛下过去!走我自己的荣誉之路!席格!那巴尔!你们就准备好在本姐手下打工吧!!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053章:肖伊 七号的枪继续搜寻目标,而马修斯却还未殒命,他便重新调转枪口瞄准了濒死者的胸膛,正欲再次扣动扳机之时,凯布雷克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前,在七号扣下扳机的瞬间如鬼魅一般挡在枪口,他摊开紧握的右手掌,一粒特殊构造的燧枪弹出现在他手中,伴随着一枚被轰击至凹陷的铜币坠向地面,七号还未搞清前一刻生了什么,手中的枪就被凯一脚踢飞,接连的回旋踢如同铁锤一般击中了他的胸口,使之整个人飞跌出去。Ww W COM 击退刺客后,他快用指力封住了马修斯的主要经脉,稍稍减缓了流血的趋势,对房间内其他人喊道:“马修斯失血过多,好在这不是致命伤,他还有救!!阿拉西斯!你赶快背起他离开这里!苏克,罗宾你们提供援护!我和肖伊会拖住这个刺客!!” “知道了,阿凯!要心!!”阿拉西斯赶紧撞开了长桌,从地上背起马修斯,在苏克和罗宾的保护下离开了房间,将战场留给了凯与肖伊师徒,而被称作七号的刺客也从一片狼藉中重新起身。 为了避免敌人重新捡起武器,肖伊迅抽出一对匕上前纠缠,但被对方灵敏的身法躲开,她也因为来不及反应而被突然而来的反击打退,七号也得以抵达了手枪所在的位置,当他伸手欲握住枪时,凯快冲到他身前将他踢飞,再次被击飞的他落在窗边,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毅然决定撞碎窗户去到庭院之中。 肖伊和凯自然不会让人轻松逃走,他俩立即从窗口追出,但七号的身影却并不在花草密布的庭院之中,当二人感到疑惑之时,他们的脚下突然多出一个影子,两声枪响从上空传来,七号正从高处动攻击,两粒子弹射在两人脚边的草地,陷入了地底,而着弹点突然爆出一阵劲风并形成了旋转气流将肖伊和凯卷入其中,眨眼便没了踪影。 七号收起了他的枪,回道:“强力的风蚀魔弹,你们恐怕连骨头都难以剩下,都化作尘埃消亡了!” “还没完呢!!”两把匕从旋风之中射出命中了7号的肩头,凯和肖伊从风暴中脱出落在地面,重新摆开架势迎战。 “哈!!只不过躲开了强力魔弹中的一种,居然敢这种大话?给我看好!!”他将肩上的两把并未沾血的匕拔出丢在地上,并脱下了皮甲,只剩下一件便于活动的白色长袖衫,但身体部分被一件给人神秘气息的纹饰皮背心保护着,刚才的飞刀攻击显然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当二人的注意力被他的举动吸引之时,七号迅从缠在腰间的子弹带上取下一枚大型钢弹,便是射击马修斯所使用的类型,以极快的度在身后快装填到枪膛之中,又在顷刻间握枪对准了眼前的二人。 “肖伊!快躲开!他的子弹比你的更快!!”随着凯的呼喊,二人在千钧一间躲开了这一高爆的‘劲射’,破坏力极强的钢弹甚至将他们身后的墙壁击穿。 魔弹的攻击力乎他们的想象,七号的枪声再次响起,从而使二人被远程压制无法反击,但援护总是来得那么关键,几支弩矢和箭矢从庭院另一头经由他们的主人射向刺客,禅达的治安队在哈瑞克的指挥下加入了战斗。 “你这个胆大包的刺客!赶快放下武器!!”哈瑞克冲七号大喊,同时命手下的治安队射手都拉弓上弩瞄准目标。 谁知,七号放弃了与肖伊和凯布雷克的战斗,他犹如羚羊一般跃起从空中接近了哈瑞克的人马,并在空中取出数枚大型弹药装入枪中,眼看着便来到治安队佣兵们的正上方。 “硝烟之舞。”赶在被射击之前他就扣动了扳机,一串飞溅式的子弹命中了地面上的佣兵们,第二散弹转眼间便到,接着是第三,曾经为禅达出生入死的佣兵在多散弹的轰击下,轻装甲的一些人瞬间被打的血肉模糊,而七号落在了少数残余的步兵们高举的盾牌之上,将枪抛向空中快从腰间取下子弹,在枪落回手上的一瞬间便填装完成,瞄准了脚下的盾阵,狞笑着扣动了扳机。 为了救下最后的几人,凯也在一瞬间爆了,他的动作进入了音的境界,眨眼间便来到七号身前一肘将其撞飞,撞在了庭院中的一颗杉树上,剧烈撞击使树干折断,整棵树伴随着一声巨响将七号的身体压下。 再次击退敌人后,凯立刻回身检查地上的伤者,除轻伤的哈瑞克和一名濒死的弓箭手外,大多数人都只受了外伤,但即使痊愈也不可能再为禅达效力了。 哈瑞克也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被射穿的肩膀不停的向下滴血,凯快处理了他的伤,又将眼光投向地上的弓手,检查了一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弓手并没有为自己必死的事实感到遗憾,苦笑着闭上了双眼…… 当三人在无奈中认为这一切该结束之时,一旁倒下的杉树干下传来了枪声,七号持续用散弹轰击着压在他背上的杉树,几枪便将树干打断,七号再次站了起来,不屑的道:“没想到我居然有机会领教了自由之隼的本领,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你没有出手追击,这一点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凯立刻让受伤的哈瑞克离开,召集经验丰富的佣兵前来支援,自己则捡起已死射手们的两张弓和箭袋,丢了一份给身旁的肖伊,对她:“徒弟!!到了考验你的时候了!还我教过你什么吗!!” “连珠箭!”师徒俩同时转身拉弓同时射出七支箭矢,一时大意从空中起攻击的七号立时像靶子一样避无可避,连忙用手臂护住了胸膛和头部。 “砰!!!!!” 另一声枪响从城镇大厅顶部传来,一枚狭长的子弹从侧面击中了飞向7号的其中一支箭,便引起了一阵型爆炸将其他平行的箭只全部击落,将七号从攻击中解救出来。 七号自然可以从爆炸中全身而退,他迅扑灭了穿越爆炸时沾上的火星,朝城堡顶上望去,一名身穿黑色皮衣,披着和色相同的棕红色斗篷的男子站在城堡的窗旁,双手端着一把特殊构造用于远距离狙击的特殊枪械,正用他犹如猎鹰一般的双眼扫视着庭院中的几人。 “十三号!你来这里干什么!”七号对战城堡顶上的男子喊道。 “可恶!是一伙的吗!先干掉这家伙!”趁着刺客分心的瞬间,肖伊从皮靴上取出匕朝毫无戒备的七号冲去,城堡顶上被称为十三号的男子迅端起枪瞄准了肖伊手中的匕,震耳欲聋的枪声惊飞了百米内所有的鸟类,一粒子弹瞬间射断了她手中的匕,还扭伤了她的手腕。 肖伊立刻停了下来,丢掉只剩下半截的匕,右手腕也被强力震荡所扭伤而使不上力。面对城堡顶上的神秘狙击手,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恐惧,本能的疾退到凯布雷克身边。 凯急忙安抚了肖伊心中的恐惧,:“记住,我们面对的不是使用冷兵器的战士,他们是使用邪恶的非常规武器的冷血杀手……千万要沉住气!跟在我身旁明白吗!?” 肖伊勉强着点了点头,:“凯大叔……我们能撑到援兵到来吗!这些佣兵团都出外工作去了吧……” “没有人会来援助你们了!!放弃吧!我们不想再使用魔弹徒增杀戮!识相的就让我们离开!!” 城堡顶上的十三号纵身跃下,凭借身上被气流托起的斗篷降低了下落度,轻巧的落在了草地上,立刻端起狙击枪瞄准了二人。 凯大吃一惊,问:“什么意思?你歼灭了其他守卫?刺杀马修斯究竟有什么目的?” “虽然自由之隼名声在外……但我也不能冲这一点就透露机密!我是某个秘密行动组的第十三个人!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十三,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自称十三的男子回答了凯的问话,便将枪口瞄向了他的左胸。 “和十三一样!我是第七个人,到此我们也不必再纠缠下去了!”七号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在转瞬间举枪瞄准了肖伊。一阵强势的劲风呼啸而过,卷起草地上无数的落叶,强烈的杀气和斗气交织在一起,就连拥有先进武器的两个刺客也感到有些不妥了。 “禅达第一高手……也是昔日自由之翼最强人的实力吗?搭档!心迎战!”见识过凯度的七号连忙提醒同伴,两人将注意力全数放在凯的行动上,准备应付接下来可能生的情况。 肖伊也被凯身上散出的巨大杀气所震慑,问:“凯大叔!你不是要沉住气吗!?为什么自己却失控了呢!?” “傻徒弟!你通过了考验,到最后一刻依然没有失去理智,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打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在这样危险的战斗中受伤呀……” 他拍着肖伊的肩,却突然按在她的延髓之上,肖伊在瞬间便昏迷过去,凯将她安置到相对安全的角落,转身对两位对手:“既然不打算告诉我答案,那就在战斗中追寻吧,这里没有外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未完待续。) 第054章:肖伊 随着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七号不停的转动手中的手枪保持自己的冷静,十三也不停的擦拭着枪管,两人集中一切注意力捕捉着凯布雷克的一举一动,但对手就如同完全无视他俩一般,绝对不擅动一分一毫。 Ww W COM 过了一段时间,凯的左袖中滑出一柄刺客专用的双面钢刃,握柄处雕刻着一朵红莲作为它的标识。右边的袖子里又滑下一条分为三段的短铁棍,左手反持刺刀,对眼前的二人道:“红莲刃和这条战棍,曾经在战场上伴随我无数时光……” 二人快后退几步,不禁猜测道:“传闻自由骑士团时期,凯布雷克在战场上来去自如无人可挡,靠的乃是一柄凌驾冷兵器之上的特殊武器,看来这就是……达巴兰远古科技的产物,脉冲战矛!?” “已经有十年未曾用它了!脉冲战矛--凯旋!”这两件毫不相干的冷兵器,在一瞬间组合成了昔日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兵器之王,即使是在这漫阴云之下,它的锋刃依旧泛着阵阵寒光…… 咆哮声震碎了紧张的氛围,凯将点地的枪尖摆到身前,奋力一刺引起了一道强力波动轰向两名对手,二人以最快的度向侧面躲闪,波动依然划开了他们身上的装甲,这使他们内心的压力更甚,完全不敢在凯面前轻举妄动。 “好可怕的威力!居然击破了我们的炼金胸甲!?这攻击力远比巴隆·加百列得意的破甲刀光强得多……心他的枪,我们从两面同时进攻!” 这次由十三号令,二人快填装新的魔弹,同时瞄准目标扣下扳机,两枚相同的高威力魔弹径直朝凯的胸口飞去,并贯穿了他的身体,当二人感到有些不对之时,才现那只是一个残像,凯的真身已经突进到他们身前,脉冲矛的枪身也重新分解为三节棍,他握住两头在短距离对眼前的两人进行连环重击,最后更是以一记强力的旋身踢将二人全部踢飞出去。 “不过如此!弃械投降!否则只有做我的枪下亡魂!”凯迅重组了脉冲矛,横枪警告道。 二人也不落下风,:“这应该由我们来!凯布雷克,只拘束于冷兵器的你是赢不了我们的,科技始终是凌驾在武勇之上的存在。” 那一瞬间,他俩分别向手中的枪械里填装了数魔弹,充满信心的双眼似乎意味着他们的魔弹拥有着必定能战胜对手的力量。 “胧雾与风蚀的组合攻击,你能突破封锁攻击到我们吗!?”二人同时射击,两魔弹落在凯的脚边,胧雾瞬间爆出一阵烟雾伴随着逆向漩涡将凯掀飞到了空中,同时风蚀所引起的杀伤性风暴将他的身影完全吞噬。 不一会儿,在挥动战矛的帮助下,凯成功击破了漩涡和风暴,这时矛尖闪耀起火红的闪光,他瞬间冲到二人身前,腰板一劲,锋利的枪刃就似是长钺一般划开了草地,险些就命中了二人,被躲开的火焰波最终烧灼在后方的一颗果树上,瞬间将所有的树叶和果实全部点燃。 由于连续的强力冲击波消耗了凯大量的体力和气力,使他在欲继续出手之时被迫停了下来,急喘着气低语:“真麻烦啊……看来我真是老了,身手虽没退化……但体力和气力大不如前了……才是动了两次冲击波就耗光了所有的气力……” 被压制的七号和十三号也趁这个机会重新夺回了优势,在瞬间调整枪膛内的魔弹准备对凯布雷克进行夺命的一击,两闪耀着紫色光辉的魔弹向凯布雷克飞去,他已经没有任何躲避的机会,然而在魔弹命中前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是上对凯布雷克的恩泽?或者是凯命不该绝。 “慢着!!” 红少年席格犹如疾风一般的身影从庭院入口出现,狂奔中以手中的狼一刀斩下七号的魔弹,而子弹被击落的瞬间席格手中的狼被震开,他也莫名的吐出一口鲜血…… 而十三号的魔弹依然在飞向凯的胸膛,在命中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如果我击落它……我就会受伤是吗?那就还给你!”镜的身影在虚空中出现,挡在了凯的身前,他右手握着一块碎玻璃,被十三号的魔弹震裂,也将魔弹深深锁在碎片中。 他向前一力,手中的玻璃碎片便如同有意识一般朝十三号飞去,且碎片之中隐藏着他的第七魔弹,十三号自然不会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数影响到挥,他提着狙击枪跃起躲过了镜形而的镜刃和自己的魔弹,和七号重新返回了战斗状态。 “这……也罢!没想到你们救了我这条老命!那就明我命不该绝!继续打下去吧!”凯用战矛支撑着站了起来,休息了这些时间,他的气力也差不多恢复了。 席格也双手握刀面向两个对手,似乎对他们有所熟悉一般的:“我们过去是不是见过!我从你们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东西……” 七号扫了席格一眼,也感到异常吃惊,对搭档:“这孩子……很眼熟不是吗?” “确实很像,不过色和穿着甚至武器都不一样……实在难以置信,只是长得像罢了吧……”十三号想了想,否定了队友的猜测。 “那就无所谓了……解决掉他们然后离开这里吧!”二人又重新装填了枪械,瞄准了目标。 见对方杀意已决,凯对身旁的席格:“孩子!你打算和我这个老人一起送命吗!?不想死就赶快离开!!” “不能丢下需要帮助的人!我会和你并肩作战!”他坚毅的完这句,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敌人。 凯高兴地摇了摇头,开始向脉冲战矛灌输自己的气力,矛尖再次闪耀起炫目的闪光,席格也将狼横举,刀身突然冒出了紫色的电光,使锋利的刀刃彻底处于紫电缠绕之下。 七号和十三号同时扣下扳机,更加强大的魔弹袭来,在这片草地上引起了一团型爆炸,凯和席格不顾一切冲上前去,由杀气所产生的劲风横扫整个庭院。 分出胜负之前,镜的身影出现在相对较安全的城堡顶部,他观察着庭院中的战斗,满意的道:“呀!这可真是激动人心的决战!刀与枪的协奏曲?对面的魔弹使者也配合默契呢!到底是这无意中走到一起的组合能取胜?还是神秘的魔弹使者?” 爆炸产生的烟雾中,四个身影碰撞在一起,炫目的闪光照亮了周围一切,并引了一场型爆炸,巨大的震荡波及招式相击所产生的气浪一同扩散开去,整个庭院都被笼罩在扩散的力量之下…… 七号的枪继续搜寻目标,而马修斯却还未殒命,他便重新调转枪口瞄准了濒死者的胸膛,正欲再次扣动扳机之时,凯布雷克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前,在七号扣下扳机的瞬间如鬼魅一般挡在枪口,他摊开紧握的右手掌,一粒特殊构造的燧枪弹出现在他手中,伴随着一枚被轰击至凹陷的铜币坠向地面,七号还未搞清前一刻生了什么,手中的枪就被凯一脚踢飞,接连的回旋踢如同铁锤一般击中了他的胸口,使之整个人飞跌出去。 击退刺客后,他快用指力封住了马修斯的主要经脉,稍稍减缓了流血的趋势,对房间内其他人喊道:“马修斯失血过多,好在这不是致命伤,他还有救!!阿拉西斯!你赶快背起他离开这里!苏克,罗宾你们提供援护!我和肖伊会拖住这个刺客!!” “知道了,阿凯!要心!!”阿拉西斯赶紧撞开了长桌,从地上背起马修斯,在苏克和罗宾的保护下离开了房间,将战场留给了凯与肖伊师徒,而被称作七号的刺客也从一片狼藉中重新起身。 为了避免敌人重新捡起武器,肖伊迅抽出一对匕上前纠缠,但被对方灵敏的身法躲开,她也因为来不及反应而被突然而来的反击打退,七号也得以抵达了手枪所在的位置,当他伸手欲握住枪时,凯快冲到他身前将他踢飞,再次被击飞的他落在窗边,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毅然决定撞碎窗户去到庭院之中。 肖伊和凯自然不会让人轻松逃走,他俩立即从窗口追出,但七号的身影却并不在花草密布的庭院之中,当二人感到疑惑之时,他们的脚下突然多出一个影子,两声枪响从上空传来,七号正从高处动攻击,两粒子弹射在两人脚边的草地,陷入了地底,而着弹点突然爆出一阵劲风并形成了旋转气流将肖伊和凯卷入其中,眨眼便没了踪影。 七号收起了他的枪,回道:“强力的风蚀魔弹,你们恐怕连骨头都难以剩下,都化作尘埃消亡了!” “还没完呢!!”两把匕从旋风之中射出命中了7号的肩头,凯和肖伊从风暴中脱出落在地面,重新摆开架势迎战。 “哈!!只不过躲开了强力魔弹中的一种,居然敢这种大话?给我看好!!”他将肩上的两把并未沾血的匕拔出丢在地上,并脱下了皮甲,只剩下一件便于活动的白色长袖衫,但身体部分被一件给人神秘气息的纹饰皮背心保护着,刚才的飞刀攻击显然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当二人的注意力被他的举动吸引之时,七号迅从缠在腰间的子弹带上取下一枚大型钢弹,便是射击马修斯所使用的类型,以极快的度在身后快装填到枪膛之中,又在顷刻间握枪对准了眼前的二人。 “肖伊!快躲开!他的子弹比你的更快!!”随着凯的呼喊,二人在千钧一间躲开了这一高爆的‘劲射’,破坏力极强的钢弹甚至将他们身后的墙壁击穿。 魔弹的攻击力乎他们的想象,七号的枪声再次响起,从而使二人被远程压制无法反击,但援护总是来得那么关键,几支弩矢和箭矢从庭院另一头经由他们的主人射向刺客,禅达的治安队在哈瑞克的指挥下加入了战斗。(未完待续。) 第055章:肖伊 “你这个胆大包的刺客!赶快放下武器!!”哈瑞克冲七号大喊,同时命手下的治安队射手都拉弓上弩瞄准目标。 Ww WCOM 谁知,七号放弃了与肖伊和凯布雷克的战斗,他犹如羚羊一般跃起从空中接近了哈瑞克的人马,并在空中取出数枚大型弹药装入枪中,眼看着便来到治安队佣兵们的正上方。 “硝烟之舞。”赶在被射击之前他就扣动了扳机,一串飞溅式的子弹命中了地面上的佣兵们,第二散弹转眼间便到,接着是第三,曾经为禅达出生入死的佣兵在多散弹的轰击下,轻装甲的一些人瞬间被打的血肉模糊,而七号落在了少数残余的步兵们高举的盾牌之上,将枪抛向空中快从腰间取下子弹,在枪落回手上的一瞬间便填装完成,瞄准了脚下的盾阵,狞笑着扣动了扳机。 为了救下最后的几人,凯也在一瞬间爆了,他的动作进入了音的境界,眨眼间便来到七号身前一肘将其撞飞,撞在了庭院中的一颗杉树上,剧烈撞击使树干折断,整棵树伴随着一声巨响将七号的身体压下。 再次击退敌人后,凯立刻回身检查地上的伤者,除轻伤的哈瑞克和一名濒死的弓箭手外,大多数人都只受了外伤,但即使痊愈也不可能再为禅达效力了。 哈瑞克也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被射穿的肩膀不停的向下滴血,凯快处理了他的伤,又将眼光投向地上的弓手,检查了一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弓手并没有为自己必死的事实感到遗憾,苦笑着闭上了双眼…… 当三人在无奈中认为这一切该结束之时,一旁倒下的杉树干下传来了枪声,七号持续用散弹轰击着压在他背上的杉树,几枪便将树干打断,七号再次站了起来,不屑的道:“没想到我居然有机会领教了自由之隼的本领,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你没有出手追击,这一点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凯立刻让受伤的哈瑞克离开,召集经验丰富的佣兵前来支援,自己则捡起已死射手们的两张弓和箭袋,丢了一份给身旁的肖伊,对她:“徒弟!!到了考验你的时候了!还我教过你什么吗!!” “连珠箭!”师徒俩同时转身拉弓同时射出七支箭矢,一时大意从空中起攻击的七号立时像靶子一样避无可避,连忙用手臂护住了胸膛和头部。 “砰!!!!!” 另一声枪响从城镇大厅顶部传来,一枚狭长的子弹从侧面击中了飞向7号的其中一支箭,便引起了一阵型爆炸将其他平行的箭只全部击落,将七号从攻击中解救出来。 七号自然可以从爆炸中全身而退,他迅扑灭了穿越爆炸时沾上的火星,朝城堡顶上望去,一名身穿黑色皮衣,披着和色相同的棕红色斗篷的男子站在城堡的窗旁,双手端着一把特殊构造用于远距离狙击的特殊枪械,正用他犹如猎鹰一般的双眼扫视着庭院中的几人。 “十三号!你来这里干什么!”七号对战城堡顶上的男子喊道。 “可恶!是一伙的吗!先干掉这家伙!”趁着刺客分心的瞬间,肖伊从皮靴上取出匕朝毫无戒备的七号冲去,城堡顶上被称为十三号的男子迅端起枪瞄准了肖伊手中的匕,震耳欲聋的枪声惊飞了百米内所有的鸟类,一粒子弹瞬间射断了她手中的匕,还扭伤了她的手腕。 肖伊立刻停了下来,丢掉只剩下半截的匕,右手腕也被强力震荡所扭伤而使不上力。面对城堡顶上的神秘狙击手,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恐惧,本能的疾退到凯布雷克身边。 凯急忙安抚了肖伊心中的恐惧,:“记住,我们面对的不是使用冷兵器的战士,他们是使用邪恶的非常规武器的冷血杀手……千万要沉住气!跟在我身旁明白吗!?” 肖伊勉强着点了点头,:“凯大叔……我们能撑到援兵到来吗!这些佣兵团都出外工作去了吧……” “没有人会来援助你们了!!放弃吧!我们不想再使用魔弹徒增杀戮!识相的就让我们离开!!” 城堡顶上的十三号纵身跃下,凭借身上被气流托起的斗篷降低了下落度,轻巧的落在了草地上,立刻端起狙击枪瞄准了二人。 凯大吃一惊,问:“什么意思?你歼灭了其他守卫?刺杀马修斯究竟有什么目的?” “虽然自由之隼名声在外……但我也不能冲这一点就透露机密!我是某个秘密行动组的第十三个人!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十三,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自称十三的男子回答了凯的问话,便将枪口瞄向了他的左胸。 “和十三一样!我是第七个人,到此我们也不必再纠缠下去了!”七号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在转瞬间举枪瞄准了肖伊。 一阵强势的劲风呼啸而过,卷起草地上无数的落叶,强烈的杀气和斗气交织在一起,就连拥有先进武器的两个刺客也感到有些不妥了。 “禅达第一高手……也是昔日自由之翼最强人的实力吗?搭档!心迎战!”见识过凯度的七号连忙提醒同伴,两人将注意力全数放在凯的行动上,准备应付接下来可能生的情况。 肖伊也被凯身上散出的巨大杀气所震慑,问:“凯大叔!你不是要沉住气吗!?为什么自己却失控了呢!?” “傻徒弟!你通过了考验,到最后一刻依然没有失去理智,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打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在这样危险的战斗中受伤呀……” 他拍着肖伊的肩,却突然按在她的延髓之上,肖伊在瞬间便昏迷过去,凯将她安置到相对安全的角落,转身对两位对手:“既然不打算告诉我答案,那就在战斗中追寻吧,这里没有外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随着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七号不停的转动手中的手枪保持自己的冷静,十三也不停的擦拭着枪管,两人集中一切注意力捕捉着凯布雷克的一举一动,但对手就如同完全无视他俩一般,绝对不擅动一分一毫。 过了一段时间,凯的左袖中滑出一柄刺客专用的双面钢刃,握柄处雕刻着一朵红莲作为它的标识。右边的袖子里又滑下一条分为三段的短铁棍,左手反持刺刀,对眼前的二人道:“红莲刃和这条战棍,曾经在战场上伴随我无数时光……” 二人快后退几步,不禁猜测道:“传闻自由骑士团时期,凯布雷克在战场上来去自如无人可挡,靠的乃是一柄凌驾冷兵器之上的特殊武器,看来这就是……达巴兰远古科技的产物,脉冲战矛!?” “已经有十年未曾用它了!脉冲战矛--凯旋!”这两件毫不相干的冷兵器,在一瞬间组合成了昔日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兵器之王,即使是在这漫阴云之下,它的锋刃依旧泛着阵阵寒光…… 咆哮声震碎了紧张的氛围,凯将点地的枪尖摆到身前,奋力一刺引起了一道强力波动轰向两名对手,二人以最快的度向侧面躲闪,波动依然划开了他们身上的装甲,这使他们内心的压力更甚,完全不敢在凯面前轻举妄动。 “好可怕的威力!居然击破了我们的炼金胸甲!?这攻击力远比巴隆·加百列得意的破甲刀光强得多……心他的枪,我们从两面同时进攻!” 这次由十三号令,二人快填装新的魔弹,同时瞄准目标扣下扳机,两枚相同的高威力魔弹径直朝凯的胸口飞去,并贯穿了他的身体,当二人感到有些不对之时,才现那只是一个残像,凯的真身已经突进到他们身前,脉冲矛的枪身也重新分解为三节棍,他握住两头在短距离对眼前的两人进行连环重击,最后更是以一记强力的旋身踢将二人全部踢飞出去。 “不过如此!弃械投降!否则只有做我的枪下亡魂!”凯迅重组了脉冲矛,横枪警告道。 二人也不落下风,:“这应该由我们来!凯布雷克,只拘束于冷兵器的你是赢不了我们的,科技始终是凌驾在武勇之上的存在。” 那一瞬间,他俩分别向手中的枪械里填装了数魔弹,充满信心的双眼似乎意味着他们的魔弹拥有着必定能战胜对手的力量。 “胧雾与风蚀的组合攻击,你能突破封锁攻击到我们吗!?”二人同时射击,两魔弹落在凯的脚边,胧雾瞬间爆出一阵烟雾伴随着逆向漩涡将凯掀飞到了空中,同时风蚀所引起的杀伤性风暴将他的身影完全吞噬。与风蚀的组合攻击,你能突破封锁攻击到我们吗!?”二人同时射击,两魔弹落在凯的脚边,胧雾瞬间爆出一阵烟雾伴随着逆向漩涡将凯掀飞到了空中,同时风蚀所引起的杀伤性风暴将他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056章:阿拉西斯 不一会儿,在挥动战矛的帮助下,凯成功击破了漩涡和风暴,这时矛尖闪耀起火红的闪光,他瞬间冲到二人身前,腰板一劲,锋利的枪刃就似是长钺一般划开了草地,险些就命中了二人,被躲开的火焰波最终烧灼在后方的一颗果树上,瞬间将所有的树叶和果实全部点燃。WwWCOM 由于连续的强力冲击波消耗了凯大量的体力和气力,使他在欲继续出手之时被迫停了下来,急喘着气低语:“真麻烦啊……看来我真是老了,身手虽没退化……但体力和气力大不如前了……才是动了两次冲击波就耗光了所有的气力……” 被压制的七号和十三号也趁这个机会重新夺回了优势,在瞬间调整枪膛内的魔弹准备对凯布雷克进行夺命的一击,两闪耀着紫色光辉的魔弹向凯布雷克飞去,他已经没有任何躲避的机会,然而在魔弹命中前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是上对凯布雷克的恩泽?或者是凯命不该绝。 “慢着!!” 红少年席格犹如疾风一般的身影从庭院入口出现,狂奔中以手中的狼一刀斩下七号号的魔弹,而子弹被击落的瞬间席格手中的狼被震开,他也莫名的吐出一口鲜血…… 而十三号的魔弹依然在飞向凯的胸膛,在命中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如果我击落它……我就会受伤是吗?那就还给你!”镜的身影在虚空中出现,挡在了凯的身前,他右手握着一块碎玻璃,被十三号的魔弹震裂,也将魔弹深深锁在碎片中。 他向前一力,手中的玻璃碎片便如同有意识一般朝十三号飞去,且碎片之中隐藏着他的第七魔弹,十三号自然不会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数影响到挥,他提着狙击枪跃起躲过了镜形而的镜刃和自己的魔弹,和七号重新返回了战斗状态。 “这……也罢!没想到你们救了我这条老命!那就明我命不该绝!继续打下去吧!”凯用战矛支撑着站了起来,休息了这些时间,他的气力也差不多恢复了。 席格也双手握刀面向两个对手,似乎对他们有所熟悉一般的:“我们过去是不是见过!我从你们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东西……” 七号扫了席格一眼,也感到异常吃惊,对搭档:“这孩子……很眼熟不是吗?” “确实很像,不过色和穿着甚至武器都不一样……实在难以置信,只是长得像罢了吧……”十三号想了想,否定了队友的猜测。 “那就无所谓了……解决掉他们然后离开这里吧!”二人又重新装填了枪械,瞄准了目标。 见对方杀意已决,凯对身旁的席格:“孩子!你打算和我这个老人一起送命吗!?不想死就赶快离开!!” “不能丢下需要帮助的人!我会和你并肩作战!”他坚毅的完这句,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敌人。 凯高兴地摇了摇头,开始向脉冲战矛灌输自己的气力,矛尖再次闪耀起炫目的闪光,席格也将狼横举,刀身突然冒出了紫色的电光,使锋利的刀刃彻底处于紫电缠绕之下。 七号和十三号同时扣下扳机,更加强大的魔弹袭来,在这片草地上引起了一团型爆炸,凯和席格不顾一切冲上前去,由杀气所产生的劲风横扫整个庭院。 分出胜负之前,镜的身影出现在相对较安全的城堡顶部,他观察着庭院中的战斗,满意的道:“呀!这可真是激动人心的决战!刀与枪的协奏曲?对面的魔弹使者也配合默契呢!到底是这无意中走到一起的组合能取胜?还是神秘的魔弹使者?” 爆炸产生的烟雾中,四个身影碰撞在一起,炫目的闪光照亮了周围一切,并引了一场型爆炸,巨大的震荡波及招式相击所产生的气浪一同扩散开去,整个庭院都被笼罩在扩散的力量之下…… 到了下午,相对安全的伯爵府卧房之中,重伤的马修斯上身打满了绷带,正躺在卧榻上休息,一名身穿蓝色骑士外套的棕男子在床边警戒,另一名身穿银灰色紧身皮衣的女性则在床边看护着。 “……特雷沃……把罗尔夫叫回来吧……这和阿拉西斯伯爵没有关系……”马修斯挥了挥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手,勉强挤出一句话。 换了一身服装的特雷沃道:“大人!您这次遇刺,阿拉西斯必须承担责任!罗尔夫是对的,我支持他!梅尔瓦……你的看法呢?” “特雷沃!责任在我!作为护卫,我本应该随马修斯大人一同到此……”梅尔瓦自责道。 马修斯勉强着坐了起来,再次对特雷沃:“赶快把罗尔夫叫回来,凭他的个性一定会生事……!” 兄妹俩急忙扶马修斯躺下,梅尔瓦又瞪了兄长一眼,特雷沃虽然百般不愿,仍点了点头离开了卧房 此时伯爵府的书房,几个声音正激烈的争吵着…… “阿拉西斯!!你最好对这一切做一个解释!否则圣教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同样换了一身秋装的罗尔夫对阿拉西斯吼道。 “罗尔夫先生!不瞒你!这次刺杀事件本身就是冲着侯爵大人去的!而我们在骚乱中解救了他!为此我的副官受伤,且数十位禅达勇士都丢掉了性命!”虽是反驳,但阿拉西斯仍然保留着自己的风度,没有大声话。 罗尔夫向前踏出一步揪住了阿拉西斯的领口,:“我想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让你汇报结果!” 这时一粒子弹从侧面被人弹射过来,罗尔夫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它的存在,便放开阿拉西斯转身接住了子弹,才现是凯从门外进来,顺手丢给他的东西。 “年轻人……你的身手不错,不过太放肆可不好!另外你认识这种子弹吗?这是射伤马修斯先生的子弹!”凯边走边着,不怎么友善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罗尔夫盯着手中的魔弹,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不知道!……风斗衣?你是一名自由骑士?” 此刻凯身穿一件黑金色战斗风衣,他点了点头:“是的!自由骑士长凯布雷克。没想到这特有的便装居然会有人知道。” 他冷笑道:“记得一位叫古刚·罗尔夫的勇士吗?那是我父亲!” 凯点头回答:“那次动乱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记得那是自由骑士团与圣教最后一次合作,很遗憾那时我没能救下老罗尔夫。” “二十年前那次山地部落异民族起义,罗多克王国向邻邦求援,可惜没有任何回应,而你这个自由骑士长率领一百自由骑士横跨大6去西南部山脉援助罗多克国王,而我那自大的父亲也率五十名圣堂武士前往协助,但你的自由骑士团凯旋了,我的父亲和他的武士却葬送在野兽手中。” “往事不必重提!打住吧!罗尔夫!” 从外边进来的特雷沃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问:“凯布雷克!你和那名刺客战斗过对吗?凭你以一当百的身手,最后为何让他跑了?” 凯不知该如何总结,只得详细讲述当时现场的状况…… 上午,在城镇大厅后庭院中四人的招式激烈碰撞,巨大的力量爆炸后几人分别退到一边,席格由于使用威力巨大的紫电斩,自己也被反噬受到极大伤害,止步后便半蹲下调节身体状态。两位刺客收起手中的枪,看着自己破裂的护甲:“胜负已分!我们输了,不过就算是你们二人也无法阻止我们离去!” 当二人决定逃离之时,凯收起手中的战矛转身问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了,而这子也没有能力独自对战你们两人,为何要逃走?” 十三号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教皇的死期差不多近了!不过你既然这么……那我就送一份临别礼物吧!” 他快取出数枚子弹填装狙击枪对准了脚下的草地射出一遁地的魔弹,便与搭档一起丢下了烟幕弹,凯二人准备追击之际,脚下传来连续六声枪响,伴随着强烈的震动。 “快躲开!!”见势不妙,凯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席格,自己则原地跃起持枪向脚下的地面刺击,犹如晴空烈焰一般的冲击波轰入地下,既阻止了从地下往上起的魔弹攻击,火焰波还自动转向朝着烟幕冲了过去,进一步爆炸引起强烈的气流吹散了烟幕,但二人早已经不在此处了。 到了尾声,肖伊从朦胧中醒来,镜形而也回到了庭院之中,虽然分出了胜负,但筋疲力尽的凯和失去目标的席格全然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激烈战斗所留下的创痕使原本华丽气派的伯爵府花园变得千疮百孔…… “什么!?他们知道马修斯就是圣教的教皇?”二人都惊的合不上嘴,凯的叙述让他们感到空前的压力。 “这两个家伙是怎么知道教皇在这里的?”稍作镇定后,特雷沃问道。 阿拉西斯理了理思绪,:“也许我能解释……我们本认为暗黑教团会对禅达不利,但如今自由之盟表示愿意随时保卫禅达,我们便放松了警戒,正好让这些刺客乘虚而入。” “你的意思是他们受雇于德鲁亚教团?”罗尔夫猜测。 “呀!伯爵大人很能分析,可惜是错的……这两个刺客和暗黑教团毫无关联!~” 镜带着肖伊从门外走了进来,肖伊接着镜的话:“阿镜的有道理!我在会客室听马修斯被袭击前什么命运计划……” “真是奇怪……我们居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行动的信息!可恶!!”很明显教皇知道命运计划的存在,却没有告知两位执行者,这让罗尔夫无法接受,他穿着铁护胫的右脚不断地践踏地面,以至于书房的地砖被震碎了不少。 “……罗尔夫……!……特雷沃!够了!你们都住口吧……”随着一声怒斥,二人都闭上了嘴,********的马修斯在梅尔瓦的搀扶下慢慢进入了办公室,二人连忙赶过去扶着马修斯,凯也着急的:“马修斯先生!您不能过度行动,否则伤口会裂开……” 马修斯看着眼前的众人,强忍疼痛坚毅的道:“虽然你们几位都知道我的身份,但这两位外人还不知情,我就是马修斯·凡尔赛提斯,卡拉迪亚神圣之言教会的第十一任教皇……如今卡拉迪亚大6的威胁依然存在,凭自由之盟和吾之圣教任意一方的实力都不可能抵抗他们,我将重组圣教战力,所以前来禅达寻求帮助……与自由之盟协力抵抗黑暗!” 当他激动地完这番话后,胸前的伤口突然裂开,在血流不止中昏了过去。 “快!赶快送他回房!阿凯负责救治!”在阿拉西斯的呼喊下,特雷沃和罗尔夫搀着马修斯离开,凯欲追上去之时梅尔瓦拉住了他的手,焦急地:“凯布雷克!我也学过一些医术,能让我同去吗?”(未完待续。) 第057章:阿拉西斯 凯点了点头,与梅尔瓦快追了上去。WwW COM 片刻之后,禅达镇广场上…… 许多镇民都听伯爵府的刺杀事件,纷纷聚集在城镇大厅前,而此刻他们的目光均锁定在无论去哪总会带着狼斩刀的红少年席格身上,指望着他能告知伯爵府内的情况。 “喂喂喂!你们都缠着他干什么!”肖伊从伯爵府中走出,来到席格身旁。 席格松了口气,问:“奥格斯特。里边怎么样了?搞清那两个刺客的身份了吗?” 肖伊拉着他远离了人群,来到附近一条巷中,抱怨着:“真是的!没想到那个马修斯是个大人物,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个贵族,没想到他是……圣教那几个厉害角色背后的教皇……” “我想知道的是刺客的身份!他们也许会知道我的过去,因为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相同的东西!”席格对这些消息表现的漠不关心,依然想知道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那倒没有啦……他们什么都没,那个菜鸟一样的教皇就又昏过去了……”她也毫无办法,只得继续抱怨着。 得到答案后,席格无力地低下头,自言自语道:“遗憾啊,看来只能日后再找他们问清楚了,我要走了……” 肖伊急忙拦住了他,问:“喂喂!就这么走啦?就没考虑过别的路?” “别的路?是什么。” 她咳了一下,:“聪明点好吗……你要找回失去的记忆,该怎么找呢?向没头苍蝇那样到处撞?还不如……比如……” “比如什么?话一口气完比较好。” “咳!比如加入自由之翼!我是团长,而你又这么出色,我一定会给你个副团长职位的!我们会在各地行动,如果他们是职业刺客,那在工作中一定会再次相遇的!”她咬咬牙提出了条件,满脸不甘心的表情。 “奥格斯特……你是当真的?真的能够找到那两个刺客的下落?”席格又显得十分着急,追问道。 肖伊勉强的点了点头,席格立即决定加入自由之翼与肖伊一同寻找他的过去,她在同意后转身冷笑着低语:“嘻嘻嘻……这个傻瓜上钩了!这样本姐手下就多一个保镖了!哈哈哈哈!” “奥格斯特?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席格突然问使肖伊吓了一跳,她转身吼道:“笨蛋席格!要叫我团长知道吗!再叫错的话……” 银色双枪在瞬间抵住了席格的胸膛,她威胁:“否则我会把你射成蜂窝然后踢出团!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给我去酒馆找叫波利斯拉维·怀特的大叔签入团契约!” 席格被肖伊的气势所震慑,只能无语的向镇入口处的快乐野猪酒馆走去…… “真是没想到……奥格斯特团长还是个腹黑的人呐!~” 肖伊转身向上方看去,现镜形而正站在一根墙上延伸出的铁杆之上,微笑着对她:“不过这位席格老弟也不一般哦!他似乎熟知禅达的所有情况,比如他知道快乐野猪的位置!” “阿镜……你觉得我是不是很自私……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帮他找到那两个刺客……”肖伊有些惭愧的道。 镜从上空跳下,:“我还指望你带上我呢……和你们一起冒险,也能让我更加深刻的观察这片大6!~” “阿镜……你也想加入自由之翼?那到时候可不能不干活!否则就算你比那两个混蛋还强,我也会教训你的!”她坚定地道。 “那两个家伙?弥勒夏彦和笕十兵卫?对不起,看来我不该出他们的名字……” 肖伊生气的:“好了啦!现在自由之翼正缺人!你要加入也行……不过我是看你那么厉害才让你加入的,不过我才是团长知道吗!?” “呀!生气啦!~好的,我记住了,不过为了完全的观察,我是不会使出全力的~”镜继续微笑着,坦白了自己的目的。 虽然同意了镜的加入请求,但她依然对这个危险的男人心存顾虑,望着其远去的身影,她仰大喊道:“现在还差一个!!麽麽茶你给我赶快回来!!” 麽麽茶并没有耽误,到了黄昏,快乐野猪酒馆迎来了四位‘不之客’。 “喂!蠢马贼!你不是有人请老子吃宴席吗?怎么就在这穷酸的酒馆里!?”一个豪放的声音在酒馆中回荡。 这时一脸坏笑的麽麽茶对眼前的四人:“别介!别介啊……请你们的马上就来了……!” 这四位来客分别是落魄的那巴尔和他的三名跟班,雷米尔、萨缪尔和拉贵尔。 虽然麽麽茶百般殷勤,那巴尔仍不打算乖乖等候,问:“那到底是谁要你跑那么多路到窝车则找我们?” “哈哈哈哈!当然是本姐!格斯哈克大哥总算是来了!~”肖伊从楼梯间走了出来,席格和怀特尾随其后,一同来到大厅中。 雷米尔感觉气氛不对,悄声对那巴尔:“……喂……那巴尔,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他又看了看萨缪尔和拉贵尔,两人的看法也和雷米尔相同,那巴尔自己也感觉不对,便问眼前的肖伊:“鬼!开玩笑吗?难道让我从窝车则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 “当然不是啦!苏克叔!赶快上酒菜!” 虽然心中不爽,肖伊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坏脾气,让苏克从厨房内端出了各种香气四溢的美食,并送上了香醇的红酒,苏克亲自为四人倒上酒后,继续:“刚才我可听到了……你这家伙我的地儿穷酸是吧?今叔就不收钱了,让你们吃个痛快!看看我的店穷酸吗?” 由于马不停蹄的赶了一路,四人早已饥饿不堪,没有考虑多少便拿着眼前的食物吃了起来。在四人狼吞虎咽的同时,肖伊也在一旁关注着,可爱的脸上泛起露齿的奸笑…… 一阵饱嗝声过去,那巴尔和三个跟班都吃饱后,肖伊满意的走到他身后,问:“好吃吗?吃饱了吗?” “满足了……嗝!好像吃多了!”那巴尔回答。 “嗯哼!麽麽茶、怀特叔!把他们都捆起来!!”肖伊在一刹间便翻了脸,那巴尔和手下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便被一条亚麻绳索捆绑起来,他气愤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们!?” 肖伊装模作样的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空白的通缉犯标榜单,望着空白的纸张念叨着:“前苍鹰团长那巴尔和他的三个手下,冒充傻里傻气的渔民,贩卖危险的食人鱼引起窝车则镇民的恐慌,一旦抓住,就有1第纳尔赏金!” “席格!本团长命你把这四个呆子送到窝车则的权威人士那里去!换1第纳尔回来!”她强忍住笑意,对身旁的席格道。 萨缪尔拼命地挣扎,挤出一句话:“不可能啊!我们抓到的鱼直接就送给码头的渔工做成咸鱼了!这是误会……快放了我们!” “别挤!太紧啦!这是明摆着的陷阱吧!!”雷米尔撞了他一下。 “那巴尔你的块头太大了!挤得我都喘不过气了!!”拉贵尔也拼命地挣扎着,而那巴尔却很冷静,问:“不可能吧?如果是这个目的,在窝车则的酒馆就能结果我们,何必多此一举把我们骗来禅达?” 怀特拿起一条扁扁的干鱼拍在那巴尔头上,又反复扇了几下,高声道:“伙子挺聪明啊!不像那三个呆子!不过要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简单!让自由之翼的团长和你吧!” 当那巴尔四处张望寻找所谓自由之翼的团长之时,肖伊拿枪托砸在那巴尔头上,:“你这个苍蝇头!怎么那么笨呢!本姐就是自由之翼的团长!肖伊·奥格斯特!!” “哎呦!啊!流血了!!鬼头你开什么玩笑!!怎么我也是苍鹰团头目!什么苍蝇头!!”那巴尔愤怒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挣断捆绑着他的绳索,这使三个跟班被他的大个子挤的非常疼痛,纷纷抱怨道。 怀特又拿起干鱼扇了那巴尔一下,:“放弃吧!刚才的酒菜里下了麻药,你使不上力的!” 那巴尔:“你们这太无赖了啊!赶快放开我!!我们坐下好好谈!!” 肖伊命麽麽茶给四人松了绑,那巴尔活动了一下被捆麻的手脚,对肖伊:“好了!到底找我干什么?” “我想帮你!因为你现在是赏金猎人的标靶,如果你加入我们那就可以避免被通缉!觉得如何?”肖伊问道。 “我不想干!好不容易金盆洗手干正事了,不想回到刀头舔血的日子里,你们自由之翼树太大招来的风也多。” “嘻嘻嘻!那我就送你去蹲监狱……麽麽茶,席格!把他们五花大绑送到窝车则去!”肖伊转身便走。 那巴尔等人又在瞬间被席格和麽麽茶围了起来,那巴尔只能狠下心答应道:“那你让我干什么?送死我可不干!” “当然是做我的团员啦!不过你要好好干!否则我随时可以把你毒打一顿踢出团!那时候你就准备蹲监狱吧!!”肖伊突然凶恶的道。 “啊!那我们怎么办?”雷米尔问。 肖伊想了想,对三人:“人多也有好处!你们三个就当拖油瓶吧!觉得怎么样?” “拖油瓶……我们到头来还是成了那巴尔的陪衬……算了,认命吧……”三人垂头丧气的。 “嘿!!怎么了!?加入鼎鼎大名的自由之翼不高兴吗!?”肖伊指责道。 那巴尔立刻将三人压下,对肖伊:“好吧!我加入!工资必须结清啊!否则就算坐牢我也会走的!!这三个拖油瓶就给你的团队充人数吧!!” “呵呵!怀特叔,为了防止苍蝇头子不老实,我们实行下一方案!~”在肖伊的指令下怀特拿出刀划开了那巴尔的手指,强迫他在入团契约上按下指印,结束后那巴尔不满道:“有没搞错啊!都了同意了!还来这套!?”(未完待续。) 第058章:阿拉西斯 肖伊决定的事,自然不会改变,她头也不回推开酒馆大门离去,那巴尔也不愿受气,立即把牢骚在了麽麽茶身上。 WwWCOM “这鬼太嚣张了吧?你们就甘心被她管着?”他手里攥着麽麽茶的衣领,一脸要翻的模样。 枪声响起,一粒子弹贯穿大门从那巴尔眼前擦过,击碎了墙上挂着的一捆蒜串,门外响起了肖伊愤怒的喊声。 “喂!苍蝇头子你什么呢!背后人坏话是不好的!当心我让你变成死苍蝇!!” 骂完之后,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酒馆内的众人都被这一枪所惊,席格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惧意,问:“奥格斯特……不!……团长她平常都这么狠吗?” 麽麽茶无奈的点点头,悄声道:“原来她是个活泼乐的女孩,不过自从那个人走了之后她就变了,变得更加坚强,也更加霸道……” “那个人?是这个团队原来的人吗?”席格不禁问道。 “哎呀呀!你们还是别讨论了吧……赶快认识一下,我想团长是去伯爵府了,她会带一些委托回来也不定呢!~”镜突然推开门进入了酒馆中,依然是微笑着和在场的众人打招呼。 “镜……形而。你也加入自由之翼?”麽麽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连忙上前问。 “是这样的呢!~从今起就是搭档了!~” 那巴尔一看自由之翼的阵势,算是服了,:“好吧!不得不老子输给那个妮子了……我就不必介绍自己了吧?” “是的,苍鹰团头子!看上去我也不需要了。”在场的人,大多都知道麽麽茶的过去,他也就没有多做介绍。 当众人的目光转向席格,他只得勉强回答:“席格,因为失去了一些记忆,我不记得过去的片段,暂时就这么称呼我吧。” “你……我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不过又不上来……”和当日麽麽茶见到席格时一样,那巴尔也挠着络腮胡打量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少年。 “也许那巴尔认识过去的我,但如今我也该接受席格这个身份了……” 终于轮到了镜,但他却不打算介绍自己,只:“恕不奉告……叫我镜就好了!~” 其他人也没有介意,当他们聊的热火朝之时,雷米尔等三人和怀特在柜台旁交谈,不断抱怨道:“真是的……难道我们真的就成了陪衬?什么忙都比不上?” 怀特也递给三人啤酒,:“这没什么,你们可以帮我,因为我是自由之翼的后勤人员。” “真的?可是您是在酒馆打杂唉,大叔……”萨缪尔问。 他大笑道:“哈!我老了,不打算插手年轻人的辉煌历险,而你们去了也只会是拖后腿,不如跟着我干后勤吧!” “看来是的……我们本该属于大海!但多舛的命运使我们无法远航,那巴尔他一直视我们为亲兄弟,如今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在幕后支持他了!大叔!我们就跟定你了!” 怀特高兴地点点头,和三个年轻人一起看着眼前逐渐展翅高飞的自由之翼,这时肖伊从门外闯了进来…… 她扶着门框微笑道:“喂!自由之翼的伙伴们!有工作哦!~” “什么!?退治伊斯特利亚的红色怪物?” 在自由之翼集合的快乐野猪酒馆中,当肖伊告知这一次接到的委托之时,麽麽茶感到不可思议,问:“伊斯特利亚……那不是夏普斯特东北方入海口的孤岛吗?为什么会有人不远万里来禅达委托我们……” 肖伊也不确定的解释道:“这算是我们接到过最奇葩的任务了,委托人是夏普斯特村的长老,是特意派一个年轻人送信到此的。” “镜?你的看法呢?”他问正在微笑的镜。 镜也摇了摇头,:“这个任务一定有蹊跷,我愿意听大家的见解~” 肖伊叹了一口气:“阿镜你等于没……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早点解决……因为特雷沃和罗尔夫那两个傻大个还有任务委托我们呢!” “为何不先接受圣教的工作?”麽麽茶问。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因为他们现在要组建什么教会守卫队伍啦……我们去回,大概一周后就能出下一次任务。” 在柜台后替他们提供食物的怀特看出肖伊有心事,便:“虽然现在是十月,但维吉亚雪原边陲依然如同严冬时期,过去的事……” “我不想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不会在乎过去!现在我走的是自己的道!”她强调着回答。 那巴尔从行李中取出一些图纸,问:“我记得在几年前,我因为苍鹰号损坏而靠上过伊斯特利亚岛,那里的情况我熟悉!这些海图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一颗红苹果重重的砸在那巴尔嘴边,碎屑落了一地,肖伊突然失控了,大骂道:“苍蝇头子!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我们得先去找委托人好吗!?而且你拿我们看不懂的航海图当地图?” 那巴尔把口中的苹果碎片咽下,一脸委屈,回答:“团长大人……你可以别砸我的嘴吗,我对6路一窍不通,只能当海上的向导。” “……那就走吧!麽麽茶你带路,我们这次五人一起去!新加入的各位要好好表现哦~”她强颜挤出一丝微笑,做好了出准备。 怀特和雷米尔等三人目送着肖伊率领自由之翼离开了酒馆,五人一出禅达,便骑上快马向维吉亚国境全飞驰而去…… 三后,维吉亚雪原东北部一个几乎让人淡忘的雪村之中,一行人从当地的村民口中得知此处便是贫穷的雪村夏普斯特,而当日委托他们的长老便居住在雪村的一角…… “请问有人吗?”肖伊敲响了村庄西北角高地上的一栋被积雪覆盖的木屋,没过多久门后便传来了脚步声,一位满脸皱纹的白长者为他们打开了门,自报身份后老人领着他们进了屋。 在并不宽敞的屋中摆放着一些精致的木家具,房间正中的火炉内通红的柴火烧得正旺,加上墙上铺着的许多毛皮,使这座冰雪覆盖的木屋内依然保持了舒适的温度,老人搬来一些木椅与五人一同在火炉旁坐下,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赶紧开始叙述村子遇到的麻烦。 “年轻人!你们果真不远万里来到了我的村庄,作为村长我真是非常感激啊!” 几人脱下被冰雪打湿的棉外套,以炉火温暖了冰冷的双手,肖伊急忙回答:“我们是很敬业的!那村长可以关于委托的详细情报吗?” “好吧……这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原本处于雪原外的伊斯特利亚岛也是被冰雪覆盖的,不过在一夜晚,不知怎的伊斯特利亚出现了巨大的火光,几后一些胆大的猎户渡河登上了岛,却现岛已经被大火烧尽,遍地都是漆黑的荒地……到了晚上还会凭空从地底下冒出一些被火焰环绕的怪物,猎户们在惊慌中逃了回来报告了我这些情况……” 镜感到有些蹊跷,问:“那个岛是否有价值呢?看起来并不值得利用呢……这样的话,丢了又何妨?” 村长长叹一气,无奈道:“伊斯特利亚对几乎脱离维吉亚王国庇护的我们至关重要……那里是我们种植作物,驯养牲畜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是一片白地。” “那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消灭这些火焰怪物?听起来不难嘛!交给我们就好啦~”她带着十成的把握点了点头,便准备出了。 “那就拜托你们了,还有一件事……我们付不出多少委托金,只有一些土产……”出于担忧,村长支吾的。 “没关系啦!!那我们上路了!”她并不在乎回报,以自由之翼目前的情况,声望远大于资本,在她的率领下,团队推开大门返回了寒冷的雪地中,朝着目的地的孤岛出了。 当日黄昏,在夕阳的映照下,五人穿着防水的兽皮靴渡过了寒冷的溪流,居住在林间的一些猎户听了他们的来历后便自告奋勇划艇将五人送到了入海口的伊斯特利亚岛,并留下一只艇作为他们回程的工具,那之后,猎户们便划着船离开了伊斯特利亚…… 肖伊先从艇上跳下,站在了伊斯特利亚的荒地之上,放眼望去视野内没有丝毫的植被和积雪,只有被烈火烤裂的地表和难闻的熏烟。 “团长……我们现在该干什么?”麽麽茶带着其他人迅跟了上来,问道。 “黑了就会有答案了……我们找个地方等待吧!跟我走!” 当她带着众人向深处行进之时,席格腰间的狼突然出共鸣,着:“……大气中的火焰元素十分紊乱……看来这附近随时可能生大火……似乎有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影响着它们……” “啊!刚才那是什么!?”麽麽茶大喊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席格腰间的狼,他赶忙:“额……这是腹语术……没必要这么夸张……” “喂!席格,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大气中的火元素?” 肖伊的问题让他手忙脚乱,虽然狼的知识领域极高,但席格本人却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敷衍着的:“额……这个……这个马上就会有结果了,等黑后再吧!” 在席格的推辞下,众人也没有兴趣继续追问,在那巴尔和肖伊的带领下一行人向这面积不到十公顷的平原岛中心前进,十几分钟之后空的最后一丝微光也沉入了大海之中,皎洁的圆月升上了夜空,伴随着繁星的微光照耀着大地…… 夜幕下的伊斯特利亚异常的安静,除了五人的脚步声四周没有丝毫声响,但死寂在瞬间被打破,在整个岛上每隔一段路程,地表便喷射出火柱,瞬间使整座岛笼罩在火光之下。 “大家心,注意脚下!!”肖伊在熊熊烈火之中来回穿越,其他人也紧随她的脚步,直到他们在火柱之间穿行了几十米后,一行人眼中便出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是在离他们数十米远的地方,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谈话,由于两人都被火光照耀着,肖伊很容易便认出了其中一个红男子为曾经出现过的艾萨克,而另一灰男子则很奇特,他身穿黑色高领长衣,领口均镶满了乌鸦羽毛,且全身各关节都束紧了皮带,半张脸被一个铁面具所覆盖,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059章:那巴尔 “最后提醒一遍!交出烈火元素宝石!否则本大爷会从你尸体上拿走它!”艾萨克先话,由于他巨大的嗓音,使潜行中的肖伊一行听得一清二楚。 Ww W COM “我记得一周前你就对我过这番话……我甚至开始怀疑你是否有能力击败我?哈!!”铁面男面对强悍的艾萨克居然能够如此从容,而且还嘲讽艾萨克的实力,这使见过艾萨克可怕力量的肖伊感到十分不妙,但她只能继续看下去。 艾萨克攥紧拳头,怒上心头,威胁道:“如果不是你占据了地利!早就成了本大爷枪下鬼!今我一定要干掉你!!” 附近的半空突然出现了异界入口,冥府的魔枪devi1\'svein从入口飞出,落在了他手中,艾萨克回转长枪以枪尖对准了铁面男的脸,道:“混蛋!马上我就会打碎你的假面具!来吧!!” “我只是偶然现这里适合让我修行,既然如此那就拿你练练手好了!”铁面男原地跃起,他的身体悬浮在地面上方,一股巨大的球形火焰从体内出现,瞬间生大爆炸,并引了附近地表的向上喷射火焰,瞬间二人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因爆炸而巨大化的火球之中…… 火球内传来一声巨响,以及无数的枪刃呼啸声,艾萨克的魔枪旋转着从火焰中飞出,插在了地面上,当火势逐渐退去,只见艾萨克被数十个火焰环绕的气状怪物包围,而铁面男则在一旁冷笑着观看艾萨克和众火焰怪的战斗…… “……火焰元素,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召唤师,就是支配火焰的存在……” 狼再次出声音,肖伊立马找上了席格,问:“这就是你刚用腹语术的那些怪物?” 席格感到麻烦大了,幸亏狼十分配合:“……另一个维度,炎狱之中的住民,只有召唤师才能打破空间的阻隔将它们带到人间,但这个男人并没有时间动召唤术……” “估计是只能在短时间内存活的副产品,既然不是法术,那就只能是某种特殊能力~”镜解释道。 肖伊表示已经足够了,继续:“那个红的艾萨克强的可怕,看看他们能打到什么程度……” 五人继续观望着远处的恶战,艾萨克面对火元素的爪击只能快闪避,他翻滚着接近了自己的魔枪,一把抓起devi1\'svein扇退了追击的火之精灵,退后几步将魔枪举过头顶,摆起了强力杀招的起手式。 “看我撼动大气,风之祸!”他快旋转头顶的魔枪,形成了与当日莫特维亚洞穴中相同的大风暴,所有的火元素都被风暴吸住,被慢慢的朝足以粉碎一切的气旋中心拉扯,铁面男依然没有动容,但极大的吸力也影响到了他,穿着长靴的双腿被扯动而在地面留下了两道拖痕。 眨眼间,铁面男唤出的火焰喽啰便被风暴所吞噬,化作了大风暴中致命的附属物,艾萨克减慢了回转度,将头顶的枪慢慢摆到了腰间,一式横扫将整个龙卷风抡了出去,火焰风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铁面男袭来,但他仍是无动于衷。 “很炫的一招,可惜你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铁面男全力冲击火焰风暴,一拳便将其整个贯穿,风暴也逐渐散去。 “可恶!混蛋!在爆裂冲击之下你就笑不出来了,死之刃!”艾萨克使出了魔枪之舞·死之刃,集中了毁灭性力量的devi1\'svein在主人的推动下向铁面男起冲击。 铁面男身体周围生一场爆炸,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双火焰的羽翼,他怒吼道:“让你见识一下红莲之翼,轰焰爪!”在火焰之翼的推动下,铁面男同样朝艾萨克冲去,在二人决定一决胜负之时,周围传来了马蹄声…… 在两人全力攻击对方的一刹那,一阵巨大的剑气从二人中间穿过,在使二人停下的同时也影响到了在附近观战的肖伊,她在强烈的情感起伏中,只有一个念头:弥勒夏彦回来了。 “什么人!”被打断的二人同时转向剑气攻来的方向,只见一匹身匹漆黑战甲的纯血宝马朝他们走来,巨大的马蹄踏在荒地上出清脆的声响,月光下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圣职衣的骑士,左手握着战马的缰绳,右手中则握着一把带符文的武士刀,带给人及其强大的压迫感。 “夏……”当肖伊要喊出那个名字的一刻,眼前的骑士摘下了他的黑风帽,一张令人难忘的脸出现在在场的人眼前,艾萨克和铁面男都惊得合不拢嘴,同时喊出了一个名字:“……芬利尔·马格努斯!?” “艾萨克,雷斯特!你们打够了吗?给我住手!” 芬利尔坚定的眼神和威严的语气瞬间使二人折服,艾萨克回答道:“可恶……你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胜负,明白吗!?” 一贯以自我为先的艾萨克居然在芬利尔面前抛开了他的自尊,这使肖伊有些意外,而叫做雷斯特的铁面男则对芬利尔:“弟,这次你站在哪一边?这群弱者不值得你去效忠……明白吗!?” 他在马背上俯视着地上的二人,不屑地对雷斯特:“我只遵从自己的意志,和儿时所立的誓言……哪怕是你的主人,也没法让我信服!” 雷斯特一脸失望的转向一旁,他又继续对艾萨克:“艾萨克·布拉沃,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共过事的面子上,我会让你这样的人渣往生极乐。” 话已绝,两个原本敌对的人因愤怒的愤怒而站在同一线,怒气和杀气搅成一团弥漫在四周的环境里,围观的自由之翼也感到事情不妙,便立刻准备退后,但芬利尔早已注意到了他们,他的话立刻传到了一行人耳边。 “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在他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下,自由之翼的成员们都站在原地,顶着极大的压力继续观望着三人之间的冲突。 艾萨克四周的杀气已经进一步升华,达到了足以致命的程度,他冷笑着对马背上的芬利尔:“今我要把你送进地狱!一雪前耻!等死吧,芬利尔!” “这里没有雷云,你挥不了实力的,对不起了,马格努斯弟!”不出所料,雷斯特也调转矛头对上了芬利尔。 “哈哈哈哈!!雷斯特……看来你仍不够了解我!而艾萨克……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卑鄙人,我会让你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现在看好了,象征着我生命一般的末日风暴。” 仅凭一声怒吼,便引起了一阵犀利的狂风,周围的一切均被撼动,原本明朗的夜空逐渐聚集了一阵神秘的阴云,频繁的闪电光在云层中窜动,笼罩了整个伊斯特利亚区域。 雷云出现后,雷斯特有些失控,望着头顶的雷云颤抖着:“这不科学!芬利尔!你……你居然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呼唤雷云!?” “可以这么……但你的理解是错误的,现在还想和我打吗?伊札克老友……”他继续俯视着雷斯特,眼中充满了藐视的韵味。 在雷斯特被惊退的同时,艾萨克的怒火更加强烈,直接挥动魔枪全力向芬利尔攻去,强大的一枪直贯芬利尔胯下战马的头部,但刀光一闪间艾萨克被震退几步,芬利尔手中的紫微垣已经出鞘,并在刀刃上聚集了强烈的电光。 “混账东西!荒芜的大地,破之势!”他将魔枪在身周回转了一阵,举过头顶全力砸向地面,一道毁灭性的震荡波从碰撞点扩散开来,雷斯特跳起躲开了这一击,而芬利尔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用带闪电的紫微垣指向马前的地面,一道雷光墙将威力巨大的冲击波完全抵消,同时空中电闪雷鸣,芬利尔使出了他最强大的雷电攻击之一。 “鸣咆哮!!” 顷刻间一道从而降的巨大落雷击中大地,就连早已躲闪的雷斯特也没能躲开影响,和艾萨克一齐被卷入了雷光之中。 电光四射之下,芬利尔在战马上俯视着眼前被轰陷的大地,眼中的杀气仍未散去,半圆形深坑内只剩下艾萨克颤抖的身躯,插在他身旁的魔枪依然闪着雷电轰击后的火花,虽然他还活着,但身体却被雷电所折服无法行动,满脸的愤怒使他的脸扭曲到极致,但另一个被落雷击中的人却在此地消失了踪影。 当他意识到事有蹊跷之时,空中出现了一阵火光,在长空下张开了巨大的火焰之翼,从中可以分辨出雷斯特的身影,随着火焰愈烧愈旺,在火翼的推动下雷斯特全俯冲,向大地上的芬利尔撞去。 “果然犹如不死鸟一般……雷斯特,你是认真的?” 雷斯特的俯冲瞬间转为了下踢,芬利尔察觉到这一变化,随即对空挥出一道剑气,在瞬间击中了目标,为了保住自己的腿,雷斯特选择了让步,乘着火翼向后飞去。 “可恶!这种防御!”第一招未能起效,雷斯特如同折翼的大鸟一般坠了下来,火焰之翼却在落地的瞬间再次展开,火光比之前的还要强上甚多。 “也许是时候折断你的红莲之翼了,见识一下我为最强的证明,因陀罗之雷。”芬利尔没有感到吃惊,收起紫微垣,伸手举向空,一道电光从上空的末日阴云中落下,在他高举的手掌之中形成了一把气势惊人的雷鸣骑士枪。 “雷鸣之枪……啊!原来是这样,靠你的那匹马获得冲力,动空前绝后的雷神断影冲?”雷鸣之枪刚一登场,雷斯特就猜出了芬利尔的行动,将红莲之翼烧得更旺,以至于他身旁的荒地都燃烧了起来,气势比起芬利尔的雷枪丝毫不差。 芬利尔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将手中的雷枪一横,攥紧了马缰,:“这才是符合一个骑士的绝技,不是吗?” 罢,他左手一扯马缰,胯下的战马便高高扬起前蹄,同时右手的雷枪划过地面,雷电的残影不断从地底下升起,瞬间在四周凝成了数个与芬利尔本人相同的幻影,且真身和战马也处于雷电屏障的笼罩下,完全无法靠肉眼分辨哪个是本尊,哪个是幻影。(未完待续。) 第060章:那巴尔 气势果然不一般,我也认真的陪你玩玩吧。 Ww W COM狂焰之翼·凤凰!” 大爆炸在雷斯特身边生,爆炸的熏烟散去之时,他的身体也如同身后的火翼一般燃烧起来,并交叉双臂高举在前,火焰之翼也开始疯狂扇动,卷起了一股炽热的气流。 在雷光环绕下,芬利尔的战马再次扬起前蹄开始冲刺,同时幻影们也被雷电包围以同样的度向雷斯特起冲锋,而雷斯特则将目标锁定在了芬利尔本尊身上,在火翼推动下全向前,双爪其下在前方撕扯出两道火焰波,正面迎上了芬利尔的雷神断影冲。 两人在雷电和火焰的包围下从对方身旁掠过,雷光产生的幻影分身反复贯穿了雷斯特的身躯,在火焰和雷电散去的瞬间,二人都在彼此身后不远处停下,在死寂了十几秒钟后芬利尔勒转马头将手中的电光矛化为电浆挥散,并无所事事的抚摸着所骑的战马。 反观雷斯特,他的身体生了爆炸,在电火花四溅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远处,芬利尔在马背上俯视倒下的雷斯特,:“现在,你败了,不过我还是没能折断你的双翼。” “果然厉害!我还是换个地方修炼比较好,来日再会了!芬利尔·马格努斯!”正如芬利尔所,雷斯特并没有失去意识,红莲之翼再次出现在他身后,并将他托起飞向遥远的地平线,直到那熊熊烈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芬利尔目送着雷斯特离去的背影,胸前出现了两道被烈火烙下的抓痕,虽然灼烂了皮衣,却没能伤到他的身体,扑灭尚在延烧的火星后,他摇着头长叹一气。 当他回过头来,却现艾萨克的身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犀利的杀气突然从侧面袭来,突然又是前方,甚至是上空,这可让芬利尔的判断出了问题,只能等待对方先动攻击。 “魔枪之舞!熄灭生命的火种,灭之刺!”随着愤怒的喊声响起,芬利尔急忙向后望去,现艾萨克手持魔枪向他全力刺来,好在芬利尔马术精湛,靠灵敏的身法躲过了几枪,胯下的战马也不耐烦了,后蹄一蹬就将艾萨克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居然偷袭……你这阴险的家伙!还想再打吗?”他一拉缰绳,战马便调了个头,正面对上了艾萨克。 艾萨克咬咬牙站了起来,挥舞着将魔枪扛在肩上,嚷嚷道:“本大爷才应该是最强的!我不容许你这个毛头子踩在我头上!芬利尔,今你非死不可!” “哈哈哈!你只是敌视我?还有弗里曼对吧……而且赫尔也……”芬利尔仰长笑,仿佛艾萨克的净是废话。 “混蛋!我要把你从马背上拖下来!”话音刚落,他身后出现了和本尊完全相同的七个分身,并快将芬利尔包围。 “和你的断影冲相同,都改良自那个老家伙的招式,来决胜负吧!”话音刚落,八个身影同时冲刺,犹如闪光一般的八方攻击瞬间贯穿了目标,停在了不远处。 此时芬利尔手中握着紫微垣,刀尖上向下滴着鲜血,而停在不远处的艾萨克捂着腹部,鲜血逐渐从他的指缝间流出,强忍痛楚道:“……你输了……芬利尔……现在你也了解被羞辱的感受了吧,哈哈哈……” 地下突然生了雷爆,艾萨克被气浪掀翻在地,分身也全部消失,而芬利尔的战马也突然化为了肉块,使他从马背上重重的跌落下来,从血泊之中起身之时,他:“一直处在败于我手的耻辱之下,所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带给我同样耻辱的感受,我想你不会这么容易挂掉,以后再见吧。” “那个神父先生,他还活着吧?” 不知何时,肖伊已经来到芬利尔身后,而他竟然毫无察觉,这让身为顶级强者的芬利尔吃惊不,但出于过去的一面之缘,他调整心态问:“你是那个被烈火元素侵蚀的姑娘,真是久违了……放心,艾萨克不会那么容易死,现在就让他在这里躺着吧。” 见到肖伊和芬利尔交谈,那巴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悄声道:“喂……看见了吗……团长和那个怪人话……” 麽麽茶推了他一把:“他叫芬利尔,我们过去遇到过的神秘骑士,而且他还救过团长一命。” “他不是一般人……这个人很强!”席格喘着粗气,紧张的握住了刀。 “这不是废话吗!算了,既然都是朋友,过去看看吧。”麽麽茶提醒了众人,带着队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来到芬利尔身旁,双方简单的问候了一番,芬利尔便对此地的情况给出了解释:“伊斯特利亚的现状是雷斯特所为,因为他能操纵火,这片无人居住的野地成为了他的修行场,而艾萨克求功心切认为火元素宝石在雷斯特手中,于是在此大战,那真正的烈火之启示到底在何处,你应该知道吧?” 肖伊低下了头,低声道:“……我……它已经不在我手中了,烈火之启示已经遗失了。”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那不是什么好东西……”麽麽茶冷落了一句,显然过去的冒险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 芬利尔打断了他的话,:“未必,虽然你们不需要,但这些宝石的力量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局势,因此必须由正义之士将它们收齐并保护起来,避免落入想利用他们为非作歹的恶人手中。” “就像艾萨克身后的人吗……真是的,搞不懂他们要这危险的宝石干什么……”肖伊接过话茬,吐槽道。 “我只能,今我来此只为了阻止艾萨克,而今我的任务达成了,因为那个危险的男人,雷斯特·伊札克走了,这里的环境会适时恢复的。至于其它的事,很遗憾我不能对你们言明……” 当他交代了一些事,准备离去之时,麽麽茶从后方拉住了他,问:“芬利尔,为什么你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而且从他们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们都认识你,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是个流浪的游侠,消息来源自然广,而这两个人的确是我的朋友,我曾经相继为他们身后的两股势力效忠,如今的我则是为了逃离他们的魔爪,但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们都是十分危险的人就足够了。” 在透露了这些情报后,芬利尔甩开麽麽茶的手,来到马尸附近拿起自己的行李,从中抽出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迎着夜风奔向远方…… “多保重啊!神父先生!~”肖伊目送着芬利尔远去,还大声为他送行,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双眼湿润了。 “就因为第一刀十分相似?”镜问了一句。 她擦干眼泪对团员们:“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现在我们的委托完成了,回禅达去吧……” 随着芬利尔的离去,空中的阴云也烟消云散,在漫繁星的点缀下月光再次照耀着这片土地,肖伊和她的自由之翼就此踏上了归途…… 几后,禅达城镇大厅,阿拉西斯的书房,特雷沃和罗尔夫等候肖伊前来商议委托的详细内容,在附近的下人打扫完整个大厅之后,肖伊依然没有出现,这令二人感到十分不耐烦,从而决定直接去快乐野猪酒馆找肖伊谈话。 当他们推开大门之时,肖伊正好来到了门前,问:“我来迟了吗?” 特雷沃和罗尔夫摇摇头,带着肖伊来到伯爵府会议室,在此养伤的马修斯教皇和他的护卫梅尔瓦正在会客室中等待她的到来。 “肖伊·奥格斯特,你手里还握着属于圣教的宝石徽章是吗?”马修斯问。 她完全没有把眼前的男人当成什么大人物,直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不怎么在意的回答:“……是的,如果你们需要那就还给你们好了。” “鬼……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罗尔夫险些就被气得失控,马修斯劝住了他,:“没必要……她还是个孩子!” 平息手下的怒气后,他继续对肖伊:“圣教必须获得圣王所留下的五块圣石,包括其它一些圣物,特雷沃曾经建议我将搜集圣石的工作放在第一位,但我无法下决定,于是想到了你的自由之翼旅团。” “那就是,你想委托我们去找宝石?” 本帖最后由JuBeI1于1-1-1:4编辑 第五十二章:骑士之殇,再续已断的线索 电光四射之下,芬利尔在战马上俯视着眼前被轰陷的大地,眼中的杀气仍未散去,半圆形深坑内只剩下艾萨克颤抖的身躯,插在他身旁的魔枪依然闪着雷电轰击后的火花,虽然他还活着,但身体却被雷电所折服无法行动,满脸的愤怒使他的脸扭曲到极致,但另一个被落雷击中的人却在此地消失了踪影。 当他意识到事有蹊跷之时,空中出现了一阵火光,在长空下张开了巨大的火焰之翼,从中可以分辨出雷斯特的身影,随着火焰愈烧愈旺,在火翼的推动下雷斯特全俯冲,向大地上的芬利尔撞去。 “果然犹如不死鸟一般……雷斯特,你是认真的?” 雷斯特的俯冲瞬间转为了下踢,芬利尔察觉到这一变化,随即对空挥出一道剑气,在瞬间击中了目标,为了保住自己的腿,雷斯特选择了让步,乘着火翼向后飞去。 “可恶!这种防御!”第一招未能起效,雷斯特如同折翼的大鸟一般坠了下来,火焰之翼却在落地的瞬间再次展开,火光比之前的还要强上甚多。 (未完待续。) 第061章:肖伊 “也许是时候折断你的红莲之翼了,见识一下我为最强的证明,因陀罗之雷。WwW COM”芬利尔没有感到吃惊,收起紫微垣,伸手举向空,一道电光从上空的末日阴云中落下,在他高举的手掌之中形成了一把气势惊人的雷鸣骑士枪。 “雷鸣之枪……啊!原来是这样,靠你的那匹马获得冲力,动空前绝后的雷神断影冲?”雷鸣之枪刚一登场,雷斯特就猜出了芬利尔的行动,将红莲之翼烧得更旺,以至于他身旁的荒地都燃烧了起来,气势比起芬利尔的雷枪丝毫不差。 芬利尔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将手中的雷枪一横,攥紧了马缰,:“这才是符合一个骑士的绝技,不是吗?” 罢,他左手一扯马缰,胯下的战马便高高扬起前蹄,同时右手的雷枪划过地面,雷电的残影不断从地底下升起,瞬间在四周凝成了数个与芬利尔本人相同的幻影,且真身和战马也处于雷电屏障的笼罩下,完全无法靠肉眼分辨哪个是本尊,哪个是幻影。 “气势果然不一般,我也认真的陪你玩玩吧。狂焰之翼·凤凰!” 大爆炸在雷斯特身边生,爆炸的熏烟散去之时,他的身体也如同身后的火翼一般燃烧起来,并交叉双臂高举在前,火焰之翼也开始疯狂扇动,卷起了一股炽热的气流。 在雷光环绕下,芬利尔的战马再次扬起前蹄开始冲刺,同时幻影们也被雷电包围以同样的度向雷斯特起冲锋,而雷斯特则将目标锁定在了芬利尔本尊身上,在火翼推动下全向前,双爪其下在前方撕扯出两道火焰波,正面迎上了芬利尔的雷神断影冲。 两人在雷电和火焰的包围下从对方身旁掠过,雷光产生的幻影分身反复贯穿了雷斯特的身躯,在火焰和雷电散去的瞬间,二人都在彼此身后不远处停下,在死寂了十几秒钟后芬利尔勒转马头将手中的电光矛化为电浆挥散,并无所事事的抚摸着所骑的战马。 反观雷斯特,他的身体生了爆炸,在电火花四溅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远处,芬利尔在马背上俯视倒下的雷斯特,:“现在,你败了,不过我还是没能折断你的双翼。” “果然厉害!我还是换个地方修炼比较好,来日再会了!芬利尔·马格努斯!”正如芬利尔所,雷斯特并没有失去意识,红莲之翼再次出现在他身后,并将他托起飞向遥远的地平线,直到那熊熊烈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芬利尔目送着雷斯特离去的背影,胸前出现了两道被烈火烙下的抓痕,虽然灼烂了皮衣,却没能伤到他的身体,扑灭尚在延烧的火星后,他摇着头长叹一气。 当他回过头来,却现艾萨克的身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犀利的杀气突然从侧面袭来,突然又是前方,甚至是上空,这可让芬利尔的判断出了问题,只能等待对方先动攻击。 “魔枪之舞!熄灭生命的火种,灭之刺!”随着愤怒的喊声响起,芬利尔急忙向后望去,现艾萨克手持魔枪向他全力刺来,好在芬利尔马术精湛,靠灵敏的身法躲过了几枪,胯下的战马也不耐烦了,后蹄一蹬就将艾萨克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居然偷袭……你这阴险的家伙!还想再打吗?”他一拉缰绳,战马便调了个头,正面对上了艾萨克。 艾萨克咬咬牙站了起来,挥舞着将魔枪扛在肩上,嚷嚷道:“本大爷才应该是最强的!我不容许你这个毛头子踩在我头上!芬利尔,今你非死不可!” “哈哈哈!你只是敌视我?还有弗里曼对吧……而且赫尔也……”芬利尔仰长笑,仿佛艾萨克的净是废话。 “混蛋!我要把你从马背上拖下来!”话音刚落,他身后出现了和本尊完全相同的七个分身,并快将芬利尔包围。 “和你的断影冲相同,都改良自那个老家伙的招式,来决胜负吧!”话音刚落,八个身影同时冲刺,犹如闪光一般的八方攻击瞬间贯穿了目标,停在了不远处。 此时芬利尔手中握着紫微垣,刀尖上向下滴着鲜血,而停在不远处的艾萨克捂着腹部,鲜血逐渐从他的指缝间流出,强忍痛楚道:“……你输了……芬利尔……现在你也了解被羞辱的感受了吧,哈哈哈……” 地下突然生了雷爆,艾萨克被气浪掀翻在地,分身也全部消失,而芬利尔的战马也突然化为了肉块,使他从马背上重重的跌落下来,从血泊之中起身之时,他:“一直处在败于我手的耻辱之下,所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带给我同样耻辱的感受,我想你不会这么容易挂掉,以后再见吧。” “那个神父先生,他还活着吧?” 不知何时,肖伊已经来到芬利尔身后,而他竟然毫无察觉,这让身为顶级强者的芬利尔吃惊不,但出于过去的一面之缘,他调整心态问:“你是那个被烈火元素侵蚀的姑娘,真是久违了……放心,艾萨克不会那么容易死,现在就让他在这里躺着吧。” 见到肖伊和芬利尔交谈,那巴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悄声道:“喂……看见了吗……团长和那个怪人话……” 麽麽茶推了他一把:“他叫芬利尔,我们过去遇到过的神秘骑士,而且他还救过团长一命。” “他不是一般人……这个人很强!”席格喘着粗气,紧张的握住了刀。 “这不是废话吗!算了,既然都是朋友,过去看看吧。”麽麽茶提醒了众人,带着队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来到芬利尔身旁,双方简单的问候了一番,芬利尔便对此地的情况给出了解释:“伊斯特利亚的现状是雷斯特所为,因为他能操纵火,这片无人居住的野地成为了他的修行场,而艾萨克求功心切认为火元素宝石在雷斯特手中,于是在此大战,那真正的烈火之启示到底在何处,你应该知道吧?” 肖伊低下了头,低声道:“……我……它已经不在我手中了,烈火之启示已经遗失了。”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那不是什么好东西……”麽麽茶冷落了一句,显然过去的冒险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 芬利尔打断了他的话,:“未必,虽然你们不需要,但这些宝石的力量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局势,因此必须由正义之士将它们收齐并保护起来,避免落入想利用他们为非作歹的恶人手中。” “就像艾萨克身后的人吗……真是的,搞不懂他们要这危险的宝石干什么……”肖伊接过话茬,吐槽道。 “我只能,今我来此只为了阻止艾萨克,而今我的任务达成了,因为那个危险的男人,雷斯特·伊札克走了,这里的环境会适时恢复的。至于其它的事,很遗憾我不能对你们言明……” 当他交代了一些事,准备离去之时,麽麽茶从后方拉住了他,问:“芬利尔,为什么你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而且从他们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们都认识你,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是个流浪的游侠,消息来源自然广,而这两个人的确是我的朋友,我曾经相继为他们身后的两股势力效忠,如今的我则是为了逃离他们的魔爪,但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们都是十分危险的人就足够了。” 在透露了这些情报后,芬利尔甩开麽麽茶的手,来到马尸附近拿起自己的行李,从中抽出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迎着夜风奔向远方…… “多保重啊!神父先生!~”肖伊目送着芬利尔远去,还大声为他送行,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双眼湿润了。 “就因为第一刀十分相似?”镜问了一句。 她擦干眼泪对团员们:“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现在我们的委托完成了,回禅达去吧……” 随着芬利尔的离去,空中的阴云也烟消云散,在漫繁星的点缀下月光再次照耀着这片土地,肖伊和她的自由之翼就此踏上了归途…… 几后,禅达城镇大厅,阿拉西斯的书房,特雷沃和罗尔夫等候肖伊前来商议委托的详细内容,在附近的下人打扫完整个大厅之后,肖伊依然没有出现,这令二人感到十分不耐烦,从而决定直接去快乐野猪酒馆找肖伊谈话。 当他们推开大门之时,肖伊正好来到了门前,问:“我来迟了吗?” 特雷沃和罗尔夫摇摇头,带着肖伊来到伯爵府会议室,在此养伤的马修斯教皇和他的护卫梅尔瓦正在会客室中等待她的到来。 “肖伊·奥格斯特,你手里还握着属于圣教的宝石徽章是吗?”马修斯问。 她完全没有把眼前的男人当成什么大人物,直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不怎么在意的回答:“……是的,如果你们需要那就还给你们好了。” “鬼……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罗尔夫险些就被气得失控,马修斯劝住了他,:“没必要……她还是个孩子!” 平息手下的怒气后,他继续对肖伊:“圣教必须获得圣王所留下的五块圣石,包括其它一些圣物,特雷沃曾经建议我将搜集圣石的工作放在第一位,但我无法下决定,于是想到了你的自由之翼旅团。” “那就是,你想委托我们去找宝石?” “就是这个意思,空元素的苍穹之引导、火元素的烈火之启示、水元素的海洋之恩泽、地元素大地之守护、风元素的疾风之鼓舞,这五块宝石与你手中的宝石徽章缺一不可。” “啊……那可就麻烦了,烈火之启示……烈火之启示丢了,该怎么办呢……”她担心的问。 马修斯想了想,回答道:“这是无法挽回的……先找齐其他圣石,如果有需要,特雷沃、罗尔夫、维克多、梅尔瓦均可听你的调遣。” “这样啊……那就先出海一趟吧,记得当时的第三块圣石是海洋之恩泽……可以让梅尔瓦姐和我们一起去吗?” 面对肖伊的提议,梅尔瓦点点头,:“我无所谓,当然我怕特雷沃会不同意,毕竟我走了他就得当教皇的护卫了……我哥哥可不是个好保镖啊!” 特雷沃冷哼一声:“不过是贴身侍卫罢了。去吧,罗尔夫会做好我该做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肖伊·奥格斯特,我正式委托你寻找遗失的圣石,在那之前我建议你去见一个人,他擅长用巫术来获取情报,或许可以在他处得到一些线索。”马修斯郑重的交代了任务,又给出了新的提议。 “对哦……毕竟距上一次已经过去八个多月了,现在不知道圣石的去向,那我们该去见谁呢?” 马修斯拿出一张白纸,用羽毛笔写下了一些古文,并将纸交给了肖伊,:“虽然有些麻烦,但我还是建议你们从窝车则出海,穿过若海北部的卡利多斯海峡,抵达米内拉岛,那里居住着一位先知,也是我的老友。” “那如果他不愿意帮我们怎么办?” “哈哈,所以吾写了这张纸条,岛上只有他一人,见到他后只需要将纸条送上即可……” “我知道啦!现在我就去准备行装!对了……梅尔瓦姐!到窝车则港口找我们的船就行,记住是一艘叫苍鹰号的三桅帆船哦!~”肖伊从椅子上站起,一溜烟跑出了会议室,向大门跑去。 马修斯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还没签约呢!!就这么走了?对了!那位老者叫迦尼夫!!可别忘了啊!!”(未完待续。) 第062章:肖伊 接受了马修斯的委托,自由之翼花了两时间赶到了窝车则城,在城外的渔港中,那巴尔和麽麽茶在前一日便登上苍鹰号布置出海所需的工具和储备,其余人全部在港口附近的一家酒吧中等待出航的一刻…… 肖伊向酒吧中的一些酒客打听关于卡利多斯海峡的情况,得到的答复均是关于失事船只沉没、幽灵吞噬船员等等的灵异事件,因此和同伴们商议关于出海的安全问题。WwW COM “这行不通……怎么大家都卡利多斯海峡是个不祥之地……我们还要经过那里去找迦尼夫吗……”肖伊不确定的问席格和镜。 席格对这些事件毫不关心,便:“也许只是空穴来风,我觉得那巴尔这个老海盗的开船技术可以信赖,而对付幽灵的事可以交给我手中的这把刀。” “别太自信,我觉得应该做好充足的准备,您呢?团长~” “阿镜的是常理吧……而席格的也对,不过为什么你那么重视那把刀,就连休息都带着它……”肖伊挠了挠头,抱怨着。 席格脱下左手戴着的硬皮腕套,并卷长衣的袖子,只见整条左臂上布满了焰型红色印记,他对两人:“不瞒你们……我失去了过去的一切印象,我最近的记忆便是在禅达附近醒来,而原因就是这奇怪的烙印,那时被鲜血染红的左手依然紧握着这把狼斩刀……而且在一次意外中,我现它有自己的意识,所以一直带着它。” “……我是太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禁忌兵刃之一,宿有意识不足为奇,你们就不必太惊讶了……”狼低鸣着出声响,由于是贴近人类的一种语言,肖伊和镜也听得十分清楚。 “啊啊啊!这是什么呀!!!” 肖伊惊吓过度站着就晕了过去,二人赶紧将她送到一间客房中休息,安定下来后席格喘着气担心的问:“呼……镜前辈,团长她一直这样吗?现在我开始理解她不想去卡利多斯海峡的心情了。” “哎呀呀……看起来是这样,希望她不会对那把刀产生厌恶感……是吧?席格老弟~” “我会尽量让它不出声的,当然它平时并不话,除非它感觉到什么。”他将狼刀握在手中,用手指轻弹无比锋利的坚韧刀身,藉此消磨时间。 经过几个时的忙碌,肖伊等人接到那巴尔和麽麽茶的消息来到苍鹰号停靠的渡口,这里暂时没有其他游客,只有大量渔业商人在各自的艇上腌制咸鱼…… “嘿!团长!总算来了啊!” 麽麽茶自鱼摊后走来,向肖伊报告:“目前苍鹰号储备了够四十人吃上三个月的食物,老海豹也准备了充足的淡水,但是武器方面嘛……” 肖伊打量着苍鹰号,因为从德拉克罗处得知了它的遭遇,当日在铂尔曼加德的袭击下受损严重,而今却焕然一新,几乎缺失的船尾部分也全部修补完成,更换了新帆和新隔板,随时准备着再次航行******之上。 “嗯~船不错!可以去找些船员吗?这次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她提议道。 “听起来不怎么难,不过我不擅长干这些啊?对了,那巴尔去黑市买军火了,等他回来再?” 渡口的踏板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映入耳中…… “嗨!奥格斯特团长!如约而来!” 肖伊连忙转过身,现梅尔瓦已经到来,还带着一大群相貌粗犷的汉子,各个都是渔民的打扮。 雷米尔、萨缪尔、拉贵尔三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肖伊:“早就知道苍鹰号离不开我们三人!怎么样?我和拉贵尔他们从附近带来一些朋友,曾经和我们一起出过海的渔船老大。” 这些粗犷的汉子立刻站直了腰对肖伊鞠躬,一齐喊道:“愿意和那巴尔船长一起随您出海!请下命令吧!” “哈!果然来了!我掐着指头算过你们会到!!” 那巴尔大笑着回到了港口,身旁带着几个伙夫运来许多车的大型弩矢和长弓箭矢及其他武器装备,并让伙夫们将其装上船,自己来到肖伊身旁报告:“团长大人!现在苍鹰号不缺人也不缺兵器了!打算何时起航?” 她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众人,道:“梅尔瓦姐请到船上休息吧!那巴尔和那三个吃白饭的,报告一下目前的整体情况!席格、茶哥、阿镜和渔民大叔们也上船去吧!” 在部分人经泊位的长梯上船后,渡口只剩下了那巴尔和三个跟班,四人彼此对视了一番,由雷米尔向肖伊报告:“这次的船员总共二十人,且都是经验丰富的水手,部分曾经在诺德海军的队伍服过役!至于船员工资,支出都被那个女人付了!” “哦……梅尔瓦姐当然不缺钱~我们省下一笔开销,那巴尔呢?这次找铁匠定做的货物具体是怎么样?”肖伊追问。 那巴尔拿出一张清单,念了出来:“嗯,两百支铁投枪,三百支大弩矢,五十张长弓、三千支倒刺羽箭、特别定做的五十架狙击弩、大约两千支弩箭……最后从裁缝铺定做的五十来套冬装,临时采购的二十套镶钉甲,这所有的花销是三万多第纳尔,零头免去后只收三万。” “是吗……那我是不会付钱的!你就想办法自己付吧!” 肖伊被三万开销吓了一跳,那巴尔则道:“没什么……我把藏起来的财宝都卖了,刚好抵消了这次开销,反正现在跟着团长大人您干了,抢来的东西也该出手了!” “这可是你的,现在我宣布苍鹰号是我的啦!肖伊·奥格斯特船长……嗯!听起来真霸气!~” 她大笑着来到甲板上,那巴尔和雷米尔等人在原地呆,直到萨缪尔推了那巴尔一把:“没关系!反正你都是人家的弟了,我可还是苍鹰号的水手长呢,快走吧,否则船长……团长要生气了。” “额……好吧!这回你们倒是比我大了啊!水手长?大副?”他这一句引得三人大笑起来,四个好兄弟击掌为誓,为新的苍鹰号效忠。 时值黄昏,在夕阳的映照下海景格外壮观,在一切就绪后肖伊下令起航,水手充足的苍鹰号收起铁锚,快转舵升帆,乘风航向东北方…… 特别篇:席格的噩梦 不知何时,一片朦胧之中,传来两个声音,并伴随着急的脚步声,清脆的沙沙声的声音是脚踩踏在冰原之上而出的脆响,似乎是两个人在冰封的湖面上快奔跑所致…… “一号!放弃逃跑吧!被烙下黑印的你无法逃脱主人的掌握!”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七号!为何对我穷追不舍……我不想再听他的指示了!别再追了,否则我会打倒你再离开!!”这是席格的声音,而且视野亦清晰了起来,在一片被冻结的湖面之上,身穿长衣头带风帽的席格转过身和七号对峙着。 七号瞬间从腰侧拔出手枪,直直地指向席格,大声道:“那就试试!看看是我的魔弹快还是你的刀坚固!?” 一枚闪耀着蓝光的魔弹从枪口冲出,以极快的度飞向席格,只闻一声脆响,狼的刀锋立时将魔弹一切为二,席格也迅向前一刀斩下,对方也简单的后退躲过这一刀,两人在冰面上滑行了几步,再次回到了对峙的局面。 “你的刀……自己看看吧!” 听到这句话,席格现手中的狼已经被冻结,但他依旧没有慌乱,而是对七号:“我的刀不会就这么被你的魔弹打败!献上我的灵魂,吞噬对手!禁忌之刃·轰雷闪!” 他将被冰封的狼一击斩向湖面,冰冻瞬间被击碎,蕴含其中的便是无比耀眼的紫电,顺着湖面向七号攻去,七号高高跃起躲开了这一击,但下方的落脚点已经全数被紫电占据,落在其上将会遭受强力电击,无奈只得抛下面子,一枪射碎了脚下的冰面,落入水中避过了冰层上的紫电网。 视野再次模糊,可见的只有席格和他手中的狼,刺骨的寒风带着无比的杀气从席格身旁呼啸而过,突然剧烈的疼痛感从他左肩以下传来,在痛苦地喊叫下他现自己的左臂已经沿着肩膀被莫名的斩下,伤口不停的涌出鲜血滴在冰面之上,而自己的左臂也直直地躺在脚边…… “可恶……那个家伙来……来了吗……看来我今难逃一死了……动手吧七号……”在极度疼痛下,他放弃了抵抗,将刀丢在脚边。 朦胧之中传来七号无奈的声音:“怎么也当了几个月伙伴……我下不了手,而且这不是我的工作,十号会成全你的。” “啊……十号……他是谁……”因为失血过多,席格已经快失去意识了,只能无力地问了最后的问题。 一声轻响,某人落在了席格附近的湖面上,随即传来的便是七号的声音:“就是他,你们一定认识吧?” 濒临死亡的席格见到此人后又重新回复了清醒,问:“……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和他们站在一边!!还有为什么不话!难道你是被洗脑了吗!?” 等来的是一片死寂,神秘的十号并没有回答,而寒风吹息下席格再次陷入彷徨之中,最后只听到十号出手前的话语…… “奥义·曼陀罗。” 接着便是手持物体轰击冰面的声响,几秒钟后席格脚下的冰面出现裂纹,接踵而来的便是由下向上乱射而出的尖利冰刃,湖面瞬间崩塌,席格和他的狼一同在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坠入冰冷的湖底深渊,一切又再次恢复到虚无……(未完待续。) 第063章:肖伊 位于外洋的这片海域比其他的海区显得更加神秘,大量礁岩密布于海水之下,唯有精通航海技术的人们才有可能将船只从危险的礁石群中平安驶过。Ww W COM 另外,由于受到四季均有的西北风影响,气变化剧烈,使暴风雨常年笼罩在这片海域,为此产生的恶劣海势使许多船只遇难,传海底还有着各类沉没的船只,以及常年出没于此的某些自然现象。 这就是卡利多斯海峡,而今自由之翼所驾驭的苍鹰号迎着风雨驶入了它的范围之内,开始了穿越卡利多斯海峡的艰难航行…… “大家要随时保持这种状态!在这片海域航行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现在收起前帆让船自由航行!!” 在风雨的洗礼下,那巴尔在操舵的同时指挥着水手们降下前帆,夜间的海水及其不稳定,使船只航行受到极大影响,左右摇晃的帆船随时有着沉没的危险…… 在难以立足的主甲板上,肖伊抓紧帆绳避免被湿滑的地板滑倒,沿着船侧前进向船舵旁的那巴尔喊道:“苍蝇头子!!为什么不升帆!!这样会很慢唉!!” 他将船舵交给了一旁的雷米尔,自己从驾驶台跳下来到甲板上,高喊道:“我怕苍鹰号的帆撑不住!倒是团长大人您怎么到处逛呢!现在甲板上很危险,您还是和其他人到船长室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我可不属于‘其他人’的范畴哦~沐浴在暴雨之下,享受海风的吹拂,的确很不错呢!~” 镜从瞭望台顺着帆索滑下,对那巴尔:“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混乱的海浪下保持船只稳定,是吧?” “也对!不过这太危险了,镜老弟你还是带着团长去船舱里吧……我得去掌舵了,预计不久就要进入暗礁密布的地区了!”他匆匆交代完,重新沿着楼梯回到船舵前,甲板上十几名水手也各司其责,肖伊和镜只得踏着湿滑的甲板回到了船长室中…… 大半年前,苍鹰号的船长室曾被伯尔曼加德所摧残,修复后的房间比往日更宽敞,所有的家具都被固定在四壁,在船体摇晃中也能保持纹丝不动,四角都均衡的挂着油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相对被大雨洗刷着的甲板,房间内确实要暖和不少,除了肖伊和镜,还有席格和梅尔瓦正在一张圆桌旁交谈着。 “真的很像呢……席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确实难以想象……”她打量着席格。 “根据姐姐所,艾里克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可惜……我不是他。”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梅尔瓦将席格与自己的朋友艾里克联系在一起,但席格否定了这一点。 “呼……果然还是船舱里舒服~” 肖伊来到二人身旁坐下,问:“梅尔瓦姐,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方便告诉我吗?” 她点点头,肖伊便提问了:“德拉克罗还好吧?我是在圣教……” “维克多啊……挺好,他在七月初与心仪的雅米拉完婚了,而且他的能力也受到了重视,两个月前教皇曾经分配给他一个秘密任务,不过最近他被派往技术部,现在一直在钻研炼金科学……” 梅尔瓦将德拉克罗近来的情况都告诉了肖伊,但席格却突然陷入沉思之中…… 他断断续续的道:“德拉克罗……维克多·德拉克罗……这个名字……可恶!和命运计划有什么关联……见鬼!什么都想不起来!” “席格……你没事吧?”肖伊对他的表现感到不解,问了一句。 “不知怎的……也许是巧合吧,我没事。”他摇了摇头,绕开了话题。 “真是的……本来还想去圣教探望一下德拉克罗的……不过看他过那么好,不去也罢!”肖伊似乎有些埋怨,随口道。 “是因为他不辞而别,而且大半年来都没回禅达看看是吗?” 她从椅子上站起,向门口走去,在门边回了梅尔瓦一句:“不想提这些伤心的往事了……我只希望他能来禅达看看,就是这样!现在我去下层甲板逛逛!” 靠在墙边翻阅书籍的镜对着肖伊离去的背影微笑道:“团长,您真是个奇怪的人呢……曾经过要忘却这一切,却依然牵挂着,这可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表现。” 到了深夜,雨势减缓,雨后的卡利多斯海峡带给人更加神秘的色彩,空中依然阴云密布,不见星光,而冲击船侧的海浪也逐渐减退,海平面在平静后也降低了水位,远远望去可以现许多并不明显的怪状礁岩…… 此时正处凌晨时分,大量船员们都在下层甲板休息,只剩下雷米尔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水手还在甲板上忙碌,而那巴尔坚挺的身影依然在船舵旁应当属于他的地方…… “那巴尔!离米内拉岛不远了,估计明就能赶到!”拿着油灯查看海图的萨缪尔招呼道。 “别高兴的太早……据这里是最危险的地带,各种危险的礁岩层出不穷,而且……” “而且什么?”萨缪尔问。 充满怨恨的低鸣声自船下的海水中传来,这令身怀绝技的萨缪尔也浑身毛,而位于帆定瞭望台处的拉贵尔突然指着海面大喊:“喂!!你们快看海面!那些是什么?” 船上的水手立刻跑到船舷处向海面望去,立时所有人都陷入极度惊恐之中,海面上飘满了灰白色的无面人影,顺着海流向船后飘去。 “这……这是鬼魂吧……”水手们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吓,退到了甲板内侧。 一个胆大的水手拿起一瓶红酒砸向水面,酒瓶穿过了那些白色身影沉入水底溅起了一阵水花,随之而来的是那灰白色身影的突然袭击,它们中的一个从海面瞬间飘上了甲板,在眨眼间便将刚才的那名水手拖入海中,并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没有任何的呼喊便直接被拖到了海面之下…… 哀怨声再次回荡在耳边,瞬间甲板上又出现了几个灰白色人影,在它们将要将船员拖下水之前,那巴尔手中掷出的数把飞斧便将它们全部驱散,他从船舵旁跃下落在惊魂未定的水手们身前,训斥道:“你们就不能听我完!这里据传是大海中所有溺死亡灵的归宿,这下麻烦了!快拿起武器应战吧!” 接到命令后,水手们快拿起手边的标枪、鱼叉、短斧等武器,海中的溺灵在瞬间大量出现在甲板之上,并用它们充满死亡气息的双手将船员们拖入水中,那巴尔熟练的挥舞着短斧划过溺灵的实体,溺灵在一片惨叫声中被驱散,但海中的溺灵群依然源源不断的出现在甲板上,眼看着水手们越来越少,只剩下七个、六个…… “喂!!大家还在睡大头觉吗!!赶快起来啊!!!” 拉贵尔在众人奋战之时放声大喊,没过多久甲板下便传来了脚步声,武装好的水手们快加入战斗,使双方的实力逐渐均衡。 船长室内传来连续的枪响,六钢弹贯穿了房门击溃了几个溺灵,眨眼间房门便被冲开,肖伊翻滚着仰面朝上落在甲板中间,双手持枪对着徘徊在苍鹰号上空的溺灵们连续射击,瞬间又击杀了大量溺灵。 同时一根细钢索顺着钢钉被固定在了帆顶,船长室面前的梅尔瓦握着手中的机械弩顺着钢索荡向瞭望台,在空中连续掷出数个星形飞镖驱散了飞舞的溺灵,落在了拉贵尔身旁。 “哥!快下去和你的伙伴们一起作战吧!这里是很好的狙击地点,交给我就好!” “你可不要看我这个精英长弓手唉!算了……我这就下去。” 拉贵尔点点头便抓住帆索滑下,落在甲板上拔刀和溺灵们对战,梅尔瓦则调准了机械弩,在弩前升起了一个金色准星,锁定了空中几个扑向她的溺灵…… 在她拉下机簧的一刹,装载有锋利钢钉的转轮便快旋转起来,二十枚钢钉在短短十几秒钟内便全部被射了出去,苍鹰号上空的溺灵均被梅尔瓦的射所歼灭,她快将转轮取下,换上腰间另一个备用的转轮,继续对周遭的溺灵反复射击。 在一个溺灵的双手将要抓住它的目标之时,一把回转的弯刀将其一切为二,弯刀则回到了麽麽茶手中,他对一名水手喊道:“注意身后啊!” “先生!你身后!!”那名水手提醒道。 刀光一闪,麽麽茶身后的溺灵灰飞烟灭,席格握着狼出现在他身后道:“前辈!你才该注意身后啊!” “啊!没想到被你救了……真是不甘心!来比赛谁干掉的幽灵多吧!!这一个是我的!!”他挥刀驱散了眼前的两个溺灵,席格也不甘落后,挥动狼将身旁的溺灵全部切开,道:“好狡猾啊你!可惜还是赢不了我!”“啊!没想到被你救了……真是不甘心!来比赛谁干掉的幽灵多吧!!这一个是我的!!”他挥刀驱散了眼前的两个溺灵,席格也不甘落后,挥动狼将身旁的溺灵全部切开,道:“好狡猾啊你!可惜还是赢不了我!”(未完待续。) 第064章:那巴尔 “喂!!大家还在睡大头觉吗!!赶快起来啊!!!” 拉贵尔在众人奋战之时放声大喊,没过多久甲板下便传来了脚步声,武装好的水手们快加入战斗,使双方的实力逐渐均衡。WwW COM 船长室内传来连续的枪响,六钢弹贯穿了房门击溃了几个溺灵,眨眼间房门便被冲开,肖伊翻滚着仰面朝上落在甲板中间,双手持枪对着徘徊在苍鹰号上空的溺灵们连续射击,瞬间又击杀了大量溺灵。 同时一根细钢索顺着钢钉被固定在了帆顶,船长室面前的梅尔瓦握着手中的机械弩顺着钢索荡向瞭望台,在空中连续掷出数个星形飞镖驱散了飞舞的溺灵,落在了拉贵尔身旁。 “哥!快下去和你的伙伴们一起作战吧!这里是很好的狙击地点,交给我就好!” “你可不要看我这个精英长弓手唉!算了……我这就下去。” 拉贵尔点点头便抓住帆索滑下,落在甲板上拔刀和溺灵们对战,梅尔瓦则调准了机械弩,在弩前升起了一个金色准星,锁定了空中几个扑向她的溺灵…… 在她拉下机簧的一刹,装载有锋利钢钉的转轮便快旋转起来,二十枚钢钉在短短十几秒钟内便全部被射了出去,苍鹰号上空的溺灵均被梅尔瓦的射所歼灭,她快将转轮取下,换上腰间另一个备用的转轮,继续对周遭的溺灵反复射击。 在一个溺灵的双手将要抓住它的目标之时,一把回转的弯刀将其一切为二,弯刀则回到了麽麽茶手中,他对一名水手喊道:“注意身后啊!” “先生!你身后!!”那名水手提醒道。 刀光一闪,麽麽茶身后的溺灵灰飞烟灭,席格握着狼出现在他身后道:“前辈!你才该注意身后啊!” “啊!没想到被你救了……真是不甘心!来比赛谁干掉的幽灵多吧!!这一个是我的!!”他挥刀驱散了眼前的两个溺灵,席格也不甘落后,挥动狼将身旁的溺灵全部切开,道:“好狡猾啊你!可惜还是赢不了我!” 当甲板上战的热火朝之时,一个漏网的溺灵偷偷靠近了掌舵的萨缪尔,用它苍白的双手将萨缪尔拖离了甲板在将要入水的一刻,一枚钢钉贯穿了溺灵将其消灭,萨缪尔继续向下落入水中,他挣扎着浮出水面现四周的溺灵正逐步向他逼近,于是对着船上大喊道:“喂!那巴尔……!快找人拉我上去!!” 但所有人都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向萨缪尔抛下救生索,因此那巴尔横挥双斧将周围的溺灵驱散后便奋不顾身的越过船舷围栏落入海中,他挥舞着短斧驱赶溺灵,同时和萨缪尔一同尾随着苍鹰号游动,梅尔瓦顺着钢索滑到甲板上,穿梭在大量溺灵之间将救生索投入海中,二人立刻游向绳索处向上攀爬,重新登船后所有人齐心协力击退了这一波攻击…… 突然船身出巨响,同时传来的剧烈震动使船员们都失去重心,那巴尔望着无人看管的船舵大骂道:“喂!你们都没脑子吗!现在完蛋了,肯定是触礁了!!” 船员们见溺灵们不再频繁冲击,便各就各位检查船只受损情况,肖伊收起双枪来到船朝下望去,船只只是轻微擦伤,但左侧密集的多块礁石将船只固定在了原位无法移动,她便通知那巴尔:“苍蝇头子!赶快试着转向,我们运气不错,只是擦过而已!!” 那巴尔已经来到船舵旁将舵右转到头,但此时海风骤停,船只纹丝不动,所有人只能在无奈中等待,并为死在海中的船员感到惋惜,这次袭击使所有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溺灵并未再次对船上的众人动袭击,海风逐渐吹起,那巴尔下令再次起航,苍鹰号摇晃着挣脱了暗礁,升帆后重新调整航线向西北航行…… 麽麽茶和席格背靠背坐在主桅下休息,席格握着狼支撑疲惫不堪的身体道:“呼……麽麽茶前辈!我可是干掉了二十几个幽灵呢……你输了!” “得了吧……我可没输了要干什么……”同样筋疲力尽的麽麽茶回应道。 在二人休息的同时,梅尔瓦拿出一块强力磁石,将所有散落在甲板上的钢钉回收,并装回转轮之中,并折叠好机械弩回到了船长室中,肖伊走近了站在船尾的镜形而,责备的问:“阿镜……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大家都需要你啊!” “看大家都这么努力,我也不好意思出手了,等你们真的需要我的时刻我才会出手,现在……团长您还是去休息吧,离米内拉岛不远了!” 肖伊只得摇摇头来到那巴尔身旁,问:“那巴尔……大家都还好吧?” “哈!没多大事!除了死去的五个弟兄,其他人没有掉一根头!”那巴尔回答。 “那现在我们安全了吗?” 他拿起附近的航海图,指着图上一个大型岛屿回答:“米内拉岛,我们会在黎明抵达,而现在已经不会有事了!团长大人若不信,可以去看看海面……” 肖伊快步来到围栏边向下张望,如今海平面空无一物,只有那深不见底的海水。 “唉……看起来总算是结束了!~”肖伊调整了心态,向船长室内走去…… 破晓之时,苍鹰号挺过强大的海潮及多变的风向影响,终于靠上了一座位于外洋的未知岛屿,找到一处合适的停船点便降下铁锚,而初出的晨光仅在短短几分钟内照射在他们身上,就被弥漫于四周的大雾所吞没,由于视野不佳,他们也无法看清岛上的详细情形。 甲板上,船员们在忙乱中观察四周,似乎是受到卡利多斯海峡强烈气的影响,岛屿上空漂浮着一片巨大的乌云,将岛完全笼罩在阴暗之下,猛烈的海风吹拂着苍鹰号的船侧,船只即使没有升帆依然被风势所影响而左右晃动着,这令船员们愈加不安起来。 “大家准备!拉!!” 船头处,那巴尔吩咐众水手将一艘艇借助帆索高高拉起,并置于船下的海面,肖伊对他的举动感到不解,便上前问:“那巴尔……这里真的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她叫来雷米尔反复对比坐标和方位后,继续表达着疑问:“坐标是正确的,但是米内拉岛不可能是这样啊……这里怎么看都像是……像是一座由岩礁组成的荒芜岛屿……” “确实是这里!米内拉就是一处礁岩岛,现在还未涨潮,不到两米的水位不可能供苍鹰号行进,只能用艇进去了……” 那巴尔坚定的语气打消了众人的顾虑,肖伊便下令了:“席格!麽麽茶!还有梅尔瓦姐!你们和我一起上岸!其他人留守! 三人准备了一番便随肖伊下到艇中,镜和那巴尔在甲板上望着四人逐渐向岛内划去,并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 组在大雾弥漫的浅水中行进了一个时左右,当麽麽茶无力再划桨的时候,艇撞上了硬实的地面,确认是实地后肖伊带着其他人登上了6地,并用工具将艇固定在了岸边…… “呼……累死我了!为什么不让席格划船呢!”麽麽茶将船桨往艇中一扔,依然抱怨着肖伊单独让自己划桨的意图。 “咳咳……我记得你在船上输给席格了!这就是失败者的惩罚!” 她简单的解释完,麽麽茶就不再埋怨了,只是:“我服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在这浓雾中找到那个先知呢?这可比我们曾经在雪地寻找四方客栈要困难多了。” 梅尔瓦仔细观察了脚下的地面,现那只是一些被海水不断冲刷而成的礁石,推测道:“涨潮后这里水会很深,总之先继续向前走,不必担心迷失方向,我带了指北针!” 三人表示同意,由席格握着狼刀在大雾中前行,其他人则紧随其后,随时提防着大雾中潜藏的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靠!!臭鱼头!!”浑身湿透的麽麽茶一刀斩向眼前最后一个狂乱的鱼人,在这之前他们来到岛屿中部一座大型公馆外,真准备进入其中探查的一刻,附近突然杀出了几个半鱼人,纷纷挥舞着利爪向他们动攻击。 鱼人用坚硬的背部鳞片挡住了麽麽茶的劈斩,原地跳起用长长的尾巴将他逼退,但席格紧随其后更强的一刀斩下了它的长尾,使鱼人在血流如注中咆哮,而肖伊掷来的匕正好射穿了它的咽喉,从后方接近的梅尔瓦趁机扭断了它的脖子。 “呼……总算解决了……不会这座公馆就是这些臭鱼头的老巢吧……”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长刀挂回了身后。 “不会有这种事的啦!我们还没进去呢,没有理由出来攻击吧……”肖伊也不停抱怨着,但危险尚未散去,又有某些人或物正靠近他们。 在浓雾笼罩下的公馆入口处,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它迅捷的动作使人眼花缭乱,眨眼间便掠过了十几步的距离,停在了四人眼前。 “我擦!怎么是大黑豹!!”当这只巨兽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过众人之时,麽麽茶大叫着后退几步,其他人也纷纷取出武器自卫。 但黑豹并没有袭击他们,只是在他们周围转了转,嗅了嗅他们身上的味道,便转身冲向血泊中的鱼人尸体,顷刻间肉块、内脏、鲜血飞溅,虽然目瞪口呆的四人无法阻止它享用美餐,但作为动物,它依然有防护意识,将鱼人的尸体拖到了一边继续撕咬…… 在掠食者出现后没多久,一位黑袍也长者出现在公馆入口,并逐步向他们靠近…… 由于相对明显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四人立刻转身用手中的兵器制住了身后的黑袍人,对方本能的举起双手放弃了抵抗。 “没想到有人特意来米内拉找我……而且还是全副武装……唉!”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叹息道。 见对方没有敌意,肖伊放下手中的匕,问:“你是谁?” “迦尼夫。米内拉的黑袍巫师迦尼夫。”此人满头白下的皱纹掩盖不了岁月的沧桑,这位面无表情的巫师显然年过七十了。(未完待续。) 第065章:那巴尔 这时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肖伊,她点点头向迦尼夫叙述九个月前经由苍穹元素宝石的雷鸣投影所见到的一切,那艘谜一般的海盗船。Ww WCOM 在迦尼夫听完了肖伊的讲述后,他开始思索起来,众人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他的结论,十几分钟过去后,他终于开口了。 “海洋之心……那艘被史前女海巫诅咒的海盗船,看起来只有这种可能性。” “女海巫赛莲,以丑恶人鱼姿态示人的魔神,海洋之心的历史也有近千年了,我的对吗?”与狼沟通后,席格道。 “的对,和魔神有关,那意味着你们将要应对的可能是海中所有的魔物,包括伯尔曼加德、拉哈布德卢卡斯、海德拉、布拉丘乌拉、阿斯罗沃塔、帝卡拉比亚、弗尔内乌斯这海中最危险的七海怪……” 老人的话使在座诸人感到一丝寒意,肖伊:“伯尔曼加德我知道……它很危险……其它的六个怪物我都不知道哎!” “它们不会有太大的差距,这些魔物曾经是赛莲忠实的奴仆,但它们的主人赛莲被圣王利昂所弑,魔物们也各自去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而那艘海盗船便是继承了赛莲意识的一个诅咒。”迦尼夫将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完,而众人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听着他的讲解。 “既然是一个诅咒,要找到它就必须经由我的巫术,这就是你们的教皇派你们来见我的真正用心了……那就请看好吧!!”迦尼夫从他的黑袍下取出一支短魔杖,在高旋转下逐渐伸长,化为了一柄较长的黑色法杖。 “……” 迦尼夫开始念起神秘咒语,逐渐在法杖前凝聚了一股黑气,在不断地旋转和挥散下黑气化为了一面黑镜,他用尽全力高举法杖使其升高,大滴的汗珠沿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滴落到黑袍之上,在黑镜内出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依然是在雷鸣咆哮中现出了那艘神秘的海盗船,在风雨交加之中逐渐遁入黑暗,这时迦尼夫也放下了法杖…… “喂!老头……额……老前辈!我们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这么结束了!?”麽麽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身质问道。 收起手杖后迦尼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呼……看起来因为它的诅咒,我的窥视之眼法术不能完全奏效,这已经是极限了……至少得知了它目前所在的海域,便是西海最危险的地带,索姆努斯海峡。” “索姆努斯海峡?该怎么去……”肖伊抱怨道。 “你们中的那个大块头肯定知道,他不是过去的苍鹰团头领吗?” 肖伊有些失望,吐槽着:“唉……看来又得指望那个苍蝇头子了!希望我们能够成功吧!” 梅尔瓦拍了拍肖伊的肩:“我也会尽力的,随时听候你的调遣,奥格斯特团长。” “看来你们到此的目的达成了啊,我想你们是不会愿意呆在这的,若想离去,我也没什么可的。” “是的!我们该出了,不过未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哦!或者是不远的将来!” 见众人去意已决,迦尼夫也没有多做挽留,肖伊一行便辞别了老巫师,离开了这座孤立的公馆,迦尼夫和他的黑豹则站在公馆前目送四人远去。 四人走在光滑的岩礁上,离身后的公馆已有一里格左右的距离,一阵海风吹来,海水冲刷礁石的清响声传入他们耳中,显然是涨潮了,在大雾之中逐渐出现了苍鹰号的轮廓,随着海潮的推进慢慢朝他们靠了过来……“我们直接横越卡利多斯海峡……这样可以省下几的航程抵达索姆努斯!” “那巴尔你是认真的吗?那地方太危险了!!” 苍鹰号甲板上众人正讨论着如何继续接下来的航行,雷米尔对他铤而走险的做法持反对意见。 “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多,神出鬼没的海洋之心很有可能在几内就离开索姆努斯,做决断吧,奥格斯特团长。”梅尔瓦分析了当前的态势,并请教肖伊的看法。 肖伊仔细考虑了一番,最终决定穿过卡利多斯海峡,并鼓励船员们打起精神扬帆起航…… 数时过去,时值黄昏,在这片礁岩密布的动荡海域,苍鹰号迎着风浪重新驶入卡利多斯海域,并穿行于各处隐约难见的暗礁之列,为此掌舵的那巴尔不敢有丝毫松懈,拉贵尔在瞭望台为他指引着方位,雷米尔和萨缪尔则带领着甲板上的水手们稳固船帆,这一幕在外人看来确是一道海之男儿的风景线…… 甲板上诸人忙碌的同时,同样动荡不已的船长室中,人们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动态,正讨论着关于海中魔物的话题。 “记得迦尼夫提到过的帝卡拉比亚吗?我想,前日我们遭遇的沉船恶灵都是由它所生,而这片黑暗水域正是它的栖息地。” 讨论中,梅尔瓦提到了帝卡拉比亚,对此众人看法不一,席格不知从何起,只得先稳住肖伊,:“照狼的法……帝卡拉比亚是一颗变异的巨型海星,长期因吞食溺水者的尸体并在体内酝酿出沉船的溺灵,就有了溺灵之核的绰号,但它仅仅是七海怪中最弱的一个,正面交锋也该有胜算吧?” “不过是个大海星……真想把它捞起来煮了,就是不知道能吃吗……”麽麽茶玩笑似的插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啊笨蛋!目前除去三个前苍鹰团成员,只有十四名水手,而且那毕竟是传中的怪物唉……”她没好气的埋怨着,一眼瞪得麽麽茶不敢再瞎掺和。 而梅尔瓦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几支特殊材质构造的机械弩特制弩矢,只见箭头上刻画着奇异的符文,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眼看周围的目光渐变,她便解释道:“这是将咒术和冷兵器完美结合后的产物,圣教的封魔箭。它能够在不消灭目标的同时将其束缚住,尽管只能对血肉之躯以外的敌人起作用,但用来封印溺灵是最好的了,当我们消灭足够多的溺灵后,帝卡拉比亚将有可能从海中现身。那时只需要有人击破它的核心,我们就算是为海洋除了一害。” “估计溺灵们在夜间才会出来作祟,我们还需要等空完全暗下来才行,趁这段时间我们先给那些水手们分配好工作吧!~”镜依然是微笑着建议,肖伊也同意了他的意见,便开始计划接下来的战斗计划…… 片刻之后,船长室便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指挥所并提前点亮了油灯,而苍鹰号则在海面上收帆等待夜幕的降临,当那巴尔受到传唤推门进入的一刻,会议便正式开始了…… 一块用于记录航线的画板上被画上了苍鹰号的甲板结构和船舱分布,在肖伊的安排下开始了一次战术布置。 “今晚上我们又将航行在卡利多斯海峡,而根据前次的遭遇,估计将在夜间再次受溺灵袭击,在保护自身的同时一定要将它们一网打尽,最终消灭它们的源头--大海星!详细计划是这样……” 肖依按次序指着下层甲板的几个舱房,对众人:“根据我家席格的那把奇葩怪刀授予的知识,溺灵可以直接穿过我们的船壁进入船舱内,但它们无法把我们隔着船壁拖入水中,所以一开始呆在周围的船舱内是安全的……所以呢……所以席格和麽麽茶带着其他所有船员在船舱内等待溺灵进入下层甲板,然后从船舱中冲出去用弩矢或者投枪把它们打散,明白吗?” “我还以为团长你会让我干些重要的呢……没想到是和这子一起躲在后面……”得到命令后,麽麽茶苦笑着。 “笨蛋!他是副团长知道吗?到时候你要听席格的安排,我想信他能指挥好大家的!” 一旁的席格点了点头,肖伊便继续指着低层甲板的四个射台道:“苍蝇头子!你带上那三个吃白饭的到最下层甲板的射口用新添置的弩炮盯着附近的海面,一旦现那个帝卡拉比亚就射出爆炸箭明白吗?” “这任务太简单了!交给我吧!”那巴尔拍拍胸膛答应了下来,又问:“既然如此……那团长大人打算干些什么?” “这个啊……根据那把怪刀的法,血肉之躯是杀不死灵体的,而我带了一些镀银子弹,梅尔瓦姐也有那什么……封魔箭!这样就可以将这些溺灵真正的杀死啦!” 随之梅尔瓦丢给肖伊一个哨子,并吹响了刺耳的声音,在众人都对这震耳欲聋的噪音感到难以忍受之时,她吩咐:“等你们听到这样的哨声,就赶快上甲板帮我们,否则我们两个会顶不住。” “看来并不难!消灭海怪,这可是壮举一件,不定能在大爷我的传记上多添一笔呢!” 那巴尔大喝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倍受鼓舞,灯光下的他们纷纷举起随身的兵刃,为今晚的遭遇战做起了准备。 经过紧张又漫长的等待,一个时过去了,夜幕终于笼罩了这片海域,可视性降到了最低谷,苍鹰号宽敞的甲板上点起了数十支火把,空中开始下起蒙蒙细雨,伴随着凛人的夜风席卷了主甲板…… 甲板上的十四个水手全副武装,手持短斧、身背重弩,在风雨洗礼下,那巴尔将水手们分组,并由席格和麽麽茶带领着进入下层船舱之中,梅尔瓦登上瞭望台扫视船周的水面,那些悚人的沉船恶灵再次浮现于海面之上,并逐渐朝苍鹰号靠过来。 “差不多可以了!奥格斯特,叫他们动起来!” 她从瞭望台上大喝一声,算是警示甲板上的诸人,那巴尔和三个跟班对视一番,快进入船下向下层甲板的射台处跑去,肖伊在紧张中将双枪的弹匣都装填了银弹,调整心态警戒着四周的情况,等待溺灵群袭击船只的一刻…… 几分钟后,船底传来一阵不怎么强烈的震动,似乎是某些物体吸附在了船底下,而溺灵群出乎意料的透过船底进入了下层仓库,无视了三层的那巴尔等人继续向上穿行来到了主甲板下,开始四处飘荡。 当溺灵们哀怨的声音回荡在船中,席格立即下了攻击决定,麽麽茶率众水手从周围船舱中杀出,席格也挥刀加入战斗,在顷刻间刀光一闪,弩矢、尖矛、飞斧乱击,但这一组除了席格的狼刀可以彻底杀死溺灵,其他人都无法有效除掉它们,只是将数十个溺灵打散,使这些麻烦的幽灵暂时退出了战斗,可惜溺灵群延绵不绝的从甲板下冒出来,众人无奈只得再次挥起武器迎战。 下层受袭的同时,甲板上也爆了激战,肖伊从甲板上跃起,在空中旋转着朝四面连续开火,梅尔瓦则占据制高点使用封魔箭快简易的将周围的溺灵全部射穿,因封魔箭的效应,恶灵们无法再动攻击,被封印在空中无法行动,而肖伊则趁机用银弹将它们彻底消灭。 “就这么结束啦!?” “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些家伙,在它们全灭之前是不会有第二波攻击的,除非……” 两人感到疑惑之际,一声巨响传来,船身被某物撞击而剧烈摇动,船内的所有人都因失去平衡而摔倒,低层一处射台前,气愤的那巴尔翻滚着站了起来,眼前的射台外出现了某种可怕怪物的一角,便快将头伸出射台外向底下望去,可怕的东西却在短短几秒后便消失在海面之下…… “可恶!居然漏掉了!雷米尔!!”他推开房门,雷米尔也听到传唤和其他两人来到那他身前,而四周非常平静,没有溺灵群可怕的呼唤声,这不免使他们感到奇怪,便一同上到上层与席格等人会合,席格表示击退数波溺灵后便恢复了平静,最终决定一同建议肖伊准备起航,但船身再次被某种物体撞击而摇晃,众人再次警戒起来。 肖伊和梅尔瓦快跑到船侧向下望去,现一个巨大的三角撞击船体后便沉入水中,但短短几秒后另一个三角便撞上了船,反复几次后苍鹰号右侧船壁开始出现裂纹,并向内凹陷了一块。 船内的那巴尔立刻拉动机关收起挡板,那巨大的三角直接撞入了船内,并被卡住无法动弹,众人对眼前这块有着许多口和淤泥、爬满海生物且犹如坚石一般的大角感到格外反胃,急忙赶来将其围住。 “赶快把它赶出船啊!这东西上面有没有眼睛,傻看着干什么!?”周围的水手一动不动,肖伊不淡定了,率先上前猛踹一脚。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迅换上了手边最重的武器,那巴尔紧接着举着步斧重重一击劈在触手上爆出火花,冲击战斧的特殊效果也产生了强力震波,足以击碎岩石的重击使帝卡拉比亚蠕动了一番,石头一般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随后便遭到水手们的长斧连劈,卡在船内的巨大海星一角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伤口,绿色的血液流淌在船舱之内。 “是时候换点真花样了!身上有水汽的赶紧让开!” 紫光一现,席格握着紫电缠绕的狼突进几步,那巴尔连忙带着被浸湿衣服的水手退到一旁,当他一刀劈在触角之上,紫电可怕的破坏力瞬间将其轰成了焦炭,一股海鲜被烤熟的自然香气弥漫在四周,帝卡拉比亚开始颤抖起来并带动了船身一并摇晃,那巴尔见状再次举起步斧重击被烤焦的触手,终于将软的一部分剁了下来,其余部分随着它的主体挣脱船身返回了海中…… “这玩意儿太令人反胃了,虽然闻起来挺香……”众人松了一口气,麽麽茶便用脚将被电焦的海星触角踢到一边,地板上绿色的血液也被清洗干净,当他们认为已经击退帝卡拉比亚之时,甲板上传来一阵呼啸声……(未完待续。) 第066章:那巴尔 是时候换点真花样了!身上有水汽的赶紧让开!” 紫光一现,席格握着紫电缠绕的狼突进几步,那巴尔连忙带着被浸湿衣服的水手退到一旁,当他一刀劈在触角之上,紫电可怕的破坏力瞬间将其轰成了焦炭,一股海鲜被烤熟的自然香气弥漫在四周,帝卡拉比亚开始颤抖起来并带动了船身一并摇晃,那巴尔见状再次举起步斧重击被烤焦的触手,终于将软的一部分剁了下来,其余部分随着它的主体挣脱船身返回了海中…… “这玩意儿太令人反胃了,虽然闻起来挺香……”众人松了一口气,麽麽茶便用脚将被电焦的海星触角踢到一边,地板上绿色的血液也被清洗干净,当他们认为已经击退帝卡拉比亚之时,甲板上传来一阵呼啸声…… 肖伊和梅尔瓦赶紧返回了甲板上,一股阴风迎面袭来,刺鼻的尸臭气袭击了她们,在二人因为恶臭而捂住鼻子的一刻,一条海蛇飞到了她们身前露出了剧毒的尖牙…… “危险!!”梅尔瓦一把推开肖伊,亮出皮靴后跟处的尖刀回身踢斩断了海蛇的头部,肖伊也快回复状态举枪环视四周,现海面上逐渐浮起一颗有如苍鹰号同等大的巨型海星,布满淤泥的多色皮层保护着它的身体,五只触手中的一只虽然受损,但并不影响其它四只的活动,在身体的正中央,一张密布着数层利齿的血口向外释放着惊恶臭,而隐藏在深幽的巨口中的则是它的核心,不时有溺灵从口中向外飞出…… 刺耳的噪音响起,肖伊吹响了哨子,甲板下的众人纷纷来到甲板之上,望着远处海面上的帝卡拉比亚,大多数人都吓呆了…… 席格将狼一挥,大喊一声:“大家打起精神!!别忘了它也有弱点,我们只需要击碎它的核心就能解决它,拿出勇气再战一次!!” “战斗!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想让我们和那些死鬼为伍?门儿都没有!!” 水手们的战意重新被找回,所有人开始各司其职准备应战,那巴尔带着雷米尔等人前往底层使用弩炮攻击,麽麽茶将弯刀收起接过附近水手递给他的重弩,梅尔瓦重新登上了瞭望台用机械弩狙击,肖伊重新装填双枪后以酒桶为掩体瞄准了远处的帝卡拉比亚,而席格则令众水手装填了巨弩,并将投枪、长弓等武器都至于甲板之上,以便切换使用。WwW COM 另一波臭气袭来,帝卡拉比亚从它的口中喷吐出大量粘稠物飞向苍鹰号甲板,一名来不及躲闪的水手被击中后便被腐蚀,没多久便化为白骨。 “溶解液……为什么甲板没有损伤,看来我们只需要躲在隐蔽点就行了,那种东西只能溶解血肉!大家全部靠在船舷!!”席格下令后,所有水手均躲在船舷的栏杆下,远处的帝卡拉比亚失去攻击目标,便在海面上滑行,来到了船侧几米的位置。 “拉贵尔!赶快射击!!” 趁着目标进入射程,那巴尔大喊一声拉下了弩炮的机簧,一被点燃的爆炸箭便被射出,命中了帝卡拉比亚的身体处,生了一场型爆炸,几秒钟后另一间船舱的拉贵尔也射出爆炸箭,帝卡拉比亚被连续爆炸击中,向移动了数米。 甲板上的众人则在席格的指挥下乘机向大海星的大口中动攻击,霎时间便形成了一阵箭雨攻击,射完弩矢后水手们丢下重弩,跑向一边拿起投枪再次集体投掷,大量金属武器刺入帝卡拉比亚的利齿之间,它咆哮着释放出数十个溺灵飞舞在甲板之上,几个尚未反应过来的水手便难逃溺灵的魔爪,被拖到了水下。 麽麽茶立即跳起抓住一条绳索荡向船舷外,在空中射出弩矢精准的命中了帝卡拉比亚血口深处的核心,使其整个颤抖起来,借机其他人消灭了船上的溺灵,亦再次集中火力射击将其击退,那巴尔等人的弩炮再次射出箭矢击中帝卡拉比亚的血口,而席格也准备了更加强力的攻击来终结这一战,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再次动了禁忌的紫电攻击。 “轰雷闪!” 在紫电汇集至刀尖之时,他全力向前一刺,紫色闪电束便从狼的刀刃处射出,呈直线状轰进了帝卡拉比亚的口中,瞬间紫电缠绕了巨型海星的全身,并逐渐冒出烧焦的气息,最终传来炸爆米花一般的脆响,巨大海星被紫电所烧焦,直直的倒向海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划破了卡利多斯海峡动荡的波涛声,帝卡拉比亚的核心被紫电轰击所毁坏,化为焦炭的主体亦在烟雾缭绕下沉入海中,渐渐溶为一滩泡沫,苍鹰号甲板上的船员们无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传怪物如此容易便被击败,不免令人心生疑惑,梅尔瓦和席格一同来到船舷边望着海面上仅剩的气泡,开始讨论起来。 “你的刀很神奇!出的闪电直接就射进了海怪的核心,但它真的被电死了?” “这把刀蕴含着古老的魔力,动那种程度的强力电光,我少也折了几年寿,刚才的攻击肯定能杀死它,不过……” “因为太容易了不是吗?我本以为它会撞沉我们,不过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镜从船舱里挤了出来,再次临阵脱逃的他受到船员们的谴责,但他仍是满脸笑意的:“现在已经结束了,不必那么仇视我吧?” “白脸闪一边去……我们又失去了几名水手……如果你加入战斗也许会有改观,听你很厉害啊!” 那巴尔扛着步斧来到他们身后,镜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便于他擦肩而过,走向了船尾,而船员们见已然无事便开始清理甲板,准备再次起航,肖伊在众人忙碌之余继续望着恢复平静的海面,但一些厌恶的东西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几个沉船恶灵,趁着肖伊身旁无人之际,它们一拥而上准备将她拖入海中…… “砰砰砰!” 她对着幽灵连开三枪,将其全部轰散,溺灵之核已碎,但溺灵依然存在,这使船上的人们再次警惕起来,纷纷来到船舷盯着帝卡拉比亚沉没的位置,他们的眼睛逐渐充满了血丝,新的灾难逼近了…… 重归平静的海面再次泛滥起来,在帝卡拉比亚沉没的地点形成了一个型漩涡,在正中心处逐渐升起一颗不断跳动的球形物体,即帝卡拉比亚的核心,它在出如同心脏跳动一般的声音之余还不断向四周释放出漂浮的溺灵。“噗通”的跳动声快传到了每一个水手耳中…… “喂,老海豹……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觉得它像颗变形的心脏?” “你不是总是自作聪明吗?蠢马贼……看来那个核心才是真正的帝卡拉比亚,趁现在干掉它!” 核心距苍鹰号五十余米,那巴尔显然无法用手头的投掷武器命中它,麽麽茶便快组织船员取来长弓向目标齐射,几轮箭雨不偏不倚的命中了核心,使它逐渐颤动起来,并在快跳动中直接向苍鹰号甲板撞来…… 见状,水手们纷纷四散躲到一旁,溺灵之核直接撞在甲板之上,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损坏船只,反而逐渐攀升至两人高的空中。 “噗通!!噗通!!噗通!!” 跳动的声音更加剧烈,席格立刻握住一柄投枪掷向核心,投矛以强大的杀伤力贯穿了目标,插在了甲板上,核心在抖动中突然破裂,在水花四溅中一个由海水组成的人形怪物破茧而出,落在了甲板之上…… “嘿!!团长,赶快射它!!”麽麽茶望着眼前这个比体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怪物,赶紧后退拔刀并让肖伊向它开火。 在一阵枪响后,数枚钢弹贯穿了水怪的身体,麽麽茶持刀从它腰部一刀闪过,但除了溅起一些水花外毫无其它反应,而水怪高举它巨大的手臂,密集的水压重重的打在甲板上,强烈的水压将麽麽茶击飞数米撞上了主桅。 第一波攻击失效后,紧随其后的第二波攻击便赶上,水手们手持刀斧同时扑向怪物连续斩击,顿时积水淌了一地,水怪依然生存,它挥舞着由海水组成的双臂原地旋转便无情的将水手们击退,纷纷摔倒在甲板上无力再战。 梅尔瓦下意识的取出了仅剩的几封魔箭,装入机械弩转轮中便向目标连射数箭,在拘束效果下水怪暂时无法移动,席格奋力举刀全斩向水怪,依然如同划开水面一般,刀口自动愈合又回到了被攻击前的状态…… “看来它是想耗死我们了!斩又斩不断,射也射不死!该怎么把它干掉啊!”肖伊气愤的装填完弹匣便再次反复对水怪开火,钢弹不断地从水中穿过,都射在了水怪身后的梅尔瓦身旁,这使梅尔瓦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便使出了杀手锏。 她从腰间取出一枚特制钢钉,同样是印有刻纹的特殊弩矢,她直接将其填入转轮内并调整转轮位置,一特制钢钉便从机械弩中射出贯穿了水怪的身体,瞬间一股灰色烟雾包围了它,在烟消云散后水流均被石化,水怪便成为了一尊塑像。 “穿透它的封魔箭能暂时拘束它,却不能杀死它,如果用石化兽的唾液涂抹过的弩箭改变它的状态就不一样了。”她边着,边走到被石化的水怪附近绕了几圈,确认其已经完全无法活动,便让那巴尔带船员们回去休息,自己和麽麽茶则奋力将这尊大雕像推入海中,伴随着巨响沉入了水底。(未完待续。) 第067章:龙辰 但梅尔瓦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一件错事,因为被石化的水怪落入水底,没过多久便再次冲破拘束出现在他们眼前,而且和海水同化而变得更加巨大,这个高达十几米的人形水怪完全可以轻松击沉苍鹰号…… 当她意识到失误之时,从巨大化的水怪身上射出的巨大水柱伴随着大量的溺灵朝苍鹰号袭来,如果被击中,船只将会在瞬间被冲翻并沉没。 WwWCOM “哎呀呀!这可真是太危险了!!” 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水柱之前,在水流将要吞噬他之时,一道玻璃墙挡住了巨大的水压,并在短短几秒内便反弹了回去,水怪被水流集中,被逼退少许起来。 在镜解救了苍鹰号之时,附近的海面突然传来轻灵的脚步声,某个神秘的来者踏着海水朝苍鹰号赶来,但船上的水手都忙着应付危险而都没有现此人,只是将目光全部集中在镜的身上,看着水怪面对镜完美的防御完全无法有所动作,众人感到一丝胜利的曙光。 接下来的多次水压冲击连镜也无法再继续抵挡了,他快后退并将玻璃墙化为碎片向水怪飞去,瞬间水花飞溅,在水怪被神奇的力量定住之时,镜也落回了甲板。 “阿镜!你挡不住了吗!?” “别啊!~我想某人想代替我干掉这个真正的海魔物?不是吗,躲在主帆后的朋友~” 他微笑着完这一席话,苍鹰号主桅顶部的帆后闪出一个人影,此人身披蓝色斗篷,面对眼前的情况他依然保持平静的:“很了不起,竟然能察觉到我已经上了船,的对!我奉主命前来猎杀海怪,而这家伙很不幸的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猎物。” 随着他轻巧的落在甲板上,那巴尔吃惊的问道:“我们在废弃船上见过?你是那个水舞者!” “是的,苍鹰团头目,我就是人称水舞者的春龙辰。” 龙辰将头上的风帽摘下,在众人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比席格大不了多少的银少年,他利落的将自己的及肩散扎成了马尾。 那巴尔见此不屑的:“去……我还以为是哪路高手,没想到是个乳臭未干的鬼……上次同你一起的那个大个子才厉害呢!” “像你这样的粗人,我不打算与你争辩,就让我在波涛中舞动一番,好叫你开开眼,这是春家水舞者的实力。” 话音刚落,身上的斗篷也被扯去,只见龙辰轻巧的身躯穿着一身东方式的装扮,蓝色布衣和白色腰带及一条便于活动的长裤,和当初弥勒夏彦的风格十分的相像,而他身上的一点吸引了肖伊的目光,便是他左手旁握着的一把直刃刀。 “那是唐刀!?我记得夏彦大哥和我过!那是东方的利器!”她望着龙辰手中的短刀惊讶的道。 龙辰从刀鞘中拔出唐刀,锋利的刀刃和平平的刀尖瞬间释放出惊人的寒气,但还没结束,他腰间还挂着另一把比较长的佩剑,与前一把唐刀略有不同,是一把双刃剑,且剑尖十分锋利。 “可以这么,现在我该去了结那万恶的溺灵之核了。”他在瞬间跃起,来到苍鹰号桅杆之上,而帝卡拉比亚也在瞬间回复了活动,巨大的水流一口气向龙辰袭来。 “春家青龙剑……双龙!” 在水流轰中龙辰的瞬间,他挥动双手的唐刀交叉在前,将水流分开并吸附于刀剑之上,再次挥剑之时巨大的水柱便在瞬间分裂为两条水龙附在了两把唐刀之上。 一阵浪花的拍击声响起,巨响是两条水龙在龙辰的挥舞下同时在两面击打帝卡拉比亚巨大的身躯之时传来,如同鞭子一般的攻击使其剧烈抖动,并在龙辰双手同时前刺下贯穿了它的身躯…… “春家青龙剑奥义,水破封龙阵!” 水龙逐渐被双刀所吸收,在唐刀出水一般的波光之时龙辰从桅杆上跃起直线落在了海面上,用他神奇的能力站在水面并全力将双刀刺入水中,帝卡拉比亚所矗立的位置海水动荡起来,瞬间从海面出现了数十条水龙反复贯穿了海怪的巨大形体,并在反复穿行下逐渐撕咬着其由水组成的身躯,大量的水龙没多久便将这庞然大物吞噬,并消失在水中…… 他将双刀收起,瞬间便跃上了数米高的甲板,自若的穿行在目瞪口呆的船员之间,强大的力量背后除了谜似乎还是谜…… 传中的海洋魔物帝卡拉比亚,在展现出它真正的恐怖力量后,却被逆袭而来的水舞者击败,在水龙反复噬咬下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拯救了苍鹰号的不之客却毫无顾忌的绕过呆滞的众人在主甲板的一个木桶上坐下,似乎是有什么特殊来意…… “看到了吗?苍鹰团头目,我这个鬼的实力!?” 直刃唐刀在摩擦声中再次出鞘,龙辰的刀直直地指向了下一个目标,那巴尔感到喉咙处不断传来的丝丝寒意,仿佛眼前的龙辰会在顷刻间便将他杀死一般。 “你有自信挡住我这一式吗!水破七封龙!” 龙辰为了教训看自己的那巴尔,挥舞着唐刀击打在甲板上,并在无形中从刀尖召出七条曾吞噬了帝卡拉比亚的可怕水龙,呲着满口的利齿向那巴尔扑了过去。 情急之下,那巴尔慌忙举起步斧做抵挡式,但眼见水龙的利齿向自己的咽喉袭来,在强大的死亡压力下他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就在水龙命中的前一刻,席格利用手中的狼挥放出同等份量的剑气冲击波从侧面一击斩断了七条水龙。 满地积水中,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现自己依然生存,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感叹道:“呼……可怕的鬼,你赢了!” “知道就好,我可不是好惹的。”龙辰强调着,收起了手中的刀。 “你是这支队伍的领袖对吧?可以帮我个忙吗?” 当他从肖伊身旁经过,便问了一句,肖伊顶着极大的压力勉强的回答道:“额……是的,我是肖伊·奥格斯特,自由之翼的领导者,请问有何指教?” “肖伊团长,不必害怕,我只想搭个顺风船去黑岛,送我到十七航道就行了,反正你们要去索姆努斯,顺路。” 那巴尔插了一句,问:“十七航道?那里离黑岛还有很远的海路……哦!我给忘了,你似乎会在水上跑来着。” “所谓心如止水,对自己的身体和气力控制达到极致,并配合上乘的轻功,在水面上漂浮并不是难事,或许你们听不懂吧。” “那就留下吧,若是你敢伤害我的队员们,我会用自己最强的手段阻止你!”肖伊威胁了一番,龙辰微微点点头,来到船尾一张闲置的船帆上躺下休息。 见这位青年没有敌意,众人便放下心来,梅尔瓦紧急处理了船员们的外伤,大部分水手都可以直接回到工作岗位,苍鹰号也得以恢复了动力,继续乘风西行。 次日清晨,在大雾弥漫之下苍鹰号接近了卡利多斯海峡最西面,借助强烈的西风,船员们在提心吊胆中几时便航行了数百海里,体力和精力的消耗显然不低,苍鹰号便固定航向随风自然前进,船员们也趁着海势逐渐平缓的早间享受危险航程中最舒适的休息时光。 清凉的海风掠过甲板,卷起一些无用的灰尘,肖伊在众人休息之余来到甲板上散步,却现龙辰正站在船舷边望着远处被大雾笼罩的海景。 “谁!!” 刀锋直接甩了过来,肖伊赶紧用短匕挡下这一刺,确认来者后龙辰收起了唐刀,但她却被突然袭击吓得不轻,冲对方吼道:“有病啊!!不要以为自己厉害就可以随便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笨蛋!” “这是惯性,我武艺高强的大哥们都用同样的方式训练,久而久之我已经习惯了刀光剑影,所以……我道歉。”他回身对肖伊鞠了一躬,并郑重地道歉。 “兄长?龙辰大哥的家是怎么样的?方便告诉我吗?”肖伊也靠在船舷上问身旁的龙辰。 “我有个大哥,他教会了我春家青龙剑,但十多年前就和我分别了,在我当前的家里,还有三个强大而且对我非常关照的搭档,他们就像是我的兄长一样,一直在向同一个目标努力,而他们中的两个你已经见过了。” “我见过?……那两个人吗,看起来不像啊!一个高傲的让人无法接受,另一个却……”肖伊想了想,回顾了一切可能的记忆,仍不确定自己是否猜对。 龙辰那仿佛没法流露表情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微笑,回答道:“很遗憾你猜错了,我们的团队被人唤作四神,就像东方的四圣兽一样,我是其中的青龙,这样你了解到什么吗?” “青龙。听笕大哥起过,是四圣兽之一。这么,那个燃烧的晾衣杆也是你的搭档?”她联想到当日在伊斯特利亚岛与芬利尔大战的雷斯特,挖苦的问了一句。 “燃烧的……晾衣杆?看来是指雷斯特,他能操纵炎,实力在四神中最为强悍,还有一位孤高的战士,你也猜到是谁吧?” 这回,她没怎么想就猜了出来:“芬利尔是吧?” “芬利尔·马格努斯,冷得像块冰却又强得无休止的家伙,他和我的关系只建立在互相帮助上,并不算了解他,在一年前他甚至抛下我们离开了,但据雷斯特所,他才是四神中最强的人。” “那剩下的是谁?是那巴尔提过的那个人吗?” 她借此机会继续追问,龙辰微微点了点头,回答:“他是比较特殊的人,年纪不,与其是兄长,实际上是父亲也不为过,他的真名早就被人淡忘了,就连自己也以不动·神武自称,他关照四神中的任何一人,对我来也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听起来很乱啊……可以详细点吗?我问过芬利尔他的事,不过他总是不肯细,真是气死人了!” 肖伊生气的拿起手中的一个苹果砸向船下的海面,龙辰立刻抽出唐刀向上一挥,船下的海面便向上冲出一条水龙将苹果顶了回来,落在了他手中。 “没必要浪费。芬利尔确实是个惹人嫌的家伙,但我会细的,虽然他的一些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将手中的苹果交给了肖伊,并解道。 “我是最后一个加入四神的人,而且这最后的位置也不是替我留的,他们原本在找我的亲兄长,但见识到我的武艺后就破例让我顶了这个位置。数年来,我们为了身后那个谜一般的人物效力,他的身份我尚不清楚,但芬利尔和其他两人却知道。” “确实啦,你们都不是普通人,那你猎杀那些海怪也是那个幕后人物的命令?” “是的,我和神武被指派将大海中所有潜藏的危机全部消除,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只能去做……以至于芬利尔无故离去,而雷斯特则违抗命令擅自外出,四神的荣光已经不再了。”他咬咬牙回应道。(未完待续。) 第068章:龙辰 海风吹过,龙辰的白色长随风飘逸,他赶紧抚平了散乱的头,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肖伊也来到他身旁,继续问道:“你们都很奇怪……可以自己的童年吗?” “可以。 Ww WCOM不过我的童年很无趣,除了跟在亲兄长身旁,一心苦练想要成为他那样的高手,就只有刻苦的修炼了。”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龙辰长叹一口气。 “比我可好多了啦……我的童年就是在禅达渡过的,话龙辰知道禅达吧?” 他微笑着点点头,肖伊便继续道:“我从随着流民来到禅达,一直以来都接受居民们的帮助,后来结识了阿拉西斯伯爵和凯布雷克教官,他们很照顾我,伯爵我很有才学便作为我的老师教授我文学,而凯教官也答应教我一些武艺,但我不习惯他的严格训练所以就放弃了,无所事事的以普通镇民的身份住了下来。” “你的童年很戏剧性,不过你现在也还是孩子吧。” “我已经十五岁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笨蛋……”肖伊傻笑着回应对方的玩笑,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聊了许久了,大雾开始慢慢淡去,龙辰的身份也逐渐从深不可测的大海转变为逐渐清澈的溪流,为此肖伊感到十分欣慰。 “虚长四岁,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我们的经历出奇的像呢,看样子十七航道就快要到了,等大雾散去,我就该离开了。” 龙辰起身来到船头,拿起自己的斗篷披在身上,突然附近传来一道剑气冲击波划开了他的脸,细的伤口中流淌出淡淡的鲜血…… “站住!我也有些事想要问你!” 席格握着狼快步冲向龙辰所在的位置,肖伊被席格不符合骑士精神的偷袭举动激怒,冲上前挡住了他,怒斥道:“席格!你怎么了!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点伤害,是吧?水舞者……” 果然,龙辰脸上的刀伤已经在瞬间愈合了,而他也无法忍受这般耻辱而抽出了刀。 “为什么要攻击我?你是不要命了吗?” 肖伊见二人随时可能开战,便立刻挡在二人中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席格你毫无理由就突然攻击,错的是你好吗?” “你话的语气很奇怪,我认为你可能会知道一些事!好好谈谈吧!”席格将斩刀扛在肩上,绕过肖伊来到了龙辰身旁。 龙辰也收起了唐刀,回答道:“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你是否知道一个叫奥德修斯的人。” 面对席格的提问,龙辰摇摇头表示否定,席格便继续问道:“或者阿斯法,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很遗憾,我根本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自然无从知晓,所以你还是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换个问题比较好!” “那就没必要问了……我只想知道这些,看来是我多事了……”席格将斩刀收起,不甘愿的向龙辰道了歉。 见眼前两人的火气逐渐消退,肖伊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的……两个笨蛋!话席格你想起什么了?那两个人是谁啊?” “正因为想不起来我才问的!的确是我太着急了,似乎他们和过去的我有很大的关系……”费尽心思的回想,却毫无结果,席格无奈的摇摇头。 “问我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但是我记住你了!下次见面之时,我会讨回这一刀,最好别忘了。” 眼见着大雾散去,阳光透过密布的云层照射在甲板之上,龙辰一挥身后的披风跳上了船舷的栏杆,提醒了席格后对肖伊道:“看来我已经到了!是时候分别了,后会有期吧!” 他纵身一跃跳下甲板,席格也生气的转身离去,但一条水龙从他身后袭来,狼的刀锋立刻在主人的挥舞下将水龙斩开,席格向海面上看去,只见龙辰缓缓收起唐刀对他喊道:“临别礼物!祝你们好运吧!” “这家伙……真是找死。”望着龙辰远去的身影,席格愤愤的收起刀,而肖伊则拿苹果砸了他一脸,道:“笨蛋!现在没事了,如果你们打起来就麻烦了!” 席格擦净脸上的苹果碎屑,反问一句:“团长,为什么那么关心他?” “只是因为他和我很像罢了……都曾经失去过伙伴……对了!席格刚才提到的那两个名字?”肖伊立刻想起席格的话,问。 “奥德修斯和阿斯法,我在噩梦中听到了这两个名字……他们似乎和过去的我有着很大关系,比起七号和十三号,这两个名字更加亲切。” “是吗……真搞不懂你,去叫那巴尔起来吧,该起航了,还有几的航路呢!” 肖伊推开席格走向船长室,将他一个人丢在了甲板上,想到七号、十三号、还有那个十号、奥德修斯、阿斯法,席格无奈的摇摇头,在记忆恢复之前,他都无法真正得到解答。 “你们在做什么?这样太危险了!” 在索姆努斯海峡的外围,一艘单桅帆船以三十度角的弧度搁浅在一块十几平米的岩礁上,在这艘遇难船只的甲板上,几个水手正试图放下救生艇划向海中,一个威严的声音喝住了几人,水手们立刻将帆索上的救生艇放下,转身向其道歉。 “马尼德先生,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呢……” 听了水手们的回答,这艘商船的领队,即四处奔波的商人马尼德·拉雷斯点了点头,擦去因阳光照射而淌出从额头的汗水回答道:“这里可是外洋,前往格罗尼亚的其它商船是不会为了我们打断航程的,只能在此等待救援了!大副,船上的食物和淡水还够撑几?” “除去脱险后使用的物资,只能撑两……先生,我们还是划艇返回主航道吧!”大副同样建议马尼德利用救生艇返回航道航行。 “听不懂我的吗?若我们幸运的返回了主航道,而且他们也在那里等待我们,这无非是为了落井下石让我们葬身大海,毕竟这次我们三家商会一同去乐园之都交易,对于我这个竞争对手他们是不会伸出援手的……” “那我们就只能等死了吗……这里应该是索姆努斯吧,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把船驶到这里来……等等!先生快看那是什么!!” 几名水手一同指着遥远海平面,马尼德也拿出望远镜向那个目标望去,绕开一望无际的海面,只见一艘挂着蓝底白鹰旗的三桅帆船正向这个方向驶来,而常与不法分子打交道的马尼德正好认识那个标志,开始下令水手们武装起来…… “苍鹰号……可恶,没想到覆灭的苍鹰团又来了!气死我了,赶快准备作战!!” 商船上的水手们都听过曾经叱咤风云的海盗豪杰那巴尔,于是纷纷放下工具,拿起弓弩,组成了一支二十几人的武装力量,马尼德对自己的战术布置很有信心,便从腰间的枪袋中取出一把袖珍燧枪,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站在船长室前等待苍鹰号的接近。 这时一个围着皮围裙的中年人从甲板下出现,来到马尼德身旁,此人便是禅达的杂货铺老板克尔维斯,因为资金周转不开而出外行商,偶然加入了马尼德的商旅前往格罗尼亚交易。 “拉雷斯!你确定能挡住他们吗?” “放心吧克尔维斯!我也受过军事训练,排兵布阵还是很有心得的,对付那巴尔那样的莽夫足够了!”他拍拍胸脯回应了克尔维斯,接着来持着长弓的大副身旁吩咐道。 “苍鹰号是专用的战船,如果我们能打赢他们,或许可以抢下苍鹰号前往格罗尼亚,但是胜算极微,必须把握好时机制服匪那巴尔,大家努力吧!” 大约一刻钟后,苍鹰号平静的驶过商船附近,并抛锚放下救生艇,由那巴尔和麽麽茶一同划向触礁的商船处侦查,肖伊也登上瞭望台抢过拉贵尔手中的望远镜向商船的位置望去。 当艇靠上了岩礁,那巴尔抢先从船上跳下,抬起头冲着商船甲板放声大喊道…… “喂!!还有活的吗!?” 麽麽茶立刻踢了他一脚,大骂:“臭海豹!有没有搞错啊,这船才刚触礁不久吧……动动你那豌豆大的脑子!” “去你的,你不也是个低能的马贼!老子只是喊习惯了,随便就来了那么一嗓子!” “我蠢?比你这弱智可聪明多了,不学无术的家伙!” “怎么着!?想掐架啊!!如果不是团长大人拦着,我早就想揍你了!!” 着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便被马尼德的水手们包围了,二人赶紧推开对方拿起随身的武器抵抗,但面对数十张重弩和长弓的包围,二人尴尬的举起了双手…… “额……我们谈判?”那巴尔望着指向自己的锋利弩矢,放下手中的佩刀提出了谈判的要求。 这时,马尼德从船后走来,边走还边道:“好啊!那巴尔·格斯哈克,本来还想在战斗中制住你这个骁勇的老海盗,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啊,我们谈判!” “喂!马尼德·拉雷斯!你还没死呐!!”刚一照面,麽麽茶就冲着马尼德那张微笑的脸鄙夷般的喊道。 “啊?麽麽茶·崔斯坦!……真是老有眼,你偷走了我商队里所有的货运马,害我损失不呢!没想到跟着那巴尔这个海盗头子混了啊!一定要让你好看!!”马尼德也愤怒的回应道。 麽麽茶委屈的回答:“我不是给你换上了几十头驴赶路吗……什么叫损失不……” 马尼德早已气的暴跳如雷,怒斥:“够了!当年我去杰尔喀拉出手陶器,本想赚上一笔,结果你自称是个职业马贩和我同行,最后偷梁换柱留下的驴子居然是杰尔喀拉商会圈养的!结果我就不明不白的损失了上万第纳尔!还以盗窃罪被领主关进了监狱……可恶的马贼!!” “哈……反正你还活着,又没被绞死,为什么和我过不去……干脆放我们走吧,反正你们的船搁浅了,到苍鹰号上一块赶路吧。”他苦笑着建议道。 “不可能!我们不会上你们的当,那巴尔是船长,只要押着他,我们照样可以征用苍鹰号,现在老实点叫你们的手下过来!”马尼德拿出手枪指着那巴尔的脑门,但那巴尔却大笑起来。 “纠正几点!老子现在不是苍鹰号的船长了,看吧!我们的船长在那儿!!”趁着马尼德的注意力被转移,那巴尔立刻上前将他扑倒,麽麽茶也趁乱冲出包围,在箭雨中穿行着将身后的水手们甩开,而就在那巴尔制住马尼德后,苍鹰号船帆的杆头,肖伊持双枪瞄准了远处的商船旗帜……(未完待续。) 第069章:马尼德 双枪齐响,两枚钢弹便高飞向几十米外马尼德商船桅杆顶部的旗帜,并将旗杆击断,纹着拉雷斯家族骏马标示的旗帜便逐渐落下,掉落在海面上…… 马尼德感到自己失算了,立即推开那巴尔,向海面上的旗帜望去,只见它顺着海流越飘越远,商船甲板上的克尔维斯拿出一柄长斧跳了下来,问麽麽茶:“偷马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麽麽茶见克尔维斯在此,便立刻绕开守卫上去搭话,不料克尔维斯直接喷了他一脸…… “麽麽茶!你怎么能当海盗呢!禅达哪点对不起你了?” “什么呀!那么久没见,还是满嘴胡言乱语……我们只不过在执行雇佣任务而已,而且那巴尔不是海盗了!”他擦去满脸的唾沫,反驳道。WwW COM 一旁的马尼德插了进来,道:“好吧!他不是海盗了是吗?那苍鹰号怎么解释?” 此时另一艘艇被放到了海面上,肖伊和席格划艇向他们的方向赶来。 “苍鹰团不复存在了!老子现在为自由之翼服务,现在团长来了!”那巴尔解释道。 克尔维斯看着远处艇上的肖伊,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继续凝视,确认那是肖伊后他惊的合不拢嘴,断断续续的。 “肖……肖伊!!这丫头怎……怎么在这里?” 麽麽茶和那巴尔立刻站到一边,艇在席格的划动下靠上了岩礁,肖伊从艇上跳下,来到克尔维斯和马尼德身旁…… “坑人的克尔维斯大叔!你不是破产出去行商了吗?怎么和这个外人一起欺负我的团员?” 肖伊的问题直接就难住了克尔维斯,马尼德便代为回答:“克尔维斯是我的老友,每次去禅达他都会被我算计,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就找我合作做生意了。” “你……我想起来了,你是夏彦大哥带回来的那个狡猾的商队头领……没想到你还是个大人物呢。” 马尼德笑着令手下水手撤去武器,对肖伊道:“那是商业手段,姑娘,我听过你,禅达的肖伊对吧……没想到年少有成,重新撑起了自由之翼啊!” “哼……没想到你这个狡猾的大叔也知道我……我们自由之翼啊!”她骄傲的捏了捏鼻子,十分得意。 “那当然,自由之翼可是很有名的,创建这个团队的自由之鹰弗里曼还欠我们家族几千第纳尔呢……不过我不是要债的,你的意思是那巴尔是你的手下?” 肖伊道出真相后马尼德大吃一惊,立刻向那巴尔和麽麽茶道了歉,肖伊也同意载马尼德和他的水手们一程,几人便讨论起来。 “马尼德……你们要去格罗尼亚啊?那怎么会驶到索姆努斯来呢……” 肖伊的疑问十分精简,确实索姆努斯海峡在西海航道之外,马尼德的答复是:“当时运气不好,几前的飓风引起了大海啸,我们为了逃避被淹没的命运所以全力向东北航行,谁知道迷失方向就来到了这里,今清早就撞上了这块礁岩……” 那巴尔立刻大笑道:“不必担心……索姆努斯岩礁很多,且潮水也不稳定,晚上海平面会上升不少,那时候就可以再次航行了!” “真的?可是我们的船只损坏了,船底被撞碎,无法继续行船了……还是只能搭你的……肖伊团长的船。”马尼德无奈的摇摇头。 “搭船是可以啦……不过我们还要去索姆努斯海峡中心找一艘叫海洋之心的海盗船,不介意和我们一起去吗?”肖伊再次询问马尼德的看法,对此马尼德表示无所谓,肖伊便点点头继续道。 “那就把货物搬上船吧!看来我们自由之翼得去有着乐园之都之称的格罗尼亚逛逛了~” 对于肖伊的决定,一旁的席格问道:“团长,你熟悉格罗尼亚?” “当然不熟悉啦……对了,到时候我要去达巴兰各地的名胜逛逛,船上的秩序就交给你这个副团长了~”她吩咐道。 “我这个副团长还没被遗忘啊……实际上,科技先进的达巴兰大6很有可能与那两个刺客有关,我也想去格罗尼亚转转……”席格表示自己愿意跟随,肖伊的打算只能暂时作罢…… 在马尼德和手下水手们上船卸货之时,席格返回苍鹰号叫来了大量船员一同帮忙,并利用五艘艇反复将货物运至苍鹰号贮藏,在席格带着马尼德和克尔维斯返回苍鹰号之后,岩礁上只剩下了那巴尔、麽麽茶和站在他们身前冷笑着的团长…… “嘻嘻嘻……刚才你们两个笨蛋在干什么我可都看到了!有时间打架是吧?从今起船上的杂活都交给你们好啦!别丢人现眼了,回去!!”肖伊态度突然转变,麽麽茶和那巴尔只得无奈地点点头,上了艇向苍鹰号划去。 肖伊跳上艇:“别在意我和席格的……现在重要的还是海洋之恩泽!为此,我们必须先深入并不了解的索姆努斯海峡!” 在阳光照耀下,肖伊从怀里取出了宝石徽章,如今它依然散着黄金的光泽,仿佛是古老英雄的光芒展现,在日光下格外耀眼,但曾经镶嵌着烈火之启示的位置已经空无一物,仅有苍穹之引导在原属于它的位置沉眠着…… “啊哈!你躲得开吗,我的连续斩!” “太嫩了……看来我比你快不少呢!” 在索姆努斯海域航行的苍鹰号甲板上,梅尔瓦与席格之间展开了一场真剑决斗,用以舒展几以来缺乏活动的筋骨,同时也成了船员们消遣的话题…… 船长室门前,马尼德和麽麽茶火气冲的看着甲板上的决斗,同时嘀咕着什么。 “席格这子……他肯定会赢的,到时候你可得奉上1第纳尔的赌金。”麽麽茶对着马尼德低语道。 “未必……姜还是老的辣,火候还是那个女刺客更胜一筹呢,看你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趁早跟我去监狱吧。”马尼德回应道。 “去你的……继续看吧!” “席格!看看你能否接住这一击!!” 梅尔瓦疾退几步,紧接着后空翻掷出十数个星形镖,席格见状慌忙闪躲,并用斩刀将飞向自己的飞镖切裂,一番动作后,梅尔瓦突然闪到了席格身后,轻易地以一式背摔将席格摔倒在地,附近围观的船员们立刻出一阵欢呼。 还未等她制住对方,快绝的一刀便朝着她的大腿斩了过来,梅尔瓦急忙向后翻滚躲开了斩击,席格也趁机站了起来,重新双手持刀备战,观战的麽麽茶也大喊着为他加油。 席格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红,喘着气笑道:“呼……姐姐你真厉害啊!太集中了也不好!那就接我这一招吧!!” 梅尔瓦微笑着回答:“来吧!不要看我哦!” “这可是新生后的我领悟的绝招!!” 瞬间席格的左手出现了一团火光呈投掷状,梅尔瓦凝视着席格左手的动作,但眨眼间红色闪光便轰中了自己,可除了身体周围环绕着红色残光外毫无其它情况。 “这是什么东西?暗器?”感到身旁火热的枷锁,梅尔瓦不解的问道。 席格攥紧左拳,道:“锁!!” 这一动作后,环绕着梅尔瓦的红光瞬间便如同绳索般束缚住了梅尔瓦,使其无法行动,席格将同样闪烁的左臂向后一拉,捆缚着梅尔瓦的红色枷锁便被影响而带着她飞向席格所在的位置,席格趁机跳起将飞行中的梅尔瓦重重的踢倒在地。 狼在席格的挥动下切裂空气,削铁如泥的刀锋划过甲板,一道带强大破坏力的冲击波便向倒在地上的梅尔瓦冲去,梅尔瓦见来不及闪避便急起身从腰间取出了一对拳剑戴在手上。 梅尔瓦面对眼前这一道如同墙壁一般的剑气波动,鼓气站稳脚步,握紧双拳疾向前连续轰击,在短短几秒内便轰出数十拳,最终以带来强大风劲的冲一掌将被捶击的千疮百孔的剑气波动驱散,完结后梅尔瓦急退几步喘气调节身体状态。 “哇哦!那就是凯大叔和我提起过的杀人拳法!原来梅尔瓦姐姐这么厉害!~”在一旁观战的肖伊看着梅尔瓦使过的招式惊叹,而麽麽茶闻此便从上层跳下,来到肖伊身旁问道。 “那是什么,不明不白的啊?” 肖伊突然生气的踩了他一脚,回答道:“笨蛋……杀人拳法就是杀人用的啦,只要捕捉到机会,便可以使用这一类杀招将对手直接杀死……凯大叔这些招式招招夺命,不过很难练就是了。” 麽麽茶点头表示明白,但肖伊见他依然有疑问,便继续讲解:“刚才梅尔瓦姐使用的是正面对敌的招式,需要极高的身体控制力和极深的内功修为才能学会……出手时用奇快的反应将目标锁定在对手身体各大重要穴位,并精准的用双拳冲击经脉致敌于濒死边缘,最后用强绝的一招升打折断对手的颈骨……据被打中的人必死无疑。” “那她用拳头冲散了剑气?太夸张了吧!席格那家伙的剑气可是能劈开一切的!”麽麽茶依然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但就在他们讨论关于梅尔瓦招式的时候,梅尔瓦本人却感到非常吃惊,这一现象来自被她击散的剑气冲击波中散出的一些气…… “那是……破甲刀光?你是怎么学会这种招式的?” “破甲刀光?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过去的我遗留下的招式吧,这一战怎么算?”他淡淡的回答道。 “那巴隆·加百列·罗尔夫这个人你知道吧?”梅尔瓦出了剑招的主人,圣教武士罗尔夫的名字。 席格反复思索着自己的过去,但除了在禅达偶然见过罗尔夫一次外其余的全部想不起来,只能无奈的摇头。 “唉……你真了不起,年纪就拥有如此精湛的身手,姐姐我自叹不如啊,算是你赢了吧!” 梅尔瓦将胜利者的位置让给了席格,这时麽麽茶也满脸笑意的跑向垂头丧气从楼梯上走下的马尼德,笑着:“啊哈哈!马尼德!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快把1第纳尔交出来!否则我就让把你丢到那艘叫海洋之心的怪船上去!!”(未完待续。) 第070章:麽麽茶 麽麽茶的话音还未退去,席格手中的狼突然自己飞向空中,回转着插在了甲板上,出共鸣声…… “强大的诅咒力量正在靠近,海洋之心就在附近。 WwWCOM”感应到刀的意识的席格连忙翻译道。 “开什么玩笑!!大家快看那儿!!”瞭望台上的拉贵尔大喊着指向附近的海面,众人立刻跑到船舷向下望去,只见某些类似船帆和桅杆的东西从清晰的海水下出现……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以及高高溅起的浪花,一艘不符合现实定理的大型三桅帆船径直浮出水面,在耀目的阳光下它呈现为半透明状,可见的只有深色混杂的些许轮廓,可以分辨出高挂的船帆以及分为数层的甲板,在顶部旗杆上一面海盗旗帜若隐若现…… “………………” 自然的海盗船虽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但苍鹰号上的一些人却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呼唤声,甲板上的气氛逐渐的变了…… “麽麽茶,那巴尔,你们怎么了?”马尼德望着逐步向自己靠近的二人问道。 毫无回应,也没有任何前兆,麽麽茶突然拔出长刀劈向马尼德,在命中前一刻马尼德才反应过来,赶忙拔出佩剑勉强挡住了麽麽茶强力的一斩,此时那巴尔转身挥舞着佩刀砍向席格的喉部,反应快的席格踢落那巴尔手中的刀退到一旁,其他船员也开始拿起武器自相残杀起来,苍鹰号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团长!船员们都得了失心疯吗?怎么自相残杀起来了?”席格闪避着那巴尔的攻击,全身而退后问肖伊。 “我怎么知道啊!赶快打晕他们!否则就麻烦了!!” 镜当然也不会受到影响,他分析:“看来是那艘鬼船的诅咒!可恶,大家切记不可有恐惧之心,也不要想关于那艘船的任何事,先平息混乱!!” 目前保持清醒的肖伊、席格、梅尔瓦、马尼德四人立刻开始利用环境对抗失去自我的伙伴们的攻击,席格一把抓起地面的斩刀,挥舞着和麽麽茶打在一起,刀光剑影间两人不断变换套路,但依然处于僵持状态。而那巴尔强击甲板威慑住了马尼德,反复的步斧挥舞将他逼到了墙角,随时有被一斧子劈成两截的危险。 “看这里!臭海盗!”马尼德急中生智拿起脚边一个水桶倒扣在了那巴尔头上,且桶的提手倒扣住了那巴尔的下巴,一时无法取下,马尼德便一脚扫倒那巴尔继续在甲板上跑动,不过眼前十几名水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突然拉贵尔魁梧的身躯顺着帆索荡过来,撞飞了马尼德眼前的大量船员,他刚一落地就顺势翻滚抽出了腰刀,象征性的挥舞了一番便急忙拉着马尼德跑向相对安全的船头,不插手战斗的镜则从容的带着那巴尔在船尾四处闲逛。 “啊呀呀!!刀锋踢!利矛踢!!” 肖伊连续的反踢将接近自己的船员们全部踢飞到空中,并以强力的重踢将他们全部击飞到远处的甲板上,梅尔瓦则取出浸过麻药的刺钉掷向被击倒的船员将其麻醉,一番搏斗后甲板上只剩下被镜所吸引而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撞的那巴尔和正与席格酣战的麽麽茶。 马尼德取出燧枪瞄准了与席格对战的麽麽茶,在欲扣下扳机之际,肖伊取出银隼开枪击落了马尼德手中的手枪,苦笑道:“他是我的团员,我不会放弃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是啊!我或许不该插手!祝你好运吧,肖伊船长!”马尼德摆了摆被震麻的右手,知趣的走开了。 她点了点头,继续关注麽麽茶和席格的打斗,刀光乱闪中两人的武器交错,在空中溅射出金属摩擦而产生的火花,席格在集中精神防御着攻击的同时感到莫大的压力,眼前的麽麽茶和平常那个丢三落四的前辈不同,而是掌握了强力剑术的一流高手,压力逐渐使席格的节奏变慢,优势逐渐偏向麽麽茶一边。 “弥勒流……古剑术?麽麽茶居然使用和夏彦大哥相同的剑术,看起来和夏彦大哥一样强悍!这样席格就危险了!!” 确如肖伊的推测,席格全力一刀斩向麽麽茶,却被麽麽茶的刀柄以更快的度击中,飞退着撞在桅杆上。而麽麽茶并没有停止攻击,反而挥起长刀使出了弥勒流的连刃斩砍向席格,刀光一闪后席格手中的狼被震飞到了几米远的甲板上,麽麽茶的刀尖直接顶住了席格的左胸。 “你上当了!对不起了麽麽茶前辈!!” 席格出人意料的伸手抓住了麽麽茶的刀锋,他的双手被划开而隔着手套不断向下渗血,但席格却很镇定,微笑道:“这可是我在噩梦中领悟的第二招了!绯红流光斩!!” 手中不断滴下的鲜血突然生改变,化为一把血匕,在席格的挥舞下重重的砍在麽麽茶胸前,血光一闪后麽麽茶飞退出去,手中的长刀亦被席格夺下,梅尔瓦借机掷出麻醉针命中了麽麽茶,使他安静了下来。 “呼……累坏了,席格你还好吧?”肖伊拿出一块汗巾交给了席格,关心的问道。 “团长……是我在拼命好吗,你怎么会累……”席格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带血的汗巾还给肖伊时,尴尬的道:“染上血了……不好意思团长……” 她一把抢回自己的汗巾,抱怨道:“我看累了!不行吗!一切结束后给我去洗干净!!” 席格苦笑着点点头,梅尔瓦确认所有人已经平静下来后报告了肖伊,但肖伊扫视了一番甲板,除了倒下的麽麽茶和其他船员,却不见那巴尔的身影,不禁问道:“苍蝇头子哪去了?是不是乱撞掉到海里去了……” “团长~这可真是一件无聊的工作,交给您了!”镜从船尾的高台上跳下,从容的走向船头,尾随其后的那巴尔依然没有挣脱头上的木桶,身上多处的青肿可以看出他频繁撞击硬物以及摔倒,这次又摇摇晃晃的踏空而从两米左右的高台上落下,正因为这次撞击,套住头部的水桶也散裂开了,鼻青脸肿的那巴尔倒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阿镜……你干的不错,我们用不着做什么了……现在!让我们把剩下的火都在那艘可恶的海盗船上吧!”肖伊立刻调转矛头指向与苍鹰号平行的海洋之心号,而此时晴朗的空顿时风起云涌,大量的乌云瞬间集中到了两船上空,且海风也变得凶猛,苍鹰号因为船帆高扬而剧烈摇晃,神秘的海洋之心带来的诅咒还未结束……阴云覆盖的索姆努斯海域,苍鹰号和幽灵一般的海洋之心接舷了,除了感觉到撞击的微震,剩下的便是突然而来的袭击,苍鹰号剩下的所有人都被莫名的攻击击中而倒下,当最后一丝阳光也被黑云吞噬的一刻,暴雨伴随着狂风巨浪席卷了这片海域,恶劣的环境下海洋之心的轮廓逐渐明朗,在风雨的洗刷下露出了它的原貌…… 破旧的船帆随着大风飘动,大量的淤泥和海底植物被暴雨冲刷,海洋之心残破而古老的主甲板上出现了几个闪着微光的人形怪物,以及它们手部散的微光…… “生灵……是吗?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阿镜!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还是那么乐观!对了……生灵是什么?” “生灵是最古老的灵体之一,它分为多种类型分布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但几千年来都保持着原有的形态,可以他们是友善的。” 得到狼刀暗示的席格却不这么想,他:“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它们似乎攻击我们了,根据狼的知识,他们会用自己的本能化身为我们的形象?” 确如他所担心的,对面甲板上的几个生灵立刻转化为与肖伊等人相同的模样,就连席格的狼刀、肖伊的双银枪也被复制了出来,在风雨飘渺中越过两船相距不足一米的甲板,来到了苍鹰号上…… “喂!这是犯规啊!怎么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见到眼前的一幕,肖伊又气又怒,而席格在眨眼间挥动狼在自己以及朋友们身上划开了一道细的伤口,并道:“为了防止搞混!必须这样了!” 但生灵们身上也出现了相同的伤口,对此肖伊愤怒的拍了席格一掌,骂道:“笨蛋!就这样被你白砍了一刀!!” “看来它们想把我们干掉……海洋之心的诅咒可以使惧怕它的人着魔,那些船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生内乱沉没的……而我们渡过了这一关,所以它们亲自出马?”梅尔瓦询问席格,同时掏出了暗杀用的匕。 镜抢先回答:“生灵是不具备攻击性的,只会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化身为对手的模样,杀死对方后就能恢复原型……而这种情况,无非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没时间聊了!心!!”(未完待续。) 第071章:麽麽茶 高台上的马尼德出预警,席格立刻转身挡下了一刀,面对和自己相同的对手,他咬咬牙全力将刀顶了回去,并挥刀追击。 WwWCOM 同时肖伊和梅尔瓦也遭到了攻击,这些拥有和本尊相同实力的生灵相当可怕,镜也浮升至甲板上空和模仿成自己的生灵激斗,顿时洗刷甲板的除了雨水,还带上了一些玻璃粉尘…… “羚羊步法?你这个冒牌货还真厉害!居然连这个都会!” 两个身影不断在桅杆顶部窜动,肖伊利用从命运刺客之一的七号身上习得的部分弹跳技巧,在三根桅杆间来回跃动捕捉对手的破绽,不料化身为自己的生灵也使用相同的技巧躲闪着肖伊的动作,并在瞬间开枪反击,肖伊躲过数枪弹后落在了桅杆顶上,而对手也几乎在同时停在了她前方的桅杆处。 刚一站稳,两人同时举起枪向前开火,连续的子弹轰击却无法命中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两人在不断闪躲对方攻击的同时靠近了对方,肖伊抢先起左脚踢飞了对手的枪,顺势连踢数脚后跃起以膝击将生灵击倒,生灵从数米高的桅杆顶部落下,重重的摔在甲板之上,她也立刻从高处跳下用匕将生灵刺了个透心凉。 “呼……结束了……”她将化身为自己的生灵打败,将眼光转向甲板上的其他战斗,两个梅尔瓦在短距离用各种刺杀技巧搏斗,最终其中一人的匕终于在反复旋转下刺穿了另一人的心脏,而半空中镜的战况也以其中一人粉碎的结果终了,只有两个席格正挥刀对决,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船长,他们是本尊还是复制品,你能看出来吗……”马尼德和拉贵尔来到肖伊身后,观察着取胜的梅尔瓦和镜。 “喂!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是冒牌的……”肖伊抱怨道。 拉贵尔摇摇头,:“就冲着脾气,你肯定是团长大人,不过其他人就不好分辨了……” 这时梅尔瓦收起匕凝视着镜从半空中慢慢落回甲板上,并与他一同来到肖伊身前。 “奥格斯特团长,别担心,我是真正的梅尔瓦,但他是假的!”梅尔瓦快取出匕刺向身旁的镜,但失手。 躲过致命一击的镜笑道:“哈哈~这玩笑可不好笑啊,难道你要逼我动粗?~” 就在肖伊和马尼德等人一头雾水之时,附近的玻璃碎片突然集中在一起射中了镜的背门,同时传来了另一个镜的声音…… “好危险啊~不过我无限反射的外号不是白来的,你得到的只不过是我不到一成的力量,那么……碎吧!!” “啵滋!!” 随着一声脆响,镜的身体粉碎了,玻璃碎片掺杂着雨水一同落在甲板上,并随着积水流向附近的排水口流入大海,真正的镜从虚空中出现,对肖伊:“现在解决了~” “真是的……吓我一跳……大家去帮席格吧?”肖伊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望着远处的甲板叹息道。 刀光剑影中两个席格不断挥刀进攻,两把狼在空中互击爆出大片的火花,强烈震动震碎了二人的手掌,鲜血伴随着雨水从两人的手中滴下…… “算了吧……我们不知道他们哪个才是真的……而且从战斗风格上也难分真假。” “贝尔蒙多得对,我们应该旁观,或者趁这个机会到海洋之心的船内找寻海洋之恩泽。” “喂!阿镜……你们!真是的……等等我啊!” 面对远去的镜和梅尔瓦等人,肖伊只能无奈的追了上去,在跃过落差抵达海洋之心甲板之时,她回望着苍鹰号甲板上奋战中的席格,默默祈祷着:“一定要活着……席格。” “当然!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我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呢!” 真正的席格目送着肖伊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海洋之心的船舱中,一刀震开了眼前的对手,转身一脚踢中对手的腹部将其击退,但最后终结的雷霆一刀被对手架住,并遭到同样的反击。 酣战到现在,席格累了,对手的体力也差不多到了临界点,双方互退几步双手举刀,准备以强力的杀招做了断,强烈的电光在甲板上扩散开来,透过雨水在空中爆出紫色电浆。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咬雷斩!”蓄力完毕,席格全力一蹬,在湿滑的甲板上全奔向对手,挥动紫电缠绕的狼以毁灭性的斩击攻向生灵的头部。而生灵也正好在同一时刻出手,闭上双目将带着紫电的伪·狼扛在肩头等待席格击中自己的一刻…… 一声巨响,席格的咬雷斩被生灵挡了下来,生灵接下来的反击也被席格疾退躲过,但一击结束后两人再次停在原地休息,使用狼的魔力似乎会对他们自身造成不的伤害,而席格克服了痛苦以斩刀为支撑再次站了起来,挥舞起斩刀继续攻击。 “差不多该结束了,我会解脱你。” 附近的气流随着席格的语气而生了改变,在席格身前凝结成了一股强烈气旋,附近的杂物均被卷入其中粉碎,而生灵也被这一现象所影响,在旋风的强大吸力下逐步向龙卷中心移动,身形尽失。 “螺旋岚--神风之殇。” 他全力一刀斩向风暴表层,旋转着的龙卷便向前冲去吞没了生灵,眨眼间将其扯成了碎片,随着第四个生灵被击倒,倒在甲板上的其他两个生灵也化为碎片消逝,只剩下了席格接受风雨的洗礼…… 几分钟后,海洋之心的船长室内…… “你是……神圣王国的军械库总管……西蒙先生?”梅尔瓦望着眼前的人物,惊诧的喊着。 “不是吧……看那些肖像画上的村雨都是金……这个是蓝色唉,和大便黄不一样……”肖伊似乎对梅尔瓦的法感到质疑,随口道。 在长期浸水中,古老的房间四壁布满了海洋植物的须根,地面上也满是湿滑的海藻和深绿的苔藓,在五人跟前不远处的一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蓝色长的男子,身上的皮衣已经被海水泡烂,但他胸前结实的肌肉和冷酷的脸颊依然保持着人的血色,由于肖伊一行的到来,男子紧闭的双目逐渐有了动静…… “……来者何人?” 蓝男子突然睁开了骇人的双瞳,一双蓝色的眼睛瞬间扫过眼前的几人,并以威严的话语询问道。 梅尔瓦立刻曲膝下蹲,回答:“您就是西蒙先生吧?格罗尼亚最好的铁匠,村雨。您的晚辈,也是神圣王利昂的后人前来参见。” “西蒙……这个形象的本尊是吗……可惜!我是海洋之心的船长,赛莲大人的忠仆,蓝色生灵卡耶罗……现在就死在这个叫西蒙的家伙的力量下吧!!” 冷冷的声音刚一散去,一道剑气便从他身前出现,劈开了眼前的木桌向五人冲去,众人立刻压低身子躲开了攻击,只见身后的木板墙已经被一切为二,众人对眼前卡耶罗的力量感到不寒而栗…… “这家伙是敌人!反击!” 肖伊熟练地掏出双枪向卡耶罗连续开火,对方没有丝毫动摇,依然坐在船长的位子上,只是从腰间拔出一把太刀,连续挥击便将空中的多子弹击落,梅尔瓦在另一侧射出的暗器也被他轻易接住,拉贵尔和马尼德则拿起手中仅有的飞刀向前掷去,可惜毫无作用,第一波攻击的失败对几人的精神打击很大,纷纷后撤重整态势。 此时卡耶罗扭了扭脖子耸了耸肩,从船长的椅子上站起,破烂的黑皮衣不断向下滴水,黑色皮裤和皮靴也因为常年不换洗而变得十分粗糙,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灵敏,眨眼间便持刀向一直未出手的镜攻去,将其一切为二。 当肖伊和其他人对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之时,镜的身体化为碎片消散,而卡耶罗则将刀横指向附近的空中:“你很聪明……可惜这样是骗不了我的!现身吧!!” “这……真不可思议!~” 长刀的刀锋直接抵住了镜的咽喉,刀刃已经陷入了他的颈部,但镜依然保持乐观的态度,毫不关心的回答道。 他转身一脚将镜踢飞了出去,撞碎了一张木凳后镜便倒地不起,见此肖伊和梅尔瓦联手起第二次攻击,卡耶罗急退几步躲开了两人的飞踢,站稳后右手横举太刀加蓄力…… “无明神风流……雾!” 刹那间他的身影便出现在肖伊和梅尔瓦身前,在二人攻击的一刻又消失不见,扑空的梅尔瓦和肖伊顿时感到事情不妙,就在这时卡耶罗持刀出现在她们头前的上空,夺命的一刀就此向她们挥来…… 重重的一刀震开了防御切在了某人身上。 “想动我们团长……先过我这关!!”在肖伊和梅尔瓦命悬一线之时,席格从门外冲入,挡在了二人身前为她们受下了卡耶罗全力的一刀,顷刻间鲜血四溅,而同时卡耶罗胸前也多了一道血口,一把弯刀回旋着划开了他的前胸回到了主人手中,恢复清醒的麽麽茶握着长刀冲向卡耶罗,以强力的冲腿将他踢飞并撞碎了地面的办公桌。 “可恶的家伙?敢惹团长……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麽麽茶提刀继续向前追击和卡耶罗打在一起,肖伊和梅尔瓦趁机将注意力放在受伤的席格身上。 梅尔瓦检查了一番伤口,道:“他的意识很好,在那之前用狼反向攻击,但是因为力量不够而被震开,刀刃自然砍入他手臂里……总之这只是外伤,不要紧的……” 他咬咬牙捂着右肩的伤口站了起来,手里依然紧紧握着斩刀,他回对肖伊低语:“……团长……我可不会在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前死去……放心吧,让我们给这个冒充者一点教训……” “要死啦!人家不需要你救……算了……先干掉这个可恶的卡耶罗!啊呀呀!!”肖伊不屑的态度瞬间转换为愤怒,拔出匕便向卡耶罗冲去,席格也咬咬牙挥舞着狼冲了上去,梅尔瓦则趁机前往救治倒下的镜。(未完待续。) 第072章:马尼德 一番激斗后,卡耶罗挥刀击飞了眼前的三人,麽麽茶和席格落地后喘着气半蹲着休息,肖伊由于对拼的次数少,从而保留了一些体力,与卡耶罗对峙着。 WwWCOM “可恶……你这家伙太可恶啦!本来我只想要到宝石……现在看来我不把你除掉不行了!” “哈哈哈哈!除掉我?要知道这个形象的本尊--传四骑士之一的剑圣村雨也没能打败我,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 “哼!不服气吗?我就是那个打趴你的人!!” 肖伊充满自信的话语唤醒了众人的斗志,麽麽茶和席格倚着刀站了起来,大喊:“还有我们!你这家伙就觉悟吧!!” “别忘了我啊?奥格斯特团长!” “哎呀呀……刚才真是失态了,卡耶罗先生你可要心自己的喉咙哦~”梅尔瓦和镜也重新回到了战斗,马尼德和拉贵尔本也想加入他们,但肖伊的命令是让他们返回苍鹰号,因此二人点点头离开了海洋之心的船长室…… 面对眼前斗志火热的五人,卡耶罗冷笑着横举太刀,将戴着破旧皮手套的左手搭在刀刃之上…… 左手顺着刀锋缓缓移动,被划过的刀刃处闪耀起金色闪光,同时附近扩散出极其可怕的强烈杀气,当卡耶罗的左手划至刀尖处,整把刀便笼罩在金光之中,附近环绕的杀气也形成了劲风吹起了他的蓝,卡耶罗准备出招了…… “怒蛟!” 在卡耶罗的冷语下太刀斩向地面,带着无比杀气的风刃瞬间化为海龙的外形向五人飞去……“怒蛟!” 杀气形成的可怕蛟龙穿透了五人的身体且冲破了舱壁,卡耶罗立时将太刀收入鞘中,五人的身旁便出现多重毁灭性剑气,向各个死角飞去,一旦被命中就将在无数风刃之下丧命。 当死亡将在咫尺的一刻,附近突然传来号角的响声,而众人身前出现了一堵由神秘力量构成的光墙,为他们挡下了蛟龙的攻击。 “好厉害的剑气,挡下来还真有些勉强,真可惜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古旧的杉木甲板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希露薇雅的身影便出现在船长室入口,两手空空的她此次却带给人和往日不同的感觉。 自己的攻击被莫名打断,卡耶罗立刻举刀指向希亚,稍感意外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希亚没有理会,而是转身向肖伊打招呼,问候道:“肖伊,你们没有什么事吧?” “希亚大姐!对了……我把号角放在随身的行李中,总之有你在真是太好了~”她高兴的跑到希亚身旁,仿佛遇到了救星一样。 “虽然维尔河神告诉你号角中有两个神翎,可惜她们并不存在,只有我希露薇雅一人。今,就让我解放封存了数百年之久的力量,解决掉这个让四骑士之名含羞的仿冒者。” 希亚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光芒四起,肖伊和伙伴们识相的退了几步,卡耶罗也察觉到眼前女人的变化,从刀鞘中抽出太刀,仔细观察着希亚的一举一动。 一股空气波动从希亚合拢的双手间射出,卡耶罗慌忙跳起躲开了这一击,但脚下的地板被气团轰中生爆炸而粉碎,二人一同坠入了海洋之心的下层甲板。 肖伊和伙伴们立刻赶到缺口处向下望去,但下方漆黑一片,而且由于塌方大量扬起的灰尘使人难以呼吸。却在几秒钟后亮了起来,希亚用法术点燃了船舱四壁的火把,照亮了如同鱼腹一般的下层甲板。 “一声不响就打?当我傻的!!”卡耶罗愤怒的向前突进,希亚急闪躲开了夺命一刀,转身将双手推向地面,一道由船舱内积水结成的水流波动便顺着地板反复爆破攻向卡耶罗,但终究被刀刃的攻击扯散,双方暂时打成平手,各自退到一旁。 “暂时达成平手!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女人……” “真的只是平手吗?不要以常人的眼光衡量一个资深炼金战术士的力量!”希亚冷冷的笑着。 一阵水波动散去后残留的水雾环绕在卡耶罗的身旁,高的流动形成了漩涡,在强大的扭曲力下卡耶罗被折服而跪倒在地板上,在他看来希亚的力量确实惊可怕。 最终,他仍奋力从漩涡中挣脱出来,连挥多重剑气同时攻向希亚,在命中前一刻希亚直接伸手便化解了剑气,继续掌握着大局。 “你的力量太弱了。真正的西蒙是个毫无破绽的武士,而我的能力更在他之上,你还要打下去?” “哼……我才不管你有多强,看来我要使出最后的杀招” “最后的杀招,我感觉到了海洋的力量……看来宝石就在你体内……” “看好吧,女人!这就是我主人的力量!!” 卡耶罗的身体逐渐漂浮起来,大量蓝光向四方扩散,附近的船壁突然渗入了海水,下层甲板形成了一个型水池,一个蓝色球体从卡耶罗体内分离出来,落在了盖过脚部的水下,片刻之后水中便浮现出一个蓝色的女妖精…… 将镜头拉远,此时的西海汹涌异常,索姆努斯海峡刮起了飓风,泛滥的海水使苍鹰号和海洋之心撞在了一起,强风吹袭下几根桅杆由于帆绳缠绕而锁在了一起,两船顺着海流飘荡,而附近的海面出现了多重巨大的海龙卷直冲际,暴雨洗刷下的这片海域犹如海中地狱一般…… 苍鹰号上,因事突然,那巴尔和雷米尔等人被马尼德和拉贵尔唤醒,雷米尔立刻指挥水手们进行排水和收帆工作,那巴尔则跑上船头奋力掌舵使船只保持平衡,在风雨交加下一同将目光投向侧面的海洋之心,并祈祷着肖伊等人能够成功得到海洋之恩泽并安全归返。 “赛莲?虽然只是一部分鳍,看来女海巫的再生能力已经无法衡量……有趣。” 回到海洋之心下层甲板,希露薇雅眼前被称为赛莲的女海妖漂浮在没过双膝的水面上,它身上的蓝色鳞片和鱼鳍不断地抖动着,仰的可怖容颜似乎正享受着新生的快感,而卡耶罗则恭敬地跪在它身侧,迎接主人的回归。 “……你!那个砍下我背鳍的男人是你派来的吧!万恶的炼金术师!”赛莲愤怒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利嗓音,这令在船长室向下张望的几人感到毛骨悚然,但希亚却不为所动,从容的回答道。 “我只想要你的鳍,至于杀你……那是利昂的意思吧,他得知了你妄图淹没大6的野心后就决定除掉你了。” “……住口!如今我重归大海,总有一会让海洋吞没大6,而你……现在就接受我的制裁吧!” 赛莲举起右臂,带鳍的四指手掌立刻转变为向外扩张的大口,从中喷射出巨大的水流冲击眼前的希亚,虽然勉强站着抗了下来,但希亚还是被冲退,撞在了生长着令人反胃的植物的舱壁上,而赛莲释放出的水流却源源不止,似乎是要以巨大的水压使希亚窒息一般。 突然间枪声四起,肖伊从花板缺口处跳下,哗啦一声落在对她而言已经过腰的水中,双枪所指的方向便是赛莲被击穿的右臂,但目前已经复原,且重新张开了口子,水流瞬间便喷涌而出。 “我来告诉你吧……你的破绽太大了!别动!~”这时镜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正欲攻击的卡耶罗身后,并用玻璃片抵住了他的咽喉,麽麽茶和席格也紧随着从上方跳下,站稳脚步为肖伊和希亚抵挡住了这一波水流攻击。 最后抵达的梅尔瓦也加入战斗,她的攻击刺穿了赛莲的头部,匕从脸部刺入直贯后脑,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蓝色的血液沿着皮肤流入水中,而梅尔瓦尖刀下的赛莲突然化作一团积水散去,当众人感到纳闷之时,制住卡耶罗的镜被来自水下的突然袭击轰退,与海水融为一体的赛莲于卡耶罗身后再次现出原形,并对他耳语了些什么。 “好吧,我愿意献上这个适合战斗的身体……” 话音刚落,卡耶罗便跪下双膝,摊平双手,而赛莲则如同幽灵一般融入了他的体内,卡耶罗也失去了意识与赛莲合为一体,占据了卡耶罗身体的赛莲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扭着脖子用原来的声音狞笑道:“哈哈哈……这个身体的力量很不错!刚才偷袭我的贱人……受死吧!” 一道剑气飞向梅尔瓦,虽然她快躲闪,但海水减慢了她灵敏的脚步,剑气从她腰间掠过,划破紧身衣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痕,梅尔瓦捂着伤口倒在水中,鲜血染红了她附近的水面,见此麽麽茶愤怒的挥刀和伙伴们一同攻向全新的赛莲。 “弥勒流……残月!!”麽麽茶在愤怒中使出了弥勒流的古剑术,和夏彦的地走型剑气不同,麽麽茶突然爆直接拖刀划开水面冲向赛莲,虽然由于水的阻力攻击失误,但斩下赛莲的衣角使对方感到一丝恐惧,可攻击还未完结,麽麽茶紧急停在赛莲身前,在高高溅起的水花中重新握紧了长刀。 “混蛋!吃我一记空牙!”强力的地升斩击断了赛莲右手的太刀,又进一步跃上半空连续攻击,赛莲将弥勒流的对空技三连式照单全收,就在最后一刀命中之时,赛莲却突然向下融入水中,麽麽茶决胜的一击落空,无奈落水后翻滚至梅尔瓦身旁,将险些因受伤溺死的梅尔瓦从水中救了起来,一时心有不甘。 “可恶……居然溜了!!团长,我送梅尔瓦回去,你们注意脚下!” 肖伊和席格后退几步点了点头,希亚向前几步将双掌搭在一起,一股寒气袭来,在她手前形成了一块锋利的冰刃,并随着时间逐渐变大,锁定了赛莲可能现身的位置,便是抱着梅尔瓦走向附近阶梯的麽麽茶身后的水面。(未完待续。) 第073章:马尼德 你的死期到了!!” 怪音突然响起,麽麽茶身后浮现出赛莲的身影,它手持断裂的太刀刺向麽麽茶的心房,在置目标于死地之前,直径已如同水桶般大的锥形冰刃在希露薇雅的推动下从后方贯穿了它的身体,一时间内脏和鲜血一同喷溅在麽麽茶身后…… 致命一击停下了赛莲的动作,它呆滞着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身体,希亚扭动双掌,冰刃应声爆破,对已经必死无疑的赛莲进行二次伤害,冰刃碎片再次反复刺穿了它的内脏。Ww WCOM赛莲望着胸前巨大的空洞便意识到卡耶罗的身体已经废了,便将自己的那一部分从其身体中转移了出来,回复意识的卡耶罗喷出一口鲜血,而麽麽茶回身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同时一脚踢倒了他的尸体,头颅和身躯一同落入水中,大量的鲜血扩散至整个水池…… “打倒它了吗?”肖伊立刻绕开漂浮的内脏,来到希亚身旁问。 “我和马贼子杀死的只是生灵……真正的赛莲还在这个水池中。” “是的……它在这里~” 只见舱房一角,镜缓缓的踏着积水向前走动,而赛莲则用一把鱼骨剑制住了他,逼着他向前走动。 “这家伙是笨蛋吗……这样还笑得出来……”镜的态度使麽麽茶哭笑不得,只得将梅尔瓦背在背上,单手持刀缓缓向梯口退去。 当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镜吸引时,席格屏息从水底接近了浮在水面上的赛莲,向上挥起一刀斩下了它的尾鳍,蓝血喷溅中席格浮出水面,第二刀直接劈向赛莲的颈部。 “臭子!偷袭我!!” 赛莲回对席格喊出震耳欲聋的可怕声波,将席格震退几步,而房间内的其他人也纷纷捂住了双耳,镜借机向前一倾逃离了赛莲的魔手,玻璃碎片瞬间划开了赛莲的咽喉使它暂时无法行动。 “只有这种觉悟啊……话大家快上啊!” “我知道!!咬雷斩!!” 席格开始利用狼的能力,但镜的玻璃片震溃了他的起手式,指责着道:“你用雷电斩或许能杀掉他……不过我们都在水里吔……” 他恍然大悟,抛开招式便挥舞着狼一刀划开了赛莲的后背,同时肖伊射出六钢弹将它狰狞的脸部打的血肉模糊,而希亚从另一侧冲来掐住了赛莲的脖子将它推到墙角,回对肖伊等人道:“这样的攻击没法杀死它!打倒它的方法只能由我使用!赶快退到主甲板!” 得到希亚的命令,肖伊立刻率镜和席格紧随麽麽茶一同离开了积水的下层甲板,由于短时间的疏忽,赛莲挣脱了希亚的双手,挥起鱼鳍般的手掌卷起水浪将希亚轰飞了出去,撞在舱壁上。她身后的隔板突然延伸出一些海洋植物的触须,将她紧紧地束缚在原地…… “……哈!贱人……现在准备死吧!”赛莲手持鱼骨剑刺向希亚的心脏,却被希亚用脚抵住了剑护手,希亚借机再踢一脚将赛莲击退,奋力挣脱缠住自己的触须,念出一些咒语后双掌喷射出犹如地狱一般的烈火将赛莲逼退,并逐步向前将它挤到了墙边。 “烧尽一切的炼狱之火……现在就让我用物理效应粉碎你吧!” 极大的火焰包围了赛莲,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船舱中,片刻之后火势散去,赛莲依然生存,但已经被烈火烧红。希亚奋力一跃脱离水面,双手现出蓝光并击打在水面上,附近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象形文字刻印,空气中的水分生了奇妙的变化而瞬间冻结,将水面完全冰封…… “冰之精灵啊!集结于此……绽放霜冻的光华……看我布下这究极的冰霜冻凛阵!” 已经冻结的水面上再次浮现方才的巨大刻纹,希亚高举的手臂释放出霜冻炼金元素的力量形成了低温风暴,使水面上燃烧着的赛莲在绝对零度下冒出大量蒸汽化为了冰雕,反复施加冰层后再没有一丝活的迹象。 由于从上千度的高温突然降为绝对零度,赛莲的身躯已经开始生异变,希露薇雅在冰面上优雅的漫步,奋力跃起从大衣中取出了炼金术士鞭,在空中灵巧的回转身体的同时令皮鞭也随着自己的轨迹旋转,抵达跳跃最高点时急停并将身体的柔韧性挥到极致,扭曲的腰部和高举的右臂蓄满了力量。 “裂空旋转波!” 连续的回转使皮鞭充满了力量,借助身体的推动,希亚在落下的同时将皮鞭重重的击打在冰面之上,一道如同特雷沃的空能爆一般的毁灭性冲击波命中了赛莲,顿时结束了一切…… 当自由之翼为了寻找圣石在远洋之上漂流之时,大6上的战火依然在延续,维吉亚王国凭借精锐士兵抢占了尤河以东的全部据点,卡拉迪亚最大的渔业都市窝车则被孤立,为夺回己国的土地,拉格纳国王亲自率军远征,与维吉亚的元帅瓦里希恩在自由之都禅达郊外三十里处遭遇,开始了血腥的混战。 双方数千士兵在河边的战场僵持了一周,对各国商旅及附近地区的农民都造成了极大困扰,为此禅达的佣兵协会接到一份匿名委托,凯布雷克在几番考虑后决定带上一队新成立的组前往约定地点与委托人见面。 “教官!委托人指定的地点就是这里吧?为何不见人影?” “别这么,我已经大致猜到委托人的身份了,看来他很有自信让我们接下任务,是吧?藏在那边的约希姆……” 当日午时,在经历了几场血战的尤河沿岸,一片并不茂盛的芦苇荡之内,身着风衣的凯布雷克带着一名俊美的金青年来此与委托人见面,随着洞察一切的凯道破委托人的身份,在微风吹拂下附近的芦苇晃动起来,而身穿皮衣的约希姆从浅水中走上岸,擦了擦脸上的积水来到凯身旁。 “凯教官……你的直觉还真是敏锐啊,为何会知道是我?” “禅达佣兵已经停止接受两国战争领主的雇佣,而对窝车则有打算的便只有拉格纳国王,想必是他派手下暗中雇佣我们。但恕我冒犯,拉格纳国王虽是个军事才,但却不屑于在暗中行动,因此我想到了你……唯一可以得知国王打算的皇家侍卫长。” “原来如此……教官,我们似乎被人现了,约希姆之所以蛰伏在水中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维吉亚哨探吧?” 新人佣兵眺望着远处一骑白马的侦察哨,凯立刻取出随身的望远镜查看,在望远镜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名手提弯刀身挎短弓的轻骑兵,似乎准备返回通知现禅达佣兵和诺德士兵暗中会面的消息。 “菲!现在是展现你刻苦修炼成果的时候了,做你该做的事,可别让你的师父我丢脸啊。” 凯立刻令身旁名叫菲的佣兵出手,菲点点头便迅冲了出去,他踏着敏捷的步法左右躲闪着骑手射向他的弓箭,短短几分钟便追上了策马回撤的哨探,对方见菲步伐迅,便挥起弯刀向他斩去,菲暗笑一声便加转弯停在飞奔的骏马前,顺势抓住马脖子将它直接拖倒在地,而马背上的骑手重重的撞向地面失去知觉,菲也顺利完成了他的任务。 牵着白马,背着哨兵,这位年纪二十出头,着装与凯没有多大区别的年轻人回到凯两人身边,长喘一气:“至少消息没走失,按照约希姆的意思,我们应该利用陷阱解决近日来此的哈维尔男爵的封锁部队是吗?” 约希姆点点头:“是的……而且他们已经在自此往北十余里处落脚,意图是防止吾王安扎在在尤河西岸的决死队利用桥梁起突袭,同时他们封锁了前往窝车则的几条主要路径,若能击溃他们,决死队便可以长驱直入深入被占领区,夺回领地的同时保证窝车则的安全。” “为了防止迁怒维吉亚人,禅达的战士不可能加入行动,为此能帮忙的只有我们师徒,加上你手下的皇家侍卫,但哈维尔手中有上百精锐,实话我没有多少自信全身而退。” “我和我的手下都愿意为国王的伟业献出生命,被称为自由之隼的你不必为我们担心,只要你能用你出神入化的身手为我们除掉哈维尔,那就能让他们军心大乱,河西的决死队会直接赌上性命涉水穿过维吉亚人的弓箭射程加入战斗!” “轻生可不是什么好事……别忘了,我可是自由之隼啊,最擅长逆转的自由之隼!就你刚才所对我的看法,看来我这个糟老头子还没过气,这次就让你们两个晚辈开开眼!” 凯大笑起来,独自一人向北方的道路走去,约希姆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昔日那寡言的凯不复存在,如今的他似乎找回了年轻的岁月一般开朗起来。 “额……菲是吧,我就这么称呼你了,凯教官他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他变了不少。” 菲摇头苦笑:“最近禅达因为精锐被一位侯爵大人所调走,新的佣兵加入了阵线,但大多和我一样经验不足,教官他就向阿拉西斯伯爵请求复出,得到许可就成为了目前协会的佣兵队长之一。” “重回雇佣兵这一行,或许是找回了他年轻时的岁月吧……那个传一般的自由之翼……什么!他还真丢下我们一个人走掉了!赶快追吧!” 正在感叹凯刚才表现的约希姆和菲急忙抬起头来,一齐眺望北方,只见百米外的凯手持战棍和刺刀,组合成脉冲矛扛在肩头,回示意他们跟上,便以风一般的度向北方飞奔而去。(未完待续。) 第074章:马尼德 几个时后,当夕阳的最后一丝霞光沉入大海,凯一行人来到了尤河以北的一座被维吉亚人放弃的哨塔下,一支维吉亚巡逻队不久前从此地经过,为防止被现,三人登上哨塔环视四周,同时令奔波了一下午的身体得到一些恢复…… “凯教官……你真的打算为我们拼命?这样的委托不值得你冒生命危险吧?”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约希姆依然对凯的决定感到一丝吃惊,再次问起。 Ww WCOM “放心吧,我会接下这个委托,无非是三点。第一,你我算是朋友,而且我也不能让你这个拉格纳最看重的继承人失望。第二,目前禅达战力缺失,大多新人都没有完成这次委托的能力,所以我来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菲他们兄妹二人唤醒了我二十年前那股喜好战场风云的热血,他自愿接下这个匿名的委托,而我能做的便是跟他一起来。” 凯的回答让两人有些惊讶,约希姆略微警惕的问道:“拉格纳国王的继承人……为何这么?” “当然是身份,总之你我心知肚明,就不道破了。”对于约希姆的疑问,凯只是一笑带过,但又立刻正经起来,对约希姆道:“殿下……如果不方便,我还是称呼你约希姆吧,目前北6的战事无非是一潭浑水,假使他国一直冷视则罢,若是南方的芮尔典乘虚而入,你觉得他们会先做什么?你的战术修为想必不低,分析一下吧?” “哈劳斯国王老谋深算……我没法用他的眼光分析战局,按理来,一旦哈劳斯浑水摸鱼,德瑞赫姆城中的上千重甲骑士会在一周内便踏破尤河以东的所有平原据点,因此他们会先歼灭维吉亚人的远征军……然后……”虽然竭力分析芮尔典人的战术,但他突然想到某些事而停了下来。 “我们诺德王国和芮尔典并未有任何政治上的合作,我们的存在对他们来无疑是一种威胁……我担心他们会接着消灭维吉亚人的那股锐气,兵分两路分别向东面平原进冲垮维吉亚,同时派骑兵渡河扎营等待后续部队的支援,并击溃吾王在河西的营寨,顺势直取萨哥斯城……” “你确实是个有见解的年轻人……”凯不禁赞扬约希姆对芮尔典人意图的猜测,但他却笑着指正了几点:“这样的假设有三点不符合现实……最重要的第一点,便是现今已是十月下旬,维吉亚西南平原及尤河两岸正处于雨季,重甲骑兵未必能够冲过维吉亚的射手阵线,而且身手精湛的维吉亚卫士也令人难以招架,近期日瓦车则的马利加波耶手下握着上千重骑,若全力一战,芮尔典人的军心必将受损,届时还有诺德的精锐步兵源源不断的渡河参战,哈劳斯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所以重甲骑士的突袭可以排除了。” “那其余两点呢?”两个年轻人一同问道。 “芮尔典王国固然十分强大,但他们的剑尖指向的是西南的罗多克人,目前的局势看来大6第一坚城杰尔喀拉里囤积的大6重装军士蓄势待,这直接影响到的便是芮尔典的王都帕拉汶,而当前中立的秀丽都市亚伦,治理者特拉格斯伯爵和罗多克的葛瑞福斯国王是至交,只要葛瑞福斯一纸书信,亚伦城中的守军也会东进牵制苏诺,而东面的资源地乌克斯豪尔更是被库吉特人的游骑部队所虎视眈眈……最后别忘了,波拉克河西的土匪帮,他们的新领袖似乎和维吉亚人有私底下的往来,浩浩荡荡的土匪大军会对芮尔典人造成不少心理压力,东进维吉亚想必又是困难重重,唯一有可能出兵的据点便是德瑞赫姆城,现在还认为哈劳斯会将那区区几千士兵分成两路吗?” 约希姆顿时恍悟,激动地:“芮尔典人不会追击,他们会将这一地区占为己有,并在坐收渔利后当中间人劝退两**队,那我们就什么都没能夺回来!可恶……这老家伙还真是阴险!” 凯微笑着点了点头:“所以我们需要赶快让战事完结……擒住哈维尔并以他为筹码交换失地,如果亚罗格尔克同意,那战事就差不多终了了……你只需要劝住拉格纳国王,让他抛开私欲,为大局着想,防止已经乱套的大6更加混乱。” “我知道了,这次的任务全仰仗凯教官你的身手,我的十几名精英近卫就在这里以北几里路的河边宿营,到时候一齐攻击营帐。”约希姆站了起来,握住了凯的双手。 “不要太依赖我……隼毕竟已经老了,菲才是你该信赖的人。”凯微笑着转过身去,望着远处的夜景道。 约希姆叹了口气,问:“菲,你……” “我只是他的学生……但教官他把自己的技艺无所保留的传授与我,为了磨练这些技巧,我外出修行数年,近期才归返禅达,实际上我是回来找我那夸张的要死的妹妹……可惜她离开了。” 菲从服装上的表袋中取出一条金色项链,底下拖着一块金色的钟表…… “她一直就很冒失,常常搞不清时间,所以我从格罗尼亚带回了一块链表,不过现在看来只能下次让教官交给她了……可以吗?教官?” “哈哈,没问题!肖伊她现在可是整个禅达的希望,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你这个哥哥,那我就以个人名义将链表交给她?”凯笑道。 约希姆感到有些吃惊,难以置信的:“肖伊是你的妹妹?那就是你叫做菲·奥格斯特?若我没猜错,你在萨哥斯的皇家侍卫营服过役吧,后来在一次集训时你偷偷逃离了军队,你的名字被记在了逃兵名单中。” “是啊,所以我才会那么了解你,三年前,那时你就是皇家侍卫长了……没想到你会关注我这个身份平民出身的人。”他笑道。 “你一直是你归属的队中最优秀的战士,当时的一千近卫无人能达到你的水准,我曾想过提拔你,可你却离开了军营,确实很可惜……” 凯将战矛一横,指着远处几束火把的光芒,那是一支二十几人的巡逻队,一伙维吉亚的重装骑兵骑马向哨站赶来,几名带弓箭的骑手纷纷拉弓瞄准了哨塔顶,显然是现了三人的踪迹。 夜风吹起凯的长,他将挡住视线的头拂向两侧,犹如隼一般的眼光锁定了巡逻队中一名重骑,对菲和约希姆:“不遂人愿,我们本不该在此交手的,不过现在,只能干掉他们了,菲!约希姆!左右开攻!我要给他们迎头痛击!” 约希姆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长剑,并从腰后的扣带上取下一把锋利的短斧,挥舞着双手的武器准备迎战。 而菲从腰间取出一柄金属短棍,和凯的三节棍相同,扣动某件机关后即伸长为六尺余长的金属长棍,此时他身前的凯笑着从身上取出另一柄灰红色刺刃,嘱咐道。 “你真的把这件古老科技产物从格罗尼亚的那家伙手中要回来了,那就带上这把刺刀完成脉动冲击矛‘惩戒’,希望你能有足够的力量推动它。” 接过这柄锻钢刺刀,他望着护手处的双头猎犬纹饰,菲默默地点点头,迅将其组装起来,完成了与凯的战矛相差无几的另一把脉动冲击矛。 那之后,矛尖散着阵阵充满寒意的杀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敌人击杀一般,当菲挥舞起这柄战矛走到凯身旁时,约希姆凝视着两人的背影,感觉只要有他们在,这场战斗会在短短几分钟内便结束。 “达巴兰的史前科技……两把脉冲矛的真面目就是如此吧,看来我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他收起了短斧,从一旁的木梯滑下,来到了地面上,而对面被凯盯上的那名身穿纹章甲的巡逻队长下令放箭,数名骑手同时松开手中的弓弦,约摸着有十几支箭飞向哨塔顶部和底下,约希姆挥舞长剑挡开了几支箭,抬头向塔顶望去,只见凯和菲二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击飞射向他们的箭矢,从哨塔跃起落在了远处的地面,巡逻队的骑兵们也开始冲锋…… 某人被重重的撞击击倒,随后传来一声利刃刺穿盔甲贯穿**的脆响,战马们都被莫名惊起而急停,维吉亚的骑手们纷纷惊讶的回,之间那名身着纹章甲的骑兵队长已被凯飞膝撞下马,而矛尖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就在约希姆感叹凯是何等的迅捷之时,一阵枪柄强击声传来,菲回旋着战矛击倒了所有的战马,几名骑兵由于落马并加上盔甲的重量,已经无法起身,菲在人群中急停后原地跳起在回转中向站起的骑兵们各刺一枪,在他落回地面的一刻,身旁的十几名骑兵已经倒下,每人的胸前的鳞片护胸都被刺穿,鲜血流满了一地。 “他们……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仿佛是以一当百的武士一般,看来这次劫营事件,我们是势在必得了。”已然被两人实力所震慑的约希姆顿在原地,收起武器自内心的感叹着。 随着巡逻队的覆没,夜空下的道路异常安静,夜风吹起凯的长和大衣,菲的风衣下摆也随风飘荡,二人旋转起手中的枪,不一会儿便以枪尾震击地面,迎着夜风矗立在月光之下。 当日午夜,平静的尤河下游,月光照射下河西沿岸出现了十几个壮硕的人影,涉水进入水中后他们灵活的划着水向东岸游去,这些头戴日耳曼式头盔的战士赫然是约希姆手下的皇家侍卫,跨过近百米宽的河面,这些侍卫终于踏上了尤河东岸的浅滩,涉水走向河岸边插着的一支火把。 “这是领的字迹,可是他去哪了?” “不清楚……现在我快冻死了,这里就是约定地点吧……” 几名侍卫在火把旁停下,在火光的辉映下沙地上写着一行字:今晚中队长以上军衔的侍卫务必于此地集合,有紧急战略需要协商——约希姆 “不好意思兄弟们,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些麻烦。” 附近传来三人的脚步声,约希姆和菲、凯师徒一同来此与侍卫们碰头,此刻侍卫们纷纷屈膝行礼,约希姆受礼后令他们起身,:“我们是出来执行任务的,这些礼节就免了吧,这是自由之都来的凯教官和奥格斯特,我们一同前往哈维尔重兵把守的大营。” “我们可是私自行动了……若我们失败,岂不是会给手下的其他兄弟抹黑?”一名侍卫问道。 约希姆指着身旁的菲和凯,自信的向侍卫们保证道:“我们要相信那个男儿们心目中的英雄,自由之隼凯布雷克,还有他的弟子,今晚我们劫营绝对不会失败,也请相信我的策略,兄弟们!” 当侍卫们知道凯和菲的身份后,人人感慨不已,对此凯只是一笑带过:“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这场战斗只要擒住哈维尔便可以结束,敬请期待我们的表现吧!” 而在凯与人谈笑之时,菲半蹲着用刀在沙地上画出了一片营地的布置,众人将遗憾的目光投向他时,菲回答:“自由之翼的崔斯坦把他的猎鹰寄存在禅达,出前我就派它去哈维尔的营地侦查了一番,这是那儿的兵力分布图……” “乌迪尼拉德以西一公里左右,这里是第一道哨卡,十几名弓箭手和二十几名重步兵,只有三个哨塔和一座营房,强行突破应该不难,要担心的只是烽火战术……过了这一道哨卡,中途还会遭遇几队二十人一组的骑兵巡逻队,而敌方营地就在被占领的乌迪尼拉德村中心。” “教官分析的不错……我们整体来战力还是不错的,诺德的皇家侍卫都是以一当十的精猛士兵,若能挥近战优势,攻入敌阵后还是有不少胜算的!”介于凯将营地外的布置分析了一番,菲则开始布置战术,对约希姆。 “队长,由于是渡河而来,大家手上估计只有战斗用短斧吧?那我们只能从敌军手中抢夺武器了,请务必在攻下第一道哨卡时抢到一批月刃斧和筝型盾,中途要突破巡逻队的围剿才能抵达乌迪尼拉德,一定要全员生存才有可能利用村庄建筑来战胜敌人!” 一阵凉风掠过,约希姆赶紧自己肩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但他依然拔出剑自信的道:“我会为每一位兄弟的生命负责,不会让你们死在异地,现在拿起你们的武器,我们出!” 侍卫们听后一齐拔出腰间的短斧,举过头顶高喊道:“为了国王!为了诺德!哪怕是战死,我们也会勇往直前!!” 战意十足的皇家侍卫队在约希姆的带领下开始向第一道哨卡所在的地区前进,而菲将要跟上队伍之时凯叫住了他…… “菲,我感觉今晚会有点悬,哈维尔也是维吉亚人比较出名的将领,武勇不可觑。无论如何,失败后你一定要保护约希姆和他的下属逃离,我会负责断后。” “教官……你不是最擅长逆转吗?而且还有我在这。”看出了凯的担忧,菲决定为自己的老师分担一些压力。 这时凯大笑着拍了拍菲的肩:“啊哈哈~我老了,体力和精神都跟不上从前了,但我的身手可没退化,相信你的老师吧!” “那是当然~” 面对这凶多吉少的行动,二人依然谈笑着并肩向目标地点走去……(未完待续。) 第075章:肖伊 沿着通往乌迪尼拉德的商道走了数十分钟,他们逐渐接近了那个所谓的哨站,三座刚建立完没多久的木制箭楼矗立在一面将商道隔断的树桩堆积成的高墙后,唯一可通行的便是有着数名卫士看守的一扇宽度不足四米的木门,为避免被守军预先警戒,凯和菲率先走了过去询问路况…… 现二人接近后,卫士们都握紧了手中的月刃斧,其中两名卫兵走上前不友善的问道。 Ww WCOM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来此!?” “只是普通游人,还望军大哥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穿成这样……很可疑啊!这样吧,交出一百第纳尔路费,我们就信你们只是游客!”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附近箭塔上的射手们紧紧地盯着凯、菲二人,但太过专注,总是会有麻烦,一支冷箭从附近的暗处射来,一名弓箭手的头盔被弩矢击穿,在血花四溅中倒了下去,当他身旁的其他弓箭手向四面搜索敌人之时,一个黑影从木墙上一闪而过,黑暗中又菲出几把飞刀将剩下的射手全部击毙,悄无声息的便将所有箭塔上的弓箭手解决,直到飞溅的鲜血沿着木壁淌下,滴在尚未反应的卫士们的护盔上。 “血!!”哨兵们尖叫着挥起武器环视四周,却并未现任何情况,就连菲和凯也并未感到任何异常,但维吉亚士兵们将武器紧紧地抵在他们胸前,似乎认定是二人所为一般。 “这可真是误会啊~算了,约希姆!动手!!” 凯起脚将身前的卫兵踢倒,追上前一记前踢踹断了他的脖子,菲也击退包围自己的卫兵,而藏在附近的约希姆率领皇家侍卫杀出,几乎在同一时刻便掷出锋利的战斗斧,在空中回转着的锋利斧刃精准的嵌入了这些卫士们的胸膛,瞬间便结束了战斗。几分钟过去了…… “六柄月刃斧,还有两把古旧的复合弓和两袋箭……你,把它们分给侍卫们!” 清点了这些卫士们的随身武器后,约希姆拿起长剑劈开了阻挡前进的木门,和侍卫们一同前往木壁后的营房中搜寻战利品,而凯和菲则登上箭塔,现这些被暗杀的弓手后,两人心中感到阵阵不安。 “好厉害的手段,居然能在移动中精准的射中目标,而且毫无一丝偏倚便续射飞刀杀死附近箭楼上的其他射手……一流的杀人技巧!” 检查尸身后菲对杀手的身手感到十分惊讶,同时凯检查了唯一一支自制弩矢,与普通市面上的铁矢并无多大差距,但他却从尺寸和箭头构造上查出了一些端倪,一个想法在脑中闪现。 “杀死这些弓箭手的是职业刺客,但我们却没能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算了,我们走吧,带上这些人的弓箭。” 收到命令后,菲拾起两张硬弓,将其中一张递给了凯,各自提了一袋箭便离开了箭楼,搜寻战利品的约希姆等人也找到了一些维吉亚的标准武器,目前侍卫们都人手一把月刃斧,标枪也保证了每人基本的配备,武装完毕后转向沿着商道朝东面的乌迪尼拉德前进。 本该危机重重的商道,却并未遇到任何的巡逻队,一行人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乌迪尼拉德村庄外,凯立刻注意到村中心一顶飘扬着铁盔旗帜的大帐,但此时整个营地内火光冲,维吉亚的士兵们也无暇出外巡逻,反而手持武器在村内各栋建筑中穿行搜索,并焦躁的赶向哈维尔的帐篷中。 “看来他们的营地被袭击了!大好机会!我们赶快行动吧!!”约希姆大喊一声,亲自带着侍卫们掩杀过去,凯和菲还来不及阻止,这十几名皇家侍卫便冲进了村庄内,只见维吉亚士兵们慌不择物,纷纷拿起农具抵抗,但面对此时以全副武装的皇家侍卫们,毫无还手之力便被击杀,片刻之后,已经混乱的营地火光四起,约希姆带人四处纵火,无人居住的村内建筑便统统燃烧起来,火光和熏烟直冲际。 “真是的!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冲锋!不管了……我们赶快确认安全状况,别坏了事!!”凯对菲下令后便大步流星的冲向哈维尔的营帐,菲也提枪向村庄侧面赶去,准备掩护众人成功挟持哈维尔后撤退。 冲进大营后,凯快步冲向主帅所在的位置,却现一名身着贵族重甲的中年男子嘴角挂着鲜血颤抖着,胸前留有一道深深的剑伤,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四下张望一番,本该执勤的卫士们已经被斩杀,巨大的创痕破开护身的鳞甲斩开了胸膛,整个营帐内死气沉沉,凯从地面的盾徽确认了死者是哈维尔的近卫,而险些丧命的男子便是维吉亚远征军的前锋,勇猛的重骑士哈维尔,对现场的蛛丝马迹做了一番分析后,他已经猜到引这一切的人是谁了。 这时候,大营外的维吉亚士兵们全部倒下,但令约希姆不解的便是被杀的只有骑手和一般士兵,哈维尔麾下最著名的链甲铁骑踪影全无,在纳闷中附近的一片树林中火光四起,上百号身着铁链甲的重骑兵和一整队长弓手并列向营地压了过来,并呐喊着要为哈维尔报仇,顷刻间箭雨洗刷了毫无生气的营地,约希姆和皇家侍卫们纷纷中箭倒地,但依然持盾抵挡着攻击。 “快!!把哈维尔先生带上!!赶快撤!!” 凯从大营中翻滚而出,扯下了哈维尔身上那件五十公斤以上的铁甲,将伤者抛给了约希姆,自己回身回转战矛为他们抵挡弓箭,约希姆拔去肩头的箭矢背起命悬一线的哈维尔,大喊:“凯教官!!万事拜托了,尽快撤吧,我们在老地方会合。” “还在等什么!快离开!” 脉冲战矛在凯的横挥下扩散出一道冲击波击落一直线上的箭矢,而维吉亚的骑兵们已经冲进了营地,约希姆立刻率手下越过村庄的农田,奔向郊外。 在箭雨中目送约希姆等人远去,凯也无法在抵挡了,急忙闪到一旁的掩体后,心中暗骂:可恶,维吉亚的弓箭果然名不虚传,菲怎么还不动手? “他不回来了!” 附近传来一个令凯都感到心慌的声音,而列成线阵的维吉亚的弓箭手们瞬间被一道剑气冲击波直线贯穿,血雨覆盖了附近的地面,重甲骑兵们也惨遭不幸,刀光一闪间,有的落马,有的直接被一切为二。 瞬间,两弩矢射在凯原先站立的位置,早先避开的凯惊得合不拢嘴,自问:“这种杀气,难道是他?” 他再次跃上附近的建筑顶部躲开从同一方向飞来的几把飞刀,最后两枚打磨的十分尖利的钢锥击中了空中的凯,使他重重的落了下来,而刚才的声音再次从附近响起,菲在某人的挟持下向凯所在的位置走来。 “咳咳……好在我接住了这些暗器,不过只是撞击就成了这样,真是可悲啊!对吧?老朋友。”凯丢掉手中的钢锥,从被鲜血染红的地面站了起来,冲菲身后的人影喊道。 “阿凯!你老了,我也老了……但和因衰老而变弱的你不同,我的实力永远保留在巅峰状态,这回我们之间的胜负又会如何呢?”菲身后的人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便是曾经扬言要与凯再战的史昂·弗里曼,今日他穿着当日前往禅达时所穿着的那套大衣。 “教官……对不起,我中了这家伙的埋伏……”被史昂以刺刀顶着咽喉的菲苦笑道。 凯捡起地上的战矛,横指史昂所在的方向:“菲……他就是自由之鹰史昂,当年的三人中最强的家伙,你会败给他也是正常的……至于史昂!你想对菲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个观众!!” 史昂在瞬间给菲下了药,夺去了他的行动力,又从背后的扣带上取下那把骷髅纹理的大剑devi1spiri,巨大无比的杀气席卷而来,凯的身上也扩散出阵阵斗气,两人对视一番便齐步向彼此走去。 顷刻间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招,剑刃与枪刃的激烈碰撞在空中溅射出阵阵火花,最终二人弹开彼此的攻击后各自退开,站稳脚步后凝视着彼此的双目。 “看来我低估你了呢……阿凯!没想到如今的你依然有能力用这种古代兵器。” “devi1spiri,为什么不用魔人的手腕挥动它?你体内确实有恶魔的血液,但以肉身使用魔之兵器终归会有反噬作用。”凯担忧道。 史昂毫无压力的挥舞着大剑,手掌紧握着骨骼一般的剑柄,简单的一个挥击动作便引出巨大的真空刃,对面的凯紧急躲闪避开了攻击,同样刺出一道冲击波回应,史昂当然也能轻松避开,再次恢复平静后二人继续对峙着。史昂毫无压力的挥舞着大剑,手掌紧握着骨骼一般的剑柄,简单的一个挥击动作便引出巨大的真空刃,对面的凯紧急躲闪避开了攻击,同样刺出一道冲击波回应,史昂当然也能轻松避开,再次恢复平静后二人继续对峙着。(未完待续。) 第076章:肖伊 你攻击了哈维尔?为什么失手了?难道你的力量也退化了?”凯将战矛扛在肩头,在史昂面前来回踱步问道。Ww WCOM “虽然重骑士-哈维尔之名享誉大6,但他与你我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我要是想杀他,他也不会活着。” “是吗……那你打算回头?离开那魔鬼的束缚……”凯换了话题追问。 史昂毫不在乎的摇摇头:“为什么?我只知道我依然很自由,而且还获得了这永远不会弱化的力量!十年前,我接受了恶魔之血,你却因此与我反目,退化到这种程度就是你所希望的?” “和你一样受魔鬼的掌控?你认为自己真的是自由的吗?” “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只需要用这不死的身躯,讨回当年一败之仇!” “好吧!既然你如此的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老友我心狠了!今我凯布雷克以自由之隼的身份挑战你!是当懦夫,还是与我一战!?”脉冲战矛的枪尖再次释放出阵阵杀气,将对面的史昂环绕在其中。 “作为曾经的自由之鹰!我史昂·弗里曼接受你的挑战!像个男子汉一样,放马过来!” 在火光冲的乌迪尼拉德村中心,鹰与隼在他们宿命的推动下展开了决斗,伴随着杀气与劲风,两人再次拼杀在一起,在月光照耀下二人不断挥洒着自己的鲜血,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来推动强大的力量,恐怖的冲击波和剑气毁坏了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营地…… “怎么了!?已经不行了吗!” 大剑的锋刃如同闸刀一般落下,凯勉强用枪柄挡下了重击,却依然被史昂强大的臂力压制,二人在僵持中对峙着。 “哼……现在的我在力量上已经无法与你匹敌了……但是光凭蛮力也是无法和你对决的。” 他全力将难缠的大剑推开,转身横挥一枪击退了史昂,刀光剑影中二人又战了数十回合,反复互击下二人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最终凯抓住了史昂唯一的漏洞,用枪柄连续击打其侧膝,趁史昂跪倒时一式回旋踢命中颈部将其踢飞了出去,撞进了燃烧中的一个帐篷。 “这才像你啊……可惜太大意了!” 一道剑气自火焰中出现,凯连忙向侧面跃起,仍被真空刃划开了肩膀,火海中的史昂将错位的颈骨强拉回原位,从容的自烧毁的帐篷内走出,将恶魔的大剑扛在肩头,而身体上数不尽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 “呃……没想到火焰都烧不死你,看来只能让你接我一式强力脉冲了。”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凯重新鼓起一身气力,强大的斗气顺着枪柄汇集到矛尖,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带动他自身向前突进,出乎意料的攻击仍被史昂挡下,气力引起的爆炸将二人同时弹开,退到了几步之外。 “呼……呼……” 体力和气力的消耗,加上激战中所受到的伤害,凯的身体状况变得极不乐观,只得依靠握着刺入地面的枪勉强站立,而史昂依然强势的扛着大剑斜视着体力透支的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到此为止了吗?看来十年前如果不是我的身体状态失控,你也胜不了我吧!” “也许吧,虽然接受了梅纳斯之血,但起初你也没能完全控制它吧?现在也不会好多少,因为你遇到的人是我!” 他坚定地语气让史昂感到一丝久违的乐趣,下一秒,凯的枪柄便击中了史昂的前胸,但史昂硬是靠肌肉化解了冲击力,凯也没有就此结束攻势,转而重重的一式肘击命中了史昂的侧脸,一记重击照单全收,即使强如史昂也依然会受伤,咳出一口鲜血后史昂现自己已然无法行动,手中的大剑以被凯掷出的脉冲矛击落,一同插在了远处的土地上,而凯已经闪到他身后,反锁住了他的咽喉和腰板。 “就让这一式来决定你我的生死吧,冥土落!” 话音刚落,凯全力一跃,带着被束缚的史昂一并升上半空,并开始旋转着向远处的地面撞去,一旦落地,强烈的撞击会使二人中的其中一个殒命。 不料,三支箭在旋转中接近了空中的二人,射穿了史昂的身躯,虽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凯还是借机重重的将史昂投向地面,史昂撞进了一间陋屋中,凯也喘着粗气落回地面,阻止了这一难以预料招式的便是回复了行动力的菲射出的连珠箭。 菲丢掉手中的弓箭,快步越过地面堆积的尸体,来到了燃烧中的营地内,而凯却未理会菲的靠近,反而走向不远处的废墟查看生死未明的史昂,菲感到不解,也追了上去。 “老友,既然活着,就不必躺着了!” 随着凯一声大喝,废墟里爆出一股惊人的杀气,甚至将破碎的瓦砾都弹开,躺在地上的史昂犹如提线木偶一般直立了起来,他毫不在乎的拔出胸前的三支箭,伴随着少量鲜血喷出,伤口快愈合,但史昂一直平静的心态已经带有少许的紧张感,眼前的师徒俩带给他异样的感受,便是随时有可能被击杀的恐惧。 “看来我有些看你了……还有站在那里的年轻人!干脆一起上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巅峰状态有多强!” “是吗?就算教官要求和你单打独斗,但我无论如何都会插手,而你!会战败而死!!” 菲起手便掷出数把飞刀,史昂冷笑着伸直左手,长袖下飞射出几支袖箭击落了飞刀,又转身取出一张三连手弩向菲射出三支铁矢,见状凯立刻掷出几把飞刀替菲解了围,并从靴子内抽出两把刀攻上前去,史昂也从大衣下取出一对短剑迎上了凯,渐渐转变成了刺刀对决。 “可恶!这样我根本没法帮到教官……” 握着惩戒冲击矛的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二人的激斗,近距离的刺杀招式使菲无从插手,一点偏差便会误伤到凯,他目前能做的便只有在原地见证这一场英雄的对决。 反复的对刺和横削,刀刃产生的激烈碰撞使二人手中的兵刃快磨损,没多久刀和短剑便纷纷折断,可二人依然不退,用彼此的拳脚向对手起猛烈攻击。 “阿凯……你别忘了,我可是刺客大师,和我打近身战,你认为这明智吗?” 快的连续拳影伴随着史昂的声音袭来,出乎意料的是,凯利用双掌精确的抵挡住每一次冲击,毫不费力的便接下了几十拳,并锁住了史昂终结的一式正拳,转身以过肩摔将其摔倒在地,再以膝关节绞伤了史昂的右臂,逆转了局面。 狂力一摔和右臂脱节带来的痛楚还未传达至神经系统,倒地后的史昂便起脚踢向追击而来的凯,却被凯防住而再次被甩向空中。当他回之时,察觉到了凯那双充满自信的双眼,一式迅的侧踢命中了他的背门。 “……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你能看穿一切?” 自数米远的地面站起的史昂呕出一口鲜血,满脸痛苦的他对眼前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相信,但凯能够完美的破除他的每一次进攻,这使他感到更加的恐惧,匆匆将错位的右臂接了回去,摆开架势再战。 凯将双拳紧握,半笑着:“这就是心眼,若我用肉眼去观察你借由越人反射神经的高,必定无法抵挡,但心的思想却是无限的,哪怕是你的度,也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粒水滴罢了!”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既然如此,我就要和你做个了结了!!”史昂也趁机恢复了体力,笑道。 “有何不可……我要以自己的力量,让你从魔鬼之血的支配中解脱!!”他自信满满的应了一声,便飞奔上前与史昂展开又一轮徒手搏击。 两人的对战已经达到了最**,在菲的眼中,在武器战中凯一直处于下风,但拳脚的对决凯却能完全压制史昂,为了见证这最后的结局,他将凯和史昂的兵器都捡了起来,掷还给它们的主人。 “菲!我就知道你会尊敬前辈!放心,我不会输的!”凯接住了凯旋冲击矛,在回转了几圈后将枪尖点地,金色的气焰自矛尖出现,逐渐形成了旋风在周围回旋。 史昂抱着忐忑的心态接下了自己的大剑,充满疑惑的问菲:“为什么这么做?你就对这老家伙这么有信心?” “这是教官的希望吧?他想和你做一个了断,而且我和教官一样也感觉到了你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我会将武器交还于你!”菲将自己的武器收起,退后几步靠在一棵被烧毁的树上,继续旁观二人最后的战斗。 “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哈哈……啊哈哈哈哈!那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接我最强的一招吧!!” 杀气四溢的大剑被史昂举起,一股紫色光辉环绕在剑刃之上,闪耀着灵魂光辉的一击展开,两人在一瞬间同时起步,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彼此进攻,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武器拼击中史昂最大的破绽遭看破,全力的重挥虽能压制凯,却在一次失误中被凯躲过,史昂为弥补这一失误而起脚回身一膝击中了凯的胸膛,硬食了一膝袭后凯也用枪柄做撑杆跃起,施展更强一等的膝撞命中了史昂的正脸。 二人各中彼此一式膝击,纷纷吐血退后几步,这一交拼使史昂受伤不轻,而凯却快调节呼吸继续猛攻,枪柄连续强击逐渐压制了史昂,削铁如泥的devi1spiri也慢慢成为了摆设,终被凯一脚从主人手中踢飞,插在了附近的地面。 “只靠自己的功夫,你已经无法战胜我了!还不明白吗?” 连续的枪刺已使史昂遍体鳞伤,如今更是被不停的连续追打,不死的身躯已经支离破碎,凯使出了浑身解数向史昂攻去,一式上挑将史昂挑飞到空中,自己则跃起踩着史昂的身体在空中再次弹跳,旋转着施展出一招飞踢命中了史昂的前胸,史昂在吐血之余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附近的一颗树飞去。 “再见了!我的老友,就以我掷出的冲击之矛结束这一切!” 落地的瞬间凯便将蓄力完毕的脉冲矛抛起,回身一脚踢中了枪柄,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凯旋战矛便直直地向史昂所在的位置飞去,飞退中的史昂猛的撞在树干上的下一秒,贯穿一切的矛尖刺穿了他的胸膛并贯穿了身后的树干,刹那间另一波致命打击再次降临,devi1spiri在凯的抛掷下穿透史昂的身躯造成大面积创伤,而被大剑和战矛钉在树干之上悬空的史昂生死不明,而鲜血如同泉涌般透过鬼剑的剑刃从骷髅护手处的眼窝中淌出,仿佛是为它的主人落泪一般。 “教官……史昂他死了吗?”菲来到了师傅身旁,试探着问。 “他的真正实力远不止如此,或者他是在让着我……他本身的功夫也远不止如此,更何况他所获得的恶魔力量还未使用呢。” 在此万分紧张的时刻,凯却笑了起来,这使菲摸不着头脑,凯便继续道:“呵,也就是……他体内的诅咒之血被解除之前,他是不会倒下的,也许他会迟些苏醒,也许现在就会复苏?” 正如凯所,菲此刻已经目瞪口呆,出现在他目光里的史昂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垂着的双手闪耀着微微的紫光,逐渐转变为魔鬼的角质皮肤,双目紧闭的史昂自动握住了刺入自己体内的枪柄和剑刃,在血如泉涌中将剑刃和枪杆从胸腔内拔了出来,血腥的场面震慑了师徒俩,当史昂的双脚落回地面,充满血丝的双目再次睁开,他正在鲜红的视野中搜寻着凯的身影。 “没想到你还是把我的力量逼出来了……但既然已经输了,我无话可,还给你!” 史昂背起自己的大剑,并将凯旋冲击矛掷回凯手中,大笑:“现在我证明了自己是自由的,我依然拥有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不是被恶魔力量占据!” 凯将枪尖点地,回答:“也许吧!但你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仅为我们扫清了来此的障碍,还将这个营地搅乱?” “这只是为了提醒一下维吉亚人……同时与你在此一战。”(未完待续。) 第077章:肖伊 数米远的地面站起的史昂呕出一口鲜血,满脸痛苦的他对眼前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相信,但凯能够完美的破除他的每一次进攻,这使他感到更加的恐惧,匆匆将错位的右臂接了回去,摆开架势再战。 WwWCOM 凯将双拳紧握,半笑着:“这就是心眼,若我用肉眼去观察你借由越人反射神经的高,必定无法抵挡,但心的思想却是无限的,哪怕是你的度,也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粒水滴罢了!”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既然如此,我就要和你做个了结了!!”史昂也趁机恢复了体力,笑道。 “有何不可……我要以自己的力量,让你从魔鬼之血的支配中解脱!!”他自信满满的应了一声,便飞奔上前与史昂展开又一轮徒手搏击。 两人的对战已经达到了最**,在菲的眼中,在武器战中凯一直处于下风,但拳脚的对决凯却能完全压制史昂,为了见证这最后的结局,他将凯和史昂的兵器都捡了起来,掷还给它们的主人。 “菲!我就知道你会尊敬前辈!放心,我不会输的!”凯接住了凯旋冲击矛,在回转了几圈后将枪尖点地,金色的气焰自矛尖出现,逐渐形成了旋风在周围回旋。 史昂抱着忐忑的心态接下了自己的大剑,充满疑惑的问菲:“为什么这么做?你就对这老家伙这么有信心?” “这是教官的希望吧?他想和你做一个了断,而且我和教官一样也感觉到了你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我会将武器交还于你!”菲将自己的武器收起,退后几步靠在一棵被烧毁的树上,继续旁观二人最后的战斗。 “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哈哈……啊哈哈哈哈!那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接我最强的一招吧!!” 杀气四溢的大剑被史昂举起,一股紫色光辉环绕在剑刃之上,闪耀着灵魂光辉的一击展开,两人在一瞬间同时起步,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彼此进攻,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武器拼击中史昂最大的破绽遭看破,全力的重挥虽能压制凯,却在一次失误中被凯躲过,史昂为弥补这一失误而起脚回身一膝击中了凯的胸膛,硬食了一膝袭后凯也用枪柄做撑杆跃起,施展更强一等的膝撞命中了史昂的正脸。 二人各中彼此一式膝击,纷纷吐血退后几步,这一交拼使史昂受伤不轻,而凯却快调节呼吸继续猛攻,枪柄连续强击逐渐压制了史昂,削铁如泥的devi1spiri也慢慢成为了摆设,终被凯一脚从主人手中踢飞,插在了附近的地面。 “只靠自己的功夫,你已经无法战胜我了!还不明白吗?” 连续的枪刺已使史昂遍体鳞伤,如今更是被不停的连续追打,不死的身躯已经支离破碎,凯使出了浑身解数向史昂攻去,一式上挑将史昂挑飞到空中,自己则跃起踩着史昂的身体在空中再次弹跳,旋转着施展出一招飞踢命中了史昂的前胸,史昂在吐血之余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附近的一颗树飞去。 “再见了!我的老友,就以我掷出的冲击之矛结束这一切!” 落地的瞬间凯便将蓄力完毕的脉冲矛抛起,回身一脚踢中了枪柄,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凯旋战矛便直直地向史昂所在的位置飞去,飞退中的史昂猛的撞在树干上的下一秒,贯穿一切的矛尖刺穿了他的胸膛并贯穿了身后的树干,刹那间另一波致命打击再次降临,devi1spiri在凯的抛掷下穿透史昂的身躯造成大面积创伤,而被大剑和战矛钉在树干之上悬空的史昂生死不明,而鲜血如同泉涌般透过鬼剑的剑刃从骷髅护手处的眼窝中淌出,仿佛是为它的主人落泪一般。 “教官……史昂他死了吗?”菲来到了师傅身旁,试探着问。 “他的真正实力远不止如此,或者他是在让着我……他本身的功夫也远不止如此,更何况他所获得的恶魔力量还未使用呢。” 在此万分紧张的时刻,凯却笑了起来,这使菲摸不着头脑,凯便继续道:“呵,也就是……他体内的诅咒之血被解除之前,他是不会倒下的,也许他会迟些苏醒,也许现在就会复苏?” 正如凯所,菲此刻已经目瞪口呆,出现在他目光里的史昂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垂着的双手闪耀着微微的紫光,逐渐转变为魔鬼的角质皮肤,双目紧闭的史昂自动握住了刺入自己体内的枪柄和剑刃,在血如泉涌中将剑刃和枪杆从胸腔内拔了出来,血腥的场面震慑了师徒俩,当史昂的双脚落回地面,充满血丝的双目再次睁开,他正在鲜红的视野中搜寻着凯的身影。 “没想到你还是把我的力量逼出来了……但既然已经输了,我无话可,还给你!” 史昂背起自己的大剑,并将凯旋冲击矛掷回凯手中,大笑:“现在我证明了自己是自由的,我依然拥有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不是被恶魔力量占据!” 凯将枪尖点地,回答:“也许吧!但你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仅为我们扫清了来此的障碍,还将这个营地搅乱?” “这只是为了提醒一下维吉亚人……同时与你在此一战。” “是吗?我想告诉你的是,打消攻占自由之都的念头吧,你该知道德鲁亚教团目前没有实力攻下自由之盟庇护下的禅达。”凯也收起了战矛,两人以正常的心态交谈,仿佛和二十年前依然是伙伴时一样。 “哼……你可不要看了他们,教团的实力和十年前你离开时完全不同了,老铁匠如今加入了我们,虽然被你抛下的妻子卡特里娜已经在九年前病亡,但你的孩子却依然活着,而且在我的培养下成为了德鲁亚的一大战力。” “卡特里娜……我……为了自由和正义,我居然丢下了她……还有我的孩子,真是可笑……老友,那芬利尔那子还好吗?自几位朋友处听到过他的一些传闻……”听了史昂的叙述,凯拭去眼角的一丝泪水,转而打听芬利尔的消息。 “啊……芬利尔?他……和我一样四处流浪……这孩子太叛逆了,显得有些桀骜不驯,我也没法管住他……” 史昂苦笑着诉芬利尔的近况,凯听后点点头,追问:“也罢……现在教团中的朋友可好?” “曾经帮助我们东进的老铁匠也加入了军团,而那个狂妄的艾萨克也占到了属于他的一席之地,其他人死的死,走的走,德鲁亚教团和十年前大不一样了!总之我言尽于此,不要对自由之盟抱太大希望……现在我该走了!” 魔鬼的手腕已经回复原样,史昂将大衣一甩走向北方,在月光照耀下他回留下一句话:“凯,告诉阿拉西斯,好好守护自由之都,我希望见到的是禅达人的勇气,而不是败走的懦夫!” 随着史昂的远去,背影逐渐淡入黑暗之中,乌迪尼拉德已随着营地的大火而被烧毁,无数维吉亚士兵的身躯也在烈火中化为焦炭,大火退去后的村庄徘徊着无数冤魂,目送着凯和菲的离去…… “教官……就这么放他走了?对了,您没事吧?”与凯并肩而行的菲问道。 “放心吧!菲,我没事,至于放他走……一是我们之间的情谊未尽,二则是我根本打不过他……~”凯着便笑了起来,并快步到了菲身前。 菲望着凯的背影苦笑道:“教官……为什么这时候你还能笑?难道你早已洞悉一切……算了,回去找伯爵大人好好反映一下!” 无比危险的任务就此终了,随着菲和凯的离去,沿海地区下起了豪雨,雨水将今晚一战所留下的痕迹完全冲毁,在大雨之中诺德人的决死队东进,北6已然重回战争之中……你们这些懒鬼!全部给我起来!马尼德刚走,你们就又变回海盗了?” 在热带地区温暖阳光的照耀下,苍鹰号与其他较一些的帆船一同航行在一条运河之中,自数周前那巴尔登上海洋之心甲板奋力劈断了主桅,使苍鹰号摆脱了与失去卡耶罗的海洋之心一同沉入大海的命运。一行人驱散阴云离开了索姆努斯海峡,在西海的航道中航行至达巴兰沿海,沿着著名的‘商贸之河’深入这块以技术先进闻名的大6,并来到了构筑于运河**界处的都格罗尼亚。 马尼德和他的商队成员不久前便在一个通往商会的港口上了岸,而苍鹰号则继续向内驶去,此刻他们正从一条可供大型船只通过的隧道中驶出,来到了一座建造在运河中各个零散岛屿之上的大型都市,这座巨大的城市占到了达巴兰大6的十分之一左右,数十米宽的多条水道将各个建有不同建筑的岛屿连在了一起,与卡拉迪亚的各大城市不同,这里没有村庄及附属的城镇、没有除了船只外的任何交通工具,所有的居民都划着自己的艇或者乘坐单桅客船出行,因此苍鹰号这样的大型船只到来似乎没有对居民们造成任何影响,依然自顾自的摇着桨向各自的目的地前进…… “嘿!伙计,你们是海盗吗!?” “才不是呢!我们只是雇佣兵,对了!这里是格罗尼亚吧?” 肖伊靠在甲板边与船边一艘单桅帆船甲板上的水手交谈,对方似乎察觉到苍鹰号是海盗船,却没有感到一丝不悦,并告知肖伊此处便是闻名世界的水上乐园--格罗尼亚,两船交错后向不同的方向驶去,肖伊望着除那巴尔外空无一人的甲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便掏出手枪对着船舱的方向开了一枪。 “额……团长又怎么了……现在还早呢吧……呼啊……” 正在主桅的一张帆网内酣睡的麽麽茶被枪声惊醒,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后打着哈欠落在了甲板上,船长室内的镜也捧着几部古文书慢慢的走向肖伊,甲板下的大量水手也极不情愿的登上甲板迎接新的一。 “大懒虫们真是的!太阳晒屁股啦!!这里就是格罗尼亚了,大家赶快忙起来吧~” 随着她一声令下,这些睡眼朦胧的水手便立时打起了精神,开始打扫甲板,而肖伊则和她的团员们一同来到船头,正在操舵的那巴尔高兴地向他们打招呼,众人开始商量新的行程。(未完待续。) 第078章:肖伊 “我过要上岸去玩的!到时候你们看好船就行了……席格和梅尔瓦姐和我一起去,就这样啦!” 席格点了点头,梅尔瓦也表示没有异议,但麽麽茶却不淡定了,憋屈道:“我团长……为什么我们就得留下来看船,另外这里你们也不熟啊!” “崔斯坦~别担心,你的那位死对头马尼德先生给我们留下了格罗尼亚的详细地图,至于你嘛……我知道你想去,但这里你同样不熟,对吗?”镜将手中的书页合拢,微笑着瞥了他一眼,麽麽茶便不再作声了,闷闷不乐的靠在船舷抽一杆马尼德打赌输给他的烟草。WwWCOM “我们要去的就是步行街,那里可是城里人最多的地方!那巴尔,还有多久能到?”肖伊有些不耐烦的问一旁的那巴尔,显然第一次来到这种开放性都市使她心情格外激动。 “快了!按地图所示,我们从北门进来,向前航行一里格左右就能看到步行街的标志性建筑高塔酒吧了!到时向着它所在的方向前进就行!” 当船航行至城市中心之时,一堵巨大的高墙沿着城市正中的一座中型岛屿边缘构筑,除了高墙上数以百计的红衣铁甲军,看不见高墙内一丝景象。 这时候,附近飞来一只海鸥,它丢下一个白色信封,随风飘扬着落在了甲板上,麽麽茶立刻越过落差来到甲板上拾起信封,又匆匆跑回伙伴们身旁拆开,与众人一齐打量着信纸上的内容…… 苍鹰旗的船长收: 你们的船只属于大型三桅帆船,航行在格罗尼亚将会对其他船只造成影响,甚至生水上交通堵塞的情形。鉴于暂时还未生交通问题,请停泊于城西的公共港口,并交付停泊费用。若无视警告继续向城内航行,我们将会采取武力手段强行将你们驱逐出城市。——格罗尼亚港口警卫队长 看完信后,麽麽茶问:“看来被收罚金了……现在怎么办?直接转向去港口?” 众人此刻的心情跌到了谷底,纷纷气愤的散去,那巴尔无奈的拉响钟声提醒周围的船只,在附近船只绕行的情况下沿着一条水道向西面航行。 在这条水道航行了一刻钟左右,一座气派的港口便出现在他们眼前,泊位上停泊的都是大型商船以及航行在公海的多桅巡逻船,在岸上数百人的目光下苍鹰号停靠在了一个泊位中,并抛下铁锚停泊于此。 船上放下了隔板,三人沿着水面上的走道来到岸边,几名身穿黑色皮衣,头戴羽帽的执行官拦住了肖伊、席格和梅尔瓦,并与一行人交涉起来。 “姐,您的泊船费是一百第纳尔!” “要钱啊……好像我们没钱一样……”肖伊对这些手持燧枪的执行官并没有好感,撅着嘴取出一枚面值1的铜币,但执行官将钱币退还给肖伊,解释了格罗尼亚所流通的货币仅有银币和金币,而第纳尔在此地也将大打折扣,最大面值的铜币也一文不值。 这样的情况难倒了肖伊,当她为没有上层阶级才拥有的钱币感到郁闷时,梅尔瓦抛出一枚带乌鸦纹饰的金币,执行官接过钱币,确认后便放三人上了岸,在岸上没走几步一名身材高大的卫兵便叫住了他们。 “若需要去城市内观光,请乘坐客船或者租用艇,请不要介意我们的管理条例!” “哦……没什么啦!您是?” “我叫威廉,土生土长的格罗尼亚人,全名是威廉·约翰逊,方便认识一下否?”这名姓约翰逊的守卫收起手中的燧枪,向三人伸出了手。 梅尔瓦握住了他带着皮手套的右手,应道:“幸会,我是梅尔瓦·贝尔蒙多,这位是肖伊·奥格斯特,而他叫做席格。实不相瞒,我们来格罗尼亚除了观光,还有其他目的。” “是吗?今日正值我休息,我就用私人船只带你们四处转转吧,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这位面庞白净的年轻卫兵摘下了他的帽子,金色的短加上高大的身材,使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阳光。 “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们先去……嗯,告诉我们这里能去哪些好玩的地方!可以吗?”肖伊高兴之余,试探着打听城市情报。 约翰逊点了点头,为他们介绍着城市的一些地区:“商贸、娱乐合一的步行街禁止马匹通行,只有行人。与其相隔的便是居民区,格罗尼亚一万左右的主要居民都集中于该区。而城市东北便是竞技赛的比赛场,几乎全年都有时间举行划艇大赛。由此以北是格罗尼亚商会,来自东方卡拉迪亚和西方巴里昂的多数商人均前往此处交易,也是格罗尼亚作为世界商贸核心的象征。东南则是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总部,随时可以出动战船向城市内部及外围进,属于禁止居民入内的地区。” “哦……那么城市中心那座戒备森严的岛屿是……”席格听后,询问在船上见过的那座神秘岛屿的情况。 “席格弟,你可问到点子上了,那坚固的高墙后便是格罗尼亚王--安道尔居住的宫殿,内部也是格罗尼亚最强武装红莲骑士团和番犬骑士团的驻地。可惜我只是个区区的港口守卫,没有见过高墙后的风光。” “那就先去步行街转转吧,找个地方休息下,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当肖伊决定目的地后,约翰逊带他们登上了自己的艇,一行人向步行街的方向划去。 大约半个时后,在步行街的标志性建筑高塔酒吧中,这座高近百米的圆柱形建筑的第二十五层,即最上层的窗台边,肖伊等人刚用完餐,而约翰逊也在在另一边与酒馆女服务生搭讪,在透过坚固的玻璃窗一览步行街和居民区的风光后,三人的话题转移到了来此的另一个目标上。 肖伊从怀里掏出英雄徽章,在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阳光下它依然金光四射,如今除了翠绿色的苍穹之引导,还有半块湛蓝的宝石在另一个凹槽中,而席格抱怨着宝石的来历,仿佛不应该是目前的情形一般…… “希露薇雅没能提炼出完整的海洋之恩泽吗?没想到还得让我们来原封印地点寻找……” “席格你要相信希亚大姐,当时她将被粉碎的赛莲和死去的卡耶罗一同送入炼金魔法阵中,但到头来只复原了半块圣石,现在看来卡耶罗从守护者手中得到的仅有半块宝石,难怪那个不可一世的女海巫这么菜了……” 肖伊解释了当时的情形,梅尔瓦也没有异议,出了自己的看法:“根据我的推测,蓝色生灵曾经和守护海洋之恩泽的西蒙·村雨一战,也许就是那一战中它击碎了西蒙守护的水元素宝石封印,从而使依靠圣石提供能源的西蒙落败,也就印证了在海洋之心上卡耶罗的法……而被粉碎后的海洋之恩泽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被卡耶罗得到,当时他利用自己的魔力和赛莲残留在海洋之心上的诅咒将赛莲召唤了出来,最终又因为炼金魔法回归原型,由此可知另一半圣石还在西蒙所在的封印阵中。” 席格思索一番问道:“既然如此……我们该去哪儿找封印阵呢……” 梅尔瓦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席格的脸,席格生气的挣脱了她的手,她便像个大姐姐一般教训道:“傻子!我可是圣教的执行者啊!这些资料我当然有数~” 一旁的肖伊向梅尔瓦询问封印地点,她便回答:“西蒙曾经管理过皇家军械库,我想一定和城市中心的那座巨型壁垒有关,作为友邦成员,或许能够服守卫进去看看。” “啊?梅尔瓦姐办得到吗?” “啊?梅尔瓦姐办得到吗?” 肖伊瞪大了双眼盯着梅尔瓦,仿佛她的非常不合理一般,而梅尔瓦只是笑笑,并从容的:“马修斯教皇和安道尔王可是私下的朋友,另外据奥格斯特你的老师也和两大骑士团长相识,靠关系进去应该不难~” “是吗……看不出凯大叔那样的老古董会和这样先进的上层人士相识呢……” 她将英雄徽章收了起来,面带冷笑的脸色似乎重新找回了自信,她将席格和梅尔瓦拉到一旁。 “嘻嘻嘻……我们可以直接混进去,然后找到和西蒙有关的地方,或许就能找到封印了!至于那个安道尔王和凯大叔的朋友嘛……不要理他们啦!~” “她是认真的吗……呵呵,算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只能和她一起去做!”席格挠了挠头,望着肖伊远去的背影,摇着头跟了上去…… “啊?梅尔瓦姐办得到吗?” 肖伊瞪大了双眼盯着梅尔瓦,仿佛她的非常不合理一般,而梅尔瓦只是笑笑,并从容的:“马修斯教皇和安道尔王可是私下的朋友,另外据奥格斯特你的老师也和两大骑士团长相识,靠关系进去应该不难~” “是吗……看不出凯大叔那样的老古董会和这样先进的上层人士相识呢……” 她将英雄徽章收了起来,面带冷笑的脸色似乎重新找回了自信,她将席格和梅尔瓦拉到一旁。 “嘻嘻嘻……我们可以直接混进去,然后找到和西蒙有关的地方,或许就能找到封印了!至于那个安道尔王和凯大叔的朋友嘛……不要理他们啦!~” “她是认真的吗……呵呵,算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只能和她一起去做!”席格挠了挠头,望着肖伊远去的背影,摇着头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079章:肖伊 喂喂喂!我们是来见国王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得罪了国王的朋友你们可担待不起!!” 肖伊正欲和两位伙伴乘坐约翰逊的艇一同进入格罗尼亚中心的岛屿,却在艇靠岸后被几名板甲上纹着红莲和双头猎犬的重装骑士拦住,锋利的铁矛交叉封锁了进入城墙的道路,一名身着红色装甲的骑士与肖伊交涉着什么。WwW COM “姑娘,你你们一行是安道尔王的朋友?可有证据!” “啊……这个让我姐跟你吧!” 肖伊后退几步,身后的梅尔瓦拍了拍她的头,自己走向前:“我是来自卡拉迪亚圣教的梅尔瓦,贝尔蒙多族人,代表马修斯·凡尔赛提斯教皇前来拜会。” 这名红骑士想了想,决定让肖伊等人暂候,并派一名灰铠的番犬骑士向高墙上的伙伴示意,转眼间一部分高墙便如同闸门一般被拉起,一条进入内部的通道呈现在他们眼前,那名灰骑士也通过入口进入了内部,赶去通报此地的情况…… “我们需要核实一下,亚特罗斯将军对外来人的身份都是十分警惕的!”红骑士那盖住脸的骑士盔下继续传来话声。 当骑士出这个名字之时,肖伊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问:“亚特罗斯将军?他是不是叫做零·亚特罗斯(Zer·arrss)……” 骑士点了点头,应道:“是的,他虽然是外来人,但却一手训练并组建了我们红莲骑士团和奥特罗斯骑士团(奥特罗斯即双头番犬,),安道尔王将格罗尼亚的防御力量全权交在了他手中,同时他也是个自由职业者,偶尔会根据喜好去猎人公会接一些委托……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 “真是的……这个前任自由骑士团大团长太夸张了吧!居然混到格罗尼亚来了……从我的老师凯布雷克就跟我提起过自由骑士团的故事,零·亚特罗斯就是他们的大团长……”肖伊似乎对亚特罗斯没什么好感,抱怨道。 一阵轰隆声传来,城壁再次被打开,除了刚才进去的那名骑士,还有一位英姿飒爽,气势盖过附近所有重装骑士的金骑士从城壁入口出现,当这名长及腰、满脸笑容的中年俊男从众骑士身旁经过,所有人都纷纷屈膝行礼,这意味着他便是这些骑士的统领--零·亚特罗斯。而他黑白相间的长外套使人感到十分眼熟,但唯有肖伊看出了微妙的相似之处…… “哇啊!那是风斗衣!你是自由骑士团的……” 亚特罗斯对肖伊的话并未感到意外,大笑:“来自卡拉迪亚的各位你们好啊!欢迎来到格罗尼亚!敢问来见安道尔是有什么重要事件吗?” 自己的话似乎被对方无视,肖伊憋着一肚子气喊道:“这个金叔叔真是的……不要无视别人的话啦!” “嘿!妹妹~想和叔叔一起玩吗?不过叔叔我现在没时间哦~”他从肖伊身旁经过,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便走向站在后方的梅尔瓦。 “啊……这位姐比起刚才的丫头要成熟多了,你自己是圣教的人,可有证据?” 就在亚特罗斯想要询问梅尔瓦身份的一刹,他耳边传来了微微的扳机声…… “好快的身手……看来是正牌的自由骑士团长!你的老战友凯布雷克向你问好!”在一瞬间肖伊向亚特罗斯的背门开了一枪,而对方几乎在同一时间优雅的回身从腰间拔出一把华丽的佩剑挡住了子弹,他依然面带笑容的收起这柄华丽而实用的劈刺剑,并令周围准备将肖伊制服的骑士们退去,又突然闭上眼微笑着对她。 “嗯,你的身手也很快~不过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凯布雷克,也不知道自由骑士团……” “真是好弱……明明穿着战斗风衣,拿着风驰剑,还敢自己不是自由骑士?笨蛋大叔,而且你……你……”她开始吐槽亚特罗斯并不高明的谎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笑着:“嘻嘻嘻……你是不是有一把脉动冲击矛·惩戒?如果没有,那你就是冒牌货!如果有,那就是自由骑士团长!” 亚特罗斯感觉心头一丝寒意,但他强作镇定,微笑着道:“刚才那是开玩笑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凯布雷克和他的自由之盟,妹妹你真的认错人了啊喂!” 她哼了一声,当场戳穿了亚特罗斯的谎言,大笑:“哈哈!你上当啦!如果你不认识凯大叔,怎么会知道他统领着自由之盟?所以!你就是原自由骑士团长,而我师父凯布雷克则是你走后交代给他的自由之盟领!” “什么!!你是那个不肖弟子的学生!上次不是刚派来了一个子把我的收藏品骗走了吗?”亚特罗斯惊讶之余似乎有些埋怨,却又转笑脸问道:“呵呵……妹妹,你叫什么?来这里找叔叔什么事?” 由于亚特罗斯的言行,周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肖伊感觉自己很尴尬,便回答:“本姐叫做肖伊,而且我不是来找你这个没品大叔的,我们只想找那个叫安道尔的谈谈……等等!你凯大叔是你的徒弟?看起来你还没他老呢!” “是的,请您正经些吧,亚特罗斯将军!奥格斯特也到此为止吧!呜哈哈……!” 梅尔瓦几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她连忙拭去泪渍表示自己有些失态,调节情绪后对亚特罗斯:“噗……这实在是!唉……失态了,我们确实是来找安道尔王打听一些事,至于我的身份,这个应该可以证明了!” 她以快绝的回旋踢攻向亚特罗斯的颈部,却被对方轻易抓住了脚,轻易一挥手便将她从地面掀起,在空中回转了几圈后重新落回了地面,而亚特罗斯在她刚站稳之时便来到了她身后,一只强有力的手拍在她肩头。 “姐~是叔叔试你的身手,不是让你反过来试叔叔我的本事哦!你学的是暗杀术,出招凶狠,但怎么狩猎阴影的风骑士这个绰号也不是白来的!就你这点火候还不可能打败我溜进去……不过这个是足够证明你身份了!嗯,还挺香~” 当梅尔瓦挣脱亚特罗斯的手后,转身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刻着贝尔蒙多十字徽记的钱包在亚特罗斯手中握着,顿时生气的将钱包抢回,训斥道:“没想到传中的狩影之风是个下流的老色鬼!怎么能从女士的后袋中偷东西呢!!” 亚特罗斯大笑道:“我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我想这点我那个不肖徒弟学的很像~好了!那边的妹妹,你刚才我不像是凯布雷克的老师对吗?” “是啊……虽然你们都很不正经,不过平常凯大叔比你收敛多了!”肖伊撅着嘴抱怨道。 “嗯哼?我都不记得以前是谁整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学我偷摸四处泡妞,怎么能他收敛?啊哈哈哈哈!~” 亚特罗斯再次失态的大笑起来,肖伊听了感觉很无语,:“原来他跟你学的是这个……真是丢死人了,我你们的格调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不行吗?要知道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凯当时可是个无事可做的主儿,我则是个游手好闲的骑士统领,所以我教会了他偷抢拐骗,打无聊喽!” “都了正经点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吗?亚特罗斯将军!” 席格和梅尔瓦感到很失望,亚特罗斯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全毁,而且约翰逊已经划船离开了,他们现在只能设法进入这个把守严密的地方,只见亚特罗斯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安道尔,跟我来吧~” “真是个奇怪的大叔……” 在席格吐槽一句后,狼再次暗示他:“这个男人不简单……他身上掌握了太多秘密,隐藏的价值,不亚于神秘的凯布雷克。” “是吗?不过我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调查他,我们走吧,团长他们走远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番,尾随着队友们在亚特罗斯的带领下一同进入了城壁入口,城墙在轰隆声中再次合拢,骑士们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继续监视着附近的一切异常。 穿过厚达数米的城壁后,他们的眼前出现了罕见的一幕,在城壁后的数公顷的环境按圆周分为三块,在最外围建立着士兵营房与马场、训练场,建筑上飘扬着红莲及双头猎犬的旗帜,象征着驻扎在内的是两大骑士团的骑士与扈从。中间的一层由树木和湖泊组成,秀丽的风景和自然的风光透过外围建筑的间隔呈现在他们眼前。而透过树木枝杈间的缝隙可以现,最内层便是格罗尼亚的王宫,虽然视野不佳不能望见全貌,但金光闪闪的屋顶和饰物告诉人们居住在其中的定是拥有着无上的权利与尊贵的身份的王公。 “哇哦!!这里可真不赖!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要塞呢!!” 肖伊平生次望见此等壮丽景观,不禁感慨起来,而正跟在梅尔瓦身旁着暧昧的诗词的亚特罗斯停止了他的咏颂,来到肖伊身旁解释:“要知道光是这个王家要塞,就比卡拉迪亚最繁荣的苏诺城还要大好几倍哦~” “您不整那些酸诗烂词了吗?我还想看看您究竟是如何与女士交往的呢……据格罗尼亚的面积相当于卡拉迪亚的各大城市的总和,确实难以置信呢。”梅尔瓦清楚卡拉迪亚几大巨城如壁垒之城杰尔喀拉、古老王都苏诺、高原山城日瓦丁的壮丽风光,这使她很难想象格罗尼亚的总面积有多大。 尽管被梅尔瓦挖苦,他仍挠了挠额前的长,再次闭眼微笑:“呵呵~我可是泡妞大师,想要攻略的便是拥有您这样尊贵身份的女士,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是朵带刺的玫瑰~” “看来大叔你是脑子有毛病……对了!你刚才凯大叔派人来要走了你的东西?”肖伊爱八卦的性子突然就犯了,不停的在亚特罗斯身旁转悠,非要逼他出实情。 “啊……是的,刚才你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可以再给叔叔一次吗~总之等你长大啦,可一定要来找叔叔玩游戏哦!~” 亚特罗斯坏笑着拍了拍肖伊骨感的臀部,肖伊生气的踩了他一脚,再次强调:“本姐是肖伊·奥格斯特啦!!可恶的老色鬼……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会看上你!过气的糟老头子……”(未完待续。) 第080章:索菲亚 “海洋之恩泽……那是什么?能大概吗?亚特罗斯。Ww WCOM” “卡拉迪亚大6的王室秘宝,安道尔你不知道?就是远古传里的水元素宝石。” 在一座华丽高贵的大厅之中,众多华贵家具中的一张镀银长椅上,亚特罗斯与他言中的安道尔王交谈着,二人似乎并没有在意身份之隔,毫无顾忌的讨论着肖伊一行人的目的,经过大约一刻钟左右,亚特罗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此处。 此时肖伊一行三人正在巨大王宫的花园中休息,一颗枝叶繁密的花树为她们遮挡了位于热带的格罗尼亚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照射在三人脚边的光束依然令人感到酷热,当她们不知该作何消遣之时,满面笑容的亚特罗斯踏着花园中的石子路走向她们,并带来了安道尔的口信。 “三位!跟叔叔走吧,安道而想和你们谈谈~” “还叔叔咧……我在想这个国王怎么会受得了你这样的傻瓜将军……算了,席格、梅尔瓦姐,我们去见见国王!” 三人跟随亚特罗斯经过花园中的一扇门进入了王宫之内,在一张气派的皇室王座前站立着一名身穿金色皮链甲的中年人,但他的双鬓已白,金色的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暴露在外的脸颊与额头皱纹密布,一双明亮的眼睛却仿佛不受岁月的影响,依然有神的望着进入王宫大殿内的来者…… 一行人在狩影之风的带领下穿过林立的王宫卫士之间,径直走向王座前的安道尔王,从他目前的一身戎装的打扮来看,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剑术决斗,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人却没有一丝疲惫感,反而大笑着亲自前来迎接这些访客。 老国王绕过了冲他傻笑的亚特罗斯,来到梅尔瓦身旁,问:“贝尔蒙多是吧?圣教的马里乌斯教皇还好吗?他可是我的老相识了!” “老教皇已经辞世十余年了,如今由第十一代教皇支配教会,也就是马修斯教皇。” “原来如此,来者是客,请随我去会议厅。” 安道尔没几句就带着一行人穿过大殿内的一扇边门,在狭长的大理石回廊中漫步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刚才与亚特罗斯交谈的会议厅,并示意各人坐下,继续他们的谈话。 “听亚特罗斯你们是为了寻找元素宝石的封印才造访格罗尼亚?”老国王坐在了主座上,示意侍女为客人们上茶,并直言问道。 “是,我们需要找到西蒙的封印阵所在,但是却不知道他曾经位于何处……”梅尔瓦没有保留,将目前的一切都告知了安道尔,对方也不断点头。 “好啦!安道尔公王,这个神秘地点一定在格罗尼亚,但是我们不清楚几百年来这里改变了多少。”肖伊没有废话,一口咬定她要找的宝石就在格罗尼亚城中。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本是巴里昂人,隶属强盛的洛克提公国,算是一个高皇帝远的独立王国,格罗尼亚只是独立的商业城邦,自几百年前与卡拉迪亚的神圣王国结盟,便没有做过大的改变,但其间我们掘了埋藏在达巴兰大量废墟中的无数科技与财富,如果西蒙将你要找的东西藏在格罗尼亚,那么只会在我们尚未挖掘的地点,至少可能的范围缩了。”安道尔解释了格罗尼亚城的真相,又将达巴兰所谓高科技的秘密也和盘托出,并提供了相关的搜寻方案。 “喂喂喂!安道尔!从刚才你就不理我,好歹我也是最擅长寻宝的狩影之风啊!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被忽视已久的亚特罗斯在一旁提醒自己效忠的国王,手中还握着一张达巴兰矮人遗址分布图。 “什么!?你最擅长的不是泡妞吗?怎么成寻宝了……” 安道尔的回答使亚特罗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但为了不在外人面前丢脸,他强作镇定:“……怎么我女儿也是最好的财宝猎人啊,没听过一个出色的女儿身后一定会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吗……” “那也该找你女儿吧?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要掺和年轻人的事了,我会把王立图书馆里所有关于西蒙的资料都查阅一下,这需要些时间,先在这里住下吧!可以吗?”安道尔摆平了亚特罗斯,又向肖伊询问她的看法。 “这个无所谓啦,我们就住在这里等线索吧!还有笨蛋大叔……你可以让你的女儿给我们一些情报吗?” 肖伊答应住下,并向亚特罗斯求助,他如释重负的回答道:“我会去问问她的,你们先住下,吾王也该休息了……” 之后,安道尔让宫中的侍卫带领三人到大理石宫殿西侧的一间豪华客房中住下,亚特罗斯从皇家马厩牵出一匹强壮的骏马,骑上后向骑士团驻地飞奔而去,国王则回到大殿处理政务,时间在等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乐园之都迎来了它的夜晚,站在中心岛的城墙之上放眼全城,夜幕下的格罗尼亚灯火通明,步行街与竞技赛场尤为热闹,在坚石建成的城墙过道上站岗的红骑士与灰骑士也纷纷感叹着这令人惊奇的夜景…… 而这安详的环境自然会有懂得欣赏它的人,城墙上的骑士们正聊着关于他们爱慕之人的事迹,大多都和一位年轻貌美的财宝猎人有关,而和美的氛围下梅尔瓦被亚特罗斯邀请而来到了中心岛的西面塔楼,这里可以一览步行街的夜景,附近水道的游船也清晰可见,但在夜空下等待许久的她却迟迟不见亚特罗斯的身影。 “你们的将军平时都不守约吗!而且还是被他约出来的女士……” 当她开始向站岗的骑士们抱怨之时,附近的环形通道上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亚特罗斯快跑上了这几百阶楼梯,来到梅尔瓦身前,满面春风的调侃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刚推掉了晚上的酒席,现在约会正式开始~” “这样值得这么高兴吗?你可是有身份的人,请阁下自重……看来你的目的不单纯,我要回去了!”她气愤的推开亚特罗斯,朝向下的环形梯道走去。 “别啊~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欣赏格罗尼亚的夜景!当然了,还有一些关于元素宝石的线索,毕竟你对它们的渴望比那个妹妹可要强多了,不是吗?” 亚特罗斯这话让梅尔瓦有些吃惊,她停下脚步回眸一笑,问:“你是找到线索了?” “当然!我可是寻宝高手!”亚特罗斯自信满满的道,但他却没注意,附近传来了绳索回转的呼啸声。 “啪!” 一个坚实的绳套飞向亚特罗斯的颈部,却被他风一般的动作接下,绳套只套住了他的右腕,绳子的另一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 “亚特罗斯!你又在吹牛了!撒谎也要高明一些嘛……明明是你女儿查到的线索!” 回望去,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曾经在地下墓穴、珍宝岛洞穴中出现过的财宝猎人索菲亚,当她现身后,亚特罗斯便大笑着向她打招呼,并甩脱手腕上的绳套。 “索菲亚!怎么又直接叫爸爸名字了……父亲两个字有这么难吗!~” “我可是安道尔老爹的义女!按身份与你这个将军相当,为什么我要喊你父亲啊……” 索菲亚将绳套往高墙下一丢,趾高气昂的从亚特罗斯身旁走过,但梅尔瓦却伸手拦住了她,不怎么友好的问:“索菲亚,听你从特雷沃手中夺走了太阳号角,现在这件圣器的下落你应该清楚吧?” “这是他自愿的……我始终搞不懂他为什么将号角交给我。” “特雷沃这个笨蛋……搞不懂他想什么,那他有和你什么吗?” 经过一番回想,索菲亚对梅尔瓦道出了当日生的事:“那****去酒馆中找他,本打算盗走号角,他却或许将号角交给我会比较好,还莫名其妙的什么要大睡三,只是他最后了一句。这个号角将会带来危险,希望雇主有足够的势力守住它,否则将会被黑暗所消灭。” “是啊……想要得到这些圣物的还有德鲁亚教会的那些恶徒,只是他们目前收效甚微罢了!那你可以替你父亲谈谈关于海洋之恩泽的情报吗?” 亚特罗斯插了一句:“虽然我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让我的乖女儿表现一下吧~” “真是太丢脸了,我告诉你的不过是些皮毛,还是让我吧!” 自此索菲亚开始讲述关于海洋之恩泽的线索,梅尔瓦也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的听着她所述的每一条线索…… 亚特罗斯插了一句:“虽然我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让我的乖女儿表现一下吧~” “真是太丢脸了,我告诉你的不过是些皮毛,还是让我吧!” 自此索菲亚开始讲述关于海洋之恩泽的线索,梅尔瓦也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的听着她所述的每一条线索……(未完待续。) 第081章:梅尔瓦 矮人族的远古军械库?那个地点真的存在?” 大约十分钟后,梅尔瓦自索菲亚的线索中得知了封印着宝石的所在,只是集中了达巴兰所有古代机械技术的兵工厂究竟位于何处还犹未可知,但从安道尔王的言辞中不难听出它确实存在于格罗尼亚城市中,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被人淡忘了。 WwWCOM “或许我们可以去……下面!” 不料亚特罗斯只是随口一,却如同清醒药一般激灵了索菲亚的思绪,她激动地大喊道:“是啊!下面!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附近这些爱慕索菲亚的骑士都被她的喊声吸引,她略感尴尬的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监视吧……” “下面?难道是水下?” 梅尔瓦感到些许疑惑,亚特罗斯接过话茬分析道:“看来是的……格罗尼亚的水道均深一百米以上,若在这些突起的岛屿底部开凿洞穴,按照目前的技术办不到,但太古时期曾经生活在这片大6上的矮人族最擅长的就是挖掘,凭借这些年来我们搜集到的矮人遗物,可以断定这些古代侏儒拥有在岛屿下部挖掘仓库的技术。” “那如果真的在这些岛群的底部有洞穴,那我们该怎么下去……”索菲亚开始计划着潜水进入洞穴的方法,而梅尔瓦却道:“咒术中的水息印记,你们知道吧?” 亚特罗斯心中暗喜,感觉出风头的时间到了,一甩头,微笑着回答:“水下呼吸的秘术,只要在媒介物中灌输足够的魔力,可以画在手背或者手腕上,生效后有一刻钟时间可以提供人们在水中呼吸,如果预先确定地点,那么进入洞穴的时间充足。” “那您觉得这个军械库会在何处?”梅尔瓦自然也想考考这个老滑头,便继续追问。 “据我的直觉……一定是在中心岛下!当然我会告诉你,这是因为我们曾在这片水域打捞起许多蝎子鱼的尸体。” 亚特罗斯开始向二人解释他的语义,并告知梅尔瓦蝎子鱼便是格罗尼亚附近海域特有的一种鱼类,它们的肉可供食用,而格罗尼亚充足的水资源使它们在深水中生活的很好,只是中心岛附近特别多,甚至变成了它们的巢穴一般,而它们集群生活的水域下一定有巨大的洞穴…… “我……你怎么突然正经起来了?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三言两语便详述了一切,至于水中呼吸咒术,我们之中虽然没有咒术师,但那把禁忌之刃隐藏的知识里一定有记载!” 梅尔瓦赞扬亚特罗斯的同时也计划好了下一步,索菲亚将她的皮甲擦拭干净,道:“那我也一起去,远古军械库的现对猎人公会一定会有大贡献~” “喂喂喂!你老爸我在这呢,怎么能轮到你?再我怎么能让你这妮子打断我和贝尔蒙多姐的二人世界呢~”亚特罗斯直言拒绝了索菲亚的请求,而梅尔瓦转身的一记手刀也被他挡下,道:“别打我啊~看你也不了,有没有兴趣和大哥哥一起过?” “我才二十八岁呢!可恶的老色鬼!刚夸你几句就又不正经了!!”她的连续踢击也完全攻击不到亚特罗斯,对方面带笑意的轻轻击退了梅尔瓦,:“原来如此……吗?大哥哥我今年四十二,我们的年龄很配啊!~” 对于亚特罗斯的言行,索菲亚似乎习以为常了,她低语道:“其实他已经四十六了,我还有十几个母亲……梅尔瓦,你可千万要拒绝他呀~” 梅尔瓦对亚特罗斯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甩开他的手便向城墙下走去,边走边抱怨:“这家伙……好在知道我们的目标在何处了,也不算亏。” “……”中央岛泊位前的水面冒出一阵气泡,还伴随着两个人影。 虽然地处热带,但十一月的海水依然凉的刺骨,下水侦查的约翰逊和那巴尔双双浮出水面,两人喘着粗气走上岸休息。耀眼的阳光下,他们手背上的一个蓝色印记随着空气消去,而在中心岛岸边等候已久的肖伊一行连忙赶上前询问二人水下的状况。 “这地方很好找,直线下潜四五十米左右……呼……就能看见那个大洞了,可惜里面没有光源,真的要下去?”约翰逊对这个提议并不看好,他脱下湿透的汗衫,并将其拧干,搭在了腕上。 那巴尔绕到约翰斯身后推了他一把,仿佛约翰斯是在废话一般,他鼓起全身壮实的肌肉,道:“老子才不怕呢!团长特意叫上了我,就是因为我熟悉水战,下面如果有什么水怪,尽管放心交给本大爷就好了!” “没得商量~我们必须一起去,既然要下水,随身的装备是不是要调整一下?” 肖伊担心起下水后所能带的装备,一旁的索菲亚对她:“别担心,我想我父亲会带些好东西来。” “是的!我带了许多用得上的!” 附近传来马蹄声,亚特罗斯从一匹骏马背上跳下,他拍了拍挂在马鞍上的许多工具,其中有几件特制的衣物、几个防水材质制作的背包,他将这些物品分给在场的众人,约翰逊表示自己有工作在身便离开了,剩下的肖伊、索菲亚、梅尔瓦和那巴尔四人换上了特制的紧身衣,并将需要用到的一些副武器装在背包中淌水来到浅处…… “这衣服真不舒服……虽然它防水,但也太丑了吧?”肖伊抱怨着穿在身上的紧身衣,在岸边大笑的亚特罗斯:“你们……这是贴身穿着的紧身衣,不是让你们当外套穿,不过随意了~” 席格握住狼刀,划开手掌挤出一些鲜血,半时前他使用狼传授的技巧为那巴尔和约翰逊绘上了水下呼吸咒文,现在已经十分娴熟了。狼的刀身绽放出耀眼的闪光,席格利用意念御制这股力量,以自己的血为颜料在身旁的四人手臂上画上了水息刻纹,并对肖伊:“团长,记住绝对不能离开水,否则咒文会消失。” 她挥了挥手:“我知道啦……那把怪刀还真有用,这个刻纹至少能够我们在水下待一刻钟吧?” “是的,我们出吧!”确认自己手臂上也印有咒文后,席格率先跳下水中,那巴尔紧随其后,索菲亚和梅尔瓦也潜了下去,只剩下肖伊和岸上的亚特罗斯…… “别担心,一旦有什么问题……叔叔会去救你们的~” “没有这个咒术,你怎么救我们……不要乌鸦嘴啦!我也要走了!” 见亚特罗斯依然笑着目送伙伴们下水,肖伊赌气也向深处潜去,波动的水面再次回复了平静,虽然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但亚特罗斯却紧紧凝视着附近的水面,默默祈祷着五人的平安…… “漆黑一片……这地方会不会有鬼啊……” 五人在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水中移动后,终于来到了位于岛下洞穴的最深处,虽然踏上了硬实的地面,但四周的一切都处于黑暗之中,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别担心啦团长!我带了火把,等我点燃它们!” 那巴尔洪亮的声音在这个环境中不断回荡,从回声的刺耳的程度可以分辨出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没过一会儿,一束温暖的火光便从那巴尔手中出现,他将火把插在地上,火焰温暖了众人的身体并照亮了附近的一部分区域。 “鬼……鬼……” 这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响声使肖伊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将穿在外面的紧身衣脱下,取出刀鞘中的匕向身后一刺,颤抖着:“……谁……是谁啊!别吓……吓我!” “啊哈哈!没想到不怕地不怕的团长被我吓到了!” 那巴尔坏笑着从黑暗中走出,几秒钟前还十分恐惧的肖伊脸色突然变了,她愤怒的随手抓起地面上的一根棍状物,狠狠地敲在那巴尔的额头上,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她手中的物体断裂了。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借助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出肖伊手中握着的是某种动物的一根腕骨,她惊魂未定的将其丢到一边。席格抓起地上的火把来到她身旁,被火光照亮的范围内躺着一具鱼人的尸骨。 “是人?不像……它有尾巴,也许是半鱼人吧?”索菲亚俯身检查这一具尸骨,从**完全消失,骨骼也极易碎裂的程度来看,她推测这具鱼尸的历史已经有三百年以上了。 肖伊想起了海洋之心的船长卡耶罗,作为生灵的他也是海中魔物,便猜测:“这个鱼人应该是三百多年前和卡耶罗一同来这里抢夺宝石的,但是死在了守护者手中。” “好吧……看来这里很安全,那我们尽量靠在一起,我来开路吧!” 索菲亚接过席格手中的火把,那巴尔从背包内取出另一支点燃后交给了梅尔瓦,在两支火把的光辉下视野足足大了一倍左右,附近被灰尘覆盖的许多武器架上的利刃在火光下十分明显,但这些钢铁武器显然不是出自古代矮人之手,五人在万分紧张中沿着同一个方向走到了尽头,一堵刻着神秘咒语的矮墙挡在了他们眼前。 “这个能打开吗?看起来是一扇活动门……那巴尔你过来帮一下忙!” 那巴尔接到肖伊的命令,来到矮墙的一端猛推,但墙壁纹丝未动,当那巴尔从附近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巨锤欲将矮墙击碎之时,一个威严而且似曾相识的声音喝住了他,众人不免有些吃惊,同时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扇门绝对不能开启,太古咒甲若是被释放出来,你们会全部丧命的。” 肖伊壮了壮胆,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你是谁?怎么……怎么进来的?” 伴随着利刃出鞘的摩擦声,那人再次开口了。 “你们可以叫我西蒙,亦或者穆拉塞姆,我是这里的主人,所谓的入侵者应该是你们才对。” 虽然没有脚步声,但从火光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手持太刀,身穿皮甲的年轻武士逐步向他们靠近,虽然外貌与卡耶罗完全相同,但从强烈而不带一丝邪恶的杀气上可以看出,他便是正牌的圣石守护者西蒙。 当西蒙现身后,那巴尔本能的后退几步,而梅尔瓦却走向前对西蒙道:“海洋之恩泽的守护者,西蒙大人?您……为何是这般状态?” “确实……他和我们不在同一个平行线内,闭上双眼后,他所在的地方空无一物。”席格提醒众人警惕四周,但西蒙的话打消了他们的戒备。(未完待续。) 第082章:肖伊 “我的身体早已毁灭,这只是水元素宝石滋润万物的原力。 WwWCOM你们是圣教的人?” 梅尔瓦点了点头,西蒙便冲上方挥了挥手,整个洞穴四壁的火把都亮了起来,这个巨大的石窟内除了许多锋利的武器,还有数面与刚才的矮墙相同的石壁,但其上的字符却并不相同。 “既然你们来此……一定是为了取回我所守护的元素宝石吧?” 众人点了点头,西蒙便遗憾的:“真可惜,圣石已经不在我手中了,封印破除后它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被一个变身成我摸样的生物夺走,另一部分则因为力量泄露而附在了古老的矮人机械上,想要收回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肖伊不确定的问:“难道是那些墙后的……” 西蒙示意她猜对了,移动已经不能有所作为的身体来到几人身旁,解释着军械库中的一切秘密:“这里是太古时期便存在的隐秘地点,上一纪元的达巴兰矮人军械库之一,侏儒们在此进行科技开,不知何时,这些生的科学家便全数从这片大6上消失了,只留下了这些危险的机械人,所有的七个封印分别代表了金、银、铅、铁、铜、钢、钛等金属,当封印被解除之时,这些金属制成的太古机械怪物就会重见日,而海洋之恩泽的碎片也融入了它们之中,相当于亡灵法师为死者赋予二次伪魂一般。” “额……解除封印指的是?” 此刻被那巴尔推击过的那一堵石壁生了变化,其上的咒印开始向四面扩散微光,目瞪口呆的那巴尔对这一现象感到万分的内疚,因为他为伙伴们带来了最大的危险…… 肖伊朝开了一枪,大喊:“看来麻烦大了!大家稳住!” 为了挥最好的状态,梅尔瓦等人脱下拘束活动力的紧身衣,取出背包中的武器,等待着拥有活力的矮人机械出现。 “轰!!” 一股强大的震动粉碎了摇晃的石壁,在漫烟尘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巨大的人型身影,齿轮和金属摩擦时的声音响彻洞穴,第一个被封印的机械士兵已经苏醒,烟雾中它的身体接缝处向外绽放着湛蓝色的微光,这意味着它被海洋之恩泽的原力支配了。 西蒙顶着强大的压力提醒众人:“这是黑铁巨人,我研究过遗留下来的设计图,它能操纵火焰!你们要心了!!”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在机械的轰鸣声中,地底下不断喷射出火焰,附近化为了一片火海…… 苍蝇头子!砸碎它的腿部平衡轴!!” 火海中一只巨大的铁足踏碎了地面,接踵而来的便是它铁斧一般的右臂,轰击地面后一道火焰冲击波沿着地面向前推进,众人避开攻击后闪到一边,而手持巨锤的那巴尔借机贴近这副锈迹斑斑的巨型盔甲,从它高长的两腿间滑了过去,抡起巨锤猛击它的侧膝,机械关节在重击下炸裂开来,齿轮和铁条散落一地,铁甲骑士的左足断裂,失去平衡后重重的倒在地上,引起的巨大震动使整个洞穴摇晃起来。 就在铁制怪兽倒地的一刹,席格手中的狼电光四起,一式咬雷斩如同破竹一般切裂了巨型铠甲的头颈连接处,身分离的铁甲骑士便逐渐失去了湛蓝光辉,永远的陷入沉睡。本聚集于盔甲内部的原力被肖伊身上的宝石徽章吸收,渐渐地融入了水元素宝石碎片中,并修复了一部分碎片。 解决了黑铁巨人,众人暂时松了一口气,肖伊现怀中的英雄徽章闪着蓝色光耀,只剩半块的海洋之恩泽完善了少许,对此情形肖伊得出了一个结论,若要将海洋之恩泽的原力全部找回,必须消灭所有这些远古的金属咒甲。 “海洋之恩泽的碎片正在缓缓复原?难道我们还要特意去敲碎那些封印壁吗……” 由于刚才的震荡,附近的另一堵墙也出现了裂纹,那巴尔赶紧从附近的武器架上取下许多重型武器,分给伙伴后对肖伊道:“团长!看来用不着了!又有一个大罐头要主动送上门!” “那堵墙后存放的是黄金骑士,没有任何攻击可以撼动它手中的黄金之盾!你们要心!” 虽然对战斗没有任何帮助,但西蒙依然用他所知晓的信息告知肖伊等人下一个敌人的详细情况。战斗前熟悉敌人的能力,对战斗胜利有极大帮助,由于对手是黄金,必然需要烈火来将其粉碎,众人纷纷赶往四周还未熄灭的火堆,利用余火烧红了手中的巨锤、流星锤、巨斧等重型武器。 不远处的另一扇石门便一柄金色长戟击穿,随即被一道金色冲击波粉碎,波动在粉碎石门后继续向前推进,直至推行十几米后逐渐消退。而尘埃落定之时,一套古代风格的皇金装甲在原力的推动下步步向前推进,右手的一柄步战专用的战戟配上左手上那面号称坚不可摧的黄金阔盾,带给准备消灭它的众人极大的威慑。 “喂喂喂!这家伙的戟怎么和本大爷的冲击战斧一样!?” 金甲骑士现身后,那巴尔使尽全力将一对烧红的飞斧掷向远处的敌人,只闻叮铛的清响而火花四溅,飞斧的利刃触碰到盾面的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旋转着落回了那巴尔脚边,金甲骑士无视了那巴尔的攻击继续向前推进,眼见着来到了几人身旁。 席格跃起空翻至金甲骑士身后,一脚踢向其背门之时,那面金色巨盾便突然挥来将其击退,退了十几步后勉强停住的席格吼道:“可恶!!把它围起来吧!!” 转眼间众人便移动脚步将金甲骑士包围,紧接而来的便是如潮水一般的猛击,不料五人的集体攻击也无法撼动金甲骑士的完美防御,当它转动身体以盾牌横击之时,所有人均被强烈的气劲逼退,同时它挥着金色战戟猛击地面,一道金色闪光从碎裂的地下出现,众人赶忙离开落脚点躲开了地下射出的金色光线。 “危险!物理攻击伤不到它分毫!要胜它只能用火攻!”一旁的西蒙提醒众人。 但普通的火焰似乎对它起不了作用,对此众人感到有些悬,一同将希望寄托在使用魔刀的席格身上,但席格也表示电击伤不到金甲骑士,就在他失去信心时,他想到了一式极有可能毁灭金甲骑士的必杀技,同时自己拥有使出它的能力。 他以二段连续闪避躲开了金甲骑士的劈刺,成功绕到了其身后,踏着盔甲的连接部分高高跃起,跳到了金甲骑士上空,一道红色火光自他的左臂出现,逐渐笼罩了狼的刀锋。 “哈!今我要模仿一下这绝技……晴空烈焰!!” 曾经由凯布雷克使用的强力招式借由席格之手使出,就在他落向铠甲之时,肖伊和其他人一同上前吸引金甲骑士的注意,并防止它利用巨盾抵挡席格的攻击。 这一战术十分成功,就在那巴尔借空隙偷袭失败遭巨盾击飞后,席格从空中落下的穿刺攻击命中了金甲骑士的背部,引的强烈爆炸将头盔部分炸飞,其中的机械配件尽数被毁,造成了整件盔甲的瓦解。当金甲骑士半跪着倒下,掀起地面的尘埃之时,蕴含在内的蓝色光束再次脱离,并被英雄徽章吸收。 席格擦去脸上因为爆炸而被染上的熏烟,手握经历爆炸而无一丝变化的狼斩刀落回地面。一旁的肖伊带着满腔的疑问道:“哎!席格!你怎么会凯大叔的绝技,你手中没有脉动冲击矛啊……” “很强的模仿能力……既然这样,你会用破甲刀光也不足为奇了,也许是你看过罗尔夫的战斗。”梅尔瓦似乎十分欣赏席格的能力,不禁交口称赞。 席格点了点头:“晴空烈焰的原理便是燃烧斗气,使用的武器只是媒介……若让我使用凯教官的枪,我也未必能施展强力的冲击波,这些都是由使用者来影响。” “燃烧斗气……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啦!你这个副团长和本团长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肖伊将手中那柄沉重的战锤抛下,取出双枪转身向下一个封印所在地连续开火,子弹冲击着墙上的咒文,反复几次后石壁内便传来了动静…… “你们!唉……我会随时提供它们的信息,这次要对付的是寒钢泰坦,它的右臂部分带有长长的链条,尾部连接着破坏力惊人的钢球,祝你们好运吧……” 就在西蒙给出敌人的情况并退开之时,肖伊和伙伴们一拥而上,向苏醒的钢巨人起挑战,经历了一番苦战后利用席格的咬雷斩将其击败。 险胜的几人来不及休息,便投入了下一场战斗,短短一刻钟之内,他们不断在危险中穿行,利用配合击倒了使用青铜枪装甲,夺下钛合金巨人的重型飞斧,反掷后将其击倒。剩余的银甲巨剑骑士、铅制的重装骑士·重槌也相继被击败,海洋之恩泽也在集合了大多数原力后接近修复的边缘。 但被击碎的七件太古咒甲散落在各处的碎片却生了异变,其中的每一件盔甲的某一部分都重新获得了生命,在一道蓝色闪光的召集下飞向空中,在半空重新合成了一个极其慑人的机械骑士,它拥有黄金组成的腕盾、白银组成的剑型下身、黑铁骑士的硕大身躯、青铜装甲的韧性外层、碳钢的支柱和齿轮配件、含铅的重武器、精炼的钛合金刀翼,如同神一般在上空漂浮着。 “它的翅膀是刀刃做的,怎么能飞起来啊!?” 肖伊急忙后退几步装填双枪向空中的目标开火,但钢弹的冲击对强化的金属起不了任何作用,全部都被弹开。 “这座军械库里最危险的东西,飞行在空中的矮人机械战神,常胜机甲。” 就连面对七大机械骑士都毫无畏惧的西蒙,见到飞行铠甲后也被其气势震慑了,难以置信的诉着。 不知何时,因黑铁巨人倒下而躺在地面的斧头形手臂被莫名的抽起,强绝的一击将那巴尔击飞了出去,经历剧烈冲撞的他一时动弹不得,而其他人也遭到装甲的部件袭击,纷纷败下阵来。 这时,飞翔在洞穴上空的常胜机甲胸前的一个机关启动了,一道火红色光线从胸前打开的射口处喷射出来,地面的众人立刻四散躲开了光线的扫射,但他们就像是被锁定了一般,任凭他们如何躲闪,切割光线都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被光线切裂的地面缝隙中传来轰鸣声,索菲亚和梅尔瓦迅使用绳索和机械弩中的钢索缠住了飞行铠甲的腿部,并迅向上攀登,肖伊和席格也急忙扶着那巴尔离开了被光线圈出的范围,没过多久地下便喷射出巨大的火焰,形成的火墙吞没了被切裂的部分。 “好险……若是晚一步,估计就成焦炭了……”逃离危险后,肖伊长喘一气,那巴尔深呼吸几次后勉强恢复了活动力,而梅尔瓦和索菲亚已经攀上飞行铠甲的背部,肖伊她们能做的便是抬头仰望空中的战况。(未完待续。) 第083章:肖伊 经过一番危险的攀岩挑战,梅尔瓦奋力登上了飞行铠甲的头部,并高举手中的匕向下刺去,但刀刃无法贯穿钢盔,反而断裂了。WwWCOM这时她注意到一把飞斧旋转着从自己身后逼近,梅尔瓦立刻向前跃起,来到飞行铠甲身前的空中,机械弩中的机关再次启动,一根坚韧的钢索缠住了常胜机甲的颈部,并使梅尔瓦悬停在铠甲胸前的部分。 而机械背部的双翼正遭到索菲亚的攻击,她取出一柄带锯齿的钢匕,向双翅与铠甲的连接处反复摩擦,使它的攻击目标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在威力巨大的两把银色巨剑回旋着向她飞来的一刻,索菲亚凌空跃起抓住绳索荡向铠甲的右侧,双剑以破坏性的冲击击碎了飞行铠甲的双翼连接处,齿轮和配件四散开来,但除了坠下的钢铁废料落在地面引的冲击,对常胜机甲似乎并未形成任何影响,它依然在洞穴上空漂浮,同时那些被赋予了生命的武器也徘徊在它四周。 就在索菲亚接受不了攻击失手的结果之时,她手中的绳索被飞来的青铜尖矛所割断,索菲亚从十米左右的高空向地面坠去,而梅尔瓦腾出左手利用机械弩射出的钢索缠住了索菲亚手中残留的部分绳结,阻止了她的下坠,同时转动机关将她拉了上来…… “好险!这样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啊!”在地面观战的肖伊望着空中紧张的战况无奈的摇摇头,握着银隼的双手不断颤抖着,她身旁的席格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的同时提了一个建议:“团长!我和那巴尔显然帮不了她们两个,但你不一样,你可以用双枪射击它的盔甲衔接处,也许能起到一些作用。” 肖伊决定采用席格的方法,后仰着举起双枪向空不停的射击,后坐力使她摔倒在地上,但这更有利于她向空中连射,随着她携带的弹药几乎耗尽,飞行铠甲的攻击目标从悬在其正前方的二人身上转移,旋转的两把巨型飞斧向肖伊飞来。一声巨响后双斧深深陷入地面,在席格的帮助下她躲过了攻击,同时抛起弹夹在空中装填完毕,继续向空中的飞行铠甲连续射击,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子弹击毁了铠甲护肩下隐藏的齿轮,使飞行铠甲破坏力十足的链球右臂逐渐松动。 趁着这一机会,梅尔瓦荡上飞行铠甲肩头,奋力踩踏它松动的右肩,索菲亚也紧随其后利用钢刀刺入连接处撬动,反复几次后铠甲的右臂随着肩膀的脱落一同坠向地面,失去平衡的飞行铠甲向左侧偏移,失足滑落的梅尔瓦二人利用机械弩的机关死死地将飞行铠甲的剑刃下身缠住,肖伊的第三轮射击也正好到来,子弹雨射穿了上身与银色大剑的连接处,二人随着落下的两把剑一同撞向地面,最终由转轮机弩的钢索缠住附近的石柱荡向另一侧,才没有被落下的大剑切成两截。 此时的飞行铠甲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左部偏重的它逐渐向左侧的地面俯冲,席格也使用最后的气力动了狼的隐藏力量,无比强大的紫色电光将刀刃部分完全覆盖。 “这回可亏大了!疾剑轰雷闪!” 紫电缠绕下的刀刃如同风一般连续挥动起来,一道紫电波动命中了坠落中的常胜机甲,引了一场型爆炸,粉碎了铠甲的头部,更加强大的紫电光接二连三的轰向常胜机甲的其他部位,反复的电光冲击下甚至引了电浆现象,最为强大的最后一波紫电光却迟迟未出…… 常胜机甲在经历反复爆炸后只剩下了一部分残骸,扬起的黑烟中不时伴随着四溅的电火花,但此时电浆也出现在它周围,席格提着刀来到它附近,最后的一式咬雷斩毫无悬念的切裂了残骸,将其一分为二,太古的矮人战神终于败在了席格以及他的刀下。 当推动常胜机甲的那一部分海洋之恩泽原力被肖伊的圣石回收,她却现海洋之恩泽还有最后的十分之一未能修复,更令人惊讶的是席格直直地倒了下去,似乎是此次的反噬过于强大,他的身体经受不起而陷入眩晕,见此肖伊立刻赶到席格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咳咳……团长……海洋之恩泽修复了吗……” “你流鼻血了!傻瓜!别话了啦!!”她将席格馋起,扶着他向附近的一根石柱处走去,一贯骄傲的她此时也为受伤的队友留下了眼泪。 席格勉强着笑了起来:“……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来到石柱下后,席格倚着石柱缓缓坐下,肖伊将他交给了同样在此休息的那巴尔,自己和在一旁等待的梅尔瓦、索菲亚一同走向在一旁观战的西蒙,准备向他打听最后一部分原力的所在…… “看来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勇敢的圣教后人!你们是打算问我最后一部分化静为动的原力在何处?” 见到三人向他走去,西蒙便已经猜透了她们的目的,同时将那柄长长的太刀横举,缓缓拔出了寒光四射的刀刃。 “西蒙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索菲亚稍带疑虑的问着,同时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刀柄,梅尔瓦也在压力下端起转轮机弩瞄准了西蒙的胸膛,唯有肖伊无视了这一点,继续向西蒙走去。 “我已经猜到了!古怪的大叔……想要拿到最后一部分,就必须打倒你吗?” “是的,这个形体由于年代久远,早该腐朽了,但因为宝石的原力保证了它不损坏,不过外力依然能够毁灭它,所以我避免了战斗和其它危险情况,就是为了最后与你们这些来访者进行一场真正值得的战斗!” “是吗?那么……心了!!”肖伊疾退几步,梅尔瓦和索菲亚从不明事实中被她的枪声惊醒,但迫于内心的一种压抑感,她们并未出手,反而退到一旁见证了肖伊与西蒙的最后对决。 躲过钢弹射击后,西蒙用半出鞘的刀反射出一道炫目的闪光,在肖伊本能的转身之时,西蒙的五尺长刀已完全出鞘,一道破坏力十足的真空刃便向前飞驰而来,她也没有含糊,闪身躲了过去,而身后被击中的墙壁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好厉害的剑气,真不愧是传四骑士之一……以技巧著称的西蒙!” 西蒙笑着回答:“没错!姑娘,你懂的不少,那想必也知道我的技术有多强了。” 一道微风吹过,转瞬间便化为刺骨的寒风吹拂在肖伊身上,刚刚还谈笑风生的西蒙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用指尖点亮了长刀的刀刃使其金光四射,及肩的金色乱在杀气形成的旋风中四起飘动,冷语着使出了与肖伊所想稍有不同的神风流剑术。 “杀人剑--怒蛟。” 语毕,在肉眼难以分辨的度下西蒙已然出手,杀气形成的风暴吞没了肖伊娇的身影…… 伴随着劲风拂过,突进中的西蒙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无法接受的便是自己的剑术被肖伊空手接下。而仅凭单手便接下“杀人剑·怒蛟”的她松开刀刃后退几步,重新调整状态准备迎击西蒙的下一轮攻击。 “让我们继续吧!村雨大师!” “这……实在是乎我的想象,看来这句灵体已经无法让我使出绝技了……” 西蒙将长刀的刀锋横在额前,微笑起来:“看来在力量上分胜负已经是不可能了,我的招式根本伤不到你,那就让我们较量一下,谁的‘技术’更加出色吧。” “可以继续了吗?那我就不客气啦!!”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肖伊快冲到西蒙身旁利用双腿连续踢击,高的鞭腿将西蒙击退少许,肖伊抓住时机冲上前一记冲腿将西蒙踢倒在地。 “呼……好险,腿功很强啊!”他翻滚着躲过肖伊的滑铲连踢,从地面弹起急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并起手侧挥一刀,凝结而成的剑气高推进从肖伊身旁擦过,留下了一些并不严重的伤痕。 忍着刺骨的疼痛,肖伊左右躲闪着更多的剑气攻击,逐渐向西蒙靠近。同时西蒙停止了挥舞长刀,只是将刀横举在头顶,左掌在刀刃处拂过,直至刃尖,刀锋顿时绽放出晨星一般的光耀,虽然没有群的气势,却在不知不觉中盖过了气势浩大的杀人剑。 刀还未挥出,西蒙的招式便使旁观的两人感到震惊,凝视着肖伊和西蒙的一举一动。 眼前的肖伊已经做好了接招准备,他微微一摆刀刃,却引起了一股与强烈杀气大为不同的和风。被微风吹拂着的肖伊虽然不明白这一招式的意义,但她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鼓足勇气向不远处的西蒙冲了过去。 “噗哈!咳咳……终于上岸了!累死我了……” “分明是我比较累……团长真是站着话不嫌腰疼……” 午间的阳光格外明媚,烈日照耀下的格罗尼亚正值每日最热时分,肖伊和她的伙伴们纷纷从中心岛边缘上了岸,唯一不同的是几人并没有运用水息刻纹的效果,而是以其他方式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水下路程回到了岸上。 肖伊从累倒在地的那巴尔手边拾起西蒙使用的长刀,不忘在阳光下将它从刀鞘中抽出,鉴赏了一番刀刃后又将其收了回去,而同样体力不支的席格摇摇晃晃的从肖伊身旁经过,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这把刀该怎么办?军械库已经毁了,也不可能再潜下去物归原处。” “那家伙把它托付给了我,加上他早应消散的生命。别看我这样……我现在可是很伤感呢~” 挂在她颈上的英雄徽章依然金光四射,现在湛蓝色的海洋圣石已经完全修复,这次归途它代替席格的水息刻纹将五人安全送上了岸,却并未产生连锁效应指引出下一块圣石所在之处。 梅尔瓦来到肖伊身后,代肖伊梳理着她湿漉的短,同时问着:“没想到传中的剑圣会败给你,这场简单而又意味深长的战斗,方便给没能目睹的席格和那巴尔吗?奥格斯特团长。” 她将英雄徽章取下,望着金色徽章上的水元素宝石,:“村雨大师的剑术太过精妙,但他已经没有办法用强力剑术伤人了,所以抱着这种心态我穿越了剑招引起的微风冲向他。” 故事回到远古军械库的最后一战,当时肖伊竭尽全力的一记回旋踢落空,西蒙如同鬼魅一般穿过她的身体,从容的在她身后收起刀。从简单的收招动作来看,西蒙在瞬间挥出弧度不算太大的一刀,但肖伊却并未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痛楚,身体上也并未出现被太刀斩开的伤痕,这令她感到万分疑惑,转过身望着不远处西蒙的背影。 “怎么回事?刚才生了什么?”肖伊感到不解,将目光转向观战的梅尔瓦、索菲亚,但二人同是一头雾水,纷纷摇头表示不得而知。 “我所在意的,并不是以强力的剑术斩杀对手赢得胜利,而是令对手明白,过强的求胜欲只会使判断出错,嗜血的杀性也只会令招式繁乱。我似乎有些过于唠叨了……” 闭目凝神的西蒙微笑着解着神风流的含义,同时肖伊感觉一股力量强大的神风从自己的体内吹出来,却并未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也没有任何攻击性。 “我明白了~谢谢您,村雨大师!真正的剑圣果然了不起~” 她立即鞠躬示意,西蒙也微笑着:“几百年来,难得有这样的际遇,我想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该将最后的宝石碎片交给你!” 西蒙的身影在战后火光的余晖下逐渐变得透明,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将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西蒙在自己将要消失的前一刻将手中的刀递给肖伊,对她:“这把刀是我最后的遗物,请收好它,现在它属于你了~命已至,我该走了……” “等等啊!我还没问您……” 可惜的是她晚了一步,西蒙在挥手道别后便完全消失了,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道蓝色光束,径直飞向宝石徽章之中。凹槽处碎裂的圣石已经完全恢复,却没有生其它现象,就在肖伊和其它人为没有生前两次那样的预示反应而疑惑之时,军械库内的地面引了爆炸,大量火焰和爆炸产生的气劲自地下出现,五人在千钧一之际冲出军械库跃入冰冷的海水中…… “实在的,这次全靠海洋之恩泽的神奇力量才得以脱险,但没法得知下一块宝石的下落的确遗憾呢。” 听完肖伊的叙述后,众人身上被浸湿的衣物也已经在烈日下被晒干,同时在那巴尔如雷的鼾声下几人开始讨论起第三块圣石的所在地。 “记得杜克爷爷和希亚大姐都起过宝石之间会引起共鸣,但这次却没有生,难道是因为它曾经被打碎过吗?”虽然被海洋之恩泽的能力所救,但肖伊确实有些抱怨,因为它的出现,现在自由之翼完全失去了目标。 “应该与此无关,无论如何,先回王宫去吧?”索菲亚冲不远处守卫的骑士们挥了挥手,城墙便被打开,几名骑士牵着五匹精悍的猎马来到他们跟前,将这些马匹交给了索菲亚。 席格和肖伊点了点头,他们推醒了那巴尔,一行人骑上马后快马加鞭,眨眼间便冲过城墙入口,沿着骑士团驻地的道路进入了树林之中,向最中心的王宫前进…… 一刻钟后,王宫的后花园之中,由于不适应奢华的环境,肖伊拒绝了安道尔的宴会邀请,向伙伴们交代了接下来的打算,来到后花园中的一棵果树下午睡,她躺在软软的草地上透过上方繁密的枝杈和绿叶仰望空,耀眼的阳光带来的酷热被树荫遮蔽,空中的少量白云也静止不动,仿佛一切都停顿了一般…… 她享受着舒适的环境,耳中充满了鸟鸣与后方宫殿内传来的阵阵乐器鸣奏声,惬意之余却觉附近传来了某人的脚步声,来人正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走来。(未完待续。) 第084章:肖伊 一刻钟后,王宫的后花园之中,由于不适应奢华的环境,肖伊拒绝了安道尔的宴会邀请,向伙伴们交代了接下来的打算,来到后花园中的一棵果树下午睡,她躺在软软的草地上透过上方繁密的枝杈和绿叶仰望空,耀眼的阳光带来的酷热被树荫遮蔽,空中的少量白云也静止不动,仿佛一切都停顿了一般…… 她享受着舒适的环境,耳中充满了鸟鸣与后方宫殿内传来的阵阵乐器鸣奏声,惬意之余却觉附近传来了某人的脚步声,来人正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走来。WwW COM “呼……是谁啊!睡个觉都不安宁……”肖伊抱怨着从草地上坐起,理了理蓬乱的头,却现走向自己的是亚特罗斯,少见的冷淡表情令人感到不安。 “是我,亚特罗斯。”冷漠的声音传来。 “是你啊……笨蛋将军!来找我干什么?”她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们已经得到第二块宝石了吧?先表示恭喜,而后我需要告诉你……” 剑光一闪,风驰剑锐利的剑刃便斩断了悬在肖伊胸前宝石徽章的挂绳,徽章转动着飞上半空,机敏的肖伊立刻从地上弹起,但回身的大弧度重踢被亚特罗斯挡下,两人同时后退几步,而徽章也落在了二人之间的草地上…… “为什么攻击我!难道就是为了抢走这枚徽章?”肖伊气愤的质问道,同时将偶然带在身旁的村雨长刀抽出,手握与自己身高相当的武士刀与亚特罗斯对峙着。 亚特罗斯冷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确认英雄徽章的位置后,从容的以左手挥动劈刺用的风驰剑,剑尖在空中以圆形轨迹划动着,而目不转睛凝视着亚特罗斯动作的肖伊却突然现自己丧失了行动力,手握长刀的她完全无法行动,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束缚。 “毕竟你是凯布雷克的徒弟,所以我不得不用上一些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招式……不要以为这只是催眠术而已,接受这一式残月剑吧!”虽然亚特罗斯预先利用剑锋的动作施展催眠术,然而‘残月剑’本身便是有如月影下飘逸的残光般迷离的高深剑法,肖伊的身体在无形的升力下慢慢飘起,亚特罗斯来到肖伊身前准备斩下终结的一刀…… “……嗯?” 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打断了亚特罗斯的终结攻击,如同獠牙一般的刀刃嵌入了亚特罗斯原本站立的位置,而此时亚特罗斯已经跃上半空,四下张望着使用狼的席格的身影,却不料席格同样在空中出现,高接近他身后双脚重踢将其从空中击落,在下落中他匆匆稳住身形落在了草地上,擦了擦身后被袭击时留下的脚印,同时弯腰捡起脚边的英雄徽章将之放入了胸前的表带中。 “哼!什么本世代传中的骑士!我真是看错你了!居然私底下偷袭我们的团长!”眨眼间席格也落回了草地上,将陷入地下的狼自地面拔出,双手持刀迎战。 “那又如何?妄想挑战我?等你能在两大骑士团中以一敌十了再吧!”亚特罗斯挑衅道。 “你的实力的确在我之上,我清楚全力对战的话我没有胜算……但是……但是你对团长出手!这令我不得不出手阻止,今我会打倒你这个伪君子!” 话音刚落,席格已经在瞬间冲至亚特罗斯身前,横挥一刀斩向亚特罗斯的腿部,对方将劈刺剑向下一摆,便将这快绝的一刀挡下,并起脚踢飞了席格。 “这可不像副团长该有的样子啊!本姐现在很生气,就拿这个没品大叔当做出气筒好啦!” 一记利矛飞踢命中了亚特罗斯的手腕,确切的是被他挡了下来,但肖伊高且强力的飞踢将亚特罗斯震退了几步,落地后她在用长刀连斩之余抓住时机使出一记回旋踢击中了亚特罗斯的侧膝,趁其失去平衡之际席格从他身后抓住了他,一式过肩摔将亚特罗斯重重的摔向地面。 强力的摔技并不是结束,席格重重一脚踢向倒下的亚特罗斯,虽然挡下了一脚,但亚特罗斯依然在草地上翻滚了数米才停下,他快起身擦去身上的灰尘,重新举起风驰剑迎战眼前的这对拍档。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配合的很好!看来战斗要提前结束了!” 亚特罗斯从容中出的话,自然有他的分量,他横举劈刺剑一步步的靠近肖伊和席格。迫于亚特罗斯带给他们的压力,肖伊和席格同时出手,狼和村雨同时斩向亚特罗斯的双肩,而双刀命中的前一刻,亚特罗斯也出手了。 “太慢了……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快!” 短短几秒钟内,亚特罗斯的快剑便格挡开了二人的进攻,同时高的斩击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击落,如同狂风一般的剑招将二人逼退到了一颗果树下,他在微笑中横劈一剑将二人同时击倒,随即对他们道:“这只是皮外伤,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如果想拿回英雄徽章,那就来猎人公会找我!啊哈哈哈哈哈!~” “疯子……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呜呜……” 右肩中剑伤的肖伊除了极度气愤,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悲伤,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席格绞尽脑汁思考着亚特罗斯的目的,但却一无所获。几分钟后肖伊止住了抽泣,擦干眼角的泪水,自信十足的。 “可恶的亚特罗斯!本姐一定会把英雄徽章夺回来的!席格!随我去一趟那个所谓的猎人公会!把这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揪出来!!”一段时间后,步行街上一栋大型圆顶建筑的顶部,亚特罗斯顶着烈日傲骨的矗立着,微风吹起风衣的下摆,金色长也随风飘扬起来。没过多久,附近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咒术传送阵,一名身材火辣的女性出现在其中…… “不愧是以快为主的狩影之风,既然这么快就得手了!~” 这位身穿短裙的年轻女性逐步走向亚特罗斯,她的背影散着极强的威慑力影响到周围的一切,甚至是实力强悍的亚特罗斯,而这个女人,正是在数月前袭击佣兵组企图夺取火元素宝石的赫尔。 “这是你想要的宝石!我顺带着夺来了宝石徽章!现在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赫尔妹妹~”他将怀中的英雄徽章取了出来,并让赫尔亲自过目。 “把它交给我,这样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赫尔伸手欲接过亚特罗斯手中的英雄徽章,但亚特罗斯将握着徽章的手插进了口袋,笑道:“别急!一旦和你们达成协议,那就意味着我将永远背上背叛者的骂名,同时也必须远离格罗尼亚,希望大祭司能给我的好处能比安道尔更多些,否则我不会放下我的骑士团哦!~” 亚特罗斯的语气始终充满了不屑,这让赫尔很难堪,只得将话题移至步行街上聚集的人群,问:“你觉得那些蝼蚁怎么样?” “蝼蚁吗?要知道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转移话题可不是明智之举,最好认真回答叔叔的每一句话~” 剑光一闪,风驰剑已经横在了赫尔的脖颈处,而亚特罗斯的身影也迅闪到了赫尔身后制住了她,步行街上围观二人的群众顿时惊呼起来,对他们的英雄亚特罗斯的赞扬声在人群中爆开来。 “最好别动,该带我去见你们的大祭司了吧?没想到他的谱还挺大。” “不必着急,现在把你的鼻子从我脖子上拿开!否则我会杀了你!” 赫尔的威吓确实起到了部分作用,亚特罗斯收起了风驰剑,踱着步子回到赫尔身前。 “好吧,带来死亡的女人!不过你身上的气味……确实很好闻,和我们这些蝼蚁也没多大区别~”他微笑道。 “放肆的家伙!若不是大祭司承认了你的能力,否则我怎么可能容忍你这无理举动!现在把徽章和圣石交给我!” 愤怒的一爪被亚特罗斯挡下,失手的赫尔立刻赤手空拳与亚特罗斯激斗起来,引起了围观人群的一片欢呼。就在亚特罗斯一肘击倒赫尔之时,一声枪响划破了人群的欢呼声,亚特罗斯闪身躲过一钢弹,回向子弹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席格的刀已经近在咫尺,只得滑步先躲了过去,却被后来赶到的肖伊踢中,飞跌至不远处的屋檐。 这对搭档的出现打乱了赫尔的计划,她也认出了曾经与佣兵组一同行动的肖伊,拿出一株奇异的人偶型植物掷向脚边,植物触碰地面后便出一阵闪光,同时刺耳的尖叫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压力扩散开来,附近围观的人群也被嚎叫声蕴含的死亡气息影响,纷纷在惨叫中猝死,捂住双耳的肖伊和亚特罗斯也在压力的作用下受了不轻的内伤,导致双耳和鼻孔中不断淌出鲜血。 “你……你为什么不会被死之绝叫影响?”见席格完全没有动摇,赫尔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魔草-曼陀罗,这种传中的植物带来死亡的惨绝叫声会令听到它的精神力薄弱的生物直接猝死,但只要我手中握着这柄禁忌之刃,区区的死之绝叫是无法影响到我的!” 狼在瞬间便处于紫电环绕之下,席格使出一式轰雷闪命中了赫尔,紫电引的爆炸将屋顶击碎,赫尔随着屋顶碎片一同坠入了这栋圆顶建筑之内,席格并未多想便追了上去,消失在房顶缺口处。 这栋大型圆顶建筑便是格罗尼亚的猎人公会,今日这里并没有人员留守,除去一些看守公会的守卫的尸体,宽敞的大厅内空无一人。席格四下张望,却现赫尔已经失去了踪迹,四周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两声瓦片碎裂的清响,肖伊和亚特罗斯也落在了猎人公会大厅之内,见到公会内的情形后,亚特罗斯不禁:“好在公会只在夜间才有大量人员出入,没有造成大规模死伤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席格握紧斩刀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同时对亚特罗斯:“这个女魔头不简单,看来将军你是被她威胁了吧?” “来惭愧,我只想见见他们的后台而已……话奥格斯特妹妹……能把你的枪从我头上拿开吗~”被肖伊用银隼制住的亚特罗斯闭目微笑道。 肖伊极不情愿的将抵着亚特罗斯后脑的手枪收回,抱怨道:“你的最好是真的!现在先把那个大姐姐抓住,然后你给我老实交代一切!!” 三人达成一致目的后开始在大厅内搜寻赫尔的身影,但她仿佛就是人间蒸了一般,整个大厅内完全没有她的影子。就在三人感到十分诧异之时,一颗曼陀罗草的根从空中落下,就在这个长着双眼和大口的曼陀罗将要出绝叫之时,肖伊手中的银隼射出钢弹击穿了它的身体,使其化为灰烬落下。 “她在上面!!” 随着她的预警,席格和亚特罗斯同时跃起向空中斩去,悬在屋顶的赫尔松开手落下,出脚弹开了空中的二人,落回了地面。 “哼!如果不是大祭司的命令,你们都该死在这里!而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亚特罗斯将军,你好自为之!大祭司就要亲自来见你了!” 因为赫尔的呼喊,席格手中的狼突然低鸣起来,席格便:“我感觉到了很强大的黑魔法,也许她没有虚张声势。” 赫尔缓缓后退几步,身前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黑雾笼罩的圆形咒文,在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法袍头戴奇型头冠的神秘人,黑暗的阴影将头冠下的面容完全遮盖。只是一个意识,黑袍人周围的地面便被黑雾笼罩,直至扩散到整个大厅之中…… 望着黑袍人被黑暗遮蔽的脸部,肖伊和席格感到一丝惊恐,心中的恐惧使二人本能的向后退去,却现亚特罗斯收起剑走向黑袍人,并与之交谈起来,完全没有感到丝毫不妥。 “你到底还是来了……德鲁亚教团的大祭司,你想要的圣石已经在我手中,我想知道你愿意付出多少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黑袍人听后,以伪装过的沙哑嗓音回答:“把宝石交给我……那样你可以带着这两个孩活着离开……” “果然没有一丝诚意……我想事情不应该是这样,你应该会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在大祭司周围漫步的亚特罗斯突然闪到了他身后,风驰剑的剑尖直抵大祭司的后心,他对肖伊和席格喊道:“快离开!!这里交给我就好!” “你可别死了!我们的账还没清呢!!”肖伊拉着不愿离开的席格冲破黑暗笼罩下的大门,离开了猎人公会。而大祭司也喝住了企图出手攻击亚特罗斯的赫尔。 “赫尔……赶去艾伦废墟……艾萨克需要你的帮助……” 亚特罗斯感到很吃惊,问:“艾伦废墟……?那可是在远在卡拉迪亚内6啊!难道一个简单的传送门就能够让这略懂咒术的姑娘在世界各地穿梭?” “凡人……你不会懂的……” 他又对赫尔:“艾萨克现在正和守护土元素宝石的里卡多对决……他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史前魔物也被唤醒了……” 这下赫尔终于点了点头,似乎是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她脚下出现了一个神秘符文,几秒钟后便带着她的身影从大厅内消失了,而就在同一时刻,亚特罗斯现自己身前的黑袍祭司已然化作黑雾消散。(未完待续。) 第085章:马尼德 “你到底还是来了……德鲁亚教团的大祭司,你想要的圣石已经在我手中,我想知道你愿意付出多少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黑袍人听后,以伪装过的沙哑嗓音回答:“把宝石交给我……那样你可以带着这两个孩活着离开……” “果然没有一丝诚意……我想事情不应该是这样,你应该会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在大祭司周围漫步的亚特罗斯突然闪到了他身后,风驰剑的剑尖直抵大祭司的后心,他对肖伊和席格喊道:“快离开!!这里交给我就好!” “你可别死了!我们的账还没清呢!!”肖伊拉着不愿离开的席格冲破黑暗笼罩下的大门,离开了猎人公会。WwWCOM而大祭司也喝住了企图出手攻击亚特罗斯的赫尔。 “赫尔……赶去艾伦废墟……艾萨克需要你的帮助……” 亚特罗斯感到很吃惊,问:“艾伦废墟……?那可是在远在卡拉迪亚内6啊!难道一个简单的传送门就能够让这略懂咒术的姑娘在世界各地穿梭?” “凡人……你不会懂的……” 他又对赫尔:“艾萨克现在正和守护土元素宝石的里卡多对决……他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史前魔物也被唤醒了……” 这下赫尔终于点了点头,似乎是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她脚下出现了一个神秘符文,几秒钟后便带着她的身影从大厅内消失了,而就在同一时刻,亚特罗斯现自己身前的黑袍祭司已然化作黑雾消散。 “凡人……你决定了吗?是留下圣石活着离开,或者死在这里……” “嘿!你知道我叫亚特罗斯,可以别再叫我凡人吗?而且你也该报上大名吧~” 大祭司的身影遁入了黑暗之中,但他的声音却在整个房间内回荡,亚特罗斯趁着与他对话的时间,开始用灵敏的听觉搜寻附近的一切动静…… “我是德鲁亚教会的席祭司,暗黑神的左右手--黑巫妖……你可以称呼我为巫师之王……” “巫王是吗?好……我记住了!现身吧!”确认了心中所想的位置所在后,亚特罗斯回身一剑刺入黑暗之中,剑尖贯穿了巫王的肩膀,并将他从黑暗中拖了出来。 被刺伤的巫王颤抖了一番,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直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剑伤带来的痛苦,并将一团黑气凝结成了一根法杖,挡下了亚特罗斯的第二剑,却被重重的一式冲腿踢飞出去。 “嗯哼!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你不该让唯一能充当你护卫的赫尔离开,因为你只是个巫师,论战斗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第二,没必要装神弄鬼了……我知道这个巫王只是个人偶,无论我怎么攻击都不可能让它倒下!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操纵着的家伙,我们直接谈吧!” 确如亚特罗斯的推断,眼前的巫王如机械般垂下双臂,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了生的气息,但黑暗的面纱下依然传来声音:“你察觉了,格罗尼亚最伟大的私家侦探的确不简单……交出圣石,这样德鲁亚就会保证你故友的安全……” “你德鲁亚的杀手随时能够杀死凯布雷克,并击溃自由骑士团是吗?能够办到这件事的无非是那个史昂·弗里曼?虽然我不太相信他会想要凯的命……但是你们的势力确实……确实乎了我的想象~”亚特罗斯终于道出了他与德鲁亚交易的真相,即便是远离卡拉迪亚的争端,在格罗尼亚寻得新生的他也无法忘怀曾经的友情。 “弗里曼的地位在德鲁亚与我一般高……和我平起平坐的他自然不会服从我的调遣……但是不要质疑,我们手中有一把随时可以杀死凯布雷克的利剑,如果想要他和自由骑士团继续在卡拉迪亚生存下去,那就交出圣石……” 亚特罗斯笑着来回走动起来,面纱下的神秘声音问道:“又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吗?” “你们这些德鲁亚教徒啊……真是搞不懂你们,那个叫赫尔的妞传信给我时,条件可是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利吧?难道这只是个法吗?” “如果你真的有心,那我会给你安排教会中的职务……但你我的道不同,存在着的只有交易……”面纱下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同时亚特罗斯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闭目微笑起来。 “笑什么……嗯!你在做什么!那是!!” 只见亚特罗斯从风衣内取出一瓶无色液体,与当日罗尔夫在圣王墓穴中使用的十分相似,面纱下的声音变得惊慌起来,似乎亚特罗斯拿着的是某种足以毁掉他的武器一般…… “哼!作为一个职业的赏金猎人!随时可能会和自然的事物打交道,我想源自圣教的除魔圣水足以令这个假人灰飞烟灭吧?” 瓶子中的圣水瞬间闪亮起来,照亮了黑暗的环境,亚特罗斯奋力将圣水瓶砸向巫王脚边,玻璃瓶子撞击地面粉碎后圣水洒满一地,巫王再次颤抖起来,他脚边的圣水在瞬间便燃烧点燃了它的身体,耀眼的银色火光刺破了覆盖大厅的黑暗…… “受到教会祈福的圣水,一旦接触到邪恶的事物,便会化作净化一切的圣火将邪恶驱散!在你消失前……我会告诉你!你想杀死凯布雷克,并没有那么容易,那家伙是不会向邪恶低头的。” 这个‘黑巫妖’在惨叫声中灰飞烟灭,黑暗被圣水的净化效力全部驱散,原本站立着的身影只剩下了落在地面的黑袍和头冠,藏在黑袍下的黑檀木人偶已经化作灰烬。 阳光透过屋顶的缺口照射进了猎人公会的大厅之中,同时公会的大门被重重踢开,肖伊举着枪走了进来,她将准星对准了亚特罗斯的额头,问:“笨蛋将军!你赢了?” “那当然……叔叔今可是大战了两个不讲信用的奸商啊~” 谈笑中,亚特罗斯从怀中取出了金灿灿的宝石徽章,将其还给了肖伊,嘱咐道:“今我暂时让他们吃了点苦头,他们的目标依然是攻占禅达,你们要早日回到卡拉迪亚通知阿拉西斯才行!” 肖伊收起英雄徽章,望着镶在其上的两枚圣石,激动地:“放心吧!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谢谢亚特罗斯叔叔啦~” “刚才不是还叫我笨蛋吗……好了,收好它,我可以提供一个线索,那就是下一块圣石大地之守护正被德鲁亚的人夺取中,回到大6后就立刻前往大6西南的格尔恩罗泽树海,在太古时期的精灵国度找到沉沦已久的艾伦废墟!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当日自由之翼匆匆辞别了格罗尼亚的安道而王,便于晚间自皇家港口出海,踏上了返回卡拉迪亚大6的航程。就在补给充足的苍鹰号在达巴兰领海航行之时,卡拉迪亚内6的罗多克王国领土内6续生了丛林生物骚乱事件,国王葛瑞福斯立刻严令国民组成民兵团抵抗袭击,同时派遣各个城镇的巡逻部队在各地搜寻怪物的踪迹。 这一日,一支来自维鲁加的巡逻队因过于深入而闯进了罗多克领土西南部的格尔恩罗泽,这是一个号称从未被冒险家征服的大6最神秘地区。外围环绕着的是黑雾密布的远古树海,传闻即使想绕过它,挡在冒险者眼前的还有令人难以涉足的深渊峡谷,大6上最大的湖泊格尔恩罗泽湖便坐落在该地区的正中心处。 而这支巡逻队明显已经在树海中迷失了方向,唯一能支撑着他们的最后希望便是仅有的一只信鸽,巡逻队的队长将它撒向空。但即使是飞禽,也无法逃过悲惨的命运,它刚向东飞动少许,便被一支飞行的投枪射落,同时巡逻队的后方传来了隆隆声伴随着强烈的地面震动…… “这是什么!!” 就在巡逻队长露出惊讶神色的同时,一头体型巨大的丛林巨魔正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后接近,眨眼间便来到人群中横冲直撞,这二十余人还来不及反击便被冲散,多数死在巨魔的蛮力挥打下,少数幸存的士兵反击的同时向东面逃去,但巨魔坚硬的皮肤免疫了所有的弩矢和标枪,他们耳中除了身后追赶的巨魔的脚步声,便是从东面传来的一阵马蹄声。 一名幸存的军士将覆面头盔一摘,丢弃身上的累赘物后继续向前奔跑,但东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同时飞来数十把带锁链的长柄枪,身后的逃亡士兵无一例外的被尖锐的枪刃刺穿身亡,而剩下的枪则直直的刺入了巨魔的身体,强行使它停了下来。 在巨魔的咆哮叫声中,幸存的那名士兵躲进了附近的树丛,他的眼睛透过灌木的缝隙注视外面生的一切。眨眼间,他的双目越瞪越大,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六名身披暗红色披风,手持锁链的神秘骑士,他们身上的轻型盔甲以及胯下的装甲战马均为清一色暗红,黑色羊角盔下的双眼泛着如同阴森地狱一般的红光…… 颤抖的士兵望向另一侧的巨魔,现骑士们的锁链尽头连着的便是刺穿了巨魔身体的长柄枪,只见骑士们分散开将巨魔团团围住,巨魔恐怖的蛮力在这些骑士身上似乎完全被压制,在枪刃带来的强烈痛苦中巨魔倒在了地上,而骑士们则策马向周围的空旷地奔去,奋力一扯手中的锁链,巨魔体内的长柄枪便被骑士们可怕的怪力收回,瞬间便将这庞然大物扯成了碎块。 就在这些恐怖的骑士解决了巨魔后,这名士兵撒腿从灌木丛中奔出,慌不择路的他在极度恐惧中从骑士们眼前闯过,但骑士们并未出手攻击他,任由他向西面狂奔…… “轰!!” 一道强力冲击波从侧面命中了狂奔中的士兵,瞬间将其轰成了血雾,另一匹暗红色的高头大马从树丛中冲出,马背上的正是戴上了一顶暗金色羊角盔的艾萨克,以及他的魔枪devi1\'svein,从他肩头的淡淡血痕来看,他的左肩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当艾萨克出现后,六名骑士策马来到了他身前,并向他低头行礼。 “废物!作为恐惧骑士!你们要学会的就是不留仁慈!!下次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们放走逃兵!!否则……” 他将魔枪一横,这几名所谓的恐惧骑士冰冷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一条血痕,用以警示他们行事须不留仁慈。骑士们纷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艾萨克便将魔枪点地,向另一侧的丛林望去。 “赫尔!!你确定艾伦废墟的方位了吗!?”艾萨克冲着附近的灌木丛喊道。 一个符文出现在灌木丛边的土地上,传送阵中心出现了两名手持巨型钉棒,身着暗金甲的重装骑士,他们策马来到艾萨克身前回应:“很遗憾……布拉沃爵士,女士她还在峡谷对付成群的山怪,她知道您被那个埃里克刺伤了……所以令我们前来协助您……” “本大爷不需要你们这些无能的裁决骑士!给你们十秒时间滚蛋!” 虽然是警告,但他却出尔反尔直接出枪攻击这二人,愤怒的一击命中的前一刻,传送阵再次开启,两名裁决骑士瞬间被带走了,枪击落空的艾萨克怒骂了几句,便调转马头带领着手下的恐惧骑士向北方行进,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便被一些居住在丛林中的生物占据,在野兽啃食尸体的撕咬声中艾萨克一行的马蹄声逐渐远去……(未完待续。) 第086章:赫尔 艾萨克率领六名恐惧骑士向北面横穿树海,挡在他们眼前的野兽均死于他们的枪下,踏着拦截者的尸体来到数十公里外的峡谷地带时,他肩头的伤口开始向外渗血。WwW COM同时由于山谷地形,一行人只得下马牵着坐骑行走在危险的高坡边缘,向着峡谷中的某个目标继续前进。 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座长达百米以上,横跨峡谷的吊桥前。艾萨克试探着踏上了吊桥的木板,隔着吊揽向大雾覆盖的谷底望去,顿时一种晕眩感冲进了他的脑子,恐惧骑士们赶紧将摇摇欲坠的艾萨克拖回了峡谷边。 “这地方不简单……爵士,目前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遭受精神刺激,还是暂缓通过吧?”一名恐惧骑士问。 不领情的艾萨克将他推开,牵着自己的战马走上了吊桥,并转身对骑士们:“我们没时间了!两前和那老家伙的战斗本该抢到宝石,却因为遗迹守护者的复活而令我们前功尽弃!而今那些混蛋启动了废墟中的机关,整座遗迹已经从原址消失了!我不容许让赫尔那个傲慢的臭女人和隶属于她的那些低级士兵在我们之前先找到目前的遗迹所在!!” “真是个傻瓜!算了……我们走,为了得到大祭司的赏识,布拉沃这家伙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无可奈何的恐惧骑士们牵着马随艾萨克一同走上吊桥,踏着不知何时会断裂的桥板向前走去,大风吹拂下吊桥以微妙的角度摇晃起来,受过训练的战马自然不会被惊吓,但桥板出的吱嘎声却伴随着骑士们的心跳在峡谷中回荡,似乎艾萨克将要带领他们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一般。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与沉重的脚步声一并在峡谷对面响起,胆颤着走过大半座吊桥的艾萨克抬头向十数米远的尽头望去,悬崖上的一只巨大而丑陋的成年食人妖进入了他的视野内。只见怪物朝他挥舞手中的一根大木棒,显然自己已经被盯上,而他也觉出食人妖要毁掉吊桥使他们这些入侵者坠入峡谷之中。 “所有人快点!!不能让那个低等生物毁掉这座桥!”艾萨克松开手中的马缰,丢下战马与骑士们向前飞奔,长筒皮靴踏在木板上传来的清响声贯彻山谷,他手中的魔枪枪尖锁定了食人妖的咽喉,极快的度使艾萨克瞬间来到了吊桥尽头的悬崖之上,而山怪已经向吊桥的支架处挥出一棒。 那一瞬间,他使出了魔枪之舞--死之刃,被烈焰烧红的枪尖在他的推动下直冲山怪。但关键时刻由于肩头的伤痛,山怪借机握住了艾萨克的魔枪,并奋力一甩将他掷了出去,撞在一块巨石之上。 千钧一之际,恐惧骑士们都跨过最后几块桥板来到了悬崖边,他们取下挂在战马背上的武器,六杆长柄枪同时被骑士们掷出,正欲追打艾萨克的食人妖颈部、腰部、双臂、双腿同时被刺穿,恐惧骑士们无袖盔甲下的肌肉瞬间爆出人的力量,可怕的怪力透过连接着长柄枪尾部的锁链,将咆哮中的食人妖死死地固定在原地。而愤怒的艾萨克扶着石块站了起来,跃至半空再使出一式死之刃俯冲而下,必杀技引的大爆炸将濒死的山怪炸成了肉泥,恐惧骑士们擦去脸上、手臂上残留的血污和肉块,并重新擦拭了盔甲,便目送一言不的艾萨克向峡谷转角走去…… “爵士?您要去哪?” “废话少……老子今很不爽!这些渣滓正好做老子的出气筒!我要去杀个痛快!” 艾萨克继续头也不回的向转角处走去,这时附近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传送阵,来者穿着宝石长衣,身后背着的月轮宝刀衬托出她优雅的身段,而艾萨克没好气的哼出赫尔的名字,她便一步步的向艾萨克走来…… “艾萨克!我已经找到艾伦废墟了,带上你的手下和我走。”赫尔没有废话,直言道。 “去你的……当大爷我找不到那个地方?快滚……我自己能找到路!” 对于艾萨克的轻蔑言语,赫尔回了一句:“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抬杠?别忘了这是大祭司和义父的命令……” “哼!史昂那个老家伙……还有那个老不死的祭司!除了让他们给你撑腰,你还能做什么?”艾萨克怒骂黑巫妖和史昂,他身后的恐惧骑士们纷纷上前劝阻,迫于同伴的劝解,艾萨克同意暂时不谈私人恩怨,与赫尔一同讨论起艾伦废墟之行。 在山谷中弥漫着的雾气中,赫尔拿出一张目前格尔恩罗泽地区的大概地形图,指着格尔恩罗泽湖畔:“据我手下的裁决骑士四处侦查的结果,艾伦废墟不可能移动位置,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原来的湖边……” “哼!看来里卡多也不怎么样啊……若不是前日被他的暗器所伤,就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启动机关,而你的这个消息根本不能代表目前废墟的所在地!” “信不信由你,艾伦废墟原本坐落在格尔恩罗泽湖畔,这点你绝对清楚,徘徊在其中的巨怪和不死生物层出不穷,还有那个传中的猎人埃里克·里卡多,要正面突破基本不可能,但是想让这座废墟自大6上消失同样困难,所以我猜测它并没有移动,而是沉入了地下……” 艾萨克将地图上的湖畔区域抠了下来,将碎纸攥在手中道:“哼……送死的工作都让我和我的手下们去干了!你却只带着那些无能的裁决骑士来清场……真是令人恼火!如果废墟在地下,那挖掘工作就必须让你的那些废物们去干!!” 赫尔无奈的摇摇头,嘲讽道:“呵呵……是谁带着一帮只会练肌肉耍帅的无脑骑士和遗迹守卫们周旋?义父的命令是冲破它们的防御,而不是把教团军的生力浪费在无谓的战斗中!更可笑的是你居然和埃里克血战?明知自己不可能获胜,还孤注一掷……最后唤醒了米诺陶斯的力量……你的冥世之矛军团死的只剩下你这个领和站在那边的六个人了吧?” “好!算你狠!你我看来是难以成为搭档了!我的冥世之矛军团只剩下六个人了,你那群贪生怕死的裁决骑士就负责这次的挖掘工作吧!哪怕掘地三尺……不!百尺!我也要杀回艾伦废墟,让那个里卡多后悔自己曾打败过我!!” 刺耳的回声在山谷中回荡,艾萨克的怒吼证明了他是认真的,赫尔只得顾全大局,与艾萨克妥协。但对于艾伦废墟,她有自己的打算,协商中她与艾萨克达成了协定,由自己的审判之箭军团负责打通前往艾伦废墟的通道,而深入工作则交给艾萨克和他仅剩的六名恐惧骑士,最后两人击掌证明协定生效,但艾萨克却因为肩头的伤口破裂而痛苦的倒下…… “这么大的伤口!!你为什么向大祭司坦白,反而要鲁莽行事!?” “别碰我,你这个疯女人!!快滚开!!痛!!” 一把匕刺进了艾萨克肩头,赫尔用手头仅有的刀具为艾萨克进行了一场外科手术,并为他处理了伤口,重新缝合后道:“真是……好在伤口撕裂不算严重,轻微的感染对于你这样拥有人体质的来并无大碍,接下来不能在用左肩力了!” 艾萨克摘下了头上的角盔,并用拳头敲打伤口,一把推开了赫尔,自大的道:“多管闲事!臭女人一边去……本大爷才不会因为这点伤就倒下!” “真是胡来……我可不是为了你!要知道芬利尔可是比你强上百倍,另外他知道如何尊重女士……”赫尔哼了一声,便自顾自的走向一旁研究地形图。 那子……起他我就来气啊!!!!” 蛮力的一枪粉碎了地上的巨石,艾萨克将魔枪一横,指着赫尔的背门道:“以后别在我耳边提那个混蛋!否则我会杀了你……” 艾萨克的红被一波剑气削下少许,赫尔妖媚的美瞳突然变得杀气逼人,似乎在告知艾萨克:别多事,否则你会先死去,极其惨烈的死。 “本大爷对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兴趣!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解决那个可恶的传骑士--里卡多。” 他只得找了个台阶下,而赫尔也一笑带过,对艾萨克出了自己的新计划…… “我想挖掘工作是没有必要了,既然是在地底,格尔恩罗泽湖肯定有通往艾伦废墟的密道,或者至少曾经有过……” “哼……和本大爷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赫尔微笑着拿起手中的月轮,在地面划出了一个传送阵轮廓,:“自有妙计!若是湖底有密道,你的魔枪应该能打穿它,一旦入口开启,我就会率领手下和你的恐惧骑士一同利用传送阵进入艾伦废墟援助你!”(未完待续。) 第087章:赫尔 丛林湖畔,飘荡在密林中的黑雾也影响到了这一区域,加上晚秋湖面不断升起的热气流。 Ww W COM在今日这等阴云气,四周的可视性几乎为零…… 湖边的一栋古代风格的木屋中,赫尔及她的几名死神之眼亲兵正在屋中搜寻,从堆积如山的古卷、残破不堪的书架、以及其他一些废旧物,赫尔认定这栋屋的历史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恰好这时一名死神之眼似乎现了什么,她从书架顶部取下了一部厚厚的羊皮书。 “咳咳……这灰尘真是……咦!这是守护者的日记?”赫尔吹散厚厚的灰尘,现了写在扉页的名字。 “女主人,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一名死神之眼取下头上的防具,隐藏在铁盔下的是一张年轻的少女脸庞,看起来还没有满二十岁,其他的一些哨兵也同样年轻,她们都相继摘下了面罩,等待着赫尔告知日记上的内容。 “这是94年的里卡多所写,据日记所述,当时他离开了神圣王国隐居在此,自己盖起了这间屋。” 她快翻读着里卡多的日记,略过一些家常事后翻至944年的大事记,开始阅读起来。 “944年七月十一日,雨,吾友利昂给隐居已久的我送来了一份重任,那将会带来不幸,但我的内心不允许我拒绝,我接受了封印土元素宝石的委托,将告别妻女独自前往艾伦废墟……姐妹们,这是最后一页了,看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我们死神之眼作为主人的亲卫队,职责就是作为主人的眼睛,让您白跑一趟是我们的失责,请主人责罚吧。”这时死神之眼们立刻曲膝请求赫尔的责罚,似乎赫尔一贯对手下十分残酷。 “没什么,起来吧,也不能全无收获,搜索工作还没结束不是吗?”赫尔微笑着将羊皮书放回书架上,却偶然触碰到了某种被灰尘埋没的物体。 从外形上看,这是一把剑,赫尔将手中这把十字长剑的剑鞘擦拭干净,吹散了覆盖在剑柄处的灰尘,银光四射的剑柄似乎是纯银打造,而想要目睹全貌的赫尔却拼尽全力也无法将剑刃从鞘中拔出,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将长剑挂在腰带上带着死神之眼们离开了里卡多的屋…… “女主人,您为什么不处罚我们?见您平常对那些裁决骑士从不留情……” “姐妹们,你们刚来到我麾下不就,我们都是女人,不该相互责罚引得那些男人嘲笑……这次也有点收获,看看这把剑!~” 她们在屋前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停下,赫尔用剑沾了湖水将其彻底洗净,并递给了一名死神之眼。 “好奇怪,既然拔不出来,那为何要给它制作剑鞘?”同样无法将长剑拔出的哨兵问道。 “我想它的主人一定能将它拔出来,不过我不确定究竟是埃里克·里卡多还是其他什么人……” 赫尔微笑着将剑要回,并随口问了一句:“艾萨克他们到什么地方了?为何还不见他们的踪影……” 附近的草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传送阵,一名裁决骑士从中现身,此人下马报告赫尔:“布拉沃爵士目前正穿行在缇梅奥山谷,他们是一路杀过来的,按照进度至少明清晨才能跨越山脉抵达湖边树林……” 得到消息后,她示意裁决骑士离开,又对身旁的死神之眼:“艾萨克那家伙还真是慢……姐妹们,我们去湖的西面休息吧……” “如您所愿,女主人……” 一行人沿着湖边一路向西,走向湖边面积最大的沙滩扎营…… 当日午夜,赫尔从睡梦中醒来,离开自己的帐篷,由于夜间阴冷,她披上了一件斗篷,顶着夜风来到了湖边。她坐在一块巨石上望着微波荡漾的湖面,心中似乎正沉思着什么。 “芬利尔,你究竟想做些什么?教会的事你从不上心,那么我呢?唉……我多么希望希望你能听到……这些话……” 就在赫尔望着湖水叹息之时,不远处的湖面出现了一个型漩涡,一个泛着蓝光的半透明形体从湖底下升起,漂浮在水面上,并逐步向赫尔走来。 “你是谁?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月轮的寒锋自刀鞘中抽出,极锐的刀尖直指远处的人影。 对方没有理会,依然以稳定的步伐踏着水面来到了岸边,由于他自身散的光芒,赫尔看清了他的外貌。这是一个身穿大衣的中年男子,头带一顶羽饰礼帽,长下带有少许皱纹的脸带给人十分沧桑的感觉…… “再问一遍,你是谁?” “没想到我下沉了废墟……你们依然不死心啊。为何如此执着于元素宝石?”男子无奈而又强硬地质问她。 赫尔挥舞着月轮,用它不停的在男子的心脏与咽喉间指指点点,冷笑:“呵呵……听这口气,你就是埃里克·里卡多吧?那个传中的猎人,在利昂自艾勒代葛动起义之前就跟随于他的四骑士之长?” 一阵劲风吹过,里卡多的身形逐渐模糊起来,而赫尔的身后传来了他的话声,同时她觉自己握刀的右手被反到了身后,顿时急促的疼痛感传入了她的脑中。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能如此镇定的用刀指着我,真是后生可畏……听我一句,放弃吧。还有上次被我刺伤的那子,你们是一伙的吧?劝他回去吧……” 反应过来后,赫尔松开手中的月轮,左掌撑地一式前翻滚挣脱了里卡多的控制。站稳的同时回身一脚攻向里卡多肩头,而她的左手也握住了下落中的月轮,紧随踢腿斩向里卡多的咽喉。 “太慢了!” 当她连踢带砍命中目标之时,她却现那只是个残影,里卡多的真身已经闪到她身后,用一把银色的匕抵住了她的后脑。 剑刃的凉意传入她脑海中,可赫尔仍然没有放弃,双手悄悄动了咒术,并:“果然很厉害,不过你为什么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脚边呢?” 里卡多耳边传来马匹的呼吸声,当他回头之时,传送阵中的一名裁决骑士挥起手中的巨型钉棒砸了过来。重达两百公斤以上的裁决钉棒命中了里卡多,虽然他以防御动作迎击,依然被击飞了老远,撞在了一块巨石上。 偷袭得手后,赫尔暗笑几声,下达了追击的命令,裁决骑士立刻策马奔向前方的里卡多,巨棒攻击瞬间将他身后的巨石粉碎,强大的震荡波将他一并震开,而裁决的猛击再次袭来,沉重的巨棒攻击直接轰中了里卡多的头部。望着不远处的战况,她十分满意,将斗篷一挥在身后的地面印上十几个咒文,没过多久便有十几名死神之眼从中现身,纷纷持着黑弩在赫尔身后列起了线阵。 “看样子裁决骑士不可能打赢他,准备上弦射击。” 正如赫尔所言,裁决骑士的巨棒轰中的只是一个残像,里卡多的本尊来到了不远处的湖水中,凭空召出了两把银色双刃斧,交叉着将它们投向远处的裁决骑士。眨眼间血光四溅,银斧击杀了骑士的战马,同时另一柄银斧嵌入了骑士的胸腔。 “虽然我预算到了……不过看到这个结果我还是有些吃惊……姐妹们,准备射击!” 赫尔一声令下,数十张乌木十字弩同时射出锋利的钢矢,齐刷刷的命中了里卡多脚下的土地,当死神之眼们现目标消失之时,半空中落下十几把银匕刺中了她们。伴随着飞溅的血液,死神之眼们倒下了,而里卡多也压着自己的礼帽前沿,落在了赫尔身前。 “你的手下到此为止了,而且你拿着我的剑,也该还给我了?” “你真是个可怕的人……这把拔不出来的银剑是你的吗?里卡多。” 她将随身携带的那把长剑递给了里卡多,对方点点头接了过去,并解释:“从今日你们去了我的屋起,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圣石而来,那栋四百余年的老房子里只有这把斩铁剑有点价值,其他的都只是历史。” 里卡多闭目沉思的同时拔出了这柄银色的长剑,去掉剑鞘的一瞬间,耀目的银光使赫尔感受到它隐藏的力量,她不禁问道:“这是……为什么你的武器都是银色的?而且有一种另类的神圣感……” “我是个猎人,魔物猎人,职责就是驱散世人惧怕的黑暗。这把银剑的来历我不想多,你只需要知道它能断钢斩铁、划开黑夜。而这些银制武器不仅能够杀死不死生物,对你们这样被黑暗洗礼的堕落者也具有同样的效果,不论你们来多少人,在我的力量面前,都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你明白了吗?” 除了银光四射的斩铁剑,其它诸如银匕、银斧、银护身符等物品都被里卡多展示了一遍。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孤守艾伦废墟呢,明知道自己会成为最后的守护者?而且你的身体……(未完待续。) 第088章:赫尔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孤守艾伦废墟呢,明知道自己会成为最后的守护者?而且你的身体……看上去你并没有因为背负不属于人的力量而堕入地狱,也没有以传奇英雄的身份升上堂?” 对于赫尔的问题,里卡多点了点头,:“我的身体介于灵魂与**之间,在圣石的诅咒消除之前,将永世不得安眠,我的身体正沉睡在艾伦废墟之中,你的朋友已经见过了。 WwWCOM至于另一个问题还言之过早,要知道艾伦废墟中徘徊的可不是一般生物,这些遗迹守护者不用吃、不用睡、更不会屈服在入侵者面前……我言尽于此,如果不听劝阻硬要闯入废墟的话,后果如同你现在正在召唤的那个骑士一般!!” 斩铁剑绽放出刺眼的银光,赫尔在强光下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她身前的咒术传送门中出现的裁决骑士来不及防御,便被神圣之光笼罩,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待到回声退去,赫尔睁开了双眼,现被自己呼唤来的裁决骑士已经在银光照射下化作了灰烬,其他倒下的死神之眼的身体也开始分解,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们也将永远的显示在这个世界上。 而里卡多的身影已经从湖畔消失了,湖中心的漩涡也逐渐消退,望着回归原样的环境,赫尔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当她准备起步返回营地之时,她现了里卡多刻在沙滩上的文字…… “想得到圣石,就来艾伦废墟的王座之间。在那之前你们得先击败湖中的巨兽,希望你们能考虑清楚——埃里克·里卡多”第二黎明,第一缕晨光划破夜空之时,筋疲力尽的艾萨克和他的恐惧骑士们跌跌撞撞的从湖边树林中闯了出来,精悍的暗黑战马也由于疲累而带着它们的主人一同栽倒在地,艾萨克擦拭着手中的魔枪以及身上的积血站了起来,用枪柄支撑身体一瘸一拐的向近在眼前的审判之箭营地走去…… 艾萨克的到来已经早在赫尔的预算之中,她手下的裁决骑士们立刻将艾萨克一行护送至帐篷内。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艾萨克甩开看守自己的裁决骑士,独自一人前往赫尔所在的指挥所。 “赫尔!你的伙计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营帐的门帘被一把扯开,艾萨克满脸怒意冲进了营帐,似乎早已习惯艾萨克作风的的赫尔摇了摇头,她将昨日的现对艾萨克言明,两人便开始计划深入艾伦废墟的路线。 “湖底确实有隧道通往艾伦废墟,但是据里卡多所,湖底沉睡着巨大的水怪,直接下水可能会遇到危险。” “别担心,我会摆平,我担心的就是我们不可能在水下憋十分钟……这点你给我想办法!” 赫尔在桌面上划出一个咒文,艾萨克看后大骂:“操!我居然忘了你是个咒术师?问题是我该怎么解决麻烦?潜下去?” “那倒不必,我们已经造了一艘艇,你就划着它去湖中心钓鱼吧~运气好的话水怪会直接来找你~啊哈哈哈哈~” 赫尔大笑着离开了营帐,留下不知所措的艾萨克,他焦急的喊道:“喂!!你这贱货!这是玩笑吗?嘿!!” 一段时间后,死板着脸的艾萨克便坐在了艇中,望着在湖畔为他送行的审判之箭军团,怒火中烧的他哼了一声,便拼命划动船桨使艇向湖中心驶去,湖面的热气如同浓雾一般淹没了他的身影…… “哈哈哈!为自己的自大负责吧~姐妹们,留下这些肌肉男看戏,我们回营休息吧~” “如您所愿,女主人~裁决!等布拉沃爵士撑不住的时候再去救他,我们走了!” 死神之眼们临走前特意嘱咐了裁决骑士们一番,便随着赫尔一同向营地走去,凶残的裁决骑士们也不住的将手中的巨棒顿向地面,由于对艾萨克的厌恶,嘲笑声伴随着轰隆声响彻整个湖畔…… “哼……一帮幸灾乐祸的废物,大爷不需要你们帮,我自己能摆平!!” 雾气浸湿了艾萨克的双目,视野瞬间缩短至咫尺。估计着自己已经来到湖中心时,他将魔枪一横,保持船身平衡站了起来,重新查看艇上所有能用的武器,除自己的枪外,还有一柄恐惧骑士人手一把的长柄链枪,十几支投枪,四把锋利的鱼叉。 想好策略后,他燃烧自己的精神,使手中的魔枪与灵魂同化而逐渐伸长,进一步将伸长至二十余尺的魔枪举过头顶,倾尽全力拍打湖面,激烈的震荡传到了水下,也在湖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没多久,过五十米深的湖底传来了动静,某种生物从沉睡中苏醒,湖底的沙石被突然搅混,而湖面上则浮升起大量水泡。意图吸引水怪注意力的艾萨克猛然感觉到水下的动静,急退几步站到了船尾,一张血盆大口便从水底出现,猛的撞在了艇的前部。 “靠!!好险……额!这是个什么?乌龟!?” 艇被水怪的突然袭击顶的东倒西歪,慌乱中艾萨克复原了魔枪并用其保持了艇与自身的平稳,又将散落的投枪整理了一遍,百忙之余他抬头望向袭击自己的水怪,却现那是一只古老的食肉巨龟,仅头颈便已经与他脚下的艇相当,浮出水面的龟壳上依稀可见神秘的象形文字。 没有丝毫警告,巨龟从口中吐出一道巨大的水波,在艇被打翻的前一刻,艾萨克挥动魔枪击打水面,微微移动了艇躲开一击。还未等他回过神,巨龟便在水面旋转着使出‘水怪摆尾’攻击艇。一声脆响,艇的前部被巨龟的尾巴刮去一片,险些打水漂的船已经废了一半,艾萨克站稳后望着脚下的积水,为了防止艇沉没,他竭力思考着对付巨龟的方法。 “哼!本大爷才不是那么好惹的!接招吧!畜生!”他一把抓起脚边的长柄链枪,猛的掷向巨龟尾部,在金属刺穿皮肉的一刹,倒刺枪刃的特殊构造使其死死地嵌入了巨龟尾中,在巨龟被疼痛惊起而拼命划水的一瞬间,艾萨克将连接枪柄的锁链缠在了船尾的一根横杆上。下一刻,由于巨龟向前快游动,艇被6°调了个头,艾萨克失去平衡落入水中,勾住船舷的枪刃是他最后的支撑点,就在巨龟的拖拽下在湖中四处飘荡。 被巨龟拖着绕了一会儿后,艾萨克拼尽全力爬上了船,一看所有的武器都好好地躺在原位,他重拾信心在高前进的艇上站了起来…… 伴随着四溅的鲜血,艾萨克拿起船上的投枪不断地向巨龟尾部投去,当愤怒的巨龟妄图撕咬吊在自己尾巴上的艇时,却现根本没法改变现状,艾萨克在巨龟转向时压低身子防止艇被掀翻,当巨龟放弃后又再次站起来将最后几支投枪扎进了巨龟的尾巴…… 由于乌龟是永远不可能咬到自己的尾巴的,巨龟放弃了原地打转,前进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停止,艇由于高而直接撞在了巨龟坚硬的壳上,顿时木屑飞溅,在艇的残骸中却没有现艾萨克的身影,巨龟也感觉到自己的猎物失去了踪迹,开始在湖面上四处张望。 “在这里!去死吧!恶心的爬行动物!!” 原来在艇粉碎的前一刻,艾萨克借助高跃向空中躲开了一劫,而现在四把锋利的鱼叉从空中落下,直直地刺进了巨龟的四条腿中,最后以魔枪施展压轴的一击刺穿了龟颈,艾萨克得手后便后跳落在了巨龟的壳上,狞笑着欣赏巨龟喷溅的鲜血。却不知这一轮攻击并未使巨龟毙命,它将重伤的脖子、四肢、尾巴都缩进龟壳之中,而得意忘形的艾萨克也感觉到了湖水的冰冷,站在龟背上的他已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住,伴随着巨龟一同沉入湖水之中。 “咕呜……”没多久,过五十米深的湖底传来了动静,某种生物从沉睡中苏醒,湖底的沙石被突然搅混,而湖面上则浮升起大量水泡。意图吸引水怪注意力的艾萨克猛然感觉到水下的动静,急退几步站到了船尾,一张血盆大口便从水底出现,猛的撞在了艇的前部。 “靠!!好险……额!这是个什么?乌龟!?” 艇被水怪的突然袭击顶的东倒西歪,慌乱中艾萨克复原了魔枪并用其保持了艇与自身的平稳,又将散落的投枪整理了一遍,百忙之余他抬头望向袭击自己的水怪,却现那是一只古老的食肉巨龟,仅头颈便已经与他脚下的艇相当,浮出水面的龟壳上依稀可见神秘的象形文字。 没有丝毫警告,巨龟从口中吐出一道巨大的水波,在艇被打翻的前一刻,艾萨克挥动魔枪击打水面,微微移动了艇躲开一击。还未等他回过神,巨龟便在水面旋转着使出‘水怪摆尾’攻击艇。一声脆响,艇的前部被巨龟的尾巴刮去一片,险些打水漂的船已经废了一半,艾萨克站稳后望着脚下的积水,为了防止艇沉没,他竭力思考着对付巨龟的方法。 “哼!本大爷才不是那么好惹的!接招吧!畜生!”他一把抓起脚边的长柄链枪,猛的掷向巨龟尾部,在金属刺穿皮肉的一刹,倒刺枪刃的特殊构造使其死死地嵌入了巨龟尾中,在巨龟被疼痛惊起而拼命划水的一瞬间,艾萨克将连接枪柄的锁链缠在了船尾的一根横杆上。下一刻,由于巨龟向前快游动,艇被6°调了个头,艾萨克失去平衡落入水中,勾住船舷的枪刃是他最后的支撑点,就在巨龟的拖拽下在湖中四处飘荡。 被巨龟拖着绕了一会儿后,艾萨克拼尽全力爬上了船,一看所有的武器都好好地躺在原位,他重拾信心在高前进的艇上站了起来…… 伴随着四溅的鲜血,艾萨克拿起船上的投枪不断地向巨龟尾部投去,当愤怒的巨龟妄图撕咬吊在自己尾巴上的艇时,却现根本没法改变现状,艾萨克在巨龟转向时压低身子防止艇被掀翻,当巨龟放弃后又再次站起来将最后几支投枪扎进了巨龟的尾巴…… 由于乌龟是永远不可能咬到自己的尾巴的,巨龟放弃了原地打转,前进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停止,艇由于高而直接撞在了巨龟坚硬的壳上,顿时木屑飞溅,在艇的残骸中却没有现艾萨克的身影,巨龟也感觉到自己的猎物失去了踪迹,开始在湖面上四处张望。 “在这里!去死吧!恶心的爬行动物!!”(未完待续。) 第089章:赫尔 当他醒悟之时,已经身在水面下几米之处,巨龟背上的象形文字散出的魔力使艾萨克的双脚无法行动,在溺死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魔枪全力钝击坚硬的龟壳,却全然起不了丝毫作用,只能在不断下沉中仰望湖面逐渐黯淡的光线…… 生死一线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多年前遭遇过的情形…… “艾萨克!年纪居然敢顶撞我们这些大人,想必你有自己的分量!那就展示一下你的身手吧!” “别看我!看枪!!” 一柄铁矛直刺一金男子的胸膛,却被男子挥手弹开,由于手中的铁矛飞到了几米外,艾萨克清楚自己输了,而另一个白男子拍了拍金男子的肩,道:“凯!这子是个可造之材,你就传授他一些枪术吧?” 年轻时的凯布雷克笑道:“这子的父母是德鲁亚教团的高层人士吧,就冲他那个性,应该不会让我教他,但我想将来他会从我身上学走一些东西……史昂,带上那鬼,我们去殿堂看看~” 自此艾萨克不时从凯身上偷学一些枪术技巧,并自成一体成为了德鲁亚教会中以枪术闻名的军团指挥官。 Ww WCOM显然回忆并不能摆脱目前的险境,十几年来一直在突破自己极限的他想要完成的,就是完成一式凯布雷克也无法越的究极枪术。 尽管回忆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艾萨克此时已然身在深水区域,但他忘记了即将窒息的痛苦,反而露出了笑颜,魔枪的枪柄逐渐闪烁起灵魂的光耀,他心中那最后的一枪已经在无意中完成…… 顶着水压,devi1\'svein在艾萨克手中高旋转起来,并在逐渐伸长,仿佛一个破坏性的钻头一般冲钻着巨龟的硬壳,水底在瞬间被火光所照亮。 不知过了多久,魔枪逐渐停了下来,枪刃已经钻穿了厚实的龟壳,扎进了巨龟的体内器官,它壳上的象形文字逐渐闪耀起阵阵火光,艾萨克的力量点燃了枪刃。几秒钟后,巨龟在深水中被炸成了肉块,大量的鲜血占据了湖水,湖面上顿时被鲜血染红…… “这么多血……是不是布拉沃爵士出事了!”另一艘艇来到了湖中心,两名裁决骑士望着红色的湖水,不禁为死对头担忧起来。 这时候,艇附近浮出大量气泡,艾萨克喘着粗气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空气的同时,他现了附近的裁决骑士,对方将他接上了船,并摇动船桨向湖边划去。这一下午,由于艾萨克摆平了守护湖泊的巨龟,这意味着德鲁亚的两大教团军对艾伦废墟的侵略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禅达的佣兵协会接到了一份匿名委托,对方告知了一个秘密展开的会议,需要一名精干的佣兵前往苏诺城中与委托人会面,为此菲·奥格斯特在征得凯的同意后接下了这一委托,只身前往神圣王国的王都苏诺。 而阿拉西斯伯爵也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写明了召集拥有卡拉迪亚神圣王国封臣身份的七位贵族前往苏诺参与每二十五年举办一届的会议,凯得知消息后便于阿拉西斯商议起参会事宜。 “阿拉西斯!菲已经去那儿了,你打算怎么做?”依然是在伯爵府杂乱的阁楼中,凯问眼前的阿拉西斯。 “二十五年前,父亲曾经参与过这个会议,他并未对我言明详情,现在我继承了他的爵位,所以必须参会!你会和我一起去吧?尽管你不是真正的自由骑士团领袖,但也有参会的可能。” 凯大笑着摇了摇头,三言两语就拒绝了,阿拉西斯也只得作罢,:“也罢!那么关于那份委托……你怎么看?” 凯拿起手边的一张油画,又抓起一个边框,道:“这是一个对于当事人来十分重要的会议,请几个人员保障安全应该很常见吧?” 阿拉西斯点了点头,回道:“但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在我结识的人中,有参会资格的有圣言的马修斯侯爵、维吉亚的托里诺尔波耶,其他人对于我来全然不识……” “放心去吧!你不在的日子我会看着禅达的……而且我在想,远在格罗尼亚的老不死也会回大6看看,毕竟他也是神圣王国的封臣之一。而且菲的雇主……”凯拍了拍阿拉西斯的肩,随后推开门离开了存储室。 “是亚特罗斯吗!?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看来他是来找你徒弟麻烦的……那就麻烦你照看禅达了!我必须在七内赶往苏诺参加会议!马上就要启程了!!” 凯回了一句:“那就去吧!只要你别翻东西忘了时间……总之,西海线十七航道附近,自由之翼的苍鹰号从海面上救起了一个人,身怀绝技且受命肃清海怪的水舞者。与自由之翼再次见面的他,除了严重内伤带来的精神影响,其余与当日分别时相差无几。 船长室的长椅上,龙辰睁开了双眼。由于长久以来的惯性,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唐刀,警惕周围的动静向房间出口移动。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鬼!你醒……喂!!” 推门而入的那巴尔躲开了龙辰突然挥出的一刀,险些被砍中的他生气的骂了几句,而龙辰全然没有理会那巴尔,推开他高大的身躯向外甲板走去。这一来,船员们全部都注意到了这个面沉似水的少年,喧闹之下肖伊登上了甲板,来到了龙辰身旁。 “你们……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龙辰问道。 肖伊令围观的船员散去,自己和龙辰交谈:“别埋怨了!你漂在十七航道上,因为你还活着我们才救你的,龙辰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黑岛毁了,阿斯罗沃塔被杀后岛内的水流生了变化,整座岛慢慢沉入了海底,我最后记得的只有巨大的水浪,将我直接推出了黑岛范围……” “没想到你真的去猎杀海怪了,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你的伤很重,我们可以载你一程。”席格从桅杆上落下,加入了二人的谈话。 龙辰点了点头,收起了手中的刀:“没有线索,现在失去目标了,只能在海上漂流。你们有关于海怪事件的消息吗?” “席格!还记得那个迦尼夫先知的法术?为什么不让龙辰去见他?也许能得到答案也不定呢~” 因海洋之心的事件,肖伊将迦尼夫的预知能力铭记于心,于是推荐龙辰前往米内拉岛拜访迦尼夫。龙辰答应了下来,肖伊也同意将龙辰送至卡利多斯海峡,再由龙辰自己前往米内拉岛屿…… 几后,由于一连串不可预料的恶劣气,加上多变的海势,苍鹰号顺着海潮横跨了卡利多斯海峡,终于在米内拉岛屿附近平安下了锚。狂风吹起巨浪不停的拍击着礁岩构成的海岸线,苍鹰号主桅瞭望台上的拉贵尔惊讶的神情似乎是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船员们的视线逐渐绕过黑压压的乌云,望见了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米内拉岛究竟生了什么?” 那巴尔手中的望远镜滑落在甲板上,视野中米内拉岛的外围海滩被一群身穿黑衣的工人占据,大量巨石和黑杉被从海边拖上岸,并在建筑工人加工后成为了建设中的巨型城墙的一部分。 “那是围墙吗?团长!现在怎么办?对方是敌是友还犹未可知!”一贯冷静的席格也显得有些惊慌,不时向岛上的那些工人投去怀疑的目光。 肖伊仔细打量着这些工人的衣着,他们所穿的都是特制的黑布衫,同时没有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物什,顿时一个令人不安的推测涌上心头,她紧张的道:“几周前还好好的……那些家伙,难道是……是暗黑教团的人?” “暗黑教团?为什么这么认为?等等……那巴尔,看那块高地上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那巴尔利索的捡起望远镜,顺着席格的指示透过一堵未建成的高墙向内6望去,一块高坡之上矗立着一个身着长袍的人影。那巴尔屏住呼吸仔细凝视,那人额前戴着一顶尖刺装饰的古铜色头冠,一片漆黑的雾气如同面纱一般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的暗色法袍随风摆动。 “那个怪胎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眼熟……”麽麽茶抢过那巴尔的望远镜,继续观察着目标。 这时肖伊才看清了那人的身影,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黑巫妖还是巫王什么的,我和席格见过他,虽然那是个替身……至少可以肯定那些工人属于暗黑教徒,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奇怪……那巴尔去把龙辰叫醒,我们商量一下,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搞清事情大概后,席格令船员们检查船只,决定离开米内拉岛。 “别这样!喂!!我才是团长好吗?我们一定要登岛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逃跑可不是我们自由之翼的作风!” 听了团副的意见,肖伊激动的大喊起来,忙碌的船员们立时停了下来,对于这件事,席格也有自己的看法,于是二人在不服彼此的情况下争论起来…… “我知道我这个副团长根本就是个摆设!但既然我挂着这个名衔,就要为全团人的生命考虑!这是有意义的撤退,而不是逃跑!想想吧?团长!” “这么做的荣誉呢!就算是我自私好了!那就让我自己去岛上查清楚事实真相!你们愿不愿意跟来都没关系……我要走了!!” 热血的肖伊无视了席格的劝解,将一艘救生艇放在了船边的海面上,她纵身跃至艇中,伸手去抓不远处的船桨…… 船身摇晃了一番,一只带红色纹身的手臂抓住了艇的船桨,肖伊满脸怒意的抬起头,却现阴暗的空下看着自己的人恰恰是与自己持反对意见的席格,他扛着狼刀,严肃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也许团长得对,为了这个集体的荣誉……但我也依然秉持着自己的看法,我会在途中保护你,一旦形势不妙!你得答应我一起撤回来,那时苍鹰号自会掩护我们!” 肖伊的心情重新好转,她点头回答:“是吗?那就听你一次吧!~” “呼……我想,你们是把我忘了吗?” 附近的水面传来脚步声,龙辰踏着浪站在艇边,甲板上的船员们纷纷望着海面上的三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嘿嘿……这下人齐了!喂喂喂!你们这些呆子板着脸做什么?赶快去干活!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冲着甲板上的船员嚷了一阵,水手们便返回了自己的岗位,而他们三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划着艇向危机四伏的米内拉岛靠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艇终于靠近了岸边,龙辰率先冲上岸隐蔽在凸起的礁岩后,肖伊和席格隐藏好船只后紧随龙辰的脚步。三人避过建筑工人的眼光不停的向内6移动,从城墙的缺口处悄悄潜了进去…… 越过了城墙,肖伊和席格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原本当是坑坑洼洼的礁岩,却在几周时间内变得十分平整,仿佛重新铺设了地皮一般,遍地干燥的黑土意味着潮水已经很久没有漫过海岸了,原本在涨潮时便会被淹没的凸凹岩礁已经荡然无存,唯有遍地黑杉和一些被黑气污染的植被附在漆黑的城壁之上。 “不可思议……团长,你觉得这可能吗?仅仅三个星期就变成这样?”对于眼前的环境,席格感到很不适应,不禁开始怀疑此地是否是米内拉岛。 “席格,我们最好直接去问那家伙……”肖伊虽然和席格一样,有些难以接受这一事实,但她目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充当监工的巫王身上,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悄悄地从暗处接近巫王的身后。 “沙沙……” 潜行了一段距离后,席格快步跑到巫王身后,用刀锋抵住了巫王的脖子,龙辰借机绕到巫王身前用两把唐刀的利刃压住了他的双肩,待到必要时可以轻易将其级取下,此时几名警惕性较强的工人现了被挟持的巫王,纷纷咆哮着举起手中的铁铲、伐木斧、大锤等工具向三人袭来…… 在肖伊连续扣动扳机后,银隼中射出的钢弹不偏不倚的射穿了这些工人的膝盖,不费什么劲便摆平了这些战五渣。 第一轮的反扑被肖伊轻易的击退,但巫王却施展黑魔法弹开了身旁的两位少年,伸出带着暗铜色铂片手套的右掌轰在席格胸前,同时左掌也命中了龙辰,两人被突然爆的魔力弹飞数米,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带着圣物的鬼,真是命运的嘲弄,你居然带着队友撞进了我们的坚城之中……交出宝石徽章和元素宝石,反正它们在你手中也没法挥真正的用途!” 龙辰和席格被强绝的气劲吹飞,由于狂暴的工匠不停的向肖伊进攻,巫王抓住机会向前袭来,右掌逐渐被黑影所取代,意味着强烈的暗黑力量将要到来。 “漆黑的呼吸,夺取这个女孩生命中的一切光芒,令其堕入黑暗之中!!” 紧随着一段神秘的咒语,巫王出招了。右掌的黑影逐渐形成了一阵狂风,伴随着令人反感的黑雾直接向肖伊所在的位置盖了过去,眼看就要将她吞噬……(未完待续。) 第090章:赫尔 “沙沙……” 潜行了一段距离后,席格快步跑到巫王身后,用刀锋抵住了巫王的脖子,龙辰借机绕到巫王身前用两把唐刀的利刃压住了他的双肩,待到必要时可以轻易将其级取下,此时几名警惕性较强的工人现了被挟持的巫王,纷纷咆哮着举起手中的铁铲、伐木斧、大锤等工具向三人袭来…… 在肖伊连续扣动扳机后,银隼中射出的钢弹不偏不倚的射穿了这些工人的膝盖,不费什么劲便摆平了这些战五渣。WwWCOM 第一轮的反扑被肖伊轻易的击退,但巫王却施展黑魔法弹开了身旁的两位少年,伸出带着暗铜色铂片手套的右掌轰在席格胸前,同时左掌也命中了龙辰,两人被突然爆的魔力弹飞数米,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带着圣物的鬼,真是命运的嘲弄,你居然带着队友撞进了我们的坚城之中……交出宝石徽章和元素宝石,反正它们在你手中也没法挥真正的用途!” 龙辰和席格被强绝的气劲吹飞,由于狂暴的工匠不停的向肖伊进攻,巫王抓住机会向前袭来,右掌逐渐被黑影所取代,意味着强烈的暗黑力量将要到来。 “漆黑的呼吸,夺取这个女孩生命中的一切光芒,令其堕入黑暗之中!!” 紧随着一段神秘的咒语,巫王出招了。右掌的黑影逐渐形成了一阵狂风,伴随着令人反感的黑雾直接向肖伊所在的位置盖了过去,眼看就要将她吞噬…… “我还没倒下……你这怪物休想伤到团长一根头!!” 恢复清醒的席格从地面一跃而起,翻滚着来到了肖伊身前,举起左臂呈防御动作,仿佛要为肖伊挡下这黑暗的吹息一般…… 黑暗的风暴毫无保留的冲击着席格的手臂,他也尽最大的努力将黑气攻击一丝不漏的承受了下来,使身后的肖伊完全避过了攻击。直到黑雾逐渐散去,席格咬着牙稍稍松开了紧握的左拳,一道微微的火光自手掌缝隙间出现。承受了强悍的暗黑力量而未倒下,席格已然让巫王感受到极大的压力,而这一束红光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就在巫王分心的瞬间,席格向前掷出这团火焰,避无可避的巫王便被火焰一般的绳索捆缚,无法再继续行动…… “春家青龙剑·水魔爆龙旋!!” 不远处的地面,凭空出现的水流漩涡将十几名工匠都卷了进去,急回转数周后漩涡化作水雾爆***于爆炸中心而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工人们如同落叶一般飞向附近的地面,顿时黑色土地上染上了一层红色的鲜血,龙辰的身影在水雾中心出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暴乱的德鲁亚工人全部摆平…… 见周围已经无人可以解除自己身上的枷锁,巫王的情绪有些失控,不时起强烈的黑暗原力震荡妄图震溃缠绕在自己身体四周的火线,席格竭尽全力维持这种力量使其不被挣断,龙辰迅赶过来用唐刀架住了巫王的喉咙,肖伊重新填装双枪后也来到了巫王身前,准备直接从他口中问出米内拉岛生的异变究竟所谓何事。 “喂!见不得人的黑巫妖!这回你逃不掉了吧?赶快告诉我们你带着那些工匠在岛上做些什么勾当呢?”肖伊带些许鄙夷的语气问道。 “……” 巫王没有回答,刚才还不断挣扎的身躯也瘫软了下来,察觉事情不对之时,肖伊一枪射穿了巫王的黑暗面纱,同时龙辰的唐刀轻易割下了它的‘级’。但落在地面的只是一个空壳,巫王的身体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檀人偶,一气之下肖伊一脚将其踢飞,价值不菲的乌木块便散落一地,巫王就这么从三人视野中消失了…… “可恶!居然让他金蝉脱壳溜走了!这下又得继续深入调查了!!”愤怒中,肖伊狠狠地将地面的木块踢向远处,龙辰和席格对视一番,又同时将目光转向附近的城壁之上,只见城墙上有数个巫王正缓缓的飘荡着,目标赫然是高地附近的三人。 “嘿,奥格斯特!你想要找的那个力量,它们又来了!就在城壁上!!”龙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性,同时挥舞起两把唐刀,关注着这些替身的一举一动。 肖伊一见这些被远程操控的傀儡,顿时心生厌恶,手中的双枪被举过了头顶,她呐喊着一句话…… “消灭这些傀儡!我们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巫王!从他口中得知事实的真相!席格、龙辰哥!跟我一起冲啊!!” “好吧,让我好好在水花四溅中舞动一番吧!春家青龙剑……奥传!双龙!!”一对唐刀形成了两条强悍的水龙,在吞噬一切的水龙之下,龙辰已经准备好全力一战了。 席格的表现也不逊于龙辰,狼在紫电环绕下傲视一切敌手。面对巫王傀儡的黑暗力量,三人拼尽全力杀进敌阵之中,顿时黑雾、硝烟、水花、电光占据了战场……米内拉漆黑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由于龙辰的努力,几个巫王傀儡的黑暗力量被水龙吞噬殆尽,但黑雾弥漫的米内拉岛深处仿佛有人千方百计的想阻止三人继续深入,一队精锐的黑骑兵从视野尽头的黑雾之下现身了…… “德鲁亚的黑暗猎手?你可从没提过这岛上还有这些堕落的鹰犬!”对于这些高头大马背上的链甲轻骑,以及他们面罩下泛着红光的眼睛,龙辰似乎早已与他们打过交道。 肖伊感到有些意外,问一旁的龙辰:“怎么?龙辰哥知道这些家伙?” “德鲁亚教国的后人,这些失心疯一般的死士只会为教会的顶层人物效忠,既然他们在此,就明这是德鲁亚教团的一个阴谋!” “那个巫王自称是教团的司祭,想当然这些家伙是他派来的……喂!席格你怎么了?” 当她感觉不对时,身旁的席格犹如大脑短路一般呆在原地,脸上也毫无表情,但他脑海中快闪过一些记忆片段。在一名黑甲骑士的命令下,数以百计的暗黑猎手洗劫了一个十分宁静的村庄,全数村民遇难,而后这些掠夺者焚烧尸体,并用鲜血染红了被黑暗笼罩的村庄。 “恶鬼!今就是你们的末日!!”席格突然大吼一声,便跃下城墙向远处的黑骑兵冲去,肖伊和龙辰虽一头雾水,但依然尾随着席格冲向这些暗黑猎手。 一名暗黑猎手示意动攻击,其余的骑兵一拥而上,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器迎击三人。没多久,双方便拼杀在了一起,席格仿佛失去理性一般跃起用重拳将一名猎手打下了马,并疯狂的用拳头重击对方的脸部,面罩下已经不断淌出血水。为了防止失控的席格在混战中被偷袭,肖伊尽可能的击毙接近附近的敌人,加上龙辰如流水一般的剑术,两人在瞬间便结束了战斗。 混战结束后,席格恢复了神智,松开了攥着链甲衫的左手,用右手的刀结果了这名暗黑猎手的性命,当肖伊向他询问刚才的情况时,席格有些蔫了…… “这……我的脑海里闯入了另一个时代的记忆,它令我目睹了这些猎杀者们的恶行,我有些无法接受……” 肖伊抱怨着推了他一把,似乎不相信席格的解释,:“明明就是借口……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管你了!” 这一队暗黑猎手倒下后,附近再没有与暗黑教团有关的事物。为了查明真相,肖伊带着两人不断深入黑雾弥漫的米内拉岛中心,沿途所见的大量工程设施证实了她的推断,直到一团巨大的黑气从而降,将三人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肖伊从一片漆黑中醒来,由于手头没有照明物,她开始张望四周,最终在不远处现了一团燃烧的火球。 她心翼翼的向火光处靠近,火球却突然炸裂,同时照亮了整个空间,放宽视野后她现自己身处一个魔力构成的球形空间中,自己脚下则是漂浮在空间内的一些6地碎片。 “欢迎……奥格斯特的遗族……”巫王的声音突然响起,肖伊转身望向声音来源,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击中了额头,不断向后退去。 “巫王!我的朋友们在哪里?这又是什么地方?”站稳后,肖伊怒了,直言询问。 “这个奇妙的空间正是与死者世界相隔的地狱边缘,我本以为你会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感兴趣……那么看这个吧!”巫王挥了挥长袖,眼前的空中便出现了一个黑色视野,其中隐约可见席格和龙辰被成千上万的骷髅围困,不死生物彻底压制住了他们强大的武艺。 见此,肖伊取出双枪瞄向巫王的额头,问:“他们在什么地方!你究竟要做什么?” 黑色视野在巫王的意识下消失在空中,他毫不在意的回答:“他们在亡者的世界,如果你不耐心听我完,那我只能送你去和他们二人团聚……” “那就吧!本姐洗耳恭听!”为了打探更多信息,她收起了枪。 “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奥格斯特的遗族……” 这个问题引起了肖伊的兴趣,问:“什么真实身份?” “赛法尔·奥格斯特……你和你的哥哥一定知道他是谁……” “我哥哥?喂……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上次那个亚特罗斯也了类似的话!” “据我们的情报,一个叫菲·奥格斯特的男人回到了禅达,而奥格斯特一族的血统绝对不会有错……” “我越听越糊涂了!你们在米内拉岛筑城究竟有什么目的!!” 肖伊终于忍受不了,打断了巫王的话题,反问德鲁亚教会的真正目的。此时巫王手中出现了一柄黑色法杖,挥动着在身前划出了一个神秘的刻印,随之一些事实的真相逐渐出现在法术带来的影像之中…… 他指着影像中整齐列阵的各种重甲军士、黑甲骑士、重装射手,以及数之不尽的德鲁亚信徒,并不再装出沙哑的嗓音,直言:“这只不过是德鲁亚教会的一支军队罢了!一旦米内拉的要塞竣工,只需两年时光,重建的暗黑骑士团便可以扫平卡拉迪亚大6!届时黑暗之主将冲破封印再次君临,总有一世界将会笼罩在永恒的黑夜之下!” “虽然我对过去的一些历史不感兴趣,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教会主张黑暗?人类若无法沐浴在光明之下,一切生命终将灭亡不是吗?”肖伊不解的问道。 “德鲁亚曾是史前的夜之一族,光明并不会带来负面影响,但我们更加享受黑暗的帷幕,黑暗更能促进他们的展,远在夏洛奈的德鲁亚民族自始至终都信奉着神明中的黑暗之神。因此,只要他君临世界,对德鲁亚人将是百利而无一害,明白吗?” 听了巫王的解释,肖伊明白了大概,:“我明白了……因为米内拉岛一直处在黑云之下!所以这里就成了你们侵略卡拉迪亚大6的前哨基地!?” 巫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施法改变了影像中的视野,此次视野中出现的是一座建立在极高雪山之上的古老堡垒,建筑风格与当今卡拉迪亚的维吉亚建筑风格如出一辙,土木掺杂坚石构筑的险峻堡垒,但从升起的炊烟中可以得知其中有驻守的士兵或是其他什么住民。 “要入侵卡拉迪亚,仅仅靠米内拉一隅远远不够,这是卡拉迪亚极东之地的一座雪山城堡,位于普鲁斯山隘,它的规模足以囤积上千军队,而一支善于攻城拔寨的教团军精锐已经赶往那里了。” 只因巫王将德鲁亚的计划和盘托出,肖伊感到十分不解,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们可是敌人!” “等你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存在的意义,就会知道为何我们选择了你而不是你的哥哥,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了……” 紧接着,一把从虚空中出现的黑剑刺穿了她的身体,尚未搞清楚真相的肖伊便倒了下去,只剩下巫王的冷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之内……(未完待续。) 第091章:肖伊 啊!!这是噩梦!?” 在一个枯骨堆积成的洞窟之中,惊魂未定的席格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他从一只巨兽残骸的脊梁骨上起身,望着下方平台上的无数骷髅无奈的喘着粗气,而他身后的某人迅将手掌伸向了他的后背…… “冥想也能梦?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想好怎么离开这了吗?”站在席格身后的龙辰问。WwW COM “我梦见团长被那个先知刺了一剑,生死不明……”他显得十分担心,焦急起来。 “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女孩子,还是想想如何逃出这个地方比较好……”龙辰抱怨着向下方的骷髅们吐出一口唾沫,又开始在无数骸骨中搜索出口。 “极星冥界阵,我不确定我们能否突破它,想必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龙辰点点头回答:“最上级的黑魔法,非凡人所能驾驭,在现实中驱散人的魂魄,将之送入死者国度,陷入其中的人将堕入无尽的深渊。不过我不信这个,你呢?” 他将狼一挥扛在了肩头,扭了扭脖子算是热身运动,:“同感!这只是一个传送法术罢了,虽然这些骷髅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过一定会有离开这里的方法!先尽可能的扫清它们!” “那就开始吧!让你见识一下在古代能够以一人之力抵挡数千大军的春家青龙剑绝技!”龙辰也抽出唐刀,唤出了一条水龙直冲洞窟顶部。 春家青龙剑--龙,一招凝结空气中的水分,形成攻击范围巨大的水龙吞噬敌人的特殊招式,龙辰轻易将百米外的一堆骷髅碾碎,并拉着席格一同乘着水龙飞跃了脚下数千骷髅落在了百米外的另一个高台上,被吸引的大量骷髅挥舞着手中的骨棒向高台猛扑过来,并攀着骸骨堆成的墙壁朝着高台上爬去。 “嘿!龙辰!还能用刚才那招逃跑吗?” 斩碎了几个骷髅,二人又被团团围住,席格也慌了。 “很遗憾不能,因为我们被困住了!加把劲碾碎他们!” 两把削铁如泥的唐刀瞬间击倒了周遭的骷髅战士,龙辰率先跳下高台起突围,席格也在踢飞几个骷髅头后跟了上去,他转换风格以左臂奇异的力量混合狼的魔力,带来的爆断斩轻易点燃了大量敌人,紧随其后的一式破甲刀光呈直线状毁灭了数十个骷髅士兵,开出了一条路。 “如果这里有水源,那我就能直接毁灭所有敌人,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想办法逃离了!!” 在骸骨堆积成的地面,龙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举刀刺进了骨头堆,与龙相对等的春家青龙剑--地龙动了。 刺入骨头堆中的双刀确实引出了水流,却无法充满这无尽的骨坟,无奈之下龙辰提前使出了杀招,唤醒了两条气势较差的水龙,从骨堆下同时喷射出冻化的冰锥,击碎了大量骷髅。扫清周边数十米内所有敌人后,龙辰在一片骷髅倒下的地面上现了一个空洞…… “那儿就是出口!我们冲出去!!” “我知道!!赶快开路吧!!” 两人默契的配合在骷髅大军的包围中冲开了一道缺口,立刻不惜一切的向疑似出口的洞穴奔去……历时七十二时,审判之箭与冥世之矛军团付出惨痛伤亡,兵员大减后终于抵达了艾伦废墟最深处的王座之间,并与驾驭自己生前躯体的守护者埃里克·里卡多以及徘徊在废墟中的魔物生了激战…… “啊!真是令人欣慰!很久没有与势均力敌的对手打一场了!!” “艾萨克!不留仁慈!尽全力杀了他!!” “闭上你的嘴!乖乖帮本大爷摆平那些守卫就好!!这是我的战斗!!” 此刻,石室中遍地尸体,审判之箭的最后一名战士倒在了废墟守卫的尖刀之下,只剩下指挥官赫尔被数名挥舞大剑的僵尸武士所牵制,无法脱身的她只得在抵抗之余催促石室中央的艾萨克尽快解决战斗。但艾萨克却不顾赫尔的提醒,依然我行我素的使用花哨的枪术与同样使枪的里卡多斗得难分难解。 枪影交互上百回合,艾萨克终于被里卡多一记角度刁钻的挥斩划伤了胸膛,仅仅这一个失误,对方的重拳便连续击中了他的脸颊,紧随着更是十分连贯的跃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呸……!你这该死不死的老东西!居然打本大爷的脸!?”抹去脸上的鲜血后,艾萨克将几乎被打扁的鼻子拧了回去,迅起身重整态势。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我手中的只是一柄普通的灰木刺,却能胜你手中的冥府妖枪,这明了什么?”里卡多拖着手中的灰木枪,来到了艾萨克身前。 下一秒,他强有力的手掌接住了艾萨克突然挥出的怒拳,再次轻易将偷袭自己的艾萨克打倒在地,不轻易言败的艾萨克咆哮着挥枪反击,两人又再次僵持在一起…… 见二人的战斗艾萨克明显处于下风,赫尔倍感焦虑,利用石墙弹跳迅砍倒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僵尸后,左手画出的一个咒文立即化为一张法术弓,以自己的魂魄为代价拉开了摄魂之箭,锁定了里卡多的胸膛。 “太慢了……破绽不!注意你的腰!你还不……” 当里卡多轻易躲过了艾萨克的必杀枪术鬼邪灭杀,本该胜券在握的他感受到了一个灵魂收割者袭来,慌忙躲开了赫尔射向自己的箭,却在转身寻找赫尔身影之时被艾萨克的一枪刺中了后心。 “我还不够格是吗!?啊?现在怎么样!!”艾萨克立刻用自己强硬的肘关节锁住了里卡多的喉咙,左手则握着devi1\'svein的枪柄,一部分枪刃已经刺入了里卡多的心脏,他的鲜血逐渐顺着枪柄滴在废墟的地面。 赫尔手中的印符弓重新变回了咒文,逐渐从她手掌中隐去,她再次拿起月轮,用锋利的刀尖在里卡多脸上划来划去,问:“游戏结束了,您输了!现在告诉我们该怎么解除大地之石的封印!!” 艾萨克稍稍松动了勒住里卡多脖子的手臂,里卡多强忍痛苦咳嗽了几声,回答:“……你认为这么简单就能结束这个诅咒……?我……可是古卡拉迪亚光明的守护者……不光为了圣王!还有早已覆灭的光明神遗物!!” 随着里卡多流下的鲜血缓缓渗入王座之间的地下,布满青苔的地板开始上下浮动起来,地板缝隙间溅射出万丈豪光,将房间内所有的不死生物和暗黑教团士兵尸体全部溶解。他微笑着向后一倒,魔枪的枪刃便彻底刺穿了他的心脏,被充满神圣气息的金色光芒照耀下的两个暗黑将领完全无力行动,只得眼睁睁看着守护者微笑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事情还未结束,待二人逐渐适应了这神圣光芒后,却现里卡多本该倒下的尸体却浮升至半空之中,而艾萨克的魔枪也从他心房中分离出来,落回了石室地面。 “啊……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艾萨克慌忙拾起自己的魔枪,现视野中里卡多的身体逐渐生微妙的变化。 “他的身体正在分解……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化为灰烬消失在人世了!不过他是信仰光明之神的宗教后人,一定会留后手!!” 坚信自己的判断,赫尔凌空跃起达到了里卡多身体所在的高度,手中月轮寒光一现。几秒钟后,赫尔落回了地面,老猎人面容安详的头颅也落在了她脚边。剩下的便是漫长的等待,直到里卡多浮在空中的身体和躺在地面的头颅一并化作灰烬消失之后,她和艾萨克终于得以长舒了一口气…… “他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里卡多死后,艾萨克依然顾忌地问道。 “我想差不多了,他用的是封印了几百年的身体,而**毁灭后的他即使还苟延残喘着,也无力对我们造成威胁了,赶快用你的枪开启花板的封印!!” 赫尔的话打消了艾萨克的疑虑,转而她又将手指向顶部花板的一个魔法阵,示意艾萨克解除所谓的封印。 魔枪devi1\'svein,曾经刺伤圣王的后代特雷沃并得到了他的血,虽然仅有一滴,却被这柄诅咒的魔枪永远的吸收而保留了下来。自与特雷沃交锋后,devi1\'svein即成为了德鲁亚教会解除圣王与炼金术师布下的魔法阵的钥匙。 艾萨克点了点头,献上自己的灵魂,伸长了枪身,又奋力将魔枪向上一刺,枪刃即陷入了花板中部的封印中,这个古老的封印顺着艾萨克的手腕动作缓缓开启了…… 当封印完全被解开后,艾萨克和赫尔被一道来自封印阵内的神圣金光照射而暂时致盲,当他们被灼伤的眼睛再次视物时,却现一个穿着燕尾礼服的娇弱身影手持一把于其娇身材不符的巨**杖,顺着封印阵照射出的光芒缓缓落到二人身前…… “啊……这地方怎么会有鬼!元素宝石在哪儿!?” “你这莽夫还不住口,会吓到这位正太的~” 赫尔微笑着走向眼前这个貌似未满十二岁的男孩,蹲下身望着他那双真无邪的眼睛,问:“真可爱啊~弟弟,告诉姐姐你是谁好吗?~” “我是埃里克·里卡多!史前光明神教的最后遗族,为的是守护神界之钥--光明枪杖!另外,这位姐姐最好离开这里,我和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哥哥还有事要解决!”男孩不屑的将自己的金扎成辫子甩到了脑后,并将手中的巨**杖指向了另一侧的艾萨克。 艾萨克感到浑身直冒冷汗,不仅是男孩自报的身份,还有他手中的那柄正在生改变的所谓圣杖。当埃里克双手回转着法杖急停之时,法杖已经向前垂直延伸出两个金色铁环,铁环的两侧又横向延伸出一双洁白羽翼状刀锋,而铁环的最顶端也逐渐向前形成了一对锋利的枪刃。(未完待续。) 第092章:肖伊 “光明之神--卡斯的法杖!这是什么意思!?”艾萨克的瞳孔瞪得巨大,埃里克手中的变形后的圣杖使他感到浑身不适。Ww WCOM “挺识货的嘛!没错,这就是和你手里的妖枪对等的神器!我就不介意你刚才偷袭我了,既然我的部分意识回到了幼时的身体中,那我就用圣杖和你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 赫尔也有些喘不上气,问里卡多:“我明明砍下了你的头……为什么你还能再生?” 男孩收回圣杖伸了个懒腰,微笑:“赫尔姐姐,你确实杀死了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埃里克·里卡多十一岁时的一个意识,一个责任,为了守护我手中的圣杖!这么吧?你们找错了门~” “一边玩去……我们不找你手里的枪,我们要的是刚才的你守护的宝石!赶快告诉我们封印在哪儿,否则我就揍你!!” “是吗?” 还未等回声散去,里卡多就以闪电一般停在了艾萨克身前,一头撞在艾萨克的肚子上,给了威胁自己的人一个教训。 “咳咳……你……你子居然偷袭!”艾萨克捂着肚子骂道。 里卡多哼出一句“我们扯平了!”就转身走向一旁的赫尔,问:“好了,也许这部分意识使我失去了正义感,那我就告诉你们长大后的我看守的封印地点吧~” “在哪儿?”两人一块儿喊了出来。 “下面!”他用枪柄敲了敲地面。 得到答复后,艾萨克立即将魔枪刺刺刺进地面,撬起了一块地板,望着底下露出的金光问埃里克:“这下面有什么东西?” “艾伦废墟的魔神啊!就是失去了心脏的米诺陶斯,它看守着宝石。现在你们让开,我帮你们解除神圣之力布下的结界,开启下层的入口。” 里卡多毫无顾忌的从赫尔和艾萨克之间穿过,走向王座之间的大理石王座,微微转动了王座上的一个机关…… “喀啦……” 地板缝隙间的耀眼金光瞬间黯淡了下来,直到完全消失,埃里克翻身坐在了王座上,随即转动了左手边的另一个机关,艾萨克与赫尔脚下的地面再次上下翻动,令二人失去了平衡…… “喂!臭鬼!你做了什么!!”感觉自己被耍的艾萨克怒了,咆哮道。 里卡多冲二人打了个响指,大笑:“开启下层的入口啊!你们就直接下去吧?我觉得会比较快~” 赫尔勉强用月轮支撑住了身体,问:“下去后该怎么做!我们该怎么上来?” “哦!我忘了……上次我和艾萨克的决斗唤醒了地下的魔神,掉下去的话肯定会被攻击的,好自为之吧!~” 他挥了挥手算是向二人告别,随后便挥起法杖指向了二人脚下的地板。 那一刻,二人脚下的地板彻底崩裂了,与大半个房间的地面一同坠入了废墟下层。坐在王座上的埃里克打了个哈欠,理了理戴在手上的黑皮手套,冷笑:“看看你们能不能除掉魔神吧,如果你们失败了,那我只能重新启动结界把米诺陶斯再次封印了!~” “被那鬼摆一道了!呼……你真的相信他的!?” “不得不,很不可思议,但他确是埃里克·里卡多无误,而且现在也没法回头了!” 由于地面崩塌,艾萨克和赫尔一同随着地砖落入了地牢中,二人各拿着一支火把照亮视野,沿着与上层废墟相差无几的岩石地板向深处走去,两侧岩石制成的囚牢中躺着的许多干尸,以及洞穴最深处传来的急促喘息声使二人感到毛骨悚然…… 行走了一段距离,又转过几个回廊,二人终于来到了地牢尽头,一堵数米高的巨大石门如山似的挡在他们眼前,而门后不断传来令人不安的气息,被囚禁在内的巨大生物正不断喘着粗气…… 赫尔从宝石护甲上取下一颗火红的宝石,递给了艾萨克,道:“把这堵墙炸开,这是龙炎提炼出的高爆结晶体。” “哼,就知道指使人!闪远点!!”艾萨克恐怖的握力使宝石出现了裂纹,随即将闪烁着火光的宝石掷向石门,自己迅躲到了安全的范围内…… 震耳欲聋的巨型回荡在地牢过道中,石门被爆炸产生的威力震裂,却依然如大山一般阻挡着囚牢入口。这时,对石门感到万分头疼的二人察觉到了门后的动静,慌乱中各自向两侧跃起。 一根巨大的石柱如同投枪一般击碎了石门,石柱顶端深深地陷进了艾萨克与赫尔之间的地面数米之深。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二人即刻从地面起身,不顾一切跨过地上的碎石,穿越石门被击碎而扬起的尘埃进入了尽头的巨大房间。 刚踏入尽头的房间一步,另一根巨大的石柱便从二人身前扫过,撞在附近的石壁上,剧烈的震荡掀起了满地的沙土。这个由大量石柱支撑的石牢中弥漫着遮的灰尘,附近的火盆中燃烧着永远不会熄灭的魔法火焰,从灰尘的剧烈飘动可以感受到魔神米诺陶斯急促的呼吸…… “它似乎还被锁着呢!看来省了不少力气,赶快找到封印阵拿走圣石!!”赫尔拨开眼前的烟尘,现身高十几米的古代魔神--米诺陶斯就站在她眼前挣扎着,尽管被其气势所惊,她仍仔细观察着魔神的状态,如同岩石一般坚硬的肌肉上安放着一个野牛的头颅,红光四射的眼睛仿佛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但魔神只有一只右臂尚可行动,双足和左臂都被坚固无比的古代金属镣铐固定在囚牢四壁之上,但赫尔却没有意识到,米诺陶斯右臂所能够到的位置正好立着一根作为囚牢支撑架的石柱…… “危险!!” 就在米诺陶斯扯断一根石柱丢向二人时,里卡多从身后烟雾缭绕的通道中闯了进来,掷出圣杖将巨大的石柱直接粉碎,将赫尔二人从地狱边缘拖了回来。 圣杖在空中回转了几圈,落回了男孩手中,由于眼前三个‘不之客’的到来,被囚禁的魔神陷入狂暴之中,用无比的怪力拉扯着身上的枷锁,而固定镣铐的墙面已经开始松动,落下阵阵尘埃…… “看来它很不开心呢,在这里被它弄塌之前快走吧?”里卡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懂个屁!我们的未来全部都交给那些圣石了!不拿到它我们也活不长!”艾萨克冲着他吼了一嗓子,便继续观察着魔神的动向。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时,米诺陶斯挣脱了枷锁,愤怒的践踏地面,三人在大地的剧烈摇晃中失去平衡而倒下,然而米诺陶斯的身影却从他们眼前消失了,在他们感到极度不安之时,上空传来了轰隆声…… “啊啊!这只疯牛!赶快闪开!!” 只见米诺陶斯举着一根石柱从而降,三人立刻翻滚着躲开了令地为之色变的绝强一击。石柱垂直冲击地面陷进了地下数米之深,一时无法拔出,但恐怖的冲击引了地震,地牢上方的岩石开始松动,一块块锋利的石刃接连落下,地牢中的三人依然处在极度危险之中。 大量落石砸下,米诺陶斯巨大的身躯被反复击中,但它坚韧无比的肌肉完全弹开了这些攻击,依然自顾自的妄图拉出地下的石柱。而险些死于石刃之下的三人不得不反复乱窜躲避落石,里卡多指着米诺陶斯喊道:“去它胯下!那里安全!!” “我是女人哎!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太丢脸了,我宁愿被石刃砸死!” “让本大爷去钻那疯牛的裆?想得倒美!看看这落石能不能砸死我!” 就在二人不愿低头之时,米诺陶斯全力将石柱拉出了地面,但石柱却从它手中滑了出去,撞断了几根支撑地牢的柱子,此时保持地宫不塌方的石柱仅剩一根,这座地宫自然地动山摇起来。 失去理智的魔神大喘粗气,迈开大步冲向最后一根支撑柱,艾萨克和赫尔的目光一时被它后心的一道伤口吸引,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当年的利昂亦无力杀死它,便利用涂了魔药的剑斩开了它的后背,取走了心脏。此时的魔神停在了支柱前,双腕一拍抓住了柱身,用力一掰便将柱子扯下,当它决定用这根石柱结果三名不之客时,由于地宫最底部的支撑架全部失去,上方四十几米高的地牢支柱也一层层的塌了下来,最危险的无疑是表面尽为锋利石刃的花板,而如今它也一股脑的坠了下来,如獠牙一般的尖石将会带给下方不及闪避的事物毁灭性的打击。 “啊!那只大笨牛!没时间了,想活命就跟我跑!!” 尽管这对一个十一岁男孩来并不容易,但里卡多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死拽着极不情愿的艾萨克和赫尔躲在了米诺陶斯身下,没多久巨大的花板便砸在米诺陶斯后背上,撞得粉碎…… 三人成功利用魔神的身躯躲过了攻击,一切尘埃落定后,米诺陶斯也抬起头望着地牢顶部塌陷而浮现的明朗空,复仇的怒火再度被点燃,慢慢屈下膝盖,似乎将要有所动作。 里卡多察觉到了米诺陶斯的想法,立即冲向前抱住了巨牛的后腿,顺着腿部向上爬去,抓住了魔神短的尾巴。 “别看了,快跟上,否则外面的世界就有大麻烦了!!” 赫尔和艾萨克也顾不及思考,直接顺着魔神的腿部爬到腰间,抓住了米诺陶斯的腰带。十分戏剧性的,他们刚好搭上这趟便车,米诺陶斯便一跃而起,直冲云霄。 此时于格尔恩罗泽湖畔的教团军营地,仅剩的几名裁决骑士和死神之眼们一早便被地震惊醒,纷纷赶到了震源中心处。不料震源地点生了规模塌方,没多久米诺陶斯巨大的身躯便从他们眼前闪过…… “你们这些笨蛋!赶快让开!!”由于感受到米诺陶斯将要落地,赫尔朝着着6地点的士兵大喊,审判之箭的士兵们立刻四散躲开了巨牛的压杀,而经受住落地带来的强烈震荡的三人趁机落在地面,退向一旁与德鲁亚士兵们会合。 “女士,这就是米诺陶斯!?”一名裁决骑士问。 “低能儿闪开,和疯牛打架可不是你们这些战五渣该干的事!”艾萨克憋屈已久的怒火直接在了这名骑士身上,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耳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难以忍受德鲁亚人内讧的里卡多大喊:“别再争了!米诺陶斯还想为几百年前被封印的事件而向人间复仇呢!我们得赶快把它截住才能避免大6上数十万人民的伤亡!!” “里卡多,那该怎么做才能打败它?”赫尔冷静了下来,请教这位年幼的守护者。 “水,想办法把它引到湖里,那只龙龟应该能拖住它一段时间,这样我可以用自己剩余的全部力量将它再度封印!”里卡多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封印米诺陶斯。 艾萨克无语的笑了笑,挤出一句话:“湖里的水怪被我杀了,还有其他办法吗?” “谁让你干的!” “你让我们打败湖里的巨兽,好让我们进入艾伦废墟啊!”(未完待续。) 第093章:赫尔 “真是……你!你!你!骑上马去吸引它的注意力,看来你这个冒失鬼需要代替巨龟的位置了!” 在里卡多的命令下,三名裁决骑士仿佛见了祖宗一样,立即鞠了一躬跨上战马,抡起巨棒就冲向米诺陶斯。Ww WCOM艾萨克也吹哨唤来了自己的黑色宝马,将魔枪一横对埃里克:“本大爷会给那家伙点颜色看的,你决定怎么做?” 他将圣杖回转了几圈,回答:“从哪里出来自然让它从何处回去,我们要让它长眠地牢之下!” “看起来并不容易啊……你们快看!!”赫尔焦急的喊住二人,指着远处丛林中的米诺陶斯,它用双手将一颗颗古树连根拔起,没多久便将湖边树林破坏的不堪入目,冲入其中的裁决骑士也随着森林一同报销了,然而从米诺陶斯四处翻找的举动来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终于,米诺陶斯仰咆哮起来,从被翻得一塌糊涂的丛林地表中抓起了一柄比自身更加巨大的岩石巨斧。而百米外被恐怖音波震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几人被米诺陶斯的力量震惊,为了达到使用石斧的标准,他们眼中的魔神似乎正在逐渐巨大化…… “呃……真是吵死了!它变得这么大,我们还能怎么办!!”艾萨克望着已经增长一倍大的米诺陶斯直叹气。 “它的质量也变重了,如果把它引到废墟上部,应该会造成地裂而坠下去,无论如何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里卡多赞成赫尔的看法,他毫不客气的跳上了艾萨克的马,指示艾萨克赶往米诺陶斯所在的树林处,赫尔也带领剩下的士兵向艾伦废墟的坐标点跑去,并在指定地点插上了一把长钺。 “真是疯狂极了!也有趣极了!!看招吧你这疯牛!!”两人在马背上同时使枪挥出两道冲击波,借由神兵利器使出的攻击瞬间命中了米诺陶斯的腿,形成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魔神自然不会忍受这等挑衅,抡起巨斧挥出一道道震荡波攻向二人,艾萨克精湛的骑术以及精良的恐惧战马使他们安全穿行在一道道冲击划出的裂口之间,将他们身后巨大的脚步声越甩越远。 “嘿!快到了!如果塌陷了,我们怎么脱身!?”马匹离废墟上方用于做记号的钺越来越近,艾萨克有点慌了。 “没那么简单哦!准备好跳马吧,我跳的时候……跳!!” 听到这句,艾萨克立刻拉起马缰,令自己的坐骑从地面一跃而起,当战马在十几米外平稳落地后,他却感觉少了些什么,转身才觉里卡多已经不在马鞍上了…… 米诺陶斯的步伐逐渐大了起来,强有力的牛蹄快踏向地面,已然重达数千吨的魔神开始狂奔向站在平地上的里卡多,整个格尔恩罗泽湖畔都地动山摇起来…… “见鬼,艾萨克这家伙怎么停下了?为什么不明白我的用心……”里卡多望着在十几米外等他的艾萨克长叹一气。 为时已晚,米诺陶斯的巨蹄踏入废墟地带之时,造成了地面塌陷,它失去平衡向前栽倒,与塌陷的地面一同坠入地下的艾伦废墟之中。而这整块大地也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向下崩塌,守护者见初衷已经达成,便回身对艾萨克大喊着示意他离开,便随着塌方坠了下去…… “埃里克·里卡多,虽然我之前挺讨厌你这家伙,但现在的……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卖萌的鬼,再见了!守护艾伦废墟的英雄!” 艾萨克一拉马缰,战马便飞一般的向前奔去,逐渐逃离了崩塌区域,与赫尔一行在相对安全的湖边会合了…… “守护这件圣物究竟有何意义,在这个古老信仰都被忘却的时代……那就让我为这个使命画上句点!!” 下落中,里卡多踩着身旁的落石跳到了米诺陶斯背上,手中的圣杖闪耀起万丈光芒,瞬间便化作星点消散了,在光芒的余晖下,少年时期的意识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传四骑士之长的影像,他将手中的几瓶圣水扔进了魔神后心处的伤口中,凭空唤出了一柄带有巨大枪刃的翠绿色圣枪。 “结束了……” 里卡多挥起巨枪冲进了米诺陶斯体内,在它重的身躯撞在艾伦废墟地面之时,伴随着一阵银色闪光,魔神的身躯生了大的爆炸,顿时席卷了整个地下废墟…… 苏诺,卡拉迪亚大6的中心,巨大的规模及宏大的居住人口是其名声所在,如今的繁华已经完全颠覆了数百年前其作为古卡拉迪亚神圣王国都时的光景。由于交通便利,各国的商旅在城中汇集,治安状态也完全胜过了大6上的其他都市,是个集居住、商业、地利为一体的完美都市。 157年1月1日,这一是古卡拉迪亚神圣王国封臣集会的日子,会议召集者将集会地点安排在了苏诺这座大都市中的一个阴暗角落,三教九流汇集的地下竞技场之中…… “菲,你该去见见你的委托人了吧?” “不必着急,阿拉西斯伯爵,实在的我不想去见他……” 会议时间定在午夜,与黄昏时分便到场的阿拉西斯只得与碰巧相遇的菲在竞技场看台上观赏地下斗士们凶残的角斗,利用押注的机会来赚取一些彩头,用以支付一直消耗着的糕点费用。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雇的你了,对吧?” “除了那个喜欢整人的大叔,还能有谁,而且知道我身份的应该只有他才对……” 就在二人谈笑之时,角斗场内的裁判大喊一声:“下一场!外籍佣兵ZeR对卡拉迪亚的雪原第一刀!” 看台上的观众瞬间沸腾了,各自将大把的第纳尔掷入角斗场内,更有甚者将随身的武器也丢了下去,仿佛由此二名斗士使用它们便是自己最大的荣幸。 “亚特罗斯?他在搞什么花头?真的以为带上假面我们就认不出他了吗……” 阿拉西斯和菲不断吐槽着出现在角斗场通道口的身影,身穿自由骑士制服却只戴上了一张假面具的亚特罗斯的形象确实糟糕,似乎这不是一个议员该出的风头。而亚特罗斯却不以为然,高举手中的风驰剑回应了观众们逐渐高涨的情绪,但另一个人的出现使他的从容心态瞬间紧张了起来。 满面沧桑的雪原第一刀客--奥古玛也走进了决斗场地,双牙刃同时从身后的包袱中飞出,大刀和短刃双双刺穿了地面,似乎是对亚特罗斯自信的一个挑衅,他上前拍了拍对手的肩,问候道:“零·亚特罗斯?自由骑士团的领导者?卡拉迪亚议会的议员?” “我哥,你能别用这充满疑问的语气吗……我只是来打酱油的,没必要得那么白吧?”被认出的亚特罗斯苦笑道。 “嘿嘿,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啊!”一个不经意的分心,亚特罗斯手中的风驰剑便划开了奥古玛的胸膛,顿时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这里可不是雪原,把棉袄脱了吧,你还穿着一套轻板甲呢!”拔得头筹的他开始反戈一击,数落起奥古玛的装扮。 确如亚特罗斯所,奥古玛一把撕去被斩破的棉衣,其下依然贴身穿着那套累赘度低且便于活动,却能抵挡刀枪的特制板甲,亚特罗斯的劈斩并未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接下来便是良久的沉默,当观众们对二人死寂的精神斗争感到厌烦之时,奥古玛将斩刀从地面抽了出来,猛地一挥将亚特罗斯震退几步,本该意味着决斗的开始,但同样意味着终结。 “你赢了,你我旗鼓相当,不过在这紧张的冷战下,你却能保持如此的镇定,轻松中流露出无比的自信,我输得心服口服……”奥古玛点头致意,便将斩刀背起,逐步退居幕后。 “英雄相惜吗?真打起来我的体力可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可惜了!啊哈哈哈哈!”难缠的对手离去后,亚特罗斯得意的笑了起来,而观众们却有些失望,纷纷抱怨着这场本该十分精彩的决斗。 这时为了打圆场,裁判宣布了下一场对决的开始,亚特罗斯也在观众的唾骂声中逐步走上了看台…… “啊哈!这不是那成就知道走私艺术品、危险武器的禅达伯爵吗?想我了吧!阿拉西斯·格雷!~” 亚特罗斯满不在乎地绕过观众们的眼光,来到了阿拉西斯身旁,还未等阿拉西斯回答,他便对身后企图悄悄离去的菲大喊:“臭子!对,就是叫你!给我过来坐下,我有些事想要问个清楚……” 菲只好摇着头坐回了凳子上,阿拉西斯也回道:“老友,你也预见到黑暗势力的动向了吗?” “那是当然,我可是神算啊!” “为什么我从未这么觉得,我在你麾下效命的一年里你还不是只会耍点聪明……” “你妹啊!肖伊·奥格斯特告诉我的行吧?我的话有这么值得怀疑吗……” 由于亚特罗斯道出实情,菲突然想起些什么,问:“肖伊?她去过格罗尼亚了?那为何还不见回来。” “不可能,她们一行在几周前就出航了,按照时间应该早就回到大6了吧?莫不是航途中出现了什么变数……” 菲十分担心自己的妹妹,而亚特罗斯的回答也同样充满不确定,阿拉西斯便出了自己的猜想:“米内拉岛,自由之翼出任务时的第一站就是那里,我想肖伊应该又去那里找线索了。” “但愿伯爵大人的对,我可不敢想象她出什么事,现在我们谈谈具体事项吧?亚特罗斯。” “这次找你来无非是要算一下过去的账,以及……” 等待总是漫长的,竞技场在午夜前就休赛了,观众们也大致离去,只剩下一些以竞技场为家的斗士还在观众席上酣睡。一间较为宽敞的选手准备室被布置成了一间临时的议会厅,虽然十分简朴,但桌椅、文案、安全出口等措施一应俱全。一旦午夜的钟声敲响,卡拉迪亚议会的议员们便会聚集于此地讨论关于整个大6的议题…… “铛!铛!铛……” 终于,位于苏诺城中北部,也就是这个地下竞技场上方的钟楼大钟敲响了十二下,空无一人的议会厅终于迎来了第一名议员,一贯独行的亚特罗斯微笑着走进了这个约有二十空座的大厅中,坐在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木椅上。 “哼……没想到议员中还有你这名刀客啊?” 顺着亚特罗斯的声音,奥古玛也踏入了议会厅,但他却是为自己的领袖,即身为雪盗头目的白纹引路,白纹坐在了托里诺尔伯爵的位置上,而奥古玛则恭敬的站在他身旁看护。 “大团长您好,二十年未见了,您还是那么英姿飒爽……奥是我的护卫,不必在意。”白纹,即托里诺尔对亚特罗斯解释了奥古玛的身份。(未完待续。) 第094章:赫尔 “如此正式的会议怎能让一个雪地强盗参与!?托里诺尔,你可真是丢了我们委员会的脸!!” 一名气势十足的贵族女性走了进来,对白纹身旁的奥古玛投去鄙视的目光,白纹赶忙调停道:“艾索娜夫人,他是我的随从,请不要见怪……” “艾索娜?你这低贱的婆娘还是那么泼辣,丢委员会脸的可不是托里诺尔爵士,而是你吧?” “哦?这不是我那为王位不择手段的堂兄?”从艾索娜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对话者的到来感到十分厌恶。Ww WCOM这名身着烫金板甲,腰间佩戴贵族长剑的中年男子目空一切走了进来,他便是现今的芮尔典王国君王,祖辈曾是帝国和神圣王国贵族的哈劳斯。 二十年前的会议上,哈劳斯作为旁听与兄长哈莱斯一同参加会议,由于对一些议题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当时哈劳斯的名声远盖过了正式参与人哈莱斯,而艾索娜在当年也跟随她的父亲伊斯特瑞奇亲王一同赴会,见识到了哈劳斯无情的政治决策,并在后来的王位争夺战中败于这位兄长,之后便被贬为普通贵族,她对哈劳斯的恨意自然累积了下来,并在议会厅中闹得不可开交。 “结束这场闹剧吧?当着如此多的议员成何体统?尽管您是芮尔典的统治者,但在会议上,你的身份只是隶属于神圣王国的一位男爵,明白吗?”哈劳斯与艾索娜的争执持续到了最后一位议员到来之时,当最后一名议员即圣教教皇--马修斯侯爵携执行者罗尔夫和特雷沃踏入议会厅的一刻,在他并不强硬的语气下,艾索娜和哈劳斯不甘的结束了争吵,冷哼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马修斯也坐在了议长的位置上,并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展开已经将近一个时了,除去了一些关于大6民生的议题,讨论终于达到了最**,便是关于大6命运的战争,德鲁亚暗黑教团在大6上的种种恶行,以及延绵不绝的暗黑思想蛊惑了越来越多的大6子民,一些议员已经开始商议起圣战的事项。 当今的罗多克国王,也是神圣王国男爵之一的葛瑞福斯开始讲述起德鲁亚教会在罗多克领土内的各种罪恶行径,并直言建议哈劳斯与己国抛开争端,组成联合军势击溃越来越多的暗黑教徒,并将之从大6上彻底清除。 “葛瑞福斯,在座的只有你和哈劳斯身为当今的国家领袖。实话,我曾经的国家内也不断兴起了暗黑教的祭祀活动,甚至威胁到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领土安危,可惜我已经退隐政坛,无法左右国王的政治之路……”过去曾是维吉亚王国十分有名的政坛人士的白纹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潜进日瓦丁的雪豹堡垒?我想用恐吓信的形式或许可以服亚罗格尔克国王暂时放弃战争,加入抵抗德鲁亚教会的行动中来!” “行动很大胆,也很简洁!不过子,你是不是太狂妄了?雪豹堡垒可是不亚于我杰尔喀拉铁壁城堡的要塞!你觉得这么做明智吗!?”听了奥古玛大胆的建议,葛瑞福斯大笑起来,仿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这根本行不通!维吉亚人的箭术会让你在进入要塞前就变成蜂窝!” “这根本就是方夜谭!年轻人,别去送命了!” “无理取闹,把这个狂妄的子捆起来,丢出议会厅!” 见反对声逐步高涨,奥古玛放下包袱取出双刀,罗尔夫和特雷沃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握住了奥古玛的刀锋,会议室顶部落下一把冲击矛,一直潜伏在屋顶负责安全的菲也倒挂着举枪刺向奥古玛的咽喉…… “呵……龙卷风华斩!”双刀在奥古玛的挥动下如龙卷一般弹开了周围的特雷沃与罗尔夫,并以一式飞踢将菲从绳索上踢落下来,眼见就要伤及参会人员,他赶忙收起双刀将被踢飞的菲拉回了自己身旁,并向特雷沃和罗尔夫伸出双手。 “奥古玛·沃尔夫冈!很高兴和你们三位高手过招!” “巴隆·加百列·罗尔夫!原来你就是雪原之狼,幸会!” “特雷沃·拉斐尔·贝尔蒙多,久闻你雪原第一高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罗尔夫和特雷沃握住了奥古玛的手,并介绍了自己,随即三人将目光转向来历不明的菲。 “我是菲·奥格斯特,从事地下工作的雇佣兵,受亚特罗斯的委托,暗中保护各位议员!看来我过早暴露了,多亏了奥古玛老兄你的鲁莽啊……”菲苦笑着摇了摇头,挤开三人倚着枪靠在了墙边,会议桌上的众议员纷纷抱怨着这一期闹剧,整个议会顿时炸开了锅。 “奥的身手我担保,他绝对有能力进入雪豹堡垒,并绕过层层看守见到亚罗格尔克国王,届时送出我们想让他知道的消息,随后就得看他是否决定接受我们的建议!” 乱腾已久的会议终于被白纹带回了主题,对此众议员看法不一,最终多数人通过投票表决,决定让奥古玛一试,成败得失均交由白纹一人承担。 “好吧,现在该讨论下一个话题,那些草原杂种和北方蛮子那边该如何通知?政治上的交涉只会引起国家间的争端而已!”野心巨大的哈劳斯对邻国自然不会有好的看法,打算征求在场众人的意见。 “诺德王国那边可以交给我去办,我与拉格纳国王是多年旧交,何况禅达不属于当今任何一个国家派系,十分适合对拉格纳送上建议!”长久未言的阿拉西斯出了自己的看法,并给出了与拉拢库吉特人的一大方针。 “知道大名鼎鼎的黑旗库吉特吧?库吉特三大部落同样来自库斯卡,百余年前汗国在大6成立之时,战力最强的黑旗部落留在了境外,他们没有政治主张,唯独反抗汗国的统治,如若能服他们,那么经由他们将消息传递给赛加可汗也未尝不是一件易事啊!” 阿拉西斯的建议遭到在座的几位芮尔典籍的议员反对,罗多克的议员们也无法作出决定,唯有一名在座诸人从未见过的议员,一位身穿重铠的骑士团骑士做出了评论。 “确实不错,我想那位大名鼎鼎的草原之鹰也会欣然接受吧……但凭他们目前的势力,要战胜塞加的军队几乎不可能……伯爵大人是否有其他打算?” 骑士现一些议员开始谈论自己的身份,便简单介绍了一番:“莱恩!你们可以这么称呼我,代表数百年来残存下来的一支帝国骑士团,也是神圣王国的领主之一,不必担心消息外泄,回归主题吧!” 阿拉西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看来我禅达勇士的鲜血将要洒在库吉特大草原上了……雇佣兵会隐藏身份与黑旗联手,想办法在战场上将消息传递给塞加。” “差不多了,现在五国私下联合的策略已经定下,该讨论关于暗黑教团的事态了吧?”马修斯记下了这一笔,并示意转到下一个议题。 众议员中,多数是获有实权以及私人军队的人士,他们将手下密探侦知的关于德鲁亚教会的一些道消息公布了出来,并各自为消息分为三类,分别是军事、人事、祭祀…… 目前的状态是,暗黑教团在大6各地广为传播德鲁亚教会的宗教思想,蛊惑卡拉迪亚人民追随黑暗之神,踏上血与火的朝圣之路。在朝圣遭到阻截,信徒遭到肃清后,教团的猎杀者便四起灭杀抵抗者,将血与火的洗礼作为信徒们的异样教科书,暗黑思想逐渐成熟的信徒便会接受教会上层人士的黑魔法洗礼,成为一名拥有新力量的德鲁亚战士。而这也是教徒们四处烧杀抢掠的最后目标,因此对于力量的过分追求,使德鲁亚教会的信徒日益增长,达到了足以影响大6的程度,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远在境外的几支教团军减轻入侵卡拉迪亚的压力。 “对于上古神明的信仰,当今大6依然持续着,我等卡拉迪亚人自然会信奉古老的光明、圣洁、工商、农耕、健康等神灵,自从本纪元初以邪恶知识祸乱宫廷的炼金术师一族覆灭后,大6的子民彻底远离了异端信仰,但德鲁亚所崇拜的黑暗之神也是古神之一,同样区别于异端,那些被蛊惑者自然不会有抵制的意愿了,这大概就是德鲁亚教团的优势吧……”作为宗教人员,马修斯特意回味了一番,接着又是几声长叹。 “对于上古神明的信仰,当今大6依然持续着,我等卡拉迪亚人自然会信奉古老的光明、圣洁、工商、农耕、健康等神灵,自从本纪元初以邪恶知识祸乱宫廷的炼金术师一族覆灭后,大6的子民彻底远离了异端信仰,但德鲁亚所崇拜的黑暗之神也是古神之一,同样区别于异端,那些被蛊惑者自然不会有抵制的意愿了,这大概就是德鲁亚教团的优势吧……”作为宗教人员,马修斯特意回味了一番,接着又是几声长叹。(未完待续。) 第095章:赫尔 “诺德人信仰的仲裁之神、库吉特人信仰的战争之神、维吉亚人信仰的野性之神,他们也都是正统神明。Ww WCOM那些国家什么相继染指卡拉迪亚的原因也是因为神的记述,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一名芮尔典议员难忍心中怨气,只言片语间将大6上其他几个国家羞辱了一番。 马修斯劝住了这位议员,交代道:“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阻止暗黑教团在大6传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毕竟诺德人、库吉特人和维吉亚人并没有想要危害我们的大6,但德鲁亚不同,他们曾经奴役过人们,只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显然当年他们没有达成它,现在他们又将卷土重来,你们也得搞清楚孰轻孰重。” “明白,是在下失言了,教皇大人请继续……” 此人自知理亏,便不再作声了,名叫莱恩的骑士接过话茬,:“我可以在私下做些什么,例如伪装成邪教徒从内部破坏他们的行动,但我不确定我的人是否同意我的主张。” 这方面的讨论显然没有什么好结果,除了莱恩外也没见其他人言,眼见话题将要转移,马修斯赶紧问白纹,焦急的语气意味着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托里诺尔爵士!你现在是雪原势力的头把交椅。我迫切需要知道普鲁斯雪山堡垒的情况!那里守卫如何!” “很不妙,那里似乎被亚罗格尔克遗忘了,守军不足五百,由于食物供应艰难,我很担心它何时会垮掉……” “何必担心这个呢?” “这与本次会议无关吧?” 种种质疑声在议员间响起,马修斯只得讲明了一切:“我不必隐瞒了!普鲁斯城堡是卡拉迪亚大6与维吉亚故土相通的门槛,尽管维吉亚部族曾与德鲁亚人结盟,但境外的雪之国此时已经在一支被称为征服之锤的德鲁亚教团军袭击下覆灭了,如今盘踞在那里的除了暗黑教团的喽啰,别无它物。” 听到这个消息,议员们纷纷乱了起来,他们意识到了一旦普鲁斯堡垒失守,德鲁亚人便可以绕过万年不化的东部雪山,踏着不足一米的积雪侵入卡拉迪亚,直接面临危机的便是维吉亚王国的雪城库丹…… 为了让众议员更加重视黑暗势力的入侵,马修斯将目前分析出的种种路线都言明:“这只是其中一条路线,库斯卡大草原的黑旗库吉特正忙于对汗国的战争,加上同是夏洛奈人,他们不会对教团军做出任何举动,德鲁亚人完全可以借道库斯卡,随即踏破阿苏冈峡谷和图尔布克峡谷直接侵袭库吉特人的图尔加、那拉两城,到时只能听由命了……” “阿苏冈峡谷……那里应该有一个远古的祭坛吧?”菲斗胆插了一句。 “没错,那里是……是你妹妹要去的地方之一,风暴圣坛便坐落在那儿……” 由于菲这一插话,哈劳斯顿时感觉自己被欺瞒了,便要求马修斯讲明一切,但遭到了否决,马修斯以大局为重为由拒绝了哈劳斯的疑问,宣布讨论新的议题,关于德鲁亚入侵时的准备…… 眨眼间,大钟又敲了五下,已经是凌晨了,议会目前讨论的结果已经大概明确,只需要合适的分工即可结束会议…… 一段时间后,会议终于到了尾声,马修斯开始宣布此次会议后议员们将要执行的一些命令,为了共同守护这片大6,部分议员心中尽管十分不乐意,但依然抛开自身的利益投入抵抗入侵的事业中。 “禅达的守护者,阿拉西斯伯爵!您的担子很重,与诺德王国的外交协商、以及与黑旗的交涉都需要您去完成!改日吾会登门拜谢,伯爵大人……” “亚特罗斯团长,也许你已经不再以自由骑士团长的身份自居了,但此次务必提前布置好一切,确保自由骑士团将会作为抵抗入侵的一把利剑!并替我向自由之盟的盟主凯布雷克送上一句问候……” “哈劳斯爵士!以及各位芮尔典籍的议员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固军备,皇家骑士团以及芮尔典的重甲骑士必须在入侵后第一时间赶到前线!” “葛瑞福斯爵士!罗多克境内的一些魔物事件似乎和暗黑教团有所关联,先整顿好领土,随后和在座各位罗多克籍议员们一同用自己麾下的军队清剿暗黑教徒!” “菲·奥格斯特!我想有必要授予你议员身份……休会后与特雷沃、罗尔夫一同前往克莱尔大圣堂!我有特殊任务给你!” “托里诺尔爵士!既然您已经是一名雪原强盗,那就利用你们在****的关系,尽可能的动不法分子们放弃眼前的争端,一致对外!并随时关注雪山堡垒的消息!还有奥古玛的任务,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帝国骑士,莱恩·奥特姆斯先生。卧底的任务十分危险,就交给你了!” “而我马修斯,代表圣教向各位保证!定会找到击退黑暗的方法,请各位敬候佳音吧!” 议员们从马修斯手中接过自己所要做的工作清单,这意味着会议的结束,他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夜幕,叹息道。 “就快破晓了……但黑暗年代即将到来,希望我们的努力能够将这片大6从血与火中拯救出来吧……”一缕晨光划破夜空,白昼降临在苏诺城中,卡拉迪亚神圣议会召开的会议随着次日晨光的到来而宣告结束,当秘密议会厅中的二十位议员准备各自离去之时,亚特罗斯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生了,快过了菲猎鹰般的度,完全压制了特雷沃、罗尔夫二人的气场,甚至连雪原之狼奥古玛也没有意料到的恐怖袭击在眨眼间便生了…… 议会厅花板出一声脆响,一把恐怖的骨饰大剑穿透了屋顶钉在了会议桌上,还未等参会议员们反应过来,红衣白的迅捷身影便冲破屋顶落在桌上,熟练地举起一把三连手弩连续射穿了几名议员的咽喉。尽管负责安全警戒的菲持枪全冲上前,还未赶到之时便又有数名议员惨遭这名刺客的杀害,罗尔夫与特雷沃先将马修斯交予亚特罗斯和奥古玛,由他们护送众议员安全离开,随之拿起武器与刺客厮杀在一起。 “史昂·弗里曼!?是你!!” 当史昂拔出桌上的devi1spiri,并击退攻向自己的三人时,菲认出了他白下的脸。至于史昂为何前来刺杀,这是特雷沃和罗尔夫目前最想得知的事…… 听闻此名,特雷沃便:“听过你,自由之鹰……你目前的身份是德鲁亚教会的教团军统领是吧?正好可以从你口中得知你们的军团将要在何时从何地入侵!” “你怎么肯定我会告诉你们?圣教的执行者,你还太嫩了……”一个疏忽,史昂回身掷出几把飞刀,虽然三人轻易闪过,却不及避开史昂后续而来的连续踢,各中一脚退到了墙边。 “哼……果然很强,不过我们三人联手,你认为自己有能力活着离开?” “真!你们太真了!与其与我在这里纠缠,还是去保护你们的教皇比较好……算是我的忠告,后会有期!” 史昂掷出两柄钢叉,射穿了三人身后墙上的一扇气窗,便如同野猫一般轻松地穿过气窗离开,议会厅内随即生了一场型爆炸,将一切都卷入了火海之中。望着议会厅地面上早已毙命的几名议员,以及逐渐蔓延的火势,他们既想追击刺杀者史昂,又担心他所的真正危险,一时难以做出决断。 “没时间了!那个叫菲的!我们俩去追刺客!” 他们身后的墙面被一刀粉碎,狂力一斩卷起的劲风吹熄了部分火苗,奥古玛冲进房中打断了菲等人的沉思。由于身处火海,没有过多的讨论,菲即同意了奥古玛的观点,与之一齐穿过刚开的出口,向史昂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么……罗尔夫,我们去确认一下事实吧!” “哦!虽然可惜,不过不得不丢下这些议员的尸体了!我们走!!” 两位执行者也为顾全大局而从将被焚毁的议会厅脱出,转眼间无情的烈火便将房屋烧毁、倒塌。尽管居住在竞技场附近的居民立刻取来了水奋力救火,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特雷沃与罗尔夫怒骂几句,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逃离危险后,参会人员都撤到了苏诺城中心的领主堡垒之中,在其中一名议员--苏诺领主克拉格斯的安排下,马修斯教皇和其他文系议员一并得到了城堡卫队的保护,其它久经战场的议员们则在亚特罗斯的率领下于城堡大厅等候几名殿后人员的消息。 转眼间,距离受袭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城中的巡逻队正四处搜寻刺客的下落,却一直杳无音信,为此厌倦了等待的哈劳斯情绪焦躁起来。 “妈的!克拉格斯你这个废物!几百人的巡逻队居然抓不住一个!?我养你何用!!” “国王大人,这实在是……太难了,这个刺客对飞檐走壁、溜门撬锁之事异常精通,由于顾忌居民的安危,我们并未对其施以远程打击,现在他已经骑快马闯出东门,向卢伦斯镇去了……” “借口!!好在当时我眼尖,躲开了那一利箭,否则现在你就该承担一切罪责了!” 由于史昂在几百士兵的围捕下依然逃离,气得面部变形的哈劳斯将火气一股脑泄在克拉格斯身上,踹倒蹲在眼前的克拉格斯后仍未解气,更一脚脚踩在他胸前泄愤。 “大人!您不能进去!” “闪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大厅中的众人争吵之时,特雷沃推开门卫闯了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后,他一鞭震开了活像一只疯牛的哈劳斯,又用鞭子将伤的不轻的克拉格斯拖到自己身前,将他扶了起来。 克拉格斯咳出一口鲜血,清了清神智,对特雷沃道:“……感谢……但今日各位的安危确实该由我负责,国王他没做错什么……” 特雷沃冷笑道:“看来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刺杀事件,被杀的有哪些人?” “一个的近卫……居然敢对本王出手!?在这风口浪尖上我就不计较了,我国的三位伯爵拉西瓦斯、卡米乔、贝里察都死在那个刺客手上,其次被杀的还有声名显赫的维鲁加伯爵哈斯克勒,总共四人……” 哈劳斯咬牙切齿的道出了死者身份,在场众人都有些淡淡的哀愁,毕竟曾是一同为大6未来着想的同僚,哀怨的氛围最终还是被打破了,艾索娜夫人披上了一身戎装来到大厅内,长剑一挥,因为夫君贝里察死于史昂之手,便怒吼着要让刺客付出代价,从而带着自己的亲卫便出了城堡大门。 “她要做什么!?卫兵!把艾索娜拦住!!”哈劳斯大喝一声,唤来了卫兵。 “看来赶不及了,见鬼……罗尔夫怎么还不回来!?” 此时艾索娜率两骑早已走远,见一贯冷静的特雷沃也急躁起来,亚特罗斯安抚众人后上前询问:“执行者,你的搭档去哪了?” “我叫特雷沃!由于史昂逃离前的几句话,罗尔夫正在城中寻找那家伙的同伙,倒是你为何不去协助克拉格斯伯爵?他刚才可是身先士卒追击刺客啊!” “这不是我的工作,而且史昂那家伙一向不达成目的绝不退缩,他的逃离定是有其他用意,现在我需要一个头脑清醒的助手,知道我徒弟去哪儿了吗?” “菲·奥格斯特?他和雪狼去追击史昂了,你觉得史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枚硬币被抛向空中,又落在地面,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丢出硬币的亚特罗斯,这时特雷沃明白了史昂的目的,着实有些吃惊。 “他是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并让我们知道这是一场刺杀?” “没错,虽然他这个人一向不善言辞,所以杀几个人才能表达他出现的目的……真是的!” 亚特罗斯将硬币从地上拾起,继续:“真正的刺客并不打算现身,他想要的只是毁掉议会厅,而目标……我想应该是你们的教皇,就是后面生的那次爆炸,最后关头史昂应该也了吧?” 特雷沃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警告城堡卫兵,要求其负责好教皇的安危,自己则快步冲出大厅,向城北钟楼跑去……(未完待续。) 第096章:赫尔 与此同时,苏诺郊外几公里处的卢伦斯镇,许多镇民都集中在镇上的教堂边,他们的目光同时仰望极高的教堂顶端,难以立足的屋顶上站立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人便是披着红袍的史昂,而另一人的背影亦似曾相识,但样貌却被隐藏在长长的斗篷下…… “果然是你搅局,我警告过你多次,命运计划必须实行,这对你们教团也有好处不是吗!?” “命运七号,如果不是我去搅局,恐怕你们十四人已经命丧议会厅守卫之手了,你们行动前就不知道这次会议高手云集吗!” “这么我还得代表伙伴们感谢你了!?十三的魔弹摧毁了议会厅,谁料他们早已被你吓走,现在要刺杀目标只能强袭领主堡了……相信我!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活着回来,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搞不清楚你们,你们的一号可以是最终武器,但他却离开了。 Ww W COM现在只有你、十号、十三号的实力还看得过去吧?祝你们早日团灭,那时我也可以杀死我此行真正的目标……” 简短的交谈和威胁后,七号纵身一跃消失在教堂顶部,史昂也冷笑着离开了这个引人注目的地方…… 回到大乱的苏诺城中,清晨的袭击中竞技场被烈火焚毁,所幸大火被闻声赶来的民众扑灭,并未延烧至其它街区。时至午间,城镇卫队将竞技场附近完全封锁,只有得到许可方可进入内部调查,故邻近街道上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所有人都对这次袭击抱着极大的兴趣。 绕开繁杂的人群进入封锁区后,特雷沃向守卫队长了解了一些地形情报后便直奔竞技场附近的钟楼,当他来到最上层时,却现有人比自己先到了一步…… “亚特罗斯,罗尔夫,你们找到什么了?”特雷沃问先到一步的二人 “特雷沃,看来这是那些曾经觊觎马修斯性命的杀手所为,史昂只不过是个搅局的罢了……”罗尔夫将目前查到的结果对特雷沃讲明,因为地上的一些火药余烬,表示有人在袭击生后于此地向大约两百码外的议会厅射了一枚特制子弹。 “这可不妙啊……我想这件事只能去问教皇了,奥古玛和菲回来了吗?” 亚特罗斯摇了摇头,特雷沃骂了几句便叫上二人踏上归途,似乎这一切的前因都是由马修斯所致,两位执行者便决定向教皇了解全部隐情…… “教皇大人,老臣也要告退了……” “道伽得爵士,今日您受惊了,祝您一路顺风!” 苏诺城堡内,许多的议员已经在自己卫兵的护送下踏上了归途,此刻要离去的便是罗多克王国的道伽得公爵,与之告别后马修斯擦了擦披肩,环视人去楼空的会客厅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这一切的原委他全部知晓,却又有难言之隐…… 恰在此时,特雷沃和罗尔夫推开门进入了客厅,亚特罗斯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来到马修斯身前问其对此次袭击的看法,但马修斯已经决定坦白一切,他令特雷沃关上门,与三人一同在客桌旁坐下。 “听我,亚特罗斯将军,罗尔夫和特雷沃也请听好!今日生的刺杀,只是开始而已……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为了刺杀我,我们暂且抛开史昂的目的不谈,你们对命运计划的成员了解多少?” 特雷沃想了想,回答:“命运七号和十三号,他们本是圣教最优秀的炼金研究员奥德修斯和阿斯法,其他成员我们并未谋面,所以不得而知,据集合了大6上十五个拥有出色能力的战士,是真的吗?” “没错,大多数都是身负盛名的伟大战士,他们中的核心人物则是圣教的人才,而这个组织的由来,需要追朔到维克多·德拉克罗未完成的使命……” “维克多?您让他带领多名炼金学者研究德鲁亚的象形文字,不是为了取得突破后反将暗黑一军吗?”知道前因的罗尔夫倍感惊讶。 马修斯点了点头,开始诉起自那之后生的事:“今年八月初,德拉克罗的研究组已经弄清了德鲁亚古文的含义,并私下对我送上了报告。但我依然不满意现状,要求他继续钻研这些黑暗的产物,并设法将这种神秘力量应用在我方人员身上……不料德拉克罗向我表示自己能力不足,从而结束了研究,但一个潜伏在圣教中的间谍盗取了研究记录,并在暗中建立了与我之所想大致相同的黑暗部队--黑印骑士团,成员总共有十五人,除去些许自愿,大多数人都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被烙上黑印,从而受这个幕后黑手的操纵成为被诅咒的骑士……” “集体被烙上黑印?这东西应该属于咒术一类吧?既然命运计划的参与人都是骑士团成员,这些人似乎陷入黑魔法中不能自拔了呢……这可与你的初衷背道而驰啊教皇大人~”听到这里,亚特罗斯大笑起来,似乎是嘲笑着马修斯当初的想法。 “不,德拉克罗并未完成的研究就是将神的遗赠净化,由宿主操纵力量,而不是被其操纵。这个幕后人士精通魔法知识,这点毋庸置疑,黑印骑士也不过是此人手下的一些傀儡罢了,而命运计划就是针对我的一个刺杀行动,但这一切背后的目的我也并不知情!”马修斯反驳了一句,又将自己当初的设想全盘托出。 “好吧,这个奇怪的黑印究竟有什么效果,净化与否带来的结果有何不同?”亚特罗斯开始问关键的部分。 “圣教与德鲁亚教团交锋多年,自一些魔法争斗中我们得到了德鲁亚教团……不!整个德鲁亚教会几乎要将其遗忘的一大封印,象征梅迪乌斯力量的三个圣痕,圣战过后成为了神的遗赠(德鲁亚人视之为神圣,黑暗之神的遗产),它们被十分完整的刻在石壁上,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我的先祖便将石壁运回了巴吉赫特,存放在圣塔顶端……” “接下来让我来吧!”马修斯显得有些不情愿,罗尔夫便接过了话茬。 “我父亲曾经见识过它们带来的诅咒,黑暗的呼唤使我们存放圣器的巴尔特圣塔被不死生物盘踞,自那之后我们执行者需要取到属于自己的武器时,必须涉险进入圣塔中,与不死生物的战斗就成了一番试炼,最终得到圣器后方离开圣塔,直到德拉克罗受命研究圣痕后,我们四大执行者便清空了塔中的魔物自塔顶将带有圣痕的石板运至炼金科技研究所中存放。德拉克罗研究出的一些类似的符印可以给予宿者(把符文印在身上)极强的精神力量,但十分不稳定,时不时会陷入黑暗中不能自拔,而最后的净化研究并未完成,这你也知道了……” 亚特罗斯记下了这些情况,继续问:“增加精神力量?这只能对以意志力为武器的施法者有用处吧?那现在的黑印骑士怎样?” 马修斯仔细回想了一些过去的所见,:“奥德修斯和阿斯法原本并不是那么强的战士,但当前他们已能战胜禅达的凯布雷克,显然那种东西给了他们很强的力量。” “那有办法让他们改邪归正吗?” “办不到,研究记录被盗,三大圣痕也一并被夺走了,圣痕的宿主可以操纵所有的黑印骑士,而我们没有办法去除他们身上的黑印……” 马修斯自认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亚特罗斯却依然保持着笑颜,他问了一个与之无关的问题…… “您打算何时回圣教?那儿似乎要比这里安全得多~” 特雷沃解释了当前的安全情况,目前的情报表明黑印骑士们都在苏诺附近徘徊,一旦离开将会很容易遭到狙击,两位执行者甚至无法从十四个黑印骑士手下生还,马修斯便暂时放弃了回归巴吉赫特的打算,决定在此查明一切。 得到答复后,亚特罗斯笑道:“很好,我就在这里协助您的调查,但我真正担心的并非黑印骑士,而是史昂·弗里曼,想想他的作为似乎更加令人怀疑啊~” “那么,我和罗尔夫去休息,我们会随时应对黑印骑士们的袭击!” 两位执行者推门离去,马修斯从窗口张望窗外林立的军士,尽管这里已经是苏诺最安全的地带,但对于黑印骑士团的实力,他依然感觉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时间流逝……晚间,由于白生的刺杀风波仍未散去,苏诺全城依然处于戒严状态下,克拉格斯用巧妙的政治会议为由安抚了对刺杀事件充满好奇心的人们,进而平定了居民骚动一事,城中精锐也得以从维持治安的琐事中抽身,在城中心的各大要道口布下了罗地网,只等这些神秘的刺客现身…… 鸟瞰苏诺城中心,重兵把守的领主城堡前是宽阔的城市广场,喷泉、鱼池、花圃等休闲设施占据了部分面积,其余位置都是坚固的大理石地板,今夜的广场上整齐排列着十几队军士,这些身着无袖板甲的老兵一旦察觉到袭击,便会用手中的钉锤敲碎每一个袭击者的头颅,作为巷战老手的克拉格斯亲自监督了防守阵线,通往广场的四方通道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但克拉格斯却疏忽了一点,城中心平民建筑不多,大量的贵族豪宅都有着极高的楼层,足以盖过城堡的高墙。 “时机差不多了,十三!让十四号和七号号狙杀城堡顶层的四个哨兵!” 距城堡百米左右的一栋高楼顶层,奥德修斯望着夜空的变化,当阴云覆盖了皓月的一刻,他身旁的阿斯法举起双臂做了一个手势,附近另一栋高楼的楼台处出现两个手持大型狙击弩的人影,两弩箭瞬间射杀了城堡塔楼处的两名哨兵,剩下的两个守卫也在疑惑中被射穿了咽喉,城堡的制高点在袭击开始前就已成为了最大的盲点…… “七号。尽管他们疏忽了顶层,但为了确保百分百的成功率,我们依然需要几名志愿者去突袭下层,这次行动交给你指挥了!” “你疯了?行动指挥是你不是我,那些没头脑的杂种,就让十号去摆平,他现在在哪?”(未完待续。) 第097章:罗尔夫 晚间,由于白生的刺杀风波仍未散去,苏诺全城依然处于戒严状态下,克拉格斯用巧妙的政治会议为由安抚了对刺杀事件充满好奇心的人们,进而平定了居民骚动一事,城中精锐也得以从维持治安的琐事中抽身,在城中心的各大要道口布下了罗地网,只等这些神秘的刺客现身…… 鸟瞰苏诺城中心,重兵把守的领主城堡前是宽阔的城市广场,喷泉、鱼池、花圃等休闲设施占据了部分面积,其余位置都是坚固的大理石地板,今夜的广场上整齐排列着十几队军士,这些身着无袖板甲的老兵一旦察觉到袭击,便会用手中的钉锤敲碎每一个袭击者的头颅,作为巷战老手的克拉格斯亲自监督了防守阵线,通往广场的四方通道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但克拉格斯却疏忽了一点,城中心平民建筑不多,大量的贵族豪宅都有着极高的楼层,足以盖过城堡的高墙。 WwWCOM “时机差不多了,十三!让十四号和七号号狙杀城堡顶层的四个哨兵!” 距城堡百米左右的一栋高楼顶层,奥德修斯望着夜空的变化,当阴云覆盖了皓月的一刻,他身旁的阿斯法举起双臂做了一个手势,附近另一栋高楼的楼台处出现两个手持大型狙击弩的人影,两弩箭瞬间射杀了城堡塔楼处的两名哨兵,剩下的两个守卫也在疑惑中被射穿了咽喉,城堡的制高点在袭击开始前就已成为了最大的盲点…… “七号。尽管他们疏忽了顶层,但为了确保百分百的成功率,我们依然需要几名志愿者去突袭下层,这次行动交给你指挥了!” “你疯了?行动指挥是你不是我,那些没头脑的杂种,就让十号去摆平,他现在在哪?” 一声轻响,某人落在了这栋建筑物的尖顶之上,他将有关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在了黑夜的帷幕之下,但奥德修斯和阿斯法依然认出了他,一番简短的叙述后,他确定了自己的任务,一言不的隐入黑暗之中。 “这家伙,真不知道他脑子有什么毛病,加入我们后似乎从未开过口吧?”对于十号的寡言,奥德修斯感到十分厌恶。 阿斯法却持有不同观点,道:“他是个正直的人,或许与我们为伍使他感到不悦,但他的力量毋庸置疑,希望他可以在行动中不留仁慈……” “好了,让九号准备钩锁,我们占据城堡制高点,行动正式开始!目标是重兵把守的那间休息室!” 奥德修斯朝开了一枪,枪声吸引所有守卫注意的同时,一个抓钩带着绳索跨过五十几米的间隔钩住了塔楼墙壁,数个人影从城堡附近最高的建筑顶端顺着绳索划向城堡塔楼,命运计划正式开始了…… 回到刺客行动的十分钟前,苏诺领主大厅内…… “亚特罗斯将军,一切已经布置就绪,只留下上层塔楼作为诱饵,只等他们来自投罗网了!” 出外检查完部队配置的克拉格斯向亚特罗斯报告着情况,并分析了刺客们的各种行动计划,制定出了一个诱敌深入的计策,知情人只有亚特罗斯、马修斯、克拉格斯三人。 “好吧,伯爵!这次你需要做的已经完成了,去观众席上吧?”亚特罗斯指了指大厅后门。 克拉格斯随即离开了大厅,随手关上门后,马修斯问他:“亚特罗斯,计划很大胆,不过由你来假扮我,真的可以骗过他们吗?我们的体型差距似乎大了点……”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一旦他们中计,几个埋伏的高手马上就会让他们有来无回!而克拉格斯伯爵会率领所有的守卫截断残存刺客的退路,保证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您也请吧?” 马修斯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厅,亚特罗斯望着通往二楼的阶梯,抱怨着直接跃上了二楼,走向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休息室中…… “轰!轰!轰!” 出乎亚特罗斯的意料,命运计划并非潜入城堡进行刺杀,而是明目张胆的袭击城堡,在阿斯法绝强的爆裂弹火力袭击过后,城堡西墙被轰开一道大口,亚特罗斯所在的房间直接暴露在黑印骑士们的眼前,尽管城堡中的卫兵立刻赶往缺口处进行抵抗,却在遍地烟尘中被一阵箭雨击倒,紧接着三个穿斗篷持钢剑的黑印骑士顺着从塔楼吊下的绳索进入了目标房中…… “多亏了十三的魔弹和十四的箭术,不费什么力气就进来了,但是教皇在哪?”三人跨过地上的尸体,开始在眼前的房间中寻找马修斯的身影。 “孩子们!你们是在找我吗?” 剑光一闪,三个黑印骑士被亚特罗斯快绝的剑技击倒在地,还未及确认生死,亚特罗斯便转身翻滚着躲开了几枪弹,奥德修斯率命运二号、四号、十五号进入了城堡中…… “马修斯?不……见鬼,中计了,这是圈套,大家快撤!!” 但为时已晚,亚特罗斯将身上的教皇服装甩向空中,作为攻击暗号,顷刻间双牙刃中的龙牙短刀便刺穿了一名黑印骑士的胸膛,奥古玛踏着龙颚刀从花板落下,重一百公斤以上的大刀将不及闪避的命运四号砸得粉身碎骨…… “想跑?没那么容易!先过我雪原之狼这一关!!” “怎么就你一人?菲去哪儿了!!”埋伏的少了一人,自己却不知道,亚特罗斯也生气了。 “外面也被袭击了,人手不足啊!先把这两个渣滓送上西吧!!” 奥古玛抡起大刀攻向房间内剩下的黑印骑士,四人的激战拉开了帷幕…… 与此同时,城堡前的广场上,百余名芮尔典老军士与命运十号上演着一出追逐战,此人迅捷的脚步在地板上、草丛中、甚至是士兵们高举的盾牌上踏过,老兵们也对其快绝的身手以及刁钻的攻击感到十分头疼,一番无意义的追击后,百十来号人都因为体力消耗而放满了脚步,他也在同一时间停落在花园中的喷泉上,清凉的水花如雨点般落在身上…… 持续已久的战斗中,十号并未对任何一个士兵出手,即便险些丧生也不曾回击,但现在他却在水雾中高举左臂,起第一次主动攻击。 他的掌心处荧光一闪,附近的大理石地面突然裂开,上百枚钢钉自地下出现,仿佛有意识一般寻找并刺穿了这些士兵的脚部,他们穿着的链甲靴在钢钉面前完全无法起到保护主人的作用,在阵阵惨叫声中所有的军士都倒下了,十号并没有取走他们的生命,而是转身离去…… “站住!我们还没……我勒个去!!” 刚刚击杀命运六号的菲出现在广场上,准备追击十号之时,下意识的躲开了阿斯法的长程狙击,紧接着又险些丧命于魔弹的轰击下,迫于无奈只得转身躲进了城堡中…… “真见鬼了!那家伙作弊啊!!”在墙后勉强松了一口气后,菲大骂阿斯法的卑鄙技俩。 这时罗尔夫从地下室中赶回,来到了菲身旁,问:“这次麻烦大了,他们起了全面攻击,特雷沃必须在地下室保证马修斯的安全,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 “那个阿斯法啊!用那把怪枪在几百米外就能打中我们,和我一起行动的十几个弩手都报销了,刚刚我也差点着了他的道……” “阿斯法原本负责为教会制造武器,是能用燧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而且那把枪一旦调整,就能……就能!不好!!” “就能怎样!?” 罗尔夫立刻把菲拉到一边,一魔弹穿透了厚实的砖墙嵌入大厅地面,若菲依然站在刚才的位置,此时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不科学!射穿五十公分厚的砖墙!?”罗尔夫立刻把菲拉到一边,一魔弹穿透了厚实的砖墙嵌入大厅地面,若菲依然站在刚才的位置,此时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不科学!射穿五十公分厚的砖墙!?” “贯杀魔弹枪……他的枪太危险了,我们躲在里面也没用,只能想办法耗光他的穿甲弹,现在杀出去吧!” 罗尔夫一脚踢开门,顶着手中的大剑冲出城堡,与菲一同来到了广场之上,躲在了阿斯法的射击盲点位置,休息之余他们注意到了躺在附近的几名军士,除去腿脚被刺穿而无法行动,身体其他部分丝毫无损,这些军士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些士兵?他们都没死,那个命运十号究竟是何方神圣,同时击倒如此多的对手,还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见此,菲不禁感叹道。 “看来此人和阿斯法他们不同,他懂得怜悯,不过现在什么也迟了,去找阿斯法算账吧!!” 罗尔夫扭动手中大剑的剑柄,犹如陶瓷一般的白色剑刃粉碎了,藏在其中的是一条奇异的锁链,尾部连接着一柄牙状的刀刃,最后冷笑一声将锁链缠在了右臂之上。 “没想到在这里要用上被遗忘的圣器……自求多福吧,混蛋阿斯法!!” 菲还不及阻拦,罗尔夫便冲了出去,他不断闪躲着阿斯法的长程狙击,以快的度接近阿斯法所在的位置。不料另一人,命运十四号的巨弩在黑暗的角落中瞄准了他的胸膛……(未完待续。) 第098章:罗尔夫 这……这不可能,度、力量、技巧性……我都在你之上,为什么会输……!!” 城堡中,奥德修斯、十五号、奥古玛、亚特罗斯四人的战斗画上了句点,输的人毫无疑问是奥德修斯,十五号在战斗开始没多久就被奥古玛击杀,尽管他秉持武者的心态并未参与接下来的战斗,但亚特罗斯坚强的实力完全压制了奥德修斯的攻击,甚至连魔弹都未射出几就败下阵来…… “因为你的看法是错误的,眼睛会欺骗你……尤其是对手是我这个最擅长逆转的狩影之风~”亚特罗斯得意的笑着,宣布自己的胜利。Ww W COM “去……你最擅长的明明是泡妞,现在我也纳闷了,你到底怎么打赢他的?他的实力和那个渣滓可是壤之别啊。”奥古玛望着脚边的尸体问道。 他笑着解释:“太过激了,那种想打败对手的急切心理影响了他的挥,以至于足以将我撂倒的散弹也一没中,而我只是抓住破绽让他收了一招残月剑而已……哈哈哈~” “不过我还有战下去的气力……你们太大意了!接受硝烟的洗礼吧!!” 奥德修斯再次填装散弹后用羚羊步法跳过二人头顶,反应迅的亚特罗斯洞察了这居高临下的散弹轰击,一手撑地朝一脚将其踢落下来,还未等奥德修斯起身,奥古玛的龙牙刀已经横在了他喉前。 “不过如此,现在该承认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吧?十四人只剩下四个,若你也在战斗中死去可就只剩下三人了~” “看来那家伙该笑了……不过一切还是未知数呢!!其他三人的实力远胜于我,你们就等着被他们击败吧!!” “不必过于自信了,奥德修斯!”尽管奥德修斯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亚特罗斯并未在意,继续:“十三就是阿斯法对吧?你和他曾经是同僚,十号是个神秘的人,而十四号的身份我也知晓,拥有如此精准射术而又失去音讯的人只有一个,十五年前失踪的禅达治安队长--斯塔罗斯!” 斯塔罗斯,在亚特罗斯依然统领着自由骑士团的年代,二十几年前的禅达镇。他作为禅达的治安队长活跃在与匪徒斗争的战场上,使用一张巨弩和一张漆木长弓在一次剿匪行动中单人消灭过百名土匪,箭无虚的名声立刻传遍了整个北6,维吉亚的亚罗格尔克国王、禅达的凯布雷克、包括亚特罗斯自己都曾跟随斯塔罗斯学习过箭术,但这位传奇治安队长却在十几年前消失了一切音讯,恰如人间蒸一般…… 重温了一番关于斯塔罗斯的传闻,奥古玛猜测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斯塔罗斯前辈应该已是六十高龄,就算身手未退化,体能和精力也不可能胜过我们了吧?” “没想到你们全都知道……看来这一早就是个陷阱了!可恶!!但是斯塔罗斯只是隐居而已……为了计划我们在半月前才将他从深山老林中揪出来……十号的身份你们不必猜测,只要知道他能杀死你们就足够了!”奥德修斯没好气的威胁了几句。 “那就看看他是否有能力吧,你也该授了!!” 奥古玛上前使出杀招--断龙斩,用龙牙刺穿对手后立刻用龙颚将对手斩断,本可杀死一切的招式却在此失手,奥德修斯的散弹射击震开了奥古玛的刀,射出魔弹·残光后便越过落差冲出墙壁缺口逃出了城堡,躲开闪光攻击后奥古玛操刀追击,而亚特罗斯以“穷寇莫追,不要被调虎离山”的理由喊住了他,两人随即离开房间向城堡地下室走去…… 另一面,罗尔夫在穿甲弹和钢矢的交叉火力袭击中被射穿了肩膀,在菲的拼死营救下终于逃过了斯塔罗斯与阿斯法的狙击,正欲躲进城堡中时,命运十号号从而降挡在了二人身前…… “是你!这不可能的……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要与这些宵合作!?”夜风下,十号的风帽被吹起,隐藏在夜色中的容貌被罗尔夫认出,他此时的心态除了震惊还有失望。 “加百列,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无论如何,现在的我是一名黑印骑士,目标就是为了夺取教皇继承圣教起便被赐予的圣痕,你可以让他自己交出来,或者由我现在的队友们动手……” “看来你还是那么正经……但是我们目前的信念背道而驰,为了守护教皇,与我一战吧!笕十兵卫!” 他在狂怒中喊出了对手的名字,离开禅达为寻找弥勒夏彦而失去下落的笕十兵卫如今以黑印骑士之一的身份再现,虽然原因不明,但他的实力已经在黑印的影响下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眼见二人即将开战,菲识相的退到了一旁…… “轰!!” 罗尔夫挥动手中的锁链击毁了十兵卫站立位置的地面,待到激起的烟尘散去,罗尔夫强力的一击并未击中对手,而他也随着自己的意念开始搜寻十兵卫的身影…… “毒蛾!!” 笕流针术中的绝技袭来,罗尔夫来回躲闪着从而降的飞针之雨,但如今落下的不再是寒光四射的钢针,而是灰暗夜色下令人难以察觉的黑色钢钉。第一轮交锋,罗尔夫的后背已经被插上了数枚黑刺,他不得不承认,眼前强大的十兵卫与过去的正直武者已经判若两人…… “哦?还未死心吗……是你的话确实会这样,但是!你赢不了我的!” 见眼前的罗尔夫用气力将体内的钢钉全部弹了出来,十兵卫对地一掌使出了与从而降的毒蛾相对的地升技能毒蝎,但此次罗尔夫察觉了攻击,后空翻躲开了从地下刺出的钢钉。 “你真的变强了!不过在我手中的神圣锁链面前……依然不够强!!” 罗尔夫的锁链突然自地下出现,缠住了十兵卫的双脚…… “这可不是特雷沃的鞭子!看我的潜龙升!” 不断伸长的锁链将十兵卫抛上半空,如同有着生命一般盘旋起来,形成的锁链风暴将十兵卫下落的身躯卷了进去…… 山彦!!” 十兵卫的声音透过锁链阵传到了罗尔夫耳中,一旁的菲赶紧提示他注意身后,罗尔夫才得以在千钧一之际躲开了从背后飞来的飞针,由于躲闪时的疏忽,十兵卫从锁链阵中逃离了。 “好悬哪……那是你的魔之兵器--黑磁石?看来你动真格了!不过我们的战斗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看看你能否躲过我的破甲刀光吧!!” “你手头没有剑,如何施展你的独门绝技?” 罗尔夫的身影突然消失,十兵卫立即抬头锁定了已经处在空中的对手,只见罗尔夫转身在落地前用与锁链尽头的刀刃划过地面,顺畅的使出了破甲刀光,剑气冲击波险些便将他击杀,但他的高深轻功令他从死亡边缘脱险。 “别看它!这可是巴尔特圣塔中的圣器,圣王夺取希尔利亚斯之牙时用以捆缚苍穹魔龙的锁链!原本的大剑外壳只是用希尔利亚斯多余的牙齿制成的外壳,用于掩饰它的存在罢了!” “我对卡拉迪亚大6的历史也理解不少了,看来确是是很强的武器,不过我们的战斗与此无关,让我们结束这场游戏吧!!” 十兵卫跃上半空,手中的黑磁闪耀起紫色的光辉,强大的杀招将至,罗尔夫本能的将锁链盘在右臂上,做出了防御架势。 “笕流针术--凤仙花!!” 原本用于反击的招式在当前作为主要攻击使用,钢钉集中射击罗尔夫可能移动的所有方位,被完全封锁闪避路线的罗尔夫被钢钉的密集射击命中,尽管锁链弹开了大量钢钉,但少许几枚已经刺入了他的右臂之中…… “最后一击!!一切都结束了!!”十兵卫从而降,旋转身体施展笕流针术--白鸟,决心用手中的钢钉结束罗尔夫的生命,命中前的一瞬间,菲手中雕刻着双头猎犬图案的矛尖刺穿了他的左肩…… 脉冲战矛的攻击将罗尔夫从飞针下救出,菲冲上前将十兵卫撞飞出去,取回了自己的战矛,大喝:“这不公平!罗尔夫受了伤,如果他有十成状态,你恐怕受不下他一击!现在你也伤了左臂,可以继续了!” 十兵卫落地后立刻弹起,捂着被刺伤的左肩,笑道:“愚蠢……这是战争,我没必要与你们公平竞争,而且我来此的目的也达成了,阿斯法和斯塔罗斯应该已经在城堡中与奥德修斯会合,你们的教皇性命堪忧了!” “什么!!” “尽管我的队友死伤惨重,但教皇后背上的圣痕我们势在必得,而且苏诺的领主现在也凶多吉少了!后会有期!!” 未等罗尔夫问清事态,十兵卫已经跃上附近的屋檐,遁入黑暗中扬长而去…… “这是怎么了?无论如何,他得对,克拉格斯伯爵早该率骑兵队赶到了,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菲开始担心十兵卫所言。 “妈的!他们并不是想要教皇的命,而是想要得到从初代教皇起就传下来的印记,但这只是一个身份的证明罢了!时不我与,赶快去与马修斯会合!!” 确如十兵卫所述,原本随时可以狙杀二人的阿斯法、斯塔罗斯已经离去,二人即刻进入城堡,赶往地下室……(未完待续。) 第099章:罗尔夫 “特雷沃!!我们需要带马修斯离开这儿,然后……” 破门而入的罗尔夫撞见了惊险的一幕,宽敞的城堡地下室中爆了一场激战,奥古玛拔出插在肩头的几支箭,带倒刺的箭头割裂了他的左肩,鲜血不住的往下流淌,染红了他的灰色板甲。WwW COM 痛苦并不能阻止雪原之狼的反击,他雪狼一般的身影迅越过满地的卫兵尸体,进而将箭头刺进了十几步外斯塔罗斯的胸膛,紧随着刀光一闪,斯塔罗斯毙命于奥古玛现学的一式残月剑下…… 随着被升龙斩轰上半空的斯塔罗斯落回地面,奥古玛擦去大刀上的血迹,望着斯塔罗斯安详的面容长叹一气。 “你可是个名人呐!可惜是过去了,别了……斯塔罗斯……” “雪原子!你怎么能把大叔杀了呢!?算了,那边几个也快来帮忙!!” 另一侧,由于特雷沃需要空出手保护马修斯,亚特罗斯正独力对抗奥德修斯和阿斯法的双重攻击,但结束战斗的奥古玛和依然拥有十成战斗力的菲加入战局从而扭转了局势,奥德修斯和阿斯法也负伤败下阵来,但现场局势依然不乐观,城堡卫队全数阵亡,且克拉格斯伯爵及城镇驻军也失去了下落。 “飞针高手去了哪里!现在我们正需要他!”最后的希望未至,二人只得无力地呼喊着十兵卫的名字。 “他应该不会来了,与我交手后他就离开了,现在该承认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吧?出幕后指使人,这样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你们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我们只要能够夺得教皇后背上的圣印就行了,哪怕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奥德修斯与身旁的阿斯法对视一番,各自取出一个粉包,顿时房间内的气氛改变了,一切都在生微妙的变化。 “作为炼金学者,我们能够运用异端的知识,也是最可怕的技术!” “不好!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察觉到空气正逆向流动,特雷沃挥起皮鞭施展空能爆在花板开了一个出口,六人在最后关头从毁灭一切的爆炸中逃离,在气浪的推动下穿过地板缺口来到了大厅内,不料一道一团烈火束尾随而至,他们只能不顾一切逃离城堡,来到了广场之上…… 城堡下层生的爆炸毁坏了建筑基层,整座城堡由顶层开始塌方,片刻间便化作了一片废墟,碎石和粉尘将爆炸产生的火焰埋在了地底,而特雷沃与马修斯依然用双眼在废墟中寻找两位黑印骑士的身影,但目前的一切都表面了他们在爆炸中丧生,并长眠于废墟之下…… “呼……好累!他们都死了吗……” “不确定,但他们的目的我已经了解,黑印骑士团的主人想要篡夺圣教领导者的位置,而圣教的教皇都是经过特定仪式来授予,独一无二的圣印就是领导者的象征!对了,大家都还好吧?” “我没事,打斗中被子弹咬了几口而已,看起来罗尔夫和雪狼伤的不轻呢!” 尽管特雷沃忍痛用匕将体内的子弹取了出来,却依然面临着感染的危险。而长期流浪从民间医师手下习得的一些手术技巧使菲成为了一名熟练的外科医生,他紧急处理了罗尔夫重伤的右臂,取出了刺透手腕的几根钢钉,为了缝合奥古玛在战斗中强行拔出带倒刺的箭头而被扯裂的左肩,菲特意使用了一些箭伤药,最后又重新为三名伤员清洗了伤口。 “真是好险,居然连笕十兵卫都参与了……命运计划与我们最初所想完全不同,马修斯,你打算怎么做?”罗尔夫问道。 马修斯安抚了几人的情绪,:“不管怎样,黑印骑士团只剩下飞针使者一了,圣教中有叛徒,我们要赶回圣教去阻止他!” “有头绪了吗?企图篡位者的身份?”特雷沃将手中的皮鞭拉扯到极点,似乎要当场将叛徒处死一般。 他摇了摇头,目光扫视着身旁的罗尔夫、特雷沃、亚特罗斯、菲、奥古玛,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 “我需要强大的战士协助我平定圣教的内乱,你们可愿意帮助我?雪原之狼奥古玛、自由骑士团长亚特罗斯,还有菲·奥格斯特。” “纠正一下!我是格罗尼亚城守护将军,自由骑士团我交给凯布雷克了~所以我……”亚特罗斯依然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但在附近闲逛的他突然顿住,神情显得十分痛苦。 “所以你还是去死好了,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着实令我有些失望……” 史昂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亚特罗斯身后,魔化的手腕弹贯穿了他的风衣刺进了体内,并准确无误的搭在了心脏处。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其他人,尤其是将亚特罗斯作为自己第二导师的菲,惩戒战矛带着复仇的烈火直贯史昂的咽喉。 “迟钝……” 枪刃被轻易接下,菲连中数掌飞退至其他人身旁,史昂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警告众人莫要轻举妄动,否则亚特罗斯将会惨死于他手中。 “魔鬼……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仅仅只为了杀死我……”亚特罗斯挣扎着问身后的史昂。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是这样,在格罗尼亚你就已经死了,何必由我动手?” “那……又是为了什么……” “呵,要解除徽章上的封印,我们需要奥格斯特家族两个不同人的灵魂和鲜血,现在只差鲜血了。” “我忘不了我们一族的诅咒!更忘不了那个名字……路西法·皮耶得·梅迪乌斯,我的祖先亚兰·奥格斯特以禁术将黑暗之主的力量封印在宝石徽章之中,为了解除封印,必须献上奥格斯特族人的血液和灵魂才能解除封印……原来这才是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我饶不了你!!” 眼见亚特罗斯生命垂危,加上得知了史昂真正的目的,家族的宿命和复仇之心重新赋予了菲战斗的动力,他猛地往大地上一踏,震碎了这片广场上所有的大理石地砖,惩戒矛如飓风一般卷起碎片摧毁了周围的一切,在混乱中向史昂刺出了最强一枪…… “见鬼!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 在菲暴走之前,其他人便已经退到相对安全的区域,眼前的广场已经被激烈战斗卷起的沙石覆盖,菲与史昂正在烟雾中心展开一场殊死较量,濒死的亚特罗斯也得以从史昂手下逃脱,被鲜血染红的风衣下闪烁起一束银光。 “亚特罗斯!他还活着,难道他是要还手?既然如此,我也……” 罗尔夫抽出锁链,准备冲上前助二人一臂之力,但一魔弹自他身后出现,却失去准头射在了附近的地面。四人转过身,见重伤的奥德修斯和阿斯法正缓缓向他们走来,坚定的目光似乎依然相信命运计划必定成功,秉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心理,特雷沃和罗尔夫准备全力应战…… “够了!保存实力!” 两枚钢钉准确命中了奥德修斯和阿斯法的颈部穴道,十兵卫从而降接住了倒下的二人,面对眼前不明真相的敌人,他冷冷的:“不要自作多情,这不是帮你们,我来这里无非是防止这两个家伙干出蠢事,如果想要结束这一切,那就来克莱尔的大圣堂,尽管我十分怀疑你们能否活着回巴吉赫特……后会有期!!” “喂!你还没……就这么走掉了?” 他还未及阻拦,十兵卫已经带着昏厥的奥德修斯二人离开了杂乱的广场,马修斯安抚了狂怒的特雷沃与罗尔夫,解释道:“至少我们已经有了目标,赶回圣教,彻底查清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 “这事我就不奉陪了,解决眼前的麻烦事后,还有雪豹堡垒等着我去闯呢,祝你们好运吧!” “奥古玛!我和罗尔夫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掺和这一战了,连我们的那份一起努力吧!” “如你所愿……”回答过后,双牙刃再次释放出逼人的杀气,奥古玛拖刀冲向混战中的史昂等人,原本已经十分混乱的战况变得更加激烈,由于身上的伤势,特雷沃和罗尔夫只得放弃了加入战斗的打算,而这时克拉格斯率领的骑兵队也抵达了现场,重甲骑兵组成的阵型将史昂和其他三人围在了其中。 克拉格斯从马背上跳下,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马修斯身前,尽管身穿重甲,依然屈膝行礼并不住的道歉。 “教皇大人!您没事吧?这次都怪我呀!” “我没事,伯爵大人您去了哪里?为何来晚了一时?” “我们才刚从北6急行回来,有人以我的名义调集苏诺所有的机动部队至诺德边境驻扎,现这一切后城中的士兵已经不足以和这些有出色能力的刺客对垒了,而调动部队回归浪费了大量时间,现在看来城堡卫队已经……唉,不了,现在情况怎样?” 当克拉格斯得知生的一切后,自责之心更甚,立刻下令让广场上的几十名重骑兵结队突击,欲将史昂乱枪刺死,却在马修斯的劝下取消了命令,退到一旁见证这一场无与伦比的武者对决。(未完待续。) 第100章:罗尔夫 风华残月剑?受伤了就别逞能,老伙计!” 力战三大高手,依然十分轻松的史昂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远处的亚特罗斯正集中全身的气力与风驰剑之上。Ww WCOM “这就是我亚特罗斯的最终奥义!!如月影下飘逸的残光般迷离,似狂风中朦胧的剑影般致命,风华残月剑!!” 重伤的亚特罗斯不顾后果使出了自己的最终剑术奥义,不料这远胜残月剑的迷离剑术依然无法成功,史昂轻易弹开了亚特罗斯强大的意念束缚。无法禁锢对手,残月剑的催眠术便失去了意义,但风驰剑的高狂斩接连威胁着他的咽喉,最后关头史昂在千钧一间躲开了风华残月剑的终结攻击,一脚踢倒了力竭的亚特罗斯。 “你败了!” 史昂从大衣下射出几把飞刀,眼见亚特罗斯由于失去行动力而将被命中,却在千钧一之际被菲手中回转的枪刃挡了下来,同时奥古玛一式断龙斩切下了史昂的大衣下摆,强烈的气场将战斗力占绝对优势的史昂逼退几步。 “菲!老头不能再与我们并肩战斗了,抛开心中杂念,你攻上,我攻下!!”奥古玛定好了战斗计策,收起短刀后以大刀为主要武器,并将意识传达给一旁的菲。 “好吧,雪狼!你我二人合力,定能破了他的完美防御!”菲停下手中的花哨动作,将双头猎犬纹饰的矛尖指向了史昂的咽喉,配合奥古玛蹲伏的劈斩姿势,形成了上下开攻的架势…… 战斗逐渐升温,奥古玛和菲合力将史昂逼得节节后退,史昂每避过一枪,就得担心纵横脚下的刀锋,若先躲过下段劈斩,还需随时警惕锁定自己咽喉的枪刃,完美无瑕的配合给了史昂当头一棍,被刺中一枪后史昂停了下来,奥古玛和菲也停止了手中的攻击。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史昂·弗里曼先生!”菲自信的问眼前的史昂,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上下齐攻?出这种招式可是会短寿的,那就让我给你们好好上一课……”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随即从大衣下取出两把三连手弩。 对决再次展开,这回史昂与之前判若两人,既能轻松用魔化的坚硬手臂弹开二人的攻击,还能不断捕捉对方的死角用手弩连续射击,以至于此轮交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宣告结束,奥古玛舍身为菲挡下了几弩矢,坚硬的板甲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处。 “呼,看来这板甲不能用了,他一直在玩弄我们,你觉得如果他认真战斗,我们有可能胜利吗?” “多谢你舍身挡箭,不过他的力量深不见底,只能抓住他的失误击败他,否则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这可难啊!我一定要把他的实力逼出来!”奥古玛一刀削去板甲上的弩箭,握着短刀躲过几把飞刀,杀招再起。 短刀的高配合诡异的攻击套路足以迷惑对手,奥古玛对自己施展的绝技残空剑充满自信,不料史昂象征性的躲闪了几刀后故意卖了个破绽令龙牙短刀刺穿了自己的左臂,受伤的同时他的左手瞬间锁住了奥古玛的右臂…… “干得不赖嘛!雪原第一刀……” 轻蔑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虽然奥古玛尽力企图挣脱史昂的掌握,但史昂可怕的握力证明了这不可能实现,此时他高举右臂,黑云密布的空中顿时出现了某样物品,且正在高接近二人所在的位置。 “危险!!” 菲预先察觉了此事,赶上前撞开了奥古玛,几秒后从而降的devi1spiri便深深地刺进了奥古玛原本站立的地面,舍命救人的菲也被大剑的利刃轻微划伤,与奥古玛一同在了史昂脚边。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扯平了……呼,好险!看来是时候打出最后一张王牌了!!” “他拿起了剑,看来你真的令自由之鹰认真战斗了!” 在二人的视野中,史昂握住了枯骨般的剑柄,在瞬间挥斩出一道巨大的剑气攻向二人,勉强躲过攻击的菲和奥古玛着实被吓的不轻,但不可否认的是心头的战意早已盖过了微微冒头的恐惧,似乎一场非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转眼间,距命运计划的挫败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圣教一行正穿行在维尔河西的大片沼泽中,马蹄和车轮经过湿软的泥地严重减缓了行进度,但介于笕十兵卫在命运计划中的警示,担忧教皇安危的特雷沃、罗尔夫二人放弃了跨越维尔河的打算,一行四人在闷闷不乐中沿着坑洼的阿鲁基拉湿地向东南方前进…… 在湿地行走的数时中,菲·奥格斯特不时回想着数日前的决战,史昂的剑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得到奥格斯特一族的鲜血后便扬长而去,德鲁亚教团在命运计划中坐收渔利,但他脑海中依然有着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便骑马来到教皇乘坐的马车窗口处与马修斯交流着自己所担心的情况。 “教皇大人,关于我妹妹肖伊的事……” “别担心,弗里曼也许只是虚张声势,自由之翼中高手如云,远在夏洛奈的德鲁亚人不可能只为了得到她的灵魂而挥军远征。”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肖伊极有可能去了米内拉岛,而这座位于卡利多斯海峡尽头的礁岩岛距德鲁亚本土仅五的航程,我个人认为那里是十分重要的军事要地,德鲁亚人不可能忽视它。” “黑袍巫师迦尼夫隐居在米内拉,他……等等!他是研究黑魔法与巫术的行家,对于咒术也颇有研究!解封亚兰封印的仪式需要的正是多名巫师布下的魔法阵!难道他参与了这次行动!?” 谈了几句后,马修斯对迦尼夫的身份有所怀疑,这个先前数代教皇都极为赞赏的巫师极有可能是暗黑的爪牙,至少在他的揣测中迦尼夫是嫌疑最大的一人。 “我看不必担心,那鬼随身带着初代女教皇长眠的星辰号角,她一定会保护自由之翼吧?”碰巧经过的罗尔夫提到了肖伊背包中的星辰号角,马修斯也同意罗尔夫的观点,开始讲述起希露薇雅的过去…… “希露薇雅·奥古斯汀,她与圣王为了彻底消除圣战后留下的隐患,一同建立了卡拉迪亚神圣之言教会,特意在圣山之巅建造了圣洁女神克莱尔的圣堂,换取净化之力以抵御黑暗。拥有永恒生命的初代教皇在利昂逝世后不久便将自己寄宿在了炼金科技的产物--星辰号角之中,虽然距今已有四百余年,据传她的力量依然有着当年封印梅迪乌斯之时的层次,保护自由之翼不受德鲁亚侵害自然绰绰有余。” 听了关于希亚的过去,菲稍稍安心了些,虽身为亚兰·奥格斯特的遗族,但对于祖先的法术封印,他却丝毫不精,至于史昂当日所,菲更是完全没有头绪,迫于即将与圣教中的背叛者会面,他只得将此事抛至脑后…… “马修斯!莫特维亚就在眼前,是从山脉的走道攀登巴尔特山,或者走地下暗道,拿个主意吧?” 时间飞流逝,色已近黄昏,特雷沃成功带领着一行人穿过了阿鲁基拉湿地,来到了维尔河源头,巴吉赫特山脉东北边缘的峡谷之中。怪石层出不穷的高崖耸立在并不宽敞的谷底两侧,若在晚风之中抬起头,就会现上空数十米处横跨大峡谷而的莫特维亚水道废墟…… “显然马车是不能乘了,沿着峭壁登上水道,走第三支道的暗门回巴尔特吧。”马修斯指着一段可供人行走的岩石阶梯,又抬头望着长长的水道线。他言中的第三支道是莫特维亚水道中最西边的一条通道,虽然终点与其它两条水道相同,共同通向守护者拉尔夫所在的水池,但其间却修有一条直通巴尔特圣山的暗道,当日在烈火封印阵解救夏彦一行的特雷沃便是由此节省多余时间直达水道尽头。 “平常这里都能见到这样的奇观吗?教皇大人?”菲仰视着莫特维亚长长的水流通道,倒塌的石柱紧紧贴着石壁边缘,仿佛随时都会自水道上坠下,落向深深的谷底…… “这个不算奇观吧?倒是那个!那是什么!!” 一条火线划过水道上空,留下了大量烧焦的熏烟,特雷沃即刻跳上马朝着火线消失的方向追去,片刻之后便见到了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一个拥有红莲之翼翱翔在际的铁面男。特雷沃关注高空中的铁面人之时,对方也注意到了谷底的特雷沃等人,掷出几个燃烧的火弹便扇动火翼向谷底俯冲下来。明确对方的意图后,特雷沃全力跃起迎着空中的铁面人施展旋转突进,两人于数秒钟后相撞,顿时在空中产生了一场型爆炸,产生的熏烟顿时笼罩了谷底…… “你能打赢艾萨克纯粹是侥幸,我承认你很厉害,但对我来这依然不够!”火光一现,戴铁面具的雷斯特又如凤凰一般浴火重生,擦拭着大衣上因爆炸而沾上的烟灰,而他所站立的地表附近,一个剧烈冲击产生的陷坑中传来了特雷沃的声音…… “是吗?我想现在很有必要和你干一架,不过我还是想先问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从坑洞中一跃而起,刚才的冲击显(未完待续。) 第101章:罗尔夫 霎时间,枪影一现,几缕棕随之飘荡着落向地面,菲快绝的一枪直指欲离去的十兵卫的后脑…… 瞬间,菲快后仰躲开了几枚射向自己的钢钉,一脚踢起手中枪上挑破除了对手的突袭,向后翻滚了一段距离后持枪重装态势,问:“你是漂洋过海横跨大半个世界来到卡拉迪亚的东方人吧?从肖伊和禅达的一些居民口中听过你,想来你应该是一个为友情、正义、勇气而战的正直武士,却为何要参与这些凶残的邪恶计划?” “身手不错,这提起了我战斗的兴趣……不过,你指的是命运计划?我统计过夺取教皇印记行动始末的一切数据,十四名黑印骑士只剩下了三人,奥德修斯、阿斯法目前还在养伤,而你们却并没有遭到什么毁灭性打击,局外人的伤亡数约在两百人左右,但我过……这是有价值的牺牲!”枪刃些许划伤了十兵卫的脸,却只是擦伤,他抹去了伤口中滴下的鲜血,从风衣下掏出几枚钢针射向前方。 Ww W COM 菲手疾眼快躲了过去,提枪直指十兵卫的咽喉:“得好听!什么理想世界!?现在大6再次面临被入侵的危机,他却在计划改变世界?这种事一开始就是不允许的!!” “毋须多言,我们走吧,我可不希望你们错过维克多准备的欢迎会……”他收回手中的武器,转身离去,目标自然是约定的大圣堂…… 望着十兵卫逐渐远去的背影,马修斯叹息道:“虽然我不相信德拉克罗会背叛!不过……他确实有背叛的动机,毕竟他是对那些圣痕了解最深的人,难道他从神的遗产中看到了真相,从而企图挑起全人类的战争吗……” “如果这是事实,那唯一能劝动维克多的就只有雅米拉了,我去图书馆找她……”此时特雷沃想到了雅米拉,匆匆辞别众人后向圣教内部奔去。 “让他去吧,我们该去见见维克多了,这一切真正的目的只有他一人知晓。” 罗尔夫本也想跟去,但马修斯喊住了他,事到如今,教皇也终于决定接受事实,带着剩下的三人目标直指洁白广场尽头供奉着圣洁女神-克莱尔的光之大圣堂。 此刻,克莱尔大圣堂内,被布置得像一个角斗场一般的神圣大厅正中央,德拉克罗十分享受的坐在教皇的王座上,身旁站着不断摇头的雅米拉…… “维克多……我请求你放弃,你的理想并不现实,接受眼前的事实吧!” “命运行动是我全盘计划的第一环,虽然我没有得到印记,但并不代表计划失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埋葬教皇和他的追随者,当我得到最后的圣痕,就能洞悉一切!” “但……但是马修斯大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我不认为这个背地里的卡拉迪亚联盟能够击退势力遍布大6各地,还拥有无敌骑士团的德鲁亚人,若是依赖我利用咒术复制出的暗黑圣印,下一批有资质的人手就足以令德鲁亚教团军胆寒!如今,双方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来挑起一场令卡拉迪亚生灵涂炭的正邪之战,纵使卡拉迪亚沦陷了,世界上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圣王利昂,但它也不会像世人所想的那样被蹂躏、毁灭,这就是我从圣痕中看到的一部分真相。既然梅迪乌斯有他入侵的理由,一旦他到达了目的,世界也可能生改变,在那时再出手消灭它,才能真正结束这一切!” 作为圣教的炼金术士学徒,雅米拉也有着阻止德拉克罗的职责,她与德拉克罗在圣堂中心巨大的圣洁女神雕像前争论着,双方由于意见不合而不断抨击对方。 “为什么不帮助我,反而要怜悯这些无能的守护者?若你真的相信我,那就该支持我的计划!我的目标是长远的,并不只限于圣教一隅。”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你的能力很强,但一意孤行并不会改变什么,你该去和马修斯谈谈……” “好吧……我就听你一次,但你不能干涉我的决断!现在让开,教皇应该到了。” 剑影如狂风一般逼退了雅米拉,德拉克罗收起一把十字刺剑,摆开迎客的架势等待教皇一行的到来,片刻之后,圣堂大门终于被罗尔夫推开,教皇一行抵达了大厅……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维克多!!你背叛了我们!!” 罗尔夫扫了王座之上的德拉克罗一眼,确定其背叛之后,将曾经执着的友情与处事的理智都抛到了脑后,挥起锁链向王座冲去。不料德拉克罗按动王座扶手上的机关,他脚下的地板便分散开来,失足坠入了圣堂的地下牢中…… “加百列,冲动是会坏事的,在地牢里冷静一下吧,欢迎回到大圣堂,还有你们两位外来者。”解决了突袭而来的罗尔夫后,德拉克罗重新启动了机关。 当地板重新合拢,马修斯顶着无尽的压力来到德拉克罗身前,低下了头,问:“维克多,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你想取代我是吗?事到如今,我这个教皇也没有做过值得骄傲的事,我甘愿将爵位传与你,但请你放弃这疯狂的计划。” “教皇大人,我对你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即使是现在我依然以教皇相称,但我需要你后背上的印记,这是完成圣痕转化的最后一部分。”德拉克罗站起身来,对自己的作为做出了解释。 “这个印记除了象征教皇的身份,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啊,你言中的最后一部分究竟是何意思?” “愚昧……这是初代教皇用炼金术成功转化的第四个德鲁亚圣痕,我需要牺牲它的宿主来取得完整的圣痕,一旦将全部四个圣痕集齐,我就能取得梅迪乌斯的遗产,他的神力结晶--深暗琉璃,并用它结束战乱!” 一旁的菲冷哼一声,长枪一横直指王座,欲对德拉克罗出手之际,十兵卫从而降企图阻止菲的行动,却被突然杀出的雷斯特用火球逼退,摆脱十兵卫纠缠后,菲开始不断加,枪尖点地向德拉克罗冲了过去。 “这是强者间的对话,你还未够资格!!” 德拉克罗终究还是施展了午夜斩使--骤雨,现今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魔剑士,对咒术与魔法的熟练运用使得他的剑技产生了变化,数把魔力之剑自地下刺出,逼退了冲向他的菲。 “杜朗达尔圣剑,你到底还是去了圣塔,也许你曾经是个光荣的骑士,但现在的你不配使用罗兰爵士的武器!”马修斯认出了德拉克罗手中的十字长剑,圣骑士之剑,拥有断钢斩铁的锋利度以及坚不可摧的韧性,但一个背叛者使用圣骑士佩剑,这让他感到愤怒。 “资格……那我就没有留下它的理由了。”一股黑气自德拉克罗掌心出现,被黑暗笼罩的圣骑士之剑顿时化为了碎片,断为数截的圣剑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气势,碎片散落在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之上。 “既然如此,我们无话可了!圣堂武士何在!!”马修斯已经心如死灰,即决定召集圣教武装将德拉克罗击败,但眼见几分钟过去,依然没有一人前来,马修斯内心深处的不安逐渐扩散开来。 十兵卫在圣堂入口指着巴尔特山顶的圣塔,淡淡道:“圣教仅有的武装力量早已被调集至巴尔特圣塔抵御塔内的叛乱者,德拉克罗已经解除了诅咒之剑与诅咒之盾的封印,我想复活后渴望复仇的西格蒙德·杜拉罕就足够这些圣堂武士忙活一段时间了。” “西格蒙德·杜拉罕?那是什么人物?”菲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内心深处的指引告诉他这十分危险。 “一个怨念过深的无头骑士,作为德鲁亚军神的西格蒙德在圣战中被利昂所杀,失去了头颅,但他的身体、盔甲、武器、护盾却因此充满了复仇的怨念,为了防止他的怨念祸乱人世,利昂与希露薇雅特意在巴尔特圣塔中设立了一个密室,将其身体、盔甲、战刀、大盾都封印在其中,并在密室中陈列了大量不同生物的头颅以镇压其寻找级的**,转眼已是三百余年了……” 听了马修斯的叙述,菲感受到阵阵不安,指责:“你们可曾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渴望复仇的怨灵会猛扑一切阻碍者,若不赶快解决它的话……” “人性是脆弱的,如果我的选择可以让人懂得忍辱负重……不,对于一个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的人而言,人性不值一文!教皇啊!死的时候到了!!” “那是……传中梅迪乌斯所用的黑暗剑--深暗琉璃!?” 循着马修斯的声音,黑气再次出现,在德拉克罗右掌中凝结成了一柄未完成的魔力黑晶剑,带着黑暗深渊般恐怖魔力的琉璃剑锋在他的推动下直刺教皇的心脏……(未完待续。) 第102章:罗尔夫 “住手!维克多!你明知道传承仪式的存在!现在所做的只能算是谋杀!!” 十兵卫不停的嘶喊着,倾尽全力向前冲刺,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神圣大厅之中。Ww WCOM虽然有心解救教皇,但无奈力不从心,德拉克罗的剑锋已经来到了马修斯胸前,花不了几秒钟,黑剑就会穿胸而过…… “嚓……” 一声撕裂**的清响,黑剑贯穿了它的目标,但遭黑剑穿心的并非教皇,而是在最后关头挡在马修斯身前的雅米拉,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洁白的圣堂……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顿了,黑剑刺透胸口飞洒出的鲜血溅进了德拉克罗眼中,伤口中淌出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染红了他的右手,当她的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维克多抱着最后的希望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不……不!!我会救你,但你要回答我!为什么要为了与你毫不相干的人舍命……”德拉克罗松开了手中的剑柄,黑剑落地出一声脆响,随之化作黑气散去。前一刻还对自己疯狂计划充满自信的他此刻已经心如死灰,只希望自己得到答案。 “……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希望见到被‘真相’蒙蔽的你……希望你能重新找回自我,永别了,维克多……” 直到最后一刻,德拉克罗也未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雅米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血泊之中死去了,只剩下淌着血泪的德拉克罗在血泊中沉默。 传,被黑剑刺死的凡人,其灵魂将会破碎,永世不得生,纵使德拉克罗拥有再强的力量也无法挽回,雅米拉的灵魂将会永远在黑暗之中受苦。随着血红的眼泪不断滴落在大理石地砖上,十兵卫察觉到情形不对,立即上前撞开了德拉克罗,探了探雅米拉的气息,无奈的摇着头,大怒:“哪怕这是她自愿的……你也不至于杀死自己的妻子来开拓你的命运之路吧!!” “维克多!!你做了什么……雅米拉为了挽回这一切不惜付出生命,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执迷不悟吗!?”教皇同样为雅米拉之死感到万分痛惜,多年来一直十分虚弱的身体绽放出耀眼而神圣的光芒,以简单明了的行动表达了内心的愤怒,在那一瞬间,利用圣痕带来的力量猛的扇了德拉克罗一掌,打击声传到在场的每一人耳中,然而这一击之后,教皇便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现在对他而言,任何的言语都无济于事,心中所想唯有如何救赎,万念俱灰之际,德拉克罗脑海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凡人,你用我的剑杀死了自己的至爱,通过了最后的考验,成为了被神选中的战士,摆脱那一丝低劣的人性,为我效力吧!” 他对这股声音的出现稍稍感到意外,以自己的意志力在脑中对声音做出了回应:你是谁,何谓最后的考验,圣痕所选择的战士又是怎么回事? “路西法·皮耶德·梅迪乌斯,黑暗支配者,也被尔等凡人称作黑暗之主,此乃吾之名号,汝内心深处的黑暗意识将我召集来此,吾之力被封印在属于我的宝石徽章之中,吾之魂则被亚兰·奥格斯特的炼金秘术封印在混沌殿堂,而你所追求的黑暗圣痕,那曾是吾神力之象征,你拥有支配圣痕的资质,要知道凡人几乎不可能承受得了我的力量,但你不同,你的灵魂深处充斥着空前的黑暗,自然成为了令我重返人世的最佳人选。当你完成了圣痕使者的使命,作为报酬,你将重新与贵夫人团聚,并成为这片大6的王!” “你想让我做什么!”为了救赎自身的罪孽,德拉克罗毅然决定向梅迪乌斯低头,选择成为暗黑神的战士。 “你虽是个卑微的凡人,却能透过圣痕看到神眼中的世界,如果你的**能同时承受得住四圣痕带来的强大力量而不毁灭,那它们就是你的了,你要做的仅仅是替我去瓦尔基里的神坛取回两具圣骸,现在就让我告诉你,圣痕真正的意义以及挥它力量的途径。” 在脑海深处与梅迪乌斯达成了黑暗契约之后,德拉克罗在现实中狂笑起来,惊动了周遭的所有人,但他并不在意这些,起身擦净了脸上的红泪,揉碎了了手心已经干涸的血块。 “你们当真认为自己有资格挡我的路?我的命运之路才刚刚开始,也将会一直走下去,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选择!”他从掌心轰出一股黑暗风暴将妻子的尸身吞噬,待黑气散尽之时,雅米拉的尸体便完完全全从神圣大厅中消失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雅米拉的尸身去了哪里?你究竟遇到什么事?”十兵卫的立场显得有些飘忽不定,反过来质问起德拉克罗。 “十兵卫!奥格斯特!将教皇交给我!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黑气再次于德拉克罗右掌凝结出黑暗结晶剑,但比起先前的未完成品,现在的黑刃已经完全是一把剑的轮廓了,力量也比先前更为强大,似乎这就是梅迪乌斯所给予的诀窍。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菲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惩戒矛带来的脉冲直接轰向敌人,侧闪躲开冲击波的德拉克罗立刻挥起黑剑反击,与菲在大圣堂中展开了一场同级别的激战。 “居然能将承受我的攻击到这个份上,看来是我大意了……” 双方战了上百回合后,菲已然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未能将德拉克罗击倒,冲击矛对体力的极大消耗使他筋疲力尽,倒在了对手脚下。 击倒了菲,德拉克罗眼前只剩下了立场不明的笕十兵卫,以及实力高深莫测的雷斯特,然德拉克罗却有着必胜的信心,他的身体在一股黑气的环绕下漂浮起来,黑剑直指不远处的十兵卫。 “十兵卫,为了达成命运计划的初衷,我保证不加害教皇,但我需要最后的圣痕。” “既然你都这么了,就用传承仪式摘下教皇身后的圣痕吧……答应我,哪怕他没有能力带领大6军队抵抗入侵,你也不能干涉这场战争。如果答应这一点,我依然会为你最后的目标而战。” 简单的对话结束后,德拉克罗点了点头,十兵卫搀扶着教皇来到他身旁,一场圣印的传承仪式在被动之下展开了。他先以黑剑于虚空之中画出了一神秘咒文,并念了一大串咒语,大量绿色光芒即从马修斯体内流出,透过刻纹之后即转为黑色光束,再经由自己的右掌吸收,并逐渐在掌心形成了一个类似双翼轮廓的神秘印记。直到第四个圣痕被德拉克罗完全吸收,印记才缓缓从他掌心隐去,手中的剑也进一步变化,剑刃处多出了一些古老而神秘的象形文字,力量也进一步增强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雷斯特也终于醒悟了,由于德拉克罗企图引导暗黑骑士团入侵卡拉迪亚,他感到眼前的人将会对自己的主人带来莫大的威胁,秉持着为主人扫清障碍的心态,雷斯特化作一团红莲之火向成功得到四圣痕的德拉克罗起突袭,一场爆炸将洁白的圣堂卷入了火海之中…… 火海之中,十兵卫带着昏厥的马修斯与脱力的菲一同离去,而企图对德拉克罗出手的雷斯特则遭到奥德修斯与阿斯法的双重袭击,在火焰之中轻松击退二人后,雷斯特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德拉克罗,一个已经越了凡人的存在。 “传中黑暗之主的剑,终于回到最初的模样了,不打算好好用一下!?”雷斯特注视着对手的黑剑,出言挑衅道。 “哼……你懂得不少,寂灭的升、死亡的惩戒、无尽的深渊、以及诸神的黄昏!黑暗的四圣痕皆在我手,而你将有幸成为它们重回世界后的第一个牺牲品!” 浮在空中的德拉克罗向雷斯特伸出右掌,一股气劲震散吞没大圣堂的烈焰,又一股强大的不可言喻的高压在同一时间压制了自信满满的雷斯特,浑身的烈焰也在束缚中被扑灭,面对圣痕-死亡惩戒的可怕力量,雷斯特已经无力抵抗,最后勉强召唤出的火焰因子也在顷刻之间被黑暗吞噬。 “只有这么点火?亏我还挺看好的……哼!是时候埋葬你了!!”德拉克罗冷笑着向雷斯特招了招手,但并非挑衅或是问侯,而是一种召唤仪式,以雷斯特为中心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大面积的深渊之门,大量丑恶的缚灵从黑暗之中探出头来,伸出埋葬了数之不尽人类的诅咒之手欲将位于中心的雷斯特拖进黑暗深渊。 “你这可是犯规啊……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乃四神之一的雷斯特,操纵红莲之火的不死鸟!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凡人埋葬?”黑暗的枷锁在更加猛烈的红莲之火冲击下粉碎,不死鸟重新展开了红莲之翼,逃过缚灵们的拖拽,并以强烈的火焰冲击驱散了恶灵从而关上了地面上的深渊之门。 “一群杂鱼,让我试试你那暗黑魔剑--深暗琉璃吧!我也会用上烈焰之剑--炽!!”望着德拉克罗手中的黑剑,雷斯特也不输气势,唤出了一把被赤焰包围的红宝石剑。(未完待续。) 第103章:那巴尔 在大爆炸生的瞬间,特雷沃全力向后一跃逃离了爆炸时迸出的强烈气流,另外两人也利用船侧掩体从爆炸中全身而退,苍鹰号的最后一组帆也在片刻之前被萨缪尔等人升起,在热风的影响下乘风挣脱了伯尔曼加德几乎被炸断的尾部向前飞驶而去。 Ww W COM “冲啊!苍鹰号!让大海怪见识一下你的度!!” 水手们不断呐喊着,船也在海风与爆炸气流的双重影响下飞前进,但伯尔曼加德的恐怖蛇逐步爬升,再次在月光下蓄足了一口气,张开嘴即产生了一个半径数米的巨大冰球,在寒流的覆盖下向逃命中的苍鹰号飞来。 那巴尔立即下令左满舵,苍鹰号迅躲开了攻击,冰球伴随着一声巨响撞进海中,产生了一道巨浪袭击了苍鹰号,但苍鹰号的特殊构造使侧面来的海水无法涌进船舱,迅排出多余的积水继续乘着这道海浪调转船头,转向东南方航行。 屡次攻击都无法击沉苍鹰号,伯尔曼加德已经无法再忍受眼前的猎物了,它倾尽全力将头部的尖角瞄准了苍鹰号,蛇以极快的度从云端俯冲下来,对苍鹰号施展毁灭性的撞击。 特雷沃快跑到残破的船尾,用皮鞭打碎了一只将要落入海中的酒桶,使烈酒浸透了皮鞭,那巴尔也在这时候全力向左转舵,伯尔曼加德一头栽进了大海,但引起的巨大波动使苍鹰号被掀起,那巴尔在大浪中猛地回转着船舵,才勉强将船平衡了下来。 当水下再次传来轰鸣声的瞬间,特雷沃将他的皮鞭全力甩出,迸进的气焰引燃了海面,大海蛇再度浮出水面之时,便遭到烈火焚身而遁入海中,停止了对苍鹰号的追击,也使他们有充足的时间逃离其掌控范围。 “干得漂亮!可惜这不该生,人类要战胜这种怪物本就是方夜谭,只能求老保佑让我们度过这一难了!”那巴尔对此举大加赞赏,向着特雷沃竖起了大拇指,但船尾几乎全部被压碎,甲板上也千疮百孔的苍鹰号已经失去了它曾经的光彩,这也让那巴尔格外伤感。 “这是我没考虑到的意外,你的船被毁坏了,维修费用就由我来支付好了。”他十分欣慰自己能得到称赞,却仍然对苍鹰号的惨状心怀愧意,闷声离开了甲板。 危机四伏的夜晚,苍鹰号在不平静的海面航行了一个时左右,当那巴尔认定已经甩开大蛇之时,便下令降下船帆开始对苍鹰号进行紧急的修补,以免负荷过重而自此沉没于大海之中…… 在海盗们修船的时间,特雷沃、索菲亚和德拉克罗在船头尚未损坏的甲板处休息,索菲亚刚醒来便对特雷沃大牢骚,认为特雷沃的想法太过轻率,两人因此吵个没完,德拉克罗只好劝两人停止无谓的争吵。 “贝尔蒙多!你知道那些火药爆炸有可能会让这艘船直接化为碎片吗!?” “在那种情况下我当然不会考虑这些事,打晕你然后引爆炸药只是为了让所有人得救!” “好了!省省吧!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为什么要吵成这样?”德拉克罗终于忍受不了,而出言制止,向二人诉之以理后才终于平息了争端。 特雷沃缓了缓语气:“也罢!我不和你争执,若当时不把它震开,我们迟早会被它吐出的冰球击沉,这样你该明白为什么要利用爆炸了吧?” “那就算是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大海怪,因为不了解它的情报,至少我在这里呆了一周了,除了海面上的水生怪物,从没见过这样的可怕东西。” 这时候,拉贵尔重新固定了前桅帆的帆索,便从桅杆上滑落下来,插了一句:“那玩意儿是海魔蛇伯尔曼加德,是一条传中的巨大海蛇。因为远在史前时期,大海的主宰者是一名强大的女海巫,她麾下除了由不计其数的水族怪物组成的潮汐大军,还有七只最可怕的海怪,伯尔曼加德则是那之中最强大的家伙。”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这茫然巨物的皮肤由粗糙的角质黑色鳞片覆盖着,可谓是刀枪不入,贴近蛇的部分躯体更是带有锋利的尖刺,而最致命的则是它蛇处那一根如同尖锥一般的利角,不仅带有剧毒,还有着已知最强韧金属的韧性……”德拉克罗想到了自己在窝车则附近打听到的一些故事,也一并了出来。 听了这些消息,索菲亚对这海怪的畏惧更为增加了,她胡乱挠了挠头,又问:“那暂时不用担心被这怪物追击了吧?我被贝尔蒙多这个臭家伙在地底下追了一路,还落入海中险些被鱼吃掉,我已经受够了!” 完,她就离开了,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巴尔的修船队补上了船尾的几个漏洞,苍鹰号再次扬帆起航,在沿着西海通往若海的主航道上行驶了几日后,终于返回了窝车则港口。由于德拉克罗等人的疏通,苍鹰号得以停在了公用码头,特雷沃也花钱请来了修船工,当工人们在船上忙碌时,几人分别下了船在港口处向彼此道别…… 各自散去时,德拉克罗喊住了准备离开的特雷沃…… “你想让我加入圣教,都不告诉我该去哪里?” “巴尔特圣山!圣教的人会在那里等你!失陪了!” 他头也没有回一下,高喊了几句便径直赶往城中,那巴尔见他态度如此不好,也懒得上前道别,只是来到德拉克罗身后推了他一把。 “维克多!我也要失陪一下了!看看能不能从附近招到一些酒鬼,还得去找瑟沃勒再拼个高下!” “这样啊,那就祝你好运了,我还是得先返回禅达,有缘再见吧!” 两人彼此高别后,那巴尔带着手下三人前往海边的酒馆招募船员,索菲亚满脸失望的从他身边走过,他忍不住问:“怎么,输的不服气?” “无需阁下关心,我自打算,告辞了!”就这样,索菲亚也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站在港口,对于未来的无限可能性占据了他的思绪,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我必须面对自己的命运。” 随着德拉克罗做了这个决定,这个暂时组成的佣兵组注定了将被解散,三后的清晨,在禅达的镇广场上…… “夏彦大哥去哪里啦?这样重要的日子居然不在!”肖伊不断绕着一个人跑着,还不断抱怨着夏彦的事,此人正是换了件长衣的十兵卫,但他也一时答不上来,只得挠头苦想着什么。 “这……夏彦他有些事需要去处理,所以……所以暂时离队几!”眼见肖伊的疑虑越来越重,他只得认真的回答了她,这才让她放下心来,继续向前走去。 实际上这一的禅达正举办着欢庆的典礼,为的是庆祝凯教官的回归,同时庆祝奉命行事的佣兵团找到了两块重要的元素宝石,在镇民们的欢呼中参与这次任务的佣兵们都被邀请前往伯爵府中参加宴会。 但今日的团队与往昔不同,德拉克罗仍提着大剑气度非凡的走在队伍前方,十兵卫也从容的挤过人群跟随其后,重伤的约希姆在怀特和麽麽茶的搀扶下也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唯有本该用他冷酷的目光扫视一切的弥勒夏彦却不在这队伍中。 自快乐野猪酒馆出,绕过佩恩的马厩,经过罗宾的铁匠铺,从艾利克斯所在裁缝铺的胡同穿过,经过克尔维斯那开在三楼几乎被遗忘的杂货铺下,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城镇大厅,等待他们的有满脸笑容的阿拉西斯伯爵,为主子的开销感到担心的哈瑞克,以及另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啊!笕十兵卫对吧?很久不见了,是否还记得我这个老人?”那人主动向他搭讪,这可让十兵卫有些意外,仔细打量着这个所谓的‘故人’,此人留着一头及背的棕色长,上唇的胡子被修剪的非常整齐,俊俏的脸庞上分布着一些不怎么明显的皱纹,从一些特征来看,他至少有四十以上的年龄了。 出于第一印象,他尽力想象对方是谁,当他注意到此人用手指梳理着前额的刘海时,便猜出了七八分,不确定的问:“凯教官?” “凯布雷克听候您的差遣。哈!我几乎都快忘记自己的这个身份了,今是我重新负起责任的日子,也是自由之民对你英勇的团队致谢的日子。”凯弯腰鞠了一躬,又将左臂一挥,直指身后的大门。 阿拉西斯表示赞同,也迎合道:“何时才能自由的凯旋,这是你曾经的疑虑,今日就不谈这些了,走吧。” 在伯爵的带领下,佣兵一行除了肖伊都进入城镇大厅,凯同样留了下来,只是随便观察了一番,便猜透了她的心事,问:“乖徒弟!是在等那子吧?白衣酷男弥勒夏彦?” “凯大叔你真是的!又不是我老师了……不用你瞎猜!”她的脸刷的红了下来,撅着嘴转向一边。 “傻丫头,我和阿拉西斯共同抚养了你,我也可以称得上是你的养父,你的心事自然瞒不过我。好了!今也是你的日子,跟我走吧。” “嗯!”她点了点头,紧跟在凯的身后进入了城堡,前往伯爵府中。(未完待续。) 第104章:那巴尔 就这样,这场宾客众多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凯带来了一些关于他过去伙伴们的消息,有关自由之盟的现况,但具体内容只有阿拉西斯伯爵知道。 WwW COM而得知了史昂想和自己对决,凯也沉浸在无穷的回忆之中。而佣兵组将这次旅程中遇到的一些情况告知了阿拉西斯,他决定禁止禅达的一切人手涉及圣石相关事务,所谓的危机由神秘的自由之盟来应对。作为任务的报酬,一行人得到了一些个人财富,并被授予了禅达的荣誉勋章。 一轮明月高挂在空,皎洁的月光照耀着这片自由之境,在宁静的伯爵府庭院,十兵卫不时地摆弄着别在左胸前的那枚半金半银的勋章,他身旁的麽麽茶也在手中把玩着相同的物什。 “勇者之证,没想到我们居然得到了如此荣誉。” “大概可以换一年的酒钱!话回来,夏彦那家伙究竟去哪了呢?” 麽麽茶倒是不怎么关心这枚荣誉奖章,反而担心起下落不明的弥勒夏彦,十兵卫对他使了个眼色,:“暂时还是抛开这个话题吧……德拉克罗他有些事想找我们谈谈,而且拒绝让怀特叔和肖伊到场。” “这个没问题……老怀特已经带着她到杂货店逛去了,什么时候去见他?” 他表示一会儿就出,接着问:“约希姆情况怎么样了?他的伤情不怎么乐观啊。” “喂!不过是断了四根肋骨罢了!什么叫我有够受的……”一股浓厚的酒气传来,浑身沾满酒水的约希姆从伯爵府中走了出来,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他们身前,左手紧紧地捂着受伤的胸口。 约希姆二话没来到麽麽茶身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醉醺醺的:“我只是被你子暗算罢了……哪有人总是朝肋骨断掉的人胸口打拳的……” 麽麽茶连声辩解,将约希姆扶到了一旁,回答道:“好像除了我,还有杂货店的克尔维斯、竞技场老板普林斯,记不清了,反正你就去找他们麻烦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没死就是运气……禅达人真是乱来,看来任务结束了,你们打算解散了是吗?” 这句话触到了十兵卫的心事,约希姆的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拳,这一下可让他有够受的,不仅呕出一口鲜血,还失去平衡摔倒在草地上。 见状,麽麽茶感觉拉住了十兵卫,又将吐血的约希姆扶了起来,他擦干嘴角的鲜血回答:“我没事,抱歉了,不该提这事……” 他的态度让十兵卫倍感惭愧,低下了头:“是我过于激动了……这帐记下了,我欠你一拳,你随时可以打回来!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也该去找德拉克罗了,麽麽茶我们走。” 之后,约希姆自己返回去休息了,十兵卫和麽麽茶从边门离开了伯爵府,在夜幕下赶路,出城后来到了镇外不远处一颗拴着三匹马的枯树下,德拉克罗那永远充满神秘感的背影出现在他们眼前,身旁还站着手持忠诚之剑的艾里克及捧着鲁特琴的雅米拉。 “德拉克罗,看这阵势……你真的打算离开?为了自己的命运?”亲眼确认德拉克罗的行动后,十兵卫也按耐不住了,上前拉住了他。 不料德拉克罗甩开了他的手,微笑着转过身来,郑重地交代了一句:“十兵卫,你应该早些告诉我关于圣教的情况,不过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我会离开,但我们的友谊永存。” 听到这话,麽麽茶也赶上前来,焦虑的:“夏彦无故失踪,现在你又要走了,你不让肖伊跟来,就是为了瞒着她吧?那老怀特又怎么样,你和他商量了吗?” “我不想让他替我担心,也不希望将一把年纪的他带入我的命运之路。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没有人可以干涉我的命运,佣兵我是当到头了,替我将这属于禅达的骑士之证还给阿拉西斯。” 他将勋章递了过去,十兵卫接过了属于佣兵的骑士之证,他又从口袋中取出象征他的过去,由亚罗格尔克国王亲自授予的骑士勋章,将其抛向空中继而用大剑一切为二,算是对过去做了个了断,又:“现在起,我的命运只属于自己,我们要离开了,多保重吧!” “希望圣教的生活才是真正属于你吧……知道怎么去巴尔特圣山吗?”尽管他去意已决,但十兵卫仍然为他担心,问了一句。 自定居禅达来一直很少话的雅米拉开口了,微笑着:“笕先生,作为一个曾经云游各地的诗人,我清楚这些地方,感谢您的关心!” 这时艾里克拿出三件斗篷,对德拉克罗:“德拉克罗,约定的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德拉克罗拍了拍他的头,对十兵卫和麽麽茶挥手告别,激动的喊道:“或许我们还会见面的!期待那一吧!再见了!我的队友们!” 当喊声散去,他接过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在月光照耀下和两姐弟一起骑上了马,快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中……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算了!我还是喝酒去吧!”麽麽茶强作镇定开始了归途,但任谁都能看出他非常重视与德拉克罗合作的时光。的确,未来的几周里麽麽茶一直借酒消愁,直到他们的团队接到了委托为止…… 一刻钟后,禅达镇中心,佣兵组集体坐在广场的石凳上欣赏美丽的星空,约希姆对剩余的佣兵团成员:“既然这个任务结束了,我也该回去找国王复命了……等我伤好了就得上路!” 肖伊的眼眶湿润了,她抽泣着问:“……约希姆先生!还会回禅达看看吗?……” “当然会!额……等军队放年假的时候我会来看看!”他咬牙誓道。 怀特听了,自然少不了教育,一番教导后又:“希望这次的伤病不会影响你的仕途!毕竟在战场上最多也只是皮外伤,但这次的伤可有够受的了。” 约希姆一个劲的点头,十兵卫拍了拍他的肩,:“欠你的一拳总会有机会还的!只要你别忘了就好。” “一定!那就这样吧!崔斯坦,你能少喝点嘛!满身酒气!唉?怎么不话?”他捏着鼻子,看着正在灌酒的麽麽茶。 “算了,你这个中途加入的家伙也不会懂我的心事,别管我了……”转眼间,又是一瓶酒下肚,麽麽茶才懒得理会约希姆的劝告,又从怀特手里抢过一瓶酒继续喝。 眼见苦劝无果,约希姆捂着胸口打了个哈欠,朝快乐野猪酒馆的方向走去…… 那之后,肖伊曾经对伙伴们要再打断约希姆几根肋骨让他多留些日子,可惜却因为口是心非没有去做,几后约希姆的伤便痊愈了,与阿拉西斯辞别后,告别了佣兵组,返回了诺德皇家侍卫营…… 时至午夜时分,空中的几丝云朵也逐渐散去,月光继续照耀着这片大地,整个禅达没有任何的嘈杂声,镇广场的花圃中不时有萤火虫来回飞舞,十兵卫依然在广场上仰视着浩瀚的圆月,自言自语道:“夏彦……转眼间你已经走了两了,不知你是否也在看这圆月呢?” “很遗憾呢,我也不清楚,没想到十兵卫君你还挺多愁善感……”伴随着熟悉的声音,镜形而的身影犹如突然点亮的火炬一般出现在十兵卫身旁。 “镜?你是来看热闹的?那就在我火之前赶快消失!”他厌倦了镜冷血的旁观者语气,怒斥道。 “真是没有幽默感,很遗憾我忽视了你们一段时间,这几周来我一直观察着这座镇,因此不知道弥勒夏彦去……!!” 这时候,十兵卫一拳打中镜形而左脸,镜飞退了十几步方才停下,用手揉了揉被重击至变形的脸部,依旧是毫不在乎的回答道:“真是粗鲁……你为何感到如此愤怒?” 十兵卫甩了甩震麻的右腕:“没什么!我只是泄一下!你想看就慢慢看吧!” “真是有趣的人……看来我还是以正常人的方式观察这里吧!以一个禅达镇民的身份……” “随你便!但如果你敢阻挠我,那我也会拼尽全力干掉你!”十兵卫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向快乐野猪酒馆走去。 镜的身影瞬间从镇广场移动到城镇大厅顶端,从禅达最高的地方俯视着这宁静的镇,不禁感叹:“新的历史吗?值得我去观察一番!明起我就以普通人的身份融入这座自由之城,已经被干预的未来会怎么样呢?”十兵卫甩了甩震麻的右腕:“没什么!我只是泄一下!你想看就慢慢看吧!” “真是有趣的人……看来我还是以正常人的方式观察这里吧!以一个禅达镇民的身份……” “随你便!但如果你敢阻挠我,那我也会拼尽全力干掉你!”十兵卫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向快乐野猪酒馆走去。 镜的身影瞬间从镇广场移动到城镇大厅顶端,从禅达最高的地方俯视着这宁静的镇,不禁感叹:“新的历史吗?值得我去观察一番!明起我就以普通人的身份融入这座自由之城,已经被干预的未来会怎么样呢?”(未完待续。) 第105章:阿拉西斯 三个月前,禅达镇收入最多的地方--快乐野猪酒馆,几日前苏克由于资金周转问题随克尔维斯出外经商,从而将自己的快乐野猪酒馆暂时交给了闲来无事的波利斯拉维经营。 Ww W COM时值午夜,原本沉静的酒馆大厅内传来了几人熟悉的交谈声…… “现在我要走了,自镜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夏彦的消息,我打算去把他追回来。”笕十兵卫拿起桌上的行李,换上一双赶路用的长靴便朝酒馆大门走去。 波利斯拉维望着十兵卫的背影问:“阿笕!就这么走了吗?好不容易才重组的自由之翼又要失去一个重要人物了?” “唉……没想到那孩子会那么固执的从阿拉西斯伯爵那里继承了这个荣誉的团队……”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为自己送行的麽麽茶和怀特道:“我想夏彦的回归会让她重新打起精神,作为朋友,好不容易有他的消息了,我怎能不去?” 麽麽茶表示理解,他自告奋勇的:“那我去吧!我的脚程比较快,而且这片大6我也比你熟!” “自由之翼需要你,或者是那孩子需要你和怀特的帮助!不太多了,等我找到了夏彦那家伙,就会回来的,到时再见。”他拍了拍麽麽茶的肩,向二人辞别后推门离去,只剩下怀特和麽麽茶留在午夜冷清的酒馆大厅之中…… “啊!!笕大哥!!” 禅达的一栋陋居之内,完成诺德王国委托而过度疲劳的肖伊从噩梦中醒来,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月光透过房间的窗户照射进来,她从床上起身穿上外套来到窗边,窗外的凉风打消了她的睡意,使她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呼……原来是个梦……想想笕大哥已经走了几个月了……这个梦是意味着我不应该继承自由之翼吗?” 清了清神智,肖伊逐渐想起了七个月前的一件事,也是改变她人生的其中一件大事…… 157年5月初,那是一个欢乐又充满伤感的日子,由于两个月前弥勒夏彦不辞而别,且德拉克罗也在整个团队最需要他时离去,从而使这个因各人的命运而走到一起的组合在失意、落寞之中被迫解散。这使希望加入这个英雄团队一同冒险的肖伊受到莫大打击,失去目标的她在心灰意冷中重返凯的门下苦修个人本领,决定借由这禅达一年一度的镇民庆典活动在阿拉西斯伯爵处找到属于自己和伙伴们的新目标。 “阿拉西斯伯爵!凯教官让我来问你关于自由之翼的事!~”在镇中心的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肖伊找到了正在向镇民们演讲的阿拉西斯,不惜打断他的讲话将他拉到一旁。 可伯爵依然沉浸在他如流水账一般的台词中,肖伊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谁知阿拉西斯并没有察觉也没有防范,加上肖伊的身手与之前已经判若两人,被踢中的伯爵从演讲台上倒了下去,栽倒在台前的人群中。 “没事!我没事!大家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就像当日着了道的奥古玛一般,阿拉西斯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掸去了身上的灰尘,但围观的镇民们都大笑起来,这可人阿拉西斯感到十分尴尬,只得借准备宴会的理由一溜烟从镇中心消失了。 逃过了人群的围观,阿拉西斯在城镇大厅门口停了下来,扭了扭腰呻吟着:“哎呦!!……肖伊这丫头太狠了……我这老骨头可伤不起!!” “那现在可以给我故事了吧!嘻嘻~”肖伊似乎也早已来到了此处,在某个角落里偷笑着。 声音刚一传入耳中,他便迅抬起头向上看去,现肖伊正坐在头顶的一扇窗处冲他坏笑,立刻训斥道:“你太乱来了!这是一年一度的镇民庆典,让我当众出丑就算了,故事等有时间我会给你讲的!!等等……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他似乎感到吃惊,示意肖伊明,肖伊想了想便:“就是自由之翼的传啦!时候凯大叔给我讲过这个故事,我现在又对它感兴趣了,但凯大叔让我直接来问你!~” “看来是时候传承了……哦……不!他让你来问我自由之翼的故事对吧?”阿拉西斯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但仍然没有偏题,继续问着。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伯爵……话好好好吗?”肖伊生气的从高高的窗上跳下,落在阿拉西斯身旁,:“好啦!现在可以告诉我自由之翼的故事了?我只想听完整版的故事。” 阿拉西斯点点头,开始讲述道:“你是我们俩一同抚养的,阿凯常常将自由之翼作为枕边故事与儿时的你听,但真正的自由之翼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物,也不如故事中那么神奇。” “那凯大叔的那些关于自由之翼的传都是在胡八道?真是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人的想法……”她没好气的数落道。 “先别着急,自由之翼啊,其实是禅达佣兵协会建立之前存在的一个雇佣旅团,成员总共是三个人,但却在二十年前解散了,只剩下少数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三个人曾在大6上留下过许多故事,他们分别被称作‘自由之鹰’、‘自由之隼’和‘自由之鸠’。三人各自精通于击杀目标、控制战场、分析战况,且没有在任何的委托中失败过。” 当他出了自由之翼的真相时,肖伊有些怀疑,思考了一番又问:“三个人啊……按照佣兵法则,四个人以下的组合不能接受大宗的委托,难道是因为赚不到钱解散了?” 伯爵摇了摇头,有些得意忘形的:“未必!正因为我们的实力闻名整个佣兵业界,所以三个人便能接下十几人才能接受的大型委托!哈哈哈……啊!露底了……” “嘻嘻!我知道了,阿拉西斯伯爵和凯大叔都是自由之翼的成员吧!”肖伊坏笑着,心里早已猜到了七八分。 “算了!我坦白,我和阿凯和另外一个人组成了自由之翼,剩下的那个人你应该听弥勒起过,就是史昂·弗里曼。不过那都是年轻时的事了,现在我们已经过气了……” “我想我差不多明白凯大叔的意思了……难道你们两个还打算风云再起?然后带上我?”她问道。 阿拉西斯又重新找回了干劲,带着向镇民们演讲时的那股气势对她道:“不对!虽然平时你最聪明了,可是现在却理解错了!我们两个老人已经过气了,这是事实!自由之翼已经沉沦太久了,想让它重新展翅高飞还是需要你这样充满梦想的年轻人才行!” “哦……我明白了!可为什么选上我?”她并不是很吃惊,追问。 “这个很简单,你的梦想是什么?”阿拉西斯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梦想吗?我想成为禅达最好的佣兵!然后就等着大生意上门!~然后……”“然后赚够钱在二十岁前就能退休,找个帅点的贵族嫁了,安心当少奶奶……傻徒弟!这可真是奇怪的梦想!哈哈哈!” 凯布雷克的声音突然从肖伊身后传来,她感到心头一颤,立刻红着脸朝身后望去,果然凯正慢慢地朝她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瓶红酒。 “你本来就这么计划的不是吗?哈哈!不过这两个月来你刻苦的训练证明了你的努力!我们打算把自由之翼托付给你!”他没有废话,拍了拍肖伊的肩,便出了缘由。 “那又能怎么样……就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撑得起这个传中的佣兵团。”肖伊自知无力承担,一脚踢起地上的灰尘。 “很遗憾自由之翼可不是一般的佣兵团而已,它是禅达佣兵协会的前身。当时的自由之翼,除日常的雇佣作战外还兼攻寻宝、刺杀、引路、保镖等等的工作,算是个用处广泛的冒险旅团!”为了让肖伊重拾信心,凯将自由之翼的过去全盘托出。 肖伊听了,立即找回了好奇心,:“旅团啊!……也就是我可以带着搭档们一起环游卡拉迪亚?然后从各国的委托人手中接受任务?” 阿拉西斯不断点着头:“是的!不然我们三个当年怎么扬名大6……至于你的搭档,我想应该不缺人。” “不缺人?可我实在想不出可以找谁一起……”肖伊无奈的跺着脚,这时凯对她:“你曾经向往着那个由命运所指引而组成的佣兵组,虽然现在它解散了,曾经的成员笕十兵卫、麽麽茶·崔斯坦、还有波利斯拉维·怀特依然在禅达对吧?他们也都是有故事的强人,为何不去问问他们?” “唉!怀特叔现在正负责为苏克叔的酒店提供野味,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忍心去打扰他……茶哥总是像夏彦大哥那样整训练,欠苏克的食宿钱越来越多了……笕大哥倒是常常帮镇上的人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偶尔也接受哈瑞克的委托赚些第纳尔。” 肖伊想了想,决定先去快乐野猪酒馆找朋友们商量,辞别了阿拉西斯和凯,向镇中心走去,穿过庆典上拥挤的人群,推开了再熟悉不过的快乐野猪酒馆大门。(未完待续。) 第106章:阿拉西斯 当日在酒馆中肖伊向三个朋友提起重拾自由之翼的想法,对此三人看法不一…… 笕十兵卫持着反对的态度,对其他人:“自由之翼,从肖伊的话中不难听出那在业界影响力很大,靠我们四个不可能维持的住,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阿笕,话不要的这么绝,希望总是有的,只要我们能够团结……”怀特暂时没有提出自己的看法,只是保持中立态度。WwW COM 麽麽茶则并不上心,问肖伊:“要我加入是没关系啦!就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听了三人的答复,她真感到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桌上,这下可吓坏了周边的酒客,她急忙站起来安抚了众人,又对三人:“我知道我很自私!打扰了你们目前的正常生活!但是禅达的一切都充满希望,消散的自由之翼也不例外!只要我们肯努力!前方还是会有路的!!” 他们心中仍有些犹豫,肖伊却降低了声音:“算了……就算你们不帮忙,我一个人也行。” “真是见外呢……如果你是当真的!那么……奥格斯特团长!算我一个!!”十兵卫戴着顶针的右手握住了她娇的手臂,表示愿意加入。 肖伊重新找回了希望,开心的:“笕大哥!太谢谢你了!可我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啊!” 怀特想了想,:“无需太繁琐,只要能够成功接到委托,并执行就差不多了吧……我就在这里为你们提供消息!” “那我也加入吧!至少现在我不是那个只能干侦察兵的麽麽茶了!战斗时我一定会冲在第一个!不输给夏彦那家伙!” 最终,麽麽茶也决定加入,怀特决定暂时为伙伴们提供一些后援,得到三人的认可后,肖伊高兴地大喊着:“自由之翼复活啦!怀特叔和大家都要努力哦!现在我去找哈瑞克问问有没有简单地委托!准备风云再起啦!~” 对于热血过头的肖伊,十兵卫感到有些担心,便劝她:“……你还真是热衷于此事呢!现在我们只能接一些力所能及的任务,明白吗?” “当然啦!我知道我该接哪些委托!我走了!~”她点了点头,推开酒馆大门朝镇广场跑去,远去的背影带给人希望,也正是从那一刻起,自由之翼重新出现在自由之都佣兵协会的名单上,开始了它全新的辉煌…… “那时候还真是固执呢……不过新生的自由之翼还是在与同行激烈的竞争中延续下来了……” 回到现实,肖伊依旧在窗前吹着夜间的凉风,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在继承自由之翼后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到为镇民们打杂,大到深入贼寇驻地侦查的委托她都接过,并在历练之中逐渐走上了荣誉之路。 在屡次的任务之中新生的自由之翼被身为佣兵协会会长阿拉西斯伯爵大加赞赏,笕十兵卫精湛的医术和灵敏的身手使他大受其他佣兵团的尊敬,麽麽茶也靠他出色的侦察机巧和个人武艺成为了佣兵协会中名列前茅的好手,在两位搭档逐渐走向成功之时,肖伊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她觉得自己这个团长完全没有为这个团队做出什么贡献,以至于她慢慢自卑起来。 “呜呜……!真是的……肖伊·奥格斯特!你到底在干什么……三个月来都是靠笕大哥和茶哥的努力才得以维持住这个团体,真是太糟糕了……呜……!”就这样,继承自由之翼三个月后的某午夜,肖伊独自一人在尤河边哭泣着。 六月份的北6异常炎热,白昼的酷暑所留下的余温在清凉夜间也没有挥散殆尽,闷热中许多的萤火虫围绕着这个夜不归宿的少女飞舞着,似乎是在对肖伊表示它们的友善。而她无暇理会周围的火虫,只是擦干眼泪独自仰望着漫的繁星,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肖伊立刻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而这时被置于她身旁地面上的星辰号角出来有如晨星一般的光辉…… “肖伊·奥格斯特!在为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吗?”随着一年轻女性的声音从肖伊身旁响起,她在一瞬间从外衣下取出两把匕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身着红色大衣、手上戴着洁白皮手套的炼金术士希露薇雅正站在她身边不远处。 “您是谁?为什么知道我?”肖伊依然保持警戒的态度问道。 “星辰号角中的神翎!炼金术士希露薇雅,也是曾经救你一命的人哦!~” “啊!!原来当日在雪山上大家的是真的……”肖伊似乎想起了特里斯缇斯峰的往事,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希露薇雅感到有些愧疚,坐到了肖伊身旁:“看来我的出现让你想起了悲伤的往事,不过抛开过去也是很有必要的!” 她擦干刚流下的眼泪,:“大姐。你就是为了跟我这句话才从号角里出来的吗……” “我的名叫希亚,那是我哥哥给我起的……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实际上我在号角里完成了许多的炼金术研究,这次是前来给你送上一份礼物……”希亚的双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当强光散去之时,她手中出现了两把精致的银色手枪,并将它们递给了肖伊。 “希亚大姐……这是什么?好像不是燧枪呢……”从未见过类似枪械的肖伊凝视着手中的双枪问希露薇雅,而且和她瘦的手臂对比起来,这两把份量十足的银枪显得十分不协调。 似乎是炼金术师独有的个性一般,希亚也开始介绍其作品,滔滔不绝地着:“这是炼金枪银隼,枪身由纯银所制,内部结构均由龙骨构筑,我用炼金术使它们完全混合,可以减少开枪时燧石爆裂而产生的震荡,同时使用简单的弹夹,允许十二连射,有了这对双枪,你也能缔造属于自己的名声了吧?” “啊!希亚大姐居然猜透了我的心事!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担忧被看穿,肖伊倍感诧异的问道。 “因为你守护着我,所以我也同样在默默守护着你!~”希露薇雅从地面捡起星辰号角递给了肖伊,:“号角内是个由炼金术制造的异空间,几百年来号角一直在河女的庇护下,我也就放心的研究着奇妙的炼金假学,直到她将号角交给了你……” 肖伊突然想起来,急忙问道:“对了!希亚大姐要不要加入我的自由之翼!这样我们就是搭档了!” “对不起,那是不可能的,我早已厌倦了世间的纷争,如今星辰号角才是我的归属,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就吹响号角,我就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出来帮你,明白了吗?”她的身影逐渐化为数道闪光,在空中舞动着飞向肖伊手中的星辰号角,再一次归于虚无。 “唉……话希亚大姐真是好体贴,还特意给了我银隼的子弹制法……这样的工艺在罗宾叔手下没有丝毫困难,明早该去找他要定做的子弹了!”肖伊的思绪从回忆之中解放,她离开居所来到冷清的镇广场,伸了个懒腰道:“希亚大姐的对,忘怀过去也是很有必要的!就算现在只有我和茶哥勉强支持着自由之翼!我也不可能放弃它!” “呀!自由之翼的团长姐!大清早就准备工作了吗?”七个月前,按自己的意愿以商人身份来到禅达定居的镜出现在街角,如今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皮衣,依然是满脸微笑的来到肖伊身旁。 肖伊和十兵卫等人不同,她对镜并没有敌意,虽然知道他是带夏彦和十兵卫来到这片大6的男人,仍然将他当做朋友看待,主动上前打招呼道:“阿镜?难道我的自言自语打扰大家了吗?” 镜微笑着:“出乎意料的亲切呢!~我本以为你会为了十兵卫君离开的事件对我牢骚呢!~” “他……是他抛下了我们,我才不会去在乎呢!”肖伊慌乱的回答。 “那就忘却过去!只是新生的自由之翼似乎又开始没落了呢……”镜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并没有把自由之翼当做一种象征。 对方表现得漠不关心,肖伊自然也板着脸:“那是当然啦!我们两个人要冒着生命危险执行十几个人才能完成的任务,我想麽麽茶也开始埋怨了吧……” “那你是否打算扩大这个团队?” “当然有啊!我现在的确是有两个人选……而且其中一个本姐势在必得啦!” 嘴上这么,肖伊也确实已经做好了打算,她心目中的两个人选之一便是失势的海盗领那巴尔·格斯哈克,他在几个月前被瑟沃勒联合其他海盗团再次击败,目前以苍鹰号作为渔船在窝车则附近捕鱼贩卖维持生计,在结束这一次的委托后肖伊便派麽麽茶前往窝车则与那巴尔商量合作的事宜。 “是吗?另一个呢!不会是想让我代替十兵卫的位置吧……”镜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推测道。 “哼!怎么可能……让你加入太危险了……”肖伊似乎顾忌与镜形而曾经的作为,也不太敢相信他。 “是吗……看来我很不受欢迎呢!已经破晓了,我该回去了!下次聊吧!”在第一道晨光划破了阴暗的空之时,镜匆匆与肖伊道别,朝街角走去。 眺望着际逐渐升起的朝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前在维吉亚哨站所结识的席格的身影,她迎着阳光大笑道:“现在我要抛下过去!走我自己的荣誉之路!席格!那巴尔!你们就准备好在本姐手下打工吧!!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107章:阿拉西斯 七号的枪继续搜寻目标,而马修斯却还未殒命,他便重新调转枪口瞄准了濒死者的胸膛,正欲再次扣动扳机之时,凯布雷克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前,在七号扣下扳机的瞬间如鬼魅一般挡在枪口,他摊开紧握的右手掌,一粒特殊构造的燧枪弹出现在他手中,伴随着一枚被轰击至凹陷的铜币坠向地面,七号还未搞清前一刻生了什么,手中的枪就被凯一脚踢飞,接连的回旋踢如同铁锤一般击中了他的胸口,使之整个人飞跌出去。WwW COM 击退刺客后,他快用指力封住了马修斯的主要经脉,稍稍减缓了流血的趋势,对房间内其他人喊道:“马修斯失血过多,好在这不是致命伤,他还有救!!阿拉西斯!你赶快背起他离开这里!苏克,罗宾你们提供援护!我和肖伊会拖住这个刺客!!” “知道了,阿凯!要心!!”阿拉西斯赶紧撞开了长桌,从地上背起马修斯,在苏克和罗宾的保护下离开了房间,将战场留给了凯与肖伊师徒,而被称作七号的刺客也从一片狼藉中重新起身。 为了避免敌人重新捡起武器,肖伊迅抽出一对匕上前纠缠,但被对方灵敏的身法躲开,她也因为来不及反应而被突然而来的反击打退,七号也得以抵达了手枪所在的位置,当他伸手欲握住枪时,凯快冲到他身前将他踢飞,再次被击飞的他落在窗边,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毅然决定撞碎窗户去到庭院之中。 肖伊和凯自然不会让人轻松逃走,他俩立即从窗口追出,但七号的身影却并不在花草密布的庭院之中,当二人感到疑惑之时,他们的脚下突然多出一个影子,两声枪响从上空传来,七号正从高处动攻击,两粒子弹射在两人脚边的草地,陷入了地底,而着弹点突然爆出一阵劲风并形成了旋转气流将肖伊和凯卷入其中,眨眼便没了踪影。 七号收起了他的枪,回道:“强力的风蚀魔弹,你们恐怕连骨头都难以剩下,都化作尘埃消亡了!” “还没完呢!!”两把匕从旋风之中射出命中了7号的肩头,凯和肖伊从风暴中脱出落在地面,重新摆开架势迎战。 “哈!!只不过躲开了强力魔弹中的一种,居然敢这种大话?给我看好!!”他将肩上的两把并未沾血的匕拔出丢在地上,并脱下了皮甲,只剩下一件便于活动的白色长袖衫,但身体部分被一件给人神秘气息的纹饰皮背心保护着,刚才的飞刀攻击显然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当二人的注意力被他的举动吸引之时,七号迅从缠在腰间的子弹带上取下一枚大型钢弹,便是射击马修斯所使用的类型,以极快的度在身后快装填到枪膛之中,又在顷刻间握枪对准了眼前的二人。 “肖伊!快躲开!他的子弹比你的更快!!”随着凯的呼喊,二人在千钧一间躲开了这一高爆的‘劲射’,破坏力极强的钢弹甚至将他们身后的墙壁击穿。 魔弹的攻击力乎他们的想象,七号的枪声再次响起,从而使二人被远程压制无法反击,但援护总是来得那么关键,几支弩矢和箭矢从庭院另一头经由他们的主人射向刺客,禅达的治安队在哈瑞克的指挥下加入了战斗。 “你这个胆大包的刺客!赶快放下武器!!”哈瑞克冲七号大喊,同时命手下的治安队射手都拉弓上弩瞄准目标。 谁知,七号放弃了与肖伊和凯布雷克的战斗,他犹如羚羊一般跃起从空中接近了哈瑞克的人马,并在空中取出数枚大型弹药装入枪中,眼看着便来到治安队佣兵们的正上方。 “硝烟之舞。”赶在被射击之前他就扣动了扳机,一串飞溅式的子弹命中了地面上的佣兵们,第二散弹转眼间便到,接着是第三,曾经为禅达出生入死的佣兵在多散弹的轰击下,轻装甲的一些人瞬间被打的血肉模糊,而七号落在了少数残余的步兵们高举的盾牌之上,将枪抛向空中快从腰间取下子弹,在枪落回手上的一瞬间便填装完成,瞄准了脚下的盾阵,狞笑着扣动了扳机。 为了救下最后的几人,凯也在一瞬间爆了,他的动作进入了音的境界,眨眼间便来到七号身前一肘将其撞飞,撞在了庭院中的一颗杉树上,剧烈撞击使树干折断,整棵树伴随着一声巨响将七号的身体压下。 再次击退敌人后,凯立刻回身检查地上的伤者,除轻伤的哈瑞克和一名濒死的弓箭手外,大多数人都只受了外伤,但即使痊愈也不可能再为禅达效力了。 哈瑞克也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被射穿的肩膀不停的向下滴血,凯快处理了他的伤,又将眼光投向地上的弓手,检查了一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弓手并没有为自己必死的事实感到遗憾,苦笑着闭上了双眼…… 当三人在无奈中认为这一切该结束之时,一旁倒下的杉树干下传来了枪声,七号持续用散弹轰击着压在他背上的杉树,几枪便将树干打断,七号再次站了起来,不屑的道:“没想到我居然有机会领教了自由之隼的本领,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你没有出手追击,这一点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凯立刻让受伤的哈瑞克离开,召集经验丰富的佣兵前来支援,自己则捡起已死射手们的两张弓和箭袋,丢了一份给身旁的肖伊,对她:“徒弟!!到了考验你的时候了!还我教过你什么吗!!” “连珠箭!”师徒俩同时转身拉弓同时射出七支箭矢,一时大意从空中起攻击的七号立时像靶子一样避无可避,连忙用手臂护住了胸膛和头部。 “砰!!!!!” 另一声枪响从城镇大厅顶部传来,一枚狭长的子弹从侧面击中了飞向7号的其中一支箭,便引起了一阵型爆炸将其他平行的箭只全部击落,将七号从攻击中解救出来。 七号自然可以从爆炸中全身而退,他迅扑灭了穿越爆炸时沾上的火星,朝城堡顶上望去,一名身穿黑色皮衣,披着和色相同的棕红色斗篷的男子站在城堡的窗旁,双手端着一把特殊构造用于远距离狙击的特殊枪械,正用他犹如猎鹰一般的双眼扫视着庭院中的几人。 “十三号!你来这里干什么!”七号对战城堡顶上的男子喊道。 “可恶!是一伙的吗!先干掉这家伙!”趁着刺客分心的瞬间,肖伊从皮靴上取出匕朝毫无戒备的七号冲去,城堡顶上被称为十三号的男子迅端起枪瞄准了肖伊手中的匕,震耳欲聋的枪声惊飞了百米内所有的鸟类,一粒子弹瞬间射断了她手中的匕,还扭伤了她的手腕。 肖伊立刻停了下来,丢掉只剩下半截的匕,右手腕也被强力震荡所扭伤而使不上力。面对城堡顶上的神秘狙击手,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恐惧,本能的疾退到凯布雷克身边。 凯急忙安抚了肖伊心中的恐惧,:“记住,我们面对的不是使用冷兵器的战士,他们是使用邪恶的非常规武器的冷血杀手……千万要沉住气!跟在我身旁明白吗!?” 肖伊勉强着点了点头,:“凯大叔……我们能撑到援兵到来吗!这些佣兵团都出外工作去了吧……” “没有人会来援助你们了!!放弃吧!我们不想再使用魔弹徒增杀戮!识相的就让我们离开!!” 城堡顶上的十三号纵身跃下,凭借身上被气流托起的斗篷降低了下落度,轻巧的落在了草地上,立刻端起狙击枪瞄准了二人。 凯大吃一惊,问:“什么意思?你歼灭了其他守卫?刺杀马修斯究竟有什么目的?” “虽然自由之隼名声在外……但我也不能冲这一点就透露机密!我是某个秘密行动组的第十三个人!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十三,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自称十三的男子回答了凯的问话,便将枪口瞄向了他的左胸。 “和十三一样!我是第七个人,到此我们也不必再纠缠下去了!”七号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在转瞬间举枪瞄准了肖伊。 一阵强势的劲风呼啸而过,卷起草地上无数的落叶,强烈的杀气和斗气交织在一起,就连拥有先进武器的两个刺客也感到有些不妥了。 “禅达第一高手……也是昔日自由之翼最强人的实力吗?搭档!心迎战!”见识过凯度的七号连忙提醒同伴,两人将注意力全数放在凯的行动上,准备应付接下来可能生的情况。 肖伊也被凯身上散出的巨大杀气所震慑,问:“凯大叔!你不是要沉住气吗!?为什么自己却失控了呢!?” “傻徒弟!你通过了考验,到最后一刻依然没有失去理智,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我打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在这样危险的战斗中受伤呀……” 他拍着肖伊的肩,却突然按在她的延髓之上,肖伊在瞬间便昏迷过去,凯将她安置到相对安全的角落,转身对两位对手:“既然不打算告诉我答案,那就在战斗中追寻吧,这里没有外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未完待续。) 第108章:阿拉西斯 随着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七号不停的转动手中的手枪保持自己的冷静,十三也不停的擦拭着枪管,两人集中一切注意力捕捉着凯布雷克的一举一动,但对手就如同完全无视他俩一般,绝对不擅动一分一毫。Ww WCOM 过了一段时间,凯的左袖中滑出一柄刺客专用的双面钢刃,握柄处雕刻着一朵红莲作为它的标识。右边的袖子里又滑下一条分为三段的短铁棍,左手反持刺刀,对眼前的二人道:“红莲刃和这条战棍,曾经在战场上伴随我无数时光……” 二人快后退几步,不禁猜测道:“传闻自由骑士团时期,凯布雷克在战场上来去自如无人可挡,靠的乃是一柄凌驾冷兵器之上的特殊武器,看来这就是……达巴兰远古科技的产物,脉冲战矛!?” “已经有十年未曾用它了!脉冲战矛--凯旋!”这两件毫不相干的冷兵器,在一瞬间组合成了昔日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兵器之王,即使是在这漫阴云之下,它的锋刃依旧泛着阵阵寒光…… 咆哮声震碎了紧张的氛围,凯将点地的枪尖摆到身前,奋力一刺引起了一道强力波动轰向两名对手,二人以最快的度向侧面躲闪,波动依然划开了他们身上的装甲,这使他们内心的压力更甚,完全不敢在凯面前轻举妄动。 “好可怕的威力!居然击破了我们的炼金胸甲!?这攻击力远比巴隆·加百列得意的破甲刀光强得多……心他的枪,我们从两面同时进攻!” 这次由十三号令,二人快填装新的魔弹,同时瞄准目标扣下扳机,两枚相同的高威力魔弹径直朝凯的胸口飞去,并贯穿了他的身体,当二人感到有些不对之时,才现那只是一个残像,凯的真身已经突进到他们身前,脉冲矛的枪身也重新分解为三节棍,他握住两头在短距离对眼前的两人进行连环重击,最后更是以一记强力的旋身踢将二人全部踢飞出去。 “不过如此!弃械投降!否则只有做我的枪下亡魂!”凯迅重组了脉冲矛,横枪警告道。 二人也不落下风,:“这应该由我们来!凯布雷克,只拘束于冷兵器的你是赢不了我们的,科技始终是凌驾在武勇之上的存在。” 那一瞬间,他俩分别向手中的枪械里填装了数魔弹,充满信心的双眼似乎意味着他们的魔弹拥有着必定能战胜对手的力量。 “胧雾与风蚀的组合攻击,你能突破封锁攻击到我们吗!?”二人同时射击,两魔弹落在凯的脚边,胧雾瞬间爆出一阵烟雾伴随着逆向漩涡将凯掀飞到了空中,同时风蚀所引起的杀伤性风暴将他的身影完全吞噬。 不一会儿,在挥动战矛的帮助下,凯成功击破了漩涡和风暴,这时矛尖闪耀起火红的闪光,他瞬间冲到二人身前,腰板一劲,锋利的枪刃就似是长钺一般划开了草地,险些就命中了二人,被躲开的火焰波最终烧灼在后方的一颗果树上,瞬间将所有的树叶和果实全部点燃。 由于连续的强力冲击波消耗了凯大量的体力和气力,使他在欲继续出手之时被迫停了下来,急喘着气低语:“真麻烦啊……看来我真是老了,身手虽没退化……但体力和气力大不如前了……才是动了两次冲击波就耗光了所有的气力……” 被压制的七号和十三号也趁这个机会重新夺回了优势,在瞬间调整枪膛内的魔弹准备对凯布雷克进行夺命的一击,两闪耀着紫色光辉的魔弹向凯布雷克飞去,他已经没有任何躲避的机会,然而在魔弹命中前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是上对凯布雷克的恩泽?或者是凯命不该绝。 “慢着!!” 红少年席格犹如疾风一般的身影从庭院入口出现,狂奔中以手中的狼一刀斩下七号的魔弹,而子弹被击落的瞬间席格手中的狼被震开,他也莫名的吐出一口鲜血…… 而十三号的魔弹依然在飞向凯的胸膛,在命中的一瞬间,周围传来了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如果我击落它……我就会受伤是吗?那就还给你!”镜的身影在虚空中出现,挡在了凯的身前,他右手握着一块碎玻璃,被十三号的魔弹震裂,也将魔弹深深锁在碎片中。 他向前一力,手中的玻璃碎片便如同有意识一般朝十三号飞去,且碎片之中隐藏着他的第七魔弹,十三号自然不会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数影响到挥,他提着狙击枪跃起躲过了镜形而的镜刃和自己的魔弹,和七号重新返回了战斗状态。 “这……也罢!没想到你们救了我这条老命!那就明我命不该绝!继续打下去吧!”凯用战矛支撑着站了起来,休息了这些时间,他的气力也差不多恢复了。 席格也双手握刀面向两个对手,似乎对他们有所熟悉一般的:“我们过去是不是见过!我从你们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东西……” 七号扫了席格一眼,也感到异常吃惊,对搭档:“这孩子……很眼熟不是吗?” “确实很像,不过色和穿着甚至武器都不一样……实在难以置信,只是长得像罢了吧……”十三号想了想,否定了队友的猜测。 “那就无所谓了……解决掉他们然后离开这里吧!”二人又重新装填了枪械,瞄准了目标。 见对方杀意已决,凯对身旁的席格:“孩子!你打算和我这个老人一起送命吗!?不想死就赶快离开!!” “不能丢下需要帮助的人!我会和你并肩作战!”他坚毅的完这句,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敌人。 凯高兴地摇了摇头,开始向脉冲战矛灌输自己的气力,矛尖再次闪耀起炫目的闪光,席格也将狼横举,刀身突然冒出了紫色的电光,使锋利的刀刃彻底处于紫电缠绕之下。 七号和十三号同时扣下扳机,更加强大的魔弹袭来,在这片草地上引起了一团型爆炸,凯和席格不顾一切冲上前去,由杀气所产生的劲风横扫整个庭院。 分出胜负之前,镜的身影出现在相对较安全的城堡顶部,他观察着庭院中的战斗,满意的道:“呀!这可真是激动人心的决战!刀与枪的协奏曲?对面的魔弹使者也配合默契呢!到底是这无意中走到一起的组合能取胜?还是神秘的魔弹使者?” 爆炸产生的烟雾中,四个身影碰撞在一起,炫目的闪光照亮了周围一切,并引了一场型爆炸,巨大的震荡波及招式相击所产生的气浪一同扩散开去,整个庭院都被笼罩在扩散的力量之下……号的枪继续搜寻目标,而马修斯却还未殒命,他便重新调转枪口瞄准了濒死者的胸膛,正欲再次扣动扳机之时,凯布雷克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前,在七号扣下扳机的瞬间如鬼魅一般挡在枪口,他摊开紧握的右手掌,一粒特殊构造的燧枪弹出现在他手中,伴随着一枚被轰击至凹陷的铜币坠向地面,七号还未搞清前一刻生了什么,手中的枪就被凯一脚踢飞,接连的回旋踢如同铁锤一般击中了他的胸口,使之整个人飞跌出去。 击退刺客后,他快用指力封住了马修斯的主要经脉,稍稍减缓了流血的趋势,对房间内其他人喊道:“马修斯失血过多,好在这不是致命伤,他还有救!!阿拉西斯!你赶快背起他离开这里!苏克,罗宾你们提供援护!我和肖伊会拖住这个刺客!!” “知道了,阿凯!要心!!”阿拉西斯赶紧撞开了长桌,从地上背起马修斯,在苏克和罗宾的保护下离开了房间,将战场留给了凯与肖伊师徒,而被称作七号的刺客也从一片狼藉中重新起身。 为了避免敌人重新捡起武器,肖伊迅抽出一对匕上前纠缠,但被对方灵敏的身法躲开,她也因为来不及反应而被突然而来的反击打退,七号也得以抵达了手枪所在的位置,当他伸手欲握住枪时,凯快冲到他身前将他踢飞,再次被击飞的他落在窗边,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毅然决定撞碎窗户去到庭院之中。 肖伊和凯自然不会让人轻松逃走,他俩立即从窗口追出,但七号的身影却并不在花草密布的庭院之中,当二人感到疑惑之时,他们的脚下突然多出一个影子,两声枪响从上空传来,七号正从高处动攻击,两粒子弹射在两人脚边的草地,陷入了地底,而着弹点突然爆出一阵劲风并形成了旋转气流将肖伊和凯卷入其中,眨眼便没了踪影。 七号收起了他的枪,回道:“强力的风蚀魔弹,你们恐怕连骨头都难以剩下,都化作尘埃消亡了!” “还没完呢!!”两把匕从旋风之中射出命中了7号的肩头,凯和肖伊从风暴中脱出落在地面,重新摆开架势迎战。 “哈!!只不过躲开了强力魔弹中的一种,居然敢这种大话?给我看好!!”他将肩上的两把并未沾血的匕拔出丢在地上,并脱下了皮甲,只剩下一件便于活动的白色长袖衫,但身体部分被一件给人神秘气息的纹饰皮背心保护着,刚才的飞刀攻击显然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 当二人的注意力被他的举动吸引之时,七号迅从缠在腰间的子弹带上取下一枚大型钢弹,便是射击马修斯所使用的类型,以极快的度在身后快装填到枪膛之中,又在顷刻间握枪对准了眼前的二人。 “肖伊!快躲开!他的子弹比你的更快!!”随着凯的呼喊,二人在千钧一间躲开了这一高爆的‘劲射’,破坏力极强的钢弹甚至将他们身后的墙壁击穿。 魔弹的攻击力乎他们的想象,七号的枪声再次响起,从而使二人被远程压制无法反击,但援护总是来得那么关键,几支弩矢和箭矢从庭院另一头经由他们的主人射向刺客,禅达的治安队在哈瑞克的指挥下加入了战斗。(未完待续。) 第109章:肖伊 到了下午,相对安全的伯爵府卧房之中,重伤的马修斯上身打满了绷带,正躺在卧榻上休息,一名身穿蓝色骑士外套的棕男子在床边警戒,另一名身穿银灰色紧身皮衣的女性则在床边看护着。WwW COM “……特雷沃……把罗尔夫叫回来吧……这和阿拉西斯伯爵没有关系……”马修斯挥了挥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手,勉强挤出一句话。 换了一身服装的特雷沃道:“大人!您这次遇刺,阿拉西斯必须承担责任!罗尔夫是对的,我支持他!梅尔瓦……你的看法呢?” “特雷沃!责任在我!作为护卫,我本应该随马修斯大人一同到此……”梅尔瓦自责道。 马修斯勉强着坐了起来,再次对特雷沃:“赶快把罗尔夫叫回来,凭他的个性一定会生事……!” 兄妹俩急忙扶马修斯躺下,梅尔瓦又瞪了兄长一眼,特雷沃虽然百般不愿,仍点了点头离开了卧房 此时伯爵府的书房,几个声音正激烈的争吵着…… “阿拉西斯!!你最好对这一切做一个解释!否则圣教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同样换了一身秋装的罗尔夫对阿拉西斯吼道。 “罗尔夫先生!不瞒你!这次刺杀事件本身就是冲着侯爵大人去的!而我们在骚乱中解救了他!为此我的副官受伤,且数十位禅达勇士都丢掉了性命!”虽是反驳,但阿拉西斯仍然保留着自己的风度,没有大声话。 罗尔夫向前踏出一步揪住了阿拉西斯的领口,:“我想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让你汇报结果!” 这时一粒子弹从侧面被人弹射过来,罗尔夫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它的存在,便放开阿拉西斯转身接住了子弹,才现是凯从门外进来,顺手丢给他的东西。 “年轻人……你的身手不错,不过太放肆可不好!另外你认识这种子弹吗?这是射伤马修斯先生的子弹!”凯边走边着,不怎么友善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罗尔夫盯着手中的魔弹,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不知道!……风斗衣?你是一名自由骑士?” 此刻凯身穿一件黑金色战斗风衣,他点了点头:“是的!自由骑士长凯布雷克。没想到这特有的便装居然会有人知道。” 他冷笑道:“记得一位叫古刚·罗尔夫的勇士吗?那是我父亲!” 凯点头回答:“那次动乱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记得那是自由骑士团与圣教最后一次合作,很遗憾那时我没能救下老罗尔夫。” “二十年前那次山地部落异民族起义,罗多克王国向邻邦求援,可惜没有任何回应,而你这个自由骑士长率领一百自由骑士横跨大6去西南部山脉援助罗多克国王,而我那自大的父亲也率五十名圣堂武士前往协助,但你的自由骑士团凯旋了,我的父亲和他的武士却葬送在野兽手中。” “往事不必重提!打住吧!罗尔夫!” 从外边进来的特雷沃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问:“凯布雷克!你和那名刺客战斗过对吗?凭你以一当百的身手,最后为何让他跑了?” 凯不知该如何总结,只得详细讲述当时现场的状况…… 上午,在城镇大厅后庭院中四人的招式激烈碰撞,巨大的力量爆炸后几人分别退到一边,席格由于使用威力巨大的紫电斩,自己也被反噬受到极大伤害,止步后便半蹲下调节身体状态。两位刺客收起手中的枪,看着自己破裂的护甲:“胜负已分!我们输了,不过就算是你们二人也无法阻止我们离去!” 当二人决定逃离之时,凯收起手中的战矛转身问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了,而这子也没有能力独自对战你们两人,为何要逃走?” 十三号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教皇的死期差不多近了!不过你既然这么……那我就送一份临别礼物吧!” 他快取出数枚子弹填装狙击枪对准了脚下的草地射出一遁地的魔弹,便与搭档一起丢下了烟幕弹,凯二人准备追击之际,脚下传来连续六声枪响,伴随着强烈的震动。 “快躲开!!”见势不妙,凯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席格,自己则原地跃起持枪向脚下的地面刺击,犹如晴空烈焰一般的冲击波轰入地下,既阻止了从地下往上起的魔弹攻击,火焰波还自动转向朝着烟幕冲了过去,进一步爆炸引起强烈的气流吹散了烟幕,但二人早已经不在此处了。 到了尾声,肖伊从朦胧中醒来,镜形而也回到了庭院之中,虽然分出了胜负,但筋疲力尽的凯和失去目标的席格全然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激烈战斗所留下的创痕使原本华丽气派的伯爵府花园变得千疮百孔…… “什么!?他们知道马修斯就是圣教的教皇?”二人都惊的合不上嘴,凯的叙述让他们感到空前的压力。 “这两个家伙是怎么知道教皇在这里的?”稍作镇定后,特雷沃问道。 阿拉西斯理了理思绪,:“也许我能解释……我们本认为暗黑教团会对禅达不利,但如今自由之盟表示愿意随时保卫禅达,我们便放松了警戒,正好让这些刺客乘虚而入。” “你的意思是他们受雇于德鲁亚教团?”罗尔夫猜测。 “呀!伯爵大人很能分析,可惜是错的……这两个刺客和暗黑教团毫无关联!~” 镜带着肖伊从门外走了进来,肖伊接着镜的话:“阿镜的有道理!我在会客室听马修斯被袭击前什么命运计划……” “真是奇怪……我们居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行动的信息!可恶!!”很明显教皇知道命运计划的存在,却没有告知两位执行者,这让罗尔夫无法接受,他穿着铁护胫的右脚不断地践踏地面,以至于书房的地砖被震碎了不少。 “……罗尔夫……!……特雷沃!够了!你们都住口吧……”随着一声怒斥,二人都闭上了嘴,披上外套的马修斯在梅尔瓦的搀扶下慢慢进入了办公室,二人连忙赶过去扶着马修斯,凯也着急的:“马修斯先生!您不能过度行动,否则伤口会裂开……” 马修斯看着眼前的众人,强忍疼痛坚毅的道:“虽然你们几位都知道我的身份,但这两位外人还不知情,我就是马修斯·凡尔赛提斯,卡拉迪亚神圣之言教会的第十一任教皇……如今卡拉迪亚大6的威胁依然存在,凭自由之盟和吾之圣教任意一方的实力都不可能抵抗他们,我将重组圣教战力,所以前来禅达寻求帮助……与自由之盟协力抵抗黑暗!” 当他激动地完这番话后,胸前的伤口突然裂开,在血流不止中昏了过去。 “快!赶快送他回房!阿凯负责救治!”在阿拉西斯的呼喊下,特雷沃和罗尔夫搀着马修斯离开,凯欲追上去之时梅尔瓦拉住了他的手,焦急地:“凯布雷克!我也学过一些医术,能让我同去吗?” 凯点了点头,与梅尔瓦快追了上去。 片刻之后,禅达镇广场上…… 许多镇民都听伯爵府的刺杀事件,纷纷聚集在城镇大厅前,而此刻他们的目光均锁定在无论去哪总会带着狼斩刀的红少年席格身上,指望着他能告知伯爵府内的情况。 “喂喂喂!你们都缠着他干什么!”肖伊从伯爵府中走出,来到席格身旁。 席格松了口气,问:“奥格斯特。里边怎么样了?搞清那两个刺客的身份了吗?” 肖伊拉着他远离了人群,来到附近一条巷中,抱怨着:“真是的!没想到那个马修斯是个大人物,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个贵族,没想到他是……圣教那几个厉害角色背后的教皇……” “我想知道的是刺客的身份!他们也许会知道我的过去,因为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相同的东西!”席格对这些消息表现的漠不关心,依然想知道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那倒没有啦……他们什么都没,那个菜鸟一样的教皇就又昏过去了……”她也毫无办法,只得继续抱怨着。 得到答案后,席格无力地低下头,自言自语道:“遗憾啊,看来只能日后再找他们问清楚了,我要走了……” 肖伊急忙拦住了他,问:“喂喂!就这么走啦?就没考虑过别的路?” “别的路?是什么。” 她咳了一下,:“聪明点好吗……你要找回失去的记忆,该怎么找呢?向没头苍蝇那样到处撞?还不如……比如……” “比如什么?话一口气完比较好。” “咳!比如加入自由之翼!我是团长,而你又这么出色,我一定会给你个副团长职位的!我们会在各地行动,如果他们是职业刺客,那在工作中一定会再次相遇的!”她咬咬牙提出了条件,满脸不甘心的表情。 “奥格斯特……你是当真的?真的能够找到那两个刺客的下落?”席格又显得十分着急,追问道。 肖伊勉强的点了点头,席格立即决定加入自由之翼与肖伊一同寻找他的过去,她在同意后转身冷笑着低语:“嘻嘻嘻……这个傻瓜上钩了!这样本姐手下就多一个保镖了!哈哈哈哈!” “奥格斯特?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席格突然问使肖伊吓了一跳,她转身吼道:“笨蛋席格!要叫我团长知道吗!再叫错的话……” 银色双枪在瞬间抵住了席格的胸膛,她威胁:“否则我会把你射成蜂窝然后踢出团!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给我去酒馆找叫波利斯拉维·怀特的大叔签入团契约!” 席格被肖伊的气势所震慑,只能无语的向镇入口处的快乐野猪酒馆走去……(未完待续。) 第110章:肖伊 “真是没想到……奥格斯特团长还是个腹黑的人呐!~” 肖伊转身向上方看去,现镜形而正站在一根墙上延伸出的铁杆之上,微笑着对她:“不过这位席格老弟也不一般哦!他似乎熟知禅达的所有情况,比如他知道快乐野猪的位置!” “阿镜……你觉得我是不是很自私……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帮他找到那两个刺客……”肖伊有些惭愧的道。Ww WCOM 镜从上空跳下,:“我还指望你带上我呢……和你们一起冒险,也能让我更加深刻的观察这片大6!~” “阿镜……你也想加入自由之翼?那到时候可不能不干活!否则就算你比那两个混蛋还强,我也会教训你的!”她坚定地道。 “那两个家伙?弥勒夏彦和笕十兵卫?对不起,看来我不该出他们的名字……” 肖伊生气的:“好了啦!现在自由之翼正缺人!你要加入也行……不过我是看你那么厉害才让你加入的,不过我才是团长知道吗!?” “呀!生气啦!~好的,我记住了,不过为了完全的观察,我是不会使出全力的~”镜继续微笑着,坦白了自己的目的。 虽然同意了镜的加入请求,但她依然对这个危险的男人心存顾虑,望着其远去的身影,她仰大喊道:“现在还差一个!!麽麽茶你给我赶快回来!!” 麽麽茶并没有耽误,到了黄昏,快乐野猪酒馆迎来了四位‘不之客’。 “喂!蠢马贼!你不是有人请老子吃宴席吗?怎么就在这穷酸的酒馆里!?”一个豪放的声音在酒馆中回荡。 这时一脸坏笑的麽麽茶对眼前的四人:“别介!别介啊……请你们的马上就来了……!” 这四位来客分别是落魄的那巴尔和他的三名跟班,雷米尔、萨缪尔和拉贵尔。 虽然麽麽茶百般殷勤,那巴尔仍不打算乖乖等候,问:“那到底是谁要你跑那么多路到窝车则找我们?” “哈哈哈哈!当然是本姐!格斯哈克大哥总算是来了!~”肖伊从楼梯间走了出来,席格和怀特尾随其后,一同来到大厅中。 雷米尔感觉气氛不对,悄声对那巴尔:“……喂……那巴尔,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他又看了看萨缪尔和拉贵尔,两人的看法也和雷米尔相同,那巴尔自己也感觉不对,便问眼前的肖伊:“鬼!开玩笑吗?难道让我从窝车则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 “当然不是啦!苏克叔!赶快上酒菜!” 虽然心中不爽,肖伊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坏脾气,让苏克从厨房内端出了各种香气四溢的美食,并送上了香醇的红酒,苏克亲自为四人倒上酒后,继续:“刚才我可听到了……你这家伙我的地儿穷酸是吧?今叔就不收钱了,让你们吃个痛快!看看我的店穷酸吗?” 由于马不停蹄的赶了一路,四人早已饥饿不堪,没有考虑多少便拿着眼前的食物吃了起来。在四人狼吞虎咽的同时,肖伊也在一旁关注着,可爱的脸上泛起露齿的奸笑…… 一阵饱嗝声过去,那巴尔和三个跟班都吃饱后,肖伊满意的走到他身后,问:“好吃吗?吃饱了吗?” “满足了……嗝!好像吃多了!”那巴尔回答。 “嗯哼!麽麽茶、怀特叔!把他们都捆起来!!”肖伊在一刹间便翻了脸,那巴尔和手下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便被一条亚麻绳索捆绑起来,他气愤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们!?” 肖伊装模作样的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空白的通缉犯标榜单,望着空白的纸张念叨着:“前苍鹰团长那巴尔和他的三个手下,冒充傻里傻气的渔民,贩卖危险的食人鱼引起窝车则镇民的恐慌,一旦抓住,就有1第纳尔赏金!” “席格!本团长命你把这四个呆子送到窝车则的权威人士那里去!换1第纳尔回来!”她强忍住笑意,对身旁的席格道。 萨缪尔拼命地挣扎,挤出一句话:“不可能啊!我们抓到的鱼直接就送给码头的渔工做成咸鱼了!这是误会……快放了我们!” “别挤!太紧啦!这是明摆着的陷阱吧!!”雷米尔撞了他一下。 “那巴尔你的块头太大了!挤得我都喘不过气了!!”拉贵尔也拼命地挣扎着,而那巴尔却很冷静,问:“不可能吧?如果是这个目的,在窝车则的酒馆就能结果我们,何必多此一举把我们骗来禅达?” 怀特拿起一条扁扁的干鱼拍在那巴尔头上,又反复扇了几下,高声道:“伙子挺聪明啊!不像那三个呆子!不过要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简单!让自由之翼的团长和你吧!” 当那巴尔四处张望寻找所谓自由之翼的团长之时,肖伊拿枪托砸在那巴尔头上,:“你这个苍蝇头!怎么那么笨呢!本姐就是自由之翼的团长!肖伊·奥格斯特!!” “哎呦!啊!流血了!!鬼头你开什么玩笑!!怎么我也是苍鹰团头目!什么苍蝇头!!”那巴尔愤怒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挣断捆绑着他的绳索,这使三个跟班被他的大个子挤的非常疼痛,纷纷抱怨道。 怀特又拿起干鱼扇了那巴尔一下,:“放弃吧!刚才的酒菜里下了麻药,你使不上力的!” 那巴尔:“你们这太无赖了啊!赶快放开我!!我们坐下好好谈!!” 肖伊命麽麽茶给四人松了绑,那巴尔活动了一下被捆麻的手脚,对肖伊:“好了!到底找我干什么?” “我想帮你!因为你现在是赏金猎人的标靶,如果你加入我们那就可以避免被通缉!觉得如何?”肖伊问道。 “我不想干!好不容易金盆洗手干正事了,不想回到刀头舔血的日子里,你们自由之翼树太大招来的风也多。” “嘻嘻嘻!那我就送你去蹲监狱……麽麽茶,席格!把他们五花大绑送到窝车则去!”肖伊转身便走。 那巴尔等人又在瞬间被席格和麽麽茶围了起来,那巴尔只能狠下心答应道:“那你让我干什么?送死我可不干!” “当然是做我的团员啦!不过你要好好干!否则我随时可以把你毒打一顿踢出团!那时候你就准备蹲监狱吧!!”肖伊突然凶恶的道。 “啊!那我们怎么办?”雷米尔问。 肖伊想了想,对三人:“人多也有好处!你们三个就当拖油瓶吧!觉得怎么样?” “拖油瓶……我们到头来还是成了那巴尔的陪衬……算了,认命吧……”三人垂头丧气的。 “嘿!!怎么了!?加入鼎鼎大名的自由之翼不高兴吗!?”肖伊指责道。 那巴尔立刻将三人压下,对肖伊:“好吧!我加入!工资必须结清啊!否则就算坐牢我也会走的!!这三个拖油瓶就给你的团队充人数吧!!” “呵呵!怀特叔,为了防止苍蝇头子不老实,我们实行下一方案!~”在肖伊的指令下怀特拿出刀划开了那巴尔的手指,强迫他在入团契约上按下指印,结束后那巴尔不满道:“有没搞错啊!都了同意了!还来这套!?”肖伊决定的事,自然不会改变,她头也不回推开酒馆大门离去,那巴尔也不愿受气,立即把牢骚在了麽麽茶身上。 “这鬼太嚣张了吧?你们就甘心被她管着?”他手里攥着麽麽茶的衣领,一脸要翻的模样。 枪声响起,一粒子弹贯穿大门从那巴尔眼前擦过,击碎了墙上挂着的一捆蒜串,门外响起了肖伊愤怒的喊声。 “喂!苍蝇头子你什么呢!背后人坏话是不好的!当心我让你变成死苍蝇!!” 骂完之后,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酒馆内的众人都被这一枪所惊,席格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惧意,问:“奥格斯特……不!……团长她平常都这么狠吗?” 麽麽茶无奈的点点头,悄声道:“原来她是个活泼乐的女孩,不过自从那个人走了之后她就变了,变得更加坚强,也更加霸道……” “那个人?是这个团队原来的人吗?”席格不禁问道。 “哎呀呀!你们还是别讨论了吧……赶快认识一下,我想团长是去伯爵府了,她会带一些委托回来也不定呢!~”镜突然推开门进入了酒馆中,依然是微笑着和在场的众人打招呼。 “镜……形而。你也加入自由之翼?”麽麽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连忙上前问。 “是这样的呢!~从今起就是搭档了!~” 那巴尔一看自由之翼的阵势,算是服了,:“好吧!不得不老子输给那个妮子了……我就不必介绍自己了吧?” “是的,苍鹰团头子!看上去我也不需要了。”在场的人,大多都知道麽麽茶的过去,他也就没有多做介绍。 当众人的目光转向席格,他只得勉强回答:“席格,因为失去了一些记忆,我不记得过去的片段,暂时就这么称呼我吧。” “你……我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不过又不上来……”和当日麽麽茶见到席格时一样,那巴尔也挠着络腮胡打量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少年。 “也许那巴尔认识过去的我,但如今我也该接受席格这个身份了……” 终于轮到了镜,但他却不打算介绍自己,只:“恕不奉告……叫我镜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111章:肖伊 其他人也没有介意,当他们聊的热火朝之时,雷米尔等三人和怀特在柜台旁交谈,不断抱怨道:“真是的……难道我们真的就成了陪衬?什么忙都比不上?” 怀特也递给三人啤酒,:“这没什么,你们可以帮我,因为我是自由之翼的后勤人员。 Ww W COM” “真的?可是您是在酒馆打杂唉,大叔……”萨缪尔问。 他大笑道:“哈!我老了,不打算插手年轻人的辉煌历险,而你们去了也只会是拖后腿,不如跟着我干后勤吧!” “看来是的……我们本该属于大海!但多舛的命运使我们无法远航,那巴尔他一直视我们为亲兄弟,如今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在幕后支持他了!大叔!我们就跟定你了!” 怀特高兴地点点头,和三个年轻人一起看着眼前逐渐展翅高飞的自由之翼,这时肖伊从门外闯了进来…… 她扶着门框微笑道:“喂!自由之翼的伙伴们!有工作哦!~” “什么!?退治伊斯特利亚的红色怪物?” 在自由之翼集合的快乐野猪酒馆中,当肖伊告知这一次接到的委托之时,麽麽茶感到不可思议,问:“伊斯特利亚……那不是夏普斯特东北方入海口的孤岛吗?为什么会有人不远万里来禅达委托我们……” 肖伊也不确定的解释道:“这算是我们接到过最奇葩的任务了,委托人是夏普斯特村的长老,是特意派一个年轻人送信到此的。” “镜?你的看法呢?”他问正在微笑的镜。 镜也摇了摇头,:“这个任务一定有蹊跷,我愿意听大家的见解~” 肖伊叹了一口气:“阿镜你等于没……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早点解决……因为特雷沃和罗尔夫那两个傻大个还有任务委托我们呢!” “为何不先接受圣教的工作?”麽麽茶问。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因为他们现在要组建什么教会守卫队伍啦……我们去回,大概一周后就能出下一次任务。” 在柜台后替他们提供食物的怀特看出肖伊有心事,便:“虽然现在是十月,但维吉亚雪原边陲依然如同严冬时期,过去的事……” “我不想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不会在乎过去!现在我走的是自己的道!”她强调着回答。 那巴尔从行李中取出一些图纸,问:“我记得在几年前,我因为苍鹰号损坏而靠上过伊斯特利亚岛,那里的情况我熟悉!这些海图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一颗红苹果重重的砸在那巴尔嘴边,碎屑落了一地,肖伊突然失控了,大骂道:“苍蝇头子!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我们得先去找委托人好吗!?而且你拿我们看不懂的航海图当地图?” 那巴尔把口中的苹果碎片咽下,一脸委屈,回答:“团长大人……你可以别砸我的嘴吗,我对6路一窍不通,只能当海上的向导。” “……那就走吧!麽麽茶你带路,我们这次五人一起去!新加入的各位要好好表现哦~”她强颜挤出一丝微笑,做好了出准备。 怀特和雷米尔等三人目送着肖伊率领自由之翼离开了酒馆,五人一出禅达,便骑上快马向维吉亚国境全飞驰而去…… 三后,维吉亚雪原东北部一个几乎让人淡忘的雪村之中,一行人从当地的村民口中得知此处便是贫穷的雪村夏普斯特,而当日委托他们的长老便居住在雪村的一角…… “请问有人吗?”肖伊敲响了村庄西北角高地上的一栋被积雪覆盖的木屋,没过多久门后便传来了脚步声,一位满脸皱纹的白长者为他们打开了门,自报身份后老人领着他们进了屋。 在并不宽敞的屋中摆放着一些精致的木家具,房间正中的火炉内通红的柴火烧得正旺,加上墙上铺着的许多毛皮,使这座冰雪覆盖的木屋内依然保持了舒适的温度,老人搬来一些木椅与五人一同在火炉旁坐下,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赶紧开始叙述村子遇到的麻烦。 “年轻人!你们果真不远万里来到了我的村庄,作为村长我真是非常感激啊!” 几人脱下被冰雪打湿的棉外套,以炉火温暖了冰冷的双手,肖伊急忙回答:“我们是很敬业的!那村长可以关于委托的详细情报吗?” “好吧……这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原本处于雪原外的伊斯特利亚岛也是被冰雪覆盖的,不过在一夜晚,不知怎的伊斯特利亚出现了巨大的火光,几后一些胆大的猎户渡河登上了岛,却现岛已经被大火烧尽,遍地都是漆黑的荒地……到了晚上还会凭空从地底下冒出一些被火焰环绕的怪物,猎户们在惊慌中逃了回来报告了我这些情况……” 镜感到有些蹊跷,问:“那个岛是否有价值呢?看起来并不值得利用呢……这样的话,丢了又何妨?” 村长长叹一气,无奈道:“伊斯特利亚对几乎脱离维吉亚王国庇护的我们至关重要……那里是我们种植作物,驯养牲畜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是一片白地。” “那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消灭这些火焰怪物?听起来不难嘛!交给我们就好啦~”她带着十成的把握点了点头,便准备出了。 “那就拜托你们了,还有一件事……我们付不出多少委托金,只有一些土产……”出于担忧,村长支吾的。 “没关系啦!!那我们上路了!”她并不在乎回报,以自由之翼目前的情况,声望远大于资本,在她的率领下,团队推开大门返回了寒冷的雪地中,朝着目的地的孤岛出了。 当日黄昏,在夕阳的映照下,五人穿着防水的兽皮靴渡过了寒冷的溪流,居住在林间的一些猎户听了他们的来历后便自告奋勇划艇将五人送到了入海口的伊斯特利亚岛,并留下一只艇作为他们回程的工具,那之后,猎户们便划着船离开了伊斯特利亚…… 肖伊先从艇上跳下,站在了伊斯特利亚的荒地之上,放眼望去视野内没有丝毫的植被和积雪,只有被烈火烤裂的地表和难闻的熏烟。 “团长……我们现在该干什么?”麽麽茶带着其他人迅跟了上来,问道。 “黑了就会有答案了……我们找个地方等待吧!跟我走!” 当她带着众人向深处行进之时,席格腰间的狼突然出共鸣,着:“……大气中的火焰元素十分紊乱……看来这附近随时可能生大火……似乎有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影响着它们……” “啊!刚才那是什么!?”麽麽茶大喊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席格腰间的狼,他赶忙:“额……这是腹语术……没必要这么夸张……” “喂!席格,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大气中的火元素?” 肖伊的问题让他手忙脚乱,虽然狼的知识领域极高,但席格本人却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敷衍着的:“额……这个……这个马上就会有结果了,等黑后再吧!” 在席格的推辞下,众人也没有兴趣继续追问,在那巴尔和肖伊的带领下一行人向这面积不到十公顷的平原岛中心前进,十几分钟之后空的最后一丝微光也沉入了大海之中,皎洁的圆月升上了夜空,伴随着繁星的微光照耀着大地…… 夜幕下的伊斯特利亚异常的安静,除了五人的脚步声四周没有丝毫声响,但死寂在瞬间被打破,在整个岛上每隔一段路程,地表便喷射出火柱,瞬间使整座岛笼罩在火光之下。 “大家心,注意脚下!!”肖伊在熊熊烈火之中来回穿越,其他人也紧随她的脚步,直到他们在火柱之间穿行了几十米后,一行人眼中便出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那是在离他们数十米远的地方,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谈话,由于两人都被火光照耀着,肖伊很容易便认出了其中一个红男子为曾经出现过的艾萨克,而另一灰男子则很奇特,他身穿黑色高领长衣,领口均镶满了乌鸦羽毛,且全身各关节都束紧了皮带,半张脸被一个铁面具所覆盖,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最后提醒一遍!交出烈火元素宝石!否则本大爷会从你尸体上拿走它!”艾萨克先话,由于他巨大的嗓音,使潜行中的肖伊一行听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一周前你就对我过这番话……我甚至开始怀疑你是否有能力击败我?哈!!”铁面男面对强悍的艾萨克居然能够如此从容,而且还嘲讽艾萨克的实力,这使见过艾萨克可怕力量的肖伊感到十分不妙,但她只能继续看下去。 艾萨克攥紧拳头,怒上心头,威胁道:“如果不是你占据了地利!早就成了本大爷枪下鬼!今我一定要干掉你!!” 附近的半空突然出现了异界入口,冥府的魔枪devi1\'svein从入口飞出,落在了他手中,艾萨克回转长枪以枪尖对准了铁面男的脸,道:“混蛋!马上我就会打碎你的假面具!来吧!!” “我只是偶然现这里适合让我修行,既然如此那就拿你练练手好了!”铁面男原地跃起,他的身体悬浮在地面上方,一股巨大的球形火焰从体内出现,瞬间生大爆炸,并引了附近地表的向上喷射火焰,瞬间二人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因爆炸而巨大化的火球之中…… 火球内传来一声巨响,以及无数的枪刃呼啸声,艾萨克的魔枪旋转着从火焰中飞出,插在了地面上,当火势逐渐退去,只见艾萨克被数十个火焰环绕的气状怪物包围,而铁面男则在一旁冷笑着观看艾萨克和众火焰怪的战斗……(未完待续。) 第112章:麽麽茶 ……火焰元素,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召唤师,就是支配火焰的存在……” 狼再次出声音,肖伊立马找上了席格,问:“这就是你刚用腹语术的那些怪物?” 席格感到麻烦大了,幸亏狼十分配合:“……另一个维度,炎狱之中的住民,只有召唤师才能打破空间的阻隔将它们带到人间,但这个男人并没有时间动召唤术……” “估计是只能在短时间内存活的副产品,既然不是法术,那就只能是某种特殊能力~”镜解释道。 Ww W COM 肖伊表示已经足够了,继续:“那个红的艾萨克强的可怕,看看他们能打到什么程度……” 五人继续观望着远处的恶战,艾萨克面对火元素的爪击只能快闪避,他翻滚着接近了自己的魔枪,一把抓起devi1\'svein扇退了追击的火之精灵,退后几步将魔枪举过头顶,摆起了强力杀招的起手式。 “看我撼动大气,风之祸!”他快旋转头顶的魔枪,形成了与当日莫特维亚洞穴中相同的大风暴,所有的火元素都被风暴吸住,被慢慢的朝足以粉碎一切的气旋中心拉扯,铁面男依然没有动容,但极大的吸力也影响到了他,穿着长靴的双腿被扯动而在地面留下了两道拖痕。 眨眼间,铁面男唤出的火焰喽啰便被风暴所吞噬,化作了大风暴中致命的附属物,艾萨克减慢了回转度,将头顶的枪慢慢摆到了腰间,一式横扫将整个龙卷风抡了出去,火焰风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铁面男袭来,但他仍是无动于衷。 “很炫的一招,可惜你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铁面男全力冲击火焰风暴,一拳便将其整个贯穿,风暴也逐渐散去。 “可恶!混蛋!在爆裂冲击之下你就笑不出来了,死之刃!”艾萨克使出了魔枪之舞·死之刃,集中了毁灭性力量的devi1\'svein在主人的推动下向铁面男起冲击。 铁面男身体周围生一场爆炸,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双火焰的羽翼,他怒吼道:“让你见识一下红莲之翼,轰焰爪!”在火焰之翼的推动下,铁面男同样朝艾萨克冲去,在二人决定一决胜负之时,周围传来了马蹄声…… 在两人全力攻击对方的一刹那,一阵巨大的剑气从二人中间穿过,在使二人停下的同时也影响到了在附近观战的肖伊,她在强烈的情感起伏中,只有一个念头:弥勒夏彦回来了。 “什么人!”被打断的二人同时转向剑气攻来的方向,只见一匹身匹漆黑战甲的纯血宝马朝他们走来,巨大的马蹄踏在荒地上出清脆的声响,月光下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圣职衣的骑士,左手握着战马的缰绳,右手中则握着一把带符文的武士刀,带给人及其强大的压迫感。 “夏……”当肖伊要喊出那个名字的一刻,眼前的骑士摘下了他的黑风帽,一张令人难忘的脸出现在在场的人眼前,艾萨克和铁面男都惊得合不拢嘴,同时喊出了一个名字:“……芬利尔·马格努斯!?” “艾萨克,雷斯特!你们打够了吗?给我住手!” 芬利尔坚定的眼神和威严的语气瞬间使二人折服,艾萨克回答道:“可恶……你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胜负,明白吗!?” 一贯以自我为先的艾萨克居然在芬利尔面前抛开了他的自尊,这使肖伊有些意外,而叫做雷斯特的铁面男则对芬利尔:“弟,这次你站在哪一边?这群弱者不值得你去效忠……明白吗!?” 他在马背上俯视着地上的二人,不屑地对雷斯特:“我只遵从自己的意志,和儿时所立的誓言……哪怕是你的主人,也没法让我信服!” 雷斯特一脸失望的转向一旁,他又继续对艾萨克:“艾萨克·布拉沃,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共过事的面子上,我会让你这样的人渣往生极乐。” 话已绝,两个原本敌对的人因愤怒的愤怒而站在同一线,怒气和杀气搅成一团弥漫在四周的环境里,围观的自由之翼也感到事情不妙,便立刻准备退后,但芬利尔早已注意到了他们,他的话立刻传到了一行人耳边。 “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在他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下,自由之翼的成员们都站在原地,顶着极大的压力继续观望着三人之间的冲突。 艾萨克四周的杀气已经进一步升华,达到了足以致命的程度,他冷笑着对马背上的芬利尔:“今我要把你送进地狱!一雪前耻!等死吧,芬利尔!” “这里没有雷云,你挥不了实力的,对不起了,马格努斯弟!”不出所料,雷斯特也调转矛头对上了芬利尔。 “哈哈哈哈!!雷斯特……看来你仍不够了解我!而艾萨克……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卑鄙人,我会让你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现在看好了,象征着我生命一般的末日风暴。” 仅凭一声怒吼,便引起了一阵犀利的狂风,周围的一切均被撼动,原本明朗的夜空逐渐聚集了一阵神秘的阴云,频繁的闪电光在云层中窜动,笼罩了整个伊斯特利亚区域。 雷云出现后,雷斯特有些失控,望着头顶的雷云颤抖着:“这不科学!芬利尔!你……你居然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呼唤雷云!?” “可以这么……但你的理解是错误的,现在还想和我打吗?伊札克老友……”他继续俯视着雷斯特,眼中充满了藐视的韵味。 在雷斯特被惊退的同时,艾萨克的怒火更加强烈,直接挥动魔枪全力向芬利尔攻去,强大的一枪直贯芬利尔胯下战马的头部,但刀光一闪间艾萨克被震退几步,芬利尔手中的紫微垣已经出鞘,并在刀刃上聚集了强烈的电光。 “混账东西!荒芜的大地,破之势!”他将魔枪在身周回转了一阵,举过头顶全力砸向地面,一道毁灭性的震荡波从碰撞点扩散开来,雷斯特跳起躲开了这一击,而芬利尔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用带闪电的紫微垣指向马前的地面,一道雷光墙将威力巨大的冲击波完全抵消,同时空中电闪雷鸣,芬利尔使出了他最强大的雷电攻击之一。 “鸣咆哮!!” 顷刻间一道从而降的巨大落雷击中大地,就连早已躲闪的雷斯特也没能躲开影响,和艾萨克一齐被卷入了雷光之中。 光四射之下,芬利尔在战马上俯视着眼前被轰陷的大地,眼中的杀气仍未散去,半圆形深坑内只剩下艾萨克颤抖的身躯,插在他身旁的魔枪依然闪着雷电轰击后的火花,虽然他还活着,但身体却被雷电所折服无法行动,满脸的愤怒使他的脸扭曲到极致,但另一个被落雷击中的人却在此地消失了踪影。 当他意识到事有蹊跷之时,空中出现了一阵火光,在长空下张开了巨大的火焰之翼,从中可以分辨出雷斯特的身影,随着火焰愈烧愈旺,在火翼的推动下雷斯特全俯冲,向大地上的芬利尔撞去。 “果然犹如不死鸟一般……雷斯特,你是认真的?” 雷斯特的俯冲瞬间转为了下踢,芬利尔察觉到这一变化,随即对空挥出一道剑气,在瞬间击中了目标,为了保住自己的腿,雷斯特选择了让步,乘着火翼向后飞去。 “可恶!这种防御!”第一招未能起效,雷斯特如同折翼的大鸟一般坠了下来,火焰之翼却在落地的瞬间再次展开,火光比之前的还要强上甚多。 “也许是时候折断你的红莲之翼了,见识一下我为最强的证明,因陀罗之雷。”芬利尔没有感到吃惊,收起紫微垣,伸手举向空,一道电光从上空的末日阴云中落下,在他高举的手掌之中形成了一把气势惊人的雷鸣骑士枪。 “雷鸣之枪……啊!原来是这样,靠你的那匹马获得冲力,动空前绝后的雷神断影冲?”雷鸣之枪刚一登场,雷斯特就猜出了芬利尔的行动,将红莲之翼烧得更旺,以至于他身旁的荒地都燃烧了起来,气势比起芬利尔的雷枪丝毫不差。 芬利尔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将手中的雷枪一横,攥紧了马缰,:“这才是符合一个骑士的绝技,不是吗?” 罢,他左手一扯马缰,胯下的战马便高高扬起前蹄,同时右手的雷枪划过地面,雷电的残影不断从地底下升起,瞬间在四周凝成了数个与芬利尔本人相同的幻影,且真身和战马也处于雷电屏障的笼罩下,完全无法靠肉眼分辨哪个是本尊,哪个是幻影。 “气势果然不一般,我也认真的陪你玩玩吧。狂焰之翼·凤凰!” 大爆炸在雷斯特身边生,爆炸的熏烟散去之时,他的身体也如同身后的火翼一般燃烧起来,并交叉双臂高举在前,火焰之翼也开始疯狂扇动,卷起了一股炽热的气流。 在雷光环绕下,芬利尔的战马再次扬起前蹄开始冲刺,同时幻影们也被雷电包围以同样的度向雷斯特起冲锋,而雷斯特则将目标锁定在了芬利尔本尊身上,在火翼推动下全向前,双爪其下在前方撕扯出两道火焰波,正面迎上了芬利尔的雷神断影冲。 两人在雷电和火焰的包围下从对方身旁掠过,雷光产生的幻影分身反复贯穿了雷斯特的身躯,在火焰和雷电散去的瞬间,二人都在彼此身后不远处停下,在死寂了十几秒钟后芬利尔勒转马头将手中的电光矛化为电浆挥散,并无所事事的抚摸着所骑的战马。 反观雷斯特,他的身体生了爆炸,在电火花四溅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远处,芬利尔在马背上俯视倒下的雷斯特,:“现在,你败了,不过我还是没能折断你的双翼。” “果然厉害!我还是换个地方修炼比较好,来日再会了!芬利尔·马格努斯!”正如芬利尔所,雷斯特并没有失去意识,红莲之翼再次出现在他身后,并将他托起飞向遥远的地平线,直到那熊熊烈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未完待续。) 第113章:麽麽茶 芬利尔目送着雷斯特离去的背影,胸前出现了两道被烈火烙下的抓痕,虽然灼烂了皮衣,却没能伤到他的身体,扑灭尚在延烧的火星后,他摇着头长叹一气。Ww WCOM 当他回过头来,却现艾萨克的身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犀利的杀气突然从侧面袭来,突然又是前方,甚至是上空,这可让芬利尔的判断出了问题,只能等待对方先动攻击。 “魔枪之舞!熄灭生命的火种,灭之刺!”随着愤怒的喊声响起,芬利尔急忙向后望去,现艾萨克手持魔枪向他全力刺来,好在芬利尔马术精湛,靠灵敏的身法躲过了几枪,胯下的战马也不耐烦了,后蹄一蹬就将艾萨克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居然偷袭……你这阴险的家伙!还想再打吗?”他一拉缰绳,战马便调了个头,正面对上了艾萨克。 艾萨克咬咬牙站了起来,挥舞着将魔枪扛在肩上,嚷嚷道:“本大爷才应该是最强的!我不容许你这个毛头子踩在我头上!芬利尔,今你非死不可!” “哈哈哈!你只是敌视我?还有弗里曼对吧……而且赫尔也……”芬利尔仰长笑,仿佛艾萨克的净是废话。 “混蛋!我要把你从马背上拖下来!”话音刚落,他身后出现了和本尊完全相同的七个分身,并快将芬利尔包围。 “和你的断影冲相同,都改良自那个老家伙的招式,来决胜负吧!”话音刚落,八个身影同时冲刺,犹如闪光一般的八方攻击瞬间贯穿了目标,停在了不远处。 此时芬利尔手中握着紫微垣,刀尖上向下滴着鲜血,而停在不远处的艾萨克捂着腹部,鲜血逐渐从他的指缝间流出,强忍痛楚道:“……你输了……芬利尔……现在你也了解被羞辱的感受了吧,哈哈哈……” 地下突然生了雷爆,艾萨克被气浪掀翻在地,分身也全部消失,而芬利尔的战马也突然化为了肉块,使他从马背上重重的跌落下来,从血泊之中起身之时,他:“一直处在败于我手的耻辱之下,所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带给我同样耻辱的感受,我想你不会这么容易挂掉,以后再见吧。” “那个神父先生,他还活着吧?” 不知何时,肖伊已经来到芬利尔身后,而他竟然毫无察觉,这让身为顶级强者的芬利尔吃惊不,但出于过去的一面之缘,他调整心态问:“你是那个被烈火元素侵蚀的姑娘,真是久违了……放心,艾萨克不会那么容易死,现在就让他在这里躺着吧。” 见到肖伊和芬利尔交谈,那巴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悄声道:“喂……看见了吗……团长和那个怪人话……” 麽麽茶推了他一把:“他叫芬利尔,我们过去遇到过的神秘骑士,而且他还救过团长一命。” “他不是一般人……这个人很强!”席格喘着粗气,紧张的握住了刀。 “这不是废话吗!算了,既然都是朋友,过去看看吧。”麽麽茶提醒了众人,带着队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来到芬利尔身旁,双方简单的问候了一番,芬利尔便对此地的情况给出了解释:“伊斯特利亚的现状是雷斯特所为,因为他能操纵火,这片无人居住的野地成为了他的修行场,而艾萨克求功心切认为火元素宝石在雷斯特手中,于是在此大战,那真正的烈火之启示到底在何处,你应该知道吧?” 肖伊低下了头,低声道:“……我……它已经不在我手中了,烈火之启示已经遗失了。”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那不是什么好东西……”麽麽茶冷落了一句,显然过去的冒险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 芬利尔打断了他的话,:“未必,虽然你们不需要,但这些宝石的力量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局势,因此必须由正义之士将它们收齐并保护起来,避免落入想利用他们为非作歹的恶人手中。” “就像艾萨克身后的人吗……真是的,搞不懂他们要这危险的宝石干什么……”肖伊接过话茬,吐槽道。 “我只能,今我来此只为了阻止艾萨克,而今我的任务达成了,因为那个危险的男人,雷斯特·伊札克走了,这里的环境会适时恢复的。至于其它的事,很遗憾我不能对你们言明……” 当他交代了一些事,准备离去之时,麽麽茶从后方拉住了他,问:“芬利尔,为什么你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而且从他们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们都认识你,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是个流浪的游侠,消息来源自然广,而这两个人的确是我的朋友,我曾经相继为他们身后的两股势力效忠,如今的我则是为了逃离他们的魔爪,但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们都是十分危险的人就足够了。” 在透露了这些情报后,芬利尔甩开麽麽茶的手,来到马尸附近拿起自己的行李,从中抽出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迎着夜风奔向远方…… “多保重啊!神父先生!~”肖伊目送着芬利尔远去,还大声为他送行,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双眼湿润了。 “就因为第一刀十分相似?”镜问了一句。 她擦干眼泪对团员们:“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现在我们的委托完成了,回禅达去吧……” 随着芬利尔的离去,空中的阴云也烟消云散,在漫繁星的点缀下月光再次照耀着这片土地,肖伊和她的自由之翼就此踏上了归途…… 几后,禅达城镇大厅,阿拉西斯的书房,特雷沃和罗尔夫等候肖伊前来商议委托的详细内容,在附近的下人打扫完整个大厅之后,肖伊依然没有出现,这令二人感到十分不耐烦,从而决定直接去快乐野猪酒馆找肖伊谈话。 当他们推开大门之时,肖伊正好来到了门前,问:“我来迟了吗?” 特雷沃和罗尔夫摇摇头,带着肖伊来到伯爵府会议室,在此养伤的马修斯教皇和他的护卫梅尔瓦正在会客室中等待她的到来。 “肖伊·奥格斯特,你手里还握着属于圣教的宝石徽章是吗?”马修斯问。 她完全没有把眼前的男人当成什么大人物,直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不怎么在意的回答:“……是的,如果你们需要那就还给你们好了。” “鬼……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罗尔夫险些就被气得失控,马修斯劝住了他,:“没必要……她还是个孩子!” 平息手下的怒气后,他继续对肖伊:“圣教必须获得圣王所留下的五块圣石,包括其它一些圣物,特雷沃曾经建议我将搜集圣石的工作放在第一位,但我无法下决定,于是想到了你的自由之翼旅团。” “那就是,你想委托我们去找宝石?” “就是这个意思,空元素的苍穹之引导、火元素的烈火之启示、水元素的海洋之恩泽、地元素大地之守护、风元素的疾风之鼓舞,这五块宝石与你手中的宝石徽章缺一不可。” “啊……那可就麻烦了,烈火之启示……烈火之启示丢了,该怎么办呢……”她担心的问。 马修斯想了想,回答道:“这是无法挽回的……先找齐其他圣石,如果有需要,特雷沃、罗尔夫、维克多、梅尔瓦均可听你的调遣。” “这样啊……那就先出海一趟吧,记得当时的第三块圣石是海洋之恩泽……可以让梅尔瓦姐和我们一起去吗?” 面对肖伊的提议,梅尔瓦点点头,:“我无所谓,当然我怕特雷沃会不同意,毕竟我走了他就得当教皇的护卫了……我哥哥可不是个好保镖啊!” 特雷沃冷哼一声:“不过是贴身侍卫罢了。去吧,罗尔夫会做好我该做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肖伊·奥格斯特,我正式委托你寻找遗失的圣石,在那之前我建议你去见一个人,他擅长用巫术来获取情报,或许可以在他处得到一些线索。”马修斯郑重的交代了任务,又给出了新的提议。 “对哦……毕竟距上一次已经过去八个多月了,现在不知道圣石的去向,那我们该去见谁呢?” 马修斯拿出一张白纸,用羽毛笔写下了一些古文,并将纸交给了肖伊,:“虽然有些麻烦,但我还是建议你们从窝车则出海,穿过若海北部的卡利多斯海峡,抵达米内拉岛,那里居住着一位先知,也是我的老友。” “那如果他不愿意帮我们怎么办?” “哈哈,所以吾写了这张纸条,岛上只有他一人,见到他后只需要将纸条送上即可……” “我知道啦!现在我就去准备行装!对了……梅尔瓦姐!到窝车则港口找我们的船就行,记住是一艘叫苍鹰号的三桅帆船哦!~”肖伊从椅子上站起,一溜烟跑出了会议室,向大门跑去。 马修斯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还没签约呢!!就这么走了?对了!那位老者叫迦尼夫!!可别忘了啊!!”(未完待续。) 第114章:麽麽茶 接受了马修斯的委托,自由之翼花了两时间赶到了窝车则城,在城外的渔港中,那巴尔和麽麽茶在前一日便登上苍鹰号布置出海所需的工具和储备,其余人全部在港口附近的一家酒吧中等待出航的一刻…… 肖伊向酒吧中的一些酒客打听关于卡利多斯海峡的情况,得到的答复均是关于失事船只沉没、幽灵吞噬船员等等的灵异事件,因此和同伴们商议关于出海的安全问题。Ww WCOM “这行不通……怎么大家都卡利多斯海峡是个不祥之地……我们还要经过那里去找迦尼夫吗……”肖伊不确定的问席格和镜。 席格对这些事件毫不关心,便:“也许只是空穴来风,我觉得那巴尔这个老海盗的开船技术可以信赖,而对付幽灵的事可以交给我手中的这把刀。” “别太自信,我觉得应该做好充足的准备,您呢?团长~” “阿镜的是常理吧……而席格的也对,不过为什么你那么重视那把刀,就连休息都带着它……”肖伊挠了挠头,抱怨着。 席格脱下左手戴着的硬皮腕套,并卷长衣的袖子,只见整条左臂上布满了焰型红色印记,他对两人:“不瞒你们……我失去了过去的一切印象,我最近的记忆便是在禅达附近醒来,而原因就是这奇怪的烙印,那时被鲜血染红的左手依然紧握着这把狼斩刀……而且在一次意外中,我现它有自己的意识,所以一直带着它。” “……我是太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禁忌兵刃之一,宿有意识不足为奇,你们就不必太惊讶了……”狼低鸣着出声响,由于是贴近人类的一种语言,肖伊和镜也听得十分清楚。 “啊啊啊!这是什么呀!!!” 肖伊惊吓过度站着就晕了过去,二人赶紧将她送到一间客房中休息,安定下来后席格喘着气担心的问:“呼……镜前辈,团长她一直这样吗?现在我开始理解她不想去卡利多斯海峡的心情了。” “哎呀呀……看起来是这样,希望她不会对那把刀产生厌恶感……是吧?席格老弟~” “我会尽量让它不出声的,当然它平时并不话,除非它感觉到什么。”他将狼刀握在手中,用手指轻弹无比锋利的坚韧刀身,藉此消磨时间。 经过几个时的忙碌,肖伊等人接到那巴尔和麽麽茶的消息来到苍鹰号停靠的渡口,这里暂时没有其他游客,只有大量渔业商人在各自的艇上腌制咸鱼…… “嘿!团长!总算来了啊!” 麽麽茶自鱼摊后走来,向肖伊报告:“目前苍鹰号储备了够四十人吃上三个月的食物,老海豹也准备了充足的淡水,但是武器方面嘛……” 肖伊打量着苍鹰号,因为从德拉克罗处得知了它的遭遇,当日在铂尔曼加德的袭击下受损严重,而今却焕然一新,几乎缺失的船尾部分也全部修补完成,更换了新帆和新隔板,随时准备着再次航行于大海之上。 “嗯~船不错!可以去找些船员吗?这次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她提议道。 “听起来不怎么难,不过我不擅长干这些啊?对了,那巴尔去黑市买军火了,等他回来再?” 渡口的踏板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映入耳中…… “嗨!奥格斯特团长!如约而来!” 肖伊连忙转过身,现梅尔瓦已经到来,还带着一大群相貌粗犷的汉子,各个都是渔民的打扮。 雷米尔、萨缪尔、拉贵尔三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肖伊:“早就知道苍鹰号离不开我们三人!怎么样?我和拉贵尔他们从附近带来一些朋友,曾经和我们一起出过海的渔船老大。” 这些粗犷的汉子立刻站直了腰对肖伊鞠躬,一齐喊道:“愿意和那巴尔船长一起随您出海!请下命令吧!” “哈!果然来了!我掐着指头算过你们会到!!” 那巴尔大笑着回到了港口,身旁带着几个伙夫运来许多车的大型弩矢和长弓箭矢及其他武器装备,并让伙夫们将其装上船,自己来到肖伊身旁报告:“团长大人!现在苍鹰号不缺人也不缺兵器了!打算何时起航?” 她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众人,道:“梅尔瓦姐请到船上休息吧!那巴尔和那三个吃白饭的,报告一下目前的整体情况!席格、茶哥、阿镜和渔民大叔们也上船去吧!” 在部分人经泊位的长梯上船后,渡口只剩下了那巴尔和三个跟班,四人彼此对视了一番,由雷米尔向肖伊报告:“这次的船员总共二十人,且都是经验丰富的水手,部分曾经在诺德海军的队伍服过役!至于船员工资,支出都被那个女人付了!” “哦……梅尔瓦姐当然不缺钱~我们省下一笔开销,那巴尔呢?这次找铁匠定做的货物具体是怎么样?”肖伊追问。 那巴尔拿出一张清单,念了出来:“嗯,两百支铁投枪,三百支大弩矢,五十张长弓、三千支倒刺羽箭、特别定做的五十架狙击弩、大约两千支弩箭……最后从裁缝铺定做的五十来套冬装,临时采购的二十套镶钉甲,这所有的花销是三万多第纳尔,零头免去后只收三万。” “是吗……那我是不会付钱的!你就想办法自己付吧!” 肖伊被三万开销吓了一跳,那巴尔则道:“没什么……我把藏起来的财宝都卖了,刚好抵消了这次开销,反正现在跟着团长大人您干了,抢来的东西也该出手了!” “这可是你的,现在我宣布苍鹰号是我的啦!肖伊·奥格斯特船长……嗯!听起来真霸气!~” 她大笑着来到甲板上,那巴尔和雷米尔等人在原地呆,直到萨缪尔推了那巴尔一把:“没关系!反正你都是人家的弟了,我可还是苍鹰号的水手长呢,快走吧,否则船长……团长要生气了。” “额……好吧!这回你们倒是比我大了啊!水手长?大副?”他这一句引得三人大笑起来,四个好兄弟击掌为誓,为新的苍鹰号效忠。 时值黄昏,在夕阳的映照下海景格外壮观,在一切就绪后肖伊下令起航,水手充足的苍鹰号收起铁锚,快转舵升帆,乘风航向东北方…… 不知何时,一片朦胧之中,传来两个声音,并伴随着急的脚步声,清脆的沙沙声的声音是脚踩踏在冰原之上而出的脆响,似乎是两个人在冰封的湖面上快奔跑所致…… “一号!放弃逃跑吧!被烙下黑印的你无法逃脱主人的掌握!”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七号!为何对我穷追不舍……我不想再听他的指示了!别再追了,否则我会打倒你再离开!!”这是席格的声音,而且视野亦清晰了起来,在一片被冻结的湖面之上,身穿长衣头带风帽的席格转过身和七号对峙着。 七号瞬间从腰侧拔出手枪,直直地指向席格,大声道:“那就试试!看看是我的魔弹快还是你的刀坚固!?” 一枚闪耀着蓝光的魔弹从枪口冲出,以极快的度飞向席格,只闻一声脆响,狼的刀锋立时将魔弹一切为二,席格也迅向前一刀斩下,对方也简单的后退躲过这一刀,两人在冰面上滑行了几步,再次回到了对峙的局面。 “你的刀……自己看看吧!” 听到这句话,席格现手中的狼已经被冻结,但他依旧没有慌乱,而是对七号:“我的刀不会就这么被你的魔弹打败!献上我的灵魂,吞噬对手!禁忌之刃·轰雷闪!” 他将被冰封的狼一击斩向湖面,冰冻瞬间被击碎,蕴含其中的便是无比耀眼的紫电,顺着湖面向七号攻去,七号高高跃起躲开了这一击,但下方的落脚点已经全数被紫电占据,落在其上将会遭受强力电击,无奈只得抛下面子,一枪射碎了脚下的冰面,落入水中避过了冰层上的紫电网。 视野再次模糊,可见的只有席格和他手中的狼,刺骨的寒风带着无比的杀气从席格身旁呼啸而过,突然剧烈的疼痛感从他左肩以下传来,在痛苦地喊叫下他现自己的左臂已经沿着肩膀被莫名的斩下,伤口不停的涌出鲜血滴在冰面之上,而自己的左臂也直直地躺在脚边…… “可恶……那个家伙来……来了吗……看来我今难逃一死了……动手吧七号……”在极度疼痛下,他放弃了抵抗,将刀丢在脚边。 朦胧之中传来七号无奈的声音:“怎么也当了几个月伙伴……我下不了手,而且这不是我的工作,十号会成全你的。” “啊……十号……他是谁……”因为失血过多,席格已经快失去意识了,只能无力地问了最后的问题。 一声轻响,某人落在了席格附近的湖面上,随即传来的便是七号的声音:“就是他,你们一定认识吧?” 濒临死亡的席格见到此人后又重新回复了清醒,问:“……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和他们站在一边!!还有为什么不话!难道你是被洗脑了吗!?” 等来的是一片死寂,神秘的十号并没有回答,而寒风吹息下席格再次陷入彷徨之中,最后只听到十号出手前的话语…… “奥义·曼陀罗。” 接着便是手持物体轰击冰面的声响,几秒钟后席格脚下的冰面出现裂纹,接踵而来的便是由下向上乱射而出的尖利冰刃,湖面瞬间崩塌,席格和他的狼一同在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坠入冰冷的湖底深渊,一切又再次恢复到虚无……(未完待续。) 第115章:肖伊 “不!!!” 席格从噩梦中醒来,立刻用朦胧的睡眼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又确认了挂在腰间的狼,长喘了一口气。 Ww W COM “原来是梦……是噩梦吗?我的手还在,这真是不明不白……”席格从吊床上跳下,看着周边熟睡的船员们,离开了休息室来到了苍鹰号主甲板上。 夜空中星光点点,一轮圆月也为他带来了足够的光源,月光下苍鹰号甲板异常安静,但总是会有些失眠的船员在此观赏海景,比如船看台下的娇身影。 “团长,你也睡不着吗?”他来到肖伊身后,问候道。 “是……反正我睡不着,现在我们已经出了若海……不知道卡利多斯海峡会是什么样……” “大概还有多久才会到那片海域,那巴尔有估算过吗?” 肖伊点点头,不耐烦的回答:“当然啦……他是个经验丰富的海盗唉,这种事当然会注意,按照推算,保持航大概明晚就能到……” “这样就好多了!我该去锻炼了,团长你随意吧!” 他握住了狼刀,来到甲板正中央反复挥砍,这次的噩梦似乎使他获得了一些新的事物…… 而肖伊继续眺望着远方的海面,前所未闻的卡利多斯海峡正等待着她和她的自由之翼前往挑战,米内拉岛的迦尼夫先知则是她此行最终的目标……位于外洋的这片海域比其他的海区显得更加神秘,大量礁岩密布于海水之下,唯有精通航海技术的人们才有可能将船只从危险的礁石群中平安驶过。 另外,由于受到四季均有的西北风影响,气变化剧烈,使暴风雨常年笼罩在这片海域,为此产生的恶劣海势使许多船只遇难,传海底还有着各类沉没的船只,以及常年出没于此的某些自然现象。 这就是卡利多斯海峡,而今自由之翼所驾驭的苍鹰号迎着风雨驶入了它的范围之内,开始了穿越卡利多斯海峡的艰难航行…… “大家要随时保持这种状态!在这片海域航行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现在收起前帆让船自由航行!!” 在风雨的洗礼下,那巴尔在操舵的同时指挥着水手们降下前帆,夜间的海水及其不稳定,使船只航行受到极大影响,左右摇晃的帆船随时有着沉没的危险…… 在难以立足的主甲板上,肖伊抓紧帆绳避免被湿滑的地板滑倒,沿着船侧前进向船舵旁的那巴尔喊道:“苍蝇头子!!为什么不升帆!!这样会很慢唉!!” 他将船舵交给了一旁的雷米尔,自己从驾驶台跳下来到甲板上,高喊道:“我怕苍鹰号的帆撑不住!倒是团长大人您怎么到处逛呢!现在甲板上很危险,您还是和其他人到船长室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我可不属于‘其他人’的范畴哦~沐浴在暴雨之下,享受海风的吹拂,的确很不错呢!~” 镜从瞭望台顺着帆索滑下,对那巴尔:“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混乱的海浪下保持船只稳定,是吧?” “也对!不过这太危险了,镜老弟你还是带着团长去船舱里吧……我得去掌舵了,预计不久就要进入暗礁密布的地区了!”他匆匆交代完,重新沿着楼梯回到船舵前,甲板上十几名水手也各司其责,肖伊和镜只得踏着湿滑的甲板回到了船长室中…… 大半年前,苍鹰号的船长室曾被伯尔曼加德所摧残,修复后的房间比往日更宽敞,所有的家具都被固定在四壁,在船体摇晃中也能保持纹丝不动,四角都均衡的挂着油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相对被大雨洗刷着的甲板,房间内确实要暖和不少,除了肖伊和镜,还有席格和梅尔瓦正在一张圆桌旁交谈着。 “真的很像呢……席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确实难以想象……”她打量着席格。 “根据姐姐所,艾里克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可惜……我不是他。”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梅尔瓦将席格与自己的朋友艾里克联系在一起,但席格否定了这一点。 “呼……果然还是船舱里舒服~” 肖伊来到二人身旁坐下,问:“梅尔瓦姐,我想向你打听点事……方便告诉我吗?” 她点点头,肖伊便提问了:“德拉克罗还好吧?我是在圣教……” “维克多啊……挺好,他在七月初与心仪的雅米拉完婚了,而且他的能力也受到了重视,两个月前教皇曾经分配给他一个秘密任务,不过最近他被派往技术部,现在一直在钻研炼金科学……” 梅尔瓦将德拉克罗近来的情况都告诉了肖伊,但席格却突然陷入沉思之中…… 他断断续续的道:“德拉克罗……维克多·德拉克罗……这个名字……可恶!和命运计划有什么关联……见鬼!什么都想不起来!” “席格……你没事吧?”肖伊对他的表现感到不解,问了一句。 “不知怎的……也许是巧合吧,我没事。”他摇了摇头,绕开了话题。 “真是的……本来还想去圣教探望一下德拉克罗的……不过看他过那么好,不去也罢!”肖伊似乎有些埋怨,随口道。 “是因为他不辞而别,而且大半年来都没回禅达看看是吗?” 她从椅子上站起,向门口走去,在门边回了梅尔瓦一句:“不想提这些伤心的往事了……我只希望他能来禅达看看,就是这样!现在我去下层甲板逛逛!” 靠在墙边翻阅书籍的镜对着肖伊离去的背影微笑道:“团长,您真是个奇怪的人呢……曾经过要忘却这一切,却依然牵挂着,这可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表现。” 到了深夜,雨势减缓,雨后的卡利多斯海峡带给人更加神秘的色彩,空中依然阴云密布,不见星光,而冲击船侧的海浪也逐渐减退,海平面在平静后也降低了水位,远远望去可以现许多并不明显的怪状礁岩…… 此时正处凌晨时分,大量船员们都在下层甲板休息,只剩下雷米尔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水手还在甲板上忙碌,而那巴尔坚挺的身影依然在船舵旁应当属于他的地方…… “那巴尔!离米内拉岛不远了,估计明就能赶到!”拿着油灯查看海图的萨缪尔招呼道。 “别高兴的太早……据这里是最危险的地带,各种危险的礁岩层出不穷,而且……” “而且什么?”萨缪尔问。 充满怨恨的低鸣声自船下的海水中传来,这令身怀绝技的萨缪尔也浑身毛,而位于帆定瞭望台处的拉贵尔突然指着海面大喊:“喂!!你们快看海面!那些是什么?” 船上的水手立刻跑到船舷处向海面望去,立时所有人都陷入极度惊恐之中,海面上飘满了灰白色的无面人影,顺着海流向船后飘去。 “这……这是鬼魂吧……”水手们都被眼前的情形惊吓,退到了甲板内侧。 一个胆大的水手拿起一瓶红酒砸向水面,酒瓶穿过了那些白色身影沉入水底溅起了一阵水花,随之而来的是那灰白色身影的突然袭击,它们中的一个从海面瞬间飘上了甲板,在眨眼间便将刚才的那名水手拖入海中,并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没有任何的呼喊便直接被拖到了海面之下…… 哀怨声再次回荡在耳边,瞬间甲板上又出现了几个灰白色人影,在它们将要将船员拖下水之前,那巴尔手中掷出的数把飞斧便将它们全部驱散,他从船舵旁跃下落在惊魂未定的水手们身前,训斥道:“你们就不能听我完!这里据传是大海中所有溺死亡灵的归宿,这下麻烦了!快拿起武器应战吧!” 接到命令后,水手们快拿起手边的标枪、鱼叉、短斧等武器,海中的溺灵在瞬间大量出现在甲板之上,并用它们充满死亡气息的双手将船员们拖入水中,那巴尔熟练的挥舞着短斧划过溺灵的实体,溺灵在一片惨叫声中被驱散,但海中的溺灵群依然源源不断的出现在甲板上,眼看着水手们越来越少,只剩下七个、六个…… “喂!!大家还在睡大头觉吗!!赶快起来啊!!!” 拉贵尔在众人奋战之时放声大喊,没过多久甲板下便传来了脚步声,武装好的水手们快加入战斗,使双方的实力逐渐均衡。 船长室内传来连续的枪响,六钢弹贯穿了房门击溃了几个溺灵,眨眼间房门便被冲开,肖伊翻滚着仰面朝上落在甲板中间,双手持枪对着徘徊在苍鹰号上空的溺灵们连续射击,瞬间又击杀了大量溺灵。 同时一根细钢索顺着钢钉被固定在了帆顶,船长室面前的梅尔瓦握着手中的机械弩顺着钢索荡向瞭望台,在空中连续掷出数个星形飞镖驱散了飞舞的溺灵,落在了拉贵尔身旁。 “哥!快下去和你的伙伴们一起作战吧!这里是很好的狙击地点,交给我就好!” “你可不要看我这个精英长弓手唉!算了……我这就下去。” 拉贵尔点点头便抓住帆索滑下,落在甲板上拔刀和溺灵们对战,梅尔瓦则调准了机械弩,在弩前升起了一个金色准星,锁定了空中几个扑向她的溺灵…… 在她拉下机簧的一刹,装载有锋利钢钉的转轮便快旋转起来,二十枚钢钉在短短十几秒钟内便全部被射了出去,苍鹰号上空的溺灵均被梅尔瓦的射所歼灭,她快将转轮取下,换上腰间另一个备用的转轮,继续对周遭的溺灵反复射击。 在一个溺灵的双手将要抓住它的目标之时,一把回转的弯刀将其一切为二,弯刀则回到了麽麽茶手中,他对一名水手喊道:“注意身后啊!” “先生!你身后!!”那名水手提醒道。(未完待续。) 第116章:肖伊 刀光一闪,麽麽茶身后的溺灵灰飞烟灭,席格握着狼出现在他身后道:“前辈!你才该注意身后啊!” “啊!没想到被你救了……真是不甘心!来比赛谁干掉的幽灵多吧!!这一个是我的!!”他挥刀驱散了眼前的两个溺灵,席格也不甘落后,挥动狼将身旁的溺灵全部切开,道:“好狡猾啊你!可惜还是赢不了我!” 当甲板上战的热火朝之时,一个漏网的溺灵偷偷靠近了掌舵的萨缪尔,用它苍白的双手将萨缪尔拖离了甲板在将要入水的一刻,一枚钢钉贯穿了溺灵将其消灭,萨缪尔继续向下落入水中,他挣扎着浮出水面现四周的溺灵正逐步向他逼近,于是对着船上大喊道:“喂!那巴尔……!快找人拉我上去!!” 但所有人都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向萨缪尔抛下救生索,因此那巴尔横挥双斧将周围的溺灵驱散后便奋不顾身的越过船舷围栏落入海中,他挥舞着短斧驱赶溺灵,同时和萨缪尔一同尾随着苍鹰号游动,梅尔瓦顺着钢索滑到甲板上,穿梭在大量溺灵之间将救生索投入海中,二人立刻游向绳索处向上攀爬,重新登船后所有人齐心协力击退了这一波攻击…… 突然船身出巨响,同时传来的剧烈震动使船员们都失去重心,那巴尔望着无人看管的船舵大骂道:“喂!你们都没脑子吗!现在完蛋了,肯定是触礁了!!” 船员们见溺灵们不再频繁冲击,便各就各位检查船只受损情况,肖伊收起双枪来到船朝下望去,船只只是轻微擦伤,但左侧密集的多块礁石将船只固定在了原位无法移动,她便通知那巴尔:“苍蝇头子!赶快试着转向,我们运气不错,只是擦过而已!!” 那巴尔已经来到船舵旁将舵右转到头,但此时海风骤停,船只纹丝不动,所有人只能在无奈中等待,并为死在海中的船员感到惋惜,这次袭击使所有人不敢有丝毫松懈。Ww WCOM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溺灵并未再次对船上的众人动袭击,海风逐渐吹起,那巴尔下令再次起航,苍鹰号摇晃着挣脱了暗礁,升帆后重新调整航线向西北航行…… 麽麽茶和席格背靠背坐在主桅下休息,席格握着狼支撑疲惫不堪的身体道:“呼……麽麽茶前辈!我可是干掉了二十几个幽灵呢……你输了!” “得了吧……我可没输了要干什么……”同样筋疲力尽的麽麽茶回应道。 在二人休息的同时,梅尔瓦拿出一块强力磁石,将所有散落在甲板上的钢钉回收,并装回转轮之中,并折叠好机械弩回到了船长室中,肖伊走近了站在船尾的镜形而,责备的问:“阿镜……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大家都需要你啊!” “看大家都这么努力,我也不好意思出手了,等你们真的需要我的时刻我才会出手,现在……团长您还是去休息吧,离米内拉岛不远了!” 肖伊只得摇摇头来到那巴尔身旁,问:“那巴尔……大家都还好吧?” “哈!没多大事!除了死去的五个弟兄,其他人没有掉一根头!”那巴尔回答。 “那现在我们安全了吗?” 他拿起附近的航海图,指着图上一个大型岛屿回答:“米内拉岛,我们会在黎明抵达,而现在已经不会有事了!团长大人若不信,可以去看看海面……” 肖伊快步来到围栏边向下张望,如今海平面空无一物,只有那深不见底的海水。 “唉……看起来总算是结束了!~”肖伊调整了心态,向船长室内走去…… 破晓之时,苍鹰号挺过强大的海潮及多变的风向影响,终于靠上了一座位于外洋的未知岛屿,找到一处合适的停船点便降下铁锚,而初出的晨光仅在短短几分钟内照射在他们身上,就被弥漫于四周的大雾所吞没,由于视野不佳,他们也无法看清岛上的详细情形。 甲板上,船员们在忙乱中观察四周,似乎是受到卡利多斯海峡强烈气的影响,岛屿上空漂浮着一片巨大的乌云,将岛完全笼罩在阴暗之下,猛烈的海风吹拂着苍鹰号的船侧,船只即使没有升帆依然被风势所影响而左右晃动着,这令船员们愈加不安起来。 “大家准备!拉!!” 船头处,那巴尔吩咐众水手将一艘艇借助帆索高高拉起,并置于船下的海面,肖伊对他的举动感到不解,便上前问:“那巴尔……这里真的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她叫来雷米尔反复对比坐标和方位后,继续表达着疑问:“坐标是正确的,但是米内拉岛不可能是这样啊……这里怎么看都像是……像是一座由岩礁组成的荒芜岛屿……” “确实是这里!米内拉就是一处礁岩岛,现在还未涨潮,不到两米的水位不可能供苍鹰号行进,只能用艇进去了……” 那巴尔坚定的语气打消了众人的顾虑,肖伊便下令了:“席格!麽麽茶!还有梅尔瓦姐!你们和我一起上岸!其他人留守! 三人准备了一番便随肖伊下到艇中,镜和那巴尔在甲板上望着四人逐渐向岛内划去,并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 组在大雾弥漫的浅水中行进了一个时左右,当麽麽茶无力再划桨的时候,艇撞上了硬实的地面,确认是实地后肖伊带着其他人登上了6地,并用工具将艇固定在了岸边…… “呼……累死我了!为什么不让席格划船呢!”麽麽茶将船桨往艇中一扔,依然抱怨着肖伊单独让自己划桨的意图。 “咳咳……我记得你在船上输给席格了!这就是失败者的惩罚!” 她简单的解释完,麽麽茶就不再埋怨了,只是:“我服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在这浓雾中找到那个先知呢?这可比我们曾经在雪地寻找四方客栈要困难多了。” 梅尔瓦仔细观察了脚下的地面,现那只是一些被海水不断冲刷而成的礁石,推测道:“涨潮后这里水会很深,总之先继续向前走,不必担心迷失方向,我带了指北针!” 三人表示同意,由席格握着狼刀在大雾中前行,其他人则紧随其后,随时提防着大雾中潜藏的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靠!!臭鱼头!!”浑身湿透的麽麽茶一刀斩向眼前最后一个狂乱的鱼人,在这之前他们来到岛屿中部一座大型公馆外,真准备进入其中探查的一刻,附近突然杀出了几个半鱼人,纷纷挥舞着利爪向他们动攻击。 鱼人用坚硬的背部鳞片挡住了麽麽茶的劈斩,原地跳起用长长的尾巴将他逼退,但席格紧随其后更强的一刀斩下了它的长尾,使鱼人在血流如注中咆哮,而肖伊掷来的匕正好射穿了它的咽喉,从后方接近的梅尔瓦趁机扭断了它的脖子。 “呼……总算解决了……不会这座公馆就是这些臭鱼头的老巢吧……”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长刀挂回了身后。 “不会有这种事的啦!我们还没进去呢,没有理由出来攻击吧……”肖伊也不停抱怨着,但危险尚未散去,又有某些人或物正靠近他们。 在浓雾笼罩下的公馆入口处,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它迅捷的动作使人眼花缭乱,眨眼间便掠过了十几步的距离,停在了四人眼前。 “我擦!怎么是大黑豹!!”当这只巨兽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过众人之时,麽麽茶大叫着后退几步,其他人也纷纷取出武器自卫。 但黑豹并没有袭击他们,只是在他们周围转了转,嗅了嗅他们身上的味道,便转身冲向血泊中的鱼人尸体,顷刻间肉块、内脏、鲜血飞溅,虽然目瞪口呆的四人无法阻止它享用美餐,但作为动物,它依然有防护意识,将鱼人的尸体拖到了一边继续撕咬…… 在掠食者出现后没多久,一位黑袍也长者出现在公馆入口,并逐步向他们靠近……由于相对明显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四人立刻转身用手中的兵器制住了身后的黑袍人,对方本能的举起双手放弃了抵抗。 “没想到有人特意来米内拉找我……而且还是全副武装……唉!”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叹息道。 见对方没有敌意,肖伊放下手中的匕,问:“你是谁?” “迦尼夫。米内拉的黑袍巫师迦尼夫。”此人满头白下的皱纹掩盖不了岁月的沧桑,这位面无表情的巫师显然年过七十了。 见黑袍人自称迦尼夫,她又问:“我不是很相信唉,一点先知的样子都没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黑袍巫师迦尼夫,先知这个称呼……我想除了圣教的那几个教皇外不会有人知道。孩子,是圣教的人派你们来找我的?” “啊!没想到是真的!?嗯……我是肖伊·奥格斯特,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们的确是受圣教教皇的委托前来找您的!”肖伊转变了态度,礼貌的回答了老人的问话。 “肖伊·奥格斯特、圣教的梅尔瓦、席格和麽麽茶·崔斯坦是吗。请随我来,在大雾中不便交谈,我们到公馆里慢慢谈吧。”迦尼夫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邀请众人进屋详述。 “唉喂!老头!你怎么……” 当麽麽茶要追问迦尼夫之时,肖伊让他闭上了嘴,一行人跟随迦尼夫进入了这座气势宏大的公馆…… 当迦尼夫带着他们穿过公馆大门,展现在肖伊等人眼前的是一处古风十足的大型长廊,两侧设立大量房间,但多数都上了锁或者根本没有被使用,两侧墙上还成列着许多奇异的古画,在顶部高挂的烛台火光的照耀下绽放出神秘的色彩……(未完待续。) 第117章:梅尔瓦 “喂!!团长!看这个!!”麽麽茶在一幅油画旁停下,那是一幅描绘着在阴森恐怖的环境中矗立着一带有巨大四足、穿戴板甲、头戴翎毛巨盔的恶魔骑士,双眼燃烧着紫红色的焰火,巨大的双手各自握着一柄墓碑状长枪和一把死骸状护手的大剑。 WwW COM 肖伊和席格也被这幅油画吸引而停下了脚步,看着油画上的情形,他们都吃惊不已的:“艾萨克的魔枪和史昂的大剑!?” “这幅画描述的是深渊中的传奇恶魔梅纳斯及它的冥府魔枪--devi1\'svein、冥府魔剑--devi1spiri,是我几年前的作品。”迦尼夫也在众人身旁停下,并为他们介绍了油画的来历。 “原来是这样啊!我记得艾萨克那把枪就叫做devi1\'svein……迦尼夫老师可真了不起啊,居然能够画的如此传神!~”肖伊不禁称赞了一句,在她看来像迦尼夫这般的老人,想见到艾萨克手中的魔之兵器实在是有些困难,即使是一面之缘,画的也足够传神了。 迦尼夫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并带着四人参观其他如咆哮的双头魔犬、奔跑的梦魇魔兽等等画作,最终他带着四人走进尽头处的一个大房间,其中除了陈列着许多书籍和油画的高大书架、摆放杯具的茶几上放着一柄华丽刺剑、房间中央一张檀木制的长桌上堆积了许多画纸,各色的颜料和多样的画笔也都躺在一旁,可见迦尼夫是一位绘画高手。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你们请坐吧,虽然有点乱。”老人着便走向茶几旁准备为四人上茶。 在其他人坐下的同时,梅尔瓦习惯性的以警惕的目光扫视四周,最终锁定在茶几处的剑上,问:“老师您会使剑?” 冲泡好茶水后,迦尼夫将四杯茶送到众人跟前,并回答了梅尔瓦的疑问:“这是我的一位老友为我铸造的佩剑,但我一直没用过它,这倒是有些对不起我的老友,所以我这个老人开始在绘画之余练习剑术。” 麽麽茶将浓茶一饮而尽,长喘一口气后问:“老头……不!不!老前辈,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我一直想知道!” 迦尼夫终于露出了笑脸,大笑:“哈哈!在你们来到岩礁外我就现你们了……只不过那个高大的年轻人出乎意料的机警,所以我只能用遥感术得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你们的名字。” “遥感术……难怪被称为先知……那么那只黑豹?” 他继续追问黑豹的事,迦尼夫:“那是我驯养的宠物,你们要知道,这栋大房子真正的居民总共六人,但大多数朋友都去了真正适合他们的地方,唯一还会回到这里来的傻子也几没见了,我这个老人家只能养只动物解闷……而那些以岩礁外部为巢的半鱼人则正好成为它的食物……” 麽麽茶已经呆滞了,梅尔瓦推了他一把,并对迦尼夫:“老师,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也就不会对奥格斯特团长有所隐瞒了吧?那就直接讨论正事吧!” “没问题,你们肯定是遇到麻烦了,而且和大海有关……我对这方面的知识还算精通,需要什么就问吧。” 这时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肖伊,她点点头向迦尼夫叙述九个月前经由苍穹元素宝石的雷鸣投影所见到的一切,那艘谜一般的海盗船。 在迦尼夫听完了肖伊的讲述后,他开始思索起来,众人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他的结论,十几分钟过去后,他终于开口了。 “海洋之心……那艘被史前女海巫诅咒的海盗船,看起来只有这种可能性。” “女海巫赛莲,以丑恶人鱼姿态示人的魔神,海洋之心的历史也有近千年了,我的对吗?”与狼沟通后,席格道。 “的对,和魔神有关,那意味着你们将要应对的可能是海中所有的魔物,包括伯尔曼加德、拉哈布德卢卡斯、海德拉、布拉丘乌拉、阿斯罗沃塔、帝卡拉比亚、弗尔内乌斯这海中最危险的七海怪……” 老人的话使在座诸人感到一丝寒意,肖伊:“伯尔曼加德我知道……它很危险……其它的六个怪物我都不知道哎!” “它们不会有太大的差距,这些魔物曾经是赛莲忠实的奴仆,但它们的主人赛莲被圣王利昂所弑,魔物们也各自去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而那艘海盗船便是继承了赛莲意识的一个诅咒。”迦尼夫将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完,而众人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听着他的讲解。 “既然是一个诅咒,要找到它就必须经由我的巫术,这就是你们的教皇派你们来见我的真正用心了……那就请看好吧!!”迦尼夫从他的黑袍下取出一支短魔杖,在高旋转下逐渐伸长,化为了一柄较长的黑色法杖。 “……” 迦尼夫开始念起神秘咒语,逐渐在法杖前凝聚了一股黑气,在不断地旋转和挥散下黑气化为了一面黑镜,他用尽全力高举法杖使其升高,大滴的汗珠沿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滴落到黑袍之上,在黑镜内出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依然是在雷鸣咆哮中现出了那艘神秘的海盗船,在风雨交加之中逐渐遁入黑暗,这时迦尼夫也放下了法杖…… “喂!老头……额……老前辈!我们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这么结束了!?”麽麽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身质问道。 收起手杖后迦尼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呼……看起来因为它的诅咒,我的窥视之眼法术不能完全奏效,这已经是极限了……至少得知了它目前所在的海域,便是西海最危险的地带,索姆努斯海峡。” “索姆努斯海峡?该怎么去……”肖伊抱怨道。 “你们中的那个大块头肯定知道,他不是过去的苍鹰团头领吗?” 肖伊有些失望,吐槽着:“唉……看来又得指望那个苍蝇头子了!希望我们能够成功吧!” 梅尔瓦拍了拍肖伊的肩:“我也会尽力的,随时听候你的调遣,奥格斯特团长。” “看来你们到此的目的达成了啊,我想你们是不会愿意呆在这的,若想离去,我也没什么可的。” “是的!我们该出了,不过未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哦!或者是不远的将来!” 见众人去意已决,迦尼夫也没有多做挽留,肖伊一行便辞别了老巫师,离开了这座孤立的公馆,迦尼夫和他的黑豹则站在公馆前目送四人远去。 四人走在光滑的岩礁上,离身后的公馆已有一里格左右的距离,一阵海风吹来,海水冲刷礁石的清响声传入他们耳中,显然是涨潮了,在大雾之中逐渐出现了苍鹰号的轮廓,随着海潮的推进慢慢朝他们靠了过来……“我们直接横越卡利多斯海峡……这样可以省下几的航程抵达索姆努斯!” “那巴尔你是认真的吗?那地方太危险了!!” 苍鹰号甲板上众人正讨论着如何继续接下来的航行,雷米尔对他铤而走险的做法持反对意见。 “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多,神出鬼没的海洋之心很有可能在几内就离开索姆努斯,做决断吧,奥格斯特团长。”梅尔瓦分析了当前的态势,并请教肖伊的看法。 肖伊仔细考虑了一番,最终决定穿过卡利多斯海峡,并鼓励船员们打起精神扬帆起航…… 数时过去,时值黄昏,在这片礁岩密布的动荡海域,苍鹰号迎着风浪重新驶入卡利多斯海域,并穿行于各处隐约难见的暗礁之列,为此掌舵的那巴尔不敢有丝毫松懈,拉贵尔在瞭望台为他指引着方位,雷米尔和萨缪尔则带领着甲板上的水手们稳固船帆,这一幕在外人看来确是一道海之男儿的风景线…… 甲板上诸人忙碌的同时,同样动荡不已的船长室中,人们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动态,正讨论着关于海中魔物的话题。 “记得迦尼夫提到过的帝卡拉比亚吗?我想,前日我们遭遇的沉船恶灵都是由它所生,而这片黑暗水域正是它的栖息地。” 讨论中,梅尔瓦提到了帝卡拉比亚,对此众人看法不一,席格不知从何起,只得先稳住肖伊,:“照狼的法……帝卡拉比亚是一颗变异的巨型海星,长期因吞食溺水者的尸体并在体内酝酿出沉船的溺灵,就有了溺灵之核的绰号,但它仅仅是七海怪中最弱的一个,正面交锋也该有胜算吧?” “不过是个大海星……真想把它捞起来煮了,就是不知道能吃吗……”麽麽茶玩笑似的插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啊笨蛋!目前除去三个前苍鹰团成员,只有十四名水手,而且那毕竟是传中的怪物唉……”她没好气的埋怨着,一眼瞪得麽麽茶不敢再瞎掺和。 而梅尔瓦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几支特殊材质构造的机械弩特制弩矢,只见箭头上刻画着奇异的符文,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眼看周围的目光渐变,她便解释道:“这是将咒术和冷兵器完美结合后的产物,圣教的封魔箭。它能够在不消灭目标的同时将其束缚住,尽管只能对血肉之躯以外的敌人起作用,但用来封印溺灵是最好的了,当我们消灭足够多的溺灵后,帝卡拉比亚将有可能从海中现身。那时只需要有人击破它的核心,我们就算是为海洋除了一害。” “估计溺灵们在夜间才会出来作祟,我们还需要等空完全暗下来才行,趁这段时间我们先给那些水手们分配好工作吧!~”镜依然是微笑着建议,肖伊也同意了他的意见,便开始计划接下来的战斗计划……(未完待续。) 第118章:梅尔瓦 片刻之后,船长室便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指挥所并提前点亮了油灯,而苍鹰号则在海面上收帆等待夜幕的降临,当那巴尔受到传唤推门进入的一刻,会议便正式开始了…… 一块用于记录航线的画板上被画上了苍鹰号的甲板结构和船舱分布,在肖伊的安排下开始了一次战术布置。 WwWCOM “今晚上我们又将航行在卡利多斯海峡,而根据前次的遭遇,估计将在夜间再次受溺灵袭击,在保护自身的同时一定要将它们一网打尽,最终消灭它们的源头--大海星!详细计划是这样……” 肖依按次序指着下层甲板的几个舱房,对众人:“根据我家席格的那把奇葩怪刀授予的知识,溺灵可以直接穿过我们的船壁进入船舱内,但它们无法把我们隔着船壁拖入水中,所以一开始呆在周围的船舱内是安全的……所以呢……所以席格和麽麽茶带着其他所有船员在船舱内等待溺灵进入下层甲板,然后从船舱中冲出去用弩矢或者投枪把它们打散,明白吗?” “我还以为团长你会让我干些重要的呢……没想到是和这子一起躲在后面……”得到命令后,麽麽茶苦笑着。 “笨蛋!他是副团长知道吗?到时候你要听席格的安排,我想信他能指挥好大家的!” 一旁的席格点了点头,肖伊便继续指着低层甲板的四个射台道:“苍蝇头子!你带上那三个吃白饭的到最下层甲板的射口用新添置的弩炮盯着附近的海面,一旦现那个帝卡拉比亚就射出爆炸箭明白吗?” “这任务太简单了!交给我吧!”那巴尔拍拍胸膛答应了下来,又问:“既然如此……那团长大人打算干些什么?” “这个啊……根据那把怪刀的法,血肉之躯是杀不死灵体的,而我带了一些镀银子弹,梅尔瓦姐也有那什么……封魔箭!这样就可以将这些溺灵真正的杀死啦!” 随之梅尔瓦丢给肖伊一个哨子,并吹响了刺耳的声音,在众人都对这震耳欲聋的噪音感到难以忍受之时,她吩咐:“等你们听到这样的哨声,就赶快上甲板帮我们,否则我们两个会顶不住。” “看来并不难!消灭海怪,这可是壮举一件,不定能在大爷我的传记上多添一笔呢!” 那巴尔大喝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倍受鼓舞,灯光下的他们纷纷举起随身的兵刃,为今晚的遭遇战做起了准备。 经过紧张又漫长的等待,一个时过去了,夜幕终于笼罩了这片海域,可视性降到了最低谷,苍鹰号宽敞的甲板上点起了数十支火把,空中开始下起蒙蒙细雨,伴随着凛人的夜风席卷了主甲板…… 甲板上的十四个水手全副武装,手持短斧、身背重弩,在风雨洗礼下,那巴尔将水手们分组,并由席格和麽麽茶带领着进入下层船舱之中,梅尔瓦登上瞭望台扫视船周的水面,那些悚人的沉船恶灵再次浮现于海面之上,并逐渐朝苍鹰号靠过来。 “差不多可以了!奥格斯特,叫他们动起来!” 她从瞭望台上大喝一声,算是警示甲板上的诸人,那巴尔和三个跟班对视一番,快进入船下向下层甲板的射台处跑去,肖伊在紧张中将双枪的弹匣都装填了银弹,调整心态警戒着四周的情况,等待溺灵群袭击船只的一刻…… 几分钟后,船底传来一阵不怎么强烈的震动,似乎是某些物体吸附在了船底下,而溺灵群出乎意料的透过船底进入了下层仓库,无视了三层的那巴尔等人继续向上穿行来到了主甲板下,开始四处飘荡。 当溺灵们哀怨的声音回荡在船中,席格立即下了攻击决定,麽麽茶率众水手从周围船舱中杀出,席格也挥刀加入战斗,在顷刻间刀光一闪,弩矢、尖矛、飞斧乱击,但这一组除了席格的狼刀可以彻底杀死溺灵,其他人都无法有效除掉它们,只是将数十个溺灵打散,使这些麻烦的幽灵暂时退出了战斗,可惜溺灵群延绵不绝的从甲板下冒出来,众人无奈只得再次挥起武器迎战。 下层受袭的同时,甲板上也爆了激战,肖伊从甲板上跃起,在空中旋转着朝四面连续开火,梅尔瓦则占据制高点使用封魔箭快简易的将周围的溺灵全部射穿,因封魔箭的效应,恶灵们无法再动攻击,被封印在空中无法行动,而肖伊则趁机用银弹将它们彻底消灭。 “就这么结束啦!?” “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些家伙,在它们全灭之前是不会有第二波攻击的,除非……” 两人感到疑惑之际,一声巨响传来,船身被某物撞击而剧烈摇动,船内的所有人都因失去平衡而摔倒,低层一处射台前,气愤的那巴尔翻滚着站了起来,眼前的射台外出现了某种可怕怪物的一角,便快将头伸出射台外向底下望去,可怕的东西却在短短几秒后便消失在海面之下…… “可恶!居然漏掉了!雷米尔!!”他推开房门,雷米尔也听到传唤和其他两人来到那他身前,而四周非常平静,没有溺灵群可怕的呼唤声,这不免使他们感到奇怪,便一同上到上层与席格等人会合,席格表示击退数波溺灵后便恢复了平静,最终决定一同建议肖伊准备起航,但船身再次被某种物体撞击而摇晃,众人再次警戒起来。 肖伊和梅尔瓦快跑到船侧向下望去,现一个巨大的三角撞击船体后便沉入水中,但短短几秒后另一个三角便撞上了船,反复几次后苍鹰号右侧船壁开始出现裂纹,并向内凹陷了一块。 船内的那巴尔立刻拉动机关收起挡板,那巨大的三角直接撞入了船内,并被卡住无法动弹,众人对眼前这块有着许多口和淤泥、爬满海生物且犹如坚石一般的大角感到格外反胃,急忙赶来将其围住。 “赶快把它赶出船啊!这东西上面有没有眼睛,傻看着干什么!?”周围的水手一动不动,肖伊不淡定了,率先上前猛踹一脚。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迅换上了手边最重的武器,那巴尔紧接着举着步斧重重一击劈在触手上爆出火花,冲击战斧的特殊效果也产生了强力震波,足以击碎岩石的重击使帝卡拉比亚蠕动了一番,石头一般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随后便遭到水手们的长斧连劈,卡在船内的巨大海星一角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伤口,绿色的血液流淌在船舱之内。 “是时候换点真花样了!身上有水汽的赶紧让开!” 紫光一现,席格握着紫电缠绕的狼突进几步,那巴尔连忙带着被浸湿衣服的水手退到一旁,当他一刀劈在触角之上,紫电可怕的破坏力瞬间将其轰成了焦炭,一股海鲜被烤熟的自然香气弥漫在四周,帝卡拉比亚开始颤抖起来并带动了船身一并摇晃,那巴尔见状再次举起步斧重击被烤焦的触手,终于将软的一部分剁了下来,其余部分随着它的主体挣脱船身返回了海中…… “这玩意儿太令人反胃了,虽然闻起来挺香……”众人松了一口气,麽麽茶便用脚将被电焦的海星触角踢到一边,地板上绿色的血液也被清洗干净,当他们认为已经击退帝卡拉比亚之时,甲板上传来一阵呼啸声……肖伊和梅尔瓦赶紧返回了甲板上,一股阴风迎面袭来,刺鼻的尸臭气袭击了她们,在二人因为恶臭而捂住鼻子的一刻,一条海蛇飞到了她们身前露出了剧毒的尖牙…… “危险!!”梅尔瓦一把推开肖伊,亮出皮靴后跟处的尖刀回身踢斩断了海蛇的头部,肖伊也快回复状态举枪环视四周,现海面上逐渐浮起一颗有如苍鹰号同等大的巨型海星,布满淤泥的多色皮层保护着它的身体,五只触手中的一只虽然受损,但并不影响其它四只的活动,在身体的正中央,一张密布着数层利齿的血口向外释放着惊恶臭,而隐藏在深幽的巨口中的则是它的核心,不时有溺灵从口中向外飞出…… 刺耳的噪音响起,肖伊吹响了哨子,甲板下的众人纷纷来到甲板之上,望着远处海面上的帝卡拉比亚,大多数人都吓呆了…… 席格将狼一挥,大喊一声:“大家打起精神!!别忘了它也有弱点,我们只需要击碎它的核心就能解决它,拿出勇气再战一次!!” “战斗!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想让我们和那些死鬼为伍?门儿都没有!!” 水手们的战意重新被找回,所有人开始各司其职准备应战,那巴尔带着雷米尔等人前往底层使用弩炮攻击,麽麽茶将弯刀收起接过附近水手递给他的重弩,梅尔瓦重新登上了瞭望台用机械弩狙击,肖伊重新装填双枪后以酒桶为掩体瞄准了远处的帝卡拉比亚,而席格则令众水手装填了巨弩,并将投枪、长弓等武器都至于甲板之上,以便切换使用。 另一波臭气袭来,帝卡拉比亚从它的口中喷吐出大量粘稠物飞向苍鹰号甲板,一名来不及躲闪的水手被击中后便被腐蚀,没多久便化为白骨。 “溶解液……为什么甲板没有损伤,看来我们只需要躲在隐蔽点就行了,那种东西只能溶解血肉!大家全部靠在船舷!!”席格下令后,所有水手均躲在船舷的栏杆下,远处的帝卡拉比亚失去攻击目标,便在海面上滑行,来到了船侧几米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119章:梅尔瓦 拉贵尔!赶快射击!!” 趁着目标进入射程,那巴尔大喊一声拉下了弩炮的机簧,一被点燃的爆炸箭便被射出,命中了帝卡拉比亚的身体处,生了一场型爆炸,几秒钟后另一间船舱的拉贵尔也射出爆炸箭,帝卡拉比亚被连续爆炸击中,向移动了数米。 Ww WCOM 甲板上的众人则在席格的指挥下乘机向大海星的大口中动攻击,霎时间便形成了一阵箭雨攻击,射完弩矢后水手们丢下重弩,跑向一边拿起投枪再次集体投掷,大量金属武器刺入帝卡拉比亚的利齿之间,它咆哮着释放出数十个溺灵飞舞在甲板之上,几个尚未反应过来的水手便难逃溺灵的魔爪,被拖到了水下。 麽麽茶立即跳起抓住一条绳索荡向船舷外,在空中射出弩矢精准的命中了帝卡拉比亚血口深处的核心,使其整个颤抖起来,借机其他人消灭了船上的溺灵,亦再次集中火力射击将其击退,那巴尔等人的弩炮再次射出箭矢击中帝卡拉比亚的血口,而席格也准备了更加强力的攻击来终结这一战,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再次动了禁忌的紫电攻击。 “轰雷闪!” 在紫电汇集至刀尖之时,他全力向前一刺,紫色闪电束便从狼的刀刃处射出,呈直线状轰进了帝卡拉比亚的口中,瞬间紫电缠绕了巨型海星的全身,并逐渐冒出烧焦的气息,最终传来炸爆米花一般的脆响,巨大海星被紫电所烧焦,直直的倒向海面溅起巨大的水花……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划破了卡利多斯海峡动荡的波涛声,帝卡拉比亚的核心被紫电轰击所毁坏,化为焦炭的主体亦在烟雾缭绕下沉入海中,渐渐溶为一滩泡沫,苍鹰号甲板上的船员们无不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传怪物如此容易便被击败,不免令人心生疑惑,梅尔瓦和席格一同来到船舷边望着海面上仅剩的气泡,开始讨论起来。 “你的刀很神奇!出的闪电直接就射进了海怪的核心,但它真的被电死了?” “这把刀蕴含着古老的魔力,动那种程度的强力电光,我少也折了几年寿,刚才的攻击肯定能杀死它,不过……” “因为太容易了不是吗?我本以为它会撞沉我们,不过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镜从船舱里挤了出来,再次临阵脱逃的他受到船员们的谴责,但他仍是满脸笑意的:“现在已经结束了,不必那么仇视我吧?” “白脸闪一边去……我们又失去了几名水手……如果你加入战斗也许会有改观,听你很厉害啊!” 那巴尔扛着步斧来到他们身后,镜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便于他擦肩而过,走向了船尾,而船员们见已然无事便开始清理甲板,准备再次起航,肖伊在众人忙碌之余继续望着恢复平静的海面,但一些厌恶的东西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是几个沉船恶灵,趁着肖伊身旁无人之际,它们一拥而上准备将她拖入海中…… “砰砰砰!” 她对着幽灵连开三枪,将其全部轰散,溺灵之核已碎,但溺灵依然存在,这使船上的人们再次警惕起来,纷纷来到船舷盯着帝卡拉比亚沉没的位置,他们的眼睛逐渐充满了血丝,新的灾难逼近了…… 重归平静的海面再次泛滥起来,在帝卡拉比亚沉没的地点形成了一个型漩涡,在正中心处逐渐升起一颗不断跳动的球形物体,即帝卡拉比亚的核心,它在出如同心脏跳动一般的声音之余还不断向四周释放出漂浮的溺灵。“噗通”的跳动声快传到了每一个水手耳中…… “喂,老海豹……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觉得它像颗变形的心脏?” “你不是总是自作聪明吗?蠢马贼……看来那个核心才是真正的帝卡拉比亚,趁现在干掉它!” 核心距苍鹰号五十余米,那巴尔显然无法用手头的投掷武器命中它,麽麽茶便快组织船员取来长弓向目标齐射,几轮箭雨不偏不倚的命中了核心,使它逐渐颤动起来,并在快跳动中直接向苍鹰号甲板撞来…… 见状,水手们纷纷四散躲到一旁,溺灵之核直接撞在甲板之上,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损坏船只,反而逐渐攀升至两人高的空中。 “噗通!!噗通!!噗通!!” 跳动的声音更加剧烈,席格立刻握住一柄投枪掷向核心,投矛以强大的杀伤力贯穿了目标,插在了甲板上,核心在抖动中突然破裂,在水花四溅中一个由海水组成的人形怪物破茧而出,落在了甲板之上…… “嘿!!团长,赶快射它!!”麽麽茶望着眼前这个比体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怪物,赶紧后退拔刀并让肖伊向它开火。 在一阵枪响后,数枚钢弹贯穿了水怪的身体,麽麽茶持刀从它腰部一刀闪过,但除了溅起一些水花外毫无其它反应,而水怪高举它巨大的手臂,密集的水压重重的打在甲板上,强烈的水压将麽麽茶击飞数米撞上了主桅。 第一波攻击失效后,紧随其后的第二波攻击便赶上,水手们手持刀斧同时扑向怪物连续斩击,顿时积水淌了一地,水怪依然生存,它挥舞着由海水组成的双臂原地旋转便无情的将水手们击退,纷纷摔倒在甲板上无力再战。 梅尔瓦下意识的取出了仅剩的几封魔箭,装入机械弩转轮中便向目标连射数箭,在拘束效果下水怪暂时无法移动,席格奋力举刀全斩向水怪,依然如同划开水面一般,刀口自动愈合又回到了被攻击前的状态…… “看来它是想耗死我们了!斩又斩不断,射也射不死!该怎么把它干掉啊!”肖伊气愤的装填完弹匣便再次反复对水怪开火,钢弹不断地从水中穿过,都射在了水怪身后的梅尔瓦身旁,这使梅尔瓦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便使出了杀手锏。 她从腰间取出一枚特制钢钉,同样是印有刻纹的特殊弩矢,她直接将其填入转轮内并调整转轮位置,一特制钢钉便从机械弩中射出贯穿了水怪的身体,瞬间一股灰色烟雾包围了它,在烟消云散后水流均被石化,水怪便成为了一尊塑像。 “穿透它的封魔箭能暂时拘束它,却不能杀死它,如果用石化兽的唾液涂抹过的弩箭改变它的状态就不一样了。”她边着,边走到被石化的水怪附近绕了几圈,确认其已经完全无法活动,便让那巴尔带船员们回去休息,自己和麽麽茶则奋力将这尊大雕像推入海中,伴随着巨响沉入了水底。 但梅尔瓦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一件错事,因为被石化的水怪落入水底,没过多久便再次冲破拘束出现在他们眼前,而且和海水同化而变得更加巨大,这个高达十几米的人形水怪完全可以轻松击沉苍鹰号…… 当她意识到失误之时,从巨大化的水怪身上射出的巨大水柱伴随着大量的溺灵朝苍鹰号袭来,如果被击中,船只将会在瞬间被冲翻并沉没。 “哎呀呀!这可真是太危险了!!” 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水柱之前,在水流将要吞噬他之时,一道玻璃墙挡住了巨大的水压,并在短短几秒内便反弹了回去,水怪被水流集中,被逼退少许起来。 在镜解救了苍鹰号之时,附近的海面突然传来轻灵的脚步声,某个神秘的来者踏着海水朝苍鹰号赶来,但船上的水手都忙着应付危险而都没有现此人,只是将目光全部集中在镜的身上,看着水怪面对镜完美的防御完全无法有所动作,众人感到一丝胜利的曙光。 接下来的多次水压冲击连镜也无法再继续抵挡了,他快后退并将玻璃墙化为碎片向水怪飞去,瞬间水花飞溅,在水怪被神奇的力量定住之时,镜也落回了甲板。 “阿镜!你挡不住了吗!?” “别啊!~我想某人想代替我干掉这个真正的海魔物?不是吗,躲在主帆后的朋友~” 他微笑着完这一席话,苍鹰号主桅顶部的帆后闪出一个人影,此人身披蓝色斗篷,面对眼前的情况他依然保持平静的:“很了不起,竟然能察觉到我已经上了船,的对!我奉主命前来猎杀海怪,而这家伙很不幸的成为了我的第一个猎物。” 随着他轻巧的落在甲板上,那巴尔吃惊的问道:“我们在废弃船上见过?你是那个水舞者!” “是的,苍鹰团头目,我就是人称水舞者的春龙辰。”但梅尔瓦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一件错事,因为被石化的水怪落入水底,没过多久便再次冲破拘束出现在他们眼前,而且和海水同化而变得更加巨大,这个高达十几米的人形水怪完全可以轻松击沉苍鹰号…… 当她意识到失误之时,从巨大化的水怪身上射出的巨大水柱伴随着大量的溺灵朝苍鹰号袭来,如果被击中,船只将会在瞬间被冲翻并沉没。 “哎呀呀!这可真是太危险了!!” 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水柱之前,在水流将要吞噬他之时,一道玻璃墙挡住了巨大的水压,并在短短几秒内便反弹了回去,水怪被水流集中,被逼退少许起来。 在镜解救了苍鹰号之时,附近的海面突然传来轻灵的脚步声,某个神秘的来者踏着海水朝苍鹰号赶来,但船上的水手都忙着应付危险而都没有现此人,只是将目光全部集中在镜的身上,看着水怪面对镜完美的防御完全无法有所动作,众人感到一丝胜利的曙光。 接下来的多次水压冲击连镜也无法再继续抵挡了,他快后退并将玻璃墙化为碎片向水怪飞去,瞬间水花飞溅,在水怪被神奇的力量定住之时,镜也落回了甲板。(未完待续。) 第120章:肖伊 龙辰将头上的风帽摘下,在众人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比席格大不了多少的银少年,他利落的将自己的及肩散扎成了马尾。Ww W COM 那巴尔见此不屑的:“去……我还以为是哪路高手,没想到是个乳臭未干的鬼……上次同你一起的那个大个子才厉害呢!” “像你这样的粗人,我不打算与你争辩,就让我在波涛中舞动一番,好叫你开开眼,这是春家水舞者的实力。” 话音刚落,身上的斗篷也被扯去,只见龙辰轻巧的身躯穿着一身东方式的装扮,蓝色布衣和白色腰带及一条便于活动的长裤,和当初弥勒夏彦的风格十分的相像,而他身上的一点吸引了肖伊的目光,便是他左手旁握着的一把直刃刀。 “那是唐刀!?我记得夏彦大哥和我过!那是东方的利器!”她望着龙辰手中的短刀惊讶的道。 龙辰从刀鞘中拔出唐刀,锋利的刀刃和平平的刀尖瞬间释放出惊人的寒气,但还没结束,他腰间还挂着另一把比较长的佩剑,与前一把唐刀略有不同,是一把双刃剑,且剑尖十分锋利。 “可以这么,现在我该去了结那万恶的溺灵之核了。”他在瞬间跃起,来到苍鹰号桅杆之上,而帝卡拉比亚也在瞬间回复了活动,巨大的水流一口气向龙辰袭来。 “春家青龙剑……双龙!” 在水流轰中龙辰的瞬间,他挥动双手的唐刀交叉在前,将水流分开并吸附于刀剑之上,再次挥剑之时巨大的水柱便在瞬间分裂为两条水龙附在了两把唐刀之上。 一阵浪花的拍击声响起,巨响是两条水龙在龙辰的挥舞下同时在两面击打帝卡拉比亚巨大的身躯之时传来,如同鞭子一般的攻击使其剧烈抖动,并在龙辰双手同时前刺下贯穿了它的身躯…… “春家青龙剑奥义,水破封龙阵!” 水龙逐渐被双刀所吸收,在唐刀出水一般的波光之时龙辰从桅杆上跃起直线落在了海面上,用他神奇的能力站在水面并全力将双刀刺入水中,帝卡拉比亚所矗立的位置海水动荡起来,瞬间从海面出现了数十条水龙反复贯穿了海怪的巨大形体,并在反复穿行下逐渐撕咬着其由水组成的身躯,大量的水龙没多久便将这庞然大物吞噬,并消失在水中…… 他将双刀收起,瞬间便跃上了数米高的甲板,自若的穿行在目瞪口呆的船员之间,强大的力量背后除了谜似乎还是谜…… 传中的海洋魔物帝卡拉比亚,在展现出它真正的恐怖力量后,却被逆袭而来的水舞者击败,在水龙反复噬咬下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拯救了苍鹰号的不之客却毫无顾忌的绕过呆滞的众人在主甲板的一个木桶上坐下,似乎是有什么特殊来意…… “看到了吗?苍鹰团头目,我这个鬼的实力!?” 直刃唐刀在摩擦声中再次出鞘,龙辰的刀直直地指向了下一个目标,那巴尔感到喉咙处不断传来的丝丝寒意,仿佛眼前的龙辰会在顷刻间便将他杀死一般。 “你有自信挡住我这一式吗!水破七封龙!” 龙辰为了教训看自己的那巴尔,挥舞着唐刀击打在甲板上,并在无形中从刀尖召出七条曾吞噬了帝卡拉比亚的可怕水龙,呲着满口的利齿向那巴尔扑了过去。 情急之下,那巴尔慌忙举起步斧做抵挡式,但眼见水龙的利齿向自己的咽喉袭来,在强大的死亡压力下他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就在水龙命中的前一刻,席格利用手中的狼挥放出同等份量的剑气冲击波从侧面一击斩断了七条水龙。 满地积水中,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现自己依然生存,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感叹道:“呼……可怕的鬼,你赢了!” “知道就好,我可不是好惹的。”龙辰强调着,收起了手中的刀。 “你是这支队伍的领袖对吧?可以帮我个忙吗?” 当他从肖伊身旁经过,便问了一句,肖伊顶着极大的压力勉强的回答道:“额……是的,我是肖伊·奥格斯特,自由之翼的领导者,请问有何指教?” “肖伊团长,不必害怕,我只想搭个顺风船去黑岛,送我到十七航道就行了,反正你们要去索姆努斯,顺路。” 那巴尔插了一句,问:“十七航道?那里离黑岛还有很远的海路……哦!我给忘了,你似乎会在水上跑来着。” “所谓心如止水,对自己的身体和气力控制达到极致,并配合上乘的轻功,在水面上漂浮并不是难事,或许你们听不懂吧。” “那就留下吧,若是你敢伤害我的队员们,我会用自己最强的手段阻止你!”肖伊威胁了一番,龙辰微微点点头,来到船尾一张闲置的船帆上躺下休息。 见这位青年没有敌意,众人便放下心来,梅尔瓦紧急处理了船员们的外伤,大部分水手都可以直接回到工作岗位,苍鹰号也得以恢复了动力,继续乘风西行。 次日清晨,在大雾弥漫之下苍鹰号接近了卡利多斯海峡最西面,借助强烈的西风,船员们在提心吊胆中几时便航行了数百海里,体力和精力的消耗显然不低,苍鹰号便固定航向随风自然前进,船员们也趁着海势逐渐平缓的早间享受危险航程中最舒适的休息时光。 清凉的海风掠过甲板,卷起一些无用的灰尘,肖伊在众人休息之余来到甲板上散步,却现龙辰正站在船舷边望着远处被大雾笼罩的海景。 “谁!!” 刀锋直接甩了过来,肖伊赶紧用短匕挡下这一刺,确认来者后龙辰收起了唐刀,但她却被突然袭击吓得不轻,冲对方吼道:“有病啊!!不要以为自己厉害就可以随便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笨蛋!” “这是惯性,我武艺高强的大哥们都用同样的方式训练,久而久之我已经习惯了刀光剑影,所以……我道歉。”他回身对肖伊鞠了一躬,并郑重地道歉。 “兄长?龙辰大哥的家是怎么样的?方便告诉我吗?”肖伊也靠在船舷上问身旁的龙辰。 “我有个大哥,他教会了我春家青龙剑,但十多年前就和我分别了,在我当前的家里,还有三个强大而且对我非常关照的搭档,他们就像是我的兄长一样,一直在向同一个目标努力,而他们中的两个你已经见过了。” “我见过?……那两个人吗,看起来不像啊!一个高傲的让人无法接受,另一个却……”肖伊想了想,回顾了一切可能的记忆,仍不确定自己是否猜对。 龙辰那仿佛没法流露表情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微笑,回答道:“很遗憾你猜错了,我们的团队被人唤作四神,就像东方的四圣兽一样,我是其中的青龙,这样你了解到什么吗?” “青龙。听笕大哥起过,是四圣兽之一。这么,那个燃烧的晾衣杆也是你的搭档?”她联想到当日在伊斯特利亚岛与芬利尔大战的雷斯特,挖苦的问了一句。 “燃烧的……晾衣杆?看来是指雷斯特,他能操纵炎,实力在四神中最为强悍,还有一位孤高的战士,你也猜到是谁吧?” 这回,她没怎么想就猜了出来:“芬利尔是吧?” “芬利尔·马格努斯,冷得像块冰却又强得无休止的家伙,他和我的关系只建立在互相帮助上,并不算了解他,在一年前他甚至抛下我们离开了,但据雷斯特所,他才是四神中最强的人。” “那剩下的是谁?是那巴尔提过的那个人吗?” 她借此机会继续追问,龙辰微微点了点头,回答:“他是比较特殊的人,年纪不,与其是兄长,实际上是父亲也不为过,他的真名早就被人淡忘了,就连自己也以不动·神武自称,他关照四神中的任何一人,对我来也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听起来很乱啊……可以详细点吗?我问过芬利尔他的事,不过他总是不肯细,真是气死人了!” 肖伊生气的拿起手中的一个苹果砸向船下的海面,龙辰立刻抽出唐刀向上一挥,船下的海面便向上冲出一条水龙将苹果顶了回来,落在了他手中。 “没必要浪费。芬利尔确实是个惹人嫌的家伙,但我会细的,虽然他的一些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将手中的苹果交给了肖伊,并解道。 “我是最后一个加入四神的人,而且这最后的位置也不是替我留的,他们原本在找我的亲兄长,但见识到我的武艺后就破例让我顶了这个位置。数年来,我们为了身后那个谜一般的人物效力,他的身份我尚不清楚,但芬利尔和其他两人却知道。” “确实啦,你们都不是普通人,那你猎杀那些海怪也是那个幕后人物的命令?” “是的,我和神武被指派将大海中所有潜藏的危机全部消除,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只能去做……以至于芬利尔无故离去,而雷斯特则违抗命令擅自外出,四神的荣光已经不再了。”他咬咬牙回应道。(未完待续。) 第121章:麽麽茶 海风吹过,龙辰的白色长随风飘逸,他赶紧抚平了散乱的头,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肖伊也来到他身旁,继续问道:“你们都很奇怪……可以自己的童年吗?” “可以。 Ww WCOM不过我的童年很无趣,除了跟在亲兄长身旁,一心苦练想要成为他那样的高手,就只有刻苦的修炼了。”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龙辰长叹一口气。 “比我可好多了啦……我的童年就是在禅达渡过的,话龙辰知道禅达吧?” 他微笑着点点头,肖伊便继续道:“我从随着流民来到禅达,一直以来都接受居民们的帮助,后来结识了阿拉西斯伯爵和凯布雷克教官,他们很照顾我,伯爵我很有才学便作为我的老师教授我文学,而凯教官也答应教我一些武艺,但我不习惯他的严格训练所以就放弃了,无所事事的以普通镇民的身份住了下来。” “你的童年很戏剧性,不过你现在也还是孩子吧。” “我已经十五岁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笨蛋……”肖伊傻笑着回应对方的玩笑,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聊了许久了,大雾开始慢慢淡去,龙辰的身份也逐渐从深不可测的大海转变为逐渐清澈的溪流,为此肖伊感到十分欣慰。 “虚长四岁,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我们的经历出奇的像呢,看样子十七航道就快要到了,等大雾散去,我就该离开了。” 龙辰起身来到船头,拿起自己的斗篷披在身上,突然附近传来一道剑气冲击波划开了他的脸,细的伤口中流淌出淡淡的鲜血…… “站住!我也有些事想要问你!” 席格握着狼快步冲向龙辰所在的位置,肖伊被席格不符合骑士精神的偷袭举动激怒,冲上前挡住了他,怒斥道:“席格!你怎么了!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点伤害,是吧?水舞者……” 果然,龙辰脸上的刀伤已经在瞬间愈合了,而他也无法忍受这般耻辱而抽出了刀。 “为什么要攻击我?你是不要命了吗?” 肖伊见二人随时可能开战,便立刻挡在二人中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席格你毫无理由就突然攻击,错的是你好吗?” “你话的语气很奇怪,我认为你可能会知道一些事!好好谈谈吧!”席格将斩刀扛在肩上,绕过肖伊来到了龙辰身旁。 龙辰也收起了唐刀,回答道:“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你是否知道一个叫奥德修斯的人。” 面对席格的提问,龙辰摇摇头表示否定,席格便继续问道:“或者阿斯法,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很遗憾,我根本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自然无从知晓,所以你还是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换个问题比较好!” “那就没必要问了……我只想知道这些,看来是我多事了……”席格将斩刀收起,不甘愿的向龙辰道了歉。 见眼前两人的火气逐渐消退,肖伊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的……两个笨蛋!话席格你想起什么了?那两个人是谁啊?” “正因为想不起来我才问的!的确是我太着急了,似乎他们和过去的我有很大的关系……”费尽心思的回想,却毫无结果,席格无奈的摇摇头。 “问我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但是我记住你了!下次见面之时,我会讨回这一刀,最好别忘了。” 眼见着大雾散去,阳光透过密布的云层照射在甲板之上,龙辰一挥身后的披风跳上了船舷的栏杆,提醒了席格后对肖伊道:“看来我已经到了!是时候分别了,后会有期吧!” 他纵身一跃跳下甲板,席格也生气的转身离去,但一条水龙从他身后袭来,狼的刀锋立刻在主人的挥舞下将水龙斩开,席格向海面上看去,只见龙辰缓缓收起唐刀对他喊道:“临别礼物!祝你们好运吧!” “这家伙……真是找死。”望着龙辰远去的身影,席格愤愤的收起刀,而肖伊则拿苹果砸了他一脸,道:“笨蛋!现在没事了,如果你们打起来就麻烦了!” 席格擦净脸上的苹果碎屑,反问一句:“团长,为什么那么关心他?” “只是因为他和我很像罢了……都曾经失去过伙伴……对了!席格刚才提到的那两个名字?”肖伊立刻想起席格的话,问。 “奥德修斯和阿斯法,我在噩梦中听到了这两个名字……他们似乎和过去的我有着很大关系,比起七号和十三号,这两个名字更加亲切。” “是吗……真搞不懂你,去叫那巴尔起来吧,该起航了,还有几的航路呢!” 肖伊推开席格走向船长室,将他一个人丢在了甲板上,想到七号、十三号、还有那个十号、奥德修斯、阿斯法,席格无奈的摇摇头,在记忆恢复之前,他都无法真正得到解答。 “你们在做什么?这样太危险了!” 在索姆努斯海峡的外围,一艘单桅帆船以三十度角的弧度搁浅在一块十几平米的岩礁上,在这艘遇难船只的甲板上,几个水手正试图放下救生艇划向海中,一个威严的声音喝住了几人,水手们立刻将帆索上的救生艇放下,转身向其道歉。 “马尼德先生,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呢……” 听了水手们的回答,这艘商船的领队,即四处奔波的商人马尼德·拉雷斯点了点头,擦去因阳光照射而淌出从额头的汗水回答道:“这里可是外洋,前往格罗尼亚的其它商船是不会为了我们打断航程的,只能在此等待救援了!大副,船上的食物和淡水还够撑几?” “除去脱险后使用的物资,只能撑两……先生,我们还是划艇返回主航道吧!”大副同样建议马尼德利用救生艇返回航道航行。 “听不懂我的吗?若我们幸运的返回了主航道,而且他们也在那里等待我们,这无非是为了落井下石让我们葬身大海,毕竟这次我们三家商会一同去乐园之都交易,对于我这个竞争对手他们是不会伸出援手的……” “那我们就只能等死了吗……这里应该是索姆努斯吧,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把船驶到这里来……等等!先生快看那是什么!!” 几名水手一同指着遥远海平面,马尼德也拿出望远镜向那个目标望去,绕开一望无际的海面,只见一艘挂着蓝底白鹰旗的三桅帆船正向这个方向驶来,而常与不法分子打交道的马尼德正好认识那个标志,开始下令水手们武装起来…… “苍鹰号……可恶,没想到覆灭的苍鹰团又来了!气死我了,赶快准备作战!!” 商船上的水手们都听过曾经叱咤风云的海盗豪杰那巴尔,于是纷纷放下工具,拿起弓弩,组成了一支二十几人的武装力量,马尼德对自己的战术布置很有信心,便从腰间的枪袋中取出一把袖珍燧枪,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站在船长室前等待苍鹰号的接近。 这时一个围着皮围裙的中年人从甲板下出现,来到马尼德身旁,此人便是禅达的杂货铺老板克尔维斯,因为资金周转不开而出外行商,偶然加入了马尼德的商旅前往格罗尼亚交易。 “拉雷斯!你确定能挡住他们吗?” “放心吧克尔维斯!我也受过军事训练,排兵布阵还是很有心得的,对付那巴尔那样的莽夫足够了!”他拍拍胸脯回应了克尔维斯,接着来持着长弓的大副身旁吩咐道。 “苍鹰号是专用的战船,如果我们能打赢他们,或许可以抢下苍鹰号前往格罗尼亚,但是胜算极微,必须把握好时机制服匪那巴尔,大家努力吧!” 大约一刻钟后,苍鹰号平静的驶过商船附近,并抛锚放下救生艇,由那巴尔和麽麽茶一同划向触礁的商船处侦查,肖伊也登上瞭望台抢过拉贵尔手中的望远镜向商船的位置望去。 当艇靠上了岩礁,那巴尔抢先从船上跳下,抬起头冲着商船甲板放声大喊道…… “喂!!还有活的吗!?”麽麽茶立刻踢了他一脚,大骂:“臭海豹!有没有搞错啊,这船才刚触礁不久吧……动动你那豌豆大的脑子!” “去你的,你不也是个低能的马贼!老子只是喊习惯了,随便就来了那么一嗓子!” “我蠢?比你这弱智可聪明多了,不学无术的家伙!” “怎么着!?想掐架啊!!如果不是团长大人拦着,我早就想揍你了!!” 着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便被马尼德的水手们包围了,二人赶紧推开对方拿起随身的武器抵抗,但面对数十张重弩和长弓的包围,二人尴尬的举起了双手…… “额……我们谈判?”那巴尔望着指向自己的锋利弩矢,放下手中的佩刀提出了谈判的要求。 这时,马尼德从船后走来,边走还边道:“好啊!那巴尔·格斯哈克,本来还想在战斗中制住你这个骁勇的老海盗,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啊,我们谈判!” “喂!马尼德·拉雷斯!你还没死呐!!”刚一照面,麽麽茶就冲着马尼德那张微笑的脸鄙夷般的喊道。 “啊?麽麽茶·崔斯坦!……真是老有眼,你偷走了我商队里所有的货运马,害我损失不呢!没想到跟着那巴尔这个海盗头子混了啊!一定要让你好看!!”马尼德也愤怒的回应道。 麽麽茶委屈的回答:“我不是给你换上了几十头驴赶路吗……什么叫损失不……” 马尼德早已气的暴跳如雷,怒斥:“够了!当年我去杰尔喀拉出手陶器,本想赚上一笔,结果你自称是个职业马贩和我同行,最后偷梁换柱留下的驴子居然是杰尔喀拉商会圈养的!结果我就不明不白的损失了上万第纳尔!还以盗窃罪被领主关进了监狱……可恶的马贼!!” “哈……反正你还活着,又没被绞死,为什么和我过不去……干脆放我们走吧,反正你们的船搁浅了,到苍鹰号上一块赶路吧。”他苦笑着建议道。 “不可能!我们不会上你们的当,那巴尔是船长,只要押着他,我们照样可以征用苍鹰号,现在老实点叫你们的手下过来!”马尼德拿出手枪指着那巴尔的脑门,但那巴尔却大笑起来。 “纠正几点!老子现在不是苍鹰号的船长了,看吧!我们的船长在那儿!!”趁着马尼德的注意力被转移,那巴尔立刻上前将他扑倒,麽麽茶也趁乱冲出包围,在箭雨中穿行着将身后的水手们甩开,而就在那巴尔制住马尼德后,苍鹰号船帆的杆头,肖伊持双枪瞄准了远处的商船旗帜……(未完待续。) 第122章:麽麽茶 双枪齐响,两枚钢弹便高飞向几十米外马尼德商船桅杆顶部的旗帜,并将旗杆击断,纹着拉雷斯家族骏马标示的旗帜便逐渐落下,掉落在海面上…… 马尼德感到自己失算了,立即推开那巴尔,向海面上的旗帜望去,只见它顺着海流越飘越远,商船甲板上的克尔维斯拿出一柄长斧跳了下来,问麽麽茶:“偷马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麽麽茶见克尔维斯在此,便立刻绕开守卫上去搭话,不料克尔维斯直接喷了他一脸…… “麽麽茶!你怎么能当海盗呢!禅达哪点对不起你了?” “什么呀!那么久没见,还是满嘴胡言乱语……我们只不过在执行雇佣任务而已,而且那巴尔不是海盗了!”他擦去满脸的唾沫,反驳道。 Ww W COM 一旁的马尼德插了进来,道:“好吧!他不是海盗了是吗?那苍鹰号怎么解释?” 此时另一艘艇被放到了海面上,肖伊和席格划艇向他们的方向赶来。 “苍鹰团不复存在了!老子现在为自由之翼服务,现在团长来了!”那巴尔解释道。 克尔维斯看着远处艇上的肖伊,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继续凝视,确认那是肖伊后他惊的合不拢嘴,断断续续的。 “肖……肖伊!!这丫头怎……怎么在这里?” 麽麽茶和那巴尔立刻站到一边,艇在席格的划动下靠上了岩礁,肖伊从艇上跳下,来到克尔维斯和马尼德身旁…… “坑人的克尔维斯大叔!你不是破产出去行商了吗?怎么和这个外人一起欺负我的团员?” 肖伊的问题直接就难住了克尔维斯,马尼德便代为回答:“克尔维斯是我的老友,每次去禅达他都会被我算计,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就找我合作做生意了。” “你……我想起来了,你是夏彦大哥带回来的那个狡猾的商队头领……没想到你还是个大人物呢。” 马尼德笑着令手下水手撤去武器,对肖伊道:“那是商业手段,姑娘,我听过你,禅达的肖伊对吧……没想到年少有成,重新撑起了自由之翼啊!” “哼……没想到你这个狡猾的大叔也知道我……我们自由之翼啊!”她骄傲的捏了捏鼻子,十分得意。 “那当然,自由之翼可是很有名的,创建这个团队的自由之鹰弗里曼还欠我们家族几千第纳尔呢……不过我不是要债的,你的意思是那巴尔是你的手下?” 肖伊道出真相后马尼德大吃一惊,立刻向那巴尔和麽麽茶道了歉,肖伊也同意载马尼德和他的水手们一程,几人便讨论起来。 “马尼德……你们要去格罗尼亚啊?那怎么会驶到索姆努斯来呢……” 肖伊的疑问十分精简,确实索姆努斯海峡在西海航道之外,马尼德的答复是:“当时运气不好,几前的飓风引起了大海啸,我们为了逃避被淹没的命运所以全力向东北航行,谁知道迷失方向就来到了这里,今清早就撞上了这块礁岩……” 那巴尔立刻大笑道:“不必担心……索姆努斯岩礁很多,且潮水也不稳定,晚上海平面会上升不少,那时候就可以再次航行了!” “真的?可是我们的船只损坏了,船底被撞碎,无法继续行船了……还是只能搭你的……肖伊团长的船。”马尼德无奈的摇摇头。 “搭船是可以啦……不过我们还要去索姆努斯海峡中心找一艘叫海洋之心的海盗船,不介意和我们一起去吗?”肖伊再次询问马尼德的看法,对此马尼德表示无所谓,肖伊便点点头继续道。 “那就把货物搬上船吧!看来我们自由之翼得去有着乐园之都之称的格罗尼亚逛逛了~” 对于肖伊的决定,一旁的席格问道:“团长,你熟悉格罗尼亚?” “当然不熟悉啦……对了,到时候我要去达巴兰各地的名胜逛逛,船上的秩序就交给你这个副团长了~”她吩咐道。 “我这个副团长还没被遗忘啊……实际上,科技先进的达巴兰大6很有可能与那两个刺客有关,我也想去格罗尼亚转转……”席格表示自己愿意跟随,肖伊的打算只能暂时作罢…… 在马尼德和手下水手们上船卸货之时,席格返回苍鹰号叫来了大量船员一同帮忙,并利用五艘艇反复将货物运至苍鹰号贮藏,在席格带着马尼德和克尔维斯返回苍鹰号之后,岩礁上只剩下了那巴尔、麽麽茶和站在他们身前冷笑着的团长…… “嘻嘻嘻……刚才你们两个笨蛋在干什么我可都看到了!有时间打架是吧?从今起船上的杂活都交给你们好啦!别丢人现眼了,回去!!”肖伊态度突然转变,麽麽茶和那巴尔只得无奈地点点头,上了艇向苍鹰号划去。 肖伊跳上艇:“别在意我和席格的……现在重要的还是海洋之恩泽!为此,我们必须先深入并不了解的索姆努斯海峡!” 在阳光照耀下,肖伊从怀里取出了宝石徽章,如今它依然散着黄金的光泽,仿佛是古老英雄的光芒展现,在日光下格外耀眼,但曾经镶嵌着烈火之启示的位置已经空无一物,仅有苍穹之引导在原属于它的位置沉眠着…… “啊哈!你躲得开吗,我的连续斩!” “太嫩了……看来我比你快不少呢!” 在索姆努斯海域航行的苍鹰号甲板上,梅尔瓦与席格之间展开了一场真剑决斗,用以舒展几以来缺乏活动的筋骨,同时也成了船员们消遣的话题…… 船长室门前,马尼德和麽麽茶火气冲的看着甲板上的决斗,同时嘀咕着什么。 “席格这子……他肯定会赢的,到时候你可得奉上1第纳尔的赌金。”麽麽茶对着马尼德低语道。 “未必……姜还是老的辣,火候还是那个女刺客更胜一筹呢,看你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趁早跟我去监狱吧。”马尼德回应道。 “去你的……继续看吧!” “席格!看看你能否接住这一击!!” 梅尔瓦疾退几步,紧接着后空翻掷出十数个星形镖,席格见状慌忙闪躲,并用斩刀将飞向自己的飞镖切裂,一番动作后,梅尔瓦突然闪到了席格身后,轻易地以一式背摔将席格摔倒在地,附近围观的船员们立刻出一阵欢呼。 还未等她制住对方,快绝的一刀便朝着她的大腿斩了过来,梅尔瓦急忙向后翻滚躲开了斩击,席格也趁机站了起来,重新双手持刀备战,观战的麽麽茶也大喊着为他加油。 席格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红,喘着气笑道:“呼……姐姐你真厉害啊!太集中了也不好!那就接我这一招吧!!” 梅尔瓦微笑着回答:“来吧!不要看我哦!” “这可是新生后的我领悟的绝招!!” 瞬间席格的左手出现了一团火光呈投掷状,梅尔瓦凝视着席格左手的动作,但眨眼间红色闪光便轰中了自己,可除了身体周围环绕着红色残光外毫无其它情况。 “这是什么东西?暗器?”感到身旁火热的枷锁,梅尔瓦不解的问道。 席格攥紧左拳,道:“锁!!” 这一动作后,环绕着梅尔瓦的红光瞬间便如同绳索般束缚住了梅尔瓦,使其无法行动,席格将同样闪烁的左臂向后一拉,捆缚着梅尔瓦的红色枷锁便被影响而带着她飞向席格所在的位置,席格趁机跳起将飞行中的梅尔瓦重重的踢倒在地。 狼在席格的挥动下切裂空气,削铁如泥的刀锋划过甲板,一道带强大破坏力的冲击波便向倒在地上的梅尔瓦冲去,梅尔瓦见来不及闪避便急起身从腰间取出了一对拳剑戴在手上。 梅尔瓦面对眼前这一道如同墙壁一般的剑气波动,鼓气站稳脚步,握紧双拳疾向前连续轰击,在短短几秒内便轰出数十拳,最终以带来强大风劲的冲一掌将被捶击的千疮百孔的剑气波动驱散,完结后梅尔瓦急退几步喘气调节身体状态。“哇哦!那就是凯大叔和我提起过的杀人拳法!原来梅尔瓦姐姐这么厉害!~”在一旁观战的肖伊看着梅尔瓦使过的招式惊叹,而麽麽茶闻此便从上层跳下,来到肖伊身旁问道。 “那是什么,不明不白的啊?” 肖伊突然生气的踩了他一脚,回答道:“笨蛋……杀人拳法就是杀人用的啦,只要捕捉到机会,便可以使用这一类杀招将对手直接杀死……凯大叔这些招式招招夺命,不过很难练就是了。” 麽麽茶点头表示明白,但肖伊见他依然有疑问,便继续讲解:“刚才梅尔瓦姐使用的是正面对敌的招式,需要极高的身体控制力和极深的内功修为才能学会……出手时用奇快的反应将目标锁定在对手身体各大重要穴位,并精准的用双拳冲击经脉致敌于濒死边缘,最后用强绝的一招升打折断对手的颈骨……据被打中的人必死无疑。” “那她用拳头冲散了剑气?太夸张了吧!席格那家伙的剑气可是能劈开一切的!”麽麽茶依然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但就在他们讨论关于梅尔瓦招式的时候,梅尔瓦本人却感到非常吃惊,这一现象来自被她击散的剑气冲击波中散出的一些气…… “那是……破甲刀光?你是怎么学会这种招式的?”(未完待续。) 第123章:麽麽茶 “破甲刀光?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过去的我遗留下的招式吧,这一战怎么算?”他淡淡的回答道。 Ww WCOM “那巴隆·加百列·罗尔夫这个人你知道吧?”梅尔瓦出了剑招的主人,圣教武士罗尔夫的名字。 席格反复思索着自己的过去,但除了在禅达偶然见过罗尔夫一次外其余的全部想不起来,只能无奈的摇头。 “唉……你真了不起,年纪就拥有如此精湛的身手,姐姐我自叹不如啊,算是你赢了吧!” 梅尔瓦将胜利者的位置让给了席格,这时麽麽茶也满脸笑意的跑向垂头丧气从楼梯上走下的马尼德,笑着:“啊哈哈!马尼德!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快把1第纳尔交出来!否则我就让把你丢到那艘叫海洋之心的怪船上去!!” 麽麽茶的话音还未退去,席格手中的狼突然自己飞向空中,回转着插在了甲板上,出共鸣声…… “强大的诅咒力量正在靠近,海洋之心就在附近。”感应到刀的意识的席格连忙翻译道。 “开什么玩笑!!大家快看那儿!!”瞭望台上的拉贵尔大喊着指向附近的海面,众人立刻跑到船舷向下望去,只见某些类似船帆和桅杆的东西从清晰的海水下出现……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以及高高溅起的浪花,一艘不符合现实定理的大型三桅帆船径直浮出水面,在耀目的阳光下它呈现为半透明状,可见的只有深色混杂的些许轮廓,可以分辨出高挂的船帆以及分为数层的甲板,在顶部旗杆上一面海盗旗帜若隐若现…… “………………” 自然的海盗船虽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但苍鹰号上的一些人却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呼唤声,甲板上的气氛逐渐的变了…… “麽麽茶,那巴尔,你们怎么了?”马尼德望着逐步向自己靠近的二人问道。 毫无回应,也没有任何前兆,麽麽茶突然拔出长刀劈向马尼德,在命中前一刻马尼德才反应过来,赶忙拔出佩剑勉强挡住了麽麽茶强力的一斩,此时那巴尔转身挥舞着佩刀砍向席格的喉部,反应快的席格踢落那巴尔手中的刀退到一旁,其他船员也开始拿起武器自相残杀起来,苍鹰号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团长!船员们都得了失心疯吗?怎么自相残杀起来了?”席格闪避着那巴尔的攻击,全身而退后问肖伊。 “我怎么知道啊!赶快打晕他们!否则就麻烦了!!” 镜当然也不会受到影响,他分析:“看来是那艘鬼船的诅咒!可恶,大家切记不可有恐惧之心,也不要想关于那艘船的任何事,先平息混乱!!” 目前保持清醒的肖伊、席格、梅尔瓦、马尼德四人立刻开始利用环境对抗失去自我的伙伴们的攻击,席格一把抓起地面的斩刀,挥舞着和麽麽茶打在一起,刀光剑影间两人不断变换套路,但依然处于僵持状态。而那巴尔强击甲板威慑住了马尼德,反复的步斧挥舞将他逼到了墙角,随时有被一斧子劈成两截的危险。 “看这里!臭海盗!”马尼德急中生智拿起脚边一个水桶倒扣在了那巴尔头上,且桶的提手倒扣住了那巴尔的下巴,一时无法取下,马尼德便一脚扫倒那巴尔继续在甲板上跑动,不过眼前十几名水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突然拉贵尔魁梧的身躯顺着帆索荡过来,撞飞了马尼德眼前的大量船员,他刚一落地就顺势翻滚抽出了腰刀,象征性的挥舞了一番便急忙拉着马尼德跑向相对安全的船头,不插手战斗的镜则从容的带着那巴尔在船尾四处闲逛。 “啊呀呀!!刀锋踢!利矛踢!!” 肖伊连续的反踢将接近自己的船员们全部踢飞到空中,并以强力的重踢将他们全部击飞到远处的甲板上,梅尔瓦则取出浸过麻药的刺钉掷向被击倒的船员将其麻醉,一番搏斗后甲板上只剩下被镜所吸引而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撞的那巴尔和正与席格酣战的麽麽茶。 马尼德取出燧枪瞄准了与席格对战的麽麽茶,在欲扣下扳机之际,肖伊取出银隼开枪击落了马尼德手中的手枪,苦笑道:“他是我的团员,我不会放弃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是啊!我或许不该插手!祝你好运吧,肖伊船长!”马尼德摆了摆被震麻的右手,知趣的走开了。 她点了点头,继续关注麽麽茶和席格的打斗,刀光乱闪中两人的武器交错,在空中溅射出金属摩擦而产生的火花,席格在集中精神防御着攻击的同时感到莫大的压力,眼前的麽麽茶和平常那个丢三落四的前辈不同,而是掌握了强力剑术的一流高手,压力逐渐使席格的节奏变慢,优势逐渐偏向麽麽茶一边。 “弥勒流……古剑术?麽麽茶居然使用和夏彦大哥相同的剑术,看起来和夏彦大哥一样强悍!这样席格就危险了!!” 确如肖伊的推测,席格全力一刀斩向麽麽茶,却被麽麽茶的刀柄以更快的度击中,飞退着撞在桅杆上。而麽麽茶并没有停止攻击,反而挥起长刀使出了弥勒流的连刃斩砍向席格,刀光一闪后席格手中的狼被震飞到了几米远的甲板上,麽麽茶的刀尖直接顶住了席格的左胸。 “你上当了!对不起了麽麽茶前辈!!” 席格出人意料的伸手抓住了麽麽茶的刀锋,他的双手被划开而隔着手套不断向下渗血,但席格却很镇定,微笑道:“这可是我在噩梦中领悟的第二招了!绯红流光斩!!” 手中不断滴下的鲜血突然生改变,化为一把血匕,在席格的挥舞下重重的砍在麽麽茶胸前,血光一闪后麽麽茶飞退出去,手中的长刀亦被席格夺下,梅尔瓦借机掷出麻醉针命中了麽麽茶,使他安静了下来。 “呼……累坏了,席格你还好吧?”肖伊拿出一块汗巾交给了席格,关心的问道。 “团长……是我在拼命好吗,你怎么会累……”席格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带血的汗巾还给肖伊时,尴尬的道:“染上血了……不好意思团长……” 她一把抢回自己的汗巾,抱怨道:“我看累了!不行吗!一切结束后给我去洗干净!!” 席格苦笑着点点头,梅尔瓦确认所有人已经平静下来后报告了肖伊,但肖伊扫视了一番甲板,除了倒下的麽麽茶和其他船员,却不见那巴尔的身影,不禁问道:“苍蝇头子哪去了?是不是乱撞掉到海里去了……” “团长~这可真是一件无聊的工作,交给您了!”镜从船尾的高台上跳下,从容的走向船头,尾随其后的那巴尔依然没有挣脱头上的木桶,身上多处的青肿可以看出他频繁撞击硬物以及摔倒,这次又摇摇晃晃的踏空而从两米左右的高台上落下,正因为这次撞击,套住头部的水桶也散裂开了,鼻青脸肿的那巴尔倒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阿镜……你干的不错,我们用不着做什么了……现在!让我们把剩下的火都在那艘可恶的海盗船上吧!”肖伊立刻调转矛头指向与苍鹰号平行的海洋之心号,而此时晴朗的空顿时风起云涌,大量的乌云瞬间集中到了两船上空,且海风也变得凶猛,苍鹰号因为船帆高扬而剧烈摇晃,神秘的海洋之心带来的诅咒还未结束……阴云覆盖的索姆努斯海域,苍鹰号和幽灵一般的海洋之心接舷了,除了感觉到撞击的微震,剩下的便是突然而来的袭击,苍鹰号剩下的所有人都被莫名的攻击击中而倒下,当最后一丝阳光也被黑云吞噬的一刻,暴雨伴随着狂风巨浪席卷了这片海域,恶劣的环境下海洋之心的轮廓逐渐明朗,在风雨的洗刷下露出了它的原貌…… 破旧的船帆随着大风飘动,大量的淤泥和海底植物被暴雨冲刷,海洋之心残破而古老的主甲板上出现了几个闪着微光的人形怪物,以及它们手部散的微光…… “生灵……是吗?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阿镜!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还是那么乐观!对了……生灵是什么?” “生灵是最古老的灵体之一,它分为多种类型分布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但几千年来都保持着原有的形态,可以他们是友善的。” 得到狼刀暗示的席格却不这么想,他:“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它们似乎攻击我们了,根据狼的知识,他们会用自己的本能化身为我们的形象?” 确如他所担心的,对面甲板上的几个生灵立刻转化为与肖伊等人相同的模样,就连席格的狼刀、肖伊的双银枪也被复制了出来,在风雨飘渺中越过两船相距不足一米的甲板,来到了苍鹰号上…… “喂!这是犯规啊!怎么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见到眼前的一幕,肖伊又气又怒,而席格在眨眼间挥动狼在自己以及朋友们身上划开了一道细的伤口,并道:“为了防止搞混!必须这样了!” 但生灵们身上也出现了相同的伤口,对此肖伊愤怒的拍了席格一掌,骂道:“笨蛋!就这样被你白砍了一刀!!” “看来它们想把我们干掉……海洋之心的诅咒可以使惧怕它的人着魔,那些船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生内乱沉没的……而我们渡过了这一关,所以它们亲自出马?”梅尔瓦询问席格,同时掏出了暗杀用的匕。 镜抢先回答:“生灵是不具备攻击性的,只会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化身为对手的模样,杀死对方后就能恢复原型……而这种情况,无非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未完待续。) 第124章:麽麽茶 “没时间聊了!心!!” 高台上的马尼德出预警,席格立刻转身挡下了一刀,面对和自己相同的对手,他咬咬牙全力将刀顶了回去,并挥刀追击。 Ww W COM 同时肖伊和梅尔瓦也遭到了攻击,这些拥有和本尊相同实力的生灵相当可怕,镜也浮升至甲板上空和模仿成自己的生灵激斗,顿时洗刷甲板的除了雨水,还带上了一些玻璃粉尘…… “羚羊步法?你这个冒牌货还真厉害!居然连这个都会!” 两个身影不断在桅杆顶部窜动,肖伊利用从命运刺客之一的七号身上习得的部分弹跳技巧,在三根桅杆间来回跃动捕捉对手的破绽,不料化身为自己的生灵也使用相同的技巧躲闪着肖伊的动作,并在瞬间开枪反击,肖伊躲过数枪弹后落在了桅杆顶上,而对手也几乎在同时停在了她前方的桅杆处。 刚一站稳,两人同时举起枪向前开火,连续的子弹轰击却无法命中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两人在不断闪躲对方攻击的同时靠近了对方,肖伊抢先起左脚踢飞了对手的枪,顺势连踢数脚后跃起以膝击将生灵击倒,生灵从数米高的桅杆顶部落下,重重的摔在甲板之上,她也立刻从高处跳下用匕将生灵刺了个透心凉。 “呼……结束了……”她将化身为自己的生灵打败,将眼光转向甲板上的其他战斗,两个梅尔瓦在短距离用各种刺杀技巧搏斗,最终其中一人的匕终于在反复旋转下刺穿了另一人的心脏,而半空中镜的战况也以其中一人粉碎的结果终了,只有两个席格正挥刀对决,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船长,他们是本尊还是复制品,你能看出来吗……”马尼德和拉贵尔来到肖伊身后,观察着取胜的梅尔瓦和镜。 “喂!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是冒牌的……”肖伊抱怨道。 拉贵尔摇摇头,:“就冲着脾气,你肯定是团长大人,不过其他人就不好分辨了……” 这时梅尔瓦收起匕凝视着镜从半空中慢慢落回甲板上,并与他一同来到肖伊身前。 “奥格斯特团长,别担心,我是真正的梅尔瓦,但他是假的!”梅尔瓦快取出匕刺向身旁的镜,但失手。 躲过致命一击的镜笑道:“哈哈~这玩笑可不好笑啊,难道你要逼我动粗?~” 就在肖伊和马尼德等人一头雾水之时,附近的玻璃碎片突然集中在一起射中了镜的背门,同时传来了另一个镜的声音…… “好危险啊~不过我无限反射的外号不是白来的,你得到的只不过是我不到一成的力量,那么……碎吧!!” “啵滋!!” 随着一声脆响,镜的身体粉碎了,玻璃碎片掺杂着雨水一同落在甲板上,并随着积水流向附近的排水口流入大海,真正的镜从虚空中出现,对肖伊:“现在解决了~” “真是的……吓我一跳……大家去帮席格吧?”肖伊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望着远处的甲板叹息道。 刀光剑影中两个席格不断挥刀进攻,两把狼在空中互击爆出大片的火花,强烈震动震碎了二人的手掌,鲜血伴随着雨水从两人的手中滴下…… “算了吧……我们不知道他们哪个才是真的……而且从战斗风格上也难分真假。” “贝尔蒙多得对,我们应该旁观,或者趁这个机会到海洋之心的船内找寻海洋之恩泽。” “喂!阿镜……你们!真是的……等等我啊!” 面对远去的镜和梅尔瓦等人,肖伊只能无奈的追了上去,在跃过落差抵达海洋之心甲板之时,她回望着苍鹰号甲板上奋战中的席格,默默祈祷着:“一定要活着……席格。” “当然!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我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呢!” 真正的席格目送着肖伊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海洋之心的船舱中,一刀震开了眼前的对手,转身一脚踢中对手的腹部将其击退,但最后终结的雷霆一刀被对手架住,并遭到同样的反击。 酣战到现在,席格累了,对手的体力也差不多到了临界点,双方互退几步双手举刀,准备以强力的杀招做了断,强烈的电光在甲板上扩散开来,透过雨水在空中爆出紫色电浆。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咬雷斩!”蓄力完毕,席格全力一蹬,在湿滑的甲板上全奔向对手,挥动紫电缠绕的狼以毁灭性的斩击攻向生灵的头部。而生灵也正好在同一时刻出手,闭上双目将带着紫电的伪·狼扛在肩头等待席格击中自己的一刻…… 一声巨响,席格的咬雷斩被生灵挡了下来,生灵接下来的反击也被席格疾退躲过,但一击结束后两人再次停在原地休息,使用狼的魔力似乎会对他们自身造成不的伤害,而席格克服了痛苦以斩刀为支撑再次站了起来,挥舞起斩刀继续攻击。 “差不多该结束了,我会解脱你。” 附近的气流随着席格的语气而生了改变,在席格身前凝结成了一股强烈气旋,附近的杂物均被卷入其中粉碎,而生灵也被这一现象所影响,在旋风的强大吸力下逐步向龙卷中心移动,身形尽失。 “螺旋岚--神风之殇。” 他全力一刀斩向风暴表层,旋转着的龙卷便向前冲去吞没了生灵,眨眼间将其扯成了碎片,随着第四个生灵被击倒,倒在甲板上的其他两个生灵也化为碎片消逝,只剩下了席格接受风雨的洗礼…… 几分钟后,海洋之心的船长室内…… “你是……神圣王国的军械库总管……西蒙先生?”梅尔瓦望着眼前的人物,惊诧的喊着。 “不是吧……看那些肖像画上的村雨都是金……这个是蓝色唉,和大便黄不一样……”肖伊似乎对梅尔瓦的法感到质疑,随口道。 在长期浸水中,古老的房间四壁布满了海洋植物的须根,地面上也满是湿滑的海藻和深绿的苔藓,在五人跟前不远处的一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蓝色长的男子,身上的皮衣已经被海水泡烂,但他胸前结实的肌肉和冷酷的脸颊依然保持着人的血色,由于肖伊一行的到来,男子紧闭的双目逐渐有了动静…… “……来者何人?” 蓝男子突然睁开了骇人的双瞳,一双蓝色的眼睛瞬间扫过眼前的几人,并以威严的话语询问道。 梅尔瓦立刻曲膝下蹲,回答:“您就是西蒙先生吧?格罗尼亚最好的铁匠,村雨。您的晚辈,也是神圣王利昂的后人前来参见。” “西蒙……这个形象的本尊是吗……可惜!我是海洋之心的船长,赛莲大人的忠仆,蓝色生灵卡耶罗……现在就死在这个叫西蒙的家伙的力量下吧!!” 冷冷的声音刚一散去,一道剑气便从他身前出现,劈开了眼前的木桌向五人冲去,众人立刻压低身子躲开了攻击,只见身后的木板墙已经被一切为二,众人对眼前卡耶罗的力量感到不寒而栗……“没时间聊了!心!!” 高台上的马尼德出预警,席格立刻转身挡下了一刀,面对和自己相同的对手,他咬咬牙全力将刀顶了回去,并挥刀追击。 同时肖伊和梅尔瓦也遭到了攻击,这些拥有和本尊相同实力的生灵相当可怕,镜也浮升至甲板上空和模仿成自己的生灵激斗,顿时洗刷甲板的除了雨水,还带上了一些玻璃粉尘…… “羚羊步法?你这个冒牌货还真厉害!居然连这个都会!” 两个身影不断在桅杆顶部窜动,肖伊利用从命运刺客之一的七号身上习得的部分弹跳技巧,在三根桅杆间来回跃动捕捉对手的破绽,不料化身为自己的生灵也使用相同的技巧躲闪着肖伊的动作,并在瞬间开枪反击,肖伊躲过数枪弹后落在了桅杆顶上,而对手也几乎在同时停在了她前方的桅杆处。 刚一站稳,两人同时举起枪向前开火,连续的子弹轰击却无法命中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两人在不断闪躲对方攻击的同时靠近了对方,肖伊抢先起左脚踢飞了对手的枪,顺势连踢数脚后跃起以膝击将生灵击倒,生灵从数米高的桅杆顶部落下,重重的摔在甲板之上,她也立刻从高处跳下用匕将生灵刺了个透心凉。 “呼……结束了……”她将化身为自己的生灵打败,将眼光转向甲板上的其他战斗,两个梅尔瓦在短距离用各种刺杀技巧搏斗,最终其中一人的匕终于在反复旋转下刺穿了另一人的心脏,而半空中镜的战况也以其中一人粉碎的结果终了,只有两个席格正挥刀对决,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船长,他们是本尊还是复制品,你能看出来吗……”马尼德和拉贵尔来到肖伊身后,观察着取胜的梅尔瓦和镜。 “喂!你们怎么知道我不是冒牌的……”肖伊抱怨道。 拉贵尔摇摇头,:“就冲着脾气,你肯定是团长大人,不过其他人就不好分辨了……” 这时梅尔瓦收起匕凝视着镜从半空中慢慢落回甲板上,并与他一同来到肖伊身前。 “奥格斯特团长,别担心,我是真正的梅尔瓦,但他是假的!”梅尔瓦快取出匕刺向身旁的镜,但失手。 躲过致命一击的镜笑道:“哈哈~这玩笑可不好笑啊,难道你要逼我动粗?~” 就在肖伊和马尼德等人一头雾水之时,附近的玻璃碎片突然集中在一起射中了镜的背门,同时传来了另一个镜的声音…… “好危险啊~不过我无限反射的外号不是白来的,你得到的只不过是我不到一成的力量,那么……碎吧!!” “啵滋!!” 随着一声脆响,镜的身体粉碎了,玻璃碎片掺杂着雨水一同落在甲板上,并随着积水流向附近的排水口流入大海,真正的镜从虚空中出现,对肖伊:“现在解决了~” “真是的……吓我一跳……大家去帮席格吧?”肖伊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望着远处的甲板叹息道。 刀光剑影中两个席格不断挥刀进攻,两把狼在空中互击爆出大片的火花,强烈震动震碎了二人的手掌,鲜血伴随着雨水从两人的手中滴下…… “算了吧……我们不知道他们哪个才是真的……而且从战斗风格上也难分真假。” “贝尔蒙多得对,我们应该旁观,或者趁这个机会到海洋之心的船内找寻海洋之恩泽。” “喂!阿镜……你们!真是的……等等我啊!” 面对远去的镜和梅尔瓦等人,肖伊只能无奈的追了上去,在跃过落差抵达海洋之心甲板之时,她回望着苍鹰号甲板上奋战中的席格,默默祈祷着:“一定要活着……席格。” “当然!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我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呢!” 真正的席格目送着肖伊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海洋之心的船舱中,一刀震开了眼前的对手,转身一脚踢中对手的腹部将其击退,但最后终结的雷霆一刀被对手架住,并遭到同样的反击。 酣战到现在,席格累了,对手的体力也差不多到了临界点,双方互退几步双手举刀,准备以强力的杀招做了断,强烈的电光在甲板上扩散开来,透过雨水在空中爆出紫色电浆。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咬雷斩!”蓄力完毕,席格全力一蹬,在湿滑的甲板上全奔向对手,挥动紫电缠绕的狼以毁灭性的斩击攻向生灵的头部。而生灵也正好在同一时刻出手,闭上双目将带着紫电的伪·狼扛在肩头等待席格击中自己的一刻…… 一声巨响,席格的咬雷斩被生灵挡了下来,生灵接下来的反击也被席格疾退躲过,但一击结束后两人再次停在原地休息,使用狼的魔力似乎会对他们自身造成不的伤害,而席格克服了痛苦以斩刀为支撑再次站了起来,挥舞起斩刀继续攻击。 “差不多该结束了,我会解脱你。” 附近的气流随着席格的语气而生了改变,在席格身前凝结成了一股强烈气旋,附近的杂物均被卷入其中粉碎,而生灵也被这一现象所影响,在旋风的强大吸力下逐步向龙卷中心移动,身形尽失。 “螺旋岚--神风之殇。” 他全力一刀斩向风暴表层,旋转着的龙卷便向前冲去吞没了生灵,眨眼间将其扯成了碎片,随着第四个生灵被击倒,倒在甲板上的其他两个生灵也化为碎片消逝,只剩下了席格接受风雨的洗礼…… 几分钟后,海洋之心的船长室内…… “你是……神圣王国的军械库总管……西蒙先生?”梅尔瓦望着眼前的人物,惊诧的喊着。 “不是吧……看那些肖像画上的村雨都是金……这个是蓝色唉,和大便黄不一样……”肖伊似乎对梅尔瓦的法感到质疑,随口道。 在长期浸水中,古老的房间四壁布满了海洋植物的须根,地面上也满是湿滑的海藻和深绿的苔藓,在五人跟前不远处的一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蓝色长的男子,身上的皮衣已经被海水泡烂,但他胸前结实的肌肉和冷酷的脸颊依然保持着人的血色,由于肖伊一行的到来,男子紧闭的双目逐渐有了动静…… “……来者何人?” 蓝男子突然睁开了骇人的双瞳,一双蓝色的眼睛瞬间扫过眼前的几人,并以威严的话语询问道。 梅尔瓦立刻曲膝下蹲,回答:“您就是西蒙先生吧?格罗尼亚最好的铁匠,村雨。您的晚辈,也是神圣王利昂的后人前来参见。” “西蒙……这个形象的本尊是吗……可惜!我是海洋之心的船长,赛莲大人的忠仆,蓝色生灵卡耶罗……现在就死在这个叫西蒙的家伙的力量下吧!!” 冷冷的声音刚一散去,一道剑气便从他身前出现,劈开了眼前的木桌向五人冲去,众人立刻压低身子躲开了攻击,只见身后的木板墙已经被一切为二,众人对眼前卡耶罗的力量感到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第125章:麽麽茶 “怒蛟!” 杀气形成的可怕蛟龙穿透了五人的身体且冲破了舱壁,卡耶罗立时将太刀收入鞘中,五人的身旁便出现多重毁灭性剑气,向各个死角飞去,一旦被命中就将在无数风刃之下丧命。Ww WCOM 当死亡将在咫尺的一刻,附近突然传来号角的响声,而众人身前出现了一堵由神秘力量构成的光墙,为他们挡下了蛟龙的攻击。 “好厉害的剑气,挡下来还真有些勉强,真可惜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古旧的杉木甲板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希露薇雅的身影便出现在船长室入口,两手空空的她此次却带给人和往日不同的感觉。 自己的攻击被莫名打断,卡耶罗立刻举刀指向希亚,稍感意外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希亚没有理会,而是转身向肖伊打招呼,问候道:“肖伊,你们没有什么事吧?” “希亚大姐!对了……我把号角放在随身的行李中,总之有你在真是太好了~”她高兴的跑到希亚身旁,仿佛遇到了救星一样。 “虽然维尔河神告诉你号角中有两个神翎,可惜她们并不存在,只有我希露薇雅一人。今,就让我解放封存了数百年之久的力量,解决掉这个让四骑士之名含羞的仿冒者。” 希亚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光芒四起,肖伊和伙伴们识相的退了几步,卡耶罗也察觉到眼前女人的变化,从刀鞘中抽出太刀,仔细观察着希亚的一举一动。 一股空气波动从希亚合拢的双手间射出,卡耶罗慌忙跳起躲开了这一击,但脚下的地板被气团轰中生爆炸而粉碎,二人一同坠入了海洋之心的下层甲板。 肖伊和伙伴们立刻赶到缺口处向下望去,但下方漆黑一片,而且由于塌方大量扬起的灰尘使人难以呼吸。却在几秒钟后亮了起来,希亚用法术点燃了船舱四壁的火把,照亮了如同鱼腹一般的下层甲板。 “一声不响就打?当我傻的!!”卡耶罗愤怒的向前突进,希亚急闪躲开了夺命一刀,转身将双手推向地面,一道由船舱内积水结成的水流波动便顺着地板反复爆破攻向卡耶罗,但终究被刀刃的攻击扯散,双方暂时打成平手,各自退到一旁。 “暂时达成平手!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女人……” “真的只是平手吗?不要以常人的眼光衡量一个资深炼金战术士的力量!”希亚冷冷的笑着。 一阵水波动散去后残留的水雾环绕在卡耶罗的身旁,高的流动形成了漩涡,在强大的扭曲力下卡耶罗被折服而跪倒在地板上,在他看来希亚的力量确实惊可怕。 最终,他仍奋力从漩涡中挣脱出来,连挥多重剑气同时攻向希亚,在命中前一刻希亚直接伸手便化解了剑气,继续掌握着大局。 “你的力量太弱了。真正的西蒙是个毫无破绽的武士,而我的能力更在他之上,你还要打下去?” “哼……我才不管你有多强,看来我要使出最后的杀招” “最后的杀招,我感觉到了海洋的力量……看来宝石就在你体内……” “看好吧,女人!这就是我主人的力量!!” 卡耶罗的身体逐渐漂浮起来,大量蓝光向四方扩散,附近的船壁突然渗入了海水,下层甲板形成了一个型水池,一个蓝色球体从卡耶罗体内分离出来,落在了盖过脚部的水下,片刻之后水中便浮现出一个蓝色的女妖精…… 将镜头拉远,此时的西海汹涌异常,索姆努斯海峡刮起了飓风,泛滥的海水使苍鹰号和海洋之心撞在了一起,强风吹袭下几根桅杆由于帆绳缠绕而锁在了一起,两船顺着海流飘荡,而附近的海面出现了多重巨大的海龙卷直冲际,暴雨洗刷下的这片海域犹如海中地狱一般…… 苍鹰号上,因事突然,那巴尔和雷米尔等人被马尼德和拉贵尔唤醒,雷米尔立刻指挥水手们进行排水和收帆工作,那巴尔则跑上船头奋力掌舵使船只保持平衡,在风雨交加下一同将目光投向侧面的海洋之心,并祈祷着肖伊等人能够成功得到海洋之恩泽并安全归返。 “赛莲?虽然只是一部分鳍,看来女海巫的再生能力已经无法衡量……有趣。” 回到海洋之心下层甲板,希露薇雅眼前被称为赛莲的女海妖漂浮在没过双膝的水面上,它身上的蓝色鳞片和鱼鳍不断地抖动着,仰的可怖容颜似乎正享受着新生的快感,而卡耶罗则恭敬地跪在它身侧,迎接主人的回归。 “……你!那个砍下我背鳍的男人是你派来的吧!万恶的炼金术师!”赛莲愤怒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利嗓音,这令在船长室向下张望的几人感到毛骨悚然,但希亚却不为所动,从容的回答道。 “我只想要你的鳍,至于杀你……那是利昂的意思吧,他得知了你妄图淹没大6的野心后就决定除掉你了。” “……住口!如今我重归大海,总有一会让海洋吞没大6,而你……现在就接受我的制裁吧!” 赛莲举起右臂,带鳍的四指手掌立刻转变为向外扩张的大口,从中喷射出巨大的水流冲击眼前的希亚,虽然勉强站着抗了下来,但希亚还是被冲退,撞在了生长着令人反胃的植物的舱壁上,而赛莲释放出的水流却源源不止,似乎是要以巨大的水压使希亚窒息一般。 突然间枪声四起,肖伊从花板缺口处跳下,哗啦一声落在对她而言已经过腰的水中,双枪所指的方向便是赛莲被击穿的右臂,但目前已经复原,且重新张开了口子,水流瞬间便喷涌而出。 “我来告诉你吧……你的破绽太大了!别动!~”这时镜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正欲攻击的卡耶罗身后,并用玻璃片抵住了他的咽喉,麽麽茶和席格也紧随着从上方跳下,站稳脚步为肖伊和希亚抵挡住了这一波水流攻击。 最后抵达的梅尔瓦也加入战斗,她的攻击刺穿了赛莲的头部,匕从脸部刺入直贯后脑,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蓝色的血液沿着皮肤流入水中,而梅尔瓦尖刀下的赛莲突然化作一团积水散去,当众人感到纳闷之时,制住卡耶罗的镜被来自水下的突然袭击轰退,与海水融为一体的赛莲于卡耶罗身后再次现出原形,并对他耳语了些什么。 “好吧,我愿意献上这个适合战斗的身体……” 话音刚落,卡耶罗便跪下双膝,摊平双手,而赛莲则如同幽灵一般融入了他的体内,卡耶罗也失去了意识与赛莲合为一体,占据了卡耶罗身体的赛莲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扭着脖子用原来的声音狞笑道:“哈哈哈……这个身体的力量很不错!刚才偷袭我的贱人……受死吧!” 一道剑气飞向梅尔瓦,虽然她快躲闪,但海水减慢了她灵敏的脚步,剑气从她腰间掠过,划破紧身衣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痕,梅尔瓦捂着伤口倒在水中,鲜血染红了她附近的水面,见此麽麽茶愤怒的挥刀和伙伴们一同攻向全新的赛莲。 “弥勒流……残月!!”麽麽茶在愤怒中使出了弥勒流的古剑术,和夏彦的地走型剑气不同,麽麽茶突然爆直接拖刀划开水面冲向赛莲,虽然由于水的阻力攻击失误,但斩下赛莲的衣角使对方感到一丝恐惧,可攻击还未完结,麽麽茶紧急停在赛莲身前,在高高溅起的水花中重新握紧了长刀。 “混蛋!吃我一记空牙!”强力的地升斩击断了赛莲右手的太刀,又进一步跃上半空连续攻击,赛莲将弥勒流的对空技三连式照单全收,就在最后一刀命中之时,赛莲却突然向下融入水中,麽麽茶决胜的一击落空,无奈落水后翻滚至梅尔瓦身旁,将险些因受伤溺死的梅尔瓦从水中救了起来,一时心有不甘。 “可恶……居然溜了!!团长,我送梅尔瓦回去,你们注意脚下!” 肖伊和席格后退几步点了点头,希亚向前几步将双掌搭在一起,一股寒气袭来,在她手前形成了一块锋利的冰刃,并随着时间逐渐变大,锁定了赛莲可能现身的位置,便是抱着梅尔瓦走向附近阶梯的麽麽茶身后的水面。“你的死期到了!!” 怪音突然响起,麽麽茶身后浮现出赛莲的身影,它手持断裂的太刀刺向麽麽茶的心房,在置目标于死地之前,直径已如同水桶般大的锥形冰刃在希露薇雅的推动下从后方贯穿了它的身体,一时间内脏和鲜血一同喷溅在麽麽茶身后…… 致命一击停下了赛莲的动作,它呆滞着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身体,希亚扭动双掌,冰刃应声爆破,对已经必死无疑的赛莲进行二次伤害,冰刃碎片再次反复刺穿了它的内脏。赛莲望着胸前巨大的空洞便意识到卡耶罗的身体已经废了,便将自己的那一部分从其身体中转移了出来,回复意识的卡耶罗喷出一口鲜血,而麽麽茶回身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同时一脚踢倒了他的尸体,头颅和身躯一同落入水中,大量的鲜血扩散至整个水池…… “打倒它了吗?”肖伊立刻绕开漂浮的内脏,来到希亚身旁问。(未完待续。) 第126章:席格 “是的……它在这里~” 只见舱房一角,镜缓缓的踏着积水向前走动,而赛莲则用一把鱼骨剑制住了他,逼着他向前走动。 Ww W COM “这家伙是笨蛋吗……这样还笑得出来……”镜的态度使麽麽茶哭笑不得,只得将梅尔瓦背在背上,单手持刀缓缓向梯口退去。 当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镜吸引时,席格屏息从水底接近了浮在水面上的赛莲,向上挥起一刀斩下了它的尾鳍,蓝血喷溅中席格浮出水面,第二刀直接劈向赛莲的颈部。 “臭子!偷袭我!!” 赛莲回对席格喊出震耳欲聋的可怕声波,将席格震退几步,而房间内的其他人也纷纷捂住了双耳,镜借机向前一倾逃离了赛莲的魔手,玻璃碎片瞬间划开了赛莲的咽喉使它暂时无法行动。 “只有这种觉悟啊……话大家快上啊!” “我知道!!咬雷斩!!” 席格开始利用狼的能力,但镜的玻璃片震溃了他的起手式,指责着道:“你用雷电斩或许能杀掉他……不过我们都在水里吔……” 他恍然大悟,抛开招式便挥舞着狼一刀划开了赛莲的后背,同时肖伊射出六钢弹将它狰狞的脸部打的血肉模糊,而希亚从另一侧冲来掐住了赛莲的脖子将它推到墙角,回对肖伊等人道:“这样的攻击没法杀死它!打倒它的方法只能由我使用!赶快退到主甲板!” 得到希亚的命令,肖伊立刻率镜和席格紧随麽麽茶一同离开了积水的下层甲板,由于短时间的疏忽,赛莲挣脱了希亚的双手,挥起鱼鳍般的手掌卷起水浪将希亚轰飞了出去,撞在舱壁上。她身后的隔板突然延伸出一些海洋植物的触须,将她紧紧地束缚在原地…… “……哈!贱人……现在准备死吧!”赛莲手持鱼骨剑刺向希亚的心脏,却被希亚用脚抵住了剑护手,希亚借机再踢一脚将赛莲击退,奋力挣脱缠住自己的触须,念出一些咒语后双掌喷射出犹如地狱一般的烈火将赛莲逼退,并逐步向前将它挤到了墙边。 “烧尽一切的炼狱之火……现在就让我用物理效应粉碎你吧!” 极大的火焰包围了赛莲,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船舱中,片刻之后火势散去,赛莲依然生存,但已经被烈火烧红。希亚奋力一跃脱离水面,双手现出蓝光并击打在水面上,附近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象形文字刻印,空气中的水分生了奇妙的变化而瞬间冻结,将水面完全冰封…… “冰之精灵啊!集结于此……绽放霜冻的光华……看我布下这究极的冰霜冻凛阵!” 已经冻结的水面上再次浮现方才的巨大刻纹,希亚高举的手臂释放出霜冻炼金元素的力量形成了低温风暴,使水面上燃烧着的赛莲在绝对零度下冒出大量蒸汽化为了冰雕,反复施加冰层后再没有一丝活的迹象。 由于从上千度的高温突然降为绝对零度,赛莲的身躯已经开始生异变,希露薇雅在冰面上优雅的漫步,奋力跃起从大衣中取出了炼金术士鞭,在空中灵巧的回转身体的同时令皮鞭也随着自己的轨迹旋转,抵达跳跃最高点时急停并将身体的柔韧性挥到极致,扭曲的腰部和高举的右臂蓄满了力量。 “裂空旋转波!” 连续的回转使皮鞭充满了力量,借助身体的推动,希亚在落下的同时将皮鞭重重的击打在冰面之上,一道如同特雷沃的空能爆一般的毁灭性冲击波命中了赛莲,顿时结束了一切…… 当自由之翼为了寻找圣石在远洋之上漂流之时,大6上的战火依然在延续,维吉亚王国凭借精锐士兵抢占了尤河以东的全部据点,卡拉迪亚最大的渔业都市窝车则被孤立,为夺回己国的土地,拉格纳国王亲自率军远征,与维吉亚的元帅瓦里希恩在自由之都禅达郊外三十里处遭遇,开始了血腥的混战。 双方数千士兵在河边的战场僵持了一周,对各国商旅及附近地区的农民都造成了极大困扰,为此禅达的佣兵协会接到一份匿名委托,凯布雷克在几番考虑后决定带上一队新成立的组前往约定地点与委托人见面。 “教官!委托人指定的地点就是这里吧?为何不见人影?” “别这么,我已经大致猜到委托人的身份了,看来他很有自信让我们接下任务,是吧?藏在那边的约希姆……” 当日午时,在经历了几场血战的尤河沿岸,一片并不茂盛的芦苇荡之内,身着风衣的凯布雷克带着一名俊美的金青年来此与委托人见面,随着洞察一切的凯道破委托人的身份,在微风吹拂下附近的芦苇晃动起来,而身穿皮衣的约希姆从浅水中走上岸,擦了擦脸上的积水来到凯身旁。 “凯教官……你的直觉还真是敏锐啊,为何会知道是我?” “禅达佣兵已经停止接受两国战争领主的雇佣,而对窝车则有打算的便只有拉格纳国王,想必是他派手下暗中雇佣我们。但恕我冒犯,拉格纳国王虽是个军事才,但却不屑于在暗中行动,因此我想到了你……唯一可以得知国王打算的皇家侍卫长。” “原来如此……教官,我们似乎被人现了,约希姆之所以蛰伏在水中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维吉亚哨探吧?” 新人佣兵眺望着远处一骑白马的侦察哨,凯立刻取出随身的望远镜查看,在望远镜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名手提弯刀身挎短弓的轻骑兵,似乎准备返回通知现禅达佣兵和诺德士兵暗中会面的消息。 “菲!现在是展现你刻苦修炼成果的时候了,做你该做的事,可别让你的师父我丢脸啊。” 凯立刻令身旁名叫菲的佣兵出手,菲点点头便迅冲了出去,他踏着敏捷的步法左右躲闪着骑手射向他的弓箭,短短几分钟便追上了策马回撤的哨探,对方见菲步伐迅,便挥起弯刀向他斩去,菲暗笑一声便加转弯停在飞奔的骏马前,顺势抓住马脖子将它直接拖倒在地,而马背上的骑手重重的撞向地面失去知觉,菲也顺利完成了他的任务。 牵着白马,背着哨兵,这位年纪二十出头,着装与凯没有多大区别的年轻人回到凯两人身边,长喘一气:“至少消息没走失,按照约希姆的意思,我们应该利用陷阱解决近日来此的哈维尔男爵的封锁部队是吗?” 约希姆点点头:“是的……而且他们已经在自此往北十余里处落脚,意图是防止吾王安扎在在尤河西岸的决死队利用桥梁起突袭,同时他们封锁了前往窝车则的几条主要路径,若能击溃他们,决死队便可以长驱直入深入被占领区,夺回领地的同时保证窝车则的安全。” “为了防止迁怒维吉亚人,禅达的战士不可能加入行动,为此能帮忙的只有我们师徒,加上你手下的皇家侍卫,但哈维尔手中有上百精锐,实话我没有多少自信全身而退。” “我和我的手下都愿意为国王的伟业献出生命,被称为自由之隼的你不必为我们担心,只要你能用你出神入化的身手为我们除掉哈维尔,那就能让他们军心大乱,河西的决死队会直接赌上性命涉水穿过维吉亚人的弓箭射程加入战斗!” “轻生可不是什么好事……别忘了,我可是自由之隼啊,最擅长逆转的自由之隼!就你刚才所对我的看法,看来我这个糟老头子还没过气,这次就让你们两个晚辈开开眼!” 凯大笑起来,独自一人向北方的道路走去,约希姆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昔日那寡言的凯不复存在,如今的他似乎找回了年轻的岁月一般开朗起来。 “额……菲是吧,我就这么称呼你了,凯教官他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他变了不少。” 菲摇头苦笑:“最近禅达因为精锐被一位侯爵大人所调走,新的佣兵加入了阵线,但大多和我一样经验不足,教官他就向阿拉西斯伯爵请求复出,得到许可就成为了目前协会的佣兵队长之一。” “重回雇佣兵这一行,或许是找回了他年轻时的岁月吧……那个传一般的自由之翼……什么!他还真丢下我们一个人走掉了!赶快追吧!” 正在感叹凯刚才表现的约希姆和菲急忙抬起头来,一齐眺望北方,只见百米外的凯手持战棍和刺刀,组合成脉冲矛扛在肩头,回示意他们跟上,便以风一般的度向北方飞奔而去。 几个时后,当夕阳的最后一丝霞光沉入大海,凯一行人来到了尤河以北的一座被维吉亚人放弃的哨塔下,一支维吉亚巡逻队不久前从此地经过,为防止被现,三人登上哨塔环视四周,同时令奔波了一下午的身体得到一些恢复…… “凯教官……你真的打算为我们拼命?这样的委托不值得你冒生命危险吧?”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约希姆依然对凯的决定感到一丝吃惊,再次问起。 “放心吧,我会接下这个委托,无非是三点。第一,你我算是朋友,而且我也不能让你这个拉格纳最看重的继承人失望。第二,目前禅达战力缺失,大多新人都没有完成这次委托的能力,所以我来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菲他们兄妹二人唤醒了我二十年前那股喜好战场风云的热血,他自愿接下这个匿名的委托,而我能做的便是跟他一起来。” 凯的回答让两人有些惊讶,约希姆略微警惕的问道:“拉格纳国王的继承人……为何这么?”(未完待续。) 第127章:席格 “当然是身份,总之你我心知肚明,就不道破了。 WwWCOM”对于约希姆的疑问,凯只是一笑带过,但又立刻正经起来,对约希姆道:“殿下……如果不方便,我还是称呼你约希姆吧,目前北6的战事无非是一潭浑水,假使他国一直冷视则罢,若是南方的芮尔典乘虚而入,你觉得他们会先做什么?你的战术修为想必不低,分析一下吧?” “哈劳斯国王老谋深算……我没法用他的眼光分析战局,按理来,一旦哈劳斯浑水摸鱼,德瑞赫姆城中的上千重甲骑士会在一周内便踏破尤河以东的所有平原据点,因此他们会先歼灭维吉亚人的远征军……然后……”虽然竭力分析芮尔典人的战术,但他突然想到某些事而停了下来。 “我们诺德王国和芮尔典并未有任何政治上的合作,我们的存在对他们来无疑是一种威胁……我担心他们会接着消灭维吉亚人的那股锐气,兵分两路分别向东面平原进冲垮维吉亚,同时派骑兵渡河扎营等待后续部队的支援,并击溃吾王在河西的营寨,顺势直取萨哥斯城……” “你确实是个有见解的年轻人……”凯不禁赞扬约希姆对芮尔典人意图的猜测,但他却笑着指正了几点:“这样的假设有三点不符合现实……最重要的第一点,便是现今已是十月下旬,维吉亚西南平原及尤河两岸正处于雨季,重甲骑兵未必能够冲过维吉亚的射手阵线,而且身手精湛的维吉亚卫士也令人难以招架,近期日瓦车则的马利加波耶手下握着上千重骑,若全力一战,芮尔典人的军心必将受损,届时还有诺德的精锐步兵源源不断的渡河参战,哈劳斯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所以重甲骑士的突袭可以排除了。” “那其余两点呢?”两个年轻人一同问道。 “芮尔典王国固然十分强大,但他们的剑尖指向的是西南的罗多克人,目前的局势看来大6第一坚城杰尔喀拉里囤积的大6重装军士蓄势待,这直接影响到的便是芮尔典的王都帕拉汶,而当前中立的秀丽都市亚伦,治理者特拉格斯伯爵和罗多克的葛瑞福斯国王是至交,只要葛瑞福斯一纸书信,亚伦城中的守军也会东进牵制苏诺,而东面的资源地乌克斯豪尔更是被库吉特人的游骑部队所虎视眈眈……最后别忘了,波拉克河西的土匪帮,他们的新领袖似乎和维吉亚人有私底下的往来,浩浩荡荡的土匪大军会对芮尔典人造成不少心理压力,东进维吉亚想必又是困难重重,唯一有可能出兵的据点便是德瑞赫姆城,现在还认为哈劳斯会将那区区几千士兵分成两路吗?” 约希姆顿时恍悟,激动地:“芮尔典人不会追击,他们会将这一地区占为己有,并在坐收渔利后当中间人劝退两**队,那我们就什么都没能夺回来!可恶……这老家伙还真是阴险!” 凯微笑着点了点头:“所以我们需要赶快让战事完结……擒住哈维尔并以他为筹码交换失地,如果亚罗格尔克同意,那战事就差不多终了了……你只需要劝住拉格纳国王,让他抛开私欲,为大局着想,防止已经乱套的大6更加混乱。” “我知道了,这次的任务全仰仗凯教官你的身手,我的十几名精英近卫就在这里以北几里路的河边宿营,到时候一齐攻击营帐。”约希姆站了起来,握住了凯的双手。 “不要太依赖我……隼毕竟已经老了,菲才是你该信赖的人。”凯微笑着转过身去,望着远处的夜景道。 约希姆叹了口气,问:“菲,你……” “我只是他的学生……但教官他把自己的技艺无所保留的传授与我,为了磨练这些技巧,我外出修行数年,近期才归返禅达,实际上我是回来找我那夸张的要死的妹妹……可惜她离开了。” 菲从服装上的表袋中取出一条金色项链,底下拖着一块金色的钟表…… “她一直就很冒失,常常搞不清时间,所以我从格罗尼亚带回了一块链表,不过现在看来只能下次让教官交给她了……可以吗?教官?” “哈哈,没问题!肖伊她现在可是整个禅达的希望,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你这个哥哥,那我就以个人名义将链表交给她?”凯笑道。 约希姆感到有些吃惊,难以置信的:“肖伊是你的妹妹?那就是你叫做菲·奥格斯特?若我没猜错,你在萨哥斯的皇家侍卫营服过役吧,后来在一次集训时你偷偷逃离了军队,你的名字被记在了逃兵名单中。” “是啊,所以我才会那么了解你,三年前,那时你就是皇家侍卫长了……没想到你会关注我这个身份平民出身的人。”他笑道。 “你一直是你归属的队中最优秀的战士,当时的一千近卫无人能达到你的水准,我曾想过提拔你,可你却离开了军营,确实很可惜……” 凯将战矛一横,指着远处几束火把的光芒,那是一支二十几人的巡逻队,一伙维吉亚的重装骑兵骑马向哨站赶来,几名带弓箭的骑手纷纷拉弓瞄准了哨塔顶,显然是现了三人的踪迹。 夜风吹起凯的长,他将挡住视线的头拂向两侧,犹如隼一般的眼光锁定了巡逻队中一名重骑,对菲和约希姆:“不遂人愿,我们本不该在此交手的,不过现在,只能干掉他们了,菲!约希姆!左右开攻!我要给他们迎头痛击!” 约希姆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长剑,并从腰后的扣带上取下一把锋利的短斧,挥舞着双手的武器准备迎战。 而菲从腰间取出一柄金属短棍,和凯的三节棍相同,扣动某件机关后即伸长为六尺余长的金属长棍,此时他身前的凯笑着从身上取出另一柄灰红色刺刃,嘱咐道。 “你真的把这件古老科技产物从格罗尼亚的那家伙手中要回来了,那就带上这把刺刀完成脉动冲击矛‘惩戒’,希望你能有足够的力量推动它。” 接过这柄锻钢刺刀,他望着护手处的双头猎犬纹饰,菲默默地点点头,迅将其组装起来,完成了与凯的战矛相差无几的另一把脉动冲击矛。 那之后,矛尖散着阵阵充满寒意的杀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敌人击杀一般,当菲挥舞起这柄战矛走到凯身旁时,约希姆凝视着两人的背影,感觉只要有他们在,这场战斗会在短短几分钟内便结束。 “达巴兰的史前科技……两把脉冲矛的真面目就是如此吧,看来我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他收起了短斧,从一旁的木梯滑下,来到了地面上,而对面被凯盯上的那名身穿纹章甲的巡逻队长下令放箭,数名骑手同时松开手中的弓弦,约摸着有十几支箭飞向哨塔顶部和底下,约希姆挥舞长剑挡开了几支箭,抬头向塔顶望去,只见凯和菲二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击飞射向他们的箭矢,从哨塔跃起落在了远处的地面,巡逻队的骑兵们也开始冲锋…… 某人被重重的撞击击倒,随后传来一声利刃刺穿盔甲贯穿**的脆响,战马们都被莫名惊起而急停,维吉亚的骑手们纷纷惊讶的回,之间那名身着纹章甲的骑兵队长已被凯飞膝撞下马,而矛尖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就在约希姆感叹凯是何等的迅捷之时,一阵枪柄强击声传来,菲回旋着战矛击倒了所有的战马,几名骑兵由于落马并加上盔甲的重量,已经无法起身,菲在人群中急停后原地跳起在回转中向站起的骑兵们各刺一枪,在他落回地面的一刻,身旁的十几名骑兵已经倒下,每人的胸前的鳞片护胸都被刺穿,鲜血流满了一地。 “他们……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仿佛是以一当百的武士一般,看来这次劫营事件,我们是势在必得了。”已然被两人实力所震慑的约希姆顿在原地,收起武器自内心的感叹着。 随着巡逻队的覆没,夜空下的道路异常安静,夜风吹起凯的长和大衣,菲的风衣下摆也随风飘荡,二人旋转起手中的枪,不一会儿便以枪尾震击地面,迎着夜风矗立在月光之下。 当日午夜,平静的尤河下游,月光照射下河西沿岸出现了十几个壮硕的人影,涉水进入水中后他们灵活的划着水向东岸游去,这些头戴日耳曼式头盔的战士赫然是约希姆手下的皇家侍卫,跨过近百米宽的河面,这些侍卫终于踏上了尤河东岸的浅滩,涉水走向河岸边插着的一支火把。 “这是领的字迹,可是他去哪了?” “不清楚……现在我快冻死了,这里就是约定地点吧……” 几名侍卫在火把旁停下,在火光的辉映下沙地上写着一行字:今晚中队长以上军衔的侍卫务必于此地集合,有紧急战略需要协商——约希姆 “不好意思兄弟们,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些麻烦。” 附近传来三人的脚步声,约希姆和菲、凯师徒一同来此与侍卫们碰头,此刻侍卫们纷纷屈膝行礼,约希姆受礼后令他们起身,:“我们是出来执行任务的,这些礼节就免了吧,这是自由之都来的凯教官和奥格斯特,我们一同前往哈维尔重兵把守的大营。” “我们可是私自行动了……若我们失败,岂不是会给手下的其他兄弟抹黑?”一名侍卫问道。 约希姆指着身旁的菲和凯,自信的向侍卫们保证道:“我们要相信那个男儿们心目中的英雄,自由之隼凯布雷克,还有他的弟子,今晚我们劫营绝对不会失败,也请相信我的策略,兄弟们!” 当侍卫们知道凯和菲的身份后,人人感慨不已,对此凯只是一笑带过:“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这场战斗只要擒住哈维尔便可以结束,敬请期待我们的表现吧!” 而在凯与人谈笑之时,菲半蹲着用刀在沙地上画出了一片营地的布置,众人将遗憾的目光投向他时,菲回答:“自由之翼的崔斯坦把他的猎鹰寄存在禅达,出前我就派它去哈维尔的营地侦查了一番,这是那儿的兵力分布图……”(未完待续。) 第128章:席格 “乌迪尼拉德以西一公里左右,这里是第一道哨卡,十几名弓箭手和二十几名重步兵,只有三个哨塔和一座营房,强行突破应该不难,要担心的只是烽火战术……过了这一道哨卡,中途还会遭遇几队二十人一组的骑兵巡逻队,而敌方营地就在被占领的乌迪尼拉德村中心。Ww WCOM” “教官分析的不错……我们整体来战力还是不错的,诺德的皇家侍卫都是以一当十的精猛士兵,若能挥近战优势,攻入敌阵后还是有不少胜算的!”介于凯将营地外的布置分析了一番,菲则开始布置战术,对约希姆。 “队长,由于是渡河而来,大家手上估计只有战斗用短斧吧?那我们只能从敌军手中抢夺武器了,请务必在攻下第一道哨卡时抢到一批月刃斧和筝型盾,中途要突破巡逻队的围剿才能抵达乌迪尼拉德,一定要全员生存才有可能利用村庄建筑来战胜敌人!” 一阵凉风掠过,约希姆赶紧自己肩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但他依然拔出剑自信的道:“我会为每一位兄弟的生命负责,不会让你们死在异地,现在拿起你们的武器,我们出!” 侍卫们听后一齐拔出腰间的短斧,举过头顶高喊道:“为了国王!为了诺德!哪怕是战死,我们也会勇往直前!!” 战意十足的皇家侍卫队在约希姆的带领下开始向第一道哨卡所在的地区前进,而菲将要跟上队伍之时凯叫住了他…… “菲,我感觉今晚会有点悬,哈维尔也是维吉亚人比较出名的将领,武勇不可觑。无论如何,失败后你一定要保护约希姆和他的下属逃离,我会负责断后。” “教官……你不是最擅长逆转吗?而且还有我在这。”看出了凯的担忧,菲决定为自己的老师分担一些压力。 这时凯大笑着拍了拍菲的肩:“啊哈哈~我老了,体力和精神都跟不上从前了,但我的身手可没退化,相信你的老师吧!” “那是当然~” 面对这凶多吉少的行动,二人依然谈笑着并肩向目标地点走去…… 沿着通往乌迪尼拉德的商道走了数十分钟,他们逐渐接近了那个所谓的哨站,三座刚建立完没多久的木制箭楼矗立在一面将商道隔断的树桩堆积成的高墙后,唯一可通行的便是有着数名卫士看守的一扇宽度不足四米的木门,为避免被守军预先警戒,凯和菲率先走了过去询问路况…… 现二人接近后,卫士们都握紧了手中的月刃斧,其中两名卫兵走上前不友善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来此!?” “只是普通游人,还望军大哥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穿成这样……很可疑啊!这样吧,交出一百第纳尔路费,我们就信你们只是游客!”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附近箭塔上的射手们紧紧地盯着凯、菲二人,但太过专注,总是会有麻烦,一支冷箭从附近的暗处射来,一名弓箭手的头盔被弩矢击穿,在血花四溅中倒了下去,当他身旁的其他弓箭手向四面搜索敌人之时,一个黑影从木墙上一闪而过,黑暗中又菲出几把飞刀将剩下的射手全部击毙,悄无声息的便将所有箭塔上的弓箭手解决,直到飞溅的鲜血沿着木壁淌下,滴在尚未反应的卫士们的护盔上。 “血!!”哨兵们尖叫着挥起武器环视四周,却并未现任何情况,就连菲和凯也并未感到任何异常,但维吉亚士兵们将武器紧紧地抵在他们胸前,似乎认定是二人所为一般。 “这可真是误会啊~算了,约希姆!动手!!” 凯起脚将身前的卫兵踢倒,追上前一记前踢踹断了他的脖子,菲也击退包围自己的卫兵,而藏在附近的约希姆率领皇家侍卫杀出,几乎在同一时刻便掷出锋利的战斗斧,在空中回转着的锋利斧刃精准的嵌入了这些卫士们的胸膛,瞬间便结束了战斗。 几分钟过去了…… “六柄月刃斧,还有两把古旧的复合弓和两袋箭……你,把它们分给侍卫们!” 清点了这些卫士们的随身武器后,约希姆拿起长剑劈开了阻挡前进的木门,和侍卫们一同前往木壁后的营房中搜寻战利品,而凯和菲则登上箭塔,现这些被暗杀的弓手后,两人心中感到阵阵不安。 “好厉害的手段,居然能在移动中精准的射中目标,而且毫无一丝偏倚便续射飞刀杀死附近箭楼上的其他射手……一流的杀人技巧!” 检查尸身后菲对杀手的身手感到十分惊讶,同时凯检查了唯一一支自制弩矢,与普通市面上的铁矢并无多大差距,但他却从尺寸和箭头构造上查出了一些端倪,一个想法在脑中闪现。 “杀死这些弓箭手的是职业刺客,但我们却没能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算了,我们走吧,带上这些人的弓箭。” 收到命令后,菲拾起两张硬弓,将其中一张递给了凯,各自提了一袋箭便离开了箭楼,搜寻战利品的约希姆等人也找到了一些维吉亚的标准武器,目前侍卫们都人手一把月刃斧,标枪也保证了每人基本的配备,武装完毕后转向沿着商道朝东面的乌迪尼拉德前进。 本该危机重重的商道,却并未遇到任何的巡逻队,一行人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乌迪尼拉德村庄外,凯立刻注意到村中心一顶飘扬着铁盔旗帜的大帐,但此时整个营地内火光冲,维吉亚的士兵们也无暇出外巡逻,反而手持武器在村内各栋建筑中穿行搜索,并焦躁的赶向哈维尔的帐篷中。 “看来他们的营地被袭击了!大好机会!我们赶快行动吧!!”约希姆大喊一声,亲自带着侍卫们掩杀过去,凯和菲还来不及阻止,这十几名皇家侍卫便冲进了村庄内,只见维吉亚士兵们慌不择物,纷纷拿起农具抵抗,但面对此时以全副武装的皇家侍卫们,毫无还手之力便被击杀,片刻之后,已经混乱的营地火光四起,约希姆带人四处纵火,无人居住的村内建筑便统统燃烧起来,火光和熏烟直冲际。 “真是的!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冲锋!不管了……我们赶快确认安全状况,别坏了事!!”凯对菲下令后便大步流星的冲向哈维尔的营帐,菲也提枪向村庄侧面赶去,准备掩护众人成功挟持哈维尔后撤退。 冲进大营后,凯快步冲向主帅所在的位置,却现一名身着贵族重甲的中年男子嘴角挂着鲜血颤抖着,胸前留有一道深深的剑伤,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四下张望一番,本该执勤的卫士们已经被斩杀,巨大的创痕破开护身的鳞甲斩开了胸膛,整个营帐内死气沉沉,凯从地面的盾徽确认了死者是哈维尔的近卫,而险些丧命的男子便是维吉亚远征军的前锋,勇猛的重骑士哈维尔,对现场的蛛丝马迹做了一番分析后,他已经猜到引这一切的人是谁了。 这时候,大营外的维吉亚士兵们全部倒下,但令约希姆不解的便是被杀的只有骑手和一般士兵,哈维尔麾下最著名的链甲铁骑踪影全无,在纳闷中附近的一片树林中火光四起,上百号身着铁链甲的重骑兵和一整队长弓手并列向营地压了过来,并呐喊着要为哈维尔报仇,顷刻间箭雨洗刷了毫无生气的营地,约希姆和皇家侍卫们纷纷中箭倒地,但依然持盾抵挡着攻击。 “快!!把哈维尔先生带上!!赶快撤!!” 凯从大营中翻滚而出,扯下了哈维尔身上那件五十公斤以上的铁甲,将伤者抛给了约希姆,自己回身回转战矛为他们抵挡弓箭,约希姆拔去肩头的箭矢背起命悬一线的哈维尔,大喊:“凯教官!!万事拜托了,尽快撤吧,我们在老地方会合。” “还在等什么!快离开!” 脉冲战矛在凯的横挥下扩散出一道冲击波击落一直线上的箭矢,而维吉亚的骑兵们已经冲进了营地,约希姆立刻率手下越过村庄的农田,奔向郊外。 在箭雨中目送约希姆等人远去,凯也无法在抵挡了,急忙闪到一旁的掩体后,心中暗骂:可恶,维吉亚的弓箭果然名不虚传,菲怎么还不动手? “他不回来了!” 附近传来一个令凯都感到心慌的声音,而列成线阵的维吉亚的弓箭手们瞬间被一道剑气冲击波直线贯穿,血雨覆盖了附近的地面,重甲骑兵们也惨遭不幸,刀光一闪间,有的落马,有的直接被一切为二。 瞬间,两弩矢射在凯原先站立的位置,早先避开的凯惊得合不拢嘴,自问:“这种杀气,难道是他?” 他再次跃上附近的建筑顶部躲开从同一方向飞来的几把飞刀,最后两枚打磨的十分尖利的钢锥击中了空中的凯,使他重重的落了下来,而刚才的声音再次从附近响起,菲在某人的挟持下向凯所在的位置走来。 “咳咳……好在我接住了这些暗器,不过只是撞击就成了这样,真是可悲啊!对吧?老朋友。”凯丢掉手中的钢锥,从被鲜血染红的地面站了起来,冲菲身后的人影喊道。 “阿凯!你老了,我也老了……但和因衰老而变弱的你不同,我的实力永远保留在巅峰状态,这回我们之间的胜负又会如何呢?”菲身后的人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便是曾经扬言要与凯再战的史昂·弗里曼,今日他穿着当日前往禅达时所穿着的那套大衣。 “教官……对不起,我中了这家伙的埋伏……”被史昂以刺刀顶着咽喉的菲苦笑道。 凯捡起地上的战矛,横指史昂所在的方向:“菲……他就是自由之鹰史昂,当年的三人中最强的家伙,你会败给他也是正常的……至于史昂!你想对菲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个观众!!” 史昂在瞬间给菲下了药,夺去了他的行动力,又从背后的扣带上取下那把骷髅纹理的大剑devi1spiri,巨大无比的杀气席卷而来,凯的身上也扩散出阵阵斗气,两人对视一番便齐步向彼此走去。(未完待续。) 第129章:席格 顷刻间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招,剑刃与枪刃的激烈碰撞在空中溅射出阵阵火花,最终二人弹开彼此的攻击后各自退开,站稳脚步后凝视着彼此的双目。 Ww W COM “看来我低估你了呢……阿凯!没想到如今的你依然有能力用这种古代兵器。” “devi1spiri,为什么不用魔人的手腕挥动它?你体内确实有恶魔的血液,但以肉身使用魔之兵器终归会有反噬作用。”凯担忧道。 史昂毫无压力的挥舞着大剑,手掌紧握着骨骼一般的剑柄,简单的一个挥击动作便引出巨大的真空刃,对面的凯紧急躲闪避开了攻击,同样刺出一道冲击波回应,史昂当然也能轻松避开,再次恢复平静后二人继续对峙着。 “你攻击了哈维尔?为什么失手了?难道你的力量也退化了?”凯将战矛扛在肩头,在史昂面前来回踱步问道。 “虽然重骑士-哈维尔之名享誉大6,但他与你我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我要是想杀他,他也不会活着。” “是吗……那你打算回头?离开那魔鬼的束缚……”凯换了话题追问。 史昂毫不在乎的摇摇头:“为什么?我只知道我依然很自由,而且还获得了这永远不会弱化的力量!十年前,我接受了恶魔之血,你却因此与我反目,退化到这种程度就是你所希望的?” “和你一样受魔鬼的掌控?你认为自己真的是自由的吗?” “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只需要用这不死的身躯,讨回当年一败之仇!” “好吧!既然你如此的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老友我心狠了!今我凯布雷克以自由之隼的身份挑战你!是当懦夫,还是与我一战!?”脉冲战矛的枪尖再次释放出阵阵杀气,将对面的史昂环绕在其中。 “作为曾经的自由之鹰!我史昂·弗里曼接受你的挑战!像个男子汉一样,放马过来!” 在火光冲的乌迪尼拉德村中心,鹰与隼在他们宿命的推动下展开了决斗,伴随着杀气与劲风,两人再次拼杀在一起,在月光照耀下二人不断挥洒着自己的鲜血,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来推动强大的力量,恐怖的冲击波和剑气毁坏了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营地……“怎么了!?已经不行了吗!” 大剑的锋刃如同闸刀一般落下,凯勉强用枪柄挡下了重击,却依然被史昂强大的臂力压制,二人在僵持中对峙着。 “哼……现在的我在力量上已经无法与你匹敌了……但是光凭蛮力也是无法和你对决的。” 他全力将难缠的大剑推开,转身横挥一枪击退了史昂,刀光剑影中二人又战了数十回合,反复互击下二人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最终凯抓住了史昂唯一的漏洞,用枪柄连续击打其侧膝,趁史昂跪倒时一式回旋踢命中颈部将其踢飞了出去,撞进了燃烧中的一个帐篷。 “这才像你啊……可惜太大意了!” 一道剑气自火焰中出现,凯连忙向侧面跃起,仍被真空刃划开了肩膀,火海中的史昂将错位的颈骨强拉回原位,从容的自烧毁的帐篷内走出,将恶魔的大剑扛在肩头,而身体上数不尽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 “呃……没想到火焰都烧不死你,看来只能让你接我一式强力脉冲了。”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凯重新鼓起一身气力,强大的斗气顺着枪柄汇集到矛尖,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带动他自身向前突进,出乎意料的攻击仍被史昂挡下,气力引起的爆炸将二人同时弹开,退到了几步之外。 “呼……呼……” 体力和气力的消耗,加上激战中所受到的伤害,凯的身体状况变得极不乐观,只得依靠握着刺入地面的枪勉强站立,而史昂依然强势的扛着大剑斜视着体力透支的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到此为止了吗?看来十年前如果不是我的身体状态失控,你也胜不了我吧!” “也许吧,虽然接受了梅纳斯之血,但起初你也没能完全控制它吧?现在也不会好多少,因为你遇到的人是我!” 他坚定地语气让史昂感到一丝久违的乐趣,下一秒,凯的枪柄便击中了史昂的前胸,但史昂硬是靠肌肉化解了冲击力,凯也没有就此结束攻势,转而重重的一式肘击命中了史昂的侧脸,一记重击照单全收,即使强如史昂也依然会受伤,咳出一口鲜血后史昂现自己已然无法行动,手中的大剑以被凯掷出的脉冲矛击落,一同插在了远处的土地上,而凯已经闪到他身后,反锁住了他的咽喉和腰板。 “就让这一式来决定你我的生死吧,冥土落!” 话音刚落,凯全力一跃,带着被束缚的史昂一并升上半空,并开始旋转着向远处的地面撞去,一旦落地,强烈的撞击会使二人中的其中一个殒命。 不料,三支箭在旋转中接近了空中的二人,射穿了史昂的身躯,虽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凯还是借机重重的将史昂投向地面,史昂撞进了一间陋屋中,凯也喘着粗气落回地面,阻止了这一难以预料招式的便是回复了行动力的菲射出的连珠箭。 菲丢掉手中的弓箭,快步越过地面堆积的尸体,来到了燃烧中的营地内,而凯却未理会菲的靠近,反而走向不远处的废墟查看生死未明的史昂,菲感到不解,也追了上去。 “老友,既然活着,就不必躺着了!” 随着凯一声大喝,废墟里爆出一股惊人的杀气,甚至将破碎的瓦砾都弹开,躺在地上的史昂犹如提线木偶一般直立了起来,他毫不在乎的拔出胸前的三支箭,伴随着少量鲜血喷出,伤口快愈合,但史昂一直平静的心态已经带有少许的紧张感,眼前的师徒俩带给他异样的感受,便是随时有可能被击杀的恐惧。 “看来我有些看你了……还有站在那里的年轻人!干脆一起上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巅峰状态有多强!” “是吗?就算教官要求和你单打独斗,但我无论如何都会插手,而你!会战败而死!!” 菲起手便掷出数把飞刀,史昂冷笑着伸直左手,长袖下飞射出几支袖箭击落了飞刀,又转身取出一张三连手弩向菲射出三支铁矢,见状凯立刻掷出几把飞刀替菲解了围,并从靴子内抽出两把刀攻上前去,史昂也从大衣下取出一对短剑迎上了凯,渐渐转变成了刺刀对决。 “可恶!这样我根本没法帮到教官……” 握着惩戒冲击矛的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二人的激斗,近距离的刺杀招式使菲无从插手,一点偏差便会误伤到凯,他目前能做的便只有在原地见证这一场英雄的对决。 反复的对刺和横削,刀刃产生的激烈碰撞使二人手中的兵刃快磨损,没多久刀和短剑便纷纷折断,可二人依然不退,用彼此的拳脚向对手起猛烈攻击。 “阿凯……你别忘了,我可是刺客大师,和我打近身战,你认为这明智吗?” 快的连续拳影伴随着史昂的声音袭来,出乎意料的是,凯利用双掌精确的抵挡住每一次冲击,毫不费力的便接下了几十拳,并锁住了史昂终结的一式正拳,转身以过肩摔将其摔倒在地,再以膝关节绞伤了史昂的右臂,逆转了局面。 狂力一摔和右臂脱节带来的痛楚还未传达至神经系统,倒地后的史昂便起脚踢向追击而来的凯,却被凯防住而再次被甩向空中。当他回之时,察觉到了凯那双充满自信的双眼,一式迅的侧踢命中了他的背门。 “……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你能看穿一切?” 自数米远的地面站起的史昂呕出一口鲜血,满脸痛苦的他对眼前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相信,但凯能够完美的破除他的每一次进攻,这使他感到更加的恐惧,匆匆将错位的右臂接了回去,摆开架势再战。 凯将双拳紧握,半笑着:“这就是心眼,若我用肉眼去观察你借由越人反射神经的高,必定无法抵挡,但心的思想却是无限的,哪怕是你的度,也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粒水滴罢了!”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既然如此,我就要和你做个了结了!!”史昂也趁机恢复了体力,笑道。 “有何不可……我要以自己的力量,让你从魔鬼之血的支配中解脱!!”他自信满满的应了一声,便飞奔上前与史昂展开又一轮徒手搏击。 两人的对战已经达到了最**,在菲的眼中,在武器战中凯一直处于下风,但拳脚的对决凯却能完全压制史昂,为了见证这最后的结局,他将凯和史昂的兵器都捡了起来,掷还给它们的主人。 “菲!我就知道你会尊敬前辈!放心,我不会输的!”凯接住了凯旋冲击矛,在回转了几圈后将枪尖点地,金色的气焰自矛尖出现,逐渐形成了旋风在周围回旋。 史昂抱着忐忑的心态接下了自己的大剑,充满疑惑的问菲:“为什么这么做?你就对这老家伙这么有信心?” “这是教官的希望吧?他想和你做一个了断,而且我和教官一样也感觉到了你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我会将武器交还于你!”菲将自己的武器收起,退后几步靠在一棵被烧毁的树上,继续旁观二人最后的战斗。 “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哈哈……啊哈哈哈哈!那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接我最强的一招吧!!” 杀气四溢的大剑被史昂举起,一股紫色光辉环绕在剑刃之上,闪耀着灵魂光辉的一击展开,两人在一瞬间同时起步,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彼此进攻,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未完待续。) 第130章:凯教官 “怎么了!?已经不行了吗!” 大剑的锋刃如同闸刀一般落下,凯勉强用枪柄挡下了重击,却依然被史昂强大的臂力压制,二人在僵持中对峙着。 WwW COM “哼……现在的我在力量上已经无法与你匹敌了……但是光凭蛮力也是无法和你对决的。” 他全力将难缠的大剑推开,转身横挥一枪击退了史昂,刀光剑影中二人又战了数十回合,反复互击下二人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最终凯抓住了史昂唯一的漏洞,用枪柄连续击打其侧膝,趁史昂跪倒时一式回旋踢命中颈部将其踢飞了出去,撞进了燃烧中的一个帐篷。 “这才像你啊……可惜太大意了!” 一道剑气自火焰中出现,凯连忙向侧面跃起,仍被真空刃划开了肩膀,火海中的史昂将错位的颈骨强拉回原位,从容的自烧毁的帐篷内走出,将恶魔的大剑扛在肩头,而身体上数不尽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 “呃……没想到火焰都烧不死你,看来只能让你接我一式强力脉冲了。”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凯重新鼓起一身气力,强大的斗气顺着枪柄汇集到矛尖,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带动他自身向前突进,出乎意料的攻击仍被史昂挡下,气力引起的爆炸将二人同时弹开,退到了几步之外。 “呼……呼……” 体力和气力的消耗,加上激战中所受到的伤害,凯的身体状况变得极不乐观,只得依靠握着刺入地面的枪勉强站立,而史昂依然强势的扛着大剑斜视着体力透支的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到此为止了吗?看来十年前如果不是我的身体状态失控,你也胜不了我吧!” “也许吧,虽然接受了梅纳斯之血,但起初你也没能完全控制它吧?现在也不会好多少,因为你遇到的人是我!” 他坚定地语气让史昂感到一丝久违的乐趣,下一秒,凯的枪柄便击中了史昂的前胸,但史昂硬是靠肌肉化解了冲击力,凯也没有就此结束攻势,转而重重的一式肘击命中了史昂的侧脸,一记重击照单全收,即使强如史昂也依然会受伤,咳出一口鲜血后史昂现自己已然无法行动,手中的大剑以被凯掷出的脉冲矛击落,一同插在了远处的土地上,而凯已经闪到他身后,反锁住了他的咽喉和腰板。 “就让这一式来决定你我的生死吧,冥土落!” 话音刚落,凯全力一跃,带着被束缚的史昂一并升上半空,并开始旋转着向远处的地面撞去,一旦落地,强烈的撞击会使二人中的其中一个殒命。 不料,三支箭在旋转中接近了空中的二人,射穿了史昂的身躯,虽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凯还是借机重重的将史昂投向地面,史昂撞进了一间陋屋中,凯也喘着粗气落回地面,阻止了这一难以预料招式的便是回复了行动力的菲射出的连珠箭。 菲丢掉手中的弓箭,快步越过地面堆积的尸体,来到了燃烧中的营地内,而凯却未理会菲的靠近,反而走向不远处的废墟查看生死未明的史昂,菲感到不解,也追了上去。 “老友,既然活着,就不必躺着了!” 随着凯一声大喝,废墟里爆出一股惊人的杀气,甚至将破碎的瓦砾都弹开,躺在地上的史昂犹如提线木偶一般直立了起来,他毫不在乎的拔出胸前的三支箭,伴随着少量鲜血喷出,伤口快愈合,但史昂一直平静的心态已经带有少许的紧张感,眼前的师徒俩带给他异样的感受,便是随时有可能被击杀的恐惧。 “看来我有些看你了……还有站在那里的年轻人!干脆一起上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巅峰状态有多强!” “是吗?就算教官要求和你单打独斗,但我无论如何都会插手,而你!会战败而死!!” 菲起手便掷出数把飞刀,史昂冷笑着伸直左手,长袖下飞射出几支袖箭击落了飞刀,又转身取出一张三连手弩向菲射出三支铁矢,见状凯立刻掷出几把飞刀替菲解了围,并从靴子内抽出两把刀攻上前去,史昂也从大衣下取出一对短剑迎上了凯,渐渐转变成了刺刀对决。 “可恶!这样我根本没法帮到教官……” 握着惩戒冲击矛的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二人的激斗,近距离的刺杀招式使菲无从插手,一点偏差便会误伤到凯,他目前能做的便只有在原地见证这一场英雄的对决。 反复的对刺和横削,刀刃产生的激烈碰撞使二人手中的兵刃快磨损,没多久刀和短剑便纷纷折断,可二人依然不退,用彼此的拳脚向对手起猛烈攻击。 “阿凯……你别忘了,我可是刺客大师,和我打近身战,你认为这明智吗?” 快的连续拳影伴随着史昂的声音袭来,出乎意料的是,凯利用双掌精确的抵挡住每一次冲击,毫不费力的便接下了几十拳,并锁住了史昂终结的一式正拳,转身以过肩摔将其摔倒在地,再以膝关节绞伤了史昂的右臂,逆转了局面。 狂力一摔和右臂脱节带来的痛楚还未传达至神经系统,倒地后的史昂便起脚踢向追击而来的凯,却被凯防住而再次被甩向空中。当他回之时,察觉到了凯那双充满自信的双眼,一式迅的侧踢命中了他的背门。 “……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你能看穿一切?” 自数米远的地面站起的史昂呕出一口鲜血,满脸痛苦的他对眼前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相信,但凯能够完美的破除他的每一次进攻,这使他感到更加的恐惧,匆匆将错位的右臂接了回去,摆开架势再战。 凯将双拳紧握,半笑着:“这就是心眼,若我用肉眼去观察你借由越人反射神经的高,必定无法抵挡,但心的思想却是无限的,哪怕是你的度,也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粒水滴罢了!”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既然如此,我就要和你做个了结了!!”史昂也趁机恢复了体力,笑道。 “有何不可……我要以自己的力量,让你从魔鬼之血的支配中解脱!!”他自信满满的应了一声,便飞奔上前与史昂展开又一轮徒手搏击。 两人的对战已经达到了最**,在菲的眼中,在武器战中凯一直处于下风,但拳脚的对决凯却能完全压制史昂,为了见证这最后的结局,他将凯和史昂的兵器都捡了起来,掷还给它们的主人。 “菲!我就知道你会尊敬前辈!放心,我不会输的!”凯接住了凯旋冲击矛,在回转了几圈后将枪尖点地,金色的气焰自矛尖出现,逐渐形成了旋风在周围回旋。 史昂抱着忐忑的心态接下了自己的大剑,充满疑惑的问菲:“为什么这么做?你就对这老家伙这么有信心?” “这是教官的希望吧?他想和你做一个了断,而且我和教官一样也感觉到了你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我会将武器交还于你!”菲将自己的武器收起,退后几步靠在一棵被烧毁的树上,继续旁观二人最后的战斗。 “我内心深处的痛苦?哈哈……啊哈哈哈哈!那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接我最强的一招吧!!” 杀气四溢的大剑被史昂举起,一股紫色光辉环绕在剑刃之上,闪耀着灵魂光辉的一击展开,两人在一瞬间同时起步,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彼此进攻,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武器拼击中史昂最大的破绽遭看破,全力的重挥虽能压制凯,却在一次失误中被凯躲过,史昂为弥补这一失误而起脚回身一膝击中了凯的胸膛,硬食了一膝袭后凯也用枪柄做撑杆跃起,施展更强一等的膝撞命中了史昂的正脸。 二人各中彼此一式膝击,纷纷吐血退后几步,这一交拼使史昂受伤不轻,而凯却快调节呼吸继续猛攻,枪柄连续强击逐渐压制了史昂,削铁如泥的devi1spiri也慢慢成为了摆设,终被凯一脚从主人手中踢飞,插在了附近的地面。 “只靠自己的功夫,你已经无法战胜我了!还不明白吗?” 连续的枪刺已使史昂遍体鳞伤,如今更是被不停的连续追打,不死的身躯已经支离破碎,凯使出了浑身解数向史昂攻去,一式上挑将史昂挑飞到空中,自己则跃起踩着史昂的身体在空中再次弹跳,旋转着施展出一招飞踢命中了史昂的前胸,史昂在吐血之余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附近的一颗树飞去。 “再见了!我的老友,就以我掷出的冲击之矛结束这一切!” 落地的瞬间凯便将蓄力完毕的脉冲矛抛起,回身一脚踢中了枪柄,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凯旋战矛便直直地向史昂所在的位置飞去,飞退中的史昂猛的撞在树干上的下一秒,贯穿一切的矛尖刺穿了他的胸膛并贯穿了身后的树干,刹那间另一波致命打击再次降临,devi1spiri在凯的抛掷下穿透史昂的身躯造成大面积创伤,而被大剑和战矛钉在树干之上悬空的史昂生死不明,而鲜血如同泉涌般透过鬼剑的剑刃从骷髅护手处的眼窝中淌出,仿佛是为它的主人落泪一般。(未完待续。) 第131章:凯教官 “教官……史昂他死了吗?”菲来到了师傅身旁,试探着问。WwWCOM “他的真正实力远不止如此,或者他是在让着我……他本身的功夫也远不止如此,更何况他所获得的恶魔力量还未使用呢。” 在此万分紧张的时刻,凯却笑了起来,这使菲摸不着头脑,凯便继续道:“呵,也就是……他体内的诅咒之血被解除之前,他是不会倒下的,也许他会迟些苏醒,也许现在就会复苏?” 正如凯所,菲此刻已经目瞪口呆,出现在他目光里的史昂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垂着的双手闪耀着微微的紫光,逐渐转变为魔鬼的角质皮肤,双目紧闭的史昂自动握住了刺入自己体内的枪柄和剑刃,在血如泉涌中将剑刃和枪杆从胸腔内拔了出来,血腥的场面震慑了师徒俩,当史昂的双脚落回地面,充满血丝的双目再次睁开,他正在鲜红的视野中搜寻着凯的身影。 “没想到你还是把我的力量逼出来了……但既然已经输了,我无话可,还给你!” 史昂背起自己的大剑,并将凯旋冲击矛掷回凯手中,大笑:“现在我证明了自己是自由的,我依然拥有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不是被恶魔力量占据!” 凯将枪尖点地,回答:“也许吧!但你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仅为我们扫清了来此的障碍,还将这个营地搅乱?” “这只是为了提醒一下维吉亚人……同时与你在此一战。” “是吗?我想告诉你的是,打消攻占自由之都的念头吧,你该知道德鲁亚教团目前没有实力攻下自由之盟庇护下的禅达。”凯也收起了战矛,两人以正常的心态交谈,仿佛和二十年前依然是伙伴时一样。 “哼……你可不要看了他们,教团的实力和十年前你离开时完全不同了,老铁匠如今加入了我们,虽然被你抛下的妻子卡特里娜已经在九年前病亡,但你的孩子却依然活着,而且在我的培养下成为了德鲁亚的一大战力。” “卡特里娜……我……为了自由和正义,我居然丢下了她……还有我的孩子,真是可笑……老友,那芬利尔那子还好吗?自几位朋友处听到过他的一些传闻……”听了史昂的叙述,凯拭去眼角的一丝泪水,转而打听芬利尔的消息。 “啊……芬利尔?他……和我一样四处流浪……这孩子太叛逆了,显得有些桀骜不驯,我也没法管住他……” 史昂苦笑着诉芬利尔的近况,凯听后点点头,追问:“也罢……现在教团中的朋友可好?” “曾经帮助我们东进的老铁匠也加入了军团,而那个狂妄的艾萨克也占到了属于他的一席之地,其他人死的死,走的走,德鲁亚教团和十年前大不一样了!总之我言尽于此,不要对自由之盟抱太大希望……现在我该走了!” 魔鬼的手腕已经回复原样,史昂将大衣一甩走向北方,在月光照耀下他回留下一句话:“凯,告诉阿拉西斯,好好守护自由之都,我希望见到的是禅达人的勇气,而不是败走的懦夫!” 随着史昂的远去,背影逐渐淡入黑暗之中,乌迪尼拉德已随着营地的大火而被烧毁,无数维吉亚士兵的身躯也在烈火中化为焦炭,大火退去后的村庄徘徊着无数冤魂,目送着凯和菲的离去…… “教官……就这么放他走了?对了,您没事吧?”与凯并肩而行的菲问道。 “放心吧!菲,我没事,至于放他走……一是我们之间的情谊未尽,二则是我根本打不过他……~”凯着便笑了起来,并快步到了菲身前。 菲望着凯的背影苦笑道:“教官……为什么这时候你还能笑?难道你早已洞悉一切……算了,回去找伯爵大人好好反映一下!” 无比危险的任务就此终了,随着菲和凯的离去,沿海地区下起了豪雨,雨水将今晚一战所留下的痕迹完全冲毁,在大雨之中诺德人的决死队东进,北6已然重回战争之中……“你们这些懒鬼!全部给我起来!马尼德刚走,你们就又变回海盗了?” 在热带地区温暖阳光的照耀下,苍鹰号与其他较一些的帆船一同航行在一条运河之中,自数周前那巴尔登上海洋之心甲板奋力劈断了主桅,使苍鹰号摆脱了与失去卡耶罗的海洋之心一同沉入大海的命运。一行人驱散阴云离开了索姆努斯海峡,在西海的航道中航行至达巴兰沿海,沿着著名的‘商贸之河’深入这块以技术先进闻名的大6,并来到了构筑于运河**界处的都格罗尼亚。 马尼德和他的商队成员不久前便在一个通往商会的港口上了岸,而苍鹰号则继续向内驶去,此刻他们正从一条可供大型船只通过的隧道中驶出,来到了一座建造在运河中各个零散岛屿之上的大型都市,这座巨大的城市占到了达巴兰大6的十分之一左右,数十米宽的多条水道将各个建有不同建筑的岛屿连在了一起,与卡拉迪亚的各大城市不同,这里没有村庄及附属的城镇、没有除了船只外的任何交通工具,所有的居民都划着自己的艇或者乘坐单桅客船出行,因此苍鹰号这样的大型船只到来似乎没有对居民们造成任何影响,依然自顾自的摇着桨向各自的目的地前进…… “嘿!伙计,你们是海盗吗!?” “才不是呢!我们只是雇佣兵,对了!这里是格罗尼亚吧?” 肖伊靠在甲板边与船边一艘单桅帆船甲板上的水手交谈,对方似乎察觉到苍鹰号是海盗船,却没有感到一丝不悦,并告知肖伊此处便是闻名世界的水上乐园--格罗尼亚,两船交错后向不同的方向驶去,肖伊望着除那巴尔外空无一人的甲板,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便掏出手枪对着船舱的方向开了一枪。 “额……团长又怎么了……现在还早呢吧……呼啊……” 正在主桅的一张帆网内酣睡的麽麽茶被枪声惊醒,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后打着哈欠落在了甲板上,船长室内的镜也捧着几部古文书慢慢的走向肖伊,甲板下的大量水手也极不情愿的登上甲板迎接新的一。 “大懒虫们真是的!太阳晒屁股啦!!这里就是格罗尼亚了,大家赶快忙起来吧~” 随着她一声令下,这些睡眼朦胧的水手便立时打起了精神,开始打扫甲板,而肖伊则和她的团员们一同来到船头,正在操舵的那巴尔高兴地向他们打招呼,众人开始商量新的行程。 “我过要上岸去玩的!到时候你们看好船就行了……席格和梅尔瓦姐和我一起去,就这样啦!” 席格点了点头,梅尔瓦也表示没有异议,但麽麽茶却不淡定了,憋屈道:“我团长……为什么我们就得留下来看船,另外这里你们也不熟啊!” “崔斯坦~别担心,你的那位死对头马尼德先生给我们留下了格罗尼亚的详细地图,至于你嘛……我知道你想去,但这里你同样不熟,对吗?”镜将手中的书页合拢,微笑着瞥了他一眼,麽麽茶便不再作声了,闷闷不乐的靠在船舷抽一杆马尼德打赌输给他的烟草。 “我们要去的就是步行街,那里可是城里人最多的地方!那巴尔,还有多久能到?”肖伊有些不耐烦的问一旁的那巴尔,显然第一次来到这种开放性都市使她心情格外激动。 “快了!按地图所示,我们从北门进来,向前航行一里格左右就能看到步行街的标志性建筑高塔酒吧了!到时向着它所在的方向前进就行!” 当船航行至城市中心之时,一堵巨大的高墙沿着城市正中的一座中型岛屿边缘构筑,除了高墙上数以百计的红衣铁甲军,看不见高墙内一丝景象。 这时候,附近飞来一只海鸥,它丢下一个白色信封,随风飘扬着落在了甲板上,麽麽茶立刻越过落差来到甲板上拾起信封,又匆匆跑回伙伴们身旁拆开,与众人一齐打量着信纸上的内容…… 苍鹰旗的船长收: 你们的船只属于大型三桅帆船,航行在格罗尼亚将会对其他船只造成影响,甚至生水上交通堵塞的情形。鉴于暂时还未生交通问题,请停泊于城西的公共港口,并交付停泊费用。若无视警告继续向城内航行,我们将会采取武力手段强行将你们驱逐出城市。——格罗尼亚港口警卫队长 看完信后,麽麽茶问:“看来被收罚金了……现在怎么办?直接转向去港口?” 众人此刻的心情跌到了谷底,纷纷气愤的散去,那巴尔无奈的拉响钟声提醒周围的船只,在附近船只绕行的情况下沿着一条水道向西面航行。 在这条水道航行了一刻钟左右,一座气派的港口便出现在他们眼前,泊位上停泊的都是大型商船以及航行在公海的多桅巡逻船,在岸上数百人的目光下苍鹰号停靠在了一个泊位中,并抛下铁锚停泊于此。 船上放下了隔板,三人沿着水面上的走道来到岸边,几名身穿黑色皮衣,头戴羽帽的执行官拦住了肖伊、席格和梅尔瓦,并与一行人交涉起来。 “姐,您的泊船费是一百第纳尔!” “要钱啊……好像我们没钱一样……”肖伊对这些手持燧枪的执行官并没有好感,撅着嘴取出一枚面值1的铜币,但执行官将钱币退还给肖伊,解释了格罗尼亚所流通的货币仅有银币和金币,而第纳尔在此地也将大打折扣,最大面值的铜币也一文不值。 这样的情况难倒了肖伊,当她为没有上层阶级才拥有的钱币感到郁闷时,梅尔瓦抛出一枚带乌鸦纹饰的金币,执行官接过钱币,确认后便放三人上了岸,在岸上没走几步一名身材高大的卫兵便叫住了他们。 “若需要去城市内观光,请乘坐客船或者租用艇,请不要介意我们的管理条例!” “哦……没什么啦!您是?” “我叫威廉,土生土长的格罗尼亚人,全名是威廉·约翰逊,方便认识一下否?”这名姓约翰逊的守卫收起手中的燧枪,向三人伸出了手。 梅尔瓦握住了他带着皮手套的右手,应道:“幸会,我是梅尔瓦·贝尔蒙多,这位是肖伊·奥格斯特,而他叫做席格。实不相瞒,我们来格罗尼亚除了观光,还有其他目的。” “是吗?今日正值我休息,我就用私人船只带你们四处转转吧,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这位面庞白净的年轻卫兵摘下了他的帽子,金色的短加上高大的身材,使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阳光。 “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们先去……嗯,告诉我们这里能去哪些好玩的地方!可以吗?”肖伊高兴之余,试探着打听城市情报。 约翰逊点了点头,为他们介绍着城市的一些地区:“商贸、娱乐合一的步行街禁止马匹通行,只有行人。与其相隔的便是居民区,格罗尼亚一万左右的主要居民都集中于该区。而城市东北便是竞技赛的比赛场,几乎全年都有时间举行划艇大赛。由此以北是格罗尼亚商会,来自东方卡拉迪亚和西方巴里昂的多数商人均前往此处交易,也是格罗尼亚作为世界商贸核心的象征。东南则是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总部,随时可以出动战船向城市内部及外围进,属于禁止居民入内的地区。” “哦……那么城市中心那座戒备森严的岛屿是……”席格听后,询问在船上见过的那座神秘岛屿的情况。 “席格弟,你可问到点子上了,那坚固的高墙后便是格罗尼亚王--安道尔居住的宫殿,内部也是格罗尼亚最强武装红莲骑士团和番犬骑士团的驻地。可惜我只是个区区的港口守卫,没有见过高墙后的风光。” “那就先去步行街转转吧,找个地方休息下,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当肖伊决定目的地后,约翰逊带他们登上了自己的艇,一行人向步行街的方向划去。(未完待续。) 第132章:马尼德 大约半个时后,在步行街的标志性建筑高塔酒吧中,这座高近百米的圆柱形建筑的第二十五层,即最上层的窗台边,肖伊等人刚用完餐,而约翰逊也在在另一边与酒馆女服务生搭讪,在透过坚固的玻璃窗一览步行街和居民区的风光后,三人的话题转移到了来此的另一个目标上。Ww WCOM 肖伊从怀里掏出英雄徽章,在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阳光下它依然金光四射,如今除了翠绿色的苍穹之引导,还有半块湛蓝的宝石在另一个凹槽中,而席格抱怨着宝石的来历,仿佛不应该是目前的情形一般…… “希露薇雅没能提炼出完整的海洋之恩泽吗?没想到还得让我们来原封印地点寻找……” “席格你要相信希亚大姐,当时她将被粉碎的赛莲和死去的卡耶罗一同送入炼金魔法阵中,但到头来只复原了半块圣石,现在看来卡耶罗从守护者手中得到的仅有半块宝石,难怪那个不可一世的女海巫这么菜了……” 肖伊解释了当时的情形,梅尔瓦也没有异议,出了自己的看法:“根据我的推测,蓝色生灵曾经和守护海洋之恩泽的西蒙·村雨一战,也许就是那一战中它击碎了西蒙守护的水元素宝石封印,从而使依靠圣石提供能源的西蒙落败,也就印证了在海洋之心上卡耶罗的法……而被粉碎后的海洋之恩泽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被卡耶罗得到,当时他利用自己的魔力和赛莲残留在海洋之心上的诅咒将赛莲召唤了出来,最终又因为炼金魔法回归原型,由此可知另一半圣石还在西蒙所在的封印阵中。” 席格思索一番问道:“既然如此……我们该去哪儿找封印阵呢……” 梅尔瓦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席格的脸,席格生气的挣脱了她的手,她便像个大姐姐一般教训道:“傻子!我可是圣教的执行者啊!这些资料我当然有数~” 一旁的肖伊向梅尔瓦询问封印地点,她便回答:“西蒙曾经管理过皇家军械库,我想一定和城市中心的那座巨型壁垒有关,作为友邦成员,或许能够服守卫进去看看。” “啊?梅尔瓦姐办得到吗?” 肖伊瞪大了双眼盯着梅尔瓦,仿佛她的非常不合理一般,而梅尔瓦只是笑笑,并从容的:“马修斯教皇和安道尔王可是私下的朋友,另外据奥格斯特你的老师也和两大骑士团长相识,靠关系进去应该不难~” “是吗……看不出凯大叔那样的老古董会和这样先进的上层人士相识呢……” 她将英雄徽章收了起来,面带冷笑的脸色似乎重新找回了自信,她将席格和梅尔瓦拉到一旁。 “嘻嘻嘻……我们可以直接混进去,然后找到和西蒙有关的地方,或许就能找到封印了!至于那个安道尔王和凯大叔的朋友嘛……不要理他们啦!~” “她是认真的吗……呵呵,算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只能和她一起去做!”席格挠了挠头,望着肖伊远去的背影,摇着头跟了上去…… “喂喂喂!我们是来见国王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得罪了国王的朋友你们可担待不起!!” 肖伊正欲和两位伙伴乘坐约翰逊的艇一同进入格罗尼亚中心的岛屿,却在艇靠岸后被几名板甲上纹着红莲和双头猎犬的重装骑士拦住,锋利的铁矛交叉封锁了进入城墙的道路,一名身着红色装甲的骑士与肖伊交涉着什么。 “姑娘,你你们一行是安道尔王的朋友?可有证据!” “啊……这个让我姐跟你吧!” 肖伊后退几步,身后的梅尔瓦拍了拍她的头,自己走向前:“我是来自卡拉迪亚圣教的梅尔瓦,贝尔蒙多族人,代表马修斯·凡尔赛提斯教皇前来拜会。” 这名红骑士想了想,决定让肖伊等人暂候,并派一名灰铠的番犬骑士向高墙上的伙伴示意,转眼间一部分高墙便如同闸门一般被拉起,一条进入内部的通道呈现在他们眼前,那名灰骑士也通过入口进入了内部,赶去通报此地的情况…… “我们需要核实一下,亚特罗斯将军对外来人的身份都是十分警惕的!”红骑士那盖住脸的骑士盔下继续传来话声。 当骑士出这个名字之时,肖伊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问:“亚特罗斯将军?他是不是叫做零·亚特罗斯(Zer·arrss)……” 骑士点了点头,应道:“是的,他虽然是外来人,但却一手训练并组建了我们红莲骑士团和奥特罗斯骑士团(奥特罗斯即双头番犬,),安道尔王将格罗尼亚的防御力量全权交在了他手中,同时他也是个自由职业者,偶尔会根据喜好去猎人公会接一些委托……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 “真是的……这个前任自由骑士团大团长太夸张了吧!居然混到格罗尼亚来了……从我的老师凯布雷克就跟我提起过自由骑士团的故事,零·亚特罗斯就是他们的大团长……”肖伊似乎对亚特罗斯没什么好感,抱怨道。 一阵轰隆声传来,城壁再次被打开,除了刚才进去的那名骑士,还有一位英姿飒爽,气势盖过附近所有重装骑士的金骑士从城壁入口出现,当这名长及腰、满脸笑容的中年俊男从众骑士身旁经过,所有人都纷纷屈膝行礼,这意味着他便是这些骑士的统领--零·亚特罗斯。而他黑白相间的长外套使人感到十分眼熟,但唯有肖伊看出了微妙的相似之处…… “哇啊!那是风斗衣!你是自由骑士团的……” 亚特罗斯对肖伊的话并未感到意外,大笑:“来自卡拉迪亚的各位你们好啊!欢迎来到格罗尼亚!敢问来见安道尔是有什么重要事件吗?” 自己的话似乎被对方无视,肖伊憋着一肚子气喊道:“这个金叔叔真是的……不要无视别人的话啦!” “嘿!妹妹~想和叔叔一起玩吗?不过叔叔我现在没时间哦~”他从肖伊身旁经过,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便走向站在后方的梅尔瓦。 “啊……这位姐比起刚才的丫头要成熟多了,你自己是圣教的人,可有证据?” 就在亚特罗斯想要询问梅尔瓦身份的一刹,他耳边传来了微微的扳机声…… “好快的身手……看来是正牌的自由骑士团长!你的老战友凯布雷克向你问好!”在一瞬间肖伊向亚特罗斯的背门开了一枪,而对方几乎在同一时间优雅的回身从腰间拔出一把华丽的佩剑挡住了子弹,他依然面带笑容的收起这柄华丽而实用的劈刺剑,并令周围准备将肖伊制服的骑士们退去,又突然闭上眼微笑着对她。 “嗯,你的身手也很快~不过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凯布雷克,也不知道自由骑士团……” “真是好弱……明明穿着战斗风衣,拿着风驰剑,还敢自己不是自由骑士?笨蛋大叔,而且你……你……”她开始吐槽亚特罗斯并不高明的谎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笑着:“嘻嘻嘻……你是不是有一把脉动冲击矛·惩戒?如果没有,那你就是冒牌货!如果有,那就是自由骑士团长!” 亚特罗斯感觉心头一丝寒意,但他强作镇定,微笑着道:“刚才那是开玩笑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凯布雷克和他的自由之盟,妹妹你真的认错人了啊喂!” 她哼了一声,当场戳穿了亚特罗斯的谎言,大笑:“哈哈!你上当啦!如果你不认识凯大叔,怎么会知道他统领着自由之盟?所以!你就是原自由骑士团长,而我师父凯布雷克则是你走后交代给他的自由之盟领!” “什么!!你是那个不肖弟子的学生!上次不是刚派来了一个子把我的收藏品骗走了吗?”亚特罗斯惊讶之余似乎有些埋怨,却又转笑脸问道:“呵呵……妹妹,你叫什么?来这里找叔叔什么事?” 由于亚特罗斯的言行,周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肖伊感觉自己很尴尬,便回答:“本姐叫做肖伊,而且我不是来找你这个没品大叔的,我们只想找那个叫安道尔的谈谈……等等!你凯大叔是你的徒弟?看起来你还没他老呢!” “是的,请您正经些吧,亚特罗斯将军!奥格斯特也到此为止吧!呜哈哈……!” 梅尔瓦几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她连忙拭去泪渍表示自己有些失态,调节情绪后对亚特罗斯:“噗……这实在是!唉……失态了,我们确实是来找安道尔王打听一些事,至于我的身份,这个应该可以证明了!” 她以快绝的回旋踢攻向亚特罗斯的颈部,却被对方轻易抓住了脚,轻易一挥手便将她从地面掀起,在空中回转了几圈后重新落回了地面,而亚特罗斯在她刚站稳之时便来到了她身后,一只强有力的手拍在她肩头。 “姐~是叔叔试你的身手,不是让你反过来试叔叔我的本事哦!你学的是暗杀术,出招凶狠,但怎么狩猎阴影的风骑士这个绰号也不是白来的!就你这点火候还不可能打败我溜进去……不过这个是足够证明你身份了!嗯,还挺香~” 当梅尔瓦挣脱亚特罗斯的手后,转身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刻着贝尔蒙多十字徽记的钱包在亚特罗斯手中握着,顿时生气的将钱包抢回,训斥道:“没想到传中的狩影之风是个下流的老色鬼!怎么能从女士的后袋中偷东西呢!!” 亚特罗斯大笑道:“我可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我想这点我那个不肖徒弟学的很像~好了!那边的妹妹,你刚才我不像是凯布雷克的老师对吗?” “是啊……虽然你们都很不正经,不过平常凯大叔比你收敛多了!”肖伊撅着嘴抱怨道。(未完待续。) 第133章:肖伊 “嗯哼?我都不记得以前是谁整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学我偷摸四处泡妞,怎么能他收敛?啊哈哈哈哈!~” 亚特罗斯再次失态的大笑起来,肖伊听了感觉很无语,:“原来他跟你学的是这个……真是丢死人了,我你们的格调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不行吗?要知道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凯当时可是个无事可做的主儿,我则是个游手好闲的骑士统领,所以我教会了他偷抢拐骗,打无聊喽!” “都了正经点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吗?亚特罗斯将军!” 席格和梅尔瓦感到很失望,亚特罗斯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全毁,而且约翰逊已经划船离开了,他们现在只能设法进入这个把守严密的地方,只见亚特罗斯大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安道尔,跟我来吧~” “真是个奇怪的大叔……” 在席格吐槽一句后,狼再次暗示他:“这个男人不简单……他身上掌握了太多秘密,隐藏的价值,不亚于神秘的凯布雷克。Ww W COM” “是吗?不过我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调查他,我们走吧,团长他们走远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番,尾随着队友们在亚特罗斯的带领下一同进入了城壁入口,城墙在轰隆声中再次合拢,骑士们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继续监视着附近的一切异常。 穿过厚达数米的城壁后,他们的眼前出现了罕见的一幕,在城壁后的数公顷的环境按圆周分为三块,在最外围建立着士兵营房与马场、训练场,建筑上飘扬着红莲及双头猎犬的旗帜,象征着驻扎在内的是两大骑士团的骑士与扈从。中间的一层由树木和湖泊组成,秀丽的风景和自然的风光透过外围建筑的间隔呈现在他们眼前。而透过树木枝杈间的缝隙可以现,最内层便是格罗尼亚的王宫,虽然视野不佳不能望见全貌,但金光闪闪的屋顶和饰物告诉人们居住在其中的定是拥有着无上的权利与尊贵的身份的王公。 “哇哦!!这里可真不赖!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要塞呢!!” 肖伊平生次望见此等壮丽景观,不禁感慨起来,而正跟在梅尔瓦身旁着暧昧的诗词的亚特罗斯停止了他的咏颂,来到肖伊身旁解释:“要知道光是这个王家要塞,就比卡拉迪亚最繁荣的苏诺城还要大好几倍哦~” “您不整那些酸诗烂词了吗?我还想看看您究竟是如何与女士交往的呢……据格罗尼亚的面积相当于卡拉迪亚的各大城市的总和,确实难以置信呢。”梅尔瓦清楚卡拉迪亚几大巨城如壁垒之城杰尔喀拉、古老王都苏诺、高原山城日瓦丁的壮丽风光,这使她很难想象格罗尼亚的总面积有多大。 尽管被梅尔瓦挖苦,他仍挠了挠额前的长,再次闭眼微笑:“呵呵~我可是泡妞大师,想要攻略的便是拥有您这样尊贵身份的女士,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是朵带刺的玫瑰~” “看来大叔你是脑子有毛病……对了!你刚才凯大叔派人来要走了你的东西?”肖伊爱八卦的性子突然就犯了,不停的在亚特罗斯身旁转悠,非要逼他出实情。 “啊……是的,刚才你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可以再给叔叔一次吗~总之等你长大啦,可一定要来找叔叔玩游戏哦!~” 亚特罗斯坏笑着拍了拍肖伊骨感的臀部,肖伊生气的踩了他一脚,再次强调:“本姐是肖伊·奥格斯特啦!!可恶的老色鬼……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会看上你!过气的糟老头子……” “这不科学!!肖伊·奥格斯特!?这名字……” 刚刚还和众人开玩笑的亚特罗斯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肖伊便问道:“怎么了?下流大叔……远在格罗尼亚的你也知道我自由之翼团长的大号?” “可恶的凯布雷克……你尽然耍同样的伎俩!妹妹,你知道菲·奥格斯特这个鬼吗!?”他先是暗骂了凯几句,继续问肖伊。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东西,摇头回答:“我没听过啊!不过这个家伙怎么和我的姓氏一样……” “他是凯布雷克的徒弟……不过算了,反正冲击矛部件·奥特罗斯之刃早就被那家伙抢去了,少了另一半也无所谓……哈哈!去王宫的路还很长,我们聊点别的~”亚特罗斯又重新恢复了笑容,刚才的事绝口不提,和众人有有笑的向王宫走去。 “这家伙太让人生气了,有一种恨不得打死一百遍的冲动!!” 她愤怒的践踏着脚下一株野花,席格来到她身旁安慰:“怎么他也是前辈,就别生气了,跟上去吧?” “不用你啦!我自己会走……” 肖伊拨开席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狠狠地冲他的腹捅了一拳,便快步追了上去,强忍痛苦的席格一脚踢起地面的灰尘,自言自语道:“额……为什么我能忍受团长的怪脾气……难道我是生的受虐狂?”“海洋之恩泽……那是什么?能大概吗?亚特罗斯。” “卡拉迪亚大6的王室秘宝,安道尔你不知道?就是远古传里的水元素宝石。” 在一座华丽高贵的大厅之中,众多华贵家具中的一张镀银长椅上,亚特罗斯与他言中的安道尔王交谈着,二人似乎并没有在意身份之隔,毫无顾忌的讨论着肖伊一行人的目的,经过大约一刻钟左右,亚特罗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此处。 此时肖伊一行三人正在巨大王宫的花园中休息,一颗枝叶繁密的花树为她们遮挡了位于热带的格罗尼亚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照射在三人脚边的光束依然令人感到酷热,当她们不知该作何消遣之时,满面笑容的亚特罗斯踏着花园中的石子路走向她们,并带来了安道尔的口信。 “三位!跟叔叔走吧,安道而想和你们谈谈~” “还叔叔咧……我在想这个国王怎么会受得了你这样的傻瓜将军……算了,席格、梅尔瓦姐,我们去见见国王!” 三人跟随亚特罗斯经过花园中的一扇门进入了王宫之内,在一张气派的皇室王座前站立着一名身穿金色皮链甲的中年人,但他的双鬓已白,金色的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暴露在外的脸颊与额头皱纹密布,一双明亮的眼睛却仿佛不受岁月的影响,依然有神的望着进入王宫大殿内的来者…… 一行人在狩影之风的带领下穿过林立的王宫卫士之间,径直走向王座前的安道尔王,从他目前的一身戎装的打扮来看,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剑术决斗,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人却没有一丝疲惫感,反而大笑着亲自前来迎接这些访客。 老国王绕过了冲他傻笑的亚特罗斯,来到梅尔瓦身旁,问:“贝尔蒙多是吧?圣教的马里乌斯教皇还好吗?他可是我的老相识了!” “老教皇已经辞世十余年了,如今由第十一代教皇支配教会,也就是马修斯教皇。” “原来如此,来者是客,请随我去会议厅。” 安道尔没几句就带着一行人穿过大殿内的一扇边门,在狭长的大理石回廊中漫步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刚才与亚特罗斯交谈的会议厅,并示意各人坐下,继续他们的谈话。 “听亚特罗斯你们是为了寻找元素宝石的封印才造访格罗尼亚?”老国王坐在了主座上,示意侍女为客人们上茶,并直言问道。 “是,我们需要找到西蒙的封印阵所在,但是却不知道他曾经位于何处……”梅尔瓦没有保留,将目前的一切都告知了安道尔,对方也不断点头。 “好啦!安道尔公王,这个神秘地点一定在格罗尼亚,但是我们不清楚几百年来这里改变了多少。”肖伊没有废话,一口咬定她要找的宝石就在格罗尼亚城中。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本是巴里昂人,隶属强盛的洛克提公国,算是一个高皇帝远的独立王国,格罗尼亚只是独立的商业城邦,自几百年前与卡拉迪亚的神圣王国结盟,便没有做过大的改变,但其间我们掘了埋藏在达巴兰大量废墟中的无数科技与财富,如果西蒙将你要找的东西藏在格罗尼亚,那么只会在我们尚未挖掘的地点,至少可能的范围缩了。”安道尔解释了格罗尼亚城的真相,又将达巴兰所谓高科技的秘密也和盘托出,并提供了相关的搜寻方案。 “喂喂喂!安道尔!从刚才你就不理我,好歹我也是最擅长寻宝的狩影之风啊!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被忽视已久的亚特罗斯在一旁提醒自己效忠的国王,手中还握着一张达巴兰矮人遗址分布图。 “什么!?你最擅长的不是泡妞吗?怎么成寻宝了……” 安道尔的回答使亚特罗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但为了不在外人面前丢脸,他强作镇定:“……怎么我女儿也是最好的财宝猎人啊,没听过一个出色的女儿身后一定会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吗……” “那也该找你女儿吧?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要掺和年轻人的事了,我会把王立图书馆里所有关于西蒙的资料都查阅一下,这需要些时间,先在这里住下吧!可以吗?”安道尔摆平了亚特罗斯,又向肖伊询问她的看法。 “这个无所谓啦,我们就住在这里等线索吧!还有笨蛋大叔……你可以让你的女儿给我们一些情报吗?” 肖伊答应住下,并向亚特罗斯求助,他如释重负的回答道:“我会去问问她的,你们先住下,吾王也该休息了……” 之后,安道尔让宫中的侍卫带领三人到大理石宫殿西侧的一间豪华客房中住下,亚特罗斯从皇家马厩牵出一匹强壮的骏马,骑上后向骑士团驻地飞奔而去,国王则回到大殿处理政务,时间在等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未完待续。) 第134章:肖伊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乐园之都迎来了它的夜晚,站在中心岛的城墙之上放眼全城,夜幕下的格罗尼亚灯火通明,步行街与竞技赛场尤为热闹,在坚石建成的城墙过道上站岗的红骑士与灰骑士也纷纷感叹着这令人惊奇的夜景…… 而这安详的环境自然会有懂得欣赏它的人,城墙上的骑士们正聊着关于他们爱慕之人的事迹,大多都和一位年轻貌美的财宝猎人有关,而和美的氛围下梅尔瓦被亚特罗斯邀请而来到了中心岛的西面塔楼,这里可以一览步行街的夜景,附近水道的游船也清晰可见,但在夜空下等待许久的她却迟迟不见亚特罗斯的身影。 Ww W COM “你们的将军平时都不守约吗!而且还是被他约出来的女士……” 当她开始向站岗的骑士们抱怨之时,附近的环形通道上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亚特罗斯快跑上了这几百阶楼梯,来到梅尔瓦身前,满面春风的调侃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刚推掉了晚上的酒席,现在约会正式开始~” “这样值得这么高兴吗?你可是有身份的人,请阁下自重……看来你的目的不单纯,我要回去了!”她气愤的推开亚特罗斯,朝向下的环形梯道走去。 “别啊~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欣赏格罗尼亚的夜景!当然了,还有一些关于元素宝石的线索,毕竟你对它们的渴望比那个妹妹可要强多了,不是吗?” 亚特罗斯这话让梅尔瓦有些吃惊,她停下脚步回眸一笑,问:“你是找到线索了?” “当然!我可是寻宝高手!”亚特罗斯自信满满的道,但他却没注意,附近传来了绳索回转的呼啸声。 “啪!” 一个坚实的绳套飞向亚特罗斯的颈部,却被他风一般的动作接下,绳套只套住了他的右腕,绳子的另一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 “亚特罗斯!你又在吹牛了!撒谎也要高明一些嘛……明明是你女儿查到的线索!” 回望去,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曾经在地下墓穴、珍宝岛洞穴中出现过的财宝猎人索菲亚,当她现身后,亚特罗斯便大笑着向她打招呼,并甩脱手腕上的绳套。 “索菲亚!怎么又直接叫爸爸名字了……父亲两个字有这么难吗!~” “我可是安道尔老爹的义女!按身份与你这个将军相当,为什么我要喊你父亲啊……” 索菲亚将绳套往高墙下一丢,趾高气昂的从亚特罗斯身旁走过,但梅尔瓦却伸手拦住了她,不怎么友好的问:“索菲亚,听你从特雷沃手中夺走了太阳号角,现在这件圣器的下落你应该清楚吧?” “这是他自愿的……我始终搞不懂他为什么将号角交给我。” “特雷沃这个笨蛋……搞不懂他想什么,那他有和你什么吗?” 经过一番回想,索菲亚对梅尔瓦道出了当日生的事:“那日我去酒馆中找他,本打算盗走号角,他却或许将号角交给我会比较好,还莫名其妙的什么要大睡三,只是他最后了一句。这个号角将会带来危险,希望雇主有足够的势力守住它,否则将会被黑暗所消灭。” “是啊……想要得到这些圣物的还有德鲁亚教会的那些恶徒,只是他们目前收效甚微罢了!那你可以替你父亲谈谈关于海洋之恩泽的情报吗?” 亚特罗斯插了一句:“虽然我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让我的乖女儿表现一下吧~” “真是太丢脸了,我告诉你的不过是些皮毛,还是让我吧!” 自此索菲亚开始讲述关于海洋之恩泽的线索,梅尔瓦也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的听着她所述的每一条线索…… “矮人族的远古军械库?那个地点真的存在?” 大约十分钟后,梅尔瓦自索菲亚的线索中得知了封印着宝石的所在,只是集中了达巴兰所有古代机械技术的兵工厂究竟位于何处还犹未可知,但从安道尔王的言辞中不难听出它确实存在于格罗尼亚城市中,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被人淡忘了。 “或许我们可以去……下面!” 不料亚特罗斯只是随口一,却如同清醒药一般激灵了索菲亚的思绪,她激动地大喊道:“是啊!下面!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附近这些爱慕索菲亚的骑士都被她的喊声吸引,她略感尴尬的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监视吧……” “下面?难道是水下?” 梅尔瓦感到些许疑惑,亚特罗斯接过话茬分析道:“看来是的……格罗尼亚的水道均深一百米以上,若在这些突起的岛屿底部开凿洞穴,按照目前的技术办不到,但太古时期曾经生活在这片大6上的矮人族最擅长的就是挖掘,凭借这些年来我们搜集到的矮人遗物,可以断定这些古代侏儒拥有在岛屿下部挖掘仓库的技术。” “那如果真的在这些岛群的底部有洞穴,那我们该怎么下去……”索菲亚开始计划着潜水进入洞穴的方法,而梅尔瓦却道:“咒术中的水息印记,你们知道吧?” 亚特罗斯心中暗喜,感觉出风头的时间到了,一甩头,微笑着回答:“水下呼吸的秘术,只要在媒介物中灌输足够的魔力,可以画在手背或者手腕上,生效后有一刻钟时间可以提供人们在水中呼吸,如果预先确定地点,那么进入洞穴的时间充足。” “那您觉得这个军械库会在何处?”梅尔瓦自然也想考考这个老滑头,便继续追问。 “据我的直觉……一定是在中心岛下!当然我会告诉你,这是因为我们曾在这片水域打捞起许多蝎子鱼的尸体。” 亚特罗斯开始向二人解释他的语义,并告知梅尔瓦蝎子鱼便是格罗尼亚附近海域特有的一种鱼类,它们的肉可供食用,而格罗尼亚充足的水资源使它们在深水中生活的很好,只是中心岛附近特别多,甚至变成了它们的巢穴一般,而它们集群生活的水域下一定有巨大的洞穴…… “我……你怎么突然正经起来了?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三言两语便详述了一切,至于水中呼吸咒术,我们之中虽然没有咒术师,但那把禁忌之刃隐藏的知识里一定有记载!” 梅尔瓦赞扬亚特罗斯的同时也计划好了下一步,索菲亚将她的皮甲擦拭干净,道:“那我也一起去,远古军械库的现对猎人公会一定会有大贡献~” “喂喂喂!你老爸我在这呢,怎么能轮到你?再我怎么能让你这妮子打断我和贝尔蒙多姐的二人世界呢~”亚特罗斯直言拒绝了索菲亚的请求,而梅尔瓦转身的一记手刀也被他挡下,道:“别打我啊~看你也不了,有没有兴趣和大哥哥一起过?” “我才二十八岁呢!可恶的老色鬼!刚夸你几句就又不正经了!!”她的连续踢击也完全攻击不到亚特罗斯,对方面带笑意的轻轻击退了梅尔瓦,:“原来如此……吗?大哥哥我今年四十二,我们的年龄很配啊!~” 对于亚特罗斯的言行,索菲亚似乎习以为常了,她低语道:“其实他已经四十六了,我还有十几个母亲……梅尔瓦,你可千万要拒绝他呀~” 梅尔瓦对亚特罗斯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甩开他的手便向城墙下走去,边走边抱怨:“这家伙……好在知道我们的目标在何处了,也不算亏。” “……”中央岛泊位前的水面冒出一阵气泡,还伴随着两个人影。 虽然地处热带,但十一月的海水依然凉的刺骨,下水侦查的约翰逊和那巴尔双双浮出水面,两人喘着粗气走上岸休息。耀眼的阳光下,他们手背上的一个蓝色印记随着空气消去,而在中心岛岸边等候已久的肖伊一行连忙赶上前询问二人水下的状况。 “这地方很好找,直线下潜四五十米左右……呼……就能看见那个大洞了,可惜里面没有光源,真的要下去?”约翰逊对这个提议并不看好,他脱下湿透的汗衫,并将其拧干,搭在了腕上。 那巴尔绕到约翰斯身后推了他一把,仿佛约翰斯是在废话一般,他鼓起全身壮实的肌肉,道:“老子才不怕呢!团长特意叫上了我,就是因为我熟悉水战,下面如果有什么水怪,尽管放心交给本大爷就好了!” “没得商量~我们必须一起去,既然要下水,随身的装备是不是要调整一下?” 肖伊担心起下水后所能带的装备,一旁的索菲亚对她:“别担心,我想我父亲会带些好东西来。” “是的!我带了许多用得上的!” 附近传来马蹄声,亚特罗斯从一匹骏马背上跳下,他拍了拍挂在马鞍上的许多工具,其中有几件特制的衣物、几个防水材质制作的背包,他将这些物品分给在场的众人,约翰逊表示自己有工作在身便离开了,剩下的肖伊、索菲亚、梅尔瓦和那巴尔四人换上了特制的紧身衣,并将需要用到的一些副武器装在背包中淌水来到浅处…… “这衣服真不舒服……虽然它防水,但也太丑了吧?”肖伊抱怨着穿在身上的紧身衣,在岸边大笑的亚特罗斯:“你们……这是贴身穿着的紧身衣,不是让你们当外套穿,不过随意了~” 席格握住狼刀,划开手掌挤出一些鲜血,半时前他使用狼传授的技巧为那巴尔和约翰逊绘上了水下呼吸咒文,现在已经十分娴熟了。狼的刀身绽放出耀眼的闪光,席格利用意念御制这股力量,以自己的血为颜料在身旁的四人手臂上画上了水息刻纹,并对肖伊:“团长,记住绝对不能离开水,否则咒文会消失。” 她挥了挥手:“我知道啦……那把怪刀还真有用,这个刻纹至少能够我们在水下待一刻钟吧?” “是的,我们出吧!”确认自己手臂上也印有咒文后,席格率先跳下水中,那巴尔紧随其后,索菲亚和梅尔瓦也潜了下去,只剩下肖伊和岸上的亚特罗斯……(未完待续。) 第135章:肖伊 “别担心,一旦有什么问题……叔叔会去救你们的~” “没有这个咒术,你怎么救我们……不要乌鸦嘴啦!我也要走了!” 见亚特罗斯依然笑着目送伙伴们下水,肖伊赌气也向深处潜去,波动的水面再次回复了平静,虽然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但亚特罗斯却紧紧凝视着附近的水面,默默祈祷着五人的平安…… “漆黑一片……这地方会不会有鬼啊……” 五人在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水中移动后,终于来到了位于岛下洞穴的最深处,虽然踏上了硬实的地面,但四周的一切都处于黑暗之中,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Ww WCOM “别担心啦团长!我带了火把,等我点燃它们!” 那巴尔洪亮的声音在这个环境中不断回荡,从回声的刺耳的程度可以分辨出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没过一会儿,一束温暖的火光便从那巴尔手中出现,他将火把插在地上,火焰温暖了众人的身体并照亮了附近的一部分区域。 “鬼……鬼……” 这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响声使肖伊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将穿在外面的紧身衣脱下,取出刀鞘中的匕向身后一刺,颤抖着:“……谁……是谁啊!别吓……吓我!” “啊哈哈!没想到不怕地不怕的团长被我吓到了!” 那巴尔坏笑着从黑暗中走出,几秒钟前还十分恐惧的肖伊脸色突然变了,她愤怒的随手抓起地面上的一根棍状物,狠狠地敲在那巴尔的额头上,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她手中的物体断裂了。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借助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出肖伊手中握着的是某种动物的一根腕骨,她惊魂未定的将其丢到一边。席格抓起地上的火把来到她身旁,被火光照亮的范围内躺着一具鱼人的尸骨。 “是人?不像……它有尾巴,也许是半鱼人吧?”索菲亚俯身检查这一具尸骨,从**完全消失,骨骼也极易碎裂的程度来看,她推测这具鱼尸的历史已经有三百年以上了。 肖伊想起了海洋之心的船长卡耶罗,作为生灵的他也是海中魔物,便猜测:“这个鱼人应该是三百多年前和卡耶罗一同来这里抢夺宝石的,但是死在了守护者手中。” “好吧……看来这里很安全,那我们尽量靠在一起,我来开路吧!” 索菲亚接过席格手中的火把,那巴尔从背包内取出另一支点燃后交给了梅尔瓦,在两支火把的光辉下视野足足大了一倍左右,附近被灰尘覆盖的许多武器架上的利刃在火光下十分明显,但这些钢铁武器显然不是出自古代矮人之手,五人在万分紧张中沿着同一个方向走到了尽头,一堵刻着神秘咒语的矮墙挡在了他们眼前。 “这个能打开吗?看起来是一扇活动门……那巴尔你过来帮一下忙!” 那巴尔接到肖伊的命令,来到矮墙的一端猛推,但墙壁纹丝未动,当那巴尔从附近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巨锤欲将矮墙击碎之时,一个威严而且似曾相识的声音喝住了他,众人不免有些吃惊,同时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扇门绝对不能开启,太古咒甲若是被释放出来,你们会全部丧命的。” 肖伊壮了壮胆,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你是谁?怎么……怎么进来的?” 伴随着利刃出鞘的摩擦声,那人再次开口了。 “你们可以叫我西蒙,亦或者穆拉塞姆,我是这里的主人,所谓的入侵者应该是你们才对。” 虽然没有脚步声,但从火光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手持太刀,身穿皮甲的年轻武士逐步向他们靠近,虽然外貌与卡耶罗完全相同,但从强烈而不带一丝邪恶的杀气上可以看出,他便是正牌的圣石守护者西蒙。 当西蒙现身后,那巴尔本能的后退几步,而梅尔瓦却走向前对西蒙道:“海洋之恩泽的守护者,西蒙大人?您……为何是这般状态?” “确实……他和我们不在同一个平行线内,闭上双眼后,他所在的地方空无一物。”席格提醒众人警惕四周,但西蒙的话打消了他们的戒备。 “我的身体早已毁灭,这只是水元素宝石滋润万物的原力。你们是圣教的人?” 梅尔瓦点了点头,西蒙便冲上方挥了挥手,整个洞穴四壁的火把都亮了起来,这个巨大的石窟内除了许多锋利的武器,还有数面与刚才的矮墙相同的石壁,但其上的字符却并不相同。 “既然你们来此……一定是为了取回我所守护的元素宝石吧?” 众人点了点头,西蒙便遗憾的:“真可惜,圣石已经不在我手中了,封印破除后它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被一个变身成我摸样的生物夺走,另一部分则因为力量泄露而附在了古老的矮人机械上,想要收回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肖伊不确定的问:“难道是那些墙后的……” 西蒙示意她猜对了,移动已经不能有所作为的身体来到几人身旁,解释着军械库中的一切秘密:“这里是太古时期便存在的隐秘地点,上一纪元的达巴兰矮人军械库之一,侏儒们在此进行科技开,不知何时,这些生的科学家便全数从这片大6上消失了,只留下了这些危险的机械人,所有的七个封印分别代表了金、银、铅、铁、铜、钢、钛等金属,当封印被解除之时,这些金属制成的太古机械怪物就会重见日,而海洋之恩泽的碎片也融入了它们之中,相当于亡灵法师为死者赋予二次伪魂一般。” “额……解除封印指的是?” 此刻被那巴尔推击过的那一堵石壁生了变化,其上的咒印开始向四面扩散微光,目瞪口呆的那巴尔对这一现象感到万分的内疚,因为他为伙伴们带来了最大的危险…… 肖伊朝开了一枪,大喊:“看来麻烦大了!大家稳住!” 为了挥最好的状态,梅尔瓦等人脱下拘束活动力的紧身衣,取出背包中的武器,等待着拥有活力的矮人机械出现。 “轰!!” 一股强大的震动粉碎了摇晃的石壁,在漫烟尘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巨大的人型身影,齿轮和金属摩擦时的声音响彻洞穴,第一个被封印的机械士兵已经苏醒,烟雾中它的身体接缝处向外绽放着湛蓝色的微光,这意味着它被海洋之恩泽的原力支配了。 西蒙顶着强大的压力提醒众人:“这是黑铁巨人,我研究过遗留下来的设计图,它能操纵火焰!你们要心了!!”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在机械的轰鸣声中,地底下不断喷射出火焰,附近化为了一片火海…… “别担心,一旦有什么问题……叔叔会去救你们的~” “没有这个咒术,你怎么救我们……不要乌鸦嘴啦!我也要走了!” 见亚特罗斯依然笑着目送伙伴们下水,肖伊赌气也向深处潜去,波动的水面再次回复了平静,虽然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但亚特罗斯却紧紧凝视着附近的水面,默默祈祷着五人的平安…… “漆黑一片……这地方会不会有鬼啊……” 五人在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水中移动后,终于来到了位于岛下洞穴的最深处,虽然踏上了硬实的地面,但四周的一切都处于黑暗之中,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别担心啦团长!我带了火把,等我点燃它们!” 那巴尔洪亮的声音在这个环境中不断回荡,从回声的刺耳的程度可以分辨出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没过一会儿,一束温暖的火光便从那巴尔手中出现,他将火把插在地上,火焰温暖了众人的身体并照亮了附近的一部分区域。 “鬼……鬼……” 这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响声使肖伊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将穿在外面的紧身衣脱下,取出刀鞘中的匕向身后一刺,颤抖着:“……谁……是谁啊!别吓……吓我!” “啊哈哈!没想到不怕地不怕的团长被我吓到了!” 那巴尔坏笑着从黑暗中走出,几秒钟前还十分恐惧的肖伊脸色突然变了,她愤怒的随手抓起地面上的一根棍状物,狠狠地敲在那巴尔的额头上,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她手中的物体断裂了。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借助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出肖伊手中握着的是某种动物的一根腕骨,她惊魂未定的将其丢到一边。席格抓起地上的火把来到她身旁,被火光照亮的范围内躺着一具鱼人的尸骨。 “是人?不像……它有尾巴,也许是半鱼人吧?”索菲亚俯身检查这一具尸骨,从**完全消失,骨骼也极易碎裂的程度来看,她推测这具鱼尸的历史已经有三百年以上了。 肖伊想起了海洋之心的船长卡耶罗,作为生灵的他也是海中魔物,便猜测:“这个鱼人应该是三百多年前和卡耶罗一同来这里抢夺宝石的,但是死在了守护者手中。” “好吧……看来这里很安全,那我们尽量靠在一起,我来开路吧!” 索菲亚接过席格手中的火把,那巴尔从背包内取出另一支点燃后交给了梅尔瓦,在两支火把的光辉下视野足足大了一倍左右,附近被灰尘覆盖的许多武器架上的利刃在火光下十分明显,但这些钢铁武器显然不是出自古代矮人之手,五人在万分紧张中沿着同一个方向走到了尽头,一堵刻着神秘咒语的矮墙挡在了他们眼前。 “这个能打开吗?看起来是一扇活动门……那巴尔你过来帮一下忙!” 那巴尔接到肖伊的命令,来到矮墙的一端猛推,但墙壁纹丝未动,当那巴尔从附近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巨锤欲将矮墙击碎之时,一个威严而且似曾相识的声音喝住了他,众人不免有些吃惊,同时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扇门绝对不能开启,太古咒甲若是被释放出来,你们会全部丧命的。” 肖伊壮了壮胆,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你是谁?怎么……怎么进来的?” 伴随着利刃出鞘的摩擦声,那人再次开口了。 “你们可以叫我西蒙,亦或者穆拉塞姆,我是这里的主人,所谓的入侵者应该是你们才对。” 虽然没有脚步声,但从火光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手持太刀,身穿皮甲的年轻武士逐步向他们靠近,虽然外貌与卡耶罗完全相同,但从强烈而不带一丝邪恶的杀气上可以看出,他便是正牌的圣石守护者西蒙。 当西蒙现身后,那巴尔本能的后退几步,而梅尔瓦却走向前对西蒙道:“海洋之恩泽的守护者,西蒙大人?您……为何是这般状态?” “确实……他和我们不在同一个平行线内,闭上双眼后,他所在的地方空无一物。”席格提醒众人警惕四周,但西蒙的话打消了他们的戒备。 “我的身体早已毁灭,这只是水元素宝石滋润万物的原力。你们是圣教的人?” 梅尔瓦点了点头,西蒙便冲上方挥了挥手,整个洞穴四壁的火把都亮了起来,这个巨大的石窟内除了许多锋利的武器,还有数面与刚才的矮墙相同的石壁,但其上的字符却并不相同。 “既然你们来此……一定是为了取回我所守护的元素宝石吧?” 众人点了点头,西蒙便遗憾的:“真可惜,圣石已经不在我手中了,封印破除后它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被一个变身成我摸样的生物夺走,另一部分则因为力量泄露而附在了古老的矮人机械上,想要收回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肖伊不确定的问:“难道是那些墙后的……” 西蒙示意她猜对了,移动已经不能有所作为的身体来到几人身旁,解释着军械库中的一切秘密:“这里是太古时期便存在的隐秘地点,上一纪元的达巴兰矮人军械库之一,侏儒们在此进行科技开,不知何时,这些生的科学家便全数从这片大6上消失了,只留下了这些危险的机械人,所有的七个封印分别代表了金、银、铅、铁、铜、钢、钛等金属,当封印被解除之时,这些金属制成的太古机械怪物就会重见日,而海洋之恩泽的碎片也融入了它们之中,相当于亡灵法师为死者赋予二次伪魂一般。” “额……解除封印指的是?” 此刻被那巴尔推击过的那一堵石壁生了变化,其上的咒印开始向四面扩散微光,目瞪口呆的那巴尔对这一现象感到万分的内疚,因为他为伙伴们带来了最大的危险…… 肖伊朝开了一枪,大喊:“看来麻烦大了!大家稳住!” 为了挥最好的状态,梅尔瓦等人脱下拘束活动力的紧身衣,取出背包中的武器,等待着拥有活力的矮人机械出现。 “轰!!” 一股强大的震动粉碎了摇晃的石壁,在漫烟尘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巨大的人型身影,齿轮和金属摩擦时的声音响彻洞穴,第一个被封印的机械士兵已经苏醒,烟雾中它的身体接缝处向外绽放着湛蓝色的微光,这意味着它被海洋之恩泽的原力支配了。 西蒙顶着强大的压力提醒众人:“这是黑铁巨人,我研究过遗留下来的设计图,它能操纵火焰!你们要心了!!”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在机械的轰鸣声中,地底下不断喷射出火焰,附近化为了一片火海……(未完待续。) 第136章:席格 “苍蝇头子!砸碎它的腿部平衡轴!!” 火海中一只巨大的铁足踏碎了地面,接踵而来的便是它铁斧一般的右臂,轰击地面后一道火焰冲击波沿着地面向前推进,众人避开攻击后闪到一边,而手持巨锤的那巴尔借机贴近这副锈迹斑斑的巨型盔甲,从它高长的两腿间滑了过去,抡起巨锤猛击它的侧膝,机械关节在重击下炸裂开来,齿轮和铁条散落一地,铁甲骑士的左足断裂,失去平衡后重重的倒在地上,引起的巨大震动使整个洞穴摇晃起来。 WwWCOM 就在铁制怪兽倒地的一刹,席格手中的狼电光四起,一式咬雷斩如同破竹一般切裂了巨型铠甲的头颈连接处,身分离的铁甲骑士便逐渐失去了湛蓝光辉,永远的陷入沉睡。本聚集于盔甲内部的原力被肖伊身上的宝石徽章吸收,渐渐地融入了水元素宝石碎片中,并修复了一部分碎片。 解决了黑铁巨人,众人暂时松了一口气,肖伊现怀中的英雄徽章闪着蓝色光耀,只剩半块的海洋之恩泽完善了少许,对此情形肖伊得出了一个结论,若要将海洋之恩泽的原力全部找回,必须消灭所有这些远古的金属咒甲。 “海洋之恩泽的碎片正在缓缓复原?难道我们还要特意去敲碎那些封印壁吗……” 由于刚才的震荡,附近的另一堵墙也出现了裂纹,那巴尔赶紧从附近的武器架上取下许多重型武器,分给伙伴后对肖伊道:“团长!看来用不着了!又有一个大罐头要主动送上门!” “那堵墙后存放的是黄金骑士,没有任何攻击可以撼动它手中的黄金之盾!你们要心!” 虽然对战斗没有任何帮助,但西蒙依然用他所知晓的信息告知肖伊等人下一个敌人的详细情况。战斗前熟悉敌人的能力,对战斗胜利有极大帮助,由于对手是黄金,必然需要烈火来将其粉碎,众人纷纷赶往四周还未熄灭的火堆,利用余火烧红了手中的巨锤、流星锤、巨斧等重型武器。 不远处的另一扇石门便一柄金色长戟击穿,随即被一道金色冲击波粉碎,波动在粉碎石门后继续向前推进,直至推行十几米后逐渐消退。而尘埃落定之时,一套古代风格的皇金装甲在原力的推动下步步向前推进,右手的一柄步战专用的战戟配上左手上那面号称坚不可摧的黄金阔盾,带给准备消灭它的众人极大的威慑。 “喂喂喂!这家伙的戟怎么和本大爷的冲击战斧一样!?” 金甲骑士现身后,那巴尔使尽全力将一对烧红的飞斧掷向远处的敌人,只闻叮铛的清响而火花四溅,飞斧的利刃触碰到盾面的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旋转着落回了那巴尔脚边,金甲骑士无视了那巴尔的攻击继续向前推进,眼见着来到了几人身旁。 席格跃起空翻至金甲骑士身后,一脚踢向其背门之时,那面金色巨盾便突然挥来将其击退,退了十几步后勉强停住的席格吼道:“可恶!!把它围起来吧!!” 转眼间众人便移动脚步将金甲骑士包围,紧接而来的便是如潮水一般的猛击,不料五人的集体攻击也无法撼动金甲骑士的完美防御,当它转动身体以盾牌横击之时,所有人均被强烈的气劲逼退,同时它挥着金色战戟猛击地面,一道金色闪光从碎裂的地下出现,众人赶忙离开落脚点躲开了地下射出的金色光线。 “危险!物理攻击伤不到它分毫!要胜它只能用火攻!”一旁的西蒙提醒众人。 但普通的火焰似乎对它起不了作用,对此众人感到有些悬,一同将希望寄托在使用魔刀的席格身上,但席格也表示电击伤不到金甲骑士,就在他失去信心时,他想到了一式极有可能毁灭金甲骑士的必杀技,同时自己拥有使出它的能力。 他以二段连续闪避躲开了金甲骑士的劈刺,成功绕到了其身后,踏着盔甲的连接部分高高跃起,跳到了金甲骑士上空,一道红色火光自他的左臂出现,逐渐笼罩了狼的刀锋。 “哈!今我要模仿一下这绝技……晴空烈焰!!” 曾经由凯布雷克使用的强力招式借由席格之手使出,就在他落向铠甲之时,肖伊和其他人一同上前吸引金甲骑士的注意,并防止它利用巨盾抵挡席格的攻击。 这一战术十分成功,就在那巴尔借空隙偷袭失败遭巨盾击飞后,席格从空中落下的穿刺攻击命中了金甲骑士的背部,引的强烈爆炸将头盔部分炸飞,其中的机械配件尽数被毁,造成了整件盔甲的瓦解。当金甲骑士半跪着倒下,掀起地面的尘埃之时,蕴含在内的蓝色光束再次脱离,并被英雄徽章吸收。 席格擦去脸上因为爆炸而被染上的熏烟,手握经历爆炸而无一丝变化的狼斩刀落回地面。一旁的肖伊带着满腔的疑问道:“哎!席格!你怎么会凯大叔的绝技,你手中没有脉动冲击矛啊……” “很强的模仿能力……既然这样,你会用破甲刀光也不足为奇了,也许是你看过罗尔夫的战斗。”梅尔瓦似乎十分欣赏席格的能力,不禁交口称赞。 席格点了点头:“晴空烈焰的原理便是燃烧斗气,使用的武器只是媒介……若让我使用凯教官的枪,我也未必能施展强力的冲击波,这些都是由使用者来影响。” “燃烧斗气……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啦!你这个副团长和本团长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肖伊将手中那柄沉重的战锤抛下,取出双枪转身向下一个封印所在地连续开火,子弹冲击着墙上的咒文,反复几次后石壁内便传来了动静…… “你们!唉……我会随时提供它们的信息,这次要对付的是寒钢泰坦,它的右臂部分带有长长的链条,尾部连接着破坏力惊人的钢球,祝你们好运吧……” 就在西蒙给出敌人的情况并退开之时,肖伊和伙伴们一拥而上,向苏醒的钢巨人起挑战,经历了一番苦战后利用席格的咬雷斩将其击败。 险胜的几人来不及休息,便投入了下一场战斗,短短一刻钟之内,他们不断在危险中穿行,利用配合击倒了使用青铜枪装甲,夺下钛合金巨人的重型飞斧,反掷后将其击倒。剩余的银甲巨剑骑士、铅制的重装骑士·重槌也相继被击败,海洋之恩泽也在集合了大多数原力后接近修复的边缘。 但被击碎的七件太古咒甲散落在各处的碎片却生了异变,其中的每一件盔甲的某一部分都重新获得了生命,在一道蓝色闪光的召集下飞向空中,在半空重新合成了一个极其慑人的机械骑士,它拥有黄金组成的腕盾、白银组成的剑型下身、黑铁骑士的硕大身躯、青铜装甲的韧性外层、碳钢的支柱和齿轮配件、含铅的重武器、精炼的钛合金刀翼,如同神一般在上空漂浮着。 “它的翅膀是刀刃做的,怎么能飞起来啊!?” 肖伊急忙后退几步装填双枪向空中的目标开火,但钢弹的冲击对强化的金属起不了任何作用,全部都被弹开。 “这座军械库里最危险的东西,飞行在空中的矮人机械战神,常胜机甲。” 就连面对七大机械骑士都毫无畏惧的西蒙,见到飞行铠甲后也被其气势震慑了,难以置信的诉着。 不知何时,因黑铁巨人倒下而躺在地面的斧头形手臂被莫名的抽起,强绝的一击将那巴尔击飞了出去,经历剧烈冲撞的他一时动弹不得,而其他人也遭到装甲的部件袭击,纷纷败下阵来。 这时,飞翔在洞穴上空的常胜机甲胸前的一个机关启动了,一道火红色光线从胸前打开的射口处喷射出来,地面的众人立刻四散躲开了光线的扫射,但他们就像是被锁定了一般,任凭他们如何躲闪,切割光线都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被光线切裂的地面缝隙中传来轰鸣声,索菲亚和梅尔瓦迅使用绳索和机械弩中的钢索缠住了飞行铠甲的腿部,并迅向上攀登,肖伊和席格也急忙扶着那巴尔离开了被光线圈出的范围,没过多久地下便喷射出巨大的火焰,形成的火墙吞没了被切裂的部分。 “好险……若是晚一步,估计就成焦炭了……”逃离危险后,肖伊长喘一气,那巴尔深呼吸几次后勉强恢复了活动力,而梅尔瓦和索菲亚已经攀上飞行铠甲的背部,肖伊她们能做的便是抬头仰望空中的战况。 经过一番危险的攀岩挑战,梅尔瓦奋力登上了飞行铠甲的头部,并高举手中的匕向下刺去,但刀刃无法贯穿钢盔,反而断裂了。这时她注意到一把飞斧旋转着从自己身后逼近,梅尔瓦立刻向前跃起,来到飞行铠甲身前的空中,机械弩中的机关再次启动,一根坚韧的钢索缠住了常胜机甲的颈部,并使梅尔瓦悬停在铠甲胸前的部分。 而机械背部的双翼正遭到索菲亚的攻击,她取出一柄带锯齿的钢匕,向双翅与铠甲的连接处反复摩擦,使它的攻击目标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在威力巨大的两把银色巨剑回旋着向她飞来的一刻,索菲亚凌空跃起抓住绳索荡向铠甲的右侧,双剑以破坏性的冲击击碎了飞行铠甲的双翼连接处,齿轮和配件四散开来,但除了坠下的钢铁废料落在地面引的冲击,对常胜机甲似乎并未形成任何影响,它依然在洞穴上空漂浮,同时那些被赋予了生命的武器也徘徊在它四周。(未完待续。) 第137章:席格 就在索菲亚接受不了攻击失手的结果之时,她手中的绳索被飞来的青铜尖矛所割断,索菲亚从十米左右的高空向地面坠去,而梅尔瓦腾出左手利用机械弩射出的钢索缠住了索菲亚手中残留的部分绳结,阻止了她的下坠,同时转动机关将她拉了上来…… “好险!这样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啊!”在地面观战的肖伊望着空中紧张的战况无奈的摇摇头,握着银隼的双手不断颤抖着,她身旁的席格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的同时提了一个建议:“团长!我和那巴尔显然帮不了她们两个,但你不一样,你可以用双枪射击它的盔甲衔接处,也许能起到一些作用。WwW COM” 肖伊决定采用席格的方法,后仰着举起双枪向空不停的射击,后坐力使她摔倒在地上,但这更有利于她向空中连射,随着她携带的弹药几乎耗尽,飞行铠甲的攻击目标从悬在其正前方的二人身上转移,旋转的两把巨型飞斧向肖伊飞来。一声巨响后双斧深深陷入地面,在席格的帮助下她躲过了攻击,同时抛起弹夹在空中装填完毕,继续向空中的飞行铠甲连续射击,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子弹击毁了铠甲护肩下隐藏的齿轮,使飞行铠甲破坏力十足的链球右臂逐渐松动。 趁着这一机会,梅尔瓦荡上飞行铠甲肩头,奋力踩踏它松动的右肩,索菲亚也紧随其后利用钢刀刺入连接处撬动,反复几次后铠甲的右臂随着肩膀的脱落一同坠向地面,失去平衡的飞行铠甲向左侧偏移,失足滑落的梅尔瓦二人利用机械弩的机关死死地将飞行铠甲的剑刃下身缠住,肖伊的第三轮射击也正好到来,子弹雨射穿了上身与银色大剑的连接处,二人随着落下的两把剑一同撞向地面,最终由转轮机弩的钢索缠住附近的石柱荡向另一侧,才没有被落下的大剑切成两截。 此时的飞行铠甲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左部偏重的它逐渐向左侧的地面俯冲,席格也使用最后的气力动了狼的隐藏力量,无比强大的紫色电光将刀刃部分完全覆盖。 “这回可亏大了!疾剑轰雷闪!” 紫电缠绕下的刀刃如同风一般连续挥动起来,一道紫电波动命中了坠落中的常胜机甲,引了一场型爆炸,粉碎了铠甲的头部,更加强大的紫电光接二连三的轰向常胜机甲的其他部位,反复的电光冲击下甚至引了电浆现象,最为强大的最后一波紫电光却迟迟未出…… 常胜机甲在经历反复爆炸后只剩下了一部分残骸,扬起的黑烟中不时伴随着四溅的电火花,但此时电浆也出现在它周围,席格提着刀来到它附近,最后的一式咬雷斩毫无悬念的切裂了残骸,将其一分为二,太古的矮人战神终于败在了席格以及他的刀下。 当推动常胜机甲的那一部分海洋之恩泽原力被肖伊的圣石回收,她却现海洋之恩泽还有最后的十分之一未能修复,更令人惊讶的是席格直直地倒了下去,似乎是此次的反噬过于强大,他的身体经受不起而陷入眩晕,见此肖伊立刻赶到席格身旁,将他扶了起来。 “咳咳……团长……海洋之恩泽修复了吗……” “你流鼻血了!傻瓜!别话了啦!!”她将席格馋起,扶着他向附近的一根石柱处走去,一贯骄傲的她此时也为受伤的队友留下了眼泪。 席格勉强着笑了起来:“……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来到石柱下后,席格倚着石柱缓缓坐下,肖伊将他交给了同样在此休息的那巴尔,自己和在一旁等待的梅尔瓦、索菲亚一同走向在一旁观战的西蒙,准备向他打听最后一部分原力的所在…… “看来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勇敢的圣教后人!你们是打算问我最后一部分化静为动的原力在何处?” 见到三人向他走去,西蒙便已经猜透了她们的目的,同时将那柄长长的太刀横举,缓缓拔出了寒光四射的刀刃。 “西蒙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索菲亚稍带疑虑的问着,同时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刀柄,梅尔瓦也在压力下端起转轮机弩瞄准了西蒙的胸膛,唯有肖伊无视了这一点,继续向西蒙走去。 “我已经猜到了!古怪的大叔……想要拿到最后一部分,就必须打倒你吗?” “是的,这个形体由于年代久远,早该腐朽了,但因为宝石的原力保证了它不损坏,不过外力依然能够毁灭它,所以我避免了战斗和其它危险情况,就是为了最后与你们这些来访者进行一场真正值得的战斗!” “是吗?那么……心了!!”肖伊疾退几步,梅尔瓦和索菲亚从不明事实中被她的枪声惊醒,但迫于内心的一种压抑感,她们并未出手,反而退到一旁见证了肖伊与西蒙的最后对决。 躲过钢弹射击后,西蒙用半出鞘的刀反射出一道炫目的闪光,在肖伊本能的转身之时,西蒙的五尺长刀已完全出鞘,一道破坏力十足的真空刃便向前飞驰而来,她也没有含糊,闪身躲了过去,而身后被击中的墙壁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好厉害的剑气,真不愧是传四骑士之一……以技巧著称的西蒙!” 西蒙笑着回答:“没错!姑娘,你懂的不少,那想必也知道我的技术有多强了。” 一道微风吹过,转瞬间便化为刺骨的寒风吹拂在肖伊身上,刚刚还谈笑风生的西蒙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用指尖点亮了长刀的刀刃使其金光四射,及肩的金色乱在杀气形成的旋风中四起飘动,冷语着使出了与肖伊所想稍有不同的神风流剑术。 “杀人剑--怒蛟。” 语毕,在肉眼难以分辨的度下西蒙已然出手,杀气形成的风暴吞没了肖伊娇的身影…… 伴随着劲风拂过,突进中的西蒙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无法接受的便是自己的剑术被肖伊空手接下。而仅凭单手便接下“杀人剑·怒蛟”的她松开刀刃后退几步,重新调整状态准备迎击西蒙的下一轮攻击。 “让我们继续吧!村雨大师!” “这……实在是乎我的想象,看来这句灵体已经无法让我使出绝技了……” 西蒙将长刀的刀锋横在额前,微笑起来:“看来在力量上分胜负已经是不可能了,我的招式根本伤不到你,那就让我们较量一下,谁的‘技术’更加出色吧。” “可以继续了吗?那我就不客气啦!!”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肖伊快冲到西蒙身旁利用双腿连续踢击,高的鞭腿将西蒙击退少许,肖伊抓住时机冲上前一记冲腿将西蒙踢倒在地。 “呼……好险,腿功很强啊!”他翻滚着躲过肖伊的滑铲连踢,从地面弹起急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并起手侧挥一刀,凝结而成的剑气高推进从肖伊身旁擦过,留下了一些并不严重的伤痕。 忍着刺骨的疼痛,肖伊左右躲闪着更多的剑气攻击,逐渐向西蒙靠近。同时西蒙停止了挥舞长刀,只是将刀横举在头顶,左掌在刀刃处拂过,直至刃尖,刀锋顿时绽放出晨星一般的光耀,虽然没有群的气势,却在不知不觉中盖过了气势浩大的杀人剑。 刀还未挥出,西蒙的招式便使旁观的两人感到震惊,凝视着肖伊和西蒙的一举一动。 眼前的肖伊已经做好了接招准备,他微微一摆刀刃,却引起了一股与强烈杀气大为不同的和风。被微风吹拂着的肖伊虽然不明白这一招式的意义,但她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鼓足勇气向不远处的西蒙冲了过去。 “噗哈!咳咳……终于上岸了!累死我了……” “分明是我比较累……团长真是站着话不嫌腰疼……” 午间的阳光格外明媚,烈日照耀下的格罗尼亚正值每日最热时分,肖伊和她的伙伴们纷纷从中心岛边缘上了岸,唯一不同的是几人并没有运用水息刻纹的效果,而是以其他方式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水下路程回到了岸上。 肖伊从累倒在地的那巴尔手边拾起西蒙使用的长刀,不忘在阳光下将它从刀鞘中抽出,鉴赏了一番刀刃后又将其收了回去,而同样体力不支的席格摇摇晃晃的从肖伊身旁经过,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这把刀该怎么办?军械库已经毁了,也不可能再潜下去物归原处。” “那家伙把它托付给了我,加上他早应消散的生命。别看我这样……我现在可是很伤感呢~” 挂在她颈上的英雄徽章依然金光四射,现在湛蓝色的海洋圣石已经完全修复,这次归途它代替席格的水息刻纹将五人安全送上了岸,却并未产生连锁效应指引出下一块圣石所在之处。 梅尔瓦来到肖伊身后,代肖伊梳理着她湿漉的短,同时问着:“没想到传中的剑圣会败给你,这场简单而又意味深长的战斗,方便给没能目睹的席格和那巴尔吗?奥格斯特团长。”(未完待续。) 第138章:席格 她将英雄徽章取下,望着金色徽章上的水元素宝石,:“村雨大师的剑术太过精妙,但他已经没有办法用强力剑术伤人了,所以抱着这种心态我穿越了剑招引起的微风冲向他。 WwWCOM” 故事回到远古军械库的最后一战,当时肖伊竭尽全力的一记回旋踢落空,西蒙如同鬼魅一般穿过她的身体,从容的在她身后收起刀。从简单的收招动作来看,西蒙在瞬间挥出弧度不算太大的一刀,但肖伊却并未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痛楚,身体上也并未出现被太刀斩开的伤痕,这令她感到万分疑惑,转过身望着不远处西蒙的背影。 “怎么回事?刚才生了什么?”肖伊感到不解,将目光转向观战的梅尔瓦、索菲亚,但二人同是一头雾水,纷纷摇头表示不得而知。 “我所在意的,并不是以强力的剑术斩杀对手赢得胜利,而是令对手明白,过强的求胜欲只会使判断出错,嗜血的杀性也只会令招式繁乱。我似乎有些过于唠叨了……” 闭目凝神的西蒙微笑着解着神风流的含义,同时肖伊感觉一股力量强大的神风从自己的体内吹出来,却并未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也没有任何攻击性。 “我明白了~谢谢您,村雨大师!真正的剑圣果然了不起~” 她立即鞠躬示意,西蒙也微笑着:“几百年来,难得有这样的际遇,我想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该将最后的宝石碎片交给你!” 西蒙的身影在战后火光的余晖下逐渐变得透明,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将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西蒙在自己将要消失的前一刻将手中的刀递给肖伊,对她:“这把刀是我最后的遗物,请收好它,现在它属于你了~命已至,我该走了……” “等等啊!我还没问您……” 可惜的是她晚了一步,西蒙在挥手道别后便完全消失了,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道蓝色光束,径直飞向宝石徽章之中。凹槽处碎裂的圣石已经完全恢复,却没有生其它现象,就在肖伊和其它人为没有生前两次那样的预示反应而疑惑之时,军械库内的地面引了爆炸,大量火焰和爆炸产生的气劲自地下出现,五人在千钧一之际冲出军械库跃入冰冷的海水中…… “实在的,这次全靠海洋之恩泽的神奇力量才得以脱险,但没法得知下一块宝石的下落的确遗憾呢。” 听完肖伊的叙述后,众人身上被浸湿的衣物也已经在烈日下被晒干,同时在那巴尔如雷的鼾声下几人开始讨论起第三块圣石的所在地。 “记得杜克爷爷和希亚大姐都起过宝石之间会引起共鸣,但这次却没有生,难道是因为它曾经被打碎过吗?”虽然被海洋之恩泽的能力所救,但肖伊确实有些抱怨,因为它的出现,现在自由之翼完全失去了目标。 “应该与此无关,无论如何,先回王宫去吧?”索菲亚冲不远处守卫的骑士们挥了挥手,城墙便被打开,几名骑士牵着五匹精悍的猎马来到他们跟前,将这些马匹交给了索菲亚。 席格和肖伊点了点头,他们推醒了那巴尔,一行人骑上马后快马加鞭,眨眼间便冲过城墙入口,沿着骑士团驻地的道路进入了树林之中,向最中心的王宫前进…… 一刻钟后,王宫的后花园之中,由于不适应奢华的环境,肖伊拒绝了安道尔的宴会邀请,向伙伴们交代了接下来的打算,来到后花园中的一棵果树下午睡,她躺在软软的草地上透过上方繁密的枝杈和绿叶仰望空,耀眼的阳光带来的酷热被树荫遮蔽,空中的少量白云也静止不动,仿佛一切都停顿了一般…… 她享受着舒适的环境,耳中充满了鸟鸣与后方宫殿内传来的阵阵乐器鸣奏声,惬意之余却觉附近传来了某人的脚步声,来人正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走来。 “呼……是谁啊!睡个觉都不安宁……”肖伊抱怨着从草地上坐起,理了理蓬乱的头,却现走向自己的是亚特罗斯,少见的冷淡表情令人感到不安。 “是我,亚特罗斯。”冷漠的声音传来。 “是你啊……笨蛋将军!来找我干什么?”她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们已经得到第二块宝石了吧?先表示恭喜,而后我需要告诉你……” 剑光一闪,风驰剑锐利的剑刃便斩断了悬在肖伊胸前宝石徽章的挂绳,徽章转动着飞上半空,机敏的肖伊立刻从地上弹起,但回身的大弧度重踢被亚特罗斯挡下,两人同时后退几步,而徽章也落在了二人之间的草地上…… “为什么攻击我!难道就是为了抢走这枚徽章?”肖伊气愤的质问道,同时将偶然带在身旁的村雨长刀抽出,手握与自己身高相当的武士刀与亚特罗斯对峙着。 亚特罗斯冷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确认英雄徽章的位置后,从容的以左手挥动劈刺用的风驰剑,剑尖在空中以圆形轨迹划动着,而目不转睛凝视着亚特罗斯动作的肖伊却突然现自己丧失了行动力,手握长刀的她完全无法行动,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束缚。 “毕竟你是凯布雷克的徒弟,所以我不得不用上一些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招式……不要以为这只是催眠术而已,接受这一式残月剑吧!”虽然亚特罗斯预先利用剑锋的动作施展催眠术,然而‘残月剑’本身便是有如月影下飘逸的残光般迷离的高深剑法,肖伊的身体在无形的升力下慢慢飘起,亚特罗斯来到肖伊身前准备斩下终结的一刀…… “……嗯?” 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打断了亚特罗斯的终结攻击,如同獠牙一般的刀刃嵌入了亚特罗斯原本站立的位置,而此时亚特罗斯已经跃上半空,四下张望着使用狼的席格的身影,却不料席格同样在空中出现,高接近他身后双脚重踢将其从空中击落,在下落中他匆匆稳住身形落在了草地上,擦了擦身后被袭击时留下的脚印,同时弯腰捡起脚边的英雄徽章将之放入了胸前的表带中。 “哼!什么本世代传中的骑士!我真是看错你了!居然私底下偷袭我们的团长!”眨眼间席格也落回了草地上,将陷入地下的狼自地面拔出,双手持刀迎战。 “那又如何?妄想挑战我?等你能在两大骑士团中以一敌十了再吧!”亚特罗斯挑衅道。 “你的实力的确在我之上,我清楚全力对战的话我没有胜算……但是……但是你对团长出手!这令我不得不出手阻止,今我会打倒你这个伪君子!” 话音刚落,席格已经在瞬间冲至亚特罗斯身前,横挥一刀斩向亚特罗斯的腿部,对方将劈刺剑向下一摆,便将这快绝的一刀挡下,并起脚踢飞了席格。 “这可不像副团长该有的样子啊!本姐现在很生气,就拿这个没品大叔当做出气筒好啦!” 一记利矛飞踢命中了亚特罗斯的手腕,确切的是被他挡了下来,但肖伊高且强力的飞踢将亚特罗斯震退了几步,落地后她在用长刀连斩之余抓住时机使出一记回旋踢击中了亚特罗斯的侧膝,趁其失去平衡之际席格从他身后抓住了他,一式过肩摔将亚特罗斯重重的摔向地面。 强力的摔技并不是结束,席格重重一脚踢向倒下的亚特罗斯,虽然挡下了一脚,但亚特罗斯依然在草地上翻滚了数米才停下,他快起身擦去身上的灰尘,重新举起风驰剑迎战眼前的这对拍档。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配合的很好!看来战斗要提前结束了!” 亚特罗斯从容中出的话,自然有他的分量,他横举劈刺剑一步步的靠近肖伊和席格。迫于亚特罗斯带给他们的压力,肖伊和席格同时出手,狼和村雨同时斩向亚特罗斯的双肩,而双刀命中的前一刻,亚特罗斯也出手了。 “太慢了……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快!” 短短几秒钟内,亚特罗斯的快剑便格挡开了二人的进攻,同时高的斩击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击落,如同狂风一般的剑招将二人逼退到了一颗果树下,他在微笑中横劈一剑将二人同时击倒,随即对他们道:“这只是皮外伤,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如果想拿回英雄徽章,那就来猎人公会找我!啊哈哈哈哈哈!~” “疯子……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呜呜……” 右肩中剑伤的肖伊除了极度气愤,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悲伤,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席格绞尽脑汁思考着亚特罗斯的目的,但却一无所获。几分钟后肖伊止住了抽泣,擦干眼角的泪水,自信十足的。 “可恶的亚特罗斯!本姐一定会把英雄徽章夺回来的!席格!随我去一趟那个所谓的猎人公会!把这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揪出来!!”(未完待续。) 第139章:席格 一段时间后,步行街上一栋大型圆顶建筑的顶部,亚特罗斯顶着烈日傲骨的矗立着,微风吹起风衣的下摆,金色长也随风飘扬起来。WwW COM没过多久,附近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咒术传送阵,一名身材火辣的女性出现在其中…… “不愧是以快为主的狩影之风,既然这么快就得手了!~” 这位身穿短裙的年轻女性逐步走向亚特罗斯,她的背影散着极强的威慑力影响到周围的一切,甚至是实力强悍的亚特罗斯,而这个女人,正是在数月前袭击佣兵组企图夺取火元素宝石的赫尔。 “这是你想要的宝石!我顺带着夺来了宝石徽章!现在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赫尔妹妹~”他将怀中的英雄徽章取了出来,并让赫尔亲自过目。 “把它交给我,这样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赫尔伸手欲接过亚特罗斯手中的英雄徽章,但亚特罗斯将握着徽章的手插进了口袋,笑道:“别急!一旦和你们达成协议,那就意味着我将永远背上背叛者的骂名,同时也必须远离格罗尼亚,希望大祭司能给我的好处能比安道尔更多些,否则我不会放下我的骑士团哦!~” 亚特罗斯的语气始终充满了不屑,这让赫尔很难堪,只得将话题移至步行街上聚集的人群,问:“你觉得那些蝼蚁怎么样?” “蝼蚁吗?要知道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转移话题可不是明智之举,最好认真回答叔叔的每一句话~” 剑光一闪,风驰剑已经横在了赫尔的脖颈处,而亚特罗斯的身影也迅闪到了赫尔身后制住了她,步行街上围观二人的群众顿时惊呼起来,对他们的英雄亚特罗斯的赞扬声在人群中爆开来。 “最好别动,该带我去见你们的大祭司了吧?没想到他的谱还挺大。” “不必着急,现在把你的鼻子从我脖子上拿开!否则我会杀了你!” 赫尔的威吓确实起到了部分作用,亚特罗斯收起了风驰剑,踱着步子回到赫尔身前。 “好吧,带来死亡的女人!不过你身上的气味……确实很好闻,和我们这些蝼蚁也没多大区别~”他微笑道。 “放肆的家伙!若不是大祭司承认了你的能力,否则我怎么可能容忍你这无理举动!现在把徽章和圣石交给我!” 愤怒的一爪被亚特罗斯挡下,失手的赫尔立刻赤手空拳与亚特罗斯激斗起来,引起了围观人群的一片欢呼。就在亚特罗斯一肘击倒赫尔之时,一声枪响划破了人群的欢呼声,亚特罗斯闪身躲过一钢弹,回向子弹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席格的刀已经近在咫尺,只得滑步先躲了过去,却被后来赶到的肖伊踢中,飞跌至不远处的屋檐。 这对搭档的出现打乱了赫尔的计划,她也认出了曾经与佣兵组一同行动的肖伊,拿出一株奇异的人偶型植物掷向脚边,植物触碰地面后便出一阵闪光,同时刺耳的尖叫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压力扩散开来,附近围观的人群也被嚎叫声蕴含的死亡气息影响,纷纷在惨叫中猝死,捂住双耳的肖伊和亚特罗斯也在压力的作用下受了不轻的内伤,导致双耳和鼻孔中不断淌出鲜血。 “你……你为什么不会被死之绝叫影响?”见席格完全没有动摇,赫尔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魔草-曼陀罗,这种传中的植物带来死亡的惨绝叫声会令听到它的精神力薄弱的生物直接猝死,但只要我手中握着这柄禁忌之刃,区区的死之绝叫是无法影响到我的!” 狼在瞬间便处于紫电环绕之下,席格使出一式轰雷闪命中了赫尔,紫电引的爆炸将屋顶击碎,赫尔随着屋顶碎片一同坠入了这栋圆顶建筑之内,席格并未多想便追了上去,消失在房顶缺口处。 这栋大型圆顶建筑便是格罗尼亚的猎人公会,今日这里并没有人员留守,除去一些看守公会的守卫的尸体,宽敞的大厅内空无一人。席格四下张望,却现赫尔已经失去了踪迹,四周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两声瓦片碎裂的清响,肖伊和亚特罗斯也落在了猎人公会大厅之内,见到公会内的情形后,亚特罗斯不禁:“好在公会只在夜间才有大量人员出入,没有造成大规模死伤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席格握紧斩刀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同时对亚特罗斯:“这个女魔头不简单,看来将军你是被她威胁了吧?” “来惭愧,我只想见见他们的后台而已……话奥格斯特妹妹……能把你的枪从我头上拿开吗~”被肖伊用银隼制住的亚特罗斯闭目微笑道。 肖伊极不情愿的将抵着亚特罗斯后脑的手枪收回,抱怨道:“你的最好是真的!现在先把那个大姐姐抓住,然后你给我老实交代一切!!” 三人达成一致目的后开始在大厅内搜寻赫尔的身影,但她仿佛就是人间蒸了一般,整个大厅内完全没有她的影子。就在三人感到十分诧异之时,一颗曼陀罗草的根从空中落下,就在这个长着双眼和大口的曼陀罗将要出绝叫之时,肖伊手中的银隼射出钢弹击穿了它的身体,使其化为灰烬落下。 “她在上面!!” 随着她的预警,席格和亚特罗斯同时跃起向空中斩去,悬在屋顶的赫尔松开手落下,出脚弹开了空中的二人,落回了地面。 “哼!如果不是大祭司的命令,你们都该死在这里!而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亚特罗斯将军,你好自为之!大祭司就要亲自来见你了!” 因为赫尔的呼喊,席格手中的狼突然低鸣起来,席格便:“我感觉到了很强大的黑魔法,也许她没有虚张声势。” 赫尔缓缓后退几步,身前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黑雾笼罩的圆形咒文,在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法袍头戴奇型头冠的神秘人,黑暗的阴影将头冠下的面容完全遮盖。只是一个意识,黑袍人周围的地面便被黑雾笼罩,直至扩散到整个大厅之中…… 望着黑袍人被黑暗遮蔽的脸部,肖伊和席格感到一丝惊恐,心中的恐惧使二人本能的向后退去,却现亚特罗斯收起剑走向黑袍人,并与之交谈起来,完全没有感到丝毫不妥。 “你到底还是来了……德鲁亚教团的大祭司,你想要的圣石已经在我手中,我想知道你愿意付出多少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黑袍人听后,以伪装过的沙哑嗓音回答:“把宝石交给我……那样你可以带着这两个孩活着离开……” “果然没有一丝诚意……我想事情不应该是这样,你应该会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在大祭司周围漫步的亚特罗斯突然闪到了他身后,风驰剑的剑尖直抵大祭司的后心,他对肖伊和席格喊道:“快离开!!这里交给我就好!” “你可别死了!我们的账还没清呢!!”肖伊拉着不愿离开的席格冲破黑暗笼罩下的大门,离开了猎人公会。而大祭司也喝住了企图出手攻击亚特罗斯的赫尔。 “赫尔……赶去艾伦废墟……艾萨克需要你的帮助……” 亚特罗斯感到很吃惊,问:“艾伦废墟……?那可是在远在卡拉迪亚内6啊!难道一个简单的传送门就能够让这略懂咒术的姑娘在世界各地穿梭?” “凡人……你不会懂的……” 他又对赫尔:“艾萨克现在正和守护土元素宝石的里卡多对决……他需要你的帮助……而且史前魔物也被唤醒了……” 这下赫尔终于点了点头,似乎是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她脚下出现了一个神秘符文,几秒钟后便带着她的身影从大厅内消失了,而就在同一时刻,亚特罗斯现自己身前的黑袍祭司已然化作黑雾消散。“凡人……你决定了吗?是留下圣石活着离开,或者死在这里……” “嘿!你知道我叫亚特罗斯,可以别再叫我凡人吗?而且你也该报上大名吧~” 大祭司的身影遁入了黑暗之中,但他的声音却在整个房间内回荡,亚特罗斯趁着与他对话的时间,开始用灵敏的听觉搜寻附近的一切动静…… “我是德鲁亚教会的席祭司,暗黑神的左右手--黑巫妖……你可以称呼我为巫师之王……” “巫王是吗?好……我记住了!现身吧!”确认了心中所想的位置所在后,亚特罗斯回身一剑刺入黑暗之中,剑尖贯穿了巫王的肩膀,并将他从黑暗中拖了出来。 被刺伤的巫王颤抖了一番,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直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剑伤带来的痛苦,并将一团黑气凝结成了一根法杖,挡下了亚特罗斯的第二剑,却被重重的一式冲腿踢飞出去。 “嗯哼!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你不该让唯一能充当你护卫的赫尔离开,因为你只是个巫师,论战斗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第二,没必要装神弄鬼了……我知道这个巫王只是个人偶,无论我怎么攻击都不可能让它倒下!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操纵着的家伙,我们直接谈吧!”(未完待续。) 第140章:肖伊 确如亚特罗斯的推断,眼前的巫王如机械般垂下双臂,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了生的气息,但黑暗的面纱下依然传来声音:“你察觉了,格罗尼亚最伟大的私家侦探的确不简单……交出圣石,这样德鲁亚就会保证你故友的安全……” “你德鲁亚的杀手随时能够杀死凯布雷克,并击溃自由骑士团是吗?能够办到这件事的无非是那个史昂·弗里曼?虽然我不太相信他会想要凯的命……但是你们的势力确实……确实乎了我的想象~”亚特罗斯终于道出了他与德鲁亚交易的真相,即便是远离卡拉迪亚的争端,在格罗尼亚寻得新生的他也无法忘怀曾经的友情。 Ww WCOM “弗里曼的地位在德鲁亚与我一般高……和我平起平坐的他自然不会服从我的调遣……但是不要质疑,我们手中有一把随时可以杀死凯布雷克的利剑,如果想要他和自由骑士团继续在卡拉迪亚生存下去,那就交出圣石……” 亚特罗斯笑着来回走动起来,面纱下的神秘声音问道:“又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吗?” “你们这些德鲁亚教徒啊……真是搞不懂你们,那个叫赫尔的妞传信给我时,条件可是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利吧?难道这只是个法吗?” “如果你真的有心,那我会给你安排教会中的职务……但你我的道不同,存在着的只有交易……”面纱下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同时亚特罗斯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闭目微笑起来。 “笑什么……嗯!你在做什么!那是!!” 只见亚特罗斯从风衣内取出一瓶无色液体,与当日罗尔夫在圣王墓穴中使用的十分相似,面纱下的声音变得惊慌起来,似乎亚特罗斯拿着的是某种足以毁掉他的武器一般…… “哼!作为一个职业的赏金猎人!随时可能会和自然的事物打交道,我想源自圣教的除魔圣水足以令这个假人灰飞烟灭吧?” 瓶子中的圣水瞬间闪亮起来,照亮了黑暗的环境,亚特罗斯奋力将圣水瓶砸向巫王脚边,玻璃瓶子撞击地面粉碎后圣水洒满一地,巫王再次颤抖起来,他脚边的圣水在瞬间便燃烧点燃了它的身体,耀眼的银色火光刺破了覆盖大厅的黑暗…… “受到教会祈福的圣水,一旦接触到邪恶的事物,便会化作净化一切的圣火将邪恶驱散!在你消失前……我会告诉你!你想杀死凯布雷克,并没有那么容易,那家伙是不会向邪恶低头的。” 这个‘黑巫妖’在惨叫声中灰飞烟灭,黑暗被圣水的净化效力全部驱散,原本站立着的身影只剩下了落在地面的黑袍和头冠,藏在黑袍下的黑檀木人偶已经化作灰烬。 阳光透过屋顶的缺口照射进了猎人公会的大厅之中,同时公会的大门被重重踢开,肖伊举着枪走了进来,她将准星对准了亚特罗斯的额头,问:“笨蛋将军!你赢了?” “那当然……叔叔今可是大战了两个不讲信用的奸商啊~” 谈笑中,亚特罗斯从怀中取出了金灿灿的宝石徽章,将其还给了肖伊,嘱咐道:“今我暂时让他们吃了点苦头,他们的目标依然是攻占禅达,你们要早日回到卡拉迪亚通知阿拉西斯才行!” 肖伊收起英雄徽章,望着镶在其上的两枚圣石,激动地:“放心吧!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谢谢亚特罗斯叔叔啦~” “刚才不是还叫我笨蛋吗……好了,收好它,我可以提供一个线索,那就是下一块圣石大地之守护正被德鲁亚的人夺取中,回到大6后就立刻前往大6西南的格尔恩罗泽树海,在太古时期的精灵国度找到沉沦已久的艾伦废墟!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当日自由之翼匆匆辞别了格罗尼亚的安道而王,便于晚间自皇家港口出海,踏上了返回卡拉迪亚大6的航程。就在补给充足的苍鹰号在达巴兰领海航行之时,卡拉迪亚内6的罗多克王国领土内6续生了丛林生物骚乱事件,国王葛瑞福斯立刻严令国民组成民兵团抵抗袭击,同时派遣各个城镇的巡逻部队在各地搜寻怪物的踪迹。 这一日,一支来自维鲁加的巡逻队因过于深入而闯进了罗多克领土西南部的格尔恩罗泽,这是一个号称从未被冒险家征服的大6最神秘地区。外围环绕着的是黑雾密布的远古树海,传闻即使想绕过它,挡在冒险者眼前的还有令人难以涉足的深渊峡谷,大6上最大的湖泊格尔恩罗泽湖便坐落在该地区的正中心处。 而这支巡逻队明显已经在树海中迷失了方向,唯一能支撑着他们的最后希望便是仅有的一只信鸽,巡逻队的队长将它撒向空。但即使是飞禽,也无法逃过悲惨的命运,它刚向东飞动少许,便被一支飞行的投枪射落,同时巡逻队的后方传来了隆隆声伴随着强烈的地面震动…… “这是什么!!” 就在巡逻队长露出惊讶神色的同时,一头体型巨大的丛林巨魔正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后接近,眨眼间便来到人群中横冲直撞,这二十余人还来不及反击便被冲散,多数死在巨魔的蛮力挥打下,少数幸存的士兵反击的同时向东面逃去,但巨魔坚硬的皮肤免疫了所有的弩矢和标枪,他们耳中除了身后追赶的巨魔的脚步声,便是从东面传来的一阵马蹄声。 一名幸存的军士将覆面头盔一摘,丢弃身上的累赘物后继续向前奔跑,但东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同时飞来数十把带锁链的长柄枪,身后的逃亡士兵无一例外的被尖锐的枪刃刺穿身亡,而剩下的枪则直直的刺入了巨魔的身体,强行使它停了下来。 在巨魔的咆哮叫声中,幸存的那名士兵躲进了附近的树丛,他的眼睛透过灌木的缝隙注视外面生的一切。眨眼间,他的双目越瞪越大,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六名身披暗红色披风,手持锁链的神秘骑士,他们身上的轻型盔甲以及胯下的装甲战马均为清一色暗红,黑色羊角盔下的双眼泛着如同阴森地狱一般的红光…… 颤抖的士兵望向另一侧的巨魔,现骑士们的锁链尽头连着的便是刺穿了巨魔身体的长柄枪,只见骑士们分散开将巨魔团团围住,巨魔恐怖的蛮力在这些骑士身上似乎完全被压制,在枪刃带来的强烈痛苦中巨魔倒在了地上,而骑士们则策马向周围的空旷地奔去,奋力一扯手中的锁链,巨魔体内的长柄枪便被骑士们可怕的怪力收回,瞬间便将这庞然大物扯成了碎块。 就在这些恐怖的骑士解决了巨魔后,这名士兵撒腿从灌木丛中奔出,慌不择路的他在极度恐惧中从骑士们眼前闯过,但骑士们并未出手攻击他,任由他向西面狂奔…… “轰!!” 一道强力冲击波从侧面命中了狂奔中的士兵,瞬间将其轰成了血雾,另一匹暗红色的高头大马从树丛中冲出,马背上的正是戴上了一顶暗金色羊角盔的艾萨克,以及他的魔枪devi1\'svein,从他肩头的淡淡血痕来看,他的左肩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当艾萨克出现后,六名骑士策马来到了他身前,并向他低头行礼。 “废物!作为恐惧骑士!你们要学会的就是不留仁慈!!下次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们放走逃兵!!否则……” 他将魔枪一横,这几名所谓的恐惧骑士冰冷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一条血痕,用以警示他们行事须不留仁慈。骑士们纷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艾萨克便将魔枪点地,向另一侧的丛林望去。 “赫尔!!你确定艾伦废墟的方位了吗!?”艾萨克冲着附近的灌木丛喊道。 一个符文出现在灌木丛边的土地上,传送阵中心出现了两名手持巨型钉棒,身着暗金甲的重装骑士,他们策马来到艾萨克身前回应:“很遗憾……布拉沃爵士,女士她还在峡谷对付成群的山怪,她知道您被那个埃里克刺伤了……所以令我们前来协助您……” “本大爷不需要你们这些无能的裁决骑士!给你们十秒时间滚蛋!” 虽然是警告,但他却出尔反尔直接出枪攻击这二人,愤怒的一击命中的前一刻,传送阵再次开启,两名裁决骑士瞬间被带走了,枪击落空的艾萨克怒骂了几句,便调转马头带领着手下的恐惧骑士向北方行进,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便被一些居住在丛林中的生物占据,在野兽啃食尸体的撕咬声中艾萨克一行的马蹄声逐渐远去…… 艾萨克率领六名恐惧骑士向北面横穿树海,挡在他们眼前的野兽均死于他们的枪下,踏着拦截者的尸体来到数十公里外的峡谷地带时,他肩头的伤口开始向外渗血。同时由于山谷地形,一行人只得下马牵着坐骑行走在危险的高坡边缘,向着峡谷中的某个目标继续前进。 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座长达百米以上,横跨峡谷的吊桥前。艾萨克试探着踏上了吊桥的木板,隔着吊揽向大雾覆盖的谷底望去,顿时一种晕眩感冲进了他的脑子,恐惧骑士们赶紧将摇摇欲坠的艾萨克拖回了峡谷边。 “这地方不简单……爵士,目前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遭受精神刺激,还是暂缓通过吧?”一名恐惧骑士问。 不领情的艾萨克将他推开,牵着自己的战马走上了吊桥,并转身对骑士们:“我们没时间了!两前和那老家伙的战斗本该抢到宝石,却因为遗迹守护者的复活而令我们前功尽弃!而今那些混蛋启动了废墟中的机关,整座遗迹已经从原址消失了!我不容许让赫尔那个傲慢的臭女人和隶属于她的那些低级士兵在我们之前先找到目前的遗迹所在!!” “真是个傻瓜!算了……我们走,为了得到大祭司的赏识,布拉沃这家伙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无可奈何的恐惧骑士们牵着马随艾萨克一同走上吊桥,踏着不知何时会断裂的桥板向前走去,大风吹拂下吊桥以微妙的角度摇晃起来,受过训练的战马自然不会被惊吓,但桥板出的吱嘎声却伴随着骑士们的心跳在峡谷中回荡,似乎艾萨克将要带领他们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一般。(未完待续。) 第141章:肖伊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与沉重的脚步声一并在峡谷对面响起,胆颤着走过大半座吊桥的艾萨克抬头向十数米远的尽头望去,悬崖上的一只巨大而丑陋的成年食人妖进入了他的视野内。Ww W COM只见怪物朝他挥舞手中的一根大木棒,显然自己已经被盯上,而他也觉出食人妖要毁掉吊桥使他们这些入侵者坠入峡谷之中。 “所有人快点!!不能让那个低等生物毁掉这座桥!”艾萨克松开手中的马缰,丢下战马与骑士们向前飞奔,长筒皮靴踏在木板上传来的清响声贯彻山谷,他手中的魔枪枪尖锁定了食人妖的咽喉,极快的度使艾萨克瞬间来到了吊桥尽头的悬崖之上,而山怪已经向吊桥的支架处挥出一棒。 那一瞬间,他使出了魔枪之舞--死之刃,被烈焰烧红的枪尖在他的推动下直冲山怪。但关键时刻由于肩头的伤痛,山怪借机握住了艾萨克的魔枪,并奋力一甩将他掷了出去,撞在一块巨石之上。 千钧一之际,恐惧骑士们都跨过最后几块桥板来到了悬崖边,他们取下挂在战马背上的武器,六杆长柄枪同时被骑士们掷出,正欲追打艾萨克的食人妖颈部、腰部、双臂、双腿同时被刺穿,恐惧骑士们无袖盔甲下的肌肉瞬间爆出人的力量,可怕的怪力透过连接着长柄枪尾部的锁链,将咆哮中的食人妖死死地固定在原地。而愤怒的艾萨克扶着石块站了起来,跃至半空再使出一式死之刃俯冲而下,必杀技引的大爆炸将濒死的山怪炸成了肉泥,恐惧骑士们擦去脸上、手臂上残留的血污和肉块,并重新擦拭了盔甲,便目送一言不的艾萨克向峡谷转角走去…… “爵士?您要去哪?” “废话少……老子今很不爽!这些渣滓正好做老子的出气筒!我要去杀个痛快!” 艾萨克继续头也不回的向转角处走去,这时附近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传送阵,来者穿着宝石长衣,身后背着的月轮宝刀衬托出她优雅的身段,而艾萨克没好气的哼出赫尔的名字,她便一步步的向艾萨克走来…… “艾萨克!我已经找到艾伦废墟了,带上你的手下和我走。”赫尔没有废话,直言道。 “去你的……当大爷我找不到那个地方?快滚……我自己能找到路!” 对于艾萨克的轻蔑言语,赫尔回了一句:“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抬杠?别忘了这是大祭司和义父的命令……” “哼!史昂那个老家伙……还有那个老不死的祭司!除了让他们给你撑腰,你还能做什么?”艾萨克怒骂黑巫妖和史昂,他身后的恐惧骑士们纷纷上前劝阻,迫于同伴的劝解,艾萨克同意暂时不谈私人恩怨,与赫尔一同讨论起艾伦废墟之行。 在山谷中弥漫着的雾气中,赫尔拿出一张目前格尔恩罗泽地区的大概地形图,指着格尔恩罗泽湖畔:“据我手下的裁决骑士四处侦查的结果,艾伦废墟不可能移动位置,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原来的湖边……” “哼!看来里卡多也不怎么样啊……若不是前日被他的暗器所伤,就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启动机关,而你的这个消息根本不能代表目前废墟的所在地!” “信不信由你,艾伦废墟原本坐落在格尔恩罗泽湖畔,这点你绝对清楚,徘徊在其中的巨怪和不死生物层出不穷,还有那个传中的猎人埃里克·里卡多,要正面突破基本不可能,但是想让这座废墟自大6上消失同样困难,所以我猜测它并没有移动,而是沉入了地下……” 艾萨克将地图上的湖畔区域抠了下来,将碎纸攥在手中道:“哼……送死的工作都让我和我的手下们去干了!你却只带着那些无能的裁决骑士来清场……真是令人恼火!如果废墟在地下,那挖掘工作就必须让你的那些废物们去干!!” 赫尔无奈的摇摇头,嘲讽道:“呵呵……是谁带着一帮只会练肌肉耍帅的无脑骑士和遗迹守卫们周旋?义父的命令是冲破它们的防御,而不是把教团军的生力浪费在无谓的战斗中!更可笑的是你居然和埃里克血战?明知自己不可能获胜,还孤注一掷……最后唤醒了米诺陶斯的力量……你的冥世之矛军团死的只剩下你这个领和站在那边的六个人了吧?” “好!算你狠!你我看来是难以成为搭档了!我的冥世之矛军团只剩下六个人了,你那群贪生怕死的裁决骑士就负责这次的挖掘工作吧!哪怕掘地三尺……不!百尺!我也要杀回艾伦废墟,让那个里卡多后悔自己曾打败过我!!” 刺耳的回声在山谷中回荡,艾萨克的怒吼证明了他是认真的,赫尔只得顾全大局,与艾萨克妥协。但对于艾伦废墟,她有自己的打算,协商中她与艾萨克达成了协定,由自己的审判之箭军团负责打通前往艾伦废墟的通道,而深入工作则交给艾萨克和他仅剩的六名恐惧骑士,最后两人击掌证明协定生效,但艾萨克却因为肩头的伤口破裂而痛苦的倒下…… “这么大的伤口!!你为什么向大祭司坦白,反而要鲁莽行事!?” “别碰我,你这个疯女人!!快滚开!!痛!!” 一把匕刺进了艾萨克肩头,赫尔用手头仅有的刀具为艾萨克进行了一场外科手术,并为他处理了伤口,重新缝合后道:“真是……好在伤口撕裂不算严重,轻微的感染对于你这样拥有人体质的来并无大碍,接下来不能在用左肩力了!” 艾萨克摘下了头上的角盔,并用拳头敲打伤口,一把推开了赫尔,自大的道:“多管闲事!臭女人一边去……本大爷才不会因为这点伤就倒下!” “真是胡来……我可不是为了你!要知道芬利尔可是比你强上百倍,另外他知道如何尊重女士……”赫尔哼了一声,便自顾自的走向一旁研究地形图。 “那子……起他我就来气啊!!!!” 蛮力的一枪粉碎了地上的巨石,艾萨克将魔枪一横,指着赫尔的背门道:“以后别在我耳边提那个混蛋!否则我会杀了你……” 艾萨克的红被一波剑气削下少许,赫尔妖媚的美瞳突然变得杀气逼人,似乎在告知艾萨克:别多事,否则你会先死去,极其惨烈的死。 “本大爷对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兴趣!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解决那个可恶的传骑士--里卡多。” 他只得找了个台阶下,而赫尔也一笑带过,对艾萨克出了自己的新计划…… “我想挖掘工作是没有必要了,既然是在地底,格尔恩罗泽湖肯定有通往艾伦废墟的密道,或者至少曾经有过……” “哼……和本大爷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赫尔微笑着拿起手中的月轮,在地面划出了一个传送阵轮廓,:“自有妙计!若是湖底有密道,你的魔枪应该能打穿它,一旦入口开启,我就会率领手下和你的恐惧骑士一同利用传送阵进入艾伦废墟援助你!” 艾萨克将魔枪插在了传送阵轮廓中,回答:“好吧!那我们就穿过大山去湖边驻扎!你的传送阵可以让我们以最快的度到那里!现在动吧!” “哦呵呵呵!刚才是谁口气那么大?靠自己一样能去啊!?” 在大笑中,赫尔打开了传送门,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魔法阵中,只剩下艾萨克愤怒的咒骂声。几分钟后,就在他怒意全消之时,山谷中传来了野生生物的吼叫声…… “快起来你们这些废物!!该出了!!”艾萨克便叫醒了休息中的恐惧骑士,七人骑上马沿着山间路向格尔恩罗泽湖方向赶去,他们所经过的路段再次成为了血腥的战场……丛林湖畔,飘荡在密林中的黑雾也影响到了这一区域,加上晚秋湖面不断升起的热气流。在今日这等阴云气,四周的可视性几乎为零…… 湖边的一栋古代风格的木屋中,赫尔及她的几名死神之眼亲兵正在屋中搜寻,从堆积如山的古卷、残破不堪的书架、以及其他一些废旧物,赫尔认定这栋屋的历史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恰好这时一名死神之眼似乎现了什么,她从书架顶部取下了一部厚厚的羊皮书。 “咳咳……这灰尘真是……咦!这是守护者的日记?”赫尔吹散厚厚的灰尘,现了写在扉页的名字。 “女主人,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一名死神之眼取下头上的防具,隐藏在铁盔下的是一张年轻的少女脸庞,看起来还没有满二十岁,其他的一些哨兵也同样年轻,她们都相继摘下了面罩,等待着赫尔告知日记上的内容。 “这是94年的里卡多所写,据日记所述,当时他离开了神圣王国隐居在此,自己盖起了这间屋。” 她快翻读着里卡多的日记,略过一些家常事后翻至944年的大事记,开始阅读起来。 “944年七月十一日,雨,吾友利昂给隐居已久的我送来了一份重任,那将会带来不幸,但我的内心不允许我拒绝,我接受了封印土元素宝石的委托,将告别妻女独自前往艾伦废墟……姐妹们,这是最后一页了,看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我们死神之眼作为主人的亲卫队,职责就是作为主人的眼睛,让您白跑一趟是我们的失责,请主人责罚吧。”这时死神之眼们立刻曲膝请求赫尔的责罚,似乎赫尔一贯对手下十分残酷。 “没什么,起来吧,也不能全无收获,搜索工作还没结束不是吗?”赫尔微笑着将羊皮书放回书架上,却偶然触碰到了某种被灰尘埋没的物体。(未完待续。) 第142章:肖伊 从外形上看,这是一把剑,赫尔将手中这把十字长剑的剑鞘擦拭干净,吹散了覆盖在剑柄处的灰尘,银光四射的剑柄似乎是纯银打造,而想要目睹全貌的赫尔却拼尽全力也无法将剑刃从鞘中拔出,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将长剑挂在腰带上带着死神之眼们离开了里卡多的屋…… “女主人,您为什么不处罚我们?见您平常对那些裁决骑士从不留情……” “姐妹们,你们刚来到我麾下不就,我们都是女人,不该相互责罚引得那些男人嘲笑……这次也有点收获,看看这把剑!~” 她们在屋前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停下,赫尔用剑沾了湖水将其彻底洗净,并递给了一名死神之眼。 Ww WCOM “好奇怪,既然拔不出来,那为何要给它制作剑鞘?”同样无法将长剑拔出的哨兵问道。 “我想它的主人一定能将它拔出来,不过我不确定究竟是埃里克·里卡多还是其他什么人……” 赫尔微笑着将剑要回,并随口问了一句:“艾萨克他们到什么地方了?为何还不见他们的踪影……” 附近的草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传送阵,一名裁决骑士从中现身,此人下马报告赫尔:“布拉沃爵士目前正穿行在缇梅奥山谷,他们是一路杀过来的,按照进度至少明清晨才能跨越山脉抵达湖边树林……” 得到消息后,她示意裁决骑士离开,又对身旁的死神之眼:“艾萨克那家伙还真是慢……姐妹们,我们去湖的西面休息吧……” “如您所愿,女主人……” 一行人沿着湖边一路向西,走向湖边面积最大的沙滩扎营…… 当日午夜,赫尔从睡梦中醒来,离开自己的帐篷,由于夜间阴冷,她披上了一件斗篷,顶着夜风来到了湖边。她坐在一块巨石上望着微波荡漾的湖面,心中似乎正沉思着什么。 “芬利尔,你究竟想做些什么?教会的事你从不上心,那么我呢?唉……我多么希望希望你能听到……这些话……” 就在赫尔望着湖水叹息之时,不远处的湖面出现了一个型漩涡,一个泛着蓝光的半透明形体从湖底下升起,漂浮在水面上,并逐步向赫尔走来。 “你是谁?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月轮的寒锋自刀鞘中抽出,极锐的刀尖直指远处的人影。 对方没有理会,依然以稳定的步伐踏着水面来到了岸边,由于他自身散的光芒,赫尔看清了他的外貌。这是一个身穿大衣的中年男子,头带一顶羽饰礼帽,长下带有少许皱纹的脸带给人十分沧桑的感觉…… “再问一遍,你是谁?” “没想到我下沉了废墟……你们依然不死心啊。为何如此执着于元素宝石?”男子无奈而又强硬地质问她。 赫尔挥舞着月轮,用它不停的在男子的心脏与咽喉间指指点点,冷笑:“呵呵……听这口气,你就是埃里克·里卡多吧?那个传中的猎人,在利昂自艾勒代葛动起义之前就跟随于他的四骑士之长?” 一阵劲风吹过,里卡多的身形逐渐模糊起来,而赫尔的身后传来了他的话声,同时她觉自己握刀的右手被反到了身后,顿时急促的疼痛感传入了她的脑中。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能如此镇定的用刀指着我,真是后生可畏……听我一句,放弃吧。还有上次被我刺伤的那子,你们是一伙的吧?劝他回去吧……” 反应过来后,赫尔松开手中的月轮,左掌撑地一式前翻滚挣脱了里卡多的控制。站稳的同时回身一脚攻向里卡多肩头,而她的左手也握住了下落中的月轮,紧随踢腿斩向里卡多的咽喉。 “太慢了!” 当她连踢带砍命中目标之时,她却现那只是个残影,里卡多的真身已经闪到她身后,用一把银色的匕抵住了她的后脑。 剑刃的凉意传入她脑海中,可赫尔仍然没有放弃,双手悄悄动了咒术,并:“果然很厉害,不过你为什么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脚边呢?” 里卡多耳边传来马匹的呼吸声,当他回头之时,传送阵中的一名裁决骑士挥起手中的巨型钉棒砸了过来。重达两百公斤以上的裁决钉棒命中了里卡多,虽然他以防御动作迎击,依然被击飞了老远,撞在了一块巨石上。 偷袭得手后,赫尔暗笑几声,下达了追击的命令,裁决骑士立刻策马奔向前方的里卡多,巨棒攻击瞬间将他身后的巨石粉碎,强大的震荡波将他一并震开,而裁决的猛击再次袭来,沉重的巨棒攻击直接轰中了里卡多的头部。 望着不远处的战况,她十分满意,将斗篷一挥在身后的地面印上十几个咒文,没过多久便有十几名死神之眼从中现身,纷纷持着黑弩在赫尔身后列起了线阵。 “看样子裁决骑士不可能打赢他,准备上弦射击。” 正如赫尔所言,裁决骑士的巨棒轰中的只是一个残像,里卡多的本尊来到了不远处的湖水中,凭空召出了两把银色双刃斧,交叉着将它们投向远处的裁决骑士。眨眼间血光四溅,银斧击杀了骑士的战马,同时另一柄银斧嵌入了骑士的胸腔。 “虽然我预算到了……不过看到这个结果我还是有些吃惊……姐妹们,准备射击!” 赫尔一声令下,数十张乌木十字弩同时射出锋利的钢矢,齐刷刷的命中了里卡多脚下的土地,当死神之眼们现目标消失之时,半空中落下十几把银匕刺中了她们。伴随着飞溅的血液,死神之眼们倒下了,而里卡多也压着自己的礼帽前沿,落在了赫尔身前。 “你的手下到此为止了,而且你拿着我的剑,也该还给我了?” “你真是个可怕的人……这把拔不出来的银剑是你的吗?里卡多。” 她将随身携带的那把长剑递给了里卡多,对方点点头接了过去,并解释:“从今日你们去了我的屋起,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圣石而来,那栋四百余年的老房子里只有这把斩铁剑有点价值,其他的都只是历史。” 里卡多闭目沉思的同时拔出了这柄银色的长剑,去掉剑鞘的一瞬间,耀目的银光使赫尔感受到它隐藏的力量,她不禁问道:“这是……为什么你的武器都是银色的?而且有一种另类的神圣感……” “我是个猎人,魔物猎人,职责就是驱散世人惧怕的黑暗。这把银剑的来历我不想多,你只需要知道它能断钢斩铁、划开黑夜。而这些银制武器不仅能够杀死不死生物,对你们这样被黑暗洗礼的堕落者也具有同样的效果,不论你们来多少人,在我的力量面前,都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你明白了吗?” 除了银光四射的斩铁剑,其它诸如银匕、银斧、银护身符等物品都被里卡多展示了一遍。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孤守艾伦废墟呢,明知道自己会成为最后的守护者?而且你的身体……看上去你并没有因为背负不属于人的力量而堕入地狱,也没有以传奇英雄的身份升上堂?” 对于赫尔的问题,里卡多点了点头,:“我的身体介于灵魂与**之间,在圣石的诅咒消除之前,将永世不得安眠,我的身体正沉睡在艾伦废墟之中,你的朋友已经见过了。至于另一个问题还言之过早,要知道艾伦废墟中徘徊的可不是一般生物,这些遗迹守护者不用吃、不用睡、更不会屈服在入侵者面前……我言尽于此,如果不听劝阻硬要闯入废墟的话,后果如同你现在正在召唤的那个骑士一般!!” 斩铁剑绽放出刺眼的银光,赫尔在强光下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她身前的咒术传送门中出现的裁决骑士来不及防御,便被神圣之光笼罩,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待到回声退去,赫尔睁开了双眼,现被自己呼唤来的裁决骑士已经在银光照射下化作了灰烬,其他倒下的死神之眼的身体也开始分解,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们也将永远的显示在这个世界上。 而里卡多的身影已经从湖畔消失了,湖中心的漩涡也逐渐消退,望着回归原样的环境,赫尔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当她准备起步返回营地之时,她现了里卡多刻在沙滩上的文字…… “想得到圣石,就来艾伦废墟的王座之间。在那之前你们得先击败湖中的巨兽,希望你们能考虑清楚——埃里克·里卡多” 第二黎明,第一缕晨光划破夜空之时,筋疲力尽的艾萨克和他的恐惧骑士们跌跌撞撞的从湖边树林中闯了出来,精悍的暗黑战马也由于疲累而带着它们的主人一同栽倒在地,艾萨克擦拭着手中的魔枪以及身上的积血站了起来,用枪柄支撑身体一瘸一拐的向近在眼前的审判之箭营地走去…… 艾萨克的到来已经早在赫尔的预算之中,她手下的裁决骑士们立刻将艾萨克一行护送至帐篷内。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艾萨克甩开看守自己的裁决骑士,独自一人前往赫尔所在的指挥所。 “赫尔!你的伙计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营帐的门帘被一把扯开,艾萨克满脸怒意冲进了营帐,似乎早已习惯艾萨克作风的的赫尔摇了摇头,她将昨日的现对艾萨克言明,两人便开始计划深入艾伦废墟的路线。 “湖底确实有隧道通往艾伦废墟,但是据里卡多所,湖底沉睡着巨大的水怪,直接下水可能会遇到危险。” “别担心,我会摆平,我担心的就是我们不可能在水下憋十分钟……这点你给我想办法!” 赫尔在桌面上划出一个咒文,艾萨克看后大骂:“操!我居然忘了你是个咒术师?问题是我该怎么解决麻烦?潜下去?” “那倒不必,我们已经造了一艘艇,你就划着它去湖中心钓鱼吧~运气好的话水怪会直接来找你~啊哈哈哈哈~” 赫尔大笑着离开了营帐,留下不知所措的艾萨克,他焦急的喊道:“喂!!你这贱货!这是玩笑吗?嘿!!”(未完待续。) 第143章:艾萨克 一段时间后,死板着脸的艾萨克便坐在了艇中,望着在湖畔为他送行的审判之箭军团,怒火中烧的他哼了一声,便拼命划动船桨使艇向湖中心驶去,湖面的热气如同浓雾一般淹没了他的身影…… “哈哈哈!为自己的自大负责吧~姐妹们,留下这些肌肉男看戏,我们回营休息吧~” “如您所愿,女主人~裁决!等布拉沃爵士撑不住的时候再去救他,我们走了!” 死神之眼们临走前特意嘱咐了裁决骑士们一番,便随着赫尔一同向营地走去,凶残的裁决骑士们也不住的将手中的巨棒顿向地面,由于对艾萨克的厌恶,嘲笑声伴随着轰隆声响彻整个湖畔…… “哼……一帮幸灾乐祸的废物,大爷不需要你们帮,我自己能摆平!!” 雾气浸湿了艾萨克的双目,视野瞬间缩短至咫尺。 Ww W COM估计着自己已经来到湖中心时,他将魔枪一横,保持船身平衡站了起来,重新查看艇上所有能用的武器,除自己的枪外,还有一柄恐惧骑士人手一把的长柄链枪,十几支投枪,四把锋利的鱼叉。 想好策略后,他燃烧自己的精神,使手中的魔枪与灵魂同化而逐渐伸长,进一步将伸长至二十余尺的魔枪举过头顶,倾尽全力拍打湖面,激烈的震荡传到了水下,也在湖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没多久,过五十米深的湖底传来了动静,某种生物从沉睡中苏醒,湖底的沙石被突然搅混,而湖面上则浮升起大量水泡。意图吸引水怪注意力的艾萨克猛然感觉到水下的动静,急退几步站到了船尾,一张血盆大口便从水底出现,猛的撞在了艇的前部。 “靠!!好险……额!这是个什么?乌龟!?” 艇被水怪的突然袭击顶的东倒西歪,慌乱中艾萨克复原了魔枪并用其保持了艇与自身的平稳,又将散落的投枪整理了一遍,百忙之余他抬头望向袭击自己的水怪,却现那是一只古老的食肉巨龟,仅头颈便已经与他脚下的艇相当,浮出水面的龟壳上依稀可见神秘的象形文字。 没有丝毫警告,巨龟从口中吐出一道巨大的水波,在艇被打翻的前一刻,艾萨克挥动魔枪击打水面,微微移动了艇躲开一击。还未等他回过神,巨龟便在水面旋转着使出‘水怪摆尾’攻击艇。一声脆响,艇的前部被巨龟的尾巴刮去一片,险些打水漂的船已经废了一半,艾萨克站稳后望着脚下的积水,为了防止艇沉没,他竭力思考着对付巨龟的方法。 “哼!本大爷才不是那么好惹的!接招吧!畜生!”他一把抓起脚边的长柄链枪,猛的掷向巨龟尾部,在金属刺穿皮肉的一刹,倒刺枪刃的特殊构造使其死死地嵌入了巨龟尾中,在巨龟被疼痛惊起而拼命划水的一瞬间,艾萨克将连接枪柄的锁链缠在了船尾的一根横杆上。下一刻,由于巨龟向前快游动,艇被6°调了个头,艾萨克失去平衡落入水中,勾住船舷的枪刃是他最后的支撑点,就在巨龟的拖拽下在湖中四处飘荡。 被巨龟拖着绕了一会儿后,艾萨克拼尽全力爬上了船,一看所有的武器都好好地躺在原位,他重拾信心在高前进的艇上站了起来…… 伴随着四溅的鲜血,艾萨克拿起船上的投枪不断地向巨龟尾部投去,当愤怒的巨龟妄图撕咬吊在自己尾巴上的艇时,却现根本没法改变现状,艾萨克在巨龟转向时压低身子防止艇被掀翻,当巨龟放弃后又再次站起来将最后几支投枪扎进了巨龟的尾巴…… 由于乌龟是永远不可能咬到自己的尾巴的,巨龟放弃了原地打转,前进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停止,艇由于高而直接撞在了巨龟坚硬的壳上,顿时木屑飞溅,在艇的残骸中却没有现艾萨克的身影,巨龟也感觉到自己的猎物失去了踪迹,开始在湖面上四处张望。 “在这里!去死吧!恶心的爬行动物!!” 原来在艇粉碎的前一刻,艾萨克借助高跃向空中躲开了一劫,而现在四把锋利的鱼叉从空中落下,直直地刺进了巨龟的四条腿中,最后以魔枪施展压轴的一击刺穿了龟颈,艾萨克得手后便后跳落在了巨龟的壳上,狞笑着欣赏巨龟喷溅的鲜血。却不知这一轮攻击并未使巨龟毙命,它将重伤的脖子、四肢、尾巴都缩进龟壳之中,而得意忘形的艾萨克也感觉到了湖水的冰冷,站在龟背上的他已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住,伴随着巨龟一同沉入湖水之中。 “咕呜……” 当他醒悟之时,已经身在水面下几米之处,巨龟背上的象形文字散出的魔力使艾萨克的双脚无法行动,在溺死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魔枪全力钝击坚硬的龟壳,却全然起不了丝毫作用,只能在不断下沉中仰望湖面逐渐黯淡的光线…… 生死一线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多年前遭遇过的情形…… “艾萨克!年纪居然敢顶撞我们这些大人,想必你有自己的分量!那就展示一下你的身手吧!” “别看我!看枪!!” 一柄铁矛直刺一金男子的胸膛,却被男子挥手弹开,由于手中的铁矛飞到了几米外,艾萨克清楚自己输了,而另一个白男子拍了拍金男子的肩,道:“凯!这子是个可造之材,你就传授他一些枪术吧?” 年轻时的凯布雷克笑道:“这子的父母是德鲁亚教团的高层人士吧,就冲他那个性,应该不会让我教他,但我想将来他会从我身上学走一些东西……史昂,带上那鬼,我们去殿堂看看~” 自此艾萨克不时从凯身上偷学一些枪术技巧,并自成一体成为了德鲁亚教会中以枪术闻名的军团指挥官。显然回忆并不能摆脱目前的险境,十几年来一直在突破自己极限的他想要完成的,就是完成一式凯布雷克也无法越的究极枪术。 尽管回忆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艾萨克此时已然身在深水区域,但他忘记了即将窒息的痛苦,反而露出了笑颜,魔枪的枪柄逐渐闪烁起灵魂的光耀,他心中那最后的一枪已经在无意中完成…… 顶着水压,devi1\'svein在艾萨克手中高旋转起来,并在逐渐伸长,仿佛一个破坏性的钻头一般冲钻着巨龟的硬壳,水底在瞬间被火光所照亮。 不知过了多久,魔枪逐渐停了下来,枪刃已经钻穿了厚实的龟壳,扎进了巨龟的体内器官,它壳上的象形文字逐渐闪耀起阵阵火光,艾萨克的力量点燃了枪刃。几秒钟后,巨龟在深水中被炸成了肉块,大量的鲜血占据了湖水,湖面上顿时被鲜血染红…… “这么多血……是不是布拉沃爵士出事了!”另一艘艇来到了湖中心,两名裁决骑士望着红色的湖水,不禁为死对头担忧起来。 这时候,艇附近浮出大量气泡,艾萨克喘着粗气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空气的同时,他现了附近的裁决骑士,对方将他接上了船,并摇动船桨向湖边划去。这一下午,由于艾萨克摆平了守护湖泊的巨龟,这意味着德鲁亚的两大教团军对艾伦废墟的侵略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禅达的佣兵协会接到了一份匿名委托,对方告知了一个秘密展开的会议,需要一名精干的佣兵前往苏诺城中与委托人会面,为此菲·奥格斯特在征得凯的同意后接下了这一委托,只身前往神圣王国的王都苏诺。 而阿拉西斯伯爵也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写明了召集拥有卡拉迪亚神圣王国封臣身份的七位贵族前往苏诺参与每二十五年举办一届的会议,凯得知消息后便于阿拉西斯商议起参会事宜。 “阿拉西斯!菲已经去那儿了,你打算怎么做?”依然是在伯爵府杂乱的阁楼中,凯问眼前的阿拉西斯。 “二十五年前,父亲曾经参与过这个会议,他并未对我言明详情,现在我继承了他的爵位,所以必须参会!你会和我一起去吧?尽管你不是真正的自由骑士团领袖,但也有参会的可能。” 凯大笑着摇了摇头,三言两语就拒绝了,阿拉西斯也只得作罢,:“也罢!那么关于那份委托……你怎么看?” 凯拿起手边的一张油画,又抓起一个边框,道:“这是一个对于当事人来十分重要的会议,请几个人员保障安全应该很常见吧?” 阿拉西斯点了点头,回道:“但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在我结识的人中,有参会资格的有圣言的马修斯侯爵、维吉亚的托里诺尔波耶,其他人对于我来全然不识……” “放心去吧!你不在的日子我会看着禅达的……而且我在想,远在格罗尼亚的老不死也会回大6看看,毕竟他也是神圣王国的封臣之一。而且菲的雇主……”凯拍了拍阿拉西斯的肩,随后推开门离开了存储室。 “是亚特罗斯吗!?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看来他是来找你徒弟麻烦的……那就麻烦你照看禅达了!我必须在七内赶往苏诺参加会议!马上就要启程了!!” 凯回了一句:“那就去吧!只要你别翻东西忘了时间……总之,替我向亚特罗斯问好!~”(未完待续。) 第144章:艾萨克 西海线十七航道附近,自由之翼的苍鹰号从海面上救起了一个人,身怀绝技且受命肃清海怪的水舞者。 WwWCOM与自由之翼再次见面的他,除了严重内伤带来的精神影响,其余与当日分别时相差无几。 船长室的长椅上,龙辰睁开了双眼。由于长久以来的惯性,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唐刀,警惕周围的动静向房间出口移动。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鬼!你醒……喂!!” 推门而入的那巴尔躲开了龙辰突然挥出的一刀,险些被砍中的他生气的骂了几句,而龙辰全然没有理会那巴尔,推开他高大的身躯向外甲板走去。这一来,船员们全部都注意到了这个面沉似水的少年,喧闹之下肖伊登上了甲板,来到了龙辰身旁。 “你们……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龙辰问道。 肖伊令围观的船员散去,自己和龙辰交谈:“别埋怨了!你漂在十七航道上,因为你还活着我们才救你的,龙辰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黑岛毁了,阿斯罗沃塔被杀后岛内的水流生了变化,整座岛慢慢沉入了海底,我最后记得的只有巨大的水浪,将我直接推出了黑岛范围……” “没想到你真的去猎杀海怪了,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你的伤很重,我们可以载你一程。”席格从桅杆上落下,加入了二人的谈话。 龙辰点了点头,收起了手中的刀:“没有线索,现在失去目标了,只能在海上漂流。你们有关于海怪事件的消息吗?” “席格!还记得那个迦尼夫先知的法术?为什么不让龙辰去见他?也许能得到答案也不定呢~” 因海洋之心的事件,肖伊将迦尼夫的预知能力铭记于心,于是推荐龙辰前往米内拉岛拜访迦尼夫。龙辰答应了下来,肖伊也同意将龙辰送至卡利多斯海峡,再由龙辰自己前往米内拉岛屿…… 几后,由于一连串不可预料的恶劣气,加上多变的海势,苍鹰号顺着海潮横跨了卡利多斯海峡,终于在米内拉岛屿附近平安下了锚。狂风吹起巨浪不停的拍击着礁岩构成的海岸线,苍鹰号主桅瞭望台上的拉贵尔惊讶的神情似乎是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船员们的视线逐渐绕过黑压压的乌云,望见了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米内拉岛究竟生了什么?” 那巴尔手中的望远镜滑落在甲板上,视野中米内拉岛的外围海滩被一群身穿黑衣的工人占据,大量巨石和黑杉被从海边拖上岸,并在建筑工人加工后成为了建设中的巨型城墙的一部分。 “那是围墙吗?团长!现在怎么办?对方是敌是友还犹未可知!”一贯冷静的席格也显得有些惊慌,不时向岛上的那些工人投去怀疑的目光。 肖伊仔细打量着这些工人的衣着,他们所穿的都是特制的黑布衫,同时没有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物什,顿时一个令人不安的推测涌上心头,她紧张的道:“几周前还好好的……那些家伙,难道是……是暗黑教团的人?” “暗黑教团?为什么这么认为?等等……那巴尔,看那块高地上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那巴尔利索的捡起望远镜,顺着席格的指示透过一堵未建成的高墙向内6望去,一块高坡之上矗立着一个身着长袍的人影。那巴尔屏住呼吸仔细凝视,那人额前戴着一顶尖刺装饰的古铜色头冠,一片漆黑的雾气如同面纱一般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的暗色法袍随风摆动。 “那个怪胎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眼熟……”麽麽茶抢过那巴尔的望远镜,继续观察着目标。 这时肖伊才看清了那人的身影,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黑巫妖还是巫王什么的,我和席格见过他,虽然那是个替身……至少可以肯定那些工人属于暗黑教徒,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奇怪……那巴尔去把龙辰叫醒,我们商量一下,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搞清事情大概后,席格令船员们检查船只,决定离开米内拉岛。 “别这样!喂!!我才是团长好吗?我们一定要登岛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逃跑可不是我们自由之翼的作风!” 听了团副的意见,肖伊激动的大喊起来,忙碌的船员们立时停了下来,对于这件事,席格也有自己的看法,于是二人在不服彼此的情况下争论起来…… “我知道我这个副团长根本就是个摆设!但既然我挂着这个名衔,就要为全团人的生命考虑!这是有意义的撤退,而不是逃跑!想想吧?团长!” “这么做的荣誉呢!就算是我自私好了!那就让我自己去岛上查清楚事实真相!你们愿不愿意跟来都没关系……我要走了!!” 热血的肖伊无视了席格的劝解,将一艘救生艇放在了船边的海面上,她纵身跃至艇中,伸手去抓不远处的船桨…… 船身摇晃了一番,一只带红色纹身的手臂抓住了艇的船桨,肖伊满脸怒意的抬起头,却现阴暗的空下看着自己的人恰恰是与自己持反对意见的席格,他扛着狼刀,严肃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也许团长得对,为了这个集体的荣誉……但我也依然秉持着自己的看法,我会在途中保护你,一旦形势不妙!你得答应我一起撤回来,那时苍鹰号自会掩护我们!” 肖伊的心情重新好转,她点头回答:“是吗?那就听你一次吧!~” “呼……我想,你们是把我忘了吗?” 附近的水面传来脚步声,龙辰踏着浪站在艇边,甲板上的船员们纷纷望着海面上的三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嘿嘿……这下人齐了!喂喂喂!你们这些呆子板着脸做什么?赶快去干活!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冲着甲板上的船员嚷了一阵,水手们便返回了自己的岗位,而他们三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划着艇向危机四伏的米内拉岛靠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艇终于靠近了岸边,龙辰率先冲上岸隐蔽在凸起的礁岩后,肖伊和席格隐藏好船只后紧随龙辰的脚步。三人避过建筑工人的眼光不停的向内6移动,从城墙的缺口处悄悄潜了进去…… 越过了城墙,肖伊和席格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原本当是坑坑洼洼的礁岩,却在几周时间内变得十分平整,仿佛重新铺设了地皮一般,遍地干燥的黑土意味着潮水已经很久没有漫过海岸了,原本在涨潮时便会被淹没的凸凹岩礁已经荡然无存,唯有遍地黑杉和一些被黑气污染的植被附在漆黑的城壁之上。 “不可思议……团长,你觉得这可能吗?仅仅三个星期就变成这样?”对于眼前的环境,席格感到很不适应,不禁开始怀疑此地是否是米内拉岛。 “席格,我们最好直接去问那家伙……”肖伊虽然和席格一样,有些难以接受这一事实,但她目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充当监工的巫王身上,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悄悄地从暗处接近巫王的身后。 “沙沙……” 潜行了一段距离后,席格快步跑到巫王身后,用刀锋抵住了巫王的脖子,龙辰借机绕到巫王身前用两把唐刀的利刃压住了他的双肩,待到必要时可以轻易将其级取下,此时几名警惕性较强的工人现了被挟持的巫王,纷纷咆哮着举起手中的铁铲、伐木斧、大锤等工具向三人袭来…… 在肖伊连续扣动扳机后,银隼中射出的钢弹不偏不倚的射穿了这些工人的膝盖,不费什么劲便摆平了这些战五渣。 第一轮的反扑被肖伊轻易的击退,但巫王却施展黑魔法弹开了身旁的两位少年,伸出带着暗铜色铂片手套的右掌轰在席格胸前,同时左掌也命中了龙辰,两人被突然爆的魔力弹飞数米,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带着圣物的鬼,真是命运的嘲弄,你居然带着队友撞进了我们的坚城之中……交出宝石徽章和元素宝石,反正它们在你手中也没法挥真正的用途!” 龙辰和席格被强绝的气劲吹飞,由于狂暴的工匠不停的向肖伊进攻,巫王抓住机会向前袭来,右掌逐渐被黑影所取代,意味着强烈的暗黑力量将要到来。 “漆黑的呼吸,夺取这个女孩生命中的一切光芒,令其堕入黑暗之中!!” 紧随着一段神秘的咒语,巫王出招了。右掌的黑影逐渐形成了一阵狂风,伴随着令人反感的黑雾直接向肖伊所在的位置盖了过去,眼看就要将她吞噬……“我还没倒下……你这怪物休想伤到团长一根头!!” 恢复清醒的席格从地面一跃而起,翻滚着来到了肖伊身前,举起左臂呈防御动作,仿佛要为肖伊挡下这黑暗的吹息一般…… 黑暗的风暴毫无保留的冲击着席格的手臂,他也尽最大的努力将黑气攻击一丝不漏的承受了下来,使身后的肖伊完全避过了攻击。直到黑雾逐渐散去,席格咬着牙稍稍松开了紧握的左拳,一道微微的火光自手掌缝隙间出现。承受了强悍的暗黑力量而未倒下,席格已然让巫王感受到极大的压力,而这一束红光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就在巫王分心的瞬间,席格向前掷出这团火焰,避无可避的巫王便被火焰一般的绳索捆缚,无法再继续行动……(未完待续。) 第145章:艾萨克 春家青龙剑·水魔爆龙旋!!” 不远处的地面,凭空出现的水流漩涡将十几名工匠都卷了进去,急回转数周后漩涡化作水雾爆***于爆炸中心而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工人们如同落叶一般飞向附近的地面,顿时黑色土地上染上了一层红色的鲜血,龙辰的身影在水雾中心出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暴乱的德鲁亚工人全部摆平…… 见周围已经无人可以解除自己身上的枷锁,巫王的情绪有些失控,不时起强烈的黑暗原力震荡妄图震溃缠绕在自己身体四周的火线,席格竭尽全力维持这种力量使其不被挣断,龙辰迅赶过来用唐刀架住了巫王的喉咙,肖伊重新填装双枪后也来到了巫王身前,准备直接从他口中问出米内拉岛生的异变究竟所谓何事。 WwW COM “喂!见不得人的黑巫妖!这回你逃不掉了吧?赶快告诉我们你带着那些工匠在岛上做些什么勾当呢?”肖伊带些许鄙夷的语气问道。 “……” 巫王没有回答,刚才还不断挣扎的身躯也瘫软了下来,察觉事情不对之时,肖伊一枪射穿了巫王的黑暗面纱,同时龙辰的唐刀轻易割下了它的‘级’。但落在地面的只是一个空壳,巫王的身体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檀人偶,一气之下肖伊一脚将其踢飞,价值不菲的乌木块便散落一地,巫王就这么从三人视野中消失了…… “可恶!居然让他金蝉脱壳溜走了!这下又得继续深入调查了!!”愤怒中,肖伊狠狠地将地面的木块踢向远处,龙辰和席格对视一番,又同时将目光转向附近的城壁之上,只见城墙上有数个巫王正缓缓的飘荡着,目标赫然是高地附近的三人。 “嘿,奥格斯特!你想要找的那个力量,它们又来了!就在城壁上!!”龙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性,同时挥舞起两把唐刀,关注着这些替身的一举一动。 肖伊一见这些被远程操控的傀儡,顿时心生厌恶,手中的双枪被举过了头顶,她呐喊着一句话…… “消灭这些傀儡!我们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巫王!从他口中得知事实的真相!席格、龙辰哥!跟我一起冲啊!!” “好吧,让我好好在水花四溅中舞动一番吧!春家青龙剑……奥传!双龙!!”一对唐刀形成了两条强悍的水龙,在吞噬一切的水龙之下,龙辰已经准备好全力一战了。 席格的表现也不逊于龙辰,狼在紫电环绕下傲视一切敌手。面对巫王傀儡的黑暗力量,三人拼尽全力杀进敌阵之中,顿时黑雾、硝烟、水花、电光占据了战场…… 西海线十七航道附近,自由之翼的苍鹰号从海面上救起了一个人,身怀绝技且受命肃清海怪的水舞者。与自由之翼再次见面的他,除了严重内伤带来的精神影响,其余与当日分别时相差无几。 船长室的长椅上,龙辰睁开了双眼。由于长久以来的惯性,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唐刀,警惕周围的动静向房间出口移动。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鬼!你醒……喂!!” 推门而入的那巴尔躲开了龙辰突然挥出的一刀,险些被砍中的他生气的骂了几句,而龙辰全然没有理会那巴尔,推开他高大的身躯向外甲板走去。这一来,船员们全部都注意到了这个面沉似水的少年,喧闹之下肖伊登上了甲板,来到了龙辰身旁。 “你们……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龙辰问道。 肖伊令围观的船员散去,自己和龙辰交谈:“别埋怨了!你漂在十七航道上,因为你还活着我们才救你的,龙辰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黑岛毁了,阿斯罗沃塔被杀后岛内的水流生了变化,整座岛慢慢沉入了海底,我最后记得的只有巨大的水浪,将我直接推出了黑岛范围……” “没想到你真的去猎杀海怪了,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你的伤很重,我们可以载你一程。”席格从桅杆上落下,加入了二人的谈话。 龙辰点了点头,收起了手中的刀:“没有线索,现在失去目标了,只能在海上漂流。你们有关于海怪事件的消息吗?” “席格!还记得那个迦尼夫先知的法术?为什么不让龙辰去见他?也许能得到答案也不定呢~” 因海洋之心的事件,肖伊将迦尼夫的预知能力铭记于心,于是推荐龙辰前往米内拉岛拜访迦尼夫。龙辰答应了下来,肖伊也同意将龙辰送至卡利多斯海峡,再由龙辰自己前往米内拉岛屿…… 几后,由于一连串不可预料的恶劣气,加上多变的海势,苍鹰号顺着海潮横跨了卡利多斯海峡,终于在米内拉岛屿附近平安下了锚。狂风吹起巨浪不停的拍击着礁岩构成的海岸线,苍鹰号主桅瞭望台上的拉贵尔惊讶的神情似乎是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船员们的视线逐渐绕过黑压压的乌云,望见了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米内拉岛究竟生了什么?” 那巴尔手中的望远镜滑落在甲板上,视野中米内拉岛的外围海滩被一群身穿黑衣的工人占据,大量巨石和黑杉被从海边拖上岸,并在建筑工人加工后成为了建设中的巨型城墙的一部分。 “那是围墙吗?团长!现在怎么办?对方是敌是友还犹未可知!”一贯冷静的席格也显得有些惊慌,不时向岛上的那些工人投去怀疑的目光。 肖伊仔细打量着这些工人的衣着,他们所穿的都是特制的黑布衫,同时没有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物什,顿时一个令人不安的推测涌上心头,她紧张的道:“几周前还好好的……那些家伙,难道是……是暗黑教团的人?” “暗黑教团?为什么这么认为?等等……那巴尔,看那块高地上的那个人!” 话音刚落,那巴尔利索的捡起望远镜,顺着席格的指示透过一堵未建成的高墙向内6望去,一块高坡之上矗立着一个身着长袍的人影。那巴尔屏住呼吸仔细凝视,那人额前戴着一顶尖刺装饰的古铜色头冠,一片漆黑的雾气如同面纱一般遮住了他的脸,身上的暗色法袍随风摆动。 “那个怪胎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眼熟……”麽麽茶抢过那巴尔的望远镜,继续观察着目标。 这时肖伊才看清了那人的身影,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黑巫妖还是巫王什么的,我和席格见过他,虽然那是个替身……至少可以肯定那些工人属于暗黑教徒,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奇怪……那巴尔去把龙辰叫醒,我们商量一下,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搞清事情大概后,席格令船员们检查船只,决定离开米内拉岛。 “别这样!喂!!我才是团长好吗?我们一定要登岛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逃跑可不是我们自由之翼的作风!” 听了团副的意见,肖伊激动的大喊起来,忙碌的船员们立时停了下来,对于这件事,席格也有自己的看法,于是二人在不服彼此的情况下争论起来…… “我知道我这个副团长根本就是个摆设!但既然我挂着这个名衔,就要为全团人的生命考虑!这是有意义的撤退,而不是逃跑!想想吧?团长!” “这么做的荣誉呢!就算是我自私好了!那就让我自己去岛上查清楚事实真相!你们愿不愿意跟来都没关系……我要走了!!” 热血的肖伊无视了席格的劝解,将一艘救生艇放在了船边的海面上,她纵身跃至艇中,伸手去抓不远处的船桨…… 船身摇晃了一番,一只带红色纹身的手臂抓住了艇的船桨,肖伊满脸怒意的抬起头,却现阴暗的空下看着自己的人恰恰是与自己持反对意见的席格,他扛着狼刀,严肃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 “也许团长得对,为了这个集体的荣誉……但我也依然秉持着自己的看法,我会在途中保护你,一旦形势不妙!你得答应我一起撤回来,那时苍鹰号自会掩护我们!” 肖伊的心情重新好转,她点头回答:“是吗?那就听你一次吧!~” “呼……我想,你们是把我忘了吗?” 附近的水面传来脚步声,龙辰踏着浪站在艇边,甲板上的船员们纷纷望着海面上的三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嘿嘿……这下人齐了!喂喂喂!你们这些呆子板着脸做什么?赶快去干活!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冲着甲板上的船员嚷了一阵,水手们便返回了自己的岗位,而他们三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划着艇向危机四伏的米内拉岛靠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艇终于靠近了岸边,龙辰率先冲上岸隐蔽在凸起的礁岩后,肖伊和席格隐藏好船只后紧随龙辰的脚步。三人避过建筑工人的眼光不停的向内6移动,从城墙的缺口处悄悄潜了进去…… 越过了城墙,肖伊和席格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原本当是坑坑洼洼的礁岩,却在几周时间内变得十分平整,仿佛重新铺设了地皮一般,遍地干燥的黑土意味着潮水已经很久没有漫过海岸了,原本在涨潮时便会被淹没的凸凹岩礁已经荡然无存,唯有遍地黑杉和一些被黑气污染的植被附在漆黑的城壁之上。 “不可思议……团长,你觉得这可能吗?仅仅三个星期就变成这样?”对于眼前的环境,席格感到很不适应,不禁开始怀疑此地是否是米内拉岛。 “席格,我们最好直接去问那家伙……”肖伊虽然和席格一样,有些难以接受这一事实,但她目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充当监工的巫王身上,三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悄悄地从暗处接近巫王的身后。 “沙沙……” 潜行了一段距离后,席格快步跑到巫王身后,用刀锋抵住了巫王的脖子,龙辰借机绕到巫王身前用两把唐刀的利刃压住了他的双肩,待到必要时可以轻易将其级取下,此时几名警惕性较强的工人现了被挟持的巫王,纷纷咆哮着举起手中的铁铲、伐木斧、大锤等工具向三人袭来…… 在肖伊连续扣动扳机后,银隼中射出的钢弹不偏不倚的射穿了这些工人的膝盖,不费什么劲便摆平了这些战五渣。 第一轮的反扑被肖伊轻易的击退,但巫王却施展黑魔法弹开了身旁的两位少年,伸出带着暗铜色铂片手套的右掌轰在席格胸前,同时左掌也命中了龙辰,两人被突然爆的魔力弹飞数米,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带着圣物的鬼,真是命运的嘲弄,你居然带着队友撞进了我们的坚城之中……交出宝石徽章和元素宝石,反正它们在你手中也没法挥真正的用途!” 龙辰和席格被强绝的气劲吹飞,由于狂暴的工匠不停的向肖伊进攻,巫王抓住机会向前袭来,右掌逐渐被黑影所取代,意味着强烈的暗黑力量将要到来。 “漆黑的呼吸,夺取这个女孩生命中的一切光芒,令其堕入黑暗之中!!” 紧随着一段神秘的咒语,巫王出招了。右掌的黑影逐渐形成了一阵狂风,伴随着令人反感的黑雾直接向肖伊所在的位置盖了过去,眼看就要将她吞噬……(未完待续。) 第146章:席格 “我还没倒下……你这怪物休想伤到团长一根头!!” 恢复清醒的席格从地面一跃而起,翻滚着来到了肖伊身前,举起左臂呈防御动作,仿佛要为肖伊挡下这黑暗的吹息一般…… 黑暗的风暴毫无保留的冲击着席格的手臂,他也尽最大的努力将黑气攻击一丝不漏的承受了下来,使身后的肖伊完全避过了攻击。 WwW COM直到黑雾逐渐散去,席格咬着牙稍稍松开了紧握的左拳,一道微微的火光自手掌缝隙间出现。承受了强悍的暗黑力量而未倒下,席格已然让巫王感受到极大的压力,而这一束红光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就在巫王分心的瞬间,席格向前掷出这团火焰,避无可避的巫王便被火焰一般的绳索捆缚,无法再继续行动…… “春家青龙剑·水魔爆龙旋!!” 不远处的地面,凭空出现的水流漩涡将十几名工匠都卷了进去,急回转数周后漩涡化作水雾爆***于爆炸中心而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工人们如同落叶一般飞向附近的地面,顿时黑色土地上染上了一层红色的鲜血,龙辰的身影在水雾中心出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暴乱的德鲁亚工人全部摆平…… 见周围已经无人可以解除自己身上的枷锁,巫王的情绪有些失控,不时起强烈的黑暗原力震荡妄图震溃缠绕在自己身体四周的火线,席格竭尽全力维持这种力量使其不被挣断,龙辰迅赶过来用唐刀架住了巫王的喉咙,肖伊重新填装双枪后也来到了巫王身前,准备直接从他口中问出米内拉岛生的异变究竟所谓何事。 “喂!见不得人的黑巫妖!这回你逃不掉了吧?赶快告诉我们你带着那些工匠在岛上做些什么勾当呢?”肖伊带些许鄙夷的语气问道。 “……” 巫王没有回答,刚才还不断挣扎的身躯也瘫软了下来,察觉事情不对之时,肖伊一枪射穿了巫王的黑暗面纱,同时龙辰的唐刀轻易割下了它的‘级’。但落在地面的只是一个空壳,巫王的身体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檀人偶,一气之下肖伊一脚将其踢飞,价值不菲的乌木块便散落一地,巫王就这么从三人视野中消失了…… “可恶!居然让他金蝉脱壳溜走了!这下又得继续深入调查了!!”愤怒中,肖伊狠狠地将地面的木块踢向远处,龙辰和席格对视一番,又同时将目光转向附近的城壁之上,只见城墙上有数个巫王正缓缓的飘荡着,目标赫然是高地附近的三人。 “嘿,奥格斯特!你想要找的那个力量,它们又来了!就在城壁上!!”龙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性,同时挥舞起两把唐刀,关注着这些替身的一举一动。 肖伊一见这些被远程操控的傀儡,顿时心生厌恶,手中的双枪被举过了头顶,她呐喊着一句话…… “消灭这些傀儡!我们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巫王!从他口中得知事实的真相!席格、龙辰哥!跟我一起冲啊!!” “好吧,让我好好在水花四溅中舞动一番吧!春家青龙剑……奥传!双龙!!”一对唐刀形成了两条强悍的水龙,在吞噬一切的水龙之下,龙辰已经准备好全力一战了。 席格的表现也不逊于龙辰,狼在紫电环绕下傲视一切敌手。面对巫王傀儡的黑暗力量,三人拼尽全力杀进敌阵之中,顿时黑雾、硝烟、水花、电光占据了战场…… 米内拉漆黑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由于龙辰的努力,几个巫王傀儡的黑暗力量被水龙吞噬殆尽,但黑雾弥漫的米内拉岛深处仿佛有人千方百计的想阻止三人继续深入,一队精锐的黑骑兵从视野尽头的黑雾之下现身了…… “德鲁亚的黑暗猎手?你可从没提过这岛上还有这些堕落的鹰犬!”对于这些高头大马背上的链甲轻骑,以及他们面罩下泛着红光的眼睛,龙辰似乎早已与他们打过交道。 肖伊感到有些意外,问一旁的龙辰:“怎么?龙辰哥知道这些家伙?” “德鲁亚教国的后人,这些失心疯一般的死士只会为教会的顶层人物效忠,既然他们在此,就明这是德鲁亚教团的一个阴谋!” “那个巫王自称是教团的司祭,想当然这些家伙是他派来的……喂!席格你怎么了?” 当她感觉不对时,身旁的席格犹如大脑短路一般呆在原地,脸上也毫无表情,但他脑海中快闪过一些记忆片段。在一名黑甲骑士的命令下,数以百计的暗黑猎手洗劫了一个十分宁静的村庄,全数村民遇难,而后这些掠夺者焚烧尸体,并用鲜血染红了被黑暗笼罩的村庄。 “恶鬼!今就是你们的末日!!”席格突然大吼一声,便跃下城墙向远处的黑骑兵冲去,肖伊和龙辰虽一头雾水,但依然尾随着席格冲向这些暗黑猎手。 一名暗黑猎手示意动攻击,其余的骑兵一拥而上,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器迎击三人。没多久,双方便拼杀在了一起,席格仿佛失去理性一般跃起用重拳将一名猎手打下了马,并疯狂的用拳头重击对方的脸部,面罩下已经不断淌出血水。为了防止失控的席格在混战中被偷袭,肖伊尽可能的击毙接近附近的敌人,加上龙辰如流水一般的剑术,两人在瞬间便结束了战斗。 混战结束后,席格恢复了神智,松开了攥着链甲衫的左手,用右手的刀结果了这名暗黑猎手的性命,当肖伊向他询问刚才的情况时,席格有些蔫了…… “这……我的脑海里闯入了另一个时代的记忆,它令我目睹了这些猎杀者们的恶行,我有些无法接受……” 肖伊抱怨着推了他一把,似乎不相信席格的解释,:“明明就是借口……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管你了!” 这一队暗黑猎手倒下后,附近再没有与暗黑教团有关的事物。为了查明真相,肖伊带着两人不断深入黑雾弥漫的米内拉岛中心,沿途所见的大量工程设施证实了她的推断,直到一团巨大的黑气从而降,将三人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肖伊从一片漆黑中醒来,由于手头没有照明物,她开始张望四周,最终在不远处现了一团燃烧的火球。 她心翼翼的向火光处靠近,火球却突然炸裂,同时照亮了整个空间,放宽视野后她现自己身处一个魔力构成的球形空间中,自己脚下则是漂浮在空间内的一些6地碎片。 “欢迎……奥格斯特的遗族……”巫王的声音突然响起,肖伊转身望向声音来源,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击中了额头,不断向后退去。 “巫王!我的朋友们在哪里?这又是什么地方?”站稳后,肖伊怒了,直言询问。 “这个奇妙的空间正是与死者世界相隔的地狱边缘,我本以为你会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感兴趣……那么看这个吧!”巫王挥了挥长袖,眼前的空中便出现了一个黑色视野,其中隐约可见席格和龙辰被成千上万的骷髅围困,不死生物彻底压制住了他们强大的武艺。 见此,肖伊取出双枪瞄向巫王的额头,问:“他们在什么地方!你究竟要做什么?” 黑色视野在巫王的意识下消失在空中,他毫不在意的回答:“他们在亡者的世界,如果你不耐心听我完,那我只能送你去和他们二人团聚……” “那就吧!本姐洗耳恭听!”为了打探更多信息,她收起了枪。 “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奥格斯特的遗族……” 这个问题引起了肖伊的兴趣,问:“什么真实身份?” “赛法尔·奥格斯特……你和你的哥哥一定知道他是谁……” “我哥哥?喂……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上次那个亚特罗斯也了类似的话!” “据我们的情报,一个叫菲·奥格斯特的男人回到了禅达,而奥格斯特一族的血统绝对不会有错……” “我越听越糊涂了!你们在米内拉岛筑城究竟有什么目的!!”肖伊终于忍受不了,打断了巫王的话题,反问德鲁亚教会的真正目的。此时巫王手中出现了一柄黑色法杖,挥动着在身前划出了一个神秘的刻印,随之一些事实的真相逐渐出现在法术带来的影像之中…… 他指着影像中整齐列阵的各种重甲军士、黑甲骑士、重装射手,以及数之不尽的德鲁亚信徒,并不再装出沙哑的嗓音,直言:“这只不过是德鲁亚教会的一支军队罢了!一旦米内拉的要塞竣工,只需两年时光,重建的暗黑骑士团便可以扫平卡拉迪亚大6!届时黑暗之主将冲破封印再次君临,总有一世界将会笼罩在永恒的黑夜之下!” “虽然我对过去的一些历史不感兴趣,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教会主张黑暗?人类若无法沐浴在光明之下,一切生命终将灭亡不是吗?”肖伊不解的问道。 “德鲁亚曾是史前的夜之一族,光明并不会带来负面影响,但我们更加享受黑暗的帷幕,黑暗更能促进他们的展,远在夏洛奈的德鲁亚民族自始至终都信奉着神明中的黑暗之神。因此,只要他君临世界,对德鲁亚人将是百利而无一害,明白吗?”(未完待续。) 第147章:席格 听了巫王的解释,肖伊明白了大概,:“我明白了……因为米内拉岛一直处在黑云之下!所以这里就成了你们侵略卡拉迪亚大6的前哨基地!?” 巫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施法改变了影像中的视野,此次视野中出现的是一座建立在极高雪山之上的古老堡垒,建筑风格与当今卡拉迪亚的维吉亚建筑风格如出一辙,土木掺杂坚石构筑的险峻堡垒,但从升起的炊烟中可以得知其中有驻守的士兵或是其他什么住民。 Ww W COM “要入侵卡拉迪亚,仅仅靠米内拉一隅远远不够,这是卡拉迪亚极东之地的一座雪山城堡,位于普鲁斯山隘,它的规模足以囤积上千军队,而一支善于攻城拔寨的教团军精锐已经赶往那里了。” 只因巫王将德鲁亚的计划和盘托出,肖伊感到十分不解,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们可是敌人!” “等你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存在的意义,就会知道为何我们选择了你而不是你的哥哥,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了……” 紧接着,一把从虚空中出现的黑剑刺穿了她的身体,尚未搞清楚真相的肖伊便倒了下去,只剩下巫王的冷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之内…… “啊!!这是噩梦!?” 在一个枯骨堆积成的洞窟之中,惊魂未定的席格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他从一只巨兽残骸的脊梁骨上起身,望着下方平台上的无数骷髅无奈的喘着粗气,而他身后的某人迅将手掌伸向了他的后背…… “冥想也能梦?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想好怎么离开这了吗?”站在席格身后的龙辰问。 “我梦见团长被那个先知刺了一剑,生死不明……”他显得十分担心,焦急起来。 “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女孩子,还是想想如何逃出这个地方比较好……”龙辰抱怨着向下方的骷髅们吐出一口唾沫,又开始在无数骸骨中搜索出口。 “极星冥界阵,我不确定我们能否突破它,想必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龙辰点点头回答:“最上级的黑魔法,非凡人所能驾驭,在现实中驱散人的魂魄,将之送入死者国度,陷入其中的人将堕入无尽的深渊。不过我不信这个,你呢?” 他将狼一挥扛在了肩头,扭了扭脖子算是热身运动,:“同感!这只是一个传送法术罢了,虽然这些骷髅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过一定会有离开这里的方法!先尽可能的扫清它们!” “那就开始吧!让你见识一下在古代能够以一人之力抵挡数千大军的春家青龙剑绝技!”龙辰也抽出唐刀,唤出了一条水龙直冲洞窟顶部。 春家青龙剑--龙,一招凝结空气中的水分,形成攻击范围巨大的水龙吞噬敌人的特殊招式,龙辰轻易将百米外的一堆骷髅碾碎,并拉着席格一同乘着水龙飞跃了脚下数千骷髅落在了百米外的另一个高台上,被吸引的大量骷髅挥舞着手中的骨棒向高台猛扑过来,并攀着骸骨堆成的墙壁朝着高台上爬去。 “嘿!龙辰!还能用刚才那招逃跑吗?” 斩碎了几个骷髅,二人又被团团围住,席格也慌了。 “很遗憾不能,因为我们被困住了!加把劲碾碎他们!” 两把削铁如泥的唐刀瞬间击倒了周遭的骷髅战士,龙辰率先跳下高台起突围,席格也在踢飞几个骷髅头后跟了上去,他转换风格以左臂奇异的力量混合狼的魔力,带来的爆断斩轻易点燃了大量敌人,紧随其后的一式破甲刀光呈直线状毁灭了数十个骷髅士兵,开出了一条路。 “如果这里有水源,那我就能直接毁灭所有敌人,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想办法逃离了!!” 在骸骨堆积成的地面,龙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举刀刺进了骨头堆,与龙相对等的春家青龙剑--地龙动了。 刺入骨头堆中的双刀确实引出了水流,却无法充满这无尽的骨坟,无奈之下龙辰提前使出了杀招,唤醒了两条气势较差的水龙,从骨堆下同时喷射出冻化的冰锥,击碎了大量骷髅。扫清周边数十米内所有敌人后,龙辰在一片骷髅倒下的地面上现了一个空洞…… “那儿就是出口!我们冲出去!!” “我知道!!赶快开路吧!!” 两人默契的配合在骷髅大军的包围中冲开了一道缺口,立刻不惜一切的向疑似出口的洞穴奔去…… 历时七十二时,审判之箭与冥世之矛军团付出惨痛伤亡,兵员大减后终于抵达了艾伦废墟最深处的王座之间,并与驾驭自己生前躯体的守护者埃里克·里卡多以及徘徊在废墟中的魔物生了激战…… “啊!真是令人欣慰!很久没有与势均力敌的对手打一场了!!” “艾萨克!不留仁慈!尽全力杀了他!!” “闭上你的嘴!乖乖帮本大爷摆平那些守卫就好!!这是我的战斗!!” 此刻,石室中遍地尸体,审判之箭的最后一名战士倒在了废墟守卫的尖刀之下,只剩下指挥官赫尔被数名挥舞大剑的僵尸武士所牵制,无法脱身的她只得在抵抗之余催促石室中央的艾萨克尽快解决战斗。但艾萨克却不顾赫尔的提醒,依然我行我素的使用花哨的枪术与同样使枪的里卡多斗得难分难解。 枪影交互上百回合,艾萨克终于被里卡多一记角度刁钻的挥斩划伤了胸膛,仅仅这一个失误,对方的重拳便连续击中了他的脸颊,紧随着更是十分连贯的跃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呸……!你这该死不死的老东西!居然打本大爷的脸!?”抹去脸上的鲜血后,艾萨克将几乎被打扁的鼻子拧了回去,迅起身重整态势。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我手中的只是一柄普通的灰木刺,却能胜你手中的冥府妖枪,这明了什么?”里卡多拖着手中的灰木枪,来到了艾萨克身前。 下一秒,他强有力的手掌接住了艾萨克突然挥出的怒拳,再次轻易将偷袭自己的艾萨克打倒在地,不轻易言败的艾萨克咆哮着挥枪反击,两人又再次僵持在一起…… 见二人的战斗艾萨克明显处于下风,赫尔倍感焦虑,利用石墙弹跳迅砍倒对自己穷追不舍的僵尸后,左手画出的一个咒文立即化为一张法术弓,以自己的魂魄为代价拉开了摄魂之箭,锁定了里卡多的胸膛。 “太慢了……破绽不!注意你的腰!你还不……” 当里卡多轻易躲过了艾萨克的必杀枪术鬼邪灭杀,本该胜券在握的他感受到了一个灵魂收割者袭来,慌忙躲开了赫尔射向自己的箭,却在转身寻找赫尔身影之时被艾萨克的一枪刺中了后心。 “我还不够格是吗!?啊?现在怎么样!!”艾萨克立刻用自己强硬的肘关节锁住了里卡多的喉咙,左手则握着devi1\'svein的枪柄,一部分枪刃已经刺入了里卡多的心脏,他的鲜血逐渐顺着枪柄滴在废墟的地面。 赫尔手中的印符弓重新变回了咒文,逐渐从她手掌中隐去,她再次拿起月轮,用锋利的刀尖在里卡多脸上划来划去,问:“游戏结束了,您输了!现在告诉我们该怎么解除大地之石的封印!!” 艾萨克稍稍松动了勒住里卡多脖子的手臂,里卡多强忍痛苦咳嗽了几声,回答:“……你认为这么简单就能结束这个诅咒……?我……可是古卡拉迪亚光明的守护者……不光为了圣王!还有早已覆灭的光明神遗物!!” 随着里卡多流下的鲜血缓缓渗入王座之间的地下,布满青苔的地板开始上下浮动起来,地板缝隙间溅射出万丈豪光,将房间内所有的不死生物和暗黑教团士兵尸体全部溶解。他微笑着向后一倒,魔枪的枪刃便彻底刺穿了他的心脏,被充满神圣气息的金色光芒照耀下的两个暗黑将领完全无力行动,只得眼睁睁看着守护者微笑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事情还未结束,待二人逐渐适应了这神圣光芒后,却现里卡多本该倒下的尸体却浮升至半空之中,而艾萨克的魔枪也从他心房中分离出来,落回了石室地面。 “啊……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艾萨克慌忙拾起自己的魔枪,现视野中里卡多的身体逐渐生微妙的变化。 “他的身体正在分解……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化为灰烬消失在人世了!不过他是信仰光明之神的宗教后人,一定会留后手!!” 坚信自己的判断,赫尔凌空跃起达到了里卡多身体所在的高度,手中月轮寒光一现。几秒钟后,赫尔落回了地面,老猎人面容安详的头颅也落在了她脚边。剩下的便是漫长的等待,直到里卡多浮在空中的身体和躺在地面的头颅一并化作灰烬消失之后,她和艾萨克终于得以长舒了一口气…… “他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里卡多死后,艾萨克依然顾忌地问道。 “我想差不多了,他用的是封印了几百年的身体,而**毁灭后的他即使还苟延残喘着,也无力对我们造成威胁了,赶快用你的枪开启花板的封印!!” 赫尔的话打消了艾萨克的疑虑,转而她又将手指向顶部花板的一个魔法阵,示意艾萨克解除所谓的封印。 魔枪devi1\'svein,曾经刺伤圣王的后代特雷沃并得到了他的血,虽然仅有一滴,却被这柄诅咒的魔枪永远的吸收而保留了下来。自与特雷沃交锋后,devi1\'svein即成为了德鲁亚教会解除圣王与炼金术师布下的魔法阵的钥匙。 艾萨克点了点头,献上自己的灵魂,伸长了枪身,又奋力将魔枪向上一刺,枪刃即陷入了花板中部的封印中,这个古老的封印顺着艾萨克的手腕动作缓缓开启了…… 当封印完全被解开后,艾萨克和赫尔被一道来自封印阵内的神圣金光照射而暂时致盲,当他们被灼伤的眼睛再次视物时,却现一个穿着燕尾礼服的娇弱身影手持一把于其娇身材不符的巨**杖,顺着封印阵照射出的光芒缓缓落到二人身前…… “啊……这地方怎么会有鬼!元素宝石在哪儿!?” “你这莽夫还不住口,会吓到这位正太的~” 赫尔微笑着走向眼前这个貌似未满十二岁的男孩,蹲下身望着他那双真无邪的眼睛,问:“真可爱啊~弟弟,告诉姐姐你是谁好吗?~” “我是埃里克·里卡多!史前光明神教的最后遗族,为的是守护神界之钥--光明枪杖!另外,这位姐姐最好离开这里,我和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哥哥还有事要解决!”男孩不屑的将自己的金扎成辫子甩到了脑后,并将手中的巨**杖指向了另一侧的艾萨克。 艾萨克感到浑身直冒冷汗,不仅是男孩自报的身份,还有他手中的那柄正在生改变的所谓圣杖。当埃里克双手回转着法杖急停之时,法杖已经向前垂直延伸出两个金色铁环,铁环的两侧又横向延伸出一双洁白羽翼状刀锋,而铁环的最顶端也逐渐向前形成了一对锋利的枪刃。 “光明之神--卡斯的法杖!这是什么意思!?”艾萨克的瞳孔瞪得巨大,埃里克手中的变形后的圣杖使他感到浑身不适。 “挺识货的嘛!没错,这就是和你手里的妖枪对等的神器!我就不介意你刚才偷袭我了,既然我的部分意识回到了幼时的身体中,那我就用圣杖和你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 赫尔也有些喘不上气,问里卡多:“我明明砍下了你的头……为什么你还能再生?” 男孩收回圣杖伸了个懒腰,微笑:“赫尔姐姐,你确实杀死了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埃里克·里卡多十一岁时的一个意识,一个责任,为了守护我手中的圣杖!这么吧?你们找错了门~”(未完待续。) 第148章:席格 “一边玩去……我们不找你手里的枪,我们要的是刚才的你守护的宝石!赶快告诉我们封印在哪儿,否则我就揍你!!” “是吗?” 还未等回声散去,里卡多就以闪电一般停在了艾萨克身前,一头撞在艾萨克的肚子上,给了威胁自己的人一个教训。 Ww W COM “咳咳……你……你子居然偷袭!”艾萨克捂着肚子骂道。 里卡多哼出一句“我们扯平了!”就转身走向一旁的赫尔,问:“好了,也许这部分意识使我失去了正义感,那我就告诉你们长大后的我看守的封印地点吧~” “在哪儿?”两人一块儿喊了出来。 “下面!”他用枪柄敲了敲地面。 得到答复后,艾萨克立即将魔枪刺刺刺刺进地面,撬起了一块地板,望着底下露出的金光问埃里克:“这下面有什么东西?” “艾伦废墟的魔神啊!就是失去了心脏的米诺陶斯,它看守着宝石。现在你们让开,我帮你们解除神圣之力布下的结界,开启下层的入口。” 里卡多毫无顾忌的从赫尔和艾萨克之间穿过,走向王座之间的大理石王座,微微转动了王座上的一个机关…… “喀啦……” 地板缝隙间的耀眼金光瞬间黯淡了下来,直到完全消失,埃里克翻身坐在了王座上,随即转动了左手边的另一个机关,艾萨克与赫尔脚下的地面再次上下翻动,令二人失去了平衡…… “喂!臭鬼!你做了什么!!”感觉自己被耍的艾萨克怒了,咆哮道。 里卡多冲二人打了个响指,大笑:“开启下层的入口啊!你们就直接下去吧?我觉得会比较快~” 赫尔勉强用月轮支撑住了身体,问:“下去后该怎么做!我们该怎么上来?” “哦!我忘了……上次我和艾萨克的决斗唤醒了地下的魔神,掉下去的话肯定会被攻击的,好自为之吧!~” 他挥了挥手算是向二人告别,随后便挥起法杖指向了二人脚下的地板。 那一刻,二人脚下的地板彻底崩裂了,与大半个房间的地面一同坠入了废墟下层。坐在王座上的埃里克打了个哈欠,理了理戴在手上的黑皮手套,冷笑:“看看你们能不能除掉魔神吧,如果你们失败了,那我只能重新启动结界把米诺陶斯再次封印了!~” “被那鬼摆一道了!呼……你真的相信他的!?” “不得不,很不可思议,但他确是埃里克·里卡多无误,而且现在也没法回头了!” 由于地面崩塌,艾萨克和赫尔一同随着地砖落入了地牢中,二人各拿着一支火把照亮视野,沿着与上层废墟相差无几的岩石地板向深处走去,两侧岩石制成的囚牢中躺着的许多干尸,以及洞穴最深处传来的急促喘息声使二人感到毛骨悚然…… 行走了一段距离,又转过几个回廊,二人终于来到了地牢尽头,一堵数米高的巨大石门如山似的挡在他们眼前,而门后不断传来令人不安的气息,被囚禁在内的巨大生物正不断喘着粗气…… 赫尔从宝石护甲上取下一颗火红的宝石,递给了艾萨克,道:“把这堵墙炸开,这是龙炎提炼出的高爆结晶体。” “哼,就知道指使人!闪远点!!”艾萨克恐怖的握力使宝石出现了裂纹,随即将闪烁着火光的宝石掷向石门,自己迅躲到了安全的范围内…… 震耳欲聋的巨型回荡在地牢过道中,石门被爆炸产生的威力震裂,却依然如大山一般阻挡着囚牢入口。这时,对石门感到万分头疼的二人察觉到了门后的动静,慌乱中各自向两侧跃起。 一根巨大的石柱如同投枪一般击碎了石门,石柱顶端深深地陷进了艾萨克与赫尔之间的地面数米之深。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二人即刻从地面起身,不顾一切跨过地上的碎石,穿越石门被击碎而扬起的尘埃进入了尽头的巨大房间。 刚踏入尽头的房间一步,另一根巨大的石柱便从二人身前扫过,撞在附近的石壁上,剧烈的震荡掀起了满地的沙土。这个由大量石柱支撑的石牢中弥漫着遮的灰尘,附近的火盆中燃烧着永远不会熄灭的魔法火焰,从灰尘的剧烈飘动可以感受到魔神米诺陶斯急促的呼吸…… “它似乎还被锁着呢!看来省了不少力气,赶快找到封印阵拿走圣石!!”赫尔拨开眼前的烟尘,现身高十几米的古代魔神--米诺陶斯就站在她眼前挣扎着,尽管被其气势所惊,她仍仔细观察着魔神的状态,如同岩石一般坚硬的肌肉上安放着一个野牛的头颅,红光四射的眼睛仿佛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但魔神只有一只右臂尚可行动,双足和左臂都被坚固无比的古代金属镣铐固定在囚牢四壁之上,但赫尔却没有意识到,米诺陶斯右臂所能够到的位置正好立着一根作为囚牢支撑架的石柱…… “危险!!” 就在米诺陶斯扯断一根石柱丢向二人时,里卡多从身后烟雾缭绕的通道中闯了进来,掷出圣杖将巨大的石柱直接粉碎,将赫尔二人从地狱边缘拖了回来。 圣杖在空中回转了几圈,落回了男孩手中,由于眼前三个‘不之客’的到来,被囚禁的魔神陷入狂暴之中,用无比的怪力拉扯着身上的枷锁,而固定镣铐的墙面已经开始松动,落下阵阵尘埃…… “看来它很不开心呢,在这里被它弄塌之前快走吧?”里卡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懂个屁!我们的未来全部都交给那些圣石了!不拿到它我们也活不长!”艾萨克冲着他吼了一嗓子,便继续观察着魔神的动向。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时,米诺陶斯挣脱了枷锁,愤怒的践踏地面,三人在大地的剧烈摇晃中失去平衡而倒下,然而米诺陶斯的身影却从他们眼前消失了,在他们感到极度不安之时,上空传来了轰隆声…… “啊啊!这只疯牛!赶快闪开!!” 只见米诺陶斯举着一根石柱从而降,三人立刻翻滚着躲开了令地为之色变的绝强一击。石柱垂直冲击地面陷进了地下数米之深,一时无法拔出,但恐怖的冲击引了地震,地牢上方的岩石开始松动,一块块锋利的石刃接连落下,地牢中的三人依然处在极度危险之中。 大量落石砸下,米诺陶斯巨大的身躯被反复击中,但它坚韧无比的肌肉完全弹开了这些攻击,依然自顾自的妄图拉出地下的石柱。而险些死于石刃之下的三人不得不反复乱窜躲避落石,里卡多指着米诺陶斯喊道:“去它胯下!那里安全!!” “我是女人哎!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太丢脸了,我宁愿被石刃砸死!” “让本大爷去钻那疯牛的裆?想得倒美!看看这落石能不能砸死我!” 就在二人不愿低头之时,米诺陶斯全力将石柱拉出了地面,但石柱却从它手中滑了出去,撞断了几根支撑地牢的柱子,此时保持地宫不塌方的石柱仅剩一根,这座地宫自然地动山摇起来。 失去理智的魔神大喘粗气,迈开大步冲向最后一根支撑柱,艾萨克和赫尔的目光一时被它后心的一道伤口吸引,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当年的利昂亦无力杀死它,便利用涂了魔药的剑斩开了它的后背,取走了心脏。此时的魔神停在了支柱前,双腕一拍抓住了柱身,用力一掰便将柱子扯下,当它决定用这根石柱结果三名不之客时,由于地宫最底部的支撑架全部失去,上方四十几米高的地牢支柱也一层层的塌了下来,最危险的无疑是表面尽为锋利石刃的花板,而如今它也一股脑的坠了下来,如獠牙一般的尖石将会带给下方不及闪避的事物毁灭性的打击。 “啊!那只大笨牛!没时间了,想活命就跟我跑!!” 尽管这对一个十一岁男孩来并不容易,但里卡多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死拽着极不情愿的艾萨克和赫尔躲在了米诺陶斯身下,没多久巨大的花板便砸在米诺陶斯后背上,撞得粉碎…… 三人成功利用魔神的身躯躲过了攻击,一切尘埃落定后,米诺陶斯也抬起头望着地牢顶部塌陷而浮现的明朗空,复仇的怒火再度被点燃,慢慢屈下膝盖,似乎将要有所动作。 里卡多察觉到了米诺陶斯的想法,立即冲向前抱住了巨牛的后腿,顺着腿部向上爬去,抓住了魔神短的尾巴。 “别看了,快跟上,否则外面的世界就有大麻烦了!!” 赫尔和艾萨克也顾不及思考,直接顺着魔神的腿部爬到腰间,抓住了米诺陶斯的腰带。十分戏剧性的,他们刚好搭上这趟便车,米诺陶斯便一跃而起,直冲云霄。 此时于格尔恩罗泽湖畔的教团军营地,仅剩的几名裁决骑士和死神之眼们一早便被地震惊醒,纷纷赶到了震源中心处。不料震源地点生了规模塌方,没多久米诺陶斯巨大的身躯便从他们眼前闪过…… “你们这些笨蛋!赶快让开!!”由于感受到米诺陶斯将要落地,赫尔朝着着6地点的士兵大喊,审判之箭的士兵们立刻四散躲开了巨牛的压杀,而经受住落地带来的强烈震荡的三人趁机落在地面,退向一旁与德鲁亚士兵们会合。 “女士,这就是米诺陶斯!?”一名裁决骑士问。 “低能儿闪开,和疯牛打架可不是你们这些战五渣该干的事!”艾萨克憋屈已久的怒火直接在了这名骑士身上,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耳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难以忍受德鲁亚人内讧的里卡多大喊:“别再争了!米诺陶斯还想为几百年前被封印的事件而向人间复仇呢!我们得赶快把它截住才能避免大6上数十万人民的伤亡!!” “里卡多,那该怎么做才能打败它?”赫尔冷静了下来,请教这位年幼的守护者。(未完待续。) 第149章:艾萨克 “水,想办法把它引到湖里,那只龙龟应该能拖住它一段时间,这样我可以用自己剩余的全部力量将它再度封印!”里卡多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封印米诺陶斯。 WwW COM 艾萨克无语的笑了笑,挤出一句话:“湖里的水怪被我杀了,还有其他办法吗?” “谁让你干的!” “你让我们打败湖里的巨兽,好让我们进入艾伦废墟啊!” “真是……你!你!你!骑上马去吸引它的注意力,看来你这个冒失鬼需要代替巨龟的位置了!” 在里卡多的命令下,三名裁决骑士仿佛见了祖宗一样,立即鞠了一躬跨上战马,抡起巨棒就冲向米诺陶斯。艾萨克也吹哨唤来了自己的黑色宝马,将魔枪一横对埃里克:“本大爷会给那家伙点颜色看的,你决定怎么做?” 他将圣杖回转了几圈,回答:“从哪里出来自然让它从何处回去,我们要让它长眠地牢之下!” “看起来并不容易啊……你们快看!!”赫尔焦急的喊住二人,指着远处丛林中的米诺陶斯,它用双手将一颗颗古树连根拔起,没多久便将湖边树林破坏的不堪入目,冲入其中的裁决骑士也随着森林一同报销了,然而从米诺陶斯四处翻找的举动来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终于,米诺陶斯仰咆哮起来,从被翻得一塌糊涂的丛林地表中抓起了一柄比自身更加巨大的岩石巨斧。而百米外被恐怖音波震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几人被米诺陶斯的力量震惊,为了达到使用石斧的标准,他们眼中的魔神似乎正在逐渐巨大化…… “呃……真是吵死了!它变得这么大,我们还能怎么办!!”艾萨克望着已经增长一倍大的米诺陶斯直叹气。 “它的质量也变重了,如果把它引到废墟上部,应该会造成地裂而坠下去,无论如何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里卡多赞成赫尔的看法,他毫不客气的跳上了艾萨克的马,指示艾萨克赶往米诺陶斯所在的树林处,赫尔也带领剩下的士兵向艾伦废墟的坐标点跑去,并在指定地点插上了一把长钺。 “真是疯狂极了!也有趣极了!!看招吧你这疯牛!!” 两人在马背上同时使枪挥出两道冲击波,借由神兵利器使出的攻击瞬间命中了米诺陶斯的腿,形成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魔神自然不会忍受这等挑衅,抡起巨斧挥出一道道震荡波攻向二人,艾萨克精湛的骑术以及精良的恐惧战马使他们安全穿行在一道道冲击划出的裂口之间,将他们身后巨大的脚步声越甩越远。 “嘿!快到了!如果塌陷了,我们怎么脱身!?”马匹离废墟上方用于做记号的钺越来越近,艾萨克有点慌了。 “没那么简单哦!准备好跳马吧,我跳的时候……跳!!” 听到这句,艾萨克立刻拉起马缰,令自己的坐骑从地面一跃而起,当战马在十几米外平稳落地后,他却感觉少了些什么,转身才觉里卡多已经不在马鞍上了…… 米诺陶斯的步伐逐渐大了起来,强有力的牛蹄快踏向地面,已然重达数千吨的魔神开始狂奔向站在平地上的里卡多,整个格尔恩罗泽湖畔都地动山摇起来…… “见鬼,艾萨克这家伙怎么停下了?为什么不明白我的用心……”里卡多望着在十几米外等他的艾萨克长叹一气。 为时已晚,米诺陶斯的巨蹄踏入废墟地带之时,造成了地面塌陷,它失去平衡向前栽倒,与塌陷的地面一同坠入地下的艾伦废墟之中。而这整块大地也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向下崩塌,守护者见初衷已经达成,便回身对艾萨克大喊着示意他离开,便随着塌方坠了下去…… “埃里克·里卡多,虽然我之前挺讨厌你这家伙,但现在的……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卖萌的鬼,再见了!守护艾伦废墟的英雄!” 艾萨克一拉马缰,战马便飞一般的向前奔去,逐渐逃离了崩塌区域,与赫尔一行在相对安全的湖边会合了…… “守护这件圣物究竟有何意义,在这个古老信仰都被忘却的时代……那就让我为这个使命画上句点!!” 下落中,里卡多踩着身旁的落石跳到了米诺陶斯背上,手中的圣杖闪耀起万丈光芒,瞬间便化作星点消散了,在光芒的余晖下,少年时期的意识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传四骑士之长的影像,他将手中的几瓶圣水扔进了魔神后心处的伤口中,凭空唤出了一柄带有巨大枪刃的翠绿色圣枪。 “结束了……” 里卡多挥起巨枪冲进了米诺陶斯体内,在它重的身躯撞在艾伦废墟地面之时,伴随着一阵银色闪光,魔神的身躯生了大的爆炸,顿时席卷了整个地下废墟…… 苏诺,卡拉迪亚大6的中心,巨大的规模及宏大的居住人口是其名声所在,如今的繁华已经完全颠覆了数百年前其作为古卡拉迪亚神圣王国都时的光景。由于交通便利,各国的商旅在城中汇集,治安状态也完全胜过了大6上的其他都市,是个集居住、商业、地利为一体的完美都市。 157年1月1日,这一是古卡拉迪亚神圣王国封臣集会的日子,会议召集者将集会地点安排在了苏诺这座大都市中的一个阴暗角落,三教九流汇集的地下竞技场之中…… “菲,你该去见见你的委托人了吧?” “不必着急,阿拉西斯伯爵,实在的我不想去见他……” 会议时间定在午夜,与黄昏时分便到场的阿拉西斯只得与碰巧相遇的菲在竞技场看台上观赏地下斗士们凶残的角斗,利用押注的机会来赚取一些彩头,用以支付一直消耗着的糕点费用。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雇的你了,对吧?” “除了那个喜欢整人的大叔,还能有谁,而且知道我身份的应该只有他才对……” 就在二人谈笑之时,角斗场内的裁判大喊一声:“下一场!外籍佣兵ZeR对卡拉迪亚的雪原第一刀!” 看台上的观众瞬间沸腾了,各自将大把的第纳尔掷入角斗场内,更有甚者将随身的武器也丢了下去,仿佛由此二名斗士使用它们便是自己最大的荣幸。 “亚特罗斯?他在搞什么花头?真的以为带上假面我们就认不出他了吗……” 阿拉西斯和菲不断吐槽着出现在角斗场通道口的身影,身穿自由骑士制服却只戴上了一张假面具的亚特罗斯的形象确实糟糕,似乎这不是一个议员该出的风头。而亚特罗斯却不以为然,高举手中的风驰剑回应了观众们逐渐高涨的情绪,但另一个人的出现使他的从容心态瞬间紧张了起来。 满面沧桑的雪原第一刀客--奥古玛也走进了决斗场地,双牙刃同时从身后的包袱中飞出,大刀和短刃双双刺穿了地面,似乎是对亚特罗斯自信的一个挑衅,他上前拍了拍对手的肩,问候道:“零·亚特罗斯?自由骑士团的领导者?卡拉迪亚议会的议员?” “我哥,你能别用这充满疑问的语气吗……我只是来打酱油的,没必要得那么白吧?”被认出的亚特罗斯苦笑道。 “嘿嘿,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啊!”一个不经意的分心,亚特罗斯手中的风驰剑便划开了奥古玛的胸膛,顿时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这里可不是雪原,把棉袄脱了吧,你还穿着一套轻板甲呢!”拔得头筹的他开始反戈一击,数落起奥古玛的装扮。 确如亚特罗斯所,奥古玛一把撕去被斩破的棉衣,其下依然贴身穿着那套累赘度低且便于活动,却能抵挡刀枪的特制板甲,亚特罗斯的劈斩并未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接下来便是良久的沉默,当观众们对二人死寂的精神斗争感到厌烦之时,奥古玛将斩刀从地面抽了出来,猛地一挥将亚特罗斯震退几步,本该意味着决斗的开始,但同样意味着终结。 “你赢了,你我旗鼓相当,不过在这紧张的冷战下,你却能保持如此的镇定,轻松中流露出无比的自信,我输得心服口服……”奥古玛点头致意,便将斩刀背起,逐步退居幕后。 “英雄相惜吗?真打起来我的体力可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可惜了!啊哈哈哈哈!”难缠的对手离去后,亚特罗斯得意的笑了起来,而观众们却有些失望,纷纷抱怨着这场本该十分精彩的决斗。 这时为了打圆场,裁判宣布了下一场对决的开始,亚特罗斯也在观众的唾骂声中逐步走上了看台…… “啊哈!这不是那成就知道走私艺术品、危险武器的禅达伯爵吗?想我了吧!阿拉西斯·格雷!~” 亚特罗斯满不在乎地绕过观众们的眼光,来到了阿拉西斯身旁,还未等阿拉西斯回答,他便对身后企图悄悄离去的菲大喊:“臭子!对,就是叫你!给我过来坐下,我有些事想要问个清楚……” 菲只好摇着头坐回了凳子上,阿拉西斯也回道:“老友,你也预见到黑暗势力的动向了吗?” “那是当然,我可是神算啊!” “为什么我从未这么觉得,我在你麾下效命的一年里你还不是只会耍点聪明……” “你妹啊!肖伊·奥格斯特告诉我的行吧?我的话有这么值得怀疑吗……” 由于亚特罗斯道出实情,菲突然想起些什么,问:“肖伊?她去过格罗尼亚了?那为何还不见回来。” “不可能,她们一行在几周前就出航了,按照时间应该早就回到大6了吧?莫不是航途中出现了什么变数……” 菲十分担心自己的妹妹,而亚特罗斯的回答也同样充满不确定,阿拉西斯便出了自己的猜想:“米内拉岛,自由之翼出任务时的第一站就是那里,我想肖伊应该又去那里找线索了。” “但愿伯爵大人的对,我可不敢想象她出什么事,现在我们谈谈具体事项吧?亚特罗斯。” “这次找你来无非是要算一下过去的账,以及……” 等待总是漫长的,竞技场在午夜前就休赛了,观众们也大致离去,只剩下一些以竞技场为家的斗士还在观众席上酣睡。一间较为宽敞的选手准备室被布置成了一间临时的议会厅,虽然十分简朴,但桌椅、文案、安全出口等措施一应俱全。一旦午夜的钟声敲响,卡拉迪亚议会的议员们便会聚集于此地讨论关于整个大6的议题…… “铛!铛!铛……” 终于,位于苏诺城中北部,也就是这个地下竞技场上方的钟楼大钟敲响了十二下,空无一人的议会厅终于迎来了第一名议员,一贯独行的亚特罗斯微笑着走进了这个约有二十空座的大厅中,坐在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木椅上。 “哼……没想到议员中还有你这名刀客啊?” 顺着亚特罗斯的声音,奥古玛也踏入了议会厅,但他却是为自己的领袖,即身为雪盗头目的白纹引路,白纹坐在了托里诺尔伯爵的位置上,而奥古玛则恭敬的站在他身旁看护。 “大团长您好,二十年未见了,您还是那么英姿飒爽……奥是我的护卫,不必在意。”白纹,即托里诺尔对亚特罗斯解释了奥古玛的身份。(未完待续。) 第150章:艾萨克 “如此正式的会议怎能让一个雪地强盗参与!?托里诺尔,你可真是丢了我们委员会的脸!!” 一名气势十足的贵族女性走了进来,对白纹身旁的奥古玛投去鄙视的目光,白纹赶忙调停道:“艾索娜夫人,他是我的随从,请不要见怪……” “艾索娜?你这低贱的婆娘还是那么泼辣,丢委员会脸的可不是托里诺尔爵士,而是你吧?” “哦?这不是我那为王位不择手段的堂兄?”从艾索娜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对话者的到来感到十分厌恶。WwW COM这名身着烫金板甲,腰间佩戴贵族长剑的中年男子目空一切走了进来,他便是现今的芮尔典王国君王,祖辈曾是帝国和神圣王国贵族的哈劳斯。 二十年前的会议上,哈劳斯作为旁听与兄长哈莱斯一同参加会议,由于对一些议题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当时哈劳斯的名声远盖过了正式参与人哈莱斯,而艾索娜在当年也跟随她的父亲伊斯特瑞奇亲王一同赴会,见识到了哈劳斯无情的政治决策,并在后来的王位争夺战中败于这位兄长,之后便被贬为普通贵族,她对哈劳斯的恨意自然累积了下来,并在议会厅中闹得不可开交。 “结束这场闹剧吧?当着如此多的议员成何体统?尽管您是芮尔典的统治者,但在会议上,你的身份只是隶属于神圣王国的一位男爵,明白吗?”哈劳斯与艾索娜的争执持续到了最后一位议员到来之时,当最后一名议员即圣教教皇--马修斯侯爵携执行者罗尔夫和特雷沃踏入议会厅的一刻,在他并不强硬的语气下,艾索娜和哈劳斯不甘的结束了争吵,冷哼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马修斯也坐在了议长的位置上,并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展开已经将近一个时了,除去了一些关于大6民生的议题,讨论终于达到了最**,便是关于大6命运的战争,德鲁亚暗黑教团在大6上的种种恶行,以及延绵不绝的暗黑思想蛊惑了越来越多的大6子民,一些议员已经开始商议起圣战的事项。 当今的罗多克国王,也是神圣王国男爵之一的葛瑞福斯开始讲述起德鲁亚教会在罗多克领土内的各种罪恶行径,并直言建议哈劳斯与己国抛开争端,组成联合军势击溃越来越多的暗黑教徒,并将之从大6上彻底清除。 “葛瑞福斯,在座的只有你和哈劳斯身为当今的国家领袖。实话,我曾经的国家内也不断兴起了暗黑教的祭祀活动,甚至威胁到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领土安危,可惜我已经退隐政坛,无法左右国王的政治之路……”过去曾是维吉亚王国十分有名的政坛人士的白纹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潜进日瓦丁的雪豹堡垒?我想用恐吓信的形式或许可以服亚罗格尔克国王暂时放弃战争,加入抵抗德鲁亚教会的行动中来!” “行动很大胆,也很简洁!不过子,你是不是太狂妄了?雪豹堡垒可是不亚于我杰尔喀拉铁壁城堡的要塞!你觉得这么做明智吗!?”听了奥古玛大胆的建议,葛瑞福斯大笑起来,仿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这根本行不通!维吉亚人的箭术会让你在进入要塞前就变成蜂窝!” “这根本就是方夜谭!年轻人,别去送命了!” “无理取闹,把这个狂妄的子捆起来,丢出议会厅!” 见反对声逐步高涨,奥古玛放下包袱取出双刀,罗尔夫和特雷沃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握住了奥古玛的刀锋,会议室顶部落下一把冲击矛,一直潜伏在屋顶负责安全的菲也倒挂着举枪刺向奥古玛的咽喉…… “呵……龙卷风华斩!”双刀在奥古玛的挥动下如龙卷一般弹开了周围的特雷沃与罗尔夫,并以一式飞踢将菲从绳索上踢落下来,眼见就要伤及参会人员,他赶忙收起双刀将被踢飞的菲拉回了自己身旁,并向特雷沃和罗尔夫伸出双手。 “奥古玛·沃尔夫冈!很高兴和你们三位高手过招!” “巴隆·加百列·罗尔夫!原来你就是雪原之狼,幸会!” “特雷沃·拉斐尔·贝尔蒙多,久闻你雪原第一高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罗尔夫和特雷沃握住了奥古玛的手,并介绍了自己,随即三人将目光转向来历不明的菲。 “我是菲·奥格斯特,从事地下工作的雇佣兵,受亚特罗斯的委托,暗中保护各位议员!看来我过早暴露了,多亏了奥古玛老兄你的鲁莽啊……”菲苦笑着摇了摇头,挤开三人倚着枪靠在了墙边,会议桌上的众议员纷纷抱怨着这一期闹剧,整个议会顿时炸开了锅。 “奥的身手我担保,他绝对有能力进入雪豹堡垒,并绕过层层看守见到亚罗格尔克国王,届时送出我们想让他知道的消息,随后就得看他是否决定接受我们的建议!” 乱腾已久的会议终于被白纹带回了主题,对此众议员看法不一,最终多数人通过投票表决,决定让奥古玛一试,成败得失均交由白纹一人承担。 “好吧,现在该讨论下一个话题,那些草原杂种和北方蛮子那边该如何通知?政治上的交涉只会引起国家间的争端而已!”野心巨大的哈劳斯对邻国自然不会有好的看法,打算征求在场众人的意见。 “诺德王国那边可以交给我去办,我与拉格纳国王是多年旧交,何况禅达不属于当今任何一个国家派系,十分适合对拉格纳送上建议!”长久未言的阿拉西斯出了自己的看法,并给出了与拉拢库吉特人的一大方针。 “知道大名鼎鼎的黑旗库吉特吧?库吉特三大部落同样来自库斯卡,百余年前汗国在大6成立之时,战力最强的黑旗部落留在了境外,他们没有政治主张,唯独反抗汗国的统治,如若能服他们,那么经由他们将消息传递给赛加可汗也未尝不是一件易事啊!” 阿拉西斯的建议遭到在座的几位芮尔典籍的议员反对,罗多克的议员们也无法作出决定,唯有一名在座诸人从未见过的议员,一位身穿重铠的骑士团骑士做出了评论。 “确实不错,我想那位大名鼎鼎的草原之鹰也会欣然接受吧……但凭他们目前的势力,要战胜塞加的军队几乎不可能……伯爵大人是否有其他打算?” 骑士现一些议员开始谈论自己的身份,便简单介绍了一番:“莱恩!你们可以这么称呼我,代表数百年来残存下来的一支帝国骑士团,也是神圣王国的领主之一,不必担心消息外泄,回归主题吧!” 阿拉西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看来我禅达勇士的鲜血将要洒在库吉特大草原上了……雇佣兵会隐藏身份与黑旗联手,想办法在战场上将消息传递给塞加。” “差不多了,现在五国私下联合的策略已经定下,该讨论关于暗黑教团的事态了吧?”马修斯记下了这一笔,并示意转到下一个议题。 众议员中,多数是获有实权以及私人军队的人士,他们将手下密探侦知的关于德鲁亚教会的一些道消息公布了出来,并各自为消息分为三类,分别是军事、人事、祭祀…… 目前的状态是,暗黑教团在大6各地广为传播德鲁亚教会的宗教思想,蛊惑卡拉迪亚人民追随黑暗之神,踏上血与火的朝圣之路。在朝圣遭到阻截,信徒遭到肃清后,教团的猎杀者便四起灭杀抵抗者,将血与火的洗礼作为信徒们的异样教科书,暗黑思想逐渐成熟的信徒便会接受教会上层人士的黑魔法洗礼,成为一名拥有新力量的德鲁亚战士。而这也是教徒们四处烧杀抢掠的最后目标,因此对于力量的过分追求,使德鲁亚教会的信徒日益增长,达到了足以影响大6的程度,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远在境外的几支教团军减轻入侵卡拉迪亚的压力。 “对于上古神明的信仰,当今大6依然持续着,我等卡拉迪亚人自然会信奉古老的光明、圣洁、工商、农耕、健康等神灵,自从本纪元初以邪恶知识祸乱宫廷的炼金术师一族覆灭后,大6的子民彻底远离了异端信仰,但德鲁亚所崇拜的黑暗之神也是古神之一,同样区别于异端,那些被蛊惑者自然不会有抵制的意愿了,这大概就是德鲁亚教团的优势吧……”作为宗教人员,马修斯特意回味了一番,接着又是几声长叹。 “诺德人信仰的仲裁之神、库吉特人信仰的战争之神、维吉亚人信仰的野性之神,他们也都是正统神明。那些国家什么相继染指卡拉迪亚的原因也是因为神的记述,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呐!”一名芮尔典议员难忍心中怨气,只言片语间将大6上其他几个国家羞辱了一番。 马修斯劝住了这位议员,交代道:“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阻止暗黑教团在大6传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毕竟诺德人、库吉特人和维吉亚人并没有想要危害我们的大6,但德鲁亚不同,他们曾经奴役过人们,只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显然当年他们没有达成它,现在他们又将卷土重来,你们也得搞清楚孰轻孰重。” “明白,是在下失言了,教皇大人请继续……” 此人自知理亏,便不再作声了,名叫莱恩的骑士接过话茬,:“我可以在私下做些什么,例如伪装成邪教徒从内部破坏他们的行动,但我不确定我的人是否同意我的主张。” 这方面的讨论显然没有什么好结果,除了莱恩外也没见其他人言,眼见话题将要转移,马修斯赶紧问白纹,焦急的语气意味着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托里诺尔爵士!你现在是雪原势力的头把交椅。我迫切需要知道普鲁斯雪山堡垒的情况!那里守卫如何!” “很不妙,那里似乎被亚罗格尔克遗忘了,守军不足五百,由于食物供应艰难,我很担心它何时会垮掉……” “何必担心这个呢?” “这与本次会议无关吧?” 种种质疑声在议员间响起,马修斯只得讲明了一切:“我不必隐瞒了!普鲁斯城堡是卡拉迪亚大6与维吉亚故土相通的门槛,尽管维吉亚部族曾与德鲁亚人结盟,但境外的雪之国此时已经在一支被称为征服之锤的德鲁亚教团军袭击下覆灭了,如今盘踞在那里的除了暗黑教团的喽啰,别无它物。”(未完待续。) 第151章:艾萨克 第一缕晨光划破夜空,白昼降临在苏诺城中,卡拉迪亚神圣议会召开的会议随着次日晨光的到来而宣告结束,当秘密议会厅中的二十位议员准备各自离去之时,亚特罗斯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生了,快过了菲猎鹰般的度,完全压制了特雷沃、罗尔夫二人的气场,甚至连雪原之狼奥古玛也没有意料到的恐怖袭击在眨眼间便生了…… 议会厅花板出一声脆响,一把恐怖的骨饰大剑穿透了屋顶钉在了会议桌上,还未等参会议员们反应过来,红衣白的迅捷身影便冲破屋顶落在桌上,熟练地举起一把三连手弩连续射穿了几名议员的咽喉。WwW COM尽管负责安全警戒的菲持枪全冲上前,还未赶到之时便又有数名议员惨遭这名刺客的杀害,罗尔夫与特雷沃先将马修斯交予亚特罗斯和奥古玛,由他们护送众议员安全离开,随之拿起武器与刺客厮杀在一起。 “史昂·弗里曼!?是你!!” 当史昂拔出桌上的devi1spiri,并击退攻向自己的三人时,菲认出了他白下的脸。至于史昂为何前来刺杀,这是特雷沃和罗尔夫目前最想得知的事…… 听闻此名,特雷沃便:“听过你,自由之鹰……你目前的身份是德鲁亚教会的教团军统领是吧?正好可以从你口中得知你们的军团将要在何时从何地入侵!” “你怎么肯定我会告诉你们?圣教的执行者,你还太嫩了……”一个疏忽,史昂回身掷出几把飞刀,虽然三人轻易闪过,却不及避开史昂后续而来的连续踢,各中一脚退到了墙边。 “哼……果然很强,不过我们三人联手,你认为自己有能力活着离开?” “真!你们太真了!与其与我在这里纠缠,还是去保护你们的教皇比较好……算是我的忠告,后会有期!” 史昂掷出两柄钢叉,射穿了三人身后墙上的一扇气窗,便如同野猫一般轻松地穿过气窗离开,议会厅内随即生了一场型爆炸,将一切都卷入了火海之中。望着议会厅地面上早已毙命的几名议员,以及逐渐蔓延的火势,他们既想追击刺杀者史昂,又担心他所的真正危险,一时难以做出决断。 “没时间了!那个叫菲的!我们俩去追刺客!” 他们身后的墙面被一刀粉碎,狂力一斩卷起的劲风吹熄了部分火苗,奥古玛冲进房中打断了菲等人的沉思。由于身处火海,没有过多的讨论,菲即同意了奥古玛的观点,与之一齐穿过刚开的出口,向史昂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么……罗尔夫,我们去确认一下事实吧!” “哦!虽然可惜,不过不得不丢下这些议员的尸体了!我们走!!” 两位执行者也为顾全大局而从将被焚毁的议会厅脱出,转眼间无情的烈火便将房屋烧毁、倒塌。尽管居住在竞技场附近的居民立刻取来了水奋力救火,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特雷沃与罗尔夫怒骂几句,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逃离危险后,参会人员都撤到了苏诺城中心的领主堡垒之中,在其中一名议员--苏诺领主克拉格斯的安排下,马修斯教皇和其他文系议员一并得到了城堡卫队的保护,其它久经战场的议员们则在亚特罗斯的率领下于城堡大厅等候几名殿后人员的消息。 转眼间,距离受袭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城中的巡逻队正四处搜寻刺客的下落,却一直杳无音信,为此厌倦了等待的哈劳斯情绪焦躁起来。 “妈的!克拉格斯你这个废物!几百人的巡逻队居然抓不住一个!?我养你何用!!” “国王大人,这实在是……太难了,这个刺客对飞檐走壁、溜门撬锁之事异常精通,由于顾忌居民的安危,我们并未对其施以远程打击,现在他已经骑快马闯出东门,向卢伦斯镇去了……” “借口!!好在当时我眼尖,躲开了那一利箭,否则现在你就该承担一切罪责了!” 由于史昂在几百士兵的围捕下依然逃离,气得面部变形的哈劳斯将火气一股脑泄在克拉格斯身上,踹倒蹲在眼前的克拉格斯后仍未解气,更一脚脚踩在他胸前泄愤。 “大人!您不能进去!” “闪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没错,虽然他这个人一向不善言辞,所以杀几个人才能表达他出现的目的……真是的!” 亚特罗斯将硬币从地上拾起,继续:“真正的刺客并不打算现身,他想要的只是毁掉议会厅,而目标……我想应该是你们的教皇,就是后面生的那次爆炸,最后关头史昂应该也了吧?” 特雷沃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警告城堡卫兵,要求其负责好教皇的安危,自己则快步冲出大厅,向城北钟楼跑去…… 与此同时,苏诺郊外几公里处的卢伦斯镇,许多镇民都集中在镇上的教堂边,他们的目光同时仰望极高的教堂顶端,难以立足的屋顶上站立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人便是披着红袍的史昂,而另一人的背影亦似曾相识,但样貌却被隐藏在长长的斗篷下…… “果然是你搅局,我警告过你多次,命运计划必须实行,这对你们教团也有好处不是吗!?” “命运七号,如果不是我去搅局,恐怕你们十四人已经命丧议会厅守卫之手了,你们行动前就不知道这次会议高手云集吗!” “这么我还得代表伙伴们感谢你了!?十三的魔弹摧毁了议会厅,谁料他们早已被你吓走,现在要刺杀目标只能强袭领主堡了……相信我!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活着回来,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搞不清楚你们,你们的一号可以是最终武器,但他却离开了。现在只有你、十号、十三号的实力还看得过去吧?祝你们早日团灭,那时我也可以杀死我此行真正的目标……” 简短的交谈和威胁后,七号纵身一跃消失在教堂顶部,史昂也冷笑着离开了这个引人注目的地方…… 回到大乱的苏诺城中,清晨的袭击中竞技场被烈火焚毁,所幸大火被闻声赶来的民众扑灭,并未延烧至其它街区。时至午间,城镇卫队将竞技场附近完全封锁,只有得到许可方可进入内部调查,故邻近街道上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所有人都对这次袭击抱着极大的兴趣。 绕开繁杂的人群进入封锁区后,特雷沃向守卫队长了解了一些地形情报后便直奔竞技场附近的钟楼,当他来到最上层时,却现有人比自己先到了一步…… “亚特罗斯,罗尔夫,你们找到什么了?”特雷沃问先到一步的二人 “特雷沃,看来这是那些曾经觊觎马修斯性命的杀手所为,史昂只不过是个搅局的罢了……”罗尔夫将目前查到的结果对特雷沃讲明,因为地上的一些火药余烬,表示有人在袭击生后于此地向大约两百码外的议会厅射了一枚特制子弹。 “这可不妙啊……我想这件事只能去问教皇了,奥古玛和菲回来了吗?” 亚特罗斯摇了摇头,特雷沃骂了几句便叫上二人踏上归途,似乎这一切的前因都是由马修斯所致 大厅中的众人争吵之时,特雷沃推开门卫闯了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后,他一鞭震开了活像一只疯牛的哈劳斯,又用鞭子将伤的不轻的克拉格斯拖到自己身前,将他扶了起来。 克拉格斯咳出一口鲜血,清了清神智,对特雷沃道:“……感谢……但今日各位的安危确实该由我负责,国王他没做错什么……” 特雷沃冷笑道:“看来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刺杀事件,被杀的有哪些人?” “一个的近卫……居然敢对本王出手!?在这风口浪尖上我就不计较了,我国的三位伯爵拉西瓦斯、卡米乔、贝里察都死在那个刺客手上,其次被杀的还有声名显赫的维鲁加伯爵哈斯克勒,总共四人……” 哈劳斯咬牙切齿的道出了死者身份,在场众人都有些淡淡的哀愁,毕竟曾是一同为大6未来着想的同僚,哀怨的氛围最终还是被打破了,艾索娜夫人披上了一身戎装来到大厅内,长剑一挥,因为夫君贝里察死于史昂之手,便怒吼着要让刺客付出代价,从而带着自己的亲卫便出了城堡大门。 “她要做什么!?卫兵!把艾索娜拦住!!”哈劳斯大喝一声,唤来了卫兵。 “看来赶不及了,见鬼……罗尔夫怎么还不回来!?” 此时艾索娜率两骑早已走远,见一贯冷静的特雷沃也急躁起来,亚特罗斯安抚众人后上前询问:“执行者,你的搭档去哪了?” “我叫特雷沃!由于史昂逃离前的几句话,罗尔夫正在城中寻找那家伙的同伙,倒是你为何不去协助克拉格斯伯爵?他刚才可是身先士卒追击刺客啊!” “这不是我的工作,而且史昂那家伙一向不达成目的绝不退缩,他的逃离定是有其他用意,现在我需要一个头脑清醒的助手,知道我徒弟去哪儿了吗?” “菲·奥格斯特?他和雪狼去追击史昂了,你觉得史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枚硬币被抛向空中,又落在地面,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丢出硬币的亚特罗斯,这时特雷沃明白了史昂的目的,着实有些吃惊。 “他是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并让我们知道这是一场刺杀?”(未完待续。) 第152章:教皇 “教皇大人,老臣也要告退了……” “道伽得爵士,今日您受惊了,祝您一路顺风!” 苏诺城堡内,许多的议员已经在自己卫兵的护送下踏上了归途,此刻要离去的便是罗多克王国的道伽得公爵,与之告别后马修斯擦了擦披肩,环视人去楼空的会客厅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这一切的原委他全部知晓,却又有难言之隐…… 恰在此时,特雷沃和罗尔夫推开门进入了客厅,亚特罗斯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来到马修斯身前问其对此次袭击的看法,但马修斯已经决定坦白一切,他令特雷沃关上门,与三人一同在客桌旁坐下。 Ww W COM “听我,亚特罗斯将军,罗尔夫和特雷沃也请听好!今日生的刺杀,只是开始而已……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为了刺杀我,我们暂且抛开史昂的目的不谈,你们对命运计划的成员了解多少?” 特雷沃想了想,回答:“命运七号和十三号,他们本是圣教最优秀的炼金研究员奥德修斯和阿斯法,其他成员我们并未谋面,所以不得而知,据集合了大6上十五个拥有出色能力的战士,是真的吗?” “没错,大多数都是身负盛名的伟大战士,他们中的核心人物则是圣教的人才,而这个组织的由来,需要追朔到维克多·德拉克罗未完成的使命……” “维克多?您让他带领多名炼金学者研究德鲁亚的象形文字,不是为了取得突破后反将暗黑一军吗?”知道前因的罗尔夫倍感惊讶。 马修斯点了点头,开始诉起自那之后生的事:“今年八月初,德拉克罗的研究组已经弄清了德鲁亚古文的含义,并私下对我送上了报告。但我依然不满意现状,要求他继续钻研这些黑暗的产物,并设法将这种神秘力量应用在我方人员身上……不料德拉克罗向我表示自己能力不足,从而结束了研究,但一个潜伏在圣教中的间谍盗取了研究记录,并在暗中建立了与我之所想大致相同的黑暗部队--黑印骑士团,成员总共有十五人,除去些许自愿,大多数人都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被烙上黑印,从而受这个幕后黑手的操纵成为被诅咒的骑士……” “集体被烙上黑印?这东西应该属于咒术一类吧?既然命运计划的参与人都是骑士团成员,这些人似乎陷入黑魔法中不能自拔了呢……这可与你的初衷背道而驰啊教皇大人~”听到这里,亚特罗斯大笑起来,似乎是嘲笑着马修斯当初的想法。 “不,德拉克罗并未完成的研究就是将神的遗赠净化,由宿主操纵力量,而不是被其操纵。这个幕后人士精通魔法知识,这点毋庸置疑,黑印骑士也不过是此人手下的一些傀儡罢了,而命运计划就是针对我的一个刺杀行动,但这一切背后的目的我也并不知情!”马修斯反驳了一句,又将自己当初的设想全盘托出。 “好吧,这个奇怪的黑印究竟有什么效果,净化与否带来的结果有何不同?”亚特罗斯开始问关键的部分。 “圣教与德鲁亚教团交锋多年,自一些魔法争斗中我们得到了德鲁亚教团……不!整个德鲁亚教会几乎要将其遗忘的一大封印,象征梅迪乌斯力量的三个圣痕,圣战过后成为了神的遗赠(德鲁亚人视之为神圣,黑暗之神的遗产),它们被十分完整的刻在石壁上,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我的先祖便将石壁运回了巴吉赫特,存放在圣塔顶端……” “接下来让我来吧!”马修斯显得有些不情愿,罗尔夫便接过了话茬。 “我父亲曾经见识过它们带来的诅咒,黑暗的呼唤使我们存放圣器的巴尔特圣塔被不死生物盘踞,自那之后我们执行者需要取到属于自己的武器时,必须涉险进入圣塔中,与不死生物的战斗就成了一番试炼,最终得到圣器后方离开圣塔,直到德拉克罗受命研究圣痕后,我们四大执行者便清空了塔中的魔物自塔顶将带有圣痕的石板运至炼金科技研究所中存放。德拉克罗研究出的一些类似的符印可以给予宿者(把符文印在身上)极强的精神力量,但十分不稳定,时不时会陷入黑暗中不能自拔,而最后的净化研究并未完成,这你也知道了……” 亚特罗斯记下了这些情况,继续问:“增加精神力量?这只能对以意志力为武器的施法者有用处吧?那现在的黑印骑士怎样?” 马修斯仔细回想了一些过去的所见,:“奥德修斯和阿斯法原本并不是那么强的战士,但当前他们已能战胜禅达的凯布雷克,显然那种东西给了他们很强的力量。” “那有办法让他们改邪归正吗?” “办不到,研究记录被盗,三大圣痕也一并被夺走了,圣痕的宿主可以操纵所有的黑印骑士,而我们没有办法去除他们身上的黑印……” 马修斯自认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亚特罗斯却依然保持着笑颜,他问了一个与之无关的问题…… “您打算何时回圣教?那儿似乎要比这里安全得多~” 特雷沃解释了当前的安全情况,目前的情报表明黑印骑士们都在苏诺附近徘徊,一旦离开将会很容易遭到狙击,两位执行者甚至无法从十四个黑印骑士手下生还,马修斯便暂时放弃了回归巴吉赫特的打算,决定在此查明一切。 得到答复后,亚特罗斯笑道:“很好,我就在这里协助您的调查,但我真正担心的并非黑印骑士,而是史昂·弗里曼,想想他的作为似乎更加令人怀疑啊~” “那么,我和罗尔夫去休息,我们会随时应对黑印骑士们的袭击!” 两位执行者推门离去,马修斯从窗口张望窗外林立的军士,尽管这里已经是苏诺最安全的地带,但对于黑印骑士团的实力,他依然感觉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时间流逝……晚间,由于白生的刺杀风波仍未散去,苏诺全城依然处于戒严状态下,克拉格斯用巧妙的政治会议为由安抚了对刺杀事件充满好奇心的人们,进而平定了居民骚动一事,城中精锐也得以从维持治安的琐事中抽身,在城中心的各大要道口布下了罗地网,只等这些神秘的刺客现身…… 鸟瞰苏诺城中心,重兵把守的领主城堡前是宽阔的城市广场,喷泉、鱼池、花圃等休闲设施占据了部分面积,其余位置都是坚固的大理石地板,今夜的广场上整齐排列着十几队军士,这些身着无袖板甲的老兵一旦察觉到袭击,便会用手中的钉锤敲碎每一个袭击者的头颅,作为巷战老手的克拉格斯亲自监督了防守阵线,通往广场的四方通道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但克拉格斯却疏忽了一点,城中心平民建筑不多,大量的贵族豪宅都有着极高的楼层,足以盖过城堡的高墙。 “时机差不多了,十三!让十四号和七号号狙杀城堡顶层的四个哨兵!” 距城堡百米左右的一栋高楼顶层,奥德修斯望着夜空的变化,当阴云覆盖了皓月的一刻,他身旁的阿斯法举起双臂做了一个手势,附近另一栋高楼的楼台处出现两个手持大型狙击弩的人影,两弩箭瞬间射杀了城堡塔楼处的两名哨兵,剩下的两个守卫也在疑惑中被射穿了咽喉,城堡的制高点在袭击开始前就已成为了最大的盲点…… “七号。尽管他们疏忽了顶层,但为了确保百分百的成功率,我们依然需要几名志愿者去突袭下层,这次行动交给你指挥了!” “你疯了?行动指挥是你不是我,那些没头脑的杂种,就让十号去摆平,他现在在哪?” 一声轻响,某人落在了这栋建筑物的尖顶之上,他将有关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在了黑夜的帷幕之下,但奥德修斯和阿斯法依然认出了他,一番简短的叙述后,他确定了自己的任务,一言不的隐入黑暗之中。 “这家伙,真不知道他脑子有什么毛病,加入我们后似乎从未开过口吧?”对于十号的寡言,奥德修斯感到十分厌恶。 阿斯法却持有不同观点,道:“他是个正直的人,或许与我们为伍使他感到不悦,但他的力量毋庸置疑,希望他可以在行动中不留仁慈……” “好了,让九号准备钩锁,我们占据城堡制高点,行动正式开始!目标是重兵把守的那间休息室!” 奥德修斯朝开了一枪,枪声吸引所有守卫注意的同时,一个抓钩带着绳索跨过五十几米的间隔钩住了塔楼墙壁,数个人影从城堡附近最高的建筑顶端顺着绳索划向城堡塔楼,命运计划正式开始了…… 回到刺客行动的十分钟前,苏诺领主大厅内…… “亚特罗斯将军,一切已经布置就绪,只留下上层塔楼作为诱饵,只等他们来自投罗网了!” 出外检查完部队配置的克拉格斯向亚特罗斯报告着情况,并分析了刺客们的各种行动计划,制定出了一个诱敌深入的计策,知情人只有亚特罗斯、马修斯、克拉格斯三人。 “好吧,伯爵!这次你需要做的已经完成了,去观众席上吧?”亚特罗斯指了指大厅后门。 克拉格斯随即离开了大厅,随手关上门后,马修斯问他:“亚特罗斯,计划很大胆,不过由你来假扮我,真的可以骗过他们吗?我们的体型差距似乎大了点……”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一旦他们中计,几个埋伏的高手马上就会让他们有来无回!而克拉格斯伯爵会率领所有的守卫截断残存刺客的退路,保证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您也请吧?” 马修斯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厅,亚特罗斯望着通往二楼的阶梯,抱怨着直接跃上了二楼,走向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休息室中…… “轰!轰!轰!” 出乎亚特罗斯的意料,命运计划并非潜入城堡进行刺杀,而是明目张胆的袭击城堡,在阿斯法绝强的爆裂弹火力袭击过后,城堡西墙被轰开一道大口,亚特罗斯所在的房间直接暴露在黑印骑士们的眼前,尽管城堡中的卫兵立刻赶往缺口处进行抵抗,却在遍地烟尘中被一阵箭雨击倒,紧接着三个穿斗篷持钢剑的黑印骑士顺着从塔楼吊下的绳索进入了目标房中…… “多亏了十三的魔弹和十四的箭术,不费什么力气就进来了,但是教皇在哪?”三人跨过地上的尸体,开始在眼前的房间中寻找马修斯的身影。 “孩子们!你们是在找我吗?” 剑光一闪,三个黑印骑士被亚特罗斯快绝的剑技击倒在地,还未及确认生死,亚特罗斯便转身翻滚着躲开了几枪弹,奥德修斯率命运二号、四号、十五号进入了城堡中…… “马修斯?不……见鬼,中计了,这是圈套,大家快撤!!” 但为时已晚,亚特罗斯将身上的教皇服装甩向空中,作为攻击暗号,顷刻间双牙刃中的龙牙短刀便刺穿了一名黑印骑士的胸膛,奥古玛踏着龙颚刀从花板落下,重一百公斤以上的大刀将不及闪避的命运四号砸得粉身碎骨…… “想跑?没那么容易!先过我雪原之狼这一关!!” “怎么就你一人?菲去哪儿了!!”埋伏的少了一人,自己却不知道,亚特罗斯也生气了。 “外面也被袭击了,人手不足啊!先把这两个渣滓送上西吧!!” 奥古玛抡起大刀攻向房间内剩下的黑印骑士,四人的激战拉开了帷幕……(未完待续。) 第153章:刺客 与此同时,城堡前的广场上,百余名芮尔典老军士与命运十号上演着一出追逐战,此人迅捷的脚步在地板上、草丛中、甚至是士兵们高举的盾牌上踏过,老兵们也对其快绝的身手以及刁钻的攻击感到十分头疼,一番无意义的追击后,百十来号人都因为体力消耗而放满了脚步,他也在同一时间停落在花园中的喷泉上,清凉的水花如雨点般落在身上…… 持续已久的战斗中,十号并未对任何一个士兵出手,即便险些丧生也不曾回击,但现在他却在水雾中高举左臂,起第一次主动攻击。Ww WCOM 他的掌心处荧光一闪,附近的大理石地面突然裂开,上百枚钢钉自地下出现,仿佛有意识一般寻找并刺穿了这些士兵的脚部,他们穿着的链甲靴在钢钉面前完全无法起到保护主人的作用,在阵阵惨叫声中所有的军士都倒下了,十号并没有取走他们的生命,而是转身离去…… “站住!我们还没……我勒个去!!” 刚刚击杀命运六号的菲出现在广场上,准备追击十号之时,下意识的躲开了阿斯法的长程狙击,紧接着又险些丧命于魔弹的轰击下,迫于无奈只得转身躲进了城堡中…… “真见鬼了!那家伙作弊啊!!”在墙后勉强松了一口气后,菲大骂阿斯法的卑鄙技俩。 这时罗尔夫从地下室中赶回,来到了菲身旁,问:“这次麻烦大了,他们起了全面攻击,特雷沃必须在地下室保证马修斯的安全,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 “那个阿斯法啊!用那把怪枪在几百米外就能打中我们,和我一起行动的十几个弩手都报销了,刚刚我也差点着了他的道……” “阿斯法原本负责为教会制造武器,是能用燧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而且那把枪一旦调整,就能……就能!不好!!” “就能怎样!?” 罗尔夫立刻把菲拉到一边,一魔弹穿透了厚实的砖墙嵌入大厅地面,若菲依然站在刚才的位置,此时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不科学!射穿五十公分厚的砖墙!?” “贯杀魔弹枪……他的枪太危险了,我们躲在里面也没用,只能想办法耗光他的穿甲弹,现在杀出去吧!” 罗尔夫一脚踢开门,顶着手中的大剑冲出城堡,与菲一同来到了广场之上,躲在了阿斯法的射击盲点位置,休息之余他们注意到了躺在附近的几名军士,除去腿脚被刺穿而无法行动,身体其他部分丝毫无损,这些军士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些士兵?他们都没死,那个命运十号究竟是何方神圣,同时击倒如此多的对手,还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见此,菲不禁感叹道。 “看来此人和阿斯法他们不同,他懂得怜悯,不过现在什么也迟了,去找阿斯法算账吧!!” 罗尔夫扭动手中大剑的剑柄,犹如陶瓷一般的白色剑刃粉碎了,藏在其中的是一条奇异的锁链,尾部连接着一柄牙状的刀刃,最后冷笑一声将锁链缠在了右臂之上。 “没想到在这里要用上被遗忘的圣器……自求多福吧,混蛋阿斯法!!” 菲还不及阻拦,罗尔夫便冲了出去,他不断闪躲着阿斯法的长程狙击,以快的度接近阿斯法所在的位置。不料另一人,命运十四号的巨弩在黑暗的角落中瞄准了他的胸膛…… “这……这不可能,度、力量、技巧性……我都在你之上,为什么会输……!!” 城堡中,奥德修斯、十五号、奥古玛、亚特罗斯四人的战斗画上了句点,输的人毫无疑问是奥德修斯,十五号在战斗开始没多久就被奥古玛击杀,尽管他秉持武者的心态并未参与接下来的战斗,但亚特罗斯坚强的实力完全压制了奥德修斯的攻击,甚至连魔弹都未射出几就败下阵来…… “因为你的看法是错误的,眼睛会欺骗你……尤其是对手是我这个最擅长逆转的狩影之风~”亚特罗斯得意的笑着,宣布自己的胜利。 “去……你最擅长的明明是泡妞,现在我也纳闷了,你到底怎么打赢他的?他的实力和那个渣滓可是壤之别啊。”奥古玛望着脚边的尸体问道。 他笑着解释:“太过激了,那种想打败对手的急切心理影响了他的挥,以至于足以将我撂倒的散弹也一没中,而我只是抓住破绽让他收了一招残月剑而已……哈哈哈~” “不过我还有战下去的气力……你们太大意了!接受硝烟的洗礼吧!!” 奥德修斯再次填装散弹后用羚羊步法跳过二人头顶,反应迅的亚特罗斯洞察了这居高临下的散弹轰击,一手撑地朝一脚将其踢落下来,还未等奥德修斯起身,奥古玛的龙牙刀已经横在了他喉前。 “不过如此,现在该承认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吧?十四人只剩下四个,若你也在战斗中死去可就只剩下三人了~” “看来那家伙该笑了……不过一切还是未知数呢!!其他三人的实力远胜于我,你们就等着被他们击败吧!!” “不必过于自信了,奥德修斯!”尽管奥德修斯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亚特罗斯并未在意,继续:“十三就是阿斯法对吧?你和他曾经是同僚,十号是个神秘的人,而十四号的身份我也知晓,拥有如此精准射术而又失去音讯的人只有一个,十五年前失踪的禅达治安队长--斯塔罗斯!” 斯塔罗斯,在亚特罗斯依然统领着自由骑士团的年代,二十几年前的禅达镇。他作为禅达的治安队长活跃在与匪徒斗争的战场上,使用一张巨弩和一张漆木长弓在一次剿匪行动中单人消灭过百名土匪,箭无虚的名声立刻传遍了整个北6,维吉亚的亚罗格尔克国王、禅达的凯布雷克、包括亚特罗斯自己都曾跟随斯塔罗斯学习过箭术,但这位传奇治安队长却在十几年前消失了一切音讯,恰如人间蒸一般…… 重温了一番关于斯塔罗斯的传闻,奥古玛猜测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斯塔罗斯前辈应该已是六十高龄,就算身手未退化,体能和精力也不可能胜过我们了吧?” “没想到你们全都知道……看来这一早就是个陷阱了!可恶!!但是斯塔罗斯只是隐居而已……为了计划我们在半月前才将他从深山老林中揪出来……十号的身份你们不必猜测,只要知道他能杀死你们就足够了!”奥德修斯没好气的威胁了几句。 “那就看看他是否有能力吧,你也该授了!!” 奥古玛上前使出杀招--断龙斩,用龙牙刺穿对手后立刻用龙颚将对手斩断,本可杀死一切的招式却在此失手,奥德修斯的散弹射击震开了奥古玛的刀,射出魔弹·残光后便越过落差冲出墙壁缺口逃出了城堡,躲开闪光攻击后奥古玛操刀追击,而亚特罗斯以“穷寇莫追,不要被调虎离山”的理由喊住了他,两人随即离开房间向城堡地下室走去…… 另一面,罗尔夫在穿甲弹和钢矢的交叉火力袭击中被射穿了肩膀,在菲的拼死营救下终于逃过了斯塔罗斯与阿斯法的狙击,正欲躲进城堡中时,命运十号号从而降挡在了二人身前…… “是你!这不可能的……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要与这些宵合作!?”夜风下,十号的风帽被吹起,隐藏在夜色中的容貌被罗尔夫认出,他此时的心态除了震惊还有失望。 “加百列,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无论如何,现在的我是一名黑印骑士,目标就是为了夺取教皇继承圣教起便被赐予的圣痕,你可以让他自己交出来,或者由我现在的队友们动手……” “看来你还是那么正经……但是我们目前的信念背道而驰,为了守护教皇,与我一战吧!笕十兵卫!” 他在狂怒中喊出了对手的名字,离开禅达为寻找弥勒夏彦而失去下落的笕十兵卫如今以黑印骑士之一的身份再现,虽然原因不明,但他的实力已经在黑印的影响下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眼见二人即将开战,菲识相的退到了一旁…… “轰!!” 罗尔夫挥动手中的锁链击毁了十兵卫站立位置的地面,待到激起的烟尘散去,罗尔夫强力的一击并未击中对手,而他也随着自己的意念开始搜寻十兵卫的身影…… “毒蛾!!” 笕流针术中的绝技袭来,罗尔夫来回躲闪着从而降的飞针之雨,但如今落下的不再是寒光四射的钢针,而是灰暗夜色下令人难以察觉的黑色钢钉。第一轮交锋,罗尔夫的后背已经被插上了数枚黑刺,他不得不承认,眼前强大的十兵卫与过去的正直武者已经判若两人…… “哦?还未死心吗……是你的话确实会这样,但是!你赢不了我的!” 见眼前的罗尔夫用气力将体内的钢钉全部弹了出来,十兵卫对地一掌使出了与从而降的毒蛾相对的地升技能毒蝎,但此次罗尔夫察觉了攻击,后空翻躲开了从地下刺出的钢钉。 “你真的变强了!不过在我手中的神圣锁链面前……依然不够强!!” 罗尔夫的锁链突然自地下出现,缠住了十兵卫的双脚…… “这可不是特雷沃的鞭子!看我的潜龙升!” 不断伸长的锁链将十兵卫抛上半空,如同有着生命一般盘旋起来,形成的锁链风暴将十兵卫下落的身躯卷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154章:罗尔夫 “山彦!!” 十兵卫的声音透过锁链阵传到了罗尔夫耳中,一旁的菲赶紧提示他注意身后,罗尔夫才得以在千钧一之际躲开了从背后飞来的飞针,由于躲闪时的疏忽,十兵卫从锁链阵中逃离了。Ww W COM “好悬哪……那是你的魔之兵器--黑磁石?看来你动真格了!不过我们的战斗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看看你能否躲过我的破甲刀光吧!!” “你手头没有剑,如何施展你的独门绝技?” 罗尔夫的身影突然消失,十兵卫立即抬头锁定了已经处在空中的对手,只见罗尔夫转身在落地前用与锁链尽头的刀刃划过地面,顺畅的使出了破甲刀光,剑气冲击波险些便将他击杀,但他的高深轻功令他从死亡边缘脱险。 “别看它!这可是巴尔特圣塔中的圣器,圣王夺取希尔利亚斯之牙时用以捆缚苍穹魔龙的锁链!原本的大剑外壳只是用希尔利亚斯多余的牙齿制成的外壳,用于掩饰它的存在罢了!” “我对卡拉迪亚大6的历史也理解不少了,看来确是是很强的武器,不过我们的战斗与此无关,让我们结束这场游戏吧!!” 十兵卫跃上半空,手中的黑磁闪耀起紫色的光辉,强大的杀招将至,罗尔夫本能的将锁链盘在右臂上,做出了防御架势。 “笕流针术--凤仙花!!” 原本用于反击的招式在当前作为主要攻击使用,钢钉集中射击罗尔夫可能移动的所有方位,被完全封锁闪避路线的罗尔夫被钢钉的密集射击命中,尽管锁链弹开了大量钢钉,但少许几枚已经刺入了他的右臂之中…… “最后一击!!一切都结束了!!”十兵卫从而降,旋转身体施展笕流针术--白鸟,决心用手中的钢钉结束罗尔夫的生命,命中前的一瞬间,菲手中雕刻着双头猎犬图案的矛尖刺穿了他的左肩…… 脉冲战矛的攻击将罗尔夫从飞针下救出,菲冲上前将十兵卫撞飞出去,取回了自己的战矛,大喝:“这不公平!罗尔夫受了伤,如果他有十成状态,你恐怕受不下他一击!现在你也伤了左臂,可以继续了!” 十兵卫落地后立刻弹起,捂着被刺伤的左肩,笑道:“愚蠢……这是战争,我没必要与你们公平竞争,而且我来此的目的也达成了,阿斯法和斯塔罗斯应该已经在城堡中与奥德修斯会合,你们的教皇性命堪忧了!” “什么!!” “尽管我的队友死伤惨重,但教皇后背上的圣痕我们势在必得,而且苏诺的领主现在也凶多吉少了!后会有期!!” 未等罗尔夫问清事态,十兵卫已经跃上附近的屋檐,遁入黑暗中扬长而去…… “这是怎么了?无论如何,他得对,克拉格斯伯爵早该率骑兵队赶到了,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菲开始担心十兵卫所言。 “妈的!他们并不是想要教皇的命,而是想要得到从初代教皇起就传下来的印记,但这只是一个身份的证明罢了!时不我与,赶快去与马修斯会合!!” 确如十兵卫所述,原本随时可以狙杀二人的阿斯法、斯塔罗斯已经离去,二人即刻进入城堡,赶往地下室…… “特雷沃!!我们需要带马修斯离开这儿,然后……” 破门而入的罗尔夫撞见了惊险的一幕,宽敞的城堡地下室中爆了一场激战,奥古玛拔出插在肩头的几支箭,带倒刺的箭头割裂了他的左肩,鲜血不住的往下流淌,染红了他的灰色板甲。 痛苦并不能阻止雪原之狼的反击,他雪狼一般的身影迅越过满地的卫兵尸体,进而将箭头刺进了十几步外斯塔罗斯的胸膛,紧随着刀光一闪,斯塔罗斯毙命于奥古玛现学的一式残月剑下…… 随着被升龙斩轰上半空的斯塔罗斯落回地面,奥古玛擦去大刀上的血迹,望着斯塔罗斯安详的面容长叹一气。 “你可是个名人呐!可惜是过去了,别了……斯塔罗斯……” “雪原子!你怎么能把大叔杀了呢!?算了,那边几个也快来帮忙!!” 另一侧,由于特雷沃需要空出手保护马修斯,亚特罗斯正独力对抗奥德修斯和阿斯法的双重攻击,但结束战斗的奥古玛和依然拥有十成战斗力的菲加入战局从而扭转了局势,奥德修斯和阿斯法也负伤败下阵来,但现场局势依然不乐观,城堡卫队全数阵亡,且克拉格斯伯爵及城镇驻军也失去了下落。 “飞针高手去了哪里!现在我们正需要他!”最后的希望未至,二人只得无力地呼喊着十兵卫的名字。 “他应该不会来了,与我交手后他就离开了,现在该承认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吧?出幕后指使人,这样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你们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我们只要能够夺得教皇后背上的圣印就行了,哪怕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奥德修斯与身旁的阿斯法对视一番,各自取出一个粉包,顿时房间内的气氛改变了,一切都在生微妙的变化。 “作为炼金学者,我们能够运用异端的知识,也是最可怕的技术!” “不好!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察觉到空气正逆向流动,特雷沃挥起皮鞭施展空能爆在花板开了一个出口,六人在最后关头从毁灭一切的爆炸中逃离,在气浪的推动下穿过地板缺口来到了大厅内,不料一道一团烈火束尾随而至,他们只能不顾一切逃离城堡,来到了广场之上…… 城堡下层生的爆炸毁坏了建筑基层,整座城堡由顶层开始塌方,片刻间便化作了一片废墟,碎石和粉尘将爆炸产生的火焰埋在了地底,而特雷沃与马修斯依然用双眼在废墟中寻找两位黑印骑士的身影,但目前的一切都表面了他们在爆炸中丧生,并长眠于废墟之下…… “呼……好累!他们都死了吗……” “不确定,但他们的目的我已经了解,黑印骑士团的主人想要篡夺圣教领导者的位置,而圣教的教皇都是经过特定仪式来授予,独一无二的圣印就是领导者的象征!对了,大家都还好吧?” “我没事,打斗中被子弹咬了几口而已,看起来罗尔夫和雪狼伤的不轻呢!” 尽管特雷沃忍痛用匕将体内的子弹取了出来,却依然面临着感染的危险。而长期流浪从民间医师手下习得的一些手术技巧使菲成为了一名熟练的外科医生,他紧急处理了罗尔夫重伤的右臂,取出了刺透手腕的几根钢钉,为了缝合奥古玛在战斗中强行拔出带倒刺的箭头而被扯裂的左肩,菲特意使用了一些箭伤药,最后又重新为三名伤员清洗了伤口。 “真是好险,居然连笕十兵卫都参与了……命运计划与我们最初所想完全不同,马修斯,你打算怎么做?”罗尔夫问道。 马修斯安抚了几人的情绪,:“不管怎样,黑印骑士团只剩下飞针使者一了,圣教中有叛徒,我们要赶回圣教去阻止他!” “有头绪了吗?企图篡位者的身份?”特雷沃将手中的皮鞭拉扯到极点,似乎要当场将叛徒处死一般。 他摇了摇头,目光扫视着身旁的罗尔夫、特雷沃、亚特罗斯、菲、奥古玛,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 “我需要强大的战士协助我平定圣教的内乱,你们可愿意帮助我?雪原之狼奥古玛、自由骑士团长亚特罗斯,还有菲·奥格斯特。” “纠正一下!我是格罗尼亚城守护将军,自由骑士团我交给凯布雷克了~所以我……”亚特罗斯依然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但在附近闲逛的他突然顿住,神情显得十分痛苦。 “所以你还是去死好了,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着实令我有些失望……” 史昂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亚特罗斯身后,魔化的手腕弹贯穿了他的风衣刺进了体内,并准确无误的搭在了心脏处。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其他人,尤其是将亚特罗斯作为自己第二导师的菲,惩戒战矛带着复仇的烈火直贯史昂的咽喉。 “迟钝……” 枪刃被轻易接下,菲连中数掌飞退至其他人身旁,史昂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警告众人莫要轻举妄动,否则亚特罗斯将会惨死于他手中。 “魔鬼……你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仅仅只为了杀死我……”亚特罗斯挣扎着问身后的史昂。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是这样,在格罗尼亚你就已经死了,何必由我动手?” “那……又是为了什么……” “呵,要解除徽章上的封印,我们需要奥格斯特家族两个不同人的灵魂和鲜血,现在只差鲜血了。” “我忘不了我们一族的诅咒!更忘不了那个名字……路西法·皮耶得·梅迪乌斯,我的祖先亚兰·奥格斯特以禁术将黑暗之主的力量封印在宝石徽章之中,为了解除封印,必须献上奥格斯特族人的血液和灵魂才能解除封印……原来这才是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我饶不了你!!” 眼见亚特罗斯生命垂危,加上得知了史昂真正的目的,家族的宿命和复仇之心重新赋予了菲战斗的动力,他猛地往大地上一踏,震碎了这片广场上所有的大理石地砖,惩戒矛如飓风一般卷起碎片摧毁了周围的一切,在混乱中向史昂刺出了最强一枪…… “见鬼!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 在菲暴走之前,其他人便已经退到相对安全的区域,眼前的广场已经被激烈战斗卷起的沙石覆盖,菲与史昂正在烟雾中心展开一场殊死较量,濒死的亚特罗斯也得以从史昂手下逃脱,被鲜血染红的风衣下闪烁起一束银光。 “亚特罗斯!他还活着,难道他是要还手?既然如此,我也……” 罗尔夫抽出锁链,准备冲上前助二人一臂之力,但一魔弹自他身后出现,却失去准头射在了附近的地面。四人转过身,见重伤的奥德修斯和阿斯法正缓缓向他们走来,坚定的目光似乎依然相信命运计划必定成功,秉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心理,特雷沃和罗尔夫准备全力应战…… “够了!保存实力!” 两枚钢钉准确命中了奥德修斯和阿斯法的颈部穴道,十兵卫从而降接住了倒下的二人,面对眼前不明真相的敌人,他冷冷的:“不要自作多情,这不是帮你们,我来这里无非是防止这两个家伙干出蠢事,如果想要结束这一切,那就来克莱尔的大圣堂,尽管我十分怀疑你们能否活着回巴吉赫特……后会有期!!” “喂!你还没……就这么走掉了?” 他还未及阻拦,十兵卫已经带着昏厥的奥德修斯二人离开了杂乱的广场,马修斯安抚了狂怒的特雷沃与罗尔夫,解释道:“至少我们已经有了目标,赶回圣教,彻底查清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未完待续。) 第155章:罗尔夫 这事我就不奉陪了,解决眼前的麻烦事后,还有雪豹堡垒等着我去闯呢,祝你们好运吧!” “奥古玛!我和罗尔夫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掺和这一战了,连我们的那份一起努力吧!” “如你所愿……”回答过后,双牙刃再次释放出逼人的杀气,奥古玛拖刀冲向混战中的史昂等人,原本已经十分混乱的战况变得更加激烈,由于身上的伤势,特雷沃和罗尔夫只得放弃了加入战斗的打算,而这时克拉格斯率领的骑兵队也抵达了现场,重甲骑兵组成的阵型将史昂和其他三人围在了其中。 WwWCOM 克拉格斯从马背上跳下,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马修斯身前,尽管身穿重甲,依然屈膝行礼并不住的道歉。 “教皇大人!您没事吧?这次都怪我呀!” “我没事,伯爵大人您去了哪里?为何来晚了一时?” “我们才刚从北6急行回来,有人以我的名义调集苏诺所有的机动部队至诺德边境驻扎,现这一切后城中的士兵已经不足以和这些有出色能力的刺客对垒了,而调动部队回归浪费了大量时间,现在看来城堡卫队已经……唉,不了,现在情况怎样?” 当克拉格斯得知生的一切后,自责之心更甚,立刻下令让广场上的几十名重骑兵结队突击,欲将史昂乱枪刺死,却在马修斯的劝下取消了命令,退到一旁见证这一场无与伦比的武者对决。 “风华残月剑?受伤了就别逞能,老伙计!” 力战三大高手,依然十分轻松的史昂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远处的亚特罗斯正集中全身的气力与风驰剑之上。 “这就是我亚特罗斯的最终奥义!!如月影下飘逸的残光般迷离,似狂风中朦胧的剑影般致命,风华残月剑!!” 重伤的亚特罗斯不顾后果使出了自己的最终剑术奥义,不料这远胜残月剑的迷离剑术依然无法成功,史昂轻易弹开了亚特罗斯强大的意念束缚。无法禁锢对手,残月剑的催眠术便失去了意义,但风驰剑的高狂斩接连威胁着他的咽喉,最后关头史昂在千钧一间躲开了风华残月剑的终结攻击,一脚踢倒了力竭的亚特罗斯。 “你败了!” 史昂从大衣下射出几把飞刀,眼见亚特罗斯由于失去行动力而将被命中,却在千钧一之际被菲手中回转的枪刃挡了下来,同时奥古玛一式断龙斩切下了史昂的大衣下摆,强烈的气场将战斗力占绝对优势的史昂逼退几步。 “菲!老头不能再与我们并肩战斗了,抛开心中杂念,你攻上,我攻下!!”奥古玛定好了战斗计策,收起短刀后以大刀为主要武器,并将意识传达给一旁的菲。 “好吧,雪狼!你我二人合力,定能破了他的完美防御!”菲停下手中的花哨动作,将双头猎犬纹饰的矛尖指向了史昂的咽喉,配合奥古玛蹲伏的劈斩姿势,形成了上下开攻的架势…… 战斗逐渐升温,奥古玛和菲合力将史昂逼得节节后退,史昂每避过一枪,就得担心纵横脚下的刀锋,若先躲过下段劈斩,还需随时警惕锁定自己咽喉的枪刃,完美无瑕的配合给了史昂当头一棍,被刺中一枪后史昂停了下来,奥古玛和菲也停止了手中的攻击。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史昂·弗里曼先生!”菲自信的问眼前的史昂,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上下齐攻?出这种招式可是会短寿的,那就让我给你们好好上一课……”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随即从大衣下取出两把三连手弩。 对决再次展开,这回史昂与之前判若两人,既能轻松用魔化的坚硬手臂弹开二人的攻击,还能不断捕捉对方的死角用手弩连续射击,以至于此轮交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宣告结束,奥古玛舍身为菲挡下了几弩矢,坚硬的板甲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处。 “呼,看来这板甲不能用了,他一直在玩弄我们,你觉得如果他认真战斗,我们有可能胜利吗?” “多谢你舍身挡箭,不过他的力量深不见底,只能抓住他的失误击败他,否则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这可难啊!我一定要把他的实力逼出来!”奥古玛一刀削去板甲上的弩箭,握着短刀躲过几把飞刀,杀招再起。 短刀的高配合诡异的攻击套路足以迷惑对手,奥古玛对自己施展的绝技残空剑充满自信,不料史昂象征性的躲闪了几刀后故意卖了个破绽令龙牙短刀刺穿了自己的左臂,受伤的同时他的左手瞬间锁住了奥古玛的右臂…… “干得不赖嘛!雪原第一刀……” 轻蔑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虽然奥古玛尽力企图挣脱史昂的掌握,但史昂可怕的握力证明了这不可能实现,此时他高举右臂,黑云密布的空中顿时出现了某样物品,且正在高接近二人所在的位置。 “危险!!” 菲预先察觉了此事,赶上前撞开了奥古玛,几秒后从而降的devi1spiri便深深地刺进了奥古玛原本站立的地面,舍命救人的菲也被大剑的利刃轻微划伤,与奥古玛一同在了史昂脚边。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扯平了……呼,好险!看来是时候打出最后一张王牌了!!” “他拿起了剑,看来你真的令自由之鹰认真战斗了!” 在二人的视野中,史昂握住了枯骨般的剑柄,在瞬间挥斩出一道巨大的剑气攻向二人,勉强躲过攻击的菲和奥古玛着实被吓的不轻,但不可否认的是心头的战意早已盖过了微微冒头的恐惧,似乎一场非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转眼间,距命运计划的挫败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圣教一行正穿行在维尔河西的大片沼泽中,马蹄和车轮经过湿软的泥地严重减缓了行进度,但介于笕十兵卫在命运计划中的警示,担忧教皇安危的特雷沃、罗尔夫二人放弃了跨越维尔河的打算,一行四人在闷闷不乐中沿着坑洼的阿鲁基拉湿地向东南方前进…… 在湿地行走的数时中,菲·奥格斯特不时回想着数日前的决战,史昂的剑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得到奥格斯特一族的鲜血后便扬长而去,德鲁亚教团在命运计划中坐收渔利,但他脑海中依然有着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便骑马来到教皇乘坐的马车窗口处与马修斯交流着自己所担心的情况。 “教皇大人,关于我妹妹肖伊的事……” “别担心,弗里曼也许只是虚张声势,自由之翼中高手如云,远在夏洛奈的德鲁亚人不可能只为了得到她的灵魂而挥军远征。”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肖伊极有可能去了米内拉岛,而这座位于卡利多斯海峡尽头的礁岩岛距德鲁亚本土仅五的航程,我个人认为那里是十分重要的军事要地,德鲁亚人不可能忽视它。” “黑袍巫师迦尼夫隐居在米内拉,他……等等!他是研究黑魔法与巫术的行家,对于咒术也颇有研究!解封亚兰封印的仪式需要的正是多名巫师布下的魔法阵!难道他参与了这次行动!?” 谈了几句后,马修斯对迦尼夫的身份有所怀疑,这个先前数代教皇都极为赞赏的巫师极有可能是暗黑的爪牙,至少在他的揣测中迦尼夫是嫌疑最大的一人。 “我看不必担心,那鬼随身带着初代女教皇长眠的星辰号角,她一定会保护自由之翼吧?”碰巧经过的罗尔夫提到了肖伊背包中的星辰号角,马修斯也同意罗尔夫的观点,开始讲述起希露薇雅的过去…… “希露薇雅·奥古斯汀,她与圣王为了彻底消除圣战后留下的隐患,一同建立了卡拉迪亚神圣之言教会,特意在圣山之巅建造了圣洁女神克莱尔的圣堂,换取净化之力以抵御黑暗。拥有永恒生命的初代教皇在利昂逝世后不久便将自己寄宿在了炼金科技的产物--星辰号角之中,虽然距今已有四百余年,据传她的力量依然有着当年封印梅迪乌斯之时的层次,保护自由之翼不受德鲁亚侵害自然绰绰有余。” 听了关于希亚的过去,菲稍稍安心了些,虽身为亚兰·奥格斯特的遗族,但对于祖先的法术封印,他却丝毫不精,至于史昂当日所,菲更是完全没有头绪,迫于即将与圣教中的背叛者会面,他只得将此事抛至脑后…… “马修斯!莫特维亚就在眼前,是从山脉的走道攀登巴尔特山,或者走地下暗道,拿个主意吧?” 时间飞流逝,色已近黄昏,特雷沃成功带领着一行人穿过了阿鲁基拉湿地,来到了维尔河源头,巴吉赫特山脉东北边缘的峡谷之中。怪石层出不穷的高崖耸立在并不宽敞的谷底两侧,若在晚风之中抬起头,就会现上空数十米处横跨大峡谷而的莫特维亚水道废墟…… “显然马车是不能乘了,沿着峭壁登上水道,走第三支道的暗门回巴尔特吧。”马修斯指着一段可供人行走的岩石阶梯,又抬头望着长长的水道线。他言中的第三支道是莫特维亚水道中最西边的一条通道,虽然终点与其它两条水道相同,共同通向守护者拉尔夫所在的水池,但其间却修有一条直通巴尔特圣山的暗道,当日在烈火封印阵解救夏彦一行的特雷沃便是由此节省多余时间直达水道尽头。 “平常这里都能见到这样的奇观吗?教皇大人?”菲仰视着莫特维亚长长的水流通道,倒塌的石柱紧紧贴着石壁边缘,仿佛随时都会自水道上坠下,落向深深的谷底…… “这个不算奇观吧?倒是那个!那是什么!!” 一条火线划过水道上空,留下了大量烧焦的熏烟,特雷沃即刻跳上马朝着火线消失的方向追去,片刻之后便见到了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一个拥有红莲之翼翱翔在际的铁面男。 特雷沃关注高空中的铁面人之时,对方也注意到了谷底的特雷沃等人,掷出几个燃烧的火弹便扇动火翼向谷底俯冲下来。明确对方的意图后,特雷沃全力跃起迎着空中的铁面人施展旋转突进,两人于数秒钟后相撞,顿时在空中产生了一场型爆炸,产生的熏烟顿时笼罩了谷底…… “你能打赢艾萨克纯粹是侥幸,我承认你很厉害,但对我来这依然不够!”火光一现,戴铁面具的雷斯特又如凤凰一般浴火重生,擦拭着大衣上因爆炸而沾上的烟灰,而他所站立的地表附近,一个剧烈冲击产生的陷坑中传来了特雷沃的声音…… “是吗?我想现在很有必要和你干一架,不过我还是想先问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从坑洞中一跃而起,刚才的冲击显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靠着一条皮鞭从爆炸中全身而退,加上他毫不在意的言行举止给眼前的雷斯特以极大的压力。 对方以简单的意识熄灭了燃烧的火焰,向特雷沃伸出了手,:“我叫做雷斯特·伊札克,你们几位的身份我早已知晓,就不必介绍了,我来此仅仅只是为了替我的主人向圣教传达一些信息,希望大家可以好好合作。”(未完待续。) 第156章:罗尔夫 “长话短吧,我们不知道你的老板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打算,所以不要耍花样,有话直!”对方的语气让罗尔夫心中不爽,咆哮起来。Ww WCOM “我只能告诉你们主人的目的,同样是为了阻止德鲁亚教团入侵卡拉迪亚,你们这些背负着守护大6使命的英雄后代应该也不会拒绝一支强力的盟军吧?” “确实不会,但我们不清楚你们的底细,你们并不属于卡拉迪亚,又为何要与德鲁亚为敌?” “我的主人和德鲁亚的黑暗之主有一笔未清的旧账,仅此而已……” “也许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强悍,若是这样我还有可能考虑收拢你们这些盟友……” 马修斯劝退了闷闷不乐的罗尔夫,做出了决定:“鄙人自有打算。这样吧?伊札克先生,您或许可以通知一下您的主家,是否有时间可以与我会面,届时再谈合作的详细事项如何?” 但雷斯特给出了否定答案,迫于圣教的现状、面临入侵的压力,马修斯暂且同意与雷斯特及他背后的人物合作,条件是雷斯特必须与他们同行并协助找出圣教的叛徒,雷斯特并没有异议,以个人名义答应了下来。 尽管得到了马修斯的信任,但特雷沃与罗尔夫对来历、身份均不明的雷斯特充满了敌意。出于对其目标的怀疑,赶往圣教的中途二人几番向雷斯特询问其真正目的,但得不到任何答复,无奈之下特雷沃二人只得放弃了对雷斯特的死缠烂打。 “雷斯特,若你不愿意向特雷沃和罗尔夫提起自己的来历,何不跟我?” “你是炼金术师亚兰·奥格斯特的遗族之一吧?那确实不属于圣教,想知道什么就问,但我依然会有所保留。” 穿行在阴暗的地下通道中时,菲与跟随教皇一行的雷斯特交谈起来,虽然他的用意与两位执行者无异,但雷斯特却松了口,决定向菲透露少许情况。 “看来你对我的认知并不算太多,不过这无所谓,我想问问你真正的想法。参与战争与德鲁亚人为敌,这对你的老板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就只为了算与梅迪乌斯的旧账?”见雷斯特松了口,菲便问道。 “我主人的身份我不便言明,但他却与德鲁亚的黑暗之主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为了结束一段恩怨,主人他将会加盟抵抗德鲁亚的阵线,并亲手结束梅迪乌斯的性命。” 察觉雷斯特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对,菲郁闷着问了一句:“亲手结束梅迪乌斯的性命?这是什么意思?梅迪乌斯在四百多年前就死了,难道你的主人也活了这么久?而且你对德鲁亚内部的情报掌握度比起圣教的似乎更多,这也使我对你的身份更加感兴趣了。” “我来自遥远的北方,在冰雪大6尽头的境外世界矗立着数座世人闻所未闻的城市,有些知情人将那处称作遥远彼方,总而言之……我等的存在及我主人的命运都与黑暗之主有着极大的关联,我主差遣其它三个像我一样的人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重生后的黑暗之主再次落败……” “等等!梅迪乌斯会复活?而且北方是亚穆拿人的领地,难道是他们……” “不必猜测了,我们换个话题……” 雷斯特似乎有些不悦,结束了讨论彼方势力的问题,菲只得另辟蹊径,开始询问雷斯特所掌握的德鲁亚教团内部消息。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讲,我就不问了。让我们谈谈德鲁亚人的话题吧?比如教团的阴谋?” “最新的情报指出……肖伊·奥格斯特和她自由之翼的伙伴遇到了麻烦,德鲁亚在临近北6的卡利多斯海峡布置了大量军力,更是将位于海峡尽头的米内拉岛屿建成了一座巨大要塞,目前已有一整支教团军带领十几支精英兵团约一万人进驻了要塞,为此我兄弟还困在了那里……对了,那个女孩也姓奥格斯特,如果我和德鲁亚人都所料不错,她一定是你的亲人,而且是炼金术师的遗族。” 这一消息对菲来无疑是一个晴霹雳,得知肖伊处于危险之中,自己却无法帮助她,菲只得在内心中祈求希露薇雅能保护肖伊的安全,并将之从黑暗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你很担心自己的妹妹吧?按年龄来应该是这样,据我上次飞过岛屿侦查时掌握的情况,她和我兄弟被关在一起,自由之翼的其他团员除一个叫席格·瓦尔海特的男孩外都未能逃过德鲁亚海军舰队的围捕,那艘海盗旗舰苍鹰号目前停靠在米内拉的码头,德鲁亚人也似乎要利用它。” 菲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亲情的牵绊与内心的谴责如一座大山般带给他无法承受的压力,但最终他还是抑制住了怒气冲的内心,仔细分辨了雷斯特的话后问:“席格·瓦尔海特?为什么我从未听过这个人?但他的姓氏却……” “这子就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我主巨大的情报网也没有任何与之有关的消息,但他却有着与我兄弟持平的本事,同时有着清晰的头脑和冷静的判断力,德鲁亚的鹰犬现在还在整个北海范围内追寻他的下落呢。” “这么……亚特罗斯对我讲起过这个少年,他的年龄应该在十八岁上下,据换上了失忆症。而瓦尔海特家族是圣王利昂的血族之一,外人应该不会用这个姓氏,莫非他是圣教前执行者的后代?” 考虑几次后,菲决定向特雷沃及罗尔夫打听关于血族的情况,不难看出席格这个出色的少年吸引了菲的注意力。结束了与雷斯特的谈话后,菲告别了北方的盟友,来到了生闷气的罗尔夫身旁…… “加百列,你的意思是瓦尔海特一族有可能放弃了对古老教会的效忠是吗?” 与罗尔夫谈了几句后,菲得知瓦尔海特一族的后人早已与圣教断了联系,却在维克多·德拉克罗的关系下重归圣教,现雅米拉·瓦尔海特正担任着教会的牧师,与之同行的另一个少年艾里克·瓦尔海特却在数月前失去了消息,艾里克的身份是圣教的新任执行者,同时也是罗尔夫、特雷沃二人的徒弟。 “不,目前瓦尔海特的姓氏依然没有外流,所以那个孩子不可能是假身份,而且从太多的叙述中都能感觉到他和我弟子艾里克十分相像,难道艾里克换上了失忆症?” “但愿我的猜测不错,但他的形象却和你的弟子完全不同,若他能成功脱险,我会很乐意去见见他,现在通道就快走到尽头,让我们先解决该结束的一事吧!” 巴尔特密道中照射进一束月光,这意味着通道已经到了尽头,巴尔特圣山就在眼前。圣教的背叛者,黑印骑士团的领袖就在圣教最神圣的地点---克莱尔大圣堂中等待他们的到来,而命运计划带来的一切都将会在此了结…… 教皇一行于凌晨时分登上了巴尔特圣山山麓,经过大量机关暗门并穿过弥漫在山麓溪谷中的浓雾,在六千级大理石台阶的尽头,卡拉迪亚圣言教会的大门正敞开着,迎接教皇回归的同时也带给访客们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感,除了坐落在高海拔地界的圣教巨大建筑群中充斥的气流声,一切都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当他们穿过这扇镀银的巨大铁门来到圣教正中心的广场之时,一个气势十足的身影矗立在一座女神雕像的头顶,顷刻间教皇一行便遭到了此人的突然袭击,大量钢钉刺入他们脚边的花岗岩地面,作为护卫的罗尔夫、特雷沃立刻持武器迎战。 “裁判骑士!神圣的洁白之门不该有战斗,我只是代表你们所谓的背叛者前来迎接。现在跟我来,我会带领你们去大圣堂!” 笕十兵卫自雕像上空落下,尽管手中没有任何兵器,但身为黑印骑士的他的力量与先前判若两人,面临着随时可能被黑色钢钉刺穿的危险,两位执行者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十兵卫则无视了二人,直接走向跟随教皇一行来此的雷斯特。 “圣山附近来了一位访客,平日里化身火鸟绕着山顶盘旋,你带给我的感觉并不像人类,而是如同东方四圣兽中的朱雀一般充满威慑。对于你的立场,我感到有些意外,但这一切都在午夜斩使的计算之中,亦或是你仅仅只是对这场叛乱感兴趣而已?”十兵卫对雷斯特道出了事实的部分,似乎雷斯特来此已经在幕后人士的掌握之中。 雷斯特不屑于回答十兵卫的问题,表明了合作关系后自顾着走到一旁开起了差,而圣教的三人却呆站在原地,呆滞的表情以及颤抖的四肢衬托出他们内心深处的惊颤,显然十兵卫所的午夜斩使就是德拉克罗,而要接受如同自己亲人背叛一般的事实,对三人的内心都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胡!维克多怎么会背叛我们?!!”特雷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控了。 “那个人就是维克多·德拉克罗……为了真正意义上摆脱黑暗,也为了让人类认清自己的信仰,维克多选择了正视罪恶,达到那个理想世界之前牺牲也是必要的,圣教只是其中一环罢了……” 由于难以相信十兵卫所的事实,特雷沃狂怒之余挥鞭击出一道真空波逼退了眼前的十兵卫,同样难以接受事实的罗尔夫也挥动锁链缠住了十兵卫的左腕。 马修斯憔悴的神情仿佛使他瞬间衰老了不少,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十兵卫身前,对十兵卫所言将信将疑的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下令特雷沃与罗尔夫退下,含泪问道:“笕十兵卫!我需要一个解释,汝之所言是否属实,作为圣教中人,我们实在难以接受德拉克罗背叛的事实,所以我请你告知一切真相……” 十兵卫按了按被锁链勒伤的胳膊:“我言尽于此!如果再不去和维克多见面,可就要错过好戏了……你们两个局外人若是想要插手,那就跟上吧!”(未完待续。) 第157章:罗尔夫 霎时间,枪影一现,几缕棕随之飘荡着落向地面,菲快绝的一枪直指欲离去的十兵卫的后脑…… 瞬间,菲快后仰躲开了几枚射向自己的钢钉,一脚踢起手中枪上挑破除了对手的突袭,向后翻滚了一段距离后持枪重装态势,问:“你是漂洋过海横跨大半个世界来到卡拉迪亚的东方人吧?从肖伊和禅达的一些居民口中听过你,想来你应该是一个为友情、正义、勇气而战的正直武士,却为何要参与这些凶残的邪恶计划?” “身手不错,这提起了我战斗的兴趣……不过,你指的是命运计划?我统计过夺取教皇印记行动始末的一切数据,十四名黑印骑士只剩下了三人,奥德修斯、阿斯法目前还在养伤,而你们却并没有遭到什么毁灭性打击,局外人的伤亡数约在两百人左右,但我过……这是有价值的牺牲!”枪刃些许划伤了十兵卫的脸,却只是擦伤,他抹去了伤口中滴下的鲜血,从风衣下掏出几枚钢针射向前方。 Ww WCOM 菲手疾眼快躲了过去,提枪直指十兵卫的咽喉:“得好听!什么理想世界!?现在大6再次面临被入侵的危机,他却在计划改变世界?这种事一开始就是不允许的!!” “毋须多言,我们走吧,我可不希望你们错过维克多准备的欢迎会……”他收回手中的武器,转身离去,目标自然是约定的大圣堂…… 望着十兵卫逐渐远去的背影,马修斯叹息道:“虽然我不相信德拉克罗会背叛!不过……他确实有背叛的动机,毕竟他是对那些圣痕了解最深的人,难道他从神的遗产中看到了真相,从而企图挑起全人类的战争吗……” “如果这是事实,那唯一能劝动维克多的就只有雅米拉了,我去图书馆找她……”此时特雷沃想到了雅米拉,匆匆辞别众人后向圣教内部奔去。 “让他去吧,我们该去见见维克多了,这一切真正的目的只有他一人知晓。” 罗尔夫本也想跟去,但马修斯喊住了他,事到如今,教皇也终于决定接受事实,带着剩下的三人目标直指洁白广场尽头供奉着圣洁女神-克莱尔的光之大圣堂。 此刻,克莱尔大圣堂内,被布置得像一个角斗场一般的神圣大厅正中央,德拉克罗十分享受的坐在教皇的王座上,身旁站着不断摇头的雅米拉…… “维克多……我请求你放弃,你的理想并不现实,接受眼前的事实吧!” “命运行动是我全盘计划的第一环,虽然我没有得到印记,但并不代表计划失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埋葬教皇和他的追随者,当我得到最后的圣痕,就能洞悉一切!” “但……但是马修斯大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我不认为这个背地里的卡拉迪亚联盟能够击退势力遍布大6各地,还拥有无敌骑士团的德鲁亚人,若是依赖我利用咒术复制出的暗黑圣印,下一批有资质的人手就足以令德鲁亚教团军胆寒!如今,双方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来挑起一场令卡拉迪亚生灵涂炭的正邪之战,纵使卡拉迪亚沦陷了,世界上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圣王利昂,但它也不会像世人所想的那样被蹂躏、毁灭,这就是我从圣痕中看到的一部分真相。既然梅迪乌斯有他入侵的理由,一旦他到达了目的,世界也可能生改变,在那时再出手消灭它,才能真正结束这一切!” 作为圣教的炼金术士学徒,雅米拉也有着阻止德拉克罗的职责,她与德拉克罗在圣堂中心巨大的圣洁女神雕像前争论着,双方由于意见不合而不断抨击对方。 “为什么不帮助我,反而要怜悯这些无能的守护者?若你真的相信我,那就该支持我的计划!我的目标是长远的,并不只限于圣教一隅。”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你的能力很强,但一意孤行并不会改变什么,你该去和马修斯谈谈……” “好吧……我就听你一次,但你不能干涉我的决断!现在让开,教皇应该到了。” 剑影如狂风一般逼退了雅米拉,德拉克罗收起一把十字刺剑,摆开迎客的架势等待教皇一行的到来,片刻之后,圣堂大门终于被罗尔夫推开,教皇一行抵达了大厅……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维克多!!你背叛了我们!!” 罗尔夫扫了王座之上的德拉克罗一眼,确定其背叛之后,将曾经执着的友情与处事的理智都抛到了脑后,挥起锁链向王座冲去。不料德拉克罗按动王座扶手上的机关,他脚下的地板便分散开来,失足坠入了圣堂的地下牢中…… “加百列,冲动是会坏事的,在地牢里冷静一下吧,欢迎回到大圣堂,还有你们两位外来者。”解决了突袭而来的罗尔夫后,德拉克罗重新启动了机关。 当地板重新合拢,马修斯顶着无尽的压力来到德拉克罗身前,低下了头,问:“维克多,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你想取代我是吗?事到如今,我这个教皇也没有做过值得骄傲的事,我甘愿将爵位传与你,但请你放弃这疯狂的计划。” “教皇大人,我对你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即使是现在我依然以教皇相称,但我需要你后背上的印记,这是完成圣痕转化的最后一部分。”德拉克罗站起身来,对自己的作为做出了解释。 “这个印记除了象征教皇的身份,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啊,你言中的最后一部分究竟是何意思?” “愚昧……这是初代教皇用炼金术成功转化的第四个德鲁亚圣痕,我需要牺牲它的宿主来取得完整的圣痕,一旦将全部四个圣痕集齐,我就能取得梅迪乌斯的遗产,他的神力结晶--深暗琉璃,并用它结束战乱!” 一旁的菲冷哼一声,长枪一横直指王座,欲对德拉克罗出手之际,十兵卫从而降企图阻止菲的行动,却被突然杀出的雷斯特用火球逼退,摆脱十兵卫纠缠后,菲开始不断加,枪尖点地向德拉克罗冲了过去。 “这是强者间的对话,你还未够资格!!” 德拉克罗终究还是施展了午夜斩使--骤雨,现今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魔剑士,对咒术与魔法的熟练运用使得他的剑技产生了变化,数把魔力之剑自地下刺出,逼退了冲向他的菲。 “杜朗达尔圣剑,你到底还是去了圣塔,也许你曾经是个光荣的骑士,但现在的你不配使用罗兰爵士的武器!”马修斯认出了德拉克罗手中的十字长剑,圣骑士之剑,拥有断钢斩铁的锋利度以及坚不可摧的韧性,但一个背叛者使用圣骑士佩剑,这让他感到愤怒。 “资格……那我就没有留下它的理由了。”一股黑气自德拉克罗掌心出现,被黑暗笼罩的圣骑士之剑顿时化为了碎片,断为数截的圣剑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气势,碎片散落在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之上。 “既然如此,我们无话可了!圣堂武士何在!!”马修斯已经心如死灰,即决定召集圣教武装将德拉克罗击败,但眼见几分钟过去,依然没有一人前来,马修斯内心深处的不安逐渐扩散开来。 十兵卫在圣堂入口指着巴尔特山顶的圣塔,淡淡道:“圣教仅有的武装力量早已被调集至巴尔特圣塔抵御塔内的叛乱者,德拉克罗已经解除了诅咒之剑与诅咒之盾的封印,我想复活后渴望复仇的西格蒙德·杜拉罕就足够这些圣堂武士忙活一段时间了。” “西格蒙德·杜拉罕?那是什么人物?”菲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内心深处的指引告诉他这十分危险。 “一个怨念过深的无头骑士,作为德鲁亚军神的西格蒙德在圣战中被利昂所杀,失去了头颅,但他的身体、盔甲、武器、护盾却因此充满了复仇的怨念,为了防止他的怨念祸乱人世,利昂与希露薇雅特意在巴尔特圣塔中设立了一个密室,将其身体、盔甲、战刀、大盾都封印在其中,并在密室中陈列了大量不同生物的头颅以镇压其寻找级的**,转眼已是三百余年了……” 听了马修斯的叙述,菲感受到阵阵不安,指责:“你们可曾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渴望复仇的怨灵会猛扑一切阻碍者,若不赶快解决它的话……” “人性是脆弱的,如果我的选择可以让人懂得忍辱负重……不,对于一个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的人而言,人性不值一文!教皇啊!死的时候到了!!” “那是……传中梅迪乌斯所用的黑暗剑--深暗琉璃!?” 循着马修斯的声音,黑气再次出现,在德拉克罗右掌中凝结成了一柄未完成的魔力黑晶剑,带着黑暗深渊般恐怖魔力的琉璃剑锋在他的推动下直刺教皇的心脏……(未完待续。) 第158章:罗尔夫 “住手!维克多!你明知道传承仪式的存在!现在所做的只能算是谋杀!!” 十兵卫不停的嘶喊着,倾尽全力向前冲刺,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神圣大厅之中。 WwWCOM虽然有心解救教皇,但无奈力不从心,德拉克罗的剑锋已经来到了马修斯胸前,花不了几秒钟,黑剑就会穿胸而过…… “嚓……” 一声撕裂**的清响,黑剑贯穿了它的目标,但遭黑剑穿心的并非教皇,而是在最后关头挡在马修斯身前的雅米拉,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洁白的圣堂……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顿了,黑剑刺透胸口飞洒出的鲜血溅进了德拉克罗眼中,伤口中淌出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染红了他的右手,当她的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维克多抱着最后的希望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不……不!!我会救你,但你要回答我!为什么要为了与你毫不相干的人舍命……”德拉克罗松开了手中的剑柄,黑剑落地出一声脆响,随之化作黑气散去。前一刻还对自己疯狂计划充满自信的他此刻已经心如死灰,只希望自己得到答案。 “……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希望见到被‘真相’蒙蔽的你……希望你能重新找回自我,永别了,维克多……” 直到最后一刻,德拉克罗也未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雅米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血泊之中死去了,只剩下淌着血泪的德拉克罗在血泊中沉默。 传,被黑剑刺死的凡人,其灵魂将会破碎,永世不得生,纵使德拉克罗拥有再强的力量也无法挽回,雅米拉的灵魂将会永远在黑暗之中受苦。随着血红的眼泪不断滴落在大理石地砖上,十兵卫察觉到情形不对,立即上前撞开了德拉克罗,探了探雅米拉的气息,无奈的摇着头,大怒:“哪怕这是她自愿的……你也不至于杀死自己的妻子来开拓你的命运之路吧!!” “维克多!!你做了什么……雅米拉为了挽回这一切不惜付出生命,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执迷不悟吗!?”教皇同样为雅米拉之死感到万分痛惜,多年来一直十分虚弱的身体绽放出耀眼而神圣的光芒,以简单明了的行动表达了内心的愤怒,在那一瞬间,利用圣痕带来的力量猛的扇了德拉克罗一掌,打击声传到在场的每一人耳中,然而这一击之后,教皇便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现在对他而言,任何的言语都无济于事,心中所想唯有如何救赎,万念俱灰之际,德拉克罗脑海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凡人,你用我的剑杀死了自己的至爱,通过了最后的考验,成为了被神选中的战士,摆脱那一丝低劣的人性,为我效力吧!” 他对这股声音的出现稍稍感到意外,以自己的意志力在脑中对声音做出了回应:你是谁,何谓最后的考验,圣痕所选择的战士又是怎么回事? “路西法·皮耶德·梅迪乌斯,黑暗支配者,也被尔等凡人称作黑暗之主,此乃吾之名号,汝内心深处的黑暗意识将我召集来此,吾之力被封印在属于我的宝石徽章之中,吾之魂则被亚兰·奥格斯特的炼金秘术封印在混沌殿堂,而你所追求的黑暗圣痕,那曾是吾神力之象征,你拥有支配圣痕的资质,要知道凡人几乎不可能承受得了我的力量,但你不同,你的灵魂深处充斥着空前的黑暗,自然成为了令我重返人世的最佳人选。当你完成了圣痕使者的使命,作为报酬,你将重新与贵夫人团聚,并成为这片大6的王!” “你想让我做什么!”为了救赎自身的罪孽,德拉克罗毅然决定向梅迪乌斯低头,选择成为暗黑神的战士。 “你虽是个卑微的凡人,却能透过圣痕看到神眼中的世界,如果你的**能同时承受得住四圣痕带来的强大力量而不毁灭,那它们就是你的了,你要做的仅仅是替我去瓦尔基里的神坛取回两具圣骸,现在就让我告诉你,圣痕真正的意义以及挥它力量的途径。” 在脑海深处与梅迪乌斯达成了黑暗契约之后,德拉克罗在现实中狂笑起来,惊动了周遭的所有人,但他并不在意这些,起身擦净了脸上的红泪,揉碎了了手心已经干涸的血块。 “你们当真认为自己有资格挡我的路?我的命运之路才刚刚开始,也将会一直走下去,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选择!”他从掌心轰出一股黑暗风暴将妻子的尸身吞噬,待黑气散尽之时,雅米拉的尸体便完完全全从神圣大厅中消失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雅米拉的尸身去了哪里?你究竟遇到什么事?”十兵卫的立场显得有些飘忽不定,反过来质问起德拉克罗。 “十兵卫!奥格斯特!将教皇交给我!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黑气再次于德拉克罗右掌凝结出黑暗结晶剑,但比起先前的未完成品,现在的黑刃已经完全是一把剑的轮廓了,力量也比先前更为强大,似乎这就是梅迪乌斯所给予的诀窍。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菲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惩戒矛带来的脉冲直接轰向敌人,侧闪躲开冲击波的德拉克罗立刻挥起黑剑反击,与菲在大圣堂中展开了一场同级别的激战。 “居然能将承受我的攻击到这个份上,看来是我大意了……” 双方战了上百回合后,菲已然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未能将德拉克罗击倒,冲击矛对体力的极大消耗使他筋疲力尽,倒在了对手脚下。 击倒了菲,德拉克罗眼前只剩下了立场不明的笕十兵卫,以及实力高深莫测的雷斯特,然德拉克罗却有着必胜的信心,他的身体在一股黑气的环绕下漂浮起来,黑剑直指不远处的十兵卫。 “十兵卫,为了达成命运计划的初衷,我保证不加害教皇,但我需要最后的圣痕。” “既然你都这么了,就用传承仪式摘下教皇身后的圣痕吧……答应我,哪怕他没有能力带领大6军队抵抗入侵,你也不能干涉这场战争。如果答应这一点,我依然会为你最后的目标而战。” 简单的对话结束后,德拉克罗点了点头,十兵卫搀扶着教皇来到他身旁,一场圣印的传承仪式在被动之下展开了。他先以黑剑于虚空之中画出了一神秘咒文,并念了一大串咒语,大量绿色光芒即从马修斯体内流出,透过刻纹之后即转为黑色光束,再经由自己的右掌吸收,并逐渐在掌心形成了一个类似双翼轮廓的神秘印记。直到第四个圣痕被德拉克罗完全吸收,印记才缓缓从他掌心隐去,手中的剑也进一步变化,剑刃处多出了一些古老而神秘的象形文字,力量也进一步增强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雷斯特也终于醒悟了,由于德拉克罗企图引导暗黑骑士团入侵卡拉迪亚,他感到眼前的人将会对自己的主人带来莫大的威胁,秉持着为主人扫清障碍的心态,雷斯特化作一团红莲之火向成功得到四圣痕的德拉克罗起突袭,一场爆炸将洁白的圣堂卷入了火海之中…… 火海之中,十兵卫带着昏厥的马修斯与脱力的菲一同离去,而企图对德拉克罗出手的雷斯特则遭到奥德修斯与阿斯法的双重袭击,在火焰之中轻松击退二人后,雷斯特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德拉克罗,一个已经越了凡人的存在。 “传中黑暗之主的剑,终于回到最初的模样了,不打算好好用一下!?”雷斯特注视着对手的黑剑,出言挑衅道。 “哼……你懂得不少,寂灭的升、死亡的惩戒、无尽的深渊、以及诸神的黄昏!黑暗的四圣痕皆在我手,而你将有幸成为它们重回世界后的第一个牺牲品!” 浮在空中的德拉克罗向雷斯特伸出右掌,一股气劲震散吞没大圣堂的烈焰,又一股强大的不可言喻的高压在同一时间压制了自信满满的雷斯特,浑身的烈焰也在束缚中被扑灭,面对圣痕-死亡惩戒的可怕力量,雷斯特已经无力抵抗,最后勉强召唤出的火焰因子也在顷刻之间被黑暗吞噬。 “只有这么点火?亏我还挺看好的……哼!是时候埋葬你了!!”德拉克罗冷笑着向雷斯特招了招手,但并非挑衅或是问侯,而是一种召唤仪式,以雷斯特为中心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大面积的深渊之门,大量丑恶的缚灵从黑暗之中探出头来,伸出埋葬了数之不尽人类的诅咒之手欲将位于中心的雷斯特拖进黑暗深渊。 “你这可是犯规啊……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乃四神之一的雷斯特,操纵红莲之火的不死鸟!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凡人埋葬?”黑暗的枷锁在更加猛烈的红莲之火冲击下粉碎,不死鸟重新展开了红莲之翼,逃过缚灵们的拖拽,并以强烈的火焰冲击驱散了恶灵从而关上了地面上的深渊之门。 “一群杂鱼,让我试试你那暗黑魔剑--深暗琉璃吧!我也会用上烈焰之剑--炽!!”望着德拉克罗手中的黑剑,雷斯特也不输气势,唤出了一把被赤焰包围的红宝石剑。 德拉克罗以行动替代了回答,于空中高接近雷斯特,在转瞬间便与之交手数十回合,不时用狡诈的剑术从各方面同时攻击雷斯特,战到百回合之际,雷斯特狂挥数剑以火焰剑气将德拉克罗逼退,第一轮交锋也终止了。 “混蛋!你是在耍我吗?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能在尘世间飞翔?” “我原以为你了解圣痕真正的能力,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升之痕,这可是属于暗黑神的漆黑之翼,纵使无法在我身上挥原来的力量,基础的漂浮还是能够办到的。而惩戒之痕的神威足以压制一切事物,再以深渊之痕将其埋葬!最后的黄昏之痕,可以让你们这些自命为比人类高贵的蠢材付出代价!” 黑影一闪而过,虚空中出现了数把暗色飞刃,它们如同拥有意识一般同时飞向雷斯特,被弑神之刃射中的雷斯特瞬间便没了踪影。当德拉克罗决定离去之际,圣堂顶端再次传来了极大的热能,回后德拉克罗望见的并非红莲之翼,而是一对燃烧着的漆黑之翼,以及它的主人--浴火重生的雷斯特。 “想不到你居然能把我逼至这种程度……为了从你的攻击下生还,我不得不推动炼狱的黑炎,但它并不该用在你这个凡人身上,我们后会有期!!” 尽管黑炎有着远赤炎的热量及破坏力,但雷斯特并不想用它与德拉克罗争斗,极力掩盖身上新出现的黑色纹身之余,黑炎之翼反复舞动起来,带着主人冲破了大圣堂的顶棚,消失在巴吉赫特山脉的尽头…… 圣堂顶层落下的无数建筑碎片如流星般撞击着地面,德拉克罗反复在坠落的石块间穿行,并动升之痕的力量躲过了一大波落石,透过圣堂顶的裂口查看着空。 “溜了吗?命运计划已经成功,尽管我失去了挚爱,但我将会用自己的方式挽回,哪怕是与邪恶做交易身受诅咒,带上背叛者的骂名遭人唾弃!黑印骑士,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是时候向下一阶段出了!!” 在德拉克罗的呼唤下,最后的三名黑印骑士回到了圣堂之中,十兵卫扛着罗尔夫和特雷沃来到德拉克罗跟前,交代:“你释放了一个麻烦,杜拉罕的怨恨。现在我以偷袭击倒了这两个家伙,就让我为圣教将麻烦重新封印吧!” “你的个性还是没有变呢,也罢,他们对你没什么成见,摆平杜拉罕一事就交给你了!成功之后,去瓦尔基里的神坛找我。” “瓦尔基里?为何我想到了那个操纵死亡的赫尔……这和预期的不同,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失去了雅米拉对你来就没有一丝伤感吗?” 德拉克罗没有回答,但从他情绪的转变不难看出他心中同样十分悲伤。他以圣痕的力量于虚空中开启了一扇传送门,阿斯法、奥德修斯率先经由传送门离开,临行之际德拉克罗嘱咐道:“我有能力偿还这一切,相信我!我也需要你的力量,以及绝对的忠诚。” 当他的身影透过传送门消失于圣堂之际,十兵卫将肩头的两位执行者放回了地面,长叹一气:“也许你德拉克罗才是这一切的关键,希望圣王的后代们不会因为你的背叛而失去了抵抗德鲁亚教团的信心,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续。) 第159章:罗尔夫 “贝尔蒙多!罗尔夫!该起来了,拯救自己家园的机会可不是每都有的!!” 在一片哗然中,十兵卫自信而有力的声音唤醒了昏厥已久的两位执行者,二人刚一恢复清醒,即感觉一阵大风自身侧拂过,激起一身冷汗,且所处之地空气十分稀薄。 Ww WCOM “额……混蛋,这是哪儿……哇!!见鬼了!”罗尔夫从一个仅有几平米的平台上站起,如今他所处的位置已是圣山之巅--巴尔特圣塔的第五十层处,尽管受过严格的训练,但身处这令人胆寒的高度,罗尔夫还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颤抖的双腿使他无法面对高处的狂风以及脚下的万丈深渊。 “圣塔顶层,鼎鼎大名的加百列·罗尔夫居然会惧高……”虽站在狭窄的平台边缘,十兵卫却依然表现的十分自然。 “好吧!笕十兵卫,你偷袭我们,带我们来塔顶是为了让我们俩去封印杜拉罕!?”特雷沃怒道。 “合作,杜拉罕那怨念赋予的伪肉身已经在底下大开杀戒了,奥格斯特正带着近百名圣堂武士与之对抗,我们三个应该将它未能离开圣塔的怨念击溃,这样才能拯救塔下的人们!” 十兵卫的策略,便是利用圣教执行者的血液开启通往封印之间的传送通道,进而三人合力将密室之内的杜拉罕之魂击溃。特雷沃与罗尔夫此时已别无选择,只得划开手掌以鲜血于圣塔顶端打开了通往另一维度的传送阵,以前往被封陈了数百年的囚牢。 “虽然杜拉罕是个可怕的家伙,但我们别无选择,克服恐惧、摆脱胆怯,在封印之室将它永远埋葬。”在十兵卫的鼓舞下,三人的身影在传送阵中慢慢淡去。 于此同时,早已炸开锅的巴尔特圣塔之外…… “大家挺住!!” 菲大喝一声高举长矛挡下了一柄被怨灵吸附的战刀,借力甩开攻击后回身倒踢一脚,却被一面同样寄宿着大量怨灵的巨盾震开,同一时间内与菲一同奋战的圣堂武士们也在巨盾的震击下飞散开去,大多数人已身受重创无力再战。 “见识一下远古科技的力量吧,你这混账!” 用上全力推动的脉冲攻击依然无法伤到巨盾后的无头骑士,而圣堂武士们从侧面及后方打来的驱魔武器在杜拉罕坚硬的盔甲前也无法渗透,众人只得望着杜拉罕那依然带着积血的喉颈断裂处的伤口长叹一气。 “额……没用!杜拉罕的盔甲是龙骨锻造,除非以撞击将其粉碎,刀剑不足以贯穿它!”一名圣堂武士提醒道。 “你去撞啊!笨蛋!!不试试怎么行!?换点大的武器攻击!!” 菲躲过几刀后抱住了杜拉罕的左腕,对准其肋下猛踢数脚后脱离,紧随着数把银斧飞来,击中杜拉罕的龙骨胸甲,虽轻但锋利度足以斩断钢铁的白银战斧稍许嵌入了胸甲之内,菲再次冲上前将斧子拔出,跳上了无头骑士肩头,对着唯一暴露在外的颈部伤口处猛劈下去,顿时鲜血四溅。 “呜……呜……” 一阵幽灵的悲恸声传来,杜拉罕将战刀刺向大地,引了武器上寄宿这的无数怨灵暴动,向周围扩散出邪恶的波动墙击退了一切,菲察觉已经避不开了,立即扭动脉冲矛的枪身将其缩短为一柄投枪,拼尽全力往前一掷撞上了怨灵壁产生了大爆炸,距爆炸最近的杜拉罕被掀翻在地,而仅仅被爆炸气劲逼退的菲集结依然存有余力的几名圣教武士蓄势再战。 “这斧头不是那么好使,你们这些圣堂武士只有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兵器吗!?我们需要的是重物,能够击退这家伙的武器!”菲将没什么重量的银斧随手一抛,开始抱怨圣教武士们的兵器。 “圣塔里有一把断裂的战锤!那是圣骑士的制裁之锤,但断锤不可能战胜这家伙!你也别光顾着指使我们好吗,圣教猎人的武器都是祖先里卡多所制,你该去找他抱怨!!”武士们万分难堪,恨不得让菲闭嘴。 “找个人进去把它取来,无论如何物要尽其用,要快!!否则就算我们能撑住,这片山崖也会被他震塌的!!” 当一名武士的身影消失在圣塔入口之时,菲再次带领武士们投入血战之中,虽然未能击倒杜拉罕,却使他龙甲上的缺口逐渐增多,这也为前往封印之间的十兵卫等人争取了时间。 “到了!现实中只隔了咫尺之遥,在这无尽的地狱边缘却犹如隔世,封印无头骑士的密室就在这扇门后,我们进去吧。” 在奇异空间中漂浮的建筑残骸上奔跑了十几分钟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一扇被强大魔力禁锢的大门前,其中不断传来撞击声,似乎封印在内的杜拉罕即将破门而出,为了提前将其封印,特雷沃再次利用血液解除了封印,三人合力才勉强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大门。 “哦……一份大礼!!”罗尔夫抡起锁链使出一记升龙击弹开了一张迎面飞来的石椅,即便只是怨念,在封印之间里却也有着真实的躯体,消灭杜拉罕永世封存的怨念顿时变成了将处于头颅陈列室内的无头骑士击杀,但他们清楚这并不容易。 “他有实体,我们的计划得更变了!”第一轮攻势快展开,罗尔夫、特雷沃携手左右开攻,用皮鞭和锁链捆住了杜拉罕的双臂,十兵卫借机掏出匕刺入了他的喉颈伤口,却引了和外边相同的情形,三人遭到怨灵波动的攻击而被弹开,罗尔夫和特雷沃宁愿承受伤害也不肯让恶魔摆脱拘束,死死地拽住了手中的武器。 没有头颅的骑士似乎也察觉到二人的意图,因锁链和皮鞭锁住了其双臂,它便以非人的怪力将两位执行者抛向空中,又重重的砸向地面,杜拉罕轻易便击倒了特雷沃二人,面对这可怕的力量,三人只得缓缓向后退去。 “可恶,他的力气太大了!……” “在圣战传中,杜拉罕穿的是龙骨装甲,与其攻击他的身体,倒不如把他的武器废了!” 特雷沃抱怨的同时,罗尔夫抢上前用锁链猛击杜拉罕的龙骨战刀,于正面缠住杜拉罕之际。特雷沃和十兵卫从侧面集中攻击杜拉罕的左腕,一番拼尽全力的狂攻之后,十兵卫的钢钉刺入了恶魔的手腕,特雷沃再以鞭子抽打钢钉尾部使其钉穿了杜拉罕的手臂,终于将它所带的龙骨盾打落,吸附怨灵的盾牌在流满鲜血的地面越滚越远。 不过下一刻二人就被一拳打倒在地,罗尔夫也在其反击之下被击倒,一道怨灵波动将三人逼到了房间死角,而高大的杜拉罕则一步步向他们逼近,高举的战刀将要落下…… 金光一闪,几个巨大的金色十字从地下升起,就连杜拉罕也被其压倒,罗尔夫与特雷沃联手动了某种强大的神圣力量,紧随其后房间内下起了一阵莫名的豪雨,杜拉罕遭到雨点打击后立刻在银色的烈焰中颤动起来,然房内其它物体却并未被点燃。 “不得不用上执行者真正的力量了!女神的咏叹!”再一次,特雷沃腾空从体内唤出数个闪光的十字架将杜拉罕抛向空中,罗尔夫也顺势高举左臂唤出一阵圣水组成的圣雨,杜拉罕随即半跪着倒在了双重圣之力下,手中的战刀也终于落地,盘踞体内渴望复仇的怨念也逐渐自颈部伤口处出现于现实之中,整个封印之间开始剧烈摇晃。 最后关头,十兵卫翻滚上前抓住了杜拉罕沉重的战刀,使出浑身的气力将其抛向空中,罗尔夫和特雷沃再一次施展合作,由特雷沃挥鞭钩住杜拉罕的左脚,罗尔夫凌空跃起抓住空中的重战刀顺势斩下,战刀接触到杜拉罕身体的一刻,刀身断成两截,却也将杜拉罕从颈部一刀砍到腹部,鲜血瞬间喷出来,无头骑士的怨恨这才终于倒下了。 “成功了!但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脱身了,在这地方彻底崩塌之前我们必须走!!”地动山摇中,特雷沃来到房间正中央的一个图腾中,再次利用鲜血打开了传送阵,不料地板突然18°翻转,一切均化为了无尽回廊中的碎屑。 圣塔外的杜拉罕突然停下了疯狂的攻势,逃离死亡的菲等人感到万分疑虑,但圣器的出现终止了这一状态,进入塔内取圣锤的武士带着断裂的锤柄和沉重的锤头出现在圣塔门前,直接将圣锤--堂之拳的部件掷向不远处的菲。 快捡起落在脚边的圣锤后,菲将自己的战矛穿过锤头的衔接处,挥舞着全新的惩戒战锤重击杜拉罕的胸口,在纵使是菲也才能勉强挥动的战锤攻击下,龙骨胸甲应声而破,杜拉罕的躯体在菲全力一击下瓦解,在自燃后化作了灰烬。 “我过,物要尽其所用!”他奋力高举手中的复合神器,周围的圣堂武士们开始为之欢呼,而此时的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庆祝。 “是我们的功劳!或者是罗尔夫和特雷沃的功劳!至少现在的圣教已经安全了!” 十兵卫扛着受伤的特雷沃二人从圣塔中走了出来,武士们立刻收起武器将二人及此战中受伤的同僚们护送回圣教。菲此时才得知这场胜利并不是自己所为,便对十兵卫:“也许吧,但我们也拼命了,你当时应该下来报个信。” 他没有回答,只是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旁,:“谈点正事,肖伊现在处境不妙,你是打算留在圣教帮忙亦或是赶去米内拉要塞救她?” “真是没辙,现在既然我和她的身份都暴露了,也没必要再隐藏踪迹,我会亲自去一趟米内拉岛,现在我就去向马修斯请辞。” “奥格斯特一族吗,你该去和妹妹相认了,最后……不要向她提起圣教的变故,也不必告诉她我的下落,让她放弃委托返回大6,元素宝石事件到此为止,真相确实封存的太久了。” “特雷沃跟我谈过了,除了肖伊手中的两块圣石,以及失去下落的烈火圣石,剩下的只有风暴圣坛的疾风圣石、艾伦废墟的大地圣石,我担心的是德鲁亚已经提前行动,赶在圣教之前得到它们。” “我过去接受特雷沃委托之时便已洞悉了部分,若是德鲁亚人收集圣石只为解放黑色宝石徽章之内的梅迪乌斯之力,那圣教只要占有一块圣石就能阻止这一切,但委托的内容却是找到所有的圣石,这究竟是为何?你或许该找马修斯谈谈,他肯定隐瞒了什么。” 二人在崖边俯视谷底,十兵卫所言映照出圣教收集圣石的目的并不单纯,似乎一开始这就是别有用心的行动,得知真相的应该只有教皇一人,这令菲也对圣石一事起了浓厚的兴趣,他回身离去,只为向教皇问清一切。 “相信你会得到答案的,种种迹象表明梅迪乌斯再生已是定局,与其做毫无意义的行动,还是早日做好迎接黑暗的准备为好……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他向后一跃,坠入了悬崖之下。(未完待续。) 第160章:罗尔夫 大6上局势动荡,汪洋之外的风浪也尚未平息,在黑云密布的米内拉岛周边盘踞着数百艘德鲁亚战舰,整个卡利多斯海峡甚至是最汹涌的海域都处在德鲁亚人的监视之下,数千德鲁亚军士几周以来一直在这片海域搜寻自由之翼的漏网之鱼--副团长席格。WwW COM “行事越来越困难了……这些家伙为何对我穷追不舍!!” 一艘高挂孤狼军旗的战舰上,主桅帆的不起眼处藏着一个人影,面色狼狈不堪的席格暗杀了船上的瞭望员。由于身处汪洋之中,且四周群敌环视,他一直尽可能的低调行事,但这一回他计划盗取救生艇逐步逃离近海的行动失了手,只因为这艘三桅旗舰的主人已在帆下等候他多时,待席格轻轻落在甲板之际,船主毫无敌意的向其打了一声招呼。 “因为你是外来者中的漏网之鱼,黑巫妖想要你和你的同伴们在米内拉岛服刑。” 毫无征兆的搭讪引起了席格的不悦,但他还是止住了内心的不安和愤怒,转身见到了头戴钢盔、身着暗金板甲的教团军指挥官--芬利尔。 “你是那个……伊斯特利亚的……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决胜负吧!!” 席格做出了常人的第一反应,拔刀待战。但芬利尔并没有与席格交手的打算,而是走上前按住了席格的左肩,这一举动已经足以令席格折服了。 “我叫芬利尔,芬利尔·马格努斯,前德鲁亚教团军--毁灭之雷军团的指挥官,军中最精锐的末日骑士团统领,现在只是来此观光的旅行者。倒是你……这手臂隐藏着巨大的力量,似乎并不属于你啊。” 自我介绍完毕,他似乎对席格的左臂产生了疑虑,不经意便问了一句。 席格见对方没有敌意,也放松了警惕,长叹一声:“我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这只手确实有神奇的力量……对了!前德鲁亚教团军?为什么这么?” “简单来,我没有为德鲁亚服务的理由,因此我可以选择无视命令,就像我特意远航将你引诱来此一样。” “你知道我利用岗哨漏洞盗取船只偷渡的事?”席格大吃一惊,再次警惕起来。 芬利尔向掌舵的副官做了一个抛锚的手势,毁灭之雷军团的旗舰就在海中央下了锚,待周围的舰队闪开一条路后,芬利尔将一对船桨递给了席格,并指了指船侧缓缓降下的艇。 “离开这里,往南划一左右就能到诺德公海,搭顺风船返回卡拉迪亚向各国君主报信。不必多疑,这是善意的协助。” “你真的放我走?虽然很想向内6的人们出预警,不过我内心深处依然牵挂着自由之翼的队友们,还有团长!所以我是不会逃的!”他拒绝了芬利尔的好意,决定只身潜回米内拉岛营救自己的伙伴。 “原来如此……对搭档的牵绊,以及对团员的担忧令你改变了看法,那就让我载你一程吧,因为我也是奥格斯特的朋友。”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万分感谢。”席格松了一口气,毕竟与拥有可怕力量的芬利尔交手毫无胜算,但对方已经提出来联手,这使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与芬利尔一起踏上了返回米内拉岛的航程。 经过一一夜的航行,芬利尔的战舰接近了米内拉岛,以归巢补给的理由通过哨卡后驶入了巨大要塞的港口,泊位附近黑甲如林,席格费尽心力绕过港口的守卫军士潜入了被扣在码头隐蔽角落的苍鹰号中,芬利尔也随之来此与席格见面。 “差不多了,锁着苍鹰号的铐链已经解除,等你潜入黑眼要塞救出你的朋友之后就能驾船离开,近海的巡逻船暂时由毁灭之雷的舰队担任,到时候我会让他们放行。” “黑眼?这座要塞的名字?听起来很逊嘛……”席格抱怨。 芬利尔的话立刻打消了席格的想法,他强调着:“别看它,这里集中了德鲁亚教团三成左右的军力,意在侵略卡拉迪亚北6,并阻断来自达巴兰的援军。你溜进去后千万注意,这里不只有教团收编的军士,还有百名来自德鲁亚本土的教皇卫队--黑龙禁军。” “黑龙?” “黑暗之主在成为神之前,本是暗龙的化身,教会高层都以黑龙作为自身的象征。圣战之时,暗黑骑士团西进,禁军则坚守在教会总部。如今,为了让它们在入侵中挥用途,黑巫妖用返魂秘术将它们从冥府召回人世。这些家伙穿着黑龙鳞制成的铠甲,头戴黑龙骨护目角盔,加上黑檀木臂铠、碳钢长靴,在一成不变的黑骑士部队里十分显眼。一旦遇上了,千万不要和它们交手,赶在它们反应过来之前逃离。” 告知了潜藏城中的威胁后,芬利尔便离开苍鹰号返回自己的坐舰,到了毫无退路的时候,席格对芬利尔的帮助感到些许怀疑,可惜对伙伴的执念令他打消了疑虑,擦亮斩刀踏上了拯救之路。 潜入危机四伏的要塞之后,席格现自逃离岛上起,要塞中又增添了许多兵营,一人不杀溜进要塞中心之后,席格误打误撞闯进了一个大地窖中,遇上了让他印象深刻的一幕…… 一对强有力的羽翼无助的扇动着,它们的主人--一个浑身伤痕的翼人被数重枷锁固定在牢笼之中,出于同情心,席格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藏上前杀死了看守翼人的拷问者,斩开了精钢锻造的囚牢,使勉强靠双足站立的翼人摆脱了拘束。 “你是谁?……不,你是什么……?”他望着这个绿色皮肤、伤口处尽是紫色血液,同时长有恶魔头角的翼人,仿佛自己救了一个珍稀动物一般。 “……卑劣的人类!我是希尔夫,风暴圣坛之王!现在你该为亵渎风族付出代价了!” 叫做希尔夫的翼人怒吼一声飞上空中,盘旋着向席格起俯冲攻击,但它在囚牢中所受的伤害使它力不从心,失去目标撞上了坚硬的地表,极度丑陋的六只眼睛同时显出了金星。 “狼的知识提到过这点,栖息在库斯卡草原和南部荒漠交界处的风族,羽恶魔冈帝兹是该族之王,那你又是谁?”席格救起了眩晕的希尔夫,问道。 “冈帝兹是我的孪生兄弟!自从它在几百年前被低贱的人类斩去了翅膀,我就接替了它的位置!待我有了势力,一定会消灭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 “看你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你们的弱了,还是不要自视过高为好。几百年前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圣王利昂吧,他消灭了你们的王,真是搞不懂同是上古的魔物,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相对自己曾经遭遇过的女海巫,席格认为它只是在自吹自擂,便撇下自大的希尔夫,转身离去。 “你这家伙……!!!” 希尔夫被他的态度激怒,扇动双翼吹起一阵狂风,在席格被风暴吹拂的无法视物之时,威力强劲的一脚踢中了他的背门,整个人就像被踹起的皮球一般飞到了地窖尽头,撞在了墙边一只大木桶上。 “记住这个!不知自己高低的低等生物!!”电光火石间,希尔夫已经越过双方十几米的间隔,来到席格身前起最后一击。 被席格撞碎的木桶中盛满了红酒,他突然有了主意,将满地的酒水扫向希尔夫的头部,眼睛被酒水浸湿的希尔夫在空中急刹,抓住空隙后席格成功挥刀将它斩落,于黑羽飞落中逆转了局势。 “好可怕的度!竟然还有气力做这种事……这种程度的伤对你就没有什么影响吗!?”席格走上前用刀锋制住了狂躁的希尔夫,将其限制在了地面上,紫色的血液流满一地。 “为了解救同样被俘的冈帝兹,我不能在这里倒下!给我让开,没毛的猿猴!!” 刀锋逐步接近希尔夫的翅膀,席格威胁:“自视过高的羽恶魔!别动,我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如果你愿意合作,我就会让你如愿。” 希尔夫收回了尖利的双爪,表示默认了,席格便问:“你们这些早该被世人遗忘的家伙为何会在德鲁亚人的掌握之下?难道只是为了得到风元素宝石?” “几百年前,你们人类的英雄自知有愧,将以冈帝兹之翼炼制的宝石供奉于风暴圣坛之内,冈帝兹也得以重新寻回了羽翼。事到如今,这些崇拜黑暗的夏洛奈人却大军压境占领了风暴圣坛,残杀了已所剩无几的风之子民,又在寻觅方法将冈帝兹的翅膀重新转化为宝石,而且现在已经找到了……” “那是什么?”席格追问。 “炼金术,但不是现在那些草药医生的把戏,是源自远古时期,信仰异端的炼金术师一族独有的知识,他们之中也有精通此类术式的人,施展同样的法术就能逆转效果,我要去阻止那个黑袍人,现在给我让开!!” 解释完毕后,希尔夫猛地一爪弹开了狼刀,瞬间自席格的刀下脱身,当席格准备追击时,他的身旁只剩下不断飘落的黑色羽毛,希尔夫早已离开了地窖。 “这家伙实力不俗,看来我低估它了。希望它真能将这个地方闹个底朝,那对我的劫狱行动也会有所帮!额……不好意思,你们听错了……” 当席格为自己的预想得意之际,十几名进入地窖巡逻的教团军士将他团团围住,已然无法避免战斗。 “和自己晚安吧!爆断斩!” 燃烧的刀刃划过十几个链甲军士的身体,瞬间结束了一切……(未完待续。) 第161章:席格 斩杀挡路的敌兵后,席格快步离开了地窖,趁着要塞中上百号狙击手都忙着应对在空中难的希尔夫的空隙,他成功潜入了自己曾经逃离的地方,要塞西部的巨大监狱。 WwW COM “巫王大人改主意了?” “据上次溜走的那子又潜回来了,避免生事,我们只需通过地下暗道把女孩送去祭坛就行。” 地牢中两名卫兵正聊得起劲,不料早已背刺沿途所有守卫的席格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锋利的狼轻易卸下了二人的项上人头。 “团长是仪式的祭品?那我得赶快了!” 席格意识到时间已经不多,踏着尸体继续飞奔,一路杀向曾经关押朋友们的监房所在,他清楚仅凭一人之力无法阻止仪式,一旦解救了自己的朋友,麽麽茶的机敏、那巴尔的力量、镜的特殊能力、梅尔瓦的刺杀技巧、以及龙辰的绝世武功都能给予他极大帮助。 一刻钟后,他终于砍倒了上层地牢中最后一个德鲁亚战士,用夺得的钥匙开启了附近的监狱闸门,释放了一些被囚禁已久的囚徒,作为回报,席格决定向他们打听自己伙伴的下落。 “先生,我需要知道一队囚犯的位置,他们中的……” 他拼命向对方解释伙伴们的模样,对方思索了一番后给出了答复,并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席格。 “战友,多谢相救,我们欠你一个人情。格罗尼亚人一向是有恩必报的,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们是那座水城的军人?” 囚徒们拾起了死去德鲁亚守卫的武器,十几人在走道中列成了整齐的编队,为者:“是的,这些杂种袭击了我们在西海待命的战舰,当初我们曾想着即便葬身鱼腹也不能被他们所掳,如今我们重获自由,一定要洗刷过去的败绩!” “我明白了,我需要你们在我深入地牢下层时为我挡住闻声赶来的士兵,虽然危险,但利用监狱狭窄的地形还是能很有效的拖住他们。听着,在不死伤的情况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一旦形势不对就赶快逃,不用管我!” 对这些格罗尼亚海军下了命令后,席格打开了通往地牢下层的入口,不久后进入下层的席格就察觉到了上层生的激战,格罗尼亚士兵们用生命为席格争取了潜入下层的时间。 “喊杀声停止了?胜负如何?算了,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赶快去救人吧!” 在一切归于平静之际,他滑下木梯落在了下层监狱的地面,环视四周黝黑的石墙,席格认定此地就是关押苍鹰号船员的位置,便屏住呼吸贴着冰冷的石墙向深处移动,潜行了百米之遥后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伙伴们。 “席格?你怎么又回来了!不过也好,趁看守不在,赶快想办法放我们出去!”多日不见,麽麽茶还是那么焦虑,不住的敲打钢铸的囚牢。 “回来救人,还能做什么?希望我没有来晚,团长在哪!”他回了一句,便开始打听肖伊的下落。 二十多名船员被关押在同一个囚笼之内,现场着实拥挤不堪,那巴尔费尽力气终于挤到了席格面前,指着监房内一条通往更下层的密道。 “你子怎么不早来一步,卫兵刚把团长带走,听那混蛋是要成为什么祭品!赶快去救她吧!!”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有备用的钥匙吗?” “怎么可能有!不过顶棚只是普通的铁板,你的刀只要用力一劈就能打开!赶快动手吧!”麽麽茶不耐烦了,开始催促起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席格按麽麽茶的指示摧毁了囚笼,将在此的苍鹰号船员全部救出,全员从附近的兵器库中寻回了自己的装备,全副武装后于疑似地下暗道的入口处集结。 “各位,听我!虽然解救团长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不过若是我们全体经由地下暗道前去祭坛,那将会毫无退路,所以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必须原路杀回去!” 重获自由后,众船员均十分亢奋,全然不顾当前局势想要救回被带走的肖伊。席格好不容易服了大多数船员,却现人群中少了自己最需要的人--水舞者龙辰。 “那个,龙辰去哪了?” “他比我们团长更惨,昨就被带走了,现在生死未卜。”依然是麽麽茶的回答,仿佛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可恶,少了一个有用的清道夫……麽麽茶,那巴尔,你们俩跟我走!镜、梅尔瓦女士!我需要你们带着船员杀出一条血路,去港口的苍鹰号里暂避!” 分配完后,那巴尔和麽麽茶跟随席格进入了暗道入口,而梅尔瓦等人则率领二十余名水手朝上层进了。 席格等三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通道中穿行了十几分钟后,不断磕绊下他们终于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携带火把进入暗道,正当他们感到无力前进之时,附近隐约传来吼声,循着声音的来路,三人逐步靠近了暗道出口,直到一束明亮的火光照射进了漆黑的暗道之中,伴随着不远处一个被放大了许多的士兵投影。 三人以来不及商讨计划,麽麽茶摸到出口处割开了卫兵的喉咙,那巴尔从哨兵身上剥下了坚固的黑甲,按席格的要求改扮成暗黑教团的斧战士随行,但不得不承认金色的步兵长斧有些太过惹眼,为此那巴尔感觉自己的伪装太过失败。 “别磨蹭了,赶快去前面掩护我们,目的地就在拐角不是吗!?”席格抱怨了几声,便和麽麽茶一同推着那巴尔走向地下暗室的拐角处,而那巴尔粗壮的身躯正好可以为中等身材的两人提供掩护。 拐角处的一哨兵见穿着黑甲的那巴尔靠近,不予理睬便返回自己的岗位,麽麽茶趁机暗杀了大意的哨兵,那巴尔正好接替了他的位置以便为稍后的撤退行动提供援助。 踏着遍地鹅卵石走到了最尽头,二人恨不得时间能够逆流些许,在他们眼前的石室中,陈列着一座持剑骑士的巨大神像(黑暗之神雕像,手持深暗琉璃、身着蝠翼胸甲),雕像前均匀分布着三个祭坛,从右到左分别陈列着集齐空、水、风、土四块宝石的宝石徽章、一座直立的黑檀岩棺椁、作为祭品的肖伊也躺在祭坛上不省人事,她手中还攥着一个瓶子,其中所盛的无非是菲·奥格斯特的鲜血。 “这是什么仪式,麽麽茶你知道吗?” “见鬼,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三块宝石和大家敬爱的美女团长就是祭品……看来这些暗黑教徒想要做的事不简单!” “笨蛋!这时候还开玩笑!那口棺材里的东西一定不寻常,仪式似乎中断了,看来是因为缺少一块元素宝石的原因。借这个机会把团长救回来吧!” 他没好气的给了麽麽茶一拳,不顾一切走向空无一人的祭坛准备救下肖伊,麽麽茶也走向右侧祭坛取回圣石,但如此顺利同样带给他们强烈的不安,二人的内心已然七上八下。 当席格的脚步刚一踏上祭坛前的阶梯时,附近突然飞来一个猛烈的火球击中了另一端的麽麽茶,在爆炸产生的剧痛中麽麽茶倒下了,闻声赶来的那巴尔也被几支弩矢射穿了胸膛,倒在了血泊之中,从石室的阴暗角落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没想到你终归还是自投罗网了……炎之化身阿格尼……” 独特的言语方式意味着巫王的到来,但言中的阿格尼却并不存在,这令唯一幸存的席格感到十分疑惑。 片刻之后,一队全副武装的持弩军士将祭坛团团围住,隐藏在黑暗面纱后的巫王也缓缓朝席格走来,手中握着一杆漆黑带刺棘的法杖,而他的身后也跟随着数十名身穿黑袍的巫师,纷纷举起手中的法杖施展起法术,一阵巨大的压力降临在席格头顶将他压倒。 “咳……我居然大意到中这样的圈套……可恶!!炎魔不是早就消亡了吗!如果你是在耍我,那我一定要斩了你!!”他倚着狼拼尽全力站了起来,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使自己的伙伴落难,满腔怒火使他一时失控了。 “觉悟吧!!躲在黑幕下的混蛋!!!” 暴怒的席格完全无视了法师们布下的重力结界,向前冲刺中挥出了斩断一切的一击,巨大的高热风暴隔着巫王将他身后所有的法师毁灭。奇怪的是席格并未使用狼攻击,这极强的一击完全来自他带有火焰纹身的左臂,如今席格已经卷起长袖,握紧了坚硬的拳头。 “炎魔的力量果然……可怕……不过只凭这一点点温度还不足以打败我!!”巫王大喝一声,周遭的火焰便突然熄灭,黑杖顿时笼罩在一团腐朽的气息下,随即释放出一阵黑风直奔席格而去。 眼见席格的身形被腐朽气息吞噬,但覆盖了席格身影的瘴气却在一束耀目的火光下消散,席格的左臂生了变化,原本的火焰纹身已经转变为燃烧的火焰幻影,这一条手臂完全失去了人类的血色,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火光。 “看来我需要用这只手隐藏的力量毁灭你了!今就让我搞清楚,这一切的真相!”如今的席格已经获得了操纵炎的力量,左臂周围出现了炎魔阿格尼的火焰之爪影像,再次出手时仅在瞬间即吞没了巫王的身影。 “真的很不错……奇怪,应该已经避过火焰了……难道那只爪子不仅仅是影像……”虽然在千钧一之际弹开了轰击自己的火焰,但巫王的黑色法袍依然被灼下了四条燃烧的爪痕。 一个短暂的分心,巫王放松了周遭的警惕,席格却借机穿越火焰来到巫王身前,再次施展炎魔之爪于零距离烧尽了巫王的身体。 直到最后一块碎布片也在左手中化为了灰烬,席格意识到再次被巫王的把戏玩弄了,果然转瞬间周围便出现了大量替身,纷纷掏出黑色长剑向他袭来。 “全部都去死吧!!这只手足以将你们永远埋葬!!”他高举左臂,火焰在他的意志下越烧越旺,作为附属品的炎魔之爪也瞬间变得巨大,火焰之影照亮了整个地下石室。 在席格将左掌轰向地面的下一刻,周围的巫王即遭到炎魔之爪的闷杀,将这些人偶烧灼的只剩下灰烬。 “给我滚出来!你一定躲在这里吧!!混蛋!!”消灭这些假人后,席格依然无从平息心中的怒意,这一爆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荒谬,这真是太荒谬了!桀骜不驯的炎狱魔王阿格尼居然完全被区区一个凡人驯服了!为什么!!”火焰被法术扑灭,巫王再次于地下现身了,但此次出现却带着无比惊讶的心态。 一直对巫王的话感到满头雾水的席格大骂:“这回是真身了吧!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没用!我一定会用这只手的力量将你干掉!觉悟吧!你这混蛋!!” “……愚昧!!如果不是魔神的力量,你怎么可能胜得了我的分身!!可是几百年前的利昂都没法直接使用的力量!你是怎么……等等……你的手……你的灵魂……这只手给予了你全新的生命,难道这就是同化!?” “同化!难道是……那个梦!!我失去左臂的那个噩梦!那是真实生的吗!!若结合团长给我过的故事,这……为什么是这样!!之前的记忆……可恶啊!!!” 席格的脑海中顿时一片混乱,他再次失控了,第三次爆使得整个地下暗室都成了一片火海,巫王为了保护祭坛而张开了魔力结界,处在其中的肖伊等人侥幸逃脱了被烧成灰烬的结局…… “想当初啊!我可是被火焰元素宝石侵蚀过哦!好在夏彦大哥救了我,让我摆脱了被炎魔占据的命运!”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肖伊对自己提起的过去,但眨眼间又转为混乱。 “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比如知道自己的姓氏却不知道名字……席格·瓦尔海特。”紧接着出现的印象便是狼的提示,他寻回了自己的姓氏,和先前一样,意识再次模糊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黑印骑士团的第一个成员!我们一定能够完成!艾里克!”第三个清晰的记忆片段,这是自己与一个留着白色长的男子交谈的瞬间,席格终于记起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他就是圣教第五位执行者--艾里克·瓦尔海特,而与他对话并于后来斩下自己左臂的白男子,正是背叛圣教之人,黑印骑士团的领--维克多·德拉克罗。 在火海中,席格的身后出现了阿格尼的影像,火势稍有减弱,以至于能在火焰的缝隙间见到席格的身影。当他记起最重要的几点后,脑海中剩下的只有零星的记忆,昔日的艾里克早已死去,现存的只是元素宝石中的炎魔之力宿主,但这与过去被占据的肖伊不同,席格完全反过来支配了给予自己新生命的阿格尼,并完全获得了它的力量。尽管也受到了影响,席格十分在意曾经的宿主肖伊,而这种情感已经越了同僚、搭档的范畴。唯一不明的只有烈火之启示究竟为何会与死去的艾里克同化,以及烈火圣石丢失的真正原因,清楚这一切的只有肖伊一人。 “好吧……我全都想起来了……为何我会使用执行者的招式,神秘的命运计划,以及我的一切过去……既然我注定是魔神之力的宿主,哪怕我会因此变成炎之化身!那也就这样了!我愿意接受审判!!” 终于,第四次爆出现了,周围的火焰全部被集中于席格身后,在他的意识下,炎狱魔王阿格尼的巨大身影再次于世上现身了……(未完待续。) 第162章:席格 教皇一行于凌晨时分登上了巴尔特圣山山麓,经过大量机关暗门并穿过弥漫在山麓溪谷中的浓雾,在六千级大理石台阶的尽头,卡拉迪亚圣言教会的大门正敞开着,迎接教皇回归的同时也带给访客们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感,除了坐落在高海拔地界的圣教巨大建筑群中充斥的气流声,一切都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WwWCOM 当他们穿过这扇镀银的巨大铁门来到圣教正中心的广场之时,一个气势十足的身影矗立在一座女神雕像的头顶,顷刻间教皇一行便遭到了此人的突然袭击,大量钢钉刺入他们脚边的花岗岩地面,作为护卫的罗尔夫、特雷沃立刻持武器迎战。 “裁判骑士!神圣的洁白之门不该有战斗,我只是代表你们所谓的背叛者前来迎接。现在跟我来,我会带领你们去大圣堂!” 笕十兵卫自雕像上空落下,尽管手中没有任何兵器,但身为黑印骑士的他的力量与先前判若两人,面临着随时可能被黑色钢钉刺穿的危险,两位执行者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十兵卫则无视了二人,直接走向跟随教皇一行来此的雷斯特。 “圣山附近来了一位访客,平日里化身火鸟绕着山顶盘旋,你带给我的感觉并不像人类,而是如同东方四圣兽中的朱雀一般充满威慑。对于你的立场,我感到有些意外,但这一切都在午夜斩使的计算之中,亦或是你仅仅只是对这场叛乱感兴趣而已?”十兵卫对雷斯特道出了事实的部分,似乎雷斯特来此已经在幕后人士的掌握之中。 雷斯特不屑于回答十兵卫的问题,表明了合作关系后自顾着走到一旁开起了差,而圣教的三人却呆站在原地,呆滞的表情以及颤抖的四肢衬托出他们内心深处的惊颤,显然十兵卫所的午夜斩使就是德拉克罗,而要接受如同自己亲人背叛一般的事实,对三人的内心都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胡!维克多怎么会背叛我们?!!”特雷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控了。 “那个人就是维克多·德拉克罗……为了真正意义上摆脱黑暗,也为了让人类认清自己的信仰,维克多选择了正视罪恶,达到那个理想世界之前牺牲也是必要的,圣教只是其中一环罢了……” 由于难以相信十兵卫所的事实,特雷沃狂怒之余挥鞭击出一道真空波逼退了眼前的十兵卫,同样难以接受事实的罗尔夫也挥动锁链缠住了十兵卫的左腕。 马修斯憔悴的神情仿佛使他瞬间衰老了不少,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十兵卫身前,对十兵卫所言将信将疑的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下令特雷沃与罗尔夫退下,含泪问道:“笕十兵卫!我需要一个解释,汝之所言是否属实,作为圣教中人,我们实在难以接受德拉克罗背叛的事实,所以我请你告知一切真相……” 十兵卫按了按被锁链勒伤的胳膊:“我言尽于此!如果再不去和维克多见面,可就要错过好戏了……你们两个局外人若是想要插手,那就跟上吧!” 霎时间,枪影一现,几缕棕随之飘荡着落向地面,菲快绝的一枪直指欲离去的十兵卫的后脑…… 瞬间,菲快后仰躲开了几枚射向自己的钢钉,一脚踢起手中枪上挑破除了对手的突袭,向后翻滚了一段距离后持枪重装态势,问:“你是漂洋过海横跨大半个世界来到卡拉迪亚的东方人吧?从肖伊和禅达的一些居民口中听过你,想来你应该是一个为友情、正义、勇气而战的正直武士,却为何要参与这些凶残的邪恶计划?” “身手不错,这提起了我战斗的兴趣……不过,你指的是命运计划?我统计过夺取教皇印记行动始末的一切数据,十四名黑印骑士只剩下了三人,奥德修斯、阿斯法目前还在养伤,而你们却并没有遭到什么毁灭性打击,局外人的伤亡数约在两百人左右,但我过……这是有价值的牺牲!”枪刃些许划伤了十兵卫的脸,却只是擦伤,他抹去了伤口中滴下的鲜血,从风衣下掏出几枚钢针射向前方。 菲手疾眼快躲了过去,提枪直指十兵卫的咽喉:“得好听!什么理想世界!?现在大6再次面临被入侵的危机,他却在计划改变世界?这种事一开始就是不允许的!!” “毋须多言,我们走吧,我可不希望你们错过维克多准备的欢迎会……”他收回手中的武器,转身离去,目标自然是约定的大圣堂…… 望着十兵卫逐渐远去的背影,马修斯叹息道:“虽然我不相信德拉克罗会背叛!不过……他确实有背叛的动机,毕竟他是对那些圣痕了解最深的人,难道他从神的遗产中看到了真相,从而企图挑起全人类的战争吗……” “如果这是事实,那唯一能劝动维克多的就只有雅米拉了,我去图书馆找她……”此时特雷沃想到了雅米拉,匆匆辞别众人后向圣教内部奔去。 “让他去吧,我们该去见见维克多了,这一切真正的目的只有他一人知晓。” 罗尔夫本也想跟去,但马修斯喊住了他,事到如今,教皇也终于决定接受事实,带着剩下的三人目标直指洁白广场尽头供奉着圣洁女神-克莱尔的光之大圣堂。 此刻,克莱尔大圣堂内,被布置得像一个角斗场一般的神圣大厅正中央,德拉克罗十分享受的坐在教皇的王座上,身旁站着不断摇头的雅米拉…… “维克多……我请求你放弃,你的理想并不现实,接受眼前的事实吧!” “命运行动是我全盘计划的第一环,虽然我没有得到印记,但并不代表计划失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埋葬教皇和他的追随者,当我得到最后的圣痕,就能洞悉一切!” “但……但是马修斯大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我不认为这个背地里的卡拉迪亚联盟能够击退势力遍布大6各地,还拥有无敌骑士团的德鲁亚人,若是依赖我利用咒术复制出的暗黑圣印,下一批有资质的人手就足以令德鲁亚教团军胆寒!如今,双方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来挑起一场令卡拉迪亚生灵涂炭的正邪之战,纵使卡拉迪亚沦陷了,世界上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圣王利昂,但它也不会像世人所想的那样被蹂躏、毁灭,这就是我从圣痕中看到的一部分真相。既然梅迪乌斯有他入侵的理由,一旦他到达了目的,世界也可能生改变,在那时再出手消灭它,才能真正结束这一切!” 作为圣教的炼金术士学徒,雅米拉也有着阻止德拉克罗的职责,她与德拉克罗在圣堂中心巨大的圣洁女神雕像前争论着,双方由于意见不合而不断抨击对方。 “为什么不帮助我,反而要怜悯这些无能的守护者?若你真的相信我,那就该支持我的计划!我的目标是长远的,并不只限于圣教一隅。”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你的能力很强,但一意孤行并不会改变什么,你该去和马修斯谈谈……” “好吧……我就听你一次,但你不能干涉我的决断!现在让开,教皇应该到了。” 剑影如狂风一般逼退了雅米拉,德拉克罗收起一把十字刺剑,摆开迎客的架势等待教皇一行的到来,片刻之后,圣堂大门终于被罗尔夫推开,教皇一行抵达了大厅……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维克多!!你背叛了我们!!” 罗尔夫扫了王座之上的德拉克罗一眼,确定其背叛之后,将曾经执着的友情与处事的理智都抛到了脑后,挥起锁链向王座冲去。不料德拉克罗按动王座扶手上的机关,他脚下的地板便分散开来,失足坠入了圣堂的地下牢中…… “加百列,冲动是会坏事的,在地牢里冷静一下吧,欢迎回到大圣堂,还有你们两位外来者。”解决了突袭而来的罗尔夫后,德拉克罗重新启动了机关。 当地板重新合拢,马修斯顶着无尽的压力来到德拉克罗身前,低下了头,问:“维克多,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你想取代我是吗?事到如今,我这个教皇也没有做过值得骄傲的事,我甘愿将爵位传与你,但请你放弃这疯狂的计划。” “教皇大人,我对你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即使是现在我依然以教皇相称,但我需要你后背上的印记,这是完成圣痕转化的最后一部分。”德拉克罗站起身来,对自己的作为做出了解释。 “这个印记除了象征教皇的身份,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啊,你言中的最后一部分究竟是何意思?” “愚昧……这是初代教皇用炼金术成功转化的第四个德鲁亚圣痕,我需要牺牲它的宿主来取得完整的圣痕,一旦将全部四个圣痕集齐,我就能取得梅迪乌斯的遗产,他的神力结晶--深暗琉璃,并用它结束战乱!” 一旁的菲冷哼一声,长枪一横直指王座,欲对德拉克罗出手之际,十兵卫从而降企图阻止菲的行动,却被突然杀出的雷斯特用火球逼退,摆脱十兵卫纠缠后,菲开始不断加,枪尖点地向德拉克罗冲了过去。 “这是强者间的对话,你还未够资格!!” 德拉克罗终究还是施展了午夜斩使--骤雨,现今的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魔剑士,对咒术与魔法的熟练运用使得他的剑技产生了变化,数把魔力之剑自地下刺出,逼退了冲向他的菲。 “杜朗达尔圣剑,你到底还是去了圣塔,也许你曾经是个光荣的骑士,但现在的你不配使用罗兰爵士的武器!”马修斯认出了德拉克罗手中的十字长剑,圣骑士之剑,拥有断钢斩铁的锋利度以及坚不可摧的韧性,但一个背叛者使用圣骑士佩剑,这让他感到愤怒。 “资格……那我就没有留下它的理由了。”一股黑气自德拉克罗掌心出现,被黑暗笼罩的圣骑士之剑顿时化为了碎片,断为数截的圣剑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气势,碎片散落在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之上。 “既然如此,我们无话可了!圣堂武士何在!!”马修斯已经心如死灰,即决定召集圣教武装将德拉克罗击败,但眼见几分钟过去,依然没有一人前来,马修斯内心深处的不安逐渐扩散开来。 十兵卫在圣堂入口指着巴尔特山顶的圣塔,淡淡道:“圣教仅有的武装力量早已被调集至巴尔特圣塔抵御塔内的叛乱者,德拉克罗已经解除了诅咒之剑与诅咒之盾的封印,我想复活后渴望复仇的西格蒙德·杜拉罕就足够这些圣堂武士忙活一段时间了。” “西格蒙德·杜拉罕?那是什么人物?”菲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内心深处的指引告诉他这十分危险。 “一个怨念过深的无头骑士,作为德鲁亚军神的西格蒙德在圣战中被利昂所杀,失去了头颅,但他的身体、盔甲、武器、护盾却因此充满了复仇的怨念,为了防止他的怨念祸乱人世,利昂与希露薇雅特意在巴尔特圣塔中设立了一个密室,将其身体、盔甲、战刀、大盾都封印在其中,并在密室中陈列了大量不同生物的头颅以镇压其寻找级的**,转眼已是三百余年了……” 听了马修斯的叙述,菲感受到阵阵不安,指责:“你们可曾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渴望复仇的怨灵会猛扑一切阻碍者,若不赶快解决它的话……” “人性是脆弱的,如果我的选择可以让人懂得忍辱负重……不,对于一个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的人而言,人性不值一文!教皇啊!死的时候到了!!” “那是……传中梅迪乌斯所用的黑暗剑--深暗琉璃!?” 循着马修斯的声音,黑气再次出现,在德拉克罗右掌中凝结成了一柄未完成的魔力黑晶剑,带着黑暗深渊般恐怖魔力的琉璃剑锋在他的推动下直刺教皇的心脏……(未完待续。) 第163章:席格 地下洞穴中,怒气冲的席格将一切可破坏的物什都烧成了灰烬,巫王却久久未曾现身,生命现象完全正常的肖伊也仿佛着了魔一般昏迷不醒。 WwWCOM一刻钟过去,猛烈的火焰之臂再次暗淡下来,洞中的大火也逐渐平息,怒气未消的席格耳中却传入了一声岩石炸裂的清响,附近似乎有人闯入,还摧毁了一部分墙面。 “是敌是友?不行,我得去看看。” 冷静下来后,席格决定前往声音源查看,将狼与血星晶一并挂在了腰间。 他走近了声音出现的位置,一堵并不怎么牢固的岩壁挡在了眼前,而爆炸声正是从岩石后传来,来者正不停的使用特殊手段妄图打通墙壁。 “轰!!” 反复几次后,石墙终于炸裂开来,碎石与烟尘溅了席格一身,一个焦躁的声音自新开的洞口传来。 “席格。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赶快离开这里!” “咳咳!你是谁……等等,迦尼夫先知!你怎么会在这里?” 尘埃落定之时,席格认出了洞口处的身影,黑斗篷下迦尼夫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正不断向下滴着汗水。 “别问那么多了,眼下城中大乱,趁现在赶快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罢,迦尼夫便朝席格身后的祭坛跑去,搀起了墙角的龙辰。 “不必了,他已经死了……就遵从他的遗愿,让他在这里安眠吧。”喊停了迦尼夫后,席格眼中再次流露出痛惜之情。 “唉,这里究竟生了什么,那是奥格斯特,她没事吧?”焦躁不已的迦尼夫注意到了席格怀中的肖伊,问道。 “团长没事,但她却一直在沉睡,就连刚才极端惨烈的战斗也没法影响到她,我担心她会一直这么睡下去……”席格望着面无表情的肖伊,怀着满腹担忧向迦尼夫打开的通道处走去,与老人一同离开了支离破碎的地下祭坛。 午夜,之前的混乱已经被完全镇压,空中飞翔的风之霸者已然失去了踪影,黑眼要塞的所有巡逻队重新封锁了每一条通往外围城门的通道。要塞最阴森的地方--最中心的黑色城堡顶层塔楼,一个法术造成的传送通道缓缓打开。 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响,席格背着肖伊落在了塔楼顶部,紧随其后迦尼夫也从空间入口出现,在他落地的一刹通道口便化作黑气消散。 将近半时前,他们进入了空间的连接通道中,在完全虚无的边缘之地穿行了大量路途后终于抵达了出口,但出于此时城中的情形,以及迦尼夫出现的时机,席格多少有些顾虑,便问身后的老巫师。 “先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深入地下的?还有,你出现的时机确实很让人怀疑,整座岛应该已经完全被德鲁亚人占领了。” “这……他们需要我的力量,所以留下了我。前不久我在南门撞上了你的马贼朋友,从他口中得知了你的遭遇,趁现在赶快去港口和你的朋友们会合比较好。” 听到这里,席格打消了疑虑,但迦尼夫之后的一句话重新勾起了席格对他的怀疑。 “别忘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守住烈火元素的力量,世界的危亡可全都着落在你的左手中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席格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心中一惊,停下了正欲离去的脚步,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左手中寄宿着炎魔的力量,难道你一直都在看着这一切!?” “啊……!!”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其后突然袭来的一柄宝石匕刺穿了他的左臂,痛楚伴随着一阵脱力传至席格的反应神经,他拥有无穷力量的手臂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活力,闪烁着微弱火光的火焰纹身逐渐失去余辉,整个人也因为脱力而承受不了背后肖伊的重量,半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祸从口出,这话实在不错……若不是忌惮阿格尼的力量,原本该在地下就取你性命的。前一刻我还打算让被遗忘已久的德鲁亚武士了结你,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迦尼夫猛地拔出席格左腕处的匕,再出一刀直刺席格的左胸。 “开什么玩笑!!” 匕被鲜血的结晶剑挡下,席格于狂怒中重新唤醒了沉睡的左臂,虽然没有了之前的破坏力,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记爆裂肘击已足以将身后的迦尼夫轰飞,安顿好昏睡的肖伊后,席格转身冲迦尼夫举起了手中的狼刀,阿格尼的火焰之影再次出现在他身后。 “真是精彩!到这个地步你居然还能使用力量,不过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奥格斯特一族的鲜血与灵魂、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元素宝石、以及遗漏的阿格尼之力都是我的了!很快,黑暗之主就会回到他被封印的躯体中,重回这个世界!”迦尼夫大笑着拍着双手,称赞席格能力的同时也为自己复活梅迪乌斯的计划而得意,黑色城堡的气氛立时改变了,变得更加黑暗,也更加令人绝望。 “仅凭这一下就自认夺走了我的力量!想得太美了吧!!” “这是古老炼金技术锻造的法术匕,在你之前曾用在了冈帝兹的羽翼上,阿格尼强大的炎魔之力现在已经被转移至新的宝石容器中,而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啊哈哈哈!!”狂笑中,迦尼夫掷出了魔法匕,席格轻松挡下了攻击,冲上前对着迦尼夫的喉咙全力挥出一刀。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生了,迦尼夫手中突然出现的一根黑色法杖挡下了席格拼上全力的一刀,且法杖中的黑气波动将席格震退些许,重新站稳后席格现眼前的迦尼夫正在生改变,在黑气笼罩下逐渐变成了他所熟悉的另一个敌人。 “那个武器!!没有人能……你……你是巫王!!” 随着外观的改变,席格认出了他手中的黑色权杖,顿时火上心头,跃上空中举起双刀向迦尼夫的头顶斩去。 面对席格的狂力一斩,迦尼夫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后将法杖一挥,随之降一个巨大的黑暗球将席格从空中击落,狂怒的席格正欲起身再次攻击,却现迦尼夫的法术如枷锁一般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地,无法动弹。 “是的……我就是黑巫妖,黑暗之主的左膀右臂,德鲁亚教会的席祭司,也是埋葬你的人!”巫王开始慢步走向不远处的席格,举起了手中的法杖,准备用法杖尖利的长柄将他刺死。 眼见敌人步步逼近,自己却动弹不得,唯一能自救的力量也因为虚弱而无法动,祈祷了几句后席格咬咬牙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恶……德拉克罗的计划、以及我对团长的情谊……这些事都是我想要搞清楚的呀!怎么能就这么等死呢!!”当迦尼夫走到他身前,席格竭尽全力大喊一声,但一切似乎已成定局,无论如何挣扎,都已经无法阻止黑色权杖长柄末端的尖刀刺向自己的心脏。 “砰!砰!砰!砰!砰!……” 一阵再熟悉不过的枪声打破了城堡的寂静,十几粒钢弹精确的命中了巫王的身体,解救了命悬一线的席格。而巫王显然被眼前的情况震惊,颤抖着向后退去,直到脚后跟顶住了塔楼的边墙。 “团长!?”死里逃生的席格也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 “废话!如此霸气,除了本姐还能有谁?~”前不久还昏迷不醒的肖伊此时正动手系紧脖子上的蓝色围巾,经过一轮射击后的双枪已经回到了她腿上的枪套中,除此之外席格一直未曾注意的村雨长刀也在她的左手中。 回答完席格的话后,肖伊转身将目光投向另一侧的迦尼夫,骂道:“喂!老混蛋!死了没有!?上次在地狱边缘偷袭了我,我这可是以牙还牙!不许有怨言哦!” “凭这种武器还杀不了我……让我感到奇怪的还是你的苏醒,按理来你的灵魂已经受损,恢复清醒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但是你却醒了。”犹如能力一般,大量的钢弹从迦尼夫的身体中被过滤了出来,落在了地板上,枪弹攻击对他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哼!本姐一向命大,宝石徽章中的无数古代英灵保护我的灵魂不受侵蚀,昏睡之际我的脑海中传来了星辰号角的呼唤,是它让我想起了你这个非杀不可的混蛋,所以我就顺着自己的信念回来杀你了!!”话音刚落,肖伊即拔出五尺长刀向巫王起突击。 “乱舞雪月花!” 借助几步的冲刺,蓄足劲的肖伊使出了仅见过一次的弥勒流古剑术之一,华丽的近身连斩。村雨的刀刃无情的划开了保护迦尼夫的黑气屏障,最后的一刀垂直斩开了他眼前的黑暗面纱,使他的头冠一分为二。这一刀同样斩破了迦尼夫的头皮,鲜血沿着他的额头逐渐向下淌去,滴在了脚下的地板上。 “哼!卑鄙的混蛋,消失吧!!”收招后,肖伊转身一脚踢中了巫王的胸口,使其失去重心向后仰去,脚下一滑摔向塔楼之外,转而从五十英尺多高的空中坠向地面,没多久两人耳边即传来一声闷响。 “这家伙不会就这么玩完的吧?至少我看不到他的尸体……”席格已经挣脱了束缚,来到了边墙处向下张望,但由于环境过于黑暗且距离过远而干扰了视野,并不能看清城堡底部的情况。 “管他呢!你把圣石带上了吧?”肖伊将长刀收回了鞘中,向席格索要丢失的圣石及英雄徽章。 这一下戳到了席格的痛处,在地下时光顾着和龙辰拼命,结束后又开始大肆破坏,期间巫王早已拿走了黑色徽章和四枚圣石,而金色的英雄徽章也早已下落不明。 “额……这个……早就被巫王拿走了……英雄徽章应该还在你身上。” “笨蛋!!圣石丢了我们不就亏了吗?赶快下去找那老家伙问清楚!!” “唉……不愧是团长,刚醒过来就开始指使人了……” 对于肖伊的气势,席格早已习惯,于是走向附近的通道口,打开了塔楼的窗。 “那个……席格,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想自己应该不会再醒来了……”注视着席格的背影,肖伊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艾里克·瓦尔海特,这才是我的本名,烈火之启示令我取回了消失的记忆,但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让我们先挫败巫王的阴谋。” 席格转身一笑,便顺着窗下的梯子进入了黑色城堡内部,尽管肖伊给了巫王迎头痛击,但这一切似乎并不会简单结束。(未完待续。) 第164章:席格 四个月前的某日,特里斯提斯雪峰…… “巴尔默还在生气,你是不是该去向他道歉?” “哼……本姐不开心的时候他还惹我,砸了客栈都算是轻的!还有你!雪盗头子!!你一路跟踪我爬到山顶就只为了这些!?” 洁白无暇的高山雪地中,肖伊带着满脸怒意踏着齐膝深的积雪来回踱步,更不停地弯腰拾起雪球砸向身后不远处的传奇雪盗奥古玛。Ww WCOM面对真而泼辣的肖伊,奥古玛别无选择,只得任由一个个冰冷的雪球重重的砸在他坚韧的盔甲上。 “喂!够了!我可不是弥勒那个呆子!你再这样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连续挨了二十几颗雪球后,奥古玛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冲动,抬手握住了肩后的大刀。 “哇啊!!饶命!算我错了行吧!” 又一轮雪球猛击,奥古玛惨叫起来,擦拭着满脸的雪渍和肩头的融雪,其中还掺杂着少许的血水,这些再普通不过的雪球给他带来了几乎破相的打击。 当鼻青脸肿的奥古玛捂着头退去后,她终于松开了手中死攥着的雪块,将早已冻得灰紫的双手插进了棉衣口袋中,前一刻还十分强势的她突然跪倒在雪地中,冰冷的脸颊上淌下了一道温温的泪水,穿透厚厚的积雪渗入了冻土之下。 “我本不想这么做的……对不起,奥古玛,顺便帮我向巴尔默道歉……” “我没事!别再哭了,我真的没事!不过你真的不该因为一件不愉快的往事就砸了四方客栈,真的。” “巴尔默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相的……而不是在夏彦大哥离开了四个月之后……重新来到雪地之前,我还一直被自己最好的伙伴们欺瞒着!你知道那种感受吗!!白痴啊!!” “我……其实我也知道弥勒的去向,你们从雪山脱险后他就充分了解到自身的不足,所以决定抛开一切潜心修行。你知道他的臭脾气,我和笕十兵卫不可能留得住他。” 随着肖伊一声怒吼,自知有愧的奥古玛道出了弥勒夏彦离开佣兵团的真正原因,当然这些消息肖伊早已从四方客栈的老板-巴尔默处得知了,这也是她放弃暑期的避暑计划耐着严寒登上特里斯提斯大雪山的真正理由,为了寻找来此修行的弥勒夏彦。 “现在这就和废话一样!!要是你们早点告诉我实话,就不用在这冰雪地里瞎转了!!”听完奥古玛的回答,她擦干眼泪从雪地里站了起来,转身眺望视野尽头与雪景融为一体的加尔拜迪亚大教堂废墟。 “肖伊,你要去教堂?虽然那儿是雪山中唯一可以居住的地方,不过时隔三月,弥勒可能已经离开这儿了,先跟我回四方客栈吧。” 肖伊听后猛地摇了摇头,捂着耳朵继续向废墟方向走去,将不知所措的奥古玛甩在了身后,直到白皑皑的雪景将她的身影遮蔽…… 半个时后,早已失去昔日光景的加尔拜迪亚教堂大厅,火灾中被染成黑色的墙砖被磨去了一层,积雪覆盖着的地板也被人打扫过,这证明弥勒或是其他人曾回到残破的教堂中居住了一段时间,但刚塌下不久的旧房梁也意味着住民已然离开,只留下了四面透风的断壁残垣。 肖伊循着几近磨灭的痕迹找到了墙角的一条巨大刀痕,那是夏彦的无量新月所致,按着自己的直觉,肖伊俯身扒开并不厚实的积雪,在其下找到了许多野兽的尸骨,有雪狼、雪熊、甚至是最危险的雪怪。 “夏彦大哥……你在这里不会只吃这些吧……噗!好恶心啊……” 她将手中带有烂肉的雪怪腕骨随手一扔,又顶着突然卷来的寒风来到教堂中间,凝视着墙上支离破碎的苍穹封印,心酸的回忆再一次被勾起。 “杜克爷爷。在那之后我成长了许多,至少现在的我不再需要大家保护了,你也会为我高兴吧?” 几分钟过去,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周围没有任何其他声响,她满脸失望的低下了头。 “果然只是幻想吗……算了,我还是去找夏彦大哥吧。” 毕竟杜克的灵体已随着圣石力量的转移而消散,四周回响的也只有凌冽的风声,但世间总有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生,例如她身后传来的一句问候。 “啊!奥格斯特!很久没见了,对我而言这几个月的时日就犹如隔世一般漫长!” 这个似曾相识却又不尽相同的声音传入肖伊耳中,唤醒了她消沉已久的神经,转身怒的一抓落空,她才现向自己打招呼的是一个半透明的中年灵魂,而且他威严的面貌、黑白的蕾丝外套、一对纯白的兽皮手套,以及脚上套着的棕色马靴都格外眼熟。 “也许我戴上礼帽会更潇洒一点,真的认不出我来?聪明的丫头。”灵魂凭空唤出一顶半透明的礼帽,戴在了自己头顶。 肖伊恍然大悟,于万分惊讶中喊出了自己认为的那个人名:“杜克·米拉格?上次你不是一个满头白的老人吗?这次怎么……等等,你不是因为失去了苍穹之力的庇佑消失了吗?” 除了吃惊,她还不忘从棉衣下取出金光灿灿的英雄徽章,当她的目光注意到其上的空元素宝石后终于明白了。 “难道是圣石的力量?” “当然不是,也许是我太过优秀,瓦尔基里(掌管死亡与复仇的异端女神,不属于古神行列)难以接收我的灵魂吧?哈哈……开个玩笑,别介意。我们(还有拉尔夫)确实去到冥府之门了,因为生前背负过不该属于凡人的力量,所以死后也不得以凡人的准则永眠……就这样,寿终正寝时没能被升上堂,如今想投冥府都被瓦尔基里重新遣了回来,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回教堂,拉尔夫回了水道。” “这不科学啊……你怎么变年轻了?” “这个样子应该是我四十八岁的时候吧?记得那时利昂将宝石交予我手,也就是那一年我第一次使用了苍穹之力。至于为什么把我变回来,那恐怕只能去问冥府的那些神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肖伊终于醒悟,立刻询问有关夏彦的消息,杜克表示同意,便与肖伊一同离开教堂废墟在雪地中漫步,途中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数月来的观察结果告知了肖伊,得知夏彦在一个月前便已离去后,肖伊再次陷入了失落之中。 “那子是个绝顶的才,在我看来他是想要领悟行云流水的开辟地之剑。然而要想成为剑圣,就得游历四方,逐步提升自身的境界,总是呆在一个地方必然是不够的,你应该体谅他才对。”两人来到了崖边,杜克将眼光转向云外苍。 “剑术对他而言就那么重要吗!能重要到抛弃伙伴的地步!!” “听着,我没有诋毁弥勒的意思。他在来到大6之前曾是背负着千条人命的杀人剑客,对他而言剑术早已越了一切,即使是他心底一直极为重视的友情。” “可是……大家都需要他呀!就因为他……德拉克罗和笕大哥也走了,多么和睦的一个团队……一个家就这么被活生生的拆散了!”她的眼眶湿润了,雨点般的泪水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流,尽管她很努力的擦干脸上的泪水,但眼泪却仿佛没有止境的不断涌出。 “……骗子!弥勒夏彦就是个骗子!!他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体会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吗……!这种情谊的象征……我宁可不要!!” 由于实在难以平息心中的悲愤,肖伊下了最后的决心,从英雄徽章上取下了代表着夏彦与自己生死牵绊的烈火之启示,在崖边将自己对夏彦的恨意与关乎大6命运的火元素宝石一同掷了出去,当烈火之启示在空中燃烧并穿透云层落入万丈悬崖之际,肖伊跪倒在崖边,抽泣道。 “……我从在禅达的难民营长大……好不容易得到禅达的大家关照才生存了下来……直到我遇到了他们,一个在彼此命运的指引下组成的团队,从那一刻起我的生活改变了,他们让我明白了许多,也让我学到了许多……知道吗,杜克爷爷……我现在只想回到那个时候的佣兵团,有常对我牢骚,却会在关键时刻舍命保护我的夏彦大哥、成板着脸却十分和善的二哥德拉克罗、平日里总是捉弄我但同样关心我的麽麽茶三哥,本该是四哥却是信仰导师的十兵卫、还有和事佬怀特叔和冷冷的约希姆哥在一旁传授我经验,这就是我心中最温暖的七口之家……为了找回它,我会付诸一切!” 此刻,肖伊的决心与信念感动了杜克,他拂去眼角那一丝的泪痕,感慨道:“曾经……我也有这样的经历,我较利昂、埃里克、拉尔夫、西蒙而言,是最年长的一个,因此他们四个只把我这个大十几岁的人当成前辈来看,每当利昂为了追求退治黑暗的力量而独自涉险、西蒙和埃里克在战场上一骑当千、亦或者是拉鲁夫与其他人打成一片,自己总有种被疏远的感觉,但希亚大姐的教诲令我改变了看法,即便我没有其他人那么出众的能力,但我也该主动加入这些强者们,以自己的长处指引他们,于是……这种新的信念成就了圣王与四骑士及炼金术师之间永不磨灭的友情与牵绊。” “那么杜克爷爷的意思是……”肖伊擦干了眼泪,问道。 “在你的记忆中,弥勒夏彦和维克多·德拉克罗似乎是团队的核心,如今它的支柱都已离去,那你就该改变执念,用自己的优点坚守家庭最后的位置,留住其他优秀的家人,如果有朝一日你得以如愿,就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他们的回归!” 见肖伊不住的点头,杜克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丫头,你……喜欢弥勒是吧?” “别胡啊!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成扮酷,最喜欢的事情是杀人的家伙!?” 听到这里,杜克无奈的摇了摇头,至此肖伊也只得直言:“家……对于我来家才是最重要的,我的那两个养父守护的自由之都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家,尽管夏彦大哥的佣兵团也一样,但他抛下了我们却是事实。如今我所能做的,只有四处寻觅他的踪迹,我想若是夏彦大哥回到我身边,其它人也会逐渐回来吧?你呢?杜克爷爷。” “我明白了,这个想法无疑太过真,但既然这是你所选择的方式,我也不能干涉。还有,重新修复的烈火圣石就这么丢了,合适吗?”杜克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追问她的用意。 “我要让沉沦的自由之翼再次飞翔,直到夏彦大哥归队之前我都不会放弃!至于那块用我的生命换回的宝石,就让它埋藏在雪原之中吧!因为这是夏彦的责任,就该由他亲自去寻找!” “真是强词夺理……随你吧,我早已决心舍弃世俗观念,所以我不会劝阻,祝你好运!丫头~” “嗯!谢谢啦~下次来的时候我会给你烧点纸钱的!现在是我带领家人闯荡的时刻了,后会有期!杜克大叔~” 匆匆辞别后,肖伊循着下山的路离开了,望着肖伊远去的背影,杜克有些哭笑不得,摘下了头上的礼帽,叹息道:“这回我居然成了叔叔?唉……这丫头。希望对过去的执念不会影响你对未来的憧憬,你的能力很强,就该当为自己的伙伴指引未来的道路,那时维克多也好、十兵卫也好、哪怕是弥勒也会为你感到骄傲吧?……我又自作多情了,最后一次,祝你好运~” 那之后,肖伊即和麽麽茶一同在大6各地接受委托,同时不忘在各地打听弥勒和十兵卫的下落,得到搭档麽麽茶的信任与帮助、以及身在军中的约希姆的后援,加上怀特为她搜集的种种任务消息,自由之翼的名号在大6各地又重新传开,因为她相信,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就能让离开的三人回心转意,重新回到她理想的家庭之中。 而当日被肖伊丢弃的元素宝石落在了崖下的冰河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河水自上游的湖泊中带来了一名失去手臂的死者-败于德拉克罗手中的艾里克·瓦尔海特,正如肖伊所,这颗重新炼制的圣石拥有她的部分生命力及炎魔阿格尼的无尽力量,与金少年的尸体接触后即产生了拥有焰血纹身的新手臂,蕴含的生命力也染红了他的金,使他重获新生,肖伊对席格而言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因为圣石中她残存的生命力,还有曾与阿格尼血战的弥勒夏彦残留其中的意志,成为了席格对肖伊万分珍视的全部理由。(未完待续。) 第165章:凯教官 卡拉迪亚的秘密会议结束后,两次经历了命运计划的菲几经辗转终于踏上了归途,为此阿拉西斯协同菲的师傅凯一同于禅达近郊的荒野处迎接他的回归…… 在北6的寒霜之月,晚间刺骨的寒风吹袭着暴露在荒郊野外的一切,衣着单薄的菲从马背上跳下,牵着与自己奔波了数日的爱马来到了两人跟前,呼出一口凉气,问候道:“伯爵大人,教官,我回来了。 WwW COM” “近日还好吧?马修斯侯爵交代你的任务结束了吗?”阿拉西斯没有浪费时间,开门见山。 菲感到十分懊恼,:“虽然我特意赶去了艾伦废墟以及边境的风暴圣坛,不过两处遗址早已化为乌有,看上去是我晚到一步。” 凯脱下风衣将之披在了菲的肩头,安慰道:“你尽力了,我们都太低估暗黑教团的能力了,现在先去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扛得住。半月来有自由之翼的消息吗?”菲只是匆匆扣上了大衣,便立刻开始打听肖伊一行人的消息。 “有一个征兆,不过并不能肯定,那只猎鹰似乎预示到了主人的回归,这就意味着他们正在赶回来吧。”凯猜透了弟子的心事,找了个借口安抚了他。 “总比什么都没有好……算了,不杵在这了,很抱歉让教官和伯爵顶着风寒跟我在这里聊了那么久,我们回镇里避避寒吧!” 稍稍放宽了心,菲牵着马与阿拉西斯二人向禅达方向走去,直到夜幕将三人的身影逐渐笼罩…… 一刻钟后,阿拉西斯的办公室中…… “诺德人和维吉亚人真的停战了?” “的确,在我的仲裁下拉格纳国王同意与维吉亚人停战,双方已经签订了一纸为期二十四月的停战书。显然那个叫奥古玛的雪盗成功服了亚罗格尔克国王,接下来只需要担心北6的守备问题,我打算请拉格纳和亚罗格尔克来禅达一叙,你们意下如何?” 听闻北6两国决定停战共御外敌之后,菲向阿拉西斯打听了详细情况,:“如此甚好,若圣教的消息准确,德鲁亚人此时已经蓄势待了,我们必须尽可能快的布置好禅达周边的防御,并协助两国防守边境。” “我已经飞鸽传书令自由之盟向禅达转移,不过你们想过没有?或许禅达的危险只是一道幌子,我了解史昂,若是他有心改邪归正,上一次的死斗就是他最好的机会,除非他从一开始就误导了我们。”凯十分担忧老友的行为,认为有必要向二人反映一番。 “别管他,既然他执意与我们在战场上兵戈相见,那就打败他再也不迟。重新启用禅达的地下城镇,召集精英驻防,等待自由骑士的到来。” “地下城镇?”菲注视着阿拉西斯的双眼,一脸迷茫。 阿拉西斯从书桌下取出一张羊皮纸,其上描绘了一座巨大兵营的鸟瞰图,随后向菲解释道:“这个据点的来历要追溯到你们兄妹随移民浪潮来到禅达之前,那时的禅达就是自由骑士团的驻地,足以容纳千名自由骑士的要塞就建立在禅达地下,后来在我的治理下不断收容各国因战乱失去家园的流民、退伍士兵才逐渐形成了如今的繁荣镇,而自由骑士团的到来就意味着我们需要重新启用地下要塞,它的入口就在花园之中。” “明白了,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见一下这些传中的骑士了!” 凯拍了拍菲的肩,送出了自己的大衣和佩剑,:“自由骑士团的每一位骑士都秉持惩恶、扬善、忠诚、果敢的精神,你也有着相同的本性,并且身怀越自由骑士的绝强武艺,今我就授予你风斗衣与风驰剑,成为自由骑士团的一员吧!” “这……不太合适吧?而且这是教官的衣服和佩剑,为什么要将它们交给我呢?” “不管敌人有多少,也不管他们占据多少优势,自由骑士团必将誓死保卫禅达!但你不同,你还年轻而且是个胸怀大志的少年英雄,我将手下人的安危与自由之盟领袖的身份一同托付给你,就是这样了。” “他是认真的,不过也别担心过头,你要相信自由骑士以一当百的战力,而且史昂所是否属实还不确定,你的任务就是在开战之后带人保护禅达镇民转移,护送他们至萨哥斯城避难。”尽管凯一口气完了,略感不足的阿拉西斯还是为他补充了几点。 凯点点头,继续道:“万一……我战亡在暗黑军队的刀枪下,你要记住,不能感情用事,配合诺德人的战力抵抗入侵就是。只要能够保全大6,自由骑士们的血汗就不会白费,现在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在战争之中感情用事!” “我……保证!教官,但这只是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一切等来日再吧,我该去打点行装了。”菲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却并未接受凯的衣物和剑,只是将它们放回了凯的手中便转身离去,显然凯和阿拉西斯的决意对他来有些难以接受。 “他很出色,所以我才将自己的领导地位交给他……好了,我们谈正事,阿拉西斯,如果德鲁亚引千人军队攻城,我们的物资能够支撑多久?” “将近一月,如今粮库充足,并不需要做额外的补充,只是自由骑士团的入驻会消耗军饷,在没有详细情报之前无法估计,哨骑都放出去了吧?” 凯匆匆取出一张禅达附近的局部地图,在其上标出了一些坐标,:“如你所愿,我们的佣兵在取得邻国同意的前提下秘密驻扎于河西密林与泽尔山谷中,预计一周时间就足以将侦测范围扩大至尤河沿岸所有区域。” “那就这样吧,尽管我们当以大6的安危为重,但我心中还是难以放下禅达的家园,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算了,你先退下吧。” “好,早些休息。我该去准备自由骑士们的装备了,先告辞了!” 数日未曾安眠的阿拉西斯直接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凯也闷闷的离开了伯爵府中,打开了花园石雕中的机关,进入了禅达地下…… 时间飞流逝,眨眼间已经是158年一月了,过去的一周间禅达迎来了它的捍卫者,自由之盟的无数英雄豪杰。当数百名身着黑色白边大衣、腰间挂着劈刺剑的百战精英整齐列队穿过禅达城中的巷道时,所有的居民都为之欢呼,妇女们纷纷上前献上己编织的华丽衣物,孩子们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逐渐远去的勇士们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仰慕之情。 自由骑士的队列逐渐远离了闹市,来到了城镇大厅门前,领袖凯布雷克和自由之盟的新人菲·奥格斯特已经在门前等候许久了。见到凯之后,骑士们纷纷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将其刺入身前的土地中,仿佛一种仪式一般。 “禅达母亲,您的孩子们回来了,重新团结在凯布雷克的麾下!”众人一齐完这一句后又同时用剑锋划开了手掌,让自己的鲜血顺着剑身滑下,渗入了禅达的土壤之中。 “欢迎回归,兄弟们!如今禅达又一次需要你们的保护了,德鲁亚暗黑教团即将入侵卡拉迪亚,目标极有可能是我们的自由之都!务必在侵略者到来之前重拾你们过去的技艺,现在就去操练吧!” “谨遵号令!盟主大人!” 凯长剑一挥,众人即拔出了跟前的佩剑,跟随菲一同穿过大门,走向伯爵府下的秘密兵营。 花园地下宽阔的校场,自由骑士们各自操练着枪棍、刀剑、锤斧、弓弩等多种不同武器,每一名骑士既能够将枪棍挥舞的风生水起,也能用刀剑在短距离施展快且有效的剑术,少数壮硕的骑士还能灵巧的使用战锤、战斧等重武器战斗,且丰富的经验使他们都能够利用弓弩在百步外命中靶心,却有另一批骑士与辛勤苦练的兄弟们不同,他们在营地的战术面板前不断翻阅战书,互相讨论着战争的精髓。 “教官,他们看上去和我的猜测有些不同啊?”菲对骑士们的武技感到十分惊讶,不禁问一旁的凯。 “你以为他们的前身是什么?其实自由之盟的骑士们并没有曾经骑士团的真正骑士血统,多半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或者武艺高的斗士。所以他们既需要坚强的个人实力,还需要充足的战场意识,最好的方法就是取其所长、补其所短,互相传授各自的优点来完善实力。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我是否要加入他们?” 凯摇了摇头,:“你只需要做些事证明自己,因为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宁可独自面对罪恶,也不会效忠软弱无能的领袖。试试在棋盘上和竞技场上战胜他们中的佼佼者,赢取自由骑士们的信赖!” “那么?就现在吗?我已经准备好了!”终于,菲在大众瞩目下披上了自由骑士长的黑金色风衣,握住了风驰剑向校场正中的比武台上走去。 “自由之盟的各位战士们!我是菲·奥格斯特!继承吾师衣钵的我将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菲的宣言立刻吸引了所有的自由之盟成员,众人来到台前将整个比武台团团围住,不过凯在远处的眼神令他们打消了敌意,其中为的一人摘下头顶的革盔,沧桑的老脸上露出了笑颜,他就是曾经在禅达酒馆出现过的几名冠军斗士之一的喀拉杜斯。 “年轻人,如果你想要博得众人的尊敬,那就战胜我们,你准备好了吗?” “这位老伯想必就是芮尔典皇家骑士团的退伍骑士喀拉杜斯大师吧?晚辈深感荣幸,您是要与我交手吗?” 喀拉杜斯摇了摇头,走上比武台,点燃了周围的火盆,道:“这是一场血的考验,要成为自由之盟的领袖需要经历三点!一,打倒我们中最强的五人!二,取得军师的青睐!三,也是最后一环,你必须与前任……就是你的师父凯决斗,并战胜他!如此你才能成为自由之盟真正的领袖,你已经准备好开始了吗?” “看起来我别无选择,那就来吧!”菲抓起一旁的长棍挥舞了一番,摆开了架势。 “那就得罪了!老德!谢瑞娜!莫蒂斯!达利欧!我们五人齐上!!” 老骑士大喝一声,人群中便有人掷出一把铁矛,在喀拉杜斯接住空中的武器的同一时间,另外四名应战者也来到了比武台上,五人快移动脚步将菲围了起来,战斗随时可能展开。 “除了枪术大师喀拉杜斯,还有德朗顿先生,谢瑞娜女士,至于这两位使剑的豪杰……应该都是我的师兄吧?” 菲从左到右打量着每一个对手,喀拉杜斯手持铁矛立在正中,握着古老符文巨剑的德朗顿位于其左,举着带刺护盾的谢瑞娜位于其右,而另外两个身穿风斗衣的剑士并肩站在菲身后,此二人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不同的大衣颜色,其它就连容貌也近乎完全一样。 “不回答我啊?没办法……保护好你们自己吧!!” 此时在台上的所有人都一心一意投入到对决之中,菲只一闪便与五人同时交上了手,刀剑的碰击声顿时盖过了周围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166章:凯教官 “二十年前你以一己之力技压群雄,在各方面接管了亚特罗斯的自由骑士团,更令我等自命高贵的骑士后裔俯称臣,自由之隼-凯布雷克……二十年后再会之日,出现在我们兄弟面前想要继承自由之盟的却不再是那个你,而是你的徒弟……菲·奥格斯特。Ww WCOM”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躲开!莫蒂斯!!”白色的影子闪过众人眼前,一对剑身开口的利刃如箭矢一般落下,身穿白色大衣的达利欧向自己蔫的兄弟吼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激斗之中沉思过往的莫蒂斯猛然醒悟,躲开了菲劈来的长棍。但完全没有战斗动力的他只是草草格挡了几枪后便退到了一旁,继续沉寂于回忆之中。 击退莫蒂斯之后,菲抢在其他人动齐攻之前冲破了四人的包围,挥舞长棍的同时夹杂着快的剑招,快击退了周遭的四人。 “可恶!五对一居然都对付不了他!难道他真的那么强!”一番激战下来,德朗顿已经耗掉了大量体力,显然挥舞重剑不适合打持久战。 “实际上只有四人!你的弟弟根本就没出什么力!看他除了呆就没做过什么,这样的人真的是昔日自由骑士团的最强剑士之一吗!”谢瑞娜向达利欧抱怨着,莫蒂斯不仅没有帮忙,还屡次拖了后腿。 “不许诋毁莫蒂斯,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更何况他还是吾师亚特罗斯真正倾注心力培养的人!”达利欧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孔更加低沉了下来,喝退了谢瑞娜。 就在德朗顿止步调息、谢瑞娜与达利欧争执的瞬间,只身奋战的喀拉杜斯终究没能抵挡住菲近日来不断激增的武技,手中的铁矛遭一棍挑飞,身中两脚摔落在比武台下,无奈退出了战斗。 “我们还要继续吗!如果几位没有兴致的话,可以来日再分胜负……” “哼……找死,这场对决我不会借助其他人的力量,赌上双剑士之名!一定要亲手打败你!” “总算没有不战而胜,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狩影之风培养出来的剑有多*******躁的达利欧经不起意带挑衅的言语,挥舞双剑展开突袭。菲也大喝一声拔剑上前,与达利欧展开了一对一的较量,一时间双方的鲜血如雨滴般挥洒于战场之上。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的对决,只见达利欧不停地挥动双手的利剑狂斩,每当菲趁机脱身,他又会疯一般的追上前猛击,对决完全形成了追与跑的形势,以至于观众们都开始议论起此等战斗是否有持续下去的必要。 僵持几分钟后,德朗顿已经没有耐心再看下去了,大骂:“你们要么赶快把对手收拾掉,否则就干脆弃权!这样的战斗根本没有意义!” “不,不是这样……自从我抛弃了剑,兄长就再没有遇到过值得一战的对手,因为他相信奥格斯特有与他一战的实力,所以才会在战斗本能的推动下对其穷追猛打。但是奥格斯特在这等疯狂的剑击下依然能够全身而退,可见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奥格斯特的真正实力。” “你……!莫蒂斯?你一直都关注着这场战斗?而不是在那边胡思乱想?”莫蒂斯的分析令谢瑞娜大吃一惊,那一刻她对眼前这个号称自由骑士团最强剑士的男人改变了看法。 “去你的!早啊,害得我差点就想撂挑子走人了!现在看来还真有看下去的必要呢!”德朗顿一改前态,将重剑挂回了背后的扣带处,专心关注着二人的对决。 百十回合后,两人的僵持终于被打破了,菲反复躲过剑招后洞悉了狂斩背后的弱点,成功在达利欧举剑时刺中了他的手腕。鲜血顺着剑锋留下,达利欧却并未停止攻击,紧随而来的连刃斩划开了菲的面颊。 险些命丧剑下的菲以棍身为撑杆向后弹起,拉开距离另觅良机,不料达利欧飞身赶到,双剑齐斩将菲手中的长棍切为三段,反握双剑跳向空中施展足以粉碎岩石的交叉刺击作为终结技。 “你……不是人类吧……这种越正常人千倍的无尽耐力,以及恐怖之至的巨大臂力,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他在千钧一之际徒手接住了双剑,朝连踢数脚将达利欧弹了出去,被连续踢中与落地时产生的震荡一并作用在达利欧身上,使之身受重创,两把用于放血的开刃剑也落在了远处,胜负的平已经逐渐偏向菲的一边。 “在唤醒莫蒂斯的斗志之前……我还不能倒下!看来是时候使出全力了……!剑妖的狂暴力量!!” 达利欧呕出一口鲜血,拼命挣扎握住了手边的双剑,再次起身之时身体已经生了变化,灰白的肌肉变得如同钢铁般坚硬,原本已十分魁梧的身躯也变得更加高大,绯红的双目与嗜血的尖牙象征着他并不是一般人类,而是其它某种强大的魔物。 “剑妖,似乎是遥远北方大6的鬼煞民族吧?它们不仅身材高大、嗜血好斗,而且与生俱来的剑术技巧使它们对钢铁铸成的剑刃了如指掌,但这个种族已经在与亚穆拿人的北方战争中绝迹了,没想到会在卡拉迪亚遇上幸存者,这下可难办了……”菲似乎十分顾忌‘剑妖’达利欧的力量,开始缓缓后退。 “第一次见他还是在几前,没想到他居然不是人……而是怪物,这么你也?”谢瑞娜急忙逃离了莫蒂斯身旁。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兄弟确是妖魔无误,但双亲之一却是人类,也正是这样我们才能靠理性御制与生俱来的嗜血杀性,但兄长他太冲动了……难道我一开始就不该抛弃剑吗?奥格斯特,让我看看你的决定吧……”莫蒂斯望着失去人性的兄长,却依然无法伸手拔出剑鞘中的利剑。 当达利欧从变身剑妖的后劲中缓过神后,立刻交叉双手的利剑向菲起突袭。面对高自己将近一倍的对手,菲一时无从应对,只得高高跃起躲开了双刀剪,却在落地后遭到更加迅猛的连续劈斩,陷入了苦战之中。 此时在远处关注决斗的凯也急躁起来,因为他知悉达利欧兄弟二人的过去,也知晓达利欧在觉醒为剑妖之前所那一番话的真正原因,这令他想起了二十年前在此地生的事…… “为什么亚特罗斯要离开,还指定你为自由骑士团的领袖?难道是你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一个暴躁的嗓音传来,他就是二十年前的达利欧,满头白的他自那时便已经将白色作为自己的象征了。 “我怎么知道!但我苦劝不住,他执意要去格罗尼亚追求新的生活……”被达利欧所怀疑的正是二十年前血气方刚的凯布雷克。 “我不管他要将团长的位子让给谁,但我们兄弟绝对不会认同亚特罗斯之外的领袖!如果想要通过考验,那就与我们一战!”罢,达利欧从地下唤出了自己的银色双剑,摆出对决的姿势。 “抱歉,凯兄弟,哥哥的对,无论其他人的想法如何,我们兄弟只认同亚特罗斯为自由骑士团的领导者。为了我们心中的执念,我必须得罪了……”身穿黑衣,留着黑色长的莫蒂斯也从地下唤出了黑色长剑,同样决定与凯一战。 “真是没办法……你们兄弟的实力我一清二楚,就算变成剑妖……你们也没有胜算,不过我还是决定尊重你们的武者之心!放马过来吧!!” 当日,凯成功击败了兄弟二人,他的实力也得到了二人的认同,但凯为了防止自由骑士团溃散而改建自由之盟的举动却引起达利欧的不满,他决心寻回亚特罗斯,并重新与兄弟团结在其麾下复兴自由骑士团,不料却遭到莫蒂斯的反对,后者甚至为此抛弃了剑,不再关心达利欧与凯之间的恩怨纠葛。 二十年后的今日,达利欧似乎依然秉持着自己曾经的信念,因而利用与菲的一战企图唤醒莫蒂斯的斗志,可惜的是在达成目的之前,他便先倒下了…… “你的力量确实很强,但是你却不够集中,以至于遭此惨败……出于对勇者的尊敬,让我们就此结束争斗吧!” 趁着达利欧大幅度动作中展露的微妙破绽,躲过剑刃撞进其怀中的菲抓住机会,以近身战技令达利欧身受重创,一剑划过其胸膛,迅将风驰剑收回,俯视着倒地不起的对手一阵哀叹。 “……还不够……你的力量仍未够强!看着我!我们的战斗还没……呃啊!!”挣扎中的达利欧出一声惨叫,便失去了知觉,变身带来的身体改变也逐渐消失,白色恶魔就此倒地不起。 “刚才的一剑已经撕裂了你胸前的肌肉,进而伤到了内脏,却不至于要了拥有剑妖体质的你的命,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那一刹,一股强烈的杀气伴随着无比明显的进攻意图席卷而来,瞬间便将菲的身体吞噬,然而这并没有改变什么,菲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伤到一分一毫,但另一个人却因此觉醒了…… 莫蒂斯剑鞘中的钢剑终于出鞘,刹那间即与菲的剑拼击在一起,剑身摩擦产生的火花格外耀眼,两人同时使出一阵风一般的狂斩,清脆的金属音伴随着他们手中的鲜血逐渐笼罩了周围的一切。 “前辈!!对于刺伤你兄长的事,我表示抱歉……这十余年没有用过剑的你依然强悍,不过剑的质量却影响了你的实力!!” 话音刚落,菲以强悍的一击斩断了莫蒂斯的钢剑,在突如其来的交锋中取得了上风。 对此,莫蒂斯只是冷哼一声,将手掌对准了脚下的地面,不一会儿便从地底唤出了一柄黑色钢剑。 “这把剑埋在比武台内已经二十年了,依然锋利,接招!” 伴随着一道剑气,莫蒂斯开始了舍命的冲锋,在这十步左右的间隔里,他在瞬间爆出无比的力量,再次拼上了菲手中的风驰剑。 “我们拥有相近的技巧,不过若是论力量……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这是剑妖的力量吗!!难以置信……拼了!!” 短距离僵持的二人倾注全力于手中之剑,形成了一场纯粹比拼力道与兵器的对决。但莫蒂斯在交锋中暴喝一声,在刹那间释放出潜藏体内的巨大力量弹开了对手,令菲身形尽失的他却未作任何追击动作,反而等着菲快绝的反击刺向自己的咽喉。 “为什么不趁刚才的机会打败我,还要故意承受我的逆袭?”最后关头,菲手疾眼快收住了剑,问对方原因。 “我没有与你决斗的理由,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回报兄长对我的执念,这场胜负就算我输了吧……”莫蒂斯感叹了一句,转身走向台下。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你没有使出全力,只有全力一搏才能不留遗憾,我准备好了,你呢!”菲微笑着重新拔出了风驰剑,剑尖直指莫蒂斯。 “我大概明白达利欧为什么会欣赏你了,真是个有趣的人啊……那就来吧!”离去的背影重新回到了台上,黑剑如同绞肉机一般在莫蒂斯手中回转起来,他开始向前迈出一步。 “5……4………………”两人向对方迈进的同时开始倒数遭遇前的脚步,周围的一切仿佛慢了下来,气氛的紧张程度瞬间达到了极点。 “1!!” 倒数结束的一刹,集中全力冲刺的菲与在最后关头变身剑妖的莫蒂斯擦身而过,彼此在对方身后收起了剑。 “了不起,我真的输了……如果不是剑妖的力量,我恐怕已经命丧剑下了……”重新变回人类的莫蒂斯又是一声长叹。 “你知道吗?我已经明白你兄长心中所想,也猜到了你的想法,不过现在不是顾及私情的时候,大6面临着空前的危机,我需要你们团结在自由之盟的氛围下,共同守护自由之都!” 听了菲的意愿,莫蒂斯冰冷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三位竞技场上的冠军斗士、以及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达利欧都来到了台中央,五人一同握住了菲的手,齐声道。 “你是真正的强者,我们愿意就此跟随于你!”(未完待续。) 第167章:德拉克罗 卡拉迪亚大6西部边境处,靠近大海的荒芜石山之中迎来了一位访客…… “维克多,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就让我笕十兵卫见识一下吧。 Ww WCOM” 山顶附近,一条怪石层出不穷、令人难以立足的碎石坡路上出现了十兵卫的身影,与其同行的还有一位手握钓竿头戴斗笠的年轻男子。 “笕,等过了这块山头,向西沿着溪谷走到尽头,就是瓦尔基里的神坛了,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和异端神明扯上关系。”男子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山石,尽到了一个向导的职责。 “让您一路陪我走来实在是辛苦了,青龙先生。既然我快到目的地了,那就后会有期吧!”辨识出流水的脆响后,他辞别了名叫青龙的男子,独自向目的地走去。 “等一下,你跟我来,我有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消息。”青龙喊住了远去的十兵卫,踩着遍地碎石凌空跃起,消失在山顶的另一边。 当十兵卫随后赶到崖下的溪谷时,青龙已经坐在巨石上垂钓了,清澈的水底不时有鱼群来回游动,即便是在这荒无人烟几乎被世人遗弃的边陲地带,变化莫测的大自然还是会有前来掘之人。 “你来啦,比我想象中要慢啊,飞针使者声名远播的轻功也不过如此……”青龙不屑回头看一眼十兵卫,只是取出一根备用钓竿抛给了他。 十兵卫接过钓竿,微笑着坐在了青龙身旁,问:“你不会只是希望我和你一起钓鱼吧?” “唉……不必多什么,活在当下,享受一下自然的气息吧。相信不久后你就会开始回味这一切了……”青龙扶了扶头上的斗笠,依然是无忧无虑的语气。 “何意?若是即将来临的黑暗年代,我早已得知了。”他着将钓线甩向远处的水面,加入了垂钓。 “你还背负着一个承诺,不知你是否还在意它?” “当然,难道你要告诉我的消息……和弥勒夏彦有关!?”他似乎有些吃惊,以至于险些将手中的钓竿折断。 青龙斗笠下坚定的眼神扫过十兵卫的神情,低声:“冷静点……冷静点……这样会把鱼都吓跑的。而且你猜得不错,他托我给你带个信,也算是与你诀别的最后通牒。” “愿闻其详。” 虽然十兵卫并未打算洞悉真相,但他希望从青龙带来的消息中得到些线索,于是青龙开始了他的讲述…… “两周前我在这条无名溪谷中偶遇了弥勒夏彦,同为在此修行之人,我们除了交流知识就只能一起享受自然景观了。期间,他提到了你,而且他也知道你会按照计划前往死亡女神的祭坛,所以让我带给你这个……” 了几句后,青龙取出了一封信,纸上的红蜡还未缺损,证明还无人阅读过它,而十兵卫却直接撕开了信封,开始阅读信纸上的内容,眼神不断变化着。 “他虽是在修行,却在暗地里秘密收集了如此多的情报,真是令我有些意外……不过夏彦的怀疑没有什么道理,他知道的一切只是皮毛。”他重新折好了信纸,将其收入袋中。 “好了,消息也带到了,我该完成他交代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接招!笕十兵卫!不……飞针的黑印骑士!” 青龙毫无预兆的挥起鱼竿抽向十兵卫,但他以更快的度躲过了抽打,将青龙手中的钓竿踩在了脚下,:“没有鱼钩的钓竿?只是为了教训我,亦或是想用这种东西杀死我?” “弥勒想阻止你的堕落,所以决定杀你,不过我并不打算杀死一个仍在迷惘的武士,因为我相信你的精神!”青龙仍不屑于抬头看一眼他,只是轻声笑着。 “这并不值得你笑,还是你没有信心战胜我……嗯?刚才确定闪过了啊?”交谈之际,他脸颊上裂开了一道血口。 “果然近身对决颇弱啊……弥勒夏彦还真没错,看来你不仅轻功比不上我,就连一根鱼竿都能够伤到你,看来我们的武艺不是一个层次的,赶快走吧!”用风一般的度从十兵卫手中抢下鱼竿后,青龙再次摇了摇头。 十兵卫自知无力与青龙抗衡,便转身离去,不料青龙喊住了他,问道:“就这么走了?不打算补偿点什么?”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夏彦,就带给他我的口信。” “如你所愿,请。”青龙点头答应了下来。 取得青龙同意后他想了想,便:“告诉夏彦,我笕十兵卫走的路与他的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我相信他能理解……假若如果你无法在黑暗降临前找到他,那就去找声名大噪的自由之翼旅团,把这条口信带给一个叫肖伊·奥格斯特的女孩。作为报酬,我就不打搅你钓鱼了!够公平吗?” 这一瞬间,青龙的斗笠被飞针射中,落在了他脚边,十兵卫也在转瞬间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了竹篓中几条尾鳍被飞针刺穿的草鱼,以及面不改色专注于垂钓的青龙。 “真是神奇的飞针技法,故意在无意中射偏目标,再利用第二轮出人意料的疾攻势射中之前射失的那一批飞针,从而自不同角度同时起攻击是吗?看来在这里遇到的同乡都不是省油的灯呢……”青龙长叹一气,冷酷的外表和乌黑的乱格外彰显其沧桑感,作为一个与十兵卫、夏彦来历相同的东方武士,他又自豪的笑了。 “唉……你们并不该成为人类的腹中食,回归自然吧!愿者上钩,与自然中的流水融为一体,那才是我青龙的武者之道……”他为鱼篓中的鱼除去了刺穿尾鳍的针,将其放入了清澈的溪流中。微笑着重新戴上了斗笠,继续使用没有鱼钩的钓竿在此垂钓,贯彻他的修行。 另一方面,十兵卫在怪石嶙峋的溪谷中穿行数十里,终于抵达了一座遭人遗弃的古老祭坛,德拉克罗与他麾下两名黑印骑士正在女神瓦尔基里的祭坛前等待着他的到来…… “你迟到了,十兵卫。”数日不见,德拉克罗率先送上了一句问候。 “没什么,现在该了吧?在这里见面的真正原因……”他登上了祭坛,来到了德拉克罗身旁。 德拉克罗点了点头,解释:“解除封印,掌控死亡的女神拘束了两名古代英雄的灵魂,使其无**回转生。而为了达到我们的最终目的,解除它的封印是必须的!” “看来黑暗之主的圣痕使你无所畏惧了……我会跟上的,但能否先告诉我,这两名英雄是谁?”为了不助纣为虐,他最后确认了一次。 “神像的护盾上有一颗红宝石,骑士枪上有一块黑晶石,只要把它们对换位置,就能打开通往祭坛下的密道,所以……”德拉克罗无视了他的问话,遂命阿斯法上前启动机关。 十兵卫感到有些不悦,激动的喊道:“回答我!维克多!我需要知道你真正的打算!告诉我真相!” “见到他们后你就明白了……跟我走吧,我需要你的力量。” 这句话令十兵卫彻底折服,返回了德拉克罗麾下,四人达成一致意见后,阿斯法便启动了机关,巨像身后的三对羽翼开始上下摆动,神像整个向后平移了少许,在原本耸立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可以供两人并肩通行的阶梯入口。 “看起来有够深的……我们俩来开路吧!”奥德修斯凝视着通道内部的黑暗,用火石点燃了阿斯法手中的火把。 “走吧,在这黑暗深处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呢,武装好自己,随时保持警惕!”黑剑从一团黑气中现身,此举证明了德拉克罗心中的忧虑,洞穴深处的威胁同样影响到了他。 “明白了,我们会注意的,这就走吧!”两名黑印骑士一同取出兵器,步入黑暗之中。 “你有十足的把握吗?否则还是让他们回来,我来带路吧!”十兵卫担忧道。 “相信他们的能力,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我们走。”德拉克罗拍了拍他的肩,与其一同进入了地下通道。 当四人的动静完全从祭坛消失后,神像重新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霎时间祭坛中灯火通明,仿佛是神的意志使其拥有活力一般。虚空中现出了许多黑袍幽灵,这些手提油灯的阴影连同其手中的刀刃一同穿透地面,尾随德拉克罗一行而去…… 脚下的石阶变得格外凌乱,一行人已经抵达了被遗弃的密室深处,阿斯法用火把点燃了密室石壁上的数盏油灯,火光照亮了蛛网密布、尸骸满地的古老石室。 “见鬼……这里简直就不是人该来的地方!”奥德修斯一脚踩碎了脚下的头骨,不住的抱怨这糟糕的环境。 “德拉克罗,现在该怎么办,已经是尽头了,你确定解除封印的关键在这被遗忘的角落?”阿斯法问自己的主人。 “当然,只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让我用圣痕的力量将隐藏于此的黑幕完全揭开……”罢,德拉克罗手中的黑剑闪烁起耀眼的紫光,他的身体在升圣痕的效应下浮升至石室上方,不过恰在此时,阻碍他的敌人也已经到了,穿墙而来的十几个飘忽不定的黑袍幽灵以及遍地尸骨中出现的幽灵士兵共同持刀向他起袭击。(未完待续。) 第168章:德拉克罗 脚下的石阶变得格外凌乱,一行人已经抵达了被遗弃的密室深处,阿斯法用火把点燃了密室石壁上的数盏油灯,火光照亮了蛛网密布、尸骸满地的古老石室。 WwWCOM “见鬼……这里简直就不是人该来的地方!”奥德修斯一脚踩碎了脚下的头骨,不住的抱怨这糟糕的环境。 “德拉克罗,现在该怎么办,已经是尽头了,你确定解除封印的关键在这被遗忘的角落?”阿斯法问自己的主人。 “当然,只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让我用圣痕的力量将隐藏于此的黑幕完全揭开……”罢,德拉克罗手中的黑剑闪烁起耀眼的紫光,他的身体在升圣痕的效应下浮升至石室上方,不过恰在此时,阻碍他的敌人也已经到了,穿墙而来的十几个飘忽不定的黑袍幽灵以及遍地尸骨中出现的幽灵士兵共同持刀向他起袭击。 “阿斯法,奥德修斯,不能让维克多受到干扰,解决掉这些孤魂野鬼!”十兵卫取出银色飞针击退幽灵的同时,也警示两名黑印骑士迎战。 “收到,让我们了结了这些家伙!”他们应声取出武器,加入了与黑袍幽灵的战斗中。 徘徊于神坛周围的黑袍幽灵、死于密室之中的幽灵士兵,据都是曾对瓦尔基里的死亡审判不满,且奋起反抗未果,从而带着强烈复仇心死去的凡人所形成的恶灵。这些幽魂只有一个共同目的,就是永远诅咒女神,理所当然它们会攻击前来神坛之人,这也是此处遭到世人遗弃的主因之一。 当十兵卫的飞针穿透那充满黑气的斗篷,击落幽灵持握的兵刃之时,他能感觉到这些亡魂冰冷的意识,以及支撑它们勉强留在人世间的复仇怒火,可惜的是幽灵们在阿斯法二人的魔装枪械攻击下魂飞魄散,顿时一种哀愁感涌上心头。 恶战接近尾声,他喊停了身旁的二人,:“够了,它们不值得你去杀,只因它们生前与我们别无二致,武士的精神不允许我无差别的杀戮它们,但如此一来它们的复仇**依然无法平息……那么就让我来为这无尽的诅咒画上句点,赐予这些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死者……理应获得的永眠!!” “笕流针术-奥义-钩十文字。” 与青龙交手时所用的招式一致,不知何时十兵卫已经将大量飞针打在对手身后的空中,再射出第二轮飞针击中前一波残留的飞针,令其如回旋镖一般逆向回转直击敌人的死角,十几枚具有驱魔效果的银质飞针几乎在同一时间穿透了每一件黑斗篷和锈铁甲,镀银驱散了其中的亡魂。就在这些幽灵穿戴过的护具落在地面之时,出乎三人意料之外的漏网之鱼不顾一切冲向德拉克罗,尖刀离他的心脏仅有咫尺。 “不好!来不及了!!”三人乱作一团,完全无法想象接下来会生的事。 此刻,环绕在德拉克罗身旁的黑气突然生了细微的变化,如同拥有意识一般在他后心处形成了一只黑暗的羽翼,瞬间暗翼便扇动一阵黑雾波动将黑袍幽灵弹开,黑剑的琉璃剑刃瞬间刺穿了幽灵的破布衣。 “我和你不一样,十兵卫。对于这种早该消失的劣种,毋须多言……”黑剑沿着他的掌心回转起来,顷刻间幽灵即在绞肉机一般的撕扯下灰飞烟灭。 “好了,希望刚才的意外不会打乱你的计划。”十兵卫不敢有所顾忌,只得放弃讨论信仰的差距。 “我已经找到目标了,现在只需要清扫一下场地。”飞在空中的德拉克罗暗翼一振,引起的黑气风暴便将地面上所有的枯骨、残骸卷到了一边。将地面清理后,古老石室中闪烁着紫光的两块石板终于显露了出来。 “那只翅膀……它到底是?”与其他人的关注点不同,十兵卫开始质疑德拉克罗的黑暗之翼。 “我似乎更加适宜圣痕的力量了,也许会达到更完美的形态也不定,就此打住吧!”随着德拉克罗的意识,他身后的暗翼化作黑气倒流回他的体内。 打消了十兵卫的疑虑之后,德拉克罗向两块闪耀的地砖伸出手,以念动力将它们从地面分离出来,并带出了两具饱经岁月侵蚀的旧石棺。 他轻松的打开了其中一具沉重的石棺,出现在四人眼前的是一具似曾相识的古尸。 十兵卫仔细打量了这具身穿米色重甲的干尸,除了头部依稀残留的几丝米白色短,还有一面巨盾和一柄战刀作为陪葬品,他在万分吃惊中喊了出来。 “杜拉罕!?这怎么可能?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 “圣战中被击杀的就是这具尸体,圣教封印的只是他的怨念。瓦尔基里担心他的怨恨仍会随着尸身带到下一次轮回之中,因此将其扣押在了神坛中。”德拉克罗望着干尸空洞的眼窝解释道。 “那这家伙又是谁?”另一边,奥德修斯也打开了另一口石棺,出现了一具半边身子都被黑带束缚的尸体。 德拉克罗收回了黑剑,上前检查了尸体黑衣下的情况,:“据我所知,他生前叫做阿斯卡隆,是德鲁亚传中的屠龙人,和杜拉罕一样,他也是圣战中的黑暗英雄。因其身负强大的力量,而拒绝将之收入冥府,并遭到女神的囚禁,不得轮回转生。” “好了,这只是尸体罢了,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由我毁掉他们,你们不要插手,这对他们来是灵魂的解脱,对我来……这就是增强自身的试炼。”德拉克罗的眼中出现了圣痕-诸神的黄昏,他以魔力将两具尸体举在空中,随后周围出现了数柄恐怖的暗色飞刃。 突然,杜拉罕的尸体动了起来,以手中的龙骨巨盾挡下了德拉克罗的暗之刃,同时挣脱了念力束缚举刀劈下。 “维克多!你能应付的了吗!”深知杜拉罕力量的十兵卫大喊一声。 惩戒之痕的效应产生了无比强大的冲击波,杜拉罕在瞬间被德拉克罗的左掌的力量弹飞至墙边,他信心满满的回了一句:“如果我连这种支离破碎的尸体都抵挡不了,那我也不配被称作圣痕骑士,我会亲手解决这家伙的。” 即使生前拥有一骑当千的实力,但虚弱的灵魂以及腐朽的**早已无法支撑杜拉罕的力量,强力撞击使它藏在龙甲后的枯骨逐一断裂,德拉克罗成功令杜拉罕瘫痪,同时他也用右手的深渊之痕打开了通往地狱边缘的入口,数个缚灵自另一世界的窗口伸出魔爪将杜拉罕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现在杜拉罕的灵魂与**都得到了解脱,是时候轮到屠龙英雄了!”解决了杜拉罕之后,他将目光转向还未苏醒的阿斯卡隆。 “我的**已经负荷过大无法使用了,虽然我不明白像你这样一个驾驭着神力的凡人为何会来此解放我们,不过就如我刚才所,你至多也仅仅能够解脱我的肉身。”一个声音传来,回声在狭窄的空间中格外刺耳。 “什么人!”十兵卫早已在周围布设了飞针陷阱,却并未现任何异物。 为了应对眼前的状况,德拉克罗身后重新展开了黑暗之翼,刮起一阵黑色旋风令众人难以视物,就在所有的灯火都被风暴扑灭之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闪耀着白光的灵体,他的衣着与死去的阿斯卡隆几乎完全相同。 “不必躲躲藏藏,阿斯卡隆。你想让我净化你的灵魂,很遗憾我不是术士,办不到这一点,但我可以驱散它……”德拉克罗挥舞着黑剑将灵魂一刀两断,被斩断的幽灵直接消失在四人眼前。 “这就是你的方法……我了解了,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爱刀-阿斯卡隆的威力……屠龙之剑!召来!!”随着阿斯卡隆的呼唤,一把闪耀着白夜光辉的屠龙大剑出现在他头顶,他随即抬手握住了令人望而却步的重剑。 德拉克罗还来不及仔细观察一番,便持剑上前与之缠斗,不料巨剑的重量完全乎他的想象,阿斯卡隆只轻轻一挥便将德拉克罗的黑剑击碎,还将他整个弹飞出去,靠着黑暗之翼的能力才得以重整态势的德拉克罗顿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只是轻轻一下就打碎你的武器了?祈祷吧!真正的攻击就要来了!”他从巨剑的剑身中拆下一柄短剑,并改用单手持握巨剑,左手则握住了这柄同样充满光辉的短剑。 十兵卫从战局中分析着阿斯卡隆的战斗风格,但德拉克罗根本无法在近距离和他对上几回合,因此对于他的分析还预留在猜测阶段,但目前阿斯卡隆持握双武器的架势使他想到了一个人。 “生神力……而且操使重剑,现在又多出一把短刀!虽他是古代的屠龙人,但这和奥古玛的风格也太像了……或许可以用破除双牙刃的技巧瓦解他的攻击,维克多!尽量在他挥巨剑的时候贴近他,这是唯一取胜的出路!”苦想了一段时间后,他向德拉克罗送出了战术援助。 “真,你是真的不怕死吗!这一刀的攻击力足以斩断巨龙坚固的身躯!!”突如其来的短剑上挑打乱了德拉克罗贴身的策略,而同一时刻足以斩断龙头的巨剑攻击直直的劈向德拉克罗的身体,更何况虎口被震裂的德拉克罗完全无法持握武器抵挡攻击。 千钧一之际,黑暗之翼促使德拉克罗急飞退躲开了究极的一刀,屠龙之剑的剑身深深地陷入了地面。而早已粉碎的黑剑碎片此时也如同弹片一般飞起,嵌入了阿斯卡隆的灵体之中,灵肉状态下的屠龙者遭到魔剑碎片的影响而逐渐分解,不久之后就会彻底得到解脱。 “真?我并不这么觉得……还有什么遗言吗?我不确定以后还能否见到你,所以有什么话就快吧。”德拉克罗将阿斯卡隆体内的黑剑碎片扯了出来,化为黑气的碎片再次于他手中合成了深暗琉璃。 “那把剑……吾王的力量象征……深暗琉璃!还有漆黑的左翼……看来你就是新的圣痕骑士了……你肩负着打败上一位背叛的圣痕骑士的使命……”当阿斯卡隆断断续续完这几句话后,他的灵魂已经彻底分解,灵魂的残片缓缓渗进了一旁的古尸之中。 “喂!上一位圣……可恶,来不及问个透彻了,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勇士。”无奈之下,他再次打开了深渊入口,缚灵群将阿斯卡隆的尸骨带往另一世界,至此他来此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 “维克多,告诉我实话,这是暗黑神的力量,你是不是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他?”密室重归光明之时,十兵卫指着德拉克罗问道。 德拉克罗收起了黑剑和黑色左翼,梳理着自己的长,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该你的最终目的究竟是野心呢?还是单纯的雄心壮志?告诉我答案……” “德鲁亚暗黑教团入侵大6,在圣教的带领下诸国联军将迎击暗黑军团,对于德鲁亚人来……这是一场圣战,对守护大6的英雄后代而言也是如此。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让涂炭生灵的战争画上句点,我所做的就是让战斗早日结束,并查清梅迪乌斯入侵卡拉迪亚的真相。跟我来吧,阿斯法、奥德修斯,还有笕十兵卫,去迎接既定的未来!” 德拉克罗在地下开启了传送门,与重要的战友们携手穿过空间的结点,迈向卡拉迪亚的未来……(未完待续。) 第169章:阿拉西斯 自前日战胜自由之盟的五名强力武士已逾数日,菲对自己的军学修为并没有多少自信,第二轮考验迟迟未曾展开。Ww WCOM这些来菲每日苦修统军之道,心中已生厌倦,便回到镇上放松身心,偶然在“快乐野猪”遇到了意想不到的访客。 “奥格斯特!真是巧啊!赶快跟我坐下喝几杯!” 当菲踏进嘈杂的酒馆中时,一名手提弯剑身背长刀看似身经百战的中年男子喊了他一声,此人独自等在靠墙的桌位向他不断招手,过肩的黑棕长和看似诡诈的山羊胡在北6并不多见,身上穿着的红布袍和脚上的马靴,很容易分辨他是南方草原人士。 “前辈孤身一人不远万里跑来北边真是难得,是为了战事而来?”菲上前叫了一杯麦芽酒,来到此人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不光是个粗人,还是个有血性的放荡子弟,经不起公堂那种文雅的地方,这不正纳闷吗?能否替我走一遭,把禅达当家的请来这里一叙?另外我喝不惯麦酒,关外的马奶酒才是真的好喝呀!”男子举杯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不停用酒杯猛敲桌面,这一举动立时引起了所有酒客的不悦。 为了防止他激怒旁人,菲自知别无选择,便勉强答应下来,并提出了条件:“贝斯图尔前辈,我可以帮你,不过作为回报,你愿意传授我一些行军打仗的经验吗?” “好好好!随你便!我只想早点完事回图尔布克去,要知道博力那老狐狸正守着关隘,我可放不下在关外出生入死的兄弟!” 原来此人竟是名声响彻大6,带领黑旗部落与塞加可汗交战的黑旗库吉特领袖,但此时贝斯图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菲只好起身离开酒馆,赶去伯爵府中会见阿拉西斯…… “我派去的佣兵都没能回来,所以他就自己来向我解释?” “贝斯图尔是条汉子,他不会干那种杀死使者给自己抹黑的事,我觉得伯爵大人该去见见他。” 阿拉西斯与菲商量了一番,终于决定前往酒馆与贝斯图尔会面,以便知晓他对德鲁亚入侵的看法,顺便斡旋他与汗国之间的战事。 伯爵迈进酒馆的一刻,所有酒客都起身行礼,唯独贝斯图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动分毫,仿佛一位伯爵自贬身价来此与他会面只是理所当然一般。 “鼎鼎大名的草原飞鹰!总算是见到你了!菲你也真是不懂事,赶快请贝斯图尔可汗到我府中一叙!” “什么!这和好的不一样?伯爵你真是太差劲了……” 阿拉西斯态度转变之快令菲有些意外,可惜贝斯图尔并不吃这一套,只顾自己喝闷酒,单留下阿拉西斯在自己的属民眼前出丑。 晾了伯爵一段时间后,贝斯图尔闷闷不乐的开口了:“不必油嘴滑舌!我不在意这种不怀好意的吹捧!你派来的使节都死在了图尔布克关的混战中,活到最后的那人让我与你一叙,这就是我只身闯关夺路来此的原因!” “愿他们的灵魂安息……好,贝斯图尔殿下,能否告诉我你对德鲁亚教团的看法?”向死者致意后,阿拉西斯便直言了。 贝斯图尔抽出腰刀在空中比划着,不停地讲述他所遭遇的战局:“正因为塞加忙于镇压德鲁亚信徒,我的部落才得以驻扎在边关附近,一旦拿下图尔布克关,我就会和他们联手,共同对付塞加!” “这是一场圣战,不是你争权夺位的战场,难道你不知道那些暗黑教徒的目的?他们想要支配这个世界,为了这一行动,他们已经消灭了夏洛奈的维吉亚族人,这样下去,就连你的黑旗部落也不例外!” “对我和我的黑旗兄弟而言不是!这关系到一个民族的尊严,战神的意志不会认同塞加的作为,库吉特人应当属于库斯卡!所以我不会在乎德鲁亚人想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解放库吉特人被拘束的信仰!”由于菲的观点与之不和,贝斯图尔更加愤怒的反驳了,手中的弯剑直接刺进了桌面。 双方争论不下,反令贝斯图尔对他们产生了敌意,万分无奈之下阿拉西斯只得屈身赔罪,才令贝斯图尔打消了怒火。 “无论如何,请殿下一定答应我等,切勿与德鲁亚为伍,否则定当被其吞噬。” “莫要多管闲事,想不到我拼死来此只为了听你的劝告,你们的卡拉迪亚联盟最好别再打我们黑旗的主意,否则……当心你们的脑袋!!” 好在菲及时拔剑挡下了贝斯图尔的雷霆一刀,才得以保住了阿拉西斯的性命,他奋力用风驰剑的剑身推开贝斯图尔的库吉特弯剑,找准机会将他的剑压在了桌上。 “怎么……想打一场吗?虽然你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不过我的武艺更在你之上!”菲喘了一阵,刚才拼力道时消耗了太多气力,为了掩饰弱点,他开始主动挑衅贝斯图尔。 “你子浪迹诸国修行的时候还跟我学过摔跤呢,那时候被摔的次数还不够多?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贝斯图尔无视了这一点,掀翻饭桌转身离去,反而令菲失控了。 “够了,你们有时间争吵,不如谈点正事!” 柜台后的波利斯拉维终于无法忍受他们的争吵,喝住了准备动手的菲,也令贝斯图尔放下怒气回到了座位,平息祸事后怀特为他们打扫完一片狼藉的地面,又令人端来了一桌新的酒菜。 “怀特,我会差人送上补偿的,正好你来帮忙协调一下。”阿拉西斯擦了擦额前的冷汗,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怀特向伯爵点头致意,随即对贝斯图尔:“老沙米尔,怎么你也是年近半百的疆场老将了,怎么能因为人皆有之的尊严问题看待一场战事呢?在你看来民族的尊严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等你真的去做了,时候到了你就会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到时候损失的可不仅仅是民族的尊严,还有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黑暗。” “这……库吉特汉子只会流血!不会放弃信仰!” 黑旗库吉特人那尚武、桀骜不驯的个性令贝斯图尔依然坚守尊严至上的观点,对此怀特只有一句话:“你的武断让我自愧不如,那就按你的信念走下去,弄清楚究竟是你心中的黑旗精神重要还是你手下那些黑旗武士的安危重要!但是,贝斯图尔,你最好记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是啊!刚才是我偏激了,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菲自知理亏,也借这个机会道了歉,坐回了桌旁。 “这场由我挑起的战乱已经无法得到停止,但你只要服塞加可汗放弃与黑旗为敌,我就能向你保证,全力约束自己及族人的战意,至少能维持一段日子的和平。这样的条件,你能办到吗?阿拉西斯男爵?”贝斯图尔的语气缓了下来,提出了他的条件。 “其实我是……” 阿拉西斯正想纠正贝斯图尔语中的错误之时,菲抢先一步答应了下来,:“先解除黑旗部落对库吉特边关造成的威胁,再劝塞加可汗放弃对你们的镇压,这是原本的计划,但是我们派去的佣兵死在了你们双方的混战中。这样吧,给我几时间,我会亲自去一趟哈尔玛,找塞加可汗谈谈停战的事宜。” “我才是老板好吧……也罢,你去库吉特走一趟,不过自由之盟的事可能又要暂时放一边了,你让我怎么跟你师父解释?”阿拉西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告诉教官,我暂时对领袖的位置失去兴趣了,等必要时再吧。容我收拾一下行装,与贝斯图尔殿下一同启程。”菲应了一声,即转身离开。 贝斯图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举杯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摔杯许诺道:“如果这事成了,我代表所有黑旗族人向男爵保证!携游荡在草原各处的部队退至图尔布克关外,对于汗国,至少三年之内,我等秋毫无犯!” “额……咱们有话好好,不要砸东西,到最后都落到我来赔偿……还有,其实我的爵位是禅达伯爵,虽然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过比起一般男爵也高级太多了吧?” 波利斯拉维白了阿拉西斯一眼,他立刻理清了神智,继续:“言归正传!我代表卡拉迪亚即将完成的神圣联盟感谢贝斯图尔可汗的合作,但愿您言之有信!” 对方站起身走向门口,又猛然回,保证道:“放心吧!库吉特汉子语出如山,今在座各位的酒饭钱我包了。另外不劳男爵你破费,我损坏的东西也应该让我自己赔偿,这枚金币应该够抵下这些费用了!拿去!” 怀特接过贝斯图尔抛来的金币,若以价值来定,这枚纯金打造刻有秃鹰纹章的硬币足以抵下苏克这家三星级酒馆,但出于轻财重义的本色,他将金币还给了贝斯图尔,:“我不是这里的老板,但我知道老板肯定会收下这笔横财。不过出于义气,我不能收下它。” “正因为如此,才值得赠送,现在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不好找,有兴趣来我的部落当个讲师吗?贝斯图尔罢,又将金币掷向怀特。 “多谢你的好意,我就欣然收下了,等店老板回来接手这酒馆,我就会考虑的!”怀特应道。 “这人真是……不知道要好好听人讲话吗?我都了我不是男爵。另你先别急着走,何不暂住几,体验一下难得的安逸生活?”阿拉西斯冲着贝斯图尔远去的背影喊道。 “什么男爵伯爵都一样!我不想和你们这些卡拉迪亚人打交道,多谢招待了!”他向身后的伯爵挥手道别,便自顾朝禅达城门处走去。 禅达城外,菲早已骑马在城墙下等候,贝斯图尔的身影出现在城门之际,菲立刻拍马赶了过去。 “贝斯图尔殿下,那只秃鹰是怎么回事?” 循着菲的手势,可以现麽麽茶留下的猎鹰霍克停落在临近的树杈上,而它敏锐的鹰眼正死死盯着百米外另一颗参树上头顶无毛的不之客,眼中充满了战意。 “那是我的尸鸟伙计埃布尔,它这模样看上去是遇到不简单的对手了!!” “我真是的……居然忘记了贝斯图尔的名号,你不仅弓马娴熟,而且还在战场上使唤飞鹰,正如你所料,它应该是对上我尚未谋面的朋友的猎鹰了。” 贝斯图尔吹了一声口哨,凶恶的秃鹰展开了它的双翼,滑过空落在了主人肩头。就在菲的视线被秃鹰吸引之时,另一端传来了响彻寰宇的马蹄声。 一道血红色的疾影在城墙拐角闪出,伴随着马蹄声出现了一匹飞奔跑的赤色野马,这匹高大壮硕的宝马在贝斯图尔身前停下,菲也得以一览其全貌,体型巨大且披挂着纯金护具和金冠的血色宝马。 “这……这莫不是那传中的马中王者,行千里、快如风的奔鸿?” “不错,它和埃布尔跟了我整整二十年,它们是我在战场上唯一的一对搭档,现在该启程了!” 满足了菲的好奇心后,贝斯图尔跨上马背,与菲一同向东南飞奔,阿拉西斯与凯布雷克也来到城墙上目送二人离去,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未完待续。) 第170章:席格 158年一月下旬,席卷北6的寒霜气候终于减缓了少许,沿海地区重新寻回了它所应得的温暖,在这个令人倍感舒适的日子里,在毁灭之雷舰队的护送下穿越大海的苍鹰号于窝车则港口下了锚。WwW COM “哇呀呀!!卡拉迪亚!我们终于回来啦!!重新踏上大6的感觉真好!!” 肖伊率先从甲板上跳下,如同旅人归乡一般踏上了怀念已久的6地,紧接着船上的其它船员也接二连三下至港口过道,争得肖伊的同意后得到了自己在苍鹰号工作期间的报酬,各自返回港口附近的居所。 “这些家伙都怎么了?像饿鬼一样……那巴尔,我们也去酒市转转吧,都有好些日子没喝到好酒了!”眼看着挺过一次次灾劫幸存下来的水手,麽麽茶和那巴尔也颇受感动,在麽麽茶的带动下他们决定去临近的酒馆痛饮一番,以祭死于海上的同伴。 “喂!你们两个!算了,去吧!”肖伊先是喝了一声,最终还是让二人走了。此时其他的船员们多半也收拾好了行礼,只等待肖伊的命令。 众人匆匆商议了一番,最终他们决定在窝车则稍作休整即返回禅达提交任务,并告知伯爵目前已知的德鲁亚入侵计划,处理完苍鹰号的停泊许可与相关费用后,肖伊已然决定动身。 在席格和镜的陪同下肖伊挤过码头拥挤的市集,来到马匹贩子的马厩中购置了一批快马,便骑马离开港口来到通往窝车则的官道处,先行一步的梅尔瓦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此外她身旁还站立着一头戴斗笠的年青男子。 “奥格斯特团长,这个男人想见你。”梅尔瓦指着身旁的男子道。 “哦?长得蛮奇怪的大哥找我有事吗?”肖伊跳下马来到二人身前,男子也摘下了斗笠,他便是前日与十兵卫交手的青龙,为了对方交付于他的委托而来。 “笕十兵卫,是他让我将此信交予你手。”青龙拿出了信,递给了万分惊讶的肖伊。 接过信纸后,肖伊弱弱的问:“笕大哥的信……先生是他的朋友吧?我可以直接打开吗?” “叫我青龙就好,尊驾请便。” 争得允许后,肖伊打开了信封,将内容草草审阅了一遍,眼中渐渐布满了血丝。 “这不可能……德拉克罗他背叛了圣教……还杀死了雅米拉姐姐!?以及命运计划的因果……这是骗人的!!”信中提及的一连串难以接受的事件令肖伊崩溃了,她的脚步摇晃起来,整个人向后倒去。 席格赶忙扶住了倒下的肖伊,但她推开了席格,问:“艾里克……你一直都知道这一切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也是前不久才找回记忆的啊!等等……德拉克罗那家伙居然杀了……杀了姐姐!!”依然一头雾水的席格将目光转向梅尔瓦,希望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梅尔瓦点头默认了这一点,长叹:“我上岸后就收到罗尔夫的传信了,很遗憾这是真的,维克多背叛了圣教,与暗地里形成的黑印骑士团一同策动了命运计划,而现在一行人都失去了踪影……” “我已经无法再以黑印骑士的身份活下去了……即日起,艾里克·瓦尔海特势必手刃维克多·德拉克罗!团长,告辞了!”旧日遭到德拉克罗背叛的恨意,以及新添的无比仇恨,席格全然不顾当下情势,提刀便走。 肖伊上前抓住了席格的肩,弱弱道:“我会帮你的……因为我还要找德拉克罗问清楚这一切呢,让自由之翼同行吧,席格!” “从今日起!我的名字是艾里克·瓦尔海特!而德拉克罗是我的仇人!你不必多什么了!别妨碍我!!”随着席格的爆,他体内依然存在着的一股元素力量产生了共鸣,火焰的炙热使肖伊松开了手。 “你有着神奇的力量,但这改变不了什么,午夜斩使身旁还随侍着最强的三名黑印骑士,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我有自己的手段,哪怕豁出这条命!你们最好不要挡我的路!!” 青龙也出声劝解,但席格全然不买账,反而转身挥出一刀,逼退了劝阻自己的肖伊与青龙。 “对不起席格……我不能让你做傻事!放下狼……”为了阻止席格,肖伊极不情愿地拿起了枪。 “很抱歉我也不能让你这么做,维克多背叛了圣教,但真相未明,在查清一切之前黑印骑士团的问题由圣教处理,现在放下你的刀。”梅尔瓦也应声举起了机械弩瞄准了席格的额头,示意他服从命令。 对于眼前的僵局,镜微笑着摇了摇头,:“席格……不,艾里克,你想杀死德拉克罗,但你当前的能力办不到这一点,那就先放下仇恨让自己变强吧。我的对吗?副团长?” “镜!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已经不再是黑印骑士席格了!你只要像往常一样站在一旁看到最后就行!……而团长和梅尔瓦姐是执意要阻止我了?那么……得罪了!!” 话音刚落,席格即挥出一道剑气攻向二人,凭她俩的身手,要躲开这种明显的攻击也是易如反掌,虽然肖伊念在往日的友情并未开枪,但梅尔瓦已经扣下了弩机,三枚尖锐的钢钉直接飞向席格的膝盖。 “哗啦!!” 只一瞬,席格从风衣下抽出了龙辰的血之刃,血星晶引起的一道水墙为他挡下了射击,席格也趁此机会跳上了一旁的马匹,勒转马头准备离去。 但席格怎么也不会想到,青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头顶,一记飞踢将他踹下了马,再起身之时,对方强有力的手掌已经锁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举在额前。 “瓦尔海特!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刀的!龙辰在哪?”青龙似乎十分在意血星晶的来历,越攥越紧的手掌使席格几乎透不过起来。 “咳……他死了……你又是什么人!放开我!……咳咳……”席格拼死挣扎,却未能挣脱对方的手,只得道出了实情。 得知了龙辰的死讯,青龙松开了手,却在下一刻一脚将席格踢倒在地,不知何时血星晶已经被青龙所夺,血凝的刀刃直指席格的胸膛:“他被你所杀……你还夺走了他水舞者之道的结晶!准备受死吧!瓦尔海特!” “不!青龙先生!求你住手!你为什么要因为龙辰的死攻击席格!”肖伊欲上前阻挡青龙,但血星晶中出现的一条血色水龙直接吼退了她。 “虽然你我素不相识,但龙辰的仇必须由我来报!阁下也好,艾里克也罢,这一击之后,一切就结束了,别想从它们的噬咬下生还!”青龙低语一番,举刀便砍,像极了昔日的龙辰。 “水破七封龙·碎之舞!” 刀刃击中地面的瞬间,青龙竟使出了龙辰的独门绝技水破七封龙,而且威力更胜水舞者的杀招,七条更加凶恶的赤色水龙接连而至,呲着足以粉碎一切的利牙飞向席格,瞬间便命中其身,却又莫名消失在现实中仿佛被席格吸收了一般。 “春家青龙剑-水破七封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用春龙辰的剑法!呃啊!”就在席格对青龙的攻击万分疑惑之际,胸腔之中传来的一股剧痛感立时将其压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席格痛苦的表情触动了肖伊,她立刻举枪瞄准了青龙的后脑。 “我在艾里克体内植入了七条绯龙,七日之后他就会因为内脏被绯龙撕碎而死于非命,如果想让艾里克得救,到波拉克河西的迷雾之山找我,但现在你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三言两语概括了一切后青龙指着禅达所在的西南方。 此时肖伊并没有心思与青龙对打,收起枪将浑身脱力的席格扶了起来,低声慰问:“席格……你没事吧,青龙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他的功夫不仅你我……可能阿镜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就听他的指示先回禅达报信吧……” “团长……我没事……你得对,这个人真的很强……他出招时那股可怕的气势深深压住了我,而此时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这些血龙……它们带着仇恨,恨不得随时将我撕碎,只因为青龙的意识而止住了杀性……或许我们真的该按他的去做……”随着痛苦逐渐减弱,席格终于恢复了清醒,在肖伊的搀扶下爬上了自己的马。 青龙的目光始终集中在随肖伊远去的席格身上,他对眼前这个杀死龙辰的男孩充满恨意,却未直接杀死他,这一点吸引了镜的注意。 “你的剑比那个孩要成熟太多,你的实力想必乎我的想象,却为何放过席格……哦,艾里克,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态?”镜上前表达出自己的疑问。 “龙辰的血,当我用这把血刀攻击艾里克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龙辰的心声,而那个声音并不希望我杀掉艾里克。”他注视着手中的血星晶,又将目光投向镜。 “你呢?你的力量深不见底,但你却置同伴的安危于不顾,刚才你若是出手,我的绯龙也不可能命中艾里克吧?” “我是个观察者,只要能观察有意义的事就足够了,比起插手事件,我更喜欢在一边看事情的展~” “哼,他们的没错,你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旁观者,如果你想从头看到尾,那你就必须亲手参与它!还有,你叫什么名字。”两人聊了几句,青龙对满面微笑的镜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出口打听镜的名字。 “镜·形而,如果我没猜错,你是**青龙吧?”报上自己名字后,镜也顺便出了自己的猜测。 “猜对了一半,镜形而老弟,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该走了。”青龙重新戴上了斗笠,将血星晶收入身后的竹篓中,转身离去。 梅尔瓦急忙喊住了他,好奇的问:“我对你们的关系越来越感兴趣了,龙辰是我们的朋友,他曾经救我们于水火,你呢?决意与奥格斯特和她的自由之翼为敌吗?” 逐步远去的青龙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这是春家水舞者的责任,是我与艾里克·瓦尔海特之间的私人恩怨,不会牵扯自由之翼。” “他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是吗?”镜望着青龙的背影问道。 “也许吧,他的实力数倍于春龙辰,却不滥用自己的力量,之后的展会怎样还犹未可知,我们也该走了,不能让奥格斯特等太久。” 闲聊了几句后,镜和梅尔瓦也骑上了马,尾随肖伊而去……(未完待续。) 第171章:肖伊 次日,自由之翼终于回到了阔别数月的自由之都,阿拉西斯伯爵对此喜出望外,特意设下了酒宴为他们接风洗尘,这样的待遇对一支佣兵旅团来确实有些过高,但毫无疑问这是禅达目前最重要的一事。 WwWCOM 在漫长的宴会上,肖伊万分遗憾的报告了寻宝任务的结果,尽管凯一直有着不好的预感,但真正得到这个消息后还是感到一丝失望,而肖伊之后的消息更是印证了暗黑骑士团入侵大6的要塞所在,也证实了德鲁亚教团试图唤醒黑暗之主的计划。 伯爵府庭院,喜好清静的凯布雷克与肖伊坐在石椅上闲聊…… “肖伊,不必太过自责,毕竟对手老谋深算,你们能够逃出米内拉要塞已经不容易了,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打从一开始我们就掉进了陷阱,才会丢掉了两块宝石,但英雄徽章还在我手里……”她从怀中取出了英雄徽章,尽管失去了圣石的点缀,它依然是那么灿烂夺目。 “我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生了,菲也被……”凯一时口误道出了与菲相关的话题,但他猛然醒悟,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话。 但肖伊还是猜到了,她突然想起某些重要的事,盯着凯的眼睛,自肺腑的问:“凯大叔,我想问一下……菲·奥格斯特这个人真的存在吗?而且他还是我的哥哥?” “这……看来你从其他途径得到了消息。不错,这是真的,菲也是我的学生,十年前禅达接受大批流民之时,菲带着一个年仅五岁的女孩来到了禅达,对于一个未满十岁的男孩而言实属不易,从那之后这对兄妹就在禅达居住了下来,而且倍受关照。”无奈之下凯只得出了事实,希望能带给肖伊一丝宽慰。 “那个女孩子就是我?可惜我记事太晚,完全没有童年的印象……凯大叔,能把我哥哥的事告诉我吗?”她没有感到多么吃惊,只是弱弱问道。 虽然凯清楚真相将会对她造成伤害,但出于对养女的同情心,他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将二人的过去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菲是个好动的孩子,所以安定下来后就一直随我习武,而你则是在阿拉西斯的照料下学习有关大6秘密的各种知识。按照菲的意愿,我和阿拉西斯一直没有让你们俩相认,因为奥格斯特一族的身份极有可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听起来蛮像个好人,那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 了这许多,肖伊的态度依然出奇的平静,凯略微感到吃惊,只得告诉肖伊几前菲与贝斯图尔一同前往草原,这一去不知何时方能回归。 虽然思兄心切,得到答案的肖伊还是决定暂时抛开此事,将寻宝行程中的一些要点汇报给凯,例如卡利多斯海峡的遭遇、海洋之心上的激战、以及米内拉要塞的些许情报,并将一路上相识的龙辰的故事也告知了凯。 凯听闻后仔细回想了龙辰的名字,理清思绪后给出了答复:“春龙辰?这名字非常耳熟,但我所知的那个名字是青龙,此人来历与弥勒等二人相同,十五年前作为东洋传道师来访卡拉迪亚,当时青龙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少年,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孩子就是你提到的春龙辰。” “青龙!?我们昨才见过他!他还出手伤了席格……难怪他会知道龙辰,看来他们是兄弟,而龙辰又阴差阳错死在了席格刀下……这……”当凯到青龙之后,肖伊恍然醒悟,青龙攻击席格的原因也不足为奇了。 “白艾里克找我谈过此事,也告诉了我他体内寄宿着绯龙一事。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青龙不是省油的灯,据我所知数年前的芮尔典王国的全民竞技大赛中他以平民身份出场,初战即败下了芮尔典最好的剑士,更在决赛中击败了数次卫冕的喀拉杜斯,但因为他的平民身份,在哈劳斯国王的仲裁下这场比赛的奖励并未全数派至胜利者手中,青龙也因对君王失去了信心而放弃了自己在卡拉迪亚的仕途,隐伏了起来。如果你打算帮助艾里克那孩子,那就需要做好万全准备,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那我该怎么做?”肖伊打从心底里害怕青龙的力量,表达了自己的顾虑。 凯听了会心一笑,提议:“去找喀拉杜斯大师,他和青龙交过手,应该能提供你所需要的多数信息!” 眨眼间又过了一,从复仇怒火中脱身的席格随肖伊一同进入禅达地下的秘密兵营,会见驰名竞技赛场的枪术大师喀拉杜斯。 绕过在校场中锻炼的数百勇士,肖伊和席格来到了最深处的休息区中,驻扎于此地的自由骑士对两名少年投以诧异的眼光,似乎二人并不应该出现在此地。 尽管对禅达的秘密兵站一无所知,肖伊依然十分霸道的迈着大步走在先头,转悠了一阵后,肖伊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迷宫一般的休息区中迷路了。 “可恶啊!我作为禅达最好的向导!居然在这里迷路了!真是不科学!!”她不禁为此大闹了一阵,使得在附近视察的岗哨们都有些不悦。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吧……团长,我们还是去问他们喀拉杜斯大师在哪里吧?”席格明白劝只是徒劳,但当下的情形除了问路之外别无他法,便自作主张上前与手持双剑的达利欧搭讪。 “子,来这里有何贵干?自由之盟目前尚无精力照看孩子!”满脸横肉的达利欧盯着席格的双眼粗鲁的问道。 “额……这大叔还真是不友善啊……” 他心想只要不惹麻烦,就不会引起对方的不满,问:“前辈,我们是来找喀拉杜斯大师的,您知道他的住处吗?” 达利欧点了点头,指向不远处的一条巷,回答:“从那里拐进胡同,尽头就是他的住所,不过这个点上他应该在马场练枪,如果你们想去的话,我可以顺路带领你们。” “好吧!大叔看上去很威风呢,你是?”肖伊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启程没多久,她便问起对方的名字。 “达利欧,自由之盟的双剑士。你呢,姑娘?” “本姐是肖伊·奥格斯特!自由之翼旅团的团长!这家伙是我的团副,席……艾里克·瓦尔海特!很高兴认识达利欧前辈!”她万分自豪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还顺便介绍了一旁的席格。 得知肖伊身份后,达利欧感到有些吃惊,眼前这个豪放的姑娘竟与打败自己和莫蒂斯的菲有着同样的姓氏,出于好奇心,他主动问起肖伊的身世,她也毫无保留的告知了达利欧,听完肖伊所知的部分后达利欧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菲果然是你的哥哥,他是个令我刮目相看的少年英雄。而姑娘你正值妙龄,却已经有能力统领禅达佣兵协会最具知名度的自由之翼旅团,实在是了不起啊!” 眼前这位自由骑士团核心成员的连声赞叹令肖伊有些得意忘形,三人简单聊了几句就抵达了地下城镇的马场,在这片并不算宽敞的空地中,几十名精通马术的骑士正骑着他们的爱马迎接全新的挑战,在领队的命令下持木枪进行对战训练。 一身重装的骑士统领察觉三人抵达后,摘下了带护目的钢盔,肖伊只一眼便认出了自己曾经万分崇拜的喀拉杜斯,直接迎上前问候老人。 “丫头!来找爷爷有什么事吗?”喀拉杜斯跳下马,向肖伊打招呼。 为了节省口舌,肖伊直接开门见山了,:“我们遇上了点麻烦,爷爷你还记得青龙这个人吗?” 喀拉杜斯仔细回想了一番,回答:“青龙?我当然记得,你是为了他的剑术来的吧?东方传中一骑当千的春家青龙剑。” “嗯!嗯!快告诉我吧!我跟席格必须和他一战,凯大叔让我来向你了解青龙先生的消息~” 她连连点头,喀拉杜斯便开始讲述自己所知的有关青龙的一切…… “我和他在十年前芮尔典人举办的全民竞技赛上交过手,青龙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绰号。在大赛选手名单上有一个名字-龙惑,那是青龙本来的名字,正因为他的春家青龙剑使得出神入化,所以人们慢慢淡忘了龙惑这个名字,只记下了他的绰号-青龙。” 席格对青龙的过去并没有多少兴趣,催促:“前辈,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一件不该生的事,青龙要与我决一生死,因此我需要知道如何才能战胜他!” “别急,会有帮助的。虽然近些年来有关青龙的音信全无,但他应该还在不停修行,春家青龙剑是一种依靠意念与大自然中的水精灵沟通,以剑舞操纵水龙的奇幻剑术,而这种剑术需要春家人独有的血脉来推动,也就是非春家人无法使用。剑术主要分剑舞、龙舞、水舞,我见过他的近距离剑术,的确能将刀剑使的出神入化,令人毫无喘息之机。而且还能以龙和地龙等招式支配周边的水源唤出水龙控制战场,进一步奠定优势。至于水舞,则是春家青龙剑中最强的秘技,足以凭借自身修为打破青龙剑需要流水才能动的限制,惭愧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也只知道一招水破七封龙的秘技……” 听了喀拉杜斯的分析,席格将与自己的结论相结合,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我有幸从另一位春家人处得知了春家青龙剑的一些秘技,同时动七条水龙突袭的水破七封龙、使水龙自然分裂增加数量的水破封龙阵、让水龙高盘旋引起水流漩涡的水魔爆龙旋……另外,龙、地龙、双龙、血龙之类的技法应该就是唤龙的奥义吧。” “有可能,青龙来到卡拉迪亚时有一个孩童与他同行,应该是他的兄弟,你到底遇到什么问题了?红子。” 席格并未起龙辰的故事,只回答:“心酸的往事,我不打算再提起,望前辈谅解。您能给我的帮助就只有这些吗?” “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和青龙为敌本就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 到了这一步,喀拉杜斯长叹一气,戴上护盔回到操练之中,席格和肖伊也得到了需要的情报,转身离去,开始定制对付青龙的计策,七日之期已经步步逼近……(未完待续。) 第172章:肖伊 第七,席格在肖伊的陪同下来到了青龙指定的迷雾山…… 迷雾山山麓,它是芮尔典与维吉亚交界处的一片丘陵地带,西面由大量乱石、沙土形成,东面则被雪原的冰雪覆盖,受雪线处诡异候的影响而全年不放晴,席格目前所在的位置更是大雾弥漫,没有日光的指引极易迷失方向,不时有寒风拂过雪松林立的丛林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极短的视野之中除了灰白的雪景外别无它物,不敢接近此处的冒险者称呼此地为魔鬼栖息的雾之林道。 Ww WCOM 二人踏着脚下深深的积雪,一步步向林道深处前进,青龙让席格来此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但七日期限已到,席格能感觉到体内的绯龙变得更加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冲破他的内脏,因内伤咳出鲜血也变得频繁起来。 “艾里克,你又吐血了,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来晚了……”肖伊搀扶着席格走近一颗雪松,二人早已疲惫不堪,便借此稍作休息。 席格卷起了棉衣的左袖,凝视着早已失去光华的火焰纹身:“我没事,暂时还熬得住,只是这种疼痛感让我的左手蠢蠢欲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炎魔之力可能又会被唤醒。” “嚓……嚓……” 林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显然这是一双厚实的皮靴踏在积雪上出的声响,从声音的强度看来这定然是一个彪形大汉,正沿着二人留下的脚印尾随而来。 “团长,你听见了吗?听上去有个大家伙朝我们过来了。怎么办?离开或者留下看看情况?”情急之下席格握住了刀,只等肖伊下令。 “我们……” 肖伊本打算弄清来人的身份,但一把锋利的长投枪从远处飞来刺穿了二人身后的树干,她二话不拉着席格的手向身后的方向逃去,席格对此感到万分疑虑,但身后渐近的脚步声令他无法放慢脚步,与肖伊一起奔跑了数百米后终于甩开了追兵,筋疲力竭的二人匆忙找了个相对隐蔽的树丛躲了起来。 “好累……为什么要逃……?只有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不直接放倒他?”他靠着树干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又询问肖伊逃跑的原因。 “迷雾山其实是一个坟场啦……怎么我们才是入侵者,坟场看守追杀我们并没有错。” “坟场看守?这究竟是个什么坟场,只是进来就要遭到追杀……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让我干掉那家伙继续走。”他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准备离去。 肖伊喊住了离去的席格,将自己所知的都了出来:“生活在卡拉迪亚的并不只有人类,还有几乎绝迹的巨人族,他们曾是雪怪、巨魔这些庞然大物的盟友,而迷雾林就是数百年前灭绝的最后一支部落的坟场,一些遗族看守着这里,对任何踏进此处的人类来都是致命的。” “巨人?意思是我没有胜算?” “所以我们要逃走,一旦被追上将会非常危险,如果你的身体允许的话,我们就继续跑吧!”当她回答完席格的问话,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出现在她耳中,为了不耽搁时间,她拽起席格就向前方飞奔,依照指北针的指引向北移动,朝着满是碎冰的迷雾山上部而去。 终于,二人眼前的雾气减弱了,但薄雾依然占据着视野,阴云密布的空遮蔽了淡淡的阳光,他们成功穿过了雾之林道,却来到了更加寒冷的高山之中…… 沿着山间径走到尽头,肖伊顺着峭壁向下望去,只见万丈深渊下存在着一条湍急的溪流,她便停下脚步对席格:“这是波拉克河的源头,青龙让我们去的地方必然是迷雾山的雾峰谷,往上走一段山路就到了。” “我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的不安,这里的气氛像极了过去的某个地方……”四周呼啸的寒风令席格回想起一些难以接受的往事,不过他还是淡定的随肖伊向峰顶前进。 一刻钟后,迷雾山之巅,冰封之地雾峰谷中…… 二人拨开冰凉的雪松枝,穿过拥挤的树丛,眼前出现了一片被严冰冻结的湖泊,万物都处于冰霜之中,唯有一并不显眼的垂钓者透过碎冰缝隙在冰湖中垂钓。 “这不可能……为什么是这里?”席格踏上了冰封的湖面,一种恐惧感渗透了脊背直达心间。 肖伊注意到了席格的转变,上前问道:“怎么了?你知道这里吗?” “不,他是害怕这里,雾峰谷曾是艾里克·瓦尔海特的葬身地,而黑印骑士席格也许会再一次长眠于此!” 一顶斗笠自渔翁手中飞起,落在席格脚边的冰面,青龙早已在此等候,他扯去身上破旧的蓑衣,扛着两根钓竿向二人走来。 “青龙先生……你非得杀死艾里克不可吗?你是否知道,他继承了龙辰的信念,如果他死了,九泉之下的龙辰会怎么想?”肖伊一边解释,一边拦住了青龙的脚步。 “这是我和席格的私人恩怨,与龙辰的信念无关!肖伊阁下,请你让开!”青龙回绝了肖伊的话,示意她让路。 席格暗暗点了点头,她便不情愿的让开了路,青龙得以接近了席格,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即代表了恶战的开端。 “水破七封龙!” 原本席格认为青龙会从身后的鱼篓中拔刀进攻,但青龙的攻击却乎他的意料之外,仅靠鱼竿在空中的抖动即施展出青龙剑的奥义,七条水龙如同风一般掠过他的身体,将他吹倒在冰面之上。 青龙的攻击尚未停下,一根普通到极点的竹制鱼竿在他的使用下穿透了湖面的坚硬冰层,施展出春家青龙剑-地龙。 费尽力气从冰面上站起的席格再遭突袭,从湖底冲破冰面的两条冰龙死死地咬住了他的双脚,青龙也乘着这一机会甩出另一手的钓竿,席格被钓线缠住了喉咙,硬是被扯翻在地。 “你只有这点能耐?龙辰不可能败在这种程度的人手下!” “还没结束呢!你躲不了的!!” 在青龙的挑衅之下,席格挣脱了冰龙的尖牙,从冰面上跃起,全力一刀斩向青龙,不料被对手后仰闪过,因冰面湿滑且攻击落空失去重心,再一次重重摔倒在冰面上,强劲的冲击令他喘不过气。 肖伊对眼前的情形感到万分无奈,常人在冰面上移动必须万分心,否则随时可能滑倒,而青龙的步伐却仿佛不受限制一般来去自如,从每一个被忽略的死角起攻击,虽然只是普通的鱼竿,但它们抽打在席格身上依然造成了血流不止的伤痕。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春家青龙剑-奥传-双龙!!”两条鱼竿在青龙手中挥舞的风生水起,巨大无比的双龙从两面袭来,冲向无力躲闪的席格。 最后关头席格却闭上了双目,瞬间领会了一些东西,伤痕累累的双手再次握紧了狼斩刀,紫色火花从刀尖上蔓延开来,传到了周围的空气中。 “起初我很纳闷为什么你可以不借助水源快起攻击,但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这个山谷中弥漫的雾气,它们提供了充足的水分,但你也不要忘了,我还有这一招!!” 耀眼的紫电光爆闪,顷刻间周围的雾气都覆上了电流,青龙召唤的两条水龙在电磁气的影响下被固定在空中,青龙自身也被电气束缚无法动弹,胜负在最后一刻逆转了。 “轰雷闪!!” 席格在最后关头使出了禁忌之刃的毁灭力量,紫电缠绕的刀刃粉碎了湖中央的冰层,巨大的紫电波动沿着水面向青龙轰去,粉碎了双龙的情况下引起了大爆炸,一切都伴随着激起的冰冻碎片沉入湖底,从而结束了一切。 “艾里克,你没事吧!还有青龙先生,你也好吗?”见死斗已经结束,肖伊赶忙上前了解情况,她将席格从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救上了岸,席格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但青龙的情况却尚不明朗。 这时,湖面突然向上升起一道巨大的龙气直冲际,水花如雨点一般落下,青龙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湖中央,立于水面之上。 “青龙先生!你还好吗!!”她朝湖中心喊了一句。 远处的青龙点了点头,踏着湖面走向岸边,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利用水导电的原理让雾气充满静电,透过双龙的水劲让我短时间麻痹,干得不错!你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你不动手杀我,难道是打算让绯龙结果我的……呜……” 还未等席格反应过来,青龙就出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口对口送出深深的一吻,这一幕让一旁的肖伊惊呆了。 “咳咳……混蛋!你在做什么!!”席格猛地推开了青龙,当他注意到身旁吓傻的肖伊时,脸色瞬间红了下来。 “噗……哈哈哈!艾里克你终于和男孩子接吻了!这太……哈哈哈!” 这时肖伊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席格顿时感到万分失落,提刀上前质问青龙:“开什么玩笑!你故意吻我就是为了让我丢人!?” “那是一种仪式,你体内的绯龙已经消失了,你也能感觉到吧?”青龙擦了擦嘴,解释道。 确如青龙所,席格已经感觉不到体内绯龙的躁动,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仪式:“这……难道只能这么干?真是要我的命还好点!”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进行开胸手术,取出体内的绯龙,但我不是专业的医生,随时可能要了你的命!”青龙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额……算我没,真是没面子……” “嘿!艾里克你慢点……真是抱歉,青龙先生,后会有期吧。”席格无奈地摇着头,转身离去,肖伊匆匆向青龙辞别后也追了上去。 这时,一件物品从身后飞来,击中了席格的后脑,他回一看,正是龙辰留下的血星晶,而且是青龙将它丢给了自己。 “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席格·瓦尔海特!” “还有什么事吗?另外如果你再叫错我名字,我就会立刻干掉你!”他猛然回,血星晶的刀尖直指几步外的青龙。 “带着它,它包含了龙辰的信念,会在关键时刻保护你不受伤害。” “就这些?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吧,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我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了!”席格收起血刀,正欲离去之际,青龙的一句问话吸引了他留下……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约你来此的真正原因?” “是什么?”席格迫切想搞清楚真相,直言问道。 青龙深沉的:“为了让你醒悟,艾里克·瓦尔海特已经死了,死在午夜斩使剑下,现在的你无论怎样牵挂过去,都无法改变事实!你不再是曾经的艾里克了,你是席格·瓦尔海特,从今起你有了新的使命,与伙伴们一起,以自由之翼副团长的身份活下去!” “德拉克罗必须付出代价,这是艾里克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事!”席格依然不愿放弃仇恨,坚持自己的作法。 “不,眷恋过去只会让你变得虚伪,变得软弱,你又有何能力让德拉克罗付出代价?接受新的自己,只有真正了解自己,你才有可能战胜如日中的午夜斩使!我知道你的故事,不正是禁忌的魔刀、上古的魔焰、以及龙辰托付给你的信念使你走到这一步吗!”对于席格的态度,青龙也怒了,对着他吼出了这一番话。 “还有自由之翼的伙伴们!”肖伊补充了一句。 听了两人的一番话,席格闭上了眼睛,显然他正在做非常混乱的心理斗争,色逐渐变暗,月光透过云层在湖面上投下模糊的倒影,他依然在冥想,肖伊和青龙也丝毫不动的站在他身边,直到空风起云涌,雾气随着云层一并散去,皎洁的月光照耀着三人的身影,他才终于睁开了双眼。 “艾里克!你刚才一直在睡觉吗?希望你没着凉……”肖伊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 “还是叫我席格吧,团长!” 他的话让肖伊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并不重要,此时的席格已经不再迷惘,他转过身凝视着青龙的双眼,:“青龙先生,你得对!我已经不会再留恋过去了!” “这么……?”肖伊弱弱问道。 席格将手中双刀一挥,收起了武器,转身面向肖伊微笑道:“是的,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173章:肖伊 时间的巨轮依然按序转动着,158年二月初,卡拉迪亚与夏洛奈交界处的梅迪乌斯高峰,德鲁亚暗黑教团的侵略之门终于在此打开了…… “伟大的黑暗之主!您的仆人迦尼夫在世界之顶呼唤您的名字!是再次让愚蠢的凡人见识神罚的时刻了!!” 手持祭器的巫王正于一座黑色城堡的废墟之上祈祷,而遍地残垣中的一尊黑龙巨像不断闪烁紫曜的微光回应巫王的呼唤,沐浴在阳光下的古峰重新被黑暗笼罩,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在漫的阴云之中。WwW COM “汝乃德鲁亚众巫师之王,吾之忠仆,想必也明了令我重生所需的媒介吧。”黑暗之中传来梅迪乌斯的低语,将他的意愿传入黑暗面纱下的意识深处。 巫王随即在脚边打开了三个传送阵,当魔力散去之时刻有恶狼之牙、蝙蝠之翼和黑龙之纹饰的石棺与镶有所有五枚元素宝石的暗夜宝石徽章、盛有亚兰·奥格斯特后人的血液与部分灵魂的魔法瓶子分别出现在传送阵中。 “仪式所需的祭品全都齐了,现在就让我为吾主的苏生进行仪式吧。”巫王大喝一声,石棺顺着他的手势直立起来,棺盖缓缓打开…… 翻倒的棺盖引巨响,掀起了遍地的灰尘,同时棺中也散出一阵难闻的黑气。当这一切烟消云散之后,石棺内一具早已腐朽的古尸随之显形,但死者躯体上穿着的形似蝠翼的暗色华丽铠甲依然衬托着死者身前的地位,且密布在铠甲上的每一条剑痕都清晰可见,死者就是几百年前于此地被利昂所弑的德鲁亚教皇-邪心的黑暗之神梅迪乌斯。 了解到尸身的状态后,巫王继续进行他的黑暗仪式,连续唤出十几个传送阵,将大量德鲁亚教会的精锐法师唤至此地。随着巫王的命令,众法师同时吟唱起神秘的咒语,黑暗的力量清空了遍地的残垣,在黑城废墟的地面打开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封印阵,而一个炼金术师所布下的双重魔法结界,其下泛着一个强力灵魂的耀目光芒。 “现在,奥格斯特一族卑劣的血液和灵魂将成为引子,摧毁亚兰设下的万恶封印,解放吾主的灵魂!!” “枷锁!让我们冲破枷锁!!快动手吧,迦尼夫导师!”法师们纷纷响应了巫王的呼应,在结界上方构建起巨大的魔法球,只等巫王利用祭品削弱封印,充满毁灭力量的黑暗球就能瞬间摧毁结界,进而解放梅迪乌斯的灵魂。 巫王应众人之愿上前施法,魔瓶中的血液与灵魂碎屑在他的法术下转化为一团白色火焰,他感到时机已经成熟,便抽出腰间的长剑刺破了魔瓶,使瓶中的银焰附于剑锋之上,上前将带有银焰的长剑刺进了结界之中,瞬间削弱了封印的力量。 “四百余年的漫长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利昂·米迦勒·贝尔蒙多已经成为历史,现在是您复苏的时候了,被神界无情放逐的黑暗之神,路西法·皮耶德·梅迪乌斯。” 随着巫王呼唤了梅迪乌斯之名,众法师一同将法术作用于空中的黑魔球之上使其落下,黑暗的侵蚀彻底摧毁了残破不已的魔法结界,封印随之破碎,困于其中的强大灵魂一涌而出,回归石棺内它的**之中。 石棺内梅迪乌斯的尸身完全吸收了自己的灵魂,在暗紫色光晕的环绕下脱离石棺漂浮在空中,支离破碎的身体正逐渐恢复生气,每一处皮肤、每一缕丝都逐渐回复至完美状态,不一会儿梅迪乌斯枯萎的尸身就恢复成他生前的模样,一个不到四十岁的青年男子,棕红色的长下的皮肤毫无血色,却有着俊美的样貌。 终于,拥有永恒生命的黑暗之主睁开了泛红的双眼,视野中以迦尼夫为的暗黑祭司们纷纷屈膝下拜,迎接德鲁亚唯一教皇的回归,暗黑神微微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仆人手中的宝石徽章。 “吾主,封印已经解除,是时候取回您的力量了。”迦尼夫摘下了黑暗面纱,走上前将徽章挂在梅迪乌斯的颈上,又匆匆回到原位。 当徽章中隐藏的力量与梅迪乌斯的灵魂产生共鸣之时,可怕的现象生了。梅迪乌斯神山方圆数里格的区域内生了谴,空中电闪雷鸣,大地疯狂颤动,沿海遭到海啸侵袭,狂风吹散了临近的黑土,烈火烧融了雪线的积雪,而一切灾害的源头正是被黑暗笼罩的世界之顶,位于黑龙雕像上空的梅迪乌斯正在一个无比巨大的暗色球体中哺育着重生的力量,其可怕已达到足以令地为之色变的境界。 即使如此,谴的目的却是为了阻止梅迪乌斯这位邪神利用元素宝石回复自身力量。旋风之中,闪电伴随着冰雹、火球、从而降,地面也不断隆起,并向上刺出锋利的石刃,数重力量不停轰击着暗红色球体的外壁,只可惜自然的力量依然无法阻止梅迪乌斯的重生,甚至连孕育邪神的外壳都未能突破。 然而圣石中自然元素的力量并不止如此,第一轮轰击失败后,迦尼夫及其他法师们在孕育梅迪乌斯的球体周围布下了结界,圣石呼唤的力量完全无法靠近梅迪乌斯的所在。 一束轰雷落下,引起巨大破坏的同时也代表第二波攻势的开始,闪电轰出的巨坑中心出现了一个浑身被闪电缠绕的骑士,手中一杆雷电长矛直刺保护梅迪乌斯的魔法力场。 同一时刻隆起的地表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岩石骑士,龙卷之中出现了低气压形成的风暴骑士,空气中的水分冻结产生了手握一对冰剑的霜寒骑士,操使熔岩巨剑的烈火骑士也自地下涌出的熔岩中现身,紧随雷鸣骑士的脚步向魔法力场起冲击。 突然,魔鬼之剑从而降吸引了元素骑士们的注意,刹那间五把飞刀、五枚刺钉、五支弩矢同时命中五名元素骑士,下一秒便有人握住大剑蛮力一击硬生生将它们停了下来。 “大地、雾冰、爆炎、风暴、闪雷,传中的自然元素战术使,古代炼金术师利用元素力量制造的元素战士,我可不能让你们破坏这场仪式!” 黑影一闪,一个白男子落在元素骑士们身后,正是实力强悍的史昂。 “……凡人……元素的力量绝对不能被直接支配……滚开……” 史昂从元素骑士们难以分辨的语言中勉强听出了这一句,他笑着用大剑拍打自己的肩头,竖中指嘲讽道:“别以为我听不懂,我是个凡人不错,但干掉你们这些附属品已经足够了!那么,想玩玩嘛?” 元素骑士们还未反应过来,史昂已经先难,熟练的近身剑术轻松压制了雾冰,同时使用随身的暗器防止爆炎、闪雷、风暴接近自己,可惜算漏了一点,大地硬食一切剑击挥动石拳将他打倒在地,并抬腿猛踩地面追击。 躲过大地的追击后,史昂鱼跃至半空,一剑拍碎岩石骑士的头部将其击倒,紧接着高高跃起躲开了爆炎的猛砍,踏着烈火骑士的头顶一剑将空中的风暴骑士一切为二,又误导霜寒的急冻光束令其击中了身后的烈火骑士,物理效应使两个元素同时消散,最后时分,他毫无悬念的以devi1spiri起骤雨一般的刺击穿透了闪雷的躯体,雷鸣骑士就此化作电火花四散而去,在仅被轻微电击的情况下以一胜五,击溃了全部的自然元素战术使。 “哈!不过如此,刚才那一拳确实挺疼的,而且最后用金属攻击闪电确实有些不智,可惜你们玩完了,可我还没玩够呢!”轻松得胜的他不免有些自满,但多年的经验打从心底告诉他战斗并未结束。 正如史昂所担心的,又一次落雷轰下,闪雷依然生存,其它战术使也完全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死去,在自然的力量下重新现形,它们无视史昂的存在起攻击,目标依然是梅迪乌斯所在的黑暗球体。 “慢着!可恶!赶不上了!!”他完全没有料到战术使们会从球体的另一面起攻击,此时已经无力回,五重元素攻击瞬间粉碎了巫王和祭司们布下的结界,接近了球体的外层。 危急关头,球体向外扩散出一道力量的震波,直接弹开了战术使的攻击,而外层也在此时出现了裂缝,一束束紫色光芒刺穿了黑暗球体,被震碎的球体形成了第二波暗之波动将周围的自然元素全灭,随着黑气散去,重拾力量的梅迪乌斯出现在众人眼前,黑气护身的暗黑神握住了胸前黑色徽章,瞬间压制了周围的自然现象。 “这是哪一年了……回答我的问话!”威严的声音响起,梅迪乌斯降临后所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当前的年份。 “吾主,如今是158年,德鲁亚自新纪元起第四个夜曜之年依然持续着(即使是在黑暗笼罩的德鲁亚,也会有昼夜之分,但157年至今,德鲁亚境内产生了永恒黑夜现象,黑暗完全遮蔽了太阳光,新纪元起曾经生过几次同样的情况)。”迦尼夫恭敬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史昂在此演算了夏洛奈的特殊年月,现了其中的奥秘,笑道:“据您诞生(以人类英雄的身份被升上神界,成为了古神之一)于5年,那是第一个夜曜之年,在751年遭到放逐,第二个夜曜之年,死于91年,也是第三个夜曜之年,而第四个夜曜之年恰好是您苏醒的时刻,真是令人惊奇的巧合。” 暗黑神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显出对迦尼夫的忠诚的欣慰,也没有表现出对史昂的废话的厌恶,一抬手即打开了通往地狱边缘的传送门,将两具石棺从其中带到了现世。 “曾经为我征战的勇士,杜拉罕、阿斯卡隆,今日我赐予汝等吾族之血统,再临人世为我而战!” 前日里因德拉克罗的努力而获得解脱的两名德鲁亚古代英雄的石棺被直接打开,梅迪乌斯从指间弹射出两粒血珠射进了他们的石棺中,接下来生的事就如同梅迪乌斯苏醒时一般,古代英雄的枯骨逐渐恢复成充满血色的肉身,当暗黑神从冥界唤回他们灵魂的一刻,潇洒冷酷的屠龙英雄以及前暗黑骑士团的战神也正式复生了。 “梅迪乌斯大人,阿斯卡隆愿再次为你挥剑,感谢您赐予我等最高贵的神之血脉!”英姿飒爽的屠龙英雄握着屠龙之剑起誓,同时不忘捆紧了左半身的黑色绷带。 “同感,我杜拉罕的命就是您的!请下命令吧!”生前久经战火洗礼,通体伤痕的杜拉罕也将战刀扛在肩头,他的意见于阿斯卡隆一致,誓死效忠梅迪乌斯。 现场的气氛最终被史昂打破,他来到梅迪乌斯身前,完全没有将其当做一个神明来看,毫不紧张的问:“梅迪乌斯殿下,请问您打算何时动战争,新生的暗黑骑士团早已蓄势待了。” “我知道你,也敬佩你的能力,卡拉迪亚必将再一次臣服于我,集中所有兵力,以吾的名义自各处展开全面入侵。” 史昂冷笑一声,回道:“我不打算这么做,如今的卡拉迪亚诸国的战力虽不及帝国时期,但如今的五国团结一心,共同御敌,不利用战术定然无法取胜,如果您不改变观点,我就只能略微得罪,夺回属于我的指挥权了!” 他并不是笑,挥起大剑就向神斩去,不料阿斯卡隆仅用左手便挥起重的屠龙之剑,一击将史昂手中的devi1spiri击飞,令其停止了动作。 “大胆,竟敢向主人出手,捡起你的剑,今我要和你一决生死!”史昂的攻击令阿斯卡隆心头大怒,直言要求与他决斗。 “好大的腕力,光在力量上我就无法与他抗衡,只能看着战争的败局降临吗……”他心想自己无法战胜阿斯卡隆,便决定另辟蹊径让梅迪乌斯改变观点,这时迦尼夫也一反常态的站在史昂一边,共同劝梅迪乌斯放弃无价值的全面入侵计划,改用原定计划从几个薄弱点进攻卡拉迪亚。 梅迪乌斯想了想,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史昂的剑唤至自己手中,拿到了史昂身前,:“你很有胆量,还没有人敢对我出手,就凭这一点,我将指挥权交给你,全权负责入侵卡拉迪亚的计划!不要让我失望,史昂·弗里曼。” “了解,迦尼夫,我们走吧,毁灭之雷军团的问题还需要你我联手处理!”拿回自己的剑后,史昂与迦尼夫一同利用传送阵离开了世界之顶,众巫师也各自离去,只剩下梅迪乌斯与他的两名忠仆留在黑城废墟职之中。 “阿斯卡隆,你是我德鲁亚的屠龙英雄,却沦落了个被绝症缠身的下场,死后既没能升上堂,连冥府的神都因畏惧而排斥你,真可谓是被众神遗忘,受尽万般苦楚,你也曾想过让神偿还是吧?”梅迪乌斯仰望空,道出了阿斯卡隆的心事,他也只得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他又将目光放在了杜拉罕身上,亲自替他打理了披肩上的黑羽,耳语道:“而你作为德鲁亚战神南征北战,神却站在了敌人那一边,不仅害你战死沙场,永世不得安息,还剥夺了你的荣誉,你打算一直默默忍受吗?” “对于一个武人而言,荣誉远比生命更值得人去奋斗!因此,践踏我荣誉的诸神必须付出代价!!”气愤的杜拉罕一脚踏向大地,他们所站立的位置立即地动山摇起来。 得到两大助力的答复后,他冷哼了一声,打量着脚下的废墟,只凭一个意识,废墟就在暗黑力量的影响下产生了骤变,断壁残垣重新被整理了一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座魔胧月宫就被暗黑神的伟大力量重建了。宏伟城堡内灯火通明,数以百计的黑龙禁军在城内苏醒过来,在城堡大门前整齐列队迎接他们的主人回归。(未完待续。) 第174章:芬利尔 次日,抛弃毁灭之雷军团指挥官身份的芬利尔驾着自己的坐舰躲避德鲁亚海军的追杀,航行在东海群岛之间,源自东方地平线的黑暗令他感到事有蹊跷,逐渐向外部蔓延的黑云意味着梅迪乌斯已经重获新生。WwW COM “见鬼!这个沉不住气的大祭司!本想尽力拖延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调转船头,转向西北方航行!”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他泄似的骂了几句,遂命令船上的水手们原地转向,驶离附近似曾相识的群岛 几日前,卸去暗黑军团领袖装甲的芬利尔已经不再为黑暗服务,军团的骑士多半不愿背弃德鲁亚教义,芬利尔便放走了舰队的其它舰只,只保留忠于自己的心腹与自己继续旅途。殊不知在今日,摆脱束缚的之骄子,其自由之路将在危机四伏的珍宝岛海域遭到邪恶吞噬。 芬利尔的战舰在风和日丽的舒爽气候下航行着,却在海中央莫名的触上了某种物体,巨大的震动令船上人仰马翻,甲板下驯养的军马出刺耳的嘶鸣,所有船员顿时乱作一团。 “沉住气,可能是触礁了,检查船体受损情况!剩下的人调整船帆,让风向助我们脱离险境。”身为统帅的芬利尔临危不乱,在他的指挥下船员们快清理甲板,船舱内的水手们也纷纷忙碌起来。 “芬利尔!我们需要立刻离开!船底有东西!!”一名被甲板下的乱马踩伤的骑士飞奔而来,满脸惊恐的他仿佛见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 为时已晚,船底传来一阵骚动,巨大的战舰突然被45°角翻转,水手大多失足落入水中,挣扎了几下即沉入了漆黑的大海,再没有了动静。 短短几秒之后,被血染红的海面上出现了众多红色鱼人,它们向船上幸免的人们喷吐火球。眼见身旁的船员们一个接一个死于令人作呕的鱼人手中,芬利尔抓着帆索奋力向上攀去,登上了倾斜的瞭望台,拔出紫微垣直指际,晴朗的空立时风起云涌,芬利尔的力量象征-末日风暴降临了。 雷光一闪,落雷准确的轰在船周围的海面,前一刻还不停叫嚣的鱼人或被电成了焦炭,或直接灰飞烟灭,雷爆激起的水浪冲击船壁使战舰回到了原来的水平,随着震动芬利尔也从瞭望台上落下,与幸存的船员一起奋战登上甲板的海魔物。 “大人,我们正在下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尚未搞清原因的士兵向他询问情况。 他手起刀落,眨眼间连斩数个鱼人,只身清理完甲板上的魔物,回答:“绝不是触礁这么简单,我想我们遇上大麻烦了。弃船,尽快上岸才是上策!” 虽然这是唯一的活路,但离此最近的6地也隔着一里格左右的距离,尚不知有多少魔物在海面之下虎视眈眈,即使弃船逃生,他们的处境也不会比滞留船上好多少,甚至可能更糟。 最终,骑士们还是决定弃船,告别了甲板下那些亲手培养,却还未并肩作战的爱马,两艘艇顺着绳索被平放在海面上,船员们沿着绳索下到艇中,但芬利尔却在此时割断了艇与船身连接的绳索,独自留在了战舰主甲板。 “离开船舷,躲在艇中央,避开大浪!别管我,逃!!” 为了让属下逃生,他自愿留下断后,身为强者的孤高气概支撑他为之奋战,黑色的紫微垣已经被鲜血染成深红,海中源源不断的出现狂暴的鱼人战士,整个甲板上几乎都布满了它们的踪迹,愈来愈多的魔物一拥而上,将芬利尔的身影吞没。 “轰!!” 随着型闪电不断降下,芬利尔挣脱了鱼人的利爪,操纵雷电将它们轰成了灰烬。再一次消灭所有敌人的他眺望远去的同伴,闭目为之祈祷了一番,即冲进船舱找到武器架,准备了大量重武器,在他看来真正的危机还没结束,可以还没有真正到来。 此刻,水下传来一声轰鸣,伴随着巨大的震波在海面上扩散,靠近船边的海中魔物好似受到了惊吓,纷纷四散而逃,芬利尔则挥舞起两把流星锤跨上战马,准备迎接前所未有的挑战,对抗沉睡在这片海域的巨大海蛇-伯尔曼加德。 然而这并不是一场对等的决斗,海蛇巨大的躯体在水下起猛烈撞击,船身瞬间出现了裂痕,没有任何警告,伯尔曼加德的骇人蛇便从水下突升而起,船身被其头角刺穿后又遭到冲击而裂成两截,各自往下沉去。 没过多久,船只残骸已经消失在海面上,落水的军马在本能的驱使下向海岸线的方向游动,大量浮木之间唯独不见了芬利尔的踪迹,莫非他未能避开大蛇的吞噬?答案是否定的,此时的芬利尔正在打破自然的逻辑,策马沿着垂直的蛇身向伯尔曼加德高处的蛇飞奔,带着无比的信心与胯下的战马一齐化作了闪电。 “我可不能死在这里,断罪的职责还未完成!若你这等传中的怪物也想阻我,那便以我手中枪贯穿一切!!” 雷神断影冲,芬利尔最强的攻击之一,电光四射之下他的手中再一次出现了名为因陀罗之雷的雷鸣骑士枪,战马也受到鼓舞,进一步加快了度。 大蛇也终于察觉了正在冲向自己的毁灭骑士,它转动身体妄图将芬利尔的战马甩落,但雷电却仿佛有吸力一般死死地贴住了它的鳞片。情急之下,大蛇使出了最后的手段,旋转身子一头扎进了空中的雷云之中,穿透末日风暴后继续上升,将芬利尔带到了距海面数公里空气稀薄且极为寒冷的高空,同时从血盆大口中喷射出大量炮弹一般的冰锥。 这一举动同样无法阻止芬利尔的脚步,他在马背上施展出后仰、前倾、左右悬挂等精湛的马技避过了擦身而过的冰雹攻击,直到马匹因地处高空缺氧而失去动力之际才翻身下马,沿着蛇身继续向上狂奔,穿过一片片云层终于来到了巨大蛇的下侧,海蛇的咽喉部位,雷鸣之枪集中了冲刺的度以及他全身的气力向伯尔曼加德的要害刺出最强一枪。 “到此为止!!……什么!!” 雷鸣之枪接触到大蛇皮肤的一刻,突然化作光晶碎裂,万般无奈之下芬利尔扒住了大蛇的鳞片防止从几千米的高空跌落,但伯尔曼加德绝对不会让他那么轻松,开始疯狂摆动其脖子试图将其甩出去。 “果然……位置太高了吗……末日风暴无法影响此等高空,因陀罗之雷自然也无法存在了……可我还不能放弃,借助紫微垣的力量应该足以……”严寒之下勉强抓住鳞片边缘的芬利尔重拟了战术,全力向上一跃抽出了武士刀,将其刺进了大蛇的颈后。 伯尔曼加德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阵,显然是芬利尔透过紫微垣向它施展了电击,但大蛇巨大的身躯并没有被电击折服,它猛地一后仰身子将芬利尔甩落,无际的高空有足够的空间提供它原地翻转,向越飞越远的芬利尔喷吐出冰雹雨。 然此举实属愚昧,芬利尔反过来利用了大块的冰锥,保持身体平衡的情况下稍作躲闪便踩踏冰锥跳跃重新获得了上升力,以令人咂舌的步伐在一块块冰锥间飞跃,得以重新接近大蛇并抢到了蛇上方的位置。 “紫微垣的力量……赌一把了!!响降临!!”怀着侥幸的心态挥出的一刀斩开了伯尔曼加德的头皮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冰冷的蛇血也因此溅了芬利尔一身,拂去遮蔽视野的血液找回平衡之时,芬利尔感觉到了,原本不该生的现象。 “轰!!”一束雷电自几公里下的末日风暴中袭来,由下往上刺破了高处的云层,直直地击中了大蛇的身躯,被强力雷击轰中的伯尔曼加德不断抽搐着,如同擎柱一般的身体逐渐冒出阵阵黑烟,瘫软下来向下坠去。 给予大蛇沉重打击后,芬利尔决意为大海除去这一祸害,调整身体重心朝下俯冲,紧随伯尔曼加德从几千米的高空坠落,大蛇也注意到了芬利尔正逼近自己,便从口中喷吐出致命的毒液。 “咝……”一声轻响,毒液与他擦身而过,却已经腐蚀了皮衣一角,自此他明白了毒液的危险性,开始利用周边的云层躲避大蛇的毒液,同时隐藏自己的身影,伺机接近大蛇利用紫微垣引导雷电的能力从下方的末日雷云中牵引闪电向上轰击重创其身。 就这样,双方不知纠缠了多久,伯尔曼加德的巨大身躯已经在雷击之下千疮百孔,芬利尔也被毒液腐蚀的遍体鳞伤,在此情况下双方都已达临界点,下一波攻击就将是分出胜负的关键。 “不行了……紫微垣不再回应我的命令……可恶!” 即便是被赋予妖力的兵刃,在过度使用的情况下依然会达到极限而失去效用,然而就在芬利尔苦于无法再攻击大蛇之时,他眼中出现了新的希望--距离海面上空一公里左右的末日雷云已经近在咫尺。 “也许这意味着我的命数将尽,但我将保留我的不败传!只可惜还不是时候,我必须在进入风暴之前存活下来!”重拾战意的芬利尔继续翻转身体躲避大蛇的攻击,直到冲进末日风暴的一刻。 可惜事不遂愿,冲进雷云之时大蛇突然转换了手段,一块锋利无比的冰锥刺穿了芬利尔的左胸形成了巨大的创口,虽然冰冻止住了鲜血,却直接影响到了芬利尔的心脏机能,使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弥留之际,世间一切仿佛静止了下来,芬利尔空白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身穿长裙的神秘女人,有着年轻美丽的容颜以及及背的金色长,然而芬利尔的目光却始终聚在她手中的一根权杖之上,他不敢相信自己接下来会出的话。 “母亲!?” “芬利尔,你还不能倒下,既然你命中注定背负神力,定是望你有一番作为,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正如大多数幻象一样,她的身体化作尘埃渐渐隐去,就在芬利尔的手触到她的身体的一瞬,她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别怕,我的孩子,从此你将不再孤单,家人们会与你同在。” 至此,芬利尔的知觉再次回到了他身上,时间也再次动了起来,眼前的空白被逐渐抹去,身处末日风暴之中与伯尔曼加德决战的现实世界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我会活下去!一如既往的胜下去!” 若芬利尔的能力是呼唤雷电,那末日风暴之中就是雷电最为密集的所在,在此处召来的雷击将会粉碎一切敌人,他明白眼前的机会独一无二,从而忘却了身体的痛苦赶在千钧一之际动了最强的攻击。 “鸣咆哮……” 终于,最强的杀招轰中了伯尔曼加德,空前巨大的雷暴直贯大蛇的躯体,使它位于海面下长达数千米的身躯如同遭到定向爆破一般完全毁灭。不料最后关头伯尔曼加德的蛇依然生存,借助身体爆炸形成的推力将锋利的头角刺向无从躲闪的芬利尔。 “拼死一搏只有这种程度吗?你完了!”随着芬利尔的意识,又一道雷电直接轰断了大蛇的头角,如同骑士枪般大的断裂部分则落在了芬利尔手中,他用尽剩下的力气推动这柄黑色骨枪刺穿了大蛇的蛇,随之而来的雷爆终于结束了一切。 片刻之后,芬利尔失去控制的身体穿过了末日雷云,伯尔曼加德已经在雷电攻击下化作灰烬,他确实获得了胜利,但即将失去的却是自己的生命,在没有减的情况下自数千米的高空坠落,即使是几乎无敌的他,也无法幸免于难。 再一次,他的视野模糊了,眼前闪过他所经历的一切,仿佛是人生的倒转一般。不久前自己曾为了所谓的德鲁亚教义而战、更早些时候则作为断罪者四处流浪、暗黑骑士的生活源自加入暗黑教团的一刻、难以忘却的与四神之间的情谊、以及自己相对愉快的童年,一切都历历在目。 而在这之后,他唤作‘母亲’的神秘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芬利尔注视着她的眼睛,遗憾的:“对不起,我还是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也无法再去惩罚那些恶人了。” “以暴制暴并不是我所希望的,这些年来你毁灭的人性已经太多了,虽然你能够像神一般俯视对手的残骸,但我能依稀感觉到,长期以来你已经失去了以往获胜的感觉,毁灭对手已如呼吸一般自然,你必须记住一个道理,不要怨恨你的敌人,哪怕他们曾经怨恨过你。” “你得对,我失去了作为骑士的仁慈之心,但……我已经无法再战下去了,我的力量因过多的杀戮而消失,没有力量的我无法从这样的冲击下存活。” 一向高傲的芬利尔亦在神秘女人的责备下折服,但一切已成定局,他已经没有补偿的余地了。只因此次的幻觉并不是飞闪而过的觉悟,时间依然运行着,芬利尔的耳中已经可以捕捉到海鸥归巢的鸣叫及吵耳的潮水声。 现实中他即将跌入大海,幻觉中的一切也逐渐淡去,神秘女人再一次消失之前上前拥抱了芬利尔,正如一个母亲拥抱自己年轻的孩子,最终消失的一刻芬利尔的耳中依然回响着她的话语:“别害怕,勇敢的芬利尔。如果你有勇气向你的命运挑战,你就能再一次找到获胜的力量。” “是吗……我明白了,谢谢你。” 撞上海面的最后一瞬,芬利尔如看透命运般满意的笑了,下一刻即坠入海中激起了近百米的水花,巨大的震波掀起海浪自海中心扩散开来。但奇迹并没有生,水花自然地落回海中,大海回到了风平浪静的状态,芬利尔背负着他的命运沉入了大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修·杰拉德珍宝岛海域迎来了一位访客,一个身穿黑斗篷的年轻女子,在此降甘霖的日子,她踏上了珍宝岛海滩,从一个硕大的牡蛎壳中取出了一把布满海藻的东洋刀,却不知危险正从身后向她靠近。 刀光一闪,她拔出手中的武士刀斩下了试图偷袭自己的鱼人的头颅,却突然失去控制将刀尖刺向自己的大腿,对此她慌忙将之收入鞘中,长叹一气:“紫微垣,不愧是至强的妖刀,不认同我这个主人呢……” 接下来的许多时间,她沿着海岸线来回漫步,并使用身后的一把乌木连弩射杀所有阻碍自己的活物,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最终,珍宝岛迎来了的黄昏,潮水逐渐退去,就在女子打算放弃之时,她的目光被退潮后的海滩上一根漆黑的尖角吸引了,急忙向她眼中的目标处跑去。 “这是……我已经找到他了,女主人。”女人注视着眼前这具早已失去生气,却依然保存完好的躯体轻语道。(未完待续。) 第175章:贝斯图尔 阿苏冈山谷,极其壮观的黑旗部落汗帐外…… “贝斯图尔!你个不识大体只图一时之快的杂种!给老子滚出来!让这些狗种守着猪窝,你是条汉子吗!” 在几个举着库吉特王旗的护卫保护下,一名梳着横辫几近秃顶的男子冲着汗帐咆哮着,全然没将此处作为黑旗部落的腹地看待,各种粗俗语句层出不穷,守卫汗帐的黑旗卫士也只得忍气吞声任其侮辱,可见其威慑力非同凡响。Ww WCOM “塞加可汗!我刚才已经了,近日贝斯图尔可汗身染疟疾,不能见你!陛下请回吧!”看守帐口的卫士尽力推辞着,只因贝斯图尔尚未回归,而塞加的草原铁骑早已将阿苏冈山谷围得水泄不通,一旦令其得知事实,黑旗大本营将会在顷刻间遭到清洗。 “去你妈的!!老子不管他什么病!我可是应下人的法才没让你们变成马蹄下的稀泥!”塞加全然听不进话,抬手一拳击倒了卫士,准备与护卫一同闯入帐中。 “咚!咚!咚!咚!” 营地正中的战鼓突然响了起来,令人振奋的鼓声同样吸引了塞加和他的护卫,几人停下脚步,转身朝战鼓方向望去,只见手握鼓槌的贝斯图尔威风凛凛的立于战鼓之前,而同一时刻塞加的后背亦传来了一丝凉意。 “可汗,实在是失礼了,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们两位静下心好好谈谈。”大帐顶端,菲拉开了弓箭。 塞加摸着脸上的疤痕,如同野兽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菲的双手,质问:“听过你,你这子就是禅达那个多管闲事的雇佣兵吧,你和贝斯图尔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贝斯图尔丢下鼓槌,推开塞加的护卫,来到他跟前,:“阴谋?我只想便宜你这老子,只要你的军队停止追捕我的族人,他们会在半个月内穿过图尔布克关返回库斯卡,还你一个安生的草原!” “我怎么知道那些散兵游勇会不会在沿途掠夺我们的村庄!除非你以项上人头担保!但你们别指望我会相信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塞加并不相信自己的老对手,出言侮辱道。 “没有我的命令,黑旗勇士不会四下劫掠!一旦你点头,我就翻过阿苏冈山脉离开卡拉迪亚,黑旗游击队都会随我而去!背信弃义的懦夫!”贝斯图尔不甘受辱,两人因言语不和而掐在了一起,展开了一场实力相当的搏斗。 打斗中,久经沙场的贝斯图尔与常年征战的塞加斗了个旗鼓相当,久久未分胜负。而迫于压力,贝斯图尔的卫士及塞加的护卫都不敢上前助阵,菲对此情形也感到万分无奈,只得等待二人争斗的结果。 拳来脚往几十个回合,塞加不慎露出了一丝破绽,贝斯图尔成功抓住了机会一记过肩摔将塞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前一步踏住了他的胸膛。 “只会摔跤有什么用!吃我一刀!”塞加抽出腰间的马刀剁向贝斯图尔的大腿,但被对方疾退闪过,待塞加从地上站起,贝斯图尔也已抽出了身后的长刀待战。 劲风吹过,卷起的灰尘飞入贝斯图尔眼中,塞加快步上前对着贝斯图尔的武器连砍数刀,尽力格挡下攻击后,贝斯图尔起脚掀起了脚下的沙土,以同样的手法回敬了塞加,一刀将其兵器打落,又一次将塞加踹倒在地。 “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我需要一点时间将命令传递给各地的黑旗族人,若你没有异议,就撤走你的军队!” 塞加在其护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极不情愿地取出了停战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将其递给了贝斯图尔,:“如你当初所愿,和平三年!如果这期间黑旗掠夺者敢再一次踏入我的草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快滚吧!”作为胜者的贝斯图尔下了逐客令,心有不服的塞加也没有多作争执,拍了拍战甲上的灰尘,转身便走,且大营外部已经有库吉特的队人马来此接应塞加回归了。 “战乱已经平息了是吗?你做了正确的决定,赢得了应当属于你的荣誉,我替所有心系大6命运的人们感谢你!” 菲眺望塞加的近卫队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之前自己还万分担忧贝斯图尔会因个人感情而杀掉塞加,因而引汗国与黑旗部落的全面战争,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贝斯图尔也已经拟好了敕令,令所有信使赶往草原各地的黑旗营地传递撤军的命令。 “行军的准备已经完成了,一黑我们就会离开!怎么样,奥格斯特,想知道我和塞加之间的恩怨吗?”处理完一切事宜后,贝斯图尔问了这么一句。 “如果你坚持……那就告诉我黑旗部落与库吉特汗国之间的纷争吧。” 贝斯图尔遥指阿苏冈山谷东侧的荒岭,意味深长的解释道:“曾经,统治库斯卡大草原的库吉特人分为三大部落,分别是以秃鹰为象征的黑旗、以苍狼为象征的蓝旗、以角马为象征的黄旗,在踏入卡拉迪亚的版图之前,三大部族曾经非常和睦,直到蓝旗与黄旗的汗王惧怕黑旗祖先的军力,在卡拉迪亚落脚后就设计杀害了我的祖先,还建造关隘将黑旗军拘于大6之外……” “如今的库吉特汗国就是当时蓝旗军与黄旗军的结合喽?这很有用,能给我讲讲部落的情况吗?”菲追问道。 贝斯图尔继续道:“好的,你必须知道,库吉特人生是马背上的民族,但三个部落都各有所长。例如我们黑旗,所有的族人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体魄,能骑善射的聚落注定是最好的战士,在三大部族中势力最大。而蓝旗就不一样了,族人身材矮却力大无比,当今塞加军中所有的步兵都源自蓝旗部落。黄旗部落素以军备精良而出名,既有强弓劲矢的游骑兵,也有铁甲钢枪的重骑兵,因此绝对不能看了他们。” “明白了,现在的库吉特汗国统合了蓝旗与黄旗的长项,而昔日最强盛的黑旗部落依然有着和他们分庭抗礼的实力,所以你们将背弃民族建立汗国的两个部落当做死敌,为坚守民族尊严而战,我的不错吧?” “可以这么,但我个人对祖先们的想法并不赞同,他们为之奋战是为了在大6分一杯羹,而我则是为了带领部落重振草原民族的精神!” 由于菲也理解了他行动的理由,贝斯图尔最后强调了一番,便起身离去。 眨眼间,色已晚,一轮弯月出现在星星点点的夜空之中,黑旗部落遵守他们的承诺携带物资翻过了阿苏冈山岭,离开了卡拉迪亚版图。草原各地的黑旗军队也逐一收到斥候或信鸽的传信而集中在图尔布克关前,那颜博力遵守合约打开了关口放行,千名以上的黑旗军队浩浩荡荡地穿过图尔布克关,与东面的友军会合后继续东进。 夜幕之下,只见塞加的部队为了防备万一而镇守在阿苏冈山谷外围,黑旗军撤走之后,守卫的士兵也终于得以松一口气,就在塞加准备挥军回城之时,菲只身潜入军中参见。 “可汗,恕我失敬了,今次你们双方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代表卡拉迪亚联盟感谢您的合作!”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谢意的同时也算是为日间对塞加的冒犯之举致歉。 “你以为我会从心底里向贝斯图尔服软?我只是为了抽开手对付境内出现的德鲁亚邪教徒而已。回去告诉你的禅达伯爵,库吉特会与卡拉迪亚联盟站在同一阵线。”塞加对菲的出现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似乎早已猜到此局面。 “我会的,再次感谢您的合作,这对联盟已经是莫大的鼓励,继诺德、维吉亚之后,库吉特也加入了联盟,抵抗暗黑骑士团入侵的准备工作也是时候收尾了。”菲再次致以敬意,并向塞加出了眼下的状况。 塞加听后,显得格外感兴趣,甚至脱下了刚穿上的鳞片战甲,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表示愿意听他讲述当下的情况,以及库吉特作为加盟国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德鲁亚教团已经在大6外的某地部署了入侵军队,军力强度定然乎所有人的想象,随时可能倾巢而出袭击大6,且大6内部的德鲁亚信徒也将揭竿而起,会让我们陷入腹背受敌的状态。虽然我无权过问战时的安排,但就我个人观点而言,库吉特为骠骑之国,将会作为具最强机动性的支援活跃在战场之上,而现在身后的隐患也消除了,您所需要做的大概就是采取黑旗部落的游击战法,以汗国的将领们为单位在大6各地建立营地,以备不时之需。”由于自己在联盟中无非是个无名卒,菲不敢妄作评论,只是草草叙述了自己的看法。 “游击战法?那些信徒虽然四处作乱且战力低下,但为数不少的武装成员也能对游击部队造成重大伤害,这么做是否明智?”塞加见过德鲁亚人的战斗力,仅仅凭借斥候就能与正规军抗衡,不禁感到一丝凉意。 “您的担心不无理由,但即将来临的圣战,我们是守的一方,战斗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如果选择在猎杀者无法波及的区域,例如多国通用的商道等处消灭暗黑信徒,他们也只能干瞪眼了吧。” 塞加感觉菲的有些道理,遂转身查看营中的战略地图,指出了草原上的一些坐标:“暗黑教团在草原的信徒多半集中在西南草原、西北山野一带,尽是我库吉特人可能染指的地区,那些四处散播罪恶的邪教徒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就如你的法,我会让领主们追捕他们,不留仁慈!” 进一步将消息通报给塞加后,菲与之一齐拟定了消灭暗黑信徒的计划,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准备辞行。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可汗。请恕我先行一步,来日战场上再见吧。” “你帮了我大忙,子,看起来你还是不简单的将帅之才!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去找我的军需官,他会给你准备旅途中所需要的一切。”塞加并没有多做挽留,只是取出一枚军用的令牌交在了菲手中。 “谢谢,我真的该走了。”他表以谢意后收起了腰牌,离开了塞加的营帐。 这时,在大6边界的山崖处,赤血的神驹与傲骨的秃鹰一齐出现在山头的某处,贝斯图尔望着头顶的一轮弯月叹息道:“究竟谁才是狼,谁才是失了羊崽的牧羊人,三年之后一切都会改变……!”(未完待续。) 第176章:皇家骑士团 面对即将来临的黑暗年代,卡拉迪亚诸国均整顿军力以备万全,北6的维吉亚人与诺德人在停战后一直通力协作,有效的军事交流令两国的军备水平、士兵素质都得到了大幅提升,西南的罗多克王国则采取强硬的手段动用囚犯乃至暴徒等不被国人接受的人力资源组成了全新的王国卫队抵御入侵,唯有大6中央的芮尔典王国依然无所动作,似乎是拥有曾经纵横的皇家骑士团而令他们产生一种心理安慰吧。WwW COM 然而事实却是,现今的芮尔典王国失去了昔日的强盛,常年与周边诸国的战争耗尽了国库的资源,地方领主只能依靠从属民囊中征收高昂的税赋来维持军队日常支出,哈劳斯国王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遂即召集了国会成员商议应对方案。 城堡内,本该十分正式的会议却并没有展开,偌大的圆桌前只有哈伦哥斯、克拉格斯、克莱斯兄弟正商量着什么,兄弟三人在芮尔典身居高位,同时也是哈劳斯的心腹,但今日国王送出了通牒却并未现身,其他参会议员也因公事繁忙而6续离去,这令他们感到事有蹊跷。 “大哥,你认为国王召我们来此……是好事吗?”三人中的老幺克莱斯问自己的大哥哈伦哥斯,似乎认为其兄会做出解释。 “很遗憾,我也不清楚哈劳斯在想些什么,但召开国会却自己缺席,确实不是他的格调,一定出了什么事。克拉格斯,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哈伦哥斯同样满头雾水,询问一旁的克拉格斯。 “几日前哈劳斯造访乌克斯豪尔,据内弟迪林纳德所,国王亲自造访当地一个失势贵族,还领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但国王的事迪林纳德也不好多问,只得到了这些消息,你们慢慢斟酌吧。”克拉格斯交代了自己得到的消息,将谜题交给了自己的兄弟们。 兄弟三人苦想了一段时间,互相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约而同的:“被哈劳斯带走的贵族子嗣身份非比寻常,今日国会缺席定然与之有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哈劳斯!” 当他们决定离去之际,国王的一位传令官来到了城堡大厅,通知三人赶往帕拉汶城外的骑士团驻地,并要求即刻启程,三人虽尚有疑虑,但国王的命令就是绝对,打走传令官三兄弟就离开了城堡,骑上快马冲过市集,直奔城外的会面地点。 午间,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城外一望无际的平原,距帕拉汶城一里格的皇家骑士团驻扎地,约近两千名训练精良的贵族骑士在军营之中等待武器、盔甲、战马等物资的到来,在军营之外的校场中,一身戎装的哈劳斯国王携身旁的夫人四下浏览军营风光,直到骑士团驻地外传来三匹马的马蹄声。 “夫人,去催一催诺毕斯男爵,那三人已经到了,去吧!”随着哈劳斯的命令,看上去比国王年轻许多的王后点了点头,向临近的营房走去,此时哈伦哥斯三兄弟也已经到了。 “哈劳斯,你究竟是怎么了,放人鸽子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满脸严肃的哈伦哥斯从马背上跳下,身为芮尔典元帅的他完全没有将哈劳斯当做国王看待。 “哈伦哥斯,即使你们兄弟是让我取得王位的功臣,但万事皆有法度,我可是你的国王!!”一记沉重的耳光扇在哈伦哥斯的脸上,由于哈劳斯手带金属护手,被手掌击中的哈伦哥斯的脸已经轻微变形,鲜血沿着破开的伤口向下流淌。 剩下的两兄弟立即拦住了盛怒的兄长,他们清楚哈劳斯此举的用意,自三人为哈劳斯夺得王位之后便一直为国事操劳,而近些日子以来哈伦哥斯采取的强征税收稳定军心的举动令芮尔典国民对国家失去信心而背井离乡,从根本上对芮尔典经济造成了影响,因此惩罚是必要的。 “这是我应得的,你没做错什么,现在可以谈谈唤我们来此的真正原因了吧?”哈伦哥斯挣脱了两位兄弟的手,抹去了面上的血痕。 哈劳斯点了点头。冷冷问道:“你们三人还记得十多年前做的事吧?” “你是指在王位争夺中为你消灭政敌、夺取军权?”三兄弟猜测道。 “皇家骑士团原本是我兄长的亲军,由他的亲信诺毕斯伯爵统帅,当年你们兄弟为了替我夺得这支享誉大6的骑士团而设计陷害了诺毕斯,这下我的够明白了吧?”哈劳斯补充了一句。 “这么,陛下造访乌克斯豪尔就是为了见被贬职的诺毕斯将军?”克拉格斯一时失言,将自己掌握的消息误了出来,引起了哈劳斯的不悦。 “克拉格斯,作为下人,你管的是不是有些过头?居然开始监视我的行程了!也罢,我不隐瞒什么了,皇家骑士团在我继位后便一直低迷,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只因为他们公认的领袖被你们三人诬陷叛国,如果没有皇家骑士团参战,谈何从暗黑骑士团手中保护国土?” “那你想怎样?以这些老掉牙的理由流放我们兄弟?” 哈劳斯与哈伦哥斯争得难分难解之时,王后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营房处,身旁还跟着一名身穿板甲的青年,当王后携男子来到哈劳斯身后,几人立刻停止了谩骂,各自退到了一旁。 被劝退后,哈伦哥斯心中不满,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红棕色散及茂密的络腮胡子几乎占据了他半张脸,双刃剑一般的浓眉下有着长长的鹰钩鼻和炯炯有神的双目,带给人一种睿智且冷酷的感觉。 “这个年轻人是谁?”他询问身旁的哈劳斯。 哈劳斯冷哼了一声,并未作答,哈伦哥斯便质问年轻男子:“你到底是谁,方便告诉我吗?” 男子眼中突然闪现出杀机,一把长剑直指哈伦哥斯的咽喉,冷语道:“我的名字叫荷根·诺毕斯!哈伦哥斯伯爵,你不认识我,我可是忘不了你对我家族做的一切!你陷害我的父亲,他失去了一切,连荣誉都失去了,而今芮尔典再一次需要皇家骑士团的力量,家父已经无心上阵,他昔日的职责就由我荷根一肩挑起。” 三十五年前,荷根出生在乌克斯豪尔的贵族家庭,父亲是先王哈莱斯·伊斯特瑞奇国王的亲信,诺毕斯家族在当时的芮尔典可谓是万人之上,因此荷根在少年时期得到了最好的教育,由其父亲自传授军事知识并将其训练成一名出色的骑士。本该前途大好的荷根却遭遇了权利的纷争,二十岁那年,荷根在与新娘的婚礼上收到了哈莱斯国王在剿匪途中战亡的消息,拥有一颗骑士之心的他立刻停止婚宴,赶往帕拉汶城协助父亲主持大局,因哈莱斯无子嗣,其同族哈劳斯、艾索娜以及其他握有继承权的族人展开了王位的争夺,最终老谋深算的哈劳斯在王权争夺中取得了胜利,继承了芮尔典王国的军政大权,而死守已故哈莱斯势力的诺毕斯公爵被哈伦哥斯兄弟以叛国罪诬陷入狱,因其先前的功劳才免于一死,剥夺爵位后流放至故地乌克斯豪尔,在失意潦倒中伴随家人度过十五年岁月的荷根响应哈劳斯的号召前往统领皇家骑士团,而他的条件则是-让毁灭自己人生的哈伦哥斯及其家族受到应得的惩罚。 剑并没有刺进哈伦哥斯的喉咙,荷根反而退一步收起了剑,:“正因为我的家人们都还活在世上!我才没有杀你,看在你们年事已高的份上,我以一个骑士的身份向你们三人起挑战!” “你们也听到了吧!我需要荷根的能力,所以我会满足他的要求,哪怕是牺牲你们三个的性命,去挑一身铠甲准备开始吧!”哈劳斯命令着,决定自己主持这场决斗。 “这场决斗我接受,无论成败,你只需要为哈劳斯效命就够了!”在兄弟给自己穿上一身锻甲后,哈伦哥斯独自上前一步,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无需多言,我只要在决斗中打败你就足够了!”荷根亦将佩剑搭在哈伦哥斯的剑上,算是做出了回应。 此刻,现场的气氛异常紧张,决斗双方分别是前芮尔典最强军事统帅的子嗣,以及替现今芮尔典打下半壁江山而享誉大6的擎骑士,双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对手的剑锋,待到哈劳斯出信号之时,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刺向对手,但哈伦哥斯的剑相对来更长一些,这一武器上的优势令其占得了先机,荷根在意识到危机之时紧急回避,躲开了足以致命的一刺。 “怎么!不敢攻过来吗!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可是战不过我的!!”话音刚落,哈伦哥斯挥舞着长剑动突袭,在极短的时间内连斩数十击,荷根一时招架不住而败退,对于年近六旬的老人而言,哈伦哥斯的实力着实过硬,完全没有辜负擎骑士之名。 第一轮交锋荷根落于下风,待到他重新站稳之时,哈伦哥斯再次难,两人的剑在空中激烈撞击,产生了一阵阵火花。为了应对哈伦哥斯疯狂的劈斩,荷根抓住机会将剑身对准了太阳,刺眼的反光令对手头晕目眩,荷根成功砍退了哈伦哥斯,扳回一筹。 “年轻人,看上去你是个使剑的行家,不知你其它战法如何……”哈伦哥斯向一旁的克拉格斯做了一个手势,他便从军备中挑出两面薄铁皮制的弹头盾,分别递给了兄长与荷根。 “难得你考虑的这么周到,我若是不用,岂不是有失礼数!”荷根答应了下来,将弹头盾固定在左腕,顶着盾向前冲锋。 “来!一开始我只当你是个不成器的落魄贵族,现在我对你改观了,让我看看你是否有统领皇家骑士团的才能!”哈伦哥斯也呼应着,迎了上去。 两人持盾相撞之时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快进入了战斗,二人的盾防技巧与他们的剑术同样出彩,轮番的剑击下来,二人的盾上都布满了划痕,但依然战的难解难分。 万不得已之时,荷根心生一计,冲上前抱住了哈伦哥斯的腰将其扑倒在地,后抡起钢拳砸向哈伦哥斯,为了免受伤害,哈伦哥斯第一时间举盾护住了头部,但荷根却趁机踩住了他的盾牌。 对手被压倒后,荷根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剑,强悍的哈伦哥斯终于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落败。对他而言眼前的对手是个饥渴的复仇者,由于自己曾经的作为,除非生几率不足万一的奇迹,否则必将死在荷根剑下。 “咔嚓!” 第二次被荷根制住的哈伦哥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荷根再一次放过了他,剑尖刺进了离胸膛咫尺之遥的草坪,这位年轻人向老人家伸出了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不杀我?我可是毁了你家族的人……”哈伦哥斯依然无法想象荷根的心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很自傲,但我知道你对王国的忠心,为此家父对你的评价一直很高,即便你陷害了他。当你以骑士的身份接受我挑战的一刻,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荷根冷静的收起了佩剑,将哈伦哥斯带到了哈劳斯跟前。 “你真是个令人摸不透的孩子,你的确有统领皇家骑士团的资质!现在跪下,我册封你为皇家骑士团长,忠于芮尔典的护国者,重新受领诺毕斯家族曾经的领地!”哈劳斯对荷根的表现大加赞赏,直接恢复了荷根其父曾经的爵位,还将自己的烫金板甲及骑士团佩剑一并赐予荷根。 另一方面,哈劳斯将三份采购单交予哈伦哥斯兄弟,嘱咐道:“皇家骑士团的士气已经回来了,现在他们需要军备。即日起,我将散尽私人财物将其投入国库,哈伦哥斯立刻调集国内所有顶尖铁匠开始负责兵器的筹措。克拉格斯代我走一趟罗多克商会,向他们订制最好的铠甲。乌克斯豪尔生产的军马只够地方守军使用,因此我需要克莱斯你出访库吉特,不惜一切代价向塞加购买一流战马,皇家骑士团的回归全然交予你等四人了!” 骑士团的复兴工作展开一周后,哈伦哥斯兄弟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数千匹军马从库吉特境内出,以乌克斯豪尔为中继站运抵了皇家骑士团驻地,罗多克商会的高层动员所有工匠打造了两千余套骑士铠甲,在商会镖师的护送下送到。加上国内由哈伦哥斯亲自监督的武器工程,几千柄精钢锻造的长剑、长枪、以及同等数量的弹头盾、风筝盾一并加入了骑士团的军械库中,最后的准备已经完成了。 这一日,骑士团驻地一望无际的沃野之上,荷根换上了哈劳斯赐予的皇家骑士团领袖装甲,手提骑士团佩剑,骑着神骏的重装战马在平原上来回巡视,周围共有两千余名身披银铠的重装骑士立于重甲战马之上,手握佩剑、怀抱护盔的骑士们身侧的土地上各自插着一柄异常沉重却威力凡的重金属骑兵枪,皇家骑士们纷纷团结在荷根的领导之下,象征着芮尔典实力的皇家骑士团自此重生了。 “骑士们!!数百年前横扫大6的暗黑骑士团再次出现了!我们的骑士团或许没有那么久远的历史,也未必是暗黑骑士团的对手,但作为至强骑士的荣誉之心是无法动摇的!我们才是卡拉迪亚的传奇!不是来自异地的暗黑骑士团!坚信这一点!拿起你们的枪,让皇家骑士的荣誉再一次复苏!!” 荷根的呐喊唤醒了骑士们沉寂已久的热血,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中,骑士们握住了重的巨枪,紧随荷根的脚步奔向遥远的地平线……(未完待续。) 第177章:肖伊 随着时间的流逝,卡拉迪亚诸国组成的联合阵线已经逐步成型,格罗尼亚的安道而王回应了亚特罗斯的请求,命其率领格罗尼亚的皇家海军约两千人以及强力的魔犬骑士团东渡支援卡拉迪亚,以白纹为的绿林人士也放下了彼此间的争端,团结一致加入了抵抗入侵的阵列。 Ww WCOM而德鲁亚教会在卡拉迪亚内6的信徒虽日益增多,但自从黑旗库吉特人离开大6,库吉特汗国的无数游骑便开始深入各地抹杀暗黑教团的使徒,上万为了血与火的试炼而踏上朝圣之路的信徒接连遭到各国逮捕,使得暗黑教团在卡拉迪亚内6无法立足。 虽然隶属迦尼夫的教会在响应入侵之前遭到了一系列的清洗,但史昂的教团军依然从各个方面威胁着卡拉迪亚,自米内拉岛起源、衍生、笼罩整个卡利多斯海峡的阴云之下,冥世之矛兵团与重组后的毁灭之雷兵团早已摩拳擦掌等待战事,加上突袭普鲁斯雪堡的征服之锤兵团及为支援入侵计划四处隐伏的审判之箭兵团的存在,卡拉迪亚诸国对德鲁亚教团军都抱有一丝惧意,待到史昂下达入侵指令之时,即是圣战的开端。 然而,在情势最为紧要的关头,作为暗黑军团指挥官的史昂却顶着空前的危机,出人意料的回到了自己的故乡禅达,阿拉西斯顾及往日的友情为他打开了城门,而对于背叛挚友离开故乡的史昂而言回到此处已经是在赌命了,禅达镇全数的镇民都好似见了仇人似的,拿起各种杂物向史昂丢去,还伴随着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尽管被各种蔬菜、水果砸了一身,史昂依然没有理会暴怒的镇民,直到一个无知的男孩将手中的石块掷向史昂,他万分自然的伸手接住了石块,凝视着男孩的双眼微笑道:“朋友,用石头丢人是很危险的,记住不要再犯。~” 男孩明显有些胆怯,机械式的点了点头,而史昂在这一瞬捏碎了手中的石块,碎石粉在微风的吹拂下随风而去。这一现象将男孩吓得嚎啕大哭,周围的镇民也深受震撼,心头的恐惧感让他们本能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在史昂恶魔般的笑容下缓缓退去。 “被吓坏了吗?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见身旁的男孩不住的颤抖,史昂冷冷的安慰道。 “老朋友,看来你真的是被好好地欢迎了一下呢!”凯突然出现在史昂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腕。 同时,镇民心中的恐惧感因为伯爵的到来而烟消云散,阿拉西斯劝退了愤怒的民众,将吓坏的孩子交给了他的家人,又急忙带着史昂和凯消失在禅达街头。 “有必要这样吗?我现在可是你们不共戴的敌人,你把我迎进自己的庭院,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几分钟后,三人一齐坐在伯爵府庭院的茶几旁欣赏园景,阿拉西斯命下人沏好了茶,尽管近日来空受到暗黑神力量的影响显得格外阴暗,园中的植物多半因光照不足而显得无精打采,但这座集中了各类珍稀植物的庭院的确是阿拉西斯的心血,在危难之时足以安抚他不安的内心。 “我没有把你当做敌人,反之我们又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光景,在自由之翼的大旗下共同打拼。依稀记得当时这座花园还只是一片的花圃呢……”阿拉西斯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杯中的茶水,仿佛从中看到了令人难忘的过往,勾起了他多愁善感的一面。 “是啊……到自由之翼的旗帜,我几乎都快忘记它的震撼力了……”凯的思维也回到了脑海深处的记忆中,不断回想着自由之翼所谓的象征。 史昂冷笑着,利索的脱下大衣从内部取出一个陈旧的包裹,又瞬间将大衣穿了回去,当他慢慢打开折叠好的破布,阿拉西斯和凯的目光全然被这面残破且沾有血污,却仍给人心头一震的白色大旗吸引了,他们不敢相信最后保留着自由之翼大旗的人竟会是史昂。 “遗憾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带着它,尽管我的身体受伤就意味着它的损坏,但我一直将它作为护身符看待。红色的鹰、金色的隼、灰色的鹫一同活跃在自由之翼旗下,奈何光阴似箭,你俩已不再年轻了……”从旗帜上三只猛禽的图腾以及旗下显眼的‘IngsFFReed’古文字中流露出的珍贵回忆,就连史昂也感叹起自由之翼的过往,他所能做的就是将旗帜举过头顶,让它再一次随风飘扬。 舞动的旗帜仿佛形成了一种信息,呼唤着它新的主人,继承了自由之翼的肖伊·奥格斯特。当肖伊蛮横无理的闯进伯爵府庭院之际,她的注意力在第一时间转移到了史昂手中的碎旗上,不顾哈瑞克的阻挠来到了阿拉西斯等三人所在的位置。 “哈!三缺一!那我就不客气啦!等等……你是?”她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抢过了凯的茶杯一饮而尽,却被尚未谋面的史昂吸引了。 “鼎鼎大名的自由之翼新团长,你能带领手下逃离罗地网的米内拉岛,实在令我敬佩,很难想象你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有这样的智谋。”史昂抿一口茶水,答了一句算是问候。 “唔……几个月前我就是十六岁了,而且您又是怎么知道我……不,自由之翼的?是凯大叔和阿拉西斯伯爵告诉您的吗?”肖伊反问道。 “丫头,你用了我的杯子,不介意把它还给我吧?另外奉劝一句,有些事道破之后总会给人以悲痛,所以你不必知道他是谁。”凯借索要茶杯的理由向肖伊暗示着,史昂的身份可能会伤害她。 “好吧……还给你,我要一杯新的!”她将茶杯抛给了凯,又向远处的侍女打招呼。 虽然这难得的气氛被肖伊搅了,但三人却并没有多什么,史昂借机掉转了话题,将旗子交给了肖伊。 “自由之翼的旗子?大叔你特意做的吗?”初见自由之翼旗帜的肖伊不免有些吃惊,误以为是史昂制作了旗子。 “当然不是,这是阿拉西斯的设计,这面自由之翼的旗帜已经有二十四年的历史了,而今是初代鹰、隼、鹫最后相聚的日子,而我们的精神必须得到传承,这也是身为第二代的你的使命。”史昂微笑着抚摸肖伊的头,为她披上了自由之翼的大旗。 “我很愿意继承它啦……我也差不多猜到您的真实身份了,自由之鹰确实是我最初所憧憬的那样,但我无法接受你当下的作为!!所以……原谅我……”洞悉史昂的身份后,古文旗加身的肖伊突然举起双枪瞄准了史昂。 “砰!!!”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此时扣下扳机,枪声想起的一刹,枪口飞出的子弹贯穿了史昂的头部,受到极大冲击的身体应声倒下,躺在了血泊之中…… “你做了什么!虽然他是敌人,但至少今他是我们的挚友!一定要撑住啊,老朋友……”凯夺下了肖伊的银枪,将她推到一旁,她因一时失足而跌倒在地。肖伊从来没有见过师傅这般愤怒和悲痛,就连养父阿拉西斯也不再关心自己,他们的心思全然集中在史昂的伤情上。 “他是个为证明自己价值而活的人……虽然那是一条邪道,但对他而言确是一条宿命之路,之前更重的伤他都挺过来了……为了过去的情谊,我们要救他!”阿拉西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凯一道搀起史昂向伯爵府走去。 “我真的做错了吗……史昂不该死在我手中吗……”就在她陷入迷茫之时,史昂的生气却在慢慢恢复,轰入脑中的子弹缓缓从伤口退了出来,渐渐愈合的伤口也止住了流血,他推开搀扶自己的阿拉西斯与凯,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你……你……这不可能!没有人能从那种重伤下生存……”肖伊再一次跌坐在草地上,显然吓得不轻。 史昂避过了阿拉西斯和凯惊诧的目光,面向肖伊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不死之身,这颗永远不会停止跳动的心脏,如果你想杀我,就向它开枪。” “梅纳斯的恶魔之血确实很有价值,看上去你已经没事了……害我空担心一场,言归正传,在这风口浪尖上你回禅达不光是为了找我们叙旧的吧?”由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凯放下了悬着的心,为了防止史昂对肖伊不利,他挡在了肖伊身前保护她。 “阿拉西斯,给你一个忠告,诺德和维吉亚无力阻挡暗黑骑士团登6,我已经决定将禅达作为登6后的初个据点,你们不可能从冥世之矛与毁灭之雷的铁蹄下幸免,趁着有机会的时候赶快离开吧!”史昂并没有在意肖伊朝自己开枪,而是提醒阿拉西斯趁早离开禅达。 难得松了一口气的阿拉西斯再一次绷紧了神经,严肃的着:“禅达是我们的故乡,我不会放弃它,纵使你麾下的军团会夷平它,自由之都的勇士们也会誓死保卫禅达!” “看来上一次你劝我们加紧巩固实力也只是激将法而已了,反而是想逼我们知难而退,但自由之盟与禅达母亲同在,作为德鲁亚教团军指挥官,也许你不会亲自来到战场之上,但你一定会得到自由骑士团誓死抗争的消息!你必将尝到失败的滋味!”之前死斗时留下的警告,凯终于明白了史昂的用意,威胁道。 史昂用指抠着耳朵,完全不在乎凯等人所谓的必死决心,反而走到肖伊跟前,蹲下身凝视着她迷惘的眼神,:“自由之翼是一种精神,解散的原因无非是阿拉西斯继承了禅达守护者的爵位,而凯布雷克则肩挑自由之盟的重任,我亦为追求自身价值而舍弃了它。两大军团攻来之时,你的师傅和养父只会为了他们所谓的信仰而战死沙场,你身为初代自由之翼的传承者,带领禅达人民走上自由之路的使命将由你一肩挑起!” “你谎!凯大叔和阿拉西斯伯爵不会抛下大家!我也是禅达的孩子,绝对不会让暗黑骑士团踏进禅达半步!!”肖伊怒道。 “我就是暗黑骑士团的现任领导者,就站在禅达的腹地,还不明白吗?纵使凯的自由骑士能以一当百,面对同等实力的末日骑士、恐惧骑士他们又能占到多少便宜,昔日的最强骑士团已经没落了,你必须接受这一点,你的职责不是参与这场打不赢的战争,而是带领人们走上自由之路!”面对她的固执,史昂只得苦苦相劝。 史昂的话很大声,以至阿拉西斯和凯都能听清楚他的一字一句,这对阿拉西斯而言就似是当头一棒,严重打击了他坚守禅达的信心,而凯接下来所的话则少许重新提起了他的战意。 “他得对,自由之盟仅有八百人马,禅达所有的佣兵部队加在一起也只有五百人左右,留下来战斗只有死路一条。你可以选择带领禅达的居民活下去,但我代表着自由之盟,必须死守禅达!因此,你并不只有一条路可走,做出你的选择吧。” “也许吧,但我真的该把自己的责任托付给肖伊了,我这只鹫二十几年前还没风光够呢,这是初代自由之翼……男子汉的决定!”阿拉西斯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决定将爵位授予肖伊,让她带领禅达的住民逃离战乱,自己则会以自由之鹫的身份为了守护禅达而战。 “你俩还是没变呢……我的最后通牒也送到了,今夜里诺德和维吉亚的海防就会彻底崩溃,毁灭之雷将从窝车则登6,冥世之矛将从提哈登6,不需三日就将越过平原会面于禅达城下。此役我会亲自督战,这将是初代自由之翼成员之间的对决!”史昂毫无顾忌的出了自己的战略计划,长袖一挥转身离去。 目送史昂的背影远去后,阿拉西斯担忧着禅达城墙的防御性能,与凯商议道:“如果他的是事实,我们已经来不及了,必须在三日之内修缮城墙,加固城门,我逍遥了半辈子,第一次感觉时间不够用……”、 凯将自己草拟的计划匆匆向离去的阿拉西斯交代了一番,又将肖伊唤至跟前,嘱咐她:“只能赌一赌了,通知崔斯坦让他以最快的度将消息传递给拉格纳国王,务必赶在午夜之前!” “好的,我知道了。凯大叔,你真的要和伯爵死守禅达吗?我的意思是,它毕竟只是一座城市,即使沦陷了,也还有重建的机会不是吗?”她依然没有搞清楚此举的目的,问着。 “对你而言是的,但对初代自由之翼的隼和鹫而言,禅达就是我们的母亲,待到菲归来之时,你们兄妹将会获得新的使命。继承我和阿拉西斯的事业,成为新自由之都的守护者和自由之盟的新领袖!” “我要成为阿拉西斯伯爵那样的人?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听完凯的回答后,她有些难以接受,抱怨了一句。 凯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解释:“肖伊,你仔细听好。我选择了你的哥哥菲,而阿拉西斯选择了你,无非是因为你们兄妹拥有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菲的使命是在禅达失守之后重新集结破碎的自由之盟,重组自由骑士团抵抗入侵。你的使命则是带领禅达人民远离战争,保护好自由之都的子民,等待重建家园的时刻。至于自由之翼的旗帜,那本是史昂的使命,从今日起正式传到你的手中,不仅要保住它,还要让它在未来的无限时光中永远长存。” “你们的良苦用心,我已经了解了,我只要你们答应我,不要死……否则就罚你们一顿大餐……”肖伊终于了解了初代自由之翼三人的良苦用心,满眶热泪再也按捺不住。 “傻丫头,我不敢保证,但守护禅达的确是我凯布雷克的最后一战了!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会带你去日瓦丁吃最好的野味。”着,凯蹲下身抱住了肖伊,就像一对情深的父女,大战将近,主导胜负的平开始逐渐倾斜了。(未完待续。) 第178章:席格 当晚,提哈近郊的诺德城镇灯火通明,艾萨克麾下的冥世之矛军团驾驭着近百艘战舰逐渐向沿岸靠近,收到麽麽茶传信的伊登雅尔将提哈城中的一千精锐散出,疏散当地居民至城中避难,并于沿岸地区布下了坚固的防御阵线,面对冥世之矛两倍于他们的军力,骁勇善战的诺德战士们也不免有些怯战。 WwW COM放眼望去,狭长的步兵线阵在冥世之矛黑压压的舰队面前黯然失色,伊登此举只能暂且延缓艾萨克登6的进度,却无力将冥世之矛阻于国门之外,他唯一寄予希望的便是其它领主的援军。 另一面,库林城堡附近,受暗黑神的力量影响,夜间的北6荒原伸手不见五指,为了将消息传递给诺德的其他领主,麽麽茶特意准备了十几只收到良好训练的信鸽四下传递消息,不料想此时放飞的鸽子在黑夜中飞了一段距离,便遭到神秘人物的狙击中箭落下,闻声找到信鸽尸体的麽麽茶立时感到处境不妙。 “见鬼!真不是时候,这是最后一只鸽子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他不免有些慌张,跳下马原地踱起步来。 “别担心,就算有人企图阻止我们呼叫援军,他们也不会料到皇家侍卫营的精英都集中于此,不如改变计划直接赶往提哈城参加战斗。”另一人举着火把在他身后出现,一身戎装的约希姆牵着马走来,看上去并没有麽麽茶那般焦躁。 “就算皇家侍卫都骑马代步,我们赶到提哈需要多久?能赶上吗?”麽麽茶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问身后的约希姆。 “我们总共两百人,若采取轻装快马的方针,此处前往提哈只需三十分钟上下。”约希姆着,一边将累赘的硬皮链甲脱下,只留下内衬的皮衣。 “听上去有门儿!那就这样吧,我们这就赶去提哈!”麽麽茶找回了目标,与约希姆的皇家侍卫一道向提哈方向进。 很快,四十分钟过去了,皇家侍卫队抵达提哈附近,战斗早已生,就抢滩登6而言诺德就成了占优势的一方,冥世之矛的黑色战舰上万弩齐,沿海布阵的诺德军队便撤进民宅躲避箭雨,待到敌方军舰靠近之时,镇驻军临工赶制的投石器材得以挥,一块块巨石从而降击穿敌军战舰,多艘战船由于浸水而沉没于近海,得以生还的骑兵和战马则遭到诺德弓箭手的狙击逐一毙命,冥世之矛只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却付出了两百人左右的代价。 艾萨克虽不善征战,但作为军团领袖的他自然有着充分的准备,在他的命令下靠近前方的战舰均卸去了船壁,其内早已做好冲锋准备的恐惧骑士策马跃入海水之中,借助轻装的优势(恐惧骑士穿皮甲,仅有护胸甲和肩甲由金属制成,战马同样装备皮甲)顺着海流游向6地,而伊登的防线正好没有察觉这一点,在黑暗掩护下恐惧骑士逐步接近了海滩,诺德人的先头部队直接暴露在他们的投枪射程之内。 “那是什么?” 一名眼尖的弓箭手现了潜行而至的恐惧骑士,却在下一秒被飞来的长柄枪爆了头,被扯回的链枪一并带走了他的头颅,这一幕将周围的诺德士兵吓得动弹不得,而百余名恐惧骑士的马蹄也踏上了海滩,借助一轮投枪攻势消灭了近百名敌人,其余诺德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遭到恐惧骑士屠杀。 伊登注意到了前军的遭遇,立刻命后方的精锐射手瞄准前沿阵地齐射,在箭雨洗刷下没有盾牌护身的恐惧骑士纷纷中箭落马,但骑士们手中链枪的另一端连着的却是战马的护甲,落马却侥幸逃过一劫的骑士们借助锁链的牵引再次回到了马背,完全不顾自身伤势挥舞起可砍可刺的阔刃枪对步兵群起了决死突击,顷刻间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由于前军的混乱,后军的诺德士兵也受到了不的影响,无奈之下伊登只得放弃远程压制,命三百步兵精锐上前与艾萨克的前锋对抗,混乱的防线已经无法阻止敌军船队靠岸,列成一排的战舰触上海滩之时,成百上千的恐惧骑士从船中冲出,冲过浅水区加入了战斗,只短短几分钟便将诺德军队杀的丢盔弃甲,自伊登手中抢得了海滩地带。 被击溃后,伊登率领最后的残军向主城提哈方向撤去,冥世之矛军团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利用抢得的阵地重新集结队伍,统计伤情。此战总共付出四百士兵伤亡的代价成功靠岸,而死伤的多数是米内拉的教会士兵,冥世之矛的主力-两千恐惧骑士几乎完全无损,黑压压的大军占据了整个镇,锋芒直指此行的目标-自由之都。 转至麽麽茶处,在城墙上等待战果的士兵们现了伊登雅尔的残军,立刻开启城门将其迎入城中,得知沿岸失守的消息后,麽麽茶立时决定单骑出城搜集敌军的情报,约希姆劝住了他,直言以诺德军队会摆平此事为由将麽麽茶留在了提哈城中。 “约希姆殿下,感谢您特意来此支援。照目前情形看来,纵使集合城中所有的兵士,也未必能对他们的大军造成影响,只能祈祷他们不会强行攻城……”伊登戎马半生,从未遭到此等败绩,一时信心全无。 “希望还没有泯灭!看那边!”约希姆怒叱一声,拉着伊登雅尔登上城头,指着城南远处的火光,那是来自库林城堡的援军,火把的光辉照亮了整个荒原。 “那是?图亚的军队?他不是患了急症吗?”伊登大惊失色,仿佛图亚不该出现在此处。 约希姆也有些疑虑,但援军的到来无疑是最振奋之事,他兴奋的着:“尽管他是真的患了病,但他确实来了,暂时只能寄希望于他的一千八百精兵了!放出哨骑打探敌军动向,其余人准备武器,加入图亚的军队以求歼灭敌人!” 接下来的展也正如约希姆的计划,提哈城的几百守军出城与库林城堡的援军合并,约希姆携麽麽茶一齐找到了这支军队的领袖,但来人并不是图亚雅尔,而是约希姆心仪已久的对象-能征善战的女贵族图娅。 “图娅?你怎么会带着你父亲的军队前来?”刚一见面,约希姆就惊讶的问眼前这名身穿重甲的金美女。 年轻的图娅是诺德贵族图亚的长女,童年在萨哥斯度过,与约希姆是多年旧识。与一般诺德女性不同,她谙熟兵法,且成年后便跟随其父四处征战,积累了良多的实战经验,与同样经历的约希姆间拥有着越一般友人的情感。 “我收到线报,消息称暗黑教团的大军包围了提哈,而且你被困在城中,为了诺德人的未来,绝对不能让你牺牲。”图娅解释道。 “美女,约希姆活得好好的,那些暗黑骑士的目标也并非提哈,而是禅达。对了……你和约希姆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么重要?”麽麽茶气愤的着,语中流露出阵阵妒意。 “他……你是外人,殿下的身份绝对不能透露,我只是尽一个下属该当尽的责任!”她显得格外紧张,不愉快的结束了此次谈话,转身便走。 图娅走后,她的大军也随之开拔,此刻,麽麽茶感觉身旁的约希姆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熟悉的诺德战士,而是某个对诺德王国而言无比重要之人,虽然大敌当前,但他依然对约希姆的真实身份抱着浓厚的兴趣。 “真羡慕你,可我也摸不透你的真实身份,那姑娘是领主的女儿?” “人生并非一成不变,你曾是一个以偷窃为生的侠盗,在全黑道也有名气,后沦落至一个碌碌无为的马贼,现在不也成了闻名遐迩的自由之翼成员?至于图娅,她是我的旧识,她在战场上掩护过我不止一次,你知道,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约希姆仿佛沉醉在回忆中,时不时展露微笑。 没过多久,诺德军队与冥世之矛前锋的对决已经展开,为了不耽搁战事,二人立即拍马赶上,决意从侧翼突袭敌军,只可惜他们对暗黑骑士团的实力太不了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条不归路。 破晓之时,北6荒原已经被鲜血染红,数不清的尸身堆在战场之上,血红的太阳升入漫阴云之际,约希姆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砍翻了自己的最后一个战士。黎明前的突袭战中除了皇家侍卫与冥世之矛的骑士,还有第三方加入了战斗,战场边缘的黑暗中万弩齐,给了这百十来号皇家侍卫沉痛的打击,阵脚大乱的诺德人被恐惧骑士的铁蹄毫无悬念的冲散,手提魔枪的艾萨克更是冲入阵中横冲直撞,诺德最精锐的战士也纷纷败下阵来,远处杀声震,图娅的军队依然与冥世之矛血战,但战况绝不乐观。 血泊之中,麽麽茶从死尸堆里挣扎着站了起来,拔去插在肩头的一支弩箭,迈过脚下无数尸体,来到了呆滞的约希姆身前,搀起勉强站立的约希姆向战场外走去。 “失策了……这些家伙就像只知道杀戮的恶魔,那么多优秀的皇家侍卫就这么丢掉了性命……”约希姆按着自己的头,眼皮不断抽动着,当战场上恐惧骑士被剁下手臂仍能杀死自己下属的场面闪过他眼前,他胆怯了。 “可恶!这些不穿盔甲的肌肉男是真的很厉害,简直就是硬汉大队!胳膊和腿被剁了都阻止不了他们,这都是什么家伙呀!!”对恐惧骑士的惧意同样存在于麽麽茶心中,这些由艾萨克训练出的铁汉几乎会将恐惧植入每一个与他们交锋的人脑海深处。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动,完全没有顾忌身后的情况,一名重伤的恐惧骑士拔出嵌入颈部的飞斧,挺着几乎断开的脖子将斧头掷出,下一刻便断而亡。然而回转的飞斧却精准的命中了约希姆的腿,钻心的痛楚感使他跌倒在地,为了防止感染,约希姆忍痛扯下了斧头,让麽麽茶为自己简易包扎了一番,又继续苦撑着向另一侧的战场赶去。 “没有伤到骨头,不会落下残疾的……现在要是有匹马就好了……”二人头一回感觉目标是那么遥远,就在他们将要力竭倒下之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一个披着蓝色斗篷的身影策马飞奔,躲避着两条巨型钉棒的夹击,裁决挥舞时带动的劲风吹落了斗篷的风帽,肖伊那张无论何时都显得乐的脸出现在风帽下,她慌忙调转马头躲开这两名裁决骑士的怪力轰击,却现麽麽茶和约希姆就在她前方不远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肖伊将背上的长刀向前掷去…… “团长!?那两拿大棒子的铁罐头是什么家伙……”尽管麽麽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本能驱使他伸手接住了刀,跳向空中拔刀斩开了两名裁决骑士胸前的铠甲,落地后收起了长刀。 “他们可不是什么铁罐头!好像是那个赫尔姐姐的手下呢!!”肖伊踩着马背跳起,在空中回转了几圈施展一式双枪交叉射击,子弹透过铠甲的裂**穿了裁决骑士的胸膛。 解决追兵后,肖伊从麽麽茶手中要回了自己的刀,问:“你们怎么在这儿?诺德大军溃散了不是吗?” “溃散!为什么这么!我要去战场看看!”焦虑不安的约希姆不顾伤势,跳上了裁决骑士留下的战马,向东面的战场赶去。 “我收到了你的飞鸽传信,和其他人赶来接应你们,不过却被那两个家伙追击了好长一段路程,不久前我和席格走散了,他目前应该已经抵达两军交战的地区了。”她指着东北方向的旷野,着。 “真是头疼,冥世之矛已经登6了,不知道那巴尔那边怎样?他是水战能手,应该能拖住毁灭之雷吧?”麽麽茶问起窝车则方面的情况,肖伊表示并没有新的消息,交流了一番情报后,他们跨上马奔向东北的战场。 此时,图娅的军队已经节节败退,丢下了上千具尸体,冥世之矛军团依然散着无比的锐气,强悍的恐惧骑士部队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打击。战场边缘的林地之中,留下来为大部队断后的图娅分队与后来赶到的席格并肩奋战,将艾萨克的追兵纷纷杀死在树林中。 可惜好景不长,一道震荡波自远处袭来,轰杀几名诺德士兵的同时,也粉碎了图娅的盾牌,巨大的冲击力使她受到重创,倒地不起。逃过一劫的诺德战士纷纷涌上前围住了艾萨克,举起斧子妄图将他剁成肉酱,然艾萨克只轻轻将魔枪一甩,巨大的破坏力便将这些士兵弹飞出去。 “好厉害……记得特雷沃提起过你,却没想到今日能与你一战……”席格无暇顾及周边的态势,举刀上前拖住了艾萨克,给图娅和她的手下争取了撤离时间。 艾萨克对席格的实力饶有兴趣,便放弃了追杀行动,挥枪与席格酣战起来,刀枪来回了近百回合依旧未分胜负。由于体能差距,持久战中席格逐渐落于下风,艾萨克的疯狂攻击逐渐产生回旋气流,劲风掀起林中的枯枝败叶,企图利用强力杀招风之祸将席格吸入旋风的中心。 “大爷还不至于败在你这样乳臭未干的鬼手中!随着风化消亡吧!!” 风劲愈加猛烈,艾萨克的枪也回转的越来越快,席格瞬间被卷入了风暴核心,但在全身遭到风刃割伤的同时,席格依然有着逆转胜负的念头,奋力以狼坚不可摧的刀刃抵挡艾萨克的回旋枪刃,并逐渐凝聚起紫电,摆出了咬雷斩的架势。 紫电四射,席格终究还是使出了咬雷斩攻击,不料艾萨克早已预料到这一点,将魔枪从头顶转至腰间回转,猛地一击轰中席格的腹部,强击推动风暴将席格轰的吐血飞退,恐怖的旋风瞬间席卷了整座森林……(未完待续。) 第179章:肖伊 “好可怕的力量……龙辰,你又救了我一命……” 大风暴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处,席格等人藏身的林地已经化作一片荒地,上百棵树木在狂风中被连根拔起,伴随着风力一齐消失在远处,图娅和她的护卫生死未卜,唯独席格处在血星晶形成的水墙保护下逃过一劫,但所受伤绝对不轻。WwWCOM “这家伙……力量级数差太多了,我完全没有胜算,如果我能有特雷沃一般的强悍……”尽管心有不甘,但眼前的艾萨克就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一般,席格已经无力苦撑,强烈气压带来的新伤与魔枪造成的旧患一齐作,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艾萨克冷笑一声,提枪上千欲终结席格的性命,但席格的命数未尽,自由之翼在最后关头赶到了。一支离弦的羽箭从远处飞来,当艾萨克转身打落弓箭之时,策马赶来的麽麽茶伸手将遍体鳞伤的席格救上了马,便调转马头飞奔而去,艾萨克正想追赶,却再一次被侧面飞来的匕偷袭,怒火中烧的艾萨克转身一枪猛击地面,巨大的震荡波扫平了直线上的一切障碍。 “还好及时避开了……真是太粗鲁了!!我可是女孩子哎!!” 肖伊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枪声从上方传来,艾萨克立即遭到一阵子弹雨的袭击,疾闪避开射击后,艾萨克一眼即认出了攻击自己的肖伊。 “你……是那个缠着弥勒夏彦的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枪刺死你!” 他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肖伊,可见其内心的盛怒,但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刻转变了态度,问:“鬼!告诉我弥勒夏彦的下落,他是极少数能使本大爷热血沸腾的家伙,从莫特维亚邂逅之时我就一直渴望与他再一次交手!作为回报,我会很好心的让你活着离开!” “哼!就是不告诉你!本姐自己都想找夏彦大哥要债呢!”肖伊受不了艾萨克的嚣张气焰,直言拒绝。 “我敬你一尺,你该尊我一丈!不识相的鬼,纳命来吧!”艾萨克大吼一声,站在原地耍起了花枪,这正是他强力杀招‘慑之势’的起手式,看上去他似乎想立即结束战斗。 “砰!!!” 难以置信的一幕生了,银隼的子弹命中了毫无防御意识的艾萨克,钢弹穿过几乎虚设的皮甲击穿了他的左胸,艾萨克倒在血泊之中的一瞬,他身后现出了传送阵,妖艳的赫尔在紫光中现身的一刹便射出四支羽箭,肖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似箭靶一般被羽箭射穿了双肩和双膝,尖叫一声倒了下去。 射中肖伊后,赫尔身后又出现了几名死神之眼,她们应赫尔的要求将艾萨克搀起,连同他的魔枪一齐被传送离开。凝视着倒地不起的肖伊,赫尔心头不禁流露出一丝怜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不料这一切都被一个神秘的旁观者尽收眼底。 贫瘠的大地上吹起又一阵荒风,卷起风暴过后地上残留的杂草,也掀起了赫尔的裙甲下摆,她不免有些尴尬,环视四周却没有现人影,但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停下脚步用鹰一般的目光搜索周边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倒在地上挣扎的肖伊,她还察觉到附近另一人的气息,只是尚未找到详细位置。 这时,这名出色的躲藏者却主动现身,如同在油画上揭去一块背景一般,四神的神武,一个许久未有消息的强者在卡拉迪亚出现了,而他的真正目的还犹未可知。 “妞!这就想走啊?你牺牲那个杀气震的傻子,却不处决你的对手,真是令我有些意外。”他将一件变色龙一般的斗篷收进大衣下,漫不经心的将双手插进袋中,迈开大步走向赫尔。 “这位大哥,你看上去挺壮实,但我奉劝一句,不要多管闲事为好,否则将会成为我手下的无名死者~”面对身前比自己高三十公分以上的独眼战士,赫尔抬头观察着神武单眼罩下那只不知是瞎了还是刻意隐藏的右眼,但她心中依然有着绝对的信心。 “你可以称呼我为神武,就我的立场而言,从你手中救下那个女孩就足够了。但今,我的拳头一直渴望着一场血战啊……!!”话中,他的左手离开了口袋,开始机械式的抖动起来,类似某种怪异的招式。 赫尔尚未洞悉神武的意图,谁料眨眼间,她身上即传来数声脆响,整个人像皮球一般被弹了出去,在近十米外挣扎着起身的她立时感觉有些不妥,再一次吐血半跪在地上,而且身体开始不住的向下滴血。 “哈!!只一击就打碎你的内脏了吗?真是让我有些失望,鼎鼎大名的女死神就只有这点实力?”在那一刹那,神武一记左拳打断了赫尔的肋骨,同时撕裂肌肉,伤及内脏。真正可怕的是击飞赫尔的并非第一拳,而是在那之后踢出的一记弹腿,眨眼间完成恐怖的组合打击,可见神武的武学境界之高。 由于伤势不轻,赫尔情急之下动咒术,两名持巨棒的裁决骑士出现在她身后,随着她一声令下,裁决骑士们拍马上前,挥起破坏力群的裁决钉棒攻击神武,却在半途被神武强力的手掌擒住了马颈,硬生生将两匹暗黑战马扼杀。 “……好厉害……那个独眼大叔是谁啊……” 不远处,肖伊忍着剧痛坐了起来,清了清被疼痛占据的思绪,射穿她关节的四支箭上带有倒刺,每当她试图拔掉箭头,都会被尖利的倒刺割伤皮肉造成大量出血,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坐在原地见证这一场对决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四秒吗?” 回到战斗中,落马的裁决骑士依然未败,举起巨棒袭来,就在一个意识间,神武的潜意识中浮现了未来的片段,两名裁决骑士将会协力从两面夹攻,而自己则会徒手接下裁决钉棒,并伸出大袖下隐藏的钢爪将两个重甲骑士开膛破肚。预见这一切后,神武冷笑着迎接早已决定的未来。 正如他的预见能力所示,两名裁决骑士挥起巨棒左右夹攻,神武向前踏出一步敞开双臂,硬是以手腕将两条重的钉棒挡了下来,产生的反震力瞬间伤到了裁决骑士们的手腕,巨棒随着松开的手掌重重的落在地上,神武也在狞笑中伸出了大衣长袖下的金属利爪,利索的挥出一记左勾拳撕裂了裁决骑士的重甲,同时割裂内脏,瞬间击杀了两名对手。 解决了两个骑士后,神武舔净了利爪上的鲜血,将其收回了袖中,又从右手的长袖中伸出一柄尖刀,漫步走向失去庇护的赫尔。 “……可恶……射杀他!姐妹们!”赫尔依然不甘心失败,再一次传唤援军,十几名死神之眼组成的射手阵线挡在了她与神武之间,但神武就像不属于人类范畴的生物一般,瞬间越过数米的间隔闪到了这些女射手身后,十分享受的用尖刀割开了她们的喉咙,再一次歼灭了赫尔的增援,并挥舞着爪刃飞袭来。 然而,就在赫尔命悬一线之际,突进中的神武亦感到有些不妥了,一道巨大的剑气从远处袭来,粉碎了神武右腕上的尖刀,将赫尔从死亡边缘解救了出来。 “这种恶魔一般的剑术……难道是他!?”另一面,肖伊也感觉这一击似曾相识,但失血过多使她的视野有些模糊,因此只能在朦胧中看到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 虽然肖伊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脑海中的剧痛感也逐渐被曾经的回忆冲散,只可惜在伊斯特利亚肖伊曾猜错一次,今回又将再一次失望,因为远处的身影并不是弥勒夏彦,而是同为四神而且已经于不久前失去下落的前毁灭之雷军团长--芬利尔,造成可怕剑气的则是他的爱刀紫微垣。 “呦!这不是背叛我们的马格努斯弟吗!你果然还是做了德鲁亚的走狗啊!”神武对芬利尔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而是立即转身朝芬利尔走去,不忘讽刺几句。 芬利尔的目光不再具备以往的自信,面对强悍的神武,他甚至显得有些怯战,主动收起了刀,弱弱:“不动……神武,你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四神及幕后支配者也卷入了圣战之中……另外,赫尔把我从冥府救回了现世,我必须报答她,而对于龙辰的死,我也无能为力……” “龙辰的死就是德鲁亚大祭司的杰作……你拥有无敌的力量却弃之于不顾!芬利尔……你知道,这个世上值得我上心的除了结束战乱的真正英雄……就是龙辰了!杀的背叛者,就带着你决意保护的这个女人一起死在这里吧!!”神武暴喝一声,足以重创神经的高音扩散开去,自己则随着音爆冲击向芬利尔起致命一击。 与往常不同,没有雷光从芬利尔的剑上出现,空中也没有出现闪电的迹象,他仅仅在最后关头躲开了神武的冲拳,却没能避免音爆的伤害,耳中缓缓淌出鲜血。 “越人类的究极体能和犀利的拳法,现在的我已经无力与你抗衡,若四神卷入战争,只会增加战争的死伤,这不是卡拉迪亚人所想要的,正如我没有为暗黑骑士团服务的理由,你也没要为卡拉迪亚卖命的必要!”理清思绪后,芬利尔提醒道。 神武卷起了大衣的袖口,握紧了拳头:“的确,我没有为卡拉迪亚效命的必要,但这是主人的命令,四神会协助卡拉迪亚人歼灭暗黑骑士团,若你执意与德鲁亚站在一方,那就等着死亡降临吧!” 话音刚落,神武向前一跃,芬利尔也同时拔刀迎上,连续战了几十回合未分胜负,但神武在战斗中察觉到了芬利尔的异状,主动要求停止了打斗。 “你子……是真的不想认真一战,还是根本就没有力量与我一战!” “这有什么区别吗?就算我有十成状态,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更何况失去力量的我。怎么样,现在还想为你的主人扫清障碍而杀掉我吗?”他坦白了一切,反问一句。 “这……不可思议,若你当真失去了力量,那也就不值得我杀,带上你的娘们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神武做出了决定,转过头冷哼着,放芬利尔从自己身旁通过。 芬利尔无奈的笑了,走到昏迷的赫尔身边,将她搀了起来,远远地问:“神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啰嗦!让你滚就快点滚,我会送那个丫头回禅达镇,看得出来,你也很关心她吧?” “没错,她是一个朋友,造成当今局面的重要因素之一,务必保护好她,我已经不想再见到没有意义的战争了,后会有期……”交代完明细,芬利尔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烈马飞驰而来,他抱着赫尔跳上奔驰的快马,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好子,本大爷已经有点后悔了……去你的,干正事吧!”神武挠了挠头,向肖伊走去。 大约两时后,肖伊从朦胧中醒来,关节的剧痛已经逐渐减缓,显然是有人为她拔去了箭头。她眨了眨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现自己正坐在神武的肩上,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拔出枪套中的银枪指着神武的太阳穴。 “喂!!大叔!!你到底是谁啊!要带我去哪里!”她焦急地问着。 “禅达!你这鬼真的很重,一路扛下来我都厌烦了,自己走吧!”神武同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将肩头的肖伊放回了地面。 “哎呦!!疼!!” 随着一声尖叫,肖伊跌坐在地上,膝盖的箭伤使她无法借力,疼痛感也令她难以动弹,神武笑了笑又将肖伊抱起放在肩头,继续沿着北境的大路向东走着。 “别不自量力了,鬼!我会送你回禅达镇!” “我不是鬼!你!”肖伊的怒气一时失控,抵着神武的手枪不断抖动着,却突然走火了。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擦过神武的面颊,却连一滴血也没有流,他只是扭了扭脖子,便转过头瞪了吓坏的肖伊一眼,又继续迈开了步伐。 “你是怪物嘛……被射了一枪连个擦伤都没有?”肖伊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但事实就是子弹完全伤不了神武,她出于好奇心而问了一句。 “我叫不动神武,来自巴里昂的洛克提,算是外籍佣兵。”神武显得有些不悦,语气变得不耐烦了。 “好吧……神武大叔,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你很聪明,但我还不至于被你套了话,闭上嘴好好呆着,有什么事回禅达再吧。”他拒绝了肖伊的提问,从大衣下取出了烟草,抽着烟斗继续自己的行程。(未完待续。) 第180章:阿拉西斯 158年月4日,北6已经受到暗黑神力量的影响而变得暗无日,卡拉迪亚的黑暗年代再一次来临,永恒的黑夜唤醒了遭压迫已久的暗黑信徒,响应德鲁亚教会的号召,诺德、维吉亚境内的信徒一齐组织了暴动,组成武装力量加入了对卡拉迪亚大6的侵略行列。Ww W COM 这两日,作为入侵军主力的冥世之矛兵团在北6平原冲破诺德领主们布下的重重封锁,两千铁骑如同噩梦袭来一般横扫了诺德王国无敌下的步战军队。强渡水势突涨的尤河入海口的过程中,兵团付出三百骑士为代价将掌管此河一切的河神从水中引出,然而女神最终也未能逃脱死亡的命运,遭艾萨克的魔枪粉碎。藉此平息水势后,冥世之矛开始进入急行军状态,并掠夺沿途所有的村庄,途径之所都化作一片白地,毫无生的气息。 而另一支自窝车则近海登6的暗黑劲旅-毁灭之雷也在神秘的新军团长率领下扫荡了维吉亚平原,此人视维吉亚数千精锐为草芥,全然不顾雪原勇士的追赶,挥军西进直取禅达。到了第三凌晨,两大暗黑兵团成功于禅达近郊会师,两大军团登6时即在大6揭竿而起的暗黑教徒纷纷以之为中心向禅达周边聚集,数千武装信徒在一夜之间便筑起了攻城设施,准备在黎明时分向禅达的城墙起攻击。 今日的禅达城中,所有应佣兵之信前来禅达的佣兵战士举着火把登上了城墙,一日前刚修缮完毕的城墙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挑战。对于驻扎在尤河东岸的两支暗黑军团和数千暗黑狂热者,战士们眼中都充满了惧意,禅达的镇民已经在日前由自由之翼旅团带领前往南部避难,这对佣兵战士们而已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他们心中唯一的支柱即是以凯为的自由骑士,每一个胆战心惊的佣兵心中都有着对自由骑士团的憧憬,也期盼着自由骑士在自由之都城下击溃暗黑骑士团的一刻。 漫长的黑夜迟迟挥之不去,守备禅达的阿拉西斯和凯二人心中也怀着同样的恐惧,并非暗黑骑士团实力强大,而是守卫禅达的意义所在,在与史昂做最后诀别后的几,为了自由精神而战的两人也逐步深思了人生的价值,虽然他们没有抛弃禅达,但此刻的内心依然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显然面临无法打赢的战争,他们的信心已经在漫长的等待中消磨殆尽。 “经历漫长的等待,黑暗的幔帐依旧无法拂去,正如传中的永恒黑夜一般。可惜这座城镇无法在神的力量下幸免,英雄的黎明也不会再一次呈现……” “你这样的男人不该失去信心,虽然菲没能回来,但你不能弃自由之盟于不顾,我们要战到最后一刻,以自由之翼的名义!” 夜幕下的禅达广场火光通明,四面的民居内已经空无一人,唯独阿拉西斯与凯这对生死兄弟在火堆旁攀谈着,北6被黑暗笼罩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晚冬的气候本就十分寒冷,如今连白昼也无法见到阳光,熊熊烈火温暖了身体,却不能维持他们的自信。尽管三来禅达早已做好了御敌准备,守备设施、援军请求均已准备完善,八百名自由骑士早已蓄势待战,但紧张的情势下一切的准备都有可能成为徒劳,因为禅达的城墙与城门能否在暗黑骑士团的攻势下幸存还是个未知数。 “那是当然,我从未想过放弃,你认为我们有胜算吗?阿拉西斯?”凯微笑着,弱弱的问。 “禅达有一千三百士兵,而这两支暗黑军团足足有五千人以上,若再算上他们召集的无数信徒……至于战术方面,自由骑士的战力不可能在狭窄的巷战与艰苦的城墙战中挥,你必须率领他们出城决战,这就意味着你将以八百骑士迎战两千以上的黑骑士,而佣兵们必须在敌军火力的压制下坚守城墙,如此看来我们的胜率几乎为零,唯一可能依赖的就是各方的援军,肖伊的旅团保护平民经过尤河南部石桥赶往萨哥斯求援,麽麽茶也点燃了泽尔山烽火台(禅达东部山峰的烽火,第二部分第一章提及过),若在黎明时分维吉亚和诺德的大军未至,那就真的毫无办法了。”阿拉西斯猜测着,不由自主的摇着头。 凯瞄了一眼手中的怀表,拿起脚边的木柴添进了火堆中,:“你估错了一点,两大军团不会主动进攻的,他们知道以主力攻城是不智之举,所以召集那些武装的暗黑教徒消磨我们。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而空还没有将要破晓的迹象,难道我们要在黑暗之中决战不成?” 苦等之际,寂静的夜色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号角声,一名哨兵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街角,他跑到二人跟前时早已气喘吁吁,却依然焦急地道:“呼……伯爵大人!!凯先生!!暗黑骑士的号角被吹响了,黑压压的一片黑骑士朝着禅达冲过来了!!!” “别着急!休息一下,我们会亲自去确认!”阿拉西斯扶着哨兵在火堆旁坐下,自己则跟着凯向城墙方向跑去。 确如哨兵的报告,夜幕下数以千计的黑骑士连同数座攻城塔与数辆冲车进入了禅达守军的视野中,面对如山的暗黑军队,守卫们不敢轻举妄动,直等到阿拉西斯与凯来到城头,才向他们询问下一步计划。 “伯爵大人,您终于来了,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率先攻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守城佣兵的领队问。 “你做的很好,现在传令下去。叫弩手们都上好弩箭,三人一组据守城墙制高点,长矛手与大盾手赶去守备城门,剑手与弓手组队坚守城墙。敌人的全面进攻可不是儿戏,我们要实施最有效的战术迎敌。” 阿拉西斯分配命令的同时,凯从城墙上的佣兵身旁走过,将佣兵们的恐惧感一览无余,为了激励士气,他吹了一声口哨,跳上城壁呼喊着:“来自各地的雇佣兵们,我的兄弟!大敌当前,我能从你们眼中看出恐惧,和胆怯!我的内心同样充斥着这种感觉!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暗黑骑士团的目的是征服这片大6,禅达是个开始,但绝不会是结束!为了这片大6上所有你们曾经在乎过的东西!曾经誓保护的东西!我们必须战斗!擦亮你们的剑!上好你们的弦!盾牌用力挡!长矛用力刺!为了卡拉迪亚!奋起吧!!禅达的勇士们!!在自由之都的净土上挥洒热血!!好让后世将你们的壮举永远传扬!!” “为了禅达!!为了卡拉迪亚!!我们战斗!!”佣兵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凯成功鼓舞了军心,佣兵们带着最后的信念走向自己的岗位,在黑暗的帷幕下苦苦支撑,等待决战时刻的来临。 一刻钟后,冥世之矛与毁灭之雷的前锋部队已经攻到了城下,共计一千多名精英骑士整装备战,攻城的主力军由卡拉迪亚内6聚集于此的数千暗黑信徒担任,浩浩荡荡的攻城队伍将禅达团团围住,数不清的军士弩手列成几十个整齐的方阵,但大军中央飘扬着的并不是冥世之矛或毁灭之雷的战旗,而是德鲁亚教会的红底黑十字旗。 城外侵略者的鼓声震,城中的守军却逐渐消沉,虽然凯的鼓励给予了他们战下去的勇气,却不能从根本上让他们克服对数倍于己方的敌军带来的恐惧,为了再一次让士兵们重拾战意,阿拉西斯已经决意亲自上阵,在禅达城墙上抵御暗黑教徒的入侵。 “最后一战,这将决定我的命运,先父留下的盔甲终于到了面世的时刻……” 伯爵府阁楼,阿拉西斯从墙上的一处暗厨中起出了一套华丽的旧式锻甲,以及象征着禅达伯爵地位的荣誉之剑。大战在即,禅达的多数要员都已随肖伊离去,唯独在阿拉西斯自其父手中接管禅达时期共同上任的哈瑞克留在了伯爵府,他为阿拉西斯穿戴完这套古旧的精钢复合甲,又严谨的将配套的护手甲与护胫甲装配好,递上了带纹饰的护盔。 “伯爵大人,是时候选择您的武器了,自由之都守护者的荣誉之剑,自由之翼的鹫之剑,全看您的意思。”罢,哈瑞克递上了华丽的荣誉之剑,顺带着将阿拉西斯曾经使用的阔幅大剑一并呈上。 怀抱钢盔的阿拉西斯接过荣誉之剑,仔细打量了一番,便随手丢在了墙角,着:“这把剑是爵位的象征,如今我已经决意舍弃爵位,它也不再属于我了,如果你能侥幸从战斗中活下来,记得将它交给肖伊,让她继承我的事业,保护自由之都的子民。” 哈瑞克见阿拉西斯主意已定,遂递上了剑柄尾部带有鹫的双手剑,:“看来您已经决定付诸一切了,我作为一个副官也不能些什么,只能在你的身旁辅佐,为了我们共同的禅达母亲!” “你很衷心,我很欣慰,既然如此就找件盔甲穿上吧,开战之时,城楼上见!”阿拉西斯坚定的应了一声,便戴上钢盔背起大剑,取下房内展示架上的纹饰盾及长杆火枪,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阁楼。 与阿拉西斯一样,身在禅达地下军营某处的凯布雷克也换上了镀金板甲,将及背的长扎成一条马尾,带上了自由骑士专有的炼铁护目盔,为了维护禅达的最后一战,自由之盟最精锐的五位战士亦全副武装出现在凯布雷克眼前。 “队长,骑士们都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只等你的命令,我们就可以通过暗道直接抵达城外平原,让这些暗黑骑士尝尝自由骑士剑锋的滋味!”喀拉杜斯亦穿着和凯相同的铠甲,但主色调为银色,象征着他在自由之盟中的长者地位。 “很好,喀拉杜斯率领枪骑士分队,莫蒂斯、达利欧兄弟率领步行骑士分队,德朗顿率领军士分队,谢瑞娜率领弓弩手分队。各自带领自己的下属进入暗道,准备出!” 凯匆匆布置了五人的任务,便跨上战马,提起冲击矛率先离开,几名守卫在周边的石墙上打开了一个通道,似乎这就是喀拉杜斯提起的直通城外的行军暗道,凯一言不接过一支火把便进入了通道之中。 “我认识他那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紧张……也罢!没时间磨蹭了,我们该走了!”喀拉杜斯感慨了一阵,催促道。 “别急啊,老家伙!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开战后来比谁杀的邪教徒更多如何?”达利欧笑了笑,见老队长没有回应,便摇着头跟随其他人一道散去。 城头的鸣镝出了警示,预示着大战的到来,被两大军团充作炮灰的暗黑教徒们纷纷向禅达起冲锋,城头的守军立即做出了反应,一阵阵箭雨从而降,数不清的暗黑武士在流箭中倒下,但狂热的邪教徒并不会因为战友的殒命而感到一丝苦楚,继续顶着盾牌推着攻城塔,渐渐靠近了城墙。 先遭到强攻的是南部城墙,收到消息后阿拉西斯以最快的度赶到了城南,亲自指挥守卫战。当他注意到城头守军的伤亡情况,立即举起火枪狙杀了隐藏在攻城塔顶部望台中的几名狙击手,下令周围的射手集中射击推攻城塔的敌人,暗黑武士们也吸取了教训,多人共同举盾形成盾墙挡下了一阵阵箭雨。(未完待续。) 第181章:阿拉西斯 “哼,禅达的弓箭可没有你们这些外敌想得那么弱!连珠箭!” 阿拉西斯大剑一挥,指挥弓手们分批向敌军连续放箭,接踵而来的箭雨粉碎了敌人的盾墙,再一次重创了攻城塔下的士兵。 WwWCOM但这场战争中暗黑教徒并非任由守军屠杀,在攻城指挥的命令下一列列持弩军士来到阵前,上百张重弩一起射,城墙上的守军们也纷纷倒下,弓兵被弩箭压制无法继续御敌,阿拉西斯只得下令仅有的少量佣兵依靠盾牌吸引敌军火力,同时利用投枪在短距离消灭企图在城墙上架起云梯的敌人。 战事依旧持续着,德鲁亚的攻城塔已经成功靠上了禅达城墙,放下了攻城挡板,早就隐匿其中的数十名黑骑士怒吼着登上了城墙,开始以重武器屠杀周边没能反应过来的弓箭手,城下的敌军也倍受鼓舞,更加狂热的涌入攻城塔内,越来越多的云梯也被举起加入攻城行列。 “不好!快把他们射倒!杀掉那些骑士!杀了他们!!”在塔楼处狙击敌军的阿拉西斯注意到了城墙上的骚动,立刻让身旁的弩手们调转枪口,来回向杀意正盛的黑骑士放箭,自己也在弩手的掩护下跳下塔楼,顶着盾牌撞向城墙上的敌人。 一剑、两剑、三剑,阿拉西斯吼叫着砍倒了一名黑骑士,周围的剑手也受到鼓舞,奋力抵抗敌人箭雨的同时协力干掉了城墙上的所有精锐敌兵,但另一波教团军士已经出现在攻城挡板处,他们还没来及喘息便加入了下一轮战斗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弩手继续攻击城下的云梯队!剑士们跟我来!烧了这座操蛋的攻城塔!” 紧急关头,阿拉西斯从城墙后的武器堆中拎出一桶油,全力一掷将之泼入了攻城塔内,让其中的敌人在遍地的油渍中失足滑倒,延缓了敌人冲上城墙的度,又从数不清的箭袋、弩箭盒下翻出一瓶舶来的烈酒,拧开封盖喝了一口,便以火把引燃了瓶口的酒精,将这个‘燃烧瓶’抛入被油水浸湿的攻城塔中。 “砰!!!” 酒瓶落地碎裂的一瞬,飞溅的火焰点燃了攻城塔中的油渍,这座纯木质的攻城器瞬间被火舌吞没,其中数不清的攻城士兵在火焰中丧生,城墙上的守军成功剿灭了少量敌人,便齐心协力将攻城塔的挡板从城墙上推开,避免延烧的火焰威胁到城墙。 “哎!可惜了一瓶好酒!就让它给你们这些败类饯别吧!”随着攻城塔在烈火焚烧中解体,阿拉西斯高兴之余,也心疼自己从异地淘换来的名酒,怒喝一声返回了战斗中。 攻城部队虽然不惧死亡,自从失去了攻城塔,登城的途径便只有通过云梯,越来越多的云梯队从敌阵出,却无法在自由之都射手的密集火力下接近城墙,德鲁亚的弩手们虽有建树,却无法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有效杀伤,近三十分钟的血战攻守双方伤亡比例差巨大,城南的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阿拉西斯便放心的将指挥权交给了佣兵队长,自己走下城墙骑马赶往禅达西城门所在。 他赶到城门之时,已经是清晨五点,但黎明依旧没有出现在这片大6上,城外的敌军早已利用冲车攻击城门,虽然城门在日前以金属条、钢板、硬木等材料加固,却依旧无法抵挡冲车的破坏力,只能靠大盾手们的身体维持它不被冲车撞倒。 “报告情况!战士!” “是,伯爵大人!敌军攻势越来越强,城墙上的射手们被敌方弩手压制无法自由行动,如此下去城门恐怕会撑不住,是否放弃外城门,利用吊闸拦截他们!” 听了佣兵的报告,阿拉西斯想了想,摇了摇头,令城门前的士兵后退少许,:“既然他们想进来,那就放他们进来!打开城门!!” 他出这句话后,佣兵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对于伯爵的命令,他们只得服从,打开了长长的金属门栓。由于城门被守军主动开启,狂热的暗黑士兵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拥而上冲向城门,现场顿时陷入了混乱。 “就等这个时候了!盾手后撤!枪队向前!!” 士兵们终于明白了阿拉西斯的用意,立刻依照他的指示重编队形,盾手后退少许,长矛手用他们长达三米有余的尖矛架起了枪阵,不一会儿便有急切的敌军冲向城中,自然全数命丧矛尖之上,且现场异常混乱,敌军的射手完全无法准确瞄准目标,误伤事件层出不穷。 “趁现在!连珠箭!!”他向城墙上的弓手出指令,由于敌军弩手的火力开始转移,弓箭手们得以重新获得机会,阵阵箭雨洗刷了刚才所受的屈辱,将百步之外的暗黑射手们全部射杀,又将火力集中在城下混乱的敌军队伍中。 “弩手准备!三段射!现在!!”塔楼上的弩手也收到指令,三人一组轮流向城下射击,数不清的暗黑士兵在流矢中倒下,阿拉西斯见时机已到,便亲自带领大盾手提刀冲出城外,将剩余的部分残军消灭,拆毁了冲车的支架,又匆匆下令撤回城中。 可惜不遂人愿,阿拉西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被狙击,一支弩箭从远处飞来,正中他防护相对薄弱的侧腰,除此之外城内没有护盾的长矛手也遭到狙击纷纷倒下,敌军阵中出动了第二波攻城部队,由身着黑链甲的教会低阶武士组成,齐步向禅达起全面攻击,见此大盾手们一齐顶盾保护阿拉西斯撤回了城中,随即关上了城门。 “呃!!!混账!好在这套铠甲没有那么脆弱,初衷已经达成了,你们死守住城门,决胜时机就要到了!”他咬牙拔去了箭头,捂着伤**代了明细,便冲上城门主塔楼,冒着流箭来到了巨大的白象牙号角--自由之都所谓的卡拉迪亚号角跟前。 “今日,自由之城的号角将最后一次在卡拉迪亚响起,昔日的荣光已经不在,随着漫长的黑夜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自由之盟!将承载带着自由之都最后的希望!冲啊,凯布雷克的自由骑士们!创造奇迹吧!” “嘟!!!!” 面对暗黑教团压倒性的全面攻击,阿拉西斯在号角前进行了最后的感慨,遂鼓足劲吹响了巨大的号角,一时间将震撼人心的号角声传递至十公里内所有人的耳中,这便是自由骑士起冲锋的最后命令,远在地下某处的凯同样听到了这令人神往的号角声,便启动暗道中的机关,打开了一条通往地面的陡坡,八百自由战士出现在城西的密林中,而德鲁亚士兵们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成功返回地面的自由骑士们重整阵势,凯一马当先立于平原之上,身后有喀拉杜斯率领的重甲枪骑士,剑妖兄弟率领的持剑步行骑士,德朗顿与谢瑞娜的重装军士、重装射手也整齐备战,只待凯一声令下,便可全方面投入战斗。 “喀拉杜斯,率领枪骑士赶往城南战场突袭敌阵!达利欧、莫蒂斯,让步行骑士们配合枪骑士清除城南的敌军!德朗顿、谢瑞娜,立刻赶往禅达城门找到阿拉西斯,保证他的安全!”凯最后布了命令,遂拉下护面罩,准备最后的突击。 “是!!”五人齐应一声,便率领各自的分队赶往相应的战场,经过分组,凯的身边只剩下一百名精锐的自由骑士,在凯的领导下,他们拉下了头盔的面罩,握紧了手中的铁脊长矛,紧随着凯的脚步前进。 “自由骑士们!为了自由之都!!冲啊!!” 凯下了冲锋的命令,带领一百骑士突袭不远处的攻城部队本阵,敌军全然没有料到自由骑士的出现,顿时乱作一团,凯和他的骑士们在敌阵中横冲直撞,一时间搅乱了战场,同时也将敌阵受袭的消息传递给禅达城墙上的阿拉西斯。 对于生死兄弟而已,默契是最为重要的,阿拉西斯注意到了敌阵的骚乱,立刻命令城中七成的守军冲出城外,配合自由之盟向敌军起冲锋,但出城战斗并非易事,暗黑教团多如牛毛的斥候哨骑--上百名暗黑猎手骑着快马从外部赶来加入了战场,局面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战斗中,喀拉杜斯与达利欧兄弟成功歼灭了城南武装教徒组成的攻城队,进而转战城西战场。谢瑞娜与德朗顿也成功与阿拉西斯会合,他们的队伍联手击溃了暗黑猎手的增援,逐渐将败势扭转。 在混乱的敌阵,凯见一名浑身上下以暗金甲加身的黑骑士力战一名自由骑士,并以沉重的黑色长钺将对手斩于马下,立刻洞悉了此人在这支杂牌军队中的地位--军团派来掌管这支武装教徒的统领骑士,遂提枪上前与之酣战。 “身手不错!可惜为恶不悛!受死吧!!” 刀枪来回十几回合,凯抓住破绽一枪刺穿了统领骑士的胸膛,夺过他手中的长钺,一击斩断了德鲁亚的旗帜,向入侵者传递着自由骑士取得了胜利的消息,禅达城外的暗黑士兵见大旗已倒,立刻失去战意,被自由战士们轻易制服。 成功击溃攻城部队后,自由之盟与禅达守军一齐在城门前会合,浑身是血的阿拉西斯见同样伤痕累累的凯布雷克归来,立即摘下头盔上前拥抱了自己的挚友,长期血战的战士们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空隙,点燃了篝火,全军围着火堆席地而坐,慢慢积蓄体力。 “你成功了!阿凯!”阿拉西斯激动的着,眼中甚至流出了眼泪。 “是啊,这并不容易,但我们的确做到了,我们联手击退了第一波攻击,毁灭之雷和冥世之矛都是骑兵,不善攻城,他们会需要更多时间召集内6的武装信徒,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加固城防,以备再战。”凯点了点头,出了对未来的看法。 就在他们以为战斗结束之时,远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黑暗之中依稀可见冥世之矛的圣墓战旗和毁灭之雷的末日军旗,显然是两大军团趁着黑夜的掩护起总攻,在场的士兵们都已筋疲力尽,面对这种规模的敌军全然没有胜算可言。 “见鬼!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将我们引出城外!?不好了!所有人退回禅达!!!”阿拉西斯立即下令撤退,但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距禅达有数百米的距离,就算骑兵可以进入城中,步兵也无法在敌军骑士杀到之前赶回禅达,许多人都已经失去战意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们兄弟会挡住他们!你们快撤!”达利欧自告奋勇带着队伍上前迎战,凯一时劝不下,只得同意。 由于达利欧兄弟的努力,剩下的士兵们开始向禅达撤退,片刻之后自由之盟的步行骑士们便与冥世之矛的恐惧骑士们交上了手,眼见战士们在长柄枪的攻击下丧生,两兄弟达成一致意见,在乱战中化身为剑妖,挥舞手中的剑将恐惧骑士连人带马斩为两段,凭借个人实力将敌军滞留在原地。 最终,二人的力量也无法改变局势,兄弟俩的身影逐渐被随后赶到的重装铁骑吞没,阿拉西斯等人还未踏入城门,殿后部队便已全军覆没,就在人们将要失去信心之时,晨曦的曙光划破了黑暗的帷幕,日轮在遥远的地平线处缓缓升起,永恒的黑夜中再一次出现了黎明奇迹。 “破晓之时……即是英雄归来的时刻!难道传会再一次成为现实!?” 阿拉西斯震惊之余依然保持着清醒,立刻记忆起史书中记载的英雄黎明,圣王利昂带领四名传骑士踏上反抗之路的故事,内心深处顿时燃起了希望,心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救禅达的就只有周边王国的正规军了,但无论是维吉亚还是诺德,在平原地区与拥有强骑兵的冥世之矛、毁灭之雷对战无疑是自杀,究竟会是谁人带给自己希望呢。 这一刻,究竟是巧合,亦或是万年不遇的奇迹都已经不重要,禅达东面的山地区域出现了一支声势浩荡的大军,由于接收到麽麽茶点燃的烽火信号,作为维吉亚王国元帅的年轻将领瓦里西恩带领着麾下精兵赶到,同行的几名维吉亚领主也紧随其后,这支约有一千人马的维吉亚战队已经准备好作战。 西边,被阳光照耀着的尤河渡桥处也出现了如潮的军势,肖伊成功请动了诺德王国最精锐的部队,拉格纳国王及其麾下将领抵达河西,包含着约希姆的皇家侍卫队士兵,共计两千近卫与五百皇家侍卫前来增援禅达。而最后的一支强援出现在南部的平原,数以千计的重骑兵来到芮尔典平原之上,从骑士们所穿着的纹章甲图案可以分辨出那是芮尔典军阀特瑞典伯爵的军队,而促使他们赶来支援的原因便是帅旗下的菲,意味着当前这支大军完全由他指挥。 三方援军同时到来,对禅达的战士们无疑是最好的鼓舞,重拾战意向冥世之矛的恐惧骑士起决死突击,东边的维吉亚武士和西边的诺德勇士也全赶往战场,准备将这两支暗黑兵团从大6上抹去。 “看来我还是赶上了……万分感激特瑞典大人将他的军队指挥权交给我,我们也不能落后!芮尔典骑士们!为了荣誉!拯救自由之都!!” 战旗之下,菲将手中长矛一挥,拍马飞奔,他身后的无数重骑兵也同时开拔,在这片黑暗中迎来黎明的时刻,忘却生死冲向禅达城外的最后战场……(未完待续。) 第182章:肖伊 强援抵达,诺德人利用尤河的水势将冥世之矛军团牵制在沿岸,维吉亚的射手从东面山林中张弓,在箭雨的掩护下前锋迅与暗黑军团交上了火,毁灭之雷军团的末日骑士在箭雨洗刷下受到不的影响,面对维吉亚骑兵的第一轮冲锋,骑士们丢下上百具尸体向后方撤去,瓦里西恩立即令同行的鲁迪波耶率领三百骑兵从侧面突袭,欲将毁灭之雷的军势从中部分割,分而治之。 Ww W COM 当末日骑士们在维吉亚骑手的突击下被一分为二,瓦里西恩心中暗喜,手中指挥刀直指毁灭之雷前军,他身后的精锐步兵大队一涌而上,加入了与末日骑士的混战中,维吉亚武士的月刃斧与末日骑士的黑铁戟在空中不断交拼,但最为精锐的末日骑士岂能任由维吉亚人压制,坚固的铠甲与健壮的重装战马使他们在混战中处于上风,维吉亚的步兵群立刻遭到反扑,面对黑骑士们诸如锁链钉锤、黑铁戟、弧形锯齿剑等强力武器,配置平平的维吉亚武士们顿时死伤惨重。 混战中,一个骑高头大马的神秘人物从无数尸体上飞驰而过,直奔鲁迪波耶的旗帜所在地,沿途的维吉亚士兵他全然没有放在眼里,仅靠胯下战马的冲击力便逼退了围堵的敌军,接近鲁迪波耶所在地的瞬间,他踩着马鞍凌空跃起,从斗篷下拔出一柄钢刀从空中起刺杀,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眨眼间,在乱战中侥幸脱险的鲁迪所骑的骏马遭一剑穿喉,倒下的战马将鲁迪波耶重重的拖到在地,神秘刺客迫于当下的情势只得暂时放过鲁迪,与周围扑来的维吉亚士兵展开激斗,但瞬间便被如潮的长矛刺穿了身体,周围尽是刺客的鲜血,但在士兵们认为已经结束的一刻,他血流不止的双臂却突然起紫光来。 “今这是怎么了,不仅失了手,而且还陷入这等危机……难道这意味着我大限将至?哼,可笑……我的生命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走到尽头!” 刺客大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无法言喻的力量在他身上爆,灵魂微光缠绕下的双臂瞬间化作了魔爪,遮盖头身的斗篷也被他体内涌出的力量掀飞,刺客赫然就是目前的德鲁亚教团军指挥官史昂,但作为指挥官的他却亲自来到阵前,且乔装化身刺客袭击敌军将领,确实令人有些捉摸不透,而现在他的状态似乎有些失控,眼中充满了血丝。 面对这股强大的力量,维吉亚士兵们再一次被吸引了回来,长矛手们举起长矛指向史昂的胸膛,步步向他逼近,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要应对的不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魔鬼。 “我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耗……血潮蛇咬剑。”话中,史昂的左腕突然分解,又在瞬间将分解部分重组,将左腕化作了一条鞭刃,靠气势便吓退了眼前的敌兵。 接下来便是极其血腥的一幕,史昂猛地挥剑,或者猛地抽动左臂,鞭刃便如同死神一般夺走了这些士兵的性命,他们在魔鬼的利刃下变成了肉块,甚至被切成肉酱。 解决掉附近的几十名士兵后,他开始四下寻找鲁迪波耶,但在刚才的混乱中,鲁迪早已趁机逃离,史昂的刺杀以失败告终,而且战场的局面十分不稳定,芮尔典骑兵团已经逼近了战场,艾萨克被诺德牵制,毁灭之雷也未能从与维吉亚的交战中抽出手来,眼看着芮尔典骑士的枪尖就要刺穿德鲁亚战士的胸膛了。 “你只有这点本事!?什么狗屁皇家侍卫长!烂到家了!!” “少废话!你个混账!要打赢我可不是靠嘴皮子就能办到的!” 尤河渡桥上,艾萨克一马当先率领恐惧骑士与诺德国王的近卫军交战,血战中双方武力势均力敌,最英勇的约希姆与最彪悍的艾萨克在渡桥中央相遇,遂展开了激斗。 两人自莫特维亚相遇以来,艾萨克那恐怖的力量便深深埋进了约希姆的脑海中,虽约希姆是凭借锻炼与历练达到巅峰的战士,面对艾萨克这般身负绝强力量的强者却依旧是处在下风,只能勉强靠武器格挡艾萨克的强力枪术,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差不多该送你去死了!看我这一招!!” 艾萨克的连续攻击在此画上句点,一枪击飞了约希姆格挡的手斧,进而擒住了约希姆,扼着他的喉咙将之举在头前,准备将约希姆的灵魂作为魔枪的祭品。 “现在……给我你的灵魂……” 魔枪以艾萨克为媒介开始撕扯约希姆的灵魂,险些窒息的约希姆亦能感受到灵魂被撕裂的精神创伤,集中全部意识拼死抗拒魔枪的力量。 “去你的!!”最终,约希姆还是挣脱了束缚,一记上勾拳击中艾萨克的下巴,将其击飞出去,魔枪也从他手中滑落,为约希姆所夺。 艾萨克在地上翻滚了几许,便鱼跃般弹起,魔枪被夺对他而言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而是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徒手摆开了架势,竖着中指挑衅着:“来啊!用本大爷的枪攻击啊!如果你能干掉我,这股强大的力量就归你所有了!快攻过来啊!” 面对挑衅,约希姆将魔枪握的越紧,却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被魔枪缓缓汲取而消失,明白了此枪的危险性后,他依然默默地举枪摆起了架势,回答:“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兵器,自然不能留在我手中,但在毁掉它之前,我会用它杀死你,算是为那些死在你手下的无辜生命报仇!” 两人四目相对,一刹那便开始了战斗,可惜形势展与约希姆所估计的全然不同,艾萨克轻易靠双臂弹开了他的枪击,顺势将左脚抬过头顶,一记轰斧落下,引起的震荡波便将约希姆掀飞,再一次被扼住咽喉,魔枪也在瞬间回到了它的主人手中。 “只有这点力量?大爷懒得杀你了!你们这些杂碎,放马过来!!” 他怒吼着将约希姆甩向桥外,眼看着对手落入河中,他的目标又转移到附近的诺德士兵身上,挥舞着魔枪继续享受着杀戮的快感。 就在渡桥上的诺德兵们被艾萨克屠杀殆尽之际,暗黑教团军的后方却传来了指挥官的号角声,在周边作战的冥世之矛战士受到召集,立刻朝号角声传来的方向退去,艾萨克虽是百般不愿,但他不敢违抗史昂的命令,只得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战场。 被打垮的诺德先锋在约希姆的领导下重组了队形,与拉格纳的后军会合,一齐渡过尤河。与东面的维吉亚远征军从两侧将暗黑军团围困在中部,直到芮尔典的重甲骑士穿越了平原,与其他两路联军会合,禅达最后的抵抗力量也加入了包围网,从四面一齐向德鲁亚教团军起冲锋。 血战中,四方合兵也依旧未能占到多少优势,在平原地区与暗黑骑士团对决,反倒是联合军伤亡过半,为保证实力而集合兵力退到了禅达城中,再一次演变成暗黑教团军数千大军围城的局面。这之后,史昂与艾萨克率德鲁亚教团军来到了禅达城下,要求与诸军统帅会晤,各势力的核心人士也回应了他的请求,带着各自的护卫来到城门塔楼处,与史昂谈判。 这一刻,史昂披着红色大衣立于城门前,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轻蔑的眼色流露出对禅达守军的藐视,艾萨克也骑着神骏的黑色宝马跟随在旁,手中的魔枪染满了鲜血,威风凛凛。 年轻的维吉亚元帅先话,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指着城下的史昂,怒问:“维吉亚人为了捍卫国土而逮捕邪教信徒,并没有将他们杀害,但你们军中的那些骑士做了什么!?将我国领土中的多个村庄劫掠殆尽,杀害了所有反抗你们的无辜者,简直理难容!” 对于瓦里西恩的愤怒,艾萨克毫无兴趣的挠着耳朵,冲史昂使了个眼色。 “没错,踏破维吉亚境内的毁灭之雷军团就是由我率领,你是个好将军,在领土受袭后第一时间对我军造成的损害进行补救,我正是利用了你无法抛下难民这一点,才使我的骑士们提前抵达了禅达,虽然你们人数不少,攻破自由之都的城墙也并非易事。但我身后可是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你们这些败军之将还打算继续顽抗吗!?”史昂公开了自己毁灭之雷新军团长的身份,也逐渐扯开了嗓门,厉声威吓敌人。 联军经历一番血战,禅达城中剩余的战力仅在两千人左右,面对史昂身后黑甲林立的阵势,士兵们难免心生恐慌,就连几名将领也心里没底。 “史昂!也许暗黑骑士团胜券在握,也许有一日,邪会胜正,人们也会苟延残喘居于黑暗之下,但那绝不是在今!而今!将是关系大6命运的第一战!自由骑士永远不会失去希望!秉持着邪不压正的观念,如果我们保护不了禅达,那就准备接受自由骑士的复仇吧!” 能出如此豪言壮语,联合军中自然只有凯布雷克一人,他提着冲击矛从城墙上策马跃下,落在了史昂身前,一旁的艾萨克误以为凯的目标是奇袭二人,便挥出一枪扫向凯的胸膛,但艾萨克的枪术毕竟是源自凯所创,他轻松的后仰躲过一枪,出手握住了艾萨克的枪身。 “艾萨克,想不到崇尚力量的你竟变得如此堕落,为了使用这把冥府的魔枪,居然不惜拿自己的灵魂做交易!还是你只是为了夺取他人魂魄才四处杀戮?”只一个接触,凯便察觉了魔枪的来历,质疑起来。 “老师啊老师!别装得自己很清高!你的脉动冲击矛不也是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以你使用那把枪的次数来看,你至少折寿五十年!可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这就明你和我不过是一丘之貉,做着让他人替自己受折磨的龌龊行径!”罢,艾萨克猛地抽回自己的枪,又与凯在马背上斗了几个回合。 突然,凯集中气力轰出一道冲击波,艾萨克也不惧此强大的力量,使出一记螺旋刺击化解了冲击波,但胯下的战马却被气力产生的爆炸所伤,将他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混账!居然……”他立刻从地上弹起,却现凯嘴角挂上了一抹鲜血,这一刻他才明白,凯并没有像他一样避免生命力的消耗,而是默默承受了每一次动力量带来的副作用。 场上的气氛紧张起来,但另一人的到来打破了紧张的氛围,由于师傅陷入危机,身在城中的菲也拍马提枪冲出城门,来到了敌军阵前。 “对付这样的败类,就算师徒二人联手,也不会被人多什么吧!教官?”同样持有脉冲矛的菲将枪一横,示意凯与自己联手对付艾萨克。 艾萨克见情势不妙,立刻退回了史昂身旁,由于敌方大军气势正盛,师徒俩也不得不放弃对峙,退回城中,守军也迅关上了城门。 “凯老弟,干得漂亮!好歹杀了杀他们的锐气,但拿枪的那子能以一人之力在渡桥上独挡我三百近卫,也并非等闲之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到城墙上,拉格纳对凯的举动大加赞赏,开始向他请教接下来的行动。 “艾萨克嗜杀成性,若是设法让史昂阻止他的意气用事,定然会让他怒火中烧,那时就能以他为突破口令暗黑军内部产生混乱,好让我们获得可乘之机。”凯擦去嘴角的血沫,与拉格纳、瓦里西恩和阿拉西斯等人商议起了自己的计策。 这场战役,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场形式陷入了僵局,空中的烈日也逐渐升入阴云之中,只为大6带来了星点的光芒,在阴云之下暗黑骑士团气势更盛,禅达城墙上的各**士都不敢放松紧惕,唯恐这些暗黑铁骑下马强攻城墙。 当然,尽管是在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禅达城中依旧洋溢着自由的气息,来自三个国家的士兵们摒弃旧嫌,在镇广场上举行了一场露宴会,既为了满足死前大吃一顿的愿望,对军心也是一次不的鼓舞。 “是吗……达利欧的情况已经无力回,那么请你务必保住莫蒂斯的性命,他们是一对值得尊敬的兄弟,必须活下一个。”外科诊所内,两张病床上躺着战士们从战场上救回的剑妖兄弟,菲从大夫之处了解到达利欧将不久于人世,便要求其务必治愈莫蒂斯。 “都这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但这对兄弟并不是人类啊,我不确定这些伤药能对他们产生作用。”大夫望着莫蒂斯硬壳一般的黑色肌肉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倍感无奈。 “他应该只是陷入了昏睡状态,如果能唤醒他,或许可以让他摆脱剑妖的形态,重新变回人形。”菲提议着,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以十分缓慢地脚步接近了这间病房,立刻警惕起来。 “喂喂喂!你这个蒙古大夫!不是我的伤很快就会好的吗!为什么过了两还是老样子啊!!”门外传来少女气势十足的喊声,诊所大门被一枪射穿,满脸怒气的肖伊拄着拐闯进了诊所。 “两……我是在不运动过度的情况下休息两周好不好……奥格斯特先生,可以请令妹把枪收起来吗。”大夫对肖伊的蛮横无理无言以对,只得向一旁的菲求助。 “奥格斯特?菲吗?在哪儿啊?”肖伊四下张望,原本该站在大夫身后的菲却不见了踪影。 “啊……没什么,肖伊姐来此有何贵干?”大夫强作镇定,问道。 “算了,刚才开了一枪,气消了!再见!”肖伊随意找了个借口,借机离开了诊所,但她已经察觉到菲的存在,只是其兄刻意将自身隐藏了起来。 “那个笨蛋……不理他!现在该去照看我的团队了!” 肖伊嘀咕着,挤过禅达街头熙熙攘攘的各国兵士们,步履蹒跚的走向自由之翼的伙伴们所在的快乐野猪酒馆。残酷的战争将会毫不留情的夺去许多人的性命,肖伊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撑过这一劫,友情与牵绊是支撑她为命运奋战的唯一动力,而今菲的出现,令肖伊再一次寻回了希望,受伤的双手将银色手枪握的越来越紧。(未完待续。) 第183章:麽麽茶 “可恶……大家都积极的参加战斗,我却陷于伤病中,无法上阵杀敌,真是气死本姐了。Ww WCOM” 肖伊握枪的手缓缓颤抖着,在酒馆后庭的栀子树下,她丢掉了银枪和拐杖,靠着树干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这细微的动静传到了酒馆内部,麽麽茶焦急的从侧门冲进了院中,见到一脸妒意的肖伊,顿时有种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的感觉。 “团长,你可吓死我了,现在起来,也只有那巴尔那家伙还在海上重建势力,我暂时为禅达探听消息脱不开身,席格那子伤势比你更重,自由之翼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但仅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个混沌的未来,所以团长你不必太自责了……”麽麽茶着,将肖伊的银隼枪捡了起来,将双枪和拐杖一并交还给肖伊。 “茶哥,谢谢你。但我并没有放弃,对于圣王退治黑暗的英雄传,我一直深信不疑,而我的祖先又曾是封印过黑暗之主的炼金术士,这就意味着我同样背负着封印梅迪乌斯,驱散永恒黑夜的使命。可惜我不够强大,为了将大6从黑暗之中解救出来,我一定要变强!直到我能像圣王那样杀死黑暗之主为止!”无比的斗志给予了肖伊动力,她握紧手枪,朝着麽麽茶身后不远处的一块箭靶扣下了扳机。 枪声响起,子弹刷的从麽麽茶脑边飞了过去,正中箭靶的红心,惊吓过度的麽麽茶愣愣的看了看靶子,又看了看肖伊,颤抖着:“吓……吓死我了……不要拿其他人的脑袋开玩笑啊……” “笨蛋……我可是很讲礼貌的!茶哥,陪我练剑吧!”肖伊收起了枪,问麽麽茶要自己的太刀。 他对茶哥这个称呼无言以对,只得从身后的剑袋中取出了村雨,递给了肖伊,自己又缓缓抽出剑鞘中的黑色弧刀,略带忧虑的问:“你的伤……现在挥剑是不是有些太勉强?” 她微笑着,迅将长刀从刀鞘中抽出,挥舞如飞,望着张口结舌的麽麽茶:“嘿嘿。那家伙也是在伤痛中走向顶端的,我不能输给他。现在的茶哥身上有着那个人的影子,所以我想要越你。” “弥勒夏彦吗……也许吧,他和笕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我曾经很憧憬他的强悍,为了变强才模仿他的剑术,在技巧上,你从实战中领悟的部分就早已越我了。” 罢,两人的剑在空中互击了几回合,肖伊在简单的对决中逐渐找回了战斗的感觉,一击打落了麽麽茶手中的弧刀。 “胜负已分,虽然你让着我,但事实就是我赢了。替我收好西蒙先生的刀,我要去探望席格了。” 肖伊利落的将太刀收入鞘中,掷回麽麽茶手中,捡起地上的拐杖,转身进入了酒馆。麽麽茶望着肖伊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刀,不由得会心一笑。 “麽麽茶·崔斯坦,你是一位相当不错的大哥,家妹一直很受你的关照吧?” 话声从周边传来,警惕的麽麽茶立即四下张望,现酒馆二楼延伸出的一根铁条上坐着一穿风衣的年轻男子,飘逸的金下隐藏着一双猎鹰一般的眼睛,注视自己的同时正淡淡的笑着。 “你是……另一个奥格斯特?肖伊的哥哥?”他从对方的言语中摸索出了其身份,仰着头问对方。 “初次见面,崔斯坦先生,我是菲·奥格斯特,你应该也从霍克那里得知我的存在了吧?”菲简答了一句,纵身从铁杆上跳下,来到麽麽茶身前。 “自从自由之翼回到内6,我和霍克就一直没有闲下来,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它谈话了。”麽麽茶长叹一声,为自己的鹰感到难过。 两人在院中各自找了一张木凳坐下,未见面已成知己的他们,相知的同时也开始谈论起事关禅达存亡的大事。 “我菲,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肩挑重任的人可不多啊,我听凯教官起了,你要继承自由骑士团是吧?” “曾经,我从未想过要做领袖,但事到如今,我已经参透了这一切。既然我命中注定要成为抵抗黑暗的英雄,又何必拒绝这份荣誉呢。倒是你,我们都经历过放浪的日子,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却为何要来到禅达,做一名普普通通的佣兵?” 对此,麽麽茶一笑带过,沧桑的笑颜后蕴藏着无穷的回忆,当菲感觉自己失言时,他却如释重负的了出来。 “原因其实挺傻的……曾经,我从禅达偷走了一批好马,当就有个叫做笕十兵卫的家伙不远万里赶来追捕我。阴差阳错,最后他却在绞刑架上救了我一命……” “我听教官起过,当时的十兵卫从日瓦车则救出了德拉克罗,你和波利斯拉维老伯也就是那时来到禅达的吧?”菲略带疑惑的问。 “是啊!我和老怀特就是趁着当时的机会,才成为了佣兵团成员,作为同伴的十兵卫、弥勒夏彦、德拉克罗,甚至是怀特,他们都有着出色的能力,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有些多余,凭借着争强好胜的心态,我在实战中逐渐积累了经验,也就渐渐喜欢上佣兵的生活了。”麽麽茶继续回味,时不时笑上几声。 菲对麽麽茶曾经呆过的佣兵团十分感兴趣,便接着问:“肖伊她是怎么加入你们的,最后你们这个团队又究竟因为什么解散了,现在的自由之翼又是怎么组成的?” “肖伊一直是禅达最活跃的孩子,可能阿拉西斯伯爵将许多卡拉迪亚历史知识都教给了她吧,就因为这个,在一件重要任务中,阿拉西斯伯爵主张让肖伊作为助手加入了佣兵团,踏上了寻宝的旅途,至于后来佣兵团解散的原因……虽然平日里我们相处的还算和睦,但那几个人早已心如死灰了,随着我们公认的领袖弥勒夏彦在寻宝归途不辞而别,为此德拉克罗也离开我们去了圣教,支撑着佣兵团的三大高手只剩下十兵卫一人,肖伊继承了自由之翼后,他也以寻找夏彦为由离开了,只有我和老怀特依然坚守着最后的位置,不过肖伊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不仅服了自大的那巴尔,就连嬉皮笑脸却实力非凡的镜也加入了我们,因此成就了现在的自由之翼……” 麽麽茶不知疲倦的着,菲也听得绕绕有味,转眼间已经过了中午,阴暗的空依旧死气沉沉,恰在此时暗黑教团军又在禅达近郊建立了指挥所,数百名信徒挥舞着斧子将尤河东面的森林砍伐殆尽,再一次开始了攻城器械的建造工作,禅达城墙极有可能会在次日遭到第二轮冲击。 收到传令兵的消息后,菲匆匆告别了这位知己赶往伯爵府中,与维吉亚、诺德的军事领袖讨论接下来的事宜。据瓦里西恩在会议上交代,德鲁亚教团军封锁了禅达周边的每一条道路,卡拉迪亚诸国又都卷入了与其境内暗黑信徒无休止的战争,暗黑教徒的数量远远过了他们在最后会议上所做的估算,为了打破当前的僵局,必须有一名出色的斥候突破禅达的包围向野外的势力求援,菲理所当然的向诸国领袖推荐了麽麽茶。 “你有人能够办到这件事?突破几千大军的合围,这不是和送死无异吗?”会议室,瓦里西恩甚至不愿意去想突围的事宜,就他的看法,想突破包围网就是方夜谭。 “那个叫麽麽茶的佣兵,我同样对他有信心,若论侦查的本事,在卡拉迪亚无人能出其右。我相信他会用各种计谋甩开德鲁亚的追捕,只是除了王国的正规军,我们还有什么强援可以求呢……”约希姆赞成菲的意见,却不知该上何处搬救兵。 听了二人的叙述,瓦里西恩真有些佩服麽麽茶的本事,觉得有赌一把的价值,便提笔疾书了一纸书信,工整的叠好装入信封,递给了菲。 “事到如今只有赌一赌了,对北6其它领土我并不熟悉,但埃瑟罗德这个人,想必在座的诸位大人们都听过吧?”瓦里西恩收起了羽毛笔,谈论起埃瑟罗德这个名字,不时遗憾的叹上几声。 拉格纳为的诺德人都不知所云,维吉亚的几名领主也相互对视了一番,很明显知道实情,却叹着气一言不,唯有阿拉西斯微微顿,好似听到十恶不赦的罪人之名一般。 “以芮尔典平原为根据地的不法分子,自称全民公敌的多拉克·赤髯。出生在日瓦丁的贫民窟,曾经化名埃瑟罗德带领维吉亚反抗军揭竿而起,亲手射杀过数名维吉亚领主,后来才逃到了芮尔典干起了占山为王的勾当,波耶大人该不会认为这等危险人物会为了禅达而出兵吧?” 阿拉西斯始终无法相信以背信弃义而闻名的埃瑟罗德会为了卡拉迪亚的希望之火而出兵援助禅达,也就不怎么在乎这个提议了。 瓦里西恩又是一声长叹,淡淡道:“实不相瞒,我幼时同样在日瓦丁长大,与一般贵族子弟不同,我从贪玩,在街头结识了沃夫瑞,那是他当时的名字,我们之间交情不菲,若带上这封亲笔信,一定能动他派兵支援禅达,只是他的下落……” 听到这里,菲感觉此法可行,便问瓦里西恩该去何处寻埃瑟罗德,对方没有回答,待到菲有些不耐烦时,他终于还是出了被通缉的老朋友的下落。 “波拉克长河源,幽幽密林,地龙蜷居之所,便是多拉克要塞所在……” 菲不断重复着这几句提示,得到瓦里西恩的答复后,他便早早的离开了伯爵府,准备在第一时间与麽麽茶一同实施这个求援计划,经过长长的街巷,转进了快乐野猪酒馆。 刚一进门,菲便和麽麽茶撞了个正着,两人简单问候了彼此,菲便拉着麽麽茶走向酒馆马厩,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及任务一同告知了麽麽茶。 “有点难度啊,单骑想要甩开暗黑教团上千骑兵,我需要有人替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才行。”听了自己将要执行的任务,麽麽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做你的拍档如何?”菲随口了一句。 “禅达更需要你,把你的纯血宝马借给我就够了。” 麽麽茶也笑着,直言谢绝了,并起了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利用泽尔石山的便利甩开追兵,从东峡山谷进入维吉亚平原后就可以放心了,但我需要有人替我摆平追进山中的敌人,如果你真想帮我,那就替我断后吧~” “也好,待一切结束了,我会通过泽尔山山麓的密道返回禅达,但出时,我们必须从城门突围,决不能让德鲁亚人现密道所在!” 菲特意强调了这一条,便从马厩中牵出了自己的快马,把缰绳交到了麽麽茶手中,最后问了一句:“从那几句提示里听出什么了吗?凭你的智慧,应该已经知道要去的地方了吧?” “当然!波拉克河上游有密林的位置,只可能在迷雾山脉,那里非常危险,但也是罪大恶极者最好的避难所!” 出前,麽麽茶将罗盘、地图等物放入了马背上的行李袋中,又将一张弓一壶箭挂在了马缰扣上,仔细检查了随身的武器、工具,才放心的爬上了马背。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是时候出了,一出东门,你就紧紧跟随我,再之后就按原计划行事,由我替你扫清追兵。”菲也跳上了马,与麽麽茶一齐向东门出。 二人经过街边的武器架时,各自顺手取了两面风筝盾,不惜一切骑马冲出了东门。刚一进入围城军队的视野中,便遭到猛烈的弩箭雨攻击,好在二人顶着盾,而且骑术精湛,凭着两张盾牌挡下了一轮轮的射击,终于闯过了相对薄弱的山下营地,随即遭到几百黑骑士的疯狂追击,如潮的骑兵队与二人一同消失在泽尔山的山道上。(未完待续。) 第184章:尤蒙刚德 当北6遭到入侵,万物陷入黑暗笼罩之下,遥远东方的黑暗阴云也在同一时间吞没了东部雪山,将冰峰后的维吉亚本土吞噬,更有被称作征服之锤的德鲁亚教团军最强劲旅穿行于东部山脉之中,这支强大的军队不惧严寒、不惧风霜,经过数月的长途跋涉,在北6受袭的几日后抵达了普鲁斯雪堡。 WwW COM 防备疏松的雪堡守军一见城下万余人的部队,无一不慌了神,雪峰及周边的冻土上密密麻麻的尽是德鲁亚远征军的身影,这些强力士兵均穿着暗金色的铠甲,头盔的护目罩下沿就如同毒蛇的牙一般突出,在足以俯瞰整个雪堡的一处制高点上飘荡着一面饱经风霜的军旗,其上纹着一条缠绕自身的巨蟒,将军威远远地传播了开去。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回荡在山间,盖过了风雪的呼啸,包围雪堡的兵士纷纷取下十字弓,齐刷刷的瞄准了城墙上的守军,一轮齐射便击毙了城墙外侧的哨兵。死去的守卫尸体受到强弩的冲击力飞退出去,这一来守军立即意识到有人攻城,便集合军势登上城墙,只可惜面对上万人的敌军,雪堡中区区五百守军只是螳臂当车而已,更何况这些士兵数年未曾操练,早已万分怠战。 在刺骨的寒风中,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征服之锤的军士不畏严寒原地列阵,始终未向城墙起任何攻击,反倒是维吉亚的士兵在寒流中逐渐失去了战意,围城方射杀了他们的士兵却不攻城,令守军心中充满了种种疑问,时间一久,便纷纷躲进了塔楼中避寒,只留下极少数守卫监视敌军。 “简直是废物,这群家伙把暗黑教团当成什么了!狂蟒之牙……尤蒙刚德亲自操练的万能军队,他们要是想攻城,随时都能瓦解这座雪堡的防御!!” 白皑皑的雪地上传出男子的骂声,若不仔细观察,是无法现雪地上一处营地的,这似曾相识的声音的主人借助冰雪的掩护将征服之锤与雪堡交战的情形尽收眼底,同时好几名雪盗装扮的男子从白色帐篷中探出头来,悄悄接近了围城方的侧翼,而领头的一人,正是奉命监视普鲁斯雪堡的托里诺尔的下属,名震大雪原的刀客--奥古玛。 雪盗们借助雪山的环境,将自己完美的隐藏在了雪地上,逐步靠近了征服之锤的军阵。但这些被称作狂蟒的德鲁亚武人不惧严寒立于风雪中等待军令的态度,令奥古玛肃然起敬,竟将弦上的箭从一名军士长头上移开,反瞄向了城头的维吉亚军旗。 “嗖!” 弦响之处,一支羽箭飞出,城头的旗帜应声而倒,由于旗杆断裂,旗子飘落城下,维吉亚人却毫不在乎,继续坚守城中不出,奥古玛也没了办法,只得闷声收起了弓。 这一举动,使得暗黑士兵迅现了潜伏的雪盗,一部分军士转身架弩瞄准了逼近的雪盗们,钢盔下冰冷的眼神仿佛在宣告着:退后,否则你们将当场毙命。 “我们撤,如果城堡失守,我们就返回内6报信,争斗并不是我们的任务。”奥古玛一声令下,带着雪盗们撤离了前沿战场,重新潜伏到雪山中。 雪原强盗退去后,城墙上的一名维吉亚中士朝着他们的背影骂了几句,便召集了麾下的弓箭手朝德鲁亚阵中乱射一气,狂蟒军阵见此立即举起了厚实的黑铁盾组成铁壁,杂乱不堪的箭雨无法穿透坚固的盾墙,这令以箭术闻名世界的维吉亚人颜面扫地,士气受挫的情况下,许多士兵早早失去了战意,站在岗位上起蔫来。 一刻钟后,雪峰处突然射出一支响箭,空中的烟火刚一散去,包围雪堡西部的暗黑军士们便集体冲向城壁,他们并没有采用攻城兵器,而是挥起战锄、战锤、战斧等重武器直接攻击灰木搭建的城墙。军士们砸了一段时间,城中的守军才缓过神来,象征性的朝城下放了几箭,德鲁亚士兵也知趣的退了下去,但西城墙的底层已经被废了一大块,随时有崩裂的危险。 但是,进攻西墙仅仅是佯攻,防守薄弱的南面城墙又遭到冲击,当守军赶到南门时,几名暗黑斥候悄悄从北面的峭壁悬崖登上了城墙,借着城头哨兵都被吸引的优势潜入了门房,激活了内部的城门铰链,并摧毁了顶门柱打开了大门,城外的暗黑军见了,立即调整阵势,向城内冲来。 随着征服之锤起最后总攻,奥古玛眺望远处的雪堡不断的叹气,正欲离去时,视野中出现了一些令他感兴趣的东西……那是一个身高大约九英尺、虎背熊腰的巨汉,骑着一匹同样神骏的巨大战马从另一端的高地起冲锋,数不清的暗黑军士跟随其后,浩浩荡荡的军势开进了普鲁斯雪堡,喊杀声响彻整座大雪山。 “有意思,我打算摸清这伙敌人的底细,你们就先返回内6报信吧!”分工完毕,雪盗们收拾完藏身地的物资,朝山下赶去,奥古玛则大步流星的冲向普鲁斯雪堡,好奇心将他引入了危险之中。 他在雪地飞驰了一段距离,来到了可以俯瞰雪堡,却又不至于被暗黑兵士察觉的地点。在这里,他可以将雪堡中的战况一览无余,只见雪堡军营已经全部失守,残余的一拨维吉亚士兵占据塔楼制高点拼死抵抗,却被那名巨人在塔下莫名的一击粉碎了瞭望台支柱,溃于残垣之中。由于距离还是较远,奥古玛无法清楚的看到那人的面庞和打扮,他铁了心滑下雪坡,靠近了雪堡外围,但埋伏在附近的暗黑士兵突然杀出来,近百名狂蟒之牙将他团团围住。面对数量巨大的敌军,且自己手边没有合适的兵器,奥古玛只得乖乖束手就范,被这些人押往雪堡之中。 毫无悬念的,教团军在全然没有伤亡的情况下击溃了城堡守军,除去在混战中被杀的三百余人,剩下的两百多降兵都被卸去了装甲聚在一团,在冰雪地中等待征服者指挥官尤蒙刚德的仲裁,奥古玛也被押到了这一处,正好被看守在维吉亚战俘不远处的马厩中,只是双手被粗绳紧紧的困住这一点并不在他的预算中。 没隔多久,一阵不怎么明显的金属摩擦声从附近传来,奥古玛盯上的那个彪形大汉从城墙台阶走下,他借尚可自由活动的时机仔细打量着这个巨汉,此人乃一皮肤黝黑的老者,从脸部衰老现象看来,早已过了五十岁,头戴一顶黑铁制的古德鲁亚民族执政官头盔,高大壮实的身体从脖子到手腕、腿、都由一身德鲁亚古风黑色锁子甲包裹的严严实实,黑色锁甲前后还附着两块极其坚固的黑檀钢板,乌钢护肩、护腕、护腿上均布满了尖刺,就从他走路时巨大的动静看来,这身罕见重甲的重量绝对乎常人的想象。 “战争,是一种强取豪夺的手段!也是一条颠覆混乱统治的荣誉之路!今我德鲁亚重获梅迪乌斯神的加护,征服之锤必将攻克卡拉迪亚,建立属于德鲁亚人的秩序!勇士们!让我们等待卡拉迪亚分崩离析的时刻来临!!”巨汉开口了,洪亮的嗓音充满了力量和威慑力,令维吉亚战俘们心惊胆颤,也博得了德鲁亚战士的敬重。 “卡拉迪亚不过是一盘散沙!征服之锤必胜!!”城堡内近千名狂蟒军士一齐呐喊,同时用手中的长柄刀震击地面。 当震耳欲聋的喊声过去,一名德鲁亚军士来到了战俘队前,摘下了黑色的战盔,底下露出了一张维吉亚族人的脸,他审视着维吉亚战俘,意味深长的道:“我的族人啊!你们可知道,终有一,凡人的世界必将被统一,到了那时,曾经崇尚的狩猎之神又会有什么动机来庇佑我们呢?待到我德鲁亚大军征服人类世界之时,唯有黑暗之主才能拯救迷途的弱者,并庇护我们!” “你背叛信仰!维吉亚人永不低头,怎么能让你这等背信弃义的人渣动?”一名有胆量的战俘怒斥道。 “我起初也不愿接受。但是到了后来,我开始转变了,为了我们民族在新帝国的地位,加入德鲁亚大军岂不是一举两得?”这名军士继续劝着,但维吉亚人并不服软,反而不断反驳并咒骂这名放弃信仰的叛徒,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肃静!” 巨汉威严的声音瞬间制止了维吉亚人的谩骂,他捋了捋遮盖住半张脸的长须,用布带将胡子的下半截扎了起来,在长长的战俘队前来回走动,光凭他巨大的身躯以及恐怖的重甲就将他的可怕深深印在了维吉亚人心中。 “我是个战士,在灵魂深处并不尊重神灵,即使是梅迪乌斯,对我而言也仅仅是一个不重要的信仰罢了。吾之使命,即带领由我一手创建的无敌之师击溃卡拉迪亚的所有敌人,仅仅为了承启推动新纪元的那份巨大荣誉。在进攻维吉亚故土的过程中,我们的军队收到了重创,但却让那些维吉亚族人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了取得名誉,就必须生存下去,现在你们明白这个道理了吗?” “那我宁愿死,也不会成为你的爪牙!!”带头的一名战俘直白的拒绝了他的邀请,巨汉遗憾的叹了口气,嘀咕了声‘不识相’便转身轰出一拳,这名维吉亚士兵在尚未感觉到痛楚之际,便已经远远的飞了出去,撞在城墙上粉身碎骨,这一幕再一次让维吉亚战俘心中充满了恐惧,本能的向后退去。 “加入他,作为战败者永远长眠!或者加入我,在战场上重拾尊严!” 杀鸡儆猴之后,巨汉再一次问,此次维吉亚士兵们多半已经考虑完了,不由自主的跪下了双膝,表示愿意加入征服之锤的军队。 “辛!取两百套铠甲来!”巨汉向附近一名颇有身份的军士长招呼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雪堡中的维吉亚战士都摇身一变,成为了德鲁亚教团军的武士,他们被恐惧与荣誉推动而加入了德鲁亚,却毫无叛逆之心,只因那名巨汉所的皆是无法动摇的真理,这让奥古玛更加欣赏此人了。 “那么……你选哪一条?雪原强盗在雪山中监视这座城堡,想必是有什么阴谋吧?”巨汉终于注意到另一侧的奥古玛,上前问道。 “我好歹也是个百夫长,您老至少该尊重我一下,而且一直低着头看人,脖子不累吗?”即使身陷囹圄,奥古玛骨子里的傲气依旧,竟直接挑衅眼前的巨人。 这时,军士长辛从奥古玛身后接近,拔刀抵住了他的后心,冷冷道:“注意你的言辞,这可是德鲁亚教团军-征服之锤军团的指挥官,尤蒙刚德·歌利亚斯将军!若你再一次出言不逊,我会很乐意掏出你的心。” “你大可以试试,但你恐怕活不到那个时候。”罢,奥古玛向后一跃翻过了辛的头顶,一刀刺空的辛失去平衡向前倒去,奥古玛借机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头上的钢盔脱落下来,滚到了不远处。 细看辛那张几乎气炸了的脸,尖嘴猴腮外带长长的鹰钩鼻,头顶的碎后系着一条辫子,一对豹眼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羞辱自己的奥古玛活活吞了一般,但他还是强压住了火气,心有不甘的收起了刀。 “看来阁下并非等闲之辈,我尤蒙刚德向来敬重武人,会给你应有的尊重,但你必须老实交代,来大雪山究竟有何目的?”尤蒙刚德屈膝半蹲着,终于降到了和奥古玛同样的水平。 “无可奉告,我会欣然赴死,但在那之前,我会干掉那个叛徒。”他指着那名早先背叛的维吉亚战士。 一旁的辛见了,嘲讽道:“你有本事就试试看吧。” 那名军士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立刻挥舞着长长的战刀袭来,奥古玛轻松躲开了强袭一击,又顺着那人的刀锋割断了手上的绳索,借着闪避的机会活动了一下双手后,奥古玛从正面施展了一招空手入白刃,顺势一记朝脚踢折了对手的颈骨,再转身将刀刃甩出,使其人头落地。 “请停一下!”尤蒙刚德喊了一声,加了个‘请’字使奥古玛感到些许顾虑,而辛也已经挡在了他身前,尤蒙刚德从地上拔出那把沾满血的战刀,一步步接近了他的身后。 “他曾是军中最活跃的士兵之一,依照我们的信仰,你有权获得属于你的战利品。” “你不打算替他报仇,却把他的刀送给我,这可真是荣幸。” 奥古玛接过尤蒙刚德递过来的刀,对方又问了一句:“如今的雪原强盗都是出色的刀客,你觉得这把刀怎样?合你的意吗?” 他笑了笑,将战刀挥舞如飞,稍作掂量后还给了尤蒙刚德,问:“这是你们征服之锤战团的军刀?在我看来,刀刃的重量过轻了,份量侧重刀柄,我这样力气大的人挥起来会不顺手。” “即然这样,加入我吧,我会亲自为你锻造顺心的兵器,毕竟我曾经做过工匠,现军中所有的军械又都是按照我设计的款式仿造的。”尤蒙刚德也同样欣赏奥古玛,直言请求他留下。 这时,一队德鲁亚军士从城堡外进来,几人手中还抬着一个长长的熊皮包裹,另一人背着奥古玛那张骨弓和蓝色羽箭,奥古玛就是在等这一刻,至于脱身之计,他已经成竹在胸了。 “那些是什么玩意儿?”辛没好气的问着,上去触碰了那个包裹,但强的重量瞬间让包裹从他手中滑落,重重的落在雪地上掀起了雪烟。 见好几人才能抬得动包裹,尤蒙刚德也被吸引了,他走上前遣散了那几名军士,自己轻松抓起了包裹,现里面正是奥古玛的双牙刃--重的龙颚、极锐的龙牙。 “真是好刀,这才是你所的那种顺手的兵器?”尤蒙刚德打量着双刀,问奥古玛。 “既然你自己曾经是个铁匠,那想必也能看出它们的底细喽?”他大笑起来,要求对方掂量自己的兵器。 尤蒙刚德仔细观察了刀口的材质、刀身的磨光程度、以及浅浅的铭文,得出了结论:“这是一对有数百年历史的古物,材料竟是巨龙的牙齿,要将非金属打造到如此地步,想必只有那位去过东洋的传奇锻造师西蒙·穆拉赛姆(村雨)能办到,这对双牙刃也该是出自村雨大师之手吧?” “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角色为什么会如此崇尚战争?你懂得攻人先攻心的道理,更像是一个政客,也懂得战争的残酷,却为何一心为征服大6而战?”表达了敬意后,奥古玛要回了自己的刀和弓箭,追问。 “战争是简单直接的手段,必定会有惨重的牺牲,但我要替国家征服的并不仅仅是领土,而是敌人的内心,等他们意识到我德鲁亚民族有神的加护,就不会再做无谓的抵抗。” “到了这个份上,我都不知道是该尊敬你,还是该取笑你了……老尤啊,卡拉迪亚人尽皆知梅迪乌斯是堕落的邪神,而你也只是它的一颗棋子罢了。” 奥古玛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握住了身后的刀,接着:“更何况,我想走的话你们也留不住我……” 龙颚刀在瞬间飞向空中,他腾空抓住了刀柄,以刀背在前全力砸向尤蒙刚德的头部,对方的反应也不慢,在奥古玛出击的同时,一颗巨拳轰出,刀背与拳头相撞的一刹,奥古玛便被远远地弹了出去,而尤蒙刚德仅后退了一步之遥。 “这不可能……居然徒手挡下了这冲击力成吨的重击?”奥古玛落地后收起了刀,完全无法想象刚才生的事,且四周的暗黑士兵再一次将他包围起来。 “竟有如此猛力,我曾经自号不动如山,但面对阁下这一击,还是退了一步,真是后生可畏……你走吧,我的士兵不会拦你的,也请再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吧。” 尤蒙刚德下令部队让开一条路,以辛为的德鲁亚战士虽然万分不愿,但还是放下了武器,奥古玛也领了尤蒙刚德的情,不顾两旁几百敌军虎视眈眈,只管走向城门。 “既然你赏识我,那我也不能辜负一个英雄,在暗黑骑士团溃灭的那一刻,我们或许就能成为朋友,后会有期了!” 雪原之狼刚一踏上厚实的雪地,便如同飞一般奔跑起来,许多在外围警戒的德鲁亚士兵虽然想追杀奥古玛,却对他雪上飞的技巧毫无办法,只得目送他离开了视野,消失在大雪山的雪景中。(未完待续。) 第185章:那巴尔 三月初旬,寒冬已经过去,北洋的大多海盗势力在曾经的海盗王那巴尔的号召下加入了抵抗暗黑入侵的阵线。WwWCOM这一,东山再起的苍鹰团统帅两艘大型船航向西海道,击溃审判之箭兵团的海面伏击圈并迎接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到来。 事情起初非常顺利,那巴尔的回归让曾经为苍鹰海贼团服务的海盗们万分感动,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新生的苍鹰团。但是,他的老对头瑟沃勒并不这么想,在北方彼地四神带来的压力下,瑟沃勒不愿在自己的地盘与暗黑教团军生大面积冲突,只想着保存实力守住与四神的契约,却将西海的多处战略要地拱手让给了赫尔的审判之箭军团。为了保证海战的优势,那巴尔听从镜的建议,率领船队前往瑟沃勒在西海航道的藏身处与瑟沃勒谈判。 距西海主航道不远的黑岛废墟,几个月前,龙辰曾经抵达过此处,并消灭了作为黑岛核心的阿斯罗沃尔塔导致黑岛失去支撑点而沉入大海,但这座直径约十五英里的火山岛依旧有一半以上的地形处在海平面之上。每逢黄昏,潮汐便会涌上岸来,将浮出水面的部分地形淹没,这里气候湿润,加上充足的水资源,岛上绿树成荫,物产丰富,瑟沃勒正是看中了这些优点,便占领了这片支离破碎的岛屿,并在靠近死火山口的位置建立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并以铁索、尖石为路障封锁了通往岛上的水路,作为他的飞鱼党在西海的大本营。 当苍鹰号赶到曾经居住着七海怪之一--巨型虾人阿斯罗沃塔的黑岛废墟时,这里已经遭到了攻击,瑟沃勒与他的海盗在这片曾经沉沦的废墟上与德鲁亚教团军展开了激烈的海战,因苍鹰团介入,德鲁亚海军一时乱了阵脚,最终两大海贼团协力击沉了暗黑教团的战舰,守住了瑟沃勒的秘密基地。由于情势紧张,瑟沃勒顾不得曾经的矛盾,毅然决定邀请那巴尔的舰队进驻自己的基地,并立即打开海面的封锁线,将苍鹰号和其他海盗船领进了黑岛的大型船坞中。 他们沿着黑岛的雨林走向火山口,进入了那座高耸且坚固的硬木城堡,在宴会上瑟沃勒特意款待了那巴尔等人,并谈起了双方合作的条件。 “那巴尔,你我本是对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先停止无谓的争斗吧,我要保证自己在西海的霸权,如果你能帮我守住这片大海,那么若海的所有地盘就统统归还于你,意下如何?”瑟沃勒带着那巴尔进入了一间会议室,面对眼前的海图,他出这句话时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已经猜到那巴尔会点头一般。 “你这话要是在几个月前出来,我绝对会帮你,但是现在,苍鹰团效忠自由之翼,我会抛下个人野心为了守护共同的卡拉迪亚而战。如果你协助我们消灭在西海布防的审判之箭军团,那我就保全你的领地,并从此退出海盗协会,不再与你争夺海权。”但那巴尔的回复完全乎了他的想象,瑟沃勒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陷入了沉思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瑟沃勒还是决定与那巴尔合作,定下了约定后他狠狠的讽刺了一句:“你堕落了,曾经的海盗协会公推你为卡拉迪亚的海盗之王,在我取代你之前我也一直仰慕你的实力,可惜你宁可投身那种低劣的佣兵旅团,也不愿意再和老子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吗?” “自从加入自由之翼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忍辱负重的道理,既然你我达成了共识,那就不必多什么了!明日就集合你的船队,我们要去打仗!”他提醒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了瑟沃勒的会议室。 回到城堡大厅,那巴尔感觉舒了一口气,既摆平了瑟沃勒,又可借此一举远离海盗之间的明争暗斗,一身轻松的走向休息处准备安歇,但镜却在卧房门前等候着他的到来。 “呀!那巴尔,你们谈妥了吗?” “在你看来我是个不善谈判的人吗?当然谈妥了,到了明,就会有三、四艘海盗船加入我们,到时你这样的白脸也能亲身体验到血腥的海战,期待吧!” 那巴尔满脸的激动,镜本不想扫他的兴,但在这风口浪尖上,他还是提醒道:“你想的会不会太简单了?作为一个观察者,我穿行在各个位面,见证过不计其数的史诗之战,在这样的战争中,绝对不能轻信任何的敌人,更何况他只是在利用你和你的手下为他保全领地,不是吗?” “瑟沃勒曾是海盗公会的二把手,本身就对我带有敌意,但他不惜一切保住地盘的原因只有我和维克多知道,几个月前四神中的龙辰和神武造访瑟沃勒的藏身处与其定下了契约,并要求他的飞鱼党在十年之内保持拥有西海以及北6沿海的一切海域,如果他办不到,一定会得到非常可怕的处罚,这大概就是瑟沃勒自贬身份的原因。所以啊,不论你见过多少虚伪,多少欺骗,作为一个一直旁观的人,你无法看透人心。” “哎呀,被反将了一军呢!你责备的是,我不该多疑,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失陪~”到这里,镜自知理亏,转身离去,但那巴尔叫住了他。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兄弟,最近才知道你这家伙喜欢下棋,那就来一局如何?” “不胜荣幸~”镜微笑着点了点头,夜已经深了,瑟沃勒的真正想法也只有到了第二才能知晓,只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次日,苍鹰团与飞鱼党的联军共计七艘大型船,近六百名水手从黑岛起航,苍鹰号依旧是他们的旗舰。也顺应人心刮起了强烈的西风,海盗联军的舰队顺风升帆,全航向西海最理想的设伏地点,达巴兰前往卡拉迪亚的必经之路--传闻居住着雾魔的安格尔群岛。 位于西海中部的安格尔群岛是海中魔物的堂,即传中的七海怪之一--巨型水母弗尔内乌斯的巢穴,传闻它在海中时无法以肉眼洞察之,一旦升出水面,便会化身为大型船一般大,触手足以蜇坏金属的巨型浮游生物,从它体内排出的气流都化作浓雾,将整个岛群笼罩在其中,因此也被唤作雾魔。由于暗黑教团军在史前魔物栖息的地区布置了陷阱,明魔物已经被德鲁亚教团军唤醒并驯服,这才产生了穿过岛群的航道处那莫名出现的浓雾。 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前军指挥官--尤里乌斯,隶属于番犬骑士团的年轻骑士统领在带领先头部队抵达安格尔群岛之时,面对航道线上渗人的白雾,作战经验丰富的他察觉了此地的危险性,本打算绕过这片看似平凡的群岛,但又担心随后赶来的友军遭受危险,便决定原地抛锚等待皇家海军的大部队到来,这一决定也让审判之箭的伏兵阵脚大乱,不足五百人的兵力既不能主动出击,又不能转身逃跑,因为强力的海战王者海盗军团也正向此处驶来,挂着苍鹰团鹰旗与飞鱼党鱼旗的海盗船即将抵达此处,与审判之箭军团决战。 时间飞逝,转眼已近黄昏,夕阳从漫阴云中降下,慢慢消失在海相接之地,就在这时,凭着夕阳的余晖,海平线处隐隐现出了七艘海盗船的影子,海盗们顺利抵达了安格尔群岛周边。 领头的苍鹰号甲板上,充斥着一张张未曾相识的新面孔,但在这些船员中,两个人的身影格外明显,带领水手在甲板上四处忙碌的萨缪尔,而曾经的大副雷米尔也依然是苍鹰号的舵手,这艘船上有过悲伤、离别,在船长的统领下慢慢走出了曾经的阴霾,迎来了新生。 这时,那巴尔正仓促的用望远镜观察前方的岛群,敌人在此处设伏的消息是由四神提供给圣教,再由梅尔瓦将消息传递给禅达,镜曾多次怀疑消息的准确程度,但眼看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不管消息来路十分准确,都得将此地探索一番。 “太安静了,静的让人毛骨悚然,在我和瑟沃勒反目之前,我们还常常在这片海域劫掠往返于卡拉迪亚和达巴兰之间的商船,但今这种平静确实捏造出来的,此地非常危险,我们必须打起精神主动找上他们!” 那巴尔向周围的海盗们解释了此地的种种异常,最终决定以苍鹰号为诱饵冲进群岛之间的可疑处,设法将审判之箭的伏兵诱出,再与后续部队合力将敌人一网打尽,但这时候镜又来提醒他了。 “如果你身陷囹圄,还指望瑟沃勒会为你而战吗?在这时候,更加不能放松对后方的戒心,让他的飞鱼号一同前往,这样就能杜绝他战前反水的可能性。” “你的有道理,但我相信那家伙,他至少还有尊严!不必多了,升帆!就算前方是致命的死亡陷阱,我们也不会恐惧,让他们见识一下海之男儿的勇气!” 那巴尔接受了镜的看法,但依然相信自己的选择,在他的命令下,萨缪尔和他的副手将三张主帆升上了桅杆,苍鹰号顺风向前驶去,后续的船只也明白了旗舰的任务,分别驶向岛群周边的几条可通过的水道,准备夹击被诱出的暗黑军团。 “跟着你行动,我几乎没有多余的观察时间了呢,那巴尔?” “我不管你来自何方,但我相信你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这种时候就该在战斗中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拿起你的剑,我们该警戒四周了!” 眼看快要抵达目的地,那巴尔赶紧给镜递过去一把短剑,自己则指挥海盗们在两侧船舷布置了重型武器--破坏力极强的攻城弩,配合下层甲板的多架弩炮以防备敌军的重型船只。且高处新增的瞭望台上也布置了几名装配火枪的狙击手,甲板上空闲的水手也纷纷背上了弓弩,只等敌人被诱出的一刻。 短短几分钟后,苍鹰号便驶入了一条仅有十几米,刚好够大型船通过的水道,两岸的所有事物都被浓雾遮盖,能见度几乎降到了零。苍鹰号在朦胧中驶到了一条三岔口,朦胧中船身猛地一震,似乎是搁浅了。混乱之余,船员们在大雾弥漫的环境中产生了恐惧,周围依然如同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黄昏的海潮声,以及海鸥归巢时的叫声,没有丝毫其他动静。 “那跟着鲫鱼飘来,随着河虾荡去的,不是绿油油的水草,也不是轻飘飘的柳絮。”死寂之中,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是血,是肉,是人失去了生命之灵的血肉。谁这些人赤条条地来?他们带着父母的心血,他们托着新生的希冀!”那巴尔似乎也知道了镜的用意,也迎合着接了一句。 周围的船员们听了,立刻想起来年轻时从游吟诗人口中听到的诗歌,都抛开恐惧一齐朗读了起来,虽然海盗们的音并不标准,甚至常有错词,但洪亮的朗诵声已经足以撼动周围的沉静,让船员们的心态获得些许的平静。 “你这是要破釜沉舟啊,居然想到我前面去了,反正我们已经搁浅了,吵醒栖息在这附近的海魔物,利用它们找出四周隐藏的敌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在众船员齐声读完一段《坚守这个地方》的瞬间,那巴尔恍然大悟,重新集合了水手,准备防守船身并驱赶海中魔物让它们四处逃窜,从而起到骚扰伏兵的作用。 片刻之后,许多的鱼人浮出了海面,在浓雾的掩护下逼近了苍鹰号,好在那巴尔提前部署了哨兵,在它们接近的一刻,船上射下了乱箭,这些颜色不一的鱼人死的死,逃的逃,有一部分刚好逃向可疑的沿岸。 他们的计策确实成功了,但暴走的鱼人根本没有引出隐藏的敌人,只是在浓雾中被乱箭射杀,而且最初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搁浅,但此时那巴尔和镜也感觉有些不妥了。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那些鱼人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但我们却根本无从辨认敌军的位置,而且……而且这不像是搁浅了,周围的水流很畅通,船只也没有失去动力,只是某些东西强制把苍鹰号留在了原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那巴尔在最后关头搞清了真相,还不及言明,便立刻号施令,让水手们离开船舷,同时下令降下船帆,由下层甲板的船员使用长桨,准备凭人力从陷阱中脱出。 “你的大麻烦不会是指海怪吧,上路之前我有好好做了功课,这里似乎沉睡着传中的巨型浮游生物呢,真是有值得观察的价值!~” “我不想吓唬你,在海盗们的传中,最可怕的海怪无疑是女海巫治下的七只海怪,即海魔蛇--伯尔曼加德、冰魔兽--拉哈布德卢卡斯、海魔女--布拉丘乌拉、人面虾--阿斯罗沃塔、九头怪蛇--海德拉、溺灵之核--帝卡拉比亚、雾魔--弗尔内乌斯,这片岛群就是雾魔的栖息地,从现在的环境来看,沉睡中的巨型水母已经被暗黑军团唤醒了……” 过了许久,苍鹰号的水手们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摇动长桨,但船身就好似被某种东西吸住了一般纹丝不动,情急之下,那巴尔下令将船舱中的部分燧石与烈性黄磷粉装入木桶中,抛入船周边的水面,同时自己取过一张长弓拉开了弦。 “需要火吗?”镜拿着一截碎布条,制作了一支简易的火箭,点燃后递给了那巴尔。 “你这家伙,真是让我很没面子……哈,不管了,看我如何撼动水中的恶魔!!”他挽弓搭箭瞄准了水面的木桶,缓缓松开了弓弦。 箭到之处,木桶被火箭射穿,火焰引燃了桶内的易爆物,瞬间引了一场型爆炸,溅起的水花高达数米,爆炸的冲击力传到水下,强烈的震动使得苍鹰号再一次剧烈摇晃,瞬间便脱离了原来的位置,被突然袭来的水流冲到了岔路口的岸边,这回是真的搁浅在浅滩上了。 这时,甲板上的水手们无暇关心船只的损害程度,只管把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苍鹰号刚才停靠的位置,水下传来巨大的动静,一个近乎透明的巨型蘑菇状物体从水下缓缓浮出水面,足有两艘苍鹰号合一后的大,造成它浮空的原因是一些上下蠕动、几乎无色的触手,显然刚才的苍鹰号正是被它的触手拽在原地。 “都在看什么,还不快射它!?”那巴尔强作镇定,遂下令手下的弓箭手放箭,一时间甲板上射出一阵箭雨,空中的魔水母就像悬挂的沙包一般被射中。 在箭雨洗刷之下,弗尔内乌斯的透明身躯破裂了,为了避免在大气中蒸,它的体内结构产生了变化,周围弥漫的雾气在瞬间被吸回了它的体内,水母的身体更加巨大化的同时,周围的雾气也散去了。 重新获得开阔的视野后,那巴尔现三岔口的各个沿岸都被部署了重兵,且苍鹰号搁浅之时将埋伏于当前停靠点的暗黑士兵全部碾死,这才没有在敌人的集群攻击下丧生。但此时其他的暗黑分队都重新找准了苍鹰号的位置,几队裁决骑士从岛内向苍鹰号起冲锋,且两岸的射手不断向此地起猛烈的远程攻击,弗尔内乌斯则趁着苍鹰号与伏兵大战之时偷偷飘走了。 “快!给外围部队信号!我们迫切需要援军!!”在箭雨的压制下,那巴尔和他的海盗们几乎无法冒头,几个有胆量的船员冒着箭雨抵达船头,吹响了一个安置在苍鹰号上的禅达号角仿制品,同时向空中射了信号箭。 洪亮的号声传到了安格尔群岛外的尤里乌斯将军耳中,信号箭产生的火花信号则被海盗军团所察觉,在苍鹰号陷入苦战,那巴尔等人命悬一线之时,两位指挥官分别下达了攻击命令,格罗尼亚的皇家海军自西面驶入群岛,海盗们则依照计划分批从右面的多个入口驶入,全赶往那巴尔受袭的位置救援。(未完待续。) 第186章:那巴尔 一刻钟后,夜幕降临了,而瑟沃勒没有辜负那巴尔的信任,带着剩余的海盗船赶到了战场与那巴尔并肩作战,而格罗尼亚皇家海军在不远处与雾魔弗尔内乌斯撞了个正着,尤里乌斯下令调转枪口与巨型水母对决,同样是万分惊险,整个岛群都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WwW COM 持续的战斗尚未能决出胜负,先是东部几座岛间的战场,那巴尔的苍鹰号正独自与伏兵中的精英部队周旋,但从黑暗中射出的无数弩矢早已让苍鹰号变得千疮百孔,瑟沃勒和其余的海盗们则忙着与敌军突击队的战斗,但武器的精良程度显然无法与暗黑军团媲美,只能靠牺牲换得些许的优势。 苍鹰号甲板上,水手们借助掩体向试图登船的暗黑士兵射击,同时也遭到了强烈的反击,底层在搁浅时早已撞得粉碎,此刻已经破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冲至船下的裁决骑士纷纷抡起手中的巨棒猛击破碎的船身,加上苍鹰号的木质隔板无法抵挡远处死神之眼的狙击,乌木弩矢齐刷刷的穿透了船壁击中了下层甲板的船员,由萨缪尔率领的海盗巨弩手死伤过半,转眼间整艘苍鹰号就只剩下那巴尔和不到十个海盗借着主甲板的掩体苟延残喘。 “操!这群家伙的十字弩好大的威力,居然能射穿我们的舱壁!快去检查一下伤亡,组织一轮反击挡住底下的那些怪力铁罐头,我和镜子得收拾掉那帮狙击手!”那巴尔在混乱中对雷米尔交代了行动计划,翻滚着抵达了船头,拿过冲击战斧狂力一掷,斧刃剁死了船底的一名裁决骑士,紧接着与镜一同纵身跃入了临近的浅水中。 “听到那巴尔的话了吧!我们尚有十几个弟兄,还不是放弃的时候,苍鹰号就像是我们的家,必须守住它!”身为大副的雷米尔鼓舞着其他人,重新点燃了甲板上的火把,硬着头皮向船下射箭,阻止敌人登上甲板。 同时,瑟沃勒和剩余的海盗们也遭到了伏兵的交叉火力袭击,眼见着船上的水手接二连三倒了下去,其中就包括了掌舵的大副,瑟沃勒一面亲自操舵,一面指挥海盗向水道周边的层层伏兵回击,当船只驶入相对狭窄的水道时,埋伏在岛内的德鲁亚步兵团杀了出来,还带来了登船所需的绳索、钩爪等用具。 “这些下贱的海贼,真是坏了大事!好在格罗尼亚人也来到伏击圈外了,让南岛与北岛的战舰出动吧!消灭这些海盗!” 被黑云半掩的皓月之下,这片群岛中最大的中心火山岛上,赫尔和她的亲卫--当日现芬利尔的那名死神之眼精英,正从火山口俯瞰整个战场,在包围网中的南群岛与北群岛间藏匿着的六七艘设备精良的德鲁亚战舰正蠢蠢欲动,原本为格罗尼亚人准备的重重陷阱却毁于海盗团之手,这令她心怀怨恨,不惜一切向海盗们起全面攻击,但出于当下的局面,她还是决定收回成命,保存实力。 “算了,战舰还不能暴露,作为我最后王牌的芬利尔离开了,我们的军力在埃伦废墟一战后一直没有得到补充,让接战的部队都撤回来,至于雾魔,命令它去毁灭另一支海盗部队,它若是不服从,那它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大祭司给我的这支魔法箭可以瞬间让它化为一滩水雾。而这些海盗的任务应当是接应格罗尼亚的援军,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悄悄的混进他们的残兵里,等海盗与皇家海军会面后再一网打尽!” 女人记下了赫尔的新指令,并接过了赫尔给予的魔法箭头,便转身离去了,唯赫尔一人继续观察着战场,重新盘算起她的完美伏击计划。转眼间,一支信号箭飞上半空,爆炸产生的烟火代表了撤退信号,纵观群岛,所有的暗黑部队都退回了内6,躲进了并不茂盛的山林中。 “敌人撤退了?”手中的弓弦已经崩断,瑟沃勒无力再战了,趁着敌人攻势减弱的一瞬,他向依然生存的几名副手投去疑惑的目光。 “是的,头儿!那些黑骑士都退了,我们打退了他们的攻击!”一名欢呼着的水手回了他的话。 尽管得到了喘息的空隙,甲板上的瑟沃勒与他所剩无几的手下望着暗黑骑士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依旧充满了疑惑,但四周的情形令人毛骨悚然,尸体中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这片浅水区,水面上漂浮着无数船只被击碎后燃烧的浮木,相较之下敌人的损失只限于攻击船只的近战部队,但海盗们不仅死伤过半,就连他们的第二生命--帆船也都支离破碎,慢慢的,不久前还战意高昂的海盗船队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时候,追踪狙击手却空手而归的那巴尔与镜一同登上了飞鱼号甲板,瑟沃勒见那巴尔来此,二话不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似乎是要为自己惨死的弟兄讨回公道。 “那巴尔!你承诺过,我们会联手击溃暗黑骑士!可现在呢!我带来的弟兄们都快死光了!你也放弃了自己的座舰逃到了我的船上,却连敌人的底细都还没有搞清楚!真他妈废物!” “苍鹰号作为先锋,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成功诱出了敌人的伏击部队,但我实在没想到审判之箭军团的军备竟精锐到这个地步,仅凭我等海盗的战力,全然无法与之抗衡,唯有先接应格罗尼亚的强援,再携手击溃这些危险的敌人!” 两人争论了几句,那巴尔便挣脱了瑟沃勒的手,迈过甲板上的尸体堆,咬着牙回道:“作为旗舰的苍鹰号毁了,如今只能由你来统帅这支军队,自己看着办吧!” “承蒙你看得起我,可老子就不买这账!我相信曾经纵横大海的苍鹰号船长有能力带我们冲出重围,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从这一刻起,飞鱼党的弟兄皆投入苍鹰团麾下,而你那巴尔,就是飞鱼号的新船长!” 瑟沃勒苦笑着完了这番话,那巴尔起初万分吃惊,但瑟沃勒已经下令降下飞鱼党旗帜,便了解他是认真的了。于是,那巴尔反问了一句:为何要相信我?来这里并肩作战的弟兄们都曾经深信着我的能力,但他们并非葬身大海,却死于敌人的流矢之下,我让他们失望了,也让大6上他们的妻失望了,即使如此,你还要加入我吗? “苍鹰团算什么,在早前我就不服,凭我飞鱼党的势力完全可以取代你成为海盗中的霸主。当我真正抵达那个高度的时候,俯瞰海上的一切,现你才是最出色的海盗,不为权利勾心斗角,只为了自己的兄弟而活。渐渐地,我也被你领导的苍鹰团所吸引,在我看来,苍鹰团是一种象征,这片海洋中每一个海盗团都没有它的光辉,仅此而已。”瑟沃勒如此回答道。 “哦呀哦呀,我并不想扫兴,那只巨大的海蜇朝我们飘过来了,命令是什么?两位船长?”镜毫不紧张的插了一句,那巴尔和瑟沃勒立即向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现弗尔内乌斯正以快的度向这片水域飞来,它充满海水的体内漂浮着上千支箭矢,显然格罗尼亚海军没有能力消灭它。 “现在是夜间,我们占不到优势,如果让它在没有雾气笼罩之时暴露在太阳底下,日光就会让它体内的水分沸腾,并将其整个蒸,可惜现在什么都迟了,赶快离开这里吧,希望它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巴尔叹了一声,准备下令绕行。 “是啊……这可是传中的海妖,它那毁灭性的触手可以在瞬间粉碎飞鱼号上的一切,走为上策吧。”瑟沃勒也毫无办法,只得同意了那巴尔的看法。 “你们无法与之抗衡,但也许我能毁灭它,我的特殊能力可以从魔镜中映照出一切,镜子的反射率虽然达不到完美,但反射一束日光还是绰绰有余的,尽管这一来会对我的身体产生非常大的副作用~”着,镜攀上了主桅,站在瞭望台处直视远处的弗尔内乌斯,缓缓伸出右掌,在掌心处凝成了一块不大不的玻璃碎片。 那巴尔与瑟沃勒见了,立刻下令水手停止行动,将一切赌在这个外来世界的神秘高手身上。雾魔迅逼近了,镜也准备好了他的光学反射,他的身体正缓缓分解,从左臂直至全身,不一会儿便只余下残缺不全的面容及操纵着魔镜碎片的手掌,而分解开来的成分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恶魔的碎片--钻石尘埃,无数的粉尘将整艘飞鱼号笼罩其中,但粉尘就像有意识一般避开了船员,使得他们没有吸入毁灭性的玻璃碎片。 片刻之后,弗尔内乌斯进入了漫的玻璃碎片之中,透明的身体立刻变得千疮百孔,无数玻璃碎片穿透了薄薄的水母皮嵌入了它体内,强行将雾魔禁锢在了飞鱼号上空。甲板上的船员们无一不为之惊叹,就连对这类事态司空见惯的那巴尔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在他们看来,正面对抗强力海妖,是神或者恶魔才能办到的事。 “钻石尘埃是恶魔的碎片,一旦被光线照射到,便会形成反射,同时它能渗透任何物体的表层,残留在内部的碎片将会破坏组织。史前的魔水母呀,是时候结束你漫长的一生了!钻石尘埃连锁动--魔镜闪光!” 随着镜最后留下的一句话缓缓淡去,他身体残留的部分直接消失在了那块玻璃片中,同时从镜片中射出一道并不耀眼的太阳光,到了这一刻,那巴尔却慌了,慌忙拖着瑟沃勒躲在了被海水打湿的帆布下。 “闭上眼睛!!躲在背光的地方!!快!!”他大喝一声,周围的几个海盗虽然不清楚他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纷纷钻到了遍地的尸体底下。 就在他们藏好的一瞬间,一道强光从上空爆,仅仅持续了数秒,便消失在了夜空下,连同漫的钻石尘埃一同消失了,一切也都回归了原貌。那巴尔和瑟沃勒从帆布下爬了出来,原本湿漉的船帆已经被瞬间蒸干,遍地的尸体也因失水而化作了木乃伊,那几名水手侥幸逃过一劫,推开身上的干尸站了起来,表示对前一瞬间生的事一无所知。 弗尔内乌斯已经消失了,在镜的力量下人间蒸,那巴尔满脸疑惑的自自话,叹息道:“镜……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家伙居然这么强,海怪已经死了,他又去了哪里……难道他也一起消失了?” “他真的办到了……我在海上兴风作浪之时也听过这家伙的一些传闻,他确实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他究竟是如何消灭海怪的,我实在是没搞懂……”瑟沃勒应和了一句,表示不懂。 那巴尔恰好在这一刻开了窍,他已经搞懂了镜的手段,对瑟沃勒和他的船员解释道:“就冲镜子最后的那句话,如果那些玻璃碎片都能反射,那么足以笼罩整艘帆船的高密度的碎片群,再加上几乎透明的弗尔内乌斯体内的无数碎片,相当于利用无数的镜子来反光,而聚光的坐标正是处在空间最中心的弗尔内乌斯体内,一旦有一束太阳光从外部照射进去,以百亿为单位的钻石尘埃就会将光线无限反射,其强度应该达到了短距离被太阳光包围的范畴,瞬间便将其中的弗尔内乌斯由内而外蒸殆尽……没想到像他这种习惯站在一旁看到最后的人,竟会选择自我牺牲来拯救同伴……”(未完待续。) 第187章:那巴尔 就在他们藏好的一瞬间,一道强光从上空爆,仅仅持续了数秒,便消失在了夜空下,连同漫的钻石尘埃一同消失了,一切也都回归了原貌。Ww WCOM那巴尔和瑟沃勒从帆布下爬了出来,原本湿漉的船帆已经被瞬间蒸干,遍地的尸体也因失水而化作了木乃伊,那几名水手侥幸逃过一劫,推开身上的干尸站了起来,表示对前一瞬间生的事一无所知。 弗尔内乌斯已经消失了,在镜的力量下人间蒸,那巴尔满脸疑惑的自自话,叹息道:“镜……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家伙居然这么强,海怪已经死了,他又去了哪里……难道他也一起消失了?” “他真的办到了……我在海上兴风作浪之时也听过这家伙的一些传闻,他确实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他究竟是如何消灭海怪的,我实在是没搞懂……”瑟沃勒应和了一句,表示不懂。 那巴尔恰好在这一刻开了窍,他已经搞懂了镜的手段,对瑟沃勒和他的船员解释道:“就冲镜子最后的那句话,如果那些玻璃碎片都能反射,那么足以笼罩整艘帆船的高密度的碎片群,再加上几乎透明的弗尔内乌斯体内的无数碎片,相当于利用无数的镜子来反光,而聚光的坐标正是处在空间最中心的弗尔内乌斯体内,一旦有一束太阳光从外部照射进去,以百亿为单位的钻石尘埃就会将光线无限反射,其强度应该达到了短距离被太阳光包围的范畴,瞬间便将其中的弗尔内乌斯由内而外蒸殆尽……没想到像他这种习惯站在一旁看到最后的人,竟会选择自我牺牲来拯救同伴……” “我们会铭记在心的……从他的话不难听出他还活着,让我们晚些时间再为他祷告吧,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紧……” 他们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沉思了一刻钟左右,瑟沃勒终于耐不住性子提醒了一句,那巴尔这才从混乱的思惑中清醒过来,原来在他们呆的这期间,雷米尔带来了苍鹰号上幸存的十余名水手,其它几艘情况不乐观的帆船上的水手也纷纷选择了弃船,搭乘救生艇前往完好的最后两艘帆船处,经过一番休整,海盗军团依然还剩下三条大型船,虽然伤员的数量远过健康的水手,但还是拥有足量的人手来保证他们的正常战力,已然准备再次行军。 “那巴尔……萨缪尔他……他没能挺过来,他选择了留下掩护我们逃走,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当飞鱼号扬帆起航之时,雷米尔来到那巴尔身前,遗憾的诉着挚友的决定。 “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了,若是在平常,我肯定会杀过去把他救回来,但现在的局势可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晚些时间再为他哀悼吧,所有人打起精神,让我们一鼓作气冲出伏击圈,到外洋去接应格罗尼亚的友军吧!”他感到些许伤感,但坚强的内心使得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以正事为重。在他的号令下,三艘剩下的海盗船重新升起了帆,借着夜间呼啸的西风,一路航向格罗尼亚海军所在的区域。 那之后,海盗们成功与格罗尼亚皇家海军前锋接上了头,得知海盗们的遭遇后尤里乌斯答应为海盗团抢修船只,但赫尔和她的审判之箭伏兵突然从黑暗中难,三艘装备重型武器的德鲁亚战舰突然杀到,装备火炮的格罗尼亚战舰在德鲁亚人的攻城巨弩及投石机械强攻下也快败下阵来,五百人的前锋损失过半,几艘战舰也永远的沉入了黑暗的大海,只剩下鲜血与烈火并存于这片海面之上。 也许是光明之人命不该绝,在尤里乌斯少将的战舰即将被击沉的一刻,暗黑教团军的后方冲出了几条军备齐全的多桅帆船,船上赫然是维吉亚王国的雪豹战旗,其中一艘船头筑有巨型鹰喙的大型帆船上,更是飘扬着一面未曾出现在维吉亚贵族中的神秘旗帜,只见白色的布料上绣着黑色骷髅,一只巨鹰凌驾其上,象征着其拥有者崇高的地位。当他们足够接近暗黑军时,没有任何警告,也没用丝毫斡旋的余地,帆船上火光通明,数不清的维吉亚弓手点燃了涂在锥头箭上的箭油,几条船连续射出几千支火箭,铺盖地的火光照亮了西部岛群的一切,遭受连续数轮的火箭袭击后,赫尔终于下了撤退的命令,即使是德鲁亚教团军中最精通长程打击的部队,面对维吉亚名震下的弓箭战术也得避让三分,着火的审判之箭战舰丢下了近百具尸体后仓皇离去,尤里乌斯及那巴尔、瑟沃勒等人成功逃过一劫,下令支离破碎的船只继续前进,准备与拯救他们的维吉亚军指挥官见面。 这些维吉亚人表现的非常自然,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会生这次伏击战一般,海军装扮的维吉亚水手收到指令,与格罗尼亚旗舰及飞鱼号同时接舷,三人得以登上了维吉亚人的指挥舰,在船长室会见了维吉亚海军的指挥官,此人相对消瘦的面颊上生着一对碧眼、留着短短的络腮胡,头顶还系了一条红白格的头带,显然是一位受尽岁月煎熬的中年船长。 “德鲁亚鼠辈,精锐尽出也没法和我的鹰之风号抗衡,真是令人失望不是吗?格罗尼亚人,海盗公会的船长们,请坐。”老船长摘下了头顶的三角帽,解开了脑后那条原本扎紧的马尾,却又觉得自己的形象不适合会客,又慌忙将帽子戴了上去。 “我是尤里乌斯·克罗西斯,格罗尼亚皇家海军少将,而这二位是……” 尤里乌斯见船长十分在意礼节,便捋了捋胡子,拂去了大衣上的尘埃,主动站起身来向他介绍两位同行的海盗船长,可惜老船长毫不介意的打断了他的话,抢先:“以若海为根据地的苍鹰海贼团头目那巴尔,在大清洗事件(155年,西海道海寇泛滥,严重威胁到诺德沿海的居民,在拉格纳国王的仲裁下被诺德军队及赏金猎人清剿)后操刀将散落在外的海寇组建为飞鱼党的瑟沃勒。知道吗,格罗尼亚人,我在这俩子家之前就已经认识他们了。” 那巴尔和瑟沃勒对此人的话一头雾水,仔细端详他散下的面容后,他俩不由得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喊道:“哈克·布拉德船长!!” “是布拉德爵士,或者埃尔·布拉德波耶,晚辈们。”被称作布拉德的老船长强调道。 实际上,这位隐藏的极深的维吉亚贵族船长既是那巴尔、瑟沃勒的老相识,还是海盗爵士修·杰拉德数百多年后的爵位继承者,神秘的海盗公会领导人,那巴尔、瑟沃勒曾经无比崇拜的男人。 尤里乌斯听得一头雾水,终于忍耐不住,主动问:“波耶大人,在格罗尼亚人的档案中,卡拉迪亚大6上的维吉亚王国并没有海军这一战力,为何您会长途跋涉远离战火中的卡拉迪亚来到这西海中心?” “尤里乌斯阁下,我已经五十二岁了,尊驾想必也年近半百了吧?我想远在格罗尼亚的你应该不知道维吉亚现任国王亚罗格尔克是如何坐上王位的吧?”布拉德船长试探着问了一句。 “大约三十年前,在军校修习的我对卡拉迪亚的王权承袭已经有所耳闻,在埃尔布拉德和奥布拉格、米拉,占据窝车则、日瓦车则、库丹三城且握有重兵的三位亲信的帮助下亚罗格尔克才得以从王位继承战争中击败他的兄弟登上王座……等等!你是窝车则的布拉德!”尤里乌斯恍然大悟,但仔细一想这并不值得他吃惊,也只是笑了笑便带过了。 船长长叹一气,淡言:“二十八年前,我妻子在产下幼子后辞世了,且国内的反对人士对我三人的怒意愈加变本加厉,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将自己的骨肉托付给挚友。接下来所生的就如同你们耳闻的,米拉在日瓦车则的教堂中虚度一生,奥布拉格则死在了赏金杀手的箭下,只有我逃到了海外,化名哈克后加入了海盗公会,不到十年便从一名维吉亚私掠船长坐到了海盗公会领导人的位置,看眼前的状况,维吉亚祖国再一次需要我了,亚罗格尔克也没有让我失望,将雪豹要塞中全数的弓箭大师共八百五十人交给了我,还有堡垒中最精锐的两百名贵族卫士,加上海盗公会所掌握的海域内的一切情报都能交到我手中,来此地增援你们也只是我计划中的事罢了。” 那巴尔听了船长的故事,哈哈大笑起来,狂言道:“老家伙!你驾着海盗公会最强的鹰之风号来这里就是为了救我们这两个废人?当年你教导过我们,船便是海盗的一切,如今苍鹰号毁了,飞鱼号也烂的差不多了……” 着,那巴尔竟留下了热泪,显然一内失去了这么多伙伴,还损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铁打的汉子也无法再继续承受了。 至此,老船长拍了拍那巴尔的肩,安慰他:“苍鹰号虽然被毁了,但是并没有长眠海底,相信海盗公会的能力,用不了多久,苍鹰号就会浴火重生,再一次航行在汪洋之上!” “苍鹰号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艘船,它承载着太多的回忆,而且苍鹰号的残骸里存放着一些意义重大的东西,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事一桩,我这就让船队调头东进。另外,尤里乌斯阁下,我们打算在安格尔群岛休整一段时间,维修受损的船只,就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后续部队吧,如果没异议,我们就准备上路了!”由于布拉德向自己承诺,那巴尔决定前往苍鹰号搁浅处寻找一些尚有价值的物件,船长也同意了他的提议,并提出了就地安营扎寨的提议。 “我没有意见,作为先锋,我的船队领先亚特罗斯将军的舰队两日左右的航程,但我不确定暗黑骑士团只会设立这一道陷阱……”尤里乌斯对后续部队的行程十分担忧,也担心审判之箭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放心吧,就在我们坐在这聊的时候,暗黑教团在米内拉岛的要塞附近就已经布满我们的耳目了,一旦暗黑教团海军有新的动向,立刻就会派出信鸽向我传达消息,至于那支被称作审判之箭的战团,不必担心他们会翻起大浪,区区几百人的船队岂能与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两千精锐相提并论,阁下多虑了。” 老船长安抚了甚为不安的尤里乌斯,拂晓之时,强大的鹰之风号和载满维吉亚精锐的舰队靠上了安格尔岛群内的中央岛,安定下来后船长分别派人维修瑟沃勒、尤里乌斯等人的帆船,让军医治疗水手的伤病。 最后,他借给那巴尔一艘救生艇,告诉他苍鹰号的残骸就在西北方一里格左右的位置,那巴尔谢过船长后便带着雷米尔一齐上了船,划向苍鹰号的所在地。 第188章:凯教官 “萨缪尔……我的兄弟,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一位海之勇士的身份长眠,安息吧……” 黎明时分,在栖满了乌鸦的苍鹰号残骸中,那巴尔登上了甲板,驱散这些食肉的堕落鸟类之后,寻见了自愿留下断后的萨缪尔。 Ww W COM尽管他被吊在十字架上烧成了焦炭,表情充满怒意的头颅也被斩下,带血的双刀与那巴尔的步斧置于一处,刽子手特意用那巴尔的金斧斩下了萨缪尔的头颅,就是为了让侥幸生还的船长失去希望,但却没能如愿,反而使那巴尔加倍精神了。 “杀的暗黑教团!我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既然海盗公会的头儿都来了,为什么不杀到米内拉岛上去!替萨缪尔和拉贵尔这些死去的弟兄报仇!!”悲伤过度的雷米尔铁了心要为复仇而战,却被那巴尔拦了下来。 “那海盗公会就着了他们的道了,雷米尔,你是苍鹰团最优秀的水手,系每一个成员的生死于心中,同样的,身为船长的我也悲痛欲绝,但萨缪尔的决定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够逃出生,若是在报复暗黑军团的过程中我们再有个闪失,如何对死去的萨缪尔交代。带上他的尸身,还有奥格斯特团长留在船上的东西,我们该走了……” 海风吹过,卷走一丝哀愁,也为勇士们吹散了眼前的迷雾,航途中,雷米尔询问那巴尔未来的打算,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雷米尔帮他一把,两人用一块铸铁捆住了萨缪尔的残骸,从舢板上将他抛入了水中。 “一名真正的水手的归宿即长眠海底,如果我死了,就让我的尸体沉入大海吧!” 萨缪尔生前是这么的,那巴尔和雷米尔为他了结了心愿,看着他的尸体和头颅沉入暗无日的大海,但海盗都是坚强的,不会轻易流泪,那巴尔强忍住心头的悲痛,扭过头准备划船离开。 “奥格斯特团长留在船上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如此重要?” “就是这个,团长一直很珍视这个号角,这回我们紧急远航,团长都没来得及取回她的号角,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回到卡拉迪亚,她会很高兴的……反之,如果我们回不去了,就将号角交给尤里乌斯或者亚特罗斯,他们会负责带到的。” 凝视着那巴尔手中的星辰号角,雷米尔也强颜欢笑道:“的好像我们回不去了一样……不过你的也对,我们毕竟只是角色,只希望卡拉迪亚可以挺过这一难,自由的羽翼必将改变这必然的命运,让我们把希望都寄于肖伊团长和她的自由之翼吧。” “肖伊会很欣慰的,但你们的做法只会让她感到压力,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却要肩负起你们一群大人的期望,真是苦了她了……” 这时,号角中飞出成百上千道闪光束,久久未曾露面的希露薇雅再一次出现在现实世界,她的出现让那巴尔和雷米尔有些措手不及,两人虽不喜于被礼节拘束,但面对眼前这位158岁的英灵,还是强迫自己鞠了一躬,仿佛是晚辈见到先祖一般。 “不必拘礼,你们二人也不习惯这种麻烦的套路吧?既然你们从混乱中生存了下来,就该勇敢的活下去,我可以为你们指明前路!”希雅从大衣下取出一瓶红色的药水,递给了那巴尔。 “别担心,这只是酒而已,在炼制它的年代还没有酿酒的原料和工艺,我们炼金术师一族只能采集良性的药草来炼制秘酒,它能让你们暂时忘却心中的悲伤。” 听到这里,那巴尔和雷米尔平分着把药酒喝了下去,问:“那我们该怎么做,希露薇雅老师?” “叫我希雅就行了。那巴尔·格斯哈克,你的命运不当在此消沉,带上你的船员,跟随格罗尼亚军队回到卡拉迪亚,海盗公会将会成为卡拉迪亚的盟军,重新招募水手,在这片大海之上缔造辉煌。”希露薇雅长袖一挥,一道光线直指东方。 “把这个交给圣言教会的教皇,他会明白该怎么做的,麻烦你们了,这个实体的临界点也快到了,该再见了,去吧,大海的勇士,你们不只是角色,还是能够撼动这个未来的英雄……” 最后,希露薇雅留下了戒指,便化作万丈豪光消失在号角之中,那巴尔捡起了戒指,朝着她所指引的方向望去,那正是卡拉迪亚的所在。 “居然把我们的这么伟大……想拒绝都不行了,就按照她的办,我们回卡拉迪亚吧!”雷米尔又重新找回了干劲,那巴尔也表示同意,两人继续划着艇,奔着鹰之风号所在地而去。 禅达,在黑暗的阴云笼罩下,暗黑骑士强攻城墙已经持续一周了,如今禅达的壁垒摇摇欲坠,城内的联合军也损伤过半,在城墙上御敌的士兵越来越少,倘若不是暗黑教团军放松了攻势,禅达早已抵挡不住而沦陷。 这一日,暗黑军团又派来一支约有两百多人的分队攻击南城墙,凯布雷克几乎以一人之力取下了所有攻城之人的性命,当禅达最强的男人手持脉冲矛在城墙上俯瞰暗黑军阵的时候,就连最精锐的黑骑士也会心中一寒,对于伤兵满营的禅达守军而言,凯就是最后的希望,他们期盼着一骑当千的传奇英雄能够创造奇迹。 “犯我禅达者!杀无赦!只要我还站在这儿,你们就休想撼动禅达的一砖一瓦!” 随着几十颗级被丢下城去,凯的壮言在禅达城墙上散播开来,但城下的暗黑军队显然不会为之所动,一匹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跃出,艾萨克提着魔枪来到城下,挑衅着城墙上的凯。 “老家伙,今是什么日子?突然变得这么嗜血贪杀?和大爷我有一拼啊!那就来战吧,我要一雪前耻!!” 不料,艾萨克还未收回他的狂言,凯便挥舞着长矛从城墙上跃下,出乎意料的一枪直接刺倒了艾萨克的坐骑,又一记枪柄横扫将艾萨克连同他的马一齐轰飞了出去。 “对付你这样的狂徒,无需多言。”凯回转着手中的矛,摆开了比武架势。 艾萨克也一脚踢开倒地的战马,从地上弹了起来,将魔枪举过头顶,枪尖直指凯的心脏,屏气蓄力完成后,左脚猛地一蹬,以快的度向凯冲去,四周也出现了另外七个幻象,同时起冲刺,来自八方的瞬刺刹那间便命中了凯。 究极枪术·鬼邪灭杀的攻击已经结束,凯依然生存,艾萨克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在他攻击的一瞬间,凯以更快的度击散了七个拥有杀伤力的幻象,在最后一刻徒手接住了真身的枪尖。 “很不错的攻击,可惜你始终是我教出来的,觉得在形式上加强我的招式就能越我?太真了!”凯猛地一肘撞在艾萨克胸口,关节板甲的硬度加上凯的力度,瞬间便令艾萨克吐血飞退出去,还未等急退中的艾萨克站稳,凯的枪尖已经停在了他的喉前。“要杀便杀!磨蹭什么,既然你给了我机会,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见自己还有最后的机会,艾萨克猛地挡开了脉冲矛,在零距离使出了杀招灭之刺,单手将魔力汇集的枪刃直刺向凯的身体。 风格上的差异使艾萨克的期望落空,他擅长双手持枪,在单手戳刺时难免会产生失误,凯抓住招式漏洞躲了过去,且用腋下锁住了蝠翼一般的枪刃,再以右手的脉冲矛猛地拍向艾萨克的颈部,艾萨克也不含糊,后仰躲了过去,一记重拳锤在凯的胸口,接着以自己的额头撞上凯的面部将其逼退几步,顺势高举左脚施展了一记轰斧,产生的震荡波将凯轰飞了出去,从而结束了缠斗。 被吹飞的凯瞬间从空中找到了平衡,翻滚着落回了地面,将枪一横道:“轰斧流击破,从这股震荡波不难感受到你心中的愤怒和杀意,很遗憾,你的拳脚是打不倒我的,还有什么能耐就都使出来吧!” “少瞧不起人了!!秘奥义·灭之刺!”凯的挑衅让艾萨克抓狂,握紧手中的枪便冲上前刺出骤雨一般的攻势。 面对此轮攻击,凯由于身上板甲的累赘,无法靠躲闪来化解,只在枪影到来之前闭上了双目。当枪刺到身前的最后一刹,脉冲矛的枪刃刺入了地下,他以枪身为撑杆跃起躲开了连环枪刺中的第一枪,艾萨克的乱击尚未结束,又在瞬间刺出第二枪、第三枪,都被闪了过去,直到两人擦身而过的前一秒,艾萨克的数十刺都未能击中目标,而在这一瞬间,凯手中那长长的枪柄突然分解,化作一条三节棍,在艾萨克刚察觉到不妙之时,凯已经落在他身后,用分为三段的枪身卡住了艾萨克的脖子,倒着将他锁在了背上。 “你败给我了,但我今不会杀你,我需要你回去报个信。告诉史昂,如果我们保护不了禅达,城破之前,我在禅达广场等他,这是我俩命中注定要做的了断。就这些了,滚吧!”凯狠狠地完了这番话,便松开了枪柄,将差点窒息的艾萨克甩了出去,几个敌军骑兵见了,立刻拍马将艾萨克救回阵中,同时无数的弩手都来到阵前,将手中的十字弓瞄准了凯。 “真是令人齿冷啊!成百上千的暗黑骑士面对一个无畏的勇者,居然会想用卑劣的手段来射杀他!放心吧,凯布雷克,你命不该绝,圣言执行者前来助战了!!” 随着喊声响起,德鲁亚战阵的侧面冲出两匹骏马,两个骑手正是圣教的两名裁判骑士,特雷沃与巴隆·罗尔夫,面对眼前近千人的方阵,两名执行者并不做过多的纠缠,挥起手中的武器闯开一条路直杀向凯所在的位置,度令阵前的射手感到手忙脚乱,还没来得及射出上弦的弩箭,便由于胆颤而拔出了短剑自卫。 论特雷沃、罗尔夫的个人实力,已经达到了与艾萨克等人相同的水准,这些暗黑士兵根本挡不住二人的脚步。先是罗尔夫,他挥舞着重新铸好的大剑,踩着一名敌人的肩头跃上半空,落地施展一式破甲刀光贯穿了一整列的敌军,约摸着有好几十人在剑气下丧生,令暗黑士兵深深地感受到恐惧,罗尔夫则正好利用了敌人的恐惧心理,从大剑内抽出锁链缠在手臂上出拳猛击敌人,旁若无人的向前走去。 第189章:麽麽茶 而特雷沃的度也不比罗尔夫慢,他在高助跑下使出旋转突进扎进了人堆中,又使出一记原地回转的强力鞭术--魅舞,击飞了周围之敌。 Ww W COM面对不断涌过来的敌军,特雷沃暗笑着,高高跳起将皮鞭荡过了头顶,以强力杀招空能爆猛击地面,轰出一道环形震荡波再一次击溃周边之敌,无视一切挡路者,只顾与搭档一道杀向城前援助凯布雷克。 “圣教的人……你们可真会挑时间来插手。” 凯虽然口头上这么,但二人的到来确实给了他喘息的余地,重拾战意杀入敌阵中,在三人的血战下,暗黑士兵已经完全被压制了。这时,禅达南门大开,菲率领二十几名芮尔典骑兵出城接应,迅加入了战局。 在一片混乱中,暗黑大营传来收兵的号角声,围城的暗黑军队都撤到了一里外的位置,凯等人虽不明此举的用意,也没有多去思考什么,与特雷沃、罗尔夫会合后,精疲力竭的诸人得以撤入了禅达城中。 同时,暗黑教团军指挥官大营…… “艾萨克败了吗?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一味的强攻城墙,只会给凯布雷克送去更多的猎物,现在的自由之隼已经逐渐恢复了巅峰时期的实力,光是看着,都会让人感到恐惧……那就是自由之隼--凯布雷克的真正勇姿。” 史昂在毁灭之雷的铁骑战阵前眺望战场,不由得俯长叹,虽然被征召来攻击禅达城墙的都只是德鲁亚信徒中的中下者,却也有着不逊于卡拉迪亚诸国正规军的战斗力,以守军数倍的兵力攻击城墙,却败于一人之手,无论从哪个层面上看,指挥官的颜面都将受损。 “真是看不出呢!凯教官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圣教的那两人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凭现在的状态,凯教官与执行者们联手,完全有可能打败你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史昂瞬间变了脸色。 “观察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根据审判之箭的情报,你现在应该在西海的海盗船队上。另外,圣教执行者不足为虑,缚龙的圣锁、炼金术师的圣鞭,在我眼前尽是些无用的玩物,相比这些,你带给我的震慑力远过了那两个人。”正如他所言,出现在他身旁的就是镜形而,一个在大海中消失的人突然于同一出现在卡拉迪亚内6,怎能不让人吃惊。 “哎呀呀,居然还关系到我了,这点有这么重要嘛?我只是对海面上的战局失去兴趣了而已,不允许我回到大6看看?”镜冷冷的笑道。 史昂心头一怒,取下身后的大剑一击斩下了镜的头颅,却现那仅仅是镜像,镜的真身并不在此处,而另一个镜像则出现在史昂的身前。 “哦……全部都是虚假的是吗?” 看出端倪后,史昂收起了剑,追问:“暗黑教团军与自由之都的决战,你站在哪一边,还是选择一直在旁边看到最后?” “我站在自己喜欢的那一边,就如你所看到的,现在的我没有实体,凡是我曾经撒下过钻石尘埃的地方,都可以通过我的意志在那处现形,可别忘了你的剑曾经刺穿过我的身体哦~”镜回避了史昂的提问,在他身旁不同的走动,似乎是想干扰史昂的思绪。 “我和凯布雷克还有最后的约定,我之所以不调用精兵攻城,就是为了给他喘息的余地,等他的实力恢复到最佳状态了,我就要讨回十年前战败的耻辱,将他和他最在意的自由之都一并埋葬!” “你对我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我拉进你的阵营吗?很遗憾这不可能,如果和胜者站在同样的高度,那我所能观察到的就只有战败者的陨落。” 到这里,镜突然感到一股力量朝自己袭来,还未转过身去,史昂的剑已经将他一切为二,化作尘埃随风消散,解决掉镜形而这个不之客后,顺手将大剑挂回了后背的扣带上,下令众骑士让开一条道,独自迈开步伐向禅达走去。 “是时候去做个了结了……末日骑士们,擦亮你们的枪,拔出你们的剑,准备攻城!!”随着史昂一声令下,两千多名全副武装的重甲骑士如排山倒海般冲向禅达城墙,最后的决战即将来临。 “总攻击已经开始了,贝尔蒙多、罗尔夫,你们二人来此究竟有何目的,仅仅是为了与禅达之子共存亡?” “还远远没有结束呢,自由之隼。我们就是在等他们起总攻的时刻,因为真正的强援早已潜伏在四周了。” 德鲁亚的王牌--毁灭之雷军团向西城墙起攻击,面对如潮的攻势,禅达城中的联盟军队早已无力抗衡,在城墙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最后攻击,但罗尔夫和特雷沃所的真正强援引起了城墙上诸位领军人物的注意,他们纷纷议论起来,在这种局面下还有谁能扭转败局。 “我们还有多少人?”只因受不了众领主的议论,凯独自来到塔楼的号角前,询问阿拉西斯情况。 到阿拉西斯,自从初战结束,他便一直坚守在号角前,面对挚友的问题,他只得草草估算了一番,回道:“两百步军,一百骑兵,军械库早已没有箭支了,远程部队瘫痪,故编入步兵组。” “这可不行啊,众兵士都失去了战意,就连菲也消沉了,据圣教带来的消息,真正的强援还在后头,你该和我们并肩作战,才能让失意的战士们重拾战意。”眼见敌人的无敌骑士已经来到攻城阵地,下马携攻城器械向城墙推进,再看着城墙上毫无战意的士兵,凯只得将最后的希望放在禅达的领袖身上。 “真没办法,我去敲醒他们吧!另外把多余的料理都用上,今我们是不死不休了。”二人对视一番,各自笑了起来,阿拉西斯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剑,便跟随凯走下塔楼,在城墙上与守军会合。 一刻钟过去了,禅达城墙在德鲁亚最精锐的末日骑士的强攻下沦陷,阿拉西斯率领幸存的部队撤回镇内,并使用了最后的手段,放火引燃了布满城墙各处的燃油,顷刻间将城墙上的敌军笼罩在火海之中,延烧的火焰也封锁了城墙上所有的通路而延缓了末日骑士的追击度,为迎接援军做好了准备。 火海中暗黑骑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亲临战场的史昂感觉有些不妥了,只顾观察城墙上的火势,却没有意料到一支羽箭从而降射中他的肩膀,他拔出带倒刺的箭头,朝箭飞来的方向望去,猎鹰一般的视力使他清晰的看到了远在两英里外的景象,只见一带鹰的武士骑马立于泽尔山口,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强盗队伍,山道中不知隐藏着多少人影,但绝对是空前强大的一支绿林大军。 “那个马贼,居然真给他请到了援兵。不足为虑,众军退回阵地,优先歼灭敌人援军!” 前有烈火,后有群狼,史昂毅然决定放弃攻城先击溃禅达最后的希望,带领着千名骑士向他们的战马走去,向南行军。 这时,泽尔山口…… 麽麽茶正梳理着霍克的羽毛,身后约有一百多骑手,尽是绿林中最精锐的豪杰,都在擦拭着手头的武器,除去装束和兵器杂乱这一点,完全不逊于正规军的职业骑兵,在这些骑兵之后,山道中还有近五百名强弓手和三百多轻步兵正在行进,若是对上暗黑骑士团,将会是一场血腥的死斗。 一名戴头巾的红须匪骑着战马来到他身后,此人生着一对碧色凤眼,蓄着一脸赤色长须,身材高大,身上的革甲久经战场厮杀而布满了刻痕,腰上别着一把三棱刺,肩头还背着一柄偃月钢刀,乍看上去威风凛凛。 “麽麽茶·崔斯坦。若不是当年你帮过我,我是不可能带着我的绿林好汉们来这里送命的,好好享受当下,待到开战之时,我的伙计们就会回到我麾下了。”匪特意强调着自己才是这支军队的头领,而麽麽茶只是率领大军来此的向导罢了。 “埃瑟罗德,能不要用我以前的名字称呼我吗?我不再是和你在黑道中竞争的盗贼了,叫你的战士们准备好,这可不是像击退正规军那么容易的事。”他放飞了手中的猎鹰,扭过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被称呼为埃瑟罗德的人就是大6上势力最大的黑道组织--绿林兄弟会的头领,身为强盗领主的多拉克·红髯。 “从恐惧之林来的绿林军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参战,而各国的骑士领主也忙着应付领地内的黑骑士,多亏这些官老爷们腾不开手来对付我,这才让我的兄弟会势力能够调集到最大限度的兵力来参加这足以留名青史的战役。南部草原的八百响马由一位草原霸主率领,借道芮尔典向北6而来。东北雪原的五百雪盗精锐将会在五名百夫长的带领下穿越维吉亚国土赶来支援,加上罗多克境内依然活跃着的山地豪强约一千人也应邀前来助战,定好今日午时在禅达周边会师,凭我兄弟会三千大军,定能胜过声名大噪的暗黑骑士团!” 尽管埃瑟罗德对他的绿林战团非常有信心,麽麽茶也相信黑道势力的行动力,但亲眼见过暗黑骑士团恐怖的他依然没有把握,毕竟在人数上并不占太多优势,而且兵装和训练上也相差甚远,若是在平原决战,三千大军对上无敌的末日骑士团和尚有余力的恐惧骑士团极有可能在瞬间被铲平。 第190章:麽麽茶 德鲁亚教团军两大骑士团在禅达南郊列出战阵,黑压压的一片重甲骑士组成了楔形阵,其中的每一层有近百名骑士,最前方的两层由重甲枪骑士可以在顷刻间撕开敌阵,中间为挥舞流星锤和钢剑的重装骑士便可趁势杀戮一阵,在阵型最后方的恐惧骑士则挥舞着乌钢长钺和长柄投枪收拾残局,在任何一方摆出拥有同样兵力的骑兵阵势之前,暗黑骑士团的不败光环都不会散去。 WwWCOM “领主,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可能会迟到一些时候,在麦肯村碰面——雪盗百夫长” 麽麽茶从雪鹰脚爪上取下了信纸并读完,又将信纸交给了埃瑟罗德,他也感到浑身不自在,在他以强盗领主的身份出通告之时,与众匪约定在麦肯见面讨论战术,既然已经收到了最后一方的消息,埃瑟罗德已经决定和麽麽茶一起赶去麦肯与众匪见面,并立即出了。 快马加鞭一刻钟后,两人赶到了麦肯村口,在不久前刚被暗黑骑士掠夺的麦肯村仍在燃烧着,在环境不堪入目的村中心,早已有两骑在此等候,分别是一位裹着头巾黄种女人和一名商人打扮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见埃瑟罗德二人出现在视野中,他们也赶紧迎了上去。 刚一见面,彪悍的女匪就毫不客气的拔出马刀指着麽麽茶,问:“这家伙是谁?你该提前告诉我这次见面有外人在场。” “在你还带着你的强盗们争夺草原主权的时候,他就走遍大6享有侠盗的盛名了,还不明白他是谁吗?乌兹塔尔!”埃瑟罗德以同样粗的嗓音回敬了她,并将麽麽茶的底细告诉了对方。 另一人先猜出了麽麽茶的身份,但还是略带怀疑的道:“卡拉迪亚与库斯卡的孩子,侠盗崔斯坦?” “是我,那么你是?看你一身商人打扮,还带着一顶黑色大沿帽,可我忘记你是谁了。”麽麽茶点了点头,但他也认不出眼前的人物,虽然他脑海中有些关于此人的印象,却苦于无法全数回忆起来。时值午间,空依然是那么的黑暗,无敌战阵依然矗立着,应埃瑟罗德之邀而来的不法分子大军终于出现在战场边缘,响马的队伍傍水行军,沿着禅达东岸向北推进,八百游骑驰骋在在河边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来自西南山地的众匪途径西芮尔典,进入诺德国境沿着尤河西岸摆下了狭长的线阵,雪原强盗们的影子虽然未出现在战场,却有一只灰白色的猫头鹰飞到了麽麽茶所在的位置,脚爪上的竹管里还拴着一封信。罗德里格·波拉冈卡,绰号‘黑帽子’的黑道大亨,有着商人和强盗的双重身份,以杰尔喀拉周边的群山为根据地,不仅笼络了大6各地群龙无的山贼路霸,就连一些乱军和盗贼也被他纳入麾下,从而建立了罗多克公国内最大也是最与众不同的黑道势力。要知道,罗德里格成名比你要早多了,既然你要混黑,自然也得做些功课。” 这时候,埃瑟罗德为他介绍了黑帽子的故事,又指着名为乌兹塔尔的女人,介绍关于她的身份:“乌兹塔尔,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她是库吉特人,父亲是响马帮的一个头领,后被军队清剿,她年纪就丧失了父亲,靠着谋略和残酷手段将一大群响马爷们归在了自己的手下,经过数年的匪帮战争统一了草原各地的响马帮派,自然就有了草原霸主这个称呼,她也是刀法不逊于你的存在。” “都是大人物,顿时感觉我这个马贼失去存在感了,那剩下的那五个雪盗百夫长分别是谁?”得知两人身份后,麽麽茶自叹不如,便打算再打听一下五个雪盗的身份,避免向刚才那般丢人又丢风度。 “雪熊帮的奥哈拉,依斯摩罗拉的杰克逊队长,阿斯鲁姆的甘特,武器师卡德,雪原第一刀……” 他为麽麽茶逐个讲解着雪盗领队们的身份,到最后一人时,附近传来了犬吠,却又瞬间化作了哀嚎,一只浑身是血的白色牧羊犬从附近的围墙后飞了出来,摔在地上早已断了气,只见第三个人从围墙后慢慢走了出来,正擦拭着他手中染满血的重斩刀。 “奥古玛!雪原第一刀当然是我奥古玛·沃尔夫冈。对了,这是谁家的狗,不分敌我见人便咬,我替它的主人收拾掉了。” 桀骜不驯的语气,加上染血的双牙刃,麽麽茶一眼便认出了传奇雪盗奥古玛。而乌兹塔尔来到牧羊犬的尸体前,检查了它的伤,随即将手中的宽刃弯刀一妞,刀身和刀柄竟对中分开,翻转成了一柄回旋刃,在刹那间便被她掷出,在空中快回旋着飞向奥古玛的咽喉。 刀光一闪,奥古玛抽出龙牙短刀,用它带弧的刀身牵引住回旋刃,并反弹了回去,这让乌兹塔尔大为震惊,但她还是在最后关头后仰并伸手抓住了刀柄,后翻着站了起来,再次将弯刀转回了原型,挥刀直指奥古玛,但她却没能全数闪过去,回旋刃划开了她的头巾,随着头巾落地,一头乌黑的长垂落下来,使她看起来甚有姿色。 “你这家伙!是谁给你权利,让你随便杀死我的狗!” “我心情正不爽呢,它居然朝我吠?” “可你打死了我的狗,这可是不争的事实,想清楚该怎么偿还了?” 两人为此事起了争执,谁都不肯让步,只得由埃瑟罗德出面制止了二人的争吵,但他们又因为一些口角而再次斗在一起,无奈之下只得由麽麽茶拉着奥古玛,罗德里格劝住乌兹塔尔,并将二人拽到一边。 “够了!鼎鼎大名的雪原之狼也不会和一个女子吵的难分难解吧?乌兹塔尔,改改你那先兵后礼的脾气,站在你面前的若不是一流高手,早就惨死刀下了。”强盗领主毫不见外的责备了二人,就像是教育家人一般,二人相互听到对方的名字和绰号后,便一改前态不再争吵,反而主动向对方道起歉来。 乌兹塔尔收起了刀,绕着奥古玛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这个刀上沾满鲜血,身材高大而英俊的雪原刀客,搭讪道:“原来是雪原上最强的刀客,幸会!你身后的大刀和腰上的短刀就是名声在外的双牙刃啊,断钢斩铁切肉剔骨的两把刀,很符合你的身份。” “彼此彼此,近些年来你这个草原霸主的名号也挺响!据传女响马乌兹塔尔是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女人,奇丑无比,想不到却是一位如此靓丽的女士,你的鹰喙飞刃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 奥古玛也借机大献殷勤,麽麽茶推了他一把,其余两人也笑了起来,但其他雪盗百夫长没到场这一点却不在埃瑟罗德的意料中,他只得向奥古玛打听其他雪盗的消息。 “奥,我和罗德里格与你都是旧识了,就不多寒暄,我想问问其他百夫长去了哪里?” “很遗憾,一帮胆如鼠的渣滓,只是目睹了暗黑骑士团的阵势,便吓得尿了裤子,扬言要带着手下离开,此等鼠辈,不杀之不足以定军心。” 到了这时,他们才知道奥古玛刀上的血迹来源,虽然损失了几员大将,但雪原之狼完全可以担当起率领雪盗大军的重任,他也告知了雪盗们已经驻扎在乌迪尼拉德村中,埃瑟罗德便破例将战斗力位于黑道之的雪盗众军的统帅权都交给了他,几人又清点了自己带来的士兵人头数,开始讨论起对战暗黑骑士团的战法。 由于山地强盗的军队都位于尤河西侧,且身为强力远程战力,罗德里格决定让他麾下的五百长弓土匪隔着河流向东岸进行远程火力压制,五百山贼渡过石桥冲击暗黑战阵左翼,牵制敌人的同时予以远程打击。响马也无需多做计划,直接从正面骚扰敌人,埃瑟罗德的强盗则呼应雪盗直击暗黑骑士团西翼,务求凭多方攻击的优势将敌人一网打尽。 但乌兹塔尔不这么想,她认为山地强盗不该被地形限制住,响马们会倾其所有在正面与暗黑骑士团周旋,罗德里格可以在必要时率众突袭暗黑军后方,埃瑟罗德就负责率众牵制暗黑军最危险的恐惧骑士,优先歼灭这支所剩不多的轻装骑士,一旦敌人后军溃灭奥古玛就率领武艺高强的雪盗精英杀入敌阵,从敌军中心制造混乱从而打乱阵型,再引各大势力的军力将混乱的敌军逐个击破,在一轮攻击中打垮敌人。 “我已经有了计划,乌兹塔尔!用最有效的游击战术牵制敌人!罗德里格!用你号称黑道中装备最精锐的战士强攻右翼,但须采取打带跑的方针以减少损耗!奥古玛!你和崔斯坦同行,迂回到敌军后侧,用远程火力消灭后军,再设法让禅达所剩不多的守军出城助战!至于我,是时候血洒大地重拾荣誉了!我的人会尽全力将暗黑骑士团的攻击目标吸引到东面,一旦敌人被我的弟兄们引诱,各位就在敌军后方合兵,我们从两面同时进攻。” 考虑了二人的提议,埃瑟罗德终于设想出了最有效的战法,交代完战时事宜,四位匪已然决定返回自己的军中,匆匆道别后便离开了仍在燃烧的麦肯村,罗德里格骑马渡过尤河,乌兹塔尔赶回响马的大营中,埃瑟罗德返回泽尔山谷,麽麽茶和奥古玛则绕过暗黑战阵朝着乌迪尼拉德而去…… 时间流逝,到了下午,绿林大军的各个将领都来到了各自的阵前,远观阴云之下的暗黑骑士团,黑金的战甲和暗色的长枪,带给人无比的紧张感,由于没有掌握战争的主动权,匪们向空中射了信号弹,便倾各军之力起冲锋,从四面八方起了攻击…… “哼,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真以为我看不穿你们真的战术。” 面对如潮水般袭来的绿林兄弟会,史昂大剑一挥,五百惩戒骑士便回马向北,直奔乌迪尼拉德而去,剩余的末日骑士在号令之下迅分为三组以强悍的突击迎上了绿林大军的三方突袭…… 第191章:阿拉西斯 禅达以南的平原,决战时刻已经到来,绿林兄弟会与暗黑骑士团各自起了冲锋,不到十分钟便在茫茫平原之上接战了,响马们放出了凶恶的牧羊犬,在极高的机动性推动下将毁灭之雷的枪骑士全数圈了起来,使这一支侵略性最强的敌军暂时脱离了战斗,绿林英雄们率领的勇士便冲入暗黑骑士团的无敌战阵中妄图撕裂这种坚固的冲锋阵型,血腥的战斗持续进行着,整个芮尔典平原都为之颤动,但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下,依然有心无旁骛者的存在…… 而河边一处磐石上,坐着两个武艺高强的男人,四神的神武以及春家水舞者青龙,即使是在杀声震的战场周边,他们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 WwWCOM “青龙,自从分别之日起,到如今已经十年了吧!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吗?” “神武,我将龙辰交给你们,可不是让他去送命的,今吾弟逝世不过旬月,你又来乞求我的帮助?” 两人的语气都冷得像冰,脸上也没有挂着一丝感情,从他们的谈话不难听出他们相识已经甚久,但垂钓中的青龙已经没有兴趣与这个老朋友谈下去了,收起了手中的钓竿准备渡河离去。 “你我同来自东方,虽然身为职业佣兵的我在洛克提扎下了根,而你则来到卡拉迪亚贯彻你的剑术之道,但自从雷斯特找到我们起,再到共同立誓加入四神的事,你总还不至于忘记吧!?” 神武的话中充满了怀旧感,按照其言中之意,青龙也是四神的一员,或者曾经是,但准备离去的他一听到四神这三个字眼,脸色突然就变了,七条巨大的青色水龙自眼前的尤河中突升而起,呲着利牙向神武咬了过去。 那一瞬间,神武又仿佛未卜先知了一般,在水龙出现的同一刻就向着河面轰出一记重拳,猛烈的拳风直接将这七条水龙震散,巨大的水花在空中挥洒开来,在他们周围的区域下起了一场豪雨。 水雾随风散去,青龙也没有感到多少惊讶,水龙被击溃的情况也在他的意料中,手中无剑的他没法轻易向身怀杀人体术的神武出手,伸手收起了钓竿,但仍有一股杀意十足且挥之不去的龙气徘徊在他的身旁,也使得神武不敢轻易出击。 “窥视未来,你的能力依然是如此犀利,看来我接下来的行动你也早已看透了吧?不动神武。”他自若的着,一边将鱼竿上的钓线缠好,把整条钓竿放在了草地上。 出人意料的事生了,神武在这时候失去了他的预见力,当他集中精神的时候,眼罩下本该瞎了的右眼便传来了未来的景象,但他所窥视到的仅有一条绯红的血色蛟龙朝他袭来,并将他吞噬殆尽的情形,这一结果显然不符合他窥视未来的能力,原本神的能力就似是被青龙身上的气力干扰了一般,在一阵莫名的恐惧中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神武不断喘着粗气,他那一头被染成金色的蓬松长已经被汗水浸透,搭在了同样汗流不止的额头上,侵入他意识的红色龙影使他受到莫大的精神冲击,一时间无法自由表达言语,呆滞了约有一分钟才勉强挤出来一句话。 “这……这不符合逻辑,我封印了右眼的视觉,从而解封了可以窥视未来的魔眼,这并不是一种可以用力量干涉的能力,为什么你的龙可以直接侵入到我所窥视到的未来中……” “你所能窥视的只有某一个时间,而且是在未来没有被干涉的情况下。而你何时会动能力我早已算到,在你打算窥视未来的同时,我只需要用我的意念去打乱自己在未来几秒内的意识,你我交手所产生的未来就不只有一个了,你能看到的也就不再是准确的未来。至于那条绯龙,你可别忘了,刚才被你击溃的三条水龙所产生的龙泪也洒在了你身上,在那时我就在你体内植入了水龙。” 从青龙的话中得知真相后,神武哈哈大笑起来,暗暗骂了对方几句,又调整心态:“水破七封龙--碎之舞,果然厉害!居然连我也着了道,你的实力依然深不见底,不需要血祭即可驱使绯龙,而侵入我意识的龙正是融合了我脑中的血液而产生的吧!” “那么,你在这个关乎到北6命运的日子来找我,就是为了把我带回北方圣都,还是你只是来找我过招的?”他微微点了点头,可见神武没有猜错,这一回他又从脚边的竹篓中抽出了一根竹条,像握剑一般抓住尾端甩向神武。 “哦?又是新生的水竹,你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地方种植这些来自东方的树木?”神武接住了竹条,当他注意到这是用新竹制成的竹刀之时,又充满疑问的将其掷了回去。 “我在西部边境的石山溪谷中有一处居所,那里也是最适合这些植物生长的地方,而你也看到未来的景象了吧?” 话音刚落,神武就从长袖底下伸出了利刃,一记快绝的右臂扫斩了过来,青龙用右手握紧了竹刀迎了上去,原本在真剑与竹刀之间碰撞产生的结果十分明显,他却硬是用自己的功底扭转了这一现象,轻松弹开了神武的全力切斩,挥舞竹刀跳起华丽的剑舞与神武展开了对等的较量。 远处平原两军激战,河边草地双雄对决,就连上也为之动容,决战之地的上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在这个季节,巨大的雨势使得整个北6的平原地带都陷入一片泥泞之中,着实让绿林势力的士兵吃尽了苦头,响马的诱敌队在大雨及湿地中失去了机动性,遭到黑骑士追上而遭歼灭,被引诱离开的两百余名枪骑士迅从战斗中抽身,转向东南下马继续冒雨向敌阵推进。 战斗持续一段时间后,暗黑骑士团以极高的斩获暂时占了上风,乌兹塔尔在河边的森林躲避雨势,她手下的草原豪杰为了扳回面子,违背命令私自离开战阵向敌人起冲锋,大雨下的平原异常泥泞,草原众匪还未等他们的坐骑挥战力就被地势所迫而舍弃了它们,但重装的暗黑骑士并不在乎这些,即使马匹无法使用,暗黑骑士团依然可以转化为强力的步行骑士阵容,毁灭之雷的漆黑闪电旗在潮水般的军势中此起彼伏,一股脑便吞没了擅自出击的响马队,更是肆无忌惮的朝着乌兹塔尔的营地碾了过去。 北面战场的局势也不乐观,原本绿林好汉们借着地形优势动一阵阵箭雨攻势,涂在箭上的致命毒药令冲锋在前的黑骑士伤亡惨重,但却在关键时刻下起了雨,使得这一有利战术失效,原本该按计划从西面突袭的山地匪帮也因为雨势而未能赶到,使得绿林军队面临了极大的危机,埃瑟罗德选择了暂避敌人锋芒并等雨势减,带领大军朝山林深处退去。 在这战况最扣人心弦的时候,禅达镇广场上一个临时搭建的雨棚中…… “看来局面不占优势!伯爵,请你下反击命令!” 麽麽茶已经于不久前通过城外的地下暗道返回了禅达,考虑到气原因,他感到绿林联军对付暗黑骑士团的战术将会失效,便劝阿拉西斯集中最后的战力出击偷袭敌后。 “伯爵大人!!西街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战士们快挡不住了!”还没等阿拉西斯决策,另一个浑身是血的佣兵队长就从远处跑了过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却没能阻碍其脚步,他边跑边喘着粗气报告了镇内生的战事,便站在雨中等进一步的指示。 阿拉西斯从剑鞘中抽出他的大剑,唤来了随侍在旁的最后几名卫兵,对麽麽茶:“没时间了,如今禅达已经沦为了战场,镇子西面成为了巷战的场地,拉格纳国王和瓦里西恩元帅已经带麾下为数不多的兵士赶去了,尽管史昂把主力都调去平原会战,但剩下的敌军数量仍不可视,我也要去参战了!” “等等!伯爵,您是大人们都只带着几个兵!?”他感到一丝惊讶,阿拉西斯也点了点头。 “如你所见,禅达已经没有几个能拿剑的战士了,原本焚烧城墙拖延时间的策略也因为这场雨而失败,现在只能让我们这些所谓的将领亲自操刀迎战,敌人是从西城墙的通道来到镇上的,借助巷战就能挥我们的优势,利用路障和肉盾将大批敌人阻挡在广场外,等待新的机会。” 大雨中,冰凉的雨水无情的拍打着自由之鹫的铠甲,尽管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分,他依然坚守着最后的希望,似乎在等待着奇迹的生。连日奔波早已筋疲力尽的麽麽茶喘了几口粗气,将前来报信的那名佣兵搀扶到雨棚中,眼睁睁的注视着初代自由之翼成员,一个男子汉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大雨滂沱的街角。 另一个伤员也在这时候拄拐来到了广场雨棚外,他手中拖着锋利无比的双刃斩剑,受伤的身体无法完全承受剑的重量,站在雨中主动向麽麽茶打招呼,冷冷的语气仿佛是刚从地狱回来一般,麽麽茶也立即转过身来,见到了这位尚未谋面的剑士统领--莫蒂斯。 由于二人是初次见面,麽麽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人,只得叹了口气向他挥了挥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生怕站在雨中的莫蒂斯听不清,又喊了一句“你好”,算是回应了他的招呼。 “禅达还有最后的希望,虽然没有了抵抗敌人的兵力,却还有许多拥有出色能力的人。我叫莫蒂斯,是自由之盟的剑士统领,如果你仍没有失去希望,那就跟我一起赶赴最后一道防线!” 于自由之盟第一次突击战时重伤的莫蒂斯,大雨将他的黑色长衣淋透,及肩长也全数甩到了右边,身上的伤除了骨折的左腿都已痊愈。麽麽茶本想劝其不要勉强,但一想到自己的过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而改变了主意,从背后的刀鞘中拔出了弧刀,跟随莫蒂斯蹒跚的脚步冒雨赶赴最后之地。 后世永远传唱下去。 第192章:阿拉西斯 “水破封龙阵!这自然分裂后产生的数十条水龙的攻击,你能躲得开吗!” 回到河边,青龙与神武的对决仍在持续,空中降下的无数甘霖使舞水的青龙占尽优势,不断舞动手中的竹刀,将他的剑招所能波及到的范围之内所有的雨水完全支配,形成了延绵不断的攻势向神武起连续攻击。 Ww WCOM而神武虽然被压制且无暇还击,仍靠他千锤百炼的战斗躯体一次次的抵抗水龙的噬咬,并按照青龙舞动的节奏躲避无法抵消的攻击,等待还击的机会到来。 当青龙使出封龙阵的瞬间,神武亦感觉到机会来了,以自己的能力确认未来的走势后,放心的停止了防御动作,将全身气力集中在掌心,向着水龙分解的位置轰出一掌,螺旋状的掌风如同粉碎机一般扯碎了十数条水龙。在水龙产生的龙泪下浑身湿透的神武更是将自己的下一招直接作用在青龙身上,一记迅捷的飞膝撞将青龙震退几步,而青龙接下来的反击也仍在他的全盘掌握之中。 刚才的膝袭被青龙用竹刀挡了下来,虽然被震退些许,却将强大的冲击力全数抵消。雨水不止,竹刀犹在,攻势自然不会就此打住,他考虑到神武窥视未来的能力,摆出了一个简单的单足站立姿势,又将最大的爆力于瞬间释放出来,挥刀猛击地面。 “哼……水破龙狱屠!!” “你未来四秒的行动我已经掌握了,别想得逞!” 神武自然已经透过能力提前看到了这一幕,但青龙这一次的攻击却再一次出了他的想象,施展全新的春家青龙剑的瞬间,一条巨大的水龙以出乎意料的度飞袭而来,他按照自己的计算出拳轰击地面扩散出强烈的震荡波企图以其将水龙震散,可水龙并没有直接拼上这一股冲击,而是张开上下颚直接将其吞噬,并继续向前贯穿了神武的防御,终于使拥有无敌战体的神武留下了第一滴血。 这一轮交锋结束后,二人都退到十几步外重整态势,神武从大衣下掏出一对外观奇特的拳甲,花了一番功夫将之戴在了手上,便再次爆以极高的度向青龙冲了过去,眼看着距离对手仅剩几步之遥,草地下却突然升起一根泥柱击中了他的胸口,硬生生将其停了下来,神武感到情况不妙,立即捂着胸口向后飞跃,果然在他跳起的瞬间,草地底下就不断向上刺出锋利的泥柱,几次都险些刺中半空中的神武。 刚一落地,神武就注意到青龙将竹刀刺进了地面,明白真相的他便道:“除了比龙辰强得多的剑舞杀招,似乎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招啊!比如这是什么……操纵泥流的地龙?” “春家青龙剑--地龙,龙辰明白如何操纵地下水形成寒流及喷泉的原理,这最多只能算是中传水平,但身为皆传的我,可以进一步操纵地下所有的水源,即便是这豪雨之下变得泥泞的土质。纵然你拥有再强的体能,也没有办法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战胜我,换言之,在我的剑术影响范围之内,我就是地之主宰!” 他的行动证明他是非常认真的,还没等神武继续开口,青龙已经再次出手,地底下不断冲出泥流所产生的蛟龙,神武瞬间就被数十条泥龙所形成的墙壁所包裹,在其中冲撞了几下后一记冲拳打穿了泥壁,在硬食了无数泥龙的撞击后终于挺到了青龙身前,用他戴着奇怪手套的拳头向前轰出一拳,青龙自然不会乖乖挨打,一记高脚拨开了这一拳,在对方的舍身攻击中全身而退。 这时候,神武抿嘴一笑,紧握的拳头突然放松开,手背一甩,一道无形的冲击即命中了青龙,在他的额头划开了一道血口,十分忌惮与神武近身对战的他立即连挥三刀将神武逼退,自己也向后跃起再次拉开距离,落地的瞬间再次使出了杀招--水破七封龙,这一回神武仅仅用他的双掌上下抽动一番,就将水龙全数化解,而收招之时一条碧色软鞭卷入他手套之内的一幕也被青龙所察觉。 “在手套里藏了鞭子,显然是靠韧性动犀利攻击的蛇鞭拳甲,想不到素以刚猛闻名的你也会用这种技巧,但也到此为止了,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手法,一分高下吧!”试探出神武的攻击方式后,青龙重新舞起了竹刀,空中降下的雨水在他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屏障,并使出了春家青龙剑--龙,以手中的竹刀为源头吸收空中的水分产生了直贯际的巨大水龙,不断流动着的水之蛟龙随时会随着他的意识吞噬周围的一切。 “想不到你动真格了,让人无法看的气势,那我也全力以赴了!”一股气劲自神武体内喷涌出来,将他身上的所有泥水和污渍全部弹开,形成了与青龙无异的另一道气力屏障,鼓起全身肌肉摆出了当身的架势,准备全力挡下青龙的攻击,同时他的力量也使周围刮起了以他为中心的狂风,河边泥地上的无数泥块与草叶都被卷了起来,气势同是无比浩大。 两人同时行动,席卷空的水龙命中神武的防御架势之际,激拼所产生的冲击波扩散开去,半径一公里内生了一场灾变。阴云之下,狂风与流水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水龙卷,尤河中的水流被卷入其中,还包含了两岸的无数土壤,就连河边森林也难逃厄运,绝大多数的树木都被卷了进去,这股由二人激战而引起的风暴并没有立即停止,反而左右晃动着,不断接近了内地的战场,不惧生死的两军战士并不为之动容,继续为了胜利而奋战着。 暴雨之中,禅达最后的勇士们仍在为拯救家园而战,平原之上两军的战士不断付出生命,加上两个四神级别的人物之间的激斗,在这黑暗的前奏曲之中奏出了无数灵魂的光辉,将被退到巷里去!快!!” “可我们还能撑一会儿啊!要是这条岔道口丢了,敌人就能直接分兵接近镇广场了!” 这一战一直打到了晚上,饱受大雨洗礼的禅达西街,自由之翼与禅达最后的勇士们仍在坚守岔道口,一场血战下来,巷内暗黑兵的尸体堆积如山,由于敌军狙击手登上屋顶接近了此地,指挥守军的凯立刻示意肖伊带领前线的自由之翼撤回后列,由拉格纳国王的近卫队上前拖延敌军,但肖伊主动违抗命令与麽麽茶一道攀上了居民楼,在屋顶上与装配长弓强弩的暗黑狙击手展开了拉锯战,凭借自身实力迅收割着敌人的脑袋。 实际上,这条间距不足五米,两旁又都盖满违章建筑的巷只需要十几名大盾手就能完全堵死,两边的建筑上又都插满火把提供了充足的光源,也在冰冷的大雨中为守卫提供了少许温暖,但绕到后方的暗黑射手不仅射灭了火把,还破除了禅达佣兵组成的盾墙。由于此时的大敌已经被牵制,凯也只得继续下令坚守此地,拉格纳撇下约希姆亲自带领皇家近卫装配铁圆盾上前补上了盾墙缺口,这些勇士纷纷准备好了长矛与投枪迎接城墙上源源不断的敌军,在后方的火堆重新燃起的瞬间,双方再次在大雨滂沱中接战了。 在混战中,诺德人最精锐的部队展现出他们作为卡拉迪亚最勇者的强悍,近卫队厚重的铁圆盾将暗黑军武士的标枪和刀剑攻击全数挡在盾墙外,趁着敌人攻击失手的瞬间,利用盾牌间的缝隙将长矛刺向外侧杀死敌人,后方的精英投手也将为数不多的投枪投斧尽数嵌入敌军士兵的胸膛,原本十分顺利的战况,却因为一个不之客的到来而逆转,不经意间,守方坚固的盾墙被莫名的震荡波冲散,挡在前方的诺德战士全部殉难,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一个手提魔枪的男人。 “艾萨克!?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奥古玛他们被击溃了?” 尽管被敌方狙击手的火力压的没法探头反击,麽麽茶仍是注意到了建筑下方的情况,心中充满疑问的他一脚踏碎了屋顶的瓦片,落入了一栋建筑的三层,前往窗口俯瞰底下的局势。 他的视野里,艾萨克扭了扭脖子,长枪一挥,身后的城墙就遭到城外投石车的猛烈轰击,没几下就被击碎了,在城墙缺口处涌入了近百名恐惧骑士,在大雨中一齐拍马冲向几十步外的守军部队,凯在吃惊之余仍然保持镇静,重新安排队列,由瓦里西恩波耶的维吉亚武士手持拒马长矛上前迎敌,自己也捡起一面华饰长方盾,握着铁权杖与士兵们一起奋战。 今次的恐惧骑士与以往无异,仍是投掷长柄链枪在十几步外就开始了攻势,果敢的拉格纳不愿让维吉亚人白白送死,便打消了后撤的想法,继续带领剩下的十几个近卫为长矛手们张开了盾墙挡下链枪攻势,却在骑士们无情的铁蹄下被冲散,好在维吉亚人及时用战叉和灰木刺枪刺死了敌军前锋的战马,才利用地形优势将这些强大的骑兵挡下,担心拉格纳安危的约希姆也不再按凯的命令保存实力,带领最后的二十余皇家侍卫上前护主,岂知这一举动反而让艾萨克更加得意,他再次对城外的攻城部队了指令,漫巨石越过破碎的城墙轰击城内的建筑,被砸碎的屋顶瓦砾纷飞,坠下的房屋残骸将凯的队和约希姆的皇家侍卫队一并压在了废墟中。 约希姆从一片狼藉中起身,甩开身上的泥沙,奋力搬开脚边的一根房梁,将两个贴身侍卫救了出来,来不及解救更多人,他便越过遍地碎瓦冲向前线。他眼中的拉格纳十分英勇,在被数个狂热的黑骑士包围下仍然不退,凭借怪力单手挥舞着巨斧和大刀杀退眼前的敌人,还不忘替苦战中的友军解围,但国王无法得知自己大限将至,艾萨克在混乱的人群中一步步接近了他,手中的枪左右挥砍扫清了障碍,并在拉格纳身后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不!!!” 会有期!” 第193章:麽麽茶 他的脚步化作了冲刺,在大喝中向拉格纳飞奔过去,但歹毒的艾萨克已经狞笑着刺了下去,匕的寒锋扎进了拉格纳的后心,这位令人尊敬的诺德英雄便倒下了,约希姆也由于失意而扑倒在冰冷的积水中,再次起身后,他丢弃了身上累赘的刀剑,徒步冲上前一记强力飞踢将艾萨克踹飞出去,将失血过多的拉格纳从混战中拖了出来,此时凯也将自己的手下从麻烦中解救了出来,提着巨盾的他上前将一名恐惧骑士撞下马,紧接着一锤砸碎了对方的胸骨,抢过马匹交给了约希姆,由他负责护送拉格纳回大本营,自己则带领剩下的士兵抵抗敌军。 Ww WCOM 待约希姆离去后,凯自知这块地方无法抵挡了,便冲着破碎的房屋大喊:“肖伊!!准备撤退,敌军不可能只从西门进攻,退回广场!!” 肖伊三步并作一步从废墟中跳了出来,拔出五尺长刀将一名黑骑士砍下马,麽麽茶趁机从二楼落在了马鞍上,挥起马刀载着肖伊闯开一条血路,直奔镇广场而去。 自由之翼也撤退后,凯又唤来了受伤的菲和莫蒂斯,由他俩掩护维吉亚和诺德幸存的士兵退回广场,表示自己会解决掉艾萨克的骑士,并返回广场与之会合。 撤退的号角响起,前线的战士们纷纷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快向后退去,而恐惧骑士们多数已经失去了马匹,也只得跟随艾萨克的脚步向前追击,当他们注意到菲和莫蒂斯左右袭来的时候,艾萨克却拒绝让他们上前激战,而是亲自对上了这两个受伤的骑士。 “奥格斯特……” 遭遇菲之后,艾萨克显得有些惊讶,但菲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将手中的冲击矛机关启动,缩短为一把锋利的投枪,猛地向前掷了出去。 对方也不含糊,用魔枪拨开了冲击矛,转身一脚踢了回来,菲伸手抓住了枪,与莫蒂斯一同冲上前起猛攻,一时间长枪与大剑的配合压制住了艾萨克,却由于二人的伤情遭看破,被艾萨克重击伤口后纷纷败下阵来,但拖延时间的任务已经完成,大部队早已走远了。 “艾萨克,你很厉害,我承认自己打不过你,这一切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后话音刚落,菲掷出一个烟幕弹,背起行动不便的莫蒂斯遁入烟幕之中扬长而去,待到艾萨克等人眼前的烟雾散去,长长的巷道中只留下了一人,便是握着冲击矛和坚盾的凯布雷克。 “老东西!怎么你还没翘!?” “这个答案,只有在战斗中才能解答,无需多言。” 凯仅以单手便将沉重的长方盾掷了出去,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盾牌后接近敌人,顷刻间爆的强力脉冲预示着血战的开端…… 这时候,早已遭到攻击的镇广场上,阿拉西斯带领芮尔典的步行骑士和禅达的精英剑手与攻破大门冲进城内的暗黑军势展开了恶斗,拼死阻止敌军靠近城镇大厅,由于双方的人数差距,战斗很快便沦为一边倒的局势。 一名暗黑武士挥起长刀砍向阿拉西斯的后背,却反被他甩过肩头的火枪打爆了脑子,虽然手下士兵多数受了伤,但阿拉西斯本人依然不退却,单手挥舞沉重的大剑斩杀眼前之敌,另一只手则如同杂耍一般甩着长杆火枪威胁着全方位的敌人,迅吸引了众多敌人上前围攻,也给了剩下的士兵一丝喘息之机。 就在他要挡不住的时候,一道破坏力极强的火焰冲击波从侧面袭来,席格紧随着这道火光在人群中来去自如,成功替阿拉西斯解了围,两人会合后,没有来得及商量对策,便十分默契的左右开攻,将接近他们的敌人逐个斩杀,不远处的战士们也倍受鼓舞,重拾战意杀了回来,又将悬念带回了战场。 “哈!我怎么在西面没见你子!原来是在这儿卖弄呐!!”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麽麽茶将胯下难驯的暗黑战马向前一推,自己伴随着漫雨水落在了广场上,这匹充满野性的烈马便冲进人堆撞倒了一片敌人,同行的肖伊也在这时赶到了战场,并带领从西边撤回的六十几名士兵加入战局。 眼看着前方的局势越来越混乱,阿拉西斯和席格陷入了危机,肖伊晃过几个妨碍自己的暗黑军士,掏出双枪就是一顿劲射,子弹如同流星一般击倒了阿拉西斯二人身旁的敌兵,席格也不甘落后,抡起狼刀斩开空中的雨水,形成一道削铁如泥的水波杀退眼前一直线上的敌人,带着阿拉西斯撤到了敌人较少的位置,后来的士兵也十分敬业的顶了上去,补好了因二人撤退而缺失的封锁线。 脱困后,阿拉西斯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就吩咐肖伊:“广场是我们最后的阵地,按理来不能放弃,但事实是我们根本挡不住这么多敌人,带领剩下的士兵撤进我的府邸,它的大门应该能抵挡一阵子,我会尝试突袭敌阵拖延时间。” “可是!可是……要是你没能回来怎么办……”在冰冷的雨中,一丝暖意涌上她的心头,温暖的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涌出。 “傻丫头……勇敢的抵抗入侵,做一个合格的领袖,永远忠于卡拉迪亚,这就是你身为守护者的使命,册封你为禅达伯爵,自由之都的守护者,代替我保护禅达,如果它沦陷了,则保护居民,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他一边向呆滞的肖伊讲述一个守护者需要做的事,又命一直随侍在旁的副官哈瑞克取来了禅达伯爵的荣誉之剑,郑重地将自己的爵位传给了养女。 “好了,这就是我能做的,今会是我等过气的老人扬眉吐气的日子,别傻站着,带上你的属下退回属于你的城堡!” 着,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肖伊也不敢忤逆他,只得咬着牙擦干眼泪带着十几名伤兵退守城镇大厅,确认肖伊撤到安全的位置后,阿拉西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把甩去了头顶的钢盔,就连保护身体的锻甲也一并脱下,只留下了贴身的锁甲,这可让哈瑞克急坏了身子,连忙将他脱下的装备又重新递了回去。 “大人!这样太危险了!这不是胡来吗!?” “哪里危险啦?你是那个翻过人墙瞄准我的狙击手嘛?” 哈瑞克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因为确实如阿拉西斯所言,一个从混战中脱身的暗黑军士端着一张十字弓瞄准了阿拉西斯的后心。 “砰!” 火枪的击声传入治安官耳中,那名威胁着主人生命的狙击手已经倒下,阿拉西斯迅向枪膛内填装了一枚钢弹,随手将火枪甩向右侧,再次击毙了一名乱军之中的敌军射手,将哈瑞克惊得不出话来,仿佛自己的主子又变回了二十年前那个身手非凡的浪荡子弟。 “好了,哈瑞克,带上治安队的人,我们的活还没结束,把这些家伙统统赶到边上当观众,待会儿还有一场压轴的角斗呢!” 他从锻甲上取回了腰带,捆紧了松弛的腰部,提起大剑向前走去,哈瑞克的战意也被点燃了,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佣兵跟随其后,重新杀入混乱的战场。 “嘿!伯爵大人!你又回来了!?” 刚一投入混战,眼尖的麽麽茶就现了阿拉西斯,从容的斩杀了眼前之敌,向他打了声招呼,便来到他身旁寸步不离的守护着。 “年轻人,我不再是你的伯爵了,你也请保重自己的生命,肖伊才是你需要保护的人。”阿拉西斯笑了笑,用火枪挡开了敌人砍来的刀剑,顺势一剑砍倒了数人,带着手下直奔苦战的维吉亚人所在地而去。 原本的指挥所前,瓦里西恩、加斯提亚、哈瑞斯这三位维吉亚人新一代将领正面临着生死关头,眼看着身旁并肩作战的雪原武士一个个倒下,三人中最为年长也是最善战的加斯提亚波耶为了掩护两个亲密战友后撤,全力一斧劈断了雨棚的支架,以翻倒的雨棚阻挡了一个方向的敌人,自己也趁机夺路而逃。 紧接着,三人带着手下撤到了附近的医馆,正好遇上阿拉西斯等人赶来救援,便趁机将伤者护送进医馆,仍有战力的士兵则跟随他们一起应付追兵。 渐渐地,下了一整的雨也突然减了,这一轮本有数百人之多的袭击者又只剩下了几十人,在这些才能优秀的统领面前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解决,他们又命人将暗黑军行进时插在镇广场上的德鲁亚军旗统统砍倒,宣布禅达守军仍然控制着这片战场。 不知为何,源源不断的攻势仿佛在这时停止了一般,再没有攻城军势从敞开的城门涌入,暗黑士兵的尸体遍布广场上每一个角落,坚持到最后的人们无一不感到奇怪。 “看来那并不是玩笑……史昂真的打算进行这场生死决斗,这么来……城外的战事胜负已分了吗。” 随着最后一滴雨水落在他们脚边,浑身湿透的霍克落回了麽麽茶肩头,一阵乱抖将羽毛间的水都甩到了麽麽茶脸上,又冲他叫唤了几声,便扑腾着飞走了。 “难以置信,根据霍克的消息,暗黑骑士团和绿林兄弟会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原本在战力上就是暗黑军占上风,但不知怎么搞的,河边突然刮起了龙卷,还带着空中的雨水形成了可怕的飓风,就像被人操控着一样在战场上左右扫荡了一回,结果就是两军伤亡惨重,史昂不得不放弃了突击战。” 擦干雨水后,麽麽茶也感觉自己听错了,又:“老多拉克带着他的半数人马撤回去了,简直就是个龙套,经历这一战,卡拉迪亚的黑道估计会消停一段时间,好在史昂的骑士团也元气大伤,短期内恐怕无法攻击其他国家的领土了。” 在场的众人各自长叹一气,开始商量起接下来的方案,逃又逃不了,守也守不住,一旦敌军骑士团赶回禅达,城内的守军就必死无疑了。 阿拉西斯打破了寂静,交代道:“地下兵营还有许多通往城外的密道,但多数出口都已经被暗黑教团军守死,只有一条通往泽尔山脉的密道,如果各位不想在此丧命,就趁现在离去吧!” “这怎么行,我好歹也是享誉大6的重骑士--哈维尔的长子,要是我今临阵脱逃了,岂不是给我父亲抹黑?”面对这条最后的活路,哈瑞斯直言拒绝了,作为维吉亚人最著名将领的后代,他不愿意让父亲蒙羞。 长久未言的菲也:“伯爵大人,不管你对这座城有多么深的感情,他们与我等并肩作战了这许久,已经不能算是外人了,若是在这时候离去,那些舌头尖的诗人可是会让我们臭名远扬的。” 尽管这是一句幽默的台词,但众人依然十分赞成,不光哈瑞斯,加斯提亚、瓦里西恩这三位维吉亚将领,诺德的加拉德、海达两位领主也不愿离去,纷纷表示要为了荣誉奋战到底。 “既然如此,那就打起精神,这可是抵抗入侵的关键一战,要让后世永远记得。” 见众人如此想法,阿拉西斯也不再苦劝了,趁着这大战前的宁静,带领众人进入医务室处理了伤口,拿出珍藏的好酒举杯畅饮起来。 没过多久,在外放哨的麽麽茶便出了预警,无数燃烧的石块被投石车抛了进来,将禅达城内无数建筑都轰的一片狼藉,甚至使整个广场外围在顷刻间燃烧了起来。 阿拉西斯闻声赶到了广场上,仰望漫阴云下陨石一般的攻势,现燃烧的街道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便低语道…… “凯……你的对手应邀而来了,初代自由之翼成员间的对决,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194章:凯教官 燃烧的镇广场,南部街道在投石器械的猛烈洗礼下早已支离破碎,孤高的挑战者踏破遍地废墟,穿越火海前来赴约,以报当年一败之仇。WwW COM 当史昂出现在广场上,阿拉西斯显得有些焦躁,不顾众人反对主动上前与敌人攀谈,史昂也没有顾忌双方立场,并未向周围的暗黑士兵下达攻击指令,正面迎上了自己的老朋友。 “相信我,他会回来的,而你也会再一次被打败。”由于凯尚未到场,阿拉西斯起了拖延时间的念头,准备以言语打击史昂的自信。 “很显然,他没有告诉你十年前生了什么……今,你们悉数都将死在这里!直到那家伙回到这里之前,就由我来为你们讲述这个故事!” 他大喝一声,将话语传到每一个在场的守卫耳中,以叙述将凯和自己消失长达十年之久的遭遇尽数呈现了出来…… 时间倒回二十年前,由于传奇组合--自由之翼的解散,根据从古文书中得到的传,年轻气盛的鹰和隼踏上了通往夏洛奈大6寻找举世的力量遗产,他们在维吉亚商人--拉布吉提的帮助下,按照皮货商给出的路线图翻越了万年不化的边境雪山,历时三月有余方抵达夏洛奈边境,移民卡拉迪亚部分维吉亚人的故土--雪之国度。 在高耸入云的雪山下,留着一串长长的脚印,分别来自一个穿金边风衣的棕男子,以及另一个穿赤红大衣有着米色头的青年,根据这些特征,可以很容易分辨出是凯和史昂并肩走在漫飞雪之中,他们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冰雪浸透,不能替穿着者提供一丝暖意,身上仅备有防身的兵器,似乎还丢失了行李,这使他们的情况陷入了困境。 “史昂,根据地图所示,此地是维吉亚故土,被称作雪之国度的地方。” “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标……古籍中提到的失落之力,只要得到了它,就能获得绝世武功都无法比拟的实力。” “是啊……这已经成为了我的梦想,你恐怕也一样……还是抓紧赶路吧!” 两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渍,继续踏着齐膝深的积雪向前走去,并成功造访一处维吉亚村落,靠一袋银币换得一身新装和两匹来自南方草原的快马,转向朝东北方的废墟--德鲁亚前进,对于几百年前的光暗圣战,血气方刚的二人并不知情,为了追求古书上记载的古代遗产而踏入黑暗之境,开始了一段全新的冒险。 几年时间过去了,在德鲁亚边境一座遍地灰沙的镇,二人的命运终于迎来了考验…… “到今日,已经十年了,你们还没放弃吗?那些人的脸色你们也看到了,若是继续呆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一栋巨石砖砌成的标志建筑内,充满力道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铁锤敲打金属的声音。 阴暗的工坊里充满了烟雾,直到有人打开窗户放进几许新鲜空气,阳光也紧跟着照射了进来,照亮了这间简陋的铁匠铺,只见一名穿皮夹克,身材异常高大的巨汉正握着大锤在工作台前修复一柄乌钢大剑,身旁尽是从熔炉中传出的熏烟。 “老尤,我的剑还没修好吗,如果想要闯入禁区,我恐怕得先解决掉布拉沃家族的看家骑士。” 史昂毫不在乎铁匠的好意,从体内释放出一道内劲吹散了眼前的烟幕,来到铁匠身旁索要自己的武器,十年过去了,他的脸上增添了些许胡茬,但鹰一般的眼神仿佛是在诉他并没有懈怠锻炼,依然有着当年的实力,甚至更强。 “听我一句,老朋友,纵使你和凯布雷克能够以一当百,但戴斯特·布拉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挑战的人物,他是教会的至高骑士,麾下有数不清的强人,自从你们得罪了他的家族,靠躲在德鲁亚唯一的自由之地才得以生存至今,为何还要与他相斗呢?” “哼……我自有办法,如果阿凯能放下男女私情,我们就能利用戴斯特的女儿--卡特莉娜·布拉沃,借她之手获得进入禁区的许可,但对她而言应该是不可弥补的罪责,后果也是十分可怕的,在最后,我可能还会需要你和人们的帮助。” “看来你已经把我这个外人也加入你的计划当中了……也罢,我尤蒙冈德身为曾扎尔的镇长,又为你们提供了数年庇护,岂能在这时候放手,只要你们能做到当初答应镇民的事,推翻骑士团的独裁,将曾扎尔的消息传递到教会高层手中,摆脱眼前民不聊生的态势。” 尤蒙冈德表示愿意继续与友人合作,停下了手中的锤子,将已经修复的大剑丢进水槽中冷却,便将其交了出去,史昂接过剑挂在了背后,道完谢便离开了…… 这座名为曾扎尔的镇,如今是夏洛奈北方唯一的自由区,高墙内大约五十英亩的土地上,除了历代居于此处的德鲁亚族人,还容纳了彼此和平后迁来的维吉亚族人。加上近年来南方的库斯卡生的变革,草原人的英雄--阿扎贝尔·沙米尔去世,其子贝斯图尔·沙米尔率领黑旗部落向卡拉迪亚的正统汗国宣战,许多不愿手足相残的游牧民纷纷迁移北方,大多数定居在雪国与维吉亚人一同生活,剩余的一部分则来到了曾扎尔碰运气,从而进一步扩充了此地的人口,在镇长尤蒙冈德·格里亚斯公正的治理下,商业、工业、农业都得到良好的成效,此时已经有近千人的规模了。 而尤蒙冈德所担心的骑士团,是由布拉沃家族统领的强大军队,本为圣战中落败却苟延残喘至今的暗黑骑士团,虽然失去了当年横扫卡拉迪亚的实力,却仍能在夏洛奈北方称王称霸。德鲁亚本是教皇国,但唯一的教皇--梅迪乌斯死后就再无后继者,布拉沃家族在教会逐步没落之际独揽了国内一切政务,身为摄政王的戴斯特以严厉的制度约束人民,由北方开始,国内四成以上的领土已经被划分为禁区用以扩张军事,禁止国民以任何理由入内,最近的部分距离曾扎尔仅有五里格距离,这意味着曾扎尔周边的地域迟早有一也会被吞并,这早已激起了民愤,解决这一切的方法只有令教会*****但身为德鲁亚子民,尤蒙冈德不愿以身试法,便将希望寄托于两个外来人身上,为了进入禁区寻找当年向往的目标,他们在此地逗留已经十年了。 几前,史昂最近一次试图闯入禁区时,曾与骑士团一名强大的黑骑士--安格尔·布拉沃激战,并在对决中损坏了自己的兵器,亏得凯布雷克前来援助才得以脱身,逃回了曾扎尔。安格尔的巡逻队也追赶至此,面对尤蒙冈德以及近千居民所施加的压力,他没有对曾扎尔下搜捕令,但其部队依然驻扎在附近,封锁了一切外出的通路。 “弗里曼先生,这个给您,是凯大叔送来的~” “谢谢,这些镇子不会太平静,注意安全。” 刚离开尤蒙冈德的工坊,一个男孩迎面跑来,将一份画有地图的羊皮纸交给了史昂,谢过送信的男孩儿后,史昂开始思考不触及警报溜出封锁线的方案,脚步也自然快了起来,径直赶往凯所在的地方。 横穿镇的溪边,一个穿长风衣的男子与一个穿布衣的少年正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攀谈着什么,不时向溪水中掷几块石头。 少年正是十年前的芬利尔,而这个长及背,上唇留着一撇胡子的人则是凯布雷克,与无时不处在紧张中的史昂不同,他显得不那么着急,反而十分悠闲。 “乖徒弟,你可以骑我的马,只要别伤了它,现在去吧。” 从师傅处得到使用马匹的许可后,芬利尔便起身离去,不料转身便撞上了史昂,与他聊了几句方才离开,那之后,史昂也在附近的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 “你看过那些岗哨分布坐标了吧?这三年来,你负责潜入调查,我负责正面突破,几乎拼上性命换来的收获只有这些,地图东北角最遥远的一点就是教廷所在地,这意味着我们必须通过四十七个哨站,并且没有任何捷径。”确认周围无人后,凯收起了鱼叉,开始谈起那张地图。 “德鲁亚人的军事素质比卡拉迪亚诸国可要高的多,几乎没有任何空隙,这张图又有什么用呢?上边标出的坐标还不止有教会和我们要去的古代神坛,就连幽影堡的骑士团驻地也在上边,十年了,难道你还在挂念那个贵妇人不成?”史昂将图上几个重点标出的坐标检视了一番,表达出自己的疑问,关于他先前提到过的骑士统领的女儿。 一提到此事,凯突然显得十分激动,史昂也知道一些情况,便继续挖苦:“这么,你趁着和卡特莉娜幽会的机会带回了地标?真是了不起,既然你都能进到城堡了,为何不做些什么让我们获得优势,而是在此荒等十年?” “我清楚你的想法,你想用卡特莉娜和海拉当做筹码,换取进入禁区的许可,也许戴斯特会答应,但这实在太危险了,她们可是我的妻女啊!”他猜透了史昂的想法,直言拒绝了。 “那你也该清楚,一旦我们达成了目标,就会返回卡拉迪亚,而你继续跟我组队的理由,只是为了见妻女一面?” 面对被感情束缚的凯,史昂有些无语,奉劝了几句就放弃了话题,取下大剑狂力一挥产生的强力剑气划开了整条溪,飞溅的水雾贱了他们一身,这才将凯的思绪从私情中拽了出来。 “好了,谈点正事!安格尔的巡逻队包围了这里,这将是我们数年来第一次与布拉沃家族的骑士正面交锋,还不能连累老尤和镇民,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安格尔是布拉沃家族最强的骑士,在德鲁亚的名气好比亚特罗斯在卡拉迪亚,我们应该抓住他的弱点,他重视荣誉,如果我们正面挑战他,应该会得到答复。那么……你想和他再战一场吗?” 凯分析了敌人的情况,认为应该正面挑战,以个人决斗的方式打击对方的士气,才有可能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使巡逻队撤回根据地,也为他们争取重新进入禁区的机会。 “我对他失去兴趣了,这一战应该由你来打,安格尔追击你已经有数年,只因你和他姐妹的关系。” “也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正午去镇外见安格尔,你要一起来吗?” “那是当然……否则出了问题就没人能帮你了。” 第195章:尤蒙冈德 时值午间,在温暖阳光的映照下,二人骑马从北门离开了这座镇,在荒凉的郊区疾驰了一阵,就抵达了一英里外的封锁线,组成壁垒的三百余名黑骑士以及麾下扈从迅现了二人,分出一部分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Ww W COM 表明来意后,骑士们没有进一步动作,引导二人前往骑士领队处,并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二人妄图逃离,就会遭到众骑士乱枪刺死。 在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情况下骑马缓行了几分钟,他们终于抵达了一座布置简单的营地外围,一间驻扎有数十名骑士的帐篷处,随风飘扬的红底墓碑旗帜下拴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它的主人同样十分慑人--一个穿着黑色皮链甲,赤红眼的冷酷男子,此人见凯和史昂被押到此处,便停止为爱马喂食,下令众骑士退去。 “又见面了,你们这两个越境而来的冒险者……”红男子捏着自己蓄着些许赤色胡茬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十分不甘。 “很抱歉那偷袭了你,布拉沃爵士,但在下只是为了掩护搭档撤退,尊驾的下巴虽然被踢了一脚,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啊!”即便身处敌阵,凯也没有感到丝毫紧张,反而调侃起了他们的敌人安格尔·布拉沃。 尽管对方早已怒火中烧,但身为高等贵族,受过良好教育的安格尔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火气,冷语道:“凯布雷克,你这个西来的贼人勾引了我的妹妹,但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杀你,忘了你们当初来此的目的,留在曾扎尔做个移民者吧,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你也能和卡特莉娜长厮守。” 史昂感到自己被忽视了,又担心凯真的会因为私情接受对方的提议,便主动抽出大剑指向安格尔,:“尽管我也希望凯能得到幸福,但除非你带人撤回去,并解除对禁区的封锁,否则我等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看得出来,弗里曼。还有曾扎尔的那些贱民,你们想进入禁区的理由各不相同,那个隶属教会的尤蒙冈德想让我父亲放弃摄政,并将被占用的土地归还于民,好让南部越来越紧张的人口得到更好的安置,但这点我了不算。而你们两个前往禁区则是为了寻找一些被遗忘的东西,或许与异端有关系,是吗?” “哦……何以见得?”他本不愿多做讨论,只因他俩只是循着古书上略微提及的部分找来此地,并不知道自己当初寻找的东西究竟为何物,从种种状况看来,凯已经不再为当初的目标付诸全力,但史昂对其的向往依然没有改变,他希望从安格尔口中套出一些线索。 安格尔哼了一声,用硬皮革的护手甲挡开了史昂的剑,讲述道:“你们是卡拉迪亚人,在古代也曾徘徊于古神与异端的信仰之间,但你们对宗教信仰的轻视程度实在令人齿冷,且过度追求冲突,再次陷入内战的境地,整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异端的消息,就连曾经信仰的古神也逐渐被遗忘了。但我等夏洛奈子民不同,尤其是我们德鲁亚人,在远古时期被黑暗之神遗弃后,我们曾信奉过象征侵略的异端之神--梅纳斯,直到古神们亲手将梅迪乌斯大人升上神界,并以新黑暗之神的身份引导我族,异端的信仰才慢慢被淡忘。你们要找的东西,应该是异端的遗产,在几百年前就被黑暗之主下令封闭的梅纳斯祭坛。” “既然你知道我们只是为了查清这些东西,并不会对你们的国家造成什么影响,何不让我们如愿,这样也能减少你们的一桩心事。” “当真认为凭你们两个这样打闹就能撼动我们的国家?我父亲为圈下的土地逐一付出过,禁区也没有被滥用,只是作为日渐强盛的军队驻扎地,倘若凭你俩一句话我就放人进入禁区,家族的颜面何存?” 到了这个份上,安格尔也不再客气了,随手拿过一把带锁链的游击枪,在电光火石之间甩出锁链锁住了史昂的大剑,抢上前一式踵落逼退了对方,同时用便于挥击的枪刃扫向凯的侧膝,在杀气弥漫中与二人同时展开了对决。 凯也迅取出三节棍,拼合刺刀组成冲击矛挡下一枪,史昂如当初商定的一样,并未对凯施以援手,营地周围的骑士也纷纷在附近围成了一个圈,用手中的兵器划出一片舞台,任凭二人展开激斗。 双枪来回几十个回合,任何一方都不曾露出破绽,安格尔的蛮力与凯的灵敏都得到了完美的挥,却使战况陷入了僵局,这昭示着其中一方必将以强力的绝技打破局面。 “晴空烈焰!” 借着一个机会,凯从缠斗中脱身,动冲击矛的能力轰出火焰波动,顺势推动燃烧的枪尖直刺对手的胸膛,安格尔不敢正面拼上火焰突刺,急退几步转动枪柄将锁链甩到了前端,锁住了冲击矛的枪刃,并借此躲开了第二轮破坏性的脉冲攻击。 但是,掌握住枪刃之后,安格尔感到有些过于容易了,还未等想明白生何事,一顾钻心的疼痛已经直达反应神经,冲击矛带来的第二波冲击如同雷电一般,透过连接两把武器的锁链将电击作用到了他身上,使之浑身麻痹而被迫折服。 “你已经没戏唱了,纳命来吧!” 面对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史昂大喝一声,拔剑越过了凯的头顶,准备以强力的劈斩夺去安格尔的性命,不料凯却松开手中的枪,以掌撑地借力向上倒踢,震飞了他手中的剑,又靠膝关节锁住了史昂的腰,将其直接从上空拖了下来。 “够了,没必要这样,布拉沃爵士是个明白人,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今就到此为止吧。”他劝住了史昂,将选择权留给了败阵的安格尔。 被自己的搭档阻止,史昂心里七上八下,却也只能妥协,从脚边捡回了自己的剑,凯已经收起冲击矛踏上归途,他也不想在此逗留,便抛下了一句话。 “你的人马给曾扎尔带来了不少麻烦,立即撤回去,至于进入禁区的事,我们不会就此放弃的,你刚才我们翻不了,但这么总会有人心中不悦吧?走着瞧!” 在史昂恶狠狠的警告过后,安格尔也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丝丝凉意,双方对峙数年来第一次正面交锋即尝到惨败的滋味,他也开始对这两个外来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骑士团的众多骑士准备追击远去的二人,安格尔喊住了他们,提醒道:“弗里曼的话一定有深意,难道尤蒙冈德打算率领人们反抗不成?这样的话的确会给我们造成不的麻烦,如今该撤回去向父亲报告这里生的事。” 当,这支巡逻队就撤回了北方,史昂和凯见初衷已经达成,便以最快的度赶回曾扎尔,与尤蒙冈德商议下一步计策。 “我俩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老尤,如果你希望为人们推翻骑士团的独裁,就需要领导他们起义,曾扎尔也许只有不到一千人,但周围的黑纱堡垒、也能为了这个目标而出力吧?” “虽然我清楚骑士团不会肆意攻击平民,但我依然不想冒险将署民置于危险之中,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你们也能再做些充足的准备……” 先前,史昂和凯的行动等于是预告了德鲁亚将生一场革命,随着安格尔带着消息返回北方,将会使进入禁区的行动更加困难,唯一可能的方式就是服尤蒙冈德由他率领国民反抗,但谈判显得不那么顺利,身为一地之长以及德鲁亚的忠实子民,尤蒙冈德迟迟未能给出决定,时间就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流逝。 转眼,又过去了半月有余,尤蒙冈德在镇的瞭望塔上眺望北方日渐巩固的封锁线,不断做着心理斗争,是揭竿而起带领人们跨过阶梯,亦或是继续容忍骑士团的独裁,使教会永远失去在德鲁亚的地位,当他现一只乌鸦从北方飞来此处,便已经暗暗做出了抉择。 这,一个穿黑袍戴罩帽的术士拜访了曾扎尔,镇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没有多去关注这个外来人,但尤蒙冈德却亲自迎接了此人,还将史昂和凯一并唤来,在工坊外再次讨论起了有关德鲁亚支配权的话题。 “这是迦尼夫,来自米内拉岩礁。曾经是教廷的导师,也是我的至交,我特意请他回来就是为了打破现状,他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当尤蒙冈德向二人介绍黑袍术士后,他摘下了罩帽,露出了一头灰白的长,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蓄着长长的胡须,看起来比尤蒙冈德还要年长不少。他将一人高的手杖倚在墙边,在熔炉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开始了叙述。 “作为卡拉迪亚人,你们很热心,要知道积仇旧恨是无法化解的,这是德鲁亚的国事,本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商榷的必要了,我会重振教廷的威严,也需要老尤继续领导人民,而布拉沃家族的问题就由你们解决。通往北方的道路全部被封锁,但我作为前教廷导师的威严尚在,戴斯特的人不敢对我有所防范,我会用权力调集封锁线的守军前往教廷候命,而你们就需要领导南方的人民冲破薄弱的封锁,前往戴斯特所在的城堡,结束他的摄政生涯。” 听了这一席话,史昂开始盘算起日后的事,又不想将底全部交给初次见面的迦尼夫,便:“一旦我们攻入禁区,骑士团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正面冲突我们将毫无胜算,但我和凯依然有信心闯入幽影堡完成任务,而你重掌教廷所要做的就是给予我们在国内自由通行的权利,如何?” “弗里曼,迦尼夫老师是值得吾辈尊敬的长者,你不该如此失礼。”尤蒙冈德自然看不惯老朋友的语气,出言提醒道。 “史昂,你够了。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生活,何必还对旧时的理想念念不忘?如果我们成功了,那将会是千古留名的壮举,而不是一场交易。” 继尤蒙冈德之后,凯也开始责备起来,史昂感觉自己不再被友人信任了,摇了摇头:“好吧,你打算过新的生活我没法阻止,但我不想舍弃曾经的追求,这是以我个人名义提出的条件,答应与否全看导师您一句话。” 最终,迦尼夫还是点了头,同意了这场交易,并告知三人,近日内,他来此途中召集的南方国民自卫队就会进驻曾扎尔,大约一千八百名武装平民要面对的仅有被计策抽调后的五百名骑士,计划在三日后正式展开,继续以黑鸦传信作为动攻击的信号。 第196章:骑士团 147年5月4日,黑鸦再临曾扎尔,尤蒙冈德麾下已经聚集了来自南方的五百名武装长矛手,三百名维吉亚籍长弓手,五百名本土十字弓手,以及作为主力的五百名库吉特籍骑射手,在整顿完辎重和军械之后,便朝北方薄弱的封锁线进军。 Ww W COM 5月1日,起义军团攻破封锁线,俘虏三百余名骑士团骑士,被击溃的骑兵队四散而逃,占下了封锁区以北些许地盘的起义军也兵分两路,人数较少的一波由史昂、凯率领前往西部幽影堡逼迫戴斯特退位,大部队则继续由尤蒙冈德率领,前往东北的教廷所在地。 6月4日,由于史昂刺杀戴斯特之子--雷恩·布拉沃成功,凯得以率领波队伍险胜雷恩的巡逻队,因行踪已经暴露,致使大量从幽影堡出的巡逻队四处围捕这支造反的部队,二人采取了隐匿行军的方针,放慢脚步以避开多支巡逻队的眼线。 6月6日,戴斯特的次子--摩尔·布拉沃率领的巡逻队与行进中的起义军团在黑土的山隘狭路相逢,尤蒙冈德巧妙地运用地形战术全歼了巡逻队,摩尔亦战亡于混乱之中。 6月7日,经过三日潜行军,西行部队抵达了目的地--幽影堡要塞,挡在史昂与凯面前的最后一道封锁正是由戴斯特的长子--安格尔·布拉沃率领的强力骑兵团,面对无法逾越的障碍,史昂决定与安格尔展开一场堵上性命的决斗,战意高昂的安格尔也欣然接受了挑战,却被史昂以副武器暗算而败阵,然其麾下的黑骑士横扫了与二人同行的部队,失去后援的史昂和凯趁乱逃离。 6月1日,在戴斯特之女--卡特莉娜·布拉沃派遣的亲信帮助下,凯和史昂躲过骑士团的重重搜捕,潜入幽影堡中隐伏起来。同日,尤蒙冈德的反抗军在折损过半后成功突破北部封锁线抵达教廷,与迦尼夫会合后重整了教会高层,彻底清除了布拉沃一族在其中的党羽,召集了数百名教廷武士开赴幽影堡。 6月16日,骑士团在不断壮大的教廷军面前节节败退,逃进幽影堡中坚守不出,尤蒙冈德率领一千名士兵包围幽影堡,开始了制作攻城器械的准备工作。 6月18日,布拉沃家族大量人员在围城部队施加的压力之下投降,献出城门后放围城方进入堡垒,走投无路的戴斯特躲进了堡垒中最高的塔楼,并由安格尔坚守着向上的梯道,围城方只能通过唯一的道路攻上此处,戴斯特便依仗安格尔的武勇打退了几波攻势,直到凯和史昂离开藏身处出现在战场之中。 “居然是你们!看来今日我要葬身于此了!?” 一枪刺死并列的数个敌人后,安格尔得以脱出手来面对同时袭来的史昂和凯。两人十分默契的向两边闪躲,避过了飞来的游击枪,枪尖深深地刺进了塔楼的木柱内,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安格尔充满力量的踵落攻击便迅袭来,不及躲闪的凯全力抬手挡下,仍被强力冲击震退了十几步,飞出了塔楼围栏。 失去后援的史昂不得不重新考虑战术,打算拖延时间,便挑衅道:“你的恢复力真是惊人,被毒镖所伤,却能在短短十里恢复正常,但是,就算我不使用花招,也能轻易战胜你!” 安格尔无视了挑衅,直接扯动锁链收回了枪,借着史昂的大剑在狭窄的梯道中施展不开,他便举枪来回戳刺,反复难,惊人的力度仿佛使枪刃添上了一对真空剑刃,在史昂的身上造成了越来越多的伤痕。 “我们交手三次都为分胜负……是时候出全力对付你了!”数次交手都未曾胜利,史昂火上心头,急退到了游击枪的攻击范围以外,将大剑反持在腰间,摆开了居合的架势。 对于攻击范围以外的敌人,安格尔循着惯例掷出了游击枪,当他注意到史昂的招式之时,方知为时已晚,大剑在瞬间被甩出,充斥着杀气的回旋巨刃迅袭来,直接将空中的枪和锁链反复切断成数截,尽管安格尔凭借反应力躲开了飞来的大剑,却被史昂接下来的一记重磅飞踢踹的吐血飞退,重重的撞在塔楼的墙上,又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撞向地面,失去了再战的力气。 “你完了!” 伴随着史昂的呐喊声,足以粉碎头骨的猛力劈斩从上空袭来,却在千钧一之际被飞来的冲击矛阻止而失去了准头,史昂作为终结技的一剑斩进了地板,被打出战场的凯从最初的围栏处爬了上来,出手救下了战败的安格尔。 “放他一条生路吧,一个优秀的骑士不该随随便便就死了!” “既然你都这么了,我又能如何呢?真扫兴!” 面对凯的仲裁,史昂勉强自己答应了,便收起了剑,可是安格尔并不领情,作为战败者,他早已心如死灰,仰望塔楼上飘扬的红底墓碑旗,竭力站了起来。 “咳……弗里曼……你真的很强,我太高估自己了……而凯布雷克,你懂得怜悯,只是我不需要这种待遇,请将它留给我的家人,也是时候永别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攥着的半条锁链扯到身后,迎面飞来的半截断枪便直接刺穿了胸膛,因心脏遭刺穿而当场死亡。 “他还有个儿子,艾萨克·布拉沃,围城之时就已经被扣押,我们也该尊重他的遗愿。” 经历了这一战,两人的情绪十分低落,而一身戎装的尤蒙冈德也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当前位置,交代了关于安格尔之子的明细,而他硕大的身躯在此显得十分不便,为了让躲在上方塔楼里的戴斯特觉悟,他抬手便撞断了一根几米长的柱子,又咬咬牙将其抱起扛在肩头,瞄准塔楼奋力掷了出去。 长长的杉木支柱扎进了塔楼外壁,迅惊动了其中的躲藏者,一个身穿黑甲头戴钢盔的老者立即从塔中探出头来,显然就是布拉沃家族的最长者--戴斯特了,而躺在血泊之中的安格尔的尸体也迅映入其眼中。 “哦不……我的三个儿子都死了!你们这些教廷的狗如愿了!断送了我们家族的血脉……”痛不欲生的戴斯特狠狠的骂着尤蒙冈德和他的手下,家族的失势使他失去了希望。 “骑士团的摄政到此为止,你让先人蒙羞了,只要你真心知罪,教廷仍然会原谅你,现在从那里下来,已经结束了!” “不,还没有结束!我戴斯特·布拉沃岂能如此窝囊的束手就擒!?去死吧!”戴斯特大喊一声,拒绝了这份善意,端起一张十字弓就朝下射击,乌钢弩矢迅飞向尤蒙冈德的额头。 眼尖的史昂立即取出大剑切落了弩矢,最后出口恶气的机会也失去了,戴斯特甚至淌下了泪水,指着史昂恶狠狠道:“你!你们这两个卡拉迪亚的混账居然做了教会的走狗。凯布雷克来此是为了卡特莉娜和海拉!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史昂对此毫不在意,无聊的靠在墙边抠起了耳朵,但凯却亢奋起来,注视着戴斯特失色的双瞳,问:“她们在哪儿?虽然我和卡特莉娜的关系没有确立,但你毕竟是她的父亲,城破时她们母女没有出现,请你告诉我她们的下落,一切都会好起来。” “收起你的怜悯和仁慈,我不需要这些懦夫的关切!” 戴斯特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狂笑起来,身体前倾摔出了塔楼之外,从五十英尺高的空中坠落,撞在一块巨石上毙命,推翻骑士团摄政的任务也随着戴斯特的死而落幕。之后的一个月里,凯成功找到了被戴斯特软禁的妻女,一家三口过上了少有的安逸生活。风平浪静三个月后,凯应史昂之邀再次踏上旅途,为了他们来到这片大6的最初目的,寻找失落的神秘力量…… 告别了相聚没多久的妻女,以及芬利尔、艾萨克等两个学徒,这对搭档顺着迦尼夫给出的路标前往数百年前生激战的教廷废墟,开启了自西元5年梅迪乌斯归于神位起便遭到封印的密室--梅纳斯魔器之厅。 断壁残垣的一条长廊尽头,封尘千年的密室终于被打开,除了扑面而来的陈腐气息及漫尘埃之外,还隐隐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呼唤着来者进入封印之地。 待到尘埃落定,史昂迅窜到坍塌的墙边隐蔽起来,探出身子观察封印之门后方的动静,确认安全之后,才与凯一起沿着破碎的石阶进入可视性极低的半露峡谷通道,透过头顶不足一英尺的细缝照射着地下通道的阳光是他们唯一的指引。 “这是我凯布雷克最后的旅程了,一旦此事完结,就该返回卡拉迪亚,返回禅达的家了……但我必须守护卡特莉娜和海拉,也许会留下来也不定……” 半途,凯担心起此后的生活,便向搭档提起了此事,史昂听了自然是会心一笑,:“现今的卡拉迪亚人还有多少记得旧时恩怨,维吉亚人和库吉特人不也融入卡拉迪亚了吗?就算你带着妻女一并前往,也不会有太糟糕的情况,别瞎操心了。” “这也不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探索将会改变我们的人生……” 当他出这句话的时候,望不到头的峡谷通道内刮起一阵劲风,数米高的崖顶细缝处落下几许灰沙,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后方就生了坍塌,从崖壁中脱落的数块巨石死死地堵住了回路。 “别乌鸦嘴了,现在无路可退,归途可得由你打通它,快走吧。”史昂依然不为所动,催促搭档继续前进,自己率先朝深处跑去。 战战兢兢地走了一刻钟,他们抵达了一个极为宽敞的空间,根据罗盘与地图指示,凯认为他们已经离开了教廷的土地,阳光也由于峡谷裂缝的角度渐变而只照亮了中心地带,在视野的最尽头,一个暗紫色球体不断闪烁着,伴随着心跳一般的轰动声传入二人耳中。 二人可谓是艺高人胆大,纵使在这种气氛下,依然选择正面探索黑暗,当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接近那团紫光之时,地下突然传来了一股强力气劲,化作一股逆风强行停下了二人的脚步。 “什么情况……”凯察觉有些不妥,立即取刀提枪扫视四周,同时倾听一切动静,注意到一些摩擦声自视野尽头各个方向的黑暗中传来。 突然间,黑暗之中飞出一把刺叉,史昂迅接了下来,又用其射落了另一方向出现的弯刀,凯也用冲击矛打落了几把飞剑,又接连遭到数波袭击,这意味着在危机四伏的黑暗中,一些古老的守卫苏醒了。 第197章:凯教官 紫色光球在此时出现了爆闪现象,从中扩散出一道耀目的闪光照亮了地下通道,在紫色光晕的映照下,史昂分辨出此地乃是一座古风的祭坛,四壁修饰的十分工整,还刻有不为人知的古文字,中央部分那座形似方尖塔的巨像则是其主人--梅纳斯,而隐藏在黑暗中动攻击的敌人便是死去已久的古代信徒,其中多数已经化为枯骨,少数还残留着腐朽的肉身,在被未知原因赋予的伪魂推动下起新一轮袭击。 Ww W COM “风割!”刚捕捉到敌人的身影,史昂就定好了计策,先动败下安格尔的飞刃斩--风割,飞舞的乌钢大剑瞬间就将飞行轨迹上的敌人切成了碎片,并深深的刺进了远处的石壁,同时他的身影也由于高的行动而迅消失了。 同时,枪刃反射了紫色的光线,凯握紧枪柄朝着前方冲刺,途中左右挥舞冲击矛击飞挡路的敌人,与史昂合力清除了此地所有的尸骸,并投出冲击矛粉碎了闪烁着紫光的球体,然这一举使地下空洞生了骤变,顶端裂缝的最后一丝光照也消失了,一切归于黑暗于死寂之中。 一道照亮整个空间的脉冲从凯的枪尖出现,本该冲破黑暗帷幕的光束却反被吞噬,不过由于这一脉冲,四周再次闪现出微弱的紫光,从祭坛四壁闪烁的暗色纹路到黑暗之中释放的**气息,可以断定他们早已不在原本的位置了。 “运气不错!这些火把还能点燃!”史昂从脚边一具残骸上找到了一支火把,擦着火石将其点燃,终于为他俩提供了些许明亮的视野。 有了照明后,他们总算是在这个未知的地方找回了些许镇定,立即收起兵器赶往祭坛的巨像前,调查先前生的异状。 “看那些东西!” 眼前的巨像拥有雄狮般的巨大四足、毒蝎的长尾、人类的肌肉躯体以及狰狞可怖的面目,但这尊雕像吸引二人的并不是它猎奇的外观,而是其上肢左右各握着的一对兵器--分别是造型奇特的骨饰大剑和墓碑一般的十字枪。 “它们真的存在……古代传中的魔之兵器,象征武力与侵略的异端魔神--梅纳斯的遗物!” “等等!你不该如此草率!” 凯的劝阻没有起到作用,史昂完全不顾可能生的情况,奋力跳跃至雕像高举的右臂之处,将骨饰大剑取了下来。 “鬼刃devi1spiri、妖枪devi1'sVein、未知的devi1'sVisus,但这里只有两份遗物……而且这些东西不该属于这个世界,把它放回去,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 凯意识到这并非神之遗赠,而是诅咒或其他更可怕的东西,他示意史昂归还骨饰大剑,并利用自己的力量逃离这个地方。 但史昂不这么想,当他握住大剑--devi1spiri的一刹,某个声音从四周的黑暗中传来,引了当前这一切的那颗紫色球体再次出现,并产生了一个与巨像外观相似的镜像,而紫色球体则成为了海市蜃楼中的异端魔神--梅纳斯的核心。 “1年过去了……自新纪元起,这已经是第四批无知的凡人闯入我的领域,但你们很强大,甚至过了曾经来此探秘的弱者们的总和……我是冥府守卫·梅纳斯,被称作侵略者、不朽之神,是这处祭坛的主人,你们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海市蜃楼向二人出了提问,出于下意识,史昂掷出一柄铁匕,但飞刃在接触到幻像的一瞬就被蒸了,着实令他吃惊不。 “不是幻象吗……梅纳斯,我们是卡拉迪亚人,并没有听过你这位神祗,如有冒犯,请勿见怪。” “好一张利口,凡人。你以血肉之躯握着我的剑,等同是亵渎了吾之神力,我可以饶过你,还会赐予你力量,只要你为我效力,将吾族的影响力重新带回世间。” 史昂与梅纳斯对峙了一阵,终于到了选择的时刻,凯为了防止搭档自作主张,决定拖住梅纳斯,从另一侧接近了海市蜃楼,问:“那么……据我们所知,古神创造了卡拉迪亚及周边的一切,你又是什么地方的神明?你们一族也该是一个整体吧?” “凡人无需知道这些,对于你们而言,我族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新的知识和力量,却被世人唤作异端、外来邪教神,时隔千年,我族早已被世界遗忘,因此我需要你们这样的强者,他得到了精魂,我可以赐予你血脉,成为我的左右手,向凡间展示我族的力量!” 又一句话从海市蜃楼中传出,但转瞬便化作了颤音,只因史昂抡起鬼剑将镜像切裂,并使其彻底消失。可惜魔神并未就此离开,史昂手中的鬼剑突然像着了魔似得脱离了他的手,反而莫名的飞舞在空中斩向自己。 面对这一情况,凯也慌了,急忙持枪上前替史昂解围,但纵使是史前科技的冲击矛,也无法与所谓的魔之兵器抗衡,在瞬间便被震开,鬼剑也没有被凯的到来影响,继续拼上了史昂手中的乌木大剑。 “什么!!” 强力的风割剑术拼上了飞来的鬼剑,号称德鲁亚境内最坚固的黑檀钢剑也在瞬间被斩断,史昂不得不全躲闪以避过足以斩断自己脖子的一剑,反复闪过几次攻击便跃向空中,但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即占据了他的思绪,鲜血如同雨点一般洒下。 魔枪已经离开了巨像的左手,并在此时刺穿了史昂的后背,像稻草人一般被悬在空中的史昂已经无力闪躲,鬼剑继妖枪之后刺穿了他的胸膛,又是一轮鲜血四溅,梅纳斯巨像前的地面几乎被鲜血所染红。 凯此时已经无暇关心搭档的死活,高挥舞起冲击矛在身周形成了一道防御气场,雷电与旋风不断在其中交错着,他坚信只有自己的招式才能够抵挡魔之兵器的无差别杀戮。 “轰雷旋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兵器啊!来冲破它看看吧!” 这番话就如同是挑衅一般,刺穿了史昂的鬼剑与魔枪瞬间抛下了失血过多的史昂,一并向凯袭来,命中防御壁的一瞬,强大的反震力将其双双轰飞出去,插进了地面。 “既然你们并不是无敌,那就让我来毁掉你们!晴空烈焰!” 连续技瞬间就动了,凯借着轰雷旋风收招时的后劲,迅施展出晴空烈焰,燃烧的冲击波瞬间就击中了不远处地面的魔之兵器。 十几秒钟过去了,火焰逐渐熄灭,魔枪和鬼剑依然存在着,凯也感到空前的压力,梅纳斯的力量依然残存于此,紫色光球伴随着一阵心跳声再次出现了,但此次他已经适应了紫光,从炫目的光照中分辨出了光球的原型,额部镶嵌有黑色球体的古怪面具。 “难道这就是第三件魔之兵器……脏腑?精魂与血脉中蕴藏的力量被集中在其中……”他惊的险些合不拢嘴,却没注意到重伤的史昂又重新站了起来,并再次握住了devi1spiri。 一个声音顺着鬼剑传入了史昂脑海深处,低语道:“史昂·弗里曼,你渴望力量,并成为一个传奇,但力量永远是次要的,身为凡人的你无法达到永恒。但倘若你加入我的麾下,我将赐予你纯正的神之血,使你成为一个不朽的传。” 他也迅镇定下来,用意念给出了答复:听起来很诱人,那么凯该怎么办,他是我的挚友,我不能背叛他。 “服他,或者除掉他……” 不远处,凯观察着漂浮在空中的devi1'sVisus,其放射出的紫色光线足以照亮整个领域,他便认为其中充斥的定是魔神的灵魂,只要将其击碎,就能摆脱当前的困境,因而重新举起了枪。 “看来我们这十年是白费了……” 足以粉碎‘脏腑’的一枪刺向恶魔面具,但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史昂竟会舍身挡在devi1'sVisus前,将其保护了下来,自己则遭到枪刃穿胸,血如泉涌。 在凯为这一击跪地后悔之际,史昂由于体内的血液流尽,陷入了假死状态,devi1'sVisus便在此时自动戴在了他脸上,使他千疮百孔的躯体在瞬间复原,并重新充满了血色。 透过木制面具的眼窝可以看出,史昂重新睁开了双眼,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直立起来,握着鬼剑使出一式强的‘风割’捣毁了梅纳斯巨像,一片狼藉之中,凯注意到搭档的转变,也倚着枪站了起来,横枪质问对方。 “史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带上这面具?” “听着,凯。我已经利用你的力量消灭了恶魔,他真的以为我会为他效力,于是把devi1'sVisus中自己残存的血液和灵魂都注入了我体内,意识则回流至祭坛神像中,而今我摧毁了它,算是将梅纳斯驱离了这个世界。” “哼……听起来像是阴谋的幌子,你究竟想干什么,现在的你还是我认识的史昂·弗里曼吗!难道从一开始你就这样计划了!夺取恶魔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凯感觉自己被利用了,并且是因为一个无意义的目的,语气显得十分激动。 这时候,周围的黑暗已经散去,地面和四壁的古文字开始绽放出光芒照亮了此处,史昂除下了面具,长叹了一口气,坦白道:“我确实利用了你,没有你陪我演这出戏,又怎能够骗过异端最强悍的魔神呢?关于这些不为人知的知识,我早已从教廷的术士口中得知,唯有你被蒙在鼓里,现在加入我吧,我会将梅纳斯的力量均分至两把魔之兵器里,你带走‘血脉’,我留下‘精魂’,正确的使用这种力量如何?” 魔枪被史昂从地上抽起抛投出去,凯迅接了下来,握枪的双手不断颤抖着,内心深处两个意识在激烈的冲突,是与搭档一起‘正确’的使用这种力量,或是将这些不属于人间的东西彻底销毁,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经过一番沉思,凯做出了决定…… “收手吧,老朋友。我们寻找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真正的强悍,但现在我明白了,借助恶魔的力量,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强,把魔之兵器放下,当这一切都没有生过吧。”他诉着自己的看法,一击便将魔枪轰入地下,重新握住冲击矛的枪柄,借着无比的斗气将自己的意愿传递了出去。 “凯,你让我别无选择……”得到答复后,史昂无奈的摇起了头,重新戴上面具的瞬间抡起大剑再次施展强力的爆升斩,卷动大气产生了巨大的剑气,直接将凯的身影吞噬。 “居然有这种破坏力……”虽然在千钧一之际躲开了剑气,凯依然被强力的杀气所伤,持枪的右手开始向下滴血。 第二招风割迅出现,凯赌上性命全力释放脉冲攻击,破坏光束正面刺破了剑气,也贯穿了史昂的胸膛,在他胸口轰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本该致命的一击也失去了效果,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视野中的史昂依然生存,被电磁炮一般的脉冲毁灭的**迅再生,回到了汗毛都没有少一根的姿态。 “尝尝这个!凯!”史昂的右臂突然分解,改变骨肉结构后重组,产生一条长长的鞭刃,一击便捣毁了祭坛的半面墙,碎石和沙土飞散一地。 躲过几轮横扫和拍打,在周围的一切都被破坏的情况下,凯利用枪柄反锁住了史昂鞭刃般的右臂,飞跨越不到十步的隔阂,使出了最拿手的贴身武技,连续的拳击相继命中胸口、侧腹、咽喉、最后一记朝脚踢中史昂的下巴,将其直接打倒在地,缴下了他手中的大剑。 “还没有结束呢,我拥有了不死之身和不朽之力,今日我们俩只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一分高下吧!” 失去大剑并没有对史昂造成影响,他的右臂恢复了原貌,却又在瞬间改变了双腕的结构,化作了一对拥有坚硬皮肤和尖利指爪的恶魔之手。 在恶魔手腕的形态下,史昂和凯空手战了近百回合,在拳来脚往中逐渐察觉了不死身的缺陷,便主动退出了战斗。 “让我们结束这无聊的闹剧吧,你虽然拥有了恶魔力量,不死之身能够为你修复残肢和碎肉,却无法替你制造推动它的恶魔血液,有此缺陷,不死身便不再完美,再打下去,你只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依然受人类新陈代谢的局限,你能注意到这一点的确不易,论拳脚功夫我不如你,但我拥有梅纳斯的devi1spiri,你的高科技矮人战矛也不是它的对手!”他大喝一声,大剑仿佛受到呼唤一般飞来,回到了主人手中。 “这样又如何呢!为了令你觉悟,我同样会不择手段。”凯意识到冲击矛无法对抗鬼剑,便翻滚到一旁,把魔枪devi1'sVein从地下拔了出来,任凭这把魔之兵器汲取自己的精气,正面迎上了突袭而来的史昂,陷入了无休止的血战中。 那之后,二人不知斗了多少时日,当环绕在空间四壁的黑幕散去,阳光重新照射进地下之时,凯依然站立在大地上,恶魔的面具已经碎裂,倒在血泊之中的史昂明显战败了,到了这一步,凯最后注视了旧时的搭档一番,隐隐了些什么,便将带给自己胜利的妖枪刺进了地下,重拾冲击矛离开了梅纳斯祭坛。 自由之隼的归途并不顺利,由于内心深处存在的深深自责,以及人性深处对黑暗的恐惧,打退史昂提前安排的教廷刺客后,他对德鲁亚这个崇拜黑暗的民族不再有任何留恋,踏上了返回卡拉迪亚的旅程,甚至不惜抛下相会不久的妻女…… 第198章:凯教官 史昂叙述的故事结束之时,此地出现了一些其他的观战者,已经休战的神武和青龙闯过了南门的封锁,一路过关斩将抵达了镇广场,失去力量的芬利尔此时正与刀客奥古玛合作,历经一番血战杀退了北门的敌人赶到此地,而最后一个人--舞动着红莲之翼的雷斯特·伊札克,也在摧毁了城外教团军的攻城器械后降落在了城镇大厅顶端,居高临下俯瞰一切。 WwWCOM “你们这些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看来我的部队阻挡不了你们的脚步,那就由我亲自摆平你们!” 兵员密集的镇广场,多名强者同时出现,史昂的心情难免受到影响,他冲阿拉西斯使了个眼色,流露出的杀气便迫使阿拉西斯带着禅达的守军退到广场一角,立即被五十几名重装军士控制,不得再随意插手战况。 “你的故事很不错,讲述了愚蠢的意味,你的力量的确强大,但跟我们比起来,可就不值一提了,再了,如果圣教执行者没有离去,你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吧?” 这句话是神武的,他带上了锋利的拳剑,不费吹灰之力刺死阻挡自己上前的几名暗黑武士,打算在凯布雷克到来之前先会一会史昂。 两人的度不相伯仲,在四目相对的一瞬便转入高状态进行激斗,各自以手中兵器使出简单的攻击后,交错着落在了彼此身后。 “能用大剑在近距离完美的格挡下我的拳刃,还能从容的出招反击,传中的自由之鹰果然很厉害!”抹去脸颊划痕处的鲜血后,神武不禁称赞了一句。 “哼……你也不错,试探我的实力也该有个度,心你的脑袋!” 当他们想要继续战下去时,在高空的雷斯特突然燃烧着俯冲下来,同时芬利尔也远远地挥刀带来一波剑气,强行阻止了二人的对决。 “神武,这是初代自由之翼成员之间的约定,你不该插手!” 对于十年前的分歧,芬利尔曾为凯的学徒,自然是心知肚明,而雷斯特出手的原因则不同,根据他在高处的观察,城西的战斗已经落下了帷幕,最后一名恐惧骑士的尸体被抛到镇广场潮湿的空地上,以一人之力消灭百名恐惧骑士的凯终于抵达了最终舞台。 他从遍体鳞伤的暗黑战马背上滑下,手中提着染满鲜血的脉动冲击矛和艾萨克的devi1'sVein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在禅达人的眼里,他是凯旋归来的英雄,而在史昂眼里,则是阔别十年来,自己真正想要讨回一败之仇的对手。 “来了吗?凯!” “这是最后的约定,我已经准备好了……” 凯将双枪点地,散着无比强烈的斗气,拖着枪刃摩擦着地面逐步逼近史昂,人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就是自由之隼这一生当中的最强状态。确认神武和雷斯特离开后,史昂也鼓起一阵慑人的强大杀气,将大剑扛在肩头缓步迎了上去。 “当着老朋友的面,我会为这次入侵作出解释。实际上……我就是这场入侵的始作俑者,自从十年前的死斗后,我改变了世界的进程,亲手重建暗黑骑士团并率领他们侵入卡拉迪亚,只是为了让你在战争的第一线寻回自己的巅峰实力,而我则回到故乡与你做最后的了断,你会理解我的,对吧?凯。” 得知被入侵的真相后,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感到惊讶,只为和当年打败自己的对手一战,便策划了足以推翻一整个大6的入侵计划并亲自实施,史昂的疯狂已经深深映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除了参与了成为导火索的那一战的人,自由之隼--凯布雷克,面对史昂的解释,他也郑重的宣告道。 “人来到这个世上,只需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度其一生,尽管我等武人的宿命并非如此,从历史的角度看,我们的冒险和争斗都显得微不足道。但是,我仍不能袖手旁观你和德鲁亚人犯下的罪行,为了弥补十年前的遗憾,由我来确保这一切会在今日改变,借助冲击矛--凯旋以及妖枪--devi1'sVein的力量!再一次将你和你的恶魔力量埋葬!” “的好!今日城破,我们也许会就此战死,但倘若凯布雷克取胜,就意味着德鲁亚大军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汝等坚守自由之都的故事也会被书写成历史,让后世永远传唱!现在,请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给予他更多力量!” 听了凯的宣言,远处的阿拉西斯和菲一齐逼退了暗黑士兵,率领诺德、维吉亚、芮尔典的士兵们大声呐喊着凯的名字,就连早已撤进城堡的自由之翼也也在肖伊的率领下从熙熙攘攘的暗黑兵士间穿过,来到凯的身旁替他助威。而反观史昂一方,除了几名亲卫为他背负着多种武器,其余的暗黑士兵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战场,并提防着可能爆的四神和自由之翼,全然没有将主帅接下来的胜负放在心上。 十几步的距离缩短到一步之遥,两人正式面对面站在了一起,战斗之风在此时此地吹起,并席卷了整个镇广场。 “十年前,我对你过,盲目追求力量的强悍是远远不够的,如今你确实找到了平衡,改良了恶魔力量的重大缺陷。但我仍要,经过乌迪尼拉德一战,你无法靠自身的力量战胜我也是事实,已经做好觉悟了吗?” “是啊,巅峰时期的你我的确不相上下,只因不死身带来的状态失调才导致我的落败,但在今,我仍然有着不逊于当年的实力,也不会再受到弱点拖累,而你的力量在经历了这许多磨练之后,又回到了怎样的境界呢?” 在万众瞩目之下,这成为了他们决斗前最后的对话,杀气与斗气交织的战场上,史昂奋力举起大剑劈下,凯也双持长枪交叉着挡下了劈斩,起脚踢飞史昂的同时,自己也被对手的重脚震退些许,待到双方站定,又再次使用简单的攻击互殴起来,完全失去了高手对决的技术性,但交手时产生的气劲就足以令围观者胆寒了。 “平日里凯大叔总喜欢耍花枪,卖弄拳脚什么的……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却变得保守了?” 对于师傅消极的攻防,肖伊十分不解,好在芬利尔和奥古玛在此时赶到了她身旁,为她解答了疑惑。 “因为他们的实力相差不大,过于繁琐的武技只会徒增破绽,互殴才是最有效的攻击方法。” 奥古玛替她解惑之时,芬利尔拔剑逼退了围上前的暗黑士兵,又示意肖伊和她的队友退后,从而清空了半个广场,以防止围观者被无暇分心的二人误伤。 正如芬利尔担心的,一队来不及后撤的暗黑武士硬是遭到妖枪与鬼刃激拼产生的劲风解体,一连串的贴身互殴之后,二人再次拉开了距离,挥舞着强力的兵器开始无差别攻击,杀气与斗气交错产生的风暴席卷了镇广场。 高的角逐中,凯举起左手的冲击矛刺进地面,向地下释放脉冲,周围潮湿的地面立时成产生了静电网阵,史昂被迫停下了游击,平举大剑前倾身体飞袭来,正面突袭因冲击矛反噬而停下动作的凯。 魔枪在此时被甩了过来,蝠翼刃中部的枪尖直接拼上了恶魔大剑的剑尖,引起爆炸的同时向四周扩散出一道锋利的环形风刃,禅达众人纷纷躲进了暗黑武士们列成的盾墙后方,芬利尔和奥古玛也举起手中兵器勉强化解了冲击,至于其余的四神,这点程度的伤害当然入不了他们的眼,直接用各自的手段抵消了冲击,继续专注于这场决斗。 “自由之隼不占优势啊,双持长枪近距离对抗大剑本就是不智之举,不出十个回合,定会受对方一剑。” 神武利用自己的能力窥视了未来,并使预言成真,凯对史昂的下盘进行双枪连续刺击,但躲开数枪的史昂直接起脚踢开了双枪,舞起大剑使出一系列连续切斩,凯在收招途中不慎露出了破绽,随即遭到暴风雨般的猛烈刺击,尽管他已经以最快度向后急退,但仍被剑锋割伤了侧肋,史昂借此机会乘胜追击,不料也着了凯的道,在突进中遭到来自地下的脉冲光束击中,左臂被破坏光束烧毁,飞落到数十步外。 彼此受到重创后,凯咬牙挥拳震击伤口,强行利用外劲止住了血,史昂的不死身也替他修复了烧焦的手臂。酣战至此,胜负的平依然没有倾向任何一方,但凯手中的魔枪足以正面与鬼剑交锋,冲击矛的脉冲攻击更是能够威胁到史昂的不死之身,由于十年前败北的心理压力,史昂在情绪上已经显得不那么自信了。 “你是对的,凭我自身的实力无法胜过你,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与梅纳斯之血同化的收获,真正不朽的强大力量!” 史昂运起一股空前强大的力量,双腕也再次魔化,闪烁着紫耀的坚硬恶魔手腕与手中的骨饰大剑产生了共鸣,在devi1spiri的剑刃处凝聚成一股异常沉重的黑气,并逐渐扩散至全身,大多旁观者仅仅是看着,就已经面临窒息的压力,如今的笼罩在妖气之下的史昂已经不再是个凡人,而是与恶魔同化而产生的魔人,纯粹混沌的存在。 “血潮斩刀!” 只在潜力觉醒的一瞬间,史昂就改变右臂形态使之成为了一把锋利的半月形骨刃,以原本的数倍度袭来,眨眼便砍中了凯的肩头。 此时凯的度虽然不及史昂,但他的意识远过对手,刚才的突袭被他提前留下残影闪过后,便迅将双枪刺入地下,抢在被大剑追打之前,上前以拿手的近身肉搏痛击史昂,收招时全力将对方投掷出去,再拔出地上的双枪掷向飞退的史昂。 飞退中的史昂眼看就要被双枪锋利的尖刃刺穿胸膛,但巨大月形刀突然分解转化了一堵坚固的屏障--血潮坚盾弹开了双矛,更以身周的气在后方凝成了一面魔法墙,借此重新找回重心并蹬踏表面在空中前冲,以左手的大剑刺出足以粉碎岩石的一剑。 凯站稳脚步施展了一式空手接白刃,仍没能化解强势的突刺,赶在被刺穿之前后仰躲开了,趁着史昂重整攻势的短短几秒空隙,翻滚至自己的枪旁取回了冲击矛,这时史昂也已经停下脚步,反持大剑摆出了居合架势。 “挡下这一招吧!……风割烈空斩!!” “大家快后退,致命的风暴就要来了!!” 足以封锁一切退路的巨大剑气风暴快推进,他警告完周遭的旁观者,立即动冲击矛的能力,将燃烧的凯旋战矛直接投掷出去,毁灭的枪刃与强的风刃相撞之时,冲击矛因生爆炸而粉碎,产生的冲击迅扩散开来。 破坏性冲击即将波及到广场四周的围观者,受到凯的警告,除四神外的人们集体退到了广场边缘,而此四人也以芬利尔为,利用各自的招式在广场上划分出了长宽二十码左右的空间,雷斯特召出的火花、神武卷动的劲风、青龙舞出的水雾,以及芬利尔挥舞妖刀产生的电光,四股力量化作结界将二人死斗的战场与外界隔断,防止波及无辜的同时也防止外人插手战局。 “ 第199章: 芬利尔!不要多事,否则我会将你们四个一并打倒!” 一系列的大剑劈斩逼退凯的同时,血潮蛇咬剑飞袭来,穿透了结界对外起攻击,芬利尔急忙用紫微垣的刀鞘挡下了鞭刃,只被轻微割伤的情况下从袭击中幸存了下来,和其他三人一起退到了十步之外。Ww WCOM “分心可是战败的根本原因!接招了!!” 趁此机会,凯射出几把飞刀命中了史昂,损失冲击矛也是意料中事,他按提前计算好的路线高突进,准确无误的抓取地面上的魔枪,跃上半空施展一式晴空烈焰,在下落中猛地将燃烧的枪刃刺向史昂的肩头,爆炸随之吞没了二人的身影。 “有意思……你的确找回了巅峰时期的实力。但即使是这种以一当百的强悍,最多也只能与我持平,在我的不朽之力面前,你必败无疑!” 随着烟幕逐渐散去,依稀可见史昂用恶魔的手腕挡下了即将刺穿心脏的魔枪,而左手的大剑已经刺进了凯的肩头,无论凯如何努力都无法使枪刃向前移动哪怕一尺,史昂的剑锋则撕裂皮肉越刺越深,真如史昂所言,凯缺乏打倒他的实力。 “是这样吗……巅峰时期的我不是你的对手啊……这话的可真是自信,然而我相信你有这种能耐,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他猛地抽回devi1'sVein,并顺势将其踢飞出去,在空中回转的魔枪穿透结界落在了十数米外出清响,大剑的剑锋也从肩头的伤口中缓缓退出,向后急退拉开距离后,凯转过身闭上了眼睛,将空空的两手举过肩,向史昂竖起了中指。 “凯!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被激怒的史昂双手持剑跳上半空,借着邪气凝成的墙壁反复在空中移动,以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接近凯的身后,足以粉碎头骨的重劈斩顺势袭来。 “这是完美的一击,但你浪费时间做了太多不必要的动作,以至于我向外移动七英寸,就能躲开你迟来的雷霆一刀。”数落声传来,凯已经躲开了劈斩,大剑粉碎广场的土地深深地砍进地下,史昂也将最大的破绽露了出来,侧身乃至后背都全无防御。 凯向后一跃抵达了史昂的上方,一记足以折断脊椎的肘击命中了史昂的背门,但史昂硬是抗下了这一击,转身将大剑握于右手,刺出暴风雨一般的剑影,凯被迫放弃攻击退到了安全区域。 几秒种后,眼前的凯仍然没有动作,史昂不打算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骤雨般的连续刺击还未收招,便前倾身体突进上前,以强的冲刺攻击作为终结,不料刺中的仅仅是高留下的残影,真正的凯已经闪到了侧面,以三连续的近身膝撞重创了他,又在瞬间拉开距离,等待下一次攻击机会。 “怎么,为什么不攻过来了?一秒内连刺三十剑的实力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听了这话,史昂感到心头一惊,自己靠锻炼得到的无法靠肉眼捕捉的高,在凯的眼前却展露无遗,理清了思绪后,舞起大剑杀招再开。 那一瞬,史昂向前突进,挥动大剑连续劈斩,面对每一招足以砍断骨头的劈斩,凯都只移动了些许便完美闪过,而史昂一旦出现破绽,就会被迅察觉并利用破绽起反击,被拳脚攻击轰至遍体鳞伤的史昂快摆脱肉搏战,上前挨打的方针使他得到了些许收获。 “你的反射神经为何能达到如此境界,竟能完全应付每一次的攻击?”史昂出来自己的猜测,打算了解令自己失手数次的真相。 “老朋友,你猜错了。这与反应力无关,靠的是心!凭借你锻炼出来的度,任何常人的反射神经都无法捕捉你的行动,但心的思想是无限的,我熟悉你的战斗方式,你何时打算用何招式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也许是在侧面印证了只有我才了解你这一点吧……” 凯回答了对手的问题,言中带着些许念旧,他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史昂,转身向外大喊一声,人群中的菲立即高举自己的冲击矛--惩戒,全力一掷使之穿透四神的结界扎进了凯脚边的土地,重拾武器后,凯挥舞着能力截然不同的惩戒矛重返战斗。 随着时间的流逝,第三批宿命之战的观战者也赶来此地,战败的艾萨克以手中的一柄断枪当做拐杖,从尸体遍地的西街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眼前广场上的激战吸引了他,便停下脚步靠在墙边关注着鹰与隼的最终决战,一个闪现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思绪。 恰在这时,地上出现了审判之箭的咒文,在传送阵之中出现了赫尔及其亲卫的身影,两个女人趾高气昂的从艾萨克身旁经过,连头都不屑回一下,只是做了个让他跟上的手势,仿佛是对其落魄的嘲弄,这使艾萨克被怒火占据了思绪,闷闷不乐的跟随她们的脚步,口中不断骂着低俗的话语。 “自由之隼能够轻易躲开指挥官大人的剑击,并非简单地看破,他就像是提前预知了那些攻击一样……” “这一战很悬,我相信义父的能力,但倘若他赢不了……我也会杀死他的对手!” 三人来到结界外部,没讨论几句,符印弓和咒文箭就被召唤出来,赫尔握着弓箭,随时准备射穿结界消灭威胁着史昂的凯布雷克,艾萨克也不敢对这场战斗妄下结论,只得等待决出胜负之时。 激斗中的二人并没有被外界因素影响,大剑与长枪依然在空中交互着,但推动他们战下去的理由已经产生了变化,史昂不再为讨回败绩而挥剑,凯也领会了对手的夙愿,抛开敌对的立场,投入与旧时搭档的角逐之中。 凯将惩戒矛的机关启动,缩短为一柄单手短枪挡下了斜向劈来的大剑,起脚踢中史昂的胸口,被对手硬食一击后,面门即遭到恶魔手腕的沉重打击,退到了几步之外,揉着脸道:“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直达灵魂深处的冲击,放弃你的邪恶计划,弃暗投明吧!史昂,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已经太晚了,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想阻止我,就战胜我!但入侵不会因为我的失败而结束,这是德鲁亚人与卡拉迪亚人共同的圣战!”他快给出了答复,又以风一般的度突进上前,连续施展大弧度回旋斩,将凯逼得节节败退,最终撞上了结界的边缘。 “不,我们可以联手瓦解这次入侵!你的力量一定能够阻止敌人,就像当年所的那样,正确的使用它!”被连续攻击压制的情况下,凯依然希望史昂能够醒悟,用枪柄冲击对手的胸膛,并动机关,利用冲击矛的伸缩能力将史昂弹飞出去,骨饰大剑也从手中滑落,落在了战场中央。 “血潮……爪镰狂舞!”找回重心后,黑气再次于史昂身上涌现,他的左腕衍生出了锋利的镰型拳刃,右腕则化作了尖锐的利爪,借助向前冲刺的力道在空中无规则的旋转身体,演变成了足以扭曲任何对手的纯粹混乱攻击。 尖爪和手刀如同狂风一般卷过,凯仅凭手中的枪根本无法防御,眨眼间身上就被割开了几十道伤口,所幸的是史昂的攻击刻意避开了主动脉,给了他一个喘息之机。 “结束了……风切断空斩!!”而疯狂乱舞收招之时,史昂停落在自己的大剑旁,抓住剑柄猛地袭来,以黑气推动的强圆弧斩作为终结一击,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拥有越凯的实力。 最后时分,本被压着的凯却洞察了史昂的行动,在切裂大气的剑刃砍中自己的前一刻用更快的度举枪突刺,强行弹开了史昂的攻击,并在瞬间收缩冲击矛刺穿了史昂的胸膛,脉冲产生的能量风暴将二人的身影再次吞没。 “老朋友,你败了。” “尽管……在你看破我招式的那一刻我就觉悟了,但当我的失败再次落实之际,仍是深深打击了我……” 能量风暴逐渐消退,化作电火花四处飞散,然四周的烟雾依然遮蔽着外界的视线,依稀可见两人背对背站在一起,史昂的身体遭受脉冲攻击后仍然恢复了原样,但凯手中的惩戒矛枪刃的部分却分离了,印着双头魔犬的锋利刺刀插在史昂的心脏处,随时可能将他置于死地。 “阿凯……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尚未搞清……”史昂低头凝视着胸前的刺刀,鲜血正缓缓涌出,便知自己剩下的时间屈指可数,打算了却最后的遗憾。 “问吧,只要我能回答你。” “我认为自己已经完全驾驭了梅纳斯的力量,甚至登上了越你的高峰……告诉我,我究竟缺少了什么,你我本就不相上下,难道追求力量才是我的败因吗?” 凯摇了摇头,转过身搭住了老友的肩,长叹道:“力量、信仰、荣誉、权势……你不再缺少什么了,被冠以自由之鹰绰号的你就是完美的战士。而你的败因在于,我们两个……彼此登上了不一样的高峰,你懂这句话的意义吗。” 对方没有回应,凯也只得继续叹着气为他解惑:“曾经,我们年轻气盛,为了得到力量而进行冒险,尽管你最终得到了力量,却也同样尝到了失败。战败的阴影化作心魔留在了你的潜意识里,导致你不能真正支配恶魔力量。否则你大可以直接用力量将我至于死地,何必以自己的力量与我相斗呢?” “我懂了……也许你得对,我确实害怕使用强大的不朽之力……它曾经带给我失败,我才想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你,那么……你究竟是如何越我的?”被点通了盲点后,史昂坦白了自己的心事,追问起凯取胜的原因。 “巅峰时期的我和全盛时期的你不相上下,与其被最强状态的框架束缚,不如抛开拘束,越自己的极限,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这就是我能够战胜你的全部原因!……老朋友……你就带着最后的答案永眠吧……” “原来是……这样啊……” 得到了最后的答案,史昂满意的闭上了眼睛,自由之翼、曾扎尔起义军、暗黑骑士团,各种往事历历在目,他已经了却了最后的遗憾。胸前的刺刃穿透了心脏,一时间血流如注,倒在了凯的怀中…… 第200章:圣战 为了个人夙愿重建最强骑士团、带领德鲁亚人入侵卡拉迪亚的男人倒下了,自由之都的英雄--凯布雷克取得了宿命对决的胜利,他重组冲击矛动脉冲摧毁了四神的结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漫烟尘之中走了出来,进入了观战者的视野。WwW COM “阿凯!他真的做到了……鹰与隼的对决,是自由之隼赢了!!” “教官!你居然真的打赢了!看来我们拖延时间所做的的牺牲没有白费!你带给了我们希望!” 最先注意到这一现象的阿拉西斯和菲为凯的获胜欢呼起来,撞开挡路的暗黑士兵,上前迎接凯的再次凯旋。 听到欢呼声之后,肖伊和她的自由之翼队友们也冲破封锁,来到当事人面前,替凯的胜利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远远的将目光投向烟幕之中,替史昂的命运感到惋惜,毕竟以一个围观者的视角,史昂的确是个可悲的人物,也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由于背负神力死去,他的尸体依然站立在原来的位置,但其血肉已经化为了沙土,再无复原之日。 “宿命之战已经结束了,我们在此地的意义也不复存在,撤!” 四神一方,在雷斯特号施令后,便纷纷离开了此地,但芬利尔却留下了,不顾周围鄙夷的目光,挤过熙攘的围观人群,来到了凯的面前。 “终于正式见面了,老师。”他低下了头,如此称呼眼前的凯。 “老师!?我还以为只有我和肖伊是教官的学生……”菲震惊之余,还是强迫自己停止了刨根问底。 “菲,这只是一些往事而已……好了,芬利尔,你今能来,我很高兴,但是我同样想问,你现在究竟站在哪一边?” “我会尽力保持中立,由义父引起的入侵已经随着他的死而落幕,但梅迪乌斯已经重生,他一定会派新的指挥官接管暗黑骑士团,极有可能就是大祭司迦尼夫,如今禅达已经失守,务必赶在失去机会之前离开这里,我言尽于此,失陪!” 话语刚落,芬利尔便凭借出色的轻功越过人群,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尽头,正如他所言,史昂已死,但教团军的士兵依然占据着禅达,就连指挥官死亡也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黑色的盔甲下隐藏的不再是信仰,而是等待命令的军人职 与此同时,远在西海的格罗尼亚与海盗公会联军处…… 作为旗舰的鹰之风号行驶在船队最前方,其后跟随着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全数舰只,再由隶属公会来自各个海域的海盗头领驾船护航,击退数拨来自米内拉的德鲁亚海军,全驶向卡拉迪亚的登6点。 身为援军指挥官的亚特罗斯确认了哈克船长的立场后,完全抛去顾虑登上了鹰之风号,并在甲板上与老船长商议抵抗入侵的战术,而在可视性极低的夜间,一位不被邀请的老对手也出现在了船上。 “……亚特罗斯,好久不见了……”声音的主人顶着暗夜的斗篷,突然自一团黑气中现身。 “黑巫妖……巫王是吧,你居然能来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凭声音分辨出旧敌后,亚特罗斯拔出了剑,又透过哈克船长命令甲板上的水手将巫王团团围住。 巫王的黑袍下不断涌出黑气,突然瞬移到了包围圈外,继续用装出来的沙哑嗓音道:“……尽管我预见了史昂·弗里曼的失败,记得我们交易时谈到的利刃吗?你的朋友恐怕已经死了,而且十分讽刺的,他死在最意想不到的人手里……” “你撒谎,如果不是史昂,参与这次战争的人还有谁能够和他相提并论……莫非有人叛变?”他一时猜不出有谁能够袭击凯布雷克,只想到了最危险的情况。 “……你猜错了,看来没有必要跟你提及此事……我来此只为向你们送上战书,帮助卡拉迪亚,就意味着与德鲁亚为敌……有能耐的话,冲破这支封锁舰队,否则就沉入大海吧……”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如果你想了解格罗尼亚人的战力,那就放马过来,我们会正面突破封锁抵达卡拉迪亚!” 剑影突现,巫王的黑袍瞬间被切成两截,其中依然是那款出现过多次的黑檀人偶,虽然摆平了不之客,可黑夜中传来的阵阵杀机也被经验丰富的水手们所察觉,就在鹰之风号前方不到一里格的位置,出现了近二十艘德鲁亚战舰,米内拉岛的军势已经倾巢而出。 “亚特罗斯将军,看起来我们需要优先歼灭这支舰队才能继续前进了。” “没错,为了卡拉迪亚,为了那些抵抗入侵而丧生的人们,打垮他们的封锁线。” 第二黎明,回到薄雾朦胧的禅达镇,昨夜激战的迹象已经平息,废墟中燃烧的火苗尽数熄灭,上百具尸体堆在了支离破碎的镇广场上,其中绝大多数属于暗黑教团,在献身的守卫士兵尸体之中,不乏一些重要的人物,如身穿黑皮长衣遭乱箭射杀的自由之盟剑士--莫蒂斯,死于长矛阵的禅达副官--哈瑞克,诺德军阀--海达雅尔,维吉亚将领--加斯提亚也在前一场战斗中丧命,虽然从外边看来平静了不少,但在伯爵府深处的开阔空间,激战依然在持续着。 赫尔暂时接管了教团军指挥权,数以百计的黑骑士攻破城镇大厅杀入伯爵府中,禅达最后的守卫们对上这些精英末日骑士,轻易便被杀的丢盔弃甲,大理石回廊两侧的厅室全数失守,阿拉西斯和凯这两名领导者只得带领不到二十人的幸存者逃到了花园中,又命人在草坪四周埋下了一些藏匿物,便退到了地下暗道的入口位置。 菲和自由之翼团员努力为残余的少数人争取了撤退时间,联盟和自由之盟的伤者得以撤入地下,在庭院入口处付出数十人伤亡之后,赫尔派艾萨克担任清道夫,手持魔枪的黑骑士接连败下了麽麽茶和席格,又开始了与菲的激战。 “顶不住了,我们该离开这儿!” 被艾萨克刺伤后,麽麽茶感到此战无胜算,便示意菲和其他人撤退,恰好阿拉西斯等人也将大部分伤员转进了地下,已经准备好撤离此地了。 见状,阿拉西斯立即出了撤退命令,凯虽然在之前的对决中受了重伤,仍然勉强上阵,捡起地下的黑铁长钺杀入敌阵,砍退一堆敌人救出了菲,师徒俩再度携手左右开攻,很快便将艾萨克的手下打了回去。 “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还得教官勉强自己来替我解围,用这个吧!”由于长钺在走廊里施展不开,菲迅将可伸缩的惩戒冲击矛交给了凯,自己拔剑继续作战。 又一批敌人相继倒下,艾萨克也在被围攻时挤到了后排,师徒俩趁机脱离了战斗,但当二人重新逃回花园之时,才现赫尔的精英哨兵已经包围了此地,一旦他们轻举妄动,就会被死神之眼和教团狙击手的远程火力瞬间射杀。 “妈的……来不及了吗?若我随身带着弓箭的话……至少要带上一两个垫背的!” 身处险境,麽麽茶气愤不过,不断交互着拿刀的双手,当下的几人都只有近战的兵器,面对狙击手既不能还击也不能妄动,但这些射手也没有要射杀几人的意思,而是缓缓向他们逼近。 确保最后的敌人被控制之后,赫尔和她的亲卫透过传送阵抵达了现场,肆无忌惮的靠上前羞辱了他们一番。 “婊子,你不该这么大意的!”被赫尔嘲讽了一番后,麽麽茶大喝一声举刀劈下,赫尔的亲卫掏出短刀替她挡下了劈斩,更一脚踢在麽麽茶腰间的伤口上,由于疼痛,他便就此倒地不起。 席格也险些被挑逗,亏得肖伊拦住了他,才没有像麽麽茶那般白吃亏,只是被扇了一耳光便被押到了一旁。促成当下局面的自由之隼就没那么幸运了,赫尔曾过要杀死仇人,刚一照面,就被长长的月轮刀刺穿了胸膛。 惨剧生的一刹,奥格斯特兄妹俩顿时爆了,抢上前就想要了赫尔的命,但却不敌突然插手的艾萨克,被一招‘魔枪之舞--破之势’打倒在地身受重伤,又被几名末日骑士看押起来。 挚友蒙难,阿拉西斯却十分冷静,似乎早已做好了觉悟而没有挥动手中的鹫之剑,赫尔也没有闲心去注意这次反扑,继续恶狠狠的对凯。 “义父的死是你造成的,他花了十年时间将我养大,还传授我武艺和军学。不论我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你都必须给他陪葬!” 由于月轮独特的刀刃,凯并没有感到多少痛苦,但赫尔的直白却让他心如刀绞,一个猜测在脑海中出现,手中握着的冲击矛随之滑落。 “赫尔…………你……你是海拉?” “海拉·布拉沃已经死了,她太虚弱……凯布雷克,我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义父将一切都告诉了我,这十年来我都在努力忘掉你和母亲,现在你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算是我最后留给你的一丝怜悯……” 这番对话让冷静的阿拉西斯也大吃一惊,受伤的奥格斯特兄妹俩同样难以接受被抛弃的女儿企图杀死父亲这一事实,但艾萨克在附近装模作样的替旧时的师傅哀悼了一番,这使他们有理由相信赫尔的立场完全属于德鲁亚,亦或是毁在凯手中的布拉沃家族。 月轮被猛地抽了回来,极锐的刀锋毁坏了凯的心脏,但他没有立即因流血而死去,实际上月轮造成的细微伤口根本不会向外渗血,凯就这么脱力跪倒在她面前闭目沉思起来,赫尔也不屑再出手取走他的性命,带着自己的近卫退到了十几步以外。 “这么……今日我们的选择是错误的吗?”阿拉西斯压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回想起禅达攻城战前史昂的那番话,不禁质疑坚守自由之都的正确性。 “你没有做错,一切皆是意,被我抛下的女儿杀死是我应得的。而为了禅达母亲坚守到最后一刻,这也是我等身为禅达之子理所应当的结局……我已经准备好燃烧最后的生命为之奋斗了,老朋友,你呢?”对于挚友的疑虑,凯表示理解,同时暗暗做出了决定。 “你是对的……我不该质疑自己的选择,让我们再最后风光一次!你先开始吧,凯!” 随着惩戒冲击矛再一次被握住,草叶四处飞散,扩散的环形能量波将靠得最近的艾萨克弹飞出去,阿拉西斯趁机冲上前砍翻了看守席格的黑骑士,与其联手解决了看守肖伊和菲的敌人,搀扶起麽麽茶逃向密道所在。 第二波脉冲攻击化作能量壁,掀起漫落叶挡下了狙击手们的齐射,艾萨克迅站了起来,挥起魔枪组织攻击,阿拉西斯在打开密道后匆匆交代道:“没有时间了,你们必须离开。” “可我们也是禅达的孩子……至少我还能留下来和你们并肩作战!”肖伊十分固执,不愿意就此逃离,挣脱了哥哥的手跑向凯的位置。 “够了!今的牺牲已经够多了……你们必须活下去!肖伊,去萨哥斯领导你的人民,即便自由之都从此在卡拉迪亚消失。至于菲,相信你师父的眼光,你有能力带领自由之盟来重建自由骑士团。还有自由之翼的队员们,保护好自己,你们的传不会就这么结束的……该走了!” 唠叨了几句后,阿拉西斯强行将乱跑的肖伊拽了回来,将她和席格、麽麽茶这三号人直接从密道口推了下去,便立即转身用大剑挡下艾萨克的枪挑,配合菲的剑术将眼前的数个敌人逼退。 当艾萨克不屑于继续缠斗,转而使出杀招--风之祸的瞬间,一道强力脉冲光束从侧面袭来,直接将其起手式崩毁并将艾萨克轰飞至十几米外,凯最后施展了这次脉冲,气力消耗殆尽的他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加上渐渐停止的心脏,他决定将冲击矛收缩掷回菲手中。 菲接住了飞来的惩戒矛,注视着身受重伤的师傅,凯冲他点了点头,菲便狠下心转过身去,赶在阿拉西斯关闭通道之前进入了地下…… 在关闭密道的同时阿拉西斯挥剑捣毁了机关,准备再杀向敌人取几个级,不料赫尔射来的夺命一箭穿透了他的胸膛,由于冲击力而使穿轻装备的自由之鹫飞了出去,倒地的阿拉西斯依然不忘关心凯的情况,但自由之隼的生命已经在此时走到尽头,半蹲着不再有生的迹象。 “咳咳……哈哈哈哈哈……看来我们到此为止了,可你们这些德鲁亚人不要得意的太早……赫尔……就算你是阿凯的女儿,但你毕竟夺走了他的生命,我只好拉着你一并陪葬了……” “你什么意思……陪葬?” 赫尔来到阿拉西斯跟前,对他的话感到万分不解,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敌人还留了一手,但此时方知为时已晚,阿拉西斯握着剑站了起来,剑锋朝下将剑举到了头前。 “知道吗……阿凯最得意的武功就是燃烧斗气,我这只鹫当然不会比隼差多少,今就让我赌一把,赐予我力量吧,老朋友……晴空烈焰!” 那一瞬间,阿拉西斯仿佛换了个人一般,鹫之剑的阔刃全数燃烧起来,使出了凯的得意技--晴空烈焰刺进地下,因为他早已有了与禅达共存亡的打算,才会在不久之前在庭院埋下大量易爆物和燃油。 曾是禅达最美丽的地方的伯爵府庭院生了连环大爆炸,顷刻间夷平了这座开阔的私人花园,顺带着波及了整座伯爵府从而摧毁了一切,待到万物尘埃落定,一片狼藉之中仍然幸存的人屈指可数。 “咳咳……混蛋……我的腿……”这是赫尔的声音,她挣扎着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由于衣着暴露,爆炸产生的高温使她的下身严重烧伤,手臂和后背也有不同程度的灼伤,完全失去了先前的美貌和高贵。 赫尔的忠仆也活了下来,相比衣着暴露的女主人,死神之眼标配的哨兵遮蔽甲反倒使她避过了大量火焰,只被爆炸气劲影响而受了点轻伤,注意到主人的声音后,她迅从地上爬了起来,赶到主人身旁搀扶着受伤的赫尔。 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赫尔依然能够操使咒术,暗骂了几句便画出了传送阵,准备暂时摆脱这个烂摊子,但还未等她跨入传送阵,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传入了她的脑海,后背遭到妖枪--devi1'svein刺穿。 “你这妮子虽然流着布拉沃家族的血,但骨子里却和这些卡拉迪亚人一样懦弱,你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艾萨克!你……” “我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被你所吸引而迷上了你,但你却是我姑姑和凯布雷克的女儿,如今牺牲了你这个美人,我就是这支教团军的指挥官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里逃生的艾萨克被个人**冲昏了头,背后偷袭解决了赫尔这枚眼中钉,又将火气在两个苟延残喘的死神之眼哨兵身上,用双脚狠狠的践踏她们在爆炸中破碎的**。但他出于大意没有检查赫尔的伤势,从而使赫尔侥幸留得性命,她的亲卫趁着艾萨克沉溺于虐杀而疏忽之际,护送着女主人进入传送阵逃离了此地。 “布拉沃爵士,您没事吧?赫尔女士还好吗?”不一会儿,有几个地位较高的末日骑士领队翻过废墟抵达了现场,询问此地生的情况,艾萨克迟疑了一会儿,编出了禅达守军使用爆炸物作最后手段,指挥官赫尔殉难,并导致大量兵士伤亡的谎言,成功换得了末日骑士的效忠,以及禅达的支配权,被削减的黑暗阴云又再度笼罩了禅达上空,意味着自由之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日上午,怀着悲痛的心情,菲和自由之翼连同约希姆为的联盟残军从尤河东岸的密道出口返回了地面,眺望着禅达破碎的城墙后升起的阵阵黑烟,他们此刻已经知道,曾经拼命守护的自由之都沦陷了。 “我会带领残军返回萨哥斯,国王的命运还不明朗……肖伊,禅达的人民可以暂时留在萨哥斯避难,一旦暗黑教团有新的动向,你必须带领他们逃离战争,我先告辞了。” “今我要留下来替死在禅达的人们哀悼,我们在萨哥斯见,约希姆哥……” 交代过后,约希姆也带领着几名诺德领主和他们的伤兵渡河离去,由席格负责护送,麽麽茶则护送维吉亚人的残军沿河北上,从乌迪尼拉德附近的主道路返回维吉亚国境,芮尔典的骑士们在经历了禅达保卫战后纷纷投入自由之盟麾下,按照命令前往萨哥斯重整军势,很快这条象征性的河流边就只剩下了奥格斯特兄妹远远地凝视着自由之都的废墟。 “哥……凯大叔和阿拉西斯伯爵都不在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答应了我的,为什么要食言,难道随口一提的约定就不是约定了吗!……” 肖伊哭着扑进菲的怀中,他也只得为妹妹分担一些痛苦,抚摸着她的金,安慰道:“至少,我们相认了,教官和伯爵就像是我们的父亲一样,我心中同样充满了悲伤,但我们不能在此消沉,我必须领导自由之盟,你也肩负着领导禅达人民的重担,告诉自己,他们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嗯……傻哥哥,我们可不能让奥格斯特之名和身上的头衔蒙羞!禅达的沦陷仅仅是这场战争的开端,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第201章:马尼德 看着越来越近的水贼,马尼德愤怒的拔出了佩剑。 Ww W COM他第一次行商就被库基特人打劫走了大部分的财物,好不容易逃出来,雇佣的佣兵又见财起意,趁乱拿走了剩下的所有。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他后来又屡经起伏,本想带着最后的第纳尔前往禅达碰碰运气,听那里的领主一直保持中立,大战争财,各种贸易非常达。 他好不容易联合到几个想去禅达财的商贩,用不多的钱换了一些商品,再雇佣了一批人充场面,谁知道在快要达到目的地的时候被水贼打劫。好在这次雇佣的人马还算尽责,并没有逃走,几个商贩也很勇敢的站出来保护自己的财产。 水贼明显没有交涉的打算,直接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很快就和商队护卫们杀成一团,护卫虽然装备略占优势,但架不住水贼人多势众,纷纷被打倒在地。马尼德刚格挡开水贼的木棒,另外一个水贼就丢来石头,他赶忙闪避,谁料脚下一滑倒地了,挣扎着准备起身,就看到一把屠宰刀迎面砍来。 嗖——!,一支箭擦着马尼德的头皮飞过,射中了面前举着屠宰刀的水贼,箭矢几乎穿透赤身水贼的胸膛,附带的力量把水贼向后击倒。嗖——!又是一箭,射中了另外一名水贼的面门,几乎扯掉了半张脸,水贼没有哼一声就倒地而亡。 嗖——!嗖——!嗖——!嗖……箭矢不断袭来,几乎没有落空,水贼开始有些慌乱,聪明的开始往树后面躲,马尼德趁机钻到货车之下,谁料正好看到他的几个朋友。 “在那边,在那边,山坡上,骑马的,就一个……”某个眼尖的水贼现了图加,不过他话还没话,就被一箭射穿了喉咙。 此时,一面风格怪异的旗帜隐约出现在远处,某个水贼突然大吼道:“不好啦,有贵族的军队,大家快跑啊。” 一部分水贼开始逃走,剩下的你看我,我看你,将信将疑,不过起进攻倒是不敢了。 “我看到维基亚的士兵了,在那边。”又一个眼尖的水贼,不过这家伙明显比上一个聪明,知道一边喊话,一边捂着脑袋趴地上。 更多的水贼跑了,剩下部分不是吓得腿软,就是一根筋的傻大胆。当然,还是有一伙聪明的,跑到远方躲着观望。 箭矢继续有节奏的点杀水贼,等图加觉得杀得差不多了,他吹了声口哨,塞恩领着三个步兵靠了过来。 “你们三个过去打扫战场。”塞恩冷冷的对三个步兵道,“动作快点,水贼要是回来了别怪我没提醒。” 三个拖拖拉拉的步兵浑身一抖,接着埋着头快跑了过去。 水贼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农民,多数都衣不蔽体,能有什么油水,就算偶尔有件破烂的武器盔甲也都是运气好捡来的。倒是几个商队的护卫身上还有点货。三个步兵明显是打扫战场的老手,基本上能带走的,有点价值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了,还分类放好。 呼——!一把飞刀突然射来,命中了其中一名步兵的肩膀。当然,或许敌人瞄准的是他的脖子。还好,简易的链甲还不错,居然没受什么伤害。图加的反击更加快捷,步兵还没来得及叫痛,射飞刀的水贼就已经被一箭穿了脑门。 其余装死的水贼,这下是彻底装死了。哪怕几个步兵扒他们的裤子也一动不动。马尼德等几个幸存的商人观察了一阵,在货车底下声商议了一番,觉得应该出去打个招呼,就算赔了货物也没什么,只要活着就好。 马尼德悉悉索索的爬出来,但不心衣服勒到车轮下,他使劲用力一拉,却把木货车弄得嘎响一声,三个正在附近收集东西的步兵顿时一惊,看到只是一个商人,颤抖着拿出武器开始戒备。 马尼德赶忙大声叫道:“我是商队的头领,我要见你们的大人。” 三个步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指了指后面的山上。 “你们不带我过去?”马尼德疑惑的追问。 三个步兵一起摇摇头,继续收拾战利品。马尼德回到马车,蹲下对几个朋友:“你们是跟我一起,还是我先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一个年轻的伙子爬了出来,其余几人还是觉得马车下面安全点。 二人还没走上山坡,突然稀稀拉拉的冲出一些水贼杀了过来,前前后后大概有二十几个人。伙子运气很差,被石头砸中了后脑勺,当场就被击昏在地。 图加虽然尽力射杀,但还是没能救下马车下的人,他们都被水贼拖出来杀掉了。因为害怕弓箭,剩下的几个水贼躲了进去。至于三个步兵,早已在地上趴着装死。 “还有几袋箭?”僵持的时间,图加抽空问塞恩。 “我这里有两袋,不过我要留一袋自用。” “都给我,我五袋箭都射空两袋了。你还是准备好弯刀对付漏过来的,我估计这一波之后,大部队就要上来了。” “不行,水贼正好用来练箭。早晚要把我的弓赢回来。” “你别做梦了,我从四岁就开始练习骑射,十二岁开始每至少练习射击三百六十箭,十六岁部落被灭,你我被迫流浪,那个时候你才十一岁,根本没正统学过部落的弓马射术。何况我还有家传的苍狼神箭术。” “哼,还不是仗着我祖传的金纹弓!苍狼神箭,我呸,还不是仗着自己岁数大欺负人。” “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你不也把我的祖传宝刀血狼牙拿走了么。” “什么叫拿!”塞恩声音越来越大,图加赶忙蒙住他的嘴道:“别吵,又有水贼来了。” 前面传出一阵奔跑的声音,图加眉头一皱到:“不太对劲,听声音好像很急很乱,这不是冲锋,是在逃命。” 果然,下方谷底出现很多一开始被吓跑的水贼,但水贼们连射箭的图加和塞恩都直接无视,沿着山坡四散跑开。后面很快传来马蹄声,杀戮声,惨叫声…… 有几个不长眼的慌不择路,向图加方向直冲而来,马尼德这倒霉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一棵不大的树木爬上去,就被慌不择路的水贼给撞了下来,当然,也可能是被吓得掉下来的。树下的水贼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提着武器就砍过去。 嗖——!救命的箭矢再次擦着马尼德的头皮射了过去,很快,这边的几个水贼被射杀。而厮杀的声音更近了。 “是自由骑士罗格的猎杀队,我看到罗格的马了。”塞恩欢呼着,开始追杀水贼。 “你没事吧。”马尼德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骑红马的持弓骑士在朝日的光辉中走来,温和的话语萦绕耳际,英武的面容耀耀生辉,马尼德当场就尿了,接着一通嚎哭。 “结束了。你自己能行吗?能行的话,我准备去追击水贼。”马尼德爬起来,一把抱住马腿,继续嚎哭。 红马连续打了几个响鼻,明显对面前这个哭哭啼啼的生物不待见。尝试后退,抽了几次脚都没抽出来,红马后臀下蹲,似乎准备跳一个。图加赶忙安抚马匹,接着跳了下来,把马尼德扶开。 马尼德抱着图加的手臂继续嚎哭,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受到的伤害全部泄。图加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良久之后,马尼德终于安静下去,他放开图加,抽泣着,自己用袖子擦眼泪。图加微笑着看面前这个面容清秀,身体单薄的青年,等他完全冷静了,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尼德·雷·哈德曼,尊敬的先生。”马尼德弯腰行了一个礼。 “哈德曼?我在流浪的旅途中曾经听过,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姓氏,你祖上是格鲁尼亚人?” “不是,据我所知,我的曾祖父并非格鲁尼亚人,而从我祖父开始,就在格鲁尼亚经商,我算半个格鲁尼亚人。” “哦,看样子你的卡拉迪亚之旅并不顺利,需要我带你一程吗?” “尊敬的先生,我希望能加入你,成为你的下属。” “你的意思是要当雇佣兵,但是雇佣兵并不适合商人。” “您的三位仆人完全不懂得什么才是有价值的战利品,我想我可以比他们做得好。” 图加思索了一番,又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三个软蛋,笑着道:“好吧,你服了我,那你开始工作吧,那三个家伙就交给你了,记住,你只要凶一点,那三个步兵就会听你的。” 马尼德并没有忙着去调教三个步兵,而是先去检查那个跟他一起上来的年轻人的伤势。现这个倒霉的家伙还活着,马尼德松了口气。拍打一阵后,年轻人苏醒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惨叫一声,摸着后脑勺开始呼痛。 马尼德扶着他站了起来,对后面看着这一切的图加点头示意。图加微微一笑,策马杀贼而去…… 第202章:拉蒙 这次收获不错,一次就歼灭了大概要半个月才能剿灭的水贼数量。 WwW COM罗格很高兴,承诺回去之后要请大家到酒馆大吃大喝庆祝一番,雇佣兵们顿时振臂欢呼起来。 鉴于私人的良好关系,图加热情的和罗格打过招呼。看着欢呼的人群陷入了沉默。塞恩这次也杀了不少水贼,缠着禅达治安官哈瑞克派来的狗腿子‘记录员’讨价还价,要不是他和图加伏击水贼,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斩获。记录员没有办法,转头看罗格,罗格当然不会否认。无奈之下只好回到禅达会给塞恩一些额外的补偿。 图加此时却在一边呆,脑子不断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让他很困扰。塞恩忙完过来,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道:“你怎么一点不开心?这可是大收获!” 图加勉强一笑道:“没事,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队员。” 塞恩突然看到一个躲闪他眼神的赏金猎人,在一旁急走过,立刻调转马头追了过去。“你等下,我找那个家伙有点事。” 听着渐远的声音,图加无奈的笑笑,这个时候罗格又走了过来:“怎么样,上次我给你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好吧,这次回去,我跟你去见凯,不过实话,我的作战方式并不适应自由骑士的风格。”图加实在盛情难却,一脸为难的对罗格道。 “哈哈,没事,就算你通过了全部考验,凯教官也不一定会收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话的。”罗格笑着猛拍了几下图加的肩膀。之后招呼一众雇佣兵收刮战利品去了。 图加转动了几下胳膊,看着罗格的背影哭笑不得。 “你到底怎么了?又苦着个脸?” “没事,被罗格拍了两下,咦,你这马哪儿来的。”图加看着赛尔身后多了一匹驮马,很是纳闷。 “这个不告诉你,走吧,你不是要去见咱们的新队员么?”塞恩咧嘴一笑,故作神秘。 “跟我来吧,应该还在那边。” 马尼德带着青年和三个步兵早就把一切战利品整理好放上了马拉货车,马尼德甚至把死在马车下的商人同伴的尸体也放了上去,不想,居然重了,原来拉车的老驮马根本拉不动。马尼德正在试图精简一些战利品。 “这就是你的新队员?你他是商人出身,哪儿有商人连战利品都不要,还给死人腾位置的?”塞恩眼神好,老远就看见了扔战利品给死人挪地方的马尼德。立马对他的第一印象恶劣起来。 “我倒是觉得挺好,好啦,塞恩,不要那么气,你财迷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什么!我财迷,这年月谁不是为了第纳尔,就你是好人。”塞恩一脸不服气的转过头去。 图加不管正不爽的塞恩,反而从他手里一把抢过驮马,驾着马儿向马尼德跑去。 “马尼德,不用挑拣了,这里还有一匹马,以后就交给你拉车了。” “你给我站住,那是我的马,你混蛋。”塞恩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被图加给拦住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驮马被马尼德给套上了车。 “别挣扎了,看这是什么,一匹驮马不过值一个银币,我给你三个,满意了吧。” “放开我,你是老驮马的价钱,我这匹不但年轻,而且比一般的驮马体格还好,起码值五个银币。” “好好啊,只要你不闹,我给你一个金币。” 塞恩听到金币就停了下来,眼睛顿时亮有点扭捏看看四周,声问道:“你真的?” “当然。”完图加就拿出一枚亮晶晶的金币放在塞恩的眼前晃啊晃。塞恩的眼睛就这样跟着移过来,移过去,口水都流出来了。 “原卡拉德帝国金币,不但纯度高,而且工艺精美,怎么样,满意吧。” 塞恩擦了下口水,接过金币使劲的擦了擦,然后带着一副原谅你的表情,把金币收了起来。然后又不死心的问道:“哪儿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图加哈哈一笑:“秘密。” “切,以为谁稀罕。”嘴上这样,但那不断往图加身上飘忽扫视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回到禅达镇之后,塞恩兴冲冲跑去找治安官哈瑞克领取赏金和额外补偿,图加则和马尼德一起去处理战利品。二人正和武器店的老板胖罗宾谈价钱的时候,隔着几条街都听到塞恩的怒吼声。图加让马尼德留下处理,他要过去看看。 前面围着一群人,多数都是来领取赏金的佣兵,塞恩正一脸怒火的从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一面破损的木盾牌。图加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你拿着个破盾干什么?” “干什么,这我的额外奖励,你满意了。”塞恩没好气的道。 图加一愣,笑道:“我早就听这个哈瑞克是个守财奴,没想到这么夸张。算了,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至少他还不敢少我们的赏金。否则禅达的水贼海盗不知道泛滥成什么样。” “这赏金估计也拿不长了,我听人阿拉西斯伯爵赏金得快没钱了。” “禅达的领主会没钱,你没见这边佣兵们怎么花钱的,他们这只手刚领了钱,另一只手就已经把它还给了伯爵。”图加一脸的不屑,但完他就皱紧了眉头,很奇怪自己居然出这样的话,而且仿佛一直就深刻的理解着这句陌生的话的含义。 塞恩一脸疑惑的看着图加,估计心里还在疑惑佣兵们怎么会还给伯爵。 “不这个,我们去那边,估计马尼德已经处理好了,我看马尼德很有商业头脑,你把我们的钱给他经商怎么样?” “什么!你要我把钱给他,门都没有。”塞恩赶紧把怀里的钱袋捂得紧紧的。也不走了,就站在那儿盯着图加。 “你别这么紧张,我只是给他钱经商,不是让他拿钱走,我们经常会经过一些城镇,顺便做做生意也不错。你想想,就算他买了什么货物,也都在我们的眼皮子下面是不是。” “就算是这样,账目也必须我来掌握,他只能给我当副手。” “行行行,只要你忙得过来,我没话。” 再次看到马尼德的时候,他正在和胖罗宾砍价,他要买一些箭矢给图加做补充。 “马尼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图加问道。 “哦,是大人。请原谅我自作主张,我让我的朋友带着那三个士兵去寻找一位向导。对了,大人,禅达的奴隶买卖是全卡拉迪亚最兴盛的,我们或许可以打晕水贼,再卖掉他们。”马尼德对图加道。 图加哈哈一笑道:“这你可就想错了,此地的最大奴隶贩子拉蒙和领主阿拉西斯伯爵往来密切,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奴隶市场,不论多好的奴隶,他都只会给五十铜币一人,恐怕是全卡拉迪亚最低的。” “居然比驮马便宜这么多!要不一会把马卖了,买些奴隶来拉车,还可以做用来作战。” “哈哈,不可能的,我的是我们卖的价格,对了,你朋友去多久了?” “跟大人您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快半时了。” “哦,你这车上怎么多铁箭?” “大人您的这些箭矢,是我用部分战利品换的,对了,大人,这里是剩下的钱。还有,我刚才在看胖罗宾的一些精钢箭头做的箭矢,您也可以准备一些。只有这样的箭矢才能配得上您的弓。” “没那必要,对付水贼,我就是用木箭头,照样能一箭一个。” “不行,您不能再用那些粗制滥造,连箭杆都弯弯曲曲的箭矢了,影响准度还伤弓伤手。” “哦?对弓也不好?嗯,仔细看,还真是有些新近的磨损,好吧,以后箭矢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过昂贵的精钢箭矢就没必要买太多,那只有对付重甲才用得上。” “这些您了算,我朋友回来了,怎么只有他一个人?”马尼德纳闷的看了过去。 图加转身,正好看到那青年走了过来,一脸的兴奋。青年毫不停留的越过图加,走到马尼德面前。图加见自己竟然被无视,笑着抬了抬眉毛,转过去看着二人。 青年正眉飞色舞的跟马尼德讲他的经历,大概是:青年在路上撞到一个人,哪个人正是奴隶贩子拉蒙的手下,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恰好是青年的从玩到大的同乡。二人叙旧一番就谈起了寻找向导的事。没想到这个同乡恰好知道一点消息,然后在同乡的引荐下见到了拉蒙,得知有一个向导方面的专家被关在日瓦车则。不过消息不白给,拉蒙看上了青年的三位‘勇士’,然后青年就一个人回来了。 “拉蒙怎么会看上三个士兵?”马尼德问道。 “啊,想起来了,我还没进去的时候,就有个拉蒙的守卫死死的盯着我们的三个士兵看,三个士兵们突然变得很紧张,浑身抖,其中一个好像还尿了。然后就来了一个人,让我进去。后面三人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青年完低下了头,看样子他其实知道得更多。 第203章:塞恩 在马尼德的劝下,本来就不喜欢那三个家伙的塞恩也放弃了追查,图加精神有些恍惚,此事最后不了了之。WwW COM 第二一早,图加从迷梦中惊醒。他的梦很怪异,在梦里他仿佛成了神,知道所有卡拉迪亚大6的一切,但当他想要记住一点什么的时候,又什么都记不住。 图加看到塞恩的被子滑落了半,上前帮忙拉了一下被子,却突然愣住了,因为两颗高挺的东西在被子下傲立着。他暗自纳闷:‘怎么长这么大了?看来塞恩这男孩的身份以后是不好装下去了。’ 或许是因为胸口的敏感点透风,塞恩醒了过来,就现图加拉开她的被子正在愣。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不自在的翻个身继续装睡。图加反应过来,马上把被子盖好,装着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今他和罗格约好了,要去见一见自由骑士的统领凯。 凯的全名图加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位很强大的骑士,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在一场和斯瓦迪亚的战争中,独自杀死了一百多人,其中三十八个斯瓦迪亚皇家骑士,不过那一战之后,他就退役了,以私人顾问的身份,担当禅达自由骑士团的教官,同时也是骑士团的精神领袖,之后自由骑士团因为一些原因脱离了官方,大部分成了禅达的常驻佣兵,而凯就是他们的统领,他们拥有私人的驻地和训练场,还经常举办竞技大赛,与其他城镇竞技性质的比赛,真剑格斗什么的不同,禅达的竞技赛往往是以实战练兵为要目的,以规模分组对抗为主。 在这个竞技场上诞生了无数厉害人物,比如‘自由枪骑’杜格拉斯,‘暴熊’郎德顿,‘血蔷薇’谢瑞娜。这些人无论那一位,都是各国国王都想要招募的强者。特别是王国举行的竞技大赛,如果不能邀请到这三位中的一位,都不能是一场成功的竞技大赛,甚至冠军都可能不被认可。但人们都知道就算这三位联手,都不一定是凯的对手。哪怕凯已经不再年轻。 这是图加第一次见到凯,凯看起来非常年轻,完全不是想象中的中老年人,特别是他唇上浓浓的胡须给人很深的印象,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容,炯炯的目光似乎能洞彻人心。图加仅仅扫了一眼,就把头低了下去。 凯没有话,就站在那里,仿佛与地融为一体。罗格静静的侯立一旁,一句话也不敢。 图加的心脏没由来的开始狂跳,但很快又平复下去。凯这时候讲话了:“嗯,带他去吧。” 罗格面上一喜,领着图加往隔壁走去。 “真剑格斗,一对一,连胜三局,进入下一轮。一共三轮,如果失败一次则本轮重新开始。连续通过三轮后,凯会再次接见。”罗格一边跟图加讲解,一边往室内竞技场走去。 第一轮的对手都是一些新手,虽然图加更擅长弓箭,但近身格斗的水平也不差,轻易获胜进入下一轮。第二轮的对手就有点难缠了,图加失败了一次,一共打了五场进入下一轮。而第三轮基本上都是精英,图加连续打了十局都未能完成三连胜,有点疲惫。不过他的性格就是越挫越勇,心中的怒火慢慢被点燃了。终于在十四局爆了,连续三局一招击晕对手。当然,因为爆过度,打完之后有些疲惫。 图加迷迷糊糊的走在街上,他已经不记得凯跟他了什么,好像凯讲了一个故事,中间问他几次,他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好像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最后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顿时一股热浪流过他的身体,图加顿时感觉力量大增,但是脑子变得有点迷糊,貌似智力有所下降。拿出凯最后给他的一块地图碎片,又讲述了圣王里昂的传,然后让他寻找到答案再回来找他。图加反复看了碎片几次,但没看出什么东西,不由得暗叹一声,自由骑士的考验可真够难的。 回到酒馆,却没有现塞恩,问了马尼德才知道,她居然跑去普林斯哪儿参加比赛去了。普林斯是禅达竞技场的管事,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忽悠那些刚来禅达的佣兵去一试身手,顺便接点赌注什么的。佣兵们一听只是几人随机分组,公平对砍而以,比什么真剑格斗一群人乱战容易多了,还有钱拿。然后嘛,都报名接受‘禅达三强’虐待去了…… 还没到竞技场,就听到一群人在喧闹,吆喝,骂娘……图加的‘鹰眼’远远的看到了刚在场中砍翻一人的塞恩,嗯,她的双手剑还玩得不错,不过貌似挑错了下一个对手。对面一个壮汉一手提着一把剑,一把抗在肩上,一把杵在地上,好整以暇,图加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高手。练习用的木制双手重剑他居然能轻松一手提一把。场上的塞恩谨慎的观察了一会,突地一个跳斩,狠狠的劈了过去。谁料,还在半空被壮汉随手一剑就给扫飞。人落地晕了过去,剑也脱手了,塞恩居然不是此人一合之敌。 图加捂住额头哀号了一声,赶紧跑去竞技场的出口,等着塞恩被抬出来。查看了一下塞恩的伤势,图加松了口气,明显对方下手很有分寸,只是闭气过去,没什么大碍。普林斯这个时候突然跑了过来,对图加道:“年轻人,你雄鹰一眼锐利眼神告诉我,赛场上的人都是你的猎物。你勇敢的朋友仅仅是失利,难道你就丧失了战斗的勇气,难道你不想帮你的朋友复仇吗?来吧,丰厚的奖励等着你,而且仅仅只需两个铜币你就可以挑战任何人……” 图加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游吟诗人一般模样的家伙,勉强挤出点笑容道:“对不起,我要先把我的朋友送回去休息,以后吧,以后我会来试试的。”完,果断抱起塞恩就往回走。普林斯摇摇头,转身寻找下一个参赛者去了。 在图加的悉心照料之下,塞恩睡了一觉后,就醒了过来。虽然她想起来,但是被图加强行要求再躺着休息。钝器伤害一般会留下一定的内伤,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看出问题。不过这次,图加失算了,塞恩一点事都没有,反而精神比以前更好了。 这夜里,图加浑身热,做了一晚上的怪梦,早上起来感觉好像突然长高了一点。浑身充满了力量,随意的挥舞两拳,居然有破风之声,仿佛拳头挥出后空气都在震荡。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图加的思索,回头一看是罗格又来了。 “恭喜,恭喜,没想到你居然领悟了‘气击’。看来头给了你不少好处。”罗格一脸羡慕的看着图加。 “气击?”图加皱眉,仿佛有什么疑惑。 “怎么,你难道还不满足?这可是很少有人能掌握的战斗秘法。头总我体质不合格,无法领悟其中的奥秘。”罗格有点幽怨的道。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图加把这个气击的问题放到一边,笑着问道。 罗格楞了一下,:“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气击,这可是……。” “停——!我们先正事。”图加赶紧阻止罗格继续啰嗦。 “哼,不识好歹,头让我领你去挑选几个扈从。” “我这还没获得正式的骑士封号,怎么就挑选扈从了?” “这我可管不着,反正头了算,让你去就去,赶紧啊,我在外面等你。”完,罗格转身走了出去。 跟在罗格身后,图加一边走一边揣测凯究竟是要让他干什么。早上下了点雨,还带着一点雾气,往常这边空气中总飘逸着皮革和铁器的气味,让图加觉得很舒服。可今他好像完全么有心情去做深呼吸,只觉得有一种烦闷的情绪在心里翻滚。 来到营地,早就有人把待选的扈从集中起来,罗格也不多做介绍,只是让图加随意选择三人。面前这一群扈从,大概四五十个,身穿便服,没有武器,高矮胖瘦都有,看起来都很年轻。 图加转了一圈,现绝大多数都是农夫,脊柱僵硬,肩窝深陷,很难成为优秀的战士,做苦力倒是不错。最后图加选了一个在村里做屠夫的高大胖子莱恩,一个会点家传手艺的又矮又壮的铁匠皮格迈,还有一个中等身材瘦瘦的家伙沃夫,给领主养马的。 领着几人回到酒馆的时候,马尼德正好和那个青年一起把采购货物装车,塞恩在一边做监督,顺便记账。 “食物买了吗?多买些素菜和水果,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不喜欢熏鱼的味道了。”图加皱眉对塞恩。 塞恩白了图加一眼,道:“知道啦,早买好了,喏,这一筐苹果够你吃了吧。哼,后面那几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着,招呼后面三个扈从去了。 图加对扈从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沃夫反应最快,立马上去帮忙,莱恩慢了一拍,皱着眉慢吞吞的上前。皮格迈则不为所动,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塞恩看了看皮格迈,轻哼一声,昂着头过去指挥众人干活。图加无奈的摇头,回头静静的看着皮格迈,问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皮格迈平视前方回到:“我在等候您的命令,先生。” 图加一愣才反应过来,道:“我命令你马上过去。” “是。”皮格迈跑过去,然后又站在一旁不动。这回图加是明白了,马上又下命令道:“我命令你在货车装好之前,听从塞恩的指令行事。” “谁是塞恩,先生。”皮格迈继续问。 图加顿时觉得头大,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 “塞恩就是刚才和我对话的人。” “刚才和您对话的人是我,先生。” 图加无语,直接走过去,拍着赛尔的肩膀道:“她就是塞恩,看清楚了没。” “看得很清楚,先生。” “那你还不做事。” “塞恩没有下命令,先生。” 塞恩抬头,伸了一下手臂,:“好啦,好啦,总算完了。你们刚才在什么?” 图加讪讪的收回手,摸了一下鼻子道:“没什么,我们出吧,到日瓦车则还要赶好几的路。” “他们几个就这样上路?至少要到胖罗宾哪里弄点武器吧。”塞恩有点担心看着几个扈从道。 闻言,图加想了想,问:“马尼德,我们还有多余的钱吗。” 第204章:塞恩 因为购买了大量的货物,最终图加只能简单的给几人买了一点装备。WwWCOM给莱恩买了一把有缺口的双手大剑,沃夫则是破旧的剑盾,至于那个死板的铁匠皮格迈,被塞恩故意遗忘了,身上什么也没有。不过这家伙居然一脸傲气的从酒店里拿出了一整套装备,虽然黑漆漆的,卖相不好。但马尼德惊讶的认出,这居然是整套大马士革刚锻造而成的全身重甲,配套的武器锤子也不是凡品,虽没看出什么名堂,但绝不一般。看来这傻乎乎的铁匠有着不一般的祖先。 塞恩也是重甲爱好者,虽然她和皮格迈身高相近,但是体格相差太大,只能在一边眼馋。不过图加和她耳语几句之后,塞恩顿时开心起来,然后盯着皮格迈,直看得皮格迈浑身麻。 很快皮格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马尼德把禅达盔甲店的老板艾利克斯找来了,艾利克斯围着皮格迈转了几圈,点头道:“盔甲可以改造成女式全身甲,大马士革花纹刚的硬度和延伸性都很不错,改造起来并不难,剩下的部分还可以请胖罗宾打造成锋利的武器。这个锤子,啊,我眼花了吗?这绝对是神器,胖罗宾有一把祖传的锻造神锤‘堂之拳’!你们出售吗?要是我也有一把……” “你们,你们休想夺走我祖传的东西,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跟你们拼了。”皮格迈举着锤子,冷冷的注视着几人。 图加摸摸鼻子,道:“皮格迈,你要知道,扈从的装备也是属于主人的,如果你穿着这样豪华的装备会让人误解,会成为敌人的要攻击目标,锤子不显眼,你可以拿着,但是盔甲必须要换。再,作为一个扈从,应不应该服从命令。” “应该,但是我……”皮格迈楞了片刻,但依然保持警惕。 “好了,皮格迈,这样,我出钱买下。”图加继续劝解。 皮格迈有些犹豫不绝。 “皮格迈听令,我命令你脱下盔甲,立刻。”图加突然大吼道。 “是!”皮格迈条件反射般的大声回到,然后迅脱下盔甲放在一边,并昂挺胸的站好。 “嗯,马尼德你把盔甲送过去,顺便买一套皮甲回来,总不能让皮格迈穿着麻衣上阵。”马尼德要走过去拿盔甲,皮格迈想抓着不放手,但是图加马上大吼一声站好。皮格迈下意识的站好,然后盔甲被马尼德拿走了。伙子红着眼圈,注视着马尼德抱着盔甲的背影。 塞恩看这情况,拉着图加声道:“要不算了,你看他……” 图加笑着拍拍塞恩的肩膀,道:“没事,恶人就我来做。只要你以后不那么玩命冲杀,我就谢谢地了。再,你看他那短腿,本来就跑得慢,再穿上重甲不就成了乌龟爬。” “哼,就你道理多。”塞恩皱皱鼻子,开心的轻笑一声,正想和图加嬉戏一番。不过却遇到艾利克斯又派人来,是要给她测量一下。 队伍又休整了几,盔甲和武器才打造好。这还是大马士革刚可以‘冷锻’加快了度的结果。没想到的是,因为使用了新的锻造技术,整套女士盔甲居然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材料,重量只有十二公斤。剩下的三分之二足以打造另外一幅铠甲还能有剩余。而且因为技术进步,做出的铠甲不但更轻便而且强度和硬度更高。 拿着新铠甲皮格迈高兴得不得了,不但赚了金币和一身皮甲,最重要是失而复得,又是以旧换新,这心情美得无以言表。不过一穿就悲剧了,盔甲太高,他的头都被装在里面,根本冒不出来。原来这件新甲是塞恩按照图加的尺寸打造的‘情侣装’,而图加并不知道,一听多打了一件就还给了皮格迈。 撇开悲剧的皮格迈不表,塞恩这会正穿着新盔甲,提着两把崭新的弯刀走来,将其中一把递给图加,另外一把挂在她的坐骑上。 “怎么不穿上铠甲给我看看?咦,谁在铠甲里面?”塞恩本来准备上马的,结果现了意外的情况,就走了过去。 图加一听,楞了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苦笑道:“是皮格迈,嗯,他好像被卡在里面了。” “什么!我私下又给了他十个金币,他还想怎么样!”塞恩大怒道,上前就是一脚。 看着如同乌龟倒翻一般在地上挣扎的皮格迈,图加只能拉住塞恩,道:“算了,上马吧,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马尼德,我们出,莱恩,沃夫,你们把皮格迈连着盔甲一起抬到车上去。”完,他就一马当先,离开了禅达。 几人一路风尘,剿灭了数只十来人的水贼队,有收获。不料这日,却因追杀水贼而迷路了。 “前面有个村子,沃夫,你去问问路,不对,快,大家装备好盔甲,有山贼正在攻击村庄。”有着一双‘鹰眼’的图加,往往隔着老远就能现异常情况。 “马尼德,你和你的朋友守卫马车,莱恩,沃夫,皮格迈跟我一起上,塞恩你留下帮助马尼德。”图加一边整理装备,一边号施令道。 正在穿铠甲的塞恩听到这话就要反驳,但无奈她正好在戴头盔,等她弄好,拉起护面的时候,图加已经领着三个扈从冲出老远去了。暗骂一声,她加快度整理好装备,再吩咐马尼德看好马车,接着抽出弯刀,拍马追了上去。 “你们三个下马,去前面的洼地埋伏,我去引山贼过来。切记,你们要继续像前几次一样互相掩护,不可分散。” 前面的山贼正和农民们杀成一团,提着木棒,镰刀,屠宰刀的农民虽然人多势众,却明显不是山贼的对手。唯一奇怪的是,这伙山贼的射手很少攻击,近战也多使用钝器,看样子是想打昏了抓俘虏。 嗖嗖嗖——!连续几箭干掉了数个山贼,总算引起了山贼们的注意,顿时一波山贼向图加冲来,而山贼头领也及时调动山贼的弓箭手对图加进行射击。不过那个射程和准头实在不敢恭维,甚至图加空手抓到一支轻飘飘的箭矢。虽然很蔑视敌人,但是为了诱敌,图加开始撤退。一边撤退一边射击,没想到的是,这一波山贼没引到洼地就被图加给杀了个干净。这让图加有点无语。 山贼头领见敌人箭术群,果断留下部分弓箭手牵制农民,然后亲自带着剩下的人对图加冲锋。 吸引的敌人太多,图加没敢往洼地引,而是带着他们转圈削减他们的人数,幸好他箭矢带得多,否则只有逃跑一条路可以走。山贼头领力气很大,他投矛的射程能和弓箭相媲美,一开始图加也被吓了一跳,幸好投矛的体积大,在图加的鹰眼之下无所遁形,否则真可能被一矛给钉死。 就在图加‘点名’放风筝正爽的时候,一个盔甲骑士在另外一边向着山贼留守的弓箭手冲了过去。山贼头领在部下的提醒下回头一看,后面留下的人马居然被一个骑士带着农民给杀散了,大怒之下当即大吼一声,带着人马掉头回去支援。图加现在有点后悔没穿重甲过来,不然的话,他就可以提着弯刀冲过去把无脑冲锋的塞恩带离。现在他只有追上去掩护,把一腔怒火泄在掉头的敌人身上,射倒了一个又一个。 不料追得太急,进入了敌人弓箭的射程,山贼们纷纷停下放出箭雨,图加闪避不及,腰部中了一箭,坐骑也被射中,不过还好马甲够硬,敌人的弓箭也没什么威力,损伤不大。在山贼攻击的间隙,图加大吼一声,拔出弯刀冲了过去。不料,山贼头领一矛飞至,图加虽然奋力抵抗,但还是从马背上被击倒。 山贼们一见敌人从马背上消失,纷纷高声欢呼,赞美头领的‘回马枪’。山贼头领也很兴奋,一手拿盾,一手拿矛,高高举起,回应部下的欢呼。 突然,一箭疾飞而来,射穿了山贼头领的喉咙,他捂着飙血的脖子倒了下去,四周的山贼顿时鸦雀无声,等他们反映过来,才看到马背上那个他们认为已死的男子,正双眼通红的放下弓,拿出弯刀向他们飞奔而至,然后又看到连续几颗头颅飞起,众山贼此时仿佛才从‘定身术’中恢复过来,只听到一声怒吼:“杀!”然后逐个开始感觉旋地转,纷纷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正向喷血……原来图加躲到马腹闪过了那致命一矛。 听到图加吼声的莱恩三人,也从洼地里面冲了出来,连续干掉几个呆的山贼之后,众山贼才反应过来,开始四散逃逸。农民们也趁机跟着大肆追杀,山贼们顿时一败涂地,被俘不少。 战斗之后,卢瓦尔村的村长带着人前来表示感谢,奉上一些村庄的物产。图加微笑着表示婉拒,并向村长问路。村长告诉图加,他要去的日瓦车则在本村的东方,中间隔着一座布鲁加堡。如果怕迷失方向,还可以沿着村外的树林,向东北方走,很快就会看到艾尔布克堡,到时候在艾尔布克再问下路就行了。 刚才的战斗让他觉得非常不安,图加想了想决定在村中招募一些士兵,如果有认识路的,让他们带他到日瓦车则去就更好。村长觉得村里人口已有所不足,但又不好拒绝,只好帮忙布了一下。本想稍微给一两个人应付的,但按捺不住村中青壮们的热情,他们早就被图加和塞恩的勇猛所折服。塞恩那一身尤其显眼华丽的新铠甲,也在其中起到一些作用。甚至因为刚打了一仗,缴获了很多贼寇的武器装备,那些想加入的,连置买装备的钱都省下了。因为村长悄悄的威吓劝,减少了部分人,但也有五十四人一定要投入雇佣军的怀抱。 图加没料到人这么多,无奈只得在村里置办辎重,购买了大量食物和行军用品。好在卢瓦尔村已经很久没有商人前来,农民们看上了马尼德的准备的货物,纷纷以物易物,最后甚至还赚了几个装备。 这五十四人基本都是经常参加村子保卫战的,好战且有一定的战斗经验,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被图加任命为队长。一行人向着日瓦车则而去。 第205章:马尼德 不日,一行人接近了日瓦车则,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去城市买卖用品,做工或者上缴农产品的农夫,一个个面黄肌瘦还经常被队山贼追杀,活得凄惨无比。WwW COM 来到日瓦车则,这座雄伟的坚城远远传来一股厚重苍凉的气息。是它终结了诺德人的进攻,它是维基亚人的骄傲。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也远一般的城市。 在城门口,图加一行人被士兵拦了下来,看样子要被勒索一番,塞恩这个财迷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于是冒充贵族。结果很明显,士兵被光鲜的铠甲唬住了。一行人浩荡进城,刚找到地方住下,塞恩就带着马尼德交易去了,马尼德的同伴被派出寻找向导的消息。 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的图加直接睡了一觉,醒来后现马尼德和塞恩等人已经全部回来,正在议论什么事情。 “头,你醒了,我们已经打听到向导的消息,不过顺便也知道了点不好的消息。”马尼德微笑着给图加报告。 “什么情况?”图加歪头拍了拍有点痒微微耳鸣的右耳。 “这个向导叫嬷嬷茶,是个马贼。可惜运气不好刚好被本地人给抓住了,现在暂时关在城堡的大厅里面,貌似要移交给某个领主处决。”马尼德有些无奈的道。 “嗯,我知道了,一会我去要人,你们先暂时在这里等我。塞恩,把我的新盔甲拿出来。”完吩咐了几个队长几句,就离开了。 事情很快就办完了,特别是一位正直的又懂得给管家好处的骑士去办这件事情。因为还在城里,嬷嬷茶只能被当做奴隶带走。图加只是和他简单的交谈,并没有表示要释放的意思,不过嬷嬷茶溜溜转的眼睛明显表示他正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出了城没多远这家伙就开始大呼叫,试图服图加放了他。不过第一次图加只是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同意,第一,这里距离城堡太近,第二这家伙明显把自己当做了凯子。冷了他一段时间,嬷嬷茶终于明白了什么,开始坦诚,图加听完,微笑着跟他悄悄了一句话,嬷嬷茶当时就惊呆了,连图加给他解开了绳索都不知道。 “神鹰之子,请接纳我的效忠。”嬷嬷茶终于回过神来,却突然跪下,行了一个半西方半草原的怪异礼节。图加微笑着扶他起来,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嬷嬷茶低下头,弯腰行礼后退一步。 “塞恩,给他一匹好马,还有武器装备,我们应该上路办点正事了。”图加眯了眯眼睛,精光四射而出,似乎他又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水贼遭殃了,甚至顺便剿灭了不少海盗,海盗的装备不错,几个扈从几乎都换了一身好装备。士兵们的战斗经验也有所提高,特别是装备了新装备之后,已经脱离了民兵的阶层。因为对手都比较弱,所以战斗减员非常少,除了一个倒霉蛋(马尼德的朋友)阵亡外,都只是受了些轻伤。 三个扈从进步非常大,但图加却无奈的现,他对于三个人的份判断完全错了,高大威猛的莱恩在弓箭方面展现了过人的赋,皮格迈不但有高的马术还能单手使用重武器,展现了过人的腕力,而瘦瘦沃夫则行云流水的挥舞着双手重斧,仿佛生就明白对惯性的把握和借力打力的技巧。 在图加的指点下,莱恩的箭术突飞猛进,可惜骑射还远远不及图加。但站在地上的话两人已经不相上下,特别是莱恩身高臂长,使用长弓可以进行远距离攻击。比起图加两百米左右的有效杀伤半径,莱恩可以射到五百米,当然命中和伤害都已经不足,除非使用更强的弓。射方面,在保证精确瞄准的情况下,图加的度大概是莱恩的两倍,而莱恩一分钟最多可以射出十五只箭。当然这是图加不使用一次射几箭矢这些技巧的情况下。 这刚杀完一队水贼收集战利品的时候,一位来自禅达的信使带来了酒店老板苏克的信件,叫图加度回禅达一趟。 图加思考了一番,他觉得正好趁机休整一番,毕竟新兵练得差不多了,战利品也需要处理,疲劳作战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招呼一群人赶往禅达,因为有了向导确定路线,节约了不少时间。 到达禅达后,图加下令休整,塞恩跑去领钱,图加直接去找苏克。不一会图加就从快乐野猪酒馆出来,居然直接带着三个扈从就出城去了,马尼德本来正在和胖罗宾讨价还价,见到图加出城赶紧叫跟班看住货物,再叫上一些还没有出去狂欢的士兵跟了上去。 “头,往窝车则的方向没有踪迹,情报是不是有问题。”沃夫侦查了一番回道。 “那就换相反的方向试试,或许敌人比较聪明。”图加想了想道。 几人回头正好遇到马尼德带着十来个士兵过来,图加简单的了一下情况,叫马尼德回去继续处理战利品,几十个‘武装农民’图加还不放在心上。马尼德却不放心,只是派了一个人回去通知塞恩。图加无奈只好带上马尼德等人,还好人多也不是没用,很快有士兵现了敌人的踪迹。 没有丝毫的犹豫,图加追了上去,不理会试图交谈的黑衣头领,直接对这群衣着怪异的人进行攻击。因为这些人和苏克描述的一模一样,携带的俘虏全是禅达的周围的妇女。一身粗布就算套住了脑袋又怎么抵挡得住致命的箭矢,头领瞬间被秒杀,一群人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很快就被马尼德等人杀光了,连一个活口都没来得及留下。 在解救俘虏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的意外,这些妇女都要求加入图加的队伍。看着她们眼中熊熊的复仇火焰,图加知道这些见惯杀戮,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妇女们如果他不收下,很可能会堕落成强盗山贼之类。图加想了想,以后自己的领地也需要一些妇女,如果队伍中有一些美丽女性也会提高男性的战斗力。 图加的盘算还没结束,马尼德就带着一个年轻的女性走了过来,在简单的清理之后,这位女性的姿容脱颖而出,很难相信会有如此漂亮懂礼的农妇。图加看着她姗姗走来…… 嘈杂的营地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寂静,图加看着越飞越慢的斧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那巴尔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也看不见敌人的踪影,他把这归结于月光不够明亮,周围太乱所以没有看清楚。 图加惊魂未定的现自己居然一下子逃离了现场,距离他的营帐足有十多米,也就是那眨眼的时间里他移动了过十米。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依然是倒在地上的姿势。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一下子拉出了十米远。浑身酸痛,冷汗淋漓。不过现在可不是疑惑的时候,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深深的做了几次呼吸,回复一定体力后就继续呼喊,士兵们逐渐从慌乱中回复过来,三个扈从各自带着一些士兵在往图加这儿赶,塞恩,雅米拉和一众女战士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赶来。而几个投诚的海盗高手和嬷嬷茶紧紧的把图加围在中间保护起来,只有马尼德不见踪影,但愿没有被杀。 那巴尔看到偷袭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干脆把四处扰乱的海盗们都集中起来,直接扑向图加,准备趁对面还没有重整旗鼓,直接灭了对方。看到飞舞的斧头不断收割手下士兵的生命,图加出离了愤怒,奈何弓箭都在营帐里面,随身只有一把宝剑。 “嬷嬷茶,趁现在敌人还没全部上来,你想办法去把我的弓箭拿过来,就在营帐里面的皮毛下。”图加一边和众人结阵砍杀了海盗,一边告诉身边的嬷嬷茶。嬷嬷茶点点头,找了个机会,借着混乱和夜色的掩护,趴在地上往营帐前进。 “子,听最近你杀了我不少手下……”那巴尔甩了甩飞斧上的血液,对着图加吼道。可惜他话没完,就被图加一剑给封住了后面的话。哐的一声,那巴尔交叉两把飞斧格挡下了这强力一击,本想趁机嘲笑对手一番,却没料到一股大力袭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疾风三连刺”看到对手空门大开,图加毫不犹豫的施展杀招,只见宝剑上一道诡异的亮光闪过,三道白芒分别刺向那巴尔的面部,胸腹和下体。那巴尔只有两只手,怎么也会漏掉一道,经验丰富的他瞬间做出判断,护住脑袋向后闪避。 图加嘴角微微一笑,他早料到敌人会保护脑袋,这三下其实大有学问,第一道的度最快,力量最大,所以选择那一道作为主攻起手是很关键的。一般来讲第一道是中,第二道是上,第三道是下,这样刺是最顺手的,精准和力道都很强。而图加这次是从下向上。这样的缺点是最后一道几乎没有什么度和力量。果然,第一道率先到达,那巴尔下体瞬间被刺中,不过那件‘皮裤’防御力非常强,未能刺穿,不过看他脸色先红后白,应该受创不轻,第二道也未能见血,那件‘紧身皮衣’看来不是凡物,加上那巴尔正在后退,只是被撞得再闷哼了一声。第三道被轻松格挡掉,甚至还帮助对手退得远一些。 图加因为耗力过大,开始喘息,他以为已经暂时制住了那巴尔,毕竟他看到对面浑身都在颤动,但实际上那巴尔却开始兴奋了,痛苦和快感有时候不过是一线之隔。很明显剧痛让那巴尔兴奋了,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旋转着两把飞斧,大吼一声,扔了出去。飞旋转的斧头带着音爆,以一个平面抛物线砍向图加,交汇点就是他的脖子。 “那巴尔腰斩斧!”嬷嬷茶被音爆吸引,回头一看,不由自主的道,传中那巴尔曾用这一招,把一个骑着战马飞奔的板甲骑士直接切成了两段。“不能挡!”嬷嬷茶看图加似乎有格挡的意图,顾不得暴露身形,直接吼道。 第206章:马尼德 那巴尔跑了,扔下自己的手下,真正的丢盔弃甲独自逃跑了,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几乎捡到了他的整套鲨皮盔甲,除了一只靴子没有找到。 Ww WCOM嬷嬷茶甚至拿起来仔细观看过,坚固的皮甲上,有好多个残留着血迹的箭头,很明显箭尖在奔跑过程中刮擦身体的快感,让那巴尔狠狠的享受过一翻。 图加的队伍损失惨重,雅米拉正在忙碌的治疗伤员。马尼德也忙着搬东西,只有三个扈从守护在图加的身边,似乎对于今晚的玩忽职守有点过意不去。 “头,看,我们找到一个好东西,看起来像是个纯金古董,不过马尼德这不是金子,你瞧瞧。”嬷嬷茶拿着一个近似方形的金黄色物体交给图加。 图加仔细的端详抚摸了一阵,道:“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黄金没有这么轻,也没有这么硬。这形状看起来也有点奇怪,特别是这五个环形分布的圆洞太突兀了,应该有什么东西镶嵌在里面才对。”他左手拿着古董,举到距离眼睛最远的地方,左右移动反复看了看,又道:“嗯,这应该是一个勋章,而且是一个魔法造物,我在上面看到微光,仔细感觉,嗯,非同一般的魔力。” “哦,上帝,这居然是魔法物品,难道是传中的某种神器?”嬷嬷茶惊讶的叫道。他眼珠转了转,又道:“对了,头,你再帮我看看这个,我在咱们的山谷地洞里面找到的,嘿嘿。”完,嬷嬷茶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晶体。 看着这个尖尖的火红晶体,图加突然骂道:“混蛋,这不是胖罗宾悬赏的东西吗?你居然藏私。”完一把抢了过来,并把嘀嘀咕咕的嬷嬷茶赶了出去。赶走后,图加拿着晶体微微一笑:“这个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然后把两件都东西收了起来。 第二一群人往禅达赶去,路上遇到一群风尘仆仆的士兵带着一些难民。嬷嬷茶看到难民队伍居然有一些马车,而且其中一辆车上的麻布被风吹开一角,传来了白亮的反光。嬷嬷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银器的反光。他不动声色的靠近图加,道:“头,这伙人来历不简单,那辆车上全是贵族用的银器。”图加笑道:“你看这些士兵虽然狼狈却丝毫不乱,明显是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卒,你看到最前面的那几个沉默的家伙了吗?我敢那几个家伙至少杀过上百人,你看到领头那个带的那把剑了吗?那上面的标志很像斯瓦迪亚的某个大贵族。” 马尼德也在一边道:“最近斯瓦迪亚的政局很混乱,经常有贵族被以叛国罪流放。如果我没有看错,剑上是斯瓦迪亚阿瓦太家族的标志,这是一把著名王者之剑。而持剑的人却是一位骑士,这很奇怪。” “怎么奇怪?”嬷嬷茶问道。 马尼德微微一笑道:“因为那是一把象征阿瓦太家族传承的宝剑,只有家族的掌权人才可以在重要场合佩戴,而且平时这把剑都是被供奉于家族的礼堂。我的父辈有幸曾经瞻仰过它的风采。” “那应该很值钱,头,你看,我们要不要……”嬷嬷茶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图加刚想教育嬷嬷茶,却好像现了什么,他突然举起手,高声喊道:“停!准备战斗。”完直接掉头,急切的集结队伍去了。 图加的高喊明显惊动了对面的一群人,但现图加的动向后,又放松了下来,不过几个带头的家伙还是把士兵们集结起来以防万一。 “敌人在东边,戒备!”图加再次高喊,话音刚落,东边的山坡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旌旗飘飘相当壮观。然后,地面开始震动,敌人的骑兵已经起了冲锋,很快三波人马就撞到一起,杀做一团。 战况虽然激烈,但图加等人只是受到波及,虽然最近队伍壮大了不少,但是刚经过一场战斗,战斗状态都不太好,幸好车辆还比较多,三个扈从带着部分人马顶在前面,图加等人都躲在马车后面。 “头,为什么不跟那些骑士解释一下,或许会放过我们”马尼德猥琐的躲在马车侧面,头都不露的对图加道。 图加又射死了一个试图偷袭那个佩戴王者之剑骑士的家伙,并和对方点头示意,才对马尼德道:“看到那些旗帜上的图案了吗?这是斯瓦迪亚现任元帅的家徽,你知道这个家伙的绰号吗?” “灭族者!这……”马尼德目瞪口呆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旗帜,虽然还是看不太清楚,但在图加的提示下,已经能够分辨出来。 图加无奈一叹,又救下几个对面的战士后道:“我现在很好奇,面对这么强大的追兵,这些阿瓦太家族的人是怎么逃到这里的。”很快图加就知道了答案,因为对面的战士结成几个战阵后,杀伤力大幅增加,在几个领头的家伙的带领下,把失去度的皇家骑士们像杀狗一样屠戮着。 图加眯了眯眼睛,才现那些家伙现在使用的武器居然是加大版的斩马剑。可惜好景不长,或许是因为状态太差,或许是使用这种武器太过消耗体力,虽然消灭了骑兵,但后续的步兵已经压了上来,特别是那些虽然射缓慢,但却足够致命的弩箭带走了大量的有生力量。 “全军出击!”图加大声吼道,嬷嬷茶推开马车带着大量的女战士冲了进去,前面三个扈从更是直接做为三个箭头带队冲锋,步战无敌的诺德人很快就把斯瓦迪亚的步兵和弩兵给压制了,只是一次投矛齐射,就让对面阵型散乱。图加骑着马,在战场外围绕圈,不断带走敌人的生命,除了马尼德继续呆在车马旁边看着那些财物,雅米拉都已经冲上去杀敌了。 很快图加在侧面找到一个很好的射击角度,敌人刚好排成一线,连瞄准都不需要,随便一箭就能带走一人。但这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敌群正中,那旗帜下,盔甲鲜亮的家伙。机会总是等待那些有准备的人,在凹凸不平的地形的帮助下,那个家伙露头了,然后图加毫不犹豫的瞄准,射击。嗖----!正中靶心,敌人摔下马来,甚至压倒了身边的掌旗兵。然后就听到敌军旗帜下的人开始大呼叫,把战场的厮杀声都盖过了,对面旗帜周围的骑士们开始慌乱的围上去,敌军开始陷入混乱,纷纷溃退。 逃亡者们见到情况逆转,不知道哪儿又来了力气,趁机奋起反抗,配合着图加的队伍直接杀崩了对面,之所以这么顺利,那是因为每当对面有人试图召集人马,重整旗鼓的时候,就会被‘点名’……又在外围绕了几圈,图加大胆的入侵敌人的地盘,这下可没人无视他了,一堆人嚷嚷着冲过来,弩箭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赶紧让马匹加,带着一群士兵放风筝去了,正面战场压力更了,很快敌人被赶到一堆,最后的地盘也被入侵,那群围住他们头头的骑士们被重重包围,然后他们只有按照贵族的方式投降了。 那个被图加射下马的敌方头领运气不错,只是鼻子下方被一箭射穿,穿过脸颊,止于头盔,暂时痛晕过去了,并没有丧命,不过不止血的话,也难逃一死…… “尊敬的骑士,阿瓦太家族骑士长狄塞诺向你问安,感谢您的无私援助。”佩戴王者之剑的家伙对着图加行了一个骑士礼并如此道。 “神鹰部落王子图加向你致敬,我只想,很明显敌人也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所以不用感谢。如果你不介意我的手下去打扫战场,我就非常感谢了。至于那些投降的人,他们都交给你,你看如何?”图加微笑着道。 “一切如你所。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指引一下出海的方向……”狄塞诺话没完一个手下就走了上来把他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了几句。 狄塞诺突然过来给图加行了一个半跪礼,搞得图加赶紧下马把他扶了起来。狄塞诺:“尊敬的神鹰王子,索若公主请你过去。”图加眉头一挑,很明显公主这个词语激了他的兴趣。 “不准去!”塞恩一把拉住图加,图加微微笑道:“不去?嬷嬷茶没告诉你那些光的东西。”完,还眨眨眼。 塞恩一愣,然后笑眯眯的道:“我的意思是一起去。”完还推着图加,叫他赶紧走。 狄塞诺有点莫名,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同意,他也不好什么,沉默的在前面带路。不多久,几人来到一辆还算完整的马车前面,塞恩还专门整理了一下衣服。很快车门打开,一位侍女打扮的中年妇人对几人道:“请稍后片刻,公主身体不太好。” 很快一位浑身白衣的老人扶着一位消瘦的少女走下了马车。那苍白的脸庞一丝血色也无,除了殷红的嘴唇。纤细的手,尖尖的指甲,微微抖动着,在一身黑纱晚礼服衬托下,活脱脱的一个吸血鬼。她深邃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图加的身上移开,也没有话。 “神鹰之子,为什么你的命运一片灰白。”少女总算开口了,打破了相互对视的尴尬沉默。但这个问题让图加非常的意外。 “我的命运一片灰白?呵呵,你是在预言我悲惨的命运吗?”图加左边的嘴角微微上翘,道。 “不,命运的颜色永不消退,就算那些将要死去和刚出生的人,也有着黄绿交织的命运。红色的血与火,蓝色的水与生,黄色的……”少女继续道。 “等等,你这些我不太懂,我也不需要预测命运。”图加打断了少女。 “你身边的少女有着很长一段红色的命运,她的一生大部分的时间将要在血与火中度过。”少女的话让图加大吃一惊。不是惊讶精确的预言,而是因为塞恩还没有恢复女人装扮,一般人根本看不穿伪装了多年的塞恩。 第207章: 不要惊讶,没有人能逃过命运的眼睛,任何女性命运的起点,都会在黄绿交织中蕴含一点蓝色的光芒。Ww WCOM而且你们前面命运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看来你们应该一起经历了很多……”少女似乎看穿了图加的疑惑。 “好吧,伟大的预言公主,不知道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叫我来,不会就是专门为了告诉我命运一片灰暗吧。”图加静静的问道。 少女停了一下,继续道:“很多年以前,阿瓦太家族的十七代祖先曾经遇到过一个命运呈现白色的人,他结束了那个黑暗的时代,带给人们无限的光明……” “停,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会带给人们无尽的灰暗吧?我还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个理想。”图加笑笑。 “不,先祖曾经过,五色之外的命运,意味着变革,如果某一我遇到一位这样的人,就预示着大变革将要降临,而你,将会站在变革漩涡的最中心……”少女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搏击风浪的少年终将选择他的命运,光明还是黑暗,一切……”少女的声音越来越,然后晕了过去。 这时候突然风云变色,空电闪雷鸣,然后一件不明物体从而降,直接悬浮在图加的面前。少女突然又醒了过来,大声吼道:“勇猛战士,诸神恩赐,精灵战弓,蓝羽之箭,次元空间……”她人整个飘了起来,在空中声音越的高亢,然后又晕了过去,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塞恩楞了半回过神来,见财起意,跑过去试图拿下‘上的恩赐’,谁料直接被一道雷光击飞,直接不省人事。图加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扶起塞恩,仔细检查了一番,现只是休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众人也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几个附近的勇猛战士,想过去拿下来,但无一例外被雷光击飞,后面又过来了些实力弱但自诩勇士,或者存心不良的家伙上去尝试,可悲的直接被电成了飞灰,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妄动了。 安顿好塞恩之后,图加走过去,看了看众人,轻轻一招手,弓和箭就都飞到了图加的手中。感受到其中生命般的呼唤,图加觉得自己早就不怎么提升的弓箭技巧又有了突破,当他静静的感受突破的喜悦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意识开始苏醒,瞬间就将图加吞噬掉…… 叶甩甩头,感觉有些莫名,自己好像睡了很长的觉,刚才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惊醒,然后他现自己居然好像正在玩骑马与砍杀,手里还拿着那把游戏里面的第一神弓,随手挂在背后,动了动腿脚,感觉有点奇怪。嗯?怎么地图上没有敌人显示,ab键在哪儿? “这难道是什么新剧情,太奇怪了,这些人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嗯?怎么背包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记得起码也有几个格子放了食物才对,嗯,这匹马看起来不错,放进去,咦,马匹要怎么拾取来的?我怎么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脑子有点混乱。不管了,先看剧情吧。”叶自言自语后,等待着剧情的进程,但这个时候一股莫名的记忆猛的爆,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周围的人被这图加身上的变故吓得不轻,特别刚才那个视众人如无物的眼神,和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言语,加上这一切又是在触摸到神器之后生的,多数人开始脑补出神灵附身,留下神谕之类的东西。那个白衣老头带头祷告之后,众人都开始跪下祈祷,老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众人的头越来越低,祷告的声音越来越整齐……老头突然抬起上半身,面向空,高举双臂,嘴里疯狂的喷吐莫名的词汇…… 浩大的仪式结束后,苍白少女索若也清醒了过来,她静静的坐在图加的身边一直没有离开,似乎在思考什么。中年侍妇指挥一些仆人拿出一些毯子,铺在地上,摆放上水果,酒水和奶酪之类的东西。 那个脸颊中箭的贵族被白衣老头给处决了,骑士长狄塞诺用王者之剑直接斩下了他的头颅。其余投降的骑士被扒光绑了起来,有几个敌方的仆从被挑出来放走,还顺便带走了那具无头的尸体。至于那颗头颅被骑士长吊了起来,貌似起到了极大的鼓舞士气的作用。你看,无论举到哪儿,哪的士兵都在嘶吼欢腾,极度的亢奋…… 索若被欢呼声所吸引,慢慢的望了过去,她看到一个满脸泪痕的白衣老头,他的皓仰望着空,嘴角微微的抽搐,眼泪从苍老的皱纹里划过……她看到了喜悦的众人,还看到了喜悦的源头,那颗头只剩下半张脸的头颅…… “哦,看起来我们干掉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图加被欢呼声吵醒,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莫拉德,元帅手下的第一走狗。做过斯瓦迪亚国王的宫廷剑士,靠帕拉文竞技赛出名,因为残忍嗜杀被元帅看中。他暗杀了我的父亲,然后元帅伪造了所谓叛国的证据……”索若缓缓道来。 “嗯,然后你们被驱逐,哦,应该叫流放,流放一个大贵族,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看来这个元帅还有些本事。嗯,这些人是你的领民?”图加接过话题。 “家族骑士团和一些愿意跟我走的人,或者是有能力走掉的人。”索若无奈的着。 “嗯哼,看起来你们的‘旅程’并不太顺利,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个人觉得你们留着那些骑士并不太合适,如果需要帮忙,我不介意多带一些俘虏。”图加开了个的玩笑。 “出海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些‘护身符’,当然如果多一位‘神佑骑士’的保护会更加安全。”索若眨眨眼。 图加轻轻一笑道:“噢,神佑骑士,我喜欢这个称呼,可惜神佑骑士的部下难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他们迫切的需要治疗和休养。不过骑士本人对此倒是很有兴趣。” “哼!我觉得哪位骑士最好还是不要有兴趣比较好。”塞恩气鼓鼓的站在一边。出言打断了索若和图加的交谈。 “塞恩,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马尼德他们怎么样?”图加回头和她打了个招呼。 塞恩阴阳怪气的:“比起某人自然是差远了。” 图加为了防止塞恩继续闹笑话,给索若打了招呼后,硬拉着塞恩回到了他自己的营地。这队伍一眼望去,还真有点威武雄壮的感觉。当然,这自然是因为有大量正规军的装备补充,不过伤残人士太多,让这个形象打了折扣,不过还真有了那么点铁血的架势。当然,图加心里很明白,这些家伙打打顺风仗还行。毕竟还是太嫩啊。看到图加回来,雅米拉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头,女战士们都希望能使用那些弩箭,弓箭对我们来太难了。希望你能把这批弩都划给我们使用。”雅米拉热切的看着图加。 图加想了想,近战有那些诺德战士就够了,配点远程攻击很不错,再让女战士们去肉搏确实略显残忍,要训练出一个精准的弓箭手需要几年的时间,而一个准头不差的弩射手最多三个月就能训练完成。不过射击频率是个硬伤,要是有连的弩就好了。嗯,我怎么好像知道哪儿有这种武器,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别摇,我同意,非常同意,塞恩,你也去帮忙分派一下,随便把马尼德给我叫来。” 雅米拉兴奋推着塞恩走了,不一会马尼德跑着过来,“头,听你找我。” “是的,我这里有一匹驮马,然后你懂的。”图加道。 马尼德当场就惊呆了,图加赶紧哈哈一笑道:“开玩笑,我是想叫你带我去看看最近的收获。” “不,头,你怎么知道那个暗号?”马尼德前所未有认真的看着图加。 图加当场就惊呆了,他只是按照模糊的某个记忆来开个玩笑,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两人四目相对,持久无言。 原来马尼德的祖先曾得到过一个次元空间,而共享契约的条件就是拥有一匹驮马,然后跟他谈话提起这个事情。而且扯淡的是,这匹驮马必须从你自己的次元空间里面扣除。如果你没有次元空间,嘿嘿。 在马尼德的指导下,图加学会了怎么使用次元空间,马尼德告诉他:“头,你只需要把次元空间想象成一个袋子,你所做的是拿进去和取出来。我的祖先为了方便使用,把空间和一个箱子连接起来,获得权限的人只需要通过打开关闭箱子就可以使用它,非常的方便。” 拥有了次元空间的图加非常的高兴,总算不会再为箭矢携带问题烦恼了。可惜马尼德告诉他战斗中是无法使用次元空间的,除非把那么一口连接次元空间的箱子放置在战场上。图加一想,觉得也很不错,大不了箭射完了再回来拿。二人又交谈了一阵,图加突然问道:“对了,马尼德,你们家族为什么一定要驮马呢,骏马不是更好?”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祖上曾经过,每提高一个次元空间的等级,都应该放入一匹驮马到空间里面。或许这只是诸神的玩笑,反正只有驮马可以有效的减少因为物品太多重量太大带来的负面效果。”马尼德不是很确定的道。 “空间还可以升级,这是个好消息,嗯,一会我也去放点驮马到空间里。你觉得多少比较合适?”图加问道。 马尼德想了想道:“根据记载提高一个等级增加六个储物格,减去一匹驮马占用一格,那么就是五格,看来一匹驮马可以减少五个格子的负面效果。嗯,应该是这样。” 第208章:马尼德 有了次元空间的帮助,图加一点都不怕东西太多了,把队伍带到附近的一个村庄休整,然后亲自把索若等人送到了海岸,然后在一个投降的海盗带领下找到了一个码头,不过船不够。 WwW COM还好材料,工具,人工都不缺。在离别的时候,索若拉着图加远离了众人,然后亲吻他一次又一次,面对如此明显的挑逗,图加没能忍耐得住,在码头附近的某个山洞里面,二人持续进行着深入交流…… 在船队出海前,索若拔出了王者之剑,把剑送给了图加,她自己保留了剑鞘。嗯,很好的暗示(不要想歪,详情可百度梅林问亚瑟选择剑还是剑鞘)。图加把剑柄上那些无意义的贵族装饰去掉后,现这还真是一把好剑。特别锋利不,耍起来还特别顺手,比一般的剑挥舞出的力道和度都有些微增加。重量适中,单双手都可以使用,当然,只有双手才能挥出全部的杀伤力,单手只有八成左右的效果。 接下来带着休整好的队伍,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禅达,图加一反常态的没有去找先去找伯爵或者凯,而是直接跑到快乐野猪的楼上,撕下一副怪异的图画。然后拿给爱在禅达乱跑的少女‘一’,忙完这些他才去见了伯爵。伯爵先是给图加勇者之证,然后二人就徽章的事情聊了很多,顺便又到圣王的传,接着图加又见到了凯,二人先切磋了一番后聊了一会,凯告诫图加要保持中立。图加告诉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凯微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又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图加觉得力量又有所增加。 来到铁匠铺,马尼德等人刚交易完离开,图加把火晶石交给了胖罗宾,然后胖罗宾带他到武器库,叫他挑选。嗯,都是很好的东西。基本上是各国的顶级军备。因为已经有了很好的弓箭和宝剑,图加选了一把铁脊矛。 “好眼光,铁脊矛是所有马上兵器中最强大的,不过要使用好它可不容易,希望你能用得顺手。”胖罗宾送图加出来的时候道。 “我想我会的,听你一把神器锤子,如果想出手的话,我很乐意接收。”图加盯着胖罗宾的眼睛道。 胖罗宾笑道:“哈哈,都是谣言,相信我,所有我所锻造出的优质兵器,靠的都是自身的能力,绝非因为神器。” “k,不过如果我幸现了它,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占用,毕竟‘不存在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主人。”图加认真的道。 胖罗宾停顿了一下才慢慢道:“如果你能找到它,它就是你的。”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嗯,谢谢你的武器。”图加笑着跟胖罗宾道别。 带队返回山谷的途中图加又看到一些黑暗朝圣者,他想都没想,拿出精灵弓,一个人就全歼了这群奇怪的家伙,可怜的家伙们虽然找到了图加所在的方位,但奈何最后一个倒下的时候,距离图加还有过三百米的距离。哦,顺便一下,精灵弓的射程过一千米,而且射击的频率和射出的箭矢度都奇快无比,唯一的缺点估计就是消耗箭矢太快了吧,好在普通的箭矢都可以使用。 顺便下那一袋蓝羽之箭,图加在实战中试过,非常神奇,凡是被射中的人有极大的概率被冰冻。为什么是极大概率而不是一定呢?那是因为凯曾经拿着盾牌挡下这一箭而没被冰冻,但也被度减半。总之,挨上一箭不死也废了大半的战斗力。可惜的是数量太少,只有五十只,好在每都会自动生成一些箭矢。图加曾经试图计算出恢复一根需要的时间,奈何这个时间完全是不确定的,有时候快,有时候很慢。蓝羽之箭已经如此强大,但凯曾告诉图加,他见到过更加强大的精灵箭,应该和精灵弓是配对的,那种箭矢可以利用风的力量,飞行度极快,就算用一般的弓射出,也具有攻城弩一般巨大的穿透力和杀伤力。图加觉得如果他能得到这样的箭矢,绝对可以杀死两千米以外的目标。 利用次元空间运送了大量的物资,图加把山谷建设成了一个隐匿的军事基地,特别是入口处已经完全建成了地堡。他还在山谷里面规划了很多地方种植麦,蔬果等等,因为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水资源丰富,他甚至在一块洼地挖了一个大池塘来养鱼。下一步目标是在山上挖出一条路,然后在山腰某处建一座磨坊。在开过程中,现了很多有趣的地方,比如在某个隐蔽的山洞中现了一处深不见底水潭,里面居然有光的鱼等等。 德赫瑞姆周围,强盗们无限制的劫掠搞得当地的中领主们焦头烂额,大贵族又忙于争权夺利,自然没有人关注这个隐蔽的不毛之地。其他方面都还好,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无法开展贸易,几乎跑断腿的马尼德已经无数次建议图加,让他和一些信得过的商人合作,而图加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采纳。 出乎意料的是,当山谷初步建设好之后,阿拉西斯伯爵居然对外宣布这块土地属于禅达。一开始图加认为是伯爵要贪图这块地方,随即厉兵秣马,准备跟伯爵翻脸一战,来决定此地的归属。但后来得知这是凯的主意,在凯的劝下,图加接受了这一现实。当然,作为开者不可能没有好处,图加获得了山谷的终身使用权。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影响,但图加瞬间失去了持续建设开的热情。特别是为了得到这个终身使用权,图加还不得不去帮阿拉西斯伯爵给各国的国王送信,警告他们黑暗势力的入侵。 当然也不全是坏消息,至少开商路是没有问题了。图加集结好队伍,准备开始送信,顺便解决下商路的问题。事有凑巧,他带着队伍刚出山谷,就遇上一只商队被打劫。轻松解决打劫商队的强盗,商队头领就带着东西过来表示感谢,图加本着先打好关系的策略,对礼物表示谢绝。然后准备在聊的过程中提出商路的事情,谁知道这个商队头领异常感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了一大堆…… “谢谢你,仁慈的先生。如果不是您见义勇为,恐怕我的家人再也见不到我了,每次想到这个结果都会让我悲伤不已。半年前,我失去了唯一的弟弟,他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也是一个优秀的丈夫。每次做完买卖回家,他都不会忘记给妻子带一点饰、点心。而我的弟媳,那个单纯的女人,她总能够预感到丈夫的归期,我相信是爱赋予她这种神奇的能力。但神不愿眷顾这么幸福的一对儿,一群贪婪的强盗洗劫了我弟弟的商队,残忍的杀死了全队人哦,我那可怜的弟媳,他们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她疯了。以后的日子里,她每坐在以前迎接丈夫归来的地方,披着丈夫最喜欢的一条丝巾,哼唱着谁都听不懂的歌。唉可怜的女人但比起一些更不幸的女人来,她还有我和我妻子照顾,但如果我也遭遇和弟弟一样的命运呢?我简直不敢想这个问题。”商人抽泣了一阵,又继续道:“可是作为一名商人,总要出门做生意,强盗们为了钱财,也总会打劫商队,而领主们忙着打仗,没空管理领地的治安,所以悲惨的命运总有一会降临到我的头上。那时候,还会有象您一样的英雄出现吗?我……”商人越越伤感,又哭了起来。 图加看了看马尼德,马尼德会意,上前安慰商人,顺便也了一些他自己的悲惨经历……,最后两人抱头痛哭,瞬间就成为了好友。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解决了商队的问题,图加正式出去送信。第一站,图加准备去找相对熟悉的诺德之王拉格纳,路上询问了好几个诺德的领主,终于在苏诺附近找到这个带队剿匪的国王,见面并送上信件后,谁料这个家伙居然毫不在意关于黑暗势力的问题和伯爵的警告,甚至觉得很无聊,直接对图加他很忙,然后就把图加给打走了。这让图加非常无奈,好歹哥也帮你剿了不少海盗,就这个态度?算了,反正信都送到了。 一路追逐海盗,剿灭黑暗,众人因为不需要辎重,行军度极快,可惜的是塞恩打扫战场过于仔细,(估计掠夺已经十五级)导致马尼德的空间很快装满不,士兵们也携带了大量的战利品,不得不到城镇进行贸易。图加现在升级为‘辎重官’加‘贵重物品保管员’,空间里存储了大量的各种食物,果蔬和水。当然,还有第纳尔。如此进行了数次循环,众人终于达到了第二站的目标城市帕拉文。可惜色已晚,等到进城已经一片漆黑,图加安顿好众人,就出去转了转。谁知道居然被打劫,几个强盗估计早就埋伏在冷清的街道旁边,时刻准备打劫落单的行人。可惜,这次踢到铁板了。软趴趴的,毫无准头的箭矢被图加单手抓住,然后拿出精灵弓用这根箭矢结果了远处强盗的性命,还有两个试图上来砍杀,被图加空手放倒。翻看了几人的尸体,还不错,有收获。看来以后晚上要多在城里面转转。可惜其余的强盗似乎收到了风声,图加哪怕故意停留在一些偏僻的巷也没有人来再来打劫。 无聊的图加决定到酒馆喝酒,帕拉文的酒馆很多,图加找了一家装修豪华,规模最大的。进去后,迎面就是一阵嘈杂伴着酒香味,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灯火照耀下的空旷大厅,大厅左右各摆着几张座椅,只有部分坐着人。这正合图加的胃口,毕竟如果低俗的粗人太多的话,不但吵闹得厉害,还容易遇到喝醉闹事的酒鬼。大厅右边的角落里坐着十几个佣兵,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团队,身上的装备很不错,没看错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雇佣骑兵。进门的左手边站着一个游吟诗人,正在那里卖弄风月,一边拨动他的马头琴,一边唱着不知名的诗歌。旁边有个书商,正拿着一本封面像圣经的书,试图推销给那几个拿着酒杯吆喝的市民,这些放浪形骸的家伙一边喝酒一边把臂高歌,泼洒的酒水和喷吐的唾沫四处横飞。而在离这群人不远的地方,靠近吧台的位置,有一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人,那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壮硕男子,他拿着酒杯沉默的坐着,身后背着一把很威武的长剑,只是看起来有些老久,剑柄的纹饰已经模糊不清。图加绕过那几个市民,直接走到吧台前的老板娘面前坐下来。 “老板,来一杯葡萄酒。”完,丢了几个第纳尔在台上,老板娘收起来,转身拿酒去了。坐在台子无聊的图加,又把英雄徽章拿出来把玩,这块徽章已经被他摸得越来越光亮了,中间原本模糊的图案也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他把徽章抛上去又接住,然后像玩硬币一样用大拇指弹射……他没注意到有人已经死死盯住那上下翻飞的徽章。 “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看看吗?”身边传来一个优美而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和那个游吟诗人的声音很像。 图加回头打量了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一番,并没有答应,他到:“这可以传中圣王的遗物,我可不能随便给你。不过,如果你能提供一些特别的消息,我不介意给你一些第纳尔,比如一些金币”完他拿出一些金币放在台上。 第209章:塞加 游吟诗人激动的接过,然后庄重的把徽章放在桌子上,肃穆的闭上眼,嘴里念叨一阵,图加只听清了一个词汇:“光”。 Ww W COM徽章中间原本模糊的图案就突然出刺眼的白光,在半空中化成一条龙的身影……这神奇的一幕瞬间吸引了酒馆所有人的注意,图加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抓了过去,谁知道那个图案像烙铁一样炙热,烫得图加的掌心滋滋作响。就在只一瞬间,图加感觉好像突然置身于一片光芒之中,一点也感觉不到手掌上的疼痛,然后他面前的虚空中出现了一条巨龙,跟他着什么。 外面的人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们只是看到图加把手放置于徽章之上就不动了,然后身体开始光,禁闭双眼的容颜无比神圣。那些胆的市民甚至已经开始膜拜,佣兵们拔出武器退得远远的心戒备,书商先是目瞪口呆,然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本大书,不停的翻着,游吟诗人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图加,然后失去了踪影。那个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黝黑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图加…… 耀眼的光辉结束了,图加睁开了双眼,举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果然被烙印上了一个光辉之龙的影像。看了看犹如重获新生般闪亮的徽章,图加把它收进了次元空间。他回头道:“那个……”这才现游吟诗人不见了,图加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这时候前面传来一声兴奋的吼叫:“哈哈,我找到了,绘有光辉之龙的金色徽章!尤古德大6,古拉贝尔王家……”书商的声音越来越,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片刻后,他惊恐的关上书籍,悄悄地看了一眼图加后,急匆匆的跑了。 图加耸耸肩笑了笑,回头拿起酒杯慢慢的喝了起来。看了看台上的金币,图加心里一动,大声道:“老板,我要请这里所有的人喝一杯,钱在这里。”谈后他站起来给众打了个招呼,人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欢呼,一群市民本来就喝得差不多,这再一通猛灌下去,一个个居然跳起舞来,图加看到这里,摇头的笑笑,回身在吧台前坐下,继续喝酒。谁料一个满身酒气的家伙挤了过来,对他道:“你知道吗,在我的老家艾勒代葛一直都有一个传,呃嗝,那里有……”图加一开始只是当做醉话微笑的听着,但慢慢的他的脸色认真起来,然后见多识广的老板娘又插入进来了几句…… 第二,得知英雄徽章奥秘的图加顾不得给近在咫尺的哈劳斯送信,一大早就带队直奔艾勒代葛。正好躲过了书商叫来的一群精锐人马,等他们找到图加下榻的地方,早就没人了。 这时候图加也有点焦头烂额,茂密的森林,无穷的冷箭。还好图加方向感一流,嬷嬷茶也能帮上不少忙,众人缓慢而坚定向着艾勒代葛靠近。前面的树木似乎开始变得稀疏了一些,一直呆在看不到空的密林里面确实有些压抑,就在众人走到空旷的地方松了口气的时候,大量的箭矢如雨般落下。 众人慌忙逃窜,躲避到树木后面。“头,前面集结了大量的山贼,少也有四只队,后续不知道还有多少正在赶来。”嬷嬷茶出去观察了一番回来道。 “嗯,看来敌人也不是蠢货,我怀疑那些冷箭骚扰就是想把我们往这个方向赶,我们距离艾勒代葛还有多远?”图加一边射杀敌人,一边道。 “很近了,不过我们不熟悉地形,集中的话会被围了,分散的话又很容易被冲散。”嬷嬷茶道。 图加思索了一番,道:“不用,丛林作战是对方的强项,我们不能在到处是山坡和树木的地方和他们交战,有时候看似死路的地方,恰好就是我们的优势所在,全军集合冲向空地,步兵在外,射手在内,注意保持整形就行。我刚才看了,敌人的武器大部分都非常简陋,很难射穿我们的‘正规军装备’。我独自去骚扰,你带好方向,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到达艾勒代葛。” 塞恩静静的看着图加,图加对她点点头,她才恋恋不舍的跟着雅米拉等人开始进军。图加收拾了一下装备,上马绕向敌人的右侧。 轻松解决了一些山贼,远处,图加的部下已经和山贼开始肉搏。虽然从目前的战况看,肉搏还是占尽优势的,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掉敌人的远程部队,否则,一旦不能快通过的话,敌人的后续将会不断增援,如果战况胶着,到最后就算打赢了,也会伤亡惨重。 还好神器在手,精灵弓的射几乎是一般弓的两倍,特别是箭矢的抛物线几乎平直,对于瞄准来非常的容易。图加甚至可以随心所欲的半开弓快射杀敌人。唯一需要解决的是视线问题,地形起伏太大,树木太多,很难快锁定目标。无奈之下,图加只有冒险进行近身射击,把射击的范围缩到了一百米以内。这种范围非常危险,很容易现敌人的反面就是敌人也很容易现你,其次这个距离敌人简陋的弓箭和投掷武器也能挥出很强的杀伤力,特别是被敌人饱和攻击的时候非常危险。 快杀死十几个敌人后,图加不得不转移,靠着赋鹰眼提供的视野上的优势,图加灵活的游击挥了很大的作用,一个人就能顶一只弓箭队。当然受伤也难免,连续转战几个地方后,他本人虽然只是受了一些刮擦伤害,但是马儿中了几箭,还好马甲保护得不错,没受到致命伤。正面战场上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敌人的士气飞下降,已经出现部分逃兵,嬷嬷茶认真执行图加的命令,带着队伍快向艾勒代葛迈进。 断断续续又击退了几波山贼后敌人终于放弃了,来到艾勒代葛,图加先去拜访了村长,跟那个老头唧唧歪歪一大堆,塞了几个第纳尔之后总算获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谈完后他立刻开始动人马在村子附近搜索可疑地点。在艾勒代葛附近简单搜查无果,图加把着重点换到村子里,仔细搜索了几后依然没有收获,图加决定扩大范围,最终在村子东边,越过两座山之后的一座山坡上现了一个塌陷了一半的洞口。清理了半总算整理出了一个容纳一人进入的通道。图加一开始打算先派几个士兵进去探路,谁料到下去的人全部没有回来,最后还是叫人绑着绳子下去,拉回来后居然已经昏迷,浇了一点清水上去,绑着的士兵清醒过来,告诉他们,下面的人全部都已经昏倒在里面。 图加想了想道:“应该是中毒了,常年不通风的地下通道里面很多毒气,去搞点木炭过来。”很快嬷嬷茶就在村里搞到了一些木炭。 图加又道:“把木炭砸碎尽量弄出粉末,然后用布包起来,切记要把木炭粉铺平,边缘缝好,对,折叠几次,嗯,这个厚度不错,现在把周围弄湿,捂住嘴试试看,能呼吸吗?” 嬷嬷茶试了试,道:“太厚了,呼吸困难。” “能呼吸就行,现在你用绳子把他绑在嘴巴和鼻子上,切记不要留缝隙,对,这个井字型绑法不错,度,你现在马上拿着绳子下去,把下面的人都绑住,如果感觉头晕,你就拉一下绳子赶紧往回走,如果还可以忍受把人绑好拉三下绳子,我们就开始拉,你要绑住看看有没有人卡住。”图加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嬷嬷茶不负重托,把人都拉了出来,还好时间短,没有死人。图加最后戴着简易面罩自己下去看了看,塞恩想跟上来,被图加拒绝了。在地道的不远处图加现了一些尸骸,有些穿着不错的装备,在地道的尽头他找到了一个石门,但是搞了半也没有找到打开的机关,这时候地道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头上掉下一些石头,图加虽然躲了过去,但不幸的是刮到了鼻子把面罩给弄掉了一半。慌乱中不心吸入了几口外面的气体。 害怕中毒昏倒再遇到塌陷,图加赶紧闭住呼吸往回跑,奈何距离太远,他迫切需要换气,但又得死命的闭气。突然他脑中一阵轰鸣,思维变得异常清晰,他居然在没有外部呼吸的情况下完成了换气!是的,在这紧急的情况下,他完成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内呼吸,但是他现在唯一的意识还是跑出去…… 跑出洞口,图加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好像刚才呼吸过,但是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难道抵抗力比较强?图加举手制止了过来询问的塞恩,他拉上口罩重新进入了地洞。 他慢慢的走到士兵倒下的位置,然后悄悄的拉下口罩,呼吸了一点空气进去,一股霉的味道。他又前进一点,吸了一口气,霉味中多了一些泥土粉尘的气味,但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他又慢慢深深的吸气,吸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感觉有点恶心,然后开始有些头晕。感觉把面罩套上,可是那种恶心头晕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有加剧的趋势,他度转身回走,到达洞口的时候已经略有些摇晃。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图加喝了一些水,过了大约一刻钟,总算恢复了过来。他想了半也没搞清楚为什么第一次没有中毒,这时候脑子里突然钻出来一个用火烧掉那些气体的想法,这让他觉得有点害怕了。因为最近他经常有一些莫名的想法,甚至还有意识的去验证他,尽管每次都非常灵验,但是这次出现的内容包含了很多他完全不懂的东西。(科学知识,气体名词对于这些原住民过于先进) 第210章:蒙面女 对了,闭气!图加脑子里终于灵光一闪,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Ww WCOM然后继续尝试,或许是因为已经完成过一次内呼吸,图加闭气还没到极限,就很自然的完成了新的一次内呼吸。然后他微笑着摘下口罩,在地道中漫步。可惜事情依然难办,那道石门怎么也打不开,懊恼的图加气得一巴掌拍在石门上,然后奇迹生了! 图加的手掌和石门接触的地方开始散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地道,然后石门缓缓打开,图加看到了一个长方形的封闭大厅,四周的石壁上的火光把整个大厅照得通亮。图加慢慢的走进去,看着那些墙上的图案开始呆,似乎又像上次激活光辉之龙那样进入某种神奇的状态,他的身体开始光,可惜这次光惊醒了地下的敌人。几只人形巨兽咆哮着冲向图加,似乎想用大锤把他砸成肉饼,但图加似乎没有丝毫的察觉。 “心!”一个优美的带着异族口音的喊声响起,然后人形巨兽被几箭射死。图加总算会过神来,看着倒在面前还在抽搐的大型怪物,也被吓了一跳。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皮甲,黑纱蒙面,腰上挂着马刀,手里举着弓箭的女人。是的,一个‘本钱’虽不巨大,但绝对有料的女人,配合上婀娜的身姿,狂野的气息,让图加生出了无穷的征服欲。 “谢谢你救了我,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图加微笑着行礼。 “不用感谢,陌生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蒙面女冷冷的道。 “我的名字叫图加,再次感谢你的帮助,我想你应该认识这个图案。”图加完,伸开他的手掌,把光辉之龙的印记展示给蒙面女看。 蒙面女沉默片刻,道:“左边的石门是进入第二层的入口,我会跟着你。” 二人一路前行,杀死了不少巨魔(蒙面女这样称呼这些怪物),对于图加的箭术,蒙面女也非常惊讶,皮糙肉厚的巨魔经常被图加一箭爆头。这不仅仅是弓箭的杀伤力,还有射箭者的技巧。这么狭的空间,如此近的距离内射击,对时机和角度的要求极高,而图加对这两点的把握已经远远过了蒙面女。蒙面女无奈只好拔出马刀,护卫在一旁,防止有漏网之鱼。 “前面就是最后一层了,我感受到了异常强大的魔力。”蒙面女停了下来,对图加道。 图加站在门前,仿佛听到大门上面传来阴冷的笑声和无尽的低语,这里不是关着一个恶魔,就是有什么邪恶的仪式法阵,因为就算隔了一层厚实的石壁,他也能感受到那种诡异的压抑,眯了眯眼,他道:“这将是一场恶战,你最好不要进去,如果我没看错,门上有一个魔法阵,进去了就很难还能不能出来。” 触摸石门,图加眼前一黑,然后被传送到一个巨大空旷的方形密室,四只庞大的巨兽映入眼帘。蒙面女回头想找出口,但门已经消失。此时,图加和蒙面女被巨兽现,狂暴的咆哮声犹如冲击波狠狠的向二人冲撞过来,图加的罩衣都被震碎,露出了里面的板链复合甲。在不停的回荡的吼叫声中,巨兽冲了过来,那铺盖地的气势和移动产生的震动让人有山崩地裂的错觉,二人赶紧离开门口,图加和蒙面女用眼神交流片刻,开始默契的分散攻击。 还好两人都敏捷过人,巨兽的智力也不高,密室也足够宽广,四只巨兽本该被射成刺猬后倒地死亡。但可惜的是射空了一袋箭,巨兽依然龙精虎猛,照样撵得二人狼狈异常。图加一箭射穿了一只巨兽的脑袋,箭矢从眼眶中射入,从后脑透出。但巨兽依然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甚至在伤口冒出一阵阵黑烟后,箭矢都被消融,然后恢复如初。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被累死,必须找到破解的方法,你有什么看法。”图加抽空对蒙面女道 可惜蒙面女体力比图加差了不少,气喘吁吁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但也抽空观察密室。 图加现了对方的难处,又道:“你找机会用弓箭把我这边的两个勾一个走,我试试用剑。” 蒙面女不负所托,成功引走了一只巨兽,图加抽出王者之剑,飞靠近其中一只巨兽。闪过巨大的锤子,图加一剑砍中巨兽的手腕,锋利的剑刃砍进了半个手腕就被卡住,再猛力一拉,似图扩大伤口,但剑刃刚一离开,一阵黑烟过后,手腕就恢复如初。因为剧痛而暴怒的怪兽松开锤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向图加拍了过来,还未近身,巨大掌风就把图加的脸皮吹得凹陷了,眼看就要被拍成肉饼。 危急时刻,图加瞳孔急剧收缩,巨兽的手掌移动度开始变慢,他险之又险的偏转身体躲过,还趁机一剑带过,就切掉了巨兽的两根手指。在蒙面女眼中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她只见图加拔剑近身,中途一个变相闪过巨兽的大锤,然后砍中巨兽的前臂,接着巨兽因为疼痛,条件反射的反手一挥,想把图加扇飞,这时候被该被击飞的图加,不知道怎么的,非常潇洒带着剑就那么旋转了一下,怪兽的手指被斩落。起来很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惜的是,割掉的手指尚未落地,就变成黑烟消失,然后巨兽的手掌又恢复如常。巨兽更加愤怒了,突然它猛的一声咆哮,四周的火光一暗,接着浑身就开始冒出黑烟,双眼变得通红,抓起锤子冲向图加。 似乎受到了狂怒情绪的传染,其余三只巨兽也相续狂暴起来,原本四周熊熊燃烧的火焰猛的跳了三跳,变得暗淡无比。昏暗的环境对于有着鹰眼赋的图加影响不大,他甚至看到火光中一道道黑烟连接在四只怪兽身上。但对于蒙面女就惨了,光线强弱的突然变化让她产生了短暂的目盲。只能依靠听觉来判断敌人的动向,可四周回荡的声音已经不足以精准判断,一下就陷入了致命的险境中。 图加眼见着蒙面女的活动空间越来越,狂暴后的巨兽实力又大幅增加,只要稍微蹭到一点,就足以把那美丽的身躯变得残缺不全。眼见着三只怪兽已经形成合围,蒙面女的举着碎了一角的圆盾和半截马刀沉重应战,只是偶尔望向图加的眼神在黑夜中如晨星般明亮…… 图加明白那眼神中传递的信息,那里面有信任,有宽容,有祝福,有希望,有……,他突然的觉得好难受,胸腹间似乎有一种叫悲愤的东西在咆哮,猛的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灭掉四角的火。” 图加的眼睛再次收缩,一切又开始变慢。他把王者之剑扔向身后的火炬,然后飞的取出弓和三支箭,无视即将临身的大锤子,把三支箭射向剩余的三个火炬。三支箭同时脱离弓弦,飞向自己的目标,碰,碰,碰。三只火炬被击毁,但怪物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图加绝望的看向蒙面女,正好蒙面女现她已经无处可逃,最后看了图加一眼,那眸光似乎对他笑了笑……巨兽高举的大锤已经到了图加的头顶,他没有躲避…… 碰!王者之剑终于飞到目的地,击碎了最后一只火炬。密室里瞬间刮起了狂风,不知从来来的巨大黑色闪电,狂暴的击打着巨兽们,四只巨兽被闪电定身,出撕心裂肺的惨嚎。身上的黑烟一扫而空后,身形大幅缩水,变得和外面的巨魔差不多大。 趁着巨魔被闪电定身的时间,蒙面女和图加逃过了必死的险境,当狂风平息的时候,二人已经相互搀扶着,蒙面客剧烈的喘息着,可惜二人完全没有休息时间,四只巨魔正甩甩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图加把蒙面客往身后一推,大吼着拿出弓箭玩命的射击,等他射空所有箭矢的时候,才现巨魔们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昏暗的密室中有一缕红色的火焰,正诡异的悬浮于半空中…… 手上光辉之龙的印记又开始光,然后把红色的火焰吸到了图加的掌中,火光开始凝聚,最后化作一颗红色的宝石。 突然密室开始震动,蒙面女对愣的图加道:“那边有个箱子,快去打开看看,我估计这个地方要塌了。” 图加赶紧跑过去,顺便到角落里面捡回自己的王者剑,打开巨大的箱子,里面居然只有一个牛角摸样的通体蓝色带金色镶边的不知名物品,上面的魔法波动很,不过时不时的周围形成一些光的粉尘,看起来非常的漂亮。 “快,没时间了!”图加顾不得仔细查看把东西全部收入次元空间,扶着蒙面女跑向出入口。还好出入口早在图加杀死所有巨魔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二人刚刚跨入水波样的出口,就回到了刚进入时遇到蒙面女的大厅。大厅里一切如常,地震也似乎消失了。 第211章:麽麽茶 等出了洞穴,蒙面女就失去了踪影,甚至门口的众人都没有现她,看样子应该还有另外一条密道,不过明显她不想让图加知道。Ww WCOM图加招呼众人,在村子稍微休整了一番,就准备继续去送信。等图加出了村子,蒙面女再次突兀的现身,吓了嬷嬷茶马尼德等人一跳,图加本想聊上几句,谁知道她只是快的告诫了图加一翻,然后就拍马离开了。 原路返回又遇上不少山贼,图加这次可没给山贼从容集结的机会,单人独马把那些似图骚扰的股山贼杀得狼狈逃窜。搞到最后山贼都是望风而遁,生怕一不心,边就飞来一箭结果了她们的命。顺利返回帕拉文,图加总算泄完了,来到宫殿觐见了哈劳斯国王,可惜这货对图加的警惕言论嗤之以鼻,狂妄自大到把黑暗势力比作饥肠辘辘的农夫,他打个喷嚏就能灭杀一大片。 图加无心和那些贵族虚与委蛇,冷笑着离开了国王的内堡,但却在城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拦下他的人是宫廷学者丹吉尔,属于斯瓦迪亚少见的有些远见的人物。他告诉图加一些秘闻,并让他去阿兹哥德拜访著名学者特拉普。图加略微思考后,决定采纳这个提议,毕竟他也想多了解一些关于黑暗势力的事情,到底他可以已经站在了黑暗势力的对立面,了解自己的敌人是必须的。 路上比较平静,沿着商队踏出的路径快进军,为了加快度,图加购买了一些板车和马匹,加上新雇佣的骑士还能带些人,仅仅半日就从帕拉文跑到了阿兹歌德,如果不是因为路过某个村子的时候,为了救一些刚被洗劫过的悲惨村民,耽误了一点点时间,还可以更快。 一座看似繁荣的村庄,设施齐全,人口不少,但怎么也掩饰不住那种颓丧的气息,看来这里不久前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变化。图加刚要进村,就看到一只军纪散乱的队伍和一位黑马骑士在对峙。似乎敌人判断出了问题,认为图加等人是来支援黑马骑士的,竟然直接开战。看到弩箭向着自己的队伍射来,图加立马反击,谁知道他刚拿出弓箭准备射击,对面整整一只近百人的队,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那个黑马骑士放出的‘气’给全部震死了。 图加彻底被惊呆了,因为他也领悟了‘气击’,所以比一般人还要更加惊讶,他看得出那是一种‘气击’的手段。跟这位黑马骑士比起来,他的‘气击’简直就是婴幼儿的水准。他估计就算是凯,也远远达不到这种逆的程度。 “头,我们赶紧撤吧!”嬷嬷茶轻声的对图加道。 “对,头,赶紧,我先把车马掉头。”马尼德也附和道。 “闭嘴,怕死就给我退下,塞恩,你们别动,等我去问问情况。”图加虽然也有些忐忑,但还是准备上前。 “图加,我跟你一起。”塞恩不听指挥,直接拍马跟上。 “我也去。”雅米拉见有人带头,也跟了上去,顺便还鄙视了马尼德和嬷嬷茶一眼。 嬷嬷茶和马尼德短暂对视,前者沉默的跟了上去,后者叹了口气留在了原地。图加并未非常接近黑马骑士,凭借刚才的观察,他停在了骑士的‘气击’范围之外给对面打招呼:“图加向你问好,尊敬的骑士,方便告诉我这里生了什么吗?” 黑马骑士甩了甩刀上的血,慢慢抬头看向图加,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带着慑人的光芒,直接把跟着图加上前的几人全部定在了原地。骑士嘴角挂上一个幅度,道:“图加?有趣的名字,在告诉你什么事情之前,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名字,芬利尔。” “你好,芬利尔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之处。这些都是我的手下,我们前来拜访学者特拉普。”图加行了一个礼道。 “我只是杀掉了一伙该死的征粮队,他们这一路可干了不少坏事。”芬利尔一边话一边收起武器,然后笑盈盈的看着图加。 “征粮队!这些混蛋确实应该受到惩罚,路上我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已经听过这个事情。”图加愤愤的道。 芬利尔收起部分笑容,轻松而坚定的道:“死亡就是最好的惩罚。” “我有比杀死他们更好的方法,无论如何,我都会先让这些混蛋和人渣体会一下同样的痛苦。”图加突然有点惊讶,自己居然会如此的愤怒。 芬利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图加,然后转身离去。图加等人自然不敢阻拦,沉默片刻后,马尼德开始收集征粮队的装备和缴获,一边叹息道:“这些人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死在这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不就是那个收尸的人吗?走吧,去拜访我们的大学者,这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图加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村庄,结果刚好遇到村长带着一批人过来。 从村长的口中得知特拉普已经死,图加只得放弃,虽然他对特拉普的死感觉有些蹊跷,但已经没有心思调查这个事情。招呼马尼德把征粮队的缴获还给村民,图加就准备离开,但村长拉住了他,送了他一本厚厚的书,是特拉普的遗物。 拿着这本卡拉迪亚百科全书上卷仔细翻看了一番,原来这玩意基本上就等同于一本百科词典,这以后要是读书的时候遇到看不懂的词语,典故等的时候,只要查阅一下这本书,就能马上获得想要的答案。可惜只有一半,要是能有一整套读完,知识水平肯定能得到大幅提高,不定还能找到黑暗势力的详细描述。 甚至图加在书中找到了关于星辰号角的描述:大6历八百五十七年,黑暗兴起,笼罩大地,如日中的黑暗势力,向卡拉迪亚动了圣战,一时间血流漂杵,生灵涂炭,神王星辰为了拯救下苍生,斩下自己的拇指做成号角,号角化为流星从而降,落在了逃亡中的里昂身边,在号角的指引下,里昂躲过了无数次致命的杀劫,得到了无数的机缘,最终打败了黑暗势力,成为一代圣王……在百科全书的帮助下,图加终于现了星辰号角的奇妙之处,在星光明媚的夜晚,把号角放置于空旷处,它会吸收星空的光芒,然后在号角上方形成美丽星尘云,时机到了,星尘里面会有字迹显现,这夜里,图加第一次看到了指引:‘在西南方临近湖泊的荒漠宿营,当群星闪耀,号角鸣响时,英雄的意志就会重现。’ “嬷嬷茶,地图拿来。”回到临时驻地后,图加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地图。 “头,这么急干嘛?大家都在讨论要不要回山谷一趟……”嬷嬷茶和马尼德等都在火堆旁边喝酒吃肉聊着。 “叫你去拿来地图,其他的事情后面再。”图加有点不耐烦的催促嬷嬷茶。 嬷嬷茶一看图加有点不爽,立马站了起来,跑去取地图。 “头,怎么了?”马尼德看情况有点不对,也站起来问道。 图加走到火堆面前坐下,道:“没事,你们继续。” 这时候嬷嬷茶已经把地图拿了过来,图加接过就开始查找起来。 “西南,湖泊,恩应该是这里,荒漠,艹,这地图没有标注!”图加一边在地图上找着,一边自言自语。 “马尼德,嬷嬷茶,你们两个对罗多克这个国家的地形熟吗?” “头,我知道一些。”嬷嬷茶抢先言。 “整个卡拉迪亚都在我的商路之中。”马尼德有点自恋的慢慢道。 “那你们谁知道有什么地方符合以下这个条件,西南方临近湖泊的荒漠。”图加认真的道。 “西南的湖泊,嗯,杰尔喀拉东边就有,但是那附近有因为水源丰富,树林就有,荒漠一点没有。要荒漠的话,得到维鲁加城外,就开始有大片的荒漠了。”马尼德略微思索了一下对图加道,积极的嬷嬷茶还在冥思苦想。 “那么最靠近湖泊的荒漠边界在哪儿?”图加又问道。 马尼德继续道:“边界不好,等等,好像有个我去过的村子,风景比较独特,正好就在边界处,而且刚好就在湖泊的正南方。” “我知道,头,伊美尔,那地方叫伊美尔,当年我……”嬷嬷茶总是抓到了机会完成了一次抢答。 图加挥手制止了嬷嬷茶他的光辉史。对马尼德道:“嬷嬷茶的地方对不对?”对,附近还有一座更靠近湖泊的,绰号投降村的村庄,据那里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村民。(网上有关于这个bug的描述)”马尼德道 “投降村,但我看地图上只有一个瑟林迪尔的村庄符合你的。”图加皱眉看了看地图。 “瑟林迪尔是现在的名字,最初在卡拉迪亚古语中叫做surrender。”马尼德耐心的解。 “那伊美尔有没有什么奇特的绰号?算了,还是不纠结这些问题,明我们回一趟山谷,我感觉接下来的旅程有点危险,不知道三个扈从在山谷训练的新兵练得怎么样了?”图加收起地图,结束了这次短暂的聊。 第二一行人急赶往隐匿山谷,路上又遇到一些黑暗朝圣者,热衷于解救妇女的图加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不过这次杀光之后,图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但四下查探也没有现任何危险的敌人。 回到山谷,三个扈从一一上前拜见了图加,图加直接叫三人把新兵拉出来检阅。可惜战斗力差强人意,只有莱恩的女弩手队,展现了比较高的水准。沃夫的步兵和皮格迈的骑兵都非常一般。鉴于个人对于远程攻击的深刻理解,图加决定带走沃夫和皮格迈,以及所有训练好的新兵。只留下莱恩继续训练弩手,不知不觉图加的人马已经过千了(一千相当于游戏中一百,暂定为与游戏一比十,毕竟游戏那点人数实在是太少。),最初跟随图加的新兵现至少都是队长了。 现在图加拥有步兵五百多人,骑兵三百多人,合格的远程射手三百人左右。其中步兵中几乎全部配有远程武器。相对于大6上绝大多数只有几百人的佣兵团,图加的实力已经是非常强了。甚至一些正儿八经的贵族领主也远远不是图加的对手,那些手下只有几十个骑士封臣的贵族估计顶不住图加一个冲锋。当然,就算有实力图加也不敢这么干,就算打下一座城堡,面临的必然是领主国的宣战。何况城堡也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那些不好好修建城堡的贵族早就被消灭干净了。 带着大队人马,图加再次出了,目的地伊美尔。 路过帕拉文的时候,图加想顺便在森林边缘找点山贼杀,结果山贼看到大队人马,特别是现图加的旗帜后,就集体玩失踪了。图加无奈下,只好把大队伍交给塞恩,自己带着队精锐骑兵不带旗帜深入丛林。山贼果然上当,一队队跟飞蛾扑火似的靠上去,然后被一一歼灭。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山贼又不见了。图加只好带着战利品回到大部队。 在帕拉文略作休整,领取了大把歼灭山贼的赏金后,队伍继续出,路过投降村附近的时候,图加趁着队伍休息的时间,专门跑过去看了看。 波光粼粼的湖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湖边筑,乡间路。渔船码头,炊烟缭绕。鸡犬嬉戏,葡萄果园……好一副和谐的乡村画卷。投降村居然如此的美丽,图加准备沿着湖边好好的看看,可惜嬷嬷茶跑过来把他叫走了,原来队伍已经出了。 来到伊美尔还是傍晚,图加决定在此扎营,一行人忙碌了大半终于把营帐弄好,吃好喝好准备睡觉,图加一边把玩星辰号角一边思考这玩意要怎么用,突然,号角出巨大的吹奏声,吓得图加赶紧扔掉。惊魂稍定,图加才慢慢上前捡起来,仔细查看没现任何异样。这时他脑中灵光一闪:群星闪耀,号角鸣响…… 第212章:图加 图加迅走出帐篷,环视一圈果然现了一道奇景:无垠星空下,一朵黄色的火焰正在半空寂静的燃烧。Ww WCOM跑步过去,图加伸出手,黄色的火焰慢慢降落,最后化作一颗黄色宝石落入他的手中。 握着宝石,他甚至感觉到了大地的律动,生出拥有无穷力量的感觉。甚至他感到这股无穷无尽的力量辐射出去,笼罩了无边的大地。号角声自然也惊动了其他人,等他们围过来的时候,图加正握着宝石闭着双眼,身上隐约透着光芒…… 找到宝石后,星辰号角暂时没有出现新的提示,图加觉得继续送信,至于目标,当然是选择罗多克的葛瑞福斯国王。看来图加的语气不错,在维鲁佳城外刚好碰到了目标人物。或许是看着图加人马不少,葛瑞福斯在军队前接待了图加,感觉还比较热情。一阵客套的寒暄之后,图加明了来意,递上了信件。葛瑞福斯看完信件,先对黑暗势力进行了抨击,是要狠狠的教训他们,但马上话锋一转,开始起库基特人是怎么不顾大局开战,让他又怎么怎么的有心无力抗击黑暗,所以希望图加能帮他送停战书给库基特的赛加可汗。 图加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葛瑞福斯一把,你想找人送信就直,还唧唧哇哇扯一堆大义,真是典型的政治人物嘴脸。不过没办法人家做得有礼有节,图加只能接受,还要笑着这是他的荣幸等等,然后又是一阵互相吹捧,搞得腻歪得不得了。 下一站库基特,图加带队不慢不紧的走着,却不料遇到几队的逃兵过来打劫,这些穿着正规军的装备,不在前线好好作战,四处欺压百姓的家伙自己要作死,图加自然不会放过。意外的是对面居然还慢悠悠的跟图加玩起了战阵,看来带队的逃兵头头还有那么点本事。 “嬷嬷茶,皮格迈,带骑兵去右翼,对准敌人后方的弓弩手,给我反复冲击。塞恩,雅米拉,带弓弩手排线性阵,占据左侧的高地。沃夫带所有步兵结成三个雁形阵于正前方正面对抗敌人的三个方阵,敌人进入射程后先按平时演练的三段击进行攻击,敌人靠近后,化作队作战模式进行近战。现在开始出击。”图加一边对身边的将领们下令,一边用旗语和号角声指挥士兵移动。 很快双方开始交战,但图加并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慢吞吞的拿着弓箭偶尔解决几个敌人。骑兵的第一次冲锋进行得很顺利,直接冲爆了敌人一个方阵的后半部。可惜步兵的攻击没有接上,不然这个方阵必在瞬间溃散。冲锋过后,骑兵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加冲击敌人的第二个方阵,可惜这次敌人有了准备,调转了前排枪阵的方向,骑兵不得不放弃冲击正方向的打算,而是绕了个弧线进行了一次齐射,更好的是步兵的一个雁形阵配合骑兵进行了一次合击,敌人顾前不能顾后,顾左不能顾右,瞬间被打得狼狈不堪,死了不少人,而且阵型完全散乱。与此同时,敌人的第三个方阵被最后一个步兵雁形阵堵在了山坡下,正在被弓弩手们洗礼。 第一步兵队前半部已经与敌人的剩余的半个方阵接战,只见他们从雁形阵里面散开,化作一只只数人的团队,顶住了敌人的攻击,然后后面的步兵继续用投矛,飞斧等进行射击。可惜敌人已经竖起了大盾,效果并不理想。嬷嬷茶见状,与皮格迈商议一番,骑兵顿时分为两队,在地方的三个方阵中进行来回的穿插冲击。渐渐的,步兵全部化作队作战,与敌人挤做一团。图加用号角声指挥骑兵化整为零,在外围进行机动绞杀。与此同时弓弩手们已经解决了敌人的第三个方阵,开始进行自由散射。随着第三队雁形阵步兵赶到,敌人的第一,第二方阵开始靠拢,似图突围,但被外围游弋的骑兵纠缠住,最后全军覆没。 一场血战,步兵们阵亡了几十个,伤者过百。骑兵只有几人被杀,十几人受伤,唯一不太好的是马匹伤亡有点严重。相比之下,弓弩手们就非常幸运了,只有两人受了点轻伤。打扫战场的时候现了一些没有死透的和装死的,部分成了俘虏,部分成了尸体。缴获了大量的盾牌和弩让图加心情不错,这些都是好货色。还有一些长枪也被装备到步兵。 马尼德建议到杰尔喀拉进行一次交易,图加觉得反正不急就同意了。不日来到杰尔喀拉,图加趁着夜色来到偏僻的巷开始了等待,可惜他失望了,居然一个有所企图的人都没有,看来这个地方的治安不错。无聊的他决定四处转转,运气不错,居然有个美女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图加决定暂时尾行,(别想歪,图加是觉得可能有人会对这个女的下手,想英雄救美顺便正当的打劫)尾行好久,转来转去,这女的居然跑到了城门附近,然后和城门守卫了几句,还指了指图加的方向。 奶奶的,坏了!图加当即明白生了什么狗血的事情,他被人当做流氓了!想也不想赶紧转身跑吧,果然,守卫大喊:站住!接着开始追击。虽然没有时间选择逃跑路线,他也不清楚要怎么选,但这不妨碍他观察周围的环境。哈哈,前面有个干草堆,真是不亡我。图加迅跑向草堆,准备隐蔽起来,但他想了想之后,又在路边抓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投掷向另外一条巷子,然后再躲到干草堆里面一动不动。 守卫果然上当,举着火把沿着另外的巷子追了下去。等到四周安静下来,图加才慢慢的把头从干草堆里面冒出来,弄了弄头上的干草,图加骂了几句,准备起身回去。谁料居然被绊了一下。 “嗯?有东西,这谁干的,这么隐蔽,难道是陷阱?”一边着,一边轻轻的扒开干草,草堆下面居然有一口半埋在地下的结实大箱子!图加左右看了看,从空间取出王者剑,一剑砍掉了锁头,满心兴奋的打开,谁知道开到一半被上方一根木材给卡住了,扒开草堆一看,原来是草堆旁边堆积的木材有几根比较长的,恰好挡在了宝箱盖的斜上方不远处。担心劈砍或者搬动木材弄出太大的动静,图加换了一个方式,他准备把箱子整个掏出来。不过他之干了两分钟就放弃了,地面太硬还有很多石块,而且陷得很深。 怎么办?图加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奶奶的,怎么没想到,直接把箱子盖取掉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在把木盖子劈掉。图加拿起宝剑,突突两下穿刺,直接把顶部的一块木板给两头截断。然后取下来,然后再突突,再取下,不一会整个盖子几乎都被图加给拆掉了,然后就是见证收获的时刻。 空的!宝箱居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幸苦了半,居然是空的!图加气得直接给了箱子一脚。今晚的运气真是背。图加把王者剑收入空间,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响起:“笨蛋,东西在次元空间里面,你打开箱子直接拿就好了,拆什么盖子!” “谁!”图加低声喊道,然后迅取出王者剑开始紧张的戒备。但是四周静寂如常,只有一些动物的鸣叫。四周转悠了一番,没有任何现。图加觉得可能是自己精神紧张,不过他还是收起宝剑,走到箱子面前准备试试。 还好盖子的两个边和后面合页处没有损坏,图加轻松的打开了箱子,然后他像平时在马尼德的箱子里面拿东西一样进行拿去。果然他在次元空间格里面现了两件物品,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碎片和一张非常精致的弩。 把两件东西都转移自身的空间内,然后拿出来观看。第一件物品果然是早就有的,凯曾经给过他一张类似的东西,就是那个看起来像个地图碎片的东西,新得到的这块和凯的那块明显是来自同一张图。先不管这个,以后有时间再研究。接着他又拿出弩简单的看了看,这张弩比较沉,结构比较复杂,然后他现这个弩居然装有可以拆卸的‘弹匣’。这可非同一般,这意味着,这个弩是可以连的。 赶紧收好,飞回到住处,然后迅召集塞恩,嬷嬷茶,雅米拉等骨干开始谋划。如果这件武器装备被破解了,然后批量给弩手配备的话,那火力简直不要太猛。经过拆解,在众人飞分析下,很快把这个连弩的功能和部件全部搞清楚了。简单,这是一个利用杠杆原理来快上弦,利用弹匣预装好弩矢,再把两者联动,用一个压杆动作实现上弦和入弹。普通的弩威力越大上弦越难,有些还必须通过脚踏来实现,这是弩的普遍硬伤,不如弓灵活,射击间隔时间长。但这把弩巧妙的通过杠杆原理,把原本需要一百或者两百斤拉力的上弦动作缩减为几十斤,度自然大幅增加,再加上预装的弹匣同步上弹,在弹匣射光之前,射击的间隔比弓还要短,几乎就是连射。图加甚至觉得如果设计一种大弹匣,一次几十只弩矢连,那只需要一百人排个线型阵就能射出铺盖地的效果。 可惜被雅米拉一句话给打消了,因为雅米拉觉得这个连弩重量偏重,因为弹匣里面一次放了十只纯刚的弩矢。造成连弩的重量的提升,加上压杆这些附加部件,这款设计精妙的连弩本就比一般的弩要略重。如果再加几倍的弩矢,估计没有几个人举得起。皮格迈也提出,如果要耐用,关键部位还应该采用刚制或者用铁皮包上,那样重量还要增加,而且木材要选轻而且硬的,成本会比较高。 图加想了想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他觉得应该改良,缩体积的同时增强弓力,同时同步缩弩矢,然后增加弹匣的容量。皮格迈对此却有不同意见,他任何一件成熟的作品,必然是经过实战考验的,体积必须和射击方式契合,弓力必须和杠杆配合,达到顺手快的上弹。然后弩矢必须考量飞行的度,距离,以及准度等。弹匣的容量反而是最不重要的,加大容量所大量增加的重量会造成射击,携带等诸多负面影响,不如改良弹匣本身,做成能够快更换的弹匣更加实际一些。 听到专业铁匠完,图加拿起重新组装好的连弩反复试了试,重量合适,大合适,用起来非常顺手,看来改良的事情只有暂时作罢,还是先大量复制吧。最后,图加下令把这个事交给皮格迈,让他明日带一队骑兵把连弩直接送到隐匿山谷,然后主持进行批量制作的事宜,接着就解散了众人,开始休息。 次日一早,皮格迈就出了,图加等到接近中午,补充了一些佣兵后才开始继续他的送信之旅。一行人经过几日行进,终于遇到了一个库基特的领主,表达问候并询问了赛加可汗的位置。得到位置后,图加继续行军,慢慢接近了赛加可汗所在的地方,可惜事情不会这么顺利,麻烦似乎又来了。 一群黑旗库基特把图加拦截了,领贝斯图尔图加并不陌生,在他少年的时候的,已经跟这位草原强盗王交过手。可惜斯图贝尔并没有认出图加,而是明确的告诉图加,他不希望库基特和罗多克和解,所以嘛,嘿嘿。 第213章:图加 看到一众手下被这一群黑旗库基特的游击战高手搞得疲于奔命,那攻击命中率,简直低得令人指。 WwWCOM图加只好亲自上阵,准备表演‘飞射’鼓舞下士气。只见他驰骋而出,人马合一,只用双腿就能完美控制马儿进退和转向,轻轻从箭囊掏出一只箭,慢慢的开弓,瞄准很远的一个黑旗枪骑兵,估算了一下敌人的行动轨迹,瞄准点略微向目标斜上方一甩开弓,操纵马儿继续加,掏出第二只箭的的时候,第一个黑旗枪骑兵才被爆头杀死。第二目标是更远的一个黑旗射手,依然瞄准目标计算一下运动轨迹,在目标缓下来开弓的时候又是一甩,第二个被爆头。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图加潇洒的连续爆头表演,被嬷嬷茶给看到了,这子模仿了几下姿势,仿佛有了感觉,当即决定也学着‘甩射’。结果,箭飞到自己人身上去了……嬷嬷茶呆呆望着被他射下马的士兵良久,他慢慢低下头,双手玩命的抓自己的头。事有凑巧,这一‘神射’的整个过程正好被雅米拉等人给看到了…… 图加又爽快的射杀了一阵,觉得士气应该是鼓舞得满满的了,谁料,他回头现己方己方队伍居然出现了范围的停滞!这什么情况?嬷嬷茶等人居然在战场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赶紧拿出号角吹了起来,下达全军冲击的命令。看到军队恢复正常,图加满意的点点头,但是一只长矛已从侧面杀到。 这倒霉孩子中了黑旗枪骑兵的长枪冲刺,被秒杀了。等等,飞出去几米远的图加又爬了起来,原来只是马被秒杀了,人还没死。敌人拔矛就走,留给图加一个潇洒的背影,那飘逸的马尾,不带走一片云彩。呸——!图加吐了几口沙子,还好是沙漠,减震力强,不然不定要缺胳膊断腿。眯了眯眼,观察了一下敌人的运行轨迹,图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从第二个箭袋里面掏出一只特制的大号锥头箭。略微扭动弓弦,慢慢的瞄准,嗖!箭矢旋转着飞了出去,然后命中了飘逸的马尾,不,是马尾下的菊花。箭矢旋转着刺入马菊,刮起一圈马血飞溅…… 马儿受惊了,惊大了!猛的立起,把骑士给顶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加上合适的抛出角度,骑士飞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眼看就要落地,突然另外一个刹车不及的枪骑兵冲刺过来,嗤地一声,可怜的飞行骑士成了串烧骑士,还把另外一个枪骑兵也给撞下马去。 一个的插曲,战斗依然在继续,图加随意在战场上抓了一匹死了主人乱跑的马儿骑乘,继续他的射杀的大业。一场漫长的乱战终于结束了,图加的人马倒没怎么牺牲,毕竟大地宝石来了一次全体恢复。但每个人都累得不行,体力消耗过大的众人打扫战场都不积极,有些甚至直接坐着不动了。 收缴完毕,马尼德做了一个统计,就专门跑来告诉图加缴获少量的库基特骑弓,比一般的骑弓厉害很多,是不是也让人弄到山谷基地复制一批。图加只好跟他解释,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至少要训练数年才能保证马上射箭的命中率。所以弓再好,对于这些没有经过骑射训练的普通骑兵来,也就是个装饰品。而每一个库基特部落都有自制弓箭和马槊的习俗,甚至可以,每个人都会相关的技艺,毕竟只有自己做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制式装备永远也无法做到完美契合个人。 马尼德又问他马槊是什么,他只好继续解释,马槊就是另类的骑枪,比起斯瓦迪亚的巨型骑枪,马槊要细得多,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马上专用的有弹性的长矛。一把好的马槊要经过数年才能成型,甚至一些传家的槊,要历经十余年的精心制造而成,都价值不菲。在库基特,有这样一把传家马槊,那就是身份的象征,相当于卡拉迪亚贵族的徽记…… 图加还没讲完,马尼德就不见了,估计他听到价值不菲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吧。图加摇头笑笑,转身找塞恩去了。 “塞恩,要不要回去看看?”图加望着塞恩轻轻的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枯草就是沙地,那些早就烧光了。”塞恩一边给她的马儿梳洗,一边回话。 图加上前抓住她的手:“别刷了,走吧,就当是陪我走走。” 塞恩先是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扭头狠狠的盯着图加。看着图加漆黑闪亮的眼睛,她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躲开眼神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了声:“好。” 图加放开手,拍了拍她的肩走了出去,塞恩稍微整理了一下,又把马鞍套上,就牵着马去找图。 二人骑着马,漫步在草原,迎面吹来一阵风,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刮起一个旋风后又继续吹走。远处,一片无尽的枯黄,偶有几点绿色点缀其间。在这无垠的荒漠上,图加渐渐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一个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抱着脑袋躺在草地上,不远处是一些白白的蒙古包,悠闲的牧人们骑着矮矮的马儿,一边闲聊着,一边挥舞着套马杆,一群孩,你追我赶着穿过羊群,惊得牧羊犬狂吠,打盹的牧羊老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对着孩子和狗儿一通笑骂。 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孩来到少年的身边,红扑扑的脸挂着真烂漫的笑容,她斜坐下来,用力摇晃少年。 “哥哥,我要蚂蚱,我要蚂蚱。”女孩一边摇晃少年一边憨憨的喊着。 “别叫,哥哥死了,什么都听不见。”少年闭着眼睛装死,但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情。 女孩停了一下,然后就伸出手去挠少年的痒痒,少年死命忍住,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了。 女孩又停了下来,道:“呀,哥哥真的死啦!” 少年得意的道:“那是当然,男子汉大丈夫,四匹马也拉不走。” 女孩想了想,也软软的倒在地上,闭上眼睛道:“那我也死了。”完就不动了,不过只是过了一会就悄悄侧过脸,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少年…… 看到一众手下被这一群黑旗库基特的游击战高手搞得疲于奔命,那攻击命中率,简直低得令人指。图加只好亲自上阵,准备表演‘飞射’鼓舞下士气。只见他驰骋而出,人马合一,只用双腿就能完美控制马儿进退和转向,轻轻从箭囊掏出一只箭,慢慢的开弓,瞄准很远的一个黑旗枪骑兵,估算了一下敌人的行动轨迹,瞄准点略微向目标斜上方一甩开弓,操纵马儿继续加,掏出第二只箭的的时候,第一个黑旗枪骑兵才被爆头杀死。第二目标是更远的一个黑旗射手,依然瞄准目标计算一下运动轨迹,在目标缓下来开弓的时候又是一甩,第二个被爆头。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图加潇洒的连续爆头表演,被嬷嬷茶给看到了,这子模仿了几下姿势,仿佛有了感觉,当即决定也学着‘甩射’。结果,箭飞到自己人身上去了……嬷嬷茶呆呆望着被他射下马的士兵良久,他慢慢低下头,双手玩命的抓自己的头。事有凑巧,这一‘神射’的整个过程正好被雅米拉等人给看到了…… 图加又爽快的射杀了一阵,觉得士气应该是鼓舞得满满的了,谁料,他回头现己方己方队伍居然出现了范围的停滞!这什么情况?嬷嬷茶等人居然在战场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赶紧拿出号角吹了起来,下达全军冲击的命令。看到军队恢复正常,图加满意的点点头,但是一只长矛已从侧面杀到。 这倒霉孩子中了黑旗枪骑兵的长枪冲刺,被秒杀了。等等,飞出去几米远的图加又爬了起来,原来只是马被秒杀了,人还没死。敌人拔矛就走,留给图加一个潇洒的背影,那飘逸的马尾,不带走一片云彩。呸——!图加吐了几口沙子,还好是沙漠,减震力强,不然不定要缺胳膊断腿。眯了眯眼,观察了一下敌人的运行轨迹,图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从第二个箭袋里面掏出一只特制的大号锥头箭。略微扭动弓弦,慢慢的瞄准,嗖!箭矢旋转着飞了出去,然后命中了飘逸的马尾,不,是马尾下的菊花。箭矢旋转着刺入马菊,刮起一圈马血飞溅…… 马儿受惊了,惊大了!猛的立起,把骑士给顶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加上合适的抛出角度,骑士飞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眼看就要落地,突然另外一个刹车不及的枪骑兵冲刺过来,嗤地一声,可怜的飞行骑士成了串烧骑士,还把另外一个枪骑兵也给撞下马去。 一个的插曲,战斗依然在继续,图加随意在战场上抓了一匹死了主人乱跑的马儿骑乘,继续他的射杀的大业。一场漫长的乱战终于结束了,图加的人马倒没怎么牺牲,毕竟大地宝石来了一次全体恢复。但每个人都累得不行,体力消耗过大的众人打扫战场都不积极,有些甚至直接坐着不动了。 收缴完毕,马尼德做了一个统计,就专门跑来告诉图加缴获少量的库基特骑弓,比一般的骑弓厉害很多,是不是也让人弄到山谷基地复制一批。图加只好跟他解释,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至少要训练数年才能保证马上射箭的命中率。所以弓再好,对于这些没有经过骑射训练的普通骑兵来,也就是个装饰品。而每一个库基特部落都有自制弓箭和马槊的习俗,甚至可以,每个人都会相关的技艺,毕竟只有自己做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制式装备永远也无法做到完美契合个人。 马尼德又问他马槊是什么,他只好继续解释,马槊就是另类的骑枪,比起斯瓦迪亚的巨型骑枪,马槊要细得多,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马上专用的有弹性的长矛。一把好的马槊要经过数年才能成型,甚至一些传家的槊,要历经十余年的精心制造而成,都价值不菲。在库基特,有这样一把传家马槊,那就是身份的象征,相当于卡拉迪亚贵族的徽记…… 第214章:图加 图加还没讲完,马尼德就不见了,估计他听到价值不菲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吧。WwW COM图加摇头笑笑,转身找塞恩去了。 “塞恩,要不要回去看看?”图加望着塞恩轻轻的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枯草就是沙地,那些早就烧光了。”塞恩一边给她的马儿梳洗,一边回话。 图加上前抓住她的手:“别刷了,走吧,就当是陪我走走。” 塞恩先是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扭头狠狠的盯着图加。看着图加漆黑闪亮的眼睛,她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躲开眼神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了声:“好。” 图加放开手,拍了拍她的肩走了出去,塞恩稍微整理了一下,又把马鞍套上,就牵着马去找图。 二人骑着马,漫步在草原,迎面吹来一阵风,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刮起一个旋风后又继续吹走。远处,一片无尽的枯黄,偶有几点绿色点缀其间。在这无垠的荒漠上,图加渐渐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一个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抱着脑袋躺在草地上,不远处是一些白白的蒙古包,悠闲的牧人们骑着矮矮的马儿,一边闲聊着,一边挥舞着套马杆,一群孩,你追我赶着穿过羊群,惊得牧羊犬狂吠,打盹的牧羊老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对着孩子和狗儿一通笑骂。 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孩来到少年的身边,红扑扑的脸挂着真烂漫的笑容,她斜坐下来,用力摇晃少年。 “哥哥,我要蚂蚱,我要蚂蚱。”女孩一边摇晃少年一边憨憨的喊着。 “别叫,哥哥死了,什么都听不见。”少年闭着眼睛装死,但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情。 女孩停了一下,然后就伸出手去挠少年的痒痒,少年死命忍住,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了。 女孩又停了下来,道:“呀,哥哥真的死啦!” 少年得意的道:“那是当然,男子汉大丈夫,四匹马也拉不走。” 女孩想了想,也软软的倒在地上,闭上眼睛道:“那我也死了。”完就不动了,不过只是过了一会就悄悄侧过脸,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少年……看到一众手下被这一群黑旗库基特的游击战高手搞得疲于奔命,那攻击命中率,简直低得令人指。图加只好亲自上阵,准备表演‘飞射’鼓舞下士气。只见他驰骋而出,人马合一,只用双腿就能完美控制马儿进退和转向,轻轻从箭囊掏出一只箭,慢慢的开弓,瞄准很远的一个黑旗枪骑兵,估算了一下敌人的行动轨迹,瞄准点略微向目标斜上方一甩开弓,操纵马儿继续加,掏出第二只箭的的时候,第一个黑旗枪骑兵才被爆头杀死。第二目标是更远的一个黑旗射手,依然瞄准目标计算一下运动轨迹,在目标缓下来开弓的时候又是一甩,第二个被爆头。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图加潇洒的连续爆头表演,被嬷嬷茶给看到了,这子模仿了几下姿势,仿佛有了感觉,当即决定也学着‘甩射’。结果,箭飞到自己人身上去了……嬷嬷茶呆呆望着被他射下马的士兵良久,他慢慢低下头,双手玩命的抓自己的头。事有凑巧,这一‘神射’的整个过程正好被雅米拉等人给看到了…… 图加又爽快的射杀了一阵,觉得士气应该是鼓舞得满满的了,谁料,他回头现己方己方队伍居然出现了范围的停滞!这什么情况?嬷嬷茶等人居然在战场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赶紧拿出号角吹了起来,下达全军冲击的命令。看到军队恢复正常,图加满意的点点头,但是一只长矛已从侧面杀到。 这倒霉孩子中了黑旗枪骑兵的长枪冲刺,被秒杀了。等等,飞出去几米远的图加又爬了起来,原来只是马被秒杀了,人还没死。敌人拔矛就走,留给图加一个潇洒的背影,那飘逸的马尾,不带走一片云彩。呸——!图加吐了几口沙子,还好是沙漠,减震力强,不然不定要缺胳膊断腿。眯了眯眼,观察了一下敌人的运行轨迹,图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从第二个箭袋里面掏出一只特制的大号锥头箭。略微扭动弓弦,慢慢的瞄准,嗖!箭矢旋转着飞了出去,然后命中了飘逸的马尾,不,是马尾下的菊花。箭矢旋转着刺入马菊,刮起一圈马血飞溅…… 马儿受惊了,惊大了!猛的立起,把骑士给顶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加上合适的抛出角度,骑士飞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眼看就要落地,突然另外一个刹车不及的枪骑兵冲刺过来,嗤地一声,可怜的飞行骑士成了串烧骑士,还把另外一个枪骑兵也给撞下马去。 一个的插曲,战斗依然在继续,图加随意在战场上抓了一匹死了主人乱跑的马儿骑乘,继续他的射杀的大业。一场漫长的乱战终于结束了,图加的人马倒没怎么牺牲,毕竟大地宝石来了一次全体恢复。但每个人都累得不行,体力消耗过大的众人打扫战场都不积极,有些甚至直接坐着不动了。 收缴完毕,马尼德做了一个统计,就专门跑来告诉图加缴获少量的库基特骑弓,比一般的骑弓厉害很多,是不是也让人弄到山谷基地复制一批。图加只好跟他解释,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至少要训练数年才能保证马上射箭的命中率。所以弓再好,对于这些没有经过骑射训练的普通骑兵来,也就是个装饰品。而每一个库基特部落都有自制弓箭和马槊的习俗,甚至可以,每个人都会相关的技艺,毕竟只有自己做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制式装备永远也无法做到完美契合个人。 马尼德又问他马槊是什么,他只好继续解释,马槊就是另类的骑枪,比起斯瓦迪亚的巨型骑枪,马槊要细得多,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马上专用的有弹性的长矛。一把好的马槊要经过数年才能成型,甚至一些传家的槊,要历经十余年的精心制造而成,都价值不菲。在库基特,有这样一把传家马槊,那就是身份的象征,相当于卡拉迪亚贵族的徽记…… 图加还没讲完,马尼德就不见了,估计他听到价值不菲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吧。图加摇头笑笑,转身找塞恩去了。 “塞恩,要不要回去看看?”图加望着塞恩轻轻的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枯草就是沙地,那些早就烧光了。”塞恩一边给她的马儿梳洗,一边回话。 图加上前抓住她的手:“别刷了,走吧,就当是陪我走走。” 塞恩先是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扭头狠狠的盯着图加。看着图加漆黑闪亮的眼睛,她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躲开眼神低下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了声:“好。” 图加放开手,拍了拍她的肩走了出去,塞恩稍微整理了一下,又把马鞍套上,就牵着马去找图。 二人骑着马,漫步在草原,迎面吹来一阵风,在不远处的沙地上刮起一个旋风后又继续吹走。远处,一片无尽的枯黄,偶有几点绿色点缀其间。在这无垠的荒漠上,图加渐渐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一个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抱着脑袋躺在草地上,不远处是一些白白的蒙古包,悠闲的牧人们骑着矮矮的马儿,一边闲聊着,一边挥舞着套马杆,一群孩,你追我赶着穿过羊群,惊得牧羊犬狂吠,打盹的牧羊老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对着孩子和狗儿一通笑骂。 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孩来到少年的身边,红扑扑的脸挂着真烂漫的笑容,她斜坐下来,用力摇晃少年。 “哥哥,我要蚂蚱,我要蚂蚱。”女孩一边摇晃少年一边憨憨的喊着。 “别叫,哥哥死了,什么都听不见。”少年闭着眼睛装死,但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情。 女孩停了一下,然后就伸出手去挠少年的痒痒,少年死命忍住,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了。 女孩又停了下来,道:“呀,哥哥真的死啦!” 少年得意的道:“那是当然,男子汉大丈夫,四匹马也拉不走。” 女孩想了想,也软软的倒在地上,闭上眼睛道:“那我也死了。”完就不动了,不过只是过了一会就悄悄侧过脸,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看少年…… 风儿吹来一粒粒细沙拍打在图加的脸上,那些过往的画面瞬间被打破。他望向远方的眼睛开始有了聚焦,突然他笑了,抬起手指着远方道:“你看那边,以前那有一座坊市,你最爱在那边玩,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好喜欢东方的丝绸,每次看到那些华丽的绫罗绸缎就迈不开脚。” 塞恩微微一笑,道:“嗯,可惜一直都没有存够钱。” 图加哈哈一笑道:“哈哈,我还记得你阿妈经常跟我们讲的一个故事。有个女孩跟着她阿妈一起去坊市买东西,看到路边的丝绸就拉着他阿妈:阿妈,你看,好多漂亮的布布啊!阿妈会意的点点头,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女孩又:人家又不要的,我们没得钱钱。阿妈楞了楞,抱着女孩快离开了那些绸缎……” “讨厌,你怎么又讲这个!”塞恩靠过去,用手捶打图加,图加一把搂过她,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坐骑上…… 回到营地,图加直接叫来马尼德。 “马尼德,度去帮我弄一匹好马来,刚才你给我是什么垃圾马,两个人都驮不稳。”图加一脸郁闷冲着马尼德责问。 第215章:马尼德 风儿吹来一粒粒细沙拍打在图加的脸上,那些过往的画面瞬间被打破。 Ww W COM他望向远方的眼睛开始有了聚焦,突然他笑了,抬起手指着远方道:“你看那边,以前那有一座坊市,你最爱在那边玩,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好喜欢东方的丝绸,每次看到那些华丽的绫罗绸缎就迈不开脚。” 塞恩微微一笑,道:“嗯,可惜一直都没有存够钱。” 图加哈哈一笑道:“哈哈,我还记得你阿妈经常跟我们讲的一个故事。有个女孩跟着她阿妈一起去坊市买东西,看到路边的丝绸就拉着他阿妈:阿妈,你看,好多漂亮的布布啊!阿妈会意的点点头,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女孩又:人家又不要的,我们没得钱钱。阿妈楞了楞,抱着女孩快离开了那些绸缎……” “讨厌,你怎么又讲这个!”塞恩靠过去,用手捶打图加,图加一把搂过她,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坐骑上…… 回到营地,图加直接叫来马尼德。 “马尼德,度去帮我弄一匹好马来,刚才你给我是什么垃圾马,两个人都驮不稳。”图加一脸郁闷冲着马尼德责问。 “头,那已经是最好的马了。”马尼德一脸委屈。 “什么!你那也叫好马?”图加一听更气了,高声喝道。 马尼德打了颤,赶紧道:“当然不好,比起你以前的‘神马’来是要差一些。” “仅仅只是差一些,嗯?”图加盯着马尼德不慢不紧的道。 马尼德感觉浑身突然一冷,马上道:“是差很多,头,你放心,我一会去找嬷嬷茶,马上就会有好消息给您。” 图加继续道:“那还不赶紧去。” “是,是。”完就一阵风的跑了,图加看着马尼德的背影笑了笑,但马上又想起了什么,笑容猛的一收,骂骂捏捏的了几句,又做事去了。 没多久马尼德带着嬷嬷茶就跑来找图加,告诉了关于驯马场的事,然后心急火燎的图加,马上决定改道驯马场,送信什么的先不管。可惜,事情往往不按人的意志展,狂奔一,夜晚扎营的时候,居然再次遭到偷袭。 这次更惨,图加一个人带着很少的精锐在最前面,大队伍全部在遥远的后方,队伍成了一字长蛇阵,而且断成好几段的长蛇阵。四周一片漆黑,等图加觉的时候,他的营帐已经被包围,好几个精锐也被敌人给打倒在地,不知生死。只来得及从毛毡下取出王者剑,就被敌人给围殴。 紧急时刻,图加再次进入了缓慢时间,然后双手抓住王者剑,一个旋风斩,把周围最近一圈的敌人全部枭。然后气击开启,开始突围,一通猛砍之后,总算在进入虚弱状态前冲出了营帐。 赋鹰眼提供的黑暗视觉让图加更加紧迫了,因为他看到四周很多敌人,甚至遥远的地方还有大队敌人在赶来,而自己人大部分都已经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也是各自为战,赶紧拿出号角猛的一吹,本想招呼自己的人马赶来,结果却成了黑夜中的萤火虫,所有的敌人都调转方向,向号角声响起的地方扑来。 图加骂一声,赶紧放下号角,准备逃命去了。谁料虚弱感突然而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齐射而至的投矛给插成刺猬。虽然侥幸躲过了一波,但他估计马上更多的投矛就要飞过来,这次估计要完蛋。妈的,早知道开四分之一伤害的。 图加甩甩头,打断那些荒谬的念头,开始依靠视野优势,心的格挡和躲避。前方突然冒出一阵阵的红光,然后敌人一阵骚乱,貌似有人突袭了敌人的要害处,而且像是成功干掉了敌人的头领。这下就给了图加喘息的机会,他狠狠的大口呼吸一阵,然后返身杀敌。 很快后续的队伍赶到了,正好遇到敌人骚乱,两面夹击,很快歼灭了这一队敌人。图加顾不得休息,光着膀子接见了那个突袭敌人的勇士。看到这个黑黝黝的壮硕男子,图加楞了一下,这不是帕拉汶酒馆里的那个凶恶男吗?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来上一张灿烂的笑脸,伸出手准备点感谢的话。 谁料黑脸男根本无视图加伸出的手,指着他叽叽哇哇的了几句话就走了。图加再次楞在当场,伸着手站在那儿,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过了片刻,他到:“你们谁听清楚他什么了?这,这口音也太重了点,我一句都没听清,嘿嘿。” 雅米拉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最后还是马尼德告诉图加,这个人大概是:图加被黑暗势力盯上了,让图加有时间到帕拉汶找他。 部队休整了一番,继续冲向训马场,终于在连绵大山的山脚找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山上的雪水融化在山脚形成了很多河流和湖泊,滋生了大片的草场。很多壮硕的马儿正在自由的奔跑。 找到马场主,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后,很快图加就被带到马厩(jiu),让他自己挑选。果然是好马,图加试了几匹,度和操控性都非常棒。可惜这些马明显是温室里的花朵,看起来很美,其实都算不上合格的战马,冲阵方面实在太弱。 问了问马场主有没有更好的马,马场主略微思考后,交给图加一个任务。让他帮忙消灭影响他做生意的黑旗库基特。图加很爽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因为他本来就对这些黑旗库基特极端的厌恶,不过为了更好的吸引敌人和战斗,图加只带了骑兵出去。把大部队都留在训马场做零时的集训。 出去转悠了两,图加带着足够的黑旗库吉特装备回到了训马场,看到堆积如山的带有黑旗标记的装备后,马场主非常高兴的告诉图加可以购买更好的战马了,而且以后如果杀了黑旗库基特,他还有大量的赏金放。图加开心的等着马场主给他展示更好的马,但是马场主又要得到最好的马必须通过两种考验…… 图加虽然依然对着马场主满脸微笑,但是心理已经恶意的在想:这还有完没完,难道这老家伙是在玩我?按照马场主的要求图加卸下了所有装备,使用马场主提供的‘玩具’。对于图加而言,这些木剑和软趴趴的弓是玩具都有点高估。 图加决定先挑战他最拿手的骑射,其他都没什么,就是这张射程估计也就五十米的弓让他有些不爽。上马慢慢跑起来,图加试射了第一箭,他奶奶的,用惯了精灵弓,计算弹道都出现问题了,毫无意外的脱靶了。围观的人一阵哄笑,图加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二话不取出第二只箭矢重新来。 第二箭中了,不过不是靶心,马场主的一个弟高喊到:“三分。”然后另外一个弟记录下来,看了看场地中间的一个据双倍得分的靶子,图加第三箭飞了过去,不错,得了十多分,图加突然哈哈一笑,拿出三支箭来了一个连珠箭,然后,朋友们都惊呆了…… 轻而易举的过了骑射考验,把马场的记录都刷新了几倍。马场主让弟牵了一匹红火色的马过来,图加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匹神驹。可惜马场主居然不准试马,而且一万第纳尔一匹。图加咬咬牙用金币支付了。原来这种马名叫奔虹,图加第一次骑乘就爱上了。那风驰电掣的感觉,简直无与伦比。 他迫不及待的进行了第二个挑战,拿着一把双手木剑,图加刷刷刷的一路砍到底,靠着犀利的马术,各种跳砍,回旋砍,直线刺玩得不亦乐乎。虽然没有骑射表演那么惊艳,依然打破了马场的记录。马场主再次让弟牵来一匹全身重甲的高头大马,图加甚至第一感觉这是一头牛。依然不准试马,依然是一万第纳尔。这次图加没有犹豫就支付了,但等他骑了一圈就哭了。其实这就是一头牛!还取名叫龙象,叫肥牛还贴切一些。 不过塞恩非常喜欢,有安全感。那是,有了这马,还砍什么人,直接撞就好了。出于保护手下干将的角度考虑,图加觉得还是给他们配一匹龙象比较好。但是非常坑的一点是,除了塞恩和嬷嬷茶其他人根本骑不来这玩意,看来应该好好培训一下雅米拉等人的骑术了。 继续送信,因为某些原因,图加并没有去面见赛加可汗,只是找了某个在可汗身边的做官的熟人转交了信件和停战书。最后一个了,维基亚的国王亚罗格尔克。还好这次比较顺利的见到了亚罗格尔克,但这货明显也是一个热衷于玩乐的主,不但无视关于黑暗势力的警告,还叫图加跟他一块去打猎。婉言谢绝后,图加决定会隐匿山谷一趟。 半路上遇到一件奇事,他再次遇到了巨魔,这个落单的巨魔可没有他的兄弟们那么幸运,冒着冰雪地出来捕食,却遇到一群强盗跟他抢食,挨了不少刀子,才干掉几个强盗,这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被图加的鹰眼远远的看到了。然后,骑着奔虹飞靠近的图加慢悠悠的射了一箭,它就死了。 第216章:马尼德 雪原强盗们逃得一命,就看到图加一个人骑着一匹一看就非常值钱的马儿过来了,对于这种仗义出手又有钱的好汉,强盗们向来是非常喜欢的。Ww W COM可惜这伙强盗明显出门没有看黄历,显示出来打个猎,猎到了巨魔。死里逃生遇到个肥羊,刚想下手,就被另外一伙强盗给灭了。 图加看着面前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有些不爽,他正想好好教育一下这几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少也要扒光了埋在雪地里面让他们冷静冷静。居然就让对面给如此轻易的送他们解脱了。图加越想越气,甚至有一种要送对面这管闲事乱射箭的家伙归西的冲动。至于对面的自我介绍,吹捧自己是怎么怎么牛叉的侠盗什么的,图加一概当做耳边风,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泛滥着无数恶意的念头。看到图加的大队人马6续赶来,那‘侠盗头目’停止了吹嘘,飞的消失了。等到这货消失了,图加才现他连对面叫什么都没记住。 因为顺路剿灭了一些黑暗猎杀者和不少土匪,马尼德不得不到城镇进行贸易。图加决定自己先回山谷,回到山谷图加先去看了一下连弩的仿制进度,皮格迈干得不错,找了不少熟练的工匠来帮忙,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量产了,不过产能非常低。图加看了一下成品,虽然比起原版还略有差距,但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罢九十的水准。同时他也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成品的风格差异明显。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工匠自己的风格。 把皮格迈找来单独谈了半,总算把新的流水线作业的方法布置了下去,然后山谷的人有时间的都参与到制作当中,每个人都只负责一种部件,工匠们只进行最后的组装。这一下效率大幅提高,而且成品的良品率也有所提高。特别是几个月之后,当大伙都对部件熟练后,做出来的成品已经和原版几乎一模一样了。接下来,图加和皮格迈尝试着改良材料,以期望减轻重量,提高弓力。 技术的进步要进过无数的试验,最终图加也仅仅只是做到了关键部位加固和弓体全钢化,减重失败,但耐用度和弓力增强了不少。以前的拉力是一百五十公斤,现在已经提高了差不多一倍,但相应的射也略有下降。在使用钢弩矢的情况下,五十米内可以轻易的射穿钢板甲。最后皮格迈还制作了放大版的连弩,这玩意拉力上千斤,使用巨大的弩箭,已经不是单兵能够使用的了,需要三人操作,虽然无法移动,但射很快,杀伤力巨大。后来又改为装在马车上使用,然后又开始改良配套的射击台,以方便调整射击的角度和方位,最终的设想是要把二者合一再装上轮子做成了连弩车。不过工艺还太低,初步做出来的过于笨重,要七八个人才能开动起来。 这,图加无聊的和马尼德对练,突然想起了貌似有人叫他到帕拉汶相会,然后…… 图加准备带少量精锐兵赶往帕拉汶赴约,却被雅米拉抱剑给拦在谷口,原来自从图加把意外得到的神器圣骑士之剑,赐给救死扶伤的雅米拉以作嘉奖后,这妮子就每都缠着图加教她剑术。搞得图加不甚其烦,最后只好拿出传中的无上神功‘基础训练**’,在教会她基本姿势后,就要求她每日挥剑三千次把她打走了,本想着这妮子估计坚持不了多久,谁料,塞恩看雅米拉练习刻苦就插手了,告诉雅米拉要循序渐进,每个姿势要怎么去领会……这不,苦练数月的雅米拉找图加‘切磋’来了。 图加虽然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把这个武器熟练度只有几十点的菜鸟放在心上,拔出王者剑一夹马腹就冲了过去,他准备把雅米拉头上的花环切掉。谁料,居然被格挡了,而且是一个高的牵引格挡。所谓牵引格挡与普通的格挡有所不同,普通的格挡是预判对手的攻击轨迹加以防御,而牵引格挡在于格挡的时候增加了一些卸力的技巧。不但可以有效的抵挡敌人的凶猛攻击,还可以把敌人的力量引到空处,让对方露出破绽。 图加来了点兴趣,这妮子不错啊,这单手武器玩得挺溜的,这起码也有三百以上的熟练度了吧。图加慢慢下马,举起剑,对雅米拉做了一个挑衅的姿势。雅米拉轻喝一声,一个冲锋前刺瞄准了图加的胸腹部。图加右手握剑,倒提宝剑一个斜上撩侧身挡,躲过了雅米拉的这一次刺击,同时一掌拍向雅米拉的肩膀。雅米拉被一掌拍得斜冲出去,两人交错而过,然后同时转身开始对峙。 雅米拉高举宝剑慢慢的走向图加,图加紧握王者剑呈戒备状,雅米拉越来越近,图加叉开的双腿渐渐弯曲,身形开始下沉,重心慢慢下移。雅米拉又是一声轻喝,一个快的下劈,图加眼睛微微一眯,双腿开始力,同时右手开始往雅米拉劈砍的反方向用力。 铛的一声脆响,雅米拉居然被这一档给击飞了宝剑,连手臂都被带到劈砍的反方向去了,不理空门大开楞的雅米拉,图加直接骑上奔虹带着一队骑兵出了山谷。 雅米拉等了好半还没有回过神来,在一边观望良久的塞恩走上前去拍了拍她。 “嗯,啊!是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我就感觉浑身一麻,一道光从我鼻尖一闪而过。”雅米拉回过神来,开始跟塞恩吐苦水。 塞恩微微一笑,道:“你啊,学了点东西,就不知道高地厚,刚才图加用的是挡反,一种比牵挡更加厉害的技巧。” 雅米拉一听,赶紧拉住塞恩道:“塞恩姐姐,我也要学。” 塞恩轻轻的挣了几下没有挣,只好无奈的道:“我也不会,要学挡反必须要精通‘气击’,这是一种高明的力量控制技巧,它可以附加在攻击中。一般的格挡是预判对手的攻击方向然后防御,而挡反是预判方向后进行截击。碰撞的力量非常大,所以你的剑才会被击飞,挡反不仅会让对手受到自身的力量反弹,还会附带上对手的冲击力。一般人在面对力量相当的对手的时候理论上是可以做到挡反的,但是实际上若没有‘气击’抵抗冲击的话,双方都会受到反冲力的伤害。如果同时陷入武器反弹造成的僵直中,挡反就失去了意义。” 雅米拉似懂非懂的眨眨眼,拉着塞恩的手接着又问道:“哦,塞恩姐姐,图加怎么不教你那个什么‘气击’呢?” 塞恩轻笑道:“你以为是熏鱼吗?有就有啊。图加告诉我,这种力量是其实一种精神力,就像我们在危急时刻会爆出数倍的力量一样,但是要灵活的掌握和运用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很强的身体素质和力量掌握的技巧,然后才能在懂得气击的人帮忙下开启。” “呵呵,看来我们都是身体素质不过关呢。”雅米拉抿嘴一笑道。 塞恩突然叹了口气道:“图加叫我去做负重训练,我一直都不想,要不然早就学会了。” 雅米拉拉着塞恩往训练场跑,一边走一边:“走啊,姐姐,我们一起练。”二位美女嬉笑着渐行渐远…… 全部带骑兵度很快,不过路过帕拉汶外面的树林的时候,大队的山贼前赴后继的前来拦截,估计是图加的奔虹看起来太光鲜。正好图加在帕拉汶接到过一个剿灭山贼的任务,这些山贼可是有组织的,每一个都有身份木牌,据是由山林深处的特殊木材制成,可以驱除山中的虫蛇蚊蚁。这玩意不但是完成任务的信物,还可以在商人哪儿卖个不错的价钱。 短短一段路不知道打了多少队山贼,总之图加一行人终于进入了帕拉汶的城门。进城后来让部下自行寻找住处,他直奔酒馆。 依然热闹的酒馆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变化,上次打坏的桌子貌似换了新的。看到黑脸男果然在一边喝着闷酒,图加松了口气。先找老板要了两杯酒,准备拿去跟黑脸男套下近乎,不料老板居然记得他,还问他收获如何,听艾勒代葛的人他在哪儿有大现。 图加一愣,心道:我去,这那个大嘴巴的,本想随便应付几句过去就算了,老板却追问个不休,图加烦了,急中生智的他掏出大把的腰牌,果然成功转移话题,得到了大把的剿匪赏金,老板恭喜他完成了任务,还额外赠送他一瓶酒。 那这酒来到黑脸男面前一放,黑脸男转过头看着他,图加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道:“别惹我。” 黑脸男盯着图加看了一阵,然后拔出了背后的大剑,道:“来吧,打败我就跟你走。” 图加愣住眨了眨眼,心道:我去,这么直接!不是应该有一大堆废话的吗?上次见面还叽里呱啦了一大堆? ps:罗尔夫旁白:妈的,这个二货触了剧情居然把我扔在一边大半年了,在这酒馆里都淡出鸟来了,要不是剧情强制要求单挑,老子连这也免了…… 第217章:罗尔夫 两人本想到竞技场来一次真剑格斗,谁料老板娘直接给他们提供了一间房间。 Ww W COM原来酒馆里面还别有洞,居然有这么豪华的格斗场所,难道平时还经验地下格斗比赛?罗尔夫选了一把双手重木剑,图加下意识的在找弓箭,结果现没有,无奈之下只好选了一把单手剑加盾。本来也想选一把双手剑的,但是看到黑脸男选了,他就改变了主意,明显黑脸男属于力量型,双手武器也玩得非常熟练。剑盾组合可以有效防御对面的强攻,同时单手剑的反击度更快,比身形灵活图加远对手。 一股红色的光芒闪过,罗尔夫重重一剑砍在图加的盾牌上,仅仅只是一下,盾牌就缺了个口。估计最多三下这盾就得报废,图加被对方强大的气击打成了僵直状态,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失去了反击的机会,白白挨了一下。罗尔夫转换方向从侧面开始了第二次攻击,图加没有抵挡,而是向反方向退避,准备趁对手收招的空隙进行反击。谁料黑脸男居然是虚招,挥舞到一半突然变扫为刺,图加不得不再次用盾格挡,碰----!盾牌中间被戳掉一块。 罗尔夫看到对手被冲击力击退,马上接了一个跳斩,意图打碎对面的盾牌,谁料对面居然用出一招有些狼狈的侧滚翻躲开这一下,反而让罗尔夫陷入了收招难的问题中。图加看到黑脸男马上就要陷入招数落空后的短暂停滞中,立刻又是一个前滚,砍向对手刚落地的腿。罗尔夫条件反射的想后跳,但是奈何刚落地,肌肉还没有缓过劲来,不可能做出合格的变向动作,虽然前脚掌用力的点了地面,但是后退的幅度很,因此没能躲过,被图加一剑扫中膝盖。 图加趁胜追击,在砍伤膝盖后,直接接了一个盾牌冲击,利用前滚的惯性和起身时腿部的凶猛力,以盾牌为武器冲击罗尔夫站立不稳的身体。碰----!罗尔夫直接被撞飞出去,同时盾牌也碎了。罗尔夫倒地后,试图爬起来,但图加没有给他机会,用连续的攻击直接打得他爬不起了,最后不得不认输。 罗尔夫休息了一阵,虽然被打得有点惨,到处青青肿肿的,但都不是致命伤,就开始继续跟图加喝酒。二人聊了一阵,算是互相认识了,图加对于罗尔夫的‘气击’非常有兴趣,原来这是罗尔夫家族独有的修炼法门,比一般的气击伤害高很多,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技巧,可惜不能加持于远程武器,只能用于近战。图加觉得对他的作用不是很大,改练的话有点浪费时间。 二人胡吃海喝,大声跟着游吟诗人唱歌,只用了半就成了好兄弟,罗尔夫差点把宝石都掏出来来了。一夜安眠,第二一早,图加带着队骑兵出,准备赶回隐匿山谷。谁知道半路上居然遇到一个老头拦路!这是图加第一次遇见传中的魔法师。这老头一边玩弄火球,一边高傲的对图加放话,可惜老头的口音跟罗尔夫一样重,语又快,虽然他叽叽哇哇了一大堆,但图加实话也就听清了几句,反正就是他不自量力,敢挡在大黑暗势力的重塑人间的伟大道路上,纯属找死之类的话。 完了,就叫他的‘蜜’开始攻击图加,图加一看那漫山遍野的黑甲骑士,顿时心里就一个字,跑!这次带的人马太少,必须赶紧跑到山谷集结队伍方能一战。决定逃跑的图加开始用鹰眼观察四周,运气不错,旁边有一个村子。刚带队躲到村里子,黑暗骑士们就已经赶到,对面的头领居然是一个级大美女,罗尔夫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流口水。图加还好,平时见得多了。两军对峙,那美女拿出弓慢悠悠的瞄准,随着一个媚眼,一箭射向图加这边。然后图加瞳孔猛缩,时间开始变慢,他看到了传中的级‘气击’。一只箭矢带着粉红的气掠过战场,甚至他还看到一些散逸而出的气化作心形,强大的气击,完美的控制力!看起来就像爱神丘比特之箭。不过貌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啊?但很快图加就现不是没有杀伤力,而是致命的杀伤力。 叛变了,图加大部下的手下都叛变了,看着图加被自己人围攻,美女统领并没有动攻势,而是放下弓箭看戏,似乎以此取乐。罗尔夫被砍了几下才清醒过来,赶紧跟着图加跑路,还好借助村庄的地形和村民的掩护图加成功逃脱了,眼看就要逃出包围圈,图加却被一箭射中了头部,貌似被爆头给杀死了,他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掉下来,还好罗尔夫就在一边,赶紧扶住他。从另外一匹马上转移到图加的马上后,他带着图加继续逃命。 图加在颠簸中醒来,现还在奔虹的马背上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看到罗尔夫正带着他疯狂逃命。虽然奔虹度很快,但是带着两个人怎么也甩不掉追兵。图加振作精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的轻钢盔已经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后脑勺有一块血肿,看来是在撞击中让脑子受了震荡。勉强给罗尔夫指了指方向,图加抱着马脖子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昏睡了不知多久,图加再次醒啦,这次感觉好了很多,已经没有那种旋地转,耳中轰鸣的错觉。他接过缰绳,让罗尔夫休息,追兵因为重骑兵比较多,不得不放弃高强度的追赶,现在只有少部分还在继续。奔虹耐力绵长,现在脖子上开始渗出血汗,貌似刚好跑出了感觉。图加骑术远远高过罗尔夫,这一接手,人马合一,度凑增,一下把敌人甩开。 冲进隐匿山谷,图加顾不得头上的伤势,马上开始集结全军布防,因为他知道敌人必然会追着他留下的痕迹赶来,而且他也很能理解对面那个大美人猫捉老鼠的心思。考虑到对手那逆箭法的魅惑效果,图加决定放弃近战,但如果没有人牵制大美人,放任她攻击,什么防御都顶不住自乱的阵脚。图加计算了一番后,决定到侧面的山上埋伏,正面交给刚刚更换了连弩的弩手们。依靠山谷的防御,图加有信心打赢这一仗。 敌人果然追来了,似乎因为树林和河流的原因,并没有马上追赶,而是等到后续队伍来到才开始搜索。看来对面的大美人看得很清楚,对手不可能逃掉,这个方向是死路,侧面是不能通行的高山,后面是无法通过的大河,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树林里面。敌人沿着图加留下的踪迹一步步的接近隐匿山谷,敌人的前队已经进入了弩手们的射程,但是图加没有下令,他在等大美女出现。 紧紧的握着精灵弓,把气击运到极限倾注于箭矢之上,鹰眼也开启到最强状态。来了,在一群黑金甲的骑士保护下,大美人出现了,那一套暴露的鲜艳装甲在图加的鹰眼中纤毫毕现。他甚至能够看清**上面的淡青色血管。瞄准点慢慢上移,最后对准了大美人那永远带着笑意的漂亮脸蛋。 图加并没有马上攻击,而是突兀的闭上眼睛,放空绷紧的精神。果然对面的大美女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停止了前进,危险直觉让她警惕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一道凶狠的目光在某个方向停留过。但这一切很快又消失了。在她疑惑的时候,图加的精神再度急汇聚,他猛的睁开眼睛,一箭射出。 剧烈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凶猛来袭,大美人甚至汗毛倒竖,可惜她的身体居然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中陷入了僵直。毫无意外,一箭爆头。黑暗军团瞬间一片惊慌,然后号角响起,矢如雨下,偶尔还有几只巨大的弩矢贯穿数个敌人…… 虽然被图加的精灵弓配合强大的气击给爆头秒杀了,但大美人并没有死,黑暗能量正在慢慢修复她的脑袋上的洞。几个黑暗骑士统领护送她开始逃命,但奈何连弩实在是太过凶猛,完全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重甲战马都被大量射死。图加现在的总人马已经接近两千人,加上一些山谷的住民,足足有三千多人口。而这三千多人几乎全部配备了连弩,当然住民手里基本上是一些淘换下来的次货。一个熟练的弩手可以在二十秒之内射光十只装的弹匣,就算按照一分钟一个弹匣,三千人也可以在一分钟内射出三万只弩箭。 弩箭不同于弓箭,除了精灵弓这种弹道平直的怪胎,其他的弓都是依靠抛射来提高射程,抛射的优点很明显,可以在一个区域内做到箭如雨下。但正面作战的时候就远远不如弩箭可以做到全空间平行封锁。特别是弩箭由上往下俯角平射时候的就跟机炮扫射一样凶猛。弩被称为骑兵杀手,在西方历史上多次被禁止在战争中使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连续几波数万只弩矢无情的射杀下,黑暗军团十不存一,活着的也是各个带伤。弩矢开始越来越稀了,不是因为没有敌人要节省弹药,而是真的没有弹药了,几分钟就把图加所有的库存给射光了。 趁着箭雨停了,躲避在尸体下的聪明的家伙们开始疯狂逃跑,因为没有弩矢了,一众人也只能干瞪眼,只有少量弩矢还在试图攻击,可惜准头欠佳。图加射杀了几个逃兵后也不得不放弃。因为敌人已经逃到了树林里,毕竟图加只是清理了谷口外不远的一块地方,外围还是需要有大量的树林遮挡以保持隐蔽。 打扫战场,捡回了大部分的弩矢,不过装备都是破破烂烂的,就连板甲都是坑坑洼洼多处破损,连武器几乎全是有缺口的。还好有铁匠铺可以回炉,图加最近脑子里老是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什么高炉炼钢,烧碳之类的东西,仿佛有神灵传授知识一般。他经常遇到问题下意识的采取一些奇怪而有效的方法,虽然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但这些奇怪的方法大大增加了图加的领导地位。就连塞恩有时候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特别是他身上时不时来点神圣的光芒,施展一些神奇的能力,一些愚昧的人私下里都把他当做神来崇拜。 第218章:罗尔夫 当夜里异象又出现了,其实不过是图加通过星辰号角得到了新的启示:‘神的力量被封印在某处,抑或是用来象征强者的至高荣誉。 Ww WCOM’想了半没想出个所以然,图加回到居所拿出那些地图碎片开始研究,最近他又得到了两块,一块是刚才打败大美女得到的,一块是训马场的主人给的。他试着拼凑了一下,现还差了一角。看样子,应该还有一块。突然他现每块地图都有一个角透光,他赶紧拿到灯火上面一照,果然,每一块的左上角都一个被刺穿的细纹,可惜图加不认识。拿出百科全书翻看了一阵,运气不错,居然被他找到了,原来,不过是些数字。二,三,四,五,缺了第一。继续对着灯火仔细观看,想现一些新的线索,谁料一不心给点燃了。 “我艹!”图加赶紧跳起来把火打熄。 “嗯?居然有夹层!”图加意外的现被烧掉的一角显现出了本来的面目,图加慢慢把表层的不知名涂层去掉,一张蓝色的类似锡纸一样的金属薄层出现在他的面前。上面有银色的纹理,这哪儿是什么地图,这上面大大的写着卡拉迪亚通用语。 二:只有石子才能瞒过守卫,不然你什么也干不了。 三:昏黄的烛光,死亡的晚宴,他们将一切尽收眼底。 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镜子可以作证。 五:从右至左进行拷问,周而复始,直至得到真相。 图加思考了半,做出了如下理解:东西藏在某个领主的地盘,而且需要带着石头和镜子,在晚上烛光亮起的时候,在餐桌上的所人都会死,而且还有人旁观这一切。然后你会现一切只是幻象,用镜子照射会现其实没有人,最后应该是要抓到阴谋策划这一切的两个旁观者,反复拷问就会得到真相。为什么要从右至左?啊,明白了,应该要先拷问幻象中看到的右边那个人。 怎么像是一个鬼魂复仇故事,图加打了个冷战,准备睡觉。转辗反侧一阵睡不着,他决定去找塞恩,嘿嘿。 谁知道走到半路看到嬷嬷茶鬼鬼祟祟的,图加上去一拍他的肩膀,把嬷嬷茶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图加问道。 “头,点声。”嬷嬷茶本来想火,但看到是图加马上挂上一个笑脸,并把他拉住。 “什么情况。”图加顺势俯下身体,轻声问道。 “嘿嘿,雅米拉正在换衣服。”嬷嬷茶猥琐的笑道。 图加伸手就给嬷嬷茶后脑勺一巴掌,并骂道:“混蛋,居然每自己玩,我去叫罗尔夫。” 嬷嬷茶眼泪汪汪的看着图加远去的背影:“头……” 三人偷窥完,又到图加的房间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三个好基友挤在一张床上睡了。第二一早图加起来开始整理重要物品,却现碎片少了一块。赶紧把两人拍醒,问他们看到没有。罗尔夫醉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似乎又要入睡。嬷嬷茶甩了甩头,接过图加递给他的碎片,然后拿着开始找水喝。 等他喝完了水,开始仔细看的时候,道:“头,这玩意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嗯,好些真在哪儿见过。” “快想想,是不是昨晚你拿来挥舞着玩了,我连床底下都找过了,四处都翻遍了,还是差一块。”图加着急的道。 “不是啊头,我的意思是我以前看到过,跟这个有点不一样,我好像还收藏过一块差不多的东西,啊,我想起来了,地图。对,这面和我那块几乎一模一样,我以为是宝藏地图呢,不过你这块上面的反面还写着什么?看到的……”嬷嬷茶一边观察一边慢慢道。 “等等,你你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图加惊喜的问道。 “是这一面几乎一模一样。”图加拿着图加没有刮的一面对他。 图加拍手哈哈笑道:“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走,我们度去看你那一块。” 挽着嬷嬷茶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间,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背上贴着一块地图碎片正在晃荡,罗尔夫又倒回了床上,鼾声四起…… “不是第一,而是第三。不是第一,二,三……”图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地图上寻找。“哈哈,找到了,德其欧斯堡!德其欧斯堡,这不是当年的谈判地吗?” 嬷嬷茶正在一旁翻看卷成一捆一捆堆叠着的地图,听到图加话,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谈判地?” 图加心情不错,微笑着解道:“卡拉迪亚百科全书上有记载这么一个典故:大意是卡拉迪亚的贵族跟入侵的敌人战事胶着,然后双方决定谈判,谈判地点就是德其欧斯堡,可惜相信敌人的弱智们都被毒在会餐的桌子上,然后敌人迅接受了死者的地盘。当然还有最后总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相信敌人的都是傻子。” “什么傻子?”嬷嬷茶又拿了一张老旧的地图过来铺开,一边仔细查看,一边跟跟图加话。 “还看什么看,走了,拜托你用点心听我话,真是的,我都找到了,你还找个屁。”图加看着嬷嬷茶还在那儿对着地图傻乎乎的找方位,就一肚子的火。 “不是的头,刚才我现这一张羊皮地图有点怪,我好像能看到上面有东西在动。”嬷嬷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图加楞了。 摸了摸嬷嬷茶的额头,图加道:“没烧啊,难道昨晚喝太多,你还眼花缭乱?” “没有,头,我清醒着呢,刚才我在翻找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这张羊皮地图我只看了一次,就感觉我的眼睛比以前明亮了很多。”嬷嬷茶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这么神奇?这是马尼德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拿给我看看。”图加接过地图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 “那个,嬷嬷茶,你确定能增强视力?我怎么感觉不太好,有点眼睛酸。”图加面色不愉的抬头看这嬷嬷茶。 “绝对的,头,你知道我这眼睛一直都非常一般。昨晚上还是靠你跟我们描述,我才知道那些身上的痣的位置啊什么的,嘿嘿。”嬷嬷茶信誓旦旦的道。 图加盯着嬷嬷茶的眼睛看了一阵,确定他没有谎,而且他也现嬷嬷茶的眼睛确实有很明显的变化,于是他拿出时候苦练视力的劲头,死死的盯着地图,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个时过去了,三个时过去了,五个…… “动了,地图动了。快,你也来看。”图加突然兴奋的道,把一边打瞌睡的嬷嬷茶吵醒了。 嬷嬷茶擦擦眼睛,迅跑过去,然后看了一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 “头,好像没有什么在动。”嬷嬷茶最终还是忍不住声的道。 “放屁!你看这里的线条,还有这里,这里,全部都在晃动。”图加突然抬起头,用血红的双眼,怒视嬷嬷茶。 嬷嬷茶顿时打了个冷战,嘴巴却不听使唤的轻轻道:“头,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眼花缭乱……” 图加顿时一阵气血上涌,额头青筋高高鼓起,但他并没有作,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地图收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看德其欧斯堡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嬷嬷茶还处于被图加瞬间猛然爆的杀气惊呆的状态,甚至图加神么他都没听太清楚,他本想哦,但嘴巴完全不听使唤,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这股气势不知道图加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反正在战场上,只要图加把这股杀气放出来,整个战场的敌人都要心惊胆战。那种感觉就好像陷入被致命的武器搁在脖子上的巨大恐惧中,浑身冷,双腿打颤,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甚至有一次,有一群狼偷袭马尼德的拉着的驮马,图加只是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除了有一只正在享用驮马,全情投入的狼外,其余的狼全都夹着尾巴跑了。等那只狼感觉不对,抬起头的时候,图加已经走到了它的面前,二者对视了几秒,然后狼就吐血死了,后来这头狼被扒皮吃肉,破开肚子才现,狼居然是心胆俱裂而死。 德其欧斯堡就在山谷的旁边,图加很快就进了城堡,身上自然带着石头和镜子。在大厅转悠一圈,并没有遇到什么奇异事件。只是看到骷髅依然坐在桌子上,享用着他最后的晚餐。桌子和骷髅都非常干净,看来像是有人经常打理,莫非是为了告诫后人记住这个深刻的教训,所以一直保留着? 来回转了几圈,图加尝试找了很多个角度,试图模拟出旁观者把一切尽收眼底的那个准确位置。但始终没有一个角度可以很好的做到看清每一处,始终有些遮挡。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他把镜子拿出来,如果把镜子放在花板上,这一切不就可以尽收眼底了。哈哈。 可惜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把镜子吊上去的好位置,而且他带的镜子也太了。在仔细观看花板的过程中,他也现了一块不同寻常的地方,可是根本上不去,除非从穹顶上面打个洞。当然,这是不可能实现,他要是敢这么干,守卫再玩忽职守也会来抓他。 研究了半没搞懂,最后不得不放弃。出了城堡顺便到附近城镇喝酒,居然遇到一个酒鬼找他的麻烦,一巴掌拍死酒鬼,老板上来表示感谢,得到了一把剑,很渣的剑。然后一群佣兵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打真剑格斗,有赏金,押注还有奖品。图加笑了笑,开始怀念当初杀海盗,为了锻炼技能,在窝车则的格斗场连续打了几个月的真剑格斗,还遇到过几次一个诡异的异族人,很厉害,每次图加都是捡了弓箭远程射死他。那家伙异常敏捷,而且剑术非常高明,图加甚至专门模仿过,可惜形似而神非。走就走,趁着最近比较空闲,干脆回窝车则好好的打几场。 第219章:谢瑞娜 出了酒馆,正好遇到跑商的马尼德,因为隐匿山谷现了铁矿和伴生的煤矿,所以马尼德这段时间都在四处采购工具,这次应该是顺路在德赫瑞姆购买一些食物带回山谷,毕竟现在山谷那点食物产量实在是低得可怜。 Ww WCOM二人聊了一会,马尼德谈起最近在诺德正在举行勇士大赛,已经有几百只大团队报名。 图加一听这个来了兴趣,正好带塞恩妹子出去散散心,毕竟刚刚被人打到家门口了,妹子的安全感降低了很多。塞恩带上了雅米拉,然后嬷嬷茶也要跟着去,罗尔夫就不了,已经成了图加身边的沉默保镖。很快来到窝车则,把几个电灯泡安顿好,图加先带着妹子去‘木头城’里闲逛,路过竞技场的时候,老板正好站在门口很不耐烦的和一群佣兵话,他看到图加后,主动跑过来打招呼。 那群佣兵看到了图加的贵族家徽,又看了看他的装备和马屁,带头的就招呼众人转身走了,老板松了口气,开始拉图加进去,要请他喝酒和观看比赛。问了问塞恩的意思,塞恩也觉得看比赛还不错。坐到主席位上,下面是一场正在进行的真剑格斗,有几个高大的诺德战士很厉害,一人控制一角,新入场的人是进来一个被打晕一个。 “好久没看到你大显身手了,我的神射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给下面那几个大块头一点教训。”老板敬了图加一杯,道。 “哈哈,看来你最近生意不错啊,怎么?又想让我帮你赚钱,我看下面那几个大块头人气很高啊,什么来路?”图加笑道。 “还不是马上要开始王国大赛,这些来参赛的没事干,整都在我这练习,来一场怎么样,我下一场给你安排。”老板继续劝图加。 “别,今我是陪人逛街的,对了,最近你有没有看到以前每次都最后出场跟我切磋的那个异族人。”图加问道。 老板皱眉想了想,道:“你那个异族剑客?别提了,我还曾经想招募那个家伙,结果花了不少钱,找了不少人和关系,就得到一个消息:那家伙他在寻找一套自己祖传的盔甲,不可能长期呆在一个地方。” 图加哦了一声,又问道:“对了,王国大赛什么时候开始,参赛有什么要求?” “哈哈,你也想去?也是,那可是真正的万众瞩目,对于你这样的高手是个扬名的好机会,不过国王早就定了规矩,你最好找国王弄个许可证。”老板笑着道。 图加点了点头,这时候场中爆了一阵呐喊,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原来是比赛进入了**,几个高手正在捉对厮杀,图加看了一阵,就没有做过多关注,毕竟都是一些连气击都不懂的普通战士。武器挥得再猛,一个挡反就叫他完蛋。 第二图加还是去了竞技场,因为老板晚上专门派人来通知他那个异族剑客回来了,也是冲着王国大赛来的。这次图加推脱不过,只好下场竞技,正好拿老套路热身。一张练习弓,一袋练习箭,一把匕,这就是图加竞技场专用的套路装备。进场后,直接冲向场地中间,然后拿着弓箭开始一个个射杀。 一开始往往会有身边一起进场的看到图加拿着远程武器而过来欺负他,可惜以图加的敏捷和跑动能力,这些人就是来送的。解决了冲脸的,然后就好办了,毕竟多数都是近战,往往图加开始射击的时候,这些人都在捉对厮杀,或者几个人混战,根本无法抵挡图加的冷箭。很快就清场了,场上一阵嘘声,看来老板骗了不少钱。这时候新一批出场的人进场了,图加站在场地中间,如果有人冲他来,他就解决他,如果遇上实力比较强的,就启动气击,很快就会被射死。场上嘘声更甚了,甚至新一批战士入场后,观众都在上面狂喊,杀了弓箭手,杀了弓箭手。 可惜现实和希望往往是相反的,哪怕打到最后一批,图加依然稳稳的站在场地中央,连一根毛都没掉。可惜异族剑客没有上场,这让图加有点失望,但老板给的第纳尔让图加很满意。看到笑容满面的竞技场老板,图加开始怀疑是不是被这家伙忽悠来做了苦力? 出了竞技场,图加直接去找诺德之王拉格纳,这货依然一副装逼欠揍的模样,告诉图加必须要获得足够高的竞技声望,比如禅达的三位:‘自由枪骑’杜格拉斯,‘暴熊’郎德顿,‘血蔷薇’谢瑞娜。或者获得大量贵族们的联名推荐,或者二者兼有。当然,如果是威震大6的绝顶高手他们是绝对欢迎的。 图加非常郁闷这货老是和自己打官腔,要知道曾经有次拉格纳被大批水贼包围,差点就被人给灭了,最后图加救了他。他还帮这货收过税,送过信,抓过通缉犯,训练新兵……反正无论图加怎么就是不给他开后门。最后图加无奈跑了一趟禅达,在谢瑞娜哪儿弄了一封推荐信后,拉格纳还是不同意,他竞技场的声望不够,最后图加跑了好几个竞技场拿到多个第一的证明才把拉格纳的许可证搞到手。竞技场老板对于图加拿到了许可证非常意外,非常勉强的同意图加参加王国大赛,这让图加感到一丝诡异。莫非这货在拉格纳哪儿了自己的坏话?还是给别的选手压了重注? 这会图加可没心思管这些,因为国王大赛分为单人赛和组赛,这单人赛图加是毫无压力,但组赛的话就不太好了,毕竟除了他和罗尔夫战斗力不错外,其他人都只能算一般,特别雅米拉,马尼德这两个最弱的,连精锐士兵都打不过。塞恩实力还行,就是不懂团队协作,容易上头。三个扈从现在实力倒是不错,就是各有各的事。莱恩和沃夫要训练士兵,一个负责远程,一个辅助近战,皮格迈则要生产军备,三人还要管理山谷,负责处理和自由骑士团的协同等等。最终图加还是没有抵挡住妹子们的哀求,把他们都带上了,个人赛图非常简单,就和平时城镇领主们举办的大赛类似,随机分组对砍。对于图加这种级战士简直不要太简单,何况这也只能算一个预选赛,总共要进行好好几十场分组比赛,图加很轻松了获得了他那一场的第一名,然后进行团体赛。 进行团体赛可以自行选择武器,图加自然选了弓箭,然后让其他人选择双手重剑,可惜只有罗尔夫和塞恩听从了他的。雅米拉固执的选择了剑盾,至于嬷嬷茶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居然也选择了弓箭。对了,马尼德这可怜的孩子连预选赛都没过,已经被淘汰出局。 最终的团体大赛开始了,国家级的场地就是不一样,比竞技场那个地盘大多了,而且各方看台装饰豪华,简直就是罗马竞技场的翻版,在战斗场地最外围还有士兵维持秩序,站了好几排,军容齐整,一看就是精锐。 获得资格的队伍根据预选赛的总成绩排位,战斗从排位低的开始,然后获胜的团队进行下一场。图加的团队总成绩不是很好,刚好排在第十。排在前面的很多团队他都不认识,不过禅达的三个牛叉人物他倒是看见了。 很快挑战者来了,排在十一的队经过一场战斗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有战斗力的也就一两个,这个坑爹的赛制对于排在后面的人太不公平了。轻松干掉了这只队后,排在第九的派人来了,这些蠢货不认识图加,居然一个个轮流上来送,自然被轻松解决。然后第八,第七……托这些笨蛋挨个送的福,图加的队伍一人未减,甚至他还收获了一匹马,要知道排在后面的队伍是没有资格配备马匹的。 有了马的图加和没马的图加那是两种情况,骑射一开,谁人能挡?凡是被瞄准的敌人,没有一个逃过被爆头的命运。当然最终还是有一次失手了,有一个骑兵向图加冲来,然后被嬷嬷茶给射下马来,图加的箭同时飞了出去,而敌人因为被嬷嬷茶射倒,而侥幸没有被爆头。后来倒地的敌人爬起来,然后把雅米拉给干翻淘汰出局了。 当然图加那一箭没有爆到人,也不是毫无收获,箭矢飞出去把准备上场的另外一只队伍的人给射伤了。那只队伍的人当即表示抗议,让图加奇怪的是,裁判并没有理会,让他准备的误伤的解释都省下了,而又是因为他在这里分神,没有及时的救援,导致雅米拉被淘汰了,虽然最后那个敌人也被罗尔夫淘汰了。 比赛继续,图加看了看站在场地边上以逸待劳的其他队伍,又看了看自己这边已经受伤不轻的队友,他开始起了一些怀心思。然后场上就开始箭矢乱飞,场外各种中箭,因为图加每次都是采用的多重射,而且每次也都有射伤正在战斗的敌人,但总是有那么一些流矢飞出去伤到其他观战队伍的人。 第220章:图加 得到了冠军,奖励自然是非常的丰富,可惜图加并不喜欢这些跟这些虚伪的贵族们应酬,匆匆和拉格纳聊了几句就准备闪人,谁料拉格纳居然拿出一颗宝石来,图加猛然想起星辰号角的提示:神的力量被封印在某处,亦或是用来象征强者的至高荣誉。Ww WCOM赶紧上前再跟拉格纳好好聊聊。 可惜这装逼的家伙不谈宝石,只是在哪儿大言不惭的一大堆什么伟大的使命,什么荣耀即吾命……最后冠军要带还没带暖和就又没了,就被图加拿去换了宝石‘海洋之恩泽’,当然还有一副格斗手套作为额外的奖励,听是竞技场的老板们给出的奖品,毕竟图加算是竞技场出来的选手嘛。听贵族们也为他们推荐的团队们准备了奖品,可惜都被图加给干翻了。至于拉格纳邀请图加加入诺德的事情被图加一口回绝了,开玩笑,跟这这个爱装逼的家伙混?听他吹嘘自己的英明神武和诺德人的光辉岁月,那还不得恶心死。 图加最讨厌的人其中一种,就是没本事还装逼,拉格纳充其量也就是个二世祖,安逸的生活早就把他身上顽强不屈的诺德传统消磨光了,他还一心想要溶入斯瓦迪亚贵族的腐朽生活,结果只会把他变成没有爪牙的野兽,而且是更加愚蠢的野兽,还是那种没有力量的愚蠢。冈定?海瑞布雷克斯若是地下有知,估计能气得活过来,一斧头砍死这家伙。图加有一种预感,拉格纳早晚会为他无以伦比的傻逼,付出惨重的代价。 拿完了奖励,图加准备返回山谷,却无意中得到了那巴尔的消息。问镇长了解一些情况后,图加觉得还是不要轻易行动。不过他还是找人开始收集木材为造船做准备,那巴尔这个祸害不解决,他始终觉得有根刺。 路上居然遇到三只黑暗势力的队伍,这让图加有点担心了,虽然解决了敌人己方损失也不大,但是随从可见的敌人让图加感到压抑,他再强也不可能斗得过整个黑暗势力的针对。还好黑暗势力四处作恶,树敌很多,暂时还不会给图加带来太大的压力,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黑暗正规军投入卡拉迪亚,图加如果不能尽快壮大很可能被一次绞杀就给消灭掉。 接下来图加开始有意识的带着队伍四处剿灭黑暗势力,进展非常不错,在连弩射手成型后,黑暗骑士也就是一盘菜。感受到射手的威力后,图加还专门跑到维基亚去当雇佣兵,为的就是可以雇佣维基亚的高阶射手,虽然比弓箭大师要差那么一级,但是只要多培养,多实战,很快就会有大队的弓箭大师。为此山谷附近的山贼和强盗遭殃了,被图加带着大量的射手给扎刺猬玩了。 当然大量招募高级士兵的负面作用还是很大的,毕竟不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士兵,多少有一些这样那样让图加看不惯的坏毛病,虽然面前做到听令,但很多时候一些士兵只听他的队长的,而无视图加的指令,这让他非常不爽,直到有一晚上露营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一些士兵谈论自己的长官。 ‘我们的队长是个很冷酷的人,我从没见过另一个人像他那样杀人时不动声色。两年前的一次战斗后,他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砍下了二十个俘虏的脑袋。那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尸体冒着血泡的轻响和队长吃饭的声音……很多人后来看到饭都吐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即使是老兵也会被噩梦惊醒。是的,大家都很怕他,我尤其怕的厉害,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野兽的浅灰色眼睛。 他对待敌人象狼一样凶狠,但对领主却象狗一样忠诚。领主对他还算不错,尤其是当他展现出杀人赋之后。似乎只有在看着领主时,他的眼睛里才会流露出一丝人的颜色。但你们能够想象吗?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在住处收养着6个孤儿,你敢信? 那些孤儿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国家,但他不分敌我,一概收留。他的薪水虽然不少,但养活6个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可能把所有的第纳尔都用在那些鬼身上了。不打仗的时候,他就呆在家里看孩子——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和在战场上没什么两样。但那些孩子一点儿也不怕他,就在他面前打打闹闹。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嘿嘿,那是因为他也是被领主收养的一个孤儿,敌人的军队烧了他的村子,他被家人藏在牛粪堆里才逃过一劫。那年他五岁……’ 图加没有听完就走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来过,不过从那以后,图加给那些老兵都加了工资。表现好的还可以得到提拔,待遇同步增加,然后队伍就好带了,特别是图加在数次战斗中展现了无以伦比的射击技巧后,这些准弓箭大师们的眼中总算有了一些尊敬。 接下来的几次战斗中,6续有人领悟了弓箭大师的奥秘,更换了一些更强力的装备后,大师们又开始在图加的指引下练习布阵。毕竟远程部队对于阵型还是非常依赖的,如果被人轻易的突击到,远程部队就无法挥出真正的实力。在练习了数次步兵射手协同后,图加开始引入三段射击阵法,拿几只黑暗队伍试手,效果很好,弓箭大师们的加入大大弥补了图加在远距离方面的攻击力量,毕竟弩是靠平射的,只有在一百五十米之内才能达到狂暴的杀伤力。过三百米基本上就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而抛射的弓箭可以达到五百米。 这头图加倒是杀得顺风顺水,但黑暗势力那一边就不是那么开心了,黑暗势力领加尼夫已经开始搜寻图加的位置,很快他将要来到图加的面前,然后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消灭他。 又是一个星光明媚的夜晚,星辰号角给出了新的提示:渡过大海以获以真相,在岛上寻找“真相”。但这晚上图加拿着号角,总是觉得有点不安,连马匹也惊慌失措不肯安宁。除了这些,该有的声音却一点也没有,这夜静得有点诡异……心惊肉跳的感觉越的强烈起来,图加出了营帐后才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营帐外面,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感觉到异常。突然,遥远的前方亮起一团火光,在火光的照耀下,图加看到了一个浑身散着阴冷气息的老头,后面似乎还有大队的人马,可惜光线太暗,距离又太远,就算有鹰眼的加成也看不太清楚。但至少他看清了那团光是一颗巨大的火球,悬浮在老头的头顶前方。在巨大的火球衬托下,老头和马匹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瘦。 老头冷笑着往前一指,火球急飞来,在众人的视野中越变越大,图加的瞳孔急剧收缩,大吼道:‘躲开!’,然后他开启缓慢时间,拿出弓箭朝着火球射去,这次他动用了蓝羽箭。轰的一声巨响,火球被拦截了下来,冰与火的碰撞造成了剧烈爆炸,图加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然后连人带马就飞了起来。还好拦截及时,只有少部分最外围的士兵因为被炸伤后,飞得太远最终摔死,其他人和图加差不多,只是受了点轻伤。 图加一边爬起来一边下令。“弓箭,正北方四百米抛射!弩手准备!”寂静的夜晚图加的声音显得特别的高亢嘹亮,接着嗖嗖嗖的箭矢漫飞舞,但很快图加的瞳孔再次收缩,普通的箭矢在老头周围自动偏斜,似乎有无形的力场保护着他,周围十米视乎已成禁区。但其他人根本看不见这种情况,依然在继续射击。 “弓箭手停止射击,连弩车准备,正北方,三十度角。”图加继续下令,很快一排连弩车被推出来。图加在手下调整好仰角后,开始一个个进行细微的方向调整。下令射击后,长达三米的弩矢飞跃过三百多米的距离,进入了老头的立场。但是没用,只是比箭矢多前进了几米。甚至有几根弩矢同时射进力场的时候,引了某种反弹,全都被反弹到不知哪儿去了。 迦尼夫轻蔑的看着图加,继续慢悠悠的前进,嘴里开始吟唱一段新的咒语。随着咒语的进行,图加感受一种巨大的恐惧,不用敌人马上要施展更加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他也知道就算用精灵弓狙击,也根本不可能突破老头身边的力场。 “枪骑兵出阵,准备冲锋。”图加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坐着等死,虽然知道骑兵上去也很可能是同样的结局,但怎么也要全力一搏。空开始变得黑暗,四周开始没有一丝光线,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高举的火把,居然也无法照亮自己的脸。图加的队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出阵的骑兵也开始骚乱。 突然号角声响起,无尽的黑暗中居然亮起点点的星光,然后图加就看到再次自鸣的星辰号角飞了起来,接着在半空中像烟火一样爆开,一圈星光不断扩大,驱赶着无尽的黑暗。很快四周就恢复了原样,在变得无比璀璨的星光照耀下,四野犹如白昼一般,图加甚至清晰的看到对面的老头吐了一口血,软绵绵的倒在了马背上。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图加拿出精灵弓,以连珠箭法配合气击开始射击,射出的箭矢居然在空中排成了一条线,可见图加杀意已决。 第221章: 果然力场没有了,箭矢已经接近老头的身边一米之内,眼看着就要杀死目标,可惜一只心形的箭矢撞飞了图加的第一支箭,但第二只箭也马上到了,老头似乎在劫难逃,可惜一个巨大的身躯,突然从而降挡在了老头的身前。 Ww WCOM大个子挥舞着武器,试图格挡开这些箭矢,但图加的箭哪儿有那么好挡,很快大个子就被射中好几箭,好在他的盔甲非常厚重,箭矢居然无法穿透,但上面附带的气击力量还是把大个子震得不断颤抖。 “弓箭手,连弩车,正北方一百到五百米自由射击,弩手排三段阵,正北方齐射,步兵以队模式集结,准备接战。”图加看到已经无法斩,马上指挥部队趁乱开始攻击。果然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弓箭大师们更是有意识把箭雨落到老头所在的位置。 敌人的骑兵居然顶着弩阵冲锋,掩护带着老头的人撤退,但在三段阵十连的连弩手饱和攻击下,连五十米都没有冲出就全部死光了,骑兵死光后,后续赶到的步兵继续冲,完全不计伤亡的打法,让图加心头一颤。万幸的是这次因为要练兵,携带了大量的箭矢和弩矢,一部分步兵开始充当搬运工,不断把箭矢送到射手们的身边,但慢慢的弓箭大师们的射开始下降,毕竟要拉开长弓对力量需求很大,连续不间断的射击会消耗大量的体力。还好连弩手还没有出现这个问题,三段阵的攻击频率刚好可以让他们得到一定的休息恢复时间,加上连弩对于臂力的要求相对要低些。 敌人丢下大量的尸体撤了,又是一次辉煌的胜利,图加再次体会到远程部队的战场统治力。最近他感受到自己对于射手的使用心得又有突破,射手在他的指挥下可以挥出更强的战斗力。同时他也从依赖于个人战斗力向带领全军作战开始转型,对于排兵布阵也有心得,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继续这样练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领会到号令全军的奥秘。 在图加沉浸于对于战斗的领悟时,一个意外的熟人来到了战场,她在老头吐血的地方停留了片刻,就朝着图加走来。因为图加大部分的部下并没有见过她,自然开始戒备。部下吵闹的声音,瞬间把图加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让她过来,你们度打扫战场。”图加下令道。 士兵自然不再阻拦,各做各的事情去了,图加笑着迎着蒙面女走去,接着二人开聊了起来。 “哈哈,好久不见,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图加先打招呼。 “怎么?不欢迎?”蒙面女冷冷的道。 “当然欢迎,这次你可不能再几句就跑了,我可是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图加微笑道。 “欢迎就好,放心,这次你会有很多时间慢慢问我。”蒙面女慢慢的道。 …… 蒙面女的加入让图加高兴了一阵,毕竟强力的队友谁也不嫌多。但同时图加也知道,估摸这次他已经上了黑暗势力的必杀黑名单,而且排名肯定是靠前的。现在黑暗势力的大方针应该是以兵团模式四处开花搞乱卡拉迪亚大6,一旦时机成熟必然会集结起来锁定攻击战略目标,如果锁定的是图加,分分钟就能灭了他的这个势力。加上那些诡异的魔法给图加造成的无力感,现在他的星辰号角也没了,下次再来几个魔法师又要怎么对付? 现在的他除了想方设法增强势力外,就知道按照星辰号角最后的指引,出海寻找‘真相’。势力一时半会也增长不来,没更好的办法,看来还得先出海,不过这次图加可是早有准备,于是带着大部队和所有工匠,还有连弩车等来到海边,在送别苍白少女索若的那个港湾用早已储备好的木材开始建造船只。可惜进度有点慢,图加只好去寻找其他的途径,比如搞一些现成的船只。 找镇长问了问价格,然后附近的海盗们遭殃了。图加先大肆剿灭海盗,然后放掉其中的几个,尾随这些海盗到他们的基地里面去找船,果然大有收获。有一次运气不错,甚至还搞到一艘大型船。为了减轻船只重量,图加把巨型连弩从连弩车的底座上拆下来,在每一艘穿上都配备了两台巨型连弩,剩余的被全部安装在那艘大型船上。毕竟这是唯一打大船,自然要作为旗舰好好武装才行,在嬷嬷茶神奇的新能力帮助下,图加在地图上找到了目标岛屿,甚至他还通过嬷嬷茶的‘猎鹰之眼’获得了那巴尔大概的位置。 准备工作一直顺风顺水,罗尔夫自告奋勇要去帮助图加扩大队伍势力,不久他又派人给图加送了一封信,原来是在艾勒代葛森林的女飞贼梅瓦尔被抓起来了,他要去营救,如果一切顺利,图加将会得到一只山贼势力的效忠。对于这个梅瓦尔图加其实见过,在那次去艾勒代葛寻宝的时候就偶遇过,不过只是互相扯皮了几句,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倒是后来他听罗尔夫他曾经被山贼俘虏过,这次又这么急匆匆的去营救,看来这里面有内幕啊。 没有等到罗尔夫,图加准备工作已经做完,船队下海了。不久就在海上遇到了许多海盗船队,不过都是一些中船只,最多的一支队伍也就三五艘船,满打满算也就几百个海盗。这些队伍看到图加数十艘船,起码几千人的队伍自然是望风而遁。当然,船也有的优势,起码人少度快,图加的大队伍也追不上。站在旗舰上吹着海风,稳定的向着目的地前进。但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巴尔带着一大群海盗,前来复仇。 没有废话,两边直接开打,图加把船队排成一排,以侧面对着那巴尔的船队,实施典型海战字型战术,达到射程后,巨型连弩先开射,长达三米的巨型弩矢直接把对对面的船只洞穿,有的被射中龙骨等关键部位的船直接断散架。 那巴尔没有想到图加居然有这种大杀器,虽然被打得很惨,部分海盗甚至已经开始溃逃,但他的主力开始散开,所有船只都开始全冲刺,视乎想要直接跟图加接舷战,毕竟远程完全被压制,只有靠白刃战了。 敌人越冲越近,毕竟是在海上,巨型连弩因为颠簸导致命中率非常不理想,敌人的船队分散开后,基本上很难命中目标。这时候图加开始布新的指令:“弓弩手准备火箭,瞄准敌方旗舰,饱和攻击三轮,然后开始自由攻击。” 箭雨流再次挥出无以伦比的威力,对面站在甲板上嗷嗷叫的战士马上变成惨叫,然后部分战船开始起火,随时可以看到着火的人往海里跳。当然,敌人也不是不懂反击,可惜射程没有图加这么远,弓箭大师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顽强的那巴尔并没有放弃,哪怕战船已经着火,依然坚定的靠近了图加的船队,躲在船舱从射击口里面看着图加的大船,那巴尔心中的火焰比燃烧的船只更加炽烈。越来越近了,那巴尔甚至看到了站在船头指挥若定的图加,他的双眼开始充血,紧紧握着战斧开始默默的计算距离。 图加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已经被打残的船队,接着下令:“所有巨连弩准备,无锁定目标,平行排射。” 那巴尔已经举起了致命的飞斧,两只手臂因为充血而膨胀,这个距离他已经可以命中目标,但为了保证必中,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砰砰砰,数只巨大的弩矢命中了船只,有些击碎了船舱,把躲在里面的战士穿了羊肉串。更可怕的是,连续的冲击让船只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不!”那巴尔看着目标越来越远,撕心裂肺的大吼,他冲出了船舱,咆哮着跑向船头,举起飞斧,瞄准图加,然后被一只巨大的弩矢带走,飞跃了漫长的距离,砰的一声掉到了水里。 一次辉煌的胜利,那巴尔彻底被打残了,但可惜没有找到那巴尔的尸体,不知道是喂鱼了,还是喂鱼了,还是喂鱼了。唯一有意见的人是马尼德,他甚至想要把那些插满箭矢的破船都拉回去。稍作整顿后,船队再次出,半日后来到了目标岛。 基于安全考量,图加先派遣了一些人马上去探路,得知整个岛就是一片废墟。排除危险后,图加开始带着大队人马上岛进行探索,寻找‘真相’。最终在一座塌陷了大半,疑是城堡残骸的二层楼上找到了一个宝箱,跟他在杰尔喀拉现的宝箱一样,在宝箱的次元空间,他现了一面镜子。是的,一块大大的方形的镜子,诡异的是这面镜子是单侧透光。所谓单侧透光,就是从正面看它跟一般的镜子一样,可以照人,可以整衣冠。但从反面看却是透明的,就像一块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后面的东西。 图加研究一阵没有现什么,甚至拿着镜子在岛上走了好几圈,也没照到任何东西。无奈之下之后作罢,在岛休息一晚后,第二众人就离开返回大6了。 第222章:麽麽茶 刚上岸图加就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黑暗教国全面开战了,大军入侵卡拉迪亚,源源不断的黑暗势力士兵从东边跨海而来,起来卡拉迪亚和黑暗教国是在同一个大6板块上,但是因为卡拉迪亚东部犹如珠穆朗玛峰一般连绵的山脉阻挡,他们只能通过北边的海洋绕开东部山脉,然后向西在诺德境内的海岸线,登6卡拉迪亚。Ww WCOM 诺德当其冲,自然成了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爱装逼的拉格纳国王这次真的有难了,估计会被吊打。谁都知道一只绵羊带领着狮子都打不过一只狮子带领的群羊,何况诺德的领主最多算一群土狼,而黑暗教国却是真正的洪水猛兽。当然,或许拉格纳可以用贵族礼仪来打败黑暗教国,用他的高贵熏死他们,哦,不,是熏陶,然后让敌人都自惭形秽,接着全部自尽,啊,赞美高贵,拉格纳国王取得了一次辉煌的胜利…… 干掉几队入侵的黑暗队伍,图加等人总算是安全回到了山谷。在队伍休整期间,图加又去了德其欧斯堡。以他的智商,当然已经明白这个特殊的镜子,才是线索当中提到的镜子,揣了一大袋石头进入大厅后,他拿出镜子四处查看起来。 终于,在大厅的顶部,他透过镜子看到了两个奇怪的木偶,而不用镜子看到就是石墙。图加点头轻轻的自言自语道:“果然有鬼!” 线索上提到‘他们把一切尽收眼底’的他们,原来就是这两个木偶。拿出石头,微笑着念到:“来吧,让我们试试拷问。” 嗖----!第一石头从右边木偶的头上飞走了,嗖----!第二从两个木偶中间过去了。图加满脑袋的黑线,以他的精准和眼力,居然连续出现这种失误。第三,第四……图加开始脱衣服脱盔甲。第五,中了!嗯,要换旁边一个了。第六,靠!中是中了,但居然中的是刚才那个。咋办?貌似顺序搞乱了。不管了,就当只打了一次,继续打旁边那个。虽然没有专门练习过丢石头,但基础毕竟在哪儿,投掷什么的图加还是比一般人强很多的。 很快,他找到了手感,石头连续打在木头上梆梆声,居然前所未有的悦耳。如此往复多次,大厅里面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声音,图加貌似触动了什么机关。然后一个古旧的卷著从顶上缓缓降落,图加赶紧走过去拿起来,才现原来有两根透明的细丝线缠绕着卷著的两端。用力一拉,丝线就断了,拿着卷著粗略一看,只见外面写着两个古朴的字:秘传。图加谨慎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把卷著收入次元空间,接着快的离开了大厅。不知道是因为关门的震动还是其他原因,又一个卷著从顶上掉了下来,上面是另外两个古朴的字:宝典。可惜,图加没有返回。而不久后,大门再次打开,一位衣衫破旧,脸上还带着鞭痕的‘仆人’进来打扫,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位庶出的贵族子弟,虽然从就被他的兄弟姐妹当狗一样使唤,稍不如意就会被暴打,过得连仆人看了都心酸,但是他却拥有把握机会的能力,因为,他识字…… 得到了秘传卷著,图加用心的阅读着,可是很多地方都很难弄明白,上册的百科全书已经无法给他太多的帮助,他现在非常渴望获得下册百科全书。心动不如行动,再次来到学者特拉普所在的那个叫阿兹哥德的村庄,和村长表明了来意,村长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他需要十五头牛,问图加愿不愿意帮忙?图加盯着村长看了看,然后叫人去搞了十五头牛来。村长又他需要七袋麦做种,图加再次满足了他,接着他又村民需要专业人士指导,做一些对抗山贼的民兵训练。可惜几个专门给图加练兵的扈从都不在身边,他只好亲自上阵指导村民,在用木棒狠狠的教育了十几个村民后,这些家伙总算有了点样子,就在图加准备交差时,一伙强盗正好到这个村子来打劫。 带着村民干掉了所有的强盗,拒绝了村民那点微不足道的感谢后,图加在村子里的声望已经比村长还高了。然后村长把卡拉迪亚百科全书的下册交给了他,同时告诉他,这套书其实是古卡拉德帝国官方刊印的,每个卡拉迪亚的村长手里都至少有一套,图加沉默了…… 离开村庄后,骑在奔虹上的图加兴趣缺缺的翻看着下册百科全书,但很快他就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居然被识途老马带回山谷后,他都没有觉。进入驻地的专属房间后,他如饥似渴的吸取着书中的知识,几不眠不休后,终于粗略的看完了,感觉知识水平大涨的图加满足的睡去。醒来后他好好的吃了一顿,开始研究秘传卷著。 行商归来的马尼德带回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目前诺德境内大部分地方都陷入战乱,贵族领主们都被打得很惨,随时都能听到某某贵族战败的消息,看来距离全境沦陷已经不远,另外禅达那边也开始不安稳,自由骑士的驻地都遭到威胁,生了几次规模的战斗。大6的其他地方也很不太平,马尼德都不敢出去跑商了。图加对此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次马尼德按照他的指示又带回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加上以前囤积在山谷的那些,足够他用很长一段时间了。本来这些东西都是图加准备拿来扩军用了,他原本的打算是要把正规部队扩充到五千人。 可惜目前只有三千多人的正规军,辅兵是这个数字的三倍。当然,辅兵的战斗力就不要指望了,白了就是一些武装农民。贵族们打仗的时候也经常拉大群的农民兵出来,这些农民兵从哪儿来的呢?这样从封建制度起了,一位封地骑士就是最的封建贵族,简单就是一个地主,在上级领主需要作战的时候,他们会带着自己村子里的那些农夫上战场。那些动不动就数万的大战,实质上很有可能也就几十个骑士的队伍。手下有个七八十号封地骑士效忠的领主,已经算得上是有实力的中等贵族了。卡拉迪亚的国王白了就是国内最强大的那个领主,手下直属一般都有数百封地骑士。而国内的各个大领主之间关系非常复杂,总之名义上都要向国王效忠,但实际上自己的领地内都是自己了算。领悟了秘传卷著,疯狂练习了几后,开始冷静的图加关注起战局来了,每嬷嬷茶都会送来一些新的战况报告,现在诺德还没有被全歼,有高个子顶在前面,暂时还是没有太大的危险的,但等黑暗势力打完了诺德,腾出手来就该来收拾他了。必须做点什么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图加自然是明白的,何况他的秘传技能修炼也到了瓶颈,需要找点敌人,用实战锤炼招数。私下里再怎么练习,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始终不能达到卷著上面所的状态。 出了山谷就遇到一队游弋的黑暗猎杀者,图加眉头一皱,难道是怕他跑了,一直在附近盯着?他示意队伍布好阵型,但先按兵不动,接着他一个人冲向了敌人的队伍。 “喝!风卷残云!”图加还没冲进敌人堆里,就大吼着挥舞着手上的铁脊矛,一阵强烈的气流猛的迸出,把前方的冲杀过来的敌兵全部冲得左摇右摆,部分体质差的低级兵直接吐血倒地,看起来挺猛,但实际上一个敌人也没有杀死。图加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感觉这一次使用有很强的迟滞感,而且几乎消耗了他一半的气力,才杀伤了十几个敌人,而且没有一个是致命的。 平时对着稻草人练习的时候不但消耗很,而且是毫无迟滞的瞬。消耗的气力和冲击物体数量和质量有关这个他是知道的,但这个迟滞感又是怎么回事?当然好处就是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开始明白要如何来操控了。毕竟有了这些活人的阻碍才让他对对招数的的运转有了更深的了解。 找到一些感觉后,图加再来了一次风卷残云,虽然依然有迟滞感,但杀伤力明显有所提升,杀掉了部分敌人后,他马上撤了,因为敌人已经快把他包围了。在外围拿弓箭放风筝等回气,回得差不多了,图加再次冲入人堆里面……可惜没能多练习几次,因为塞恩担心图加的安全,指挥射手分分钟就解决了战斗,简直不要太给力,图加跟塞恩解释,但结果很悲催,他不但没有得到允许,还被强制多套了一件板甲在锁甲外面。无奈的他只好寻找下一支敌军,然后直接冲阵放技能……图加这边是杀得很愉快,但是在几十公里处,一只军容齐整的队伍正在飞接近他,领队的还是他的熟人。 芬利尔带着他的末日军团踏上了卡拉迪亚后,犹如闲庭漫步般扫荡着所有阻挡在他们前方的一切,手下无一合之敌。但当他得知迦尼夫被图加击败,身受重伤不得不回国治疗后,就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于是他带着数百骑兵踏上了追踪图加的路程。 在黑暗帝国,芬里尔和他的末日军团是独立性最强的部队。不同于其他两位巨头,迦尼夫和芬利尔其实并不是上下级关系,只是名义上黑暗教国是由迦尼夫统属。末日军团最初是夏洛奈大6德鲁亚教国的护教骑士团,主力是梅迪乌斯黑暗教团的审判骑士。这一传统一直延续至今,所以末日骑士们不光是对外征战,还要对内保持教团的纯洁性。通俗点,如果迦尼夫犯了错,芬里尔有权审判他。而另外两位巨头就没有这个权力。赫尔掌管的死神军团以射手为主,死神之眼是黑暗教国的最强射手部队。尤蒙冈德掌握着地龙军团,这是一只以步军为主的混编军团,这两者本来是末日军团的辅助军团,但在迦尼夫刻意扶持下,已经成为了另外两只强大的军事力量。 第223章:麽麽茶 当然如果尤蒙冈德加赫尔和芬里尔进行军团对决的话,最后依然会是芬里尔获得胜利,当然,结果可能是惨胜,但绝对不会输。WwWCOM毕竟芬里尔的强大是全面的强大,如果尤蒙冈德和芬里尔单挑能打个平手,表示二者的个人战斗力相当的话,那么统军作战的战术战略等能力,尤蒙冈德在芬里尔面前就是个学生。赫尔虽然个人实力最低,论阴险狡诈的却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但芬里尔的脑子也不差,特别是丰富的大战指挥经验。出点奇兵,兵行险着赫尔或许不输,但若论堂堂正正之兵,赫尔依然是学生。 图加刚刚领悟到秘传技能的奥秘,还没来得及兴奋,一位熟人的来临,就像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 芬里尔并没有走到图加的面前,因为图加一直后退保持距离,芬里尔笑笑,远远的道:“图加,又见面了。” 图加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你好,芬里尔先生,一段时间不见,您依然光彩依旧啊。” “哈哈。”芬里尔笑道:“你依然那么有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图加没由来的感到浑身冷,芬里尔的笑声总有种不出的味道,让他瘆的慌。停了片刻,图加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这,这还是不要了吧,我这点人马都不够给别人杀的。” “杀?”虽然芬里尔是微笑着轻轻了个杀,但图加就是一激灵。芬里尔看到笑了笑,又接着道:“跟我合作,我看谁敢杀你。” 图加心:怕的就是你杀我。但表面上他还是努力的想笑,可惜失败了。图加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人自由惯了,还是不要了吧。” “跟我合作,我自然会让你成为全军的统领,不光是我,其他两位军团长都将听从你的指挥。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芬里尔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图加这会还真的有点动摇了,他刚准点客套话,先虚与委蛇一番拖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暴躁的骂娘声:“合作你麻痹a#¥%#a#¥a!……”然后,图加就看到一个黑脸男骑着马儿举着冒着红光的双手剑冲向了芬里尔。 图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后面的画面太美,他都不敢看。反正就是两团不知名物体以远冲出去的度飞了回来,然后把跟着跑出去的蒙面客和梅瓦尔撞到。本来这两位是打算远干扰一下芬里尔,结果箭都没射出去就被飞回来的罗尔夫和那匹马给撞飞。蒙面客被马撞到,躲避虽然及时,但依然吐了口血,坐骑撞到一起,自然是都死了。诡异的是罗尔夫居然没事,反而是试图接住他的梅瓦尔受了点轻伤。 图加瞳孔猛的缩了缩,那杆突然出现在芬里尔手里的漆黑长枪让他感到莫名的压抑。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铁脊矛,然后他悄悄的收了起来。 芬里尔只看到图加收起武器,却没有看到他放在背后的手做出了一个准备攻击的手势。很快几架改良版的三弓连弩车(就是通过三个独立的杠杆把三个弓臂上弦,然后三弓合力击弩矢)已经悄然的对准了芬里尔。 “芬里尔先生,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殴打我的同伴,这对于我们的合作,似乎有点不太好吧。”图加静静的道。 “我只需要你,其他人,哼,他们应该庆幸因为你得以活命。”芬里尔轻蔑的完,就把‘黑长大’收了起来。 芬里尔刚收起武器,图加就挥了一下手臂,然后背后遮挡的人群全部散开,露出了狰狞的三弓连弩车,然后伴随着轰鸣,三米多的纯刚弩矢直指芬里尔。而图加也同时拿出精灵战弓开始瞄准,其他早就准备好的射手们同时射。 面对铺盖地而来的攻击,芬里尔并没有一丝紧张,虽然再次取出武器造成了一些延迟,弩矢已经临身。但随着芬里尔举起‘黑大长’一声大喝,一个巨大的气罩从盖伊伯尔加上不断扩张,然后与箭雨弩矢生碰撞,芬里尔被巨大的弩矢冲撞得不断后退,受到了一些震伤,看来他有点看这些三弓弩车的威力。 其实更加震惊的人确是图加,这些改良后的三弓弩车威力如何,他比谁都清楚。穿透力至少是以吨计!这是他被迦尼夫教训过之后专门做的改良,谁知道居然依然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同时在芬里尔举起盖伊伯尔加的时候,后面的骑兵就开始了冲锋。 看到普通的箭矢杀伤力太,图加再次下令:“弓弩手,目标,两百米,纯钢锥头破甲箭齐射——!”箭雨一顿后,爆出更加猛烈的银白色箭雨把冲锋的黑暗骑士们覆盖了。 “战士正前方竖盾,准备投矛,弓弩手退击阵行进!骑兵跟我来!”吼完,图加驾奔虹提精灵战弓,一马当先向敌人侧翼迂回。 黑暗骑士们根本不管漫箭雨,坚定的向着黑枪骑士所在的地方冲锋。靠近芬里尔后,黑暗骑枪的枪尖上,居然有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配合着冲锋的高,在空气的摩擦中,留下一缕青烟…… 芬里尔再次一声大喝,放平黑色骑枪开始冲锋,黑枪上的气罩迅扩大,把身后的骑兵都笼罩起来,随着他开始冲锋,整个骑兵队伍变得浑然一体,枪尖上的黑火伴随着冲锋韵律震荡燃起,然后猛的爆,沿着气罩迅的连成一片,在队伍的前方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球。 而在最前方,芬里尔架着骑枪,浑身的青筋高高鼓起,随着黑火的汇聚,他的手臂开始快震动,黑球开始如波浪般涌动起来。突然,他爆喝一声:“末日风暴!”手中的盖伊伯尔加旋转着向前一突,枪尖透出黑球,接着波动的黑火沿着枪身旋转前涌,在正前方化成一个高旋转的黑枪,然后在整个队伍的推动下,犹如钻头一般,狠狠的撞进了图加的步兵。 轰隆——,黑火爆散,步军连一秒都未能阻挡,就像被火红的刀切割的油脂一样消散了。接着庞大的弓弩手队里面直接被冲出一条巨大的通道。看着远去的黑暗骑兵,再看看已经伤亡过半的队伍,图加沉默了。而这个时候鹰眼里面再次现了调头的黑暗骑兵,他们正在缓缓加…… 图加就从奔虹上跃起,抱着铁脊矛窜入半空,然后借助交错而过的惯性,狠狠的插入一名黑暗骑兵的脑袋,铁脊矛穿过的头颅,从后脑穿出。接着图加迅的放开骑枪,在错身而过的死骑兵身上大力一踩,再次跃起,在空中取出王者剑,对准另外一位黑暗骑士,挥出一剑气击,狠狠的砍向骑士的脖子。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中,整个长剑没入骑士的半个脑袋…… 因为图加顶着着芬里尔的骑兵起自杀式的对冲,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死掉了一半,但总算把这只几百人的黑暗骑兵大部分给控制住了。芬里尔也没想到胆的图加如此果决,末日风暴都未能完全启动就被图加给打断了,结果造成了只有他带着身边的十几位骑士穿透了阻挡。但如果认为他手下这些骑兵只会冲锋就大错特错了,只听芬里尔停下马一声轻喝,所有混战的骑士都把黑暗骑枪收了起来,然后一杆杆巨大的‘狼牙棒’出现在了骑士们的手中。 嬷嬷茶带着一些残存的步兵前来支援,却被狼牙棒像打草人一样,一扫倒一片,塞恩和雅米拉艰难的组织起被打残的弓弩手队,开始进行火力支援,图加方面顿时压力一轻,但芬里尔也现了这一点,带着身边的十几位骑士再次向着弓弩手们冲了过去。 图加一剑结果了一位被射中肩膀的黑暗骑士,就猛的现了芬里尔的动向,可现在他是步战,想冲过去支援已经来不及,但他还有弓箭。躲开几位黑暗骑士的纠缠,图加找了一块人少的地方,拿出精灵弓迅开始瞄准,然后以连珠箭击,果然成功的干扰到了芬里尔。趁着芬里尔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图加还做了一个人人都懂的鄙视手势。 芬里尔眼神一凝,冷冷的示意手下继续冲杀弓弩手,而他自己却骑着马儿,提着盖伊伯尔加向图加冲了过来。路上再次遇到了罗尔夫和梅瓦尔的阻挡,但这次依然是同样的结果,虽然比第一次好些,罗尔夫的古剑和盖伊伯尔加进行了一次真正的交击。但结果被上次还惨,被交击产生的震荡搞成僵直状态的罗尔夫被第二枪扫飞,当时挂在枪身上的身体都被打成了直角。梅瓦尔的一轮射击倒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为她聪明的没有射人,而是连人带马一起射,利用手里转轮机弩的特性,成功的射伤了芬里尔的坐骑,随后她被芬里尔一个直刺给结果了。 他们所做的牺牲并非没有意义,他们为图加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双眼通红的图加进入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凝聚状态,外界又开始变慢,他拉开精灵弓取出一根破甲箭,瞄准芬里尔的脑袋射了出去,然后迅拿出一根蓝羽箭,以更快的方式激,两只箭矢在空中非常靠近,几乎是尾相连。 芬里尔轻蔑的看着射来的箭矢,盖伊伯尔加早已准备好了横扫的路线,但是在箭矢飞到他的坐骑脑袋上的时候,两只箭相撞了,第一只略重的破甲箭方向一变,向下射向了马头,而后面一直较轻的蓝羽箭却向上,刚好闪过盖伊伯尔加的横扫。 芬里尔下意识的一拉马头,却不想马儿却理解为急停止前进,后蹄微曲,前腿微抬,本来应该从头顶飞过的蓝羽箭,正好命中了芬里尔的头盔,而马儿也因为那一拉歪了点头,被破甲箭直接从眼睛射人当场暴毙。 一股极度的寒冷在芬里尔头上爆,似乎全身的经络都被冻结,甚至他都没有办法及时从倒毙的坐骑上离开。在射出箭矢后,图加就已经对这芬里尔起了冲锋,等到芬里尔被倒下的马匹压住的时候,图加已经举这宝剑高高的跳起,那猩红的双眼,寒光闪闪的王者剑带着无限的怒火斩向陷入减状态的芬里尔…… 第224章:芬利尔 “霸王崩山!”图加大吼着爆了全部的气,凌空一剑砍了下去,剑锋还未砍倒人,狂暴的力量就把那匹压在芬利尔身上的高大重甲坐骑给吹飞,巨大的风压把芬利尔都压得陷入地面。WwW COM芬利尔死命挣扎想要抵抗,盔甲被风压压得咔咔作响,随后他一口鲜血喷出…… 轰隆——!一声巨响,炸起漫烟尘。等到尘土散去,之间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图加双手握剑以劈砍的姿势立于芬利尔身上,而芬利尔的双手交叉于胸前架住了这一剑,但整个人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呼吸,鲜血不断的从破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 图加也不好受,最后的时刻芬利尔强行使用了第一次见面时使用的那招强大的招数,和图加的霸王崩山进行一次正面的碰撞,但是太迟了,还没完全力就被图加给压制了,如果不是蓝羽箭的减效果,估计就算抓到了破绽也只能拼个同归于尽。 把剑杵在地上,图加半跪着不断的喘息,这时候地面一阵强烈的震动传来,图加赶紧望去,原来是自由骑士团前来救援。通过鹰眼远远的看到杜格拉斯,郎德顿,谢瑞娜骑马在最前面,图加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惜他松懈的不是时候,芬利尔猛的睁开了眼睛,双眼居然是一片漆黑,流淌的鲜血开始化作黑火熊熊燃烧,然后猛的站了起来,举着燃烧的盖伊伯尔加,出一声兽吼。 图加在芬利尔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幸好黑化的芬利尔并没有攻击他,否则他现在可能不死也重伤。然后他听到蒙面女叫他退,万幸的是他再次进入了缓慢状态,周围的一切变得很慢,他开始撤退,甚至他能看到芬利尔吼叫的声波震动空气。 芬利尔吼叫一阵后,走到他死去的坐骑面前,随后一指点出,一线黑火串到马匹身上,然后高大的重甲战马居然复活了,重新站起来的战马,四蹄燃烧着熊熊的黑炎,在地面烫出一个又一个燃烧的蹄印,被射爆的马眼睛也冒出黑火,瞬间就把扎在上面的箭矢化作飞灰。随着呼吸,鼻子眼睛不断的喷吐着火焰。 芬利尔重新骑上地狱战马,轻轻一拉缰绳,战马立起,出一声透彻云霄的鸣叫,然后浑身透出熊熊的黑火,和芬利尔身上的火焰融为一体后猛的爆开,然后化作地狱骑士芬利尔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了图加等人的面前,同时剩余的几十个黑暗骑士都抛开自己的对手,迅向芬利尔聚拢。 来支援的禅达三强如临大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迅分作三队散开。图加看得不明所以,按照他的设想应该是趁你病要你命,应该全军冲击,用人堆死他,反正他现在已经现了,芬利尔也是可以耗死的,分兵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三队自由骑士按照一个诡异的路线开始游弋起来,芬利尔居然没有即刻动狂暴的攻击,而是停了片刻后,带着黑暗骑士们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撤退了。随后图加看到了没交战都已经大汗淋漓的禅达三人。等三人休息一阵,谢瑞娜才告诉图加阿拉西斯伯爵和凯邀请图加共同防御禅达。 没想到黑暗势力已经打穿了诺德,都打到禅达来了。图加当即带领还能战斗的部分残军跟着自由骑士出了。图加三千多正规军被芬利尔一个末日风暴冲了一下,就伤亡一千多人,随后的混战又伤亡了一千多,现在能战斗力最多也就一千人,至于辅兵没有全部带出来,但带出来的基本上都丧失了战斗力,毕竟多数是一些简单训练过的奴隶和农民,打打顺风仗还可以,初次遇到这么惨烈的战斗,活下来的都已经被吓破了胆,短时间是没有办法恢复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罗尔夫和梅瓦尔都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在雅米拉及时的救护下总算活了下来。蒙面女受了很重的伤,虽然还能勉强战斗,但估计被敌人摸一下就得躺下。几个骨干中唯一无伤的马尼德,被图加派去处理善后的事情了,很多尸体和伤员都需要处理,当然马尼德是不会放过战利品的。 一路上图加向禅达三强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不耗死芬利尔?谢瑞娜告诉他,进入黑化状态的芬利尔免疫所有伤害,但是在这个状态呆的时间越长了,返回正常状态后他的实力就会永久下降得越多。只要给他造成足够的压力,让他觉得不可能短时间解决战斗,他必定会选择退走。她还告诉图加,如果以后遇上芬利尔黑化,千万不要死拼,还图加刚才应该趁芬利尔昏死的时候拿走他的武器,芬利尔有一半的名声都是靠他手上那杆黑枪盖伊伯尔加打出来的。 图加现在深刻的感受到黑暗势力的可怕,居然死了都能复活,复活还是无敌状态,这还怎么打? 胡思乱想中一群人来到了禅达,远远的就看到了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镇民,连奴隶贩子拉蒙都把他的私兵带出来了,不过不知道他是要保卫禅达,还是在背后捅刀子。突然,一滴细雨掉落在图加的鼻尖,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空,那漫乌云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风力突然加强,呼呼的吹过禅达,点点雨滴滚滚相随,不一刻就哗啦啦的下起雨来,前方的人群混乱起来,纷纷找地方避雨,但是图加没有动,他带着队伍静静的矗立在这斜风骤雨中……突然城头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图加抬头看去,一面印着阿拉西斯伯爵家徽的旗帜被雨水打湿,此刻又被狂风猛的吹起,旗帜如波浪般涌动着,出一阵阵啪啪的响声…… 禅达城头的一座角楼里,凯远远眺望着海的方向,四野似乎变得寂静无声,角楼顶上,阿拉西斯伯爵的旗帜突然被风吹落,随着风雨一路飘摇…… 图加回头看着和自己一起淋雨,军容齐整的部下们,再看看那些四处乱窜的私兵,农民兵们,一种名叫的铁血的东西在图加身上开始酵,随着铁血气势的凝聚升腾,所有人都开始感受到图加的某种变化,士兵们的腰杆挺得更直了,随即全军气势猛的一聚。此时,图加轻轻一挥手,全军开拔,迈着整齐的步伐跟随着他走进禅达。强大的气势压迫下,旁边乱窜的私兵和民兵甚至职业士兵都自的停了下来,让出一条通路…… 凯听到汇报图加打败了芬利尔,感到非常的惊讶,毕竟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单挑过正常状态的芬利尔,他找图加过来,不过是知道图加有非常厉害的弓弩手部队,这对于守城有很大的帮助,毕竟自由骑士们这远程攻击这一块只有投矛的能力。沉默片刻,凯吩咐罗格去带图加过来,并且让他直接带到禅达的竞技场。 在城里安顿好部下,图加跟着罗格来到了竞技场,一路上二人虽然试图互相调笑活跃下气氛,但无形的压力让两人根本笑不出来,随后只能是沉默的前进。来到竞技场,凯示意其他人退下……不久,图加就走了出来,回到了他自己的驻地,不久阿拉西斯伯爵就委任图加为北面城门守城的总指挥。因为下雨的关系,晚上的篝火聚会取消了,不过伯爵还是派送了大量的肉食过来。 第二一早,伯爵开始在禅达进行动员令,随后还要在禅达广场来一次演讲。不过图加并没有去参加,他通过‘镜子’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趁聚会的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从一面厚实的石墙中间穿了过去。 这是胖罗宾屋子后面的一个院子,面前摆放着一个图加看到过很多次的宝箱,熟练的打开,他拿到了一把锤子和一个奇怪的投掷武器,嗯,貌似梅瓦尔的带来的一些精锐手下有用这种奇怪的投掷武器,不过明显这个要精致得多。那把锤子给图加一种神圣的感觉,仔细看才在锤头上现一些刻印的文字。 “堂之拳,好名字。”图加默默的抚摸了一阵然后收到了次元空间,随后又在附近搜寻了一阵,然后就听到广场传来一阵阵呼喊声,看来伯爵的演讲搞得不错,看来已经接近尾声,图加拿出镜子观察到没人注意,赶紧从墙壁中又穿了回去。群情激昂,根本没人注意到图加消失了一阵又回来了。刚在自己的位置站好,阿拉西斯伯爵居然正好望了过来,图加赶紧学着旁人对伯爵的演讲出欢呼。谁料到伯爵一高兴,居然开始介绍他如何英勇善战,又如何强大,又怎么用一些散兵就杀败黑暗骑士王芬利尔统领的精锐骑士团,打得敌人如何狼狈逃窜等等,随后还邀请他上去演讲。 第225章:图加 对于阿拉西斯伯爵的吹嘘图加自然是不屑的,但他也明白这时候需要那么一个英雄鼓舞士气,况且伯爵得很有技巧,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只有骑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精锐,精锐步兵算是职业军人,而弩手的评价一直很低,是散兵也没错。WwW COM但图加是个实用主义者,如果把他的手下全部换作重装骑士,估计他连三百人都养不起。准确是养不起那些骑士的战马,一匹合格的重甲战马的价钱都够图加装备十个全副武装的弩手了。何况骑士的战马一般都不可能只配备一匹,赶路的,作战的,训练的,一人少也得两三匹。整个卡拉迪亚只有富有的斯瓦迪亚才有真正的重装骑士团,其他国家的骑士都只能算是轻装骑兵,或者中甲骑兵。 芬利尔指挥的重甲骑兵,那个冲击力给图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简直就是横扫,完全颠覆了他对远程部队的集中使用就是无敌的理念,除非明更加强大的远程武器,否则他只有另寻它法,比如他现在就在考虑学习罗多克增加一些重装枪阵步兵。不过现在他的任务是演讲,他站在台上,望着下面那些充满期望的眼睛,把到嘴边的话临时改了,因为他知道这场大战就算赢了,下面的人能活下来的也是极少极少…… 只见图加猛的拔出王者之剑,向空一指,大声呼喊:“禅达的兄弟姐妹们,我了解我们将要面对的苦难,我不敢必胜,但我将拼死一战。黑暗势力虽然可怕,但我们要坚信,我们必将是最后的胜者,禅达人的勇敢和荣耀,是绝不允许被践踏的!” 阿拉西斯伯爵马上跟着附和起来:“勇敢,荣耀。” “勇敢,荣耀!”众人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勇敢,荣耀!”…… 喊了一阵口号,群情激昂,场面越炽烈,人们的眼中少了很多悲戚。图加看着这个情况,知道还要再下点猛药。于是接着对着下面的人:“生活在这个残酷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倾尽所能,只求家人能有一口饱饭,但敌人连这最后一点都要剥夺。我们是要放弃一切投降,只求能苟且的活着?我们能让自己的后代都成为敌人的奴隶!让他们痛恨自己的父辈胆如鼠?” 众人齐齐吼道:“不能!” 图加把王者之剑垂放于面前,双手交叉于剑柄上继续道:“很好!我们不光要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还要活得更好,但现在这一切美好的憧憬,还要靠我们把它们都变成现实,要让我们的后代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得靠我们努力拼搏,顽强抵抗,这一切都要靠我们的双手去打造,让我们一起,用全部的力量去打出一条通往美好的道路,如果这条道路前方遇到了阻碍,我们就去打倒它,谁敢阻挡着我们,我们就让他们下地狱!” 伯爵马上接上“让他们下地狱!” “让他们下地狱!”…… 图加等到场面冷静下来,话锋一转又道:“或许有的人会问我,害怕过吗?为了这一切抛弃生命,你害怕吗?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害怕,但我会因为害怕而握紧手中的长剑,然后把它送入敌人的心脏。只有懦夫才会看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受到伤害,而不敢拔剑。勇士们,拔出你们的武器吧!让我们跟随前辈勇士的脚步抛洒热血,奋勇杀敌!作为一名勇者而死,那是荣耀,像个懦夫一样活着,那是耻辱。让那些躲起来的懦夫好好看着吧,看看我们是如何奋勇前进的,我们的孩子们将会传唱我们的荣光。兄弟姐妹们,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做一回勇士?” 群情激昂,众人吼道:“愿意!” 图加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再次举起王者之剑喊道:“从此刻开始,让我们一起奋战,像勇士一样去死!” 尤蒙冈德带领着集结的大军缓慢而坚定的向禅达开进,站在禅达的城墙上,都能望见那来自北边的黑云般的队伍,图加早已布置好弓弩手和弩炮,投石车,北面城墙除了图加自己的队伍,还有两千多名自由骑士团的正规军。当然,农民兵,私兵也有不少,不过图加根本没有把这些炮灰当做战斗力计算。 战斗就那么自然的开始了,黑暗军团开始攻城,仅仅是在北门图加粗略估计出对面大概派遣了两万多的正规军,其中重甲精锐八千人左右,弩手也在八千左右,其余战士六千余。敌军推着攻城车缓慢前行,其余大军远远的站在弓箭的射程外,但对于拥有精灵弓的图加来,正好在射程的极限范围内。 对准敌人的重甲精锐进行射杀一阵,敌军的攻城车和攻城塔进入了射程,图加当即命令弩炮和投石车开火,明显黑暗势力明显没有料到禅达居然有这么多的守城器械,不一刻就被炸毁了几辆攻城车,不过很快黑暗势力就反应过来,排出云梯兵和攻城部队协同攻城车一起攻击,虽然图加尽力瞄准敌方的攻城车,但奈何敌人的攻城部队已经进入了攻击位置,云梯兵和近战兵继续冲锋,弓弩手已经开始对着城墙上射击,虽然多数箭矢连城墙都没能越过,但一些流矢还是对己方造成了干扰。 图加并没有下令让弓弩手射击,他还在等,敌人的前锋已经到了三百米外,到两百米了,一百米…… “火箭,正前方四百米抛射。弩手,五十到两百米自由平射。”随着图加一声令下,城墙上弓弦的嗡嗡声,箭矢的嗖嗖声连绵不绝,箭雨倾泻,敌人开始大量减员,精准的火箭甚至堆积成了一个火圈,虽然敌人悍不畏死的冲锋,但前锋也未能冲过连弩的封锁, 图加看着地上死去的轻装兵们,眉头一皱,很明显,这只是敌人的炮灰部队,用来消耗图加的火力的。“全军停止射击。”图加下令后,城墙上瞬间变得安静。火箭射出的火圈很快熄灭,但敌人并没有排出后续部队,只有敌军的攻城车辆还在顽强的前进。因为投石车的命中问题,面对越来越稀松的攻城车反而变得有些乏力。图加再次射杀了几个重甲精锐后,敌人变阵了,大量的轻装炮灰又冲了出来,这次不光是炮灰,还有大量的重甲盾兵跟随,甚至敌人的远程部队也开始调动。 敌人很快冲到了三百米,图加没有下令,但这次敌人的轻装步兵并没有继续冲,而是等到后续的盾兵来到。看到那些躲藏在攻城车背后的敌军射手,图加有点明白了敌人的攻势。 “弓箭手准备火箭,三百米抛射三轮,三轮后瞄准攻城车尾部自由抛射。弩手准备,敌人进入两百米后即开始自由射击。投石车换黑油罐,三百米投掷。”图加的命令被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敌人再次吃到了苦头,盾步兵不得不提前变阵,纷纷举起盾牌把轻装步兵保护起来,然后像乌龟一样顶着盾壳慢慢前进。而躲在车辆后面试图偷袭的敌军射手也被倾泻的火箭搞得手忙脚乱,然后黑油罐更是挥了巨大的作用,砸到人自然是秒杀,砸到车自然是淋了一片,就算是砸到地面也会造成一片滑腻,但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被火箭引燃的时,被粘在身上燃烧那才叫惨,乱跑的火人又引燃了更多的黑油,然后两百到四百米之间形成了一片混乱。 但这一切并未能阻挡敌人,在黑油的烟雾后面,大量的黑暗方的重甲精锐已经6续开拔,随行的还有大量的射手,看来敌军的试探已经收集了足够的情报,这次居然直接全军压上,随行的还有一辆巨大的黑色攻城台,这是用巨大的特殊木材打造的级攻城武器,不惧投石,不惧火焰,只需几人就能推动。 敌军的乌龟盾阵最后还是被滚木和落石给破解了,但守城的物资已经越来越少,图加早已看到敌军已经全军出动,但他并没有让射手们节约体力和箭矢,而是不时的指挥他们调转攻击位置,因为他知道敌人仅靠人数就可以堆上一道直至城墙顶的斜坡。看到投石车和弩炮甚至黑油都对敌人的黑色攻城台无效后,图加果断的放弃了,转而把火力集中到敌人的重甲精锐身上。只有他通过精准射杀敌人推车的士兵来延缓黑色攻城车前进的脚步。 很快,第一架云梯搭上了城墙,早已准备好的自由骑士团的豪杰斗士们把它推了下去,但涌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云梯不断的被搭上,不断的被破坏,但敌人的射手已经大量进入了射击位置,开始对城上的图加队伍展开攻击。渐渐的,破坏的度已经跟不上搭建的度,敌人开始沿着云梯攀爬,图加果断指挥射手部队调换位置,让他们到城墙两边的角楼顶进行侧面射击,果然收到奇效,攀爬云梯的敌人根本无力阻挡来自侧面的箭矢,因为这个的调整,战况陷入了胶着,因为爬上云梯的敌人反而变成了排队送死。 嘶吼的喊杀声,惨叫声根本无法动摇图加丝毫的神经,甚至不断接近的黑色攻城台也无法让他有丝毫动容,他只是冷静的纵观全场,冷静指挥,偶尔用精灵弓补补刀。敌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冲上来,守城的武器早已用光,就连黑油都已经所剩无几。默默的计算着黑色攻城台前进的度和将要撞上的城墙位置,图加指示身边的传令兵去把郎德顿叫来,一番交代后又把堂之拳给了他。继续射杀了几个推攻城台的士兵后,图加开始调动自由骑士团的精锐人们进入相关位置布防。 尤蒙冈德已经带着他的近卫团矗立在攻城台中,等到‘吊桥’降落到城头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冲出去,他的背后,攻城台的后面,一排排精锐重甲战士,拿着巨大的武器在火烟中若隐若现,睁着通红的双眼整齐划一的无声行进着,嘴里喷吐的热气似乎已将空气点燃…… 第226章:阿拉西斯 “投矛,射!”看到城下堆积的敌军士兵越来越多,图加只好把最后的一点远程攻击也释放了出去。 WwWCOM虽然起到了很好的杀伤效果,但毕竟数量非常有限,只能是杯水车薪。 再次放箭延迟黑色攻城台的推进,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最多五分钟后,敌人必将放下攻城台上的吊桥。略微观察其他几面城墙,看起来都还顶得住。接着他回头对身边的一个传令兵道:“去通知郎德顿按计划行事。”很快,郎德顿就接到指令,然后就在城墙的某一段进行最后的布置。 黑色攻城台的吊桥放了下来,慢慢的搭在了城头,尤蒙冈德在吊桥尚未落平的时候就已经带着精锐突击队咆哮着冲了出去,高举的毒牙已经准备好饱饮敌人的鲜血,但诡异的是连一个阻挡他们的人都么有,甚至连一根箭都没有射过来。尤蒙冈德很快冲上了城墙,然后现地上全是滑腻的黑油。更气愤的是正对面的城垛都被拆掉,他想紧急刹车,但是后面的精锐还保持着冲锋的态势。然后一群精锐就这么冲过了城墙从敲掉的城垛缺口处掉进了城墙内早已准备好的黑油刺坑。 一群精锐下面的被刺穿,上面的摔得七晕八素,尤蒙冈德虽然仗着盔甲坚固没有当场被刺穿丧命,但被一群重甲士兵死死的压在下面,更可气的是上面还不停的在掉人下去,每掉一个人下来就是一次重击。 “点火!”看到敌人已经快把坑填满了,图加当即下令点火。瞬间刺坑和城头都燃气了大火,虽然敌人无视火焰,依然悍不畏死的往城墙上冲,但只是给坑里多增加几具尸体。就算坑里偶尔有几个火人跑出来,也会马上被围在周围的自由骑士用铁脊矛杀死。 “弩炮,瞄准吊桥中间,给我射,其余射手继续封锁攻城梯。”图加并没有因为一次成功的布局有丝毫的高兴,因为敌人其他所剩不多的攻城车和攻城塔已经开始逐个靠上城墙。很快敌人就现攻城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禅达的城墙非常厚实,就连城门处也早就被图加用石块沙袋等等给封死。攻城塔倒还有些用处,不过那些位置早就被图加安排的豪杰斗士们封锁,虽然敌人顽强的攻击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始终无法占领城墙的上的区域。 真正白热化的还是在黑色攻城台,甚至图加看到大量的黑暗士兵排着长队准备通过黑色攻城台登6。因为要给弩炮留出射击的角度,所以实际上那一段城墙是没有站人的,但是随着城墙上的火焰逐渐熄灭,弩炮攻击力虽然强,但是攻击频率不够,所以开始有黑暗士兵冲上了城墙,当然这次没有黑油,他们并没有冲到火坑里面,而是沿着城墙往两边突进,这时候真正的血战开始了。 突进站在弩炮的位置,不断用精灵弓收割着冲上城头的敌人生命。一位身穿黑色锁甲的黑暗步兵,高举着一把奇形长刀,正要砍向面前的自由骑士,而那位自由骑士刚刚用铁脊矛刺穿了他的一位同伴。眼看着这一刀就要砍中自由骑士的头,一支箭矢从黑暗步兵的脖子上穿透飞出,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淋在了自由骑士盔甲上,一些飞溅的血液掉在城头,滋滋的声音,然后化作一缕青烟,在地面上留下一块黑迹。 战斗持续胶着,图加的手都开始抖,还好敌人黑压压的挤成一片,否则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命中。送箭矢的辅兵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了,有一些死在了路上,有一些已经累趴。自由骑士团的精锐已经所剩无几,敌人的精锐同样也越来越少,但敌人的还有大量的射手在外围射击,没有加入攻城部队。唯一值得庆幸的,敌人只是机械的攻城,并没有灵活的指挥。很多时候城头出现一些力量真空的时候,敌人也没有及时的占据和突破。如果图加知道敌军的指挥就在他挖的坑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己方的减员非常严重,他甚至在城头看到了阿拉西斯伯爵的身影,可惜伯爵的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被几个敌军的重甲精锐轻松压制了。要不是图加及时支援,估计伯爵已经交代在城墙上了。如果有什么惊喜的话,就是禅达杂货店的老板提供了一批特殊的投掷武器,没想到的是这种武器居然对于敌军的重甲精锐造成了大量的杀伤。这种被称为‘板砖’的东西让图加大开眼界,他已经考虑以后要给自己的步兵装备一些。 郎德顿不知道已经砸死,砸碎了多少人,他身上的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红白物体。坚固的骑士板甲到处都是凹陷和刮痕,甚至有些地方还缺了一块。但是前面黑压压的敌人依然永无止境般的涌过来。身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站立都已经是一些身穿轻甲的,手拿短剑的菜鸟们。这些家伙很多时候甚至连敌人都没有摸到就已经被杀死,然后被后面的人顶着,夹在人群中,直到被切碎。他现在每一次呼吸都火辣辣的痛,气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跟不上了,视野里变得越来越红,也越来越黑,偶尔眼前还有一些亮点在闪耀。他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但他依然用尽全力挥舞着堂之拳,多杀掉一个,胜利的希望就大上一分…… 碰——!一把炼铁钝刀击打在郎德顿的头盔,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郎德顿晃了晃,靠在了左侧的城垛上,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强烈的眩晕让他稳不住身形,还好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碰——!又是一刀砸在了郎德顿的右肩,他右臂一软,堂之拳差点掉在地上。但肩膀的震伤让他头脑清醒了一丝,这时他的眼前总算不再是一片漆黑,出现了一些晃动的画面,虽然他的眼睛无法聚焦,只是看到大概的一些亮光,但他现有一个黑色物体在他的视野内迅冲向他的脖子。他下意识的用尽全力想向后闪,却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身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恍惚中,他看到一个东西从而降,砸进了前面的敌人堆中,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冲击波把他掀翻,而那个攻击他的黑色物体他也看到了,是一杆巨大的狼牙棒,但现在这支巨大的狼牙棒连带着他的主人已经飞过了他的头顶……弩炮已经没有弹药了,图加决定把黑色攻城台的口子堵住,可惜现在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快拼光了,顶住敌人都已经无比艰难,何况是推进,无奈之下图加只要冒险,直接爬上了一座靠近口子的角楼,然后跳跃斩飞进了敌人中间,随后自然靠着秘传绝学‘霸王崩山’的绝大威力,生生震出了一块空地。这一下大大鼓舞了私兵们的士气,很快这些轻装敢死队就把口子填满,甚至通过吊桥开始反攻上攻城台。然后被敌人的射手部队给四面集火,统统给灭杀了。 敌人的重甲已经所剩不多,射手也开始肉搏攻城,若能坚持下去,还有胜利的机会,但是图加的队伍已经到极限了。若不是图加死死的顶在口子处,恐怕这段城墙已经沦陷了。守城的弓弩手们也开始缺乏箭矢的补充,多处地方敌人已经攻上了城头。图加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王者剑也早被血铺满,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四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残肢,特别是那股腥味让人作呕。 唯一让图加觉得安慰的,就是他最近实力有很大的突破,特别是气击方面的能力有很大的增长,以前最多只能连续施展两次霸王崩山,现在他可以连续施展五次,而且如果把握好节奏,不使用气击的话,他每十分钟就可以施展一次。可惜实际上,如果不是靠着气击他根本无法快杀死那些夹杂在敌人中间的重甲精锐,身边那些轻装兵对敌人的重甲根本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最关键的是他的生命力和大地连接在一切,他拥有快恢复伤势的能力。更何况在他高的敏捷闪避下,那怕在混战中敌人这些兵也很难命中他。当然缺点也很明显,他身边的己方士兵死得很快,当然敌人也死得很快。 渐渐的,那些私兵也看出来了图加和郎德顿那种站在前面就能挡住一大堆攻击的将领不同,他的身边不但不安全,反而更危险,所以很快图加身边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当然这对于图加而言反而是好事,敌人更难命中他了。虽然图加战斗力饱满,但眼观六路的他知道快要守不住了,敌人就靠着剩下的几千射手也能把北门给堆下来。无奈之下,图加只好拿出大地宝石,动了那宝贵的一次全体生命恢复。 看到城墙上突然爬起大量的‘尸体’,暗黑部队的攻势顿时停滞。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满腔怒火的守城军给重新赶下了城墙。虽然看起来一片大好,但图加知道这这是暂时的,因为大地宝石只能回复四分之一的状态,这些人受到伤害的话,很快就会再次倒地。值得庆幸的是,站起来的绝大部分都是自由骑士团的精锐,毕竟对于真正的尸体,宝石是毫无办法的。这些精锐谨遵图加的号令,没有一人越出城墙,很好的避免了被敌人的远程部队减员。 敌人又一波的攻势来了,图加安排了一些精锐守住各个要害位置,然后收起王者剑,在插满箭矢的城头随便取下几只箭,就开始射杀。他游走在城墙上,随手抓起那些随处可见的箭矢,不断的以多重箭的技巧对密集的敌人进行射击。只见他飘逸的移动着,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进行射击,甚至在跑动中射击,最厉害的一次,他为了救援一名精锐,居然斜踩着城墙的边缘冲刺,最后脚踏城垛,飞升到半空开弓射箭秒杀了目标,然后落地一个前滚翻躲开敌人的攻击,并在翻滚过敌人身边的时候顺手取到几只箭矢,站起来回身就是一箭。有一次,他站定瞄准一个敌人重甲射击的时候,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黑暗士兵,拿着狼牙棒就是一个横扫,但图加的就像脑子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凌空一个旋转,狼牙棒从身下掠过,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落地后原地旋转一圈,敌人的脑袋就飞上了空,原来在图加凌空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放在了王者剑上,落地的时候剑已经出窍,接着用旋转平衡身体的同时一剑把收招不及的敌人枭。 第227章:芬利尔 敌人又一波的攻势来了,图加安排了一些精锐守住各个要害位置,然后收起王者剑,在插满箭矢的城头随便取下几只箭,就开始射杀。 WwWCOM他游走在城墙上,随手抓起那些随处可见的箭矢,不断的以多重箭的技巧对密集的敌人进行射击。只见他飘逸的移动着,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进行射击,甚至在跑动中射击,最厉害的一次,他为了救援一名精锐,居然斜踩着城墙的边缘冲刺,最后脚踏城垛,飞升到半空开弓射箭秒杀了目标,然后落地一个前滚翻躲开敌人的攻击,并在翻滚过敌人身边的时候顺手取到几只箭矢,站起来回身就是一箭。有一次,他站定瞄准一个敌人重甲射击的时候,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黑暗士兵,拿着狼牙棒就是一个横扫,但图加的就像脑子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凌空一个旋转,狼牙棒从身下掠过,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落地后原地旋转一圈,敌人的脑袋就飞上了空,原来在图加凌空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放在了王者剑上,落地的时候剑已经出窍,接着用旋转平衡身体的同时一剑把收招不及的敌人枭。 可惜就算图加火力全开,也依然无法阻止城墙一点点的沦陷,毕竟重新爬起来的精锐只有四分之一的生命,而守城靠的就是消耗。最后城墙上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图加一个人堵攻城台的口子处,左右搏杀,每当身边的尸体堆积成圈的时候,他就一个霸王崩山,把尸体震飞,然后再杀,再堆积,再震飞,城内外层层的堆叠起来,最后居然把吊桥都封锁了,敌人甚至只需要沿着尸体就可以爬上城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图加已经不出‘崩山劲’,但北城仅剩的黑暗队伍已经不敢上前,哪怕他半跪于尸山上,着杵着剑喘息。可惜其他几面城墙相济沦陷,大群的黑暗军队都赶到北门,又一轮搏杀开始了,图加最后已经杀红了眼,甚至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活力无限的身体依然运动着,只要有人接近到一定范围内,就会被击杀。敌人试过用精锐围杀,没用,用射手齐射,也没用,因为只要面对高物体的攻击,图加的度就会快到一种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程度,甚至还能把箭矢击飞回去伤人,甚至多余的箭矢还会被他用弓箭反击。最后敌人出动盾阵,准备封锁他的活动空间,就算打不过,挤也要挤死他。但没料到图加居然可以在盾阵士兵的头上来去自如,然后挨个爆头,用最后敌人都无法承受这种损失,又现只要远离一定的距离,图加就不会攻击,最终只能用兵把他一层又一层的围起来。 几个暗黑统领骑士商议一阵无果后,这时候都想起了他们的统帅尤蒙冈德,但北门仅剩的几百残军居然一个知道消息的都没有。城内的战斗依然惨烈的进行着,禅达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也不会投降。等到图加清醒过来,才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座尸山上,四周全是恐惧的眼神。他稍微动了一下,就吓得四周的士兵们迅后退。看了看身后的内城方向,敌人似乎已经占领了大半个禅达,只有阿拉西斯伯爵的内堡周围还有零星的战斗,大势已去啊! 活动了一下身体,居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良好,身上连一条伤痕都没有。他浑身充满了力量需要宣泄,甚至他感觉现在就算芬里尔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正面击杀。拔出王者剑,浑身杀意凝聚如实质的图加再次一个跳跃斩落入敌人群中,他没注意到的是,手上光辉之龙的印记正闪耀着明亮的星光。 “霸王崩山!” “飞翔斩!” “霸王崩山!” ……战斗诡异的进行着,城内黑暗势力完全压制了敌人反抗,正在猛攻禅达最后的内堡,而城外图加一个人追杀着大群黑暗势力的溃军。一个人追杀成千上万的敌军,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对于真正领悟了气击奥秘的图加来,再容易不过了。 以前图加认为气击的本质是一种斗气,通过修炼来强化,而精神力就是引导这种斗气的引子。但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以前错得太离谱了,所谓气击只是一种法,而它的本质就是精神的力量。当人的精神得到淬炼,得到升华的时候,气击就会变得更强。但仅仅是淬炼和升华还远远不足以让一个人凡入圣,想要挥出气击全部的力量,就要明白精神的本质。 什么是精神的本质,简单就是自我。这世上很多人都自以为拥有自我,以为我就是我,或者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如果是换作没有顿悟之前的图加,或许他也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但是当他在卡拉迪亚百科全书上看到上古的哲人苏格拉底曾:“找到你自己,然后加以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方面的思考。但真正让他顿悟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或者共生的灵魂。那么,什么是自己?要明白什么是自己,我们还要先从我们的世界起,下面就看看叶是怎么的。 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被告知很多东西,学习很多东西,但哲学的我是谁?至今没有答案。人们似乎忙于探索外在的世界,而疏于探索自己内在的灵魂。你有想过你的思想,你的灵魂是什么样的吗?你想拥有专属于你的精神烙印吗?你想真正的明白这个世界,而不是被告知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自我不是物质存在,但却是你活着的证据。你的精神,你的意识,你的认知等等,似乎都在自行运转。可惜的是,从生下来起人们就被灌输着种种对世界的认识,学习相关的知识,从本质意义上讲,认知已经完全**纵着。但我们能因为担心被误导,就不去认识和面对世界吗?当然不能,我们必须要按这样的方式去认识世界,只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已经被定义的世界,而是一个没有定义的世界。 现有的认知体系不但没有进化到可以自己去否定自己,反而这个体系正在逐渐固化,它开始统一世界在我们心中的投影,它左右着所有人。它告知我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告知我们应该怎么去做,教我们字怎么写,灌输给我们什么是利益,什么是美德……它传递着经验,填充我们的思维和精神世界。 姑且把这它称为定义体系,那么定义体系最大的缺陷在于何处呢?那就是它只能让人们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模式的共同思维:怎么判断?嗯,看看脑子里存储了什么,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怎么对比?嗯,还是看看脑子里存储了什么,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操作?嗯,再找找存储的相关的知识,嗯,原来要这样……一切的一切不过仅仅只是经验使然。看起来人的一切都是经验,但反过来想,如果没有了经验,这个脑子又还剩下些什么?剩下的就是你的自我。 抛开了世界,剩下的就是你自己,但如何经行这么一种自我思索呢?自我思索的目的难道只是放空大脑?当然不是,自我的根本意义是为了要越现有的一切而诞生的,它让我们明白自我的精神烙印才是驾驭一切经验的主体,而不是反过来让经验驾驭自我。思索自我的目的可不光是要帮助你找到自己,还要让你变得更强。自我思索本身不是讲述某种技能,掌握它不能让你变成专家或者大师。我们要提高自己,有时候甚至需要放空所有专业的固有眼光,以提高自我的辨识度和效率。 我们再换一个角度来理解世界。我们的世界,一个物质堆砌的世界,一个工具文明的产物。我们的历史进步的本质,就是工具不断改良,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的历史。世界看起来正在因人而改变,具体到每个个体,我们就像一只只搬运,改变,堆砌物质的蚂蚁,我们从生下来就注定要被养成一个个零件,然后到这个改变世界的伟大工程中添砖加瓦……我们为了活着,再为了更好的活着而运转着。而这一切透露的信息其实就是世界给我们的定义,那就是工具。 我们忙碌的做着物欲的工具,而工具又怎么可能有自我这种东西,或许我们能分辨一把歪把子的锤子和一个瘸腿的狗。但锤子和狗所拥有的只是认知体系给予的定义,而不可能有属于它们的自我。当然或许它们有我们也不知道,而未知在定义体系中是没有具体概念的,换句话就是无。也就是如果有一个真实存在的东西,但你没有得到过它的任何讯息,在我们的意识中就是不存在的。这就是条件反射模式的本质缺陷,也就是没有自我和觉醒了自我的根本差别。 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自我的某种特质,那就是主动性。没有自我只能被动接受形成条件反射,而拥有自我就能主动释放感知,用自己的精神烙印去感受真实的世界。换句可以理解的,古人所的人合一的境界,就是自我主动性的体现。 觉醒了自我,就能开始洞察万物本质的奥秘,一切感悟都由你自己的定义,你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当你真正明白它是什么,你根本不会在乎它叫什么。你甚至可以感受到时间,感受到空间,感受到这亘古和未来。最重要的是真正感受到自己,你的精神烙印,你的真名都在其中,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种描述,只是名可名。真实的一切需要的仅仅是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 图加现在已经明白了卡拉迪亚的一切,而诸位看官,你明白了什么了吗? 第228章:图加 图加在叶的帮助下顿悟了一切,他现在已经从棋盘中跳了出来,现在图加正在识海里面消化所有的一切,而叶控制着图加的身体追砍着黑暗的大军,玩得不亦乐乎。 Ww WCOM人一体的状态,让他有用之不竭的力量,无论他怎么抽取地间无穷的力量,也不可能激不起一个的波澜。 如果事情到此完结也似乎是个不错的结局,可惜叶的存在引起了世界意志的关注,然后似乎是出于某种平衡,世界意志让黑暗势力信仰的神灵知道了这一切,黑暗之神面对如此明显的暗示,又怎么会甘心无所作为。在尤蒙冈德冲的怨气混合着战场的死气帮助下,黑暗之神在被世界意志有意削弱的禅达上空打开了一条的通道,只见虚空中突然塌陷出一个的黑洞,然后一缕带着硫磺味的灰黑色气体降落到死人堆里,最终钻入被煮熟一半的尤蒙冈德身体里。 一声来自深渊的怒号惊动了玩得正爽的叶,然后只见禅达城内冒出一道冲的巨大火柱,然后火柱渐渐熄灭,一个体型巨大的火人慢慢显现出来,或许是图加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向图加方向看来,然后似乎准备过来。迈出一步,就是一阵地震。早就被吓破胆的黑暗部队,看到火巨人向这个方向来彻底失去了勇气,丢盔弃甲,尖叫着逃跑。攻城的黑暗部队也纷纷停止了进攻,和内堡里面的禅达人一样心惊胆跳的看着这个比城墙还高几倍的巨人。 一个黑暗统领骑士,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他鼓起勇气骑着马靠近巨人,仔细一看,巨人头顶还冒着熊熊的火焰,没有皮肤,裸露在外的肌肉纤维似乎是由岩浆组成,时不时的有火光流转,虽然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但这个骑士近距离观察下,还是看出来了尤蒙冈德的轮廓。 兴奋的统领骑士刚刚喊出:“是尤蒙……”可惜他的声音惊动了巨人,然后就被巨人连人带马捏成了一团灰烬。内堡的人看到巨人攻击黑暗骑士,高兴的欢呼起来,然后巨人抬起一脚,踩爆了半个内堡。 这下再也没人敢出声了,巨人似乎也对这些蝼蚁失去了兴趣,他继续向城外的图加的走去。而这个时候叶正在通过系统观察这个巨人,乖乖!力量八千,敏捷四十,智力五,魅力一。铁骨两百,强击一百五,投掷一百二,弓箭零,武器掌握…… 后面的没来得及看,图加就赶紧闪避了,因为巨人把半座角楼当石头砸向图加。还好图加度够快,在石楼撞击地面爆出级炸弹般的爆炸威力之前,他已经逃得远远的,而且是冲向巨人的方向。当他感觉到爆炸的冲击波,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坑后,不由得感叹道:“乖乖,这难道就是投掷一百二的威力?” 巨人也倾斜身体,向图加起了冲锋,可惜块头太大感觉像是慢动作,不过那挥舞的巨掌度快得不行,如果拍中正在踏地纵越前进的图加,估计能一巴掌把他从禅达拍到窝车则。 极限闪过挥舞而过的巨掌,图加继续前进,总算来到巨人的脚边,拿出惯用的套路,跳跃斩接崩山劲,狠狠的砍向巨人的脚,准确是脚趾。什么情况,怎么脚趾越来越近?原来是巨人一巴掌没有打到,看到图加在面前就准备踩他一脚,结果没料到的是图加度太快,他砍向巨人脚趾的时候,巨人正好起脚。于是就有了这半空相撞的一幕。 飞上空的叶,有点眩晕,迷离的眼神中,只是感到禅达越来越了。而巨人此刻就像大拇指踢到石头一样,不断出痛苦的哀号,巨人一手扶起伤脚,单脚跳越着,搞得地面像六级地震连续爆似的震荡个不停。 识海中正在领悟的图加也被惊醒,他瞬间取代了已经半晕的叶的意识,然后现自己居然在云层中穿越……这简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代表啊。反应迅的图加赶紧拆掉了身上所有的金属铠甲,然后从次元空间内取出数件披风开始打结。同时他也从叶的记忆的得知了一切,随着慢慢的降落,他也看到了巨人,稍微了调整了一下方向,朝着还在惨叫的巨人飞去。 此时巨人的惨叫少了一些,正半跪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图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飞到巨人的正上方,他放开披风,双手紧握王者剑以下刺的姿势坠落向巨人的后颈。 “嗷——!”伴随着惨嚎,巨人猛的立起脖子和后背,颈背上,插没至柄的王者剑拉出了一条巨大的口子,岩浆般的鲜血滚滚而出,差点淋了图加一身,还好他及时的用出绝招霸王崩山震散了所有的鲜血,然后在巨人立起后背的时候滑落到巨人的臀部。 巨人居然有一条短短的全是骨刺的尾巴,感觉到臀部的异常,尾巴猛的拍了过来,图加瞳孔一缩,进入缓慢模式,他迅穿过突至的尾巴,然后在转身跳起,顺着尾巴拍击的方向,以崩山劲给尾巴一个同向的加。 哧——,咔擦——!伴随着两声异响,巨人再次惨叫,尾巴在图加的一拍之下,狠狠的刺进了巨人的臀部,然后还因为弯曲过度而折断了。尾巴似乎是巨人的弱点,折断后巨人身体开始急缩,不多久就体积就缩了百倍,变得和正常人一般大。 但如果这时候叶还在,用系统查看的话,就会现敌人其实变得更难缠了,虽然敌人的力量和生命力缩减百倍,甚至相关技能都缩减了十倍,但是敏捷却增长了百倍。虽然是从十米左右的高空掉落,但这对图加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他甩掉剑上滚烫的鲜血,慢慢的靠近变的火巨人,准备结果他、 火人似乎没有感受到死亡正在靠近,依然躺在地上抽搐着。王者剑划出一道漂亮的轨迹,斩向火人的脖子,嗯?怎么不见了。不但火人不见了,而且附近的尸体还在不停的减少。图加哪怕鹰眼全开也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因为没有受到攻击,图加并不能开启缓慢时间。火人此时正在吞噬尸体疗伤,他就藏在离图加比较远的灌木丛中,一双充满仇恨的火红眼睛,死死的盯着图加……闭上双眼,图加突然把王者剑往地上一插,然后拿出精灵弓,嗖的就是一箭射向一个草丛。趴在地上啃尸的火人,身影瞬间从草丛消失,只余下一只箭矢插在地上颤动。 嗖,嗖,嗖,火人不断的依靠快移动躲避图加的连续射击。但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选择了一条阻挡比较的多的路线,开始冲刺,依靠快的变向,躲过图加的箭矢,或者依靠前方的障碍物来阻挡图加的射击,越的近,火人像一阵风一样刮过图加的身边,带走了他左腰上的一块肉。看起来造成了不的创伤,但可惜大地宝石上一道黄色的光芒流过伤口,伤口马上就止血了不,还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恢复。 火人恨恨的吞下图加的血肉,然后像吞了几吨炸药一样,开始疯狂的喷吐,干呕,被光辉之龙改造过的血肉生就是邪恶的克星,更何况里面还有星辰神力。被图加趁机射了好几箭,已经怒火中烧快失去理智的邪恶火人疯狂的拔掉箭矢,反身冲了过去,兽性大的他将以最狂暴的攻击,把图加打成肉糜。谁料,感受到火人惊杀意的图加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他睁开了眼。一场肉眼看不清的战斗迅结束,火人丢下一条胳膊,狼狈逃跑。逃跑过程中好几次差点被图加给射中要害,虽然勉强闪过,但现在身上依然被插了两只箭,这让他的不多的生命力再次被消减,好在他逃跑的时候,图加没有爆出刚才跟他对拼的那种度,不然他肯定不能逃过此劫。 跑到远离图加一公里多外,火人野兽般的直觉总算告诉他安全了。然后立刻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火光越的暗淡了,貌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图加并没有追击逃跑的火人,而是到禅达看了看情况。所剩不多的黑暗势力残军,已经退走,拉蒙正在和治安官扯皮,貌似他们两个同时看重了一个暗黑统领的手上的宝石戒指。雅米拉正带着一群中年妇女在战场上搜寻还活着的人,凯和阿拉西斯伯爵都躺在只剩一半的内堡里面,还好被巨人踩踏的是没有住人的那一半。 跨过垮塌的废墟,图加抬头看了看还剩一半的顶,一些飞出边缘的石块看起来摇摇欲坠。虽然空气中的尘土已经散去,但图加踩到内堡的地面上还是击起了大量的灰尘,里面的房间传来一些叫喊,呼唤,呻吟,过道上有一些围着围裙大褂的壮硕妇女拿着一些水盆,桶,红布等来来去去,时不时的看到几个士兵抬着一些尸体走出去。滴落的血液碰撞到地面,撞散一些尘土四散开去,然后慢慢的浸透…… 第229章:图加 来到凯的身边,几个自由骑士正守护在一旁,看到凯干枯苍白的脸庞,图加知道那是使用了出自己能力的力量的后遗症,只见他附身给凯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然后用身体遮挡守卫的视线,把手上光辉之龙的印记放置于凯的头上。WwW COM掌心一道微光闪过,凯睁开了眼睛,二人相视一笑。 离开禅达,图加带着自己残余的人马回到了隐匿山谷,虽然损失惨重,但这对图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现在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对抗黑暗大军。不过等他看望罗尔夫,并且从罗尔夫手中拿到第四块宝石苍穹之指引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宿命的力量突然降临在他的身上,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在远方召唤他,同时他现他自己居然被这股宿命的力量从人合一的境界中挤了出来。一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将要接受宿命的七苦八难的平凡之人。 无奈的笑笑,把宝石收到次元空间,图加开始转移山谷的人马,一场艰苦卓绝的禅达保卫战之后,阿拉西斯伯爵伯爵已经任命图加为禅达的军事领,凯也正式任命图加为自由骑士团的团长,把那套属于他的自由骑士甲转送给了图加。郎德顿,谢瑞娜,杜格拉斯,罗格等人也都宣誓效忠。看起来很美好,其实禅达的正规部队和自由骑士团的人马加起来还不到两百人,其中活下来的自由骑士团战士仅七十余人。而战斗前,骑士团的编制仅骑士就有八千人,真正的百不存一。除去重伤和残废的,现在保持战斗力的自由骑士团有自由骑士三十四人(包括罗格等人),豪杰斗士二十一人…… 经过半个月的整顿,图加一边招募大量的赏金猎人进行训练,一边安排人员修复禅达。而今他得到一个消息,诺德全境沦陷了,拉格纳国王正被围困在乌迪尼拉德村,希望图加派兵救援。图加本人并不愿意去救那个白痴,但出于战略考虑,还需要拉格纳这面旗帜来鼓舞诺德人继续抗击黑暗。 了解到围困的士兵并不多,现在又是救人如救火,图加只好带着不多的自由骑士飞赶去。在罗尔夫,郎德顿等猛人的强力突击下,图加很快击穿了敌人的围困阵势,见到了已经昏过去,满身血污,狼狈无比的拉格纳国王。没有过多的言语,带上拉格纳招呼他的近卫们直接突围,在图加凶猛的绝招烽火燎原开路的情况下,很快就打出了一条通路。救出拉格纳之后,这货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手下清洗为了保护他而死的护卫洒在他铠甲上的血,然后不顾图加的劝阻,昂着头带着几十残军踏上了返回萨哥斯的路…… 换作以前估计图加恨不得直接一箭爆掉拉格纳的头,不过现在他只是看着拉格纳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带着队伍返回了禅达。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禅达的城头飘扬着图加的旗帜后,黑暗大军从来没有来骚扰过,就算维基亚的溃军逃跑的时候路过禅达,也不追击。如果图加抓到某只黑暗势力的队伍进行攻击的时候,附近的黑暗队伍从来不会前来增援,反而是有多远跑多远。这一现象,不但让图加的练兵进行得很顺利,禅达的人口也在疯狂增长。 图加在禅达内堡的一个房间里面正在使用他专用的工具,改造新送来的一批箭矢,只见他先拿起箭矢的两头分别掂量一下,再用手指夹着箭矢从头到尾抚摸一遍,接着找出重心,然后在箭杆上留下一下只有他自己的明白的刻痕,偶尔遇到误差大的还要用工具打磨一番,最后才分类放好。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图加就会修正这些箭矢以做备用。 至于原因嘛,是图加在修炼苍狼神射的新技巧‘眼到箭到’,这个技巧对于箭矢的一致性要求很高,否则这一眼近处的目标做到眼到箭到了,下一眼或许很远的目标,箭矢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导致射歪。若是平时那种瞄准射击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图加只需要在瞄准的时候做细微的调整就能很好的修正精准度。而‘眼到箭到’是一种追求极致度和反应的射击技巧,它的每一个步辏都是为了快而生,所以调整这种会大幅降低射的动作是不能存在的。 最初图加也打算依靠自己的箭感来克服箭矢的这点误差,但可惜哪怕是感觉上的些微耽搁,也会降低射。无奈之下,为了保证眼到箭到的射击精确度,图加只能自己动手改造箭矢。好在禅达的工匠很厉害,专供图加的箭矢其实都可以加上精良二字,自然是大幅减少了他的修正时间。 虽然他知道在某个迷路骑士手里有地下城的地图,而地下城里面有全卡拉迪亚最好的箭矢,什么精灵箭,蓝羽箭都有。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搞那些亡灵,每事情一大堆,特别是人口增加之后,维持治安的压力越来越大,做箭的时间都嫌不够。你看,这才做一会又有守卫跑来找他了,不过这次可不是一般的问题,拿着这一卷来自诺德之王拉格纳遗留的特殊证明文件,图加陷入了深思…… 阿拉西斯伯爵虽然还算有些内政能力,但是对于一位习惯了养尊处优,只管收税的贵族生活的人来,要让他们全情投入到领地的治理无疑方夜谭。你没见那位带领维基亚人翻越大雪山,在卡拉迪亚打下大片领地,抵抗了诺德人最猛烈攻势的英主亚罗格尔克也不过是个热爱打猎的老头子。至于治安官,已经被塞恩第一时间给处理了,听是被赶出禅达滚回老家了,具体结局如何图加并不在意,反正这种只会拍马屁,欺压平民又没有丁点能力的人死了也只会有人鼓掌欢迎。 数月前城镇就已是人满为患,图加当时做下了一个创举,亲自带人开辟城下村,然后把自由骑士团驻扎在城下村。随后又在禅达周边规划了十来个大区,安置这些人才把问题解决。阿拉西斯伯爵对此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只看到税收又要大幅增加了。又是数月之后,自由骑士团正规骑兵总算恢复到了五千人,虽然战斗力比起以前还略有差距,但总体来同规模下已经不输于斯瓦迪亚的皇家骑士团了。但问题来也随之来了,仅仅靠现在的禅达已经无法支撑更多的部队了。 而现在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图加手上的文件。如果是叶的话他估计能看到如下内容:主线任务:光复诺德,你接到了拉格纳国王临终的…… 图加现在手下有自由骑士五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八千,弓弩手两万余,辅兵近五万。如果不是靠着城下村的收获,估计这个数字还要减半。附近的情况图加早就侦查过了,黑暗势力和除了斯瓦迪亚外的所有卡拉迪亚国家开战,部队撒得很开,难得的是各路都保持攻势,而攻下的城堡并不会留下太多士兵驻守,除了大型城镇有重军驻守外,其他地方都是只有寥寥几千人驻守,一些领主的城堡甚至直接被劫掠一番后破弃。除了归顺成为黑暗教民外,其余百姓大多成了负责搬运的奴隶,攻城的炮灰,甚至听还有被用来当做食物的,当然实际上百姓们可能早已经习惯‘身兼数职’。 图加在地图上仔细寻找,他需要一个战略要地作为切入口,然后最终的目的是夺取大型城镇,获得足够的收益来支撑大军持续作战。而城镇的选自然是窝车则,这个地方图加很熟悉,而且和当地人的关系不错,如果窝车则的镇长等人没有被换的话,他甚至还能获得内应的优势。当然这只能是想想,毕竟诺德沦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黑暗势力那种脾性,进城时就会把那些人杀掉。就算遇到一个聪明的,为了稳定繁荣,也最多让这些人在位置上呆上一段时间过度吧。图加可不是那种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的人。 直接攻打城镇也不现实,周围全是敌人,行军途中比如暴露,敌人大批人马全力防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攻下来,图加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牺牲。所以一个中转的跳板是必须的,而从那个方向进攻,拿下那个堡垒作为跳板就需要思考一番了。 图加的选就是艾尔布克城堡,可惜这个城堡是当年日瓦车则大会战时诺德的前哨,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图加十分眼馋这个城堡的地势和结构,太适合远程部队守城了。他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拿下艾尔布克城堡。 他现在还是维基亚的雇佣军,所以他带着规模略显庞大的队伍借道日瓦丁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特别是图加打着抗击黑暗势力的旗号。图加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出去攻城,他只带了两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和一万弓弩手(弓弩手不只是弩手,还有弓箭手)。转道日瓦车则后图加开始往目标艾尔布克迈进,刚越过维基亚最前线的布鲁加堡,迎面就遇到一队在诺德边境游弋的黑暗部队…… 第230章: 图加在禅达内堡的一个房间里面正在使用他专用的工具,改造新送来的一批箭矢,只见他先拿起箭矢的两头分别掂量一下,再用手指夹着箭矢从头到尾抚摸一遍,接着找出重心,然后在箭杆上留下一下只有他自己的明白的刻痕,偶尔遇到误差大的还要用工具打磨一番,最后才分类放好。 WwW COM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图加就会修正这些箭矢以做备用。 至于原因嘛,是图加在修炼苍狼神射的新技巧‘眼到箭到’,这个技巧对于箭矢的一致性要求很高,否则这一眼近处的目标做到眼到箭到了,下一眼或许很远的目标,箭矢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导致射歪。若是平时那种瞄准射击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图加只需要在瞄准的时候做细微的调整就能很好的修正精准度。而‘眼到箭到’是一种追求极致度和反应的射击技巧,它的每一个步辏都是为了快而生,所以调整这种会大幅降低射的动作是不能存在的。 最初图加也打算依靠自己的箭感来克服箭矢的这点误差,但可惜哪怕是感觉上的些微耽搁,也会降低射。无奈之下,为了保证眼到箭到的射击精确度,图加只能自己动手改造箭矢。好在禅达的工匠很厉害,专供图加的箭矢其实都可以加上精良二字,自然是大幅减少了他的修正时间。 虽然他知道在某个迷路骑士手里有地下城的地图,而地下城里面有全卡拉迪亚最好的箭矢,什么精灵箭,蓝羽箭都有。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搞那些亡灵,每事情一大堆,特别是人口增加之后,维持治安的压力越来越大,做箭的时间都嫌不够。你看,这才做一会又有守卫跑来找他了,不过这次可不是一般的问题,拿着这一卷来自诺德之王拉格纳遗留的特殊证明文件,图加陷入了深思…… 阿拉西斯伯爵虽然还算有些内政能力,但是对于一位习惯了养尊处优,只管收税的贵族生活的人来,要让他们全情投入到领地的治理无疑方夜谭。你没见那位带领维基亚人翻越大雪山,在卡拉迪亚打下大片领地,抵抗了诺德人最猛烈攻势的英主亚罗格尔克也不过是个热爱打猎的老头子。至于治安官,已经被塞恩第一时间给处理了,听是被赶出禅达滚回老家了,具体结局如何图加并不在意,反正这种只会拍马屁,欺压平民又没有丁点能力的人死了也只会有人鼓掌欢迎。 数月前城镇就已是人满为患,图加当时做下了一个创举,亲自带人开辟城下村,然后把自由骑士团驻扎在城下村。随后又在禅达周边规划了十来个大区,安置这些人才把问题解决。阿拉西斯伯爵对此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只看到税收又要大幅增加了。又是数月之后,自由骑士团正规骑兵总算恢复到了五千人,虽然战斗力比起以前还略有差距,但总体来同规模下已经不输于斯瓦迪亚的皇家骑士团了。但问题来也随之来了,仅仅靠现在的禅达已经无法支撑更多的部队了。 而现在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图加手上的文件。如果是叶的话他估计能看到如下内容:主线任务:光复诺德,你接到了拉格纳国王临终的…… 图加现在手下有自由骑士五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八千,弓弩手两万余,辅兵近五万。如果不是靠着城下村的收获,估计这个数字还要减半。附近的情况图加早就侦查过了,黑暗势力和除了斯瓦迪亚外的所有卡拉迪亚国家开战,部队撒得很开,难得的是各路都保持攻势,而攻下的城堡并不会留下太多士兵驻守,除了大型城镇有重军驻守外,其他地方都是只有寥寥几千人驻守,一些领主的城堡甚至直接被劫掠一番后破弃。除了归顺成为黑暗教民外,其余百姓大多成了负责搬运的奴隶,攻城的炮灰,甚至听还有被用来当做食物的,当然实际上百姓们可能早已经习惯‘身兼数职’。 图加在地图上仔细寻找,他需要一个战略要地作为切入口,然后最终的目的是夺取大型城镇,获得足够的收益来支撑大军持续作战。而城镇的选自然是窝车则,这个地方图加很熟悉,而且和当地人的关系不错,如果窝车则的镇长等人没有被换的话,他甚至还能获得内应的优势。当然这只能是想想,毕竟诺德沦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黑暗势力那种脾性,进城时就会把那些人杀掉。就算遇到一个聪明的,为了稳定繁荣,也最多让这些人在位置上呆上一段时间过度吧。图加可不是那种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的人。 直接攻打城镇也不现实,周围全是敌人,行军途中比如暴露,敌人大批人马全力防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攻下来,图加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牺牲。所以一个中转的跳板是必须的,而从那个方向进攻,拿下那个堡垒作为跳板就需要思考一番了。 图加的选就是艾尔布克城堡,可惜这个城堡是当年日瓦车则大会战时诺德的前哨,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图加十分眼馋这个城堡的地势和结构,太适合远程部队守城了。他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拿下艾尔布克城堡。 他现在还是维基亚的雇佣军,所以他带着规模略显庞大的队伍借道日瓦丁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特别是图加打着抗击黑暗势力的旗号。图加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出去攻城,他只带了两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和一万弓弩手(弓弩手不只是弩手,还有弓箭手)。转道日瓦车则后图加开始往目标艾尔布克迈进,刚越过维基亚最前线的布鲁加堡,迎面就遇到一队在诺德边境游弋的黑暗部队……让图加没有料到的,这只暗黑队伍居然转头就跑,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全军冲击!”图加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直接下令冲锋,冲得最快的自然是有坐骑的几位头领,蒙面女的马最快,她一马当先,后面紧紧的跟着罗尔夫,梅瓦尔,郎德顿等人。 “射杀对面的骑手!”图加再次下令,他也没闲着,在苍穹之指引的提示下,他已经看到了对面的头领,然后那家伙就被一箭爆头了,本来就没多少士气的黑暗队伍,直接崩溃了,大量逃兵逃往艾尔布克城堡。 “斗士们保持对敌人的压力,尽量驱赶,勿要击杀,同时注意保持体力。重盾手押后,弓弩手跟上斗士们的脚步。”追赶一群溃逃的步兵,对于图加而言自然没有什么难度,但略作思考的他下达了新的战斗指令。 豪杰斗士们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不全部杀掉,但还是严格按照图加的指令行事,很快战场变得怪异起来,只要能跑的就不会被杀,不想跑的,哪怕缴械投降也会被杀。这些溃兵逃得更有劲了,什么装备辎重全部丢掉,一心逃命。 溃兵揭示了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这些连正规军都算不上的家伙,到后来居然把图加的队伍给抛开了一段距离,图加的弓弩手完全追不上了,只要豪杰斗士才能紧紧咬住溃兵们的尾巴。部分体能优异的溃兵居然早就跑没影了。 在这跑得没影的士兵中有一位名叫咖啡的兵,他就出生在艾尔布克城堡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村庄,从他随意的名字中可以看出他的父母并不在乎他,甚至他们都不记得咖啡出生的日子。为什么不记得?因为在咖啡之前,他们已经制造了八个男孩儿——,第九个儿子的降生对这个困苦到几近麻木的家庭意味着什么?你对了,什么都没有,他们甚至不记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儿子。 但几年前咖啡父母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因为咖啡的八个哥哥都死在了和维基亚的战争中,一个又一个……他的哥哥们受到领主的征召,放下手中的农具,走出了家门,就再也没有回来。维基亚人就像一群嗜血的恶狼,把咖啡的八个哥哥吞噬的一干二净,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去年四月的一,那个催命鬼一样的领主又一次来到咖啡家的门口,告诉咖啡的父亲,为了抗击黑暗神圣的战争,他必须再献出一个儿子。咖啡第一次看到他的老父亲如此愤怒,他从墙上摘下那张尘封了很多年的长弓,毫不犹豫的要一箭射死那个该死的混蛋,但那是贵族的幸运日,陈旧的弓弦还没有射出那支箭,就断掉了。 面如土色的领主居然没有命令士兵抓人,他盯着咖啡父亲仇恨如火的充血双瞳和颤抖的白胡子了一阵呆,灰溜溜的离开了。但他的愿望并没有落空,咖啡瞒着他的父母,追上了征兵的队伍。咖啡想要去打仗,他誓要杀死八个维基亚人,他誓要把他们切成肉片,就像他死去的哥哥们那样…… 第231章:芬利尔 最终咖啡的愿望落空了,他的领主成了黑暗势力的俘虏,然后投降了,然后饱受折磨的他成了黑暗大军的一员,他一直麻木的更随着他的新头领的战斗着,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威武强壮的新头领如此害怕,他还记得那个头领死前正在疯狂叫他和其他士兵围拢过去保护他。WwWCOM他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可怕的眼神,那双如星辰闪亮的双眼就像魔咒一样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唯一知道就是,当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和其他人都是去了动作的能力,然后他强壮的头领脑袋爆开,洒落的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脸…… 那双眼睛好像一直在他背后,咖啡疯狂的逃跑,他一开始跑错了方向,看到很多同伴被一群身穿黄红色花纹华丽铠甲的壮汉像切豆腐一样劈碎,这些人都是那个魔王的手下,咖啡赶紧转身,然后碰的一声被绊倒,摔得不轻的他抓住某个东西滚了几圈,猛的咳嗽了几下,咖啡起身继续跑,突然他现自己居然抱着一条大腿,赶紧扔开,身边传来一阵嘲笑,那些穿着华丽铠甲的家伙居然已经围了上来!咖啡脚下一软,似乎刚才摔那一下伤了腿,他坐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那些壮汉,疯狂的用手倒退,这时候他听到那个骑马的魔王了一句什么,然后那些狰狞的壮汉都后退了几步整好了队形,咖啡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疯狂的逃跑起来。 咖啡一边跑,一边拆卸身上的皮甲,最后连腰上的水袋都被他扔掉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跑,跑,跑回艾尔布克城堡。咖啡从来没有现他可以跑得这么快,他越过了一个又一个同伴,后面厮杀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咖啡没有做任何停留,他依然疯狂的跑着,跑,跑,鞋子什么时候掉了他都不知道,苦难的生活给了他一双坚实的脚底板,那些老茧保护着他坚定的向着熟悉的城堡奔去…… 近了,他已经看到了艾尔布克城堡上的旗帜,他又看到了那坚实的城墙,但他的身体其实早已到了极限,他气喘如牛,迈着颤抖的双腿艰难的前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城堡还是那么远,咖啡随时都会倒下,坚固的城墙在他坚定的双眼里面,似乎要变得摇摇晃晃起来,咖啡弯着腰,垂着手,左摇右晃的沿着城堡的方向移动,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喘着粗气缓缓的回头,他看到是自己的同伴,一个平日里被他嘲笑的瘦弱的家伙,但这个家伙现在去骑在一匹马上飞的冲向城堡。咖啡想让他带上他,但他已经无力举起自己的的手臂,就算他能够举起,哪位惊慌失措的同伴也不可能停下。 马儿像一阵风一样掠过,咖啡的身体像一片鸿毛一样飞起,城堡在他的眼睛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咖啡被马撞飞的身躯静静的躺在地上,鲜血在他的身下慢慢流淌,他那溢出鲜血的双眼不甘的睁开着,或许在他的心里正在幻想着自己变成了一位骑士,正在奔向城堡,那坚固的城墙……图加对身边身穿黑暗军头目盔甲的罗尔夫点点头,罗尔夫就骑着一匹暗黑军马冲了出去,后面还跟着穿着暗黑军士装备的郎德顿等精英。罗尔夫一边冲锋,一边砍杀挡路的黑暗士兵,嘴里用格鲁尼亚语大声的叫喊着滚开之类的话。 城头被惊动的黑暗统领早已经站在带着大队射手站在城头上面,眯着眼看着下面的溃军,当他看到追赶过来的图加的手下的斗士们时,已经举起手来准备下令关城门,不过很快他现了他那个‘壮硕的老兄弟’正在疯狂逃命,连自己人都毫不留情的砍杀,还真是符合那鲁莽的家伙一贯的风格。 因溃军而拥挤的城门没有及时关闭,罗尔夫等人成功混入城中,后面的战斗实在乏善可陈,面对大开城门,图加以些微的伤亡为代价便轻松拿下了这块理想的跳板,艾尔布克城堡至此易主。同时因为易主太快,城内设施都保持完整,还截获了大量敌军的军备,粮食等等。 图加的动作不可避免的惊动了黑暗势力和最近的维基亚王国的人马。看到图加轻松拿下坚城艾尔布克后,已经吃了不少败仗的维基亚领主们大受鼓舞,他们随即聚集起来动了一次侵袭,在窝车则城外和黑暗势力进行了一次大会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军力分散又顾虑颇多的黑暗势力最终吃了大亏,不得不退回城中,虽然维基亚领主们也损失惨重,但贪婪趋势他们继续攻城,可惜只是新一轮的人命互换,连续攻城无果,大军士气低迷,不得不解散,双方暂时熄战。 维基亚的领主们万般不甘的撤走,一个个誓回去就要征兵,然后卷土重来。可惜他们忽略了一直在旁边坐山观虎斗的图加,拿下窝车则的机会居然就这么送到了他的眼前来了。图加迅联系了诺德反抗军,然后让他们派出援军,约定去攻击日瓦车则附近一个曾被黑暗势力占领,现在被维基亚人控制的城堡。而图加的真实意图很简单,让他们转移维基亚领主们的注意力。 双方很快达成协议,反抗军同意出征后,图加迅带着所有斗士,一半的盾步和弓弩手即刻进军窝车则。拿着最新的侦查报告,图加很清楚窝车则现在的守军极少,而且城防大幅受损。加上他一直都有一只海军在附近完全可以用作奇兵,让人感叹的巧合是窝车则的镇长居然还是原来那个,他正好让人给图加送来密信。 诺德反抗军没有等图加的队伍,这伙热血有余头脑不足的家伙们,看到已方集结了不少人马后,再被图加安排的人马稍微煽动一下,就胆子很肥的直接开打了。这边开打后,让刚刚血拼一场的维基亚领主们很头大,除了占据城堡的领主家族把仅剩人马集结起来,勉强凑了一只队伍准备派去支援外,其他领主领主迫于同盟关系只能给予一些援助,这边总算凑了一只像样的援军,集合完毕刚刚开拔一会。又传来图加攻打窝车则的消息,领主们当即就不干了,纷纷要求要调回自己支援的那部分人马,然后准备汇集各自刚刚招募到的一点农民军重新组建一支联军,就算赶不上攻占窝车则,也要追过去分一杯羹。毕竟大型城镇带来的利益非常大,而图加也还没有一个匹配的,不可挑剔的贵族身份来继承这一切。 可派出援军的家族不干了,因为他们又接到消息,敌军攻势凶猛,自家的城堡已经岌岌可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分赃而放弃已经到手的城堡显然不符合自身的利益,扯皮无果,这个家族只好许诺一些好处,拉拢一些和自己友好的家族。这下维基亚的贵族们彻底分成了两派,一派要求马上集合所有部队赶过去,赶上攻城最好,赶不上也要趁图加立足未稳给他施加压力,务求分得更多好处,一派要求按照原定方案派出援军,然后等这边事完了,再集合队伍去给图加施压。两边扯皮耽误了大量施加,最后结局成了支援的队伍被拆分成两部分,想去分一杯羹的贵族们拉回自己的那部分人马,汇合起来又现靠这点残军,恐怕就算去了也根本施加不了什么压力,最终他们决定让队伍就地休整,然后派人回去加快征兵的度,争取短时间招募足够都的人马,然后尽快赶过去…… 而图加这边打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强军压制配合海上突袭加上内应,窝车则瞬间易主。窝车则易主不久,反抗军那边也同时传来好消息,疏于防范的维基亚人丢了一座城堡不,赶来支援的那点人马几被全歼。占领窝车则之后,图加立刻拿出拉格纳给予的证明文件确定了他的合法地位,然后正式打出了光复诺德的旗帜。知道消息的还在招募士兵的维基亚领主们顿时跟吃了一盘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甚至现别给图加施加压力,就连诺德反抗军攻占的城堡他们都无力去打回,这种郁闷的心情估计得持续很久,当然,他们也恶意的想着,图加和反抗军很快就会被黑暗势力集火消灭掉。 占领了窝车则这座繁华的海边城市,图加的经济危机总算彻底缓解。他封锁了附近的海岸线,黑暗势力连登6都只能绕行到更远的提哈。加上收复的村庄,图加现从禅达到窝车则这一大片土地都纳入了他的治下,虽然还有很多残余的黑暗势力,缺乏海岸那头援军支援的他们,很快就会被图加给消灭掉。让图加意外的是维基亚领主们的反应,居然没有谁来找他的麻烦,这让他准备的很多后手都打在了空处。 按照约定,图加应该和反抗军一起攻城,然后城堡归图加,好处归反抗军,但现在反抗军独自攻下了城堡,所以他们要求占领城堡。反抗军的代表本来以为要扯皮一番,不料图加不但把城堡给了他们,还把预定的酬劳剩余的部分给了他们,甚至给了一笔未及时赶到的赔偿金。这下把反抗军给高兴坏了,四处宣扬图加的美德…… 第232章:图加 赢得了一个展期怎么都是一件好事,但对于现在的图加而言,再多的士兵也无法弥补手下顶尖战力的匮乏,禅达三强,蒙面女四位还算可以,罗尔夫,罗格,嬷嬷茶等人也就一般,塞恩,梅瓦尔,雅米拉,马尼德等人最多能顶一个高阶士兵。WwWCOM就算他们一起上,也不是芬利尔等人的对手。 特别是雅米拉等人到现在都还没有领悟气击的奥秘,让图加有点无奈,所以一有时间,图加就会给这些‘后进’们补补课,这不,这会图加又在给他们讲解气击的奥秘,图加道:“气击,是一种源自精神的力量,无论你是斗气,杀气,或者是怒气也好,战气也罢,反正所有的气,究其本质,就是相对应的精神力量。比如一位怒气满满的士兵,肯定比正常状态能挥出更强的力量,一位救子心切的柔弱母亲,能够爆出乎想象的力量,这些都是精神力量带来的增长,所以要领会气击的奥秘,就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最强精神属性,然后让它变得更纯粹,更强大。比如郎德顿好斗,他的气击使用的就是斗气,当他的战斗的意志变得越强,斗气就会跟着强大起来。” 马尼德听到这里问道:“头,我也经常很愤怒啊,为什么我没有怒气可以转换成气击来增加力量?” 图加摸了一下额头,解释道:“我了,要找到属于你的最强的精神属性,最常见怒也会因为个体不同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有人怒面红耳赤,有人怒脸色变青,有人怒火中烧时浑身充满了力量,有人怒火一起就晕倒,有人会骂人,有人会摔东西,有人生闷气等等,何况有怒火,并不表示那就是你的最强精神属性,比如罗尔夫看起来非常凶恶,好斗嗜杀,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他最强的精神属性是守护,也就是罗尔夫守护的精神越纯粹,他的气击力量就会越强大。再比如嬷嬷茶,你们眼中的猥琐家伙,他的最强的精神属性却是杀,所以他的杀气越重,杀心越强,气击的威力就会越大。” 众人哄笑一阵,不怀好意的看着嬷嬷茶,嬷嬷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头,那你最强的精神属性是什么?” 图加继续道:“我的精神已经升华并进阶到人合一之境,你们有的人连气击的第一个境界都没有领会,那些遥远的东西你们也不懂。等你们到了第二阶段精神升华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自然就会看到人合一是什么了。当然,看到和领悟是两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懂图加到底要表达什么,看到众人这个反应,图加只好继续:“总之,任何一个强者,都必定有自己的强者之路,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道路,坚定的走下去,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你要有一个渴望变强的心。你必须不畏艰难,必须有永不动摇的意志,再经过反复的锤炼最终凝聚的强者之心就是你们目前所要追求的东西。” “头,你的意思是要变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嬷嬷茶声的问道。 图加摇摇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道,冷酷残忍不是强,宽厚仁慈也不是弱,精神的本质不是去追求这些表面的东西。在卡拉迪亚大6许多人都很弱,饱受欺凌,但如果他们没有因此而仇恨,而是保持积极乐观,这比起那些受了一点欺负,就去欺负更的,更弱的人来,他们就是强者,如果有人能够坚持,不被外界这些负面的东西所动摇,那么他的精神就会变得更加的纯粹,最终他至少是一位行走于苦难却没有怨恨的圣徒式的人物。而圣徒往往拥有乎想象的力量。他们甚至可以只用语言就能征服无数强者。” “头,你的意思是领悟了气击我们最后都会成为圣徒?”马尼德惊讶的大声问道。 图加微微一笑,继续道:“圣徒只是一个比喻,从某种意义上讲,圣徒式的人物已经脱离了凡人的精神层面,这已经是升华之后的精神境界,一个凡俗的人自然有许多的**,有他的喜怒哀乐等等。变强本身是一种**,而为什么变强却是一种精神。比如一个农夫,他的愿望可能只是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能吃上饱饭,他希望自己能更有力一些,那样可以多种些地,多打些猎物。这看起来似乎很纯粹,可惜农夫要受到领主的剥削,他可能某个时候有希望可以少交一点税。甚至可能被强征,被强盗光顾,他那时候或许希望可以能留下一点,可能他也会愤怒,想着要报复,但最后只是想想。因为他始终只停留在最基本的精神层面,脑子里不断翻转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所以最终他可能就这么杂七杂八一辈子到老死。农夫一生或许有开心欢畅的时刻,有悲伤苦闷的时刻,有烦躁孤独的时刻,有很多很多这样乱七八糟的时刻,可惜他一生都没有明白过自己真正想要的,他就那样连需求和追求都没有分清楚就已经死去。” “头,你在我们吗?”雅米拉问道。 “没有,这世界多的是把需求当追求的人,又有几个人明白那些富余积累早已成为阻碍他前进的负担。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领悟气击,纯粹自我,找到方向。”图加完准备走人,却不料塞恩一把拉住他,埋怨道:“找什么方向?难道我们找到了方向就不用打仗,大家好就不用吃饭?那些受伤生病个士兵快死了,你去让他们找个方向试试看?” 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道:“如果你觉得领悟气击和生活冲突,那么你还是不要试图领悟了。学习领悟就好比给思想吃饭锻炼,你不给思想吃东西也不锻炼最终只能精神死亡变成行尸走肉。你老是吃一样东西,最终味同嚼蜡,变得麻木不仁。这样你能理解了吗?” 塞恩揪了图加一下,又道:“去去去,什么行尸走肉,那我问你,假如我现在生病了,你的气击那么强大,能帮我治吗?” 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精神和**确实紧密联系在一起,但你明确的知道是**出了问题,还偏要让我用精神的力量去帮你,精神只能引导精神,我或许能开导你,激你与疾病斗争的精神,但我还是明确告诉你,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难道你胳膊被砍掉一只,我还能靠精神帮你长出新的?”走进城堡的大厅,在一圈一圈烛台的照耀下,长长的的木桌上摆满了食物,四周角落里面还有焚香,烤肉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早已溢满整个大厅,仆从们搬运着一桶又一桶的酒水,巨大的石头圆柱,贴着画像的窗,喧闹的人群,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繁荣欢畅。但身穿便装的图加只是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这里是一窝车则不远的一座庄园,这里面聚集着的都是诺德的前领主们,这些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联合起来想要从图加手上拿回土地。看着这些要么是狼狈逃跑了,要么是当了叛徒的腐朽贵族们杯光斛影,饱食酒肉,相谈甚欢,图加拉上头套,转身冷冷的离去。 夜里大队的士兵包围了庄园,在漫火箭中,庄园被付之一炬。这段日子,这些人不光阻挠图加拆除城堡,甚至杀死了许多工人,最可恶的是居然拉拢了一些私军四处作乱,抢劫百姓,更有甚者割地自治,完全无视图加。 最初这些人秘密联合起来,占领了图加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反抗军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头领遭到秘密杀害,其余权利不大的遭到驱逐。一开始图加并没有在意反抗军内部的争夺,后来这些人不知道到哪儿找到无数的贵族,又纠集了一些人马,胆子越的大了,而最终的结局就是上面的那一幕。图加只是让禅达镇子‘串联’了一下,没想到这些被图加的默许冲昏了头脑的家伙全面来了。同时,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也被图加付之一炬,所有被俘的私兵全部成了奴隶,而图加正好需要大量的劳力。 拉格纳最后之所以找到图加,也是因为极端痛恨这些叛徒,当然图加并没有像拉格纳一样怨尤人,他只会用行动来解决问题。当然,漏网之鱼自然是有的,但在嬷嬷茶的猎鹰之眼下都无所遁形。解决这些贵族的同时,图加也扶持了很多贫民统领的反抗军。让他们分散渗透到目前被黑暗势力占据的地盘上。一方面侦查敌情,一方面宣传图加,最终的目的是渗透后暗中动当地人起来抗争。 图加真的很想直接来一次土地改革,让敌人全部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中,但是考虑到这样做对于人民大众的巨大伤害而不得不放弃,况且他敢这样做就是与整个贵族体制为敌,可能估计其他国家会抛开黑暗势力,直接先联合起来消灭他。 就算不能动人民战争,图加目前也必定会进行集权,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创建星光神教,以气击的衍生理念为教义,宣扬真理,纯净人们的思想,激人们的斗志,当然也是为之后的****做准备。现在星光神教已经靠着显现出来真实力量,靠着远强于其他的宗教本质教义上的优越,让很多信仰纯正,理念清晰的弱者领悟了气击的力量,变成了可以实现自己理念的强者,当人们真正感受到力量的时候,这比什么都更有服力。因为基数的不断扩大,领悟气击的人越来越多,星光神教已经开始向着其他国家蔓延。而‘晨光之子’图加,自然成了信仰的中心,他让弱者变强,让所有人拥有真实的自己,让人们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活着。人们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力量,他的治下已经开始向着真正的乌托邦蜕变。 万众一心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在窝车则冲而起的曙光,让位面意识都被震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位面意识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害怕这个自己无法掌控的未来,原本的光暗轮回,万物的平衡,似乎即将被曙光打破。就算是圣王里昂也不过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图加正在干的事情将要挥的巨大力量,完全脱了命运的掌控。如果让图加的星光神教启迪了卡拉迪亚的所有人,那么现有的黑暗必将消融。当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神的时候,谁还会信仰现有的神灵?没有黑暗的侵袭,谁还会向往光明? 为了保持平衡,位面意识再次给黑暗之神开了后门,这次黑暗之神将要在卡拉迪亚大6复活大量的亡灵,要用无尽的亡灵海淹没图加带来的曙光。不光要消灭图加,还要给卡拉迪亚带来前所未有的黑暗,让生命终结,让死亡欢歌…… 卡拉迪亚历一二六一年五月十四日,一个暗无日的日子,灰暗的空没有一丝阳光,整个大6上刮着阴冷的风,午夜,空降下绿色的雨……无数安息的身影,如钻出地面的竹笋一般成片的耸立着,然后开始在哪无边的荒野轻轻的游荡。在哪密集的坟地,抛尸的战场,无数白骨早已挤成一片,随着雨滴的渗透,更深处的亡者被唤醒,但地面已经没有他们的站立之地,他们依然顽强的爬出,顶开头上的同伴,它们就这样不断的从地底爬出,把同伴们越顶越高,最终化作一座座骨山…… 夜已渐深,阴冷更甚,空忽然降下灰黑色的雾,灰雾渐渐的飘进人们的居所,它似乎有生命一样,躲避着火焰,然后由鼻孔钻入了沉睡者们的身体,不一刻,有些人开始抽搐,有些人失去了呼吸,只有那些生命力旺盛的人才会猛的惊醒,睁着通红的双眼,像野兽一样的喘息着,他们似乎有无尽的怒火需要泄…… 大量的灰雾在窝车则聚集,最密集处,已经浓得犹如墨汁一般,它们从各种缝隙中渗透进入城堡,向着图加的卧室汇集。它们甚至熄灭了沿途的火光,最后在图加的房间里化作一个手拿镰刀的黑衣死神,而图加却处于沉睡之中。死神飘荡到图加的前方,用那双漆黑中一点白的死眼冷冷的看着图加,然后举起他的镰刀,对着图加的脖子猛的挥砍下去… 第233章:么么茶 晚上回到房间,他人已经睡下,他轻轻拿出母亲的画像。 Ww W COM据这是母亲在军队时她的好友为她所画,那位好友是位弄建筑的好手,本不是卡拉迪亚人,来这做工却出了事,不得不打零工赚回去的路费。后来他凑足了钱,离开前为母亲留下画像纪念。从画像上看那时的母亲,腰肢还十分的纤细,手指修长白皙,可惜自己从未见过。母亲那时留的一头金黄色的头,梳着时兴的少女型,两侧头都梳拢到脑后,露出耳朵,在鬓间勾画出波浪型的优美曲线,眼神中透露出少女的机灵活泼。母亲也是因为无奈才加入了一支佣军队伍,当初她逃婚有家难回,然而母亲每每讲到这里都会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陷入回忆的大海之中苦苦挣扎,有些许快乐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遗憾。费尔扬斯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同一块伤口被反复拉扯便难以愈合。他自然不信母亲会欺骗自己,只是心疼母亲难言的苦衷。这时一个老吟游诗人进来找他,他急忙收回画像,抹抹眼角。这是一个静谧的夏日黎明,太阳从东边的山岗缓缓升起,朝霞只浸染边的一角,而其它的地方却都还是灰蒙蒙的。莱芜伦村的村民尚未醒来,和平年代的周末清晨他们已习惯这样安睡。村子依山而建,傍溪而存,出村过溪,则见群山绵延,林木苍翠。溪流如同一道干净的白练,分离出村子与群山的界线。群山之间只有一条谷道,通往亚伦,村里的补给全赖这条谷道而行。山中大片的坡地用来种植卷心菜与橄榄,摆上了葡萄架,亚伦最好的葡萄酒便是采用这里的原料。家家户户按照罗多克的古老风俗,在门口摆上油和木料,显示自家的富余。唯独有一家的门口不是这样,只摆上一个简陋的水槽,供一匹旅行马静静地喝水,村民也取笑这家,在山地里为何养马。但在这个黎明,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终于牵过这匹马,交到她身旁的青年手中,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那位青年注视着他的母亲,点了点头。这青年约莫16岁,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高直,只是显得瘦弱了些,但眼中却有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他身着一件短袖袍,配一件绿色的上衣衬领,服饰倒是朴素,但都干净整洁。母亲帮他套好鲁特琴,便别过身去,“走吧。”青年迅上马,不再言语,行至溪水时还是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山头有个的人影,跪在地上祷告,太阳终于升出山岗,母亲的身影熔铸了进去,格外动人。青年别过身,策马一路沿谷道而去,立时消失在群山中。 后来在罗多克山区渐渐传开费尔扬斯的名字。不认识的人头一次听他的歌声便会被打动,又见到是如此漂亮的一个伙子,都乐意与他交往。人们常在村子里的聚会见到他,他为婚礼的新人们献诗伴曲,少年们为他口中的英雄传着了迷,老人们乐意接受他的请教,在黄昏时候吃着葡萄为他讲述古老的往事。晚上好客的人家便留他居住,他弹起鲁特琴聊表谢意,惹得家中的少女轻掩门扉,细细看望,耳中早已不听曲调,脸颊却绯红一片。他在一个村子只停留一日,第二日便重回旅途,在路上遇见商队便结伴而行。 罗多克山道崎岖难行,但商旅依旧络绎不绝,只因这生产出全大6最好的鹅绒与葡萄酒,为苏诺平原上的贵族最为喜爱。费尔扬斯与商队结伴,晚上留宿野外,便是予他最好的舞台,上的星辰作为最温柔的灯光,苍茫的夜色成为最深沉的幕布,山峦树木成为最安静的听众,林风流水成为最优雅的曲伴。罗多克的商人也赠他礼物以作纪念。到了城镇便先去酒馆,偌大的酒馆热闹非凡尤以杰尔喀拉的酒馆最为出众。颇为大气的石质建筑不输领主的城居,中间依靠两根粗壮厚实的石柱支撑。夜晚到来四周点亮火把,馆内照的彻亮,石壁上古朴庄严的纹理清晰可见,甚至有学者考证这是大6最古老的酒馆。老板在吧台燃起炉火,梁上悬着大的有些夸张的熏鱼,酒客要吃便让老板取下随处割来便可。费尔扬斯在这样的地方也毫不怯场,战争英雄美酒爱情,他样样演绎地精彩,好比最精到的酿酒师针对各种原料的质地来酿酒,对于酒客们来是同样的道理,费尔扬斯自然大受欢迎。然而更为可贵的是,酒馆里来自云集了罗多克的诗人乐师。费尔扬斯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理解,除了母亲之外终于又有人理解了他的志向。原来青年诗人向往英雄的事迹,苦于卡拉迪亚没有系统的史料,便在民间四下寻访,想要把这些事迹汇编起来,创作一部史诗,作为时代不朽的见证。诗人们多少有这样的情结,却被终日的奔波劳苦消磨了志气,缺少费尔扬斯的坚持与赋,如今受到费尔扬斯的鼓舞,又重新展示出他们的才气。他们热诚,拥有阅历,如今又愿意彻底的奉献,成为费尔扬斯的左膀右臂,直至自己的才华被融入伟大的杰作。就这样传奇立国的奥古斯,舍命为友的赫洛林,征服一切的德雷克,忠诚卫国的阿瓦姆,热爱自由的贝约斯塔德,战无不胜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雄才大略的贝尔勒克以及后来的五王以及如今统一大6的艾索娜夫人统统在他们的笔下与口中重新焕了光彩。 “米希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你的那个人我听过。”米希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费尔扬斯一骨碌爬起来,眼中的信息难以言表,“你快告诉我吧!” 老诗人却叹了口气,“孩子,我是在苏诺听的,但是却不是在什么光明正大的场合。你真的坚持要去查吗?” 费尔扬斯点了点头,与当初在莱芜伦村别无二致。 “好像与苏诺的艾索娜夫人有关。”老人意味深长。 “如今的女王?” “去苏诺吧孩子,那里更加广阔。”罢老人不再言语,带上门出去了。 第二清早,费尔扬斯向着出山口去了。 晴朗的夏日傍晚,平原上升起缕缕炊烟。夕阳斜斜欲坠,余晖浸染空。在温暖的夕晖映照下,恢弘古老的苏诺城显现了出来,泛出一片金光,也照亮了宝石之城周围四散分布的村落。这些弱而又顽强捱过百年战乱的大地的子民终于重现了生机。广阔的苏诺平原上种满了大麦麦,它们钻出地底的黑暗,在炽热的夏季已可淹至马蹄,随着湿润的西风轻轻拂动。更远处是环绕平原的森林,在幽深隐蔽处潜藏着许多亡命之徒的叹息与唏嘘。再往远处望去,便可望见大6中心延伸最长的两座山脉,杰尔博格山脉和克雷西山脉。曾经守护了诺德人与罗多克人百年的然屏障,如今作为风景区广为人知。 年轻的吟游诗人,骑着疲惫的旅行马,一步一步穿越大6的中心地带,很难不被这壮阔的景色打动,兴奋地在马背上哼起了歌。费尔扬斯从杰尔喀拉一路来到这,路上不曾停留太久。如今他的头长的遮住前额,显得有些落魄,绿色的上衣衬领褪色褪的厉害,紧紧地绷在身上,脚上的游牧靴也沾染尘土,破旧了许多。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双眼睛,热情坚毅真诚,在扑满风尘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他的歌声还是那样温柔婉转,只是难以盖过肚子咕咕的叫援声。这立时羞红了费尔扬斯的脸,他下意识地望望四周,现只有风声与牛羊的叫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来到苏诺城中,夜色已经铺染,银河悬流中,古老的石城显的愈深沉。城中灯火业已点燃,守夜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在火焰的照耀下伸着懒腰,在街上散步的人们悠闲而又满足。苏诺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人们看上去营养良好。工匠店铺中抛光鲜亮的工具显示出他们的记忆精良并且生意红火。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街道上四处有摆放好的干草堆和木材,漂亮的推车便放在街角供有需求者使用。费尔扬斯穿过第一道拱门,民兵看了他一眼,用慵懒的口气提醒:“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在城里就不会有麻烦。”穿过拱门左拐便是商店,店主在门外摆了六大桶麦芽酒,似乎对这里的治安非常放心。再往前走,登上高高的台阶,便可来到领主的城居,城居从平底拔起气势森严,领主在此俯瞰整座城镇。费尔扬斯赞叹不已,突然想为卡拉迪亚的古建筑也做做考证,无奈肚子的抱怨声又一次提醒他了,他该去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走下台阶来到城镇的居民区,马匹贩子的对面,酒馆的标志在火把下鲜明地显现了出来。 苏诺的酒馆倒是不大,只点了两盏油灯便已足够明亮,老板的锅里熬着新鲜的浓汤,香气溢满酒馆,炉火烘暖了店堂。酒馆里早已聚满各种各样的人物,满面风尘的旅行者向酒客讲述着奇闻异事,博得一片叫好或是嘘声;商人们向老板匆匆交完宿费,又急忙向外跑去,想来是要去商店打听最新的消息。当然最多的还是本地的酒客,斟满低劣的麦芽酒或是掺水的葡萄酒,试图在酒精里忘掉一辛劳与不快。 第234章:母亲 费尔扬斯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拿出自己的鲁特琴,清了清嗓子:“你们好,尊贵的先生们。 Ww W COM”有些听众侧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堆满嬉笑的表情。“我为这片土地上的领主以及贵族女性们写诗,作曲。比如吟唱一场伟大的战争或者歌颂某位国王可敬的美德…”“去他的战争!”“去他的国王!”酒馆里嘘声四起,像是要刁难刁难这这窘迫的诗人。费尔扬斯不紧不慢,“面对更加挑剔的听众,我会歌唱让人陶醉的美酒。”(这还差不多!)“至于普通的听众,我则歌唱永恒的主题:爱情。”费尔扬斯一口气完,汗涔涔的脸庞涨的通红,炉火烧的正旺,强烈的光线掠过他的脸庞,渗进他白皙的皮肤,展现出他真正漂亮的面容。酒客们这才现这位年轻的诗人这样漂亮。“唱吧,伙子,你这样漂亮,唱歌一定好!”听众们给予鼓励,费尔扬斯自然不吝回报。他带给大家一《心中的渴望》,清丽动人,有些青年甚至留下伤心的泪水,作为对自己失恋的证明。枪打响,之后自然顺畅。一又一诗歌撩拨起人们的心弦,酒客们也不再吝惜他们口袋中那可怜的几个第纳尔。众人散去时,费尔扬斯已赚足了口袋,付出的代价是清润的嗓音。疲惫至极的他点上面包奶油和浓汤,狼吞虎咽起来。饱餐一顿之后,老板给他一罐葡萄酒,他有些疑惑,“我并没有点酒。”老板爽朗地大笑起来,“有位老先生给今晚每个到这来的人买一罐这里最好的酒。”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人。那位老人一袭贵族华服,头已经花白,但腰身依然结实壮阔,像是军人出身,英武的豪气多于贵族的傲气。他的眼神非常虔诚,但敏感的诗人也察觉到其中的一丝愧疚。老人沉默地盯着炉火,火焰像是在他的眼中灼烧着什么。费尔扬斯抱起酒罐,走到老者的对面鞠了一躬。 “我是苏诺这里的领主的骑兵军官(克拉格斯伯爵?嗯,法提斯稍稍有些诧异。)我的兄弟也和我一起服役。但是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交际花——一个荡妇,她玩弄着我们之间的妒忌,我的兄弟和我反目。我有次喝多了,他用他的手套扇我,而我向他拔出了我的剑…我的亲兄弟!我的剑沾上了我亲人的血!”法提斯开始还想尽量保持平静,然而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谢谢您的酒。”他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道。老者笑了笑,挥手示意让他坐下。 “伙子唱的很好,只是口音并不像本地人。” “谢谢夸赞,不瞒您我来自莱芜伦,罗多克山区的一个乡村。” “啊我知道那里,那离亚伦很近,繁忙的海港,淙淙的河流,新鲜的奶酪和闻名的美酒。”老者啧啧赞叹,费尔扬斯见到这场景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斟满一口酒。 老者见状,只道是年轻人思念起家乡,打住不,只是问他为何来到此地。费尔扬斯略有些醉意,便将自己的志向讲了出来,为那些逝去的英雄他大声地诵出诗歌,老人为他的文采赞叹,他红着脸这是许多的朋友一起所做。道这费尔扬斯盯住老人家的双眼,像是在犹豫。老者平静地注视着他,耐心而肃穆。费尔扬斯终于问了出来:“雷翁奚罗,无名的骑士,真正的英雄,您听过这个人吗?”老人家顿住,沉下头去,仿佛陷入到深深地回忆之中。 “我在路上起他,别人都是我的母亲骗我,我不相信。”费尔扬斯又斟下一杯酒。 “你的母亲是雅米拉吗?”老人依然低着头,声音十分的低沉,似乎有些悲伤。 “是的,先生,可是您…”费尔扬斯怔住了,酒杯也停在手中。 “她没有骗你,孩子。”老人抬起头来,双眼已噙满了泪水。“我是法提斯。” “我母亲告诉我的。这是无名的骑士,真正的英雄,但却没有告诉我更多的事迹。”费尔扬斯苦恼地道,谁知却得到了一阵沉默,然后是哄堂的大笑。他脸涨得通红,话头哽在喉咙里不出来。众人渐渐收住笑声,大胆的滑头开起了玩笑:“母亲都会对孩子这样起他的父亲。”这一下却刺痛了可怜的费尔扬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从不愿提起他。费尔扬斯自己饮下一大杯酒,结果呛的流出了眼泪,但有一半是对痛苦回忆的报偿。众人吃惊一阵也不再言语。 “法提斯伯伯,我常听母亲起您,她您是最虔诚的骑士!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您。”费尔扬斯登时放下酒杯,意外的喜悦使他周身颤动。他不曾妄言,雅米拉提到的战友不多,因为她知道太多的是是非非难以分辨,但是她也知道法提斯从来不会为那些是非所困扰,他的内心坚定,意志顽强,与命运的诅咒苦苦地做着斗争。 “孩子,我从来都只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有罪的凡人。”法提斯沉重地道,“真正的骑士在我看来只有雷翁奚罗。” “那为什么知道他的人这样的少呢?” “他是诸王的年代的人。” “那就更不合理了,那他应该离现在不是很遥远,是跟我母亲和您一个时代的人啊。” 法提斯沉默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举起酒杯,注视着费尔扬斯,苦笑一声。 “我和你的母亲当年就是为他并肩作战。” 费尔扬斯仿佛受了雷霆一击。 好半他才反应过来,喃喃地问道:“那为什么她不愿与我呢?”声音轻的只像是自言自语。法提斯自己饮下一大杯酒,注视着费尔扬斯的目光终于复归平静。 “雅米拉可能始终想摆脱这段遗憾的往事吧。可是谁又能真正摆脱回忆的纷扰呢?时间又怎么可能尽归于无呢?”法提斯拍了拍青年诗人的肩膀。“把这杯酒喝下去,我把我所知道的事实都告诉你。” 在三十年前的夜晚,同样是在苏诺酒馆,只是那时法提斯确实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兵军官。当法提斯步入酒馆时,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若看他的眼睛便知道缘由,他目光无神,常带着恐惧,无穷尽的绝望携裹了他,一看便知只有内心虔诚却又犯了罪恶的人才会如此苦痛。他来酒馆是想要酒,用酒精消解内心的愧疚与恐惧,同时也稀释自己年华与生命。然而长年笃实的信仰与清醒时分的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他自己清楚,是酒精才令命运的诅咒施于自身,他想赎罪,可在这样一个年代如何赎罪?在如今战火纷飞的大路上,圣格伦缔尔的恩泽没有一处可以见到,各个王国纷争不断,大地上充斥平民的悲声,土壤被鲜血反复淋洗,自相残杀中子民变得麻木,无数的冤魂四散而去。他在苏诺平原见到无数的白骨,在那荒芜的田地,和烧毁的村落,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就在那自生自灭。而自己,自己在刚刚,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 法提斯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哽咽着想要忍住,可是鼻涕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来,他使劲用手去抹,用袖子去擦,结果只是越来越多。外头的夜色黑黢黢一片,低压压的像是要沉下来似的,这种浓郁的悲凉感让他感到阵阵寒意。酒馆里只剩一盏孤灯,凄凉地只能照亮花板的一角。我一定是太冷了,喝点酒就好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桌上那些残存的瓶罐对法提斯产生了巨大的魔力。他像是扑到了桌边,挑出残留酒量最多的罐子,颤颤巍巍地举到嘴边,舌头伸进去感受浓郁的酒气,他砸着嘴巴,摇着罐子,突然大笑起来,近乎于疯狂,然后一口气把酒闷进去,直至舌头把最后一滴酒也吮吸干净,然后他拍着空罐子,笑嘻嘻地跟老板,他要把酒店的酒都包下来,钱管够。老板战战兢兢地应和着,不敢抬头看他。 他感觉背部被拍了一下,他堆着笑脸,猛地转过身,只看见一双眼睛,平静而友好的看着他,仿佛有直入心底的力量。法提斯怔住了,乱世之中他除在孩子之中不曾见过这样纯澈的眼睛,但这种纯澈又与孩子的真不同,仿佛已经经过许多的洗练,达至最后的境地。 似乎是被这目光打动,法提斯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我真失败…真迷茫…” “我的朋友,什么事情让你沮丧至此。”他听见的声音,冷静平实因而有格外的威严。 他感到自己被扶好坐到桌上,终于渐渐缓过神来,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位青年大约岁光景,一身装扮着日耳曼盔,链铠与游牧靴,身材高大壮实,但举止有度,并不粗野,一身戎装也显得风度十足。 法提斯突然紧紧抓住青年的手:“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如果你不介意做我的忏悔牧师,先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吧,可怜的人。”青年把手轻轻放在法提斯的额上,法提斯感觉如同蒙了恩,恢复了勇气和自制,开始叙述自己的罪过。 第235章:战争 “我是苏诺这里的领主的骑兵军官(克拉格斯伯爵?嗯,法提斯稍稍有些诧异。Ww W COM)我的兄弟也和我一起服役。但是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交际花——一个荡妇,她玩弄着我们之间的妒忌,我的兄弟和我反目。我有次喝多了,他用他的手套扇我,而我向他拔出了我的剑…我的亲兄弟!我的剑沾上了我亲人的血!”法提斯开始还想尽量保持平静,然而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你认为我这样的人还有希望吗?我是会找到正义之路,还是注定追随心中的魔鬼?”法提斯突然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切的丑恶与苦难在他眼前显现,紧握的双手不断打颤。 “有罪的人才可跟着我。加入我们吧,我们会最终拨乱反正,这是最好的自我救赎不是吗?”青年扶起他,目光不曾改变。 “是的!我跟随你!”法提斯感觉自己第一次见证了圣恩,不自觉地跟住了青年。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雷翁奚罗,你呢?”青年走出酒馆,把正在喝水的旅行马解下来,边走边问。 “我叫法提斯,先生。” “法提斯,谢谢你相信我。”雷翁奚罗的语气十分温和,他接着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旗帜,上面涂着红白相间的色彩,三柄长剑的图案在星光下可依稀辨清。这支队伍人上下,还有一金黄色头的姑娘在那里毕恭毕敬地等候。 “那是我的队伍,那位姑娘叫雅米拉,她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管家哈哈。”雷翁奚罗拍拍法提斯,爽朗地笑了起来,“这匹旅行马归你了,我们得出赶路。” “先生,我们去哪里?” “日瓦车则。” “去哪做什么?”法提斯警觉起来,雷翁奚罗一身海寇装扮,若做了海寇,自己如何救赎。“我的剑只为纯洁无辜无力保护自己的人而挥。 雷翁奚罗听到这里拍着手掌哈哈大笑,并不作答,只是问雅米拉,这次赚了多少钱。 “只卖了生丝,净赚75第纳尔,先生。另外也很高兴认识这位先生。”雅米拉认认真真地报出数字,又向法提斯施了个礼。 “你见过做买卖的海寇?”雷翁奚罗戏谑地看着法提斯,“还有这么知书达理的女海寇?”法提斯羞红了脸,连声道歉。 “你总不能一直穿着这破破烂烂的短袖袍吧。”温和的青年别过身去,“大家跟上我。”骑着马优哉游哉地前进。众人于是跟上,法提斯这才现,周围的伙伴是清一色的斯瓦迪亚人,操着一口苏诺口音,也感到亲切。 “那是我新的生命的开始。”法提斯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跟费尔扬斯轻声地。 “在和平的年代,商人注定与骑士无缘,但在战乱年代,一个偷牛贼都不定能成为领主,这句卡拉迪亚谚语你听过没有。”法提斯乐呵呵地,“其实从某些方面看,雷翁奚罗一点也不像个骑士。” “这话怎么?”费尔扬斯很是好奇。 原来法提斯跟着雷翁久了,才现他其实是个最正经的商人,但这样又有些冤枉他,因为他对买卖一窍不通,靠的都是雅米拉的鼎力相助,他所做的不过是把时间都拿来跑商,却不见得有多大的兴趣,当时的法提斯一直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他们的驮马走遍了大6,背遍个各个地方最廉价或是最昂贵的货物,日瓦车则的生丝,窝车则的海盐,亚伦的葡萄酒,杰尔喀拉的鹅绒,阿默拉德的瓷器与枣肉,图尔加的香料,库劳的生铁和德赫瑞姆的麦。雷翁在路途之中从不多言,只是叫大家默默赶路,实在疲惫便让雅米拉弹奏几诙谐的曲,仿佛尽一切办法提高挣钱的效率,大家倒也没有怨言,因为他待人和善,工资从不拖延,伙食也应该是商队里最好的,常有苹果和橄榄,有时还有葡萄酒留下。但每次所赚的钱他也并不体现出多大的热情,只是吩咐雅米拉妥善保管。攒够了钱就找到城镇开工厂,如今日瓦车则的鹅绒厂,提哈的生铁厂还有维鲁加的炼油厂最早都是他开的。 唯一能体现出他性格的,就是他帮助镇长商队的举动了。他总是主动要求帮助镇长的商队,在路上遇到山贼,海寇或是绿林强盗时,他就挥舞着他那有缺口的战士长剑(据是在苏诺的武器铺淘来的旧货)带着法提斯和十几个商队护卫,骑着他们瘦弱不堪的旅行马,分队冲散乱撞过来的强盗,然后再自己身后的步兵一拥而上。除此之外,他喜欢逛酒馆或许也能体现一点,而且每次总能有人被他带进队伍,成为今后最坚定的战友。 “不知你母亲会不会提及他们。”法提斯的目光中显现出追忆的痕迹,“贝斯图尔,班达克,波尔查…”道这,法提斯注视费尔扬斯的神情突然有些改变,显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遮掩过去。费尔扬斯听的很认真,倒也没有察觉。 “母亲还常提及杰姆斯叔叔。” “啊那个老顽童,”法提斯哈哈大笑起来,“改我还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我们那时候还没有认识他啊。” 花了大概两年的时间,雷翁的厂子开遍了大6,一个星期能有近万第纳尔的收入,这时我们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又到了苏诺,驮马还背着大量的货物。雷翁让雅米拉清点一下货物。 “两匹驮马的香料,三匹驮马的枣肉和瓷器,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染料。”雅米拉还是那样一丝不苟。 雷翁吩咐都在这卖了。 雅米拉以为他突然糊涂了,耐心地跟他解释,香料要在日瓦车则卖,枣肉和瓷器要到日瓦丁卖,染料则要去维鲁加。 雷翁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要求都在这卖了,顺便再卖了两匹驮马,以后不需要那么多驮马了。雅米拉吃惊之余还是老实地招办了,她一向乖顺听话。 等到雅米拉卖完了东西出来,雷翁带着我们所有的第纳尔走去了市场,让我们呆在旅馆等他。 第二早上,他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认不出来他,因为巨盔遮住了他的脸,硬皮甲开阔了他的胸膛,板甲靴走起路来锵锵作响。他的腰间别着漆黑硕大的钉头锤,背上的巨剑在晨光下闪闪亮。他背上背了一打盾牌:骑士扇形盾、筝型盾,重型阔盾,精锐骑兵盾,让他们自己挑。紧接着武器铺送来了好几杆质地优良的骑枪,最笨重的巨型骑枪他留给了自己。还有一把攻城弩则交给了班达克。走到城门外时,马匹贩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告诉他们,要的马都安置好了,然后心翼翼地问我们是否满意。 雷翁看了一眼,让雅米拉在路上把其中两匹瘸腿猎马治一治,马匹贩子抹了抹汗,那两匹马就当送我们的。雷翁笑了笑,让法提斯,贝斯图尔他们骑上健壮的猎马,自己则骑上中间最显眼的那匹战马。 雅米拉跺了跺脚,还是笑脸嘻嘻地拉住雷翁,问他还剩多少钱。 雷翁拍了拍脑袋,丢给她一个钱包,雅米拉掂量一下,脸色都青了。 “就剩15第纳尔了?” “嗯还是昨晚在几个强盗的身上捡出来的。” “事实上,当我们换了好马,卖了所有的货物,雷翁叫我们跟他上路,目标是日瓦车则。”法提斯望着窗外,怅怅然地道,“我当时感觉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跟两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我们有钱了。但这有什么用呢?然而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时间的流逝或许是很苍白无力的,到头来,人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当清晨他们来到北海广阔的海岸时,远远地望见了远处的维基亚军队,旗帜迎着海风飘扬,图案是在日瓦车则城见过无数遍的了。雷翁让大家在这等他,他独自一人迎着军队而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去跟那臭名昭著的马利加些什么。当他回来的时候,他让波尔查去把整个海岸探索一遍,把海寇的踪迹统统记录下来,晚上回日瓦车则跟大家会合。其他人则跟着他进日瓦车则好好休息,因为晚上可能有活干。 晚上,雷翁轻手轻脚地挨个把他们叫醒。日瓦车则街上冷清清的,灰蒙蒙的,四下无光,全凭感觉摸索着街道。雷翁在城门口又跟镇长了几句话,他早已是老熟人了。他们随后出城,在一望无际的海岸上奔驰,夜晚的海边冷的瘆人,只有大海深沉的呼吸,咏叹着无人可知的命运。走过平坦的海岸,曲折的地形渐渐显露了出来,波尔查让大家下马,压低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峡谷的入口。 从这入口望下去,岸边停留着几艘巨大的龙骨船。自北方战争以来,越来越多的诺德人从北方的苦寒之地飘扬过海而来,搭载的就是这种船只。许多人在无垠的海面上迷失了方向,来到了日瓦车则周边那广阔的海岸线上,干脆就做了强盗,也就是为人共知的海寇。他们为数众多,对于日瓦车则周边的平民危害甚大,平时常能见到海滩上遗留下的平民的尸体,而且那些尸体往往都没了脑袋。他们也有聚居之所,夜晚就回来补给,白就出去掳掠,物资都屯积于此,而且这种地方往往极为隐蔽,易守难攻。马利加波耶本就是个无德的领主,从来只管自己的享受,偶尔在海滩边上巡逻,抓住几队耀武扬威的海寇,关进城中而已,所作所为只是放任他们做大。 第236章:法提斯 法提斯这才明白,原来雷翁早上跟马利加商量的是攻打海寇老巢的事情。WwW COM“头儿,这的行话管这地方叫海寇码头。他们现在应该都在享受早上掳掠来的美酒,赶紧把他们拿下吧,里面屯了不少好东西呢!”波尔查操着一口浓浓的库吉特口音,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雷翁摆了摆手,叫大家围过来。 “这个地方入口太窄,我们如果所有人进去,一旦撤退就有可能堵在这进退不得。”雷翁冷静地着,音调不带一丝波动,“这样,法提斯,艾雷恩,波尔查,贝斯图尔,班达克。你们五个人都是一身海寇的装备,就假装海寇进去,千万不要话。然后等待时机,我会带着两个人杀进去,等到我们就里应外合,一定能够取胜。”大家都认同他的计划,于是法提斯他们就准备去了。 “后面的事情不难想象,”法提斯把目重新转移到了诗人身上,仿佛从一场梦中苏醒过来,“毫无防备的海寇被我们杀的一个不剩,不过这些诺德人能在尽情享受的时候被痛快地杀死倒也算好命了。” 一场杀戮之后,整个峡谷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雷翁带着队伍把战利品搜刮一空,坐在海滩边上休息。色将近拂晓,远处的云层显露出淡淡的紫红色的光彩,静静地照映着海面。法提斯杀了两个海寇,都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精准地找到链铠的缝隙,然后一剑刺穿了这些强盗的咽喉,他头一回感到自己战斗的价值,他认为这才真正保护了弱者。正当他兴冲冲地想向雷翁表达自己兴奋的感受时,他却现雷翁摘下巨盔,没有一丝欣喜,海风凝固了他脸上的血迹,因而显得有些冷酷。法提斯收住了疾行的步伐。 “后来我才真正现自己的无力,”法提斯顿了顿,“你能想象那种情景吗,当你拼死把一个村庄从强盗的控制下救了出来,两后却现那地方已被战火侵毁,冤魂四散而去。我们所做的就像是在火海之中奋力抛进一滴水,转瞬之间就蒸掉,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雷翁是对的,他不能使自己太高兴,因为太大的反差会摧毁一个人坚持下来最重要的东西:信心。” 事实上,他们接下来所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骑士该做的事情,至少法提斯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摧毁各个地方的强盗老巢跑遍大6追捕各个地方的强盗,应当雷翁在那些响马,雪原强盗,海寇中的名气要比一般的领主大的多。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路上,晚上只睡很少的时间,有时甚至彻夜赶路。维吉亚银白无边的雪原,诺德曲折陡峭的峡湾,斯瓦迪亚茫无涯际的平原,罗多克绵延横亘的山脉,库吉特苍茫广阔的草原,萨兰德荒凉浩瀚的黄漠,处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雷翁还时不时会在酒馆找到求助的农民,拜托他的队伍去赶走袭扰村子的强盗,但他们没有镇长给出的那样丰厚的第纳尔,只有自己辛苦在强盗搜刮,军队掠夺后仅仅剩下的一点口粮。雷翁往往见到他们,眼神就变得柔和许多,日夜兼程赶往他们的村子。 然而这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似乎完全没有用,大6上战火绵延不断。斯瓦迪亚王国继艰难地抵御住罗多克,维吉亚与诺德王国的进攻之后,又遭到了库吉特的宣战。仿佛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战势一溃千里。黑鹰哈伦哥斯元帅只继承了前任元帅雄狮玛尔斯的名衔。而睿智,仁慈,以及才的军事才能他却遥遥不及。他带领帝国所有的军队大张旗鼓前往库吉特境内,只是为了劫掠几座村子,以获得个人的财富。结果在返境的途中,被库吉特的那颜博虏剌埋伏已久的军队四面包围,日夜兼程,疲惫不堪的骑士们还没竖起骑枪找准敌人的方向,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帝国过半的士兵在毫无防备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死在了哈尔玛草原上,哈伦哥斯本人也被俘虏。之后精明强悍的博虏剌带领精兵乘胜追击,整个德赫瑞姆地区除了提尔堡尽陷于草原人的铁蹄下,他们又在苏诺周围肆意劫掠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之后诺德人大刀阔斧地直插帝国的中心地带,苏诺平原上零星分散的骑兵军团陷入坚实的诺德皇家侍卫的盾墙之中,只能被大斧挑下然后被砍成肉酱。诺德人十余年无法染指的宝石之城苏诺,如今仅用5就彻底攻陷。诺德人一鼓作气,拉格纳国王亲自督军陷阵,乌克斯豪尔之后也挂上了寒鸦的旗帜。罗多克趁机走出山区,在拉鲁肯伯爵的率领下,从马拉斯堡和库儿玛堡倾泻而下,夺取了哈伦哥斯堡和特瓦林堡,直逼帕拉汶。 这一切都生的太快,仅仅是两周不到的时间,雷翁的队伍再回到大6的中心地带时,已是焦土一片,白骨遍地,焚化尸体的浓烟飘扬际。法提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几日当他们帮助依林达哈时,那里虽然有些贫穷但已在拥有希望的奋斗之中。他们已经有了繁茂的果园,水渠虽有些窄但源流不断,菜地也已扩建完备绿油油的一片,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两周之后,一切都化为泡影,仿佛只有烧焦的房屋与孩童的哭泣才是真切的,那些笑着感谢过他们的壮实憨厚的青年们如今不见踪影,或许已经化为灰烬,或是在土地上被乌鸦啄食殆尽。 那日傍晚,夕阳浓烈厚重的色彩浸染了整个空,浓烟飘散,在夕晖下格外的轻。雷翁把巨盔摘下,下马单膝跪地,一手握拳击地,他的身影在凄惨的土地上显得渺,铠甲沾染了尘土,巨剑蒙上了污痕,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法提斯早已失了魂,他之前所见的悲惨不过是现成的场景,如今所见却真正是残酷正在生的事件,这样一来打击就变成了双倍,希望瞬间湮灭。 夜 晚来到苏诺的酒馆,旗帜已变成孤傲的寒鸦,石墙到处是破损的坑痕,街上残留凝固的血迹显示出这里曾经历的激烈战斗。法提斯跟雷翁他要去酒馆,雷翁沉默半晌,告诉他:“我跟你一起去。” 酒馆里晦暗阴郁,只有悠悠的一盏孤灯,倒不如没有还原全部的黑暗来的好。呆在一旁直僵僵站立着的雇佣骑兵,神情冷漠,好像嗅食腐肉的乌鸦。 “哈哈,你知道吗,杰姆斯那时穿着一身破旧朝圣者服,跟个捡破烂的一样,头少的可怜,头顶中间比萨兰德的沙漠还要荒芜哈哈哈。”法提斯爽朗地笑了起来。费尔扬斯被这个夸张的形容给逗乐了,眼前浮现出晦暗的火光中突然出现一个大秃瓢的场景。 杰姆斯自己从就被培养成一个自然科学家,但遭到同侪的嫉妒,被迫害出了研究院。其后在苏诺城行医,结果诺德人又打了过来,被逼做了诺德人的临时军医。结果昨有个诺德皇家侍卫来他这里治疗伤口,他敷了药告诫他万万不能喝酒,结果当晚他就跟着一帮人宿醉,今伤口炎死了。他的战友嚷着要杀他,幸亏在这的伊登雅尔还算知理,饶了他一命,把他赶了出来。 这么你是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咯。”法提斯戏谑地拿他打趣。杰姆斯窘红了脸,点头的动作轻的简直看不出来。雷翁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而有一种不同的威严。他看着杰姆斯,突然拉住他的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跟我来。” 之后杰姆斯就一直跟着我们了。”法提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我一直都很好奇雷翁的眼光怎么那么准,你知道你母亲和杰姆斯在后来救了多少平民和战士的命啊。” 然而当时的杰姆斯进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他们的队伍还不算真正进入了战争。但对法提斯来却是一件惊动地的大事,因为他真正的精神支柱就是在此时找到的。 在一次追捕叛军的过程中,法提斯被一个维吉亚骑兵的骑枪刺中了大腿,当即血流不止,多亏杰姆斯不顾危险,把他拖回营帐止住了血,敷好了药,保住了腿。法提斯才算见识到这个漂泊医生的非凡勇气与实际高的医术。那段时间,法提斯不能骑马让驮马驮着,杰姆斯和雅米拉在后面看护。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路过故城德赫瑞姆时,法提斯正趴在马背上,眼睛里尽是黄土与沙尘,周围满目疮痍,自己又什么都不能做,似乎虚无感更重了。雅米拉没有话,愣是装作没听见,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无法面对这个问题,给出答案。倒是那个温和的声音出现了这次还带着坚毅,“统一结束混乱,展带来富饶。这一一定会到来的。”法提斯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杰姆斯,含含糊糊重复刚刚那个梦幻般渺远的词:“统一?”杰姆斯温和地看着他,又一字一句地解释:“是啊,真正的拨乱反正,把一切带回完整,恢复这片大地本该有的面貌。”随即加强了语气,“就是统一。”法提斯这才意识到一切的答案就是这个,起源是它,目标也是它,完整分裂统一,最终的和平。“雷翁他?”法提斯茫然地望着最前头的那个骑士,他的铠甲如今已沾满风尘,动作也显得疲惫了许多。“他知道”杰姆斯也望着前头,充满自信“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这道路充满曲折艰险,但他不会放弃。”随即他给了法提斯一个大大的微笑,“而我相信他。”马背上的法提斯终于露出了微笑,接上他的话茬,“从一开始就是。” “事实上,你知道为什么雷翁会被称为无名的骑士吗?”法提斯狡黠地笑了笑。 “是不是因为他帮助村庄从不留下自己的名字?” 第237章:帕拉汶 “哈哈,这确实是一方面,他在苏诺平原,帕拉汶海湾的平民之中享有这个名号很久,其他的地方尤其是你的故乡,对他就没有那么熟悉。WwWCOM他长时间都在这一带活动,不光因为这是受战火侵扰最严重的地方,更是因为这里是卡拉迪亚到现在残存的根基,然而如今却日渐失去。”法提斯似乎又想到了更远的往事上去,但终于回过神来,“你知不知道,其实领主也都称他为无名的骑士。” 费尔扬斯显出吃惊的神情,法提斯终于又开始讲述。 那时当他们在苏诺平原上驰骋,在帕拉汶海湾上逡巡,在乌克斯豪尔的河流旁驱驰,三柄长剑的图案在晨间午后或是黄昏日暮闪映不同的色彩,遥遥便有人影出现,雷翁就会慢悠悠地勒住马,让队伍停下。那些个面黄肌瘦,饥饿疲惫的青年的身影终于变得清晰,随后雷翁分给他们食物与水,随后或许是一把轻弩或是一把长柄镰刀。那些青年就这样跟在队伍的末尾,在杰姆斯和雅米拉的照顾下逐渐恢复健康,在班达克的训练下逐渐熟悉战斗的技巧,艾雷恩和贝斯图尔负责最后的选拔,脱颖而出者能够拿到最后的奖品:骑枪战士剑与猎马。事实上,当时他们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5人左右。而艾雷恩法提斯他们的战技已不逊于任何一个骑士,所缺乏的只是真正战争的磨练。贝斯图尔的库吉特弓可以在百步之外一箭射穿敌人的头颅,班达克则俨然一个罗多克军士,只不过没有一个军士能像他那样熟练地使用攻城弩,甚至连罗多克神射手也难以望其项背。大家都明白有一个众皆盼望的时刻正在迫近,但那个时刻却没人的清楚,雷翁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加耐心。他常常奔波于罗多克山区,在杰尔喀拉与维鲁加附近的村庄逗留,午夜时分,那附近便会燃起大火,随即雷翁就叫大家在城外等他,他自己则朝着城市的方向,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晚。 渐渐的穿着硬皮甲的游侠的故事渐渐在卡拉迪亚的酒馆里传开,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雷翁晚上是去拯救那些被囚禁的领主。旅行者口中的游侠,在不见人影月黑风高的夜里,以迅雷之势出剑收鞘,监狱守卫尚未看清他的身形,壮实的身躯扑倒在地,永远地失去了意识。第二,那些本来被押着等待赎金来换取自由的领主又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前线的战场。然而当我们问及雷翁时,他只是淡淡地,郊外的大火已吸引去了大部分守军的注意力,好像他不过是在街上轻轻松松地拾起一颗石子那样。 “我们那时候曾经做过一些赎回人质的任务,绑匪从城镇绑架有钱人家的女儿,然后跑到遥远郊区的村子要挟大笔的赎金。镇长每次拜托我们做这个任务都跟我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乱来。雷翁答应的语气也总是那么的温和,肯定,是啊,他总是能够取得他人的信任。然而事实上,他每次都跟那些劫匪他根本没打算付钱,然后一锤将他们领的脑袋砸碎。他也是那样最痛恨拿弱者做文章的人。当然被绑架的少女什么也不会知道,他只会见到雷翁温柔的微笑与回家的诺言。其实王国里的这些领主与那些人渣绑匪有什么区别呢?后来那些对他咬牙切齿的领主就称他为无名的骑士,按照他们的意思,雷翁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而骑士,也只是一个让人嘲讽的空名号。“法提斯轻蔑地笑了笑,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然而,现实又再一次宣示雷翁这些努力的徒劳。哈劳斯国王,这个曾经保卫帝国的英雄,如今迟老垂暮的国王,再也没能恢复往日的神武。他不再像当年面对诺德人的入侵时,率领手下的骑士团一次又一次将侵略者阻击在杰尔博格山脉,也不再像当年面对维基亚的挑衅时,当机立断在大6中心建立起宏伟的德赫瑞姆城傲视四方。他现在只求一味地收缩防线,保住自己的帕拉汶,然后便是一再地流放领主,流放那些为他忠心耿耿征战四方却在一个错误的人的领导下失去他们挚爱的故土的领主们。到最后哈伦哥斯自己也难逃厄运。雷翁从阿哥尔隆堡救出的格鲁恩沃德领主,走之前特意叫来雷翁告别。雷翁知道他不像哈劳斯国王颁布的告示那样,是连夜逃离斯瓦迪亚王国的(实际上都可以是一个城镇),他在哈劳斯亲兵的监视下,只取走一抔阿兹哥德的沙土,随即上马缓缓而行,一点一点挥洒在他消失的路途上。雷翁没有落泪,而是转身而去,他从那日起知道,又需要长久的等待了,而希望却不在这。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数周,帕拉汶终于陷落,还是陷落于斯瓦迪亚自己的古老同胞罗多克人手中。罗多克独立数十年,终于真正重新踏入孕育这片古老文明的平原地带,当年的老者甚至有徒步来到帕拉汶朝圣的,感慨自己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据城破之日,哈劳斯国王连夜逃出了帕拉汶,而斯瓦迪亚王国仅剩的两名领主,瑞伊斯伯爵和拉法齐伯爵冒死护卫他逃向提尔堡,那是斯瓦迪亚的最后一座城堡,看起来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时雷翁告诉我们,希望正从今而有。”法提斯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那日的火焰。 “终于,帕拉汶还是沦陷了。那雷翁在帕拉汶的酒馆里用整箱子的钱换了一个书籍商人所有的藏书,我还记得那那个轻傲的书籍商人的眼睛瞪的比耗子还大。之后他带着我们走了,到了拉那附近周围的一个村子克德尔克,当时那里贫穷的简直令人忍受。他在那里居住下来,条件是帮助训练农民来对付劫掠他们的强盗,然后他会用剩下的时间读读买来的那些书。没有人知道怎样的未来等待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法提斯看着费尔扬斯亲切地,“孩子,你以后会明白,人生一切的智慧都集中这两个词上,等待和希望。” 费尔扬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后面的故事还很长,但我得回庄园去办点事,今讲不完啦。怎么样你愿意跟我去庄园里坐坐吗?那离这不远,在依林达哈。更重要的是,”法提斯狡黠地笑笑,“那里有比我更会讲故事的人。” 费尔扬斯哈哈大笑起来:“是杰姆斯伯伯吗?” 法提斯不再话,拉住费尔扬斯的手就往外走。外面夜色浓郁,如今正是深夜,街上冷清清的。法提斯翻身上马,雪白的骏马闪动着身影。费尔扬斯骑上他的旅行马,颇为吃力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奔出城外在广阔低沉的夜空下奔驰,淙淙的河流倒映着熠熠的星光,宛如一条大光带的银河仿佛是在际流淌着,见证又溶释了多少往事,那些懵懵然的希望,那些不知为何牺牲的死者,那些匆匆流逝的岁月,都在其中流向未知的远方吧。就在这样朦朦胧胧的感伤之中,他们来到了依林达哈,此时边已是拂晓。 依林达哈还是一片平静,法提斯把住骏马,慢慢地在乡间崎岖的道上走着,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费尔扬斯,粗声大笑:“你这匹马太慢了,不过你的骑术也真够差的,比我当年差远了。” 费尔扬斯那张清秀的面庞羞起了一片绯红:“这匹马是当年母亲带进山的,现在已经很老了,它现在跑不动了。我平时都是骑着它慢慢走的。” “嗯明白了,以后你就骑我这匹马吧,这匹老旅行马就交给我,我会好好帮它养老的。”法提斯露出赞赏的目光,将缰绳递了过去,费尔扬斯连连鞠躬道谢。 到了法提斯的庄园中,阳光渐渐从边展现出来,洒在这片齐整肥沃的土地上,卷心菜闪耀着晶莹翠绿的光泽,麦秆上的露水缓慢地垂落,而田地边缘的屋中挂满着大块大块的风干肉,显示出这家主人的殷实豪爽。菜地麦田的旁边的大片田地圈起了栅栏用以饲养鸡猪,哼哼唧唧一片叫声倒是别有一番生气的趣味,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富饶充满生机的庄园,费尔扬斯很好奇法提斯怎么会如此善于经营。 “你可以在村子里庄园里转一转,我先去叫杰姆斯,他现在肯定又趴在他实验台上睡着了。”法提斯打着哈欠,拿着马鞭挥挥手便进屋去了。费尔扬斯很听话,他开始好奇地看起那些肥的油的猪,觉得这种生物虽然蠢笨却也不失可爱。 不一会儿,费尔扬斯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转了过来,他看到的只是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和那个亮秃秃的脑门。 “像!太像了!”光头兴奋地大喊,“就是没那么英气逼人,过于秀气了哈哈。” 费尔扬斯被这一番滑稽而又奇怪的问候弄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像?像什么?” 这时只见一个粗糙厚实的手掌拍上了那个光秃秃的脑袋,然后上面便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的嘴巴?”只见法提斯涨红了脸,出现在那个光头的身后。 光头摸了摸了自己的受伤的脑门,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话。然后看着费尔扬斯,微笑着伸出手道:“年轻的诗人你好,我是杰姆斯。” 费尔扬斯有些疑惑,看着眼前的光头,问道:“我母亲杰姆斯伯伯脑袋上还是留有一圈头的。”边他便用手指在自己那一头茂密而漂亮的金周围比划。 杰姆斯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堪,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声地:“后来我想通了,理个光头总比死守着那一撮的毛来的洒脱些。”这话完,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法提斯热情地把费尔扬斯迎进屋里,杰姆斯也对他一路上的经历亲切问候,他们摆上奶酪肉干与葡萄酒。诗人也弹起鲁特琴助兴,琴声在不大的厅房里回荡,别有生趣。杰姆斯跟他介绍起自己的这些杰作,终于解开了费尔扬斯的疑问。原来整座庄园都是杰姆斯设计的。他根据季节时令,划分种植的区域,又添加了些自己培育的良种,产量翻番。此外,对于房屋的设计他也很有些心得,房子采光良好又不会过于曝晒,在屋顶一眼望去,整个村庄可以一览无余。杰姆斯还在屋顶放置了他称之为远望镜的东西,费尔扬斯根据他的操作使用,竟可以清晰地看见远处苏诺的城门。 “这真是太神奇了!杰姆斯伯伯你真是个才!“费尔扬斯为这神奇的工具着了迷,对杰姆斯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杰姆斯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谦恭。然后他拉住费尔扬斯奔往楼下的一间屋子,里头摆满了瓶瓶罐罐以及各种各样的图纸,他翻找了半,终于找到了一本质地古老粗糙的书籍。 “这本机械原理,是当年雷翁送给我的,可以帮你入入门。就送给你了,没事可以翻翻。”杰姆斯拍了拍书上的灰,递给了费尔扬斯,费尔扬斯双手接过,鞠躬表示感谢。门外传来了法提斯的吼声:“别让他沾染你那些奇怪的玩意了,人家的还那么年轻,头那么多呢!”费尔扬斯笑着出了门,杰姆斯跟在身后,一副要跟法提斯动手的模样。费尔扬斯想着这对老冤家也算是绝配了,庄园主与工程师,曾经的战士的荣耀已经被他们寄放在心中,他突然有些好奇他们是如何能这样淡然的生活。他突然觉得那段往事所拥有的能量或许并不是自己曾想过的那么简单,一个无名的好人那么简单,他打算在庄园里住几,慢慢地听老人,把这个并不遥远的传讲完。 就在这时厅内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厅内响起的敲门声沉重带着某种节奏,仿佛是那种报时的笨重的座钟,宣告着某种时刻的到来,然而法提斯杰姆斯和我们年轻的诗人还沉醉在一种不自知的欣喜之中,法提斯还是像以往那样,依从着习惯打开那扇厚重的木门,门前却不是什么熟悉的面孔,而是一个全副武装的斯瓦迪亚骑士,这倒勾起了他某些回忆。那骑士手拿护盔摆在腰际以示尊敬,而严肃的甚至有些死板的面容显示出他可能是个憨厚得甚至有些蠢笨的人。 法提斯收敛住了笑容,神情平静冷漠,他站住身姿,像他以前无数次遇到这种自己无法预料的状况那样问到:“有何贵干?” 那骑士掏出一封信,请法提斯过目。法提斯看完之后,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静得问到:“容我去收拾下行李吧。” 第238章:都分给他 “女王陛下已有吩咐,宴会期间所需一应俱全,不用大人自己准备。 Ww WCOM”骑士仿佛照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那样照本宣科的读了出来。 “那我也得花点时间吩咐一下庄园内的事情,给我5分钟吧。” 那骑士露出吃力的表情,好像在回忆自己背诵过的那些既定的组合文字,最后艰难又有些迟疑不决地到:“行,不过不能过5分钟。” 法提斯迅地走进内厅,杰姆斯和费尔扬斯还在互相逗笑。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扶立门前,身子颤巍巍的,似乎想努力记住现在的场景。但只是一瞬,那个平静的法提斯又回来了。 艾索娜请我去参加她在帕拉汶举行的宴会,她的亲卫骑士如今在门外等我。”法提斯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杰姆斯,眼神很复杂。 于是笑声消失了,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我跟你一起去。”杰姆斯突然声,语气很认真。 “我想她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你没有听过这句卡拉迪亚古谚语吗:翻覆的鸡窝中不会再有完好的鸡蛋。”杰姆斯苦笑着。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两个人都看着费尔扬斯,然而费尔扬斯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真地问了一句:“这有什么不好吗?” 杰姆斯突然大笑起来,仿佛一下子吞没了死寂的气氛。 “还不一定是为他。这样吧,你现在这陪着费尔扬斯,五之后若我没有回来,你们就知道情况了。”法提斯边边看着费尔扬斯,那种亲切的怜爱费尔扬斯曾在母亲的眼中看见过,只是母亲的不似这般有力。 “明白了,你去吧。”杰姆斯挥了挥手。 法提斯转身出门而去,那位骑士谦恭地跟在他后面。杰姆斯和费尔扬斯在门后目送着他们离去,此时外面已是早晨,阳光灿烂而炽热,阵阵光辉普照,法提斯的身影就那样闪现在刺眼的阳光中。他上马,挥鞭,离开,很快地在平原上化为一个微的黑点。费尔扬斯突然觉得如此虚幻,恍惚中,他觉的法提斯还是那样年轻,他还是那样在平原上驰骋的时候,在无数次的阳光照耀下,化为一个微的黑点,继而消失,仿佛他就是这样存在着的,像一个时刻准备赴死的人那样。 “或许葛瑞福斯的做法才是正确的,然而他到底走了歪路。”杰姆斯喃喃地着,仿佛对着自己话,“雷翁就像是一个用手捧着着水以倒映月光的人,每个人都被那月光吸引,转而相信他那双手的巨大魔力。然而真正的水不是来自河流而汇入大海的吗?” 费尔扬斯还是很困惑,但是他很确切地看到杰姆斯眼角闪现的点点泪光。 走吧孩子,去遥远的萨兰德吧,那里神秘的面纱还没有被完全揭开,我们有一位朋友就在那隐姓埋名。”杰姆斯别过头去,“只是不要忘了你母亲,和她的这些老友。” 费尔扬斯虽然没有理解杰姆斯的意思,但是他也明白了如今的危险处境。“请跟我一起走吧,杰姆斯伯伯,也好有个照应。”他拉住杰姆斯的手,想把他往外拽。 “不行,那个老家伙了要等5,我既然答应过他,就不会食言。”杰姆斯摆了摆手。 “您不走我就不走”费尔扬斯认真地道,完就站立不动。 “这样吧,你先去。到了乌克斯豪尔之后先等5日,到时我带着消息去找你。‘’杰姆斯平静地道,言语之中已是斩钉截铁,费尔扬斯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杰姆斯亲自到门口送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朝圣者服,费尔扬斯对着他鞠了一躬,撕下一点衣角,希望来日还能相见。杰姆斯知道他那纯挚热诚的心灵,也不禁大为感动。青年诗人骑上骏马,一下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之中,心中满怀着告别的苦涩和重逢的希望。 乌克斯豪尔是座城镇,在维鲁加与苏诺之间显得有些不起眼。往返于罗多克山区与苏诺平原的人们有时因色太晚会在这里歇歇脚,而更多的则是那些到这里游玩的人。因此这里没有那种大城镇的喧闹繁华,它与那些常住这里的居民一样,安静自适。游人们常乌克斯豪尔像个安静羞怯的少女。这里位于苏诺平原边上的一个平原上,温科德河围绕其间淙淙流淌,从高处望去,宛若一条素净而柔美的纱巾,轻轻地挂在少女的胸前。向南便是温科德山,山巅常年积雪,纯白的色调在云霞间闪现,神秘动人而平添一种纯洁的印象。这也是少女名称的来由之一吧。 费尔扬斯来到乌克斯豪尔之后也深深受这里的氛围打动,不再一门心思想着在夜晚的酒馆博得众人的喝彩,而是早早地订了床位,休息了一晚。第二一早,却又觉得心烦,担心起杰姆斯他们来了。然而他还算理智,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三之后就会知道杰姆斯到底怎么样了,暂且就先忍耐住自己的担忧吧。他下楼到酒馆大厅,大厅里空无一人,壁炉的柴火似乎熄灭不久,老板还在前台打盹,他恍惚间感觉自己之前的生活并不真实,这样的安静平淡似乎才是生活的实质,曾经莱芜伦村的生活的画面模模糊糊地浮现出来,矮的平房,狭窄的村道,门前的水槽,村前那条不知名的溪。他呆呆地坐下,像是被某种情绪击中,丧失了在现实中活动的能力。 年轻的诗人好不容易从情绪中恢复过来,头一次产生在某个地方定居下来的冲动。自己现在寻求的到底是怎样一种生活呢?这部未完成的史诗,那些为人熟知的英雄,还有口耳相传的传,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真真切切的关系呢?难道自己的这次出行真的只是在一种单纯的向往的憧憬中诞生的吗?热情终会湮没,何以支持前行?他拿出那些在杰尔喀拉已经写作完成的诗篇,其中凝聚着他与同伴的努力,喜悦与愧疚同时出现在他的心中,他的内心里产生了那种少年人常有的自己创造的挣扎。年轻的爱幻想的人常有这样的情况,但这种多愁善感也只是一时的,因为生活真正的打击会纷至沓来,把他们从一切的情绪之中抛甩出来,狠狠地摔到现实的大地上,逼迫着他们昂起头颅,撑起身躯,否则必定在平庸中腐烂。可爱的诗人情不自禁地开始欣赏朗诵起来,美妙雄浑的诗篇具有独到的力量,也把他从这种情绪中拯救出来了。费尔扬斯弹起鲁特琴,悦耳的音符轻轻地流入安静的街道,就像温暖的朝阳无声地从边升起。 就这样,费尔扬斯重新投入到写作之中,他重新地修改,校准每段的音韵,斟酌各句的用词,证明自己尚未得到大名的才华是无可怀疑的,三的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第三一早,费尔扬斯收拾好诗稿,把那撕下的衣角绑在手上,希望如果自己不心错过了杰姆斯的身影,杰姆斯也可以一眼认出他。他来到街道上,开始是焦心地等待,后来开始在街道上踱步,四处地张望,一面跟自己开着玩笑,杰姆斯的光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一面又安慰自己,或许他晚了两也不一定。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转过身去,却现眼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农妇。 “你是费尔扬斯吧?”费尔扬斯还没有缓过神来,农妇就先开口问道,费尔扬斯不禁吃了一惊。 “啊,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我从依林达哈来的,杰姆斯大人让我交给你一封信。另外这里有第纳尔,也是他让我给你的。”农妇完,转身就走。费尔扬斯疑惑地拆开信来读。 亲爱的费尔扬斯,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快到帕拉汶了。法提斯没有回来,我必须得去找他。但你没有必要,你是个与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毫无关系的年轻人,你那么有才华,又有坚定的志向。以前的那些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从另一个方面,你如果真正地去探触到以前那些所谓英雄的事迹的时候,你会现你做不了诗人了。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相信我的这些话,但我还是要劝你,拿着你的诗稿回去好好钻研,这第纳尔应该够买一块田地支撑你以后的生活,努力十年,不难名利双收。阳光从边射来,无数的事物会有他自身的投影,实虚何辨?还记得我跟你的那个比喻吗?那双手或许有巨大的魔力,但那月光也能在流水中找寻,不要太过于追寻什么,记住这句谚语:无论沙与石,落水同沉底。你的年长的好友杰姆斯 费尔扬斯拿着信,不知是愤怒还是失望,手抖的厉害。边的阳光火辣辣的,狭窄的街道上只有轻微的脚步声,许多的影子平铺在地上,像是在出无声的叹息。 第239章:庄园 无论沙与石,落水同沉底。 WwW COM”费尔扬斯口中喃喃不停。他的心里确实有难以言明的郁闷。聪明的诗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真相自有一会大白,不必自己苦苦追寻,这话这样看似乎有理,然而他转念一想,若照这样,手上这部史诗或许也总有一有人写出,自己也不必写咯,不由得又苦笑一声,随即却又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路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就算同沉底,我也得看清楚是什么样的底,否则对于我来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费尔扬斯觉的自己想明白了,既然是为自己而活,那自己就要按照自己想要探寻的去探寻。他再不管杰姆斯心中的苦劝,决意要把雷翁真实的经历弄清楚。他仔细回忆杰姆斯之前分别之际,慌乱的时候口不择言出的话,总算想起萨兰德三个字,似乎那里也有他们的故人。于是他决定即日启程,踏上前往神秘之国萨兰德的道路。 走之前的那个夜晚,费尔扬斯借着室内的烛光,翻开卡拉迪亚大6的地图,仔细翻看想要找出一条通往萨兰德的道路,又凭借着记忆中罗多克山区那些商队头领的话语,大致知道有三条路线可以过去。第一条路线是从乌克斯豪尔穿越阿美拉堡山脉之后途经梅娜耶山脉到达沙瑞兹,第二条路线是经由大峡谷和德赫瑞姆高地途经加米耶德堡到达阿默拉德,第三条是穿越德赫瑞姆高地之后途经库吉特大草原再过阿苏冈关口经过大沙漠到达巴瑞耶。其中第二条道路最快,但可能会经过沙漠强盗肆虐的重灾区,第一条道路最安全,但是翻山越岭很麻烦。第三条道路曲折绕行最是缓慢,但是风光也最好。 年轻的诗人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走库吉特草原,毕竟自己还没见过草原,写库吉特汉国那部分的时候只能凭借想象力驰骋一番,如今可以亲眼见到正是求之不得。况且听那些商旅,以往那些草原上最危险的响马,也被女王尽数剿灭,这时不去什么什么时候去呢?他于是决定,明一早动身。 这些年少而又充满幻想的青年啊,往往都是在毫不清楚前路如何凶险的情况下兴高采烈地出的。 自大6中央的平原向东而行,有一块广阔的高地,人们称呼它为德赫瑞姆高地,在古卡拉迪亚语中是“凭高而视”的意思。诸王战争以来,哈劳斯国王在高地上新修了一座大城镇,以便观察四方动向,牢牢占据大6中央四面出击的主动权,这便是德赫瑞姆城的由来。费尔扬斯从平原上远远地抬头望去,德赫瑞姆就像一位沉默寡言饱经风霜的战士,身躯已然伤痕累累,但在和平年代依然执拗地要坚守自己的职责。 诗人在下午进入城中,城里早已来了许多商人,战争年代的四战之地如今终于享受到了地理位置的好处。这里四通八达,无论去哪的商旅总要经过此处,再高地周围村庄极多,物产丰饶,是大6上谷物的主产地之一,因此和平年代日渐繁荣也十分正常。费尔扬斯先去了酒馆,此时已是人声嘈杂,热闹的很。他于是又施展了一番歌喉,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博得喝彩不在话下,他随即谦恭地施礼,趁机询问有没有前往图尔加的商队,这时倒是有挺多商人过来询问他随队要求怎样的待遇。费尔扬斯礼貌地回答,坦承自己不求钱财,只是商队能去萨兰德一趟就更好了,大部分的商人只是苦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再回应。到最后只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跑来堆满笑脸地问候他,自己正好要去萨兰德,若是能同行就再好不过。 费尔扬斯细细地观察他。那人面庞瘦削,皮肤黝黑而粗糙,像是受了许多年的路途风霜之苦,一身皮夹克也破破旧旧的,看起来像是常年于商路奔波的人。但令人感觉不舒服的是,他时常眯起那双眼睛,像是要刻意隐藏些什么。可怜的费尔扬斯吃了经验的亏,不晓得有的商人行商买卖的不是普通的货物,年轻的诗人虽然有些不舒服,只道是自己太过敏感,而那人又如此热情,于是答应了下来。那人高兴地伸出手来,操着一口浓浓的库吉特口音起卡拉迪亚语:“那我们今晚就出吧,我叫波加查,很高兴认识你费尔扬斯。” “很高兴认识你。”费尔扬斯握了握他的手,只感觉到一股蛮拗的劲道。 晚上他们打点好便出,一路上波加查一反之前的热情不再多什么。费尔扬斯觉的奇怪,问了他几个问题,诸如去图尔加的商旅这样多,为何他们都不愿去萨兰德,想要一解心中的疑惑。波加查倒也老老实实回答,图尔加的香料远近闻名,是大6上最暴利的商品。而且库吉特草原又有大量的优质马匹,也是如今和平年代爱显摆的商人们的最爱。至于为什么现在到萨兰德的商旅锐减,这是因为这段时间传出的风声,据艾索娜女王想要实现前人未竟的梦想,攻灭萨兰德王国,实现完全的征服。费尔扬斯也只是当成普通的流言,并未听进心里去。但突然又觉的十分不对劲,问那中年商人: “你是个商人,可你的货物和队伍在哪里呢?” 那人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费尔扬斯现在暂时还无力分辨:“都在前面呢,他们在前面等我。” 渐渐的他们走到了草原地界,上繁星浩渺,夜幕静静地铺展开来,茫无垠际的草原在苍茫广阔的夜色下寂静地沉睡着。费尔扬斯沉醉在美好愿景的实现之中,没有注意到前方波加查打招呼的同伴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当费尔扬斯回过神来,他只感觉脑后遭到沉痛的一击,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波加查将被他打昏的费尔扬斯拖下马甩到地上,他随即下马,翻出费尔扬斯那鼓鼓囊囊的钱包,悄悄地塞进自己的皮夹克。之后那帮骑着草原马,穿着库吉特甲的人来到他的身旁。打量了一下趴倒在地的费尔扬斯。 “就他这样的身板能卖多少钱?”一个年纪挺大,蓄了满下巴胡须的男人问波加查,他似乎是那群人的头领。 “嘿老哥,您可不知道,他是个非常出色的诗人,您要是把他卖到哪个富贵人家当仆从,那拿到的钱可不是以前卖几个海寇能比的。”波加查摆出一副亲切的神态,心底里实则充满了不屑。他这种心态倒也正常,原因我们得从这帮和平年代的奴隶贩子的来历讲起。 众所周知,人口买卖是北方战争时期诺德人从遥远的亚穆拿大6带来的,其中的杰出代表当属提哈的奴隶贩子拉蒙。而这种买卖在诸王战争时期达到了顶峰,战争时期的俘虏数量之大,往往能以批的方式出售,而奴隶贩子这一职业在当时更是风光一时,甚至有些骑士都做过 他们手下的货物。而在和平年代,货源就变的紧缺了,人口买卖更是被艾索娜女王严厉打击,最大的奴隶贩子拉蒙被逮捕处以绞刑,而他经年累月积聚的巨大财富也被充公。但与此同时更多的奴隶贩子依然受到巨大利润的诱惑,进而转入地下。波加查就是其中的典型,同时他们还经常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洋洋自得。 在此期间,女王还花了大工夫肃清在战争时期渐渐壮大起来的各个地方的强盗团伙和他们的老巢,然而对于不同的强盗女王的政策也不一样。像罗多克地区的山贼与艾勒代葛地区的绿林强盗们,他们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卡拉德居民,传统观念极重的女王对他们主要采取安抚措施,让他们回到村子里种地或是收编补充进军队。大部分的强盗倒也乐意,毕竟原本也就是因为战乱所迫。然而像海寇,雪原强盗,响马这一类的团伙可就不好过了,女王采取的措施只有一项,那就是赶尽杀绝。许多强盗也因此转入地下,混迹于城市中阴暗潮湿的街尾巷角,转做起别的勾当。 顺理成章,强盗跟奴隶贩子勾结在了一起。城镇中的奴隶贩子负责物色“货物”与买主,强盗帮忙负责运送,如今物以稀为贵,像费尔扬斯这种品质的“货物”卖到上千第纳尔不成问题。而这利润的分配肯定是奴隶贩子赚大头,因为他们拥有最丰厚的人脉资源,而这些走投无路的强盗也只能赚点生活费,勉强度日,这就是和平时代人口买卖的现状。 如今费尔扬斯成了一块大肥肉,这帮强盗听波加查这样,自然也不敢怠慢,把费尔扬斯仔细地绑好又不会太紧,把他驮上马。波加查早已物色好了库丹的一家富商买家,如今只要响马们一路上安安稳稳把费尔扬斯送到库丹就行了。响马们准备翻越萨吉彻山口,三左右应该就可以到了。他们商量完之后便分头散去,波加查要去拉那准备物色下一批“货物”了。 当波尔查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恍然的思绪,他想起许多年前雷翁奚罗把他从拉那熙熙攘攘的议论人群中带出来的遥远下午。当时达斯贝法的草场枯黄一片,经过内战摧残的库吉特汗国满目疮痍。波尔查像无数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青年那样,奔波在那些残破的村庄与凋敝的城镇之间不知方向,看着四处的军队掀起滚滚的沙尘。他们一开始感到的无可奈何,经由岁月的酵,逐渐成为积郁的愤怒。响马自那时起开始成为库吉特汗国这个新生婴儿身上难以根除的顽疾。 波尔查原本善良怯懦,不愿意落草为寇。他在城镇里白打打零工,赶赶牛群,喂喂马匹或是帮着酒馆老板清理清理厅堂,夜晚常在街头找个僻静的角落睡去,挣着几个零钱勉强度日,同时还要饱受他人的冷眼。有时,好心的酒馆老板会让他在烘暖的厅堂里度过某个寒冷难捱的夜晚,又送上一杯麦芽酒暖暖他瘦颤抖的身子。当他看到那团微而温暖的火焰,他会想起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母亲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的远远逝去的夜晚。那时库吉特草原还是卡拉德人新开的土地,虽然他们当时还不懂如何最好地利用草原。库吉特草原对于那些苏诺平原与罗多克山区的人们来遥远而又陌生,开始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到草原。睿智而开明的先王下达谕令,愿意前往的人们不论身份,到了新的土地上都可以圈划出属于自己的土地,这土地可以无偿给他们使用三年。贵族们依然不太感兴趣,然而许多的渴望改变命运的平民都自地前往,告别他们的家人与故乡,踏上未知的旅程,面对多舛的命运。波尔查的父亲正是其中的一员,他年轻强壮,坚毅沉默,带着一匹驮马和一套农具悄悄地离开了家乡。他很快划出了自己的土地,并且在上面耕种,从而宣示主权,对于不友好的邻居他会用随身携带的那把生锈的剑作为回应,到后来人们见了他粗壮坚实的胸膛上留下的伤疤便会退避三舍,对他不敢再多言语。他很快地成为了一个富有的自由农,渐渐的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庄园了。 第240章:衣服 别人都认为他是个怪人。Ww WCOM他总是一声不响地干着农活,翻耕田地,眼睛始终如一仿佛生来就是那样地盯着地面,专注地挥舞手中的农具,凭着汗水流过滴淌。他以这样一种方式表现自己隐瞒在内心而不自知的高傲。事实上,品格高尚的人总是高傲的,然而他们的高傲不是那样浅显的外露,只是自然地表现出一种不容他人打扰的状态,仿佛那份孤独不容任何人侵扰。他的生活孤独重复,似乎永无尽头。其实一个人试图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他总要经历这样的阶段,虽然终点常常不是那被渴望的胜利,而只是平淡地死去。波尔查的父亲守着他开拓的这片土地,似乎没有人可以把他从这种孤独的生活中拉拖出来,直到那个平常炎热的午后,空气异常地令人感到慵懒,当他在农活中稍稍停歇下来,感到一种久已有之的乏力。远处吹来一股苍劲的凉风,他一改往常的专注,迎着风了一会呆,望着远处出了神。波尔查的外祖父带着他妻女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明晰了起来。此时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热浪翻滚,土地被晒得滚烫。波尔查的父亲向远处望去,开始只是草原上的几个黑点,后来黑点渐渐扩大,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许多在阴凉处乘凉的卡拉德人也现了他们,他们感到好奇,也有些许戒备。他们回去拿了些“武器”像是锄头,耙子,紧紧地握在手中,聚在一起,仔细地观察对面队伍的动向。波尔查的父亲依然没有动,只是远远地观望着,许多的人跑在了他的前头,站在他的周围,他并不管他们。终于那一撮队伍离这蜂拥的人群只有五步远了。人们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相貌与衣着:他们的鼻梁较低,眼睛都是深黑色,许多人穿着游牧服。他们身后的驮马似乎满载着货物。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掏出一卷羊皮纸,展开平摊在地上,上面的字虽然歪七扭八,但还是可以勉强辨认出是卡拉德文字。他随即仰头望了望,然后把左手搭在右肩上似乎在进行某种祈祷。接着,那个中年男人操着浓厚的口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拗口而生硬地将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卡拉德文字念了出来。 他们是库吉特人,来自山脉的那边。”躁动的卡拉德人群中一位老者突然话,声音像是具有悠久时间的质地,苍老而威严,人群紧接着安静下来。 当时卡拉德人所不知道的是,北部山脉那边的大部落爆了战争,汗国的奴隶终于拿起了武器,许多的库吉特人开始四处迁徙,自然也有人翻过山脉,来到这片广大而陌生的草原,背负起那时他们尚未知道的宿命。波尔查的外祖父,一个精悍爽朗的草原汉子,正值壮年,毅然决然地带着族人翻过山脉,成为这批最早来到库吉特草原的库吉特人。 “他们是战争遗留的难民,希望我们可以接纳他们。他们身后驮马所驮的货物就算是贡品了。另外,他们没有带武器。”老者继续道。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开始查看那些驮马所载的货物,他们带来了大袋大袋的羊毛,几袋香料还有许多桶醇香的乳制品。紧接着几个壮实的中年人开始搜库吉特男人们的身子,库吉特人都高举双手一动不动。其中一个卡拉德男子的手故意地在一个库吉特姑娘的腿上蹭了一把,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男子骂骂咧咧被同伴们拦住了,那姑娘涨红了脸,一双黑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并不言语。波尔查的父亲依然安静地看着,看进那姑娘倔强的眼神里。两方的人群都陷入了沉默。 那中年男子终于又再次话,还是生硬又磕巴的话语:“我,们,是,草,原,人,这,里,是,草,原。我,们,可,以,帮,助,你,们。” 王国那时采取开放的民族政策,对于外迁的民族一视同仁,北海沿岸就有许多的诺德人经商。古老而神秘的王国渐渐显露出面貌,事实上它宽厚仁慈富有而慷慨,远远出了草原游牧民的想象,而草原人也收敛起曾经的野蛮凶狠,开始学习卡拉德人的礼仪与风俗,通婚的家庭也比比皆是。库吉特民族带来了草原上的生活方式对于卡拉德人也颇有助益,大批大批的牲畜驯养了起来。库吉特人源源不断地来到草原,王国直接在草原实行自治,这项措施卓有成效,至少暂时看来是这个样子。 波尔查的父亲后来知道,那涨红了脸的姑娘原来是那族长的亲女儿,不过他知道与不知道区别不大。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专注又沉默地做活,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在傍晚的时候会有一些库吉特姑娘笑笑地经过他的土地的围栏,而那个姑娘也在其中,只是显得安静了许多。当她经过时,波尔查的父亲会停下手中的活,只是仍然注视着地面,那是一种**的感觉,就像是水浪将人冲上滩岸的那一刻。他的孤独第一次被这样侵扰,她出现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她出现在晒得烫的大地上,她出现在午后湛蓝的空里,她出现在羊奶四溢的醇香之中,她无处不在,她无时或缺。他竭力抑制自己的冲动,像一头瞎了眼狂的野兽,疯狂地挥霍自己的力气,然而在每精疲力尽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眼前浮现出她的面影。 终于在夏日一个静谧的夜晚,他拿着自己的地契来到族长的房中,大厅里依然点亮着油灯,中年男人如今已可得一口流利的卡拉德语,只是那口浓厚的库吉特口音依然改变不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着跟自己绞着劲的年轻人,只是觉得奇怪,于是问他:“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要娶您的女儿,先生。”他这句话在几番斗争中了出来,平静了许多。 “我有好几个女儿。”草原人差点笑出了声。 “会经常红脸的那个。” 草原人不再话,只是盯着他看,摆出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波尔查的父亲忍受不了这样的对待,转身就要走。草原人却拦住了他,挥挥手叫出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脸色好像冻得红的柿子,娇艳中有紧锁住的热情。 “这就是你的那个从来不看你的男人吗?” 姑娘点了点头。 她就这样成为了未来波尔查的母亲。举行婚礼的那,母亲穿着最传统的库吉特服饰,而父亲则还是穿他当年带过来的短袖袍。父亲没有家人,而母亲的一家人都来齐了,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不停地敬酒,母亲则在一旁陪伴着他。直到他喝趴下,她红着脸把他扶进房中。婚后两年他们有了波尔查,波尔查的样貌像是继承了父母最不好看的部分。出生的时候,父亲看着母亲怀中大哭的波尔查,不停地擦着汗,着:“他像我,像我。” “可是他生的好难看。”母亲打趣地。 父亲难得的笑了,一边轻轻撩开母亲的头,帮她擦拭干净额间的汗珠,声地:“怪我,怪我。” 波尔查大了一些的时候,父亲会带他去看草原,看那些奔跑的马匹,壮阔的落日,听苍劲的风声与悲凉的狼嚎。而母亲在夏的时候会帮他扇风,讲着英雄的传与断断续续的史诗,直到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冬握住他的双手,在家里新修的壁炉前取暖,看着燃烧的火焰照亮母亲绯红的脸颊,静静等待父亲从草场归来。 直到那,远处站岗的人跑回来报信,曾经的出山口被人用巨石封死,浩浩荡荡的军队掀掩起滔的沙尘。在疑惑之中草原上众人的命运开始显现,只是如今他们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当杰拉克可汗进入草原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赛加和达斯塔姆跟在他的身后,那时他们还不曾反目为仇。他们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最前排的库吉特枪骑兵身上的鳞片甲在草原明亮的光下光采奕奕。位于队伍中部的库吉特骑手们是军队的主力,他们身着游牧袍,腰间别着库吉特弓,个个身材高大,浑身透着悍野之气。从远处望去,他们行列一致,旗帜鲜明,队伍齐整整地前进犹如潮水涌来。当他们到达阿达库鲁姆的时候,人们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过真正的军队了,因此不由得感到吃惊,更多的则是恐慌。当地的护民官带着他那原本是治安部队的临时军队去到杰拉克的军队中,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见到了杰拉克。 如同许多年前波尔查的外祖父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的那样,又一卷羊皮纸展开在这个卡拉德人的面前,只是如今再没有奶油佳酿与和平的期望。这个护民官飞快地读完了文书,因为上面的文字本来也不算多,只有两行简单的句子:卡拉德人离开,库吉特人留下。这个当初在乌克斯豪尔被绿林强盗掠去了所有货物的商人,凭着自己的毅力与头脑在库吉特草原重新挣回了自己的产业,又被当地的村民选为护民官,受到无比的尊敬与爱戴,如今却不得不在这卷轻薄的羊皮纸面前屈膝而跪,看着这样简短而冷酷的句子颤抖着身躯。他总觉得命运是爱跟他开玩笑的,而这两行再简单不过的句子则是他戏谑的一生最好的注解。他看了看他身边的“军队”,他们大部分还是青年,正战战兢兢得躲在他们那久未使用的破旧的扇形盾后面,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矛枪,盾前微微露出的矛尖还在颤抖。他双手捧起那卷纸,低下头,表示恭敬地接受了。 第241章:战争 第二一早,护民官带着卡拉德人踏上了所谓的归途。WwW COM他们之中有些人的车上满载着积攒下来的财富,而大部分人则跟他们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空手归去将财产都留给了自己的异族家人。他们走的不快,入夜的时候,才刚刚到迪斯它高地,他们便准备在高地下的草原度过一夜。那个夜晚晴朗而干燥,星光漫布了空,月光流洒如练,卡拉德人望着夜色,都陷入思念之中而没有意识到这夜晚异常的寂静。直到机警的护民官听见弓弦绷紧的声音,他警告的呼声尚未出口,漫的箭矢倾降而下,顿时遮蔽了明亮的夜空,令人感觉如同浓郁的黑夜顿时倾塌。卡拉德人的身躯纷纷中箭,接连扑倒在草原上,手指在土壤上留下的抓痕显示他们求生的**,殷红的鲜血则从他们的身下汩汩流过,他们死去时的眼神都是那么茫然而绝望。卡拉德人的悲声并没有持续太久,接着是死寂像潮水一样在草原上涨高,直到脚步声终于变得密集而局促了起来,达斯塔姆冷酷而严厉的眼神促使着库吉特人迅地清理尸体,他们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下清空了这片屠杀的场地,运走了所有的布匹银器珠宝,却没有注意到混乱之中向外匍匐爬走的那个曾经的护民官。这样的行动对于狡猾凶狠的库吉特人并没有难度,他们很快地获得了图尔布克高地与迪斯它高地以及高地中间大片的草原。帝国陷入了与诺德人的苦战之中,好比踏入泥潭随时有断肢的可能,如何再去援助这片自治区呢?这片富庶宁静的属于卡拉德人的乐土,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已摆上杰拉克的屠宰架了。 当杰拉克的弯刀挥向达斯贝法的时候,草原上的卡拉德人已差不多了解了他的行事方式了。所谓“宽赦”的人群根本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艾车莫尔与图尔加这些大城镇的许多卡拉德人已经收拾好行装雇好马车,一路逃回曾经让他们惘然失意的家乡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不久罗多克的山区也不再太平,至少现在他们还是抱着平安度日的期望回家的。 图尔加的哈瓦尔是位被先王御赐过腰带的骑士,他重视荣誉胜于性命,热爱平民胜于贵族,曾经跟随玛尔斯元帅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在自治区的草原尚未露出它神秘面孔的时候,他就来到这里,因为他爱好冒险,又秉着为王国开疆拓土的期愿。他当时在草原猎杀野兽,凭着他过人的膂力与精湛的战技收获颇丰。后来他在艾车莫尔中居住了下来,把自己在亚力卜的庄园托人代管,因为他自己也爱上这片土地了。他在艾车莫尔已过了多年的平静岁月,当杰拉克的军队到来的时候,他的铠甲已蒙上灰尘,战士长剑也已沾染锈迹。但他还是组织起自己的家丁与侍从,并在四周的村落召集志愿者。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他当然知道,如果任凭库吉特人进入草原的腹地,那些逃难的平民只有遭到屠杀的下场。他已决意要抵抗到底,既为自己的荣誉,也为帝国的子民。 波尔查的父亲那时依然每规律地干着农活,他又像以前那样冷漠沉默了。波尔查被他的母亲拦在家里,他常常疑惑地看着母亲,而母亲却总在这时紧紧地搂住他的脑袋,他就看不见母亲了,只听见轻轻的抽泣声。他还是那样疑惑。 没有人知道波尔查的父亲此时的孤独与之前再不一样,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这感觉与他当年认定自己孤单终生时的感觉相仿,在那一瞬间由失去而感到的震惊终于变成一种沉郁的愤怒,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终于两之后,他早起之后把妻子和儿子叫过来,面无表情得显然是极度克制出来的,他一字一句地出来:“你们库吉特人都是强盗。”波尔查眨了眨眼睛,他没有听懂父亲的话,他抬头看了看母亲,母亲的表情如同一个极其疲惫的将死者那样,她面色苍白,却有一种格外的静谧的美。 “但你是我的妻子,波尔查也是我的儿子,”父亲接着道,他似乎终于克制住了自己一切的情绪,就像一个从所有的痛苦中走出来的人那样,仔细地看着他的妻儿,他们正听着他跟他们讲的最后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然后他迅地走出门,翻身上马,朝着图尔加去了,身上还是那件短袖袍,腰间那把锈蚀的剑。 波尔查抬起头看着母亲,一滴泪珠摔碎在他的额头。 后来哈瓦尔的那支几百人的部队在迪斯它堡跟达斯塔姆率领的最精锐的黑旗骑兵遭遇了,他们拖住了这支部队整整一,有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像骑士那样战斗,也有人他们其实是哈瓦尔私藏的精锐部队。他们为逃走的难民争取到了一的时间,代价是他们所有人的生命。 库吉特人为了对他们表示敬意,把他们整齐地摆在草原上,然后离去了。其中的那个壮年男子胸膛上的疤痕尤为鲜明,他睁大着眼睛,似乎终于从孤寂中摆脱了出来。 库吉特人像火焰般蔓延整个草原,波尔查和母亲却似乎与世隔绝,他们只是安静地在屋子里等下去,心中希望的火焰尚未熄灭,直到半个月后,库吉特人开始张贴告示,挨家挨户地清点人口,他们才知道他们等待的那个男人不可能再回来了。然而圣格伦缔尔连哭泣的时间也没有留给他们,因为新的命令下来了:年轻的女性一律要选择配偶。而波尔查的外祖父,那位精干的老人,沉吟了许久,还是劝女儿要开始新生活,打算为她订一门好亲事。 终于在一个寒冷而晴朗的黑夜,在拒绝了无数人的提亲之后,女儿终于明白父亲失去了耐心,于是她把波尔查叫到自己的房间,那时波尔查已长成为一个少年,只是还是那样怯懦又单纯。他只知道母亲递给他一个钱袋,里面大约有4、5第纳尔。然后他听见母亲嘶哑的嗓音,他知道母亲这些来一直跟外祖父吵架,心情不好,他本想安慰安慰母亲,像以往那样为她唱支歌,讲个笑话,但母亲的话语却让他呆住了。 “波尔查,你跟你父亲一样,你是个卡拉德人。这里已经不能让你生活下去了,你明白吗?” 母亲掩着面,竭力不让他看出自己眼中的泪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波尔查从来回忆不清楚之后生的事情,每到这时他就会陷入恍惚的思绪难以自拔,在现在这个深沉的夜晚面对着烛火的时候他就想起那时的事来,却再也没有清晰的回忆。他只知道母亲逼着他从家里逃了出来,他在图尔加的酒馆里待了一个星期之后还是没有忍住,回到达斯贝法才得知消息,母亲在举行婚礼的前夜吊死在家门口的那棵树上。自此之后,他再没有回过达斯贝法。 “库吉特的男人都是混蛋。”在他再次从达斯贝法出走的那些夜晚,时常有人听到深夜的街道上传来一个少年咬牙切齿的骂声。 当波尔查从城镇里逃出来的时候,库吉特人把所有的成年男性召集起来,杰拉克像所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人那样,迷恋自己的力量胜过相信自己的理性。他认为帝国好比一头不堪重负的骆驼而自己正好做那最后一根稻草。许多的库吉特人,应当大部分是卡拉德人和库吉特人繁育的后代,对杰拉克的印象不过是一个来自己的土地上耀武扬威的强盗。他们不愿意为一个强盗效力,却也不愿意丢掉自己的性命。失去了土地失去了财产失去了家人而只剩下尊严与性命的他们四处逃窜,成为草原上臭名昭著的匪帮:响马。当波尔查从城镇里逃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上那件短袖袍就只有脚上那双破烂的游牧靴了。他此时身无分文,达斯贝法的外祖父若是健在或许还肯接济他,然而他是无论如何不肯回到达斯贝法的了,与其出于尊严不如是逃避。他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同时也缺少方向,一开始他为饥饿呻吟,为夜晚的寒冷哆嗦,到后来他不觉得饿也不觉得冷了,因为这时他跟一具尸体已经差别不大了。终于,在一个夜晚,夜色苍茫而浓郁,他走不动了,坐下来抬起头看着夜空,头一回生起了想看星星的愿望,因为时候他的父母时常会带他去草原上看星星,回忆带来力量,虚幻给予生机,他竭力地睁开眼睛,觉的这样能看的更远更清楚,然而夜空还是黑黢黢一片,深沉的可怕,但他总感觉那深处与高处是有着光亮的,只是尚未显现,于是他站了起来,似乎这样能够帮他更进一步,然而站立了几秒之后,他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第242章:么么茶 当他被刺眼的阳光扰醒的时候,他现自己身处一间木屋内,躺在平整的草堆铺子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Ww WCOM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只是笨手笨脚地弄倒了一旁架子上的标枪,咚咚当当响了一通。有个青年推门而入,见到波尔查尴尬的笑容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波尔查看的出来他跟自己一样,是卡拉德人和库吉特人的后代。 “你终于醒了。”那青年微笑着跟他,就像是遇见一个许多年不曾见过的老友那样。 那青年告诉他自己叫波尔加,是个商人,路过这片草原的时候现他昏倒在那,便把他救了回来。波尔查非常感激地连连道谢。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点点面包,递给波尔查。 “好心的先生,我叫波尔查。”波尔查接过面包直接吞了下去,波尔加笑的更欢了。 “其实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跟你一样都是那种逃出来的人。” 波尔查点了点头,他根本无暇考虑这些身份的矛盾性,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漂游而来的木头怎么会不紧紧抱住呢? 那些库吉特人都是混蛋。”波尔查把面包吞了进去之后,突然愤慨地骂了起来,就跟他以前常常做的那样。 “是的,确实是这样。”波尔加不再微笑,而是变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前段时间我做生意的时候被图尔加的马匹贩子抢了一匹猎马,那匹猎马很漂亮,额头有朱红色的印记。他有领主撑腰,我一个商人惹不起。但那匹马对我很重要,你能帮我偷回来吗?” 波尔查稍稍有些迟疑,因为他从没做过贼,而其实他也并不想做贼。 “那匹马是他们抢走的,他们抢走我们的土地,赶走我们的家人”波尔加紧锁住眉头,仔细地观察着波尔查的神情。 “我干。”波尔查终于开口了,他平静地出了出来,仿佛他已经把人的丑恶都看穿了。 “穿上这件库吉特甲,装成一个新兵溜进去,祝你成功。”波尔加终于恢复了微笑,指了指墙上挂的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当他目送着波尔查走远了以后,他吹了下口哨,一个壮实的青年从木屋东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那青年有些疑惑地看着波尔加,“卖到拉蒙那能换5第纳尔呢,战争时期挣钱可不容易啊。” “他会回来的。”波尔加眯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不过要是那拿到那匹猎马也真是不错,可以卖到上千第纳尔呢。”那青年搓了搓手,他知道波尔加从来没有算错过事情,因此觉的这大把大把的第纳尔似乎已经到了手。 其实波尔查在他要求帮忙偷马的时候已经有些怀疑了,如今当他在路上细想起来的时候就明白那个波尔加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商人。但是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呢?他最后苦笑了一下,平静地去到图尔加城。波尔查根本没偷过马,他刚把马从马厩里牵出来就被人现,他立即上马逃出城区,城内也有士兵追了出来,而他手无寸铁,骑术也不太在行,似乎很快就会被擒住。 每个人都会有某种赋,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而如今的波尔查在生死关头慢慢察觉,他真正的赋就在于跑路。他精通草原上的地形地貌,而再偏僻的路他似乎也能凭直觉觉它通向哪里而不会迷路,就像老练的水手凭借手指判断风向那样,他凭借着这一点胜过了追兵的度,终于在一条树林的分岔路上摆脱了他们。 他找到波尔加的时候已是傍晚,他正笑嘻嘻地看着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他,就像一个驯兽师看着囚笼里的困兽那样。 “欢迎回来。”波尔加牵过马匹,递给他面包和麦芽酒。 波尔查接过食物却没有立即进食,他转过身去,苍茫的暮色延伸向远方,分叉的路途在阴沉晦暗的树林里错综难辨。他看着那些影影绰绰的有些不真切的路,开始大口地吞咽起来。 波尔加拥有把一个人的力量看穿并且为他所用的能力,波尔查几乎是在他带马回来牵到他手里的那一刻就完全察觉到他的这种能力了。他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机械那样,纯粹凭借自己的本能行事。波尔加想办法帮他进入城中,他牵出马,在无垠的草原上寻找活命的出路,换得自己几的伙食。他现在学会市井之徒的那些油腔滑调与无赖的做派,就像一滩泥混入什么样的模具就完完全全变成那样了。慢慢的,他也认识一些偷,响马以及那些最低级的劫匪,他会堆满笑脸地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然后帮他们带路,拿几个零头的第纳尔多买一杯麦芽酒。波尔加已经看穿这个人了,波尔查越是这样他越是安心,在他看来,现在的波尔查与几十年后的波尔查不会有任何区别,他几十年的岁月之中似乎注定不会有任何激情与光亮而只有平庸与无耻。 波尔加聪明冷静尤其善于看人,他那时早已看清杰拉克可汗的好大喜功与贪得无厌,正如他现在明白费尔扬斯的单纯无知一样。当杰拉克可汗连战连捷,将拉那和哈尔玛纳入汗国的版图之中的时候,他在街角冷笑地看着欢呼的留守的民众。直到杰拉克可汗在亚力卜被玛尔斯元帅大败而归的时候,那些上了年纪的库吉特老家伙统统露出了呆滞无望的表情,他只是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走出酒馆,就像是听见一个无趣的笑话那样。他甚至已经预料到,老可汗再也见不到在图尔加升起的太阳了。 当新可汗赛加带领着军队回来的时候,也一起把老可汗的死讯带了回来,他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与达斯塔姆那沉郁而愤怒的眼神,宣称父汗已经病死在归途上,而他要独挑大任。波尔加的团队已经扩充到十几个人了,而波尔查也再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地偷马,他更多的是担任这个贩奴团的向导,毕竟在战争年代,时间确实就是生命线。内战像野火一样蔓延了整个草原,但这一切也都在波尔加的掌握之中,他坚定地站在赛加的一方,即使在赛加的军队被达斯塔姆屡次击败,连赛加的性命都受到威胁的最困难的时候,他依然用自己这些年来挣得的第纳尔源源不断地对赛加进行经济援助,当他花掉自己最后一个第纳尔的时候,新可汗赛加胜利的消息传来,并且赠予了他一万第纳尔作为谢礼,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波尔加的奴贩事业受到了赛加的认可,库吉特人终于也学起诺德人做买卖的那一套,而波尔加自此成为其中的巨头。 波尔查还是像以前一样混迹在草原上凭着自己的本能做事,波尔加的富有与贫穷与他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他从来只求能够填饱肚子,有时能有杯最低劣的麦芽酒再把浑浑噩噩的头脑麻痹的更深一些。自从那个灰暗迷蒙的下午,他把那些面包大口地吞咽下去之后,他在心里就没有再把自己当个活人看待了。 直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夏日午后,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街,空气中透着慵懒的气氛,波尔查在图尔加城的街巷中闲逛的时候看中了一匹骏马,他依然像以前那样凭着本能行事,想去将缰绳解下来,却不知道早有一双大手在马厩后面等着他。这个马匹贩子已经在波尔查手上丢了好几匹马,在这里等候他多时了。波尔查还没明白生了什么,就感觉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给拽了出去,身上挨了好一顿打。他倒不觉得有多疼,只是想着之后该是要做点零活讨两个酒钱了。他其实已经欠了酒馆老板不少钱了,但他当时没想到这个。后来他看到两个穿着游牧袍的人过来了,他当时还没想到那个马匹贩子会直接把卫兵叫过来。他被卫兵抓了起来,但他一直为自己辩解,用他长期以来学到的那一套:他坚持是自己看错了,他有一匹长得很像的马,这回只是看错了。而马匹贩子却也没有证据证明之前那几匹马是波尔查偷的,他只是一直叫嚷道:难道自己的眼睛还会欺骗自己吗? 卫兵厌烦了这种无休止的争吵,他们还是先把波尔查带走了,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穿的如此破烂的脏兮兮的人能够有一匹什么好的骏马。但他们倒也不急着把波尔查押起来,气如此炎热,他们正打算去酒馆里喝两杯,于是也把波尔查押过去了。 波尔查的记忆总是会回到那个炎热的午后,当他跌落到一个他不知道是何等卑污,肮脏,下流的地方的时候,当他在那个毫无生机的阴暗的臭水沟中浑浑噩噩苟延残喘的时候,有人伸出了手臂把他从那里拉出来,替他擦拭干净身体,抚平创口,重新接受阳光的沐浴。当他被两个卫兵押在酒馆里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该怎样脱身,而他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他一向凭本能行事,或许他会找一个机会开溜,又或者波尔加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反正他并不太关心这个,他只是看着那两个卫兵喝着酒感觉渴的很,也想讨口酒喝。然后他看见一个穿着链铠的人从屋外走了进来,跑到柜台点了罐酒。他的脸部被日耳曼盔遮挡的很严实,两只眼睛露出来,眼神冷静而温和,又具有青年人那种独特的亲近的感觉。波尔查想着这是一般诺德武士的装扮,而海寇之中也常常有穿成这样的,但这个年轻人却跟他跑沿海见过的那些蛮子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反倒具有某种古卡拉德人那种高贵的风度。但他并没有想的更多,他只是觉得口渴,所以他就直截了当的叫嚷起来:“给口酒喝吧,我他妈快渴死了 第243章:卫兵 卫兵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几声,又喝起自己的酒来了。 WwW COM那个青年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叫喊声,慢慢地走了过来,卫兵瞄了他一眼,握紧了一下弯刀,那青年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卫兵,只是将酒递给波尔查。波尔查也顾不上答谢,他捧住那个陶罐仰头喝了起来,然后喉咙便不断地出急促的咕咕声。不久陶罐就空了,波尔查打了两个响嗝,脸上浮现出那种醉醺醺的红色来。然后他盯着那个青年看了几秒,突然又大声地叫嚷了起来,他的喊声比之前更大更富有活力了:“谢谢你啊埃吉尔,唉我现在真是狼狈。刚刚我在酒馆门口看到一匹骏马,很漂亮的骏马,你记不记得我之前也有一匹,就那匹额头上有点斑点的,很漂亮的白色骏马。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嘿老哥我的眼睛竟然被迷惑了,结果我这双该死的手就去解了缰绳,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你能帮帮我吗?”其实他的举动非常愚蠢,因为一旦露馅恐怕对他来会更不好,毕竟莫名其妙地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牢骚是很古怪的。 “两位长官,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之前确实有这样一匹马,还是我送他的。请原谅他这次愚蠢的错误吧。”那位青年诚恳地着,而卫兵狐疑地看着他。紧接着他又掏出了两个钱袋,波尔查估摸着大约有两百第纳尔。两个卫兵掂量了掂量,满意地微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领着波尔查走了,波尔查还是那样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跟着他口中的埃吉尔打着哈哈。 青年领着他出了酒馆,波尔查终于不再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他看着那个青年一副谄媚的神情,“老爷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哈哈哈。”青年并不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值两百第纳尔吗?” 青年的话语中有一种熟悉的卡拉德口音,醇厚朴正。波尔查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他莫名回忆起他的父亲,他们的口音很像,只是父亲的的话声要更沉厚一些。他嘟嘟囔囔着重复着那几个字:“两百第纳尔两百第纳尔”仿佛他还没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似的,他的眼睛显得惶惑茫然,浑身哆哆嗦嗦的,仿佛有许多的场景在他的面前闪回掠过,令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确实生的,什么是幻想出来的。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现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而那个青年还是像先前那样冷冷地盯着他,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尝试稳定住自己话的语气,然而最终愤怒还是使他叫喊了出来:“你们这帮人都是混蛋!”他脸上的筋肉都剧烈得颤抖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就像黑夜中的篝火那样。他并不像是对着那个青年骂道,而是对着周围的许多人,他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他的身体依然在哆嗦着,他似乎还不能使自己平静,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脾气了,这一下似乎用力过猛,而自己的情感却还不能很好的承受。 青年见到他那怒的样子,眼神反而变得柔和了许多,只是依然是那样平静而神秘。他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波尔查,波尔查完全地愣住了,身子却还在止不住地抖动,炽热的阳光照射进他的瞳孔,他许多年没有感受到这样紧致的温暖感。 “加入我们,证明真正的自己吧。”他只是听到耳边传来那个年轻人的话声,“不要辜负了你的父亲。” 当波尔查重新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的时候,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了,门外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叫了起来:“老波尔查,生意来了你不打算做吗?”波尔查急忙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赶去开门。他感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某个声音在呼喊,但事实上,自从他重新回到这个卑污的行业的时候这个声音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然而他竭力把那声音压住,他再不愿去回忆后面那些事情了,因为那些事情不过是一再地证实他那的那句话:这帮人都是混蛋。 然而他还是始终记得那个叫雷翁奚罗的年轻人,不过现在雷翁应该也老了吧。他也曾经打听过雷翁的消息,不过最终还是杳无音讯,而他自己到底还是回到了老路,似乎也应了波尔加的判断:几十年的岁月对于他来没有任何意义,他杀死过无数的人,其中有勇士也有懦夫;他走过无数的路途,跨越罗多克绵延的山脉,在维基亚无垠的雪原上找寻通往胜利的道路;他遇见过许多的伙伴,有的死亡,有的失散;最后他孤身一人回到草原,重新过起了数十年前的那种生活,除了更加孤独之外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不过他总算有了自己的一间屋,有了属于自己的炉火,而在一旁摆着他的刀与盾,上面沾染的锈迹与灰尘正如同他的回忆一般。 终于他开了门,炉火把外面那些库吉特人的疲惫面庞照的透亮。波尔查冷冷地把他们让进屋来,地上散乱地摆着用干草铺成的床铺,其中三四个人倒头便睡,而他们的头儿跟波尔查客套了几句,这次可是个大单,明一早需要波尔查带着他们走一趟去库劳的路,波尔查应承了几句,他便也去睡了。 波尔查像往常一样把他们撂在门外的“货物”扛了进来,这个年轻人十分的俊美,波尔查心中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的眼熟,但他并没有想太多。直到他掏那个年轻人衣服的时候,散落下来许多的纸张。波尔查有些好奇,便打开来看。他想起当初在军队里的时候,雅米拉时常会教他一些卡拉德的文字,他为此是很感激那个温柔的姑娘的。然而这些纸上的文字却也没那么容易明白,他匆匆翻了几页,目光停留在那张纸的标题上,他清晰地记起那雅米拉教他的最初的那几个字,他曾默默过誓言,一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于是他终于不心地念了出来:雷翁奚罗。他先是一怔,然后看着这个青年金黄色的头像是猛地记起了什么。 他没再多想,在周围胡乱地找出一个袋子,把诗稿塞了进去。那些库吉特人的鼾声已经响起来了。他轻手轻脚地摸到炉火旁,把锈迹斑斑的重型弯刀别在腰间,又把那个多年未曾用过的裂开的精锐骑兵盾背上,重又扛起那个青年出了门,他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炉火,面颊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 他没再多想,在周围胡乱地找出一个袋子,把诗稿塞了进去。那些库吉特人的鼾声已经响起来了。他轻手轻脚地摸到炉火旁,把锈迹斑斑的重型弯刀别在腰间,又把那个多年未曾用过的裂开的精锐骑兵盾背上,重又扛起那个青年出了门,他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炉火,面颊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 当他们来到他自己在屋外搭的简易马棚的时候,正是夜最深的时候,月光与星光在上映出银色的光晕,勉强可以照见几处路来。波尔查先替他解了绳子,把他拍醒。费尔扬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波尔查黝黑的脸庞上两只瘆人的眼睛吓了一跳。波尔查也不管他的心情,只是严肃地问他:“你母亲是雅米拉吗?”费尔扬斯木愣愣地点了点头,波尔查顿时舒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告诉他:“我是波尔查,你的母亲提到过我吗?”费尔扬斯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母亲对波尔查的描述,之后又木讷地点了点头。波尔查终于笑出了声,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费尔扬斯起初不信,然而当他摸了摸自己衣兜的时候却是大为惊骇,钱袋的丢失还是事,然而诗稿却也不见了,而后脑勺的疼痛也还在持续。这时只见波尔查诡异的一笑,掏出一个袋子,费尔扬斯急忙伸手进去摸索,确认了几遍,现自己的诗稿一张也没有丢失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了波尔查一眼,算是表明自己对他的信任了。 费尔扬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与遭遇,波尔查先是沉默了半晌,在他的眼前闪现过许多的回忆,法提斯,杰姆斯还有许多人的面影也都一一浮现。终于在确认了费尔扬斯的决心之后,波尔查心中的那个声音终于占了上风,这种自欺欺人的生活的幕布被他亲手撕去。他露出了久违的那种憨态可掬的笑容:“我可是个出色的追踪者和向导,在路上我会把雷翁的事情都告诉你的,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免得你又被波尔加那种人骗了。”费尔扬斯也很高兴,他激动地抱住了波尔查,嘴里不停地着感谢的话语。波尔查则喃喃自语:“这一次一定不再走回头路了。”在他的记忆中生命总是有这样一种束缚使他不能真正地迈开步子,向着他真正希望的道路上走去,而如今生命留给他的时间业已不多,他怀着仅余的希望,渴望真正燃起自己生命的火焰。 终于波尔查决定先找个安静的村落休息两,这段时间赶路实在不安全,波尔加的耳目随时都可能在路上找到他们。费尔扬斯也听他的话,于是他们朝着拉那草原赶去了。 当清晨老人迈着缓重的步伐打开了久未被敲打的木门,面前那个黝黑的库吉特人的面庞令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个阴郁黑暗的深夜,箭矢的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同胞流血,扑倒,死亡在广阔的草原上。当时他是那群人的领袖,是那个跪在杰拉克面前乞求同胞性命的长官,是那个放弃所有的财产一无所有只渴望平安回到家乡的商人。他最终没有回到家乡,因为那个夜晚他虽然逃出了库吉特人的屠杀,但他的背部与腿部都中了箭。他走的很慢,而殷红的血在他身后的路途上不停地滴下,直到他失去了意识。当他再醒来时,面前的面孔又变成了熟悉的卡拉德人。他的意识不大清醒,只听见四周那些熟悉的口音,那些声音告诉他他获救了,而他如今身在则加西。一种惊人的不真切的恐惧挟裹了他,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喊起来:“只有我,只有我,一个都没有活下来!”没多少人把他的话当真,只是嘲笑地看着他那副癫狂的样子,直到几之后这些人在村口望见大批大批的难民,他们才惊奇地看着那个被他们认为是疯子的而如今已经沉默不再言语的男人。 终于则加西的卡拉德人也开始逃难,他们愿意带着那个男人一块走,但男人却不愿走了。他始终无法面对那个夜晚,始终觉得是自己让那些同胞既成了懦夫又成了库吉特人的刀下冤魂。他最终没有走,而是孤身一人走向则加西的森林深处,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出于本能活下去罢了。他试图忘掉所有的事情,快乐的,悲伤的,残忍的或是决绝的。然而谁又能让所谓的时间尽归于无呢?无论所谓的记忆变得多么的淡漠,那个悲惨夜晚的画面常常鲜明的浮现在他眼前,仿佛已不是作为记忆存在,那个夜晚从他的记忆中脱离出来了,成了他所有惊惶与不安的象征。当他听见远处平民悲惨的呻吟声,看见边燃起的熊熊火光,闻见某种腥重的血腥味,触碰冷冰冰的石头与树木,那个夜晚都在他的脑海里搅动。他在这样的境况下生存下去,求生的本能与精神上的忧惧交织出幻象,他愈往自己内心的深处走去,他没有人可以对话而他却也不再奢求对话。 第244章:工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许久没有听见刀兵相撞的声音,没有听见平民的哀声的时候,他从森林中走了出来,几乎是以一副野人的装扮来到则加西,吓了村民们一跳。 WwWCOM他的头又长又乱,胡子也散乱的很,眼睛中的神情复杂而又冷漠。他许久没有话,因而开口并不能把话的很流利,但村民们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知道这是一个躲避战乱的卡拉德人。他们收留了他,帮他在村口搭建了一个的木屋,铺上些干草,他从此就住在那里。他的面貌显示出惊人的衰老,然而他的体力却还没有显示出明显的下滑。他开始帮着村民干活,后面就帮着村里跑商,又渐渐地积攒下一些财产。他把房子扩充了一些,有几间大的屋子了,他还购置了一些土地,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种生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期许是不可能的。他日复一日的衰老下去,与之相反的是心中复仇的火焰一日盛过一日,而燃料则是他的精力与生命。那时库吉特人就像当初卡拉德人那样从草原上被驱逐出去。这个衰老的中年男子在军队的围剿战中出过几次力,帝国为他颁了勋章,然而那股火焰已经出了他本人的控制,似乎要燃尽直至他的死亡。 当波尔查和费尔扬斯来到则加西敲打这位老人的门扉的时候,他正惶惑地思考着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当他开门的时候,就把那些思考放到一边去了,因为他看到了波尔查的面孔与他的盾和刀,他冷冷地注视着波尔查,波尔查尴尬的退到一旁,让费尔扬斯讲明来意,老人听到这个俊秀的罗多克伙清丽的话声,铁青的脸色稍稍缓和,让他们进来了。 他给波尔查和费尔扬斯分别安排了一间屋,他们两个便进去歇息了。直到中午他们方才睡醒,老人给他们准备了些午餐,叫他们来餐厅里吃。波尔查与费尔扬斯来到餐厅里,对着老人连连道谢。老人并不言语,只是默默地走了。 年轻的费尔扬斯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活力,他兴高采烈地问起波尔查关于雷翁奚罗的事情,同时头一回细细端详起波尔查。波尔查似乎还没有从那种疲态中恢复过来,他额间深深的皱纹,袒露出来的粗糙的皮肤以及浑浊的眼神在正午浓烈的阳光下显露无遗,费尔扬斯对他的衰老感到深深的讶异。波尔查对他惊讶的眼神只以几声干哑的苦笑作为回应。 “先吃点东西吧。” 费尔扬斯也不再言语,开始默默地吃起面包,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昨夜,波尔查的声音之中还带有独特的热情,仿佛篝火将尽之时依然会出某种声音。他想起母亲对于波尔查那些只言片语的描述,一个假模假样嬉皮笑脸的痞气十足的大孩子的形象就会常常浮现在他的眼前,而非眼前这个已经过分衰老的男人。 就在费尔扬斯惊异于时间强大而令人窒息的力量的时候,波尔查慢慢地掰碎面包,一点一点地吃起来,昨的决定和行动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的精力,他还怀着希望在充足的休息之后依然能用他的经验为眼前这个年轻人保驾护航。他每每注视这个年轻诗人的时候,看着他温和的蓝眼睛与轻柔和缓的动作的时候,他总是想起多年前那个晴朗的中午,当雷翁奚罗带着他们进到萨哥斯的酒馆的时候,他在角落处见到的那个穿着白色亚麻布衣服的男人。雷翁奚罗过去与他交谈,而他怯生生地在一旁时不时地瞄上两眼。他记得那个男人也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在酒醉之中显得格外落魄。他注意到他身上那种同样的怯懦以及难以明言的苦恼。最终雷翁给了那个男人一笔钱却没有让他加入他们的队伍,波尔查只依稀听到他是个落魄商人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波尔查始终无法忘记他们离开时那个商人羞怯而又感激的神情,他只是想着自己当初或许也是这样一种表情。于是他的心态更加复杂了,他总能在费尔扬斯的身上模模糊糊看到些往日的影子,却又十分的不真切。他心里这样想着,一边掰碎面包的动作也没有停,然后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羞怯的眼神来。他感到自己的生命的活力往往依靠这些飘忽不定的事情来维持,这或许是很危险的吧。 在他们慢慢地吃完午餐后,波尔查只是感觉疲劳远远没有祛除,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跟费尔扬斯讲起那些曾为他津津乐道的往事。雷翁奚罗在克德尔克两个月里赶走了四次强盗,收到了五封邀请函。那些骑着高大的骏马,身着华美制服的皇家信使们一个接着一个来到克德尔克,带着他们那标志性的微笑与国王亲笔书写的信纸,用着不同的语言念出那些在当时象征着权力与荣耀的名字:赛加,亚尔格罗克,哈基姆,拉格纳,葛瑞福斯。最后他们又都统一地阴沉着脸带回了信封与腰带,雷翁委婉而干脆地回绝了他们所有人的邀请,直到一个月后,瑞伊斯攻克拉那与阿乎恩堡的消息与一位自称是斯瓦迪亚王国的信使同时到来。那位信使只骑着一匹瘦弱的旅行马,身上的衣着十分的朴素,但威严的神情与庄重的语气却是他信使身份不容置疑的证明。他带来了哈劳斯国王的亲笔信与斯瓦迪亚王国那最令人熟悉的骑士腰带。信上言明希望雷翁能够立即去向哈劳斯国王宣誓效忠,言辞恳切同时具有威严,而克德尔克则将成为雷翁的领地。雷翁并没有犹豫,也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就像他早已知道这一切会生一样。他只是淡淡地跟大家明了事项,让法提斯带着大家留在克德尔克,而他自己则跟信使去往提尔堡。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那的夕阳正缓缓下沉,他的身影在原野上显得渺而虚弱,而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斯瓦迪亚新兵,后面一匹匹驮马满载着的甲胄与武器闪闪亮。 波尔查干咳了两声,似乎回忆于他也十分吃力。他的讲述十分的缓慢,就像精益求精的工匠缓慢地打磨着工具那样。费尔扬斯认真地听着,没有注意到时间已将近傍晚,苍茫的暮色笼罩着原野,空旷旷的草原上偶尔传来几声马蹄踏地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孤寂。波尔查望了望费尔扬斯,似乎有些愧疚,他实在是有些累,费尔扬斯自然觉察了出来,感激地看着波尔查。 当深夜来临的时候,整个庄园都显得十分的安静,月光冷清地洒在大片的田野上。老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看着自己那把磨好的挂在墙上的刀,依旧想起了许多年的那个不安的惊惶的夜晚。卡拉德人和库吉特人的形象在他的记忆中混淆在一起随即又分开,他竭力要把这两种形象分离的鲜明而又清晰。冲动恐惧与克制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内心那种暴力的**与冲动来源于何处。他终于还是睡不着,起了床,把刀解了下来出了门。刀在冷冷的月光下闪闪亮,如同一块晶莹的冰块。他突然感到彻骨的寒意,令他有些哆嗦。他随即想动一动,等到把体力都耗尽了应该就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他曾经在这样的夜晚跑到外面杀死两三个响马,换得一个晚上安稳的睡眠。如今他已老了许多,不再这样做,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带上他那把刀,然后四处走走。走着走着,他来到他院内的屋,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他似乎是不自觉地去打开了波尔查房间的门,就像一个孩被卷进车轮底下那样,之后的事情似乎他没有办法阻止与干预。波尔查睡得很香,他在梦中又记起那个光明而晴朗的中午,那个怯懦而落魄的商人以及他温和友好的眼神,这使他的嘴角流露出微微的笑意。老人感觉到自己又充满了活力,然而这种活力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他也明白这活力源于某种他无法克制的冲动。 屋外本是一片死寂,紧接着传来一阵低沉嘶哑的仿若猎物受伤之后的那种叫声,紧接着是一阵缓慢沉闷的喘息声。然后一切又都归于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从来不曾有任何的声音。在冷清的月光的拂照下,殷红的鲜血从门缝中流了出来,在院内荒芜的草地上显得尤为鲜明。 当费尔扬斯在早晨醒来叩开波尔查屋子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些业已凝固的血迹。那个老人如同僵尸一般斜靠在床边,他的脸上充满激动,恐惧与不安的神情,只是都已变得僵硬,因为他早已失去了呼吸。波尔查的胸膛上插着一柄刀,而他的双手还紧紧握着刀刃,回忆带来的欣悦与面对死亡的恐惧混淆在一起显露在他那衰老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费尔扬斯不断地颤抖着,他头一回感受到这样的恐惧与悲伤,因为他对生的事情毫无概念,一无所知。然而昨当他真正注视波尔查与老人的面容的时候,那种垂死的不祥的预感就出现在他的心中,如同清澈的池水被底部的沙石搅浑。 当他渐渐从这种慌乱而不知所措的状况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望向院外,晴朗的空下大片的空地上没有一丝人影,两匹马在马厩里安静地站着,几乎没有动静。他凭着本能在院中的土地挖了两个坑,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他头一回感受到本能,这个他之前很少面对与依凭的东西的重要性。他挖的坑很难看因为他之前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然而还是足够把那两位对他来都很老的人放进去了。当尸体被放进去了之后,他开始一点点地掩埋起来,他挥动着铁锹重新把土翻回去就像他曾经挖出来那样。他试图不去想什么而只是专注于动作本身。但之前那种惶惑感又重新涌了上来,波尔查那种乐派的叮嘱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回响,像是从某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传来的。事实上,他还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看来过分衰老的男人,更不了解那个遗容疲惫恐惧又激动的有些扭曲的老人。他感觉这一切他都不了解。他想竭力服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生。当他终于填好了那粗陋的墓穴,他斜靠在一旁,又是正午,他对自己道,他讨厌正午。 他又累又饿又渴,于是他再一次凭着本能去找了些面包与水出来,然后把那些东西都吞咽下去。在那时他是确实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也确实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要做什么。他只是总要望望刚刚被他填平的那一块地方,仿佛想让自己真地以为那里原本就是那样。他头一回如此地想要回家,所谓的游历与冒险的美好面容终于销毁了下去,对所谓命运(他现在认为是命运)的这种奇怪的作弄与死亡虚无的恐惧头一回如此彻底地展现在他面前。他缓缓地走到马厩那里,骑上当初法提斯给他的那匹骏马,抽身离去,很快地消失在原野上。 第245章:新人 当费尔扬斯在无尽的草原上奔波的时候,他渐渐能够平静下来想一想这些生的事情。 WwWCOM他把之前的遭遇归结于自己的真,而把那晚的事情归结于命运的作弄,然而因为他与波尔查真正相处没有几,所以其实更令他惶惑的是那种面对死亡时那种巨大的空虚感。一开始那种空虚感让他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无谓地四处乱跑以消耗分散自己的精力。到后来当他能够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又重新阅读自己的稿子来,这时候一种紧迫感便变得强烈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文字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有些地方还不够连贯,似乎还少了几个关键的故事。这时他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还应不应该继续这样漫游下去,游历与冒险中应当要有这种恐惧感,他这样安慰自己。就这样过了几,他终于稳定了自己的信心,他决心还是要把雷翁的事迹全部查出来。于是头脑中又有了目标,计划变得明晰,他决定从加米耶德山口到萨兰德去。 当他来到帕希米的时候,他终于又可以重新开口唱歌了,只是如今他的歌声里似乎多了一点沧桑与无常的感觉。村民们是把他当一个四处游历,漂亮坚强的好伙子来看待的,他的歌声更加深了这种好印象。当晚刚好村长的女儿办婚礼,费尔扬斯为新人们即兴编唱了一,博得众人的喝彩与少女们柔媚的秋波,就连新娘也双颊绯红,惹得新郎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年迈朴厚的村长最喜欢这种年轻人,便留他住下了,还细细地问起他的经历来。费尔扬斯只含含糊糊地他是个吟游诗人,打算去都库巴见一个有名的诗人,如今的他似乎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直爽了。 “啊没有没有,我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老村长连忙抢过话,“其实不瞒你,我家的儿子整就知道到处跑,家里也留不住他,我一直想帮他找个伴,你愿意带上他吗?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向导我会帮你们找的。” 第二一早,村长就领着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青年长得高大健壮,只是面貌还很稚嫩,想来应该是村长的儿子了。而青年旁边那个瘦削精明而看起来精力充沛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向导了。费尔扬斯热情地跟他们挥了挥手,报了自己的姓名与来历。 “啊你就是费尔扬斯,真高兴认识你,有了这样一位好看的诗人,一路上肯定不会无趣啦!”那个青年使劲地握了握费尔扬斯的手,笑呵呵地,“我叫巴斯卡,以后请多关照。” 那个中年男人也乐呵呵地迎上来,用爽朗的声音道:“我是你们的向导,叫我马奇科就好了,你们之后就紧紧跟着我吧,我会把你们送到都库巴的。” “马奇科大叔好,之后就拜托您了。”费尔扬斯又礼貌地施了个礼。 随后老村长叮嘱了他们几句便把他们送出了村子。当远行的人完全地消失在草原上时,送别的老人才怔怔地转过身走了。 巴斯卡,你离开家乡是想去做些什么呢?”当他们渐渐走出草原,无垠的荒漠渐渐地显露在他们眼前时,费尔扬斯突然这样问起巴斯卡,青年的活力似乎重新感染了他。 “这个还没想好呢,想这些好伤脑筋啊。”巴斯卡挠了挠头,做出一副头疼的怪样,“其实我就是不想在家里当一辈子农夫,我想去很多的地方看看,然后能遇到很多有趣的人,这样的生活才比较有意思啊。” 费尔扬斯笑了笑。他倒是从来没考虑过有没有意思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写诗唱歌都挺有趣的,他喜欢看人们那种欢笑的表情。他又想起其实他以前走过那么多的村子,其实也有一些人拜托过他这样的要求,但他都一一婉拒了,他当时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更自由些。这次答应那个帕希米的老村长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老村长答应给他们配个向导。但现在看来有这样一个直率可爱的青年相伴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我也跟父亲学了些手艺,去城镇里应该能临时给工匠打打下手,生活下去是不成问题了。”巴斯卡着,一副自己给自己打气的样子,蓝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费尔扬斯很喜欢这种柔和的光芒,他的心情也变的愉悦了起来。 “你们别光顾着聊,快点跟上,走的这么慢晚上赶不到都库巴了!”前面传来马奇科严厉的声音。两个青年相互瞅瞅,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急匆匆地赶了上去。 他们赶上去后,马奇科瞪了他们两个一眼,看着他们俩一脸无辜的表情心里却暗暗在笑。两个青年见他这样严肃,便心翼翼地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还不知道那个幽默的大叔在逗他们玩呢。费尔扬斯瞧见马奇科腰间别的库吉特弓,突然有些好奇,便大着胆子问道:“马奇科大叔,这条路上是有很多强盗吗?” 马奇科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啊。” 巴斯卡紧张地补充道:“我听父亲过,这片沙漠最盛产的就是沙漠强盗,他们大多都蒙着面,很少有人活着见过他们的真面貌。”费尔扬斯这样一听也突然觉得很紧张,他虽然被绑架过,但过程却稀里糊涂的,他也没有亲眼见过那种打家劫舍的凶狠的强盗。 马奇科看到他们两个这幅紧张竭力掩饰住害怕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弓,道:“还什么见不见面,死在我弓下的沙漠强盗多了去了,我都懒得一个个去看。” 两个青年见到这个瘦削的大叔这样话,都有些将信将疑,但都藏在心里,脸上都摆出一副钦佩的神情。马奇科的眼睛稍稍一瞧就看出来他们的真实想法,他嘴上不,心里也想着之后能给他们露一手。 费尔扬斯见情形有些尴尬,便岔开话题:“马奇科大叔,斯瓦迪亚人不是都爱用弩吗?您怎么带上一把库吉特弓呢?” 马奇科撇了撇嘴,笑着回答他:“傻子,斯瓦迪亚人的重弩在马背上是用不了的,那些库吉特蛮子虽野蛮,但是他们的骑射手也真是厉害。突然东边一阵箭雨突然西边一阵箭雨在战争里头很少有人吃的消的。在马上射击虽然难度大,但练成了也算是一项绝技,你想想看别人追又追不上你,打又打不到你,只能活生生地挨射,哈哈哈。”罢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费尔扬斯细心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马上脑中又冒出一个新问题,没想到被巴斯卡给问出来了:“既然这样库吉特人怎么还会败给我们的女王?” “唉,又一个傻子,你以为多射几轮箭就可以赢得战争吗?”马奇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然后突然严肃地道,“我们难道会因为惧怕身体被箭矢洞穿就放弃我们的家人,土地以及家乡吗?” 费尔扬斯听到了这句话,不禁沉默了,心里想着自己的长诗看来确实不够成熟,只是不知何时自己才能真正写出令人满意的文字呢。他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或许英雄的史诗并不是真正最吸引自己的,或许有更吸引自己的题材,然而现在自己只是模模糊糊感觉到这一点。 “再了,他们有骑射手,我们就没有骑射手吗?”马奇科突然狡黠地一笑。 “这话怎么?”巴斯卡显然听入了神,没有觉一旁的费尔扬斯陷入了沉思。 “我们国家曾经的元帅雷翁奚罗就曾经” “雷翁奚罗!您是雷翁奚罗吗?”费尔扬斯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立即回过神来,用他那纯正的罗多克口音重新把这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述出来,惹得马奇科有些惊讶。 “他的名字是这样的。”马奇科还不清楚这个伙子怎么一下子这么激动。 “那您认识他吗?” “当他征战沙场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怎么,你也听过他?” 费尔扬斯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尽力使自己平静地出来:“我也只是听过他。不知道您都知道他什么事情?” “什么雷文奚落啊?马奇科大叔您能先把刚刚要讲的事情讲完吗?”巴斯卡显然对故事被打断很不满,还把音错了。 马奇科笑了笑接着道:“我也只是听过一点,不过来奇怪,他的事我不是在这里听的,而是在那边哩。”他用手指了指远处,远远的一片阴影浮现出来,那里应该就是都库巴城了,而周围点点的阴影应该就是那些棕榈树了。 “那时萨兰德和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紧张,在我们现在走过的这片荒漠上曾经有许多的驿站,都是供那时络绎不绝的商旅休憩补给的。我当时就给那些商队做向导,一个月能有上千第纳尔。在那时的酒馆里就有很多吟游诗人颂唱他的故事,我没怎么注意听,那时忙着赚钱嘛。只是听他率领着斯瓦迪亚的军队在库吉特草原上大败了赛加可汗的军队,一鼓作气攻下了图尔加,灭亡了库吉特汗国。他们雷翁在那场战争中取胜的关键就在于他训练出来的骑射手部队,那支部队作为最后的决胜部队派上了战场,打了库吉特人一个措手不及。听那支部队是由雷翁手下的一个叫贝斯图尔的人率领的,他好像也因此名噪一时,但他好像是个库吉特人,不是很受卡拉德人的待见,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不知所踪了。”马奇科一口气讲了许多,两个年轻人都听的入了神。这些简单的话语经由年轻人丰富的想象力成为了栩栩如生的场景,即使是幻想中的刀光剑影也令他们兴奋不已。 第246章:贩子 费尔扬斯同时也努力地回忆着贝斯图尔这个名字。 WwW COM他的母亲很少提到这个名字,而提到的时候通常只有寥寥几语,勾勒出来的也只是一个冷漠粗犷的草原人的模糊形象。幻想生出的兴奋感与回忆带来的冷漠的真实感混淆在一起,使得他有些恍惚,仿佛分不清哪个形象才是真切的。直到马奇科那粗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都库巴城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都库巴城古老而沧桑,这从那粗粝而坚硬的城墙上以及看守士兵的年龄上都可以看的出来。在这个晴朗的夏日傍晚,街道上还有许多的行人,他们都身着萨兰德的传统服饰,以橙色与黑色的色调为主,加上头巾的遮掩,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棕榈树的阴影在斜阳下被拖得长长的,城里大片的楼房台上都披挂着色彩艳丽的萨兰德地毯,在明净旷阔的空下熠熠生光。刚进城的疲惫的异乡人勒住马匹,驻足细细观赏这座神秘的异国城市的风采。 两位伙子望着这许多的新奇的事物,不自觉地出了神。马奇科翻身下马,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把他们俩领到了酒馆。酒馆不大,而此时屋内的酒客也不算多。窗上映染着橙红色的夕晖,光线照射进来,悄无声息地照亮窗边的角落。酒客们默默地喝着酒,偶尔听见几句声的对话。酒馆老板在柜台边上静静地坐着,双手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脸上露出似醒未醒的神态。 马奇科与老板商议好了床位,带着他们俩去了房间。房间里空荡而昏暗,略有光亮的地方可以瞥见扬起的灰尘,似乎没有什么商旅的到来。马奇科又去楼下拿了些柴火,巴斯卡和费尔扬斯则去商店买了些面包和椰枣。他们升起壁炉,炉火烘暖了房间,他们三个人围坐在壁炉旁,吃起简单的晚餐,湿漉漉的衣服上冒出了热气。费尔扬斯与巴斯卡又央求着马奇科讲雷翁奚罗和贝斯图尔的故事,马奇科这回却缄口不言,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奇地打量起费尔扬斯,他的脸正被烧红的炉火映得通红。 “你先你的故事吧。”马奇科盯着费尔扬斯不紧不慢得道,“为什么要来萨兰德呢?” 费尔扬斯略微低下头,平静地道:“我是个吟游诗人啊,想来萨兰德听听这边吟游诗人的故事,有些事情在卡拉德是听不到的。” 马奇科转移开了视线,他盯着壁炉,碧蓝色的眼睛中映出旺盛的火焰,两鬓间的白在暖融融的光影中变得鲜明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道:“比如?” 费尔扬斯像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用一种竭力抑制的声音道:“无名的骑士雷翁奚罗,许多人就不知道他。”巴斯卡疑惑地看了看费尔扬斯,但并没有话。 “他是个叛国者。”那粗哑的斩钉截铁般的声音在一阵沉默之后缓慢而威严地震动着空气。 费尔扬斯好像被闪电击中,凝滞的震惊的表情被烧红的炉火照个透亮。巴斯卡还是露出那样一副疑惑的好奇的表情。马奇科则只是盯视着费尔扬斯,好像猎人在观察猎物的行动与踪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马奇科大叔请您讲给我听听吧,拜托您了。”费尔扬斯的声音不住地颤抖。他感到一种徒劳的幻灭感,仿佛他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都被某种华彩绚烂的幕布遮挡住了,而如今这层幕布被猛地揭去,却现那里其实空无一物。 马奇科严肃地看着费尔扬斯,他的目光沉稳又犀利,仿佛经过时间的洗练已经变得无孔不入,可以轻易看清人们心里的软弱与惊惧。他开口的时候,费尔扬斯只觉得空气凝滞不动,只有他那不带任何感**彩的平静又残忍的话语在经历时间的流逝后完整地沉淀下来,然后摧毁掉他年岁月一以贯之赖以追求生活的根基。“在卡拉德人的记忆中,在如今所有的史诗与记载中,曾经的苏诺的艾索娜夫人,先王伊斯特瑞里奇唯一的女儿,卡拉德帝国正统的继承人,由于哈劳斯国王卑劣的阴谋与手段,在童年就从原本属于她的皇宫中被赶了出来。在她生命的前年的日日月月中,她动过1次武装起义,无一成功。她躲过次伏击,逃过7次暗杀以及1次处决。凭借着她一如既往的顽强的毅力,从不消减的凡的勇气以及与生俱来的凡的军事赋,她终于在第1次武装起义的时候一举击溃了哈劳斯国王的军队,夺回了本就属于她的土地。之后她南征北战,统一了整个卡拉德大6,重新复兴了卡拉德帝国。”马奇科的声音平静沙哑粗糙冷漠,“这就是迄今为止你们所知道的真相。” 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随后他们看见马奇科嘴角浮现出来的冷笑。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随后他们看见马奇科嘴角浮现出来的冷笑。 “难道你们就不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为什么艾索娜夫人那1次的行动都会失败,在斯瓦迪亚王国最孱弱的时候她都没有能够成功地夺回权力。然而当斯瓦迪亚王国夺回帕拉汶与特瓦林堡,朝着复兴的道路一往无前的时候,她却成功了。这件事只能用奇迹来解释。”马奇科撇了撇嘴,“然而我从来不相信奇迹。” “可是这又能明什么呢?”费尔扬斯怯生生地问道。 “你们知道吗?”马奇科瞥了他们两个一眼,神情中的戏谑与讽刺显而易见,“雷翁奚罗曾经是哈劳斯国王手下最年轻有为,英勇善战的领主。” 费尔扬斯只感觉呼吸被某种东西阻住了。可是,可是这怎么令我相信,你没有证据!”费尔扬斯要令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断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他人编造的故事,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马奇科。他突然好奇起马奇科的来历,这个瘦削沧桑的中年男人似乎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看这本书吧。”马奇科从包裹里翻出一本书,眼神里闪现出怜悯的神情。 那本书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封面上的卡拉德文字已经不是很清晰,只依稀看得出是雷翁奚罗这四个字的拼写。当阿默拉德东边的荒漠被晨曦照亮,沙尘在清晨的昏冥中翻扬,贝斯图尔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尚不明亮阳光稳稳当当照在他两颊的胡髯上,映照出黯淡的颜色。他起身下床,踏着肮脏破烂的木地板,在地上那片难听的吱吱呀呀的响声中走去水池取水。这里的清晨总是很冷,他掬起一把水打到脸上,这十八年来心里无数次生出的牢骚又在嗡嗡作响。 他如今居住的屋就在阿默拉德一个偏僻的角落,每日清晨太阳初升,将将能照到这座无人问津的灰蒙蒙的房子。房子不大,只能将就放下一张单人床和几个柜子,不过对于贝斯图尔来已是绰绰有余了。四面的石质墙壁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东面开了个窗子,每日早晨阳光从这扇窗中照射进来,破旧的木地板上映现出明亮的光斑,使得本来单调寂寥的屋增添了些许暖意。 贝斯图尔回到床前,像往常一样从床底翻找出那把库吉特弓,轻轻地拂去上面并没有多少的灰尘。他早晨起来之后的时候这样做一次,晚上睡去之前又这样做一次,因此他的这把弓十分的干净,与他的屋子显得极其格格不入。他试着拉了拉弓,在第三次尝试的时候把弓拉满,在手臂轻微的颤抖中又缓慢的将弓弦松回,然后又将弓放了回去。显然他如今的气力比起他壮年的时候并没有消减太多,他的胸膛依然厚实健壮,只是他的面容已然苍老,花白的须间杂着出现他饱经风尘皱纹密布的脸庞上,尤为鲜明。 他从柜子里拿出昨吃剩的面包,细细地掰碎,慢慢吃起来,想着又该去买些吃的了。等到他的吃完的时候,阳光已经变得明亮了许多,屋子里也变得亮堂堂的,而暖融融的光影也映现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这时总是贝斯图尔一里心情最好的时候,然而今却不是这样,因为他那轻轻的罐子摇晃起来便听见清脆的响声,贝斯图尔皱起了眉头,打开盖子,里面只剩下几个锈迹斑斑的第纳尔了。 贝斯图尔只好重新从床底下把弓翻出来,又找出来一袋箭。他先穿好游牧袍,换上库吉特皮靴,把弓与箭都别在腰间,然后又草草地梳了梳头,出门骑上那匹门口的老骏马。阿默拉德的街上已经有很多的行人了,人们看上去都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太阳暖烘烘地照映着他们。街道上传来阵阵的叫喊声,那是工匠们卖力干活时的习惯。城内的棕榈树下绿荫如织,闲人常在下面摆上毯椅,插科打诨,百无聊赖地度过一的日子。贝斯图尔深吸了一口气,跑去找在城门旁乘凉的镇长。 事实上贝斯图尔虽然在这里住了十八年,但他的萨兰德语还是很糟糕,他倒也并不在意,不想用心学。他每次跟镇长的对话都很简单。自从他第一来到这里,眼尖的镇长就看出他身手不凡,而想当然地把他看成是一个赏金猎人。贝斯图尔十八年来也只学了几个很少的萨兰德词汇,像是“第纳尔”,“你好”,“多少钱”这样的日常性用语。此外他就只学了一个“沙漠强盗”,因为这是他日常生活的经济来源。于是每次他和镇长的对话都只局限于这样的内容: “沙漠强盗?” “多于人,沙漠强盗,1第纳尔。” “好的,再见。”到了晚上,贝斯图尔的腰间的包袱里都会多几个头颅,然后他会将它们统统交给镇长。镇长从里头认出来哪个是他要的那个团伙的头领,之后便付给贝斯图尔1第纳尔,再等待、个月后贝斯图尔的带来。就这样过了18年,镇长都换了几个,但新镇长一上任都知道这里有个叫贝斯图尔的赏金猎人。 于是在又经历了一遍这种贝斯图尔认为无聊却又不得不做的对话之后,贝斯图尔出城去了。城外只有一望无际的荒漠,苍劲的大风卷起沙尘,向上望去,是广阔无垠,苍远明净的一片蔚蓝色的空,炽亮的太阳高高地在上面照耀着。这段时间的荒漠都是这样单调寂寥,卡拉德的商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贝斯图尔想到了这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望着头顶的空,想到: “若是卡拉德人真是把这里也攻陷了,我该去哪里呢?” 炽热的风迫使他将这些思绪收拢起来,他套上萨兰德头巾,把白色的须都敛在头巾中,便纵马飞奔起来。在辽远的荒漠中,他的身影渐渐的化成了一个黑点。 第247章:都库省 这片沙漠上的沙漠强盗还是很多,不过在萨兰德王国几次集中力量的围剿之后,这帮强盗的规模已经了许多,大部分都是零零散散偶尔抢劫村民混几口饭吃。WwWCOM如今连人以上的强盗团伙都已经算大规模了,酋长们也无意再管这些事情,毕竟最近与卡拉德帝国边境纠纷激增,战争似乎一触即,而这次的战争可能就是关乎他们生死存亡的事情了。贝斯图尔漫无目的地在荒漠上闲逛着,他倒是知道,就算自己不去找那些强盗,那些机敏狡猾的强盗也会来找自己这样一个形单影只的“旅行者”的。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重复的景象与自己的身影。这样的场景总会令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个严寒的夜晚,夜空深沉压抑仿佛要落下来似的,而星光竞耀,仿佛星星也在以某种虚幻的度迫近他的眼前。他在之后数十年的岁月中也再未感到那种压迫感。那时他刚刚为他的哥哥报了仇,蹲在河边洗去身上沾染的仇人的鲜血,复仇的快感渐渐在脑中化为一片空白,并隐隐感觉到某种恐惧将要乘虚而入。他竭力不让自己思考,只是令骏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他从达斯贝法连夜逃出,在库吉特的草原上一路狂奔,跑到哈尔玛的酒馆里时,才让自己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之后他经历了无数个难捱的夜晚,直到难捱也演变成一种他已经适应了的习惯,他开始找些活做。他会帮酒馆送送酒,也会帮镇长去赎回镇里被绑架的少女。他寡言少语,冷漠内敛。这个习惯伴随他直到数十年后的现在。就算他后来遇见了雷翁奚罗,他也从来不愿意对自己做些许改变。他性中带着库吉特人的倔强与粗犷,以及对自然命运的迷信。他是不愿意在卡拉德人或者斯瓦迪亚人(他懒得去做这种中部人所热衷做的区分)手下做事的,然而他已经没法回到库吉特草原了,虽然他在心中还总是念叨着他的家人,他那在草原上放牧的老父,在哈尔玛城里做生意的姑妈。多年之后,当雷翁询问他是否愿意去打听打听库吉特汗国的消息的时候,他头一回没能够限制住自己的情感,有意陷入回忆的陷阱,以他最厌恶的那种絮絮叨叨的方式,喃喃地讲起他在哈尔玛的姑妈和在草原上的家人,而没有注意到雷翁奚罗仔细倾听他的谈话时那种复杂的眼神。当他清醒的时候,他不愿意面对他正在帮助一个卡拉德人把库吉特人从他们生存已久的草原上驱逐出去这一事实,当他用酒精麻木自己,或是在睡梦中沉浸于梦幻的时候,他还是相信库吉特人能够长驱直入,把那些所谓传统的中部人赶尽杀绝,然后把成群的牛羊,华美的布匹以及香醇的美酒都带回家乡,就像当他还是个被认可的库吉特人时所做的那样。 他和雷翁常常是队伍里睡得最晚的人。他们的营帐散落在原野上,远远看去就像些暗紫色的斑点,而其中总有两个营帐的亮光不曾熄灭,显得尤为鲜明。贝斯图尔是因为时候在草原上养成的守夜的习惯,他并不那么容易入睡,他有时会好奇雷翁在做些什么,于是有时他会来到雷翁的营帐,雷翁总是拿着笔,在一本厚厚的淡黄色的本子上写着什么,那本子的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雷翁知道他进来,却也并不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随便坐。贝斯图尔就找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写字,但也不去记他到底写了什么,这种默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当初雷翁在酒馆找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喝着酒,而他则还是那样冷漠地一言不地盯着酒罐,重复着举起酒罐又放下的动作,直到那个时候,酒馆里已经人影寥寥,灯火在角落孤零零地照映着,他们才开始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那种,一如后来他们在营帐中默默相对的时候,直到曙光在边浮现,对应着他们在心中默念的黎明来临的步伐,他们终于开始话。 贝斯图尔时常会觉得惊奇,似乎雷翁奚罗总能找到跟他人对话的最好的方式。他对待艾雷恩,对待法提斯,对待波尔查与对待自己的方式都不一样,他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似乎那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们对雷翁太崇敬了,雷翁对于他们来几乎成为了神一样的存在,填补了他们心灵中因为战争失去了信誉的格伦缔尔的空缺。然而贝斯图尔自己却不是这样,他在那个晚上就感觉得到,在之后二十多年的岁月里的雷翁奚罗与那与他在酒馆相识的那个雷翁奚罗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沉浸在孤独中又害怕孤独而渴望某种解脱,冷漠坚毅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想到这里贝斯图尔摇了摇头,他无法判断雷翁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他只是明显的感觉到,雷翁最后也没能把自己解脱出来,他沦陷在了他自己所缔造的秩序中,等待他的不过是破碎的梦幻与冰冷的现实。而自己呢?想到这,贝斯图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用以掩盖心中的早已经重复的麻木了的悲戚。还不是一样,他在心里念叨着。 他的笑声在荒漠的大风里回荡着,远远的出现了几个黑点,那些黑点似乎是受到这苍凉的声音的惊动,迅地朝贝斯图尔靠近过来,渐渐变成了一团黑影。贝斯图尔集中精力,用手微微遮挡过分刺眼的阳光,仔细地看了看远处的黑影,从箭袋里掏出箭矢,缓缓拉满弓弦。 费尔扬斯翻开这本书细细翻看。纸张已经很旧了,泛黄的厉害。每一页的左上角都标上了日期。每一页都只有一段文字,这似乎是这个作者的怪毛病,因此有的一页只有疏疏朗朗的几行非常大的字,而有的则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字,字迹都十分清秀。令人奇怪的是,这似乎是本残缺的日记,后面出现了明显的撕毁的痕迹。费尔扬斯读了几段文字之后大致可以确定这是一本日记了,只是谁知道这是不是雷翁真正的日记呢?逃避的心情始终还是占了上风,费尔扬斯本想将书一把还给马奇科再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然而当他草草翻到最后一面的时候,那秀美的签名一下子将冷冰冰的现实推到了他的眼前,雅米拉的拼写明明白白地出现在最后一面,而他母亲的字迹就是再过一百年他也是不会认错的。 而他的母亲的签名上方是刚才见过无数遍的清秀的一行字迹:献给我美丽的管家,雅米拉姐。 而那签名下方则又是另外一个人的签名,与上面的字迹显得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的英武:艾雷恩。这名字他只觉得又陌生又熟悉。 费尔扬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只觉得有些恍惚,火焰在壁炉里出滋滋的响声,除此之外,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他翻回到第一页,重新看了起来。 157年9月8日 今气很好,因此我的心情才觉得舒畅吧。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气吧,从下周开始我每周就能有大概8第纳尔的收入了。但这件事情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令我高兴,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我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渴望去追求那个所谓的目标,但是没有办法,或许这也不是什么追求,只是每当我想起蒂塔的时候,我都没有办法使自己冷静下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就已经被某种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溢满了。但无论怎样,现在的秩序是一定要改变的。 157年1月1日 马利加就是个渣滓。海寇也是帮渣滓。只不过有先后顺序罢了。 157年11月日 哈伦哥斯又吃了败仗。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157年1月1日 苏诺与乌克斯豪尔都失陷了,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吧。依林达哈被诺德人洗劫一空,维达也是,父母与蒂塔的墓或许也被践踏毁坏了,还需要忍耐,再忍耐一段时间。 158年1月8日 哈伦哥斯被放逐了,他是父亲提到过的最鄙视的领主。格雷恩沃德也被放逐了,他是父亲提到过的为数不多的挚友。哈劳斯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但只要瑞伊斯在,斯瓦迪亚还是不会亡国的吧。当我上次在阿哥尔隆堡里摘下头盔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差点就认出我来了,他或许还记得我1岁那年他来看我的那一吧。那时候蒂塔才5岁,要是她也活到现在,现在应该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 158年月日 像,像极了。蒂塔也是金色的头,黛蓝色的眼睛。或许格伦缔尔真的存在也不定。 第248章:历史 158年月16日 上周亚罗格尔克的人才刚来过,今赛加的人就又来了。 WwWCOM再等待,等待一段时间。斯瓦迪亚已经好像再准备对拉那的攻势了。我知道那个时候快要到来了。其实克德尔克这地方挺好的,或许以后也可以草原住下来,放羊牧马,蒂塔也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158年4月5日 哈劳斯的人终于来了,比想象中的看起来要寒酸的多。之后的道路或许更加困难,不过与现在本质上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吧。斯瓦迪亚总算是把拉那攻下来了,接下来有很多事要做了。158年5月日 阿乎恩堡也取下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打下整个库吉特草原作为新的土地吗?恐怕不行,库吉特人已经在这里居住许多年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令他们心服吧,况且这里的响马也是个不安定因素。还是先想办法把大6中部的土地拿回来吧,诺德人是没有办法在卡拉德人的土地上这样一直作威作福下去的。瑞伊斯依然没有封地,虽然这几次作战都是因为他的周密部署才成功的,但他并不在意这个,然而周围人为他鸣不平的时候,哈劳斯的神情还是令我担忧。哈劳斯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的英勇与我曾听闻的传别无二致,然而他的心思却似乎永远猜不透。 158年6月1日 库吉特人的大军就要来了,看来他们对拉那相当重视,宁愿以失去阿苏冈堡这样险隘的要塞的代价来换取与萨兰德的和平。拉那应该是收不住了,不如连夜带领军队去突袭罗多克人的帕拉汶,然后是特瓦林堡,若是能重新夺回这两座城市,许多的斯瓦迪亚人会重新回来的吧。明一早我就去跟瑞伊斯。 158年6月日 瑞伊斯被放逐了。无来由的暴戾与猜忌。我受够了。 费尔扬斯现到这一页之后就再无日记的内容了,直接跳到了最后一面的签名。那些撕毁的痕迹表明这是人为的,而费尔扬斯对这件事也似乎有了自己的判断。他如今只剩一个疑问,于是他转向马奇科,马奇科一言不地看着他,眼神神秘而深邃。 “您是怎么拿到这本书的呢?” 马奇科盯着他,嘴里只是一直念叨着:“像,太像了。”费尔扬斯更觉得疑惑,刚要问。只听得马奇科那沙哑而粗糙的声音再一次震动着空气。 “你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吧?” 费尔扬斯只觉得自己今经历这样的时刻太多了,他太疲惫,连心思都无法揪紧了,只能任凭这种单纯的话语转化为某种不假思索的事实。 “我见过你的父亲。”马奇科的脸上跳动着鲜红的光采。多年以后,当马奇科面对冷漠的包围他的士兵与自己残缺的躯体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个深沉静谧只有炉火轻轻跃动的晚上,他对面的青年诗人的脸上显现出惊讶与好奇的神情,而旁边那个鲁莽年轻的伙子则一脸的疑惑与茫然。那个时刻,当他看见费尔扬斯那年轻稚嫩的脸庞,他被某种预感击中,就像他当年同样年轻,遇见雷翁奚罗与艾雷恩的时候同样被某种预感击中,这预感无分好坏,只是与自己的生命紧密相连。 当马奇科一出生,他的父母就已不知下落。到处都有被抛下的婴儿,而其中大部分都会悲惨地死去,马奇科成为其中那幸运的极少数。他在依林达哈靠着善良的村民们的帮助成长起来。童年的时候,他记得许多的熟悉的变幻的面容,伴随着这些和蔼可亲的面容的,是暖烘烘的新鲜面包与醇香的牛奶,虽然分量不多,却足够他这个的人儿渐渐成长。他在田垄里捡起石块惊走啄食的乌鸦,跟在行人的背后默默地捡拾掉落在地上的果子,躲在鄙陋的屋檐下遮躲渐渐密集的雨点。 他的年岁增长起来,个子变得高高的,身子瘦削但足够结实,手掌上渐渐生出茧子来。诸王间的战火开始燃烧起来,愈演愈烈。 战乱滋生出盗匪,富饶的依林达哈常常被他们袭扰,马奇科看着他们肮脏的黑风帽,令人憎恶的面容与可怖的行为,沉默地一言不,只是更加卖力地替村民们干活。直到一个闷热躁动的中午,一队绿林强盗堂而皇之地来到村子里,把所谓的贡品纷纷拿走之后,又多扫视了人群几眼,为的那个强盗突然微笑起来,指了指人群中一个十分可爱的约摸六岁的男孩子。于是他手下的喽啰便不顾苦苦哀求的那男孩的父母,把哭泣的孩子硬生生地从人群中拽了出来。他们把那孩子紧紧地绑在树上,孩子被勒疼了,声嘶力竭地哭泣着,周身还在不断地颤抖。强盗头子从那一堆贡品之中挑出一个苹果,放在那男孩的头顶上。然后他后退了几十步,拉开他的弓箭,眯起眼睛瞄准起来。随着一声惊人的惨叫,那箭矢深深地扎进了男孩的那红扑扑的脸庞,男孩哭得更厉害了,他大声地叫着父亲与母亲,只是那声音为痛苦与惊惧所阻碍,颤抖着时断时续。他的父亲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吼叫着挥动着双臂冲向那个哈哈大笑的强盗头子,知道他被三四个喽啰扑倒在地,被一斧子终结了生命,脸上的表情依然燃烧着愤怒,狰狞中带着极度的悲伤。母亲则冲向那个被绑在树上的她的生命的全部希望,强盗头子笑着再一次掏出箭矢,但这一次他的箭矢没能射出,因为他的脑袋被一块石子砸中,瞬间出现了一大块青紫色的淤痕。他终于收敛起了笑容,阴沉沉地质问起人群是谁干的。 马奇科只是默默地走出人群,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只有那些他形单影只的画面以及这一家人平时的笑容,不知不觉中他把这两个画面交叠在了一起,只觉得模糊得很幸福。他似乎并没有知觉到他在做些什么,他走出人群,好像回过神来,盯视着那个张牙舞爪的愤怒的强盗头子,那眼神平静得让人害怕,强盗头子似乎更加气愤了,他把手下都叫了过来,准备把眼前这个一点都不害怕他的人砍成肉酱。 然而当他还没能够出声音,只是让嘴巴微微张开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被箭矢射中,鲜血一下子溅射出来,在他身子尚未倒下的一瞬间,他的身体被一根巨大的骑枪挑穿了。马奇科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朝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那炽热明亮的阳光下飘扬着一面宽大的旗帜,三把剑的图案鲜亮地映现在上面,熠熠生光。 当那帮盗匪被清扫干净以后(马奇科记得这是贝斯图尔用的词),马奇科甚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他的心里还保留着自己将要赴死的念头,直到雷翁摘下头盔站在他的面前,那声音柔和而亲切。 “没事吧?” 马奇科清晰地想起,他就是在那时被某种预感击中。之后他跟随雷翁走了,依靠着战斗存活下去,似乎他也认准了这是自己的宿命了。他还是那样沉默寡言,他跟周围的战友并不亲切,但是他们却都敬重他,因为每次上战场他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每次撤退他都是在最后的那一个,令人感觉他一点都不怜惜自己的生命。没有人知道他早已在心底认准自己的预感与宿命,他将这一切归结为对雷翁的信仰,他凭借自己在长久的孤独与忍耐中养成的敏锐的直觉意识到,雷翁正要做一件改变整个大6的事情,并且他相信雷翁是可以完成的。 事实上他没有对雷翁所做的事情有丝毫的怀疑,无论是雷翁对于斯瓦迪亚王国乎寻常的热情(只有他感觉到了)还是之后对艾索娜夫人突然的效忠,他都从来没有怀疑过,直到许多年后那个压抑沉闷的夜晚。 当雷翁获得了德赫瑞姆及其周围土地的封地之后,他是第一批获得册封的骑士,这在当时是件令人诧异的大事,因为在卡拉德帝国的传统里,还没有人能够一下子册封这么多的平民为骑士并封给他们土地,许多的贵族都对此嗤之以鼻,议论纷纷。在马奇科的印象里,艾索娜女王为表示自己的支持,还亲自到了雷翁的封地并微笑着嘉许他的做法,虽然依马奇科直觉判断,那并不真诚。之后马奇科一直在艾雷恩的骑士团里效命,而在对库吉特的战争中他还被编入了贝斯图尔的特别军团中,练就了一身骑射本领,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他来并没有任何意义,他想看清雷翁的想法并去实现它,然而当他现大6统一之后,雷翁反而变得更加忧愁的时候,他一下子抛却了所有的意义,他迷失了。直到那个压抑沉闷的夜晚,艾雷恩找到了他。 “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的父亲,我知道他在哪。”马奇科坚定地道,“但我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更多的事情,因为事实上我也有很多疑惑。” “好吧,我听你的。”费尔扬斯也同样坚定地回应道,“希望你道做到。” “费尔扬斯,我也一起去可以吗?”巴斯卡似乎意识到这不仅仅只是作为一种趣事了,虽然时间很短,他已经把费尔扬斯当作很好的朋友了,这便是青年的特点了吧。费尔扬斯微笑着点了点头,巴斯卡兴奋地抱住了他。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马奇科在一旁冷静地思索着,觉得十分的疲惫了,他望向窗外,那里一片漆黑,只有间或的风声,好像黑夜深沉的呼吸。当艾雷恩离开自己的书桌准备去休息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向窗外望去,德赫瑞姆的街上静悄悄的,辽远的夜色向远方无限地伸展而去,月光如水,淡淡地映照在深色的大地上,他那鲜明的旗帜孤独地挂在城门上侧,被轻柔的光芒微微地照亮了。 他二十年来难得想要再坐下来,看看这幅静谧不变的景象,想着再过不久或许自己就见不到这样安详的街景了。对萨兰德的进攻应该就在这几了吧,他自言自语着,但那副神态却像是跟什么人交谈似的。周围一片寂静,他难得这样鲜明地感到寂寥,他是个内心坚强的人,平时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然而有时还是会向往某种感情,比如现在这个孤寂无声的时刻。他遥遥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跟雷翁奚罗攻下日瓦车则的时候,上繁星竞耀,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尚未散去。他只觉得这样好像有些格格不入,竟有些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然后他把月刃斧随手一扔,疲惫地躺着冰冷的石板城墙上,望着光采奕奕的夜空,听着周围那些搬运尸体,清扫战场的士兵的脚步声,止不住地爽朗而又快活地大笑起来。他既没有找到他的父亲,也没有找到那个不经意间似乎渐渐淡忘了的将他赶出家门的继母,然而这一切他似乎都不在乎了,他只感到无比的轻松。他看到在一旁专注地遥望着夜空的雷翁,只觉得这个应当还是个跟自己同年龄的年轻人,眼睛里却涌现出岁月难以承载的疲惫与沧桑,然而更多的则是某种深沉的思念。他甚至有些不大敢对雷翁话了,他头一回觉得这个年轻人或许不再是那个自己第一次在酒馆碰见那个亲善温和的年轻人,也或许雷翁根本就不是那样一个年轻人,他的心灵好像被某种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给重重地压住了。雷翁好像突然察觉了什么,重新微笑着对艾雷恩道:“从明开始,这样美的星空下我们也再不用闻到血腥味了,这该多么好啊。” 想到这里,艾雷恩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悲伤,他觉得自己被什么给蒙骗了,他努力地回忆之后自己与雷翁之间生的事情,记忆的潮水不停地拍打时间的滩岸,这些二十年来他努力想要忘记的事情,就在似乎要成功的前夜,在他的脑海里层层叠叠地鲜明地浮现出来。 于是他终于记起那本破旧的日记,雅米拉好奇而又活泼的神色以及那渐渐收敛的夕晖。这些画面并不连贯,而是好像一副壁画零落成了许多的碎片,事实上这是他自己亲手撕碎却不自知的,他现在又渐渐把它们拼接回去。可惜他在回忆方面并不是个手艺高的匠人,他模模糊糊拼接成的画面在他心中所唤起的只有感情而没有事实,他只觉得自己被蒙骗了然后自己又去蒙骗了他人,一种失落的、羞耻的心情交织混杂在一起,在他的内心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当女王征伐的号令到达德赫瑞姆城的前夜,艾雷恩有生以来生出悲伤的预感,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出征的命运,只是随着信使脚步的临近,他的预感也愈强烈,而情感的波澜也从未止息,或许是这样的心境使然,那些事实终于模模糊糊地显现出来:雅米拉将雷翁的日记本交给他,而他又将雷翁的日记本交给艾索娜女王,之后他出于性写给雷翁的信件以及雅米拉临别的书信和书信中充满悲伤的口吻,可他怎么也记不清雷翁是怎样出逃的了,女王给雷翁定了叛国罪,却不曾公开,只是下令秘密逮捕雷翁,而自逮捕令下达的那一秒钟后,世上就再没有人知晓雷翁的下落。 之后当艾索娜夫人将日记的残本归还给他的时候,他的城堡四周也多了些女王直属的军士。他记得当他又把这本破旧的残缺的日记交给马奇科,这个在十几年的战争中日夜陪伴他左右的青年,告诉他雷翁奚罗的真相的时候,马奇科那冷漠的表情,当时他只觉得奇怪。这个感情丰富,沉默寡言的青年当时只觉得自己完全地被蒙骗了,而当他答应艾雷恩去寻找雷翁的时候,艾雷恩不知道他其实是为了他自己失去的信仰以及流逝的岁月。 而艾雷恩还不知道的是,自那时起,马奇科所见到的便只有茫无际涯的荒漠与苍远辽阔的草原,那里的景色都一样的单调重复又似乎无穷无尽,而这旅途与景色似乎别无二致,他随着数不清的商队在其中来回地穿梭,直到最近两国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稍稍让他有闲暇的时候。他在清晨晃晃荡荡的昏冥中打探雷翁的消息,在午后两点炎热烫的空气中整理获得的讯息,在深夜茫茫的夜空下回忆雷翁的面孔。在经历了十八年希望与失望的反复循环之后,他终于释然,把生命寄托在难有归期的旅途上,把回忆深埋在历经痛苦的心灵中。直到他遇见了费尔扬斯,那种预感重又击中他,他才终于下定决心,重新去面对现实中的回忆。艾雷恩又想起了前几个月法提斯被被捕的事情,当法提斯来到帕拉汶的大厅时,他才现等待他的不是美酒佳酿而是全副武装的军士与冰冷潮湿而又阴暗的牢房。即使艾雷恩苦苦地求情,女王阴沉的面孔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但她最终还是下令暂缓执行死刑。之后当杰姆斯穿着他那身依旧破旧灰暗但始终整洁的朝圣者服,按照约定在帕拉汶的酒馆轻拍他肩膀的时候,艾雷恩是多么想把所有生的事情都跟他讲述清楚,然而当他看到杰姆斯那冷漠的神情,决绝的眼神的时候,一切愿景都化为泡影。他看着杰姆斯,嗫嚅着不出话,只听到杰姆斯那平静的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艾雷恩又想起了前几个月法提斯被被捕的事情,当法提斯来到帕拉汶的大厅时,他才现等待他的不是美酒佳酿而是全副武装的军士与冰冷潮湿而又阴暗的牢房。即使艾雷恩苦苦地求情,女王阴沉的面孔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但她最终还是下令暂缓执行死刑。之后当杰姆斯穿着他那身依旧破旧灰暗但始终整洁的朝圣者服,在帕拉汶的酒馆轻拍他肩膀的时候,艾雷恩是多么想把所有生的事情都跟他讲述清楚,然而当他看到杰姆斯那冷漠的神情,决绝的眼神的时候,一切愿景都化为泡影。他看着杰姆斯,嗫嚅着不出话,只听到杰姆斯那平静的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你能救法提斯吗?” “很难。” 随后是一阵沉默,酒馆里嬉笑的喧闹声在他们周围愈来愈响。 “我们曾是战友。” “我知道。” 第249章:吩咐 艾雷恩脱口而出,他好像这个时候可以将一切都出来了,可以简洁准确地表达出他内心所有的话语。Ww WCOM然而这时杰姆斯看了艾雷恩一眼,眼神中透着怜悯,艾雷恩却唯独不愿接受这种感情,他别过脸去,喝了一口酒。 “那就在这告别吧,保重。” “保重。”杰姆斯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又急又快,好像不愿记起自己曾来过这个地方。艾雷恩看着在纷闹的人群中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他了。他头一回思考着他始终没有把雷翁的日记里记载的事情告诉法提斯杰姆斯他们是对还是错,他总是悲哀地想到,为什么维护他人的幻想这样一件事需要自己这个已然丢失了信念的人去做呢?然而他到底没有出口,他只是注视着,身姿一动不动。杰姆斯没有回头。 他终于被回忆的浪潮狠狠地甩脱了出来,黎明的晨曦已经微微从边露出。他疲惫,孤独又无所适从。这时管家进来通报,女王的信使到了。艾雷恩有些压抑,身体里生流淌的战士的血液告诉他,他要踏上战场了。 他吩咐侍从进来穿备盔甲,然后下楼,听着信使洪亮的声音,脑海中依然翻腾着回忆。 当贝斯图尔带着他那些血迹已经风干的“信物”回到阿默拉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清晨,此时的晨曦还不很明亮,城市在轻柔的昏冥中显得静谧而安详。镇长似乎比平时起的都要早一点,他那张保养的很好的光滑的脸上还浮现着残留的睡意。他打着哈欠,慵懒地摆了摆手,算是对贝斯图尔的招呼了。贝斯图尔没有话,他慢慢地骑着他那匹老骏马来到镇长的旁边,拍了拍马背上的尘土,算是对镇长的回礼了。紧接着他翻身下马,把腰间的包袱交给镇长。那气味明显不是很好闻,镇长像往常一样皱了皱眉头,但紧接着熟练地解开包袱,将一个个圆滚滚的表情惊异而可笑的头颅一个个细细地查看,然后将眼神停留在其中的一个上面,嘴角间浮现出不易察觉的轻轻的微笑。然后他转身拿过背后桌子上放的那个沉甸甸的包裹,心翼翼地递给贝斯图尔。贝斯图尔掂了掂包裹,里头出低沉的闷响,他点了点头,牵着马走了。 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还是那样布满灰尘,沉闷而干燥,但他却总感觉有些不同的东西使他的心里烦躁。他取下头巾,把包裹随手扔在床上,拍了拍身上一夜沾染的厚厚的沙尘,然后坐在床边,像他往常一样,默默地在心中记数着晨光到来的步伐。当阳光透过那一扇的窗子,一道窄窄的光柱照亮了室内缓缓飘动的灰尘,显得温暖而又明亮,他感觉舒畅多了,把腰间那把库吉特弓取了下来,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又放回到床底下。他翻出梳子,将头胡乱地梳了梳,随意地在包裹里摸索一番,抓出一把第纳尔塞进自己衣袍,大步地走出门去。他走到商店买了四大袋面包,两大袋枣肉,然后从衣袍中掏出一把第纳尔放到柜台上。商店老板知道这位熟客的性格,摆了摆手,让贝斯图尔自己去仓库里拿去。贝斯图尔双手抱着六个沉甸甸的袋子,慢慢地走回屋子,但心里却因为迟迟弄不清这种烦躁的根源而变得更加烦躁了。一路上所见到的也无非是那些过分熟悉的有些索然无味的走动的人群与紧挨的楼房。棕榈树那宽大的叶子轻轻地晃动着,地上炽热的影子轻轻的拂动着,贝斯图尔感觉自己的心情似乎也是被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搅乱,他想法往前追溯,似乎把这种烦躁归结为自己在空旷寂寥的荒漠上驰骋时那种虚无感的产物。他不相信这会是种预感造成,因为他从来不相信预感,也不愿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那种虚幻的东西。他记起以前他队伍中一个叫马奇科的青年的面孔,肃穆悒郁仿佛永远在陷入在某种情绪中,那青年有时狂热的难以置信,有时却又安静的令人疑惑。他摇了摇头,仿佛想把这种印象甩开。他回到屋子里,把袋子都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一个个地塞进柜子里去。柜子里被塞得满当当的,而他也懒得去整理了。他又跑去屋子外的井中打水,仔仔细细地擦洗了下身子,似乎这样专注于做某件事情便能令他摆脱这种情绪。之后他便换了身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灰暗破旧的花板,看着那些被阳光照亮的灰尘,看着那窗户外的一方光,又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粗糙起皱的双手,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他许久不曾感到这样突然的疲惫,时间尚不允许他反应,他便沉沉睡去。当他醒来时,光已经变得暗淡,白昼的明亮在边幻化为虚幻的边际,成为即将到来的夜晚的预兆,而这种颜色与暮色是一致的,显现出一片茫然的灰白色。他十八年来头一回再次涌起一种想要倾诉的愿望,这种愿望伴随着某种依然鲜明而强烈的回忆,以及对那种辛辣刺鼻的低劣麦芽酒的回味。烦躁感并没有怎么消退,反而跟这种炽热的愿望交织混淆在了一起,变得愈浓烈而难以辨清。他起身草草地穿好衣服,一件宽大暖和的大衣,急急地走出门去。 当贝斯图尔再次踏进酒馆时,他绝想不到这感觉与他当年十八岁第一次踏入酒馆时的感觉差别不大:喧闹,拥挤,嘈杂而充满混乱,仿佛所有的酒馆都有着永恒不变的主题似的。但他寻求的正是这种感觉,因为这样他就不会再为内心的烦躁混乱独自烦恼了。他点了两罐麦芽酒,在溢满了整个狭空间的人声中大口大口地喝着,然而失落的感觉却是越来越重了。他又要了两罐麦芽酒。当窗外的色已完全变成浓重而深沉的黑色时,街上的灯火摇曳着耀眼的光亮,酒馆里只有寥寥几桌还有人在喝酒了。沉寂像是涨水那样在酒馆里渐渐涨高了,零星的话语在其中就像抛落水中的石子出的那种低沉又很快消匿的响声。贝斯图尔仔细地辨清不同人的话语,并且是耐心又细致地听着,仿佛他在这里扮演着这样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已经很久了。他酒量一直很好。 终于他在那些随意的缺少中心的对话中抓住了那零碎的对他而言却是无比重要的消息。他听见他们带着随意的口吻谈起并描述那面他熟悉无比又曾经视之重于生命的旗帜,谈起那个白皮肤高鼻梁有着俊朗外貌的曾经的战友,谈起近在眼前的战争。他心中的烦躁感倏然消散,仿佛一切都清晰地得到了印证,他突然觉得清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他将要做的事情与即将领受的命运似乎都再明晰不过得显现在他眼前。他走到那两个闲谈的旅行者面前,用久未使用过的卡拉德语生疏地问道: “你是,德赫瑞姆城的艾雷恩领主已经率领军队出了,两后他就会到达都库巴,是这样吗?” 那个旅行者的面容的轮廓在灯火的映照下被勾勒得格外鲜明,脸上的讶异一览无遗,他显然是感到有些突然,但很快地掩饰过去,点了点头贝斯图尔不再话,转身走了。两个旅行者又开始对话,还是那样随意缓慢。灯火温暖而又明亮,伴着零碎的话声微微地摇曳着。 贝斯图尔回到屋子里,把大衣脱了,仔细而又不紧不慢地穿好他的游牧袍,那动作严肃又静穆,而他的神情显得平静而又淡然。他从床底把那把库吉特弓又拿了出来,然后是那袋箭矢。他擦了擦弓,停了下来,仿佛是想了想什么事,又从床底掏出一把重型弯刀。那弯刀锈的很厉害了,他注视了几秒,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把弯刀别在了腰间。他别上弓,又数了数箭矢,确定是三十支箭后,他蒙上了头巾,从那个从早晨起就被丢在一旁并冷落已久的包裹里抓出一把钱塞进衣袍,然后走出门去。屋内的灰尘被合上的门扉轻轻地振动起来,又很快地复归平静,并且再也不会被这个离开的苍老沉默的男人搅扰了。 当艾索娜夫人再次地在一个清晨失去了睡眠的时候,她看向窗外,那里的晨曦温和而明朗,枝叶的影子静静地映照在窗上,悄无声息地拂动着。她是喜欢这样的环境的,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她不是在许多年前一个同样安详宁静的清晨,被人从自己居室像赶一条狗那样赶出去的话,她对这样一个清晨应当是充满好感的。她是不会忘记那个清晨的,也可能是因为那个清晨太过平常,所以她之后岁月里每一个平常的清晨都会使她记起那个清晨生的事情。她实际上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经常是把这当作好事来看待的,因为这可以使自己警觉,而她对警觉这个词是十分喜爱的甚至可以是不可分离的,这种纯凭直觉的敏锐的警觉实际上是她赖以生存的根基,但她是厌恶这种单纯的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生存的,可她还是不能脱离。她有时会想到,拥有这样敏锐直觉的她,或许可以去做个诗人,画家或是音乐家。她时候就很爱念诗,也喜欢自己写一点,然后偷偷地将诗稿藏起来。而她的父亲,那个满头白的慈祥和蔼的老人,总能够把她那些写着她稚嫩笔迹的纸张神秘地找出来,笑眯眯地念给她听,然后看着她羞得绯红的脸颊大笑不已。是的,她很爱她的父亲。 母亲死的很早,她印象中的母亲总是病怏怏的,面色苍白,就连这也只是模糊的印象了。她没有兄弟姐妹,而自她有印象以来,父亲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了。在父亲身体好的时候,她会央求着他给她讲那些英雄故事,讲那些骑着白马的骑士,她会用自己圆润轻灵的声音在父亲的耳边哼着歌谣,她也会用自己的双手编织花环,轻轻地套在父亲的脖颈上,就像这个国家里每一个爱戴他的孩子那样,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后面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她的时候并不太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带着她离开萨哥斯,而他们的周围则全部都是严阵以待、神色严峻的骑士。实际上她是很喜欢萨哥斯的,因为这里离海很近,而海风也总是那样温柔而和缓,海相接的边际也总是那样渺远而神秘。但父亲告诉她他们必须离去,她看的出来父亲那强作欢笑的神情的背后是无限的担忧与过分的苍老,但她没有,当时她也是害怕面对这些的。她有些害怕那个领头的威严无比的骑士。她知道父亲爱他,父亲总是给予周围的人十足的爱与信任的,但她不知道那个骑士爱不爱父亲。父亲告诉她,要叫那个人哈劳斯叔叔。他是他们的家人。 后来她来到了苏诺,苏诺的总是很蓝,而周围那密密的树林呈现出舒缓和静的深绿色,风吹来时,一大片绿色的波涛就和缓地起伏着,而远处的群山就显得更加渺远了。她也挺喜欢苏诺的,但她还是不时会想念萨哥斯。父亲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偶尔的微笑她也看的出来是笑给她看的。父亲开始会跟她提起这个国家,提起荣誉,提起责任这些对她来尚显陌生的字眼。但她是个很聪慧的女孩,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明白她身处的这个国家正在遭遇某种危机。她出落得高挑而美丽,留着一头长长的黑,那长散着柔和的光芒,而她的眼睛也是这样,仿佛再告诉她总是能倾听你理解你,艾索娜是深得所有身边人喜欢的,然而她并不知道更远处那些所谓的亲族是怎样看待她的。而后来父亲告诉她,她就是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就是她,这是荣誉也是责任的时候,她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年迈的老人都有些惊异这个尚处妙龄的少女眼中所表现出来的早熟与坚毅。她开始帮助父亲处理国家的事务,她也明白了他们要离开萨哥斯的原因,诺德人,那是另外一个民族对她的民族所起的侵略与挑战。 第250章:疯狗 父亲逝去的那个夜晚,她最后一次被他叫到他的身旁。WwWCOM父亲对她依旧是微笑着的,时候他神秘地翻出她那幼稚的诗句一本正经地朗读起来时也是这样,他认真地听她轻轻地哼唱歌谣时也是这样,他顺从地让她为他套上她编织的花环时也是这样,只是现在的他躺在床上,而且再也起不来了。他的面容瘦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只是那微笑还是像从前一样安详而自然。艾索娜哭成了个泪人,泪水顺着她红扑扑的面颊汩汩的流下。父亲用他干枯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虽然这根本是徒劳的举动。 他跟她聊了很多事情,讲起她那年轻早逝的美丽的母亲,讲起她时候的可爱的一举一动,这些对于他都无比清晰,历历在目。最后他苦笑着对艾索娜表明自己的愧疚,自己到底没能给她一个美好的童年与青年,她还这样年轻就必须要担起这整个个国家了。艾索娜拼命地摇着头,但是不出话。“我的女儿,要相信你的子民啊。”父亲将手轻轻地抚在她的额头上,虚弱地出这最后一句话后,手便迅地永久地滑落下去了,房间里哭声大作,艾索娜听着许多人的哭声,却觉得这是用虚幻编织出来的场景。 要相信你的子民,她至今也常常记起父亲跟她的这句话。她本来是准备去相信的也是可以去相信的。然而直到那个早晨,前夜她父亲的生命才刚刚消逝,而脸上还依然充满着忧虑,为国家也为他的女儿。艾索娜一夜没有合眼,眼泪在双颊留下斑驳的印记,心中除了思念与悲伤还有对整个国家担在肩上的紧张与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够坚强。当清晨来临,光还是那样温和明朗而宁静的时候,她为了父亲而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的家人,那个威严无比的哈劳斯叔叔,带着一队军士冲进了她的居室,连给她擦干眼泪的时间都没有留,就宣布废除了她的继承人资格。这些话语尚未在她的脑海里形成鲜明的意义的时候,她只记得许多股粗暴蛮横的力量把她拽出了室外,然后她被狠狠地摔到地上,被人扯住她那引以为傲深得父亲喜爱的长,像一条狗那样拖出城,她的眼中布满尘土,甚至难以呼吸。她记得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帮她,她父亲要她所相信的子民全部都隐匿在那些楼房,那些施暴者之后,窃窃私语着什么。之后她消失在那些黑暗阴森的树林中。事实上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哈劳斯还是放过了艾索娜一马,放过了这个未来哈劳斯自己的掘墓人。 一个她父亲的年老的仆从在全城戒严的时候冒死出城去寻找她。他找了两两夜,并且从心底把最坏的情况都想了一遍,他想象他会见到她破碎的肢体,凝固的血迹或是被撕碎的衣服,所以当他见到艾索娜只是伤痕累累浑身尘土晕倒在树丛中一动不动时他简直欣喜若狂,他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先王与他的后代是被全知全能的圣格伦缔尔所庇佑的。他将她带到了维基亚,在一个叫马赞的村子里住了下来,他像父亲一样照顾了她两年,然后在一个凄清寒冷的夜晚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雪原强盗结果了性命,滚烫的鲜血在雪原上冷却凝固,尸体被野兽叼走,而艾索娜最后找回的只有几根灰白的须。 自此之后,艾索娜离开了马赞,带走的只有一匹骏马与一身贵族华服,很久都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直到斯瓦迪亚王国国内出现了新的暴动,这在战乱年间本是寻常的事情,但令哈劳斯感到头疼的是,许多的暴动都打着艾索娜的名号,而她的新外号则是:苏诺的艾索娜夫人。她的名号出现在帕拉汶陡峭曲折的海角旁,出现在苏诺阴沉广阔的森林中,出现在德赫瑞姆苍凉无垠的原野上,出现在乌克斯豪尔静谧安详的田野里。然而王国的军队从来也找不到她的身影,满腹狐疑的统帅最后也只能得出假借名号这一结论。但是关于她的传越来越多,事实上从故事上来看她的性格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她似乎还是那样乐于倾听,耐心而诚恳听从每一个人的请求,因而受到她周围所有人的爱戴。而她的父亲,帝国的先王曾告诉她的那句话:要相信你的子民啊,似乎也得到了印证,暴动越来多越频繁,然而却始终还是没能够实现王国的颠覆。 艾索娜至今也没能思考出自己当时为什么能在四处掀起这么多的暴动而还能很好地隐匿起自己的踪迹,最后干脆归结于自己与生俱来的赋与命运无情的逼迫。她想与她拥有相同命运的人若是能存活下来恐怕都必须要具有某种赋。她想起了那个著名的“杂种”,私生子维迪姆王子,她在维鲁加的大厅里见过他,事实上他们的气质与命运使得他们互相吸引:同样在尚未成熟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同样因忠心的老仆而得救,同样是因为家人的背叛而逃离。他们其实也是同样的决绝,当时机来临,维迪姆远走,除了口头的一句再见,什么也没有留下,而艾索娜夫人也只让自己记住了这句话。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而当艾索娜去到库丹的大厅时,她遇见了另外一个与她如此相似的男人。 想到这里,艾索娜夫人拢了拢头,她该起床了,而且今她也应该动身了。艾雷恩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她想到这,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是的,她曾经无数次地回想到,她与维迪姆命运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她碰见了那个叫雷翁奚罗的男人了吧。 正午的阳光炽亮而炎热,空气中到处散着慵懒与沉闷的气息。艾雷恩一手抹去额上的汗珠,看了看矗立在眼前高耸如云的城堡,那森严的石质建筑沧桑又古老,身上遍布战争的创伤但依然傲然挺立,睥睨着大地上生着的一切而不动声色。艾雷恩闭上眼睛,想象着过了这座城堡之后就会望见一片稀疏的树林,之后是大片的草原,再然后就是最终那荒芜广漠的战场了。他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又或者他对这一片大地上的许多地方都很熟悉。他清晰地记得这个城堡耸立的地方正是原来就是卡拉迪亚王国的边界所在,它注视着那头草原上虎视眈眈的库吉特人,警觉而又坚毅。艾雷恩举了下右臂,缓慢行进的军队一下子停止下来,仿如苍莽缓慢的江河突然停止了奔腾,凝结在了原处。紧接着,军队缓缓进入雷迪恩堡,听从艾雷恩的命令,明一早再踏上征程。 这座城堡暂时不属于任何人,那段没有血腥没有战斗却更加令人恐惧颤栗的时光突然在艾雷恩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艾雷恩这个耿直铁血的战士是不明白这些的,他只隐隐地感觉到,有些事物比流血比死亡要令人恐惧的多,但他不清楚。他不知道,人性的卑劣一旦暴露出来是可以令人们的希望泯灭的,而这种希望正是人们生存的根基,一旦人们连去爱去信任的希望都丧失了,那人们还能怎样生活呢?他不去思考这些,一方面是他认为这与自己战士的职不符,然而更根本的却是另外一方面,他在试图逃避,逃避这些与他从受到的教导相悖的却是现实的实实在在生的事实。 “前面就是雷迪恩堡了。”马奇科的嗓音沙哑而又疲惫,似乎眼前的情景让他熟悉得甚至有些疲劳了,“我们进去吧,你父亲如果已经出的话,那他应该已经到这了,他是肯定会先在这里休息一的。” “他,他是位领主吗?”费尔扬斯怯生生地问道。 马奇科回过头来,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冷漠。 巴斯卡却是出人意料的兴奋:“费尔扬斯,你的父亲是位领主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费尔扬斯淡淡地笑了笑,却似乎并不开心,他又看了看马奇科,一副坚定的仿若是鼓足了勇气的样子,张口问他,仿佛这个问题他已经想问很久了。 “马奇科叔叔,艾索娜女王,她是个好人吗?” 第251章:怀特 马奇科愣了一下。 WwW COM四周有微风从干燥炎热沉闷的空气中吹过,虽然那凉意一下子就逝去了,但总归有那么些清凉的感觉,那是身处其中的人竭力想把握住的。无数寻常平凡而又淡漠的画面在马奇科的脑海里闪回。他记起那个寒冷的秋夜,星星在深沉的夜空中渺但明亮,仿佛以某种虚幻的度慢慢掉落下来似的。他们在维基亚的原野扎营,周围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凋落,在那暗淡的光亮下显得凄清而忧戚。他望着夜空出了神,突然想起时候那段莫名的孤儿岁月。直到雷翁那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让他收拢思绪,他的那些战友似乎也都跟他一样,从某种恍然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是的,前几雷翁突然解除了对哈劳斯的誓言,然后向着维基亚出。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的部下与士兵都跟着他来到这苦寒之地。他们是相信他的,但依然有些许失落,毕竟他们都是些土生土长的卡拉德人或者斯瓦迪亚人。离开家乡总是令人不好受的。而雷翁终于开始话,他们那样耐心地倾听,仿佛在一望无际渺无人烟的雪原上疲惫颤抖冻的直哆嗦的旅人终于现了一堆尚在旺盛燃烧的篝火。他们不话,沉默而又安静,仿佛拥有永恒的肃穆与庄严,听着雷翁着话。而雷翁,在马奇科的印象里,从未有一像在那那样话,那样富于情绪,那样充满冲动。他跟他们着艾索娜夫人的传奇故事,着卡拉德王国的悠久历史,甚至追溯到奥古斯与赫洛林的友情开端。其实马奇科对这些一直都是怀疑的,他从没有从心底里相信这些,事实上他所见到的永恒或者悠久的历史永远都是那些不知疲倦地在土地上劳作的农民们,那些拿着简陋的耙子保卫着家乡与家人的所谓国王的子民,他也见过那些沉默寡言身上布满伤疤的看起来永远疲惫苦痛的老兵们,而如今他也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但他听着雷翁的话语,却不想去质疑,于是只能成为一种逃避了。他听着雷翁讲述着艾索娜的正义,内心最深处他自己也不曾洞悉的地方却在问自己:雷翁为什么要这样呢?要这样为一个他自己也不熟悉只是因为那些虚幻的高高在上的实则空无一物的历史啦传啦传统啦仿佛也只是因为这些才出现的一个人话呢?但他看着雷翁的眼睛,却把这些都隐没了。艾雷恩已经在一旁鼓掌了,为那些所谓贵族的传统,所谓他心底的正义使劲地拍打自己手掌了,好像非要把那对粗糙的生茧的满是伤疤的手打掉他才甘心。马奇科不明白这些,他只是看着雷翁,听着他的声音。 “是个好人吧。”沉默良久,费尔扬斯终于听见了马奇科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疲惫沙哑。他也不再话,巴斯卡觉得这种情形难堪,只默默地在后面骑着马,于是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在城门前马奇科大声通报自己的名字,那粗犷嘹亮的声音才令费尔扬斯与巴斯卡意识到,其实这个老大叔的身体里还是积蓄着力量的,默默地不为人知地积蓄着。沉重的闸门缓缓升起,出好一阵吱呀声,似乎这声音也是穿越了百年的岁月而来到此地的。 大厅里封闭炎热死气沉沉,似乎它在积蓄了数十年的愤怒之后已经再没有气力来愤怒了。那些座椅桌子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也缓缓游荡着许多的灰尘,在明亮的阳光中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艾雷恩命令士兵去开窗通风,他是厌恶这种沉闷令人窒息的环境的。但他懒得让士兵再去擦擦灰尘,把这个大厅再弄得干净敞亮,长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不在乎这些了,他把厚重的盔甲卸下,侍从已经打来了一盆凉水,他吩咐让他们都出去。他拧着毛巾,而思绪还陷在回忆之中。他的脸部感到一阵清凉,这让他感到很放松,他陷在座椅里,想起了乌幕答,那个雷翁的好友,但他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成为那样要好的朋友的,正如他不知道格雷恩沃德,法尔塞弗,戴尔威廉他们是怎样成为雷翁的好友一样。在这时他的思绪一下子清晰明朗了起来,他想起来在雷翁在让艾索娜夫人加入军队的那个晚上他们就出了,在他最初的印象里,艾索娜夫人跟雷翁是那样的相似:耐心诚恳坚毅而沉默。他们在那个晴朗无云的夜晚出,抬眼望去在远处可以看见微微倾泻出来的光,柔和而广阔,四周的夜露映出晶莹的光芒。他们的军队其实人数不多,九十来人在茫无垠际的大地上行进着,渺寂寥,但他们这些年轻人是知道自己充满着活力的。艾雷恩记得他们连夜行军到了特瓦林堡,这个终于被斯瓦迪亚王国从罗多克手中夺回来静默而孤独地矗立在海角边际的城堡,可以是斯瓦迪亚王国最难攻克的堡垒了。而如今城堡里大概有两百多守军,凭着雷翁那区区九十来人的部队,若是强攻恐怕都得要长眠于那城墙之下了。艾雷恩当时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周身都在不断地颤抖,他不停地将视线移到雷翁身上,却没有从他身上找出一丝担忧。雷翁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擦拭着佩剑。艾雷恩被这种力量所折服,就像他之前无数次地被折服那样。他看着他身边那些身着板甲的“骑士”,他们按照艾雷恩的观点压根不能被称作骑士,是的,他们大部分都是平民,在战火中失去土地,失去家人,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自己的意志与体魄,而雷翁对他们,这才是他真正看重的。他用他的仪式册封他们为骑士,是的也是一套正规的令艾雷恩熟悉的仪式,只是没有土地,没有权力,而只有雷翁的意志。艾雷恩从心底里不能接受这个,但他并没有,正像马奇科当初在那个恍然的夜晚倾听雷翁的遁词一样,他觉得自己是了解雷翁的意志的。那个令他可以与自己出生的国家为敌,在没有尽头的时间里不知疲倦地奔波,在命运未卜的旅程中舍弃一切而选择相信的意志。他记得雷翁提到过的那个统一的国度,那个高于一切的传统荣光的秩序,那个从便印刻在他脑海中的正义,是的雷翁是可以恢复这一切的,而对于这一切来,自己所能做的除了牺牲还能有什么呢? 艾雷恩又拧了一把毛巾,使劲地擦了擦脸,似乎这样可以使自己冷静下来。之后的事情都已经再清晰不过了。其实,艾雷恩后来想到,哈劳斯放逐格雷恩沃德或许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与他放逐瑞伊斯他们或许是相同的。他们都那样忠诚又重视名誉,因此当艾索娜夫人真正地归来的时候,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效忠她呢?艾雷恩事后无数次地想到,当雷翁一得到格雷恩沃德重新回到斯瓦迪亚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周全的准备了吧。当特瓦林堡的领主,那个年迈仁慈而又具有威严的骑士应雷翁的请求独自一人出城见面的时候,他身后的夕阳烧的正旺,那时他见到雷翁的表情还是严厉的,其中的责备显而易见,但他显然还是充满耐心,准备听听雷翁想要讲些什么。事实上,雷翁只了一句话。 “艾索娜夫人是这片土地唯一正统而合法的统治者。” 格雷恩沃德还是沉默的,只是眼神不那么严厉了,他那布满了皱纹的苍老的面庞上浮现出疲惫的神态,似乎他早就知道雷翁的这句话并与之斗争很久了。终于他开口缓缓道。 “她在哪?” 于是艾索娜夫人缓缓从人群中策马而出,夕阳那艳丽绚烂的光芒倾泻在她的身上,显得她那优雅的身姿格外动人。她摘下巨盔,面容清晰地显现在那疲惫年迈耳惊讶的骑士眼前。 “可敬的长者,忠心的封臣,格雷恩沃德,我回来了。” 那个老人迅地跪倒在地,艾索娜令他起身。之后当时那支被称作斯瓦迪亚叛军的九十人的部队就拥有了一座两百余人的城堡,并且有一个勇敢忠诚而又富于智慧的老者的协助了。而后者在雷翁看来则更为可贵。 想到这里艾雷恩似乎还感受得到当时的兴奋,然而这种兴奋感很快地衰退下去,他很快记起,当时艾索娜真诚的话语中那个她可敬的长者,忠心的封臣,也是第一个被她流放的斯瓦迪亚领主,或者卡拉德领主。他摸了摸自己烫的脸颊,突然觉得绝望。 这时那厚重的大门传来沉沉的叩击声。 “我的主人,马奇科先生想要见您。” 震惊与讶异在明亮的阳光下鲜明地在艾雷恩的脸上显现出来。当他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沉重的大门敞开,大片的光亮倾泻了进来,照出了门口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苍老瘦削的人的身影。 “马奇科。”艾雷恩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然后直挺挺地站立着,像是刚刚那个起身的动作已经花去了他全身的力气,需要时间来缓缓劲。他睁大着眼睛,带着尚未消退的震惊与讶异,紧紧的注视着马奇科,随后他的眼中渐渐漫出了欣喜,像是在沉入大海多年的航船中又现了幸存者,“真的是你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马奇科看着他,心里却一片平静,更多的则是疲惫,这种境况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事实上当他看到艾雷恩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不过是明自己当初那本来就不抱指望的找寻彻底归于湮灭,印证了这多年来时间流逝的空虚。他疲惫沉重却又没有目的。他似乎是依凭着本能要来见艾雷恩的,仿佛这已然是他最后的使命与归宿。 第252章:助攻 “非常抱歉,我没能找到他。Ww WCOM”马奇科走到艾雷恩的面前,终于苦笑着了出来,声音还是那样沙哑粗糙。 艾雷恩还是那样注视着马奇科,这回答是他在这多年来苦苦逃避却早已料到的。他看着马奇科,拍了拍他的肩,像是要拂去时间带给他的难以置信的衰老。“没关系了。”艾雷恩也苦笑着回答他,“至少你回来了。” “其实不只我。”马奇科看向门外,那里还照射着炽热的阳光。他转回头看着艾雷恩,“知道吗,你有儿子了。” “你可不像个会开玩笑的人啊。”艾雷恩笑起来。 “是雅米拉的。”在马奇科深邃的目光中显露出艾雷恩那惊讶的神情,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炎热的空气似乎凝结起来,使人窒息。 “你们两个可以进去了。”守卫依旧铁青着脸,费尔扬斯紧张的思绪被他那平静威严的沉重话音打断,他只觉头脑中一片空白,感到茫然而不知所措。他怯生生地望向巴斯卡,那个真率直的大男孩只是一味笑着给他鼓劲,虽然费尔扬斯觉得他无法理解自己,却也由衷地感谢他。他俩步地走了进去,步履轻的几乎难以听清。 艾雷恩认为自己已经收敛好了心情,然而当他看到那个迎面走来的羞怯沉默的少年时,他的心灵还是被他那惊人相似的容貌震撼到了。是的他长得跟他实在是太相似了,除了那双眼睛,那双犹如秋的温科德河般平静温柔的眼睛,则与雅米拉别无二致。那个少女的面容再次在他眼前浮现,回忆的星火点点地闪现,又相继地在这现实的闷热空气中被无情扑灭。他只是看着费尔扬斯入了神,直到马奇科提醒他该话了。 “你叫什么,我的孩子。” “费尔扬斯,先生。” 那轻柔明亮的声音,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同样的清澈,同样的轻灵。 “孩子,不会有错的,不可能有错的,我是你的父亲啊!”艾雷恩周身都颤抖起来,他一把抱住费尔扬斯,让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费尔扬斯只感觉那力道使自己喘不过气来,但他却也觉得头一回感到这样温暖而安全,仿佛这样就可以得到永恒的休憩。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打湿了。他听到了马奇科那干巴巴的嗓音但听不清他在什么,他还听见巴斯卡的哽咽声,他只是一味地真好啊,真好啊这样的话语。他感觉这样很好但是却没有自己之前预想的那样幸福,他只感觉父亲对于他来还是个陌生的词汇。眼前这个与自己这样相似的军人,就是他所谓的父亲吗? “父亲,父亲。”费尔扬斯喃喃自语着。 “怎么了,孩子。”艾雷恩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柔和许多。 “当初我们是怎么分开的?” 艾雷恩稍稍松了些力气,费尔扬斯不知道这预兆着什么,他只觉得这个似乎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问题终于从幕后跳上了台前,而且那种想要得到答案的**竟然如此强烈。 “你母亲,现在还好吗?”父亲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怯懦,费尔扬斯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一身戎装的父亲,远不像看上去那样坚不可摧。 “我也有两年没有见到妈妈了。”费尔扬斯突然想起了那个熔铸在熹微晨光中虔诚祈祷的渺人影,只觉得心中一酸。 “嗯,男人要成长起来必须要先挣脱母亲的怀抱啊。”艾雷恩松开了手臂,神情像是在努力地回忆起来了什么,但那神情转瞬即逝。他看着费尔扬斯,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慈祥还有些许难以令人察觉的羞愧。“再让我好好看看你。” 费尔扬斯看着父亲,心中却依旧感到疑惑,父亲似乎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在强烈的想要得到答案的**与害怕父亲为难的矛盾中,他感到煎熬与痛苦。 “这些事不是一时的完的,等这次战争结束后,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你母亲,然后把所有的问题都弄清楚,好吗?”艾雷恩突然开口了,他轻抚费尔扬斯的额头,似乎这样他能看的更加清晰。 “我明白了,父亲。”费尔扬斯点了点头,眼中满怀着憧憬与期望。艾雷恩终于又微笑了起来,似乎所有记忆的断层又重新连接了起来,雅米拉仿佛即刻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巴斯卡冲向费尔扬斯,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会儿哭一会笑,仿佛亲兄弟一般。 马奇科看着这一切,没有话。他看着从高耸的顶端倾泻进来的阳光,觉得炽热而真实,他疲惫的心灵再一次有了那或许短暂,但却无比真实的激情。 这都是干啥呢?什巴穆哈丁有些犯困,眼神变得迷迷糊糊的,城外的荒漠隐埋在无垠的黑暗中,低沉呼啸的风声仿若黑暗痛苦的呼吸,风中摇曳的灯火显得温暖又有些虚幻,他有些累了。但他仍然站在城墙上,即使站的不那么笔直,不那么有精神,依然给人一种肃穆而永恒的感觉。他们明又要打仗了,穆哈丁在心里嘀咕了一阵子,好不容易过了段安生日子。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眼巴巴地瞅着这片黄沙漫漫的土地,按理这里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大风与沙尘总是容易让人避退,日间毒辣的阳光与夜间寒冷的空气总是令人难熬,他总是跟自己抱怨为什么会降生在这个鬼地方,这种牢骚在他有生命以来的将近四十年的岁月里不曾中断,然而这个常常满面风尘,神情疲惫的中年男人从内心深处知道自己是离不开这里的。 他出生在什巴祖默村,在他的印象里那的棕榈树安静宁谧,仿佛就永远在那给人们乘凉似的,而村里的椰枣也总是很多,在他的回忆里时候唯一的零食就是椰枣了,而到现在也是这样。即使在他当兵后,有事没事也总会揣两颗椰枣在怀里,嘴上则絮叨着怎么只有这种东西解馋。他出生就没赶上好时候,按照他的法,他成长起来的那个年代,要活下去不是当匪就是当兵。穆哈丁的父亲在他母亲还怀着他的时候就被领主抽去当兵了,之后就没再回来。村子里这样的孩子很多,父亲在他们尚未成熟时就已离去,战乱成了他们新的父亲,只是这父亲更加不通人情,却更能教会他们生存。女孩常常早嫁,而男孩则总要早早承担重任。以一种被迫的方式渐渐成熟起来的他们尚未能体味到成熟带来的好处,带来的家庭的滋味,就又要面临新一轮的分别,男人常常被领主带走,而女人则在间或的怀念中衰老下去,再看着他们的子女走上相同的道路。穆哈丁时候就与这些与他经历相似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一同体会苦涩的命运以及其中偶然现的欢乐。他们在一起捡拾椰枣,在田间耕作,在难得的闲暇时刻坐在巨大的棕榈树下闲聊,他在那时养成了絮叨的爱好,念叨着生活中经历的零零碎碎的事情,大部分是不经意的抱怨,那口吻就像他早已习惯一样。 他们都长得很快,体格都在劳作中变得健壮,手上生出了厚厚的茧,显得大而有力。 就像许多青年那样,穆哈丁也有钟意的少女。同村的少女中她是话最少,最文静的。穆哈丁就是喜欢这一点,他似乎就是想寻找一个耐心的倾听者。在万俱寂,群星悸动的午夜,他会醒来望着窗外自言自语,语气多半带着些羞赧,仿佛对着某个人不好意思地着话。声音总是很轻,好像黑夜自身无意识的呢喃。但他却没做那个时候许多青年所做的最正常最简单的事情:追求、订婚、结婚。他知道那个自己无法摆脱的生活,自身强烈的宿命感袭扰着他,可他却对他人对命运的反抗抱以期望。于是最终他还幻想着能有一个逃脱军旅生活的男人将那位少女带走,过上平静的生活,直到那个征兵的清晨,他看见她大着肚子在送别的人群中对着她那年轻的丈夫轻轻地挥手,表情平静而又淡漠,带有某种隐忍的性质。他转过头去,回想起前一晚上母亲在床榻前抓起一把椰枣,让他吃下去,然后把核留下,算是留个念想。今母亲没有在送别的队伍里,他想着。他看着那苍茫而淡漠的色,仿佛处在一片昏冥之中,有着不为人察觉的振荡。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母亲还有那位他人的妻子。 他对生活之中生的事情总有惊人的预感,似乎那些细枝末节中呈现出来的征兆总能被他不经意地察觉。他从一个农夫变为一个士兵,心中却平静的出奇,仿佛不过是件他早已知晓的事情,他絮叨的口吻跟他还是一个农夫时别无二致,好像他早已习惯,琐碎的麻烦事与战场上的致命细节对于他来好像没有区别。他似乎早已度过新兵该有的恐惧与忐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瑟缩与茫然,老兵管这种眼神叫视死如归,而他们又知道这样的人往往不容易在战场上死去。 那时罗多克王国与萨兰德苏丹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但看起来离结束还遥遥无期,因为哈基姆苏丹还没有夺回他的沙瑞兹城。卡拉夫堡地区成为战斗的焦灼地带,穆哈丁跟随他们的领主开赴前线,手上只有一根从战场上捡来的破烂的竹矛。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漆黑夜晚,萨兰德的军队在米特努恩附近集结完毕。黑暗中静默的人群在火把中好像若隐若现,好像即将涌动的浪涛。 “穆哈丁,你我们能赢吗?”穆哈丁身旁的一个轻步兵拖着疲惫的声音问他。 “当然能赢。”穆哈丁把竹矛搭在肩上,眼睛盯着在队伍最前面训话的老者。 第253章:风格 “你怎么的这么肯定?”那个轻步兵的语气听起来充满怀疑。 WwWCOM “你知道那个在前面训话的人吗?那个留着灰白胡子的老头。”穆哈丁眯起眼睛,好像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欠。 “哈麽赞嘛,咱的元帅啊。” “你注意看他的胡子。” “没什么特别的啊,老人家的胡子都这样。”轻步兵盯着看了好一会,挠了挠脑袋。 “你没现他的胡子特别亮吗?他刚刚洗过他的胡子了。”穆哈丁的口吻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 “这跟我们能不能赢又有什么关系?”轻步兵好像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会赢的。”这回穆哈丁似乎真就是在自言自语了。 紧接着他们听清了那个苍老,嘹亮而又威严的声音。 “卡拉夫堡就在眼前,里面的萨兰德弟兄已经坚持了五了,而罗多克人如今会以为他们在亮前就能拿下这座城堡,把我们的圣像从城头上摔下,然后践踏我们的尸体。”无垠的沙漠上话音飘散开去。 “但是,我所知道的是,他们已经不可能见到明的太阳了。”这番话之后,是长久的寂静,偶尔响起几声马的响鼻,格外的刺耳响亮,人们呼出的热气在温暖的火光中缓缓上升。 “敌人就在前方。”于是士兵们听见了萨兰德剑擦出剑鞘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个的火苗,点燃了某根导火索,寂静的人群变得躁动,好像火焰在滋长在变得强大时出的那种细微的滋滋声,那种压抑的声音只持续了几秒,接下来是震动地的吼声,夹杂着祈祷与咒骂,无数的迈进的步履震动着大地,那声音仿如深沉漆黑的夜空在低沉而用力地嘶吼着。 当罗多克人的营帐被火焰燃烧成灰烬,大风之中显得残忍而雄阔,卡拉夫堡的大门缓缓打开,精疲力尽后放肆的笑声充溢在扬满沙尘的空气中,而城墙上则还飘扬着血迹斑斑的弯刀旗帜,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鲜明而静默。穆哈丁看着那扇旗帜,念叨起来,过会赢了吧,那老头的胡子那么亮,他没怎么笑,而是慢慢地用力搓了搓手,显得认真而细致,只是血迹已经风干了。在之前不久的战斗中,他从背后捅死了两个罗多克弩手,鲜血顺着矛杆留下,他只感到手上一阵热流流过。之后许多人冲在了他的前面。他也在奔跑,只是没有那么亢奋,他控制着步伐,不那么慢却也不太着急,他清楚地看见最前面的几个轻步兵被暗处的弩箭放倒,歪七扭八地倒了下去,又被后面冲上去的人给践踏在脚下,这场景在他开始奔跑前就在他脑海中提醒过他。他依然在奔跑。那些念叨着这种斯文端正的语言的人就不应该来打仗,他自己对自己,像是一种牢骚,在这种惨叫声中听来真是别扭。不久之后他们擎起了火把,看着那些精巧的营帐,以一种愤怒的姿态将火把丢掷了出去,火焰在风中滋滋作响,紧接着不知餍足地吞吃了起来。他也是这样,却不那么带有感情,而是当作一种职责。 “嘿,你子的真没错。”那个之前与他闲聊的轻步兵在一片欢呼中瞥见了穆哈丁,他已经变得充满活力,被烟熏的黝黑的面庞上浮现出了兴奋的笑容,他使劲地拍了拍穆哈丁,就像孩刚刚获得了一个什么好玩的玩具那样。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穆哈丁像是没听到他话一样,拍了拍身上的沙尘,那动作仿佛身上压了什么很重的东西,他暂时取下来歇一歇,“还长着呢。” 太阳已经完全从边显现了出来,黄沙、古堡以及风干的血迹在猛烈的光线中凝滞成鲜明的色彩。 当萨兰德人在卡拉夫堡取得他们决定性的胜利之后,罗多克人只能不断地撤退,从沙瑞兹到卫耶哈堡,这中间的荒漠,草原与森林中到处可以看见罗多克人的尸体。毫无疑问萨兰德赢得了这场保卫自己家乡的胜利,而穆哈丁也为他口中那讨人嫌的土地留下了鲜血,他的手臂上多了几道伤疤,后来他有时会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疤念叨念叨,就好像一个人跟他身旁的伴随他很久的沉默寡言的老朋友唠叨那样。 之后穆哈丁跟随着老元帅驻扎在卫耶哈堡,在那里他看见了卡拉德大6那不一样的景色。他是很喜欢那广阔的映照着柔和明亮的绿色光泽的草原,也很喜欢从遥远的空气里飘散过来的微微的清新的橄榄气味。然而当两个月后他被告知要随部队开拔至加米耶德堡时,他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舍与难过。他挠挠头,有些迟缓地露出他那亲切憨厚的笑容自言自语:“看来这辈子还是老老实实跟沙子作伴吧。”事实上他有些想念什巴祖默椰枣的味道了,即使那里总是环境恶劣。 当他们路过什巴祖默村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村子不久前遭到了库吉特人的洗劫,无字的土坟在一片狼藉的砖瓦旁显得刺眼而又丑陋。穆哈丁从此失去了他母亲的消息。依然是一个晴朗寒冷的黎明,他跟着部队从村子旁经过,那位已婚少女的面貌在他的心中浮现出来,椰枣熟悉厚重的味道渐渐从舌尖上浸润出来。他因为寒冷摩挲着手臂,粗糙伴着新生的伤疤。他很难受,有生以来头一回这么难受,但哭不出来。 在后来的岁月里,穆哈丁曾在萨兰德苍凉无垠的荒漠上无望地厮杀,曾在库吉特辽远莽莽的草原上疲惫地前行,曾在静穆肃瑟的阿苏冈山口静默地瞭望。四十余年的光景中,他成为那些人口中运气好的人——无非因为他还没死罢了。他有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众人口中糟糕的厄运还没有降临到他的头上。在某个常见的夜晚,气寒冷而风也总是不肯停歇,他会弯下他那已经佝偻的脊背,缓缓地坐下,让眼睛刚刚好越过眼前的的城墙,望向远处单调、一成不变而又无穷无尽的黑夜,思考起这个问题。然而这个问题总是没有答案,他唯一能告诉自己的是他还活着,或者他活着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后来他也不去想了,只是默默地嚼起椰枣来,这令他感到熟悉而又亲切,是他唯一能够对抗这冷漠黑暗的武器。后来他不怎么需要离开这片黄沙漫漫的土地去拼杀了。他听那边的卡拉德帝国渐渐变得空前的强大,而那些曾与他们作对的骄傲的罗多克人、桀骜的库吉特人如今都不得不臣服在那个被称为艾索娜夫人的脚下。他很高兴但同时也有些担心。他还是在嘴上埋怨着这里令人讨厌的一切,只是如今他成为加米耶德堡老哨兵中的一员,并以那种永恒不变疲惫憔悴而又温和坚强的姿态站立在城墙之上。直到又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新的战争消息微微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也证实一直潜藏在他心底的担忧。卡拉德人攻过来了,而他所在的加米耶德堡成为敌人第一个要攻克的堡垒。他再次感到疑惑,这都是干啥呢。嘴里椰枣的味道再次漫散开来,他以他惯常的咀嚼动作来缓解不安与紧张。时间依然是不紧不慢地流逝,终于他听到明早卡拉德人就要来到的消息。 来就来吧,他用沙哑干枯的声音嘟囔着,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身旁离他两三步的老兵瞥了瞥他,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好像是对他的话语表示赞许,也好像只是为了提提神,活动活动脑袋。城堡里一片喧哗与骚动,就像前几前,他们得知再有几卡拉德人就要来了的消息一样,这似乎成了每都要有的某种仪式,带有对战争到来难以自制的激动与恐惧,以及某种不可避免的由幻想生出的向往与渴望。年轻的士兵是这仪式的祭司,而穆哈丁这样的老兵却不怎么参与到其中,他们照常地感到疲劳,感到永无尽头,然后会对这样的活动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只觉得年轻人这样太浪费精力。 这种喧哗声犹如暗处涌动的潮水,时涨时落,穆哈丁仿佛又听见了很久以前在沙瑞兹附近行军时远处那茫茫灰暗的地方传来的那种声音,回忆对他来已是家常便饭,但依然令他觉得愉悦而舒适。他就在这样一种心态下,渐渐望见边黎明的曙光。他听见号角声,这是出城的号令。 卡拉德军队以整齐严密的战斗行列在荒漠上行进着,走在前面的先锋是由最剽悍的骑士组成的,艾雷恩伯爵亲自率领着他们,炽烈的阳光下,三柄剑的图案闪闪亮。后面是主力军,由军士与弩手以及重骑兵组成,在队伍的最后是一些后备步兵与雇佣兵。哈尔玛的瑞伊斯伯爵与拉那的戴尔威廉伯爵在军队中奔驰呼号,严整队形。维鲁加的特瑞典伯爵在军士与弩手中策马缓缓而行,他神色庄重,严峻肃穆。 气炎热干燥,没有一丝风,士兵们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前行着。 大战就在眼前。 穆哈伊酋长看着远处如潮水般的军队,轮廓愈的明晰。他望着那无尽的行列,两翼如巨鸟展翅,以及那些鲜明的图案与色彩,感到紧张而兴奋。这一片荒漠他再熟悉不过,他无数次在期间奔驰、厮杀、欢歌、哀悼,这是无可取代的荒芜的乐土,不懂得珍惜它的斯瓦迪亚人只会践踏。他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他们的盔甲没有对面的那么崭新明亮,但却饱经磨练,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有跟自己一样的表情。 在战场上只看谁勇敢,他心想。 他严峻的眼神转向身边的酋长们,厉声喊道:到各自部署的地方那去!萨兰德军马出嘶鸣,各酋长都听从元帅的号令。 “拿我的剑来!”他吩咐恭敬站在身后的侍从。 双方的军队停止了移动,静默在原地。战斗的号角声迟迟没有吹响,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激扬起鼓声。整片荒漠上只有雄鹰在盘旋,而在那之上还有即将到来主宰命运的死神,他用他那神秘莫测的斗篷,带来这战前不祥的寂静。大块大块的云凝滞在空中。 终于起风了,吹起了滚滚的沙尘,云块迅的移动着,死神伸展开他的斗篷!号角声在风中激烈地鸣响起来,那面三柄剑图案的旗帜高高飘扬,斯瓦迪亚骑士奔驰起来,他们高呼荣耀,往萨兰德人的左翼奔去。战马竭力嘶吼,垂下耳朵,尽全力奔驰。 穆哈伊酋长清晰地看到了卡拉德人的行动,他举起萨兰德剑,指向左边,大声高呼起胡拉森酋长的名字。 胡拉森酋长心领神会,他右手一挥,沉着声音以巨大的力量叫喊:真主与我们同在。萨兰德的步兵紧密地排在一起,放低长矛开始踏步前进,从慢步变为跑步,渐渐地飞奔起来了,以可怕的度前进着,如同山洪倾泻而下,再没有回收的余地。 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颤抖,仿佛压抑着力量低沉地嘶吼着。 大战即将全面展开。其余的萨兰德士兵开始唱起属于他们沙漠的老战歌,他们从胸中呐喊出来,声音如同巨雷般响彻在地间:真主,怜悯我们!这歌声同大地那痛苦的声音与士兵的喊杀声,马的嘶吼声混合在一起,显得混乱而充满力量。 右翼的战局渐渐明晰。那些拿着长矛的轻步兵纷纷扑倒在阵前,他们身着的轻薄的护甲根本没有办法保护他们的身躯,而斯瓦迪亚骑士统统身着板甲,战马也全身覆甲,他们的长矛伤不到斯瓦迪亚人的肌体,而骑士们的钉头锤与长剑却可以轻易将他们剁成肉酱,战马可以践踏他们的身体,于是鲜血白白汇成河流,在荒芜的大漠上鲜明而残忍。萨兰德人的左翼被打开缺口,艾雷恩伯爵迫切地想要抓住战机,没有管那些仓皇逃跑的轻步兵,而迅地整好队形,准备冲击左翼的缺口,像一柄利刃那样刺穿萨兰德人的军队。而斯瓦迪亚人的大部队已经如浪潮般卷来。 第254章:惊讶 这一切并没有逃过穆哈伊酋长的眼睛,他对此心知肚明并已有准备。Ww WCOM他早已出命令。 乘着斯瓦迪亚骑士调整的时机,拉库姆酋长率领着马穆鲁克军团向他们奔去,如同霹雳一般。他把剑指向那些盔明甲亮的骑士,大声叫喊,惊得战马竖起前蹄。马穆鲁克俯在马脖子上,放平矛枪,向前冲杀。 两支军队最精锐的力量展开了搏斗。手中的矛折断之后,是剑与剑之间的碰撞。盾牌破裂,盔甲染血,骑士像被砍倒的树那样从马鞍上滚落下来。死神的斗篷无边无际地伸展开来,他们生命的光彩被尽收其中,永远地沉睡在黑暗中了! 萨兰德军队调整阵型,像涌来的斯瓦迪亚大部队凶猛地冲去,就像两面大盾撞击在一起,炎热的空气仿佛都在震颤。斯瓦迪亚人的装备更加精良,但萨兰德人的更熟知沙漠中的战技,双方缠斗在一起,仿佛两只手腕较劲,一旦倒下就再没有起来的机会。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倒在战场上,汩汩的鲜血替代干涸的血迹。整片战场仿佛一片漩涡,所有的士兵都上战场了!他们搅在一起,用兵器,用身体,直至最后倒地,如同一块没有意识的石头。终于萨兰德人的主力部队呈现出支撑不住的迹象,他们都高声叫喊,却又无奈倒下,那些拿着斧子的步兵都已经在咬牙坚持,拼杀中的穆哈伊心急如焚。 而另一边斯瓦迪亚骑士也渐渐在对抗中处于下风,他们本来人数就处劣势,又遭受了马穆鲁克一轮致命的冲击,但他们还是表现出自信与不屈,三柄剑的旗帜依然飘扬如斯。谁知就在这时生了一件对斯瓦迪亚人无比可怕的事情。 胡拉森酋长带领他的轻步兵军团回来了!那些很容易被击溃的,却不容易被征服的老轻步兵大踏步得前进着,如同洪水向前奔流。 胡拉森!拉库姆酋长欢喜地得喊叫出来,马穆鲁克似乎又增加了一倍的力量。 撤退吧!就在身边的马奇科向艾雷恩伯爵喊道,为骑士团想想吧! 艾雷恩伯爵已经扔掉他那破损的护盔,血光映出他平静庄严的神色,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得平稳下来而威严十足:我决不能离开这块已经倒下了这么多勇士的战场。 一支库吉特箭飞来,稳稳地扎进艾雷恩伯爵的喉咙,鲜血如泉涌出,他跌落马下,如同一颗橡树般沉沉地落在地上。他感受到生命在流逝,模糊的意识里浮现出一生之中种种的场景与所遇见过的人物的面庞,金色的影最后在他眼前闪烁,他记得那种温馨的芬芳,可却再无法看清那影主人的面庞。 轻步兵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骑士们乱作一团,但都奋战至死。 马穆鲁克军团迅地推进到即将得胜的斯瓦迪亚军队背后,起了最后的冲击。斯瓦迪亚人如同稻草般被割倒。伯爵们开始带领身边的侍从撤退。 这一属于萨兰德人。 贝斯图尔收起库吉特弓,他亲眼看见那个人中箭坠马,被淹没在人海之中,恐怕如今早已面目全非。他没想到自己第一箭就能射中目标,但似乎这暗示自己一切都会顺利。他在很远的地方就辨认出那面熟悉的旗帜,这无疑激出他内心的憎恨与厌恶,因为这旗帜真正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他在内心知道,或者相信自己知道,这件事与那个在人群之中厮杀的伯爵是脱不了干系的,但他什么也没有做,而是隐埋自己的行踪,奔逃到萨兰德成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库吉特人。直到这一,一个仿佛与平常他杀沙漠强盗没有任何区别的炎热正午,他无意中听到消息,仿佛受到某种无从知晓的力量的驱使,不顾一切地跑来这里,正如他之前逃出部落,逃出斯瓦迪亚那样,射出这这一支库吉特箭。结果没有任何意外,他总是能命中目标的。他舒了口气,仿佛终于摆脱了这种力量。他看见斯瓦迪亚的军旗倒下,斯瓦迪亚人开始退却,继而是不可避免地溃逃。又一股热情从他心中涌起,他策马前行,眼中迸现出凶狠的光芒,这是这十几年中都不曾见到过的。 斯瓦迪亚的军队一路溃败,萨兰德人却并不急着追赶,他们明白斯瓦迪亚人的军队绝不仅止于此,但他们对于自己也有信心,毕竟选之子苏丹尚未来到,那个来路不明的艾索娜夫人也不足为惧。于是他们重整队形,以胜利者的姿态昂归去,至于那个身着游牧服疾驰而去的老人他们并不在意。 贝斯图尔像一个久经考验的猎手那样,巧妙地跟随着溃军的痕迹,心中沉稳而没有丝毫慌乱,之前的激动已被他牢牢地控制在心底。他们跑出荒漠,眼前渐渐有了绿意,似乎这告诉他们性命已经得到了保全,陌生而无情的黄沙已经远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草原。后面的军队已经来到这接应他们,后续的追兵没有到来令接应的部队有些失望,他们原本希望可以体现一下自己的武勇,在他们看来这些逃兵都是些生性懦弱的家伙,要是自己在刚刚的战场上一定会奋战至死。但他们还是抑制住内心的不屑,将逃兵收拢来,听从那些镇静撤退的伯爵的安排,一路缓缓撤去,又恢复了那种井井有条的秩序,正如他们到来时那样。贝斯图尔内心却难掩失望,他想见的那个人恐怕是不会出现了。但他依旧跟随他们,依凭着是某种决心。 队伍就这样行进着,直到一个不起眼的瞬间,队伍缓缓停下,开始出细微的嘈杂声,仿佛刚刚得到了某个消息。贝斯图尔在一片长草丛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心里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消息,他被一个念头攫住了。 在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之后,贝斯图尔望见了远处那面红白条纹大旗,他的目光依然如鹰般锐利。他心知肚明那个人是谁,他将库吉特弓握紧,轻抚着弓弦,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汹涌的激动。军队开始爆出轰鸣般的欢呼,他们那战无不胜的女王来到,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尚未亲眼见证但已耳闻那个传奇夫人的事迹多时,仿佛那面飘扬的旗帜就代表着胜利。 艾索娜夫人从队伍中率先高高举起手臂,她的微笑一如既往的富有亲和力。贝斯图尔有些恍惚,他清晰地记起雷翁的笑容,在酒馆的碰杯声与昏黄的灯火中,在深沉无边星光点点的夜空下,在风声鹤唳死寂肃穆的战场上,他不止一次地见到过。他使劲地晃了晃头,像是想把什么令人厌恶的念头从头脑中甩去。他看见艾索娜夫人鲜明地出现在人群中了。他掏出一支库吉特箭,搭上弓弦,拉开,就像他无数次重复过的动作那样。当他这样专注,想要命中某个目标的时候,他从没有失手过。但他现在无暇想到这些事情,他微微地喘着气,一颗汗珠顺着他斑白的鬓际滴下。 他放开手,箭射出去。 如果艾索娜夫人不是在此时不知为何忽然坠马的话,这支库吉特箭毫无疑问是会扎进她的喉咙,致她于死地的。她突然坠马,摔得不轻,惊得士兵瞠目,但这惊讶的时间还尚未能够令他们形成某种想法,那支库吉特箭在空中出凌厉的声音。于是本该落人笑柄的事情也成了日后卡拉德人津津乐道的奇迹。 后面的事情顺利成章,他的亲卫急忙上前查看伤势,所幸并无大碍。艾索娜的表情依然沉稳,仿佛不曾有什么事情生过一样。部队里的轻骑兵已经奔出,冲着箭矢飞来的方向而去。 贝斯图尔看着朝他奔来的骑兵,感到镇静安宁。他心中已知最后的下场,却觉得无比的畅快。他穷尽一生似乎只是为了射出这支箭,他所有的激情,所有的生命精力都灌注在这支库吉特箭上了。如今的他仿佛新生,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可以真正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可以学习萨兰德语,可以种种椰枣,甚至可以当当商队的保镖,他以前可是最瞧不起那些护卫的了。他感到精疲力尽但无所畏惧,他倒在地上,深深地呼吸着草原上的空气。轻骑兵很快地赶到他的身边,看到这个安详倒地的疲惫老人,满眼的不相信。但是他身边的弓箭是不可置疑的证据。贝斯图尔在意识逐渐丧失之时再次感到了疼痛,他感到有人在用大棒敲他的头,事实上那是匕正在割下他的头颅。但他不以为意,他面色苍白,不知道生,也不知道死,那种带着些许泥土腥味的新鲜空气在他的头颅与身体分离之前最后给他留下了某种模糊的美好印象。 费尔扬斯与巴斯卡就这样在雷迪恩堡得知了战败的消息与艾雷恩和马奇科的死讯。费尔扬斯只觉得消息来得太快,他甚至不能做出反应,他不想流泪,却感到悲伤,不是为父亲之死悲伤,而是为某种狠毒的恶作剧。他到底觉得疲惫无奈,情感燃烧殆尽的死灰遮蔽了他的心灵,他无从动手清除。巴斯卡却痛哭了一场,他为想象中那悲痛的失去了父亲的费尔扬斯,也为那孑然一身的老马奇科。 费尔扬斯觉得自他离家寻找那位消失的骑士,生的事情简直如同梦幻,带着梦中特有的骤变与撕裂,不真实的人物与难以想象的画面。他亲历过这些之后,除了唏嘘仿佛也什么都做不了。他越觉得雷翁奚罗的不真实,他仿佛大家想象中的人物,黑夜中的独行者,坚守正统的骑士,百折不饶的追求者,还有那本日记中的激情与深思。这些东西都仿如传中的诗句,可以在他的脑海里偏偏起舞,却都不如某一场死亡给他的震撼与破坏,那些舞蹈都太过轻飘了。他想起波尔查,想起那个老人,想起马奇科,也想起刚刚相认的父亲。 “巴斯卡,我要走了,你回村吧。”费尔扬斯突然抛出这样一句话。巴斯卡怔了一下,半晌没有话。 “你要去哪?”巴斯卡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想去萨兰德,我不想再是费尔扬斯了。” 巴斯卡一愣,他显然不明白费尔扬斯的意思。沉默良久之后,他还是跟他一起去。 “我还想再走走。”他的声音真诚,还带有未逝的悲伤。 费尔扬斯点了点头。 虽然还是夜晚,但他们已不想再等待。外面的夜空黑暗茫茫,深沉广阔,连一丝星光都不曾显现,隐匿在云层之中。他们骑上马,在草原上飞奔起来,风刮过来,牧草如浪起伏,夜露有着凉爽的湿润感。他们感到有些寒冷,裹紧了些衣服。飞奔的马打着响鼻,呼出热气。远处是空旷寂寥的无边黑暗。 第二他们在哈尔玛休息了一个晚上,清早又继续赶路。就这样在第三到了马兹根,他们还看见了那些战场上的遗骸,秃鹫尚未将他们消灭干净。他们还是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靠的接近了些。两人这些来没有怎么话,但却在此时深深感动到了对方的重要性,他们明白,这时的他们是需要陪伴的。 正午经过加米耶德堡时他们被哨兵现,兵士将他们押进城堡。这两个可怜的年轻人只会寥寥几句萨兰德语,根本无法明自己的身份。直到一个老兵看到他们,跟押着他们的年轻士兵推了几句,他们才被释放。这时那老兵用着不太标准的斯瓦迪亚语让他们跟着他。 两个不知所措的年轻人跟着他出了城堡,他们向更远处的荒漠走去,空气干燥而热烈,三个人一直没有话,仿佛旅途没有尽头。不知道走了多久,跟在那个老兵身后的两个不知所措,窘迫不安的年轻人听见了沙哑粗糙却又单纯的声音:“你们来这做啥啊?” 第255章:老人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还是费尔扬斯先开了口:“我们厌倦了在卡拉德的生活。Ww WCOM” “这又能好到哪去啊。”老人撇了撇嘴,像是对费尔扬斯话语的不屑一顾,可那神情却又像是在捍卫着他某件不容侵犯的宝物。 “跟着我走吧,前面那个村子看到了没有?”老人指了指远处烈日之下模糊的黑色轮廓,“晚上就住那了。” 费尔扬斯和巴斯卡都感激地点点头,他们想问老人的身份和救他们的原因,却又觉得现在问是一种不尊重。 日暮时分,他们终于到了村子。 当穆哈丁在正午的烈日下,像他身边的那些老轻步兵,呐喊着奔回他们不久前刚刚逃出的战场的时候,他感到顺畅极了。他跑回战场跟他逃出战场似乎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那些骑士老爷可真厉害,他刚刚是这样想的,不跑可不行啊。而到了现在,他看到那些骑士老爷显得疲惫而沮丧的时候,他也觉得很自然。是啊,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累的,这回要看我们的啦,于是他大喊着奔跑起来,稳稳地把持住他的竹矛。 那些他们口中的“骑士老爷”就这样被他们几个人围住,在不注意的时候,被其中的一个人挑落马下,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逃跑的姿态,他们还是挥舞着手半剑或是钉头锤,只是不能再显示出什么勇武的气力了,更多的像是某种徒劳的挽歌。 他就这样跟着他身边的那些老战友,灵巧地摆弄着手中的竹矛。直到他们围住最后一个气息奄奄的骑士的时候,他听见那个骑士的微弱的声音,他还听得懂些卡拉德语,当年在罗多克山区打仗的时候,他曾经学了一些。他觉得好奇,便制止了周围人伸向他的矛尖。 “他好像在话。”穆哈丁指了指那个倒在地上的骑士。那个骑士右半边脸已被削掉,右胳膊也被斫的血肉模糊,但他还在使劲全身的力气蠕动嘴唇,想要出更大的声音。 “嘿穆哈丁,他是在求饶吗?”周围的那些老轻步兵都出嘲弄的大笑声。 马奇科听见周围那些萨兰德人的嘲笑声,感觉荒谬而冷漠,他看了看自己残缺的身体,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于是他不由得回想起那个费尔扬斯和巴斯卡默默倾听故事的夜晚,炉火旺盛而温暖。他突然念叨起雷翁奚罗的名字来,直到他看见那个鬓际斑白的萨兰德人把耳朵凑近他的嘴边。 “有有两个年轻人,他们会会来。请不要不要。我的盔甲你”他突然感到绝望,因为意识已经模糊。 他最后听到了那句带着浓厚山区口音的卡拉德语,那是一个承诺,虽然他已经无从分辨。承诺对于他来是件很遥远的事情了,始自他扔出石头的那个下午,印刻在他在荒漠上往返的日日夜夜,他还在喃喃地着话,回忆成为倾覆泛滥的色彩,最终模糊一片,成为死亡的幕布掩盖他生命的色彩。他的头歪向一边,再也没有动作了。 穆哈丁开始熟练地剥下他的盔甲,周围的老兵吵嚷个不听,他们想听到一个斯瓦迪亚人求饶的话语。 “他这盔甲归我了。”穆哈丁乐滋滋地笑起来,没有注意到那些人失望的神情。 他们回到加米耶德堡,在经历了纵情歌唱与饮酒的两个夜晚之后,他们重新恢复了充沛的体力与坚韧的精神。两日之后的中午,瞭望的哨兵看见了两个卡拉德人,在荒凉的沙漠中显得鲜明又落寞。萨兰德士兵们将那两个卡拉德年轻人抓了起来,士兵们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无助而慌张的表情,听着紧张急促的不标准的萨兰德语,只觉得好笑,他们想将这两个可怜的家伙好好地耍弄一下,毕竟枯燥的军旅生活中乐子总是不多。就在他们装模做样地要把这两个卡拉德人吊起来审问时,穆哈丁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那厚实的标志性的笑声让士兵们都停了下来,这些年轻人虽然表面上不想拿这些老兵当一回事,却打心底对这些老轻步兵们抱有敬意。他们让出一条道,穆哈丁于是跟他们,这两个人是他的朋友,他要将他们带走了。士兵们虽然有些疑惑,但都笑嘻嘻地拿这事开起穆哈丁的玩笑,他这个六十多年的老光棍还有这种奇怪的癖好。穆哈丁只是笑笑,给他俩松绑,将他们带出了城堡,去到色库腾。 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村子,村民在一辛苦的劳动之后熙熙攘攘地出现在回家的路上,袅袅升起的炊烟仿佛是在挥手迎接。穆哈丁带着这两个年轻人在人群中不紧不慢地走着,这些村民们都谦恭地跟他打招呼,而穆哈丁也总是和蔼地用微笑一一回应。他们走到村子边缘处的一个土屋,在那之外,就是无尽的荒漠与几颗形单影只的棕榈树。穆哈丁推开门扉,点上油灯,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那些沉睡多时安静沉默的尘埃都被搅扰了起来,在空中漂浮着。穆哈丁打扫起屋子,用手指了指门口堆的柴火,两个年轻人心领神会,抱了两大捆柴火进来。穆哈丁却嘟囔着又搬了一捆出去,弄得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一阵忙碌之后,屋子里显得敞亮而干净,温暖的火焰出细微的噼啪声,变换着燃烧的姿态。一个萨兰德人跟两个卡拉德人就这样坐在一起,穆哈丁从外面带来了面包和椰枣,两个年轻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名字?”穆哈丁突然开口了。 “我叫费尔扬斯。”费尔扬斯将面包吞下之后,声地出来。 “费雅养瑟。”穆哈丁嘟囔着重复了一声,费尔扬斯的脸红起来,又笑出声来。 “我叫巴斯卡。”巴斯卡依然咀嚼着椰枣,他的嘴巴涨鼓鼓的,都来不及下咽。 “巴瑟卡。”穆哈丁又看了看身旁这个敦实的伙子,憨厚地笑了起来,费尔扬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巴斯卡则赶紧捂住嘴巴,怕忍不住笑把嘴巴里的食物都抖落出来了。 他们就像早已相识而彼此间拥有自然而然的默契,虽然沉默但心底始终感到自然、舒适而又有为这种氛围而生出的些许欣喜。费尔扬斯看着由这温暖明亮的火焰的红光照拂出的昏昏欲睡的老人面庞,觉得恍若隔世,几前的对重逢的喜悦与惊愕,对战事的紧张与悲痛,如今都化为这沧桑但安详而真的面容,他觉得这样的情景异常珍贵,那不断拂动变换的火光使得这场景带有某种梦幻的不真实的色彩。他松弛了下来,感到一阵疲惫。身旁的巴斯卡已经倒头睡去。这或许才是生活,他感觉自己于宛若处于梦境之中,但这梦境格外香甜而真实。眼皮耷拉下来,整个世界变得模糊,但他的思绪尚未停止,他还在憧憬着可以重新开始的生活。 “是啊,我以前是个卡拉德人,家住在帕拉汶的峡湾边上,后来跟随领主们四处打仗。在一次混战中跟军队走失啦,一个人来到这村子,多亏这里的村民救了我,后来我索性就在这定居了下来,倒也挺好的。” “那老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叫我戈尔就好。” “戈尔爷爷,你跟那位带我们来的大叔很熟吗?” “你穆哈丁吗?他也是个老兵啊,在我刚来的时候帮了我挺多忙,所以他不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会帮他看看他的房子。” “原来那位好人叫穆哈丁,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名字。”费尔扬斯觉得有些愧疚, “不用担心这些,等他下次回来的时候用萨兰德语跟他道谢吧。”戈尔笑了笑,接着问道,“你们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费尔扬斯愣了一下,眼中仿佛没有现在,往昔的倒影在其中一幕幕闪现,他那清澈的眼睛清楚分明的展现出那转瞬即逝,互相矛盾冲突,但曾长久地作用在他身上的感情,戈尔不再微笑,他明白这种感情。 费尔扬斯和巴斯卡就这样在色库腾村居住了下来。费尔扬斯放下诗人的身段,跟着巴斯卡学起农活,但他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显然应付不了,常常遭到巴斯卡的嘲笑。色库腾仰赖附近的绿洲而生存,农田稀少而珍贵。他们白帮着大家一起耕耘,晚上则跟着戈尔学萨兰德语。巴斯卡脑筋动得快,想着法子改进了村里破旧的水渠,他还明了一种机械,可以更快地采摘椰枣,村民都对此啧啧称奇,没有一个村民不喜爱这个壮实而聪明的伙子,即使是在他支支吾吾地着不连贯的萨兰德语,大家也只觉得他那窘态可爱。费尔扬斯则显现出语言方面的赋,他甚至将以前的卡拉德语诗作改成了萨兰德语,诗人到底是诗人,不久就成了村子里婚宴与庆典的常客,不过相比起巴斯卡,他更受到少女的喜爱,因而会遭到许多青年莫名的嫉妒,但这常常能为他的善良而亲切的性格所化解。不过费尔扬斯还是努力地跟着村民与巴斯卡学着使用各种农具,到他手上生出茧子的时候,他总算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勉强够格的农民了。 第二清晨,穆哈丁便悄然离去,叫醒费尔扬斯和巴斯卡的是一个须皆白的老人,看上去比穆哈丁还要老,但他能一口流利的卡拉德语,还是纯正的平原口音。从相貌上也可以看出来,这位老人并没有萨兰德人那么高的眉骨,他的颚骨较平,鼻子窄而高。费尔扬斯和巴斯卡都感到有些吃惊而好奇。 第256章:消息 戈尔在这段时间里充当了他们家长般的角色。Ww WCOM在他们思念故土时,只有他能够用卡拉德语与他们交流,他跟他们讲他所经历的那些故事,讲他曾经遇到的金少女,遇到的沉默寡言的库吉特人,遇到的没落贵族,遇到的盗马贼,他们在战场上如何互相为了对方而战斗。他总是能够一眼看到费尔扬斯与巴斯卡的心中所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需要怎样的故事,知道什么样的行为能够让他们知晓坚强并践于行动。开始的时候,他总是带着他们一起干活,在烈日下沉默地微笑,在夜晚的火炉前批着他那老旧的围巾把一中的琐事演变的有趣而富有情感的意义。他会耐心地听着费尔扬斯和巴斯卡的追忆,也会听着他们对某个萨兰德少女不自知的倾慕的诉,这时,他会微笑着,注视着面前火炉中的火焰,如同燃烧着的还有他的岁月往事,这似乎也构成了某种无声的诉。当气氛沉寂下来,他会点破这些少男心中隐秘的情愫,模仿他们刚刚那种憧憬的语气与神态,似乎自己也变年轻了,半是调侃半是追忆,又总是那么真挚而令人动容,巴斯卡与费尔扬斯一面会觉得羞涩另一方面却又为这个老人追忆时的真挚幸福感到高兴。他们就是这样生活下去,终于将默契演变为习惯,不经意地起邻家那些十七八岁的少女时的笑容使得他们感到安心。戈尔既是他们的监护者,又是他们的朋友,更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亲人。 日复一日,费尔扬斯不再记得时间,他常在心里头对自己:是啊,这样的生活可以使人忘却时间,我该劳动的时候劳动,在大家高兴而庆祝的时候,我也从不吝惜自己的才华,而他们也都因此更加高兴。这里的人们也都是这样生活,他们不向往英雄而其实也没有必要向往英雄,他们为周围的人的幸福而感到幸福,这样就是幸福的生活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才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他不再觉得英雄伟大,而觉得身边的人都很伟大。他没有停下写诗,在夜深人静,巴斯卡呼呼大睡的时候,他用着两种语言创作着,写青年男女之间懵懂而羞涩的感情,写憨厚淳朴的村民劳动时互相的打趣,写荒凉环境下静默生长的椰枣树,写缓缓流淌细却饱含生命的涓流。他写的那样真挚,充满幸福,这与他真温柔的声音是绝配,每次宴会上他都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但他也总是在该停下的时候停下,不想抢了主人的风头。 他越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就越是厌恶战争,战争让多少幸福消逝,只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难以忍受了。父亲还有马奇科的面容有时还会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曾见过他们惨死的场景,也不想见。他正在尽力遗忘他那部未完成的英雄史诗,如今他觉得那种史诗背后的惨状是不能用诗意来掩埋的。他也不再想雷翁奚罗的事情了,消失的骑士存在与否与他现在都无关了。 来年春,巴斯卡结婚了,费尔扬斯当了他的伴郎。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篝火映照出所有人安详的面庞,费尔扬斯看着巴斯卡用他坚实的手臂紧紧地挽着他身旁的新娘,两个人都像一个孩子那样微笑。他从内心为他感到高兴,抬眼望去,星星正绽放着巨大的光芒,仿佛在温柔地致以祝福,泪水顺着费尔扬斯的面庞流下。 “我真高兴,我真高兴。”他像是在喃喃自语。火光轻轻地舞动,人们开始歌唱。 一夜晚,空气像往常一样寒冷,尚未熄灭的灯火微微地照亮着四周的一点空气,使那里看起来至少是暖烘烘的。村里的聚会刚刚结束,人们都四散而去。费尔扬斯还待在原地,他看着还有些许火光的灰烬出了神,来此以后头一回回想起他在罗多克山区奔走的那些岁月,这些余烬中经由时间的想象,生出那时的篝火,那些善舞的少男少女的面容,而在回忆的尽头,是母亲的金色长与黛蓝色的眼眸。他让巴斯卡先回家去,好让自己独自沉醉在思忆之中。他曾想过回去寻找母亲一起生活,然而他却没有勇气告知她父亲的事情。如今支撑母亲生活下去的,恐怕只剩下对父亲的想念和对自己的相信了,如果她得知自己儿子重新又做回了农夫,不知是何想法呢?温柔的母亲只会笑一笑,然后给予自己一个拥抱吧。费尔扬斯蓦然地感到幸福与心酸,现在的生活确实很幸福,然而却像是一种虚假的逃避。 突然,眼前浮现出母亲的身影,她变得年轻了,苗条了,但还是那样温柔,正在一丝不苟清扫地面,动作轻巧而熟练。他不禁伸出手去,像时候那样拉住母亲的手臂。 “呀!你在做什么?”一阵叫声惊醒了费尔扬斯的迷梦,他的眼前是一张少女绯红的面颊,那黛蓝色的眼眸中带有温柔的责备。费尔扬斯顿时收回了手,羞愧的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抱歉!萨菲娅,我”费尔扬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眼前这位叫萨菲娅的少女看见他这幅窘态不禁笑出声来,之后用她那清丽如水的眼睛看着费尔扬斯紧张的双眼,仿佛在叫他不要慌张。 “想家了吗?”萨菲娅的语气平静了下来,她的很缓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费尔扬斯点了点头,他没敢看萨菲娅的双眼,只是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白皙而修长,在微微的火光下显得温柔又带有某种女性的韧劲。她的声音还在他耳畔回荡,那声音细腻而柔婉,在他的心上久久徜徉。他出“是”的时候,不像在自己,倒像是在感叹这种女性的动人的美。 “是啊,你到底是没有自己当成这里的人。”萨菲娅叹了口气,“你还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哩,把这种流浪当作一种逃避。” 费尔扬斯只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中了,点了点头,这回却在细细地看着萨菲娅的眼睛,那是一汪蓝,如同海边缓缓散开的波澜,清澈而又神秘。但这眼神盯着自己时,直入心底,又透着一种率真与果敢。 “那为什么不把自己当作这里的人呢?”萨菲娅的语气真而诚挚,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费尔扬斯,“大家都很爱你。” “你也爱我吗?”费尔扬斯用着打趣的语气,那是他一贯的口吻,可心中却突然盼望起答案。 “我也爱你。”萨菲娅的脸色又微微变红了,可语气却毫不躲闪,“跟大家一样。” 费尔扬斯愣了一下神,可心中却很欣喜。萨菲娅的金柔顺地垂下,在温暖的灯火下微微亮。 “已经很晚了,该回家了。”费尔扬斯的很急促,慌张与喜悦都混杂在一起,暴露在语气当中。 “嗯我知道,那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啊。”萨菲娅的脸更红了,她转过身准备离去。 “谢谢你,萨菲娅。”费尔扬斯在她身后用他那诗人温柔明亮的声音真挚而缓慢地道,他看见萨菲娅回头,她那带着红晕的笑容在后来的日子里也常常浮现在他的心中。 第二干完农活,费尔扬斯就跑到萨菲娅家询问有没有能够帮忙的,后来日日如此。他帮萨菲娅家劈柴,挑水,给萨菲娅的弟弟们讲卡拉德古老的历史。他干的活并不能得到萨菲娅父母的赞许,可当他讲故事的时候,那些平时顽皮吵闹的男孩们都平静下来,屏住气息地听着,不敢错过一句话,这场景常令夫妇感到惊奇,后来他们也加入到听众的队伍里来,萨菲娅也在他们之中,而她绯红的脸颊常常成为她弟弟们调笑的对象。 等到费尔扬斯该离去回家的时候,萨菲娅就送他到门外。分别之时,费尔扬斯总要给她念一诗,她虽然听不大懂,但只觉很美。 “要懂得,它被创造到世上,只不过是为了紧靠你的心口,就只生存那一瞬的时光。”一个平常的夜晚,费尔扬斯离去之际跟萨菲娅道。 “嗯。”萨菲娅的脸又羞红了。 “可我不想我们之间只有这一瞬的时光,萨菲娅,你明白吗?”费尔扬斯鼓足勇气,握紧萨菲娅的双手。 萨菲娅的眼睛变得明亮了,其中充溢着欣喜与向往,她点点头。 “你的父母已经同意了。”费尔扬斯笑着,他感到了萨菲娅那紧握的双手那炽热的温度。 萨菲娅倒在费尔扬斯的怀里,不住地笑起来。费尔扬斯紧紧地搂住她,用自己的嘴唇封住她的笑声,黑夜静谧无声,大地一片岑寂,一切都融铸在这甜蜜的一吻中了。 过了一个星期,费尔扬斯和萨菲娅的婚礼举行,戈尔爷爷作为费尔扬斯的长辈代表参加,而巴斯卡则作为伴郎。费尔扬斯终于为自己的婚礼做了一回诗人,村民都送给他们诚挚的祝福,那些曾经嫉妒他的男青年,此时也毫不吝惜自己匮乏而淳朴的词汇,表达自己对这一对新人的赞美与羡慕。 婚后,他们像巴斯卡一样搬进了新房子。戈尔拒绝了他们邀请他过去同住的邀请,他笑着打断费尔扬斯诚挚的请求,就像他当初打断巴斯卡热诚的话语一样。他明白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今后的生活他不愿再去打扰。 费尔扬斯与萨菲娅的生活与普通人家别无二致,可他们也像所有人一样认定自己的幸福是独一无二的。费尔扬斯在白出去干活,萨菲娅则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给费尔扬斯缝制新衣,而每日晚饭后,费尔扬斯都为她一人念诵,他会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抚弄着她的长,在她耳边细语呢喃。从城里回来的时候,费尔扬斯会给她带些礼物,有时是些好看的瓷器,有时是些鲜艳的染料。每次他傍晚回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家里萨菲娅侧身编织的身影。他会轻手轻脚地走近她身旁,双手轻蒙住她双眼,搞怪地用不同声音问她自己的身份,萨菲娅总会故意地答错三次,然后回过头与他相视而笑。以前他们尚未觉生活中的这些细节可以如此有趣而快乐。他们的生活像是幸福得永无尽头。 婚后一年,萨菲娅有了身孕。穆哈丁在这时回到村子,带来了艾索娜再次出兵的消息。 第257章:野生 夜深了,艾索娜斜靠在椅子上,营帐里还亮着微微的灯火,她又一次失去了睡眠但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Ww WCOM她想起一年前那支飞来的箭矢和意外的坠马,想起那个须斑白的库吉特人的头颅,那苍老的外表与真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得感叹自己的运气较好,而她的运气似乎一直都很好。她是女王,是格伦缔尔所护佑的人,她不能对自己有丝毫的不相信,也只有如此,她的国家才能强盛下去。她想修改一下父亲的那句相信你的子民,因为只有相信自己才能够相信的自己的子民。正因为她相信自己,她才能够降服那些年老的领主,正因为她相信自己,她才能够完全相信雷翁的行动,在一次次战役中出现在正确的地方,同样因为她相信自己,她流放了格雷恩沃德,瑞伊斯那些听凭她一句话就重新跟随她的领主。她从不会详细地询问自己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因为这些事情虽然常常矛盾,但最终都奇迹般地指向最后的成功,她将这归结为信仰的力量,对格伦缔尔的,也是对自己的。 然而每当她失眠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思考这些问题,就像当一个人无事可做呆坐在屋子里时,总是会不听地看钟,虽然时间实则对他毫无意义,这就像一种生理习惯,如同人类的每的排汗。她在想萨兰德的土地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不支持这场战争的人大有人在。有人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这片连征服者雷耶克都没有征服的土地她可以征服。实际上她并未将此事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凭借直觉,意识到萨兰德在她征伐四方的这几年里修养生息的太久,她只感到这是一种危险。但另一方面,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心底认为雷翁就在萨兰德,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抱着见到雷翁的希望,她想要抹杀雷翁的存在可又从心底知道这做不到,这时她便又想亲眼见他。她将法提斯抓了起来,软禁在自己身边,为的是有一亲眼见证某种相逢。她是这样率性而为而又果敢决绝,她也明白这是自己的魅力所在。 而当艾雷恩战死的消息传来时,她感到有些惋惜但却并不悲伤。她从不觉得艾雷恩可当一方统帅,他总是冲锋在前,她对第一仗的失败早有预料,因此艾雷恩的死也就并不出乎她的意外。她想起那些与雷翁四处征伐的日子,每都难以安稳入睡,随时有罗多克人与维基亚人侵入的消息传来,而哈劳斯的余党也在坚持不懈。她那时每夜就像现在这样斜靠在椅子上,刻意让自己保持警觉,后来失眠似乎因此成了习惯。 她又想起那个攻破提尔堡的夜晚,正要自尽的哈劳斯被士兵们活捉带到了自己的眼前。他脸上的血污尚未擦去,衰老的面庞上依然有着往昔英勇的痕迹与不屈的心境。她看着哈劳斯,只是微笑着询问他: “叔叔,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哈劳斯没有话,只是放声大笑起来,浑身的铠甲颤抖作响。 所有的领主那时都在艾索娜的身边,他们正思考着艾索娜会如何处置哈劳斯,然而他们并没有思考的时间,因为艾索娜很快不顾众人惊愕的表情,让士兵为哈劳斯松绑,并让他离开。 “我与哈劳斯不同,我是艾索娜,艾索娜。”她只平静地看着周围的领主,缓缓地道。领主们都开始称赞艾索娜的大度与风范,只有雷翁没有话,他看着艾索娜威严的表情,平静如同秋乌克斯豪尔的河水。艾索娜想起几之后,雷翁禀告她哈劳斯乘坐的出海的船只遇难淹没的消息,自己一句话都没有,但觉得顺理成章。 自雷翁走后,她现再没有人能这样明白自己了。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被人理解还是不被人理解,她自觉自己有某种危险的激情与向往。她想起维迪姆最后便是因此而死,他那复仇的故事最后没有成功,只因为他真的以为他人理解了他复仇的激情,这种相信最终促使他将命运交托在别人手上,并因此败亡。 艾索娜起身走出营帐,东方的色已经微微泛白,她微笑起来,明白该行动了。 多年以后,当雷翁奚罗在萨兰德的荒漠上循着星光策马狂奔,准备去见艾索娜最后一面时,他回想起数十年他妹妹送给他围巾的那个温暖平静的下午。那时的克温还是个繁荣安定的村子,雷翁奚罗的童年便在此度过。每清晨出海打鱼的人们习惯互相呼号招呼,夜晚寂静时海浪击打滩岸那神秘庞杂的声音还仅仅象征自然的丰富而非侵略者的到来。与诺德人的贸易使萨哥斯变得繁荣,而在克温也常常可以看见那些远航的龙角船。他那时还不知道这样安稳的日子仅仅有15年的时间。雷翁的父亲是瑞伊斯伯爵麾下的一名骑士,没有特别突出的勇武与意志,但以和蔼可亲著称,这在和平年代的优点将会成为战乱使得梦魇。他的封邑便在克温村,瑞伊斯伯爵偶尔还会来此地造访,看看这位以亲民著称的骑士生活得怎样。在雷翁奚罗5岁的时候,他的妹妹蒂塔出生了。而母亲却因此难产而死。当雷翁奚罗看见母亲临死前的微笑与垂下去的双手时,他听见了妹妹的啼哭声与那幼娇嫩的身体。他自此立誓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要以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的一生。事实上,那时还不用他践行誓言,他的父亲,这个爱笑的平凡的骑士在妻子的遗体前静默了一宿,他为女儿取了妻子的名字蒂塔,并在心中立了与儿子同样的誓言,最后他也率先践行。 之后的日子依然平淡无奇,幸福得让人不自知。雷翁继承了父亲那平易近人的性格,他能够理解他人的情感,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但他只是出身于一个骑士家族,这一能力并没有显得特别,没有人对他抱有过高的期望,到最后如能选拔进王上的近卫骑士团就已是登峰造极。雷翁自己也没有过分的奢想,他只是期盼着能够守护父亲这块的封邑,并且能够践行自己的誓言。蒂塔从便受到哥哥与父亲的宠爱,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娇溺。她深深地体察到哥哥身上的孤独与枷锁,她明白那种每时每刻都需要展现出坚强的压力。就连父亲有时追忆母亲感到悲伤时都会买醉,在屋内大闹一番,但哥哥从来没有,他总是冷静地把父亲架到床上,把他好好安置,而蒂塔则会安静把那些呕吐物清扫干净,把被父亲乱扔一地的器物收拾好,然后在雷翁走出来时相视一笑,准备听父亲明一早那饱含羞愧的道歉。但这样的时刻并不算多,偶尔这样的插曲只不过为了映衬平时的安乐。蒂塔在哥哥成年之际送给他一条自己亲手编织的围巾,之后雷翁奔走各地时从未离身。而雷翁答应在妹妹成年之际要带她去帕拉汶,在那高耸的城墙上看陡峭的峡湾与漫的巨浪。妹妹总是微笑着点点头,从到大自己的哥哥从未食言。 然而雷翁成年后不久,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率领他的诺德大军来到,为期半年的北方战争打响,长久未经战事的帝国部队呈现出溃败的迹象,半年里卡拉德帝国就丢失了杰尔博格山脉以北的全部领土,损失了8万人的部队。雷翁奚罗与父亲所在的军队很快从作战转变为了溃逃,一家人带着沉痛的心情离开故土。在此期间,父亲不再像以往那样常常笑逐颜开,却也不能像一个战士那样冷酷无情,他变得沉默而消极。雷翁却还能保持乐观的心态,他还安慰蒂塔: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能把土地夺回来的。现在我们就先去帕拉汶看峡湾吧,蒂塔。” 蒂塔依然是微笑着点点头,她总是相信哥哥的。 帝国的军队不断撤退,最后亚伊斯特瑞奇国王决定向杰尔博格堡撤退,并经由杰尔博格堡进入苏诺平原,在那里帝国的骑士才可以挥他们的威力。帝国预留了足够多的人在杰尔博格堡守备,为国王的撤退争取时间。雷翁的父亲便被编入杰尔博格堡。这时的他已有必死的决心,不再那样忧愁。雷翁与蒂塔走之前还不知道这件事,这位两鬓已有白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子女再一次的微笑,雷翁和蒂塔因此坚信着还能相见,却不知父亲的微笑暗示着永别。 雷翁与蒂塔就这样离去,他们被编入运送辎重的队伍,大部分军人的家眷也在这一庞大的队伍中。不到5的时间里,杰尔博格堡陷落的消息传来,没有一人生还。但他们并没有悲伤的时间,诺德人的部队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还不知道的是辎重队的向导已被诺德人收买,他们被绕路带到瑞泊莱特的森林,等待他们的是埋伏好的诺德长弓手与资深士兵。众人开始慌张的逃窜,但没有秩序的溃逃只能演变为一场屠杀。雷翁死死地将妹妹护在身后,找寻可以借以逃脱的马匹。拼杀的一刻犹如一生一样漫长,他们终于找到一匹骏马,却不觉那白色太过耀眼,生死时刻的稚嫩暴露无遗,在蒂塔登上马的一瞬间,一只锥头箭飞来扎进了蒂塔的后背,她的金散开,鲜血汩汩流出,在雷翁那恐慌的眼中映出鲜红的色彩。周围的诺德士兵渐渐靠拢过来。雷翁也登上马,拥着妹妹,挥着长剑杀出一条血路,只是蒂塔的性命再难挽救。 穆哈丁又一次回到色库腾,一年之中他回来的日子不多,巴斯卡与费尔扬斯的婚礼他都没有参加,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村子的感情有多深,他不想这个村子变成第二个什巴祖默,因此把感情都寄托在加米耶德堡这座闸门之上,他已将自己的生命熔铸了进去,成为那里的沙土,城墙,箭塔中的一部分。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告诉大家艾索娜再次出兵的事情,让村民们做好准备。 就是这晚上,穆哈丁,戈尔,费尔扬斯和巴斯卡重新又聚在穆哈丁的屋子里,他们都沉默不语,因为没有人知道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屋内很安静,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火光跃动在空气之中,宛若初生般具有活力。很快穆哈丁和巴斯卡都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睡去,只有戈尔和费尔扬斯还在看着火焰出神。 “费尔扬斯,你还记得之前你提到过的那部史诗吗?”戈尔突然问道,他的脖子还围着那老旧的围巾。 “嗯,但我已经不打算写下去了。”费尔扬斯轻描淡写地着。 “因为丑恶的战争吗?”戈尔缓慢地着,仿佛思绪还在遥远的过往,尽力地回忆着。 费尔扬斯点点头。 “是啊,万恶的战争。”戈尔苦笑着,“有时却不可避免。那些所谓的英雄不过也是凡人罢了。或许雷翁奚罗不过是个懦夫。” 费尔扬斯看着戈尔,心里突然浮现出某个模糊的形象,这个形象他曾经一直在追寻,经历过放弃,却始终挥之不去。他突然感到吃惊:“戈尔爷爷,你” “无论沙与石,落水终沉底。”戈尔站起身来,微笑着对费尔扬斯,“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你母亲的话,就代我向我的老管家问好吧。”随即转过身去,没有丝毫的犹豫走出门去。门外传来一声清晰的马的嘶鸣,那衰老却悲壮的背影还在火光中闪动。 第二,费尔扬斯回到家中,他看着忧心忡忡的妻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轻声但带有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不要担心,这仗打不起来的。” “嗯?”萨菲娅满是疑惑,但丈夫的口气那样坚决。 “萨菲娅,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幸福地生活啊。只有牢牢抓紧这种幸福,才是对那些甘愿献身罪孽与丑恶的人的报答啊。”费尔扬斯的声音慢慢地变得颤抖。 第258章:武器 萨菲娅只觉得今费尔扬斯有些奇怪,她抬头看去,丈夫的眼中早已噙满泪水。Ww WCOM 多年以后,当雷翁奚罗在萨兰德的荒漠上循着星光策马狂奔,准备去见艾索娜最后一面时,他回想起数十年他妹妹送给他围巾的那个温暖平静的下午。那时的克温还是个繁荣安定的村子,雷翁奚罗的童年便在此度过。每清晨出海打鱼的人们习惯互相呼号招呼,夜晚寂静时海浪击打滩岸那神秘庞杂的声音还仅仅象征自然的丰富而非侵略者的到来。与诺德人的贸易使萨哥斯变得繁荣,而在克温也常常可以看见那些远航的龙角船。他那时还不知道这样安稳的日子仅仅有15年的时间。雷翁的父亲是瑞伊斯伯爵麾下的一名骑士,没有特别突出的勇武与意志,但以和蔼可亲著称,这在和平年代的优点将会成为战乱使得梦魇。他的封邑便在克温村,瑞伊斯伯爵偶尔还会来此地造访,看看这位以亲民著称的骑士生活得怎样。在雷翁奚罗5岁的时候,他的妹妹蒂塔出生了。而母亲却因此难产而死。当雷翁奚罗看见母亲临死前的微笑与垂下去的双手时,他听见了妹妹的啼哭声与那幼娇嫩的身体。他自此立誓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要以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的一生。事实上,那时还不用他践行誓言,他的父亲,这个爱笑的平凡的骑士在妻子的遗体前静默了一宿,他为女儿取了妻子的名字蒂塔,并在心中立了与儿子同样的誓言,最后他也率先践行。 之后的日子依然平淡无奇,幸福得让人不自知。雷翁继承了父亲那平易近人的性格,他能够理解他人的情感,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但他只是出身于一个骑士家族,这一能力并没有显得特别,没有人对他抱有过高的期望,到最后如能选拔进王上的近卫骑士团就已是登峰造极。雷翁自己也没有过分的奢想,他只是期盼着能够守护父亲这块的封邑,并且能够践行自己的誓言。蒂塔从便受到哥哥与父亲的宠爱,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娇溺。她深深地体察到哥哥身上的孤独与枷锁,她明白那种每时每刻都需要展现出坚强的压力。就连父亲有时追忆母亲感到悲伤时都会买醉,在屋内大闹一番,但哥哥从来没有,他总是冷静地把父亲架到床上,把他好好安置,而蒂塔则会安静把那些呕吐物清扫干净,把被父亲乱扔一地的器物收拾好,然后在雷翁走出来时相视一笑,准备听父亲明一早那饱含羞愧的道歉。但这样的时刻并不算多,偶尔这样的插曲只不过为了映衬平时的安乐。蒂塔在哥哥成年之际送给他一条自己亲手编织的围巾,之后雷翁奔走各地时从未离身。而雷翁答应在妹妹成年之际要带她去帕拉汶,在那高耸的城墙上看陡峭的峡湾与漫的巨浪。妹妹总是微笑着点点头,从到大自己的哥哥从未食言。 之后的日子依然平淡无奇,幸福得让人不自知。雷翁继承了父亲那平易近人的性格,他能够理解他人的情感,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但他只是出身于一个骑士家族,这一能力并没有显得特别,没有人对他抱有过高的期望,到最后如能选拔进王上的近卫骑士团就已是登峰造极。雷翁自己也没有过分的奢想,他只是期盼着能够守护父亲这块的封邑,并且能够践行自己的誓言。蒂塔从便受到哥哥与父亲的宠爱,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娇溺。她深深地体察到哥哥身上的孤独与枷锁,她明白那种每时每刻都需要展现出坚强的压力。就连父亲有时追忆母亲感到悲伤时都会买醉,在屋内大闹一番,但哥哥从来没有,他总是冷静地把父亲架到床上,把他好好安置,而蒂塔则会安静把那些呕吐物清扫干净,把被父亲乱扔一地的器物收拾好,然后在雷翁走出来时相视一笑,准备听父亲明一早那饱含羞愧的道歉。但这样的时刻并不算多,偶尔这样的插曲只不过为了映衬平时的安乐。蒂塔在哥哥成年之际送给他一条自己亲手编织的围巾,之后雷翁奔走各地时从未离身。而雷翁答应在妹妹成年之际要带她去帕拉汶,在那高耸的城墙上看陡峭的峡湾与漫的巨浪。妹妹总是微笑着点点头,从到大自己的哥哥从未食言。 然而雷翁成年后不久,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率领他的诺德大军来到,为期半年的北方战争打响,长久未经战事的帝国部队呈现出溃败的迹象,半年里卡拉德帝国就丢失了杰尔博格山脉以北的全部领土,损失了8万人的部队。雷翁奚罗与父亲所在的军队很快从作战转变为了溃逃,一家人带着沉痛的心情离开故土。在此期间,父亲不再像以往那样常常笑逐颜开,却也不能像一个战士那样冷酷无情,他变得沉默而消极。雷翁却还能保持乐观的心态,他还安慰蒂塔: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能把土地夺回来的。现在我们就先去帕拉汶看峡湾吧,蒂塔。” 蒂塔依然是微笑着点点头,她总是相信哥哥的。 之后的日子依然平淡无奇,幸福得让人不自知。雷翁继承了父亲那平易近人的性格,他能够理解他人的情感,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但他只是出身于一个骑士家族,这一能力并没有显得特别,没有人对他抱有过高的期望,到最后如能选拔进王上的近卫骑士团就已是登峰造极。雷翁自己也没有过分的奢想,他只是期盼着能够守护父亲这块的封邑,并且能够践行自己的誓言。蒂塔从便受到哥哥与父亲的宠爱,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娇溺。 雷翁自己也没有过分的奢想,他只是期盼着能够守护父亲这块的封邑,并且能够践行自己的誓言。蒂塔从便受到哥哥与父亲的宠爱,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娇溺。她深深地体察到哥哥身上的孤独与枷锁,她明白那种每时每刻都需要展现出坚强的压力。就连父亲有时追忆母亲感到悲伤时都会买醉,在屋内大闹一番,但哥哥从来没有,他总是冷静地把父亲架到床上,把他好好安置,而蒂塔则会安静把那些呕吐物清扫干净,把被父亲乱扔一地的器物收拾好,然后在雷翁走出来时相视一笑,准备听父亲明一早那饱含羞愧的道歉。 就连父亲有时追忆母亲感到悲伤时都会买醉,在屋内大闹一番,但哥哥从来没有,他总是冷静地把父亲架到床上,把他好好安置,而蒂塔则会安静把那些呕吐物清扫干净,把被父亲乱扔一地的器物收拾好,然后在雷翁走出来时相视一笑,准备听父亲明一早那饱含羞愧的道歉。 但这样的时刻并不算多,偶尔这样的插曲只不过为了映衬平时的安乐。蒂塔在哥哥成年之际送给他一条自己亲手编织的围巾,之后雷翁奔走各地时从未离身。而雷翁答应在妹妹成年之际要带她去帕拉汶,在那高耸的城墙上看陡峭的峡湾与漫的巨浪。妹妹总是微笑着点点头,从到大自己的哥哥从未食言。 帝国的军队不断撤退,最后亚伊斯特瑞奇国王决定向杰尔博格堡撤退,并经由杰尔博格堡进入苏诺平原,在那里帝国的骑士才可以挥他们的威力。帝国预留了足够多的人在杰尔博格堡守备,为国王的撤退争取时间。雷翁的父亲便被编入杰尔博格堡。 雷翁与蒂塔就这样离去,他们被编入运送辎重的队伍,大部分军人的家眷也在这一庞大的队伍中。不到5的时间里,杰尔博格堡陷落的消息传来,没有一人生还。但他们并没有悲伤的时间,诺德人的部队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还不知道的是辎重队的向导已被诺德人收买,他们被绕路带到瑞泊莱特的森林,等待他们的是埋伏好的诺德长弓手与资深士兵。众人开始慌张的逃窜,但没有秩序的溃逃只能演变为一场屠杀。雷翁死死地将妹妹护在身后,找寻可以借以逃脱的马匹。拼杀的一刻犹如一生一样漫长,他们终于找到一匹骏马,却不觉那白色太过耀眼,生死时刻的稚嫩暴露无遗,在蒂塔登上马的一瞬间,一只锥头箭飞来扎进了蒂塔的后背,她的金散开,鲜血汩汩流出,在雷翁那恐慌的眼中映出鲜红的色彩。周围的诺德士兵渐渐靠拢过来。雷翁也登上马,拥着妹妹,挥着长剑杀出一条血路,只是蒂塔的性命再难挽救。 “还要带你看峡湾,看峡湾,蒂塔。”雷翁喘着气,尽量将声音压低,在蒂塔耳边着,同时也像是在对自己。 他们到了苏诺的时候,蒂塔只有一口气了。城里乱哄哄一片,连住的地方都不好找,更不要提医生了,雷翁有生以来头一回感到绝望。 “我们去隔壁的村子看看吧。”雷翁的声音依旧坚强。 在途经依林达哈的森林里,蒂塔最后一次拉住雷翁的手臂,用她温柔的眼睛注视着雷翁,就像时候母亲注视他那样,跟他:“活下去。” 雷翁在依林达哈埋葬了蒂塔,在她的墓前握着血迹斑斑的围巾,像一个孩子那样大哭,那是他最后一次哭泣。 活下去,他对自己,要活下去。代替死者,代替自己要保护的人,活下去。在蒂塔死去的那几里他只是这样想着,却不知道如何做。因为到处都有人在死去,到处都有杀戮与抢夺,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直到一个火光冲的深夜,他看到依林达哈也被诺德人洗劫一空,他只能看到破坏与丑恶。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成为最丑恶之人吧,他内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我要用战争,用战争扫平这一切,建立新的秩序,在这秩序之上可以有蒂塔的存在。 他开始加入不同的军队,他参加了哈瓦尔抗击库吉特人的部队,也参加了玛尔斯抗击罗多克人的军队,他面临过最惨烈的战况,也经历过最艰难的时刻,但他都活了下来,这其中有他的能力的体现,自然也有不可或缺的运气,他自始至终随身带着蒂塔的围巾,并相信这其中有某种护佑,他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一个死人,因而得以舍生忘死,无所畏惧。然而这一切都失败了,玛尔斯在格鲁恩沃德战役中死去,哈瓦尔带领他的骑士团全员战死,一切都失败了,图尔加丢掉了,维鲁加丢掉了,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第259章:沟通 但是这就足够了,我活了下来。 WwWCOM只要我活了下来,一切都可以完成。他不再相信那些将领,在他看来,如今的帝国有太多的窝囊废了。他开始做生意,在各处的城镇开工厂,他有自己的宏伟目标要去完成。他在这些地方遇到过不同的人,有逃亡的库吉特人,有街角的盗马贼,有落魄的贵族,还有逃婚的少女,他总能看到这些人的过人之处并碰触到他们的内心。他早已在心底愿意一承罪过,因而使人们都相信他。他的战团就这样壮大,直到哈劳斯来了邀请。他明白自己的机会到来了,他要恢复父亲的领土,要把蒂塔安葬回故乡。然而哈劳斯的暴戾行径让他看不到一点希望,他毫无头脑的宣战更是使自己疲于奔命。自己率领着疲惫的军队不断地获得胜利却始终不能拿回城堡与城市。他在内心感到困苦,直到他遇到了艾索娜,获知了一切的事实。他明白艾索娜跟自己是一样的人,正如艾索娜也明白他跟自己何其相像,他们都有过失去至亲的痛苦,都渴望使一切推倒重来,都不相信他人而将自己交托给命运,他们都是已经舍弃了生命的人。他不在乎承担背誓的谴,对于他来真正的誓言只有一个,而那人已经死去。他与艾索娜像火焰一般席卷了斯瓦迪亚王国,之后是罗多克,库吉特,最后则将长剑指向了维基亚。在日瓦车则攻陷之后,他与艾雷恩遥望着夜空,感到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而自己的生命也该结束,自己已经沾染了太多的血腥,这是无论如何也赎不清的了。 蒂塔最厌恶的就是战争,他常会跟自己。 而更令他无奈的是,自己的存在对于艾索娜来也是一种阻碍了,如何能有一个与她这样相似的人存在在她的身边呢?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或许应该死去,但又觉得这种死毫无意义。那条围巾就在他身边,每当他注视这条围巾时,他就想起那轻柔而坚定的声音:活下去。 他终究没有自杀,只身跑到了萨兰德,像一个农夫那样生活下来,看着炉火回忆往昔,本想这样直到死去。当艾索娜出兵的消息传来,他只觉索然无味,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他却不愿意再上战场。我不再是雷翁奚罗了,我是戈尔。他有时会对自己这样。可是如果这样蒂塔,蒂塔对自己又成了什么呢?当费尔扬斯和巴斯卡到来的时候,他看见这些青年,恍如隔世。本来隐居的他看见他们与萨兰德少女们那日渐增长的情愫,也总会回忆起那时的蒂塔。是啊,蒂塔还没有过爱情呵。他自言自语时,仿佛蒂塔就在他面前,对他羞怯地一笑。他的誓言或许还没有到头哩,他突然这样想着,还有无数的正在慢慢滋长的幸福。 当艾索娜再次出兵的消息传来时,他终于觉得自己知道最终的使命了,知道自己当初为何没有自杀。他围起手边的围巾,离开色库腾,像一个洞察了自己生命的人,在骏马之上循着星光奔驰在寂静广阔的大地上,所有的一切如同身边的疾风般苍然而逝,只有自己还在呼吸的生命在此奔走,他想起数十年前那个平静安宁的下午自己所获得的全部幸福,将今后的生命都寄予其上的幸福。 在靠近帕希米的地方,他看见了黑压压的军队。他感到自己这时精力充沛而无可阻挡,他大喊着: “我是雷翁奚罗,求见女王陛下!” 大声地喊完这句话后,那片黑压压如同潮水般的军队蓦然停止,空气干燥而肃穆,俨然不动的人群宛如一种致敬。雷翁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现实中,这支曾经属于他的军队如今又再次出现。之后随着传令官的号令,军队往两侧分开,列出一条道路。 雷翁奚罗平静地策马缓缓而行,他试图将目光停留在每一个士兵身上。他相信那种幸福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他最终来到营帐中,艾索娜微笑地坐在正中的木椅上,法提斯则在一旁满脸惊讶地站着。 您并不是真想和萨兰德开战。”雷翁先向法提斯点头致意,之后他的语气直接而坚决。 “果然是雷翁奚罗啊。一上来就这么急着聊战事吗?”艾索娜依然微笑着。 “陛下,请您三思。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雷翁直视着艾索娜的眼睛。 “什么目标?” “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雷翁缓缓地道,“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 “也不为萨兰德人而活。”艾索娜并不畏惧雷翁那凝聚着最后生命活力的炽热目光。 “为人而活。”雷翁的语气更加沉重了。 艾索娜没有话,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她知道自己内心所想与雷翁是一样的。 “我明白了。”艾索娜笑了,“那你明白吗?” 雷翁也笑了。 “请陛下把这条围巾挂在我的墓前。” 营帐外的空一望无际,正如帕拉汶峡湾那无垠的海面。 这是一个静谧的夏日黎明,太阳从东边的山岗缓缓升起,朝霞只浸染边的一角,而其它的地方却都还是灰蒙蒙的。莱芜伦村的村民尚未醒来,和平年代的周末清晨他们已习惯这样安睡。村子依山而建,傍溪而存,出村过溪,则见群山绵延,林木苍翠。溪流如同一道干净的白练,分离出村子与群山的界线。群山之间只有一条谷道,通往亚伦,村里的补给全赖这条谷道而行。山中大片的坡地用来种植卷心菜与橄榄,摆上了葡萄架,亚伦最好的葡萄酒便是采用这里的原料。家家户户按照罗多克的古老风俗,在门口摆上油和木料,显示自家的富余。唯独有一家的门口不是这样,只摆上一个简陋的水槽,供一匹旅行马静静地喝水,村民也取笑这家,在山地里为何养马。但在这个黎明,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终于牵过这匹马,交到她身旁的青年手中,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那位青年注视着他的母亲,点了点头。这青年约莫16岁,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高直,只是显得瘦弱了些,但眼中却有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他身着一件短袖袍,配一件绿色的上衣衬领,服饰倒是朴素,但都干净整洁。母亲帮他套好鲁特琴,便别过身去,“走吧。”青年迅上马,不再言语,行至溪水时还是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山头有个的人影,跪在地上祷告,太阳终于升出山岗,母亲的身影熔铸了进去,格外动人。青年别过身,策马一路沿谷道而去,立时消失在群山中。 后来在罗多克山区渐渐传开费尔扬斯的名字。不认识的人头一次听他的歌声便会被打动,又见到是如此漂亮的一个伙子,都乐意与他交往。人们常在村子里的聚会见到他,他为婚礼的新人们献诗伴曲,少年们为他口中的英雄传着了迷,老人们乐意接受他的请教,在黄昏时候吃着葡萄为他讲述古老的往事。晚上好客的人家便留他居住,他弹起鲁特琴聊表谢意,惹得家中的少女轻掩门扉,细细看望,耳中早已不听曲调,脸颊却绯红一片。他在一个村子只停留一日,第二日便重回旅途,在路上遇见商队便结伴而行。 罗多克山道崎岖难行,但商旅依旧络绎不绝,只因这生产出全大6最好的鹅绒与葡萄酒,为苏诺平原上的贵族最为喜爱。费尔扬斯与商队结伴,晚上留宿野外,便是予他最好的舞台,上的星辰作为最温柔的灯光,苍茫的夜色成为最深沉的幕布,山峦树木成为最安静的听众,林风流水成为最优雅的曲伴。罗多克的商人也赠他礼物以作纪念。到了城镇便先去酒馆,偌大的酒馆热闹非凡尤以杰尔喀拉的酒馆最为出众。颇为大气的石质建筑不输领主的城居,中间依靠两根粗壮厚实的石柱支撑。夜晚到来四周点亮火把,馆内照的彻亮,石壁上古朴庄严的纹理清晰可见,甚至有学者考证这是大6最古老的酒馆。老板在吧台燃起炉火,梁上悬着大的有些夸张的熏鱼,酒客要吃便让老板取下随处割来便可。费尔扬斯在这样的地方也毫不怯场,战争英雄美酒爱情,他样样演绎地精彩,好比最精到的酿酒师针对各种原料的质地来酿酒,对于酒客们来是同样的道理,费尔扬斯自然大受欢迎。然而更为可贵的是,酒馆里来自云集了罗多克的诗人乐师。费尔扬斯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理解,除了母亲之外终于又有人理解了他的志向。原来青年诗人向往英雄的事迹,苦于卡拉迪亚没有系统的史料,便在民间四下寻访,想要把这些事迹汇编起来,创作一部史诗,作为时代不朽的见证。诗人们多少有这样的情结,却被终日的奔波劳苦消磨了志气,缺少费尔扬斯的坚持与赋,如今受到费尔扬斯的鼓舞,又重新展示出他们的才气。他们热诚,拥有阅历,如今又愿意彻底的奉献,成为费尔扬斯的左膀右臂,直至自己的才华被融入伟大的杰作。就这样传奇立国的奥古斯,舍命为友的赫洛林,征服一切的德雷克,忠诚卫国的阿瓦姆,热爱自由的贝约斯塔德,战无不胜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雄才大略的贝尔勒克以及后来的五王以及如今统一大6的艾索娜夫人统统在他们的笔下与口中重新焕了光彩。 第260章:法提斯 “我在路上起他,别人都是我的母亲骗我,我不相信。 Ww WCOM”费尔扬斯又斟下一杯酒。 “你的母亲是雅米拉吗?”老人依然低着头,声音十分的低沉,似乎有些悲伤。 “是的,先生,可是您…”费尔扬斯怔住了,酒杯也停在手中。 “她没有骗你,孩子。”老人抬起头来,双眼已噙满了泪水。“我是法提斯。” “我母亲告诉我的。这是无名的骑士,真正的英雄,但却没有告诉我更多的事迹。”费尔扬斯苦恼地道,谁知却得到了一阵沉默,然后是哄堂的大笑。他脸涨得通红,话头哽在喉咙里不出来。众人渐渐收住笑声,大胆的滑头开起了玩笑:“母亲都会对孩子这样起他的父亲。”这一下却刺痛了可怜的费尔扬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从不愿提起他。费尔扬斯自己饮下一大杯酒,结果呛的流出了眼泪,但有一半是对痛苦回忆的报偿。众人吃惊一阵也不再言语。 “法提斯伯伯,我常听母亲起您,她您是最虔诚的骑士!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您。”费尔扬斯登时放下酒杯,意外的喜悦使他周身颤动。他不曾妄言,雅米拉提到的战友不多,因为她知道太多的是是非非难以分辨,但是她也知道法提斯从来不会为那些是非所困扰,他的内心坚定,意志顽强,与命运的诅咒苦苦地做着斗争。 “孩子,我从来都只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有罪的凡人。”法提斯沉重地道,“真正的骑士在我看来只有雷翁奚罗。” “那为什么知道他的人这样的少呢?” “他是诸王的年代的人。” “那就更不合理了,那他应该离现在不是很遥远,是跟我母亲和您一个时代的人啊。” 法提斯沉默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举起酒杯,注视着费尔扬斯,苦笑一声。 “我和你的母亲当年就是为他并肩作战。” 费尔扬斯仿佛受了雷霆一击。 好半他才反应过来,喃喃地问道:“那为什么她不愿与我呢?”声音轻的只像是自言自语。法提斯自己饮下一大杯酒,注视着费尔扬斯的目光终于复归平静。 “雅米拉可能始终想摆脱这段遗憾的往事吧。可是谁又能真正摆脱回忆的纷扰呢?时间又怎么可能尽归于无呢?”法提斯拍了拍青年诗人的肩膀。“把这杯酒喝下去,我把我所知道的事实都告诉你。” 在三十年前的夜晚,同样是在苏诺酒馆,只是那时法提斯确实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兵军官。当法提斯步入酒馆时,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若看他的眼睛便知道缘由,他目光无神,常带着恐惧,无穷尽的绝望携裹了他,一看便知只有内心虔诚却又犯了罪恶的人才会如此苦痛。他来酒馆是想要酒,用酒精消解内心的愧疚与恐惧,同时也稀释自己年华与生命。然而长年笃实的信仰与清醒时分的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他自己清楚,是酒精才令命运的诅咒施于自身,他想赎罪,可在这样一个年代如何赎罪?在如今战火纷飞的大路上,圣格伦缔尔的恩泽没有一处可以见到,各个王国纷争不断,大地上充斥平民的悲声,土壤被鲜血反复淋洗,自相残杀中子民变得麻木,无数的冤魂四散而去。他在苏诺平原见到无数的白骨,在那荒芜的田地,和烧毁的村落,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就在那自生自灭。而自己,自己在刚刚,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 法提斯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哽咽着想要忍住,可是鼻涕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来,他使劲用手去抹,用袖子去擦,结果只是越来越多。外头的夜色黑黢黢一片,低压压的像是要沉下来似的,这种浓郁的悲凉感让他感到阵阵寒意。酒馆里只剩一盏孤灯,凄凉地只能照亮花板的一角。我一定是太冷了,喝点酒就好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桌上那些残存的瓶罐对法提斯产生了巨大的魔力。他像是扑到了桌边,挑出残留酒量最多的罐子,颤颤巍巍地举到嘴边,舌头伸进去感受浓郁的酒气,他砸着嘴巴,摇着罐子,突然大笑起来,近乎于疯狂,然后一口气把酒闷进去,直至舌头把最后一滴酒也吮吸干净,然后他拍着空罐子,笑嘻嘻地跟老板,他要把酒店的酒都包下来,钱管够。老板战战兢兢地应和着,不敢抬头看他。 感觉背部被拍了一下,他堆着笑脸,猛地转过身,只看见一双眼睛,平静而友好的看着他,仿佛有直入心底的力量。法提斯怔住了,乱世之中他除在孩子之中不曾见过这样纯澈的眼睛,但这种纯澈又与孩子的真不同,仿佛已经经过许多的洗练,达至最后的境地。 似乎是被这目光打动,法提斯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我真失败…真迷茫…” “我的朋友,什么事情让你沮丧至此。”他听见的声音,冷静平实因而有格外的威严。 他感到自己被扶好坐到桌上,终于渐渐缓过神来,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位青年大约岁光景,一身装扮着日耳曼盔,链铠与游牧靴,身材高大壮实,但举止有度,并不粗野,一身戎装也显得风度十足。 法提斯突然紧紧抓住青年的手:“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如果你不介意做我的忏悔牧师,先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吧,可怜的人。”青年把手轻轻放在法提斯的额上,法提斯感觉如同蒙了恩,恢复了勇气和自制,开始叙述自己的罪过。 “我是苏诺这里的领主的骑兵军官(克拉格斯伯爵?嗯,法提斯稍稍有些诧异。)我的兄弟也和我一起服役。但是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交际花——一个荡妇,她玩弄着我们之间的妒忌,我的兄弟和我反目。我有次喝多了,他用他的手套扇我,而我向他拔出了我的剑…我的亲兄弟!我的剑沾上了我亲人的血!”法提斯开始还想尽量保持平静,然而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你认为我这样的人还有希望吗?我是会找到正义之路,还是注定追随心中的魔鬼?”法提斯突然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切的丑恶与苦难在他眼前显现,紧握的双手不断打颤。 “有罪的人才可跟着我。加入我们吧,我们会最终拨乱反正,这是最好的自我救赎不是吗?”青年扶起他,目光不曾改变。 “是的!我跟随你!”法提斯感觉自己第一次见证了圣恩,不自觉地跟住了青年。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雷翁奚罗,你呢?”青年走出酒馆,把正在喝水的旅行马解下来,边走边问。 “我叫法提斯,先生。” “法提斯,谢谢你相信我。”雷翁奚罗的语气十分温和,他接着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旗帜,上面涂着红白相间的色彩,三柄长剑的图案在星光下可依稀辨清。这支队伍人上下,还有一金黄色头的姑娘在那里毕恭毕敬地等候。 “那是我的队伍,那位姑娘叫雅米拉,她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管家哈哈。”雷翁奚罗拍拍法提斯,爽朗地笑了起来,“这匹旅行马归你了,我们得出赶路。” “先生,我们去哪里?” “日瓦车则。” “去哪做什么?”法提斯警觉起来,雷翁奚罗一身海寇装扮,若做了海寇,自己如何救赎。“我的剑只为纯洁无辜无力保护自己的人而挥。 雷翁奚罗听到这里拍着手掌哈哈大笑,并不作答,只是问雅米拉,这次赚了多少钱。 “只卖了生丝,净赚75第纳尔,先生。另外也很高兴认识这位先生。”雅米拉认认真真地报出数字,又向法提斯施了个礼。 “你见过做买卖的海寇?”雷翁奚罗戏谑地看着法提斯,“还有这么知书达理的女海寇?”法提斯羞红了脸,连声道歉。 “你总不能一直穿着这破破烂烂的短袖袍吧。”温和的青年别过身去,“大家跟上我。”骑着马优哉游哉地前进。众人于是跟上,法提斯这才现,周围的伙伴是清一色的斯瓦迪亚人,操着一口苏诺口音,也感到亲切。 “那是我新的生命的开始。”法提斯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跟费尔扬斯轻声地。“在和平的年代,商人注定与骑士无缘,但在战乱年代,一个偷牛贼都不定能成为领主,这句卡拉迪亚谚语你听过没有。”法提斯乐呵呵地,“其实从某些方面看,雷翁奚罗一点也不像个骑士。” “在和平的年代,商人注定与骑士无缘,但在战乱年代,一个偷牛贼都不定能成为领主,这句卡拉迪亚谚语你听过没有。”法提斯乐呵呵地,“其实从某些方面看,雷翁奚罗一点也不像个骑士。” “这话怎么?”费尔扬斯很是好奇。 “这话怎么?”费尔扬斯很是好奇。 第261章:商人 原来法提斯跟着雷翁久了,才现他其实是个最正经的商人,但这样又有些冤枉他,因为他对买卖一窍不通,靠的都是雅米拉的鼎力相助,他所做的不过是把时间都拿来跑商,却不见得有多大的兴趣,当时的法提斯一直都不明白他的用意。WwW COM他们的驮马走遍了大6,背遍个各个地方最廉价或是最昂贵的货物,日瓦车则的生丝,窝车则的海盐,亚伦的葡萄酒,杰尔喀拉的鹅绒,阿默拉德的瓷器与枣肉,图尔加的香料,库劳的生铁和德赫瑞姆的麦。雷翁在路途之中从不多言,只是叫大家默默赶路,实在疲惫便让雅米拉弹奏几诙谐的曲,仿佛尽一切办法提高挣钱的效率,大家倒也没有怨言,因为他待人和善,工资从不拖延,伙食也应该是商队里最好的,常有苹果和橄榄,有时还有葡萄酒留下。但每次所赚的钱他也并不体现出多大的热情,只是吩咐雅米拉妥善保管。攒够了钱就找到城镇开工厂,如今日瓦车则的鹅绒厂,提哈的生铁厂还有维鲁加的炼油厂最早都是他开的。 唯一能体现出他性格的,就是他帮助镇长商队的举动了。他总是主动要求帮助镇长的商队,在路上遇到山贼,海寇或是绿林强盗时,他就挥舞着他那有缺口的战士长剑(据是在苏诺的武器铺淘来的旧货)带着法提斯和十几个商队护卫,骑着他们瘦弱不堪的旅行马,分队冲散乱撞过来的强盗,然后再自己身后的步兵一拥而上。除此之外,他喜欢逛酒馆或许也能体现一点,而且每次总能有人被他带进队伍,成为今后最坚定的战友。 “不知你母亲会不会提及他们。”法提斯的目光中显现出追忆的痕迹,“贝斯图尔,班达克,波尔查…”道这,法提斯注视费尔扬斯的神情突然有些改变,显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遮掩过去。费尔扬斯听的很认真,倒也没有察觉。母亲还常提及杰姆斯叔叔。” “啊那个老顽童,”法提斯哈哈大笑起来,“改我还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我们那时候还没有认识他啊。” 花了大概两年的时间,雷翁的厂子开遍了大6,一个星期能有近万第纳尔的收入,这时我们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又到了苏诺,驮马还背着大量的货物。雷翁让雅米拉清点一下货物。 “两匹驮马的香料,三匹驮马的枣肉和瓷器,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染料。”雅米拉还是那样一丝不苟。 雷翁吩咐都在这卖了。 雅米拉以为他突然糊涂了,耐心地跟他解释,香料要在日瓦车则卖,枣肉和瓷器要到日瓦丁卖,染料则要去维鲁加。 雷翁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要求都在这卖了,顺便再卖了两匹驮马,以后不需要那么多驮马了。雅米拉吃惊之余还是老实地招办了,她一向乖顺听话。 等到雅米拉卖完了东西出来,雷翁带着我们所有的第纳尔走去了市场,让我们呆在旅馆等他。 第二早上,他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认不出来他,因为巨盔遮住了他的脸,硬皮甲开阔了他的胸膛,板甲靴走起路来锵锵作响。他的腰间别着漆黑硕大的钉头锤,背上的巨剑在晨光下闪闪亮。他背上背了一打盾牌:骑士扇形盾、筝型盾,重型阔盾,精锐骑兵盾,让他们自己挑。紧接着武器铺送来了好几杆质地优良的骑枪,最笨重的巨型骑枪他留给了自己。还有一把攻城弩则交给了班达克。走到城门外时,马匹贩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告诉他们,要的马都安置好了,然后心翼翼地问我们是否满意。 雷翁看了一眼,让雅米拉在路上把其中两匹瘸腿猎马治一治,马匹贩子抹了抹汗,那两匹马就当送我们的。雷翁笑了笑,让法提斯,贝斯图尔他们骑上健壮的猎马,自己则骑上中间最显眼的那匹战马。 雅米拉跺了跺脚,还是笑脸嘻嘻地拉住雷翁,问他还剩多少钱。 雷翁拍了拍脑袋,丢给她一个钱包,雅米拉掂量一下,脸色都青了。 “就剩15第纳尔了?” “嗯还是昨晚在几个强盗的身上捡出来的。” “事实上,当我们换了好马,卖了所有的货物,雷翁叫我们跟他上路,目标是日瓦车则。”法提斯望着窗外,怅怅然地道,“我当时感觉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跟两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我们有钱了。但这有什么用呢?然而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时间的流逝或许是很苍白无力的,到头来,人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当清晨他们来到北海广阔的海岸时,远远地望见了远处的维基亚军队,旗帜迎着海风飘扬,图案是在日瓦车则城见过无数遍的了。雷翁让大家在这等他,他独自一人迎着军队而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去跟那臭名昭著的马利加些什么。当他回来的时候,他让波尔查去把整个海岸探索一遍,把海寇的踪迹统统记录下来,晚上回日瓦车则跟大家会合。其他人则跟着他进日瓦车则好好休息,因为晚上可能有活干。晚上,雷翁轻手轻脚地挨个把他们叫醒。日瓦车则街上冷清清的,灰蒙蒙的,四下无光,全凭感觉摸索着街道。雷翁在城门口又跟镇长了几句话,他早已是老熟人了。他们随后出城,在一望无际的海岸上奔驰,夜晚的海边冷的瘆人,只有大海深沉的呼吸,咏叹着无人可知的命运。走过平坦的海岸,曲折的地形渐渐显露了出来,波尔查让大家下马,压低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峡谷的入口。 从这入口望下去,岸边停留着几艘巨大的龙骨船。自北方战争以来,越来越多的诺德人从北方的苦寒之地飘扬过海而来,搭载的就是这种船只。许多人在无垠的海面上迷失了方向,来到了日瓦车则周边那广阔的海岸线上,干脆就做了强盗,也就是为人共知的海寇。他们为数众多,对于日瓦车则周边的平民危害甚大,平时常能见到海滩上遗留下的平民的尸体,而且那些尸体往往都没了脑袋。他们也有聚居之所,夜晚就回来补给,白就出去掳掠,物资都屯积于此,而且这种地方往往极为隐蔽,易守难攻。马利加波耶本就是个无德的领主,从来只管自己的享受,偶尔在海滩边上巡逻,抓住几队耀武扬威的海寇,关进城中而已,所作所为只是放任他们做大。 法提斯这才明白,原来雷翁早上跟马利加商量的是攻打海寇老巢的事情。“头儿,这的行话管这地方叫海寇码头。他们现在应该都在享受早上掳掠来的美酒,赶紧把他们拿下吧,里面屯了不少好东西呢!”波尔查操着一口浓浓的库吉特口音,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雷翁摆了摆手,叫大家围过来。这个地方入口太窄,我们如果所有人进去,一旦撤退就有可能堵在这进退不得。”雷翁冷静地着,音调不带一丝波动,“这样,法提斯,艾雷恩,波尔查,贝斯图尔,班达克。你们五个人都是一身海寇的装备,就假装海寇进去,千万不要话。然后等待时机,我会带着两个人杀进去,等到我们就里应外合,一定能够取胜。”大家都认同他的计划,于是法提斯他们就准备去了。后面的事情不难想象,”法提斯把目重新转移到了诗人身上,仿佛从一场梦中苏醒过来,“毫无防备的海寇被我们杀的一个不剩,不过这些诺德人能在尽情享受的时候被痛快地杀死倒也算好命了。” 一场杀戮之后,整个峡谷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雷翁带着队伍把战利品搜刮一空,坐在海滩边上休息。色将近拂晓,远处的云层显露出淡淡的紫红色的光彩,静静地照映着海面。法提斯杀了两个海寇,都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精准地找到链铠的缝隙,然后一剑刺穿了这些强盗的咽喉,他头一回感到自己战斗的价值,他认为这才真正保护了弱者。正当他兴冲冲地想向雷翁表达自己兴奋的感受时,他却现雷翁摘下巨盔,没有一丝欣喜,海风凝固了他脸上的血迹,因而显得有些冷酷。法提斯收住了疾行的步伐。后来我才真正现自己的无力,”法提斯顿了顿,“你能想象那种情景吗,当你拼死把一个村庄从强盗的控制下救了出来,两后却现那地方已被战火侵毁,冤魂四散而去。我们所做的就像是在火海之中奋力抛进一滴水,转瞬之间就蒸掉,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雷翁是对的,他不能使自己太高兴,因为太大的反差会摧毁一个人坚持下来最重要的东西:信心。”事实上,他们接下来所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骑士该做的事情,至少法提斯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摧毁各个地方的强盗老巢跑遍大6追捕各个地方的强盗,应当雷翁在那些响马,雪原强盗,海寇中的名气要比一般的领主大的多。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路上,晚上只睡很少的时间,有时甚至彻夜赶路。维吉亚银白无边的雪原,诺德曲折陡峭的峡湾,斯瓦迪亚茫无涯际的平原,罗多克绵延横亘的山脉,库吉特苍茫广阔的草原,萨兰德荒凉浩瀚的黄漠,处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雷翁还时不时会在酒馆找到求助的农民,拜托他的队伍去赶走袭扰村子的强盗,但他们没有镇长给出的那样丰厚的第纳尔,只有自己辛苦在强盗搜刮,军队掠夺后仅仅剩下的一点口粮。雷翁往往见到他们,眼神就变得柔和许多,日夜兼程赶往他们的村子。 第262章:战火 然而这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似乎完全没有用,大6上战火绵延不断。 WwWCOM斯瓦迪亚王国继艰难地抵御住罗多克,维吉亚与诺德王国的进攻之后,又遭到了库吉特的宣战。仿佛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战势一溃千里。黑鹰哈伦哥斯元帅只继承了前任元帅雄狮玛尔斯的名衔。而睿智,仁慈,以及才的军事才能他却遥遥不及。他带领帝国所有的军队大张旗鼓前往库吉特境内,只是为了劫掠几座村子,以获得个人的财富。结果在返境的途中,被库吉特的那颜博虏剌埋伏已久的军队四面包围,日夜兼程,疲惫不堪的骑士们还没竖起骑枪找准敌人的方向,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帝国过半的士兵在毫无防备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死在了哈尔玛草原上,哈伦哥斯本人也被俘虏。之后精明强悍的博虏剌带领精兵乘胜追击,整个德赫瑞姆地区除了提尔堡尽陷于草原人的铁蹄下,他们又在苏诺周围肆意劫掠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之后诺德人大刀阔斧地直插帝国的中心地带,苏诺平原上零星分散的骑兵军团陷入坚实的诺德皇家侍卫的盾墙之中,只能被大斧挑下然后被砍成肉酱。诺德人十余年无法染指的宝石之城苏诺,如今仅用5就彻底攻陷。诺德人一鼓作气,拉格纳国王亲自督军陷阵,乌克斯豪尔之后也挂上了寒鸦的旗帜。罗多克趁机走出山区,在拉鲁肯伯爵的率领下,从马拉斯堡和库儿玛堡倾泻而下,夺取了哈伦哥斯堡和特瓦林堡,直逼帕拉汶。 这一切都生的太快,仅仅是两周不到的时间,雷翁的队伍再回到大6的中心地带时,已是焦土一片,白骨遍地,焚化尸体的浓烟飘扬际。法提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几日当他们帮助依林达哈时,那里虽然有些贫穷但已在拥有希望的奋斗之中。他们已经有了繁茂的果园,水渠虽有些窄但源流不断,菜地也已扩建完备绿油油的一片,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两周之后,一切都化为泡影,仿佛只有烧焦的房屋与孩童的哭泣才是真切的,那些笑着感谢过他们的壮实憨厚的青年们如今不见踪影,或许已经那日傍晚,夕阳浓烈厚重的色彩浸染了整个空,浓烟飘散,在夕晖下格外的轻。雷翁把巨盔摘下,下马单膝跪地,一手握拳击地,他的身影在凄惨的土地上显得渺,铠甲沾染了尘土,巨剑蒙上了污痕,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法提斯早已失了魂,他之前所见的悲惨不过是现成的场景,如今所见却真正是残酷正在生的事件,这样一来打击就变成了双倍,希望瞬间湮灭。化为灰烬,或是在土地上被乌鸦啄食殆尽。 夜晚来到苏诺的酒馆,旗帜已变成孤傲的寒鸦,石墙到处是破损的坑痕,街上残留凝固的血迹显示出这里曾经历的激烈战斗。法提斯跟雷翁他要去酒馆,雷翁沉默半晌,告诉他:“我跟你一起去。” 酒馆里晦暗阴郁,只有悠悠的一盏孤灯,倒不如没有还原全部的黑暗来的好。呆在一旁直僵僵站立着的雇佣骑兵,神情冷漠,好像嗅食腐肉的乌鸦。 “哈哈,你知道吗,杰姆斯那时穿着一身破旧朝圣者服,跟个捡破烂的一样,头少的可怜,头顶中间比萨兰德的沙漠还要荒芜哈哈哈。”法提斯爽朗地笑了起来。费尔扬斯被这个夸张的形容给逗乐了,眼前浮现出晦暗的火光中突然出现一个大秃瓢的场景。 杰姆斯自己从就被培养成一个自然科学家,但遭到同侪的嫉妒,被迫害出了研究院。其后在苏诺城行医,结果诺德人又打了过来,被逼做了诺德人的临时军医。结果昨有个诺德皇家侍卫来他这里治疗伤口,他敷了药告诫他万万不能喝酒,结果当晚他就跟着一帮人宿醉,今伤口炎死了。他的战友嚷着要杀他,幸亏在这的伊登雅尔还算知理,饶了他一命,把他赶了出来。 “这么你是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咯。”法提斯戏谑地拿他打趣。杰姆斯窘红了脸,点头的动作轻的简直看不出来。雷翁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而有一种不同的威严。他看着杰姆斯,突然拉住他的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跟我来。” “之后杰姆斯就一直跟着我们了。”法提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我一直都很好奇雷翁的眼光怎么那么准,你知道你母亲和杰姆斯在后来救了多少平民和战士的命啊。”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路过故城德赫瑞姆时,法提斯正趴在马背上,眼睛里尽是黄土与沙尘,周围满目疮痍,自己又什么都不能做,似乎虚无感更重了。雅米拉没有话,愣是装作没听见,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无法面对这个问题,给出答案。倒是那个温和的声音出现了这次还带着坚毅,“统一结束混乱,展带来富饶。这一一定会到来的。”法提斯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杰姆斯,含含糊糊重复刚刚那个梦幻般渺远的词:“统一?”杰姆斯温和地看着他,又一字一句地解释:“是啊,真正的拨乱反正,把一切带回完整,恢复这片大地本该有的面貌。”随即加强了语气,“就是统一。”法提斯这才意识到一切的答案就是这个,起源是它,目标也是它,完整分裂统一,最终的和平。“雷翁他?”法提斯茫然地望着最前头的那个骑士,他的铠甲如今已沾满风尘,动作也显得疲惫了许多。“他知道”杰姆斯也望着前头,充满自信“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这道路充满曲折艰险,但他不会放弃。”随即他给了法提斯一个大大的微笑,“而我相信他。”马背上的法提斯终于露出了微笑,接上他的话茬,“从一开始就是。” “事实上,你知道为什么雷翁会被称为无名的骑士吗?”法提斯狡黠地笑了笑。 “是不是因为他帮助村庄从不留下自己的名字?” “哈哈,这确实是一方面,他在苏诺平原,帕拉汶海湾的平民之中享有这个名号很久,其他的地方尤其是你的故乡,对他就没有那么熟悉。他长时间都在这一带活动,不光因为这是受战火侵扰最严重的地方,更是因为这里是卡拉迪亚到现在残存的根基,然而如今却日渐失去。”法提斯似乎又想到了更远的往事上去,但终于回过神来,“你知不知道,其实领主也都称他为无名的骑士。” 费尔扬斯显出吃惊的神情,法提斯终于又开始讲述。 那时当他们在苏诺平原上驰骋,在帕拉汶海湾上逡巡,在乌克斯豪尔的河流旁驱驰,三柄长剑的图案在晨间午后或是黄昏日暮闪映不同的色彩,遥遥便有人影出现,雷翁就会慢悠悠地勒住马,让队伍停下。那些个面黄肌瘦,饥饿疲惫的青年的身影终于变得清晰,随后雷翁分给他们食物与水,随后或许是一把轻弩或是一把长柄镰刀。那些青年就这样跟在队伍的末尾,在杰姆斯和雅米拉的照顾下逐渐恢复健康,在班达克的训练下逐渐熟悉战斗的技巧,艾雷恩和贝斯图尔负责最后的选拔,脱颖而出者能够拿到最后的奖品:骑枪战士剑与猎马。事实上,当时他们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5人左右。而艾雷恩法提斯他们的战技已不逊于任何一个骑士,所缺乏的只是真正战争的磨练。贝斯图尔的库吉特弓可以在百步之外一箭射穿敌人的头颅,班达克则俨然一个罗多克军士,只不过没有一个军士能像他那样熟练地使用攻城弩,甚至连罗多克神射手也难以望其项背。大家都明白有一个众皆盼望的时刻正在迫近,但那个时刻却没人的清楚,雷翁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加耐心。他常常奔波于罗多克山区,在杰尔喀拉与维鲁加附近的村庄逗留,午夜时分,那附近便会燃起大火,随即雷翁就叫大家在城外等他,他自己则朝着城市的方向,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晚。 渐渐的穿着硬皮甲的游侠的故事渐渐在卡拉迪亚的酒馆里传开,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雷翁晚上是去拯救那些被囚禁的领主。旅行者口中的游侠,在不见人影月黑风高的夜里,以迅雷之势出剑收鞘,监狱守卫尚未看清他的身形,壮实的身躯扑倒在地,永远地失去了意识。第二,那些本来被押着等待赎金来换取自由的领主又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前线的战场。然而当我们问及雷翁时,他只是淡淡地,郊外的大火已吸引去了大部分守军的注意力,好像他不过是在街上轻轻松松地拾起一颗石子那样。 第263章: “我们那时候曾经做过一些赎回人质的任务,绑匪从城镇绑架有钱人家的女儿,然后跑到遥远郊区的村子要挟大笔的赎金。 Ww W COM镇长每次拜托我们做这个任务都跟我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乱来。雷翁答应的语气也总是那么的温和,肯定,是啊,他总是能够取得他人的信任。然而事实上,他每次都跟那些劫匪他根本没打算付钱,然后一锤将他们领的脑袋砸碎。他也是那样最痛恨拿弱者做文章的人。当然被绑架的少女什么也不会知道,他只会见到雷翁温柔的微笑与回家的诺言。其实王国里的这些领主与那些人渣绑匪有什么区别呢?后来那些对他咬牙切齿的领主就称他为无名的骑士,按照他们的意思,雷翁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而骑士,也只是一个让人嘲讽的空名号。“法提斯轻蔑地笑了笑,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然而,现实又再一次宣示雷翁这些努力的徒劳。哈劳斯国王,这个曾经保卫帝国的英雄,如今迟老垂暮的国王,再也没能恢复往日的神武。他不再像当年面对诺德人的入侵时,率领手下的骑士团一次又一次将侵略者阻击在杰尔博格山脉,也不再像当年面对维基亚的挑衅时,当机立断在大6中心建立起宏伟的德赫瑞姆城傲视四方。他现在只求一味地收缩防线,保住自己的帕拉汶,然后便是一再地流放领主,流放那些为他忠心耿耿征战四方却在一个错误的人的领导下失去他们挚爱的故土的领主们。到最后哈伦哥斯自己也难逃厄运。雷翁从阿哥尔隆堡救出的格鲁恩沃德领主,走之前特意叫来雷翁告别。雷翁知道他不像哈劳斯国王颁布的告示那样,是连夜逃离斯瓦迪亚王国的(实际上都可以是一个城镇),他在哈劳斯亲兵的监视下,只取走一抔阿兹哥德的沙土,随即上马缓缓而行,一点一点挥洒在他消失的路途上。雷翁没有落泪,而是转身而去,他从那日起知道,又需要长久的等待了,而希望却不在这。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数周,帕拉汶终于陷落,还是陷落于斯瓦迪亚自己的古老同胞罗多克人手中。罗多克独立数十年,终于真正重新踏入孕育这片古老文明的平原地带,当年的老者甚至有徒步来到帕拉汶朝圣的,感慨自己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据城破之日,哈劳斯国王连夜逃出了帕拉汶,而斯瓦迪亚王国仅剩的两名领主,瑞伊斯伯爵和拉法齐伯爵冒死护卫他逃向提尔堡,那是斯瓦迪亚的最后一座城堡,看起来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时雷翁告诉我们,希望正从今而有。”法提斯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那日的火焰。 “终于,帕拉汶还是沦陷了。那雷翁在帕拉汶的酒馆里用整箱子的钱换了一个书籍商人所有的藏书,我还记得那那个轻傲的书籍商人的眼睛瞪的比耗子还大。之后他带着我们走了,到了拉那附近周围的一个村子克德尔克,当时那里贫穷的简直令人忍受。他在那里居住下来,条件是帮助训练农民来对付劫掠他们的强盗,然后他会用剩下的时间读读买来的那些书。没有人知道怎样的未来等待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法提斯看着费尔扬斯亲切地,“孩子,你以后会明白,人生一切的智慧都集中这两个词上,等待和希望。” 费尔扬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后面的故事还很长,但我得回庄园去办点事,今讲不完啦。怎么样你愿意跟我去庄园里坐坐吗?那离这不远,在依林达哈。更重要的是,”法提斯狡黠地笑笑,“那里有比我更会讲故事的人。” 费尔扬斯哈哈大笑起来:“是杰姆斯伯伯吗?” 法提斯不再话,拉住费尔扬斯的手就往外走。外面夜色浓郁,如今正是深夜,街上冷清清的。法提斯翻身上马,雪白的骏马闪动着身影。费尔扬斯骑上他的旅行马,颇为吃力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奔出城外在广阔低沉的夜空下奔驰,淙淙的河流倒映着熠熠的星光,宛如一条大光带的银河仿佛是在际流淌着,见证又溶释了多少往事,那些懵懵然的希望,那些不知为何牺牲的死者,那些匆匆流逝的岁月,都在其中流向未知的远方吧。就在这样朦朦胧胧的感伤之中,他们来到了依林达哈,此时边已是拂晓。 依林达哈还是一片平静,法提斯把住骏马,慢慢地在乡间崎岖的道上走着,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费尔扬斯,粗声大笑:“你这匹马太慢了,不过你的骑术也真够差的,比我当年差远了。” 费尔扬斯那张清秀的面庞羞起了一片绯红:“这匹马是当年母亲带进山的,现在已经很老了,它现在跑不动了。我平时都是骑着它慢慢走的。” “嗯明白了,以后你就骑我这匹马吧,这匹老旅行马就交给我,我会好好帮它养老的。”法提斯露出赞赏的目光,将缰绳递了过去,费尔扬斯连连鞠躬道谢。 到了法提斯的庄园中,阳光渐渐从边展现出来,洒在这片齐整肥沃的土地上,卷心菜闪耀着晶莹翠绿的光泽,麦秆上的露水缓慢地垂落,而田地边缘的屋中挂满着大块大块的风干肉,显示出这家主人的殷实豪爽。菜地麦田的旁边的大片田地圈起了栅栏用以饲养鸡猪,哼哼唧唧一片叫声倒是别有一番生气的趣味,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富饶充满生机的庄园,费尔扬斯很好奇法提斯怎么会如此善于经营。 不一会儿,费尔扬斯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转了过来,他看到的只是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和那个亮秃秃的脑门。 “像!太像了!”光头兴奋地大喊,“就是没那么英气逼人,过于秀气了哈哈。” 费尔扬斯被这一番滑稽而又奇怪的问候弄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像?像什么?” 这时只见一个粗糙厚实的手掌拍上了那个光秃秃的脑袋,然后上面便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的嘴巴?”只见法提斯涨红了脸,出现在那个光头的身后。 光头摸了摸了自己的受伤的脑门,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话。然后看着费尔扬斯,微笑着伸出手道:“年轻的诗人你好,我是杰姆斯。” 费尔扬斯有些疑惑,看着眼前的光头,问道:“我母亲杰姆斯伯伯脑袋上还是留有一圈头的。”边他便用手指在自己那一头茂密而漂亮的金周围比划。 杰姆斯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堪,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声地:“后来我想通了,理个光头总比死守着那一撮的毛来的洒脱些。”这话完,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法提斯热情地把费尔扬斯迎进屋里,杰姆斯也对他一路上的经历亲切问候,他们摆上奶酪肉干与葡萄酒。诗人也弹起鲁特琴助兴,琴声在不大的厅房里回荡,别有生趣。杰姆斯跟他介绍起自己的这些杰作,终于解开了费尔扬斯的疑问。原来整座庄园都是杰姆斯设计的。他根据季节时令,划分种植的区域,又添加了些自己培育的良种,产量翻番。此外,对于房屋的设计他也很有些心得,房子采光良好又不会过于曝晒,在屋顶一眼望去,整个村庄可以一览无余。杰姆斯还在屋顶放置了他称之为远望镜的东西,费尔扬斯根据他的操作使用,竟可以清晰地看见远处苏诺的城门。 “这真是太神奇了!杰姆斯伯伯你真是个才!“费尔扬斯为这神奇的工具着了迷,对杰姆斯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杰姆斯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谦恭。然后他拉住费尔扬斯奔往楼下的一间屋子,里头摆满了瓶瓶罐罐以及各种各样的图纸,他翻找了半,终于找到了一本质地古老粗糙的书籍。 这本机械原理,是当年雷翁送给我的,可以帮你入入门。就送给你了,没事可以翻翻。”杰姆斯拍了拍书上的灰,递给了费尔扬斯,费尔扬斯双手接过,鞠躬表示感谢。门外传来了法提斯的吼声:“别让他沾染你那些奇怪的玩意了,人家的还那么年轻,头那么多呢!”费尔扬斯笑着出了门,杰姆斯跟在身后,一副要跟法提斯动手的模样。费尔扬斯想着这对老冤家也算是绝配了,庄园主与工程师,曾经的战士的荣耀已经被他们寄放在心中,他突然有些好奇他们是如何能这样淡然的生活。他突然觉得那段往事所拥有的能量或许并不是自己曾想过的那么简单,一个无名的好人那么简单,他打算在庄园里住几,慢慢地听老人,把这个并不遥远的传讲完。 就在这时厅内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第264章:骑士 厅内响起的敲门声沉重带着某种节奏,仿佛是那种报时的笨重的座钟,宣告着某种时刻的到来,然而法提斯杰姆斯和我们年轻的诗人还沉醉在一种不自知的欣喜之中,法提斯还是像以往那样,依从着习惯打开那扇厚重的木门,门前却不是什么熟悉的面孔,而是一个全副武装的斯瓦迪亚骑士,这倒勾起了他某些回忆。 WwW COM那骑士手拿护盔摆在腰际以示尊敬,而严肃的甚至有些死板的面容显示出他可能是个憨厚得甚至有些蠢笨的人。 s那我也得花点时间吩咐一下庄园内的事情,给我5分钟吧。” 那骑士露出吃力的表情,好像在回忆自己背诵过的那些既定的组合文字,最后艰难又有些迟疑不决地到:“行,不过不能过5分钟。” 法提斯迅地走进内厅,杰姆斯和费尔扬斯还在互相逗笑。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扶立门前,身子颤巍巍的,似乎想努力记住现在的场景。但只是一瞬,那个平静的法提斯又回来了。 “艾索娜请我去参加她在帕拉汶举行的宴会,她的亲卫骑士如今在门外等我。”法提斯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杰姆斯,眼神很复杂。 于是笑声消失了,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我跟你一起去。”杰姆斯突然声,语气很认真。 “我想她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你没有听过这句卡拉迪亚古谚语吗:翻覆的鸡窝中不会再有完好的鸡蛋。”杰姆斯苦笑着。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两个人都看着费尔扬斯,然而费尔扬斯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真地问了一句:“这有什么不好吗?” 杰姆斯突然大笑起来,仿佛一下子吞没了死寂的气氛。 “还不一定是为他。这样吧,你现在这陪着费尔扬斯,五之后若我没有回来,你们就知道情况了。”法提斯边边看着费尔扬斯,那种亲切的怜爱费尔扬斯曾在母亲的眼中看见过,只是母亲的不似这般有力。 “明白了,你去吧。”杰姆斯挥了挥手。 法提斯转身出门而去,那位骑士谦恭地跟在他后面。杰姆斯和费尔扬斯在门后目送着他们离去,此时外面已是早晨,阳光灿烂而炽热,阵阵光辉普照,法提斯的身影就那样闪现在刺眼的阳光中。他上马,挥鞭,离开,很快地在平原上化为一个微的黑点。费尔扬斯突然觉得如此虚幻,恍惚中,他觉的法提斯还是那样年轻,他还是那样在平原上驰骋的时候,在无数次的阳光照耀下,化为一个微的黑点,继而消失,仿佛他就是这样存在着的,像一个时刻准备赴死的人那样。 “或许葛瑞福斯的做法才是正确的,然而他到底走了歪路。”杰姆斯喃喃地着,仿佛对着自己话,“雷翁就像是一个用手捧着着水以倒映月光的人,每个人都被那月光吸引,转而相信他那双手的巨大魔力。然而真正的水不是来自河流而汇入大海的吗?” 费尔扬斯还是很困惑,但是他很确切地看到杰姆斯眼角闪现的点点泪光。 “走吧孩子,去遥远的萨兰德吧,那里神秘的面纱还没有被完全揭开,我们有一位朋友就在那隐姓埋名。”杰姆斯别过头去,“只是不要忘了你母亲,和她的这些老友。” 费尔扬斯虽然没有理解杰姆斯的意思,但是他也明白了如今的危险处境。“请跟我一起走吧,杰姆斯伯伯,也好有个照应。”他拉住杰姆斯的手,想把他往外拽。 “不行,那个老家伙了要等5,我既然答应过他,就不会食言。”杰姆斯摆了摆手。 “您不走我就不走”费尔扬斯认真地道,完就站立不动。 “这样吧,你先去。到了乌克斯豪尔之后先等5日,到时我带着消息去找你。‘’杰姆斯平静地道,言语之中已是斩钉截铁,费尔扬斯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杰姆斯亲自到门口送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朝圣者服,费尔扬斯对着他鞠了一躬,撕下一点衣角,希望来日还能相见。杰姆斯知道他那纯挚热诚的心灵,也不禁大为感动。青年诗人骑上骏马,一下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之中,心中满怀着告别的苦涩和重逢的希望。 乌克斯豪尔是座城镇,在维鲁加与苏诺之间显得有些不起眼。往返于罗多克山区与苏诺平原的人们有时因色太晚会在这里歇歇脚,而更多的则是那些到这里游玩的人。因此这里没有那种大城镇的喧闹繁华,它与那些常住这里的居民一样,安静自适。游人们常乌克斯豪尔像个安静羞怯的少女。这里位于苏诺平原边上的一个平原上,温科德河围绕其间淙淙流淌,从高处望去,宛若一条素净而柔美的纱巾,轻轻地挂在少女的胸前。向南便是温科德山,山巅常年积雪,纯白的色调在云霞间闪现,神秘动人而平添一种纯洁的印象。这也是少女名称的来由之一吧。 费尔扬斯来到乌克斯豪尔之后也深深受这里的氛围打动,不再一门心思想着在夜晚的酒馆博得众人的喝彩,而是早早地订了床位,休息了一晚。第二一早,却又觉得心烦,担心起杰姆斯他们来了。然而他还算理智,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三之后就会知道杰姆斯到底怎么样了,暂且就先忍耐住自己的担忧吧。他下楼到酒馆大厅,大厅里空无一人,壁炉的柴火似乎熄灭不久,老板还在前台打盹,他恍惚间感觉自己之前的生活并不真实,这样的安静平淡似乎才是生活的实质,曾经莱芜伦村的生活的画面模模糊糊地浮现出来,矮的平房,狭窄的村道,门前的水槽,村前那条不知名的溪。他呆呆地坐下,像是被某种情绪击中,丧失了在现实中活动的能力。 年轻的诗人好不容易从情绪中恢复过来,头一次产生在某个地方定居下来的冲动。自己现在寻求的到底是怎样一种生活呢?这部未完成的史诗,那些为人熟知的英雄,还有口耳相传的传,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真真切切的关系呢?难道自己的这次出行真的只是在一种单纯的向往的憧憬中诞生的吗?热情终会湮没,何以支持前行?他拿出那些在杰尔喀拉已经写作完成的诗篇,其中凝聚着他与同伴的努力,喜悦与愧疚同时出现在他的心中,他的内心里产生了那种少年人常有的自己创造的挣扎。年轻的爱幻想的人常有这样的情况,但这种多愁善感也只是一时的,因为生活真正的打击会纷至沓来,把他们从一切的情绪之中抛甩出来,狠狠地摔到现实的大地上,逼迫着他们昂起头颅,撑起身躯,否则必定在平庸中腐烂。可爱的诗人情不自禁地开始欣赏朗诵起来,美妙雄浑的诗篇具有独到的力量,也把他从这种情绪中拯救出来了。费尔扬斯弹起鲁特琴,悦耳的音符轻轻地流入安静的街道,就像温暖的朝阳无声地从边升起。 就这样,费尔扬斯重新投入到写作之中,他重新地修改,校准每段的音韵,斟酌各句的用词,证明自己尚未得到大名的才华是无可怀疑的,三的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第三一早,费尔扬斯收拾好诗稿,把那撕下的衣角绑在手上,希望如果自己不心错过了杰姆斯的身影,杰姆斯也可以一眼认出他。他来到街道上,开始是焦心地等待,后来开始在街道上踱步,四处地张望,一面跟自己开着玩笑,杰姆斯的光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一面又安慰自己,或许他晚了两也不一定。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转过身去,却现眼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农妇。 “你是费尔扬斯吧?”费尔扬斯还没有缓过神来,农妇就先开口问道,费尔扬斯不禁吃了一惊。 “啊,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我从依林达哈来的,杰姆斯大人让我交给你一封信。另外这里有第纳尔,也是他让我给你的。”农妇完,转身就走。费尔扬斯疑惑地拆开信来读。 亲爱的费尔扬斯,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快到帕拉汶了。法提斯没有回来,我必须得去找他。但你没有必要,你是个与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毫无关系的年轻人,你那么有才华,又有坚定的志向。以前的那些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从另一个方面,你如果真正地去探触到以前那些所谓英雄的事迹的时候,你会现你做不了诗人了。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相信我的这些话,但我还是要劝你,拿着你的诗稿回去好好钻研,这第纳尔应该够买一块田地支撑你以后的生活,努力十年,不难名利双收。阳光从边射来,无数的事物会有他自身的投影,实虚何辨?还记得我跟你的那个比喻吗?那双手或许有巨大的魔力,但那月光也能在流水中找寻,不要太过于追寻什么,记住这句谚语:无论沙与石,落水同沉底。你的年长的好友杰姆斯 费尔扬斯拿着信,不知是愤怒还是失望,手抖的厉害。边的阳光火辣辣的,狭窄的街道上只有轻微的脚步声,许多的影子平铺在地上,像是在出无声的叹息。 第265章:沙玉石 “无论沙与石,落水同沉底。 Ww WCOM”费尔扬斯口中喃喃不停。他的心里确实有难以言明的郁闷。聪明的诗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真相自有一会大白,不必自己苦苦追寻,这话这样看似乎有理,然而他转念一想,若照这样,手上这部史诗或许也总有一有人写出,自己也不必写咯,不由得又苦笑一声,随即却又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路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就算同沉底,我也得看清楚是什么样的底,否则对于我来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费尔扬斯觉的自己想明白了,既然是为自己而活,那自己就要按照自己想要探寻的去探寻。他再不管杰姆斯心中的苦劝,决意要把雷翁真实的经历弄清楚。他仔细回忆杰姆斯之前分别之际,慌乱的时候口不择言出的话,总算想起萨兰德三个字,似乎那里也有他们的故人。于是他决定即日启程,踏上前往神秘之国萨兰德的道路。 走之前的那个夜晚,费尔扬斯借着室内的烛光,翻开卡拉迪亚大6的地图,仔细翻看想要找出一条通往萨兰德的道路,又凭借着记忆中罗多克山区那些商队头领的话语,大致知道有三条路线可以过去。第一条路线是从乌克斯豪尔穿越阿美拉堡山脉之后途经梅娜耶山脉到达沙瑞兹,第二条路线是经由大峡谷和德赫瑞姆高地途经加米耶德堡到达阿默拉德,第三条是穿越德赫瑞姆高地之后途经库吉特大草原再过阿苏冈关口经过大沙漠到达巴瑞耶。其中第二条道路最快,但可能会经过沙漠强盗肆虐的重灾区,第一条道路最安全,但是翻山越岭很麻烦。第三条道路曲折绕行最是缓慢,但是风光也最好。 年轻的诗人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走库吉特草原,毕竟自己还没见过草原,写库吉特汉国那部分的时候只能凭借想象力驰骋一番,如今可以亲眼见到正是求之不得。况且听那些商旅,以往那些草原上最危险的响马,也被女王尽数剿灭,这时不去什么什么时候去呢?他于是决定,明一早动身。 这些年少而又充满幻想的青年啊,往往都是在毫不清楚前路如何凶险的情况下兴高采烈地出的。 自大6中央的平原向东而行,有一块广阔的高地,人们称呼它为德赫瑞姆高地,在古卡拉迪亚语中是“凭高而视”的意思。诸王战争以来,哈劳斯国王在高地上新修了一座大城镇,以便观察四方动向,牢牢占据大6中央四面出击的主动权,这便是德赫瑞姆城的由来。费尔扬斯从平原上远远地抬头望去,德赫瑞姆就像一位沉默寡言饱经风霜的战士,身躯已然伤痕累累,但在和平年代依然执拗地要坚守自己的职责。 诗人在下午进入城中,城里早已来了许多商人,战争年代的四战之地如今终于享受到了地理位置的好处。这里四通八达,无论去哪的商旅总要经过此处,再高地周围村庄极多,物产丰饶,是大6上谷物的主产地之一,因此和平年代日渐繁荣也十分正常。费尔扬斯先去了酒馆,此时已是人声嘈杂,热闹的很。他于是又施展了一番歌喉,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博得喝彩不在话下,他随即谦恭地施礼,趁机询问有没有前往图尔加的商队,这时倒是有挺多商人过来询问他随队要求怎样的待遇。费尔扬斯礼貌地回答,坦承自己不求钱财,只是商队能去萨兰德一趟就更好了,大部分的商人只是苦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再回应。到最后只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跑来堆满笑脸地问候他,自己正好要去萨兰德,若是能同行就再好不过。费尔扬斯细细地观察他。那人面庞瘦削,皮肤黝黑而粗糙,像是受了许多年的路途风霜之苦,一身皮夹克也破破旧旧的,看起来像是常年于商路奔波的人。但令人感觉不舒服的是,他时常眯起那双眼睛,像是要刻意隐藏些什么。可怜的费尔扬斯吃了经验的亏,不晓得有的商人行商买卖的不是普通的货物,年轻的诗人虽然有些不舒服,只道是自己太过敏感,而那人又如此热情,于是答应了下来。那人高兴地伸出手来,操着一口浓浓的库吉特口音起卡拉迪亚语:“那我们今晚就出吧,我叫波加查,很高兴认识你费尔扬斯。” “很高兴认识你。”费尔扬斯握了握他的手,只感觉到一股蛮拗的劲道。 晚上他们打点好便出,一路上波加查一反之前的热情不再多什么。费尔扬斯觉的奇怪,问了他几个问题,诸如去图尔加的商旅这样多,为何他们都不愿去萨兰德,想要一解心中的疑惑。波加查倒也老老实实回答,图尔加的香料远近闻名,是大6上最暴利的商品。而且库吉特草原又有大量的优质马匹,也是如今和平年代爱显摆的商人们的最爱。至于为什么现在到萨兰德的商旅锐减,这是因为这段时间传出的风声,据艾索娜女王想要实现前人未竟的梦想,攻灭萨兰德王国,实现完全的征服。费尔扬斯也只是当成普通的流言,并未听进心里去。但突然又觉的十分不对劲,问那中年商人: “你是个商人,可你的货物和队伍在哪里呢?” 那人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费尔扬斯现在暂时还无力分辨:“都在前面呢,他们在前面等我。” 渐渐的他们走到了草原地界,上繁星浩渺,夜幕静静地铺展开来,茫无垠际的草原在苍茫广阔的夜色下寂静地沉睡着。费尔扬斯沉醉在美好愿景的实现之中,没有注意到前方波加查打招呼的同伴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当费尔扬斯回过神来,他只感觉脑后遭到沉痛的一击,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波加查将被他打昏的费尔扬斯拖下马甩到地上,他随即下马,翻出费尔扬斯那鼓鼓囊囊的钱包,悄悄地塞进自己的皮夹克。之后那帮骑着草原马,穿着库吉特甲的人来到他的身旁。打量了一下趴倒在地的费尔扬斯。 “就他这样的身板能卖多少钱?”一个年纪挺大,蓄了满下巴胡须的男人问波加查,他似乎是那群人的头领。 “嘿老哥,您可不知道,他是个非常出色的诗人,您要是把他卖到哪个富贵人家当仆从,那拿到的钱可不是以前卖几个海寇能比的。”波加查摆出一副亲切的神态,心底里实则充满了不屑。他这种心态倒也正常,原因我们得从这帮和平年代的奴隶贩子的来历讲起。 众所周知,人口买卖是北方战争时期诺德人从遥远的亚穆拿大6带来的,其中的杰出代表当属提哈的奴隶贩子拉蒙。而这种买卖在诸王战争时期达到了顶峰,战争时期的俘虏数量之大,往往能以批的方式出售,而奴隶贩子这一职业在当时更是风光一时,甚至有些骑士都做过 他们手下的货物。而在和平年代,货源就变的紧缺了,人口买卖更是被艾索娜女王严厉打击,最大的奴隶贩子拉蒙被逮捕处以绞刑,而他经年累月积聚的巨大财富也被充公。但与此同时更多的奴隶贩子依然受到巨大利润的诱惑,进而转入地下。波加查就是其中的典型,同时他们还经常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洋洋自得。 在此期间,女王还花了大工夫肃清在战争时期渐渐壮大起来的各个地方的强盗团伙和他们的老巢,然而对于不同的强盗女王的政策也不一样。像罗多克地区的山贼与艾勒代葛地区的绿林强盗们,他们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卡拉德居民,传统观念极重的女王对他们主要采取安抚措施,让他们回到村子里种地或是收编补充进军队。大部分的强盗倒也乐意,毕竟原本也就是因为战乱所迫。然而像海寇,雪原强盗,响马这一类的团伙可就不好过了,女王采取的措施只有一项,那就是赶尽杀绝。许多强盗也因此转入地下,混迹于城市中阴暗潮湿的街尾巷角,转做起别的勾当。 顺理成章,强盗跟奴隶贩子勾结在了一起。城镇中的奴隶贩子负责物色“货物”与买主,强盗帮忙负责运送,如今物以稀为贵,像费尔扬斯这种品质的“货物”卖到上千第纳尔不成问题。而这利润的分配肯定是奴隶贩子赚大头,因为他们拥有最丰厚的人脉资源,而这些走投无路的强盗也只能赚点生活费,勉强度日,这就是和平时代人口买卖的现状。 如今费尔扬斯成了一块大肥肉,这帮强盗听波加查这样,自然也不敢怠慢,把费尔扬斯仔细地绑好又不会太紧,把他驮上马。波加查早已物色好了库丹的一家富商买家,如今只要响马们一路上安安稳稳把费尔扬斯送到库丹就行了。响马们准备翻越萨吉彻山口,三左右应该就可以到了。他们商量完之后便分头散去,波加查要去拉那准备物色下一批“货物”了。 第266章:临近 当波尔查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恍然的思绪,他想起许多年前雷翁奚罗把他从拉那熙熙攘攘的议论人群中带出来的遥远下午。Ww WCOM当时达斯贝法的草场枯黄一片,经过内战摧残的库吉特汗国满目疮痍。波尔查像无数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青年那样,奔波在那些残破的村庄与凋敝的城镇之间不知方向,看着四处的军队掀起滚滚的沙尘。他们一开始感到的无可奈何,经由岁月的酵,逐渐成为积郁的愤怒。响马自那时起开始成为库吉特汗国这个新生婴儿身上难以根除的顽疾。 波尔查原本善良怯懦,不愿意落草为寇。他在城镇里白打打零工,赶赶牛群,喂喂马匹或是帮着酒馆老板清理清理厅堂,夜晚常在街头找个僻静的角落睡去,挣着几个零钱勉强度日,同时还要饱受他人的冷眼。有时,好心的酒馆老板会让他在烘暖的厅堂里度过某个寒冷难捱的夜晚,又送上一杯麦芽酒暖暖他瘦颤抖的身子。当他看到那团微而温暖的火焰,他会想起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母亲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的远远逝去的夜晚。那时库吉特草原还是卡拉德人新开的土地,虽然他们当时还不懂如何最好地利用草原。库吉特草原对于那些苏诺平原与罗多克山区的人们来遥远而又陌生,开始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到草原。睿智而开明的先王下达谕令,愿意前往的人们不论身份,到了新的土地上都可以圈划出属于自己的土地,这土地可以无偿给他们使用三年。贵族们依然不太感兴趣,然而许多的渴望改变命运的平民都自地前往,告别他们的家人与故乡,踏上未知的旅程,面对多舛的命运。波尔查的父亲正是其中的一员,他年轻强壮,坚毅沉默,带着一匹驮马和一套农具悄悄地离开了家乡。他很快划出了自己的土地,并且在上面耕种,从而宣示主权,对于不友好的邻居他会用随身携带的那把生锈的剑作为回应,到后来人们见了他粗壮坚实的胸膛上留下的伤疤便会退避三舍,对他不敢再多言语。他很快地成为了一个富有的自由农,渐渐的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庄园了。 别人都认为他是个怪人。他总是一声不响地干着农活,翻耕田地,眼睛始终如一仿佛生来就是那样地盯着地面,专注地挥舞手中的农具,凭着汗水流过滴淌。他以这样一种方式表现自己隐瞒在内心而不自知的高傲。事实上,品格高尚的人总是高傲的,然而他们的高傲不是那样浅显的外露,只是自然地表现出一种不容他人打扰的状态,仿佛那份孤独不容任何人侵扰。他的生活孤独重复,似乎永无尽头。其实一个人试图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他总要经历这样的阶段,虽然终点常常不是那被渴望的胜利,而只是平淡地死去。波尔查的父亲守着他开拓的这片土地,似乎没有人可以把他从这种孤独的生活中拉拖出来,直到那个平常炎热的午后,空气异常地令人感到慵懒,当他在农活中稍稍停歇下来,感到一种久已有之的乏力。远处吹来一股苍劲的凉风,他一改往常的专注,迎着风了一会呆,望着远处出了神。波尔查的外祖父带着他妻女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明晰了起来。此时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热浪翻滚,土地被晒得滚烫。波尔查的父亲向远处望去,开始只是草原上的几个黑点,后来黑点渐渐扩大,成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许多在阴凉处乘凉的卡拉德人也现了他们,他们感到好奇,也有些许戒备。他们回去拿了些“武器”像是锄头,耙子,紧紧地握在手中,聚在一起,仔细地观察对面队伍的动向。波尔查的父亲依然没有动,只是远远地观望着,许多的人跑在了他的前头,站在他的周围,他并不管他们。终于那一撮队伍离这蜂拥的人群只有五步远了。人们终于看清了他们的相貌与衣着:他们的鼻梁较低,眼睛都是深黑色,许多人穿着游牧服。他们身后的驮马似乎满载着货物。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掏出一卷羊皮纸,展开平摊在地上,上面的字虽然歪七扭八,但还是可以勉强辨认出是卡拉德文字。他随即仰头望了望,然后把左手搭在右肩上似乎在进行某种祈祷。接着,那个中年男人操着浓厚的口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拗口而生硬地将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卡拉德文字念了出来。 他们是库吉特人,来自山脉的那边。”躁动的卡拉德人群中一位老者突然话,声音像是具有悠久时间的质地,苍老而威严,人群紧接着安静下来。 当时卡拉德人所不知道的是,北部山脉那边的大部落爆了战争,汗国的奴隶终于拿起了武器,许多的库吉特人开始四处迁徙,自然也有人翻过山脉,来到这片广大而陌生的草原,背负起那时他们尚未知道的宿命。波尔查的外祖父,一个精悍爽朗的草原汉子,正值壮年,毅然决然地带着族人翻过山脉,成为这批最早来到库吉特草原的库吉特人。 “他们是战争遗留的难民,希望我们可以接纳他们。他们身后驮马所驮的货物就算是贡品了。另外,他们没有带武器。”老者继续道。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开始查看那些驮马所载的货物,他们带来了大袋大袋的羊毛,几袋香料还有许多桶醇香的乳制品。紧接着几个壮实的中年人开始搜库吉特男人们的身子,库吉特人都高举双手一动不动。其中一个卡拉德男子的手故意地在一个库吉特姑娘的腿上蹭了一把,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男子骂骂咧咧被同伴们拦住了,那姑娘涨红了脸,一双黑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并不言语。波尔查的父亲依然安静地看着,看进那姑娘倔强的眼神里。两方的人群都陷入了沉默。 那中年男子终于又再次话,还是生硬又磕巴的话语:“我,们,是,草,原,人,这,里,是,草,原。我,们,可,以,帮,助,你,们。” 王国那时采取开放的民族政策,对于外迁的民族一视同仁,北海沿岸就有许多的诺德人经商。古老而神秘的王国渐渐显露出面貌,事实上它宽厚仁慈富有而慷慨,远远出了草原游牧民的想象,而草原人也收敛起曾经的野蛮凶狠,开始学习卡拉德人的礼仪与风俗,通婚的家庭也比比皆是。库吉特民族带来了草原上的生活方式对于卡拉德人也颇有助益,大批大批的牲畜驯养了起来。库吉特人源源不断地来到草原,王国直接在草原实行自治,这项措施卓有成效,至少暂时看来是这个样子。 波尔查的父亲后来知道,那涨红了脸的姑娘原来是那族长的亲女儿,不过他知道与不知道区别不大。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专注又沉默地做活,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在傍晚的时候会有一些库吉特姑娘笑笑地经过他的土地的围栏,而那个姑娘也在其中,只是显得安静了许多。当她经过时,波尔查的父亲会停下手中的活,只是仍然注视着地面,那是一种**的感觉,就像是水浪将人冲上滩岸的那一刻。他的孤独第一次被这样侵扰,她出现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她出现在晒得烫的大地上,她出现在午后湛蓝的空里,她出现在羊奶四溢的醇香之中,她无处不在,她无时或缺。他竭力抑制自己的冲动,像一头瞎了眼狂的野兽,疯狂地挥霍自己的力气,然而在每精疲力尽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眼前浮现出她的面影。终于在夏日一个静谧的夜晚,他拿着自己的地契来到族长的房中,大厅里依然点亮着油灯,中年男人如今已可得一口流利的卡拉德语,只是那口浓厚的库吉特口音依然改变不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着跟自己绞着劲的年轻人,只是觉得奇怪,于是问他:“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要娶您的女儿,先生。”他这句话在几番斗争中了出来,平静了许多。 “我有好几个女儿。”草原人差点笑出了声。 “会经常红脸的那个。” 草原人不再话,只是盯着他看,摆出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波尔查的父亲忍受不了这样的对待,转身就要走。草原人却拦住了他,挥挥手叫出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脸色好像冻得红的柿子,娇艳中有紧锁住的热情。 “这就是你的那个从来不看你的男人吗?” 姑娘点了点头。 她就这样成为了未来波尔查的母亲。举行婚礼的那,母亲穿着最传统的库吉特服饰,而父亲则还是穿他当年带过来的短袖袍。父亲没有家人,而母亲的一家人都来齐了,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不停地敬酒,母亲则在一旁陪伴着他。直到他喝趴下,她红着脸把他扶进房中。婚后两年他们有了波尔查,波尔查的样貌像是继承了父母最不好看的部分。出生的时候,父亲看着母亲怀中大哭的波尔查,不停地擦着汗,着:“他像我,像我。” “可是他生的好难看。”母亲打趣地。 父亲难得的笑了,一边轻轻撩开母亲的头,帮她擦拭干净额间的汗珠,声地:“怪我,怪我。” 波尔查大了一些的时候,父亲会带他去看草原,看那些奔跑的马匹,壮阔的落日,听苍劲的风声与悲凉的狼嚎。而母亲在夏的时候会帮他扇风,讲着英雄的传与断断续续的史诗,直到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冬握住他的双手,在家里新修的壁炉前取暖,看着燃烧的火焰照亮母亲绯红的脸颊,静静等待父亲从草场归来。 直到那,远处站岗的人跑回来报信,曾经的出山口被人用巨石封死,浩浩荡荡的军队掀掩起滔的沙尘。在疑惑之中草原上众人的命运开始显现,只是如今他们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当杰拉克可汗进入草原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赛加和达斯塔姆跟在他的身后,那时他们还不曾反目为仇。他们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最前排的库吉特枪骑兵身上的鳞片甲在草原明亮的光下光采奕奕。位于队伍中部的库吉特骑手们是军队的主力,他们身着游牧袍,腰间别着库吉特弓,个个身材高大,浑身透着悍野之气。从远处望去,他们行列一致,旗帜鲜明,队伍齐整整地前进犹如潮水涌来。当他们到达阿达库鲁姆的时候,人们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过真正的军队了,因此不由得感到吃惊,更多的则是恐慌。当地的护民官带着他那原本是治安部队的临时军队去到杰拉克的军队中,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见到了杰拉克。 如同许多年前波尔查的外祖父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的那样,又一卷羊皮纸展开在这个卡拉德人的面前,只是如今再没有奶油佳酿与和平的期望。这个护民官飞快地读完了文书,因为上面的文字本来也不算多,只有两行简单的句子:卡拉德人离开,库吉特人留下。这个当初在乌克斯豪尔被绿林强盗掠去了所有货物的商人,凭着自己的毅力与头脑在库吉特草原重新挣回了自己的产业,又被当地的村民选为护民官,受到无比的尊敬与爱戴,如今却不得不在这卷轻薄的羊皮纸面前屈膝而跪,看着这样简短而冷酷的句子颤抖着身躯。他总觉得命运是爱跟他开玩笑的,而这两行再简单不过的句子则是他戏谑的一生最好的注解。他看了看他身边的“军队”,他们大部分还是青年,正战战兢兢得躲在他们那久未使用的破旧的扇形盾后面,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矛枪,盾前微微露出的矛尖还在颤抖。他双手捧起那卷纸,低下头,表示恭敬地接受了。 第二一早,护民官带着卡拉德人踏上了所谓的归途。他们之中有些人的车上满载着积攒下来的财富,而大部分人则跟他们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空手归去将财产都留给了自己的异族家人。他们走的不快,入夜的时候,才刚刚到迪斯它高地,他们便准备在高地下的草原度过一夜。那个夜晚晴朗而干燥,星光漫布了空,月光流洒如练,卡拉德人望着夜色,都陷入思念之中而没有意识到这夜晚异常的寂静。直到机警的护民官听见弓弦绷紧的声音,他警告的呼声尚未出口,漫的箭矢倾降而下,顿时遮蔽了明亮的夜空,令人感觉如同浓郁的黑夜顿时倾塌。卡拉德人的身躯纷纷中箭,接连扑倒在草原上,手指在土壤上留下的抓痕显示他们求生的**,殷红的鲜血则从他们的身下汩汩流过,他们死去时的眼神都是那么茫然而绝望。卡拉德人的悲声并没有持续太久,接着是死寂像潮水一样在草原上涨高,直到脚步声终于变得密集而局促了起来,达斯塔姆冷酷而严厉的眼神促使着库吉特人迅地清理尸体,他们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下清空了这片屠杀的场地,运走了所有的布匹银器珠宝,却没有注意到混乱之中向外匍匐爬走的那个曾经的护民官。这样的行动对于狡猾凶狠的库吉特人并没有难度,他们很快地获得了图尔布克高地与迪斯它高地以及高地中间大片的草原。帝国陷入了与诺德人的苦战之中,好比踏入泥潭随时有断肢的可能,如何再去援助这片自治区呢?这片富庶宁静的属于卡拉德人的乐土,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已摆上杰拉克的屠宰架了。 第267章:弯刀 当杰拉克的弯刀挥向达斯贝法的时候,草原上的卡拉德人已差不多了解了他的行事方式了。 WwWCOM所谓“宽赦”的人群根本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艾车莫尔与图尔加这些大城镇的许多卡拉德人已经收拾好行装雇好马车,一路逃回曾经让他们惘然失意的家乡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不久罗多克的山区也不再太平,至少现在他们还是抱着平安度日的期望回家的。 图尔加的哈瓦尔是位被先王御赐过腰带的骑士,他重视荣誉胜于性命,热爱平民胜于贵族,曾经跟随玛尔斯元帅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在自治区的草原尚未露出它神秘面孔的时候,他就来到这里,因为他爱好冒险,又秉着为王国开疆拓土的期愿。他当时在草原猎杀野兽,凭着他过人的膂力与精湛的战技收获颇丰。后来他在艾车莫尔中居住了下来,把自己在亚力卜的庄园托人代管,因为他自己也爱上这片土地了。他在艾车莫尔已过了多年的平静岁月,当杰拉克的军队到来的时候,他的铠甲已蒙上灰尘,战士长剑也已沾染锈迹。但他还是组织起自己的家丁与侍从,并在四周的村落召集志愿者。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他当然知道,如果任凭库吉特人进入草原的腹地,那些逃难的平民只有遭到屠杀的下场。他已决意要抵抗到底,既为自己的荣誉,也为帝国的子民。 波尔查的父亲那时依然每规律地干着农活,他又像以前那样冷漠沉默了。波尔查被他的母亲拦在家里,他常常疑惑地看着母亲,而母亲却总在这时紧紧地搂住他的脑袋,他就看不见母亲了,只听见轻轻的抽泣声。他还是那样疑惑。 没有人知道波尔查的父亲此时的孤独与之前再不一样,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这感觉与他当年认定自己孤单终生时的感觉相仿,在那一瞬间由失去而感到的震惊终于变成一种沉郁的愤怒,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终于两之后,他早起之后把妻子和儿子叫过来,面无表情得显然是极度克制出来的,他一字一句地出来:“你们库吉特人都是强盗。”波尔查眨了眨眼睛,他没有听懂父亲的话,他抬头看了看母亲,母亲的表情如同一个极其疲惫的将死者那样,她面色苍白,却有一种格外的静谧的美。 “但你是我的妻子,波尔查也是我的儿子,”父亲接着道,他似乎终于克制住了自己一切的情绪,就像一个从所有的痛苦中走出来的人那样,仔细地看着他的妻儿,他们正听着他跟他们讲的最后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然后他迅地走出门,翻身上马,朝着图尔加去了,身上还是那件短袖袍,腰间那把锈蚀的剑。 波尔查抬起头看着母亲,一滴泪珠摔碎在他的额头。 后来哈瓦尔的那支几百人的部队在迪斯它堡跟达斯塔姆率领的最精锐的黑旗骑兵遭遇了,他们拖住了这支部队整整一,有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像骑士那样战斗,也有人他们其实是哈瓦尔私藏的精锐部队。他们为逃走的难民争取到了一的时间,代价是他们所有人的生命。 库吉特人为了对他们表示敬意,把他们整齐地摆在草原上,然后离去了。其中的那个壮年男子胸膛上的疤痕尤为鲜明,他睁大着眼睛,似乎终于从孤寂中摆脱了出来。 库吉特人像火焰般蔓延整个草原,波尔查和母亲却似乎与世隔绝,他们只是安静地在屋子里等下去,心中希望的火焰尚未熄灭,直到半个月后,库吉特人开始张贴告示,挨家挨户地清点人口,他们才知道他们等待的那个男人不可能再回来了。然而圣格伦缔尔连哭泣的时间也没有留给他们,因为新的命令下来了:年轻的女性一律要选择配偶。而波尔查的外祖父,那位精干的老人,沉吟了许久,还是劝女儿要开始新生活,打算为她订一门好亲事。 终于在一个寒冷而晴朗的黑夜,在拒绝了无数人的提亲之后,女儿终于明白父亲失去了耐心,于是她把波尔查叫到自己的房间,那时波尔查已长成为一个少年,只是还是那样怯懦又单纯。他只知道母亲递给他一个钱袋,里面大约有4、5第纳尔。然后他听见母亲嘶哑的嗓音,他知道母亲这些来一直跟外祖父吵架,心情不好,他本想安慰安慰母亲,像以往那样为她唱支歌,讲个笑话,但母亲的话语却让他呆住了。 “波尔查,你跟你父亲一样,你是个卡拉德人。这里已经不能让你生活下去了,你明白吗?” 母亲掩着面,竭力不让他看出自己眼中的泪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波尔查从来回忆不清楚之后生的事情,每到这时他就会陷入恍惚的思绪难以自拔,在现在这个深沉的夜晚面对着烛火的时候他就想起那时的事来,却再也没有清晰的回忆。他只知道母亲逼着他从家里逃了出来,他在图尔加的酒馆里待了一个星期之后还是没有忍住,回到达斯贝法才得知消息,母亲在举行婚礼的前夜吊死在家门口的那棵树上。自此之后,他再没有回过达斯贝法。 “库吉特的男人都是混蛋。”在他再次从达斯贝法出走的那些夜晚,时常有人听到深夜的街道上传来一个少年咬牙切齿的骂声。 当波尔查从城镇里逃出来的时候,库吉特人把所有的成年男性召集起来,杰拉克像所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人那样,迷恋自己的力量胜过相信自己的理性。他认为帝国好比一头不堪重负的骆驼而自己正好做那最后一根稻草。许多的库吉特人,应当大部分是卡拉德人和库吉特人繁育的后代,对杰拉克的印象不过是一个来自己的土地上耀武扬威的强盗。他们不愿意为一个强盗效力,却也不愿意丢掉自己的性命。失去了土地失去了财产失去了家人而只剩下尊严与性命的他们四处逃窜,成为草原上臭名昭著的匪帮:响马。当波尔查从城镇里逃出来的时候,除了身上那件短袖袍就只有脚上那双破烂的游牧靴了。他此时身无分文,达斯贝法的外祖父若是健在或许还肯接济他,然而他是无论如何不肯回到达斯贝法的了,与其出于尊严不如是逃避。他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同时也缺少方向,一开始他为饥饿呻吟,为夜晚的寒冷哆嗦,到后来他不觉得饿也不觉得冷了,因为这时他跟一具尸体已经差别不大了。终于,在一个夜晚,夜色苍茫而浓郁,他走不动了,坐下来抬起头看着夜空,头一回生起了想看星星的愿望,因为时候他的父母时常会带他去草原上看星星,回忆带来力量,虚幻给予生机,他竭力地睁开眼睛,觉的这样能看的更远更清楚,然而夜空还是黑黢黢一片,深沉的可怕,但他总感觉那深处与高处是有着光亮的,只是尚未显现,于是他站了起来,似乎这样能够帮他更进一步,然而站立了几秒之后,他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当他被刺眼的阳光扰醒的时候,他现自己身处一间木屋内,躺在平整的草堆铺子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只是笨手笨脚地弄倒了一旁架子上的标枪,咚咚当当响了一通。有个青年推门而入,见到波尔查尴尬的笑容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波尔查看的出来他跟自己一样,是卡拉德人和库吉特人的后代。 “你终于醒了。”那青年微笑着跟他,就像是遇见一个许多年不曾见过的老友那样。 那青年告诉他自己叫波尔加,是个商人,路过这片草原的时候现他昏倒在那,便把他救了回来。波尔查非常感激地连连道谢。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点点面包,递给波尔查。 “好心的先生,我叫波尔查。”波尔查接过面包直接吞了下去,波尔加笑的更欢了。 “其实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跟你一样都是那种逃出来的人。” 波尔查点了点头,他根本无暇考虑这些身份的矛盾性,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漂游而来的木头怎么会不紧紧抱住呢? 那些库吉特人都是混蛋。”波尔查把面包吞了进去之后,突然愤慨地骂了起来,就跟他以前常常做的那样。 “是的,确实是这样。”波尔加不再微笑,而是变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前段时间我做生意的时候被图尔加的马匹贩子抢了一匹猎马,那匹猎马很漂亮,额头有朱红色的印记。他有领主撑腰,我一个商人惹不起。但那匹马对我很重要,你能帮我偷回来吗?” 波尔查稍稍有些迟疑,因为他从没做过贼,而其实他也并不想做贼。 “那匹马是他们抢走的,他们抢走我们的土地,赶走我们的家人”波尔加紧锁住眉头,仔细地观察着波尔查的神情。 “我干。”波尔查终于开口了,他平静地出了出来,仿佛他已经把人的丑恶都看穿了。 “穿上这件库吉特甲,装成一个新兵溜进去,祝你成功。”波尔加终于恢复了微笑,指了指墙上挂的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当他目送着波尔查走远了以后,他吹了下口哨,一个壮实的青年从木屋东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回来?”那青年有些疑惑地看着波尔加,“卖到拉蒙那能换5第纳尔呢,战争时期挣钱可不容易啊。” “他会回来的。”波尔加眯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不过要是那拿到那匹猎马也真是不错,可以卖到上千第纳尔呢。”那青年搓了搓手,他知道波尔加从来没有算错过事情,因此觉的这大把大把的第纳尔似乎已经到了手。 其实波尔查在他要求帮忙偷马的时候已经有些怀疑了,如今当他在路上细想起来的时候就明白那个波尔加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商人。但是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呢?他最后苦笑了一下,平静地去到图尔加城。波尔查根本没偷过马,他刚把马从马厩里牵出来就被人现,他立即上马逃出城区,城内也有士兵追了出来,而他手无寸铁,骑术也不太在行,似乎很快就会被擒住。 每个人都会有某种赋,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而如今的波尔查在生死关头慢慢察觉,他真正的赋就在于跑路。他精通草原上的地形地貌,而再偏僻的路他似乎也能凭直觉觉它通向哪里而不会迷路,就像老练的水手凭借手指判断风向那样,他凭借着这一点胜过了追兵的度,终于在一条树林的分岔路上摆脱了他们。 他找到波尔加的时候已是傍晚,他正笑嘻嘻地看着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他,就像一个驯兽师看着囚笼里的困兽那样。 “欢迎回来。”波尔加牵过马匹,递给他面包和麦芽酒。 波尔查接过食物却没有立即进食,他转过身去,苍茫的暮色延伸向远方,分叉的路途在阴沉晦暗的树林里错综难辨。他看着那些影影绰绰的有些不真切的路,开始大口地吞咽起来。 第268章:监狱 波尔加拥有把一个人的力量看穿并且为他所用的能力,波尔查几乎是在他带马回来牵到他手里的那一刻就完全察觉到他的这种能力了。 WwWCOM他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机械那样,纯粹凭借自己的本能行事。波尔加想办法帮他进入城中,他牵出马,在无垠的草原上寻找活命的出路,换得自己几的伙食。他现在学会市井之徒的那些油腔滑调与无赖的做派,就像一滩泥混入什么样的模具就完完全全变成那样了。慢慢的,他也认识一些偷,响马以及那些最低级的劫匪,他会堆满笑脸地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然后帮他们带路,拿几个零头的第纳尔多买一杯麦芽酒。波尔加已经看穿这个人了,波尔查越是这样他越是安心,在他看来,现在的波尔查与几十年后的波尔查不会有任何区别,他几十年的岁月之中似乎注定不会有任何激情与光亮而只有平庸与无耻。 波尔加聪明冷静尤其善于看人,他那时早已看清杰拉克可汗的好大喜功与贪得无厌,正如他现在明白费尔扬斯的单纯无知一样。当杰拉克可汗连战连捷,将拉那和哈尔玛纳入汗国的版图之中的时候,他在街角冷笑地看着欢呼的留守的民众。直到杰拉克可汗在亚力卜被玛尔斯元帅大败而归的时候,那些上了年纪的库吉特老家伙统统露出了呆滞无望的表情,他只是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走出酒馆,就像是听见一个无趣的笑话那样。他甚至已经预料到,老可汗再也见不到在图尔加升起的太阳了。 当新可汗赛加带领着军队回来的时候,也一起把老可汗的死讯带了回来,他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与达斯塔姆那沉郁而愤怒的眼神,宣称父汗已经病死在归途上,而他要独挑大任。波尔加的团队已经扩充到十几个人了,而波尔查也再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地偷马,他更多的是担任这个贩奴团的向导,毕竟在战争年代,时间确实就是生命线。内战像野火一样蔓延了整个草原,但这一切也都在波尔加的掌握之中,他坚定地站在赛加的一方,即使在赛加的军队被达斯塔姆屡次击败,连赛加的性命都受到威胁的最困难的时候,他依然用自己这些年来挣得的第纳尔源源不断地对赛加进行经济援助,当他花掉自己最后一个第纳尔的时候,新可汗赛加胜利的消息传来,并且赠予了他一万第纳尔作为谢礼,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波尔加的奴贩事业受到了赛加的认可,库吉特人终于也学起诺德人做买卖的那一套,而波尔加自此成为其中的巨头。 波尔查还是像以前一样混迹在草原上凭着自己的本能做事,波尔加的富有与贫穷与他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他从来只求能够填饱肚子,有时能有杯最低劣的麦芽酒再把浑浑噩噩的头脑麻痹的更深一些。自从那个灰暗迷蒙的下午,他把那些面包大口地吞咽下去之后,他在心里就没有再把自己当个活人看待了。 直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夏日午后,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街,空气中透着慵懒的气氛,波尔查在图尔加城的街巷中闲逛的时候看中了一匹骏马,他依然像以前那样凭着本能行事,想去将缰绳解下来,却不知道早有一双大手在马厩后面等着他。这个马匹贩子已经在波尔查手上丢了好几匹马,在这里等候他多时了。波尔查还没明白生了什么,就感觉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给拽了出去,身上挨了好一顿打。他倒不觉得有多疼,只是想着之后该是要做点零活讨两个酒钱了。他其实已经欠了酒馆老板不少钱了,但他当时没想到这个。后来他看到两个穿着游牧袍的人过来了,他当时还没想到那个马匹贩子会直接把卫兵叫过来。他被卫兵抓了起来,但他一直为自己辩解,用他长期以来学到的那一套:他坚持是自己看错了,他有一匹长得很像的马,这回只是看错了。而马匹贩子却也没有证据证明之前那几匹马是波尔查偷的,他只是一直叫嚷道:难道自己的眼睛还会欺骗自己吗? 波尔查的记忆总是会回到那个炎热的午后,当他跌落到一个他不知道是何等卑污,肮脏,下流的地方的时候,当他在那个毫无生机的阴暗的臭水沟中浑浑噩噩苟延残喘的时候,有人伸出了手臂把他从那里拉出来,替他擦拭干净身体,抚平创口,重新接受阳光的沐浴。当他被两个卫兵押在酒馆里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该怎样脱身,而他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他一向凭本能行事,或许他会找一个机会开溜,又或者波尔加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反正他并不太关心这个,他只是看着那两个卫兵喝着酒感觉渴的很,也想讨口酒喝。然后他看见一个穿着链铠的人从屋外走了进来,跑到柜台点了罐酒。他的脸部被日耳曼盔遮挡的很严实,两只眼睛露出来,眼神冷静而温和,又具有青年人那种独特的亲近的感觉。波尔查想着这是一般诺德武士的装扮,而海寇之中也常常有穿成这样的,但这个年轻人却跟他跑沿海见过的那些蛮子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反倒具有某种古卡拉德人那种高贵的风度。但他并没有想的更多,他只是觉得口渴,所以他就直截了当的叫嚷起来:“给口酒喝吧,我他妈快渴死了。” 卫兵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几声,又喝起自己的酒来了。那个青年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叫喊声,慢慢地走了过来,卫兵瞄了他一眼,握紧了一下弯刀,那青年似乎没有注意到那两个卫兵,只是将酒递给波尔查。波尔查也顾不上答谢,他捧住那个陶罐仰头喝了起来,然后喉咙便不断地出急促的咕咕声。不久陶罐就空了,波尔查打了两个响嗝,脸上浮现出那种醉醺醺的红色来。然后他盯着那个青年看了几秒,突然又大声地叫嚷了起来,他的喊声比之前更大更富有活力了:“谢谢你啊埃吉尔,唉我现在真是狼狈。刚刚我在酒馆门口看到一匹骏马,很漂亮的骏马,你记不记得我之前也有一匹,就那匹额头上有点斑点的,很漂亮的白色骏马。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嘿老哥我的眼睛竟然被迷惑了,结果我这双该死的手就去解了缰绳,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你能帮帮我吗?”其实他的举动非常愚蠢,因为一旦露馅恐怕对他来会更不好,毕竟莫名其妙地对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牢骚是很古怪的。 “两位长官,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之前确实有这样一匹马,还是我送他的。请原谅他这次愚蠢的错误吧。”那位青年诚恳地着,而卫兵狐疑地看着他。紧接着他又掏出了两个钱袋,波尔查估摸着大约有两百第纳尔。两个卫兵掂量了掂量,满意地微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领着波尔查走了,波尔查还是那样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跟着他口中的埃吉尔打着哈哈。 青年的话语中有一种熟悉的卡拉德口音,醇厚朴正。波尔查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他莫名回忆起他的父亲,他们的口音很像,只是父亲的的话声要更沉厚一些。他嘟嘟囔囔着重复着那几个字:“两百第纳尔两百第纳尔”仿佛他还没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似的,他的眼睛显得惶惑茫然,浑身哆哆嗦嗦的,仿佛有许多的场景在他的面前闪回掠过,令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确实生的,什么是幻想出来的。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现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而那个青年还是像先前那样冷冷地盯着他,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尝试稳定住自己话的语气,然而最终愤怒还是使他叫喊了出来:“你们这帮人都是混蛋!”他脸上的筋肉都剧烈得颤抖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就像黑夜中的篝火那样。他并不像是对着那个青年骂道,而是对着周围的许多人,他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他的身体依然在哆嗦着,他似乎还不能使自己平静,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脾气了,这一下似乎用力过猛,而自己的情感却还不能很好的承受。 青年见到他那怒的样子,眼神反而变得柔和了许多,只是依然是那样平静而神秘。他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波尔查,波尔查完全地愣住了,身子却还在止不住地抖动,炽热的阳光照射进他的瞳孔,他许多年没有感受到这样紧致的温暖感。 当波尔查重新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的时候,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了,门外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叫了起来:“老波尔查,生意来了你不打算做吗?”波尔查急忙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赶去开门。他感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某个声音在呼喊,但事实上,自从他重新回到这个卑污的行业的时候这个声音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然而他竭力把那声音压住,他再不愿去回忆后面那些事情了,因为那些事情不过是一再地证实他那的那句话:这帮人都是混蛋。 第269章:记忆 然而他还是始终记得那个叫雷翁奚罗的年轻人,不过现在雷翁应该也老了吧。 WwWCOM他也曾经打听过雷翁的消息,不过最终还是杳无音讯,而他自己到底还是回到了老路,似乎也应了波尔加的判断:几十年的岁月对于他来没有任何意义,他杀死过无数的人,其中有勇士也有懦夫;他走过无数的路途,跨越罗多克绵延的山脉,在维基亚无垠的雪原上找寻通往胜利的道路;他遇见过许多的伙伴,有的死亡,有的失散;最后他孤身一人回到草原,重新过起了数十年前的那种生活,除了更加孤独之外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不过他总算有了自己的一间屋,有了属于自己的炉火,而在一旁摆着他的刀与盾,上面沾染的锈迹与灰尘正如同他的回忆一般。 终于他开了门,炉火把外面那些库吉特人的疲惫面庞照的透亮。波尔查冷冷地把他们让进屋来,地上散乱地摆着用干草铺成的床铺,其中三四个人倒头便睡,而他们的头儿跟波尔查客套了几句,这次可是个大单,明一早需要波尔查带着他们走一趟去库劳的路,波尔查应承了几句,他便也去睡了。波尔查像往常一样把他们撂在门外的“货物”扛了进来,这个年轻人十分的俊美,波尔查心中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的眼熟,但他并没有想太多。直到他掏那个年轻人衣服的时候,散落下来许多的纸张。波尔查有些好奇,便打开来看。他想起当初在军队里的时候,雅米拉时常会教他一些卡拉德的文字,他为此是很感激那个温柔的姑娘的。 然而这些纸上的文字却也没那么容易明白,他匆匆翻了几页,目光停留在那张纸的标题上,他清晰地记起那雅米拉教他的最初的那几个字,他曾默默过誓言,一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于是他终于不心地念了出来:雷翁奚罗。他先是一怔,然后看着这个青年金黄色的头像是猛地记起了什么。 他没再多想,在周围胡乱地找出一个袋子,把诗稿塞了进去。那些库吉特人的鼾声已经响起来了。他轻手轻脚地摸到炉火旁,把锈迹斑斑的重型弯刀别在腰间,又把那个多年未曾用过的裂开的精锐骑兵盾背上,重又扛起那个青年出了门,他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炉火,面颊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 当他们来到他自己在屋外搭的简易马棚的时候,正是夜最深的时候,月光与星光在上映出银色的光晕,勉强可以照见几处路来。波尔查先替他解了绳子,把他拍醒。费尔扬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波尔查黝黑的脸庞上两只瘆人的眼睛吓了一跳。 波尔查也不管他的心情,只是严肃地问他:“你母亲是雅米拉吗?”费尔扬斯木愣愣地点了点头,波尔查顿时舒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告诉他:“我是波尔查,你的母亲提到过我吗?”费尔扬斯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母亲对波尔查的描述,之后又木讷地点了点头。波尔查终于笑出了声,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费尔扬斯起初不信,然而当他摸了摸自己衣兜的时候却是大为惊骇,钱袋的丢失还是事,然而诗稿却也不见了,而后脑勺的疼痛也还在持续。这时只见波尔查诡异的一笑,掏出一个袋子,费尔扬斯急忙伸手进去摸索,确认了几遍,现自己的诗稿一张也没有丢失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了波尔查一眼,算是表明自己对他的信任了。 费尔扬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与遭遇,波尔查先是沉默了半晌,在他的眼前闪现过许多的回忆,法提斯,杰姆斯还有许多人的面影也都一一浮现。终于在确认了费尔扬斯的决心之后,波尔查心中的那个声音终于占了上风,这种自欺欺人的生活的幕布被他亲手撕去。他露出了久违的那种憨态可掬的笑容:“我可是个出色的追踪者和向导,在路上我会把雷翁的事情都告诉你的,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免得你又被波尔加那种人骗了。”费尔扬斯也很高兴,他激动地抱住了波尔查,嘴里不停地着感谢的话语。波尔查则喃喃自语:“这一次一定不再走回头路了。”在他的记忆中生命总是有这样一种束缚使他不能真正地迈开步子,向着他真正希望的道路上走去,而如今生命留给他的时间业已不多,他怀着仅余的希望,渴望真正燃起自己生命的火焰。 当清晨老人迈着缓重的步伐打开了久未被敲打的木门,面前那个黝黑的库吉特人的面庞令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个阴郁黑暗的深夜,箭矢的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同胞流血,扑倒,死亡在广阔的草原上。当时他是那群人的领袖,是那个跪在杰拉克面前乞求同胞性命的长官,是那个放弃所有的财产一无所有只渴望平安回到家乡的商人。他最终没有回到家乡,因为那个夜晚他虽然逃出了库吉特人的屠杀,但他的背部与腿部都中了箭。他走的很慢,而殷红的血在他身后的路途上不停地滴下,直到他失去了意识。当他再醒来时,面前的面孔又变成了熟悉的卡拉德人。他的意识不大清醒,只听见四周那些熟悉的口音,那些声音告诉他他获救了,而他如今身在则加西。一种惊人的不真切的恐惧挟裹了他,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喊起来:“只有我,只有我,一个都没有活下来!”没多少人把他的话当真,只是嘲笑地看着他那副癫狂的样子,直到几之后这些人在村口望见大批大批的难民,他们才惊奇地看着那个被他们认为是疯子的而如今已经沉默不再言语的男人。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出于本能活下去罢了。他试图忘掉所有的事情,快乐的,悲伤的,残忍的或是决绝的。然而谁又能让所谓的时间尽归于无呢?无论所谓的记忆变得多么的淡漠,那个悲惨夜晚的画面常常鲜明的浮现在他眼前,仿佛已不是作为记忆存在,那个夜晚从他的记忆中脱离出来了,成了他所有惊惶与不安的象征。当他听见远处平民悲惨的呻吟声,看见边燃起的熊熊火光,闻见某种腥重的血腥味,触碰冷冰冰的石头与树木,那个夜晚都在他的脑海里搅动。他在这样的境况下生存下去,求生的本能与精神上的忧惧交织出幻象,他愈往自己内心的深处走去,他没有人可以对话而他却也不再奢求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许久没有听见刀兵相撞的声音,没有听见平民的哀声的时候,他从森林中走了出来,几乎是以一副野人的装扮来到则加西,吓了村民们一跳。他的头又长又乱,胡子也散乱的很,眼睛中的神情复杂而又冷漠。他许久没有话,因而开口并不能把话的很流利,但村民们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知道这是一个躲避战乱的卡拉德人。他们收留了他,帮他在村口搭建了一个的木屋,铺上些干草,他从此就住在那里。他的面貌显示出惊人的衰老,然而他的体力却还没有显示出明显的下滑。他开始帮着村民干活,后面就帮着村里跑商,又渐渐地积攒下一些财产。他把房子扩充了一些,有几间大的屋子了,他还购置了一些土地,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种生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期许是不可能的。他日复一日的衰老下去,与之相反的是心中复仇的火焰一日盛过一日,而燃料则是他的精力与生命。那时库吉特人就像当初卡拉德人那样从草原上被驱逐出去。这个衰老的中年男子在军队的围剿战中出过几次力,帝国为他颁了勋章,然而那股火焰已经出了他本人的控制,似乎要燃尽直至他的死亡。 当波尔查和费尔扬斯来到则加西敲打这位老人的门扉的时候,他正惶惑地思考着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当他开门的时候,就把那些思考放到一边去了,因为他看到了波尔查的面孔与他的盾和刀,他冷冷地注视着波尔查,波尔查尴尬的退到一旁,让费尔扬斯讲明来意,老人听到这个俊秀的罗多克伙清丽的话声,铁青的脸色稍稍缓和,让他们进来了。 他给波尔查和费尔扬斯分别安排了一间屋,他们两个便进去歇息了。直到中午他们方才睡醒,老人给他们准备了些午餐,叫他们来餐厅里吃。波尔查与费尔扬斯来到餐厅里,对着老人连连道谢。老人并不言语,只是默默地走了。 “先吃点东西吧。” 费尔扬斯也不再言语,开始默默地吃起面包,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昨夜,波尔查的声音之中还带有独特的热情,仿佛篝火将尽之时依然会出某种声音。他想起母亲对于波尔查那些只言片语的描述,一个假模假样嬉皮笑脸的痞气十足的大孩子的形象就会常常浮现在他的眼前,而非眼前这个已经过分衰老的男人。 就在费尔扬斯惊异于时间强大而令人窒息的力量的时候,波尔查慢慢地掰碎面包,一点一点地吃起来,昨的决定和行动已经耗费了他许多的精力,他还怀着希望在充足的休息之后依然能用他的经验为眼前这个年轻人保驾护航。他每每注视这个年轻诗人的时候,看着他温和的蓝眼睛与轻柔和缓的动作的时候,他总是想起多年前那个晴朗的中午,当雷翁奚罗带着他们进到萨哥斯的酒馆的时候,他在角落处见到的那个穿着白色亚麻布衣服的男人。雷翁奚罗过去与他交谈,而他怯生生地在一旁时不时地瞄上两眼。他记得那个男人也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在酒醉之中显得格外落魄。他注意到他身上那种同样的怯懦以及难以明言的苦恼。最终雷翁给了那个男人一笔钱却没有让他加入他们的队伍,波尔查只依稀听到他是个落魄商人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波尔查始终无法忘记他们离开时那个商人羞怯而又感激的神情,他只是想着自己当初或许也是这样一种表情。于是他的心态更加复杂了,他总能在费尔扬斯的身上模模糊糊看到些往日的影子,却又十分的不真切。他心里这样想着,一边掰碎面包的动作也没有停,然后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羞怯的眼神来。他感到自己的生命的活力往往依靠这些飘忽不定的事情来维持,这或许是很危险的吧。 在他们慢慢地吃完午餐后,波尔查只是感觉疲劳远远没有祛除,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跟费尔扬斯讲起那些曾为他津津乐道的往事。雷翁奚罗在克德尔克两个月里赶走了四次强盗,收到了五封邀请函。那些骑着高大的骏马,身着华美制服的皇家信使们一个接着一个来到克德尔克,带着他们那标志性的微笑与国王亲笔书写的信纸,用着不同的语言念出那些在当时象征着权力与荣耀的名字:赛加,亚尔格罗克,哈基姆,拉格纳,葛瑞福斯。最后他们又都统一地阴沉着脸带回了信封与腰带,雷翁委婉而干脆地回绝了他们所有人的邀请,直到一个月后,瑞伊斯攻克拉那与阿乎恩堡的消息与一位自称是斯瓦迪亚王国的信使同时到来。那位信使只骑着一匹瘦弱的旅行马,身上的衣着十分的朴素,但威严的神情与庄重的语气却是他信使身份不容置疑的证明。他带来了哈劳斯国王的亲笔信与斯瓦迪亚王国那最令人熟悉的骑士腰带。信上言明希望雷翁能够立即去向哈劳斯国王宣誓效忠,言辞恳切同时具有威严,而克德尔克则将成为雷翁的领地。雷翁并没有犹豫,也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就像他早已知道这一切会生一样。他只是淡淡地跟大家明了事项,让法提斯带着大家留在克德尔克,而他自己则跟信使去往提尔堡。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那的夕阳正缓缓下沉,他的身影在原野上显得渺而虚弱,而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斯瓦迪亚新兵,后面一匹匹驮马满载着的甲胄与武器闪闪亮。 第270章: 波尔查干咳了两声,似乎回忆于他也十分吃力。 Ww W COM他的讲述十分的缓慢,就像精益求精的工匠缓慢地打磨着工具那样。费尔扬斯认真地听着,没有注意到时间已将近傍晚,苍茫的暮色笼罩着原野,空旷旷的草原上偶尔传来几声马蹄踏地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孤寂。波尔查望了望费尔扬斯,似乎有些愧疚,他实在是有些累,费尔扬斯自然觉察了出来,感激地看着波尔查。 当深夜来临的时候,整个庄园都显得十分的安静,月光冷清地洒在大片的田野上。老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看着自己那把磨好的挂在墙上的刀,依旧想起了许多年的那个不安的惊惶的夜晚。卡拉德人和库吉特人的形象在他的记忆中混淆在一起随即又分开,他竭力要把这两种形象分离的鲜明而又清晰。冲动恐惧与克制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内心那种暴力的**与冲动来源于何处。他终于还是睡不着,起了床,把刀解了下来出了门。刀在冷冷的月光下闪闪亮,如同一块晶莹的冰块。他突然感到彻骨的寒意,令他有些哆嗦。他随即想动一动,等到把体力都耗尽了应该就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他曾经在这样的夜晚跑到外面杀死两三个响马,换得一个晚上安稳的睡眠。如今他已老了许多,不再这样做,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带上他那把刀,然后四处走走。走着走着,他来到他院内的屋,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他似乎是不自觉地去打开了波尔查房间的门,就像一个孩被卷进车轮底下那样,之后的事情似乎他没有办法阻止与干预。波尔查睡得很香,他在梦中又记起那个光明而晴朗的中午,那个怯懦而落魄的商人以及他温和友好的眼神,这使他的嘴角流露出微微的笑意。老人感觉到自己又充满了活力,然而这种活力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他也明白这活力源于某种他无法克制的冲动。 屋外本是一片死寂,紧接着传来一阵低沉嘶哑的仿若猎物受伤之后的那种叫声,紧接着是一阵缓慢沉闷的喘息声。然后一切又都归于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从来不曾有任何的声音。在冷清的月光的拂照下,殷红的鲜血从门缝中流了出来,在院内荒芜的草地上显得尤为鲜明。 当费尔扬斯在早晨醒来叩开波尔查屋子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些业已凝固的血迹。那个老人如同僵尸一般斜靠在床边,他的脸上充满激动,恐惧与不安的神情,只是都已变得僵硬,因为他早已失去了呼吸。波尔查的胸膛上插着一柄刀,而他的双手还紧紧握着刀刃,回忆带来的欣悦与面对死亡的恐惧混淆在一起显露在他那衰老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费尔扬斯不断地颤抖着,他头一回感受到这样的恐惧与悲伤,因为他对生的事情毫无概念,一无所知。然而昨当他真正注视波尔查与老人的面容的时候,那种垂死的不祥的预感就出现在他的心中,如同清澈的池水被底部的沙石搅浑。 当他渐渐从这种慌乱而不知所措的状况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望向院外,晴朗的空下大片的空地上没有一丝人影,两匹马在马厩里安静地站着,几乎没有动静。他凭着本能在院中的土地挖了两个坑,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他头一回感受到本能,这个他之前很少面对与依凭的东西的重要性。他挖的坑很难看因为他之前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然而还是足够把那两位对他来都很老的人放进去了。当尸体被放进去了之后,他开始一点点地掩埋起来,他挥动着铁锹重新把土翻回去就像他曾经挖出来那样。他试图不去想什么而只是专注于动作本身。但之前那种惶惑感又重新涌了上来,波尔查那种乐派的叮嘱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回响,像是从某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传来的。事实上,他还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看来过分衰老的男人,更不了解那个遗容疲惫恐惧又激动的有些扭曲的老人。他感觉这一切他都不了解。他想竭力服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生。当他终于填好了那粗陋的墓穴,他斜靠在一旁,又是正午,他对自己道,他讨厌正午。 他又累又饿又渴,于是他再一次凭着本能去找了些面包与水出来,然后把那些东西都吞咽下去。在那时他是确实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也确实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要做什么。他只是总要望望刚刚被他填平的那一块地方,仿佛想让自己真地以为那里原本就是那样。他头一回如此地想要回家,所谓的游历与冒险的美好面容终于销毁了下去,对所谓命运(他现在认为是命运)的这种奇怪的作弄与死亡虚无的恐惧头一回如此彻底地展现在他面前。他缓缓地走到马厩那里,骑上当初法提斯给他的那匹骏马,抽身离去,很快地消失在原野上。 当费尔扬斯在无尽的草原上奔波的时候,他渐渐能够平静下来想一想这些生的事情。他把之前的遭遇归结于自己的真,而把那晚的事情归结于命运的作弄,然而因为他与波尔查真正相处没有几,所以其实更令他惶惑的是那种面对死亡时那种巨大的空虚感。一开始那种空虚感让他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无谓地四处乱跑以消耗分散自己的精力。到后来当他能够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又重新阅读自己的稿子来,这时候一种紧迫感便变得强烈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文字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有些地方还不够连贯,似乎还少了几个关键的故事。这时他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还应不应该继续这样漫游下去,游历与冒险中应当要有这种恐惧感,他这样安慰自己。就这样过了几,他终于稳定了自己的信心,他决心还是要把雷翁的事迹全部查出来。于是头脑中又有了目标,计划变得明晰,他决定从加米耶德山口到萨兰德去。 当他来到帕希米的时候,他终于又可以重新开口唱歌了,只是如今他的歌声里似乎多了一点沧桑与无常的感觉。村民们是把他当一个四处游历,漂亮坚强的好伙子来看待的,他的歌声更加深了这种好印象。当晚刚好村长的女儿办婚礼,费尔扬斯为新人们即兴编唱了一,博得众人的喝彩与少女们柔媚的秋波,就连新娘也双颊绯红,惹得新郎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年迈朴厚的村长最喜欢这种年轻人,便留他住下了,还细细地问起他的经历来。费尔扬斯只含含糊糊地他是个吟游诗人,打算去都库巴见一个有名的诗人,如今的他似乎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直爽了。 第二一早,村长就领着两个人过来。其中一个青年长得高大健壮,只是面貌还很稚嫩,想来应该是村长的儿子了。而青年旁边那个瘦削精明而看起来精力充沛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向导了。费尔扬斯热情地跟他们挥了挥手,报了自己的姓名与来历。 “啊你就是费尔扬斯,真高兴认识你,有了这样一位好看的诗人,一路上肯定不会无趣啦!”那个青年使劲地握了握费尔扬斯的手,笑呵呵地,“我叫巴斯卡,以后请多关照。” 那个中年男人也乐呵呵地迎上来,用爽朗的声音道:“我是你们的向导,叫我马奇科就好了,你们之后就紧紧跟着我吧,我会把你们送到都库巴的。” “马奇科大叔好,之后就拜托您了。”费尔扬斯又礼貌地施了个礼。 随后老村长叮嘱了他们几句便把他们送出了村子。当远行的人完全地消失在草原上时,送别的老人才怔怔地转过身走了。 “巴斯卡,你离开家乡是想去做些什么呢?”当他们渐渐走出草原,无垠的荒漠渐渐地显露在他们眼前时,费尔扬斯突然这样问起巴斯卡,青年的活力似乎重新感染了他。 “这个还没想好呢,想这些好伤脑筋啊。”巴斯卡挠了挠头,做出一副头疼的怪样,“其实我就是不想在家里当一辈子农夫,我想去很多的地方看看,然后能遇到很多有趣的人,这样的生活才比较有意思啊。” 费尔扬斯笑了笑。他倒是从来没考虑过有没有意思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写诗唱歌都挺有趣的,他喜欢看人们那种欢笑的表情。他又想起其实他以前走过那么多的村子,其实也有一些人拜托过他这样的要求,但他都一一婉拒了,他当时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更自由些。这次答应那个帕希米的老村长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老村长答应给他们配个向导。但现在看来有这样一个直率可爱的青年相伴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我也跟父亲学了些手艺,去城镇里应该能临时给工匠打打下手,生活下去是不成问题了。”巴斯卡着,一副自己给自己打气的样子,蓝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费尔扬斯很喜欢这种柔和的光芒,他的心情也变的愉悦了起来。 “你们别光顾着聊,快点跟上,走的这么慢晚上赶不到都库巴了!”前面传来马奇科严厉的声音。两个青年相互瞅瞅,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急匆匆地赶了上去。 他们赶上去后,马奇科瞪了他们两个一眼,看着他们俩一脸无辜的表情心里却暗暗在笑。两个青年见他这样严肃,便心翼翼地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还不知道那个幽默的大叔在逗他们玩呢。费尔扬斯瞧见马奇科腰间别的库吉特弓,突然有些好奇,便大着胆子问道:“马奇科大叔,这条路上是有很多强盗吗?” 马奇科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啊。” 巴斯卡紧张地补充道:“我听父亲过,这片沙漠最盛产的就是沙漠强盗,他们大多都蒙着面,很少有人活着见过他们的真面貌。”费尔扬斯这样一听也突然觉得很紧张,他虽然被绑架过,但过程却稀里糊涂的,他也没有亲眼见过那种打家劫舍的凶狠的强盗。 马奇科看到他们两个这幅紧张竭力掩饰住害怕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弓,道:“还什么见不见面,死在我弓下的沙漠强盗多了去了,我都懒得一个个去看。” 两个青年见到这个瘦削的大叔这样话,都有些将信将疑,但都藏在心里,脸上都摆出一副钦佩的神情。马奇科的眼睛稍稍一瞧就看出来他们的真实想法,他嘴上不,心里也想着之后能给他们露一手。 费尔扬斯见情形有些尴尬,便岔开话题:“马奇科大叔,斯瓦迪亚人不是都爱用弩吗?您怎么带上一把库吉特弓呢?” 马奇科撇了撇嘴,笑着回答他:“傻子,斯瓦迪亚人的重弩在马背上是用不了的,那些库吉特蛮子虽野蛮,但是他们的骑射手也真是厉害。突然东边一阵箭雨突然西边一阵箭雨在战争里头很少有人吃的消的。在马上射击虽然难度大,但练成了也算是一项绝技,你想想看别人追又追不上你,打又打不到你,只能活生生地挨射,哈哈哈。”罢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费尔扬斯细心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马上脑中又冒出一个新问题,没想到被巴斯卡给问出来了:“既然这样库吉特人怎么还会败给我们的女王?” “唉,又一个傻子,你以为多射几轮箭就可以赢得战争吗?”马奇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然后突然严肃地道,“我们难道会因为惧怕身体被箭矢洞穿就放弃我们的家人,土地以及家乡吗?” 第271章:沉默 费尔扬斯听到了这句话,不禁沉默了,心里想着自己的长诗看来确实不够成熟,只是不知何时自己才能真正写出令人满意的文字呢。 WwWCOM他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或许英雄的史诗并不是真正最吸引自己的,或许有更吸引自己的题材,然而现在自己只是模模糊糊感觉到这一点。 “再了,他们有骑射手,我们就没有骑射手吗?”马奇科突然狡黠地一笑。 “这话怎么?”巴斯卡显然听入了神,没有觉一旁的费尔扬斯陷入了沉思。 “我们国家曾经的元帅雷翁奚罗就曾经” “雷翁奚罗!您是雷翁奚罗吗?”费尔扬斯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立即回过神来,用他那纯正的罗多克口音重新把这个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述出来,惹得马奇科有些惊讶。 “他的名字是这样的。”马奇科还不清楚这个伙子怎么一下子这么激动。 “那您认识他吗?” “当他征战沙场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怎么,你也听过他?” 费尔扬斯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尽力使自己平静地出来:“我也只是听过他。不知道您都知道他什么事情?” “什么雷文奚落啊?马奇科大叔您能先把刚刚要讲的事情讲完吗?”巴斯卡显然对故事被打断很不满,还把音错了。 马奇科笑了笑接着道:“我也只是听过一点,不过来奇怪,他的事我不是在这里听的,而是在那边哩。”他用手指了指远处,远远的一片阴影浮现出来,那里应该就是都库巴城了,而周围点点的阴影应该就是那些棕榈树了。 “那时萨兰德和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紧张,在我们现在走过的这片荒漠上曾经有许多的驿站,都是供那时络绎不绝的商旅休憩补给的。我当时就给那些商队做向导,一个月能有上千第纳尔。在那时的酒馆里就有很多吟游诗人颂唱他的故事,我没怎么注意听,那时忙着赚钱嘛。只是听他率领着斯瓦迪亚的军队在库吉特草原上大败了赛加可汗的军队,一鼓作气攻下了图尔加,灭亡了库吉特汗国。他们雷翁在那场战争中取胜的关键就在于他训练出来的骑射手部队,那支部队作为最后的决胜部队派上了战场,打了库吉特人一个措手不及。听那支部队是由雷翁手下的一个叫贝斯图尔的人率领的,他好像也因此名噪一时,但他好像是个库吉特人,不是很受卡拉德人的待见,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不知所踪了。”马奇科一口气讲了许多,两个年轻人都听的入了神。这些简单的话语经由年轻人丰富的想象力成为了栩栩如生的场景,即使是幻想中的刀光剑影也令他们兴奋不已。 费尔扬斯同时也努力地回忆着贝斯图尔这个名字。他的母亲很少提到这个名字,而提到的时候通常只有寥寥几语,勾勒出来的也只是一个冷漠粗犷的草原人的模糊形象。幻想生出的兴奋感与回忆带来的冷漠的真实感混淆在一起,使得他有些恍惚,仿佛分不清哪个形象才是真切的。直到马奇科那粗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都库巴城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都库巴城古老而沧桑,这从那粗粝而坚硬的城墙上以及看守士兵的年龄上都可以看的出来。在这个晴朗的夏日傍晚,街道上还有许多的行人,他们都身着萨兰德的传统服饰,以橙色与黑色的色调为主,加上头巾的遮掩,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棕榈树的阴影在斜阳下被拖得长长的,城里大片的楼房台上都披挂着色彩艳丽的萨兰德地毯,在明净旷阔的空下熠熠生光。刚进城的疲惫的异乡人勒住马匹,驻足细细观赏这座神秘的异国城市的风采。 两位伙子望着这许多的新奇的事物,不自觉地出了神。马奇科翻身下马,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把他们俩领到了酒馆。酒馆不大,而此时屋内的酒客也不算多。窗上映染着橙红色的夕晖,光线照射进来,悄无声息地照亮窗边的角落。酒客们默默地喝着酒,偶尔听见几句声的对话。酒馆老板在柜台边上静静地坐着,双手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脸上露出似醒未醒的神态。 马奇科与老板商议好了床位,带着他们俩去了房间。房间里空荡而昏暗,略有光亮的地方可以瞥见扬起的灰尘,似乎没有什么商旅的到来。马奇科又去楼下拿了些柴火,巴斯卡和费尔扬斯则去商店买了些面包和椰枣。他们升起壁炉,炉火烘暖了房间,他们三个人围坐在壁炉旁,吃起简单的晚餐,湿漉漉的衣服上冒出了热气。 费尔扬斯与巴斯卡又央求着马奇科讲雷翁奚罗和贝斯图尔的故事,马奇科这回却缄口不言,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奇地打量起费尔扬斯,他的脸正被烧红的炉火映得通红。 “你先你的故事吧。”马奇科盯着费尔扬斯不紧不慢得道,“为什么要来萨兰德呢?” 费尔扬斯略微低下头,平静地道:“我是个吟游诗人啊,想来萨兰德听听这边吟游诗人的故事,有些事情在卡拉德是听不到的。” 马奇科转移开了视线,他盯着壁炉,碧蓝色的眼睛中映出旺盛的火焰,两鬓间的白在暖融融的光影中变得鲜明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道:“比如?” 费尔扬斯像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用一种竭力抑制的声音道:“无名的骑士雷翁奚罗,许多人就不知道他。”巴斯卡疑惑地看了看费尔扬斯,但并没有话。 “他是个叛国者。”那粗哑的斩钉截铁般的声音在一阵沉默之后缓慢而威严地震动着空气。 费尔扬斯好像被闪电击中,凝滞的震惊的表情被烧红的炉火照个透亮。巴斯卡还是露出那样一副疑惑的好奇的表情。马奇科则只是盯视着费尔扬斯,好像猎人在观察猎物的行动与踪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马奇科大叔请您讲给我听听吧,拜托您了。”费尔扬斯的声音不住地颤抖。他感到一种徒劳的幻灭感,仿佛他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都被某种华彩绚烂的幕布遮挡住了,而如今这层幕布被猛地揭去,却现那里其实空无一物。 马奇科严肃地看着费尔扬斯,他的目光沉稳又犀利,仿佛经过时间的洗练已经变得无孔不入,可以轻易看清人们心里的软弱与惊惧。他开口的时候,费尔扬斯只觉得空气凝滞不动,只有他那不带任何感**彩的平静又残忍的话语在经历时间的流逝后完整地沉淀下来,然后摧毁掉他年岁月一以贯之赖以追求生活的根基。 “在卡拉德人的记忆中,在如今所有的史诗与记载中,曾经的苏诺的艾索娜夫人,先王伊斯特瑞里奇唯一的女儿,卡拉德帝国正统的继承人,由于哈劳斯国王卑劣的阴谋与手段,在童年就从原本属于她的皇宫中被赶了出来。在她生命的前年的日日月月中,她动过1次武装起义,无一成功。她躲过次伏击,逃过7次暗杀以及1次处决。凭借着她一如既往的顽强的毅力,从不消减的凡的勇气以及与生俱来的凡的军事赋,她终于在第1次武装起义的时候一举击溃了哈劳斯国王的军队,夺回了本就属于她的土地。之后她南征北战,统一了整个卡拉德大6,重新复兴了卡拉德帝国。”马奇科的声音平静沙哑粗糙冷漠,“这就是迄今为止你们所知道的真相。” 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随后他们看见马奇科嘴角浮现出来的冷笑。 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随后他们看见马奇科嘴角浮现出来的冷笑。 “难道你们就不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为什么艾索娜夫人那1次的行动都会失败,在斯瓦迪亚王国最孱弱的时候她都没有能够成功地夺回权力。然而当斯瓦迪亚王国夺回帕拉汶与特瓦林堡,朝着复兴的道路一往无前的时候,她却成功了。这件事只能用奇迹来解释。”马奇科撇了撇嘴,“然而我从来不相信奇迹。” “可是这又能明什么呢?”费尔扬斯怯生生地问道。 “你们知道吗?”马奇科瞥了他们两个一眼,神情中的戏谑与讽刺显而易见,“雷翁奚罗曾经是哈劳斯国王手下最年轻有为,英勇善战的领主。” 费尔扬斯只感觉呼吸被某种东西阻住了。 “可是,可是这怎么令我相信,你没有证据!”费尔扬斯要令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断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他人编造的故事,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马奇科。他突然好奇起马奇科的来历,这个瘦削沧桑的中年男人似乎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看这本书吧。”马奇科从包裹里翻出一本书,眼神里闪现出怜悯的神情。 那本书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封面上的卡拉德文字已经不是很清晰,只依稀看得出是雷翁奚罗这四个字的拼写。 当阿默拉德东边的荒漠被晨曦照亮,沙尘在清晨的昏冥中翻扬,贝斯图尔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尚不明亮阳光稳稳当当照在他两颊的胡髯上,映照出黯淡的颜色。他起身下床,踏着肮脏破烂的木地板,在地上那片难听的吱吱呀呀的响声中走去水池取水。这里的清晨总是很冷,他掬起一把水打到脸上,这十八年来心里无数次生出的牢骚又在嗡嗡作响。 他如今居住的屋就在阿默拉德一个偏僻的角落,每日清晨太阳初升,将将能照到这座无人问津的灰蒙蒙的房子。房子不大,只能将就放下一张单人床和几个柜子,不过对于贝斯图尔来已是绰绰有余了。四面的石质墙壁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东面开了个窗子,每日早晨阳光从这扇窗中照射进来,破旧的木地板上映现出明亮的光斑,使得本来单调寂寥的屋增添了些许暖意。 贝斯图尔回到床前,像往常一样从床底翻找出那把库吉特弓,轻轻地拂去上面并没有多少的灰尘。他早晨起来之后的时候这样做一次,晚上睡去之前又这样做一次,因此他的这把弓十分的干净,与他的屋子显得极其格格不入。他试着拉了拉弓,在第三次尝试的时候把弓拉满,在手臂轻微的颤抖中又缓慢的将弓弦松回,然后又将弓放了回去。显然他如今的气力比起他壮年的时候并没有消减太多,他的胸膛依然厚实健壮,只是他的面容已然苍老,花白的须间杂着出现他饱经风尘皱纹密布的脸庞上,尤为鲜明。 他从柜子里拿出昨吃剩的面包,细细地掰碎,慢慢吃起来,想着又该去买些吃的了。等到他的吃完的时候,阳光已经变得明亮了许多,屋子里也变得亮堂堂的,而暖融融的光影也映现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这时总是贝斯图尔一里心情最好的时候,然而今却不是这样,因为他那轻轻的罐子摇晃起来便听见清脆的响声,贝斯图尔皱起了眉头,打开盖子,里面只剩下几个锈迹斑斑的第纳尔了。 贝斯图尔只好重新从床底下把弓翻出来,又找出来一袋箭。他先穿好游牧袍,换上库吉特皮靴,把弓与箭都别在腰间,然后又草草地梳了梳头,出门骑上那匹门口的老骏马。阿默拉德的街上已经有很多的行人了,人们看上去都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太阳暖烘烘地照映着他们。街道上传来阵阵的叫喊声,那是工匠们卖力干活时的习惯。城内的棕榈树下绿荫如织,闲人常在下面摆上毯椅,插科打诨,百无聊赖地度过一的日子。贝斯图尔深吸了一口气,跑去找在城门旁乘凉的镇长。 事实上贝斯图尔虽然在这里住了十八年,但他的萨兰德语还是很糟糕,他倒也并不在意,不想用心学。他每次跟镇长的对话都很简单。自从他第一来到这里,眼尖的镇长就看出他身手不凡,而想当然地把他看成是一个赏金猎人。贝斯图尔十八年来也只学了几个很少的萨兰德词汇,像是“第纳尔”,“你好”,“多少钱”这样的日常性用语。此外他就只学了一个“沙漠强盗”,因为这是他日常生活的经济来源。于是每次他和镇长的对话都只局限于这样的内容: “沙漠强盗?” “多于人,沙漠强盗,1第纳尔。” “好的,再见。” 第272章:复合弓 到了晚上,贝斯图尔的腰间的包袱里都会多几个头颅,然后他会将它们统统交给镇长。 Ww W COM镇长从里头认出来哪个是他要的那个团伙的头领,之后便付给贝斯图尔1第纳尔,再等待、个月后贝斯图尔的带来。就这样过了18年,镇长都换了几个,但新镇长一上任都知道这里有个叫贝斯图尔的赏金猎人。 于是在又经历了一遍这种贝斯图尔认为无聊却又不得不做的对话之后,贝斯图尔出城去了。城外只有一望无际的荒漠,苍劲的大风卷起沙尘,向上望去,是广阔无垠,苍远明净的一片蔚蓝色的空,炽亮的太阳高高地在上面照耀着。这段时间的荒漠都是这样单调寂寥,卡拉德的商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贝斯图尔想到了这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望着头顶的空,想到: “若是卡拉德人真是把这里也攻陷了,我该去哪里呢?” 将这些思绪收拢起来,他套上萨兰德头巾,把白色的须都敛在头巾中,便纵马飞奔起来。在辽远的荒漠中,他的身影渐渐的化成了一个黑点。 这片沙漠上的沙漠强盗还是很多,不过在萨兰德王国几次集中力量的围剿之后,这帮强盗的规模已经了许多,大部分都是零零散散偶尔抢劫村民混几口饭吃。如今连人以上的强盗团伙都已经算大规模了,酋长们也无意再管这些事情,毕竟最近与卡拉德帝国边境纠纷激增,战争似乎一触即,而这次的战争可能就是关乎他们生死存亡的事情了。 贝斯图尔漫无目的地在荒漠上闲逛着,他倒是知道,就算自己不去找那些强盗,那些机敏狡猾的强盗也会来找自己这样一个形单影只的“旅行者”的。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重复的景象与自己的身影。这样的场景总会令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个严寒的夜晚,夜空深沉压抑仿佛要落下来似的,而星光竞耀,仿佛星星也在以某种虚幻的度迫近他的眼前。他在之后数十年的岁月中也再未感到那种压迫感。那时他刚刚为他的哥哥报了仇,蹲在河边洗去身上沾染的仇人的鲜血,复仇的快感渐渐在脑中化为一片空白,并隐隐感觉到某种恐惧将要乘虚而入。他竭力不让自己思考,只是令骏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他从达斯贝法连夜逃出,在库吉特的草原上一路狂奔,跑到哈尔玛的酒馆里时,才让自己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之后他经历了无数个难捱的夜晚,直到难捱也演变成一种他已经适应了的习惯,他开始找些活做。他会帮酒馆送送酒,也会帮镇长去赎回镇里被绑架的少女。他寡言少语,冷漠内敛。这个习惯伴随他直到数十年后的现在。 就算他后来遇见了雷翁奚罗,他也从来不愿意对自己做些许改变。他性中带着库吉特人的倔强与粗犷,以及对自然命运的迷信。他是不愿意在卡拉德人或者斯瓦迪亚人(他懒得去做这种中部人所热衷做的区分)手下做事的,然而他已经没法回到库吉特草原了,虽然他在心中还总是念叨着他的家人,他那在草原上放牧的老父,在哈尔玛城里做生意的姑妈。多年之后,当雷翁询问他是否愿意去打听打听库吉特汗国的消息的时候,他头一回没能够限制住自己的情感,有意陷入回忆的陷阱,以他最厌恶的那种絮絮叨叨的方式,喃喃地讲起他在哈尔玛的姑妈和在草原上的家人,而没有注意到雷翁奚罗仔细倾听他的谈话时那种复杂的眼神。当他清醒的时候,他不愿意面对他正在帮助一个卡拉德人把库吉特人从他们生存已久的草原上驱逐出去这一事实,当他用酒精麻木自己,或是在睡梦中沉浸于梦幻的时候,他还是相信库吉特人能够长驱直入,把那些所谓传统的中部人赶尽杀绝,然后把成群的牛羊,华美的布匹以及香醇的美酒都带回家乡,就像当他还是个被认可的库吉特人时所做的那样。 他和雷翁常常是队伍里睡得最晚的人。他们的营帐散落在原野上,远远看去就像些暗紫色的斑点,而其中总有两个营帐的亮光不曾熄灭,显得尤为鲜明。贝斯图尔是因为时候在草原上养成的守夜的习惯,他并不那么容易入睡,他有时会好奇雷翁在做些什么,于是有时他会来到雷翁的营帐,雷翁总是拿着笔,在一本厚厚的淡黄色的本子上写着什么,那本子的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雷翁知道他进来,却也并不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随便坐。贝斯图尔就找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看着他写字,但也不去记他到底写了什么,这种默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当初雷翁在酒馆找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喝着酒,而他则还是那样冷漠地一言不地盯着酒罐,重复着举起酒罐又放下的动作,直到那个时候,酒馆里已经人影寥寥,灯火在角落孤零零地照映着,他们才开始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那种,一如后来他们在营帐中默默相对的时候,直到曙光在边浮现,对应着他们在心中默念的黎明来临的步伐,他们终于开始话。 得惊奇,似乎雷翁奚罗总能找到跟他人对话的最好的方式。他对待艾雷恩,对待法提斯,对待波尔查与对待自己的方式都不一样,他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似乎那些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们对雷翁太崇敬了,雷翁对于他们来几乎成为了神一样的存在,填补了他们心灵中因为战争失去了信誉的格伦缔尔的空缺。然而贝斯图尔自己却不是这样,他在那个晚上就感觉得到,在之后二十多年的岁月里的雷翁奚罗与那与他在酒馆相识的那个雷翁奚罗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沉浸在孤独中又害怕孤独而渴望某种解脱,冷漠坚毅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想到这里贝斯图尔摇了摇头,他无法判断雷翁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他只是明显的感觉到,雷翁最后也没能把自己解脱出来,他沦陷在了他自己所缔造的秩序中,等待他的不过是破碎的梦幻与冰冷的现实。而自己呢?想到这,贝斯图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用以掩盖心中的早已经重复的麻木了的悲戚。还不是一样,他在心里念叨着。 他的笑声在荒漠的大风里回荡着,远远的出现了几个黑点,那些黑点似乎是受到这苍凉的声音的惊动,迅地朝贝斯图尔靠近过来,渐渐变成了一团黑影。贝斯图尔集中精力,用手微微遮挡过分刺眼的阳光,仔细地看了看远处的黑影,从箭袋里掏出箭矢,缓缓拉满弓弦。 费尔扬斯翻开这本书细细翻看。纸张已经很旧了,泛黄的厉害。每一页的左上角都标上了日期。每一页都只有一段文字,这似乎是这个作者的怪毛病,因此有的一页只有疏疏朗朗的几行非常大的字,而有的则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字,字迹都十分清秀。令人奇怪的是,这似乎是本残缺的日记,后面出现了明显的撕毁的痕迹。费尔扬斯读了几段文字之后大致可以确定这是一本日记了,只是谁知道这是不是雷翁真正的日记呢?逃避的心情始终还是占了上风,费尔扬斯本想将书一把还给马奇科再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然而当他草草翻到最后一面的时候,那秀美的签名一下子将冷冰冰的现实推到了他的眼前,雅米拉的拼写明明白白地出现在最后一面,而他母亲的字迹就是再过一百年他也是不会认错的。 而他的母亲的签名上方是刚才见过无数遍的清秀的一行字迹:献给我美丽的管家,雅米拉姐。 而那签名下方则又是另外一个人的签名,与上面的字迹显得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的英武:艾雷恩。这名字他只觉得又陌生又熟悉。 费尔扬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只觉得有些恍惚,火焰在壁炉里出滋滋的响声,除此之外,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他翻回到第一页,重新看了起来。 今气很好,因此我的心情才觉得舒畅吧。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气吧,从下周开始我每周就能有大概8第纳尔的收入了。但这件事情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令我高兴,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我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渴望去追求那个所谓的目标,但是没有办法,或许这也不是什么追求,只是每当我想起蒂塔的时候,我都没有办法使自己冷静下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就已经被某种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溢满了。但无论怎样,现在的秩序是一定要改变的。 157年1月1日 马利加就是个渣滓。海寇也是帮渣滓。只不过有先后顺序罢了。 157年11月日 哈伦哥斯又吃了败仗。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157年1月1日 苏诺与乌克斯豪尔都失陷了,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吧。依林达哈被诺德人洗劫一空,维达也是,父母与蒂塔的墓或许也被践踏毁坏了,还需要忍耐,再忍耐一段时间。 158年1月8日 哈伦哥斯被放逐了,他是父亲提到过的最鄙视的领主。格雷恩沃德也被放逐了,他是父亲提到过的为数不多的挚友。哈劳斯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但只要瑞伊斯在,斯瓦迪亚还是不会亡国的吧。当我上次在阿哥尔隆堡里摘下头盔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差点就认出我来了,他或许还记得我1岁那年他来看我的那一吧。那时候蒂塔才5岁,要是她也活到现在,现在应该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 158年月日 像,像极了。蒂塔也是金色的头,黛蓝色的眼睛。或许格伦缔尔真的存在也不定。 158年月16日 上周亚罗格尔克的人才刚来过,今赛加的人就又来了。再等待,等待一段时间。斯瓦迪亚已经好像再准备对拉那的攻势了。我知道那个时候快要到来了。其实克德尔克这地方挺好的,或许以后也可以草原住下来,放羊牧马,蒂塔也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158年4月5日 哈劳斯的人终于来了,比想象中的看起来要寒酸的多。之后的道路或许更加困难,不过与现在本质上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吧。斯瓦迪亚总算是把拉那攻下来了,接下来有很多事要做了。 158年5月日 阿乎恩堡也取下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打下整个库吉特草原作为新的土地吗?恐怕不行,库吉特人已经在这里居住许多年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令他们心服吧,况且这里的响马也是个不安定因素。还是先想办法把大6中部的土地拿回来吧,诺德人是没有办法在卡拉德人的土地上这样一直作威作福下去的。瑞伊斯依然没有封地,虽然这几次作战都是因为他的周密部署才成功的,但他并不在意这个,然而周围人为他鸣不平的时候,哈劳斯的神情还是令我担忧。哈劳斯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的英勇与我曾听闻的传别无二致,然而他的心思却似乎永远猜不透。 158年6月1日 库吉特人的大军就要来了,看来他们对拉那相当重视,宁愿以失去阿苏冈堡这样险隘的要塞的代价来换取与萨兰德的和平。拉那应该是收不住了,不如连夜带领军队去突袭罗多克人的帕拉汶,然后是特瓦林堡,若是能重新夺回这两座城市,许多的斯瓦迪亚人会重新回来的吧。明一早我就去跟瑞伊斯。 158年6月日 瑞伊斯被放逐了。无来由的暴戾与猜忌。我受够了。 158年6月5日 克德尔克也丢失了,不过这也是暂时的。今晚就要动身了,拿回帕拉汶的话,父亲在格伦缔尔的殿堂里也一定会高兴的吧。蒂塔呢?她还没有在帕拉汶的城墙上看过那陡峭的海角,闪亮的海涛。 158年6月1日 哈劳斯似乎对那些所谓的“新”领主都很好。帕拉汶的周边的土地都分封给那些从别处来投靠他的领主了。下一步是对苏诺的攻坚战了。 158年7月15日 苏诺封给了拉法齐。他是个挺耿直的青年,正义感很强,或许有些太强了。他对叔叔被赶走一直耿耿于怀,想必这个封赏只是一个安慰吧。然而在庆功宴上我看不到他脸上的喜色。 158年8月1日 今在库劳,我第一次见到了艾索娜夫人,但我并没有照我的誓言那样,拔出我应当拔的剑。 158年8月日 当我跟哈劳斯起艾索娜夫人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一副表情:威严死板,却又好像除了做出这个样子之外别的事情对他都无所谓。他还是用那样一种讽刺的语调讲起艾索娜夫人,而不是堂堂正正地做出回应。现在我明白我应该做什么了。 158年9月16日 从明开始,我就是一个叛国者了。这是现在这一切该死的终点了。我想真正要建立的东西就在我的面前等着我。 费尔扬斯现到这一页之后就再无日记的内容了,直接跳到了最后一面的签名。那些撕毁的痕迹表明这是人为的,而费尔扬斯对这件事也似乎有了自己的判断。他如今只剩一个疑问,于是他转向马奇科,马奇科一言不地看着他,眼神神秘而深邃。 “您是怎么拿到这本书的呢?” 马奇科盯着他,嘴里只是一直念叨着:“像,太像了。”费尔扬斯更觉得疑惑,刚要问。只听得马奇科那沙哑而粗糙的声音再一次震动着空气。 “你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吧?” 费尔扬斯只觉得自己今经历这样的时刻太多了,他太疲惫,连心思都无法揪紧了,只能任凭这种单纯的话语转化为某种不假思索的事实。 “我见过你的父亲。”马奇科的脸上跳动着鲜红的光采。 第273章:冰雪国 冰雪之夜,北风凛冽似刀。Ww WCOM 雪漫在道路上,十余全副武装的骑手在道路上行走,风雪拍打在他们身上,领头的索伦叔叔显得忧心忡忡。 雪下得这么大,希望能掩盖住痕迹,让追兵失去踪迹吧。 我开口向索伦叔叔问道:“前面是什么地界了?” “是艾丁镇!” 索伦叔叔看向我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从艾丁镇港口登船前往萨里昂王国的比格伦港,彻底甩掉身后的追兵。 至于为什么身后有追兵?听我慢慢讲来。 我叫雷纳?瓦尔登,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雷纳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恩,事实上,我在二十一世纪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知道我是一个十年都还没有现什么金手指的穿越者就好。 瓦尔登是姓氏,我是瑞文斯顿王国瑞恩城下属瓦尔登镇的合法领主继承人,不出意外的话将成为下一任受人尊敬的瓦尔登男爵! 遗憾的是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我父亲的弟弟,我亲爱的叔叔哈伦格斯?瓦尔登先生窥视男爵之位也不是一两了,几乎全镇子里的人包括狗都知道他的野心。 这个冬我那身体强壮的父亲在狩猎的过程中遭遇到了雪原强盗意外身亡,实话我很怀疑雪原强盗就是我叔叔派去的。 这是因为我的叔叔在同一就派人来暗杀我,毕竟我一死他就能继承爵位和封地了。 只可惜他的算盘落空了,对父亲忠心耿耿的中年骑士索伦叔叔和十四名父亲的亲卫骑士保护我从城堡中杀了出来,我们原本打算向瑞恩城的奥托伯爵禀告此事的。 谁料我的叔叔哈伦格斯栽赃陷害我勾结雪原强盗,他重金贿赂了瑞恩城的一众官员和奥托伯爵,奥托伯爵于是布了对我的通缉! 而背叛我父亲投靠我叔叔的那些狗腿子们和真正的雪原强盗们开始了拼命的追击。 王国法律难道不管吗? 很遗憾,在瑞恩城方圆百里内,奥托伯爵的话就是法令。 真不愧他北方无赖的称号啊。 于是走投无路的我只能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我父亲的一位至交好友,现在居住在萨里昂王国比格伦镇的卢米尔先生,这是一位当地的杰出商人。 “加快马!” 罢,我们一行人催动马匹跑起来,马蹄踏在路上,扬起一片雪花。 前方艾丁镇的轮廓已经出现,艾丁镇很,是依靠在港口附近建造的一处只有百余户人家的镇,还没有繁荣的瓦尔登镇五分之一大。 等我们接近了艾丁镇,才现港口已经封闭了,水面虽然没有结冰,但一艘船也看不见。 “怎么会这样?没有船我们怎么出港?”索伦叔叔想要进入镇子问个清楚。 不对劲! 才到镇口,索伦叔叔就警觉的勒马停步,开口喊道: “快走!这里好重的血腥味!” “嗖!” 一支钢弩矢穿透了索伦叔叔的脖颈!索伦叔叔直挺挺的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索伦叔叔!”我眼中泛出泪光,我的父亲,瓦尔登镇的老男爵也是被钢弩矢夺取性命的! 沉寂的艾丁镇顿时吵杂起来,数十名凶光毕露的雪原强盗嗷嗷叫着冲了出来! 杀害索伦叔叔的凶手从屋顶上现身,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记住了他的长相。 “走!” 我调转马头,打马疾行,面对几十名凶狠的雪原强盗,仅凭跟随我的十四名骑士是难以战胜的,就算胜利了,也势必会被身后的追兵赶上! 不过敌人既然已经布下了圈套,岂能这么容易的放我走? 离开艾丁镇的道路旁的树林里,又是几十名凶狠的雪原强盗窜了出来! 我粗粗一算,前后的雪原强盗加在一起只怕不下百人! 索伦叔叔闻到了大雪也无法掩盖的血腥味,只怕这些雪原强盗已经把艾丁镇给屠了! 这么大规模的强盗团,该死的,王国治安军在做什么? 没时间给我抱怨了,我拔出父亲传给我的十字长剑,好歹我也是当过三年猎鹰骑士扈从的!身旁的十四名骑士更是经历过战争考验的老兵了! “杀!”骑士们加快马,放平轻型骑枪! 雪原强盗们抛出一阵标枪,毫无准头的标枪命中了一匹战马,战马嘶鸣着落地,将那名骑士甩了出去! 我率领剩余十三骑杀入前方的雪原强盗中去! 骑兵的冲击力量更是恐怖! 一个照面便有十名雪原强盗被骑枪刺中,骑枪轻而易举的穿透皮甲,贯穿了他们的身躯! 骑士们抽出战剑和筝形盾,护卫着我拼死搏杀,雪原强盗们虽然人数占优,武器装备却比我们落后了一大截! 几个呼吸的时间,挡路的雪原强盗便被我们杀散了! 身后的几十名雪原强盗追了上来! “彼得!带雷纳先走!” 喊话的是乔伊叔叔,他率领十名骑士断后,彼得叔叔则带着另外两名骑士护卫我向着艾瓦索德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别无他法,水路不通的情况下我只能从艾瓦索德堡离开瑞文斯顿王国境内,穿过大荒原进入萨里昂王国境内了。 一路狂奔,将喊杀声甩在身后,我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我亲爱的叔叔哈伦格斯,你给我等着吧! 两日后,我们顺利的进入了艾瓦索德堡,毕竟此处已经是阿拉里克子爵的领地了,奥托伯爵的通缉令在此处形同废纸,不过我倒是看到了那名击杀索伦叔叔的雪原强盗的通缉令,恶匪丹尼。 好在临行前我还携带了不少积蓄足以支付旅途的开支,一共有十四枚金币和二十八枚银币,我称之为金纳尔和银纳尔。在大6上,金纳尔兑换的比例很固定,一枚金纳尔等于十枚帝国银纳尔或者十二枚萨里昂银纳尔又或者是十五枚瑞温斯顿银纳尔。 这是因为不同国家的冶金技术不同造成的,很不幸,我的老家瑞文斯顿王国的冶炼技术不咋地,不过还是比一枚金纳尔换二十枚菲尔兹威银纳尔要好些。 一枚银纳尔则可以兑换成十枚大第纳尔,第纳尔是铜币,分为大两种,大第纳尔等于十枚第纳尔。 我和彼得叔叔几人寻找了一处旅店,将马匹喂饱了草料,又添置了一些旅行的必备用品,还买了两匹拉东西的驽马。 大荒原上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我吸取了没有远程武器的教训,购买了四张硬弩,虽然不是军用货,但杀伤力依旧不容嘘。 因为担心我叔叔会继续派人暗杀,休息了一日过后,我们便匆匆启程,打上了一支同去萨里昂王国商队的顺风车,他们也很欢迎我们四名骑士的加入,并愿意提供免费的吃食,毕竟在大荒原上行走,武力强一点总是没错的。 我未曾想到,这便是我冒险之途的开始。银装素裹,大荒原上白茫茫的一片。 只是我并没有心情欣赏景色,雪,全是雪,在瑞温斯顿王国境内,从秋末开始一直到来年的春季中旬,都是被大雪覆盖的。 商队沿着北海的海岸线前进,绝不深入大荒原腹地,商队头领亚当斯这是一条相对安全的商路。 相对安全就代表着不那么安全。 特别是身后出现了一队无赖骑士尾随商队前进之后。 这支商队的规模不算大,商队护卫加上马车夫和我们不过四十余人,无赖骑士则有十二人,都骑着瘦马,穿着陈旧破损的甲胄。 他们是混不下去的骑士,背弃了曾经的誓言,开始做打家劫舍的勾当,这样的骑士,通常被人们称为无赖骑士。 跟在无赖骑士后面的,还有四十多名更加穷困的盗匪,看看他们手中的武器,大都是有缺口的单刀或者是加了枪头的木矛。 两边始终保持着百步左右的距离,终于,无赖骑士们加快马绕过商队挡在前面,四十余名步行的盗匪也封锁了退路。 两方开始对峙起来,但都没有立即进攻的打算。 无论哪一方进攻,都势必付出惨重的伤亡。 对峙了几分钟过后,对面的无赖骑士们商量了一阵,派出一名无赖骑士走到二十步前谈条件。 无赖骑士们要求亚当斯支付一百枚金纳尔的过路费,亚当斯自然是一口回绝,开玩笑,整支商队加在一起也不值一百枚金纳尔。 “不要耽误时间了,‘骑士’先生!” 亚当斯表示最多十五枚瑞温斯顿银纳尔。 对面的无赖骑士也没打算真要到一百枚金纳尔,他自然清楚这支商队也拿不出这么大笔钱。 亚当斯和那名无赖骑士一直谈了十几分钟,才将价格提到五枚金纳尔,而无赖骑士则一口咬定二十枚金纳尔并表示愿意护送商队通过大荒原。 要是信这些无赖骑士的话就有鬼了! 亚当斯自然是笑笑没当回事,实在的,五枚金纳尔已经不是数目了! 雇佣一名老练的商队护卫,一周的薪水也只有七枚瑞温斯顿银纳尔! “不对劲!这些无赖骑士似乎是在拖时间!”彼得意识到了什么,拿出硬弩开始装填弩矢。 见他这样做,我和另外两名骑士也开始装填弩矢,商队里有一个队十人的雇佣弩手,见状也有备无患的装填弩矢。 果不其然,又过了几分钟,两旁出现了上百名盗匪和三十余无赖骑士! 前来谈判的无赖骑士迅调转马头想要撤回去,我早就瞄准好了他,我和彼得叔叔等人同时射击,四弩矢有两落空,一命中无赖骑士的左肩,另一则从后背射入,贯穿心脏! 随着那名无赖骑士落马身亡,无需多言,无赖骑士和盗匪们从四个方向动进攻! 所幸商队已经利用马车结成圆阵,六辆马车组成一个简易阵型,商队护卫和马车夫们手持刀剑,严阵以待! 雇佣弩手们虽然人数少,却比我们四个射的准多了,无赖骑士们冲上前时,他们已经射出了三轮弩矢,加上我们射的两轮,三十八弩矢直接将左边冲来的十一名无赖骑士撂倒了八人!剩下的三名无赖骑士加快马,企图从马车上越过,却被不断探出的长矛所阻碍,右边和前面一共二十七名无赖骑士也冲了过来! “不要怕!他们冲不进来的!” 亚当斯手持单手斧和圆盾,将一名仅着布衣的盗匪砍倒! 这些盗匪充其量不过是拿起武器的农夫罢了! 彼得叔叔和另外两名骑士,加上我一共四人便挡住了后面四十人盗匪的进攻! 这当然也有依靠马车阻挡的缘故,我奋力斩杀了两名靠近的盗匪,最初的紧张过后,莫名的感到了杀戮带来兴奋! 人多有什么用,这些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盗匪,根本是来多少杀多少好吗? 彼得叔叔已经弃了盾牌,双手握剑站在马车顶,盗匪们刺出的木矛被他轻而易举的斩断,而他挥动的长剑却能毫不费力的将盗匪们斩杀! 这是骑士的力量! 然而情况不容乐观,后面是唯一没有无赖骑士进攻的地方,在右边和前面进攻的无赖骑士们付出了一定代价之后,已经冲破了马车阻挡,与商队护卫们厮杀在一起! “雷纳!准备走!” 彼得叔叔站得高看得远,判断出亚当斯的商队已经快要完蛋了。 我心一狠,挥剑砍翻面前的盗匪,翻身上马! 我们四人从后面突围,那四十名盗匪仅剩不到三十人,根本不敢阻拦,放任我们离去之后才杀入马车阵中,他们的目标是商队! “不!”亚当斯凄惨的叫着,他痛苦的现商队护卫们仅剩下不到十人,那些雇佣弩手们也被迫丢掉弓弩,拔出短剑近身格斗。 我回头望了一眼,马车阵附近的盗匪和无赖骑士尸体至少有四十人! 无赖骑士此时仅剩下十八人,盗匪们则还有六十余人! 我叫停了彼得叔叔,我们四骑停在五十步之外。 “不能就这样走!”我调转马头道。 “打不过的!这支商队完蛋了!”彼得叔叔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什么干粮都没带,也不认得路,这样走不饿死也会迷失在大荒原上!” “那该怎么办?”刚刚情势紧急,彼得叔叔也没有想这么多。 “杀回去!杀光这些无赖骑士我们才能活下去!” 罢,我催动战马,冲了过去! 见我们四骑杀了回来,亚当斯等人的士气微微有所上升。 我们四骑杀入后方的盗匪群中,马匹撞翻了挡路的盗匪,仅我们四骑一个冲锋便斩杀了十名盗匪! 那些身着布衣或者烂皮甲的盗匪们没了作战的勇气,向两旁快退去,正在围攻亚当斯的无赖骑士们分出七名无赖骑士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四骑掏出硬弩,一轮近距离射击过后,当先的两名无赖骑士各中两弩矢落马身亡! 后面冲来的无赖骑士被同伴的尸体和失去控制的战马阻挡,撞在一起,我们趁此良机冲了上去! 我挥剑刺入一名无赖骑士的胸甲,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临死之前抓住长剑,把我拉下马来! 我摔落在地上,虽然并未受伤却也不好受! 一名无赖骑士趁机朝我挥剑!我拾起一顶圆盾挡住了这一剑,巨大的力道将蒙皮圆盾劈开一道口子! 彼得叔叔挥剑将那名无赖骑士斩落下马! 来袭的七名无赖骑士全部被我们斩杀,而我们仅仅是付出了一名叫莱克的骑士左臂受伤的代价。 另一名叫做比尔的骑士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无赖骑士们已经杀红了眼,盗匪们远远包围着马车阵却不敢再上前送死了。 我稍作休息,看清形势,亚当斯左臂被斩断,正不断的流着鲜血,无赖骑士们还剩十一人,正在围攻商队护卫们。 我和彼得叔叔互相对视了一眼,肩并肩杀了过去! 一阵搏杀过后,那些无赖骑士们终于失去了作战的勇气,七名无赖骑士上马冲了出去,雇佣弩手们还剩三人了,商队护卫还剩下八人,几乎人人带伤! 无赖骑士们虽然逃出马车阵,却没有离开,而是催动盗匪们动了最后一次冲锋! 六十余名盗匪从两侧冲来! 喊杀声倒是挺大的,可一轮弩箭撂倒了四人之后,左边的二十多名盗匪就崩溃了! 他们朝着远处跑去,无赖骑士们也不追,而是督促着右边的三十多名盗匪冲入马车阵! 我已经有些乏力,不过精神依旧亢奋,盗匪的木矛刺在我的甲胄上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我只需要心单刀的劈砍即可! 亚当斯似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奋力喊了一声,用右手持剑刺入一名盗匪的身上,抱着他滚在地上! 第274章:哈瑞 商队护卫们倒下了一个又一个,盗匪们的尸体也陈列了一地! 等我砍翻面前的第四个敌人后,才现三十余名盗匪已经死伤殆尽! 我手中的十字长剑依然锋利,实话我十分诧异这把父亲传给我的十字长剑竟然削铁如泥,比我之前当扈从时用的手半剑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彼得叔叔,莱克骑士和比尔骑士都还在我的身旁,商队护卫们还剩下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Ww WCOM 七名无赖骑士站在二十步外,没错,他们都已经下马了。 七对七,这是最后的战斗! 我双手握剑,手上,剑上都已经鲜血淋漓! 彼得叔叔把头盔扔了,披头散,像一只怒的狮子! 七名无赖骑士怪叫着冲了过来! “呀啊!”我们跳过马车,迎了上去! 彼得叔叔一个照面就斩杀了他面前的无赖骑士,见我被一名无赖骑士踹倒,情况危急! 彼得叔叔从侧边将那名无赖骑士撞倒在地!我趁机双手握剑刺入他的心脏! 比尔骑士被两名无赖骑士围攻,生死攸关之际,难以招架! 三名商队护卫有两人已经阵亡! 我和彼得叔叔赶忙上前帮忙,配合比尔骑士斩杀了那两名无赖骑士,莱克骑士和仅剩的那名商队护卫合力斩杀了一名无赖骑士。 最后那两名无赖骑士都受了伤,竟然转身就跑,却被彼得叔叔追上去两剑砍翻! “呼——呼!结束了…” 我喘着粗气,顿时感到一阵无力,跪倒在地,连剑都握不住了。 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战场浓烈的血腥味会引来大批的野狼,我、彼得叔叔、莱克骑士、比尔骑士和幸存下来的那名叫乔道夫的商队护卫头目。 我们五人简单包扎了伤口,搜索了战场,将那些沾满血迹的第纳尔收好,赶着一辆马车继续前进,赶马车的是伤员乔道夫和莱克,马车上装着食物,和缴获的一些贵重物品。 商队里的那些货物和亚当斯等人的尸体都被我们焚烧了,希望他们能在国安息,不再遭受战乱的苦楚。 至于盗匪和无赖骑士的尸体,则被我们暴尸在荒野上。 不得不他们真是有够穷的,我搜刮了半,也没找到看得上的武器装备,都不如我身上的这件皮甲和长剑。 弓弩倒是被心收集了,一共十七把弓弩,另外还值点钱的就是战场附近找到的二十二匹瘦马。 第纳尔倒是有不少,大多来自商队里死去的人和亚当斯身上,我们分了分之后,我身上一共有三十二枚金纳尔,十五枚帝国银纳尔,四十枚萨里昂银纳尔和六十枚瑞温斯顿银纳尔,至于大第纳尔,粗略数有一千左右。 这就是我经历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终于不再依靠别人的保护,而是凭借自己的长剑来战斗! 由于有伤员,加上生死战斗后大家都很疲惫了,我们并没有走多远,而是找到战场三里地外一处背风的山洞,趁着还没黑,生火休息。 黑后,我负责上半夜的守夜任务。 嘴里嚼着风干肉和干面包,我用手抚摸着父亲传给我的十字长剑,这把长剑真的很锋利,在今的对战中,可以毫不费力的劈开敌人的皮甲和武器! 剑身在月色和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我摸着长剑,就想起了被阴谋害死的父亲,想起了年少离家漂泊的苦楚,想起了这几日担惊受怕的遭遇,想起了忠心耿耿的索伦叔叔,想起了留下断后的乔伊叔叔…… 两行清泪顺着我的面颊流下,滴落在十字长剑上,我注意到我的眼泪流到十字长剑剑柄中心处镶嵌的一枚粉红色宝石碎片上,那枚宝石碎片随即出淡淡的红光! 我吃了一惊,却没有张嘴叫唤熟睡中的同伴。 我直视着光的粉红色宝石碎片,那些红光钻入我的体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年轻人,你的眼泪能够唤醒我沉睡在龙泪宝石碎片中的残存记忆,这已经足够证明你上古龙裔的身份了!” 我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苍老的声音继续道: “我感觉到你身上的龙裔气息很微弱,你需要寻找到足够多的龙泪宝石碎片或者是一枚完整的龙泪宝石才能激活你体内的龙族血脉。” “你必须尽快激活龙族血脉,因为我从你的体内还感受到了另一种血脉,不是龙族,也不是人类,带有一丝神秘色彩,这是很危险的!” “如果你没能在二十岁之前激活这两种血脉中的任意一种,那你的身体就会承受不住血脉相冲的后果,爆体而亡,当然,如果你勤加修炼,成为一名体格健壮的骑士,或许能多撑几个月。” 我没有出声,而是在心里默念: “我的父亲也不是一名强大的战士,可他去世时也过四十岁了,而且身体一直很健康!” 苍老的声音没有立即回复我,我的脑海一下子清静下来,我只听见身旁火堆燃烧时出的细声音。 过了一段时间,那个苍老的声音才继续响起。 “请原谅我查看了你的记忆,年轻人,你的母亲竟然是一位诺多精灵!而你的父亲,他确实是一位上古龙裔,但事实上大多数龙裔都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这是为什么?”我问道,父亲的确没有跟我提到过什么上古龙裔血脉,而母亲,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据父亲,母亲在我两岁那年就病逝了,而那时我还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 “经过十几代的传承,上古龙裔的血脉已经几乎完全融入了人类血脉,只有遇见同样拥有远古血脉的伴侣,生下来的孩子才有一定几率觉醒龙裔血脉!” 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他继续道。 “我的灵魂已经沉睡了几百年之久,在这期间由我指导成功觉醒的龙裔还不到百人!他们现在都已经湮灭在历史中了,年轻人,在潘德大6上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龙族的气息了,你身上两种远古血脉奇特的组合,或许就是龙族血脉传承的最后希望了!” “可我不想成为什么龙族的希望,我只想活下去,等长大了 变强了再找亲爱的叔叔哈伦格斯报仇!” 两世为人,我并没有被苍老的声音蛊惑,大6上强者层出,连他们都没能将龙族血脉传承下去,更何况我呢,要知道我眼下的处境和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 “愚蠢!年轻人,你知道上古龙裔意味着什么吗?只要觉醒了龙族血脉,你立刻就能成为一名龙血战士!龙血战士的实力你应该清楚吧!等那时候,找你叔叔复仇还不只是事一桩吗?” 我精神一振,龙血战士! 龙血战士我当然知道,这是潘德大6上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各个国家的皇家骑士团中就有身居高位的龙血战士高手,瑞文斯顿王国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上一任猎鹰骑士团大团长雷恩骑士就是一位实力强劲的龙血战士! 龙血战士很稀少,相传只有血统高贵或者经历了多次战争生死考验的人才能觉醒体内的远古血脉,成为龙血战士。 就我所知,瑞文斯顿王国现存的龙血战士不到十人! 每一位都是地位尊崇的将军或大领主! “年轻人,你还有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内不能觉醒龙族血脉,你必死无疑!这块龙泪宝石碎片储存的能量要耗尽了,等你找到完整的龙泪宝石我会再出现的…” 苍老的声音完,那些红光从我的体内钻出,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镶嵌在十字长剑上的那块粉红色宝石碎片,叫做龙泪宝石碎片。 或许正是因为龙泪宝石的缘故,这把十字长剑才如此的锋利。 龙泪宝石么?我只有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内如果不能觉醒龙族血脉,我的复仇计划就要终结于血脉相冲暴毙而亡了! 一夜无话,下半夜的时候,我叫醒了比尔叔叔换他守夜,换班之后,我抱着十字长剑,倒在铺在地上的被褥上沉沉睡去。 又过了三日,我们沿着北海海岸线,已经走了很远。 一路平安无事,除却被狼群袭击损失了两匹瘦马之外,这三日的行程是枯燥而无味的,大荒原上流窜的强盗和匪徒们似乎也缩在巢穴里过冬了。 风雪很大,马车前进的度并不快,根据幸存下来的商队护卫头目乔道夫的话,我们即将在进入萨里昂王国境内。 “彼得叔叔,我们到比格伦镇拜访卢米尔先生后,接下来做些什么?”我骑在马上,朝身旁的彼得叔叔问道。 彼得叔叔楞了一下,道:“雷纳,卢米尔先生是老男爵的至交好友,我会尽量服他资助你前往萨里昂王城接受更好的教育。” “然后呢?成为一名骑士吗?”我摇了摇头,如果我不是什么上古龙裔血脉和诺多精灵血脉的结合者,这样的结局或许算得上是最好的了。 “彼得叔叔,我父亲肯定是死于一场阴谋!” “雷纳,这我也相信,可…”彼得叔叔不下去了。 我缓缓抽出背负在身上的十字长剑,握着剑,仿佛感觉到无尽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号召我不断变强,成为龙血战士! “彼得叔叔,我要对得起死去的人,父亲,索伦叔叔还有乔伊叔叔他们,此仇不报,我雷纳?瓦尔登必遭谴!”我用剑在左手手背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流出! “雷纳!”彼得叔叔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比尔他们也停下马步,驻足看着我。 我举着剑,任凭血滴在地上。 “我要不断变强,亲手宰了哈伦格斯!” 罢,我胡乱包扎了一下,策马向前奔驰! 前方,萨里昂王国的边境哨卡已经遥遥在望! 经过哨卡的时候,盘查的严厉程度让我有些吃惊,边境哨卡很大,像一座镇子一样,里面原本就驻扎了两个大队三多百人的萨里昂士兵,此外还有一些平民居住,前几日突然有来了三个大队的士兵,将军营挤得满满当当。 哨卡内有一处旅店,旅店一楼是酒馆,我们寄放了马匹,前去酒馆内打探消息。 我喝着并不那么好喝的甜麦酒,口咀嚼着咸肉沙拉,听酒馆内的佣兵们讲话。 佣兵出身,能老练应对酒馆环境的乔道夫穿梭在人群中,不久后,他返回给我们四个人报告消息。 原来令这处哨卡大举增兵的原因来自大荒原,确切的,来自大荒原上臭名昭著的无赖骑士头子——‘乌鸦爵士’鲍里斯。 鲍里斯,原萨里昂王国禁卫军出身,在一次与帝国的战斗中私自释放两名俘虏的帝国贵族,借此收受巨额贿赂! 事情败露后,鲍里斯带着勒索来的贿赂逃到大荒原,经过几年的潜心展,逐渐成为大荒原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整个大荒原西部都尊崇他的号令! 根据酒馆里流传的消息,‘乌鸦爵士’鲍里斯麾下至少有过五百名无赖骑士! 他自封为爵士,还在大荒原的一处村镇上修建城堡!(大荒原也不全是荒原,存在一些原始村落,多为一些难民居住) 这下子惹恼了萨里昂王国,因为鲍里斯的城堡距离萨里昂边境还不到一百里地!就算是步行,两的功夫也到了! 鲍里斯的行为还激怒了达隆堡的领主艾尔德子爵,鲍里斯五年前就是从他的麾下叛逃的! 艾尔德子爵以萨里昂王国北部战备指挥官的身份迅召集部队,向比格伦镇的领主兼边境守备官弗莱德男爵加派了三个大队的士兵,命令弗莱德男爵剿灭盘踞在大荒原的‘乌鸦爵士’鲍里斯。 而这些闻到战争风声蜂拥聚集在边境的雇佣兵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这个鲍里斯有些狂妄过头了,就算他是大荒原上的霸主,我也不认为他能挡得住萨里昂王国的正规军。 正当此时,酒馆的大门被推开,光线照亮了昏暗的酒馆。 十几名萨里昂步兵手持长戟分列两旁,一位穿着骑士打扮的军官径直朝我们走来,在他旁边带路的是刚刚检查我们行李的军士长。 “有什么事吗长官?”彼得叔叔见来者面色和善,微笑着迎了上去。 “我是这座哨卡的指挥官,基德骑士。” 基德骑士笑着拍了拍彼得叔叔的胳膊。 “我的部下你们保护的商队与无赖骑士生了战斗,还缴获了二十多匹无赖骑士的战马,可以跟我详细情况吗?”基德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用认真的口气道: “男爵大人即将与无赖骑士的头领鲍里斯交战,我们需要更多关于无赖骑士的情报。” “原来是因为这个,刚刚接受盘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跟您的部下过了,不过我非常愿意再跟您讲一遍。”彼得叔叔笑着将战斗的经过完整的讲述了一遍。 “这么你们一共斩杀了五十一名无赖骑士?!” 基德骑士听完后,有点惊讶我们的战绩,毕竟根据情报‘乌鸦爵士’鲍里斯麾下总共也就五百多无赖骑士,这可是相当于他十分之一的兵力了! 第275章:爵士 确实是这样,另外还有几十名盗匪,他们的尸体还陈列在大荒原上呢。Ww WCOM”乔道夫大口灌着麦酒,骄傲的道,他之前已经跟酒馆里的其他佣兵吹嘘过了,只是刚才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保护的商队全军覆没了他还能够骄傲,不过我也很乐意接受身边人传来的敬佩的眼光。 “光明神在上!灭亡鲍里斯,这是神的旨意!” 基德骑士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信仰萨里昂国教光明神教。 “勇士们,男爵大人布了招募雇佣兵的通告,我诚恳的邀请你们加入对鲍里斯的正义的讨伐战争!” 基德骑士着,从身后那名军士长手上接过一个铁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码放好的银币和五枚勋章! “这是对你们行为的嘉奖!只要你们同意加入,我立即任命你们为军士,此外还有五十枚银纳尔的赏金!”彼得叔叔看向我,这可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如果答应了势必会影响到去找卢米尔先生的行程,不过我却没多想,因为我从来不会把希望过多的寄托在别人身上! 与其期待卢米尔先生的资助,倒不如加入这场看上去并不困难的战争,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和意志。 “为男爵大人效力是我的荣幸!” 我起身接过铁盒子,弯腰道。 “我们愿意为男爵大人效力!”彼得叔叔他们齐声道。 “很好!其他想应征入伍的雇佣兵都来西格蒙军士长这里登记,每人可以领取二十枚大第纳尔的招募费。”基德骑士完,朝我们微笑了一下便走了。 这差距可就一下子显示出来了,招募我们五个花了五十枚银纳尔相当于五百枚大第纳尔!而招募一名普通佣兵只花费了二十枚大第纳尔。 “看来击杀一名无赖骑士就能获得一枚银纳尔的赏金,来,每人十枚收好了。”我笑着将银纳尔分下去,只见到周围的佣兵们传来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看到没有!想赚取银币的家伙现在就跟我去登记处登记!”西格蒙军士长拍了拍身上的链甲,带着萨里昂士兵们走了,原本挤在酒馆里的佣兵们一下子跟在后头涌了出去,酒馆显得清净了不少。 酒馆老板,同时也是旅店的老板苏克凑了过来。 “先生们,你们那些缴获的战马和战利品有没有出售的打算,这处哨卡虽,可马匹贩子和武器商人却也都有。”苏克笑眯眯的道。 “哦?我们正有此意,另外我们想在战争开始前添置一些防具,请苏克老板代为介绍。”彼得叔叔递过两枚银纳尔,苏克见到银币,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没让我们等多久,马匹贩子和武器商人们便赶来酒馆里,我们商谈了一个下午,将所有的战利品都卖了出去,价格也算公道。 另外每人都用手里的闲钱或多或少买了些东西,不得不萨里昂王国的确比我的老家瑞文斯顿王国繁荣许多,仅仅是这一处围绕边境哨卡产生的镇,都有五花八门的商品,比之瓦尔登镇也差不了多少。 想必我原本的目的地比格伦镇会更加繁荣。 我的武器有那把镶嵌龙泪宝石的十字长剑已经足够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另外购买了一把质量上乘的萨里昂王国长弓手的军用短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军用货,比雇佣弩手们用的短剑锋利多了,当然这把短剑也足足花了我八十枚第纳尔。 防具方面,我从瓦尔登镇逃出来时身上仅穿着骑士训练皮甲,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严重磨损了,于是我添置了一套半新不旧的全身链甲,这幅链甲既不影响我活动,又能提供很好的防护。 全身上下换了一遍后,我站在水桶前,水面上反射着我的样子,头上戴着铁护盔,身上披挂着旧链甲,背上背着十字长剑和硬弩,腰间挎着短剑,然后是皮裤和皮靴,完全没有一点贵族子弟的样子,倒像是个漂泊多年的佣兵。 买完这些东西,我还剩下二十五枚金纳尔和二十五枚萨里昂银纳尔,另外还有一些大第纳尔的零钱加在一起大概一百多的样子。 我倒挺满意自己的样子,连日赶路让我有些疲惫,我必须在战争开始前恢复到最佳状态,于是我和彼得叔叔他们打了个招呼便上楼休息了,至于彼得叔叔他们,还在跟报名登记完的佣兵攀谈,拉近关系,毕竟再过几就要并肩作战了。 休息的日子持续了两就结束了,两后,弗莱德男爵率领他的卫队赶到了哨卡,与他同行的还有一支雇佣兵,来自马里昂斯城的‘铁剑’库丹冒险团。 ‘铁剑’库丹冒险团的团长就叫做库丹,整个冒险团有一百多号人!这算得上是规模比较大的雇佣兵了,而且看‘铁剑’库丹冒险团的团员,身上的装备也比酒馆哪些零散的佣兵好得多。 弗莱德男爵召见了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都是围绕着那与无赖骑士生的战斗,我也得以近距离观察这位男爵。 很年轻! 弗莱德男爵出身于萨里昂皇家狮骑士团,父亲是萨里昂禁卫军的中层军官,弗莱德男爵本人是一名勇武的狮骑士,因为保护乌尔里克国王有功,被封为男爵,封地就在比格伦镇! 很好,你们五位军士就负责率领在哨卡投军的佣兵,分为一到五队,每个队二十五名佣兵,另外我会派遣五名军士协助五位。” 弗莱德男爵完,五名全副武装的萨里昂军士走过来与我们见面,他们都是经历过真正战争考验的老兵,我们不敢怠慢,礼貌的互相问候。 我被任命为第二队的队长,协助我的军士叫做格里高利,也是一个年轻的伙子,是因为参加了去年萨里昂王国对菲尔兹威王国的边境战争,因此升任军士衔。 潘德历71年,冬1月日。 弗莱德男爵抵达哨卡的第二,一支针对大荒原‘乌鸦爵士’ 鲍里斯的讨伐战争开始了。 除了基德骑士和他麾下一个大队的士兵负责留守哨卡,其他兵力都被男爵带走了! 弗莱德男爵率领的部队由四个满编的萨里昂步兵大队六百四十名萨里昂正规军士兵、五个雇佣兵队一百二十五名雇佣兵、‘铁剑’库丹冒险团一百名佣兵和男爵私人骑兵卫队四十名骑兵组成! 作战总兵力过九百人,此外还有一些随军的征召民兵和企图战争财的商贩,就比如苏克介绍的马匹贩子和武器商人都来了,加上这些人,规模已经过了一千人! 弗莱德男爵骑着狮骑士专用的狮子战马,身上披挂着亮银色板甲,背后还有一顶红披风,真当是英武非凡,他信心满满,因为根据前期情报,‘乌鸦爵士’鲍里斯麾下最多只有五百多名无赖骑士,前几日又损失了五十一名无赖骑士,现在有没有五百人都还不好。 我没有骑马,牵着马和格里高利军士并排走着,声交谈战斗经验,我身后,第二队的佣兵们并不十分买账,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年轻的家伙不配做他们的头领,不过碍于这是男爵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抗拒。 没关系,我会在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实力的,三年的猎鹰骑士扈从经验很好的磨砺了我的剑术,一对一的话,我并不认为身后那些佣兵中有那个能打得过我。 佣兵中实力强大的家伙早就加入了各个冒险团,只有那些实力平平的佣兵才会日复一日的流浪,寻找战争的机会。 行军是枯燥的,经过一半的行进后,我们抵达了大荒原上一处废弃村落,不过此处现在已经被鲍里斯的手下占领了。乌鸦爵士’鲍里斯还是有些能耐的,他早就得知了我们要出兵的消息,此地距离他的城堡还有半的路程,他派出了百余名手下利用这处村落想延缓我们的行军度,好巩固他老巢的防御。 斥候们围绕着废弃村落转了几圈,里面约莫有二十几名无赖骑士,其他都是一些战斗力低下的盗匪。 “哼!自不量力!” 弗莱德男爵观察了一下,这处废弃村落修建在一处缓坡上,并不算太险要,防御力量也十分薄弱,根本起不到什么阻击的作用。 “第二大队!二十分钟内结束战斗!” 弗莱德男爵认为只需要投入一个大队的兵力就足以结束战斗了,他没有让雇佣兵上阵的意思,毕竟雇佣兵还要留在攻打城堡时当做炮灰用呢。 而事实上呢,第二大队只冲锋了一次,还没接近时村落里的无赖骑士们便溃逃了,弗莱德男爵兴致高涨,率领卫队追杀那些无赖骑士,将那二十名无赖骑士全部斩杀! 还有那些盗匪,全部都缴械投降了,而我们这边的伤亡,仅有两名萨里昂士兵受伤,一人是被盗匪投掷的石子砸伤的,还有一人是冲锋的过程中被绊倒崴了脚。 战斗很顺利,彼得叔叔却神色凝重的走过来提醒我。 “雷纳,我觉得有问题,这个鲍里斯能在大荒原上闯出名声,不可能是一个蠢货,这场战斗太顺利了,顺利的不正常!” 格里高利军士立马反驳:“彼得军士!你不需要疑神疑鬼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鲍里斯就算再诡计多端也没有用!” 彼得叔叔愣了一下,想了想便回去了。 格里高利军士语气虽然强硬了一些,但他的话没错,实力压倒一切。 弗莱德男爵下令继续前进,不过却把那些随军的商贩和征召民兵们留在了那处村落,在对鲍里斯的决战中,我们并不会分出兵力保护他们,还是让他们远离战场比较好。 胜利使我们的士气提升了不少,在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到了‘乌鸦爵士’鲍里斯修建的城堡——乌鸦堡。 ,那正儿八经是一座城堡,修建在一处丘陵之上,丘陵上有茂密的树林,只有一条道路通向城堡,城堡不算高,却都是用石板堆砌的,也需要云梯才能攀登上去。 弗莱德男爵脸色沉重,要想攻打下乌鸦堡,他必须要付出不的代价了,乌鸦堡城墙上,无赖骑士们大声嘲笑着,只可惜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了些什么。 事实上我们当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场看似简单的战争将是多么残酷的一次生死考验! “男爵命令,第一二三雇佣兵队协助第三大队起第一次进攻!” 传令的军士给我们下达了命令,三个队的雇佣兵打头阵,要直面乌鸦堡的远程打击力量! 第三大队的萨里昂士兵和我们保持了十步左右的间隙,等我们架设好云梯,他们负责登城作战。 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筝形盾,单手持着十字长剑站在队伍最前端,第二队的二十五名佣兵,有二十名持盾佣兵将五名扛着云梯的佣兵护卫在中间。 格里高利军士一手举盾,一手握着直刃长刀,他站在队尾,担负着督战的任务,只要有佣兵在没有下达撤退命令时后退,我相信格里高利军士将会毫不犹豫的挥刀! “嘟嘟嘟!”传令兵吹响进攻的号角! 第一波进攻开始了,佣兵们纷纷大喊大叫着向前冲锋! 等我们冲到乌鸦堡百步远的时候,乌鸦堡城墙上的匪徒们便开始拉弓射击了! 所幸他们的弓箭手并不多,而我们都做好了准备,顶着三轮箭雨冲到了二十步前! 腹部中了一箭,不过箭矢被链甲阻挡,穿透链甲后没能伤到我,但一些没有甲胄防护或者只穿着皮甲的佣兵们就没这么好运了,我没有回头看,光听惨叫声就判断出我的第二队至少有五个人完蛋了! 后方的第三大队开始使用弓弩还击,对乌鸦堡的匪徒们起到了一定的压制,我们三个队的雇佣兵顺利的把云梯搭在了城墙上,不过还没等我们攀登,匪徒们便将提前准备好的礌石滚木扔了下来! 这东西可是盾牌防不住的,一时间雇佣兵们惨叫连连! 我紧贴着乌鸦堡城墙,将身子缩着用盾牌遮挡上方,这是彼得叔叔告诉我的办法,虽然不好看但的确好用。 我趁机观察了一下战场,弗莱德男爵将第四五队的雇佣兵和第四大队萨里昂士兵也投入到战场了! 第一队的队长彼得叔叔跑来我身旁道:“男爵这是想出其不意一次进攻就拿下乌鸦堡,雷纳你要心,匪徒们势必会疯狂反击的!” 似乎是想印证彼得叔叔的话,城墙上的匪徒们将一口口铁锅倾倒下来,烧得滚烫的沸水浇在守护云梯的雇佣兵身上! “啊!!!” “光明神!我看不见了!” “该死的家伙!” 佣兵们惨叫的时候,第三大队的士兵终于顺着云梯爬了上去! 匪徒们散开,无赖骑士们聚在云 第276章:乌鸦 出的箭矢! 战斗很激烈,萨里昂士兵的尸体时不时的就从城墙上坠下,彼得叔叔拉着我,比尔骑士也靠了过来,我们并没有冲锋的意思。WwW COM 第四第五队和第四大队的士兵也加入了战场,弗莱德男爵一举投入了五架云梯,将整座南面城墙占满了! 乌鸦堡依山修建,只有南北两面城墙可以经过,东西方向都是垂直的峭壁。 弗莱德男爵的大举进攻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战果,三百多名萨里昂士兵冲锋了四次,都登上了城头却又很快被赶了下来,无赖骑士和匪徒们似乎也有一定的伤亡,但肯定比我们要得多。 毕竟占据着城墙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扑通!” 一具尸体掉在我面前,我认得他是那跟着基德骑士的第二 大队第一中队的中队长西格蒙军士长! 第五次冲锋也被打退了,我甚至来不及为西格蒙军士长的死 默哀。 弗莱德男爵终于下令吹响撤退号角。 “呜呜呜!” 萨里昂士兵们如潮水般的迅褪去,雇佣兵们也拼命往后跑,五架云梯有一架被彻底摧毁,还有一架被匪徒们合力推开, 倒塌在地上也没人回头去管。 就在我以为今的战事要结束的时候,进攻的号角突然再次吹响!嘟嘟嘟嘟嘟嘟!!” 急促的号角声令我停住脚步,事实上雇佣兵们和第三第四两个大队的萨里昂士兵已经撤退到树林边缘。 我见到‘铁剑’库丹冒险团和第二大队的士兵以迅猛的度朝乌鸦堡城墙冲去! 我们迅撤到两旁的树林中,让出道路。 素有‘铁剑’之名的库丹团长率领一百名披甲佣兵扛着大盾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度冲锋! 他们顺着三架云梯爬上城头,与无赖骑士和匪徒们展开激烈的战斗! 第二大队的士兵们士气仍旧高昂,数十名弓弩手留在城下压制,百余名萨里昂正规军士兵跟在佣兵们后面,朝乌鸦堡动进攻! “好机会!趁着无赖骑士们的体力已经被消耗,一次性投入最精锐的兵力,男爵大人不愧是狮骑士团出身!” 格里高利军士狂热的看着山下骑在马上的弗莱德男爵道。 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要不要率领佣兵再冲一阵。 彼得叔叔、乔道夫、比尔和莱克四人靠在我旁边,五个队的佣兵们还活下来七十多人,我们并没有马上跟随第三第四大队撤到山下。 我密切关注着乌鸦堡城头,库丹爬上城头之后就丢掉了大盾,双手挥舞着一柄巨大的双手剑,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靠近的敌人,他的身后,‘铁剑’库丹冒险团的佣兵们嗷嗷叫着蜂拥上前! 自始至终,就算是乌鸦堡城头已经陷入了白热化争斗,‘乌鸦爵士’鲍里斯都没有现身过。 城头上的无赖骑士们的抵抗很顽强,却很快被打出口子,弗莱德男爵手一挥,养精蓄锐已久的第一大队也加入了战斗! 第三大队和第四大队死伤惨重,伤亡近半,此时整围在山下男爵身边休整。 没有人理会我们这七十多名躲在树林里的佣兵,乌鸦堡的城墙下也的确挤不了更多人了,于是我也乐得轻松。 第一大队加入战斗后不到十分钟,城墙便完全被我们控制,库丹率领‘铁剑’库丹冒险团的佣兵和第二大队的士兵已经朝乌鸦堡内杀去! 城墙上的燃起的烽烟足有百米高,城墙下满地都是破损的旗帜和武器,尸体层层相叠,怕是不下百具! 就在我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异变突起! “雷纳!快看那边!”彼得叔叔指着山脚下,一队足有数百骑规模的骑兵队伍朝弗莱德男爵杀去! 而弗莱德男爵身旁,仅有四十多名护卫和两个已经疲惫不堪被打残了的步兵大队! “该死!那一定是‘乌鸦爵士’鲍里斯!” 格里高利军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估算了一下,来袭的骑兵只怕至少有三百多骑! 事实上远远不止,就在来袭的三百多骑兵后面,还有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步兵,他们都是鲍里斯精挑细选,从整个大荒原西部搜罗的凶狠之徒,被鲍里斯命名为‘乌鸦武士’! “快!下去支援男爵大人!”我当机立断,提着十字长剑冲了下去,情报有误,‘乌鸦爵士’鲍里斯麾下绝对不止五百无赖骑士! 光他现在身边的就不止五百人,加上留守乌鸦堡的和先前被我们击杀的,他的总兵力没过一千才怪! 密集的树林阻碍了我们下山的路,等我们到山脚的时候,我看到身穿漆黑色铠甲,戴着乌鸦面罩铁盔,足有两米高的‘乌鸦爵士’鲍里斯已经率领三百多无赖骑士冲进了第三第四大队的人群中! 弗莱德男爵虽然第一时间就现了敌军,并下令步兵列阵,但三百多名无赖骑士的冲锋还是很快的瓦解了萨里昂士兵匆匆结成的阵型! 无赖骑士们面对密集的步兵阵型,动不计伤亡的冲锋,已经损失了八十骑! 萨里昂士兵们的伤亡更惨! 仅剩五十多名受伤的萨里昂士兵勉强又围成一个圆阵,只需要鲍里斯下令再冲锋一次,第三大队和第四大队就可以从萨里昂王国北部指挥官的战斗序列里除名了! “鲍里斯!可耻的乌鸦!我要亲手宰了你!” 弗莱德男爵动怒了,他竟然被鲍里斯这个背叛者设计戏耍,能不怒吗? 狮子战马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它扬起前蹄,朝嘶鸣! 弗莱德男爵率领四十名护卫骑兵朝鲍里斯冲去! “男爵阁下!来了大荒原就别着急离开呀哈哈哈!” 鲍里斯的乌鸦面具下传来阴森森的怪笑,他手一挥,身后的无赖骑士们潮水般的朝弗莱德男爵杀去! 我们率领的七十多名佣兵也终于赶到战场,加入萨里昂士兵的圆阵,与那两百多名‘乌鸦武士’战在一起! 弗莱德男爵率领的骑兵与无赖骑士们冲撞在一起! “砰!”弗莱德男爵的巨型骑枪将面前的两名无赖骑士瞬间洞穿! 弗莱德男爵甩掉骑枪,拔出狮骑士十字长剑,双手持剑不过十几招后,便有七名无赖骑士落马身死! 弗莱德男爵与鲍里斯之间,没有阻挡了。 “来吧男爵!让我这个大荒原的主人好好招待一下你!” “背叛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心情好,送你一程!” 话间,两人已经动了冲锋! 两马交错的瞬间,鲍里斯从马背上腾跃而起,闪过迎面而来的十字长剑,纵身落在弗莱德男爵的马后,反手一剑朝弗莱德男爵的背部刺去! 铛! 弗莱德男爵也是机警万分,一击不成迅回身格挡,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吼!”弗莱德男爵从马上跃下,扔掉头盔,两米出头的身高与鲍里斯堪堪持平! 两人你来我往,几秒钟的时间便对砍的十几剑! 弗莱德男爵还撑得住,而我们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虽然第一大队的士兵现了不对,正在火下山支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我们的圆阵防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敢肯定留守乌鸦堡的都是些战斗力不高的家伙,至少也没有这两百多名乌鸦武士难缠! 这个‘乌鸦爵士’鲍里斯真是胆大包,竟然率领精锐放弃城堡,选择偷袭! “死!” 我一剑破开面前那名乌鸦武士的格挡,接着又快刺出一剑,也不管这剑刺死他没有,紧跟着一脚将他踹倒。 我往后退了几步,才现佣兵们还剩下三十人,加上萨里昂士兵,我们还不到五十人! 乌鸦武士们撂下了五十多具尸体,显然他们并没有伤筋动骨。 一百五十名乌鸦武士不怀好意的将我们包围在中间,我感受到了来自荒原浓浓的恶意。 另一边,弗莱德男爵越战越勇,将鲍里斯逼得步步后退,鲍里斯闪过弗莱德男爵的一记横斩,迅退到十步之外。 弗莱德男爵没有去追,因为他现自己已经被上百名无赖骑士重重包围了! 男爵麾下的护卫骑兵,已经全部阵亡! “男爵!你的部下可真是厉害,杀了这么多我这些年精心培养的乌鸦骑士,你我该怎么办呢?!” 鲍里斯摘掉了乌鸦面具,露出一张与他凶名在外相背的英俊脸庞,,这是一张让城堡里的贵妇人看了都忍不住春心荡漾的脸! “呸!一帮无赖,也配称骑士?” 弗莱德男爵不屑的笑笑,他虽只有一人,但并不畏惧这上百名无赖骑士!他麾下的护卫骑兵都是好样的,每人都至少斩杀了三名以上的无赖骑士! 这些护卫骑兵可都是萨里昂皇家狮骑士团的扈从骑兵,他们证明了萨里昂皇家狮骑士团的英勇! “或许你看不上我的乌鸦骑士,可你不会知道,你弗莱德男爵,将是我乌鸦骑士团崛起的见证者!” 罢,鲍里斯手一挥,上百名无赖骑士,啊不,是上百名乌鸦骑士! 乌鸦骑士们齐刷刷地从背后抽出一根投矛! “哼!” 弗莱德男爵朝暴喝一声,一头金无风自散,飘在空中! 男爵身上已经创痕累累的板甲被膨胀的肌肉撑大,一股强大的气场在他身边汇聚! “射击!”鲍里斯英俊的脸变得扭曲,这一百根投矛是他花费大价钱才从瑞文斯顿王国走私来的! “唰唰唰!” “铛铛铛!” 弗莱德男爵挥动十字长剑,将不断飞来的投矛斩断或击飞! “鲍里斯!你以为我能当上男爵仅仅是救了国王吗?哈哈,你太真了,我能被封为比格伦镇男爵,是因为…” “噗!”一根投矛刁钻的穿过钢护腿,射入男爵的左腿,男爵怒目圆睁,一剑削断投矛。 “因为我是不可战胜的龙血战士!” 男爵的咆哮响彻整个战场,我心一震,弗莱德男爵竟然是龙血战士! 男爵的狮子战马冲到男爵身后,替他挡住了三十多支来自身后的投矛! 狮子战马全身都被投矛洞穿,血染的鬓毛,恰似怒的雄狮! 一百根投矛已经投掷完毕,弗莱德男爵的十字长剑已经彻底报废,他身上中了七根投矛,不过都没有伤在要害! 弗莱德男爵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狮子战马,老伙计,你就是一头雄狮! “鲍里斯!今让你见识下龙血战士的厉害!” “快!快杀了他!谁杀了他,谁就是乌鸦骑士团的副团长!”鲍里斯指使着乌鸦骑士们朝弗莱德男爵冲去。 鲍里斯有些慌了,按照他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今斩杀男爵本该是顺顺利利的事情,谁能想到弗莱德男爵竟然是一名龙血战士! 两名乌鸦骑士朝男爵刺出长矛!紧随其后的,是十几把明晃晃的刀剑! 弗莱德男爵不顾创伤,双手力抓住长矛! “喝啊!” 男爵怒吼一声,硬生生的将两名乌鸦骑士从马背上挑起,扔在后面的乌鸦骑士中去! 两名倒霉的乌鸦骑士砸倒了七八名同伴,两匹失控的战马撞在男爵身上,男爵吐出一口鲜血,反手将两柄长矛刺出,瞬间击杀了身后的两名乌鸦骑士! 弗莱德男爵随手拾起两柄长刀,左右开弓,硬生生挡下四面袭来的刀剑! 男爵越战越勇,乌鸦骑士们死伤惨重! 第一大队也终于从乌鸦堡上跑下来支援,我们朝乌鸦武士起了冲锋,格里高利冲在最前面,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冲破阻挡,救援弗莱德男爵! 乌鸦武士们的人数稍占上风,死死的压制住我们,我身上的链甲已经报废了,肩膀和腹都受了伤,虽然伤口不深,但鲜血不断的溢出还是很吓人的! 我咬着牙退到了后方,萨里昂士兵们不要命似的朝前冲,毕竟按照萨里昂王国法令,战场上救援指挥官不及时导致指挥官阵亡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更何况还是一名有着龙血战士身份,救过乌尔里克国王的男爵! 如果男爵不幸战死了,这些萨里昂士兵最轻的待遇都是牢狱之灾! 队长以上的军官,恐怕处斩都是轻判了! 乔道夫手忙脚乱的给我包扎,我四下望去,现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本就伤还没有痊愈的莱克骑士,阵亡了… 彼得叔叔和比尔骑士眼中都有难过的神色,不过现在还不是悲伤落泪的时候! 我提着依旧锋利无比的十字长剑,摘去了铁护盔,这顶铁护盔已经因为碰撞而变形,没有用处了。 我将铁护盔丢在地上,身旁的佣兵还剩下十几人。 我冷静的观察着,萨里昂士兵们突破了乌鸦武士的防线,乌鸦武士们还剩下百余人,而萨里昂士兵只有七十多人了。 山上乌鸦堡内的喊杀声早就停止了,现内堡没有守军,在拷问俘虏后意识到上当的第二大队大队长和‘铁剑’库丹冒险团迅返回! 受伤的萨里昂士兵和佣兵被留在乌鸦堡看守俘虏,一百多名生力军不顾体力消耗从上山一路狂奔下来! 我看见库丹团长他们从我身边跑过,与乌鸦武士厮杀起来! “保护男爵!” 我大声提醒第二大队的大队长,他如梦初醒,率领萨里昂士兵们朝鲍里斯那边冲去! 而我,则加入库丹团长身边,与乌鸦武士们继续未完成的厮杀! 莱克骑士在之灵,保佑我将这些害死你的凶手全部杀光! 鲍里斯显然也现了赶来的萨里昂士兵,他见弗莱德男爵已是强弩之末,决意在萨里昂援军到达之前击杀弗莱德男爵! “男爵大人!” 格里高利军士惊呼一声,他眼睁睁的看着鲍里斯换上部下的战马,朝满身是血,身上扎满各种武器的弗莱德男爵冲去! “乌鸦…鲍里斯…来吧!” 弗莱德男爵似乎突然激了无穷的力量,他正面朝鲍里斯冲去! “砰!” 战马冲撞在男爵身上,似乎撞到了铁壁一样出痛苦的嘶鸣! 一柄长剑从男爵胸前刺入,巨大的力道贯穿了板甲! 鲍里斯面露凶光,终于可以将你击杀于此了吗? 男爵伸出巨手,将鲍里斯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他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胸口被长剑洞穿了! “哈哈!” 男爵大笑一声,铁塔般的身躯压在鲍里斯身上! 一旁的乌鸦骑士刺出十几柄长矛,轻而易举的捅破了已经破损严重的板甲,将男爵钉在地上! “乌鸦…你很强…” 男爵含糊不清的出这句话,头一歪,没了声息! 而被弗莱德男爵压在身下的‘乌鸦爵士’鲍里斯呢,他的脖颈早就被男爵拉下马的那一瞬间给拧断了! 失去指挥的乌鸦骑士们想要逃走,却被愤怒的萨里昂士兵们追了上去,除却十几名处在边缘的乌鸦骑士狼狈不堪的逃脱,其他三十多名乌鸦骑士都被砍成碎块了。 弗莱德男爵确实厉害,面对上百人的围攻,他竟能独自斩杀了半数以上的敌军! 乌鸦武士们也崩溃了,萨里昂士兵们不接受俘虏,逼得乌鸦武士们战斗到最后一刻! 从中午到黄昏,战斗结束了。 每个人身上都被血染了一遍,格里高利军士跪在男爵的尸体前嚎啕大哭,他对男爵的感情简直和多年的主仆一样。 事实上他从参军开始就跟随男爵,直到男爵激活血脉成为龙血战士,又救了国王被封为比格伦镇的领主,格里高利军士一直追随男爵左右,是男爵将他从一名见习士兵一路培养成为军士的! 放眼望去,荒原上遍地都是尸体,白色的雪地已经被染成红褐色,人人都神情低落的打扫战场。 我们把萨里昂士兵和佣兵们的尸体搬回山脚下焚烧了,男爵的尸体则装在乌鸦堡内找到的一具棺材里,打算抬回去安葬。 ‘乌鸦爵士’鲍里斯虽然已经死了,却不愧是大荒原西部最强的人,他的尸体也被我们隆重对待。 我们每人都砍了他一刀然后把鲍里斯从山崖上扔了下去。 至于他的手下,则暴尸荒野,留给野狼和秃鹫们善后吧! 光明神在上,让这些人渣永远活在黑暗中! 这是我路过格里高利军士身边时听见的,他虔诚的祷告。 第277章:城堡 乌鸦堡内,先前被抓获的俘虏们被统一关押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们没有药品和食物,被迫忍受寒冷和伤痛的折磨! 受重伤的萨里昂士兵们躺在暖床上呻吟,受轻伤的士兵们则靠烈酒来缓解疼痛,完全没有受伤的,抱歉,并没有找到。Ww W COM 连‘铁剑’库丹团长都被弓箭在大腿上留了一道创口。 虽然胜利了,可却没有谁有庆祝的心思,男爵的死给萨里昂士兵们带来沉痛的士气打击,也使得所有雇佣兵们期待的佣金和赏钱化为了泡影。 不甘心的佣兵和借酒消愁的萨里昂士兵们洗劫了整座乌鸦堡,遗憾的是‘乌鸦爵士’鲍里斯似乎把所有抢来的财物都拿去培养军事力量了,我们在仓库里并没有搜刮到多少值钱的东西。 四名萨里昂大队长阵亡了一名,还有一名重伤昏迷的,当夜里就去世了。 剩下的两名大队长和六名中队长在城堡大厅里商议着什么,我没兴趣关心,和彼得叔叔等人打了招呼之后,我就回到休息的房间里。 在确定没人跟在我身后后,我锁上门,从怀里掏出一尊乌鸦造型的黑色塑像。 这是我从‘乌鸦爵士’鲍里斯的房间现的,我们在进入内堡之后,理所当然的洗劫了整座城堡,这其中就包括‘乌鸦爵士’鲍里斯的卧室。 我一进去卧室,就明显感觉到了书架上的这个毫不起眼的乌鸦塑像散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吸引着我,趁着别人都在搜刮抢夺鲍里斯卧室里成箱的珠宝金币时,我不动声色的把这尊乌鸦塑像放在怀中带了出来。 此时,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用背顶住门,腹和左肩的伤口传来的疼痛感让我精神了不少。 我摆弄着乌鸦塑像,无意中触碰到了乌鸦塑像的头部,一转动,这乌鸦塑像的两只翅膀突然展开! 像是引动了什么机关,乌鸦塑像的腹部弹开,一枚鸡蛋大的粉红色宝石滚到我的手上! “龙泪宝石!” 我差点惊呼出来,乌鸦塑像也掉在地上了。 不过宝石并没有出什么变化,我想起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滴血认主的办法,连忙把左肩上的绷带撕开,用手抹了一点血在宝石上。 当我的血液一接触到宝石上,红光乍现! 整座房间亮如白昼! 浓郁明亮的红光闪烁了一下,就全部钻入我的身体中! 我感受到左肩和腹的伤口传来麻酥酥的痛痒感,伤口正快愈合! 久违的苍老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雷纳,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收集到了新的龙泪宝石碎块,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于是把今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包括男爵是龙血战士这一件事。 “根据你的描述,弗莱德男爵确实是一位纯正的龙血战士,他是经历过多次战争考验后,凭借过人的赋和悟性,激活了远古血脉,只可惜尚未完全掌握龙血战士的力量就战死了。” 苍老的声音自称马甘迪,他跟我详细讲了一些关于龙血战士的战斗技巧,并从这块隐藏在乌鸦塑像内的龙泪宝石里吸取了足够的能量。 “好了,雷纳,你已经准备好激活血脉了吗?请闭上眼睛,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 “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罢,我按照吩咐坐在了门边的地毯上,马甘迪催动红光从我的身体里钻出,红光围绕着我,不仅快治愈了我的伤势,更给我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大冬的,我竟然全身冒着热气,汗水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完全浸湿了我的衣服!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头,我感到从内而外的撕裂感一阵接着一阵的传来,而且每一次的痛苦都比上一次来的多得多! 我强忍着自己不出声音,以免楼下的人听到后上楼查看,我并不想让这一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就像隐瞒龙血战士身份的弗莱德男爵一样,连格里高利军士都不知道他龙血战士的身份,想必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才没公布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我觉得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我双眼黑,几乎瘫倒在地! “才五分钟而已!撑住!再多撑一会!” 马甘迪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仿佛是一位严格的家庭教师,不,是一位毫无人性的军事教官! 我双手撑在地上,虽然眼前都是红与黑的颜色,但我的意识还算清醒,我仿佛看见了父亲,看见了索伦叔叔,乔伊叔叔和莱克骑士…… 我仿佛看见了从瓦尔登镇杀出来时的惊险场面,仿佛感受到了在冰雪地的夜晚赶路时的彻骨寒冷! 我听见了…听见了索伦叔叔临死前的那一声呐喊! 我才不要就这么放弃呢,我要成为最强大的龙血战士! 撕裂感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熔炉一般的灼热感! 就像今日的弗莱德男爵一样,我全身的肌肉迅膨胀,衣物早已被撑大裂开! 我的经络流转着金光,身体时而粉红时而通红!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想要杀戮的冲动难以抑制! “吼——!!!” 我长啸一声,就像巨龙之吼一样穿透整座乌鸦堡! “轰!!” 窗外,恰有一道冬雷炸响,白色的闪电划破乌鸦堡上空漆黑的夜色! 漫长的考验终于结束,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雷纳,恭喜你,你成为了一名龙血战士!” 马甘迪欣慰的道:“由于你血脉的特殊性,你比其他龙血战士更具优势,你可以领悟到更多的战斗技能!” “战斗技能?”我疑惑的问道,该不会是像王者荣耀一样的英雄技能吧!哇塞,难道我十年都没有找到的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终于出现了! “是的,一般的龙血战士都只有一个战斗技能,而且基本是被动的,那些后通过战斗觉醒的龙血战士,最多不会过三个战斗技能,据我所知,在这五百多年的历史里,达到两个战斗技能的还不到一百人!” 马甘迪一口气接着道: “就像弗莱德男爵,他的战斗技能应该是被动的防御性技能,这才使得他被长剑洞穿了胸口心脏后还能持续战斗,将鲍里斯杀死!” “那…我现在有什么技能吗?”我想了想,好像并没有现自己有特别大的变化。 要唯一感觉变强的地方,应该就是力气变大了,二十斤重的十字长剑以前我都要双手拎着战斗,现在则可以一只手毫不费力的挥动,甚至还觉得有点轻飘飘的! “呵呵,其实通过你刚才的那一声巨吼,我就知道了你的技能是什么了。” 马甘迪完,一个金黄色的灵魂烙印闪现在我面前! 巨龙之吼 出一声响彻战场的咆哮,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战斗力,对疼痛的感觉迅下降,并使得周围一定范围内的敌军受到眩晕效果! “恭喜你雷纳,你经过了龙泪宝石的考验,已经成为了一名龙血战士,纯的!” 还来不及让我兴奋,马甘迪接着道:“不过你的实力还相当弱,在你成长起来之前,你要学会隐蔽锋芒,收集更多的龙泪宝石,强化自己!” 我将这句话牢记在心,龙泪宝石里储存的能量在帮助我激活血脉之后已经消耗殆尽,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我走到窗边,那声冬雷掩盖了我的巨吼,城堡里并没有异样,只是漫的夜雪开始不断落下。 一夜无话,精神疲惫的我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几个伤重的士兵已经离世了,同伴们将他们草草的埋在城堡后院子里。 挺过这一夜的士兵都没了性命危险,由于轻装前进,我们的后勤补给都堆放在昨日收复的那座荒村里,好在乌鸦堡内有不少储备的食物和药品,让我们不至于断粮。 鲍里斯虽然死了,但他留下来的东西还能让我们受益,也算是他做的为数不多的贡献吧。 下了一夜的大雪封住了下山的道路。 乌鸦堡外,风雪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凛冽的寒风钻透墙壁,人们在屋内升起火堆,裹着厚厚的皮衣抵御寒风,我下楼的时候只看到遍地都是酒瓶和胡乱码放在角落的,已经空了的酒桶。 莱克骑士的尸体被我们从战场上收敛了回来,我和彼得叔叔几人挖了一个深坑,将棺木埋了进去。 我把崭新的军用短剑和莱克骑士生前使用的手半剑交叉摆放在棺木上,双膝跪在雪地里,朝着棺木磕了一个头。 “莱克骑士,一路走好。” 我们忙活了一个上午,才匆匆修整好地面并立了一张木制墓碑,上面简单雕刻了莱克骑士的生平。 等我们回到乌鸦堡的时候,才现除了几名放哨的卫兵,其他萨里昂士兵们都聚集在领主大厅里。 两名萨里昂大队长,丹和杰尼尔也在场。 相比较昨日出征时的近千人的庞大队伍,此刻聚在城堡大厅里的人不过两百余人! 我注意到‘铁剑’库丹和他麾下的冒险团佣兵都不在此,倒是哨卡处投军的零散佣兵还剩下十二人,围坐在两张靠在门边的圆桌旁,正在等我们回来。 “生了什么?”彼得叔叔上前问道。 “库丹团长他们冒着风雪走了,他他不愿意在大荒原上再多待一秒了,男爵战死过后,他们在萨里昂王国也待不下去了,库丹团长他会去瑞文斯顿王国先休整一段时间。” 左臂缠着绷带的第一大队大队长丹道,丹是一个资深军士长,从军十年参加过大战斗不下五十场了,指挥官阵亡这种事他却也是第一次遇到。 第四大队大队长杰尼,面前已经胡乱摆放了七八个空酒瓶,杰尼面色红晕,拿着一瓶朗姆酒道:“等风雪停了,格里高利想带着男爵回去,噢!知道我们回去会受到什么惩罚!” 这些萨里昂士兵都有家眷,他们不可能抛妻弃子流浪荒原。 彼得叔叔回头望了我一眼,显然,我们虽然不是萨里昂王国的军人,但近千人的部队去剿灭一股盘踞在大荒原的无赖骑士却遭遇惨胜,指挥官还阵亡了,难保萨里昂王国不会找我们麻烦。 “事情有点棘手,但我们必须先把战利品脱手,这样,等风雪一停,我们提前出,先去比格伦镇找到卢米尔先生,获得足够的补给后再快马南下,到巴克斯帝国谋求展。” 我想了想,萨里昂王国东南边富庶的巴克斯帝国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决定成立一支冒险队,到巴克斯帝国寻找新的龙泪宝石。 彼得叔叔和两名大队长过后,两人都同意风雪停后,等我们走了半日之后他们再启程回去。 至于那十二名雇佣兵,有四名佣兵愿意追随我们,剩下的八名佣兵都厌倦了战争,打算用这场战争中收获的钱财过一个安稳的生活,人各有志,就此别过吧。 至于那四个新加入的伙伴,我们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成立冒险队自然需要这些经历过战争考验的佣兵,而不是那些乡野农夫。 这四人分别是 尼罗德,菲尔兹威人,坐在圆桌上喝的醉醺醺的强壮大汉,擅长使用一把巨型战斧,一米九的个子比其他士兵高出一截,在昨日的战斗中他一人面对三名乌鸦武士的围攻不仅没有慌乱,还反杀了两人! 尼罗德他的祖先是从远方卡拉迪亚大6漂泊到潘德大6的诺德人,他从十七岁开始当佣兵,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了! 凯恩,萨里昂人,也是我第二队的老伙计了,擅长骑术和剑术,一个很坚强的金伙子,全家都死在达夏人对萨里昂王国的侵略战争中。 凯恩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率领军队征讨达夏人,他选择成为一名流浪佣兵也是无奈之举。 另外两人是一对表兄弟,哈克和格斯,出生在我的老家瑞文斯顿王国,这两人还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他们的愿望是攒够足够的钱,越多越好。 哦对了,他们的爱好是美女和第纳尔,越多越好。 ———————— 第278章:美女 暴风雪下了三,在这三里,乌鸦堡内的士兵们开始了无休止的醉酒和大吃大喝,除了一直待在男爵棺木旁边,一脸悲戚的格里高利,其他人都在用酒精麻痹自己。Ww WCOM 而那一百多名俘虏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他们每只能得到一些掺了木屑的黑面包和少量的清水,由于缺少医药,已经有十几人病死冻死了! 俘虏们起过一次暴动企图逃跑,却被看守斩杀了带头的几个人,人头还悬挂在地牢门口,让这些俘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等风雪一停,我和彼得叔叔等人迅带着早已打包好的行装离开了乌鸦堡,临走前,我还去看望了一次格里高利,并给那位盛放在棺木里的龙血战士弗莱德男爵深深鞠了一躬。 下山后,我回头望一眼乌鸦堡,乌鸦堡立在山头上,城墙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远远望去倒像是童话里描述的城堡一样。 几日前生在此处的血战所留下的痕迹已经被三的暴风雪彻底掩埋了,但经历过这场战斗的人们心底深刻的记忆却不会被掩埋。 我将永远铭记这场战斗,‘乌鸦爵士’鲍里斯让我明白战争不只是两方人马堂堂正正的对决,更有你想不到的阴谋诡计伴随着战争一同到来! “走!五日内赶到比格伦镇!” 我扬起马鞭,彼得叔叔等七人紧随其后,马蹄踏在雪地上,扬起阵阵雪花! 大荒原,我还会回来的!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五日后 我在赶到比格伦镇后,顺利拜访了卢米尔先生,得到了他的资助,并通过曼森镇长获得了合法的冒险队身份,成立了‘寒鸦’冒险队! 初始成员一共有: 我,雷纳?瓦尔登,瑞文斯顿王国瓦尔登镇男爵的合法继承人!上古龙裔和诺多精灵双重血脉持有者!觉醒了的龙血战士! 彼得叔叔和比尔骑士,两名忠心耿耿的,值得尊敬的护卫骑士。 老佣兵乔道夫,有多年的商队护卫经验。 大力士尼罗德,祖先是遥远卡拉迪亚大6的诺德人。 侍卫凯恩,梦想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杀光达夏侵略者。 以及哈克和格斯两个爱钱爱美人的捣蛋兄弟。 出乎意料的是,萨里昂王国北部战备指挥官,艾尔德子爵并没有特别责备回来的萨里昂士兵,只是将两位幸存的大队长,丹和杰尼尔送上了军事法庭。 由于男爵没有子嗣,领地被收回,格里高利军士从军中退役,守护在男爵墓园附近。 艾尔德子爵派部队占领了乌鸦堡,为了纪念龙血战士弗莱德男爵,将乌鸦堡更名为弗莱德堡,由于为萨里昂王国开疆扩土了几百里地,艾尔德子爵被进封为伯爵,比格伦镇也划归他的领地。 在我们准备离开比格伦镇的时候,却遭到了危机! 比格伦镇的新任治安官基德骑士的表兄,曾是弗莱德男爵的狮骑士扈从,现任狮骑士团精英的沃德骑士向我起了挑战! 他无端猜测并认为是因为我们这些佣兵的无能才导致男爵战死的。 如果不答应决斗,沃德骑士和他从表弟基德骑士哪里借来的百余名萨里昂士兵便不放我们离开萨里昂王国。 面对生死决斗,我只得拿出全身力气,在危急关头使用了压箱底的巨龙之吼,也不过和沃德骑士战平,沃德骑士现我是龙血战士之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希望能够加入我的‘寒鸦’冒险队。 于是,我的冒险队也多了一名武技精湛的狮骑士精英。 我率领冒险队来到帝国,并参加了帝国勇盾堡领主贾斯特斯对大荒原南部和中部的攻略战争! 在大荒原南部,我在战场上救下救了一名叫维克多的富二代商人,他背着父母想要出来冒险,顺理成章的加入了我的冒险队,维克多擅长开支管理和理财。 由于帝国大军来势汹汹,盘踞在大荒原南部和中部的三股强盗团暗中串通,三个强盗团的领分别是泰科比、约翰和托尔塔。 帝国大军由勇盾堡领主贾斯特斯率领,在取得了连番的胜利后,贾斯特斯领主开始骄傲,并率领精英部队追击,把招募来的佣兵们丢在后方保护辎重队。 谁料强盗们先前的败退都是派出老弱病残刻意做出来的! 趁着帝**队立足未稳,大荒原中部和南部足足五百名无赖骑士和上千名凶狠的强盗在夜间对辎重队动突然袭击! 一时间,佣兵们死伤惨重,贾斯特斯派去保护辎重队的一个大队由赫尔伯格军士长率领,苦苦支撑! 辎重队被强盗们分割成前后两个部分,赫尔伯格军士长和我们拼死护卫住了后方车队运载的粮草,而负责保护前方车队的三百多名佣兵则在一整夜的作战后全军覆没! 前方车队运载的武器装备被强盗们洗劫一空,多余的也都焚烧了,贾斯特斯领主率军回援时,强盗们已经撤走了。 不过由于赫尔伯格军士长拼死保护住了粮草,帝国大军得以继续前进,而缺少粮食的强盗们也爆了内讧,部下损失惨重的强盗领约翰秘密投靠了贾斯特斯领主。 于是我们顺利的包围了强盗们的老巢,借助帝国正规军的剽悍战斗力,我们一举歼灭了另外两只强盗团,强盗领托尔塔战死,遗憾的是另一位强盗领泰科比却只身逃走,不知所踪了。 贾斯特斯领主遵守约定,免除了约翰和他部署的罪过,并授予他们合法的身份,他们得以洗脱强盗罪名,在大荒原南部定居。 而我的冒险队也在此战后略有微名,我大把撒下第纳尔,招募在战场上一同作战过的佣兵,冒险队的人数很快过了百人! 我派维克多和彼得叔叔,比尔骑士在拉里亚城管理冒险队驻地,联络比格伦镇的卢米尔先生,为萨里昂王国和帝国的商队提供雇用服务,因战事伤残的佣兵也被我妥善安置。 由此同时,帝国南方爆了声势浩大的起义! 帝国南方重镇,塞兹城的领主,凯洛斯执政官宣布起义军为叛军,并悬赏十万第纳尔通缉三名叛军领的人头。 三名叛军领分别是 埃德温,前帝国海军军官,曾在剿灭海贼中获得战功,退役回到家乡后才现自己的妹妹被领主安德烈男爵霸占,父母也都被逼迫致死,埃德温愤怒之下,潜入男爵府邸,袭杀了安德烈男爵! 范和克里夫,两人都是难民领,帝国南方连续三年爆了旱涝,大量农夫沦为难民,而负责放救济了官员由从中克扣贪污,最终激起了民变! 由于雇佣期还未到,我们跟随贾斯特斯领主参加了平定叛乱的战争,起义军虽然短时间内席卷了整个帝国南方,但面对凯洛斯执政官的铁血镇压,很快沦陷的城镇就被收复,起义军的占领地区也被逐步压缩! 起义军的一名领范,在进攻一处村镇的时候,被护民官沃森?杰抓住并处死了! 正当我们以为叛乱很快就会平定的时候,战事却突然陷入胶着,一股神秘力量在支持着起义军! 帝**队的补给线遭到了连绵不绝的袭击! 帝国治下村镇的农民们也十分敌视帝**队! 贾斯特斯领主被起义军的精锐部队击败了,我率领‘寒鸦’冒险队与大部队失散了,沿着错误的方向一直走到了海边,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一处祭祀场地! 战斗随即爆,我的冒险队死伤惨重,哈克和格斯兄弟也都阵亡了! 在我们陷入危机处境时,同样与大部队走散的赫尔伯格军士长率领部下加入了战斗,我们顺利解决了敌人,才现这处祭祀场地是拜蛇教教徒用来祭祀的! 原来支持起义军的神秘力量就是拜蛇教! 在祭祀场地的底下,有一处地宫,我感受到类似龙泪宝石的召唤,便于奥托军士长等人下去一探究竟! 在地宫里面,我们遭遇了拜蛇教的高级武士和祭祀,经过艰苦绝伦的战斗,我们杀入了地宫深处,而此时我的冒险队已经不足三十人! 在此战中,一名叫做尤里的佣兵表现出色,他擅长使用双手大剑,能独自面对三名蛇教精锐武士的围攻! 在地宫深处的密室里,我们抓住了前来进行祭祀仪式的起义军领埃德温和蛇教大祭司! 我们得知拜蛇教的阴谋是支持叛军夺取政权,拥立叛军领克里夫为新任皇帝,建立一个蛇教国! 蛇教大祭司见事情败露,服毒自尽了。 我还收获了一枚新的龙泪宝石!马甘迪告诉我我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提升龙血战士的实力,第二个则是觉醒诺多精灵血脉! 我穿越前看过那么多起点,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觉醒第二个血脉,成为了一名半精灵! “听过你在招募雇佣兵?”一个女人穿着射手棉背心的女人问道,身旁还跟着一个身材消瘦的黑色长的年轻男人,这两人都带着一面木圆盾和一把单手剑。不同的是、男人背着一把轻弩,而女人则是两袋标枪。 “没错,镇里一位商人的女儿被一伙劫匪绑架了,劫匪在罗多克王国的加米村要求支付5第纳尔的赎金,如果能救出他女儿他还会付15第纳尔的酬劳。”镇长睡眼惺忪的道,此刻还是凌晨,就被自己的仆人叫醒有雇佣兵来接取委托。 15第纳尔?如果不交赎金的话就有5第纳尔了,财了财了~~~~女人想着想着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姐你在笑什么?”旁边的年轻人诧异的闻到。 “没什么”女人摆了摆手看着;“我叫佳玛拉”指了指身旁的年轻人“这是我弟弟雷耶克,我们就是你要找的雇佣兵” 镇长仔细打量着二人、佳玛拉带着遮住了整张脸的沙漠头巾,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镇长,眼神里透露出对第纳尔火热的渴望,镇长被盯的有点毛,赶紧转移视线“女人当雇佣兵虽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还是挺少见的,呵呵”镇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信任,“放心吧,绝对能完成任务”佳马拉毫不在意的回应道。 镇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只有两个人?”佳玛拉嘿嘿的笑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们队伍算上我一共有11个人,我还是队长呢”镇长惊讶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的样子“哦?没想到你一个女人也能带起自己的队伍,挺不错啊,对了、怎么不见你们其他人呢?” 佳玛拉:“有两个人昨参加竞技场被一个叫谢瑞娜的女人打伤了,正在养伤呢,还有两个拿着战利品去杂货店卖,老板嫌货品太烂了不肯收,他们就去街上摆地摊无证营业被城管抓走了,还等着我赚钱交手续费把他们接出来,还有一个人在酒馆喝多了调戏老板女儿被执法队抓走了,也等着我赚钱去把接回来,还有一个还酒馆大吃大喝付钱的时候现钱包被偷了,正在给老板洗盘子抵债,还有两个也受伤了、一个在酒馆下楼的时候不心滑倒摔了下来,另一个在黑巴伊村接了放牛的任务,结果被牛给顶飞了,这两人也在养伤呢。” 镇长一脸黑线:“那最后一个人呢,受伤了还是违法被抓走了?” 佳玛拉:“他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最近存了一笔钱,回家娶媳妇啦!” 镇长晕倒“这不还是只有你和你弟弟两个人吗,劫匪可是有人” 佳玛拉不服气的道:“两个人怎么了,我厉害着呢,我一个打几十个是很平常的事,但是我低调!我不!,我的剑法多厉害啊,但是我低调!我也不!”(借用了西游伏妖的台词)着着就准备要拔出剑比划一下,镇长连忙打住:“停停停!我信!我信!”佳马拉收起了剑用手指着雷耶克“你再看我弟弟,这身板,这型,这气质,怎么也得打1个!弟弟给他展示一下你的剑法”镇长心想:这身板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吧随即叹了口气连忙摆手仿佛已经妥协了“唉好吧,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沙瑞兹的大街上,此时正是夏日黎明,太阳在东山顶上升起,已有一刻多钟了,上一片蓝色,没有云彩,也没有风,阳光平射在大地上,已经有许多商人开始摆摊吆喝生意,佳玛拉姐弟俩刚从镇长办公室离开前往城门。“姐啊,就咱俩肯定不行啊”雷耶克一脸担忧的样子。“怎么就不行,不就是一伙劫匪吗,酬劳15,咱们要是不交赎金硬抢人的话,一共就有5第纳尔啦!安啦~”佳玛拉被沙漠头巾遮住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的语气已经透露出她的表情一定是对5第纳尔的渴望。 雷耶克无奈的耸耸肩“你还真以为你能一个打几十个啊。” 佳玛拉“不能” 雷耶克“那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佳玛拉“没有” 雷耶克崩溃道:“那我俩去送死啊”佳玛拉:“这可是5第纳尔,走快点,咱们要在明中午赶到加米奇村。” 第279章:罗多克 个穿着罗多克装备的男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旁边站着一个双手被反绑正在抽泣的女孩。 Ww W COM “交赎金的人还没到吗?”其中一个**着上身的男人不耐烦的问道。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这个男人脸上已经结满了汗珠,正在用油腻腻的手在脸上胡乱擦着汗。他们就是绑架了商人女儿的劫匪,正在等待镇长派人来交付赎金。 “镇长这个老帮菜,居然骗我们,这哪里是普通劫匪,这分明是罗多克逃兵啊”此时佳玛拉姐弟正躲在树丛里观望着,雷耶克赶紧道:“姐,咱们还是老实交赎金吧,至少还能有15第纳尔”佳玛拉不爽道:“到我手里的钱,哪有交出去的道理,不交!”雷耶克也不爽道:“那咱俩给他们送人头啊”佳玛拉托着腮扭扭捏捏的声道:“要不要不咱们干脆带着这5第纳尔跑了吧”雷耶克一脸鄙视:“姐你有没有职业道德啊” 另一边等待赎金的罗多克逃兵“妈的!要我干脆把这娘们留给咱们自己享受得了” “咱们自己都吃不饱,你还想再养个娘们?” “咱们玩够就卖了,年轻的姑娘也能卖不少钱。”另一边两个罗多克逃兵争吵到。 旁边的女孩听到显然吓怕了,连忙哀求道:“求求各位老爷,我家人一定会交赎金的,呜呜”着已经哭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的雷耶克已经坐不住了“姐,到底怎么办啊”佳玛拉想了想真是舍不得这5第纳尔,干脆把心一横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沟通一下,只要我大叫,你就放箭射他们”雷耶克正想阻拦,佳玛拉已经走了过去。 **着上身的逃兵不耐烦的道:“老子的耐心已经” “我这不是来了嘛”劫匪还没完,树林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逃兵们连忙捡起自己的武器警惕的盯着声音的方向,树林中一个穿着射手棉背心的女人,带着萨兰德沙漠头巾,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正背着手缓缓的走出来,正是佳玛拉。 “你是来交赎金的吗,怎么还是个女人”其中一名逃兵问道 佳玛拉再次近距离打量这些人,因为是逃兵,所以基本上人人都装备不齐全,但是依然足够打败她们姐弟俩了,佳玛拉心想:看来硬拼是没可能了啊,只能交赎金了。“各位大哥,我是沙瑞兹镇长委派来交赎金的” 逃兵“5第纳尔,老老实实交钱,你就不会有危险。” 佳玛拉“那什么,打个折呗” 逃兵“交赎金哪有讨价还价的” 佳玛拉“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大哥们打个折,就收1第纳尔,就当交了个朋友,怎么样?” “谁要跟你交朋友啊,还有你这个娘们怎么砍价对半砍啊,不对、你这是砍了一大半啊,信不信老子直接宰了你把钱抢过来。”那个**着上身的逃兵大骂道。 佳玛拉想了想自己的5第纳尔,又看了看对面名罗多克逃兵,心中一阵纠结,“容我坐下再考虑考虑”着就往旁边大石头走去准备坐下。佳玛拉刚一坐下便跳了起来“啊!!!这破石头烫死我了!!!,”突然间,树林中嗖的一声,快飞来一只弩箭,穿进了一个逃兵的太阳穴、那名逃兵张了张嘴没出任何声音便倒在了地上。 “有埋伏,把盾都拿起来!”**着上身的逃兵连忙大喊道,然后拔出剑架起盾朝着佳玛拉几步快冲了过去,佳玛拉不知雷耶克为何突然放箭,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敌人已经来到面前一剑劈砍了下去,佳玛拉连忙拔剑挡住这一击,和这名逃兵交战了起来,几名逃兵已经追进了树林寻找放暗箭的雷耶克,另外几名则包围了佳玛拉,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想不到你这个娘们还有两下子”那名**上身的逃兵轻蔑的笑到,又是一剑刺了过去,佳玛拉架盾挡住这一下随即倒在地上翻滚,看到一双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脚,直接就是一剑刺出。“哎哟,我的脚!”那名倒霉鬼扔下盾牌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脚哀嚎着,佳玛拉趁着这个空缺连忙爬起来背起盾朝着被绑架的女孩跑了过去。 “我靠,你这娘们居然还用在地上打滚这种耍赖的招式,你是狗啊?”**上身的逃兵破口大骂,“管他什么招,管用就行,”佳玛拉边跑边向后喊道。 眼看佳玛拉就要跑到跟前了,负责看着女孩的逃兵握着剑正准备迎战、一只弩箭就射穿了他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哀嚎就被快冲过来的佳玛拉横着一剑抹了脖子瘫软在地上。一旁树林中的雷耶克跑了出来,边跑边喊道“快跑啊,姐,我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呢。”佳玛拉切断绑住女孩手的绳索、拉起女孩的手就跑。 你们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害死我的啊”被绑架的女孩边跑边大喊道,忍受着耳边偶尔会传过几声的弩箭破空声。 雷耶克尴尬的回应;“我们当然是来救你的,不过会被追杀到是个意外”完便反手向后胡乱射了一箭,这里是树木密集的树林,雷耶克也不指望能射中人。 佳玛拉跑的都要断气了:“你刚才为什么要突然放箭啊!”“不是你只要你大喊一声我就放箭吗?”雷耶克莫名其妙的回答佳玛拉的疑问。 佳玛拉想起自己坐在石头上却被爆晒的石头烫到大叫“我我懒得和你争论,咱们要是死在这里,全都怪你!”雷耶克正想争辩,女孩指着前方大喊:“前面有一条河!” “快游过去。”佳玛拉三人跳进河里赶紧往另一边游着,刚一上岸,佳玛拉听到身后“咘”的一声,一直弩箭穿透了自己身后的盾牌插进了后背,疼的险些晕死过去,雷耶克急忙扶住佳玛拉躲到树后。 一名逃兵跳下河准备追上来,树后的雷耶克突然闪出抬起弩就是一箭,慌忙间只射中了敌人的肩膀,逃兵吃痛大叫,两名逃兵趁着雷耶克换箭的空隙连忙架盾把受伤的同伴拉了回来。双方经过一场树林追逐都已经气喘嘘嘘,只要有人下河,雷耶克就从树后闪出射一箭,这些人都是逃兵,自然不想为此受伤或者送命,便无人愿意下河,佳玛拉也受了伤,不能再行动,现在双方都只能隔河对峙。 “喂,你们两个,只要你们肯投降、放下武器走出来、并且交上赎金,老子就放你们一命。”对岸那个**上身的逃兵喊道,显然他就是这一伙人的头头了。 “你个老狐狸,你当我傻啊,别的不,我们已经杀了你们两个人,要是投降走出来肯定被你们射成刺猬!”佳玛拉忍着痛喊道。 “娘们你不要不识好歹,信不信老子把你抓起来卖到窑子里去”“这娘们肯定丑的要命,不然干嘛遮着脸”“不定是龅牙”“要我看肯定一脸麻子”逃兵们想到佳玛拉戴着头巾开始讨论起长相了。 佳玛拉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姑奶奶我美若仙,你们懂个屁啊!信不信姑奶奶我把你们这些老帮菜扒光了抓去萨兰德游街。” 逃兵头头怒道:“娘们你叫老子什么?” “老帮菜!有种你过来啊,看姑奶奶不弄死你。”佳玛拉继续骂道。 显然逃兵头头也被气到了,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给骂老帮菜,还扬言要弄死自己“你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扒了你皮!” 佳玛拉“老帮菜,有本事你过来” 逃兵头头“娘们,有种你给老子出来” “老帮菜!”“娘们!”二人之前互相进行了剑的比拼,现在又开始互相骂了起来,进行嘴的比拼了。。。 “姐,你还好吧,你脸色白啊,别骂了。”此时的佳玛拉失血过多,雷耶克开始担心了起来。 佳玛拉扶着剑慢慢站起来:“没事,你姐我什么伤没受过,这点伤简直不值一提,去把我的方画戟拿来,看我不过去宰了那个老帮菜。” “姐你还你没事,你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胡话了啊!方画戟是个啥玩意啊,你还想过去送死啊?”雷耶克欲哭无泪 一旁的女孩满脸黑线:“你们到底靠不靠谱啊?” 另一边的逃兵头头已经坐不住了开始对手下吩咐道“喂,你们一起游过去,他们只有一个弩手,没办法同时对付我们十多人”但是并没有人行动。“怎么还不行动?”头头很不耐烦的道。逃兵们连忙摆手:“在6上还好,但是下水连盾牌都举不起来,也不好闪多,我们,我们不是怕死,只是这样这样死多憋屈啊”“我靠!你们就是怕死,一群废物!” 双方就这样在河两岸僵持着。。已经过了两个时,两人还在隔河对骂着。 “老子的攻城弩要是还在,凭老子百步穿杨的弩技、只要一箭就能射爆你的头”逃兵头子已经口干舌燥,声音也渐渐了下去。 佳玛拉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依然不服输的回骂:“哼!要不是姑奶奶我昨擦剑的时候不心划伤了左手无名指、早就使出我的长虹贯日剑法取了你的狗命!” 雷耶克在旁边一脸黑线:“姐你是用右手使剑、跟左手无名指划伤有啥关系啊,长虹贯日是个啥啊,你啥时候会的啊。” “要不是老子的双手巨剑不在身边,不然老子就能使出我的奔雷剑法,快如雷电,你连看都看不清就被老子砍下了级” “姑奶奶我祖传一招百步飞剑,此招一出,方圆十里,寸草不生,要不是担心误伤了我弟弟和女孩,你们早就被我杀光了!” “娘们!你别以为老子不敢过来!” “老帮菜!有种你就过来!” “娘们!你可知道一套能在水上行走身法” “老帮菜!你可听过一招从而降的掌法” 一旁的雷耶克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越吹越离谱,心中仿佛一万匹旅行马奔腾而过、憋红了脸颤声道:“我咋不知道咱们家还有什么祖传剑法啊?什么水上行走,还什么从而降的掌法神经病啊!!” 逃兵头子正准备再骂,突然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似乎是有人策马飞奔过来。“所有人注意,举盾!”众逃兵连忙举盾架起了长枪、做好了防御的架势。马蹄声越来越近,逃兵们终于看清来人骑着一匹猎马、一身骑士装备、驾者一柄轻型骑枪、气势汹汹的奔马而来,逃兵们紧张的握紧长枪势必要第一个照面就把这名骑士戳下马、正紧张、间右处忽然传出一声破空声,一柄匕钉在了最右边的逃兵头上,取走了这名逃兵的姓名。“右边有埋伏!,在右边架盾!逃兵们一阵手忙脚乱,阵型瞬间乱了起来”慌乱之际,那名骑士已经冲了人群,一枪扎进了一名逃兵的胸口,强大的冲击力把这名逃兵挑飞了起来,骑士的骑枪也随之脱手,扔下骑枪、拔出腰间的剑在人群中往来冲杀。右方树林里一名脸上有一道刀把穿着职业杀手装的男人徒步冲了出来、加入了混战,刚才用匕偷袭的一位矮的男人就躲在后面时不时的扔把匕。 “姐!悍登莱斯他们来了!”在树后朝着对岸放冷箭的雷耶克兴奋的喊道。 佳玛拉朝着对岸仰大笑:“哈哈,老帮菜!我的弟们来帮忙啦!老帮菜!这下看姑奶奶不弄死你!来人!备马!”着就做了一个准备翻身上马的姿势要加入战局,佳玛拉双手在空气里摸来摸去摸了个空、诧异到:“咦?我的赤兔马呢?”“姐!你真的疯啦!”雷耶克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佳玛拉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对岸的逃兵们被这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阵型完全已经乱了,情急之下逃兵头子大喊道:“撤退!”一众逃兵撒腿就跑。悍登莱斯三人正准备追击、身后对岸传来雷耶克带着哭腔的声音:“别追了!再不把我姐送去治疗,她就真的要变成神经病啦!!!” 第280章:瑞斯克 在这个城市与沙漠相连的沙漠上,绿洲与黄沙相伴,飞鸟伴驼玲起舞,极高气温与正常温度仅一步之遥,十分独特,沙漠的沙丘轮廓清晰、层次分明,丘脊线平滑流畅,迎风面沙坡似水,背风面流沙如泻。 Ww W COM在大漠深处的沙山之巅,可静观大漠日出的绚丽,目睹夕阳染沙的景色。 ———————————————————— 佳玛拉一众6人,正在返回沙瑞兹的路途上,之前佳玛拉被送到加米奇村支付了1个第纳尔请当地的赤脚医生包扎了伤口,一想到回去后就能再拿到15第纳尔,佳玛拉就兴奋的直搓手,也不等好好休息便吵着要回沙瑞兹。 “喂!悍登莱斯,你给我从马上下来,让我骑会马。”佳玛拉走得双腿软,冲着队伍只有悍登莱斯这一个有马的人不爽的喊道。 悍登莱斯挠了挠头嘿了一声:“我这马认人,别人骑会被它甩下去的。”悍登莱斯是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半年前蓬头垢面的在巴瑞耶酒馆里做着雇佣兵,当时在带着队伍巴瑞耶酒馆修整的佳玛拉便把他招进了队伍,佳玛拉一直很好奇他一个雇佣兵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装备,悍登莱斯只是挠了挠头自己在躲避追杀,具体是谁,为什么,悍登莱斯只字不提,佳玛拉也不便追问。 “哪有队长走路,队员骑马的道理?你给我下来一起走。”佳玛拉不爽道。 悍登莱斯绷着脸苦诉到:“有马不骑,我傻啊?前两钱包被偷了,害得我在酒馆洗盘子抵债,一听你和雷耶克接了镇长的委托,怕你们只有两个人有危险,急得我连忙洗完个盘子赶紧追过来,现在你居然让我下马,队长,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应该给我加钱啊。” 佳玛拉哼道:“加钱没门!” 跟在后面的华莱士边玩着自己的匕边扣着鼻孔幽幽的道:“老大,我这屁股被牛顶的伤还没好利索就急忙赶来相助,你要加钱也应该给我加啊,再了,要不是我在交易点现的两具逃兵尸体,追踪着树林里被踩过的痕迹,就凭悍登莱斯和布里兰这俩,找得到老大你和雷耶克才怪。”华莱士以前是一个偷牛贼,当初达斯图欧村的村长委托佳玛拉调查一个很难对付的偷牛贼,佳玛拉硬是蹲点蹲了1几个时才把他抓到,一顿胖揍。佳玛拉正准备把他交给村长落,华莱士一把抱住佳玛拉大腿,抬起被揍德鼻青脸肿的脸泪流满面的哭喊道:“女侠,不,老大,你以后就是我老大,我因为战争成了流浪的孤儿,一直在寻找失散的妹妹,求求你让我加入你们雇佣团吧,跟着你们更有可能打探到我妹妹的消息的”佳玛拉看他秘密潜入的技能挺厉害的,应该是个有用的人,便把他招进了队伍。 布里兰不高兴了:“你个偷牛贼,放牛被牛顶飞,因果报应啊。”布里兰立志要做一个守信的骑士,不过他到现在依然是个步兵一紧张就爱滔滔不绝的话,还很抠门,和华莱士经常拌嘴,因为华莱士以前是偷牛贼,布里兰认为这不是一个雇佣兵应该做的。 “傻大个,你是不是要单挑啊。”华莱士抛着匕不削的道。 布里兰拔起背上的双手大剑怒道:“来啊!” 雷耶克看到华莱士拿着匕对上布里兰的巨剑这种大落差巨大的情景,噗呲笑了出来。“对了,姐,赤兔马是什么啊”雷耶克想起之前佳玛拉失血过多的胡话、不经疑问道。 佳玛拉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哪有红色的兔子,还是红色的兔子马,你脑子进水啦?” 雷耶克“” 众人一路打打闹闹,很快便到达了沙瑞兹。老板,上酒!”华莱士一进门就找了个空桌把手往木桌上狠狠一拍。众人把女孩送回了家在镇长哪里领取了15第纳尔的酬劳后来到酒馆休息。 “哈哈哈哈哈哈!5第纳尔,本姑娘我财啦!”佳玛拉死死的握着沉甸甸的的钱袋大笑着。 华莱士也一阵兴奋:“有啥好酒好菜给我死命招呼,爷我有的是钱!” “滚蛋!”佳玛拉一脚踢向华莱士的屁股。“痛死我了!老大我屁股上还有伤呢”华莱士直痛的大叫。 悍登莱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道:“这笔钱我们可以用来换点新装备了,你你一个队长还穿着射手棉背心,你不害臊啊。” 佳玛拉切了一声:“以前那不是没钱吗,现在咱们有钱了,当然要换,雷耶克!走,跟你姐我买装备去!” 佳玛拉拉起雷耶克的手正准备往外走,“酒馆里有雇佣兵吗?”酒馆外传来一个声音。 一个戴着好几串大金链子穿着华贵礼服的男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佳玛拉心想:来生意了。赶紧拉着雷耶克迎了过去客气的对那个穿着华贵的男人道:“你好,我叫佳玛拉,这是我弟弟雷耶克,我们是雇佣兵。” “先坐,”穿着华贵的男人找了位置坐下。佳玛拉拉着雷椰克也一起坐下。 穿着华贵的男人一边玩弄着自己十根手指上的十颗大戒指一边道:“我叫哈里森,是城里的一位大财主,我有一个委托,只要能完成,我会给你们5个第纳尔,而且这个委托完全没有生命危险,很轻松。” 佳玛拉想到自己两前为了5第纳尔的巨款差点送了命,现在居然又有5第纳尔这么大手笔的委托,而且还没有生命危险,直把佳玛拉笑得一颤一颤的。雷耶克在桌下拉了拉佳玛拉的衣袖悄悄的道:“姐,冷静啊。”佳玛拉咳嗽了两声严肃的问道:“什么委托?” 哈里森摸着下巴的一缕胡子微笑道:“我要你们把沙瑞兹所有的旅馆夜晚能听到的声的几率按从大到的顺序排列。” 雷耶克:“” 佳玛拉:“” 哈里森继续问道:“怎么样,你们接不接啊?” 雷耶克带着疑问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 哈里森:“真的啊” 雷耶克:“5第纳尔的酬劳就干这个?” 哈里森:“我有的是钱啊。” 雷耶克:“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哈里森:“没有啊” 雷耶克:“那你图什么啊” 哈里森:“图开心啊” 雷耶克气的差点掀桌子指着哈里森的鼻子大骂道:“你丫神经病啊” “哎哟!”雷耶克被佳玛拉敲了一记爆栗,正捂着头上的包趴在桌子上哀嚎着。“有你这么对雇主话的吗?”佳玛拉质问道。 “哎哟!”佳玛拉被哈里森敲了一集爆栗,正捂着头上的包趴在桌子上哀嚎着。“有你这么欺负弟弟的吗,像话吗?”哈里森质问道。 “哎哟!”哈里森被雷耶克敲了一记爆栗,正捂着头上的白趴在桌子上哀嚎着。“你敢打我姐!”雷耶克眼睛里冒着火怒吼道。 拒绝了哈里森图开心的委托后,佳玛拉一众五人离开了酒馆前往武器店,一路上佳玛拉都闷闷不乐,5第纳尔的委托被雷耶克拒绝了,雷耶克认为哈里森就是无理取闹,硬是吧哈里森给赶走了,佳玛拉正想追上哈里森、却被有着骑士精神的布里兰死命拉住,佳玛拉嘶吼着大喊:“哈里森你丫给我回来!!我的5第纳尔啊!!!” “哟?几位是雇佣兵吧,来看装备来了?”武器店的老板看到有生意了连忙迎了出来。 “嗯,我要一大袋弩箭。”雷耶克道。 跟在身后的华莱士挖着鼻孔幽幽到:“给我看看有没有顺手的匕。” “呵呵,我的装备够好了,就不需要了。”悍登莱斯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布里兰取下背后的巨剑:“给我这把剑维修一下。” 佳玛拉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把手半剑到:“老板,这把剑取下来我看看。” “好嘞!”老板取下墙上手半剑放在柜台介绍到:“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你瞧这把手半剑剑身细长,造型美观,重量偏轻,最适合你这样的女子使用,你再摸摸这剑柄,很光滑对不对?让你的双手在激烈的战斗中随时保证湿润不紧绷,如果你现在就买,我还免费在剑身上刻上你的名字并赠送你一个花瓣剑穗,怎么样?” 佳玛拉心想: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手半剑吗,这老鱿鱼可真会忽悠,不过自己的剑已经有许多缺口了,还是买把新的吧。 “多少钱?”佳玛拉问道。 老板笑着道:“8第纳尔,童嫂无欺。” 佳玛拉:“便宜点吧” “那就78个第纳尔,这是最低价。”老板坚定的。 佳玛拉:“4第纳尔我就买了怎么样?” 老板一脸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4?怎么可能?哪有你这样砍价的。” 佳玛拉:“卖武器本来就是暴利行业,4卖我你也不亏。” 老板脸色拉了下来:“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啊,一把剑需要的生铁和铁矿石木炭以及人工费只卖4第纳尔怎么可能不亏?” 佳玛拉不爽道:“这么抠门呢,那我不买了行了吧。” 老板听到佳玛拉自己抠门更是一脸不爽道:“你才抠呢,8你居然砍掉一半!” 老板似乎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客人,一个健步冲到了店门外指着店里的佳玛拉朝着大街上的行人大喊:“大家快来看,大家快来看,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啊,她砍价直接砍一半啊,大家快来看啊。” 佳玛拉也冲出来指着老板大骂道:“你个老鱿鱼不卖我走就是了,你还没完了?” 老板也不甘示弱:“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啊,哪有买剑砍价砍一半的!” 很快就有许多人围在了店门口等着看热闹。 佳玛拉挽起柚子捏紧拳头气道:“老鱿鱼你想打架是吧。” “来啊,我开店1年没点本事能混吗,来比划两下啊”老板也气得挽起了柚子。 佳玛拉正要上前难、华莱士连忙一把抱住佳玛拉:“老大,别冲动啊”“放开我,看我不揍死他!”佳玛拉被华莱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嘴上越依然大喊着。 武器店老板挑衅道:“有本事你来啊,看谁揍谁,别以为你戴着头巾蒙着脸我就认不出你,见你一次教训你一次!” 佳玛拉死命挣脱华莱士就要冲上去,布里兰拦腰抱起佳玛拉抗在肩上穿过人群就跑,雷耶克和华莱士以及悍登莱斯连忙跟上。 “放下我,让我去把他打得他满地找牙。”被布里兰扛着的佳玛拉依然不依不饶。 “姐,你太丢人啦。”跟在后面的雷耶克一脸的无奈。气死我了!干嘛拦着我!”佳玛拉被放下后双手插着腰开始教训起布里兰和华莱士。 “作为一名骑士,怎么能在街上和别人大吵大闹,太不像话!”布里兰板着脸反教训起佳玛拉。 佳玛拉心想:我们是骑士吗,连匹马都没有,还好意思是骑士呢 “姐你怎么跟泼妇一样,买个剑居然能和老板吵起来,还要动手。”雷耶克也开始批评起佳玛拉。 佳玛拉看到连雷耶克也开始批评自己、连忙把手一挥:“打住,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别提了”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华莱士识趣的帮大家转移了话题。 悍登莱斯指着前方道:“咯,我们瞎逛到竞技场了,这么多人应该是要举行竞技大会了,” “佳玛拉!”这时人群中有人喊着佳玛拉的名字。 人群中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踉踉跄跄的往外挤。这位男人叫贝鲁,是佳玛拉的队员之一,之前和另一位队员泰尔登一起参加竞技场被一个叫谢瑞娜的女人打伤,之后便后一直在休养。 贝鲁好不容易挤出来、给了佳玛拉一个大大的拥抱。“队长啊,我可想死你们了。”贝鲁兴奋的道。 华莱士对着贝鲁一脸鄙视的:“你居然能被一个女人给打伤,丢不丢脸,我要是你早就把那个谢哎呀,疼疼疼,老大快松手啊。” 华莱士话还没完就被佳玛拉揪住的耳朵“女人怎么了,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被我揍的了?”佳玛拉咬牙切齿的道。 贝鲁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叫谢瑞娜的女人是真厉害啊,下手也特别狠,当时我和泰尔登两个人联手对上她一个、才不到1招我就被她给放倒了,泰尔登他死不认输,硬是被打的站都站不起来,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后来竞技场的老板告诉我这个叫谢瑞娜是竞技场的常客,好几个人围攻都不是她的对手,经常得冠军。” 佳玛拉仿佛来了兴趣:“咱们进去看看去。” 第281章:酒馆 竞技场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都在等着买票。 Ww W COM“等我们排到得多久啊。”华莱士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问道。 “这位先生,票子要伐?便宜卖给你。”队伍前面一个带着兜帽穿着披风的男人一个挨着一个问着,但是每个被问到的人都摆摆手表示拒绝。很快这位兜帽男便走到了佳玛拉这里。“这位女士,票子要伐?便宜卖给你。”佳玛拉一看到有便宜可占顿时来了兴趣:“便宜多少?”兜帽男看到终于有人有买的意图了赶紧回答:“你排队买的话一个人得个第纳尔,我只卖半价,1个第纳尔怎么样?”“姐,卖黄牛票是违法的,会坐牢的。”雷耶克在佳玛拉耳边声的着并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几个正在维持治安的萨兰德士兵。“我们6个人,给我来6张票。”佳玛拉完全无视了雷耶克的话给了兜帽男6第纳尔。兜帽男收好钱把6张票交到佳玛拉手上“祝你有美好的一。”完兜帽男便继续往队伍后面走去。 ———— “漂亮!狠狠的揍他们!”看台上的佳玛拉在谢瑞娜砍翻了第7个人的时候兴奋的大叫着。这场比赛的结果果然是谢瑞娜得了冠军。 佳玛拉依然意犹未尽,双手抓着雷耶克的肩膀前后摇个不停“这才叫女人,太酷了!”。雷耶克被佳玛拉摇的都要吐了,忍不住吐槽到:“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啊。” 这时竞技场的老板走到了佳玛拉面前“这位女士,你比赛前下了1第纳尔买谢瑞娜得冠军,这是你的本钱和你赢得的奖金,一共11第纳尔。” 佳玛拉惊讶的问道:“怎么只赢了一个第纳尔?” 竞技场老板陪着笑:“谢瑞娜的胜赔率是1比1,所以” “我靠!这么坑啊!”佳玛拉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看完了竞技场谢瑞娜潇洒的身姿后,佳玛拉正对坐在对面的贝鲁吹嘘着自己两前从名罗多克逃兵手下救出女孩的事。“当时我被9个罗多克士兵包围着,大战一触即,9个罗多克士兵同时刺出长枪,只见我纵身一跳踩到一个罗多克士兵头上顺势就飞了出去。” 坐在佳玛拉旁边的雷耶克仿佛想什么,但是看到佳玛拉瞪着自己那要杀人的眼神,只能憋住把头埋了下去。 佳玛拉继续道:“我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冲向了女孩,没想到负责看住女孩的是一名罗多克军士!!!”当时并没有在场的贝鲁睁大眼睛仔细听着佳玛拉的描述,而雷耶克的头埋的更低了。 “那名罗多克军士看到我冲过来直接就对我刺出了一枪,时迟那时快,只见我快闪身躲过这一枪、反手一剑就杀掉了他。”佳玛拉得手舞足蹈的,还摆了一个反手击杀敌人的动作。“哇!队长你太帅啦!你居然一招就杀死了一名罗多克军士!”贝鲁语气里透露出对佳玛拉的崇拜。佳玛拉点了点头很是受用,而一边的雷耶克头都要埋到裤裆了,憋红了脸浑身着抖。 佳玛拉干脆直接跳到了凳子上道:“当时我和雷耶克拉着女孩在树林里跑着,身后18名罗多克士兵穷追不舍,开始朝着我们射箭,我拔出剑一个转身闪过了几只弩箭,但是敌人的箭矢实在太多,我便挥剑拨开了数只弩箭,最后三支箭我用左手抓住一只,嘴上还叼着一只,可惜还有一只我没接住,扎进了我的后背。”完佳玛拉还叹了口气,似乎真的觉得很可惜的样子。 “啊!!!我憋不住啦!!!”身边的雷耶克爆出一阵怒吼,虽然他早就习惯了佳玛拉喜欢吹嘘自己的性格,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吐槽起来:“当时你被包围,你明明就是用耍赖打滚的方式滚出去的!看住女孩根本就不是罗多克军士,明明就是装备不全的逃兵!而且当时还是我趁机偷袭一箭射中了他的手臂、然后你才捡漏一招杀了他!还有你啥时候接箭了啊,你当时根本就逃得比兔子还快,我看你都要跑断气了吧。”雷耶克终于完他滔滔不绝的一大段吐槽,长舒一口气,终于舒坦了,但是他却忘了身边佳玛拉的头上都要冒烟了。 “雷耶克,跟我上楼去。”佳玛拉一把抓过雷耶克拖上了楼。 几分钟后,雷耶克顶着被佳玛拉揍的满头包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 看着满头包雷耶克的华莱士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噗呲,哈哈哈哈哈,叫你多嘴。” “作为一名骑士,怎么能随意取笑别人?”在角落里擦拭着自己的巨剑的布里兰不爽的对华莱士道。 华莱士扣了扣鼻孔,握住自己腰间的匕反驳:“傻大个,你是不是又想打架啊。” 布里兰单手拿起自己的巨剑怒视着华莱士;“来啊,谁怕谁。” 在另一桌独自一人喝着酒的悍登莱斯抿了口酒:“要打出去打,别碍着我喝酒。” 华莱士和布里兰同时朝向悍登莱斯怒道:“我们就不出去,不服单挑啊?” 众人正在打闹间,一队人马哄哄闹闹的走进了酒馆,看人数有几人,似乎是一队雇佣兵。领头的人是一名穿着标准斯瓦迪亚骑士装的金碧眼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 “哇~~~~好帅啊~~~~”酒馆老板的女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名男子显然听到了酒馆老板女儿的话,撩起自己的长冲着酒馆老板女儿抛了个媚眼。“呀!!!!”酒馆老板女儿兴奋得直叫,险些晕了过去。 “我靠,瞧这花痴样。”看到酒馆老板女儿反应的贝鲁切了一声。“队长,你是我帅还是他帅。”贝鲁捋了捋自己的型问向佳玛拉。 佳玛拉指了指那名男子对贝鲁道:“他帅。”贝鲁栽倒在地上 “请问你们是雇佣兵吗?”那名男子问道、并朝着佳玛拉几人走了过来。 佳玛拉连忙回答:“对,我们是雇佣兵。” 那名男子嘴角上翘指了指跟着自己的一行人道;“我们也是雇佣兵,我是这只队伍的队长,我叫雷姆拉德。” “我叫佳玛拉,我也是队”佳玛拉还没完一旁的贝鲁就气冲冲的打断道:“不就是一个白脸吗,哪里帅了?” 雷姆拉德微笑着对贝鲁道:“我建议你去照照镜子,并且承认我帅的事实。” 你!欺人太甚!”贝鲁脸都涨红了、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唰~”雷姆纳德一行人注意到贝鲁的动作全都齐刷刷的拔出了剑。原本正在打闹的华莱士几人也紧紧握住武器、警惕的注视着雷姆拉德一行人。酒馆里其他客人看到双方似乎要打起来、连忙跑出了酒馆,都不想卷入这场和自己没关系的争斗而丢了性命,酒馆老板正躲在柜台下瑟瑟抖,而老板的女儿正站在场边冲雷姆纳德大喊着:“帅哥加油!揍他!” “咳咳!哎哟~疼疼疼啊!”正清了清嗓准备放话的贝鲁被佳玛拉揪住了耳朵。 “身为一名雇佣兵,一言不合就要拼命,像话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队长了?”佳玛拉揪着贝鲁的耳朵训斥道。 看到佳玛拉开始教训贝鲁,原本脸上带着杀意的雷姆纳德瞬间恢复了自己的微笑:“没事没事,都是误会,这位兄弟也是血性之人。”雷姆纳德转身吩咐自己的手下:“都把武器收起来。”众人收起武器,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转瞬而逝。 “娘们!居然是你!”雷姆纳德队伍最后面一个穿着罗多克链甲的男人走出来指着佳玛拉道,正是两前和佳玛拉互骂了两个多时的那名逃兵头子。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帮菜,姑奶奶我宰了你!”佳玛拉拔出剑就要冲上去、却被贝鲁一把抱住。 “唰~”雷姆拉德身后一众人再次拔出剑,酒馆里又弥漫起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贝鲁你放开我,姑奶奶我要弄死他!”佳玛拉一边在贝鲁怀中挣扎一边大喊,死死抱住佳玛拉的贝鲁哭笑不得的道:“队长你还好意思我呢,你这不也一言不合就要宰了人家吗?” 雷姆纳德示意身后的众人收起剑转头问那名逃兵头子:“莱恩,你们认识?”原来那名逃兵头子的名字叫莱恩。 莱恩点了点头、怒目注视着佳玛拉:“队长,她就是我给你的那个打不过我就用一招狗吃屎的招式连滚带爬逃走的娘们。” 佳玛拉破口大骂:“老帮菜!老娘会打不过你?信不信老娘我用标枪把你个老帮菜串起来。”佳玛拉挣扎的越来越狠,贝鲁已经快要抱不住了,华莱士赶紧上来帮忙拉住佳玛拉:“老大,冷静啊” “娘们,有种来比划两下啊,看老子不活剐了你!”莱恩拔出剑就准备要冲上去。 看这两人就要打起来了、雷姆纳德赶紧打圆场:“这位莱恩是我们昨在加米奇堡附近的树林里遇到的,当时他一个人灰头土脸的现了我的队伍,他他一前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雇佣兵,后来(吧啦吧啦省略),混乱中他带着手下撤退,结果慌忙中和自己的队伍失散了,便请求加入我的队伍,我看他是个会使剑的人,就同意了他的请求。”雷姆纳德得有些口渴,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继续道:“现在他既然加入了我的队伍,大家就不再是敌人,你们握手言和,怎么样?” “哼!”佳玛拉扭过头。 “切!”莱恩也扭过头。 雷姆拉德:“”这两人虽然不肯言和,不过看起来也不会再拼命了,雷姆拉德便不再劝、转移话题对佳玛拉道:“既然你们是雇佣兵,愿意和我合作吗?” 佳玛拉疑问道:“合作?合作什么?” “我们接到罗多克王国拉鲁肯领主的委托,剿灭一伙山贼,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们一起去做这个差事。”雷姆纳德道。 佳玛拉一脸不屑:“不就是一伙山贼吗,你都有多人了,还需要我们?” “这不是普通的山贼,山贼领叫朋克豪斯,原本是罗多克格鲁恩沃德堡的领主,后来因为通敌被葛福瑞斯国王宣判剥夺他的领土以及贵族的权利,正当国王亲卫队前去抓捕他的时候、他却打伤了好几名国王亲卫带着数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士兵连夜逃了出去、做了山贼骚扰着拉鲁肯领主的领地。”雷姆纳德一脸严肃的着他所了解的情况。 一听到这个叫朋克豪斯的人居然能打伤好几名国王亲卫、佳玛拉掂量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算了,这个任务我不接。” “任务结束后拉鲁肯领主会支付给我们第纳尔的酬” “我接了!”雷姆拉德那个劳字还没出口、佳玛拉已经拍着桌子坚定的喊道。 走!现在我们就杀过去!”佳玛拉听到第纳尔的酬劳,已经失去了冷静,只想马上去到罗多克灭了那伙山贼。 雷姆纳德尴尬的笑了笑:“别急,到时我们会和拉鲁肯领主派出的一只队伍一起行动,现在我们先在沙瑞兹修整几、然后再慢慢赶过去也不迟。” “你们队伍算上你一共有6个人吗”雷姆纳德问道。 “我们队伍一共11个人。”佳玛拉摆了摆手回答,心里想着:白脸就是白脸,居然连数数都不会。 佳玛拉扭头看向自己的队伍,贝鲁、华莱士、布里兰、悍登莱斯、雷耶克、还有佳玛拉自己。“咦?怎么真的只有6个人?”佳玛拉奇怪道。 雷耶克似乎想到了什么、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到:“姐!咱们忘了格拉特尔、柯里昂先生、诺曼他们三个还在监狱里被关着啊!” ———酒馆内——— “呜哇!!”已经被佳玛拉赎出来的格拉特尔忍不住哭了起来:“队长你个没良心的,我们三个在牢里被关了整整,你明明好赚到钱就马上把我们救出来的,呜呜呜~~~”格拉特尔的父亲是一名诺德老兵,在他1岁那年,他的父亲死在了斯瓦迪亚人的手上,格拉特尔成年后继承父亲当了兵,却在一场大战中被斯瓦迪亚人俘虏 ,他逃了出去、流浪到了萨兰德,被佳玛拉招进了队伍。 第282章:打架 别哭了!再哭我揍你啊。 WwWCOM”佳玛拉一边威胁着格拉特尔一边鄙视的看着正抱着一整只烧鸡吃得满嘴油腻的诺曼道:“别吃了!你饿死鬼投胎啊。喂!大胡子,你也不管管?”坐在另一桌正在用梳子仔细梳理着自己下巴那一大巴又长又黑的胡子的柯里昂先生一脸不爽到:“都了,别叫我大胡子,叫我柯里昂先生!在牢里这几没有好好打理,我这柔顺的胡子都干燥得分岔了。”柯里昂先生是最早加入佳玛拉队伍的人,他来自库吉特大草原,一把强弓一代箭,一面圆盾一把弯刀,草原帽游牧袍,一匹重猎马,活脱脱一个草原汉子。他武艺高强,大家都很尊敬的叫他柯里昂先生,而佳玛拉却总是叫他大胡子。 “现在人都到齐了吧。”雷耶克数了一下人头问道。 华莱士和泰尔登(被贝鲁一起被谢瑞娜打伤的那位)从楼上走了下来,“恩,泰尔登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差克莱尔了,酒馆老板克莱尔在几前就离开了酒馆不知道跑哪去了。”华莱士回答着雷耶克的问题。 佳玛拉转向众人;“有人知道克莱尔跑去哪了吗?” 众人全都摇摇头表示:“没有。” 柯里昂先生梳着自己的胡子漫不经心的问:“急着找齐我们所有人,是有什么大委托了吗。” 佳玛拉把之前雷姆纳德的提议向众人阐述了一遍:“怎么样,第纳尔,这下我们是真的要财啦!” 柯里昂先生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这个朋克豪斯我听过,是个硬茬,不好对付啊。”柯里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过此人有勇无谋,脑子不好使。” “哈哈哈哈!这样就更简单啦!看本姑娘用智商碾压他!”佳玛拉得意的大笑着。 柯里昂先生白了佳玛拉一眼:“咱们什么时候出?” 佳玛拉答道:“雷姆纳德约定后在这里碰面。” “砰!”酒馆的门被狠狠撞开,一个灰头土脸的农民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这里有雇佣兵大人吗”农民焦急的喊着。 “我们就是雇佣兵,有什么事?”佳玛拉回应到。 “我是米特努恩村的村民,一伙沙漠强盗正在洗劫我们村子,我趁着强盗们不注意偷跑了出来,我去了领主大厅想寻求领主帮助,但是卫兵不肯让我进去,我只能来酒馆找雇佣兵大人们,求求大人们一定要救救我们村子啊”农民着着已经哭了起来。 “有佣金吗”佳玛拉问道。 “我们都是穷苦的农民,并没有多少钱”农民委屈的。 “再见!”佳玛拉挥手转身就要离开。 “我靠,这女人是掉钱眼里了啊”农民心想道。 有着骑士精神的布里兰背起自己的大剑:“我去!作为一名骑士,怎么能对穷苦的农民见死不救!” 农民看到有人愿意帮助自己,连忙感谢道:“这位大人你真是一位善良的人,我代表米特努恩村感谢你。” 正直的格拉特尔也拉拉佳玛拉的衣袖:“队长,我也想去” “姐,我们去吧,”雷耶克也劝着佳玛拉。 看到连雷耶克也这么,佳玛拉想了一想妥协道:“算了,就当做好事,我们走!” 来个沙漠强盗正在洗劫米特努恩村,村民们被赶到了村口一起由几名强盗看守着,其余强盗都在村里四处翻找值钱的东西,佳玛拉一行人正趴在村庄不远处的黄沙上观察着这一切。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上?”趴在佳玛拉身边的华莱士附耳悄声道。 佳玛拉数了数村口看守着村民的强盗一共8人,“只有8个人,其他的强盗都在村内收刮,看装备只是一群普通强盗,应该不难对付,咱们先分散开,一会听我口令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佳玛拉认真分析着局势。 “杀!!!”布里兰没等佳玛拉的口令就爬起来拔出大剑便冲了出去。 “我靠!布里兰你给老娘回来!我还没让冲呢!你丫迟早被你这破骑士精神给害死!”佳玛拉冲着布里兰的背影大骂。这时柯里昂先生也站起身弯弓搭箭紧随着布里兰冲了上去。“你们这是要造反啊!算了,大家都上!”佳玛拉眼看布里兰和柯里昂先生都冲了出去、索性让大家都上了。完佳玛拉便也冲了出去,华莱士众人听到佳玛拉指令连忙跟上。 “杀呀!!!!”当其冲的布里兰边跑边喊着。强盗们看到有一队似乎是雇佣兵人杀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一名强盗朝着布里兰的脸刺出了一剑,布里兰把头往右一斜躲过这一剑、随即横着挥出一剑砍断了这名强盗执剑的手腕,这名强盗握住自己的手肘、手腕切断处血流如注,在地上打着滚哀嚎着,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布里兰抬起脚踩在强盗肚子上,双手抬剑插入强盗胸口,取走了这名强盗的性命。这是众人也跟了上来各自寻找对手厮杀起来。 观察着战场的佳玛拉现一个穿着马穆鲁克甲的男人急急忙忙的逃离村子、看来这个男人是这一伙强盗的领,佳玛拉冲着正在战斗的队友们大喊道:“那个人应该是强盗领,我去追他!”完佳玛拉便朝着那名逃跑的强盗领追了过去。 强盗头领跑着跑着忽然听到身后“嗖”的一声、急忙侧过身体,一柄标枪擦着他的盔甲紧紧的扎入进沙地上。 追在强盗身后的佳玛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再跑啊呼你要能跑过我,,,呼呼我算呼你厉害”追了好半的佳玛拉喘着大粗气道。 强盗头领看着插在地上的标枪暗道好险,差点被这女人给杀了。“你这婆娘有完没完啊,我跑了这么久你还追啊,你非要赶尽杀绝啊。” 佳玛拉冷哼一声道:“本姑娘行侠仗义,乃是正义的化身,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欺负穷苦村民的强盗,我要为民除害!” 强盗头领:“我虽然抢走了那些村民的钱财,但是我并没有伤害那些村民的性命!” 佳玛拉再次冷哼了一声:“抢钱不图命就不是干坏事了?少废话,咱们来场单挑,堂堂正正决一胜负。” “好吧,如你所愿。”强盗领拔出腰间的剑取下了盾牌架在胸前:“我的名字叫奥尔兰登,至少让你在死之前知道是谁取走了你的性命,你也报上你的名字,也让我知道我取走了谁的命!” “本姑娘的名字叫正义女神,你给我记好了,看招!”佳玛拉着着突然就刺出一剑。 嘭”正在专注听佳玛拉介绍自己名字的奥尔兰登慌忙举盾挡住这一剑。 “你这人怎么搞突然袭击啊,不是好公正决斗吗。”奥尔兰登吐槽的同时朝着佳玛拉劈下了一剑。 佳玛拉举剑往上格挡,奥尔兰登趁着这个空隙左手出盾来了一个盾击,佳玛拉连忙把盾挡在胸前,两盾相撞,佳玛拉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上。 “你看你后面!”佳玛拉朝着奥尔兰登喊道,奥尔兰登回头向后看去却只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佳玛拉趁着这个空隙赶紧爬起来冲向奥尔兰登又是一剑刺出。 “噗通!”佳玛拉被回过头的奥尔兰登挥盾击退再次摔倒在地上。 “你这女人不是好公平决斗吗,突然袭击就算了,居然还使诈!”奥尔兰登一脸怨气的提着剑朝着佳玛拉走去。 “啊!我的眼睛!”奥尔兰登刚走进就被佳玛拉从地上抓起一把扔向自己脸上的沙子迷了眼睛,“臭婆娘!你还要不要脸啊!居然扔沙子!”睁不开眼睛的奥尔兰登胡乱的挥着剑怒吼道。 佳玛拉再一次爬起来朝着奥尔兰登的胸口一剑砍了过去,这一剑正中奥尔兰登的胸口、但是奥尔兰登穿着的马穆鲁克甲完全防御住了这一剑,奥尔兰登不但没事不、佳玛拉那把残破生锈的剑反而断掉了。 “坑姐呢!什么情况啊?”佳玛拉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剑欲哭无泪。 奥尔兰登清理了自己眼睛的沙子怒气冲冲的走向佳玛拉。 “等一下!”佳玛拉连忙大喊:“这位大哥!咱们都是江湖中人,少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就叫我一声妹,今这一番比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对你的武艺深感佩服,咱们握手言和,结为异性兄妹如何?” 奥尔兰登大骂道:“你这臭婆娘之前不是扬言要为民除害吗,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佳玛拉:“刚才是我有眼无珠误会了你,就凭你这一身高强的武艺怎么会是害呢?” 奥尔兰登:“你是看你就是打不过我怂了吧。” 佳玛拉:“” 奥尔兰登:“你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刚才居然还敢独自追我。” 佳玛拉:“我哪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奥尔兰登:“” 佳玛拉:“你刚才又干嘛要跑啊?” 奥尔兰登:“我哪知道你这么弱啊” 佳玛拉:“” 佳玛拉朝着奥尔兰登拱了拱手道:“既然你不愿与我结为异姓兄妹,我也不便强求,咱们青山不改、绿帽常戴,告辞!”完佳玛拉捡起地上的盾牌转身就准备离开。 “站住!我同意你走了吗?还什么青山不改、绿帽常戴,那叫绿水常流!要戴绿帽你自己戴去,有没有文化啊。”奥尔兰登呵斥道。 佳玛拉转过头,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哽咽道:“你到底还想怎样嘛”完索性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好意思吗,欺负人!欺负人!呜呜呜~~~” 佳玛拉这一哭登时让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奥尔兰登慌了神手忙脚乱到:“哎?你别哭啊,我让你走就是了。” 佳玛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真的?” “真的!只要你别哭。”奥尔兰登慌张道。 “那你扶我起来。”佳玛拉停止了哭泣并伸出了一只手。 奥尔兰登连忙抓住佳玛拉准备扶她起来、突然间佳玛拉一脚踢中奥尔兰登的大腿。 “哎哟”奥尔兰登吃痛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佳玛拉趁着奥尔兰登还没反应过来顺势骑在奥尔兰登背上抽出腰带当做绳子把奥尔兰登双手绑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奥尔兰登破口大骂:“臭婆娘,你阴我!” 佳玛拉骑在奥尔兰登背上哈哈大笑:“样儿,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臭婆娘,你居然装哭!”此时的奥尔兰登正在和佳玛拉返回米特努恩村的路上。 走在前面佳玛拉牵着绑住奥尔兰登的绳子头也不回的道:“这叫兵不厌诈,就你这点智商还想跟本姑娘玩。” 奥尔兰登一脸怒气道:“有种你松开我,咱们再打一场。” 佳玛拉回道:“你现在都已经是本姑娘的俘虏了,没有资格提条件。” 奥尔兰登仰长叹道:“想不到我堂堂一名马穆鲁克,居然会着了你这臭婆娘的道。” “你是马穆鲁克?萨兰德最棒的骑兵一员?”佳玛拉回过头问道。 奥尔兰登一脸得意的道:“那是,能当上一名马穆鲁克是每个萨兰德士兵的梦想,怎么,臭婆娘你是不是很崇拜我啊?” 佳玛拉噗呲笑了出来:“马穆鲁克在奴隶贩子那里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臭娘们!你居然想卖了我!”奥尔兰的朝着佳玛拉怒吼。 佳玛拉回答道:“逗你呢,本姑娘我虽然是一名雇佣兵,但是本姑娘只领赏金,不卖俘虏,话你一个马穆鲁克怎么成了强盗头子啊?” 奥尔兰登听到佳玛拉不会卖了自己长舒一口气回答道:“我原本是迪乌酋长手下的亲卫,你知道现在萨兰德王国和库吉特汗国的争端吧,起因就是迪乌酋长周前派出一队人马假扮成萨兰德王国的雇佣兵洗劫了库吉特王国边境的杜根村,杀光了村子里的村民!迪乌酋长就是一个战争狂!我得知此事便去向他谏言、国家好不容易迎来短暂的和平,他却试图挑起与库吉特汗国的战争!当时他剥夺了我马穆鲁克的身份并威胁我要是敢声张此事是由他策划就绞死我!我当晚便逃出了城堡、召集了一队沙漠强盗四处游荡。” “我靠!”佳玛拉狠狠的踹了奥尔兰登一脚道:“你既然看不惯领主洗劫村子、那你还抢了米特努恩村?你有病啊。” 奥尔兰登一脸不服:“我都了,我只拿钱财,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村民的性命!” ———— 第283章:战斗 此时米特努恩村内的战斗早已结束,众人东倒西歪的坐着休息,“看!老大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俘虏。WwWCOM”眼尖的华莱士指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佳玛拉对着众人喊道。 “怎么样,有人受伤吗?”佳玛拉刚一进入村子就问向众人。 雷耶克回答道:“大家都没有事,这一伙强盗实在是太弱了。” 格拉特尔打量着被佳玛拉俘虏的奥尔兰登问道:“队长,这人就是强盗的头子?” 佳玛拉拉了拉手上的绳子道:“没错,这人还算有两把刷子,居然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不过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奥尔兰登不爽的道:“臭婆娘!你能不能别造谣啊,明明就是你被我几招放倒了好几次、最后还坐在地上耍赖哭了起来。” 佳玛拉瞪着奥尔兰登道:“你再多嘴信不信老娘把鞋子脱了塞你嘴里。” 奥尔兰登连忙闭上了嘴不再话。 “那这个人怎么办啊”格拉特尔指着奥尔兰登问向佳玛拉。 佳玛拉想了想奥尔兰登这个人虽然抢劫村民、但是也确实没有伤任何一名村民的性命,之前也没有真的对自己痛下杀手、还不算太坏。“虽然他被我十招就打败了,不过全大6能在我手下走十招的人也找不出几个,就把他留在队伍里打杂吧。”佳玛拉答道。 米特努恩村口,众人正在和村民们告别,村长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佳玛拉面前道:“雇佣兵大人,谢谢你们拯救了我们村子,这是我们全体村民一起凑的1第纳尔,就当做是感谢费了。”佳玛拉正想伸手接过这些钱却被突然走出的布里兰推到一边,布里兰冲着村长摆了摆手道:“你们比我们更需要这些钱,作为骑士,我们只需要荣誉,这笔钱我们不能收。”佳玛拉挽起袖子冲着布里兰吼道:“混蛋,我要跟你拼命!”华莱士和雷耶克一人架起佳玛拉一只胳膊往后走去,佳玛拉的双腿不停的凌空乱踢着大喊:“你们放我下来,我要跟他单挑!” “老大,消消气消消气。”华莱士道。 “姐,冷静啊,都是自己人啊。”雷耶克道。佳玛拉一行人经过了米特努恩村的战斗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沙瑞兹。 “大家解散吧,好好的玩玩。”佳玛拉伸了个懒腰道。 一听到队长给大家放假,众人一哄而散。队伍里瞬间只剩下了佳玛拉、雷耶克以及被绑着的奥尔兰登三人。 跟在佳玛拉身旁的奥尔兰登一直转着眼珠思考着要怎么才能逃跑。 佳玛拉想起自己那把残破的剑在之前和奥尔兰登的战斗中断掉了、于是对雷耶克道:“咱们去逛逛武器店吧,我得去买把新剑。” 雷耶克一听佳玛拉要去武器店吓了一跳赶紧道:“姐你忘了你上次跟武器店老板砍价结果吵了起来,人家武器店老板还扬言见你一次教训一次呢,你要再去肯定得打起来啊。” 佳玛拉一脸不屑的答道:“那个老鱿鱼我还怕他不成?他要敢找事、我不把他扒光了吊在城门上我就不叫卡拉迪亚第一剑士。” 雷耶克一脸黑线道:“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卡拉迪亚第一剑士啊,哪有自己随便给自己取外号的,你把钱给我,我去帮你买。” 雷耶克接过佳玛拉给的钱兴冲冲的去了武器店。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没来过沙瑞兹吧,本姑娘带你好好逛逛。”佳玛拉扭头对身后的奥尔兰的道。 “谁爱跟你逛啊,你啥时候给我把绳子解开啊”奥尔兰登不爽道。 佳玛拉没有理会奥尔兰登,自顾自的牵着绳索瞎逛着。 “咦?”佳玛拉看到前面一个戴着皮帽正蹲在地上赌色子的人很是眼熟便咦了一声。 “18点大!哈哈!我又赢啦!”戴着皮帽的男人兴奋的跳起来喊道。 “好玩吗?”戴着皮帽的男人正开心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很熟悉的声音。 带着皮帽的男人紧张的慢慢转过头,看到了佳玛拉一双带着怒气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 “队队队队队队长!”这名男人吓得话都结巴了起来。 佳玛拉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拧着:“克莱尔,你不是在酒馆下楼滑倒摔断了腿吗?我看你的腿好的很啊,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克莱尔痛的直叫道:“队长我错了,我只是想偷跑出去玩几而已,我再也不敢装受伤了,队长饶命啊” 佳玛拉松开克莱尔的耳朵道:“赢了多少钱?” 克莱尔委屈的掏了掏腰包道:“个第纳尔。” 佳玛拉一把抓过克莱尔手上的钱道:“没收!” 克莱尔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佳玛拉的大腿哭着大喊道:“不要啊!!!!” ———— “哟?这不是克莱尔吗,被队长揍了啊?哈哈哈”此时已是夜晚,众人都一个接着一个回到了酒馆,克莱尔顶着被佳玛拉揍的满头包一脸委屈的坐在凳子上接受着每个人的嘲笑。克莱尔是一名商人的儿子,家里比较富裕,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学习过一些格斗技巧,不愿接受父亲给的恩惠、选择要自己打出一片地、出门闯荡,结果刚离家没多久就被一帮强盗给洗劫了,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带着队伍的佳玛拉,因生活所迫便加入了佳玛拉的队伍当起了雇佣兵。缺点就是太贪玩,为此经常被佳玛拉揍得鼻青脸肿。 佳玛拉吩咐众人坐好后清了清嗓道:“这下咱们队伍所有人就正式到齐了,这两大家就好好的休息,两后我们就要联手雷姆纳德的队伍前往罗多克剿灭以朋克豪斯为的山贼了。” 还别,这领主吃的东西就是比咱们好,还有这大厅,真豪华啊。”佳玛拉面对满桌子菜流着口水惊叹道。此时佳玛拉一行人以及雷姆纳德等人已经来到了城堡享受着拉鲁肯领主的招待。看来拉鲁肯领主是真的被朋克豪斯骚扰得忍无可忍,不然一名领主怎么会专门设宴款待一群雇佣兵。 悍登莱斯白了佳玛拉一眼道:“快把你的口水擦干净,丢不丢人。” 佳玛拉切了一声:“我第一次来领主大厅,觉得稀奇嘛,怎么?难道你以前来过啊。” 悍登莱斯表情悲伤的低下了头,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佳玛拉看到悍登莱斯的反应正要追问、这时拉鲁肯领主在两名罗多克军士的护卫下推门走了进来,佳玛拉以及莱姆纳德等人连忙站起身向拉鲁肯领主行礼。 拉鲁肯领主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来挥了一下手示意众人入座。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次召集各位前来的任务是什么,朋克豪斯本来是这个城堡的领主,个月前他的一名侍卫向我提交了一份朋克豪斯打算里应外合共同谋取罗多克国土的通敌书信,我将书信转送达到葛福瑞斯国王手里,朋克豪斯现阴谋败露便打伤了前来捉拿他的国王侍卫带着数名对他忠心耿耿的士兵逃出了城堡,因为被我揭怀恨在心、以山贼的身份不停的骚扰着我的领地,现在我们罗多克王国正在与斯瓦迪亚王国打仗,实在无法抽出更多的人手对付朋克豪斯,最多只能凑出人,所以便需要你们替我剿灭朋克豪斯,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们第纳尔,好了,大家开始用餐吧。”拉鲁肯领主终于完他这滔滔不绝的一大段示意众人可以用餐了。 佳玛拉一行人除了悍登莱斯和柯里昂先生、其余人全都跟好几没吃过饭一样随手抓起什么全往嘴里塞,直把对桌雷姆纳德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 此时佳玛拉以及雷姆纳德与名罗多克士兵三队一共6多人正在树林里搜寻着山贼的踪迹。 “大家都提高警惕,附近就是朋克豪斯经常出没的地点。”一名罗多克军官道。这名军官是负责指挥拉鲁肯领主派出的人士兵的队长。 “咻咻咻”四面八方传来弩箭的破空声,正向着行进着的众人射来。 佳玛拉、雷姆纳德以及罗多克军官同时大喊道:“有埋伏!举盾防御!” 几名来不及反应的雇佣兵与士兵瞬间中箭倒在了地上。“组成圆形盾墙!”雷姆纳德大喊道。 众人连忙架起盾围成了一个圈。“砰砰砰!”时不时的传来箭矢扎在盾牌上的声音。 “弓弩手还击!”盾墙打开几个缺口,弓弩手朝着四面八方胡乱射着箭。 原本被佳玛拉俘虏一心想要逃跑的奥尔兰登看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自己心想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连忙找到一个缺口跑了出去,结果刚跑出没几步腿就被一弩失射中摔倒在地上。 盾墙中的佳玛拉听到不远处倒在地上哀嚎着的奥尔兰登的惨叫声“雷耶克,我们去把他救回来!”佳玛拉和雷耶克把盾架到胸前低着头猫着腰把受伤的奥尔兰登拖回了盾墙中。 “嘣!”一弩箭直接穿透了一名士兵的盾牌扎进了身体,取走了这名士兵的性命。 罗多克军官看到这一幕大喊道:“这是攻城弩!!普通的木盾根本抵挡不住,大家快”军官话还没有完,一弩箭便穿透了他的盾牌插入了他的咽喉。 看到连军官都牺牲了的罗多克士兵顿时慌乱了起来,雷姆纳德随即对着士兵们大喊:“你们的长官已经牺牲了,现在由我来指挥,大家全部朝着前方冲出去!” 敌人既然有着盾牌抵挡不住的攻城弩,留在原地只能是被当做活靶子,雷姆纳德索性叫所有人朝着一个方向全冲出去。 众人突围的过程中时不时的有着士兵或者雇佣兵中箭倒地,众人好不容易冲出树林到达外围的一片草地,在草地上已经站立着数十名山贼正在等待着众人、为一名身材高大穿着全身锁链套的男人便是领朋克豪斯。而树林中埋伏众人的山贼也走了出来将一行人包围了起来。 雷姆纳德观望了一下、拔出腰间的骑士剑道:“上吧,只能硬拼了。” “锵锵锵锵锵”草地上不停地传出刀剑碰撞的声音,双方正在进行混战。 雷姆纳德挥剑斩杀了一名山贼、看着不远处正把一名罗多克士兵挑飞起来的朋克豪斯,“擒贼先擒王。”雷姆纳德朝着朋克豪斯冲了过去。 雷姆纳德还没近身、朋克豪斯双手各持一柄长矛对着雷姆纳德的脑袋便挥了出去,雷姆纳德只感到脸边一股劲风,连忙把盾举起挡住这一击。 “嘭”强大的劲道硬是将雷姆拉德的骑士盾击碎了。雷姆纳德左手手臂被震得已经麻木了、心想:这是何等力道。 还没等雷姆纳德从震惊中缓过神,朋克豪斯又对着雷姆纳德胸前刺出一枪,失去盾牌的雷姆纳德急忙抬剑横在胸前抵住这一枪。 “当!”雷姆纳德被震退了好几步,骑士剑险些脱手。 “你还算有两下子,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朋克豪斯轻蔑的道。 “咻!”一只箭矢朝着朋克豪斯射了过来。“谁!”闪身躲过这一箭的朋克豪斯向来箭方向吼道。 一旁收起弓箭拔出弯刀的柯里昂先生和提着剑的悍登莱斯朝着朋克豪斯飞奔而来。 二人见雷姆纳德险些被杀便赶来助战,三人各占一角把朋克豪斯围了起来。 草地上的喊杀声越来越,本来以为中了埋伏死定了的佳玛拉没想到敌人除了朋克豪斯和几名最初跟随他的士兵、其他的会这么弱。“就这水平还主动开战,闹哪样啊?”佳玛拉心想道。 现在有威胁的人只剩朋克豪斯这一个了,帮不上什么忙的佳玛拉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观战起来。 “老帮菜,你不是你会什么奔雷剑法吗?怎么不上去助战啊。”佳玛拉问向同样坐在地上观战的莱恩道。 莱恩回道:“娘们,你不是也你会什么百步飞剑吗?你怎么不上去助战。” 佳玛拉一脸不屑道:“切!本姑娘只是不想以多欺少而已,要是那个朋克豪斯和我单挑,不出十招,我就能揍得他哭爹喊娘。” 莱恩也一脸不屑的回道:“切!老子也不想以多欺少,不然只要五招便能活剐了他。” 佳玛拉:“本姑娘倒是出全力,只要三招!” 莱恩:“老子只要一招!” 佳玛拉:“本姑娘往那一站,都不用出手、他自己就投降了!” ———————— 朋克豪斯两把长枪舞的密不透风,雷姆纳德三人硬是无法近身,刚一冲上去便被逼退,两把长枪在朋克豪斯的手里就跟两条蛇似的灵活,猝不及防间、雷姆纳德手臂便被擦过一枪,留下一道血印。悍登莱斯弯腰躲过挥扫自己头顶的一枪、一剑砍向朋克豪斯的腿,朋克豪斯腿吃痛大怒、另一手的长枪朝着悍登莱斯刺了出去、柯里昂先生连忙挥刀弹开长枪、替悍登莱斯挡下了这一击。瞅准空隙的雷姆纳德一剑砍向朋克豪斯的后背。 三人配合着交战,有人危险就帮忙挡住、另一人再趁着空隙对朋克豪斯补上一刀,朋克豪斯已经身受几十处刀剑伤、伤口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出的鲜血。 “放弃吧,你输了。”雷姆纳德对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的朋克豪斯道。 朋克豪斯将长枪插在地上咳出一口血道:“轮单打独斗,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雷姆纳德点头道:“没错,你太强了,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 朋克豪斯:“你穿着的盔甲,你是斯瓦迪亚的贵族?” 雷姆纳德:“没错,我是哈伦哥斯伯爵最的儿子。” 朋克豪斯仰大笑道:“哈哈哈,我终于懂了,原来就是哈伦哥斯联合拉鲁肯诬陷我通敌,而你就是哈伦哥斯派来杀了我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的、是也不是?” 雷姆纳德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朋克豪斯的问题:“你真的很强,我很佩服你。” 雷姆纳德完便向朋克豪斯行了一个骑士礼,一剑插入了朋克豪斯的胸膛。随着朋克豪斯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战斗正式宣告结束了。众人正在打扫战场和轻点伤亡。 “诺曼和泰尔登牺牲了。”雷耶克走到佳玛拉身边深色忧伤的道。 佳玛拉看着被华莱士和克莱尔抬出的两名队员冰冷的尸体到:“把他们就地安葬吧。”雇佣兵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职业,既然选择成为雇佣兵、就应该做好随时会牺牲的准备。 佳玛拉队伍里基本上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佳玛拉包好手臂上的伤口对雷耶克问道:“雷姆纳德队伍的情况怎么样?” 雷耶克皱着眉道:“伤亡过半,刚才的战斗他们的人冲的最狠。” 杀掉了朋克豪斯的雷姆纳德此时正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喘着气。 ———————— 向拉鲁肯领主献上了朋克豪斯的级后,拉鲁肯领主也照约定如实支付了第纳尔酬劳。 “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里?”雷姆纳德问向佳玛拉。 “这里离维鲁加挺近的,我们打算去那里逛逛,不定还能遇到委托,你呢,打算去哪里?”佳玛拉回答道。 雷姆纳德骑上了马:“我打算去一趟库吉特,以后有缘再见吧。” 佳玛拉挥了挥手道:“有缘再见。” 告别了雷姆纳德后。佳玛拉拿出怀里揣着的1第纳尔平分给众人:“咱们除了奥尔兰登一共8个人,每人1第纳尔,剩下的给诺曼和泰尔登的家人送去吧。” 奥尔兰登看着佳玛拉分钱却没有自己的份不爽道:“怎么没有我的份啊,我也是队伍的一员啊。” 佳玛拉道:“你是我的俘虏好吗,当时在战场上你居然还想着逃跑,要不是我和雷耶克冲出去救你,你早就被射成刺猬了,还敢要钱?” “我我”奥尔兰登顿时不出话来,一脸尴尬的低下了头。 ————维鲁加酒馆———— 第284章:唱歌 众人正在大吃大喝。 WwWCOM“这位先生,需要我为你唱一诗歌吗?”一个很耳熟的声音传进了佳玛拉的耳朵。 佳玛拉侧头看去,一个戴着兜帽穿着披风的男人正在一桌接着一桌的问道需不需要自己唱诗,每个被问道的人都摆手表示拒绝。 佳玛拉使劲回想着这声音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位女士,票子要伐?便宜卖给你。”佳玛拉一个机灵,这不就是那个在沙瑞兹竞技场卖给自己黄牛票的兜帽男吗。 很快兜帽男便走到佳玛拉这里问道:“这位女士,需要我为你唱一诗歌吗?” 佳玛拉问道:“你还记得我吗,在沙瑞兹竞技场,唯一一个买你票的人。” 兜帽男回想了一下呵呵笑道:“原来是那位女士啊,我当然记得。” 佳玛拉问道:“你不是卖黄牛票的吗,怎么还唱诗啊。” 兜帽男答道:“卖票只是我的副业,其实我是一名游呤诗人,需要我为你唱一诗吗?” 佳玛拉好奇道:“多少钱。” 兜帽男答道:“5个第纳尔。” 佳玛拉正想付钱让兜帽男唱一听听却被克莱尔拉到一边悄声道:“队长,不就是念诗吗,我也会啊,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你还会诗?”佳玛拉一脸不相信的对克莱尔道。 克莱尔一脸不服气道:“怎么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信我现在就唱一让你听听。” 佳玛拉道:“好啊,唱我听听。” 克莱尔挺直了腰板立正清了清嗓唱道:“啊!我的故乡~~~啊!我的家~~~啊!!!” 才刚唱了两句的克莱尔便被佳玛拉敲了一记爆栗捂着头大叫。 “啊你妹啊,神经病啊。”佳玛拉对克莱尔骂道。 佳玛拉把克莱尔拉到兜帽男身边、递给了兜帽男5个第纳尔并对克莱尔道:“好好听听人家专业的游呤诗人是怎么唱的,学着点。” 兜帽男收下了佳玛拉的钱变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唱到;“啊!我的故乡~~~啊!我的家~~~啊!!!” 才刚唱了两句的兜帽男便被佳玛拉敲了一记爆栗捂着头大叫。 “啊你妹啊,两个神经病!”佳玛拉对克莱尔和兜帽男一起骂道。佳玛拉骂完克莱尔和兜帽男气冲冲的回到了座位,忽然现柜台处一个男孩正怯生生的偷瞄着自己。 佳玛拉朝着男孩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男孩看到佳玛拉向自己招手连忙蹦蹦跳跳的几步跑了过来。 “姐姐你们是雇佣兵吗?”男孩眨着眼睛问道。 “对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佳玛拉摸了摸男孩的头答道。 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叫卢卡、卢卡·维恩。我是这里酒馆老板的帮手,今年16岁。” 佳玛拉道:“卢卡你好啊,我叫佳玛拉,我可是队长哦。” 卢卡好奇道:“那姐姐你一定很厉害吧。” 佳玛拉指了指奥尔兰登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你看那个人原本是一名马穆鲁克,被姐姐我三五两下就给放倒了,现在是我的俘虏。” 卢卡张大了嘴道:“哇!姐姐你这么厉害啊。” 看到佳玛拉居然哄骗起孩子、一众人连忙转过头不忍再看。 而作为当事人的奥尔兰登更是涨红了脸一言不的喝着闷酒。 卢卡对佳玛拉一脸崇拜的道:“那姐姐你要去参加明的竞技场吗?” 佳玛拉摆手道:“竞技场那些人哪里是姐姐的对手啊,姐姐才不想参加呢。” 卢卡摇了摇头道:“这次不一样哦,据托尼会参赛、很多人都会去看。” “托尼?托尼是谁。”佳玛拉问道。 “托尼的全名叫托尼·德拉克斯勒,是继竞技场三杰之后的新起之秀,已经在全大6各个竞技场得了好多次冠军了,听他最近来维鲁加了,很多人都慕名准备去观看。”卢卡一脸向往的道,幻想着自己要是有这么厉害该多好。 佳玛拉想起了自己的偶像谢瑞娜、而这人居然能与自己偶像齐名,顿时来了兴趣道:“真有这么厉害?那我倒要亲自会会他。” 卢卡兴奋道:“大姐姐这么厉害,一定能赢的。” 佳玛拉摸了摸卢卡的头道:“那明你来给姐姐加油好不好?” 卢卡委屈的:“我只是一个酒馆打杂的帮手,竞技场的门票我买不起” 佳玛拉道:“没事,门票姐姐帮你买了。” 卢卡开心的大跳起来道:“谢谢大姐姐。” 佳玛拉转向队伍众人道:“你们有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参加?” 众人全都摇头拒绝。 “克莱尔!你跟我一起去!咱俩现在就去竞技场报名。”佳玛拉看没人愿意、便叫上刚才作弄自己的克莱尔。 克莱尔听到这话脸都要绿了、连忙摆手道:“队长,我抗议!我这点功夫你是知道的,我去参加不被揍成三级残废才怪。” “抗议无效!”佳玛拉抓起克莱尔的衣领就往外拖去。 克莱尔不停的扑咚着腿朝着身后众人大喊:“我不要去啊!悍登莱斯!布莱斯!你俩怎么不救我啊!我不要去送死啊!” 被佳玛拉拖往竞技场的克莱尔的惨叫声越来越远大姐姐加油!”看台上的卢卡朝着正在出场的佳玛拉兴奋的大喊着。 佳玛拉开心的朝着看台上悍登莱斯等人以及卢卡挥了挥手,而佳玛拉身旁的克莱尔苦着脸正瑟瑟抖。 “哇!托尼!!!”登时台上爆出了阵阵呐喊。只见一个提着一把巨型木质战斧的男人正缓缓入场。 “看来这个人就是托尼了。”佳玛拉心想道。 名选手全部入场完毕,裁判敲响了钟声。“噔!”钟声响起,名选手立刻各自挑选对手开始混战起来。 佳玛拉砍翻一名冲向自己选手朝着托尼冲了过去,佳玛拉唯一的目标就是托尼! 托尼此时已经被6名选手围了起来,只见托尼挥着巨斧将其中一名选手打飞出去了好几米。本来正冲向托尼的佳玛拉看到这一幕赶紧一个急刹车,“我勒个去,要不要这么猛啊?”佳玛拉心想。 另外5名选手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连忙逃离托尼朝着佳玛拉冲了过去。 “我靠!你们这些臭男人还要不要脸啊?知道自己打不过托尼、所以就看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是吧。”佳玛拉朝着5名冲向自己的选手大骂道。 眼看5名选手就要到自己面前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佳玛拉不敢托大、拔腿就跑,5名选手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佳玛拉跑的都要断气了大喊道:“克莱尔你死哪去了!还不快来帮我!” 这时佳玛拉却看到克莱尔正倒在角落里不知道是被谁给打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你大爷!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佳玛拉朝着口吐白沫的克莱尔大骂道。 场内还站着的选手不一会就被托尼挥着巨斧给清理了个干净,场内只剩下5名追着佳玛拉的选手以及被5名选手追着的佳玛拉。 “大姐姐加油啊!”看台上的卢卡跳起来大喊道。 而此时场内的情况则是:托尼追着5名选手,5名选手追着佳玛拉,就这样一圈一圈在竞技场你追我赶着。 你们别追我了,那个托尼那么厉害,我们先联手打败他再啊!”佳玛拉向身后追着自己的5名选手喊道。 那5名选手转念一想:“有道理啊。”随即便转身和佳玛拉一起冲向了托尼。 托尼对着一名选手使劲甩出一斧、那名选手连忙举盾,却连人带盾一起被打飞了出去。佳玛拉和4名选手围住托尼、噼里啪啦就是一阵乱砍。尼挡住了前面却被后面的人砍中,挡住了后面又被前面的人砍中,顿时有点手忙脚乱。虽然是木质武器,但是砍在身上还是一阵生疼。 “啊!!”托尼爆出一声怒吼,抡圆巨斧在自己身边四处挥舞。4名选手瞬间中招倒地不起。 “呃这”佳玛拉看着5名选手全被托尼放倒登时惊得话都不出来。现在场上还站着的只剩佳玛拉与托尼二人。 托尼直接朝着佳玛拉劈出一斧、佳玛拉连忙侧身闪过,木斧劈到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托尼又是横扫一斧,佳玛拉一个弯腰,一股劲风从佳玛拉头顶掠过。托尼不停得把木斧挥来挥去,佳玛拉凭借自己娇的身材与灵活性,硬是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此时托尼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之前托尼少打败了1多名选手,体力消耗极大,本打算与佳玛拉战决,谁知道佳玛拉跟个泥鳅似的在自己身边躲来躲去,就是不与自己正面接战。直气得跺脚。 “呼呼呼你到底打不打啊?”托尼喘着气问向佳玛拉。 佳玛拉也大喘着气回道:“呼呼呼你能砍中我再,我打不过你难道还躲不过你吗?呼呼呼” 看台上的观众都看不下去了喊道:“不打就投降,别浪费我们时间。”“d,我买票进来可不是看你们俩躲猫猫的!”“快点啊,我还等着回家给孩子喂奶呢。”观众们开始不满起来。 对荣誉感极强的托尼看到观众们开始唏嘘自己,顿时涨红了脸、强忍着一身疲惫提起木斧朝着佳玛拉一阵乱劈。 二人继续着刚才你砍我躲的战斗方式。 又是一段时间后 终于托尼耗尽了浑身力气、躺在地上喘着大粗气、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我宣布!本场比赛的冠军就是来自萨兰德的雇佣兵、佳玛拉!”竞技场老板下台举起佳玛拉的手大喊道。 看台上一片死寂,只有卢卡一个人在欢呼着:“大姐姐太帅啦!大姐姐是冠军!” 过了好一会观众才反应过来吵闹道:“这都什么玩意啊”“这就结束了?他俩除了躲猫猫啥也没干啊?”“退票!退票!” 华莱士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的不相信道:“什么?老大赢了?可是他们明明一招都没有打啊?” ———————— 维鲁加酒馆里,佳玛拉兴奋的抱着卢卡转起了圈。 “怎么样?姐姐我厉害吧。”佳玛拉问道。 卢卡直拍手欢呼道:“大姐姐太厉害啦!” 佳玛拉看向从竞技场出来后就一直黑着脸闷闷不乐的队员们奇怪道:“怎么我赢了你们好像都不开心的样子。” 众人一脸哭相齐声道:“我们把钱全压托尼得冠军了,现在输了个精光,怎么开心得起来” 大姐姐,我可以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去冒险吗?”卢卡心翼翼的询问道。 佳玛拉拍拍卢卡的头道:“我们是雇佣兵,不是旅行团,随时都可能送命的,你还太,等以后你长大了、变得更厉害了,姐姐再来这里找你好不好?” 卢卡听到佳玛拉承诺以后还会再来找自己便鉴定道:“好,我一定会苦练剑术,等下次大姐姐再来的时候、我就是一名很厉害的剑士,帮大姐姐忙啦!” 告别了真可爱的卢卡后,佳玛拉一行人便离开了维鲁加。 “姐,咱们现在去哪儿?”雷耶克扭头问道。 佳玛拉答道:“在维鲁加待了好几,一个委托都没接到,走到哪算哪吧。” 赶着路的雷耶克百般无聊想找点乐子,突然灵光一现道:“对了姐,咱们队伍成立了有很久了吧,要不给咱们队伍想个名字吧。” 佳玛拉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道:“就叫卡拉迪亚级无敌第一佣兵团吧。” 雷耶克一脸无语道:“姐,你取这名字咱们容易挨揍啊” “放开我!我没钱!”正在聊的佳玛拉一行人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一个乞丐正被三名强盗按在地上搜着身。 “咻咻咻”克莱尔、柯里昂先生以及雷耶克各射出一箭,三只箭分别插进了三个强盗的头颅。 三个强盗倒下后,那名乞丐连忙爬起身朝着佳玛拉等人跑了过来。 “多谢各位雇佣兵们相救、哎呀!”那名乞丐完这句话后却不心被一颗石头绊住、先是一跪,随即因惯性一个前趴、扑倒在了地上。 佳玛拉看着趴在地上的乞丐连忙道:“救你乃是举手之劳,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那名乞丐一脸黑线,心想:我只是摔倒了而已啊!并不是跪拜你啊! 乞丐爬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请问你们”乞丐话还没有完,佳玛拉便扔了一枚第纳尔在地上。 “给,本姑娘赏你的。”佳玛拉道。 乞丐看着地上的一个第纳尔道:“我靠,你打要饭的呢。” 佳玛拉道:“你不就是要饭的吗?” 乞丐怒道:“你才要饭的呢,我是一名流浪的外科医生,我是想问你们的队伍需不需要人,我想加入!” 佳玛拉道:“哦,医生啊,我最近有些失眠,你帮我看看。” 乞丐再次怒道:“我都了我是外科医生!外科!失眠你问我有什么用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话啊!” 佳玛拉道:“你你连三个强盗都打不过,你一个人还瞎跑什么啊?” 乞丐道:“我的志向就是游走全大6,免费替所有人治伤。” 佳玛拉道:“那你还加入我们干嘛啊,去游走你的全大6呗。” 乞丐尴尬的嘿嘿道:“实不相瞒,我刚离家不久,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卡拉迪亚实在是太乱了,刚才那三个强盗已经是第五波洗劫我的人了我还是觉得跟着你们这样的雇佣兵一起更安全嘿嘿” 佳玛拉思索了一下道:“我们队伍确实缺少一名医生,好吧,我同意你加入。” 乞丐朝着佳玛拉一行人鞠了一个躬道:“我叫穆罕默德·哈丁,以后就请大家多关照了。” 第285章:日瓦丁 ————日瓦丁酒馆———— “怎么到哪都没生意啊?难道最近的卡拉迪亚已经下太平、阖家欢乐起来了吗?”佳玛拉不爽的道。 WwW COM 众人途径乌克斯豪尔、德赫瑞姆、一单生意都没接到,此时已经来到了维基亚王国的日瓦丁。 雷耶克安慰道:“姐,放宽心,没生意咱们就当旅行了呗。” 佳玛拉反驳道:“再没生意咱们都要饿死了,你让我怎么放宽心!不行了,我气得胃疼,喂!穆罕默德,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一旁无所事事的新队员穆罕默德怒道:“我是外科医生!外科!到底还要我几次啊?” “我倒是有一个委托,不知道你们肯不肯接。”酒馆里一个正在喝着酒的男人道。 一听到终于有生意了,佳玛拉赶紧过去坐到了那个男人对面问道:“什么委托?给多少钱?” 那名男子放下酒杯正色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尔萨斯,是日瓦车则商团的领,几前带着一只商队从日瓦车则出前往德赫瑞姆,却在行进到拉多吉尔堡附近时被我的死对头弗雷德带人袭击,我的商队护卫们抵抗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慌乱中我连忙掏出钱袋把所有第纳尔往上一抛、趁着敌人哄抢着第纳尔的空隙逃到了日瓦丁,因为担心弗雷德的埋伏而不敢出城,如果你们能把我护送回日瓦车则,我会付给你们第纳尔的酬劳。” 佳玛拉道:“弗雷德是谁?很厉害吗?” 马尔萨斯道:“弗雷德为了逃避关税从而获取更高的利润,便进行走私,我一直打压他,他也视我为眼中钉,我们一直暗中较劲。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胆大到想直接杀了我。” 佳玛拉道:“所以只要护送你回日瓦车则就行了吧。” 马尔萨斯道:“没错,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佳玛拉向马尔萨斯伸出一只手道:“这个委托我接了。” 马尔萨斯握住佳玛拉伸出的手上下摇摆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佳玛拉甩开马尔萨斯的手道:“你握住我手干什么?” 马尔萨斯奇怪道:“不是你伸出手要和我握手吗?” 佳玛拉道:“我那是让你给钱!” 马尔萨斯道:“我之前逃得匆忙现在没钱啊,你先送我回去,我再给你钱。” 佳玛拉道:“你不会编了个故事骗我吧,等送你回去后你直接撒丫子跑了。” 马尔萨斯生气道:“我在日瓦车则郊区可是有一个你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大庄园!你居然质疑我的身份!” 马尔萨斯一拍脑门忽然想起了什么、撸起袖管取下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道:“这是我们商队通关时用来证明身份的戒指,你自己看!” 佳玛拉确认了一下戒指确实是真的、顿时摆起了笑脸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吧,对了,我们队伍的名字叫卡拉迪亚级无敌第一佣兵团。” 马尔萨斯一脸黑线、悄声道:“你们取这名字不怕挨揍吗?” 深夜里,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沙沙作响,一伙人左右的雪原强盗朝着前方树林里一处燃着篝火的营地正缓缓靠近。 “杀呀!!!”一伙强盗呐喊着冲入营地对着几顶帐篷举刀就是一阵乱砍。 “帐篷里都是空的!外面只有几匹马,没有人!”一名强盗喊道。 强盗头子一拍脑门道:“坏了!我们中计了!我怎么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大家快离开这里!” “咻咻咻”几从林中射出的箭矢瞬间取走了几名强盗的性命,悍登莱斯等人从树林中冲出杀入人群。 “那人就是弗雷德!你要是能杀了他!我会付给你5倍的酬劳!”被佳玛拉护在身边的马尔萨斯指着一名骑着马的男子道。 一听到酬劳翻五倍,佳玛拉想也不想便翻身上马朝着弗雷德冲了过去,弗雷德身边的两名护卫架马迎来拦截,佳玛拉一剑将一名护卫斩杀,左手一盾甩出、击中另一名护卫头部,那名护卫惨叫一声便摔下马不知是死是活。 弗雷德眼看两名护卫居然抵抗不住、急忙双腿夹住马腹往树林深处逃去。 “嗖!”一标枪插进了弗雷德坐下马的屁股、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弗雷德一个没抓稳被甩下了马背,佳玛拉跳下马对着倒在地上的弗雷德直接就是一剑刺出,弗雷德滚身躲过这一剑、急忙爬起身抽出腰间的剑与佳玛拉对战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的对战,弗雷德完全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剑招逐渐凌乱起来,佳玛拉瞅准空隙一剑挑飞弗雷恩手上的剑、右腿抬起就是一脚踢中弗雷德的肚子、将弗雷德踹倒在了地上,那把被挑飞的剑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后也在弗雷德倒地的同时插入了雪地。 佳玛拉用剑指着弗雷德得意道:“本姑娘武艺高强,就凭你哪是本姑娘的对手。” 弗雷德捂着被踹得阵痛的肚子回道:“我本来就不善使剑,你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佳玛拉道:“本姑娘不跟你废话,纳命来吧。”完便要举剑斩杀弗雷德。 “呵呵,我可不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弗雷德不但丝毫不惧、反而笑了起来。 佳玛拉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黑暗处便冲出十几名护卫将自己包围起来。 弗雷德继续呵呵笑道:“本来安插在这里的护卫是等事成之后杀了那帮强盗来个消尸灭迹的,没想到不但没有杀了马尔萨斯、反而差点着了你这女人的道。” 佳玛拉左右看了一眼慢慢缩着包围圈的护卫们冷哼道:“你们要是现在就投降,本姑娘就放你们离开,不然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护卫们不为所动,架起武器继续缩着包围圈。 “本姑娘不想大开杀戒,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么现在放下武器离开、要么死!”佳玛拉眼神里充满杀气提高音量道。 护卫们依然不为所动,随时准备一齐出招斩杀佳玛拉。 佳玛拉看这些护卫们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再次提高音量道:“既然你们不肯投降,好!” 随即佳玛拉便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跪在地上高举双手道:“那我投降!” “投降就投降,你还有没有点立场啊?”弗雷德捡起了自己的剑对佳玛拉道。 已经投降的佳玛拉正被一名护卫将剑架在脖子上挟持着、但是嘴上依然不消停:“哼!要不是刚才本姑娘追你时不心扭伤了脚、不能使出全力,否则早就把你们杀了个一干二净。” 弗雷德反驳道:“你骑马还能扭伤脚?你吹牛再吹大点啊?” “姐!你在哪?”附近传来了雷耶克的声音。 听到雷耶克声音的佳玛拉连忙大叫道:“弟弟救我!” 雷耶克寻着佳玛拉的声音找到了正被挟制着的佳玛拉顿时哭笑不得、道:“姐你咋还被俘虏了呢?” 佳玛拉冷哼一声道:“刚才我追上这个弗雷克、三五两下便放倒了他,谁知这里居然还埋伏着他的5个手下,我斩杀了个他的手下后、最终还是寡不敌众。” 弗雷德一听这话登时骂道:“你这女人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你能不能实话啊?你不吹牛会死啊?我这一共就1几个人,你是怎么斩杀人的?你明明打都没打直接就投降了好吧。” 雷耶克端起弩瞄准弗雷德道:“你赶紧放了我姐,不然我射穿你的头。” 弗雷德道:“有本事你就射我,你敢动一下,看我的护卫不把这个女人剁成肉酱。” 雷耶克瞟向另一边在树林以及暗黑的掩护下正偷偷摸摸靠近的悍登莱斯和华莱士、随即向佳玛拉使了个眼色。 佳玛拉瞬间领会,抬起腿狠狠踩向了那名挟持着自己的护卫的脚,那名护卫哎哟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架在佳玛拉脖子上的剑,佳玛拉赶紧一个前扑、“嗖!”在佳玛拉向前扑倒的一瞬间,悍登莱斯便将自己手上的轻骑枪当做标枪一样投了出来,这一枪穿透了佳玛拉身后那名护卫的胸口,将那名护卫死死的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佳玛拉抓起自己仍在地上的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的同时挥出一剑抹掉了一名护卫的脖子。雷耶克也同时扣动扳机、一弩箭射向了弗雷德。 弗雷德闪身躲过这一箭、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占不到任何便宜,便朝着自己的护卫们大喊道:“撤!” “混蛋别跑,本姑娘剁了你!”佳玛拉提剑便追了上去。 众人跟着雪地上留下的脚印追出了好一阵。 “看来他们分开跑了。”华莱士看着雪地上四处分散开的脚印,根本无法分辨哪一串才是弗雷德留下的,众人只能悻悻而回。 “怎么样?有没有杀掉弗雷德?”正在营地等待的马尔萨斯连忙问道。 佳玛拉叹了口气失望道:“没有,让他给跑了,可惜差一点就能杀了他。” 马尔萨斯安慰道:“没关系,本来我给的委托只是护送我安全回到日瓦车则,只要我顺利回去,自然能想办法对付他。” 怎么样!我这庄园大吧?气派吧?”被佳玛拉等人安全护送回日瓦车则的马尔萨斯洋洋得意的炫耀着他在郊区的大庄园。 佳玛拉切了一声不屑道:“谁管你这破庄园啊,赶紧给钱给钱!” 马尔萨斯回到了日瓦车则心情大好道:“走!跟我进去坐坐!” 看守在门口的两名商队护卫看到马尔萨斯连忙恭敬的叫到:“领!” 马尔萨斯点了点头吩咐其中一人:“去管家那里取第纳尔来,再准备一桌酒菜。” “是!”那名商队护卫领命离去。 马尔萨斯扭头对另一名商队护卫道:“去召集所有人手,我有事要宣布。” —————— 夜晚,佳玛拉一行人在马尔萨斯的庄园里享受着款待。 马尔萨斯正在向集合起来的一众护卫讲述着自己被弗雷德袭击的事。 “明早你们便动身前往各地打探弗雷德的藏身之处,我们要和弗雷德决一死战!”马尔萨斯拍着桌子对护卫们吩咐道。 佳玛拉走到马尔萨斯身边道:“需要我们帮忙吗?只要你付钱。” 马尔萨斯道:“你们愿意帮忙我自然是求之不” “砰!”马尔萨斯话音未落、一名商队护卫急冲冲的撞开门闯了进来。 “领!弗莱德带人杀来了。”那名商队护卫焦急的道。 顿时门外、窗外不停地有箭矢飞进、屋内数名商队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中箭倒地不起。 屋外燃起了大片火把,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佳玛拉连忙对队员们喊道:“架盾抵住门窗!” 马尔萨斯没想到弗雷德居然会主动找上自己、慌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冷静吩咐护卫们:“守住门窗,不能放敌人进来!” 敌人数量之多、如果让他们冲进屋内、光是凭借人数优势就能将佳玛拉等人痛宰好几回了,只有死守住门窗,凭借狭的空间优势或许还有可能抵挡住。 武艺最强的悍登莱斯、柯里昂先生以及奥尔兰登三人负责守住大门,妄想冲进来的敌人被三人一剑一个的砍翻、硬是将敌人堵在了门外。 而负责守住窗口的佳玛拉与格拉特尔等人已经渐渐支撑不住,克莱尔搭箭射中一名准备翻过窗口的敌人焦急的对着佳玛拉喊道:“队长!怎么办啊。” “大门这三人太厉害,从窗口突破!”大批敌人从窗口涌进。 “我乃卡拉迪亚级无敌第一佣兵团队长佳玛拉,呵!吃我一记标枪!” “卡拉迪亚级无敌第一佣兵团?取这名字你们不怕挨揍吗?就冲你们这名字,我们也要弄死你们!” “姐,我都别取这名字了” “呵!再吃本姑娘一记标枪!” “我靠!你标枪往哪戳呢?还好我闪得快。” 屋内的喊杀声、吵闹声顿时响作一团。 “上楼!”马尔萨斯大喊道。 众人连忙往二楼跑去,悍登莱斯以及奥尔兰登挥剑将跟上来的敌人堵在了楼梯。 屋外、骑在马背上的弗雷德见庄园久攻不下便对手下吩咐道:“让所有人撤出来,放火烧了这里。” “撤!”屋内的敌人顿时一哄而散。 此时正坚守楼梯的悍登莱斯以及奥尔兰登见敌人突然撤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周围已经燃了起火。 佳玛拉急得大叫:“马尔萨斯!你这么大个庄园难道就没有地道吗?” 马尔萨斯扣着书柜上的一个铁环满头大汗道:“有啊,我这不正在开嘛,太久没用,铁环都生锈了。” “你大爷!快点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烤熟了!话、你地道怎么在二楼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众人都被浓烟熏得快要昏死过去,只听咔擦一声,一扇门缓缓打开。 “开了!大家快进去!” 众人连忙钻进地道。 第286章:萨哥 众人钻出密室时已是凌晨、身后远处是已经被熊熊大火烧毁的庄园。Ww WCOM “完了,全完了,我幸幸苦苦积攒下来的基业全完了。”马尔萨斯坐在地上捂着脸痛苦道。 佳玛拉扫视一下众人道:“大家都逃出来了吗?贝鲁呢?贝鲁在哪?” 格拉特尔顶着一头被烧焦的头道:“当时我和贝鲁一起守在窗口,敌人冲进来后、贝鲁抵挡不住身中数剑,当场就便已经已经”着着格拉特尔已经开始哽咽起来。 听到贝鲁牺牲、佳玛拉强忍着难过镇定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弗雷德随时会带人追上来,咱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 马尔萨斯从悲伤中缓过神道:“去城里吧,那里有马利加波耶的卫兵,弗雷德还不敢在城里乱来。” —————— “站住,把钱拿出来,不然把你们的头盖骨当碗使。”一群海寇拦住了佳玛拉一行人的去路。 佳玛拉怒道:“连本姑娘都敢抢,活腻了是吧。” 海寇头子打量了一下佳玛拉的装扮心翼翼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佳玛拉拔出剑指着海寇头子道:“本姑娘名叫佳玛拉,给我记好了!” “她是佳玛拉!快跑!”一听到佳玛拉的名字、海寇们撒腿就跑。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佳玛拉看自己只是报出名字就吓跑了一群海寇顿时洋洋得意道:“难道本姑娘的威名已经传遍全大6、让海寇们闻风丧胆了吗?” —————— 众人刚进酒馆便瘫倒在凳子上,一整晚的战斗以及逃跑,大家只想好好的睡个一两。 倒在凳子上的佳玛拉问向马尔萨斯:“你为什么不直接寻求马利加波耶的帮助?” 马尔萨斯拖着疲惫的身体道:“我和弗雷德都是商人,马利加波耶每个月都会在我们这里得到不少的好处,为了不得罪我们任何一个,他是不会插手的。” 二人正话间,酒馆外走进一人。“这位先生,要买书吗?”一阵熟悉的声音。 佳玛拉这次想都不用想便猜到是谁了。 佳玛拉向那人招了招手道:“喂!兜帽男!过来。” 那人转头一看、笑着走过来道:“哟?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佳玛拉道:“怎么在哪都能遇到你啊,在沙瑞兹卖票、在维鲁加卖唱,现在在日瓦车则改卖书了?” 兜帽男道:“卖票和游呤诗人都是我的副业,其实我是一名书籍商人,既然我们这么有缘,我就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吧,我叫维尔贝克。” 佳玛拉道:“我叫佳玛拉。” “上次在维鲁加打败了托尼的人就是你?”维尔贝克惊讶道。 佳玛拉莫名其妙道:“那次你不也在维鲁加吗?你不知道?” 维尔贝克道:“我那不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嘛,现在你的名声可是都传遍了。” 佳玛拉挠了挠头心想:“我那些海寇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就跑呢原来是这样” 维尔贝克道:“买本书吗?我给你推荐一本剑斗艺术,读完后保证能让你的剑术突飞猛进。” 佳玛拉一听到能让剑术突飞猛进顿时来了兴趣:“真有这么厉害?多少钱?” 维尔贝克道:“不贵不贵,原价777,给你打个折,只收你77第纳尔。” 佳玛拉瞬间黑脸、道:“你咋不去抢啊?” 一旁的马尔萨斯打断道:“正事!弗雷德不杀了我们是不会罢休的,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但是他手下众多,还有不少的雪原强盗和海寇与他有合作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他的据点、暗杀!” 佳玛拉撇开维尔贝克对马尔萨斯道:“你知道弗雷德的据点在哪?” 马尔萨斯无奈道:“昨晚我不是正安排人手调查吗,谁知道还没开始呢,就被弗雷德给袭击了。” “那你个屁啊!” “弗雷德的据点?我知道啊,给我个第纳尔就告诉你。”一旁的维尔贝克凑上来道。 佳玛拉道:“这你都知道?你到底是干啥的啊。” 维尔贝克嘿嘿笑着道:“卖票、游吟诗人、书籍商人,这都是我的副业,其实我是一名情报贩子。” “我类个去!你到底有多少种身份啊?华莱士使劲按着自己的头:“老大,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事,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佳玛拉与华莱士二人藏身在草丛中、缓缓向着弗雷德据点匍匐前进。没多久、二人便已经能看到据点的轮廓,是据点、其实就是就是海边的一处海寇老巢,四处都是密集的岩石与草丛,海边还能看到几条停泊在岸边的商船,似乎是弗雷德用来走私货物的,但奇怪的是,据点里一片死寂、空无一人。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佳玛拉藏在草丛里居高临下观望着据点奇怪道。 华莱士突然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忘了弗” “嘘,安静。”佳玛拉听到右侧草丛里传出沙沙声,似乎是有人,连忙捂住华莱士的嘴。 “谁在那里!”右侧草丛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喊出一声。 佳玛拉回道:“你又是谁?” 右侧草丛的人道:“你先出来话!” 佳玛拉想到对方有可能是弗雷德的人、自己自然不会出去,试探道:“你先出来,不然我这里人直接朝你杀过去了!” 右侧草丛的人道:“这里的草丛就这么点大,你能藏人?吹什么牛呢,倒是你再不出来,我这5人就直接杀向你了!” 佳玛拉顿时脸上一道黑线、道:“你咋比我还能吹呢好吧,我是雇佣兵!”看对方这吹牛不打草稿的德行也不像是弗雷德的人,佳玛拉便和华莱士一起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剑佳玛拉二人出来了,对方便也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却是三人,当中一名年轻男子走上前笑道:“好好,我们也是雇佣兵,自己人自己人,我叫达瓦里希。”随即达瓦里希指了指自己身后二人道:“他俩是我的同伴,卡尔和诺登。” 佳玛拉与华莱士见对方没有敌意便放下了戒备介绍自己:“我叫佳玛拉。”“我叫华莱士。” 达瓦里希向佳玛拉伸出一只手道:“你们也是来杀海寇的?不如咱们一起吧。” “哐!”据点山洞深处一座屋的门被佳玛拉一脚踹开。佳玛拉抽出剑一个大跨步冲进屋子大喊道:“弗雷德我宰了你!” “我靠!弗雷德人呢?”屋内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弗雷德的半点踪影。 跟在佳玛拉身后的华莱士幽幽道:“老大,咱们虽然知道了弗雷德的据点,但是弗雷德不见得就会在这里啊。” “你怎么不早啊?”佳玛拉直接敲了华莱士一记爆栗。 华莱士捂着头一脸委屈:“我之前没想起来啊,刚才想起来了又被你捂住了嘴、然后我就又忘了” 佳玛拉四处环顾了一下:“看看有啥值钱的东西没,能拿就拿,待会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气死弗雷德。” 于是佳玛拉以及达瓦里希等人便开始收刮起弗雷德的不义之财 “哈哈哈,不少好东西啊,弗雷德这家伙挺能耐啊。”佳玛拉看着众人收刮后摆在一起的不义之财笑得合不拢嘴。 “油已经泼好了,什么时候放火?”卡尔拿着火把问向达瓦里希。 达瓦里希道:“等我们收刮完毕、就点火。” 卡尔看了看已经收刮完毕的一地不义之财、道:“好嘞!”随即便用火把将山洞点燃了起来。 达瓦里希睁大了眼睛对卡尔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卡尔道:“点火啊。” 达瓦里希:“我让你什么时候点火?” 卡尔:“你让我等收刮完毕就点火。” 达瓦里希:“那你现在点火干嘛?” 卡尔:“现在已经收刮完毕了呀。” 达瓦里希气得直跺脚:“但是我们还没出去啊!” “快跑啊!!!!”众人顾不上一地的不义之财、拔腿就往洞口跑去。 瞬间,山洞里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当众人好不容易逃出、全身几近焦黑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散出一股烤猪毛的味道的时候,佳玛拉终于知道,原来世上真有猪队友这件事情 队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该不会被敌人现然后俘虏了吧,队长会不会被卖到窑子里去啊。”克莱尔坐在凳子百般无聊,只得把玩着自己的弓,一脸哀怨。 雷耶克本来正喝着酒,一听到克莱尔这话顿时一口酒卡在喉咙喷了出来,差点呛死,呵斥道:“会不会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姐被抓去卖了啊?” 克莱尔委屈的:“我这不是担心队长嘛” 雷耶克继续呵斥道:“那你就不能点好的?” 正在酒馆等待佳玛拉与华莱士归来的众人吵闹间,酒馆外突然响起了尖叫声,两名海寇喊杀着闯进了酒馆,柯里昂先生与奥尔兰登眼疾手快操起武器斩杀了这两名海寇,酒馆外喊杀声越来越烈。 悍登莱斯等人连忙冲出了酒馆,只见街道上少也有上百名海寇以及雪原强盗正在大肆屠虐市民抢劫财物。 “大家不要慌!保持秩序。”维持治安的卫兵队长急得满头大汗,街道上乱成一团,城镇卫兵们被争抢着逃命的市民拥挤的人潮包裹、根本无法移步前往击退海寇。 “怎么回事?城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海寇?”悍登莱斯一头雾水,不知这些海寇到底是如何进城的。 马尔萨斯躲避着拥挤的人群大吼道:“一定是弗雷德干的!他居然还真敢在城里动手!” 此时城门口,弗雷德正骑着马在一众护卫下缓缓入城。 “我们明明好只放几个海寇进来杀掉你要杀的人,你居然让那几个海寇打开城门放进来更多的海寇!”一名城镇哨兵队长对马背上的弗雷德怒道。 弗雷德摆手道:“我给了你钱,你干你的事,其他的你不用多管。” 原来弗雷德买通了一名城镇哨兵队长,让这名哨兵队长放进城几名海寇,谁知进城的海寇却突然打开了城门,导致城外隐藏着的更多的海寇涌进了城。 弗雷德道:“既然进了城,我就不会空手离开,不抢掠一番怎么行。” “你言而无信!无耻!畜生!”哨兵队长已经开始辱骂起来。 被辱骂着的弗雷德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哈哈,要怪就怪你自己贪财。” 被买通的哨兵队长怒道:“你别得意,等马利加波耶得知这里的消息带兵赶到,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哨兵队长话音未落,弗雷德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突然抽出腰间的剑划过了哨兵队长的脖子。 弗雷德看着倒在地上的哨兵队长尸体、冷冷笑道:“等马利加波耶赶到,我早就抢完撤了。”城外,佳玛拉与达瓦里希等人刚刚赶到便现日瓦车则城门大开,一大帮海寇与强盗从城门以及搭起的云梯涌进洗劫全城。 “城里到底生了什么?”佳玛拉注视着城镇一脸疑问。 华莱士指着城墙上一人冲佳玛拉道:“老大,看那人是谁。”只见城墙上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挥舞着巨斧不停的砍杀着往城墙上翻越的海寇。 佳玛拉看向华莱士所指之人、托尼!佳玛拉连忙一夹马腹、与达瓦里希等人冲向城门。 “托尼,你怎么在这里?”托尼正在浴血厮杀,突然听到有人叫着自己,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之前在维鲁加竞技场的对手佳玛拉。 托尼道:“我本来在这里参加竞技场,谁知道突然大批海寇杀入,我急忙终止比赛赶来参战!” 佳玛拉问道:“马利加波耶在哪里?城里的卫兵们呢?” 托尼道:“马利加波耶现在不在城里,而大部分卫兵都被逃命的市民们的人群堵在了别处,赶不过来!” 二人谈话间,十数名海寇朝着佳玛拉等人杀了过来。 “我怎么老巢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海寇都跑到这里了!”达瓦里希恍然大悟道。 一旁的诺登拔剑斩杀一名海寇、反问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而卡尔则不停的对攻向自己的海寇们左闪右躲、颤声道:“咱们能不能先躲一躲啊!” “你们三个能不能正常点啊?就这样还好意思自己是雇佣兵呢。”佳玛拉一脸鄙视。 几名海寇正要向佳玛拉出招,只听佳玛拉大喝一声:“等一下!”众海寇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佳玛拉指着城墙上的托尼对海寇们道:“你们看到那人了吗?他可是威震全大6竞技场的托尼,你们知道本姑娘是谁吗?本姑娘就是在维鲁加竞技场三招便打败托尼的佳玛拉!你们要是不怕死,尽管来!” 城墙上的托尼一听这话瞬间涨红了脸:“我靠!你啥时候三招就打败我了?你能不能等我不在的时候再吹牛啊?我都听着呢!” 海寇们面面相觑,居然真的撇开佳玛拉杀向别处去了。 “走!我们先去找到悍登莱斯他们,与他们汇合!”佳玛拉叫上华莱士策马朝酒馆奔去,达瓦里希三人也连忙跟上。 而身后则传来与众多海寇们浴血奋战的托尼的大吼声:“你们能不能先帮帮我再走啊!” 第287章:恶棍 佳玛拉等人眼看就要接近酒馆,“嗖嗖”几声,几箭矢扎中了佳玛拉胯下的旅行马,马儿倒毙的同时、佳玛拉也被甩下了马,重重的砸在地上。Ww WCOM 华莱士与达瓦里希四人连忙架盾护住佳玛拉,一伙强盗已然将他们包围。 达瓦里希四人正要抢先出手,强盗身后巷道里悍登莱斯等人便已杀出,击溃了这伙强盗。 雷耶克连忙扶起佳玛拉:“姐,你还好吗?” 佳玛拉忍着剧痛道:“弗雷德据点里根本就没有人,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尔萨斯凑上前道:“弗雷德买通了一名哨兵队长,放海寇们进城了!” 佳玛拉道:“咱们现在赶紧逃出城!” “不行!”布里兰挥手打断道:“海寇们正在屠戮市民,我不能不管。”罢,布里兰转身朝着海寇密集区奔了过去。 “布里兰!你给老娘回来!”佳玛拉想要拉住布里兰,但是却疼得站都站不起来,慌忙对其余众人道:“快把布里兰拦住!不能让他去送死!” 悍登莱斯与柯里昂先生领会、连忙追了上去。雷耶克扶着佳玛拉、与剩下众人朝着城门行去。 一路上拦截众人的海寇都被奥尔兰登与达瓦里希等人尽数斩杀,但是海寇数量实在太多、众人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眼看就要抵达城门,扶着佳玛拉的雷耶克一个踉跄没抓稳、佳玛拉便栽倒在地上,众人连忙停下脚步。 “姐,你还能走吗?”雷耶克慢慢搀扶起佳玛拉。 “看来不能了,之前那一下摔得太狠了,可惜本姑娘英勇一世、居然因为摔下马而站都站不稳。”佳玛拉按着腰疼得咬牙切齿道。 穆罕默德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佳玛拉的伤势:“应该没有伤及内脏,但是短时间内肯定不能行动了。” “既然这样,只能和弗雷德拼了!”雷耶克一想到佳玛拉受伤就气得七窍生烟,只想活剐了弗雷德。 马尔萨斯也怒道:“我受够一直逃跑了,与其这样躲下去,不如跟弗雷德决一死战!” “是谁要与我决一死战呀?”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顿时一惊,摇头看去,只见弗雷德带着一众海寇从暗巷里走出,早已等待着佳玛拉众人。奥尔兰登挥剑斩杀三名冲上前的海寇怒吼道:“再来啊!老子怎么以前也是一名马穆鲁克,就凭你们这些烂白菜,也敢来送死!” “哼哼,我看现在还能战斗的就你一个人了吧,你觉得你能杀多少人?1个?个?我这里将近5人,你能全杀干净吗?”弗雷德冷笑着注视奥尔兰登。 奥尔兰登撇头看了看被自己护在身后的众人,刚才海寇们便已经动了好几拨进攻、大家都在战斗中受了伤、已经无力再战,现在队伍中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什么也要拼死挡住,奥尔兰登扭过头怒目瞪着面前的一众海寇:“想死的尽管过来!” 弗雷德抬手一挥:“上!”一声令下、众海寇瞬间一拥而上。奥尔兰登死死握紧手中的剑,视死如归。 “啊!!!”海寇们眼看就要近前,一声巨吼震耳欲聋,只见托尼满身是血、提着巨斧怒吼着向海寇们奔来。 “嘭!”托尼挥出一斧,居然同时击飞了两名架盾抵挡的海寇!托尼这巨力一击以及那满身血的造型登时让其余海寇们吓得不轻。 “他是托尼!”一名海寇认出了来人震惊得喊了出来,众海寇听到这个名字连忙扔下武器开始逃跑。 “我靠!他就一个人!怕毛啊!”马背上的弗雷德没想到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托尼给吓跑,气急败坏的大骂道。眼见大势已去,弗雷德不作停留、紧跟着策马奔走。 看到弗雷德想要逃跑,托尼双手将手中巨斧朝着弗雷德甩了出去,弗雷德感到身后一股劲风,急忙翻身跳下马,一柄巨斧就这样擦过马的鬃毛向前方飞出,弗雷德暗道好险,差点被这一下给拦腰斩成两段,弗雷德正心惊间,奥尔兰登与托尼便已经一左一右堵住了弗雷德,托尼随手捡起一名已死去多时的海寇手上的短斧便要上前斩杀弗雷德。 “且慢!”马尔萨斯突然出声叫住托尼。 马尔萨斯捂着自己受伤的左臂道:“此事都是因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而起,理应由我来结束。” “怎么?你还想与我来一场决斗吗?”弗雷德冷冷笑道。 马尔萨斯握起剑朗声道:“没错,你敢与我决斗吗?” 弗雷德依旧冷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这次必死无疑,不过在死之前能杀了你也不算遗憾。” 马尔萨斯转头看向托尼,似乎是在征求托尼的同意。 托尼收起手中的短斧道:“既然是你们的私人恩怨,那么这份荣誉也本该属于你。”随即托尼便退到一边,让出了一片空地。 空地内,马尔萨斯道杵着剑道:“弗雷德,你我二人明争暗斗这么久,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弗雷德抬起剑、用剑尖指着马尔萨斯、道:“呵呵,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二人罢、便提剑互相朝着对方冲了上去。 二人拼尽全力的战斗了许久,最终、弗雷德一剑划伤马尔萨斯的腹部,而马尔萨斯手中的剑则插入了弗雷德胸膛,弗雷德双眼失去神色、仰倒在地上,已经毙命。 “呼呼呼”马尔萨斯捂着腹部的伤口,不停的喘着气。穆罕默德连忙上前替马尔萨斯包扎伤口。 “终于结束了”马尔萨斯仰长叹,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多年来的宿敌,只感到浑身一阵轻松,索性倒在地上睡起觉来。 日瓦车则已然血流成河,到处都遍布着尸体,有卫兵的、有海寇的、有强盗的、更多的是无辜市民的,原本热闹的城镇、现在却如死一般的寂静。 而此时,赶去追回布里兰的柯里昂先生与悍登莱斯二人也从街道中缓缓走出,来到佳玛拉身边。 “布里兰呢?”佳玛拉连忙询问。 悍登莱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 佳玛拉明白悍登莱斯的意思,低下了头。“大笨蛋,我早就过你那破骑士精神迟早会害死你。”佳玛拉回想起总是将荣誉挂在嘴边的布里兰,流下了两行眼泪。 捡回了巨斧的托尼一屁股坐在了佳玛拉身边道:“怎么哭了?” 佳玛拉并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擦了擦眼睛道:“你受伤了?” 托尼抹了抹身上的血道:“几处伤而已,大多都是海寇的血。” 佳玛拉继续问道:“那些海寇为什么那么怕你。” 托尼道:“我原本诺德王国奥拉夫雅儿手下的一名士兵,因为战功显赫很快便被提拔为皇家侍卫,我杀的海寇多得数都数不清,后来那些海寇一听到我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佳玛拉:“那你怎么又成了竞技场的斗士?” 托尼道:“在一次与维基亚王国的战斗中,我寡不敌众被俘,后来我逃了出来,但是我失去了荣誉,于是我开始闯荡大6各个竞技场,我要在竞技场重新赢得我的荣誉回到诺德。” “我的一位同伴和你很像,他总是把荣誉挂在嘴边。” “是吗?那你可得好好的介绍他和我认识认识,他在哪里?” “他在刚才的战斗中为了保护市民牺牲了。” 托尼顿时无话,两人相坐无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远方缓缓落下的夕阳。 许久,佳玛拉打破了平静:“荣誉真有那么重要吗?为了所谓的荣誉而死,值得吗?” 托尼叹了口气道:“在卡拉迪亚这片战火不断的大6,每都有人因战争、饥饿、混乱、疾病而死,怎么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什么而死,你的那名同伴为了保护市民而死,至少那些被他救下的市民会记得他、感谢他,他获得了荣誉。” “获得荣誉吗” 众人在酒馆休息了几后,马尔萨斯与托尼便先后与众人道别了,马尔萨斯虽然亲手杀死了弗雷德,但是他的基业也被弗雷德毁于一旦,于是他打算离开这里重新东山再起。托尼则继续游走全大6,在竞技场上赢回他的荣耀。 “那你们呢?”佳玛拉问向达瓦里希、卡尔以及诺登三人。 达瓦里希尚未答话、卡尔连忙道:“当然是跟着你们了,跟着你们有肉吃。” 佳玛拉一脸怨气:“上次本来在弗雷德据点里收刮了一大波财物,就是你这白痴把山洞给点了,结果一点财物都没带走!你还意思跟着我们啊?” 卡尔挠了挠头,尴尬道:“那是个意外,意外,嘿嘿。” 卡尔的父亲是一名骑士,卡尔从就跟着父亲学武,但是资质不佳,学来学去也没学成个啥,卡尔去参军、人家军队还不要他,只好当起了雇佣兵,这几一直跟着佳玛拉混吃混喝、好一阵痛快。 达瓦里希与卡尔一样,父亲也是一名骑士,不同的是,卡尔参军人家不要,而达瓦里希是在各个国家的军队都干过,但是每次都跟领主的女儿乱搞导致被驱逐,最后只能做起了雇佣兵。 诺登则是三人里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人,曾是不法之徒,厌恶贵族,是一个不爱话的面瘫 “算了,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佳玛拉挥手表示同意了。 这时、去街上招揽生意的雷耶克推开门走进了酒馆。 “在街上有没有接到生意?”佳玛拉连忙问道。 雷耶克道:“接了一个商队的委托,要我们护送他们去帕拉汶,咱们马上出吧。” 佳玛拉道:“我得先去买匹马,前几我的那匹旅行马被海寇给杀了。” 雷耶克道:“快去快回啊,人家商队正在城门口等着呢。” “我知道了。”佳玛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酒馆。佳玛拉来到马匹贩子处,只见马匹贩子坐在一个凳子上,低着头百般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很是眼熟。 佳玛拉走近仔细一瞧,原来是那个兜帽男维尔贝克,无奈道:“咋又是你啊?” 维尔贝克抬起头一看:“哟?这不佳玛拉嘛,真有缘啊,卖票、游呤诗人、书籍商人、情报贩子,这都是我的副业,其实我是” “其实你是一个马匹贩子呗。”佳玛拉打断维尔贝克的话头,已经见怪不怪了。 维尔贝克尴尬的笑了笑:“技多不压身嘛,混口饭吃,你要卖马吗?” 佳玛拉点头道:“没错,我要那种重甲马,甲必须得厚,万箭齐都射不穿的那种,你这有没有?” 维尔贝克道:“当然有。”随即便从马厩牵出一匹重甲战马。 这匹马体型高大,从头到尾都裹满了厚厚的甲,气宇轩朗,佳玛拉一见这马就很是喜欢,只想立即买下,掏出钱袋问道:“多少钱?” “44第纳尔。” “” “买吗?” “还是给我来匹旅行马吧” 佳玛拉付钱后接过旅行马的缰绳后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你的那本剑斗艺术卖掉了吗?” 维尔贝克从怀中摸出那本剑斗艺术道:“还没呢,你要买吗?” 佳玛拉道:“我买不起啊,你借给我看两呗。” 维尔贝克连忙摆手拒绝:“这本书可是价值7多第纳尔,怎么能随便借出去,不借!” 佳玛拉朝维尔贝克抛了个媚眼,娇声道:“你就借给人家好不好嘛。” 维尔贝克丝毫不为所动,坚定道:“不借!” 佳玛拉黑起了脸,朗声道:“你当真不借?” 维尔贝克依然坚定道:“不借!” 佳玛拉突然一把抢过维尔贝克手上的剑斗技术,跨上马直接就跑。 此时,正在酒馆门口等待佳玛拉的众人听到一阵马蹄声,只见佳玛拉急冲冲的策马奔来:“大家快上马,咱们现在就出城!别问为什么,快!”众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翻身上马随着佳玛拉奔出了城。 追在后面的维尔贝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佳玛拉越来越远的身影,捂着脸跪在地上痛哭道:“还我书啊!光化日之下抢劫啊! 第288章:海盗 一个星期的路程都相安无事,众人将商队安全的护送到了帕拉汶,领了酬金后,佳玛拉便让众人解散到处玩玩。 Ww W COM 此时佳玛拉正独自一人漫不经心的在街上晃荡,一个满脸泥垢、乞丐模样的人跳到佳玛拉面前突然喝到:“射箭不?”乞丐手里拿着一把弓,几乎杵在佳玛拉脸上。 佳玛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你谁啊?” 乞丐道:“我叫汉斯。” 佳玛拉一副无语的样子:“我不是在问你名字好吗?我的意思是你想干嘛啊?” 汉斯挥了挥手中的弓、道:“射箭不?”汉斯身后立着一个箭靶,其实这就是一种游戏,参与者在一定距离外朝着箭靶射箭,如果能中靶心,就能得到奖品。 “不射!”佳玛拉很干脆的拒绝,这种游戏从来没有给佳玛拉留下过好印象,佳玛拉一直将它和骗子等同视之,毕竟要射中靶心才能算赢,很多弓术高手都很难做到,更何况本就不会使弓的佳玛拉。 汉斯连忙道:“射吧,5个第纳尔射三箭,穷不了你也富不了我。” “不射!”佳玛拉扫了一眼地上摆着的奖品,无非就是一些风干肉、面包之类的,脏兮兮的,还怕吃了拉肚子。 汉斯道:“那我免费让你射三箭行不行?” 佳玛拉还是摇头:“不射!我不爱占人便宜。” 汉斯顿时急了:“免费让你射三箭都不射?” 佳玛拉道:“别以为我不懂你的套路,先让我免费射三箭,然后把我的瘾给勾起来,我就会不停的在你这买箭。” 汉斯道:“免费的三箭你射完就走!” 佳玛拉警惕道:“那你图什么呀?” 汉斯:“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我就图一人场行不?” 佳玛拉:“那我免费的三箭射完后直接就拍屁股走人!” 汉斯把弓递了过去:“你走你的!我绝不拦着!” 佳玛拉:“你该不会就是为了看我拍屁股吧” 汉斯:“” 佳玛拉前两箭都果不其然的射了个空,连靶边都没沾到,而第三箭也仅仅只是稍微擦了一下靶边,箭便掉在了地上。 “中了中了中了!”汉斯显得比佳玛拉还要兴奋,抓过一袋风干肉塞到佳玛拉手里,“这是你的奖品。” 佳玛拉纳闷道:“没中靶心啊,就擦了一下边,这也算?” 汉斯连忙道:“算!当然算!” 既然汉斯算,佳玛拉也就不推迟,接过风干肉道:“那就谢了啊。” “等等!”汉斯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佳玛拉。 “还有什么事?”佳玛拉的警惕空前高涨,估摸着这个汉斯是要讹上自己,毕竟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其中肯定有猫腻,悄声弯腰捡起路边的一块板砖,只要汉斯敢讹自己,就一板砖照着汉斯脑袋拍上去。 汉斯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道:“这个是赠品,送你。” 佳玛拉接过一看,这东西只有半个巴掌大,看起来像是个徽章,佳玛拉没有多想,随手把这东西揣进兜里。 “等等!”汉斯再一次叫住准备离开的佳玛拉。 佳玛拉捏紧手中的板砖警惕道:“还有什么事?” 汉斯拿出纸笔道:“签张协议吧。” “协议?”佳玛拉接过那张纸,只见纸上写着:《关于接收徽章的若干协议》,给予人汉斯,接收人,以及接收人的个人信息,接受人必须将徽章随身携带等等条款。 佳玛拉纳闷道:“这什么情况?” 汉斯道:“我把徽章送给你,你就必须随身携带,把这张协议签了,徽章就是你的了。” 佳玛拉皱眉道:“你神经病吧。” 汉斯用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脸,忧伤道:“这徽章是我的传家宝,我一直想把它送给有缘人,我只是想让我的传家宝能够得到重视,白纸黑字签张协议,我才能放心” 佳玛拉见汉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个没完,连忙打断道:“行行行!我签!别了。” 佳玛拉胡乱的填完了个人信息签了名字,道:“这下我总可以走了吧。” “等等!”汉斯又一次叫住了佳玛拉。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啊?”佳玛拉已经是第三次被叫住了,真想一板砖拍死汉斯。 汉斯神神秘秘的道:“其实我还知道一个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本来不耐烦的佳玛拉一听到有秘密顿时来了兴趣。 汉斯向佳玛拉招了招手,示意佳玛拉靠近点,佳玛拉连忙凑了出去,汉斯的嘴对着佳玛拉的耳朵轻轻道:“我不告诉你。” “啪!”汉斯被佳玛拉一巴掌给扇倒在地上。“你丫逗老娘玩呢。” 汉斯捂着肿起的脸道:“我是真的知道一个大的秘密!” 佳玛拉怒道:“那你倒是啊!” 汉斯再次向佳玛拉招了招手,佳玛拉忍着怒火凑了过去,汉斯在佳玛拉耳朵轻轻道:“哈伦哥斯伯爵谋反了。” “啪!”汉斯再次被佳玛拉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哈伦哥斯伯爵谋反关我屁事啊!” 呼,呼,呼”我奔跑着,汗水飘洒在路边,湿润了泥土,身后身着草原帽,穿着虎皮狼衣的库吉特人,骑马追赶者。 感到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库吉特人的枪锋甚至接触到了我的后背!最后一个斯瓦迪亚人,死了么?最后一个联盟成员,死了么? “你们这些库吉特蛮子,给我滚!”我一转身,面对这似疾风电掣的库吉特人,掷出了最后的武器,利剑像闪电一样飞离去,噗呲! 一名库吉特人双目圆瞪,仿佛看着到手的羔羊反杀一样,慢慢的从马匹上落下,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那一片土地,血腥味扑鼻而来,我舔了舔嘴唇,看着那个库吉特人。 那个库吉特骑手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死去的同伴,扔掉武器和头盔,向后逃命去了。 我看了看他去的那个方向,不禁苦笑一声“如果我继续在这里楞,那个库吉特人可不是领来两三个人了。” 收拾收拾东西,拿了库吉特人的衣物,武器,除了马匹跑了之外,我整装待,哦,对了,我叫斯洛伐克,是一名斯瓦迪亚士兵。 自从库吉特汗国获得外界大6的支持后,国力如日中,称霸一时的斯瓦迪亚王国都要礼让三分,三年前,库吉特汗国对全大6宣战,各国国王认为赛加可汗疯了,但事实证明,赛加可汗根本不怕全大6的任何国家。 第一个是萨兰德苏丹国,库吉特以闪电般的度贡献萨兰德都,将哈基姆苏丹斩,第二个是维基亚,日瓦丁在库吉特宣战维吉亚不到三,攻陷大6第一坚城日瓦丁,随后,诺德、罗多克纷纷沦陷,只留下斯瓦迪亚一国,之后,库吉特汗国对斯瓦迪亚国宣战,仅仅不到一周,斯瓦迪亚沦陷,所有斯瓦迪亚人都沦为库吉特人的奴隶,当然,除了我,我会解决那些可怜的同胞,前提是我还活着。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我行走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大6的每个地方都遭受过库吉特的血洗,到了一片湖泊,我洗了洗自己那脏兮兮的脸,看向远方。 “不知道其他幸存的斯瓦迪亚同胞在哪里?”我喃喃问道,不过又苦笑一声“或许都死了吧” 凄凉的风吹动着这大6,从今以后,这个大6,是库吉特的了。 “谁死了?我不信库吉特人能让大6上的人都变成库吉特人!”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我闻声脸色一变,握紧了手中的剑,转身一看,一个年约15、16岁的青年用坚定的眼神盯着我。 “你是谁!”我大声喝道 “斯瓦迪亚贵族后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罗车巴斯伯爵之子,罗车卡里在此!” “罗车巴斯伯爵今年几岁?”为了看看这是不是库吉特人派来伪装杀害其他同胞的奸细,我决定考考他 “公元158年,父亲今年岁”青年昂挺胸,器宇轩昂的到 “罗车巴斯伯爵统御哪军?”我再次试探道 “第18集团军,我乃第十八集团军副军长!”罗车卡里到 我不禁感到感动,没想到还有斯瓦迪亚人存活,马上跪拜在地:“末将第十八集团军五师师长斯洛伐克!” 罗车卡里马上扶起我“斯洛伐克将军不必多礼,如今库吉特人横行大6,我早已不是那个副军长,而且先夫也是战死沙场”到这里,罗车卡里不禁沉默下来 我闻言马上安慰道“大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军人真正的归宿,大将军不必如此伤心难过,罗车巴斯伯爵戎马半生,我相信罗车巴斯伯爵在之灵看到将军如此,才是真正的难受至极!”大将军可在云游之地贴出募兵告示,相信对斯瓦迪亚有信仰的志士定会来投,我们趁着库吉特安民抚黎之时,我们趁势揭竿而起,不定能挽回斯瓦迪亚荣耀!”我一腔热血,滔滔不绝的与罗车卡里讲到 罗车卡里点点头,可又疑惑的问道“这云游之地是哪里,为何我不知?” 我笑道“罗车卡里将军乃是名门之后,接受高等教育,自然不知出身卑微的佣兵,这云游之地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佣兵所见,奴隶主与领主们常来这里购买奴隶或者征募佣兵,此地人多眼杂,领主们都已蒙面身份来这里,大将军自然不知这云游之地” 罗车卡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将军我们赶快去这云游之地吧!” 我不禁苦笑道“这云游之地十分神秘,在末将时候听家父过,并未曾去过。” “啊?!那现在怎么办,这荒凉之地只有你我二人,如何才能让更多的人认识并来投奔?”罗车卡里问道 “这大将军,我们只有去攻打山贼、劫匪!”我严肃的到 罗车卡里张大了嘴巴,山贼劫匪?这可是领主们廉价买来清剿劫匪用的廉价佣兵!如今这个罗车巴斯伯爵的儿子却要做这个脏劣的粗活。 “大将军!”我提高了声音“大奖军只管坐镇饮酒,末将独自去山上剿灭匪徒!” “万万不可!将军孤自前往深山,九死一生,山林野兽不,这绿林盗贼、山贼等匪患先祖清剿数次无用,要去也把我带过去,助将军一臂之力!”罗车卡里到 我倒是拦截住了罗车卡里的行动“大将军武力没有末将高,还是留在此地,在此向南三里,有一和平之城,名曰洛林城,大将军在城内修整一番,末将在于城内与大将军会和,三日后若是末将归来,与大将军共谋大事,三日后若末将了无音讯,大将军独自一人募兵,振斯瓦迪亚的光辉!” 罢,拿上我的剑,塞给罗车卡里身上所有的第纳尔,向大山前进!告别罗车卡里,我独自一人向大山进,看着茂密的丛林,我会想起当年与伙伴们一起捉迷藏的经历,眼泪不禁要落了下来,就凭我和罗车卡里,能打败不可一世的库吉特汗国吗? “站住!”一声力喝声传来,一个棕色长身着戎装的陌生人对我喝道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装备,好奇的问道“骑士?” 他孤傲的点点头“骑士兼佣兵,斯瓦迪亚人,你是何人,会斯瓦迪亚语,却穿着库吉特人的军装,定是奸细!” 我大惊失色,连忙道“第十八集团军,五师师长斯洛伐克,应躲避库吉特人而穿上库吉特人的服装” 他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失败者,竟然这样懦弱,骑士应该战死沙场,而不是逃避现实!” “哼!那又怎样,我为了重振斯瓦迪亚的光辉,遇见了罗车卡里勋爵!现在罗车卡里勋爵去贴募兵告示。”我不满的到 那个中年人顿时大怒,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临阵脱逃还敢这么嚣张,让你见识下斯瓦迪亚骑士队长的厉害!” 中年人挥剑朝我砍来,我急忙将我的剑放在胸前格挡,没想到他一脚踹在了我的左腿,左腿吃痛,重心不稳,竟是倒在了地上,我正要爬起时,却听到他出了一声冷哼“逃兵应该去死!” 我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剑向他掷出,他的剑正要向下刺穿我的身体时,被我的剑弹出,我扑向他,与他展开肉搏! “年轻人,你输了!”他用剑指着我的脖子,缓缓道 我顿时愧疚起来,当时在兵营里干嘛偷懒!多学学剑法多好! 咚咚咚咚 大地在震颤,仿佛神下凡,马蹄声愈来愈近,不必多,不是库吉特人还能是谁? “该死的库吉特人!”他怒骂一声,把我的剑还给我,如果你还是斯瓦迪亚人,就和我痛痛快快的把这群库吉特人杀光!“不知骑士队长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罗兰德”虽然语气没有那么生硬,这代表他接受我了,尽管我是一个逃兵。 第289章:荣光 前面的斯瓦迪亚人!!不要怕,我也是斯瓦迪亚人~”一个贱贱的声音传来 “我叫赫克托,我是库吉特人派来的奸细~”那个声音再次道 我有些弄不清楚,前脚还自己是斯瓦迪亚人,后脚就奸细了“要不我们把它杀了吧!”我对罗兰德道 “不行,斯瓦迪亚人都是遇难者,这人成为奸细也是身不由己,遇到了我们,就让他脱离这个肮脏的行业吧!” “我是库吉特人!”声音再次传来 “a,你丫去死吧!”我大喝一声,取出随手带的刀,准备他一下马就刺死他! 哒哒哒 “罗兰德的孪生兄弟??”我心中问道 同样是棕色长“你是什么职业?”我问道 “我可以当骑士,或者成为佣兵~”那人满不在乎的答道 “翻版罗兰德~”我笑了出来 不过我转念一想,库吉特派来的奸细“你去死吧,狗东西!” “哎哎哎,你干嘛啊!?”那人问道 “你个库吉特人,斯瓦迪亚人不会被打败的,去死吧!”我捅向那个青年 那个青年人也怒了:“我是斯瓦迪亚人,你个白痴。 Ww W COM” 我剑眉一凝,分明不信他的话,身旁的罗兰德倒是拦住了我“哎,别伤这个伙子,他与我有些相似,看起来也是斯瓦迪亚人,我这么多年经过战火的洗练不是开玩笑的!” 聊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叫赫克托,是斯瓦迪亚人,性格比较喜欢开玩笑,对罗兰德如亲人一般,对我却像是个陌生人。 “对呀!你看这位大哥,再看看你,唉,同样是斯瓦迪亚人,差别咋就这么大捏!”那个青年一脸戏谑的对我道 “a,老子砍死你!!”,“来呀来呀,我的身体就在这里,可惜你砍不到我,好可惜呀~真的好可惜~” “有种你别跑,你别跑!”,“哇,你你来真的,啊!罗兰德大哥快来救我呀!” 树林中传来我的怒吼声,赫克托的惨叫声和罗兰德的笑声 和赫克托打闹了一会儿,我变出了我的计划 “罗兰德大哥,赫克托兄弟,我们组个队伍,跟着罗车卡里勋爵,寻机看看能不能打败库吉特!”我兴奋的到 赫克托摇了摇头“就凭我们现在是实力,要想打败库吉特?太难了。” 罗兰德倒是不赞同赫克托的话“只要所有的人民团结起来,打败库吉特也没什么难得!” 我们在篝火旁交谈着,谁知身后不远处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我们,伺机行动。 过了一会,罗兰德脸色一变,悄悄对我们到“有人在我们旁边,不是库吉特人,但是不是好人!” 罗兰德是老兵了,年龄比我们都要大,所有我们大部分意见都听他的,本来想在山林中多征募些勇士在清剿山贼的,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但是我们只有三个人,对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敌暗我明,事情有点棘手了。 “我估摸着啊,最少的来个人!”罗兰德一脸凝重的到 “管他呢,他来我们就打,不来我们就和他们耗着!”我到 “不行!山贼比我们熟悉这森林,和他们耗,对我们不利啊!”赫克托道 正当我们商讨计划时,身后的山贼杀了山来,少也得有个1来人 “罗兰德大哥,我们怎么办!”我焦急的问道,罗兰德苦笑一声“打呗,身上没钱没货,只能拼死一战了!” 赫克托倒是一副鞠躬尽瘁的样子“死了就死了,临死前多杀几个敌人!” 罗兰德被赫克托的气势所鼓舞,也打起精神来,我也大吼一声,“你们这些渣渣,黑不溜秋的像是从煤里蹦出来似的,来呀,斯瓦迪亚第十八集团军师长斯洛伐克在此,不服你们就来!” “哈哈哈!”罗兰德和赫克托被我的一番话逗笑,不想之前那么紧张了,罗兰德心中暗道“这个年轻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啊!”对我点了点头,心中算是把我提高了一个台阶。 倒是山贼头头,的黑不溜秋的就是他,真的黑,大怒一声“兄弟们上啊!砍死他们!” “杀啊!”山贼们怒吼着朝我们冲来,罗兰德先制人,用他的大剑直接向前一刺,刺穿了一个山贼的胸膛,赫克托也不甘示弱,用他的骑士剑割开一了一个山贼的喉咙,我也冲上前去,不料却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刚翻过身来,一个山贼用他那长矛想要刺我,我抓住他的矛杆,用地向地上插去,从裤带上掏出刀,用尽全力一捅,捅死了那个山贼,我起来后,我们背靠背,还有十多个山贼,而我们的力气都用光了,“哈哈哈!死不足惜,杀了两个!”罗兰德大笑道 赫克托看了罗兰德,也笑道“我也杀了一个,够本啦!” 我看了看他们,同样笑道“罗车卡里勋爵,我先走一步!” 一个声音传来“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好汉!” 我与同伴回头一看,一名骑士!但是不是斯瓦迪亚人! “我是亚罗格尔克国王近卫骑士,维吉亚王国一百近卫骑士之一,克罗德!” “克罗德?他竟然是克罗德??”罗兰德大喊道 我和赫克托莫名其妙,不就是个近卫骑士吗,至于怎么激动?? “罗兰德大哥,近卫骑士而已,用不着吧~”我对罗兰德道 “啧!你还年轻,不知道,克罗德是大6十大骑士第十,落日骑士,武功了得,今日我们不可能死了!” 罗兰德对我道,缓缓走到克罗德面前,行了个礼“日安,克罗克落日骑士!我是斯瓦迪亚骑士卫队长,罗兰德!” 克罗德看了看罗兰德“嗯,知道了,眼前的威胁是这帮山贼,我们先解决了他们!” 罗兰德一腔热血,我却愣在了这里,十大骑士之一?? 近卫骑士?十大骑士之一?”我心中暗道 “吸收了他进我们的团队,不仅实力大增,名声也会增高,可惜了,他是个维吉亚人!”我不由得叹息一声 剩下的山贼被克罗德解决完后,留下一地的尸体,克罗德看着我们,从盔甲后我们能看到他藐视人物的眼神,我们也不敢火,不是他,我们早就成了一副副尸体。 罗兰德率先道“克罗德大人,您能与我们同行吗?”看起来罗兰德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克罗德不满的冷哼一声“抱歉了,我只喜欢游历大6,锄强扶弱,不喜欢团队!” 我们心中都明白,这是好话,对于我们最好的话,换个不好的骑士,不定就不是这么好了。 “或者”克罗德又道 “或者什么???”我们好奇的问道 “强大之后,再来找我!”克罗德坚定的到,这可不是对付的,出自身心的,我攥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 告别克罗德,我们继续朝森林深处进,一路上遇到了几波规模的山贼,统统被我们解决掉。 第二日 “罗兰德大哥,赫克托兄弟,我们应该回去了,我与罗车卡里勋爵有三日之约,若是两位不嫌弃,斯洛伐克向邀请两位加入我们得团队!” 罗兰德笑道“不打不相识,我罗兰德愿意加入!”,赫克托也到“我赫克托也愿意,我有个问题,这罗车卡里是不是妹子啊?要是的话介绍给我怎么样啊??” “哈哈,罗车卡里勋爵是罗车巴斯伯爵的爱子,你这话要是被罗车卡里勋爵听见,心你人头不保哟~”我笑道 “什么?!内个我亲爱的斯洛伐克,以咱们的交情,你看会不会告诉勋爵?”赫克托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话?以咱们的交情咱们很熟吗?”我道 “别啊!你肯定不会的对不对?”赫克托道 “请把不会去掉” “好你个斯洛法克!” “是伐克,不是法克!” “法克法克!”嘈杂的街道,到处都有贩在叫卖,各种讨价还价永不绝口,灯火通明,如果不是规模我一定认为他是帕拉坟。 到了迪克酒馆,进去就看到了罗车卡里个几个穿着盔甲的人交谈,当他看到我后,给我了个大大的拥抱“哈哈,你个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有没有遇到克罗德?” “你也知道克罗德??”我好奇地问道 “当然,他和我父亲是旧识,平叛途中,独自一人清剿数百匪徒,咦,这两位是?”罗车卡里指着罗兰德和赫克托问道 我连忙解释道“这位是罗兰德,斯瓦迪亚帕拉坟骑士卫队长!” “日安,勋爵大人。”罗兰德不卑不亢的鞠了个躬 “这位是斯瓦迪亚骑士:赫克托” “日安,勋爵大人,请您不要相信斯洛伐克我的话。” “哈哈哈!”罗车卡里大笑,随后道“我已经征募佣兵人,再加上三位鼎力相助,我想我们可以攻击库吉特汗国的部队了。” “不行,罗车卡里勋爵,库吉特汗国如日中,国力鼎盛,加上外界助阵,在我们实力强大起来,不可轻举妄动。”罗兰德道 “勋爵大人,我知道一村,此村叫亚力朴,库吉特国入侵时,山贼横行,库吉特不想浪费人马去清剿,没有搜索这个村子,所以,我们去这个村里暂避人烟。”罗兰德再次道 “好,那我们就去这个村子里,募兵买粮!”罗车卡里道 从洛林到亚力朴,不过几个时辰的问题,况且队伍有二十三人,山贼也不敢染指。 亚力朴相对于洛林可谓差地别,破旧的房屋,败坏的农田,村民们走在道上,只有村长站在村门口。 罗车卡里一众来到亚力朴时,可谓大惊失色,村子虽然败坏,农田虽然荒废,但是猪圈、羊圈却不荒废,猪肥羊悍,村长看到罗车卡里来到后,缓缓对他“日安,我的大人,这里是亚力朴村,很久没有陌生人穿过我们的村子里,请问战事如何?” 罗车卡里沉思片刻,对村长语重心长的到“这个大6,现在库吉特统治。” “啊!?”村长大喊一声,引来许多村民围观,“国王陛下败了” 这个消息引起轩然大波,罗车卡里继续道“败了三年了,你们才知道啊” 三年了这也引起了我们的悲伤,斯瓦迪亚亡国,三年了库吉特嚣张跋扈三年了。 我抬起头,对村长到“村长,亚力朴村是斯瓦迪亚最后的希望,我希望能募兵,重振斯瓦迪亚雄风!赶走库吉特人!” 村长摇了摇头“库吉特人骁勇善战,赛加可汗手下有一大将,名叫唐寅,骑射及其了得,若是大兵来犯,村里岂不是要被库吉特人夷为平地?” 我大声道“斯瓦迪亚人呢?他库吉特从草原赶来,他们不差,我们斯瓦迪亚也不是吃干饭的!推翻卡拉德暴政统治,我们斯瓦迪亚干的,诺德兴兵百万之众,我们只用了不到七十万兵力将他击退,我们斯瓦迪亚干的,维吉亚雪原赶来,我们斯瓦迪亚派兵二十万,瘟疫、饥肠辘辘,但还是把维吉亚人打退了,我们斯瓦迪亚干的!!!” “库吉特人能崛起,斯瓦迪亚不能吗?维吉亚人能崛起,斯瓦迪亚不能吗?世界能崛起,斯瓦迪亚不行吗?” 我大声喝道 “好!我克斯多尔愿意加入!”一名汉子大声叫到 “我杰克也愿意!”又是一名精装大汉出来喊道 罗兰德满意的对我点点头,罗车卡里也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我,几句话鼓舞了村民的意志,只要卡拉迪亚大6上还有一个斯瓦迪亚人,那么斯瓦迪亚永不灭亡! 这一年,16年 看似平凡的一年,却翻起很大的波澜,昨,我们遭到了山贼袭击,一伙多人的山贼袭击了亚力朴。 我们浴血奋战,每个人最少杀了五个山贼,包括妇孺和老人,就连孩子也拿起削好的木棍,上了战场,无数精装男子死于这场战役。 无数老人与妇孺死于这场战役,最让我们痛心的是罗车卡里。 他为了赶走山贼,趁我们防御时杀出,抹了三个山贼的脖子,自己却被剩余的山贼刺穿了胸膛 当我们找到他时,他还没死,抓住我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甚至不顾满口鲜血喷出,颤颤巍巍的到“替我传承振兴斯瓦迪亚!”罢,双脚一蹬,与世长辞 论武功,罗兰德、赫克托、我,可是论统御,谁也不及罗车卡里。 更何况他是罗车巴斯伯爵的爱子,我与他相见不过两三,便如亲兄弟一般,我双眼红,罗兰德与赫克托也攥紧拳头,我们与村民并肩作战,山贼逃跑了,留下一百多具尸体逃跑了,这一百多人,就是你的陪葬品,山贼逃跑后,我们犹如失去了最后的精神支柱,瘫倒在地上,俗话,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一滴泪也没掉下来,只是大家都沉思许久。 一月后 大家从罗车卡里阵亡的消息中解脱出来,军人难有一死,只是来的快慢问题,也许,下一秒钟,就是我了。 抓紧募兵训练,我们训练完毕后就去山上打猎,弓术日日渐长,我与罗兰德、赫克托的友情也慢慢加深,现有斯瓦迪亚步军带甲5人,弓箭手15人。 叮叮叮叮 村中警铃响起,我暗叫不好,山贼不可能来犯,只有一个可能! 库吉特来袭!! 我抓起头盔马上往外跑,对着守备人员大喊道“快去让所有弓箭手准备,绕把重要点位守住,步兵都和我来! ” 哒哒哒,哒哒哒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当时我被库吉特人追赶时,就是这个马蹄声! 这个马蹄声让人胆战心惊,我甚至能看到库吉特人领着千军万马,连我都忍不住的有点忌惮。 “这就是真正的库吉特人么?”我喃喃道“不过我们不会害怕!” 看到那些新兵们顶着盾,但是只进行了一个月的训练,起不到效果,只能祈祷库吉特人来的少些。 那些新兵们都没见到库吉特人,就开始有人后退了,我大喊道“库吉特人没什么好怕的,举起你们的盾,撑起你们的矛,荣耀与你们同在!” 我的鼓舞起到了作用,那些新兵们兴许是看到库吉特人没来多少,有些壮着胆子向外面探头了。 “弓弩手!准备射击!”赫克托喊道 库吉特人出现了,依然戴的时草原帽,穿着游牧背心,这么低的护甲简直是以卵击石,看来这是一支前锋队,误打误撞来到了亚力朴,绝对不能让他们把事情出去,不然就亚力朴危险了!全部杀绝,一个不留! “,,1!射死库吉特这帮狗娘养的!”赫克托大吼一声! 咻咻咻 无数弩弓矢射上了,有似雨点般落下,虽没有波斯军队的遮蔽日,但是密集程度可想而知,顿时,许多库吉特人被射下马匹,落在地上,步兵们看到了库吉特人这么不堪一击,也就打起精神,防御库吉特人的攻击。 近了,近了,库吉特人的部队近了,士兵们甚至能看到库吉特人贪婪的眼神,哼!你以为你会如愿吗? “放!”我怒吼一声 村口两边横木交替着开始摇摆!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一种横木,两边都可以晃,谁运气差,被木头砸到,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哇呀呀,快撤,不撤迟早被斯瓦迪亚人的木头砸死!”一名库吉特人喊道 “停!”我又喊道,“弓弩手射击!” 咻咻咻 顿时,库吉特人又倒下一大片,库吉特人也纷纷摘下弓箭,向着斯瓦迪亚人还击,但收效甚微,有大盾的保护,斯瓦迪亚人阵亡不过寥寥数几人,库吉特人还没逃出村口,又一轮剑雨射来,库吉特人惨叫声连连响起。 听得斯瓦迪亚人爽快至极,“这就是斯瓦迪亚收复大6的第一战!”我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是役,斯瓦迪亚军伤亡十余人,库吉特五十前锋队全军覆没,收获第纳尔8余,游牧背心4余件,骑枪5支,箭矢余,弓箭副,马匹4 第290章:歌舞 【风吹柳枝四散摇曳龙滴血笙笑凡红尘】 【破军万马前来投奔不如一将统领千军】 新建骑兵4余人,虽然少,但有气势。 Ww WCOM 博罗季诺战役,拿破仑靠着骑兵,让一支俄军不战自溃! 法兰西防御国土时,如果不是有英格兰长弓兵助阵,不定法兰西才是玫瑰战争损失最少的! 骑兵能力,在一支部队,必不可缺! 我斯洛伐克有4余骑兵,远看就像是一撮蚂蚁,但是一年后、两年后,不定就是一只恐龙! 当库吉特人回头时,一条恐龙在他们身后,势不可挡,到时,灭亡库吉特如探囊取物! 鹰雏能忍能让,到时成长起来,空之上,谁与争锋? 虎儿能屈能伸,到时成长起来,6地之上,谁能与尔战,所有生物都将避之锋芒! 到时,我斯瓦迪亚就是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 亚力朴一个村庄,现在已经欣欣向荣,但是!村庄永远是村庄,我有5多人的队伍,但却是鹰雏、虎儿,库吉特已经是狮鹫、捷豹(别想歪)之流! 攻击城堡?找死,攻打城镇?活得不耐烦了。 村庄,倒可一试,那些要城墙没有城墙,要部队没有不对的村庄是个好东西,亚力朴半年可提供部队吨粮食,1吨苹果,全部卖到洛林,那就是15第纳尔,如果给士兵换装备,那么15能给15个士兵换上斯瓦迪亚普通士兵的装备,一年就是给三十个士兵换,如果有了第二个村庄呢?? 那就是六十个士兵的装备啊,第三个,第四个村庄,如果以后有了城市,月税比村庄的收入高的不是一丁点啊! 亚力朴村庄挨着爱米林村庄,那是德赫瑞姆旁边的村庄,虽然挨着城镇,但是德赫瑞姆城只有寥寥数千兵力,根本分不出来管爱米林村,随后,我大手一挥,对着卫兵道,留守1弓弩兵,1步兵,剩下的与我攻打爱米林村庄! 爱米林 慵懒的太阳放射的光芒,将大地照的暖洋洋的,这看似与世无争的一,我心情不由得好了许多,此次攻打爱米林,使我们踏出外界的第一步,亚力朴紧挨着山林,不容易被库吉特人现,爱米林虽然战略和地理位置极差,但是却是风水宝地,地大物博,苹果、羊毛等物品大多数从这里出产,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罗兰德看了我一眼,对我道“我罗兰德愿意去与库吉特人打第一仗!” 我看了看罗兰德,这位中年大叔仍然不屑的看着爱米林村,就像看着蝼蚁一样。 “斯瓦迪亚骑士卫队长不怕库吉特蛮子!”罗兰德再次道 “骑士也从不怕库吉特人!”赫克托走上前来,我这才放心,罗兰德大叔,赫克托兄弟,第一战,祝你们好运!我抓住罗兰德和赫克托的手,缓缓道 罗兰德与赫克托点了点头,领着兵前往爱米林。 “我罗兰德将从这一战名扬下!”罗兰德自信的想到 “赫克托将成为最勇猛的骑士!”赫克托也自信满满罗兰德率领1步兵,赫克托率领1弓弩手,对爱米林村功突袭! 拍斥候在爱米林村旁边点燃一堆稻草垛,放出烟火,正当村民前来灭火救援时 伏兵杀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事情不如罗兰德想像的那么好,稻草堆被点燃,空竟下起了倾盆大雨,浇灭了稻草堆的火,只留下点点残骸。 “不如我们直接上,灭了丫的!”赫克托道 “敌军数量不明,如果我们贸然进去,只怕会损兵折将!”罗兰德拒绝的赫克托的意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赫克托怒道 罗兰德沉思片刻,了一个字“等” 赫克托只能吞下怒火,与罗兰德一起等待。 大雨缓缓收起 罗兰德对赫克托道“倾兵攻击爱米林!” 赫克托问道“不是不清楚敌军情况,暂不攻击么?” 罗兰德怒骂一声“等不及了!” 罗兰德早已收到斥候探马来报,德赫瑞姆派出5先锋队驰援爱米林,声称生擒活捉斯瓦迪亚! Vs5 “倾全力攻击爱米林!”罗兰德道 罢,领军攻击爱米林 村外的村口卫兵,看到村外尘土飞扬,打着斯瓦迪亚的战旗,急忙敲响警铃! 叮叮叮! 警铃敲响,村民们好奇的往外看,是不是自己斯瓦迪亚的部队来解放爱米林。 自从库吉特占领全大6,对所有村庄和城市进行征税,本来是理所应当的事,但是比一般的税率高很多,普通的贫民根本支付不起昂贵的税,又无处可去,只能低头顺从,如今,斯瓦迪亚军队来解放自己,何不欢乐?? 看到来的军队打着斯瓦迪亚的旗号,顿时欢呼庆幸,大声欢呼斯瓦迪亚军队前来,可是不一会儿就被库吉特人镇压了下去。 回到战场,斯瓦迪亚1弓弩手万箭齐,1箭矢朝着土墙射去,一时间,城墙大乱,这一轮齐射,让库吉特人最少死伤了4、5十人 城墙上的库吉特人也不甘示弱,纷纷用手中的弓箭还击,斯瓦迪亚这边的弓弩手也死了四五十人。 “杀!”村外杀生震,斯瓦迪亚步军【斯瓦迪亚轻步兵】1向村口杀去,村里的库吉特民兵【库吉特族人】也挥刀杀来,虽然库吉特人比斯瓦迪亚人多,但是斯瓦迪亚士气高,库吉特人被突袭,士低落下来。 罗兰德与赫克托也杀上战场,准备一展风采。 罗兰德一个健步,冲到库吉特人面前,大刀一挥,割下来一个库吉特人的头,又刺穿了一个库吉特人的胸膛。 赫克托举起他的骑士大剑,咻咻咻,连刺三下,身边的三个库吉特人身体各有一个大窟窿,随即喷血而亡。 弓弩手又开始了一番射击,虽然弓弩手射术不精,但是面对着连弓都开不起来的库吉特人【族人】,还是比较轻松的。 爱米林村口轻易被贡献,斯瓦迪亚军开始了巷战,库吉特人在狭的岗巷内,更没有反击之力。 “那颜,我们该怎么办,斯瓦迪亚人进来了!”那颜忽古身旁的一个副将道 那颜忽古因为那啥妇女,被赛加可汗贬为爱米林村驻守卫队长,将功抵过。 没想到上任第一,就被斯瓦迪亚人袭击“这是对库吉特汗国的侮辱!”那颜忽古喊道 他眼睛红,充满血丝,对身旁的副将喊道“拿我刀来!” 一杆大刀被送到那颜忽古面前,大刀做工精细,锋利无比,就像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 那颜忽古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刀,拔马进入战团。 库吉特人本来处于劣势,但是由于那颜忽古的加入,瞬间成为优势。 斯瓦迪亚人瞬间死伤惨重,那颜忽古穿梭在斯瓦迪亚军中,大杀特杀。 罗兰德与赫克托看到了,冲向那颜忽古。 “无耻老贼,吃你罗兰德爷爷一剑!”罗兰德喊道 “BdZ,砍死你个秃顶驴,看剑!!”赫克托喊道 “哪来的斯瓦迪亚狗,尝尝那颜忽古的厉害!”那颜忽古定睛一看,两员大将朝自己前来,还骂着粗鄙之语,这让忽古勃然大怒,放开了前面的斯瓦迪亚兵,朝罗兰德和赫克托杀来。 “秃驴看招!” “孙子看剑!” “哇呀呀,库吉特万岁!” 兵器碰撞在一起,硬是一股滔力气,敌我双方的人马不由得将双手放在前面抵挡,慢慢后退呦呵,还挺有力气,让你知道骑士队长的厉害!”罗兰德喊道 罢,大剑一挥,破风声传来,竟是把忽古逼出几步,赫克托定睛一看,忽古大汗淋漓,显然仅仅对战罗兰德就让他吃不消,赫克托取弓箭一支,向着忽古射了一箭,忽古听到弓弦蹦动的声音,举刀一挡,把弓箭弹开,正要大喊,罗兰德瞅准机会,向前一跃,利剑狠狠向前一刺。 叮! 那颜忽古毫无损,罗兰德的剑倒是折了一半,根本无法使用,气的罗兰德咬牙切齿,忽古正要大笑之既,赫克托冲到忽古面前,一拳轰出! 竟是打碎了忽古的盔甲,忽古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震荡不已,嘴角溢出鲜血。 赫克托左手挥刀,正欲砍翻忽古,忽古举刀抵挡,没想到接住了赫克托这一刀,但是忽古虎口崩裂,哇的突出一大口鲜血。 忽古不禁想到“斯瓦迪亚军中竟有这等奇人,亡我也!” “罗兰德,此时不上,更待何时?【真的找不到类似于这句话的豪言壮语】”赫克托大吼一声 罗兰德这才反应过来,盾牌一飞,砸到了忽古的头上,忽古顿时眼冒金星,瘫了下去。 赫克托把忽古举起来,大喊一声“库吉特主将被擒,投降不杀!” 正在于斯瓦迪亚军厮杀的库吉特族人抬头一看,昏厥过去的那颜忽古被赫克托举在头顶,库吉特军心大乱,纷纷伏地请降。 爱米林村沦陷! 那颜忽古被擒! 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德赫瑞姆! “报!”斥候来报 “”坐在宝座上的男人道 “萨克斯诺德人起义,军队数千人!” “亚伦罗多克奴隶起义,军队数千人!” “维吉亚日瓦车则雪原奴隶起义,军队数千人!” “萨兰德都库巴沙漠奴隶起义,军队数千人!” 宝座上的男人一下子瘫倒在王座上,缓缓道“库吉特汗国的时代,要过去了么?”爱米林,亚力朴,两座村庄,再爱米林村贴出募兵告示,马上就有近4多人投奔斯瓦迪亚,北方的诺德人也乘机攻下一座座村庄,库吉特再中原、北方渐渐力量消失。 库吉特自知保不住中原,于是就把中心放在了萨兰德地区与罗多克地区,一时间,数万人的库吉特军进入沙漠与山地,硬生生将起义军镇压下去。 雪原地区不适合库吉特展,于是也放弃了。 现在两座村庄,苹果、卷心菜、麦等粮食堆积成山,不愁冬没有食物吃,倒是远在东方的维吉亚起义军,本来就是冰雪地,冬一到,气更加寒冷,动物冬眠的冬眠,不出来的不出来,冻死的冻死,真不知道维吉亚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爱米林解放后,库吉特人虽然放弃中原,但是建立了许多前哨战,每个前哨战大约5余人,妄图分解斯瓦迪亚人的注意力,腾出时间来为山区和沙漠做准备。 斯洛伐克知道事情不能多耽搁,于是,亲自与罗兰德、赫克托又攻下了数座村庄,缩前哨战范围。 攻下计划的最后一个村庄,斯洛伐克去亚力朴的村庄喝一杯,罗兰德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赫克托更是赞成,自从加入斯瓦迪亚,都好几个月没碰酒了。 亚力朴 “呼,罗兰德和赫克托这两个家伙,跑的比兔子都快,我还没来就喝的酪酊大醉了。”我对酒吧伙计打了个响指,酒吧伙计把他俩拖上了楼上。 “先生,您需要佣兵吗?只要付我们5第纳尔,我和我们14个兄弟加入你的部队。”正当我要点一杯酒的时候,一个棕红色短的人朝我走来 “额,不好意思,我的部队人够多了”我歉意的到 那人听完后慢慢低下了头,了句“抱歉,打扰您了先生。” 我一看那人这样,马上到“额,那个,能给我你的故事吗?” “我叫海瑞,先生,海瑞·布莱恩”海瑞自我介绍道 “我的祖先是至高无上的卡拉德贵族!”海瑞一脸自豪 “但是由于封地卡斯罗【瞎编的~】毁于战火!那些该死的诺德蛮子!”海瑞握紧了拳头。 “所以我的祖先不得不带上部队和家人脱离了卡拉德,日日流亡。”海瑞接着道 “到了我这一代,我父亲被海寇肩膀上砍了一刀,不能行动了,于是就剩下我,我一个人带着14个兄弟,闯荡这战火纷飞的卡拉迪亚!”海瑞道 “但是今如果我再找不到雇主,我们身上的第纳尔就用完了,不定我们那一就去当山贼了,不过我和我的兄弟们有点本事,应该能占据一方!”海瑞又是一脸愁容 “欢迎加入我的团队,我的朋友!”我笑眯眯的对海瑞道 “你,你真的当我们的雇主吗?”海瑞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笑了笑“当然,耍你不成?” “哈哈,兄弟们,有活儿干了,起来!”海瑞抓紧我的手,激动地道 我掏出1第纳尔“拿着,给兄弟们好好在这地方快活几,三后我们马上出!” 第291章:打乱 烈日炎炎,酷暑 爱米林 “叮铃,叮铃,叮铃!”村中警铃敲响 村民们一哄而散,远处尘土冲,马蹄声与喊杀声不绝于耳。 WwWCOM 士兵们有秩序的堵在村口,竖起大盾,立起长矛,准备迎接库吉特人的进攻。 所有士兵都准备好了迎接库吉特人的铁蹄,可是过了好长时间,马蹄声仍在继续,但是始终不见库吉特人的影子! 罗兰德皱起了眉头,士兵们顶着酷暑在村口防御,库吉特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怕是有诈! 赫克托从村后跑来,气喘吁吁的到“a,这呼呼这王八库吉特人从背后过来了!” 罗兰德暗叫不好,村口后面正好是斯洛伐克的防区,虽然有主将镇守,但是人数不足1人,村口里村后有好几里地,根本无法短时间内增援,罗兰德喃喃道“希望你不要出事!” “嘟嘟嘟嘟!”斯洛伐克坐在凉席上,哼着歌,喝着冰水,一副悠哉的样子。 突然!村外杀声震,马蹄声大震,士兵们连忙竖起大盾,可惜库吉特人度太快,大盾还没竖好,库吉特人就冲了进来,村后一片大乱。 斯洛伐克连忙拿起刀,冲上前去参加战团。 可惜库吉特人数占优,又是突袭,让斯瓦迪亚军士气大桨。 “看看这些卑微的斯瓦迪亚人~”一名库吉特人砍翻一个斯瓦迪亚军,对身旁的战友道 “就这种战斗力还敢出来起义?”那名战友笑着回应道 “哈哈,看看我们能多杀厄!”战友正要开玩笑,突然颈部中箭,栽倒在地。 库吉特人大惊失色“喂,醒醒?快呃!”那名库吉特人也中箭,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进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山上一绿袍红脸大将! “吾乃武圣关羽关云长!尔等以多欺少,下马受降,否则别怪关某手下不留情!”关羽厉声喝道! 库吉特人顿时大怒,一名库吉特人拔马冲出战团,对关羽道“你是谁?敢于库吉特帝国猖狂?”我叫沃伦·凯利特,一个普通的罗多克村民。出生于罗多克独立后生活在杰尔喀拉镇附近的车勒兹村。这里的人们都靠着自己的勤劳和大山的恩赐在此安身立命。罗多克是卡拉迪亚最著名的鹅绒产地,几乎每个罗多克妇女都会织质地顺滑、色彩艳丽的鹅绒。虽山外的斯瓦迪亚人都以维鲁佳的鹅绒为上品。但我们杰尔喀拉附近出产的鹅绒质量也是上乘的。 在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这里的领主都来我们村收购鹅绒呢。我父亲是一位农民 ;母亲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妇,听她祖上出了个贵族呢!所以我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贵族血统吧。 山外,听当过兵的爷爷就是斯瓦迪亚了。那里有成片成片的平原,都是肥沃的土地。他们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丰收时堆积成山的金灿灿的麦就明了一切。听那里还有高贵的骑士大人。可是,那些骑士大人不愁吃不愁穿,干嘛又要残酷的剥削我们呢?时候的我常常这样疑惑地想,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有机会就到哪山外去看看。 本来,我出生后就过着贫穷但平静的生活。直到我二十岁时…… 啊,今又是新的一。希望是个好日子。”某个大懒虫伸着懒腰。“是啊,希望如此。你这个大懒虫别再做你的白日梦了,快下田干活去。”这话的是我从玩到大的好朋友弗喇喇喇喇喇喇喇喇喇。“真不知道你妈妈为什么给你起一个库吉特名字”我还坐在床揉搓着惺忪的睡眼嗫嚅着“你敢在吐槽我名字的事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丢进山里饿死!”弗喇有些生气了。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继续回敬了他一句然后又躺回床上“得了吧,福她,你还会真的把我扔出去?我觉得还是拿你爸爸那只放了几年没用的旧猎弩去打兔子实在点。”“你……”弗喇被我驳得一时语塞。 “的咯~的咯~”突然从耳边传来微弱的马蹄声。好像是从村外边传来的。我马上提高了警惕从床上跳起来。“弗喇,你有听到马蹄声吗?好像是商队来了?”“怎么可能,这里可不是维鲁加或亚伦,商人们来这里干嘛。看来我们有麻烦了,快跟回我家拿那只猎弩。快!”弗喇焦急地。“弗喇,你有那么神经质吗?我觉得还是出去打兔……喂,弗喇别拉着我啊。喂……” 与此同时…… 车勒兹村郊外。 “大人,您不是劫掠敌人的村庄不是一名骑士该做的行为吗?为什么这次还跟这哈伦格斯元帅……”一名斯瓦迪亚骑士对格雷恩沃德伯爵提出了疑问“孩子,你现在还只是个骑士,有很多事你还不懂。放心,我才不是哈伦哥斯,不看着那人渣这个村子怕要死绝啊……”格雷恩沃德无奈地。“哎呀呀,堂堂斯瓦迪亚一介元老也会为那些罗多克杂种着想啊。”队伍前边传来一个冷漠到刺骨又带点讽刺的声音 “听着,我现在不想再听你的长篇大论。作为一名正直的骑士不应该这么啰嗦的,对吧?”哈伦哥斯明显不耐烦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格雷恩沃德的侄子唰地一声拔出长剑怒视着哈伦哥斯。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格雷恩沃德坐不住了“够了!威尔!收回你的剑!”“叔叔……”威尔还有些不甘,这也是威尔第一次叫他叔叔。“收回你的剑!一个普通骑士为了一点口角而拿着剑对着元帅,实在是大逆不道!”格雷恩沃德不为所动。威尔无奈地收回了那把骑士长剑。“格雷恩沃德,看来你管理手下还真有一套啊!也罢,步兵和弩手就归你指挥了,等我带领骑兵冲进去大开杀戒后把这个村庄团团包围。我可不希望有那只跑出你的包围圈。”哈伦哥斯完狠狠地向空中挥了挥拳头。“悉听尊便。”格雷恩沃德面无表情地回答。 车勒兹村那边…… 马蹄声越来越密集,根本不像一支支支支商队反而像一支正在冲锋的骑兵。但我心里仍然有那么一点侥幸:希望不会是斯瓦迪亚人来了吧? “这气氛不对,沃伦。我们拿上猎弩马上离开这个村子!”Fu1a也觉察到了危险。正要拖我离开他家“不行,我得去告诉我父母一起跑。”我突然想起父母还在田地里收割庄稼呢。“斯瓦迪亚人来了!”忽然从村口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声。“你疯了!这样很危险的!现在这样做已经太晚了!快跟我走!”Fu1a着急了,我就这样踉跄地被Fu1a拉到了村的东面。 “斯瓦迪亚,冲锋!杀光这些罗多克杂种!”哈伦哥斯举剑高呼,“冲啊——”五十多名斯瓦迪亚骑士如狮群般冲向他们的猎物。“射击!为了斯瓦迪亚!”弩手们开始了第一轮火力覆盖。有序而高效地收割着村民的生命。村民们有组织的抵抗在骑士冲进村里的时候就被彻底粉碎了。“你们这些贵族的走狗去死吧!”一名年轻的村民拿起耙子准备刺向一名斯瓦迪亚骑士的军马,可下一刻他就被骑士长剑砍飞了头颅。一名村民被丝袜骑士追上用马蹄活活踩死,连叫也来不及叫。有的村民连斯瓦迪亚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别一钢弩矢结束了生命。 就在我们快出村的时候。“咻——”“快趴下”Fu1a按着我本能地趴了下去。刹那间,一支钢弩矢穿过我原先头部的位置钉在我一米前的位置。我和Fu1a站起身来向后看。一群斯瓦迪亚弩手正在给弩上弦,弩手前面,一群骑兵正在冲向无辜的村民们。身上银白色的无袖板甲,头上戴着巨盔,胯下骑着披甲的军马或红色的猎马。斯瓦迪亚骑士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有一名骑士注意到了我和Fu1a。似乎是想要拿我们人头领赏,他策马向我们冲过来“你不是经常要看看斯瓦迪亚骑士是什么样子吗?现在好了,我们就要死在他们的剑下了”Fu1a苦笑着。车勒兹村那边…… 马蹄声越来越密集,根本不像一支支支支商队反而像一支正在冲锋的骑兵。但我心里仍然有那么一点侥幸:希望不会是斯瓦迪亚人来了吧? “这气氛不对,沃伦。我们拿上猎弩马上离开这个村子!”Fu1a也觉察到了危险。正要拖我离开他家“不行,我得去告诉我父母一起跑。”我突然想起父母还在田地里收割庄稼呢。“斯瓦迪亚人来了!”忽然从村口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声。“你疯了!这样很危险的!现在这样做已经太晚了!快跟我走!”Fu1a着急了,我就这样踉跄地被Fu1a拉到了村的东面。 “斯瓦迪亚,冲锋!杀光这些罗多克杂种!”哈伦哥斯举剑高呼,“冲啊——”五十多名斯瓦迪亚骑士如狮群般冲向他们的猎物。“射击!为了斯瓦迪亚!”弩手们开始了第一轮火力覆盖。有序而高效地收割着村民的生命。村民们有组织的抵抗在骑士冲进村里的时候就被彻底粉碎了。“你们这些贵族的走狗去死吧!”一名年轻的村民拿起耙子准备刺向一名斯瓦迪亚骑士的军马,可下一刻他就被骑士长剑砍飞了头颅。一名村民被丝袜骑士追上用马蹄活活踩死,连叫也来不及叫。有的村民连斯瓦迪亚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别一钢弩矢结束了生命。 就在我们快出村的时候。“咻——”“快趴下”Fu1a按着我本能地趴了下去。刹那间,一支钢弩矢穿过我原先头部的位置钉在我一米前的位置。我和Fu1a站起身来向后看。一群斯瓦迪亚弩手正在给弩上弦,弩手前面,一群骑兵正在冲向无辜的村民们。身上银白色的无袖板甲,头上戴着巨盔,胯下骑着披甲的军马或红色的猎马。斯瓦迪亚骑士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有一名骑士注意到了我和Fu1a。似乎是想要拿我们人头领赏,他策马向我们冲过来“你不是经常要看看斯瓦迪亚骑士是什么样子吗?现在好了,我们就要死在他们的剑下了”Fu1a苦笑着。快快快,把值钱的都搬走,搬不走的放一把火烧了。不要给那些罗多克人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一名斯瓦迪亚军士正在催促着一名初来乍到的轻步兵搬运劫掠来的战利品。 “你看看,老好人,这样的场面不是一样很美的吗?”哈伦哥斯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劳动”成果。“相反,我对为什么要跟你来这里比较感兴趣。”格雷恩沃德骑着马过来与哈伦哥斯面对面地,脸色有些难看。“老好人,你以为我们来这荒山野地干嘛?只是烧个村子?”哈伦哥斯狡黠地。“哦?你这个老狐狸怕是跟陛下又有什么计谋来对付那些棕熊了?”格雷恩沃德马上明白了哈伦哥斯的意思。“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从沙瑞兹来到这里?加米奇堡的守军是瞎子吗?” 然后哈伦哥斯从怀里取出一幅袖珍卡拉迪亚地图,然后又向四周谨慎地望了望。才展开地图向格雷恩沃德解释到“哈劳斯国王已经与哈基姆苏丹签订协议,萨兰德苏丹国会尽其所能帮助斯瓦迪亚王国攻占加米奇、阿美拉、艾德泊勒斯堡,当然事成之后,这三个堡和下属村庄就归他们了。你应该知道一群狮子怎样干掉一只棕熊的吧。狮子们一只又一只地轮番上阵吸引棕熊的注意力并消耗它的精力,待到棕熊精疲力尽之时,便是它死亡之日!恐怕现在哈劳斯陛下正在维鲁加城开宴会呢!”完哈伦哥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真是个好主意,那我们现在去哪?”格雷恩沃德也露出了他标准的好人式微笑。 “杰尔喀拉!” 第292章:传说 这是一个静谧的夏日黎明,太阳从东边的山岗缓缓升起,朝霞只浸染边的一角,而其它的地方却都还是灰蒙蒙的。Ww W COM莱芜伦村的村民尚未醒来,和平年代的周末清晨他们已习惯这样安睡。村子依山而建,傍溪而存,出村过溪,则见群山绵延,林木苍翠。溪流如同一道干净的白练,分离出村子与群山的界线。群山之间只有一条谷道,通往亚伦,村里的补给全赖这条谷道而行。山中大片的坡地用来种植卷心菜与橄榄,摆上了葡萄架,亚伦最好的葡萄酒便是采用这里的原料。家家户户按照罗多克的古老风俗,在门口摆上油和木料,显示自家的富余。唯独有一家的门口不是这样,只摆上一个简陋的水槽,供一匹旅行马静静地喝水,村民也取笑这家,在山地里为何养马。但在这个黎明,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终于牵过这匹马,交到她身旁的青年手中,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那位青年注视着他的母亲,点了点头。这青年约莫16岁,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高直,只是显得瘦弱了些,但眼中却有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他身着一件短袖袍,配一件绿色的上衣衬领,服饰倒是朴素,但都干净整洁。母亲帮他套好鲁特琴,便别过身去,“走吧。”青年迅上马,不再言语,行至溪水时还是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山头有个的人影,跪在地上祷告,太阳终于升出山岗,母亲的身影熔铸了进去,格外动人。青年别过身,策马一路沿谷道而去,立时消失在群山中。 后来在罗多克山区渐渐传开费尔扬斯的名字。不认识的人头一次听他的歌声便会被打动,又见到是如此漂亮的一个伙子,都乐意与他交往。人们常在村子里的聚会见到他,他为婚礼的新人们献诗伴曲,少年们为他口中的英雄传着了迷,老人们乐意接受他的请教,在黄昏时候吃着葡萄为他讲述古老的往事。晚上好客的人家便留他居住,他弹起鲁特琴聊表谢意,惹得家中的少女轻掩门扉,细细看望,耳中早已不听曲调,脸颊却绯红一片。他在一个村子只停留一日,第二日便重回旅途,在路上遇见商队便结伴而行。 罗多克山道崎岖难行,但商旅依旧络绎不绝,只因这生产出全大6最好的鹅绒与葡萄酒,为苏诺平原上的贵族最为喜爱。费尔扬斯与商队结伴,晚上留宿野外,便是予他最好的舞台,上的星辰作为最温柔的灯光,苍茫的夜色成为最深沉的幕布,山峦树木成为最安静的听众,林风流水成为最优雅的曲伴。罗多克的商人也赠他礼物以作纪念。到了城镇便先去酒馆,偌大的酒馆热闹非凡尤以杰尔喀拉的酒馆最为出众。颇为大气的石质建筑不输领主的城居,中间依靠两根粗壮厚实的石柱支撑。夜晚到来四周点亮火把,馆内照的彻亮,石壁上古朴庄严的纹理清晰可见,甚至有学者考证这是大6最古老的酒馆。老板在吧台燃起炉火,梁上悬着大的有些夸张的熏鱼,酒客要吃便让老板取下随处割来便可。费尔扬斯在这样的地方也毫不怯场,战争英雄美酒爱情,他样样演绎地精彩,好比最精到的酿酒师针对各种原料的质地来酿酒,对于酒客们来是同样的道理,费尔扬斯自然大受欢迎。然而更为可贵的是,酒馆里来自云集了罗多克的诗人乐师。费尔扬斯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理解,除了母亲之外终于又有人理解了他的志向。原来青年诗人向往英雄的事迹,苦于卡拉迪亚没有系统的史料,便在民间四下寻访,想要把这些事迹汇编起来,创作一部史诗,作为时代不朽的见证。诗人们多少有这样的情结,却被终日的奔波劳苦消磨了志气,缺少费尔扬斯的坚持与赋,如今受到费尔扬斯的鼓舞,又重新展示出他们的才气。他们热诚,拥有阅历,如今又愿意彻底的奉献,成为费尔扬斯的左膀右臂,直至自己的才华被融入伟大的杰作。就这样传奇立国的奥古斯,舍命为友的赫洛林,征服一切的德雷克,忠诚卫国的阿瓦姆,热爱自由的贝约斯塔德,战无不胜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雄才大略的贝尔勒克以及后来的五王以及如今统一大6的艾索娜夫人统统在他们的笔下与口中重新焕了光彩。 晚上回到房间,他人已经睡下,他轻轻拿出母亲的画像。据这是母亲在军队时她的好友为她所画,那位好友是位弄建筑的好手,本不是卡拉迪亚人,来这做工却出了事,不得不打零工赚回去的路费。后来他凑足了钱,离开前为母亲留下画像纪念。从画像上看那时的母亲,腰肢还十分的纤细,手指修长白皙,可惜自己从未见过。母亲那时留的一头金黄色的头,梳着时兴的少女型,两侧头都梳拢到脑后,露出耳朵,在鬓间勾画出波浪型的优美曲线,眼神中透露出少女的机灵活泼。母亲也是因为无奈才加入了一支佣军队伍,当初她逃婚有家难回,然而母亲每每讲到这里都会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陷入回忆的大海之中苦苦挣扎,有些许快乐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遗憾。费尔扬斯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同一块伤口被反复拉扯便难以愈合。他自然不信母亲会欺骗自己,只是心疼母亲难言的苦衷。这时一个老吟游诗人进来找他,他急忙收回画像,抹抹眼角。“米希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你的那个人我听过。”米希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费尔扬斯一骨碌爬起来,眼中的信息难以言表,“你快告诉我吧!” 老诗人却叹了口气,“孩子,我是在苏诺听的,但是却不是在什么光明正大的场合。你真的坚持要去查吗?” 费尔扬斯点了点头,与当初在莱芜伦村别无二致。 “好像与苏诺的艾索娜夫人有关。”老人意味深长。 “如今的女王?” “去苏诺吧孩子,那里更加广阔。”罢老人不再言语,带上门出去了。 第二清早,费尔扬斯向着出山口去了。晴朗的夏日傍晚,平原上升起缕缕炊烟。夕阳斜斜欲坠,余晖浸染空。在温暖的夕晖映照下,恢弘古老的苏诺城显现了出来,泛出一片金光,也照亮了宝石之城周围四散分布的村落。这些弱而又顽强捱过百年战乱的大地的子民终于重现了生机。广阔的苏诺平原上种满了大麦麦,它们钻出地底的黑暗,在炽热的夏季已可淹至马蹄,随着湿润的西风轻轻拂动。更远处是环绕平原的森林,在幽深隐蔽处潜藏着许多亡命之徒的叹息与唏嘘。再往远处望去,便可望见大6中心延伸最长的两座山脉,杰尔博格山脉和克雷西山脉。曾经守护了诺德人与罗多克人百年的然屏障,如今作为风景区广为人知。年轻的吟游诗人,骑着疲惫的旅行马,一步一步穿越大6的中心地带,很难不被这壮阔的景色打动,兴奋地在马背上哼起了歌。费尔扬斯从杰尔喀拉一路来到这,路上不曾停留太久。如今他的头长的遮住前额,显得有些落魄,绿色的上衣衬领褪色褪的厉害,紧紧地绷在身上,脚上的游牧靴也沾染尘土,破旧了许多。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双眼睛,热情坚毅真诚,在扑满风尘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他的歌声还是那样温柔婉转,只是难以盖过肚子咕咕的叫援声。这立时羞红了费尔扬斯的脸,他下意识地望望四周,现只有风声与牛羊的叫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来到苏诺城中,夜色已经铺染,银河悬流中,古老的石城显的愈深沉。城中灯火业已点燃,守夜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在火焰的照耀下伸着懒腰,在街上散步的人们悠闲而又满足。苏诺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人们看上去营养良好。工匠店铺中抛光鲜亮的工具显示出他们的记忆精良并且生意红火。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街道上四处有摆放好的干草堆和木材,漂亮的推车便放在街角供有需求者使用。费尔扬斯穿过第一道拱门,民兵看了他一眼,用慵懒的口气提醒:“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在城里就不会有麻烦。”穿过拱门左拐便是商店,店主在门外摆了六大桶麦芽酒,似乎对这里的治安非常放心。再往前走,登上高高的台阶,便可来到领主的城居,城居从平底拔起气势森严,领主在此俯瞰整座城镇。费尔扬斯赞叹不已,突然想为卡拉迪亚的古建筑也做做考证,无奈肚子的抱怨声又一次提醒他了,他该去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走下台阶来到城镇的居民区,马匹贩子的对面,酒馆的标志在火把下鲜明地显现了出来。 当他来到苏诺城中,夜色已经铺染,银河悬流中,古老的石城显的愈深沉。城中灯火业已点燃,守夜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在火焰的照耀下伸着懒腰,在街上散步的人们悠闲而又满足。苏诺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人们看上去营养良好。工匠店铺中抛光鲜亮的工具显示出他们的记忆精良并且生意红火。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街道上四处有摆放好的干草堆和木材,漂亮的推车便放在街角供有需求者使用。费尔扬斯穿过第一道拱门,民兵看了他一眼,用慵懒的口气提醒:“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在城里就不会有麻烦。”穿过拱门左拐便是商店,店主在门外摆了六大桶麦芽酒,似乎对这里的治安非常放心。再往前走,登上高高的台阶,便可来到领主的城居,城居从平底拔起气势森严,领主在此俯瞰整座城镇。费尔扬斯赞叹不已,突然想为卡拉迪亚的古建筑也做做考证,无奈肚子的抱怨声又一次提醒他了,他该去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走下台阶来到城镇的居民区,马匹贩子的对面,酒馆的标志在火把下鲜明地显现了出来。 费尔扬斯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拿出自己的鲁特琴,清了清嗓子:“你们好,尊贵的先生们。”有些听众侧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堆满嬉笑的表情。“我为这片土地上的领主以及贵族女性们写诗,作曲。比如吟唱一场伟大的战争或者歌颂某位国王可敬的美德…”“去他的战争!”“去他的国王!”酒馆里嘘声四起,像是要刁难刁难这这窘迫的诗人。费尔扬斯不紧不慢,“面对更加挑剔的听众,我会歌唱让人陶醉的美酒。”(这还差不多!)“至于普通的听众,我则歌唱永恒的主题:爱情。”费尔扬斯一口气完,汗涔涔的脸庞涨的通红,炉火烧的正旺,强烈的光线掠过他的脸庞,渗进他白皙的皮肤,展现出他真正漂亮的面容。酒客们这才现这位年轻的诗人这样漂亮。“唱吧,伙子,你这样漂亮,唱歌一定好!”听众们给予鼓励,费尔扬斯自然不吝回报。他带给大家一《心中的渴望》,清丽动人,有些青年甚至留下伤心的泪水,作为对自己失恋的证明。枪打响,之后自然顺畅。一又一诗歌撩拨起人们的心弦,酒客们也不再吝惜他们口袋中那可怜的几个第纳尔。众人散去时,费尔扬斯已赚足了口袋,付出的代价是清润的嗓音。疲惫至极的他点上面包奶油和浓汤,狼吞虎咽起来。饱餐一顿之后,老板给他一罐葡萄酒,他有些疑惑,“我并没有点酒。”老板爽朗地大笑起来,“有位老先生给今晚每个到这来的人买一罐这里最好的酒。”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人。那位老人一袭贵族华服,头已经花白,但腰身依然结实壮阔,像是军人出身,英武的豪气多于贵族的傲气。他的眼神非常虔诚,但敏感的诗人也察觉到其中的一丝愧疚。老人沉默地盯着炉火,火焰像是在他的眼中灼烧着什么。费尔扬斯抱起酒罐,走到老者的对面鞠了一躬。 第293章:农夫 寒风夹杂着诺德北部湾的寒气呼啸而来,剧烈地摇动火把上跳动着的红色精灵,这些精灵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把夜色里的闪烁着微光的村庄和黑暗分割了开来。 Ww W COM喧闹充斥在往日平静的村庄里,那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们似乎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他们挥舞着锄头草叉这样的农具,走出屋舍,聚集在村中心的广场上。 那个广场是用来堆放成熟的谷物的,等到每年的1月份,就会有来自城里的大人们把它们中的大部分带走,平时,也会零零散散有一些冒险者来到这里,从在这里摆摊的农民那里买走一些行走于大6必要的补给。 但是,现在这个广场上聚集着村民,他们围住了一根堆满了干草的木桩,却没有人敢靠近这根平时栓马匹的木桩一步,那木桩上绑着一个年轻人,这个已经成为整个村庄中心的年轻人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生了什么,把半个身子都倚在木桩上——事实上他已经昏了过去。这个年轻人的衣着似乎并不属于这片大6上的任何一种风格,他有着库吉特人那样的黄皮肤黑头,村民们一开始猜测他是库吉特人,但是很快就被否定了,他的手上没有那种常年骑马握紧马缰而磨损出来的老茧——这几乎是每一个成年乃至少年库吉特人的标志。 人们是在麦田里面找到他的,据当时在场的几个人,他周围的一圈麦子好像有被严重烧焦的痕迹,焦黑的麦梗已经几乎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来了。可怜的马昂大叔,这个一生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的农民被吓坏了,他照看他的麦地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幕,当时他在一些幼童的哈哈大笑中连滚带爬的逃到了村子里,找到了当时值班的民兵瑞恩,语无伦次的“魔鬼,麦田里有魔鬼。”村里的人不多,大概有三十几户,彼此之间都互相认识,瑞恩知道,马昂大叔是开不出这样的玩笑的,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才会这样。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略一沉吟,就找到了三个正在值班的同僚,跟着大叔去看一看。他们在麦田里讨论了一下,最终带回了那个年轻人,把他交给了村里最有名望的长老。 长老在他的身上进行了一番搜索,只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皮包,那里面放着一些花花绿绿的纸,他把这些纸摊放在桌面上,然后继续在这个包里搜寻,当他现一张印有清晰人像的纸的时候,他先是惊叹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突然站了起来。 他找来了正在屋外等待的民兵瑞恩,他咬牙切齿地“这是个邪恶的巫师,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等晚上村子里的人都回来了,当众把他处决了。” “可是他看上去只是个孩子。” “不,你看这个,他把人关到纸里去了,还是一个这么可爱的姑娘。你再看看他的衣服,那上面印满了邪教的咒语。这些花花绿绿的纸虽然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一定也是他作案的工具,记得去年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姑娘找不到了,谁知道跟他有没有干系。他一定会邪恶的法术,如果现在不制服他,也许等一会他醒来就没人能对付得了他了。”长老颤抖着把那张纸放到瑞恩面前,因为过于激动,几乎都要把它贴到瑞恩的脸上,他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着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慌乱。 很多年以后,当瑞恩想起他看到那张纸的时候依然心有余悸,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的比村里所有的姑娘都好看,就这样被关到纸里去了。 这些村民干完农活回到家,从在村里急急忙忙来回通知的民兵那里听了这个事情,怨恨、愤怒还有对于未知事物的惊恐一下子充斥了他们的心灵。 他们被告知来自长老的命令,带着趁手的武器——他们的农具——据这是为了防止那个邪恶存在的反抗,赶到村子的广场上。 张扬感觉从没有那一次睡得有这样沉,他感觉宇宙都停止了,灵魂在地间游荡,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记忆里的一切,无意识的在朦胧中行走。直到当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下坠的趋势到来的时候,他迷茫的灵魂挣扎着,想要抓住地间的什么东西让自己不要在掉下去,可是这些挣扎都是徒劳的。张扬也做过这样的梦,人们躺在床上梦中也能有这种清晰的下坠感,他查阅过资料,专家认为这是大脑过于疲劳导致的身体平衡失调所导致的,他也认为自己的平时太累了,大脑疲劳度过高,没有在意这种奇怪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似乎从未有过如此明晰的感觉,他似乎感觉到了强风像刀子一样在脸上吹过的刺痛。不过这一次,幸好他还是醒了。 张扬从强烈的不适感中摆脱出来,入目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的花板,而是清冷的夜空,周围好像还有着一些外国人,他们穿的很破旧,就像是旧时代里的贫农。这些人挥舞着手里的农具,嘴里大喊着什么,团团把他包围在中间。等等,刚想舒展一下筋骨和外国友人打声招呼的张扬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反手捆着的。周围堆满了干草,这伙人想干什么! “烧死他!”“烧死这个杀人凶手!”“烧死这个邪恶的家伙!” 当这种喧闹的声音传到张扬的耳朵里的时候,他也意识到不太对劲了。“哦,这一定是另一个梦。”他喃喃着。可是那种手臂被反扭过来的清晰疼痛感告诉他,这一切好像都是真的,因为在梦境中,人最多也只是会出现手臂被压着产生的酸麻感罢了,对于这些,睡眠一直都不怎么好的张扬深有体会,像这样的麻绳上的棱角刺到皮肤上的清晰刺痛,只能在意识正常的时候生。忽然,周围的一切安静了下来,人们自觉地从中间分开了一条道——因为村里最有名望的长老来了,他已经决断了村庄大事务很多年了,人们都无比敬仰他渊博的知识和见识,有些人还谣传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去城里上过学。“邪恶的巫师,在你的临死前,你要对你这一生所伤害的这些人做一次忏悔么。”长老的声音隐藏了一丝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出来。 “不,我不是什么巫师。”张扬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道,他想要摆脱这根栓过村里最倔强的牛的麻绳。不过很遗憾,他的力气还没有那只牛的四分之一大。 “不要在狡辩了,放弃你那无谓的抵抗吧”长老努力让自己在这个年轻的巫师面前保持镇静,刚才他睡着的时候还没有感觉,现在想起来当时竟然靠他如此之近,真是令人后怕。这可是一个巫师啊,得在秦德撒马希镇上学的时候,他就听过巫师的传,但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巫师,没想到今活生生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扬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那个老的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其实内心对他十分恐惧。他语无伦次的着“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是中国公民,我有护照的,你们不能伤害我,你们会被关起来,一辈子坐牢或者在精神病院里。”“精神病院,那就是你把那些纸上面的人囚禁的地方吗?”长老努力地摆出一个冷笑,其实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里面穿的衣服,他果然是一个巫师,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长老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一想起巫师的传,他就越没有胆量去看那年轻人的眼睛,有着黑色眼睛的人都是恶魔,他恶狠狠的想着,库吉特人也有着黑色的眼睛,但是在这些愚昧的村民眼里库吉特人其实也是恶魔。于是他一把抓过一个围观民兵手里的火把,做到从一个年轻人手里一把抢过东西,对于一个连自己年龄都记不得的老人来实在是不可思议,但是恐惧给了他力量。他奋力把火把掷向干草堆。 火舌瞬间就把四周干草堆吞没了,而且还有着加大的趋势,很快就烧到了张扬的脚下,张扬已经能感受到火舌在舔舐他的脚了。 老汉克在这个不起眼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村庄里做了很多年民兵了,村里的人不知道他有怎样的过去,他们只知道在一个和平时一样黑的怕人的夜晚,他们的长老从外面带回一个人,这就是年轻的老汉克,当时斯瓦迪亚正在镇压南北两面的叛军,太多的人流离失所了,汉克只是这些人中比较幸运的一个。 阴云遮住了月亮,所以今的夜色好像特别阴沉,只有点点的星光照印着这座青石构筑的哨塔,这塔足有五米多高,可以站八个人在四边防守,但是自从二十年前斯瓦迪亚和库吉特人在德赫瑞姆签订了和平协议以后,这座哨塔就再也没有人来维修过了,上面的青石已经出现了裂缝,村里的长老,这座塔大约还能支持再几年就要塌了。 老汉克作为今唯一的值班哨兵,正在上面打着盹,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和他的同僚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就连强盗都看不上这样一个贫困到极点的村,附近的秦德撒马希镇的镇民比这里富有十倍,那里才是盗匪们选的光顾目标。 老汉克从几个年轻的同僚那里听村里生了一件大事,这也是今只有他一个人的原因,他对于这种事情早没有年轻人的好奇和血性——他只是一个从战争里逃脱出的可怜人,他只想这样平静的生活再继续下去。 “咦,什么声音?”老汉克睁开了浑浊的双眼,他是一个猎人——村里人公认的最好的猎人,他有着非常敏锐的听觉,他能在二十步之外听出猎物的准确位置,任何风吹草动都逃脱不了他的耳朵。 “是野兽么?”老汉克揉了揉有些酸的骨头,从哨塔上探出头向下面望去。 那里什么都没有,或者什么东西被黑暗笼罩了老汉克没能看见。 “嘿!”他朝那里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他虽然老了,但是猎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里有什么东西。 回应他的是橡胶被拉紧时才能出的呻吟声,在这样的安静的夜色里,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突兀。 老汉克神情在这一瞬间变换了几次,想要缩回探出的身体。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噗——!” 的一声,老汉克知道这是弓箭射入脆弱的人体的声音,很多年前他也听过这样可怕的声音,只是那一次中箭的人不是他。 当一只硬弓射出的箭以过每秒三百迈的度迎面撞击一个心脏的时候,即使那支箭是钝头的,都只能有一种结果。 张扬已经想象到了十分钟,哦不,可能只要五分钟以后,火舌把他吞噬后他的样子,他不明白,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地方的,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自己是一个巫师——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钱包里那张女朋友的照片才是一切的罪魁祸。在茫然中死去,这明显不是一个生长在和平的现代社会里面的人所能接受的,哦,该死的,如果这些都是些精神不正常的人的话,那么就让我也精神不正常一次吧,他有了一个看似疯狂的主意。 他奋力大喊着“老家伙!叫你的人把火扑灭,我是一个巫师,你们烧死了我会受到惩罚的!”长老刚费力地从地上捡起他之前过于激动所丢掉的拐杖,听到这话,一个激灵,手一抖,又把拐杖丢到了地上。“哦,哪!瑞恩,不,所有人快找东西把火熄灭。” 他以前听过这样的事情,一个巫师为了报复烧死他的人,让一座镇都陷入了恶魔的手掌心——几乎四分之三的人都全身黑,口吐白沫6续死掉了,那可是两千多人啊!那一次连领主大人都被惊动了,派了足足三百人的军队把那个镇围了起来,后来就再没有一丝消息从那里传出来了,军队撤走之后,人们现那个镇最后居然就这么成为了一片废墟。 生活在斯瓦迪亚的一个普通的村庄长老,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黑死病,也不懂得什么叫做传染,他现在已经确信这个在火堆上状若疯狂的年轻人真的有毁灭这个村子的能力。虽然他看上去很年轻,也没有那些传中的巫师那般强大,但是已经足以会掉这个只有一百多人连名字都没有的村了。他是村子的长老,所有的村民他都认识而且很熟悉,自然不想谁被魔鬼缠身。 而且,站立在吞吐的火舌之上的张扬奋力大吼导致面部粗红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恶魔的样子,那种形态,让很多村里因为好奇来围观的孩子都哇哇大哭了起来。 第294章:猥琐 众人略一迟疑,就手忙脚乱的从村口的井里——事实上因为这个村子太——村口就是广场的一部分,打来一桶又一桶的水,把燃烧着的火苗浇灭,当然,张扬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落汤鸡。 Ww W COM 感受到寒风彻骨的张扬还没有从幸存的愉悦感中挣脱出来,就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本来他就只穿了一件衬衫,昨他晚上两点回家,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但因为是五月份,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谁想到会来到这么一个寒冷的地方。刚才在火苗上还不觉得,现在突然被浇了几桶水,这下才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放我下来,给我准备一个一个暖和点的地方,再找找件衣服给我。”张扬以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对面前这个唯唯诺诺的老头子道。虽然他努力装出几分所谓巫师的威严,可是一张口就现自己被冻的连话都打颤了。 “好的,巫师阁下。”长老一是迫于某男“巫师”的身份,二是曾经在镇里的酒馆里听到的那种对于巫师的描述实在是骇人听闻,只能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一边也暗暗敬佩,果然不愧是传中的巫师,十一月份了还只穿怎么单薄的“巫师服”,冷成这样话还这么强硬。“瑞恩,巫师大人是你带回来的,你把他带回你家烤烤火,我去找人给他换件衣服。” “什么!”民兵瑞恩突然在这个时候被点到名字,忍不住惊呼一声。但是迫于长老强硬的命令,只好心翼翼地把这个传杀人如麻的邪恶巫师往自己家里引。 色厉内荏的张扬怕在这群“精神病人”面前露出什么马脚,也是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被解开绳子就马上随着那个老头命令的中年人离开了。 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破旧的木屋,上面铺满的是干黄的茅草,为了不被风卷走,上面还压着几块石头,这种无比简陋的建筑物就是这些人住的地方么。难道,我被什么人带到了某个北海还未被现的原始社会?可是这些人又怎么会这么流利的中文,张扬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走进了那个叫做瑞恩的中年人的家门,他先是看到了一个面带惊恐神色望着他的农妇。“瑞恩,他,他是谁?”其实瑞恩的夫人——也听过今的传闻,村里的人她都认识,那么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似乎就是那个邪恶的存在了。 “哦,马尔莎,这是长老大人让我们接待的客人客人”他为了安慰胆的妻子,把客人这个词重复了好几遍。“马尔莎,去把火烧旺一点,不要节省柴火。”惊恐的妇人神色略有缓和,去屋外报了一捆柴火来,跪坐在炉子面前,一根又一根地把这些村里最好的樵夫劈出的粗细均匀的木头,加到跳动的炉火里面。火焰顿时旺了许多,张扬那几乎被凝固的血液似乎也有了一点流动的趋势。 他引着张扬围着炉火坐了下来,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在家里一向随意的他这次好像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摆比较好。 周围只有火焰跳动产生的噼啪声,农妇拿取柴火木材之间难听的摩擦声,还有中年男子紧张的呼吸声,一时间寂静无比。 张扬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口打破了平静“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 “巫师大人,我们是瑞恩夫妇,这个村子里面的普通村民。这个村子没有名字,是秦德撒麻希镇下属的一个村庄。”中年男子在他面前显得很拘束,话也很紧张。以至于连镇子的名字的音都错了,但很快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哦,不,瞧我这张嘴,是秦德撒马希镇。” “秦德撒马希镇,那是什么地方?”张扬疑惑地打量着这个中年人,“这个村子外面还有很多跟你们一样的人么?” “秦德撒马希是隶属于提尔城堡的下属镇子,能在那里生活的都是有钱人,像我们这样的贫苦村民,一辈子也没去过秦德撒马希镇。”中年人这样道。 “什么!”张扬突然站了起来,神情非常激动,他终于有点明白这里为什么这么不对劲了。 这个动作吓了农妇一跳,刚刚丈夫用“巫师大人”这样称呼这个年轻人,已经又一次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女人一直在偷偷打量张扬的动作,看到他突然站起来,面部表情变化的无比迅。竟然尖叫一声,打开房门跑掉了,慌乱之中还踢翻了被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火。 妇人刚冲出去,就又退了进来。神色愈加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一样,“瑞恩,不好了,魔鬼!外面全都是!” 魔鬼——就是村民们嘴里对于库吉特人的称呼,虽然战争已经停止了很多年,但是从村子里的老人那里还是可以知道当年库吉特人的事迹——他们烧杀抢掠,比强盗和劫匪凶恶无数倍——毕竟强盗只是为了钱——而库吉特作为外国人,他们需要最大的削弱斯瓦迪亚的实力,所以他们所经过之处几乎没有活口。那时候,军队每一次夺回被侵占的领地的时候都能现成千上万的尸体,它们被胡乱摆放在村子中心的街道或者广场上,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失去了右耳——这是库吉特人计算战功的一种特殊方法,那种场景令人触目惊心,甚至在战争结束以后,有一些目睹这一切的士兵因为长期的噩梦缠身就这样疯了。所以,至今很多斯瓦迪亚东部的平民听到库吉特这个名字,都会以恶魔来替代。 瑞恩猛地站了起来,“你确定?”他这时候似乎更像一个民兵了,而不是在‘巫师大人’面前抖的那个普通农民。 “外面现在到处都是魔鬼,他们已经进到村子里面来了。”妇人猛地把门关上,背对着门,用身体紧紧抵住,好像这样就能把恶魔关在外面一样,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瑞恩,我们现在该该怎么办?”这个一辈子都没什么主见的农妇望向了他的丈夫。 然后张扬就目睹了他前半生从来都没有目睹过的血腥的一幕。 农妇突然间瞪大了眼睛——这个动作太过用力,让人几乎觉得她的眼睛马上就要掉出来。她似乎还想什么,但是口中呕出的血液让她呛住了,她似乎想剧烈的咳嗽一下,但是已经做不到了,一根长矛从门上直透而过,穿过了这个可怜女人的后背,尖锐的铁质枪头撕裂了她的脊柱,然后擦破了她的肺,大量肺泡被划破了——这也是她吐出血来的原因,最终从她的前胸穿透出来,各种不知名器官和组织被枪上的倒刺拉了出来。 张扬感觉到自己胃液在翻滚,自从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助理以后,他还是第一次面对一个破损的人体出现这样的反应,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呕吐了,那个捅死这个农妇的恶魔正在屋子外面,随时都可能会进来。他得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虽然不知道这些杀戮并且被称为是魔鬼的人到底有什么来历,但是离他们远远的总是一件好事。他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开了一个缝,外面是混杂着惨叫的世界 瑞恩看到相处多年的妻子就这样被捅死,双眼微微泛红,就在刚刚,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武器——一把草叉——这玩意常年被瑞恩打磨,锋利程度已经不逊于军队的制式装备。但是残存的理智让他,停止了打开房门冲出去与那个杀死他妻子的恶魔决一死战的打算——外面全是库吉特人,他这样出去就要面对多个对手,不如在这里等待,等到那家伙进来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瑞恩,我们现在该该怎么办?”这个一辈子都没什么主见的农妇望向了他的丈夫。 然后张扬就目睹了他前半生从来都没有目睹过的血腥的一幕。 农妇突然间瞪大了眼睛——这个动作太过用力,让人几乎觉得她的眼睛马上就要掉出来。她似乎还想什么,但是口中呕出的血液让她呛住了,她似乎想剧烈的咳嗽一下,但是已经做不到了,一根长矛从门上直透而过,穿过了这个可怜女人的后背,尖锐的铁质枪头撕裂了她的脊柱,然后擦破了她的肺,大量肺泡被划破了——这也是她吐出血来的原因,最终从她的前胸穿透出来,各种不知名器官和组织被枪上的倒刺拉了出来。 张扬感觉到自己胃液在翻滚,自从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助理以后,他还是第一次面对一个破损的人体出现这样的反应,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呕吐了,那个捅死这个农妇的恶魔正在屋子外面,随时都可能会进来。他得想办法逃出这个地方,虽然不知道这些杀戮并且被称为是魔鬼的人到底有什么来历,但是离他们远远的总是一件好事。他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开了一个缝,外面是混杂着惨叫的世界,血液的耀眼红色充斥了他的双眼,他被这惨状惊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瑞恩看到相处多年的妻子就这样被捅死,双眼微微泛红,就在刚刚,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武器——一把草叉——这玩意常年被瑞恩打磨,锋利程度已经不逊于军队的制式装备。但是残存的理智让他,停止了打开房门冲出去与那个杀死他妻子的恶魔决一死战的打算——外面全是库吉特人,他这样出去就要面对多个对手,不如在这里等待,等到那家伙进来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 噗——!”那个在屋外的人把这根长矛拔了出来,农妇尸体的胸膛上因为刚才异物拥堵造成的血液积压一下子被释放出来,一下子涌流出来,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吱呀——”这个门枢转动的声音在平时是那么普通,但现在却让在场的两个人寒意顿生,瑞恩紧张地用双手握紧了手中的草叉,因为太过用力,手上都突起了青筋。他在等待最佳的时机,他把身上的全力都积蓄在这一击里面了。 突然,门被打开了,有一团黑影非常迅地闪了进来,瑞恩猛地刺了出去,这一击的力量是如此恐怖,张扬甚至能听见草叉摩擦空气的声音。“哧——”这团黑影被瑞恩捅出了一个大洞,因为用力过大,瑞恩自己也收力不住一下字摔倒在地上。这一刻,张扬分明看见这团“黑影”明明就是一个破布袋——瑞恩的计划失败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古青色的库吉特鳞甲上散着滔的寒意,这时一个库吉特人,一个库吉特枪骑兵,在彪悍的库吉特人里也是公认相当恐怖的存在!他带着一个面具,张扬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后怕和愤怒。是的,刚刚那一击,哪怕是最强大的斯瓦迪亚骑士被这样突然击中,也要遭受重创。多年来的谨慎,这一次救了他一命,这也是他在军旅之中多年还活着,并且能成为一个强大的枪骑兵的原因。他用余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只有张扬和瑞恩两个人,当目光扫过张扬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张扬只觉得一阵几乎令空气凝固的寒气扑面而来,他惊恐地看着这个村民口中的魔鬼,第一次现穿越者是多么脆弱的一种职业。也许只有那些里面的穿越者才能一到异界,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拜服,就能有无比的战斗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毕业于一个二流医科大学,毕业不久,在市医院里面做助理。这样的一个人,在这样的乱世里面,可能生存能力还不如普通的村民,就像瑞恩,他也未必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凭着一股血性也能出刚刚令那种领高手也能心悸的一击,而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他除了认命以外似乎别无他路了。 “库吉特人?”面具男子的声音就像是咿呀作响的破旧车轮一般干涩,仿佛很久没有开过口了。他连正眼都没有看躺在地上的瑞恩一眼,刚刚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出这一击的那个家伙,已经耗尽了全部力量,现在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蜷缩在墙角的年轻人——他有着库吉特人才有的黄皮肤黑眼睛。 张扬不知道跟这个冷的像一个巨大冰块的‘魔鬼’打交道,他一言不地呆在那里——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第295章:巫师 面具男子看出了他内心的慌乱,略带玩味地“你不是真正的库吉特人,真正的库吉特人没有懦夫。 WwWCOM”随手把还在滴血的长矛在那块保住了他的性命的破布袋上擦了擦,“你也许是一个流浪的库吉特人,也许是一个库吉特人的后裔。我们无法把你带走,但是战争就快要开始了,以你的相貌,在斯瓦迪亚很快就会成为库吉特俘虏,为了不让我的国家利益受到损害——我决定在你被可恶的斯瓦迪亚人抓住之前杀了你。”他似乎从来没有一口气过这么多话,停顿了一下,“或许你可以证明你存在的价值。” “我我是个医生。”张扬迟疑了一下,虽然他只是一个外科手术医生的助理,但是以他的见识,骗一骗这些“古代人”还是足够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期,但是以他二十一世纪的医学见识,总不会输给一个还停留在愚昧时期的医生的。 “医生?”面具男子惊奇地打量了他一眼,感觉他没有谎,但是这种惊奇一闪而逝,随即道“我们不需要医生,军队有固定的医师,士兵和医师之间都互相认识,并且互相之间都有很深的默契,士兵们不会需要一个看上去像你这样的年轻没有经验的医生,除此以外,这一次是秘密行动。带着一个医生反而会拖累我们。”他摇了摇头,“我对你很感兴趣,我的族人,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存在的价值,然后由我决定把你带走或者是杀了你,我给你二十个呼吸的时间让你想想些什么。在我的一生中,从未如此宽容的对待一个人,哪怕他是一个库吉特人。” 张扬抿了一下嘴唇,咽了一口唾沫,他意识到,自己下面这句话能决定他的生死。他突然觉得时间静止了下来,村民的哭喊声、库吉特人张狂地哈哈大笑声、马匹的奔跑声都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在这一刻奇迹般的竟然没有去想怎么回答面具男子的问题——即使他看出这个人在‘魔鬼’之中也是很有地位的存在。 他竟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有些开始想念他以前那样虽然安逸但是平静的生活了,也许社会地位不高,工资也仅仅能维持生计,但是起码他还能活着,来到这个乱世,仅仅是醒来一个时不到就面对了两次近乎死亡的境遇。他开始彻底胡思乱想了起来,要是我不在了,我的朋友们会怎么想呢,我的爱人还会记得我么 “我的族人,时间到了”干涩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审判一样打破了张扬的思绪。巫师?”面具男子惊疑了一声,记忆中突然闪过一个常年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的形象,那个形象并不十分清晰——他也只是在宴会上远远看见过一次而已。 虽然张扬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出了他的不可置信,突然,他感觉对方从回忆当中挣脱出来,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刀子一样划过他的灵魂,他从没有看见过哪一个人,能拥有这样的眼神,如果不是背后还有一堵墙,可能已经被吓的倒了下去。 “年轻人,你要知道,如果你欺骗了我,你面对的,可不就是死亡那么简单了。”张扬感觉他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丝邪笑,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一定会知道,这代表着他在想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我最讨厌被人欺骗,即使是我的族人——我也会让他他以一种非常有趣的方式进入地狱。”好了,年轻人,如果你是个巫师,那就请证明一下你自己吧——为了一个巫师,我们还是能付出把你带回去的代价的。”干巴巴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呢喃,撞击着张扬的心脏。 张扬抿了一下嘴唇,开始绞尽脑汁地编排证明自己身份的方法,“就如您所看到的,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十分好,我在一次试验中被莫名其妙的送到这个鬼地方,我的施法器具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都被我留在我非常遥远的家乡了,那里有我的实验室,如果在我的实验室里面,我可以做到很多证明自己的事情。” “年轻人,你要知道,我并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实话跟你,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借道维吉亚王国才能来到这里,而我们的目的——恕我无能无力,我并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秘密行动。你只要知道——我们能来到这里,是因为汗国付出了整整五十个战士的生命。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你仅仅是这样,就费尽周折把你再带回去。”面具男子的干涩声音立刻给张扬浇了一盆冷水。 是呀,人家怎么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这样相信你呢?张扬有点苦涩的自嘲着。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尊敬的先生,我想——这个村子的一个老人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哦?”面具男子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想外面应该已经没有活人了。”是的——一队全副武装的库吉特人对付一个人数不到一百的村庄——毁灭只是须臾之中就能生的事情 。 “两位先生,我可以一句话么。”第三个声音突然响起——这是刚刚被人遗忘的瑞恩。 面具男子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没有阻止他的话进行下去。 “我可以证明这位大人是一个巫师。”瑞恩经过刚刚那一击,已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仅仅是站起来都显得颤颤巍巍——就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一样。“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放过我,我只个普通的农民。”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报不了这个仇了——一个库吉特枪骑兵——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所以,很会审时度势的他决定利用这个看上去有些落魄的巫师活下来。我是当时现这位巫师大人的目击者之一,他好像从而降撞到了麦田里面,至今你去看看都能找到麦田里面那一圈焦黑的痕迹。”他这样回忆着,那个经历好像让他非常害怕,是的,面对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存在——一般人总是要有一些恐惧的,而当这个人愈加无知和愚昧的时候——这种恐惧就愈加厉害。“当时我们几个人把他带到了长老那里,长老搜了他的身,他现了这位伟大的巫师大人随身携带着一张纸,里面被关着一个少女——那个少女的身影和我们亲眼所见一样——哦,我的,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你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活人被关在纸里是什么样子。”他停住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其实他在等着一个保证他能活下去的保证,他已经勾起了这个恐怖男人的好奇,下面只要带他去看一看巫师大人的神奇法术,他就非常有可能活下来。 张扬对些只有一片茫然——之前他在麦地里面,是昏迷着的。但是后面那句话他听懂了,那是指他的钱包里面的女友照片。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此巧合,那张照片刚刚害了他,现在又用一种奇特的方式救了他。哦?”面具男子好像非常感兴趣,“他还会这么高明的法术?”心里掂量着——其实已经不用掂量了——他决定应该和这个乡巴佬去看一看那些法术的痕迹,如果属实,这个年轻人就一定要被带回汗国。但是想到这样就要让这个乡巴佬活下来,他又有一些犹豫“这样吧——我们在执行一个秘密的行动,为了保证你不把我们的行踪和相貌出去,我会割掉你的舌头,然后把你带离这里,如果你用其他什么办法把我们的事情给了其他人知道,我想——库吉特人的恐怖你是了解过的。”他威胁着这个农民,知道觉得这个农民再也不会有把他们的事情出去的打算的时候,才停止了他来自深渊诅咒一般的话语。 张扬突然觉得这个人比起自己这个“巫师”要邪恶一万倍,他从未想象过为了隐藏某些东西就能把人的舌头割去这样残忍的事情。 “我们的巫师阁下——听你还是一个医生。”那么,就由你来帮我给他止血。他好像是个很傲气的人,即使知道张扬是一个巫师,也要用这种上位者命令下位者的方式命令他。一边着,一边抽出了腰间的短弯刀。 接着,张扬就经历了人生当中最简陋也是最残忍的一次手术。 白云环绕着的中断山脉是这样的沧桑古意,这座自从卡拉大6上有人类出现以来就存在的山脉在一千多年以后的今依然高昂着他的被白雪覆盖的头颅,向卡拉大6上的人们证明他的高傲。这条山脉阻断了维吉亚王国和库吉特汗国,所以很多没有条件的商旅,都要仔细掂量一下才会横穿过这条山脉——两国的交界之处,是响马最活跃的地方。 可是今,一支只有三十多人的队伍正缓缓的行进在山道上。如果你仔细看,你就会现他们是库吉特人。而我们的主人公——刚刚穿越到这里一的张扬,就在这支队伍里面。 张扬已经和他的马做了一整夜的斗争(想歪的拉出去剁了**),他从来没有骑过马,今第一次坐在马背上,才现这真的是一个技术活,他已经不止一次的从马背上掉落了,每次都摔得龇牙咧嘴。这时候,整个队伍里面都知道了,他是一个不会骑马的库吉特人——这在骑马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库吉特部落里面,简直就是十几岁的孩子不会走路那样好笑。就连库吉特人十三四岁的女孩第一次骑马的时候,状况都要比他好上一倍。 张扬已经无法忍受这些来自于“同族”的嘲讽眼神了——起码他们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蒙古族,这些人很有纪律性,即使是看到他这种窘像也强忍着没有大笑出声。所以某“巫师”就这样“饶”了他们,只有把自己的愤怒都泄到身下的马身上。 想起昨的经历,张扬也是感慨万千,穿越——这种人被雷劈中才能生的微概率的事情竟然撞到了他的身上,他是个很有眼色和应变能力的人,要不然在以前也不能从几十个实习助理那里脱颖而出,成为唯一一名助理,这种察觉能力也让他成功地摆脱了昨的两次险境。 但是人苦自知,他知道这些游牧民族的将军或者是统领什么的人,看中的是他的“巫师”的身份,但是这只是他胡编乱造的一个身份——要不是那面具男子看到了那种被烧焦的十米半径的圆形麦田遗迹,估计现在已经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如果随着他们一起回去,不定就会被现,这些人一定不会让他好活的。 所以一路上,他不止一次想要逃跑,不过他失望的现他没有任何机会,这些士兵军事素质非常高,一路上都有人在隐隐监视着他,这让他不敢有任何逃跑的动作。 因此,他开始琢磨着怎么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巫师,不过很遗憾,他没有这方面的一点经验,也没有做神棍的资质,这让他的伪装成巫师的大计没有一点头绪。 “咦?”队伍怎么停了,张扬疑惑地看着前面,然后就被震惊了,即使是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都没有过这样震惊。只见那巍峨的中断山脉的山脊处是一座由青石构筑的巨大堡垒,把这一段山脊中唯一可以通过的地方堵的严严实实,让这个堡垒的大门成为方圆数十里唯一能够通过中断山脉的通路——除了上的飞鸟,谁也无法从那些陡峭的崖壁上绕过它。 “那是萨吉彻堡。”张扬旁边的一位库吉特大叔看出了他的疑惑和震惊“我们库吉特人的堡垒。”他道这里顿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一样,不过最终他还是了出来“我是它曾经是库吉特人的堡垒,这座城堡是大可汗在五十年前动用整整一万维吉亚奴隶制造的,曾经是我伟大的草原人的西方屏障之一。十年前,我们的汗王” 第296章:军法处 这时候,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们的汗王输掉了于维吉亚人的战争,当时我们同时遭到维吉亚人和萨兰德人的攻击,汗国遭到了极大的危机,于是汗王就同意把这座城变成了中立的贸易城市,以此换取与维吉亚人十年的和平。Ww WCOM因此,这座城就是由两国人马同时驻守的,各自管理自己的那一方,防止对面的人渗透进来。”也由不得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这样心,这段历史本身就不怎么光彩,他只是一个库吉特骑手,可担不起编排汗王这样的大罪。他满意地看着张扬一脸倾听的神色,摸了摸胡茬,继续道“所以”所以,我们需要突破一些维吉亚人”库吉特大叔的话被一个干涩的声音打断了,他惊恐地往后面望去,那个家伙——带着面具的恐怖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马踱到了他们身后。 “统领大人!”这个库吉特大叔第一次觉得自己喜欢跟人吹牛和卖弄的特点是如此可恶。 “你刚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不过作为惩罚,一会就由你保护这个累赘。”面具男子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就如同他那种杀伐的性格,不过张扬第一次现这个恐怖的家伙还是有一点人情味的。 “所有人准备好,我们准备突破了。”他把马踱到队伍最前方,示意大家准备好。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维吉亚人设立的围栏——当然,因为这里各国的商旅众多,这个围栏一直都是打开的,只有几个检查货物的卫兵在那里吆喝着让商人停下来缴关税。库吉特大叔一把拖住了因为过于紧张而快要掉下马来的张扬“唉~真见鬼,你简直就不像一个库吉特人,这样吧,我们并行一骑。”话音刚落,张扬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就被大叔一把抓住,轻轻一带,就拽到了他的马背上——他那瘦弱的身板,确实禁不起这一带,一下就被带到了对方马上——这也明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大叔也有一身的出色骑术。 这匹马是草原上最好的草原奔马,一下子坐了两个人也没有显得多吃力,只是略微一沉,马轻鸣了一声,似乎不满主人在他身上压了这么多的重物,不过在大叔的安抚下,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张扬此时内心已经内牛满面了“大叔,你有多久没有洗澡了”他趴在大叔的背上弱弱的问道。 “嗯?”大叔很好奇在这种时候张扬还能问出这种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他“大概半年吧,记不清楚了。”作为一个维吉亚新兵,范德萨显得有些太老了,他已经四十六岁了,进入军中将近二十多年,许多跟他同年龄的人,在十年前就成为了轻步兵,甚至是步兵,几个资质优秀的人甚至都成为了资深士兵,但是他依然是一个维吉亚新兵,传他曾经得罪了军中的某个有家族势力的队长,导致他一直都拿不到轻步兵的制式装备,虽然如此,多年的征战经历让他战斗实力甚至已经不下于一般的维吉亚步兵了。不过也正是如此,很多关键的战役是不会派这些新兵上战场的,在那些战场上,他们只是无意义的炮灰——所以,他活到了现在。 那些领主嫌他太老了,就把他丢在这个边疆作为守军的一员。于是,他在萨吉彻堡驻守了两年,今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依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什么事情就要生了一样。他像往常一样向那些商旅收取关税,并且“拿走”应该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这样做,为了家里人生活的更好一点,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笔钱呢? 他忽觉得大地在微微颤抖,“怎么了,地动了么?”他这样想着,突然间想起一个可能,心里一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队长那里——一个神情倨傲的年轻人——据这是一个出来历练的富家子弟。“队长,有骑兵朝城门这里冲过来了。” “你开什么玩笑,当我是傻子么,这里怎么会有敌人?我看你是当兵当到头了。”是的,这里是面对维吉亚一边的城墙,非常安全的地方——所以那个家族才能放心他们的子弟在这里历练。 话音未落,之间远处就传来了几十匹马奔跑时震动大地的声音,那个年轻人似乎面子上很不好看,猛地给了范德萨一个巴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人,把门堵上!” 张扬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城门的样子了,那里的维吉亚人慌乱的大叫着,手忙脚乱的抬动阻止骑兵前进的拒马墙,他们已经近了,张扬甚至清楚地能看见他们惊恐的面庞。 “哈哈,这群维吉亚懦夫,比我想象的还要反应迟钝。”大叔得意地大笑着,一边催动身下的马,让它们进入最后的冲刺。 张扬只觉得周围的东西迅地后退,虽然度肯定没有高上的汽车那样快,但毕竟那时候他的身体不像现在暴露在外面,感觉肯定没有现在那么清晰。 突然,他觉得身体一震,哦不,他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他没能抓紧大叔的腰,加之坐的太靠后——竟然从马上滑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他撞击在地面上之后又滑行了一段距离,这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疼痛,五脏六腑都快被跌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更关心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是什么,被所谓的维吉亚人带走,或者干脆就是被当成库吉特人干掉?——他原来的衣服早就被扔了,现在穿着面具男人一伙人带来的游牧袍——他不是库吉特人,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他强忍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 大约有十来个维吉亚人把他包围了,他们似乎有些犹豫是否应该走上前来,都保持这和他五六米的距离。 三十几个库吉特骑兵就这样在范德萨的面前飞驰过去了,但是他分明看见,中途居然有一个库吉特人从马上掉落,他的几个的同僚立刻包围了这个库吉特人。但是他们都推推攘攘,不敢上前,害怕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库吉特人暴起突然难,杀死自己,他们都在等一个能上前试探对方的替死鬼。 他推过了几个挤在那里的同僚,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根一百五十公分长的短矛,准备把这个看上去十分无害的家伙干掉。他明白,从飞驰的马上掉下来,这个人就算能活下来,也要失去了任何战斗力。所以他很放心地认为自己不会有丝毫危险。看到对面那个看着自己就像看见死人一样的家伙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张扬已经陷入了绝望。但是昨的经历告诉他,只有还有一丝生存的可能,就不能放弃,他费力地让自己完全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了那些库吉特人送给他作为防身兵器的弯刀。这是他第一次作为一个古代的战士一样和他人战斗,不过张扬也知道,这估计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 突然,飞驰而去地马蹄声居然又传了回来,但这次似乎轻微了许多。 他分明看见,有一骑从刚刚弛远的库吉特人那里折了回来。 那些维吉亚人似乎只是被派来边疆的城门兵,没有什么战斗力,他们面对一个库吉特骑手,只能纷纷分开一条路——毕竟谁也不想被马匹撞死。 是那个负责保护他的库吉特人,当然,张扬还是比较倾向于喊他大叔——这人非常健谈,昨张扬几乎和他聊了一夜,他没有想到这一夜的交情(想歪的木有**)竟然足以让他冒着危险来救自己。 范德萨眼中闪过了一丝惊疑,一个库吉特骑手朝这里冲过来了,如果他周围是以前领主的部队,自己自然毫不畏惧地可以冲上去一矛夺取对方的性命,假使不中也会有人掩护他收矛往侧面后退,但是周围都是些老弱残兵,他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如果一击不中,也许对方的马刀就会立刻劈在自己身上。他准备等待一个时机——这个库吉特人把地上的这个拉上马的时候。 他躲过了这一击,但也失去了把张扬拉到马上的机会,只能借助马势冲到了城门外边——也就是他们刚刚冲进来的地方。 刚刚三十多个库吉特骑兵的冲击让那些城门兵出尽了丑态——丢了兵器落荒而逃的、吓的缩到一边的、甚至还有当场失禁的——这让城门这里的情况异常混乱,而维吉亚的正规守备部队到来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大叔居然就这样非常安全地冲出了城外。至于在城门那里停下马,把张扬接上去,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谁知道那个高手会不会再像刚刚那样来一次。 他在城外勒住了马缰,眼睛微眯,想要找出那个高手。可是瞬间他就傻了眼——到处都是拿着短矛狼狈的维吉亚新兵。 那个高手必定也混杂在其中了,等他一会通过的时候,那家伙突然从什么地方来一矛,一个新兵瞬间变身成高手,后果可想而知。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在任何地方,这句话都是真理。 大叔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拍马冲了回去。 范德萨握紧了手中的木柄短矛,手心里面全是汗,刚刚势在必得的一击已经耗费了他几分力量。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对方能够迅规避他的那一击,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的警觉,“这是一个资深的库吉特骑手”他在内心里下了一个定义。 卡拉大6上的兵阶划分十分的模糊和混乱,比如范德萨——一个有着维吉亚步兵实力的维吉亚新兵,他一个人起码可以单挑五个同阶的存在,可见同阶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而作为兵阶划分最为简单的库吉特,这种现象尤为严重,就像是面具男子——他能战胜很多普通的枪骑兵成为统领,大叔能被编入这样的枪骑兵为主的队,自然也有着他的不同之处。 他是一个非常资深的库吉特骑手,两年来在他的部落中最有可能晋升为枪骑兵的高手。 事实上,因为某些原因——通常是对于武器的熟悉程度决定的——一个高阶的新晋者往往打不过比他低一级的资深者。所以,在范德萨看来,这个人的战斗力非常恐怖。 他选择了退避,退避——是的,他已经老了,军功对于他来,没有任何作用。也许,今年的某一,军部就会出让他退役的通知。 那时候,他的军功在战争时期反而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会有人跑到他的住处,杀了他领取奖赏的。他只想过上平静的生活。 他悄悄把短矛往里收了一点,让自己的杀气引而不,装扮成一个准备往后逃跑的维吉亚新兵。 本来,他的计划是完美的,刚才除了那个子,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当然那个骑手也不可能看清楚,那风神一般的一枪是谁出的,这些维吉亚的败类们自然更看不出来。 “范德萨!你这老家伙竟然想要逃跑麽!”那个队长刚才吃了憋,打了这个老兵一巴掌,但是他还不解恨,在暗中悄悄观察着他的动作。 “快点冲上去,把那个库吉特人干掉。”他嚣张地“不然军法处的批文会等着你的。” “” 叔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目光如电一般扫视着前面道路上的每一个维吉亚新兵,那些家伙被这目光一激,跑得更快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家伙——一个年纪比他还要大很多的维吉亚新兵,移步到了道路的一边,手中举起了那根短矛,他的眼睛一缩,认出了那种刚刚差点至他于死地的杀气。 城门不算太宽,而且刚刚因为库吉特人冲关而逃走的商旅们,把他们的车子就弃置在城门两旁,使得这条通道异常的狭窄,有一个位置只能允许两匹马并排通过。 对面那个家伙就站在这个咽喉的位置的侧面——无论怎样,他都要被刺一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躲的过去——就像上次一样幸运,但是他好像只剩下这一条路好走了。 他舒了一口气,策马往那里疾驰而去。 第297章:剑客 范德萨在内心当中恨不得把那个人渣一样的队长一巴掌拍死,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惹到这么一个大势力的公子,自己的后半生就会和前半生一样成为悲剧,所以他决定冒一次险。Ww WCOM 很快经验丰富的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攻击位置,可以大大增加自己杀死对手的可能性。 他迅地移步到那里,凝神屏气,准备出致命的一击。 近了!更近了!他甚至能看到对方呼吸时喷出的气体,在寒冷空气中变成结晶。 时间似乎凝固在那一点上了,他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听不见维吉亚人的呼喊声,队长的嘲笑声,他把自己的全身力量,心血,甚至是对于队长的愤怒的泄都融入到这一枪里面了。 这一枪挥了他二十多年来的最高水平,机缘巧合早就了这一枪,过了这一次,就再也用不出来了。 这一枪封锁了全部的路线,他的对手已经避无可避,只能在马背上等死了,仿佛看到了对方的恐惧,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但是,很快,他就停止了笑容,因为这一枪他不出来了,他只觉得胸腔内中一阵绞痛——一把短刀的刀尖从他的胸口透了出来刚刚库吉特大叔持缰跑回来的时候,就让他周围一圈的维吉亚人望风而逃,他就一直躲在一辆靠近城门内墙商货车的边上,等着大叔冲回来的时候能够成功上马。 结果却现了刚刚那个刺向大叔一枪的男人——这一次想要故技重施。 他一直都没敢有什么动作,内心也在不断的挣扎,但是最终他还是趁着对方出一击的时候——也是对周围的事物警觉度最的时候,用他的刀奋力朝对方的后背扎了上去。 估计范德萨一辈子都没有想到,他悲剧的一生会终结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手上。 “札儿赤兀惕·阿骨尔·乌鲁兹达克”是那颜阿骨尔的全名。 就像是蒙古人一样——当然,这里除了那个前几日才穿越过来的子以外没有人知道什么是蒙古人——库吉特人也把他们的姓氏放在名字最前,中间是本名,而最后则是所在的部落名。 那颜,则是库吉特人对待社会地位很高的人的尊称。 阿骨尔是札儿赤兀惕家族,一个在库吉特历史上大放异彩的巨大家族之中长大的,作为幼子的他虽然也有一部分继承权。 但是却并不能拥有对于家族中心——乌鲁兹达克堡的继承权,虽然在大6上的人们看来乌鲁兹达克堡仅仅是一个城堡级城市,而阿骨尔的领地哈尔玛是一座城镇级的城市,看似哈尔玛比乌鲁兹达克好上许多倍。 但是乌鲁兹达克堡却是整个家族统领部落的中心——南库吉特人最早的源地,没有之一。 谁有了这座堡,遍布整个南库吉特的乌鲁兹达克部族族人就会听从谁的差遣。 而著名的哈尔吗、拉那两座库吉特南部大城人口的组成当中有百分之三十都是乌鲁兹达克人,可以,有了乌鲁兹达克堡,就有了整个南库吉特。 阿骨尔是他父亲最的儿子,从便野心勃勃的他一直想取代长兄那颜乌幕达的地位。 他知道,现在有这个能力扶他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只有比乌幕达更有权势的人才可以,这样的人在库吉特只有一个,那就是塞加可汗。 于是他不断想要向汗王证明自己的价值——哈尔玛在他多年的治理下已经越拉那成为南库吉特第一重镇。 十年前汗国对于维吉亚和苏丹国的战争之中,他也有着一份不的军功。但是想到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尊敬的那颜大人: 先要向您通报,我们已经顺利完成了您布置给我们——潜入斯瓦迪亚和维吉亚边境,劫掠少量村庄,挑起两国矛盾的任务。预计五至十日后,斯瓦迪亚人就能现他们的村庄被人摧毁。 其次,我需要告诉阁下,我们回程途中出了一点意外,您的情报来源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与我们有约定的马利加波耶阁下在一周前就被一纸调令,调回了他的领地日瓦车则负责抵御犯境的诺德人,现在驻守萨吉彻西堡的维吉亚将军,似乎并不是金钱就能打动的。他把我们通过关卡的事情如数上报了。就在前几日,维吉亚方面派出了使者,需要我们做出解释。 另外,我还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在斯瓦迪亚的一个村庄里现了一个自称是巫师的年轻男子,属下已经进行查探,似乎证据属实,所以,我们把他带了回来。 ————您的面具将军古斯塔夫敬上 他从桌上拿起准备了很久的纸笔,略一沉吟,就下笔写道: 亲爱的古斯塔夫: 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圆满,虽然最后有一点的瑕疵,但是我很快就能通过我们隐藏的力量把这个事情的不良影响都摆平的。 他写到这里,眉头微皱,事实上把这么大的事情的影响力消除,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突然,屋外又传来仆人的敲门声,“大人,北方的信件。” 阿骨尔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进来吧。” 仆人恭敬地把信件放到阿骨尔面前,又一次退下了。 阿骨尔额头微微见汗,但是还是止住内心的可怕猜测,打开了信件:作为可汗帐下的书记官,我很遗憾,有两个不好的消息要带给阁下。 第一,——您在西面的秘密行动,似乎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您的某位政敌现了这件事情,并且通报了可汗陛下。陛下十分震怒,希望你能对这件事情做出解释。如果仅仅是这件事情,恐怕还对您尊贵的地位无损。 但是,第二,——维吉亚方面对于您的行动反应非常激烈,虽然我不知道您的人在维吉亚境内做了什么事情。但是,维吉亚方面竟然派出了军队包围了东萨吉彻,那里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东萨吉彻随时都可能陷落。 您也知道,萨吉彻堡一直是陛下的软肋,十年前,汗国丢掉了西萨吉彻,已经让陛下禁止汗国内的人在公共场所讨论这件事情了。如果这次的事件,让汗国失去了整个萨吉彻堡——也许可汗会剥夺您的地位和身份也不定,您和您的人马,就要完全暴露在您政敌的眼皮底下了。 大人,您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但是这一次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够给您的建议,就是迅召集人手,保住东萨吉彻,那样可汗一定会对您从轻落。 ————您永远的朋友,书记官,威勒斯读完信,阿骨尔就像失了魂一样跌坐在座位上,在他的前半生中,从未受到过如此巨大的打击,这一次他的对手抓住了他的把柄,一下子就把他打蒙了。 他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消息走失、内应被调、上报可汗、军队围攻,这一定不是巧合,有什么人在推动着这些。是谁有这么的的能量,难道大哥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准备对我动手了?”他胡乱猜测着那个政敌的身份,目光游移,当他的目光移动到书房里的一张巨幅画像时,他的目光渐渐坚定了下来。 “父亲大人!”他暗自自嘲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忘记了父亲大人对我的期望么。” “来人呐,把帕特里克将军请来,我要召见他。” 之所以用了一个请字,这是因为,这位帕特里克将军,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经历过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的将军——杰拉克大可汗手下的将军,这位战争元老现在已经将近七十多岁,但是从他的性格和至今还能统御军队的事迹,依然可以见到当年的峥嵘。张扬还没有从杀了人的那种罪恶感中走出来,就被大叔一个俯身拉到了疾驰的马上。 “嘿,伙子,刚刚干的不错!”大叔有些心悸地 “刚刚大意了,差点被一个维吉亚新兵干掉,真是该死的维吉亚佬,新兵里面有个这么变态的人。嘿,你子算是救了我一命啊” 马的度非常快,瞬间就跑过了城门一段距离,向城市内部跑去。只要到达库吉特人那一边的城墙,他们就安全了。 听到这话张扬似乎好受了很多,杀人之后的负重也削弱了很多——毕竟是为了救一个自己人而杀人的不是么,那个死去的家伙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人生这样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二十一世纪因为注重人权,所以很多警(和谐)察在击毙匪徒之后,才会产生负罪感,而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争的残酷、适者生存的法则,谁会去关注敌人的人权?这也是这里的民风十分剽悍的原因。张扬似乎正在渐渐融入和接受这个乱世。 “我,大叔,要不是你能冒着危险回来,之后的事情根本不会生的。”他对这个库吉特大叔还是非常感激的,濒临过死亡边缘的人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珍贵。 “冒险?”大叔嗤笑了一声,缰绳往后一甩,打在马屁股上,马吃痛跑得更快了。 “嘿,心点,你差点打到我。” “哈,这是对你不尊重一个军人荣誉的惩罚。”清晨的薄雾笼罩在中断山脉之上,让巍峨奇险的山峰显得有几分飘渺。 张扬回忆起这些来的经历,简直有如梦境一般,先是穿越到这个从没有听过的大6上(猪脚没玩过骑砍的),然后险些被人当成巫师烧死,然后又有人看中了自己的巫师身份要把自己带走,途中还杀了人。 估计他如果突然回到原来的地方,把这些事情给别人听,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患了妄想症。 紧了紧身上的单薄的衣服——现在是清晨,外面还是很冷的——何况是在城堡的阳台上。 四前,他和大叔——后来知道——那个叫做甘兰·乌木扎·乌鲁兹达克的库吉特骑手,一起顺利跑到了东萨吉彻——库吉特人的领地,和面具男子回合。 镇守这里的将军似乎对于面具男子很恭敬,请他们一伙人住进了东城的城主城堡。他们计划,经过几的修整,就离开这里,前往最终目的地——哈尔玛。 嘿,子”是乌木扎大叔的声音,这个库吉特人自从听过了他的名字,便觉得十分怪异,并且很难音,所以一直称呼张扬为“子”,经过几的相处,两人都已经很熟络了,所以张扬反而觉得这样称呼很亲近。 “你知道麽?出大事了!” “别一惊一乍的,怎么了?维吉亚人打过来了不成?”张扬每次都对大叔喜欢到处吹牛、卖弄“学问”的爱好非常无语,这次索性笑一笑他。 “维吉亚人真的打过来了!” “什么?你真的?”张扬愣住了,维吉亚和库吉特已经保持了十年的和平,怎么打就打起来了,而且没有一丝征兆? “有消息,维吉亚人已经围城了!只是为了不造成恐慌,现在这个消息还没传出去”他指了指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城主府外面已经贴满了紧急征兵令——这个地方的守军,太少了,只有两百多人,还都是最普通的库吉特族人。 刚刚面具将军阁下已经下令让我出去征召雇佣兵了,我琢磨着得先告诉你生了什么,然后再去,这样你也能有个准备。好了我要走了。”他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我也去。”张扬急忙叫住他,这么多了,他还没出去过——面具男子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这下形势这么乱,面具男可管不到他这么远了。 “好吧。”大叔耸耸肩“那我们走吧。”为一个佣兵团的团长,蓝格里特自然有着他的消息渠道,城刚被围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以他的经验,马上就要有人来找他了。 “咚咚——”这是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进来的是一个库吉特骑手装扮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人,有些惊奇地打量了一下这对组合,他开口道“两位先生,你们有什么委托麽?” “我们需要暂时把你的人编入守备军队。”那个中年男子开口了。 “哦,我想你们可以做出解释,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连我都得到消息——这座城已经被围了,而且岌岌可危,你们这个时候要让我加入守备军队,是想让我还有我的四十几个兄弟白白跟你们送死么。 我们是自由佣兵,不是你们库吉特人的佣兵,我有权利拒绝你们的委托。”他一边着,一边打量着对方两个人的反应。看到他们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佣兵,只要是佣兵,就是可以被钱收买的的对吗?”那个年轻人开口了,接着,那个中年人开出了价码“我调查过你们的能力,三百第纳尔,这已经是我可以给出的最高价码了。” 第298章:士兵 对面那个中年男子却没有因为这样就失望地离开,反而是玩味地一笑“兰格里特先生,关于您的孤儿院,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Ww WCOM” “什么!难道这种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么?”私自建立收养幼儿组织的行为,其实已经触犯了库吉特也是整个卡拉大6公认的法律——一是人口迁移保障法,二是未授权运营危险组织,收养幼儿,也算是一种,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国家里出现一帮私人的死士。 所以,这个孤儿院,他在一直偷偷的运行,没想到竟然有除了他的亲信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 “冷静,我的先生,我很佩服您的行为,虽然我并不欣赏它。”这个中年男子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出去的意思,这让兰格里特舒了一口气。 “吧,你是准备以此胁迫我么。” “不,我的朋友,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那个中年人这样停顿了一下,出了一番让兰格里特几乎窒息的话来。 “我的大人,你也许听过他,他就是面具将军古斯塔夫,我想,如果让哈尔玛出现一座合法孤儿院的代价,换取一队精锐的佣兵加入守城,我想他还是愿意的。现在你愿意接受这个委托么?” “我愿意!”兰格里特几乎没有犹豫。 “很好,士兵,你被征用了。”自从塞巴斯蒂安将军一周前见到那个神秘人开始,他就有一种称为别人棋子的感觉。 前几日,库吉特的面具将军送来五千第纳尔他没有收。 不是因为他是个廉洁的人——这样的人在这个乱世几乎已经看不见了,而是有人出了更高的价码。 两万第纳尔——还只是定金,这一笔钱数量之大几乎让领主都要眼红,仅仅只有让他如时上报消息,还有,迅地请兵要求攻下只有两百新兵驻守的东萨吉彻这两个要求。 这一切都是如此简单,他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下一个任务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亚罗格尔克国王给了他八个兵团——整整八百个维吉亚人,最重要的是,还有三十辆从诺德人那里“缴获”的攻城车。 其实他也明白,其实很多一部分都是走私运出来的,只是王国不想暴露内应而对外宣传是缴获而来而已。 而援军方面,据已经有其他五个兵团已经在路上了。 在这种阵营对比之下,就算是对方有着玛尔斯战神再世,也绝对赢不了。 所以,他正在营帐里面悠闲地打着盹,等到攻城车的准备完毕——那都是些大玩意,不是随便就能带着的,所以一般携带时为零散的,战斗需要时再拼接出来。 “大人,不好了”外面一个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 “有什么事,”他似乎非常恼火这个打断他的睡觉的家伙。 “有一只库吉特军队,朝我们这里来了。” 库吉特人!有多少?”塞巴斯蒂安将军突然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那个神秘人不是告诉自己,不会有库吉特援军来么。 虽然自己有着八百人的大军,但是都是步兵,而且有六个军团是临时抽调的预备役,如果库吉特人过五百的话,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虽然这里是山脊,但地面也比较平坦,大量骑兵一旦向这里起冲击,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不然也不会屈服在那个神秘人的威胁加利诱之下,虽然有可能会胜利,但只要有失败的可能他都会胆战心惊。 “大约有五十几人,都是枪骑兵,他们好像要穿过围城进入城堡。”传令兵被将军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吓到了,唯唯诺诺的。 “见鬼!你怎么早不!给我滚!”在手下面前丢了人,塞巴斯蒂安自然非常不爽。五十几个骑兵——只有给他们送菜的命。 “那是否要阻拦一下?”传令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阻拦个屁!你这个白痴!滚!”塞巴斯蒂安这样大骂着,一脚踢在传令兵的身上,传令兵爬起来飞快的逃走了。(现在知道为什么传令兵敏捷高了吧。。。) 塞巴斯蒂安眯起了眼睛,他虽然贪生怕死,谈吐也很粗鲁,但是他毕竟也是一个将军,没有一个领主会把白痴放在军队里面当值,虽然塞巴斯蒂安弱点很多,但是他的军事素养其实也并不弱。 他知道如果在平地上阻拦这些人,可能会付出两百至两百五十人的伤亡代价——毕竟那些都是枪骑兵,库吉特人中的精英。但是,如果在攻城战中,与这些下马的骑士交锋,可能只要一半的损失。而且,这一次他的秘密武器是那些攻城车。 但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拦住这群人,卡拉大6上未来整整三百年的历史就会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了。 兰格里特带着他的人马驻守在了东门,据这是因为某个年轻人在面具将军帮他们话,他们才能防守压力最的东门。 因为在雇佣兵之中他的人数最多,所以被临时任命为东门的队长。 他站在东门城墙上往远处眺望——白皑皑的群山之下有一大群黑色的点,那是已经在那里扎营的维吉亚人,突然,他的眼睛一缩——一队骑兵穿过围城进来了,周围的维吉亚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没有消息维吉亚人有骑兵在这里呀?这是怎么回事? 这五十几个骑兵飞地驾驭着马,很快就到了门楼下边。 “队长,他们要求我们开门。”一个队员从下一层的城楼那里听到了对方的呼喝声,跑上来报告。他接着道“队长,你看会不会有诈?” “他们都是库吉特枪骑兵的装备,不过不保证他们是伪装的维吉亚人,或者是叛变的库吉特部族那里出来的。”道这个,那人压低了声音,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兰格里特皱了皱眉头,打量着这群库吉特枪骑兵,突然他看见了为的那个装束有些不一样的骑士,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 “快开门,另外派一个人赶去城主府,找到面具将军,就”他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这个消息他也不能接受一样。 “就那颜阿骨尔大人到了。” “什么,那颜大人到了?”古斯塔夫——也就是张扬所认识的那个常年带着面具的家伙——骇了一跳,这种战斗怎么连领主大人都惊动了?而且还带了这么点人来到这样危险的地方。 “怎么,我的面具将军?不欢迎我来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属下,见过大人。”古斯塔夫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他的智慧不下于他的武艺,略一沉吟,他就知道了领主大人来到这里的原因,不禁有些暗暗钦佩大人的魄力。 “情况紧急,但是,我想,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引荐一下那位巫师?” 古斯塔夫顿时傻了眼,这种时候,大人应该迅召见所有队长以上的军官,制定战斗计划,为什么要去见那个所谓的巫师?——一个在他眼里非常平常的子,毕竟张扬这几来的表现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所以,他也有些怀疑对方巫师身份的真实性,也渐渐地很轻视他起来了,前几次他要出去转转,他也没有用要保护他的理由让他呆在城堡里。 但是大人的命令,他要无条件服从——在卡拉大6上这是一个臣子的义务。 “乌木扎,你去把张扬带来。” 张扬一点都不担心城会被攻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也成熟了许多。 他知道,有面具男子在这里,城不是那么容易就破的——当然,他不会知道局势已经崩坏的如此地步,事实上他连城外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他正在房间里面摆弄着他从外面地摊上面收购来的玩意,这些东西很贵,但是面具男给了他一百第纳尔,所以那看见什么就买下来,买不起就打量一会。 张扬现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有着独特的一种科学体系,无论是来自罗多克的弩,还是从德赫瑞姆那里贩运来的金子包浆的雕像,都证明着,这个大6上的人们在摸索着科技的前进方向,技术的前进方向,这个方向与地球有着一定的区别,最终也会展成完全不同的科技形态。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到来似乎会打破这个方向。 ——然后他就自嘲地笑了。 开什么玩笑,他对于那些专业技术一窍不通,他只是一个学生物化学专业的大学生,后来因为找不到工作,只能通过关系去了一家医院当助理而已。 他的那些先进的知识,在这样一个连光学显微镜这样的简单仪器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更不要提离心分离机之类更加专业的仪器了,这些简直就是最无用的东西。 “子!领主大人找你!”乌木扎大叔在门外喊他。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也知道领主的身份是尊贵无比的,士兵、队长、队长、将军、领主、国王、这样严格的封建体系下,地位决定一切。 所以他连桌上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就跟着门外的大叔走了。 每一次到城堡的中心大厅,他都感觉气氛非常凝重,这一次他觉得这种气息更加浓郁,平时是因为有面具男子的存在,那个别人称呼为古斯塔夫的将军的冰冷男人,不过出于习惯,他还是心里面用面具男子这样称呼他,这个词就像那个人一样干巴巴的。 “听你叫张扬?”一个陌生的声音,张扬知道这就是领主大人了。 “是的,尊贵的那颜大人”他在这段时间从乌木扎那里学习了不少礼仪,现在就是用上的时候了。他抬起头,现这位大人头上竟然只有中间一撮头,非常惊奇。 这不是很好笑,在库吉特——只能有被公认部落中最强大的战士才能留这种型,在库吉特,这种荣誉只有不到一百个人享有。 所以,张扬非常惊奇,这个领主大人居然还是个强大的战士! “呵,我的巫师阁下,虽然我从古斯塔夫那里听了你的不平凡之处,但是我还要证实一下你是否是一个巫师。” 张扬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维吉亚人很快就要攻城了,给你个机会”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张扬一眼 “把他们都打退。” 什么!!张扬大惊失色比利瓦尔出生在西斯瓦迪亚边陲的哥斯莫镇上,他是一个铁匠的儿子。 老铁匠死的很早,在比利瓦尔五岁那年他就失去了父亲,他的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忧劳成疾,也随他丈夫去了。 镇子里面的人很迷信——认为比利瓦尔克死了他的双亲,对他一直都很疏远,也很排斥。 比利瓦尔是被一个叫做达蒙·德的好心老先生带大的 。 成年后,他离开了家乡,成为了一个古董商人——当然,名义上是这样。 其实,他是个盗墓贼——这也是达蒙·德年轻时的职业。 拥有着古董商人的名头的盗墓贼在销赃方面自然无往不利,不过他在迅累积财富的同时,也招来了嫉恨的目光,他就很快被人指控了。 王国的法律高于王权下的一切,于是,他带着他的一大车财富,逃到了诺德——至于为什么不跑到其他国家,比利瓦尔有着他自己的解释,诺德贵族都有钱的要命(抢来的。。),那为什么不去那里一笔大财呢?——听那里一个同行都没有。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那里没有同行了。 诺德人是大海的儿子,当他们故去的时候,也要魂归大海。 一个盗墓贼在这个流行海葬的国家能干什么。 很快,他就像著名的大商人马尼德那样——只剩下最后五个第纳尔了。 他呆在萨哥斯嘈杂的酒馆里,大口喝着燕麦啤酒,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餐了。所以,他买了很多酒,准备放纵一下自己。 “嘿!伙计。”对面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几乎是用跳的方式,走到了他的边上自来熟地。 “我是,你看上去可不怎么好呀,想找活干吗?” “干什么?”比利瓦尔喝了太多的酒,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要挣金灿灿的第纳尔吗?”年轻人重复了一遍。 “第纳尔?”比利瓦尔突然出狼一样绿油油的眼神。“在哪里?我去。” “好的,请跟我来。”那个年轻人一口喝掉了他桌上剩余的一杯酒,站了起来。 比利瓦尔喝得太多了,没有仔细想,就跟在年轻人后面离开了酒馆。 转步走到一个巷子口,突然,他感觉眼前一黑,后颈被什么人敲了一下,就彻底晕了过去。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那里没有同行了。 诺德人是大海的儿子,当他们故去的时候,也要魂归大海。 一个盗墓贼在这个流行海葬的国家能干什么。 很快,他就像著名的大商人马尼德那样——只剩下最后五个第纳尔了。 他呆在萨哥斯嘈杂的酒馆里,大口喝着燕麦啤酒,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餐了。所以,他买了很多酒,准备放纵一下自己。 “嘿!伙计。”对面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几乎是用跳的方式,走到了他的边上自来熟地。 “我是,你看上去可不怎么好呀,想找活干吗?” “干什么?”比利瓦尔喝了太多的酒,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要挣金灿灿的第纳尔吗?”年轻人重复了一遍。 “第纳尔?”比利瓦尔突然出狼一样绿油油的眼神。“在哪里?我去。” “好的,请跟我来。”那个年轻人一口喝掉了他桌上剩余的一杯酒,站了起来。 比利瓦尔喝得太多了,没有仔细想,就跟在年轻人后面离开了酒馆。 转步走到一个巷子口,突然,他感觉眼前一黑,后颈被什么人敲了一下,就彻底晕了过去。 第299章:可汗 这一上午和半个月以来没有什么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生了战争,维吉亚人把这里给包围了,军事封锁,意味着他们也无法离开。Ww WCOM 比利瓦尔很少关注东部的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堡,被硬生生拆成两个部分。中间还有双方的两道城墙阻隔,使这座堡几乎——不,是已经变成了两座堡。 就像他不知道东西萨吉彻分裂的原因一样,他也不知道维吉亚人为什么要包围城市。 不过他也不关心,他已经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 相反,人贩子非常着急——每多住一,他就要多付一的房钱,当然,奴隶住的马棚也是要花钱的。 战争好像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人贩子索性就带着那辆让比利瓦尔心痛的车——那上面已经比半个月前空了一倍,来到城市的中心摆摊,他为了询问比利瓦尔价格,每次都要带上他。 当然,为了报复这个贪婪的家伙,他一般把东西价值低十倍,乃至二十倍。 斯瓦迪亚古董!来看一看,挑一挑哦!大的八个第纳尔,的只要五个第纳尔!还有饰项链,二十第纳尔一件喽!” 这时,一个改变比利瓦尔一生的年轻人出现了——他虽然看上去衣着光鲜,但是神色里面也是一团死灰——就和现在的比利瓦尔一模一样。 他低着头走过闹市,周围的喧杂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突然,比利瓦尔现了他,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和他同样神情的库吉特年轻人,不仅对他产生了一丝好奇,这样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会有什么烦恼呢? 人贩子注意到了比利瓦尔的目光,向他的目光停留之处望去他走过去不由分把那个年轻人拉过来——似乎这一行都有自来熟的习惯一样,“哦,我尊贵的先生,是什么让你这样沮丧,难道你所追求的姑娘心有所属了?” 这家伙似乎不去做推销员真的太可惜了,“你看,斯瓦迪亚贵族饰,才二十第纳尔,买一件送给那位姑娘吧,她一定会对你另眼相待的。” 那个年轻人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些饰,然后指着大车上的一个圆木桶问道,“那是什么?” “一些黑颜色的水,压车子用的。” “黑颜色的水?”那个年轻人沉吟了一下,“打开盖子让我看看。 ” “不,味道很难闻的,我想您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让你打开就打开,罗嗦什么? ” “好吧,我的先生。” 人贩子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一些纯黑色的液体,显得有一些粘稠。 比利瓦尔看到这个年轻人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多少钱?”他问道 “我是指这个饰,加这桶东西?” “嗯?二十五第纳尔。” “这是三十第纳尔,我还想买你一个消息。” 人贩子期待地看着年轻人,什么消息这么贵! 你这桶东西打哪来的?” 人贩子求助地看向了比利瓦尔,脚下轻轻一踢他,声:“晚上回去给你加餐。” 比利瓦尔其实并不想要加餐什么的,他现在已经无欲无求了,这是成为一个奴隶以后他心灰意冷的表现,但是这个年轻人出现让他十分好奇。 他便回答了他的问题“在一个,咳咳,“荒废”的墓穴里面,墙壁整个裂了,这些东西流了一地,我现可以烧,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就接了一大桶。” “哪里的墓穴?” “哦,我记不得了,应该是艾伯伦附近的,斯瓦迪亚中部的艾伯伦”他怕对面的库吉特年轻人不知道是哪里,又重复了一遍。 接着,对面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失望,“把这些东西送到城主府的门卫,我另外付给你们一第纳尔” 便匆匆忙忙地回头准备离开了,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道。 “记得,让他们亲手交到我手上,我叫张扬。” 开玩笑吧,不带这么玩人的吧!如此困难的任务让张扬对这个阿骨尔领主的好感度一下子跌到了负值。 就算他真的是一个巫师,估计也是无能为力呀。城底下有多少维吉亚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这些人从头到尾站成一排让他杀,他杀到手软都杀不完。 但是,看着那个阿骨尔的样子,如果自己不答应他,自己似乎马上就会成为所谓的冒牌货然后**掉吧。 “大人,一切就交给我吧。”他只好先把这个事情先接下来,之后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较吧,毕竟保住命要紧。 “好!果然不愧是巫师啊!”阿骨尔这样赞赏着。他还以为张扬还会推辞一下,结果现张扬居然一口答应了,这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不知道,巫师阁下是要召唤一条巨龙,把城下这些维吉亚人碾成渣滓、还是要用强大的法术把城墙变高十倍——让对方望而却步呢?” 今城堡的门卫很奇怪,他们的巫师先生失魂落魄的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又兴高采烈地跑回来了,果然不愧是神秘的巫师,真是太诡异了。 然后,他们就遇到了更诡异的事情,先是一个人贩子装束的家伙,有东西要带给一个叫张扬的年轻人,那是一个很大桶,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还有一个饰盒子。 过了一会,又有几个泥瓦工来找一个叫张扬的年轻男子,是他送过来他买的糊墙粉。 他们都知道,张扬就是那个巫师先生。 “巫师大人,还真是神秘莫测啊。”他们纷纷用上了敬语,表示对张扬的敬佩和崇拜。 “”现在谁还敢和库吉特军方有接触?这不是找死么?这里马上就是维吉亚领土了。 “大人,维吉亚人这是怎么了?到现在还没有进攻?”面具男子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 “他们一定在酝酿着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这里能被面具男子称为是大人的,似乎只有领主那颜阿骨尔了。 “大人,面具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 “吧,我的将军。”那颜阿骨尔拍了拍面具男子的肩。“我们从就亲如兄弟,永远不会有什么不当的。” “你布置给那子的任务,是不是太难了点?” “不。”那颜阿骨尔这样。“我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完成。” “这?”面具男子愣住了。哈哈,这一点上你就是不如我,用人。”那颜阿骨尔在自己的亲信面前非常随意,竟然大笑出声。 “还请大人明示” “如果按你的调查,那子必然是巫师无疑,只是他未必非常强大。巫师肯定也是有强有弱的,如果他不怎么强,我们花太大的价钱收买他,岂不是太亏了?” 他兀自又下去“我们不需要一个太强的巫师,只要有一个撑场面的就行了,毕竟我们的军功政绩都是非常突出的,可汗不会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来反对有着一个巫师的我们的。” 那颜阿骨尔继续道“我们给他一个根本就完成不了的考验,就是要敲打敲打他,让他意识到,他在我们这里地位并不太高,这样我们就可以非常省力的收买他了。” “大人果然英明啊”听了一番解释,面具男子恍然大悟,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可是外面的那些维吉亚人该怎么办呢?” “帕特里克将军带着哈尔玛的七个兵团已经在路上了,其中有三个都是乌鲁兹达克兵团,原定明早晨,就能赶到,我想这座堡垒虽然只有这点人手,不至于守不到明吧。”兰格里特斜靠在门楼的墙壁上,微微打着盹,维吉亚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居然放弃了下午三点至五点这么好的时机来进攻——在那个时候,既没有太阳,也是人精力比较旺盛的时刻,现在都快黑了,兰格里特甚至觉得维吉亚人今不会来了。 “队长,不好了,维吉亚人开始进攻了,他们都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而且他们还带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你最好来看一看。” 他走到弓弩手使用的豁口那里,朝外面打量。色已经接近黄昏,外面有些暗,但是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成片的维吉亚人,他们在夜色当中就像是一片乌云一样可以压倒一切,现在,这朵乌云压在了南萨吉彻的城墙外。 等等,那是什么?——再远方,竟然是一排木制的——投石机! 兰格里特认识这恐怖地玩意,他的佣兵团在诺德做一个任务的时候,就亲眼看见过这种人间凶器。 足足六米高、四米宽、吊臂有五米长,可以投掷六十公分直径的圆形石块。 这种东西存在的价值不是杀伤,而是一种强大的威慑力,任何一支军队的任何一个士兵,都是无法想象这么大的一块石头砸到自己身上的。 那简直就是噩梦!而做噩梦的人太多,士气就会急下降,相等的,战斗力也急下降。 虽然城里面也有四架投石机——这都是高价从诺德买来的,但是外面足足有三十架! “队长,领主大人和面具大人到了。”一个不是他的原部署的士兵走了进来。 “队长先生,你能简单的跟我们描述一下这里生了什么吗?”面具男子一走进来就迫不及待地。 “我想,我们遇到麻烦了,维吉亚人那里有投石机——足足三十多台。” “投石机!”阿骨尔不可置信地,怎么会?这样他的援军计划就彻底夭折了——有了这些投石机,维吉亚人今晚就能登上城墙。 “大人,怎么办?”面具男子是知道计划的,他有些担心地望向领主大人。 可惜,领主大人自己也已经是急的焦头烂额,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 ——张扬求见。 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因为无法完成任务而苦恼吗?难道这子真有召唤巨龙或者是把城墙拔高十倍的能力?阿骨尔十分疑惑,不过还是挥手让传令兵带他进来。 “让他进来吧。” “大人,我听敌人已经起进攻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可以看到我的证明的——这将是史上最伟大的证明。” “哦?你带了一条恶龙来?他现在在哪?在上吗?” 不不不,我的大人,我已经让人去运了,这些东西只要通过投石器射到敌营,那一定会很有趣。” “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连面具男子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张扬此时胸有成竹,反而要报复这两个家伙了,故作神秘“你们仔细看,一会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几团黑色的什么东西从城里飞起,纷纷落在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出好像灌满空气的皮袋子被戳破的声音。 落点那里“嘭!”地一声燃烧起来。燃烧面仅仅只有一米的直径的圆。几个不幸被烧到的士兵他们身上的衣服燃烧了起来,大叫着,在地上翻滚,周围的士兵纷纷避开,这一下只烧到敌军队伍里面的个位数的士兵。 在八百多人的军队里面,这几个人就像是大海上的几朵的浪花。 “可恶的子,你在戏耍我们么?这是要付出代价的!”面具男子被激怒了,竟然对着张扬拔出了手中的弯刀,幽兰色的刀刃淬了剧毒,距离张扬的脖子只有两公分远。 只要他轻轻一划,即使无法割开张扬的大动脉,张扬也会剧毒缠身毒身亡。 张扬好像并不害怕似的,有些玩味地看着他。 大人,我想、那什么、你们、你们最好看看这个。”兰格里特语无伦次地。 面具男子回过头,正好看到了他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幕,一个维吉亚士兵,匆匆忙忙地从后面提来一桶水,猛地浇在一个衣服烧着地可怜同胞身上。 火焰好像就被激活了一样,先是弱了些,然后突然就像爆炸了一样,火苗瞬间膨胀,把周围的一大群人都包括了进去,那一下足足有将近二十个维吉亚士兵被卷入到了火焰之中。 随着四台投石机,不断地把一些黑色的东西抛掷入城下维吉亚军队之中,维吉亚军队中被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的烈焰莲花。 放任这些火焰缓慢地扩张还好,但是如果有哪个冒失鬼往里面浇水,它们就会突然爆,就像来自魔鬼的那种无法熄灭的火焰一样。 其实,真正被烧死的维吉亚人并不多,但是这种地狱一般景象的冲击力,不是这些普通的士兵可以忍受的。很多人一边大叫着“魔鬼!”一边回头跑去,甚至撞翻了很多自己人。 恐惧是可以传染的,这一次传染的尤其快,一个人的逃跑带动了一个队的逃跑,一个队的逃跑带动了一个大队的人逃跑,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整个维吉亚军队都了疯一样往后跑,这场战斗就已经提前结束了。 “那是什么?”那颜阿骨尔面无表情地向张扬问道。好像刚刚他在看到那景象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一生的表情全都用光了。 “在我们那里,这种东西叫做希腊火。” 第001章:杰克拉 “你干什么?放开她!” “杰拉克!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娶我啊!” “一定!你们放开她!” 我眼看着艾琳被士兵掳走,我记住了幕后主使者的名字:刚德。 Ww W COM “嘿,兄弟,在想什么?你女朋友?”我回过神来,现鲍伯正站在我身后。 “你…”我不知道他如何知道的 “我睡的正香呢,就被一个人胡话给吵醒了,老是‘艾琳’、‘艾琳’的,我想是谁啊,在老子睡觉的时候胡话,我就操起一把剑就走过来了,结果是你这个傻子。”鲍勃笑道,手里还拿着把剑。 “……”没想到我的秘密就这样被他知道了。 “哈哈…”鲍勃狂笑不止,缓了一会,他,“我也有过女友,原本我们打算在今年夏时结婚,结果我就被抓到了这里…唉,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我无言,心中一股悲伤直窜上来。 “行了行了,不扯那么多了,明还要打仗呢,快去睡吧,啊!”鲍勃起身走回帐篷。 我刚一起身,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号角声。奇怪,这么晚了,谁会吹号角。正想着,又有两声细若蚊鸣的号角声传来。 “这边是南边…那边是北方。”我仔细辨认着方向,突然大叫道。 “敌袭!!!” 快点,拿好武器,准备迎敌!!”哈伦格斯伯爵吼道。 不少睡眼惺忪的士兵从帐篷中钻出来,装甲也是穿的七扭八歪。一个人伸了个懒腰,被伯爵抽了一鞭子。 “你们这群猪头,还不列阵就等着被砍死吧!”伯爵急了,挥舞着马鞭大叫道。 我和鲍勃早已睡意全无,身上的皮甲已经穿戴整齐。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敌人,手心直冒虚汗。 敌人渐渐的逼近了,弓箭手也已进入了射程,几只黑羽箭从远处飞来。几个士兵未醒,被射中头部,当场毙命。 见到这种场景,伯爵手下的士兵终于醒来,揉揉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剑。 伯爵看士兵已经恢复过来,大叫“冲锋!”,带领着一队护卫骑士冲下山头。步兵队紧跟而上,把被骑兵冲开的战阵搅得翻覆地。弓箭手也已就位,利用地形优势,背对着月光射出一支支羽箭,箭矢顿时遮蔽日。 “幸亏我们及时反应过来,才可以依托有利地形反击。”我“忙里偷闲”,笑道,着起手一剑砍死一个士兵。 “是啊,还多亏了您呢!”鲍勃知道我什么意思,也笑道,把一个准备砍向我的剑给挡开。我知道分神了,专注的格挡着蜂拥而来的攻击。 一把单手斧横扫过来,我一哈腰,把盾牌迅击向那人的胯下,只听得一声惨叫,他蹲下来捂住裆部狂叫不止,整个后脑勺暴露无遗。我把剑柄一倒,狠狠刺向后脑,血水四溅。又有一人将剑横着刺来,被我的剑一架,画了个圆圈,腹部露出极大破绽。我顺势一捅,又干掉一个。不错嘛,子,就是招式下流了点。”鲍勃邪笑着看着我,并飞起一脚把一个人踹倒在地,立刻捅死。 “你什么意思?”我也笑道,同时用盾牌挡住了一个士兵的劈砍,往上一击,那个士兵的下巴脱臼了。趁他惨叫时,右手跟进一捅,血溅了一脸,“你专心对付自己的敌人!” “应该是你才对。”鲍勃专心砍人,不答理我了。 余下涌上来的新兵应该都是想补刀的,没想到碰上了我这么个硬通货,赶紧就跑了,又被我趁机刺死两三个。“这一个月来,我的剑术突飞猛进还是得益于鲍勃的功劳,不然我可能早死了”我想着,看着那些丢盔弃甲的新兵蛋子,不禁哈哈大笑。 “你在这里笑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头去,见是一个全身铠甲的骑士,知道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便去追击逃兵。可刚迈出一步,那骑士迅地骑着胯下的白色战马飞驰而去,如同一道白影,枪挑剑刺,当即砍死那群逃兵。 我看得呆了,差点忘记自己身在沙场。么样,子,你还得学!”那骑士道。 “哦,他就是大名鼎鼎白影骑士吗?”鲍勃凑上来,道。 “怎么,你知道他?”我问鲍勃。 “哈,他可是苏诺城的风云人物,老子佩服的人不多,他算一个。”鲍勃不看,就死盯着那个“白影骑士”。 “哦,那应该是个厉害人物了。”我笑道。 “那是,他曾经在与维吉亚的一次大战中闯入敌阵干掉了9个维基亚元帅精心培养的精锐骑士,并俘虏了维吉亚元帅回来!维基亚迫不得已,只好讲和。”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绝对不好惹。 我不清楚他的名字,因为大家都只知道他的外号。他现在是在斯瓦迪亚的光明骑士团里面当骑士长,在团里威望很高。而光明骑士团是反抗作恶多年的暗黑骑士团的骑士团,美名远播,且不属于任何一个领主,你就知道他的影响力有多大了。”鲍勃和我一边追击敌人,一边道。 “没准我们可以到他手下打杂工呢!”我开玩笑地。 “去你的,我的前途才不会栽在城堡的粪坑里。”鲍勃急了,推了我一把。 “你还真信啊?” “你这子。”鲍勃看敌人在我们的冲击下已经跑了大半,道,“看来这些人都只是经过了基本训练的新兵。硬碰硬肯定打不过我们,所以采用夜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着捡起一把诺德的重型飞斧,朝一个离他不远的人扔了过去,没有飞中。那个兵却吓呆了,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我们拔出剑来,他立刻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在丑陋的布满皱纹的脸上织成了一张地图。 “放他走吧,可怜人。”那人连声道谢,忙不迭就要走。 “这就是凶悍的诺德人吗”鲍勃轻蔑地看着他。 “不不,我是日瓦丁人,原本在一个商会工作。去萨哥斯交易的时候被打劫了,只有我逃了出来,又赶上了征兵的时候,就被抓到这里当兵。”那人苦巴巴的看着鲍勃。 “原来是个商人……那…你走吧,我不会杀与战争无关的人。”鲍勃把剑塞了回去。 那人忙不迭的道谢,赶紧跑了回去,并且一步三回头。 “行嘛,干得真有骑士风度。” “谢谢夸奖。” 半年后 我们经过无数次战争的洗礼,身上多了不少“勋章”,活下来可以是侥幸。但我和鲍勃也因为在夜袭时立下大功,分别晋升为骑兵分队队长和步兵分队队长。伯爵倒是最终没有捞到任何大猎物,只好悻悻的回去,美名其曰:“凯旋”。全军上下的人都十分失落:出征前还以为会捞到好东西,金钱,美女……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我和鲍勃比较高兴,兴奋地等待回到家乡的日子。 “明就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唔……真臭。”鲍勃收拾着行李,道。 我正要插嘴,外面一个兵跑了进来,满脸谄媚的对我:“长官,有急事请您来一趟。” “什么事?” “军营后有两人斗殴。” “唉,又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带我去吧。”我整整衣服,跟他走去。 “诶诶,等我一下。斗殴,有意思,带我去看看。”原来鲍勃一直竖起了耳朵在听,我哭笑不得。 “算了算了,你跟我去吧。”我挥了挥手。 …… “你敢艹我妈,我让你艹,我让你艹!”一个高大的人正狠狠地击打着另一个人的脑袋,身上的肌肉显示出他的强悍,脸上的一道划痕表示他也和我一样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嘿,你们两个在干嘛,给我分开!”我叫道“听见没有,军营里不准斗殴!”我用力地把他们分开。那个被殴打的人早已满脸是血。 “长官,这人和我一起收拾帐篷,我一不心碰倒了他的水壶。我已经过对不起了,他竟不依不饶地开始骂人,还什么艹我妈,我看那,他就是欠抽!”这个高大的人将食指上下挥动,显得气愤已急。 “你们都别了,你们俩都有错,他骂人,你斗殴,就互买个教训吧。”我转过身去,却听见刚刚赶到的鲍勃惊喜的大叫:“是你!”我很奇怪。难不成碰上亲戚了? 原来你们是朋友啊。”我笑道。 “对,还是从玩到大的朋友。”鲍勃搭着那人的肩膀,和他一起哈哈大笑。 “那你们可真是有缘。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汤姆逊。” “好,我记住了。我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嘛。”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战场上多互相帮助,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鲍勃也没想到竟会一语成谶。 这一我和汤姆逊还有鲍勃喝了整晚的麦芽酒,接着昏昏睡去。 …… “爸,我回来啦!”我推开了久违了的家门,高兴地大叫。可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家里蜘蛛网四布,桌子被掀翻,家庭用具凌乱不堪且布满灰尘,房顶不时有灰尘甚至虫子落下。用一句话,这里已经废弃了。 我立刻跑到村头去问村长:“我家里生了什么事?” “你是?”村长眯缝起眼睛,仔细的看我,“哦,杰拉克是吧?你爸爸……咳咳,他已经被抓去当兵了,现在也没人来打铁了。”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哭倒在地,最后人事不知的,最后醒来时,眼前出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面孔。 “艾…艾琳吗?”我叫了一声,只见那个女子兴奋地叫道:“你终于醒了!” 我挣扎起身,面前这位女子正是我朝思暮想的艾琳。我惊喜万分:“艾琳,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被刚德强行娶走了吗?” 艾琳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我在那被刚德抓去后,就一直想办法要逃出来,正巧他第二带兵出征了,我拿出他抽屉里的一些第纳尔分给了看守我的士兵,并让他们和我一起逃走,我就跑了出来。可这些人也真不是东西,竟然要求我交出身上所有的第纳尔,并…唉,也算我运气好,被一个库吉特伙子看见,他瞬间把所有图谋不轨的士兵给射死,并带我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我回到依林达哈村,现家里一片狼藉,知道爸爸已经被抓走了,我急忙来找你,你们家人却不见踪影。我哭了好久,以为你们不会再回来了。就在村外的一片密林里定居了下来。结果回村里买粮食的时候又见到了晕倒在地的你,就向村长借了辆马车把你送到了这里。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吗…呜呜…”艾琳倒在我的怀里,我抚摸着她的头:“我在你身边,我回来啦,别哭。啊,别哭…”我最后也忍不住哽咽。 这是你女友?”鲍勃问。 “叫嫂子。”我得意道。 “讨厌。”艾琳娇嗔道。 “我们不是刚刚结婚了吗?”我将她拥入怀中,全然不顾鲍勃和汤姆逊尴尬的表情。 “咳咳…我们还是出去吧,不打扰你们了。”汤姆逊拉起鲍勃,转身欲走。 “别呀,我们兄弟和我妻子难得聚在一起,诶,对了,你们上依林达哈村干嘛?” “这不马上又要出征了嘛,我们哥俩就来通知你一下。”鲍勃道。 “又要出征?唉,活不活得下来还不一定呢,这哈劳斯国王也是无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别忘了他爸还是篡位上来的呢,呸。”我哼了哼,吐了一口唾沫。 艾琳一听又哭了:“呜呜…你一定要回来。”着又扑到我怀里。现在轮到我尴尬了。我想。 ……士兵们!拿好你们的干粮和装备,注意警惕!不然就等着被维吉亚人的长弓射成马蜂窝吧。“伯爵高亢的嗓音在巨大的军营里回荡着。我一边催促着我手下这些手脚不太麻利的骑兵,一边从伯爵的话语中想象长弓射出箭雨的样子。 “准备好了吗?好,我们出。”“呜呜~”一阵号角声传来,我忍不住向新一任的传令官看去。上一任的传令官被射死了,这一任的传令官身上披上了比以前厚得多的盔甲,配上那瘦弱的身板,显得十分滑稽。 “踏踏…”的踏步声从前方传来。又要出征了!我催动胯下的战马,慢步向夕阳走去 第002章:雷迪堡 1个月后,我们的军队出了雷迪恩堡,开始向维基亚挺进。 Ww W COM 我是第一次来到维基亚这片东方的雪原:白色的熊在雪原间出没,挺拔的松树林里上经常跳下拎着松果的松鼠,雪洞里躲着雪兔,一些大胆的兔子也会在下过雪后的早晨爬出洞穴寻找食物。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可惜我没有时间去欣赏,我们的任务是战斗。 “这鬼气,唔…冷死我了。”一个骑兵道。 “我们回去吧,已**察了一个上午了,可什么也没有现。”汤姆逊。 我搓了搓快被冻麻的手掌:“等等吧,在这附近我总觉得有些异常。” 汤姆逊叹了口气,不情愿的催动战马继续前进。 “飒飒…” “什么声音?”我立刻拔出了剑。 “飒飒~”原来是一只兔子。 “呼~我还以为有埋伏呢…”汤姆逊紧张了半,看见是一只兔子,舒了一口气,又把双手剑放回了背上。 “嘘,别出声,你看见了那个草丛没,它在动…”另一个兵指着一片灌木丛。 “大家别动,你去看看情况!” 我指派的骑兵心翼翼地向灌木丛逼近。我咬紧牙关,头上直冒冷汗。1分钟过去了,那个骑兵已经无比接近那个灌木丛,却没有任何异动。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挥了挥手,让那个骑兵回来。 那个骑兵松了一口气,开始往回走。突然嗖的一声那个骑兵一下栽在雪地里,头上插了一支羽箭,已是神仙难救。 我大叫:“有埋伏!”指挥骑兵后退。另一边的灌木丛钻出来十几个披着兽皮的强盗。一个领头样的人走了过来走了过来,身后站着十几个张弓欲射的强盗。那人一脸的大大咧咧,道:“把身上的第纳尔留下,然后给我滚!” 我往身后一看,这一次只带了7个重骑兵(包括汤姆逊),算上我和刚刚被射死的,我们这边只有七个人。我略略一数,对方有16个人。硬碰硬胜利的几率微乎其微,只能跟他们绕圈子。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对着那个领赔笑道:“大哥,我们只是出来巡逻的骑兵队,身上没带钱,就放过我一回吧。”“放屁!我就不信你们伯爵不会带钱出来!”那个强盗头子抽出一把被血染得变色的单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后背冷汗直冒,咬咬牙,继续:“大哥,要不这样,我派人去取钱,你把我当人质,如何?” “子还挺识相的,你,跟着他去取钱!”头领指着一个手下弟,要他跟汤姆逊去取钱,“别耍什么花样,老子手下有6多个弟兄,可以把你们一个一个宰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可又很快镇定下来,向汤姆逊点点头。汤姆逊会意,向我点了点头,对那个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向西边的大本营走去。 那个大个怎么还没来!?”头领已经等了三个时,有点不耐烦了,对着我大吼道。 “很快很快,大人。”我继续赔笑道。 “放你妈的狗屁!不等了!把他们给我做掉!”头领挥挥手,示意后面的弟们射箭。 “嗖嗖…”一阵羽箭声传来,我却现自己并没有死,头领后面的弟却死伤大半,血液染红了身下洁白的雪。那个领膝盖中了一箭,呻吟着跪倒在地。 我飞身上马,右手一捞,活捉了那个领,我手下人迅把他捆绑了起来。另一个未死的强盗见得如此情形,嘘溜溜地吹了个口哨,随后慌忙逃跑,被一箭射倒在地。过不多时,又一群雪原强盗从密林里钻出,手上都拿着或长或短的弓,背上背着箭壶,足有4多人。其中一个强盗从人群中走出,指着我:“你把巴克给我放下!” “他?”我指了指那个被绑起来的头领,“我不可能放虎归山。” 那个头领急得破口大骂,我:“不要骂人,不然我立刻杀了他!”汤姆逊笑嘻嘻地走到巴克后面,举起双手剑,作势欲捅。那头领立刻不话了。 “我们做一笔交易。”我慢条斯理地道,“我放你的头领回去,你们帮我们侦查维基亚各条道路的情况,意下如何?” 行,不过你得先放我们的头领回来!”头领急忙点头。巴克脸涨得通红,要不是封住了口,估计一大堆的粗话就得蹦出来。 “好,不过你们可不能不守信誉。”我朝汤姆逊点了点头。汤姆逊把巴克身后的绳子攥在手里(一般捆绑一些重要俘虏时,绳子要留一截出来,以便交换),撕开他嘴巴上蒙着的布,巴克满脸通红的站起身,向自己那边走去。为以防万一,我叫了一名弓箭手站在巴克身后,随时准备射击,防止他回到队伍后把绳子一割逃之夭夭。 巴克回到队伍后,碍于我们这边的弓箭手,慢慢的退回了森林,不敢妄动,虽然我并不指望他们能给我弄到情报。 呵呵,干得不错,伙子。竟然让这一带有名的“雪豹”听命于你,他可真是丢了大脸啊。“骑士长汉森(也就是白影骑士)拍拍我的肩膀,大笑道。 “谢谢夸奖。”我面带微笑地鞠了一个躬。 “不用那么客套,我不喜欢!拿出你的傲气来,哈哈。”汉森依然大笑着,真是一个爽朗的骑士。 “威廉,去拿我的红酒过来,我要好好犒劳这个骑兵分队长。”汉森叫来一个身披纹章甲的瘦削汉子,品阶自然不低,却被叫去干这种差事。我不禁皱了皱眉。 “是,大人。”威廉脸堆笑容,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愤懑。而汉森似乎没有察觉,正转过身去和骑士团长阿德莱德交谈着,脸上露出一种无法控制的兴奋。我似乎隐隐听到团长在谈论我和威廉,却听不清他在什么。晚上 我和骑士长汉森还有骑士团长阿德莱德正在餐厅里的橡木桌前开怀对饮。我摇动着杯里被油灯照亮的晶莹剔透的味道酸涩而又略带甘甜的珍馐,一口喝了下去。骑士长酒量很好,干掉了一瓶,脸上只是略显微红。而骑士团长明显不经喝,这个高大的留着胡须的汉子已经倒在橡木桌上昏昏睡去。我从没喝过葡萄酒,但这些对于我来是意思,我望了望打着呼噜的阿德莱德,和骑士长相对大笑后,又开始畅快痛饮。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威廉敲了敲门,带着笑容走了进来,对汉森耳语了几句。汉森点了点头,威廉便向我走来。 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又在我的耳边:“大人,‘雪豹’找您。”没想到他还是个守信的的人。我微微一笑,在威廉的带领下走出了餐厅。 …… 巴克的膝盖显然没好,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递给我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维基亚的地形,防线,和部队部署情况。 “哈哈,你竟然给我送来了。”我半开玩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雪豹我虽然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我的承诺会一定做到的。”巴克一脸的大义凛然。 “好汉子,我还以为你会一去不复返呢。谢谢你,我们很需要这个。”我也收起了玩笑的嘴脸,认真道。 “其实我主要还是希望你们打败维基亚。大家已经受他们的剥削太久了,不然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部队。” “嗯,我们会打败他们的。保重。” “保重。” 巴克在部下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上了马,缓步向月光走去。“你是怎么搞到这个的?”伯爵奇怪的问。 “哦…这是我俘虏了‘雪豹’之后,要他们的属下交换的唯一条件。” “雪豹?就是那个雪原强盗头子‘雪豹’吗?”伯爵更加惊讶了。 “是的,大人。”我点了点头。 “哈哈,有了这个元帅定可以率领我们斯瓦迪亚的士兵们直捣黄龙!你做的很好,士兵。”伯爵激动地从座位上跳起,脸上有抑制不住的高兴。 …… 巴克果然是个守信的人,每个地方的防守士兵的多少、领主的位置无一不清清楚楚。有了这张地图,元帅可谓如获至宝,带着军队指东打西,一打一个准。而我又升官了,伯爵一高兴,竟让我统领着一支5人的精锐骑兵部队。连汤姆逊也顶替了我原来的位置,当上了骑兵分队长。鲍勃不服气,整在维基亚的雪原上游来荡去,竟然抓住了正在逃跑的一个维基亚领主抓住了,立了大功,变成了人的步兵队队长。我正带着手下追击一个逃跑的领主,这人很细心,脚印已经被擦了个干干净净。幸好汤姆逊打过猎,找到了一些折断的树枝,我们便慢慢的追寻着。 “这臭家伙跑的真快…兄弟们!这边!”汤姆逊叫道,“这该死的伯爵,叫我们来干这么个苦差事,分明是瞧不起我…“汤姆逊喃喃自语道。 “呵呵,如果找到了那个波耶,你可是头功。“我策马走上去,笑着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也许吧。”他苦笑道,“这边!”。 我也苦笑了几声,看着雪原上遍地的尸体,不禁想到: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不打仗对两边都好,我们也可以回家团聚…不知道艾琳…唉,也许只有一个人一统下以后才会有真正的和平吧,也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正当我感叹伤感的时候,传来一阵“吱吱”的雪踩实的急促声音,我一惊,抬起头一看,前方不远卷起一阵白雪。刚刚那声是马蹄踢踏的声音!这么一想,我立刻叫道:“上马上马!!目标就在前面!”大家都在专心的寻找着痕迹,被我这么一,都疑惑的抬起头来,也都看到了那片飞扬的白雪。愣了两三秒,才恍然大悟的叫起来,上了马。而我早已冲向那片白雪。 我的马是伯爵送的,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飞驰之时我已经逐渐追了上去,我看见了一个穿着纹章甲的人,这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我,用力地踢着马肚子,胯下马正呼哧呼哧的大喘气,显然疲乏已极。由于马过快,我不得已抱住了马脖子,右手悄悄地抽出了长剑。两匹马渐渐平行靠近,这位波耶的脸变得慢慢清楚,可那副脸却让我呆住了:略显肥胖,颌骨后缩,皱纹四布,头苍白,而惊恐令这张苍老的脸变得狰狞。 “刚德!!!”我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愤怒地盯着他 这位刚德波耶似乎也认出了我,更加害怕的大叫一声,把马肚子踢得翻滚起来,这匹马开始没命的狂奔。看他慢慢与我拉开了距离,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污浊。“可恶!”我大喊一声,用汤姆逊教我的办法,右手一挥,手中长剑极快地打着回旋飞向刚德波耶。他没有想到我会来这招,他眼花缭乱的时候,长剑已经划断了马腿,而刚德也一下栽在雪地,呻吟着。 跳下马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我狠狠地揪起他,立刻赏了他几个耳光,“啪啪”的声音给我一种复仇的快感。刚德被我打出了鼻血,正用一种求饶的眼神看着我,而我用另外一种眼神否定了他。一脚把他踢得飞出几米,刚德捂着肚子大叫着,雪地上隐隐露出一些血迹。 “你这个老家伙,为什么掳走艾琳!!!!!!”我在雪地里拔出长剑,抵住他的肥脖子,大叫道。 他咳嗽了几声,竟哇的吐出一口血,无法话。这老家伙真不禁打。我念叨着,又把他抓起来,连续几下膝顶,这个家伙就这样晕了过去。 “你果然是我最得力的亲信,吧,你想得到什么?”伯爵微笑地看着我。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下只希望可以让他交给我处理。”我向着伯爵行了一个骑士礼,但觉得自己快掩饰不住脸上的愤怒了。 “哈哈…真是奇怪…好吧,这个老猪猡就交给你啦。”伯爵把监狱钥匙扔给了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 “是,我的大人。”我退出了帐篷,并向兵营北边的临时木制监狱走去,我可以感觉得到我的双手正不停地抖。 “开门,我要进去。” “请交出钥匙。”监狱守卫面无表情公式化地看着我。 我把钥匙扔给他,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忙不迭的打开了监狱大门。 我推开了监狱的门,缓步走入这个简陋而又充满异味的牢笼。几只苍蝇从我头上飞过,我厌恶的摆了摆手,赶走它们。 监狱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战争中来不及逃跑的维基亚俘虏,部分人因为没有医伤,伤口已经腐烂生蛆,散出一阵阵恶臭。我打量了一下,大部分都是青年,目光呆滞,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然而我并没有一丝怜悯,因为我的目标是躺在监狱最深处的一个老头。 跨过一个个快要死去的维吉亚人,我终于看见了油灯昏黄的光芒下的刚德波耶。我深吸一口气,向他快步走去。 我轻咳了两下,倒在稻草堆上呼呼大睡的刚德被我惊醒。他搓了搓满是伤痕的脸,勉强睁开了眼睛。我踢了他一脚,他才清醒过来。 “你是。”他有气无力的。 “是我!!”我大喊一声,墙壁反射着回音,刚德明显是被吓着了,可他也知道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谁了。 “原来是你这毛孩,吧,你来干什么?”刚德依然有一股贵族的傲气。我强压住怒火,问:“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 刚德听完,哈哈的大笑道:“哈哈哈…你问那个杂种。我不知道!”完他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可恶!”我捏紧拳头,“喀拉喀拉”之声不绝,随时准备击打下去,只要他再一句,“你给我!肯定是你干的!” “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他早就死了,死在我的手里!”刚德丧心病狂地叫道。 第003章:战斗 什么?”这个答案简直出乎我意料之外,瞬间泪水爬上我的脸庞,一股怒火直窜上来,“你这个畜生,为什么!!!!!”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顿时鲜血长流。Ww WCOM “呸…”刚德吐了一口血,还有一颗烂牙,他咧开嘴痴笑道,“为了伟大的哈劳斯国王!” “!?”我更加惊异,瞬间忘掉了父亲之死,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哈劳斯…你和国王是什么关系?!” “我不会告诉你的,国王,很快就会救我出去的,哈哈…你这屁孩还奈何不了我!”刚德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知道什么也问不出了,只好走出了这个监狱。 …… 如刚德所,哈劳斯国王在5之后即送了一封信给伯爵,痛斥他擅自抓捕他国领主,影响两国邦交,要求立刻放回维基亚王国。伯爵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好放回。而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这国王也真是奇怪,好不容易抓住个领主,大家都想要点赎金,还给放了。诶,你他怎么想的,不是老年痴呆吧,也五六十多了……” “别乱话,现在就有人喜欢打报告,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在分军饷的时候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谈话,也只好苦笑几声。 “怎么了兄弟,愁眉苦脸的。”原来是鲍勃。 “还记得我们骑兵队抓住的刚德吗?” “抢你老婆的那个?当然记得,被哈劳斯放走了。” “我知道什么原因。” “哦?是吗,那你和我吧。“ “你得誓不告诉任何人,包括汤姆逊。”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好吧,我誓,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他和哈劳斯有私交,而且我怀疑哈劳斯的篡位和他有关。”我严肃地道。 “什么?你…确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鲍勃瞬间变得和我一样严肃,原来的插科打诨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错,我是从他嘴里亲耳听到的。不过令我不解的是,他和哈劳斯一起,杀死了我父亲。” “对于统治者来,阻挡他们利益的的人他们才会杀掉。你爸有反对过他们的统治吗?” “没有,这我可以肯定。”我摇了摇头。 “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爸呢…”鲍勃低下头来,托着腮帮,沉思着。 我无语,也沉默地想着父亲的死因。 这样过了大概有五分钟,鲍勃突然抬起头来,似乎是恍然大悟。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他。 “还记得那把剑吗?” “剑?” “你祖上铸造的剑。” 哦…这有什么联系吗?” “按照我的推理,你组上绝对不止铁匠这么一个简单的身份。一切都有所隐瞒。”鲍勃缓慢地道,“这把剑,极有可能是落入了哈劳斯之手。” “这不用怎么怀疑,关键是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父亲。”我奇怪道。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唔,怎么呢?你祖上铸造了这把剑,这把剑是皇权的象征。对吧?”“嗯。”“而你们家族,多多少少跟这把剑有点联系。如果只是铁匠世家,那哈劳斯就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杀死你父亲了,这没有必要。” “然后呢?”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你的祖上,可能有卡拉德的皇族血统。” “啊!”我这次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听到我父亲的死讯。 “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你祖上是卡拉德的皇族人,并且会铸剑。哈劳斯篡位时,刚德是同谋,并得到了这把剑,并杀掉了所有和卡拉德皇室的人,可你的祖上逃了出来,并在依林达哈村定居。哈劳斯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现你们族的人没有全死,于是下令追查。你被抓去当兵,逃过一劫,还干了大事,立了大功。在你当兵的时候,你父亲被查了出来,死了。估计不久就到你了,可国王不好下手,暂时没有事而已。当然这只是猜测” “!!”我冷汗直冒,一面也佩服着鲍勃的推理能力。哈劳斯国王,不,篡位者哈劳斯停止了对维基亚的进攻,元帅对此大为不满,前去哈劳斯的封地帕拉汶争辩,却被哈劳斯厉声喝斥后关入了不见日的大牢,并撤销了他的元帅职位,同时将将印收回,成为了斯瓦迪亚王国新一任的“元帅”,声称再敢有人反对自己,就是和元帅一样的下场,同时将元帅斩示众,众多领主敢怒不敢言,私底下却埋怨颇多,包括一直对哈劳斯忠心耿耿的哈伦格斯伯爵。 我们在一个月后离开了这片东方雪原,一直对于雪原寒冷的气候埋怨不止的汤姆逊拍手称善,正在帐篷里急急忙忙的收拾行李。可只有我和鲍勃感到十分沉重,毕竟只有我们知道撤军的原因,而我心下对于篡位者哈劳斯的怨恨又深了几层。 在回途中,哈伦格斯伯爵收到哈劳斯的手谕,要求我们立刻向北海边的诺德王国进攻,不得有误。全军上下怨声载道,大家都打了这么久的仗,谁都知道诺德人有多凶悍。我和鲍勃默默无语,听到消息后勒转马头,向遥远的北海进。周后 我和鲍勃被哈伦格斯封为骑兵和步兵副队长后不久,军队就在艾尔布克堡城下和元帅带领的集团军汇合了,大家正在北方不远的树林中砍伐树木,制作云梯、攻城塔还有各种攻城器械,准备着5后的攻城。 今一早,我的骑兵队就和鲍勃他们的步兵队扛着斧子来到了森林里。我伸了个懒腰,找了一棵粗细合适的树,挥动斧子砍了起来,木屑一片片地飞到我的嘴里,我呸地吐了一口,咒骂一声。 “嘿,子,没砍过树?”鲍勃邪笑的看着我。 “我种过地,打过铁,扛过粮食,可就是没砍过树!”我不以为然。 “可老子砍过,为了做我的木质武器,棍子、斧子、剑、盾……”鲍勃停下手中的活,对我如数家珍道。 “得了得了,老子没你厉害,行了吧。对了,你教教我,我砍不太动。”我把斧子放在地上,擦了擦汗,无奈的道。 “哈,你这子,还是让我来教你吧。”鲍勃笑着,也放下了斧子,朝我走了过来。 “手握松点,别太紧,这样挥动的时候会省力,对啦。手腕动,手臂不用挥的太大,好。自己试试吧。”鲍勃指点了我一番,就让我自己试了。 我试着像他那样砍,现的确省事,砍得度也快多了。一个上午,我和鲍勃合力砍倒了8棵树,并被送到了围城营地。经过一番准备,高耸的攻城塔和投石机立在了杰尔博格堡前。里面有一些木料还是我砍下来的呢。这样想着,看着城头站岗卫兵脸上的慌张,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激动和害怕。 “呜呜~~~~~~~” 我意识到攻城要开始了,骑上了猎马,在踢踏声中来到了**地。 “士兵们,今,就是我们赶走诺德狗的日子!!为了斯瓦迪亚王国的荣耀和安宁,准备攻城!!!” “是!”我和5士兵一起大叫着,顿时热血沸腾。 几个投石机操作员急忙向营地后跑去,迅就位了。 “拉动绞盘!”令官挥动了蓝色的旗,操作员迅地拉动绞盘,投石机上的碗慢慢靠近地面,与此同时,诺德的弓手开始在城头射击,“嗖嗖”的破空声不停,大家迅举起盾牌的一瞬间,箭雨密密麻麻的钉在地上,“嗵嗵”之声中夹杂着几个人的惨叫,那是一些没来得及举盾或者没有盾的人,例如弩手和操作员…… “射!!”红色旗挥动了一下,操作员松开了绞盘,几颗带着火焰的巨石向城头飞去,有两颗砸中了城头,远远的听到几声杀猪般的嚎叫,几个诺德士兵已被砸成了肉饼,巨石上的火焰迅蔓延开来,周围的人慌忙躲开,推搡中,一个士兵摔倒在地,顿时火焰窜身,那人边打着滚边叫,可惜没人理他。 我正暗暗笑,几个我方士兵已经扛起了云梯向城头奔去。由于刚刚的攻击,弓手已经停止了射击,现在正是登城的大好时机。 鲍勃带着我跑爬进了黑咕隆咚的攻城塔内,我要求躲在最底层,鲍勃笑我缩头乌龟。 “一二三!!!”,我们拉动了攻城塔内的绞盘,塔的轮子开始缓缓转动,随之而来的是塔的前进。 每前进一毫,我的心就提起一分。事后鲍勃我的脸“涨的通红,像女孩子出嫁。” 渐渐地,我听到了城头诺德人的吼叫声和盾牌的敲击声,羽箭射在攻城塔前方淋了水的坚硬牛皮的“嗵嗵”的声音令我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刻爬上城头血战。 不一会,剑捅入身体的声音从城头传来。有人登城了!我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剑,想象着城头杀声震的场景。 “砰!” 攻城塔的木板搭在了城头被砸出来的缺口,我迅爬上了梯子,来到了塔的最高层,瞬间被巨大的喊杀声给吓了一跳,不少人已经冲上城头砍杀着,弓弩手正在城下射击掩护。 举起盾,我跑起来,从远处瞭望塔射来的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射出一道道裂痕,不少箭头已经穿透了木板,冰冷的盯着我。 我咬了咬牙,继续前进!一阵度日如年的死亡赛跑后,我来到了城头。城墙上已经血流满地,尸体掉落城下,堆成一座座山,几个瘫倒在我面前的尸体正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走神了!加入了战斗。 一个剽悍的大汉一斧子砍来,立刻剁掉了我满是伤痕的盾牌。我心下一凛,麻烦了!这回我碰到的是诺德的正规军,远比我们在树林和偷袭时遇到的杂牌军强得多。个个留着长长的胡须,身材高大,链甲下浑身筋肉,投掷武器和单手斧使用的出神入化,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硬碰硬是不可能的。附近的其他人正打得热火朝,没人理我,所以我可以专心的对付眼前的敌人。我死死地盯着我对手的眼睛,对手也用海蓝色的双眼看着我。 这个大汉在,秒后眼里陡生杀意,我立刻下意识的将剑横档在头前,碰巧撞在他的利斧上,当的一声,虎口被震麻了。好!,要是我判断错误,我早已身异处了。 这个大汉顿时产生了兴趣,扔掉了盾牌和单手斧,从背上抽下一把双手斧来,泰阳赵奢在斧刃上,闪得我睁不开眼。 这个家伙舔了一下斧头,立刻就是一个有如雷震的力劈,我用剑顺势一划,划开了攻击。他更加兴奋,立刻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连击,我左划右划,他的攻击一一落空。我再一次将他攻击划开时,看见了左腹的一个破绽,当时不加细想,极快的顺势一击,刺进了链甲中的环心,捅破了皮肤。 我心下一喜,可他却并未受影响,一个横劈,我蹲下来,哐一声后,我的尖顶盔已经远远飞走,打在了一个诺德新兵的头部,一声惨嚎后那人晕了过去。 我暗骂一声,不得已转为防御姿态。周围人已经解决了我们的士兵,慢慢向我转来,而我却没有支援,因为我们的士兵正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两腿瑟瑟抖,鲍勃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诺德人,我咽了一口口水,手心直冒冷汗。今日命丧于此!我承认了这个当时看来无比正确的结论。 可我毕竟还活着。 “砰砰”在我和敌人僵持的时候,几只钢弩矢插上了这些人的头颅,秒后,围攻我的人只剩下了那个大汉,趁他呆时,我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使劲一绞,顿时血如泉涌,糊住了我的双眼。这个大汉一声惨叫,我擦擦眼睛,他已经跪倒在地,血水正肆意蔓延,我拔出了长剑,一股温热的喷泉唰唰的喷了出来。 第004章:逃跑 扑通一声,这个魁梧的家伙倒在了地上,我用随身携带的匕割下了他的人头,放进了背后的背囊里。Ww WCOM周围的诺德士兵正惊恐地看着我。看来这家伙挺厉害的。我笑了笑,对后面的斯瓦迪亚士兵招了招手,他们才回过神来,叫嚣着冲上去厮杀,把我挤到了后面。 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我知道挤不过去了。我把头一转,另一边的人正在对付我们一个云梯上的士兵。倒热水,扔石头,剑劈脚踢,不亦乐乎。我一看就火了,走下城墙,从另一边楼梯悄悄地摸到他们背后。这群人玩的正开心,没有看见我。我抽出匕,划破了一个人的喉咙,并迅堵住喉咙处喷出来的血水。这人嗓子已经被割破了,叫不出声,我慢慢的把他放在地上。他临死前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微笑地看着他,抚上了他的眼睛。 在几分钟内我如法炮制,如割麦子一般杀掉了这批人。在他们只剩下一个的时候,远处瞭望塔上的弓箭手看见了我,慌忙大叫。我前面这个人刚转过头,看见满地的尸体,惊恐莫名,我笑了笑,一刀将他捅死,血流了一地,并抚上了他的眼睛。 “嘿嘿,谢谢你兄弟,你的表现太精彩了。”一个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弩兵在射死了瞭望塔上的弓箭手后,和我握了握手。 “举手之劳,敌人还没杀干净呢,去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愿上帝与你同在。” 我们上午的攻击被打退了,伯爵正和其他领主还有元帅商讨着第二的计划。他们拿着羊皮纸地图看了半,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知道守城的诺德头领是谁吗?”我问鲍勃。 “不知道诶。”他挠了挠头,“好像是迪里刚雅尔。” “我有个计划,可以割下他的人头。” “是吗,来听听。” 我在鲍勃耳边耳语了几声,鲍勃兴奋的拍手:“好办法,走,我去叫几个弟兄。” 不一会,鲍勃带着两个忠心耿耿却一头雾水的弟兄来到了我的身旁:“这两个如何?”“好,我给你们俩一个任务。”我又在他们耳旁耳语几声。这两个家伙答应了,并迅地跑向杰尔博格堡旁的树林隐蔽起来。 我带了一把轻弩和支钢弩矢,时候打过猎,还算用得好。我摆弄了一下这把轻弩,比我的猎弩轻了些,但威力要大,不太习惯。过了一会,鲍勃拿了两件黑风衣和两把短刀和一个三角钩绳走了过来。 过了一会,我们俩披上了风衣,躲过了看门的守卫,躲过了一座座哨站,又躲过了杰尔博格堡的巡逻兵,来到了城墙下。 我深吸一口气,把绳子扔上了城头,扯了扯,感觉勾上了,还很结实,就和鲍勃悄悄地蹭上了城头。 我把绳子收起,和鲍勃向城堡大门上方走去。由于脚步很轻,这些卫兵的注意力都在城堡外,我们得以悄悄的干掉他们。那些站在一起的,我就用弩在远处射击,射死一人后,往旁边扔个石头,吸引他们过去,在他们背对我们的时候一刀一个,蚕食掉他们。 “行啊子,这暗杀的技巧不错啊。”鲍勃悄悄道,对我竖着大拇指。 “过奖了,我以前打猎练出来的。” 不一会,我们已经来到了城堡大门上方,城堡大门旁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那两个弟兄的藏身处。门口那里还有两个人站岗,上方有两个卫兵。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窃喜,悄悄走到他们后面,将他们从城头上推下。 “啊啊啊啊啊~~~~” “嗵”这两个可怜的家伙摔成了稀巴烂 “什么声音?” “尸体,怎么回事,走,去看看。” 这两个站岗的傻子向那两个尸体走去。这时,鲍勃的两个弟兄冲了上去,将他们捅死,然后把这4具尸体拖到了树林里。 “成功!”我放下绳子,和鲍勃从城头上滑下。我们换成了诺德士兵的装束,要求进城。我们的要求被允许了,木门缓缓打开。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脏,进入了巨大的杰尔博格堡。 “呼…真是刺激啊。”鲍勃感叹道。 “别出声!我们会被现的。”我连忙提醒鲍勃。 “行。”鲍勃看了一下旁边的两个弟兄,他们正浑身打颤。 我们走到了领主大厅前,守门的卫兵正紧紧盯着我们。 “不行啊,这样我们别想进去。”鲍勃摇了摇头。 “不,应该有办法。”我四处看了看,现领主大厅最上方有个窗户。我灵机一动,吩咐鲍勃和他的弟兄去和那个守卫聊聊。 在鲍勃和守门卫兵东扯西扯时,我悄悄地将钩子扔了上去。没钩中!绳子掉了下来。再试一次!我深吸一口气,将钩子扔了上去,扯了扯,钩住了!我又悄悄地爬了上去,并走上了领主大厅的横梁。迪里刚雅尔正在卧室里歇息,我掏出藏了起来的弩,射杀了两个看门卫兵,他们惨叫一声,可是房门关得紧紧的,迪里刚雅尔没听见。我找了个地方下来,心情忐忑地敲了敲卧室的门。 “进来。”迪里刚雅尔道。 我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对他:“大人,一群斯瓦迪亚狗在外面叫嚣。” “是吗?我要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守住这座城池直到我们老死!”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准备走出房间。 “噗” 迪里刚雅尔跪倒在地,喉咙喷出血水,我割下了他的人头,和弩放在一起,伪装成水壶的样子,并擦干了地上的血迹,将没了人头的迪里刚雅尔放回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全身。 走出房门,我将那两个卫兵扶起,靠在墙上,拔下了弩箭,擦了擦血迹,睁开他俩的眼睛。伪装完毕后,我又爬了出去。过了一会,我和鲍勃他们逃离了这里。 ……我走入伯爵的帐篷,将迪里刚的人头给了他 “你们杀掉了迪里刚那个杂种?” “是的,暗杀。”我点了点头。 “哈!不过还得确认一下,如果他们在近期撤退的话,那就是大功一件了!”伯爵兴奋的。 “是,大人。” …… 杰尔博格堡的守军不久后撤退了,我和鲍勃因为在攻城时立下大功,分别晋升为骑兵分队队长和步兵分队队长。哈劳斯伯爵的任务完成了,要他回去。伯爵只好悻悻的回去了,全军上下的人都十分失落:出征前还以为会捞到好东西,金钱,美女……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我和鲍勃比较高兴,兴奋地等待回到家乡的日子。 各位,国王这次的目标是鲁达堡,你们被要求肃清鲁达堡周围的敌军,明白?” “是!长官!” “好,那么你们出吧。” 退出了伯爵的帐篷,我和鲍勃立刻准备去鲁达堡,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跑的绝好机会,于是吩咐汤姆逊和他那群精英无论何时都跟紧我。 …… 穿越了平坦寒冷的东方雪原时,我们开始进入诺德的领土,我们停留在了麦肯村,并向这群淳朴的诺德人保证不会伤害他们。再有一,我们即将到达鲁达堡。 “你的计划是什么?”鲍勃问我。 “逃跑。”我言简意赅。 “爽快。”鲍勃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回去睡觉吧,马上要到鲁达堡了,为第二的逃跑做好准备。” “嗯。”鲍勃退了出去。 我的心情在当时无比复杂:逃跑,的倒简单,可我该怎么办?艾琳怎么办?逃跑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唉…我抱着头沉思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夜。 “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打了个激灵,立刻抓起了一把剑。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你是谁?”我大吼道。 “嘿,是我。”眼前的黑衣人摘下了帽子。 “巴克?”原来是雪豹巴克。 “哈,好久不见啊老兄,怎么提心吊胆的,看我把谁带来了?”巴克笑道,背后走出来一个女人。 “艾琳?”我惊喜万分,艾琳也扑进了我的怀里,啜泣道:“我还以为你打仗的时候死了…呜呜…不要我了…” “…”我无语,这女孩也太爱哭了吧? “唉,来话长。”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悄悄和雪豹了,他一脸惊愕,旁边的艾琳红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们。 是吗…这样吧,我的手下正和一队库吉特响马合作,也许他们可以帮你。”巴克对我。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摇了摇头。 “你又要去干嘛?”艾琳走到我旁边,问我。 “没什么,去,和巴克走吧。”我推了推她,艾琳极不情愿地和巴克走了出去。 …… “出!”我们离开了麦肯村,临走前,我将第纳尔给了村庄长老,这够我的部队两个星期的薪水。长老立刻叫村里人买牛羊回来,并给我们一些熏鱼和风干肉。 走了一段路,我感觉有点不太正常,叫部队停了下来。 “怎么了?”鲍勃走了上来,问我。 “不太对劲,应该早就有部队上来拦截了,不太对劲。”我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蛛丝马迹,可周围都是广袤的平原,什么也看不到。我虽然要逃跑,可并不想连累这些无辜的人。 你们,去看一下情况!”我叫来两个斥候,吩咐他们打探一下前方。 …… 在经过分钟后,那两个斥候依然没有出现,我已经不耐烦了,下令部队前进。 “这样不太好吧?”鲍勃道。 “不管他了,反正我也是要逃跑的,正好有个借口。” “你…”我挥手打断了他,可我不久就会意识到我的错误。附近的沼泽使我们踉踉跄跄地花了时才来到鲁达堡五千米外,将士们都疲惫不堪。在我下令原地休整后,一阵异动忽然令我绷紧了神经,“怎么回事?”我勒住马头,感觉四周有些不太正常。 “怎么?你眼睛出问题了吧?”汤姆逊疑惑道。 “不…我总觉得这里不大对劲。”我摇了摇头,盯着前方不远的四个黑点。那是什么?我下令部队停留原地,在好奇心促使下,我策马前往那两个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变成了两个躺倒在地的人和两匹死马。我更奇怪了,又前进了几步,突然现他们的背上都插着标枪飞斧,而他们的装束,正是我们的人! “列阵!!”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远处树林里传来一阵大吼,“窸窸窣窣”草丛里、树林里钻出了无数披盔着甲的诺德士兵,狂叫着向我们冲来!! 我急忙策马返回,几根标枪飞斧掷来,在我身旁擦肩而过,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我感到一阵剧痛,一柄飞斧已经划开了我的链甲,伤口正涔涔的流血。 勉强咬牙返回阵中,大家都刚刚坐下,看到我的样子惊愕无已,我慌忙指挥大家上马拿上武器准备战斗。在我们列阵的时候,诺德人已经逐步接近我们,有力的手臂扔出一柄柄飞斧标枪,被击中的人非死即伤,并且都少了零件。未死的人正躺在地上呻吟着。 “可恶…都怪我粗心大意…如果…”可现实没有如果,一柄迎面飞来的斧头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急忙蹲下,飞斧正中了后面的一个可怜的士兵的头部。这人脑浆横飞,已然无救。 “骑兵已经集结完毕,请下令!”汤姆逊已经等不及了,握紧了双手剑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敌丛杀个痛快。 “冲锋!!”我拎起长枪,向这群耀武扬威的诺德士兵冲去。 我后方的骑兵队立刻跟上,嘶吼着踢着马肚子狂奔向诺德军队。但我忘了一点,这附近沼泽密布,泥土吸铁,对于重骑兵作战非常不利,可是我忘了。而多年后我想起他们并未穿着铁甲,脚底还踩着木板。我当时只是看着对方冲得这么起劲,着急的下令进攻,于是酿成大祸。 我们快的逼近了前方的诺德军队,在我们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诺德人在米外停了下来,正当我疑惑之时,我附近的骑兵已经迫不及待过了我,而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生了。 远处的一个骑兵的胯下马突然几声悲鸣,身体陷了下去,前脚依然奋力挣扎扑腾,却陷得更快。马上人着急的看着这一幕,猛力的踢着马肚子,但毫无作用。 我一瞬间明白了狡猾的诺德人的企图:“撤退!!”我扯着嗓子大吼道,可附近骑兵的马却停不下来,冲进了诺德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而诺德人坐收渔翁之利,掏出武器对着这些可怜的、没有反抗之力的活靶子乱捅乱刺。多么恐怖啊!我悲叹着,依然无力回,鲁达堡将是我们无法逾越的堑。 我们的部队溃散了,丢盔弃甲的朝后方跑去。“快走!好机会!”鲍勃赶了上来,对我道,我无奈的朝后方看了一眼,和鲍勃汤姆逊逃走了。月光皎洁,穿过了树叶,破碎的投在地上,显得十分美丽。在晚风冲荡下,树叶与风撞击着,并出一阵阵响声。我哼哼着,坐在一棵参大树下,艾琳拿来了药,给我处理伤口 “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艾琳心疼的给我敷上了伤口,打好绷带,问道。 “没什么,快走,上马!”我将艾琳扶上了马,并翻身上马,和已经等候多时的巴克他们向库劳奔去。 “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艾琳抱着我的腰,又问道。 “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就放心吧!” “好吧…”艾琳在颠簸中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看艾琳睡着了,巴克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们需要在一个地方歇脚并度过这个夜晚。” “先去麦肯,我和那里人关系不错,他们应该会让我们留下的。” “好吧,就听你的。” 第005章:篡位者 嘿,兄弟,我与艾琳有着同样的疑惑,我们为什么逃跑,还不是往伯爵的帐篷里跑,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回去报道前方情况才对啊!”汤姆逊也问道。 Ww WCOM “这个嘛…巴克,你跟他吧。”我停了下来,把打着呼噜的艾琳放好,对巴克道。 “咳咳,是这样的。”巴克一五一十的了清楚,汤姆逊听得目瞪口呆,半没回过神来。 “嘿!嘿!”鲍勃把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吓得一抖,才回过神,挠了挠头:“这可难弄啊,我们莫非只能浪迹涯?” “这…”我把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并垂下了头,盯着地上的嫩草。 “算了,度过一晚是一晚吧…”鲍勃也无奈道。 …… 半时的行程后,我们来到了麦肯村。现在是深夜,街上冷清清的,只有老村长坐在一个木桌前,点着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喝着闷酒。 我下了马,一的行程令我疲惫不堪,只能慢慢的向村长走去。脚步声惊动了村长,他惊愕地抬起头,现是我,友好又真诚的笑容立刻出现在他皱纹横布的脸上,虽然很难看。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欢迎你!朋友,你是我们村子的大恩人啊!”他伸出了干了一辈子农活的粗糙右手,与我的右手握在一起。 “你好,我们战败了…那个,我和我的朋友想在这里借宿一晚,可以吗?”我道。 “哦…行,没有问题,我们村里人会很欢迎你的!这样吧,没有空房子了,你们就在我的屋子里将就一晚吧,真是对不起啊!”他一开始略显惊愕,但笑容不一会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依然十分真诚。 “好的,麻烦你了。”我连声道谢着,并叫上鲍勃他们,入住了村长家。半夜 鲍勃、巴克和汤姆逊在和衣睡下后,我和艾琳也躺在了床上。 “为什么最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能告诉我吗?”艾琳转过来对着我,问道。 “抱歉,不行,我怕吓着你。”我也转了过来,抚摸着她的长,道。 “你以后还会离开我吗?” “这…” “答应我,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去了,好吗?”艾琳眼中噙满了泪水。 “嗯…” “嗯…”艾琳擦掉了脸上的泪珠,爬到了我的身上,慢慢脱去了我的衣服。 “你这是干嘛?”我急了,坐起身来。艾琳却把我按倒,:“我不想你再离去了,所以…” “这…”艾琳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 她摁住了我的嘴,热烈的吻了上去。我四肢渐渐无力,艾琳慢慢的将下体压了上去…… 早上 从床上爬起,现艾琳已经起床了,做好了早餐摆在桌子上。长期没有吃过肉食的鲍勃等人大口嚼着鱼肉,称赞不已。 “你起来啦!”艾琳为我披上衣服,并和我一起去吃早餐。我嚼着鱼肉,问他们:“接下来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穿越日瓦丁雪原到达瑞巴奇啦!”巴克嚼着鱼肉含混的叫道。 “当然了,你是那边的地头蛇嘛!” “嘿,你子,算了,不a#¥¥##”我根本听不清楚巴克在啥。 “可是有办法过去吗?”我问,日瓦丁已经被斯瓦迪亚王国占领了,那边估计也是警戒区。 “唔…我有办法,我接应的弟兄还在那边,他们会送我们安全抵达的。”巴克咽下了鱼肉,讲话终于清楚了。 “哦,那我们准备走吧。”我抹抹嘴,穿上了链甲,来到村子东边的马厩。 正当我解开栓马绳的时候,干草堆里一个黑影冲出,草叶四飞,蒙住了我的眼睛。那个黑影趁机从背后紧紧地锁着我的脖子,并用右手用匕拼命往脖子刺。窒息的感觉慢慢袭来,但我依然使劲的推着那人的右手,不肯示弱。 我的力气渐渐减,匕慢慢刺入我的脖子,剧痛伴随着冰冷和窒息袭击着我的大脑。被疼痛刺激得我又奋力将手推开。我张开嘴巴,试图呼救,却不出声。 正当我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的时候,视线模糊的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巴克等人的谈笑声,随后就是一声大吼,我和那人被分开,而我脖子上的压力瞬间消失。我痛快的呼吸着空气,似乎获得了新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眼前是一个一头金的青年,正不停的呼喊着,可他呼喊着什么,我听不清楚。 又过了一会,眼前的青年变成了鲍勃:“喂!怎么样兄弟,嘿!” “没事了。”我摇了摇头,跨上了马。 “呼…吓死我们了,没想到哈劳斯的杀手已经派到了这里。”汤姆逊收起剑,一脚将那个杀手的尸体踢得飞起,落在草堆旁,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个碗口大的伤口,明显是被汤姆逊用双手剑刺的。 “好了,把他埋起来吧,我们该走了…”汤姆逊粗暴的行径让我皱了皱眉头。 “什么?” 有个地方少了,加一段。 “呼…吓死我们了,没想到哈劳斯的杀手已经派到了这里。”汤姆逊收起剑,一脚将那个杀手的尸体踢得飞起,落在草堆旁,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个碗口大的伤口,明显是被汤姆逊用双手剑刺的。艾琳则昏阙在地,不省人事。 ……又来到了这片该死的雪原…冷死了。”鲍勃和汤姆逊一进入雪原就抱怨个不停,他们胯下的马也吐着白气。 “我们的马并不适合在雪原行动,我们需要找几匹维基亚马,耐寒得多,我们接应的弟兄会带的。还有,你们要把链甲脱下来,换上这件。”巴克看我们冷得瑟瑟抖,从包裹里取出几件狼皮大衣,穿上这种衣服,显然比穿着链甲被冻现实得多。 我们脱掉了链甲,穿上了皮衣,把链甲心的埋在不远处的树下,以免被现行踪。“对了,还有这个。”巴克又扔了几块厚布给我们。 “这是什么?” “裹脚布。来,脱掉鞋子,这样绑住脚,嗯,再把这个厚皮靴穿上。”巴克指点道。 “暖和多了。”汤姆逊穿戴完毕,满意的道。 “呵呵,穿得暖和吃得饱是在雪原生活的不二法则。”我们又跨上了马,缓步前行。 侦察队的确认下,巴克地图被认为是正确的,伯爵立刻把我封为骑兵大队长,统领5人的骑兵队。在接印的那一,元帅从巴克地图得知日瓦丁附近敌军较少,亚秃头正在从库丹赶来,可时间依然仓促。而我们已经抢先一步到达了日瓦丁雪原了。 “注意警戒!维基亚人可是很喜欢打埋伏的!”伯爵吼道。 我警惕的盯着旁边的灌木丛,似乎一草一木都藏着装备长弓的维基亚弓箭手。 “你太多虑了。”伯爵拍拍我的肩膀。 “嗯,我在时刻警戒着附近可能有埋伏的地方。” “哈哈,不用担心,这里除了1米外的针叶林里藏着敌军,这些灌木是不可能有敌军的。” “这…”我挠挠头,伯爵笑道:你还得学!“ …… 令伯爵奇怪的,我们一路上反而畅通无阻,平安的抵达了日瓦丁城外的郊区。不远处就是日瓦丁雄伟的城门了。 “奇怪…不可能没有敌军啊!按照维基亚人的习惯…”伯爵在路上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可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到了嘛……”我劝道。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将会遭到维基亚人在日瓦丁城头顽强的抵抗。唔,得心点…”伯爵盯着地图,不肯放过一个细节。攻城开始了,但在这之后,我见识到了维基亚长弓的恐怖威力。 在攻城梯在缓缓推进的时候,城头上的弓箭手不出所料的开始了射击。与诺德人的弓箭不同的是,他们是垂直向射击,在空中形成密密麻麻遮蔽日并且极富杀伤力的恐怖箭雨。 “嗤嗤嗤嗤…” 箭雨在垂直向下的时候获得了极大的威力,一戳下去非死即伤。我盯着这骇人的场景,只好低下头举起了对于这场箭雨微不足道的可怜扇形盾,叮叮当当声中,盾牌破损十分严重,我的肩窝也在感到一阵剧痛后刺穿。惨叫声不时响起,我们倒下了许多人,血液染红了一大片雪地,剩下的人则在第一次叫嚣着冲锋之后害怕地丢盔弃甲的逃跑了,看着这些人,我吐了一口唾沫。 在阻挡了第一场箭雨之后趁着空档咬牙忍着剧痛扔掉了这块再也不能用的盾牌,并在最快时间内在一个死去的步兵身旁找到了一个面积较大的步兵扇形盾,然后又在他背上找到了第二块叠在了一起,这家伙安全意识还挺强。 我刚举起盾牌,箭雨就又来了,“艹!”我暗骂一声,手上的盾牌又钉上了二十多支箭。看见阴险的维基亚人在箭头上不是装了倒钩就是喂了毒,我又庆幸我肩上箭的射者还挺有良心。 好不容易捱到了城下,我把盾牌装在背上,又拿了个的顶着城头零零星星但在长弓射下依然有冲击力的箭矢,不过已经足够了。但我只爬了一半,不知哪个杀的扔了一个礌石下来,正中头部。剧痛后一阵眩晕,我从梯子上掉了下来,昏死过去。当我从攻城营地的大帐中醒来时,已是后的中午。睁开眼睛后,伴随着我的一声呻吟,眼前的视线慢慢清晰,一个金彪型大汉站在床边。他看见我醒来,兴奋地叫道:“醒啦?太好了,军医还你还要昏迷一周,我看他是瞎扯,我们强壮的哈恩卡拉德怎么会被如此轻易的打倒?是吧,我的勇士?”完那大汉一掌拍在肩上,疼得我龇牙咧嘴,这下可算真的醒了。 “鲍勃?日瓦丁攻下来没?”我揉揉眼睛,感到一阵眩晕。 “快了,哈伦格斯正在镇广场清理残敌,听广场中心的雪豹被他们砸了个稀巴烂。”鲍勃递给我一条湿毛巾,道。 “是吗?这回亚老秃胡子都气歪了吧?哈哈,我要去看看。”我用毛巾擦了擦脸,就要起身下床,刚站起来就是一阵晕劲,害的我差点跌倒。 “别!你现在需要休息,医生你得了脑震荡,需要过几才可以恢复,在这呆着吧,剩下的事交给兄弟我了。” “行,那就拜托你了。”我自知过于勉强,又坐了下来。 日瓦丁平原已被我军掌控,一批批巡逻队在这片广袤的雪原上游荡着,以便阻止亚老秃的反攻,虽然迟早会来。 一中午, 我正带着手下追击一个逃跑的领主,这人很细心,脚印已经被擦了个干干净净。幸好汤姆逊打过猎,找到了一些折断的树枝,我们便慢慢的追寻着。我要的马呢?”看见这些人手上只拿着武器,巴克奇怪道。 “那个…中间我们被一队斯瓦迪亚巡逻队现了,马不是被俘虏就是被杀。现在我们只能步行了。”一个手下道。 “混蛋斯瓦迪亚…算了,我们就慢慢走吧,到了瑞巴奇再买马不迟…”巴克骂了一句,无奈道。 “那我们的马呢?”艾琳问道。 “这个”巴克挠了挠头,“…带着吧,没有粮食的时候还可以杀一匹来吃。” “好吧…” 我们在持续了的冰冷行走后,来到了一条不算宽阔的溪,气寒冷,溪面已经被薄薄的冰层冻住了。巴克示意我们停下,我奇怪地看着他在溪旁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晚饭有着落了!”巴克不一会转过身来,惊喜道。 “什么?”已经吃了三硬面包的我更加奇怪了,晚饭不就是硬面包吗? “呃…你打过猎吧?”巴克道。 “打过。”我和汤姆逊脱口而出。 “那么…这里的树枝断掉了,身高大概5英尺,那么,这应该是动物。”巴克指着一片植株道,“而这片灌木丛上面则有鹿毛,明最近有鹿来这溪喝水,过不多久,它会应该再来的。” “鹿肉大餐?我喜欢…”鲍勃瞬间流下了口水。 “汤姆逊,跟我来,我要设个陷阱。”巴克从手下手中接过斧子后,叫上汤姆逊闪身走入了另一片树林。 第006章:鹿肉 巴克和汤姆逊在溪的冰面上捅了一个孔,并在孔边布下了陷阱。WwW COM对于鹿肉垂涎不已的鲍勃也七手八脚的上去弄,可笨手笨脚的他老是搞错,在巴克十多分钟的耐心指导后才学会了布陷阱。艾琳早已疲惫不堪,在我膝盖上睡着了。 “好啦!大功告成!”巴克站起身道,鲍勃在一旁舔着口水,盯着那个绳套眼中射出了贪婪的目光。 “喂喂,醒醒。”我拍了拍艾琳的头,她搓了搓眼睛,迷瞪着两个蓝色的眼珠子看着我。我抱起她,和巴克他们躲在了一片浓密的树丛后,等待着猎物上钩,实话,我也饿了。 在我们眼巴巴地盯着绳套将近三十分钟后,一只肥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只鹿四处张望,不久它就看到了不远处凿出来的孔洞。也许是渴了,也许是好奇,总之这只带着厚毛肥膘的鹿走向了孔洞。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这只鹿在走入陷阱的瞬间绳索收紧,这只鹿凄惨的叫声吓了我一跳。而绳索继续收紧,慢慢地把它升了上去,挂在了一棵大树上,震得上面的积雪噗的一声坠落在地。 “成功!”鲍勃迫不及待的冲出树丛手握刀就准备捅向这只鹿的喉咙。这时艾琳一把抓住了他,哀求道:“这只鹿太可怜了,还是放了吧。” “不不…现在重要的是肚子,而不是鹿。”鲍勃挣脱了艾琳,唰一声割破了喉咙,血水喷出整整5米远,看得我膛目结舌。汤姆逊紧跟其后,从腹部开始剥皮,艾琳则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 生火生火!我肚子早饿了。”鲍勃招呼着巴克的两个弟,那两人应和着,不一会扛来一大堆木柴,显然他们也饿了。 汤姆逊用出色的手艺把鹿皮剥了下来,再把血放干净,开始割肉了。我没理看着如此血腥的场景而快要晕阙的艾琳,帮着生火。 “嘿嘿,鹿肉大餐,大餐!”鲍勃一直在强调大餐二字,盯着被汤姆逊割下来的鹿肉口水流了一地。我们已经把锅子架了起来,撒盐,加雪煮水,干得不亦乐乎。 …… “开饭啦!”鲍勃叫道,立刻开始撕咬刚煮熟的鹿肉。我扶着艾琳来到锅子旁,抓起一块肉就开始大嚼起来。一时间呼哧呼哧的进食声不绝。 艾琳口嚼着,杀鹿的事让她一直心存愧疚。我盯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举动。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艾琳就流下了眼泪,赌气叫道:“我不吃了!你们太残忍了!” ”鲍勃等人无语的看着坐在树下抽泣的艾琳,汤姆逊一边嚼肉一边坏笑着看着我。 我只好拿了一块鹿肉坐在艾琳旁边,:“吃吧,不吃哪有力气走啊?” “不吃!”艾琳,“我宁愿吃硬面包也不吃!” “…”我再次无语,只好走回篝火旁继续进食。 在我们一帮人大嚼鹿肉1分钟后,越来越饿的艾琳终于抵抗不住鹿肉无比的香味,咬牙坚持了5分钟后,她只好示弱了:“给我一块…” 我给了她一块,艾琳立刻撕咬起来,毫不逊色于鲍勃。一群人傻傻地盯着她撕咬,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是女的吗?看着不像啊。”巴克凑了过来。 “去!”我一把推开正在嘿嘿笑的巴克,继续埋头苦干。 我们将剩下的鹿肉做成了熏肉,以备不测。巴克决定在此呆上几,就去找树枝搭帐篷了,我们就留在篝火旁边,等着巴克回来。 “啊呜~~~~” “什么声音?”我们立刻从雪地里跳了起来。我拿起一支火把,却什么也没看见。 “快快快!”巴克回来了,一脸的惊慌。 “怎么回事?”我问道。 “狼,也许是闻到我们杀鹿是的血腥味了,拿好武器!”他也顺手抄起一支火把,从腰侧里拔出了单刀。 “是吗?我还没见过狼呢,正好让我杀个痛快。”汤姆逊也从背上摘下了双手剑,无比的兴奋。 “不,没有那么简单,它们是雪地狼,凶残,强壮,喜欢成群结队,绝对比其他地方的狼要难对付得多。”看巴克的神情,就知道这群狼是多么的可怕。我嘱咐鲍勃和汤姆逊保护好艾琳,自己跟着巴克去寻找狼的位置。 在丛林里行走不久,一只狼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灰白色的皮毛,尖利的牙齿和脚爪,庞大的身躯显示出它的强大。这只狼不敢轻举妄动,死死地盯着我们,咧开了嘴巴。 “快,趁它的同伴还没出现,先解决掉它。”巴克刚完,就提起单刀冲了过去。 我连忙跟上,巴克已经开始和狼缠斗了起来,他极快的挥舞着刀,却在狼灵活得多山下不断的劈空,显然这只狼是在寻找着巴克的破绽。我握紧剑,站在离巴克不远的地方,以防不测。 巴克在第十次劈空后有点不耐烦了,却使他露出了破绽。那只狼盯准了机会,嘶吼着扑向了巴克的胸膛,张开嘴巴就要咬将下去。 眼看巴克就要命丧狼口,我立刻朝狼头直刺过去。这一剑让狼迫不得已躲开,但仍划破了狼的肚皮,顿时血流不止。这只狼被激怒了,狂躁着向我扑来。 我急忙抓起一根木棍一下塞在了狼嘴里,它刚张开嘴吐掉棍子就被我一剑捅穿,长剑贯穿后脑。我拔出长剑,它抽搐了几下,就委顿在地,死去了。 “呼…”被狼扑倒的巴克从地上站起,道:“快,它们应该已经到达营地附近了!” …… 我们俩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还有不远就到达营地了,我早已听见狼的嚎叫声和鲍勃等人的大吼。 “dani!快点!”我招呼着巴克跟上来。 等我们赶到那里时,狼已经被汤姆逊、鲍勃和巴克手下手刃了三只,可他们也受了或多或少的伤。瑟瑟抖的艾琳正被一只狼盯着,随时会受到攻击。 “可恶!”我朝艾琳身旁扔了一支火把,把那只狼惊走。我迅跑过去揽起艾琳、抄起火把,一边挥舞着一边跑到鲍勃等人附近。我们六人将艾琳围在中间,背对着对付这群凶狠的狼。 围上来的狼越来越多,我们明显处于劣势“怎么办?”鲍勃问巴克。 “杀死他们的头狼!”巴克声道。 “在哪里?”汤姆逊立刻搜索起来。 “翘着尾巴的那一只就是头狼,杀死它,狼群就会逃跑。”巴克也紧盯着面前的狼,试图找到头狼。 “在这里!”巴克的一个手下叫道。 我转头一看,一匹身形庞大的白狼正高高的翘着尾巴,凶狠的盯着我们。 “那是头狼没错!弟兄们,掩护我,我来干掉它!”巴克也看到了头狼,立刻朝他们冲去。而我们一群人围在巴克身旁,挥舞着武器和火把以防狼群靠近。 1米,5米,米。我默念着,越来越近了,头狼附近的狼群觉了我们的意图,立刻围上了头狼防止我们杀死头狼。 挡在最前面的两只狼被巴克手下一人一箭射死。汤姆逊迅冲上去挥动双手剑赶走狼群,鲍勃也冲上去刺死一只,划伤了两只。狼群中间渐渐露出缺口,头狼的头颅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 “啊啊~~~~~”巴克右手挥动单刀狠狠劈去,被头狼躲过。单刀击在石头上面,火花迸溅。这时另外一只狼咬住了巴克的手臂,“啊!!!!!”疼痛让巴克丢掉了手中的刀,头狼也转过身来,狠狠咬去。 围上来的狼越来越多,我们明显处于劣势“怎么办?”鲍勃问巴克。 “杀死他们的头狼!”巴克声道。 “在哪里?”汤姆逊立刻搜索起来。 “翘着尾巴的那一只就是头狼,杀死它,狼群就会逃跑。”巴克也紧盯着面前的狼,试图找到头狼。 “在这里!”巴克的一个手下叫道。 我转头一看,一匹身形庞大的白狼正高高的翘着尾巴,凶狠的盯着我们。 “那是头狼没错!弟兄们,掩护我,我来干掉它!”巴克也看到了头狼,立刻朝他们冲去。而我们一群人围在巴克身旁,挥舞着武器和火把以防狼群靠近。 1米,5米,米。我默念着,越来越近了,头狼附近的狼群觉了我们的意图,立刻围上了头狼防止我们杀死头狼。 挡在最前面的两只狼被巴克手下一人一箭射死。汤姆逊迅冲上去挥动双手剑赶走狼群,鲍勃也冲上去刺死一只,划伤了两只。狼群中间渐渐露出缺口,头狼的头颅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 “啊啊~~~~~”巴克右手挥动单刀狠狠劈去,被头狼躲过。单刀击在石头上面,火花迸溅。这时另外一只狼咬住了巴克的手臂,“啊!!!!!”疼痛让巴克丢掉了手中的刀,头狼也转过身来,狠狠咬去。 我艹!”我们立刻冲了上去,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只能眼看着巴克的喉咙被咬穿。 “嗖!” 我们刚回过神来,头狼已经跌落在地,左脑被一支箭射中。原来巴克的一个手下一直站在头狼左边,看准时机射了一箭,救了巴克一命。我跳上去补了一剑,总算死了。 “唰”汤姆逊挥了一剑将咬住巴克手的狼砍死。剩下的狼见头狼已死,就惊慌的逃之夭夭了。 “我艹,真他娘刺激。”鲍勃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艾琳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傻傻的看着狼逃走的方向。 “艾琳,过来帮忙!”我招呼艾琳过来给巴克疗伤,艾琳这才反应过来,在包裹里找绷带和**。 “下次吃完东西得心点,要注意收尾工作。”汤姆逊看着鲍勃坏笑道,显然是指他今吃鹿肉的狼狈相。 鲍勃顿时暴起,又笑又气道:“啊呀,你子还跟我扯,你不看看你吃成啥样?遍地骨头也不去打扫一下。” “哈哈,好了好了,下次狩猎要在离营地远点的地方,埋东西更要埋远一点,明白?哎呦,我的手啊!”巴克笑得手部抽痛,呻吟不止。 “是的,我的大人。”我用以前对哈伦格斯伯爵的样子了这么一句鲍勃他们笑得更欢了。 …… 我们在一星期后,终于走出了这片充满危险的丛林。 “好了,我们要安全了,前面是斯瓦迪亚人的哨站,心点通过就行。”巴克嘱咐道。 “前方暂时没有敌人的巡逻兵,可以通过。”一个手下跑了回来,道。 “很好,赶紧通过吧。”巴克迅地朝前方冲去,其他人也迅跟上了。我背起艾琳跑起来。 “快点啊,我们只有5分钟的时间通过这里!”巴克看我跑得这么慢,恨不得上来拉我一把。 “没办法啊!”我苦笑着看了看背上的艾琳,她还做了一个鬼脸,可爱极了。 “好吧。跟紧点。”巴克也只好放慢了脚步。 前方不远就是斯瓦迪亚的哨站了,下面有两个士兵站岗,可他们自顾自聊,没看见我们。 “嘘溜溜~~~”巴克一声令下,两支羽箭就朝那两个兵飞去,先后死去。 巴克慢慢走近后,确认了一下,随后便爬上了哨站的梯子,将站在哨站上的人拧了脖子,又跳了下来。这娴熟的暗杀技巧令我自愧不如。 巴克快步跑到我们附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便要求我们爬上哨塔。 “怎么了?我问巴克。 “我看到远处巡逻兵要来了,人挺多的,还骑着马,看样子挺精锐,跑估计来不及,先躲上面吧。”巴克道,一边擦了擦地上的血迹,把倒在地上的两个卫兵放在了哨塔上的围墙后面。不一会便扒了他们俩的衣服,扔给手下,要他们赶紧穿上。他自己也换了身衣服,把尸体藏好后,就站在了哨塔上,警惕地盯着周围。我们四个也藏了起来,等着骑兵队大驾光临。 过了度日如年般的五分钟,熟悉的马蹄声和链甲清脆的碰撞声出现了,听声音就有三十多人。马打响鼻的声音把我的心就得紧紧的,生怕被现,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第007章:跑步 附近情况如何?”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十分熟悉。 WwWCOM “没什么特别的,长官。”巴克故意扯着嗓子道,他似乎怕这个人认出他来。 “很好,给我盯紧点。”完,这位长官又催动马匹向前方走去。 “呼…终于走了…”鲍勃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却被巴克一把摁在地上。 “心点!你不要命了吗?他们还没走远呢!”巴克恶狠狠的低声道。 “对不起,我…”鲍勃道,又被巴克摁住了嘴巴。 “别那么大声!” “哦…” “刚刚那个人是谁,我听起来似乎很熟悉。”我问巴克。 “你不记得了吗?那个人是威廉!他见过我!”巴克低声道。 “啊!”我也被摁住了嘴“嘘…声…嗯?”巴克似乎现了什么,“嘿,那是我的莱曼!” “莱曼是谁?”我问道。 “我的马!你们的马也在!快,跟我来!”巴克拉起我们,跳下哨塔对手下了几句就和手下一起狂奔起来。 “喂!等等我们!” 转眼间他们就已经逼近了巡逻队,巴克和手下连放几箭,嗖嗖声过后就有七人从马上掉落,那些人骑的马就是巴克手下带来的维基亚马。 “嘿,你们这群猪猡在干吗?”威廉转过头来,现死了几个人,立刻变得又惊又怒。迅策动马匹冲向巴克等人。 “快快快!”巴克三人立刻爬上了马背,拉上另外几匹马,朝我们冲来。可维基亚马御寒有余而度不足,慢慢被威廉的斯瓦迪亚马逼近。威廉的手下也反应过来,叫喊着冲了过来。 可恶,快点,快!我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威廉的马翻腾的马蹄越来越近,我更加紧张。 好在,巴克由于走先一步已经跑到了我们身边,我们四人也爬上了马背,狂奔着向东北方跑去。我转过头,现威廉掏出了十字弓,忙叫:“快低头!” 巴克的一个手下听到我的喊叫愣了一下,就被一支弩箭扎穿了脑袋,跌倒了地上。“苏立!”巴克呼喊着手下的名字,但已然无用。 威廉越来越近,他正在使劲的给十字弓上弦,笨拙的操作使我们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在马上操作十字弓果然不方便,不知道擅长使弩的罗多克人会怎么样?我正想着,汤姆逊突然一声大吼:“巴克,刀!” 巴克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把单刀扔给了汤姆逊。我明白他想要干嘛了,静静的等候着汤姆逊的表演。 果不其然,汤姆逊在接到了单刀的一刹那,瞬间把手如猿猴一般灵活地向后一摆。单刀立刻拖着弧线朝威廉的马飞去。 惊呆了的威廉立刻掉转了马头,单刀刷的一声割破了马的喉咙,血涌出来,马摔倒在地,威廉也被甩了下来,惊恐的看着汤姆逊扬长而去的背影。后面追来的骑兵也因为汤姆逊的一掷被迫停了下来 “干得好!”巴克可谓是惊喜无已,失去手下的痛苦一扫而空。我们也松了一口气:“这一回,我们不但摆脱了威胁,还抢回了马,可喜可贺啊!”鲍勃感叹道。 ……我们在逃脱了追击后终于来到了日瓦丁平原东北方的瑞巴奇附近。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正是白,由于正是冬季,无人耕地,只看见几个孩正赶着山羊在不远处还有点绿色的山坡上放牧,口中吹着口哨,手上拿着皮鞭,看样子还挺开心的。 我走到一个高个孩子前面,问道:“那个…瑞巴奇村怎么走?” “我们家吗?喏,就再往北走不远就到了,这里还可以看见我妈做饭的炊烟呢!”孩伸出食指,向北方指去。 “谢谢了。”我顺着他的指尖往北看去,果然有一缕淡淡的炊烟,村子应该就在附近了。为表示感谢,我还给了那几个孩一人一枚金光闪闪的第纳尔,他们的高兴劲就别提了。 走吧,瑞巴奇村就在附近。”我一边道,一边爬上了马背。 “是吗?那太好了,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艾琳高兴道。她对于这几的生活,不,煎熬显然已经受够了。 “那我们赶紧走吧,免得斯瓦迪亚人又追上来。”巴克道。我们一行人缓缓向北方走去。 …… “嘿,老家伙,你们这里有在战争中寻找未来的伙子吗?” 巴克对于手下的死亡始终耿耿于怀,到了瑞巴奇村,他死活都要在这里找几个新的手下,不过可以理解。 “年轻人,我会帮你看看的,明我就会把他们带到你的面前。”村长对于“老家伙”这样的称呼并不生气,依旧和蔼的道。 “好,谢谢你啦!”巴克和村长握了握手,开始谈我们的吃住问题。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汤姆逊伸了个懒腰。 “呵呵,活着挺好的。”鲍勃把手环抱在胸前,笑道。 “这可不像你的话。”我插了一句。 “你觉得我一直很粗鲁么?”鲍勃转过头来。 “是啊。” “好子!”鲍勃笑着给我了我一拳。 我看着上飘过的白云,啊,风波过后世界总是显得如此美好。 第二 “对不起,我只找到了一个健壮的伙子。”村长找到了巴克,身后跟着一个高大伙,一脸的歉意。 “什么?才一个?”巴克一脸疑惑。“算了,刚好补回。我需要支付多少钱?” “这个嘛,如果您愿意为他的装备付出1第纳尔,我想他会欣然加入你的队伍。” “好吧,钱在这里。”巴克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个第纳尔,放在了那伙子的手中,叮叮当当的声音听得他眼睛亮。这伙子还把那些光滑的第纳尔放在手里摩挲了半,数过来数过去,一脸的陶醉。难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钱吗? 过了很久,这家伙才意犹未尽地把钱放入红色的口袋,对巴克恭敬地道:“您好,我现在就是大人您的人了,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不要大人大人的,我不喜欢。去,穿上这些,带上你的武器。”巴克指了指放在一块石头上的衣服和武器道。 好的。”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迅的穿上了皮衣,挎上了弓箭,把箭壶别在腰边,拿起单刀试了试。 “杀过人吗?”巴克声问道。 “杀过!怎么没杀过!”他巨大的声音吓了我们一跳,怎么还会有神经如此大条的家伙!我看到这家伙在这句话的时候村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巴克擦了擦汗,“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哦…”这家伙挠了挠头,“那好像是一年前了,那我在家里睡觉的时候突然被吵醒了。我出门一看,好家伙,一个肥胖的商人带了大把大把的第纳尔来到了村子,找到村长要买下附近的树林。”他到这段的时候两眼放光,同时指了指西边的一片不的林子,大概就是商人要买的林子了,“他还了这个数!”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巴克问道:“五十?”他摇了摇头。 “五百?”依然摇头。 “五千第纳尔!!”伙子大声道。巴克倒吸一口凉气,五千,真够多的。 “然后呢?”巴克又擦了擦汗,问道。 “我当时就眼红了,五千可够我什么都不干过一辈子了!于是…”他开始故作玄虚。 “于是怎么样?”艾琳虽然讨厌这个家伙,但也不禁好奇。 于是…” “快!!“鲍勃不耐烦了。 “哦哦…于是,我在交钱的前一晚上,拿着屠宰刀把看门的人给杀了,抓了一把钱就跑,我也没细数,好像有五百吧,我可是在库劳逍遥了好几呢。”这人仿佛又回到了在库劳逍遥的日子,逍遥什么可想而知。 “……”巴克对于花掉1第纳尔找到这种人做手下已经崩溃了。 “好吧,你被录用了。你叫什么名字?”巴克觉得自己肯定不能拿回那些第纳尔了,只好将他招入队伍中。几年后他对我他还曾想把他带回去让其他人好好教育一下,没想到此人冥顽不化,只好作罢。 “我叫乔治,大人。”这就是城市啊!”我感叹道。 我们在离开瑞巴奇之后,不久就来到了库劳。库劳是个繁荣的城市,叫卖声打铁声不绝,整个城市都在热火朝的进行生产,人民衣着华美,个个精神饱满。房子十分崭新,夸张的简直一点灰尘都没有。从来没有去过城市的我大开眼界。 “这里比我们苏诺还好…”汤姆逊向鲍勃挤挤眼睛,“就是冷了一点。” “这倒是真的…嘶…冷死我了。”鲍勃抱住膀子,瑟瑟抖。 “去酒馆吧,那里会暖和得多。”乔治走在前面到。正当乔治带路的时候,一阵喧闹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嘿嘿嘿!!库劳的居民们,竞技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快来我这里下注!第一轮的比率是一比三!!如果压中,即可获得下注金额的三倍!!最高上限为1第纳尔!!参加比赛的人,请到右手边的大胡子那里报名,同时也可来这里给自己押注!!最高可以获得第纳尔的奖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要买!”“我也是!”…… “喂,你们听到了没有?第纳尔啊!”乔治两眼立刻放出金光。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一百第纳尔,我觉得参加比赛靠谱一点,我们弄钱不行,打架还是可以的嘛。”巴克显然也垂涎欲滴。 “那我们去看看吧。”我便向那个登记报名的大胡子走去。 你们是要报名吗?”大胡子很不友善,轻蔑地看着我们。 “不…我想看看有什么比赛可以参加。”我道。 “不报名就别来打搅我,我忙着呢。下一个下一个!”大胡子一脸怒气,准备赶人。 “别别…我们看看,有心仪的比赛我们会报名的,是吧?”乔治对着我挤眉弄眼,我给了他肚子一拳。 “这样啊,那好吧。这里有弓箭射击比赛,也是维基亚难度最大,奖金也最丰厚的比赛,如果不是维基亚人,你根本打不赢任何一场。”大胡子表情缓和了一点,道。看来他对于维基亚的弓箭水平很有信心。 “还有什么比赛。”巴克问道。 “唔…我看一下,还有骑马战斗,步行真剑格斗,这些奖金都不少。和一个冷门的投掷比赛,现在都还没有人报名,奖金也不多。”大胡子拿起报名表道。就这些?”“就这些。”大胡子又变得十分轻蔑的看着我们。 “怎么样?”我对汤姆逊,“你是打算报骑马战斗还是投掷比赛?” “投掷我最擅长,马上双手剑也还可以,步行双手剑我想赢的几率会一点。”汤姆逊道,他也很为难。参加投掷赢的几率很大,但奖金不多。其余的比赛项目他都不是很擅长,尤其步战,保不准这里会有强大的诺德战士出现,这可不是好玩的。 “那你呢?”我问巴克。 “我啊,马上战斗会好一点。这样吧,汤姆逊你去参加投掷,这样我们好歹都会有奖金。我骑马,巴克参加弓箭比赛,你就步行战斗吧。”鲍勃开始出谋划策。 “什么?”我对于诺德人已经惊恐到了极点,还要我去打步战?啊,“我要骑马!” “好吧,你一直都是骑兵队长,你就骑马吧。” “那我呢?”乔治也问道。 我按照鲍勃的计划报名了马战。我领了一套厚重的板金甲,一杆脆的不堪一击的骑枪,和一匹我不熟悉性格的马,马鞍没了后半截,马的眼睛还被蒙得死死的,这让我觉得很不踏实,好在所有人都是这样。 “第一轮!马战准备开始!请各位选手到达指定的场地进行一对一的比赛!” 我被分到了号场,面对我的是一个不算高大的维基亚人。哼,维基亚人和斯瓦迪亚人拼骑枪,找死。 我爬上了马,将骑枪竖起,准备冲刺。 “后面待着。”对面那子先冲,他的手控制不好骑枪,左右摇晃,差点戳伤自己的马。“哈哈,受死吧!“我一踢马肚,马立刻向前方冲去。由于它什么都看不见,冲的特别起劲。 风在我耳边呼啸着,我慢慢放平骑枪,仔细的瞄准对手的胸部。十米,五米…… “呲啷!”我的骑枪迅的撞上了他的的胸甲,脆弱的骑枪立刻如同玻璃一样撕裂开来。巨大的冲力把他从没有后鞍的马背上捅了下去,他却毫无损。 “五号选手获胜!进入下一轮!” 第008章:弓射 “恭喜你,伙子,这些奖金理应属于你!”裁判官拎起一大袋沉甸甸的第纳尔放在我的手中。 WwW COM “我是冠军!!”我高举着奖杯和两千五的奖金,大吼道。 “干得不错嘛。”鲍勃右手打了绷带,走了过来。 “怎么?输了?”我问道。 “是啊,这些诺德人可真厉害,用斧子三下两下就劈烂了我的盾牌,我手上还挨了一下,这不,骨折了。”鲍勃指指自己的左手,“我用剑把那子打晕,结果后面来了一个一脚把我踹晕了,nebsp; “我分你一千第纳尔吧。”“不用了,是我技艺不精。” “哈哈,一千第纳尔!”汤姆逊也完成了比赛,拉着巴克拎着钱袋子走出了场地,哼着调走了过来。 “赢了?”我问他。 “当然,我的技术,不用怀疑!”汤姆逊得意地晃晃手上的钱。 “去。”巴克推了汤姆逊一把,看来他是输了。 “巴克你怎么输了?你的弓箭可是数一数二的呀。“我问巴克。 “唉,今的一个子(流年老板!久等了。)真是厉害,一百码,一百码的距离他居然击中了靶心五次!真是可恶,我差一点就拿到奖金了。”巴克一摊手,道。 “那只能是你运气不好了。”酒馆 “老板!拿瓶麦芽酒来!”乔治叫道。 “这钱又不是你赚的,还花的这么心安理得…”艾琳声道。 “算了,我们赚了那么多钱,开心开心也是应该的嘛。”我道。这时我注意到一个正在吃着牛肉的维基亚年轻人,胸口露出的筋肉和疤痕、左手中指食指上的老茧和如鹰一般的锐利双眼显示出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弓箭手,他的旁边放着一张维基亚长弓,用雪豹皮包裹着的弓身和坚硬牛筋制作的弓弦可以看出这是一张难得的好弓。 “嘿,这子就是在竞技大会上打败我的人!”巴克注意到我一直在看他,人除了这个人就是在竞技大会上取得冠军的人。看来此人来头不。 “麦芽酒来啦!”乔治叫道,周围的人都厌恶的盯着他。而他却毫不自知,立刻倒了满满一杯麦芽酒仰脖喝下。我也倒了一杯酒,不过我没有喝,而是端着酒走到了那个维基亚青年旁边,把酒推到他面前道:“你好,看来你是一名弓箭手啊!” “是又怎样?”他语气不善。我看到他的箭的箭头没有喂毒,也没有倒钩,就是尖利的直箭头。这可不是维基亚弓箭手的风格。 “你的箭…”我问道。 “没有倒钩,没有喂毒是吧?”这个人又咬下一口牛肉,接着拿起我拿来的酒一口喝光,滴落下来的酒弄湿了他胸前的衣襟。真是个豪爽的人。 “为什么不装倒钩?”我又问道。 “因为我的箭法不需要这些东西!撞上我的箭头的人都去了堂!只有一次在日瓦丁守城战中,我射中了一个人的肩窝,他并没有死,而我的习惯是只对一个人射一箭!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在我手下逃过一劫的人,也算他幸运吧。”他又咬下一口牛肉,细细的咀嚼。 我突然想起在日瓦丁的时候就是被一支箭击穿了肩窝,没有倒钩,也没有喂毒。 “原来射中我的人是你!!”我不禁大喊出声。 “什么?!”这人立刻转过头来,鹰一般的眼睛盯得我直毛。 “原来你就是我射中的人,下之大,无奇不有…”他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又继续闷头吃肉。 “你为什么在库劳?”我问道。 “这个…我在日瓦丁破城之后逃了出来,我害怕被人认为是一个逃兵,所以我在逃入库劳后更名为库劳的布兰奇。我的原名是赫伯·弗雷德。”他对于日瓦丁破城之后的逃跑行为似乎十分悔恨,低下了头,“我是弗雷德家的长子,有两个妹妹,我们家是猎户,每父亲都要去树林里打猎,他也叫我如何使用弓箭。我们俩赚来的毛皮就拿去卖给商人制作成御寒用的皮衣,剩余的肉则用来作食物。” “原本我会以为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结果在一次斯瓦迪亚人的入侵中,我们家被付之一炬,我被他们绑在柱子上亲眼看见我敬爱的父亲被杀,我那两个可爱的妹妹被万恶的斯瓦迪亚…”他突然意识到我也是斯瓦迪亚人,便把狗字吞了回去,继续道,“被他们强奸…” “对不起,其实斯瓦迪亚人并不全是那样的恶人…”我立刻解释道。 “我知道,但当时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趁机从他们手里逃了出来,加入到了抗击斯瓦迪亚人的战斗中去,做了一名弓箭手。两年下来,我用这张父亲传给我的弓…”赫伯拿起这张弓,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杀死了几百个斯瓦迪亚人,被我击中的人无一幸免,除了你,于是我被人们称为‘战场上的猎人’。在日瓦丁守城战中,我突然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明白:不断的复仇,只会造就更多心怀仇恨的人,而这些人未来将会做的事情,也许会更加可怕。我决定停止复仇,停止杀戮,在城破之后我逃了出来,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呜呜…”“艾琳,我转过去,现鲍勃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和赫伯身后,微笑着看着赫伯。 “呵呵…我们也和你差不多,有兴趣加入我们吗?”鲍勃伸出手,问道。 “是吗?如果你们真是这样…我加入你们。”赫伯也伸出右手,与鲍勃握在一起。 我们五人的手紧握着,久久没有松开。 第二 我还在床上睡着大觉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吓得我坐了起来。 “怎么了?”躺在我怀里的艾琳道。 “没事,我下去看看。”我无力的爬了起来(大家可以想象主角昨晚做了什么),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怎么回事?”我问老板娘。 “没事。就是这三个人非要订下这里的房间。可您也知道,您昨晚订了所有的房间,他们就在这里吵个不停,硬是要我把你们的房间退掉。”老板娘为难的道。 “这样啊,带我去看看。这样啊,带我去看看。” 我下了一楼,现有三个人正在和老板吵个不停,我看着一个人十分眼熟,就问到:“你是?” “别吵!”那个人转过头来,突然脸色一变,“嘿,是你啊我的朋友!”上来就要拥抱。 “诶诶,别别,你是谁啊?”我推开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问道。 “是我!你在那场战斗中救下来的日瓦丁商人啊!你不记得了?”他依然满脸热情。 “商人…”我突然想起来了,“哦!是你啊!!” “马尼德,米歇尔(独狼久等了)!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您叫什么名字?”这个老商人问道。 “你不用客气,我叫哈恩·卡拉德,幸会。”我伸出手,他却一把抱住了我:“谢谢你啊哈恩,不然我就没命了,谢谢…” 不用了。”我推开老商人,“您叫什么名字?” “我是米歇尔的父亲,叫让。您需要帮助吗?”老商人问我。 “这个嘛…我手头有一笔钱,虽然不少,可也会有花完的一,所以…” “你找对人了!我的儿子可是个经商圣手啊。来,米歇尔,去帮助我们的恩人。”让把米歇尔拉了过来。我打量了一下,白色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的眼睛,标准的维基亚青年。但他有一股我不出来的老练。 “父亲,你可真是慷慨啊。”米歇尔一脸冷笑,“我要在你这里干多久?有多少报酬?” “嘿,不懂礼貌的家伙,别以为我老了打不动了,待会就叫马尼德叔叔来打你。”让听儿子没大没的话变得十分生气,伸手就要打下去。 “别啊,伙子,愿意一直在我这干吗?少不了你的好处。”我挡住了让的巴掌,笑嘻嘻的道。 “是嘛?那我要女人,金钱,豪宅,马车…”正当米歇尔如数家珍的自己的要求的时候被让蒙住了嘴巴。 几后,我们便买好了货,开始打包装车了。我给了米歇尔第纳尔以酬谢,这伙子兴奋地跑去了酒馆,逍遥了两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大家也可以想象米歇尔那两去干了什么),而货已经打包好了。 “总觉得少了什么…”面对着鼓鼓囊囊大大的货物道。 “没事,货物都清点完毕了,一个不少。”鲍勃拍了拍沉思着的巴克。 “不不…不是货物…我指的是…”巴克继续埋头沉思。当我们快要睡着的时候,巴克一声大吼把我们吓了一跳。 “护卫!商队怎么能少得了护卫呢!”巴克挥着拳头大叫道。 “怪不得呢。你整干打家劫舍的事情,没有守卫都不正常“去!把我成什么了。走,我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守卫可以招募,没有守卫的话行走在卡拉迪亚大6的我们就像抱着金子走在大街上一样。”巴克拉起我又转身回了酒馆,一般会有些雇佣兵呆在酒馆里等待雇主的到来。 在闹市中行走了1分钟后,我们到达了酒馆,里面传出叫骂声和一阵阵的谈笑声。 巴克推开酒馆的木门,一股闷热的臭气携着酒味扑面而来。酒馆里的几张桌子旁的维基亚农民正在喝酒谈笑。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身披链甲的人蹲坐在地,喝着闷酒。 “那个人应该就是雇佣兵了。”巴克买了一瓶酒,走向了那个人。“有什么事吗?”这个满脸胡渣的人醉眼醺醺的抬起头来看着我们。 “你好,我们组建了一支商队,绝对会盈利,但是我们现在缺几个护卫,可以加入我们吗?价钱好商量。”我道,一边从巴克手里拿过酒瓶,给他满上。 “是吗…唔,那你找对人了,我的7个弟兄现在正缺钱,我就是来这里看看有没有雇主的。我已经坐了几了。”这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听到有生意,振作了一点,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啊~~,一人5第纳尔,周薪8第纳尔,这是卡拉迪亚的最低价了。其他地方这样的价格你绝对找不到像我们这么精锐的雇佣兵。” “是吗?希望你不是出来招摇撞骗的。喏,钱在这里。”巴克数了数兜里的钱,把4第纳尔扔给了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洛克?李。”这个叫李的大叔数了数钱,满意的塞回了口袋,去找他的弟兄们了。 我们的15人商队不久后就出了,一路上出乎意料的平安无事。在两个星期后,我们到达了萨吉彻堡。 萨吉彻堡坐落在库吉特与维基亚交界处的山脉上。这个高大的石头城堡堵住了山脉的缺口,险峻的地势让它变得易守难攻。是库吉特重要的边塞之一。 “要过关卡了。把兵器都收起来,不然这群库吉特人不会让我们过去的。”巴克着把我们的兵器塞在了装铁的包裹下面。 我们继续前行,前方也有几支和我们一样的马队堵在萨吉彻堡下面。看来闻风而动的商人总会在最适合的时候出击。在走近后,我现这些商队的头领脸上都显得焦虑急躁。 “怎么回事?“米歇尔看着有些不对头,问道。 “不知道是哪个杀的领主,最近贸易的商队太多,竟然要求所有来往的商队交5第纳尔,否则就要等到今年月!”一个年轻的商队头领怒气冲冲道,“要知道现在才是1月啊!等到三月,从特拉格堡出的愚蠢商人也早就到达图尔加了,仗也打完了,这批铁就没处可卖了!这些我可是花了大半身家买下的好铁!我现在身上没带1块第纳尔,就指望这批铁了…没想到。” 幸好…我暗叹一声,我本来就觉得此计划太过冒险,留下了1第纳尔的储备资金,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第009章:卫兵 我大摇大摆的走向了拦住商队的的库吉特卫兵,先一人给了5第纳尔,让他们叫领主下来,他们立刻跑去了领主大厅。 WwWCOM “有什么事么?”几分钟的等待后,一个细眉长须的库吉特领主走了出来,傲慢地问道。 “这是5第纳尔。”我拿出了钱,这位领主立刻瞪大了眼珠,贪婪的盯着我手中金灿灿的第纳尔。我把钱放在了他手中,他立马叫卫兵打开城门,放我们过去了。走的时候,我的余光看见那些商人用充满怨念的目光盯着我,我赶紧跑走了。摆脱了萨吉彻的那位贪财领主和充满怨念的维基亚商队,走出萨吉彻的我眼前出现的是与原来维基亚雪原完全不同的景象: 北风的肆虐下,维基亚雪原毫无生气,可就在一山之隔,这里却水草丰美。牧人骑在马上,拉着马头琴,传出悠扬的歌声。如果有一丝微风吹来,推开了半人高的鲜嫩牧草,你会现牛羊遍地,正悠闲地进食。上几只大雁缓缓飘过,排着标准的人字形。一头雄鹰掠过山脉,嘹亮的鹰鸣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山脉后的仙境…这里——就是库吉特平原。”巴克缓缓道。嘿,你们好啊。你们是从山的那边过来的吧!”一个牧人在我们呆的时候打了个招呼。 “啊,哦,是是是,我们是一支商队,准备去图尔加,把这批铁卖掉,再买一些香料回来。”乔治道。 “是嘛?咳咳,我叫吉雅赛音,在库吉特语里面是好运的意思。跟我来吧,我可以带你们到艾车莫尔。”那个叫吉雅赛音的牧人道。 “呵呵,多谢你了。”我笑道。 “巴拉,帮我把羊带回去。”吉雅赛音对着一个胖胖的库吉特人道,“跟我来吧,最近响马很多,不过我知道怎么避开他们。” “这…”巴克面露难色,他来艾车莫尔就是为了找到那支响马会合,可这位大哥要避开他们,显然是不行的。 “算了,你晚上找个机会出去就行了。”鲍勃用手肘撞了一下巴克,声道。 “可是…”不等他完,吉雅赛音已经迅的爬上马背走了,我们便催动马匹紧跟上去。 这里是库吉特草原北部,附近的城市只有艾车莫尔和我的村子。今就先到我们家过夜吧。”吉雅赛音道。 “谢谢你了。”我笑道。 “没什么。库吉特人是好客的民族,愿腾格里保佑你们。”吉雅赛音道。 “腾格里是谁?”我问道,巴克向我做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声道:“腾格里是库吉特萨满教的主神,意为长生,没有具体的形态。以后不要这样话,冒犯别人的忌讳,以后会很麻烦。” “哦…讲究还挺多的。”鲍勃声道。 一个时后,我们穿过了库吉特人在北边放牧的草场,来到了吉雅赛音所住的蒙古包。这类建筑很符合库吉特人的生活需求,拆装一次仅需一时,对于来往放牧十分方便。吉雅赛音告诉我们,冬时他们在库吉特北边的草场放牧,而到了夏他们会来到西南部放牧,那里是夏牧草最为鲜嫩的地方,等到8月下旬就可以把牲畜卖出去了。这时的牲畜最肥,皮毛又厚又好,到城里可以卖个好价钱。 “我们到了。”吉雅赛音下了马,指着一个白色的蒙古包道,“娜布其,出来招呼我们的客人!” “来客人了吗?”一个略显肥胖的库吉特妇女钻出了蒙古包,惊奇地看着我们,随即她笑容满面的道,“你们好啊!外乡人,愿腾格里保佑你们。看你们的样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库吉特果然是好客的民族,吉雅赛音的没错。我一边想着,一边道:“您好,我叫哈恩·卡拉德,我的商队要经过这里,还烦您的丈夫带路了。” “卡拉德?”娜布其脸色显得有些奇怪,可是不久就消失了,“你好啊,来,进来坐吧!” “谢谢你们了。就地扎营!” 蒙古包里 我躺在吉雅赛音的皮毡上,口里依然留存着库吉特人辛辣的马奶酒的味道,无比刺激而又挥之不去。 马奶酒不停的刺激着我,让我睡不着觉。我干脆爬了起来,突然听到一阵异响。 “唔…什么声音?”我钻出蒙古包,晕乎乎的抄起一把剑,一边往前走一边四处张望着。 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是某人的叫喊声和呻吟声。这让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握紧剑快步朝声源跑去。 映入我眼帘的是杂乱不堪、被劫掠一空的货物,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几根跌落在地烧完的火把。一个李的手下未死,胸口淌着血,正在不停地呻吟。我惊得目瞪口呆,这时巴克、李还有鲍勃他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上都带着伤口。见到我平安无事,鲍勃舒了一口气,道:“谢谢地,你没有事情。” “这里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我们被打劫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老手了,我的手下被他们杀了个精光。不过幸好有你的几个朋友支援,我们才拼死逃了出来。”李一边安抚着地上那个呻吟着的雇佣兵,看这个可怜人的伤势,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离开了对于货物丢失充满歉疚吉雅赛音夫妇,我们决定把剩下的货物带到就近带到艾车莫尔的市场上去卖,顺便与巴克的那一队响马朋友会合。 一星期后,我们来到了艾车莫尔城郊。正当我和鲍勃他们畅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我们迅拔出了剑,警惕的四处张望。 “我们去那边看看,没准又是一队响马。”汤姆逊指着声源处道。 “我、赫伯和汤姆逊去吧,剩下的人呆在这里,看好货物。”赫伯点了点头,下马跟了上来。 我们三人心地向声源处靠近。绕过一个山坳,一队装备精良的响马赫然出现在眼前,大概在14人左右。而他们的身后正是我们的货物。 赫伯立刻躲了起来,我拉着汤姆逊躲到一块巨石后方。 “怎么办?”赫伯用唇语道。 “我去叫人过来,你们拖住他们!”汤姆逊跑了回去,留下我和赫伯在这里。 “喂,等等!”我急了,差点叫出来。赫伯按住了我的嘴:“嘘,声点,我有办法,等着。” “我疑惑地看着赫伯灵活的爬上山坳,躲在一棵不高的树下,拉开长弓准备射击。 “嘿,你疯了吗!”我声骂道。赫伯没有理我,一箭击中了一个聊得正开心的响马。 “哪个杀的家伙!”这群人迅反应过来,开始四下搜寻赫伯。我见赫伯得手,便也爬上了另外一个山坳,掏出哈伦格斯送我的十字弓,对准了一个年轻响马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射出一箭。 “噗!”弩箭没有击中,钉在了地上。 “rap!”我偷偷望向那人,只见他已经拿出弓箭对准了我所在的方向,只要我一探头,就会被射穿脑袋。 只能赌了…迅装填好弹药,一个转身跳了出去,对着一个从箭壶中拿箭的响马拼命地调整着弩的角度。我凭着直觉按下了弩机,并顺势在草地上一个翻滚站定。 弩箭如飞蝗一般射了出去,毫不费力地穿透了那人的胸**中了!我心下窃喜,一转头却现一个响马已经拉开了硬弓,弓身上搭着的箭矢正死死地盯着我。时间仿佛凝固,绝望下的我闭上了眼睛。 “嗤!” 出乎我意料,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我睁开眼睛,才现那个矮个响马一声未哼便已经被赫伯的箭刺穿了喉咙。由于箭矢度过快直接连人一起钉在了地上,惨不忍睹。 “好箭法!” 刚刚死里逃生的我迅转过头去。看见话的竟然是响马的头领,不禁心下愕然。 “有什么问题吗?”赫伯冷冷地回答了他。 “哈哈,好子,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那个响马头领着顺手一箭击穿了赫伯藏身的树干,真是个恐怖的家伙。 赫伯微微一惊,可随即又恢复平日的冷淡表情:“没有兴趣。” “哦?是吗?好,那我们比试比试,输了,你做我的手下。赢了,你们两个就可以走。”着响马头领对着一个高个手下耳语几句,那个手下点了点头,一挥手,剩下的1个人都拉开了弓对准了我们。 “看来非比不可了。”赫伯完便闪身爬下了山坳,没有丝毫犹豫。 “哈哈,爽快,我喜欢。把弓放下!”那个头领笑道。这?”赫伯挥手打断了我,:“怎么比?” “很简单,只要站在这里,射那棵树。”头领指着远处那棵我用来藏身的树,“只有五支箭,命中数多的获胜!” “菜一碟。”头领刚一完,赫伯就射出一箭。正中树干! “哟!到我了。”头领并没有下马,熟练的控制着胯下躁动不安的马匹,放出一箭,钉在了比赫伯的箭略高的地方。 “好家伙…”赫伯赞道,再次拉开长弓,深吸一口气,瞄准了树干,不多时便松开了弓弦,“嗖”的一声,直接穿透了树干,我和响马们都瞪大了眼睛不出话。 头领也不示弱,一箭穿透了树干,微笑着看着赫伯。 这两人来来往往各射五箭,不分胜负。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巴克他们赶来了。 是你?”头领和巴克在短暂的惊愕后,异口同声道。 “怎么?你们认识?”我问道。 “呵呵,当然,他就是我的和我合作的响马。认识一下吧,伊稚邪。”巴克笑道。 “哦?你就是巴克的皇族卡拉德的后人吗?你好啊!欢迎来到库吉特。”伊稚邪将弓挂在了背上,笑道。 哦?你就是巴克的皇族卡拉德的后人吗?你好啊!欢迎来到库吉特。”伊稚邪将弓挂在了背上,对我伸出了手,笑道。我把我的手放到他那只同样粗糙的大手里使劲握了握,真没想到,居然是朋友。 “诶?”站在我身后的艾琳惊叫道。 “怎么?”我问艾琳。 “他就是救我出来的库吉特伙啊!”艾琳道。 “哈哈,巧了。”伊稚邪也认出了艾琳,笑道。 “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就会葬身野外。”艾琳激动地道。 “不用谢,每个库吉特人都会这样做的。”伊稚邪道。 “哈哈,但是你可杀了我们不少人呢。还把铁给抢走了,你不是不杀无辜的人吗?”巴克取笑道。 “那是我的人自作主张的,我并没有打算抢你们,而且你的两个兄弟也不赖啊,我也死了不少人。”伊稚邪指着我和赫伯笑着,“对了,我把铁还给你们吧。快去!” “好兄弟。”巴克也笑着拍拍伊稚邪的肩膀,和鲍勃搬铁去了。 这时伊稚邪转过头来,突然一脸严肃对着赫伯道:“比试还没完呢!” “乐意奉陪。”赫伯摘下了长弓,依然是冷冰冰的,如同维基亚雪原的寒风。 打住打住。”我看他们俩又要比赛,急忙阻止,可伊稚邪执意要一较高下,令我无可奈何。 “要不这样,你们如果要比的话,就在劫商队的时候比吧。”巴克装完了货物,拍了拍手上的土,道。 “你在开玩笑吧?我是商队,怎么可以打劫商队呢?”米歇尔急忙道。 “怎么不可以?难道你想让那些本属于你的利润流到别人的口袋里去吗?真正的商人,要不择手段。”巴克一脸坏笑地教,米歇尔听了巴克奇葩的言论,张大了嘴巴不出话。 “这…” 回到伊稚邪的帐篷里,我观赏着他收藏的武器:有他使用的库吉特的牛筋硬弓、一壶库吉特黑羽箭;有斯瓦迪亚的长杆骑枪和印着红底、上面画着黑色雄狮的骑兵盾牌;有维基亚人充满威慑力的长弓;也有罗多克人的攻城弩,巨大而又沉重的特性赋予了这把弩巨大的威力,配上一袋钢弩矢就可以横扫战场;还有两袋令我胆寒的钢制飞斧和短标枪,就是这玩意儿摧毁了我的军队。 “怎么样。”我看得入了迷,伊稚邪却已不知不觉站在了我的身后。 “各国最强大的武器都在这里了,看来你曾经行遍四方啊。”我依然眼花缭乱地浏览着墙壁上五花八门的兵器,在看完萨兰德人使用的无坚不摧的铁锤,我注意到了一把库吉特弯刀。流光溢彩的黄金刀鞘上缀满了耀眼的宝石,但又不是那种专供观赏的工艺品,夺目的装饰下蕴藏着无穷的杀气,“这是什么?” 这个?这是我祖父一个库吉特将军的弯刀,他曾经用它横扫千军,威震斯瓦迪亚。”伊稚邪一脸兴奋,可只是过了不久,一阵阴云迅爬上了他黝黑的脸庞。 “后来呢?” “后来?我的祖父…被杰拉克杀死了!”伊稚邪心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杰拉克?统一库吉特草原的那位可汗吗?”我惊奇道。 “没错,可是他的统一,是以杀掉所以黑旗库吉特人为代价的,包括我的祖父和家人。”伊稚邪狠狠地道。 “你是黑旗人?”时候我就听我爸库吉特人都是红旗、黄旗和蓝旗人,很少有黑旗人,他们都在统一的时候被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极少数的黑旗人逃到了大6的最东端,库吉特草原最荒凉的地方。 第010章:欲望 没错…在我五岁的时候,杰拉克带着军队杀进了村庄,我那赋闲在家的祖父被乱军杀死,而他们杀死祖父时,用的就是这把刀,为祖父立下无数功勋的宝刀。 Ww WCOM”伊稚邪缓缓抽出弯刀,一股寒气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我看见刀身上依然残留着血迹,但已经干透了,“我立誓为所有被杀的黑旗人报仇,拉起了一支由黑旗人组成的响马。我们四处掠夺其他库吉特人的商队,但不从伤害平民。但我在手染无数人鲜血后突然感到困惑,我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的复仇何时才可以结束?” “…”我无言,在他开朗的外表之下竟掩藏着一颗充满复仇**的心灵,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无言,在他开朗的外表之下竟掩藏着一颗充满复仇**的心灵,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算了,多也无用,走吧,该上路了。”伊稚邪走出了帐篷,我只好紧跟上去。 …… 我们来到了图尔玛,库吉特汗国的都,在郊外就听到一阵呼喝声,看来库吉特这台战争机器已经开始运作了,等到时机成熟,大量的骑兵就会蜂拥而出,在敌国燃起熊熊烈火。 我们一行人迅地到达了市场,准备把手上的铁全部卖掉,可是却死活找不到收购杂物的商人。正当我们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时候,一阵嘈杂声从市场北部传来。 “为什么不给我们收购物品?没有物品交易我们喝西北风?”一个商人叫道。 “滚开!”一个库吉特卫兵将那个肥胖的商人推倒在地,轻蔑地道,“铁现在是军用物资!没有可汗的准许不能进行贸易!” “那我们怎么办!”另外一个商人抱住一个卫兵的腿哭道,没有贸易带来的利润,他们连种田的穷汉都不如。 “吃屎去吧!”一个卫兵踢开了苦苦哀求着的商人,大笑着将刀砍向了商人,血洒当场,周围的平民惊叫着跑开。 “可恶…”伊稚邪立刻抽出了弯刀,可还没拔出就被冷冰冰盯着这一切的赫伯拉住,示意他不要乱动。 “没想到这里也会有欺行霸市的人,这种领主的走狗真是四处都有…”鲍勃咬牙切齿道,一旁的艾琳和汤姆逊也义愤填膺地盯着那个坐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卫兵,在心中将他们千刀万剐。 现在重要的是把铁卖出去,而不是激动的对着他们指手画脚!”米歇尔淡淡道。 “你!”汤姆逊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我急忙架住了他。 “米歇尔的没错,现在这批铁是最大的累赘,一定要赶紧解决。”我道,试图安抚汤姆逊等人的怒气。实话,我也十分愤怒,但我知道做不了什么。汤姆逊听了我的话,只好咬咬牙把拳头放了下来。 “您好,我们手上有一批铁,请问在哪里可以卖掉?”我上前对着那个可恨的卫兵十分客气地道,但我几乎想一拳将他打翻在地,然后踩上一脚。 “铁?”这个卫兵稍稍一愣,接着就兴奋地叫道,“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把这批货抢了!” “好嘞!”这群人立刻拔出了刀,拿出了弓箭对着我们。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卫兵也拿出了武器对着我嘿嘿笑着,但脸上立刻多了一支箭,正是赫伯。 “子还敢杀人!”周围的士兵迅围上了我们,虎视眈眈。 “你…你们简直比响马还不如!”艾琳望着这群猪狗不如的人气愤地叫道。 “妞,不错嘛,到时陪哥们乐乐!”一个卫兵舔了舔口水,色迷迷地盯着艾琳。 “该死的家伙!”伊稚邪抽出弯刀冲上前去砍死了那个色鬼,我们也紧跟着向城外杀去。 我闪过一个卫兵的攻击,一拳击中了他的脸,然后一剑穿透了他的胸膛,那人惨叫一声后趴在了地上。后面一个卫兵紧跟着挥了一刀,听到风声的我转过身子用剑架住了刀刃,用力推开,一脚向他肚子招呼了过去,这人捂着肚子大叫着倒在地上,被鲍勃一剑刺死。 “快点,此地不宜久留!”周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伊稚邪大叫道,吹了一声口哨,房顶上射出几支羽箭,命中了几个围着我们的卫兵,随后射箭的5个响马也跳了下来加入了战斗。 过了一会,我们俩披上了风衣,躲过了看门的守卫,躲过了一座座哨站,又躲过了杰尔博格堡的巡逻兵,来到了城堡外。 盯着我们藏身的灌木丛外一队队的巡逻队,我看准了一个笔直前进的四人队,示意鲍勃等人跟踪。 我们悄悄的跟在这群蠢笨的诺德人后面。不多久,他们来到了一片树林前面,我们四人迅闪身进入了森林,没想到他们竟掉转了个方向,向杰尔博格堡的北边大门走去。 “艹!”鲍勃看见他们即将与站岗士兵相遇,骂道。 “rap!计划改变,做掉他们!”我眼看机会就要消失,急忙钻出了树林,用力朝站岗的士兵前面扔去。 “什么声音?”那几个人离开了岗位。 “快!”鲍勃话音未落,我就冲上去抱住了一个人,轻松地把他脖子拧断,出“嘎吱”的类似木桶掉在地上的声音。 一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远处埋伏的一个兄弟一弩击中,瘫倒在地。其余两人则被后来赶到的鲍勃抓住脑袋狠狠的撞了一下,像皮球一样碰在一起又弹开了,昏了过去。 “干得好!”我们四人将他们拖入了树林中。虽然人多了一些,可依然寡不敌众,剩下的守卫如潮水一般涌来,把我们挤在大街上。 “啊!”洛克虽然剽悍,也抵不过众人的围攻,右臂被划了一刀,血流不止。但这位坚强的战士一剑剁下了那人的脑袋,依然死战不退。 “给我停下!” “谁!”我转过身子,却是几个库吉特贵族和亲兵。其中一个贵族,留着辫,红彤彤的脸庞和硕大而又肥胖的身躯,在一行人中格外显眼。 “这里生了什么事情?”那个肥胖的贵族以一种十分傲慢的口气道。 “那个…大人,这群刁民想要把这批铁在图尔加的市场上卖掉,可您知道,这些是军用物资,所以…”一个贼眉鼠眼的士兵完对着这个贵族挤了挤眼睛,那个贵族点了点头,肥肉在脸上抖动着。 “是吗?来人!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货物充公!”贵族完就转身准备离去,剩下的士兵又围了上来。 “没想到你们号称正义的库吉特也会有这种领主!人渣一个!”汤姆逊见已无希望,索性破口大骂起来。眼前越来越多的士兵的狰狞面目令我不寒而栗,亮闪闪的刀剑晃着眼,他们得意地咆哮、吼叫着。几个士兵嬉笑着把我和艾琳分开,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望着惊慌的艾琳我愤怒地大叫,试图用剑杀出一条血路,却被该死的士兵挡住,愤恨而又无力地听着艾琳一阵阵的尖叫。 “啊!!!”这不是艾琳! 所以人都惊呆了,那几个已经开始脱艾琳衣服的人也惊慌地转过头来,一个惊人的景象映入眼帘。 那个肥胖的贵族被一个戴着兜帽和面具、身穿褐色束腰长袍的高大强壮的蒙面男子揪住了领子,从腰间拿出一把闪亮夺目的匕抵住了他的喉咙。那个贵族惊叫着,亲兵们手握着剑柄,紧张地盯着蒙面男子。 “那颜拖巨!你手下的军队果然是流氓军队啊!”那个蒙面男子叫着手里贵族的名字,得意地冷笑道。 “是是是…大人有何吩咐?我一定照办,大人您放开我吧。”那颜拖巨立刻软了下来,之前的傲气荡然无存。 “真是一个该死的胆鬼…”蒙面男子一个膝顶撞上了他的肥肚子。那颜拖巨嚎叫着捂住了晃荡不止的肚子,可又被那蒙面男子揪了起来。 “立刻放开他们…否则要你命!!”蒙面男子狠狠威胁道,那颜拖巨急忙点头道:“是的,大人。赶快放开他们!” 是。”周围的士兵解除了包围,那几个对艾琳图谋不轨的士兵被我们狠狠揍了一顿。反正那颜拖巨在蒙面男子手上,他也不敢怎么样。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蒙面男子将匕扎了下去,那颜拖巨瞪大了眼珠倒在了地上,就这样死去了。 “安息吧。”蒙面男子在惊呆了的众人前抚上了那颜拖巨的双眼,狂奔着离开了,消失在了房檐上。 “快,追啊!” 我们在骚乱中逃出了图尔加,与看守货物的乔治会面。 “怎么样?”乔治看见我们衣衫不整,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伤,奇怪地问道。 “别提了,那些士兵和领主真不是个东西。”巴克长出一口气,脸上的肌肉舒展开,坐到了马车上。 “那怎么办?”乔治失望极了,他原本希望可以看到大把大把金灿灿的第纳尔。 “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拉那,那里是全大6的商业中心,塞加可汗不会停止在那里的贸易,即便是战争时期。如果可以的话,价格甚至会比这里翻上一番。哦!”米歇尔一边咬牙让艾琳治疗伤口,一边道,他的五官在疼痛的侵袭下几乎变形。 “我们怎么进去?估计到了那里已经贴上通缉令了!”在这场战斗毫无损的鲍勃问道。 “乔装打扮!”伊稚邪立刻道,从包里拿出了用羊毛裁剪染色制作的假和胡子,“这样就没人认得出来了,我们试过很多次。” 伊稚邪的东西果然好用,把这批折磨了我们许久的铁卖出后,接下来倒卖香料就轻松多了。两年下来,我在米歇尔的建议下在库劳投资兴建了一座炼铁厂,收益不少,短期内不仅收回了投资,还得到了几万第纳尔的利益。我手下也有十几支商队在库劳和其他国家之间贸易,这片大6上的战争绝对不少,铁永远是稀缺的,可以很轻松的在这之间牟取暴利。 “又要来?”艾琳看见我慢慢朝她走来,问道。 “满足一下,没有什么。”我略带猥琐的眼神扫着艾琳诱惑力十足的**,道。 “呵呵,那就…”艾琳笑着将手放在我的臀部,把我拉到了床上。 “大人,有人找您。”一个仆人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走进我的卧室,道。 “是嘛?让他进来吧。”被打断了“兴致”的我有点不爽,从床上爬起,整了整衣服。 “是。”仆人走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褐色长袍但充满爆力的库吉特男子走了进来,有点眼熟。 “您好,是哈恩·卡拉德吗?”这个男子准确的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心下一惊,我一年前就已经改名为“库劳的康科德”了,没想到除了鲍勃等人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名字,毕竟这是一个连我的仆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强作镇定,微笑着道。 “我有事情要和您私下谈谈,请跟我来。”我看男子转身出了卧室,立刻对在床上的艾琳道:“等我一下。”随即便拿起一把剑挂在了腰间,跟着他出了卧室。 “有什么事尽快,我很忙的。”我警惕地道。 “您误会了,我是一年前在图尔加杀掉那颜拖巨的刺客,还记得吗?”完男子便戴上了面具和兜帽,我立刻想了起来。(独狼你的第二个角色,以后不给要了!) “原来是你啊,为什么不早呢,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伸出手问道。 “名字还是不要告诉您了,叫我‘鹰爪’就好。”这个男子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又继续道,“据我所知,你和刚德积怨颇深。” “哦?那又怎样?”我听到他提到刚德,不由得觉得奇怪。 “呵呵,我是刺客教团阿萨辛的库吉特分部的刺客大师,您应该听过,”鹰爪道,暗杀教团阿萨辛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称,死在他们手上的领主无一不是奸恶之徒,“据我们组织的人探明,奉哈劳斯国王的命令,刚德最近正在维基亚寻找‘哈恩·卡拉德’,也就是您了,而他本人无恶不作,这次光明正大的出现,正是一个好机会。杀了他,对您、对卡拉迪亚大6的百姓都有好处。” 听他一,我也不禁打起了主意:他可是我的杀父仇人,如果能够得到暗杀教团的帮助,杀掉他可就易如反掌了。 “行,我答应你。”我道。 “好的,那我们明在市场上见。”鹰爪迅捷的跳出了窗户,消失在了大街上。 第011章:狂奔 第二清晨 “啊,好久没有穿上这身装备了。 WwW COM”我一大早就下了床,看着熟睡中的艾琳,悄悄走出房门,来到了武器室,轻轻抚摸着半年前一个库劳的顶级铁匠为我打造的这身回火链甲,心中不禁感叹。 我把这身链甲披上,背上背了一把长剑,套上了一张扇形盾,最后抓起一把手半剑挥舞了一下,还好,手艺还在,随即塞入了腰间的剑鞘。剑在剑鞘里出的钢铁撞击声令我这个许久没有拿起剑厮杀的人热血沸腾。走出房子,我叫上我的守卫长洛克准备离开我建造在库劳郊外的堡垒。 “今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们不带护卫就出去?”洛克拉出来两匹血红的猎马,把马鞍轻轻放在了马背上,抄起一个马笼头利索地套住了嘶吼不止的马嘴,一边示意我上马一边奇怪地问道。 “去见一个人!”我爬上马背,不假思索地道,可随即又觉得不对,“不,是两个。” “见谁?”洛克的马平时都套着马鞍和缰绳,除非洗澡和喂食,所以他可以直接爬上马背。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我一踢马肚,胯下的马开始狂奔起来,这种沐浴在晨风中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一年来我经常呆在装饰优美但却沉闷无比的书房里做事,只有每在广场上和洛克练剑还有每个星期的“特别节目”才可以让我感到激情,有时候躺在床上盯着花板甚至会想起和鲍勃、汤姆逊他们俩刀尖舔血的日子,危险、刺激!库劳就在眼前了,我虽然没有赫伯那样如鹰一般的锐利双眼,可依然能够看清那两个仍睡眼惺忪、打着瞌睡的守卫。也不知道赫伯那个怪物和伊稚邪、米歇尔三个人两个个月前搬去东边库吉特草原上过的怎么样了(不要想歪)。 “下马!“我们俩疾驰过来时出的声响还是惊动了一个哈欠连的兵。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我们俩已经逼近城门了,忙不迭的伸出一只手拦住我们跑的正欢的马,粗暴的对着我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有些恼怒,可随即想到头上戴着头盔,只留了一个缝来看清楚外面的世界。而我的声音又被脸上的铁板挡住,听不真切,怪不得他认不出我,平常我穿着便装这些人都是点头哈腰的,毕竟我是这一带做得最大的商人。 “不知道又如何,你给我下来!”这个兵竟然还认不出我是谁,估计是新来的,竟然伸出手准备把我从马上拉下来。 “滚开!”洛克一挥手将他打翻在地,夹了夹马肚准备和我扬长而去的时候,这个兵立刻拉开了嗓子大叫:“有入侵者!有入侵者!” “rap!”我们立刻拔出背上的长剑,看见周围一个个被叫声吵醒的卫兵茫然地拔出剑看向四方,却看见了我们两个。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立刻认出是我,一只大手狠狠拍中了那个胆大包的家伙,对着他大吼道:“不知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康科德先生吗!还敢如此放肆,要不是今大人在场,我就杀了你!”教训完这个家伙,他有转过身来,谄媚地道:“对不起大人,今就放过他一次吧。”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一边想着,一边挥了挥手道:“算了,就放过你这一回。”调转马头,离开了这里。 一大清早就生这种事情,库劳士兵的素质越来越差了。”洛克笑着道。 “现在是战争时期,厉害的家伙都去前线打仗去了,也无怪乎这些军队中的渣滓留在这里守城。”我不由心地道,突然头上一阵阴影闪过。 “谁!”警觉的洛克抽出了剑,却看见一团褐色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原来是鹰爪。 “是鹰爪啊!计划如何?”我笑着问道。 “卡拉德先生,请随我来,这里不是话的地方。”鹰爪向我和洛克行了个礼,便走向了一条深幽的巷里,即便是在清晨,这里也是一片漆黑。 我们三人没入眼前的这片黑暗后,我现这里是条死胡同,不禁问道:“这里不是死胡同吗?来这里干嘛?”。 鹰爪笑了笑,停了下来,伸出了没有无名指的左手,使劲将右边墙壁上的一块砖头推了进去。 “轰隆隆”一扇巨大的石门从眼前打开,鹰爪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我和洛克在这个幽暗的洞穴行进着,感叹着。没走多久,光明就出现了。 “欢迎来到我们的临时基地!”带路的鹰爪走到了这片地下广场的中心,道。这个时候,旁边的洞穴里出现了几个和鹰爪一样的刺客兄弟。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鹰爪。 “你们手上应该有1人以上的兵力吧?”鹰爪又问我。 “没错。”洛克替我道。 “刚德这个家伙出来带上了个卫兵,虽然对于我们来,这只是仪仗。可是刺杀会变得很麻烦,我们需要你们的部队来拖住他们,我们就可以对他实施刺杀。 “没有问题,包在我们身上。”洛克转身要走,却被我拉住。 “等等,抓住他,不要杀了他。把他带给我。”我留下了这一句话,便离开了这个基地。 快,收拾东西,我们要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我刚一走进卧室,就对艾琳道。 “又怎么了?”艾琳比起一年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已经成熟了许多。 “你不要管,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我通知完艾琳,便走下楼找洛克。 “什么事?”洛克刚准备进军营就被我拉住了。 “叫一个弟兄,去附近的一个村子,找到鲍勃和汤姆逊他们,我需要他们的帮助。”我对洛克道。鲍勃他们喜欢打猎,干脆就住在了动物颇多的维基亚,平时就在库劳附近的村子里。 “好的。” 不一会,洛克带着军营里的弟兄们倾巢而出。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人,我又想起以前当骑兵队长的日子。 “跟我来!”我上了马,带着士兵们悄悄来到了库劳远郊。 5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鹰爪所的刚德的必经之路旁,钻进了树林里。其时正是冬,我们的人把白色的衣服套在了护甲外面,躲在同样白色的树林里,不认真看根本现不了我们。 “刺啦啦”一阵树叶声响。 “什么声音?”洛克拔出长剑,被我拦住。 “鹰爪吗?”我对着身旁的树问道。 “是我。”鹰爪的声音传来,“等在这里,刚德一来,你们一定要冲出去,拉住他们。剩下的交给我们。” “好的。”我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剑。气虽冷,但因为激动,还有莫名的害怕,我的手上已经浸满了汗液。 “怎么样?”洛克看我脸上渗汗,问道。 “没有问题,给我盯着路!”我掏出手抹了抹汗,又把手上的汗液抹在了树上,万一战斗的时候手一滑就不好了。 “腾腾腾…”一阵马蹄声传来。 我随声源望去,可以看见雪地中腾起的雪花,甚至可以看见领头士兵的头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来了!”我咬紧牙关,兴奋而又焦急地等待着。 度日如年般的几分钟过去后,刚德的部队渐渐开到了树林前,我已经看见了刚德那瘦削但满脸傲气的嘴脸。看见他脸上的胡子随风飘动,我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揪下来,仔细欣赏喷涌而出的血沫。 我压抑着自己,盯着他高傲地骑着高头大马一抖一抖的样子。那张令人心生厌恶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 “冲锋!”我嘶吼着拨开了身上的树枝,从背上抽出长剑砍向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周围的卫兵被我手下的弟兄们拦住,只能惊愕的看着我把长剑砍向了不知所措的刚德。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看着自己手上闪着寒光的剑刃慢慢靠近了那张惊恐无已的脸,我暗暗地冷笑着。 突然另一把剑从右侧闪出,架住了我势若雷霆的进攻。摔倒在地我的立刻爬起身来,却看见是一个剽悍的卫兵伸出剑拦住了我。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正准备一剑砍死那个家伙的时候,一道银光飞出,击中了那个死盯着我的卫兵。 如同是一只雄鹰,鹰爪从树冠上飞跃,右手抽出了匕,左手呈鹰勾之状恶狠狠地直奔刚德咽喉,“噗”的一声,鹰爪的左手死掐住了刚德瘦弱的喉咙,两脚将刚德踢倒在地,右手带着光芒极快的扎向刚德的心脏。看见仇人将死,愤恨的我闭上了眼睛,只恨自己不可手刃仇人。嗤!” 我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鹰爪的匕扎到了雪地里。死捏着刚德喉咙的鹰爪将左手一甩,他便朝我飞来。 “他交给你了!”鹰爪翻上了一个人的背,身子一拧跳到了树枝上,在树丛中闪转腾挪,立刻消失了。 我将手一捞,便抓住了刚德的咽喉,死摁在雪地里,拿起长剑。 “这一拳是为了父亲!”我狰狞地叫道,手中长剑被我扔在地上,拎起拳头便砸向了刚德的鼻梁。 “啊!”刚德的惨叫声给我了无限的快感。我揪起他,用中指关节撞向刚德的腹:“这一拳是为了卡拉德!” “噗”刚德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雪地。 吐完血,他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我:“卡拉德必将灭亡,斯瓦迪亚将统一全大6!” 完,他哈哈大笑。 “去死吧!”我更加愤怒,狠狠的击打着他的头颅。一拳,两拳,三拳… “噗啦!”刚德的脸上的肉被我打烂了,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可我仍不收手,依然一拳一拳的打着他的丑恶嘴脸。我已听不到周围人的喊杀声,只听到“嗵、嗵、嗵…”的单调响声。 “喀喇”刚德的骨头被打烂了。终于,我停止了攻击,操起血淋淋的拳头,拔出腰间短剑。一剑送出,刺穿了他薄薄的胸膛。 我慢慢把剑从他胸口拔出,看着刚德残缺的胸膛冒着热气,背后渗出一大摊血的惨状,冷笑了几声。 洛克趁我呆的时候,把我拉了回来,满脸焦急道:“快走!我们还没有能力干掉这群家伙!!” “好的。”我慢条斯理地把尸体放上了刚德生前使用的马上,跨上了马背。 “撤退!” …… 回到堡垒,我看见艾琳带领仆从足足收拾了三大车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了?”艾琳看见我盯着那三大车东西呆,调皮地看着我。 “没事,走吧!”虽然嘴上没什么,可是这三大车东西别逃跑了,离开这里都难,“鲍勃他们呢?” “他们俩?现在正在赶过来,我们接下来去哪?”艾琳把最后一包东西捆好,拍了拍,满意地笑道。 “去库吉特,找伊稚邪他们,听他们已经造了一个坚实的黑旗人要塞,躲在哪里应该没有问题。”我把艾琳扶上了马,从装着钱财的车里抓了一大把钱分给了手下的士兵和仆从,让他们自谋生路。我们身边只留下了几个弟兄“谢谢!谢谢!”这群士兵在拿到钱了以后离开组织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看着他们欢喜地跑走,我转过来对着艾琳:“这三大车都是什么?” “食物、衣服、装备,还有我的‘一些东西’。”艾琳用手指指着一包最大的包裹道。 “一些东西!如果信你的鬼话,我就疯了。”我冲上去把三车东西扒拉开,几乎每包东西里都有我给艾琳买的衣服饰,满满的塞着。我招呼洛克和一些守卫过来,把许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扔到了地上,当然包括艾琳的玩意,踩了个稀巴烂。 “嘿!你干什么!松手啊!”艾琳看到她的东西的惨状,立刻急了。冲下马想拉开我的手,但我的力量岂是艾琳这个女人可以抗衡的? 我们扔东西的度丝毫没有减慢。仅仅过了5分钟,眼前的几十包麻袋就变成了可怜的7包。望着这些几乎可以背在上的东西,我也像艾琳收拾完东西后那样拍了拍,满意地笑着。旁边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踢了我一脚。 “背上干粮,剩下的放到驮马上!准备出!”我号施令,拉起马准备出。 “嘿!嘿!等等我们!”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眯上眼睛,看见三个高大的汉子骑着马往这里赶来,那个领头的人一头金在雪地中十分显眼。 “鲍勃!你可算来了。”那三人越来越近,果然是汤姆逊和鲍勃,还有那个被我派出去找这两个家伙的士兵。 “好久不见!”鲍勃他们和我一年没见,他们俩又比以前强壮许多,“过得如何?” “乏味!无聊!还不如打仗。”住在那个由石头堆积而成的华丽堡垒里实在是令我厌烦,我早就想脱离这样的生活,可艾琳不肯。这回杀了刚德,也正好可以离开这里,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第012章:厌烦 “谢谢!谢谢!”这群士兵在拿到钱了以后离开组织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 Ww WCOM最后吩咐他们几句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后,我看着他们欢喜地跑走,转过来对着艾琳:“这三大车都是什么?” “食物、衣服、装备,还有我的‘一些东西’。”艾琳用手指指着一包最大的包裹道。 “一些东西!如果信你的鬼话,我就疯了。”我冲上去把三车东西扒拉开,几乎每包东西里都有我给艾琳买的衣服饰,满满的塞着。我招呼洛克和一些守卫过来,把许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扔到了地上,当然包括艾琳的玩意,踩了个稀巴烂。 “嘿!你干什么!松手啊!”艾琳看到她的东西的惨状,立刻急了。冲下马想拉开我的手,但我的力量岂是艾琳这个女人可以抗衡的? 我们扔东西的度丝毫没有减慢。仅仅过了5分钟,眼前的几十包麻袋就变成了可怜的7包。望着这些几乎可以背在上的东西,我也像艾琳收拾完东西后那样拍了拍,满意地笑着。旁边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踢了我一脚。 “背上干粮,剩下的放到驮马上!准备出!”我号施令,拉起马准备出。 “嘿!嘿!等等我们!”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眯上眼睛,看见三个高大的汉子骑着马往这里赶来,那个领头的人一头金在雪地中十分显眼。 “鲍勃!你可算来了。”那三人越来越近,果然是汤姆逊和鲍勃,还有那个被我派出去找这两个家伙的士兵。 “好久不见!”鲍勃他们和我一年没见,他们俩又比以前强壮许多,“过得如何?” “乏味!无聊!还不如打仗。”住在那个由石头堆积而成的华丽堡垒里实在是令我厌烦,我早就想脱离这样的生活,可艾琳不肯。这回杀了刚德,也正好可以离开这里,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看来我们过的日子还不错!”汤姆逊搂着满脸讥讽的鲍勃,两人一起笑道。 “嘿!你们两个还跟我牛起来了!我看你们也没打到什么东西!”我看见他们笑个不停,有点生气。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打到了獐、雪狼、雪豹、麋鹿,每都换着吃,过起日子来比你有意思多了。”鲍勃如数家珍。 “过日子?你们不还没结婚吗?两个人好上了?”看见他们搂搂抱抱的亲密样子,我一时间真有点担心,仔细一想不禁笑了出来。 “咳咳!”两个人听我这么一,立刻松开了手,一起一脸严肃的道“我可不是同性恋。” “哈哈!”看他们俩的滑稽样子,因为我丢掉她东西而生气的艾琳不禁笑了出来,迷人的样子把周围卫兵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卡拉德大人,该走了。”洛克提醒道。 “哦,那我们走了。”我一拉缰绳,鲍勃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们确定要出?暴风雪马上要来了。” “暴风雪?!” 暴风雪?我一阵惊愕,传中在维吉亚雪原上的暴君!这会有的受了。 “怎么会?我们往来做了那么多次生意也没碰到暴风雪啊?”艾琳看起来有点害怕。 “现在没有办法了,就算前面是暴风雪也得走,不然被哈劳斯那老家伙抓住就真的完了。”我沉吟道,汤姆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几个守卫听前面有暴风雪显得不太情愿。我看了看他们,:“愿意留下来的跟我走,工资一星期第纳尔。其他人如果不愿意跟我走可以回去,每人5第纳尔。” 那几个卫兵眼里放出了金色的光,六个人中仅有一个在犹豫一会儿后留了下来。“好孩子!”洛克拍了拍那个略显青涩的士兵,欣喜地道。 “走吧!在拖延下去就不好解决了。”我们一行人看事情都解决了,拉动缰绳,迎接着暴风雪的挑战。 这鬼气!”汤姆逊骂道。 暴风雪果然像传中一样令人生畏。当我们离开堡垒后,前进没多久就看见了它的身影,狂暴地在雪原上肆虐的身影。它在地上卷起雪白的狂风。而那些如同石子一般坚硬的雪花伴随着混乱的气流卷来,打在脸上立刻起一块淤青。暴风雪在树林中穿行着,呼啸着,狂怒地向我们扑来,把我们卷进了着可怕的漩涡当中。 “在暴风雪中骑马等于找死!我们要弃马而行!”洛克是土生土长的维基亚人,他对于暴风雪显然比我们要了解。 “下马下马!”被寒风刮得生疼的我颤抖着吼道。一边下马,一边拍掉头上结成的冰棱。那个年轻士兵因寒冷双手环抱在胸前,流出来的鼻涕冻成一团,青翠欲滴地挂在红色的大鼻子上,一吸就掉了一块,被疾驰而来狂风卷走,无影无踪。 “妈的,我们还要在这风暴里呆多久!”鲍勃身上的干粮袋没系紧,竟伴随着雪花飞向了被风暴遮挡着的空。气恼的鲍勃抬起脚想狠狠的踩下去,却被一颗飞来的松子打中了额头,失去平衡的他险些被打翻个跟头。 “不知道!这才刚开始呢!”洛克心地把艾琳扶下马。这妮子脸上已经被打了好几个包,忍着没叫出来,不然雪花就会打到嘴巴里去了。 “那得怎么办?等死?”汤姆逊看鲍勃的干粮袋被卷走,急忙拉了拉身上的干粮袋,确定系紧了以后才放心地继续前行,却不知道他的袋子已经被一颗尖利的石头划破了,东西都撒了出来,大部分食物都飞走了,只剩下可怜的一点冻在了地上,这回他得挨饿了。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山洞!否则我们不是被卷走,被空中的杂物打死,就是被冻成一个个可爱的冰雕!”洛克搓了搓手,看着因为体重过轻而险些被疾风铲飞的艾琳,道。 “可是这个样子我们连十米外的树都看不清!怎么找!”鲍勃疑惑的道,四处望了望,看见汤姆逊背上被划破的袋子笑了出来,汤姆逊现后愤怒地一掌拍在鲍勃的头上,气哼哼地骂了起来。那就只能上帝保佑了。”洛克也没有把握,只能带着我们慢慢前行。 “嘿,兄弟们,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汤姆逊揍完鲍勃心情愉快了许多,笑道。 “什么地方?”看艾琳站稳了脚,我走过去抱住她,问道。 “还记得我们俩上次抓了一只狗熊吗?”汤姆逊卖起关子,对着鲍勃笑道。 “狗熊?”鲍勃揉了揉被打疼的脑袋,“你是上次在那个山洞那里抓的那个?” “没错!那个洞穴我记得是在色雷兹克村西边不远的悬崖下,去那里就行了,又深又温暖。”汤姆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痴痴的笑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又要提…唔!唔!”鲍勃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正坏坏的笑着,刚准备出来就被汤姆逊蒙起了嘴。 “妈的,你再敢出来…哎呀!”汤姆逊凶恶的着,又被一颗石子砸到了右手,悲惨地叫唤了起来。看着两个活宝,我和洛克还有艾琳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连旁边那个满脸青紫的兵也抽动嘴唇笑了一下。 “妈的!”汤姆逊揉了揉手,带我们朝那个山洞前进。 我们一行人行走在暴风雪肆虐的维基亚平原上,寒冷的雪黏在裤脚,慢慢地被体温捂热融化成水,又因为一阵凛冽的寒风刮来而再次冻结在脚上,沉重刺骨的感觉几乎让你迈不开脚,每一次移动都是刻骨铭心的感觉。过了几个时,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只是木然地跟随着越来越模糊的汤姆逊,自己也越来越疲倦,直到被飞舞的雪花打了满脸。 “嘶…汤姆逊大哥,还有多久…”红鼻子士兵抽了抽鼻头,一抹手把早已冰冻的鼻涕甩了下来,消失在急的寒风中。 “你什么?”由于过强的风,声音传到汤姆逊耳边时已经听不太真切了。 “还有多久…”士兵想喊,可是已经喉咙干涩,喊不出来了。 “很快…很快。”汤姆逊搓了搓冻得青紫的双手。这听起来一点底气也没有的话语声让我感觉一贯乐观的汤姆逊在暴风雪的蹂躏下也失去了信心。 “这已经是我第15次听到这句鬼话了,有点新意行吗?”冻得直晃的鲍勃抱着膀子,依然在和汤姆逊打趣,可是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力气。 “我…”汤姆逊刚要争辩,突然扑通一声,一个人倒在雪地里。 “谁?”洛克虽然抖个不停,可依然非常“专业”地叫道。 我听到声音立刻朝后方望去,一个娇的身影扑倒在了雪白色的雪地中,飞扬的雪花迅地掩盖在了她的身上。 “艾琳!快,救人!”我惊呼着,双腿又充满了活力,在雪地里扑腾着跑向倒在雪地里的艾琳,将她抱起。 “艾琳!艾琳!”我着急地拍着艾琳毫无血色的脸庞。 “她昏过去了。快,先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冻伤!”洛克这个维基亚人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的经验要比我们多得多。我试图唤醒她,洛克则把艾琳的裤腿扯了起来,仔细地查看着。 “严重冻伤。我们必须要立刻找到一个地方,生起火,不然这两条腿就废了。”洛克查看完伤口,摇了摇头道。 “我们离山洞还有多远?”我立刻问汤姆逊。我可不想看见少了两条腿的艾琳。 “大概…一个时吧。”汤姆逊四下望了望,也不太肯定。 “一个时…好吧,走快点,也许还有救。”洛克叹了口气。 ……半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汤姆逊的山洞前,漆黑的山洞深不见底,我不禁有点害怕。 “上帝保佑!我们到了!生火生火!”洛克和红鼻子冲进了山洞叫嚷着,鲍勃和汤姆逊立刻跑进了树林里找柴火。我把艾琳放下,希望能把她叫醒。 “艾琳!”我轻轻拍了一下她苍白的脸。 “嗯…这是哪里?”艾琳醒了过来,微微睁开了眼睛,问道。 “我们到山洞了,没事了!”我欣喜若狂,抱着艾琳轻轻摇晃两下。 “哦…”艾琳被我一摇,又昏了过去。 “这…我傻傻地盯着又昏过去的艾琳。红鼻子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哈哈大笑,一扫之前的绝望无助。 “各位,救命的家伙来了!”汤姆逊和鲍勃疲惫地抱着一大把木柴走进了山洞。洛克欣喜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火石,用力砸了两下,溅出的火星点燃了木柴,立刻开始熊熊燃烧。不大的山洞在红艳的火光下显得温暖了许多。 “大家都渴了。来,帮我们装点雪回来。”洛克又在背包里掏出了铁质的盆子,要红鼻子去装雪,想不到他还带了那么多东西出来。 兵不情愿地走了出去,我把艾琳的脚放到噼啪作响的火堆旁烘烤,以缓解她的冻伤。 不一会,艾琳又醒了过来,迷瞪着大眼四周望着:“到山洞了?” “是啊…哎呀,在外面真是冷死我了,我得好好烤烤。”鲍勃着朝灿灿生光的温暖火堆挤了挤,火光温柔的撒在了他强壮的肢体和金色的头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 “不是这里是狗熊洞吗?狗熊呢?”迷迷糊糊的艾琳张口问了一句非常白痴的问题,逗得我们哄堂大笑。笑声在山洞中撞击着,震掉了几粒灰尘。 “咣当!”红鼻子很快回来了。他迅把手里装满白雪的盆子放在地上,然后吸着冷气跑过来暖脚。 “煮水煮水!”我把铁盆子拿了过来,轻轻放在用木头做成的架子上。看见盆子里的雪渐渐融化,我便掏出了水壶。打开瓶盖一看,原本装在里面的水早已冻结了,我便把水壶拧好放进沸腾的雪水中,将里面的水煮融,然后轻轻拿出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啊~~真是舒服!”温润的水从喉咙滑下进入腹腔。我顿时不觉得干渴了,于是又连续喝了几口,体会着水在身体中流淌的滋味。 第013章:恶劣 这太麻烦了,不如抓起一把雪直接吞下去,方便多了。 Ww WCOM”汤姆逊看见我煮水的动作有点繁琐,虽然手上也在如法炮制,可一向崇尚快捷的他有点不耐烦,抱怨了几句。 “你不知道吃雪会窒息的吗?真笨!”洛克也在细细品尝着壶中的水,这个平时觉得不值一提的珍馐在各种恶劣环境下中显得格外宝贵。 “哦…”汤姆逊接不上话了,只好低下头去摆弄着手里的水壶,不时轻啜几口。 “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的干粮顶多支持。水虽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光喝水也不是办法,而且呆在这个显眼的山洞里迟早会被现,我们得想办法走出这个暴风雪。”鲍勃抓着水壶,看着洞外呼啸着的寒风叹了口气。我注意到红鼻子的眼神微微跳动了一下。 “没什么。他们找不上来的,这种气,想追也追不到啊。”红鼻子搓了搓鼻头,取出干粮袋中的面包咬了两口,随后带着一脸痛苦的表情咀嚼着,想必是面包已经硬得难于下嘴了。算了,随遇而安吧,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我轻吻了一下倒在我膝上熟睡着的艾琳,淡淡地道。 …… “快,今必须给我找到他们!”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狂风中响起,把正在熟睡的我和艾琳吵醒了。 “呃,怎么回事。”艾琳揉揉眼睛想要站起,但双腿未好,刚站起来便一屁股跌坐下去。 “你要好好休息,我们出去看看。”我抓起剑,扫视了一下山洞,瞥见正打着呼噜的红鼻子,他听到声音后翻了个身继续打起了呼噜。 “外面有人!跟我出去看看!”我摇醒鲍勃和汤姆逊,拉起仍在梦境的他们悄悄走出了山洞。 “谁?谁在外面?”汤姆逊竟然大声吼了起来,我连忙把他摁在地上,把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快!跟我来。”那群人听到声音后立刻追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听起来人还不少。 “都怪你!如果对方是哈劳斯的人我们就死定了!”鲍勃被汤姆逊一声大吼给吓醒了,立刻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一耳光打在汤姆逊脸上。而汤姆逊还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傻傻地盯着鲍勃不作声,急的我和鲍勃一跺脚。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必须要走了,趁着这气我们可以在他们眼皮底下溜掉。”洛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剑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 “快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鲍勃又拉起汤姆逊跑向了我们藏身的山洞里。 一阵奔跑后我们到达了山洞,我突然现红鼻子和艾琳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窜了上来。 “怎么回事?”我们四人四下寻找,可依然不见艾琳和红鼻子的踪影。 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用找了!” “谁!”我转过头去,一个熟悉的瘦高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身后跟着众多身披重甲的骑士。 “威廉!你这家伙怎么在这,艾琳呢?”我心下的惊愕几乎赶走了对艾琳去向的担忧。 “哈哈,你是这个女人吗?”威廉话音刚落,人丛中就被推出来一个娇弱的女子,正是失踪的艾琳。 “是谁把她抓走的?”我急忙质问威廉,只听他阴森森地干笑两声,我才看见红鼻子竟然就站在他的身后。 “是你?!”洛克也惊愕无已,艾琳扭头看了看红鼻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要抓走艾琳?”我愤怒地吼道。 为什么?”红鼻子一脸轻蔑地看着我,“为了刚德大人!” “刚德?”我莫名其妙。 “我从便是个孤儿,父母双亡,没人看的起我。每早上,我出来乞讨,晚上带着空空如也的碗和一身的伤疤回到一无所有的家…不,那个破屋子根本就不是家…连家都没有,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红鼻子伸出双手恶狠狠地道,“但刚德大人看我膂力过人,把我收入军营,我得以步步高升,不愁吃不愁喝!这都是刚德大人的恩赐你知道吗?” “你竟然相信那个老油条!”鲍勃怒不可竭,“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红鼻子没有理他,继续道:“刚德大人一叫我过去,派我来你们这里当卧底,我装成一个懦弱的士兵混入了军营,时刻观察着你的动向。一你和那个家伙…”他怒气冲冲地指着洛克,“我就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于是写了一封信给了大人,要他心。可没想到…”还没完,他便一拳砸到一棵树上,雪撒落下来,接着一滴滴眼泪伴随着雪花滴落到雪地里,他竟然对这种人抱有真情。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我们对话的威廉突然冷冷道:“也够了,听也听够了,我们该谈判了。” “谈判?谈什么判?”汤姆逊问道。 “交换人质!用一个女人,换哈恩·卡拉德先生和你们的性命。”威廉突然拔出了剑,架在艾琳的脖子上,“否则你们都得死!” “你果然是个阴险的家伙。” “呵呵,过奖了。这个协议如何?”威廉笑着,手上的剑却不随着笑声颤动,刀刃依然在轻轻抚摸着艾琳的喉咙。 周围的兄弟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现在我们的性命都掌握在了我身上,准确的,是那个恶心的家伙身上。 “我答应!”我低下了头,举起双手朝威廉走去。 我答应!”我低下了头,举起双手朝,在兄弟们的目送下走向了死亡。 “很好。”威廉慢慢放下了剑,“送这个女人回去!” “是!”一个明显当兵当傻了的骑士押着艾琳走了回去。在这短短的路上,艾琳不舍的目光不停的扫到我的身上。 “我们走!哈劳斯国王会好好地奖赏我们的。”威廉眼中瞬间出现了贪婪的目光,我在这双灰色的眼睛里看见了女人、金钱…然后我不屑地啐了一口痰。 “走咯!“我向鲍勃打了个眼色,确定他明白后,我才随着欢欣雀跃的骑士们朝日瓦丁走去。 我答应!”我低下了头,举起双手,在兄弟们的目送下走向了死亡。 “很好。”威廉慢慢放下了剑,“送这个女人回去!” “是!”一个明显当兵当傻了的骑士押着艾琳走了回去。在这短短的路上,艾琳不舍的目光不停的扫到我的身上。 “我们走!哈劳斯国王会好好地奖赏我们的。”威廉眼中瞬间出现了贪婪的目光,我在这双灰色的眼睛里看见了女人、金钱…然后我不屑地啐了一口痰。 “走咯!“我向鲍勃打了个眼色,确定他明白后,我才随着欢欣雀跃的骑士们朝日瓦丁走去。 ……我到了日瓦丁以后被绑在了地牢的十字架上。几后,我见到了哈劳斯,一个比刚德还要苍老的人,满脸灰色的胡须,眼眶深陷,从深处散出的浑浊目光让人感觉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可当你注视越久,眼里越浓的杀气边会让你不寒而栗。 “你就是亨利·卡拉德的次子?”风烛残年的哈劳斯慢慢地走过来,用瘦弱的两根手指把我垂下去的头颅抬了起来,但从他嘴里出来的第一个问题令我奇怪之极。 “我是他的儿子,没错。但我们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回答完他的问题便又低下了头,我已经几没有进食了,身体里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哥哥吗?”哈劳斯又走了回去,摸索着在一个木椅上坐下了,用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注视着我。 “不知道。”虽然听到了这个消息感觉有点吃惊,可依然不足以唤醒我,“就算有,也被你杀了。” “不,他还活着,活得比你好。”哈劳斯哂笑两声,“叫莱恩·卡拉德进来。” “是!地牢的一个卫兵答应着,离开了这里,留下了我和哈劳斯:”一个莱恩,一个哈恩,好名字。” “他还活着?”等卫兵离开后,更加惊奇的我急忙问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哈劳斯笑道。 “你!”我懒得去猜。 “你们逃出来的时候…咳咳,你父亲没有带走你的哥哥…那时候你还很,什么也不知道。”哈劳斯咳嗽了两声。 “为什么?” “不知道!”哈劳斯摇了摇头,继续盯着我道,“几后,我们在被烧毁的皇宫废墟里找到了你9岁的哥哥…” “我原本想杀了他的。”哈劳斯停顿一下,又道,“可他满脸的仇恨让我心生好奇,我问他你在想什么,他:‘我要杀了我的爸爸!’哦,一颗渴望复仇的心在烈火中诞生了,多么美好啊。”哈劳斯端起了酒杯,满脸享受地慢慢地喝下杯中的美酒,可随即被呛得咳嗽两声,他已经老了。你是在利用他!”我顿时对这个老变态“心生敬畏” “是的。”哈劳斯又喝下一口酒,这是木门打开了,闪耀着的光芒令我睁不开眼睛。 “进来吧,我的孩子。”看来我的哥哥已经变成他的傀儡了。 “是的父亲。”一个跟我样貌几乎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谦卑地立在哈劳斯这家伙身边,俨然父子二人。 “来,见见你的兄弟吧。”哈劳斯哈哈大笑,看他那副恶心的臭脸恨不得把它踩个稀巴烂。 父亲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莱恩·卡拉德对着他的“父亲”恭谦、甚至带着奴态的样子令我心生厌恶。 “见见你的弟弟吧。”哈劳斯笑着,我看见跟随在莱恩后面的人还有威廉,他半张脸都隐没在了地牢的黑暗中。 “他不是我的弟弟,我没有弟弟。”莱恩稍微凑前了点,但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他不是你的父亲!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我吼道,希望能够把眼前这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哥哥”唤醒。 “你的父亲也不是我的父亲!他早已抛弃了我!”莱恩·卡拉德突然怒,一拳锤在地牢的石壁上,出沉闷的“嗵”声,“为什么他要带你走!我是他的长子!卡拉德家族的继承人!你所获得的爱本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我亲爱的弟弟!!” 我深知一个被仇恨占据内心的人是听不进任何东西的,因为我就是这样。 僵持了十几秒后,哈劳斯挥了挥几乎只剩皱皮的大手,:“吾儿,跟我回去吧,想必你已经对你的弟弟失望至极了。” “你…”我无奈地看着莱恩扶着哈劳斯走出了地牢,摇了摇头。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威廉等大门紧闭后,从黑暗的一角站起,手上已拿了一条皮鞭,笑嘻嘻地看着我。 “哦,你想干嘛?”虽然我知道他的企图,但我决定装装傻。 “哈,你就不要装了,你为我带来了荣华富贵,我终于不用听那两个家伙的脸色了,我可要好好感谢你,嘿!”威廉突然甩手一鞭抽下,打中我的腹部。本就没有什么东西的腹部被鞭子一抽立刻火辣辣地抽痛起来。 “还行吧?”威廉似乎心情不错,有要抽个不停的意思。 “还行!那两个家伙是谁?”我强忍着将唾沫吐到他眼里的**,试图转移话题。 “哦!是白影骑士汉森和光明骑士团长、胖子阿德莱德啊!你不会忘了吧?”威廉把鞭子的另外一头握在手上背在身后,笑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举止投足,你的眼神…啊!”我还没完,威廉便又抽一鞭,来不及紧缩的肚子上又多了一道伤痕,疼得我大叫。 “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嘛,要不要继续?”威廉把脸凑到我跟前,满面春光,令人作呕。 “来啊!你个***!我会怕你这个婊子我就不姓卡拉德!!呸!”我破口大骂起来,一口血痰吐在他的脸上,顿时觉得畅快许多。 “你!”威廉竟然抓起一条毛巾使劲地擦洗起来,没想到他还有洁癖,“来人!给我打!打得他生不如死!***!!” “有种你就来!***的**!”我口上依然骂着,因为我知道哈劳斯不会让我这样就死的,心里便多了几分把握,嘴也硬了许多。 第014章:啥办法 是的,大人。WwWCOM”威廉走后,来的又是上次那个明显当兵当傻了的骑士,他威武地拿着皮鞭,一下一下地狠狠抽着,疼得我几乎昏过去。 “砰!”正当我吼叫着感受这条皮鞭的“抚摸”时,地牢的木门又打开了。 “够了!柯尔特!收手!”走在前面的略显肥胖的男子吼道,把那个叫柯尔特的骑士吓得一哆嗦,连忙收回了手中的皮鞭。 “兄弟!怎么样?还好吗?”尾随肥胖男子下来的另外一个人急忙凑上前来,关切的问道。 “还好!啊!疼死我了。”那人开始查看我的伤口,被翻开的皮肉将一阵阵的疼痛散播开来,我惨叫个不停。 “嘿!还记得我吗?我是汉森!”眼前的男子看我只顾着叫,根本没有看他,不禁问道。 “汉森?”我开始在脑袋里搜索叫汉森的人,过了一会,我认出了他。 “白影骑士!你是…骑士团长阿德莱德吗?”虽然有些欣喜,可看了看自己纠结的伤疤,我意识到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是啊!”阿德莱德训斥完柯尔特后,笑着转了过来,但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上帝啊!”阿德莱德被我身上的伤痕惊呆了,几声祈祷后,对着鞭打我的柯尔特破口大骂起来。汉森查看完了我的伤口,对着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那个…我们原本想…但是你也知道…”汉森看柯尔特在场,怕他告状,但又欺负他有点傻,就暗示了我一下,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办法。 “算了…随遇而安吧。告诉我的朋友们,叫他们记得照顾好我的妻子。”在这个不见日的牢房里,品尝着身上一阵阵的疼痛,我虽然对鲍勃的救援有着强烈的期望,可依然无法驱走心中的惊慌,对死亡的惊慌。 “不,哈恩!相信我…我们可以…”阿德莱德扑过来抓住我急忙道,但被我咳嗽两声打断了话语。不…你知道的。你阻止不了哈劳斯那个家伙的,你只是一个骑士团长,不可能撼动一个国家的头领。”我忍着疼痛,试图将口中的话语稳稳出。 “可是…”门第三次打开了,一个光明骑士团的骑士慢慢走下来,恭敬地对着阿德莱德:“威廉大团长命令您和汉森骑士长离开这里。” “威廉大团长?!他什么时候成大团长了!不是一直都是阿德莱德干这事吗?”汉森不解地问道。 “这个…尊敬的哈劳斯国王不久前已经封威廉大人为光明骑士团大团长了,阿德莱德大人降职为副团长了。难道哈劳斯国王没有通知两位吗?” “什么?”阿德莱德捶胸顿足,“汉森,我早跟你了!威廉那家伙一看就是有野心的人!我们早就也要提防他!” “可恶…这下我们一举一动都在威廉的监视下了…柯尔特,我们回去吧。”汉森顿时醒悟,满脸沮丧地走了回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臭气弥漫的牢房里,独自熬着痛苦。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度过了可怕的五,每只会有一块面包和一点少得可怜的水来保证我不会死亡,剩下的便是无情的鞭打和昏迷的时间。 终于有一,一队士兵把我从十字架上“取”了下来,我知道死亡即将到来。被麻绳捆住的手脚几乎没有了知觉,任由着身强力壮的士兵们拖拉着离开了这座只用来关押我的地牢。 “砰!”地牢的门打开了,久违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冰雪刚刚融化的日瓦丁城。不久,我被扔上了一架囚车,由于腹部的伤口从来没有愈合过,原本对于我来微不足道的落在地上时的碰撞却如同被一把利剑刺穿身体的痛那样可怕。 过了一会,我所“乘坐”的囚车把我拉到了日瓦丁的市中心。等眼睛适应了阳光后,我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如鲍勃所,原本维基亚王国的象征——雪豹雕像已经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黑色的雄狮,雕像的铁座上烙着一个红颜色的、上面画着黑狮的盾牌,和一柄插在盾牌后的长剑。真是可笑啊!”我看到了哈劳斯的青铜半身像,嘟囔着翻了个身。周围的人民见到我所在的囚车,欢呼起来,看来在哈劳斯的熏陶下,他们已经如我的哥哥一样麻木了。 囚车在众人的欢呼下摇晃着走到了目的地,“喀喇!”一声,囚车的锁被打开,一个大汉把我拎了起来,扔到了刑场上。人丛中顿时爆出一阵惊动地的叫声。我突然想起以前我父亲打了一头野猪开始屠宰时,依林达哈村民们也是这样的。 我挣扎起身,打量了一下眼前无聊麻木的市民,现他们都是纯正的维基亚人。“不知道亚尔克罗格国王见到此场景会作何想法。”我想着,后面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把我已经无力反抗的双手再次用麻绳捆了起来。咳咳…”我转头一看,那个老家伙哈劳斯已经走上了刑场,后面跟着几个守卫,“安静!日瓦丁的居民们!”哈劳斯扯着自己的老嗓子道,“今,我们将见到斯瓦迪亚人的叛徒——哈恩·卡拉德先生在刑场上死去!这是值得欢庆的日子!在处死卡拉德后,全国上下将会进行为时七的狂欢,届时会有无数的葡萄酒和烤猪!”原来他们高兴是这个原因啊。 “哼哼…”我被一个大汉按在了断头台上,用脚踩住。旁边的刽子手将斧子抽了出来拿在手上,等待着哈劳斯的命令。 “行刑!”哈劳斯一声令下,刽子手大吼着举起斧子,我闭上了眼睛。死亡终于来了。 “啊!”我急忙睁开眼睛,刽子手和摁着我的大汉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他们坚实的胸肌上已经插上了一支杀气凌人的短箭。 “啊!!”居民们被这个突情况惊呆了。在这时,房檐上突然飞下来两个人,一个蒙面男子一挥手割断了我身上的绳子。 “快走!”另外一个人朝哈劳斯盲射一,蒙面男子把我拉起,跑向市中心外的三匹马。 追!上马追!”哈劳斯躲过了那箭矢,见我逃跑,慌忙中命令他身后的守卫上前追。可那些人也早已**上了箭矢,睁大着眼睛倒在了刑场上。 “哈!受刑者没死,行刑者却死了!真是荒谬啊。”蒙面男子大笑着将我扶上马,带着我狂奔着冲向空无一人的城门。 “是鹰爪吗?”逃离死亡的我心脏狂跳,稍微缓和一下后,我问身边的蒙面男子。 “是的!今我还带了不少兄弟来呢!”蒙面男子立刻扯掉了面具,正是鹰爪。我再看了看另外一个人,竟然是鲍勃。 “怪不得哈劳斯死了那么多人!哦!我的肚子…”我呻吟着。颠簸的马背又撕扯开了我的伤口,血水涌了出来。 “哈劳斯果然狠毒…城外有马车,这样会好得多的。”鲍勃看了看落在我们后面老远的士兵,笑着道。 啊!!我的肚子!”一个叫杰姆斯的医生正在整治我惨不忍睹的肚子,但他使用的方法实在是令人痛彻心扉。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折磨下,我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维基亚雪原,让一贯做事干净利落、不留蛛丝马迹的鹰眼皱了皱眉头。 “很遗憾,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因为我是专治传染病的,而你这个是外伤。”杰姆斯扎好了绷带,看着我迅渗满血的红色绷带摇了摇头,“如果你想彻底治好你的肚子,我劝你还是要找另外一个医生。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军医,他在外伤方面很有心得,你们可以去找他。” “谢谢了,请问他叫什么名字?”艾琳的脚已经被杰姆斯治好了,现在正守在我旁边。 “贝尔·布莱尔,听他现在在库吉特。”杰姆斯开始收拾自己的医疗用具,准备离开。 “顺路…谢谢您了。”艾琳一边道谢,一边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肚子,但这抚摸却让肚子抽痛不止。我只好忍住不让面部表情变得扭曲。难不成我们还得穿越一次雪原?”鲍勃把我扶上马车,汤姆逊抽了一下缰绳,马车晃悠悠地跑了起来。 “暴风雪已经停了,况且,我还知道一条近路。”洛克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开始细心擦拭自己略微有点生锈的剑刃。 “近路?你不早,害得我们在这里白白耽误了好几。”汤姆逊一听这话就有点着急了,狠命把缰绳抽了一下,马儿开始疯狂地奔跑起来。 “喂!心点!马车翻了就完了!”鹰眼独自骑一匹马,看我们马车有翻倒在雪地里的倾向,急忙提醒正手忙脚乱的汤姆逊。 “我知道!我知道!给我停下!”汤姆逊拉得缰绳绷直在了空中,马才急停下来喘气。 “哎呀!”马车因为急停向前冲了一下,车里的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当其冲的便是洛克和鲍勃两人,接着艾琳扑倒在了洛克身上。由于三人的缓冲,我反而没什么事。 啊哟喂!”我身下的洛克叫了起来,“我的手!” 我扭头一看,现洛克擦拭剑刃的左手手在倒下来的时候被剑扎穿了。鲍勃连忙和艾琳一起把无法行动的我和手受伤的洛克扶了起来。 “呼,呼…”坐在木椅子上的洛克急喘了两口气,随即破口大骂起来,“汤姆逊!等我手好了和你没完!我a%≈*!!” “对不起,我的错!话那条近路你为什么不早?”忙着驾驶马车的汤姆逊随口应付了一下怒气未消的洛克,反问了一句。 “你哪条近路?…啊!我的手!”洛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左手便被艾琳涂上了药膏,哇哇大叫起来。 啊哟!嘶嘶…”洛克抽着冷气,“为什么不早那条近路是吧?哎呀…那是因为极少有人在进入那里后可以活着离开,更何况在暴风雪里。啊哟!”洛克断断续续地道,不时惨叫几声。 “那…那条近路在哪?”汤姆逊不依不饶地追问。 “就在那座山的一条窄峡谷里!”洛克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指着南方一线隐约可见的山脉道,“穿过那里就可以到达艾车莫尔!” “那你极少有人可以通过那里…为什么?”艾琳不禁有些奇怪。 “因为那里到处都是盘旋的秃鹫,饥饿的野狼,还有雪原的掠食者——雪豹!” 我们到了!”鹰爪率先跳下了马车,指着已经不远的峡谷道。 “到了?”我被艾琳搀扶着下了马车,望着眼前的峡谷。 凛冽的寒风正在这狭窄、幽深的深谷中嘶嘶作响。伴随着北风,一只秃鹫从山中腾跃而起,直插云霄;一具尚未被这里的动物吃干净的尸体正躺在峡谷的入口处,嵌在只剩一半的脸皮里的一只眼睛正空洞无神的看着我,让我背上直冒冷汗。他手上的斧子沾满了血迹,身边还落着几只灰黑色的羽毛。 “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确定要进去吗?”汤姆逊抱着膀子摇了摇头,转过来问刚下车的洛克。 “我们只能走这里!不然就会被那群猪猡追上来,那样死相可不好看。”鹰爪一边替洛克回答,一边抽出那把被他称为“雄鹰之爪”的匕。在正午太阳的照耀下,那把匕闪耀着刺眼的白光,看来他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 走吧!”洛克跑几步,给我们带路。 “你来过这里?”我问昂挺胸走在前头的洛克。 “没有!但是我有我爸的地图!他以前是走私贩,这种路对于他来轻而易举。”洛克掏出一张羊皮纸地图在空中扬了扬,满脸得意。 “你确定你父亲的地图现在还有用吗?”鲍勃怀疑地看着洛克。 “当然!不信你看!”洛克把那张地图啪的一声铺在雪地上,上面标满了村庄、城市的出产物品,和走私贩最喜欢的路,我立刻便想起当年巴克给我绘制的防线地图,两者的精密度不相上下。 “这张地图对于阿萨辛组织有很大用处,可以给我一张吗?”鹰爪有点眼馋,这地图上的道对于刺客们来是快潜入的重要物品。 “呵呵,可以。但是不能外传,否则我就得转行画地图了。”洛克笑着把地图收了起来。 …… 第015章:洛克 看见洛克的地图如此精密,我们一行人稍稍放了一点心,开始心地向峡谷的那一头走去。WwWCOM 峡谷越深,雪也变得越深。艾琳搀扶着我仅仅走了半个时,雪便淹没了膝盖,我们只能拖着脚往前走。旁边的峭壁上突兀地伸出几根树枝,上面停着一群正冷冷盯着我们的秃鹫,树枝下掩埋着几具已经被吃了个干净的尸体。 “啊呜~~”一声狼嚎从峡谷上方传来,随即几声此起彼伏、如同回应一般的狼叫声让已经被秃鹫的眼神吓得毛的我惊恐不已。 “看来那群狼已经现我们了,快走!”洛克低声提醒我们,随即便加快了步伐向前冲去,我们急忙跟上。 “你爸的地图难道没有在这个地方会有狼吗?”汤姆逊狂奔中依然不忘问一些无语的问题。 “这…”洛克无言以对。啊!艹!”一匹雪地狼从空中跃下,伸出爪子咧开大口直扑狂奔中的汤姆逊。 “滚!”被扑倒的汤姆逊左手抓住了狼的上颚,挣扎着抽出了背上的双手剑,对着狼的大嘴狠狠刺了下去,一下扎穿了喉咙,左手用力一甩把身上的狼甩开,喘着粗气慢慢站了起来,身上多了几道爪痕。 “我艹!”越来越多的狼围在了悬崖的石架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不时出几声骇人的低吼。 “我们死定了…”原本扶着我的艾琳望着群狼开始颤抖起来,我只好紧紧抱住她不让我们俩一起摔倒。 “呜啊!”头狼一声令下,噗通几声,便有几只凶狠的狼跳下了石架,把我们几人围了起来。 “吼!”鹰爪看准一只尚在坠落的狼,吼了一声后往前一跃,双手环抱着狼的身体在雪地上轻巧地打了个滚,刚一翻身就反手一刀割破了狼的咽喉,精准的一击! 啊呜!”狼越来越多,但不进攻,只是停留在原地谨慎地盯着我们。我数了一下,大概有只以上。 “吼!”我被这叫声吓了一跳,一转身,现有两只狼吼叫着直扑了过来。我甚至在一瞬间看见狼嘴里蠕动的喉结。 “呜!”两只狼一前一后扑到了我受伤的肚子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只便迅挥动利爪撕开了亚麻绷带,张口便咬,被鲍勃一脚踢开。另一只用双掌摁住了我的肩头,尖利的牙齿直逼咽喉。 “嘿!嘿!”我没有武器,只能一只手抓住它的头,拼命用拳头击打它的左脸颊,可它依然不肯松口,反而被我肚皮上的血腥味儿勾起了更加强烈的吞噬我的**,狼嘴越逼越近。 “噗!”眼看我就要命丧狼口,那只躁动不已的狼突然被赶过来的洛克一剑刺穿了背部,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你可真是疯狂,万一刺穿我的肚子怎么办?…谢谢了。”我被洛克和吓得颤抖不止的艾琳搀扶了起来,前者给了我一个友好的微笑。 不行啊!这样下去打不过他们。”鲍勃一剑砍死了一只狼,喘口气着,转过头现我没有武器,把自己备用的一把短剑扔给了我。 我接住了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狼,现它们比刚才逼得更加紧了,让包围圈越来越,不时出一声声的低吼威慑我们。看来它们是打算一拥而上干掉我们。 “那怎么办?”艾琳畏畏缩缩地躲在我身后,竟然忘记了保护她的人才是最需要保护的一个,我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洛克!”汤姆逊扭过头指着一处两人高的宽大岩缝呼叫洛克,“那里可以走吗?” “我不知道。”洛克摇了摇头。 “那就赌一把!!冲啊啊!”汤姆逊突然捏着长剑冲向了那处岩缝,大吼着挥动武器逼开了那群狼。 “快!”鲍勃知道别无他法,和汤姆逊一起吼叫着,拉上我就开始狂奔起来,腹部的伤口牵得我咧开嘴巴呻吟起来,只能无力地挥动着手中的剑。 呜啊!”在武器的挥动下,群狼只好让出了一条路,我们立刻冲出了包围圈。这时候头狼一声大吼,狼群一拥而上,紧紧跟了上来。 “快快快!”我们一行人挤进了那个岩缝中,鹰爪还没冲进来就大力一脚踹在了岩缝外的石壁上,冰块石头哗啦一声崩塌了,鹰爪随即纵身一跃钻进了岩缝,刚一站稳,石头冰块就堵住了岩缝。 “吼!”岩缝外暴躁的狼叫声依旧清晰可闻,偶尔几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那是狼正恼怒地拍着堵住它们去路的石头的声音。外面的狼扑打了不一会,就带着失望的吼声离开了岩缝,我们一行人都松了口气。 “我们暂时安全了,但是这里有路出去吗。”鹰爪喘着气坐到了地上。 “不知道…”汤姆逊摇了摇头,顺便四下望了一下这个阴森的山洞,我也随着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 在黑暗中,这片秘密般存在的地方散着一种幽蓝色的光芒,深蓝的冰层下隐约可以看到下面灰色的坚硬冰层,岩顶悬挂着的根根冰棱似乎有种跌落下来的趋势,把我的破败不堪的肚子扎个对穿。 “在走之前,我们需要火!”洛克着,从背包里抽出一根木条,抓起两颗随身携带的燧石击打了几下,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点燃了那根木条,看来他凡事做好万全准备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你带的还真全啊。”做事马虎的汤姆逊看着他身上臃肿的背包感叹道。 “不然我早就死在外面了。”洛克握着火把在我们前面带路,昏黄的火光让这阴森的洞穴有了一丝安全感。我父亲的职业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他是个走私商人,”洛克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道,“每次上路他都要做好一切准备:护卫、粮食、水、衣物、还有可以在卡拉迪亚大6畅行无阻的通行证——第纳尔,这一切都可以保护他在这凶险的世界里存活下来。而我受我父亲的熏陶,也习惯了万事做好准备,不然我就得死在外面。” “原来这都是你父亲教给你的。”鹰爪打量了一下地面上突然出现的一具维基亚士兵装束、但在寒冷环境下尚未腐烂的尸体。 “没错。可是两年前我父亲突然失踪了…”洛克被鹰爪翻动尸体的声音吸引,转过了头,但他的脸在看到这具尸体的一瞬间变的惊骇莫名。“怎么了?”鲍勃看他脸色不对,拍了拍他的肩膀,洛克刚反应过来就摇了摇头,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回事?”大家立刻围了上去嘘寒问暖,但洛克被围在众人中间,依然抱着脑袋不停的嘟囔着。过了许久,他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这人是谁?”鹰爪看出他是见到这具尸体才精神失常的。 “唉…”洛克扒了扒脸,满脸痛苦地道,“这个士兵是两年前我父亲准备到萨兰德倒卖铁器的时候招募的。至今我还记得他站在我父亲面前提出要先去见妻儿一面,没想到竟死在了这里,万一我父亲也…”到这里他便失声痛哭起来不会的,你父亲已经走过这么多地方,绝对不会在这个阴沟里翻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洛克听到这句停止了哭泣,抹掉了脸上纵横交错的眼泪,抬起了头,脸色又变得坚定起来:“跟我来!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走,也没有见到我父亲,那么我父亲一定会活下来!” “没有问题!” …… 一个时后,洛克依旧在这阴森的山洞里跑着带着路,鹰爪、汤姆逊、鲍勃几个大汉也依旧毫不费力地跟着他跑,可浑身是伤的我还有柔弱的艾琳就跟不上了,到后来跑了几步便得停下来喘几口气,几乎快要跪倒在地。 “停下!停下!我们跟不上了!”我忍着腹痛大叫着,可他们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人影逐渐被吞没在黑暗之中。 “rap!”我气恼地用拳头砸向地面,“咚”的片刻后,回音消失了,艾琳也赶了上来,将我扶起,我们两个人只好互相搀扶者向前方走去。我能够感觉到艾琳娇弱的身躯在我怀中出的微微颤抖。 “害怕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嗯…”艾琳轻轻点了点头,转过来用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伤口还疼吗?” “当然,我也不知道我还可以撑多久。”我一边应道,一边现头顶的青蓝色的冰层慢慢变得透明起来,一丝丝微弱的阳光洒在了身上,却感不到丝毫温暖,反而凉意更甚。 慢慢的,我们两个都不话了,因为我们看到头顶上的冰层赫然出现了几具狼的尸体,其中一只狼头正对着我和艾琳,空洞无神的双眼冷冷盯着我们,前脚掌的利爪显露无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越往前走,尸体就越多,甚至出现了雪豹、白熊的尸体,如此看来,冰层上方的险恶程度无法想象,也许是一次雪崩把他们埋在这个厚厚的冰层中的。 “你不觉得这个地方越来越可怕了吗?”艾琳心地抬头看了一下那片尸体便惊慌地低下了头,这东西让她无法承受。 “当然,可是走到尽头出不去才是最可怕的。” “你不要吓我。”艾琳听后缩了缩脖子,一脸惊恐。 “哈哈…哎哟…”我刚笑了几声肚子就疼了起来,艾琳急忙帮我捂着肚子揉了一会,但也不见好转,“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艾琳着扶着我坐到地上,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不如…”我故意装成色狼的样子,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脸颊,想让她不那么害怕,但被她的手挡开了。 “你在开玩笑吗?这种时间?这种地方?”艾琳数落我一通,“是时候走了!”于是拉起我准备继续走。 “诶!等等我…”我撑着墙壁,用力站起来。 “喀喇!”窝里客户回头,现刚刚撑着的地方裂开了一道痕,伴随着不断的“喀喇喀喇”声向上方的冰层快延伸上去,转瞬间就裂开了两尺长的口子。 “这里的冰…真脆…”艾琳呆呆的来了这么一句。 “跑!”我迅反应过来,拉着艾琳的手便朝前方疯狂地跑去那我们逃得掉吗?”艾琳又抛出一个答案明确无比的问题,害的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可能吗?但是无论如何,请现在甩开您的腿跑起来!”我吼了一句。这是我常年在战场养成的习惯,我对于那些到紧急关头依然喋喋不休的人厌恶至极,因为这些家伙往往会招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有时甚至可以置人于死地的麻烦。 “…”艾琳明显是被吓着了,看来他并不清楚他的丈夫在战场上的形象。 我意识到错话了,但是也懒得去管,毕竟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能否逃离身后这东西的魔爪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继续没命的狂奔着,身后冰块崩碎形成的冰渣不断向我们袭来,脚下刚刚跑过的看似坚硬的岩石被重物撞击后迅崩塌,呼啸着跌下了这山洞中隐藏着的万丈深渊。 “该死!”一块碗口大的冰块从我头顶上携着劲风飞过,提醒我现在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撒旦的领域,可腹部剧烈的疼痛显然不能支撑我逃离这个地方,我只能在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暗暗画起了十字。 上帝保佑!看来我的祈祷是有用的!”我随手抓起一个跌落下来的巨大冰块,拉着艾琳奔向那处裂缝,纵身一跃躲进了裂缝中,双手举起冰块堵住了裂缝,努力不让这滑手的冰块被气流冲走。 这样过了十分钟,裂缝外的的声响渐渐平息。我拿开冰块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我带着艾琳,顺着岩层崩塌后剩余的一点点岩石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确认踏上坚硬的石块以后,我不顾再次坍塌的危险一屁股坐了下来,揉着酸麻的双腿大口的喘着气。 “呜呜…吓死我了…”艾琳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旁,趴在我怀里痛哭了起来。 我和艾琳就这样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我们才从死里逃生的情境中挣脱,慢慢站了起来。 “汤姆逊他们究竟跑哪里去了…”我们四处打量着,可这里别是人影,就连动物都没有一只。 我只好带着艾琳继续往前走,盼望着可以找到那几个擅自行动的家伙。 “嗒…嗒…嗒”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听出这是一双皮靴正在心的向前走着。 “谁!”我立刻抽出腰间短剑,大喝着指向了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上帝啊!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究竟跑哪里去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这个人带着一头黑暗中依旧闪亮的金,原来是鲍勃。 “还呢…明知道我是伤员还跑得那么快。”确认是鲍勃后,我才把剑塞了回去,“洛克他们三个在哪?” 第016章:国王 帕拉汶,国王的书房 “陛下,这样的作战计划太冒险了。 Ww W COM”哈伦哥斯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哈劳斯国王在地图上画出来的一道道箭头,尤其是其中一个用了极大的弧度,从斯瓦迪亚的帕拉汶直接连接到了罗多克的艾伦“那些诺德人根本毫无信义可言。” “只要那些诺德人没有贱到转身就把我们卖了就行,”哈劳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只要我的大军到达艾伦,一切都不是问题。” 哈伦哥斯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特瑞典伯爵和格鲁恩沃德伯爵,见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继续道“艾伦附近的确有不错的平地,可以供骑兵冲锋,但为了掩饰您的真正目的,您将绝大部分的骑士都调集到了乌克斯豪尔,您现在手头用于冲锋和突破的兵力可能不太够。” “没事,”国王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继续“等克莱斯带着手下的骑士返回,一切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句话,哈伦哥斯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另外两位伯爵,却见两位伯爵满头大汗,还不停地交换着眼色。当看见哈伦哥斯逼视的目光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又是一阵暗地里的推搡。不过,哈劳斯貌似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进攻计划中,并没有察觉这些失礼的行为。最后还是芮尔典血统更为纯正的特瑞典伯爵向前走了两步,这才引起了哈劳斯的注意。 “陛。。。陛下,”特瑞典战战兢兢地“克莱斯伯爵他。。。。他战败了,手下骑士损失大半。。。” 哈劳斯正在揉眼睛的手突然僵在那里,然后开始剧烈地颤抖,呼吸也由平稳变得粗重,脸上更是泛起一层不健康的绛紫色。 “除了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格鲁恩沃德伯爵,其他人都出去。”哈劳斯国王的声音很平静,但谁都听得出来,这平静下掩盖着的是何等的怒火。站在墙角的侍女,护卫与秘书官识趣地乖乖离开,还带上了房门,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渣渣!克莱斯这个渣渣!”哈劳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时怎么的来着,区区商队何足挂齿,结果这特么怎么回事!考虑到他刚丢了领地,我特么还从自己的骑兵队里划给他四十名骑士,结果居然连一支商队都打不赢!渣渣!这可是能击溃一支型军队的兵力啊,给哈伦哥斯都能把拉格纳家烧个遍了!” “臣惶恐。”哈伦哥斯微微一鞠躬,解围道“不过,陛下,您下令是要隐藏骑士的身份,可能因此,造成了一些装备上的差距吧。” “我们的骑士什么时候要依仗装备才能打胜仗了,啊?”哈劳斯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就算差,能差到那里去?难道还能差过连铠甲都穿不起的商队?” 哈伦哥斯正想提醒一下沐的商队与一般商队的差别,不过看到国王陛下铁青的脸色,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哈劳斯心头的怒火也没消散,继续骂道“去年我问他守住德赫瑞姆行不行,他拍着胸脯保证了,结果咧,没过几就丢了,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克拉格斯的人拉去送死!现在咧,苏诺的那些家伙又开始跳了!我为了让他尽快恢复战力,把我自己的骑士调拨给他,结果咧,转眼又送掉了,克莱斯你个渣渣,渣渣,渣渣!”在哈劳斯怒气的狂风暴雨下,三位伯爵像是鸡一样,站在一旁瑟瑟抖。在无休无止地骂了半个时以后,哈劳斯终于消了气,一屁股重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灌了一口,继续问,“那沐的商队现在怎么样?” 伯爵们终于松了口气,一直没话的格鲁恩沃德伯爵终于上前一步,道“沐的商队也收到了重创,不过也因此,他们散到了白松森林中,我们很难追踪。” “无所谓,这些人只是纤芥之疾而已,比起他们,我更关注葛瑞福斯的集团军。”哈劳斯摆摆手,继续看着地图“注意苏诺周边,别让他们跑到克拉格斯那里就行。” 哈伦哥斯觉得自己不话不行了,于是,再次站了出来“陛下,我想您有些看罗登-罗斯了。” “哦,怎么?” “您上次叫克莱斯带着人在乌克斯豪尔埋伏艾索娜他们的时候,我也稍微调查了一下沐的背景,这才现,他。。。很不一般。” 哈劳斯皱起眉头,示意哈伦哥斯继续。 于是,哈伦哥斯继续用他平稳的声音“先,他和‘染血剑锋’的高层关系匪浅,不仅是他们现在最大的金主,好像在佣兵团建立初期就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他手下起码能聚起五百多人的佣兵队伍,其中,有一百多人能与我们的骑士相抗。” “‘染血剑锋’?”哈劳斯回忆了一下,“就是那些退伍的骑士组成的佣兵团么?” “是的。” 哈劳斯松了口气“那就不用担心了,骑士们的品行还是可信的,他们不会对原来效忠的主人下手。” “这个。。。”哈伦哥斯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了出来“‘染血剑锋’的高层都是。。。苏诺人。” “那怎么了?” “您忘了么,在清理老国王手下贵族的时候,基本把那些人的家族都清理了,就算没有关系的退伍骑士也顺手抄了家,我记得您当时‘与其让那些废物浪费,还不如给国家做点贡献。’尤其是现任团长法提斯,他的父母都被您绞死了,唯一的妹妹现在还躺在您的大床上,如果有胜算,我想他不介意带着整个佣兵团向您复仇。还有。。。” “够了!”哈劳斯暴喝一声,哈伦哥斯也住了嘴。 房间里静了半晌,国王好像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不太冷静。那么,那个商人能聚集起多少人?” “沐的商队基本都是半军事化的,普通伙计都有一定的作战能力,想必克莱斯伯爵也是吃了这一点的亏。如果再加上佣兵团,我想他能快组织起一支一千人左右的军团,而且,随着远处的商队逐渐回归,以及雇佣的其他佣兵,这支军团还会拥有一支强大的预备队。”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不过,哈劳斯若有所思“这些人里,如果精锐的话,也只有血锋的人了吧。” “是的,陛下。” 这就好办了,我们征兵。”哈劳斯用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我们斯瓦迪亚有卡拉迪亚诸国中最庞大的人口,同样能够组织最庞大的军队,这样,商队里的人手就根本不是威胁。” “陛下,请三思。”特瑞典赶紧上谏“上次大战之后已经大规模征过一轮兵,现在再征可能影响粮食生产,不仅如此,您还会被人称作暴君的。” “暴君?哼!”哈劳斯冷哼一声,“暴君又怎样,这个国家需要暴君!在这该死的世道下,仁君早就该死绝了!力量才是正义,强权带来自由,懂吗?我是斯瓦迪亚最为正统的继承人,而且,身为国王,我有义务夺回斯瓦迪亚失去的领土,并且,给那些入侵者与乱党予以制裁!我会履行国王应该履行的义务,哪怕生命因此终结,哪怕被称作无德的暴君!所以,你们懂吗,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是的,陛下!” 哈劳斯在椅子上一靠,叹了口气道,“你们先下去吧,记得把军队整备好。哈伦哥斯,你也赶紧回到乌克斯豪尔去,那里不容有失。” “是。” “是。” “是。”苏诺城最宽广的主干道-骑士大道两边,已经被激动的人们挤满,要不是士兵拉出了两条人墙,他们甚至会冲到街上去。骑士公主艾索娜的军队马上就要入城了。他们伟大的公主艾索娜,再次带着骄傲的骑士,将邪恶的诺德人堵在了杰尔博格堡,保护了苏诺人民的平安。今年,他们不必流离失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一个凄苦的新年。 想到这里,一些老者甚至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不过,那些拿着木剑木斧,互相追逐的孩子们可没有想这么多,他们只不过因为自己崇拜的骑士们再次获得胜利而感到荣耀。 在低沉的号音中,城门上的铁闸被换换拉起,一名身着铠甲的栗少女一马当先,纵马踏进了城门。所有人都能很清楚地看到,赤红似火的斗篷下面,是和斯瓦迪亚骑士完全不同的一套银白色的板甲,还用金铜包了边,显得尊贵而庄严。人们当然知道这个少女是谁,顿时响起了波浪一般的欢呼。少女已经经历过这种场面很多次了,不过哪怕现在,俯瞰着那欢呼的人群,依然忍不住心潮澎湃。但是,她是公主,还是斯瓦迪亚的公主,必须保证王室的威严。所以,她只是面带微笑,向人群挥手。但是,她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新一轮的“爆炸”,人们呐喊着她的名字,高声欢呼着祝福的话语,而站在两边的士兵们也按照早已定好的安排,在公主路过他们面前的瞬间抛起了各色的花瓣。如同隆冬雪花般的花瓣从半空中欢快地打着旋儿,在苏诺高大的石质建筑之间自由穿梭,让整个骑士大道沉浸在浓郁的馨香之中。 雄壮的骑兵队威风凛凛地从人们面前经过,接受着他们的欢呼,骑枪高高地指向空,上面临时挂起来的旗子在花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威武。不过,他们身上的铠甲依然沾染着血迹,盾牌上也是伤痕累累,有的骑士身上还裹着绷带。这些狼狈的样子并没有引起以骑士精神为荣的芮尔典人的嘲笑,反而获得了他们加倍的崇敬。“伤痕是一名战士最好的勋章。”这句话,在哪个文明都是武人们最高的信条。 这条原本只用半个时就能走完的大街今在人们澎湃的热情中居然足足走了两个时,看到城堡那雄伟的大门之时,艾索娜真心地松了口气。从欢呼中感受着人们的崇拜固然是一种享受,不过,保持着那种“大义凛然”的姿势也着实是一种费力的事情。此时,她已经能看见,她的父亲,伊斯特瑞奇国王,已经在门下等着她了。 “我回来了,父王。”在城堡的门口,艾索娜灵巧地翻身下马,然后被高兴的国王一把抱住。 “哦,亲爱的艾索娜,你终于回来了。”伊斯特瑞奇国王摩挲着艾索娜的头,“这些,你母后都快担心死了。” 艾索娜挣扎着从她父王的怀里逃了出来,理了理凌乱的斗篷,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斯瓦迪亚。” “没错,没错。一切为了斯瓦迪亚。”伊斯特瑞奇国王愉快地笑着道“艾索娜你越来越有一个女王的样子了。”他拍了拍艾索娜的肩膀,带着艾索娜向城堡里走去,“走吧,我们去餐厅。你母后听你今回来,不顾管家的阻拦,亲自去厨房给你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呢。” 听到这句话,艾格娜脚步一滞,眼神飘忽不定,道“呃,父王,我。。。我在回来的路上和士兵们一起吃过了。。。” “呵呵,这种情况下,就算你的肚子已经被珍馐塞满也得吃完。”伊斯特瑞奇国王笑着,“更何况,你不会打算让你的父王一个人受罪吧?” “呃。。。这个。”艾索娜额头上开始沁起细密的汗珠,她突然有一种赶紧逃回瑞泊莱特堡,再和诺德人大战三百回合的冲动。 嘻嘻,”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艾索娜回头看去,是一名与她有六七分相像的少女,这是她的堂姐,也是父王的侍卫之一,伊莲娜。 “祝你好运咯,艾索娜,”伊莲娜笑着,“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可见识过王后殿下的手艺呢。” “你。。。”艾索娜有些气恼,“你不参加宴会吗?” “呵呵,还是不了,”伊莲娜笑着耸耸肩,“我可不想打扰你们一家温馨的时光。” “哼哼,你想高兴就趁早吧。”公主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在侍卫面前摆出了五根手指,道“这次战斗我可是亲手斩杀了5个诺德人,已经追平了你的战绩了哟!” “艾索娜的剑术越来越精进了嘛。”伊莲娜赞道 “那当然,”艾索娜骄傲地一挺胸,“我可是还没成年就获得了骑士头衔的才!” “可不是么,”在一边沉默了良久的伊斯特瑞奇国王突然开口道“你十二岁那年,偷偷跑出皇宫,还顶着艾格娜的名字去训练营参训,连续几没回家。搞得我和你母后急的封锁了整个苏诺城呢。” “父王!那是时候不懂事闹出的笑话,怎么还到处讲!”艾索娜埋怨地瞪了国王一眼,但结果却是引来两人的放声大笑。 第017章:公主 啊啊啊啊啊,不谈这个了!”公主一边抓狂地挠着自己的头一边生硬地想转移话题,“堂姐你也别得意,你跟我打过赌的,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好吧好吧,”女侍卫无奈地耸耸肩“你想要什么赌注?” “你的佩剑,”艾索娜指了指伊莲娜腰间那柄造型古朴的直剑道“我可垂涎它好久了。 WwW COM” “这可不行。”伊莲娜赶紧将佩剑抱在怀里,“这孩子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怎么能轻易地给你?况且,没有百人斩的战绩,它可是会哭的哟。” “拜托,你的最高纪录不也是5人么?” 伊莲娜骄傲挺了挺她那丰满的胸脯。“哼哼,可是我是最它正统的主人。” 艾索娜闻言,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佩剑,咬牙切齿“总有一,总有一我会把它赢过来。” “你不会有机会的。”伊莲娜笑着拥抱了一下公主殿下,“呐,我先回去咯。明早上会把赌注带给你的。” “哦,是什么?” “秘密,”伊莲娜的食指在抿起的朱唇上妖娆地点了一下,“不过一定让你满意。” “那我就期待这咯。”艾索娜挥手与她的堂姐作别。 在瑞泊莱特堡简陋的军营里待了很久,久到艾索娜都忘了柔软的床铺是什么滋味了。应付完父王和母后的热情,随便地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后,我们的公主就一头倒在自己阔别已久的绣榻上,飞快地进入了梦乡。 只是,好景不长,半夜时分,迷迷糊糊的艾索娜被一阵喧嚣吵醒,她抱怨着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这才现原本漆黑的夜空现在突然一片亮堂,伴随着剧烈摇晃的火光,一阵阵呐喊声,厮杀声,惨叫声从窗外涌入房间。在战场上厮杀已久的骑士公主顿时清醒了过来,一个跟头跳下床,抄起了搁在兵器架上的佩剑。不过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撞开,几个手持兵人的人影一头撞了进来。她正想挥剑攻击,就听其中一人欣慰地喊道“梅兰朵保佑,你平安无事啊,艾索娜!” 公主定睛一看,是她的堂姐,于是干脆地问道“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外面。。。” 伊莲娜飞快地走上前,一边麻利地为她着甲,一边以极快的语“潜伏在苏诺城内的罗多克叛贼今晚攻击了城堡,因为守备官的大意,城墙已经被攻破,他们就要进城堡了。” 公主闻言,脸色一变“那父王和母后呢?” “两位大人尚且安好。”伊莲娜为她披上斗篷,又将一顶骑士巨盔扣在她头上“国王陛下正在城堡大厅指挥作战,他命令我带您离开。” “可是。。。”艾索娜一边穿着伊莲娜的侍从送来的铁靴一边“如果只是反贼,应该。。。” “是的,区区反贼,不足挂齿,”女侍卫紧了紧艾索娜手套上的细绳继续“不过,您一样也冒不得任何风险,您是斯瓦迪亚最正统的继承人,您的生命高于一切。而我们,为此赴死亦在所不惜。” “等等,到底怎么了?”艾索娜突然现有些不对劲,她身上穿着的,是伊莲娜的铠甲! “您总会知道的。”伊莲娜最后将一面骑士盾挂在她的臂甲上,完成了最后的整备,“请您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等叛乱平息以后,我会去接您的。” “堂姐,等等!” “走!”她对着跟来的侍从下令道“带着未来的女王陛下从马厩的侧门冲出去!”侍卫得令,道了一声得罪,抓起艾索娜的手臂向外拖去。 “住手,住手!堂姐,到底生了什么!”她的话音未落,一柄直剑连着鞘被抛进了她的怀里。 “对不起,来不及准备赌注了。”背后,伊莲娜温柔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这孩子先交给你保管,记得别让它失望哦。” 艾索娜愣了一下,好像顿时明白了什么,最终不再挣扎,任由几名护卫将她拖了出去。 伊莲娜一个人站在艾索娜房间里,直到侍卫们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才惨然一笑。走到衣架旁,将艾索娜的铠甲套在了自己身上。 城堡大厅,伊斯特瑞奇国王拄着剑,全副武装地坐在王座之上。大厅的门口,已经被鹿角,据马等防御器械堵得死死的。而在工事的后面,一队侍卫正严阵以待。 他看着穿着艾索娜精致铠甲的女侍卫从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苦笑了一下,道“伊莲娜,实在是对不起你了,我。。。” “这是我们的职责,陛下。”伊莲娜轻松地笑了笑,视线却越过了严密的工事,投向了城堡大门之外。门外是近卫军主力集结成的防线,只是城墙崩溃的突然,只有少部分士兵能突破“罗多克人”的包围,到城堡大厅前集结。而那些罗多克人,操着长剑和长矛,却如同浪潮一般,拍打着单薄的防线,几乎每一次冲击,都能让防线晃动一阵,这让这条阵线看上去岌岌可危。女侍卫的视线越过阵线,希望能看到点别的,可是,她的视野却被“罗多克人”塞满。密密麻麻的“罗多克人”,各式各样的“罗多克人”,操着奇怪的帕拉汶口音的“罗多克人”。她毫不怀疑,只要伊斯特瑞奇国王一战死,这些“罗多克人”就会换上崭新的深红色战袍,摇身一变,成为剿灭乱党的英雄。 “那么,”她收回视线,对伊斯特瑞奇国王鞠了一躬“国王陛下,我出战了。” “拜托了。”国王严肃地点点头,“祝武运昌隆。” 伊莲娜微微一点头,一甩斗篷,带着最后的近卫军士兵走出城堡,而城堡的大门,也在此刻缓缓关闭。 她看着阶梯下密密麻麻的“罗多克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拔出佩剑,指向“罗多克人”最密集的地方, “士兵们,冲锋!为了斯瓦迪亚!” 。。。。 当艾索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冲出了苏诺城。她甚至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臂上的盾牌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把手,手中的直剑更是因为本能的砍杀而变得鲜血淋漓。她环顾四周,只有一名骑士还跟随着她,不过也紧紧是跟随而已,他的脚被绞在了马镫之中,不知道被拖行了多远,而胸口,那枚夺去他性命的弩矢还在微微地颤抖。 她又回头,看了看火光冲的苏诺,抹干了不知什么时候淌下的眼泪,再次纵马,冲进了夜色之中。后来,我住在罗多克的一家竞技场里,隐姓埋名,靠角斗谋生,”艾索娜趴在一行木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沐干活,“不过,后来貌似赢得太多了,让比赛失去悬念,所以就被赶了出来。” “我很好奇,哪家竞技场的老板会这么好心”沐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坚硬的肌肉,继续“一般碰上这种厉害的选手,他们会给你下药,故意让你输掉,好赚取大额的赌金才是。” “原来如此!”艾索娜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难怪在我十连胜以后总是莫名其妙地拉肚子。” 沐闻言,无奈地瞪了这位公主一眼,苦笑道“你觉得,我是该赞您剑术高呢,还是骂你没脑子?” “喂,我之前又没打过竞技场,谁知道这些弯弯绕!”艾索娜抗议道,“就连和诺德人作战也没有下毒的啊!” “唉,算了。”沐放下了长柄刷,仔细地观察着自己刚刚刷过毛的爱驹,寻找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瑕疵,“不过,您怎么在这个时候跑来这事儿?” “我答应过你的,要把事情讲清楚。”艾索娜耸耸肩,“不过这几都看到你在房间里做文书工作,不方便打扰,所以,就等到现在了。” “嗯,我了解了。”沐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请讲。” “你那佩剑是你堂姐的,对吧。” “没错啊。” “那,她和优昙骑士团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唉,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艾索娜叹了口气,道“当年斯瓦迪亚帝国的二王子带着皇家骑士团去北境剿灭诺德人,却和优昙团长一见钟情。所以,优昙骑士团最后并入了皇家骑士团,而那位美丽的团长,也成为了王妃。我的堂姐伊莲娜,也正是当年二王子的子嗣。” “原来如此,”沐满意地点点头,“山德斯教授一定会感兴趣的。” 艾索娜皱皱眉头,“喂喂,这可是王室的密辛啊,随便出去,搞不好会被斯瓦迪亚王室追杀的。” “追杀,你在开玩笑吗?”沐回过头,对艾索娜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我们现在可都是反贼啊。”白松森林是茂密的,千年来,芮尔典人不断从她身上索取着各种资源,可她依然丰腴如昔。她如同一个无私的母亲,能够包含自己孩子的一切罪恶。 没错,就是罪恶。芮尔典人大多是勤劳的,他们在斯瓦迪亚肥沃的土地上,靠着锄头和镰刀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富足的生活并不能消弭人类的原罪。或因为贪婪,或因为被迫,很多罪徒在走投无路之下,就会钻进森林之中消失不见。这些人大多是胆大包之辈,而且,往往野心勃勃,所以,一番龙争虎斗以后,势力分化逐渐明朗,一座座寨子也就在林中建成。他们不事生产,所以,只能靠劫掠为生,周遭的商队或者村落就成了他们的猎物。这种行为自然触动了贵族们的利益,所以各个城镇的贵族们不停地兵围剿,然而让贵族们头痛的是,这些悍匪太敏感,一旦嗅到点风声,就会立马逃回林中。森林实在太大,不熟悉地形的士兵们又哪里是这些在林子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的对手?一旦深入林中,往往会吃到一波致命的突袭,所以,斯瓦迪亚的绿林好汉一直都是统治者的心腹大患。好在能当上寨主的恶棍都不是傻子,知道触怒了贵族,让他们下定决心清剿山寨就麻烦了,所以,也就收波“保护费”就走,很少真正杀人或是烧村。 现在,沐和艾索娜所在的据点就是一处山贼的寨子。当年“染血剑锋”成立以后,靠着沐的口才和骑士们的信誉,他们确实了一笔。然而,随着入伙的老兵越来越多,任务地点越来越分散,慕名而来的菜鸟数量也越来越庞大,像原来那样,走到哪住到哪看样子是不行了,总不能每一个任务都拖家带口吧!再了,佣兵这一行,基本就是拿上刀子就干,配合啊,训练啊,基本没有。但骑士们可不能忍受这一点,冲锋的时候冲着冲着,队伍突然散了,那还了得!所以,他们急需一个据点,一个能安置后备兵源,并且能够提供一定训练的据点。 然而,贵族们是不会轻易地出让或者租赁给其他人的,尤其“染血剑锋”还是一个颇具实力的军事组织。就算有贵族肯出卖,以佣兵团现在的家底也买不起。又如果,把据点建立在战场上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来收钱,但战场上的据点很容易成为双方垂涎的目标,这对这个新生佣兵团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正当老骑士迈尔和法提斯挠头的时候,沐突然灵机一动,提了个建议,那就是深入白松森林,夺取绿林匪徒的寨子作为驻地。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老兵们的支持,讨伐强盗什么的,他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至于寨子,就当战利品拿来用了。 绿林匪徒的确在森林中占尽了优势,可是,老兵们的实力也不是盖的。再加上几次伏击都被机敏的沐提前察觉,所以,他们虽然也付出了一些伤亡,却也很快就夺取了一伙并不算强大的匪徒驻地。接下来,那就是全员一起动手,建设自己的营地。后来,随着“染血剑锋”声名大噪,他们在一些大城市附近也买下了自己的驻地,然而这座包含纪念意义的山贼寨子也没废弃,反而作为佣兵团的新兵训练营继续活跃着。 “这个地方的绝妙之处在于,它是整个森林,哦不,或者是整个斯瓦迪亚地势变化最频繁的地方,最高处是一个山丘,可以设置哨所,而最低处是一个不大的谷地,可以建造训练场和一个不大的马场。”着,沐指了指底下那狭长的谷地,艾索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几匹马在一排排扎好的稻草人之间穿行,劈砍。 不过艾索娜只是轻轻皱眉,“就这样,真的能训练出合格的骑兵么?” “这里只是新兵训练营,”沐耸耸肩,“这里的马术训练只不过让他们学会骑马。并能进行一定的马上格斗,仅此而已。真正的马术训练得到他们从‘学徒’毕业,成为‘扈从’以后,才能正式接触到。” 第018章:石头 “原来如此。 WwWCOM”公主点点头,“不过,你刚刚的‘学徒’和‘扈从’是?” “这是佣兵团的等级制度。”沐解释道,“刚刚通过选拔的菜鸟就是‘学徒’,他们就在这里进行基础训练,训练完毕,并且通过考核以后,就会被分到各个骑兵队中,成为‘扈从’正式开始自己的佣兵生涯。在‘扈从’等阶完成过一定数目的任务以后,实力从自己同僚中脱颖而出,并且能够获得同伴和前辈们认同的人则可以进阶为‘见习’,这代表着他已经有成为骑士的实力。成为‘见习’之后,晋升骑士的条件就更加严苛了,不仅要求任务的完成数量,还要求斩杀敌人的数量。这都算比较好办的,最艰难的一点是,必须攒够足够的第纳尔,给自己买好全套的装备。” “自己买?”艾索娜愣了一下,“我觉得‘染血剑锋’不至于那么穷啊?” “当然不至于,”沐摇摇头,“这其实是一场考试,就是确定候选者有没有独自养活自身的本事。当年的老骑士们退伍之后生活窘迫,但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后继者们也这样,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让团员们掌握几项能养活自己的钱。就算实在养活不了自己,把铠甲武器卖掉也能换取一些可观的生活费。当然,作为他们的老板也得帮点忙不是?若是他们在罗登-罗斯的铁匠铺购买装备,可以享受九折优惠。” “原来如此,”公主殿下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话,欣慰地点点头,“不愧是骑士们组织的佣兵团呢。”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继续问“你们这一批新兵招募情况不理想么?” “嗯?”沐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艾索娜会这么问,不过还是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应该不会啊,要是招募情况真的不理想,法提斯肯定会向我求援的。” “那就是,血锋还有其他的训练营?” “的确如此。”沐点点头,“不过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这里。。。人太少了,这不像是如此规模的佣兵团应有的状况。”艾索娜的目光扫过整片营地,除了木质寨墙与瞭望塔上驻守的士兵与谷地里训练的菜鸟,的确整片营地没有什么人烟。 “原来如此,”沐笑了笑,“不过,你这担心就有些多余。” 艾索娜皱皱眉,不解地看向沐。而商人,只是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就带着艾索娜走下谷地。他们走到谷地的尽头,绕过一块大石头,挤过一道狭的缝隙,眼前赫然是一个黑洞洞的洞穴,不过开口处装了一道木墙和活板门,里面隐隐透出火炬的光辉。 “我们很走运。”沐笑着推开活板门,请艾索娜下去,然后继续“我们原本打算把谷地开凿地宽阔一些,好建造训练场,结果凿开那块石头之后,却现这里面别有洞。” 他们顺着狭窄的洞窟一路向下,不出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居然是一片宽阔的溶洞,溶洞的中间还有一片水塘,淡淡的阳光从溶洞顶部的石缝中缓缓洒下,溅起一片粼粼波光。细细听来,潺潺地还传来微弱的流水之音,明这片水塘是一片活水,一片优质的水源地。宽敞的溶洞里,地面上的石笋都被铲除干净,开辟成一片片训练场,大量手臂上挂着“断剑”袖章的‘学徒’正在进行着各式各样的练习。 艾索娜不由得赞道“这环境,还真是得独厚啊。” “所以,我们很幸运。这片溶洞还有几个通道,连接着几个稍一点的洞穴,我们就用他们当做兵营和仓库。”沐轻松地,“接下来,请这边走,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血锋骑士的装备。”一排正在训练标枪的‘学徒’看到沐带着艾索娜向他们走来,立马放下手头的事,立正站好,向沐行了一个捶胸礼。 “副团长好!” “老板好!” 最后那个不和谐的声音是从队伍的末尾传来,沐寻声望去,是一个黑的中年人。于是他微笑着“好久不见了,阿卜杜勒骑士。” “是啊,老板,好久不见了。”中年人走上前,和沐握了握手,然后将视线投向沐背后的艾索娜,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苏诺的艾索娜公主,”沐笑着,“我们的大主顾。” “她不是。。。”想到这里,阿卜杜勒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老板,你这生意做的太大了吧!” “但回报足够我们冒次险,不是么。”沐耸耸肩,然后看向艾索娜,介绍道“这位是阿卜杜勒骑士,现在暂任新兵的标枪教官。” “您好,阿卜杜勒骑士。”公主微笑着点点头,尽显上位者的风采,“您是。。。萨兰德人?” “公主殿下明鉴,”阿卜杜勒肯定道,“斯瓦迪亚的训练营因为我的出生不愿意接受我,不过这阻止不了我对骑士的向往与崇拜。” “我很高兴听见神圣的骑士精神已经传播到了山那边的土地,”艾索娜语气中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庄严地回应道“我愿意为您祝福。” “感激不尽,公主殿下。”阿卜杜勒抚胸一鞠躬,“那么,您屈尊前来,有什么事呢?” “自然是了解一下她的骑士团咯。”站在一边的沐抢先回答道“可否请你给公主殿下介绍一下骑士的装备?” “这个自然没问题,”阿卜杜勒骑士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请先允许我花点时间着装。” “请便。” 不一会儿,全副武装的阿卜杜勒再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一套无袖板甲套装,不过脑袋上却是一顶萨兰德覆面盔。左手挂着骑士盾,右手扶着一柄钉头锤,背后这是一杆重骑枪和一匣短标枪,几乎和斯瓦迪亚骑士一样的装备思路。 “正如你所见,大部分装备和斯瓦迪亚骑士相同,”沐对着全副武装的阿卜杜勒向公主讲解着,“但是,我们取消了手半剑或者双手剑这种武器,转而装备了标枪。” “没错,”阿卜杜勒接腔道“手半剑这种武器我也用得很不习惯。” “可是,”艾索娜若有所思,“手半剑在骑士中的评价很好啊?” “那是因为斯瓦迪亚的骑士基本只用骑战而已,”沐回答道,“手半剑是一种平衡武器,长度比单手直剑长,比双手剑短,既可以双手挥砍,也可以单手佩盾,应用较为灵活。再加上较长的剑刃可以让骑士不用太弯腰就能砍杀步战的单位,所以,传统的骑士们比较喜欢手半剑。” “但是,”沐话锋一转,“血锋骑士是佣兵,必须适应各种环境下的战斗。当碰上室内战,城墙战的时候,手半剑的长度就成为了累赘,常常会因为墙壁或者狭窄的场地导致弹刀之类的状况,战斗时,这种状况可是致命的。所以,干脆就取消了手半剑来强化一下骑士的中距离作战能力。” “好像有道理,”艾索娜继续问“可是这个方案我父王和他的将军们也讨论过,由于马上投掷标枪训练起来实在太困难,所以否决了。” “马上投掷标枪的确很难训练,所以,我们从‘学徒’就开始训练了。”接话的是萨兰德骑士,“况且,老板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密集投掷时能造成一定的杀伤即可,并没有要向库吉特那些那颜那样,一投一个准。” “其实我给血锋骑士装备骑枪的目的和哈劳斯给他的红衫铁骑装备手弩是一样的,”沐耸耸肩,“只不过让他们别被射手欺负地太惨而已。” 艾索娜点头表示明白。 那么,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公主殿下。”沐看向艾索娜问“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其他的,我们边走边吧。” “好的。”沐又转向萨兰德人“那阿卜杜勒骑士,就拜托了。” “放心吧。” 回到寨墙下面,给沐和准备的一间木屋里,两人在堆满各种信笺的圆桌旁坐下。 “那么,沐,你手上到底有少人。”公主开门见山。 “唔,可以确定的是‘血锋’会参战,毕竟法提斯和哈劳斯之间又血海深仇。”商人暗自输了一下,“算起来,我看看。。。一百二十多名骑士,两百多见习,四百多扈从,至于学徒,我就记不清了。剩下的,得看看有多少支商队能及时赶回来,商队的护卫和伙计虽然没有佣兵强悍,但当当炮灰还是可以的。” 可用之兵居然有七百多人!这让艾索娜一下子兴奋起来,不过,两年流浪的时光让她长了个心眼,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坦率,就这样把你的王牌暴露给我合适么?” “反正你总要知道的。”沐无所谓道,“与其到时候你因为不明白自己士兵的实力而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不如现在直接开会比较好。” 艾索娜见沐的语气如此轻松,并不似作伪,于是暗地里松了口气。 “那么,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等。” “等什么?佣兵团集结么?” “不,我在等一个时机,”沐嘴角翘了一下,“一个介入战争最好的时机。” 艾索娜的精神头稍稍暗淡了一点,不过还是问道“那这个时机什么时候会来?” “知道。”沐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已经遣人去打探了。” 入冬的第一周,绝对是斯瓦迪亚平民的节日。因为在这一周中,各个城市和村庄都完成了收割,并且将其上缴一部分作为税赋。道这里,不得不提一提斯瓦迪亚的税制。和维吉亚的实物税不同,斯瓦迪亚实行的是实物税和货币税相结合的税制,简单点,就是只有第纳尔和少量的几种战略物资才可以用来抵税。当然,粮食自然就是那少量的几种战略物资之一。然而,斯瓦迪亚的农业相当达,每年秋收之后,都难免出现谷物爆仓的情况。而这个时候,各地的领主们都会从粮仓里清出几年前的陈粮,然后低价卖,以给今年的新粮腾出空间。这些陈粮难免会有些霉变,不过绝大部分还是可以吃的,所以,这个时候,领地上的平民们就会兴高采烈地采购这些廉价粮食,挑出那些坏掉的粮食之后,剩下的作为自己将来几个月甚至半年的伙食。有的穷困一些的农民甚至将家里自留的那一部分新粮也卖了换成这些陈粮,顺便赚点钱。 当然,大多数商人看不上这点生意。采购了这些陈粮在斯瓦迪亚国内卖吧,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要是敢以次充优,那就等着被其他人排挤吧。至于卖到维吉亚去,倒不是不可行,但陈粮出关的关税和新粮是一个价,卖过去以后,也只算赚一笔,所以,愿意做这趟生意的商队并不算多。 而今年,情况更加严重。去年的战争中,虽然丢失了德赫瑞姆,但斯瓦迪亚本土并没有经历兵灾,只是边境的几个村子被洗劫了而已。而今年,所有国家都在休养生息,几乎没有战争,再加上今年气候也比较平稳,也没有闹出什么旱灾水灾,于是,喜闻乐见地,又爆仓了。平民们喜出望外的同时,贵族们愁眉苦脸,粮食多的没地方放,又不能卖出国外,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唉,这也算斯瓦迪亚领主们幸福的烦恼了吧。 雅米拉就是因此,带着一大队货车,趁着罗,斯两国还未开战,进入了斯瓦迪亚的境内,按照沐的吩咐,挥舞着第纳尔,大肆收购着这些陈粮。当然,她不会傻到打着罗登-罗斯的旗号,反而纠集了一些和罗登-罗斯友好的商队,分散到各地去进行收购工作。而她自己,则带着其他的目的,来到了苏诺。 她走进一家华丽的会所,里面富丽堂皇的景象让她有些恍惚,然后很快又又回过神来。现在的她,作为一个身着华丽锦缎的贵妇人,也必须有相应的矜持与优雅。会所这种地方,是斯瓦迪亚的贵族们聚集娱乐的地方。在这里,贵族们可以打牌,酗酒,会谈,甚至干一些法律上所禁止的事。因为会所一般都有一个比较牢靠的后台,所以,只要没出大事儿,政府一般就睁只眼闭只眼。 第019章:雅米拉 雅米拉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里面贵族的注意,他们依旧在找着自己的乐子。 Ww W COM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在大厅中环视了一眼,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张双人圆桌,桌边有一个身着华服的老男人正窝在扶手椅里吞云吐雾,他面前的桌上,散落着一沓卡牌。 一切都和信中的一样。雅米拉迈起优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从手提包里也掏出一叠纸牌,展颜一笑“要来一把么?”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对赌注太的赌局可没兴趣哦。” 雅米拉笑容更盛,从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纳尔,一挥手洒在桌上,然后一边用手把玩着桌上的硬币,一边玩味地笑道“这个赌注,可算满意?” 看见她手中把玩的硬币,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虽然那硬币在雅米拉修长的指间不停翻滚,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枚硬币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亚的狮徽,与其他硬币一般无二,而正面,不再是国王的头像,而是一只正在啄食骷髅头的渡鸦。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然后将烟斗倒扣在烟灰缸上,然后拢了拢面前的纸牌,道“那我们就来一把吧。” “那真是太好了。”雅米拉将纸牌洗了洗,放在桌上“要检查一下我的牌么?” “不必介意,不必介意。”老男人也将自己的牌洗好,然后顺手从桌上抄起一枚硬币,问道“头还是花?” “头。” “明白了。”老头手指一弹,金币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在桌子中央,在像陀螺一样转了一会以后,终于躺倒下来。 老头子吹了声口哨,“您真走运,女士。” 雅米拉笑笑,拿起那张早就挑出的牌翻了过来,是森林的地形卡。 “您用的是罗多克的卡组吧。”老男人笑着,顺便给自己摸了一把手牌,“那可真难办了。” “您是斯瓦迪亚的卡组?” 老男人耸耸肩,还是将一张骑士牌盖在了桌上。 啧啧,一上来就放骑兵?”雅米拉叹了一声,只能在骑士的对面盖上一张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劳斯国王么?” “哼哼,我可没有那独抗五国的实力。”着,在骑兵的背后又盖上了一张骑兵“如果,您想见识见识他的气度,可以花点时间去帕拉汶。” “听,帕拉汶那里最近很热闹?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边赶。”雅米拉只能将一张弓兵卡盖在步兵的背后。 “当然,这些是哈劳斯国王的生辰,好像在那里举行了很大的宴会。”老男人挥手招过侍从,从他的托盘里拿了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雅米拉,然后,举杯道“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雅米拉也是举了举杯,不过并没有祝酒词,只是抿了口酒道“该你了。” “真是心急的女士,那我就进攻了。”老男人耸耸肩,然后翻开了第一张骑士卡,是斯瓦迪亚重骑兵,然后他有翻开了骑士面前的步兵卡,是罗多克军士“啧啧,果然呢,很标准的反骑战术。”然后,将自己的重骑兵扔到了弃牌堆。 “是的,”雅米拉冷静的,“再加上森林的地形,就算减去重装骑士重装的强化效果,我的军士还有一点军力。”然后,他将只有一点军力的军士向前移动了一格,“话,哈劳斯国王的宴会上一定有许多有趣的人吧。”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尔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种各样的帆船塞满了,甚至还有不少是诺德长船,唔,有一艘还挺大,上面好想刻着牙齿的标记。”着,他将第二张骑士牌翻了过来,雅米拉愣了一下,竟然是中立牌,赏金猎人!同样是一点军力,和自己的罗多克军士同归于尽了。只不过,赏金猎人有钝击效果,罗多克军士并没有被扔进弃牌堆,反而被放到了俘虏的位置上。接下来,他又扔出了一张战术牌,劝降,罗多克军士就这样被他拿回了手牌。 雅米拉并没有什么懊恼,看了看手中的牌,再次在射手前面盖上一张步兵。“在帕拉汶聚集了这么多大人物,就不怕出点意外?”能出什么事?”老男人也盖上一张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贵族,手下的主力部队都跟着呢,那架势,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没什么地位的贵族只能在城外扎营了。” “是么,”她知道,对面场上盖着的步兵八成是从她那弄过去的军士,目前为止,她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张牌“嘛,这么盛大的宴会,真不知道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莱斯伯爵还有格鲁恩沃德伯爵会送上什么样的寿礼,一定相当名贵吧。” “这就不准了。”老男人耸耸肩“哈伦哥斯伯爵还守在乌克斯豪尔呢,不过手下聚集了那么多兵,估计能报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鲁恩沃德伯爵也没有参加宴会,估计也等着报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贵的礼物,只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至于克莱斯。。。那位。。。怎么呢。。。前些日子带着礼物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那么,南方。。。”雅米拉刚想继续,却被老男人打断了。 “女士,你不觉得,再加点赌金会更刺激吗?” 雅米拉想了想,该获得的情报已经都拿到了手,剩下的用其他手段也能确认,不必花这冤枉钱,所以一口回绝了这个建议。 “噢,真可惜。”老男人耸耸肩,继续打着牌。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东聊西扯地打着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阵被攻破,输掉了游戏。 “那么,先生,”雅米拉提起手提包,拿起了那一枚独特的金币,面无表情道“今就到这里了,我玩的很开心。” “我也是,欢迎下次再来。”老男人又叼起烟斗,笑着挥挥手,算是送别。 一切都和信中的一样。雅米拉迈起优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从手提包里也掏出一叠纸牌,展颜一笑“要来一把么?”【表明要买情报】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对赌注太的赌局可没兴趣哦。”【对暗号,同时明情报价格很高】 雅米拉笑容更盛,从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纳尔,一挥手洒在桌上,然后一边用手把玩着桌上的硬币,一边玩味地笑道“这个赌注,可算满意?”【对暗号,表明自己带够了钱】 看见她手中把玩的硬币,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虽然那硬币在雅米拉修长的指间不停翻滚,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枚硬币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亚的狮徽,与其他硬币一般无二,而正面,不再是国王的头像,而是一只正在啄食骷髅头的渡鸦。【确认来者身份】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然后将烟斗倒扣在烟灰缸上,然后拢了拢面前的纸牌,道“那我们就来一把吧。”【交易开始】 “啧啧,一上来就放骑兵?”雅米拉叹了一声,只能在骑士的对面盖上一张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劳斯国王么?”【问斯瓦迪亚现有兵力】 “哼哼,我可没有那独抗五国的实力。”着,在骑兵的背后又盖上了一张骑兵“如果,您想见识见识他的气度,可以花点时间去帕拉汶。”【表明斯瓦迪亚现有兵力还能扛一次六国大战,并明很多士兵聚集在帕拉汶】 “听,帕拉汶那里最近很热闹?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边赶。”雅米拉只能将一张弓兵卡盖在步兵的背后。【问原因,以及可疑的人】 “当然,这些是哈劳斯国王的生辰,好像在那里举行了很大的宴会。”老男人挥手招过侍从,从他的托盘里拿了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雅米拉,然后,举杯道“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没正面回答,明这项情报没有探听道,同时,通过自己为斯瓦迪亚祈福而不为哈劳斯祈福,明自己无意偏袒哈劳斯】 雅米拉也是举了举杯,不过并没有祝酒词【表明自己也不是哈劳斯的人,可以放心交易】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尔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种各样的帆船塞满了,甚至还有不少是诺德长船,唔,有一艘还挺大,上面好像刻着牙齿的标记。”【帕拉汶来了很多诺德人,聚集了数量庞大的船只,其中还有一个以牙齿为图腾的诺德部落王船】 “能出什么事?”老男人也盖上一张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贵族,手下的主力部队都跟着呢,那架势,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没什么地位的贵族只能在城外扎营了。”【聚集在帕拉汶的士兵很多】 “是么,”她知道,对面场上盖着的步兵八成是从她那弄过去的军士,目前为止,她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张牌“嘛,这么盛大的宴会,真不知道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莱斯伯爵还有格鲁恩沃德伯爵会送上什么样的寿礼,一定相当名贵吧。”【哈劳斯四大金刚情况如何,他们手下士兵有多少】 “这就不准了。”老男人耸耸肩“哈伦哥斯伯爵还守在乌克斯豪尔呢,不过手下聚集了那么多兵,估计能报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鲁恩沃德伯爵也没有参加宴会,估计也等着报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贵的礼物,只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至于克莱斯。。。那位。。。怎么呢。。。前些日子带着礼物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哈伦哥斯和格鲁恩沃德驻扎在乌克斯豪尔,特瑞典驻扎在帕拉汶,带来的士兵非常多,克莱斯前段时候带兵出去了,至今未归】 “那么,南方。。。”雅米拉刚想继续,却被老男人打断了。【想问萨兰德或者罗多克的状况】 “女士,你不觉得,再加点赌金会更刺激吗?”【钱不够了】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东聊西扯地打着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阵被攻破,输掉了游戏。【交易结束,付款】雅米拉的马车缓缓开进密林之中,在篷车再也走不了的地方,沐和公主已经带着一大帮佣兵等着了,看到他的女仆逐渐清晰的面庞,笑着道“雅米拉,欢迎回来。” 女仆看见了她的老板,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飞身扑进了沐的怀里,泪眼朦胧。他的老板还没走多久,就有一个满身是伤的伙计跑回来向她汇报,他们遭到了斯瓦迪亚骑士的袭击!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消息压了下来,让商行不至于混乱。只不过,手下的心安稳了,她自己的心却乱了。不过,好在后来没多久,“染血剑锋”的佣兵就给她带来了老板的手书,要不,她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所以,哪怕在来的路上早就准备好了不下万字的口诛笔伐,但临近末了,却是一个词都不出来。 “好了,这一路辛苦了。”沐抚慰似得拍了拍雅米拉的香肩,然后在她耳边声询问道“斯瓦迪亚情况怎么样?” 雅米拉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表情也立马恢复成原来那冷淡严肃的样子。 “哈劳斯果然在帕拉汶集结了重兵,看样子是要开战了。而且,拜此所赐,我们的粮食收购了不是很顺利,不过虽然没有预想中那么多,但数量也绝对不少就是了。”着,她的嘴角有些无奈地歪了歪,“真想象不到,斯瓦迪亚竟然富裕至此。这么大规模地出售粮食,在罗多克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沐耸耸肩,笑道“毕竟是两大帝国的精华之地,没有点底蕴怎么行?那么,有别的情报么?” 女仆无奈地摇摇头,“和您的一样,那家伙太黑了。哦,对了,”她从贴身的地方搜出一本册子,“这里就是具体情报了,还有这个,”她将那枚硬币交还给商人,“现在,物归原主。” “嗯,谢谢了。”沐微笑道“我还要指挥搬东西,你先回寨子吧,好好休息,晚上再犒劳你。” 雅米拉的脸难得红了一下,然后微微颔,在几名佣兵的护卫下消失在林子里。而沐,则拍了拍手,指挥一帮“学徒”做起苦工。 半晌,当最后一袋谷物落进山寨的仓库里之后,沐和艾索娜都已经气喘吁吁。 “沐,你。。。你的体力不赖嘛,”艾索娜喘着粗气道,“居然。。。坚持下来了,真是难得。” “你当我。。。谁呀,”此时的沐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我可是常年。。。常年在大6上跑的男人,没。。。没点体力怎么行。” “好了,”艾索娜抹了把脸,打起精神道“你家的女仆带来了什么消息?” “好消息呢,写了那么多的信不算白费了。”沐笑了笑,然后补充道“另外,别叫别人女仆,起码和你比起来,她一点都不‘’。” “你!” 第020章:老板 在沐的授意之下,各种信件仿佛雪片一般,飞向了大6的各个角落。Ww WCOM 维鲁加,一个教士头的中年人接到信,郁闷地挠了挠地中海,“老板这是干嘛呀,这才几,我能研究出啥?”不过,哪怕面露难色,他还是将信纸塞进怀里,然后吩咐手下的伙计开始工作。 。。。。。。 德赫瑞姆近郊的商路上,一个骑士装备的壮汉接到了留守的手下送来的信笺,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爆出一阵癫狂的大笑。他身边的老板吓了一跳,赶紧问“团长,生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伊德老板,我们这次可能要违约了,按照我们的规则,违约将会支付三倍于佣金的赔偿。” “这。。。”老板有些迟疑,却见骑士从马背上的行囊中抽出一张契约,在赔偿这一项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将契约递给了老板,“拿着这个到任何一个佣兵团的办事处就能拿到钱款。那么,不好意思了,老板。” 接着,他也不管老板不愉的面色,向着队伍下达了调头的命令,然后,整只佣兵队离开了商人,向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巴甫伦港,两个矮壮的诺德汉子也接到了信笺,正在停在港口之中,随着波浪起伏的长船上,就着油灯,费力地读着信上的内容。 “兄弟,你怎么看?”其中一个毛浓密点的放下信纸,看向另一人。 “沐老板这次的生意很大,哥哥。”弟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搞不好会影响整片海上诺德部落之间的势力格局也不定。” “那我们怎么办,回避么?” “当然是跟着他干!”弟弟站了起来“这可是我们霜燕崛起的最好时机!” 。。。。。。 图尔加,一对年轻的夫妇也浓情蜜意地,合看着那封信,半晌,丈夫叹了口气,“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这份礼物确实不。” “不过,”妻子有些犹豫,“为了我们的领地就这样挑起战争,真的好么?” “不不,可不是我们挑起战争,”丈夫向妻子解释道,“塞加可汗早想打了,我们只不过是给个导火索而已。” “好吧,不过。。。”妻子的面容上有些担心。 “放心,我肯定会跟着塞加可汗一起走,至于沐那边,勿帖儿姐应该不错,她不常露面,没什么人认识,而且跟沐的关系也不错。况且,这只是规模作战,人手也好抽调。” “嗯,听你的。”妻子回答道。杰尔喀拉附近的一间纺织厂,一名戴着黑色眼罩,恍若黑势力大姐大的诺德女子从信差手里接过信件,就靠着纺织厂的大门读了起来,时不时还抽一口手上的烟斗。只是,这个烟斗可以简陋至极,只不过是一根细细的芦苇杆插在一截被掏空的木头里而已。只是,当她读完了信件,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他一个健步冲进房子,然后冲着正在织机旁辛勤工作的女子们喊道:“姐妹们,让我们告别这该死的织布机吧!” 所有的女人都盯着她们的大姐大,等待着她的下文。 “姐妹们,”她挥了挥手中的信纸“这是沐老板的信,我们是时候重新拿起斧头了!” 厂房内一片欢腾,只有一名女子在胸前画了一个罗多克十字,然后低声念了一句“愿梅兰朵保佑我的姐妹们。” 。。。。。。 在这片大6上,无数的商队和佣兵团都接到了类似的信笺,虽然有些人选择了置之不理,不过大多数还是在接到信后立马开拔,冲着一个目标汇聚而去! 乌克斯豪尔。沐!”房间的大门被咣当一声被推开,法提斯就撞了进来,“你信上的。。。” “放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沐捧着一个装着热茶的杯子,不紧不慢地,“现在我们需要趁着哈劳斯顾不上我们的时候,积攒一下兵力。” “咦,”法提斯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音,骑士回头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转身,立正站好,左手抚胸,右手抱紧头盔,身体前倾,行了一个标准的臣下礼。 前面的铠甲壮汉突然转身行礼,把艾索娜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脑袋微微偏了偏,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苏诺的法提斯,以前在典礼时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啊?哦。法提斯骑士,很高兴见到你。”艾索娜索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法提斯的名字到是如雷贯耳,虽然不算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好了,法提斯老哥,还有公主殿下。”沐随意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子冲着两位晃了晃,“请坐,本来今预定是向公主殿下讲述一下我的计划的,不过法提斯老哥也来了,那就一起听吧,省得我再费口舌。” 法提斯皱了皱眉,“沐,在公主殿下面前,这样很失礼。” “不好意思,”沐的语气里倒是没有一点歉意,只是耸了耸肩道“习惯了,一时间改不回来。” 看着两位坐了下来,侍立一旁的雅米拉立马斟了两杯热茶,然后走出房间,带上了大门。不大的房间里,只剩这寥寥三人,不由显得空旷起来。没错,包括雅米拉在内,其他人没资格知道,也用不着知道。艾索娜公主是“叛军”名义上的领,法提斯则是将来一线的指挥官,而沐,作为计划的制定者,对于这场会议也是必不可少,这样一来,倒有些卡拉德帝国早期御前会议里,由国王,宰相与元帅组成“强权铁三角”的范儿了。 “好了,沐,现在可以了吧。”公主话了。 沐点点头,提起羽毛笔,然后,在他面前的一张白纸之上,卡拉迪亚西海岸的轮廓线就这样被惟妙惟肖地描绘了出来,然后,他蘸了蘸墨水,在靠近中部的地方,打下了一个难看的墨团,并潦草地标注了一个单词,帕拉汶。 “有可靠情报显示,帕拉汶港的停靠量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其中还有大量的诺德船只。而且,城内也驻扎着大量的贵族与士兵,”沐抬起头,看着两人问道“对此,两位有什么看法?” “哈劳斯大寿,”法提斯看了一眼公主殿下,见她没什么反应,就开口答道,“应该是前来恭贺的贵族与商人。” “可是,他手下的四根铁杆居然有三个不在帕拉汶,”沐继续,“哈伦哥斯驻守在乌克斯豪尔,克莱斯应该是带兵袭击了我们,而格鲁恩沃德不知所踪,但据也驻守在乌克斯豪尔,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你想什么,沐?”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开门见山道。 好吧,看来您不是很享受动脑的乐趣。”商人随口打了个哈哈,然后在南方标注了一个地名,亚伦。 “大量的货船,大量的士兵,以及大量的诺德人,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着,他从海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弧形箭头,从斯瓦迪亚的帕拉汶指向了罗多克的亚伦,“从帕拉汶港出,沿海路,在亚伦附近的滩涂登6,然后,从罗多克内部的薄弱处一路进攻,与乌克斯豪尔的哈伦哥斯夹击维鲁加。而且,这个时候,萨兰德人的进攻也应该开始了,罗多克南部的主力军团无法抽身,维鲁加将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如果萨兰德人取得了突破,那么双方就可以从巴甫伦河瓜分罗多克,就算没有,也能拖住罗多克南部军团很长的时间给哈劳斯扩大战果。”着,他看了看公主殿下,继续“这样,他不仅能获得大量土地,而且,成功地为‘死在罗多克人手里的骑士公主’复了仇,然后,在斯瓦迪亚内部的声望达到顶点,顺便将王权派最后的力量扫除干净。考虑到罗多克人一贯喜欢把主力军团布置在维鲁加与杰尔喀拉,而且近期也没有接到大规模军事调动的情报,我觉得,哈劳斯的胜算挺大。” “不可能,”艾索娜摇摇头,“自从卡拉德帝国灭亡以后,斯瓦迪亚人彻底沦为了旱鸭子,在海上遇袭的话。。。等等,你。。。诺德人?” “没错。”沐着,将雅米拉给他总结的情报册子递给了艾索娜,“有人在帕拉汶港目击到了‘猎牙’部落的王船,这个部落很强大,可以是西海一霸也不为过,常年盘踞在斯瓦迪亚周边海域,收取保护费。” “以哈劳斯的地位,结识他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么?” “没错,但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局势下,就这样来到帕拉汶,”沐神秘地一笑,“没有什么阴谋的话,哈劳斯也不可能登上王座了。我个人认为,两个人估计是缔结了盟约,或者哈劳斯付出了什么代价请求猎牙部落保护他们的运输船队之类的。而且,既然对斯瓦迪亚这么熟悉的公主殿下都不觉得会从海上攻击,那么葛瑞福斯更不可能觉。这也是我觉得,为什么哈劳斯胜算很大的原因。” “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当然是占领一个城好让你加冕为王咯。” “哎?”艾索娜愣了一下,话题跳跃度这么大,让她有点不适应“不过,如果只是要一个根据地的话,就凭血锋骑士都能打下大多数城堡了吧。”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法提斯闻言,也不住地点头。 沐扶额,无奈道“我的公主殿下,您可是要在那所谓的根据地里加冕为王的啊!如果随便找个村子或者城堡加冕,灭了声势不,您的正统性绝对会遭到质疑啊!” “这倒是”艾索娜若有所思。 “而且,为了起码能在正统性上压哈劳斯一个头,这座城市还不能随便,必须是斯瓦迪亚境内,还具有王都资格的城市。” “嘶,”这话听得法提斯后牙槽一阵酸,“你不会想打苏诺吧!” 艾索娜眼睛一亮“对呀,苏诺,克拉格斯公在那呢,去那边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依然陷在包围之中,局势没有任何好转不是么?”沐烦躁地搓了搓头,“所以,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他在那勉强可以称作地图的右下角打了个点,再次标注了一个地名, 乌克斯豪尔! 乌克斯豪尔,和大6上的任何一座城市比起来,都显得非常特别。先这座城市建立在罗多克群山某支余脉的高崖之上,可以是整个斯瓦迪亚海拔最高的城市,而且这座城市三面临崖,高崖下面又是宽大的叶河,这种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进入乌克斯豪尔的路只有那么不临崖的那一条,也是因此,偌大的乌克斯豪尔,也就只有两面城墙而已,一面外墙,一面内墙。 而如果有人想要从6上攻打乌克斯豪尔,只能由东向西,绝望地仰攻那高大的城墙。而精明的芮尔典人早就把附近一大片树林全部砍伐干净,所以,士兵在仰攻的道路上会完全暴露在城墙的火力之下,在接近城墙之前就流干最后一滴血液。 好吧,既然我无法正面攻克这座要塞,那我围而不攻还不行吗,直到城内耗干净粮草,最后不得不投降。遇上了难以攻打的城镇,几乎所有的统帅都会这么选择,但这也意味着这座城市的设计师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城内开通了一条隧道,直接从悬崖上的城市链接到悬崖下的一处浅滩,这样,源源不断的补给就能通过叶河毫无阻碍地运进乌克斯豪尔。而这处浅滩,最终也展成了一座渔村,名为叶瑞阁。在古芮尔典语,也就是现在大路通用语的前身,中的意思是,叶河眷顾的人们。 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城市一直是罗多克人的眼中钉。他们要向北进攻,必须攻克这座要塞,要不然,自己的后勤运输路线无法保障。然而,自从独立以来,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围绕着乌克斯豪尔进行了无数次大大的战斗,可是这座城市却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陷落过,反而埋葬了无数罗多克的冤魂。 道乌克斯豪尔,它的建立着实不得不提,而要谈论这个话题,那就必须追溯到卡拉德帝国中期,萨拉查四世统治的那段时间。 第021章:理智 萨拉查四世的父亲,克林宁二世皇帝病逝的时候,他才只有十四岁,甚至还没有成年。Ww WCOM所以,他的叔父维鲁加亲王不由得动了心思。然而,年幼的萨拉查四世却表现出了乎寻常的政治能力,在内阁里和自己堪称人精的叔父斗了个旗鼓相当,最后还棋高一着,将他流放进了罗多克群山之中。当然,名义自然是养老。为了能够彻底控制住他的叔父,他在群山的出口处建立了整个大6最大,最豪华的“监狱”,没错,就是维鲁加,如今的锦缎之城维鲁加。 然而,维鲁加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怕在这座被各种奢侈品堆满的城市里,依然不改初心,准备着自己的造反大业,和皇帝各种明争暗斗,不可开交。可惜,萨拉查四世并不是个幸运的人,打体弱多病的他最终没能逃过死神的追索,还没能实现一番抱负,就病逝在苏诺,驾崩之时,还不到四十岁。 皇帝生前,膝下有两男三女五个子嗣。其中,长子酷爱军事武学,年纪轻轻便已经成为了帝国之中能统兵的大将。次子则更向往智略与知识,甚至已经能帮自己的父王处理一些政务。而相比起两位杰出兄长,三位公主就显得有些泛泛。长女早早地嫁给了手下的一位封臣,次女正跟着宫廷讲师研习历史,而三女更是平淡无奇,由于她是风流的萨拉查四世与一位侍女一夜风流的产物,哪怕拥有公主的头衔,却根本没有人正眼看过她。而她,平时也唯唯诺诺的,甚至连一些侍卫与杂役欺负了她,都不敢做声。 而这次,萨拉查是突然病地,然后一直昏迷不醒,直至断气也没能留下遗嘱。卡拉德帝国的继承法是长子继承制,所以,驻守在外的大王子闻讯之后,立马返回苏诺,准备继承大统。 可是,事与愿违,当他和部下们进入皇宫以后,立马被埋伏在幕帘后面的近卫军控制,然后二王子带着他自己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当场宣读了一份来源于一个疑似刺客的侍从的口供,然后宣布大王子刺杀父君的罪名,接着没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将其按上了断头台。然后自己戴上了皇冠,宣布继承大统。 这一举动立马在王宫与内阁引了轩然大波,整个朝会之上,基本都是对二王子的口诛笔伐,拒不承认他的君主地位。哪怕苏诺所有的军队早已被二王子所掌握,可是,由于贵族的势力盘根错节,他并不敢对那些大臣下手。于是,那些大臣更加嚣张跋扈。 励志成为学者的四公主自然也很快了解了这件事儿,充满正义感的她立马找到了自己的兄长,然后企图用自己所积累的知识与口才来劝服这位走偏了道路的王子。不巧的是,当时的二王子正在火头上,看到自己的妹妹也来对自己叽叽歪歪,立马愤怒地失去了理智,等他因为卫兵和侍从的惊呼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佩剑已经贯穿了妹妹的心脏,公主的鲜血洒了一地,直到断气的那一刻,她的眼中还是愤怒,哀痛与难以置信。 二王子很后悔,不过,智慧如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冤死自己的兄长时有罪名,有罪证,虽然都是伪造的,但毕竟也有开脱的理由,一些支持他的大臣还是有机会辩驳的。但现在,周围这么多近卫军,这么多侍从,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是证据确凿。 绝望之下,他不由恶向胆边生,趁着夜色,带着士兵包围了自己三妹的府邸,然后将她家从上到下,一个不留地杀了个干干净净。他的意图很明显,其他的直系继承人全部死光了,哪怕大臣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皇帝的地位。然而,当他再次召集群臣,准备正式加冕的时候,依然遭到了强烈的反对。他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最的妹妹,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杂种。与此同时,他也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这些大臣打的什么主意了。皇帝新丧,可贵的是还没有遗嘱,于是,大臣们为了攫取更大的权利,自然希望一个“乖巧”的皇帝上位。而自己,表现出来的野心让他们感到了恐惧。要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将那个“杂种”推上皇位的。假如自己没有对兄长动手,按照继承制,这些臣下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只可惜。。。不过,现在什么也晚了,为了皇帝的宝座,他已经铸下大错,不可能再回头了。 于是,他草草结束了朝会,故技重施,将他最后的一个妹妹堵在了她自己的房间。正当他志得意满地欣赏着那个女人惊恐的表情时,他最信任的亲卫长却将长剑刺进了他的背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地不知所措的二王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隐去了平时唯唯诺诺的表情,变得高傲而自信,而那位亲卫长却带着一众亲卫向她行礼,并尊称其为“女皇陛下”。 直到这时,二王子才明白过来,他的亲卫早就不知不觉地被这位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皇女所收买,而且,她肯定早就和外面那些朝臣有所联系。要不然,那些见风使舵的混蛋也不可能在他杀死三皇女之后,甚至连商议都没有,立马就将这位五皇女推上了前台。 不过,已经晚了,当他了解到这位幺妹的心机有多么可怕的时候,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于是,萨拉查四世的五皇女,后世被称作“狼心女皇”的暴君,玛丽伯妮·圣·卡拉迪瑞娅,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这位饱经世态炎凉的皇女对手下的封臣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但为了消除大臣们的戒心,她也不得不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弄。直到,她找了个机会,偷偷将被关押的大王子亲信释放了出去,并和镇守其他城市的大贵族们取得了联系,在一番协议之后,原本已经一团散沙的大王子势力立马在她手下重新凝聚起来。 大王子本身投身军伍,所以,手下的势力大多是统兵的将领,换句话,就是武力十分强大,强大到控制了整个近卫军的二王子甚至不敢正面与他决战,只能耍手段将其诱杀。而这股势力,现在就这样寄托在了玛丽伯妮的名下。很快,这位新上任的女皇就开始显露她的野心。 一个月以后,镇守各地的贵族带领军队返回国都苏诺,参加女皇的登基庆典,而庆典结束以后,他们不仅没有离去,反而控制了各个苏诺所有贵族的宅邸,然后,将不肯服从女皇命令的大臣杀了个一干二净,包括他们连带的那些靠山。而近卫军,自忖打不过镇守四方的贵族联军,所以,不得不明哲保身,不仅和支持他们的贵族断绝关系,甚至帮助女皇镇压那些不肯死心的贵族动的刺杀与暴动。这场事变仅仅在一个夜晚就落下了帷幕,而结果就是,苏诺里,伯爵极以上的贵族基本死光,而男爵也被清洗大半。这,就是卡拉德历史上的著名事件,“长刀之夜”。 当然,虽然这手段及其血腥残暴,但结果也是明显的。这一举动打破了卡拉德帝国一直以来盘根错节的官僚,贵族体系,并且,在这之后,女皇陛下破格提拔了各地有才干的青年贵族,让整个官僚体系焕然一新,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同时,也让卡拉德帝国实现了空前的团结。 这段划一下,考试重点,必考。 总之,当操着软糯口音的娇女皇再次登上皇座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敢觑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了。等整饬了宫廷的女皇陛下终于能真正处理政务的时候,她却现,罗多克那边已经一团糟。那位六十多了还贼心不死的爷爷辈亲王居然已经颇具气候,在维鲁加拥兵自重,隐隐已经有联合罗多克群山中数位领主反抗帝国的意思。 果断的女皇立马下达命令,在叶河两岸建造一条由要塞与城堡组成的防御线,以抵御维鲁加时刻可能动的进攻。同时,集结贵族们的部队,沿河扎营。一来,防御叛军的进攻,二来,则是作为监工,督促城池的建造。这也是乌克斯豪尔,温科德堡以及现在的哈伦哥斯堡的由来。 随着局势不断地恶化,维鲁加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在罗多克领主的簇拥下,于维鲁加城宣称为皇,并指责当今的卡拉迪亚的玛丽伯妮女皇血统不正,冷酷血腥,不配为皇。于此同时,举兵东出维鲁加,向斯瓦迪亚行省进军。 然而,这位老人实在低估了帝国的军力,只要罗多克人离开森林,就立马会被轻骑兵现,然后被迎来重骑兵冲的东倒西歪。这时候,罗多克地区无法养马的劣势暴露无疑,他们打不赢,却又逃不了。在几次冲锋未果之后,损失惨重的维鲁加不得不领军重入山林,在林中修建了一座城堡,打算长期与卡拉德正规军对峙。这座城堡就是后来,基本每一次罗多克和斯瓦迪亚开战时,都会被反复争夺的阿哥尔隆堡。 可是,这个世界总会给人意外。正如很久之前就到过的,萨拉查四世的奢侈品并没能瓦解维鲁加的野心,但却成功的腐化了罗多克的人民。这人民之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些领主。之前,那些短视的领主被维鲁加忽悠,觉得胜算很大,于是就一波a了上去,结果被打的落花流水地逃了回来。这时候,维鲁加又要搞什么战略相持,武装割据,这样可以赢。但那些贵族们由于前车之鉴,哪还会信这种鬼话。于是,在心机女皇和一众腹黑大臣的经略下,这些领主们可耻地怂了。他们找了个机会,从背后捅了维鲁加一刀,然后将他的人头割了下来,进献给女王,以乞求原谅。 所以,一代枭雄维鲁加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这还真是意弄人。 至于那些贵族们结果怎么样,不是我们关心的内容。既然维鲁加危机已解,大臣们建议,那三座城池就不必再建了,反正无法挥作用,再建造下去只是靡费国帑而已。但是,女皇陛下一把回绝了这个议题,以自己的强权强令将建城工作继续下去。为了保证那些心怀不满的大臣们不会消极怠工,她还特意强硬地宣布,给那座还未建成的城市命名为乌克斯豪尔,即不落要塞的意思,并宣布,将帝国的都迁至那座城中。不过考虑到乌克斯豪尔还没有建成,所以,女皇还是暂居苏诺。于是,帝国史上出现了最荒唐的一幕,堂堂女王不居于都,而帝国都居然还是一座未建成的城市。 乌克斯豪尔采用了最高级的建造标准,由最好的设计师设计并监工。打个比方,无论是他的外墙还是城堡围墙,都不像其他城市由石膏或者黏土粘合城砖,而是用铁汁来弥合缝隙。因此,由于时间的流逝,整面城墙被铁锈侵染成红色。再加上无数罗多克人血溅于此,乌克斯豪尔又被称为“鲜血之城”。 但是,乌克斯豪尔不是一建成的。为了这座城市,年轻的女皇由青丝等成了白头,终于,在她生命的最后一百时,搬进了这座几十年前就被预定的国都。虽然这座城市成为名副其实的都只有一百,虽然女皇一去世,都又被搬回了苏诺,但乌克斯豪尔也在这不算长的时间里拥有了都的资格,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故都”。 现在看来,女皇的决定虽然比较“直截了当”,但的确是富有远见卓识的。要不是这条三座城塞组成的防线,早已没落的斯瓦迪亚王室正统估计在应付其他几国的合攻时,就被罗多克人打穿了。 但是当时的人们并不这么认为,只当这是女皇的任性和专断。所以,在她去世以后,人们却给了这位伟大的女帝以“狼心”的称号。这个称号与斯瓦迪亚帝国的开国皇帝“狮心王”相对,用狼来讽刺女皇的残酷与嗜血,却又不像狮子那样,拥有与其野心相配的实力,只会恃强凌弱,胡作非为。 嘛,科普先到这里,话当法提斯听目标是乌克斯豪尔的时候,脸色变的更加惨白。 “比起乌克斯豪尔,我宁愿去攻打帕拉汶。”他如是道。 “当然,帕拉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沐看样子将法提斯的抱怨当了真,仔细地分析道“不过,帕拉汶附近太安稳了,没有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以我们的兵力,强攻实在太困难。反观乌克斯豪尔,时时刻刻都可能有变数,我们夺取的机会也大了很多。” “沐,”艾索娜突然开口了,“既然你提出了这个构想,那么你一定已经有计划了吧。” “没错,”沐认真地点点头,“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计划。” 第022章:诺德 某深夜,诺顿缓缓将船靠岸。 Ww WCOM然后向着北岸眺望着。 “老大。”一名船工轻轻抹了把汗,半弯腰,凑到诺顿耳边,“老大,这黑灯瞎火的,还要在这种程度的激流中逆流而上,这不是件轻松的活计啊。更何况还要靠岸,一不心就会撞到礁石或者搁浅。。。” “你想什么?”诺顿不耐烦地问。 “您这次到底接了什么活啊,幸亏兄弟几个操船技术不错,要不然可能真要出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按照老板的要求办罢了。”诺顿叹了口气,继续“只是诺迪觉得这生意对我们霜燕好处很大。” “哦。”比诺顿高出了差不多两个头的健硕船工放心地舒了口气,“既然雅尔都觉得有好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是啊,诺迪的脑袋一直很好使。”诺顿眯起了眼,因为他突然在岸边看到了一阵影影绰绰,“来了。” 随着摇摆的阴影逐渐临近,这帮诺德人终于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是一辆辆由马拉的货车组成的队伍。 突然,队伍中传来一个声音,“那边是诺顿的人吗?” “是的!”听到了询问声,诺顿立马回应了一句。 “那就好,拜托,派点人来搬东西,为了保密,我的人手带的不多。” 诺顿一挥手,背后数十个壮汉从船板上跳了下来,直奔货车。当他们抱起货车中的袋子时,一股浓郁的麦香立马让他们精神一振。 “这。。。这是?” “没错,粮食。”那人回答道,“全部都是粮食。” 诺顿也施施然地跳下船,走到那人面前,笑道“沐老板,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过来。” “毕竟这次是跟诺德部族做交易,”沐掀开兜帽,任凭有些凌乱的梢在河风中乱舞“以你们的身份与立场,估计不容易取信于他们吧。所以,我作为一个和两方都没有什么实际利益的中间人还是挺有必要的。” “嗯,还是老板想的周到。” “呵,话回来,人都约上了么?” “放心,我们霜燕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在罗多克附近海域的一片洋面上,打着靛青色燕子旗帜的长船整齐地排成了一排,只有一艘大型罗伊斯式货船。这种货船是一种典型的卡拉德系舰船,与远洋用的伊利斯帆船一脉相承,只不过,因为大多用于浅海或是内河航运,所以,个头没有伊利斯帆船那么大。不过,比起诺德货船来,完备且宽阔的甲板底舱已经让其加分不少,再加上纯帆动力以及尾舵的方向控制,让它要求的水手数量远远于诺德式的桨帆船,这意味着乘员们可以携带更少的补给走完相同的航程,更意味着船舱里可以塞更多的商品。总的来这帆船绝对是海商的利器之一。当然,比起诺德船只,造价也要高出不少。 诺迪他们已经买得起这种帆船了,看来他们去年吃大户吃的很过瘾啊。正这么想着,雅米拉已经将一碟片好的鱼肉端了上来,沐道了声谢以后,用夹子将鱼片一片片地摊在烤炉上。而雅米拉则安静地侍立在一旁,时不时帮忙刷点香料什么的。 当沐正想着诺顿他们时,站在舵位上的诺顿也在打量着沐他们。 诺顿对沐这个大老爷们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让他感兴趣的是沐背后站着的那个女仆打扮的妹子。从她高挑的身材以及耀眼的金来看,绝对是诺德人没跑。可是,正如艾索娜曾经感到吃惊一样,诺顿也为这个女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恬淡与雍容的气质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穿在身上的女仆装,她是一名贵妇人也未尝不可。虽然并不是所有诺德人都有狂躁症,但常年在航船上的贫乏生活与浴血厮杀注定了他们会走向疯狂,女人也不例外。传统的诺德女人甚至根本没有矜持与羞涩的余裕,她们和男人一样,如果不想被当做废物抛弃,那就必须同样拿起斧头,踏上劫掠的长船。经年累月之后,她们甚至会变得和诺德的汉子一模一样,浑身血腥酒臭,满口都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甚至和同僚一起满足生理需求的时候也毫不避讳。 身边都是那种女人,看见了雅米拉之后,不免眼前一亮。实话,要不是她是沐的女人,诺顿绝对会将她抢回去,哪怕她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不过,虽然没办法把她纳入自己的后宫,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嘛。所以,他装作毫不在意地向烤着鱼片的沐打哈哈,“我,沐老板,怎么你身边的妹子又换了?不向我们介绍一下么?” “喔,不好意思。”沐拿着刷油的刷子,向着雅米拉的方向点了点,“雅米拉,诺德人,我的学徒兼助理,以前帮我管着罗多克的生意,所以不常往外跑。。。” “不好意思,诺顿将军,我的主人失言了。”雅米拉向诺顿的方向微微一鞠躬,恭敬地“我是主人的女仆,雅米拉。” 诺顿奇怪地瞅了沐一眼,却看见沐正苦笑着向他耸耸肩。战士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故事,不过,他不是很感兴趣就是了。 两人闲扯了两句,海平面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激昂的号角声,然后又是三阵同样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精神一振。 “来了,快吹号角!”诺顿向着这边的水手吩咐道,然后,又是一阵号角声从自己船上响起。很快,海平面上就露出了林立的桅杆与旗帜,看样子,他们的“客人”已经到了。 “老板,”趁着“客人”们还没登船,诺顿向沐介绍道“这次请来的四个部落分别是‘狂鲨’,‘白鸥’,‘血冽’与‘寒爪’,旗帜则分别是鲨鱼头,海鸥,红色雪花与爪痕,都是群岛里的大部落,而且,和‘猎牙’或多或少有点嫌隙。” “那‘猎牙’呢,有多少盟友?”沐突然问道。 “基本没有。”诺顿回答“大多数盟友最后都被他们吞并了,所以,在成就群岛最强大部落之名的同时,他们的名声也烂透了。至于一些附庸,只要我们在一次突袭中将‘猎牙’打垮,他们自然会作鸟兽散。” “明白了。”这四个部落里,武力最强的是‘狂鲨’与‘血冽’,和我们‘霜燕’实力相当,甚至还要强上一分。‘狂鲨’的雅尔是一个战狂,特别喜欢用斧头话,所以,建议您做好打一架的准备。” 沐点点头,“‘血冽’呢?” “‘血冽’很有特点,”诺顿继续“他们的领是一个女人。” “女人?” “没错。”诺顿点点头,“诺德部落里,向我和诺迪这么和谐的几乎不存在,大多数部落都是谁有力量谁当老大。而‘血冽’中,就是那个女人最强。不过不要因此看这个部落,不是他们男人不行,而是那个女人太B了。” “我知道。”沐苦笑一下,“我也见过不少B的女人。” “没错,”诺顿笑了一下“艾格娜就是一名强大的战士。” 她还是你老板的老板,沐在心里无奈,不过正事儿还是得谈“那另外两个部落呢?” “‘寒爪’没什么好的,是一个老牌大部落,他们的实力一直很稳定,在群岛北面堪称一霸,全盛时期甚至能和‘猎牙’一较高低。至于‘白鸥’。。。”诺顿叹了口气。 “怎么了?” “在‘猎牙’崛起之前,‘白鸥’就是第一部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直没能培养出什么像样人才,所以,这个部落没落地很快,而且快六十岁的‘白战神’还只能一直在雅尔的位置上顶着,正式这位老爷子的智略让‘白鸥’还能在大部落中有一席之地,这次答应我的邀请估计也是指望着能不能在死之前最后搏一把,为部落搏出一个前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老爷子去世,什么时候‘白鸥’就会灭亡。” 道这里,诺顿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是感叹英雄迟暮还是世道多艰。至于沐,则静静思索着。因为他突然灵光一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利可图,却有些抓不到要领。 五个部落的船队在广阔的海面上围成了一个圈,然后各自船队中最大的那艘王船向着圈中的“霜燕”货船驶去。挂着鲨鱼旗帜的那艘一马当先,可以是用撞的停在了货船旁边。啪嗒,跳板放下,一个接近两米的壮汉带着随从跳到了货船上,然后理都没理在一旁烤鱼的沐,低头看着诺顿“矮子,你叫老子来有啥事?” 诺顿还没答话,“雪花”船也靠了过来,一名精壮的女子也跳了上来。“斯科尔,礼貌些,这里还有一个芮尔典人呢!”完,带头哈哈大笑。这在诺德的部族中,是个挺普及的笑话。芮尔典人是最讲究礼节的,觉得无礼的诺德人是野蛮人,低贱者,但最后还是被诺德人打败了,所以,诺德人常常用这件事儿嘲讽芮尔典人。 沐自然听得出来,但也并没有气恼,只是滑稽地欠欠身,继续烤着他的鱼。被称作斯科尔的诺德汉子瞥了沐一眼,冷哼一声,继续找诺顿谈话。接着,第三,第四艘王船靠了上来,王船的主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带着两名护卫上了货船,其中一个比斯科尔略矮,但也是标准的诺德人体型,另外一个,胡子和头都已经花白,但是腰杆依然挺直,只是眼神中的疲惫怎么也掩饰不住,看样子,这位就应该就是诺顿口中的“白战神”了。值得注意的是,来者或多或少都会瞥沐一眼,只不过仅仅是瞥一眼而已,只有这位白战神,盯了沐好一会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了,”看着人到齐,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欢迎各位雅尔与我做生意,能在这里亲自与诸位会面,是我的荣幸。” 各位雅尔纷纷向沐那边瞥了一眼,但又都看回诺顿,斯科尔不耐烦地向诺顿问道“矮子,这个芮尔典人是怎么回事?” 诺顿深吸了两口气,把火气压下去,向各位雅尔介绍道“这位是大6上赫赫有名的罗登-罗斯商行老板,沐,这次,也是他请我约大家出来一叙。” 道这里,雅尔们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向了商人。和其他雅尔带有蔑视与好奇的目光不同,“白战神”微微蹙了蹙眉头,好像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但诺顿没有停下,走到沐的身边,向商人一一介绍这些雅尔。 “这位是‘狂鲨’的领,斯科尔。”他指着最先上船的那个高壮大汉道,“他是我们之间武艺最高的人,部落的实力也最强。” 听到诺顿这么,斯科尔满意而骄傲地哼了一声。 “诺顿,你这么就不对了。”那个女人不满的插话道“我自认为我们‘血冽’并不比他们‘狂鲨’差,你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就有所歧视。”趁着斯科尔还没飚,她赶紧转向沐,道“女子苏菲娜,很高兴见到你。”着还提了提不存在的裙子,行了个滑稽的屈膝礼,不过,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没有一点礼貌的感觉,反而嘲讽味儿满满。 沐依然很淡定,同样还了个颔礼。这算是一次还击,因为颔礼一般是上级对下级使用的。只不过诺德人并不清楚这点,所以,倒是有点对牛弹琴的意味。 诺顿的视线越过骄傲的两人,“这位是‘寒爪’的领,加比特,而这位老爷子,就是‘白鸥’的领,我向你提到过的,‘白战神’阿兰。” 或许是部落地位的原因,这两位比起前面的两个领来,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并没有显得太骄傲。 “你好,商人。” “‘战神’这个称号实在不敢当。”阿兰如此道,“那么,沐老板,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呢?” 沐笑笑道“让大家这么早顶着寒风过来,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来来,我们先坐下来,吃点喝点,然后慢慢谈。”着,他让了让身体,让雅尔们看见背后烧的火热的碳炉,以及香味浓郁的烤鱼片。在沐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乖巧的雅米拉就已经接过了沐的活计,将炉子上的鱼片烤好了。 众人围着碳炉,在诺顿手下拿来的坐垫上坐下,然后接过雅米拉奉上的酒壶,调料碟和木签。当然,斯科尔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直接用手捻起了一片鱼肉,塞到嘴里大嚼起来,接着猛地灌了口酒,大声赞叹了一声“爽!”看样子,他对商人谦卑的态度很是满意。 至于其他人,就文雅很多,都是用竹签挑起一片鱼,然后跟着沐的演示,在调料碟里蘸了蘸,才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很快,一股辛辣味儿直冲鼻尖,让雅尔们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待辛辣味散去,他们突然现浑身被冰风吹袭的寒意竟然被一扫而空,反之,浑身暖洋洋的,在配上一口温好的酒,简直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第023章:香料 “呼呼,真是。 Ww W COM。。神奇。”苏菲娜赞叹道,“明明气这么冷,但我却在冒汗!” 着,她毫无顾忌地脱下了身上的皮袄,露出里面的麻衣。见此,沐不由吃了一惊。虽然都是诺德人,但身材真是没法比。雅米拉高挑是不假,但浑身珠圆玉润,体态丰盈饱满,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十分诱人。而面前这位,嗯,的确也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但问题在于,不该凸的地方她也凸啊!比如跟青蛙有的一比的大腿,比沐大腿还粗的胳臂,整整齐齐将麻衣撑起的八块腹肌,以及胸前那两团不知道该叫做胸肌还是该叫做欧派的。。。额。。。迷样的方形块状物。。。。不过,或许这才是诺德传统女性该有的样子吧 倒是苏菲娜一点也不顾忌,反而向沐抛了个媚眼“老娘只给有实力的男人艹哦!” 商人赶紧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了。” 加比特和阿兰也满头大汗地脱下了袍子,不过,他们嘴里一边嘶哈~嘶哈~地喘着气,一边还不断地塞着鱼肉。脱掉铠甲,这不仅是真的吃的浑身热,还是一种示好的手段。就和斯瓦迪亚的脱帽礼一样,最开始是源于参加宴会或者其他什么场合的骑士,为了表达对主人的善意,就在进入主人的城堡之后就将头盔脱了下来。作为人体最致命的部位之一,头部护具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而将其脱下则表示我对你完全信任,没有防备。逐渐的,这种行为就衍生成了一种礼仪动作。 酒过三巡,“白战神”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还在实诚地大吃的几位雅尔,不由地老脸一红,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用袖子抹抹嘴,然后问道“沐老板,这种。。。酱料是什么?” 听到阿兰这么问,所有的雅尔都停了下来,将视线投向商人。他们都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这种能让身体热的酱料对诺德人来,有多大的意义。这意味着在北方群岛寒冷的冬中,因此冻死的人会大大减少。 “哦,这是由一种罗多克人从海外带来的,叫做“椒”香料制成的,现在还只在试种阶段,过几年应该就能普及了吧。” “那,您这还有多少这种香料,我想购买一些。”加比特抢白道,生怕被别人领先。 “我这儿的确还有一些,”沐笑的眯起了眼,“不过这毕竟还是香料,所以价格方面,您可能得做点准备。” 所有的雅尔都点头表示明了,因为没有商路与群岛链接,所以他们倒是很能理解香料的昂贵。 “吃饭的时候,不吃主食的话总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吧。”沐将话题岔开,然后从雅米拉新端上来的盘子里拿起一块面团,然后将其呈饼状按在烤炉上。之前烤鱼时渗出的鱼油与面饼接触,顿时滋滋作响,随后,一股鲜香味扑鼻而来,片刻之后,沐将烤饼翻了个面,金黄的色泽在寒风中腾起袅袅热气,这让雅尔们不由得下意识里吸了口口水。 “好了,各位雅尔,请用。” 依旧是斯科尔一马当先,他也不嫌烫,抓起一个饼就啃。虽然嘴上着不好吃,但面饼越来越快的消失度完全暴露了他真实心思。其他的雅尔也纷纷拿起自己的那份,咬了一口之后,纷纷点头称赞。面饼外焦内软,口感独特,配上还未冷却的鱼油和烤鱼时残料的调料,可谓鲜而不腥,香而不腻。 当女人放开以后,还真不一样,况且苏菲娜本身也的确狂放不羁。所以,她没有想斯科尔一样要面子,或者像另外两位一样矜持,直接大声赞了出来“虽然我看不起你们芮尔典人胆懦弱,但在吃方面,你们比诺德人强多了。” “白战神”再次抹抹嘴,冷静道“那么,沐老板,酒足饭饱,可以谈正事儿了吗?” 众人一惊,他们这才想起来自己可不是过来吃饭的。 沐微微一笑,开口道“好吧,这事儿来也简单。现在,哈劳斯,哈基姆,葛瑞福斯三位国王在下一盘大棋,我的雇主也想去掺一脚,但棋盘上有个棋子十分碍事,所以,她想将它扔出场外,就这么简单。” 雅尔们皱起了眉头,只有斯科尔冷哼一声,“你是,打算把我们当棋子咯!” “当然,”沐笑容更盛,“但在卡拉迪亚这面棋盘上,当棋子也是件不错的事。毕竟很多人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呢。” “当棋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你想让我们干什么。”战神皱着眉头,眼里射来冷厉的目光,“如果,是让我们当弃子的话,我们绝不会答应的。” “当然当然,这点我自然知道。没有胜算的仗白痴才会去打。”沐接口道“如果各位愿意合作的话,这个任务对你们来绝对是易如反掌。” “那么,是什么呢?”苏菲娜眯起眼睛,这个动作居然显得有些妩媚。 “简单,干掉‘猎牙’。” 船上陷入一片沉寂,但是沐并没有打算住口,于是继续,“我了解过一些,‘猎牙’虽然强大,但诸位任意三家联手,都能击败他,更不用五家联合了。你们可以从他们的地盘上得到物资,得到兵员,得到船只,甚至由于他们毫无顾忌的行为,导致名声臭不可闻,若是成功了以后,你们会声名鹊起,整片海洋都会传颂你们的故事,慕名而来的强者也会络绎不绝。”沐顿了顿,喝了口温酒,继续“诸位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斯科尔的脸上已经在放光了,很明显,他已经有所意动,苏菲娜虽然也在思索,但从表情和动作看,她也倾向于开战。诺顿和诺迪早就商量好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而阿兰与加比特,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皱起眉头,陷入思索中。他们的势力最为薄弱,完全没有“狂鲨”与“血冽”的那般余裕。或许加比特还好,但阿兰的心中却十分纠结。“白鸥”的没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现在,正如沐所的那样,如果能击溃“猎牙”,无疑有望挽救现在的颓势,就算不能重登顶点,也能多续几年。但,他实在不能不怀疑,五家是否能精诚合作。要是有人突然耍心眼,把其他人卖了,那真是连哭都来不及。但真的,阿兰也绝不像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再次话了“沐老板,您的很好,可是,您打算付出什么呢,总不会想空手套白狼吧。” 所有人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做生意的是这个芮尔典人,可他却什么条件都没提,合着最后是想他们打白工啊! 趁着雅尔们的怒气还没起来,沐赶紧笑着,“当然不是,诸位可以叫随从看看这艘船的货仓,就知道我开出的价码了。”雅尔们半信半疑地吩咐手下去了,结果很快,就看见他们惊喜地跑出来,然后对着各自的老大低声耳语了几句,老大们的脸色也顿时温和了不少。 “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吧,”沐微笑着“这艘船里有足够五百人吃三的粮草,诸位以为如何?” 很明显,雅尔们已经有些动心了。诺德部落因为特殊的习俗,人口其实并不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有力气的青壮还全民皆兵,所以,并没有像其他国家那般,二十人甚至一百人养一位士兵这么夸张。所以,沐开出的价码正好骚到了那颜们的痒处。他们四处抢劫,又何尝不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 当然,依然有人提出了异议,是斯科尔。 “你子,打叫花子呢,就这点粮食,我们每家能分到多少,就这样还想要我们卖命?” “呵呵,您误会了。”沐继续笑呵呵地,“这些只是我给诸位准备的见面礼,以示我的诚意。当然,各位现在就可以拿去分了。哪怕最后决定不参加这个计划也无所谓,就当是我向诸位表达我的友谊。” “不过,若是最后拿下了‘猎牙’”沐话锋一转,“我愿意赠送诸位每个部落这样一艘船的粮食。” 此话掷地有声,船上顿时又是一阵惊叹,哪怕连阿兰也不例外。 正如一句老话的,“谈判的秘诀就在于,开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价码。” 这个条件对诺德人的诱惑不可以不,毕竟,他们的部落倾巢而出估计也没有五百人。但是,商人也是很精明的,这些食物不算少,但也绝不算多,能够让诺德人过几温饱日子好打仗,但又不会让他们有所展。不过,雅尔们也不在乎这点食物,毕竟,作为添头,已经足够好了,他们更在意的是‘猎牙’的地盘。 “霜燕”的繁荣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不必顶着寒冷的海风,去寻找那不一定出现的猎物,不必浴血厮杀,去争夺那一点可怜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换成物资的货物,只用带着几艘商船满大海跑,再顺便收收保护费,就能赚到让整个部落吃喝不愁的资源。尤其是他们那次漂亮的反伏击,彻底称霸了罗多克西部海域以后,不仅有商队的报酬,还有在附近讨生活的部落的孝敬,日子过得不要太好!更何况,这种模式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霜燕”的家当不在群岛上,就算他们抢劫了“霜燕”的根据地,也不过缴获一批老弱病残而已,至于真正的财产,都在巴甫伦港的银行里待着呢。至于突袭巴甫伦港。。。那面对的就不只是“霜燕”了,还得算上罗多克大军,这种行径,就连脑残都不足以形容其愚蠢。 所以,其实这些雅尔很羡慕诺迪他们,只是,等雅尔们醒悟之时,大6近海似乎已经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北边是诺德王国的地盘,冈定的名号直到现在依然响亮。中间盘踞的是“猎牙”,他们三家部落联手才有胜机的庞然大物?南边的“霜燕”算是最弱的了,可是人家的老大脑子好是公认的,而且还刚刚弄死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部落,又有谁敢在邻居秀完刚打造的大砍刀之后还去触霉头呢? 而这次,沐无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联合的机会,也是一个过上饱暖日子的机会,尤其是当那个美丽的女仆交给他们一人一个纸卷的时候。 “这个是?”一直没怎么话的加比特疑惑道。 “赔偿金,”沐笑了笑,“诸位在与‘猎牙’的作战中,损耗全由我们罗登-罗斯来承担,就按照那上面的价格来。” 雅尔们看了看纸卷,顿时又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第一次现,原来人命能这么值钱。照上面的价格,若是他们咬咬牙吧自己的族人全部送掉,就完全可以拿着赔偿金到大6上去过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了。 “生意上的事儿,讲究‘你信我,我信你’,”沐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微笑着继续“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有些事儿还是不要干了,省得浪费口舌。”他在这话的时候,诺顿也点点头。注意到这一点的雅尔们,顿时放下了心里的那一点九九。 “这笔买卖很划算,”阿兰先开口了,“不过,沐老板,以您的智慧,就只有这么简单么?” “不,后续计划还是有的。”沐摆摆手道“不过,到时候,可能就要陷进大6上的一些势力纷争之中,所以,我得给诸位一些时间考虑,也让我们先熟悉一下彼此,以后也好继续合作。当然,那些任务成功之后,报酬也只会更好。” “感谢您的宽容,沐老板。”阿兰回答道,“我‘白鸥’愿意加入。” “‘血冽’也是哦。” “‘寒爪’愿意参与这次生意。” 至于“霜燕”,他们的态度一早就摆明了。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狂鲨”的雅尔,斯科尔。 这个两米多高的壮汉摸了摸胡子,闷声闷气道“‘狂鲨’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他话锋一转,继续“‘狂鲨’也有‘狂鲨’的传统,那就是只与强者为伍,所以,想要我们的支持,请先向我们证明,你,是强者!” “好吧,”沐无奈地耸耸肩,“你打算要我怎么证明?” “来和我打一架就知道了。” 第024章:商人 我就知道,典型的诺德思维方式。Ww W COM”商人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打一架。”着,他一掀斗篷,连带这大衣一起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和淡棕色长裤。而雅米拉,也早已贴心地捧着一柄朴素的马刀,站在主人的背后了。 沐抽刀出鞘,锋利的剑锋斩开寒风之时,竟然还带了点呼啸,“为了节约时间,我们都不用盾牌如何?” “好,爽快!”斯科尔也一把扯下身上的铠甲,虬结的肌肉就这样暴露在海风中,还缓缓腾起着淡淡的白雾。看到这虎背熊腰的汉子,“血冽”的苏菲娜大大咧咧地吹了个口哨,就像巷子里看见美女的无赖一样。 斯科尔根本没理这个女人,只是大声喊道“拿斧头来!”他的随从们纷纷拔出自己的斧头,奉到雅尔面前。 诺德人是莽,但不代表他们没脑子。他放过了那柄一看就很狰狞的双手战斧,反而挑了两柄短斧,在手中颠了颠,然后站在了沐的面前。甲板的空间不大,还满是类似桅杆,箱子,楼梯之类的障碍,所以,越长的武器反而越不好挥。双手斧杀伤力的确很大,要是劈在沐身上,估计就直接两半了,但如果没劈中,强大的惯性却又会造成很大的破绽,况且,要是斧头砍进了甲板或者桅杆中,把它拔出来都挺费劲儿。 “下锚,快!”见两人要打起来了,诺顿赶紧下达了停船的命令。作为常年在海上混饭吃的老咸鱼,无论什么时候,都得预防敌人的突袭,所以,都会将战船保持在一个随时可以开动的地步。当雅尔们上船以后,着走货船就开始在海面上打圈子,而雅尔们的王船则围在两边,不远不近地跟着。然而现在,沐要和斯科尔正面对决。别斯科尔本来就是个传统的诺德战狂,沐他常年混迹于6地,怎么可能会明白水上的格斗技巧?船只随着浪涛一沉一浮都有可能形成必杀的机会,更何况还在行动当中?所以,为了避免不测,作为合作者的诺顿只好下令停船,给沐营造一个更加接近6地的战场。好在这艘罗伊斯帆船个头比较大,比起诺德长船来,要稳当多了。 就在船只停顿的一刹那,雅尔一斧头就甩向沐的脑门,连带着健硕的身体,一咕噜扑了过来。沐就看见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向他头上压来,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有任何动摇,撤了一步稳住身体,双手握刀,在空中划了一道折线,只听铿铿两声,雅尔的两记斧击全被挡了下来。沐抓住雅尔两手交错的间隙,顺势接上一个突刺,直逼诺德人的心脏。而斯科尔好歹也是身经百战,手来不及收回?没关系,他大河一声,腰腹一扭,整个人如同旋风一样旋转起来,而分位上下的两手也因为离心力被摆到了身侧,完全不顾急进的刀尖,拼着以命换命的打法削向商人的头颅。 沐自然不会真的拿命去赌,半空中,翻手横刀堪堪挡住了这一斧,借助这一击之力,趁第二斧还没砍至之际,急忙一个后跃脱离了雅尔的攻击范围。然而,诺德的雅尔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打的货色,斯科尔大吼一声,挥舞着斧头又冲了上来。很难想象,这个长得跟熊似的汉子居然有猿猴一般的敏捷,只是三两步,就冲了沐的面前,顺势双手连环劈斩,如同夏日暴雨中的雷霆那般,气势汹涌,却又连绵不绝。 其实,比起库吉特人那种,狂风骤雨般的强攻来,雅尔的攻击度并不算快,但要知道,库吉特人的狂攻其实是一种很聪明的打法,其中大多数都是并不足以致命,但又足以致伤的虚招,将攻击心脏,咽喉,头部的实招暗暗的藏在其中,这让他们的敌人的大脑保持在一个极端紧张的情况之下。没错,这些伤的确不足以致命,但它会让人身体变得迟钝,精神变得虚弱,注意力变得分散,然后受到更多的伤。如此恶性循环之下,只有败亡一途。而长时间的紧张,会导致精神不可避免的恍惚,哪怕仅仅只是一瞬间,那致命的杀招就会像毒蛇一样,刺穿你的心脏。 这种打法非常适合沐这种脑子比较好使的人,事实也是如此,在库吉特的那两年,商人也的确将这种技法练得炉火纯青。快而灵活的大脑能让他轻松的分辨虚招与实招,让他迅地做出最正确的应对,同时,诱导敌方的动作,埋伏下自己的杀招。同时,他在商路上所锻炼出来的强韧精神让他能更久地集中注意力,也让自己在攻守之间更加完美协调。 可是,雅尔的确也在打快攻不假,出招度比阿拉木图要慢也不假,可是,诺德人的招数里,是没有虚招这一的。先,诺德人爱用的斧头本身就不是一种平衡武器,比起讲究出招平衡的刀剑来,它在收式的时候,会更加费力。所以,与其去玩什么技术,玩什么灵活应变,不如再狠狠的劈一斧头,就这样,一斧头就是一斧头,劈不中就再劈,直到劈死你为止。 所以,此时的沐根本没法耍什么花招,每一斧头劈下来,他都要格挡或者闪避,再加上雅尔无穷的力道,让他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情,再加上甲板宽度问题,以及繁多的障碍物,让他不可能毫无顾忌的辗转腾挪,所以,几乎每一斧头都得靠自己硬吃。也得辛亏这柄马刀是阿默拉德钢的材质,要不然连吃这么多下猛击,估计已经断了吧。 沐无视旁边诺德人的叫好声,一边后退,一边思考着对策。这样被动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他握了握已经有些麻的虎口,再次举刀格挡下一次斧击,必须想个办法。 商人继续后退,已经由第一桅杆后退到了第二桅杆前,诺德人好像拥有无尽的体力似得,想要反败为胜,先得阻断他的攻势才行。这时,沐卖了个破绽,在格挡的时候装作立足不稳,脚步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格挡也因此失了力道,挥舞的斧头让沐不得不仰头闪避,这样,他的步伐就更加凌乱了。诺德人果然得理不饶人地继续抢攻,见沐的防御越来越仓促,斯科尔狂笑一声,“到此为止了!”紧接着,两柄斧头带着万军之势同时向踉跄的沐袭来。 “上当了!”沐嘴角一弯,本因为踉跄而打弯的双腿顺治弹起,为拿刀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桅杆上垂下来的绳梯,紧接着一用力,稳稳地吊在了半空中。此时,诺德人收招不及的弱点终于暴露了出来,斯科尔知道中计,但这凶猛的重击根本没法收回,双斧就这样携着万钧之势砍进了桅杆之中。 沐轻轻一笑,双腿再次用力,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在了雅尔的背后,然后,挥刀斩向他的后颈。斯科尔的反应力也不是盖的,立马松开双手,别过身体,躲过了这一记战记,然后他又俯身,意图将斧子从桅杆上拔下来。 但沐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这会儿马刀已经不再向雅尔砍去,反而在斧柄处挽出一道道刀花,每次都逼得斯科尔不得不后退,虽然他有一身钢铁般的肌肉,但肌肉也硬不过钢铁。 雅尔气急,被一个芮尔典人逼得连连后退,这让他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伤害,他连退两步,四下一看,也不顾被烫伤,捧起刚刚还在烤面饼的火炉,大喝一声向沐掷去。 “喂,心点!”还着着的火炉迎面飞来,冷静如沐也不淡定了,赶紧一个撤步让过了火炉,而此时,雅尔再次扑了上来,又想抢下斧头,奈何此时,他离后桅杆已经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人一磕,一踹,两柄斧头就这样滑到了一个两人都抢不到的角落去了。 “该死!”雅尔气急败坏向身后的围观者吼道“斧头,给我斧头!” 其他的雅尔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敌意,和斯科尔一样,都没有亲自带武器上船,此时正处于喝茶看戏的状态,好不热闹。他们的护卫倒是带了,可是大佬们都没话,谁敢乱动?所以,只有“狂鲨”的护卫响应了这道命令,将手上的大斧扔了出去,就是斯科尔挑剩的那把。 斯科尔在双手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握住扔过来的大斧,暴喝一声,再次向沐劈去。可是,这种度,对于以敏捷见长的沐来,简直慢的指,轻轻松松就能闪避过去。尤其是他还专门往箱子,桅杆,船舷这种地方躲,弄得斯科尔每次还要花不少力气拔斧头。沐也没有趁势追击,等他把斧头拔出来之后,再闪避,然后象征性地做一些反击动作算是回敬,毕竟,他可没忘打这场架是为了什么。 “那么,斯科尔雅尔。”趁着雅尔再次把斧头砍进甲板的时候,沐突然将马刀拄在地上,道“我认输了。” “什么?”斯科尔涨红着连才把斧头拔出来,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认输,”沐笑了笑,再次重复了一遍,“雅尔大人好身手,哪怕换了不适合的武器也让我毫无办法,如果您还拿着双斧,我此时早就败了吧。” 砰,斯科尔也把斧头拄在地上,“哼,算你识相。”找到了台阶的雅尔自然也乐于借坡下驴,“不过,你的确很强,至少,在芮尔典人里,你是老子见过的最强的一个。” “多谢雅尔的赞赏,”沐微微一躬身,笑道“那么。。。” “行,算我们‘狂鲨’一份,老子我道做到。” “那就感谢了。” 。。。。。。 在约定了联络方式和相关信号以后,雅尔们扛着大袋的麦子和沐私人赠送的麦酒心满意足的离去了,而诺顿则将船调头,准备在入夜后进入叶河,将沐送回去。 “真是麻烦你了,诺顿。”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啥大事。”握着舵盘的诺顿摇摇头道“不过,你应该可以赢的吧。” 沐不回答,只是耸耸肩道“我干嘛要赢?赢了搞不好麻烦就大了。” “怎么?” “我自己的战术,我自己门清得很,反正我不觉得那斯科尔会真心臣服。再了,我看他也是个骄傲的人,必然不会甘心于失败,搞不好以后还要给我添乱。”沐盯着逐渐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波涛,慢慢“总之,这样我们面子上都过得去,这样双方都体面地达成协议真是太好了。” “你就不怕他因此拒绝你?” “拒绝就拒绝咯,如果他想拒绝,强行拉他上船,到时候搞不好还是隐患。”沐无所谓道“别四家的势力已经足够,就算不够,大不了我们再去找别家就是了。垂涎这条海路的人多了去了。” 诺顿思索了一会,道“我觉得您想多了。” “总比考虑不足来得好。”沐不置可否。斯瓦迪亚的第一场雪,就在人们还未知觉之间,降临这片丰饶的土地。当沐看到随着北风,自在飘舞的白色精灵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冬,真的来了。 由于杰尔博格山脉的阻挡,当诺德人的房子快被大雪掩埋的时候,斯瓦迪亚才开始落下第一片雪花。一般这个时候,缺衣少食的诺德人会抱着必死的决心,集体跨越杰尔博格堡,然后到斯瓦迪亚境内来捞一票。若是能活着回去,那就能带着战利品安然地度过这个寒冬。若是死了,那更好,又有一个勇敢的灵魂回归神王的座下,不必在这该死的世道里受苦。不过今年冬,诺德人怕是没这个功夫了,拉格纳国王和奥拉夫雅尔的冲突全面爆,双方集结了所有力量,正在进行着不死不休的决战,这种情况下,估计也没有人愿意招惹斯瓦迪亚这头年迈的狮子。 对于沐来,冬更不是什么问题。虽然他们住在山中的寨子里,但物资还是相当丰富的,粮食早就收购齐备,林中的树木更是赐的柴火,更何况有的时候,出去巡逻的佣兵们偶尔还会带回来点雪鸡,野狼之类的猎物。沐看了看窗外正兴奋地给一头熊剥皮的佣兵们,微笑着摇摇头,这日子,真没啥好挑剔的。 身后的木桌旁,艾索娜公主和法提斯骑士正激烈地争吵着什么,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份有别。 “哈劳斯会在明年春末动手!”法提斯如是“现在早已入冬,现在是下雪,军队无法出击,入春以后,由于化雪,会形成一段时间的泥泞,这时候他的骑兵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等到大地重新恢复干燥。再加上暮春时,春耕已经结束,对农业影响也降低了不少,所以,暮春出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不不不,法提斯骑士,你可不要忘了,哈劳斯可是打着寿宴的名号调集的军队,你见过一开开半年的宴会吗?”艾索娜摇摇头,“到时候,他打的什么心思鬼都知道了吧!” “借口,措辞还不好找吗,公主殿下?”法提斯反驳道“倒是帕拉汶都是些贵族的部队,虽然总数多,但零零散散的,都是一盘散沙,哈劳斯不可能让这样的部队上战场的!他需要时间编组,训练。这样一耽搁,就到了大雪的时节,只能等到暮春出了。” “帕拉汶是个临海城市,骑士,”艾索娜争辩道“哈劳斯可以用船来行军,再了,罗多克是没有雪的。” 。。。。 沐听着他们的争论,无奈地摇摇头。他倒是觉得,斯瓦迪亚什么时候出兵根本不是哈劳斯能决定的,反而是哈基姆了算。要不然,早早的出兵,只会将罗多克集团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相应的,萨兰德方面压力就会大大减,顺便趁虚而入。除非哈劳斯愿意给萨兰德人当替死鬼,不然肯定不会在哈基姆之前动手。 不过,沐还是摇摇头,他指挥过商队与各地的匪寇交锋不少,可到正规军的大兵团作战,他还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就算以前当过“血刃”的军师,但那时候的佣兵团也才百来人,根本算不得大兵团。所以,沐决定干脆把这些烦心事儿交给专业人士。而那两位专业人士貌似也明白沐的想法,见他离席也并未阻拦。 在雪花飘零的寒冷季节中,待在舒适的炉火边真的可以是一种犯罪,暖融融的火焰让沐整个人都懈怠了,就刚刚坐了那么一会儿,浓浓的倦意就涌了上来,让他差点睡着。所以,他打开了房门,凛冽的寒风立马席卷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第025章:牧师 主人。Ww W COM”不远处,雅米拉正向着这边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沓文件,“最后一批收购粮食的车队回来了,我就把收购来的谷物之类的做了个统计。”着,将文件递给了沐。 “辛苦你了。”沐接过文件,大致地翻阅了一下。雅米拉的统计做的很细致,不仅列出了每一支车队带来的数量,还很贴心地记录的是捡除霉变粮食之后的数据,后面甚至还有一个附表,填写了他们目前拥有的粮食种类以及相应的数量。他飞快地浏览过各项数据之后,目光就定在结余一行,再也动不了了。 “这。。。你不是,今年收购情况不是很好么?”沐有些诧异地问道。 “的确如此。”雅米拉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今年乌克斯豪尔根本没有出售粮食,帕拉汶也是少量出售。连带的,各个地区的领主也减少了粮食的出售量,只有苏诺,依然和往常相同。另外您看到的那个结余是扣除了您交给诺德人的粮食之后的结果。” “就算如此。。。”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这个量。。。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干,都可以在这山里吃半年呢。斯瓦迪亚的农业已经恐怖到这个地步了么?” “这也是他们能独抗五国的原因吧。”雅米拉依然冷静地。 “报告,副团长!”一名“血刃”佣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沐面前站定,行了一个捶胸礼,“有一辆自称是奥斯汀商队的货车想要进入森林,被我们的巡逻队拦了下来。” “奥斯汀。。。”沐思索着,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主人,”雅米拉悄悄凑到沐的耳边,悄声道“奥斯汀是被我收购的一支商队,它的头领就是金泽尔先生。” “原来如此!”沐恍然大悟,“是那个来了啊,快,赶紧把他们领进来。” “是!” 在士兵的引领下,被一百多名护卫重重保卫的那一辆货车终于来到了沐的面前,而那护卫之中,有一个女子相当显眼,只见她身穿一件罗多克牧师长袍,外面套着的却是库吉特别乞的羊皮斗篷,头上顶着一顶外形粗犷的诺德萨满祭司的狼头罩帽,左手握着的却是奥罗丁祭仪新月斧,右手还提着一个真主教圣物香炉,总之,这种不伦不类的着装风格,估计放到除了斯瓦迪亚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妥妥地被信徒烧死在火刑架上吧。不过,也正式这种独特的风格,让沐很快就认出了这群人的身份。 他走了上去,愉快地对着领头的护卫寒暄道“好久不见了,马蒂尔德‘殿下’,重新握起斧头的感觉如何?” “比织布机好上百倍。”头领笑道,这声音,竟然也是个女人“不过,比起您身边那位大人,我这个‘殿下’实在当不得。” “呵呵,大名鼎鼎的‘荆棘公主’有什么当不得的,我身边那位对您也是相当崇拜呢。”着,商人的表情一肃,接着“虽然我的商队还在找,不过,过了这么多年。。。” “我明白,沐老板。”马蒂尔德叹了口气,用仅剩的那只眼睛,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姐妹,原本五百多人的公主军精锐只剩下了这最后的14人,“这只能哀叹她们不够幸运了。不过,我还是感谢您,能让我的这么多姐妹团聚在一起。” 马蒂尔德话音刚落,那个诡异混搭风的女子也排众走了出来,只是,“公主军”的女战士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见沐的目光投射了过来,赶紧屈膝,弯腰,颔,然后左手抚胸,而右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商人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在行礼。是的,这个动作包含了斯瓦迪亚贵妇的屈膝礼,库吉特或萨兰德的抚胸礼,维吉亚的躬身礼,诺德的颔礼,以及罗多克教团的十字祈祷礼。 沐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轻咳了两声,才开口道“额,塞尔玛女士,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您您改信梅兰朵的对吧。” “是的,老板。”女子很温顺地回答道“正因为我的幼稚,才导致了这么多的姐妹罹难。我的罪过百死莫赎,但神王也没有睁眼瞧我们这帮可怜的女人一眼。只有梅兰朵,居然没有鄙夷肮脏下作的我,用她甘甜的圣泉与厚重的圣餐让我重获新生。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诺德的女战士塞尔玛,而是一名忠实的梅兰朵信徒。” 沐的嘴角抽搐地更厉害了,别人听得不明觉厉,可是沐,是完全知道内情的。当年公主军战败的时候,沐恰巧第一次来到诺德境内跑商,迷路的他偶遇了正被追杀的马蒂尔德。在帮她打了追兵以后,马蒂尔德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拯救她的姐妹们。 商人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原因很简单,他刚刚在杰尔喀拉盘下了一间纺织厂,正愁没有足够且便宜的女工呢。至于后来的事,那就好了,他一边行商,一边打听公主军的消息。诺德人的性格注定了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嘴巴都不牢靠,于是,他很快就收集了不少马蒂尔德的旧部,并送回了杰尔喀拉。 有一,他打听到有一名女战士被被某某雅尔带走了,于是,他立马带上礼物过去拜码头。结果他还没登门呢,就看见两个下人抬着一个**的女人走了出来,然后扔到了雪地里。沐赶紧上去问话,花了点钱终于从眉开眼笑的下人口中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公主军”的叛徒,塞尔玛。就是她疯狂地迷恋上了拉格纳手下的一名年轻雅尔,并在他的蛊惑下,于半夜打开了王冠堡的大门。也是因此,盛极一时的“公主军”遭到了灭顶之灾。不过,她的结局也不算很好。她的确被那个雅尔带走了,只不过不是作为妻子,而是作为女奴。这不,受尽了侮辱与虐待,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就被丢了出来。临走前,那两个下人还踹了早已失去意识的女人两下,顺便嫌弃地吐了口水,什么就算他们这种下等人也干不出背叛的勾当云云,然后带着满心的优越感走了。 沐看着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的塞尔玛,现她居然还有一口气,于是抱着尽人事,听命的态度把她搬上了货车,由于条件有限,除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以外,只能喂给她炒麦煮成麦粥算是补充营养。结果,这个顽强的女人居然奇迹般地醒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 “这是哪儿?” 沐当时正赶着车,于是随口回答斯瓦迪亚。然后,这个女人就一直陷入自责与消沉之中,除了吃饭,扎营之类的,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话,直到杰尔喀拉,把她交给了马蒂尔德。 后来,他去杰尔喀拉谈生意的时候,也来过纺织厂几次。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塞尔玛很礼貌地感谢了沐的救命之恩,然后告诉他她改信了梅兰朵,之后几次,沐就开始看到一些诡异的宗教仪式,当然,没有今这么。。。奇特。 沐抽了抽鼻子,道“你不是,你信仰梅兰朵吗,怎么。。。怎么这幅打扮。” “的确,”塞尔玛露出一个狂热的笑容,“为了能更好地敬奉梅兰朵,我还特别请假,跑到斯瓦迪亚去学习教义。可是,这边却连一个正经的神职人员都找不到。”塞尔玛抱怨着,“所以,我只好在神龛前向老农请教。但,他们的祈祷方式太。。。简单了,不能表达我对神明的敬意,所以,我只好用我自己觉得最庄重的办法。” 明白了。沐有些艰难地揉着额头,什么更好地敬奉梅兰朵,这娘们简直在搞全宗教制霸啊。也亏得教团的那些杀才没现,要不然,她早就被裁判所烧成灰了。塞尔玛表达完感激之情以后,躬身退下,而沐,悄悄往马蒂尔德那边凑了凑,耳语道“我知道你们姐妹很不待见她,可是,是不是也迫害地太狠了?”着,他的食指在脑袋旁晃了几圈,“我看她这儿都被弄出问题了。” 马蒂尔德哭笑不得,解释道“老板,既然我和姐妹们愿意和她站在一起,明我们已经原谅她了。当时她的确做的很过分,但也得到了报应不是,看到她被你送回来时的惨状,估计也没有姐妹愿意计较这事儿,更何况她也是被骗的。”马蒂尔德抬头看了看不顾姐妹们怪异的眼神,正在队伍旁边用石头垒祭坛,并虔诚祷告的塞尔玛,不由得也叹了口气,“我想,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吧。” 沐也叹了口气,世道多艰啊。“那么马蒂尔德,你带着你的姐妹往那边走,”沐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接下来,会有人把你们带到营地去。” “好的老板,再次感谢您的帮助。”马蒂尔德颔致意,然后拉起还在跪拜的塞尔玛向营区走去。 至于商队的那个头头,很有眼力劲儿地等着马蒂尔德她们离开,才上前搭话。 “许久不见,老板。” “许久不见,你的老板金泽尔先生可好。”沐笑着回应道。 “一切都好,”那个头头也笑嘻嘻地递上一个册子“这是这个月罗多克生意的报表,顺便给您带来了。” “唔,辛苦你了。”沐没动,雅米拉上前一步,接过了册子,然后,商人将视线投向货车上装着的一个个酒桶,“这就是?” “是的,老板,我们的老大为了这玩意儿费了不少心思呢,”伙计苦笑了一下,“当时在做实验的时候,一不心烧了一车,这是最后的了。” “真是有劳他了,”着,也不要别人帮忙,他走上前去,拿起撬棍,敲开了一个桶子,之间里面是一个更的酒桶,被大量冰雪包裹地紧紧实实。 沐愣了一下“这是。。。冰露酒的搞法?” 冰露酒,闻名遐迩的罗多克葡萄酒中数一数二的一种。这种酒的酵菌群十分独特,它们繁殖地特别快,哪怕在常温下,数时间就能让一桶甘醇的琼浆变成酸涩的泔水。然而,在酿酒师们研究对付这些东西的法子时,且意外的现,这种菌哪怕在冬极低的温度下也能酵,虽然度缓慢得多,但酿出的葡萄酒却色泽剔透,香气悠长,口感醇厚却又不失果香,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于是,兴致勃勃的他们挖了很深的地窖,专门用于酿制这种葡萄酒。只是,这种酒必须低温保存,否则一旦温度稍高那么一点点,那些菌群就会迅活跃起来,毁掉整桶美酒。为了能让酒能走出他们的庄园,酿酒师们苦思冥想,最终效法了雪松菇的保存方式,一路冰雪护航。如此一来,这种酒才在罗多克甚至是整个卡拉迪亚的贵族圈子里一炮走红。当然,这种酒因此变得价格不菲也是意料之中了。 “老板好眼力。”商队头领适时地拍了个马屁,“因为这东西太容易烧了,您又要长途运输,所以,他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不过您才怎么着,”他兴奋地继续,“这样搞倒还有点其他的好处,那些守关的兵痞看到这些装满冰块的桶根本就不敢开盖检查,生怕弄坏了得罪了某些贵族老爷,不仅如此,连好处都不敢拿,就这样放我们过来了。” 哦,还有这回事儿?”沐摸了摸唇上的鼠须,脑袋里的鬼点子一个接一个地闪现出来。不过很快,还是回过神来,“这样吧,那边有一条溪,把这些桶就存放在那边,我会叫人看着点的。”当然,藏这东西最好的地点还是洞穴里的水塘,不过,那关乎营地的生存命脉,沐斟酌了一下,还是退而求其次。虽然他觉得现在这个气温,估计也烧不起来,不过,还是别放在营地里为好,免得徒增祸患。 “好咧,老板。”商队头领牵着马就要走,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封粘着乌鸦羽毛的信笺,道“这是我们刚出时,一个伙计要我带给您的,是重要情报。” “好的,谢谢了。”沐接过信笺,打了头领之后,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信封。 这时候,估计快到饭点的缘故,公主殿下和她的骑士一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争论这什么。 沐见他们还在吵,不由抬高了声音,“法提斯先生还有艾索娜姐,我想你们不必争了。”见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他晃了晃手中的信道“可靠消息,哈劳斯将会在半个月内动进攻。” “什么?”两人面面相觑,倒是艾索娜一点也不客气,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信纸,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萨兰德大军进驻沙瑞兹。” “法提斯骑士,”艾索娜毕竟也是沙场宿将,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于是拧着绣眉问道“一般进攻准备需要多久?攻城的那种。” “十到十五。” 公主殿下算了算,然后叹了口气,“果然,半个月。” 第026章:战争 战争,最终在冬雪狂啸的日子爆了。 WwWCOM 萨兰德大军的前锋西出卫耶哈,扫清了路途上的一切阻碍,然后兵临城下。然后,哈基姆苏丹所带领的主力与主教狂信徒组成的卫教军,打着圣战的旗号姗姗而来,将加米奇堡的东面堵了个结结实实。好在加米奇堡与其是一座城堡,不如是一座专门针对萨兰德的关隘,虽然杰尔喀拉方向的防御十分薄弱,但卫耶哈方向的防御却称得上坚不可摧,再加上然的地形优势让它无法被包围,所以,虽然萨兰德大军的进攻相当猛烈,但城内的守军依然艰辛地守了下来。当得到萨兰德大军出动的消息以后,哈伦哥斯也很快做出了反应,率领主力部队从乌克斯豪尔南下,兵逼阿哥尔隆堡。这座城堡经历了太多战火的洗礼,再加上去年斯瓦迪亚从这里撤退的时候,将里面的城设施破坏殆尽,所以,重建还没有完成,并且守军并不算很多的阿哥尔隆堡,仅仅经过了四的战斗就宣告失守。而斯瓦迪亚的大军在获得城堡的控制权以后,也重新开始修筑防御设施,打算以此为指挥部与前进基地,攻打维鲁加。 比起阿哥尔隆那轻松无比的战斗,萨兰德这边明显艰辛很多。卫教军的士兵们仅仅穿着着简单的铠甲,拿着单刀,甚至连头盔与盾牌都没有。但他们怀抱着狂热的信仰,悍不畏死地扑向高耸的城墙。对于主教的军队,哈基姆苏丹自然不会客气。所以,无论那些阿訇们是怒斥还是声讨,谈判还是恳求,他都像看戏一样毫无反应,更没有让自己的投石车向前一步。所以,骑虎难下的阿訇们只能一边忍着心头滴血的痛苦,一边下令卫教军只拿着简单的云梯攻城。这已经称不上是战争了,而是屠杀。城头上,居高临下的罗多克弩手将弩矢毫不留情地泼洒向这些防御严重不足的卫教军,索然他们英勇无畏,索然他们视死如归,索然他们信仰坚定,但这并不能让他们刀枪不入,更不能让他们力大无穷。所以,他们如同秋的麦子一般,一片片地倒下,尸体在城墙下堆成了一座山,却依然看不到一点破城的希望。 哈基姆苏丹看着卫教军的伤亡终于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于是打了个呵欠,下令进攻。这下,罗多克人的苦日子就来了。投石车的轮番轰炸让加米奇堡的城墙摇摇欲坠,精锐的萨兰德铁卫更是让城头上的罗多克士兵血流成河,但凭借着坚固的城墙与杰尔喀拉的援兵,最终还是艰难地守下了城堡。不过哈基姆也不是泛泛之辈,作为商人之国的领袖,他当然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所以,他早早地就准备了一大招。 由于大量卫教军的掩护,罗多克的侦察兵们根本没有办法窥视到哈基姆所有的部队,所以,当他们看见加米奇堡城下聚集了大量的马穆鲁克,萨兰德卫士,以及弓箭大师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认为城下的就是萨兰德的主力部队了。所以,这些领主们很放心地将周围城堡的守军调集到了加米奇堡。然而,这正是哈基姆苏丹想看到的。 当周围罗多克南部的主力几乎全部聚集在加米奇堡的时候,哈基姆苏丹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于是,大军在投石车的掩护下,被鲜血激起凶性的萨兰德士兵亡命一般地涌向城墙。这举动更让罗多克贵族们放心了,于是,他们继续调遣着援兵,希望能在这座城堡之下将萨兰德人的血放干。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由哈基姆亲信率领的萨兰德大军突然出现在了阿美拉堡附近,这支军队几乎都是由刚刚走出训练营的轻步兵与游击射手组成,只有少量的资深步兵与正规弓箭手作为低级军官存在。然而,架不住数量众多,守军早就被抽调一空的阿美拉堡虽然拼尽了全力,但依然很快就陷落了。在简单地将阿美拉堡付之一炬之后,大军继续进,在罗多克人做出反应之前,从背后攻向加米奇堡。 之前提到过,加米奇堡是专门为了防御萨兰德人而建成的一道关隘,由于背靠杰尔喀拉,侧翼还有阿美拉堡守护,所以,背向防御不算太强,好在加米奇堡守军众多,依靠着庞大的军势,再加上这支部队并不算精锐,总算是没让他们突破防线。不过,就算如此,罗多克大军的情势依然糟糕透顶,他们现在真的被围困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几乎得不到任何补给,更令人绝望的是,加米奇堡之内,几乎整个罗多克南方军的主力都被包了饺子,而杰尔喀拉城内,也只剩下足够守城的士兵,根本没有办法派遣援兵。至于北方军,他们被斯瓦迪亚人拖在了维鲁加,增援就更别想了。 在这种情况下,南方军统帅,兼加米奇堡的主人加鲁奇领主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自己的领地,率领大军从北方突围,重夺阿美拉堡,并在城堡中进行整补与再编成。这个决定无疑是明智的,如果困守加米奇堡,无疑会被萨兰德大军耗死,相反,北边的萨兰德部队并不算精锐,冲出去的机会相当大,这样虽然失去了城池,战损也不会,但好歹保存了主力精锐。至于突围,他们不可能携带太多的补给,而杰尔喀拉虽然是罗多克南部重镇,但蜿蜒的山路也让这段路程变得无比漫长,仅凭最后的一点补给,哪怕在沿途的村庄强行征收,估计很难撑到回城。所以,他们选择了较近的阿美拉堡作为基地。这个选择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萨兰德攻下了加米奇堡之后,就会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攻击杰尔喀拉,漫长的行军路线会让他们的大军疲惫不堪,再加上阿美拉堡中的残兵虎视眈眈,他们根本无法保证自己的补给线,而阿美拉堡城的守军则可以通过塞伦与塞伦莫斯进行补给,并不用担心被饿死。当然,萨兰德大军自然可以再次攻击阿美拉堡,不过这次,就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崎岖的山脉注定了萨兰德人无法分兵绕路包围城堡,而没有伏兵可用的萨兰德人只能与城塞内的罗多克精锐硬碰硬,来一场真正的决战。如果他们如此做,必然损失惨重,剩余的兵力也无法对杰尔喀拉造成威胁。 加鲁奇领主毫不意外地成功了,突围的时候虽然留下了大量士卒断后,但主力部队依然成功抵达了阿美拉堡。而萨兰德人为了保证突袭的成功,临走前仅仅是匆匆放了把火,城墙堡垒等石质建筑安然无恙,这让他又平添了几分守城的信 在罗多克人重整阿美拉堡的时候,萨兰德人并没有行色匆匆地乘胜追击。哈基姆苏丹本来也没觉得这么简单就能全灭罗多克的主力军团,所以在占领加米奇堡以后,一边强化背面防御,一面命令军队停下休整,养精蓄锐,以图后事。 而哈劳斯,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大笑三声,下令军队上船,浩浩荡荡的舰队沿着海岸线,在诺德长船的保护下,开向了罗多克。殊不知,一场遮阴谋正在前面等着他。 至于阴谋的起者,沐也没闲着,一边命令雅米拉安排慢慢聚集的兵力宿营,一边让佣兵团开始赶制攻城器械的零件。作为一个大型佣兵团,攻城拔寨的任务也并没少接过,所以,团里也招募了不少工匠大师,更别法提斯和艾索娜本身就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至于沐本人,则再次来到了“霜燕”的货船上。霜燕”的货船正静静地飘在广阔的海面上。沐看着正忙着将一桶桶黑油倒进海里的水手,不由得感叹一句,这片海域不愧名为黑海,据这里常年都和今一样阴云密布,所以,海水的颜色并不是像大6沿海那般蔚蓝,而是如墨汁一般漆黑。真的,要不是海面上弥漫着一片颜色诡异的反光,他还真看不出来“黑鬼血”已经倒进海里了。他的目光扫过那勉强可以辨认的黑油边缘,稍微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向着开船的诺顿问道。 “之前派出去的船队还没回来么?” “没呢,”诺顿心地操纵着船舵,尽量不让“黑鬼血”沾到船上,“不过昨他们派快船回来报告,探险队在沙漠里遇到了黑风暴,短时间回不来,这次战斗估计指望不上他们了。” 道这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怎么,难道他们的任务很关键?” “不,”沐平静地摇摇头,“就算我没弄来这么些东西,凭借雅尔们的势力也不会输。只是,这些‘黑油’能让我们赢得轻松些罢了。” 诺顿松了口气,“那就好。”同时,在海的另外一边,五支船队在一个隐秘的峡湾里聚,斯科尔先跳下船,仿佛老大一般对着剩下的四位雅尔道“怎么样,这次战斗有什么主意吗?” 诺迪有些恼火,不过还是回答道“我和那位老板商量了一下,计划大致是这样。”着,他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卷羊皮地图,摊在沙滩上。这圈地图很独特,上面的图示与字迹是用烧红的铁条在毛皮上燎出来的,这种地图虽然昂贵,但好处在于,哪怕被海水浸湿也不会模糊,保存相当方便,非常适合这些常年在海上跑的人。 他在一片月牙形的岛上点了一下,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然后,他的手指划过一片不算太宽广的海域,在另一片岛屿上画了个圈,继续“而这里,是猎牙的领地,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算远。而我的计划就是,先,两个部落的军队在这里藏好,另外三个部落突袭‘猎牙’部落的聚居地。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劫掠,而在于将‘猎牙’的主力部队吸引回来。” “然后另外两个部落从后面突袭对吧。”苏菲娜点点头,“果然好计策。” “并不是。”诺迪摇摇头,“不要看了‘猎牙’的雅尔,毕竟也是黑海一霸,这么简单的战术他不可能想不到。所以,我们得多下一个套。” “怎么?” “当他们主力船队袭来的时候,两个部落照常出击,但前方抢掠的三个部落会迅溃散,制造出一个配合失误的假象,然后大家一起乱哄哄地逃到这片海域。”着他的手再次一划,指着一片空白上。 “这里。。。是一片很空旷,平静的海域,”加比特的“寒爪”驻地貌似就在附近,对那片海域很了解的样子,“那里环境较为稳定,决战的话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他疑惑地望了诺迪一眼,“如果你们打算直接硬碰硬的话,也不用搞得这么麻烦了吧。” “的确。”诺迪回答,“我的兄长诺顿和沐老板在那片海域设了伏,最起码能让‘猎牙’的船队陷入混乱,这样,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设伏?”加比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在一片开阔海域设伏?你们没搞错吧。” “当然,”诺迪神秘一笑,“诸位忘了我们是怎么晋升大部落的?” 众人肃然,他们倒是知道“霜燕”以弱胜强,但具体细节却一无所知。至少,双方交战的海域的确不是什么凶险之地。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们就不多嘴了。”开口的是阿兰,“那么,谁上岸,谁伏击呢?” “哈哈,我们‘狂鲨’就来伏击好了。”斯科尔笑道“部落里那些资源就交给你们了。” “我们‘血冽’也是,”苏菲娜赶紧接话“我们部落实力比较强,面对主力舰队这种危险事儿交给我们就是了。” d,不要脸!这是另外三家雅尔的共同反应。 抢劫,看上去的确是很赚没错,但也得分抢的是谁。正所谓“烂船也有三磅钉”,如“猎牙”这种顶尖部落,哪怕是驻扎地里的老弱病残也都是一股不可觑的力量,更何况他们又怎么会连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可以预见的,登6战绝对不会是一场轻松的劫掠之旅。而且,按照计划,他们必须在这里等到和“猎牙”的主力船队接触,这段时间内,他们三家的实力一直都是在消耗的。相反伏击的两家呢,几乎根本没有交战,就算对上了主力船队,也只是象征性地挡一下,然后就撤退了。所以,相反,他们的损失更。不过,诺德的规矩向来是谁拳头大谁话。所以,哪怕对这个安排再不满意,三家也只能忍了。 斯科尔满意地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几位雅尔,骄傲地哼了一声,然后高声道,“那么,我们开始出征前的最后一个步骤吧。” 剩下的雅尔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与无奈,不过最后还是站直了身体,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只有苏菲娜抱怨着退开,“真是的,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我女人的身体。” 斯科尔清了清嗓子,站到了众人前方,高声呼喊道“伟大的神王,您的子民‘狂鲨’的斯科尔在此献上祭品!” 此话完,五名俘虏被狂鲨的战士押送到海滩边,正好,每艘王船前各一名。这些俘虏无一不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战士,哪怕被绑着,也依然在奋力挣扎,甚至差点挣脱了看守的挟制。不过,那些看守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俘虏的膝盖弯上一踹,五人就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神王在上,愿您用慈爱的目光将您的子民送上战场,愿您的神力激励我们的力量,愿您的精神坚定我们的意志!” 接下来,也不顾俘虏的挣扎,每个部落的队伍中都跑出来一名扛旗者,然后将各自的战旗插在俘虏背后的海滩上。 “在此,为您献上五个勇敢的灵魂,愿他们的勇力能博取您的注视。” 站在俘虏背后的看守一脚踩在俘虏背上,将他牢牢地压在地上,而另一人则拔出了背后的战斧高高举起。 “神王啊,接受他们的灵魂吧!” 噗嗤!斧头落下,五颗头颅打着滚落在了海滩上,涣散的眼神中还是满满的不甘与愤怒。而残存的躯体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坚持,软软地趴倒在地,脖颈中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徐徐的浪涛。 “愿冰冷的海风传达我们汹涌的战意,愿仇敌的鲜血指引我们进攻的方向,愿涌动的浪涛将我们载向胜利。” 背完最后一句祷词,斯科尔大手一挥,“上船!” 战士们纷纷动了起来,只有诺迪和苏菲娜出了一声叹息。苏菲娜只是因为不能参加这个只有男人能够见证的祭典而感到遗憾,而诺迪,纯粹觉得血腥,像他这种,常年在文明世界生活的“文明人”,早就看不惯很多诺德传统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了,比如这祭典。不过,他还是飞快地爬上了自家的王船。 第027章:海域 猎牙”驻扎地的岛屿上,部族的人们依然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 Ww WCOM黑海上的群岛这么多,部族也不会永久地定居在一个岛屿上。毕竟岛屿上的资源有限,完全不够整个部族的花用。所以,一旦一座岛屿上的资源消耗一空,他们就会登上长船,去寻找下一个岛屿,或者下一个猎物。这也是诺德传统民居-船型长屋的由来。他们的整座房子都是建立在一艘倒扣的长船上的,只要有需要,这座房子就会变成一艘渔船,甚至是战船。 “猎牙”占据的这座岛面积不,中间还有一座山丘,这让这座岛屿拥有相当丰富的资源,更难得的是,还有宝贵的金属矿脉。也是因此,“猎牙”部落在这片驻扎地上已经栖息良久,这也是为什么,诺迪他们可以迅确定驻扎地位置的原因 就在岛屿附近的海域,一家三口正划着一艘船,拖着渔网,在波涛上悠闲的巡弋,这里的鱼群相当丰富,这随便一网下去,就能让他们家的船舷上挂满咸鱼。一名白苍苍的老人费力地拉着网,而他的老伴则带着孙子慢慢地摇着船桨。他的儿子在结婚之后,就带着媳妇分了家,现在应该划着那艘船,跟着雅尔的船队,自出征战吧。 这也是诺德的传统之一,每个男人在成家之前,都会亲手制造一条长船,而这艘长船将伴随这个男人一生。结婚以后,它作为自己和妻子将来的爱巢,共度良宵。在孩子出生时,它则能充当一个温暖的摇篮,而在他完全失去力气之后,也会躺在这艘船里,慢慢漂向自己的埋骨之地,而这个时候,若是他的妻子还在,一般也会与他一起,十指相扣,一边回忆着两人点点滴滴的过往,一边慢慢陷入永眠。 长船,也许就是彪悍的诺德人仅有的浪漫。 而近来征战频繁,年轻的男人女人纷纷踏上战场,而他们毫无自保之力的后代,则会交给留在后方的年长者抚养,同时传授诺德人所需要的各种技艺。 老人让孙子睁大眼睛看着,然后暴喝一声,双手用力一拉,水面上顿时溅起一一片片水花,然后,结实的渔网纠缠着活蹦乱跳的鱼虾被老人拉上了船。哗啦!从网上抖落的海产蓦地铺满了整个船底,那孙子也兴奋地欢呼起来。 老人骄傲地鼓了鼓肌肉,然后蹲下身,一边哼着古老的民谣,一边将缠在网子上的鱼虾解下来,毫无意外,今又是大丰收。老实,每都能打到吃不完的海货,木柴,衣料也不缺,时不时,孩子的父母还会带回来不少战利品。老实,这日子,真没啥好抱怨的。除了。。。他看了一眼正兴冲冲划船的孙子,不由地叹了口气,除了这孩子性子有些软,根本不像诺德人。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等孩子再长大一点,拿得动斧头时,只要上了长船,在懦弱的娘炮也会被训练成钢铁般的硬汉。老头子正忙着呢,突然听到孙子喊道“爷爷,船!” 老人抬起头,果然,海平面上的雾里出现了密密的帆影,看样子,是一支不的船队。 “哈,看来你爸妈回来了,”老头子摸了摸孙子的脑袋,笑道“走,我们看看他们又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好好!”孙子立马兴奋了起来,划船的手也不由地快了几分,惹得后面的奶奶不停地喊慢一点!的确,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敢寻强大的“猎牙”部落的晦气。 双方渐渐靠近,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对面的船队上有三个部族的标记,但没有一个是“猎牙”。这么庞大的舰队,全副武装的战船,道自己家门口,想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他狠狠地在仍在兴冲冲划桨的孙子头上拍了一下,也不管孙子的委屈,大声吼道“赶紧调头,快逃!” 可是,已经晚了,舰队迅逼近,然后,从长船上洒下了秘密麻麻的箭雨。站着的老人最先中箭,惨叫一声向后倒去,而老奶奶,悲呼一声,一个飞扑上前,将孙子压在身下,然后闷哼几声,再也不动弹了。孙子忽逢大变,完全吓傻了,仅仅地在奶奶的怀里缩成一团,瑟瑟抖。 不知过了多久,奶奶的身体被搬开,亮光再次洒向他的眼眸,他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狰狞的大脸,他刚想尖叫,喉咙却被一把扼住,然后像鸡一般被拎了起来。他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全身在恐惧之下,毫无目的地抽搐起来。 “嘿,头儿,我现一个崽子!”那人笑道。 “d,赶紧处理了,你难道还想把他抓回去养不成?” “是是!” 噗通,孙子被狠狠地摔在了船板上,意识一阵恍惚,等他的视线再次清明之时,只见那男人挥舞着一柄大斧,正狠狠地劈砍下来。这次,他嗓子里的尖叫终于爆了出来,不过,咔嚓一声之后,尖叫就戛然而止,而海风,带着血腥味与骚臭味儿扑到了那男人脸上。 “切,真晦气。”男人捂着鼻子,在刚打起来的鱼获里挑了只还在蹦跶的,也不管粘在上面的鲜血,一口咬了下去。 这次突袭非常成功,诺迪派了一支船队,成功地将守卫在驻扎地附近的船队诱出了外海,然后凭借朝阳前的晨雾,迅将其包围歼灭。接着,他们在岛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靠岸,杀上了“猎牙”的营地。战事直到这里,都还很顺利。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在毫无准备之下简直不堪一击,他们虽然拿起闲置已久的武器竭力反抗,但奈何战力根本聚集不到一块,被分割包围,逐个歼灭。 诺迪慢慢地走在村子里,虽然斧头还在挥舞,但内心有些茫然。这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兴冲冲地劫掠,兴冲冲地将屋子点燃,甚至还有几个战士正在剥光一个尖叫着的大肚子女人,原本高涨的战意顿时有些动摇。在他决定做海上生意之前,这场景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会参与其中,他会捧着抢劫来的珍宝哈哈大笑,顺便一斧头劈死原主人;他会看着熊熊燃烧的房子哈哈大笑,顺便再添一把火;他更会抱着挣扎的女人哈哈大笑,顺便在他的部下动手之前先享受一下那绝望而痛苦的呻吟。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倦了呢? 扑通,扑通,两声坠地声在他背后响起,他赶紧回头,却看到两个握着武器的尸体正死不瞑目地瞪着他,而他们背后,还插着两柄投斧。 加比特翻过一道矮篱笆,走到他面前,然后一脚踩着尸体,一手一个,将斧头拔了出来,然后朝诺迪揶揄一笑,“子,你退步了。” 诺迪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是啊,好日子过太久了。” “寒爪”的雅尔笑了两声,一扭身,再次奔向下一个战场。诺迪无奈地摇摇头,啧啧,这才是诺德人,果然,我松懈了啊。然后,也义无反顾地冲向另一个胶着的战团。 这一场侵攻本应该很顺利,可是,他们很遗憾地漏算了一点,那就是矿脉。开矿与锻冶这种事情,老弱病残可干不来,所以,一些身体开始走向衰弱但依然堪用的族人就被雅尔派到了这里,专门负责开矿以及为年轻人打造武器。总的来,深邃的坑道里,还藏着大量的,有实战经验的老兵,而聚落被袭一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那边。 听到有人来找自己部落的麻烦,这帮热血未冷的老兵哪还能忍?于是抄起刚刚打造好的武器,甚至采矿用的铁铲和丁字镐冲出了矿洞。 联军的战士正分散在村子的各个地方,抢的兴高采烈呢,眼前突然出现一帮拿着武器的壮汉,他们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诺德人的凶性很快刺激着他们冲上去砍杀,不过分散的五指又怎么能和紧攥在一起的拳头相抗衡,这些分散开的家伙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砍翻。不过,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样也是在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汉子,于是,见势不妙的他们很快自地在几个较大的路口抱成团,抵抗这些矿工铁匠们的攻击,双方很快就混战在了一起。 怎么,白了部落战士其实都是混迹大海的暴民,可不是诺德王国的正规军,因此,他们的着甲率只能用遗憾来形容。这样,锋利的斧头能够轻易地劈开敌人的脑壳,砍断敌人的肢体,也让这场对决变得更加血腥。 鲜血和断肢乱飞了一阵以后,矿工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他们本来在人数上就不占优,体质也和对手有一定差距,虽然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但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初哥,虽然战场一度胶着,但慢慢的,胜利的平还是向联军倾斜。 经验丰富的矿工们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凭借建筑和各种障碍物退却。处在后队的矿工们甚至把房子拆了,然后将作为房顶的长船横在路中间作为掩体,而前面的战士也飞快地翻过长船,凭借这船躲避追来的箭矢与投斧。 这一举动很有成效,虽然这掩体很简陋,但的确挽回了一些败局。随着越来越多的矿工扛着大量新鲜出炉的投斧与箭镞加入战斗,联军的攻势逐渐被遏制。几位雅尔也注意到了这情况,可是,哪怕斯科尔亲自带人冲锋,也被一大堆投斧和箭矢灰溜溜地赶了回来。阿兰也组织了一批敢死队,打算从侧后方包抄,不过矿工们也有所防备,于是,这些敢死队还是真的去死了。 原本好好的突袭却打成了拉锯战,这让联军的士兵们的士气有些低落,不过雅尔们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打下这片聚居地,也正好,趁现在,将抢来的物资搬上船先,权当是补偿了,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果然,在色还没有变暗的时候,联军的船那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号角。几位雅尔眉头一皱,不愧是“猎牙”,反应真是太快了。 猎牙”的雅尔西贝留斯刚刚接到驻扎地被攻击的消息时,是不可置信的,他实在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头上来了,不过,很快这不可置信就转化为了愤怒,他大手一挥,下令全军回转,只留下了几只轻型长船象征性地跟在斯瓦迪亚船队的旁边,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要让那些忘记“猎牙”厉害的蠢货回忆起被屠戮的恐怖。 当他回到驻扎地的时候,轻蔑地笑了,近海有很多船没错,但那些船都乱哄哄地扎成一堆,有的甚至还没完成登船,逃窜的战士正在被自己愤怒的族人追杀。 哼,一帮乌合之众。 “船队,又有船队过来了!”西贝留斯皱着眉头转过身,果然,海平面上又出现了两支庞大的船队,径直向他们背后冲来。 “哼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西贝留斯冷笑,“‘狂鲨’,‘血冽’,‘霜燕’,‘寒爪’和‘白鸥’,很好,非常好。”接着,他下令“全力攻击面前的敌军,在‘狂鲨’和‘血冽’赶过来之前,杀光他们。” “喔喔!” 战船疯狂地向近海冲击,果然,那三家乱哄哄的部队简直不堪一击,整只舰队完全失去了调度,所有船都是四散奔逃,根本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地溃散了。而背后“狂鲨”和“血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盟友会败的这么快,于是纷纷调头,准备逃离战场。可是,心高气傲的“猎牙”又岂能放过冒犯他的王8dan? 西贝留斯自然不会,看着抱头鼠窜的船只,他冷笑一声,下令道“不要管那些逃跑的懦夫,调头,干掉后面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第028章: 于此同时,货船上,沐和诺顿正坐在两个箱子上打牌,牌面上,诺顿所用的诺德势力已经被沐所用的库吉特势力打的七零八落,连拉格纳国王都已经摇摇欲坠。Ww W COM正在诺顿看着手中的牌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水手突然跑了过来,“头儿,‘猎牙’的王船冲着我们来了!” “哦?”诺顿一把扔下手里的牌,霍地站了起来,“老板,果然按你的,他向我们冲过来了!” “这还用嘛,”沐有些可惜地看着甲板上已经散成一堆的牌,深刻地怀疑诺顿是不是突然开窍了,“与其去追那些不好追还没油水的溃兵,还不如来攻击我们,不仅能报一箭之仇,搞不好还能赚一笔,要我是西贝留斯,我也这么干。” 就在这时,眺望台上突然响起一阵鼓声。 “哦,贵客到了。” “点火,放箭!” 一队弓箭手飞快地冲到船舷出,让副手将箭头上缠着浸透黑油的干草点燃,然后一轮箭雨射了出去。与此同时,迅蹲下,而副手也捡起放在一边的盾牌,将两人都掩护了进去。 看到稀稀拉拉的箭雨和慌忙转向的货船,西贝留斯冷笑一声,然后干脆地下令道,“弓箭,反。。。”他的话音还未落,就感到下身一片炽热,紧接着,剧烈的火焰突然在他的王船下腾起,然后迅扩散。船身激起的浪花都会带起一片火星,迅点燃了船帆和船桨,这样让庞大的王船彻底失去了动力。 “猎牙”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呆了,他们只知道水火不能相容,但这种能在水面上燃烧的火焰他们还真没见过。。。不,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种可能,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是。。。不知火!是不知火!我们完了,完了!”船队里,突然传来一声绝望的悲呼,然后,整个船队开始混乱起来。 在黑海群岛的各个驻扎地之间,流传着这么一个传。很多溺死在海里的诺德人迷失了前往神王王座的方向,于是,只能凭着本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于是,在有些时候,入夜时分,驻扎地的海岸边就能看见凭空而燃的火焰。有时在半空中,有时在水面上。胆子比较大的诺德人自然回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往往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最终,总算有个艺高胆大的幸运儿驾驶着破破烂烂的船回来了,然后告诉了乡亲们一个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当你靠近那些火的时候,他们会逃远,如果你继续追,他就会将你引到海况复杂的地方,让你淹死,来舒缓亡者的怨念。因此,只要在入夜是,在海岸边看见了火光,所有的诺德人都会紧闭家门,不在外出,生怕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猎牙”的族人们看着王船甲板上的水手惨叫着化为灰烬,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是入夜时分,而这一团不知火,明显比在海岸边打闹的家伙们狂躁太多了。 对于信鬼神的诺德人来,没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无名火更能及其他们的恐惧,再加上慢慢被烧成灰烬的王船以及船上水手的哀嚎,最终击溃了这些原本英勇的汉子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于是,转眼间,“猎牙”的船队混乱了,被围在里面的船左支右突,希望能冲出去,而在外面的,却在调转船头,也是分毫不让,甚至有的船上所有的水手放弃了逃生的希望,伏倒在甲板上,不停地祈祷,希望这些亡灵们放过自己。于是船与船撞在了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人落水,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撞得头破血流。这一场混乱激起的,是更多的火星,沾在了更多的帆上。找到了燃料的火焰迅绽放出了狰狞的邪笑,于是,火势迅蔓延开去,将一片空烧的火红。 诺顿和船上的人倒是没什么惊惶,毕竟,这种场面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诺顿看着被烧的通红的阴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走到沐面前坐下,道“来,我们再来一把。” 但是,对于其他的部落来,这个场景简直是神迹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甚至连划船都忘了,只是愣愣地瞪着那片火焰,随波逐流。直到诺迪重新将四散的船集结在一起,转身冲向猎牙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也调转船头,杀向已经毫无战意的“猎牙”族人。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已经被吓破胆的“猎牙”战士根本没做什么抵抗就投降了,比起被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弄死,向敌人投降这种事貌似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海面上的战斗很快陷入了尾声,他们没能抓到西贝留斯,因为他已经和他的船一起,烧成焦炭了。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五部落联军再次光临“猎牙”的驻扎地,而“猎牙”最后的族人看到兵临城下,自然也知道生了什么事儿,所以,趁着敌人还没登6,他们将所有的美酒,所有的肉鱼全部拿了出来,胡吃海塞一番,然后拿起斧头,挺着充实的肚子走上海滩,准备迎敌。这是他们一辈子第一次吃到撑,但,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正如诺德的谚语中的,“美酒与其洒掉,不如待在自己的肚子里。” 黑海的霸主,强盛的“猎牙”部落,终于,在这一,宣告灭亡。随着一声惨叫,最后一名身着红色袍服骑兵落马,斯瓦迪亚的平原上,又重归宁静。不久,一队骑兵沿着由尸体排成的路标急追而至,四下望了望,其中一人向头领汇报道。 “大姐头,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没一人跑掉。” “很好,”被称作大姐头的领队拉着马缰,让自己的战马原地转了一圈,“回收射出去的箭矢,日子还长着呢。” “得嘞!”那名骑手在马上一躬身,带着几个手下下了马,各自寻了一具尸体,踩住腰身,双手一用力,箭支扯着一块模糊的血肉被拔了出来。骑手们毫不在意地拈去肉块,用袍服擦了擦,让箭头光亮如新。 这支箭头并不简单,是一种很明显的三棱破甲锥,还带了倒刺。这种造型让它的杀伤力倍增,哪怕面对的是盔明甲亮的斯瓦迪亚重骑兵都能一战,射在这些只着了简单轻甲的侦骑身上,毫无疑问就是索命的厉鬼。由于其制造工艺复杂,材料要求也极高,一般只有维吉亚神射手部队才会大规模列装。但从甲胄服饰来看,这些骑手是清一色的库吉特人,而库吉特的工艺水平和材料还制造不出来这么精良的箭矢,所以,只能是与维吉亚作战时的战利品,这对于库吉特人来绝对是弥足珍贵的,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节约地回收箭矢。 当然,这些骑手也自然而然地顺手搜刮了一番,比如钢剑,铁盔,甚至连简单的链甲背心都扒下来和自己身上的扎甲比较一番。最后还在极端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大姐头强令将侦骑的弩箭也收到自己的箭囊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弩箭比起弓矢来,要短一些,这也意味着搭在弓上射击时,手感会相当差。不过,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挑挑拣拣了。 大姐头看着战场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挥手,几个人迅上了马,飞快地消失在无垠的地平线上。 海的另一边,“猎牙”驻扎地的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这不是联军陷入了僵局,相反,他们的胜利在登岛的一刻就已注定。只是,最强部落也有最强部落的尊严,不知道海上到底生了什么的族人们心中根本没有一丁点恐惧,反而以“猎牙”的名义死战到底。再加上他们储藏的食物与酒水已经被糟蹋了干净,就算他们能活下来,最终也难逃饿死的结局,所以,所有还能动弹的“猎牙”族人都鼓起死志,背水一战,没有人想,更没有人愿意活下来。 而联军这边,无论是军力,还是装备都胜之一筹,刚刚又大破“猎牙”船队,士气分外高涨,没有人绝对会输,哪怕是面对这一只尤斗的困兽,雅尔们所顾虑的,只是如何减少手下这帮血气男儿的死伤。 总之,联军这边一点也不慌,他们包围了整个驻扎地,甚至摆出了防守的姿态,一点点向前推进。而且,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的联军先控制了矿洞,布下守卫以后,才慢慢向驻扎地推进。为了减少伤亡,他们甚至采取了车轮战的形式,消磨“猎牙”残兵的实力。 诺迪杀了个筋疲力尽,被手下替换下来回到货船休息。老实,这艘大货船空间宽阔,行驶平稳,诺迪,诺顿两兄弟平时也都在这艘船上住,已经隐隐有些取代王船地位的意思。这不,他一上船,就看见沐和他老哥坐在箱子上打牌。不过,牌局的形式貌似相当明显,毕竟沐坐着的箱子一角,金币已经堆成了一个山包,而他老哥那里,却是空空如也。 诺迪偏了偏脑袋,走上前去道“哥,我回来了。” “喔,回来了就好,有什么先等我赢了这一把再。”诺顿只是示意了一下,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牌,仿佛他能用眼神打穿纸牌似得。这的确没有什么卵用,诺迪凑上前一看,果然,满盘落索,哪怕手牌再绝妙,也挽不回自己老哥即将败亡的宿命。 他八成又被沐这个混蛋给坑了。诺迪叹了口气,继续道:“哥,我建议你也上战场厮杀一番,长期过着安稳的日子,整个人都生锈了。” 诺顿完全没有从牌局中出来的意思,随口应道“放心,我每都在练习,身手不会有问题的。” “不只是身手,连灵魂都会生锈的。”诺迪感叹道“今上战场时,看到女人和孩居然有点下不了手。。。” “我靠,”诺顿再次站了起来,一把手牌甩在牌面上,惊叫道“下不了手?这可太糟糕了,我的斧头呢?” 沐无语地盯着地面上再次乱成一堆的纸牌,嗔怪地瞪了诺迪一眼,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好事呢,诺迪。” “好事,怎么可能?”诺迪抱着双臂,一脸不以为然,“不能杀人的诺德人还是诺德人吗?” “不不不,不能这么看,”沐笑着,“我想的是,欢迎你加入文明的世界,诺迪雅尔。” “文明?”听到这个词,诺迪来了兴致,“怎么?” 沐的笑容变得神秘,不答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像芮尔典人呐,罗多克人呐都看不起诺德人,明明他们打不过你们,嗯?” “为什么?” “因为诺德人野蛮,”沐继续“你们就像野兽一样,不知廉耻,毫无道德,哪怕面对自己的同族也和面对畜生一样,能狠下心将其折磨致死。” 沐这句话没有一点掩饰的意思,所以毫无意外地,周围能听见的诺德人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 “你的文明,”诺迪咬着牙狠狠道,“难道就是要像娘们一样懦弱不成?” “不不不,”沐赶紧解释“芮尔典的骑士也会杀人,但人们在平日里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善良与怜悯。但诺德人不同,时时刻刻都是暴虐的,一言不合就会握起斧头杀人,面对弱者只会嘲讽或是当牲畜一样宰杀,从来不会尝试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 “就像现在,”沐指了指杀声四起的岛屿,“如果不是你们五家的实力相近,能像这样联合作战吗?” 两兄弟都沉默着,半晌,诺顿才“可是,这样我们就会被他们嘲笑成懦夫。” “这就得看你们的选择了。”沐耸耸肩,“维持现状还是走向文明,就在一念之间。务必要慎重。” 诺迪点点头,不过突然转口问道“既然其他人都是这么看,那么你呢?” 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当然也一样。” “那你还愿意跟我们做生意?” “我一直认为,哪怕是狼,只要喂饱了肉骨头也能为我所用,”沐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更何况是能交流的人呢?” 兄弟两对视一眼,情绪复杂 “就你这不积德的嘴,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和你打上交道的。” “因为我的都是实话,”沐继续温温地笑着,“况且,合作从来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感情只是锦上添花,不是么?” 第029章:雅尔 另一半战场,另外几家的雅尔也没有在战场上厮杀,反而聚集在斯科尔的王船上,围坐在一起,大眼瞪着眼。 WwWCOM 最终,还是充作老大的斯科尔话了,“你们,不知火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都一头雾水,倒是加比特皱着眉头猜测道“或许,‘霜燕’有一位出色的萨满?” 苏菲娜嗤笑一声,道“要是‘霜燕’的萨满有这么强大,他们早就统一黑海了,哪还会和我们分这块肥肉?我觉得,这肯定是那个芮尔典人的巫术,他们那里巫师,炼金术士之类的家伙不是不少么?” “这并不重要,”阿兰摇摇头道,“最主要的是,生意还做不做。”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又是斯科尔开口,“老爷子,你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阿兰思忖了片刻,答道“再怎么,我们还是盟友,起码现在是。等会如果他按照约定付了报酬,那继续合作也无妨,但如果他赖账。。。撕破脸皮也不好,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毕竟,这一仗我们的收益也不。” 这种做法,让其他的雅尔们皱起眉头,毕竟对诺德人来,被得罪了之后,去屠了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全家才是理所当然的做派,阿兰这种行为,明显是打算认怂了。不过,他们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那个芮尔典人掌握着他们不知道的力量。而且,要是一不心栽了,那可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岛上的战斗很快就进入了尾声,而五个雅尔和一个芮尔典人再次坐到了一起。 “好了,沐老板,”斯科尔大大咧咧道“我们的事儿已经完成了,你的货物呢?” “粮食还在船上,正在往这边运,毕竟那么大的运输船队我可不敢就这样让他们在战区中穿行。”沐耸耸肩道“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把伤亡的赔偿金先结算一下。” 雅尔们互望一眼,各自递上了一卷羊皮纸,明显,他们也不想让这些暂时的伙伴摸清楚自己的底细。 沐依次展开,看了一眼。老实,这些数据肯定有水分,不过大致还算靠谱,所以也不计较,让雅米拉拖出一项金币,开始分别结算。 “当然,如果各位觉得第纳尔不好用,我这里也有其他的货物,包括上次吃的香料。”结算之前,沐神秘地道,然后又递上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下至粮食,上至香料,鹅绒的价格。诺迪是懂行的,他扫一眼就知道,这价格普遍偏高,要是兑换货物,肯定是沐占便宜,不过黑海的物资的确也匮乏,别没钱了,有钱估计都买不到。突然有一大笔钱了,又碰到一大批好东西,这不剁剁手怎么好意思嘛。 于是,宾主尽欢地完成了交易。 “那么,沐老板。”苏菲娜买的心满意足,再加上确实收到了报酬,心情好的不得了“接下来的生意怎么做呢?” 其他的雅尔也很感兴趣。 沐笑了笑,“诸位考虑清楚了?这可是要和大6上最强大的王国作战。” 斯科尔撇撇嘴,不屑道“一帮旱鸭子。” 加比特和阿兰没话,但冷哼声貌似也表达了这个意思。 “好吧,来也简单,”沐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烧掉斯瓦迪亚的运输船。”艾伯伦,原本只是斯瓦迪亚内部的一个普通镇,因为出产大量森林中的药材,皮毛,木料等物资以及商业的繁荣而有名气。而谁都没有想到,自从德赫瑞姆沦陷以后,这个普普通通镇突然成了斯瓦迪亚的边陲要塞,重要到哈劳斯国王派遣了他手下的一位德高望重老将,瑞伊斯伯爵镇守这里。 这位老将论辈分,那是和王权派的重臣,前元帅克拉格斯伯爵相当,浸淫军事数十年,在战争上也造诣颇高。只是,在“芮尔典军神”克拉格斯的一次次辉煌胜利或者力挽狂澜掩盖了这位老将的光辉,也让他的声名逐渐被埋没。 然而哈劳斯看的很明白,所以,在伊斯特瑞奇国王大张旗鼓地为克拉格斯摆酒庆功的同时,他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就成功地招揽了这位一直渴望出人头地的老将军,而这位伯爵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哈劳斯的大多数行动,包括两年前的“政变”中都能看到这位老将的影子,而将他派驻到艾伯伦,也足以证明国王对这个镇的重视。 而艾伯伦受到重视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其地理位置。白松森林横贯整个斯瓦迪亚,只有艾伯伦这里最薄。于是,在这座镇镇民几百年的努力下,艾伯伦附近的一片森林被采伐一空,形成了一道可供军队通行的豁口。从德赫瑞姆出,如果想要抵达斯瓦迪亚腹地,如果不通过艾伯伦,要么,就必须一直向南,沿着叶河河畔一路西行,要么,就要通过塔尔博力亚,顺着杰尔博格山脉抵达瑞泊莱特堡。道路难走还是其次,这两条路线明显大大增加了路程。所以,艾伯伦的重要地位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 考虑到当今局势,德赫瑞姆被诺德人攻占,凯尔瑞丹堡被库吉特人拿下,艾伯伦瞬间从一座中心村变成了边塞重镇。所以,瑞伊斯伯爵一到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筑栅栏墙,将领主的住宅改建为中心堡垒。如果战事久久不能平息,这栅栏墙还有可能被改建成城墙。 当然,现在正逢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开战,而诺德因为内部原因,没有动弹,但这并不意味着老将军能够放松下来。因为森林的缘故,依林达哈丘陵以北的军队无法大规模行军至叶河,所以,他们只能通过艾伯伦向乌克斯豪尔运动,所以,哈伦哥斯的后备军力几乎全压在瑞伊斯身上了。 所以现在,瑞伊斯伯爵相当头痛。 他头痛倒不是因为整编后备兵所带来的压力,毕竟常年带兵,整军备战这种事儿对他来简直家常便饭。但是,这些,他收到了很多紧急报告,内容大致是侦察兵,传令兵,补给队,甚至整编好的新兵队在前往乌克斯豪尔的路上被库吉特人的骑兵袭击了。 这队骑兵三十人不到,但个个都是骑射的好手。新兵队和补给队还好,人多嘛,中间还配备了一些老兵镇场子,除了死几个人之外,并无大碍。但侦骑和传令兵就遭殃了,为了保证度,他们的甲胄只能聊胜于无,再加上传令或者侦查的队伍不可能太庞大,所以,碰上这帮库吉特人之后往往会全军覆没。 当然,几次交锋也并非毫无所得,瑞伊斯伯爵很快分析出了这支骑兵的归属,虽然他们很心地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帜,但从幸存者的口供中得知,他们身上的袍服边缘,或多或少有一些半红半黄的圆形花纹,这和凯尔瑞丹堡城头上的旗帜十分相似,也就是,他们是驻守凯尔瑞丹堡的那颜伊迷扎的族人。 于是,伯爵陷入沉思,那颜伊迷扎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不可能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举动,而派骑兵骚扰本身,就是个不能再明显的信号:库吉特人不甘寂寞了。这是一种库吉特人常用的战术,是一种试探进攻,同时,也能截杀敌人的侦察兵,以获得情报不对称的优势,更加有利于库吉特游骑兵的机动作战。只是,他也的确拿这些游骑兵没什么办法,或者,斯瓦迪亚的骑士们一直拿这些游骑兵没什么办法。所以,伯爵拿了个主意。依然将手下的骑兵队派了出去,同样满世界地截杀对方的侦察兵。主力部队也点齐兵马,将战线前压。虽然那座城堡里只是库吉特的先锋部队,士兵的数量并不多,但瑞伊斯并没有和库吉特人开战的打算,如果库吉特人能因为他强硬的反击偃旗息鼓那是最好,毕竟,主力部队还在南边,要是招惹到了库吉特大军,那麻烦就打了。当然,他的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至于伯爵的这一举动,大概有三点目的,第一,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警告库吉特人他们也不是能随便捏的软柿子,如果能迫使敌人在外的骑兵回城救援那更好,不得还能打打伏击之类的。第二嘛,则是将库吉特人锁在城里,让他们不能挥机动优势,第三,则是试探库吉特人的进攻意愿是否强硬,如果他们真的打算交战,那伯爵也绝不会吝惜兵力,毕竟,哪怕还没有完全修复,凯尔瑞丹堡的城防也比只有栅栏墙的艾伯伦好上不少。 “芮尔典人出兵了,还袭击了我们的斥候?”收到这个消息,那颜伊迷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了几十年仗的他,和瑞伊斯一样,早就不会因为敌人的挑衅而上头。只是,自己在城堡里安安分分地待着,怎么就把芮尔典人招惹过来了呢?那颜有些迷茫,对面的指挥官也不是愣头青啊,不可能盲目地进攻,可是,现在进攻有什么好处,收复凯尔瑞丹堡?芮尔典人的主力部队在罗多克,他就不怕可汗一怒之下挥兵西进么?只有简单的栅栏墙作为防御的艾伯伦又怎么经得起草原之王含怒的一击?到时候,凯尔瑞丹堡还不是会落入库吉特人手中? 不对,对方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肯定有阴谋,而自己。。。凭借手中仅有的兵力,这位那颜觉得并没有什么信心能挡住瑞伊斯伯爵的进攻。人数处于劣势先不谈,他将要进行的,是守城战,而这种战斗会将库吉特人的机动优势无限降低,同时将甲仗不齐的劣势无限放大,如果还有什么阴谋,那就更不用了。所以,他坐了一个所有将领都会做的决定,如实将凯尔瑞丹堡的情况报告给了可汗,并请求援兵。以此,斯瓦迪亚东部的局势一下子变得特别紧张。在南边,乌克斯豪尔,也并不算冷清,这座大城市担负起了前线兵士们的后勤重任,也是他们背后最坚实的后盾。这座经历了无数腥风血雨的城市在斯瓦迪亚士兵们眼中是那么的可靠,甚至只要望见山崖上那高耸的城墙,一切紧张不安的情绪都会一扫而空。 格鲁恩沃德伯爵站在城头上,检视着防御部队的工作状况,正巧,有一队从北方来的士兵正缓缓向城墙靠拢。这支队伍八成士兵只着了一层棉甲,围着红色的围巾来区分阵营,剩下的两成情况较好,装备了链甲以及红色罩衫,甚至还有几个戴上了头盔。只不过,他们风尘仆仆,步履狼狈,身上甚至还能看到血迹,但依然迫切地向城市行军,看着那高大的红色城墙,眼睛里甚至都闪烁着救赎的泪光。 看着士兵们东倒西歪的样子,格鲁恩沃德皱起眉头道,“又是库吉特人?” “应该是的。”伴随在他身边的骑士回答“您看最近几批援兵都是这样的,看样子,瑞伊斯伯爵那边麻烦也不。” “哼,只是一帮辣鸡而已,战场上冲门面的废物,”格鲁恩沃德伯爵轻蔑地打量了正准备入城的士兵,没有一点同情之色,“只不过几十个库吉特人罢了,要是碰上我们的正规军,准叫他们有来无回。” “您的是,伯爵大人。” 这时,城门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呵斥声,两位贵族赶紧看了过去,却见一帮身着各种杂牌甲胄的壮汉们正在叫骂,推搡着,而守卫城门的士兵一步不退,将他们牢牢地挡在外面。而新来的那支增援部队,则在同袍的掩护下缩着脑袋钻进城门,这景象,让格鲁恩沃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帮软蛋。”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又问“那帮食腐的秃鹫怎么还没走,我不是叫你把他们打了么?” 身边的骑士苦笑一声,“我的确拒绝了,可他们赖在城外我有什么办法?您看,那营地都扎起来了,上星期还只有一两片,而今,城墙下都塞满了。” 伯爵的秃鹫,自然就是指的佣兵。佣兵这种职业,自然是哪里打仗往哪里跑,帮领主打仗,比起跟这那帮抠门的商人,简直一个上一个地下。除了领主的佣金之外,死去敌人的战利品也是一笔丰厚的来源,他们身上各种各样的铠甲武器,也大多是从死人身上扒的。有的时候碰上道德水平不是很高的老板,他们甚至还能洗劫一把,那感觉,简直爽翻。至于危险,那是啥,能吃么? 格鲁恩沃德也明白这些眼睛被第纳尔塞满的混蛋心中的九九。现在刚开战,双方兵力充足,估计也没人会雇佣昂贵的佣兵,但战争继续下去呢,总会出现兵员短缺的情况吧。而到了那时候,每一支新投入战场的部队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时候,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在抠门的铁公鸡也不会吝啬,而佣兵们甚至可以坐地起价,拿到不菲的报酬。 所以,这些佣兵一点也不急,就像草原上候在狮子旁边的秃鹫一样,他们最后总能混个肚圆。 “走了,德雷骑士。”格鲁恩沃德看着城门慢慢关闭,最终挪开是视线,对着手掌哈了口气,然后搓了搓“这鬼气,真要命。” “是的,伯爵大人,”他身边的骑士笑了笑,“现在一杯热苹果酒一定很应景。”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向内城走去,一点也没意识到,就在一水之隔的密林中,早已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第030章: 哈劳斯的大军兵临亚伦城下的消息着实让罗多克人吃了一惊。 Ww W COM 虽然这是一支孤军,但遗憾的是,双线开战的罗多克人后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部队。要知道,哈劳斯用了十一艘战船运送了将近八百人的部队,差不多有一支集团军的数量了,而且毫无疑问,有更多的预备队还在海上航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加入战团。当然,这一支八百人的部队也并不寻常,其中由二十名骑士带领的将近八十名重骑兵,二百名由军士和重步兵组成的攻坚队,剩下的也是清一色盔甲齐备的轻步兵,面对亚伦城里不到一百的精锐士兵与五六百乌合之众组成的守备部队也亦然不虚。 驻扎在杰尔喀拉的葛瑞福斯看着送来的情报连连摇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将了一军。虽然南边的萨兰德人安分了许多,但杰尔喀拉的守备兵力他一点也不敢调动,而维鲁加城下,实话,那里才是斯瓦迪亚的主力部队,虽然精锐被抽调走了不少,但数量摆在那里,容不得一点大意。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像从来没信过的罗多克祷告,希望绵延的群山能够拖延哈劳斯的脚步。 突然爆的战争,让整个西卡拉迪亚的上空,萦绕着一种焦躁的氛围,就好像已经掀开了盖子的火油桶,稍微来上那么一点火星,就会炸的非常壮丽。然而,那个拿着“火把”的家伙,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无论大6上的烽火如何弥漫,无垠的大海依然保持着那悠闲而缓慢的步调,温柔地拍打着罗多克的沙滩,就仿佛一位温柔的母亲,温柔地拍打着熟睡的婴儿。海面上,庞大的船队似乎也不忍打破这难得的安宁,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没有一丝喧哗。只有巡夜士兵手上的火把,以及舷窗中偶尔透出的灯火给这美妙的夜色平添了一丝温暖。 只是,在美妙的场景中往往会出现一些焚琴煮鹤的家伙。比如现在,就在这支舰队边上,就有另一支不输前者的船队,借着黑夜的掩护,缓缓向其滑行。这支船队虽然数量庞大,但大多数都是十来个人搭乘的船,再加上月黑风高,斯瓦迪亚战船上值夜的士兵一时间也没现,只是伸了个懒腰,调头,继续巡逻去了。要知道,在这宽广无垠的海面上,动突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斯瓦迪亚的战船不比诺德长船,诺德长船为了能够迅抢滩登6,吃水并不算深,诺德人甚至可以直接将船冲上海滩,然后上岸劫掠。但斯瓦迪亚的罗伊斯帆船则不同,虽然它在斯瓦迪亚风格的帆船中并不算大,但好歹也是具备远洋能力的船只,所以,它的吃水要深得多,根本无法像诺德人的长船那般直接停在海边。所以,斯瓦迪亚的船队往往会在距离岸边足够远的地方下锚,然后通过船将补给和士兵运上岸。 沐看着远处船上的灯火,眉头微蹙。前往萨兰德运输黑鬼血的船只回来了一艘,他们的开采地距离海岸比较近,所以先行完成了任务。而另外几艘船则不得不停靠在岸边,等待遭遇黑风暴的探险队。 这事故一下子让沐手头的黑油拮据了起来。在他和“霜燕”联络上以后,就一直和他们合作,前往沙漠秘密开采黑鬼血,然后在对付“猎牙”的时候,几乎将他的存货消耗殆尽。接下来他本来打算故技重施,将哈劳斯的舰队也付之一炬,商人估摸着就算没办法烧干净,也能瘫痪绝大多数。然而有不测风云,手头这一船黑油加上之前剩下的一点根本达不到目的,所以他只能采取更激进的战术。某艘运输船上,值夜的士兵一边挣扎着睁大自己的眼睛,一边在甲板上机械地来回走着。有些料峭的晚风吹了他一个机灵,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不过他并不领情,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作为一个兵,真的,他一点都不觉得值夜有什么必要。看了眼在船队周边游弋的零星两艘诺德长船,心里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就是嘛,托诺德朋友的福,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别打劫了,别的船只连靠都不敢靠过来。他干脆把盾牌扔在甲板上,扒着船舷稍稍放松一下走的酸痛的脚板。唉,夜晚还是那么和平,只有远处海面上的浪涛,还在不停地喧嚣,就像诺德朋友船的那朵一样。。。 等等!他揉了揉眼睛,在漆黑一片的海水中,果然有一片阴影驾着激荡的浪花向他冲来。与此同时,他“诺德朋友”的船只突然加,而临舰的警钟也不要命地响了起来。 “敌袭!敌袭!”另一名士兵一边高声叫喊一边从他身边跑过,“快,把人都叫起来!敌袭!敌袭!” “敌袭?”士兵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单词,因为熬夜而麻木的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重新扒到船舷上,试图弄个清楚。接下来,迎接他的是密集的箭雨。他慌忙地想要捡起盾牌,但一切已来不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阵翻地覆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诺德人的风格就是狂野,塞满战士的船连度都没减,就和斯瓦迪亚的大船撞在了一起,而上面的乘客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不仅没有生一点混乱,还顺手甩了一排钩索上去,然后一个个诺德人就好像蚂蚁一样,从战舰的侧舷攀援而上。有些在后面等的不耐烦的家伙甚至抓着桅杆上系帆的绳索,双脚一蹬,荡到了对面的大船上。斯瓦迪亚战舰的甲板上很快就战成了一团。 比起正疲于迎战的斯瓦迪亚人,海战方面果然还是诺德人更加在行。虽然第一时间登船的诺德人并不多,但依然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压制力,迅占领甲板大部,然后将怀里揣着的油罐砸向了运输船的桅杆。 没错,这就是沐的新战术。要将哈劳斯困在罗多克的领土上,并不需要将他的船破坏殆尽,其实只要让它们没法再行动即可。所以,比起将船只付之一炬,弄坏它们的桅杆更加简单。再了,诺德人的海战战术当中,为了防止敌人逃走或者将船开到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他们登船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降帆,下锚。所以,沐的这个举措还能和诺德战术完美契合,更是降低了不少风险。当然,船帆倒是无所谓,烧了就烧了,一般的船只都准备了可以更换的备用帆。但是桅杆呢,那可是打在船的龙骨之中,坏了之后可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修好的。 很快,数艘运输船的桅杆连带着船帆化作了几支明亮的火炬。然而,并不是每一艘船上,战况都如此顺利,比如,登上船队旗舰的沐。 这艘船就是在斯瓦迪亚赫赫有名的海澜珍珠号,哈劳斯的座舰,王国的王船,一艘真正的伊利斯帆船。沐挥刀逼退了一名冲上来的斯瓦迪亚士兵,然后紧接着一拧身,避过刺向他腰部的长矛,然后抬手一抓,顺势向后一拽,刚好刺穿了背后正准备偷袭的敌人。而长矛的主人也是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扑倒,但一阵刀光闪过之后,他只能捂着鲜血汩汩流出的喉咙,不甘地倒在甲板上,同时,稍微闲下来一点的沐终于有功夫关心一下战局。 果然,战局不太妙。作为比伊利斯帆船还大了一圈的海澜珍珠号,最大的特点就是舰上的人要多得多。而且,看这个人数,估计哈劳斯也是因为“猎牙”的主力舰队久久未归而起了疑心,因而在船上也留下了相当数量的战斗单位。尤其是这艘王船,这种优势更加明显,别的船上好歹能保持一段时间的优势,争取烧桅杆和船帆的机会,而沐这边,却一直被压制着,除开一开始的混乱,之后的战斗就没让诺德人占到一点便宜,再加上从底舱涌出的源源不断的士兵,这给了诺德人巨大的压力。而且,随着其他船的桅杆一根根被点燃,芮尔典人很快就明白了诺德人的目的,所以,他们更是在几个重要地点严防死守,没有给敌人一点机会。 商人再次砍翻了一名士兵,然后咬着牙将扎在手臂上的弩矢折断。扫了一眼照亮黑夜的一支支“火炬”,算了算时间,看样子,后续的船队快要来了,到时候,战局就会尘埃落定,不过,他们也必须撑到那个时候才行。 王船上的诺德人虽然作战英勇,但已经出现了不少死伤,胜利的平不断向着斯瓦迪亚倾斜,更糟糕的是,还有更多的斯瓦迪亚士兵源源不断地从底舱赶来加入战斗,再这样下去,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必须想办法堵住舱门。沐四下看看,挥刀砍翻两个士兵,然后顺势斩杀了正在与诺顿缠斗的芮尔典人。 “诺顿,”他冲到诺德将军面前,大声喊道,“想个办法冲到舱门那里去!” “好!”诺顿毕竟也是将军,第一时间明白了沐的想法。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声呼喝道“所有人,跟我来,冲啊!” 诺顿周围的诺德战士迅集结起来,和他们的将军一起向前突击。不过,芮尔典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队伍也迅整队,迎击而上。诺顿的冲锋顿时因为兵力不足,迅被遏制,但距离舱门还是近了不少。 “可恶!”诺顿的进攻不断被击退,看着就在不远处的舱门,有些不甘,“该死,就差一点了!” “不要紧。”混在人群中的沐并没有灰心,伸手掏出装着黑油的罐子,一挥手砸在了舱门口的甲板上。诺顿会意,赶紧也下令道“都往门口扔,快!”话间,十来个罐子就砸在了门口。斯瓦迪亚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呢,诺顿的投斧也已出手,轻快地掠过几名士兵的脸颊,将舱门附近燃烧的火把一斩两段。他是“霜燕”的将军,在波涛汹涌的海上都可以用投斧削断敌船的系帆绳,区区这么几步的距离的火把,对他来根本就是菜一碟。 所有的芮尔典人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敌人,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截兀自垂落的火炬。但,正是这火炬,在落到甲板上的一刹那,一堵烈焰形成的墙壁蓦地腾起,还在向外冲的芮尔典士兵猝不及防,瞬息之间变成了火人,只能惨叫着打滚,试图熄灭吞噬着自己身体的烈焰。可惜舱门口的一片早已成为炼狱,他们跌倒,翻滚,悲鸣,只能成为烈焰新的燃料,痛苦地结束这毫无意义的生命。 这惨烈的景象让芮尔典人有些动摇,不过哪怕如此,这些哈劳斯最信任的士兵并没有辜负主君的期待,没有退却,没有崩溃,相反,沐和诺德人因为这次冲锋,已经完全陷入了包围。 诺顿一躬身,避开了敌人的一记挥斩,然后顺势前冲,一顶肩膀,那芮尔典士兵就被掀翻在地。诺顿抄起腰间的斧头,顺手砍进另一个倒霉蛋的脑壳,而沐,见机也斜跨一步,将马刀刺进了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士兵的眼窝。 “老板,怎么办?”诺顿一脚踹开一个敌人,问道。 “坚持,”沐回答,“另外,叫你的人离船舷远点。” “来了?” “快了。” 沐的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一连串裂帛之声,黑夜中蓦然闪起几道银光,与此同时,船舷出顿时传来一阵夹杂着惨叫的轰鸣。 “来了。”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声音轻松了许多。 谁来了?掠袭船。这种船是诺德船只中很有特色的一种,是诺德人为了劫掠而设计出来的特殊战舰。它的船体算是中等,比王船略,但比普通长船要大,船上装备了一到二门鱼叉弩,平时可以用来捕鲸,而战时,则可以通过系着粗绳的鱼叉将目标舰只从严密的保护阵型中拽出来,可以是海商的噩梦。 当然,这种船毕竟是诺德船系的中型战船,对于伊利斯帆船来,还是太了,下了锚以后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可是,如果有十艘,二十艘呢?甲板上的战斗激烈异常,原本占优的芮尔典人了疯地冲向船舷,打算砍断系着鱼叉的绳子,而被包围的诺德人自然不匀,也飞快地扑上去,和斯瓦迪亚士兵混战成一团,舱门口的火墙久久不熄,里面的士兵用尽他们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却没能阻止火势的蔓延,而失去了支援的甲板,战事也更加胶着。就这样,哈劳斯的王船就这样被一点点地被拖进了黑夜。 哐当,一根“火炬”不知道是因为燃烧的烈焰还是野蛮人的斧头,终于经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倒塌了下去。 第031章:激烈 激烈的战斗,最终还是平息了下去,哈劳斯的死忠们没有辜负君主的期望,哪怕被无穷无尽的诺德人包围,他们也毫无畏惧,死战到了最后一刻。 Ww WCOM他们的遗体已经被打扫战场的诺德人无情地扔进了海里,血迹也被清洗干净,只有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依旧倾诉着芮尔典的男子汉们曾经的英勇。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活下来的杀才们一点也不关心这个,倒是脚下这艘战船的归属才让他们更加在意。 “这个我不会让步的。”坐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别的船无所谓,但这艘,绝对不行。” “为什么?”斯科尔瞪大眼睛,咆哮道,“我们为了夺下这艘船,动了多少附庸,死了多少人你造吗?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句不给,你要我怎么跟族里交代,啊?” “怎么跟族里交代那是你的事。”沐平静地伸出左手,搁在女仆的腿上,“你们应得的报酬和该完成的任务都明确的写在协议中了,你们按照约定完成了任务,那我就按照约定给予报酬,一切照章办理,还有什么好的?” “可是,协议里可没明会俘获一艘王船!” “你们也没做出协议范围的工作,一切都是按照早就商定好的计划进行的,不是么?”沐反驳道。雅米拉则对身边的争论充耳不闻,心地理了理老板靠近箭伤处的袖子。 白苍苍的阿兰抱着手臂,犀利地指出,“原计划是将已经着火的王船拖出队列,以免上面的士兵增援其他船只。” 双方争端的原因很简单。沐认为,诺德人并没有多做多少事情,那么就不该多拿报酬;而诺德人觉得,既然你获得了更大的好处,那我们也得跟着喝点汤。 “但是,嘶,痛痛痛痛痛!”沐刚开口,雅米拉拉住袖子的两端,用力一扯,沾血的绸衣就将留在伤口里的箭头崩了出来,同时带起它主人的一声惨叫。 “嘶~总之,”沐一边抽着凉气,一边断断续续,但又坚定的,“这艘船,嘶~意义太重大了。。。拜托,轻点,哪怕沉掉都不能落在别人手上。你们~嘶~拖出来的另一艘船请便,但这一艘,必须归我,哟哟哟哟~顶多给你们的附庸也算上抚恤和赔偿。” 包括诺迪在内的五个大佬合计了一下,最后还是斯科尔代表其他人回答,“好吧,我们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后,指了指自己脸上缠着的绷带,揶揄道“你子好歹也是个高手,拔个箭而已,怎么也抽的跟个娘们似得,连话的不清楚了?” “你再句勉为其难试试?d捡了便宜还卖乖。”沐骂道。别看这五家规模比不上当年的“猎牙”,但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霸主,手下多多少少有一些附庸的部落。这次战斗,为了对付强大的斯瓦迪亚,各家自然召集了自家的弟,当然,死伤惨重的也是这些弟,他们各自本家的损失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总之,沐不觉得这帮面目可憎的雅尔会把自己支付的那一笔数额可观的赔偿金全数交给他们的附庸。 “哈哈,要是老板你在an一点,不定会让你来我船上过夜哟。当然,如果你愿意多付点钱也可以。”苏菲娜抛了个媚眼。 “想得美!” “对了,还有件事儿。”站在一边的阿兰再次开口道“以后的战斗,希望沐老板你就不要参加了,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阿兰话音刚落,其他的雅尔也纷纷点头。 “啥?”沐瞪着这些大佬,有些摸不着头脑,尚武诺德人不是应该更加欣赏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么? “其实,”阿兰顿了一下,继续“我们怕你死在那儿了,没人付钱。”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尴尬的沉默,诺德人真实诚。 最终,还是沐清咳了两下打破了沉默,而雅米拉也包扎好了伤口,安静地退到了一边。 “这个先不谈,我们来讨论一下下面的生意。” “嗯,没错,赚钱才是大事。”诺迪也出声圆场。雅尔们见此,自然也不在执着于那个尴尬的话题,开始询问下一步的任务。 “考虑到消息传播的度,现在哈劳斯的船队遇袭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出去。”沐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这就意味着现在在海上,最起码还有二到三支补给船队正在向这边行驶。接下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了吧。”商人嘿嘿一笑“这一票,赚多赚少,就全看各位的度了。” 完,所有的雅尔也一起阴险地笑了起来。 接着,沐挥了挥手,雅米拉又端上来一个呈着一卷卷羊皮纸的托盘,并分给各个大佬。 “这是新的报价单,你们缴获的战利品我愿意以这个价格收购,有多少收多少。”沐笑着解释道。 诺迪打开纸卷,然后皱了皱眉。羊皮纸上的价格被压得很低,虽然也算不上是收废品的价格,但也实在强点有限。 雅尔们也很快现了问题,不过考虑到双方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当场作,只是由阿兰询问道,“沐老板,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不不不,阿兰阁下。”商人露出一个狡狯的笑容,“在接下来的劫掠中,你们会得到成千上万的武器,铠甲,这规模是远远出你们部落需求的。多余的军备你们大可以卖给其他的商人,但我敢打包票,愿意,且有能力无限制收购的商人仅有我这一家。” “那我们卖给别人也行咯?”斯科尔问道。 “没问题,你们可以自己去找下家。”沐轻松地耸了耸肩,“如果实在找不到,请别忘了我这里。” “那行,我们就去准备了。”斯科尔拍拍胸脯,转身离开了船舱,而其他人也跟着鱼贯而出。 诺顿瞅了瞅自己弟弟的背影,还是留了下来,问道“就这样放走他们,真的好么?我记得你很需要这些装备。” “放心吧,没什么不好的。”沐笑了笑,“反正他们最后还是会卖给我。哦,对了,这艘船先拜托你帮我保管一下,”商人踩了踩甲板,“叶河太窄,它貌似不太好进去。” 诺顿依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大6上依旧风起云涌。艾伦的那一点点守军根本不是哈劳斯精锐部队的对手,所以,哪怕竭尽全力,依然一点点地丢失了这座城池。不过,亚伦的领主,罗多克老将格特拉斯也是个狠人,眼看着城池即将沦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城堡仓库里的全部资源付之一炬,然后带着亲信落荒而逃。 所以,当哈劳斯看见冒着黑烟的仓库时,脸色黑的都能当墨水了,尤其是侦查兵告诉他泊地的船队被袭击的消息以后。他的部队在打下亚伦以后可以是弹尽粮绝,可是,海上的补给线指望不上了,而亚伦城内的物资也被烧光,以至于他不得不动手下的士兵去“狩猎”,好在亚伦周边的村庄还算富庶,要不然,手下近千士兵很可能饿死在这儿。所以,如果不是所谓贵族的涵养,王宫书房里熟悉的一幕搞不好就会在罗多克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演。 当这个消息传到罗多克以后,葛瑞福斯国王大笑三声,连呼报应不爽。哈劳斯的士兵虽多,但已成孤军,没有补给,没有后援,迟早会被摁死在罗多克的地盘上。与此同时,南方前线的侦察兵已经现,萨兰德的主力部队离开了加米奇堡,但并没有向杰尔喀拉挺进,反而绕开罗多克群山,向大6深处进。所以,放下心来的葛瑞福斯国王亲率南方军主力,向亚伦方向回援,打算与隔壁的老对手做一个了断。 而对斯瓦迪亚方面,这消息绝对不啻于晴霹雳,攻打维鲁加的部队连续几日不及损失地拼命强攻,希望能迅拿下这座城塞,以救出深陷敌阵的国王陛下。但是,敌军守得更加坚决,很明显也获知了同样的消息。以至于斯瓦迪亚士兵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那座城塞依然耸立。 屋漏偏逢连夜雨,消失不见的萨兰德大军突然出现在了格鲁恩沃德堡,并且与在城下出工不出力的克拉格斯部进行了规模的交锋。不过很快,哈伦哥斯就收到克拉格斯的书信,上述遭遇萨兰德主力部队,激烈交锋,损失惨重,后撤整补之类的废话,然后,克拉格斯军就一路撤到了艾伯伦。 不过,此时,哈伦哥斯只知道克拉格斯撤退了,而格鲁恩沃德堡即将落入萨兰德人手中。其实,格鲁恩沃德堡对斯瓦迪亚来并不重要,只要派个人看着,别让里面的敌军乱动就好。然而,克拉格斯那个无耻老贼居然就这样撤了,把斯瓦迪亚主力军的后背留给了萨兰德人,这样可不行!但是,攻击维鲁加的军力又不能减弱,所以,他只能命令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伯爵火支援。 镇守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收到命令以后,立马开始调兵遣将。作为领主派的主力之一,他自然知道形式有多么严峻。可以,哈劳斯就是领主派的命根子,除了几个铁杆,其他的领主几乎都是摄于哈劳斯的强悍与利益才追随于他。一旦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领主派估计会立刻分崩离析。再加上哈劳斯没有一个正统继承人,当真的生了什么之后,八成会因为继承权之争而引一场全国范围内的动乱,王权派的那些拖油瓶们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但是,有一点他依然不放心,为了在面对萨兰德主力部队时能有一战之力,城内大部分的驻军都要调走,而艾伯伦来的援军估计是因为库吉特人袭扰的关系,迟迟未到,而派出的信使也没有回来,剩下的那一点点部队要用来守卫城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格鲁恩沃德伯爵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 “大人,我有个主意。”骑士德雷笔直地站在格鲁恩沃德的面前,自豪地。 “吧。” “我们可以利用城外的佣兵。”骑士挺了挺胸,道“下一批的援军应该在路上了,所以,我们只要雇佣那些佣兵,守住这几就行。就守几而已,援军到了就把他们开掉,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有道理。”格鲁恩沃德点点头,“你考虑过‘血锋’吗,他们应该早就回到斯瓦迪亚了。艾雷恩背后有罗登-罗斯的支持,城下的佣兵也可以是他们的后备兵源。” “这不太可能,大人。”骑士笑着,“谁会想着去打一座几百年都没有人攻下的城池?就算他们真的趁虚而入,我们其实只用雇佣几个比较强大的佣兵团即可。有着城墙的庇护,‘血锋’和剩余的乌合之众再强,也没办法撼动我们的防线吧。” “嗯,有道理。”伯爵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那乌克斯豪尔就拜托你了,等战争结束,我想,一个男爵的爵位是不会有问题的。” 骑士大喜,深深地一鞠躬,“您放心吧,大人。” 。。。 白松森林中某处,一队库吉特人牵着马走向另一队披着滴血长剑战袍的士兵。 “辛苦了,勿帖儿女士。”领头的骑士打着招呼。 “告诉你们的老板,幸不辱命。”队列最前的库吉特女子回答道,“没有一个信使活着到达乌克斯豪尔,想必现在他们也不清楚艾伯伦生了什么。” “多谢,您的帮助太重要了。”骑士鞠了一躬。 “我也是为了女主人。”勿帖儿淡淡地,但又突然微笑了一下“再加上我与那子关系也不错。”于古代将领而言,在铠甲下面会穿一层丝绸衬甲,作用大概就像上文描述的那样,棉甲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起到相同的作用。但如果没有这类护甲,那就麻烦了。先,要折断箭杆,然后将伤口割开,再从伤口处伸进去一个勺子,把箭头弄出来。然后,该包扎包扎,该缝合缝合,该上烙铁上烙铁。伤员承受巨大的痛苦不,还容易伤口感染。 第032章:果然是你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艾格娜又问。 WwWCOM “有,”沐点点头“主动放弃德赫瑞姆,等三个国家为这座城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反戈一击。” “听起来不错的计划!” “这得看那啥啥公爵舍不舍得了,不过我看没戏。”沐摊摊手。 “为什么?” “很简单,领地丢了是真丢了,哪怕你再打回来也不再属于你,反而要交给国王再分配。以哈劳斯一直想恢复斯瓦迪亚帝国时期中央集权的政策,估计不大可能再封出去。” “这。。。” “所以咯,留给那位公爵的道路只有死守一途了。”沐无奈地耸耸肩,“不过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能过好眼下就不错了。” 艾格娜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但还是点点头。 雅米拉奇怪地看了女骑士一眼,问道“那么,主人,我要带些什么呢,需要野营装备吗?” “没必要,”沐摇摇头道“你忘了么,我在杰尔喀拉也有房产的,应该打扫打扫就能住了,而且。。。”沐环视大厅,“这房子里也没有特别值钱的东西,就是可惜了这些收藏。” 。。。 “哈?去杰尔喀拉避难?”独眼龙听到这消息,老大地不高兴,这意味着他会少很多活计,更意味着他会少很多第纳尔,不过当沐将一个满的可以当流星锤使的钱袋子扔到独眼龙的怀里时,他顿时没意见了。 “在杰尔喀拉给我花完,”沐如此道“剩下多少我就从你们工钱里扣多少!” 前往杰尔喀拉的路上,他们正好碰见了赶往维鲁加的商队,听斯瓦迪亚又开战的消息后,商队头领也选择跟着他们的老板返回杰尔喀拉,只不过后者是去度假兼避难,而他们却是准备向南进入萨兰德苏丹,既然斯瓦迪亚对罗多克动手了,那罗多克的主力部队也该下决心回军了。杰尔喀拉,罗多克公立大学。 站在钟楼上的学工看着挂在柱子上的沙漏,直到最后一粒沙落下,他狠狠地敲响了面前的大钟。 当当当~悠扬的钟声顿时传遍了整座大学,原本寂静无比的学校很快喧嚣起来。毕竟在这里学习的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严苛的的作息时间让他们很不自在。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教授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学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等候已久的沐见此,立马整了整衣服,走到老教授身边,微微鞠了一躬。 “山德斯先生,好久不见了。” 老教授抬头一看,好气又好笑道“又是你这混球!” 周围的学生大惊,顿时纷纷向沐行礼。能被老教授叫混球的家伙,除了横行整个卡拉迪亚的那个大商人兼他们的大师兄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好了好了,”沐对他的学弟们摆摆手,“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午休时间宝贵,山德斯教授要与我共进午餐。” 老教授冷哼一声,领着沐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吩咐女仆去做两份午餐之后,才在自己的桌子后面坐了下来,揶揄道“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怎么还到我这蹭饭?” “学校的饭菜还是最好吃的,”沐笑着坐在了老教授的对面,“尤其是老师请客的时候。” 老教授再次冷哼一声。 “先生现在还好吧,看样子现在您的学生不少啊。” “托你的福,我又可以早点归了。”老教授翻了个白眼。 “先生笑了,您现在看上去精神得很,再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沐与山德斯,也算有些渊源。在沐的商行基本成熟以后,他曾在杰尔喀拉的罗多克公立大学读过几年书,而学习的科目就是山德斯所研究的,纹章学。 老实,纹章学的地位很尴尬。因为这是一门研究各个贵族家族的家史以及纹章演化过程的学科,无法给领主们带来切实利益,纹章学者们也往往选择作为史官或者仪官出仕,但学院出来的他们又比不上宫廷里培养的专业人士,所以自开课以来,一直鲜有人问津。 所以沐的到来,让他欢欣鼓舞,他倾尽全力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交给沐,而沐也没让他失望,甚至提前半年结束了所有课程,以优异的成绩从大学毕业。正当他期望沐作为一名杰出的史官活跃在某位贵族的宫廷的时候,却现这个混球竟然跑到商路上去了,并在商场大开杀戒,这让这位老先生气得吐血。 然而仅仅一年不到,生了一件事儿让所有人对纹章学的态度大为改观。 那就是沐在商路上收留了一名落魄骑士,后来这位骑士的兄弟战死,他成功继承了一个偌大的家族。为了报答沐的收留之恩,在领地内对沐的商队大开绿灯,让沐的商行迅攀升了一个档次。 所有商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令人嫉妒的巧合,而沐也在这件事儿上三缄其口。直到有一次,他和几个商会的熟人饮宴,在半醉半醒之时,他跟同行们吹嘘这件事儿。 “可悲啊,那帮。。。那帮白痴都以为我这是运气好,愚蠢!”沐一脚踏着椅子,醉醺醺地拍着胸脯,“哼哼,我。。。我带着那骑士在他们面前晃了那么久。。。那么久,他们都没现,他背后背着的盾牌上,是。。。是一个大家族的徽记前身啊。”沐哼哼唧唧地磨叽了两下,继续“能拿着家族传。。。传下来兵备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很快,这件事儿就传开了,顿时掀起一片哗然。之后,消息灵通的商人们就打听到沐这家伙曾在大学学习纹章学。接下来的一个月,山德斯老教授的纹章学顿时从门可罗雀成了高朋满座。 其实这么来,如果不是因为沐,纹章学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盛况。 只不过老先生并不领情。的确他的学生多了很多,但都是些怀着投机之心的铜臭之士。虽然其中也不乏真正想学纹章学的学生,但老先生依然觉得这是对他学科的侮辱。 不过老先生一时也没火,挑起一勺绵软的薯泥塞进嘴里慢慢品尝,“我,几年没见了,今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算了,当我没问,你们这些商人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货色” “嘿嘿,您怎么能这么呢,”沐嘿嘿笑了两声,“杰尔喀拉不在商路上,自然没法常来看您。现在,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我不就回来坐坐了吗?” “你来坐坐?”老先生声音里有些讥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事儿快,趁着我还有耐心。” “好吧,是这样的。。。”沐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吧。。。我看到了一个纹章,但是没有认出来是哪一家的,这不,我想请您看看。” “哦?”老先生挑了挑眉毛,“你都认不出来的纹章?拿出来看看。” “嗯,就在这里。”沐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叠成几叠的纸,然后在山德斯教授面前展开。山德斯微微站起身,顺手戴上了单边眼镜。 沐所展开的纸上,画得是一副纹章,弯曲妖娆的线条相互盘绕,倒是扭曲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十分雅致。 “这个。。。”老教授瞪了良久,终于还是靠坐在椅背上,摘下眼镜,用衣摆慢慢擦拭,同时皱着眉头,深深沉思“你在哪里看到的?” “一柄直剑上,”沐老实地回答道“雕刻在护手的位置,而且好像有些年头了。” “这样么?”老教授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地站起来,走到一排书架前,细细地搜索着什么。有结果了吗,山德斯先生?” “这个纹章十分有特点,我有印象,”老教授慢慢翻找着书本,一边思索一边,“而且。。。好像不是家族的纹章。。。而是。。。啊,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个!” 山德斯先生从书架中抽出一本破旧的厚皮大书,看上去和他的胡子一样,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书?”沐有些讶异,山德斯先生的藏书他也都看过,却独独对这一本没印象。 “这是你毕业之后,一个商人送我的,给他的儿子走关系。”山德斯先生冷哼一声,“有的时候,不得不,你这混球还是有点用处。” 他不管沐的苦笑,一边翻书一边“这是一本诗集,是难得的几本从大帝国的清洗中幸存下来的**。” “**?” “没错,这本书记叙了关于斯瓦迪亚帝国时期的骑士传,是卡拉德帝国严令禁止的文章体裁之一。”山德斯教授解释道,“主要是为了。。。” “阻止斯瓦迪亚文化核心,骑士精神的传播,从思想上断绝芮尔典文化体系,巩固帝国统治,为此,他们还处决了很多吟游诗人。”沐熟练地回答。 老教授点点头,“正确,看来这些年,你的功课并没有落下。”这时,他的手刚好翻开一页,一副精美的插图展开的同时,那熟悉的纹章印入眼帘。 “就是这个,”沐开口叫到,“这是。。。什么?” 那副插图足足横跨了两页,画面中,英勇无畏的骑士们正在向全身绒毛的长角恶魔冲锋,而那个纹章,就印在骑士们背后的旌旗上。 “这是斯瓦迪亚帝国时期的骑士团之一,优昙骑士团的徽记。”山德斯翻了翻前后文道。然后从同样的书架上又拿出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布满了秘密麻麻的潦草字迹,这些都是老教授在游学时做的笔记,记载了很多流传于民间,却被高位者封禁的信息,可以,就这本笔记就足够这位老先生上绞刑架了。 “我不会出去的。”沐信誓旦旦。 老教授刮了沐一眼,冷哼道“谅你也不敢。”然后继续解道, “我在游学的时候,着重考察了斯瓦迪亚帝国时期所遗失的历史,其中就有关于这个骑士团的传。”老教授便翻笔记本边“这个骑士团的徽记是冽谷幽昙花,也是骑士团名称的由来。这种花生长在萨哥斯河谷冰泉之畔,只在月圆之夜开放,据十分漂亮。当然,我没有见过,这都是传。”老教授一副神往之色,“当然,民间的传很夸张,比如这本书上,就是讲的优昙骑士团和冰海恶魔搏斗,并将其赶回老家的故事。理智分析起来,这些冰海恶魔应该是上岸劫掠的诺德海寇,他们的牛角盔和皮裘衣正好符合书上长角,长毛的记载。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老教授抬起头,目光灼灼,“重点是,这个骑士团仅仅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的传之中,从来没有证明他们存在过的证据。如果你看到的那柄直剑是真的,就意味着斯瓦迪亚帝国的历史中,又有一块空白被填上,你懂其中的意义吧。” “懂,懂。。。”沐被老教授灼热的目光吓得连连后退,赶忙道“先生,先跟我讲讲这个骑士团的传吧。” “好吧,”老教授坐回原位,再次摘下单边眼镜,缓缓擦拭,道“除去那些屠龙或是猎杀恶魔的荒诞故事,总结起来,优昙骑士团是驻扎在现在诺德王国都萨哥斯附近的一个骑士团,而且,这个骑士团是自组建的,从来没有得到斯瓦迪亚皇室的承认,我估摸着,这也是这个骑士团只存在与传之中的原因。但是他们以一己之力,守护着斯瓦迪亚北方边境的平安,将北境的人们从诺德掠夺者的威胁中拯救出来。所以,他们大多数传都是斩杀冰海恶魔的,而且什么样的离奇故事都有。不过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令人惊奇的共同点,”老教授拖长了音,卖了个关子,看着沐心痒难耐的样子很是满意,这才继续道“这个骑士团的大团长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丽女子。” 这!”沐的确吃了一惊,虽女骑士在斯瓦迪亚不是没有先例,毕竟少之又少,当上骑士团长的女骑士更是前所未有。没错,斯瓦迪亚出过很多以骑士自诩的女皇,但从来没有出过女骑士团长。 “所以。。。”老教授厚厚的镜片后面瞬间闪出一道狡黠的光芒,同时提出了要求。 。。。 “什么,想借我的佩剑?”艾格娜闻言,皱起了眉头,右手也防范似地搭在了剑柄上。 “是。。。是的。”沐硬着头 第033章:剑锋之下 这!”沐的确吃了一惊,虽女骑士在斯瓦迪亚不是没有先例,毕竟少之又少,当上骑士团长的女骑士更是前所未有。 Ww WCOM没错,斯瓦迪亚出过很多以骑士自诩的女皇,但从来没有出过女骑士团长。 “所以。。。”老教授厚厚的镜片后面瞬间闪出一道狡黠的光芒,同时提出了要求。 。。。 “什么,想借我的佩剑?”艾格娜闻言,皱起了眉头,右手也防范似地搭在了剑柄上。 “是。。。是的。”沐硬着头皮道“我的老师听你这里有柄有些年头的古剑,他想观摩观摩。你知道,他是研究历史的。” “不行!”女骑士果断地回绝道“这是家族里祖传的珍宝,不能假于他手!” “这个。。。”沐有些为难“只是借而已,并不是拿走啊。而且你不放心的话,和我一起去也行。如果你手头紧,我可以付钱。” “了不行就不行,请不要侮辱我!”艾格娜断然怒道,“我是骑士,有我自己的荣誉和尊严,佩剑就是其中之一!”着艾格娜狠狠甩门而出,不再给沐一点儿机会。 沐木然地看着自己住宅的大门,摇摇头道“借个剑而已,至于吗?”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雅米拉顺从地过去开了门,进来的是沐的老熟人,维鲁加的商会的劳伦斯会长。 沐真诚地笑道“劳伦斯大叔,您怎么来了?我还晚点去找您喝酒的。” “哈哈,喝酒在哪都一样!”劳伦斯爽朗地笑道,不过很快正色道“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武士从你家出去,虽然带着头盔,但从姿势来看貌似不太愉快地样子,怎么回事?没惹上什么麻烦吧。” “唔,没事,您费心了。”沐歉然道,“他是我家商队的护卫,和我在行商路线上产生了点不同的意见,仅此而已。” “这样啊,”劳伦斯点点头道“不过你还得心处理,护卫这些家伙,可以保你性命,但也可以轻易地杀掉你。” “您放心吧,我不是雏儿了。”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劳伦斯继续,“这次来,也不完全是来喝酒的,我想向你推荐一个人。” 沐早就看见跟在劳伦斯背后的男人,只是他不开口,沐也不好问。 沐瞅了他一眼,笑道“劳伦斯大叔,您这就见外了,这事儿,我们边喝边谈,这位先生也一起吧!” 。。。 很快,大厅的餐桌上就摆满了酒菜。这段时间里,沐和劳伦斯一直在聊着南地北的话题,当然,也在仔细地观察着劳伦斯带来的那个男人。 看样子,他应该有三十来岁,比沐要大一些,但貌似并不善言谈,无论沐和劳伦斯谈的如何热火朝,他都一个人沉默地坐着,而且坐的笔直,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虽然他的脑袋一直礼貌性地没动,但眼珠子却会时不时地扫视周围,视线尤其在阴影,或是障碍物处多停留一下。 沐在心里为这个男人暗自点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他很明白这些不起眼的习惯都是在无数次的出生入死中练就出来的。 他笑了笑,对劳伦斯,“大叔,关子卖了这么久,不介绍一下?” 劳伦斯笑,他知道,沐心里大概有数了,这才对那个男人道“班达克,不向你未来的老板介绍一下你自己么?” 男人憨憨一笑,“我叫班达克,老板,我在杰尔喀拉当过兵,也打过几次仗,本事是顶好的,就雇了我呗。” 劳伦斯恨铁不成钢地在班达克脑袋上拍了一下,这才对沐道,“这憨货木讷地很,我跟你吧,这家伙是我的侄子,以前是罗多克的神眼狙击手,射杀过不少斯瓦迪亚的骑士。只是最近,因为打了贵族不得不跑出来投奔我,这不,我就介绍给你了。” “跟贵族冲突?”沐皱起眉头,“这不太好办啊。”的确,得罪了贵族,哪怕在共和氛围最浓的罗多克也不是件事。 “这你放心,贵族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只不过那些贪得无厌的混蛋不许我侄子留在杰尔喀拉,”劳伦斯叹道“这不,我这次来一半是为了鹅绒,一半就是为了给这家伙擦屁股。” “有您的保证就没有问题了。”沐笑道“能为商队新添一名悍将,何乐而不为?”着,他看向那个男人,“班达克先生,您愿意在我的商队任职,我十分欢迎。只是,在商队不比在军营,有时候可能要干些脏活,甚至对自己的同胞下杀手,这样,你还愿意过来吗?” “这有啥的,”班达克拍着胸脯道“我又不是没平过叛,谁给我饷粮,我给谁卖命。” “很好,那欢迎你,班达克先生。” 这一场斯瓦迪亚对阵全大6的战争最后还是以红衣骑士们血洒疆场而告终。在东线,斯瓦迪亚的克莱斯伯爵还是没有那种纵横捭阖的本事,在德赫瑞姆硬捍三国以后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不得不带着侍从逃离他的封地,而后面的战事就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了。 之后,就是三方混战,在德赫瑞姆城中。城战将骑兵的优势削弱到了极限,于是,步兵专精的诺德人经过了一番血腥厮杀,最终在城中站稳了脚跟,一点点将维,库两国留在城内的势力一点点清除。库吉特人见事不妙,早早地骑马冲出了德赫瑞姆的范围,反而趁着斯瓦迪亚守备空虚,占领了德赫瑞姆的卫星城,凯尔瑞丹堡,并在其中烧杀抢掠,攫取了大量的财富。而维吉亚人对他们的射手相当自信,虽然一次次地冲锋被击退,但依然凭借着潜伏在城中的神箭手给诺德人带来了不的麻烦。然而,神箭手的努力并没有扭转局势,因为步兵冲不进城里,城中的射手就成了孤军,在射完最后一支箭矢以后,只能乖乖授。所以,东线的战役中,斯瓦迪亚成了最大输家,维吉亚人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库吉特人一笔,而诺德人则赚了个盆满钵盈。 南线,则是另一场血战。斯瓦迪亚的精锐士兵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阿哥尔隆堡,之后,正如艾格娜所预料的,哈劳斯国王派遣克拉格斯伯爵率部封锁格鲁沃恩德堡中的罗多克士兵,其余人则开始强攻维鲁加,而维鲁加也一度差点沦陷。落在后面的杰茂哈尔领主闻讯,立马放弃进攻沙瑞兹,反身支援维鲁加。当他抵达的时候,城市只有四分之一还在罗多克人手上。接下来,凭借杰茂哈尔杰出的军事才能,罗多克残军不断击退斯瓦迪亚人的进攻,然后随着征伐萨兰德的领主逐渐回归,罗多克人逐渐扭转颓势,并开始一点点收复失去的城区。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德赫瑞姆的陷落。诺德人在完全控制了德赫瑞姆之后貌似还不满足,频频骚扰斯瓦迪亚的核心领地,在失去防护的村落之间四处劫掠,甚至一度攻到了苏诺的城下。 随着哈劳斯出征的领主怨声载道,但都被哈劳斯弹压下去。只是这种情况下谁会认真打仗呢?出工不出力之下,斯瓦迪亚士兵很快就被赶出了维鲁加。哈劳斯无奈,只能下令撤退。这时候,心焦自己领地的领主哪会再考虑什么部队组织,纷纷连夜撤走。接下来就不用了,罗多克人乘胜追击,原本的战场上顿时上演了一场大溃败,斯瓦迪亚军不仅部队死伤惨重,就是夺到手中的城堡也再次失守,直到退到乌克斯豪尔才凭借高耸的城墙和险要的地势才勉强组织起防御。 南线的战役,再次以斯瓦迪亚血亏收场,罗多克虽然也损失惨重,但好歹获得了胜利,拥有打扫战场的权利,国土更是没有损失。至于萨兰德苏丹,自从罗多克人撤走以后就一直在沙漠里打酱油,罗多克人和斯瓦迪亚人交锋最激烈的时候,还在向双方倒卖各种军备物资,可以是南线战场上最大的赢家。 总之,这场战役就是一句话,斯瓦迪亚死得惨。看到这个结果,艾格娜默然无语,黯然了好多。至于早就不把自己当芮尔典人的沐,自然不会有什么失落,还兴致勃勃地准备继续自己的行商。不过这位女骑士并没有让消沉的情绪困扰自己太久,毕竟斯瓦迪亚早已不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帝国,这种失城割地的败局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我不认为伊丽莎白女皇如历史学家们所的那样,是个志大才疏的花瓶。不,如果真要比较,恐怕当时雄霸下的萨拉查一世都可能在伊丽莎白女皇之下。”沐靠慵懒地靠在大篷车的护栏上,和身边的艾格娜讨论着一些历史问题。虽商队走空车并不好,不过沐可是抱着“能不能在沿路的村镇收点便宜粮食”打算的。大战刚刚结束,城市中的粮价必然居高不下,而乡村,由于是粮食产地,自然影响较,哪怕只是卖到周围的城市中,也是一笔不的进项。只是,聪明人不止沐一个,沿路的村子里的便宜粮食在战争结束前就被收的一干二净,剩下的,用来补给商队还行,但要拿去卖,竞争力实在太了。所以,作为老板的沐可不能亏待了自己,这不,干脆马也不骑,直接上车了。 至于艾格娜,则端正地坐在沐的对面。为了尽到护卫的职责,她也理所当然地享受了这项福利。而且,这些她也常常会来找他聊,聊各种各样的话题。虽然商人状态的沐看上去特别猥琐奸诈,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知识与阅历是相当丰富的,和他聊总能听到吓人一跳的点子,比如现在。 “我还是不赞同。”艾格娜摇摇头,“虽然伊丽莎白女王的确出台了很多强化骑士团的政令,但她的军事才能实在不敢恭维。当时的斯瓦迪亚的骑士团明明占优势优势,竟然还落得一个不得不联姻的结局,我想,这很难伊丽莎白女王有本事。” 沐伸出一根手指,在艾格娜眼前摇了摇“斯瓦迪亚帝国战败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失策,其实是很多复杂原因结合在一起而成的。当维吉亚人越过山脉的时候,斯瓦迪亚内部的政治局势其实十分严峻。虽然斯瓦迪亚帝国虽然依然拥有着强大的军事力量,但宫廷之中政治倾轧也十分严重,党派林立,各自争权。伊丽莎白女皇虽然名义上掌握着五个骑士团,但实际上基层指挥官早已被各个贵族家族所渗透,她搞不好根本无法掌握骑士团。根据后面的法令来看,女皇肯定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遗余力的削弱贵族的权柄和封地。然而这些举措很明显惹恼了贵族,这才有帝国腹地居然无一可用之兵的诡异场面。” 沐顿了一下,继续“虽然前线战事占优,但在都苏诺竟然不留下一个骑士团,这种脑残行径,除了阴谋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描述。” “其实当时斯瓦迪亚的骑士团虽然已经围困了日瓦丁,但也是久久无法攻克。要不是后来的骑士团支援上来,也不会有日瓦丁大捷了,”艾格娜皱眉道,“我觉得,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侵略者,赌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愚蠢,”沐下了评语“战争的确有运气成分,但又有谁会随随便便地赌上国运?退一步,萨拉查一世的维吉亚霜原骑兵突进千里,居然没有受到一点儿像样的阻碍,你觉得这可能么?五大骑士团虽然在前线,但贵族封地的士兵和其他的守备部队都死哪去了?直到苏诺被攻破了,都不见来援的一兵一卒,怎么这反应都太慢了。所以,我认为这可不是伊丽莎白女皇想赌国运,而是贵族们针对皇室的阴谋,希望借维吉亚人的手,除掉想要动他们蛋糕的女皇。” “怎么可能?贵族怎敢如此不敬。。。”她话未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一会儿继续道“就算如此,作为一国之君,就这样在骑士团大捷之时屈辱投降,下嫁给北境蛮子,这简直是卖国行为。”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伊丽莎白女皇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但从结果来看,”沐保持着笑容道“她绝对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哼哼,这可不是一只巧舌就能辩驳的,你也不看看她在嫁人之后做了些什么。”艾格娜嗤之以鼻“她借萨拉查一世的手清洗了斯瓦迪亚的旧贵族,还让大量的维吉亚贵族进入宫廷,甚至掌握实权,而且不仅解散了战功卓著的五个骑士团,还将雪原上的维吉亚人引入斯瓦迪亚境内,这可是证据确凿的卖国行为!” “所以我,从结果看。”沐笑的更加灿烂“清洗了旧的斯瓦迪亚贵族不假,但从某种意义上来,也是切除了斯瓦迪亚族群中的毒瘤,而且,作为一个二元帝国,后来的卡拉德帝国内阁中斯瓦迪亚的新贵也占了差不多一半,其实斯瓦迪亚势力也不算太吃亏。” “她也的确引入了维吉亚贵族,但结果是那些维吉亚的土鳖被优雅地斯瓦迪亚贵族礼仪晃花了眼,萨拉查一世还愚蠢地认为斯瓦迪亚贵族才是真正的贵族样子,积极地推动了维吉亚贵族斯瓦迪亚化的运动。” “她解散了骑士团,这是无奈之举,萨拉查一世是不可能容忍卧榻之策蹲着五只猛虎的。” “她也的确倡导了维吉亚的移民运动,而结果呢,从苦寒之地移入的人口并没有为维吉亚人增加多少话语权,反而被芮尔典更为庞大的人口吞的渣都不剩,而北地的维吉亚只剩下了一堆老弱病残。” 沐顿了顿,高声反问道“在卡拉德帝国的末期,内阁之中还有哪个贵族愿意宣称自己是维吉亚人?各个城市,乡村又有多少人还记得自己有维吉亚血统?谁不以狮徽为荣?谁不以成为骑士而骄傲?再看看维吉亚的土地上,贵族礼仪是斯瓦迪亚式的,衣着服饰也参杂了斯瓦迪亚的风格,军队制度也延续了斯瓦迪亚模式。原来如同北地风暴般的维吉亚霜原骑士已经式微,而斯瓦迪亚的红衫骑兵依然雄霸于世,这就是最好的明证!” “所以,我认为,伊丽莎白的确是输了,但是芮尔典人赢了;萨拉查一世赢了,但维吉亚人却输的一败涂地。”沐深深吸了口气,道“如果这些都是伊丽莎白女皇考虑好的,我觉得,她的智慧确实值得赞叹。” “我。。。无法辩驳。”艾格娜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骑士的骄傲不允许她傲娇,但她还是继续,“就算如此,我对女皇的品格还是持保留态度,毕竟她还是贪生怕死地投了降,成为别人的禁脔。” “不,”沐摇摇头,“虽然有点马后炮的嫌疑,但我觉得这可能是当时最好的办法,对斯瓦迪亚来。” “好好,”艾格娜无奈摇头道,“我服了你的唯结果论,我只是不爽女皇投降可以了吧。” 沐捻起残留在车厢底部的一颗麦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戏谑道“骑士精神倒数第二条是什么?” 艾格娜俏脸泛红,低下头不语。 第034章:漫长商路 好啦,”沐继续笑着,胡子貌似乐得一翘一翘的“我就这么吧,如果女皇死了,斯瓦迪亚帝国会怎么样?” “还用吗,当然万众一心,为女皇复仇!” 沐再次戏谑道“摸着良心,你自己信吗?” 艾格娜再次不语,她本是信的。 Ww W COM “跟你明了吧,要是女皇一死,失去了皇权限制的贵族们会立刻蠢蠢欲动,各行其是,开始瓜分帝国的遗产,顶多被维吉亚人逼迫太狠的时候结成一个松散的同盟。骑士团或许好点,毕竟上层人员都是忠于女皇的,可能会屠杀维吉亚人为女皇复仇,亦或是占据城池,等待复国的机会。但无论如何,斯瓦迪亚已经散了,分裂成无数块的帝国再强大也无法逃脱被各个击破的命运。” “而女皇在位的话,哪怕再无道,人们好歹也有个主心骨,”沐貌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才继续“顶多在茶余饭后一声‘败家的娘们。’” 艾格娜一直默然无语,不知道是实在不想接受这解释,还是单纯的不知道怎么辩驳。 突然,后面的车队响起一阵欢呼,沐稍稍直起身,探出去一点儿脑袋,正好看见他新雇佣的那位狙击手正在重新上弦,而两边护卫的赏金猎人们则欢呼着飞出去一骑,一个探身,从灌木丛里抓出一只脑袋上插着箭矢的野鸡。见此,赏金猎人们又是一阵欢呼,独眼龙倒是很没架子地弯下身子,和坐在货堆上的狙击手勾肩搭背,狙击手也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憨笑。 “你新雇佣的伙计好像挺不赖的。”沉默了好久艾格娜突然又开口话了。 “那是,”沐重新舒服地躺好,“好歹也是神眼狙击手,水平哪会差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艾格娜继续。 “这好像不干你的事吧。” “如果是一位优秀的剑士或者壮汉我不会什么,以我们两人的剑术应该可以应付。而狙击手,我毫不怀疑他能在我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像射野鸡一样把你射死。”艾格娜顿了一顿,补充道“无论如何,我现在是你的护卫,不要随便增加我的工作量好吗?” “好吧好吧,”沐无奈道,“他是劳伦斯会长推荐给我的,我自然可以信任。” “你和劳伦斯关系很好?” “是啊,”沐长长舒了口气,“好的就像祖孙俩,如果他不能信任,我真的不知道谁可以信任了。” 艾格娜点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就在艾格娜话音刚落的一刹那,那名狙击手一个急转身,飞快地抬起弩机,径直瞄准沐他们的车厢。 “你干什么!”艾格娜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纵身跳了起来,挺剑挡在了沐的前面。 班达克没话,只是皱眉。这时候,独眼龙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喝停了队伍,将狙击手围在中间,所有人都抽出武器,紧张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艾格娜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悠闲地声音“好啦,艾格娜,他手上拿的是攻城弩,你的长剑可挡不住他的箭矢。” “闭嘴,白痴!”艾格娜气急败坏道。 “呃,对不起,我好像引起了不的麻烦。”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沐马车前方的灌木丛中传出来,众人一惊,急忙转向那个方向。只见灌木丛一阵窸窣以后,从里面钻出一个穿着蓝灰色长袍背着鲁特琴的男人。长袍是文士长袍,只是旅行路上的风尘将其打磨地有些褴褛,他和沐一样,头简简单单地束了个马尾披在背后,年龄应该不比沐他们大多少,只是黝黑而粗犷的面孔让他看上去很有威胁。 他完全不在意指着他的刀枪剑戟,大大方方地绕到车后,但班达克致命的弩箭依然指着他。他理都没理随时可以要他命的弩箭,对艾格娜身后躺着的沐鞠了一躬“真是抱歉,那位敏锐的射手大哥应该是现我了,给你们带来困扰真不好意思。”沐的眼皮都没抬,只是抬手挥了挥,一干赏金猎人立马放下武器,班达克也将弩箭向下,但是依然没有松弦,只有艾格娜,依然挺剑护在沐的身前。 看到这里,陌生人也松了口气,明白了对面同意与他对话,于是谦恭的再次鞠了一躬,道“老板您好,初次见面,我叫尼扎,是一名战士,不过貌似作为吟游诗人的名气更大一些。”着,还笑着拍了拍背后的琴。沐睁开眼睛,现艾格娜握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好吧,战士尼扎,出你的要求。”沐直截了当道。 “嗯,是这样,”尼扎原本黝黑的脸竟然有些泛红,“我的旅费用完了,希望能搭个便车到帕拉汶。”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帕拉汶?”沐饶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这很简单,”诗人自信满满道“如果您想去萨兰德,应该往东南走,如果您想到别的地方去,也应该出维鲁加,而您却向西走,我只能想到您是去巴甫伦港,然后搭船顺流而下,然后沿着海岸线驶向帕拉汶。毕竟,您不可能带着这么多货物在山贼横行的山里观光不是。” “很好,我欣赏你的智慧。”沐笑道“不过,我是商人,你打算用什么支付你的车票?” “当然是用我的诗歌,老板,”诗人笑道“我对卡拉迪亚有很朴素的情感,这情感催动我访问了各处村庄,城镇以及堡垒,在每个地方都留下了让人倾醉的诗歌,爱恋的女子,以及一堆带了绿帽子的丈夫。我相信,连最冷冰冰的少女也会为我动容。所以,请带上我吧,绝对物所值!” 沐觉得这个诗人很有意思,于是回答道“好啊,反正我的商队也不在乎多一张嘴。” “感谢您的慷慨,老板。”诗人第三次鞠躬,当他直起身时,突然用惊诧的语调道, “啊,崎岖的山道, 忙碌的商队, 冰冷的铠甲之下, 竟然守护着如此美丽的容颜, 正如同苏诺旷野上的妃奥妮絲, 若非钟情之人, 绝难觉其内敛的秀美。 美丽的姐,可愿听我再诵一曲?” 艾格娜明显愣了一下,冷哼一声,收剑入鞘,然后重新坐回车里,毫不搭理那个吟游诗人。 “你可以和护卫一起骑马,若是体力不足的话,可以坐到货车上。”沐看气氛有些尴尬,开口解场。 “感谢您的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诗人第四次鞠躬,然后毫不犹豫地爬到班达克身边坐好。 商队再行,悠扬的琴声也从后面的货车上传来。沐也坐直身体,看着近在咫尺的艾格娜道 “生什么事了,为何对那个诗人有如此之强的敌意?难道,他是。。。” 艾格娜点点头,她垂下脑袋,有些茫然,本来以为拖了这么久,无论如何应该摆脱了,可是那个诗人竟然向梦魇一般再次跟了过来。 沐笑了笑,抚了抚艾格娜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受点“要往好的方面想,艾格娜。现在他跟我们在一起,正好可以仔细观察他。若他真是什么间谍,平时肯定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到时候,我们这么多人,弄死他也不难。不用紧张,你只需要保持平常的生活状态就可以了。” “谢谢,”艾格娜抹了抹脸,很快恢复正常。 巴甫伦港其实算不上一座多大的城镇,论规模,只是一个繁华些的村子。然而,在罗多克境内,这绝对是一个十分有名的地方。巴甫伦港位于巴甫伦河的出海口上游,比起杰尔喀拉附近,这里河水平缓,河道宽广,很多商人在这里讲他们的货物装船,所以,这里也可以看作整个卡拉迪亚最具规模的海上商路的起点。这条海上商路向南可达沙瑞兹周边海岸,向北可以抵达罗多克的艾伦,斯瓦迪亚的帕拉汶,诺德的提哈,萨哥斯,窝车则,还有维吉亚的日瓦车则。这条海路也是最早抵达罗多克的斯瓦迪亚开拓者所建立的,将罗多克群山中的各种资源源源不断地送往帕拉汶,换取滚滚的财富。当然,现在也是一样,这条海路促进了萨兰德,罗多克,斯瓦迪亚,诺德,维吉亚五国的商品交换,也养的跑海的商人们脑满肠肥。 然而,好景不长,富庶的商路总能吸引一些做无本买卖的败类,海路也不例外。大海能将马匹与双足阻挡在岸边,但他们阻挡不了以海洋为生的冰海恶魔,诺德人。 诺德,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然而,他们不比芮尔典人,整个民族的血脉中都充斥着野蛮和嗜血。他们生活在黑海中的群岛之上,以部落的形式分居在各个岛屿中。只是贫瘠的土壤注定无法养活他们的族人,于是,为了自己的部落,他们只能四处劫掠,抢夺一切他们能够抢夺的资源。他们抢夺海上的商船,抢夺对面大6上的肥羊,当然,他们也会就近抢劫比他们弱的部族。根据卡拉德的历史学家考证,翻越雪山的维吉亚人在外表,传统,信仰等方面与诺德人相似度很高,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战败之后失去一切家当的部落。只是,这位芮尔典历史学家在表完这篇成果以后,很快就和他的家人与弟子一起人间蒸了,后来的人们再也无法考据维吉亚人的起源。 了这么多,大家想必已经可以想象诺德人的悍勇与残酷。然而,诺德人中也并不只有一根筋的武夫。要知道,现在所有诺德人都是听着一位英雄的传奇长大的,那个人就是冈定·海瑞布雷克斯。 他在统一了周边所有的群岛以后,举目之下,皆无敌手。于是,寂寞的他挥兵南下,准备征服那片丰饶的大6。这是很多诺德雅尔都做过的梦,而冈定不同的是,他成功了。他在一处无名的海峡登6,将自己的战旗插在了那里,并向他的族人起誓,这面旗帜将一直插在海岸上,直到永远。接着,他在强大的卡拉德帝国身上狠狠地撕下了一块肉,如同瘟疫般蔓延的诺德人沿着河道,迅向外扩散,几乎占领了整条海岸线。唯一可惜的是,他在和痛失家园的维吉亚人作战时,被流矢射中,最终长眠在了寒冷的日瓦车则城下,维吉亚人也将他插在海岸上的战旗重新扔进了海里。 但是,大帝国的贵族们已经吓破了胆子,他们可耻地向诺德人乞和,并将萨哥斯在内的北方土地一股脑割给了诺德人,诺德人这才在卡拉迪亚大6上站稳脚跟,并且建立了诺德王国。之后,诺德人重新回到了冈定登6的海峡,并将他的战旗再次插在了那片土地上。他们跪在战旗面前,重复了当年冈定的誓言,骄傲地将这片土地命名为冈定海峡。冈定的儿子也在战旗面前宣誓登基,成为诺德王国的第二任国王,并将海瑞布雷克斯这个战士当中最崇高的称号赐予他的父亲,作为他的姓氏。 然而,并非所有的诺德人都像冈定那般有着不世的功绩,他们中的大多数依然困居在群岛之上,依然过着划着长船四处劫掠的生活。那些脑满肠肥却又不善水战的商人就像是迷途在森林中的羊羔,这让大灰狼们怎么忍?于是,劫掠开始了。在大出血几次以后,很多商人遗憾地退出了这条海路,而剩下的,在多次“交流”以后,只能乖乖奉上买路钱。虽然钱给的心疼,但起码不用放弃这条肥得流油的商路了。 沐的确打算走这条海路。斯瓦迪亚和罗多克的战火刚熄,两国边境上的溃军或者逃兵对商人们来,都是致命威胁。沐虽然对独眼龙他们的实力有信心,但也不想和这些前正规军打个你死我活。和沐想法相同的商人也不少,所以,此时的巴甫伦港已经人满为患。沐为了躲避战事,在杰尔喀拉休整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已然落后,巴甫伦港各个旅店,酒馆的房间都预定到一个月以后去了。沐揉着微微有些泛疼的额角,千算万算,他居然漏了这一出,颜面扫地啊,颜面扫地。 第035章:巴比伦港 艾格娜跟菜垂头丧气的沐背后,看他苦恼的样子有些想笑。 WwW COM独眼龙带着人去黑市了,吟游诗人也熟门熟路地溜进了一个酒馆,只有她和班达克老老实实地跟在沐的身后。至于那位诺德女仆,早在杰尔喀拉就与沐分开,在佣兵的护送下返回维鲁加,争取抢夺一些破产商人的遗产。 “老板,没关系的。”班达克体贴地拍了拍沐的肩膀,“咱可以睡车里。” “谢谢你,班达克。”沐感激地笑了笑,“住处什么的我并不担心,我只怕我熟悉的那船队已经接了别人的货了。” “你在这儿也有熟人?”艾格娜惊讶道。 “当然,”沐理所当然,“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又不是第一次打仗了。” 着,他们已经来到镇子靠河的一侧,这里搭满了大大的棚屋,这些都是船员或是海商休憩的场所。 他径直走到一件棚屋前,轻轻扣扣门,很快,破烂的木门打开,露出一个矮精壮的金汉子。他看到沐也是明显一愣,满脸的胡子顿时舒展开来“哟,这不是沐老板么,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诺迪,你哥呢?” “修船呢。”短粗男人冲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继续道“沐老板这是去帕拉汶?” “是,就是不知道你的船上还有没有位置。” “有,位置充足,”诺迪笑道“听两边开打就知道,你要过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沐稍稍松了口气“我还怕你这边也没船,那就麻烦了。” “嗨,我们啥关系。”诺迪拍拍胸脯,“你这趟来的有点晚,要不赶紧把货拉来?时间就是金钱啊。” “哎?”沐微微愣了一下,“这不影响你们的生意么?” “没事,照顾老主顾,经地义!” “行,让你的船准备好。” “好咧,我这就去跟大哥一声。”个子男人迈着两条短腿飞快地跑了,沐也舒了口气,带着两人去取货。 “他。。。”艾格娜望着个子消失的方向,有些愕然“金碧眼,是诺德人?” “是。”沐点头。 “呐!”艾格娜惊诧地呼出声,“一米六的诺德人,我是不是见鬼了!” “这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鬼?”沐翻了个白眼“他生如此。不过如果你因此看他的力量,绝对会死的很惨。” “他真的只是船工?”艾格娜继续问。 “是,也不是。”沐含糊道“在成为船老大前,他是诺德雅尔之一。” “什么,他是贵族!” “不,不,怎么呢。。。”沐思忖了一下,道“他是诺德人,但不是诺德王国人。这么可以理解吧。” “哦,原来是群岛人。”艾格娜恍然,然后笑了,“那他还挺聪明。” “是啊,诺德人也不全是莽夫。”沐感叹道。 当沐将他的队伍集合完毕,拖到港口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月亮只是悄悄露了点头,还是羞涩地将自己掩藏在层层阴云之中。好在码头上也燃起了一排排火把,努力地抗拒着即将到来的黑暗。 在货船的前面,两个一米六的精壮汉子已经在等着了。看见沐过来,那个稍高点儿的一米六走了过来,和沐握手“欢迎你,沐老板,感谢您一如既往照顾我们的生意。” “客气,诺顿船长。”沐握住短粗然而健壮的手,上下摇了摇。 诚如之前所,他们是一个诺德部落的领袖,弟弟是部落雅尔,哥哥则是部落统帅。两人一直对部落以劫掠为生的生存方式颇有微词。于是,他们带着部落里的一干青壮走出群岛,组建了一支船队,专门为巴甫伦的商人运送货物,或者为商船护航,在货物成功抵达以后,才收取一笔还算公道的佣金。就是这样,他们凭借着自己的面子和斧头,在这片水域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那么,沐老板,”诺迪也走了上来,“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货吧。” “不,等等。”沐挥手制止了正准备搬东西的伙计,“在开始生意之前,有些事情我想两位必须解释一下。” 诺顿皱起眉头,而诺迪也愣了一下,才继续“请问吧。” “为什么你们的货船上是空的?我的货物可装不满这艘船。”沐清了清嗓子,继续“还有,为什么你们的船员都全副武装?护航的长船也多的不像话?最重要的是,以你们的名声,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接到生意,反而待在港口里?” 诺迪叹口气,在他兄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吧,老哥,像沐老板这样的老油条怎么可能看不穿你的伎俩?” 沐皱眉,“到底生了什么事?” 诺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们被一个比我们强的部落盯上了,而且,他们的野心很大,不仅仅满足于弄死我们,还想吧我们的船队收归麾下。” “所以,他们的雅尔带着船队徘徊在出海口,”诺迪接过他兄长的话头,继续“他们只攻击我们的船,估计是想把我们困在港口里,直到服软投降。” “难怪你们能闲到现在,”沐点头道“看来,他们的船队很强大啊。” “可不是吗?”诺迪苦笑,“如果我们再接不到生意,就只能投降了。” 沐身后的伙计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突生出这般变故。 “这样不对,”艾格娜摇着头,声道。 “姐,你皱起眉头的样子是如此迷人,不过,还是笑容更美。”站在艾格娜身旁的尼扎一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艾格娜毫不掩饰脸上厌恶的神色,悄悄把自己挪远了些。 站在队伍前头的沐并没有愤怒的神色,只是问道“如果你们接下了我这单生意,你打算怎么做?” “凭借夜幕和山崖的阴影悄悄摸到封锁线附近,然后一鼓作气突围出去。”诺迪也不隐瞒,“为了不让我们逃走,他们的船分得很散,只要在他们集结完毕之前冲出去,我们就赢了。” “你们之前为什么不这么做?”艾格娜突然出声道。 两个诺德汉子看了眼这个披着铠甲的女骑士,还是转过目光,看着沐回答道“因为月亮,前些时候月亮很好,根本藏不住。今早上看见上云层的时候就计划着突围了,然后,老板你就来了。” 沐扑哧一笑,“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不仅借用了我的人手,完事儿了我还得给你们佣金。” 诺顿搓搓手,哪怕在火光中,也能清楚地看见他须茂密的脸红的烫,“大不了,我们佣金不要了。”他的兄弟又拍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喂喂,你们这么搞,让咱怎么信你?要是你拿着货物开船跑了,我们怎么办!”这次是独眼龙出声。 “虽然我们算计了你们,但我们的之前合作的一直很好。”诺迪让刚准备话的大哥噤声,然后继续不冷不热地回答。 两边在打嘴炮的时候,沐心中的算盘已经在打个不停。 打海战,风险肯定是很高的。但面对那些溃兵,其实也安全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因为在杰尔喀拉休整,哪怕算上因为战争被堵在关卡或者城市里的时间,先行的商队也领先沐不少,走6路肯定赶不上,而走水路的话,应该能在帕拉汶追上先行的队伍。虽然少跑这么一趟尚并不会让他伤筋动骨,但损失的利润。。。唔,想想都肉疼。但是,有必要去拼一把么?若是普通的劫掠,交点钱也能解决,问题是,这是真正的战争。 “老板!”巴达克突然出声打断了沐的思考。沐抬起头,现争吵早已过去,所有人都直直地望着他。沐尴尬地笑了笑,整了整领子道“可以,生意继续,佣金我也会给,不过,得按我的做。” 艾格娜猛然一回头,“你疯了!” 独眼有些惊讶,“哎,老板,你什么时候也会海战了?” 尼扎眼睛微眯,脑子里创作的灵感不断涌现,而班达克依然默默地站着,作为士兵,他需要的只是一道命令。 倒是那对诺德兄弟有些不知所措,“你,真的?” “当然。”沐笑着“我想,你们有第二艘货船对吧。”夜色,笼罩着一切,除了夜航的船只上点点星火,整条巴甫伦河都沉浸在黑暗之中。船桨悄然划开水面,已经漆得墨黑的船帆在夜风的推动下,缓缓向大海滑行。长船很快滑出河口,慢慢向海岸线的悬崖靠近,然后悄然消失在悬崖的阴影中。 嗖嗖,崩,几支带火的箭矢从黑暗的海面飞出,狠狠地钉在长船上,火光虽然暗淡,但依然照出了长船的轮廓。 “他们出来了!”高昂的号角响彻整个海面,长船上的水手知道自己被现了,索性就将船上的火把点起来,冲过来的可不止是一艘长船,而是整整一支船队! “快,满帆!”长船上一个矮个子诺德人挥舞着斧头,向水手们呐喊道,“保护货船!准备战斗!” 他的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一波箭矢攒射,同时,海面上也燃起了一个又一个火把,顿时,整个海面星星点点连成一片。 “该死,真被他中了。”矮个子男人咬着牙,突然大声吼道“不要害怕那些娘娘腔的箭矢!我们冲过去!” 崩!一声剧烈的弦响,一根硕大的鱼叉,越过长船,狠狠穿透货船的内弦,差点将一名水手射了个透心凉。不过当脸色惨白的水手缓过劲之后,顿时变得更紧张,他现鱼叉的末尾,还拴着一根绳子! “对面有掠袭船!快!割绳子!”着他冲上前,刚准备挥起斧头,另一根鱼叉再次穿透船舷。这次他没有那么幸运,锋利的鱼叉狠狠贯穿了他的胸口。 矮个男人看着货船这边的混乱,狠狠朝海里吐了口口水,“d,快,再快!我们冲过去,干掉那艘掠袭船!” 然而,就在他下令间,鱼叉后面的绳子已经被拉直,笨重的货船也被缓缓拖出了船队。船上的水手奋力地砍绳子,但能拉起货船的绳子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砍断?更何况更多的鱼叉远远袭来,钉在船的各个地方。 “我就吧,今晚肯定没那么简单。”一个男音望着星星点点的火把,自言自语。 “班达克,就在这条船上,你还能保持多少准度?” 班达克感受了一下脚下船只的摇晃,然后在手指上抹了点口水,感受了一下风向,才“准确命中目标的话要点运气。” “看来,刚刚那一拨箭雨死不了多少人。” “没错。”接话的是另一个矮个子男人,“海战的互射本身就不是重点,撞船,跳帮,杀人才是海战的重头戏。” “看,冲锋了!”这次话的是一个女音。 “冲!”先头的长船已经和对面的长船并列,他们已经能看见对面船上用斧头拍打盾牌的诺德海盗,在火光的映照下,一个个角盔显得如此狰狞。 “准备!”个子男人大吼。嘭!两艘船狠狠撞在一起。双方船上的诺德人也不管船的剧烈摇晃,纷纷站起来,向对面船上跳去。后面几艘船纷纷冲了过去,而封锁海峡的诺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一只只长船撞在一起,这波冲锋就这样戛然而止。两拨人就这样,踩着长船挥舞着斧子厮杀在一起。 很明显,掠袭船并没有被牵制,货船依旧在向敌方的船队滑去。 “砍他们的帆!”双方指挥官同时吼出了指令,然而,双方都在凶猛地搏杀,暂时没人能穿透对方的阵线。矮个子男人一斧头砍碎了一名敌人的脑壳,趁势后退一步,让后面的兄弟顶上,然后自己从腰间摸出一柄手斧,向着敌人的船帆狠狠掷去。手斧打着旋儿,啪地一声切入桅杆。系着帆的绳索应声而短断,对面长船的船也骤然下降。矮个子男人冷哼一声,磕开一柄袭向他的飞斧,大喝道“走!” 第036章: 己方的战士纷纷跳回自己的长船,船越走越远,留下只能靠手划缓慢前进的长船以及上面船员的咆哮。 Ww W COM “唔,你大哥的船又动起来了,想必刚才砍帆的那一手就是他的手笔吧。” “那当然,我大哥可是部落里最强大的战士。” “接下来应该就是掠袭船了吧,哦,不,又有一艘长船撞过来了。” 嘭!又一艘长船撞了上来,矮个子男人的冲势再次被抑制,双方的战士再次搏杀在一起,而货船,离对方的船队越来越近了。而这时,海面上又出现了一大群星火。 “哗,这么多船,算是倾巢出动了吧。” 矮个子男人数着长船的轮廓“18,19,,1。。。。没错,的确是倾巢出动了。” “行,准备准备,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随着货船上的船员死伤惨重,钉在船身上的鱼叉越来越多,而滑动的度也越来越快,马上就要拖出长船的保护范围了。 矮个子男人看到这情况,不由得怒火中烧,不过还是咬牙下令,“弃船!撤退!”他自己则再次掷出手斧,砍下了敌船的帆,他自己的船也飞倒退,脱离了战场。其他被敌军砍下船帆,或者一时半会儿脱不了战的战士飞快跳下了海,向着附近的友军长船游去。而货船上仅存的水手也毫不犹豫地下了海,好像放弃了希望。 敌人们似乎现了他们的撤退,欢呼的声音顿时响过整片海面。胜利,对于嗜战如狂的诺德武士来,绝对是无与伦比的荣耀!失去操控的货船毫无反抗地滑进了船队,一阵阵兴奋地声音此起彼伏,大概是在讨论哪个倒霉催的被骗上了船,以及这一船货物值多少之类的。长船不自觉地向货船汇聚起来。 “唔,那边有条大船向我们的货船开过去了。” “大船,哪呢。。。喔,这是。。。” “是什么?” “是他们雅尔的座舰!那混蛋特别贪婪,每次劫掠的战利品都会在他手中过一遍才分给其他人。” “哇哦,这一把赚大了。” “的确如此,我们。。。” “可以试试。” 穿着皮铁相织铠甲的雅尔将长船停到货船边上,自己带着几个精锐的战士跳上了船,然后一挥手,几名诺德人就扛来了一个挺大的板条箱。 走水路的商人们一般都喜欢将自己的货物装入板条箱或是木桶中,再运上船,这样不仅能够防止海水对货物的伤害,在货物不慎落水以后,一些不太重的还能浮在水面上,方便打捞。 雅尔看着那体积不的板条箱,满意地点点头,下令护卫将箱子打开。护卫拿起撬棍,嘿咻一声撬开了箱子,然后全部愣在原地。雅尔也睁大了眼睛,因为箱子里没有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团团稻草,还是被浸透的,从气味上来看,搞不好是船帆防水用的桐油! 咻咻咻咻!雅尔还来不及下令,带着火星的箭矢就从正在撤退的长船上射了出来,密密麻麻仿佛流星雨一般。雅尔和他的护卫纷纷举盾,亦或是找掩体躲避,谁也没有功夫去想货物的问题了。 轰!火焰骤然腾起,迅吞没了货船上的所有人。飞溅的火星顺着海风,飘到了临近的船帆上,再次燃起熊熊烈焰。刚刚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诺德人立马炸了锅,纷纷划船想躲开燃烧的船只,然而没有指挥的诺德人迅和其他抱着同样想法的同伴撞在了一起,亦或者被随着波浪漂流的火船点燃,嘶吼声,怒骂声,绝望地咆哮声,痛苦地悲鸣声顿时此起彼伏。 然后,刚刚正在撤退的长船突然转身,径直向混乱的船队杀将过来。与此同时,船队的侧面也燃起了密密麻麻的星火,还有出海口处,星星点点的火光也越来越清晰。混乱的船队顿时变得更加混乱了,而且,失去了雅尔的诺德人根本无法重整军势,只能像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 很快,双方再次相遇,只是,矮个子男人并没有带着船队杀上去,而是用弓箭远距离攒射,而船上的诺德战士则拼命地挥斧子,将想要爬上长船的敌人砍下去。另一边的船队也很快迫近,依然是箭矢攒射,只不过这边是用弩,不是用弓箭,而出海口的星火也越来越近。终于,封锁出海口的诺德人承受不住了,跳船的跳船,奔逃地奔逃,组织完全崩溃。个子男人也不客气,率领船队一条条追击,顺便用弓箭让那些落水的诺德人变成真正的水鬼。 终于,在际泛起一点鱼肚白时,海战落下了帷幕。这片海域上的敌军已经被清扫干净,剩下的也跳船逃走。不过,考虑到这里与群岛的距离,估计他们不被饿死也会被累死吧。敌人的二十多条船因为之前聚集到一起的蠢货行为被烧毁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有三分之一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不过对于诺顿来,这一战获得了十多条长船,还瓦解了敌对部落的军势,简直不能再赚了。 难怪那家伙能成为大商人,诺顿不由得感叹道,跟他做生意,油水就是足! 直到现在,刚刚从出海口现身的船只才姗姗来迟,诺顿看到来船,不由得哑然失笑。那些船上的渔民战战兢兢地看着水面上漂浮的鲜血与尸体,完全不敢靠近顶盔掼甲的诺顿,只是那些地可怜的船上,却把火把插得满满当当,远看的确和满载战士的长船有几分形似。他看着沐的货船慢慢从船边上划过去,然后向船里扔过一袋第纳尔,那些渔民立马挤出灿烂的笑容,不停地向货船上的沐鞠躬致意。的确,这笔钱太好赚了,什么都没做,就是将船开出去溜一圈,就弄到了满满一袋子第纳尔! “雇船的钱你来出哦!”诺迪听到沐这样跟他,也不由得失笑。 诺顿抱着头盔上了货船,他兄弟和大主顾已经在船上等着他了。 他脸上的皱纹将茂密的须挤开,貌似是一个诚挚的笑容,“沐老板,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战术,我们很可能要吃大亏。” “嘛,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意,”沐笑道“毕竟少了相熟的船队,走海路代价会大不少。” “嗨,无论怎么,你这次算是拯救了我的部落。”诺迪伸出手“沐先生,您将是我们霜燕部落永远的朋友。” “您太客气了,我十分荣幸能接受部落的友谊!”沐握住了诺迪的手。而诺顿则拍了拍沐的背脊,递给他一个装满酒液的木碗。三个人相视一笑,干掉了碗中的酒。这就是诺德人用来表示友谊的方法,简单而粗犷。 “走了,老哥,”诺迪率先跳上长船,“我们去解决一下部落的问题。” “好咧!”然后诺顿扭过头,对沐“嗨,再次感谢您。耽误了您一晚上的时间,希望不会有太大影响。” “没事,”沐摆摆手,“我原本就是计划今早上走的,还早得很呢。” “那就太好了。”诺顿欣慰地点点头,转身下令道“瓦拉迪,科特沙,你们护送沐老板去帕拉汶,还有,德里安你好好伺候着老板,别怠慢了!” 货船上年轻的舵手忙不迭地点头,望向沐的眼神满是崇拜。 船队再次分开,每条船都打起了霜燕的旗帜,雄赳赳,气昂昂地驶向自己的航道。只有独眼龙,仍然依依不舍地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海面,哀叹一声 “真是太浪费了!” 一宿未眠,哪怕常常在商路上奔走的沐也难免有些困乏,而当他刚刚隐晦地表达出自己有些累了的时候,货船上的水手就殷勤地在货箱旁边铺好毛皮,恭恭敬敬地请他休息,自己还拔出斧头直挺挺地站在一边,为他站岗。 沐哭笑不得,一柄明晃晃的斧头就在脑袋边上,要自己怎么睡嘛,这帮憨货! 昨晚的一战,明显让他在这些诺德人中建立了极高的声望,面对两倍于己的战船,不仅没有溃败,反而将其全歼,这在诺德战士的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而沐,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昨晚能打成那样,全凭运气。他其实只是简单地想给敌人造成一点儿混乱,然后趁机带着自己的货物溜走。结果没想到火攻的效果这么好,对方的雅尔还很配合地客串了一把烧猪,这才得来那么一场激动人心的胜利。 他好歹才劝走为他站岗的诺德战士,这才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毛皮褥子。 闭上眼,享受着清凉的海风和融融的暖阳,听着船板之下规律的浪涛声,虽然垫了毛皮以后,铁网依然有些咯人,但这也不失为一段闲适的时光。 诺德人的货船和斯瓦迪亚人远洋用的伊利斯帆船有很大的不同,不仅,结构也更原始。很好想象,这种货船的主体是一艘加大号的长船,两边再放两艘号长船用来保持平衡。三条船用木架连接,然后用木板铺成栅格起支撑作用,再在木板上盖上一层铁网算是甲板,最后加高船舷在船合拢,在中间的大船上支起桅杆,货船就完成了。正如之前的,这种船结构工艺相当简单,哪怕是诺德的糙汉子都能顺利制造。但是,麻雀虽,五脏俱全。这种货船能升起两展三角帆,再加上船体并不沉重,哪怕算上货物,航行的度还是挺不错的。船尾虽然没有封口,但还是拉出一条斜木板伸进水里,从这里,船上的人可以安全地跳入水中,不像从侧舷跳下,很可能撞在船上,亦或是被船破开的波浪击打地失去平衡。总的来,无论是打捞作业还是弃船逃生都十分方便。 当然,结构简单也有其坏处,就是这船根本没有什么舱室之类的东西,所有空间都是露的。像现在这样,海面上风平浪静的温暖晴当然没问题,一旦遇上狂风暴雨,那就呵呵了。先不人怎么样,货物被雨水泡烂不,还有可能在颠簸的时候将货物颠进水里。不过,这时候打捞方便的特点就显现出来了,虽然暴风雨中打捞非常危险,但勇敢的诺德战士又怎么会怕这些呢,一般拴根绳子就下去了。所以,沐也一直腹诽这设计,真不愧是诺德式的船只,设计者估计压根就没打算将货物毫无损地运往目的地吧。 虽然肢体已经彻底放松,但沐依然现,他的脑子没有一点儿刹车的迹象。或许是平时脑子转的太多,现在放空就放空确实也挺不容易。“趁现在把最近的事儿理一理也不错。”沐这么对自己道。他的思维从诺德货船他的优缺点很快跳到伊利斯帆船的基本结构,然后又转到斯瓦迪亚红衫骑士,紧接着,两年前被刺杀的骑士公主也出现在他的思维中。实话,这位英武的公主是他为数不多的产生敬意的女性之一,只是英年早逝,相当可惜。记得骑士公主艾索娜下葬时,他刚好带着商队来到苏诺,还在她的棺木中放上了一把妃奥妮絲-这种据是艾索娜公主最喜欢的花朵。想到骑士,自然又想到骑士团,想到骑士团,自然又回忆起山德斯教授讲的优昙花,道优昙花。。。艾格娜的脸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沐的眼前。而老教授布置下来的任务,再次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他心神一动,若是那把剑是真货,艾格娜的身份就了不得了。能弄到这种处于传中的骑士团的佩剑,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的家族确实有着深厚的底蕴。这种古物到手就到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至于谁有这个实力,沐暗自思忖了一下,起码得是公爵以上的人物,家族还得有一定的关系和人脉。从她的头和眼瞳来看,艾格娜是纯血的芮尔典人,虽然可能有些维吉亚血统,但也已经稀薄到在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来程度了。不像沐自己,混有十六分之一的罗多克血统,所以,他的色比起艾格娜来有些偏暗。 第037章:扬帆 一宿未眠,哪怕常常在商路上奔走的沐也难免有些困乏,而当他刚刚隐晦地表达出自己有些累了的时候,货船上的水手就殷勤地在货箱旁边铺好毛皮,恭恭敬敬地请他休息,自己还拔出斧头直挺挺地站在一边,为他站岗。 WwWCOM 沐哭笑不得,一柄明晃晃的斧头就在脑袋边上,要自己怎么睡嘛,这帮憨货! 昨晚的一战,明显让他在这些诺德人中建立了极高的声望,面对两倍于己的战船,不仅没有溃败,反而将其全歼,这在诺德战士的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而沐,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昨晚能打成那样,全凭运气。他其实只是简单地想给敌人造成一点儿混乱,然后趁机带着自己的货物溜走。结果没想到火攻的效果这么好,对方的雅尔还很配合地客串了一把烧猪,这才得来那么一场激动人心的胜利。 他好歹才劝走为他站岗的诺德战士,这才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毛皮褥子。 闭上眼,享受着清凉的海风和融融的暖阳,听着船板之下规律的浪涛声,虽然垫了毛皮以后,铁网依然有些咯人,但这也不失为一段闲适的时光。 诺德人的货船和斯瓦迪亚人远洋用的伊利斯帆船有很大的不同,不仅,结构也更原始。很好想象,这种货船的主体是一艘加大号的长船,两边再放两艘号长船用来保持平衡。三条船用木架连接,然后用木板铺成栅格起支撑作用,再在木板上盖上一层铁网算是甲板,最后加高船舷在船合拢,在中间的大船上支起桅杆,货船就完成了。正如之前的,这种船结构工艺相当简单,哪怕是诺德的糙汉子都能顺利制造。但是,麻雀虽,五脏俱全。这种货船能升起两展三角帆,再加上船体并不沉重,哪怕算上货物,航行的度还是挺不错的。船尾虽然没有封口,但还是拉出一条斜木板伸进水里,从这里,船上的人可以安全地跳入水中,不像从侧舷跳下,很可能撞在船上,亦或是被船破开的波浪击打地失去平衡。总的来,无论是打捞作业还是弃船逃生都十分方便。 当然,结构简单也有其坏处,就是这船根本没有什么舱室之类的东西,所有空间都是露的。像现在这样,海面上风平浪静的温暖晴当然没问题,一旦遇上狂风暴雨,那就呵呵了。先不人怎么样,货物被雨水泡烂不,还有可能在颠簸的时候将货物颠进水里。不过,这时候打捞方便的特点就显现出来了,虽然暴风雨中打捞非常危险,但勇敢的诺德战士又怎么会怕这些呢,一般拴根绳子就下去了。所以,沐也一直腹诽这设计,真不愧是诺德式的船只,设计者估计压根就没打算将货物毫无损地运往目的地吧。 虽然肢体已经彻底放松,但沐依然现,他的脑子没有一点儿刹车的迹象。或许是平时脑子转的太多,现在放空就放空确实也挺不容易。“趁现在把最近的事儿理一理也不错。”沐这么对自己道。他的思维从诺德货船他的优缺点很快跳到伊利斯帆船的基本结构,然后又转到斯瓦迪亚红衫骑士,紧接着,两年前被刺杀的骑士公主也出现在他的思维中。实话,这位英武的公主是他为数不多的产生敬意的女性之一,只是英年早逝,相当可惜。记得骑士公主艾索娜下葬时,他刚好带着商队来到苏诺,还在她的棺木中放上了一把妃奥妮絲-这种据是艾索娜公主最喜欢的花朵。想到骑士,自然又想到骑士团,想到骑士团,自然又回忆起山德斯教授讲的优昙花,道优昙花。。。艾格娜的脸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沐的眼前。而老教授布置下来的任务,再次让他哭笑不得。 不过,他心神一动,若是那把剑是真货,艾格娜的身份就了不得了。能弄到这种处于传中的骑士团的佩剑,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她的家族确实有着深厚的底蕴。这种古物到手就到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至于谁有这个实力,沐暗自思忖了一下,起码得是公爵以上的人物,家族还得有一定的关系和人脉。从她的头和眼瞳来看,艾格娜是纯血的芮尔典人,虽然可能有些维吉亚血统,但也已经稀薄到在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来程度了。不像沐自己,混有十六分之一的罗多克血统,所以,他的色比起艾格娜来有些偏暗。 纯血统,公爵以上,家族底蕴浓厚,对妃奥妮絲的热衷以及相似的名字,沐的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是王室遗孤吧!哈劳斯对外宣称艾索娜公主和她的父王伊斯特瑞奇国王,是被罗多克的刺客所暗杀的,但在商人之中,也一直流传着篡位阴谋论这一法。虽然斯瓦迪亚王室对外一直宣称伊斯特瑞奇国王只有一个女儿,就是艾索娜公主。但谁知道有没有私生子或者私生女这种不光彩的存在?如果艾格娜真的是伊斯特瑞奇国王的私生女,她所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现任的哈劳斯国王,以及他背后的整个斯瓦迪亚!身为这个女人的老板,嗯,真特么刺激! 不过,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艾格娜是优昙骑士团的后裔。虽然概率较,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骑士团早在卡拉德早期就被解散了,优昙骑士团更不用,在斯瓦迪亚没落之前就消失了,但各个骑士团的成员大多还是凭着他们的武勇和战功,从一介布衣步入了贵族行列。而这些骑士团成员往往也有一些古老而匪夷所思的坚持,例如血统。或许优昙骑士团也有这种坚持也不定呢。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这柄剑只是仿品,毕竟哪怕经过卡拉德帝国几百年的淡化,骑士崇拜依然牢牢占据着在芮尔典人的内心,所以,拿着自己心仪骑士团的佩剑也一直是年轻贵族中的一种潮流,因此,打制带有各种骑士团徽记的武器也是芮尔典铁匠们最喜欢的生意,这柄优昙骑士剑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可惜的是,在这种从卡拉德帝国延续下来,贵族分封的体制下,重新组建骑士团估计希望不大。 无论如何,艾格娜有可能会是极大的麻烦,但也有可能会是极大的机遇,就像之前他在商路上拯救的那名落魄骑士一般。沐在心里打定主意,还是先看看再,当然,必要的防范还是得做的。 突然,沐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阳光被挡住了,他睁开眼睛一看,是尼扎的那张丑脸。 “话,我一直很好奇,”沐伸出手,不知是挡阳光还是挡尼扎,“你到底是凭啥才能绿了那么多贵族老爷?” 尼扎竖起大拇指,“当然是哔哔厘米大哔,用过都好!” 沐靠着货堆稍微坐起来一些“你们吟游诗人都是这么自信么?” “当然,要是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又怎么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唱诗?”尼扎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当然,比起诗歌和剑术,我还是对我的大哔更有自信。” “好吧好吧,”沐无奈道“你不会就是来找我炫耀大哔的吧,要是这样,你真找错人了。” “当然不是,老板,”尼扎在衣服里一阵摸索,摸出一张叠在一起的纸和一根削尖的炭块,“昨晚那一战给了我很多灵感,我这就为此写了一诗。” “写诗?” “没错,刚刚完成,一部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想请您品鉴一下。” “好啊。” “咳咳,”尼扎清了清嗓子,用抑扬顿挫的声音朗诵道, “把酒迈入战场,长船承载荣耀!” “等一下,”诗人的第一句话就被沐打断了,只听商人道“排句没有押韵啊,唱起来不会很别扭吗?” “哎呀,低级错误!”尼扎拿炭笔挠了挠脑袋,“嗯。。。。改成荣光如何?” “不错。” “好的,我们继续。” “把酒迈入战场,长船承载荣光! 顺着巴甫伦河水,一路狂飙。” 他看了一眼商人,见他没什么意见,继续道 “前进驱逐仇敌,赢得胜利, 用钢铁与鲜血夺回我们的家乡。” “话,他们的部落好像没被攻陷吧,”沐疑惑地看着他“只不过船队被封在巴甫伦港而已。” “这样有气势!” “好吧。” “啊,那烈焰,熊熊燃起! 铁衣少女带着勇士奋然跃进! 优昙花镶嵌铁剑,刺入敌心, 恍若战神临世,无与伦比。 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夺取胜利, 如同英勇的骑士现身公主梦里。 啊~~~啊~~~~~~ 啊,那烈焰,熊熊燃起! 铁衣少女带着勇士奋然跃进! 优昙花镶嵌铁剑,刺入敌心, 恍若战神临世,无与伦比。 优昙花镶嵌铁剑,刺入敌心, 恍若战神临世,无与伦比。” 唱毕,尼扎貌似还沉醉在自己的杰作之中,摇头晃脑了好一阵。 “那么老板觉得怎么样?” “怎么呢。。。”沐慢慢组织着语言,“嗯。。。曲子很好,你做的?” “那当然,我可不会做抄别人曲子那么龌蹉的事情。” “至于词。。。你特么这是史诗?鬼才信啊!前后计划呢?战士互殴呢?货船陷阱呢?万箭齐呢?故事都没讲清楚你跟我这是史诗?艾格娜啥都没干还搞的像神下凡一样,你这**裸的是情诗吧!是情诗吧!还是你打算拿这个去向艾格娜表白?” 尼扎的老脸难得地红了一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如此美丽,但是又英气逼人的女子,有机会,我自然想一亲芳泽。” 沐撇撇嘴,“看样子你是没机会了。” “没机会就创造机会嘛,搞不好她就喜欢呢?”诗人翘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而且什么阴谋诡计观众才不喜欢,他们要的就是热血的战斗,当然,要是有美丽的少女就更好了。实话,一般人的喜好真的忒俗。” 沐捂着脸,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你们这帮吟游诗人,给我们这些研究历史的倒霉蛋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们知道么?” 尼扎咧嘴一笑“老板你是商人嘛。” “不过,等下,你的诗里出现了‘优昙花’这个词,对吧。” “是啊,你没现艾格娜姐剑柄上的纹饰是花型的么?” “你认识冽谷幽昙?剑柄上那个是真的优昙花吗?” “冽谷幽昙?那是啥?”这回轮到尼扎一愣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啥花,只是少女武士配优昙不是史诗中通用的搭配么?” “这样啊。”沐无奈摇摇头。 “这些就不了”,尼扎再次殷勤笑道“你这诗唱出去如何?” 沐想了想,“应该会受欢迎,但是别让艾格娜听见。” “为什么?” “她会打断你三条腿。” 用钢铁与鲜血夺回我们的家乡。” “话,他们的部落好像没被攻陷吧,”沐疑惑地看着他“只不过船队被封在巴甫伦港而已。” “这样有气势!” “好吧。” “啊,那烈焰,熊熊燃起! 铁衣少女带着勇士奋然跃进! 优昙花镶嵌铁剑,刺入敌心, 恍若战神临世,无与伦比。 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夺取胜利, 如同英勇的骑士现身公主梦里。 啊~~~啊~~~~~~ 啊,那烈焰,熊熊燃起! 铁衣少女带着勇士奋然跃进! 优昙花镶嵌铁剑,刺入敌心, 恍若战神临世,无与伦比。 优昙花镶嵌铁剑,刺入敌心, 恍若战神临世,无与伦比。” 唱毕,尼扎貌似还沉醉在自己的杰作之中,摇头晃脑了好一阵。 “那么老板觉得怎么样?” “怎么呢。。。”沐慢慢组织着语言,“嗯。。。曲子很好,你做的?” “那当然,我可不会做抄别人曲子那么龌蹉的事情。” “至于词。。。你特么这是史诗?鬼才信啊!前后计划呢?战士互殴呢?货船陷阱呢?万箭齐呢?故事都没讲清楚你跟我这是史诗?艾格娜啥都没干还搞的像神下凡一样,你这**裸的是情诗吧!是情诗吧!还是你打算拿这个去向艾格娜表白?” 尼扎的老脸难得地红了一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如此美丽,但是又英气逼人的女子,有机会,我自然想一亲芳泽。” 沐撇撇嘴,“看样子你是没机会了。” “没机会就创造机会嘛,搞不好她就喜欢呢?”诗人翘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而且什么阴谋诡计观众才不喜欢,他们要的就是热血的战斗,当然,要是有美丽的少女就更好了。实话,一般人的喜好真的忒俗。” 沐捂着脸,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你们这帮吟游诗人,给我们这些研究历史的倒霉蛋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们知道么?” 尼扎咧嘴一笑“老板你是商人嘛。” “不过,等下,你的诗里出现了‘优昙花’这个词,对吧。” “是啊,你没现艾格娜姐剑柄上的纹饰是花型的么?” “你认识冽谷幽昙?剑柄上那个是真的优昙花吗?” “冽谷幽昙?那是啥?”这回轮到尼扎一愣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啥花,只是少女武士配优昙不是史诗中通用的搭配么?” “这样啊。”沐无奈摇摇头。 “这些就不了”,尼扎再次殷勤笑道“你这诗唱出去如何?” 沐想了想,“应该会受欢迎,但是别让艾格娜听见。” “为什么?” “她会打断你三条腿。” 第038章: 哈哈,老板你真幽默。Ww W COM” “不,我的是真的。” 尼扎表情一僵,再也不出话来。 “喂,诗人。”沐拿起尼扎手中的纸,上下看了看,继续“这些你唱的那些诗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也不全是。”诗人毫无心机地回答道“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借鉴一下别人的作品,比如,你看这本书。” 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不算太厚的册子,递给沐。 沐那在手里,封皮很精致,还有金丝镶边,上面的雕花哪怕几经辗转依然清晰可辨。 他翻开几页,现这才不是什么诗集,而是一本日记,虽然没有著名,但从内容以及隽花的笔迹来看,搞不好还是一名贵女的日记。只是这本日记并不是平铺直叙,而是将每的事写成了诗,这些诗读起来没有史诗那么厚重,也没有情诗那么甜腻,给人一种雨后初晴般清新的感官。 “嘿嘿,老板,你也看出来这些诗妙在哪儿了吧。” 沐哑然“这可不是一般的诗集啊,你从哪儿搞到的?” “好像是在苏诺,”尼扎想了想,“我为了一名女士英勇搏斗,奋不顾身地抓住了一名偷,这就是我的战利品。” “哈,你还真走运。” “可不是吗,就这封面都值不少钱。”尼扎笑道“更何况里面的内容,简直为我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啊!” “嗯,我也觉得不错,怎么样,卖不?” “这可不行,它是我的宝贝。” “1第纳尔?” 尼扎摇摇头。 “5?” 尼扎有些犹豫,但还是摇摇头。 “老板,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以文为生的人,能弄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有多难么?” “1?” 尼扎咽了咽口水,但还是艰难地把头向两边摆了摆。 “15?,不能再高了” “成交!” 尼扎拿着钱袋子欢喜地地跑了,而沐,拿着这本册子无奈苦笑,也不知道这生意是赔是赚。帕拉汶,卡拉迪亚王国的都,哈劳斯国王的直辖领地。它的都地位是哈劳斯戴上王冠之后才赋予的,仅仅不过荣誉了两年而已,在那之前,斯瓦迪亚的都一直都是骑士之城,苏诺。 当然,帕拉汶其实也是一座相当繁荣的城市,而且拥有着绝好的地理优势。它坐落在斯瓦迪亚偏西的一个海湾旁边,享受着海上贸易带来的财富,这也意味着只要海湾没有被封锁,这座城市永远不会出现物资缺乏这种事。而这个海湾,又是它然的屏障,翻山越岭的诺德人就是因为这片海湾,无法直接到达帕拉汶城下,瑞泊莱特堡与哥斯莫村将成为其然的前哨站。而若是诺德人想要从海上进攻,在帕拉汶附近抢滩登6的话,在他们进入海湾那一刻,就会被特瓦林堡的守军现。另外两个方向更是有苏诺和乌克斯豪尔顶在前面,所以,无论敌人从那个方向进攻,帕拉汶都不会被趁虚而入,想要攻下帕拉汶,只能拼上人命去硬捍。而哈劳斯经营帕拉汶这么多年,其守备也可谓固若金汤,所以,无论那位领主想在帕拉汶动点手脚,都得三思再三思。不过,这地理位置也不是一点儿缺点都没有,唯一的缺点就在于,它离斯瓦迪亚其他城市都太远了。 当然,以上那些都是领主和将军们的事情,作为商人,沐只会考虑一件事,那就是第纳尔,帕拉汶也有相当多的生意可以做。 热情的诺德汉子帮着沐将货物卸进岸边的仓库后,就扬帆作别了。毕竟在群岛之上,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对于这帮战狂来,可不想错过这份荣誉。而吟游诗人也在唱了一简短地离别调后离开,看着他不甚灵光的腿脚,沐就知道,这混蛋把他的话当作了耳旁风。独眼龙带着他的弟又消失了,这一路上有没抓到俘虏,也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所以,现在的沐,身边只有班达克和艾格娜两个能打的。 沐挠挠头,叹口气,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把独眼龙那帮人给开了。 “嗯。。。老板,”艾格娜这时候又开口了,“我留在这里给你看守货物吧,我。。。” 沐转过身,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又怎么了,我的大姐?” “我。。。我。。。”她的目光游移不定,此时的她,并没有带头盔,所以沐能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尴尬的表情“帕拉汶对我不太友好,所以。。。” 要是是别的伙计这么,沐会果断地开了他,只是这话的人是艾格娜,一位有可能对斯瓦迪亚王位有宣称权的女士。 “您好像弄错了一些事儿,艾格娜。”沐笑着,“帕拉汶的商会并不在帕拉汶城内,我们不用进城。” “哎?”艾格娜明显愣了一下。 “嗯,我叔叔以前喝酒时跟我提了这事儿,”艾格娜没想到接话的是班达克,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实汉子在沐的商队里存在感一直不高,“好像是这儿的领主要加征地税,于是商会就搬出来了。” “没错,”沐继续解释道“当时哈劳斯刚刚即位,没几就以复仇的名义向罗多克宣战。为了筹集战争资金,他宣布,对帕拉汶内所有的地产征收地税。帕拉汶商会的葛文森会长是个烈性子,一怒之下将商会从帕拉汶城内搬到了帕拉汶港。” 艾格娜恍然,然后笑道“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当然,”沐同样回以一个微笑,“不过葛文森会长很快就现了这样做的好处。” “哦?”艾格娜来了兴致。 沐接着“帕拉汶这里出产的主要都是农作物及其后续产物,比如麦,亚麻,以及麦酒。” “在商会没搬出去以前,农民,商人和酒厂厂主都要在进城的被收一道进城费,而这个费用又是由他们商品的价值决定的。所以,搬出去以后,因为不用再缴纳进城费,所以这些生意人也越来越愿意与商会交易,商会也因此大赚一笔呢。” 那哈劳斯是哭死了吧。”艾格娜似乎很开心。 “没错,”沐本身也对哈劳斯没什么好感,自然也不会对艾格娜的语言有什么不满,反而他也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哈劳斯多次勒令其回城,不过葛文森根本不理会,毕竟帕拉汶港不算帕拉汶的领地,而葛文森自己也是个不大不的贵族,哈劳斯不能采取太激烈的手段。” “你也不喜欢哈劳斯?”艾格娜突然问。 “当然。”沐肯定地答道“这老混蛋太贪婪了,城里房子租金收的死贵,害的我都没办法在里面开店。” 艾格娜会心一笑。 笑之间,商会已经近在眼前。和其他地方商会不同,帕拉汶商会门口有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岗,还有一支巡逻队从仓库方向走来。见沐走进,商会的伙计迎了上来,殷勤道“先生,有什么需要么?” “当然。”沐绕过伙计,飞快地在价格板上扫视着。 “嗯?鹅绒的价格这么低?哦!”沐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虽然双方都没有再次动进攻的能力,但斯瓦迪亚和诺德现在还没停战呢,看来鹅绒还是得拖到图尔加或是日瓦丁了。 至于萨兰德的陶制品,价格有些偏低,不过这还算正常,毕竟沐他们的确落后了一点儿。 其他的。。。他的眼睛扫过了粮价。 咦,麦的价格竟然只涨了一成不到?现在可是在打仗啊,怎么可能这么稳定?要是搁到其他王国,粮食这时候已经飙到价了吧。 “这样吧,”沐对伙计吩咐道“萨兰德陶器卖出四组,然后购进。。。算了,我还是写给你好了。” “这样更好,先生,里面请,笔墨已经备好了。” 沐带着两人进了商会,找了张桌子坐下,手脚麻利的伙计已经拿来了纸笔,沐想了想,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商品,然后签下名,吹干墨迹,交给伙计。 “按这个上面来就好了,仓库位置写在最后面。” “好咧!”伙计飞快地在单子上看了一眼,然后有些为难,“先生,麦子和亚麻都好,可是这麦酒。。。您指定要明夏酒厂的,您知道,明夏酒厂的酒很受欢迎,这一批已经卖完了。所以,能不能用阿格尔德隆酒厂的酒代替?” “阿格尔德隆?”沐皱眉,“那个酒厂的酒品质不太好啊,拉出去赚不了多少。” “这个您放心,”伙计冲沐挤挤眼睛,“我们可以用明夏的酒桶跟您装酒,在喝之前保证其不会露陷。” 艾格娜皱了皱眉,偏过头盯着沐,似乎等他做决定。 沐叹了口气,“换格林德酒厂的,这总该有吧。” “好吧,听您的。” 看着沐签下了收据,艾格娜突然道“没想到你的心里居然还留了些美德,真是让我惊讶。” “虽然商人们都是狡狯之徒,但你这么就过分了啊!”沐将收据卷了卷,塞进口袋,“而且,你要相信,商人们怎么可能会做不利于自己赚钱的事儿呢?” 等了半,沐也没听到艾格娜回话,于是问道“你怎么没问我,怎么会赚钱?” 艾格娜翻了个白眼“然后再被你讽刺白痴么?” 背后的班达克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 沐老脸一红,轻咳两声,还是解释道“在商人的眼中,鲜有比第纳尔更加贵重的东西,只有一样除外,那就是信用。”信用?”艾格娜歪歪脑袋,一副你在诓我的表情“商人竟然觉得信用比第纳尔更重要?” 沐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当然,我不否认有些人就是靠坑蒙拐骗谋生的,但你可以看看真正会做生意的人,你会现,他们无一例外信誉非常好。” “包括萨兰德人?”艾格娜讥讽道。 “包括萨兰德人。”沐认真地回答。 看着艾格娜一副不相信地表情,沐耸耸肩,“看样子你不大信,尤其是经过哈基姆苏丹那事儿以后。” “当然。” “好吧,这么跟你吧,”沐思忖了一会儿“萨兰德人对于信用这个词的理解和我们有些不一样,简单点,就是在签订契约之前,我怎么坑你都对信誉无损,但契约签订之后,哪怕倾家荡产也要完成契约。他们将其称为‘契约精神’。” 艾格娜皱了皱眉“真的?” “可不是吗?”沐继续“你看,我将哈基姆契约上的问题全部挑出来之后,他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完成了契约?顶多用一下他的贵族特权,多拿了我两匹马。这也是为什么,萨兰德人哪怕如此讨人厌,但依然能将生意做遍整个大6。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奸诈,无论他们如何狡狯,至少,他们依然是可靠的。在这一点上,诺德人做的就不是太好。”想起那晚海战,沐不由得感慨起来。 艾格娜只是点点头,“我会亲眼去看的。” 沐耸耸肩,面前这位女士是名标准的骑士,绝不对任何事物轻下断言。 一起走了一会儿,艾格娜突然“你的格林德酒厂。。。那里的酒很好吗?和明夏的比怎么样?” “嗯,你喝过明夏的麦酒?” “我也是芮尔典人好吗?”艾格娜嗔怪地瞪了沐一眼,继续“阿格尔德隆的酒我也喝过,的确和涮锅水有的一拼,也就那些贫民,醉汉和不讲究的诺德人会喝了。” “我,这样黑诺德人真的好吗?” “本来就是这样!”艾格娜反驳道“看他们那喝水一样喝酒的样子,真的能尝出酒的味道么?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格林德酒厂的麦酒怎么样,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酒厂?” “看来你在外面流浪很久了嘛,”沐回想了一下,“格林德酒厂是去年才建成的,老板是一名退役的骑兵。他们家的麦酒,是用了她老婆家的一种独门配方酿成,虽然味道差不多,但香气更加馥郁。而且,这对夫妇还创造性地在酿酒时加入了蓝雏菊,使得酒液从金色变成一种漂亮的青绿色,同时,酒味儿中还带有花香,味道十分独特。” “听上去很不错,”艾格娜感叹“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试试了。” “是啊,我也迫不及待了。” 女音刚落,幽香传来,一只手就从背后扼住了艾格娜的喉咙,然后她感到一根冰凉的硬物挑起她的链甲,抵住了她的后背。 异变突生,班达克立马举起早已上好箭的大弩,而沐则慢了一拍,刚刚把手搭在剑柄上。 “别动!”刺客突然喊道,正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再动我就捅死她,叫你的人把弩箭放下!” 沐见刺客将身体整个藏在艾格娜身后,隐蔽地看了一眼班达克,这个老实汉子冲他摇摇头,他只好道“放下吧。” 班达克放下弩机,但依然警惕地看着刺客。 “叫他把弦松了!” 班达克看向沐,沐无奈,再次点头。这位前神眼狙击手只好憋屈地松下弩弦。 第039章:诅咒 “好了吧,看,你到底想要什么?”沐对着刺客喊话道。 WwWCOM “把你的剑也丢了!” 沐慢慢地将腰中的佩剑拔出,扔在地上。 “踢远一点!” “喂喂,差不多就可以了,剑在哭啊!” “快点!” 哐当,剑被踢到一边,不算远,但想拿到还得费点功夫。 “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哈?”沐一脸诧异,“你要钱?” “少废话!快!” “好好好。。。”沐从腰带上摘下钱袋,然后又掏了掏口袋,掏出几枚硬币扔进钱袋里,然后将口袋拉了出来,以示空无一物。只是,没有人现,他悄悄将几枚第纳尔藏进了袖管里。 “把钱袋子送过来!” “啊?送?我?” “对,就是你,快过来!” 沐眯起了眼睛,一步步走上前。就在离艾格娜两三步时,刺客突然一推,艾格娜踉跄两步,径直摔倒在沐的怀里。要知道,此时的艾格娜除了没带头盔以外,可是全副武装,这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措手不及的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后栽倒。 刺客也没闲着,抬起匕,一个箭步,就向沐的眼窝扎去。沐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但暗地里手指一弹,刺客只看到一个细的黑影径直冲着她的面门疾驰而来。 “暗器!”刺客惊呼一声,身形立马停滞下来,举起匕挡掉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铿,金属落地声。刺客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就看到一枚硬币还在原地滴溜溜打转,不由得一阵气急! “敢骗我?去死!”刺客再次举起匕,但是心头警兆突生,赶紧一个滑步退开。 崩,只见一根弩矢钉在她刚刚所站位置的背后,整个箭头都没入了石质墙壁。而在她对面,那名狙击手正踏着踏环,再次为他的弩上弦。 “见鬼!”刺客诅咒一句,一个转身,消失在一个暗巷的尽头。班达克也追出几步,又射了一箭,从他的表情上看,貌似毫无所得,但他还是坚决地又追了上去。 “喂喂,还不快起来,重死了!”沐推推倒在他身上的艾格娜,抱怨道。 “咳咳,对不起,”艾格娜剧烈咳嗽一阵,然后挣扎着站起身,“我大意了。” “我,你没现敌人也就算了,”沐也站了起来,拍去袍服衣摆上的尘土,“怎么不挣扎一下?以你的力气,不至于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吧?还是,被刀子顶住后背就没胆子反抗了?” “不是那样,”艾格娜脸红着争辩,“被她扼住以后,我就感觉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完全没法动作。” “这样么。。。”沐眯起眼睛。这手法,看来对方是相当娴熟的杀手,价格应该不便宜,只是不知道是谁愿意花这么大价钱买自己的命? “对不起,沐先生。”艾格娜对沐歉意地一鞠躬,“这名刺客应该是我家族的人派来的,是我连累你了,我这就离开。” “白痴。”沐摇摇头,道“她要是想杀你,直接捅死你不好?她绑架你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让我放松对她的警惕,然后再来杀我,只不过这戏演得太扯,被我识破了。” “是这样吗?您不用安慰我的,骑士会承担一切属于自己的责任。” 沐在艾格娜脑袋上敲了一下,哭笑不得“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会开点儿窍?我有必要在这件事儿上骗你吗?” 这时候,班达克从暗巷中跑出来,手里还提着他那上好弦的弩。 “老板,对不起,让她跑了。” “没关系,班达克,对手是个强人。”沐安慰道,“还好你没追太深,要是被反杀就不妙了。” “话,”恢复平静的艾格娜望了望四周,“打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卫兵过来?帕拉汶的守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所以,这就是帕拉汶港的劣势之一。”沐耸耸肩,“这里不归帕拉汶管,自然也没有卫兵在这里维持秩序。” “不对,我记得在商会门口看见了卫兵和巡逻队啊?” “那是斯瓦迪亚的税务兵,专门等在商会受战争罚金和税款的。他们只负责保护商会的安全,顶多再加上葛文森自己,而我们这些可怜的行商,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沐向艾格娜解释道,“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我们也习惯了。” 艾格娜点点头,“虽然再次被您讽刺让我很不愉快,但我还是提议,尽早离开吧。” “这倒是真的。”班达克也赞同女骑士的建议。 “好吧,我去联系一下货车和马匹。”沐从善如流。 。。。。。。 就在沐他们准备尽快离开帕拉汶时,吟游诗人尼扎走进了一间装饰华丽的旅馆,他一走进门,就立马受到了酒客们热烈的欢迎。 “尼扎先生,今讲些什么?” “‘红衣贵妇和银甲骑士’,拜托了!” “不不不,我想听‘骑士公主的拾次冒险’!” “pi!‘日瓦丁之战’上次还没唱完呢!” 尼扎虚按了一下双手,旅馆立马安静了下来,尼扎清清嗓子,用嘹亮的声音道,“各位贵客们,今我们不讲那些古老的传奇。” 下面的酒客虽然没有声,但脸上依然掩饰不住失望。 但尼扎不在乎这些,继续大声道“今,我将自己在巴甫伦河上经历过的战斗编成了一诗,希望大家喜欢。” 活传奇!人们的情绪立马被调动了起来,口哨声,鼓掌声,尖叫声沸腾了整座旅馆。 尼扎不紧不慢地取下鲁特琴,靠在酒吧吧台上,轻轻拨了拨琴弦,人群立马再次恢复安静。 尼扎清了清嗓子,“仅以此曲纪念一名英勇的少女骑士!” 随着音乐响起,尼扎开始缓慢咏唱, “把酒迈入战场,长船承载荣光。。。” “艾格娜,你认识这个吗?”坐在御手席的沐忙里偷闲,冲着坐在他身边警戒的艾格娜摇了摇手中的本子。艾格娜戴着头盔的脑袋偏向她的老板,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还是明显地感到她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这是。。。”艾格娜接过那本书,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的日记!应该早就丢了才是,你从哪儿弄到的?” “尼扎。。。哦,就是蹭车的那个吟游诗人那儿买来的。”沐毫不在意地,“你怀疑他是你仇家的间谍,我就稍微试探了一下,结果他毫无防备地和盘托出,还把这本日记拿出来给我看,无论从表情,声音还是语言都没有破绽,所以,我认为这东西真的是他无意中得到的。我我想买时,他心疼地要死,最后狠狠地敲了我一笔。实话,自从我从商以来,还没做过如此亏本的生意。”沐自嘲地笑了笑,“你可以放心了,我觉得他不是间谍,只是一个撞大运的诗人而已。” 艾格娜抱紧了日记,脑袋重新转回前方,不过从头盔下传来的粗重呼吸暴露了她心绪的不平静。 “谢谢你,先生。”她用蚊子般大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而他身边的沐,依然保持着笑容,不知道听没听见。 。。。。。。 地平线上,一根尖尖的塔顶钻出了地平线,伙子远远望见,兴奋地大叫,“老头子,看见了吗,云端塔,是云端塔!” “闭嘴!”老头子拿着烟锅在伙子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给我坐下,塔楼而已,有什么好兴奋的。” “可不是这么,老头子,那可是云端塔吔,帝国最负权威的英灵殿,骑士荣誉的最高殿堂,真的,我也想有一将自己的旗帜放到里面去。” 老头子嗤之以鼻,“你又不是骑士,哪儿来的什么旗帜?” 伙子撇撇嘴,不写道“切,老头子,要不是你在乌克斯豪尔拦着我,我不就去参加骑兵队的选拔了么?” 啪,伙子脑袋上又挨了一烟锅,“你这混球,不识好人心是不是!你就算当了骑兵又怎样,啊?要是没有战功,手下没有人头,怎么可能成为骑士?你看现在这海晏河清的,哪儿去给你找人头?” “不是吧!”伙子一脸茫然,“不是进入骑兵队就可以了么?” 老头子举起烟锅就要敲下去,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恼怒道“亏你还是芮尔典人,连这都不知道!告诉你,骑兵和骑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骑兵哪怕战斗力再高也只是个大头兵,可是一旦被选拔为骑士,你就成为了贵族,哪怕是最低阶的贵族,也和大头兵有壤之别!而要把旗帜放入云端塔,骑士爵位是最低要求,但你看英灵殿里哪个大老爷仅仅是骑士爵位的?还是你觉得就你这德行能赶上莱茵那帮变态?” 伙子顿时蔫了,不过很快又恢复精神。他捅了捅身边赶车的老人道“哎哎,老爷子,你以前是斯瓦迪亚贵族对吧。” “哼。”老头子从鼻子里出不屑的哼声。 “嘿嘿,”伙子陪着笑,“要不您跟艾索娜女皇好话,让她跟您恢复爵位呗,我们也不用过这种苦哈哈的日子了。” “滚!” 啪,伙子脑袋上又挨了一烟锅。 同样是看到地平线上钻出的尖塔,身为老油条的沐倒是没有一点儿感慨,反而扭头问艾格娜“我一直想问了,苏诺的芮尔典皇室会建造这么高的塔?如果是防御作用,不用这么高也行啊。而且,你不觉得这种高塔不仅建造起来十分困难,维护起来十分昂贵,还特别容易成为投石机的靶子么?” “这是一种情怀,”艾格娜的头盔让她有些瓮声瓮气地,“帝王站在高塔之上,可以俯瞰自己整片领地,所有的臣民都像蚂蚁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这种感觉相当不错。” 沐嗤笑了一下,“好像你到上面去过一样。” 艾格娜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沐玩味儿地看着艾格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塔尖儿越伸越高,终于,苏诺高大的城墙出现在车队的前方。 “我们到了,”沐对艾格娜道“不过,我看那该死的头盔还是别摘下来了,原来你就住在这儿,苏诺认识你的人应该不少。” “那是当然,”艾格娜坚定地答道,“骑士不会在一个地方倒下两次。还有,请老板您也保持警惕。” 沐耸耸肩,就像孩子面对啰嗦的老妈一样。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浓厚的云霭,对着身后的商队大声喊道,“都加,在下雨之前进城!” 苏诺的尖塔上,领主克拉格斯伯爵正背着手俯瞰他领地里的一切。四处巡逻的士兵,推着车的贩,来来往往的商队,还有,躺在泥地里的乞丐。苏诺依然繁荣,只是不复当年王国都的荣光。两年前,这些乞丐或许还是富商亦或是贵族,自从哈劳斯戴上王冠以后,一边大力整军备战,一边以战争为借口,清洗着伊斯特瑞奇国王的支持者。克拉格斯伯爵也是其中之一,哪怕身为三朝元老,哪怕在元帅的位置上坐了将近三十年,哪怕战功赫赫,他的领地也依然不断被削减,自己也从公爵降为伯爵,而要不是上一场大战中失去了德赫瑞姆,克莱斯那个不学无术的莽夫大概会接替自己的公爵位置。至于那些没有克拉格斯地位高的,就更不用了,好一点的依然带着士兵征战在最前线,而差一点呢,看看街头巷尾就知道了。要知道,以前的苏诺是没有乞丐的,哪怕没饭吃,也会有善良的贵族接济你,让你在他们的庄园里从事一份体面的工作。而现在,那些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乞丐根本没人敢接济,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正好蹲着一个哈劳斯国王的密探,默默地监视着这一切。 克拉格斯一直是斯瓦迪亚王室最坚定地支持者,伊斯特瑞奇国王过世后,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王权派的领袖。然而,现在的王权派已经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哈劳斯这个叛逆给捻灭。他不是没考虑过兵征讨不臣,可是目前的情况是,公主生死不明,而哈劳斯是现在斯瓦迪亚贵族中,继承顺序最先的人。对王室的忠诚让他根本无法向哈劳斯挥剑。 他摸着花白的胡茬叹息了一声,先王给予他如此多的信任,可是他完全没能保护好王室赐予的荣光,要是公主看到这一切,不知道会怎样伤心呢。 那个公主会怎样,我们不清楚,但艾格娜进了苏诺城以后,的确出了一阵深深地叹息。 “苏诺,已经没落成这样了么。” “没落?”沐看着周围往来的人群与喧嚣的店铺,不由得摇摇头,“或许和两年前比,是没落了不少,可跟拉那,乌克斯豪尔,艾伦之类的城市比起来,依然算是繁荣的了。毕竟不再是都,经济和政治中心的地位都转到帕拉汶去了嘛。” “我知道,就是有些失落罢了。” 沐耸耸肩。 “看!”艾格娜拉了拉沐的袖子,指着坐在墙边的一个乞丐。那名乞丐双目无神地瞪着灰蒙蒙的空,一只脚只穿着袜子而另一只脚干脆就光着,沾满泥巴的衬衣袖口貌似还纹着精美的花纹,而肮脏的胡须,貌似很久没打理了,乱糟糟的,和开船的诺德兄弟有的一拼。 第040章:寒热 我在苏诺的时候可从没见过乞丐。WwW COM”艾格娜语气有些恼怒,但是隔着头盔,沐依然看不清她的表情。 商人也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道“是哈劳斯的杰作吧,应该是被清洗的王权派贵族。” “王权派?” “就是伊斯特瑞奇国王的支持者。”沐解释道,“哈劳斯即位以后,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将他们扫出贵族的圈子。那些除了勾心斗角之外什么都不会的贵族们流落街头以后现,别维持贵族的荣光了,他们甚至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所以,第一年冬,饿死,冻死的贵族不计其数。在苏诺的还好些,克拉格斯伯爵会暗中资助一点,起码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沐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很快,车队从那乞丐身边经过,突然,艾格娜霍地一下就要从车上跳下去,沐眼疾手快,将她摁了回去。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他是洛华达叔叔,无论作为骑士还是作为晚辈,我必须去帮他!” “冷静,姐!”沐死死地将艾格娜摁在座位上,继续“我现在已经大概猜到一些你的身份了,艾格娜。好了,听着,无论如何,坐好,不要动,现在的你,救不了他。” 艾格娜挺了一阵,还是放松下来,瘫在马车的座椅上,默默失神。 商人看骑士冷静了下来,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我知道你以前是贵族,而且很可能和王室有些瓜葛。但是,现在掌握着斯瓦迪亚的是哈劳斯,在他面前,你没有半点儿机会。” “可是,我不能。。。” “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着救别人?省省吧。”沐低声道,“看那边那个墙角,站着的像是等人的家伙,对,就是眼睛四处瞟的那个,很可能就是哈劳斯的密探,准备将所有的王权派一网打尽。所以,你如果不想变得和你的洛华达叔叔一样,就老老实实地在我的商队里待着,别露出破绽。只要你别做的太过分,就算哈劳斯有所怀疑,也不敢轻举妄动。” 艾格娜轻轻点点头,以示感激,只是,她看上去依然很消沉。 女骑士虽然有些性子,但并不是不讲理的人,默默地接过钥匙以后,飞快地跑上二楼。好在所有人都被妖娆的舞娘所吸引,并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的骚动。 艾格娜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连头盔都没摘,就颓然地倒在床上。她考虑过进入斯瓦迪亚之后会遇到什么,刺客的刺杀,通缉令悬赏,间谍的试探甚至红衫铁骑的冲锋,可是,这一切都没生,她真正看见的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看见亲友如同烂泥一般堕落,自己却连伸出手都做不到,这让谨守着骑士五德的艾格娜十分难受。 她感到温润的水珠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划过,滴到冰冷的头盔上。或许,自己的内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艾格娜对自己道。 扣扣,房间的木门被敲响,然后传来了商人的声音,“休息了吗,艾格娜?” 骑士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为她的老板打开了门。门外的沐抬了抬手里的托盘,对她“我给你弄了点吃的。” 托盘里的食物不算复杂,两块面包,一碟烤肉,还有一碗蔬菜汤。 艾格娜刚想开口,就被沐打断,“无论如何,这些必须吃完。不知道哪位骑士的,‘饥饿是大敌啊’!” 艾格娜不由得轻轻笑了出来,这是她在路上和独眼龙抢面包时的话。 “来,把头盔摘了,吃点东西。”沐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而艾格娜也顺从地摘下了头盔。商人这才现,自己的骑士眼圈微红,明显刚刚才哭过。 果然,哪怕外表再坚毅,内心还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啊。沐在心里如此感叹道。 艾格娜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入口中,一种熟悉的味道在她口中绽开,让她心情一阵激动,然后又低落下来,两行眼泪再次不由自主地划过脸颊。 沐叹了口气,问道“还在伤心么?” 艾格娜摇摇头,抹去眼泪,回答“这是加力安爷爷煮的汤,为了增加我的勇气,每次都会在汤里多放一点百里香,没想到他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嗯,这里的厨师原来都是宫廷御厨,并不奇怪。”沐回答道。 “可是,其他人变了好多。”艾格娜的语气十分伤感,“洛华达叔叔原来是个胖胖的,和善的老头子,他对我过作为一名贵族,哪怕被砍下头颅也要保持体面。可是现在,我真的很难相信那个脏兮兮的乞丐就是一直很注意体面的洛华达叔叔。还有莎娜姐,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妹里,就数她最为清冷,整沉醉在各种诗集之中,不苟言笑,也不对任何男人有好脸色,甚至被骑士们称为冰霜女神。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露出那种表情,做出这么。。。羞人的动作。。。” “生活会改变一个人,”沐感叹道“从身到心,彻底地改变。”然后,看了看帕拉汶的方向,“至少,他们还活着,不是吗。” “是啊,能从哈劳斯手里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艾格娜也感叹道“也不知道我认识的人里,有多少还活在世上。” 商人沉默了,骑士也沉默着。 突然,骑士再次开口道“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猜到一些,尤其是经过刚才的谈话。”沐回答,“先,你来自苏诺,言行举止看来绝对是贵族子弟,其次,你佩剑上的纹章是优昙花,这是只存在于传中的骑士团,优昙骑士团的标志。如果这柄剑是真的,明你身世不俗。再加上你能认识那么多贵族,而且还吃过御厨做的菜肴,明你在宫廷中长大。原本我以为你大概是伊斯特瑞奇国王的私生女,不过想想还是不大可能。私生子这种不光彩的存在没有人会把他们养在宫廷里,没有弄死他们,而是把他们丢弃在平民中,已经算是仁慈了。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是某位廷臣的女儿,还是和国王关系非常亲近的那种,两年前被清洗的时候侥幸逃了出来。”沐顿了顿,继续“不知道我的可对?”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会是艾索娜公主?”艾格娜好奇地问道。 “别傻了,”沐笑了笑“王室里出来的人怎么会像你一样蠢。” 嚓,艾格娜的佩剑拔出了一半。 “好吧,好吧,我错了。”沐赶紧摆摆手,“我参加过艾索娜公主的葬礼,还亲手为她献过花。” “好吧。”艾格娜重新把剑插入剑鞘,“你猜的也差不多,不过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留下我,不觉得我是个大麻烦么?” “富贵险中求,女士。”沐笑了笑,“你应该听过那位落魄贵族的故事吧。” 艾格娜点点头“可是,现在是哈劳斯当权。” “所以,我更要留下你。”沐笑的更加灿烂,“按哈劳斯这德性,搞不好哪就挂在战场上了。而最妙的是他现在膝下并无子嗣,那时候,和王室更为亲近的王权派出国王的可能性更大。而王权派复兴,意味着你依然有可能回去当一个女爵什么的,然后对于一直保护了你的我,总得表示点什么吧,比如某些垄断经营许可就很不错,要不然,我想你的骑士之心绝对不会安宁。我的对吗?” 艾格娜笑了笑,“你就不想当我的封臣?” “那还是算了,”沐耸耸肩,“我觉得只有公爵以上的位置对我来才不亏,可是封公是国王的特权,我不觉得一个廷臣的女儿能做到。” “那也不定哦。”艾格娜学着沐耸耸肩,然后继续“你就不怕哈劳斯找你麻烦?” “我不觉得哈劳斯会为了一个失势廷臣的后代和我翻脸。”沐一脸无所谓,“不过,能隐瞒到底绝对会省掉很多麻烦。所以,我还是希望你尽量不要暴露。” 艾格娜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帕拉汶。 “吟游诗人尼扎,伟大的哈劳斯国王赐予你在御前演奏的权利,请勿让他失望。” “是的,陛下。”尼扎屈膝,伸腿,弯腰,一手抚胸,一手平举,这是宫廷丑用来请赏的礼节,“请问您要听什么?” “陛下希望你演奏最近常在酒馆演出的那调。” “是的,陛下。”尼扎站起身,再次吟诵起长船上的战斗。 一曲毕,尼扎再次行礼,等待国王落。 “那么,诗人,你真的在剑柄上看见了优昙花?”王座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是那个属官,那只能是那位在斯瓦迪亚至高无上的男人。 “陛下,人不知道什么优昙花,但那位女骑士的剑柄上的确是花型纹章。不过,让我搭便车的沐老板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沉默了片刻,只听到属官再次喊道“陛下有令,带诗人下去休息!” 两名士兵走了上来,对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诗人离开,大殿再次恢复宁静。 很快,国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沐的商队还在帕拉汶吗?” “不,”一名廷臣赶忙回答“他们很早之前就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到达苏诺。” “苏诺,哼,”国王冷哼一声,“那个老家伙的地盘啊。。。大商人沐,真麻烦。” 过了一会儿,他又自言自语道,“虽然你从来没有让我看顺眼过,我的公主,不过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不错。” 艾格娜在温暖的床铺上悠悠醒转,窗外的阳光已然灿烂无比。她叹了口气,自从接受骑士训练以来,她这是第一次睡过头。 穿好铠甲,戴上头盔,飞快地跑下楼梯,正好看到沐一个人坐在无人的餐厅中写写画画。她微微皱皱眉,走了过去,“今不走么?” “不,”沐头也不抬地回答,“今晚上有一个商人聚会,我不想错过。” “你就不怕哈劳斯找你麻烦?” “当然不,”沐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这里可是王权派的大本营,整个斯瓦迪亚对你来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他可以在城外堵你,你总不能在这里定居吧。” “只要哈劳斯愿意再和全大6干一架的话。”沐笃定地回答。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哼哼,不要看我的能量啊。”沐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而且,就算他现我们在苏诺,为了不落下把柄,他也只能出动自己的军队。而从帕拉汶过来,消耗的时间可不少。那时候,我们早就逃之夭夭了。” 艾格娜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房间。 “我,艾格娜,你不会打算在房间里待一吧。”沐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是的,怎么了吗?” “你觉得一个旅者成待在旅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正常吗?” 艾格娜顿了一下,“那你怎么办?” “出门逛逛,买点纪念品,在几个景点转转,或者去喝点酒听点曲儿。”沐用鹅毛笔挠挠额头,“总之,像一个正常地进了城的流浪骑士一样,只要别引起密探的注意就好。” 艾格娜点点头,拿了一块麻布包起佩剑,走出酒馆。 就在她踏出大门的前一刻,沐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无论如何,公主陵你得走一趟,哪怕在外面转转也行。据那里是每个骑士来到苏诺必去的地方。” 苏诺的街头虽然还是那么繁华,少了都名头对苏诺的平民来,貌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依然按照自己的生活轨迹按部就班地走着。只是,在街上寻找自己将要效忠主人的流浪骑士少了许多,也不会有贵妇人冲着穿着破烂铠甲的自己指指点点,他们要么去帕拉汶投奔更有盼头的主子了,要么顾忌住帕拉汶那位手下的密探,不敢踏出房门一步。 接头贩们简易的烤炉里,新出炉的点心依然是那么香甜,艾格娜咽了咽口水,只是为了保险,她依然不敢摘下头盔。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给自己的佩剑买了一罐妃奥妮絲剑油和几个据是以骑士的断剑改制而来的挂饰。 走过了这条街道,就要靠近城堡区了,一般情况下,这些地方都是严格戒严的,而这里,人群反而越来越拥挤。不过女骑士并不在意这些,周围的商贩再次吸引了她。卖食物,卖饰品的贩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家卖花的摊位,而且货架上都是清一色的妃奥妮絲,看的艾格娜心动不已。 她挑了最水灵,最新鲜,也是开的最灿烂的花束,正在掏袋子付钱的时候,卖花的老板笑了,这是一位年迈的婆婆,笑的很和蔼,而且,精神气儿非常好。 “这位客人,您也是来祭奠艾索娜公主的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艾格娜愣了一下,然后赶忙装作肯定地回答“是的,您怎么看出来的?” “这可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老婆婆并没有现客人的不自然,指着前面的人群道“你看,那里面好多穿着铠甲的人,应该都是各地前来吊唁的骑士,您不是头一个喽。” “他们可能是佣兵啊。” 第041章:臣民 嗨,佣兵怎么可能有这些人这种文艺范儿?”老婆婆摇摇头,顺便鼓了一下肱二头肌,“客人您别看我老,我以前也是参加过骑士训练的。WwWCOM” “哈,老婆婆您也是骑士?”艾格娜笑问道。 “可惜,”老婆婆遗憾地摇摇头,“我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过审核了。要不然,只要有我在,那可怜的公主也不会被罗多克宵杀害,唉。。。”着老婆婆就挤出了几滴眼泪。 艾格娜看的有些好笑,继续问“那,前面就是公主陵了,没错吧。” “没错,跟着队伍走就不会错。” 艾格娜点点头,然后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对老婆婆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愿勇气与荣耀与您同在。” 老婆婆愣了一下,笑了,赶忙也回了一礼。 “愿勇气与荣耀与您同在,尊贵的骑士姐。” 艾格娜提着花束跟随着队伍缓缓前进,正如那老婆婆所,队伍中的确有很多穿着光鲜铠甲的人,应该就是和老绅士洛华达一样,头可断,血可流,型不能乱的贵族骑士们。当然,其中也混着一些穿着陈旧铠甲的落魄武士,只是他们的言行举止比起粗野的佣兵来,要文雅许多。他们应该也是和曾经的艾格娜一样,连自己生活都无法保障的流浪骑士。 骑士之间也是有着极大的区别。最开始的骑士,只是一个普通的,奖励战功的爵位而已,但随着骑士崇拜在斯瓦迪亚的土地上蔓延,骑士这一范围自然而然地扩大了,那些武艺高强,谨守五德的人都可以自称为骑士。但是,人分三六九等,出身贵族的骑士们拥有着更加优厚的习武条件,自然战斗力更强,所以他们视自己为真正的骑士,骑士中的贵族,所以,被称为贵族骑士。而那些平民出身的,靠着一柄长剑打出名声的骑士,因为谨守五德的原因,不得不拒绝很多能赚大钱的生意,往往日子过得十分潦倒,只能四处流浪,一边寻找着填饱自己肚子的方法,一边渴盼着欣赏自己武艺的贵人,而他们,由于出身平民,无论是武技还是体质,都比不上贵族骑士,所以,被可悲地冠以流浪之名。当然,这些能被称为骑士的人,哪怕是流浪骑士,也十分受人尊敬。因为比起武艺来,芮尔典人更欣赏他们高贵的品德。哪怕是高贵的贵族老爷们也是如此。 所以,这样鲜明的两拨人就自然而然地在这条街上混在了一起,慢慢地向前走去。越向前,队伍越肃穆,甚至连贩的叫卖声都渐渐消失了。所有人仿佛朝圣一般,默默地向前走去。 大理石制的洁白圆顶很快就出现在艾格娜的眼前,在圆顶的外缘,雕刻了无数各种姿态的骑士像,而在圆顶的中央,竖起一个并不大的尖角,而尖角之上,则插着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正是斯瓦迪亚王室的徽旗,红底黑狮。 随着艾格娜离公主陵越来越近,雕花的石柱,灿烂的花坛,精美的调幅旌旗,都逐渐展现在她的眼前。尤其是祠堂正中央,四方的基座上,还有公主的塑像耸立其上,石刻的公主双手拄剑,远眺东方,模样十分英武。这栋华丽的建筑哪怕在文艺气息浓厚的苏诺城中都是一道亮眼的风景,肃穆与优雅地建筑风格像人们充分展示了芮尔典人的艺术赋,以及两代帝国的文化底蕴。 好不容易排到门口的艾格娜突然觉得一阵奇怪,在祠堂门口微微有些踟蹰,自己为自己扫墓,这是个怎么回事啊! 不过在人群的推搡下,她还是走进了祠堂。跟着队伍在祠堂里走了一圈,然后将手中的妃奥妮絲放在了写有公主生平的石碑下。 此处长眠着斯瓦迪亚的公主, 她是最好的骑士之一, 她的勇气无与伦比, 她热爱着她的臣民, 她率领骑士斩杀无数敌寇, 她赋予领民们财富和尊严。 在她的鼓舞下,斯瓦迪亚的骑士们重新夺回了帝国的荣誉! 可惜, 她最终死在罗多克恶魔的箭下。 为我们的公主复仇! -----------她的同行者哈劳斯 “这是。。。哈劳斯写的。。。”艾格娜握紧了拳头,然后很快又松开。驻足片刻以后,再次跟随队伍离开祠堂。 俗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艾格娜的心情正糟呢,迎面又冲过来一个黑袍女子,一时闪避不及,被浑身甲胄的艾格娜撞了个四脚朝。艾格娜站稳脚跟,向那名女子看去,披着罩住全身的黑袍,带着黑色面罩,胸前挂了一个镶有红宝石的银制骑士剑坠饰,应该是公主陵的守墓人。 艾格娜叹口气,像女子伸出手,“对不起。” 女子诚惶诚恐,但还是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然后见鬼似的飞跑进祠堂。 艾格娜再次松开手,一张的纸条正莫明躺在她的手掌中。她皱着眉头打开纸条,然后眉头皱地更深了。接着,她按照纸条上的提示来到了祠堂背后一个不起眼的门,四下望了望,快推门而入。 门内,已经有几个守墓人在等着她了。见她进来,纷纷抚胸半跪行礼。为的一个女子轻轻道,“欢迎回家,艾索娜公主。” 听到这个声音,艾格娜,哦不,艾索娜摘下头盔,深深地望着那个女子的眼睛,“索玛蕾雅,这些年还好吗?”这位叫索玛蕾雅的女子是和她一起长大,永远如同大姐姐一般照顾她的贴身女仆。当公主接过国王权杖的那一,索玛蕾雅也会成为女王的内务总管。 “万安,公主殿下。”女子被公主扶了起来,而其他人也得到了信号,纷纷站直了身体“倒是您,流浪了这么久,辛苦您了。” “比起你们随时面对着死亡,我的辛苦算不得什么。”艾索娜苦涩一笑,“倒是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殿下您隐藏的很好。”女子微微一笑,“要不是您在看见洛华达先生的时候有些失态,我们真的可能要错过您了。” 艾索娜吃了一惊,“洛华达先生?我表现地这么明显吗?” “不,公主,外人看上去就像您和那位老板生了争执,只有洛华达先生知道您那是给予了他高贵的怜悯。所以,您不用担心被现。” “那么,洛华达叔叔。。。” 索玛蕾雅依然保持着典雅的笑容,“哈劳斯派密探来监视我们,但我们又何尝没有利用这低贱的身份来收集情报呢,洛华达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艾格娜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莎娜姐也是这样的,对吧。” 索玛蕾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沉默了半晌,才道“对不起,殿下,我们和克拉格斯公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 密室中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好。 突然,一个男人跪了下来,沉声,“殿下,亲卫队57名骑士已经全部做好准备,随时为您冲锋陷阵!” 艾索娜仔细瞧了瞧这个男人,在杂乱地胡茬下,终于认出了他的脸,她原本的亲卫队长,骑士卡洛德。 “卡洛德!”艾索娜惊喜的叫了出来,“你也活下来了吗?” “托您的福,”卡洛德一丝不苟地回答,“虽然我身负重伤,但依然保全了这条性命,为殿下效忠!”“咳咳,”索玛蕾雅轻咳两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叙旧,“殿下,既然您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我们的大事了。” “大事?”艾索娜愣了一下,“你们要。。。” “没错。”索玛蕾雅脸上再次浮现那种典雅的笑容,“只要您和克拉格斯公见面,他立马就会举起战旗,征讨那个篡位者。而我们17名守墓人,将成为您最忠实地卫队!” 看着艾索娜惊讶地表情,索玛蕾雅毫不意外,继续解释道“最开始,为您守墓的只有我手下的女仆11人与亲卫队幸存者57人,也是因为这个守墓人的身份,我们才逃过了一劫。后来,哈劳斯派密探进来以后,自然对公主陵加强了监视。现在的他,自认为监视系统相当完备,非常自大地将这里变成了处分王权派低级贵族的流放场。哼哼,自作聪明的他还不知道这是为我们增兵吧。” 艾索娜闻言,立马回头看了一下,“我进来的门。。。” “放心吧,”索玛蕾雅安慰道,“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密探的行动规律,您进来的时候,附近绝对是安全的。” “呼,那就好。” “其实。。。” “其实哪怕被现了,我在苏诺也是安全的,对吧。”艾格娜笑笑,“不过隐瞒一下能省很多麻烦。不是吗,索玛姐?” “殿下圣明。”女仆躬身一礼,“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克拉格斯公?” “不急。”艾格娜回答道,“现在起兵,我们没有任何胜算。苏诺的周围,都是哈劳斯的手下,一开战我们就会陷入被包围的境地,这种仗根本就没法打。” “可是就这样看着篡位者逍遥法外么?”卡洛德冷声质问道“无论什么时候兵都会被包围,不如趁现在哈劳斯元气未复,打上一次。” “可是克拉格斯爷爷的军队也没有恢复。”艾索娜反驳道,“而且,我这边也正在努力,试图将沐拉入我们的阵营。” “沐?” 周围所有人惊了一下,然后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沐?”卡洛德一脸惊诧,等到确定的回答以后,一张和木板一样的脸也灿烂起来,“太好了,如果真能成,我们的胜算就大了!” 这回轮到艾索娜不解了,“那家伙有这么厉害?” “他本身只是富有。”女仆回答,“真正厉害的是他的关系网。您什么时候坐上那王座,什么时候就能领略到这家伙的强大之处。” 艾索娜点点头,这时候,又一名守墓人从另一条暗道爬了进来。站好之后,先对艾索娜行了一礼,然后报告道,“密探的位置开始变化了。” 守墓人一惊,“今变化的频率加快了啊!” 女仆略一思索,道“这两大量商人进城,这种变化很正常。不过,殿下,您可能得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了。”然后一拍脑袋,对艾索娜“不好意思,忘记介绍了,这位是陛下的辅政官,洛桑的儿子,洛桑,也是一名技术高的骑士。” 洛桑向公主行了一礼,然后匆匆退走。 密室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不过气氛轻松了不少。 艾索娜开始和她的女仆姐姐聊起了, “我还真是幸运呢,要不是沐要参加什么商人聚会,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去往萨哥斯的路上了。要是就这样和你们错过,那简直太可惜了。” 女仆闻言,神秘一笑,“殿下,索然我们的境况很不好,但不要瞧您父亲的号召力啊。” “什么?”艾索娜有些迷惑。 “您觉得我们昨现了您之后不会采取任何行动么?” 艾索娜一愣,“难道那个聚会。。。” 女仆笑着点了点头。第二一早,商队再次出。沐现,今的艾格娜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她,虽然也是精神奕奕的样子,但是从来都是带着一些沉闷和忧伤,但今,这些负面感情好像一扫而空,偶尔还会哼两句斯瓦迪亚的民谣,貌似心情很好。 她的心情自然很好,虽然在苏诺看见了很多不想看到的事儿,但也知道了斯瓦迪亚的人们并不是死心塌地地跟着哈劳斯,支持自己和自己父王的贵族依然存在。另外,自己熟悉的那些人们,忠于自己的女仆和骑士们依然活的好好的,这也让她的良心好受了不少。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比如卡洛德和索玛蕾雅并不是很信任沐那帮貌似不靠谱的护卫,强烈要求跟着自己出,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以不让哈劳斯起怀疑的理由拒绝了他们的陪同,然后在一众守墓人担忧的目光中离开了公主陵。 商队出了苏诺,并且沿着杰尔博格山脉向东行进。虽然诺德和斯瓦迪亚接壤,但两国的边界上是一条巍峨的山脉,即杰尔博格山脉。这条山脉阻挡了所有向北行走的商队,也让斯瓦迪亚到诺德的商路变得无比漫长。的确,之前沐走过的海路确实能绕过这条山脉,但越往北走,意味着诺德部落越密集,而诺德部落越密集,意味着势力划分越混乱,更意味你要准备更多的买路钱。而且,随着部落之间的相互吞并,商人们根本没办法通过自己最擅长的人情来保障自己货物的安全。因为今你交好了一个部落,很可能扭脸他们就被吞并了,之前拉关系花的钱也算是打了水漂。再加上诺德人本身就不太守规矩,所以,并没有多少商人采用这条海路。 第042章:苏诺 话回来,也并非没有人翻越过这座山。 WwWCOM最有名的一次就是萨拉查大帝带领着维吉亚大军越过山脉,直接冲到了苏诺城下,打了后防空虚的斯瓦迪亚帝国一个措手不及。也是因此,明显占有军事优势的斯瓦迪亚帝国不得不求和。为了纪念这次伟大的行动,萨拉查一世下令在他行军路线的最高点建立了一座城堡,即现在的杰尔博格堡。而大帝国分裂以后,斯瓦迪亚为了防御从杰尔博格堡越过山岭的诺德人,也在山脚建立了一座要塞,也就是现在的瑞泊莱特堡。 经过了长时间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斯瓦迪亚的边境村,塔尔博力亚。 沐打开地图,和自己的手下们合计着路线“接下来,我们会继续向东,不过是走凯尔瑞丹堡,绝对不能经过鲁达堡境内,要不然,战争罚金会让我们破产的。” “可是,老板,凯尔瑞丹堡不是被库吉特人弄走了吗?” “库吉特和斯瓦迪亚停战了,白痴。”沐还没话,伙计头头就赏了那个冒失鬼一个毛栗子。 “然后就是德赫瑞姆,”沐捻着胡须,“德赫瑞姆被诺德人控制着,所以也必须绕开。好在德其欧斯堡和提尔堡还在芮尔典人手上,我们可以通过这条路进入日瓦丁。虽然路线比较狭窄,但只要别和诺德人生冲突,应该问题也不大。” “老板,”独眼龙突然道,“我记得你上次好像惹了亚罗格尔克国王,不要紧吧。” 艾格娜闻言,立刻好奇地看着他。 “算不得什么大事,况且还过了这么久了。”沐毫不在意,“要是亚罗格尔克国王真的对我有意见,早就把我在日瓦丁的皮革厂封了,还会留到现在?” “沐先生,”艾格娜问,“到底生了什么事?”“等会跟你。”沐不耐烦地将女骑士敷衍过去,继续“接下来,我们前往库劳买铁矿,然后向东,进入库吉特境内,大概就是这样。” 正当沐给自己的手下安排任务的时候,突然一名赏金猎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声喊道“好消息,老板,好消息啊!” “怎么了?”沐停下卷地图的手,问道。 “斯瓦迪亚和诺德停战了,终于停战了!刚刚在塔尔博力亚的中心广场,有国王的传令官布了这条消息,应该不会有错的!” 沐顿了顿,再次展开地图,“这样就不必那么麻烦了。”他在鲁达堡的位置上点点,“这次,我们走一趟诺德。” “为了鹅绒吗?”艾格娜突然出声道。 沐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咦,最近智力见长啊,在苏诺吃了什么好东西么?” 艾格娜忍住了拔剑的冲动,气鼓鼓地,“跟你混了那么久,你的生意经好歹也学到了一些。你这次进了很多鹅绒,要是全部投放日瓦丁和图尔加,价格肯定掉的厉害,更何况你现在已经落后了。” “没错,”沐做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而且停战的因素,以及路线的因素都决定了现在去诺德能赚一笔。真的,如果你能放弃骑士的矜持,然后在商路上转两圈,将来在商业上的成就一定不会差啊,考虑考虑呗。” “免谈。”骑士直接回绝了这条建议。 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然后对着商队的众人道,“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赶路的时候必须打足精神。离开了塔尔博力亚之后,我们可能要再三股势力中周旋。虽然各个领主们很少劫掠商队,但诺德人永远是个例外,我们还是心为上。”不过,到了这里,沐的心中还是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没有得到任何斯瓦迪亚军队有异动的消息,这明,艾格娜的身份还是很好地被隐藏起来了,至少,还没引起哈劳斯的注意。他摸了摸口袋里那插着黑色羽毛的木筒,暗自庆幸。不会在平原上被斯瓦迪亚红衫铁骑追杀,这比什么都好。 休整了一晚的商队在黎明时分就出了。塔尔博力亚虽然靠北,但也是一座标准的斯瓦迪亚村,再加上现在早已入秋,这一路上,金黄的麦浪一直铺到了际。而在滚滚的麦浪中,又有红顶屋一点,若隐若现。这景象,十分迷人。只是一直走在商路上的众人以及身为老芮尔典的艾格娜早已看惯,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罗多克出身的班达克看到这景象,不由得啧啧称奇,哪怕自律如他,看着这些麦子的目光中也不由得多了一分羡艳和贪婪。 正当他饱览这美妙风景时,突然开口问道,“老板,能不能跟我,那个石头房子是啥?” “石头房子?”沐侧了侧身,终于看到了在麦浪翻滚之际,悄悄露出的一个由石头垒成的石堆,走近以后,才看见,这个石头堆里还供着一尊的女神像,细心的村民用饱满的麦穗在她胸前打了个结儿,就像是一条金黄的围巾一般。 “哦,这个啊。。。”沐想了想,突然笑道“艾格娜,你是芮尔典人,不如你来讲讲?” 艾格娜日常性地白了他一眼,心,你还不是芮尔典人?不过,看着丰收景象,同样心情愉悦的她还是耐心地讲解道,“这是芮尔典人的信仰,丰饶女神梅兰朵的神龛。嗯。。。在斯瓦迪亚,应该和你们的罗多克是一样的地位。” “也不能这么,”沐突然插嘴道,“我觉得比起梅兰朵来,芮尔典人更信骑士。” “一码归一码!”被打断的艾格娜有些不高兴,“芮尔典人信骑士,只不过是崇拜他们的力量与品格,而对梅兰朵,则是真正的对神祗的信仰。” “可是,”班达克貌似没有被服,“我听诺德有灵魂王座,维吉亚有奥罗丁神殿,库吉特有长者流营,罗多克有罗多克教堂,就算是萨兰德也有真主寺,都是要么雄伟,要么精致的建筑。而斯瓦迪亚。。。就这个神龛?” 呃,”艾格娜一时语滞,而沐顺理成章地接话道,“没错,就只有这梅兰朵神龛。” “这似乎。。。”班达克似乎为了不让身为芮尔典人的老板难堪,正绞尽脑汁地搜索着词汇。 “很寒酸对吧。” “对,”班达克松了一口气,“听艾格娜姐的意思,梅兰朵应该算是主神啊。” “没错,梅兰朵是主神。”沐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想知道原因?” 班达克点点头,连商队其他人都不自觉地靠近了自己的老板。 “好吧,”沐继续,“纵观历史,其他的种族或多或少,都经历过一段神权大于王权的时期,哪怕到现在,很多诺德部落中,萨满的地位依然比雅尔要高,这就导致了神学极大的展,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教会和信仰不断正规化,仪式化。” “而斯瓦迪亚刚好相反,他一直是王权大于神权,久而久之,神祗在芮尔典人中的存在感就不断消退,到现在,就变成这么一个仅仅被用来寻求心灵安慰的石像了。相反,因为骑士们一步步用自己高的武艺攫取一个个辉煌的战功,反而获得了人们的崇拜。然后这种崇拜情绪在后来者的逐渐催化之下,骑士这个形象反而被不断神话,逐渐取代梅兰朵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维吉亚人带着奥罗丁的信仰入侵之时,芮尔典人也是用骑士精神来回击,而不是梅兰朵的传。” “当然咯,”沐话锋一转,“梅兰朵的信仰在农民之中还是很有市场的,毕竟每个农民都希望风调雨顺,政通人和不是么?所以,这些神龛才会被悉心照料。” “悉心照料?”独眼龙长大了嘴巴,手指指向前方,“像那样?” 沐向前看去,正看到远处几个带着铁盔的壮汉正拿着斧头狠狠地劈砍路边的神龛,一边砍还一边疯狂地大笑。 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我靠,你眼瞎呀,是诺德人!战斗准备!”果然,诺德人也现了这支商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狂笑着冲了过来。不仅如此,更多的诺德人从麦浪里钻了出来,同时向商队包抄,他们的背上还背着刚割下来的麦穗。 伙计们虽然也很紧张,但依然井然有序地将货车围了一个圈儿,形成了一段掩体,堪堪把所有人护在里面。“真倒霉。”沐抱怨一声,给自己的猎弩上弦,然后躲在了货车的后面。 诺德人并没有主动进攻,只是把货车团团围住。不过,这也给沐的商队充足的准备时间,让他们把阵地的缺口封上。 双方一直对峙,良久,才听到诺德队伍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娇斥,“干嘛呢!才一会儿没盯着你们,都跑去偷懒了?”然后,诺德的队伍分开一条道路,一名穿着铠甲的诺德女人排众走了出来,看到摆成阵地的商队先是一喜,然后就皱紧了眉头。 面前的商队阵地不好固若金汤,但是也可以是严阵以待。商队的伙计身上虽然没什么护甲,但他们都拿着长矛,长柄战斧,廉刃这种长柄武器,亦或是弩,弓之类的远程武器。而他们的前面,穿着镶钉甲或者棉甲的赏金猎人正顶着盾牌,庇护着身后的同伴。虽然相比起她手下的诺德兵来,这些商队伙计都是乌合之众,但不得不,这些家伙的阵型真心不错。不错到哪怕是她的手下进行强攻,损失也不会。 这种刺猬一样的阵型让女战士想起来住在群山里的那个懦弱种族。她和那帮人人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种阵型多么恶心。要攻击商队,诺德战士先要举起盾牌,顶着弩失弓箭,冲到投斧的射程范围内,然后丢出一波投斧,掩护其他同伴继续冲锋。这些应该会很顺利,但之后,就麻烦了。斯瓦迪亚骑士可以选择靠着重装战马的冲击力直接冲开工事,库吉特骑射手可以选择绕着阵地飞跑,然后吊射阵地里的士兵,而罗多克狙击手更是可以顶起大盾与其对射丝毫不虚。然而诺德人没有选择,他们只能试图翻过货车,然后冲进阵地大开杀戒。可是,翻越掩体时是不能顶盾的,而且,在这个距离,弩矢可以轻而易举地洞穿他们身上的铠甲,更不用还有那些该死的长柄武器和伺机而动的赏金猎人了。而且,她默默数了数,貌似对面的商队还占人数优势。 “嘁,早知道这次出来就多带些人了。” 诺德女战士思索了一会,将手中的手斧重新插回腰带上,举起双手冲着商队那边,用并不娴熟的斯瓦迪亚的通用语喊道“不用紧张,我们没有恶意!” 沐探出脑袋看了看那些扛着斧头,流着口水,瞪着这边的诺德人,又缩了回去。没有恶意?鬼才信咧! 女战士看着这边又没了反应,知道这帮人没那么好骗,于是继续喊道“我们真的不想和你们打,只是我们需要一辆货车,来运我们割下的粮食!” “需要?用抢来满足么?”沐蹲在货车后面用诺德话大声喊道,“就像你们抢这些可怜的农民一样。” “这可不对。”女战士继续喊,“我们占领了这里,那么这里的粮食就是我们的。这不算抢。” “你们占领的是德赫瑞姆,而不是斯瓦迪亚!” “那你们是怎么都不肯信我咯!” “相信你们诺德人会讲信用,还不如相信萨兰德人不会在契约上搞鬼!” 女战士叹口气,知道没办法骗过他们了,干脆撕破脸威胁道“那么,只好用战斗解决咯。” “你们要打,我们奉陪!”沐一步不让。 两方之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诺德人掌握着战场的主动,但他们不想承担战斗的损失。商人这边虽然及其不利,但沐心中已经打定主意,面对自己刺猬一样的阵型,哪怕是鲁莽如诺德人,也会仔细考虑考虑。 “这样吧,商人。”半晌,女战士又话了,“你不想放弃货物,而我不想折损人手,要不,我们干脆赌一把如何?” 沐探出一点儿脑袋,笑道“赌?有意思。怎么赌?” “你派个人出来,我们单挑!我赢了,你们把货物留下,我输了,放你们走。”女战士回答道。 沐轻笑了一下,干脆站起身,向着对面的诺德人喊道“我们太亏了!我们赢了的话,你们要负责把我们护送到萨哥斯!” 众人惊了,无论是诺德人还是商人,都为这个胆大包的老板而震惊。 女战士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真是有胆量,我喜欢。反正我们也要回萨哥斯,捎你们一程也无妨。” 沐点头道“很好,不过你们得保证遵守诺言。” 女战士耸耸肩,“怎么保证,签契约书么?” “不,对你们的灵魂誓,所有人都要!” 女战士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你真的很有胆量,商人。” “连自己的灵魂都不敢面对么?”沐嗤笑一声,“还是,你连自己的承诺都不敢保证?” “行!”女战士轻哼一声,下重誓。虽然对灵魂誓之后,她就无法再毁约了,不过,她对自己的武技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对面只是一帮商人而已。 “你们,把这片麦子都砍了,给我们腾点空间。” 对着自己的手下下完令,女战士拿起盾牌,对沐的方向勾勾手指,“那么,你来?” 沐检查了一下腰间的佩剑,然后拿起一面鸢盾。正准备翻出阵地,却被艾格娜一把拉住。 “交给我吧。”艾格娜将他从货车上拖下来,“哪有老板上阵,护卫缩在一边的道理?” 沐耸耸肩,从善如流。 “需要盾牌吗?”他举起左手上的鸢盾,问道。 艾格娜摇摇头,眼睛透过头盔的缝隙扫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对拉蒙挥了挥手,“你的双手剑借我。” 沐扭过头,这才现,和猴子一般精瘦的拉蒙竟然十分不协调地背着一柄双手剑。 拉蒙赶紧取下自己的剑,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女骑士。女骑士接过剑,一跃,翻出货车组成的阵地。诺德人的效率很高,已经为她俩在麦田中清出一片圆形空地了。 “怎么,你的老板怂了?”女战士看见全身铠甲的骑士跳了出来,讥讽道。 “不,”骑士顺手从自己的斗篷上撕下一条布,把半截剑刃裹了“我是他的护卫,只是在履行我的义务罢了。” “嗬,你也是女人啊。”战士笑,然后从腰带上拔出了一柄手斧,“啧啧,居然派女人来送死。” “女人对女人,再合适不过了。”骑士的声音依然古井不波,她没有握住剑柄,而是双手握住布料包裹的部位,剑微微抬起,剑柄上的配重高过肩头,而剑锋却斜指对手,仿佛她拿起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柄双手重锤。 战士眼睛微微眯起,圆盾向上抬了抬,然后迈开脚步,开始围着骑士转圈。她明白,虽然自己比对方多了一面盾牌,但武器手斧的攻击距离太短了,强攻怕是要吃亏,必须找好机会。她继续以骑士为中心,不断绕圈,只是圆圈儿的半径慢慢缩。 骑士也很快现了这一点,她一直保持面对着女战士站位,也随着她一起耐心地慢慢转动。她从她的剑术教师那儿听过,一些经验丰富的骑士可以通过声音判断敌人的动作,以至于哪怕背对着敌人,都能给予出其不意的一击。只是,现在的对手明显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武士,她可不敢托大。 战士突然脚步一顿,手斧飞掷而出。严阵以待的骑士并没有手足无措,挥剑一磕,手斧就被偏转出去。然而这时候,战士已经顶起盾牌,压上全身的力量恨恨撞向骑士的胸腹。 嘭,骑士及时格挡住了这次冲击,但依然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女战士拼命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左手的盾牌上,使得骑士无法轻易起身,而右手则悄悄摸向腰间的第二柄手斧。 抵抗着巨大压力的骑士并没有忘记观察对手,很快就现了战士的动作。她一咬牙,一脚蹬在战士的腹部。这一下,让战士突然失去了平衡,竟然顺势滚出去老远。 身上的压力顿消,女骑士趁着这个机会拄剑站了起来,而战士也不甘示弱,一个翻身,也借势站稳。她来回踱了两步,见骑士没有攻上来的意思,怒吼一声,挥舞着斧头又冲了上去。骑士见状,踏前一部,然后剑锋接着上步的力道,狠狠向战士刺去。铛,剑锋刺在盾牌上。但是骑士的攻势并未停止,双手用力,剑锋抵着盾牌下压,将盾牌压下一点,然后迅一抬手,趁着盾牌还没复位,使足力道将剑柄挥舞下去。乓,战士的斧头还没有找到攻击的机会,骑士剑柄上的配重狠狠砸在她的头盔上,战士顿时感到一阵眩晕。骑士没有放过进攻的机会,重剑再次挥舞起来,这次砍向战士的,是剑刃! 战士还没有恢复过来,但身体的战斗本能驱使着她举起了盾牌。啪!盾牌被击飞,然而此时,战士趁着大剑还在半空中挥舞的空档,拧身冲了上来。骑士见势不妙,干脆弃了大剑,飞快地在腰间一拔, 铿,直剑和斧头再次撞在了一起。两边都处在气势的巅峰,谁也不想退让,纷纷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压在剑和斧头上。 “啊啊啊啊啊!”女战士出愤怒的咆哮声,死命推动斧头,可是怎么也无法前进哪怕一步。她对面的骑士沉默着,手上的力气一点儿也不见。 正当女战士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了一些异样。虽然很微,但自己的手臂貌似微微向前了一点儿,然而,对方的剑,却是一动不动。他向剑斧相接的地方看了过去,顿时吃了一惊。薄薄的剑刃竟然在她的斧刃上切开了一道口子,随着力道的加大,这个口子想必会越来越大,然后。。。 第043章: 战士一咬牙,斧头用力一推,然后借着这个力道远远后跃了几步,和骑士拉开了距离。WwWCOM而骑士见此,依然没有乘胜追击,带着铁手套的左手在剑刃上抹了一下,然后斜指地面。 “呵呵,哈哈哈!”女战士突然狂笑起来,“痛快,真痛快,好久没碰到这么能打的了!”她一把揪下了自己的头盔摔在地上,吐出一口合着血液的唾沫,然后甩掉了缺口的手斧,拔出一柄新的,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对骑士咆哮,“来呀,战!” 骑士依然默然无语,但她同样摘下自己的头盔。她这么做,一来,是出于骑士精神,二来,骑士巨盔防御虽然不错,但视野真心不行。平时没觉得什么,可是一旦和一些强者交战时,视野的劣势就完全显现了出来。也是在这时,艾格娜才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骑士前辈在上战场前,会准备两顶头盔。 战士看女骑士依然岿然不动,怒吼一声再次攻了上去。骑士没有丝毫犹豫,又是一个上步,紧接着剑锋上挑,顺势又砍出一击斜斩。战士不闪不避,用铁臂甲挡下了两记攻击,然后右手斧头狠劈下去。骑士赶忙一个侧身让开,然而迎面而来的又是战士的铁拳。骑士没有再闪避,干脆挥剑向战士的铁臂砍去,战士早就知道这柄剑有多锋利,她的铁臂甲上已经被砍开了两道口子,隐隐还有血液流出,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敢继续硬碰硬。赶紧平拳下摆,让过了这一剑。骑士微微一笑,读出了战士的顾虑,继续得理不饶人般地不断挥剑,剑的度很快,战士也不得转攻为守。一般的诺德战士,这时候,八成哪怕拼上一身伤,也要上去砍那一斧子,但她不行。她看得出来,那骑士是剑术高手,哪怕在极快的出剑度下,大部分的攻击依然是瞄准着自己的要害,所以,自己不得不防。不过,防御是暂时的。战士这么对自己,只要掌握了你出剑的节奏,我就可以拼着受伤干掉你。 终于,战士格挡的度越来越快,不仅能跟上骑士的节奏,而且还能做出反击,这下,反而是骑士的节奏被打乱了,顿时剑击变得凌乱起来。围在周围的诺德士兵见到自己的大姐头再次掌握主动,纷纷咆哮欢呼,仿佛胜利已经到来。 “结束了!”战士趁着骑士的一个空档,高高地举起斧头,狠狠向对手劈去。骑士嘴角一翘,并没有按照原来的习惯刺出这一剑,反而剑势飞快一收,双手握柄,然后奋力向上斜斩。 “好胆!”战士兴奋地咆哮,用上挑对下劈,自己赢定了!然而,就在剑斧再次相交之际,她注意到骑士的剑锋微微下压了一点,不过此时,已经没法再变招了。 刷!直剑毫无阻碍一般斜掠而去,堪堪斩下金丝一抹。战士瞪大了眼睛,双手依然茫然地挥舞着斧头,不,已经不能算是斧头了,只是棍子而已。 铿!骑士背后传来金石相击的声音,战士定睛一看,自己的斧头正斜劈在地上,而她的手中。。。她抬起右手,然后松开了拳头,手中的斧头只剩下半截木柄,这木柄早已伤痕累累,好像经受了不少剑击。战士愕然地看向骑士,随着她的脑袋一动,本已束好的金瞬时披肩洒下,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一般。 她明白了,在那一阵快剑中,的确,大部分攻击瞄准的是自己的要害,而剩下的剑击也不是漫无目的,她瞄准的是自己的斧头,自己格挡的姿态反而遂了骑士的愿。 见到自己的大姐头失神,诺德战士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拔出了斧头。沐看见这情景,赶忙站出来打圆场,“战士姐,我看,你们打了这么久,也算是互有胜负,干脆算是平局,我们各让一步如何?我给你们一部分货物,而你们护送商队去萨哥斯。” 这时候,女战士才回过神来。下令让自己的手下们收起武器。 “哼,互有胜负?”女战士冷哼一声,一甩秀道“输了就是输了,诺德人从不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罢,她再次提起协议“按照约定,我们护送你的商队去萨哥斯,不过,你得提供货车运粮食。” “这个好,好。” 女战士点点头,转身道“走了,再多割点麦子!” 这一转身不要紧,金色的长如同鲜艳的锦缎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曲面,金灿灿的光芒闪耀着每个人的眼睛。 “啧啧,真赞。”沐捻着鼠须,赞叹道。沐的商队再次上路了,只是身边多了一队全副武装的诺德勇士,这让队伍的气氛很紧张了一段时间。不过双方的弟们看到各自的大佬谈笑风生,就干脆就当没这么回事儿了。不过,双方的队伍混在一起,的确也有相互补强的意思。众所周知,诺德和罗多克都是步兵专精,完全没有骑兵,以至于,他们的斥候也只能迈着两条短腿到处侦查。而独眼龙手下的赏金猎人毕竟也是骑兵,所以,代替诺德人的短腿斥候,监视着周遭的一切。 不过,这补强也只能强点有限,毕竟诺德王国除了道路不好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水网众多。当年冈定的大军,就是借助这密集的水网,用长船将他的部队弥散到整个诺德境内。而且,为了方便长船通行,诺德人在萨哥斯定居以后,除了几条要道之外,就压根没有修什么桥梁。想要渡河?要么木筏,要么涉水。再加上河流和长船完全取代了道路的功能,所以,萨哥斯附近的路还是卡拉德帝国时修建的,几十年来,连休整的功夫都欠奉。总之,沐的商队在诺德走的十分痛苦。 沐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于是,他瞅着身边背着大剑,一边搓手一边跑的拉蒙,问道, “哎,拉蒙,这么大把剑,你挥地动吗?” 拉蒙谄媚地笑道“回老板,我又不是什么武士,当然挥不动。” “那你还背的这么起劲?” 伙计嘿嘿一笑,“这玩意儿铁多,值钱!” 商人无语,在冷风中打了个寒战。 “你这家伙,不冷吗?” “不冷,老板,”伙计的嘴继续拉大,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更加滑稽,“您看,跑跑就暖和了。” “那行,”沐点头道“你来赶车,让我下去跑跑。” “使不得啊,老板!”拉蒙赶紧摆手,“的可不会赶车。”完,就跑到一边去了,生怕他的老板把他绑上车似的。 没错,此时的沐正“享受”着刺骨的北风,独自一人坐在顶风的御手席,赶着马,有一步没一步地向前走。今,他再次领悟为什么商人们都不愿意到诺德来了,糟糕的公路,密集的河网以及满地的“强盗”,愿意往这边跑的家伙绝对是脑子进水了。 没错,他承认自己的脑子进水了。他不是没走过诺德,虽然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每次的印象都及其深刻,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映像。尤其是这次,及其糟糕,作为商队的老板,居然还要赶车“兜风”,真是。。。 “阿嚏!”他抹了抹鼻子,无奈地甩甩脑袋,继续赶车去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那位不愿意提及自己姓名的女战士准备继续去割麦子时,被骑士精神爆表的艾格娜拉住了,要帮她包扎。 女战士倒是毫不在意,“诺德人,身上有点儿伤是正常的。这种程度的伤,抹点口水就好了。” 艾格娜不同意,“不要看这一点点伤,如果拖久了,甚至会影响你手臂的灵敏。” 女战士拗不过,只得脱下铠甲,让商队里唯一的女性艾格娜给她包扎。 不过,诺德的铠甲不比芮尔典,大多是用皮毛制成,不仅有不错的防御性能,还能保暖御寒,所以,脱下铠甲的女战士很快就感受到北风的威力。 “嘶~真冷,这该死的鬼气。唉,要是有点酒就更好了。” 艾格娜想了想,“我记得老板的车上还有几桶麦酒的来着。” 然后,悲剧就这么生了。 两位武力高强的女性堂而皇之地占据了沐所驾驶的马车,在车里头开起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酒会,还以男女有别的名义把他给赶出去喝西北风。 “靠,喝老子麦酒的时候怎么就不提这茬?” 沐看了看慢慢向后滑动的风景,不由得再次哀叹了一声。 沐的商队走的很慢,和在斯瓦迪亚宽敞的大道上比起来,更是龟。这不仅仅是路况的原因,还有车队的载重。一般情况下,商人们并不会让自己的货车满载,这样车子损坏的几率会大大增加。而且,对于那些走长线的商人来,路况时好时坏,还可能生各种意外,车子损坏,不能前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所以,商人们往往会考虑到这种情况,并且在其他车上预留出一些空间以防万一。 但是,为了给这帮诺德人腾货车,沐不得不将货物挪到别的车上去。而诺德人可没有一点儿给这位商人省车的意思,不仅将腾出来的货车装的满满的,还将其它车的空额也装上了麦穗。打又打不过人家,抗议也惨遭镇压,倒霉的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然后,为了保证不出事故,他挑选了最娴熟的伙计赶车,而他自己,也不得不亲自上阵。 沐所驾的货车里面,倒是其乐融融。女战士豪迈地一口气干掉了一整杯麦酒,长长地舒了口气,嘴唇上白色的酒沫擦都不擦,就大声笑道“哈哈,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所以,你们诺德人真不适合喝好酒。”艾格娜白了女战士一眼,微微抿了一口,继续抱怨道“这么好的酒,就应该呷一口,感受酒液在唇齿间留下的芳香,这才是喝酒的最高享受!你们这样牛饮,真是糟蹋了。” 女战士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切,那样的喝法太娘娘腔了,在我们诺德,可是要被笑死的。”然后,她伸出手,捏了捏艾格娜脑后的髻,羡慕地问, “哎,骑士,你你这髻怎么系的?你刚刚打了那么久居然还完好如初。”然后,她又撩起自己的长,“我的,实在太不结实。” “哼哼,”艾格娜满意地哼了两声,声音中,貌似还有一点儿骄傲。 “这个简单,来,背过去,我教你。”着,艾格娜捋起了女战士漂亮的金色长。 赶车的沐再次叹了口气。好嘛,刚打成一片的两个女武士现在真的打成一片了。 “我,”沐再次打算以聊来打无聊的时间“你们诺德人抢什么不好,非要抢粮食。” 女战士撇撇嘴,“不就是多割了点吗?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男人。” 沐一时语塞,不过还是继续“我记得诺德国境内应该有田吧,那些田养了维吉亚人几百年,养现在的诺德人应该也不成问题。” “话是这么没错。”女战士叹口气,“但是我们种出来的粮食就是不够吃,喏,你看看路边就知道了,大概是神的诅咒吧。” 沐抬起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地。现在是麦子收获的季节,在诺德也是一样。然而,路边田地里乱七八糟地麦子自然远远比不过斯瓦迪亚的麦浪。 他叹了口气,只好“看来你们诺德人真不适合种田。” 女战士耸耸肩,但抽动的伤口使得她不由得一阵呲牙咧嘴。 艾格娜双手忙着帮女战士束髻,眼睛依然向四周望着。很快,她用头绳将髻束好,然后拍了拍女战士的背,“好了。” “多谢多谢,”女战士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艾格娜的肩膀,然后又打了一大杯麦酒。 “我,你伤还没好,喝那么多酒没问题吗?”沐突然问道。 女战士再次一口干了这杯酒,嘴撇地更歪“不就是喝了你一杯酒么,唧唧歪歪的,烦不烦啊。” 艾格娜闻言,轻轻笑了笑,然后抱着酒杯,靠着车壁,慢慢地品着,然后观览着诺德北地独特的风光。 第044章: 艾格娜闻言,轻轻笑了笑,然后抱着酒杯,靠着车壁,慢慢地品着,然后观览着诺德北地独特的风光。Ww WCOM “咦,那是什么?”艾格娜突然指着田地中间的一个建筑,问道。 沐和女战士都转过头,看见了那座房子。只是女战士随便看了眼,再次举起酒杯,舔干净最后一点儿酒沫,道“不是啥,就是普通的房子而已。” 沐看着那房子,的确有特点,好像就是一个倒扣的长船被当成屋顶,架在屋子上。 其实,每个种族的房子都有其特点。比如斯瓦迪亚,一般就是石木建材为主的尖顶屋,而如同马厩,牛棚之类环境要求不高的功能建筑,则是用石头和茅草盖成的。维吉亚则不同,由于取暖烧火的需要,他们的房子大多数是纯石质建筑,仅仅用粗大的木料做梁柱或者房顶。库吉特则保持了他们的民族风格,依然住着帐篷。哪怕在一些大城市中,也只有那颜们能住石头房子,其他人则依旧围着城堡搭起帐篷,组成村落。萨兰德更是有特点,他们就地取材,用戈壁特产的白石砖盖起了他们的民居。至于和斯瓦迪亚一脉相承的罗多克,也和斯瓦迪亚略有不同,居于山林的他们大多建的是纯木建筑。 当然,以上都是对普通的民居而言。 “咦,”艾格娜歪了歪脑袋,“那个房顶好像是船哎。” “没错,那个就是船。”女战士点头道。 “你们用船做房顶?” “没错。”女战士笑着,“在群岛上,资源并不丰富,尤其是木料。而且,我们往往要造船在群岛间迁徙,只能这样省着用咯。所以,哪怕我们现在不缺木材了,这个传统依然延续到了今。” “当然,还有一个好处。”沐接过话茬,“一家就是一条船,哪怕诺德王国被入侵了,遇袭的诺德人也可以快地通过河道逃跑,能够有效地保存人口。” “切,”女战士扭过脸去,貌似对这个话题很是不爽。 “那边又是什么?”艾格娜指着河边问。 沐再次转过脸,他看到河边停着一支只能容纳一人的船,而一群人则站在船边哭泣。这时候,一名头花白的老人排众而出,接过一名年轻人奉上的粗酒,一饮而尽,然后默默地躺进船中。众人一边哭泣一边将船推进河中,船顺着河水慢慢向下游漂去。 “那个呀,”女战士好像更在乎杯中的美酒,随口答道,“那是我们诺德的葬礼。” “葬礼?”艾格娜吃了一惊。 “没错,葬礼。”女战士用斯瓦迪亚通用语又了一遍。 “可那个老人还没死啊!” “不,他死了。”女战士摇摇头,“在我们诺德,当一个老人再也拿不动武器或者农具的时候,他就会为自己准备这样一场葬礼。他们对部落已经没有价值了,与其白白消耗粮食,不如体面的死去。” “这。。。”艾格娜频频皱眉。在斯瓦迪亚尊老思维的教育下,女骑士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屠杀无用人口的行为“这样和圈养畜生有什么分别?” “畜生可没有荣耀可言。”女战士理直气壮地,“对于那个老人,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一种奉献,更是一种荣耀。哪怕我老去,我也会选择这种方式死亡。” “不,不,”艾格娜摇头,“这不是荣耀,这是懦弱!让自己的长辈颐养年,然后安然入土,这是作为子孙的义务!连自己的义务都无法完成,何谈什么荣耀?” “看好了,芮尔典人!”女战士从车上跳了起来,“那是那位老人自愿的举动,可不是我们逼他去的。我记得你们的骑士精神中就有奉献这一条,这又为什么不是荣耀?” “这种观念本来就不对!”艾格娜反驳道“老人本不应该如此凄凉,他的生命并不该就此结束!他本来可以含饴弄孙,享受伦之乐,可就这样被你们这畸形的习俗逼迫地不得不葬身鱼虾之口,还愚昧地当作一种荣耀!白了还是你们不愿意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用这种变态的习俗诱导他们走向死亡,这是你们的过失,诺德人!”“胡,为了自己的族人我们可以牺牲一切,一条虚弱的生命有算得了什么?”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沐有些愣住了。刚刚还在一起喝酒的两人突然吵作一团,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沐,你也是芮尔典人,”艾格娜拉住了他的老板,“还不过来帮下忙!” 沐看了看女战士那“你敢句话我弄死你”的表情,轻轻挠了挠脸,然后,“在我看来,其实斯瓦迪亚和诺德也没啥区别。” “啥?”两位女性都怔住了。 “其实吧,白了,这和商行淘汰没有用的伙计是一个道理。”沐耸耸肩,“只不过那个叫斯瓦迪亚的商行给的福利多一点,以赢得了更多的美名,更多人的投效。而诺德,因为人穷地方,就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 两女闻言,觉得有些可笑,只听沐继续道 “其实吧,这就是民族展形成的价值观区别。”沐叹息地,“斯瓦迪亚环境优渥,所以有资本尊重老人的经验与智慧,而诺德人,因为资源的贫瘠,只能专注于部落的存续。这都是传统,我不好对与错。” “你可能觉得我凉薄,我也不能错。”沐再次耸耸肩,“但是商人就是如此,一切优先考虑利益。” 艾格娜点点头,作为骑士,她刚刚已经有些犯冲了,必须冷静下来。 “对不起,”艾格娜先道歉了,“是我冲动了,你们的传统,作为外人,并没有资格三道四的。” 女战士见骑士抹下了面子,心中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哈哈,这有什么,我们诺德人又不是经不得人道?”然后,她又打了杯酒,“来,我们再走一个!” 女骑士也露出笑容,举起了酒杯。 突然,远远的,一阵低沉的号角响起,女战士竖着耳朵听了听,喜形于色。 “怎么了?”艾格娜问,“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那是当然,前面有个地方打起来了,诺德的勇士可不会错过任何一场战斗!” “喂喂,”沐急了,“你不是打算把我的商队拉上去打吧?” 女战士白了商人一眼,“就你们这点战力,当靶子都嫌不够硬。” 她跳下车,四下望了望,找到路边生长着的一棵高树,对商人“前面不远,过了桥就是萨哥斯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你就把我们的粮食放这棵树下吧,打完了我们再来扛走。” 沐点点头,又问“你们就不怕粮食被别人拿走?” “对哦!”女战士挠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拔出最后一柄手斧,砍在树干上。沐现,这柄手斧和之前的几把貌似很不一样,不仅材质好了很多,斧面上还有精美的雕纹。 女战士拍拍手,满意道“嗯,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还没人敢对我的东西下手。” 沐抚着额头,无奈道“女士,你就不怕周边的平民过来把东西拿走了?这麦子上又没雕花,他扛一捆就跑,你还找得到?” 女战士恍然大悟,感激道,“多谢。”然后指着身边的一名诺德战士,“你,就是你,你留下来看着我们的粮食,顺便把武器和盾牌借我。” 那名诺德战士脸色大变,一脸“我靠,怎么这么倒霉”的表情,在低头称是的同时,还不忘向商人递出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 沐尴尬地挠挠脸颊,顾左右而言他。正如女战士的那样,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只是,在看得到萨哥斯城墙的距离上,居然还碰到一群拿着农具出来搞副业的农民,这让沐他们还是吃了一惊。不过,这些武装贫瘠的农民很快就被独眼龙他们打了。 “哎,老大,我。。。在萨哥斯卖诺德奴隶会不会不好?”独眼龙有些心虚。 沐嗤之以鼻,“在库吉特卖库吉特奴隶,在萨兰德卖萨兰德奴隶,这种事儿你还干的少了?” “话不是什么,”独眼龙看了看四周,才声道“诺德人彪啊。” 正搜查货物的卫兵队长听到了这段对话,看着被绑在一起的诺德农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赏金猎人。”他冲着那边吐了口口水,“这些战败的懦夫早已毫无荣耀可言,不值得任何怜悯。” 沐向独眼龙递过去一个“你看吧”的眼神,然后向卫兵队长问“刚才我好像听到了号角声,生什么事儿了吗?” 队长摇摇头,“贵族的事儿,我不晓得。” 沐隐蔽地塞过去一个钱袋,“贵族的事儿,的确不能妄言。但打仗的话,您可是专家啊,呗。” 队长目不斜视,但手还是悄悄地将钱袋塞进铠甲,然后清清嗓子道“奥拉夫那老不修的胆子粗,竟然向我们的国王陛下挑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挑战?”沐愣了一下,“挑战王座还是挑战萨哥斯?” “当然是王座。”队长肯定地,“那老家伙觊觎王位很久了,而且确实还有几分实力。” 挑战,是崇尚力量的诺德雅尔们经过长久的内耗之后终于相互妥协,达成的一种解决方案。当一位雅尔想要夺取另一位雅尔的某种东西,比如领地,物资,爵位之类的,可以向那位雅尔出挑战。这个挑战可以拒绝,只是拒绝以后将要面对所有人的嘲笑,帽子上还要顶上一年的狐狸尾巴,寓意这个人跟狐狸一样没种,换句话,就是表示这货是个懦夫。所以,对于狂躁的诺德人来,宁可战死,也不会拒绝挑战。 双方同意决斗以后,各自带一百人,约上支持的雅尔,到约定地点决一胜负。最开始,是一方被全军覆没视为分出胜负,但后来,大6各国挑战逐渐严峻,这种损失很大决斗规则逐渐被废止,改为一方被击溃或者领主投降视为分出胜负。不过,为了保持领主的面子,这种投降不视为有损荣誉,胜者也不许对败者赶尽杀绝。当然,私下里有人议论是肯定的了。 “我,老哥,你好像对奥拉夫雅尔有些成见啊。”沐一边和队长聊打屁,一边套着关系“难道奥拉夫雅尔的军势很弱?不过我听在诺德,他也算数一数二的强者了。” 收了好处的卫队长心情愉快,鼻子里哼了一声,“奥拉夫雅尔就算再强,顶多也就带1个勇士,而国王陛下手下的卫队。。。哼哼。” 勇士,是诺德王国的一个荣誉称谓。被称为勇士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手下绝对有值得称道的军功与不知多少条人命。 沐还想继续问,只是卫队长怎么也不肯了。这时候,一名卫兵跑过来,递给队长一份单据。队长扫了一眼,表情变得有些惊喜,“哟呵,老弟,你的商队挺有钱啊。入城费1第纳尔,算你1好了。你是交钱还是抵货?” “当然是交钱。”沐又掏出一个钱袋子,卫队长满意地收了下去。给钱,他们才方便弄外快不是? “好了,走吧。你们车多马多,度快点,别把路堵了。”队长拍了拍驮马的屁股,“对了,老板。”卫队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战场就在那边树林里面的一片空地上,如果你能登上城墙,应该能看到一点。” “多谢老哥提醒。”沐又客套了几句,带着商队进了城。 “你不去城墙上看看么?”艾格娜貌似有些期待。 沐无奈道“我在这儿可没啥关系,你觉得卫兵会放我们上墙么?” 女骑士摇摇头,可以看出,她非常遗憾。 随着沐等人的忙碌,黄昏渐渐来临,沐忙完了生意,就带着自己的人找到了一间酒馆。 相比起“狮徽”酒馆这种金碧辉煌,诺德的酒馆就显得相当简陋。纯木质的长屋,不过好歹屋顶不是长船。中间长屋的中间用石头垒砌一长条火盆,温暖的炭火在中间安静的燃烧,带给北地的人们难得的温暖。寥寥的酒桌就围在火盆周围,让客人能够享受到热气。长屋的墙壁上还挂着晒干的肉食和蔬菜,甚至煮汤的大锅就架在长条火盆上,旅店的主人随便摘点干菜和干肉就能煮起一锅汤。 吱呀,酒馆的门被推开,酒馆里所有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一阵寒风过后,沐带着一帮人走了进了酒馆。 原本趴在一张桌子上打盹的老板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就在这里,然后继续趴了下去。沐让独眼龙等人坐下,刷的一下,酒馆满了大半。沐走到老板跟前,就听到老板,“长屋一间第纳尔,室一间4第纳尔,吃喝另算。” “两间长屋,三间室。” 第045章:苏诺酒馆 一共7第纳尔一,付钱以后,那里的汤可以免费喝。Ww W COM”老板指了指架在火盆上的大锅,继续问,“酒水和麦饼得另外付钱,你们要么?” “酒就不用了,”沐摆摆手,“麦饼和烤肉多来点,钱明一起结算。” “好。”老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去厨房吩咐任务了。 屁股一挨着椅子,沐就毫无形象地趴了下来,“累死了,我靠,萨哥斯这地方对商人真不友好。” 艾格娜和班达克也坐了下来,闻言,不由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罗多克不必,买卖的效率是相当高的,而在斯瓦迪亚,纵然官僚主义严重,但好歹有商会的存在,也能大大地提高效率。然而在萨哥斯,这里不是没有商会,而是商会这个组织完全是形同虚设。价格板上的价格早就不知道过时多少年了,整个商会建筑里,半看不到一个伙计,会长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更可气的是,货物批量大了这商会还特么不收!理由居然是商会持有的第纳尔不足! 好在,商人还是机灵的,他们早早地就等在商会里头喝酒谈,然后和难得来一趟的行商直接进行交易。所以,与其那鬼地方是商会,不如是酒馆更为妥当。当沐带着货物过来的时候,商会里顿时传来一阵欢呼。没错,对本地的商人来,有商队绝对是好事,但对沐来,这是**裸的灾难。 并不是诺德商人有问题,继承了民族豪爽性格的他们反而不会太斤斤计较,开出的价格往往也十分公道。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单独吃下某件货物的。比如,仅仅是鹅绒一项,沐就分别和17个商人进行了会谈,更不用粮食,麦酒,陶器等其他项目了。本来是大宗商品交易愣是给弄成了商品市场,沐也真心心累。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商人们总会突然迸出一些聪明,比如,有个混蛋就提出,不用第纳尔,而用诺德石币进行交易,沐自然不愿吃这个亏,于是又废了诸多口舌。 诺德石币是诺德王室拍脑子想出来的一个馊主意。大概就是,如果整个王国都用他们行的钱币进行交易,王室就可以通过行钱币来攫取大量财富。然而,诺德王室手里有没有足够的金矿储备,所以,他们又一拍脑袋,决定用石头铸币,并在全国范围内规定,只能用石币进行交易。 结果自然不必,这种毫无公信力的货币很快崩盘,大家重新使用第纳尔。而这一捯饬之间,诺德的经济受到巨大损伤。当然,王室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这还没完。等商会快要闭市的时候,沐才知道,萨哥斯商会并没有给商队成员准备住房,所以,沐不得不一家老出门找落脚的地方。先找到的几间旅店竟然还容不下这么多人,所以他不得不继续找下去。直到现在太阳西斜的时候,他们才免去露宿街头的痛苦。 “好在这里住房便宜。”艾格娜安慰道,“7第纳尔安顿整个商队,在别的城市完全不敢想象。” “唉,下次无论多少钱,都绝不跑诺德了。”沐趴在桌上,瓮声瓮气。 艾格娜奇怪地问“你以前也跑过诺德不是,怎么这趟才感觉痛苦?” “其实我每趟都感觉痛苦。”沐头也不抬,“只是每次一现有钱赚,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往这边跑了。” 艾格娜等人闻言大笑。 突然,旅店的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怎么回事?”沐抬起头,揉揉眼睛。 “好像。。。军队入城?”艾格娜坐在窗边,很清楚地看见了一切。 “哦,大概是奥拉夫和拉格纳的战斗分出胜负了。”沐飞快地搓搓脸,“走吧,我们也出去看看。” “怎么?”艾格娜有些不解。 “‘为胜利的勇士献上荣誉的赞叹。’这是传统的诺德风俗。”沐解释道“在别人的地盘上按别人的规矩来,我可不想惹麻烦。有句俗话怎么的来着。。。哦,对了,入乡随俗。” “我该怎么做?” “举手欢呼是最好的,不过,作为外乡人,鼓掌也凑合” 艾格娜点了点头,和沐一起推门而出。 门外已是人山人海,不过艾格娜借助铠甲的优势,还是帮着沐挤到了可以看到道路的位置。刚刚站定,艾格娜就皱起了眉头。 面前走过的士兵虽然在振臂高呼,但周围人的响应不是特别热烈,而且从他们身上的铠甲就可以看得出来,各种各样的皮甲,还不是统一的制式,八成是他们的妻子手制的。外形破破烂烂,满是补丁,哪怕是奉承都很难是精良。他们的体格更不用,比起女战士手下的那些诺德战士来,显得格外羸弱。 “他们就靠这种货色打赢了战争?”艾格娜狐疑道。 “诺德人和芮尔典人习惯不一样,”沐解释道“他们喜欢把重头戏放后面。” “哦。” 果不其然,随着队列的行进,走过的战士身上的装备逐渐变得优秀起来,从整齐地硬皮甲逐渐变成镶钉甲,再变成锁子甲,有的身上还挂着一片胸板,不知道是从哪个倒霉的斯瓦迪亚骑兵身上扒下来的。 突然,长街的一头爆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沐和艾格娜都向那边望去,同时吃了一惊。艾格娜看到的是那顶熟悉的髻,而沐看到的,则是队伍中的三百合战旗。 “是。。。那个女战士?”艾格娜犹豫地问道。 “嗯。。。我靠!”沐突然惊叫起来,“我这个旗帜怎么这么眼熟呢,她是百合公主恩葛瑞德!” 周围商队的成员都抽了口凉气,没想到跟他们一起旅行了这么久的少女居然是在诺德赫赫有名的百合公主! 这个百合公主的称号既不是形容她的性格温婉可人也不是她性取向有问题,纯粹就是她的家徽就是红白相间的三朵百合花。没错,她就是图亚雅尔家的贵女,恩葛瑞德。 虽以实力为尊诺德军队中,女性也占据了一个不的比例,但恩葛瑞德女士的经历也算一个传奇。虽诺德的雅尔基本都是能征善战的武夫,但图亚雅尔是个例外。他并没有什么赫赫战功,反而在内政上很有一手,把领地经营地很富裕。这种人放在斯瓦迪亚可以称得上是贤臣,而放在诺德,那就是弱鸡。理论上来,这种雅尔迟早会被清除出诺德贵族的行列,但走运的是,他膝下的一对儿女在战争方面十分有赋,基本他们家族的战功都是这两位后辈打下来的。随后,他的儿子马拉伊尔因为战功被拉格纳国王授予雅尔头衔,所以,三百合战旗就这样扛在了恩葛瑞德女士的肩上。 然而,在“替父从军”这一行上,恩葛瑞德干的十分出色,很快就攒下了赫赫功勋,也让一群唱衰图亚家族的雅尔们大跌眼镜。随着一个又一个捷报,恩葛瑞德女士的声望在诺德不断上涨,甚至一度比肩骑士公主艾索娜在斯瓦迪亚的那般。 不过话又回来,这两位公主还是蛮有缘分的。恩葛瑞德因为斩杀了无数芮尔典异教徒而受到崇拜,而艾索娜则是因为无数次率军击退了诺德侵略者而扬名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这两位公主貌似在互刷声望来着。 艾格娜看着走在队伍前面的女战士心中五味陈杂,难怪之前交手的时候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俩在战场上交锋过数次,互有胜负,可是因为头盔的原因,竟然谁也没有认出对方。真的,要是能再和她喝酒聊,聊聊那段相互砍杀的日子,应该会蛮有趣吧。 队伍前列正冲着周围平民挥手的恩葛瑞德很快在人群中现了艾格娜,她冲着女骑士甜甜一笑,还特别挥了挥手。艾格娜也笑着挥手,示意她看到了。就这样,队伍一错而过,金女战士很快消失在沐的视线中。 很快,一列列士兵走过人们面前,然后消失在人们视野之中。不久,长街的一头再次传来震的欢呼,甚至比恩葛瑞德的还要剧烈。沐和艾格娜相视一眼,知道重头戏来了。 果然,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大胡子。大胡子在诺德王国并不少见,但是,这种金色中带着白色斑驳,但是一看就知道保养很好的大胡子明显是属于拉格纳国王。 “果然,奥拉夫失败了。”沐摇摇头,然后将视线投向国王的卫队。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包括拉格纳国王在内,整个国王卫队都是清一色的厚条纹皮甲,以及诺德牛角战盔!战盔先不提,厚条纹皮甲可不是什么等闲货色。为什么叫条纹皮甲,因为这种皮甲的皮料取自一种叫做北地蛮牛的生物。这种牛可不像它们的同族那么温顺,它们莽起来甚至敢向虎豹等凶兽起冲锋,甚至有的时候这些凶兽还不得不退避三舍。所以,获取他们的皮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这种皮甲可不仅仅是牛皮制成这么简单,它只取用蛮牛身上皮质最韧,最厚的那四指宽一条。所以,每件条纹皮甲都意味着要捕猎十数头蛮牛,这成本,可不便宜。不过,这条纹皮甲也绝对是物有所值,尤其是制成镶钉甲以后,防御力大增,无论是对箭矢,刀枪都有甚好的防御力,拥有着皮甲的轻便,但又有堪比复合甲的防御力,绝对是铠甲中的上品。 然而让艾格娜皱眉的,则是另外一项。这些国王卫队的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用着整齐一致的动作向人们宣扬胜利。没错,艾格娜看到了纪律,这种诺德人从来不具备的品质。有了纪律,诺德人将不会仅仅凭借一腔热血的悍勇作战,他们将会变得更加可怕。好在,目前仅有这么一支不到百人的部队有着纪律性,艾格娜为斯瓦迪亚的未来暗自捏了一把汗。 晚上,当沐的商队正在酒馆里大吃大喝的时候,迎来了一位不之客。 “话,你怎么来了?”沐黑着脸,看着站在酒馆门口的金女子。 “还用吗?你家酒好喝啊!”女战士冲着沐伸出大拇指,爽朗一笑,然后向他背后望去“艾格娜在哪儿呢?” “那张桌。”沐随手指了指,然后继续“恩葛瑞德女士,现在拉格纳国王应该还在举办庆功宴吧,您这样跑出来好吗?” “诺德人的酒宴可没那么多讲究。”恩葛瑞德望了望,还是没现她的“好姬友”“在哪儿呢?” “正数第五张桌子,穿着铠甲应该很好认。”沐撇撇嘴,“我女士啊,您碰上我们的时候要是直接报出名号,我们哪敢不从啊,干嘛整那些幺蛾子,还打赌?” 恩葛瑞德白了一眼这个商人,“要是我报上名号,你们还敢打么?” 我靠,合着你就是来打架的啊!沐的心中,一大群羊驼呼啸而过。 “哟,艾格娜!”女战士找到了她的目标,走了过去。女骑士也微笑着挥挥手,“没想到你会来,不过真是太好了,我们明就走了。” “就是知道你们明可能会出,所以就从国王的宴会上溜出来了。”恩葛瑞德笑着,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艾格娜愣了一下,恰巧路过的沐向她悄声解释道,“喝酒在诺德人心目中,是有一定仪式意味的,就像我和诺顿兄弟那样,他们只会和自己承认的人喝酒。你们一路上喝了那么多,估计这妮子早就把你当朋友了。” “原来如此,谢谢。”女骑士重新展开笑颜,“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两只硕大的木杯一碰,双方均是一饮而尽。 “哈,真爽!”恩葛瑞德长长吐出一口酒气,“老实啊,除了斯瓦迪亚的那个艾索娜公主之外,很少有人能像你一样,和我过下那么多招。和你交朋友,不错!” 艾格娜听到那个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笑,“久闻诺德人尚武,看来此言非虚啊。” “切,你们芮尔典人就是这么文绉绉的,不爽利。”恩葛瑞德不屑道,“你一个普通的流浪骑士都这样了,那艾索娜公主的话岂不是要听不懂了?” “你还想和艾索娜公主交朋友?”艾格娜有些诧异地问。 “是啊,”到这里,女战士有些黯然,“那公主无论是战技还是战术都和我旗鼓相当,我们打了那么多年,硬是没占到一点儿便宜,而且我听她人品也不错。唉,只可惜就这样死了,那些卑鄙的罗多克人。” 艾格娜叹了口气,当年的真相果然被掩盖过去了么? 女战士还以为艾格娜也在为她哀叹,继续“唉,现在只好等打到苏诺以后,再给她坟上送点酒,聊表心意了。” 艾格娜闻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如果所有的诺德人都像拉格纳国王的卫队那样,或许还有几分机会,不过现在。。。唉。。。” “嘿,你可别瞧不起我们的诺德皇家侍卫!” “哦哟,都称皇家了,你们的口气不啊!” 。。。。。。 第046章:权利 你昨从那妮子嘴里套出什么了?”沐问和他坐在一起的艾格娜。商队早已上路,昨晚的酒宴相当尽兴,女战士和她的手下应该还醉在酒馆里。 “没什么,基本和我们看到的一样,至于更进一步的信息。。。”艾格娜摇摇头,“好像诺德国王卫队的训练在诺德国内也相当保密,只有萨哥斯人和少数国王的亲信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昨算是第一次正式露面。” “真是麻烦啊。”沐咂咂嘴,“但愿哪不要和他们碰上。” “与其担心这个,”艾格娜,“你不如想想今晚上住哪。若是正常速度,今应该可以到提赫洛格堡,可惜,现在我们的速度远远不及。我可不想晚上在北地的平原上吹冷风。” “这你可放心,”沐笑了笑,“我倒是知道一个不错的据点,应该不用露营。” “那就好。” 又走了一阵,艾格娜发现他们离大路越来越远,路况也越来越差。 “你这是往哪儿走?”艾格娜皱着眉头。 “那个据点。”沐回答道,“我已经叫独眼龙和班达克去看看了,应该马上就会有回复。” “什么回复?”艾格娜不解地问。 这时候,一名骑兵从远处飞驰而来,绕着沐的货车转了一圈,然后和他的老板齐头并进。 “老板,我们老大和班达克先生已经把那里打扫干净了。那里只有一些弱的流民而已,没什么威胁。” “好,我们过去。”随着车队的前进,一个破败的庄园逐渐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你的据点?”艾格娜从车上跳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是的。”沐将马从车上解下来,牵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拴好,“这里虽然破了点,但是建筑的结构还基本保存完好,打扫一下勉强还能住人。更何况。。。”他指了指被捆在一边的一群流民,“这些人怕是已经把地方准备好了。” “的确如此,老板!”独眼龙喜滋滋地从庄园里出来,对着老板“里面该清理的地方都已经被那些家伙清理完了,我们甚至还发现一些柴堆,今晚不用挨冻了。” “很好。”沐也挺愉快。 艾格娜又皱起了眉头,指着那些捆在一边,冻鸡似的流民,问商人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这不关我的事。”沐摆摆手,“你得问独眼龙。” 艾格娜立马将目光投向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立马被瞪地满脸通红,赶紧道“嗨,反正也卖不了多少钱,你咋办就咋办!” 艾格娜点点头,拔出佩剑走到流民的面前。 流民一看,立马大惊失色,一边尖叫一边挣扎着向后挪动,有几个胆子的,还能看到裤裆部分一阵湿润。 艾格娜见此,皱起了眉头,看来诺德人也并不全都是勇士。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放心,我不会杀你们,你们自由了。”着,挥剑割开了绳子。 流民们见捆自己的绳子松开,立马跳了起来,慌不择路地埋头冲进北地荒野,生怕这群强人改变主意。艾格娜皱了皱眉,还是没什么。 沐走到艾格娜背后,道,“这里可不是斯瓦迪亚,做好事可不会得到一丁点赞扬。” 艾格娜摇摇头,“我只是遵循我心中的骑士精神,不求感谢。” 商人不以为然,“你真的认为你是对的么?要知道,这些流民很可能就是将来的劫匪,将来的海盗,他们可能杀死更多的人。到时候,你若是落在他们手里,这些家伙也不见得会放你一马。” “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平民。”女骑士。 商人耸耸肩,“好吧,反正人都放走了。要不咱进庄园去烤烤火?我可不想在这冷风中多待一秒。” 艾格娜点点头,捋了一下皱在一起的斗篷,率先进入庄园。 很快,她就发现了这庄园的不寻常之处。比如,外围的木栅栏,貌似拒马的断木桩,还有一些外形类似矛尖或是箭镞的锈铁块。 “这片庄园。。。毁于战争?”艾格娜问道,“而且,还是一场拉锯战?” “眼光不错嘛。”沐笑着。 庄园这种地方一般是领主或是富人们用来生产作物,顺便度假的地方。为了获得至高的享受,他们会将庄园建造得金碧辉煌,却不会部署任何煞风景的防御工事,主力部队更不会屯驻在庄园里。所以,一般的庄园,在碰到侵略者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被攻破,这种碾压性质的战争,绝对不会给庄园的主人任何重新修筑工事的机会。但从地上的那些木头残骸以及塌了半边的木栅栏来看,这庄园肯定是专门为了战争而进行过改造,而那些貌似曾经是箭镞和枪头的废铁也可看出,这场战争有多么激烈。 老实,在五年前,这个地方还颇为出名。”沐微笑道,“不知艾格娜姐是否听过公主军?” “公主军!”艾格娜愣了愣神,“难道这里就是王冠堡?” “没错,就是这里。”沐点点头。 公主军,这又是另一个女性创造的传奇。可滑稽地是,这传奇却起源于一场家庭纷争。 公主军的首领马蒂尔德女士,在成为名动下的“荆棘公主”之前,只不过是一个诺德乡绅的妻子。他们的家族并没有出过什么贵族,只是比一般的平民多了那么点钱,那么点地罢了。这位可敬的乡绅一直很爱他的妻子,而马蒂尔德对他的丈夫也忠贞不渝,两人甚至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一同在商路上大开杀戒,攫取了不少功勋与财富。 然而,不幸的是,瘟疫带走了乡绅的生命,膝下无子的他将自己所有的财产交托给了他心爱的妻子之后,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不过,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继承了大量财产的马蒂尔德自然被盯上了。若是在斯瓦迪亚,大概会有不少“年轻才俊”跪在她的窗子底下,为这位年轻而富有的寡妇唱情诗,在月下,为她献上娇艳的玫瑰。但只可惜,这里是诺德。 乡绅家的亲戚以“女人不能拥有继承权”的理由强行夺走了马蒂尔德的所有财产,并将她赶出了家门。若她是寻常女子,很可能就会饿死在萨哥斯街头,或是被某个糙汉强娶回家,生一大堆孩子,忍受着贫困的生活。 马蒂尔德可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一名在战场上与死神数次交锋的战士!她很快募集了一大帮和她有一样境遇,或者是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女人,将她们组织起来,给予正规的军事训练,在“用自己的双手来争取幸福!”口号下,这支纯女性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一段时间以后,马蒂尔德带领着她的娘子军重新回到她丈夫的庄园。然而,那帮愚蠢的亲戚并没有把这些女人当一回事儿,反而悠闲地挥霍着那位乡绅的遗产。直到马蒂尔德击溃了所有的护卫,冲到他们面前,他们在发觉大事不妙。当他们知道要逃跑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但马蒂尔德并不是魔头,看在她丈夫的份上,仅仅将那帮亲戚赶出了庄园,重新接手那已经被挥霍大半的财产。 接下来,马蒂尔德的事迹在诺德广为流传,这种果断刚烈的性情深得诺德人的欢迎,于是,越来越多的诺德人加入了马蒂尔德的队伍,用自己的双手来争取幸福。当然,其中大多数都是女性,也是因此,这支队伍才被称为公主军。 然而,那帮亲戚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忘记了马蒂尔德给予他们的仁慈,反而和当时提赫洛格堡的雅尔勾结,准备一举灭掉新生的公主军。 在那一帮卑鄙人还在密谋的这段时间里,公主军也没有闲着,为了她们的安全,这些女人开始改造这个庄园,修建木栅栏等防御工事,大量制造铠甲,箭只,以备不时之需。 终于,提赫洛格堡的领主在收了大量的好处后终于出兵,以征讨叛贼的名义,攻打那并不算坚固的庄园。没有人觉得,这是一场多么困难的战斗。这支军队,从领主到士兵,都想的是如何在冲进庄园之后,多抢些财物和女人。 或许,马蒂尔德并没有接受过多少系统的军事教育,但她的军事赋不得不令人钦佩。她开创性地将木栅栏修建成锯齿形,而不是传统的四方形。这让那些兵临城下,自诩经验丰富的老兵笑掉了大牙,马蒂尔德不愧是女人,为了漂亮可以不顾一切!为了讽刺这一“昏聩”的决定,这些老兵将改造后的庄园叫做王冠堡。没错,就是将那狗牙似的栅栏墙比作公主戴的锯齿王冠,而那破烂的庄园则被比作城堡,非常巧妙地讽刺了马蒂尔德的自不量力。 但是,当他们开始冲锋之后,再没有人笑得出来了。是的,这看似可笑的锯齿形围墙,成了收割性命的死神。冲到城下的诺德士兵们惊恐的发现,他们将会同时受到两个方向的攻击,还要顶着挥洒而下的箭雨。而且,这些狡诈的女人还用长矛刺杀墙外的诺德人,而她们的前方则是顶着大圆盾的友军士兵。领主手下士兵们短的斧头根本无法造成有效地攻击,投斧,箭矢也被圆盾一一挡下。制作栅栏的材料更是以“铁木”出名的诺德雪杉树,无法在短时间内破坏,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格挡各个方向攻击,争取能活到可以撤退那一刻。 然而,这种幸运儿并不多,很快,领主带来的士兵全军覆没,领主自己也不得不在守军的冲击下败退。 此役,在诺德国内可谓掀起轩然大波,马蒂尔德的声望也瞬间暴涨,因为那尖刺般的围墙就像荆棘一样刺伤了进犯的强敌,所以,“荆棘公主”的响亮名号以各种英雄史诗的方式传遍了大陆,而王冠堡,终于成为了一个称赞意味的名字。也是因此,前来投奔的战士也越来越多,公主军也越来越强大,全盛时期甚至达到五百人之巨,甚至比一些领主的军队还要雄壮。 但是,那领主毕竟也是个雅尔,这种闷气怎么能受着?于是,公主军最终还是引来了拉格纳国王的注意,诺德王国最精锐的军队最终兵临城下。 公主军凭借着荆棘公主的指挥赋,先进的工事还有仰慕者的支援,在精锐军全力攻击下,硬是整整撑了一年多,还逼的拉格纳国王撤军数次,狠狠地扫了那些贵族的面子。这让公主军与马蒂尔德的名声再次水涨船高,甚至被引为传奇! 最后,公主军的失败也是颇为戏剧性的。公主军中的一名女战士竟然在战争中爱上了敌方的一名指挥官。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在得到她姐妹们不会被伤害的许诺后,竟然在半夜,悄悄打开了庄园的大门。诺德精锐军抓住这个机会趁势突袭,公主军在措手不及之下陷入混乱,唯一能够调动的士兵只能凭借庄园的建筑据守。不过,失去了工事掩护的她们很快被精锐军消灭,而名动一时的马蒂尔德也自此不知所踪,只留下荆棘公主的传奇依然在大陆上四处传扬。 “唉,”艾格娜看着残破的庄园大屋,感慨地叹了口气。 “当年多么激烈的战斗,多么骄傲的英雄,现在,只不过是断壁与黄土而已啊。” 沐也不由得叹口气,看了看身边的艾格娜,感慨的事情完全不同。 只要这个女人在身边,自己搞不好也得干荆棘公主干过的事。但愿哈劳斯别冲动。。。不不不,祈祷他早点死更靠谱。 两人等了半,才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气氛突然变得特别尴尬。 “走吧,”沐拍拍摸摸鼻子,“别呆在这儿吹风了,进去烤烤火。” “嗯。” 当马鼻子里开始喷出雾气,路边的树叶上慢慢悬霜挂雪的时候,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自己来到了北地。这里的北地可不像诺德那般,仅仅让人瑟瑟发抖,这里是真正的雪原。然而,在这冰雪地之中,却有一座与寒冷风格很不搭调的城市,没错,这里就是库劳,火热,沸腾的城市,库劳。 起库劳,不得不提的就是其矿业。或许是佑维吉亚,他们的主神奥罗丁在这片雪原上赐予了他的信众们整片大陆上最大,也是最好的铁矿。因此,在这片铁矿旁边,一座叫做库劳的城市慢慢地兴起,城市里的人们将从矿区里才来的矿石熔炼成锭,将铁锭和钢锭打制成武器,再卖到大陆各地。随着铁矿石产量的不断增加,这座城市里绝大多数的平民都从事着和采矿,炼铁,锻造等工作,几乎每座烟囱里都会冒出打铁的青烟。卡拉德帝国成立以后,库劳城中甚至建立起一个大锻炉,每能够熔炼成吨的矿石,更是大大促进了库劳的发展。 当然,库劳并不是卡拉德道路上唯一一座以钢铁出名的城市,还有一座叫做阿默拉德的萨兰德城市。阿默拉德出名的是与这座城市同名的一种钢材。阿默拉德的铁矿质量远远比不上库劳,但精明的萨兰德人却发现了一种奇特的矿物粉末,再加上其发明的独特锻造法,这让阿默拉德钢的材质变得极为优秀,并且在打制的刀身上,会形成一道道繁复而魔性的花纹,这也让它在商人中的传更加神秘。 第047章:守卫 所以,如果萨兰德人的阿默拉德钢是身着华服,俏装打扮的贵妇人,那么库劳铁锭就是生长在乡村,生丽质的家碧玉。它以然的优良材质博取了所有铁匠的欢心。库劳人也为此自豪,他们看不起阿默拉德加了料的钢铁,反而坚定地认为,只有然优质的矿石才能锻造出最好的兵器。 “话,老爷子。”伙子喘着粗气,往货车上搬成箱的铁锭,汗流浃背“还有。。。还有多少啊。” 老头子宽了宽皮裘,“没多少了。。。嗯,还有两车就好。” “我靠!”伙子一下子躺在地上,大声抗议“累死了,我不干了,这么多铁锭都要我搬,你就不能帮帮忙啊!” “哼,”老头子冷哼一声,“你觉得我这个年龄还搬地动么?快搬吧,再晚你最喜欢的麦酒就卖光了。” 伙子哼哼唧唧地站起来,只能一边抱怨,一边继续搬着箱子。 “我,莱茵公当年也干过这种活么?”伙子一边喘,一边问道。 “当然,每个商人都经过这一步。”老头子肯定地答道。 。。。。。。 没错,苦力活是每个商人在创业初期必须经历的磨难。毕竟手头没钱,雇了足够保护自己货物的佣兵以后,根本没办法雇佣太多伙计,所以他们只能亲力亲为。毕竟,雇佣兵可不都像独眼龙和他的手下那般任劳任怨,这些兵老爷虽然尽职尽责,但也不会干一丁点超出职责之外的事儿。 但是,现在的沐,有任劳任怨的赏金猎人,也有足够多的伙计,所以,他倒是免了这趟劳力之苦。 “沐老板,”库劳商会的巴德会长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谄媚地笑着,“您这次带来的麦酒质量不错,可是数量,实在是。。。” 商人看着面前这个肉球,叹了口气“唉,没办法,我从诺德那边过来的。” “原来招贼了啊,难怪。”肉球会长恍然大悟“倒是您这种大商队都敢动手,诺德的劫匪已经凶悍到如此地步了么?” “可不是么。。。”沐苦笑,那个诺德土匪把他劫得连脾气都没有,可不凶悍么! “铁锭和钢锭已经备齐了一半,剩下的明,甚至后才能备齐,我看,您得等两。另外,您看要不要再搭两把武器?我这刚好有一批大锻炉出产的优质兵器。” 沐摇摇头,“武器就不必了,你们维吉亚人的武器总是偏重,估计只有诺德人才用的惯。” “那行,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就这样吧,日后还要巴德会长多多照顾。” “嗨呀,那轮得到我来照顾啊,”巴德很夸张地拍了下大腿,“要是老板能在罗德拉波耶面前美言两句,我巴德就太满足了。” “行啊,”沐笑着点点头,“您本身就干得不错,不需我美言,波耶也会欣赏您的。” “哪里那里,”巴德会长一边客套着,一边将沐送出了商会大门。门外的广场上,沐的伙计已经在将铁锭装车了。 “真亏你能以这么低的价格拿到这批铁锭。”艾格娜感叹道,“就连我这个不懂行的都看出来了。” “哼哼,经营关系网可是经商的一个必要的工作。”沐骄傲地。 “你和这个胖子会长很熟么?”艾格娜问。 “不,我和罗德拉波耶很熟。” 艾格娜闻言,很快想通了关节。瞪着眼睛,看向她的老板,“难道他。。。” “没错,”沐笑了笑,“他就是我当年救助的落难骑士。” 这就得提到当年的旧事了。罗德拉波耶是他家族的三子,理论上来,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继承父亲的爵位的。然而,当他的大哥马利加波耶因为功勋先一步进爵了以后,使得一切成了可能。维吉亚是长子继承制,但为了家族的兴盛,他们的老爹并不准备让长子回来继承他的头衔,于是,继承权落到了二子的头上。 然而二子可不是一个善茬,为了完全消除继承权的威胁,他对他的弟弟,也就是罗德拉下了死手,导致他一度妻离子散,落魄成一名流浪骑士,然后被沐所收留。 可是,维吉亚的主神奥罗丁明显不喜欢玩阴谋的家伙,在沐的商队干了差不多两年的时候,罗德拉突然接到一名老仆的消息,他的老爹和二哥双双战死沙场,还有一个偌大的家业等着他去继承。 继承了波耶头衔的罗德拉很感激沐当时伸出的援手,于是给了沐一个很大的优惠。因此,沐能拿到库劳的便宜铁,又在库吉特通过关系弄到便宜盐。做起了盐铁贸易的沐何谈赚不到钱,从此以后,沐的商队飞速发展,不仅又组建了几支商队,还成立了商行,瞬间成为卡拉德商场上的一颗新星!当然,沐也知恩图报,作为顾问,给罗德拉波耶提出了不少建议,让他手下的库劳城愈发欣欣向荣。这样,两人的关系就更加亲密了。 “你还真走运,”艾格娜摸摸鼻子,有些羡慕。盐铁贸易啊,无论什么年代都是大赚特赚的生意,就这么落到了这个老板手上,难怪这家伙财力这么雄厚! “不过,你找到住所了么?”女骑士转念一想,突然向他的老板泼去一盆冷水。 “这不用担心,”沐神秘一笑,“马上住所就会来找我们了。” 话音未落,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就停在了沐的面前,一名衣着得体的老绅士走了下来,冲沐恭敬地一鞠躬, “尊敬的沐先生,主人已经备好酒宴,诚邀您前往一叙。” “真是麻烦了,”沐嘴巴上客套,可是身体倒是一点都不客气,麻利地爬上马车“上来吧,艾格娜,你好歹也是贵族之后,这种酒宴有资格参加的。” 女骑士叹口气,“你是不是把独眼龙他们忘了?” “请姐放心。”老仆转过身对女骑士,“会有人带他们去主人的兵营住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那,班达克,你去找独眼龙他们吧,会有人安顿你们的。”沐道。 神眼狙击手默默地点头,他只是一介平民而已。 马车穿过一道又一道城墙,最后慢慢开进了城堡之中。两人在仆人的指引下,走进了一间装饰华贵的大厅。罗兰德的家族虽然是维吉亚贵族,但也是当年芮尔典化比较严重的维吉亚贵族,所以,内部装潢很斯瓦迪亚,当然,也兼具了维吉亚粗犷的风格。正如大厅内部,虽然墙上挂满了条幅,但依然保持着石质墙砖的质地,粗大的石柱上,点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远处的墙上还有一个石质壁炉,为寒冷的大厅带来难得的温暖。大厅并没有铺上地毯,只有一张长长的方桌摆放在大厅的正中央,方桌靠近壁炉的一端,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看上去快五十岁了,笑盈盈的脸上已经皱起了褶子,最重要的是,头顶上的那一片地中海和他身上被肌肉撑的鼓鼓囊囊的贵族华服配起来十分不搭调。在他左手边,则坐着一个比沐稍微年长些的年轻人,和中年人笑意盎然不同的是,他的脸上虽然也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看上去心事重重。 中年人看到沐和艾格娜走了进来,脸上笑意更浓,赶紧招呼道“沐先生,欢迎欢迎,这次比以往晚了些呢。” 沐也笑道“还不是该死的战争,哈劳斯那混蛋在我还待在维鲁加的时候突然打过来了,这不,我不得不跑去杰尔喀拉避了一段时间的难。” “唉,道战争,也真是要命。”中年人继续,“虽然和库吉特早就停战了,但以防万一,我也是上周才从前线回来,我们那边和库吉特人打的旗鼓相当,不过好像听德赫瑞姆这边输了?” “是啊,巷战没拼过诺德人。”沐耸耸肩。 “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指挥的战斗,就这么白白送了那么多优秀的战士。”中年人愤然道,不过很快再次整理好了情绪,“不好意思,沐先生,见笑了。” “没事没事,我相当理解这种感觉。”沐摆摆手道“就像殚精竭虑做的一笔生意,结果在最后关头突然崩了一样吧。” “哈哈,这个比喻好!”中年人哈哈大笑,然后看向艾格娜,“对了,你还没有介绍,这位女士是?” “哦,不好意思。”沐站起身,向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斯瓦迪亚的贵女艾格娜,目前在我的商队担任护卫。” 然后他又转向艾格娜,“这位就是向你介绍过的罗兰德波耶。” 艾格娜微微屈膝,向波耶行了一礼。此时的艾格娜已经褪去厚重的铠甲,换上了一身简便的皮短装,但是腰间还别着那把祖传的宝剑,看上去英姿勃发。 罗德拉波耶看了看女骑士,顿时了然,耐人寻味地瞅着沐,“看来你又找到了一支潜力股。” 沐笑着耸耸肩,转移话题道“想必,您身边这位就是贵公子了吧。” “先生好眼力。”罗德拉波耶笑道“他就是犬子马穆恩。” 马穆恩立马站起身,向年纪比他地商人行了一个贵族的理解。沐的家族虽然已经没落,但好歹也是贵族出身,所以,这举动并没有什么不妥。 双方再聊了一会儿以后,仆人们将丰盛的晚餐端上长桌,除了马穆恩依然心事重重之外,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待桌子上的菜肴基本被吃干净,波耶宣布院会结束。仆人们将碍事的长桌搬出大厅,在壁炉旁铺了张毛皮毯,然后又放上了两张垫着毛皮的宽大扶手椅,以及一副朴素的矮几,然后,由老仆亲自端上一壶温热的淡果酒和两只木杯。 罗兰德招呼着沐坐下,然后对他的儿子,“你先回房间,我和沐先生有事要谈。”马穆恩恭敬地退了下去,只是,盯着沐的眼神带着点敌意。 沐也干脆地向艾格娜,“你也先回去吧,波耶这里防卫严密得很,不会出什么意外。”艾格娜没有废话,问清楚自己房间的位置以后,就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走开,罗兰德首先开口道,“你的护卫很称职嘛,至少比我当年好多了。” 沐轻轻一笑,“可不是么,她可是自称骑士的人。” “原来如此,”罗兰德点点头,“其实我一直不太待见斯瓦迪亚的骑士制度,不过,现在看来,也蛮有好处的。” “那是当然,”沐拿起酒壶,给两人倒满,“这种一根筋的家伙才更好骗嘛。” 完两人互干一杯,哈哈大笑。 沐再次为两人满上,道“您这次将我留下来,怕是要失望了。我今在库劳转了转,一切运转地都很好,我还提不出什么改进意见。” “难道老朋友就不能聊聊?”罗兰德责备道,不过还是承认了“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建议,只不过不是领地的事儿,而是家事。” “哦?” “我希望你能服艾格娜姐嫁给我的儿子。” 噗!沐一口酒喷进了壁炉。这两个人对她的密谋,艾格娜是浑然不觉。她只是依照自己的习惯,在城堡的空地上进行今份的剑术练习。优雅的长剑在空中飘摇飞舞,劈裂一道道凛风,剑光沐浴着月光,在雪地上洒下一道道倩影。这是她每最喜欢的时刻,不用担心可能的刺杀,不用顾虑未来的归处,全心全意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在剑术中,忘却一切烦恼。终于,在她感到有点累了,干脆收剑归鞘,拿起毛巾,擦干脸颊上的汗水。维吉亚这里可不比斯瓦迪亚,脸上的汗水随时都有被冻住的可能。 正当她重新披上皮服,准备去洗个澡的时候,正好有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地闪过视角。她立马转过头,恰好看到一个人影正从城堡里干涸的排水沟向外爬。艾格娜皱了皱眉,提起剑鞘就冲了上去。那人听见了明显的脚步声,刚从沟洞里将脑袋探出来,还没有看清楚来人,脑袋上就狠狠吃了一记重击,惨叫一声后轰然倒地。 艾格娜将那人翻过来,就着月光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不由得惊叫出声, “马穆恩?” 。。。。。。 等马穆恩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然后久违的眩晕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捂着额头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脑袋上已经缠满布条,这才想起来自己被人偷袭了。他正想四处张望,却发现那个商人带来的女骑士就站在他的身边。 女骑士看他醒了,开口道“你醒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谁。。。谁袭击了我?” 艾格娜看他一副不清醒的样子,只好叹着气解释道“对不起,马穆恩先生,我刚刚以为你是间谍,就采取了一些。。。嗯。。。必要措施。” 马穆恩摸着额头苦笑一声,然后站起身,继续往沟洞走。 “你这是去干什么?”女骑士突然开口问道。 “私事。”马穆恩简短地答道。 艾格娜皱起眉头,“你要出城堡?” “是。”马穆恩咬牙 “夜晚哪怕在城里也不安全吧。”艾格娜“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我,”马穆恩稍微提高了一些声调,“这是我的私事!” “我知道。”艾格娜回答,“可是我既然受了令尊食宿之恩,自然也要有所报偿。哪怕在城中,晚上也很危险,这点我跟着我的老板体验过很多次。所以,我想我的剑术可以给你的行动派上些用场。” 第048章:潜伏 骑士无奈,“你没有好好地跟你父亲过这件事儿吗?” “当然过!”马穆恩大声咆哮,“我甚至跪在地上祈求他,像条狗一样!可是呢,他却将我一脚踢开,就像踢一条丧家犬!” 艾格娜无奈地叹气,这种事儿,也算是成为贵族的代价吧。不过,突然,她灵光一闪,开口问道“如果,我是如果,你能获得这份爱情,但是必须得付出你的继承权以及全部的财富,你会怎么选?” 马穆恩毫不犹豫地,“那些东西你们全部拿走吧,我只想和艾玛生活在一起。”着,他惨然一笑,“我本来就没打算继承什么爵位,什么家产,让这些烦人的东西统统去死好了!” 艾格娜点头,“我不会将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老板与你的父亲。不过,如果你真想打破僵局,我建议你可以和我老板谈谈。” “他?”马穆恩狐疑地望着女骑士。 “是的。”艾格娜点点头,“他虽然猥琐,狡猾,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情,这也是我为什么还跟着他的原因。”骑士顿了顿,“另外,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识和智慧应该足够帮你解决这件事儿。”当然,她最后还在心里加了三个字,“应该吧。” “可是,他跟我父亲关系很好。” “是的,可是他也是个商人,只要你能给出更诱人的价码。。。” 马穆恩闻言,愣在那里,似乎若有所悟。 。。。。。。 第二一早,沐刚刚走进饭厅,就被焦急的马穆恩堵住, “沐先生,我。。。我有些事儿想。。。” 沐皱了皱眉,“家事还是公事?” 马穆恩愣了一下,还是答道“家事。” 沐了然,道“现在不是时候,见不得人的事得在见不得人的时候谈,今晚晚点再来找我。” 马穆恩再次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发觉了自己的行为的确不妥,赶紧道了声谢后退去。而没过多久,罗兰德波耶也走进了饭厅,看见沐,立马走了过来,“怎么样,谈妥了吗?” 沐耸耸肩,“今你自己和她谈吧,她是我的雇员,不是我的奴隶。” 罗兰德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难了。 “好吧,我会去问问的。” 。。。。。。 太阳再次落下,这一,马穆恩算是过得度日如年。终于,在落日余晖之中,他敲开了商人的房门。商人礼貌地将他请了进去,然后同时坐进了桌两端的扶手椅中。马穆恩虽然也算是这城堡的主人,但这客房也很少来。商人的这间房虽然依然是暴露的石砖内墙,但罗兰德波耶让人在墙上挂了很多挂毯,这样,就让这间屋子变得温暖起来。马穆恩不由得感叹,不愧是父亲的贵宾,连自己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沐点起温酒的炉,对马穆恩,“那么,马穆恩先生,您是否为了您的爱情而来?” 马穆恩顿时眼瞳一缩,不过,沐好像全然不在意,继续,“为了这件事儿,罗兰德波耶也是伤透了脑筋。昨,还特别请求我,让我服艾格娜嫁给你。” 这位贵公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吧,”沐试了试酒壶的温度,遗憾地摇摇头,“看来,在我们喝酒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你和那个女人的故事。” 贵公子皱眉,“这不干你的事儿吧。” 沐没事儿人似的耸耸肩,“投资的时候还要先考察一下商队的经营状况呢,你不跟我清楚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给你出主意?” 马穆恩沉吟了片刻,还是点点头,“好吧,我告诉你。” 故事正好发生在罗兰德波耶落魄的那两年。他的兄长突然对罗兰德家出手,猝不及防的他只能抛妻弃子,仓皇逃窜。罗兰德很走运地遇上了沐,但他的妻子却不幸惨遭毒手,那么,故事的主角,马穆恩呢? 马穆恩比较走运,当他的叔叔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到领地下面的一座村庄去收税了,堪堪逃过一劫,而且,他很走运地在返回之前就得到了消息,顺利地远遁他乡,避开了他叔叔的追捕。 当然,悲剧很快就发生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钱财即将耗尽,而他自己,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赚钱的办法。要知道,维吉亚依然保持着实物税制,那村庄交上来的是一车土特产,逃亡根本带不走。现在,他手上除了随身携带的那一点点钱之外,只剩下从村子里随手顺来的一袋粮食。 好在他还有两个忠心耿耿的扈从,起码当时他是这么想的。 没错,他很幸运。当某晚上,他被维吉亚冻原的寒风激醒的时候,刚好听到他的扈从正讨论着时不时要把他抓住,献给他的叔叔,好摆脱这困苦的生活。 听到这话的马穆恩再也睡不着了,他趁着两个扈从一时不备,抢了一匹马,就飞奔进雪原中,只留下那两人气急败坏地叫骂。 他不知道在雪原里跑了多久,只知道一直跑,一直跑,跑得越远越好。直到座下的马把他摔在雪地上以后再也动不了了。这时的马穆恩只好迈开双腿,在雪原里漫无目的地蹒跚,直到最后栽倒在雪堆里,失去意识。 “这么一,当时还真是惊险。”沐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曲折,不由得感叹了一下。 “可不是吗,”马穆恩也苦笑着,“所以,你知道当我醒转过来,看见艾玛的时候有多么感动了吧。” “当然理解,雪中送炭嘛。”沐再次摸了摸酒壶,给贵公子斟了一杯,“然后呢?” “她收留了我。”马穆恩感谢地接过酒杯,继续,“给了我吃的,还亲自采药草叶子为我敷伤口。。。” 贵公子叹了口气,“她的村子。。。不,甚至连村子都称不上,只是山林中的一个聚居点而已,一共就不到十户人家。。。他们村子里出产的作物甚至喂不饱他们自己,还得靠男人们出去打猎才能勉强维生。” “她。。。”马穆恩抿了口酒,继续“她的父亲被征召去打仗,战死沙场,母亲为了她活下去,把最后一口粮食留给了她,自己在上个冬饿死在床上。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她给了我一碗浆果捣成的糊糊,酸的要死,特别难吃,但。。。这也是她那全部的口粮。” 他抬头看了商人一眼,发现这位大商人脸上没有一丝不耐,反而很认真地静静听着,这让马穆恩对商人的印象顿时好了不少。 “后来,我叔叔的军队来找我时,她将我藏了起来,所以我今才能坐在这里和你谈话。再后来,叔叔似乎耗尽了耐心,不再派士兵过来,而我的伤也好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种植作物,采摘浆果,而我则进林子打猎,我们的生活开始富足起来。” “打猎?”沐打量了一下并不健壮的贵公子,有些怀疑。 “沐先生,请不要瞧我。”马穆恩看到商人脸上的狐疑之色,有些不满“虽然我们家以前没有继承权,但我也接受了所有贵族该有的训练,武力可不比那些佣兵差!当时我打到的猎物不仅能满足我们一家,还能分给邻居一些呢!” 商人赶紧抱歉地笑笑,让贵公子继续。 “接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了,”马穆恩苦笑了一下,“我和艾玛就这样过着平淡而幸福地生活,不过两年之后,我父亲的手下找到了我。”等一下,”沐又打断了马穆恩的话,“两年之内,你们就没有弄出孩子?” 马穆恩愣了一下,羞赧地点点头,“没有,仅有的几次她都没有怀孕,而且我和艾玛都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做父母,也没想到我还能重新过上贵族的生活,所以就拖下来了。” 沐点点头,示意马穆恩继续。 “本来我们很高兴的,毕竟,贵族的生活总比村子里要好多了。”马穆恩笑容变得有些自嘲,“但我父亲强硬地把我们分开了,我怎么恳求他都没用,还把我关在城堡里不准出去。她只能住在平民窟,为那些平民浆洗衣服来糊口,当然,我也能支援她一点,不过。。。”马穆恩摇摇头,表情十分痛苦,“我真的憎恶我自己,我爱她,却不能给她幸福,甚至养活她都不能!可是艾玛,哪怕到现在依然心甘情愿地等着我,我,我。。。”他举起杯子,一仰脖,将整杯酒灌了下去。 沐再次给他斟满,“大致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我对你的遭遇非常同情。可是你知道的吧,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爱情,代价有多么巨大。比如。。。” “我当然知道。”马穆恩还没等沐完,就决然打断道“和平民通婚,在贵族之间是大逆不道的事儿,我们的孩子会低人一等,家族也会遭到排挤,甚至以后继承权都会成问题。” “你清楚就好。”沐点点头,“那么,我想再确定一点,你真的爱她吗,而不是出于一种感激之情?” “我爱她,”马穆恩斩钉截铁道“我被禁足的这些以来,我每都想着她,期待着和她见面,甚至有时候晚上会偷偷溜出城堡和她幽会,我想,我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女人了。” “那她爱你吗?” 马穆恩愣了一下,声音不像之前那么肯定,“她也是爱我的吧,她在贫民窟也等了我这么久。” 沐捕捉到了贵公子的犹豫,不过还是继续“你的心意我了解了,接下来,我想看看你的决心。” “决心?” “没错。”沐点点头,“就是你打算为了这段爱情付出多少。” “哈,”马穆恩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算什么问题?我的财产,我的爵位,想要的话,你统统拿去好了。大不了我和艾玛再回到村里生活。反正我从来都没有期望过继承这片土地。” “嗯,这样啊。”沐思忖了一下,“我记得维吉亚贵族里一直有个惯例,长辈会交给继承人一柄带着家纹的匕首,作为继承人身份的证明。” 啪,这柄匕首就被拍在了沐的面前。 沐疑惑地看着贵公子,“你知道你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么?” “我需要付给你和库劳价值一半的金钱来赎回这座城,我知道的。”马穆恩肯定地“为了艾玛,我愿意付出这点代价。” 商人点点头,将匕首收了起来。 “你的决心我看到了,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沐抿了口酒道。 “真的?”马穆恩顿时兴奋了起来,“快。” “你和你父亲有矛盾,你父亲又和你爱人有矛盾,”商人稍稍总结了一下,继续“两代人之间的矛盾解决不了,让第三代人来解决就是了。” “什么意思?”贵公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让那位艾玛姐怀孕,无论是出于下一代继承人的考虑,还是对后代的爱,你父亲就不那么好干涉了,就算依然不承认那位女士,也不好太阻碍你们了。”商人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马穆恩吃惊地问, “就这么简单。”沐耸耸肩,然后笑着,“是不是觉得生意做亏了?” “不,”马穆恩摇摇头,“我不会为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而且,我都准备继续去过贫苦的日子了,您还帮我保留了贵族优渥的生活,我没什么不满足的。” “你觉得不亏就好,”沐耸耸肩,“话,你不快点行动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哦,对!谢谢了,沐先生。”马穆恩立马兴奋地跑出了门。 沐就这样看着贵公子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也没有什么动作,慢慢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完,然后拿出一个新杯子,再次斟满,端起来,转过身,掀开了背后的一面挂毯,这座城堡的主人,罗兰德波耶就赫然坐在其背后。 沐将酒杯塞到他手里,“喝点吧,也许会舒服一点。实话,你能忍住不冲出来,我已经感到很惊讶了。” 罗兰德波耶苦笑,“唉,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沐先生见笑了。” 沐真的笑了笑“我倒觉得令郎真性情,敢爱敢恨。”着,将收来的匕首递给了罗兰德波耶,“而且决心很大呀。” “这对我们贵族来,可不是什么好事。”罗兰德波耶的脸苦的更深了,“而且,您给他出的什么主意哟,如果他们真的弄出了孩子,我还的确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得了吧,”沐不以为然,“你早就打算认了不是么?还是,你和艾格娜的‘谈判’有了什么起色?” “怎么可能,”罗兰德摸摸鼻子,“那位骄傲的骑士姐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话回来,”波耶话锋一转,“一开始以为他拒绝那些贵族姐只是气恼我做的事儿,还真没想到竟然对那个女人这么执着,看来我必须好好去看看她了。” “话,你就没和你儿子好好谈过这件事儿么?” “我也想,”罗兰德苦笑,“可是,一看到他那低三下四的窝囊样我就来气,最后。。。” “好吧,”相处了两年,沐太了解这位波耶的脾气了,只好“祝你一切顺利。” 罗兰德波耶点点头,“到时候还得你帮点忙。”完便转身离开。 正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对沐继续“对了,我的卫士长跟我,最近总有人想潜进我的城堡,不过都被守卫发现了。话,你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我的麻烦一直都不。”沐苦笑着耸耸肩。 第049章:爱情 今晚上,马穆恩很兴奋,佳人有约,能不兴奋么?上一个晚上,他已经急匆匆地和他的爱人了这主意,她也欣然答应,今,他正准备享受梅开二度的快乐。 想到这里,他不得欢欣地跑起来。 “喂喂,马穆恩先生,这边。” 听到熟悉的声音,贵公子停下了脚步,向一边看去,正是大商人沐,只是这位商人现在的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沐先生。”马穆恩愉快地和商人打招呼,“生意出了什么问题么?” “不,”沐摇摇头,“我是特别来告诉你一件事儿。” 着,沐将贵公子拉进了一条巷子,那位女骑士已经藏在巷口靠里的位置,为他们放哨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马穆恩看沐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担心起来。 “是这样,”沐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们的计划出岔子了。” “什么?”贵公子心里咯噔一下。 “你父亲昨和艾格娜谈崩了,”沐解释,“你又拒绝了其他家族的贵族姐,所以现在你父亲情急之下亲自带人去找那位艾玛姐了,是要和她‘谈谈’。” 马穆恩心里凉了半截。他的老爹本来就是反对这婚事的,这“谈谈”能谈出个什么结果来? 想到这里,他再也等不了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还用吗?当然是去救她,我父亲向来看不起她,不定会下毒手!” “那你去了她就一定能活?” 听到这句话,马穆恩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下来,沐手上力气渐,知道他的话起到了效果,继续,“你就这样看着,不定那位艾玛姐还有生存下来的机会,但是如果你就这样冲出去和你老爸对峙,那你爱人就死定了!您们爷俩的暴性子会毁了一切!” 马穆恩感到身体一阵无力,扶着墙才勉强站住,“那我怎么办,就这样等着?” “我在那边发现了一条巷子,”这次,回话的是艾格娜,“巷口狭窄,但是可以看到艾玛姐的屋子。”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沐提议道,“到时候真的出了啥事儿你也好冲出去帮忙。” 马穆恩闻言,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在街道另一边,气氛则相当凝重。骑在战马上,全身着甲的维吉亚骑兵全员握紧新月斧,骑在战马之上,死死地盯着街边的一间门,仿佛随时准备冲锋一般。没错,一排精锐的维吉亚骑兵,准备对着一间平民窟的房子冲锋,多么滑稽地场景啊。 不过,这里没有人想笑,沐不想,马穆恩不想,罗兰德不想,而那些躲在房子里悄悄窥视着外面的平民们也不想,毕竟他们要是笑一下,很可能就要吃一顿斧头。 罗兰德一步跨下马,身上的甲叶抖得哗哗作响。他走到面前的门前,抬起手,敲了敲,门很快打开,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出来。 就在这个女人现身的一刹那,沐感到手上又是一阵吃力,于是赶紧加了把力吧贵公子又扯了回来,“你忘记刚刚我跟你过的话么?” 贵公子喘着粗气,挣扎了两下,不过,还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颓然地摇摇头,靠着巷的墙滑坐在地上。 沐见他冷静了下来,抓着他的手也慢慢松开,扒着作为掩体的箱子慢慢探出脑袋。 站在门前的女人长相很普通,五官不能漂亮,但是还是很端正。头上缠了一个白色的头巾,细密的汗珠还挂在额头,看样子在开门之前,还在辛苦地干着活。头巾下面漏下来几丝淡棕色的头发清晰地告诉着人们,她身体里流淌着芮尔典人高贵的血液,沐估计着这就是卡拉德帝国时期,少数由斯瓦迪亚平原迁入维吉亚雪原的几户芮尔典人的后裔。 女人打开门,看着顶盔掼甲的一干维吉亚骑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认出了站在他面前的罗兰德波耶,于是干脆地行了个礼。 一直黑着脸的波耶面色稍霁,不过还是板着一张老脸。此时的老波耶正带着一顶链甲头盔,这很好地降低了他地中海的搞笑程度,所以,这一张老脸目前看上去很是威严。 “你知道我的来意吧,艾玛姐。” 女人点点头,“您还是决定亲自插手我和马穆恩的事儿了么?” “你和马穆恩的事儿?”罗兰德波耶嗤笑,“一个贱民而已,有什么资格和我的儿子并列?” 女人拳头握紧,然后又松了下来,“我的身份的确和您的儿子没法比,但爱情是平等的,不分贵贱。” “哦?”罗兰德继续笑着,“你爱我的儿子?” “是的,我爱她。”女人斩钉截铁。 “好吧,”罗兰德继续,“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背上了相当于半个库劳的债务呢?” 女子愣了一下,但还没等他继续话,罗兰德继续道“他为了和你在一起,已经负债累累,现在已经是一个穷光蛋了。就这样,你还爱他?” 女子刚张开嘴,罗兰德依然打断道“你不用话,艾玛姐,用你的行动来证明。”着,他抛下了一个袋子。袋子落在地砖上,松垮的系绳顿时松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宝石。 不仅是艾玛,包括周围的维吉亚骑兵,甚至是见多识广的沐也都瞪大了眼睛。 宝石,也是卡拉迪亚商人们认定的货币之一。第纳尔虽然使用范围很广,但是,随着贸易的兴盛,商人们越来越富裕,大宗交易也越来越多,第纳尔的价值逐渐跟不上了。毕竟,商人们不可能在跑商时带着几大车金币吧。于是,一些富有的商人开始寻求价值更高的货币,珍贵的宝石就这样进入了商人们的视野。 只是,沐并不喜欢用宝石,因为这种交易风险很大。商人必须有着很高的鉴定技术,因为高品质的宝石和低品质的宝石如果只看外观的话,很可能一模一样,而这两种宝石的差价,可不是几十甚至几百第纳尔可以弥补的。沐对自己的鉴定水平并不是很自信,所以,一直都带着一大堆的第纳尔。有的时候,也会用领主的欠条支付。 波耶看着女人有些狐疑地目光,嗤笑道“你在怀疑我的信誉?女人,就算这袋子里装的都是次品宝石,也够你吃一辈子了。” 女人讲眼睛从宝石上移开,看着波耶道“我和马穆恩的爱情在你看来,就值这一袋宝石吗?” “你想多了,女人。”波耶撇撇嘴,“你们的爱情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这只是感谢你救了我儿子的命而已。” 他看了看女人脸上皱眉的表情,冷着脸继续“现在,你拿着宝石走,永远不要再出现在马穆恩面前。” 女人的脸色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红,但还是摇摇头,“也许在您看来,的确一文不值,但在我眼里,马穆恩是什么也无法代替的。” “可是,你让他一无所有,这就是你的爱么,艾玛姐?”波耶眯起眼睛,“我也不废话了,如果你真的爱他,那就向我展示你的决心吧。” 着,老波耶挥挥手,背后的侍从立马端上来一个木杯,然后抬起酒壶,将一种青色的液体注入杯中。 艾玛看着杯中的液体,脸色煞白。青绿色的液体,还汩汩地向外冒着气泡,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善类。虽然远远地就能闻到一种淡淡的花香,但这在艾玛看来,就像是森林里长的鹅膏菌一样,美丽却致命。这位年轻的女子怎么都不相信,这杯诡异的液体中没有加入任何奇怪的“调料”。 见到此情此景,马穆恩又想冲出去,不过生生地被艾格娜拽了回来,顺便被沐捂住嘴。 见到此情此景,马穆恩又想冲出去,不过生生地被艾格娜拽了回来,顺便被沐捂住嘴。 沐叹了口气,“令尊出的题目很刁钻啊,您希望您的爱人怎么选?” 马穆恩冷静了下来,看着远处的女人,神色复杂。他不想艾玛死,但也不希望她背弃自己的爱情,终于,他还是坐了下来,抱着头,只是呜咽,不再话。 “您。。。”女人有些迟疑。 “喝下它,艾玛姐。”波耶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向我证明你的爱情。”他背后的侍从还很贴心地向前欠了欠身,让对面的女士更容易拿到酒杯。 艾玛的脸变得更白了。但她还是慢慢地伸出手,慢慢地握住那只杯子。但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女人的手在抖,抖得很厉害,显示出她内心剧烈的挣扎。杯子中的液体也在剧烈摇摆,甚至洒出来不少。 波耶脸上的笑意更浓,“不要激动,艾玛女士,我们还有满满一壶,足够你喝的。” 女人的手默然一松,杯子再次落到托盘上,稳稳地被侍从托住。波耶看了看女人的脸,惨白,就像萨兰德宫殿的白石砖一样。 他挥了挥手,侍从知趣地将杯子注满。女人抬起头,看向波耶的眼神中充满愤怒和绝望。 “呵呵,”波耶不由得笑出了声,“不敢?那好,我再给你一个选择。”波耶顿了顿,大声吼道“喝了它,或者拿上你的宝石快滚!” 女人身形一颤,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地上的那一袋宝石,然后又将目光移回了木杯。她的手再次握紧,但又像触电一般弹开。接着,她咬咬牙,好像用尽全力般再次伸出手,握住杯子。但很明显,她试图抬起来,但她的手却纹丝不动。终于,她的另一只手也握紧了杯子,这才勉强缓缓抬到嘴边。可是,由于她双手的颤抖,青绿色的液体撒的满身,满脸,可就是没有一滴入嘴。 哐,杯子最终还是落在地上,杯中的液体撒了一地。女人好像被抽去全身力气一般跪倒在地,双手捧住脸,不住呜咽。 老波耶似乎没有看到这些一般,很是淡漠地拾起杯子,然后递给了侍从。侍从会意地再次将杯子注满。 “女人,”他亲自举起杯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喝还是不喝?” 女人听见了这句话,呜咽顿时变成了嚎啕大哭,她甚至已经没有勇气站起来了,何谈捧起那要命的杯子? 波耶也没理会女人的哭声,只是木桩一样端着酒杯,站在女人面前。 女人最终还是停止了哭泣,她看了看波耶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落在一边的宝石,轻轻啜泣了两声,弯下腰,拾起了宝石袋子。 “女人,这就是你的选择。” 女人闭上眼痛苦地点点头。 “很好,记住你的选择。”着,波耶将木杯放回托盘上,侍从躬躬身,向后退了一步。 女人知道,她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只好再次点点头,“大人,请允许我收拾一下。” 波耶没有任何动作,算是默认。女人见此,缓缓地站起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大门关闭,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早在女人跪倒在地的时候,马穆恩就疯狂了。他拼了命地想冲出去,却被沐和艾格娜死死地抱住,就在刚刚,他终于挣脱了束缚,拔出了佩剑。他双眼血红,浑身充斥这狂躁的气息。当他看到老波耶时,不由分地冲了上去,一剑劈向老波耶。 骑兵们一阵惊呼,慌忙上前阻止。老波耶却非常淡定,挥退了准备随时进攻的骑兵,然后随手用臂甲挡开了这一剑,但马穆恩不依不饶,依然不断地挥剑劈砍。 为什么,为什么!”马穆恩一边流泪一边语无伦次狂吼“你就这么想分开我们么,为什么,她什么错的没有,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她!你想杀她对吧,你想杀她对吧!杀死你儿子唯一喜欢的女人!我曾经恳求你给他一次机会,你根本就没想过不是吗!什么贵族的名誉,什么庞大的财富,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甚至可以断绝父子关系,让你可以守着所谓的贵族尊严过一辈子!这样你还不满足吗?为什么,为什么!” 老波耶默不作声,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默默地格挡着他状若疯狂的儿子手中之剑。 这时,沐慢慢的穿过骑兵的队列,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那位呆若木鸡的侍从身边。他拿起木杯,嗅了嗅,然后一口喝干。 看到这幕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马穆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佩剑顺势下垂,就停在老波耶胸前。 沐咂咂嘴,貌似很是回味,不过看到周围人惊惧的目光,还是笑着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药剂,只是格林德酒厂的麦酒而已。因为酿造方式独特,所以酒液呈青绿色。不过,这个厂子才开张不到一年,连帕拉汶都没几个人知道。” 这时候,老波耶终于开口了,他耸耸肩道“你看,我给过她机会。” 咣当,马穆恩的佩剑掉在地上,一个将近两米的汉子就这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然后,黑暗的房子里,貌似也传出了低声的啜泣。 沐看着这景象,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跟着骑兵队一起,转身返回城堡。 第050章:护卫 是夜,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又坐在了一起,举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青绿色的酒液缓缓地泛着气泡,在壁炉金红的火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不过,两人并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终于,还是沐先开口了。 “话,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罗兰德波耶喝了口酒,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是想表示否认还是表示不确定。 商人也不管他表意不明的动作,继续,“在我看来,艾玛女士也算是一名好女人,最起码她也是爱着你儿子的,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做了一个普通人都会做的选择。这样苛责会不会不太好?哪怕默许她做你儿子的情人也行啊。” 老波耶叹了口气,“沐先生,你远离贵族的圈子太久了,贵族之间的龌龊事儿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干,继续“作为贵族的妻子,她肯定会掌握很多我们家族的秘密,哪怕是情人,从某种意义上也能掌握马穆恩的动向不是么?这对马穆恩,对家族来是致命的。贵族不敢向贵族动手,不仅是顾及那贵族的家族势力,更是担心会被所有贵族一致针对。这是长久以来,大陆间贵族间秘而不宣的约定。你应该也知道,贵族成为俘虏之后不能被杀死,可以交付赎金来换取自由,这也是约定之一。” 沐点点头 “但是,她是平民啊,哪怕和我儿子结婚了,依然改变不了她的平民身份。”老波耶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狠狠地喝了一口“贵族不能对贵族动手,但对平民,那就无所顾忌了。肯定有不少人会想着绑架她,拷打她,收买她。所以,我必须保证她对我儿子的爱要超越金钱,超越生命。然而,她做不到。” “可是,现在你儿子怕是恨死你了吧。”沐指了指花板,担心地“回来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沐,我是这里的领主,更是家族的族长。”老波耶的声音有些黯然“我必须将家族放在第一位。”他喝了口酒,继续“我这个年纪,死了都不算夭折,怕是也没机会再生个儿子了。所以,库劳到底只能是马穆恩的。我又何尝不知失去恋人的痛苦?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妻子死在我面前!但我必须得为家族的未来考虑啊。” 哪怕被万军追杀也能面不改色的汉子就这样醉着酒,趴在酒桌上痛哭,不知道是想起了过世的妻子,还是担忧孩子的未来。 能把麦酒这种低度酒喝的酩酊大醉,这波耶也是人才,商人微醺,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由衷地感叹,“唉,美好的爱情只会出现在中啊。”翌晨,当沐带着商队离开库劳的时候,没有人相送。哦不,也不能这么,罗兰德波耶家的老管家还是充满歉意地在城门口等着沐他们一行人。 “我家主人昨晚宿醉未醒,而主人。。。嗨。”他微微鞠躬,“所以,暂由老夫来给诸位送行。” “不打紧,”沐笑了笑,“遇上这种事儿,我们也很同情。” 老管家再次鞠了一躬,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和一根用麻布包裹的条状物,“这是从库吉特那边来的信,昨晚您休息以后才送到城堡,我就自作主张先帮您收下了。” “哈,那太感谢了。”沐笑着点点头,接过信封和条状物“那么,替我向罗兰德波耶问好。” 老管家欠欠身,目送沐的商队离去。 离开了城市,商队再次开进了维吉亚的霜原。沐望了望四周,确认周围的伙计还有赏金猎人们都有在认真警戒之后,终于掏出了信封,至于那个条状物,他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正当他准备拆信的时候,艾格娜的声音传了出来。 “沐,我感觉我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沐头把手伸进大衣,摸索着随身携带的刀。 “我后悔建议马穆恩找你出主意。”艾格娜淡淡地“你出卖了他。” “有吗?”沐倒是毫无感觉。 “有,你把他的事儿告诉了罗兰德波耶不是么?” “我可没有,罗兰德波耶就坐在挂毯后面,亲耳听到的。” “你!”艾格娜气急,连话都不出来了。 “安啦,”沐摆摆手,“你有什么后悔的,嗯?你向他介绍了我,我也的确给他出了可行的主意,这一点连罗兰德波耶都承认了,公平买卖,童叟无欺。哦,不对,我压根没收报酬,最后还是我亏了啊。” “可是,你。。。” “嗨,难道我向罗兰德隐瞒这件事儿他就不会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了么?”沐一边,一边继续摸索着刀,接着,又将昨晚喝酒的谈话向艾格娜了一遍。艾格娜闻言,也陷入了沉默。 “起码,这是我能做到最好的结局了。。。”沐在大衣中狠狠掏了掏,终于将那把刀弄了出来“而且,在这个该死的世道里,平民参合进贵族的事情里,没出人命就谢谢地了。” 艾格娜皱皱眉,“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也不是没有,但代价太大了。”沐拿起刀,在信封上划拉一下,“比如,我可以以我的名义给某个贵族送一大笔钱,然后让他收艾玛为义女。” “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做?” “因为代价太高了。”沐抖抖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钱什么的都好,但这个人情我消费不起,更何况维吉亚人信不信这个也两,到时候公媳之间会不会发生冲突,导致家族分裂更不准。比起去冒险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不如选择最简单,最稳妥的方案。而且,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考虑考虑到时候马穆恩若是即位,我怎么继续从他那里弄到便宜的铁。”沐喋喋不休,而艾格娜则再次陷入沉默,他明白沐的做法很合理,但心底里却对这种做法颇有微词,尤其是作为骑士的那一部分。不过,她很快就放下了,正如她向马穆恩的那样,沐的大多数行为还是符合“五德”的,虽然有一些打擦边球的嫌疑,但每次也能迎来最好的结果。而这次,她只是不确定商人是否给那波耶一家带来了最好的结果罢了。 “哎,不对!”艾格娜突然高声叫了起来,“我差点就被你晃过去了。就算你给波耶家带来了完美地结果,你出卖了马穆恩的事实依然没有改变!就像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哪怕带给人希望,也不能掩盖谎者不诚实的本质!” “好吧好吧,”沐有些不耐烦了,“就算我是出卖了马穆恩,那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为民除害’?还是就现在分道扬镳,去诺德投靠你的好姬友?” “你。。。”艾格娜有些受不了沐的嘲讽,急欲拔剑,不过还是深深喘了两口,冷静了下来,对着她老板道,“这样不对。” “孩才在意对错,大人只在意利弊。”沐并不在意艾格娜的想法,随口道。然后展开信纸,刚看了一眼,就被里面的官方措辞给恶心到了。 “写个信也用外交辞令,至于么?”沐无奈地吐槽着,但依然皱着眉头读了下去,读到最后,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吃了虫子的表情,但最终还是扯起一嘴笑容,“哈哈,看来我们最近‘桃花运’很浓啊。” “什么桃花运?”艾格娜从车厢里凑了过来。 “你自己看。”沐将手中的信纸塞给艾格娜,然后转过身继续赶车,经过诺德的糟糕路况后,维吉亚雪原上依旧保持地很好的道路,让沐感到十分过瘾。 虽然由于卡拉德帝国的决策失误,导致维吉亚的大量资源流入斯瓦迪亚的土地,但在这个过程中,维吉亚也不是毫无所得,他们引进了斯瓦迪亚先进的军制以及骑兵的训练方法,虽然他们貌似并没有学到精髓,但也让式微的维吉亚霜原骑兵算是有一定程度的强化。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维吉亚骑兵也能学会了红衫铁骑的招牌技能,骑枪冲锋。 骑枪冲锋是一项十分致命的技能。全身披挂的骑士和战马,以风驰电掣般的冲势,裹挟着万钧雷霆,径直冲进敌军的阵型,尖锐的骑枪毫无阻碍地刺进敌人的胸膛,造成不可逆转的杀伤。甚至,连全卡拉迪亚最好的铠甲,都不能使主人从骑枪下全身而退。然而,斯瓦迪亚骑士的骑枪冲锋通过队形的维持以及骑士之间的配合,让整只骑兵队能够进行多次冲锋,从而轻而易举地突破敌方步兵的阵列。然而维吉亚则不同,他们学会的骑枪的用法,但是却没能学会红衫铁骑冲锋的纪律,以至于他们进攻时只能冲一波,只能突破一层较薄的步兵阵列,更多时候是在被阻滞以后抡起斧头砍,跟随步兵一起加入混战。 虽然比起红衫铁骑来,维吉亚骑兵可能有所不如,但在库吉特和诺德的双向威胁下,急需机动兵力的维吉亚也不得不大量训练这些骑兵。并且,为了将他们的军力迅速运输到需要的位置,维吉亚人也效仿芮尔典人修建了规格较高的路。所以,这一路上,沐“开车”开的特别爽。 啊,好像又扯远了。总之,在我们介绍维吉亚骑兵的这段时间里,艾格娜也读完了这辞藻华丽,引经据典,但就是很难懂的信。 “好像是。。。邀请你去参加婚礼?”艾格娜抬起头,问道。 “是的,”沐笑了笑“那颜阿拉木图和图安别姬的婚礼。他们十三四岁就订了婚,这都十多年过去了,总算是修成正果。” “你和他们很熟?”艾格娜好奇地问。 “当然,”沐感叹道,“我最落魄的一段时间,就是他们向我伸出了援手。。。嗯。。。总的来,可以算是发儿。” “原来如此,”艾格娜点头,“我们现在去图尔加?” “不,去那拉。”沐在信纸结尾的地方点了点,然后耸耸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所有的宾客都是去那拉,连塞加可汗都没有意见。” “不过,”艾格娜拿着信纸抖了抖,“这那颜阿拉木图也够抠的,连张请柬都不发,就来这么一张信纸。” “好像是寄存在那拉的商会里,到了之后去取。” “这又是为什么?” “怕我掉了吧。”沐再次耸耸肩,“毕竟在商路上跑,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到时候,我拿不到请柬事,要是有人拿着我的请柬跑进婚礼捣乱,那事儿就大咯。” “贵族的婚礼也有人敢闹事?” “不好。”沐摇摇头,“库吉特人疯起来了,也没比诺德人好多少。”着,他又看了看信上的日期,“婚礼日期定在炉火之月,我们时间很紧啊,这次就不在日瓦丁停留了,直接往那拉走吧。” “那拉?”艾格娜注意到了这个地名,“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是那颜阿骨尔的地盘吧,就是新娘的父亲?” “没错。”沐点头道。 “奇怪,库吉特的婚礼都习惯在娘家举办么?” “我不记得有这个习俗,”沐耸耸肩,“不过到了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沐的商队在商路上风尘仆仆,在沿路村镇中稍稍地减少了一些货车的负担以后,一头扎进了斯瓦迪亚的地界。比起上一次来,伦迪亚堡已经算得上是时过境迁。还记得当时的伦迪亚堡,在开阔的平原上,是成块成块的农田,巧的民居配上袅袅的炊烟,显得特别温暖,一路上也有红衣骑兵相送,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而现在,伦迪亚堡虽然名义上仍然是斯瓦迪亚的领地,但实际上早已成为库吉特和诺德包围圈中的一座绝望孤岛,在库吉特人和诺德人不断的袭击之下,农田化为了焦土,民居化为了废墟,村民变成了奴隶,广阔的平原上到处都是被遗弃的尸体和旗帜。而骑士们,早已因为补给的断绝而对自己的坐骑痛下杀手。城墙上的斯瓦迪亚士兵也成了惊弓之鸟,哪怕是沐的商队远远路过,面黄肌瘦的他们都会跳起来准备战斗。 “不是停战了么?”艾格娜皱着眉头,看着城墙上虚弱的士兵“怎么他们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估计是被坑了。”沐盯着城墙看了一会儿,然后“地上的尸体还很新鲜,估计是诺德人或者维吉亚人扮成溃兵或者土匪,在这里四处抢劫商队与运输队,妄图困死这里面的士兵。而你应该知道,斯瓦迪亚领主之间的关系貌似比较微妙,看来也没有人愿意帮这位领主一把。” 艾格娜叹口气,“这座城堡要完了。”不知道她是同情城中苦难的士兵还是可惜斯瓦迪亚又要再次失去一座城堡。 “但愿他们能撑到下次开战。”沐比艾格娜还要悲观,还在胸前画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十字。 他们还没有离开伦迪亚堡的境内,库吉特前来迎接的骑兵就已经出现在沐的视野中。没错,现在斯瓦迪亚在伦迪亚堡的军势,已经弱到连威慑其他国家的部队入境都不可能了。 不过,这不关沐他们的事儿,远远的看到领头的骑兵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展开了一个难得的真诚笑容,至少,艾格娜觉得,这个笑容和老奸巨猾的沐很不相配。 “勿帖儿姐!”沐高兴地跳下车,而领头的那个骑兵就在撞到商人的一刹那紧急勒住了马,然后也跳下了马,笑着拍了拍沐的肩背,“沐弟,十年没见,壮实了不少嘛!” 勿帖儿,图安别姬的贴身女侍卫,在沐落魄的那段时间里,默默地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 “我的箭术和马术都是她训练的。”沐向他新招的两名雇员解释道,“也在我的第一桶金上帮了不少忙。” “那是你自己的智慧,我只是遵从主人的命令而已。”勿帖儿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角,笑着。十年之后的勿帖儿,依然保持着那机敏和忠诚的品质。只是若是当年二十多岁的她还有些青涩,现在的勿帖儿已经是一名妖娆的少妇,尤其是紧身设计的骑手甲,让她的身材更显诱人,只是,草原上粗粝的风沙,让她的脸颊多了几分沧桑。 “看样子,这些年你过得不错,”沐也笑着打趣儿,“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多笑容。” “臭子。”勿帖儿在沐的脑袋上捶了一下,这是她以前训练沐的时候常做的动作。只是,现在的沐比她还高出半个头,这个动作现在显得十分别扭。 两人熟悉的互动瞬间拉平了十年的时光,沐和勿帖儿再次恢复当年的熟络。 “真是亏了你了,跑了这么远。”沐重新驾起车,继续聊起,“怎么,别姬不用保护了?” “她现在的丈夫可是寸步不离,用不着我。”勿帖儿也不生分,直接坐上了沐的货车。艾格娜和班达克识趣地向后挪了挪。 “而且,”勿帖儿继续,“那颜阿拉木图和图安别姬都一致认为,派个熟人来接你更好。不过,你的动作也挺快,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斯瓦迪亚和维吉亚边界等你的。最近这一块地儿十分混乱。” “还不是你们库吉特人和维吉亚人搞的。”沐毫不在意,“不过我对我商队的护卫力量还是蛮自信的。” 闻言,勿帖儿首先就注意到了游弋在商队身边的赏金猎人们,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他们的巡游轨迹后,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护卫武术怎么样我不好,但在战斗经验上的确不错,这些侦查的路线以及移动的哨戒点最大化地减少了商队的死角。” “减少?”沐疑惑地反问了一句,“那就是,还是有死角咯。” “不一定,”勿帖儿递给商人一个神秘的微笑,然后突然拔刀向沐的脑袋砍去。 铿!锋锐的长剑贴着沐的脸挡住了这一刀,而在车厢里面,一柄大弩也已经瞄准了勿帖儿。 商人叹口气,“这么多年了,勿帖儿姐你这雷厉风行的个性还是没变啊。” 勿帖儿笑了笑,然后收刀入鞘,“你的护卫很强,这我就放心了。” 沐挥挥手,让两人放松。班达克老实地服从了命令,将弩弦松掉,然后示威式地擦拭弩机的零件,而艾格娜依然警惕地凝视着这位库吉特女战士。 商人回头看看警惕的骑士,解释“我在库吉特那段时间,勿帖儿姐就是这样训练我的反应力的,她刀法很好,顶多斩掉我的头发,不会砍伤我。”着,他有意地摆了摆背后的马尾,笑着“我都习惯了。” 艾格娜松了口气,埋怨道“你们怀旧就好好地聊聊,喝喝酒不好么?非要搞的这么惊心动魄的。” “哈哈,”坐在御手席的两人打着哈哈过去了。 “对了,勿帖儿姐,”闲聊了一阵,沐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没记错的话,在库吉特,婚礼一般不是在新郎家办么,怎么这次在那颜阿骨尔的地盘上?” 第051章: 勿帖儿倒是没有吊胃口,直接公布了答案,“今年冬祭在那拉。” “你是。。。”沐的眼睛慢慢张大“长者流营?” 勿帖儿点点头。 长者流营,库吉特信仰的中心。然而,正如其名,这个类似于真主寺,灵魂王座的神圣之地并不是某个固定的建筑,而是和其他牧民部落一样,逐水草而居。 其实话回来,长者流营的前身就是一个从大部落迁徙到卡拉迪亚的牧民部族,特殊的是,这个部族的人据能够沟通灵魂,能与逝去的先祖对话,寻求启示。库吉特人是信奉先祖的,所以这个部族的成员的身份立马显著提高,几乎都是各个部落“别乞”或者“孛额”,对应到罗多克教团,就是类似于主教和神甫之类的神职者。 库吉特每年都有两大祭祀,夏祭和冬祭。所谓夏祭,就是祈祷草原上的牧草丰茂,能让他们的牛群和羊群长地更加壮实。而冬季,是草原牧民牛羊交配的季节,因为这个时候怀孕的母牛或者母羊将会在春季或是夏季产仔,这样刚生下来的羊就能有充足的食物成长,不至于在羸弱时就被饿死。所以,冬祭大概就是祈祷牛羊办事办的尽兴,来年多产些崽子。当然,冬祭的时候,大概干草也收割完毕,尝试种田的农民也到了收获的时候,一些年老的牛羊,或是看上去撑不过冬季白灾的牛羊也会被宰杀,制成肉干,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冬祭也和斯瓦迪亚传统的丰收节有些类似。而且,相比于夏祭,牧民们匆匆祭完祖先还得接着忙着放牧,而冬祭之后,牧民却基本没什么事儿了,所以,每当冬祭的时候,各大部落都会聚在一起乐呵乐呵,例如举办宴会和庆典,至于聚会的地点,自然是由长者流营的大别乞占卜决定的,这不,今年,那颜阿骨尔撞了大运,冬祭的地点就选在了那拉。 “所以,真的是祖先保佑,”哪怕是勿帖儿,道这个话题也笑的很灿烂,“而且,流营的木真大别乞也愿意为姐祝福,这才是最难得的。” 着,她看向了沐,“真的,图安真的很走运,生下来有强悍的父亲守护,失去了母亲的时候有了未婚夫关照,感到孤独的时候你又来到她身边,现在到了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又有神圣的大别乞为她祈祷,真的,我都羡慕呢。” 沐却望着,眼中闪出了一丝眷念“这么可爱的女孩,上都会保佑的。”冬祭,是草原上的库吉特人最盛大的节日,哪怕像是那拉这种边城,在冬祭的护佑下,也如同首都图尔加一般繁荣。原本可以是冷清的那拉城顿时被重重叠叠的帐篷和大篷车包围,帐篷不用,自然是那些库吉特牧民的,而大篷车,则是嗅着商机来的各路行商。 沐看着这盛景,不由得咋舌,何止图尔加,哪怕是维鲁加的大市场也没这般规模。沐都有些惊讶,更不用班达克和艾格娜了。勿帖儿看着那俩护卫“四处乱窜”的目光,体贴地笑了,对身边的商人“我觉得这里很能赚一笔,你呢?” 沐点点头,“只是,我是做大宗生意的,笔买卖的话。。。” “就当参加节日如何?”勿帖儿貌似出主意道,“反正现在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 “也是,”沐点点头,“我得回忆一下这种摊位生意怎么做来着。” 勿帖儿微笑,“我可以帮你把这些货物运到城堡里去,我想在那颜老爷们手里应该能卖出高价。” “行,”沐感激道“那就拜托你了,勿帖儿姐。” 接着,商队就停了下来,沐遣伙计运着几车铁锭跟着女武士走向城堡,其他的零碎杂项则留在了他身边。 “听好了,伙计们,”沐拍拍手,对着剩下的伙计们喊道,“今这个库吉特的冬祭,是难得一遇的节日!所以,为了庆祝这幸运的一,老板我发福利,节日期间,我们在庆典上赚到的利润全部分给大家!” “哦哦哦!”伙计们一阵欢呼,就连老实的班达克也挥了挥拳头。 沐双手按了按,“行,我先去现场考察一下,艾格娜你跟这我。”女骑士点头默许。 “拉蒙,你去城里买些牛羊肉,香料。。。我们做那个,你知道的。”伙计闻言,兴奋地咧嘴笑。 “班达克,不不不,你不需要跟过来,你的弩在密集的人群中没什么用。”看着狙击手又将攻城弩掏了出来,赶紧制止“你带人清点一下我们还剩些啥,我好合计一下怎么做生意。” 班达克闻言有些落寞,不过还是点点头。 安排好了一切,沐带着女骑士走进帐篷区。可是没走两步,商人的眉头就锁的紧紧的了。 骑士看到了,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沐摇摇头,“我们来晚了。” 艾格娜抬起头,看着层层叠叠的帐篷,也明白了沐的意思。 很简单,帐篷太多,已经把商机最好的位置占完了。层层叠叠的帐篷一眼望不到边,几乎把那拉城的面积翻了一倍。不过,在沐为生意担心的时候,艾格娜也没闲着,只是,她并不在意什么摆摊的空位或者商品的价格,她的目光时常流连在大大摊位上的各色商品,糖果,吃,饰品,不过她还是忠于自己的职责,咽了咽口水,还是跟随着老板前进,只是,眼睛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 沐自然也注意到了艾格娜的走神,暗自在心里笑了笑,还是继续向前走。就在女骑士还在四处走神的时候,沐在一个烤肉的摊子面前停了下来。这个摊子比较靠外,而且处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以,哪怕炭炉依然散发着热气,但无人问津。“老板,来两串烤肉!”沐冲着摊前赋闲的壮汉道。 那壮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好咧先生,要什么口味的,椒盐,香料还是蜜汁?” “我来一串椒盐,”沐着,然后捅了捅身边的骑士,“哎,你要什么口味?” “哎,我也有?”艾格娜有些吃惊。 “当然,我们虽然要做生意,但首先要享受节日不是么?”沐耸耸肩,“吧,你要什么口味?” “呃,蜜汁的吧。” “好咧,一串椒盐,一串蜜汁!” 壮汉麻利地从一个砧板上切下了一些厚实的牛肉块,然后拿起两根木签穿好,娴熟地搁在了烧热的铁板上。 滋滋~~肉中的油脂被铁板一炙,一股香味顿时升腾而起。沐嗅了嗅,笑道“这香味,果然是好牛肉。” 壮汉憨憨一笑,冲着商人竖了个拇指,“行家啊,先生果然见多识广。” 商人继续,“肉好是烧烤的基础,但是,真正决定味道的,还是酱料,酱料不好,肉质再好也发挥不出来它的优势。” “那您就放心吧,”壮汉哈哈大笑,“我最有自信的,就是酱料。” 着,他就打开了一个坛子,然后提起油刷,粘起一些粘稠的琥珀色酱料,飞快地刷在肉串表面,然后在炭火上温了温,递给了艾格娜,“姐,这是您要的蜜汁烤肉。” 艾格娜接过肉串,心地嗅了嗅,然后轻轻咬了一口。顿时,鲜美的肉汁带着一丝丝清甜的香味在口中绽开,这让女骑士不由得惊叹了一声。接下来,随着贝齿轻咬,肉汁再次绽放,同时,炙烤的焦香与肉质的鲜香如同乐曲的主调与和弦一般,交相辉映,相互衬托。而且,牛肉的外部已然焦脆,而内部依然鲜嫩,两种不同的口感让每一口都是一种独特的享受。 “好吃!”女骑士惊叹道。 沐递过几个铜萨特,然后接过了自己的烤肉。 烤肉的壮汉擦了擦手,笑着,“先生您也是会吃的,椒盐烤肉绝对是最考验厨子身手的菜了。椒盐粉末放的时间要恰到好处,早了黑椒的香道会散掉,晚了盐又渗不进肉中。椒盐的量也必须合适,多了会掩盖牛肉的鲜香,少了又让牛肉寡淡无味。” 沐咬了口肉串,点点头,“老板你烤肉功夫不错嘛,非常好吃。” “嘿嘿,还是先生您有眼光,”壮汉拍着马屁。 “行,再来两串。” “好咧!” 沐和艾格娜每个人拿着一串烤肉边吃边走,都满是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的摊子,时不时买点点心尝尝,或者挑两件护身符或者首饰。不过,这里的依然是外围,闲逛的游客并不多。艾格娜似乎已经融入了节日的氛围,一边咀嚼着一块果干,一边扯扯身边的老板,“我们接着去哪?” 沐四下看看,突然眼前一亮,三两口吃完肉串,随手扔下木签,慢慢走到一名商人身边。这名商人满脸焦急,他的货车被各种包裹塞得满满的,但可悲地是车队四周都被帐篷围得水泄不通,无论他怎么吆喝,手下的伙计怎么用力,他的车队都没办法突出重围。 正当商人焦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沐施施然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商人一边咒骂一边不耐烦地转过身,等他看清楚沐的脸的时候,表情先是一滞,然后立马堆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这不是沐老板么,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幸会,幸会!” “沃拿特老板,真巧啊。”沐和这位商人握握手,笑着“您这是来参加冬祭?” “哪能啊,”商人挥手让伙计们休息,然后拍了拍身后的货车,“我本来拉着这几车坚果打算卖到图尔加去,你知道,这种林产在各国贵族之间销量都很好的。” 道这里,他的脸一垮,“我昨晚上还是在营地外围扎的营,结果今早上一起来。。。”他的手在周边的帐篷上点了一圈,“就成这样了。” 沐哈哈大笑,“这些库吉特冬祭,连夜赶来的牧民部落那可不是一般多。” “可不是么,”商人讪讪地挠挠头,突然看见沐背后抱着各种零食的女骑士,有些疑惑地问“这位是,您商队的新成员?” “可不是么?”沐向沃拿特介绍道“这位是艾格娜姐,接受过一段时间的骑士训练,目前在我的商队担任护卫。” “哦,幸会幸会,”沃拿特刚想握手,突然看到她怀里的零食,顿时恍然大悟,立马转身揭开货车上的油布,从里面捧出一大把山核桃放进女骑士的怀里,“来,尝尝,自家果园种的核桃,皮薄馅大,绝对好吃!” 艾格娜犹豫地看了看她的老板,沐看见她的眼神,笑道“拿着呗,沃拿特家的核桃的确是好东西。” 女骑士点头,“谢谢了,老板,”然后,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歪歪脑袋,“沃拿特卖沃拿特(alnu,核桃),算不算同类相残?” 两位商人闻言,爆发了一阵夸张大笑。 笑过之后,沃拿特抹了下眼角道,“沐老板,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的货车弄出去,你知道的,时间不等人呐。” 沐摇摇头,“我个人倒是不建议你去图尔加。”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冬祭,”沐解释道“冬祭对库吉特人来,可不是一般的日子。现在,那些那颜们八成都在往拉那赶,就算你赶到图尔加,也没有主顾啊。所以,我觉得与其千里迢迢赶去图尔加,你还不如直接在拉那卖。” “对哦!我怎么忘了?”沃拿特一拍手兴奋起来,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我在拉那根本没有什么门路啊,而且现在,就算摆摊也没地方。” “这样也是,”沐揉了揉额头,重新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不过很快,眼睛里光芒一闪,“啊,我想到了!” “什么!”沃拿特赶紧凑上去。 沐在核桃耳边轻轻了一段话,核桃商人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不由惊叹道“果然好主意!” “所以,”沐清了清嗓子,“我到前面去找找地盘儿,你去联络一下有意向的商人,最好先达成一个口头协议。” “好咧。”着,核桃商人就领着几个伙计跑出了营地。 “你跟他了什么?”艾格娜好奇的问。 “一点生意经而已。”沐笑了笑,“走吧,我们继续往前。” 第052章: 接下来,他们又在几个摊位前流连了一阵,比如丑陋的占卜婆婆,还有落魄的流浪画家。当沐看见那位画家拿着一堆大大的排刷的时候,强烈要求艾格娜去画一张画像,他自己则一边吃着女骑士的点心,一边给画家提着各种各样的建议。而站着一动不动当模特的艾格娜,额头上青筋暴突,几次差点忍不住抽剑去砍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终于,他们又在一片营地前停了下来,这片营地不算很大,被半人高的篱笆墙围起,里面一半是游人稀疏的舞台,而另一半则是拥挤的帐篷群,只不过和库吉特的圆顶帐篷不同,这里的都是萨兰德式的尖顶帐篷。 “萨兰德人?”艾格娜问。 “不是,是萨德赛人。”沐回答道。 正如罗多克有罗多克土著这种不太受待见的种族之外,别的国家,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比如,斯瓦迪亚就不怎么待见外国人,而萨兰德就特别不待见萨德赛人。 其实,萨德赛人纯论血统,和萨兰德人别无二致,只不过,他们的悲剧不是因为血统,而是因为信仰。前面过,萨兰德人的祖先是罗多克和库吉特地区的流放者,然后,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双手,在那片贫瘠的沙地上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文明。刚开始的萨兰德信仰十分混乱,有信祖先的,有信罗多克的,也有少数信梅兰朵和骑士的。直到被称为“先知”的神学家慕拉图德在沙漠深处的城市巴瑞耶广招信众,并建立了真主教,萨兰德的信仰才被逐渐确立。 在慕拉图德为萨兰德人画的大饼面前,先是最底层的奴隶跪了,然后平民跪了,最后贵族一看,这个教派貌似还不错哎,于是,干脆也跟着跪了,就这样,真主教成为了萨兰德的国教。 虽然,这个教派继承了梅兰朵的温柔,先祖的善恶有报,但同样继承了罗多克的偏激。就连慕拉图德本人也过,“我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捧着经书。”翻译过来就是“信我,否则去死!”这也是领主们喜欢这教派的原因,他们可以合理地向任何不信真主的人宣战,并且掠夺他们所有的财产,他们甚至可以诬陷自己人为异端,然后同样掠夺他们的财产。毕竟,在狂信徒眼里,异端比无信者或者异教徒更可恶。或许,罗多克和萨兰德总是把对方往死里坑,不仅是商业竞争的原因,当两个都有些偏激的宗教放到一起的时候,不打起来才真是见鬼了。 当然,哪怕真主是如此的强大,但萨兰德也依然有一帮愣头青敢正面刚。结果不用多,他们很快就被干掉了。慕拉图德杀了领头的领主,然后将剩下的人统统赶出了萨兰德,并且不允许他们定居或者返乡,否则,杀无赦。在这个萨兰德商队遍布大陆的时代,这些可怜人只好四处流浪,以卖艺和一些风尘生意为生。没错,这些人就是萨德赛人。 沐和艾格娜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萨德赛人的马戏团。马戏已经开始了,但商人还是付了两个第纳尔给迎宾的少女作为门票钱,让那个少女笑的连连往商人身上蹭。艾格娜看不下去了,挥手挡开了那位“殷勤”的女人。 “萨德赛人都这么淫荡么?”艾格娜不满地撇撇嘴。 “生活所逼。”沐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们在舞台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反正观众寥寥无几,空位很多。正在表演的是传统的萨兰德魔术,随着包着头巾魔术师吹奏沙笛,草筐中盘在一起的绳子竟然像蛇一样扭动着上升起来,然后,一名马戏团伙儿光着脚,就麻利地顺着绳子向上爬,随着绳子一起升到半空,边爬还伴随着音乐,做出一些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引得台下一阵阵惊呼。 连艾格娜都惊呆了,“呐,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沐偏了偏脑袋,“要我跟你解下密么?” 女骑士一愣,撇撇嘴,“你这家伙,倒是挺擅长破坏气氛的。” 商人笑着耸耸肩,不再话。 随着魔术师落幕,后面的表演也纷至沓来。比如艳舞,哑剧,驯兽表演,杂技等等,虽然没有魔术那般惊艳,但也算是优秀的演出。 演出结束,艾格娜叹口气“明明这么精彩的节目,怎么观众这么少?” 沐笑着,“因为他们情报工作没做好。” “什么?” “拉那城内,有那颜主办的舞台戏,刚好和这里冲突。。。” 沐话音为完,就感到后腰一凉,正当他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兜帽斗篷的身影冲出了营地大门。 艾格娜发现老板的行动有异,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沐耸耸肩,淡定地把手伸向后腰,然后拔出了一根短了匕首。 女骑士大惊失色,赶紧凑过去,打算查看沐的伤口。 “好了,不用看了。”沐拿起了匕首,在艾格娜眼前晃了晃,“没沾血。” “怎。。。怎么回事?”艾格娜惊魂未定,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啥,估计是上次在帕拉汶那个刺客。”沐将匕首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着。只不过是一柄普通的匕首,不,是刀或者更为合适,打制的很粗劣,还有铁锈和一些不知名的粘液,真要捅进身体,就算没死,估计也得破伤风。 艾格娜摸了摸沐的后腰,确实没有血液流出。于是,她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你。。。” 沐神秘一笑,“走了一趟诺德,我还是有点收获的。比如,条纹皮甲真的是个好东西。” 着,他撩开可上衣的衣摆,里面,赫然是一件贴身款的皮甲。 “只不过,就是有点热。”沐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沐随手拍了拍皮甲,抹去上面被划出的凹痕,然后拍了拍有些傻眼的艾格娜的肩甲“走吧,没事的。”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大门口,那名正在送客的少女立马又贴了上来。沐娴熟地掏出一枚第纳尔,手指一弹,硬币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在了少女傲然的双峰中,引得少女又是一阵惊叫。 “你们的老板呢,我有点生意想要和他谈。”沐微微一笑道。 少女愣了一下,然后微微躬身,对商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马戏团的老板正是刚才表演的那位魔术师,一名干瘦的老头子,常年卑微而低贱的生活给了他一个好脾气,看着所有人都是笑眯眯的,脸上的皱纹也和蔼地挤皱在脸上。 趁着马戏团演出之间的休息时间,老头子将沐请入了自己的帐篷,然后沏起一壶茶。这茶并不是大部落那边来的好茶,只是他们在旅途之中,采摘的一些带点味道的干叶子而已。 “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你们。”老头子笑着,“听,您有生意想谈?” “没错,”沐点点头,“我想,您对现在的客流量并不是很满意,对吧?” 老人叹了口气,“没错,谁也没想到,今年的冬祭居然会有那颜举办戏剧,唉,失策喽。” “所以,”沐摇摇头,“您的失败并不是这点,而是您吸引客人的手段太单一了。” “哦?”老头眯起眼睛,认真起来。 “舞台旁边有那么大的空地,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沐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比如,卖点水果,核桃,糕点之类的。” 老头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叹了口气,“主意是好,可是,我们没有那么东西卖啊。” “我有啊,”沐笑了笑,“这就是我想谈的生意,您有一片好地,而我有一笔好生意,这项合作,您觉得如何?” “的确是比好生意,”老头子眉开眼笑,“我们愿意接受这合作。” 沐点点头,和老头子很快商量好了场地的租金,和其他的合作项目,然后站起身,准备告辞。 “慢走,先生。”老头子双手合十,向商人的背影微微躬躬身子。 很快,沐就效率地联系到了沃拿特,将所有达成协议商人聚集到了马戏团的营地,包括卖烤肉的壮汉,占卜的婆婆以及那名流浪的画家。接下来,马戏团闭门谢客,营地中立马兴起了热火朝的改造工程。 “我靠,这招牌太气了吧,我们罗登-罗斯好歹也是大陆上有名的商行!”沐指着伙计手上的木板不满道,“你这木牌挂出去谁看得见啊!” “可是,老板,”伙计委屈地,“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最大的木板了。” 沐一捂额头,刚想骂这个脑袋不开窍的家伙两句,马戏团的魔术师老头子就笑着拍了拍商人的肩膀。沐回过头,刚好看到一个萨德赛人伙子轮着斧头,将一辆大篷车的护板砍了下来。 “我靠,”沐不由得爆了句粗口,然后冲老头子竖起大拇指。老头子和蔼地欠欠身子,双手合十。 “来来,木板没问题了,你们把招牌画起来,这个没问题了吧!” 伙计欣然领命。“唔,你这个袍子。。。”沐看着占卜婆婆一身洁白的袍子,一脸无语,“我记得您是占卜师,不是牧师吧。” “这么大的场面,当然要穿最好的袍子!”占卜婆婆振振有词。 商人一拍脑袋,把艾格娜推到了婆婆面前,“来,你来给她打扮打扮。” “哎?”艾格娜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打扮?” “就按照骑士里邪恶巫婆那样,怎么邪恶怎么诡异怎么来,”沐吩咐道,“作为老芮尔典,你总看过骑士吧。” “哦,好。”艾格娜一脸茫然地将唠唠叨叨的婆婆带进一顶帐篷中。 “你这个。。。”沐捻着鼠须看着沃拿特的伙计将一袋袋各色坚果搬进马戏团,“单独肯定不好卖,要不你这样,” 沐跟沃拿特商量道,“准备一些袋子,每样坚果都往里装一点,然后叫伙计在演出间歇时候在观众之间叫卖,价格定高点也无所谓。” “不愧是大商人。”沃拿特真心叹服。 “你的炉子往边上靠靠,”沐对烤肉的壮汉“你放的离舞台这么近,我都感觉到热气了。什么,怕没人?你放心,你的烤肉技术绝对NB,等香味一出来,绝对门庭若市!” “什么,你怕肉不够?放心,我的商队会给你供足,质量绝对有保证!” 壮汉只好一脸忧郁地将他的烤肉摊又往后挪了挪。 “至于你。。。”沐又看着画师,“你的工作摊我叫人帮你搞定,你现在帮我干件事儿,对,画传单,越简单越鲜艳越好,最重要的是你的设计,抄画什么的伙计们会帮你搞定!快快快,要尽快,我们打算在太阳落山前搞定第一场演出,能吸引到多少人全看你的了。” 画师唯唯诺诺地点头,然后忙活去了。 接着,他又指着一片空地,招呼着忙碌的伙计“来来,你们过来。把画师的摊子搬到那儿去,对对,往左边一点。” 指挥着将摊子摆好,还没等伙计们休息一下,沐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没完呢,你,”他指了一名伙计,“你去拉那城里去看一下,尤其是铠甲武器店,就买那种最便宜,但是最华丽的,对,每种风格的都要,去,赶快!” “你,”他又点了一人,“吧我们车队里的铠甲都翻出来,凑几套维吉亚和诺德风格的送过来,哦,对了,把艾格娜的头盔也借来。” “你问为什么?靠,只要顶上那个巨盔,不管穿什么,谁都知道是斯瓦迪亚的,懂?” “还有你,去马戏团问问,有没有备用的戏服,也都借过来。” “喂,别偷懒,你们在这里搭个帐篷,不用太大,更衣室而已!” “那边的,别他娘的磨蹭。” “那啥,独眼龙呢?我靠,逛街去了?赶紧叫回来,人手不足逛毛线的街!” “班达克,你也别闲着,把你的弩调到最轻,在这里摆个射箭的摊子,收入全部归你!” “拉蒙,拉蒙呢!肉还没回来么?” “艾格娜。。。哦,她去对付占卜婆婆了。” “沃拿特,你的伙计。。。” 。。。。。。 沐一头栽倒在帐篷里的毯子上,久久不愿再动一下。 魔术师老头子慢慢咂着茶水,和蔼地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累毙了,”沐眨巴一下眼睛,“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看到成果了吧。”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厉害了,”老头子继续咂着茶“我们的时代就要过去喽!” “唉,您不出去看看么,您的营地已经大变样了。” “我喜欢更热闹点的场景。”老头子笑着。 第053章:花园 “今正午,罗登-罗斯游园会开放!”站在主干道街心的孩一边向行人们派发着传单,一边重复地喊着这句话,不过,他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毕竟,兜里的铜萨特很有分量。 铜萨特,是流通在卡拉迪亚大陆上的一种额货币。第纳尔是金质的,价值很高,5个第纳尔就能买到够一支商队吃一的面包。但是,你拿着一个价值如此之高的第纳尔却买不来一颗卷心菜,理由无他,零钱找不开而已。人民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真拿一个第纳尔去换一颗卷心菜,所以,那个时候的人们只能选择将第纳尔硬币劈成两半,或者四半,八半,这就是半个第纳尔的由来。不过,着毕竟是人为行动,而且硬币又不大,不可能劈地那么准确,因此,总有人想用的那一半第纳尔去买东西,而商人们当然不愿意吃亏。当他们之中某位的脾气比较爆的时候,拳头就成了最好的协商道具。所以,斯瓦迪亚的谚语中,就有这么一句:“半个第纳尔引发的战争。”形容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引发的重大事件。 精明的萨兰德人很早就不满斯瓦迪亚人和维吉亚人掌握着铸币的权利,他们很清楚,这是一笔多么大的利益。于是,经过了长久的尝试和思考以后,他们发现:第纳尔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了,它的货币霸主地位根本无法动摇,然而,在低额度的货币上,整个卡拉迪亚却处与空白状态,萨兰德人很快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当时的苏丹下令,发行了银梅鲁和铜萨特两种货币,并规定了合理的兑换比,并且随着萨兰德的商队逐渐流入各地的市场,获得了很好的反响。就这样,银梅鲁和铜萨特逐渐取代了“半个第纳尔”。只是后来,慕拉图德建立了真主教,并宣布银为神圣的金属,不可用作仪式以外的用途,所以取缔了银梅鲁。因此,铜萨特就这样独占了额货币的霸主地位。 行人疑惑地拿过了传单,在用各种鲜艳颜色填涂而成的传单上,详细地写了时间,地点,以及一些可玩儿的项目,紧接着,是一句醒目的文字,“一起来庆祝这盛大的节日!”然后,就是一个大大地鲜红色箭头,以及一行字,“跟着箭头走!” 他抬起头,赫然发现街道两边的帐篷墙上都贴满了一模一样的传单,所有的箭头都直直地指着同一个方向。好奇地向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一个衣着鲜艳的少女正提着篮子,在给周围的孩子们分发着水果与蜜糖,她的身边,也立着一个和传单一模一样的牌子,箭头同样指着那个方向。 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又继续往前走了个路口,这个路口没有发糖的女孩了,而是一个抛球的丑,哦,不对,是抛水果的丑,那都快被抛成圆轮的球儿竟然是橙子苹果,都是罗多克来的新鲜水果!时不时,他还故意抛掉一两个,引来周围平民的哄抢。当然,丑的胸前也贴了一张传单,跟着箭头走! 于是,顺着箭头走下去,一路又看到几个发传单的孩儿,装成神话人物的艺人,以及当街决斗的骑士,当然,他们身边或者铠甲上都有“跟着箭头走”的传单。 终于,当他在这一条不算长的路上走得眼花缭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地方,罗登-罗斯的园游会,大大地玫瑰花招牌就堂而皇之地钉在营地大门的最顶上。 轰!站在大门两边招客的吞火人突然吐出两道炎柱,把他吓了一跳,然后,这才看见门内的情景,除了营地中间一顶巨大的帐篷之外,两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帐,热闹的人群已经将营地挤地满满当当。 走进营地,正面前就是大帐篷的正门,门上挂着马戏团的招牌,边上也立了个醒目牌子“凡持有马戏团门票的顾客,其他游玩项目享受九折优惠!” 行人摸了摸胡子,好像挺划算的样子,于是掏了一个第纳尔就进了门。 等他出来的时候,揣着门票,捧着一袋坚果心满意足。虽然比不上城里那么大排场,节目也都是“老三样”,但表演也算不错。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心浮气躁,刚刚跳热舞的女人真是太风骚了,那高高抬起的修长大腿,啧啧,他不由地向营地后面马戏团休息的帐篷望去,这里是萨德赛人的营地,享受一夜风情,应该不难吧。接下来,去玩儿些什么好呢?他这么想到,顺便环视周围一圈儿。首先被烤肉的香味吸引,正准备往那儿走,却发现摊子前早已排成长龙,还有些游客正捧着烤肉串站在长长的队伍中大快朵颐,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排队了。而忙着烧烤的那位壮汉确是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的样子,身上油光水滑,估计今收摊的时候,他自己也差不多快熟了。 烤肉摊子的旁边是一个酒摊,几张简易的桌椅,配上大大的酒桶就算开张。客人们正在这儿喝酒谈,顺便用隔壁买来的烤肉,水果,核桃之类的下酒。不过,这简易桌椅明显不够,很多人不得不站着侃,时不时地欢声笑语配着酒香肉香,让刚刚看完演出的这位也有些饿了。好在最边上的麦饼摊子人没那么多,去买两个填填肚子也好。 就在他拿着麦饼准备去烤肉的那边排个队的时候,他注意到营地另一边好像也不比这里冷清。他又好奇地去凑过去看了看,好家伙,那边人更多,大多数都和他一样,捧着刚买来的美食,边吃边逛。 如果那边是“大排档”,这边就是游乐一条街。有杂耍艺人在这儿表演自己的绝活,引来一阵吆喝,还有耍猴或者舞蛇的驯兽师那儿传来一阵阵尖利的喇叭声或者有节奏感鼓点。 有一片大点儿的摊位上摆着几个靶子,一名壮实的汉子顶着锅盔,穿着跟罗多克大兵一样,正扶着一个男孩儿教他用弩箭。男孩力气不够,弩机的后坐力让他歪歪倒倒,箭干脆就射到另一个靶子上去了,引起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不过大兵并不恼,摸摸孩子脑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雕以作安慰。 再靠边儿一点,是一排排铠甲架或者衣架,一些游人正有有笑地逡巡其间,挑选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然后走进一个隐蔽地帐篷。而衣架的旁边,则整整齐齐地坐了三个画师,正满头大汗地往画布上涂抹颜料,他们的面前,站着乔装成各种样子的人们。左边那个,穿着皮裘,顶着诺德战盔,双手持斧,双膝微弯,怒视前方,看那煞气逼人的眼神,汗津津的面孔和发抖的双腿,大概是快撑不住了,因而对画师的磨蹭非常愤怒。右边那个则聪明地多,穿着轻皮甲和斥候皮盔,一脚踩着酒桶,单手放膝,做瞭望状,另一手则自然下垂,握着一柄短弓。而那画师也聪明,这位原本长相很一般的先生在画作中英气逼人,背后的背景也是崇山峻岭,在他脚下的悬崖下面,则是一条蜿蜒前行的军队。而中间那位则非常罗曼蒂克,他穿着一身重铠,抱着艾格娜的头盔拄剑而立,一名漂亮的女子穿着斯瓦迪亚式的宫廷礼服依偎在他的肩头,一副鸟依人的样子。只是,他那库吉特风格的辫子给这画面增添了一丝幽默的气氛。而在这三组人的背后,还排着一片身着各式衣饰的游人。 正当游人感叹的时候,一名衣着华丽的贵族带着一帮穿着库吉特骑手甲的士兵就冲进了游园会营地。周围的游客见此场景,立马慌张地四处避让。只不过,那些士兵貌似很不给他们主公面子,要么不停地抽鼻子,吸口水,要么向画摊那边依偎在一起的那对儿投以敌意的目光。远远地看去,那位女士已然瑟瑟发抖,而那位扮成骑士的男性,虽然依旧笔直地站着,但他的腿已经在打着颤儿。 那位贵族见此,深感没面子。不过,他并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于是干脆打了个手势,让那些士兵自己找乐子去了,周围的游人见这群兵哥只是来玩的,顿时放下心来,营地立马恢复了游人如织的场面。至于那位贵族,并没有被任何一个摊位吸引,手提马鞭,绕过一个个摊帐,终于在后营找到了目标:马戏团团长的休息处,一间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帐篷。 听到里面的笑闹声,他眼中开始腾起怒火,尤其是当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一把拉开门帘,果然,正好看到那个人举着木杯尽情地喝酒。 旁边的人看到有人闯进来,先是不悦,当看清楚来人的衣饰以后,立马脸色惨白,纷纷膝盖打弯儿起身行礼,只有那个人笑着向贵族举了举杯子,“哟,哥们,没想到你也被来了!来来来,今晚你随便玩儿,账记我身上。” 听到这句话,那贵族不由得怒火中烧,甚至周围战战兢兢地商人们都能听到他如同风箱般的呼吸,“我,沐,你是不是忘了我请你来是干嘛的?现在太阳都特么下山了!” 沐一听,表情立马陷入了呆滞,过了良久,才讪讪笑道: “不好意思,真忘了。” 作为整个库吉特最神圣的部落,长者流营自然不会跟那些平民一起,挤在拉那城外。其实,大别乞占卜出的冬祭地点也不正好是拉那城,而是拉那城以北的某个地方。现在,长者流营就驻扎在那里。 而今,在空还只是蒙蒙亮之时,神圣的营地之内就挤满了人。从装束上看,都是各个部落的那颜,那颜,别姬,别妃之类很有身份的人物。,他们就围坐在高大的图腾柱旁边,等待着破晓的那一刻。 不过站远点看的话,就会发现这群人中有两个画风不对的家伙,一排黑压压的脑袋中突然出现两个深棕色的点,这不能不明显。沐还好,在阿拉木图强烈要求下,还是换上了库吉特传统的礼袍,起码在色调上还能与其他人保持一致,而艾格娜则固执地穿着斯瓦迪亚风格的礼服,混在一群库吉特人之间,显得特别扎眼。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姑娘是斯瓦迪亚贵族出身,就当是芮尔典人无聊的自尊心作祟,也没管她。 沐地打了个呵欠,眨眨眼皮,无精打采地盯着面前的图腾柱。昨晚被捉进城以后,就被库吉特各路大佬抓过去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沐摇摇脑袋,希望自己清醒一点,也不知道昨半醉半醒之间,被那些混蛋坑出去了多少商业机密。 “老板,”艾格娜跪坐在沐的身边,声提醒道“现在不是一般时候,请注意保持自己的仪容。” 沐转过头,看见神采奕奕的女骑士,就知道昨晚上她睡的很好。沐叹了口气,拿羡怨的黑眼圈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图腾柱,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随着太阳初升,地平线逐渐泛出金色的光泽,光芒越来越鲜艳,逐渐给图腾镶上了一道金边。商人这才发现了图腾的玄奥之处:这图腾很高,比帐篷高出了四五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立起来的。而且,这图腾看上去很新,漆色依然鲜艳,没有任何瑕疵,一些刻下的雕纹也依然有棱有角,丝毫没有被岁月磨圆。 嘶,也不对。图腾最顶端已经有些掉漆,远远地看上去,已然有些斑驳,棱角地方的漆色甚至已经被磨掉,而再往下,各种图案也越来越鲜艳,越来越棱角分明。 看样子,这图腾是经历和很长时间才雕刻而成。他再细看,果然如此。最顶端刻画的是库吉特铁骑横扫过雪原上的村子,稍微下面一点,是竞技大会上群雄争霸,再下面一点,则是库吉特骑兵和维吉亚骑兵交锋,然后是库吉特攻城,各种各样的雕刻一次排列,直到最后,众人围拜高耸的图腾为止,这一年内发生的大事儿在图腾上一应俱全。 “厉害啊,”沐不由得轻声感叹。看来这长者流营与其是祭司,不如是史官。只不过他们用木石而不是纸张记录着库吉特的历史。另一边的阿拉木图听到了商人的轻叹,不由得一阵自豪,捅了捅沐,声,“厉害吧!” 第054章: 沐扭过头,看着熟悉的脸,有些疑惑,“你作为那颜,和我们这帮客人坐在一起干什么?还不赶紧到前面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阿拉木图对沐疑惑的眼神很满意,不由好为人师地解释道“在祭祀的场合,我们库吉特人只讲辈分,不讲地位。” 沐微微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都是和他年纪相似的年轻人,而他的背后甚至还有些流鼻涕的孩儿安静地坐着,只不过,他们眼神四处飘,明显不是什么安分的家伙。 就当沐还想再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鼓点和喝声。他抬起头一看,只见一名穿着皮裘,带着羊头骨冠的老头子摆着腿,挥舞着羽毛装饰的棍子跳到了图腾之前,一边吟哦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音符,一边在众人面前跳大神。 沐看着那健生的老头子蹦蹦跳跳,觉得还不如萨德赛的健舞好看。于是捅了捅阿拉木图,声问“现在干什么,看那老头子跳大神?” “嘘。”闻言,阿拉木图立马掩住了商人的嘴,“那可不是跳大神,这是祈祷之舞!看好了,跳舞的人可是大别乞,所有看到这舞蹈的人都能得到先祖的赐福呢!” 沐拉掉了阿拉木图的手,做了个鬼脸,不过还是默下声来,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老头子跳大神。终于,老头子跳完了,佝偻着腰,慢慢走了下去。然后,数个健壮的大汉抬着烤好的全牛摆在图腾面前,然后,又有身着华服的亮丽少女挎着果篮,将难得的鲜果一枚枚摆在靠牛的旁边,这就是库吉特人的献祭。 接下来,各个部族开始献上贡品。随着一个个部落的名字被报上,壮汉们抬着一只只烤好的牛羊,恭敬地摆在流营献上的贡品周围。沐听着报上的名号以及送上的牛羊,心里了然。这里的部落都有自觉,最先送上的,是塞加可汗的贡品,然后,是阿骨尔以及阿拉木图的老爹之类一干肱骨重臣的献祭,再就是一些部落,基本是按照部落的强大程度自发地排起顺序。而贡品的丰富程度也是按照家族的实力进献,比如,阿拉木图家是一门双那颜,那么他们家就奉上了双份的贡礼。 沐又捅捅阿拉木图,“要是我不满意这个献礼的顺序怎么办?” “憋着,冬祭以后再去找场子。”阿拉木图声解释道,“你要在这个场合敢把自己的顺序往前提一提,那就相当于向整个汗国挑衅。” 商人点点头,这就是统治者要维护的秩序,违反秩序者,要么实力超然物外,要么就是全民公敌,国王是不会允许一名刺儿头生存在他地头上的。待各个豪门望族都献上了贡品,那跳大神的大别乞又上来了,只不过,他手上的棒子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反而拿出一柄明晃晃的银刀。他又在一堆贡品前唱了一阵,跳了一阵,然后突然一挥刀子,在贡品上溅出一片血。然后,就看到银刀连挥,从每头牛羊身上挖下了最好的那块肉,在众人面前堆在一起,然后挑了几个硕大饱满的鲜果,摆在了肉块之上,然后跳到了肉堆前面,拜了两拜,泼上昂贵的进口橄榄油,接过火把,将其点燃,迎着烤肉的芳香,这位大别乞又开始围着火堆跳起舞来。 “这是向先祖献祭,表达我们这些后辈的诚意。”阿拉木图趁着沐还没开口,赶紧解释道,不过,当他看到沐的动作,就知道自己白解释了,因为那个商人正盯着烤的香喷喷的火堆,不住的咽着口水,今的早饭还没着落呢。 接下来的事儿让沐惊呆了,只见在老头子跳舞的当儿,又跑出来几个流营的族人,之间他们一人拿着一柄刀,分分钟就肢解了一头牛。然后后面跟上来的女人,迅速将肢解下来的肉挑拣一阵,然后又分得一些。将依然显得很大的肉块放在一个个木盘上,再配上一个鲜果,就给坐在最前面的老人送了过去。那老人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烤肉,吃的汁水淋漓,感到油肥了,就啃两口鲜果解解腻。 “这。。。这也行?”沐盯着自己盘子,震惊地不知道从何起,他身边的艾格娜也皱起眉头。沐两根手指捻着骨头将肉提了起来,外表虽然被烤的焦香,但内里还留着血水,顺着骨头一滴滴地滴到盘子里。接下来的事儿让沐惊呆了,只见在老头子跳舞的当儿,又跑出来几个流营的族人,之间他们一人拿着一柄刀,分分钟就肢解了一头牛。然后后面跟上来的女人,迅速将肢解下来的肉挑拣一阵,然后又分得一些。将依然显得很大的肉块放在一个个木盘上,再配上一个鲜果,就给坐在最前面的老人送了过去。那老人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烤肉,吃的汁水淋漓,感到油肥了,就啃两口鲜果解解腻。 “这。。。这也行?”沐盯着自己盘子,震惊地不知道从何起,他身边的艾格娜也皱起眉头。沐两根手指捻着骨头将肉提了起来,外表虽然被烤的焦香,但内里还留着血水,顺着骨头一滴滴地滴到盘子里。 沐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先问,“这个。。。吃贡品是不是不太恭敬啊。” “那有什么,”阿拉木图好不在意,也把自己的肉块拎了起来,“我们的祖先更在意我们后辈的心意,在穷困之时,哪怕只有一块奶酪,先祖亦会赐下祝福。先祖是伟大的,是仁慈的,而且分享与互助的精神与先祖的庇护是我们库吉特人能一直蹒跚行至现在的原因,而分食这贡品正是这种精神的延续,也是接受先祖赐福的方式。”然后,他举了举肉块,接着“吃吧,不必顾虑。” “这。。。”沐看着手中三分熟的牛肉,有些犹豫,“就不能烤的再熟些么?” “再熟些?那就不好吃了。”着,阿拉木图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后享受地咂咂嘴,“鲜嫩,肥硕,有嚼头,真是美味啊!” 沐看了看手中的牛肉,有看了看女骑士,之间她将肉在嘴边来来回回了许多次,就是没有下口的决心。 这时候,阿拉木图又了,“唉,最好的部位都给了前面那些老家伙,这肉筋挂太多,真是可惜了。”然后,他又看了木一眼,疑惑地问,“沐,你怎么不吃啊?这可是先祖的赐福,可不能浪费了。你之前不是还抱怨没早餐么,这肉可是最好的餐点。” 沐点了点头,然后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一口咬了下去。初入口还不错,是一阵烤肉特有的焦香,但随后,噩梦就来临了。一阵泛着浓烈腥味的液体就喷射如口中,虽然牛肉的膻味儿没有羊肉那么浓烈,但在以香料闻名的库吉特,居然没有在烤肉里放哪怕一丁点,按照阿拉木图的话,香料会破坏肉质的鲜美,是对先祖的不尊重。所以,半生不生的血腥味以及还有点粘稠的液体就这样在口中过了一圈儿,让商人一阵恶心。沐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只想强行将肉块吞下去,只是刚刚那一口咬的太大,实在无法下咽,只好再次咬了一口,然后又是腥味一溅,让沐一阵窒息,更可怖的是,三分熟的牛肉不知道是肉的韧性,还是牛筋的牵挂,一口还没有咬断,沐只能再次咬了下去。。。 等沐将这一块肉吃完,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已经变成了黑白色,别当早餐填肚子了,就连昨晚的酒菜都差点吐了出来。艾格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每一口下去,脸上就白了一分,时不时还以手掩嘴,以掩盖不适之感。同样是烤肉,差别怎么能有这么大! 沐掩着嘴低下头,强忍着想吐的欲望,赶紧拿起果子咬了一口。很快,他的脸又皱缩在了一起,我靠,这看上去这么漂亮的果子竟然跟柠檬一般酸!他恨不得将舌头伸出来亮亮以缓解完全被麻痹的味蕾。 就在商人忙着掩饰自身的不适时,忽然被身边的阿拉木图一阵猛拍。 “喂喂,打起精神来,赶紧的,重头戏要来了!” 沐强自忍住恶心的感觉,应答道“什么重头戏?” “先祖的启示。” “啥?” 阿拉木图指了指前面的流营族人,不再话。 商人抬头一看,就看见那些别乞,孛额人手一个球形香炉,一手提着就从最大的帐篷中走了出来,另一只手则举着一根火把,然后均匀地分布在人群的各处。 “他们这是干什么?”沐疑惑地问。 “你等着就是了。”阿拉木图貌似相当兴奋。 沐又抬起头,看着那些神职者,就看他们打开香炉,捻取一根干的药叶,在火把上一燎,然后又丢回了香炉。很快,香炉之中就冒出了滚滚白烟。神职者点点头,然后盖上了香炉盖,但那白烟依然不依不饶地从炉盖上的镂空出翻滚了出来,然后慢慢撒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弥漫了整个会场。 沐嗅了嗅,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般的熏药啊。他正想问,就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心下立马大惊,正准备询问身边的阿拉木图,却见他也眼神涣散,嘿嘿地笑着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艾格娜下意识就撩起斗篷捂住口鼻,所以,情况稍好,但也只是看着身边的人统统陷入涣散的状态,而她自己,也没有多撑住多久,只觉得视野一花,眼前的景色已经全变了。 面前密密麻麻的人头早已不见,而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头盔,原本空落落的空也旌旗满布,刀枪如林,而她,仿佛也回到了那与诺德相互征伐的日子,站在了高崖之上,审视着自己军阵。她不由得呆了呆,神圣庄严的祭典顷刻之间变成了肃杀的战场,虔诚的人群变成了严整的军阵,一往无垠,看不到边际。血红的旌旗,血红的战袍,血红的盾牌纹章,紧密地连成一片,由于斯瓦迪亚的军纪的约束,这么庞大的战阵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话,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被战火掠过的红沙地一般。 艾格娜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望向沐的方向,这才发现,那位商人和自己都坐在高大的重装战马上,他身着斯瓦迪亚特色的无袖板甲,将重盔抱在怀里,脸上的胡子随着战场的烈风不断抽动。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他还特别在马上夸张地欠了欠身子,好像是骑士在给公主行礼一般。 沐的背后,也是一名骑士,不过明显比商人要肃穆地多,全身甲胄和头盔将他包裹地严严实实地,见到艾格娜的目光向他投来,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微微点点头。虽然看不见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艾格娜知道这位骑士就是克拉格斯。 莫名的,心底涌上一股豪情,她从腰间拔出佩剑,优昙花纹章在若隐若现的阳光中闪烁起摄人心魄的光泽。就当她的剑斜指空的一刹那,背后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然后一阵,又是一阵,连绵的号角声顿时连成了一片。低处的军阵顿时爆发出坚毅的呐喊,整只大军开始向前冲锋,仿佛一阵赤潮涌向那不知名的敌人。 就在这一刹那,景色再次一滞,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祭祀场。 “刚刚。。。”艾格娜抚了抚额头,“那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先祖的启示,艾格娜姐。”阿拉木图自豪地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而沐则悄悄凑到她旁边,耳语道“一种有致幻效果的药草,啧啧,真是好东西。” “哎,沐,”阿拉木图又把商人扯了过去,“你看到了什么?” “第纳尔,”沐微微一笑,“满满一宫殿的第纳尔,可以游泳的那种。” “啧,真是守财奴。” “你咧,看到了啥?” 闻言,阿拉木图微微一愣,脸颊涨红,羞赧地不再话。 沐看到这伙计这表情,脸上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库吉特人总把时间安排得很紧,这让沐不太习惯。比如,这次,上午才刚刚吞了一块半熟不熟的烤肉,还没有享受一顿可口的午饭安慰一下肠胃,下午就匆匆赶回拉那,婚礼的整备开始了。作为新郎,新娘双方的贵宾,哪怕再不情愿,这位商人也只得义不容辞地过去帮忙。 不过一看婚礼的流程,商人就麻爪了。 “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沐看着长长的拖到地面的流程单,不由得有些抓狂,“献礼之类的也就算了,焚香祷告也的过去,这刀斗是怎么回事,婚礼流程中真的应该有这么一项么,或者你确定这是婚礼而不是某种庆典?” “这是大别乞的安排,兄弟。”阿拉木图也苦着脸,安慰地拍了拍商人的肩膀。流程虽然繁复,但沐这家伙只用参与其中几项,而这位新郎可是全程作陪的。 “别的先不,”沐戳了戳流程单,道“这个刀斗是啥,我从没有听婚礼还有这么一项啊,不是牵个手,敬个酒,吃个饭就完事儿了么?” “这就来话长了,”阿拉木图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还是解释道“当听冬祭的地点选在拉那的时候,阿骨尔和我父汗就去觐见大别乞,只是希望他能多留一阵,为我和图安主持婚礼。” “但,大别乞却,婚礼是件喜事,若是融入到祭典之中,定然能给我们的部族带来更多的赐福,所以,他们俩老就同意了。”阿拉木图耸耸肩,这个动作是他时候被沐带坏的铁证,不过,现在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一个中二的老头子忽悠两个正常的老头子一起犯二,”沐撇撇嘴,“我有点明白了。” “嘘!”阿拉木图大惊失色,知道这家伙从来都喜欢些俏皮话,但没想到这次的如此惊世骇俗,赶忙四下望了望“你这么我,或者我爹就算了,诽谤大别乞可是重罪啊!” 沐不屑一顾,不过还是继续问,“那这个刀斗就是这三个老头子拍脑袋想出来的咯。” “也不是,”阿拉木图挠挠脑袋,“每次冬祭不是有个保留节目么?” “你,勒哥尔汗传?” “没错,就是那个。” 勒哥尔大汗,是整个库吉特,甚至整个大部落部族心中最辉煌的一名英雄,甚是比冈定-海瑞布雷克斯之于诺德人还要受到尊敬,甚至已经被神话了。就像一些同样信奉先祖的部落***奉的不是部族的图腾,而是勒哥尔汗的塑像。这位英武的大汗早已成为库吉特人心中先祖的标志。 第055章:受到尊敬 至于这位大汗为何如此受到尊敬,主要是因为他的伟大功绩,统一了整个大部落。在勒哥尔可汗之前,草原上是千万分散而居的部落,他们互相攻伐,相互厮杀,抢夺着生存所需要的一切资源,简单点,就像是冈定靠岸前的诺德一样,当然,现在的诺德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而勒哥尔可汗也是其中之一,他通过联姻,附庸,征服,联盟等各种手段,不断地收复周围的部族,然后慢慢变得强大起来,最终统一了整个草原,建立了后人所称的大部落,并被所有人称为大汗。也就是在他的治下,这个草原民族才觉醒了民族意识,在对待周围部落的态度上,除了威胁和储备粮之外,又多了盟友这一种选择。勒哥尔大汗逝世后,虽然部落之间又开始相互征伐与劫掠,但大部落这个名称依然被保存着,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弃这个名字。这也是在东卡拉迪亚的大草原上,库吉特汗国能够成立的原因之一。 道民族感,诺德人就显得原始太多。直到现在,他们依然不把非自己部落的诺德人当自己人,而现在的诺德王国,虽然也吞并了许多其他诺德部落,但也是建立在冈定的那一个部族的基础之上的。而其他的诺德人,虽然也很崇拜这个扇了不可一世的大帝国几个耳光的领袖,但也只不过是崇拜而已,该抢,或是能抢的时候决不手软,这些混乱的海盗,也让历代诺德国王头痛不已。 嘛,虽然扯到了一些题外话,不过话回来,勒哥尔大汗在所有库吉特人心中地位之重,以至于他的传记就像斯瓦迪亚的骑士一样,被人们所追捧。而且,为了表示对这位领袖的纪念,每次祭典长者流营都会排演其中的桥段,最令人们叫好的,就是这位大汗在年轻时代单骑突入雪山,杀死白魔王,并抱得美人归的狗血故事。 “所以,”沐揉了揉额头,“这刀斗,就是一个戏剧咯,唉,起个这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阿拉木图也貌似头疼地揉着额头。 “本来?”沐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不吉利的词汇。 “是啊,”阿拉木图点点头,无奈道,“本来大别乞是安排的戏剧,可是那颜阿骨尔觉得不是很好,是既然是婚礼,就应该弄些和婚礼匹配一点的活动,但每次祭典勒哥尔汗传又不能没有,于是就会谈就僵持住了。” “后来呢。”沐心下一阵不祥。“后来就是我父亲的建议,”阿拉木图揉了揉太阳穴,继续“他打算引用勒哥尔打败白魔王抱得美人归的故事,我饰演勒哥尔,图安则饰演那位别妃。三个人都觉得不错,但排演戏剧有些来不及了,于是干脆就简化成了一场决斗。双方用木刀交锋,但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放水,但决斗以后双方必须一笑泯恩仇,不能因此伤了和气。大别乞也觉得不错,甚至想在整个王国推广呢。” 沐一阵了然,合着这是一个中二病带着另外两个中二病一起犯二的故事啊。。。可是,他心底突然咯噔一下,问道“话,你决斗的对手是。。。” 阿拉木图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容,“肯定有你就是了!” “靠,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商人在那颜的肩膀上狠狠地捶了一下。他明白了,这哪是决斗啊,这是在结婚前最后的一次机会,新郎与仇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而在婚礼时就必须诚心诚意地向新人献上祝福。。。。嘶,老实,挺不错的一个创意呢。 “可是。。。如果我把你击败了怎么办?”沐转念一想,问道。 “还用吗,勒哥尔大汗可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十万大军呢。所以,我也可以叫一名伙伴上来助战。” “那如果我侥幸又赢了呢?” “当然再叫一个,”阿拉木图嘿嘿一笑,“知道把你打倒为止,或者你能打倒十万人。当然,这样赢下来,我也不太好看就是了。” 商人倒抽一口凉气,打十万人,开玩笑吧!不过,她也明白,毕竟是别人的婚礼,好歹给新郎留点面子不是? “好吧,好吧,我服了你了,”沐无奈地摇摇头,“到时候让你赢得漂亮些就是了。” “不,”阿拉木图很坚定地拒绝道“你必须全力以赴,哪怕像上次那样,把我击败也没关系。” 沐先是一脸不耐烦,不过片刻之后,又悠悠叹了口气,“又是所谓武人的荣誉感是吧,我倒是见多了。” “不,这是我自己的愿望。”阿拉木图笑了出来,“打败你可是我从以来的愿望,我可不想留下遗憾。” “行,满足你的愿望。”沐叹口气,也笑了,“到时候,别哭鼻子哦!” “你才是!” 两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突然,沐又开口了道:“起来,图安在哪儿,我来了之后一直都没见过她,勿帖儿姐也不见了,好像连早上的祭典都没参加。” 阿拉木图的眼神立马警惕了起来,仿佛防狼一般“你想干什么?” 沐见此,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问问,问问。。。” 那颜叹了口气,还是“你知道,库吉特的新娘在婚礼前不见人的,但是祭典确实没有错过,只不过跟着我的母亲和一些女眷在一些帐篷里参加的。” “那,那半生不熟的肉。。。”沐倒抽了一口凉气。 “当然是有的,这可是先祖的赐福啊。”阿拉木图的理所当然。 “这个这个。。。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 “你们芮尔典人就是破事儿多,”阿拉木图白了商人一眼,“我们肉都吃了几百年了,也没见出啥事儿。” “哦,还有啊,”阿拉木图突然,“现在图安是我的别妃,你少跟她见面。” “我靠,你当我什么人啊!”沐抓狂道“我早就表明态度了好么?” 道这里,那颜也不依不饶,完全不复之前好兄弟的态度“你可是我的宿敌啊!” 沐无奈,友谊的船啊。。。。库吉特本来就不似斯瓦迪亚那般,规矩繁多。所以,婚礼的会堂很快就准备好,并且开始迎接客人。阿骨尔作为可汗的忠犬,在那颜中地位很高,邀请的那颜自然无不应允,很快,拉那的城堡就人头攒动。库吉特人并不习惯使用桌椅,所以城堡大厅中被鲜亮的毛皮毯铺满,墙上也挂上了花纹繁复的条幅,在地毯上还放置了柔软的靠垫,这样那颜们可以躺在地毯上,一边享受着侍女们托盘上的食物,一边欣赏着婚礼上的表演。一盏盏的油灯被放在毛毯间隙处的空地上,散发出悠悠的光华,无数盏油灯如同繁星一般, 嘛,真奢侈。 当然,塞加可汗也来了,在赞扬了一番阿骨尔的丰功伟绩以后,也混入人群,与来宾们笑起来,当然,他也没有放过沐这位大商人,尤其是前两又从他的商队中分了一杯羹以后。这次,貌似还想达成一份长期的协议。生意来了,沐自然不会拒绝。他如同游鱼一般,灵活地穿梭在各位那颜之中,达成了一份份相当有前景的契约。 随着一阵悦耳的马头琴声响起,会场变得安静起来,沐也端了杯酒,匆匆和身边的那颜结束了谈话,找了一个角落里的靠垫坐了下来。艾格娜也摆脱了一帮贵公子,自然而然地坐在沐的旁边。 待所有客人都落了座,一扇幕帘被挑开,身着华丽嫁衣的图安别姬,哦不,现在是别妃了,就娉娉婷婷地,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清秀的容颜配上,金碧辉煌的衣饰,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只是,沐在心底却感到一阵陌生,是呐,这个女子即将嫁为人妇,成为雍容的贵妇,再也不是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眼巴巴地盯着第纳尔的姑娘了。那今的礼物。。。沐不由得摸了摸带来的木盒,也不知道还符不符合她的心意。 新娘参与的第一个环节就是献礼。库吉特风俗中的献礼很有意思,礼物价值的多寡只是第二位的,第一位就是献礼者的心意。所以,在献礼时,所有的来宾都约定俗成,只奉上一件礼品,但必须在礼物上展现他们的诚意,而不是大包包的各种奇珍异宝。换句话,在这个场合,一个亲手雕刻的撇脚木雕都比一块儿大金砖更容易获得主人的好感。 最先献礼的,当然是塞加可汗。这位老头子奉上的是一个貌似身经百战的号角,这东西虽然并不值钱,但其中的象征意义明显比礼物更加贵重。这个号角代表了阿骨尔家为了库吉特汗国所立下的赫赫战功,而上面的刀痕和裂纹则表示可汗认可阿骨尔家的辛勤,换句话,就是赞赏阿骨尔对自己的忠诚,再次拔高了阿骨尔在那颜中的地位,这是一种无上的荣宠。 图安感激地向可汗屈膝见礼,可汗满意地点点头,将献礼的位置让给下一个来宾。 后来的献礼就平凡很多,强大的那颜献上珍珠,宝石之类名贵的首饰,而弱一点的则献上手制的奶酪,熏肉,最引人注目的一个部族,直接从门外搬来了一个图安的等身木雕,引来周围宾客的一阵惊呼。 最后,轮到沐登场。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捧起身边的盒子,然后走上前,看到她的嫁衣,不由得愣了一下。鲜红的鹅绒,缀着金丝以掩饰瑕疵,一如十多年前,不是最上品的料子,但在优秀裁缝的手艺下,这套嫁衣依然非常美丽。沐将盒子放在图安的手中,微笑道“希望你还喜欢。” 图安愣了愣,低下头,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手上的盒子雕刻十分精美,似乎看不到一点儿改刀或是失误留下的刻纹。盒子本身,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深紫色的光泽,隐隐散发出一种恬淡的香气,极尽雍容,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时候,那个月夜,那段颓墙,以及那个抱着鹅绒的少年,似乎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是,手中的这个盒子远比之前那个华贵,相信其中的内容一定会是一个惊喜。 她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打开盒盖,盒子里不是鹅绒,而是一套做好的宫装,斯瓦迪亚款式中较为朴素的一种。只不过,这种朴素并不是它的短板,反而更加衬托出衣料的细腻与柔顺。长长的衣装上居然找不到一点儿瑕疵,仅仅用金线绣着简单而婉约的花纹,虽不华丽,但更显大方与自信。起码在沐看来,这种设计很称图安别姬,至少。。。是十多年前的那位图安别姬。 看到这宫装,图安久久不能回神。她已经出落成了一名美丽的女子,时候的那些偏执,那些倔强早已在漫长的时光中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就是逐渐增长的见识。她知道,这套宫装又多么来之不易,一点瑕疵都没有的鹅绒,绝对是罗多克王室专营,哪怕是再富有的商人也无法直接进货。虽然市场上并非没有,但要弄到这么一匹衣料,要付出的绝对不只是一点第纳尔而已,尤其是还要找到超凡的裁缝能如此和谐地将低调和奢华两个看似相反的特征融到一起,这人情绝对不,更不提沐在收到请柬的时候,还是在半路上,可以根本毫无准备。就这件宫装的价值,可能比那些珠玉宝石加在一起还要贵重。 图安感到眼角隐隐有些泪光闪动,不是为了这价值连城的衣饰,而是那心意,十多年前,那稚嫩的少女,固执地愿望,他,还记得。 别妃忍住哽咽,轻轻拭去了还来不及涌出的泪花,在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正如一个没心没肺的萝莉,“谢谢你,沐,我太喜欢了。” 沐微微笑道,微微欠身行礼,“你喜欢就好”然后背过身去,摆了摆手,径直离开了别妃,正如上次相见。 第056章:献礼 献礼结束,添酒,回灯,重开宴。众多那颜们再次有有笑地喝成了一团,艾格娜也再次被贵公子们包围,而沐则找准目标,凑到那个跳大神的老头子身边,笑吟吟地敬酒个不停。这个老头子也聊发少年狂,来者不拒,推杯换盏之间就大着舌头跟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副相见恨晚的意味。为了表示他的遗憾,还特别赠与了那种据可以和先祖交流的药粉给沐,希望他以后的路一帆风顺。 沐志得意满,这个老头子的确聪明,但唯一有一点就是性格中。。。嗯好听点叫轻狂,难听点叫中二,只要把他得情绪调动起来,其他就好办了。不过,他看着老头子快倒了,赶紧找了个理由离开,毕竟他还要给图安夫妇赐福,若是倒这儿了,影响可不太好。 正当商人四处寻找新目标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过来一看,是阿拉木图。 “走吧,跟我去隔间里准备一下刀斗的事儿。” “现在?”沐看了看正在接受着各个部落祝福的新娘,“现在缺席真的好么?” “无所谓,接下来几个环节都是亲友之间的,我可能还要陪一下,但你就无所谓了。”阿拉木图回答,“所以,好好准备一番吧,别让我,不,别让图安失望。” 沐耸耸肩,“你放心吧,我可不会手软。” 阿拉木图将沐带进了别间,道“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衣服,你可以随便取用,但务必打扮地有点白魔王的样子。” 沐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鬼头面具,比划两下,答道“这个没问题。” “还有,”阿拉木图拿出一柄木剑递给商人,“知道你们芮尔典人擅长使剑,特别给你削了一把,如何,顺不顺手?” 沐看了看宽大的护手与尖锐的三角锋刃,苦笑了一下,“哥们,剑也有很多种的。我比较习惯手半剑或者骑士长剑,但这个阔剑就。。。”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都用马刀的,”阿拉木图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凑合一下吧,要不,你用真剑也可以?” “算了,凑合一下也不是不行,”沐掂了掂手中剑,道“有没有配重,这木头太轻了。” 如果那颜阿拉木图从就是库吉特下一代那颜中的佼佼者,那这位胡拉那颜则是那个苦逼的第二名。从时候起,他就一直生活在阿拉木图的阴影下。他可以打遍所有的同龄人,除了阿拉木图;他的马术甚至可以傲视一些身经百战的老那颜,除了阿拉木图;他走到哪里都能得到美丽少女的爱慕,除了图安,额,阿拉木图的未婚妻。到了现在,经过了德赫瑞姆那场大战,阿拉木图终于成就了一番功业,将头衔前的那个字去掉,除了没有领地之外,已然是一名被所有人公认的贵族,还成就了一门双那颜的荣耀。库吉特的贵族体制和维吉亚可不同,那颜的分量比波耶要重得多,只有拥有成为部落首领资格的人才能被称为那颜,而不像维吉亚或者斯瓦迪亚,一个城门官都有可能是波耶或是爵士。 而胡拉呢,自然也是经过了一番血战,然而除了一些战利品和赏赐之外,一无所有。他还是只能傻傻地等着自己的老爸翘辫子以继承他认为应得的地位。他婚礼的时候,只有亲近的几个部落来贺,哪有现在这样,又是冬祭,又是庆典的。所有有名有姓的那颜济济一堂,连可汗本人都来了。 婚礼又是一件神圣的事,为新郎,新娘献上祝福的祷词中,就有宽恕和原谅的相关词句。在部落间还在相互冲突的时期,部落和部落之间的矛盾不能更深重。当时的大部落一团混乱,可能今你们还在打生打死,明就得迫于外界压力联合对敌。可是,人总有自尊心的,总不能联合就联合吧。更何况就算真的联合了,估计也得担心对方在背后捅刀子。于是,一个简单,快捷的法子被想了出来,联姻。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原谅与宽恕被写进了祝福的祷词,婚礼过后,两个部落之间就要消弭一切之前争端和仇恨,共同应对即将到来的威胁。实话,这个法子还挺有效,当时草原上的几个强大的部落就是靠着不断联姻发展壮大的。 这个习俗就这样保存,并发展了下来。现在,在婚礼过后,所有参加过婚礼的宾客无论和新郎新娘家有多么大的恩怨,婚礼过后,这些恩怨就算都消去了。 当然,如果你真的和新郎新娘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想就这么放过,办法也很简单,不去出席婚礼就是了。但是,现在又不一样。先不自己这点恩怨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和这两家实权派那颜交恶,更何况这次婚礼塞加可汗也来了。这位可汗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对于整个汗国的控制力还是挺强的,别库吉特汗国唯一一支算得上是重骑兵的部队就在他的麾下,就算不动用武力他也有100种方法让反对者们过不下去。要是缺席了这婚礼,不是摆明了不给他面子么? 但是,他不服啊!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比阿拉木图那个混蛋差,他所得到的东西比自己多纯粹是因为他们家走的和可汗更近,这位声名鹊起的那颜只不过是个利用裙带关系人,仅此而已。 眼看着他在台上笑的开心,自己愤怒不已,可是,谁知道那个自大的家伙居然搞出了刀斗这种把戏。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哼哼,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么?”胡拉冷笑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就念叨着现编的台词就跳上台去。 库吉特是个尚武的民族,而且,对规矩这种事儿也不甚在意,一看这下子有乐子看,这帮那颜立马兴奋了起来。不仅不制止,还叫起好来。胡拉自然料到会出现这种事,他现在扮演的是白魔王手下的喽啰,将要面对了可是十万大军。而且,除了那个被阿拉木图挑出来的倒霉蛋,估计也没人愿意和他并肩作战。不过,胡拉心里也清楚,他没必要打败十万人,只要堂堂正正地击败阿拉木图,就能大大地削了这位新晋那颜的颜面,同时,自己也能名声大噪。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而胡拉的老爹见此,脸立马气的涨红起来,不过很快,又变得煞白,因为他看见了可汗递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可汗见此事已经有些超出控制,于是赶忙扭脸看向大别乞,问道“这样。。。没问题么?” 大别乞老头子似乎还没从酒意中清醒过来,大着舌头笑嘻嘻道“这。。。这有什么要紧的?勒。。。勒哥尔大汗都有十。。。十万大军,还。。。还不许白魔王有一两个手下?” 可汗闻言,也点点头。继续看着会场中心的热闹。 场中两人并没有废话多久,一个那颜看到两人要打起来了,赶紧兴冲冲地跑到里间,抄了把木刀丢给两手空空的胡拉那颜。 胡拉那颜也没废话,接过木刀就强攻上去,引来周围一阵叫好。 阿拉木图心里微微一凛,倒是飞快划出两刀阻止了胡拉的攻势。攻势受挫,胡拉没有一点疑迟,飞速退了两步。他并不是第一次和阿拉木图交手了,其他的库吉特战士,喜欢以攻对攻,擅长在快速的攻击中瓦解对方的攻势,或者被更快的对方瓦解。而这位新晋那颜,不知道跟谁学的,不仅不喜欢进攻,还特别擅长防守反击,通过格挡,让对方攻击停顿以制造破绽,然后趁着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予以还击。就是这一手,让狂野的库吉特人很是不适应,总觉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且还让棉花里头藏得针刺了手。 现在自己的攻势受阻,胡拉知道,反击马上要来了。果然,阿拉木图顺势一扫,但胡拉早已后退,这一刀扫了个空。然而阿拉木图不依不饶,紧跟着挥出了第二刀。胡拉见此,心里不由一喜,这个懦夫终于开始打对攻了,要是论对攻。。。胡拉那颜不有地咧起嘴角,他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想到这里,他手腕一抖,出刀更加快速,更加凶狠。 阿拉木图的攻势瞬间和胡拉的攻势交织在一起,两人之间顿时腾起一片密密麻麻的刀影,木刀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围观的那颜们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在他们看来,这种疾风骤雨般的对攻才是最精彩的。 一切正如胡拉那颜所料,他的攻势的确厉害,阿拉木图才威风了几分钟,攻势就被打压了下去,逐渐变成守势,而他自己再次加快了出刀的速度,逼得阿拉木图只能左支右突,勉强地格挡着袭来的刀风。 正当他洋洋得意,准备一股做气击败对手时,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嘶。。。打着打着,怎么对面有成守势了?不好!果然阿拉木图一记角度巧妙的格挡让他的攻击为之停顿,然后对手的刀锋向上一挑,反而胡拉自己的刀被击开,身下空门大露。胡拉有些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阿拉木图则是蓄谋已久,一脚踹在了胡拉的腹部。 胡拉只觉得肚子一阵剧痛,下意识地躬下身,然后一记连贯的刀击斩在了他脑袋上。啪,刚刚清醒了一点的胡拉一下子又被打蒙了,他下意识地想还击,但是握刀的手又遭到了狠狠一击,吃痛之下,手不自觉地松开来。吧嗒,木刀落地,他就这样被缴了械。等他回过神来,阿拉木图的木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阿拉木图微笑着。 胡拉咬咬牙,“我不服。” 阿拉木图收了刀,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教你一句话,胡拉,我一个兄弟以前教我的:‘打架,是要用脑子的。’” 在阿拉木图放出了这仿佛胜利宣言的一句话之后,那颜们顿时再次爆发出欢呼声,为胜利者祝贺。而犹自梗着脖子不服的胡拉那颜也被他老爹的手下拖了下去,免得丢人现眼。 躲在暗处的沐闻言,也是微微一笑,现在,差不多该他出手了。 英雄获得了胜利,自然应当接受周围人的欢呼,以及美人的香吻。阿拉木图也没例外,他击败了胡拉那颜,正在众人的欢呼中深情款款地走向图安别姬,而图安也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正当两人之间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空中掠过,直射阿拉木图。阿拉木图也是一惊,连忙退了一步,然后挥刀欲挡下这一记突袭。啪,谁知当他的木刀斩到黑影的一刹那,黑影立马被劈地爆裂开来,一阵白烟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面对突生的异变,所有人都愣住了,一阵嘈杂顿时在人群中响了起来,随之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塞加可汗的卫士也连忙站起身,将可汗和大别乞护在身后。 “卫兵!卫兵!”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烟,哪里来的烟?” “咳咳,这不是烟,是面粉,咳咳,我被呛到了!” “靠,谁这么缺德!” 这帮百战将军的素质还是过硬的,在经过开始的骚乱以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警戒着四周,随着尘埃渐渐落定,人们的视野也逐渐清晰。这时候,突然有人惊叫道 “白魔王!” 众人顺着那人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刚才的角斗场中央,阿拉木图和图安别姬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影,拄剑半跪在地上。白烟消散,众人才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一席雪白的斗篷,半耷在地上。斗篷中露出的甲胄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那人抬起头,人们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斑驳的深棕色长发下,是一张被粉末染得惨白的脸,口鼻处掩着半块鬼头面具,那邪异的笑容现在显得格外狰狞。 那人站了起来,拍了拍正迷糊着的图安的脑袋,扶着她在最靠近决斗场的垫子上坐下,然后对正在抹脸的阿拉木图“如何,哥们,这特效不错吧。” “咳咳,爽歪了。”阿拉木图咳了两声,但还是笑着回答,顺便把自己的脸抹的更花。此时,那颜们才发现,这片会场已经被一层薄薄的白色覆盖,正如传中勒哥尔可汗与白魔王决战的雪地。 “有创意!”那颜们见此,心中的愠怒一扫而空,纷纷称赞商人的这个闪亮登场。至于大人物们,还醉着的大别乞早就乐不可支了,脸上落满了面粉都不自觉。而塞加可汗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擦干净脸,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对立的两人。 等阿拉木图把脸上的面粉擦干净,沐才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念起台词,“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早呢。” 阿拉木图一挺马刀,“恶魔,受死!” 抢攻!居然是抢攻!这次抢攻的居然是阿拉木图,那个总是防守反击的阿拉木图!所有观战的那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兴奋起来,主动发起攻击的阿拉木图,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啊! 对面的魔王不疾不徐,一抖斗篷,顿时在那颜的面前又激起一阵白烟。 第057章: 场外的图安一声惊呼“心!”,只是那颜此时已经闪避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白毛风”糊了眼睛,视野顿时变得一片白茫茫。而这时,魔王也提剑攻了过去。 视野收到伤害的那颜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个影子向自己冲来,赶紧挥刀防御自己的要害,然而,还是感到身上受到了几次猛击。 会场外顿时响起一阵嘘声, “无耻啊!” “卑鄙!” 塞加可汗也皱起眉头,问身边的大别乞道,“这样偷袭,是不是不太好?” 此时的大别乞已经清醒一些,不过依然饶有兴趣地咋咋嘴“他是白魔王啊,白毛风可是魔王的招牌,我倒觉得那位剑士能想办法还原这个特色,真心演的不错呢。” 塞加可汗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法。 场上的战斗还没结束,阿拉木图虽然硬挨了几击,但依然牢牢地守护着自己的要害,也算是挺了下来。他后退了两步,暂时脱离战斗区域,然后赶紧一抹眼睛,视野总算是稍稍清晰了一些,不过剑锋已经递到了眼前。 那颜再退,然后挥刀总算是挡下了这一击,不由心道好险。此时他的视野依然模模糊糊的,但已经勉强能看清楚眼前的敌人。只是沐依然紧紧地抓着进攻的机会,一剑又急又快地劈了下来。那颜挥刀迎上,然后双手握柄,反手一压,希望通过力量优势击破这一道剑击,但是商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见此情形,另一只手也推在剑脊上,强硬地抵住了阿拉木图的刀刃,战斗陷入了僵持。 “我,”沐的语音中带着笑意,“这招爽么?” “卑鄙!”阿拉木图已经打出了几分火气,眨了眨红肿的双眼,怒道“在面粉里掺盐,这么损的招也真亏你想得出来!” “哦?”沐也愣了一下,不过立马爆发了一阵笑声“哈哈,这可不是我的锅,我直接从厨房里拿的,那时候,怕是厨师们正打算做烤饼吧。” 话音未落,沐突然向后急撤一步,剑势瞬时一收,阿拉木图收力不及,木刀直直地劈在地上,沐挥剑,借机向那颜的颈部划去,阿拉木图大急,急忙一仰头,剑尖儿就擦着喉结过去。经过惊险一刻,那颜也没有慌张,绕过剑击之后,身体摆了一个圆圈,趁着前倾的趋势,马刀斜斜一挥,斩向商人的下盘。沐赶紧跃起避过这一刀,但手上不停,依然不依不饶地攻向阿拉木图。 啪,从上而下的剑击势大力沉,阿拉木图也不愿硬接,用马刀稍稍偏转了一下攻势,还是侧身闪过。然后挥刀斩向落地的商人。商人也没有一点犹豫地退了一步,然后更快更猛的剑击攻了上来。 阿拉木图毕竟是库吉特人,见对手强攻上来,那还能忍?立马发起了更加犀利的连击作为回礼,两人之间再次爆发出一阵刀光剑影。 两人不断交互的步伐踩在地面的白色上,再次激起一阵阵的白烟,而升腾而起的白烟又被锋利的刀风劈开,在空中盘旋,扭曲,有的甚至跟着剑锋游动,如霜似霰,又仿佛传中英雄们战斗时爆发的战气,让观众们仿佛一瞬间身临其境! 围观的那颜们见此场景,先是愣了良久,然后爆发出一阵当最热烈的欢呼! “好!” “真,真棒!” “啊,我也想上去打两下了。” 大别乞哈哈大笑,这两个东西真是太有创意了,真要演神话剧的话,不定还不如这决斗效果好!这手法,一定要学习,一定要!“差不多了。”就在战斗即将进入白热化的时候,阿拉木图突然听到沐的声音。 “什么?”那颜有些疑惑,但眼见沐高高跃起,双手握住剑柄狭着风雷之势狠命地劈了下来。那颜愣了一下,不过手还是下意识地挥剑,依然用尽全力砍了上去。 啪,阻力没有那颜想象的大。“嘶,怎么回事?”阿拉木图还没有想明白,就见自己的马刀劈过,沐手中的直剑应声而断,然后他的刀狠狠地劈在商人的胸膛上,沉重的力道让他倒飞而出,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再次激起一阵浓密地白烟。 周围的观众愣了一下,然后立马疯狂地欢呼起来,勒哥尔再次击败了白魔王,草原上的白灾终于结束了。 倒是饰演勒哥尔的阿拉木图还在发懵,刚刚还打的很激烈,怎么这就结束了?他疑惑看了看手里的木刀,自己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于是,不由得望向自己的那个损友,却见他依然躺在地上装死,只是不停地冲自己眨巴眼睛。 图安如烟投怀一般,冲进会场,扑进阿拉木图的怀里,然后在他满是面粉的脸上吧唧一口。他这才反应过来,高举着马刀宣告胜利,周围也相应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看事情差不多了,沐也一边哎哟着,一边揉着胸口和屁股站了起来,刚准备退场,却被阿拉木图拉住,然后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多谢了,兄弟。” “自己哥们,别客气。”库吉特的月亮依然皎洁如昔,阿拉木图提着一个酒壶推开了城堡顶楼,瞭望塔的地板门,出乎他意料的,瞭望塔坚硬的石砖地上,已经铺了一大块地毯和一堆软垫,软垫上已经躺着了一个人,正优哉游哉地喝酒赏月,时不时捻起一块奶酪或者肉干丢进嘴里。 “哈,房间里没找到你,就想着你肯定在这。”阿拉木图也在毯子上坐下来,“库吉特人可没心情揽风赏月,就你们芮尔典人讲究这些有的没的,哎,垫子分我几个。” 沐冲着他的脑袋扔了几个垫子过去,“啧,我你别总是拽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成不,揽风赏月指的是逛窑子好吗!” “真的?”阿拉木图挠挠头,有些尴尬地问。 沐点点头,“真的。”他又往背后的垫子上靠了靠,“今不是你的新婚之夜么,不抱着图安睡觉跑这儿来装什么艺术家?” 阿拉木图摸了摸鼻子,更加尴尬了“这不还在祭典么,大别乞祭典期间见血不吉利,我这不就被赶出来了么。” “见血?”沐先愣了一下,嘴巴莫名地开合两下,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从嗓子里爆出一阵笑声,然后很快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阿拉木图道“见。。。见血。。。哈哈哈哈哈。。。十。。。十多年了。。。还能见血。。。。你。。。你。。。哈哈哈哈!” “闭嘴!”阿拉木图恼羞成怒地扔了一个靠垫回来“再一句试试!” “哈哈,好好,我闭嘴,我闭嘴。”沐强忍着笑坐起身,向阿拉木图滑稽地躬了躬身子,“祝你龙精虎猛,早生贵子啊!” “滚!” 两人扭打一阵,又各自分开,躺了下来。 “我,”阿拉木图理了理被沐揪皱的衣襟,“数数日子,明你们就得出发了?” “才不咧,这里游园会的生意貌似不错,等节日完了再走。”沐拢了拢落在毯子上的奶酪,然后在里面挑挑拣拣,促狭道“怎么,利用完了就想赶我走了?” 阿拉木图才不管他的废话,继续问“等冬祭结束?你不做萨兰德的生意了?” “是啊。”沐无奈地摸了摸隐蔽衣袋里的木筒子“萨兰德的那些狂信徒们又发疯了,据在全国大肆清扫异教徒。啧啧,真的很难想象萨兰德的同行们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 阿拉木图翻了翻白眼“以你的身份,那些阿匍们拉拢还来不及,会拿你开刀?” “阿匍不会,但是那些狂信徒会。”沐无奈地耸耸肩,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反正我又不差这点钱,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冒险。” 然后他又一拍脑袋,“哎呀,对了,这趟不要食盐了,全给我进香料!” 阿拉木图点点头。他接手过家里的生意,知道一些事情。食盐这种东西,虽然是库吉特的特产,但也只有在萨兰德才能卖出好价钱。很明显,亚伦,帕拉汶,提哈,日瓦车则等城市都在沿海,而且,这些城市都在国家的腹地,环境较为安逸,漫长的海岸线有条件让他们建造晒盐场,满足全国的用度。而萨兰德,在这点上就有点苦逼了,因为它是一个完全内陆的国家。当然,这么也不尽然,沙瑞兹离海岸还是挺近的。但问题在于,沙瑞兹是萨兰德抵抗罗多克的重镇,时不时就会爆发大战,因而早已完全要塞化,就算建起了盐场,在战火之下也存在不了多久,那仅能生产出来的一点点盐完全不够。所以,从其他地方进口食盐成为了必须之举,而库吉特的盐矿产量可比晒盐场要大得多,这便宜的盐自然成了萨兰德商人们最优先的选择。当然,这也是为什么,这盐,只有在萨兰德才卖得出价格的原因。 相反,香料这东西,在哪而需求都相当大。贵族们的食物需要用香料调味,僧侣们需要用香料焚香祷告,士兵们需要用香料给干肉防腐,医师们也要用香料和橄榄油调制药膏。所以,基本上只要是从库吉特出来的便宜香料,拉到那儿都能卖个好价钱。沉默了半晌,阿拉木图突然,“今的婚礼相当出彩,真是太感谢你了。” 沐在阴影中撇撇嘴,“搞得这么生分干什么,又不是十多年没见了。图安被她老爹关在家里没办法,但你可没少跑到商会来找我喝酒。” 阿拉木图干笑了两声,浅酌一杯,然后为沐也满上。 沐接过酒杯,一口饮尽,然后立马咳了起来“咳咳,靠,你子阴我!我你什么时候开始用杯子喝酒了呢!”然后他咋咋嘴,道“这是六蒸六酿的上品马奶酒吧。” 马奶酒是草原上的特产,而这种蒸过的马奶酒也是大陆上少数几种烈性酒之一。 “没错,”阿拉木图咧嘴笑道“老爹的收藏,我悄悄拿出来的。” “都是那颜了还干这种事?” “今高兴,而且老爹他也管不到我了。”阿拉木图笑着。 阿拉木图的确很高兴,因为他真的坑到了这位老奸巨猾的商人。这马奶酒怎么也是烈酒,只要在喝之前稍稍嗅一嗅就能发现端倪。然而这家伙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灌了下去,这种信任让他感到了异种一种的满足感。当然,能看到商人出丑,也有一点开心就是了。 “接着。”阿拉木图扔过去一根长条状物体。 “什么?”沐一看不是靠垫,立马伸手接住,仔细一打量,是一把马刀,库吉特风格的,不由问道,“你扔我一柄马刀干什么?” “谢礼。”阿拉木图嘬了口酒,慢慢道“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不答谢一下总觉得过意不去,你好好收下就是了。” 沐看了看手中的马刀,又想了想库吉特那坑爹的锻冶技术,苦着脸道“我,你不知道送什么的话把刚才那酒弄两瓶就好,要不直接上第纳尔也行,这个马刀。。。” 阿拉木图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道“我愿意回礼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还特么挑挑拣拣?算了,你自己看吧。” 沐就着月光和灯火,将刀在手中翻覆一阵,不是很华丽,但是皮鞘,护手都很紧实,看样子是真的可以拿来砍人的。皮鞘尖端的金属刀珌,和刀柄上,库吉特风格的轮式花纹依然很清晰,没有一点儿磨损,应该是一柄新刀。他将刀抽出来一截,却见月光溅在刀刃之上,泛起一阵涟漪。 “咦?”沐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刀刃上可不是什么涟漪,而是一圈圈细密繁复的不规则环形纹理,他不由得赞叹一声,“是阿默拉德钢!” 阿拉木图骄傲地笑了笑,促狭道“所以,我可不会送些拿不出手的垃圾,这刀可不会像你的那柄木剑一样莫名其妙就断了。怎么样,还满意?” 沐耸耸肩,脸一下子苦了下来,“看样子,我又得花不少时间练刀法了。” 阿拉木图闻言,哈哈大笑。 沐端起自己的酒壶,给自己满上,然后又给阿拉木图的被子里斟满,“来,尝尝,格林德酒厂的麦酒,我手上最后一桶。”然后举起自己的木杯,一饮而尽。 阿拉木图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酒杯,再看看沐手上的大木杯,怒喝一声 “混蛋!” 第058章 一早,沐揉着脑袋走进餐厅。六蒸六酿的马奶酒好喝是好喝,但毕竟也是烈酒,今早上起床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只是,在商路上常年奔波让他养成了一个及其强大的生物钟,现在哪怕头疼的痛不欲生,但已经睡不着了。至于那些那颜们,昨晚喝的也不少,估计还在客房里呼呼大睡。 餐厅之中,已经有人了。沐仔细瞅了瞅,笑了,这城堡里,有强大生物钟的人可不只他一个。 “早上好,艾格娜。”沐找时候在一旁的侍从要了份早餐,在艾格纳身边坐下来。 “早上好,老板。”艾格娜点头示意,继续吃着他盘中的早餐。 迟到一半,艾格纳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话,库吉特人真卑鄙。” “嗯?”沐愣了一下,稍微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笑道“怎么卑鄙了,现在都是库吉特人我卑鄙呢。” “您的行为的确有待商榷。”艾格娜毫不留情地,“但是库吉特人更无耻。他们竟然在您的武器上动手脚,简直是武人的耻辱。” “哦。何以见得?” “您的武器断的蹊跷。”艾格娜解释道“先不阔剑结构本来就坚固而结实,而且,您的剑断的位置也不对。如果真的是被刀砍断的话,折断口应该在交击处,而您的剑却是齐根而断,所以。。。” “观察的挺仔细嘛。”沐笑着打断了艾格娜的话,“不过,这次你真的冤枉库吉特人了。” “嗯?”这回轮到艾格娜愣了“为什么?” “因为剑是我自己弄断的。”沐笑了笑。 “什么!” “在上场前,我把木剑削断半截,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只能在剑柄那里削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忘了我们过来是做什么的了?”沐耸耸肩“我那哥们也是别扭,不仅想赢得漂亮,还不想我放水,我只能这么搞了。” 艾格纳点点头,这货还是有些良心的嘛。维鲁加是个优雅的城市,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哪怕经历过战火。与斯瓦迪亚的战争还不过一年,城内战争的痕迹已经被清扫一空,颓坯的砖石已经被清理,烧焦的树木也被重新栽种,被守城军士们当做口粮的观赏鱼也重新被放养,除了偶尔能在角落里找到遗落的箭矢和生锈的半截剑刃之外,貌似再次恢复到战争之前的状态。 沐的视线从阳台外边某栋房子上的黑痕上移开,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不再看房子下面匆匆跑过的士兵。 “怎么回事,这些士兵可不像平常在巡逻。” “当然不是,哈基姆苏丹在沙瑞兹陈了重兵,怕是马上就要打进罗多克了。”碳炉的前面,雅米拉正贴心地为他调理着酱料“现在,罗多克的领主们已经在集结军队,正准备开服边境。” “这是报复去年罗多克入侵萨兰德吧。”沐将一片蘑菇放在碳炉上,在表面刷上一层鸡蛋浆。次和斯瓦迪亚的战争中,芮尔典人虽然大溃败,但死的都是些炮灰,反观罗多克,在城战中,驻扎维鲁加的狙击手和军士为了拖延时间,和斯瓦迪亚的炮灰们逐街争夺,虽然击毙了大量攻城的轻步兵与重装步兵,但自己损失也相当巨大,而斯瓦迪亚的重骑兵,骑士等精锐战力作为第一保护对象,基本没什么损失就跟着领主逃回了自己的领地。反观萨兰德,虽然战争初期有些损失,但中后期向罗多克和斯瓦迪亚双方倒卖各种物资大赚一笔,不仅弥补了之前的亏损,还大大增长了自身的实力。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哈基姆苏丹觉得,自己可以从罗多克这只刺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我觉得,萨兰德的胜算不。”雅米拉将蘑菇盛起来,再撒上一些香料,递到沐的面前。 沐拿起刀,将蘑菇片一份为二,然后插起一块塞进嘴里,将另一半向雅米拉面前推了推。女仆也不客气地吃下剩下的半块,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主人,我觉得还是刷了蛋浆在烤会比较好,有一面明显已经烤焦了。” 沐咋咋嘴,然后将一片生菇在蛋浆里沾了沾“的确,这次先刷蛋浆。” 雅米拉推了推眼镜,“其实雪松菇碳烤就很好吃了,也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雪松菇是卡拉迪亚大陆上首屈一指的美食之一,然而,这种美食也及其珍贵。相反于其他的菌类要在湿热的环境中才能蓬勃生长,这种菇对生存环境的要求相当严格,生长地的温度必须要低于一定的温度才行。所以,这种菇只生长在维吉亚北方的山岭中,不可能人工培养。就算采摘下来之后,一旦在常温下放久了,它的鲜味也会迅速流失,变得和寻常菌菇无异,所以,运输途中都必须有冰雪一路护航。由于其采摘困难,产量极低,再加上保存不易,其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哪怕是富有如沐也很难搞到。现在正在享用的这一桶,还是一名从维吉亚来的商人谈生意时送来的礼品。这玩意儿看着放不了多久,于是干脆就拿来吃了。 “美食就像艺术一样,要不断地创新才会又进步。”如是着,沐又开始将菇片翻着面,试图不让蛋浆烤焦,“况且,这做法也不算什么出奇了。”雅米拉不置可否,正想继续帮着刷酱料,可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去吧,我一个人搞的定。” 雅米拉点点头,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匆匆下楼开门。 沐这次没敢烤太久,差不多熟了以后,又在火上炙了炙,让香味充分散发出来,然后就盛入了盘中。他拿起酱料罐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酱料的味道太大,反而掩盖了雪松菇的鲜香,于是,就简单地捻起一撮香料粉和食盐,均匀地洒在蘑菇上。再次切开,果然和上次不同,菇依然鲜嫩白净,只是表层泛着金黄的蛋皮微微膨胀,散发出阵阵鲜香,就好像霓裳半解的贵妇那般,美妙而诱人。 前面提到过,雪松菇在较高的温度下待久了,鲜味会逐渐散去,所以,卡拉迪亚人吃这种菇的时候,要么快火炙烤,迅速将其弄熟以锁住鲜味,要么煮汤,让鲜味散发如汤汁中。而沐的做法则另辟蹊径,让蘑菇中所含的水分带着鲜味炙烤出来,然后被表层的蛋皮所吸收,这样,不仅能锁住蘑菇的鲜味,还能混合鸡蛋的焦香,着实色香味俱全。 不过,这也不是沐的创意,而是斯瓦迪亚大厨的故智。 这种做法来源于卡拉德第三代皇帝费德罗一世,他虽然继承了父亲萨拉查二世的政策,执行全面的斯瓦迪亚化,让维吉亚的波耶们变成真正的“贵族”。然而,这位皇帝十分挑嘴,他不喜欢芮尔典人烤的七八分熟的肉排,反而更喜欢五分熟肉排中,肉汁所绽放出来的鲜香。但是,作为一名皇帝,又怎么能在宴会上吃的汁水淋漓,为了保持优雅,他不得不忍受在他口中,和木柴没什么两样的主菜,他也一度为此苦恼。 他的主厨经过苦思冥想以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酥皮或者蛋液吸收肉排中溢出的肉汁,从而保持皇帝喜欢的那种鲜嫩口感和肉汁的香醇。他先用文火微烤,让肉排外层不见血色,然后过上酥皮放入烤炉中烘烤。当这种新型的肉排端上皇帝的餐桌时,费德罗一世先是大为惊奇,品尝以后更是赞不绝口。于是,随着这种技巧不断地在厨师中流传,这位及其喜欢这种肉排的皇帝也当仁不让地为其代言,也就是现在的“费德罗焙烤法”。 就在沐满意地品尝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时,雅米拉再次出现在阳台门口。沐向她招招手,招呼道“来来,雅米拉,这次可是我的自信之作。” “嗯,”雅米拉用吃下下剩下的半块烤蘑菇,边咀嚼边从围裙的里兜掏出几个信封,放在沐的面前,“主人,吃的先放放,处理一下公务吧。” 沐无奈,道“还真是个严格的学徒呢,”不过,他还是掏出刀,熟练地拆封信函,然后顺口问道“这是什么文件?” “您在库吉特的账目总结,老板。”诺德女仆微微一躬身子,继续道“另外,我是您的女仆,而不是学徒。” 沐耸耸肩,展开信函,看着里面的报账,良久,然后长叹一声,“果然,大宗商品贸易才是王道啊!” 雅米拉推了推单边眼镜,问道“怎么了,主人?” 沐把两份报账推到雅米拉面前,“喏,自己看。” 起来,沐也的确无奈。虽然过,游园会的收入给伙计们发福利,但赚了多少钱自己还是得清楚的不是?这账目一来,沐就了然了。游园会花了他那么多心思,组织了那么多活动,联系了那么多同行,赚到手里的钱还不如自己香料-铁矿贸易的五分之一,这能不让沐感到坑爹么? “其实,这个游园会赚的钱也不少了。”雅米拉再次推了推眼镜,“毕竟铁矿和香料的生意本来就是暴利,真要和别的商队比较,这已经是一笔不菲的入账了。”道这里,她好像又想起来什么,继续“因为上次斯瓦迪亚和罗多克的战争,有不少商队破产,或者不得不变卖家产以维持生计,我在维鲁加收购了三职商队和两处地产,都是效益不错,但是不得不出手的。如果,我当时留在维鲁加,收益可能会更大。” 沐听出了女仆语气中的不满,轻笑道“雅米拉,我强调过很多遍了,人行在外,什么都能拿出来赌一把,除了自己的命。要是没了命,那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雅米拉的表情依然没变,躬身受教,就和往常一样。只是沐也知道,她对自己这老生常谈并不苟同,不过,沐可没有改变别人思维的本事,也只能苦笑罢了。 接下来,当商人翻过另一个信封时,手不由得一顿,因为,他发现,这封信使用黑色的渡鸦羽毛封口的。他快速拆开,然后迅速读了一遍,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哈伦哥斯伯爵带领大量人马进驻乌克斯豪尔,哈劳斯又想对罗多克动手了?” 这个猜测很合理,斯瓦迪亚北边的强敌诺德王国刚刚暴露了一帮意图篡位的不安定分子,拉格纳国王估计会全力处理这些家伙,无暇南顾。而罗多克南边的萨兰德也在厉兵秣马,到时候在两边打的正欢时背刺一刀,也符合斯瓦迪亚的利益。不过罗多克人会有那么蠢,将阿哥尔隆堡和维鲁加的守军撤走么? “可能只是正常的军事调动,主人。”雅米拉想了想,继续“我们的商队传来消息,哈劳斯国王以五十大寿的名义,在帕拉汶大摆宴席,宴请了斯瓦迪亚里几乎所有的领主,而他所有的部队也都驻扎在帕拉汶没有动。安排哈伦哥斯去乌克斯豪尔,可能是为了防止罗多克被打的狗急跳墙,向北找便宜,所以派遣亲信重兵镇守吧。” “有可能。”沐点点头,不过还是将这条消息记了下来。 接着,他打开了第三封信,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雅米拉,“这个叫做‘黑鬼血’的东西是什么,这报告里也语焉不详。” 雅米拉轻轻一躬身,微笑道“主人您可以亲自去看看,发信的那位商队头领已经抵达维鲁加了。” 萨兰德苏丹国是一个沙漠国家,绿洲对他们来,无疑是生命的恩赐。可以,萨兰德一切的发展都或多或少与绿洲有关,当然,包括商业。然而,随着商业的繁荣,人们越来越富有,相应的,人口也增加地越来越快。对于斯瓦迪亚的哈劳斯国王与库吉特的塞加可汗来,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然而在萨兰德,哈基姆苏丹就得把脑袋挠成亚罗格尔克了。原因很简单,他养不起那么多人。商人逐利,他们可以从国外待会来昂贵的香料或者精致的珠宝,但他们绝对不会对便宜的粮食看上哪怕一眼。更别粮食这东西基本各个国家都有限制,带出国境的粮食会被加上一个高额的税负,这也是维吉亚为什么愿意进口粮食,但粮价依然居高不下的原因。萨兰德这边好点,先进灌溉法的应用,让他们的粮食不至于向维吉亚那么紧缺,但领导人的眼光不能仅仅看着当下,萨兰德无论是人口,还是人口增长速度都比维吉亚要高,更不用很久以前,萨兰德的学者们就已经向他们的苏丹递交了一份报告,指明因为灌溉法的使用,绿洲的水量正在逐渐降低。所以,无论如何,粮食问题爆发绝对不会太久。因此,哈基姆一直希望,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粮食问题。 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对外扩张。可是,萨兰德的地理位置很糟糕,被库吉特和罗多克牢牢地压在沙漠之中,不得寸进。虽然,这些年他们也做出了很多努力,但并没有多大成效,最终,在盘桓了一阵以后,还是被赶回了沙漠。 对外扩张走不通,那只有开拓新领地了。所以,每年都会有无数的萨兰德冒险者挺进沙漠,寻找新的绿洲。而我们要讲的,就是一个冒险者的故事。 这位幸运的家伙只是普通冒险者的一员,不,准确的,应该是冒险者中的屌丝。别的冒险者都是成群结队地,驾着骆驼或者沙漠马拉着的篷车深入沙漠去冒险,然而这位仁兄,背了一大包补给就出发了,孤身一人。他一路上饿了就狩猎蜥蜴或者蝎子,渴了就在地上刨个坑,盖上油布来取水,就这样,他幸运地没碰上流沙,没碰上黑风暴,杀蜥蜴时没遇上龙蜥,抓蝎子的时候也没有被蛰到过一次,所以,他就这么幸运地活了下来,而且竟然比冒险队走的更远。可惜的是,他的幸运没有让他发现新的绿洲,但却让他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东西。 话某傍晚,他正准备扎营取水。就当他把铲子插进沙地时,就看到在铲子处突然飚起一股黑色液体。这种黑色液体相当粘稠,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恶臭。就当他在苦思冥想这是啥玩意儿的时候,从地底不断汩汩流出的黑色液体就已经形成了一条溪,开始向四周流去。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被沙漠的烈阳炙烤的岩石还是很具有威力的。那条溪就在岩石上炙烤了一下,就立马燃烧起熊熊烈焰,一条火龙径直向那个冒险者扑去。不过,那家伙的幸运也不是盖的,情急之下立马打了个滚避开,堪堪躲过火龙的袭击。再等他站起来的时候,之前站着的那片地方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第059章:国王 冒险者站在一边,烈烈的火光照印着他惨白的脸。他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在罗多克土著的古老传中就有这么一段。 据,这片沙漠原本也是一片森林,直到有一,魔鬼降临凡间,占据了这片森林作为巢穴。而罗多克的英雄们组织起勇士,在森林中迎战魔鬼。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魔鬼身上的伤不断堆叠,但英雄们也愈发陷入苦战。魔鬼的力量和魔法都不是英雄们的对手,但伤口中泼洒的黑血却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杀伤。这种黑血触之即死,然后会腾起一道烈焰将尸体烧的一干二净,让死者的灵魂永远承受着灼烧的痛苦。最后,还是罗多克的108位祭司们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召唤来罗多克的一丝神力,将魔鬼永远封印在战场的地下。 罗多克人胜利了,但这片森林却被黑血烧成了一片沙漠。原本生活在此地的罗多克人也不得不继续向北迁徙,住进了群山之间。而这个传也被称为罗多克十迹之一,被记载在罗多克旧典一书中,传扬至今。 所以,这个幸运的倒霉蛋立马懵逼了,他没有发现新绿洲,却发现了魔鬼的封印之地,这还得了!于是,他立马终止了这次冒险,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巴瑞耶,并且,将他发现“黑鬼血”的事儿迅速传扬开来。只不过,考虑到这家伙平时就不太靠谱,所以,冒险者们都把这件事儿当做他为冒险失败找的借口,作为笑料传播着。 直到一支罗登-罗斯商行的商队来到此地,听到了这个笑话。这支商队恰巧又是刚刚被雅米拉收购下来的,头领早就听他们的大老板喜欢新鲜的玩意儿,为了讨好沐,他干脆花了点钱,从那个落魄的冒险者手上买来了他当时探险的路径,并且自己带着伙计们步入了漫漫的黄沙之中。 “所以,你们就找到了这些东西?”沐皱着眉头,拍了拍堆在河边沙滩上的木酒桶“怎么不放进仓库?” “没错,老板。”沐身边的人一脸谄媚的笑容。他一身的皮长衣代表这位是一名商人,只不过带着地中海的蘑菇头却又明他教士的身份“不得不,这些‘黑鬼血’确实很危险,他们太易燃了。我的商队足足装了五车,在回来的路上就莫名其妙地烧了一车。剩下的我原本分了两个库房分别存放,但昨晚上又莫名奇妙地着了一个。城里救火队的汲水车不仅没能灭火,还差点让火势扩大,我们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和油很像,能浮在水面上。所以,趁着这里的守备官还没抗议,我们就连夜把剩下的‘黑鬼血’移到了这里,这样无论是用水还是用沙灭火,都会很方便。” “很好,你的应对非常合适,金慈尔教士。”沐赞赏道 “我很荣幸,老板,”这位教士滑稽地鞠了一这位金慈尔教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出生在一个罗多克狂信徒的家庭,而他在父母倾尽全力的支持下,最终考进了位于杰尔喀拉的罗多克公立大学神学院,并且在毕业后,如愿以偿地成为一名罗多克传教士。只是,特权什么的,哪儿都有。当他的贵族同学们纷纷成为一地神甫甚至主教的时候,他依然是一介传教士。不过,金慈尔并没有绝望,凭借自己的努力与虔诚,终于打动了一名巡查各地的枢机,这也让他终于在一座贫困的村庄里拥有了一座教堂。 然而,这才是噩梦的开始,用他自己的话来,要是早知如此,他宁愿当一辈子传教士。当他接手教堂的时候,他终于了解到了一些教团的秘密,比如教堂的神奉。 各地的教堂除了布道或者传教之外,还有一项及其重要的功能,那就是敛财,而所谓的神奉,就是敛财的手段之一。教士们如是宣传,只要第纳尔敲响奉纳箱,哪怕是罪人的灵魂也能升入堂。 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相当虔诚,他们只要有一点财产就会投进教堂的奉纳箱之中,以求得灵魂的慰藉,这也是这村子一直如此贫困的原因。但是,作为神甫的金慈尔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这神奉根本不会进献给罗多克,而是流进了那些主教和枢机们肚子上的肥肉中。 金慈尔很难过,也很绝望,但是,他并没有随波逐流。他的家庭祖祖辈辈都在维鲁加种葡萄,他自然也耳濡目染。他用脑中那些仅存的农业知识判断出,这山村的土壤和阳光很适合种植葡萄。于是,他亲自在教堂旁边开辟了一个葡萄园,悄悄挪用了些神奉,从维鲁加进口了一些优质的葡萄苗,并且雇佣村民们为他工作。 一切正如他所料,这里的葡萄长得极好,为教堂带来了一大笔额外的收入,而他给村民们的工钱也及其丰厚,虽然大部分都进了奉纳箱,但人们的生活也逐渐变得更好。好日子一过着,他用这些额外收入孝敬了一些主教和枢机,积累了相当庞大的人脉,再加上他教堂的神奉也逐年增加,推荐他的那位枢机在教团的地位也节节攀升。投桃报李,枢机打算推荐金慈尔成为主教。 然而,灾难再次降临,与他竞争主教位置的候选人中有一位贵族子弟。他的成绩平平,但由于家族势力,而得到了这个机会。他明白自己的功绩比不上金慈尔,于是就用了些手段,造谣金慈尔挪用神奉,中饱私囊。 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但挪用神奉这件事儿金泽尔确实干过,作为葡萄园的启动资金。结果这一查,一下子就暴露了。虽然他在赚钱以后,及时补上了这神奉,但他的对手就是揪着这点不放,再加上别人是贵族家,能发动极大的力量,一下子,这条“谣言”就传遍了罗多克,而势单力孤的金慈尔却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不仅如此,为了彻底解决威胁,他还使用手段夺取了金慈尔的葡萄园。失去经济基础的教士无力再疏通关系,就这样被开除了教籍。 躬,戴上兜帽,盖住了自己的教士头,然后继续“不过,我不再信仰罗多克了,所以,我现在也不是教士。”当然,这也没让这位乐观的教士绝望,他学过的每一本经典开头的第一句话都是“神爱世人。”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罗多克给他的考验,高贵的神明不会放弃任何一位虔诚的信徒。 当他落寞地回到教堂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时候,原本尊重他的村民却变了脸。他们用石头砸他,往他身上泼粪料,骂他是叛徒。补上最后一刀的,是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听自己原本骄傲的儿子被开除了教籍,立马和他断绝了关系,不让这个叛徒靠近家门一步,还捐出了所有的家产来为家庭赎罪。 直到金慈尔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时,他才幡然醒悟,神根本不爱世人,罗多克从来没有睁眼瞧过这帮蝼蚁,一切美好的故事都是教团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编造的谎言,为了权利,为了金钱,仅此而已。 之后,身无分文的他以苦力的身份加入了一支商队,杀进了商海。凭借着教士时期掌握的人脉关系,很快帮着队伍做成了几笔大生意,在葡萄-葡萄酒的商业链中占据了一个不的份额,没出几年更是成为了这支商队的领袖。 此时的他和教团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他依然保持着教士的滑稽发型。不是因为虔诚,而是要让自己铭记教团的可笑和残酷。 然而,罗多克并不喜欢这个曾经的虔信徒。上次斯瓦迪亚对罗多克的战争几乎摧毁了整个维鲁加的酿酒业,金慈尔再次破产。只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前教士已经习惯了。他果断地给自己的商队找了个新东家,然后再次开始了自己的商人生涯。 从雅米拉那里听了金慈尔的生平之后,沐也不由得感叹不已,为了这位教士的不幸,也为了这位教士的坚强。 “你在罗多克门路不少?”沐这样问道。 “是的,老板。”金慈尔谦恭地回答,“在我侍奉那该死的罗多克时,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很好。”沐点点头,“你不用走商队了,我雇佣你为罗登-罗斯商行的罗多克总管,管理我们在罗多克王国所有的生意,每年给你一成的提成,如何?” “哪,”金慈尔再次滑稽地鞠了一躬,“这是我无上的荣幸,沐老板!” “对了,这批黑鬼血你研究一下,”沐看他同意,也不在客套,直接开始布置任务“主要研究如何安全地运输他们,这些极易燃的东西,在北边应该很有市场。” “我会竭尽所能。” 就在他们继续商讨一些生意问题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骑士迅速在河边停了下来,盔明甲亮的骑士们翻身下马,照顾着自己的爱驹饮水。金慈尔不愧也是商场上的老江湖了,一看到这队骑士立马就发觉了不一般。这清一色的板甲就不是一般的骑兵队能拥有的,而马匹都是强壮的斯瓦迪亚重装战马,配备了最好的马铠,而且从马匹的身材也看得出来,这些战马都得到了最好的照顾。这样的待遇除了斯瓦迪亚领主手下的骑兵队,那就只有。。。 正当金慈尔准备提醒他的老板时,却见沐已经快速地向一名骑士跑去,边跑边喊“嘿,老伙计,好久不见了!” 金慈尔恍然大悟,然后,不由对自己老板的人际关系刮目相看。这装备精良的骑兵队绝不是寻常势力能够拥有的,自己在罗多克十多年的经营搞不好还比不上老板这句“老伙计”!沐看见领头的那位骑士,立马兴奋地跑了过去“嘿,老伙计,好久不见了!” 领头的那位骑士正吩咐着自己的手下呢,听到熟悉的声音,摘下了头盔,看见是沐,翻身下马,冲过去给了沐一个熊抱“真的是好久不见了,都在商路上跑,竟然没遇见过你几次,你,是不是偷懒了啊?” “你才偷懒了!”沐从熊抱中挣脱出来,对这位骑士翻了个白眼“我走的可是固定路线,倒是你,成不知道跟着谁跑,怎么都是你的责任吧!” “哈哈,有道理,不过自从你收了那只独眼龙之后就没怎么雇佣我们了,你,,是不是绝情?” “绝情你妹!这些年给你们的投资还少了?” 两人一边相互拆着台,一边向着正在休息的骑兵队走去。 骑士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所有人,立正!” 正坐着谈笑,休息的骑士们立马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分队列在头领面前整队站好。 沐吹了个口哨,这纪律性,已经不亚于红衫铁骑了。 头领在骑士队列面前转了一圈,然后突然站定,一指商人,大声咆哮道“这趟生意,我们的队伍中有不少菜鸟,所以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现在,我来告诉你,这位,就是你们一直猜测的荣誉副团长,沐老板,以前就是他和我一起共同创建了这个佣兵团!这些年,我们困难的时候也是他出资帮我们度过难关!虽然他现在不干这行了,但作为骑士,我们不能忘记他为我们做出的贡献!所有人,敬礼!” 啪一下,所有人面对商人,立正,捶胸站定。 “礼毕!” 骑士们再次恢复原来站姿。 “很好,现在解散!” 骑士们分散坐下,立马恢复之前悠闲的气氛。 沐看着这些骑士,玩笑道“怎么,这么多年的投资,敬个礼就打发了,这怎么行?”然后,他把金慈尔叫到身边,介绍道“这位是‘染血剑锋’佣兵团的团长,法提斯,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找他,报我们商行的名字就好。” “哈哈哈哈,你也真不客气。”法提斯笑着拍了拍沐的肩膀,然后对金慈尔咧开一胡子笑意,“你们老板的没错,有事情就找我,无论是护卫还是杀人,我们都干的来。看在沐老板的面子上,给你一个优惠价!” 金慈尔赶紧躬身应是,他的老板可以和这位团长称兄道弟,可不意味着他也能。这个“染血剑锋”佣兵团可是大陆上最有名的佣兵团之一,而它出名地方,就在于骑兵,一支不亚于红衫铁骑的骑兵队。这强悍的军力让他们在大陆上可以横行霸道,自然也让想雇佣他们的领主和商队必须预约才行。 “好了,金慈尔,你去干自己的事儿吧。”支开了自己的总管和手下,两人的笑容立马变得放松下来。 沐竖起大拇指,往背后的城墙指了指“怎么样,去‘玫瑰织锦’喝一杯?我请客。” “玫瑰?”法提斯摸了摸大胡子,“你的产业?” “这还真不是。”沐耸耸肩道“那家的招牌是玫瑰冰酒,仅此而已。” “行,反正下一趟生意还要等一段时间。” 第060章 三杯酒下肚,豪迈的骑士团长已经红着脸吹嘘起来,按他的法,这些年他斩杀的斯瓦迪亚红衫骑士,萨兰德马穆鲁克,还有维吉亚霜原骑士足够绕卡拉迪亚一圈,更不用那些海盗,乡巴佬和游牧民了。 听着佣兵的吹嘘,沐也挺开心,自己的老伙计貌似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这么,打德赫瑞姆也有你们的份咯?”沐笑着问。 “可不是嘛,”法提斯撇撇嘴,“就是亚光头太特么抠了。你看看,我们干了什么?阻击冲出来的斯瓦迪亚骑士,清扫游猎的库吉特人,赶走列队攻城的诺德人,重活都我们干了啊!结果呢,你看看,他们自己实力不济,就攻个城而已,居然还打不下来!” 起这件事儿,这位老佣兵明显有些郁闷,“结果你猜他干了啥,要我们去攻城!攻城啊!我们是骑兵,你特么让我们去攻城!” “攻城也就算了,反正兄弟们都是刀头舔血混饭吃的,攻就攻吧,这类生意也不是没做过。当时啊,亚光头可是许了我们三倍佣金和阵亡弟兄的抚恤的,这个价格也够实惠了。” “然后咧,我们倒是扛着云梯攻上了城头,结果他们自己没本事,没拦住诺德人和库吉特人,让他们就这样冲到了城下!我能怎么办,总不能顶着腹背受敌的危险强攻吧,所以我就带兵退下来了。”法提斯用手指比划了一丢丢距离,“那帮废物,就差一点啊,就这么一点!本来大好的局势就变成四方会战了。” 虽然法提斯得轻松,但沐听得出来,其中有多么惊心动魄。德赫瑞姆位于大陆的中央,可谓是百战之地,所以,它的城墙不可谓不高大,防卫部署也不可谓不严密,哪怕有维吉亚神射手的掩护,要攻上城头也必须得付出巨大的牺牲。数百战士顶着飞掠的落石和攒射的弩矢,扛着云梯,推着塔车攻向城头,在及其有限的掩护下向敌人飞奔,疯狂地砍杀。可以想象,这次进攻,佣兵们的损失有多么惨重。 “你我们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结果亚光头就一口咬定我们没打下城池,只能按一般佣金算,可怜了那些阵亡的兄弟啊!” 沐听着暗暗赞叹,原来这帮佣兵这些日子干了这么多事儿! 着,法提斯就落寞地感叹起来,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道“果然呐,还是你在佣兵团的时候轻松,我哪用考虑这么多事,有你在,没人糊弄得了我们。” “哈哈,”沐也不由得失笑“那时候,我们不还是无名卒么,哪有那么多人想算计我们。倒是如果没有你,这个佣兵团哪能发展地这么强大。” 法提斯摇摇头,“嗨,不了,喝酒!” “你这混球,该付钱了吧!”商会的客房中,一个身披甲胄的壮汉揪着一名少年的领子大声地咆哮。 那身材单薄的少年挣扎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作用,于是干脆就不费劲了,只是梗着脖子“团长,我已经过了,到了帕拉汶就付款,我们的协议也是这么的‘在商路的终点将剩下的佣金补齐’这而在契约中,我也写明了的!” “哼哼,终点。”壮汉冷哼一声“我怕你那该死的商队已经跑不动了吧,赶紧把钱结了!” “耐心点,团长,”少年继续劝着,“要不您再等几,等我卖一批香料就结清,或者。。。你们直接拿香料抵债也行。” “滚!”壮汉一把将少年摔在地上,然后抬脚狠踹了两下,“我要你的香料有鬼用!赶紧把钱拿出来!” “咳咳,”少年捂着肚子,不断地咳嗽,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才断断续续地答道“艾。。。艾达克团长,我。。。我手头真没。。。没现钱了。。。唔!” 少年的肚子上又挨了一脚,然后壮汉伸手,在动弹不得的少年怀里摸了两下,掏出一个布袋和一份卷好的契约书,顺手颠了颠,然后往少年脸上啐了一口浓痰“呸,你这混球,还没闲钱,这什么玩意儿啊!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呸!” 壮汉将钱袋子揣进怀里,蔑视地看了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少年,一把将契约撕成两半“这账算结了,以后别来找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完,就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出。 少年见壮汉出去了,脸立马垮了下来,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满地打滚,直到稍稍好点,才捂着肚子半蹲起来。 “最讨厌这帮不讲信用的家伙,”少年一边诅咒着,一边擦拭脸上的黏痰,听再没有声音了,才悄悄爬到一块微微泛黄的地板前面,拿起刀用力一撬,撬开一个不大不的缝隙,然后伸手一探,又摸出一个袋子来,只不过这个袋子并没有如之前那般系得严严实实,或者,根本没法系严实,从大开的袋口可以看到第纳尔诱人的金光。少年学着壮汉的样子颠了颠,然后将袋子塞进怀里,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哼哼,早就知道你们不守规矩,还好留了一手。” 不过这抹嘚瑟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就着沐虽然早就料到了商路的残酷,但他没又料到斯瓦迪亚官僚主义作风之严重。他不仅从图安家拉出了一大车香料,他还把自己这两年赚的所有钱全部换成了香料,勉强组成了一支商队。按他的想法,自己不可能在图尔加和德赫瑞姆之间跑短途了。 其一,是因为两座城太近了,这一趟虽然能赚,但利润并不如跑长线那么丰厚。比如,在德赫瑞姆,利润只有五成,而且随着市场的饱和,利润也会越来越低。而哪怕只是拉到阿默拉德去,利润就可以差不多翻一翻。 其二,德赫瑞姆的铁利润也不高。斯瓦迪亚和维吉亚不同,不像维吉亚,在库劳附近有一片储量极大,而且质量极高的铁矿,斯瓦迪亚的铁矿则分布地很散,苏诺有一片,温科德堡有一片,德赫瑞姆也有一片。然而德赫瑞姆是大陆中心,百战之地,铁矿的产出自然优先满足城内守军,多余的才发卖,所以,价格自然也不会多亲民。要不是库吉特实在太缺铁了,这一趟也不可能赚到钱。 其三,这条路太短了,刚刚惹恼一个那颜,刚被赶出来,没过两就又跑回去,这不是找抽么? 所以,这趟他准备走长线。老实,香料真是个好东西,只要别绕着大陆跑一圈,自然是越远越赚,这还是扣去成本以后的纯利润。这不,他就雄心勃勃地计划了一条从大陆最东头的图尔加到大陆最西头帕拉汶的路线。为了保证香料都能物有所值地卖个好价钱,自然沿路的城市都要卖上一些。 但正如之前所,他低估了斯瓦迪亚的官僚。他知道香料能卖个好价钱,自然那些贵族们也知道。苏诺的香料贸易早就被一些贵族所垄断,他们可不能容忍另一支商队来分一杯羹。所以,沐的香料被抵制了。 当沐兴冲冲地将香料拉到苏诺商会的时候,他的货物居然遭到了拒绝,没错,商会不收他的香料,这让兴奋的沐立马懵逼了。商会不收,那这么多香料往哪儿卖呢?在街上摆摊?别开玩笑了,香料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平民们用得起的,就算他们要弄点干肉,也就买一点意思意思,仅此而已,剩下的那么几大车呢,总不能挨家挨户敲门推销吧!没错,跑到贵族区挨家挨户推销这种事他也不是没试过,只是还没进住宅区呢,就被士兵拦了下来,然后被丢了出去。 至此,他也只好使出杀手锏,第纳尔开道,商人们总不会拒绝吧?然而这个商会会长的确不是一般人,他收了钱,承诺帮沐疏通一下关系,然后就再没下文了。沐自然也火急火燎地又去送了几袋钱,那该死的家伙自然也照单全收,但就特么不干事。后来,还是一个行商实在看不过去了,同情地将实情告诉了沐。 沐再次懵逼了,他知道,苏诺这边算是完了,只能往帕拉汶走碰碰运气,就算不卖给商会,那边跑海路的行商应该也很乐意收这批货。只是,这苏诺商会会长口味实在不,前前后后打点,贿赂,将他手上的现钱骗去了大半,现在手头的现金别去讨好那些胃口更大的贵族了,就连维持现在商队的佣金都不够,要不是在德赫瑞姆卖了一批货物,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正当他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的雇佣的佣兵团团长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幕,然后他现在真的走不成了。没有人保护的商队简直就和迷途到狼窝的羔羊一般,根本没办法活下去,况且,那些想斩草除根的贵族们早就派了人在城外守株待兔了吧。至于那些雇佣的伙计。。。等强盗打过来的时候不抛头鼠窜就谢谢地了,还能指望他们战斗? 所以,沐现在干脆就解散的手下的伙计以节约资金,然后再徐徐图之。不过哪怕如此,他剩下的钱也只能再租仓库两周,如果两周之内无法想出办法,那只能宣布破产,然后剩下的香料就只能以面粉的价格卖掉。毕竟,没有仓库储存,他的那些货物就得不到任何保护,一撮混混就能把他打晕,然后拖走所有的香料。他落入了下风,他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然而上头压着贵族,下头喽啰缠身,这种情况下,沐实在没办法乐观起来。偌大的苏诺,黯然销魂者,绝不止沐一人。无人的深巷中,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还藏着一间酒馆。这间酒馆还是有起特别之处的,在苏诺这座充斥着各种正品,精品的王城中,居然靠着老板兼职厨师和招待,顺便卖便宜的次等货存活到现在,也的确是没谁了。 不过,极低端,不起眼或许也是它能经久不衰的原因。毕竟,苏诺也不是没有穷人,比如一些浆洗衣服的仆妇,在贵族宅邸打杂的下仆,他们手里的钱可不够买那些昂贵的正牌货。所以,这间酒馆也在这些下等人与各国间谍中流传开来。 只不过,这几,酒馆来了个奇怪的客人。倒不是他其貌不扬,只是,他的衣着和这里的环境十分不搭。一身精致的骑士便服,外面就大大咧咧地套着一件斯瓦迪亚黑狮战袍,腰间挂着一柄朴素的长剑,脚上还蹬着一双带马刺的皮质马靴。他进了酒馆,谁也没看,就径直往吧台上一坐,然后要了一大杯最便宜的麦酒。 酒馆老板不知所措,生活在黑暗地带,手底下自然不甚干净,话,不是走漏了什么风声,被国王抓到了什么把柄吧。不过那骑士倒没做什么可疑事情,也没有跟周围人话,就是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然后被人扔出去。几周下来,这骑士都这样,在这里不停地喝酒。只是,他身上的金银徽章在不断消失,马靴也莫名地变成了粗布靴,然后在某,身上的骑士服也不见了,换成了一件单薄的麻衣。只有身上红色的战袍和腰上的长剑一直没变。 俗话红颜祸水,这一点,法提斯深有体会。他曾经深深地恋上了一个美人,他为她痴醉,他为她癫狂,他参加了她存在的每一个沙龙,每一个舞会,每一场竞技大会。他为她送上了无数场冠军的荣誉,送上了无数的鲜花与珠宝,那美丽的人儿明显被他所打动,向他献上香吻,与他互诉衷肠。只是,每当他提到结婚这件事儿时,她却闪烁其词,只是自己已经有婚约了,对不起之类的。当法提斯问起婚约对象是谁时,她却怎么都不愿意。 法提斯并不以为意,婚约而已,又不是真的结婚。只当她受家里所迫,不得不进行一桩可怜的政治婚姻。要将美人从情敌手里夺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立下功勋,获得爵位,然后自己调查一番,明白以后就直接向情敌挑战,最后在决斗中杀死他,轻轻松松。至少,在年轻气盛的法提斯看来,在剑法上,没有人能够胜过他。 第061章:追杀 刚巧,当时斯瓦迪亚和罗多克激战正酣,而作为一名精英骑士,他自然也跟着克拉格斯公爵上了战场。因为他的英勇无畏,身先士卒,在攻城战中第一个杀上城头,并且死战不退,带着自己的不下连连击退了数次罗多克人的反扑,身中数箭犹自屹立不倒,极大地鼓舞了斯瓦迪亚军的士气,就这样一股作气,收复了温科德堡。 后来,在阿哥尔隆堡的作战中,他依然酣战不休,以骑士的高贵身份与士卒们共同冲锋,再次占据了一段城墙。然而,可惜斯瓦迪亚军后备兵力不足,根本无法守住这段城头,反而再次被罗多克军压了回去。法提斯可以是被自家士兵扛下城墙的,此时的他早已杀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红色战袍因为一遍遍染血,又一遍遍干透,早已变成了浓重的黑色,甚至连狮徽都看不见了。 就是因为此战,法提斯成为了一名英雄,一名被人们称为血狮的英勇骑士,克拉格斯公告诉他,在回到苏诺以后,他将会被伊斯特瑞奇国王册封为男爵。 法提斯心情大好,恨不得马上飞回苏诺去。只不过,新打下来的领地要驻军,罗多克人的反扑要抵挡,战场也要打扫一下,尽量减少损失,所以,他只得耐着性子留了下来。 当然,他们回城的时候,的确收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尤其是法提斯,因战斗英雄的荣誉特被准许跟随在主将克拉格斯身后,享受最高待遇的庆祝。 人们站在路边,不断地欢呼,不断地向英雄们致以最崇高的敬佩。空中,花瓣和彩纸如彩色的雪花般飘落,远处庄严的钟声更如同醇酒一般,让法提斯如痴如醉,他从没有享受过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其实,这也不怪人们太热情,毕竟,斯瓦迪亚已经很久没有胜利了。 正当他醉醺醺地随着马队前进时,人群中那张清丽的笑靥让他立马清醒了过来。那明星般的双眸,霞光般的粉颊,还有微微翘起的嘴,因为激动,高挺的鼻梁上已经沁起汗珠。啊,没错,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俏丽的笑容么。 他向着恋人挥挥手,她也连续蹦跳几下回应着,仿佛生怕他看不到一般。法提斯见此,也不由得笑了,他真的很像飞奔过去,然后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只是,为了他们今后的幸福,他还得忍一阵子,一阵子就好。 军队进入了国王的城堡,城堡之内早已张灯结彩,仆役成群。国王陛下发话了,今犒赏英雄! 作为英雄中的佼佼者,法提斯自然受到了专门照顾,各地领主,克拉格斯公,甚至国王陛下都亲自来向他敬酒,陛下还亲口许诺了他一块领地,与男爵的爵位,这让他又有些飘飘然起来。不过,最让他感到爽快的是,平素一直与他作对的劳格拉男爵也陪着笑脸,对着他溜须拍马,这让性格严谨的法提斯也不由得哈哈大笑。 一夜,宾主尽欢,酒足饭饱。法提斯拖着醉醺醺的身体,扶着墙,走回家族在苏诺的宅邸之时,不由得眼前一亮,那娇媚可人的尤物正站在门前渴盼地四处张望,仿佛在等着谁一般。见到此情此景,法提斯心头涌起一股暖意。果然,自己受的伤,流的血,都值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融融的暖意立马化为刺骨的寒霜,哪怕浓重的醉意也难掩刻骨的冰冷,他原本急促的步伐也立马停了下来。就在巷外面,他深深爱着的女人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慢慢的,寒冷的感觉褪了下去,一种难言的怒火从心底慢慢燃烧起来。他的呼吸因为愤怒开始变得粗重,视野也开始因为充血变得通红。他原本稳定的手颤抖地握住剑柄,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好,很好,正好省去了下战书的功夫。 噌,长剑出鞘,法提斯暴喝一声,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挥剑径直砍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惊叫一声,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然后练练退了两步。砰,法提斯的愤怒剑锋径直地劈碎了铺路的砖石,这让他费了些力气才将剑拔出来,趁着这个机会,那个男人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在女人的尖叫声中,两人扭打在一起。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战场影影绰绰,纷乱不堪。只是,法提斯是一名走过了无数战场的战士,岂是眼前这位公子哥所能比的?没过几招,法提斯的长剑就刺穿了男人的心脏。 那女人脸色惨白,连退两步,看着法提斯或明或暗的脸上溅了一抹血痕,紧绷地神经终于断了。 “杀。。。杀人啦!”随着一声惊叫,女人一个转身,飞快地跑进阴影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女人的尖叫惊醒了宅邸的仆役,他们提着油灯冲了出来,却看到自己家的大少爷正提着剑,站在血泊中,顿时不敢再前进一步。法提斯此时也冷静下来了,只是,对一名战士来,杀人的确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就着油灯的亮光,用脚拨了拨地上的尸体,终于看清了尸体的脸。 他僵住了,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周围的仆役也爆发出一阵惊呼。地上的尸体,赫然是他在苏诺城卫兵中服役的弟弟! 弑杀血亲,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大逆不道的。这件事儿很快就传遍了苏诺,杀人的法提斯也在第一时间被关进了地牢。可怜的战斗英雄还没有享受一的荣耀就因为犯罪而入狱。她的恋人一边哭泣,一边诉着当晚的情景,算是作为证人坐实了法提斯的罪名。贵族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劳格拉男爵,落井下石地要求国王处死法提斯,以明法纪,他的父亲也迫于压力,不得不和他断绝了关系,然而这一切,关在牢里仍然在震惊,痛苦与内疚的法提斯完全不知道。 好在仁慈的国王念在法提斯的战功,仁慈地饶了他一命。只是,他的爵位,他的财产都被没收。昔日的英雄如今却声名狼藉,身无分文。 当法提斯重见日的时候,真的一无所有了。除了身上还穿着的华丽礼装,以及一直忠诚于他的长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儿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最终,只能流落在意见简陋的酒馆,靠着寡淡的劣酒,试图淹死自己的哀伤与痛苦。 直到。。。 和往常一样,法提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被人扔出了酒馆。对于一名高贵的骑士被人粗鲁地扔出去这种事儿,酒客们早已司空见惯,根本不以为意,有人还呵呵嘲笑两声,原来高高在上的骑士是个人都能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狠狠地满足了这帮升斗民的虚荣心。 法提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墙稳住了身形。他倒是一点儿都不恼,或者现在的他的心已经麻木了。他摸了摸胸前,军功章,卖掉了,纪念章,卖掉了,军阶章,卖掉了,礼服。。。他环顾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这一件战袍和腰间的长剑。 这战袍是不值钱的。他拔出剑来,在衣摆上擦了擦,这曾经被上等剑油温养的剑锋依然闪亮夺目,只是现在,别上等剑油,猪油他都用不起了。 “对不起,老伙计。”法提斯喃喃自语,然后重新收剑入鞘。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角一阵喝骂,然后,一个瘦弱的少年窜了出来,一边仓皇逃跑,一边向后看去。他的身后,紧紧地追着一群身穿甲胄的大汉。 “混子,给我站住!”领头的大汉一边跑一边骂“敢用铜萨特糊弄老子,老子发誓打不死你!” 前面那少年一边逃一边喊,“喂,大叔你要不要脸啊!钱是你抢的,合约也是你撕的,跟我有一萨特关系啊!” “混账,给我站住!” 醉醺醺的法提斯看着这一幕,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骑士的本能促使他拔出了剑,拦在了大汉的身前。 “我靠,你谁呀!”大汉脚步一滞,眼看着少年渐行渐远。 “路。。。路见不平,拔。。。拔刀相。。。啊!” 法提斯话还没完,沙包大的拳头就痛殴在他的脸上。若是平时,他会紧急撤步,然后挥剑反击。但大量的酒精已经让他的动作开始失调,脚步开始凝滞,这步子还没撤出去,确实左脚打在了右脚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结果自然不用,酩酊大醉的法提斯就被一群佣兵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站都站不起来。 “呸,就一个丑酒鬼还嚣张,ZZ吧!”一个大汉着又踹了几脚。 “D,晦气!”领头的看了看街口,那少年早就跑的没影了,只好愤愤地骂了几句,然后一挥手“走了,改要他好看!” “今真特么郁闷。。。” “走了走了。。。” 等这帮佣兵意兴阑珊的离开之后,法提斯才慢慢靠着墙坐起来,用手擦干净嘴角的血,深深叹了口气。浑身酒意早在一顿拳打脚踢中烟消云散,已经麻木的心灵也被这羞辱被狠狠地锤了一下,他发现,心中的骑士道依然还顽强地活着,只是。。。。现在的他只是一条丧家犬,根本配不上高贵的骑士精神。 正当他感叹的时候,街角又探出来一个脑袋,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了,才心翼翼地走出来。三两步跑到法提斯身边,递过来一方手巾。 “怎么样,没事吧?” 法提斯盯着这个少年看了几秒,还是接过了手巾,擦了擦脸上的血和痰“不碍事,我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重多了。” “总之,多谢你了。”沐笑着把法提斯拉起来,道“走,我请你喝一杯。” 法提斯挑了下眉毛“你有钱?” “没,”沐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是一杯酒还是请得起的。” 。。。。。。 法提斯最熟悉的酒馆里,沐坐在吧台上东张西望,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声“啧啧,原来这门洞底下还能开酒馆,长见识了。” 骑士对沐的话不作任何评价,坐在沐的旁边,对酒馆的老板挥挥手,道“两杯麦酒,账。。。算在这位哥身上。” 老板看了一眼“乳臭未干”的沐,鄙夷地瞪了法提斯一眼,然后甩手滑过来两个大木杯。杯子鼓着泡沫,拖着一条长长水渍,在两人面前堪堪停下。 “好技术!”沐拍手赞道,法提斯倒是司空见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给你挡了麻烦,这酒喝的当之无愧。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决定我等会不会打你一顿。” 沐耸耸肩,“好吧,这故事还有点长。最开始是在图尔加,我在巧合之下搞到了一批便宜香料,于是我就雇佣了那些人。。。” “等等?”法提斯突然打断了沐的发言,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不只一个头的少年,“你是行商?” “嘿嘿,别看我年纪,我可是经手过上万第纳尔的生意!”沐自豪地拍拍胸脯,然后这般这般地和法提斯把事儿讲清楚。 “所以咯,我就被他们‘追杀’。” “一群人渣。”法提斯评论道,然后大大地喝了一口酒,不知道他再那些贵族还是那些佣兵。 “可不是吗。”沐的有些渴了,大大地关了一口酒。瞬间,脸色剧变,然后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我靠,怎么能这么难喝!” 法提斯依然淡定“喝多了,就习惯了。”沐看了看自己的杯子,突然灵光一闪,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看着法提斯,“骑士大人,看样子,您最近手头有些紧?” “是。”法提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只是,我现在已经不是骑士了。”到这里,骑士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黯然。 “嗯,不好意思。”沐挠挠头,他还没本事像老牌商人那般厚脸皮,不过还是腆着脸继续“我这儿倒是有一个好生意,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法提斯看了沐一眼,“吧。” “是这样,”沐搓了搓手道“您看,我这批香料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只是没钱雇佣护卫和伙计,所以,如果您能护送我去帕拉汶,把香料一卖,就能付给你们佣金了。而且,那群傻强行撕毁了协议,也帮我省下了一笔钱,你们的佣金我自然也可以往宽里给,您觉得如何?” 法提斯嗤之以鼻,“怎么,你就不怕帕拉汶那边的贵族也玩垄断?” “嘿嘿,他们玩不起!”沐冷冷笑了一下,“帕拉汶那儿海商多如牛毛,我们可以在港口直接跟海商交易,连进城税都省了。” “嗯,有理。”法提斯点点头,“不过。。。我的确是一个老兵,但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护商队周全?” “当然不觉得,”沐的笑容顿时又变得谄媚起来,“不过,我想您应该认识一些和您一样,手头不方便的退伍老兵,不是么?” 法提斯愣了一下,笑了“你子,心真大!” “过奖,过奖。。。” 第062章 贵族们是一种奇怪地生物。他们地身体不一定比平民强壮,能力也不一定有平民突出,但他们却有着一种理所当然到扭曲的优越感。具体表现在,他们那极强的占有欲,他们视领地上的一切为自己地私产,可以随意的使用甚至是蹂躏,也是因此,才有了初夜权这种诡异的法律。为了表现这种占有欲,贵族们甚至想在他们所有的每一样东西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比如,他们会把家徽印上每一面旗帜,每一件战袍,每一扇盾牌,甚至每一匹马地屁股。他们就像是一条在领地内散步的猎犬,恨不得每到一个墙角都撒泡尿。 那位劳格拉男爵就是这样一位典型贵族,他甚至将自己地家徽浅浅的印在了每一张信纸上,以彰显所谓地荣耀。 “这混蛋真特么zz,买凶杀人好歹也是犯罪,都不知道掩饰一下。”法提斯恨恨地。 “不是他不知道掩饰,”迈尔骑士心直口快,也不管沐地心情,“他大概觉得没必要,就算老板知道是他干的,又能怎样?” 沐咬咬牙,握紧拳头,“迈尔骑士,如果我想复仇,你会拦着我么?” “理论上来,我应该劝你消弭仇恨。”老骑士一本正经地回答,“可是,骑士之间都有因为仇恨而发起地决斗,所以,我没资格阻止你。只是,以你地实力,去复仇就是以卵击石。” “我知道。”沐点点头,“所以我会等。” “那就好。”老骑士点点头,不再多言。 “那么,”法提斯把信纸撕碎,随手扔进风中,“这些俘虏该怎么办?我们可没法带着一帮有敌意地家伙一同上路。” 沐想了想,再次看向老骑士,“迈尔骑士,你们是怎么处理俘虏和战利品的?” “我不建议杀死毫无反抗能力的俘虏。”老骑士摸了摸颌下地络腮胡,“但我们再仁慈,也知道不能将牙齿还给老虎。” 沐地眼睛中闪过一抹邪恶地光芒, “明白了。” 于是,斯瓦迪亚地平原上,多了十几个流泪飞奔地裸男。 而骑士们,则在整理自己身上地二手甲胄,试图将黑狮战袍套在铠甲的外面。 沐皱了皱眉,“话,我怎么觉得你们身上的铠甲怎么这么不协调呢?” 法提斯理好了甲胄,也抬起头看了看,立马又捂着脸低下头去。这些混蛋特么穷怕了,他们身上地那些破烂还舍不得脱,就这样直接将缴获的甲胄套在了外面。话赏金猎人们身上一般都配备的是棉甲或是镶钉甲,柔韧性不错,所以这么塞巴塞巴居然还穿进去了,只不过还算宽松地棉甲却被挤得鼓鼓囊囊,就好像一个个肌肉异常发达的筋肉人一般,脑袋显得特别。算了,”沐看了看这些老兵,也有些哭笑不得,“装备整理完了就赶紧出发,到了帕拉汶把这批货物卖掉,也好把诸位的补给费结清。” 闻言,哪怕脸皮再厚地骑兵也不禁老脸一红,就自己那点破玩意儿,只要不彻底报废,都算不上损坏,这能要多少补给?还是冲锋的时候折掉的木头棒子和干草叉?稍微在军队里待过的,都没脸报销啊!更别这出门还没两,就有人送来了一身更好地装备了。 “这是什么?”老骑士目光如炬,很快发现沐吩咐着骑兵们搜刮地同时,自己却悄悄把一些东西塞进了口袋,不由问道。 沐闻言,不好意思地笑笑,磨磨蹭蹭还是把那些东西掏了出来,“这是赏金猎人们控制奴隶和战俘用的迷药,我想你们可能看不上,所以。。。” 老骑士冷哼了一声,“不要产生邪念,不要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我明白了,迈尔骑士。”沐讪讪道 。。。。。。 哪怕尝到甜头们的骑兵们跃跃欲试,但剩下的路程却是风平浪静。看样子,劳格拉男爵也没能力将手伸到帕拉汶,而那些绿林好汉们,看到盔甲齐备地骑兵队更没有胆子去一触锋芒。这只有四辆车地简陋商队缓缓进入了热闹地帕拉汶港,在一家海商的店面前停了下来。 “各位骑士大哥辛苦了!”沐站在货车顶上,笑着指了指路对面一家不算地旅店,“请大家在那家旅店暂且歇歇脚,等我换了第纳尔再来与诸位清账!” “喔喔喔喔!”骑兵们兴奋地振臂高呼,能拿钱,谁不高兴呢。 “哥你的卫队士气很高啊。”店老板看着逐渐散去地骑士们,笑着招呼道。 “过奖,过奖。”沐笑着反问道“您这儿收各地特产吧。” “当然,”老板请沐坐下,他是这家海商在帕拉汶地区的主管,同时,对外,这里也是一间出售成衣地店铺,店里已经有了几个人了“那么,请问您想出售什么呢?” “香料,一大批香料。”沐回答“从图尔加来的上等货。” 老板会心一笑,“看来,您在苏诺被坑惨了。” 沐尴尬地摸摸鼻子,“可不是,亏了两车呢。” “您算走运的,有人被他坑的尸骨无存呢,您能带着大部分货物跑出来实在是万幸。”老板给沐倒了一杯水,继续,“而且您来的时间也巧,劳格拉的商队还没到帕拉汶,您这批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呵呵,您就直吧。”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您打算出多少钱买这批香料。” “这个这个。。。”老板搬弄了一下手指,“您知道,我们海商和陆商有不同的。因为海运地关系,很多香料没法运输,价钱自然就不高。所以,具体多少钱,我得去看看才知道。” “行,”沐“要我一起去吗?” “这个不用,吩咐伙计去看就可以了。您的护卫还在那儿,不用担心我们会作假。”老板笑咪咪地。 沐也笑了“当然,你信我,我信你,这是商人间最基本地品德。” 老板挥挥手,道“那,您稍坐,我去接待一下客人。” “请便。” 老板匆匆去忙自己地事儿了,沐一个人坐在桌前等着。进入成衣店地大多都是一些太太女士,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让沐有些头大。 “你看你看,这裙子怎么样?”一个女孩从更衣室走出来,还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好像公主一样。 “我呀,这一套才是时尚。”另一个女孩则指着一套朴素的裙子道。 “你什么呀,这套也太普通了吧。” “嘿嘿,你们不知道,”那个女孩叉着腰,趾高气昂道“苏诺最美丽的女人茉蒂亚姐平时可是穿着和这同款式的长裙呢!” “你就吹吧!” “哼,我可没乱讲,亲眼看到的呢。”女孩挺了挺并不饱满地胸脯,骄傲道“上周我和我爸去苏诺走亲戚地时候,就住在格林家酒馆。我亲眼看见茉蒂亚姐走进店门,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客房呢。” “哎呀,茉蒂亚姐会住旅店?” “你傻呀,肯定是幽会情郎咯!” “啊啊啊啊,谁家少爷这么走运啊,能一亲芳泽。” “听最近她和劳格拉男爵走的很近。。。” 听到熟悉地名字,沐立马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那边那群女孩的对话。只是后面都是写无聊地八卦,实在没能再听到什么有用地情报。晌晚,在骑兵们眼巴巴的注视下,法提斯拎着一个大钱袋子走进旅馆,重重地墩在围坐的桌子上。 沐站了起来,拍拍手道“各位,这是诸位应得的结算金,请务必不要客气。” 趁着人心还没乱,老骑士清了清嗓子,走上来道“我和法提斯会将这笔钱分一分,再送到大家手上。我以骑士之名发誓,会做到绝对公平。” 骑兵们没有意见,迈尔骑士的人望还是挺足的。 “好了,各位,在用餐之前,我想先件事儿。”沐再次拍拍手,一些窃窃私语的老兵也安静了下来,只听沐继续“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一趟结束以后怎么办?” 老兵们心里咯噔一下,从刚才地袋子看,如果平分的话,自己肯定能拿到一笔不的酬金。但是,然后呢?虽然酬金不菲,但也置办不了田地,他们最后还是得拮据度日,除非。。。 “而且,我也只是一个商人,这次侥幸赚了大钱,但白了我的商队就这几辆车,根本无法养活那么多骑兵。所以,就算我愿意雇佣诸位作为护卫,也发不起工资。”到这里,沐也苦笑了一下,“而且,就算我愿意雇佣,各位也不愿意来吧。” 骑兵地眼神暗淡了下来。他们其中有些人的确愿意接受雇佣,但这么多兄弟在这里,这话实在不出口。 “所以,我有一个提议。”这时候,沐提高了声音,大声“我用这次的全部货款作为投资,各位则以技术入股,我们成立一个佣兵团吧!” 底下先是寂静了几秒中,然后一片哗然,甚至响起几声谩骂。他们是骑士,不是低贱的佣兵! “沐老板。”迈尔骑士铁青着脸“你必须给出一个合理地解释,否则,我们会将此视为侮辱。” 沐点点头,“当然,不过,你们得安静地听我完。” 老骑士点点头,对着下面咆哮了几句,众人顿时再次安静下来。 沐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这几相处下来,他也明白了这帮骑士的秉性。虽然他们都是榆木脑袋,但要跟他们交流也不难,最重要地一点就是,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夸张点,只要你让他们觉得你的事业是正义的,就算怂恿他们去刺杀国王他们都会干,还是管杀管埋的一条龙服务。而且就算事情败露,他们也会喊着有心杀贼,无力回慷慨赴死,绝对不用担心把你供出来。 咳咳,又扯远了。 沐双手按了按,让大家保持冷静。 “大家在打我之前请听我完。”沐大声,“诸位厌恶佣兵,不过是厌恶他们贪婪,他们冷血,他们言而无信之类的。但是,如果佣兵们和骑士一样,作风清正,谨守五德,那么,诸位还会不会讨厌他们呢?” 老兵们一阵安静。没错,五德就是他们骑士的信条,如果佣兵也能以五德行事,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名荣誉骑士了。 “我们自然不会厌恶谨守五德的人,哪怕他是佣兵。”老骑士思索了以后,发言道“不如,如果佣兵们都能讲五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嘛,你们憎恨的是邪恶,而不是佣兵。”沐敲了敲桌子,继续“而现在,佣兵界正是一片乌烟瘴气,他们贪婪,他们卑鄙,这点我有亲身体会。”沐顿了顿,继续“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榜样,一个标杆,而诸位,”他的双手缓缓抬起,并向两边摊开,划过了每一名老兵 “就是救世主!” 整个桌子上一片寂静,老兵们喘着粗气,救世主一词,对视荣誉如性命的他们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但是,其中也不乏冷静之辈,比如老骑士迈尔。 “沐老板,这个提议不错,”他拍了拍手,算是鼓掌,“只是,由骑士组成的佣兵团,真的接的到生意吗?” 众人闻言,也是一愣。 没错,他们也了解一点骑士这职业地现状,自然也知道,古板的他们并不受商人们地待见。 “诸位的正直的确让很多商人感到不适,”沐微微一笑,“但你不觉得,这也是我们最好的招牌吗?” “想想吧,如果你要运输一些高档货,或者重要物资,你会选择请求骑士帮忙还是找一波素不相识的佣兵呢?”沐用自以为蛊惑的声音道。“如果以后真的成立了佣兵团,我们尽可以朝着那些高端地生意去做,而不必像别的佣兵一样,可怜兮兮地满世界跑。您以为如何呢?” 还不等老骑士答话,沐继续道:“当然,赚钱来养活大家不仅仅是这个佣兵团唯一的目的。看着大家地样子,我很容易就能想到,和诸位一样,因为从军队中淘汰下来而穷困潦倒的兄弟肯定不在少数。所以,这个佣兵团算是一个试水,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些英勇的骑士就多了一条生路,不至于过上前半辈子浴血奋战,后半辈子穷困潦倒的日子。而且,我们之中就算实在有人老的打不动了,还能作为教官来教导新入伙的年轻人。这样,各位既不必担心自己的养老问题,还能为佣兵团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构想,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修改。” 第063章:佣兵团 沐可是算过的。在这个战乱不断的大陆上,人们的平均寿命大概不到五十岁,骑士,贵族稍微好点,勉强能到六十岁。只不过四十多岁之后,身体素质会大幅度下滑。所以,一般到了五十岁之后,除非必须,不然他们不会再上战场。而这些骑士差不多三十八九,四十出头就退了伍,换句话,他们还能给自己赚十年的钱,而且,这十年都是价值极高的高端任务,怎么都够养老送终了。 更何况,他早就计划好了。他会在每一次任务中,一点点地拉低骑士们道德底线,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久而久之,他们的道德防线就会松动,一些价值极高但原本不可能接受的任务也会顺理成章地接下来。最终,在攫取大量财富的同时,这帮榆木脑袋也会变成他们口中无耻的佣兵。当然,沐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只需要将骑士的底线拉低到一个他们与客户都能接受的范围即可,毕竟,骑士这块招牌还是挺值钱的。 当然,骑士们并没有发觉沐这邪恶的计划。他们首先是对有人认同他们地思想而感到骄傲,然后,为兄弟开路这句话则狠狠地敲在了他们的心房。没错,共同浴过血的袍泽,交情可不是命这么简单。看着他们越来越潦倒,越来越困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可知道这对正义感爆棚的骑士们是多么大的心理压力么,所以,他们很容易就接受沐的论调,包括老骑士也是如此。 只是这个时候,法提斯举起了手,示意有话要。沐心头一颤,这货现在几乎就是这帮老兵中的二把手,要是他不愿意,自己的计划八成就要吹了。 “有什么意见么,法提斯大哥?” “不,没什么。”法提斯讪讪道“只是,在开张之前,我想回苏诺一趟。。。毕竟。。。以后怕是很难回来了。” 沐松了口气“当然没问题,本来我也打算回苏诺再征募些人手。”很快,他的笑容变地促狭,“大哥你这么急着赶回去,不会是。。。” 法提斯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声道“啊。。。是,见我的恋人,自从我出狱之后还没见过她,我想先向她报个平安,然后。。。向她告别。” 沐凑过去,好奇的问道“哎哎,那位姐是谁啊,能迷得你神魂颠倒的。” 法提斯饱经风霜的脸也罕见地变红了,只是脸上擎起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豪 “她是苏诺城最美丽地女人,没有之一。” 沐觉得这个调调有些耳熟,连忙追问了一句,“那。。。是谁呢?” “当然是葛兰初男爵家的茉蒂亚女士。” 沐的笑容一僵, 这下玩大了。葛兰初男爵是苏诺的税务官,不过,作为斯瓦迪亚的首都地区官员,其他各个城市,领地的税赋也得在他手上走一遭。只是,虽然这个差使肥的流油,但葛兰初男爵本人却是个老实人,老实到他的日子也过得清贫地可以。当然,这么一个老实人却坐在这么一个关键的位置上,无论是王权派还是领主派,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这些年来,他们用尽各种手段拉拢,威胁,诬陷,甚至是美人计,只可惜正所谓无欲则刚,这位兄台行的正,坐的直,手头的事儿也滴水不漏,再加上保持着只忠于国家的立场不动摇,让那些使惯阴谋的贵族们觉得自己就像狗咬乌龟,无处下嘴。见此,很多屁股还算干净的廷臣也纷纷效法,就这样于两派之间茕茕孑立,逐渐形成了第三股势力,也就是中立派,即不参与任何宫廷之争,仅仅埋头于自己的本分工作。这些人大多都是些爵位低,地位也不咋地的贵族,没有封地,没有军队,没有势力,所以另外两派认为他们构不成威胁,所以也没再下什么黑手。 然而,葛兰初家的女儿茉蒂亚并不认同他父亲消极的政治方针,她觉得,父亲这个税务官的职位虽然不大,但绝对关键,无论投向哪一方,都能获得大量的利益。当然,站队这种事儿茉蒂亚也觉得蠢透了,她认为,以自己的美貌和智慧,能在两派之间翩翩起舞,顺便为自己家从两边都捞好处。 当然,这位负责任的父亲也警告过他地女儿。没错,无论是王权派还是领主派,都不是家里养的猫咪,那是两头真正的狮子!自己地女儿就像是在两团篝火之间来回飞舞的飞蛾,只要一个不心,就会被撩起的火焰烧的尸骨无存。但这位交际花只把它当了耳旁风,或者,在骄傲的茉蒂亚看来,无论爵位的高低,男人这种东西,都是愚不可及的。只要自己钩钩手指,他们就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当然,这是沐从法提斯口中所总结出来的,在那位落魄骑士的原文中,茉蒂亚就是一只徘徊在两丛鲜花中的漂亮蝴蝶,迷茫而无措,自己必须挺身而出,心翼翼地保护她。。。嘛,至少从这家伙的状态看来,这位交际花貌似干地挺顺利。 其实法提斯自己的心里,也挺复杂的。最初,他看见茉蒂亚投入别人怀抱的那一刻,是愤怒无比的,在她尖叫逃跑的时候,是失望异常的,但被投入牢狱以后,他也想了很多,并且越想越后悔。没错,这怎么看都是个误会。自己和自己的兄弟都是混军伍的,穿着军装回家真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他和自己长相也有些相似,黑灯瞎火的时候,茉蒂亚八成是弄错了。没错,一定是这样。后来尖叫着跑开的时候,八成是真的吓到了。自己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但她只是一个藏在深闺的大姐,见到流血,见到死人,这种反应才正常嘛。 也就是这么想,法提斯也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就没能冷静一下,为什么突然就把骑士的那些教条统统忘在脑后。。。所以,哪怕出狱以后,也没办法躲过内心的责罚,而他本人,似乎认为失去了一切的自己已经丧失了拥她入怀的机会,所以,每次只是远远地看上两眼,算是安抚自己心中的思念。 然而,现在,想到以后可能整月整年地见不到自己的爱人,他终于忍耐不住,决定鼓起勇气,见她一面。 看着如此痴情的法提斯,沐不知道该些什么好。直接跟他明“你老婆跟人跑了还给你带了绿帽子”?信不信愤怒的法提斯先扁你一顿出出气。 “话,”沐抖了抖身上的黑斗篷,初冬的寒风,哪怕在斯瓦迪亚依然料峭“今晚就到苏诺了,有没有熟悉苏诺的大哥介绍一下今晚住哪儿?” 闻言,老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平时都是住军营的,若是问哪里的酒好喝,或者哪里的妓女漂亮也还好,可是,问哪家旅馆能住下这么多人。。。那还真不好。 法提斯尴尬地咳了咳,迈尔骑士也臊地扭过脸去。作为王国的高端人士,他们倒是知道一些高档的酒馆,但现在队伍本身就不富裕,怎么能把沐介绍去那些销金窟? 沐见此,叹了口气,“话,你们在苏诺住了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老板,我们没必要知道这个啊。”一个老兵委屈地回答。 没错,因为没必要,所以也不会去了解,平时就算有听到一些,也不会记在脑子里。就像我现在问你,你家所在的城市中,性价比最高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叫什么名字,你答得出来么?哎哎,不许百度啊! “唉,算了。”沐摸了摸鼻子,还是带队走进了苏诺城。 。。。。。。 “啊,您问能住下您这么多人,而且还很实惠的旅店啊,好!”沐的前面,走着一个干瘦的男人,身材佝偻,衣着也不是很好“我向您推荐,夏日,战风,和格林家。” “哦?”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沐心中一动,但还是问道“能不能介绍一下?” “当然,老板!首先夏日,它是帕拉汶最出名的明夏酒厂投资开的一家旅店,其中专营明夏的麦酒,所以,您若是喜欢喝酒的话,夏日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家旅店他只卖酒,要是想吃点什么的话,还得去别处找找。” “那么,战风呢?” “战风是一家由退役老兵开的旅店,修的跟军营似得,环境条件也不好,不过,他胜在价格特便宜,地方更是宽敞,很多佣兵团,赏金猎人都喜欢那个地方。只是。。。” 沐明白他想的下半句,赏金猎人,佣兵团喜欢的地方,秩序肯定不会好。 “那格林家呢?” “您算问道点子上了,我强烈向您推荐格林家!”那男人咧开一个谄媚的笑容。 “哦,怎么?” “啊啊,格林家旅店是由一家人开的,老板就叫格林,平时就在吧台招待客人,为人豪爽大气,热情慷慨,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他的婆娘一般在后厨,她的手艺,啧啧,真没的。他们的一双儿女则负责招待客人,也算是识情知趣儿。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服务特别周到,只要打个招呼,热水,毛巾什么的都会跟您准备好,要是多加点钱,还有。。。嘿嘿嘿。” 沐撇撇嘴,看了看背后的人群道“行,就去格林家吧。” “好咧,我来跟您带路!” 。。。 “这个人对苏诺很了解嘛,比我这个在苏诺出生的人还要熟悉。”法提斯摸了摸胡子,有些惭愧。 “那当然,他是职业掮客,就指着这吃饭呢。”沐笑了笑。 掮客,一种活跃在各个城市街头巷尾,靠着撮合各种生意生存的“商人”。他们没有自己的货物,自己的商队,但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一座城市的了。别一家不错的旅店了,你就是想找红灯区或者地下黑市,他们也能的头头是道。从某种意义上来,他们跟情报贩子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样子,这家格林家旅店好像很不错,”法提斯没听到后面半句话,“他这么盛情地推荐,一定有道理。” “道理就在于,他在这家旅店拿的提成最高。”沐笑了笑“掮客这种职业,生意要是撮合成功了,可是有提成拿的,他们就指着这个过活呢。” 法提斯一听,勃然大怒,“这家伙骗我们!” “我可没骗你,骑士老爷。”在前面带路的掮客扭头笑道“我们虽然拿提成,但也是有规矩的。我们的消息必然准确,这旅店好,它就不会差!情报是我们生存的根本,就算拿了再多的钱,也不敢在这上面作假。格林家旅店的确不错,格林老板出手阔绰些,所以我就多美言几句。不过就算他没有给钱,我依然会向您推荐的。” 法提斯狐疑地看向老板,沐见此,也笑着“这位先生的没错,格林家的名声我在帕拉汶也听过一些,这也是我为什么最终选它的原因。” 法提斯点点头,躬身向掮客致歉,那掮客吓了一跳,赶忙退了两步,连道不敢。 很快,他们就到了旅店门口。 在已经泛紫的边,旅店袅袅的炊烟腾空而起,星光之下,活板门里透出的灯光,温暖了旅店门口的一片街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嘈杂的欢笑声,这让入夜的城市一下子活了过来。 “的确是一家不错的旅店呢。”沐微微笑道。 “当然,我干这一行十多年了,不可能骗您。”掮客笑着,随即唤过老板的儿子安排众人的马匹。 走进旅店,迎面而来的就是老板的大嗓门“哈哈,又有新的客人来了。来来来,里边请!” 沐笑了笑,安排了老兵们的桌子以后,跟着掮客一起去吧台订房间,然后点餐。老板是个识趣的人,和沐交谈了两句确定了他住店的意向以后,就叫女儿给老兵们端上一些面包,甘蓝,麦酒之类现成的食物,然后再和他慢慢商谈一些细节。 待沐看完房间回到桌子边的时候,赶了一路的老兵们早就忍不住大快朵颐了。沐也拿起一块面包,一点点掰着。这家旅店果然名不虚传,这面包虽然普通,但老板娘别出心裁地加了一些细的胡萝卜粒,这样,不仅让面包变得更加香甜,就是这撕开面皮以后,鲜艳的橙红色萝卜魔混合在淡金色絮状的面包肉之中,仅仅看着也让人食欲大开。 没过多久,胖胖的老板娘一个人扛着一根硕大的火腿从厨房里出来,然后咚地一声,墩在老兵们的桌上,然后从围裙的兜中掏出一柄割肉刀,嗖地插进火腿中央,然后扭头就走。这一豪迈的动作引来周围一片叫好之声。不久,老板的女儿又满头大汗地在桌边摆了一个火盆,这样一是供客人取暖,二则,不喜欢冷食的客人可以将冰冷的火腿烤一烤。 火腿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要知道,这种食物可是一种可以作为军用储备粮的东西,而储备粮,最大的要求就是,保存时间要足够久。一般的火腿,经过烟熏和长时间的风干,水分早就流失干净,整根猪腿硬的跟柴火棒子差不多。一些滑稽剧中就有类似于主角和敌人搏斗时一时找不着武器,就随手抄起挂在墙上的火腿一通乱打的剧情,没错,这是真的,一根风干时间足够长的火腿的确能当钝器使用,还是那种重型的。 当然,从另一个侧面来,这样的火腿味道肯定好不到哪儿去。由于长时间的储存,大多数火腿的表面早已长满了霉菌,不过,由于大量盐甚至香料的作用,内部却不会腐败。所以,行军的时候,厨师一般会把表皮削掉,然后把里面完好的部分一片片割进汤锅里煮。这样,一来可以让火腿变软,士兵能够咬得动,二来也给汤中补充了盐分,让食用士兵可以更加持久地作战。只是这种火腿。。。别鲜味,没有霉味就谢谢地了。 不过,沐用刀子戳了戳桌上的火腿,软的,明风干的不彻底。看肉的颜色,还带些鲜红,看来比较“新鲜”。他有些迟疑地切下一片,在火盆上炙了炙,然后放进嘴里。肉质因为风干,变得很有韧性,盐渍的也非常到位,让整块肉入了味儿,但又不显齁。嗯。。。一种独特的香味,肯定是加了香料,不过这种香料的味道很常见,应该是那种平民也用的起的便宜货。沐不由得感叹,老板娘手艺好真是侮辱她了。就凭她这一手能将普通甚至低贱的食材都应用到淋漓尽致的手段,如果厨艺也能成为大学的一门课的话,这位老板娘当教授那简直妥妥的。 正当桌上“群魔乱舞,风卷残云”之时,老板发现法提斯一反常态地文静,一边口地抿着麦酒,一边四下张望。 他凑了过去,却见法提斯的手抖得好似抽风一样,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那两个,”骑士悄悄指了指坐在墙角桌子上的两个人,“茉蒂亚的护卫,虽然他们乔装打扮过,不过我以前常常跟他们打交道,认得出来。” “还有那边刚来的一桌。”他的下巴不易察觉地摆了一下,“劳格拉的近侍,以前总喜欢找我麻烦。” “哈,真走运。”沐由衷地松了口气。 “是啊,真走运。”法提斯也兴奋地发抖。 第064章 他们的确很走运。沐当初决定住进这里的时候,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如果法提斯能撞破恋人的背叛,应该就能放下眷恋,老老实实地给自己卖命。至于劳格拉,则算是一个不错的赠品。要是有机会干他娘的一把,沐绝对不介意出手,缴获的赏金猎人手上,“有用”的东西也不少。 而法提斯则纯粹是认为沐在为碰上劳格拉而兴奋,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骑士只当劳格拉的到来是一个恼人的巧合,根本没往情变的方向去想。 于是,在酒宴上,这两个各有心思的家伙一遍装着和伙伴们开怀畅饮,一遍打量着四周那些护卫的动静。直到酒意正酣之时,沐咕咚一声不胜酒力,倒在了大圆桌上。喝的正兴起的老兵们哈哈大笑,一边调笑着沐的酒量,一边将这笑话当做下酒菜,灌下更多的麦酒。法提斯一看,立马会意地走了过来,搀扶着沐上了二楼的客房。老兵们看见了,又是一阵大笑,因为沐的手上抱着一个酒桶,一边挣扎还一边着胡话。 走过楼梯拐角的一刹那,沐立马睁开眼睛,站直身体,和没事儿人一样。他向四周瞧了瞧,声道“怎么样,那些人认不出你吧。” “放心,”法提斯的声音有些兴奋难耐,“我在监狱里留了胡子,体格也瘦弱了些,只要没照面,他们肯定认不出来。”他蔑视地朝楼梯下看了一眼,继续“你搞清楚茉蒂亚的房间了吗?” “算是吧。”沐揉了揉额头,虽然在库吉特喝过的酒也不少,但就算是麦酒,真的像刚才那样灌下去那么多,没影响根本不可能,“我在订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镌花字体的签名。。。” “哦,是茉蒂亚么?” “笨蛋,谁在偷偷跑出来开房的时候还会用真名。”沐声地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不过用镌花字儿签名是只有贵族才有的习惯,考虑到这家店的档次,租房的人要么是茉蒂亚姐,要么是劳格拉男爵。而你刚刚我们来了之后,劳格拉的侍从才到,所以,租房的应该是茉蒂亚姐。” 或者都在。沐悄悄在心里补充道。 “有道理,那,他们在哪里?” “这边走。” 格林家酒馆的位置实在苏诺的平民区,而平民区,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拥挤,空间利用率奇高。为了应付所在地条形的空间,格林家酒馆的主建筑是一个L形,有些诺德风格长屋的味道,而屋子两边围出的空间却修建了一个硕大的马厩,来往旅客的爱驹就安置在这里。整个酒馆主体建筑分为上下两层,典型的芮尔典木石结构,入口就在L的两条直线相交的地方。二楼是清一色的客房,而一楼,除了进门的那块位置是吧台与餐厅之外,L的短边处是厨房和仓库,而长边处,也是客房。只是,二楼的客房是单间,一般供应给商队首领,或者佣兵团首脑的,而一楼则是通铺,一间房睡三五十人不成问题。所以,沐给自己,迈尔骑士还有法提斯各租了一个单间,而其他人待遇就没那么好了。 不过这位格林老板也算是个妙人儿,他特别在L长边的最顶端设置了两件豪华套房,里面的家具和器物虽然都是贵族们用剩下的,但对于平民来,已经算是尊贵的体验了,所以价格自然不会低。当然咯,对于骄傲的贵族来,整间酒馆也就这两间房子还算入得了他们的法眼,故此,像茉蒂亚或者劳格拉这类纯粹的贵族也只会订这两间房。至于那镌花的签名,算是从另一个角度证实了沐的判断。长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窗子。这么大的空间,要是没有透气的地方,会让客人觉得很难受,所以,这扇窗子常常开启,起着通风换气的作用,而空气最好,也就是靠窗的两间房就是所谓的豪华套房,嗯,为了保证贵客的安静,老板还特别在这里仿造贵族的门厅建造了一个玄关,玄关里有几张软椅和一张矮几,门口还别出心裁地摆着两柱盆栽作装饰,非常好辨认。沐也不得不赞叹老板的创意,这些细节绝对能让格林家甩开其他旅店几条街。 随着路程逐渐缩短,法提斯的呼吸变的粗重,步履变得矫健,仿佛恢复了骑士年代的风采。只是刚踏到门口,他的步子蓦地停了下来。原因?好,房间里传出来那一阵毫无节制的**之音,连远远跟在后面的沐都听见了,甚至掩盖了法提斯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法提斯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只是,沐哪怕仅仅凭借微弱的烛火就能看到他握得紧紧的拳头,以及手背上暴突的青筋。没错,这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房间里的喘息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意义不明的单词足够他分辨出两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 骑士愤怒抬起了拳头,就向门上锤去,但就在拳头打到门板的一瞬间,突然又强自停了下来。半晌之后,他颓然地松放下了手臂。没错,现在的他早已一文不名,她去找别的男人也不是什么不可预料的事。这一切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在贵族这条道上混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世界的残酷?只是,他不想面对,所以一次又一次地自己编造了一个希望,一个并不现实的希望。现在希望破灭了,感到难受岂不正常?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白痴啊。 呻吟声渐渐平息了下来,法提斯也慢慢恢复了过来。只是,现在的他又变成了那个被扔在墙角的醉汉,毫无生气,仿佛死去了一般。 正当他准备离开,去狠狠地灌醉自己的时候,却看见沐趴在门板上,饶有兴致地听着。 “你在干什么?”法提斯声。此时的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根本大不起来。 “收集情报,嘿嘿。”沐阴险地笑了笑,“你要不要也来听听?” 法提斯皱了皱眉,偷听这种事儿实在不符合骑士精神。只是,那该死的好奇心混合着一种名叫嫉妒的原罪还是强迫着他跪了下来,仔细地听着里面的话声。 沐见此,也笑了,同时向四周看了看,确认玄关将自己和法提斯完全挡住以后,才继续趴在门板上。里面的人好像累了,并没有很多话,只是急促地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个女音撒娇道“达令,你都把人家吃干抹净了,什么时候娶人家嘛!” “嗨,不急。” “哼,你之前,只要扳倒阿图雅家你就娶我的,现在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也不想的。”男人叹息了一声,“哈劳斯公爵现在命令我去把洛兰朵泡了,以便将阿图雅男爵拉到我们这边来。哼哼,就算不能得到他的位置,把他的家产弄过来也不错。” 啧啧,沐轻赞两下,这算盘,打的真是没谁了。不过,这是葛兰初家准备站队了,还是这女人真的陷入爱河?他又看了法提斯一眼,此时的法提斯再次握紧了拳头,青筋再次凸起,眼中也似乎也能喷出火来。他赶紧向骑士打了个手势,骑士见了,点点头,深吸了两口气,慢慢恢复了冷静。 只听房间里再传出来声音,那女人似乎很生气,“骗子!原来你的都是谎话,亏我这么爱你。”话音刚落,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沐心底一颤,这女人不会要出来吧!不过很快,他又安心下来,貌似男人把女人拉住了,一阵好声好语地劝道“放心,只要我取了洛兰朵,找个机会把她弄死,得到了她的财产之后就娶你。” “哼,的轻巧,你把她弄死了,还能得到她的财产?” “嘿嘿,我当然不能下手,但是阿图雅男爵能啊。如果某早餐的时候,阿图雅男爵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嘿嘿嘿。” 女人冷笑两声,并不相信男人的托词,只是冷声道“的轻巧。” 男人嘿嘿笑了笑“当然轻巧,要不然法提斯的兄弟怎么死的?” 听到这里法提斯的拳头攥地更紧了,沐赶紧继续打手势叫他冷静。现在沐已经有点头大,貌似,自己将会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怎么死的?不是法提斯醉酒之后失手。。。” “你觉得一个能成为精英骑士的人心性有那么差,连自己的杀意和怒气都控制不了?” “哦?” “嘿嘿,给你看个好东西。”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窣的声音。 “这是什么,唔,好臭!” “这玩意儿可不简单,我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巫婆,花了三四个月的时间,才用大量动物内脏熬成的一种药。” “哦,那这个药有什么作用呢?” “这药只要一滴,就能让人亢奋,暴怒,焦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告诉你,我家那只吉娃娃喝了这个以后,简直比座狼还凶猛。最妙的是,这玩意儿是慢性的,一般情况下根本察觉不出来自己被下了药。” “可是,这药太臭了,根本没人会喝啊。” “所以嘛,只要一滴就好。我当时就偷偷滴了一滴在法提斯的酒杯里,然后。。。你看见了的。” “哦,难怪你要我去吻法提斯的弟弟,就是为了激怒。。。”听到这里,沐一把将法提斯拉起来,然后连着后退了几步。法提斯依然很安静,骑士的素养让他不至于连愤怒都控制不了。只是,眼中喷出的火光让沐明白,他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想杀人?”沐声问。 法提斯点点头,不是他不想话,只是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咆哮出来。原来,自己的懊恼,自己的痛苦都是白瞎,拜这两个贱人所赐,兄弟失去了生命,自己失去了除生命以外的一切。这样也就罢了,他们还想把注意打到自己妹妹的身上,真的,要不是经过训练,他早提着剑去砍了这对奸夫**了。 沐叹了口气,悄声道“接下来交给我,你赶紧下楼,去喝几杯发泄一下,然后把自己灌醉,这样应该会好受一点。”接着,他看了看刚刚趴着的门板,“我明早上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拜托,你千万别动手。” 法提斯点点头,跌跌撞撞地向楼梯走去。好在他还记得隐藏一下身形,顺便放轻步子,以免被人发现。还没亮,旅店里的客人们就被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惊醒。他们把门微微打开一条缝,这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四个壮汉,刀剑在手,正两两一对,打的不可开交。很快,老板也跑了上来,见此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去劝架。但暴怒中的汉子哪肯听劝,不仅没有停下来,老板自己都被剑柄敲了两下。 无奈之下,老板突然想到了昨住进来的赏金猎人们,于是他赶紧敲开了骑士迈尔的房间。骑士迈尔一听,顿时皱起眉头。酒馆闹事,正义的骑士怎么能忍?他又把法提斯从床上弄醒,擎起佩剑也加入了战团。 两位骑士一人压制一边,凭借着高超的剑术,很快就将四人打翻在地,好在他们的剑没有出鞘,故而也没有闹出人命。倒是法提斯一时躲闪不及,脸上被划了一刀。 “法提斯,虽然你现在不是骑士了,但可不能放松警惕。”迈尔骑士看着法提斯脸上的伤口,皱眉道“过量的卖酒让你的反应力下降了不少,以后不能这样了。” “不好意思,”法提斯抹了抹脸上的血,“苏诺这个地方,让我回忆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儿,以后不会了。” 迈尔骑士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对周围大声“快,把城卫兵找来!” 城卫兵,也算是职业军人。和领主手下的职业兵不同的是,他们一般不负责对外作战,只用守卫城池以及维持治安即可。而且,一般情况下,要是城市被攻打,会有贵族们带着自己的士兵加入守城,所以城卫兵一般也就起到维持治安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来,相当于武装警察部队。当然,他们的装备肯定比不上正规的职业军人。不过,一切都有例外。如果某位领主遭受了一次惨重的失败,手下的士兵死光了,他肯定不会介意用城卫兵来充实自己的实力就是了。 城卫兵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等他们再次到达旅馆的时候,领头的变成了一位贵族,阿芒多男爵,也是城卫兵的总指挥官。 这次的事情有点大,在这间平民开的酒馆里死了一位贵族。根据被赏金猎人们打倒的几位壮汉的口供,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死者是劳格拉男爵,当晚,他与葛兰初家的长女茉蒂亚女士有约,在这家旅店偷。。。嗯。。。会面。一般情况下,太阳还未升起时,两人就会分别回家。但今,一直到蒙蒙亮,他们都没出来。于是,先是劳格拉男爵的侍卫去敲门,然后,他们遇上了来叫女主人起床的茉蒂亚的护卫。在敲了半无人应门之后,四个人都感到了不妙,议了一阵,他们决定破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把他们惊呆了,整洁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两位主人浑身赤裸地躺在一起,而茉蒂亚,右手还我这一柄餐刀,深深地扎在。。。劳格拉的眼眶中。而劳格拉,出了这么多血,已然气绝。 男爵的侍卫见此,怒不可遏,提剑上去就要砍死那个杀死自己主子的女人。而茉蒂亚的护卫自然不肯,哪怕真是他们的女主人杀死了男爵,他们也必须先把女主人保下来再。四个人都是豁出命去死战,他们一路从房间打到走廊,然后就被两名骑士掀翻在地。 阿芒多男爵很头疼,如果这两个人都是平民的话,只要把女人带进监狱,然后找个时间处死就好了。要是一个是平民,一个是贵族也好,如果死的是平民,叫那女人赔点钱就是了,若死的是贵族,直接将那女人送到贵族家去,任其发泄怒火就好,也不是事儿,问题就在于,他们都是贵族。贵族一般可不会杀人,要是真有死了,那绝对是大事,这后面可能隐藏着上位者的阴谋,家族之间的尔虞我诈,或者权贵之间的利益交换。而这些,这都不是自己一个的男爵可以搅和的。当然,除非他找到了什么无法辩驳的证据。 他看了看已经被弄醒,正坐在椅子上啜泣的茉蒂亚女士,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开口问“茉蒂亚女士,是你杀了劳格拉男爵么?” 第065章 茉蒂亚下了一跳,双手捂住的眼睛睁得溜圆,甚至有些扭曲,“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了,一醒来就。。。。” 听到这话,劳格拉男爵的侍卫气急,就想冲上去,但被城卫兵一把拦住。但还是冲着男爵大声喊“大人肯定是她,肯定是她杀了劳格拉男爵!这个贱人一直缠着我们的主人要娶她,但被主人拒绝了很多次,一定是她怀恨在心!”侍卫们还在骂骂咧咧,如此辱骂贵族,如果最后查出来凶手不是茉蒂亚的话,他们的下场肯定不会好。看样子,这两个侍卫真的豁出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向茉蒂亚,但茉蒂亚只是一直哭,口中还念叨着“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来过么?”阿芒多男爵继续问。 茉蒂亚摇摇头,只是啜泣,不话。 男爵有些头痛,门锁地好好地,窗子上的插销也结结实实地拴着,连窗帘都拉上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茉蒂亚,可她自己有死都不承认。。。就算真是她下的手,只要她不承认,阿芒多也没法向其他贵族交代。当然,铁证除外。 他挥挥手,吩咐属下道“去,找法医来,先验尸,哦,还有,桌上的糕点,杯中的酒液也验个毒。”虽然他知道这八成没什么卵用,但没办法,对方是贵族,所以,该做的,或者能做的先做齐咯,以免贻人口实。 就在他吩咐下去的时候,旅店老板拿着一大串钥匙跑了上来,急急忙忙地“大人,我这里的钥匙没丢。” 阿芒多扭头问,“另一把钥匙找到没?” “找到了,大人。”回答的是一名士兵,“就放在床头柜上,很显眼。” 然后,他又问老板,“那凶器呢?” 格林老板脸一红“的。。。的确是。。。是店里的餐具。” “那就是,唉。。。”阿芒多看了一眼茉蒂亚,叹了口气,不过样子还得继续做下去。 “那刚刚打架的人呢?”他向四周扫了一眼,“不是还有两个赏金猎人么,我有话要问。” “在这里,大人。”法提斯和老骑士站了出来。 阿芒多乍一眼看上去,只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瞅,顿时皱起了眉头,“法提斯,你已经彻底抛弃骑士的荣誉了么?”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法提斯,在苏诺这座骑士“圣城”里,这位手刃血亲的骑士不可谓不家喻户晓。好在这里住的多是往来的商贾和佣兵,所以,大多数目光中只是好奇,而不是仇恨和鄙夷。但,这位阿芒多男爵也是骑士出身,只是并不和法提斯在同一个部队。虽然这些年的宦海浮沉让他多了几分圆滑,但骑士的烙印依然深深可在骨子里。 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还在啜泣的茉蒂亚突然停止了哭声,好像抓到了什么救命道菜一般抬起头,正要起身,却被士兵们拦了下去。不过她没有放弃,用尖锐的嗓音冲着赏金猎人这边喊道“法提斯,是我啊,是我,茉蒂亚啊!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杀人,告诉他们,我不可能杀人。” 法提斯向这边看了一下,眼中的凉意让茉蒂亚缩了一下。不过,这抹凉意很快转变为一丝苦笑,“对不起,现在我已经不是骑士了,没法为你作证。” 茉蒂亚闻言,楞了一下,然后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夹杂了更多的懊悔。 不过,这个苦笑似乎让阿芒多抓住了什么,突然问道“法提斯,你昨晚在干什么?” “在喝酒,大人,和兄弟们一起。”他顿了顿,“不过有一段时间把我们喝醉的老板送回房间休息了,当然很快我又回去继续喝酒。” “送老板回房间?”男爵冷笑了一下,“不是去杀人么?我记得你们家和劳格拉男爵很是不对付。” 道这里,法提斯再次握紧了拳头,但没有话,男爵的是事实,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驳。 “我可以证明在那段时间里,他没法杀人。”法提斯身边的那位赏金猎人终于开口了,并且一开口就是一鸣惊人。 男爵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自然很不爽,怒道“我还没问你话呢,你是。。。”道一半,哑火了,仔细一瞧,这位他也认识,离开军队已久的迈尔骑士。这位老骑士别在那帮骑兵里,就是在骑士的圈子中威望都很高。可以,苏诺有一半的骑士在战场上受过他的照顾,而他在退役的时候,以自己无法再为王国做贡献的名义推辞了男爵的爵位,一个人过着清贫的生活。这么一个高尚的人怎么。。。 “迈尔前辈,您要是有困难,我们都不介意帮一把,可是。。。可是您怎么能去当赏金猎人!”阿芒多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还隐隐有些怒意与失望。 迈尔骑士也楞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棉甲,哈哈大笑,“误会了,阿芒多骑。。。男爵,这是个误会。我们这次应邀护卫一个正派的商人去帕拉汶做生意,你知道,我们退伍的时候,铠甲都交还给领主了,所以只能穿着一身破烂上场。后来碰到一队见钱眼开的赏金猎人,这不,我们就‘借’他们装备用用。” 听到这里,阿芒多松了口气,不过老骑士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不过,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恐怕就是佣兵了。” “为什么!” “呵呵,阿芒多你也别激动,是这样的,现在的佣兵界太混乱了,所以,我和几个老兄弟打算去看看,还能不能挽救。” 接着,他将沐跟他们的那一套给阿芒多讲了一遍。 男爵听了以后,也暗自点点头,没错,这个计划虽然有些理想化,看上去也特别大胆,但如果成功的话,无论是对王国,还是对老兵都是大有裨益。 “祝愿你们的计划能够成功,”阿芒多真诚地“如果,到时候这个佣兵团真如你刚才的那样,我一定尽力服内阁全力支持。” “那就借你吉言了。”迈尔骑士笑了笑。 “那么我们转回正题。”阿芒多清了清嗓子,“那您为什么他不可能杀人呢?” 老骑士清了清嗓子,道“如果凶手不是茉蒂亚女士的话,这就复杂了。先不如何开锁进门,就算能进去,又如何不知不觉将两人全都制服?这个过程必须快速,可以看到,床单和被褥相当凌乱,应该是劳格拉男爵挣扎时留下的。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凶手应该是趁着茉蒂亚女士不备将其击晕,然后刺死了劳格拉男爵,最后。。。不对。” 老骑士越推理越入神,甚至拉起茉蒂亚的手,仔细查看。此时茉蒂亚身上若不是裹了一条毯子,可以是一丝不挂。被老骑士握住右手腕,下意识想躲,但还是被老骑士牢牢钳住。 “看她的手!”老骑士将她的手背展示给阿芒多男爵看。男爵凑了过去,虽然血迹已经被擦干,又被泪水洗过一遍,但从皮肤的皱褶中,也能大致看出血痕的形状。 “看这一段比较齐整,明是浸在血中的,而上面。。。”他用空着的手比划了一下,“这些血痕形状很不规则,明显是溅上去的。所以,如果不是茉蒂亚姐亲手刺下去的话,那就是那个杀手握着茉蒂亚姐的手腕刺下去的。” 老骑士放开了茉蒂亚的手,“首先要无声无息地弄晕一个人,然后拿起远在房间另一端的餐刀,在取餐刀的同时,还要压制住随时可能起身搏斗的男爵,再在反抗中将刀塞进茉蒂亚姐手里,然后准确地刺进一个正在挣扎的壮年男子的眼眶。别法提斯了,按照我了解骑士的武艺,根本没人做得到。当然,杀手刺客另当别论。” “那为什么不能先将劳格拉男爵打晕呢?”阿芒多问。“嗯,这个就不用骑士解释了。”话的是法医,“受害者的头部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要在这种情况下弄晕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脖颈被重击。如果凶手不是茉蒂亚女士的话,她可能就是因此而晕倒的。然而男爵。。。死亡时是躺着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迈尔骑士点点头,“正是如此。” 所有人了然,老骑士哪只解释了为什么法提斯不可能犯罪,这几乎明了凶手除了茉蒂亚,根本不可能有别人。 “这样案情就明朗了。凶手就是你,茉蒂亚女士,你还要抵赖么?”阿芒多男爵厉声喝道。 “不,不,不是我!”茉蒂亚声嘶力竭地哭喊,“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法提斯,救救我,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杀人!” 法提斯有些不忍,默默地低下了头。 茉蒂亚眼神中最后一丝希望消失了,只能默默啜泣,任由城卫兵拉着将其带走。 “嗷呜!”突然,旅店一楼传来一声犬吠,然后是一声惨叫。 “去看看怎么了?”阿芒多招过来一名士兵下令道。 那名士兵应是,然后转身下楼。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另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了上来,“大人,刚刚试毒的时候出事儿了。” “怎么了?”男爵皱眉,问道。 “用银针检测过茉蒂亚女士喝过的酒,没有任何反应。但将它撒到狗食盆里之后,那狗立马就狂暴了,咬伤了两个弟兄才被我们砍死。” “什么?”阿芒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茉蒂亚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状若疯狂地尖笑“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了!劳格拉,你的心好毒!哈哈哈哈!” 男爵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怎么回事?” “哈哈哈,劳格拉珍藏了一瓶毒药,就藏在他大衣的暗袋中!”茉蒂亚赶紧和盘托出,“那种药能让人暴躁,想杀人,当年法提斯会杀他的兄弟就是因为这种药!” “什么!你这个贱人!”法提斯惊怒之下,就想冲上去,但被迈尔牢牢地拉住。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他昨晚上还在床上向我炫耀来着,没想到。。。没想到。。。”道这里,茉蒂亚再次嘤嘤地哭泣起来。 “大人,找到了。”很快,士兵就从劳格拉男爵的大衣中掏出了一个的水晶瓶。 “没错,就是那个!”茉蒂亚突然抬起头,俏丽的脸上已经被仇恨扭曲地不成样子。 经过试毒,阿芒多男爵推理道,劳格拉为了不让茉蒂亚纠缠自己,给她下了药。但他低估了这药的药力,结果自作自受,丢了性命。而至此,茉蒂亚对杀死劳格拉一事供认不讳,只称由于药物的副作用,行凶的过程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就算如此,杀人者的恶名也将伴她医生。至于以后是随便找个人草草嫁了,还是孤独终老,我们不得而知。不过因为这凶杀案,葛兰初家与领主派彻底决裂,被迫加入皇权派的阵营。而在阿图雅家,虽然法提斯杀死兄弟之事无法否认,但在茉蒂亚的供词之下,法提斯所受到的谴责轻了不少,如果机会恰当,重新成为继承人也不是不可能。 战马上,法提斯绘声绘色地向沐诉着这场轰动苏诺城的凶杀案,以及其后续。此时的法提斯心情看上去非常好,丢掉了一个大包袱,还和家人和好,这对他来,无疑是极大的喜讯。不过,他还是遵守诺言,跟着沐出来闯荡。 至于招募新人,一听两个骑士准备组建一支高尚的佣兵团,留在苏诺的老兵几乎都来了。而老骑士他们千挑万选才挑出了五十人,刚刚将缴获的装备战马分发完毕。 至于沐,则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一脸困意。他身上的袍子不知道哪里去了,但好像初冬的寒风也不能将他的睡意去除。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法提斯悄悄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沐打了个呵欠,答道。让我们回到那夜里,话,沐支开了法提斯,准备为自己那些被坑掉的第纳尔献上一些祭品。 他从斗篷的衣袋里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迷药粉,在烛火上撩了一下点着,然后从门缝里塞了进去。话赏金猎人们杀人越货用的迷药肯定不会是什么垃圾。这种药粉即可熏烟,也可口服。中招的人会在四五个时内睡得跟死猪一样。最重要的是点燃之后烟很轻,很淡,最重要的是无色无味,不易察觉。将药粉塞进去以后,沐用斗篷掩住口鼻,趴在门板上又听了听,里面嘿咻的声音逐渐变得慵懒,变得弱不可闻,最终消失不见。沐再等待了一会儿,确认里面的人睡死过去以后,才站起身。 挑战 完成 第066章:金钱 为什么要杀劳格拉?在动手前,沐突然有些犹豫。他坑了自己的第纳尔?开玩笑,被他坑的商人多了,不缺自己一个。而且,要是沐处在劳格拉的位置上,肯定也不会手软。或者,他后来采取的行动激怒了自己吧,应该是这样。沐点点头,坚定了一下信心,如果在商人的规则之内,靠着自己的实力与势力,搞垄断,搞贸易保护,他都能接受,但如果要下黑手,就别怪他也不讲规矩,哪怕你是贵族。没错,作为商人,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生命,谁也不可能看着一个想要了自己命的混蛋逍遥法外。对,就是这样。况且,只要自己手脚干净一点,没有人会发现的。 沐先将酒桶和佩剑藏在景观植物的后面,然后在窗口比划了一下。嗯,够大,于是一个纵身从窗口窜了出去。双手搭在窗沿上,而两脚则踏在固定一层花板的檩木伸出墙外的那一节上。然后一点一点,扶着墙,向豪华套间的窗子那里挪去。这不是个容易的活计,虽然此刻的沐身材还算娇,但檩木露出的部分连半掌宽都没有。好在在库吉特接受过勿帖儿严格的马术训练,所以,勉强能够保持平衡。 这段艰险的路程终于走到了尽头。沐手一用力,将身体拉到了窗台上。他解下腰带的饰扣,贴在窗子的玻璃上。话,这个饰扣并不一般,并不如普通的饰扣那样,用皮带挽了两个圈儿,通过调节皮圈儿的松紧将佩剑挂在腰上。这种饰扣是沐在帮图安打理从战场上收来的“垃圾”时,偶然发现的一件玩意儿。它是用磁力很强的磁石制成,一片嵌在饰扣上,另一片则贴在剑鞘上,通过磁石的吸力将佩剑挂牢。这种饰扣有两个好处,一是没有煞风景的皮带缠绕,可以完美地展现佩剑的华丽,二是佩剑不会受到到皮带那种多方向的束缚,可以时刻变换成拔剑最舒服的角度。 不过现在,这磁石起到了新的作用。 沐将饰扣贴在玻璃上,两边滑了滑,找到了吸力最大的地方,然后向上一提,咔哒,窗里原本拴好的铁插销就被隔空抽了起来。沐心翼翼地推开窗子,刚准备跳下去,不过想了想,还是脱下了靴子,放在窗台上。做这种见不得人事儿的时候,留下脚印就不好了。 挑战1 完成 他掀开窗帘,门那里点燃的药粉早已熄灭,而从刚打开的窗里吹进的凉风也很快带走了最后的药力。不过,床上那两人,早已被迷倒,一时半会儿看样子是醒不过来了。 沐轻声走到床前,就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胴体,床单因为之前大力的嘿咻已经被蹂躏地皱纹迭起,而他们下体的部分,哪怕在房间不算明亮的烛火下,也能看见斑斑的水渍。 “啧啧,真淫荡。”沐轻啐了一口,不过,看着皱巴巴的床单,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嗯,这样弄,比搞个单纯的密室杀人要高明多了。 首先,他悄悄摸到床头的衣架边,隔着布料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硬物,顺着往上,果然,是一个藏得很隐蔽的口袋。沐得意地笑了笑,掏出了那水晶瓶,拔出塞子嗅了嗅,一股腐败的恶臭扑鼻而来。 他赶紧塞紧瓶塞“唔,应该就是这个了。” 不过,接下来就难办了。沐在房间的另一端,苦恼地盯着桌上的两只玻璃杯,到底哪一只是茉蒂亚的呢?是的,他想造成一种假象,那就是茉蒂亚杀死了劳格拉。但是,一个杀人凶手却始终不清楚犯罪过程的话,也太离奇了。所以,就算不清楚也得帮她找个理由,更何况,这个理由亦是指向她作案的铁证。 他将两只杯子举起,像品酒师一般,端在烛光下,想仔细看看有没有线索。这一看,沐就笑了。果然,有一只杯子在杯口处有一点淡淡的红色。会见情人的时候,女人当然会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化妆嘛,唇彩肯定少不了。沐将杯子放回原处,然后滴了几滴这种不知名的药剂。一切准备停当以后,他拿起了餐刀,顺便将水晶瓶塞回了隐藏口袋。 接下来,吃正餐的时候到了。沐的嘴角扬起一抹邪异的笑容。 挑战 完成商人扣齐了斗篷的扣子,然后用它裹住了自己的手,接着拉起了茉蒂亚白皙的手臂,将餐刀塞进了她的手里,握紧,一手握住手腕,一手压下虎口,瞄准了男爵的眼眶,噗嗤一声,鲜血四溅。睡梦中的男爵哼唧两声,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沐赶紧放开双手,向后连退两步,尽量减少身上沾到的血迹。可是,斗篷上,已经不可避免地被鲜红浸染。 目标完成,请移动至撤离点 结束了。沐松了口气,一切都很顺利他退到一个比较远的角落,心地脱下斗篷,免得鲜血滴落在地板上,接着将斗篷折叠起来,让沾染的血迹处在最里层。然后,蹲在窗台上穿好靴子,故技重施地锁好窗子,用嘴叼起叠好的斗篷,原路返回玄关里,等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拿起酒桶和佩剑回到自己的房间。酒馆的老板很贴心,在他定好房间后,就搬来了暖炉,所以,整个房间暖烘烘的。沐干脆也借这个方便,打开暖炉放柴火的地方,一点点将斗篷塞了进去,直到亲眼看着它被烧成了灰才放下心来。 接着,他打开搬回来的酒桶,将里面的酒液在自己身上洒了不少,然后又灌了几口。自己是醉倒的,浑身没有酒气可不行。醉酒了自然要睡觉,还是得熟睡,所以,他含了一口迷药粉在口里,然后借着一口麦酒吞了下去。 扑通,沐躺倒在床上,这迷药生效地很快,这才一会儿,沐就觉得眼皮子打架。唔,好像鞋子还没脱,不过又转念一想,想起那塞在靴子里沾满灰尘的袜子与有可能沾上血迹的裤脚,算了,反正自己是被搬上来的,没脱鞋也正常。于是,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拉过被子,陷入梦乡。一支不算长的商队,在一队骑士的护卫下,沿着森林的边缘,向南方前进。 “老头子,我们明明都已经到苏诺了,怎么突然往回跑?”伙子赶着车满腹牢骚,“这样要多走好多的路知道吗,而且,到日瓦丁的时间又要晚别人好久,到时候,你可不能骂我了。” 老头子正抽着烟呢,听到这话就想抽他一烟锅,不过身边骑在重装战马上的骑士替他解了这个围。 “您往回赶是因为罗登-罗斯的茶会吧。”骑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好像赶路或者任务对他来都不是事儿。 罗登-罗斯茶会,是罗登-罗斯商行的一个传统,也是整个卡拉迪亚商人们的节日。当罗登-罗斯商行成为一个笼罩着整个大陆的庞然大物之后,各种事情也越来越多,商队也到达一个恐怖的数目。而且,他们的商路不仅限于卡拉迪亚,甚至拓展到东边的大部落里去了。而罗登-罗斯的茶会,就是各个商队头领们的述职大会,分属各地的商队先向各自地区的总管汇报工作,然后,再由各地总管亲自前往乌克斯豪尔总部汇报,然后,总部会根据各地总管的成绩进行奖赏或者惩罚,同时,传达商会下一阶段的目标与计划。 而对于其他商人们来,这是获取整个大陆商业行情以及商业发展趋势的最好机会。当然,若是能和总管们再敲定几笔供货或是收购合同,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每年茶会的时候,几乎所有能赶到乌克斯豪尔的商贾都会亲自跑这么一趟。而莱茵公也来者不拒,干脆把这述职大会改成了茶会,让所有的商人都有一个相互交流的机会。 “罗登-罗斯的茶会?”伙子瞪大了眼睛,“莱茵公不是出海了么?” “莱茵公是出海了,但罗登-罗斯商行还得运转。”老头子这一烟锅还是敲在了伙子的脑门上,“跟你了多少次了,做事别特么想当然,平时也多注意收集一些情报,就是不听!” “唔,”伙子挨了一下,有些委屈,不过他旺盛的好奇心很快驱散了那一点点不适,“哎哎,这次莱茵公走了,那谁来主持茶会啊?” “唔,应该是雅米拉夫人,也可能是他的儿子,”骑士有些不确定,不过还是耸耸肩道“反正莱茵公不在的日子里,就是他们俩打理罗登-罗斯的。” “等一下,”伙子发现了疑点,“雅米拉。。。雅米拉不是。。。” 啪,脑子上又挨了一烟锅。 “嘿,这次又为什么打我!” “雅米拉女士就是莱茵公的夫人,知道吗?”老头子狠狠地瞪了伙子一眼,继续“到了乌克斯豪尔,嘴巴管紧点,别特么乱话。” “是。。。”伙子委屈地答应了。 商队旁边这片森林叫做白松森林,这并不是这片森林由大量白松树组成,它的名字来源于古斯瓦迪亚帝国时期的一个传。 传斯瓦迪亚帝国的第一位皇帝在兵败落难,为了躲避追兵,辛苦逃进森林却不巧迷了路。在他即将饿死的时候,蓦然发现了一片仅由白松树组成的林区。在林区中,住着一位美丽的仙女,她喂给皇帝一种据叫做松露汁的神药,喝下以后,皇帝不仅饥饿感立消,浑身再次充满了力量,而且身上的伤口也不药而愈。这位仙女告诉他,他是统治整个卡拉迪亚的选之人,同时,赐予了他一根白松木制成的权杖,象征着他在卡拉迪亚之上至高无上的地位。后来,他一口气闯出森林,重新召集自己的残兵败将,最终横扫了卡拉迪亚,建立斯瓦迪亚帝国。 顺便一句,那白松木权杖现在还保存在苏诺的地宫中,只是,斯瓦迪亚帝国末代女皇伊丽莎白,在投降之前,将代表斯瓦迪亚皇权的权杖锁在地宫里,还在外面封上了巨石,并下令,直到斯瓦迪亚帝国重新屹立于卡拉迪亚之上时,才能取出,为新皇加冕。还有,赐予老皇帝权杖的那位仙女名叫梅兰朵,也就是现在丰饶女神的雏形。当然,这只是传,毕竟千年过去,无数探险者想找到那片白松林,想偷出白松木权杖,却都无功而返。白松森林面积相当大,横向几乎横穿了半个斯瓦迪亚行省。就在连好奇心最强的伙子都快不出话来的时候,森林边际的草地上突然冒出了一个全身甲胄的人,好像捧着什么在哈哈大笑。伙子这才发现,这片不高不低的草丛里,竟然趴着不少人,貌似在翻找着什么。看着哈哈大笑的那个人,都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见此异状,伙子顿时来了精神,问旁边的骑士道“克莱默骑士,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骑士的头盔向那边扭了一下,不答反问道“哦,这个呀,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 “莱茵公与伪王的反贼们展开第一次作战的地方,也正是这场不大的战斗,坚定了莱茵公拥护艾索娜女皇的决心。” “哦,那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出来的传,”骑士习惯性地挠挠脸,结果却挠在了坚硬的头盔上,“好像有个佣兵在这里捡了一片当初掉在这里的甲片作纪念,结果这甲片在后来的战斗中为他挡了致命的一箭。这货死里逃生以后,就在酒馆里大肆吹嘘,最后就被传成了这里的残骸受到过王室运道的祝福,只要能找到一片并带在身上,就能获得好运,所以咯。。。”骑士耸耸肩。 “真的!”伙子眼里放光,大声喊了一句“老头子等我一下!”然后一下子跳下还没有停稳的马车,一咕噜钻进草丛。 老头子无奈地停下马车,给自己的烟锅添了点烟丝,然后深深地抽了一口,道“这个传是真的么?” “谁知道呢?有人还相信马蹄铁能带来好运呢。”骑士耸耸肩,“不过,这些人肯定找不到他们想要的。” “哦?”老爷子疑惑,问“为啥?” “为啥?这个传都流传了快十年了,这片地皮也早就被无数人翻过几道了。”骑士撇撇嘴,虽然头盔挡住了他的表情,但从语气看来,老头子觉得应该是这样。 “刚刚不是有人捡到了么?” “那肯定是是乌克斯豪尔城里头,赤火铁匠铺里的那个老铁匠扔的。”骑士的声音有些无奈,“那老东西手艺的确不错,但鬼点子也特多。你信不信,那些人捡到的东西上肯定有铁匠铺的标记。” 老头子又抽了口烟,“看来他的铁匠铺生意不算很好?” “不,算好的了。”骑士的声音更加无奈,“老实,他的手艺在乌克斯豪尔的铁匠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我们自己的装备损坏了,也一般都去他店子里修,但他。。。”骑士斟酌了一下用词,“。。。野心有点大。” 老头子会心一笑,这种心情,他不能再理解了。 “哈哈,找到了!”一声兴奋的呼喊让两个人再次抬起头,果然,那幸运的伙子正兴奋地飞奔向货车。 “捡到了啥?”老头子难得问上一句。 “这个!”伙子献宝似得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老头子。老头子拿起来一看,是一枚锈迹斑斑的箭头,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但箭头底下若隐若现赤火的标志让他也露出一阵无奈的笑容。 他讲箭头递了回去,“收好,别弄掉了。” “好咧!” 然后商队再次启程。 第067章 “好了,老先生,这里就是乌克斯豪尔的地界了。”骑士勒住缰绳,被头盔掩盖的脸扭向老头子,“接下来的路程,会有乌克斯豪尔的巡逻队以及执行清扫任务的佣兵来保护各位的安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得先回一趟驻地做个报告。” “清扫任务?”伙子疑惑道“那是什么?” 骑士笑了笑,解释道“虽然现在下太平,但总有一些贪婪的家伙指望不劳而获。他们往往聚在山林中,随时准备抢劫过路的商旅或者平民。而乌克斯豪尔的佣兵会所里,有一个长期任务,就是拿这些混蛋的脑袋换赏钱。” “可是。。。”啪,一烟锅。 “好了,骑士大人,感谢您一路以来的关照。”老头子把手伸进大衣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个钱袋子,“您百忙之中抽空护卫我们,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那我就不客气了。”骑士一探身,接过了钱袋子,招呼了一下落在后面的骑士们,“那,有机会再见。”然后果断地带着自己的人掉头离开。 伙子看着骑士们消失的背影,咋了咋嘴,意犹未尽道“真帅。” 老头子哼了一声,“再帅也不过是佣兵而已。” “谁不知道血锋佣兵团就是骑士团的训练营啊,看他那身装备,估计迟早会受封骑士。” 没错,那名骑士虽然一身的装备都得加上破旧或者是粗糙一类的前缀,一看就知道是正规军淘汰下来的二手货,但毕竟也是无袖板甲,毕竟也是骑士巨盔。斯瓦迪亚的招牌,又能差到那里去? 伙子艳羡了一阵,突然灵光一闪“哎,老头子,我能不能加入。。。” 啪,又是一烟锅,“只要老子没翘辫子,就不可能!” “真是的。。。”伙子瘪瘪嘴。 话沐的商队从维鲁加出来,径直向着斯瓦迪亚的方向前进。他路线选择地相当谨慎,从诺玛村开始,沿着白松森林一路向北,中间在艾伯伦补给,然后一口气走到凯尔瑞丹堡。自己和那颜阿拉木图的关系不错,所以,凯尔瑞丹堡的库吉特人应该不会为难他的商队。而且,在维鲁加就得到消息,塞加可汗一直在和拉格纳国王联系,估计是想要德赫瑞姆地区的军事通行权,库吉特人也不想失去劫掠斯瓦迪亚的前沿阵地,所以,在凯尔瑞丹堡,应该也有足够的士兵保证他的安全。在凯尔瑞丹堡稍稍补给一下之后,北上前往鲁达堡,最后从鲁达堡出发,直到库劳。 老实,对于其他商人来,这一条路线直接涉及了三个势力,肯定是凶险的,而且,几乎绕过了斯瓦迪亚所有能够赚钱的城市。但对于沐来,他宁可在几个势力里周旋,也不想在斯瓦迪亚的平原上遭遇斯瓦迪亚铁骑。当然,这段路最危险的一段就在诺玛到艾伯伦,但是,只要他们够快,就能在哈劳斯得到情报并做出反应之前,到达库吉特的地界。 为了对付这些红衫铁骑,他甚至在维鲁加购置了一批阵列长矛。阵列长矛其实是罗多克人对抗斯瓦迪亚铁骑时的一种尝试,只是,它并不适合罗多克士兵。这种长矛长达五米,最开始甚至还有十米的,三人才能使用的品种。它的设计思路就在于,在骑士的骑枪与战马没有撞到自己身上时,让他们先去死。所以,这些长矛被赋予了一个恐怖的长度。 当然,这种设计思路并没有问题,当今的罗多克军队也是这么做的,比如,大规模地装备弩箭。只是,这五米,甚至十米的长矛并不适合罗多克的地形。你想想,在山林中,扛着五米,十米的木棍子行军,那是什么感觉?所以,最后配给到矛手和军士们手里的都是两米左右的短矛,或者矛刃。这样虽然在对抗骑兵的时候会有一定的风险,但也强化行军速度,甚至还能让士兵能够使用一些技巧性的格斗动作,在对敌时更加灵活。 但是,沐没有这个顾虑,反正他防备的就是在平原上遇上重骑兵,至于森林,出了维鲁加之后,又能有多少林地?不过,沐看着自己的队伍上空,盘旋的鹞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棍子,不由得有些自嘲。自己是不是弄得有些过火了?看看这商队,哪还有一点商队的样子?有步兵列队,有骑兵放哨,还有有射手压阵,最显眼的是,中间还特么护着货车!这拉出去,哪个会以为是商队?怎么看都像是在护送补给的军队嘛! 更何况,自己虽然不喜欢哈劳斯,但又没得罪过这位国王,他没理由弄死自己。就算是想对付艾格娜吧,最优先的选择也应该是来协商一下不是?大不了到时候自己问问赎金,如果不多的话,就花点钱把她赎下来,哈劳斯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她削为平民,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早就被贵族们用烂了。如此一来,哈劳斯如愿以偿地收回了爵位和封地,而这个千金难求,还带有骑士属性的漂亮女保镖也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岂不美哉? 正当沐在做深刻的自我反省之时,远远地跑来一骑轻骑,看样子,应该是独眼龙手下的赏金猎人,刚刚派出去侦查的人手之一。 那赏金猎人径直冲到沐和独眼龙面前,还没勒住马,就大声喊道“头儿,东面大概二十多公里处,有一队赏金猎人在向我们靠近!” “啥?”独眼龙皱了皱眉,他看了看背后林立的长矛,有些纳闷,那个不开眼的会来碰这个明显就不好惹的钉子? 于是,独眼龙问“到我们这儿还要多久?” “额,头儿,”那名赏金猎人有些尴尬,“他们。。。是和我们并行的,只不过前面的兄弟观察了好久,才发现他们其实一直在往我们这边偏,只是幅度很。” “切,早嘛。”赏金猎人撇撇嘴,“你们特么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前面没多少地就是艾伯伦了,这条路上的队伍大概都会选择在那里修整,他们的目标肯定是西边的艾伯伦,不是我们。玛德,差点吓死老子了。” 倒是沐留了个心眼,随口问了一句“那队赏金猎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么?” “可疑的。。。倒没有,”赏金猎人摇摇头,“但他们的确蛮奇怪的。” “哦,哪里奇怪?” “他们都长地特别壮,但是脑袋特别,好像没发育好似得,”到这里,赏金猎人笑了笑,“您真该去看看,那样子,比马戏团的丑还滑稽。” 我靠,不会吧。。。沐心里一紧,别人可能当这是滑稽,可他不会。因为,这场面的既视感太特么强了。 于是,他赶紧又问了一句,“还别的地方奇怪么?” 赏金猎人被他紧张的态度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转起脑筋“嗯。。。。嗯。。。。哦,对了!”他一拍大腿,“那些赏金猎人居然装备有长矛,这应该算奇怪的了吧。” 但是,赏金猎人是个比较开放的职业,根据个人的喜好,其实装备什么武器都有可能。只是为了能抓到更多的俘虏卖钱,他们几乎都采用了速度最快的草原马,而且武器大多也以钝器为主。 但沐穷追不舍“他们有多少人装备了长矛?” “四十多人几乎都装备了,”赏金猎人恍然大悟,“对哦,这的确很奇怪,他们不想赚钱了么?” 商人冷着脸,看向独眼龙,“独眼龙,我问你。赏金猎人在执行什么样任务的时候,会装备长矛?” “赏金猎人在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都不会装备长矛,”独眼龙理所当然地耸耸肩,“毕竟我们主要收入还是卖奴隶,尸体是没有价值的。再了,骑枪冲锋这类技术可是骑士老爷们的专利,我们这帮贱民。。。” 独眼龙突然卡壳了,好像想起来什么不得了的事似得,眼睛也瞪和铜铃一样。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老板,不会吧。。。” “不好。。。” 是的,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在卡拉迪亚这片土地上,只有两个团伙会给自己的骑士装备长矛。北边那个很萌的叫维吉亚,而南边那个很猛的叫斯瓦迪亚,很不巧,他们就在南边。 “老板,你得罪谁了,这么‘矢志不渝’地要你命?” “我怎么知道,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商人撇撇嘴 虽然沐很奇怪为什么哈劳斯会放弃更加温和且效率的方式解决问题,非要和撕破脸皮,但这时候也没工夫琢磨这么多了。他立马下令道“扔掉所有货物,全速向林际线方向移动,在白松森林边缘布置防线,快快快!” 虽然伙计们有些不明所以,而且,扔掉的这些鹅绒和香料让他们很心疼,但长久以来服从命令的习惯让他们还是飞快地动了起来,整只商队有些混乱地向林地靠拢。 “他们,骑得什么马?”独眼龙问道。 “呃,看样子和我们一样,也是草原骏马。”赏金猎人回忆道。 “啧,这就麻烦了。”独眼龙望着东边,鹞鹰盘旋的地平线,道“老板,时间不太够啊,估计车队还没到林际线就会被截下来。” 沐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得拜托你一点事儿。” “什么?” “争取时间。” “我靠!”独眼龙吓了一跳“你这是要我们送死啊!” “当然不会。”沐摆摆手“我不需要你和骑士们近身作战,缠住他们即可。” “尼玛除了近身作战,要我们怎么缠?” “用弩。”着,沐回头,冲着忙碌的伙计们喊道“凑50具轻弩交给赏金猎人!” “喂喂,我们没训练过骑射啊!”独眼龙抗议道。 “我不要求你们干掉那些骑士,反正他们的甲胄你们也射不进去。”沐从自己背上解下一柄轻弩,连同箭囊塞进赏金猎人手里,“你们只管射马就好,反正斯瓦迪亚骑士没有装备远程武器,抵近射击都没问题,那么大个目标,你们不会射不中吧?” “D,这一趟工钱给我翻倍!” “三倍都行!” “好,一言为定!”独眼龙挥挥手,“拿到弩的跟我走,让我们去会一会那些牛B哄哄红衫铁骑。”独眼龙带着自己的队伍并没有前行多久,就看到侦察兵所,那帮奇怪的人。没错,他们那健壮地过分的身体还有背在背后的骑枪实在太显眼了。当然,他的老板也分析过,身体不协调的原因,肯定是他们在赏金猎人惯用的棉甲下面,还穿了一层别的甲胄。至于到这帮骑士里面穿的会是啥,独眼龙也不由得虚了一下。 斯瓦迪亚骑士的无袖板甲,可不只是普通板甲那么简单,可以这是一种对箭矢特化型,综合式防御体系。最开始的斯瓦迪亚骑士们装备的是全身板甲,将全身上下统统置于铁皮的保护之下。可是,当他们和库吉特的游牧民交锋的时候,却有些头痛地发现,自己身上结实的板甲虽然能够有效抵抗马刀的砍击,却无法挡住游牧民的弓矢,尤其是他们为了对抗着甲单位而改造的重箭头。好在库吉特铁资源并不丰富,绝大多数的牧民还在使用骨箭或者狼牙箭,否则,别获得胜利了,是否能够体面地撤退都还不准。 很多贵族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只是为了难得的胜利而欢欣鼓舞,反正库吉特的铁并不多,不必太记挂在心上。然而另一些有识之士就不这么认为,库吉特虽然铁少,但维吉亚呢?他们可也是以射手闻名的啊!为此,他们召集了一些经历过那场战役的骑士来研究对策。 最终,无袖板甲这种设计就此问世。它的主体部分和不同板甲的胸板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厚度有所增加。但是为了减少重量,他们简化了次要目标的防御,骑士其他不致命的部位,比如四肢,将不再处于铁皮保护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链甲罩衫。在链甲罩衫的内部,还有一层棉质薄衬甲。另外,骑士的新战袍也有所不同,不仅仅是一层画了狮子的棉布而已,而是在胸前密密麻麻地缀了一层镶钉皮甲片。这样,当箭矢射来时,想要伤到骑士,首先得射穿皮革甲片,然后要钻入板甲之中,就算能射穿板甲,剩下的力道还得应付一层锁子甲,最后所剩下来的那一点冲击力,就算射在棉甲上,也不会造成致命伤。就是这种设计,才有后来的战场上,无数红衫铁骑都被射成了刺猬还英勇奋战这种让友军振奋,敌军胆寒的画面,也再一次打响了红衫铁骑的威名。 “听着,”独眼龙清了清嗓子,对着自己的队伍大吼,“他们那么壮的原因是穿了两层铠甲,所以不要害怕,他们不会比我们强壮多少!而且,里面那套铠甲多出来的重量会严重拖累他们的马速!”他清了下嗓子,继续吼道“而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拖住他们的步伐,不是歼灭他们,只要保持距离,再用手里的弩箭射击就行了,明白了吗,我们没必要近战,再一次,没必要近战!他们的骑士全身甲胄,可是马没有,所以,都给我记住,全力射马!听清楚没有?” “明白!”赏金猎人们一起喊,有的,还拍了拍手里的弩机作为伴奏。的确,不用和红衫铁骑正面交锋,让他们轻松了不少。 “好,我们冲!”赏金猎人开始向着那队可疑的骑士全力冲锋,而那队骑士,看见了前方有人拦路,也毫不犹豫放平了手中的骑枪,冲着赏金猎人们开始加速。 双方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独眼龙眯起他那唯一的眼睛,估量了一下与骑士的距离,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大声喊道“跟着我,转!”同时,他一拨马头,冲势顿时转向,两拨明明正面对决的骑兵突然变成了交错而过,避过对方锋头的独眼龙的同时抬平了弩机,就在排头骑士进入射程的一刹那,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随着战马的一声惨嘶,那名骑士被自己的坐骑甩了下去。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赏金猎人们也纷纷扣下了扳机,几名倒霉的骑士应声落马。只不过,他们几乎没有训练过骑射,就连使用弩的训练也没进行过几次,所以,这波箭雨命中率很遗憾。不过就算如此,那群可疑的骑士也没改变方向接近的打算,依然朝着原来的方向奔驰。 不过就算如此,独眼龙也很满意。这下,能突袭商队的骑士就少了4个。只是,此时他们和骑士队离得太近了,如果就这样贸然减速,然后掉头,肯定会被逮住,然后一顿痛殴。所以,他下令道“跟着我,冲过去,然后回头再来一波!” 双方的距离继续拉近,独眼龙甚至都能看清楚敌方骑士棉甲上的纹路了。不过,也是因此,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对面的骑士们从系在马鞍上的皮囊里掏出了各自的手弩。 手弩这种武器,比轻弩还要巧,单手就可发射。它们其实是斯瓦迪亚的工匠们在改进现有弩机时的失败品。 工匠们本来的目的是想把弩这种武器做的更加巧些,到可以塞进口袋,或者藏进袖管里。只是,在不断的实验中,他们发现,最难缩的是弩臂,如果弩臂太的话,先不提射程,就这威力,连普通的皮大衣都射不穿。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尺寸方面妥协,最后,就有了这种手弩。虽然,这种手弩和别的弩机比起来的确巧,但也远远没达到便携的目的。而且,射程和威力更是大大缩水,顶多欺负一下无甲目标,所以一度被废弃。 直到,一个跟库吉特打过交道的贵族觉得,自己的骑士只能顶着箭雨冲锋,却连一点反击的手段都没有,实在太窝囊了。在和库跑跑的作战中,他常常看见一名库吉特骑射手身后,吊着几名斯瓦迪亚骑兵。可是,他们竭尽全力,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气急败坏地努力伸手,试图用骑枪戳一下敌人的马屁股。而库吉特人在保持全力奔驰的同时,还能回身射击,运气好还能放到两名高贵的骑士。这种耻辱,又怎么能忍?于是,他决定强化一下手下骑士的远距离攻击能力。并且,很快就看中了这款手弩。 普通的弩机,哪怕是轻弩,都太大了。重装的骑士本来就有很大的负担,再加上盾牌,骑枪,手半剑以及钉头槌,别重量,身上可以挂东西的地方几乎都挂满了。要是再背一挺弩机,哪怕是体型较的轻弩,都会严重影响骑士的行动。再了,弩机上弦需要的力气可不,普通的弩机都是步兵踩着踏环,双手用力上拉才能上弦,轻弩稍好,单手也能上,但无论是消耗的力气还是上弦所需那“漫长”的时间,对在战场上飞驰的骑士来,都是致命的危险。 但是手弩这种武器,重量并不大,也不是很占地方,两根手指用力一拉就能很快地完成上弦工作。至于射程和威力,骑士们不需要用这种东西来攻击重甲单位,只要能射进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马屁股就行!更何况,在敌方思维惯性的时候,这手弩,绝对有奇效。比如,现在。 从骑士群中射来的一波箭雨顿时将赏金猎人们打蒙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斯瓦迪亚骑士居然会有弩箭,所以,依然紧紧地跟随着独眼龙从骑士旁边擦过。骑士们自然知道战马的重要性,所以,他们的目标也是战马。虽然赏金猎人们有棉甲保护,只会受点皮肉伤,但战马没有,就这样,一大片冲锋的赏金猎人也不幸地被摔到了地下。而且,从落马的数量上看,这些骑士明显是练过的。 独眼龙慌忙扔下了轻弩,连连挥舞盾牌,为自己的爱驹挡下几箭。但当他回头时,却是目呲欲裂。看着一众正挣扎着爬起来的弟兄,他的心头在滴血。但他知道,无聊的同情心会害死所有人,所以,他只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带着手下绝尘而去,没有再回头哪怕。而被摔下马的赏金猎人就悲剧了,他们被大队伍抛弃,又失去了坐骑,已经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 第068章:刺客 完蛋了。”赏金猎人们见事不妙,纷纷开始四散奔逃。然而,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又能逃到哪里去?况且,他们本来也没有骑士人多啊。所以很快,跑在最前面的就被骑士们追上,然后砍死。 “别杀我,我投降!”一名赏金猎人扔下了手里的锤子和盾牌,举起双手,颓然跪倒在地,希望能够获得骑士老爷的宽恕。其他同伴见此,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也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毕竟,当奴隶也好过下地狱嘛。 只是,骑士们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跪下的赏金猎人们没有等到绳子或者镣铐,迎接他们的是冰冷的刀锋。噗,随着几枚头颅飞上空,赏金猎人们彻底绝望了。这帮该死的骑士老爷根本就是想杀人灭口!在绝望之中,人或许会爆发出平时意想不到的勇气,看见自己的同伴被铁石心肠的骑士们斩了首,他们的眼睛红了。重新捡起地上的锤子和盾牌,嘶吼一声,向这奔驰的骑士发起最后的亡命冲锋!但是,斯瓦迪亚骑士又岂是易与之辈?他们只是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冷漠地放平骑枪,或者挥起战剑。随着最后几声不甘的惨嚎,战场上再次恢复寂静。 领头的骑士下了马,拔出佩剑,吩咐手下在尸体中游荡了一阵,给每个还有气的人补了一剑,确定没有活人之后,才重新上马,集结队伍。 骑士们坐在马上,很快再次在他的背后整齐地列队。而领头的手搭凉棚,望了望际那翱翔的一个黑点,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他手一挥,被皮手套包裹的手指,远远地指向了那个方向。于是,骑士们一抖马缰,不算大的队伍再次在这片被鲜血灌溉的大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老板,头儿他。。。失败了,他们损失惨重,不得不先撤退。”刚从前线奔回来的赏金猎人满脸悲戚。他是独眼龙留在沐队伍里的赏金猎人之一,为了尽快得到前方的战况,商人就派了他作侦查。 “什么!”这个消息,让原本沉稳的沐大惊失色,他将队伍里大半的弩交给独眼龙,就是希望他们能尽量拖住那些骑士,给自己赢得布置阵地的时间,另外,等自己这边准备完毕,他们可以借助速度优势迅速进入阵地,然后归还弩箭,由队伍里的护卫作为弩手继续发动攻击。可是不遂人愿,这还没多久呢,居然就一触即溃了,连带着自己这边剩下的远程武器也大大减少!要知道,现在对付骑兵最实用的办法就是罗多克式的矛,弩阵列,现在少了大半的弩,这一战怕是有些悬了。 “到底怎么回事?”沐很快就冷静下来,皱着眉头问道“独眼龙‘发飙’了?” “不,他一直按照您的战术作战,只是。。。”急奔回来的赏金猎人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继续“骑士,骑士居然也配备了弩!” “靠。”现在只有这个词能表示沐的心情。 强化骑士远距离攻击能力的议题在很早以前就有讨论,除了手弩之外,其他的方案也有很多,比如用标枪代替骑枪,学诺德人在腰上别几把投斧,或者干脆甩石子儿。可是,这些方案要么要么削弱战力,要么极难训练,要么杀伤力不足,相比之下,装备手弩已经是比较靠谱的方案了。不过尽管如此,它的性价比并不高,毕竟,就算是手弩,也只能欺负一下困窘的强盗,或者射一射库跑跑的马屁股,大多数时候用不到。同时,维持一名骑士的战斗力本身就价格不菲,所以大多数贵族不愿意徒添负担。 然而,哈劳斯是个例外,不仅因为他是国王,而且,他还控制着全斯瓦迪亚最繁荣的城市,帕拉汶。所以钱什么的,对他来绝对不是问题。 “那么,那些骑士现在离我们有多远?”沐赶紧问了一句。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检查尸体,不过我想这并不会耽搁多久。以我的马速。。。”赏金猎人有些迟疑。 沐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作为混迹商路十数载的老油条,他当然不会耿直地跑直线,而是向着艾伯伦方向偏了一点角度。这样一来,当骑士们耿直地赶到林际线时,肯定找不到人。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分散一部分敌人的兵力,运气不好也能拖点时间。 他抬起头,这里已经接近了林际线,所以,树渐渐也多了起来,只是没有森林里那样车马难行般茂密。嘛,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沐安慰自己,然后对着伙计们大声喊“就地组织阵地,快,配合这些树把货车围起来!”作为斯瓦迪亚的招牌,强悍的骑士自然为各国所忌惮,怎么对付骑士这个课题,各国的野心家们甚至在独立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研究。 诺德最为耿直。强悍的诺德武士完全完全所谓的骑兵优势,他们用自己最为信任的肌肉与热血强行与骑士刚正面。这种行为看上去十分作死,但令人惊奇的是,诺德人居然成功了!是的,疯狂的诺德勇士根本不畏惧死亡,哪怕被骑士们冲来冲去依然能够保持旺盛的士气。不,不如周遭的血腥味越浓郁,他们的士气就越高涨。他们会不自量力地用身体去减缓骑士冲锋的速度,哪怕被骑枪刺穿,也要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骑士拉下马。为此,他们还特别研究了一套动作与技巧。最后,当他们发现整个大陆最强的骑兵也被击败以后,这帮战狂们沸腾了。所有人都以猎杀斯瓦迪亚骑士为目标,以胸口能挂着一片芮尔典人打造的胸板为荣。因此,只要斯瓦迪亚骑士出现在诺德的战场上,必然会成为集火的对象,先吃一轮投斧标枪。 萨兰德的方式则尽显土豪风采。他们的骑兵单挑打不过斯瓦迪亚骑士不假,但是没关系,咱用人数淹死你!这帮用来淹人的倒霉蛋就是马穆鲁克,在萨兰德语中,即奴隶的意思。萨兰德的土豪们用金钱砸下了大批奴隶,给他们一柄长矛,一匹光溜溜的劣马,告诉他们,只要杀死一名骑士,就能恢复自由民的身份,并给予一定赏赐。于是,这些光棍的奴隶们骑着光棍的马,抱着光棍的精神,悍不畏死地冲向红衫铁骑。技巧高超的骑士自然不会害怕这些贱民,但是,如果当他们的数量是你的十倍,或者二十倍呢?“骑枪之下,人人平等”的真理,哪怕是精锐的斯瓦迪亚骑士也无法豁免。当然,仗打下来,马穆鲁克也死的七七八八,拿到人头的自然更是凤毛麟角。因此,萨兰德的酋长们根本不用付出太多的金钱,还能挑出一些有本事的人组建精锐骑兵队,这生意简直不能再赚了!后来,随着选拔出来的奴隶越来越多,战功越来越煊赫,马穆鲁克才从一个侮辱性的词汇变成了充满荣誉感的称谓。直到现在,哈基姆苏丹摒弃了这种血腥的制度,进而通过选拔的方式,配以最精锐的装备,来打造一支真正能与斯瓦迪亚的骑士们抗衡的骑兵。当然,马穆鲁克这一光荣的名字也就这样保存了下来。 库吉特不用了,他们的牧民个个都是骑马射箭的好手,再加上部落逐水草而居的习性,沉重的斯瓦迪亚骑士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往往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虽现在的维吉亚与斯瓦迪亚一脉相承,但是,随着霜原骑士的没落,维吉亚人的马上力量已经落后芮尔典人太多太多。可是,他们既没有萨兰德人那么土豪,有没有库跑跑那么充足的人口,所以,他们必须借助一些外部力量。于是,凶悍的远程打击者,维吉亚神箭手新鲜出炉。维吉亚身处雪原,生存条件恶劣,能在这冰原冻土上生存的野兽必然是猛兽,而能猎杀这些猛兽的猎人,箭术自然也登峰造极。维吉亚神箭手的队伍就是由这些箭术登峰造极的猎人们组成的。他们配备力量最大,射程最远的长弓,箭支也比其他普通弓矢更长,更别还是用最好的钢铁打造的三棱还带倒钩特殊箭头,这种箭头兼具三棱锥的破甲能力,又有倒钩箭头的撕裂效果,配合射手们无与伦比的技术与弓箭的射速优势,能分分钟让向他们冲锋的敌人变成刺猬。 而罗多克人的策略相对简单的多,他们没有能对抗红衫铁骑的骑兵,也没有诺德勇士那种坚韧的体魄和胆量,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将敌人消灭在冲锋的路线上。所以,弩兵和长矛兵成为了罗多克的主力。一般而言,长矛兵负责缠住骑士的马蹄,而弩手则安心地在后方不停地输出。只是,长矛的确克制骑兵,但这并不代表矛兵也能全身而退。骑士的冲击力是恐怖的,仅仅是撞在身上就能要了半条命,更别平等的骑枪了。所以,这往往是一场血腥的游戏,用矛兵的生命来换取骑兵的速度。而沐,就是打算用罗多克人的战术来对付即将到来的骑士。这种战术看上去十分笨拙,但的确是最有效率的。弩这种武器,虽然比弓箭昂贵,比弓箭复杂,射速还没弓箭高,甚至连攻击手段都单一到研发不出什么特别的战斗技巧,但是,它简单。训练一名合格的弓箭手可能要数年的时间,而像维吉亚神射手这种精锐部队更是要十数年不断地在森林里与猛兽斗智斗勇。然而弩手呢,可能不要半个月就能上战场,罗多克精锐的弩手,罗多克神射手也不过是打过几年仗的老兵而已。至于罗多克狙击手和神眼狙击手,那是个例,暂不列入讨论。 而长矛,那就更不用了,单一的攻击手段也造就了它极高的训练效率,而且这种武器成本极低,一根棍子加一个铁头而已,再加上比较安全的攻击距离,早已成为屌丝们的首选“神兵”。 再了,沐是商人,而商人,首要目的是赚钱,而不是培养一队打遍下的私兵,所以,一切都得讲究性价比。选用罗多克式的装备就是弩机贵了点,其他的长矛之类的都是便宜货。再了,弩机或许不便宜,但它好使啊!别手下的护卫了,就连打杂的伙计经过一段不长时间的训练,在遇袭时,也能作为士兵保护车队,就凭这也省了一大笔请佣兵或者护卫的钱不是? 让他担心的,是他着甲率的着甲率。为了不触动领主们敏感的神经,也是为了能顺利地进城做生意,他的商队中只有独眼龙的赏金猎人以及占部分的护卫装备了简单的皮甲或者棉甲,锁子甲的数量,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这还包括艾格纳和班达克身上那两件。 这时候,艾格娜匆匆跑了过来,之前他一直在队尾压阵来着。 “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骑士开口问道。 沐闻言,一头黑线,合着逃了这么久,这儿还有一个没搞清楚状况的啊! “好吧好吧,话你这也太迟钝了点吧。”沐揉了揉额头,无视艾格娜已经开始喷火的眼神,解释道“哈劳斯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真派了一队骑兵追杀我们。刚刚独眼龙的阻截行动失败了,所以,现在必须得构筑阵地进行防御。” 艾格娜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沐不知道哈劳斯抽了什么风,她能不知道么?不过,、她没时间想那么多,因为她发现了另一个致命的盲点。 “老板,哈劳斯好像给手下的骑士装备手弩,我们最好把搭点板子防箭。” “D,你知道怎么不早,”沐怒了,“就是因为这个,独眼龙才战败了啊!” “对不起,我也是才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女骑士诚挚地到了个歉,然后继续,“我们的速度能否再快点?” “这个不用你告诉。”沐白了她一眼,“我也知道时间紧迫,早就吩咐全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板。”艾格娜语气有些急促“哈劳斯手下有个从库吉特抓来的训鹰人,他。。。” “握草!”商人大吃一惊,连忙抬起头。果然,在碧蓝的空中,有一点不起眼的黑影,然而,在黑影的下方, 烟尘滚滚。 第069章:骑士 “靠,都别管阵地了,”沐对着忙碌的伙计们大声喊“把长矛架起来先!” 伙计和护卫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抄起搁在地上的长矛,架在火车上。而被分到弩箭的幸运儿则踏住踏环,给他们的弩机上弦。 按照沐最先的计划,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将货车列成一排掩体,剩下的时间还能挖点陷马坑,若是在往森林里走走,还能弄点绊马索之类的陷阱。然而现在,只能阵地搭了个雏形,至于陷马坑,绊马索那就别想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沐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如果这些骑士没花时间去打扫战场,自己估计连阵地都搭不起来。 想到这里,沐不由得再次皱起眉头。哈劳斯不仅放弃了谈判的机会,还摆出一副赶尽杀绝的姿态,到底是为了啥? 骑兵队渐渐逼近,独眼龙的手下带来的情报很准确,他们确实将自己伪装成赏金猎人,沐见此也稍稍松了口气。如果是正牌的,全副武装的红衫铁骑冲过来,他还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然而,为了伪装成赏金猎人,他们骑上了没有马铠的马。然而,在作战时,却又依照着有马铠时的战术进行正面冲锋,这就给了他一线生机!不过,他还是向背后瞥了一眼,确认了一下拴着自己坐骑的那棵树,这是他最后的逃生手段。 “所有人,瞄准战马!”沐大声喊道,同时自己也从艾格娜手中接过一柄已经上好弦的弩箭。没错,只要没了马,骑士也只是比较娴熟的步兵而已,自己这一百多人应该能够围死他们。 “射!”随着骑士们进入弩箭的射程,沐大吼着下达了攻击指令。 嗖嗖,箭矢如飞蝗般奔向骑士,但是,由于赏金猎人带走了太多的弩机,这阵不算大的箭雨仅仅只让最前排的骑士坠马而已,后面的用手中的圆盾就轻易地挡下了稀疏的箭矢,依然保持着高速向阵地冲来。 “该死,”沐低声咒骂了一声,早知道这样,就不派独眼龙出去了。不过还是按部就班地下令道“长矛准备!” 哗啦,所有矛手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矛杆上。然而,就在这时,骑兵的队伍好像扭了一下。 眼花吗?沐眨了眨眼睛,此时的骑兵队已经恢复了原状,只是好像位置偏了一点。 “这是几个意思?”沐皱着眉头,低声低估道。 “多余的动作,为什么?”艾格娜也有些不解。作为骑士,尤其是在身披重甲的情况下,动作必须精炼而直接,以抵消重甲带来的负担,否则会带来巨大破绽。比如刚才那个动作,会在短时间增加马匹的暴露面,沐手下的伙计或许没法把握这个机会,但如果面对的是维吉亚神射手,却足以致命! 很快,沐恍然,然后焦急地命令道“快,长矛都来这边!快,快!” 沐所指的地方,是两辆货车的连接处。如果是一个完备的货车阵地,这里肯定会用板条和钉子加固,使两辆车完全连接在一起。而现在,由于骑兵突袭,刚刚将货车摆好而已,加固措施几乎没有,这个连接处顿时成为了阵地的软肋。再加上为了加快逃命的速度,沐下令将所有的货物都抛了下去,这样,车辆的重量进一步降低,仅靠木制货车的哪一点分量,骑兵想要撞开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此时才醒悟,已经晚了。虽然稀疏的弩箭也让十来个骑士不得不当步兵,然最终还是让他们冲到了阵前。此时,排头的骑兵突然掏出手弩,一阵弩矢射向刚刚赶到的矛手。一阵惨叫以后,他们面前的长矛密度顿时少了一半,只是,这另一半的长矛已经足够致命,狂奔的战马被长矛轻而易举地捅穿,连带着骑士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然后被找准机会的护卫补上最后一刀。 但是,正如前面所,长矛克制骑兵,但不代表着矛手能安然无恙。骑士和战马虽然被杀死,但站在他们正前方的矛手们也不好受,接着冲锋的惯性,战马就如同冲车一般,重重地撞开货车,然后栽进人堆中,而此时的长矛手就像被犁过的杂草一般,一片东倒西歪。后面完好无损的骑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同刀切黄油一般,直插阵中。他们甚至连骑枪都扔下了,挥舞着手半剑砍杀着周围的伙计。 沐此时才察觉,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严重低估了骑士的实力,又高估了自己的伙计和护卫。他对骑士的了解大多来源于“染血剑锋”,只是佣兵团里大多都是骑兵,就连仅有的骑士也是淘汰的,怎么能和这些精锐相提并论?换句话,他现在要面对的,可不是四十多个当年的老兵,而是四十多全盛状态的法提斯! “D!”沐背起弩箭,毫不犹豫地向后跑去。和他做同样事情的,还有艾格娜和一大群伙计。如果是罗多克军士在这里,或许还能勉强组织反攻,但沐手下,都是作战素质较差的伙计,这阵地一被冲破,立马失去作战意志,四散奔逃。好在独眼龙留下的赏金猎人已经冲上了去,拖住了骑兵大部队的脚步,只有五六名骑士冲进了林中,只是,就凭赏金猎人那点战力,估计很快就会被刷光。 “我,骑士不应该英勇地冲上去,死不旋踵地作战吗,”沐看着和他一起亡命狂奔的女骑士,毫不留情地揶揄道“你怎么也逃跑了?” “您的行为那叫ZZ,”艾格娜百忙之中,还不忘丢过去一个白眼,“对于骑士来,送死这中毫无价值的行为才叫不可饶恕!” “去你D!”沐大吼一声,一个急停旋身,弩机再次握在手中,崩的一声,追在背后的那匹骏马惨嘶一声,应声而倒,擦着沐的衣襟滑出去老远。而沐连忙追过去两步,一脚踩在还来不及起身的骑士胸口,拔出佩刀,捅进了他开放式的头盔,然后顺势一拧,骑士哼哼两声,灾厄不动弹了。 沐这才抬起头,身边的艾格娜确是身体微曲,盾牌以一个微妙的角度护在胸口,而追去骑士的骑枪已然递至身前。 沐刚想喊心,却见女骑士左臂微微一抬,啪的一声,臂上的盾牌应声而碎,但是那势若万钧雷霆的骑枪竟然也被偏折了一个角度,竟然从她肩膀上方一晃而过,沐都能看到马上骑士脸上那惊愕的神情。然而,艾格娜可没时间欣赏这滑稽的表情,趁着左手遭到骑枪撞击反而下摆的同时,执剑的右手将佩剑捅进马腹,而战马那极快的速度也瞬间让直剑拉开了一条大口子,各种马内脏顿时落了一地,而战马,冲了一段以后也摔了个倒栽葱,再也站不起来了。而艾格娜,也很快一剑柄击晕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骑士,结束了战斗。 “啧啧,厉害啊!”沐话音未落,只听背后一声惨叫,沐蓦然回头,却是一匹骏马拖着一具尸体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一支粗大的弩矢已经穿透了骑士钢铁头盔所包覆的额头,又从后脑穿出,已经死透了。 沐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抬起头,就看到一株高树的枝丫上,班达克正用一种高难度的姿势用双脚给他心爱的攻城弩上弦。 沐比了一个感激的手势过去,班达克点点头,然后给攻城弩搭上弩矢。 这个时候,商人终于有时间再看看战局,自己这边,剩下的两名骑士,已经被一群持矛的伙计围住,正在奋力地抵挡着各处刺来的长矛。然而,更前方,战局就没这般乐观。二十多名骑士和五十多赏金猎人相互追逐,乍看之下,骑士们甚至还占优势。至于剩下的,则在策马追杀那些四散奔逃的伙计,斩尽杀绝的姿态异常明显。 至于那名骑士头领,则骑马立在一边,并没有参战。看到林际线内的战斗并不顺利,不由地皱起眉头。一挥手,亲自带着护卫的几名骑士径直向沐他们这边冲来。 该死的哈劳斯!沐握紧双拳,咬牙切齿,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在沐整备阵地准备应对骑兵冲锋的时候,战场的另一边,也有一群不得不提的家伙。 独眼龙带领着自己的队伍脱离了骑士们的阵线,利用自己在赏金猎人界多年的经验与速度优势,很快就甩脱了骑士的追杀。在骑士们调头,然后消失之后,整只队伍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只不过,队伍的士气低落到了甚至肉眼可见的程度。 独眼龙在前面带路,后面二十多个骑士默默地跟着,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个年轻的赏金猎人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头儿,我们。。。。再怎么办?” “傻B,”独眼龙还没开口,另一个赏金猎人就骂开了,“对面D是红衫铁骑啊,你还想回去找死?” 这句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队伍一下子纷纷扰扰起来。 “可是。。。”年轻人好像被吓到了,声音放低了些“还有五十多个弟兄在那里啊。” 队伍突然再次恢复寂静,然后没过几秒又喧哗起来。他们有的认同这位年轻人的法,想服其他人回头,而另一些人,则以红衫铁骑的强大为借口,心虚地掩盖着自己的懦弱。 “干我们这行的,要是就是义气,就这样跑了,谁还信我们?” “拜托,我们现在就二十来人,去了能干什么?” “我们好歹能做点什么吧,就算我们打不过红衫铁骑,看看能不能把老板救出来也好,他对我们挺大方的。” “是啊,这种老板很难找的。” “你特么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刚刚你们都跟他们交过手,你觉得就商队里的那些伙计能有多少机会?现在怕是早完蛋了吧!” “可是。。。” 正在独眼龙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沐依然在鏖战中挣扎。聪明的伙计们看到班达克悠哉的样子,自然也福灵心至,纷纷爬上了能找到的最高的树干,胆子大的,还试图用弩箭甚至五米的长矛攻击地上的骑士。 这些人让骑士们也很无奈,如果不管这些家伙,他们在不停的骚扰之下,根本没法进行作战。但他们装备的手半剑是种平衡武器,并不适合砍树,所以只能用手弩进行反击,不过,这也让骑士的作战效能大大降低。而班达克,则是全场的杀神,他手上的攻城弩基本每发一箭,就能带走一名骑士高贵的生命。 骑士头领带着护卫冲了过来,但在连续被攻城弩招待几次以后,也不得不被逼退,待在一旁等待战机。而林际线之外,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骑士和赏金猎人不停地互相追逐,找机会攻击。这样自然能够减少伤亡,但同样也让拥有手弩的骑士们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地面上躺下的人马尸体,大多数都曾经属于赏金猎人。等追杀溃兵的骑士完成任务,逐渐归队之后,过不了多久,赏金猎人的队伍就要全灭。待他们再次冲进树林,树上的弩手消耗光了弩箭,沐他们的末日就来临了。 沐一手抓过马缰,这时候,往森林里逃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在茂密的丛林中,他有信心利用各种地形甩开骑士的追击。只是,这里是林际线,树间距离宽的能跑马,离真正的密林还有一段路。正当他跨上马,准备逃跑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呐喊。他回头一看,一队骑士正贴着树林的边际向他这边冲来。 沐不由得大惊,转头望向线外交错的战场,才反应过来,追杀逃兵的骑士老早就不见了,而刚刚还严阵以待的骑士头领也策马冲了上来。 “D,被算计了。”他低声咒骂一声,一扬鞭,战马一个短促的冲锋,将正跟艾格娜搏斗的骑士撞飞了出去。 “快,找匹马!”沐焦急道“我们把这些该死的骑士引开,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可是。。。”艾格娜的声音中带着苦涩,迟迟没有动作。沐这才发现,艾格娜的左臂无力的下垂着,好像毫无知觉一般,八成是刚刚抵挡骑士冲锋时造成的。不过这样,也没法骑马了。 “该死!”沐再次咒骂道,然后与一把将艾格娜拎了起来。 艾格娜大惊失色“你。。。你干什么?” “逃跑!”沐咆哮一声,将艾格娜墩在自己面前,用刀鞘一拍马屁股,策动战马飞奔起来,趁着两边的骑士还没有合围成功,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艾格娜突然感到有些眩晕,她在军队里接触的男人并不少,可是从来没有以这种羞人的姿势坐在一个男人怀里。此时,沐的腹正紧紧地贴着她的翘臀,牵着缰绳的双手紧紧地夹着她的纤腰,虽然隔着铠甲,但依然能感觉到他粗重的气息。这种有些旖旎的气氛,让她的脸颊也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好在巨大的头盔掩住了她的表情,让她不至于太尴尬。 第070章 艾格娜定了定神,略过的烈风不得不让她抬高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不管你的商队了么?” “不是,”沐也大声喊道“这帮骑士的目标是我和你,以我们为诱饵,将他们的大部队引开,在林际线处形成一个局部的以多打少的局面,然后再慢慢收拾剩下的家伙,这样才能有点胜算!” “什。。。什么?”沐的很急促,艾格娜并没有听全。 “我,”沐突然一个探身,从地上拾起了一面盾牌顺手塞进艾格娜怀里,“帮我挡一下!” “哎?”艾格娜一抬头,这才发现沐驾着马,一头扎进了骑士和赏金猎人的战团之中。 嗖嗖,迎面而来就是几枚飞矢,艾格娜下意识地迎起盾牌,挡下了这几枚箭矢。而沐,丝毫不顾周围围上来的骑士,不停地催促着马匹,冲出战圈。 “危险!”艾格娜刚叫出声,迎面就冲来了一名骑士,手握骑枪挺枪就刺,而沐,一扯缰绳,策动战马向右侧横跃了一步,堪堪避过骑枪的刺击,然后趁着那骑士失手减速的时候,瞬间将其甩开一道距离。 “漂亮,哎?”艾格娜突然感到脑袋一凉,眼前的视野顿时扩大。 “借你头盔一用。”沐随手将巨盔扣在自己头上,然后就听见叮的一声。 “呼,好险。”沐倒抽了一口凉气,再次狠拍了两下马屁股。 “马术不错。”艾格娜回头看了看追击的骑士,不由赞道。 “我也是在库吉特混过的人,马术不好怎么行?”沐开口道,覆面的巨盔让他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帮我看看背后有多少人。” 艾格娜扶这沐的右臂,稍稍探出点身子往后仔细望了望,“约莫二十来人的样子,他们。。。真的全都追上来了。” “可不是嘛,”沐好像也松了口气,“折损了二十多名骑士,哪怕是哈劳斯也要肉疼了。你是吧,艾索娜。” “是啊,据我了解,哈劳斯手下骑士也不过一百人,这一下折损五分之一。。。哎?”她突然发现不对,慌张地回头想看沐的表情,果不其然,只看到一顶冷冰冰的头盔。 “哈,你居然真的是艾索娜公主。”沐自嘲地笑了笑,“这样一切就的通了。” “你怎么猜出来的?” “骑士的态度。”沐回答,同时操纵战马又拉开一点距离,此时,他们已经完全冲出了赏金猎人和骑士们的战圈,进入了一望无际的平原。 “我跟哈劳斯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过节,”沐继续,“他没必要出动这么多骑士来追杀我。而跟我有过节的人也拿不出这么多骑士来。所以,他们的目标只能是你。” 艾格娜刚想开口,可是沐又抢先了一步“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王权派的贵女,不过如果真是如此,哈劳斯肯定会选择赎金的方式,而不是派兵死磕。” “那,我也有可能是王权派重臣的后代啊,不得不杀。” “哈劳斯杀王权派什么时候这般遮遮掩掩?”沐嗤笑一声,“要是全副武装的骑士冲过来,我们哪还有命逃走?这明一个问题,哈劳斯必须杀你,但有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杀了你。而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拥有着最正统继承权,并且对哈劳斯王位威胁最大的艾索娜公主。嘛,虽然我不知道那该死的葬礼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艾索娜沉默了一下“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把我交出去么?” “装什么傻呢,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结局么?”沐冷笑道“我发现了你的身份,你难道觉得哈劳斯还能留我一条性命?现在我跟你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除了放手一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来,公主殿下演技真心厉害,平时顶着那蠢萌蠢萌的模样,没让我察觉到一点不对,啧啧,差点就被你坑死了。” 艾索娜再次沉默了半晌,“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在你这个处境下,这的确是最优的选择。”沐公事公办地,没有一点感情“今这田地,是我为自己愚蠢和自大付出的代价。如果你真觉得抱歉,去跟那些枉死的伙计们去吧。” 公主闻言,一时摸不准商人的态度,不由问道“你。。。真不恼?” “不恼是没可能的。”沐摇摇头,“不过不是针对你。再了,作为商人,我也不介意被利用一下,当然,前提是你得付得起相应的报酬。” 艾索娜松了一口气“放心吧,你不会失望的。” “不见得,”沐也难得地笑了一下,“我的要价很高的哟!”艾索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然后“他们好像没箭矢了。” “那真是太好了。”沐松了口气“不过想想也是,就算是骑士也带不了太多箭矢吧。” “那这样来,我们安全了?” “没呢,”沐苦笑一声“这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怎么甩脱他们?我的马虽然和库吉特那颜们那个等级的,但载重两人也没法全速奔跑。” “那怎么办?” “继续跑,如果能遇上库吉特或者诺德的巡逻队,我们就赢了。” “你的马支持的了这么久么?” “看运气了。” 正着,战马的前方,突然又扬起一阵烟尘,两人立马提高了警惕。 “看扬起烟的规模。。。应该是骑兵。库吉特的巡逻队!”艾格娜有些开心地。 “不可能,”沐摇摇头,“这里里凯尔瑞丹堡还挺远。” 艾索娜脸色大变,如果不是库吉特的巡逻队,那。。。 远远的,对面的马队中突然传出一阵唿哨声,沐闻声就放松了下来,“是赏金猎人,不是骑士。” “你怎么知道?” “那是赏金猎人之间用来询问身份的哨音,起码不用担心会被包夹了。那些骑士有什么反应吗?” 艾索娜又扭头看看,然后摇摇头。沐见状,再次加快了战马的速度。 对面来的骑兵在视野中逐渐变的清晰,果然,是正牌的赏金猎人,没有臃肿的铠甲,没有莫名其妙的骑枪。远远的,就听见骑兵队里传来一个粗野的声音“哈哈,老板,我就知道。。。。”不过,当他看到沐背后的滚滚烟尘之后,语气顿时由喜转怒,“靠,你特么又坑我!” 马上的两人会心一笑,是独眼龙无疑了。 沐摘下头盔,扣在艾索娜的脑门上,不顾她抗议的声音,大声喊道“后面那些家伙已经没有箭了,快点打发掉他们!”沐还特意放慢了点马速,让自己的马重新落进手弩的射程。当然,顺手又把艾索娜的头盔扣在了自己头上,以防万一。 “嘿,我不是你的衣架!”艾格娜抗议道。 “这个时候你只用当个衣架就行了!”头盔里传来沐瓮声瓮气的声音。 独眼龙自然明白沐的意思,不由感叹,有这么一个“贴心”的老板,真特么“走运”。不过,正如沐所,此时,沐的背后只射来寥寥几根箭矢,根本无伤大雅。 他这才放心了下来,一挥手,大吼道“伙子们,冲起来,灭了这帮【婊】子养的!” 骑士头领看着沐冲进了前面赏金猎人的大部队先是眉头一皱,当那群不知死活的赏金猎人开始向他们冲锋的时候,才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不过,这个笑容持续时间并不长,因为,他已经近的可以看到对方手中握着的轻弩。 骑士头领没花多少功夫就认出了这只赏金猎人部队就是自己之前击溃的那一批,不过他完全没有料到,他们不仅没有溃散,还有能力反击!顿时,这问题就棘手了。 他的骑士们经过了一轮冲杀,骑枪基本都弃掉了,而在追剿剩下的赏金猎人时,弩矢也用的七七八八,最后仅剩的一点,也用在了沐和艾索娜身上。相反,那些赏金猎人却只射了一轮而已,箭囊还鼓鼓的呢!现在,要是那群赏金猎人放弃了风筝,那就换成是他们毫无反抗之力了。 骑士头领一咬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带出来的骑士已经损失过半,剩下的不能再浪费在这里。于是,骑士队就这样一折弯,向北滚滚而去。至于赏金猎人们,追了一会儿以后,见实在没什么捞头,干脆就放弃追击,再次集合在一起。 “老板,”独眼龙松了松因长时间骑马而僵硬的肩膀,“现在干啥?” 沐想了想,“进林子,藏起来。” 。。。。。。。 当赏金猎人回来之后,林际线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那些落马的骑士无法追击沐和艾索娜,被同伴无情地抛弃。没了坐骑的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个硬点的罐头而已,在赏金猎人的锤头以及弩箭的攒射下,最终逃不过被歼灭的命运。至于他们的铠甲和武器,则被兴高采烈的赏金猎人以及商队伙计们瓜分一空。 这场仗打的极为惨烈,骑士方面损失了二十多人,而沐的商队更是惨不忍睹,两百多人的商队还能站着的不过8人,赏金猎人的情况好点,将近一百人的他们,有4人幸存,大多数都是在和骑士们追逐的时候阵亡的。至于货车和货物,就别提了。 沐心疼地叹了口气,看着边那个恋栈不去的黑点,知道那些骑士还贼心不死,于是指着黑点喊道“班达克,给我把那混蛋射下来!”然后,带着驮着战利品的马匹还有能动的伙计,往森林深处走去。 。。。。。。 他们在森林里足足走了一个星期,主要是茂密的丛林并不好行走,马匹也只能由人牵着慢慢前进,再加上队伍中伤员的拖累,他们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龟速来形容。不过,由于失去了侦查的鹞鹰,估摸着骑士们也无法在如此广阔的林中搜索到沐一行的痕迹,所以,一直以来,负责侦查的班达克都没有发现追兵。终于,在第八傍晚,艾索娜终于忍不住了。 “沐,我们已经摆脱骑士的追击,不必在往前了吧,伤员们都快撑不住了。” “不,”沐摇摇头,“我知道前面有一个据点,到那里再休息。” “据点,”艾索娜有些困惑,“什么据点?” 话音未落,公主只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柳暗花明之间,前方竟然蓦地出现了一片带哨塔的栅栏墙,墙上滴血剑刃的旗帜在晚风中飘扬。 “这。。。这是哪里?”公主,不,除了沐以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欢迎来到‘染血剑锋’的训练营,”沐笑着向大家介绍“这里将会是我们之后所有行动的基地。” 帕拉汶,国王的书房 “陛下,这样的作战计划太冒险了。”哈伦哥斯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哈劳斯国王在地图上画出来的一道道箭头,尤其是其中一个用了极大的弧度,从斯瓦迪亚的帕拉汶直接连接到了罗多克的艾伦“那些诺德人根本毫无信义可言。” “只要那些诺德人没有贱到转身就把我们卖了就行,”哈劳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只要我的大军到达艾伦,一切都不是问题。” 哈伦哥斯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特瑞典伯爵和格鲁恩沃德伯爵,见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继续道“艾伦附近的确有不错的平地,可以供骑兵冲锋,但为了掩饰您的真正目的,您将绝大部分的骑士都调集到了乌克斯豪尔,您现在手头用于冲锋和突破的兵力可能不太够。” “没事,”国王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继续“等克莱斯带着手下的骑士返回,一切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句话,哈伦哥斯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另外两位伯爵,却见两位伯爵满头大汗,还不停地交换着眼色。当看见哈伦哥斯逼视的目光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又是一阵暗地里的推搡。不过,哈劳斯貌似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进攻计划中,并没有察觉这些失礼的行为。最后还是芮尔典血统更为纯正的特瑞典伯爵向前走了两步,这才引起了哈劳斯的注意。 “陛。。。陛下,”特瑞典战战兢兢地“克莱斯伯爵他。。。。他战败了,手下骑士损失大半。。。” 哈劳斯正在揉眼睛的手突然僵在那里,然后开始剧烈地颤抖,呼吸也由平稳变得粗重,脸上更是泛起一层不健康的绛紫色。 “除了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格鲁恩沃德伯爵,其他人都出去。”哈劳斯国王的声音很平静,但谁都听得出来,这平静下掩盖着的是何等的怒火。站在墙角的侍女,护卫与秘书官识趣地乖乖离开,还带上了房门,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渣渣!克莱斯这个渣渣!”哈劳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时怎么的来着,区区商队何足挂齿,结果这特么怎么回事!考虑到他刚丢了领地,我特么还从自己的骑兵队里划给他四十名骑士,结果居然连一支商队都打不赢!渣渣!这可是能击溃一支型军队的兵力啊,给哈伦哥斯都能把拉格纳家烧个遍了!” “臣惶恐。”哈伦哥斯微微一鞠躬,解围道“不过,陛下,您下令是要隐藏骑士的身份,可能因此,造成了一些装备上的差距吧。” “我们的骑士什么时候要依仗装备才能打胜仗了,啊?”哈劳斯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就算差,能差到那里去?难道还能差过连铠甲都穿不起的商队?” 哈伦哥斯正想提醒一下沐的商队与一般商队的差别,不过看到国王陛下铁青的脸色,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哈劳斯心头的怒火也没消散,继续骂道“去年我问他守住德赫瑞姆行不行,他拍着胸脯保证了,结果咧,没过几就丢了,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克拉格斯的人拉去送死!现在咧,苏诺的那些家伙又开始跳了!我为了让他尽快恢复战力,把我自己的骑士调拨给他,结果咧,转眼又送掉了,克莱斯你个渣渣,渣渣,渣渣!” 第071章:愤怒 在哈劳斯怒气的狂风暴雨下,三位伯爵像是鸡一样,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在无休无止地骂了半个时以后,哈劳斯终于消了气,一屁股重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灌了一口,继续问,“那沐的商队现在怎么样?” 伯爵们终于松了口气,一直没话的格鲁恩沃德伯爵终于上前一步,道“沐的商队也收到了重创,不过也因此,他们散到了白松森林中,我们很难追踪。” “无所谓,这些人只是纤芥之疾而已,比起他们,我更关注葛瑞福斯的集团军。”哈劳斯摆摆手,继续看着地图“注意苏诺周边,别让他们跑到克拉格斯那里就行。” 哈伦哥斯觉得自己不话不行了,于是,再次站了出来“陛下,我想您有些看罗登-罗斯了。” “哦,怎么?” “您上次叫克莱斯带着人在乌克斯豪尔埋伏艾索娜他们的时候,我也稍微调查了一下沐的背景,这才发现,他。。。很不一般。” 哈劳斯皱起眉头,示意哈伦哥斯继续。 于是,哈伦哥斯继续用他平稳的声音“首先,他和‘染血剑锋’的高层关系匪浅,不仅是他们现在最大的金主,好像在佣兵团建立初期就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他手下起码能聚起五百多人的佣兵队伍,其中,有一百多人能与我们的骑士相抗。” “‘染血剑锋’?”哈劳斯回忆了一下,“就是那些退伍的骑士组成的佣兵团么?” “是的。” 哈劳斯松了口气“那就不用担心了,骑士们的品行还是可信的,他们不会对原来效忠的主人下手。” “这个。。。”哈伦哥斯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了出来“‘染血剑锋’的高层都是。。。苏诺人。” “那怎么了?” “您忘了么,在清理老国王手下贵族的时候,基本把那些人的家族都清理了,就算没有关系的退伍骑士也顺手抄了家,我记得您当时‘与其让那些废物浪费,还不如给国家做点贡献。’尤其是现任团长法提斯,他的父母都被您绞死了,唯一的妹妹现在还躺在您的大床上,如果有胜算,我想他不介意带着整个佣兵团向您复仇。还有。。。” “够了!”哈劳斯暴喝一声,哈伦哥斯也住了嘴。 房间里静了半晌,国王好像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不好意思,我有些不太冷静。那么,那个商人能聚集起多少人?” “沐的商队基本都是半军事化的,普通伙计都有一定的作战能力,想必克莱斯伯爵也是吃了这一点的亏。如果再加上佣兵团,我想他能快速组织起一支一千人左右的军团,而且,随着远处的商队逐渐回归,以及雇佣的其他佣兵,这支军团还会拥有一支强大的预备队。”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不过,哈劳斯若有所思“这些人里,如果精锐的话,也只有血锋的人了吧。” “是的,陛下。”这就好办了,我们征兵。”哈劳斯用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我们斯瓦迪亚有卡拉迪亚诸国中最庞大的人口,同样能够组织最庞大的军队,这样,商队里的人手就根本不是威胁。” “陛下,请三思。”特瑞典赶紧上谏“上次大战之后已经大规模征过一轮兵,现在再征可能影响粮食生产,不仅如此,您还会被人称作暴君的。” “暴君?哼!”哈劳斯冷哼一声,“暴君又怎样,这个国家需要暴君!在这该死的世道下,仁君早就该死绝了!力量才是正义,强权带来自由,懂吗?我是斯瓦迪亚最为正统的继承人,而且,身为国王,我有义务夺回斯瓦迪亚失去的领土,并且,给那些入侵者与乱党予以制裁!我会履行国王应该履行的义务,哪怕生命因此终结,哪怕被称作无德的暴君!所以,你们懂吗,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是的,陛下!” 哈劳斯在椅子上一靠,叹了口气道,“你们先下去吧,记得把军队整备好。哈伦哥斯,你也赶紧回到乌克斯豪尔去,那里不容有失。” “是。” “是。” “是。”在瑞泊莱特堡简陋的军营里待了很久,久到艾索娜都忘了柔软的床铺是什么滋味了。应付完父王和母后的热情,随便地冲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之后,我们的公主就一头倒在自己阔别已久的绣榻上,飞快地进入了梦乡。 只是,好景不长,半夜时分,迷迷糊糊的艾索娜被一阵喧嚣吵醒,她抱怨着坐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原本漆黑的夜空现在突然一片亮堂,伴随着剧烈摇晃的火光,一阵阵呐喊声,厮杀声,惨叫声从窗外涌入房间。在战场上厮杀已久的骑士公主顿时清醒了过来,一个跟头跳下床,抄起了搁在兵器架上的佩剑。不过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撞开,几个手持兵人的人影一头撞了进来。她正想挥剑攻击,就听其中一人欣慰地喊道“梅兰朵保佑,你平安无事啊,艾索娜!” 公主定睛一看,是她的堂姐,于是干脆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外面。。。” 伊莲娜飞快地走上前,一边麻利地为她着甲,一边以极快的语速“潜伏在苏诺城内的罗多克叛贼今晚攻击了城堡,因为守备官的大意,城墙已经被攻破,他们就要进城堡了。” 公主闻言,脸色一变“那父王和母后呢?” “两位大人尚且安好。”伊莲娜为她披上斗篷,又将一顶骑士巨盔扣在她头上“国王陛下正在城堡大厅指挥作战,他命令我带您离开。” “可是。。。”艾索娜一边穿着伊莲娜的侍从送来的铁靴一边“如果只是反贼,应该。。。” “是的,区区反贼,不足挂齿,”女侍卫紧了紧艾索娜手套上的细绳继续“不过,您一样也冒不得任何风险,您是斯瓦迪亚最正统的继承人,您的生命高于一切。而我们,为此赴死亦在所不惜。” “等等,到底怎么了?”艾索娜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她身上穿着的,是伊莲娜的铠甲! “您总会知道的。”伊莲娜最后将一面骑士盾挂在她的臂甲上,完成了最后的整备,“请您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等叛乱平息以后,我会去接您的。” “堂姐,等等!” “走!”她对着跟来的侍从下令道“带着未来的女王陛下从马厩的侧门冲出去!”侍卫得令,道了一声得罪,抓起艾索娜的手臂向外拖去。 “住手,住手!堂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话音未落,一柄直剑连着鞘被抛进了她的怀里。 “对不起,来不及准备赌注了。”背后,伊莲娜温柔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这孩子先交给你保管,记得别让它失望哦。” 艾索娜愣了一下,好像顿时明白了什么,最终不再挣扎,任由几名护卫将她拖了出去。 伊莲娜一个人站在艾索娜房间里,直到侍卫们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才惨然一笑。走到衣架旁,将艾索娜的铠甲套在了自己身上。城堡大厅,伊斯特瑞奇国王拄着剑,全副武装地坐在王座之上。大厅的门口,已经被鹿角,据马等防御器械堵得死死的。而在工事的后面,一队侍卫正严阵以待。 他看着穿着艾索娜精致铠甲的女侍卫从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苦笑了一下,道“伊莲娜,实在是对不起你了,我。。。” “这是我们的职责,陛下。”伊莲娜轻松地笑了笑,视线却越过了严密的工事,投向了城堡大门之外。门外是近卫军主力集结成的防线,只是城墙崩溃的突然,只有少部分士兵能突破“罗多克人”的包围,到城堡大厅前集结。而那些罗多克人,操着长剑和长矛,却如同浪潮一般,拍打着单薄的防线,几乎每一次冲击,都能让防线晃动一阵,这让这条阵线看上去岌岌可危。女侍卫的视线越过阵线,希望能看到点别的,可是,她的视野却被“罗多克人”塞满。密密麻麻的“罗多克人”,各式各样的“罗多克人”,操着奇怪的帕拉汶口音的“罗多克人”。她毫不怀疑,只要伊斯特瑞奇国王一战死,这些“罗多克人”就会换上崭新的深红色战袍,摇身一变,成为剿灭乱党的英雄。 “那么,”她收回视线,对伊斯特瑞奇国王鞠了一躬“国王陛下,我出战了。” “拜托了。”国王严肃地点点头,“祝武运昌隆。” 伊莲娜微微一点头,一甩斗篷,带着最后的近卫军士兵走出城堡,而城堡的大门,也在此刻缓缓关闭。 她看着阶梯下密密麻麻的“罗多克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拔出佩剑,指向“罗多克人”最密集的地方, “士兵们,冲锋!为了斯瓦迪亚!” 。。。。 当艾索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冲出了苏诺城。她甚至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臂上的盾牌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把手,手中的直剑更是因为本能的砍杀而变得鲜血淋漓。她环顾四周,只有一名骑士还跟随着她,不过也紧紧是跟随而已,他的脚被绞在了马镫之中,不知道被拖行了多远,而胸口,那枚夺去他性命的弩矢还在微微地颤抖。 她又回头,看了看火光冲的苏诺,抹干了不知什么时候淌下的眼泪,再次纵马,冲进了夜色之中。“后来,我住在罗多克的一家竞技场里,隐姓埋名,靠角斗谋生,”艾索娜趴在一行木质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沐干活,“不过,后来貌似赢得太多了,让比赛失去悬念,所以就被赶了出来。” “我很好奇,哪家竞技场的老板会这么好心”沐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坚硬的肌肉,继续“一般碰上这种厉害的选手,他们会给你下药,故意让你输掉,好赚取大额的赌金才是。” “原来如此!”艾索娜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难怪在我十连胜以后总是莫名其妙地拉肚子。” 沐闻言,无奈地瞪了这位公主一眼,苦笑道“你觉得,我是该赞您剑术高超呢,还是骂你没脑子?” “喂,我之前又没打过竞技场,谁知道这些弯弯绕!”艾索娜抗议道,“就连和诺德人作战也没有下毒的啊!” “唉,算了。”沐放下了长柄刷,仔细地观察着自己刚刚刷过毛的爱驹,寻找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瑕疵,“不过,您怎么在这个时候跑来这事儿?” “我答应过你的,要把事情讲清楚。”艾索娜耸耸肩,“不过这几都看到你在房间里做文书工作,不方便打扰,所以,就等到现在了。” “嗯,我了解了。”沐点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请讲。” “你那佩剑是你堂姐的,对吧。” “没错啊。” “那,她和优昙骑士团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唉,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艾索娜叹了口气,道“当年斯瓦迪亚帝国的二王子带着皇家骑士团去北境剿灭诺德人,却和优昙团长一见钟情。所以,优昙骑士团最后并入了皇家骑士团,而那位美丽的团长,也成为了王妃。我的堂姐伊莲娜,也正是当年二王子的子嗣。” “原来如此,”沐满意地点点头,“山德斯教授一定会感兴趣的。” 艾索娜皱皱眉头,“喂喂,这可是王室的密辛啊,随便出去,搞不好会被斯瓦迪亚王室追杀的。” “追杀,你在开玩笑吗?”沐回过头,对艾索娜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我们现在可都是反贼啊。” 白松森林是茂密的,千年来,芮尔典人不断从她身上索取着各种资源,可她依然丰腴如昔。她如同一个无私的母亲,能够包含自己孩子的一切罪恶。 第072章:佣兵团 没错,就是罪恶。芮尔典人大多是勤劳的,他们在斯瓦迪亚肥沃的土地上,靠着锄头和镰刀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富足的生活并不能消弭人类的原罪。或因为贪婪,或因为被迫,很多罪徒在走投无路之下,就会钻进森林之中消失不见。这些人大多是胆大包之辈,而且,往往野心勃勃,所以,一番龙争虎斗以后,势力分化逐渐明朗,一座座寨子也就在林中建成。他们不事生产,所以,只能靠劫掠为生,周遭的商队或者村落就成了他们的猎物。这种行为自然触动了贵族们的利益,所以各个城镇的贵族们不停地发兵围剿,然而让贵族们头痛的是,这些悍匪太敏感,一旦嗅到点风声,就会立马逃回林中。森林实在太大,不熟悉地形的士兵们又哪里是这些在林子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的对手?一旦深入林中,往往会吃到一波致命的突袭,所以,斯瓦迪亚的绿林好汉一直都是统治者的心腹大患。好在能当上寨主的恶棍都不是傻子,知道触怒了贵族,让他们下定决心清剿山寨就麻烦了,所以,也就收波“保护费”就走,很少真正杀人或是烧村。 现在,沐和艾索娜所在的据点就是一处山贼的寨子。当年“染血剑锋”成立以后,靠着沐的口才和骑士们的信誉,他们确实发了一笔。然而,随着入伙的老兵越来越多,任务地点越来越分散,慕名而来的菜鸟数量也越来越庞大,像原来那样,走到哪住到哪看样子是不行了,总不能每一个任务都拖家带口吧!再了,佣兵这一行,基本就是拿上刀子就干,配合啊,训练啊,基本没有。但骑士们可不能忍受这一点,冲锋的时候冲着冲着,队伍突然散了,那还了得!所以,他们急需一个据点,一个能安置后备兵源,并且能够提供一定训练的据点。 然而,贵族们是不会轻易地出让或者租赁给其他人的,尤其“染血剑锋”还是一个颇具实力的军事组织。就算有贵族肯出卖,以佣兵团现在的家底也买不起。又如果,把据点建立在战场上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来收钱,但战场上的据点很容易成为双方垂涎的目标,这对这个新生佣兵团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正当老骑士迈尔和法提斯挠头的时候,沐突然灵机一动,提了个建议,那就是深入白松森林,夺取绿林匪徒的寨子作为驻地。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老兵们的支持,讨伐强盗什么的,他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至于寨子,就当战利品拿来用了。 绿林匪徒的确在森林中占尽了优势,可是,老兵们的实力也不是盖的。再加上几次伏击都被机敏的沐提前察觉,所以,他们虽然也付出了一些伤亡,却也很快就夺取了一伙并不算强大的匪徒驻地。接下来,那就是全员一起动手,建设自己的营地。后来,随着“染血剑锋”声名大噪,他们在一些大城市附近也买下了自己的驻地,然而这座包含纪念意义的山贼寨子也没废弃,反而作为佣兵团的新兵训练营继续活跃着。 “这个地方的绝妙之处在于,它是整个森林,哦不,或者是整个斯瓦迪亚地势变化最频繁的地方,最高处是一个山丘,可以设置哨所,而最低处是一个不大的谷地,可以建造训练场和一个不大的马场。”着,沐指了指底下那狭长的谷地,艾索娜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几匹马在一排排扎好的稻草人之间穿行,劈砍。 不过艾索娜只是轻轻皱眉,“就这样,真的能训练出合格的骑兵么?” “这里只是新兵训练营,”沐耸耸肩,“这里的马术训练只不过让他们学会骑马。并能进行一定的马上格斗,仅此而已。真正的马术训练得到他们从‘学徒’毕业,成为‘扈从’以后,才能正式接触到。” “原来如此。”公主点点头,“不过,你刚刚的‘学徒’和‘扈从’是?” “这是佣兵团的等级制度。”沐解释道,“刚刚通过选拔的菜鸟就是‘学徒’,他们就在这里进行基础训练,训练完毕,并且通过考核以后,就会被分到各个骑兵队中,成为‘扈从’正式开始自己的佣兵生涯。在‘扈从’等阶完成过一定数目的任务以后,实力从自己同僚中脱颖而出,并且能够获得同伴和前辈们认同的人则可以进阶为‘见习’,这代表着他已经有成为骑士的实力。成为‘见习’之后,晋升骑士的条件就更加严苛了,不仅要求任务的完成数量,还要求斩杀敌人的数量。这都算比较好办的,最艰难的一点是,必须攒够足够的第纳尔,给自己买好全套的装备。” “自己买?”艾索娜愣了一下,“我觉得‘染血剑锋’不至于那么穷啊?” “当然不至于,”沐摇摇头,“这其实是一场考试,就是确定候选者有没有独自养活自身的本事。当年的老骑士们退伍之后生活窘迫,但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后继者们也这样,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让团员们掌握几项能养活自己的钱。就算实在养活不了自己,把铠甲武器卖掉也能换取一些可观的生活费。当然,作为他们的老板也得帮点忙不是?若是他们在罗登-罗斯的铁匠铺购买装备,可以享受九折优惠。” “原来如此,”公主殿下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话,欣慰地点点头,“不愧是骑士们组织的佣兵团呢。”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继续问“你们这一批新兵招募情况不理想么?” “嗯?”沐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艾索娜会这么问,不过还是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应该不会啊,要是招募情况真的不理想,法提斯肯定会向我求援的。” “那就是,血锋还有其他的训练营?” “的确如此。”沐点点头,“不过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这里。。。人太少了,这不像是如此规模的佣兵团应有的状况。”艾索娜的目光扫过整片营地,除了木质寨墙与瞭望塔上驻守的士兵与谷地里训练的菜鸟,的确整片营地没有什么人烟。 “原来如此,”沐笑了笑,“不过,你这担心就有些多余。” 艾索娜皱皱眉,不解地看向沐。而商人,只是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就带着艾索娜走下谷地。他们走到谷地的尽头,绕过一块大石头,挤过一道狭的缝隙,眼前赫然是一个黑洞洞的洞穴,不过开口处装了一道木墙和活板门,里面隐隐透出火炬的光辉。 “我们很走运。”沐笑着推开活板门,请艾索娜下去,然后继续“我们原本打算把谷地开凿地宽阔一些,好建造训练场,结果凿开那块石头之后,却发现这里面别有洞。” 他们顺着狭窄的洞窟一路向下,不出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居然是一片宽阔的溶洞,溶洞的中间还有一片水塘,淡淡的阳光从溶洞顶部的石缝中缓缓洒下,溅起一片粼粼波光。细细听来,潺潺地还传来微弱的流水之音,明这片水塘是一片活水,一片优质的水源地。宽敞的溶洞里,地面上的石笋都被铲除干净,开辟成一片片训练场,大量手臂上挂着“断剑”袖章的‘学徒’正在进行着各式各样的练习。 艾索娜不由得赞道“这环境,还真是得独厚啊。” “所以,我们很幸运。这片溶洞还有几个通道,连接着几个稍一点的洞穴,我们就用他们当做兵营和仓库。”沐轻松地,“接下来,请这边走,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血锋骑士的装备。” 一排正在训练标枪的‘学徒’看到沐带着艾索娜向他们走来,立马放下手头的事,立正站好,向沐行了一个捶胸礼。 “副团长好!” “老板好!” 最后那个不和谐的声音是从队伍的末尾传来,沐寻声望去,是一个黑发的中年人。于是他微笑着“好久不见了,阿卜杜勒骑士。” “是啊,老板,好久不见了。”中年人走上前,和沐握了握手,然后将视线投向沐背后的艾索娜,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苏诺的艾索娜公主,”沐笑着,“我们的大主顾。” “她不是。。。”想到这里,阿卜杜勒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老板,你这生意做的太大了吧!” “但回报足够我们冒次险,不是么。”沐耸耸肩,然后看向艾索娜,介绍道“这位是阿卜杜勒骑士,现在暂任新兵的标枪教官。” “您好,阿卜杜勒骑士。”公主微笑着点点头,尽显上位者的风采,“您是。。。萨兰德人?” “公主殿下明鉴,”阿卜杜勒肯定道,“斯瓦迪亚的训练营因为我的出生不愿意接受我,不过这阻止不了我对骑士的向往与崇拜。” “我很高兴听见神圣的骑士精神已经传播到了山那边的土地,”艾索娜语气中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庄严地回应道“我愿意为您祝福。” “感激不尽,公主殿下。”阿卜杜勒抚胸一鞠躬,“那么,您屈尊前来,有什么事呢?” “自然是了解一下她的骑士团咯。”站在一边的沐抢先回答道“可否请你给公主殿下介绍一下骑士的装备?” “这个自然没问题,”阿卜杜勒骑士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请先允许我花点时间着装。” “请便。” 不一会儿,全副武装的阿卜杜勒再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一套无袖板甲套装,不过脑袋上却是一顶萨兰德覆面盔。左手挂着骑士盾,右手扶着一柄钉头锤,背后这是一杆重骑枪和一匣短标枪,几乎和斯瓦迪亚骑士一样的装备思路。 “正如你所见,大部分装备和斯瓦迪亚骑士相同,”沐对着全副武装的阿卜杜勒向公主讲解着,“但是,我们取消了手半剑或者双手剑这种武器,转而装备了标枪。” “没错,”阿卜杜勒接腔道“手半剑这种武器我也用得很不习惯。” “可是,”艾索娜若有所思,“手半剑在骑士中的评价很好啊?” “那是因为斯瓦迪亚的骑士基本只用骑战而已,”沐回答道,“手半剑是一种平衡武器,长度比单手直剑长,比双手剑短,既可以双手挥砍,也可以单手佩盾,应用较为灵活。再加上较长的剑刃可以让骑士不用太弯腰就能砍杀步战的单位,所以,传统的骑士们比较喜欢手半剑。” “但是,”沐话锋一转,“血锋骑士是佣兵,必须适应各种环境下的战斗。当碰上室内战,城墙战的时候,手半剑的长度就成为了累赘,常常会因为墙壁或者狭窄的场地导致弹刀之类的状况,战斗时,这种状况可是致命的。所以,干脆就取消了手半剑来强化一下骑士的中距离作战能力。” “好像有道理,”艾索娜继续问“可是这个方案我父王和他的将军们也讨论过,由于马上投掷标枪训练起来实在太困难,所以否决了。” “马上投掷标枪的确很难训练,所以,我们从‘学徒’就开始训练了。”接话的是萨兰德骑士,“况且,老板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密集投掷时能造成一定的杀伤即可,并没有要向库吉特那些那颜那样,一投一个准。” “其实我给血锋骑士装备骑枪的目的和哈劳斯给他的红衫铁骑装备手弩是一样的,”沐耸耸肩,“只不过让他们别被射手欺负地太惨而已。” 艾索娜点头表示明白。 “那么,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公主殿下。”沐看向艾索娜问“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其他的,我们边走边吧。” “好的。”沐又转向萨兰德人“那阿卜杜勒骑士,就拜托了。” “放心吧。” 回到寨墙下面,给沐和准备的一间木屋里,两人在堆满各种信笺的圆桌旁坐下。 “那么,沐,你手上到底有少人。”公主开门见山。 第073章:情报 “唔,可以确定的是‘血锋’会参战,毕竟法提斯和哈劳斯之间又血海深仇。”商人暗自输了一下,“算起来,我看看。。。一百二十多名骑士,两百多见习,四百多扈从,至于学徒,我就记不清了。剩下的,得看看有多少支商队能及时赶回来,商队的护卫和伙计虽然没有佣兵强悍,但当当炮灰还是可以的。” 可用之兵居然有七百多人!这让艾索娜一下子兴奋起来,不过,两年流浪的时光让她长了个心眼,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坦率,就这样把你的王牌暴露给我合适么?” “反正你总要知道的。”沐无所谓道,“与其到时候你因为不明白自己士兵的实力而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不如现在直接开会比较好。” 艾索娜见沐的语气如此轻松,并不似作伪,于是暗地里松了口气。 “那么,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等。” “等什么?佣兵团集结么?” “不,我在等一个时机,”沐嘴角翘了一下,“一个介入战争最好的时机。” 艾索娜的精神头稍稍暗淡了一点,不过还是问道“那这个时机什么时候会来?” “知道。”沐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已经遣人去打探了。”入冬的第一周,绝对是斯瓦迪亚平民的节日。因为在这一周中,各个城市和村庄都完成了收割,并且将其上缴一部分作为税赋。道这里,不得不提一提斯瓦迪亚的税制。和维吉亚的实物税不同,斯瓦迪亚实行的是实物税和货币税相结合的税制,简单点,就是只有第纳尔和少量的几种战略物资才可以用来抵税。当然,粮食自然就是那少量的几种战略物资之一。然而,斯瓦迪亚的农业相当发达,每年秋收之后,都难免出现谷物爆仓的情况。而这个时候,各地的领主们都会从粮仓里清出几年前的陈粮,然后低价发卖,以给今年的新粮腾出空间。这些陈粮难免会有些霉变,不过绝大部分还是可以吃的,所以,这个时候,领地上的平民们就会兴高采烈地采购这些廉价粮食,挑出那些坏掉的粮食之后,剩下的作为自己将来几个月甚至半年的伙食。有的穷困一些的农民甚至将家里自留的那一部分新粮也卖了换成这些陈粮,顺便赚点钱。 当然,大多数商人看不上这点生意。采购了这些陈粮在斯瓦迪亚国内卖吧,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要是敢以次充优,那就等着被其他人排挤吧。至于卖到维吉亚去,倒不是不可行,但陈粮出关的关税和新粮是一个价,卖过去以后,也只算赚一笔,所以,愿意做这趟生意的商队并不算多。 而今年,情况更加严重。去年的战争中,虽然丢失了德赫瑞姆,但斯瓦迪亚本土并没有经历兵灾,只是边境的几个村子被洗劫了而已。而今年,所有国家都在休养生息,几乎没有战争,再加上今年气候也比较平稳,也没有闹出什么旱灾水灾,于是,喜闻乐见地,又爆仓了。平民们喜出望外的同时,贵族们愁眉苦脸,粮食多的没地方放,又不能卖出国外,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唉,这也算斯瓦迪亚领主们幸福的烦恼了吧。 雅米拉就是因此,带着一大队货车,趁着罗,斯两国还未开战,进入了斯瓦迪亚的境内,按照沐的吩咐,挥舞着第纳尔,大肆收购着这些陈粮。当然,她不会傻到打着罗登-罗斯的旗号,反而纠集了一些和罗登-罗斯友好的商队,分散到各地去进行收购工作。而她自己,则带着其他的目的,来到了苏诺。她走进一家华丽的会所,里面富丽堂皇的景象让她有些恍惚,然后很快又又回过神来。现在的她,作为一个身着华丽锦缎的贵妇人,也必须有相应的矜持与优雅。会所这种地方,是斯瓦迪亚的贵族们聚集娱乐的地方。在这里,贵族们可以打牌,酗酒,会谈,甚至干一些法律上所禁止的事。因为会所一般都有一个比较牢靠的后台,所以,只要没出大事儿,政府一般就睁只眼闭只眼。 雅米拉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里面贵族的注意,他们依旧在找着自己的乐子。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在大厅中环视了一眼,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张双人圆桌,桌边有一个身着华服的老男人正窝在扶手椅里吞云吐雾,他面前的桌上,散落着一沓卡牌。 一切都和信中的一样。雅米拉迈起优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从手提包里也掏出一叠纸牌,展颜一笑“要来一把么?”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对赌注太的赌局可没兴趣哦。” 雅米拉笑容更盛,从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纳尔,一挥手洒在桌上,然后一边用手把玩着桌上的硬币,一边玩味地笑道“这个赌注,可算满意?” 看见她手中把玩的硬币,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虽然那硬币在雅米拉修长的指间不停翻滚,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枚硬币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亚的狮徽,与其他硬币一般无二,而正面,不再是国王的头像,而是一只正在啄食骷髅头的渡鸦。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然后将烟斗倒扣在烟灰缸上,然后拢了拢面前的纸牌,道“那我们就来一把吧。” “那真是太好了。”雅米拉将纸牌洗了洗,放在桌上“要检查一下我的牌么?” “不必介意,不必介意。”老男人也将自己的牌洗好,然后顺手从桌上抄起一枚硬币,问道“头还是花?” “头。” “明白了。”老头手指一弹,金币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在桌子中央,在像陀螺一样转了一会以后,终于躺倒下来。 老头子吹了声口哨,“您真走运,女士。” 雅米拉笑笑,拿起那张早就挑出的牌翻了过来,是森林的地形卡。 “您用的是罗多克的卡组吧。”老男人笑着,顺便给自己摸了一把手牌,“那可真难办了。” “您是斯瓦迪亚的卡组?” 老男人耸耸肩,还是将一张骑士牌盖在了桌上。 “啧啧,一上来就放骑兵?”雅米拉叹了一声,只能在骑士的对面盖上一张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劳斯国王么?” “哼哼,我可没有那独抗五国的实力。”着,在骑兵的背后又盖上了一张骑兵“如果,您想见识见识他的气度,可以花点时间去帕拉汶。” “听,帕拉汶那里最近很热闹?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边赶。”雅米拉只能将一张弓兵卡盖在步兵的背后。 “当然,这些是哈劳斯国王的生辰,好像在那里举行了很大的宴会。”老男人挥手招过侍从,从他的托盘里拿了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雅米拉,然后,举杯道“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雅米拉也是举了举杯,不过并没有祝酒词,只是抿了口酒道“该你了。” “真是心急的女士,那我就进攻了。”老男人耸耸肩,然后翻开了第一张骑士卡,是斯瓦迪亚重骑兵,然后他有翻开了骑士面前的步兵卡,是罗多克军士“啧啧,果然呢,很标准的反骑战术。”然后,将自己的重骑兵扔到了弃牌堆。 “是的,”雅米拉冷静的,“再加上森林的地形,就算减去重装骑士重装的强化效果,我的军士还有一点军力。”然后,他将只有一点军力的军士向前移动了一格,“话,哈劳斯国王的宴会上一定有许多有趣的人吧。”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尔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种各样的帆船塞满了,甚至还有不少是诺德长船,唔,有一艘还挺大,上面好想刻着牙齿的标记。”着,他将第二张骑士牌翻了过来,雅米拉愣了一下,竟然是中立牌,赏金猎人!同样是一点军力,和自己的罗多克军士同归于尽了。只不过,赏金猎人有钝击效果,罗多克军士并没有被扔进弃牌堆,反而被放到了俘虏的位置上。接下来,他又扔出了一张战术牌,劝降,罗多克军士就这样被他拿回了手牌。 雅米拉并没有什么懊恼,看了看手中的牌,再次在射手前面盖上一张步兵。“在帕拉汶聚集了这么多大人物,就不怕出点意外?”“能出什么事?”老男人也盖上一张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贵族,手下的主力部队都跟着呢,那架势,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没什么地位的贵族只能在城外扎营了。” “是么,”她知道,对面场上盖着的步兵八成是从她那弄过去的军士,目前为止,她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张牌“嘛,这么盛大的宴会,真不知道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莱斯伯爵还有格鲁恩沃德伯爵会送上什么样的寿礼,一定相当名贵吧。” “这就不准了。”老男人耸耸肩“哈伦哥斯伯爵还守在乌克斯豪尔呢,不过手下聚集了那么多兵,估计能报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鲁恩沃德伯爵也没有参加宴会,估计也等着报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贵的礼物,只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至于克莱斯。。。那位。。。怎么呢。。。前些日子带着礼物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那么,南方。。。”雅米拉刚想继续,却被老男人打断了。 “女士,你不觉得,再加点赌金会更刺激吗?” 雅米拉想了想,该获得的情报已经都拿到了手,剩下的用其他手段也能确认,不必花这冤枉钱,所以一口回绝了这个建议。 “噢,真可惜。”老男人耸耸肩,继续打着牌。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东聊西扯地打着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阵被攻破,输掉了游戏。 “那么,先生,”雅米拉提起手提包,拿起了那一枚独特的金币,面无表情道“今就到这里了,我玩的很开心。” “我也是,欢迎下次再来。”老男人又叼起烟斗,笑着挥挥手,算是送别。一切都和信中的一样。雅米拉迈起优雅的步子,走到老男人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从手提包里也掏出一叠纸牌,展颜一笑“要来一把么?”【表明要买情报】 老男人抬起眼睛,瞅了瞅雅米拉,道“我对赌注太的赌局可没兴趣哦。”【对暗号,同时明情报价格很高】 雅米拉笑容更盛,从包里抓出一大把第纳尔,一挥手洒在桌上,然后一边用手把玩着桌上的硬币,一边玩味地笑道“这个赌注,可算满意?”【对暗号,表明自己带够了钱】 看见她手中把玩的硬币,老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虽然那硬币在雅米拉修长的指间不停翻滚,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枚硬币的不一般,它的反面是斯瓦迪亚的狮徽,与其他硬币一般无二,而正面,不再是国王的头像,而是一只正在啄食骷髅头的渡鸦。【确认来者身份】 “很好,女士,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老男人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圈,然后将烟斗倒扣在烟灰缸上,然后拢了拢面前的纸牌,道“那我们就来一把吧。”【交易开始】 “啧啧,一上来就放骑兵?”雅米拉叹了一声,只能在骑士的对面盖上一张步兵牌“您打算效法哈劳斯国王么?”【问斯瓦迪亚现有兵力】 “哼哼,我可没有那独抗五国的实力。”着,在骑兵的背后又盖上了一张骑兵“如果,您想见识见识他的气度,可以花点时间去帕拉汶。”【表明斯瓦迪亚现有兵力还能扛一次六国大战,并明很多士兵聚集在帕拉汶】 “听,帕拉汶那里最近很热闹?好像很多人都在往那边赶。”雅米拉只能将一张弓兵卡盖在步兵的背后。【问原因,以及可疑的人】 “当然,这些是哈劳斯国王的生辰,好像在那里举行了很大的宴会。”老男人挥手招过侍从,从他的托盘里拿了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雅米拉,然后,举杯道“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没正面回答,明这项情报没有探听道,同时,通过自己为斯瓦迪亚祈福而不为哈劳斯祈福,明自己无意偏袒哈劳斯】 雅米拉也是举了举杯,不过并没有祝酒词【表明自己也不是哈劳斯的人,可以放心交易】 “可不是么,很多人甚至不是芮尔典人。倒是帕拉汶港被各种各样的帆船塞满了,甚至还有不少是诺德长船,唔,有一艘还挺大,上面好像刻着牙齿的标记。”【帕拉汶来了很多诺德人,聚集了数量庞大的船只,其中还有一个以牙齿为图腾的诺德部落王船】 “能出什么事?”老男人也盖上一张步兵,“那些客人可都是贵族,手下的主力部队都跟着呢,那架势,城堡里都住不下,一些没什么地位的贵族只能在城外扎营了。”【聚集在帕拉汶的士兵很多】 “是么,”她知道,对面场上盖着的步兵八成是从她那弄过去的军士,目前为止,她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又摸了一张牌“嘛,这么盛大的宴会,真不知道哈伦哥斯伯爵,特瑞典伯爵,克莱斯伯爵还有格鲁恩沃德伯爵会送上什么样的寿礼,一定相当名贵吧。”【哈劳斯四大金刚情况如何,他们手下士兵有多少】 “这就不准了。”老男人耸耸肩“哈伦哥斯伯爵还守在乌克斯豪尔呢,不过手下聚集了那么多兵,估计能报了去年的一箭之仇。格鲁恩沃德伯爵也没有参加宴会,估计也等着报仇吧。特瑞典伯爵倒是送了很名贵的礼物,只可惜没能亲眼见到。至于克莱斯。。。那位。。。怎么呢。。。前些日子带着礼物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哈伦哥斯和格鲁恩沃德驻扎在乌克斯豪尔,特瑞典驻扎在帕拉汶,带来的士兵非常多,克莱斯前段时候带兵出去了,至今未归】 “那么,南方。。。”雅米拉刚想继续,却被老男人打断了。【想问萨兰德或者罗多克的状况】 “女士,你不觉得,再加点赌金会更刺激吗?”【钱不够了】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东聊西扯地打着牌,直到雅米拉的本阵被攻破,输掉了游戏。【交易结束,付款】 第074章 雅米拉的马车缓缓开进密林之中,在篷车再也走不了的地方,沐和公主已经带着一大帮佣兵等着了,看到他的女仆逐渐清晰的面庞,笑着道“雅米拉,欢迎回来。” 女仆看见了她的老板,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飞身扑进了沐的怀里,泪眼朦胧。他的老板还没走多久,就有一个满身是伤的伙计跑回来向她汇报,他们遭到了斯瓦迪亚骑士的袭击!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消息压了下来,让商行不至于混乱。只不过,手下的心安稳了,她自己的心却乱了。不过,好在后来没多久,“染血剑锋”的佣兵就给她带来了老板的手书,要不,她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所以,哪怕在来的路上早就准备好了不下万字的口诛笔伐,但临近末了,却是一个词都不出来。 “好了,这一路辛苦了。”沐抚慰似得拍了拍雅米拉的香肩,然后在她耳边声询问道“斯瓦迪亚情况怎么样?” 雅米拉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表情也立马恢复成原来那冷淡严肃的样子。 “哈劳斯果然在帕拉汶集结了重兵,看样子是要开战了。而且,拜此所赐,我们的粮食收购了不是很顺利,不过虽然没有预想中那么多,但数量也绝对不少就是了。”着,她的嘴角有些无奈地歪了歪,“真想象不到,斯瓦迪亚竟然富裕至此。这么大规模地出售粮食,在罗多克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沐耸耸肩,笑道“毕竟是两大帝国的精华之地,没有点底蕴怎么行?那么,有别的情报么?” 女仆无奈地摇摇头,“和您的一样,那家伙太黑了。哦,对了,”她从贴身的地方搜出一本册子,“这里就是具体情报了,还有这个,”她将那枚硬币交还给商人,“现在,物归原主。” “嗯,谢谢了。”沐微笑道“我还要指挥搬东西,你先回寨子吧,好好休息,晚上再犒劳你。” 雅米拉的脸难得红了一下,然后微微颔首,在几名佣兵的护卫下消失在林子里。而沐,则拍了拍手,指挥一帮“学徒”做起苦工。 半晌,当最后一袋谷物落进山寨的仓库里之后,沐和艾索娜都已经气喘吁吁。 “沐,你。。。你的体力不赖嘛,”艾索娜喘着粗气道,“居然。。。坚持下来了,真是难得。” “你当我。。。谁呀,”此时的沐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我可是常年。。。常年在大陆上跑的男人,没。。。没点体力怎么行。” “好了,”艾索娜抹了把脸,打起精神道“你家的女仆带来了什么消息?” “好消息呢,写了那么多的信不算白费了。”沐笑了笑,然后补充道“另外,别叫别人女仆,起码和你比起来,她一点都不‘’。” “你!”在沐的授意之下,各种信件仿佛雪片一般,飞向了大陆的各个角落。 维鲁加,一个教士头的中年人接到信,郁闷地挠了挠地中海,“老板这是干嘛呀,这才几,我能研究出啥?”不过,哪怕面露难色,他还是将信纸塞进怀里,然后吩咐手下的伙计开始工作。 。。。。。。 德赫瑞姆近郊的商路上,一个骑士装备的壮汉接到了留守的手下送来的信笺,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他身边的老板吓了一跳,赶紧问“团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伊德老板,我们这次可能要违约了,按照我们的规则,违约将会支付三倍于佣金的赔偿。” “这。。。”老板有些迟疑,却见骑士从马背上的行囊中抽出一张契约,在赔偿这一项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将契约递给了老板,“拿着这个到任何一个佣兵团的办事处就能拿到钱款。那么,不好意思了,老板。” 接着,他也不管老板不愉的面色,向着队伍下达了调头的命令,然后,整只佣兵队离开了商人,向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巴甫伦港,两个矮壮的诺德汉子也接到了信笺,正在停在港口之中,随着波浪起伏的长船上,就着油灯,费力地读着信上的内容。 “兄弟,你怎么看?”其中一个毛发浓密点的放下信纸,看向另一人。 “沐老板这次的生意很大,哥哥。”弟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搞不好会影响整片海上诺德部落之间的势力格局也不定。” “那我们怎么办,回避么?” “当然是跟着他干!”弟弟站了起来“这可是我们霜燕崛起的最好时机!” 。。。。。。 图尔加,一对年轻的夫妇也浓情蜜意地,合看着那封信,半晌,丈夫叹了口气,“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这份礼物确实不。” “不过,”妻子有些犹豫,“为了我们的领地就这样挑起战争,真的好么?” “不不,可不是我们挑起战争,”丈夫向妻子解释道,“塞加可汗早想打了,我们只不过是给个导火索而已。” “好吧,不过。。。”妻子的面容上有些担心。 “放心,我肯定会跟着塞加可汗一起走,至于沐那边,勿帖儿姐应该不错,她不常露面,没什么人认识,而且跟沐的关系也不错。况且,这只是规模作战,人手也好抽调。” “嗯,听你的。”妻子回答道。杰尔喀拉附近的一间纺织厂,一名戴着黑色眼罩,恍若黑势力大姐大的诺德女子从信差手里接过信件,就靠着纺织厂的大门读了起来,时不时还抽一口手上的烟斗。只是,这个烟斗可以简陋至极,只不过是一根细细的芦苇杆插在一截被掏空的木头里而已。只是,当她读完了信件,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他一个健步冲进房子,然后冲着正在织机旁辛勤工作的女子们喊道:“姐妹们,让我们告别这该死的织布机吧!” 所有的女人都盯着她们的大姐大,等待着她的下文。 “姐妹们,”她挥了挥手中的信纸“这是沐老板的信,我们是时候重新拿起斧头了!” 厂房内一片欢腾,只有一名女子在胸前画了一个罗多克十字,然后低声念了一句“愿梅兰朵保佑我的姐妹们。” 。。。。。。 在这片大陆上,无数的商队和佣兵团都接到了类似的信笺,虽然有些人选择了置之不理,不过大多数还是在接到信后立马开拔,冲着一个目标汇聚而去! 乌克斯豪尔。沐!”房间的大门被咣当一声被推开,法提斯就撞了进来,“你信上的。。。” “放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沐捧着一个装着热茶的杯子,不紧不慢地,“现在我们需要趁着哈劳斯顾不上我们的时候,积攒一下兵力。” “咦,”法提斯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音,骑士回头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转身,立正站好,左手抚胸,右手抱紧头盔,身体前倾,行了一个标准的臣下礼。 前面的铠甲壮汉突然转身行礼,把艾索娜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脑袋微微偏了偏,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苏诺的法提斯,以前在典礼时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啊?哦。法提斯骑士,很高兴见到你。”艾索娜索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法提斯的名字到是如雷贯耳,虽然不算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好了,法提斯老哥,还有公主殿下。”沐随意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子冲着两位晃了晃,“请坐,本来今预定是向公主殿下讲述一下我的计划的,不过法提斯老哥也来了,那就一起听吧,省得我再费口舌。” 法提斯皱了皱眉,“沐,在公主殿下面前,这样很失礼。” “不好意思,”沐的语气里倒是没有一点歉意,只是耸了耸肩道“习惯了,一时间改不回来。” 看着两位坐了下来,侍立一旁的雅米拉立马斟了两杯热茶,然后走出房间,带上了大门。不大的房间里,只剩这寥寥三人,不由显得空旷起来。没错,包括雅米拉在内,其他人没资格知道,也用不着知道。艾索娜公主是“叛军”名义上的首领,法提斯则是将来一线的指挥官,而沐,作为计划的制定者,对于这场会议也是必不可少,这样一来,倒有些卡拉德帝国早期御前会议里,由国王,宰相与元帅组成“强权铁三角”的范儿了。 “好了,沐,现在可以了吧。”公主发话了。 沐点点头,提起羽毛笔,然后,在他面前的一张白纸之上,卡拉迪亚西海岸的轮廓线就这样被惟妙惟肖地描绘了出来,然后,他蘸了蘸墨水,在靠近中部的地方,打下了一个难看的墨团,并潦草地标注了一个单词,帕拉汶。 “有可靠情报显示,帕拉汶港的停靠量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其中还有大量的诺德船只。而且,城内也驻扎着大量的贵族与士兵,”沐抬起头,看着两人问道“对此,两位有什么看法?” “哈劳斯大寿,”法提斯看了一眼公主殿下,见她没什么反应,就开口答道,“应该是前来恭贺的贵族与商人。” “可是,他手下的四根铁杆居然有三个不在帕拉汶,”沐继续,“哈伦哥斯驻守在乌克斯豪尔,克莱斯应该是带兵袭击了我们,而格鲁恩沃德不知所踪,但据也驻守在乌克斯豪尔,你不觉得有问题么?” “你想什么,沐?”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开门见山道。 好吧,看来您不是很享受动脑的乐趣。”商人随口打了个哈哈,然后在南方标注了一个地名,亚伦。 “大量的货船,大量的士兵,以及大量的诺德人,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着,他从海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弧形箭头,从斯瓦迪亚的帕拉汶指向了罗多克的亚伦,“从帕拉汶港出发,沿海路,在亚伦附近的滩涂登陆,然后,从罗多克内部的薄弱处一路进攻,与乌克斯豪尔的哈伦哥斯夹击维鲁加。而且,这个时候,萨兰德人的进攻也应该开始了,罗多克南部的主力军团无法抽身,维鲁加将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如果萨兰德人取得了突破,那么双方就可以从巴甫伦河瓜分罗多克,就算没有,也能拖住罗多克南部军团很长的时间给哈劳斯扩大战果。”着,他看了看公主殿下,继续“这样,他不仅能获得大量土地,而且,成功地为‘死在罗多克人手里的骑士公主’复了仇,然后,在斯瓦迪亚内部的声望达到顶点,顺便将王权派最后的力量扫除干净。考虑到罗多克人一贯喜欢把主力军团布置在维鲁加与杰尔喀拉,而且近期也没有接到大规模军事调动的情报,我觉得,哈劳斯的胜算挺大。” “不可能,”艾索娜摇摇头,“自从卡拉德帝国灭亡以后,斯瓦迪亚人彻底沦为了旱鸭子,在海上遇袭的话。。。等等,你。。。诺德人?” “没错。”沐着,将雅米拉给他总结的情报册子递给了艾索娜,“有人在帕拉汶港目击到了‘猎牙’部落的王船,这个部落很强大,可以是西海一霸也不为过,常年盘踞在斯瓦迪亚周边海域,收取保护费。” “以哈劳斯的地位,结识他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么?” “没错,但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局势下,就这样来到帕拉汶,”沐神秘地一笑,“没有什么阴谋的话,哈劳斯也不可能登上王座了。我个人认为,两个人估计是缔结了盟约,或者哈劳斯付出了什么代价请求猎牙部落保护他们的运输船队之类的。而且,既然对斯瓦迪亚这么熟悉的公主殿下都不觉得会从海上攻击,那么葛瑞福斯更不可能发觉。这也是我觉得,为什么哈劳斯胜算很大的原因。” “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当然是占领一个城好让你加冕为王咯。” “哎?”艾索娜愣了一下,话题跳跃度这么大,让她有点不适应“不过,如果只是要一个根据地的话,就凭血锋骑士都能打下大多数城堡了吧。”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法提斯闻言,也不住地点头。 沐扶额,无奈道“我的公主殿下,您可是要在那所谓的根据地里加冕为王的啊!如果随便找个村子或者城堡加冕,灭了声势不,您的正统性绝对会遭到质疑啊!” “这倒是”艾索娜若有所思。 “而且,为了起码能在正统性上压哈劳斯一个头,这座城市还不能随便,必须是斯瓦迪亚境内,还具有王都资格的城市。” “嘶,”这话听得法提斯后牙槽一阵发酸,“你不会想打苏诺吧!” 艾索娜眼睛一亮“对呀,苏诺,克拉格斯公在那呢,去那边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依然陷在包围之中,局势没有任何好转不是么?”沐烦躁地搓了搓头发,“所以,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他在那勉强可以称作地图的右下角打了个点,再次标注了一个地名, 乌克斯豪尔! 第075章:信件 乌克斯豪尔,和大陆上的任何一座城市比起来,都显得非常特别。首先这座城市建立在罗多克群山某支余脉的高崖之上,可以是整个斯瓦迪亚海拔最高的城市,而且这座城市三面临崖,高崖下面又是宽大的叶河,这种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进入乌克斯豪尔的路只有那么不临崖的那一条,也是因此,偌大的乌克斯豪尔,也就只有两面城墙而已,一面外墙,一面内墙。 而如果有人想要从陆上攻打乌克斯豪尔,只能由东向西,绝望地仰攻那高大的城墙。而精明的芮尔典人早就把附近一大片树林全部砍伐干净,所以,士兵在仰攻的道路上会完全暴露在城墙的火力之下,在接近城墙之前就流干最后一滴血液。 好吧,既然我无法正面攻克这座要塞,那我围而不攻还不行吗,直到城内耗干净粮草,最后不得不投降。遇上了难以攻打的城镇,几乎所有的统帅都会这么选择,但这也意味着这座城市的设计师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城内开通了一条隧道,直接从悬崖上的城市链接到悬崖下的一处浅滩,这样,源源不断的补给就能通过叶河毫无阻碍地运进乌克斯豪尔。而这处浅滩,最终也发展成了一座渔村,名为叶瑞阁。在古芮尔典语,也就是现在大路通用语的前身,中的意思是,叶河眷顾的人们。 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城市一直是罗多克人的眼中钉。他们要向北进攻,必须攻克这座要塞,要不然,自己的后勤运输路线无法保障。然而,自从独立以来,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围绕着乌克斯豪尔进行了无数次大大的战斗,可是这座城市却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陷落过,反而埋葬了无数罗多克的冤魂。 道乌克斯豪尔,它的建立着实不得不提,而要谈论这个话题,那就必须追溯到卡拉德帝国中期,萨拉查四世统治的那段时间。萨拉查四世的父亲,克林宁二世皇帝病逝的时候,他才只有十四岁,甚至还没有成年。所以,他的叔父维鲁加亲王不由得动了心思。然而,年幼的萨拉查四世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政治能力,在内阁里和自己堪称人精的叔父斗了个旗鼓相当,最后还棋高一着,将他流放进了罗多克群山之中。当然,名义自然是养老。为了能够彻底控制住他的叔父,他在群山的出口处建立了整个大陆最大,最豪华的“监狱”,没错,就是维鲁加,如今的锦缎之城维鲁加。 然而,维鲁加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怕在这座被各种奢侈品堆满的城市里,依然不改初心,准备着自己的造反大业,和皇帝各种明争暗斗,不可开交。可惜,萨拉查四世并不是个幸运的人,打体弱多病的他最终没能逃过死神的追索,还没能实现一番抱负,就病逝在苏诺,驾崩之时,还不到四十岁。 皇帝生前,膝下有两男三女五个子嗣。其中,长子酷爱军事武学,年纪轻轻便已经成为了帝国之中能统兵的大将。次子则更向往智略与知识,甚至已经能帮自己的父王处理一些政务。而相比起两位杰出兄长,三位公主就显得有些泛泛。长女早早地嫁给了手下的一位封臣,次女正跟着宫廷讲师研习历史,而三女更是平淡无奇,由于她是风流的萨拉查四世与一位侍女一夜风流的产物,哪怕拥有公主的头衔,却根本没有人正眼看过她。而她,平时也唯唯诺诺的,甚至连一些侍卫与杂役欺负了她,都不敢做声。 而这次,萨拉查是突然发病地,然后一直昏迷不醒,直至断气也没能留下遗嘱。卡拉德帝国的继承法是长子继承制,所以,驻守在外的大王子闻讯之后,立马返回苏诺,准备继承大统。 可是,事与愿违,当他和部下们进入皇宫以后,立马被埋伏在幕帘后面的近卫军控制,然后二王子带着他自己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当场宣读了一份来源于一个疑似刺客的侍从的口供,然后宣布大王子刺杀父君的罪名,接着没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将其按上了断头台。然后自己戴上了皇冠,宣布继承大统。 这一举动立马在王宫与内阁引发了轩然大波,整个朝会之上,基本都是对二王子的口诛笔伐,拒不承认他的君主地位。哪怕苏诺所有的军队早已被二王子所掌握,可是,由于贵族的势力盘根错节,他并不敢对那些大臣下手。于是,那些大臣更加嚣张跋扈。 励志成为学者的四公主自然也很快了解了这件事儿,充满正义感的她立马找到了自己的兄长,然后企图用自己所积累的知识与口才来劝服这位走偏了道路的王子。不巧的是,当时的二王子正在火头上,看到自己的妹妹也来对自己叽叽歪歪,立马愤怒地失去了理智,等他因为卫兵和侍从的惊呼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佩剑已经贯穿了妹妹的心脏,公主的鲜血洒了一地,直到断气的那一刻,她的眼中还是愤怒,哀痛与难以置信。 二王子很后悔,不过,智慧如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冤死自己的兄长时有罪名,有罪证,虽然都是伪造的,但毕竟也有开脱的理由,一些支持他的大臣还是有机会辩驳的。但现在,周围这么多近卫军,这么多侍从,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是证据确凿。 绝望之下,他不由恶向胆边生,趁着夜色,带着士兵包围了自己三妹的府邸,然后将她家从上到下,一个不留地杀了个干干净净。他的意图很明显,其他的直系继承人全部死光了,哪怕大臣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皇帝的地位。 然而,当他再次召集群臣,准备正式加冕的时候,依然遭到了强烈的反对。他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最的妹妹,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杂种。与此同时,他也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这些大臣打的什么主意了。皇帝新丧,可贵的是还没有遗嘱,于是,大臣们为了攫取更大的权利,自然希望一个“乖巧”的皇帝上位。而自己,表现出来的野心让他们感到了恐惧。要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将那个“杂种”推上皇位的。假如自己没有对兄长动手,按照继承制,这些臣下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只可惜。。。不过,现在什么也晚了,为了皇帝的宝座,他已经铸下大错,不可能再回头了。 于是,他草草结束了朝会,故技重施,将他最后的一个妹妹堵在了她自己的房间。正当他志得意满地欣赏着那个女人惊恐的表情时,他最信任的亲卫长却将长剑刺进了他的背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地不知所措的二王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隐去了平时唯唯诺诺的表情,变得高傲而自信,而那位亲卫长却带着一众亲卫向她行礼,并尊称其为“女皇陛下”。 直到这时,二王子才明白过来,他的亲卫早就不知不觉地被这位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皇女所收买,而且,她肯定早就和外面那些朝臣有所联系。要不然,那些见风使舵的混蛋也不可能在他杀死三皇女之后,甚至连商议都没有,立马就将这位五皇女推上了前台。 不过,已经晚了,当他了解到这位幺妹的心机有多么可怕的时候,他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于是,萨拉查四世的五皇女,后世被称作“狼心女皇”的暴君,玛丽伯妮·圣·卡拉迪瑞娅,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这位饱经世态炎凉的皇女对手下的封臣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但为了消除大臣们的戒心,她也不得不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弄。直到,她找了个机会,偷偷将被关押的大王子亲信释放了出去,并和镇守其他城市的大贵族们取得了联系,在一番协议之后,原本已经一团散沙的大王子势力立马在她手下重新凝聚起来。 大王子本身投身军伍,所以,手下的势力大多是统兵的将领,换句话,就是武力十分强大,强大到控制了整个近卫军的二王子甚至不敢正面与他决战,只能耍手段将其诱杀。而这股势力,现在就这样寄托在了玛丽伯妮的名下。很快,这位新上任的女皇就开始显露她的野心。 一个月以后,镇守各地的贵族带领军队返回国都苏诺,参加女皇的登基庆典,而庆典结束以后,他们不仅没有离去,反而控制了各个苏诺所有贵族的宅邸,然后,将不肯服从女皇命令的大臣杀了个一干二净,包括他们连带的那些靠山。而近卫军,自忖打不过镇守四方的贵族联军,所以,不得不明哲保身,不仅和支持他们的贵族断绝关系,甚至帮助女皇镇压那些不肯死心的贵族发动的刺杀与暴动。这场事变仅仅在一个夜晚就落下了帷幕,而结果就是,苏诺里,伯爵极以上的贵族基本死光,而男爵也被清洗大半。这,就是卡拉德历史上的著名事件,“长刀之夜”。 当然,虽然这手段及其血腥残暴,但结果也是明显的。这一举动打破了卡拉德帝国一直以来盘根错节的官僚,贵族体系,并且,在这之后,女皇陛下破格提拔了各地有才干的青年贵族,让整个官僚体系焕然一新,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同时,也让卡拉德帝国实现了空前的团结。 这段划一下,考试重点,必考。 总之,当操着软糯口音的娇女皇再次登上皇座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敢觑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了。等整饬了宫廷的女皇陛下终于能真正处理政务的时候,她却发现,罗多克那边已经一团糟。那位六十多了还贼心不死的爷爷辈亲王居然已经颇具气候,在维鲁加拥兵自重,隐隐已经有联合罗多克群山中数位领主反抗帝国的意思。 果断的女皇立马下达命令,在叶河两岸建造一条由要塞与城堡组成的防御线,以抵御维鲁加时刻可能发动的进攻。同时,集结贵族们的部队,沿河扎营。一来,防御叛军的进攻,二来,则是作为监工,督促城池的建造。这也是乌克斯豪尔,温科德堡以及现在的哈伦哥斯堡的由来。 随着局势不断地恶化,维鲁加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在罗多克领主的簇拥下,于维鲁加城宣称为皇,并指责当今的卡拉迪亚的玛丽伯妮女皇血统不正,冷酷血腥,不配为皇。于此同时,举兵东出维鲁加,向斯瓦迪亚行省进军。 然而,这位老人实在低估了帝国的军力,只要罗多克人离开森林,就立马会被轻骑兵发现,然后被迎来重骑兵冲的东倒西歪。这时候,罗多克地区无法养马的劣势暴露无疑,他们打不赢,却又逃不了。在几次冲锋未果之后,损失惨重的维鲁加不得不领军重入山林,在林中修建了一座城堡,打算长期与卡拉德正规军对峙。这座城堡就是后来,基本每一次罗多克和斯瓦迪亚开战时,都会被反复争夺的阿哥尔隆堡。 可是,这个世界总会给人意外。正如很久之前就到过的,萨拉查四世的奢侈品并没能瓦解维鲁加的野心,但却成功的腐化了罗多克的人民。这人民之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些领主。之前,那些短视的领主被维鲁加忽悠,觉得胜算很大,于是就一波A了上去,结果被打的落花流水地逃了回来。这时候,维鲁加又要搞什么战略相持,武装割据,这样可以赢。但那些贵族们由于前车之鉴,哪还会信这种鬼话。于是,在心机女皇和一众腹黑大臣的经略下,这些领主们可耻地怂了。他们找了个机会,从背后捅了维鲁加一刀,然后将他的人头割了下来,进献给女王,以乞求原谅。 所以,一代枭雄维鲁加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这还真是意弄人 第076章 至于那些贵族们结果怎么样,不是我们关心的内容。既然维鲁加危机已解,大臣们建议,那三座城池就不必再建了,反正无法发挥作用,再建造下去只是靡费国帑而已。但是,女皇陛下一把回绝了这个议题,以自己的强权强令将建城工作继续下去。为了保证那些心怀不满的大臣们不会消极怠工,她还特意强硬地宣布,给那座还未建成的城市命名为乌克斯豪尔,即不落要塞的意思,并宣布,将帝国的首都迁至那座城中。不过考虑到乌克斯豪尔还没有建成,所以,女皇还是暂居苏诺。于是,帝国史上出现了最荒唐的一幕,堂堂女王不居于首都,而帝国首都居然还是一座未建成的城市。 乌克斯豪尔采用了最高级的建造标准,由最好的设计师设计并监工。打个比方,无论是他的外墙还是城堡围墙,都不像其他城市由石膏或者黏土粘合城砖,而是用铁汁来弥合缝隙。因此,由于时间的流逝,整面城墙被铁锈侵染成红色。再加上无数罗多克人血溅于此,乌克斯豪尔又被称为“鲜血之城”。 但是,乌克斯豪尔不是一建成的。为了这座城市,年轻的女皇由青丝等成了白头,终于,在她生命的最后一百时,搬进了这座几十年前就被预定的国都。虽然这座城市成为名副其实的首都只有一百,虽然女皇一去世,首都又被搬回了苏诺,但乌克斯豪尔也在这不算长的时间里拥有了首都的资格,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故都”。 现在看来,女皇的决定虽然比较“直截了当”,但的确是富有远见卓识的。要不是这条三座城塞组成的防线,早已没落的斯瓦迪亚王室正统估计在应付其他几国的合攻时,就被罗多克人打穿了。 但是当时的人们并不这么认为,只当这是女皇的任性和专断。所以,在她去世以后,人们却给了这位伟大的女帝以“狼心”的称号。这个称号与斯瓦迪亚帝国的开国皇帝“狮心王”相对,用狼来讽刺女皇的残酷与嗜血,却又不像狮子那样,拥有与其野心相配的实力,只会恃强凌弱,胡作非为。 嘛,科普先到这里,话当法提斯听目标是乌克斯豪尔的时候,脸色变的更加惨白。 “比起乌克斯豪尔,我宁愿去攻打帕拉汶。”他如是道。 “当然,帕拉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沐看样子将法提斯的抱怨当了真,仔细地分析道“不过,帕拉汶附近太安稳了,没有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以我们的兵力,强攻实在太困难。反观乌克斯豪尔,时时刻刻都可能有变数,我们夺取的机会也大了很多。” “沐,”艾索娜突然开口了,“既然你提出了这个构想,那么你一定已经有计划了吧。” “没错,”沐认真地点点头,“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计划。”某深夜,诺顿缓缓将船靠岸。然后向着北岸眺望着。 “老大。”一名船工轻轻抹了把汗,半弯腰,凑到诺顿耳边,“老大,这黑灯瞎火的,还要在这种程度的激流中逆流而上,这不是件轻松的活计啊。更何况还要靠岸,一不心就会撞到礁石或者搁浅。。。” “你想什么?”诺顿不耐烦地问。 “您这次到底接了什么活啊,幸亏兄弟几个操船技术不错,要不然可能真要出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按照老板的要求办罢了。”诺顿叹了口气,继续“只是诺迪觉得这生意对我们霜燕好处很大。” “哦。”比诺顿高出了差不多两个头的健硕船工放心地舒了口气,“既然雅尔都觉得有好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是啊,诺迪的脑袋一直很好使。”诺顿眯起了眼,因为他突然在岸边看到了一阵影影绰绰,“来了。” 随着摇摆的阴影逐渐临近,这帮诺德人终于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是一辆辆由马拉的货车组成的队伍。 突然,队伍中传来一个声音,“那边是诺顿的人吗?” “是的!”听到了询问声,诺顿立马回应了一句。 “那就好,拜托,派点人来搬东西,为了保密,我的人手带的不多。” 诺顿一挥手,背后数十个壮汉从船板上跳了下来,直奔货车。当他们抱起货车中的袋子时,一股浓郁的麦香立马让他们精神一振。 “这。。。这是?” “没错,粮食。”那人回答道,“全部都是粮食。” 诺顿也施施然地跳下船,走到那人面前,笑道“沐老板,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过来。” “毕竟这次是跟诺德部族做交易,”沐掀开兜帽,任凭有些凌乱的发梢在河风中乱舞“以你们的身份与立场,估计不容易取信于他们吧。所以,我作为一个和两方都没有什么实际利益的中间人还是挺有必要的。” “嗯,还是老板想的周到。” “呵,话回来,人都约上了么?” “放心,我们霜燕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在罗多克附近海域的一片洋面上,打着靛青色燕子旗帜的长船整齐地排成了一排,只有一艘大型罗伊斯式货船。这种货船是一种典型的卡拉德系舰船,与远洋用的伊利斯帆船一脉相承,只不过,因为大多用于浅海或是内河航运,所以,个头没有伊利斯帆船那么大。不过,比起诺德货船来,完备且宽阔的甲板底舱已经让其加分不少,再加上纯帆动力以及尾舵的方向控制,让它要求的水手数量远远于诺德式的桨帆船,这意味着乘员们可以携带更少的补给走完相同的航程,更意味着船舱里可以塞更多的商品。总的来这帆船绝对是海商的利器之一。当然,比起诺德船只,造价也要高出不少。 诺迪他们已经买得起这种帆船了,看来他们去年吃大户吃的很过瘾啊。正这么想着,雅米拉已经将一碟片好的鱼肉端了上来,沐道了声谢以后,用夹子将鱼片一片片地摊在烤炉上。而雅米拉则安静地侍立在一旁,时不时帮忙刷点香料什么的。 当沐正想着诺顿他们时,站在舵位上的诺顿也在打量着沐他们。 诺顿对沐这个大老爷们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让他感兴趣的是沐背后站着的那个女仆打扮的妹子。从她高挑的身材以及耀眼的金发来看,绝对是诺德人没跑。可是,正如艾索娜曾经感到吃惊一样,诺顿也为这个女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恬淡与雍容的气质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穿在身上的女仆装,她是一名贵妇人也未尝不可。虽然并不是所有诺德人都有狂躁症,但常年在航船上的贫乏生活与浴血厮杀注定了他们会走向疯狂,女人也不例外。传统的诺德女人甚至根本没有矜持与羞涩的余裕,她们和男人一样,如果不想被当做废物抛弃,那就必须同样拿起斧头,踏上劫掠的长船。经年累月之后,她们甚至会变得和诺德的汉子一模一样,浑身血腥酒臭,满口都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甚至和同僚一起满足生理需求的时候也毫不避讳。 身边都是那种女人,看见了雅米拉之后,不免眼前一亮。实话,要不是她是沐的女人,诺顿绝对会将她抢回去,哪怕她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不过,虽然没办法把她纳入自己的后宫,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嘛。所以,他装作毫不在意地向烤着鱼片的沐打哈哈,“我,沐老板,怎么你身边的妹子又换了?不向我们介绍一下么?” “喔,不好意思。”沐拿着刷油的刷子,向着雅米拉的方向点了点,“雅米拉,诺德人,我的学徒兼助理,以前帮我管着罗多克的生意,所以不常往外跑。。。” “不好意思,诺顿将军,我的主人失言了。”雅米拉向诺顿的方向微微一鞠躬,恭敬地“我是主人的女仆,雅米拉。” 诺顿奇怪地瞅了沐一眼,却看见沐正苦笑着向他耸耸肩。战士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故事,不过,他不是很感兴趣就是了。 两人闲扯了两句,海平面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激昂的号角声,然后又是三阵同样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精神一振。 “来了,快吹号角!”诺顿向着这边的水手吩咐道,然后,又是一阵号角声从自己船上响起。很快,海平面上就露出了林立的桅杆与旗帜,看样子,他们的“客人”已经到了。 “老板,”趁着“客人”们还没登船,诺顿向沐介绍道“这次请来的四个部落分别是‘狂鲨’,‘白鸥’,‘血冽’与‘寒爪’,旗帜则分别是鲨鱼头,海鸥,红色雪花与爪痕,都是群岛里的大部落,而且,和‘猎牙’或多或少有点嫌隙。” “那‘猎牙’呢,有多少盟友?”沐突然问道。 “基本没有。”诺顿回答“大多数盟友最后都被他们吞并了,所以,在成就群岛最强大部落之名的同时,他们的名声也烂透了。至于一些附庸,只要我们在一次突袭中将‘猎牙’打垮,他们自然会作鸟兽散。” “明白了。”“这四个部落里,武力最强的是‘狂鲨’与‘血冽’,和我们‘霜燕’实力相当,甚至还要强上一分。‘狂鲨’的雅尔是一个战狂,特别喜欢用斧头话,所以,建议您做好打一架的准备。” 沐点点头,“‘血冽’呢?” “‘血冽’很有特点,”诺顿继续“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女人。” “女人?” “没错。”诺顿点点头,“诺德部落里,向我和诺迪这么和谐的几乎不存在,大多数部落都是谁有力量谁当老大。而‘血冽’中,就是那个女人最强。不过不要因此看这个部落,不是他们男人不行,而是那个女人太B了。” “我知道。”沐苦笑一下,“我也见过不少B的女人。” “没错,”诺顿笑了一下“艾格娜就是一名强大的战士。” 她还是你老板的老板,沐在心里无奈,不过正事儿还是得谈“那另外两个部落呢?” “‘寒爪’没什么好的,是一个老牌大部落,他们的实力一直很稳定,在群岛北面堪称一霸,全盛时期甚至能和‘猎牙’一较高低。至于‘白鸥’。。。”诺顿叹了口气。 “怎么了?” “在‘猎牙’崛起之前,‘白鸥’就是第一部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直没能培养出什么像样人才,所以,这个部落没落地很快,而且快六十岁的‘白发战神’还只能一直在雅尔的位置上顶着,正式这位老爷子的智略让‘白鸥’还能在大部落中有一席之地,这次答应我的邀请估计也是指望着能不能在死之前最后搏一把,为部落搏出一个前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老爷子去世,什么时候‘白鸥’就会灭亡。” 道这里,诺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是感叹英雄迟暮还是世道多艰。至于沐,则静静思索着。因为他突然灵光一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利可图,却有些抓不到要领。 五个部落的船队在广阔的海面上围成了一个圈,然后各自船队中最大的那艘王船向着圈中的“霜燕”货船驶去。挂着鲨鱼旗帜的那艘一马当先,可以是用撞的停在了货船旁边。啪嗒,跳板放下,一个接近两米的壮汉带着随从跳到了货船上,然后理都没理在一旁烤鱼的沐,低头看着诺顿“矮子,你叫老子来有啥事?” 诺顿还没答话,“雪花”船也靠了过来,一名精壮的女子也跳了上来。“斯科尔,礼貌些,这里还有一个芮尔典人呢!”完,带头哈哈大笑。这在诺德的部族中,是个挺普及的笑话。芮尔典人是最讲究礼节的,觉得无礼的诺德人是野蛮人,低贱者,但最后还是被诺德人打败了,所以,诺德人常常用这件事儿嘲讽芮尔典人。 沐自然听得出来,但也并没有气恼,只是滑稽地欠欠身,继续烤着他的鱼。被称作斯科尔的诺德汉子瞥了沐一眼,冷哼一声,继续找诺顿谈话。 第077章 接着,第三,第四艘王船靠了上来,王船的主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带着两名护卫上了货船,其中一个比斯科尔略矮,但也是标准的诺德人体型,另外一个,胡子和头发都已经花白,但是腰杆依然挺直,只是眼神中的疲惫怎么也掩饰不住,看样子,这位就应该就是诺顿口中的“白发战神”了。值得注意的是,来者或多或少都会瞥沐一眼,只不过仅仅是瞥一眼而已,只有这位白发战神,盯了沐好一会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了,”看着人到齐,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欢迎各位雅尔与我做生意,能在这里亲自与诸位会面,是我的荣幸。” 各位雅尔纷纷向沐那边瞥了一眼,但又都看回诺顿,斯科尔不耐烦地向诺顿问道“矮子,这个芮尔典人是怎么回事?” 诺顿深吸了两口气,把火气压下去,向各位雅尔介绍道“这位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罗登-罗斯商行老板,沐,这次,也是他请我约大家出来一叙。” 道这里,雅尔们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向了商人。和其他雅尔带有蔑视与好奇的目光不同,“白发战神”微微蹙了蹙眉头,好像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但诺顿没有停下,走到沐的身边,向商人一一介绍这些雅尔。 “这位是‘狂鲨’的首领,斯科尔。”他指着最先上船的那个高壮大汉道,“他是我们之间武艺最高的人,部落的实力也最强。” 听到诺顿这么,斯科尔满意而骄傲地哼了一声。 “诺顿,你这么就不对了。”那个女人不满的插话道“我自认为我们‘血冽’并不比他们‘狂鲨’差,你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就有所歧视。”趁着斯科尔还没发飚,她赶紧转向沐,道“女子苏菲娜,很高兴见到你。”着还提了提不存在的裙子,行了个滑稽的屈膝礼,不过,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没有一点礼貌的感觉,反而嘲讽味儿满满。 沐依然很淡定,同样还了个颔首礼。这算是一次还击,因为颔首礼一般是上级对下级使用的。只不过诺德人并不清楚这点,所以,倒是有点对牛弹琴的意味。 诺顿的视线越过骄傲的两人,“这位是‘寒爪’的首领,加比特,而这位老爷子,就是‘白鸥’的首领,我向你提到过的,‘白发战神’阿兰。” 或许是部落地位的原因,这两位比起前面的两个首领来,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并没有显得太骄傲。 “你好,商人。” “‘战神’这个称号实在不敢当。”阿兰如此道,“那么,沐老板,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呢?” 沐笑笑道“让大家这么早顶着寒风过来,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来来,我们先坐下来,吃点喝点,然后慢慢谈。”着,他让了让身体,让雅尔们看见背后烧的火热的碳炉,以及香味浓郁的烤鱼片。在沐和他们见面的时候,乖巧的雅米拉就已经接过了沐的活计,将炉子上的鱼片烤好了。 众人围着碳炉,在诺顿手下拿来的坐垫上坐下,然后接过雅米拉奉上的酒壶,调料碟和木签。当然,斯科尔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直接用手捻起了一片鱼肉,塞到嘴里大嚼起来,接着猛地灌了口酒,大声赞叹了一声“爽!”看样子,他对商人谦卑的态度很是满意。 至于其他人,就文雅很多,都是用竹签挑起一片鱼,然后跟着沐的演示,在调料碟里蘸了蘸,才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很快,一股辛辣味儿直冲鼻尖,让雅尔们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待辛辣味散去,他们突然发现浑身被冰风吹袭的寒意竟然被一扫而空,反之,浑身暖洋洋的,在配上一口温好的酒,简直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呼呼,真是。。。神奇。”苏菲娜赞叹道,“明明气这么冷,但我却在冒汗!” 着,她毫无顾忌地脱下了身上的皮袄,露出里面的麻衣。见此,沐不由吃了一惊。虽然都是诺德人,但身材真是没法比。雅米拉高挑是不假,但浑身珠圆玉润,体态丰盈饱满,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十分诱人。而面前这位,嗯,的确也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但问题在于,不该凸的地方她也凸啊!比如跟青蛙有的一比的大腿,比沐大腿还粗的胳臂,整整齐齐将麻衣撑起的八块腹肌,以及胸前那两团不知道该叫做胸肌还是该叫做欧派的。。。额。。。迷样的方形块状物。。。。不过,或许这才是诺德传统女性该有的样子吧 倒是苏菲娜一点也不顾忌,反而向沐抛了个媚眼“老娘只给有实力的男人艹哦!” 商人赶紧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了。” 加比特和阿兰也满头大汗地脱下了袍子,不过,他们嘴里一边嘶哈~嘶哈~地喘着气,一边还不断地塞着鱼肉。脱掉铠甲,这不仅是真的吃的浑身发热,还是一种示好的手段。就和斯瓦迪亚的脱帽礼一样,最开始是源于参加宴会或者其他什么场合的骑士,为了表达对主人的善意,就在进入主人的城堡之后就将头盔脱了下来。作为人体最致命的部位之一,头部护具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而将其脱下则表示我对你完全信任,没有防备。逐渐的,这种行为就衍生成了一种礼仪动作。 酒过三巡,“白发战神”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还在实诚地大吃的几位雅尔,不由地老脸一红,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用袖子抹抹嘴,然后问道“沐老板,这种。。。酱料是什么?” 听到阿兰这么问,所有的雅尔都停了下来,将视线投向商人。他们都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这种能让身体发热的酱料对诺德人来,有多大的意义。这意味着在北方群岛寒冷的冬中,因此冻死的人会大大减少。 “哦,这是由一种罗多克人从海外带来的,叫做“椒”香料制成的,现在还只在试种阶段,过几年应该就能普及了吧。” “那,您这还有多少这种香料,我想购买一些。”加比特抢白道,生怕被别人领先。 “我这儿的确还有一些,”沐笑的眯起了眼,“不过这毕竟还是香料,所以价格方面,您可能得做点准备。” 所有的雅尔都点头表示明了,因为没有商路与群岛链接,所以他们倒是很能理解香料的昂贵。 “吃饭的时候,不吃主食的话总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吧。”沐将话题岔开,然后从雅米拉新端上来的盘子里拿起一块面团,然后将其呈饼状按在烤炉上。之前烤鱼时渗出的鱼油与面饼接触,顿时滋滋作响,随后,一股鲜香味扑鼻而来,片刻之后,沐将烤饼翻了个面,金黄的色泽在寒风中腾起袅袅热气,这让雅尔们不由得下意识里吸了口口水。 “好了,各位雅尔,请用。” 依旧是斯科尔一马当先,他也不嫌烫,抓起一个饼就啃。虽然嘴上着不好吃,但面饼越来越快的消失速度完全暴露了他真实心思。其他的雅尔也纷纷拿起自己的那份,咬了一口之后,纷纷点头称赞。面饼外焦内软,口感独特,配上还未冷却的鱼油和烤鱼时残料的调料,可谓鲜而不腥,香而不腻。当女人放开以后,还真不一样,况且苏菲娜本身也的确狂放不羁。所以,她没有想斯科尔一样要面子,或者像另外两位一样矜持,直接大声赞了出来“虽然我看不起你们芮尔典人胆懦弱,但在吃方面,你们比诺德人强多了。” “白发战神”再次抹抹嘴,冷静道“那么,沐老板,酒足饭饱,可以谈正事儿了吗?” 众人一惊,他们这才想起来自己可不是过来吃饭的。 沐微微一笑,开口道“好吧,这事儿来也简单。现在,哈劳斯,哈基姆,葛瑞福斯三位国王在下一盘大棋,我的雇主也想去掺一脚,但棋盘上有个棋子十分碍事,所以,她想将它扔出场外,就这么简单。” 雅尔们皱起了眉头,只有斯科尔冷哼一声,“你是,打算把我们当棋子咯!” “当然,”沐笑容更盛,“但在卡拉迪亚这面棋盘上,当棋子也是件不错的事。毕竟很多人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呢。” “当棋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你想让我们干什么。”战神皱着眉头,眼里射来冷厉的目光,“如果,是让我们当弃子的话,我们绝不会答应的。” “当然当然,这点我自然知道。没有胜算的仗白痴才会去打。”沐接口道“如果各位愿意合作的话,这个任务对你们来绝对是易如反掌。” “那么,是什么呢?”苏菲娜眯起眼睛,这个动作居然显得有些妩媚。 “简单,干掉‘猎牙’。” 船上陷入一片沉寂,但是沐并没有打算住口,于是继续,“我了解过一些,‘猎牙’虽然强大,但诸位任意三家联手,都能击败他,更不用五家联合了。你们可以从他们的地盘上得到物资,得到兵员,得到船只,甚至由于他们毫无顾忌的行为,导致名声臭不可闻,若是成功了以后,你们会声名鹊起,整片海洋都会传颂你们的故事,慕名而来的强者也会络绎不绝。”沐顿了顿,喝了口温酒,继续“诸位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斯科尔的脸上已经在放光了,很明显,他已经有所意动,苏菲娜虽然也在思索,但从表情和动作看,她也倾向于开战。诺顿和诺迪早就商量好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而阿兰与加比特,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皱起眉头,陷入思索中。他们的势力最为薄弱,完全没有“狂鲨”与“血冽”的那般余裕。或许加比特还好,但阿兰的心中却十分纠结。“白鸥”的没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现在,正如沐所的那样,如果能击溃“猎牙”,无疑有望挽救现在的颓势,就算不能重登顶点,也能多续几年。但,他实在不能不怀疑,五家是否能精诚合作。要是有人突然耍心眼,把其他人卖了,那真是连哭都来不及。但真的,阿兰也绝不像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再次发话了“沐老板,您的很好,可是,您打算付出什么呢,总不会想空手套白狼吧。” 所有人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做生意的是这个芮尔典人,可他却什么条件都没提,合着最后是想他们打白工啊! 趁着雅尔们的怒气还没起来,沐赶紧笑着,“当然不是,诸位可以叫随从看看这艘船的货仓,就知道我开出的价码了。”雅尔们半信半疑地吩咐手下去了,结果很快,就看见他们惊喜地跑出来,然后对着各自的老大低声耳语了几句,老大们的脸色也顿时温和了不少。 “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吧,”沐微笑着“这艘船里有足够五百人吃三的粮草,诸位以为如何?” 很明显,雅尔们已经有些动心了。诺德部落因为特殊的习俗,人口其实并不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有力气的青壮还全民皆兵,所以,并没有像其他国家那般,二十人甚至一百人养一位士兵这么夸张。所以,沐开出的价码正好骚到了那颜们的痒处。他们四处抢劫,又何尝不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 当然,依然有人提出了异议,是斯科尔。 “你子,打发叫花子呢,就这点粮食,我们每家能分到多少,就这样还想要我们卖命?” “呵呵,您误会了。”沐继续笑呵呵地,“这些只是我给诸位准备的见面礼,以示我的诚意。当然,各位现在就可以拿去分了。哪怕最后决定不参加这个计划也无所谓,就当是我向诸位表达我的友谊。” “不过,若是最后拿下了‘猎牙’”沐话锋一转,“我愿意赠送诸位每个部落这样一艘船的粮食。” 此话掷地有声,船上顿时又是一阵惊叹,哪怕连阿兰也不例外。 正如一句老话的,“谈判的秘诀就在于,开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价码。” 第078章:条件 这个条件对诺德人的诱惑不可以不,毕竟,他们的部落倾巢而出估计也没有五百人。但是,商人也是很精明的,这些食物不算少,但也绝不算多,能够让诺德人过几温饱日子好打仗,但又不会让他们有所发展。不过,雅尔们也不在乎这点食物,毕竟,作为添头,已经足够好了,他们更在意的是‘猎牙’的地盘。 “霜燕”的繁荣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不必顶着寒冷的海风,去寻找那不一定出现的猎物,不必浴血厮杀,去争夺那一点可怜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换成物资的货物,只用带着几艘商船满大海跑,再顺便收收保护费,就能赚到让整个部落吃喝不愁的资源。尤其是他们那次漂亮的反伏击,彻底称霸了罗多克西部海域以后,不仅有商队的报酬,还有在附近讨生活的部落的孝敬,日子过得不要太好!更何况,这种模式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霜燕”的家当不在群岛上,就算他们抢劫了“霜燕”的根据地,也不过缴获一批老弱病残而已,至于真正的财产,都在巴甫伦港的银行里待着呢。至于突袭巴甫伦港。。。那面对的就不只是“霜燕”了,还得算上罗多克大军,这种行径,就连脑残都不足以形容其愚蠢。 所以,其实这些雅尔很羡慕诺迪他们,只是,等雅尔们醒悟之时,大陆近海似乎已经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北边是诺德王国的地盘,冈定的名号直到现在依然响亮。中间盘踞的是“猎牙”,他们三家部落联手才有胜机的庞然大物?南边的“霜燕”算是最弱的了,可是人家的老大脑子好是公认的,而且还刚刚弄死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部落,又有谁敢在邻居秀完刚打造的大砍刀之后还去触霉头呢? 而这次,沐无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联合的机会,也是一个过上饱暖日子的机会,尤其是当那个美丽的女仆交给他们一人一个纸卷的时候。 “这个是?”一直没怎么话的加比特疑惑道。 “赔偿金,”沐笑了笑,“诸位在与‘猎牙’的作战中,损耗全由我们罗登-罗斯来承担,就按照那上面的价格来。” 雅尔们看了看纸卷,顿时又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人命能这么值钱。照上面的价格,若是他们咬咬牙吧自己的族人全部送掉,就完全可以拿着赔偿金到大陆上去过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了。 “生意上的事儿,讲究‘你信我,我信你’,”沐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微笑着继续“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有些事儿还是不要干了,省得浪费口舌。”他在这话的时候,诺顿也点点头。注意到这一点的雅尔们,顿时放下了心里的那一点九九。 “这笔买卖很划算,”阿兰首先开口了,“不过,沐老板,以您的智慧,就只有这么简单么?” “不,后续计划还是有的。”沐摆摆手道“不过,到时候,可能就要陷进大陆上的一些势力纷争之中,所以,我得给诸位一些时间考虑,也让我们先熟悉一下彼此,以后也好继续合作。当然,那些任务成功之后,报酬也只会更好。” “感谢您的宽容,沐老板。”阿兰回答道,“我‘白鸥’愿意加入。” “‘血冽’也是哦。” “‘寒爪’愿意参与这次生意。” 至于“霜燕”,他们的态度一早就摆明了。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狂鲨”的雅尔,斯科尔。 这个两米多高的壮汉摸了摸胡子,闷声闷气道“‘狂鲨’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他话锋一转,继续“‘狂鲨’也有‘狂鲨’的传统,那就是只与强者为伍,所以,想要我们的支持,请先向我们证明,你,是强者!” “好吧,”沐无奈地耸耸肩,“你打算要我怎么证明?” “来和我打一架就知道了。”“我就知道,典型的诺德思维方式。”商人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打一架。”着,他一掀斗篷,连带这大衣一起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衬衣和淡棕色长裤。而雅米拉,也早已贴心地捧着一柄朴素的马刀,站在主人的背后了。 沐抽刀出鞘,锋利的剑锋斩开寒风之时,竟然还带了点呼啸,“为了节约时间,我们都不用盾牌如何?” “好,爽快!”斯科尔也一把扯下身上的铠甲,虬结的肌肉就这样暴露在海风中,还缓缓腾起着淡淡的白雾。看到这虎背熊腰的汉子,“血冽”的苏菲娜大大咧咧地吹了个口哨,就像巷子里看见美女的无赖一样。 斯科尔根本没理这个女人,只是大声喊道“拿斧头来!”他的随从们纷纷拔出自己的斧头,奉到雅尔面前。 诺德人是莽,但不代表他们没脑子。他放过了那柄一看就很狰狞的双手战斧,反而挑了两柄短斧,在手中颠了颠,然后站在了沐的面前。甲板的空间不大,还满是类似桅杆,箱子,楼梯之类的障碍,所以,越长的武器反而越不好发挥。双手斧杀伤力的确很大,要是劈在沐身上,估计就直接两半了,但如果没劈中,强大的惯性却又会造成很大的破绽,况且,要是斧头砍进了甲板或者桅杆中,把它拔出来都挺费劲儿。 “下锚,快!”见两人要打起来了,诺顿赶紧下达了停船的命令。作为常年在海上混饭吃的老咸鱼,无论什么时候,都得预防敌人的突袭,所以,都会将战船保持在一个随时可以开动的地步。当雅尔们上船以后,着走货船就开始在海面上打圈子,而雅尔们的王船则围在两边,不远不近地跟着。然而现在,沐要和斯科尔正面对决。别斯科尔本来就是个传统的诺德战狂,沐他常年混迹于陆地,怎么可能会明白水上的格斗技巧?船只随着浪涛一沉一浮都有可能形成必杀的机会,更何况还在行动当中?所以,为了避免不测,作为合作者的诺顿只好下令停船,给沐营造一个更加接近陆地的战场。好在这艘罗伊斯帆船个头比较大,比起诺德长船来,要稳当多了。 就在船只停顿的一刹那,雅尔一斧头就甩向沐的脑门,连带着健硕的身体,一咕噜扑了过来。沐就看见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向他头上压来,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有任何动摇,撤了一步稳住身体,双手握刀,在空中划了一道折线,只听铿铿两声,雅尔的两记斧击全被挡了下来。沐抓住雅尔两手交错的间隙,顺势接上一个突刺,直逼诺德人的心脏。而斯科尔好歹也是身经百战,手来不及收回?没关系,他大河一声,腰腹一扭,整个人如同旋风一样旋转起来,而分位上下的两手也因为离心力被摆到了身侧,完全不顾急进的刀尖,拼着以命换命的打法削向商人的头颅。 沐自然不会真的拿命去赌,半空中,翻手横刀堪堪挡住了这一斧,借助这一击之力,趁第二斧还没砍至之际,急忙一个后跃脱离了雅尔的攻击范围。然而,诺德的雅尔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发的货色,斯科尔大吼一声,挥舞着斧头又冲了上来。很难想象,这个长得跟熊似的汉子居然有猿猴一般的敏捷,只是三两步,就冲了沐的面前,顺势双手连环劈斩,如同夏日暴雨中的雷霆那般,气势汹涌,却又连绵不绝。 其实,比起库吉特人那种,狂风骤雨般的强攻来,雅尔的攻击速度并不算快,但要知道,库吉特人的狂攻其实是一种很聪明的打法,其中大多数都是并不足以致命,但又足以致伤的虚招,将攻击心脏,咽喉,头部的实招暗暗的藏在其中,这让他们的敌人的大脑保持在一个极端紧张的情况之下。没错,这些伤的确不足以致命,但它会让人身体变得迟钝,精神变得虚弱,注意力变得分散,然后受到更多的伤。如此恶性循环之下,只有败亡一途。而长时间的紧张,会导致精神不可避免的恍惚,哪怕仅仅只是一瞬间,那致命的杀招就会像毒蛇一样,刺穿你的心脏。 这种打法非常适合沐这种脑子比较好使的人,事实也是如此,在库吉特的那两年,商人也的确将这种技法练得炉火纯青。快速而灵活的大脑能让他轻松的分辨虚招与实招,让他迅速地做出最正确的应对,同时,诱导敌方的动作,埋伏下自己的杀招。同时,他在商路上所锻炼出来的强韧精神让他能更久地集中注意力,也让自己在攻守之间更加完美协调。可是,雅尔的确也在打快攻不假,出招速度比阿拉木图要慢也不假,可是,诺德人的招数里,是没有虚招这一的。首先,诺德人爱用的斧头本身就不是一种平衡武器,比起讲究出招平衡的刀剑来,它在收式的时候,会更加费力。所以,与其去玩什么技术,玩什么灵活应变,不如再狠狠的劈一斧头,就这样,一斧头就是一斧头,劈不中就再劈,直到劈死你为止。 所以,此时的沐根本没法耍什么花招,每一斧头劈下来,他都要格挡或者闪避,再加上雅尔无穷的力道,让他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情,再加上甲板宽度问题,以及繁多的障碍物,让他不可能毫无顾忌的辗转腾挪,所以,几乎每一斧头都得靠自己硬吃。也得辛亏这柄马刀是阿默拉德钢的材质,要不然连吃这么多下猛击,估计已经断了吧。 沐无视旁边诺德人的叫好声,一边后退,一边思考着对策。这样被动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他握了握已经有些发麻的虎口,再次举刀格挡下一次斧击,必须想个办法。 商人继续后退,已经由第一桅杆后退到了第二桅杆前,诺德人好像拥有无尽的体力似得,想要反败为胜,先得阻断他的攻势才行。这时,沐卖了个破绽,在格挡的时候装作立足不稳,脚步踉跄了一下,手中的格挡也因此失了力道,挥舞的斧头让沐不得不仰头闪避,这样,他的步伐就更加凌乱了。诺德人果然得理不饶人地继续抢攻,见沐的防御越来越仓促,斯科尔狂笑一声,“到此为止了!”紧接着,两柄斧头带着万军之势同时向踉跄的沐袭来。 “上当了!”沐嘴角一弯,本因为踉跄而打弯的双腿顺治弹起,为拿刀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桅杆上垂下来的绳梯,紧接着一用力,稳稳地吊在了半空中。此时,诺德人收招不及的弱点终于暴露了出来,斯科尔知道中计,但这凶猛的重击根本没法收回,双斧就这样携着万钧之势砍进了桅杆之中。 沐轻轻一笑,双腿再次用力,在半空中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在了雅尔的背后,然后,挥刀斩向他的后颈。斯科尔的反应力也不是盖的,立马松开双手,别过身体,躲过了这一记战记,然后他又俯身,意图将斧子从桅杆上拔下来。 但沐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这会儿马刀已经不再向雅尔砍去,反而在斧柄处挽出一道道刀花,每次都逼得斯科尔不得不后退,虽然他有一身钢铁般的肌肉,但肌肉也硬不过钢铁。 雅尔气急,被一个芮尔典人逼得连连后退,这让他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伤害,他连退两步,四下一看,也不顾被烫伤,捧起刚刚还在烤面饼的火炉,大喝一声向沐掷去。 “喂,心点!”还着着的火炉迎面飞来,冷静如沐也不淡定了,赶紧一个撤步让过了火炉,而此时,雅尔再次扑了上来,又想抢下斧头,奈何此时,他离后桅杆已经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人一磕,一踹,两柄斧头就这样滑到了一个两人都抢不到的角落去了。 “该死!”雅尔气急败坏向身后的围观者吼道“斧头,给我斧头!” 第079章 其他的雅尔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敌意,和斯科尔一样,都没有亲自带武器上船,此时正处于喝茶看戏的状态,好不热闹。他们的护卫倒是带了,可是大佬们都没发话,谁敢乱动?所以,只有“狂鲨”的护卫响应了这道命令,将手上的大斧扔了出去,就是斯科尔挑剩的那把。 斯科尔在双手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握住扔过来的大斧,暴喝一声,再次向沐劈去。可是,这种速度,对于以敏捷见长的沐来,简直慢的发指,轻轻松松就能闪避过去。尤其是他还专门往箱子,桅杆,船舷这种地方躲,弄得斯科尔每次还要花不少力气拔斧头。沐也没有趁势追击,等他把斧头拔出来之后,再闪避,然后象征性地做一些反击动作算是回敬,毕竟,他可没忘打这场架是为了什么。 “那么,斯科尔雅尔。”趁着雅尔再次把斧头砍进甲板的时候,沐突然将马刀拄在地上,道“我认输了。” “什么?”斯科尔涨红着连才把斧头拔出来,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认输,”沐笑了笑,再次重复了一遍,“雅尔大人好身手,哪怕换了不适合的武器也让我毫无办法,如果您还拿着双斧,我此时早就败了吧。” 砰,斯科尔也把斧头拄在地上,“哼,算你识相。”找到了台阶的雅尔自然也乐于借坡下驴,“不过,你的确很强,至少,在芮尔典人里,你是老子见过的最强的一个。” “多谢雅尔的赞赏,”沐微微一躬身,笑道“那么。。。” “行,算我们‘狂鲨’一份,老子我道做到。” “那就感谢了。” 。。。。。。 在约定了联络方式和相关信号以后,雅尔们扛着大袋的麦子和沐私人赠送的麦酒心满意足的离去了,而诺顿则将船调头,准备在入夜后进入叶河,将沐送回去。 “真是麻烦你了,诺顿。”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啥大事。”握着舵盘的诺顿摇摇头道“不过,你应该可以赢的吧。” 沐不回答,只是耸耸肩道“我干嘛要赢?赢了搞不好麻烦就大了。” “怎么?” “我自己的战术,我自己门清得很,反正我不觉得那斯科尔会真心臣服。再了,我看他也是个骄傲的人,必然不会甘心于失败,搞不好以后还要给我添乱。”沐盯着逐渐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波涛,慢慢“总之,这样我们面子上都过得去,这样双方都体面地达成协议真是太好了。” “你就不怕他因此拒绝你?” “拒绝就拒绝咯,如果他想拒绝,强行拉他上船,到时候搞不好还是隐患。”沐无所谓道“别四家的势力已经足够,就算不够,大不了我们再去找别家就是了。垂涎这条海路的人多了去了。” 诺顿思索了一会,道“我觉得您想多了。” “总比考虑不足来得好。”沐不置可否。斯瓦迪亚的第一场雪,就在人们还未知觉之间,降临这片丰饶的土地。当沐看到随着北风,自在飘舞的白色精灵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冬,真的来了。 由于杰尔博格山脉的阻挡,当诺德人的房子快被大雪掩埋的时候,斯瓦迪亚才开始落下第一片雪花。一般这个时候,缺衣少食的诺德人会抱着必死的决心,集体跨越杰尔博格堡,然后到斯瓦迪亚境内来捞一票。若是能活着回去,那就能带着战利品安然地度过这个寒冬。若是死了,那更好,又有一个勇敢的灵魂回归神王的座下,不必在这该死的世道里受苦。不过今年冬,诺德人怕是没这个功夫了,拉格纳国王和奥拉夫雅尔的冲突全面爆发,双方集结了所有力量,正在进行着不死不休的决战,这种情况下,估计也没有人愿意招惹斯瓦迪亚这头年迈的狮子。 对于沐来,冬更不是什么问题。虽然他们住在山中的寨子里,但物资还是相当丰富的,粮食早就收购齐备,林中的树木更是赐的柴火,更何况有的时候,出去巡逻的佣兵们偶尔还会带回来点雪鸡,野狼之类的猎物。沐看了看窗外正兴奋地给一头熊剥皮的佣兵们,微笑着摇摇头,这日子,真没啥好挑剔的。 身后的木桌旁,艾索娜公主和法提斯骑士正激烈地争吵着什么,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份有别。 “哈劳斯会在明年春末动手!”法提斯如是“现在早已入冬,现在是下雪,军队无法出击,入春以后,由于化雪,会形成一段时间的泥泞,这时候他的骑兵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等到大地重新恢复干燥。再加上暮春时,春耕已经结束,对农业影响也降低了不少,所以,暮春出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不不不,法提斯骑士,你可不要忘了,哈劳斯可是打着寿宴的名号调集的军队,你见过一开开半年的宴会吗?”艾索娜摇摇头,“到时候,他打的什么心思鬼都知道了吧!” “借口,措辞还不好找吗,公主殿下?”法提斯反驳道“倒是帕拉汶都是些贵族的部队,虽然总数多,但零零散散的,都是一盘散沙,哈劳斯不可能让这样的部队上战场的!他需要时间编组,训练。这样一耽搁,就到了大雪的时节,只能等到暮春出发了。” “帕拉汶是个临海城市,骑士,”艾索娜争辩道“哈劳斯可以用船来行军,再了,罗多克是没有雪的。” 。。。。 沐听着他们的争论,无奈地摇摇头。他倒是觉得,斯瓦迪亚什么时候出兵根本不是哈劳斯能决定的,反而是哈基姆了算。要不然,早早的出兵,只会将罗多克集团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相应的,萨兰德方面压力就会大大减,顺便趁虚而入。除非哈劳斯愿意给萨兰德人当替死鬼,不然肯定不会在哈基姆之前动手。 不过,沐还是摇摇头,他指挥过商队与各地的匪寇交锋不少,可到正规军的大兵团作战,他还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就算以前当过“血刃”的军师,但那时候的佣兵团也才百来人,根本算不得大兵团。所以,沐决定干脆把这些烦心事儿交给专业人士。而那两位专业人士貌似也明白沐的想法,见他离席也并未阻拦。 在雪花飘零的寒冷季节中,待在舒适的炉火边真的可以是一种犯罪,暖融融的火焰让沐整个人都懈怠了,就刚刚坐了那么一会儿,浓浓的倦意就涌了上来,让他差点睡着。所以,他打开了房门,凛冽的寒风立马席卷而来,让他精神一振。主人。”不远处,雅米拉正向着这边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沓文件,“最后一批收购粮食的车队回来了,我就把收购来的谷物之类的做了个统计。”着,将文件递给了沐。 “辛苦你了。”沐接过文件,大致地翻阅了一下。雅米拉的统计做的很细致,不仅列出了每一支车队带来的数量,还很贴心地记录的是捡除霉变粮食之后的数据,后面甚至还有一个附表,填写了他们目前拥有的粮食种类以及相应的数量。他飞快地浏览过各项数据之后,目光就定在结余一行,再也动不了了。 “这。。。你不是,今年收购情况不是很好么?”沐有些诧异地问道。 “的确如此。”雅米拉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今年乌克斯豪尔根本没有出售粮食,帕拉汶也是少量出售。连带的,各个地区的领主也减少了粮食的出售量,只有苏诺,依然和往常相同。另外您看到的那个结余是扣除了您交给诺德人的粮食之后的结果。” “就算如此。。。”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这个量。。。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干,都可以在这山里吃半年呢。斯瓦迪亚的农业已经恐怖到这个地步了么?” “这也是他们能独抗五国的原因吧。”雅米拉依然冷静地。 “报告,副团长!”一名“血刃”佣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沐面前站定,行了一个捶胸礼,“有一辆自称是奥斯汀商队的货车想要进入森林,被我们的巡逻队拦了下来。” “奥斯汀。。。”沐思索着,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主人,”雅米拉悄悄凑到沐的耳边,悄声道“奥斯汀是被我收购的一支商队,它的头领就是金泽尔先生。” “原来如此!”沐恍然大悟,“是那个来了啊,快,赶紧把他们领进来。” “是!” 在士兵的引领下,被一百多名护卫重重保卫的那一辆货车终于来到了沐的面前,而那护卫之中,有一个女子相当显眼,只见她身穿一件罗多克牧师长袍,外面套着的却是库吉特别乞的羊皮斗篷,头上顶着一顶外形粗犷的诺德萨满祭司的狼头罩帽,左手握着的却是奥罗丁祭仪新月斧,右手还提着一个真主教圣物香炉,总之,这种不伦不类的着装风格,估计放到除了斯瓦迪亚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妥妥地被信徒烧死在火刑架上吧。不过,也正式这种独特的风格,让沐很快就认出了这群人的身份。 他走了上去,愉快地对着领头的护卫寒暄道“好久不见了,马蒂尔德‘殿下’,重新握起斧头的感觉如何?” “比织布机好上百倍。”头领笑道,这声音,竟然也是个女人“不过,比起您身边那位大人,我这个‘殿下’实在当不得。” “呵呵,大名鼎鼎的‘荆棘公主’有什么当不得的,我身边那位对您也是相当崇拜呢。”着,商人的表情一肃,接着“虽然我的商队还在找,不过,过了这么多年。。。” “我明白,沐老板。”马蒂尔德叹了口气,用仅剩的那只眼睛,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姐妹,原本五百多人的公主军精锐只剩下了这最后的14人,“这只能哀叹她们不够幸运了。不过,我还是感谢您,能让我的这么多姐妹团聚在一起。” 马蒂尔德话音刚落,那个诡异混搭风的女子也排众走了出来,只是,“公主军”的女战士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见沐的目光投射了过来,赶紧屈膝,弯腰,颔首,然后左手抚胸,而右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商人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在行礼。是的,这个动作包含了斯瓦迪亚贵妇的屈膝礼,库吉特或萨兰德的抚胸礼,维吉亚的躬身礼,诺德的颔首礼,以及罗多克教团的十字祈祷礼。 沐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轻咳了两声,才开口道“额,塞尔玛女士,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您您改信梅兰朵的对吧。” “是的,老板。”女子很温顺地回答道“正因为我的幼稚,才导致了这么多的姐妹罹难。我的罪过百死莫赎,但神王也没有睁眼瞧我们这帮可怜的女人一眼。只有梅兰朵,居然没有鄙夷肮脏下作的我,用她甘甜的圣泉与厚重的圣餐让我重获新生。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诺德的女战士塞尔玛,而是一名忠实的梅兰朵信徒。” 沐的嘴角抽搐地更厉害了,别人听得不明觉厉,可是沐,是完全知道内情的。当年公主军战败的时候,沐恰巧第一次来到诺德境内跑商,迷路的他偶遇了正被追杀的马蒂尔德。在帮她打发了追兵以后,马蒂尔德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拯救她的姐妹们。 商人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原因很简单,他刚刚在杰尔喀拉盘下了一间纺织厂,正愁没有足够且便宜的女工呢。至于后来的事,那就好了,他一边行商,一边打听公主军的消息。诺德人的性格注定了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嘴巴都不牢靠,于是,他很快就收集了不少马蒂尔德的旧部,并送回了杰尔喀拉。 有一,他打听到有一名女战士被被某某雅尔带走了,于是,他立马带上礼物过去拜码头。结果他还没登门呢,就看见两个下人抬着一个赤裸的女人走了出来,然后扔到了雪地里。沐赶紧上去问话,花了点钱终于从眉开眼笑的下人口中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公主军”的叛徒,塞尔玛。就是她疯狂地迷恋上了拉格纳手下的一名年轻雅尔,并在他的蛊惑下,于半夜打开了王冠堡的大门。也是因此,盛极一时的“公主军”遭到了灭顶之灾。不过,她的结局也不算很好。她的确被那个雅尔带走了,只不过不是作为妻子,而是作为女奴。这不,受尽了侮辱与虐待,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就被丢了出来。临走前,那两个下人还踹了早已失去意识的女人两下,顺便嫌弃地吐了口水,什么就算他们这种下等人也干不出背叛的勾当云云,然后带着满心的优越感走了。 沐看着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的塞尔玛,发现她居然还有一口气,于是抱着尽人事,听命的态度把她搬上了货车,由于条件有限,除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以外,只能喂给她炒麦煮成麦粥算是补充营养。结果,这个顽强的女人居然奇迹般地醒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 “这是哪儿?” 沐当时正赶着车,于是随口回答斯瓦迪亚。然后,这个女人就一直陷入自责与消沉之中,除了吃饭,扎营之类的,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话,直到杰尔喀拉,把她交给了马蒂尔德。 后来,他去杰尔喀拉谈生意的时候,也来过纺织厂几次。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塞尔玛很礼貌地感谢了沐的救命之恩,然后告诉他她改信了梅兰朵,之后几次,沐就开始看到一些诡异的宗教仪式,当然,没有今这么。。。奇特。 沐抽了抽鼻子,道“你不是,你信仰梅兰朵吗,怎么。。。怎么这幅打扮。” “的确,”塞尔玛露出一个狂热的笑容,“为了能更好地敬奉梅兰朵,我还特别请假,跑到斯瓦迪亚去学习教义。可是,这边却连一个正经的神职人员都找不到。”塞尔玛抱怨着,“所以,我只好在神龛前向老农请教。但,他们的祈祷方式太。。。简单了,不能表达我对神明的敬意,所以,我只好用我自己觉得最庄重的办法。” 明白了。沐有些艰难地揉着额头,什么更好地敬奉梅兰朵,这娘们简直在搞全宗教制霸啊。也亏得教团的那些杀才没发现,要不然,她早就被裁判所烧成灰了。 第080章 塞尔玛表达完感激之情以后,躬身退下,而沐,悄悄往马蒂尔德那边凑了凑,耳语道“我知道你们姐妹很不待见她,可是,是不是也迫害地太狠了?”着,他的食指在脑袋旁晃了几圈,“我看她这儿都被弄出问题了。” 马蒂尔德哭笑不得,解释道“老板,既然我和姐妹们愿意和她站在一起,明我们已经原谅她了。当时她的确做的很过分,但也得到了报应不是,看到她被你送回来时的惨状,估计也没有姐妹愿意计较这事儿,更何况她也是被骗的。”马蒂尔德抬头看了看不顾姐妹们怪异的眼神,正在队伍旁边用石头垒祭坛,并虔诚祷告的塞尔玛,不由得也叹了口气,“我想,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吧。” 沐也叹了口气,世道多艰啊。“那么马蒂尔德,你带着你的姐妹往那边走,”沐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接下来,会有人把你们带到营地去。” “好的老板,再次感谢您的帮助。”马蒂尔德颔首致意,然后拉起还在跪拜的塞尔玛向营区走去。 至于商队的那个头头,很有眼力劲儿地等着马蒂尔德她们离开,才上前搭话。 “许久不见,老板。” “许久不见,你的老板金泽尔先生可好。”沐笑着回应道。 “一切都好,”那个头头也笑嘻嘻地递上一个册子“这是这个月罗多克生意的报表,顺便给您带来了。” “唔,辛苦你了。”沐没动,雅米拉上前一步,接过了册子,然后,商人将视线投向货车上装着的一个个酒桶,“这就是?” “是的,老板,我们的老大为了这玩意儿费了不少心思呢,”伙计苦笑了一下,“当时在做实验的时候,一不心烧了一车,这是最后的了。” “真是有劳他了,”着,也不要别人帮忙,他走上前去,拿起撬棍,敲开了一个桶子,之间里面是一个更的酒桶,被大量冰雪包裹地紧紧实实。 沐愣了一下“这是。。。冰露酒的搞法?” 冰露酒,闻名遐迩的罗多克葡萄酒中数一数二的一种。这种酒的发酵菌群十分独特,它们繁殖地特别快,哪怕在常温下,数时间就能让一桶甘醇的琼浆变成酸涩的泔水。然而,在酿酒师们研究对付这些东西的法子时,且意外的发现,这种菌哪怕在冬极低的温度下也能发酵,虽然速度缓慢得多,但酿出的葡萄酒却色泽剔透,香气悠长,口感醇厚却又不失果香,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于是,兴致勃勃的他们挖了很深的地窖,专门用于酿制这种葡萄酒。只是,这种酒必须低温保存,否则一旦温度稍高那么一点点,那些菌群就会迅速活跃起来,毁掉整桶美酒。为了能让酒能走出他们的庄园,酿酒师们苦思冥想,最终效法了雪松菇的保存方式,一路冰雪护航。如此一来,这种酒才在罗多克甚至是整个卡拉迪亚的贵族圈子里一炮走红。当然,这种酒因此变得价格不菲也是意料之中了。 “老板好眼力。”商队头领适时地拍了个马屁,“因为这东西太容易烧了,您又要长途运输,所以,他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不过您才怎么着,”他兴奋地继续,“这样搞倒还有点其他的好处,那些守关的兵痞看到这些装满冰块的桶根本就不敢开盖检查,生怕弄坏了得罪了某些贵族老爷,不仅如此,连好处都不敢拿,就这样放我们过来了。” “哦,还有这回事儿?”沐摸了摸唇上的鼠须,脑袋里的鬼点子一个接一个地闪现出来。不过很快,还是回过神来,“这样吧,那边有一条溪,把这些桶就存放在那边,我会叫人看着点的。”当然,藏这东西最好的地点还是洞穴里的水塘,不过,那关乎营地的生存命脉,沐斟酌了一下,还是退而求其次。虽然他觉得现在这个气温,估计也烧不起来,不过,还是别放在营地里为好,免得徒增祸患。 “好咧,老板。”商队头领牵着马就要走,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封粘着乌鸦羽毛的信笺,道“这是我们刚出发时,一个伙计要我带给您的,是重要情报。” “好的,谢谢了。”沐接过信笺,打发了头领之后,毫不犹豫地撕开了信封。 这时候,估计快到饭点的缘故,公主殿下和她的骑士一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争论这什么。 沐见他们还在吵,不由抬高了声音,“法提斯先生还有艾索娜姐,我想你们不必争了。”见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他晃了晃手中的信道“可靠消息,哈劳斯将会在半个月内发动进攻。” “什么?”两人面面相觑,倒是艾索娜一点也不客气,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信纸,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萨兰德大军进驻沙瑞兹。” “法提斯骑士,”艾索娜毕竟也是沙场宿将,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于是拧着绣眉问道“一般进攻准备需要多久?攻城的那种。” “十到十五。” 公主殿下算了算,然后叹了口气,“果然,半个月。”战争,最终在冬雪狂啸的日子爆发了。 萨兰德大军的前锋西出卫耶哈,扫清了路途上的一切阻碍,然后兵临城下。然后,哈基姆苏丹所带领的主力与【zhen】主教狂信徒组成的卫教军,打着圣战的旗号姗姗而来,将加米奇堡的东面堵了个结结实实。好在加米奇堡与其是一座城堡,不如是一座专门针对萨兰德的关隘,虽然杰尔喀拉方向的防御十分薄弱,但卫耶哈方向的防御却称得上坚不可摧,再加上然的地形优势让它无法被包围,所以,虽然萨兰德大军的进攻相当猛烈,但城内的守军依然艰辛地守了下来。当得到萨兰德大军出动的消息以后,哈伦哥斯也很快做出了反应,率领主力部队从乌克斯豪尔南下,兵逼阿哥尔隆堡。这座城堡经历了太多战火的洗礼,再加上去年斯瓦迪亚从这里撤退的时候,将里面的城设施破坏殆尽,所以,重建还没有完成,并且守军并不算很多的阿哥尔隆堡,仅仅经过了四的战斗就宣告失守。而斯瓦迪亚的大军在获得城堡的控制权以后,也重新开始修筑防御设施,打算以此为指挥部与前进基地,攻打维鲁加。 比起阿哥尔隆那轻松无比的战斗,萨兰德这边明显艰辛很多。卫教军的士兵们仅仅穿着着简单的铠甲,拿着单刀,甚至连头盔与盾牌都没有。但他们怀抱着狂热的信仰,悍不畏死地扑向高耸的城墙。对于【zhen】主教的军队,哈基姆苏丹自然不会客气。所以,无论那些阿訇们是怒斥还是声讨,谈判还是恳求,他都像看戏一样毫无反应,更没有让自己的投石车向前一步。所以,骑虎难下的阿訇们只能一边忍着心头滴血的痛苦,一边下令卫教军只拿着简单的云梯攻城。 这已经称不上是战争了,而是屠杀。城头上,居高临下的罗多克弩手将弩矢毫不留情地泼洒向这些防御严重不足的卫教军,索然他们英勇无畏,索然他们视死如归,索然他们信仰坚定,但这并不能让他们刀枪不入,更不能让他们力大无穷。所以,他们如同秋的麦子一般,一片片地倒下,尸体在城墙下堆成了一座山,却依然看不到一点破城的希望。 哈基姆苏丹看着卫教军的伤亡终于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于是打了个呵欠,下令进攻。这下,罗多克人的苦日子就来了。投石车的轮番轰炸让加米奇堡的城墙摇摇欲坠,精锐的萨兰德铁卫更是让城头上的罗多克士兵血流成河,但凭借着坚固的城墙与杰尔喀拉的援兵,最终还是艰难地守下了城堡。不过哈基姆也不是泛泛之辈,作为商人之国的领袖,他当然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所以,他早早地就准备了一发大招。 由于大量卫教军的掩护,罗多克的侦察兵们根本没有办法窥视到哈基姆所有的部队,所以,当他们看见加米奇堡城下聚集了大量的马穆鲁克,萨兰德卫士,以及弓箭大师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认为城下的就是萨兰德的主力部队了。所以,这些领主们很放心地将周围城堡的守军调集到了加米奇堡。然而,这正是哈基姆苏丹想看到的。 当周围罗多克南部的主力几乎全部聚集在加米奇堡的时候,哈基姆苏丹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于是,大军在投石车的掩护下,被鲜血激起凶性的萨兰德士兵亡命一般地涌向城墙。这举动更让罗多克贵族们放心了,于是,他们继续调遣着援兵,希望能在这座城堡之下将萨兰德人的血放干。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由哈基姆亲信率领的萨兰德大军突然出现在了阿美拉堡附近,这支军队几乎都是由刚刚走出训练营的轻步兵与游击射手组成,只有少量的资深步兵与正规弓箭手作为低级军官存在。然而,架不住数量众多,守军早就被抽调一空的阿美拉堡虽然拼尽了全力,但依然很快就陷落了。在简单地将阿美拉堡付之一炬之后,大军继续进发,在罗多克人做出反应之前,从背后攻向加米奇堡。 之前提到过,加米奇堡是专门为了防御萨兰德人而建成的一道关隘,由于背靠杰尔喀拉,侧翼还有阿美拉堡守护,所以,背向防御不算太强,好在加米奇堡守军众多,依靠着庞大的军势,再加上这支部队并不算精锐,总算是没让他们突破防线。不过,就算如此,罗多克大军的情势依然糟糕透顶,他们现在真的被围困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几乎得不到任何补给,更令人绝望的是,加米奇堡之内,几乎整个罗多克南方军的主力都被包了饺子,而杰尔喀拉城内,也只剩下足够守城的士兵,根本没有办法派遣援兵。至于北方军,他们被斯瓦迪亚人拖在了维鲁加,增援就更别想了。 在这种情况下,南方军统帅,兼加米奇堡的主人加鲁奇领主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自己的领地,率领大军从北方突围,重夺阿美拉堡,并在城堡中进行整补与再编成。 这个决定无疑是明智的,如果困守加米奇堡,无疑会被萨兰德大军耗死,相反,北边的萨兰德部队并不算精锐,冲出去的机会相当大,这样虽然失去了城池,战损也不会,但好歹保存了主力精锐。至于突围,他们不可能携带太多的补给,而杰尔喀拉虽然是罗多克南部重镇,但蜿蜒的山路也让这段路程变得无比漫长,仅凭最后的一点补给,哪怕在沿途的村庄强行征收,估计很难撑到回城。所以,他们选择了较近的阿美拉堡作为基地。这个选择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萨兰德攻下了加米奇堡之后,就会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攻击杰尔喀拉,漫长的行军路线会让他们的大军疲惫不堪,再加上阿美拉堡中的残兵虎视眈眈,他们根本无法保证自己的补给线,而阿美拉堡城的守军则可以通过塞伦与塞伦莫斯进行补给,并不用担心被饿死。当然,萨兰德大军自然可以再次攻击阿美拉堡,不过这次,就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崎岖的山脉注定了萨兰德人无法分兵绕路包围城堡,而没有伏兵可用的萨兰德人只能与城塞内的罗多克精锐硬碰硬,来一场真正的决战。如果他们如此做,必然损失惨重,剩余的兵力也无法对杰尔喀拉造成威胁。 加鲁奇领主毫不意外地成功了,突围的时候虽然留下了大量士卒断后,但主力部队依然成功抵达了阿美拉堡。而萨兰德人为了保证突袭的成功,临走前仅仅是匆匆放了把火,城墙堡垒等石质建筑安然无恙,这让他又平添了几分守城的信心。 第081章:战争 在罗多克人重整阿美拉堡的时候,萨兰德人并没有行色匆匆地乘胜追击。哈基姆苏丹本来也没觉得这么简单就能全灭罗多克的主力军团,所以在占领加米奇堡以后,一边强化背面防御,一面命令军队停下休整,养精蓄锐,以图后事。 而哈劳斯,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大笑三声,下令军队上船,浩浩荡荡的舰队沿着海岸线,在诺德长船的保护下,开向了罗多克。殊不知,一场遮阴谋正在前面等着他。 至于阴谋的发起者,沐也没闲着,一边命令雅米拉安排慢慢聚集的兵力宿营,一边让佣兵团开始赶制攻城器械的零件。作为一个大型佣兵团,攻城拔寨的任务也并没少接过,所以,团里也招募了不少工匠大师,更别法提斯和艾索娜本身就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至于沐本人,则再次来到了“霜燕”的货船上。“霜燕”的货船正静静地飘在广阔的海面上。沐看着正忙着将一桶桶黑油倒进海里的水手,不由得感叹一句,这片海域不愧名为黑海,据这里常年都和今一样阴云密布,所以,海水的颜色并不是像大陆沿海那般蔚蓝,而是如墨汁一般漆黑。真的,要不是海面上弥漫着一片颜色诡异的反光,他还真看不出来“黑鬼血”已经倒进海里了。他的目光扫过那勉强可以辨认的黑油边缘,稍微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向着开船的诺顿问道。 “之前派出去的船队还没回来么?” “没呢,”诺顿心地操纵着船舵,尽量不让“黑鬼血”沾到船上,“不过昨他们派快船回来报告,探险队在沙漠里遇到了黑风暴,短时间回不来,这次战斗估计指望不上他们了。” 道这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紧张,“怎么,难道他们的任务很关键?” “不,”沐平静地摇摇头,“就算我没弄来这么些东西,凭借雅尔们的势力也不会输。只是,这些‘黑油’能让我们赢得轻松些罢了。” 诺顿松了口气,“那就好。同时,在海的另外一边,五支船队在一个隐秘的峡湾里聚首,斯科尔首先跳下船,仿佛老大一般对着剩下的四位雅尔道“怎么样,这次战斗有什么主意吗?” 诺迪有些恼火,不过还是回答道“我和那位老板商量了一下,计划大致是这样。”着,他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卷羊皮地图,摊在沙滩上。这圈地图很独特,上面的图示与字迹是用烧红的铁条在毛皮上燎出来的,这种地图虽然昂贵,但好处在于,哪怕被海水浸湿也不会模糊,保存相当方便,非常适合这些常年在海上跑的人。 他在一片月牙形的岛上点了一下,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然后,他的手指划过一片不算太宽广的海域,在另一片岛屿上画了个圈,继续“而这里,是猎牙的领地,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算远。而我的计划就是,首先,两个部落的军队在这里藏好,另外三个部落突袭‘猎牙’部落的聚居地。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劫掠,而在于将‘猎牙’的主力部队吸引回来。” “然后另外两个部落从后面突袭对吧。”苏菲娜点点头,“果然好计策。” “并不是。”诺迪摇摇头,“不要看了‘猎牙’的雅尔,毕竟也是黑海一霸,这么简单的战术他不可能想不到。所以,我们得多下一个套。” “怎么?” “当他们主力船队袭来的时候,两个部落照常出击,但前方抢掠的三个部落会迅速溃散,制造出一个配合失误的假象,然后大家一起乱哄哄地逃到这片海域。”着他的手再次一划,指着一片空白上。 “这里。。。是一片很空旷,平静的海域,”加比特的“寒爪”驻地貌似就在附近,对那片海域很了解的样子,“那里环境较为稳定,决战的话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他疑惑地望了诺迪一眼,“如果你们打算直接硬碰硬的话,也不用搞得这么麻烦了吧。” “的确。”诺迪回答,“我的兄长诺顿和沐老板在那片海域设了伏,最起码能让‘猎牙’的船队陷入混乱,这样,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设伏?”加比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在一片开阔海域设伏?你们没搞错吧。” “当然,”诺迪神秘一笑,“诸位忘了我们是怎么晋升大部落的?” 众人肃然,他们倒是知道“霜燕”以弱胜强,但具体细节却一无所知。至少,双方交战的海域的确不是什么凶险之地。”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们就不多嘴了。”开口的是阿兰,“那么,谁上岸,谁伏击呢?” “哈哈,我们‘狂鲨’就来伏击好了。”斯科尔笑道“部落里那些资源就交给你们了。” “我们‘血冽’也是,”苏菲娜赶紧接话“我们部落实力比较强,面对主力舰队这种危险事儿交给我们就是了。” D,不要脸!这是另外三家雅尔的共同反应。 抢劫,看上去的确是很赚没错,但也得分抢的是谁。正所谓“烂船也有三磅钉”,如“猎牙”这种顶尖部落,哪怕是驻扎地里的老弱病残也都是一股不可觑的力量,更何况他们又怎么会连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可以预见的,登陆战绝对不会是一场轻松的劫掠之旅。而且,按照计划,他们必须在这里等到和“猎牙”的主力船队接触,这段时间内,他们三家的实力一直都是在消耗的。相反伏击的两家呢,几乎根本没有交战,就算对上了主力船队,也只是象征性地挡一下,然后就撤退了。所以,相反,他们的损失更。不过,诺德的规矩向来是谁拳头大谁话。所以,哪怕对这个安排再不满意,三家也只能忍了。 斯科尔满意地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几位雅尔,骄傲地哼了一声,然后高声道,“那么,我们开始出征前的最后一个步骤吧。” 剩下的雅尔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与无奈,不过最后还是站直了身体,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只有苏菲娜抱怨着退开,“真是的,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我女人的身体。” 斯科尔清了清嗓子,站到了众人前方,高声呼喊道“伟大的神王,您的子民‘狂鲨’的斯科尔在此献上祭品!” 此话完,五名俘虏被狂鲨的战士押送到海滩边,正好,每艘王船前各一名。这些俘虏无一不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战士,哪怕被绑着,也依然在奋力挣扎,甚至差点挣脱了看守的挟制。不过,那些看守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俘虏的膝盖弯上一踹,五人就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神王在上,愿您用慈爱的目光将您的子民送上战场,愿您的神力激励我们的力量,愿您的精神坚定我们的意志!” 接下来,也不顾俘虏的挣扎,每个部落的队伍中都跑出来一名扛旗者,然后将各自的战旗插在俘虏背后的海滩上。 “在此,为您献上五个勇敢的灵魂,愿他们的勇力能博取您的注视。” 站在俘虏背后的看守一脚踩在俘虏背上,将他牢牢地压在地上,而另一人则拔出了背后的战斧高高举起。 “神王啊,接受他们的灵魂吧!” 噗嗤!斧头落下,五颗头颅打着滚落在了海滩上,涣散的眼神中还是满满的不甘与愤怒。而残存的躯体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坚持,软软地趴倒在地,脖颈中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徐徐的浪涛。 “愿冰冷的海风传达我们汹涌的战意,愿仇敌的鲜血指引我们进攻的方向,愿涌动的浪涛将我们载向胜利。” 背完最后一句祷词,斯科尔大手一挥,“上船!” 战士们纷纷动了起来,只有诺迪和苏菲娜发出了一声叹息。苏菲娜只是因为不能参加这个只有男人能够见证的祭典而感到遗憾,而诺迪,纯粹觉得血腥,像他这种,常年在文明世界生活的“文明人”,早就看不惯很多诺德传统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了,比如这祭典。不过,他还是飞快地爬上了自家的王船。 猎牙”驻扎地的岛屿上,部族的人们依然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黑海上的群岛这么多,部族也不会永久地定居在一个岛屿上。毕竟岛屿上的资源有限,完全不够整个部族的花用。所以,一旦一座岛屿上的资源消耗一空,他们就会登上长船,去寻找下一个岛屿,或者下一个猎物。这也是诺德传统民居-船型长屋的由来。他们的整座房子都是建立在一艘倒扣的长船上的,只要有需要,这座房子就会变成一艘渔船,甚至是战船。 “猎牙”占据的这座岛面积不,中间还有一座山丘,这让这座岛屿拥有相当丰富的资源,更难得的是,还有宝贵的金属矿脉。也是因此,“猎牙”部落在这片驻扎地上已经栖息良久,这也是为什么,诺迪他们可以迅速确定驻扎地位置的原因 就在岛屿附近的海域,一家三口正划着一艘船,拖着渔网,在波涛上悠闲的巡弋,这里的鱼群相当丰富,这随便一网下去,就能让他们家的船舷上挂满咸鱼。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费力地拉着网,而他的老伴则带着孙子慢慢地摇着船桨。他的儿子在结婚之后,就带着媳妇分了家,现在应该划着那艘船,跟着雅尔的船队,自出征战吧。 这也是诺德的传统之一,每个男人在成家之前,都会亲手制造一条长船,而这艘长船将伴随这个男人一生。结婚以后,它作为自己和妻子将来的爱巢,共度良宵。在孩子出生时,它则能充当一个温暖的摇篮,而在他完全失去力气之后,也会躺在这艘船里,慢慢漂向自己的埋骨之地,而这个时候,若是他的妻子还在,一般也会与他一起,十指相扣,一边回忆着两人点点滴滴的过往,一边慢慢陷入永眠。 长船,也许就是彪悍的诺德人仅有的浪漫。 而近来征战频繁,年轻的男人女人纷纷踏上战场,而他们毫无自保之力的后代,则会交给留在后方的年长者抚养,同时传授诺德人所需要的各种技艺。 老人让孙子睁大眼睛看着,然后暴喝一声,双手用力一拉,水面上顿时溅起一一片片水花,然后,结实的渔网纠缠着活蹦乱跳的鱼虾被老人拉上了船。哗啦!从网上抖落的海产蓦地铺满了整个船底,那孙子也兴奋地欢呼起来。 老人骄傲地鼓了鼓肌肉,然后蹲下身,一边哼着古老的民谣,一边将缠在网子上的鱼虾解下来,毫无意外,今又是大丰收。老实,每都能打到吃不完的海货,木柴,衣料也不缺,时不时,孩子的父母还会带回来不少战利品。老实,这日子,真没啥好抱怨的。除了。。。他看了一眼正兴冲冲划船的孙子,不由地叹了口气,除了这孩子性子有些软,根本不像诺德人。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等孩子再长大一点,拿得动斧头时,只要上了长船,在懦弱的娘炮也会被训练成钢铁般的硬汉。老头子正忙着呢,突然听到孙子喊道“爷爷,船!” 老人抬起头,果然,海平面上的雾里出现了密密的帆影,看样子,是一支不的船队。 “哈,看来你爸妈回来了,”老头子摸了摸孙子的脑袋,笑道“走,我们看看他们又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好好!”孙子立马兴奋了起来,划船的手也不由地快了几分,惹得后面的奶奶不停地喊慢一点!的确,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敢寻强大的“猎牙”部落的晦气。 双方渐渐靠近,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对面的船队上有三个部族的标记,但没有一个是“猎牙”。这么庞大的舰队,全副武装的战船,道自己家门口,想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他狠狠地在仍在兴冲冲划桨的孙子头上拍了一下,也不管孙子的委屈,大声吼道“赶紧调头,快逃!” 可是,已经晚了,舰队迅速逼近,然后,从长船上洒下了秘密麻麻的箭雨。站着的老人最先中箭,惨叫一声向后倒去,而老奶奶,悲呼一声,一个飞扑上前,将孙子压在身下,然后闷哼几声,再也不动弹了。孙子忽逢大变,完全吓傻了,仅仅地在奶奶的怀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奶奶的身体被搬开,亮光再次洒向他的眼眸,他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狰狞的大脸,他刚想尖叫,喉咙却被一把扼住,然后像鸡一般被拎了起来。他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全身在恐惧之下,毫无目的地抽搐起来。 “嘿,头儿,我发现一个崽子!”那人笑道。 “D,赶紧处理了,你难道还想把他抓回去养不成?” “是是!” 噗通,孙子被狠狠地摔在了船板上,意识一阵恍惚,等他的视线再次清明之时,只见那男人挥舞着一柄大斧,正狠狠地劈砍下来。这次,他嗓子里的尖叫终于爆发了出来,不过,咔嚓一声之后,尖叫就戛然而止,而海风,带着血腥味与骚臭味儿扑到了那男人脸上。 “切,真晦气。”男人捂着鼻子,在刚打起来的鱼获里挑了只还在蹦跶的,也不管粘在上面的鲜血,一口咬了下去。 第082章:贸易 这次突袭非常成功,诺迪派了一支船队,成功地将守卫在驻扎地附近的船队诱出了外海,然后凭借朝阳前的晨雾,迅速将其包围歼灭。接着,他们在岛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靠岸,杀上了“猎牙”的营地。战事直到这里,都还很顺利。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在毫无准备之下简直不堪一击,他们虽然拿起闲置已久的武器竭力反抗,但奈何战力根本聚集不到一块,被分割包围,逐个歼灭。 诺迪慢慢地走在村子里,虽然斧头还在挥舞,但内心有些茫然。这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兴冲冲地劫掠,兴冲冲地将屋子点燃,甚至还有几个战士正在剥光一个尖叫着的大肚子女人,原本高涨的战意顿时有些动摇。在他决定做海上生意之前,这场景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会参与其中,他会捧着抢劫来的珍宝哈哈大笑,顺便一斧头劈死原主人;他会看着熊熊燃烧的房子哈哈大笑,顺便再添一把火;他更会抱着挣扎的女人哈哈大笑,顺便在他的部下动手之前先享受一下那绝望而痛苦的呻吟。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倦了呢? 扑通,扑通,两声坠地声在他背后响起,他赶紧回头,却看到两个握着武器的尸体正死不瞑目地瞪着他,而他们背后,还插着两柄投斧。 加比特翻过一道矮篱笆,走到他面前,然后一脚踩着尸体,一手一个,将斧头拔了出来,然后朝诺迪揶揄一笑,“子,你退步了。” 诺迪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是啊,好日子过太久了。” “寒爪”的雅尔笑了两声,一扭身,再次奔向下一个战场。诺迪无奈地摇摇头,啧啧,这才是诺德人,果然,我松懈了啊。然后,也义无反顾地冲向另一个胶着的战团。 这一场侵攻本应该很顺利,可是,他们很遗憾地漏算了一点,那就是矿脉。开矿与锻冶这种事情,老弱病残可干不来,所以,一些身体开始走向衰弱但依然堪用的族人就被雅尔派到了这里,专门负责开矿以及为年轻人打造武器。总的来,深邃的坑道里,还藏着大量的,有实战经验的老兵,而聚落被袭一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那边。 听到有人来找自己部落的麻烦,这帮热血未冷的老兵哪还能忍?于是抄起刚刚打造好的武器,甚至采矿用的铁铲和丁字镐冲出了矿洞。 联军的战士正分散在村子的各个地方,抢的兴高采烈呢,眼前突然出现一帮拿着武器的壮汉,他们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诺德人的凶性很快刺激着他们冲上去砍杀,不过分散的五指又怎么能和紧攥在一起的拳头相抗衡,这些分散开的家伙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砍翻。不过,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样也是在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汉子,于是,见势不妙的他们很快自发地在几个较大的路口抱成团,抵抗这些矿工铁匠们的攻击,双方很快就混战在了一起。 怎么,白了部落战士其实都是混迹大海的暴民,可不是诺德王国的正规军,因此,他们的着甲率只能用遗憾来形容。这样,锋利的斧头能够轻易地劈开敌人的脑壳,砍断敌人的肢体,也让这场对决变得更加血腥。 鲜血和断肢乱飞了一阵以后,矿工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他们本来在人数上就不占优,体质也和对手有一定差距,虽然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但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初哥,虽然战场一度胶着,但慢慢的,胜利的平还是向联军倾斜。 经验丰富的矿工们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凭借建筑和各种障碍物退却。处在后队的矿工们甚至把房子拆了,然后将作为房顶的长船横在路中间作为掩体,而前面的战士也飞快地翻过长船,凭借这船躲避追来的箭矢与投斧。 这一举动很有成效,虽然这掩体很简陋,但的确挽回了一些败局。随着越来越多的矿工扛着大量新鲜出炉的投斧与箭镞加入战斗,联军的攻势逐渐被遏制。几位雅尔也注意到了这情况,可是,哪怕斯科尔亲自带人冲锋,也被一大堆投斧和箭矢灰溜溜地赶了回来。阿兰也组织了一批敢死队,打算从侧后方包抄,不过矿工们也有所防备,于是,这些敢死队还是真的去死了。 原本好好的突袭却打成了拉锯战,这让联军的士兵们的士气有些低落,不过雅尔们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打下这片聚居地,也正好,趁现在,将抢来的物资搬上船先,权当是补偿了,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果然,在色还没有变暗的时候,联军的船那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号角。几位雅尔眉头一皱,不愧是“猎牙”,反应真是太快了。 猎牙”的雅尔西贝留斯刚刚接到驻扎地被攻击的消息时,是不可置信的,他实在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头上来了,不过,很快这不可置信就转化为了愤怒,他大手一挥,下令全军回转,只留下了几只轻型长船象征性地跟在斯瓦迪亚船队的旁边,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要让那些忘记“猎牙”厉害的蠢货回忆起被屠戮的恐怖。 当他回到驻扎地的时候,轻蔑地笑了,近海有很多船没错,但那些船都乱哄哄地扎成一堆,有的甚至还没完成登船,逃窜的战士正在被自己愤怒的族人追杀。 哼,一帮乌合之众。 “船队,又有船队过来了!”西贝留斯皱着眉头转过身,果然,海平面上又出现了两支庞大的船队,径直向他们背后冲来。 “哼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西贝留斯冷笑,“‘狂鲨’,‘血冽’,‘霜燕’,‘寒爪’和‘白鸥’,很好,非常好。”接着,他下令“全力攻击面前的敌军,在‘狂鲨’和‘血冽’赶过来之前,杀光他们。” “喔喔!” 战船疯狂地向近海冲击,果然,那三家乱哄哄的部队简直不堪一击,整只舰队完全失去了调度,所有船都是四散奔逃,根本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速地溃散了。而背后“狂鲨”和“血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盟友会败的这么快,于是纷纷调头,准备逃离战场。可是,心高气傲的“猎牙”又岂能放过冒犯他的王8 dan? 西贝留斯自然不会,看着抱头鼠窜的船只,他冷笑一声,下令道“不要管那些逃跑的懦夫,调头,干掉后面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于此同时,货船上,沐和诺顿正坐在两个箱子上打牌,牌面上,诺顿所用的诺德势力已经被沐所用的库吉特势力打的七零八落,连拉格纳国王都已经摇摇欲坠。正在诺顿看着手中的牌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水手突然跑了过来,“头儿,‘猎牙’的王船冲着我们来了!” “哦?”诺顿一把扔下手里的牌,霍地站了起来,“老板,果然按你的,他向我们冲过来了!” “这还用嘛,”沐有些可惜地看着甲板上已经散成一堆的牌,深刻地怀疑诺顿是不是突然开窍了,“与其去追那些不好追还没油水的溃兵,还不如来攻击我们,不仅能报一箭之仇,搞不好还能赚一笔,要我是西贝留斯,我也这么干。” 就在这时,眺望台上突然响起一阵鼓声。 “哦,贵客到了。” “点火,放箭!” 一队弓箭手飞快地冲到船舷出,让副手将箭头上缠着浸透黑油的干草点燃,然后一轮箭雨射了出去。与此同时,迅速蹲下,而副手也捡起放在一边的盾牌,将两人都掩护了进去。 看到稀稀拉拉的箭雨和慌忙转向的货船,西贝留斯冷笑一声,然后干脆地下令道,“弓箭,反。。。”他的话音还未落,就感到下身一片炽热,紧接着,剧烈的火焰突然在他的王船下腾起,然后迅速扩散。船身激起的浪花都会带起一片火星,迅速点燃了船帆和船桨,这样让庞大的王船彻底失去了动力。 “猎牙”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呆了,他们只知道水火不能相容,但这种能在水面上燃烧的火焰他们还真没见过。。。不,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种可能,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是。。。不知火!是不知火!我们完了,完了!”船队里,突然传来一声绝望的悲呼,然后,整个船队开始混乱起来。 在黑海群岛的各个驻扎地之间,流传着这么一个传。很多溺死在海里的诺德人迷失了前往神王王座的方向,于是,只能凭着本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于是,在有些时候,入夜时分,驻扎地的海岸边就能看见凭空而燃的火焰。有时在半空中,有时在水面上。胆子比较大的诺德人自然回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往往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最终,总算有个艺高胆大的幸运儿驾驶着破破烂烂的船回来了,然后告诉了乡亲们一个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当你靠近那些火的时候,他们会逃远,如果你继续追,他就会将你引到海况复杂的地方,让你淹死,来舒缓亡者的怨念。因此,只要在入夜是,在海岸边看见了火光,所有的诺德人都会紧闭家门,不在外出,生怕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猎牙”的族人们看着王船甲板上的水手惨叫着化为灰烬,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是入夜时分,而这一团不知火,明显比在海岸边打闹的家伙们狂躁太多了。 对于信鬼神的诺德人来,没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无名火更能及其他们的恐惧,再加上慢慢被烧成灰烬的王船以及船上水手的哀嚎,最终击溃了这些原本英勇的汉子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于是,转眼间,“猎牙”的船队混乱了,被围在里面的船左支右突,希望能冲出去,而在外面的,却在调转船头,也是分毫不让,甚至有的船上所有的水手放弃了逃生的希望,伏倒在甲板上,不停地祈祷,希望这些亡灵们放过自己。于是船与船撞在了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人落水,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撞得头破血流。这一场混乱激起的,是更多的火星,沾在了更多的帆上。找到了燃料的火焰迅速绽放出了狰狞的邪笑,于是,火势迅速蔓延开去,将一片空烧的火红。 诺顿和船上的人倒是没什么惊惶,毕竟,这种场面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诺顿看着被烧的通红的阴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走到沐面前坐下,道“来,我们再来一把。” 但是,对于其他的部落来,这个场景简直是神迹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甚至连划船都忘了,只是愣愣地瞪着那片火焰,随波逐流。直到诺迪重新将四散的船集结在一起,转身冲向猎牙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也调转船头,杀向已经毫无战意的“猎牙”族人。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已经被吓破胆的“猎牙”战士根本没做什么抵抗就投降了,比起被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弄死,向敌人投降这种事貌似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海面上的战斗很快陷入了尾声,他们没能抓到西贝留斯,因为他已经和他的船一起,烧成焦炭了。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五部落联军再次光临“猎牙”的驻扎地,而“猎牙”最后的族人看到兵临城下,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趁着敌人还没登陆,他们将所有的美酒,所有的肉鱼全部拿了出来,胡吃海塞一番,然后拿起斧头,挺着充实的肚子走上海滩,准备迎敌。这是他们一辈子第一次吃到撑,但,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正如诺德的谚语中的,“美酒与其洒掉,不如待在自己的肚子里。” 黑海的霸主,强盛的“猎牙”部落,终于,在这一,宣告灭亡。 随着一声惨叫,最后一名身着红色袍服骑兵落马,斯瓦迪亚的平原上,又重归宁静。不久,一队骑兵沿着由尸体排成的路标急追而至,四下望了望,其中一人向头领汇报道。 “大姐头,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没一人跑掉。” “很好,”被称作大姐头的领队拉着马缰,让自己的战马原地转了一圈,“回收射出去的箭矢,日子还长着呢。” “得嘞!”那名骑手在马上一躬身,带着几个手下下了马,各自寻了一具尸体,踩住腰身,双手一用力,箭支扯着一块模糊的血肉被拔了出来。骑手们毫不在意地拈去肉块,用袍服擦了擦,让箭头光亮如新。 这支箭头并不简单,是一种很明显的三棱破甲锥,还带了倒刺。这种造型让它的杀伤力倍增,哪怕面对的是盔明甲亮的斯瓦迪亚重骑兵都能一战,射在这些只着了简单轻甲的侦骑身上,毫无疑问就是索命的厉鬼。由于其制造工艺复杂,材料要求也极高,一般只有维吉亚神射手部队才会大规模列装。但从甲胄服饰来看,这些骑手是清一色的库吉特人,而库吉特的工艺水平和材料还制造不出来这么精良的箭矢,所以,只能是与维吉亚作战时的战利品,这对于库吉特人来绝对是弥足珍贵的,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节约地回收箭矢。 当然,这些骑手也自然而然地顺手搜刮了一番,比如钢剑,铁盔,甚至连简单的链甲背心都扒下来和自己身上的扎甲比较一番。最后还在极端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大姐头强令将侦骑的弩箭也收到自己的箭囊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弩箭比起弓矢来,要短一些,这也意味着搭在弓上射击时,手感会相当差。不过,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挑挑拣拣了。 大姐头看着战场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挥手,几个人迅速上了马,飞快地消失在无垠的地平线上。 第083章 海的另一边,“猎牙”驻扎地的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这不是联军陷入了僵局,相反,他们的胜利在登岛的一刻就已注定。只是,最强部落也有最强部落的尊严,不知道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族人们心中根本没有一丁点恐惧,反而以“猎牙”的名义死战到底。再加上他们储藏的食物与酒水已经被糟蹋了干净,就算他们能活下来,最终也难逃饿死的结局,所以,所有还能动弹的“猎牙”族人都鼓起死志,背水一战,没有人想,更没有人愿意活下来。 而联军这边,无论是军力,还是装备都胜之一筹,刚刚又大破“猎牙”船队,士气分外高涨,没有人绝对会输,哪怕是面对这一只尤斗的困兽,雅尔们所顾虑的,只是如何减少手下这帮血气男儿的死伤。 总之,联军这边一点也不慌,他们包围了整个驻扎地,甚至摆出了防守的姿态,一点点向前推进。而且,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的联军首先控制了矿洞,布下守卫以后,才慢慢向驻扎地推进。为了减少伤亡,他们甚至采取了车轮战的形式,消磨“猎牙”残兵的实力。 诺迪杀了个筋疲力尽,被手下替换下来回到货船休息。老实,这艘大货船空间宽阔,行驶平稳,诺迪,诺顿两兄弟平时也都在这艘船上住,已经隐隐有些取代王船地位的意思。这不,他一上船,就看见沐和他老哥坐在箱子上打牌。不过,牌局的形式貌似相当明显,毕竟沐坐着的箱子一角,金币已经堆成了一个山包,而他老哥那里,却是空空如也。 诺迪偏了偏脑袋,走上前去道“哥,我回来了。” “喔,回来了就好,有什么先等我赢了这一把再。”诺顿只是示意了一下,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牌,仿佛他能用眼神打穿纸牌似得。这的确没有什么卵用,诺迪凑上前一看,果然,满盘落索,哪怕手牌再绝妙,也挽不回自己老哥即将败亡的宿命。 他八成又被沐这个混蛋给坑了。诺迪叹了口气,继续道:“哥,我建议你也上战场厮杀一番,长期过着安稳的日子,整个人都生锈了。” 诺顿完全没有从牌局中出来的意思,随口应道“放心,我每都在练习,身手不会有问题的。” “不只是身手,连灵魂都会生锈的。”诺迪感叹道“今上战场时,看到女人和孩居然有点下不了手。。。” “我靠,”诺顿再次站了起来,一把手牌甩在牌面上,惊叫道“下不了手?这可太糟糕了,我的斧头呢?” 沐无语地盯着地面上再次乱成一堆的纸牌,嗔怪地瞪了诺迪一眼,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好事呢,诺迪。” “好事,怎么可能?”诺迪抱着双臂,一脸不以为然,“不能杀人的诺德人还是诺德人吗?” “不不不,不能这么看,”沐笑着,“我想的是,欢迎你加入文明的世界,诺迪雅尔。” “文明?”听到这个词,诺迪来了兴致,“怎么?” 沐的笑容变得神秘,不答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像芮尔典人呐,罗多克人呐都看不起诺德人,明明他们打不过你们,嗯?” “为什么?” “因为诺德人野蛮,”沐继续“你们就像野兽一样,不知廉耻,毫无道德,哪怕面对自己的同族也和面对畜生一样,能狠下心将其折磨致死。” 沐这句话没有一点掩饰的意思,所以毫无意外地,周围能听见的诺德人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 “你的文明,”诺迪咬着牙狠狠道,“难道就是要像娘们一样懦弱不成?” “不不不,”沐赶紧解释“芮尔典的骑士也会杀人,但人们在平日里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善良与怜悯。但诺德人不同,时时刻刻都是暴虐的,一言不合就会握起斧头杀人,面对弱者只会嘲讽或是当牲畜一样宰杀,从来不会尝试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 “就像现在,”沐指了指杀声四起的岛屿,“如果不是你们五家的实力相近,能像这样联合作战吗?” 两兄弟都沉默着,半晌,诺顿才“可是,这样我们就会被他们嘲笑成懦夫。” “这就得看你们的选择了。”沐耸耸肩,“维持现状还是走向文明,就在一念之间。务必要慎重。” 诺迪点点头,不过突然转口问道“既然其他人都是这么看,那么你呢?” 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当然也一样。” “那你还愿意跟我们做生意?” “我一直认为,哪怕是狼,只要喂饱了肉骨头也能为我所用,”沐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更何况是能交流的人呢?” 兄弟两对视一眼,情绪复杂 “就你这不积德的嘴,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和你打上交道的。” “因为我的都是实话,”沐继续温温地笑着,“况且,合作从来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感情只是锦上添花,不是么?” 另一半战场,另外几家的雅尔也没有在战场上厮杀,反而聚集在斯科尔的王船上,围坐在一起,大眼瞪着眼。 最终,还是充作老大的斯科尔发话了,“你们,不知火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都一头雾水,倒是加比特皱着眉头猜测道“或许,‘霜燕’有一位出色的萨满?” 苏菲娜嗤笑一声,道“要是‘霜燕’的萨满有这么强大,他们早就统一黑海了,哪还会和我们分这块肥肉?我觉得,这肯定是那个芮尔典人的巫术,他们那里巫师,炼金术士之类的家伙不是不少么?” “这并不重要,”阿兰摇摇头道,“最主要的是,生意还做不做。”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又是斯科尔开口,“老爷子,你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阿兰思忖了片刻,答道“再怎么,我们还是盟友,起码现在是。等会如果他按照约定付了报酬,那继续合作也无妨,但如果他赖账。。。撕破脸皮也不好,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毕竟,这一仗我们的收益也不。” 这种做法,让其他的雅尔们皱起眉头,毕竟对诺德人来,被得罪了之后,去屠了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全家才是理所当然的做派,阿兰这种行为,明显是打算认怂了。不过,他们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那个芮尔典人掌握着他们不知道的力量。而且,要是一不心栽了,那可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岛上的战斗很快就进入了尾声,而五个雅尔和一个芮尔典人再次坐到了一起。 “好了,沐老板,”斯科尔大大咧咧道“我们的事儿已经完成了,你的货物呢?” “粮食还在船上,正在往这边运,毕竟那么大的运输船队我可不敢就这样让他们在战区中穿行。”沐耸耸肩道“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把伤亡的赔偿金先结算一下。” 雅尔们互望一眼,各自递上了一卷羊皮纸,明显,他们也不想让这些暂时的伙伴摸清楚自己的底细。 沐依次展开,看了一眼。老实,这些数据肯定有水分,不过大致还算靠谱,所以也不计较,让雅米拉拖出一项金币,开始分别结算。 “当然,如果各位觉得第纳尔不好用,我这里也有其他的货物,包括上次吃的香料。”结算之前,沐神秘地道,然后又递上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下至粮食,上至香料,鹅绒的价格。诺迪是懂行的,他扫一眼就知道,这价格普遍偏高,要是兑换货物,肯定是沐占便宜,不过黑海的物资的确也匮乏,别没钱了,有钱估计都买不到。突然有一大笔钱了,又碰到一大批好东西,这不剁剁手怎么好意思嘛。 于是,宾主尽欢地完成了交易。 “那么,沐老板。”苏菲娜买的心满意足,再加上确实收到了报酬,心情好的不得了“接下来的生意怎么做呢?” 其他的雅尔也很感兴趣。 沐笑了笑,“诸位考虑清楚了?这可是要和大陆上最强大的王国作战。” 斯科尔撇撇嘴,不屑道“一帮旱鸭子。” 加比特和阿兰没话,但冷哼声貌似也表达了这个意思。 “好吧,来也简单,”沐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烧掉斯瓦迪亚的运输船。”艾伯伦,原本只是斯瓦迪亚内部的一个普通镇,因为出产大量森林中的药材,皮毛,木料等物资以及商业的繁荣而有名气。而谁都没有想到,自从德赫瑞姆沦陷以后,这个普普通通镇突然成了斯瓦迪亚的边陲要塞,重要到哈劳斯国王派遣了他手下的一位德高望重老将,瑞伊斯伯爵镇守这里。 这位老将论辈分,那是和王权派的重臣,前元帅克拉格斯伯爵相当,浸淫军事数十年,在战争上也造诣颇高。只是,在“芮尔典军神”克拉格斯的一次次辉煌胜利或者力挽狂澜掩盖了这位老将的光辉,也让他的声名逐渐被埋没。 然而哈劳斯看的很明白,所以,在伊斯特瑞奇国王大张旗鼓地为克拉格斯摆酒庆功的同时,他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就成功地招揽了这位一直渴望出人头地的老将军,而这位伯爵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哈劳斯的大多数行动,包括两年前的“政变”中都能看到这位老将的影子,而将他派驻到艾伯伦,也足以证明国王对这个镇的重视。 而艾伯伦受到重视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其地理位置。白松森林横贯整个斯瓦迪亚,只有艾伯伦这里最薄。于是,在这座镇镇民几百年的努力下,艾伯伦附近的一片森林被采伐一空,形成了一道可供军队通行的豁口。从德赫瑞姆出发,如果想要抵达斯瓦迪亚腹地,如果不通过艾伯伦,要么,就必须一直向南,沿着叶河河畔一路西行,要么,就要通过塔尔博力亚,顺着杰尔博格山脉抵达瑞泊莱特堡。道路难走还是其次,这两条路线明显大大增加了路程。所以,艾伯伦的重要地位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 考虑到当今局势,德赫瑞姆被诺德人攻占,凯尔瑞丹堡被库吉特人拿下,艾伯伦瞬间从一座中心村变成了边塞重镇。所以,瑞伊斯伯爵一到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筑栅栏墙,将领主的住宅改建为中心堡垒。如果战事久久不能平息,这栅栏墙还有可能被改建成城墙。 当然,现在正逢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开战,而诺德因为内部原因,没有动弹,但这并不意味着老将军能够放松下来。因为森林的缘故,依林达哈丘陵以北的军队无法大规模行军至叶河,所以,他们只能通过艾伯伦向乌克斯豪尔运动,所以,哈伦哥斯的后备军力几乎全压在瑞伊斯身上了。 所以现在,瑞伊斯伯爵相当头痛。 他头痛倒不是因为整编后备兵所带来的压力,毕竟常年带兵,整军备战这种事儿对他来简直家常便饭。但是,这些,他收到了很多紧急报告,内容大致是侦察兵,传令兵,补给队,甚至整编好的新兵队在前往乌克斯豪尔的路上被库吉特人的骑兵袭击了。 这队骑兵三十人不到,但个个都是骑射的好手。新兵队和补给队还好,人多嘛,中间还配备了一些老兵镇场子,除了死几个人之外,并无大碍。但侦骑和传令兵就遭殃了,为了保证速度,他们的甲胄只能聊胜于无,再加上传令或者侦查的队伍不可能太庞大,所以,碰上这帮库吉特人之后往往会全军覆没。 当然,几次交锋也并非毫无所得,瑞伊斯伯爵很快分析出了这支骑兵的归属,虽然他们很心地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帜,但从幸存者的口供中得知,他们身上的袍服边缘,或多或少有一些半红半黄的圆形花纹,这和凯尔瑞丹堡城头上的旗帜十分相似,也就是,他们是驻守凯尔瑞丹堡的那颜伊迷扎的族人。 于是,伯爵陷入沉思,那颜伊迷扎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不可能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举动,而派骑兵骚扰本身,就是个不能再明显的信号:库吉特人不甘寂寞了。这是一种库吉特人常用的战术,是一种试探进攻,同时,也能截杀敌人的侦察兵,以获得情报不对称的优势,更加有利于库吉特游骑兵的机动作战。只是,他也的确拿这些游骑兵没什么办法,或者,斯瓦迪亚的骑士们一直拿这些游骑兵没什么办法。 第084章 所以,伯爵拿了个主意。依然将手下的骑兵队派了出去,同样满世界地截杀对方的侦察兵。主力部队也点齐兵马,将战线前压。虽然那座城堡里只是库吉特的先锋部队,士兵的数量并不多,但瑞伊斯并没有和库吉特人开战的打算,如果库吉特人能因为他强硬的反击偃旗息鼓那是最好,毕竟,主力部队还在南边,要是招惹到了库吉特大军,那麻烦就打了。当然,他的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至于伯爵的这一举动,大概有三点目的,第一,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警告库吉特人他们也不是能随便捏的软柿子,如果能迫使敌人在外的骑兵回城救援那更好,不得还能打打伏击之类的。第二嘛,则是将库吉特人锁在城里,让他们不能发挥机动优势,第三,则是试探库吉特人的进攻意愿是否强硬,如果他们真的打算交战,那伯爵也绝不会吝惜兵力,毕竟,哪怕还没有完全修复,凯尔瑞丹堡的城防也比只有栅栏墙的艾伯伦好上不少。 “芮尔典人出兵了,还袭击了我们的斥候?”收到这个消息,那颜伊迷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了几十年仗的他,和瑞伊斯一样,早就不会因为敌人的挑衅而上头。只是,自己在城堡里安安分分地待着,怎么就把芮尔典人招惹过来了呢?那颜有些迷茫,对面的指挥官也不是愣头青啊,不可能盲目地进攻,可是,现在进攻有什么好处,收复凯尔瑞丹堡?芮尔典人的主力部队在罗多克,他就不怕可汗一怒之下挥兵西进么?只有简单的栅栏墙作为防御的艾伯伦又怎么经得起草原之王含怒的一击?到时候,凯尔瑞丹堡还不是会落入库吉特人手中? 不对,对方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肯定有阴谋,而自己。。。凭借手中仅有的兵力,这位那颜觉得并没有什么信心能挡住瑞伊斯伯爵的进攻。人数处于劣势先不谈,他将要进行的,是守城战,而这种战斗会将库吉特人的机动优势无限降低,同时将甲仗不齐的劣势无限放大,如果还有什么阴谋,那就更不用了。所以,他坐了一个所有将领都会做的决定,如实将凯尔瑞丹堡的情况报告给了可汗,并请求援兵。以此,斯瓦迪亚东部的局势一下子变得特别紧张。 回复举报|77楼016-11-4 :9 DAVID91 四海游侠1 在南边,乌克斯豪尔,也并不算冷清,这座大城市担负起了前线兵士们的后勤重任,也是他们背后最坚实的后盾。这座经历了无数腥风血雨的城市在斯瓦迪亚士兵们眼中是那么的可靠,甚至只要望见山崖上那高耸的城墙,一切紧张不安的情绪都会一扫而空。 格鲁恩沃德伯爵站在城头上,检视着防御部队的工作状况,正巧,有一队从北方来的士兵正缓缓向城墙靠拢。这支队伍八成士兵只着了一层棉甲,围着红色的围巾来区分阵营,剩下的两成情况较好,装备了链甲以及红色罩衫,甚至还有几个戴上了头盔。只不过,他们风尘仆仆,步履狼狈,身上甚至还能看到血迹,但依然迫切地向城市行军,看着那高大的红色城墙,眼睛里甚至都闪烁着救赎的泪光。 看着士兵们东倒西歪的样子,格鲁恩沃德皱起眉头道,“又是库吉特人?” “应该是的。”伴随在他身边的骑士回答“您看最近几批援兵都是这样的,看样子,瑞伊斯伯爵那边麻烦也不。” “哼,只是一帮辣鸡而已,战场上冲门面的废物,”格鲁恩沃德伯爵轻蔑地打量了正准备入城的士兵,没有一点同情之色,“只不过几十个库吉特人罢了,要是碰上我们的正规军,准叫他们有来无回。” “您的是,伯爵大人。” 这时,城门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呵斥声,两位贵族赶紧看了过去,却见一帮身着各种杂牌甲胄的壮汉们正在叫骂,推搡着,而守卫城门的士兵一步不退,将他们牢牢地挡在外面。而新来的那支增援部队,则在同袍的掩护下缩着脑袋钻进城门,这景象,让格鲁恩沃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帮软蛋。”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又问“那帮食腐的秃鹫怎么还没走,我不是叫你把他们打发了么?” 身边的骑士苦笑一声,“我的确拒绝了,可他们赖在城外我有什么办法?您看,那营地都扎起来了,上星期还只有一两片,而今,城墙下都塞满了。” 伯爵的秃鹫,自然就是指的佣兵。佣兵这种职业,自然是哪里打仗往哪里跑,帮领主打仗,比起跟这那帮抠门的商人,简直一个上一个地下。除了领主的佣金之外,死去敌人的战利品也是一笔丰厚的来源,他们身上各种各样的铠甲武器,也大多是从死人身上扒的。有的时候碰上道德水平不是很高的老板,他们甚至还能洗劫一把,那感觉,简直爽翻。至于危险,那是啥,能吃么? 格鲁恩沃德也明白这些眼睛被第纳尔塞满的混蛋心中的九九。现在刚开战,双方兵力充足,估计也没人会雇佣昂贵的佣兵,但战争继续下去呢,总会出现兵员短缺的情况吧。而到了那时候,每一支新投入战场的部队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时候,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在抠门的铁公鸡也不会吝啬,而佣兵们甚至可以坐地起价,拿到不菲的报酬。 所以,这些佣兵一点也不急,就像草原上候在狮子旁边的秃鹫一样,他们最后总能混个肚圆。 “走了,德雷骑士。”格鲁恩沃德看着城门慢慢关闭,最终挪开是视线,对着手掌哈了口气,然后搓了搓“这鬼气,真要命。” “是的,伯爵大人,”他身边的骑士笑了笑,“现在一杯热苹果酒一定很应景。”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向内城走去,一点也没意识到,就在一水之隔的密林中,早已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哈劳斯的大军兵临亚伦城下的消息着实让罗多克人吃了一惊。 虽然这是一支孤军,但遗憾的是,双线开战的罗多克人后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部队。要知道,哈劳斯用了十一艘战船运送了将近八百人的部队,差不多有一支集团军的数量了,而且毫无疑问,有更多的预备队还在海上航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加入战团。当然,这一支八百人的部队也并不寻常,其中由二十名骑士带领的将近八十名重骑兵,二百名由军士和重步兵组成的攻坚队,剩下的也是清一色盔甲齐备的轻步兵,面对亚伦城里不到一百的精锐士兵与五六百乌合之众组成的守备部队也亦然不虚。 驻扎在杰尔喀拉的葛瑞福斯看着送来的情报连连摇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将了一军。虽然南边的萨兰德人安分了许多,但杰尔喀拉的守备兵力他一点也不敢调动,而维鲁加城下,实话,那里才是斯瓦迪亚的主力部队,虽然精锐被抽调走了不少,但数量摆在那里,容不得一点大意。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像从来没信过的罗多克祷告,希望绵延的群山能够拖延哈劳斯的脚步。 突然爆发的战争,让整个西卡拉迪亚的上空,萦绕着一种焦躁的氛围,就好像已经掀开了盖子的火油桶,稍微来上那么一点火星,就会炸的非常壮丽。然而,那个拿着“火把”的家伙,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无论大陆上的烽火如何弥漫,无垠的大海依然保持着那悠闲而缓慢的步调,温柔地拍打着罗多克的沙滩,就仿佛一位温柔的母亲,温柔地拍打着熟睡的婴儿。海面上,庞大的船队似乎也不忍打破这难得的安宁,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没有一丝喧哗。只有巡夜士兵手上的火把,以及舷窗中偶尔透出的灯火给这美妙的夜色平添了一丝温暖。 只是,在美妙的场景中往往会出现一些焚琴煮鹤的家伙。比如现在,就在这支舰队边上,就有另一支不输前者的船队,借着黑夜的掩护,缓缓向其滑行。这支船队虽然数量庞大,但大多数都是十来个人搭乘的船,再加上月黑风高,斯瓦迪亚战船上值夜的士兵一时间也没发现,只是伸了个懒腰,调头,继续巡逻去了。要知道,在这宽广无垠的海面上,发动突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斯瓦迪亚的战船不比诺德长船,诺德长船为了能够迅速抢滩登陆,吃水并不算深,诺德人甚至可以直接将船冲上海滩,然后上岸劫掠。但斯瓦迪亚的罗伊斯帆船则不同,虽然它在斯瓦迪亚风格的帆船中并不算大,但好歹也是具备远洋能力的船只,所以,它的吃水要深得多,根本无法像诺德人的长船那般直接停在海边。所以,斯瓦迪亚的船队往往会在距离岸边足够远的地方下锚,然后通过船将补给和士兵运上岸。 沐看着远处船上的灯火,眉头微蹙。前往萨兰德运输黑鬼血的船只回来了一艘,他们的开采地距离海岸比较近,所以先行完成了任务。而另外几艘船则不得不停靠在岸边,等待遭遇黑风暴的探险队。 这事故一下子让沐手头的黑油拮据了起来。在他和“霜燕”联络上以后,就一直和他们合作,前往沙漠秘密开采黑鬼血,然后在对付“猎牙”的时候,几乎将他的存货消耗殆尽。接下来他本来打算故技重施,将哈劳斯的舰队也付之一炬,商人估摸着就算没办法烧干净,也能瘫痪绝大多数。然而有不测风云,手头这一船黑油加上之前剩下的一点根本达不到目的,所以他只能采取更激进的战术。某艘运输船上,值夜的士兵一边挣扎着睁大自己的眼睛,一边在甲板上机械地来回走着。有些料峭的晚风吹了他一个机灵,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不过他并不领情,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作为一个兵,真的,他一点都不觉得值夜有什么必要。看了眼在船队周边游弋的零星两艘诺德长船,心里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就是嘛,托诺德朋友的福,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别打劫了,别的船只连靠都不敢靠过来。他干脆把盾牌扔在甲板上,扒着船舷稍稍放松一下走的酸痛的脚板。唉,夜晚还是那么和平,只有远处海面上的浪涛,还在不停地喧嚣,就像诺德朋友船首的那朵一样。。。 等等!他揉了揉眼睛,在漆黑一片的海水中,果然有一片阴影驾着激荡的浪花向他冲来。与此同时,他“诺德朋友”的船只突然加速,而临舰的警钟也不要命地响了起来。 “敌袭!敌袭!”另一名士兵一边高声叫喊一边从他身边跑过,“快,把人都叫起来!敌袭!敌袭!” “敌袭?”士兵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单词,因为熬夜而麻木的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重新扒到船舷上,试图弄个清楚。接下来,迎接他的是密集的箭雨。他慌忙地想要捡起盾牌,但一切已来不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阵翻地覆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诺德人的风格就是狂野,塞满战士的船连速度都没减,就和斯瓦迪亚的大船撞在了一起,而上面的乘客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不仅没有发生一点混乱,还顺手甩了一排钩索上去,然后一个个诺德人就好像蚂蚁一样,从战舰的侧舷攀援而上。有些在后面等的不耐烦的家伙甚至抓着桅杆上系帆的绳索,双脚一蹬,荡到了对面的大船上。斯瓦迪亚战舰的甲板上很快就战成了一团。 比起正疲于迎战的斯瓦迪亚人,海战方面果然还是诺德人更加在行。虽然第一时间登船的诺德人并不多,但依然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压制力,迅速占领甲板大部,然后将怀里揣着的油罐砸向了运输船的桅杆。 没错,这就是沐的新战术。要将哈劳斯困在罗多克的领土上,并不需要将他的船破坏殆尽,其实只要让它们没法再行动即可。所以,比起将船只付之一炬,弄坏它们的桅杆更加简单。再了,诺德人的海战战术当中,为了防止敌人逃走或者将船开到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他们登船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降帆,下锚。所以,沐的这个举措还能和诺德战术完美契合,更是降低了不少风险。当然,船帆倒是无所谓,烧了就烧了,一般的船只都准备了可以更换的备用帆。但是桅杆呢,那可是打在船的龙骨之中,坏了之后可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修好的。 第085章:月初 很快,数艘运输船的桅杆连带着船帆化作了几支明亮的火炬。然而,并不是每一艘船上,战况都如此顺利,比如,登上船队旗舰的沐。 这艘船就是在斯瓦迪亚赫赫有名的海澜珍珠号,哈劳斯的座舰,王国的王船,一艘真正的伊利斯帆船。沐挥刀逼退了一名冲上来的斯瓦迪亚士兵,然后紧接着一拧身,避过刺向他腰部的长矛,然后抬手一抓,顺势向后一拽,刚好刺穿了背后正准备偷袭的敌人。而长矛的主人也是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扑倒,但一阵刀光闪过之后,他只能捂着鲜血汩汩流出的喉咙,不甘地倒在甲板上,同时,稍微闲下来一点的沐终于有功夫关心一下战局。 果然,战局不太妙。作为比伊利斯帆船还大了一圈的海澜珍珠号,最大的特点就是舰上的人要多得多。而且,看这个人数,估计哈劳斯也是因为“猎牙”的主力舰队久久未归而起了疑心,因而在船上也留下了相当数量的战斗单位。尤其是这艘王船,这种优势更加明显,别的船上好歹能保持一段时间的优势,争取烧桅杆和船帆的机会,而沐这边,却一直被压制着,除开一开始的混乱,之后的战斗就没让诺德人占到一点便宜,再加上从底舱涌出的源源不断的士兵,这给了诺德人巨大的压力。而且,随着其他船的桅杆一根根被点燃,芮尔典人很快就明白了诺德人的目的,所以,他们更是在几个重要地点严防死守,没有给敌人一点机会。 商人再次砍翻了一名士兵,然后咬着牙将扎在手臂上的弩矢折断。扫了一眼照亮黑夜的一支支“火炬”,算了算时间,看样子,后续的船队快要来了,到时候,战局就会尘埃落定,不过,他们也必须撑到那个时候才行。 王船上的诺德人虽然作战英勇,但已经出现了不少死伤,胜利的平不断向着斯瓦迪亚倾斜,更糟糕的是,还有更多的斯瓦迪亚士兵源源不断地从底舱赶来加入战斗,再这样下去,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必须想办法堵住舱门。沐四下看看,挥刀砍翻两个士兵,然后顺势斩杀了正在与诺顿缠斗的芮尔典人。 “诺顿,”他冲到诺德将军面前,大声喊道,“想个办法冲到舱门那里去!” “好!”诺顿毕竟也是将军,第一时间明白了沐的想法。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声呼喝道“所有人,跟我来,冲啊!” 诺顿周围的诺德战士迅速集结起来,和他们的将军一起向前突击。不过,芮尔典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队伍也迅速整队,迎击而上。诺顿的冲锋顿时因为兵力不足,迅速被遏制,但距离舱门还是近了不少。 “可恶!”诺顿的进攻不断被击退,看着就在不远处的舱门,有些不甘,“该死,就差一点了!” “不要紧。”混在人群中的沐并没有灰心,伸手掏出装着黑油的罐子,一挥手砸在了舱门口的甲板上。诺顿会意,赶紧也下令道“都往门口扔,快!”话间,十来个罐子就砸在了门口。斯瓦迪亚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呢,诺顿的投斧也已出手,轻快地掠过几名士兵的脸颊,将舱门附近燃烧的火把一斩两段。他是“霜燕”的将军,在波涛汹涌的海上都可以用投斧削断敌船的系帆绳,区区这么几步的距离的火把,对他来根本就是菜一碟。 所有的芮尔典人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敌人,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截兀自垂落的火炬。但,正是这火炬,在落到甲板上的一刹那,一堵烈焰形成的墙壁蓦地腾起,还在向外冲的芮尔典士兵猝不及防,瞬息之间变成了火人,只能惨叫着打滚,试图熄灭吞噬着自己身体的烈焰。可惜舱门口的一片早已成为炼狱,他们跌倒,翻滚,悲鸣,只能成为烈焰新的燃料,痛苦地结束这毫无意义的生命。这惨烈的景象让芮尔典人有些动摇,不过哪怕如此,这些哈劳斯最信任的士兵并没有辜负主君的期待,没有退却,没有崩溃,相反,沐和诺德人因为这次冲锋,已经完全陷入了包围。 诺顿一躬身,避开了敌人的一记挥斩,然后顺势前冲,一顶肩膀,那芮尔典士兵就被掀翻在地。诺顿抄起腰间的斧头,顺手砍进另一个倒霉蛋的脑壳,而沐,见机也斜跨一步,将马刀刺进了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士兵的眼窝。 “老板,怎么办?”诺顿一脚踹开一个敌人,问道。 “坚持,”沐回答,“另外,叫你的人离船舷远点。” “来了?” “快了。” 沐的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一连串裂帛之声,黑夜中蓦然闪起几道银光,与此同时,船舷出顿时传来一阵夹杂着惨叫的轰鸣。 “来了。”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声音轻松了许多。 谁来了?掠袭船。这种船是诺德船只中很有特色的一种,是诺德人为了劫掠而设计出来的特殊战舰。它的船体算是中等,比王船略,但比普通长船要大,船上装备了一到二门鱼叉弩,平时可以用来捕鲸,而战时,则可以通过系着粗绳的鱼叉将目标舰只从严密的保护阵型中拽出来,可以是海商的噩梦。 当然,这种船毕竟是诺德船系的中型战船,对于伊利斯帆船来,还是太了,下了锚以后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可是,如果有十艘,二十艘呢?甲板上的战斗激烈异常,原本占优的芮尔典人发了疯地冲向船舷,打算砍断系着鱼叉的绳子,而被包围的诺德人自然不匀,也飞快地扑上去,和斯瓦迪亚士兵混战成一团,舱门口的火墙久久不熄,里面的士兵用尽他们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却没能阻止火势的蔓延,而失去了支援的甲板,战事也更加胶着。就这样,哈劳斯的王船就这样被一点点地被拖进了黑夜。 哐当,一根“火炬”不知道是因为燃烧的烈焰还是野蛮人的斧头,终于经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倒塌了下去。激烈的战斗,最终还是平息了下去,哈劳斯的死忠们没有辜负君主的期望,哪怕被无穷无尽的诺德人包围,他们也毫无畏惧,死战到了最后一刻。他们的遗体已经被打扫战场的诺德人无情地扔进了海里,血迹也被清洗干净,只有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依旧倾诉着芮尔典的男子汉们曾经的英勇。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活下来的杀才们一点也不关心这个,倒是脚下这艘战船的归属才让他们更加在意。 “这个我不会让步的。”坐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别的船无所谓,但这艘,绝对不行。” “为什么?”斯科尔瞪大眼睛,咆哮道,“我们为了夺下这艘船,发动了多少附庸,死了多少人你造吗?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句不给,你要我怎么跟族里交代,啊?” “怎么跟族里交代那是你的事。”沐平静地伸出左手,搁在女仆的腿上,“你们应得的报酬和该完成的任务都明确的写在协议中了,你们按照约定完成了任务,那我就按照约定给予报酬,一切照章办理,还有什么好的?” “可是,协议里可没明会俘获一艘王船!” “你们也没做超出协议范围的工作,一切都是按照早就商定好的计划进行的,不是么?”沐反驳道。雅米拉则对身边的争论充耳不闻,心地理了理老板靠近箭伤处的袖子。 白发苍苍的阿兰抱着手臂,犀利地指出,“原计划是将已经着火的王船拖出队列,以免上面的士兵增援其他船只。” 双方争端的原因很简单。沐认为,诺德人并没有多做多少事情,那么就不该多拿报酬;而诺德人觉得,既然你获得了更大的好处,那我们也得跟着喝点汤。 “但是,嘶,痛痛痛痛痛!”沐刚开口,雅米拉拉住袖子的两端,用力一扯,沾血的绸衣就将留在伤口里的箭头崩了出来,同时带起它主人的一声惨叫。 “嘶~总之,”沐一边抽着凉气,一边断断续续,但又坚定的,“这艘船,嘶~意义太重大了。。。拜托,轻点,哪怕沉掉都不能落在别人手上。你们~嘶~拖出来的另一艘船请便,但这一艘,必须归我,哟哟哟哟~顶多给你们的附庸也算上抚恤和赔偿。” 包括诺迪在内的五个大佬合计了一下,最后还是斯科尔代表其他人回答,“好吧,我们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后,指了指自己脸上缠着的绷带,揶揄道“你子好歹也是个高手,拔个箭而已,怎么也抽的跟个娘们似得,连话的不清楚了?” “你再句勉为其难试试?D捡了便宜还卖乖。”沐骂道。别看这五家规模比不上当年的“猎牙”,但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霸主,手下多多少少有一些附庸的部落。这次战斗,为了对付强大的斯瓦迪亚,各家自然召集了自家的弟,当然,死伤惨重的也是这些弟,他们各自本家的损失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总之,沐不觉得这帮面目可憎的雅尔会把自己支付的那一笔数额可观的赔偿金全数交给他们的附庸。 哈哈,要是老板你在an一点,不定会让你来我船上过夜哟。当然,如果你愿意多付点钱也可以。”苏菲娜抛了个媚眼。 “想得美!” “对了,还有件事儿。”站在一边的阿兰再次开口道“以后的战斗,希望沐老板你就不要参加了,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阿兰话音刚落,其他的雅尔也纷纷点头。 “啥?”沐瞪着这些大佬,有些摸不着头脑,尚武诺德人不是应该更加欣赏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么? “其实,”阿兰顿了一下,继续“我们怕你死在那儿了,没人付钱。”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尴尬的沉默,诺德人真实诚。 最终,还是沐清咳了两下打破了沉默,而雅米拉也包扎好了伤口,安静地退到了一边。 “这个先不谈,我们来讨论一下下面的生意。” “嗯,没错,赚钱才是大事。”诺迪也出声圆场。雅尔们见此,自然也不在执着于那个尴尬的话题,开始询问下一步的任务。 “考虑到消息传播的速度,现在哈劳斯的船队遇袭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出去。”沐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这就意味着现在在海上,最起码还有二到三支补给船队正在向这边行驶。接下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了吧。”商人嘿嘿一笑“这一票,赚多赚少,就全看各位的速度了。” 完,所有的雅尔也一起阴险地笑了起来。 接着,沐挥了挥手,雅米拉又端上来一个呈着一卷卷羊皮纸的托盘,并分发给各个大佬。 “这是新的报价单,你们缴获的战利品我愿意以这个价格收购,有多少收多少。”沐笑着解释道。 诺迪打开纸卷,然后皱了皱眉。羊皮纸上的价格被压得很低,虽然也算不上是收废品的价格,但也实在强点有限。 雅尔们也很快发现了问题,不过考虑到双方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由阿兰询问道,“沐老板,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不不不,阿兰阁下。”商人露出一个狡狯的笑容,“在接下来的劫掠中,你们会得到成千上万的武器,铠甲,这规模是远远超出你们部落需求的。多余的军备你们大可以卖给其他的商人,但我敢打包票,愿意,且有能力无限制收购的商人仅有我这一家。” “那我们卖给别人也行咯?”斯科尔问道。 “没问题,你们可以自己去找下家。”沐轻松地耸了耸肩,“如果实在找不到,请别忘了我这里。” “那行,我们就去准备了。”斯科尔拍拍胸脯,转身离开了船舱,而其他人也跟着鱼贯而出。 诺顿瞅了瞅自己弟弟的背影,还是留了下来,问道“就这样放走他们,真的好么?我记得你很需要这些装备。” “放心吧,没什么不好的。”沐笑了笑,“反正他们最后还是会卖给我。哦,对了,这艘船先拜托你帮我保管一下,”商人踩了踩甲板,“叶河太窄,它貌似不太好进去。” 诺顿依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第086章 大陆上依旧风起云涌。艾伦的那一点点守军根本不是哈劳斯精锐部队的对手,所以,哪怕竭尽全力,依然一点点地丢失了这座城池。不过,亚伦的领主,罗多克老将格特拉斯也是个狠人,眼看着城池即将沦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城堡仓库里的全部资源付之一炬,然后带着亲信落荒而逃。 所以,当哈劳斯看见冒着黑烟的仓库时,脸色黑的都能当墨水了,尤其是侦查兵告诉他泊地的船队被袭击的消息以后。他的部队在打下亚伦以后可以是弹尽粮绝,可是,海上的补给线指望不上了,而亚伦城内的物资也被烧光,以至于他不得不发动手下的士兵去“狩猎”,好在亚伦周边的村庄还算富庶,要不然,手下近千士兵很可能饿死在这儿。所以,如果不是所谓贵族的涵养,王宫书房里熟悉的一幕搞不好就会在罗多克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演。 当这个消息传到罗多克以后,葛瑞福斯国王大笑三声,连呼报应不爽。哈劳斯的士兵虽多,但已成孤军,没有补给,没有后援,迟早会被摁死在罗多克的地盘上。与此同时,南方前线的侦察兵已经发现,萨兰德的主力部队离开了加米奇堡,但并没有向杰尔喀拉挺进,反而绕开罗多克群山,向大陆深处进发。所以,放下心来的葛瑞福斯国王亲率南方军主力,向亚伦方向回援,打算与隔壁的老对手做一个了断。 而对斯瓦迪亚方面,这消息绝对不啻于晴霹雳,攻打维鲁加的部队连续几日不及损失地拼命强攻,希望能迅速拿下这座城塞,以救出深陷敌阵的国王陛下。但是,敌军守得更加坚决,很明显也获知了同样的消息。以至于斯瓦迪亚士兵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那座城塞依然耸立。 屋漏偏逢连夜雨,消失不见的萨兰德大军突然出现在了格鲁恩沃德堡,并且与在城下出工不出力的克拉格斯部进行了规模的交锋。不过很快,哈伦哥斯就收到克拉格斯的书信,上述遭遇萨兰德主力部队,激烈交锋,损失惨重,后撤整补之类的废话,然后,克拉格斯军就一路撤到了艾伯伦。 不过,此时,哈伦哥斯只知道克拉格斯撤退了,而格鲁恩沃德堡即将落入萨兰德人手中。其实,格鲁恩沃德堡对斯瓦迪亚来并不重要,只要派个人看着,别让里面的敌军乱动就好。然而,克拉格斯那个无耻老贼居然就这样撤了,把斯瓦迪亚主力军的后背留给了萨兰德人,这样可不行!但是,攻击维鲁加的军力又不能减弱,所以,他只能命令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伯爵火速支援。镇守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收到命令以后,立马开始调兵遣将。作为领主派的主力之一,他自然知道形式有多么严峻。可以,哈劳斯就是领主派的命根子,除了几个铁杆,其他的领主几乎都是摄于哈劳斯的强悍与利益才追随于他。一旦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领主派估计会立刻分崩离析。再加上哈劳斯没有一个正统继承人,当真的发生了什么之后,八成会因为继承权之争而引发一场全国范围内的动乱,王权派的那些拖油瓶们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但是,有一点他依然不放心,为了在面对萨兰德主力部队时能有一战之力,城内大部分的驻军都要调走,而艾伯伦来的援军估计是因为库吉特人袭扰的关系,迟迟未到,而派出的信使也没有回来,剩下的那一点点部队要用来守卫城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格鲁恩沃德伯爵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 “大人,我有个主意。”骑士德雷笔直地站在格鲁恩沃德的面前,自豪地。 “吧。” “我们可以利用城外的佣兵。”骑士挺了挺胸,道“下一批的援军应该在路上了,所以,我们只要雇佣那些佣兵,守住这几就行。就守几而已,援军到了就把他们开掉,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有道理。”格鲁恩沃德点点头,“你考虑过‘血锋’吗,他们应该早就回到斯瓦迪亚了。艾雷恩背后有罗登-罗斯的支持,城下的佣兵也可以是他们的后备兵源。” “这不太可能,大人。”骑士笑着,“谁会想着去打一座几百年都没有人攻下的城池?就算他们真的趁虚而入,我们其实只用雇佣几个比较强大的佣兵团即可。有着城墙的庇护,‘血锋’和剩余的乌合之众再强,也没办法撼动我们的防线吧。” “嗯,有道理。”伯爵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那乌克斯豪尔就拜托你了,等战争结束,我想,一个男爵的爵位是不会有问题的。” 骑士大喜,深深地一鞠躬,“您放心吧,大人。” 。。。 白松森林中某处,一队库吉特人牵着马走向另一队披着滴血长剑战袍的士兵。 “辛苦了,勿帖儿女士。”领头的骑士打着招呼。 “告诉你们的老板,幸不辱命。”队列最前的库吉特女子回答道,“没有一个信使活着到达乌克斯豪尔,想必现在他们也不清楚艾伯伦发生了什么。” “多谢,您的帮助太重要了。”骑士鞠了一躬。 “我也是为了女主人。”勿帖儿淡淡地,但又突然微笑了一下“再加上我与那子关系也不错。” 对于斯瓦迪亚的士兵们来,战局的转变让他们相当迷茫。昨还是信心十足,准备与国王陛下合围维鲁加,结果今就要豁出命去攻城,这让士兵们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虽然带兵的贵族们极力封锁消息,但各种各样的流言还是逐渐在人群中蔓延。。。国王的部队要完蛋了。 最先骚动起来的是那些混的不咋地的男爵和骑士,他们也是卡拉德帝国崩溃的受害者。帝国崩溃最主要的影响就是领土缩水大半,而一大批贵族就因此失去了封地,一些实力强一点的还好,通过吞并,联姻又弄到了一片领地,但剩下的,绝大多数都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头衔。接下来,儿子,孙子若没有什么本事,那也只能继承这个孤零零的爵位。所以,他们虽然是贵族,但也只是外表光鲜而已,有的甚至家徒四壁,连面子都保不住。他们作为斯瓦迪亚的底层贵族中的底层,虽然数量不少,但势力不大,对于王国的政治形式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无论是王权派还是领主派都不太鸟他们。他们前来参加这场战争的原因也仅仅只是觉得斯瓦迪亚赢面很大,希望能借战功恢复家族的荣光。现在,战况突然急转而下,他们自然牢骚满腹。 然后,借着这股骚动开始搞事情的,就是王权派的贵族们。他们原本都是高级贵族,但在领主派的打压下,降级的降级,谪迁的谪迁,所以,对哈劳斯自然恨之入骨。再加上克拉格斯的突然撤退,这都给了这些倒霉的贵族一个信号,那就是王权派和领主派撕破脸了,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给领主派狠狠一击的机会。 而哈劳斯国王遇险本身,对领主派来就是重大的打击。哈伦哥斯,特瑞典,格鲁恩沃德以及克莱斯四位伯爵完全是凭借着国王的信赖才能独掌大权,虽然他们是国王的亲信,但很多领主并不买账。而他们,觉得这也是扳倒这四大王的一个好机会。 而最头痛的,则是这四大王。除了哈伦哥斯和特瑞典的家族本身有些底蕴,另外两位都是凭借着国王的权势才有如今的影响力。所以,当国王深陷险境时,兵临前线的哈伦哥斯与格鲁恩沃德自然倾尽全力攻城,希望能打开一条拯救国王的通路,只是,由于被各种拖后腿,攻城一直不见成效。再克拉格斯这边。他率领自己的部队并没有径直返回苏诺,反而是闯进了“无主”的艾伯伦,并强行占领了那里,同时,接管了所有新兵的训练整编以及物资补给。然后,收编了所有原本打算援助乌克斯豪尔与凯尔瑞丹堡前线的部队,巩固城防,搬出一副据守不出的样子。 看到这个消息,瑞伊斯伯爵将手中的信纸撕的粉碎,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了。现在已经和他是死对头的克拉格斯绝对不会往他这里支援一个人,一粒麦子。于是,在朝阳升起的时刻,瑞伊斯伯爵下令攻城。 塞加可汗可并不明白这其中的种种,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不禁怒发冲冠,迅速向斯瓦迪亚宣战。那颜们纷纷摩拳擦掌,动员自己手下的部族准备战争。他们,都是盯着伦迪亚堡的。这座要塞虽然还是芮尔典人驻守,但哪里的士兵早就因为补给线的断绝而不堪一战,在草原的狼群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块嘴边的肥肉。 而就在其他那颜整军备战的时候,早就通好气的阿拉木图带领着他老爹与图安老爹的部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袭了伦迪亚堡。在城堡中,断粮很久的士兵们自然也毫无抵抗之力,这场战役没过多久就落下了帷幕。 那颜们知道,刚刚联姻的两家和可能会成为自己最强的竞争对手,但他们没想到,在竞争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而塞加可汗或是出于向联姻的两家示好的原因,或也认可这位年轻那颜的功绩,并没有做太多文章,顺势也将伦迪亚堡封给了阿拉木图,这也让他直接成为了库吉特汗国的实权那颜中,最年轻的一位。当然,库吉特那边只是其次,真正的战场,依然是乌克斯豪尔。 白松森林内,骑士公主的面前,笔挺的骑枪直指空,恍若成了另一片森林。鲜红的战袍遮掩了甲胄的寒光,但鲜血一般的红色让他们看起来更加肃杀。一列列骑士排着整齐的队列,牵着同样全副武装的战马,已然整装待发。 而在公主的身后,同样是一个整齐方阵,不过看起来比面前的骑士要松散些。只是,这里的士兵并没有像他们的同袍那样拄着骑枪,除了简单的甲胄之外,就只有一面圆盾和一柄战斧而已。倒是开放式的头盔下面是一张张较为清秀的脸,赫然是一支由全女性组成的军队。 “沐老板貌似赶不过来了。”法提斯扫视了一眼他的士兵,凑到公主的耳边,声道“不过,侦察兵回报,驻守乌克斯豪尔的大军已经离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们。。。” “我知道。”公主点点头,将长剑拄在地上,对面前的骑士们喊道 “各位骑士们,士兵们。” 随着这一句话,地下略有响动的阵列瞬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有人都直直地注视着这位站在巨石上的少女。 “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斯瓦迪亚王国的正统继承人,先王伊斯特瑞奇唯一的子嗣,艾索娜。” 阵列依然没有一点声音,艾索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想必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毕竟在王室的宣传中,我已经死在了罗多克人的刺杀之中了。” 她顿了一下,声音中带上了一些愤怒,“但,这一切都是阴谋!无耻的伪王为了从我父王手里夺走王位,策划了这一场叛乱,并亲手弑杀了他的君主!而我,在亲卫的保护下,才侥幸留下了这条性命。” “各位都是苏诺人,卡拉迪亚最高贵的居民。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想再重复了。”哪怕公主并没有明,但一点哀伤的情绪开始在队伍中蔓延。哈劳斯一直在迫害王权派的贵族不假,但为了填补空虚的国库,他下手的范围可远远王权派贵族那么简单。 “而今,”艾索娜高举起攥紧的拳头,“我们将向伪王宣战,夺回我们的土地,恢复我们的荣誉,洗刷我们的冤屈,恢复王室正统!” “而现在,诸位将会与我一起,前往荣誉的战场,我们将去实现一件几百年来没有任何一支军对做到过的事,我们将踏破那血红的城墙,粉碎乌克斯豪尔不可攻破的神话!” “士兵们,不必担心!如今,大义在手,而我们必将胜利!” “现在,全军出击,目标,乌克斯豪尔!” 咵嚓,骑士队伍整齐地转向,向着那座鲜血染红的不落要塞行军。 第087章 与此同时,在乌克斯豪尔,骑士德雷正坐在格鲁恩沃德平时办公的座位上,享受着管控一城所带来的快感。他的手下正恭敬地站在一旁,向他汇报工作,跟他平时对待伯爵时一模一样。 “嗯,不错。”他满意地抿了一口温热的苹果酒,问道“佣兵的事,怎么样了?” “佣兵已经雇佣好了。”那名手下讨好地笑着,“我们雇佣了奥特兰芝旅团,快船队,烽灰佣兵团,以及大剑团,这是城外的佣兵中最强大的四支了,也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佣兵团。” “嗯,他们比起血锋来怎么样?” “只强不弱,大人。”手下笑着“血锋名气大还不是因为骑士的噱头,真的,实力也就那样而已。要是他们真的敢过来,顶多让我们的城墙变得更红一点而已。” “不错,”骑士点点头,“那么价格如何呢?” “原本要价挺高的,但我报出了您和伯爵的名字以后,他们立马老老实实地降价了,”手下笑的更加谄媚,“大人您果然声名远扬啊!” “哈哈,很好很好,”骑士哈哈大笑,欣然接受了这个马屁,“等过几伯爵回来了,我一定给你请功!” “多谢大人。” “好了,”骑士看了看窗外,远方冰雪地中那几点可怜的火光与青烟,心底更加舒畅。于是,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心地擦拭这。“现在,就看有没有蠢货往我的剑上撞了。” 他的话音刚落,乌克斯豪尔那浑厚的钟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视线所及的山道尽头,也出现了一排排战旗。 德雷骑士听闻钟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仿佛令人羡慕爵位与荣誉已经唾手可得一般。距离沐带着一帮诺德人袭击了哈劳斯的舰队,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简直就是海寇们的狂欢。整个斯瓦迪亚西海完全失去了秩序,这些以海为生的强盗们就像嗅到了血腥喂的疯狗一样,在这片海域里疯狂肆虐,劫掠补给船,劫掠商队,劫掠渔船,劫掠一切飘在海面上的东西。两个星期以后,这些蛮子们终于感到了一些满足,新的秩序也就定了下来。至于新秩序是啥,还用吗,自然是由那四家吃肉,其他部落喝汤的“和谐”局面。 在这帮诺德人中,有一个芮尔典人也挺开心的,尤其是看着原本不可一世的诺德雅尔们不情不愿地将他们的战利品搬进自己的库房之时。 “嗯。。。。嗯。。。。嗯?”商人一只手拿着一张羊皮纸,另一只手在一堆甲胄里挑挑拣拣。 “斯科尔雅尔,你这就不太厚道了吧。”沐用拿羊皮纸的那只手捏住了鼻子,一边从甲胄里拉出一件破破烂烂的臭皮甲。这件皮甲。。。它破破烂烂都算是一种恭维,就算分解回收,估计也弄不了多少合格的皮质甲片。更何况这玩意儿不知道被海水,血液,以及男人的臭汗沤了多少回,从里到外都散发这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气息。就凭这味道,恐怕罗多克神话中最肮脏的邪神也会对它敬而远之。 “我你就算想占便宜也过过脑子好吗?”沐赶紧将那烂皮甲扔进了海里,然后抬起右手在衣服上使劲地蹭了蹭。“我做生意很厚道的,你若是拿件破了洞的旧皮甲放在里面以次充优,我也就假装看不见了,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是你们从芮尔典人的运输船上缴获的,ZZ都不信啊!” “住口你这混蛋!”本来就恼地一比的斯科尔雅尔立马就爆了,“你特么坑了我们多少钱你造吗?还好意思挑挑拣拣?看我。。。。。放开我。。。。放开!”刚准备上演全武行的斯科尔立马就被自己的手下以及另外四位雅尔保住。 “冷静,冷静啊,这里是我的船!” “他的嘴虽然很贱,但你也有点过分了。” “等等,我们还没交易呢!” “阿兰你ND不安好心!” 沐拍了拍手,正准备上去劝一劝,结果立马被另外四位雅尔用杀人般的目光瞪了回来,不禁有些讪讪地从雅米拉手里接过一箱子金币,道“额。。。我想的是,斯科尔雅尔的钱已经算好了,有什么其他货物要兑换的话,可以去货仓找诺迪。” “哼!”斯科尔这才不再挣扎,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商人,然后就招呼着手下,扛着钱箱去买东西了。 沐的视线从斯科尔身上移开,对着另外四位雅尔笑了笑,“那,哪位下一个?” 这两个星期是海寇的狂欢不假,可是,等他们high完以后,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抢的东西太多了。别的东西还好,粮食,布帛自己可以使用;金银首饰也会有专门做见不得人生意的黑商来处理,但问题就在于,武器,铠甲怎么办?要知道,四位雅尔可是整整抢了三支运输队啊。 这个问题如果问别人,肯定会招来一大堆白眼,以及一个白痴至极的答案,那就是“自己用啊,蠢货,看看你身上那些破烂。”然而,事实却让诺德人欲哭无泪。 斯瓦迪亚的正规士兵大多装备的是锁甲,有的甚至还有板甲部件。这些精良而厚重的铠甲对于芮尔典人来,绝对是不可比拟的守护神,但对于诺德人来,那简直就是催命符。诺德人的特长在于水战,而水战,落个水,游个泳简直是家常便饭。所以,诺德人一般装备较轻的皮甲或者棉甲,身上唯一的的金属护具往往就是一顶头盔而已。不过,在大陆上的诺德王国,由于陆战频率逐渐加大,已经有士兵开始装备轻量级的锁甲背心或者镶钉甲,以弥补防御的不足。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哪个诺德人像芮尔典人那样,全副武装,穿的跟罐头似得。真要这么搞,若是那不慎十足落水,那就只有沉底的份儿,救都救不回来。 再武器,一般的直剑,短剑,钉头锤之类的武器倒还好。诺德人也用的惯,但斯瓦迪亚的主流装备,手半剑,长矛之类的呢,又是另一回事了。水战时,尤其是跳帮作战时,作战空间并不算大。所以,武器的长度收到了限制,这也是为什么诺德战士虽然往往装备了双手斧,但依然喜欢手斧与圆盾的组合。另外,双手斧在船上并不是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砍桅杆,砍系帆绳,砍锚索的。而手半剑,双手剑之类的,明显长了些,更不用三四米的长矛了。 既然武器不行,那盾牌总可以吧?但貌似斯瓦迪亚士兵的盾牌也不对诺德人的胃口。芮尔典战士的盾牌一般是鸢盾或者扇形盾,这种盾牌长而窄,致力于在近身搏斗的时候,能够给主人全方位的保护。扇形盾则一般是骑兵使用,为了方便格斗,大一般也就能挡住上半身。至于诺德人,则更习惯使用圆盾。在海上发动突袭的时候,最先面临的,必然是敌人的箭矢。这时候,诺德战士只要将圆盾顶在头上,就能避过绝大多数攻击,再加上圆盾并不像鸢盾那样占地方,哪怕在船上也不是很影响搏斗,所以就这样一直被诺德人使用了几百年。鸢盾对于诺德人来,它的长尖角太碍事了,而扇形盾又太,很难在箭雨中护住他们熊一样的体格,所以,诺德人对这两种盾牌一直不太感冒。 既然盾牌也不行,那弩机总可以了吧?不好意思,还是不行。诺德船系和卡拉德船系有很大的不同,诺德船那真的是风里来,浪里去,有的时候船里头还会积水,总之,作战环境相当潮湿。而潮湿的环境对于弩机的机栝而言,简直是敌,搞不好里面的金属部件就发生锈蚀,弩线泡水也容易损坏,而精巧的弩一旦发生点故障,检修起来也不容易,再加上诺德人本性暴虐,自然也不会用这么婆婆妈妈的玩意儿。 剩下的马匹,货船就更不用了,没人在抢劫的时候还带着这些家伙事儿。 所以,四位雅尔溜了一圈下来,竟然发现他们缴获的战利品居然没多少能用的! 既然用不了,那我卖掉总行吧。的确,长和他们做生意的黑商也收,但他们能收购的数量也不过一个零头,那么剩下的那么多又找谁呢? 斯瓦迪亚?开玩笑,没人想去自投罗网。诺德?都是同族,各自肚子里的蛔虫长啥样都一清二楚呢。维吉亚?别人自己就是出口武器的好伐!库吉特?太远了,拉不过去。罗多克?拜托,那打仗呢,几个集团军狗脑子都打出来了,你确定带着这些兵备能安全地抵达城市?萨兰德?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别人那里正打着圣战呢,宗教情绪被煽动地相当狂躁。自己这帮北方泛灵教的异教徒过去了,八成分分钟就被烤了。至于融掉重铸,那简直就是暴殄物,雅尔们心疼不,就算真改出来合手的兵器,算算成本,估计还不如卖给沐那个奸商。 诺德人莽是莽,但不傻。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咬着牙,把东西卖给了沐老板,而沐也的确依约拿出了足额的第纳尔与各种商品,所以,他们虽然心里憋屈,但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就是了。 所以,就这样,沐以近乎收废品的价格弄到了几乎能装备一整支集团军的甲仗。 此时的商人,正一边高兴地清点着手中的货物,一边默默的在心里打着算盘。两周时间,估计哈劳斯要完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就算驻守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再沉得住气,也要压不住手下的士兵了。而此时,正是公主殿下出兵的最好时机。一切正如骑士德雷与格鲁恩沃德伯爵预料的那样,得到罗登-罗斯全力支援的艾索娜公主果然财大气粗,大手一挥,就将城下的所有佣兵全部雇佣了过来,一点都没有心疼钱的意思。 “哼哼,一帮乌合之众而已。”乌克斯豪尔的外墙上,奥特兰芝旅团的团长乔尔乔看着城下,不断开拔,向敌方驻地行军的杂牌军,不屑地对身边的斯瓦迪亚督军道,“就这种垃圾,再来十倍也无法撼动我们的防线分毫。” 这位督军也是个妙人,当即拍马屁道“那当然,团长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估计那些杂碎听到您的名字就吓尿了吧!” “哈哈哈哈”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老实,贵族出身的督军还是蛮喜欢这个团长的。这个豪迈的中年人做人非常爽快,哪怕是对负责监视的督军也挺客气,他曾经在自己被那些佣兵欺侮的时候训斥那些杀才,“虽然他不是我们的人,但好歹是要并肩作战的,都是要互交后背的兄弟。你,对待兄弟有你们这样的么?” 就这一句话,让督军好感度爆表。后来,督军才知道,这位团长也是贵族出身,只是,在大帝国崩溃之后,他们家族的领地奥特兰芝堡毁于战火,当时的领主在饥寒交迫之下别无选择,只能带着一帮誓死不愿背叛的家臣走上了佣兵之路,建立了奥特兰芝旅团。而现在,旅团传到了乔尔乔手上时,已经是一支数一数二的大型佣兵团了。难怪督军觉得自己和团长相当投缘,都是贵族嘛,自然谈得来。想想在其他三支佣兵团里被挤兑地死去活来的同僚们,他不由得再次感谢主神梅兰朵,赐予了他这么一个好话的团长。 山坡下的艾索娜军在稍作准备以后,果断地发动了进攻。老实,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比起威慑格鲁恩沃德堡的萨兰德人,还是确保乌克斯豪尔的安全更为重要。所以,可以想象,一旦前方知道乌克斯豪尔被围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救,那时候,自己将会腹背受敌。 他放下手中的账单,走上甲板,遥遥地望了一眼乌克斯豪尔的方向,但愿自己留下的后手管用。 第088章:恶棍 早就被制造好的投石机和冲车零件被迅速从平板车上卸下来,然后快速组装成型,很快,乌克斯豪尔的城头迎来了第一次弹雨。艾索娜使用的是碎石弹,就是将一大堆碎石子塞进投石机的网兜里,单后抛射出去,这是一种专门杀伤墙头上步兵的打法。只是,这些石子而貌似并没有什么用处。无论是奥特兰芝旅团,还是烽灰佣兵团,防护都比较齐全,有盾牌和头盔挡着,这些石子很难造成有效的杀伤。快船队的前身是一支海寇,后来寻了个机会才洗白做正经生意,所以,他们的铠甲要轻薄一些,不过,也没有多多少伤亡就是了。至于大剑团,不知道为什么,据那些入伙的佣兵的情报,好像没出现在墙头。 其实,不是艾索娜不想使用砸城墙用的实心弹,但无奈乌克斯豪尔的防御做的太细致了,整个山坡上居然看不见一块尺寸合适的石头。要是真想弄到堪用的石头,估计得掘地三尺先。 一轮投石攻击结束后,一大波散兵扛着云梯开始向城头冲锋。因为这一战,双方都雇佣了大量的佣兵,为了区分身份,艾索娜准备了大量的红色布带,让佣兵们系在胳膊上。不过,这对他们的能力却没有一点帮助,城头上,乔尔乔团长又再次露出了那不屑的表情“切,连个冲锋队形都排不好。弩队上前,给老子狠狠地射!” 城垛后面,拿着弩机的士兵整齐地向前一步,抬起手中的弩机就开始射击。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弩手都在攻击,反而是两人一组,一人射击,一人上弦,这样,无疑保证了城头上火力的持续性。果然,这一轮箭雨下去,那些杂牌兵立马被射的苦不堪言,看到周围的同伴纷纷倒地,剩下的也干脆扔下了云梯,顶着盾牌就向后跑,一波攻势就这样被轻松化解。这样徒劳的冲锋来了两三次,连城头上的士兵们都有些感到无趣了,比如奥特兰芝这边,弩队都累成狗了,而剑队却闲出毛。 不过督军倒是挺高兴的,他愉悦地对乔尔乔,“团长,‘血锋’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样子,城墙是安全无虞了。” 乔尔乔团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城墙安全无虞不假,但你千万别把这些乌合之众当成‘血锋’了,我们和他们在一次任务中遭遇过,他们骑队的冲锋至今让我胆寒。” 从督军脸上的表情来看,明显没把团长这句话当回事,他不以为然道,“要是‘血锋’真有那么厉害,怎么还派这些臭虫来送死?” 乔尔乔上下打量了督军几眼,问道“爵士怕是没上过战场吧。” “嗯,我是格鲁恩沃德伯爵的书记员。”督军回答,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瞬间明白过来,于是心翼翼地问“我刚刚。。。是不是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算不得愚蠢。”乔尔乔回答,“只是,这么做是指挥官们惯用的手法。” “为什么?” 团长伸手指了指那些玩命撤退的佣兵,“我管这叫‘火力侦查’,通过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进攻行为暴露我方士兵的布置,以寻找防线的薄弱点,最后再以精锐兵力突击,就可以攻破敌人的防线。” 听到这话,督军一下子就慌了,“哎,哎,团。。。团长,那。。。那怎么办?” “安啦,安啦,”乔尔乔笑道“就算侦查出弱点,那也得打得过我们不是?况且,就下面那些乌合之众,我不觉得能侦查出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督军才松了口气,却听得团长又,“其实,我们这些一团散沙的佣兵放在这么好的城墙上,真是有些浪费了。要是能够统一指挥,你想想,故意放一个假破绽给敌人,让他们用精锐来进攻,然后在狠狠地还击,这一下就能消灭攻城方不少的实力。而我们却做不到这一点。唉,真可惜。” 这话,让督军有些敬佩起这个团长来,于是安慰道“乔尔乔团长您也别可惜了,只要能守下这座城池,什么都好。”“嘿嘿,怕是没那么容易。”团长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艾索娜明知道没效果,还要源源不断地派人送死吗?” “嗯?为什么?” “浪费我们的箭矢,消耗我们的体力。”乔尔乔严肃地,“他们对于我们来,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所以,在‘血锋’开始强攻之前,必须要尽可能地削弱我们。再了,多死点佣兵没没啥坏处,要是死完了就更好,毕竟死人是不会要钱的不是么?” 听到这话,督军冷笑道“哼哼,还骑士公主呢,这残忍也没谁了。” “其实,你们也一样。” 团长的话让督军愣住了,他不由地问,“什么?” 团长笑了笑,指了指乌克斯豪尔内墙的方向,“你们的主子都缩在城堡里,把我们这些佣兵派到第一线,不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么?” “可是。。。” “不必多,”乔尔乔笑了笑,拍了拍督军的肩膀“这都是常事,我们早就习惯了。” 在城下,攻城方的营地,看着又溃退回来的佣兵们,艾索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想她当年纵横斯瓦迪亚和诺德数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这么废柴的兵,这打了半,连城墙都没碰到,有一点死伤就尖叫后退,别什么火力侦查了,城头上有些啥都看不清楚。 还有,她瞟了一眼营地帐篷里正在整理合约的罗登-罗斯书记员,气又不打一处来。合同他看过,条件相当优厚,而且一上来先发一半佣金作为定金。。。尼玛哪个佣兵团不是任务完成后才拿钱的?有了这五成定金,谁还愿意拼命啊!怕不是今晚就有人要拿着钱跑路了!她特别跟那个书记员提出过这个问题,结果,他一口咬定这是沐老板亲自交代的,绝对不许改!这下,她就真的无奈了。 “法提斯,你有什么办法吗?”公主殿下叹了口气,向随侍身边的骑士问道。 “换一批人,再冲几次。”法提斯的答案很简单,“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还有杀手锏呢。” 听到这话,公主抬起头,望了望远方营地里分散堆放的黑油罐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沐秘密地又送过来一批这玩意儿,而且还叫人当场演示了威力,公主深深地体会到,黑鬼血这个名字真的名副其实。有它在手,破城应该不是问题。只是,它也毫无疑问会对城池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在这片即将被她统治的土地上,公主实在不想使用这东西。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明晚些时候,你带着‘血锋’攻击一次,如果还是不行,我们就动用黑鬼血。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是,殿下。” 当然,艾索娜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比如,她就派出了独眼龙与他手下的赏金猎人沿河拉网,搜捕任何疑似是斯瓦迪亚传令兵的人,希望借此延长乌克斯豪尔被围攻这一消息传到罗多克前线的时间。不过,就算独眼龙他们的确是干这一行出身,但毕竟河道那么长,很有可能出些意外,所以,公主殿下并不打算将过多的希望交给那群赏金猎人。 于是,攻城继续进行,艾索娜也派越来越多的人强攻城墙,当然,死伤也是越来越重,到了最后鸣金收兵的时候,佣兵们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他们原来只当不落要塞就是个噱头,并没有人真正把他们当回事,可一旦它真的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才发觉这个鲜血之城真是红的名副其实。 他们顶着箭雨推着攻城塔向前,要知道,这是一个上坡,攻城塔接近城墙已经相当困难了。可是,就在这时,城头上突然抬出来了几台床弩,强劲的弩矢瞬间将攻城塔拆成了碎片。他们还拼死将冲车推到了城门处,却又被城墙上泼下来的热油和火把烧成灰烬,冲车里的兄弟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闷死在城门洞里。更可气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求救,怎么哀嚎,那些“骑士老爷”们居然移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摸爬滚打,挣扎求生。这一整,这些佣兵们的心态从自信,道凝重,再到绝望,在傍晚的时候,他们甚至开始向那些重来没有信仰过的神明祈祷,祈祷自己不要被选中,加入下一次冲锋。终于,当公主鸣金收兵之时,这些倒霉们总算如释重负。一的疲惫下来,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抢到食物之后三两口吃完,然后躺倒在地,长舒一口气,只有偶尔目光对上的时候,才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是疲惫和恐惧。 在军队里混了这么久的艾索娜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不太妙的气氛,低迷的士气让她相当忧心。今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她可是全看在眼里,那些挣扎,那些悲鸣,那些愤怒,那些徒劳,她自己也知道,今死掉的这些人就是白白送死,但为了打下那片高耸的城头,她不得不这么做,最起码得把敌人的部署摸清楚才好。实话,作为崇尚骑士精神的公主殿下,下达这种命令时,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好在作为主力的‘血锋’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也让她稍稍宽慰一点。 “放心吧,殿下,”法提斯道“有我在,‘血锋’不会有问题的。” “嗯,辛苦你了。”公主看上去有些忧郁,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法提斯离去,一直默不作声地守在公主背后的马蒂尔德突然开口了“殿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吧。” “在这里,只有我们‘罗登-罗斯’和‘血锋’是真正效忠于您的,那些佣兵们的生死根本与您无关。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拿命换钱的家伙,什么时候去死都不奇怪。他们,在走上这一行的时候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的。” “我明白,马蒂尔德,我明白。。。” 闻言,曾经的荆棘公主突然抬高了声音,吼道“既然明白,那就扔掉你那毫无用处的同情心,不要摆出这一副惨兮兮的表情,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死了爹妈似得!” 公主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看着马蒂尔德,“谢谢你,马蒂尔德,的确,我没工夫想那么多。” 马蒂尔德歪歪脑袋,“想通了?” “嗯,想通了。”但是,马蒂尔德觉得她的表情一点都没有释怀。 荆棘公主轻轻叹了口气,道“想通了就赶紧睡觉去,明还得继续打仗呢!”第二,艾索娜,组织了更大的攻势。这次,进攻的主力不再是一群杂兵,而是一些中型,大型的佣兵团组成的联军,以及打着罗登-罗斯旗帜的护卫队。前面提到过,沐就是靠着铁矿和香料发的家,自然也经营了一些铁器作坊,有了这么好的资源,他自然不吝于提高自己商队的战斗力,以至于连商队最下层的伙计们,都是半军事化的队伍。所以,在这堆乱哄哄的佣兵中,罗登-罗斯的护卫反而成了军事素养最高的一波。 为了协助攻城,她将所有的预制好的攻城器械都组装起来,并且按批次推向了前线。原本一团散沙的佣兵队伍中,也派驻了“血锋”的军官,并将他们组织起来,好歹摆出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进攻阵型。当然,这些变化也被城头上的守军看在眼里,所以,城头上的气氛也一改昨日的轻松,警戒地注视着远方敌兵的队列。 “看来,”督军手搭凉棚,望着艾索娜营地的方向,“他们今玩真的啊。” “嗯。。。”乔尔乔也望着那边,“‘血锋’有动静吗?” “没有,”督军扫了一眼道“没看到‘血锋’的旗帜。”突然,他一锤脑袋,“难道。。。她把‘血锋’的人伪装成佣兵,混在这些杂鱼里准备偷袭?” 乔尔乔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就明白过来,自己又错话了。 “怎。。。怎么,有。。。有问题吗?” 乔尔乔叹了口气,他指了指下面那些装备良莠不齐的佣兵,道“当然,你觉得有人会让自己的王牌牺牲掉自己一身精良的装备来换取一个可有可无的机会么?” “也是。”督军尴尬地挠挠头,“那,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怎么打?” 乔尔乔低下头,摸摸下巴“按常规思路来看。。。” 第089章 “这里,”战场的另一边,艾索娜召集了参加进攻的每一个佣兵团的团长,而她的手,就点在一张简陋的布防图上,很明显是昨刚画好的。 “这个地方是由快船队驻守的,他们相对于另外三家来,较为弱,可以作为我们的突破口。” “可是,”一名佣兵团长有些胆怯道“这可是城墙最中间啊。” “那是当然的啦,”艾索娜拍了拍地图,“这么明显的事情,对方的指挥官自然也能看出来,将稍弱的快船队放在中间,左右两边的另外两家佣兵团也比较方便支援。所以,这次攻城一定要快,要迅速击溃快船队的佣兵,夺下那段城墙。” “这种事,”佣兵团长们有些迟疑,“我觉得还是太难了。” “嗯,突破交给你们的确有些强人所难,”艾索娜点点头,“我会叫法提斯组织一支攻坚队予以支援。” “另外,”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的那位罗登-罗斯书记员突然开口道“我可以代我老板许诺,第一支攻进城内的佣兵团可以得到十倍佣金。” “十。。。十倍!” 在场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包括公主殿下在内。因为战局的原因,罗登-罗斯开赏金开的很大方,而且,支付的并不是真金白银,而是盖有罗登-罗斯玫瑰戳的欠条,所以,书记员也很豪迈地开出了各种让人眼红的金额。以至于让艾索娜一度以为这货是哈劳斯派进商行内部的细作。 不过,这句话的确很有效果,至少,那些佣兵团长们已经由心生畏惧变成了摩拳擦掌。当然,他们心中的算盘也打了不少,反正只是攻入城中嘛,又没打下城池。就算冲进去之后转身就跑,赏金还不是自己的?随着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后阵的那一排排投石机再次高高地甩起了他们长臂,无数碎石再次轰向深红的城头。而且,昨就吃到苦头的艾索娜公主也下了功夫,特别趁夜派人下山,去叶河的几个浅滩边开采石头,不仅是轰城墙的大石头,连水底的鹅卵石都铲回来不少。要知道,这鹅卵石用好了也是杀人利器,比如一些穷的买不起武器的农民用以自卫的投石器,这种仅仅用细绳编出的网兜甩出去的鹅卵石,却真的能砸死人,有的时候比刀枪还好使!而这些各式各样的石弹也的确派上了用场,尤其是收到重点照顾的快船队,密密麻麻的飞石让他们不得不举起盾牌,但举起盾牌的结果确实挡住了视线,混在碎石中的实心弹飞至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什么机会闪躲了。而且由于城墙地方有限,这实心弹一滚就能打倒一片,一下子完全搅乱了城头上的部署,而招呼攻城士兵的火力自然也就削弱大半。 眼见这情形,艾索娜算是舒了一口气,然后赶紧下令,开始攻城!毕竟只有一个晚上收集的石料,能用多久还真不好。于是,佣兵们推着盾车和攻城塔,扛着云梯和弩机,开始向城墙挺近。 啪,啪,啪,啪,听着头顶碎石击打盾牌的声响,督军抱着脑袋,蹲在城垛后面瑟瑟发抖,而乔尔乔依然无畏地顶着盾牌,观察着正缓缓前进的攻城器械。 “喂!”团长焦急地推了推正蹲着的督军,“你们的投石机呢,怎么还不还击?” “投石机?”听到这话,督军愣了一下,“什么投石机?” “我靠,城里就没准备投石机吗?”乔尔乔有些抓狂地吼道,“那你们以前怎么防守的城墙啊!” “哦,哦,投石机啊!”督军这才想起来,“好像,在昨晚上都被运到内城去了,。。。是怕损坏了。” “NLGB!”团长怒吼道,“开什么玩笑,那帮老爷打算让我们拿什么守城!” “额,昨。。。昨好像没有这么恐怖的。。。” “废话,今那个女人动真格了!”团长依然将盾牌顶在头上,对身后的手下咆哮道“床弩呢,赶紧上弦,把攻城塔打掉!” “不行,团长!”一名剑队士兵顶着盾牌匆匆赶了过来,焦急地“昨开火的时候,床弩的位置就暴露了,现在那边正在被重点照顾,根本没人敢过去啊!” “靠!你你你,还有你,赶紧的!”他烦躁地从剑队中点了四个人,“你们顶着盾牌,保护弩队操纵床弩,快快快!”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一阵轰鸣,团长赶紧转过身,却见身后的床弩已经成了一地的碎木渣子,而城垛也被砸飞了一个缺口。 “D,真特么倒霉!”乔尔乔暗自嘟囔了一句,然后再次大声下令道“放弃床弩,敌人上来了,剑队保护弩队,给我狠狠地打!”倒霉的不只是乔尔乔,但多数床弩还是打出了第一波攻击。毕竟投石机的攻击弧线并不算很精确,要不是床弩也只是固定目标,一个都不中也有可能。 床弩射出的弩箭的确发挥了作用,前排的几座攻城塔瞬间再次被撕碎,只是,后方的攻城塔迎着攻击又靠了上来,而更多的盾车保护着背后的射手,几乎毫无阻碍地将城墙纳入了射程。而这时,因为攻城塔离城墙已经太近了,为了避免误伤,投石机终于不再抛掷石块,而盾车后面的射手,随着班达克下达的设计命令,开始发挥自己的力量,用密集的箭矢射杀每一个敢露头的敌人。不过,相对于漫的飞石,以及不知道会打到哪儿的实心弹来,这已经好太多了,所以,城头上的射手也开始凭借城垛奋力反击,双方互有损伤。 终于,在床弩上弦的空挡中,两台攻城塔进入了它们射击的死角,紧接着,顶着密集地射向自己的箭矢,攻城塔上的佣兵们踹下踏板,顶着盾牌冲上了墙头。冲在最前面的,是“血锋”的敢死队,他们以自己惊人的武艺,迅速在敌阵中杀出了一道口子,给后续的佣兵提供了一个立足之地。“什么,敌人登上墙头了?怎么可能?”督军不可置信地听着传令兵的汇报。此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好的鲜血之城呢?好的不落要塞呢?别人才动真格的攻了一次,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上了城头呢? 乔尔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向被突破的地方看去,轻轻地叹了口气,“还用吗,快船队的人太垃圾了。你看看,他们的射手,完全就在一窝蜂乱射一气,也没有个安排调度。再看看他们的肉搏,毫无章法,一团散沙,完全就是靠着蛮力在硬顶。” “D,流寇就是流寇,”督军冲着那边吐了口口水,“烂泥扶不上墙!”要知道,他们坚守的这段墙还牢牢地掌握在守军手里,一点都没有易主的意思。 “霍。。。”团长好像发现了什么似得,突然拍了拍督军的肩膀,“爵士,你有空去学学军学吧,一定能成为相当优秀的指挥官的。” 听到这话,督军不由得一愣,“哎,什么意思?” “被你中了,”乔尔乔团长苦笑“那个女人真的把‘血锋’的人藏在佣兵里了。” “真的?” “不骗你。”着,他指了几个正在作战的佣兵,“你看那几个拿铁杖的,有没有觉得眼熟?” “眼熟?”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没带过兵,”团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盔,着用盾牌挡开了一支射来的弩矢“那是斯瓦迪亚骑兵使用钉头锤的招式。” “原来如此!”督军恍然大悟,“难怪今变得这么猛,既然先头部队是‘血锋’,那这些士兵就是罗登-罗斯的人咯!” “没错,”乔尔乔把督军拉起来,推到后面,然后抄起一柄叉子一把掀翻了一副云梯,顿时,城墙下面传来一阵惊呼,“今这些部队的组织度,士气以及许梿程度都和昨有着壤之别,只可能是这样!等前面的精锐部队打开了局面,后面的佣兵正好上来补充,打攻坚战不行,但打顺风仗,那些菜鸡还是有点本事的。” “嗨!”督军懊恼地一拍大腿,“德雷骑士误国啊!”接着,他扯住了团长的袖子,慌张道“团长,我们赶紧去救援吧!” “不急,”乔尔乔摇摇头,继续指挥着士兵作战,“大剑团的人已经休息了一了,现在也该让他们松松筋骨了。”毫无疑问,大剑团是一支很有特色的佣兵团。这个团人数并不多,满打满算只有两百来人,但都是有名气的剑术高手。而且,他们的装备都是清一色的全身重甲和双手剑除了一柄匕首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了,没有弩箭,没有盾牌,以至于很多人都很好奇,这样一支属性严重偏科的队伍是怎么从严酷的佣兵任务中存活下来,并积攒了赫赫声威的。 当然,这么有特点的大剑团自然也很特立独行。别的佣兵团大多和商队或者赏金猎人混在一起,接一些护送,追捕之类的任务,偶尔也会掺和一下领主间的战争。而大剑团却以混战场为主。但大多数领主,尤其是斯瓦迪亚的领主,特别喜欢这支团队。 威力惊人且杀伤范围巨大的双手剑,毫无疑问是对步兵的利器。而厚重的装甲又能使佣兵们免受大部分箭矢的威胁。所以,在开战时,领主一般会让大剑团压制敌方长矛方阵,打乱他们的阵型,然后自己带着骑兵从侧面冲锋,彻底将其击溃。战场上,这一招屡试不爽,所以,大剑团声名鹊起。 当然,双手大剑以及沉重的铠甲毫无疑问,对战士们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为了保证体力,大剑团的佣兵们在开战前一般都保持着坐姿,甚至还会进食以补充体力。所以,当城头上已经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的时候,大剑团的佣兵们还在城墙的内侧坐成一排,安静地啃着面包和肉干。 “敌人已经登上城墙了,约克团长!”话的,是派到大剑团的督军。 约克团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问道“你们的人呢?” “已经派上去了,”督军有些焦急,“不过您也知道,德雷骑士带着不多的精锐驻守内城,外城都是老弱病残,根本顶不了多久!城墙不容有失啊,团长!” “知道了知道了,别BB了!”约克团长像赶苍蝇一样把督军赶开,自己站了起来,对着四周大吼道“所有人,起立!” 哐哐哐,一阵铠甲碰撞的声音,所有的佣兵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 “扛剑!” 哐!所有人的大剑被同时扛起,搁在了左边的护肩上。城墙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一盘散沙的快船队佣兵根本不是组织严密的“血锋”骑士们的对手,哪怕占了人数优势,但依然节节败退,很快,攻城塔附近区域。然后,更多的攻城塔靠了上来,更多的佣兵加入了战斗,而快船队所期望的援兵,却依然遥遥无期。 “D,怎么都砍老子!”身为团长的那个诺德壮汉骂骂咧咧地后退着,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少的友军,不禁一咬牙,“所有人,撤退!不能就老子们吃亏!” 随着这一道命令,让本来就在溃退的阵线败退地更快了。骑士埃文斯一剑砍下面前最后一名佣兵的头颅,这才得以喘口气。前方的敌人正在有组织地后退,而背后,手臂上帮着红布的佣兵正一个个从背后冲过去,紧紧地咬着后撤的敌人。一名大胡子的佣兵慢慢悠悠地从他背后踱过来,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干的漂亮,骑士,十倍佣金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完,就大笑着走进自己的队伍。 埃文斯愤怒地盯着那名佣兵的背影,不甘地咬紧牙关试图向前走,可是,经历了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他的双腿已经跟灌了铅似得,一动也动不了。 他和他的前辈们不同,并不是退役的骑士或者重骑兵,而是去年通过佣兵团的选拔制度晋升为骑士的,与那些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前辈来,简直就是只菜鸟。骑士们聚餐,喝酒吹B的时候,每个人都能高谈阔论,他却只能静静地在一边听着,这让他十分郁闷。所以,他一直希望他自己也能有一段为人称道的功绩,而攻陷乌克斯豪尔绝对是这些难得经历中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只是现在,他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浸透,握剑的右手在不住地颤抖,至于盾牌,早就被斧头劈成了一堆烂木头,只剩下一个把手还孤零零地挂在左臂上。铿,埃文斯又咬着牙向前挪了一步,但却又急忙将剑拄在地上,以免自己跌倒在地。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大声喊道“哈罗德,队怎么样?” “不太妙,骑士。”哈罗德是一名见习,就在不远处,只是看上去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就我看见的,有六名扈从战死,两名见习重伤,失去作战能力。好在,他们已经被罗登-罗斯的人抬下去了。” “那么,我们还有多少人能冲锋?”埃文斯问道。 “没有了,骑士,一个都没有。”哈罗德摇摇头,“您看看自己的状况就知道了,骑士都如此,我们这些见习和扈从肯定更加糟糕。” “该死,”从他四周穿过的佣兵越来越多,而快船队的人已经退到了楼梯口。 “骑士,”哈罗德走了过来,将他扶住,“辛苦你了,还能走吗?” 骑士咬咬牙,“还行。” “恕我直言,骑士,我们已经无力再战了,撤退吧。” 骑士扫过视野中自己伙伴,看着他们浑身浴血,但又勉强支撑的样子,终于不甘地下令道“撤退。” 第090章 这个决定挽救了骑士和他伙伴们的生命,然而,现在还并没有人意识到这点。骑士们因为自己的功亏一篑而懊恼,而佣兵们,则因为即将到手的十倍佣金而狂喜不已。是的,局面一片大好,不知道为什么,两侧的援兵并没有动作,而他们已经把快船队的人压到了楼梯上,只要下了这楼梯,就算攻入了乌克斯豪尔! “的们,为了十倍赏金,给我杀!” “喔!” “D,别挤!” “滚,赏金是我们‘西风旅团’的!” “想得美,给我死开!” “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冲在最前面的佣兵队伍爆发了一阵的混乱,不过,这也仅仅稍微影响了一下推进的速度而已,毕竟,敌人是已经毫无斗志的佣兵而已。 突然,楼梯口一片银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佣兵连带着来不及逃跑的快船队在一刹那间被斩为两段,一排排血泉冲而起,腥热的红色液体顿时冷却了佣兵们的贪婪,清醒过来的他们这才发现,在台阶下,早已不是慌不择路的快船队,而是排着整齐的队列,身披重甲,双手握剑的士兵,宽大的骑士巨盔挡住了他们的脸,没人看得清他们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刚刚急吼吼着冲锋的佣兵,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静,半晌,佣兵队伍里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大。。。大剑团?” “怕个毛,楼梯就剩一步了,冲啊!” “冲啊,我的十倍佣金!” “我的,我的!” 第纳尔金灿灿的光芒再次蒙蔽了佣兵贪婪的双眼,但也激发了他们的士气。只是,大剑团的约克团长只是撇了撇被头盔遮住的嘴,仅仅喊出了一个字,“杀!” 银色的大剑再次挥起,落下一道道刀幕,带起一蓬蓬血花,斩落一颗颗头颅。大剑团的剑士们一步一挥,银光所过之处,死亡随着鲜血的弥散蔓延开去。 只是,佣兵们并不甘心放弃即将到手的财富,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城内冲锋。在被砍掉无数脑袋以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那就是剑士们挥剑的节奏。大剑的重量,铠甲的重量,这都不是可以随便忽略的负担,这意味着剑士们不可能像挥舞长剑,或者手半剑那样,打出一套行云流水的攻击,期间,必然有一个较长的缓冲动作,而佣兵们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剑士们挥下一件以后,最前排的佣兵不仅没后退,反而前进几步,将手里的武器奋力地挥向剑士们。可惜的是,名震江湖的大剑团对这么明显的破绽岂能没有防备?就在佣兵的武器即将挥至的一刹那,从队伍的缝隙间突然刺出几柄大剑,将自以为抓住破绽的佣兵们扎了个透心凉。有的佣兵幸运地躲掉了攻击,但这一躲闪,却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最前排的剑士们手中的大剑已经再次举起,无情地向自以为是的佣兵们斩下。 血液可以激起悍勇者的凶性,也能吓破怯懦者的单子。自私的佣兵们明显属于后者。在几次进攻无果之后,因为贪婪而激起的勇气再也无法维持,眼看着自己前面的同伴们一片片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他们那最后一点可怜的士气终于崩溃了。靠前的佣兵开始推推搡搡,向后逃跑,而中间的同伴也不愿自陷死地,坚决不让,后排的士兵又不明所以,依然向前推进,于是,整个队伍就这样乱一团,命令声,叫骂声,惨嚎声交织在一起,所有人各自为战,毫无组织。原本还能抽冷子射几箭的佣兵们也被这乱哄哄的队伍裹挟着随波逐流,但大剑团依然稳步不乱,一步一步地,执行着他们残酷的任务。 佣兵们的战线最终没能到达乌克斯豪尔城内,就被大剑团无情的刀幕反推回来,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决。 随着鲜血逐渐播撒,佣兵团的士气很快就崩溃,队伍开始加速后退,大剑团也终于登上了城墙。或许因为到了开阔地,一直败退的佣兵们莫名地有了勇气,在各自团长的怒吼下,逐渐形成了新的队伍。 “稳住!他们只有不到两百人!淹死他们!” 但是,大剑团又岂能让他们如愿?剑士们也迅速散开,同时向佣兵们的阵线冲去。重剑再次挥舞起来,只是,和之前的风格不同,一道道银幕如同流水般在剑士周围不断闪现,而侵入剑围的,无论是佣兵还是箭矢,统统被一斩而断。若从空中俯瞰下去,就仿佛在乌克斯豪尔红色的城墙上,开出一朵朵闪亮的银花,鲜红的雨滴落下,给这整齐的花丛平添一股妖艳之美。 最终,在如血的残阳中,伤亡惨重的佣兵们鬼哭狼嚎地被赶下了城头。 艾索娜最后还是没有下达让“血锋”去攻城的命令,毕竟已经临近黄昏,打了一的士兵也需要休息。至于夜袭,公主看了看夕阳中高耸的城墙,以及营地里依然胆战心惊的士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公主殿下的帐篷里,各个佣兵团的团长们已经入座,只是,从他们凄风苦雨的表情来看,每个人的损失都不。 艾索娜揭开帐篷的幕帘,在会议桌的主座上坐下,将在场的佣兵团团长扫视了一遍以后,开口道,“今的作战,各位辛苦了。” 不过,还没等她下一句话,一个佣兵团长突然站了起来,用带着一丝埋怨的口气“艾索娜女士,我们都是一些粗人,有什么话就直了。今这仗打的,具体什么情况您清楚,各位兄弟们都是死伤惨重,手下的兵里也是怨声载道,要是不能尽快给个法,明估计就没人愿意再打了。您就,您打算怎么办吧。” 艾索娜皱了皱眉,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是佣兵嘛,白了都是爱钱的。”那位团长嘿嘿一笑,比出了一个数字,“只要您愿意多给这个数,我们就算踹着那些懒货的屁股,也要把他们踹进城墙。”这位团长自认为是吃定了这位公主点下的。 艾索娜手下,罗登-罗斯以及“血锋”佣兵是很强,但对比起已经让他们吃了大亏的乌克斯豪尔城墙以及城内守军来,依然不够看。而且,就算他们能拿下城池,哈劳斯一干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之后,更多的,蜂拥而至的斯瓦迪亚士兵依然会淹没这里。总之,想要统治这片土地,艾索娜必须依靠这些佣兵。既然“肥羊”有如此迫切的要求,那就怨不得咱宰上一刀了。 看到佣兵团长摆出的数字,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团长,您地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况且,合约上可没有这种情况下要加价的。” “嗨嗨,此一时,彼一时嘛。”团长摆出一副奸商的嘴脸,“您看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士气也这么糟糕,没点补偿谁愿意继续干,您是不是?” “如果,我不给,那你会怎么办?” 在座的所有团长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但只有站起来的那位开口道“我们?我们当然不会怎么样,不过,明估计得在城头上见您了。经过今一的苦战,我想,城内的守军应该很乐意强化一下守备兵力。” “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威胁顾客?”团长又堆出那副恶心的笑脸“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那么,您决定如何呢?” 艾索娜皱起眉头,等着团长,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和威胁我的人合作。” “啊,那真可惜。”团长丝毫不以为意,掸了掸衣摆,自以为很绅士地鞠了一躬,对公主道“那,艾索娜女士,明见。”着,就打算往外走。而其他的团长见此,也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跟着他一起,不慌不忙向外走,大概还以为公主只是在虚张声势,迟早会把他们叫回来。 就在那位出头的团长即将迈出帐篷的时候,门卫突然将手中的长矛一横拦住了去路,而帐篷里的卫兵也纷纷拔出武器。团长们大惊,纷纷也拔出武器对准艾索娜,带头的那个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沉声道“艾索娜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萨奇团长。”话的不是艾索娜,而是一直站在艾索娜背后默不作声的罗登-罗斯书记员“您这是打算放弃任务么?” “哼,是又如何?” “那么您违反了合约中倒数第二条的第四项,根据合约,您必须交还之前支付给您的定金。” “合约?”萨奇团长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姑娘,看来大爷我要教你点人生道理,合约这东西就是一张废纸而已。我们就不给钱,你又能怎样?” 话音未落,一名佣兵慌慌忙忙地跑进帐篷,看见里面剑拔弩张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当他发现两拨人没有打起来的意思,才心翼翼地一溜跑到他团长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位船长脸色立马变得煞白。 “‘血锋’的人把我们的营地围了!” “什么?”一众团长的脸色也瞬间白了下来,而那位领头的更是脸色铁青,扭头看向艾索娜,问道“你想干什么?” “履行协议。”沉默了许久的艾索娜开口道“交出定金,我就放你们走。不过,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走离开乌克斯豪尔的那条路。” “你们这是抢劫!” “好像的你们不是似得。” 萨奇团长咬着牙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被心翼翼收藏起来的纸,扔给了艾索娜。这是盖有罗登-罗斯戳的欠条,拿着这份欠条,能到任意一个城市的罗登-罗斯商行分部领取相应的金额,这种及其便捷的交易凭证在商路上十分受欢迎。但,欠条不是什么人都能发的,发行的欠条要得到商人们的承认,一要有足够庞大的资产以保证能还得起钱,二要有足够良好的名声以确保会还钱,而罗登-罗斯恰巧就满足了这两点。 当领头的萨奇都将自己的定金交出来之后,其他人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做,要不然可能连营地的门都走不出去。等书记员挡着他们的面将所有的欠条一股脑扔进了篝火里之后,门卫才重新竖起手中的长矛。萨奇团长在离开之前,恶狠狠地顶着艾索娜,咆哮“给我记着,婊子!要是哪在妓院里看到你,老子不介意花点铜子包你几晚上。”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艾索娜依然保持着这种冷淡的态度。 团长们也一同骂骂咧咧的离开,艾索娜扫视了一眼帐篷,却见到空荡荡的会议桌边,居然还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名团长,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激愤地离去或者愤恼的叫骂,反而正如同贵族一般,双脚翘在桌子上,优雅地修着自己的指甲。 公主殿下有些好奇,上前问道“请问你是?” 那位团长收回双腿,答道“我是艾雷恩旅团的团长艾雷恩,很高兴与您并肩作战,公主殿下。” 艾索娜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团长,却惊奇的发现,这个男人也不一般。他看上去很结实,有着一头金色的披肩发,从他淡绿色的眼眸与背上的新月战斧可以看出,这位是一个维吉亚人。乍一眼看上去,他身上的铠甲黯淡无光,好像很平常的样子,但仔细一瞧,才发现,这是一身精致的维吉亚复合甲。只是,他的主人估计是处于谨慎考虑,才让鲜血和灰尘蒙住了这身昂贵铠甲的光泽。 公主殿下不由得对他高看了一眼,能穿起这么好铠甲的人,肯定不一般。于是,她开口问道,“很高兴见到你,艾雷恩团长,请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离开?” 艾雷恩看着门外团长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啐了口唾沫,然后不屑地“因为他们都是一群蠢货。” “哦?”艾索娜来了兴趣,问道“何以见得?” “简单。”艾雷恩抱起双臂,自信地,“现在这战局下,久攻不利,最焦急的肯定是您,而您依然如此沉稳,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明您肯定有什么绝招能迅速攻破乌克斯豪尔的城墙,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必要放弃这一笔可观的佣金?” “的确如此,你很聪明。”艾索娜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么,你不跟你的同伴们么?” “同伴,他们?”艾雷恩冲团长们离去的方向顶了顶下巴,“噢,他们才不是什么同伴呢,顶多算是各怀鬼胎的合伙人。况且,比起佣金来,我更在意名声。而‘乌克斯豪尔征服者’这种史诗级别的称号,自然拥有的人越少越值钱。所以,我干嘛要告诉他们?” “的确如此,”艾索娜笑着点点头,“要是他们能同心协力,外墙早就被攻下了。好了,艾雷恩团长,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估计,胜负就在这两。” “如您所愿,公主殿下。” 第091章 法提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前往公主的帐篷觐见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那些佣兵虽然不太老实,但一的攻伐也让他们完全失去了力气,所以,虽然有些摩擦,也迅速地被骑士们镇压。当然,佣兵们嘴皮子上发泄一下是难免的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好,但是,他发现不少佣兵骑士并没有走远,反而直接在他们的后方扎下了营寨,看样子是打算找机会报复,这件事儿,公主殿下可不能不知道。 公主的帐篷里还点着灯,他掀开幕帘,此时的公主依然趴在作战地图上,用手中的炭笔勾勾画画。 “是你吗,法提斯?”公主头也没有抬地问道。 “是的,殿下。” “快过来吧,还有很多事要筹划。”公主又在地图上点了点,这才收起炭笔“今得罪了那么多佣兵,他们估计也不会帮我们保守秘密。想必,我们在攻城的消息马上就要传出去了吧。法提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仅如此,”法提斯也皱起眉头,“有些佣兵团并没有走远,看样子也没打算跟我们就这么算了,所以,我建议得留下一些部队来防守后方。” “真该死!”艾索娜咬着牙,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那帮废物打仗渣的不行,拖后腿倒是有一手!” “呼!”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余裕了。今因为轻敌,他们撤走了投石机,但明就不一定了。法提斯,过来和我一起安排一下投石机的攻击时间,我们要在自己的投石机被砸毁之前,用黑油将城头淋个通透!” “是的,殿下。” “那个,请问公主殿下,”一旁又一直装木头的罗登-罗斯书记员突然开口了,“您打算在明发动总攻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想,这个可能会帮到您。”着,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老板叫我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您,我想现在应该到时候了。” 艾索娜疑惑地接过信封,仔细瞧了瞧,没封口,于是问道,“你看过了?” “是的,殿下,老板没不能看,所以我就看了。”书记员顿了一下,“不过您放心,除了我和老板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信笺的内容。” 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对罗登-罗斯这种随意的态度似乎不太满意。不过,正事要紧,她还是取出信纸,读起了里面的内容。 不多时,短短的信件就阅读完毕,公主也长长舒了口气,连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不愧是罗登-罗斯的大老板,这计划真是太及时了。”着,将信件交给了法提斯。 法提斯读完,顿时也笑逐颜开,“啧啧,不愧是我们‘血锋’的军师!殿下,我们赢定了!不过。。。”他疑惑地抬起头,“最后那句‘只有殿下才能支付的代价’是怎么一回事?” 书记员微微一躬身,好像做出了道歉的姿态“对不起,这个老板并没有提起过,不过到时候和他们见面时,您应该就知道了。” “唉,真是的,”如释重负的艾索娜感到有些疲惫,揉了揉已经浮现黑圈的眼睛,放松靠在了椅背上,“这么大的计划,沐他怎么也不直接跟我,要是早点得知,我也不用多受这么多罪啊!” “应该老板也不确定吧,毕竟,他写信的时候那么早,时局也没有恶化到现在这样。”书记员依然严谨地答道,“再就是,他想省钱。” “省钱?” “是的,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您有这个计划,您会怎么做?” “当然是。。。”艾索娜顿住了,毫无疑问,她会在第一就实施这个计划,然后,支付全额的佣金。想到这里,公主殿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书记员又鞠了一躬,“听到您如此夸赞老板,身为他的雇员,我感到十分荣幸。” “啧啧。罗登-罗斯人才还真不少,”艾索娜摇头失笑,“对了,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简,罗登-罗斯商行维鲁加总部的商务总监。” 第二清晨,乔尔乔团长打着呵欠从帐篷里走出来,就看到城墙后面的空地上,一台台投石机已经被安置完全,负责操纵投石机的士兵也已经就位,正靠着机械啃着面包。 “呵欠~贵族老爷们真是开窍了啊。”着,他转过身,打算去营地里取点粥喝,结果这一回头就把他吓了一跳,督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这家伙身形佝偻,脸色惨白,浓密的黑眼圈中,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角边的眼屎还没擦干净,一点也没有他平时推崇备至的贵族风范。 “我艹,你这是咋了?”团长大惊失色道。 “呼呼~呵欠~哈”督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以极不标准的姿势向乔尔乔行了一礼,“乔尔乔团长,不辱使命,我把投石机带回来了。” “辛苦你了,爵士。”乔尔乔有些感动,“昨晚上谈的很艰苦吧。” “可不是么,呵欠。”督军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昨晚德雷骑士原本什么也不肯给出投石机,要不是我,还有‘烽灰’的那位同事据理力争,估计今又要陷入苦战了。真不知道那家伙收集这么多投石机有啥用,内墙就那么短,也塞不下啊。” “看来雇主还是不信任我们啊”乔尔乔耸耸肩,“可能是怕我们夺了投石机反水吧。” “真是的,”督军依然愤愤不平,“昨都打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肚鸡肠!” “要不是昨死伤惨重,今他也不可能同意部署投石机的。”乔尔乔哈哈一笑“不过实话,你们指挥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昨晚上,敌人和佣兵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大量佣兵出走。” “哎,真的?”督军先是一喜,“那对我们来可是个好。。。好个p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道“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奇袭的良机?” 乔尔乔瘪着嘴点了点头,督军立马抓狂了,“靠你背啊,德雷骑士无能啊!” 看着抓狂的督军,乔尔乔觉得这人还挺可爱的,只可惜。。。。 突然,城中警铃大作,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色。 “攻城了?” “这么早?” 等他们冲上了城头,刚好看见敌方的部队正在缓缓列阵。比起昨和前的杂牌军来,今这支军队简直可以焕然一新。整齐的铠甲,整齐的战袍,飘扬的旗帜,高昂的气势,哪怕仅仅只是列队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 “他们是。。。‘血锋’?”乔尔乔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血锋’!”督军斩钉截铁道,他的视力很好,看清楚了对方的旗帜-一柄滴血的长剑! 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异常“咦,奇怪了。” “什么?”乔尔乔问道。 “他们的投石机今怎么没动静?真奇怪。”督军嘟囔道。 “哎哎,他们动了!”随着不知道哪位佣兵的喊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城下。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血锋”的军阵一分为二,开始向两侧的城墙进军,也就是朝着奥特兰芝旅团与“烽灰”佣兵团的防区。 “他们这是在搞什么?”督军趴在城垛上,不解地问道。芮尔典人放弃了防守薄弱的中段,反而进攻守备森严的两侧,这让他恨不能理解。 “我看,艾索娜怕是要放大招了。”督军背后的团长若有所思地。 “大招?什么大招!”督军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看团长。 可是,他只看到一柄径直劈下的长剑以及长剑主人的头盔下,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噗嗤,督军的头颅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惧表情被血泉高高抛起,而奥特兰芝的佣兵也毫不留情地将武器刺进了督军护卫们的胸膛。就这么简单,这一段城墙立马被肃清。 乔尔乔大大咧咧地坐在督军刚才趴过的城垛上,毫不担心城外的箭矢会射到他身上。其实,他也没必要担心,因为城外的人也根本没有发过哪怕一发箭矢。 “所有人听好!”乔尔乔高声喊道“之前发给你们的红布条没丢吧!” 唰,几乎所有人都掏出了自己的红布条。不过有些大老粗明显是搞丢了,情急之下,满头大汗地四处翻找。有些脑子灵光一点的,眼珠子一转,立马从督军的红色战袍上割了一条。这个点子立马得到了周围人的好评,没多久,督军和他几个护卫的尸体顿时被扒成了光猪,凶残的佣兵们甚至连他们带点红色的袜子都没放过。 乔尔乔安静地看着这出闹剧,也不恼,等着手下闹完以后,才下令道,“所有人都把红布系上,要不然,到时候谁要是闹出笑话,被‘血锋’的人砍死,就自认倒霉吧。”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接着,乔尔乔表情一肃,高声下令道“弩队,从城头上压制下方的投石机,剑队,一队去夺取投石机,二队守卫城墙,接应‘血锋’的兄弟。” “报告团长!”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快船队开始对城下射击!” “嗯?”听到这消息,乔尔乔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看来,那帮海寇没有接到邀请啊。”着,他嘿咻一下从城垛上跳了下来,“改变命令,剑队,一队去夺取投石机,二队跟着我,把那些强盗给剁了!” “喔!”城下,大剑团的一行人依然整齐地排排坐,吃早点,突然就看到自己队伍的督军慌慌忙忙地从城墙上跑下来。 “发生什么了,督军大人?”约克团长带着满含揶揄的笑意招呼道,“怎么又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D,没时间跟你们贫了,”督军骂骂咧咧道“都给我准备好,‘血锋’攻城了!” 约克团长霍地一下站起来,“此话当真?” “废话,你。。。”督军话还没完,表情突然由气急败坏变成了惊恐异常。因为,一柄短匕已经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腹部,而这柄短匕,正恰好握在约克团长手上。 “你。。。”督军不可置信地还想什么,可是团长丝毫没有给他机会,手腕一拧,绞烂了他肚子里的内脏。 督军后面的卫兵的视线被督军挡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他们要保护的人瘫倒在地,还渗出了一地鲜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各自拔出了武器。然而约克团长动作更快,只见一阵亮银色的烈风刮过,噗通噗通,地面上又多了几具无头尸体。 他抹干净溅到脸上的血迹,捡起自己的头盔扣在脑门上,然后大声下令道,“所有人,起立!” 最先遭殃的就是昨晚连夜部署过来的投石机,下面的工程师和士兵还等着城头上报数据好调节方向和位置呢,结果没想到等来的是一波箭雨,箭雨刚刚停歇,又被原来的友军碾压了一遍。猝不及防之下,他们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全数消灭,而昨晚运上来的投石机也悉数落入敌手。 快船队更惨,他们本来看到敌人的主攻方向是另外两片阵地还窃喜了一阵,所谓风水轮流转,苍饶过谁?昨自己倒霉,今总算轮到另外两家了。结果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向城墙下攻击呢,结果两翼却遭到了系着红带子的敌军突袭,防御阵线还没组织起来就瞬间崩溃了。当快船队的团长看见进犯的敌军时,那个心是哇凉哇凉的。D昨还携手抗敌的友军今居然居然同室操戈,看他们手臂上的红带子就知道,自己八成又被坑了。这城墙上的情景是那么熟悉,这位诺德团长不得不再次骂骂咧咧地下令撤退,快船队佣兵不得不再次向楼梯收缩,而大剑团的人,也再一次在楼梯口候着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当“血锋”的骑士们大摇大摆地从门洞入城的时候,楼梯那里已经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守城部队最后的抵抗也就这样被简简单单地镇压完毕。 “殿下,”法提斯愉快地报告道“我们现在完好无损地俘获了敌人的投石机,加上我们自己的,完全可以对内城的敌人实施压制,而且,城内的石料完全不缺,敌人根本就不会有还手的机会。殿下,胜利必定属于您。” 艾索娜笑了笑,道“没必要,这里将会是我的领地,拆房子什么的影响不好。”着,将一封信笺递给了法提斯,“来,找个人把这封信送到内城去。” 第092章:剑锋指向 艾索娜最后还是没有下达让“血锋”去攻城的命令,毕竟已经临近黄昏,打了一的士兵也需要休息。至于夜袭,公主看了看夕阳中高耸的城墙,以及营地里依然胆战心惊的士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公主殿下的帐篷里,各个佣兵团的团长们已经入座,只是,从他们凄风苦雨的表情来看,每个人的损失都不。 艾索娜揭开帐篷的幕帘,在会议桌的主座上坐下,将在场的佣兵团团长扫视了一遍以后,开口道,“今的作战,各位辛苦了。” 不过,还没等她下一句话,一个佣兵团长突然站了起来,用带着一丝埋怨的口气“艾索娜女士,我们都是一些粗人,有什么话就直了。今这仗打的,具体什么情况您清楚,各位兄弟们都是死伤惨重,手下的兵里也是怨声载道,要是不能尽快给个法,明估计就没人愿意再打了。您就,您打算怎么办吧。” 艾索娜皱了皱眉,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是佣兵嘛,白了都是爱钱的。”那位团长嘿嘿一笑,比出了一个数字,“只要您愿意多给这个数,我们就算踹着那些懒货的屁股,也要把他们踹进城墙。”这位团长自认为是吃定了这位公主点下的。 艾索娜手下,罗登-罗斯以及“血锋”佣兵是很强,但对比起已经让他们吃了大亏的乌克斯豪尔城墙以及城内守军来,依然不够看。而且,就算他们能拿下城池,哈劳斯一干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之后,更多的,蜂拥而至的斯瓦迪亚士兵依然会淹没这里。总之,想要统治这片土地,艾索娜必须依靠这些佣兵。既然“肥羊”有如此迫切的要求,那就怨不得咱宰上一刀了。 看到佣兵团长摆出的数字,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团长,您地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况且,合约上可没有这种情况下要加价的。” “嗨嗨,此一时,彼一时嘛。”团长摆出一副奸商的嘴脸,“您看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士气也这么糟糕,没点补偿谁愿意继续干,您是不是?” “如果,我不给,那你会怎么办?” 在座的所有团长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但只有站起来的那位开口道“我们?我们当然不会怎么样,不过,明估计得在城头上见您了。经过今一的苦战,我想,城内的守军应该很乐意强化一下守备兵力。” “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威胁顾客?”团长又堆出那副恶心的笑脸“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那么,您决定如何呢?” 艾索娜皱起眉头,等着团长,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和威胁我的人合作。” “啊,那真可惜。”团长丝毫不以为意,掸了掸衣摆,自以为很绅士地鞠了一躬,对公主道“那,艾索娜女士,明见。”着,就打算往外走。而其他的团长见此,也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跟着他一起,不慌不忙向外走,大概还以为公主只是在虚张声势,迟早会把他们叫回来。就在那位出头的团长即将迈出帐篷的时候,门卫突然将手中的长矛一横拦住了去路,而帐篷里的卫兵也纷纷拔出武器。团长们大惊,纷纷也拔出武器对准艾索娜,带头的那个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沉声道“艾索娜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萨奇团长。”话的不是艾索娜,而是一直站在艾索娜背后默不作声的罗登-罗斯书记员“您这是打算放弃任务么?” “哼,是又如何?” “那么您违反了合约中倒数第二条的第四项,根据合约,您必须交还之前支付给您的定金。” “合约?”萨奇团长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姑娘,看来大爷我要教你点人生道理,合约这东西就是一张废纸而已。我们就不给钱,你又能怎样?” 话音未落,一名佣兵慌慌忙忙地跑进帐篷,看见里面剑拔弩张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当他发现两拨人没有打起来的意思,才心翼翼地一溜跑到他团长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位船长脸色立马变得煞白。 “‘血锋’的人把我们的营地围了!” “什么?”一众团长的脸色也瞬间白了下来,而那位领头的更是脸色铁青,扭头看向艾索娜,问道“你想干什么?” “履行协议。”沉默了许久的艾索娜开口道“交出定金,我就放你们走。不过,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走离开乌克斯豪尔的那条路。” “你们这是抢劫!” “好像的你们不是似得。” 萨奇团长咬着牙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被心翼翼收藏起来的纸,扔给了艾索娜。这是盖有罗登-罗斯戳的欠条,拿着这份欠条,能到任意一个城市的罗登-罗斯商行分部领取相应的金额,这种及其便捷的交易凭证在商路上十分受欢迎。但,欠条不是什么人都能发的,发行的欠条要得到商人们的承认,一要有足够庞大的资产以保证能还得起钱,二要有足够良好的名声以确保会还钱,而罗登-罗斯恰巧就满足了这两点。 当领头的萨奇都将自己的定金交出来之后,其他人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做,要不然可能连营地的门都走不出去。等书记员挡着他们的面将所有的欠条一股脑扔进了篝火里之后,门卫才重新竖起手中的长矛。萨奇团长在离开之前,恶狠狠地顶着艾索娜,咆哮“给我记着,婊子!要是哪在妓院里看到你,老子不介意花点铜子包你几晚上。”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艾索娜依然保持着这种冷淡的态度。 团长们也一同骂骂咧咧的离开,艾索娜扫视了一眼帐篷,却见到空荡荡的会议桌边,居然还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名团长,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激愤地离去或者愤恼的叫骂,反而正如同贵族一般,双脚翘在桌子上,优雅地修着自己的指甲。 公主殿下有些好奇,上前问道“请问你是?” 那位团长收回双腿,答道“我是艾雷恩旅团的团长艾雷恩,很高兴与您并肩作战,公主殿下。” 艾索娜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团长,却惊奇的发现,这个男人也不一般。他看上去很结实,有着一头金色的披肩发,从他淡绿色的眼眸与背上的新月战斧可以看出,这位是一个维吉亚人。乍一眼看上去,他身上的铠甲黯淡无光,好像很平常的样子,但仔细一瞧,才发现,这是一身精致的维吉亚复合甲。只是,他的主人估计是处于谨慎考虑,才让鲜血和灰尘蒙住了这身昂贵铠甲的光泽。 公主殿下不由得对他高看了一眼,能穿起这么好铠甲的人,肯定不一般。于是,她开口问道,“很高兴见到你,艾雷恩团长,请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离开?” 艾雷恩看着门外团长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啐了口唾沫,然后不屑地“因为他们都是一群蠢货。” “哦?”艾索娜来了兴趣,问道“何以见得?” “简单。”艾雷恩抱起双臂,自信地,“现在这战局下,久攻不利,最焦急的肯定是您,而您依然如此沉稳,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明您肯定有什么绝招能迅速攻破乌克斯豪尔的城墙,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必要放弃这一笔可观的佣金?” “的确如此,你很聪明。”艾索娜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么,你不跟你的同伴们么?” “同伴,他们?”艾雷恩冲团长们离去的方向顶了顶下巴,“噢,他们才不是什么同伴呢,顶多算是各怀鬼胎的合伙人。况且,比起佣金来,我更在意名声。而‘乌克斯豪尔征服者’这种史诗级别的称号,自然拥有的人越少越值钱。所以,我干嘛要告诉他们?” “的确如此,”艾索娜笑着点点头,“要是他们能同心协力,外墙早就被攻下了。好了,艾雷恩团长,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估计,胜负就在这两。” “如您所愿,公主殿下。”法提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前往公主的帐篷觐见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那些佣兵虽然不太老实,但一的攻伐也让他们完全失去了力气,所以,虽然有些摩擦,也迅速地被骑士们镇压。当然,佣兵们嘴皮子上发泄一下是难免的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好,但是,他发现不少佣兵骑士并没有走远,反而直接在他们的后方扎下了营寨,看样子是打算找机会报复,这件事儿,公主殿下可不能不知道。 公主的帐篷里还点着灯,他掀开幕帘,此时的公主依然趴在作战地图上,用手中的炭笔勾勾画画。 “是你吗,法提斯?”公主头也没有抬地问道。 “是的,殿下。” “快过来吧,还有很多事要筹划。”公主又在地图上点了点,这才收起炭笔“今得罪了那么多佣兵,他们估计也不会帮我们保守秘密。想必,我们在攻城的消息马上就要传出去了吧。法提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仅如此,”法提斯也皱起眉头,“有些佣兵团并没有走远,看样子也没打算跟我们就这么算了,所以,我建议得留下一些部队来防守后方。” “真该死!”艾索娜咬着牙,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那帮废物打仗渣的不行,拖后腿倒是有一手!” “呼!”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余裕了。今因为轻敌,他们撤走了投石机,但明就不一定了。法提斯,过来和我一起安排一下投石机的攻击时间,我们要在自己的投石机被砸毁之前,用黑油将城头淋个通透!” “是的,殿下。” “那个,请问公主殿下,”一旁又一直装木头的罗登-罗斯书记员突然开口了,“您打算在明发动总攻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想,这个可能会帮到您。”着,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老板叫我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您,我想现在应该到时候了。”艾索娜疑惑地接过信封,仔细瞧了瞧,没封口,于是问道,“你看过了?” “是的,殿下,老板没不能看,所以我就看了。”书记员顿了一下,“不过您放心,除了我和老板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信笺的内容。” 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对罗登-罗斯这种随意的态度似乎不太满意。不过,正事要紧,她还是取出信纸,读起了里面的内容。 不多时,短短的信件就阅读完毕,公主也长长舒了口气,连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不愧是罗登-罗斯的大老板,这计划真是太及时了。”着,将信件交给了法提斯。 法提斯读完,顿时也笑逐颜开,“啧啧,不愧是我们‘血锋’的军师!殿下,我们赢定了!不过。。。”他疑惑地抬起头,“最后那句‘只有殿下才能支付的代价’是怎么一回事?” 书记员微微一躬身,好像做出了道歉的姿态“对不起,这个老板并没有提起过,不过到时候和他们见面时,您应该就知道了。” “唉,真是的,”如释重负的艾索娜感到有些疲惫,揉了揉已经浮现黑圈的眼睛,放松靠在了椅背上,“这么大的计划,沐他怎么也不直接跟我,要是早点得知,我也不用多受这么多罪啊!” “应该老板也不确定吧,毕竟,他写信的时候那么早,时局也没有恶化到现在这样。”书记员依然严谨地答道,“再就是,他想省钱。” “省钱?” “是的,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您有这个计划,您会怎么做?” “当然是。。。”艾索娜顿住了,毫无疑问,她会在第一就实施这个计划,然后,支付全额的佣金。想到这里,公主殿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书记员又鞠了一躬,“听到您如此夸赞老板,身为他的雇员,我感到十分荣幸。” “啧啧。罗登-罗斯人才还真不少,”艾索娜摇头失笑,“对了,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简,罗登-罗斯商行维鲁加总部的商务总监。” 第093章:战役 第二清晨,乔尔乔团长打着呵欠从帐篷里走出来,就看到城墙后面的空地上,一台台投石机已经被安置完全,负责操纵投石机的士兵也已经就位,正靠着机械啃着面包。 “呵欠~贵族老爷们真是开窍了啊。”着,他转过身,打算去营地里取点粥喝,结果这一回头就把他吓了一跳,督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这家伙身形佝偻,脸色惨白,浓密的黑眼圈中,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角边的眼屎还没擦干净,一点也没有他平时推崇备至的贵族风范。 “我艹,你这是咋了?”团长大惊失色道。 “呼呼~呵欠~哈”督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以极不标准的姿势向乔尔乔行了一礼,“乔尔乔团长,不辱使命,我把投石机带回来了。” “辛苦你了,爵士。”乔尔乔有些感动,“昨晚上谈的很艰苦吧。” “可不是么,呵欠。”督军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昨晚德雷骑士原本什么也不肯给出投石机,要不是我,还有‘烽灰’的那位同事据理力争,估计今又要陷入苦战了。真不知道那家伙收集这么多投石机有啥用,内墙就那么短,也塞不下啊。” “看来雇主还是不信任我们啊”乔尔乔耸耸肩,“可能是怕我们夺了投石机反水吧。” “真是的,”督军依然愤愤不平,“昨都打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肚鸡肠!” “要不是昨死伤惨重,今他也不可能同意部署投石机的。”乔尔乔哈哈一笑“不过实话,你们指挥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昨晚上,敌人和佣兵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大量佣兵出走。” “哎,真的?”督军先是一喜,“那对我们来可是个好。。。好个p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道“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奇袭的良机?” 乔尔乔瘪着嘴点了点头,督军立马抓狂了,“靠你背啊,德雷骑士无能啊!” 看着抓狂的督军,乔尔乔觉得这人还挺可爱的,只可惜。。。。 突然,城中警铃大作,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色。 “攻城了?” “这么早?” 等他们冲上了城头,刚好看见敌方的部队正在缓缓列阵。比起昨和前的杂牌军来,今这支军队简直可以焕然一新。整齐的铠甲,整齐的战袍,飘扬的旗帜,高昂的气势,哪怕仅仅只是列队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 “他们是。。。‘血锋’?”乔尔乔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血锋’!”督军斩钉截铁道,他的视力很好,看清楚了对方的旗帜-一柄滴血的长剑! 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异常“咦,奇怪了。” “什么?”乔尔乔问道。 “他们的投石机今怎么没动静?真奇怪。”督军嘟囔道。 “哎哎,他们动了!”随着不知道哪位佣兵的喊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城下。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血锋”的军阵一分为二,开始向两侧的城墙进军,也就是朝着奥特兰芝旅团与“烽灰”佣兵团的防区。 “他们这是在搞什么?”督军趴在城垛上,不解地问道。芮尔典人放弃了防守薄弱的中段,反而进攻守备森严的两侧,这让他恨不能理解。 “我看,艾索娜怕是要放大招了。”督军背后的团长若有所思地。 “大招?什么大招!”督军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看团长。 可是,他只看到一柄径直劈下的长剑以及长剑主人的头盔下,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噗嗤,督军的头颅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惧表情被血泉高高抛起,而奥特兰芝的佣兵也毫不留情地将武器刺进了督军护卫们的胸膛。就这么简单,这一段城墙立马被肃清。 乔尔乔大大咧咧地坐在督军刚才趴过的城垛上,毫不担心城外的箭矢会射到他身上。其实,他也没必要担心,因为城外的人也根本没有发过哪怕一发箭矢。 “所有人听好!”乔尔乔高声喊道“之前发给你们的红布条没丢吧!” 唰,几乎所有人都掏出了自己的红布条。不过有些大老粗明显是搞丢了,情急之下,满头大汗地四处翻找。有些脑子灵光一点的,眼珠子一转,立马从督军的红色战袍上割了一条。这个点子立马得到了周围人的好评,没多久,督军和他几个护卫的尸体顿时被扒成了光猪,凶残的佣兵们甚至连他们带点红色的袜子都没放过。 乔尔乔安静地看着这出闹剧,也不恼,等着手下闹完以后,才下令道,“所有人都把红布系上,要不然,到时候谁要是闹出笑话,被‘血锋’的人砍死,就自认倒霉吧。”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接着,乔尔乔表情一肃,高声下令道“弩队,从城头上压制下方的投石机,剑队,一队去夺取投石机,二队守卫城墙,接应‘血锋’的兄弟。” “报告团长!”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快船队开始对城下射击!” “嗯?”听到这消息,乔尔乔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看来,那帮海寇没有接到邀请啊。”着,他嘿咻一下从城垛上跳了下来,“改变命令,剑队,一队去夺取投石机,二队跟着我,把那些强盗给剁了!” “喔!” 城下,大剑团的一行人依然整齐地排排坐,吃早点,突然就看到自己队伍的督军慌慌忙忙地从城墙上跑下来。 “发生什么了,督军大人?”约克团长带着满含揶揄的笑意招呼道,“怎么又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D,没时间跟你们贫了,”督军骂骂咧咧道“都给我准备好,‘血锋’攻城了!” 约克团长霍地一下站起来,“此话当真?” “废话,你。。。”督军话还没完,表情突然由气急败坏变成了惊恐异常。因为,一柄短匕已经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腹部,而这柄短匕,正恰好握在约克团长手上。 “你。。。”督军不可置信地还想什么,可是团长丝毫没有给他机会,手腕一拧,绞烂了他肚子里的内脏。 督军后面的卫兵的视线被督军挡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他们要保护的人瘫倒在地,还渗出了一地鲜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各自拔出了武器。然而约克团长动作更快,只见一阵亮银色的烈风刮过,噗通噗通,地面上又多了几具无头尸体。 他抹干净溅到脸上的血迹,捡起自己的头盔扣在脑门上,然后大声下令道,“所有人,起立!”最先遭殃的就是昨晚连夜部署过来的投石机,下面的工程师和士兵还等着城头上报数据好调节方向和位置呢,结果没想到等来的是一波箭雨,箭雨刚刚停歇,又被原来的友军碾压了一遍。猝不及防之下,他们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全数消灭,而昨晚运上来的投石机也悉数落入敌手。 快船队更惨,他们本来看到敌人的主攻方向是另外两片阵地还窃喜了一阵,所谓风水轮流转,苍饶过谁?昨自己倒霉,今总算轮到另外两家了。结果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向城墙下攻击呢,结果两翼却遭到了系着红带子的敌军突袭,防御阵线还没组织起来就瞬间崩溃了。当快船队的团长看见进犯的敌军时,那个心是哇凉哇凉的。D昨还携手抗敌的友军今居然居然同室操戈,看他们手臂上的红带子就知道,自己八成又被坑了。这城墙上的情景是那么熟悉,这位诺德团长不得不再次骂骂咧咧地下令撤退,快船队佣兵不得不再次向楼梯收缩,而大剑团的人,也再一次在楼梯口候着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当“血锋”的骑士们大摇大摆地从门洞入城的时候,楼梯那里已经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守城部队最后的抵抗也就这样被简简单单地镇压完毕。 “殿下,”法提斯愉快地报告道“我们现在完好无损地俘获了敌人的投石机,加上我们自己的,完全可以对内城的敌人实施压制,而且,城内的石料完全不缺,敌人根本就不会有还手的机会。殿下,胜利必定属于您。” 艾索娜笑了笑,道“没必要,这里将会是我的领地,拆房子什么的影响不好。”着,将一封信笺递给了法提斯,“来,找个人把这封信送到内城去。” 德雷骑士再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擦他的长剑了,外城区战局翻转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但是,谁又能想到昨还跟杀父仇人一样打的你死我活的两拨人,今突然言归于好,现在还共同向自己的城堡进军,这出去谁敢信?不不不,搞不好这就是敌人的诡计,昨打的那么拼命就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好弄走一批守城工具,尼玛,我居然真的中计了! 不过还好,德雷骑士安慰自己,内墙比外墙短得多,手下的士兵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精锐,应该能撑到援军回来。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的那位拍马屁拍的特别舒服的手下走了进来,只是,他现在也没有拍马屁的心情了。 “德雷骑士,”那名侍从递上了一封信笺,上面著名是艾索娜,“这是敌军送上的信件,希望您能一观。” “信,现在?”德雷骑士撇着嘴接过信笺,大概也猜到了这封信的内容“招降书吧,啧,还骑士公主呢,就这样就想让一名忠诚的骑士背叛他的主人?也太瞧我了吧,我和那帮混蛋佣兵可一点都不一样!”他从桌上拿起拆信刀,很轻松地就划开了信封,两张信纸从割开的口子中掉了出来。他拿起第一张信纸,这张纸有些潮湿,还有些皱巴巴的,从上面隐约可见的血迹上可以看出,它可能见证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至于信的内容,让德雷骑士表情一滞。这封信并不是给他的,而是驻守艾伯伦的瑞伊斯伯爵写给格鲁恩沃德伯爵的一封报告,上面简述了艾伯伦和凯尔瑞丹堡之间微妙的局势,以及为了保护艾伯伦,之后无法再派遣援兵的事情。这封信大概写在两周以前,刚好卡在自己传令兵的通讯周期之中,以至于自己这边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没能及时做出反应。看样子,对方派了人截断自己通信线路,而他派出的那几波传令兵估计也凶多吉少。 不过,艾伯伦的事情他已经管不着了,因为眼下他自身难保。他最期望的援兵看来是没有了,现在只能指望格鲁恩沃德伯爵或者哈伦哥斯伯爵得到消息,赶紧回援。不过,对方明显也是有准备的,自己的传令兵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到达维鲁加。但昨那女人好像也遣散了一批佣兵,这样,乌克斯豪尔被围的消息怎么也瞒不住了吧。 还好还好,德雷骑士松了口气,还好那位“公主”自寻死路,只要自己在多坚持几,胜利依然会到来。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盘算着仓库里的物资,以及城防设施,同时,打开了另一张信纸。这封信纸和之前那张很不一样,很白净,很挺括,貌似还用过淡淡的熏香,纸面上精美的纹饰,让德雷骑士一眼认出这是高级贵族们专用的信笺纸。德雷骑士哼哼笑了一下,对公主尊敬的态度很是满意。只是,当他读完这封信的时,却如造雷亟。 这封信就是劝降信,劝降的条件还是比较优厚的,只要不破坏城内设施,可以允许他们带着武器和一定数量的补给离开。但除了劝降,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比如艾索娜在信里稍稍分析了一下贵族关系。斯瓦迪亚的贵族体系是庞大的,这也就导致了国家内部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这也是斯瓦迪亚的弊病之一。当然,德雷只是一个骑士,公主殿下也没必要像分析王公贵族们那样一条条的来分析他。在信中,她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不投降的话,心其他贵族的报复。 第094章:乌克斯豪尔 一开始,德雷骑士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守着城呢,怎么就会被打击报复呢?后来仔细一想,顿时背后冒起一层冷汗。 乌克斯豪尔从来没有陷落过,所以,这里成为了贵族公子哥们绝佳的镀金圣地。若是一般的骑士,这些公子哥绝对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城内花酒地,纸醉金迷,好好地一座要塞也被弄成了度假胜地。 然而,毕竟是,与现实差距还是蛮大的。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哪怕是贵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太阳升起,而自己的儿子是否能活到继承自己爵位那一。所以,他们能做的,只能不停地生,给自己的家族找到足够多的备胎。这也是为什么有些贵族明明五六十岁了,还忙着结婚生孩子。而这些孩子,为了家族的繁荣昌盛,他们更是一个都不敢放弃,全部悉心培养,毕竟谁也不知道,最终能继承家主之位的会是哪一个。当然,这种做法虽然导致了不少继承权争端,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让家族更加强大。同时,作为贵族,他们手上掌握着更多的社会资源,而培养出来的孩子,虽然也不排除有纨绔存在,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的确比平民家的孩子更加优秀。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了这么多废话,原因就在于,我想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留在内城的,斯瓦迪亚在乌克斯豪尔留下的最后的精锐部队,德雷骑士的底牌,全特么是贵族的后裔! 这下,事情就大条了。骑士突然发现自己的压力好大,手下的人居然每一个都有背景,一个都不能死。因为一旦死了人,就绝对会得罪那人背后的家族。他们或许没胆子去招惹负责镇守乌克斯豪尔的,贵为伯爵的格鲁恩沃德,但报复自己这一介的骑士那还是手到擒来。如果自己选择投降,毫无疑问,会因为丧师辱国而被处决,但如果选择守城,哪怕最后守下来了,只要有伤亡,就会遭到报复,而这就是祸及全家的事儿了。 他不想死,但更不愿意自己的妻儿陪着他一起下地狱。 这短短的几十分钟让他看上去老了十几岁,他面色铁青地盯着信纸一言不发。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提起墨水瓶中的羽毛笔,在早已摊好的信纸上奋笔至此,乌克斯豪尔战役落下了帷幕,骑士公主艾索娜仅仅付出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就拿下了这座不落要塞,而守城的指挥官骑士德雷,则于战败后ei罪zi杀。艾索娜终究不负她骑士之名,依然遵守约定,放任城内残军离开。 这份仁慈,也与她无上的武勋一起广为传颂,成为大陆上新的传奇! 疾书了一阵,然后用颤抖的手将信装入信封,叫那位侍从送了出去。当法提斯带着“血锋”的人完全占领内城之后,艾索娜才带着自己的近卫军开进乌克斯豪尔这座伟大的城市。估计是因为在公主之前从没有被攻陷过的原因,这座城市简直是斯瓦迪亚建筑风格的博物馆。最早当然就是凯斯克风格的中心城堡,这种风格配色主要以黑灰为主,建筑高大,方正,饰边精美但又棱角分明,并拥有繁多的尖顶,塔楼与石桥作为附属建筑,远看过去,甚至能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显现出了一种无上的庄严。毫无疑问,弄成这种“魔王城”的范儿,就是为了彰显玛丽伯妮女皇至高无上的权威,嗯,或许还有一点点建筑师个人的不满。 而内城之外的一圈是贵族们的宅邸,理论上来,应该与城堡保持一致。但可惜的是,他们大多数毁于卡拉德帝国中后期的一场叛乱中。叛军从外城起事,掀起卡拉德帝国叛乱的狂潮。然而,让人惊愕的是,从叛乱伊始到被镇压的八,九年里,叛军用尽了一切手段,他们甚至将能拆的房子都拆了个干净用以作为攻城的石弹,但哪怕如此,那座高耸的城堡依然屹立不倒,直到苏诺的大军清扫了全部的叛逆,最终将这最后一股部队堵在乌克斯豪尔宽大的城墙下。这正式这一次,在卡拉迪亚的大陆上,造就了不落要塞的传。 然而,如今,这座从未被攻破的城堡却因为一封的书信而洞开,不得不,真是造化弄人。 当叛军被消灭以后,这座声名远播的城市自然要重建,而那个时候,流行的是爱哥伦风格的建筑。这种风格与凯斯克风格可以大相径庭,那个时候,在皇帝的推动下,奥罗丁信仰在帝国中及其繁荣,而作为战神的风格,这些重修的宅邸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战争要塞的元素在里面。但贵族们可不喜欢冰冷的城堡,于是设计师们大胆地发挥想象,加入了一些维吉亚风格的弧形穹顶,将方形建筑改为圆形建筑,墙壁上大胆地采用石料与木料相结合的形式,再加上庭院与塑像,让整座建筑更加圆润而柔和。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不断的战争与重建,科克风,丝萝特风,欧楞风等,在斯瓦迪亚历史上出现的一系列风格都在这座城市中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随着军队从城市中央大道徐徐走过,愉悦的艾索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侧形形色色的建筑。老实,她不是没来过乌克斯豪尔,只是以前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些建筑有这么多学问。当然,这些偏门知识都是旅途中沐教给她的。在临近内城的时候,军队经过一片不大贵族庭院,庭院之中,有一名全身披挂的武士抱着自己的大剑蹲在门口的阶梯上啃着面包,看样子是这座庭院的主人。这位武士的身上还是红衫铁骑的旧式装备,从那连覆面盔都掩盖不住的大胡子来看,这位武士已经有些年纪了。而他的目光也时不时扫过路过的军队,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艾索娜看了看他剑上的血迹,又看了看被堆在一边的尸体就知道,估计又是那些手脚不干净佣兵在搞事情,只不过这次他们踢到铁板了。 不过,能斩杀这么多人,真可谓老当益壮啊。艾索娜感到老武士的目光扫了过来,于是在马上微微鞠躬致歉。老武士没料到领头的人会这么彬彬有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微微点头致意,算是原谅了艾索娜的过失,不过,他看向其他人的目光依然冰冷。公主殿下明白了,于是赶紧唤来传令兵,叫每个部队的长官看好自己的手下,劫掠这种事儿严令禁止。 当公主殿下进入城堡大厅的时候,法提斯和另外三位佣兵团长已经等候多时了。作为佣兵界的同僚,法提斯已经向艾索娜好好介绍过这三位团长。那位修着整齐的胡子,优雅地坐在桌边,悠然自得地品着一杯麦酒,背后还站着一个举止同样优雅的侍从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贵族出身的乔尔乔团长。背着大剑来回踱步解闷的一定就是大剑团的约克团长。至于剩下的一位,艾索娜在大厅里好找了一会儿,才在一个被阴影遮蔽的角落发现一个陌生男人,想必就是烽灰的斯拉莱特团长了。 “拜见公主殿下。”看见艾索娜进来了,乔尔乔立马半跪下来,向她行礼,他背后的侍从也跟着贵了下去。而约克团长见这大阵仗好像有些无所适从,四处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至于那片阴影,也传来了一阵茫然的气息。 艾索娜笑着将乔尔乔扶起,同时侧过脸对另外两位团长招呼道“两位,不用拘束,都请坐吧。” 乔尔乔和另外两位团长在桌前坐了下来,而那位侍者与法提斯分别笔直地站在了团长和公主的背后。 “那么,几位团长,”艾索娜温和地笑了笑,“我们来谈谈正事吧。沐在信上跟我了,以及个诸位对我,或者对王室有什么要求呢?” “我希望能复兴我的家族,公主殿下。”乔尔乔再次站了起来,一躬身道“只要能让奥特兰芝家族重现当年荣光,我愿意世代效忠于您,公主殿下。” “不好意思,乔尔乔团长,”艾索娜疑迟了一下,不过还是问道“这个奥特兰芝堡是在哪个位置?请恕我才疏学浅,可是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地名。” “这不怪您,公主殿下。”乔尔乔团长自嘲地笑了笑,“这座城堡可能在您出生之前就毁于战火了。” 然后,他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吟游诗人才会使用的花式唱腔高声唱道 “白山黑林一湾水, 皑皑雪覆半座城。 莫道维鲁加锦绣曼城, 点点炉火暖我心灯。 又为蛮族扰城而悲苦, 自有热血男儿戍守边疆。 宁愿化为家乡的一抔黑土, 不恋他乡金玉满堂。 ” 唱完,他的眼睛里已经溢出了泪花,不过他还是深深地一鞠躬,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角,这才站起身,道“这是奥特兰芝堡传唱已久的一首民谣,据我爷爷,每次出征时,士兵们都会唱着这首歌开赴战场。只是现在。。。唉。。。” 乔尔乔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但艾索娜听后,确实轻蹙眉头。从他的唱词中来看,奥特兰芝堡应该是在北地,也就是诺德与维吉亚那一边,换句话,这个男人的先辈是维吉亚贵族,大帝国的叛逆。想到这里,艾索娜摇摇头,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哪还有功夫计较封臣的出身? 于是她安慰道“乔尔乔团长,您不必伤心。我可以许诺,在我正式登基为王之后,你至少能得到男爵的头衔以及一片配得上这个爵位的封地,你看这样如何?” 乔尔乔也是聪明人,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于是,在抹了抹眼泪之后和他的侍从一起半跪在艾索娜身前,道“女王陛下,我的命是您的了。” 艾索娜公主满意地笑了,“请起吧,乔尔乔男爵,我期待你今后的表现。”待这位准男爵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艾索娜公主将视线投向长桌的最远点。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现在就坐在那里。之前他的脸被城堡柱子的影子所遮挡,现在,艾索娜才看清楚他的脸。这个男人长相非常平凡,比起佣兵团的头子,老实更像是一名在田里耕作的农夫。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艾索娜暗自想着。 这个佣兵团从团长到普通士兵都相当低调,低调到了存在感稀薄的地步。这个存在感稀薄到什么程度呢,稀薄到我都忘记叙述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了。。。 哈哈,开个玩笑。 作为一个大型佣兵团,平时几乎没有人提起他,只有在喝酒吹b的时候,拿出来和其他几个同样强大的佣兵团做个对比。“烽灰”佣兵团存在感如此之低的原因在于,在别的佣兵团四处拉客的时候,它却努力地远离人群,收受任务的方式和某些刺客组织有的一拼。但翻开它的履历簿,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佣兵团参与了不少大事儿,但又没人得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以至于“烽灰”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一个都市传。 而神秘佣兵团的领袖现在正坐在自己面前,这让艾索娜感到了一些压力,不过女人的好奇心很快又占了上风。 “您是斯拉莱特团长吧,”公主问道。 那个男人点点头。 “那么。。。” “我和我的兄弟们需要一个复仇的机会。”男人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好似被锉刀打磨过一样。 “复仇?”艾索娜挑了挑眉毛,“向谁?” 男人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按在桌上轻轻一滑,刚好在艾索娜公主面前停住。 艾索娜打开一看,柯乐林男爵,斯堪骑士,维尔男爵。。。纸上有十来个名字,全都是一些低级贵族。 第095章 斯拉莱特好像看出了艾索娜的疑惑,于是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解释道“我和我的兄弟们原本都是维达的征召兵,在三年前的那一次与罗多克的战争中被下令殿后。” 艾索娜点点头,三年前,就是哈劳斯篡位的那一年,在获得王位没多久,就打着“为先王复仇”的名义向罗多克宣战了。而那一战的结果是斯瓦迪亚大败而归,虽然克拉格斯将军力挽狂澜,最后还是打了一波漂亮的反击,粉碎了罗多克反攻的野心,但哈劳斯也成功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王权派贵族在此役中损失惨重。 在这场战役中负责殿后的部队,毫无疑问,肯定凶多吉少,而斯拉莱特能带着他的士兵幸存,已经是大的幸运。难怪他们的名字叫做烽灰,艾索娜轻轻叹了口气,烽火燃烧剩下的灰烬,的确很贴切呢。 “您可能想象不到,在罗多克我们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斗。”男人的声音平静,但艾索娜看得见,他放在桌上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头。 “我们被扔在一片山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支箭矢飞出来要了你的命,也不知道今晚入睡之后会不会被野兽叼走,还有几个兄弟在勉强逃过了罗多克人的追索后,倒霉地死于泥石流。”斯拉莱特的声音依然平静,平静地着这些悲惨的事情,平静地让艾索娜感到有些害怕。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心态,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们半个多军团就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乱窜,我们村出来的四十三人里,和我一起活下来的,只有十二人。所以,您应该知道我们从那片该死的林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艾索娜点点头,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喜悦她不是没体会过。 “所以,因为这场失败的战役,你憎恨那些命令你们殿后的人,”艾索娜挥了挥手中的名单,“而这些人,就是你们当年的军官?” “不,不是的。”团长摇摇头道“作为一名芮尔典汉子,从握起武器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捐躯沙场的准备。所以,对于那些军官我并没有太多憎恨的感觉。更何况,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已经死在了罗多克的土地上。” “那,这份名单是?”艾索娜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我们从山里出来后,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见到在家中翘首以盼的妻儿。”斯拉特莱并没有回答公主的问题,而是继续讲着故事,“可是,当我们回到维达的时候,却发现原本亲切的邻居都躲着我们,原本崇拜我们的那些孩子也像看狗屎一样看我们,甚至还朝我们丢石头。。。”道这里,团长停顿了良久。虽然表情依然平静,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从他已经青筋暴突的手背看出,他正极力地压抑这怒气。 “后来,我们打听了很久,才从一个同情我们的婆婆弄清楚了原委。我们的领主柯乐宁男爵居然将我们打为逃兵,和名单上的其他人一起瓜分了我们的财产,还将我们的妻儿充为奴隶,以惩罚我们叛国的罪名。” “等等,”艾索娜皱着眉头打断了团长的话,“我记得斯瓦迪亚的法律是禁奴的吧。” “是啊。”难得听见这个平静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可是,在斯瓦迪亚的法律中,领主本身也就是法律不是吗?” 公主愕然,但还是点点头。 男人并没有管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惊讶的公主殿下,继续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整装离开村子,可是已经晚了,我们的行踪已经被通报给领主,然后就遭到了骑兵的追杀。最终还是逃到了深恶痛绝的树林才捡回一条命。”团长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八个兄弟被杀。” “后来,我们又收拢了几批跟我们有同样遭遇的人,为了活命,组成了这个佣兵团,开始接受佣兵任务。”到这里,团长平静地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麦酒一饮而尽“您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总是这样藏头露尾的了吧,因为我们都是斯瓦迪亚的通缉犯。而那张纸上,记录了每一个兄弟的仇敌,无论是在维达还是其他地方。” 艾索娜点点头,开口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柯乐宁只是爪牙,而维达真正的领主是格鲁恩沃德,你们不恨他吗?” 斯拉特莱摇摇头,“冤有头债有主,格鲁恩沃德当时在苏诺,没有参加这个阴谋。况且,他贵为伯爵,也不屑于我们这些穷鬼的财产。” 听到这句话,艾索娜赞许地点点头,然后“我可以答应你,在我成为女王之后,这张纸上,每一个真正有罪的人都将受到审判。” 团长点点头,“这就够了,陛下。”最后,公主看向那个背大剑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似乎丝毫未觉,还在悠悠哉哉地啃着果盘里的水果。 艾索娜叹了口气,高声问道“约克团长,你呢,有什么要求吗?” “啊?没有没有,”约克团长正叼着苹果呢,听到这话,赶紧摇头,用含混不清的声音,“我参战只是为了还沐老板的人情而已。” “哦?”艾索娜闻言,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是什么人情这么大,要拼上性命去还?” “哈哈,那算的上是再造之恩。”这个豪爽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在我家剑术馆快垮掉的时候给我指了条出路,也是因此,才有大剑团现在这么风光。” “剑术馆?”艾索娜愣了一下,“斯瓦迪亚的剑术馆应该没到这个地步吧,苏诺的那些公子哥们为了学剑那可是一掷千金啊,据有些馆哪怕只有一个学生都能过得很滋润。” “哈哈,话是这么没错啦。。。”约克有些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您是否听过,克里斯流派双手剑术?” “克里斯流派?”艾索娜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爷爷。。。” “没错,”约克苦笑道“当年先王挑选王室剑术导师的时候,最终进入决赛的就是代表克里斯流派的家父与代表伯伦流派的现任王室剑术导师,海德先生。很可惜,我父亲技不如人,最终败北。”“原来如此,”艾索娜终于想起来了,伊斯特瑞奇国王,哈劳斯国王,以及艾索娜她自己的剑术,都是就学于这位海德先生的座下。在公主殿下看来,她的海德老师就是一个刻板,固执的老头子,当然,总的来人还不错。 “可是,”艾索娜接着问“就算如此,克里斯流也是进入了决赛的,这不也明了它的不凡吗?” 约克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可是,人们见不得第二啊。那场比试之后,整个斯瓦迪亚八成的剑术馆改教授伯伦流派剑术,哪怕不是正宗的伯伦流派,也会打着伯伦的名头教几招花架子。” “而家父。。。他不愿意这么做,更不许我这么做。”约克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所以咯,我们这个‘第二’的剑术馆收入越来越少,而前年父亲去世以后,整个剑术馆里,族人和学生不过五十来人。” “不过就算入不敷出,剑术馆依然在勉力运行,直到。。。那我出去买护具。”最后半句话出口时,约克团长已经咬牙切齿了。 艾索娜心翼翼地问“被。。。那家伙坑了?” “可不是吗!”约克一拍桌子怒道,“现在想起这事儿还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我常去的那家制甲铺子因为皮革涨价的原因,他们卖的护具也跟着涨,而我那时候手头又紧,一时没舍得,结果就被那混蛋盯上了。” “哦,当时怎么一回事?”艾索娜好奇地问。 “哼哼,我当时刚从店里出来就被他拉住,向我推销他的皮甲,据是诺德人最爱的款式,久经战场考验的货色。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二手货,所以很便宜。。。” “然后呢?” “然后,我心一动,就买下来了。”约克懊恼地锤了锤脑袋。 “结果他对你谎了?” “没有,他没谎。”约克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用那家伙的话,就是我自己蠢。那批皮甲的确是久经战场考验,但久经战场考验的铠甲是什么样您应该知道吧。” 艾索娜点点头,她不由得想起商路上沐和独眼龙他们从各色强盗手里缴获的各种破烂。 “那些皮甲也的确是诺德人喜欢的款式,”团长继续愤愤道“但是,他没告诉我诺德人的体格,我们中间最壮实的都穿不了那皮甲。至于二手货很便宜更不假,因为那些垃圾根本就是直接从海寇身上扒下来的,他压根就没付一分钱!” 噗嗤,公主殿下直接笑出声来,而周围的几个领军者也忍俊不禁。 “嘿嘿,这确实像是他干出来的事,”公主一边笑一边,“然后呢,你没有就这样认栽吧。” “当然没有,”约克摇摇头,“当时我脾气不怎么好。。。” “你现在脾气也不怎么样。”乔尔乔一针见血道。 “闭嘴,信不信我削了你!” “来啊!”准男爵挽起了袖子,一脚踏在凳子上。 “好啦,两位,都坐下吧。”艾索娜赶紧发声,阻止了这场冲突,然后接着问约克“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一怒之下,带着一大批人打进了苏诺商会,揍翻了他身边的护卫,把他堵在客房里。” 没有人注意到,法提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呢,把他揍了一顿,逼他帮你们赚钱?”公主殿下倒是很有兴致。 “呃,我们的确想把他揍一顿出气来着,”约克摸了摸鼻子“可是,他看见我们之后不仅不害怕,还主动提出要和我们做生意。” “做生意,什么生意?” “嗯,殿下,”约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您刚才在城墙上看过我们流派的剑术,第一感觉如何?” “第一感觉?”艾索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很快,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如同金属风暴一般的剑舞,“很。。。震撼,很华丽。” “没错,”约克点点头,“当时沐也是这么的。于是,他给我们出了个主意,他找地方,我们出人力,先是在街头,后来是在马戏团表演剑舞来挣钱。” “话,你们这么NB,这么不摆擂台啊。”乔尔乔又不识趣地开口呛道。 约克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摆擂台来钱快不假,但很容易引火上身,我们只想赚钱,不想惹麻烦。” 乔尔乔不以为然地一笑“呵,你现在惹的麻烦也不。” “你。。。” “好啦好啦,”艾索娜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嫌隙,赶紧安抚下来,“后来呢?” “后来,我们从单人剑舞开始,慢慢变为团体剑舞,最后发展为剑舞对战,也着实赚到了不少钱。”约克耸了耸肩,“正当我以为我们要一辈子卖艺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默默地收拢了一大批克里斯剑士,还以我的名义组建了一个佣兵团,顺便还接了个任务。” “感觉你又被坑了。” “可不是吗,我一开始简直气疯了,满世界找他算账呢,结果他跟我‘检验剑术强弱最好的地方还是战场不是吗?’然后把法提斯介绍给了我,”着,他向公主背后的骑士挥挥手,“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第一次合作。是吧,法提斯老哥。” “没错,”法提斯笑了笑,“你们的压制能力让我记忆犹新。哪怕你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面对层层包围的敌人居然也毫无怯意。”然后,他恭敬地对公主,“那一战,我们两个团联合,在一之内击溃了五倍于己的敌人。” “毫无怯意?”约克苦笑了一下,“开玩笑,那可是背水一战!被恨不得把我们挫骨扬灰的敌人层层包围,就算有人想投降又哪来的这个胆子?” “怎么回事?”艾索娜对这种故事毫无抵抗力,闻言,眼睛里立马闪起了星星。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们有机会再谈。”约克将手中的苹果核扔到一边,然后从果盘中挑出个新的,大大的啃了一口,才继续“也就是因为那场战役,大剑团的名号没费多少功夫就打响了。”约克团长有些感慨,“随着我们名气越来越大,投奔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学习剑术的门徒也逐渐聚集起来,然后才有了大剑团现在的辉煌。” “虽然,我并不喜欢沐那家伙,但他毕竟是缔造这一切的人,”约克无奈地笑笑“所以,他写信过来‘求援’,我们自然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两边拿钱的生意,这辈子都不可能碰上几件。” 第096章:歌舞 “那家伙还是干了不少大事儿嘛。。。”想起了沐的信中,那十几个佣兵团的名字,艾索娜突然觉得有些气馁,认识十几个可以忠实地执行这种“无间道”任务佣兵团,这是何等可怕的人际网!要知道,但绝对是赌命的任务,只要任何一个人走漏一点消息,那这些佣兵团就算是彻底完了! “对了,”艾索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约克团长,冒昧一问,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嗯。。。”到这里,约克团长有些为难,不过在扫视了一眼四周之后开口道“我的实力肯定比不上法提斯大哥,但。。。”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如果乔尔乔男爵敢站着不动的话,我有把握用大剑把他引以为傲的的胡子一根不剩的削下来!” “你丫闭嘴!” “你丫再叫!” 艾索娜不知道多少次苦笑着将他们按下来,这才道“两为都为正义而来,也算得上同袍一场,且千万别伤了和气。这一战无论是奥特兰芝,烽灰还是大剑团都立下了卓绝的功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矛盾,但眼下暂且搁下恩怨,携手共进如何?” 两位团长互相瞪了一眼,各自又坐了回去。 “那么,约克团长,”艾索娜看向依然面有怒色的大剑团团长,听了他的故事,公主殿下大约也猜到了沐介绍他来的目的“虽然您是为了报恩而来,但相助我方获得辉煌的胜利也是不争的事实。作为女王陛下,必须给您与您的部下一些奖赏。” “好啊,这可是意外之喜。”约克笑着搓了搓手,正如那句名言所,又便宜不占王80嘛,他毕竟还是佣兵啊。 “嗯。。。约克团长,令父失去的那个机会,你愿意重新捡起来吗?” “机会?我父亲?”约克疑惑了一会儿,然后立马张大了嘴巴“您是。。。是。。。” “是的,”公主微笑着点点头,“这一战让我发现比起伯伦剑术,克里斯剑术同样有不少可取之处,所以,我想聘任你做我的剑术导师,而大剑团更名为斯瓦迪亚王室大剑团,作为我的另一支近卫军,您意下如何,约克老师?” “乐意之至!”约克团长霍地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公主面前,恭敬地跪了下去“苏诺的约克愿意向您献上忠诚!” “欢迎你,约克老师。”艾索娜将这个快要哭出来了的大男人扶起来。倒是乔尔乔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低估了一句“吊毛吊,又没有爵位。” “至于。。。”艾索娜再次将目光投向烽灰的团长,“将来我们收复全境以后,将维达封给你如何?这样你就能够亲自审判那些恶徒了。” 斯拉特莱平静地点点头“感激不尽。” 终于,正事儿办完了的艾索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道“既然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奖赏,那就借着这股愉悦享受一场丰盛的宴会吧。”她拍拍手,“血锋”的士兵们鱼贯而入,将各种菜肴铺满长桌。 公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高高地举起, “诸位,愿我们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一饮而尽。如果是沐,他会怎么做?”艾索娜有些犹豫地想。 那家伙,作为商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扣押人质,然后逼迫迪林那德伯爵反叛吧,典型的商人做派,也或许这么干才符合当下的利益,不过。。。公主殿下摇摇头,她是骑士,这种卑劣的手段哪怕是想想都让她感到罪恶。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床头柜上,已经放好了一套衣服。嗯,应该是马蒂尔德送来的,自己的房间除了公主军的几个头领之外,没人能够进来。 想不到那个诺德女人也有体贴的一面呢,艾索娜微微一笑,不过她不吃惊,毕竟沐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位已经让她司空见惯了。 她刚刚穿好衣服,房间的门再次被敲响,马蒂尔德端着盛有早餐的托盘走进了房间。 “早上好,公主殿下。” “早上好,马蒂尔德。”艾索娜愉快道,“嗯。。。能不能从后面帮我把领子整一下,我这边看不见。” “好的。”马蒂尔德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公主背后,打理起来。 “这样的生活还习惯吗,‘荆棘公主’殿下?”艾索娜带着点揶揄问道。 “在您面前可当不起这个称呼。”马蒂尔德轻轻叹了口气,“不过现在的生活,与其是习惯,不如是怀念吧,让我想起了之前那段艰苦的日子。” “真要有什么不习惯的话。。。就是这些斯瓦迪亚制式的铠甲穿起来很难受,”这位女武士有些别扭地扭了扭妖娆的腰肢,“而且盾牌用的也不是很顺手,要是换回圆盾的话就好了。” 艾索娜轻轻一笑,“如果你穿习惯了就会发现,锁甲比皮甲好太多了。至于盾牌。。。晚点我召集城里的铁匠,帮您们打一批就好。” “那太感谢您了,哦,对了。”马蒂尔德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法提斯骑士捧着一沓文件去了您的办公室,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要紧事。” “哦,好的,我马上就去。”着,她拿起放在盘子里的面包片,满满地咬了一大口,飞快地咀嚼起来。“久等了,法提斯。”公主殿下推开办公室的房门。这间办公室就是德雷骑士自刎的那间,当然,血迹已经被清理了,至于骑士的尸体,艾索娜下令以标准的贵族骑士礼仪下葬,虽然作为指挥官他的表现很糟糕,但作为骑士的忠诚与仁慈还是值得称道的。 “早上好,公主殿下。”法提斯在办公室已经瞪了一会儿了,看见埃索那进来,赶紧汇报正事,“昨晚上我将城内的部队统计了一下,已经做好了报告,请您过目。” “辛苦了,法提斯骑士。”艾索娜接过报告,仔细阅读起来。 目前为止,乌克斯豪尔守军并不算少,综合最强的自然就是“血锋”佣兵团,此次参战的有55人。大剑团和公主军稍次,分别为人与14人,他们单兵素质上与血锋差不了太多,只是人数不足而已。 大剑团不论,但是公主军还能保持如此强大的战力倒是让公主颇为意外,看样子这些坚强的诺德女人在赋闲期间也没有忘记锻炼啊。 第三梯队就是奥特兰芝旅团,一共04人,旅团中的干部都是当年奥特兰芝堡贵族卫队的后裔,接受过系统的武术与战术训练。 第四梯队则是烽灰与罗登-罗斯卫队。烽灰佣兵团在城内的有44人,实力其实也算不错,但是他们都是征召兵出身,只有斯拉特莱与几个头目有些许指挥才能,这也对实力影响不。至于罗登-罗斯卫队,在这段时间里倒是汇聚起来了76人,而且还有更多在向乌克斯豪尔行军。只是这里面大半是商队伙计这种只经历过半军事化训练的士兵,顶多欺负一下征召兵或者佣兵中的乌合之众,打硬仗还是不要指望了。 “手头上的兵力防守乌克斯豪尔倒是绰绰有余。。。”艾索娜计算了一下,麾下7人,加上乌克斯豪尔的城墙,足以防御任何一支集团军了。而德雷骑士的手下也遵循了承诺,没有破坏城防设施与仓库,其中的物资虽然不是很充裕,但也能让他们支撑不短的一段时间。 她放下了手中的报告,感叹道“这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是啊,”法提斯也感慨万分,那觉得沐在胡话,结果,这才一个月不到,他的双脚就已经踏进了乌克斯豪尔的城堡中。 “对了,那家伙现在在哪儿,乌克斯豪尔被攻陷的消息他应该晓得了吧?” “这个不用担心,殿下,”法提斯微微以倾身体,礼貌地,“老板的情报能力还是很强的,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沐自然已经得到消息了,他正随着船队顺着叶河逆流而上。当年刚刚出道就在情报上栽了个大跟头的沐自然不愿意重蹈覆辙,所以早就派船监视着附近城堡的动静,而城市易主这么大的事儿自然不会被放过。 “呵啊,”迎着晨光,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要忙起来了啊。” “再次之前,可否先用早餐呢?”站在烤炉边的雅米拉冲着沐这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酱料刷,“今的早餐是酱烧汁配碳烤金线鳗。” “哇奥,一大早就吃这么好。”沐又打了个呵欠,“金线鳗可是很珍贵的食材,怎么搞到的?” “刚刚诺顿捕鱼的时候,渔网里恰好有这么一条。”雅米拉的酱料刷在木碗里蘸了蘸,继续仔细地烤着鳗鱼,“只可惜季节已经过了,这条鱼脊背上的金线已经有些暗淡,做不出最鲜的味道。” “能有就是运气,这畜牲可狡猾的紧,”沐看得很开,“倒是新炉子好用么,要是过了火候,风味那就大大降低了呢。” “这个您放心,”雅米拉微微一笑,“我的手艺还不至于会被炉子所影响。不过,这个炉子也不错就是了。”至于这个炉子的前任,早在第八章就被诺德人扔到海里去了。 “嗯,嗅嗅,差不多好了吧。” “嗯,好了。”雅米拉弯下腰,熄灭了炉子里的明火,然后从烤炉的铁板上夹起几片,装到木碟里,心地撒上柠檬汁以后,才递给她的老板。 金线鳗是一种很有特色的海鱼,它们的脊背上有两条红色的脊线,一旦秋日降临,这条红色的脊线就会慢慢变成金色,而这种金色最鲜艳的时候,就是金线鳗最肥美的时候。但当冬的冷空气降临,金线鳗就会慢慢失去活力,有的时候甚至会藏在礁石的缝隙间进入冬眠状态,所以,在冬季,捕获金线鳗对于渔民来,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儿。只是,从入冬开始,随着体内脂肪的消耗,金线鳗的金色脊线会慢慢暗淡下去,直到初春完全恢复深红色。 不过,哪怕不是最好的时候,这条鳗鱼的鲜味也足够迷人。尤其是现在,用上好的酱汁腌制过的鱼肉,经过恰到好处的烘烤,外层因为火焰的炙燎变得酥脆,而内里的嫩白色鱼肉则恰到好处地渗出金黄色的脂肪,配上柠檬汁若隐若现的酸味,哪怕看一眼,就有食指大动的欲望。 “唔,美味。”沐咂着嘴,意犹未尽地看着烤炉,而火炉上面早已空无一物。 他放下盘子,有些遗憾“唉,美好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我倒是觉得正是因为短暂,所以才显得美好。”雅米拉脸上貌似微微带上了笑容,“如果金线鳗一抓一大把,那也没人会认为它是美味了吧。” “所以,还是物以稀为贵么,啧啧。”不知道为什么,沐调笑的语气中带了些讽刺。不过这点讽刺意味迅速随风而逝,他又重新操起了那种懒散的语调问道“雅米拉啊,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唔,应该快到哈伦哥斯堡了。” “那我们也差不多要下船了。” “嗯,我去把诺迪雅尔叫来。”虽雅米拉只叫了诺迪雅尔,但另外四位领袖也一起过来了。哪怕合作了这么久,哪怕已经愿意留宿在别人的船上,他们依然不能完全信任彼此,所以宁愿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也要亲耳听到第一手任务情报。 “我靠,你们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这8个浓重的黑眼圈倒是把沐老板吓了一跳。 “哈哈,”斯科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板你给我们的牌实在太有意思了,所以。。。” “通宵?” “可不是吗,哈哈。” “唉。”沐沉重地叹了口气,昨晚自己和诺顿玩牌的时候恰好被过来“串门”的另外几个雅尔撞见,好奇之下,自然也想一试,然后就这么玩上了。不过高傲的诺德雅尔自然不愿意使用其他卡组,所以,迫不得已之下,诺迪也只好把自己的那副牌贡献了出来,接着,这艘船上就上演了无数不堪入眼的诺德内战。不过,商人真没想到他们能把那么低端的比赛进行一个晚上。 “好了,现在来正事儿。”沐拍了拍手,对着五位雅尔,“首先,留一批战舰停驻在这里,确保哈伦哥斯堡的守军不会乱动。” “哼哼,”斯科尔不屑道“那种破烂城堡,老子分分钟就能打下来。” “行啊,您乐意的话我自然没意见,”沐耸耸肩“但我不会为此多付一分钱。” “戚,气鬼。” 沐没管斯科尔的抱怨,继续“报酬是,每拖住一100第纳尔,但起码拖住十以上我才会付钱,价格没问题吧?” 五人商议了一会儿,点点头。毕竟舰队停在那里就是威慑力,哈伦哥斯堡里的士兵绝计不敢冒险,开赴其他地方,而诺德人又在水上,陆地上的士兵想要打过来也不容易,所以,不定双方只是僵持,根本不会发生战斗,换句话,这钱可以白领,几人自然没有异议。 “接下来就是主菜,”沐的手指在地图上逆流而上,最终停在温科德堡上,“温科德堡里的主力部队已经跟随格鲁恩沃德前往罗多克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残以及负责压阵的少数精锐。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座城堡攻下来,城堡里的物资悉听尊便,但请务必驻守至乌克斯豪尔方面的援军抵达,之后我的人会按照协议与各位分账。” “你是,城堡里的一切物资?”阿兰眯起眼睛道。 “没错,一切物资。”沐点点头,“粮食,武器,矿物,只要你们拿得动,尽可以全部拿走。” 所有的雅尔眼睛里冒出了金光,这句话就是可以随意劫掠的意思嘛! “好了,诸位,加油吧。”沐提起早已准备好的旅行箱,将风帽扣在头顶“走了雅米拉,我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呢。” “是,老板。”雅米拉恭顺地跟在沐的背后走出船舱。只是,在踏出舱门的那一刻蓦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视线中,那群雅尔正对着地图搓着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攻城的事宜。 以金钱激发野心,以武力相互交流,以信诺作为保证,以神秘施加威慑,以战斗促进友谊,以智慧充当后盾,原本桀骜不逊的海上霸主如今就像是一群乞食的哈巴狗,恭顺地服从着那个男人所有的命令。 雅米拉转过身,走出了船舱,俏丽的脸庞上不知不觉冰消雪融,逐渐汇聚成了一抹温柔。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 第097章:国王 群山庇护之下的罗多克依然保持着一点融融的暖意,但北方的诺德却已是银装素裹。好在宽阔的大河依然昼夜不舍地奔流入海,这才让仿佛被寒冰封冻的世界显现出了一点点活力。 不过,今有些特别,哪怕空中依然飘着雪花,河岸边的一个码头上却已经挤满了人。这群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打扮,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的衣装是崭新的,乍看之下,到有些像斯瓦迪亚传统的春至节庆典。只是,码头上停靠的一条条船,以及人群中弥漫的悲伤气氛显示出,这不是什么庆典,而是一场葬礼。 今年夏末初秋时节,奥拉夫雅尔终于按耐不住,向拉格纳国王的王座发出了挑战,双方带着自己的追随者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国王陛下的诺德皇家侍卫更胜一筹,赢下了挑战,而奥拉夫雅尔只能缩回自己的领地,孤独地舔舐着身上的伤口。以往出现这种情况,败者承认失败,胜者也不会过多地为难,索要一些资源与奴隶就算了事。但这次,拉格纳国王或许被去年的大胜冲昏了头脑,在获胜之后不仅没有显示出胜者的大度,反而调集士兵向奥拉夫雅尔的领地发起进攻,准备彻底清除国内的叛逆。奥拉夫毕竟也是有资格挑战王位的人,部族的底蕴也不会就之前战场上那一点点,情急之下,不得不全部拿出来,拼死抵抗国王的攻击。虽然国王的大军占了上风,但战局却并没有想象那般顺利,反而陷入了僵局。忙于内战的诺德人遗憾地错过了最好的渔季与斯瓦迪亚麦收获的时机,绝大部分的粮食已经运进了坚固的堡垒中,让他们再也无缘掠夺。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一场灾难。 不过,这灾难并不是这里的诺德人所担心的事,毕竟,他们即将踏上人生中最后一次远航。 一匹纯白色的维吉亚霜原马在白皑皑的雪地上一骑绝尘,马背上的骑手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铠甲上逐渐化为冰霜的雪花,更没有在意拼命地往头盔里钻的寒风,她只担心自己身下这匹马到底能不能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不过,在如同墨色绸缎般的河岸边,一个不和谐的彩色点吸引了骑手的注意力。直到马匹近了才看清楚,是一个母亲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她的头发,肩上都已经被白雪所覆盖,但她丝毫没有觉察似得,嘴里哼着诺德的民谣调,脚下还摇着一个的摇篮,只是是她的手却紧握这一根凿子,忙不迭地在一块木头上凿个不停,只有当大雪覆盖了她孩子的脸庞时,才会停下手中的活计,将那讨厌的雪扫开。 骑手本能地感到貌似哪里不太对劲,可是,随着战马的奔驰,这对孤单的母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苍茫的地之中。 最终,她还是赶上了,在他们饮下最后一碗酒,即将踏进船的时候。 “龚特叔叔!”骑手翻身下马,一把拉下了头盔,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长发立马在白雪之中熠熠生辉。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愣了一下,转过身,一眼就认出那个骑手。他用仅剩的那支手臂艰难地推开人群,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骑手的面前,满是伤疤的脸上露出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 “神王保佑你,美丽的恩格瑞德,”那个中年汉子微微躬了躬身子,算是行过礼了,“在去王侍奉神王的路上还能再见你一面,真是太好了。” “龚特叔叔。。。”恩格瑞德还想些什么,可是,从眼眶里涌出的泪花却堵住了一切,挽留的话就这样梗在喉咙里,怎么也不出口。这个汉子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次浴血厮杀的见证。毫无疑问,这个英勇的汉子在每一次战斗中都是冲在最前面的,这一生可谓经历过无数次鬼门关,还有几次都被砍得只剩下半口气了,却最终还是给他挺了过来这份英勇很快就在诺德的各个部族之中流传开来,得到了广泛的崇拜。拉格纳国王听了他的事迹以后还亲自褒奖了他,并赠与他一个荣誉称号,叫做“不屈的龚特”,以表彰他不向敌人,哪怕是死神,屈服的坚强意志。 可是,再铁打的汉子,也终有倒下的一,只不过这对于龚特来,来的这么突然。恩格瑞德的部族继续坚持着以往的立场,紧紧跟随在拉格纳国王的身后,向奥拉夫雅尔发起了攻击,而英勇的龚特自然不会错过这场战役。可惜的是,人的名,树的影,赫赫有名的龚特自然也遭到了奥拉夫的忌惮。 于是,在一次侦查任务中,龚特的部队遭到了伏击,几乎全军覆没,龚特本人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他那如同磐石一般的意志力再次救了他,让他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只是,他已经无法再战斗了,在那场凶险的伏击战中,他永久地失去了一条腿。 不过,这位在尸山血雨中挣扎了一辈子的战士并没有消沉太久,他做出了一个几乎所有的诺德人都会做的决定——迎接神王的召唤。而听闻这个决定后,还在前线的恩格瑞德立马要了一匹战马,依靠她那不算熟练的骑术,星夜兼程,终于在葬礼的前一刻感到了目的地。 看到这位少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汉子欣慰的笑了,先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呐,恩格瑞德哟,不要为我哭泣。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的,不是吗?” “可是。。。” “哈哈,你的武术都是我教的,我怎么会不懂你的想法。”龚特大叔笑着安慰道,“恩格瑞德,你是个好孩子,你的心地比任何一个诺德人都善良。可是啊,也正式因为如此,你必须学会冷酷,学会无情,不要让那善良的心伤害到你。毕竟。。。”道这里龚特微微叹了口气,“毕竟,这种美德不属于诺德人啊。” “大叔,”恩格瑞德一咬牙,还是开口了,“大叔,还是不要去了,我的武技还不够精炼,继续来教我吧。” “什么鬼话呢,”龚特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就算你愿意养着我,我也不情愿就这么窝囊地活着。我是一名战士,只有战场才是我生存的地方。而且,”他指了指空,“我们都知道,将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与其把吃的留给我这种废物,不如多去救一两个年轻的伙子。” “只可惜啊,”这个铁一般的汉子眼睛里,这时候却流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温柔,“只可惜我看不见美丽的恩格瑞德到底最后会便宜哪家的子,本来要在你的婚礼上和和他较量一下的。” “大叔,我。。。”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而大叔还是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这样吧,神王已经在呼唤我了。”大叔向着恩格瑞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看到你是骑马来的?嗯,这样很好,我们可是吃够了骑兵的亏了。”着。他叹了口气,“你那个不成器的弱鸡老爹和我们整个部族就交给你了。拜托了,恩格瑞德。” 看见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龚特的眼睛里满是欣慰之色。他最后向她摆了摆手,然后坚定地踏进了那艘船。 恩格瑞德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岸边,直到船消失在际线,才牵起马,转身离开。回营的路上,她再次看到那个母亲。母亲手中的木头已经被雕成了一艘的长船,恩格瑞德看着那位母亲将她一动不动的孩子放进了船,然后,静静地看着船顺流而下,就像恩格瑞德刚刚做的那样。 又是一场葬礼么。少女叹了口气,扭过头,继续向前走。 同时,在大陆的南方,杰尔喀拉高大的城堡之中,另一个美丽的少女从慵懒地伸着懒腰,侍女适时地推开门,用浸透了温水的毛巾擦拭着少女娇嫩的面颊。 “王后陛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好,呵欠~”少女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唔,帮余穿衣。” “是,陛下。” 在侍女的帮助下,王后陛下终于穿齐了洋装,兴奋地在穿衣镜前摆动着裙子。 “这件裙子真漂亮,余很满意。” “当然,”一旁的侍女恭敬地,“这可是国王陛下在出征前亲自挑选的。” “嗯,达令真是太了解我了。”王后开心地笑道。 叩叩,王后卧室的门被敲响,一名衣着得体的管家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王后陛下,今的早餐是香煎牛卷配上葱味面包,请问可以吗?” “唔,放那儿吧。”女王陛下摆摆手,在桌前坐下,问“霍克,今有什么安排吗?” “有,”管家将早餐放下,从一兜里掏出一个本子,“今早晨要与杰茂哈尔领主会面,并一同接见远道而来的大商人,罗登-罗斯的老板,沐先生。傍晚则要参加杰茂哈尔领主的家宴,代表国王陛下慰问驻守杰尔喀拉的将军们。” “嗯,余知道了。”王后想了想,又问道“那个沐是罗多克人吗?” “是的,”管家回答“他出生在罗斯岭,是没落贵族的后裔。” “罗斯岭?噢,余想起来了,就是玫瑰香水做的特别好的那个领地吧,”王后拍拍手,挺高兴的样子,不知道是对沐产生了兴趣还是纯粹的早餐很对她胃口“那余就见一见吧。” 沐在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会客厅。侍从将双开的大门打开,杰茂哈尔领主已经在会议桌前等着他了。 “杰茂哈尔领主,好久不见了。”沐带着愉悦的表情走了上去,和这位相熟的领主握手。 “的确是好久没见了。”杰茂哈尔也愉快地笑着,“沐老板真是我们罗多克的救星啊,上次运来了救命的粮食,这次也给我们帮上了不少忙。来,请坐。” 沐和杰茂哈尔分别坐了下来,雅米拉也在,依然安静地站在沐的身后。 “沐老板的来意,国王陛下已经明了了,而我则全权负责这次谈判。”杰茂哈尔开门见山道。 沐笑了笑,接过了侍从奉上的那杯葡萄酒,玩味儿地在眼前晃了晃,“若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为了坑哈基姆苏丹,你们可以大把大把地向沙漠强盗手里送钱,那么,为了牵制斯瓦迪亚,陛下应该不会气吧。” “当然当然,”领主哈哈一笑,“我们绝对会开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码,不过。。。” “不过?” “嗯。不过你是否能你需要什么,我们这边也好计较。”杰茂哈尔如是道。 “这个啊,好。”沐大手一挥,“粮食,兵备,布匹,皮革,草药,你们有什么我就要什么,实在不行,直接给第纳尔也可以。” 这下,就轮到杰茂哈尔难办了,像这种所求不明的家伙是最难搞的,毕竟连他要什么都搞不清楚,想讨价还价也没有方向不是? “那我们先从粮食谈起。。。”杰茂哈尔的话音未落,门外的侍卫突然高声喊道“女王陛下到!” 两人的视线再次投向大门,只见大门再次被推开,一名身着华服的美丽少女在侍女与卫兵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来,不用想,这位就是葛瑞福斯国王现任的妻子,玛丽王后陛下。 其实,葛瑞福斯国王在原配妻子过世以后,并没有续弦,过着鳏夫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直到前年,葛瑞福斯在一位领主办的舞会上偶然遇见了刚刚成年的玛丽,立马一见钟情,在跳过两支舞后,两人坠入爱河,丝毫不顾及他们之间相差了三十多年的岁月。 和他的原配不同,玛丽王后是一个典型的贵家女,从接受着贵族的教育,过着富足的生活,而葛瑞福斯更是爱煞了这个女子,把她像孩子一样宠溺。所以,玛丽王后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在杰尔喀拉这座金笼子里过着悠悠哉哉的日子。 “很荣幸得以觐见尊颜,尊敬的女王陛下。”沐半跪下去,亲吻王后的手背,雅米拉也微微提起裙子,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屈膝礼。 王后大大方方地受了这一礼“沐先生不必拘束,余什么都不懂,只是来这里做个见证而已,正事汝与杰茂哈尔卿谈即可。”着,她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后面立马有侍女端上糕点篮子和茶壶,当然,沐和杰茂哈尔也有份。 杰茂哈尔喝口茶清了清喉咙,继续“那我们从粮食开始谈。我们罗多克比不得斯瓦迪亚,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对吧,王后陛下。”为了增强服力,他还特别把王后搬了出来。 “哎?”正在专心享用早茶的王后没想到杰茂哈尔会突然提起自己,吓了一跳,差点把茶水撒到裙子上。不过,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呃。。。的确如此,昨塔尔巴卿与图穆巴卿还跟余诉苦呢,他们的领民连面包都吃不上了。”完,还叹了口气,声嘀咕道“那他们怎么不吃蛋糕呢,明明比面包好吃那么多。。。” 只是,此时的会客厅一片寂静,这一句声的嘀咕分毫不差地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沐听了只是一笑置之,而杰茂哈尔的脸却刷地一下黑了下去。 看到杰茂哈尔神色不对,王后就知道,自己貌似了什么不该的话,急忙补救道“啊,不过这没关系啦,等新种子种出来了以后,罗多克就再也不会有什么饥荒了,汝对吧,杰茂哈尔卿。” 这下,杰茂哈尔的脸色更黑了,但是沐却提起了兴趣。 “王后陛下,您的新作物是和辣椒一起带回来的吗?” 还不等王后回答,杰茂哈尔立马抢白道“王后陛下,您可能有些搞错了,上次带回来的作物就只有辣椒而已,那是不能当粮食吃的。” “啊?是吗,怎么会。。。” “对了,陛下,我的妻子正在为今晚舞会的衣着发愁。在这方面,您是行家,可否赏脸帮个忙?” “唔,舞会是大事,”王后点点头,站了起来,“女人打扮是最消耗时间的,余现在就去好了。” “多谢陛下。”杰茂哈尔站起身,行了个礼,作为客人的沐自然也从善如流。 待王后离开房间,领主才稍稍松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那么,沐先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了,关于粮食。。。” 第098章 这真是一次建设性的会谈,沐先生。”双方在协议上签名以后,杰茂哈尔放松下来,笑着“今晚可否赏光参加我的舞会?王后陛下也会莅临的哦。” 沐呵呵一笑“还是免了,我家公主还等着我呢。” 杰茂哈尔也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那我就不强留了,祝您一路顺风,沐先生。” “也祝您有个愉快的晚会。” 从杰尔喀拉的城堡里出来,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啊,杰茂哈尔果然也不是好对付的,真特么奸诈。” “可是,您还是从他手上榨出了不少油,不是么?”雅米拉道。 “援助他肯定会给,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沐从口袋里掏出刚刚签署的援助协议,在太阳底下好好欣赏了一番“在他看来,这件事儿对罗多克百利而无一害。如果我们成功了,他们将会收获一个对罗多克较为友善的斯瓦迪亚领导者,而就算失败了,我们也会大大地削弱哈劳斯的实力,啧啧,真精明。” “哦,对了。”沐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趁着援助的物资还没到位的这几,联系一下金慈尔,让他多关注罗多克的农场。” “您觉得他们真的藏了什么好东西?” “那当然,王后只是不谙世事,又不是傻子,粮食和调料总能分的出来。” “您。。。确定?”雅米拉有些犹豫。 这下,沐也犹豫了,想了想她出的那句话,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嘛,反正也不费啥事儿,先观察着吧。”哈劳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困坐愁城的竟然是自己。战役一开始进行的非常顺利,可那些该死的诺德人最后还是把自己卖了,不仅不保护自己的船不,还合伙抢劫!罗多克的那么一大支船队都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连运输补给的船队都没放过—到现在,哈劳斯还认为是倒霉的“猎牙”部落背叛了他,才导致自己在打下了亚伦以后无力继续进攻,最后不得不固守这里,期待哈伦哥斯早日突破维鲁加,过来解救自己。更糟糕的是,就在海上乱成一团的时候,葛瑞福斯也带着罗多克南方军主力已经兵临城下了,将这座滨海的城市团团围住,自己的部队已经无路可逃了。 当然,作为计划的制定者,这种被包围的情况自然也是考虑过的。按照之前的预案,这个时候应该利用亚伦与附近平原的高度差,灵活地运用自己的骑士,狠狠地凿穿敌方的阵型,然后趁着罗多克人队形散乱之时,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决战。然而,哈伦哥斯最开始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少了克莱斯伯爵带领的四十多位骑士,哈劳斯的突破兵力太虚弱,根本凿不开葛瑞福斯厚实的阵线,而常规兵力只卸下来七成不到,其他人都淹死在海里了,算了算数量,哈劳斯发现军力上面也不占优势。在骑士的冲锋与步兵的突击均宣告失败以后,哈劳斯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带着军队缩进城墙,据险而守,等待不知何时才会抵达的援兵。 葛瑞福斯对维鲁加的局势一清二楚,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将亚伦层层包围,也不进攻,就守着而已。他知道,城内的补给在撤退之前已经被破坏殆尽,围城之内的哈劳斯也无法再出动部队劫掠周边的村庄,这样一来,待他们的补给耗尽,亚伦不攻自破。最妙的是,亚伦处在一片滨海的高地上,虽然没有乌克斯豪尔那般险峻,但也算得上易守难攻,因为在地理上只有一条宽阔的缓坡能够供大部队通行,通上高地。这原本是守城方极大的优势,哈劳斯本来也是打算利用这缓坡发动突击,而如今它却让葛瑞福斯大笑不已,这意味着他的兵力不用太过分散,可以组成更密集的阵型以防止骑兵突围,事实证明,罗多克人的计划很成功。 汉莫斯是一名来自维达的征召兵,在成为征召兵之前,就只是一个普通农民家的儿子,领主的信使在镇广场上慷慨激昂的演讲让他热血沸腾,他年轻的心脏被荣耀与功勋塞满,再也想不得其他的事儿。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精美的铠甲,骑着雄壮的战马,昂首阔步地走过苏诺街头,享受万民欢呼。于是,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报名参军。 可是,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并没有如同传闻中那样,被一名骑士选为扈从,从此展开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相反,他被塞了一件半新不新的红色战袍与一杆微微生锈的长矛,在一名胡子头发都斑斑驳驳的老头的领导下,踏上航船,开赴一片未知的土地。顺便一句,这个老头是汉莫斯的队长。 他是哈劳斯手下最后一批登陆的士兵,他曾经无比诅咒自己的运气,因为这是最后一批要参与攻城的倒霉鬼。而现在,如果传中的幸运女神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他绝对会抱上去亲一口,哪怕她长得跟如花一样。因为,那些留在船上作为预备队的“幸运儿们”遭到了诺德人的袭击,一部分喂了鱼,另一部分只能随波逐流,最后不知道成为哪里的孤魂野鬼。而他,至少现在还能站在城墙上吹风。 他将手上的长矛拄在地上,像拐杖一般,倚靠着蹒跚地向前走。这倒不是因为他在守城的时候受了伤,而是因为那疾走于腹部,而经久不散的轰鸣。自从补给线被掐断以后,为了能够支撑更久,哈劳斯削减了部队的配给,从最低级的征召兵开始,士兵收到的配给逐渐减少,到现在骑士老爷们都只能吃个半饱,什么荣誉,功勋,已经没有人在意了,如何看见明的太阳才是这里每个人现在关心的议题。 “喂,鬼。”汉莫斯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这才回过头,背后是他的队长,也就是那个老头。 真的,汉莫斯觉得,这个老头真是碉堡了。他们队十个人,在攻城的时候死了一半,占领城堡时候又被穷途末路的敌人弄死了两个,就连剩下的一个也在城头上巡逻的时候,被城外埋伏的罗多克狙击手一箭穿心,现在,他们队只剩下自己和老头子了,汉莫斯顿时觉得很没安全感。 “嘿,鬼!”老头子见汉莫斯这么久才相应自己的呼唤很是不满意,“机灵着点,要是在战场上,你都死了几回了!”着,抛给他一个东西,“给,今的饭。” 汉莫斯伸手一抓,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痛痛痛,我靠,这是啥?” “嗯,面包啊。” “面包?”汉莫斯露出一脸你逗我的表情,拿着手里那个半方不圆的东西在城垛上磕了磕,发出厚重的闷响“你管这叫面包?” “现在这状况,有吃的就不错了。”老头子拍拍屁股,找了个背风挡箭的地方坐了下来,汉莫斯立马从善如流,跟着坐下来。 “最喜欢的就是你子这一点,虽然瓷笨了点,但总能跟得上我的节奏。”啪地一声,老头把他自己手里的面包一掰两半。这声音让汉莫斯想起自己时候,偷偷跑到邻居家果园里偷果子的事儿,自己骑着的那根树枝断掉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声音。 “我可不想跟着你的节奏,”汉莫斯看了看老头猥琐的样子,不服气地掰开了他的面包,艰难地一点点往嘴里塞“要是跟你一样,一把年纪了还只是一个队长,我干脆死了算了。” “哦,你是哪个家族的?” “我是农民出身!” “哼哼,那你还是去死好了,”老头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当兵三十多年来,见过几个农民最后发迹成为贵族的?” “有多少?”汉莫斯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猜?” “嗯,嗯,十个?” 老头摇摇头。 “六个?” 老头摇摇头。 “三个,三个总有吧!” 老头依然摇摇头。 “那。。。一个?” “告诉你吧,”老头叹了口气道,“一个都没有。” “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老头撕了口面包,继续“三十多年了,一个都没有。其中的确出现过一些出类拔萃的汉子,但他们无一不为了那个见鬼的爵位去挑战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终,一个都没有回来。” “那可不一定。”汉莫斯不以为然地,“我比那些贵族要强得多,总有一能出人头地的!” “哦?”老头呵呵一笑,“你觉得你比谁强,是克拉格斯伯爵还是特瑞典伯爵。” 伙子愣了一下,思索了半,才红着脸道“至少。。。至少柯乐宁男爵的儿子那种,我能一个打三个!” 老头乐呵了一阵,继续问道“那柯乐宁家的那个儿子站在你面前,你敢揍他吗?” “我靠,你疯了吧!”汉莫斯惊呼一声,“冲撞贵族是要斩首的!” “所以咯,”老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你拿什么证明你比他强?” “呃。。。”汉莫斯语塞。 “所以,我们这些乡巴佬根本就没有机会,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啃你的面包吧!”老头子安慰地拍了拍汉莫斯的肩膀,“另外,今他们往面包里加的是橡木屑,这个香味很不错。” “我靠,你这都能吃出来?” “当然,”老头咧嘴一笑,“只要能跟上我的节奏,总有一你也能吃出来。” 汉莫斯突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战场的另外一边,我是在凯尔瑞丹堡,被“自己人”偷了家的瑞伊斯伯爵不得不倾尽全力攻打凯尔瑞丹堡,而占据城堡的库吉特人很快就把他们善攻不善守的弱点暴露地淋漓尽致。尤其是他们骑射用的轻弓和短弓在城头上的效果并不比芮尔典人手中的弩机强多少,反而因为其低下的装甲在和斯瓦迪亚的射手对轰的时候损失惨重。那颜伊迷扎见此,也并没有强求,留下一部分老弱病残断后,主力部队跟着他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平原之中。他知道,塞加可汗会帮他报仇的。 至于瑞伊斯伯爵,他的情况比他的国王要好得多。库吉特人占据这里是想要一个能够作为桥头堡的据点,所以城防设施还相对完好,后来因为驻军,城内也储备了一些粮食。虽然那颜伊迷扎在临走之前的确放了一把火想毁掉这些补给,但奈何留下的士兵实在太渣,并没有拖住多久城就破了,所以,伯爵大人倒是抢救了不少物资回来。只是,想到后面的事儿,他又有些迷茫。 自己和斯瓦迪亚,最后究竟会走向何方?当沐带着各种物资,正准备从叶瑞阁的暗道进入乌克斯豪尔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收队归来的独眼龙。看似散漫的骑队后面还跟着一串长长的俘虏,走在村庄的大街上煞是显眼。 “哟,好久不见”沐上前打招呼,探出头看了看独眼龙身后的俘虏,笑道“又去干副业了?” “哪能啊。”独眼龙在沐面前停下了马,挥起马鞭指着背后的那些俘虏抱怨道“本来抓了这么多。。。额,叫什么来着,哦,传令兵,以为能卖个好价钱的,结果前从城里回来的兄弟跟我你带回来的那个公主下令扫平了城内的黑街,赶走了所有的奴隶贩子。听我们抓到了不少人,还特别下令不许虐杀俘虏,全部都得带回去。这不,现在没必要再拦截了,就全部都带回来咯。也不知道那娘们想干什么。” “八成是骑士精神发作了。”沐耸耸肩,“不过,对于你将来的爵位来,都是问题。” “可不是么,”独眼龙抽了抽鼻子,“不过,还是跟你干比较爽快。” “哈哈,这话我爱听。”看着眼前经过,外表有一些狼狈的大队人马,沐微微皱了皱眉,“看样子,你们这边打的也不轻松啊。” “可不是吗,”独眼龙听到这话立马开始大倒苦水,“可不是吗,我们接到的任务是拦截那啥子传令兵,我和兄弟们合计了一下,发现从正门跑出去根本不可能,于是就悄悄绕了点路,花了些功夫占领叶瑞阁,然后就派兄弟埋伏在暗道口,一抓一个准!” “哦?那不是挺好的么?” “好个P”独眼龙愤愤地啐了口唾沫,怒道“有晚上,从口子里头冲出来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埋伏的兄弟全都遭了毒手。而当时夜黑风高的,后面的兄弟没反应过来,被他们突破了封锁线。”着,他又拿起马鞭,在背后的俘虏中点了两下,“喏,就是那几个,我和兄弟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他们捉迷藏了。” 沐顺着马鞭的指向望去,看见那些俘虏破破烂烂的战袍下面都穿着铠甲,哪怕被绑成了一串,也不愿意弯下笔直的腰杆,看样子,总归是些有点身份的人,或许艾索娜愿意拿他们换点赎金也不定呢。 乌克斯豪尔的暗道设计地很精妙,它将人工开凿的隧道与山峦内部的溶洞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节省了工时不,还让这条暗道系统四通八达。或许,也是为了防止这条溶洞被敌人所利用,当时的设计师们只安排了一个通向内城地下室的入口,而这个入口,毫无疑问会被重兵把守。事实也如此,沐和独眼龙从暗道口出来的时候,受到了“血锋”佣兵们的严格检查,检查的人中还有一名骑士。 “那,我先去找未来的女王陛下了,”沐抬起手和独眼龙告别“找机会请你喝一杯。” “哈哈,那敢情好。” 第099章 沐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公主殿下的房间,毕竟,为了支撑起城市的运转,只有女王陛下是不行的。佣兵团里又都是些大老粗,打仗还行,但叫他们嚼笔杆子,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所以,法提斯和艾索娜只好紧急提拔了一些骑士团里随行的文书管与商队里的那些会计和头领,让他们充当低级文官,这样才勉强理清市政。所以,路上遇到的大多都认识这位沐老板,很快就给他指明了方向。 沐站在那扇庄严的大门前,用手指叩了叩,等了一会儿,没反应。又叩了叩,还是没反应。商人有些纳闷,轻轻推了推,大门就这样吱呀一声敞了开来。他探进头去看了看,只见被各种文件埋葬的办公桌里,传来了几声轻轻的呼噜。沐走过去扒了扒,那个熟悉的少女正趴在桌上,毫无形象地沉沉入眠,连口水打湿了文件都没有一丝知觉。 沐无奈地笑笑,轻轻推了推未来的女王陛下。好在常年养成的警觉并没有丢失,就这么轻轻一推,公主殿下就慢慢醒转过来。茫然地看着从自己脑袋上滑落的文件,揉了揉黑黑的眼圈,这才发现面前站了个人。 “呀!”公主殿下一声惊呼,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可是散乱的头发又不识时务地耷拉下来,在她打理头发的时候,恰好看见桌面上被口水浸湿的文件,公主也不管头发了,赶紧捂住水渍。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抬起头来,看见是沐,稍稍松了口气。 “啊,你回来了。”公主往椅背上一靠,“太好了。” “怎么了?”沐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公主的黑眼圈,“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艾索娜瞪了沐半晌,最终还是趴了下去“唉,我现在连拔剑砍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我现在也是个公主哎,不要求你像法提斯那样,稍微放恭敬点行不行啊?” “呃,不好意思。”沐尴尬地挠挠头,“一时间还没转换过来。” 公主叹了口气,“不过,虽然不是纵欲过度,但也每好到哪儿去,除了第一,我就没有哪水面时间超过三时的。第一次发现,管理一座城市居然有这么多事情要做。。。算了,先谈正事儿。”她抽出一张纸,迅速签署了一道命令,递给沐“从现在起,由你担任我的辅政官,帮我处理这些文件。” 沐看了看刚刚把公主殿下淹没的文件,随便挑了两张,皱起了眉头“这是啥,外城区的酒馆失火这种事儿怎么也要你来管?这个,清道夫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明明是一样的报告,怎么连表格的制式都不一样?法提斯他们干什么去了?” “他们整也很忙的样子,”艾索娜耸耸肩,“贵族们几乎都逃走了,要不是你的商队还有骑士团里人才不少,估计连市政都维持不了。” “我知道了。”沐点点头,很快进入了状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理清规章秩序,您先看着,我去找一份人员名单来。”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喂,沐,等等!”公主高声喊道“好歹先帮点忙啊!”艾索娜在乌克斯豪尔实行的,大概就是他父王,以及哈劳斯所实行的制度,国王底下,三个大臣,辅政官,财政大臣以及元帅。这套制度还是蛮有渊源的,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老的斯瓦迪亚帝国时期。自从狮心王李察从梅兰朵手中接过了白松权杖,整个卡拉迪亚一切被踏上了人类足迹的土地都将俯首臣服于他的意志。而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狮心王很豪迈地采取了君主专制的制度。他分封了贵族,但贵族只能享受采扈的供养,实际管理的权利依然在皇帝派遣的城主或者总督手中。这意味着皇帝需要大量的官员来管理他的土地。所以,他的内阁会议是很热闹的,整个会场包括皇帝陛下,军政,民政,财政,律政,工政五位大臣及其主要下属,还有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梅兰朵大祭司。 后来,斯瓦迪亚帝国被维吉亚人征服,建立了卡拉德帝国。而皇帝萨拉查一世则实行的是完全分封制。这种制度下,分封出去的领地成为了贵族的私产,跟皇帝再无一分钱关系,而皇帝唯一要管的,就是直属于自己的领地而已。所以,皇帝的内阁被大大地精简了一番,只留下了皇帝,元帅和宰相,这就是相当有名的皇权铁三角。哦,对了,还有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奥罗丁主祀。 再就是到了狼心女王时期,她的铁腕统治扫清了帝国内部重大的隐患,为盛世的到来打下了基础。但她的儿子锡林一世则和她的母亲正好相反,虽然在史书中,虽然被歌颂为贤皇,但实际则是个相当懦弱,甚至无能的皇帝。在他统治的这段时间里,皇权被极大地削弱,而贵族与庭臣几乎把控了整个帝国。而皇帝,则对此没有丝毫察觉,甚至还助纣为虐,比如,因为觉得管理自己的财产很费事儿,于是,特别新增了一个官职,财政大臣,专门为皇室管理钱财。这一下,最后的权柄被叫了出去,庭臣势力大大加强,皇帝几乎沦为了傀儡一样的存在。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不过庭臣也没嚣张太久,锡林一世的继承人,萨拉查五世倒是颇有他奶奶的遗风。在庭臣势力的眼皮底下乖乖地当个牵线娃娃,而背地里却暗暗发展自己的势力。首先就是挑起武官与文官之间的内讧,夺回了财权。他任命了一个大商人,而不是庭臣管理自己的财产,而那个商人,在皇帝的授意下,先是向庭臣示好,表示愿意臣服,但又于两派庭臣之间摇摆不定,而庭臣们,为了重新掌握这股权利斗了个不可开交。而皇帝,则趁此机会收拢了那些在争斗中被打倒的臣子,构建出了自己的势力。等双方实在是再也打不动的时候,皇帝已经不知不觉掌握了整个帝国。 ****之后,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处死带头党争的宰相,并派上了自己的人。而为了这种破事儿不至于再次重演,萨拉查五世取消了宰相这个官职,设置了辅政官。所谓辅政官,就是辅助皇帝处理政事,换句话,就是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最终的实际权还是掌握在皇帝手里。所以,辅政官有多大的权力全看国王的意思,要是得到了国王的信任,辅政官的权柄将会远远大于宰相,但若是国王不鸟你,那简直是寸步难行。 至于元帅,皇帝只是惩以示批评,毕竟,元帅需要协调各个封臣的军队,必须在每个封臣心里都有很高的威信。要是就这么处理掉了,政局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然后,这个体制一直延续到现在。哦,对了,这回没有宗教领袖了。因为贪婪的圣职者们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利,在前面提到的那场叛乱中站错了队伍,所以暴怒的皇帝逮捕了所有有名有姓的圣职者,并且全部送上了断头台。在乌克斯豪尔的众人忙着筹备女王陛下的继位大典时,亚伦城中的芮尔典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罗多克人开始攻城了。并不是葛瑞福斯沉不住气了,而是城内的哈劳斯实在是欺人太甚。因为被封锁地太久,储存的木柴已经消耗殆尽,而此时,哈伦哥斯的大部队依然困于维鲁加城下,自知穷途末路的哈劳斯开始孤注一掷,拆毁城内的民房与商铺,收集用于守城的木材与石料,丝毫不顾被赶出来的平民痛苦和哀嚎。不过,这些失去家园平民很快就哭不出来了,因为他们也被强征入伍,哈劳斯甚至连最简单的武器都不愿意交给他们,直接送上城头充当劳工以及炮灰。眼看着“施工队”都要开上城堡了,葛瑞福斯也顾不得什么投鼠忌器,果断下令攻城。 汉莫斯终于体会到了长矛的好处,这让他可以缩在一个安全的角落,抽冷子弄死一两个想要他命的罗多克人。这不,这不知道是第多少架云梯搭在了城墙边沿,他并没有直接冲上去,因为在之前的几,已经有无数人这么做了,可是,一旦他们离开城垛的庇护范围,就会有一支弩箭恰到好处地扎进他们的脑袋,罗多克的狙击手们果真不是盖的。 他稍稍等了一会儿,然后将长矛转了过来,用矛柄抵住云梯的横栏,双臂较劲,身体前倾,大吼一声向前一顶,轰隆一声,城墙外哀鸿遍野。这是老兵教他的,在敌人爬到一半的时候再推梯子,效果更好。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工夫为自己的精彩表现欣喜了,因为攻城塔早已靠在了城墙边上,罗多克人正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虽然己方的士兵已经在攻城塔附近组成了一道防线,但汉莫斯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些每吃不饱的疲兵能打得过一直养精蓄锐的罗多克精锐。不过,他还是听着长矛冲了上去,这无关战功更无关斯瓦迪亚的荣誉,只是因为一旦罗多克人占领了城墙,他们这些人都要死,就算侥幸落下一条命被他们俘虏,但出身平民的他,根本不会有人为其缴纳赎金。那时候,他只能成为奴隶,在异国他乡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最后被烧成灰,甚至直接扔进粪池,死在远洋航船上,最后混一个海葬都算走运的了。所以,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哪怕这个希望如此暗淡,如此渺茫。最先冲上来的罗多克人很快和斯瓦迪亚士兵接上了火,并且打了个旗鼓相当。很难想象,这些人居然也是罗多克精锐,看上去和在城墙上饿了几的自己也么什么差别,甚至比自己还糟糕。汉莫斯他自己至少在战场上还从战死的袍泽和敌人身上摸了一柄长剑,一顶锅盔还有一件链甲背心,勉强也算的上全副武装。而自己面前的敌人呢,真的什么都没有,别铠甲了,往一件布衣上缀两片皮子就是全部的防护,有的身上甚至连皮子都没有,就这样,握着一柄奇形怪状的砍刀就向敌人那里冲。他们虽然拼死向斯瓦迪亚士兵发起攻击,但他们娇的个头实在让他们占尽了劣势,尽管不停地挥砍,可是依然被体格相对高大的芮尔典人拦在了攻城塔的入口处。 汉莫斯问过老兵,这些和乞丐没什么两样的人是谁,老兵沉默了一会儿,才告诉他,这些人就是罗多克的征召兵。 和斯瓦迪亚不同,斯瓦迪亚因为人口众多,而且,理论上来,平民想要成为贵族,唯一的机会也只有战场,所以斯瓦迪亚军队从来不缺人。为罗多克则不同,因为山田的产量不足,无法养活像斯瓦迪亚那么多的人口,所以,比起隔壁强大的斯瓦迪亚来,领主们的兵力总是捉襟见肘。为了避免无兵可用的窘境,这填充战场以及充当炮灰的任务就压到了农奴与奴隶身上。农奴就是失去了土的农民,他们不得不为领主种地来维持生计。这些人理论上来,算是自由民,但实际上却要处处受制于领主,甚至连结婚都要经过领主的同意,遇上糟糕一点的,还可能要行使初夜权之类的。而奴隶就更不用了,根本就没人拿他们当人。至于罗多克土著,他们生来就是奴隶,而且永远没有晋升的机会。这么好的炮灰领主们怎么可能放过?所以罗多克土著被大量征发,用以作为消磨对方兵力的炮灰。 十年共和期间情况稍微好点,为了团结一致对抗卡拉德的进攻,当时的领主议会被迫承认罗多克土著的自由民地位。而随着领主议会逐渐崩溃,葛瑞福斯开始执掌大权。而他,在击退了卡拉德大军以后并没有完全履行承诺。为了尽快补充兵员,他宣布,只有家里有加入了罗多克军队的土著家庭才可以获得自由民的身份,于是,为了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那一点点权利,葛瑞福斯的军队里拥有了大量的土著炮灰。 而冷酷的国王陛下并没有因为所谓的共和光辉对他们有些许优待,上战场时,他们的武器和铠甲都是自备,就算是军粮,领主们也仅仅维持让他们饿不死的分量而已。因此,他们想要获得钱财亦或是食物,不得不拼死杀敌,通过缴获的战利品来补充自己。这就是土著们残酷的生活,也是因此,才有汉莫斯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第100章:小人物 过,汉莫斯也没工夫去思考面前的人日子过得是如何的悲惨,因为那家伙现在正想杀了他。在众多敌人的强攻下,斯瓦迪亚士兵的确杀死了很多炮灰,但更有源源不断的新炮灰加入战斗。在他们眼中,面前的这些芮尔典人就不是以死相搏的敌人,而是兵备,食物钱财,双方都没有放过对方的理由。更要命的是,这些还不是纯粹的炮灰部队,里面还夹杂这一些罗多克班。这些最的罗多克作战集团向来以默契的配合著称,早已虚弱无力的斯瓦迪亚阵线自然很快就被突破。这不,刚刚赶到的汉莫斯就碰上了这个麻烦。 前方的防线正在溃散,一个个罗多克士兵已经越过了芮尔典人的阵线,向城墙深处冲去,而刚刚赶到的汉莫斯和正在后撤的斯瓦迪亚士兵相比起来,明显显得鹤立鸡群,尤其是他一身整齐的铠甲。这不,姬个红着眼睛的罗多克人嚷嚷着挥舞这砍刀向他冲过来。没错,这不是修辞,是真红着眼睛,在他们看来,汉莫斯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锁子甲,平底盔,长矛和利剑,而且,不定在他身上的某个兜里还有难得的军粮。 汉莫斯大呼倒霉,不过还是一步踏出,双手一挺,长矛抢先一步刺出,径直刺穿了一人的肚子,然后按照老兵教的,手腕顺势一扭,被刺中的倒霉蛋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而他的同伴根本没管被弄死的家伙,反而趁着汉莫斯腾不出手,继续欺身而上。汉莫斯只好舍了长矛,拔剑应对。 只是,现在拔剑明显晚了一点,罗多克人早就冲到他面前,哐哐两刀毫无章法地砍在他的身上。汉莫斯就觉得身上吃痛,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挥起剑对着罗多克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比就是一下。扑哧一声,血污贱了汉莫斯一脸,而那个罗多克人也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见此,汉莫斯一咬牙大喝一声举剑向前猛冲,狠狠将长剑捅进了罗多克人的胸膛。 哐,他感到自己的后脑勺被重重地锤了一下,赶紧回头,却是另一个罗多克人,手中的砍刀已经高高地扬起。他下意识地想格挡,可是剑刃死死地卡在死人的骨头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完蛋了,汉莫斯毕竟只是个征召兵,看着逐渐逼近的刀刃,骇地动弹不得。只听得耳边倜然传来一声暴喝,一截矛头突地从罗多克人胸膛里钻出,罗多克人的喊叫突然卡在了嗓子眼里,握刀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哐当,罗多克人和他的刀一起倒在冰冷的石砖上。 老兵踩住罗多克人的尸体,用力一提,将长矛拔了出来,“你子真特么命大,幸亏碰到了老子我。” 汉莫斯打了个激灵,这才看清楚,救了他一命的,正是之前不知道躲哪儿去的老队长。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得,一下子跳了起来,“队长心。。。” “心你个头。”老头子指了指汉莫斯的背后,他回头望去,之间盔明甲亮的骑士们已经冲上了城头。他们虽然失去了战马的威势,但哪怕是武技,也绝不是罗多克这帮乌合之众所能比拟,更何况还有那豪华地令人发指的铠甲和武器。汉莫斯羡慕地看着不停冲杀的骑士老爷,连口水留下来了都不自知,而老兵,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前面去了。 哐,他正遐想呢,突然屁股上有重重地挨了一下。 “那个混。。。”他愤怒的回过头,但怒骂却个咯一声卡在了喉咙里。他看见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铁罐头,以及帖罐头里冰冷的目光。那个罐头人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骑枪,指向罗多克人攻城的地方,冷冰冰道“还不快冲?” “是。。。大人。”汉莫斯咽了口唾沫,一转身,灰溜溜地冲上前线。 最终,罗多克人还是被赶了下去。一看到骑士们披坚执锐准备刚正面时,缩在后面抽冷子的罗多克班立马退了回去,至于留在城墙上的乌合之众,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他们来不及逃走,在骑士们放火烧了攻城塔以后被困在了城墙上,只能无助地接受被屠戮的命运。 至于汉莫斯,在城头上最后一个罗多克人被砍下脑袋之后,支撑他的最后一点气力也松弛下来,他靠着墙根,慢慢溜了下去。浑身各处的各种疼痛感在此时一拥而上,几乎让他陷入昏厥,尤其是腹部的轰鸣,顺便也抽走了他身体上的最后一点力气,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嘿,子”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汉莫斯勉力睁开眼睛,又是他那老队长。 “给,吃饭了。”着,拿一块硬的跟砖头似得面包,把汉莫斯的头盔敲得砰砰作响。汉莫斯一下子来了力气,一把抓住面包,也不管手上的血迹还没有洗干净,就直接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是不是巴掌大的面包里那微不足道的面粉起了作用,当他费力地将面包吞下去的时候,就像魂魄回到了身体里一样,顿时全都舒坦了。 看他吃的有些噎不过,老兵从腰上解下一个水囊递了过去。这是他从一个罗多克军士身上缴获的,这个倒霉蛋没能跑出去,和那些土著炮灰一起被堵在了城头上。 汉莫斯也没空道谢,在胸口锤了两下以后仰起脖子就要灌水,可是平底盔的后沿铿地一下磕在了城垛上,让他一阵眼冒金星不,水囊里的水也洒出来不少。 靠!汉莫斯爆了句粗口,揪着头盔就打算窄下来。嗯,扯不动?嗯~嘿!好紧!加把劲!嘿!他使劲一用力才把那头盔扯了下来,顺带还把他的脸挂了一道伤口。 汉莫斯捧起头盔,却惊愕的发现它已经有些变形了,头盔的平底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凹痕,侧面也有不少坑坑洼洼,可见,他为自己挡了多少明枪暗箭。对了!汉莫斯打了个激灵,赶紧检查自己的肩膀和腹部,他记得这里也挨了两刀。检查结果让他欣慰,除了战袍被划破以外,里面的锁子甲只是崩掉了几个锁扣而已,顶多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淤青,而那两个砍他的罗多克人却已经下了地狱。 重新放下心来的汉莫斯再次松了口气,可是,腹部的轰鸣之声再次响彻云霄,他不由得连一红,可是没办法,巴掌大的面包又怎能满足一个经过了剧烈运动的年轻伙子的胃口呢? 老兵明显是听到了,揶揄地一笑,吧自己正在吃的面包掰了一半,扔给了汉莫斯。这一下,汉莫斯的脸更红了。 “这样。。。好吗?” “矫情啥,快吃吧。”老兵将他手上的另一半塞进嘴里,含混道“今的厨子往里头塞了不少该死的锯末,我吃不惯。”完,还朝地上呸呸两下,“真特么难吃。” 海边的晚风总是十分清爽,这让辛苦了一的汉莫斯感到舒爽了不少。这个时候,他真的很像沉沉睡去,奈何今晚被分配了值夜任务,所以不得不忍耐着浓浓地倦意,像根木头似得,站在城头上望。实话,这晚上,月黑风高,只有点了火把的城头上勉强能够视物,城下那就是黑漆漆的一片,衬托着远处罗多克士兵营帐里的灯火都是那么显眼。真的,汉莫斯觉得,要是罗多克人不点火把,可能摸到墙根底下他都不一定能发现。不过夜晚最难熬的还不是困意,而是饥饿。每早上,下午各一个巴掌大的面包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平时还好,裹着毯子倒头就睡,再怎么饥饿都感受不到,而现在,他只能忍着。 汉莫斯看了看四周,百来米之外,还有一个士兵也在站岗,只是,看他抱着长矛不停点头的样子,八成是已经睡着了。汉莫斯有些犹豫,理论上来应该会有骑士老爷来查岗,但听值过夜的兄弟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已经有几没来过了,自己要不要赌一把试试?正在他琢磨不定的时候,老兵悄悄摸了上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哎哟,老头子,你吓死我了。”看到是老兵,汉莫斯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不过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换班时间到了?” “嘘,你子声点。”老兵在他的头盔上敲出一声脆响,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四下望望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悄悄摸摸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趁着没人看见,塞给了汉莫斯。 汉莫斯疑惑地接了过来,只是城头上昏暗的火炬光芒并不能让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捏起来软软的,隐约还有一股焦香传来。 “这是?” 老兵奸计得逞般嘿嘿笑了两下“骑士老爷们正在宰杀最后一批战马,我趁夜悄悄顺了一点,然后找了个火堆扔进去烤了一下。” 闻言,他立马将那半生不熟的肉往嘴里塞,品尝着嘴里那带着血腥味的焦香,汉莫斯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梅兰朵在上,这是多久没吃过的正规食物了?至于军需官那里发的面包,靠,汉莫斯和老头子一直很怀疑里面到底掺了面粉没有。 “喂,子。”老兵靠在墙垛上,看着汉莫斯狼吞虎咽,道“想不想活着回去?” 一听到这话,汉莫斯的腮帮子不动了,他盯着老兵半晌,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老头子,我们还能活着回去?” “那当然,”老头子拍拍胸脯,“你当我几十年的大头兵白当啊,想活命就跟着我,赶紧的,把你的长矛拿来。” “哦。”汉莫斯一把将肉全塞进嘴里,囫囵嚼巴嚼巴就吞了下去,然后将伴随了自己很久的长矛塞进了老兵手里,声问“这是要干啥?” 老兵没答话,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腰,汉莫斯这才发现,老兵腰上的大皮带不见了,反而换成了一卷卷的麻绳。 “这。。。” “嘘!”老兵回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我,别话。” 着,他将绳子缠在长矛的中央,还紧紧缠了许多圈。他扯了扯绳子,确定不会松脱以后,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城墙边将长矛从射击孔中塞了出去,然后拉了拉手中的绳子,确认长矛已经卡在了城垛上,才招呼汉莫斯过来。 “听好了,子,”他将绳子绕过城垛,然后交到汉莫斯手里,看了看周围,声“顺着这个爬下去,我给你挡着。”完,他还特意瞟了一眼另外一个站岗的士兵,确认他依然睡得死死地,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这是。。。要当逃兵?” “嘘,”老兵一把捂住汉莫斯的嘴,“谁要当逃兵了,我们这叫幸存!还是你打算留在这里,等着跟国王陛下一起战败,然后被罗多克人弄死或者俘虏?” 汉莫斯拼命地摇头。他们的指挥官在开战之前,为了避免士兵投降,特别介绍了俘虏的结局。家底比较殷实的贵族还好,他们的家族完全有机会交付赎金,对于那些手头拮据的贵族,罗多克人也乐意给他们家人一个卖房卖地的时间来凑齐赎金,至于像汉莫斯一样的平民,根本没人会为他们支付赎金。就算领主知道他们被俘虏的消息,也懒得通知他们的家人,与其为这帮无知的贱命资敌,不如记载一个阵亡方便合算地多。底层的人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话的权利,向来如此,不是吗。所以,这些倒霉蛋们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成为奴隶。而成为奴隶后会怎么样,汉莫斯光想想就打了个寒战。 “所以,你要跟着我一起走吗?” 汉莫斯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就别特么废话了,赶紧的,下去!” 汉莫斯结果绳子,咽了口唾沫,心翼翼地翻身出墙,慢慢滑了下去。而老兵,则背靠这墙垛,作赋闲状,一边盯紧了远处其他站岗的士兵,确认他们没有注意自己之后,也悄悄翻了个身,攀着绳子滑了下去。汉莫斯已经在下面痛苦地等着他了,城墙下的战场还没来得及打扫,而罗多克又算得上四季如春,所以,城墙下面的气味绝对没的。但是,老兵似乎习惯了一般,双脚落地以后,抓着绳子的手一松,射击孔上卡着的长矛在重力的作用下滑了下来,老兵伸手一抓,长矛就被牢牢地抓在手里,正好防止它落地的声音吸引来墙头的哨兵。 “老头子,”汉莫斯捏着鼻子,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我们接着往哪儿跑?” “别废话,跟上。” 黑暗中,汉莫斯勉强可以看到老头子弯下腰,沿着墙根一边走一边摸索着什么,走了半晌,老头子停了下来,在脚下摸索了一会,有些兴奋地笑声道“找到了。” “什么?” “子,过来。”黑暗中,汉莫斯感到自己被扯了一把,“地上这尸体摸到了吗?” 汉莫斯点点头,不过他的头刚点到一般,老头子就自顾自地继续“赶紧的,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换上。” “啥?”汉莫斯吃了一惊“你要我。。。” “没错,把死人的衣服扒下来,然后穿在你自己身上,懂?” “为什么?” “少废话,想活命就赶紧的。”老兵又摸索着向前去了,留下汉莫斯一人扒拉着尸体。 不一会儿,老兵回来了,看着依然手忙脚乱的汉莫斯有些不满,压低声音道“你子手脚能不能麻利点!” “我看不见!” “见鬼,”老兵气急败坏地也摸索起来,然后抓起一把东西就往汉莫斯头上套。 汉莫斯挣扎着将那块破布一样的东西调整好,深深地喘了口气“妈呀,太特么臭了。” “,这都是为了活命,给我忍着。”老兵骂骂咧咧地捡起一顶锅子扣在汉莫斯脑袋上,“走了,我记得那边有片林子,皮带可以边走边系。” “老头子,林子是罗多克人的地盘吧。” “那当然。” “那我们还去送死?” “送你个头,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了。”老头子又摸索了一下,捡起一柄刃矛和一扇门板样的盾牌塞给汉莫斯“听好了,从今起,我们就是罗多克人了,听清楚了吗?” “哎?” “哎你个头,听清楚了就赶紧跟我走。” 一老一少在夜色的掩护下,向所谓的树林的方向遁走而去。 第101章:沙盘 哈劳斯抬起头,也看到了那不知道是早餐还是晚餐的冰冷食物,叹了口气,“拿来吧。” 侍从将托盘里的盘子和杯子摆开,然后服侍国王陛下坐下。国王看了看自己的宵夜,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这是一杯看上去就很寡淡的果酒,不知道被掺了了多少白水,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甜香证明它原来的身份。至于主菜。。。哈劳斯拿起切肉刀戳了戳,好像是带骨头的烤肉,至于肉从哪里来的,不用也知道。 “这是。。。翠蒂斯吗?”哈劳斯有些哀伤地问。 侍从沉默了一下,“是的,陛下。” 翠蒂斯是一匹十岁的母马,毛色纯白,四肢健壮,性情温顺,最重要的是,她是哈劳斯的坐骑,从可堪驱使之时就陪着国王南征北战。 哈劳斯闻言,长叹一声“她尽忠了。”当哈劳斯为了他的命运而头痛的时候,艾索娜也在为自己的未来烦恼。物资他她一点都不担心,听沐,他带来的之时第一批援助,可以想见,将来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现在的麻烦在于,她的继位大典。 实话,艾索娜并不想搞这种麻烦的仪式,当她把一切从简的意见向沐提出来的时候却收获了一个大白眼。那个商人放下手里正进行的活计,指着窗外讥讽道“卖苹果的贩都知道卖东西前吆喝两句呢,你要是不明白,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搞不好外面还有人认为是我们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匪,准备洗劫这座城市呢。” “怎么可能!”艾索娜对沐的嘲讽嗤之以鼻,“我早就派人去城市的中心广场宣读我的身份和命令了,现在怎么着也该众人皆知了吧。”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沐抱着双手不以为然道“如果消息能这么方便的传播出去,哈劳斯也不会派那么多信使一个村一个村的宣读自己的政令了。城内的贵族肯定都知道你是谁,但是若到平民,估计一半人晓得就算是你的手下用心了。” “真的?”艾索娜半信半疑。 “我干嘛要骗你,”沐耸耸肩,“不信你自己去问啊。” “不对,”公主殿下摇摇头,“既然如此,我多派点人,多宣传几就好了,也不用把仪式搞得那么繁杂。花了那么多金子银子,还有巡游和宴会,虽然我们目前不缺这些东西,但太铺张了也不好吧,我们后面还有很多仗要打呢,这些物资总得用在刀刃上。” “这就是刀刃啊,我的公主殿下。”沐揉了揉额头,思索着怎么解释比较好,“这么吧,一场盛大的典礼有很多好处,首先,就是让城里的人们知道他们的统治者到底是谁,他们应该向谁效忠,这是统治的基础,以后无论是募兵还是征税都会方便很多。” “第二,”沐看着艾索娜问道“你才是是斯瓦迪亚的正统继承人,对吧。” 艾索娜坚决地点点头。 “那么,你就得把你正统的名号打出来!要不然人民怎么知道他们应该跟随谁?”沐顿了一下,“一次盛大的仪式正式你宣扬名号的大号机会,而且仪式越盛大,传播速度就越快,你的声望也就水涨船高。” “第三,”沐竖起三根手指,“一旦你正统的名号打出去了,那我们就可以着手清理一下内部那些不听话的败类了,比如那个该死的老铁匠,竟然拒绝帮你打造权杖,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 看到沐咬牙切齿的样子,艾索娜叹了口气,看来那个硬骨头的老铁匠要倒霉了,“哎,沐。” “怎么了?” “要是可以的话,尽量留他一条性命。” 沐看了公主殿下一眼,叹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算是同意了艾索娜的意见。公主殿下对沐的态度很满意,愉快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指了指沐桌上的地图,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了这张地图,商人已经折腾了一上午。 沐也毫不避讳,直接将地图掉了个个儿“哦,这个是我的城市规划图,准备完成了之后再给你看的。” “哦?”艾索娜拿起了地图,仔细地瞧了瞧。 乌克斯豪尔是一座建立在峭壁上的要塞,因为三面临崖的缘故,整座城市几乎就是以中心城堡为圆心的扇形。两段围墙将要塞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就是领主的城堡,仓库和兵营,而外城就比较复杂,靠近内城墙的是领主附庸贵族的宅邸,不过这里住的也大多是一些男爵或者骑士之类的低级贵族,他们的领地很,不用花费功夫去打理,按时收税款就好了。 稍微靠外一点的,就是商人以及高级匠师的住宅,他们要么有足够的金钱以获取相对安全的住宅位置,要么有足够的手艺获得领主的青睐,顺便一句,那位硬骨头的老铁匠大概就住这一片。 最外层住着的就是一些普通工匠,生意人,当然,还有乌克斯豪尔商会。这里也是整个乌克斯豪尔最热闹的地方,酒馆,剧院,以及暗巷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生意场都在这一片。至于乌克斯豪尔商会,纯粹是因为外来的商人没资格继续往里走,才设在外层罢了。不过大帝国崩溃以后,乌克斯豪尔作为南部重镇,已经很少允许商人进出,商人们无论是补给还是买卖货物更多地选在山脚下的诺玛镇,现在的乌克斯豪尔商会已经近乎形同虚设了。 另外还有五条石头铺成的大道以城堡为中心,贯穿外城的三片区域,如同折扇的扇骨一般,整齐地放射而出,又将城市竖着切成了六份。这五条大道就是用来运兵的,数中心大道最为宽阔,每条大道的尽头都是城墙的阶梯,这样,士兵们可以快速地从城堡部署到城墙上。 而从沐的图纸上看,他并没有打算破坏城市的格局,只是将这六条区域分门别类,容纳不同职业的市民,比如工匠区,贵族区,军人区,学者区,最靠两边的没写字,看样子沐也没想好将它们分给谁。从注释上来看,每一片区域从外到内,所居住的居民等级由低到高,拿工匠区举例,最外层面积最大的地方住的是人数最多的学徒,等级越高住所越靠内,最里面的几栋豪华宅邸将会分给城内的工匠大师。而工匠区内也有乾坤,住宅之间的街巷还被划分为铁匠街,木工巷之类的,在基本不改变格局的情况下将各个行业的力量聚合起来,颇有独到之处。至于被分出去的贵族房产,反正都已经丢下产业逃跑了,那沐也不必去顾及他们的面子。 让艾索娜奇怪的是,作为一名商人,沐貌似没给自己的同行划地盘,这很不符合沐的一贯作风,有钱一起赚才是他的人生信条。或者,他不打算在这座城市发挥自己的长处,打算继承哈劳斯一贯的政策,将乌克斯豪尔完全要塞化? 艾索娜指着沐留出的两块空地问“你不打算建一片商业区吗?” “不,”沐摇摇头,“商贩我打算以店铺的形式分散在每个区中,至于大宗交易,我打算放在这里。”着,他指向外墙之外,靠中心城门右侧的位置“这里将会是一片很大的市场,当然商会也会搬到这里。”建在城外?”艾索娜皱眉,“这并不安全吧,那些大商人会买账么?” “会的。”沐狡黠一笑,指向城门左边,“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类似于商会的佣兵行会,你觉得如何。” 艾索娜愣了一下,心里不由得一片惊涛骇浪。佣兵这个行业的需求很大,如果能汇聚一大波佣兵的话,那自然会有很多雇主上门,这些雇主大部分会是商队,那么乌克斯豪尔的商业也能就此繁荣起来。更妙的是,这些长期驻扎在城外的佣兵甚至可以当成常备兵使,平时还不用花哪怕一个第纳尔来养他们,若是遇到战事,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拉起一大票部队,无论攻守都能有相当大的优势,唯一的问题是,这些佣兵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他们可以是自己的士兵也可以是自己的敌人,如何控制他们成为了雇主们的难题。 “你打算如何控制这些佣兵?”耿直的艾索娜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你不觉得,在城墙边放一支无法控制的军队太危险了吗?” “我倒是有个办法,”沐笑了笑,“如果他们必须依靠我们,而且离了我们就活不了,你觉得他们还会叛变吗?” 艾索娜皱皱眉“这有可能吗?” “我有一个计划,已经实施了不短时间了。”沐笑了笑,“不过,暂先容我卖个关子,等下一步计划好后我会和盘托出的。” “好的,”埃索那的眉头舒展开,既然这个聪明人已经有计划了,那她这个榆木脑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我期待你的成功。”因为大帝国的崩坏,很多贵族都和乔尔乔的家族一样,失去了领地,逐渐走向衰落。这些没落的贵族们不想舍弃父辈们曾经的富贵地位,所以千方百计地寻求新的领地以恢复家族的荣光,毕竟,在当今贵族中,领地即地位,已是一个默认的共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艾索娜衷心臣服的原因。艾索娜让他全权管理温科德堡,这意味着在这座城市中,公主哦不,女王陛下老大,他就是老二。虽然现在他还只是个男爵,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城堡,但如果女王陛下最终成功问鼎斯瓦迪亚,作为功臣之一的乔尔乔,爵位自然也得升一升吧,到时候自己成为了伯爵,那这温科德堡还不八成是自己的领地?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乡,但有粮,有铁,有山,有水,比奥特兰芝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抱着同样期待的并不只有乔尔乔,其实很多佣兵团长都有相同的诉求。毕竟失去家园但手底下还有不少士兵的领主不止奥特兰芝一家,比如,正带着大队人马往乌克斯豪尔赶的艾吉欧旅团的团长,艾吉欧。 他的遭遇与乔尔乔类似,当他收到沐的信笺时,那可谓百感交集,带着紧急集合的佣兵就往乌克斯豪尔赶,只是,他抵达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城头早已变换了大王旗,头功注定不属于他。 不过,他收拾了一下有些低落的心情,还是带着人往城墙走。毕竟肉吃不了,但汤总能喝上一两口吧。刚刚占领的城市,最缺乏的就是兵员,现在过去,不定还能抢到一两单好生意。 看上去一切都如他所料,越往城墙走,他的信心就越足,因为一路上不少和他一样的佣兵成群结队的与他交错而过,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接到了任务。而且,这样的队伍不仅仅只有一两个,而是几乎连续不断的。见此情景,艾吉欧更加欣喜,作为佣兵,任务复杂,任务艰巨都不算事,最要命的是没有任务。 待他走到城墙下的时候,不由得为之一愣,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光景。城墙的旁边是一个柜台,柜台上整整齐齐地坐着五个文书,正在柜台另一边,貌似是佣兵的人讲解着什么。而柜台的背后是一面巨大的看板,上面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告示单。只见一个貌似佣兵头子的汉子从文书手上接过一张告示,一边兴奋地呼朋引伴一边挤出人群,然后匆匆离开城墙,看样子刚刚的佣兵队伍都是这么形成的。 “有意思。”艾吉欧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也往人群中挤去。“殿下,握剑的手不要这么紧张,稍微握松一点,让剑有回转的余地。” 随着各个政府部门工作磨合完毕,行政效率大大提高,公主殿下也不用每累死累活地处理文件,现在,更是有余裕恢复每早晨的剑术训练。而作为新上任的剑术导师,约克也很乐意履行自己的职责,尽心尽力地教导这个地位尊崇的学生。 看着艾索娜动作僵硬,却一次次不依不饶地挥着剑,约克安慰道“不用着急,公主殿下,克里斯和伯伦之间的差别本来就不,您一时不适应纯属正常。” 艾索娜将训练用的木剑拄在地上,不甘地叹了口气,这时,身边的侍女立马走了上来,为她端上茶水和毛巾。 第102章 谢谢,卡妮娜。”艾索娜微微点头向侍女致意。真的很难以置信,偌大的苏诺竟然找不出一队堪用的侍女!这就是当时艾索娜放走贵族家眷的后遗症之一,他们把原本服侍迪林那德伯爵的侍女也全部带走了,一个也没留,以至于现在公主殿下的生活都是由“公主军”的女兵照料。而卡妮娜,则是少数留下来的贵族中,主动向艾索娜示好的一位。她不仅将家里仅有的几位女仆借给了公主殿下,还自告奋勇地充当了她的内务官,专职照顾公主的起居。而艾索娜也很感激她的雪中送炭,对她也一直挺不错的。 “可是,约克先生,”艾索娜将茶水一口饮尽,“我按照您的方法试过,可是总觉得剑都握不稳。” 约克笑了笑,“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克里斯流派和伯伦流派在风格上可以是截然相反的,您习惯了伯伦剑术,再来学习克里斯剑舞自然会不适应。” 着,他抽出一柄木剑,在手中转了一圈,双手握住靠近护手的那一段剑身,将剑柄微微抬高,让剑尖对准前方,这赫然是伯伦剑术的起手式。 “伯伦剑术,讲究的是控制力,讲究的是反应力。完全掌握剑的每一寸,每一分,在此之上,根据战局随机应变,没有固定的手法,招式,套路,但是又将配重,剑锋,拳脚,甚至是牙齿,将一切所能使用的武器融会贯通,在实战中为自己奠定胜局。”着,他将木剑转了个圈,重新握住剑柄“所以,伯伦剑士常常会根据自身的不足多佩戴一把武器以作为补充。” 艾索娜摸了摸腰间的长剑,点点头。“而我们克里斯剑术,”他手一翻,将木剑抗在肩上,这是克里斯剑舞的起手式“讲究的是连贯,流畅。” 着,剑就被舞了起来。长长的剑锋在半空中舞出了一个又一个月圆,那迅疾的速度却又像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一般气势磅礴,道道剑影在约克身边不停绽放,恍惚如维吉亚传中开在雪山之巅而久开不谢的神花一般。舞了两轮以后,约克收招站好,讲解道“我父亲曾经过,一个优秀的克里斯剑士,只要他的剑还在挥舞,那就是无敌的。” 艾索娜点点头,刚才那一套剑舞,的确称得上毫无破绽。 “我们的理念和伯伦剑术正好相反,”约克将木剑拄在地上,继续道“伯伦讲究人控制剑,而克里斯则认为是剑控制人。” “剑控制人?”公主殿下有些惊讶。 “嗯,这么的确不太贴切,准确的是人去适应剑,跟随剑的舞动,引导剑的方向,以此发挥出剑最大的威力。” “你的意思是,”艾索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在克里斯剑舞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剑,而不是剑士?” “差不多,”约克赞许地点点头,“克里斯剑士与剑的关系更像是舵手之于战舰,而不像是领主与封臣。” “如果是这样的话,克里斯剑舞就有一个很大的破绽,不是吗?”艾索娜若有所思,“既然剑为主导,那么只要让剑舞不起来,那克里斯剑士不就输定了吗?” “的确是这样,在那场御前的决斗中,我父亲就是在第五百一十三招时被海德先生一记挑击打断了剑舞,然后就一直被压制,直至落败。”约克再次点头承认,“所以,如何让剑舞不中断,就是克里斯剑士该思索的了。” “打断剑舞应该不是件难事儿,”艾索娜又道,“比如盾牌,不是能轻而易举地挡下攻击吗?” “挡下攻击可不代表着打断剑舞,”大剑士自信地一笑,“不过,这个用嘴可不好解释,您可以找个盾牌技术比较精通的战士,我来演示给您看。” “盾技精通么。。。”艾索娜想了想,扭过头,看向守在门边的近卫,笑道“马蒂尔德姐,你不是总抱怨骨头快生锈了么,愿不愿意来活动一下?”没错,要起盾牌技术,没人比诺德人更在行了。 马蒂尔德也是眼睛一亮,神态一下子变得狂热起来。她拔出腰间的斧头,舔舔嘴唇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嘿,”艾索娜见此,赶紧拦住这个嗜战的诺德女人,扔过去一柄没有开刃的训练用斧头,“又不是决斗,用这个就好。” 马蒂尔德接过训练斧头,只剩一只的独眼里不免有些扫兴,不过还是兴冲冲地挺起盾牌,死死地盯着约克,“那么,我要上了。” “请。”约克很礼貌的躬了躬身子。 趁着约克头还没有完全抬起来,马蒂尔德身体前倾,脚下一用力,整个人顿时就冲到了约克的面前。诺德人可不懂什么卑鄙不卑鄙,杀死敌人才是最重要的,而此时,约克的大剑此时甚至都没有摆好起手式。不过约克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见原本拄在地上的大剑绕着手腕迅速转了一圈,竟是斜斜地削向马蒂尔德。马蒂尔德立马止步,举起盾牌,准备迎接大剑的挑击。可是,艾索娜就看见约克右手飞快地改握为推,剑锋就这样一摆,贴着盾牌面划了过去,并未受到阻碍,接着,约克后撤一步,侧过身体,让开剑锋,大剑在他的手上迅速地转了一圈,竟是向马蒂尔德的下盘扫去。这一下,圆盾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想要防御下肢,圆盾显得太短了点。马蒂尔德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不仅没有后退,干脆一蹲身,顶起盾牌打算拦截这次斩击,可是约克微微一笑,右手下压,剑刃在还没砍到盾牌上呢,剑风突变,向下的斩击突然转化为一记挑击,再次从盾面上扫过,而约克,则以一轮剑舞扭转剑势,再次向着马蒂尔德劈去。 女战士趁着剑舞打算抢攻,可是不知道是约克有意还是无心,毫无征兆地,一道剑风突然扫向她的面颊,猝不及防之下,手上根本难以应对,她不得不止住进攻的脚步,然而约克的劈击如约而至,她再次举起盾牌,只是依然只是在盾面划过,而下一道剑锋再次斩向下盘,马蒂尔德不得不再次防御。 约克的剑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让马蒂尔德疲于奔命,而且,这些剑招全是大威力劈,扫,斩,哪怕挑击也是扫的形式完成,让她根本找不到欺进的空间,更不要反击了,约克的长长的大剑把她短短的手斧吃的死死的。马蒂尔德左支右突,可是却完全无法突破约克的剑围,从来没有后退过的女战士只觉得这架打的无比憋屈。 您看,就像这样。”打了一阵以后,约克重新将剑拄在地上,示意停战,马蒂尔德也一脸不甘地收回了斧头。 “这就是克里斯剑术的第二个诀窍,充分利用武器的长度优势,避实击虚,不与敌人硬碰硬。” 艾索娜点点头,表示理解。有些事情马蒂尔德不太懂,可她一清二楚。刚才的剑斗中,有几处很明显的机会,只要加上两记刺击就能轻而易举地砍到女战士的身体,看样子约克也不想拂了未来同僚的面子。 “可是,如果敌人的武器比你长怎么办,比如长矛。” “嗯,长矛的攻击距离的确比大剑长,不过,他们刺击的速度并不快,我们可以通过步伐或者铠甲拉近距离。”约克耸耸肩,笑道“不过,这是后面课程的内容,公主殿下,我们继续挥剑练习吧。” 。。。 黄昏时分,澳芒多男爵哼着调,背着猎弩,扛着长矛愉快地走进城内,长矛上挑着的野鸡,野兔之类的猎物被穿成一串,随着凶手的步伐一跳一跳地,完全不理会身边口水直流的佣兵们。这位男爵在伊斯特瑞奇国王继位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名骑士了,后来跟随着自己的领主在乌克斯豪尔打了几仗,积攒了不少功勋,终于,在他即将退役的时候被擢升为男爵,算是真正进入了斯瓦迪亚的贵族阶级。只可惜因为早年四处征战,三十多才得了一个女儿,而为了生下这个女儿,他的妻子失去了性命。 也许为了寄托对妻子的哀思还是这么着,澳芒多爵士不仅没有再续弦,而且特别宠爱这个女儿,简直把她当成了公主再培养。后来,他的女儿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并且从父亲手里接过所有的家务,代替去世的母亲把家里操持地有模有样,并且野心勃勃地与各种商人接触,醉心于一点点扩大着的家产。 这位父亲看着女儿忙碌的样子,满心都是温馨的感觉,这场景,简直和妻子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当然,他的确很想帮忙,可是他自己只是个武夫而已,什么都不懂,只有当女儿需要他头衔的时候,才乐呵呵地跑过去撑场子。所以,穷极无聊的他很快就拾起了一个在当骑士时养成的老爱好,狩猎。既然不能帮上忙,那弄点野味补贴家用也不错,至少澳芒多是这么想的。 不过,听最近女儿在和罗登-罗斯的人谈生意,好像是个大商行来着,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吃亏。。。就这么一边开心,一边担心着,家门已经在眼前了。他掏出钥匙,一边开着锁,一边喊道“卡妮娜,我回来了,今运气不错,打到了好些松鸡,我这就给你炖。。。” 咔哒,大门打开,可是屋子里黑黢黢的一片,别壁炉了,连蜡烛都没点起来。 “奇怪。。。”澳芒多将猎物放了下来,在屋里转了一圈,真的是一个人人都没有,连女儿雇佣的老管家都不在。 “真是奇了怪了啊。。。”澳芒多纳闷地摸了摸下巴,“怎么还没回来?” 汉莫斯觉得,老头子绝对是疯了,连骑士老爷都不敢贸然进入罗多克的丛林,他竟然带着自己一股脑地钻了进去,斯瓦迪亚或者卡拉德大军第一次在罗多克的土地上的败北就是在森林里,然后在之后的数十年里,这头凶恶的猛兽已经吞噬了成千上万的芮尔典人的生命,直到现在,斯瓦迪亚的士兵们依然谈“林”色变。 而这个老东西居然直挺挺地走了进去,还专朝有亮光的地方走,那轻松的样子与其是进入死地,不如更像是郊游踏青。他们身上穿的是罗多克人的衣服不假,可是要走的路也不短,只要中间出了一点纰漏,他们就死的挺挺的了,而且,汉莫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他娘的不会罗多克语! “喂,老头子。。。”汉莫斯紧紧地跟在老头子的背后,战战兢兢地问“你确定不会有事儿吗?噗。。。” “闭嘴吧,子,你特么都问了几十遍了。”老头子一肘子顶在汉莫斯的肚子上,看样子是烦透了,“老子现在正式警告你,接下来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许开口,明白吗?” “明。。。” “嗯?” 汉莫斯赶忙双手捂住嘴巴,沉默地点点头。 随着老兵步伐逐渐加快,眼前的光点越来越明亮,最终勾勒出一团篝火的样子。汉莫斯屏住呼吸,紧张地握了握手中的矛刃,会在半夜的森林中点篝火的,只有罗多克人。 “站住。”果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喊住了他们,汉莫斯四下看了看,却找不到那个人的声影。很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是谁!” 听不懂,是罗多克语,汉莫斯咽了口唾沫,却依然遵照老兵的指示没有作声。不过,他觉得,现在嗓子里干的厉害,就算能开口,估计也不出什么来。 “别打,自己人。” 闻声,汉莫斯惊讶地将视线投向前方,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一口倍儿溜的带着方言口音的罗多克语从老头子嘴里蹦了出来,“俺是莫兰村的奥多姆,背后那憨货是我手下的大头兵,都是南方军的。” “南方的?”估计是听到了南罗多克口音放下了戒心,汉莫斯左边的树丛一阵窸窣之后,钻出来一个矮,但是精壮的汉子。 矮汉子盘问道“南方军?你们不是在亚伦打芮尔典佬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不过,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警惕和敌意,反而带上了点好奇。 “有条大鱼跑出来咧,杀了俺三个人,俺这不带着剩下的人追杀过来了嘛。”着,他拿大拇指向后指了指汉莫斯,“哦,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好汉子。”那矮男人赞了一句,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没看到芮尔典人,不过他应该往北跑了,虽然艰难,但只要翻过山,就是他们的地盘。” “好滴,谢谢,俺这就去追。”着,老兵便转身准备离开,而汉莫斯也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等下。”两人拔腿欲走,那矮汉子的声音有传来过来,汉莫斯好不容易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溜到嗓子眼。 “有事嘛?”依然是倍儿溜的南罗多克语。 “追这么远,挺辛苦吧,”那汉子两步追了上来,“来,我这儿有点干粮你们带上,争取把那条大鱼抓回来。” “感激不尽。”老兵躬躬身子,接过矮汉子手上的军粮,很有老大派头的抗在汉莫斯身上,冲着篝火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第103章 两人一路无言地闷着头往前走,直到那点篝火再也看不见了,汉莫斯才靠着一颗大树溜到地上。 “握草,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死定了。。。” “戚,怂得跟个娘们似得,”老头子嗤笑一声,“赶紧的,手底下摸摸,捡几根干柴来。” 汉莫斯不想动,真就伸手摸了摸,掰了两根树枝顺着老头子的声音扔了过去。 “D,一个懒鬼。”老头子一边嘟嘟囔囔地咒骂着,一边捡拾着地面的落叶。他心翼翼地将他们用手掌捧成堆,然后将手伸进战袍去掏什么东西,然后,汉莫斯就听到石头相撞的声音,然后老头的双手间随着撞击声突然暴起一蓬火花,火花落入了叶子之中,迅速腾起一团橘黄色的火苗。老头子将这堆叶子捧在手里,心翼翼地吹了吹,看到火苗逐渐变得旺盛,才把它重新放回地上,然后,又往里面添了一点叶子,让火苗变成真正的火焰,然后,这才将汉莫斯扔过来的树枝推到火焰底部。 愣愣地看完老头子做完这一切,汉莫斯发出第一声感慨,“老头子,你的装备还真齐全。” 老头子白了他一眼,没话,从四周搜罗了一些枯枝落叶填进火里,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听好了,子,在野外生存,火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丛林里。”看着越烧越旺的火焰,他从不远处的灌木上撇下两根带叉的树枝,插在火堆旁边,然后解下脑袋上的锅盔,将固定用的系绳系在一根比较直的树枝上,然后倒吊在火堆上面,然后冲汉莫斯招招手,“子,那个罗多克人给的粮食呢?” 第一次发现头盔还能这么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在这呢。” 他从肩膀上解下军粮袋子,隔着篝火扔了过去。老兵一把接住,打开袋子口瞅了瞅,不是麦子,而是一种没见过的粮食。他抓了一把,然后缓缓松开手,让谷粒慢慢洒下,就着篝火的光芒,谷子也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金色,老兵看清楚了,这是一种奇特的,三角形的果实,不过早年种田的经验告诉他,这东西们应该和麦子一样,是一种粮食,既然和麦子一样,那吃法就没什么好的了,麦粥么,谁都会煮。 老兵朝汉莫斯挥挥手,“水带。” 噗,一个皮囊子被扔了过来,老兵一伸手,稳稳接住,费力拔去软木塞,往锅盔里倒了些水,然后抓了两把不知名的谷子一同扔了进去,接着捡起一根刚掰的树枝,将断口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确认无毒以后,快速地剥去树皮,然后塞到不知名的粥里搅和起来。 如果是麦子的话,随着不停的搅拌,谷粒会逐渐分解,而粥变得粘稠,一锅好粥的要点就在于这个搅拌,搅拌的时间和速度要敲到好处,让谷粒充分融入水中,让粥变得厚实,而谷粒又不能太散,保证粥有一定的嚼头。 可是,不知道是水加少了还是怎么着,锅盔里的水都要烧干了,而那种新粮食还没有一点融化的意思。不过,煮了以后的谷粒显得更加饱满,金黄的色泽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 汉莫斯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头盔里头,虽然他走之前吃了块半生不熟的马肉,但见到食物,肚子不争气地又雷鸣一般响了起来。 “D,馋鬼。”老兵又白了他一眼,伸手在锅里抓了一撮,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嗯,的确是粮食,跟麦子差别很大,不过糯糯的,蛮有嚼头,嚼着嚼着还有一种清甜散发出来,不错,好东西。 看着火光下老兵享受的表情,汉莫斯心翼翼地问,“老头子,怎么样?” 老兵睁开眼睛,点点头“好粮食,吃吧。要是以后还有机会种田,这种粮食我一定要多种一点。” “有这么好吃?”汉莫斯半信半疑地也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毫不犹豫又抓了一大把。 “D,混球,给老子留点!”战争的初衷,往往就是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必要条件就是食物。这一场因为一头盔粮食引起的战争,最终以老兵在汉莫斯脑袋上狠狠抽了两下才算告终,而为此,他又不得不多付出了一把粮食。 好不容易解决了肚子问题,汉莫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着一刻大树意犹未尽地咂着嘴,而现在,他也有功夫想点别的事情。 “哎,老头子,你的罗多克话挺6啊,跟谁学的?” “一个罗多克俘虏,”老兵在头盔里烧了些热水,现在正一点点地喝着,“老子以前年轻力壮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的狱卒,每我多给那家伙半片面包,他就教我罗多克话。噢,那人的名字就是奥多姆,来自南罗多克的莫兰村。” “所以,你就顶着这个名字骗了罗多克人几十年?”汉莫斯有些明白这个老头子怎么活下来的了,不过,他很快又担心起来,“你骗了这么久了,会不会暴露啊。” “放心,这个名字还是蛮讲究的。”老兵嘿嘿一笑“莫兰村我问过,据是南罗多克那边山里头一座名不见经传的村子,几户人而已,本国都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村子,至于奥多姆这个名字。。。”他拉了拉领口,想要放松一下,“每十个罗多克人里,就有一个叫这名儿,真特么没创意。不过,配上我这地道的口音,还有似是而非的身份,倒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有一次我混进一个领主的部队十多,都没人识破。”到这里,老兵就像是吹嘘自己英勇战绩的将军一样,骄傲地挺挺胸。 “啊,那太好了。”汉莫斯总算是放心了,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老头子,你也教我两句?” “行啊,”老头子拍拍大腿,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来,我们先从最基本的音节开始,把舌头卷起来,发啊。。。。” 距离继位大典还有一个星期时间,按照斯瓦迪亚加冕仪式的流程,在典礼之前,国王的继承人必须带着骑士们巡视自己的王国一圈,就像狮子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象征着对这片土地的合法统治。一般情况下,这段旅程长达一年,而且,对王位有异议的叛逆都会借此机会进行刺杀,所以,对于继承人来,这也是一趟武力宣誓之旅,更是一段豁出性命的考验。 不过,考虑道现在情况特殊,而且,艾索娜的王国总共也就乌克斯豪尔,诺玛,温科德堡以及叶瑞阁四片领地而已,还都在一块,再怎么磨蹭四五也该走完了。再加上最近沐在城外的告示牌上发布了一大堆扫荡流寇的任务,以至于乌克斯豪尔周边只要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清扫地寸草不生,要不是商人下重手惩治了几个打算浑水摸鱼的佣兵团,估计他们连普通平民都不会放过。所以,此时的乌克斯豪尔及周边地区治安环境空前良好,对于艾索娜来,这段巡游和和饭后的溜腿区别也不大。 当艾索娜接到安排以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她的想象中,继位之前的巡游将会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旅程,每到一个城市,都会碰到成群结对的刺客刺杀,受到异议贵族的刁难,在路上,还会碰到凶残嗜血的劫匪,顺便牵连出一个叛国阴谋之类的,啊,光想象就热血沸腾啊。当她向沐抱怨时,却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握草,这国王得有多不得人心才能把巡游搞成这个鬼样子!” 不过,话是这么啦,但是因为巡游和大典带来的工作确一点都没少,整个市政厅都忙的团团转,法提斯等指挥官们全都带着部队出动了,前往各个领地镇守,雅米拉作为使者去了罗多克,就连刚刚招募的卡妮娜也带着侍从去联系商队,准备宴会的资材。她将目光投向窗外,约克刚好带着一队人马全副武装的地跑过去,他们正在做武装拉练,不过这个武装已经不是之前的链甲了,而是更加沉重的无袖板甲。而她的另一支近卫军公主军,作为跟随公主出巡的卫队,正在城外艰苦地练习着马,作为骑士之国的近卫军,不会骑马又怎么行?不过,公主殿下也亲自到现场去看过,只是,那画面实在是太美,她不打算看第二次。 所有人都在辛勤的工作着,匆匆而过的官员,扯着嗓子叫卖的贩,还有喧嚣不停的佣兵,这都让公主殿下再次感受到了活力。只是,在如此和谐的场景中,却总有一个混蛋显得格格不入,她那个该死的辅政官,这都日上三竿了,居然还没来上班! 她愤愤然丢下羽毛笔,这种懒惰的风气决不能助长,必须把他揪过来履行职责! 走出办公室,上到三层,这里原本是城堡里的客房,现在改造成高级官员的宿舍。她气冲冲地走到沐的方面边上,还没来得及拿门板撒气,就听见门内传来沐高谈阔论的声音,“听着,这件事儿必须万无一失,哪怕损失点利润也在所不惜。在一个星期内,我要你们散布到全斯瓦迪亚的酒馆,一个月内,我要所有的芮尔典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半年之内,这个话题要火遍维吉亚与萨兰德的大街巷,一年之内,我要让整个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明白,嘿嘿,”门内又传来一个狡诈的笑声,“我们办事儿,请您放心。况且,这东西可是咱发大财的机会,就算你不吩咐,我们也会把它传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不过,您真的,以后还有?” “放心,肯定的。” 闻言,艾索娜急了,一脚踹开房门,正好看到沐将一本册子交到一个奇形怪相的老头手里,顿时怒火上涌,高声怒斥道“沐,你想干什么?”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沐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公主殿下,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恍然大悟,赶忙道“公主殿下,我想这是一个误会。” “误会什么,难得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艾索娜愤怒地劈手夺过两人之间的册子,“吧,你是谁的手下,哈劳斯?不不,你是葛瑞福斯的人对不对?” 沐苦笑着叹了口气,“您真的误会了,”着,指了指公主手中的册子“不信,你打开看看就知道。” “正好,”艾索娜气鼓鼓地翻开书页“我也看看你到底打算偷出去什么情报。” 不过只看了一眼,她的脸就通红成了一片,“这。。。这是什么啊?”因为,在册子的扉页上,写着一行大大的标题,《公主复仇记(十四)》,当然,虽然她这么问了,但其实不用翻就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 沐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为了宣传您统治的合法性,同时提升您的威望,公主殿下。” 相信我,阅读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尤其是作者将你打扮得面目全非的时候。艾索娜轻轻咽了口唾沫,忍着强烈的尴尬感觉,开始阅读这本书,只不过一册还没读完,她就捧着脸蹲在了地上。哪,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吗?容貌秀美身材挺拔就不了,她觉得自己还当得起,可是这个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句话不离职责,五句话不离义务,开口正义,闭口国家,善良贤淑,光辉照人,似乎每一不做点好事就心里不痛快似得女人怎么那么陌生呢? 你看看,这本册子写的是乌克斯豪尔攻城战的事儿。文中自己就是一个正直的统帅,每一次攻城都差点成功,但每次佣兵们都贪婪地加价,加价,再加价,导致公主精心策划的大好局势付诸东流,不仅如此,他们一个二个还和大爷一样,不停地羞辱公主,但为了顾全大局,公主一再忍让,最终,在忍无可忍之际爆发,将那些邪恶的佣兵驱逐了出去,而自己,在第二,怀着必胜的决心,带着最后追随自己的骑士,向那高不可攀的城墙发动了进攻。她坚毅的精神感动了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倒戈卸甲来降,堑就此化为坦途,最终将伪王的将军格鲁恩沃德伯爵堵在了内城里面。没错,就是格鲁恩沃德,完全不顾此时他已远在格鲁恩沃德堡的事实。当然,仁慈的公主殿下在格鲁恩沃德狼狈地让出内城以后放了他和他的部下一马,从而避免了更多的杀戮。 “这。。。这真的是我指挥的乌克斯豪尔战役?” “毫无疑问。”沐回答道。 “可是,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至于那极度羞耻的台词她已经不想再理会了“明明是你设计让那群佣兵白白送死,怎么这里他们就成恶棍了?奥特兰芝和烽灰也是你之前就策反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还有,格鲁恩沃德也不再城内不是吗,更何况也不是他们主动投降,而是被我的书信劝降的。” “这都是事情,事情。”沐无所谓地挥挥手,从公主手中拿过那本册子,递到那个老头手上,“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老板,我办事儿可从来没出过岔子,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担心一下刚入行的那帮年轻人吧。”那老头也是人精,很快就明白过来,老板这是下逐客令了,于是分别向沐和艾索娜躬身行礼,抓过放在墙角的一件琴一样的物事,恭敬地退了出去。 “这位。。。老先生是谁?”艾索娜看着那个猥琐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吟游诗人,”沐解释道“罗登-罗斯雇佣的,以前专门给我们的产品打广告。” 第104章:感冒 “噢?”公主殿下来了兴趣,“你不是捯饬商队的吗,还用得着做广告?” “别提了,我在各个城市也有不少产业的好么?”沐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而且,这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爷爷的,时候爸妈当故事讲给我听的。” “原来是罗斯伯爵,”艾索娜想了想很快就对上了号,当年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而接受了王室教育的公主自然很快就将他和历史上的那个人物对上了号。罗斯伯爵,原名罗登,是罗多克开拓贵族的后裔,他的领地不是很大,只是一座无名山头上不大的庄园而已,而在继承父亲的爵位时,也只是个普通的男爵。不过,老罗登在种植玫瑰方面很有一手,庄园里出产的玫瑰无论是外形还是香气都很优秀,很快,这座庄园就以香水,精油,剑油,花茶,干花饰品等一切与玫瑰有关的产品名声大噪,风靡在大贵族之间。庄园最鼎盛的时期,那里的玫瑰精油甚至有液体黄金之称,甚至被追捧到有价无市的地步。因此,他的领地被人们称为罗斯岭。 最让艾索娜钦佩的是这位领主对王室的忠诚。那时候,正是艾索娜的曾祖父,也就是卡拉德帝国末代皇帝,在位时期,那时候的帝国已经风雨飘摇,人民叫苦连,军队疲惫不堪,领主各怀鬼胎,正处在了分裂的边缘,没有人看好这个帝国的未来。 然而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作为罗多克地区领主的罗登居然主动向皇帝宣誓效忠,这一忠义举动获得了皇帝的赞赏,将他册封为伯爵,并赐予姓氏-罗斯以示奖赏。 在卡拉迪亚大陆上,姓氏是个很宝贵的东西,它相当于一个荣誉勋章,忠实地反映着所有者这一生中最辉煌的功绩,比如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姓氏海瑞布雷克斯,在古诺德语中,就是伟大的战士的意思,算得上是诺德民族最崇高的姓氏了。不过,姓氏的稀罕在于,和家徽不同,现在的姓氏不能继承。 不过据在斯瓦迪亚帝国初期,姓氏和家徽是一同被册封的,一个姓氏代表一个家族,可以传承。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跟随狮心王建立帝国的勋臣们逐渐死去,而他们的后代都不怎么成气候,有的甚至忘记了当年的情谊,向皇帝陛下举起反旗。皇帝在平灭了几家叛乱以后逐渐心灰意冷,觉得不能让这些不成器的后辈侮辱当年并肩作战的老伙计,于是下令,取消了姓氏的继承权,只留下家徽,算是顾念他们父辈当年的功绩。 不过,随着卡拉德帝国的建立,同样为了表彰一同作战的勋臣们,萨拉查一世重新随着家徽赐予了一种可以继承的姓氏,即家名,以彰显开国元勋的荣耀。只是,这家名开始是一种荣誉,最终却成为了诅咒。在帝国漫长的历史中,出现了无数次大大的叛乱,而有家名的贵族们无疑成为叛军优先清缴的目标。于是,几百年下来,这些家族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最终,只剩下当年的卡拉德皇室,卡拉迪瑞亚。。。哦,不,现在该叫做斯瓦迪瑞亚了。 “当时的罗斯伯爵做了些什么?”艾索娜好奇地问。 “当年,为了推销他的香水和精油,爷爷他搜罗了一大批吟游诗人,付给他们工资,并让他们在出去表演的时候往身上撒些香水。”沐从桌上拿起已经凉掉的茶水,猛灌了一口,被涩得直咧嘴,“后来,观看表演的姐,太太们闻到独特的花香,自然就会询问,这时候,诗人就把香水拿出来进行推销,也就是靠着这批吟游诗人,爷爷的玫瑰花才能家喻户晓。” “原来如此,”艾索娜笑道,“果然,你爷爷和你一样,满脑子主意呢。” “多谢您的称赞,”沐微微一躬身,那老诗人来的很早,而作为一名资深诗人,在故事的修辞方面和沐讨论了很久,所以这时候沐还没吃早饭,肚子早就轰鸣不已了“那么我可以离开了么,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出现在您的办公室。” “原来如此,”艾索娜笑道,“果然,你爷爷和你一样,满脑子主意呢。” “多谢您的称赞,”沐微微一躬身,那老诗人来的很早,而作为一名资深诗人,在故事的修辞方面和沐讨论了很久,所以这时候沐还没吃早饭,肚子早就轰鸣不已了“那么我可以离开了么,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出现在您的办公室。” “嗯,去吧。。。等等!”艾索娜突然反应过来,“你等等,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那故事怎么回事,根本就不对,你怎么能那样写?” 沐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知道这事儿糊弄不过去了,干脆答道“公主殿下,这事儿得慢慢解释,先容我用了早餐可以吗?”着,还特别往门那里瞅瞅,声嘀咕道“奇了怪了,雅米拉怎么还没把早餐送来。” “当然,你可以边吃边。不过,早餐你得自己去拿,雅米拉被你支使到罗多克去了,不记得了吗?” 沐拍了拍脑袋,张开嘴想唤来一位侍者,却又听到艾索娜继续“今所有的侍从都出去采购典礼用品了,一个人都没留,所以我,你得自己拿。”艾索娜脸上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沐叹了口气,抬腿往厨房走去。他拿刀从棍子一样的面包上锯下几片,然后四处嗅了嗅,果然,在壁炉的烤架上正火煎烤着一块牛肉,捡烤熟的地方割下来几块,直接放在了面包上,然后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泡了一壶茶,,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坐,就开始吃起来。 “好了,该吃也吃了,该喝也喝了,”艾索娜在沐的对面坐下,“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那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吧。” 沐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面包放了下来。烤的炽热的牛油配上粗麦面包简直是一绝,但要是牛油放冷了,就会有一种古怪的腥味,难以入口。 “好吧,你到底是哪里看不惯。” “当然是那个故事,”艾索娜敲敲桌子道,“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完全不实!这种东西哪能拿出去骗人呢!” 果然,沐揉了揉额头,公主殿下的骑士病又犯了。 “我”商人无奈地叹着气“佣兵们没有坐地起价吗?” “有啊。” “他们没有羞辱你吗?” “有啊。” “攻城失败了吗?” “是啊。” “敌人投降了吗?” “是啊。” “那你计较个啥劲,这不都是真的吗?” “不对,佣兵们是被你。。。” “拜托,现在需要声望的人是你,不是我!再了,史官都能搞搞春秋笔法,我这就一吟游诗人的故事而已,演绎一下不行吗?” “可是,就算如此,城内驻守的是骑士德雷而不是。。。” “格鲁恩沃德是吧,那么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负责驻守乌克斯豪尔?” “是啊,但是。。。” “那就成了嘛,你指望连温科德堡和瑞泊莱特堡都分不清楚的乡巴佬能明白将军和指挥官的区别?况且,我这是要用来赚钱的故事,骑士公主打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骑士,这种故事谁爱听啊。” “可是,这是错的!” “孩子在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公主殿下。”沐烦躁地锤了锤额头,“再了,就算这是谎言,谁会去揭破,乔尔乔,约克还是斯拉莱特?放心,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他们都不会破的。” “还有格。。。” “那有什么关系,那个老东西就算真的破了,别人也只当他是为了挽回面子。” 艾索娜哑然,不过还是坚定地回答道“但是,如果以后有人和我起这事儿,我会如实告诉他们真相。” “请便,不过,我的故事传播的越广,您的声望也就越高,希望您能好好斟酌一下。” “哼哼,这种虚假的声望不要也罢。”艾索娜凛然道沐无所谓,自己这位上司的死脑经不是一两了,商人一开始还打算服一下,而现在,他已经放弃治疗了。不过,等她有机会将真相出去的时候,沐的故事早就传遍了五湖四海,而他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 当然,在罗多克国立大学学过一段时间历史的沐自然不会觑吟游诗人们的力量。每当王国更迭之时,后来的继任者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销毁失败者的历史,以去除他们在人民心中的影响,当年的卡拉德人也是这么干的。而他和他的导师在研究斯瓦迪亚帝国的历史时,很大程度上都是参考着当年吟游诗人流传下来的诗篇。所以,搞不好千百年以后,他诌出来的这些东西不定就成为了正史呢,呵呵,这也算是他一点的恶趣味。 “嘛,我看您是不要也不行了。”趁着还有点热,沐将面包塞进嘴里,唔,味道已经变了。 “什么?” “您没看清楚我送出去的册子的名称吗?” “不是公主复仇记十。。。十四!”艾索娜突然反应过来,“梅兰朵在上,你前面的十三册到底写了些什么!” “不知道,”沐耸耸肩“第十四册因为有特殊需要,所以我才亲自动笔,前十三册都是交给吟游诗人们弄得,不过,从他们的反映来看,好像挺受欢迎的样子,或许今你去酒馆转转就能听到。” 商人呵呵一笑。汉莫斯和老兵已经在林子里穿行了几了,不得不,老兵真的很有一套,一口纯正的南方口音罗多克语完全打消了丛林里埋伏罗多克士兵的怀疑,在出他们在追剿斯瓦迪亚逃兵以后,憨厚的罗多克士兵们不仅没有过多的盘问,还非常大方地给了他们不少补给,有的给袋粮食,有的给囊清水,运气好,要是碰到的罗多克巡逻队正巧打了猎,他们还能分到一条野猪腿之类的野味,最好的是当他们跋涉的途中,刚好碰到一支罗多克的巡逻队,见他们被大雨淋得很惨,就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送给两人御寒。 罗多克斗篷是山里人的一种独特创意,这种斗篷结构非常简单,一根绳穿过的一块硕大的墨绿色山羊毛毛毯即可。这种布料很厚实,保暖,还有一定的防水性,平时穿的时候就将斗篷披上,然后将绳子拉紧,系在脖子的地方,就能形成一顶宽敞的兜帽,防风避雨;晚上扎营的时候,调整一下系带的位置,又可以做成一个简陋的睡袋;将四周用石头压实,中间用树枝支起来,就是一顶简易帐篷。 看着一块布料和一根绳子在老兵的手底下纷飞变换,汉莫斯心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服字。不愧是战场上浸淫多年的老兵,在生存之道上,没有人能比他更强大了吧。 跟老兵混了这么久,汉莫斯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的心安理得,最后像现在这样,习惯成自然。在生命威胁之下,他现在已经能基本听懂罗多克人谈论的话题了,有的时候还能跟着老兵一起,在坐在他们的火堆之前谈笑风生时应和两句,而不像之前刚进林子的时候,跟一根木头似得。 “听着子,呼呼”老兵走在前面,他毕竟年纪不了,走了这么久,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以前你不了话所以不要紧,现在你多多少少能一些了,我就得跟你讲讲一些要注意的问题,免得露陷。” “好的,老头子。”汉莫斯连忙赶上几步,把老兵背上的重弩抗在自己的身上。 “算你子有良心,”老兵赞赏地点点头,继续道“你身上的链甲,锅盔和矛刃是一名罗多克精锐长矛手的标准装备,而我这身,加上你背后那扇大门板则是一名罗多克精锐弩手的标配,所以,我们的身份就是罗多克王国南方军精锐班中的长矛手和弩手,这个别搞错了。” “好咧。”汉莫斯点点头。 “另外,你是长矛手,但不是罗多克军士,明我们所在的这个班在所有的罗多克精锐班中属于中游或偏下。而我,作为精锐弩手,地位在罗多克狙击手之下,但在罗多克资深弩手之上,在这个中下游的精锐班中,肯定是班长的地位,所以以后在人前叫我头儿或者老头子都可以,但一定得用下对上的前缀词,懂吗。” “懂了。”汉莫斯抬起头,突然惊喜地叫了出来,“嗨,嗨老头子,你看那边,那边!” “那边?”老头子顺着汉莫斯的手指望去,隐隐绰绰的枝叶中,貌似是一个然的溶洞。他又向西边看了看,太阳已有渐渐落山的趋势,是该找个过夜的地方了,所以,连一秒钟都没犹豫,他就做出了决定“行,我们今晚就在洞里过夜。” “耶!”汉莫斯欢呼一声,加快脚步朝山洞冲去,一边艰难地趟过荆棘枝蔓,一边抱怨“终于不用打该死的地铺了,浑身都要长霉了都!” 罗多克群山不仅能够挡住由北向南的干冷气流,同样也能挡住从海洋上而来的暖湿气流。这就导致了已经被杰尔博格山脉阻挡了大半的冷气团达到不了罗多克,自海上而来的西南暖风又被群山截住了大半,导致罗多克不全国四季入春,但哪怕是北方终年都不是太冷。同时,从海面上而来的大量湿气也被群山截流,所以,罗多克常年都很湿润,尤其是前两还下了一场雨,直到现在,地面上依旧充斥着一股潮气,这让习惯了斯瓦迪亚中部干爽气候的汉莫斯很不适应。 第105章 “慢点,混球!”老兵扶着树干,不久之后也到达了洞口,他看了看,洞口处依然有些潮湿,但往里走走还是挺干爽的,除了气温低了点,其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当然,有罗多克斗篷在,寒冷也算不得什么。此时的汉莫斯,早已精挑细选了一片干爽的地方,麻利地把自己的斗篷叠成了睡袋,将身上的负重扔到一边,然后兴高采烈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去去,一边去,也不知道孝敬一下你的老大。”老兵笑骂着把伙子踹起来,然后自己占据了汉莫斯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吩咐道,“赶紧的,趁着还没黑,去弄点柴火来。” 看着汉莫斯一阵犹犹豫豫的样子,又连踢带踹地把他赶出山洞,顺便把汉莫斯的长矛与盾牌也扔了出去,然后从岩壁上抓下来一些干枯的苔藓和蕨类植物,用打火石点着,然后从包裹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干叶子和干木柴,迅速地点起一堆篝火。他的包裹里总少不了干燥的燃烧物,而这种先见之明也让他在无数个凄风苦雨的夜里幸存下来。 很快,背着长矛和盾牌的汉莫斯就捧着一大堆树枝麻利地冲了回来,然后随手就把它们扔进了火堆。 老兵大惊失色,“等等,喂!”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汉莫斯跟着老兵混了这么久,挑的树枝大适中,适合燃烧,所以这一丢,树枝充分地接触火焰,腾起了剧烈的浓烟,瞬间充斥了整个洞穴,呛人的烟气不住地往他俩的鼻子,嘴巴里钻,眼睛也被熏得通红,两人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冲,好不容易感到清风拂面,他们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老兵气急败坏地在汉莫斯屁股上踹两记,“你个混球没看见篝火点在洞里啊,还捡这种湿柴,你特么有没有脑子啊!” 汉莫斯委屈地摸了摸屁股,不服气道“以前不都这么点的吗,怎么没问题?” “废话,”老兵又在汉莫斯脑门上抽了一记“你特么把篝火点帐篷里面啊!” 前些虽然也是将就地使用湿柴,但好歹点在户外,再加上习习的晚风吹拂,再浓厚的烟气也被吹散了。 汉莫斯还想再话,但突然被老兵捂住了嘴,紧接着,就听到轰隆轰隆连续不断的声响,以及一声震彻地的咆哮。 “该死!”老兵扯着汉莫斯跑了两步,然后一把将他推进了一片灌木丛。 “怎。。。怎么回事?”汉莫斯半坐起身,一脸懵逼地问。 “嘘,闭嘴。”老兵一把将汉莫斯的脑袋摁了下去,自己则悄悄探出了点脑袋,死死地盯着洞口方向。 “咋。。咋啦?”汉莫斯勉强地把脑袋抬起来一点,刚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裹挟这浓烟从洞口窜了出来,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看样子,它在洞里也被呛地不清。 “呐,熊!”汉莫斯惊呼出声,不过立马被捂住了嘴。 “D,你特么找死啊,闭嘴!” 汉莫斯拼命地将老兵的手从嘴巴上拽下来,压低了声音,慌急道,“老头子,我们麻烦大了,现在是冬,这是一头冬眠熊,据冬眠的熊被弄醒以后相当暴躁,不弄死找麻烦的人誓不罢休。。。” 啪,汉莫斯脑袋又被抽了一下,只听老兵恼怒地“叽叽歪歪个啥呢,罗多克的熊不冬眠!给我藏好!” 那头熊冲出洞穴以后总算是缓过了劲儿,狠狠咳了两声算是回了魂。它抬起头,望了望四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像不打算走了。 “我的斗篷在里面。。。” “知道,粮食也在里面,D。”老兵咒骂着。 那头熊好像也无聊了,摇着肥硕的脑袋四处张望,然后底底吼了一声,开始四处踱步。 “啧啧,真壮实,体长都快三米了吧。” “这毛皮,贵族老爷们肯定喜欢。” “哎哎,老头子,你看它脑袋上,有一撮白毛哎。” “咦?它是不是向我们这边来了?” “妈的,快跑!”老兵一下子逃了起来,抓着汉莫斯就向后狂奔,而那熊,也不再伪装,咆哮一声就径直冲了过来。 “老。。。老爷子。。。”汉莫斯没还调整过来,一边跑,一边喘气道“不。。。不是,遇。。。遇到熊。。。应。。。应该装。。。装死吗?” “呼呼,不知道哪个白痴告诉你的,呼呼,反正我见过的,赶在,呼呼,熊面前装死的,都死的挺挺地了,呼呼。”老兵回过头,扯着嗓子喊道“D,它到底是怎么发现我。。。” 老兵看着汉莫斯突然不话了,这把汉莫斯弄得有些恓惶,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子,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背后背着的矛刃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老兵百忙之中又抽了汉莫斯一巴掌,用不亚于熊罴的气势咆哮道“你特娘的害死老子了!” 汉莫斯白白挨了一巴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现在已经没工夫担心这个了,背后的熊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老头子,怎么办,要被追上了!”汉莫斯带着哭腔喊道。 老兵下意识地去摸背后的重弩,这才突然想起来他的重弩被落在了山洞里。 “见鬼。”老兵咒骂了一句,然后喊道“子,把盾牌给老子扔过来!” 汉莫斯一边飞快地跑着,一片抖抖索索地解下背后的盾牌,瞄了半,才扔了出去,果然,丢歪了。 “你妹啊!”老兵立马刹车,一只手抓着树干转了一圈,调头跑了两步,这才接住了盾牌,不过,就这一耽搁,熊已经快冲到他面前了。 “子,”老兵没退,干脆地架起盾牌,然后冲汉莫斯吼道“我来挡着,你找机会用长矛捅它!” “噢,好!”汉莫斯也停下脚步,手忙脚乱地拿起长矛。 狂怒的熊看到自己的猎物不仅逃跑,还转过身来想要对付自己,怒气立马飚到了极限,咆哮一声以后一记飞扑,想把面前这只大胆的猴子压成肉饼。 老兵深吸一口气,就在熊扑过来的一瞬间,一个侧翻将熊让了过去,而熊,则哀嚎了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就是现在,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大喊这冲了上来,挺起矛刃在熊的身上刺个不停,痛地穴熊一阵哀嚎 “啊啊啊啊啊,杀杀杀杀杀!” “白痴,刺眼睛啊,刺眼睛!”老兵焦急道。 晚了,穴熊大吼一声,爬了起来,冲着刺他的汉莫斯就甩过去一巴掌。 “啊!”汉莫斯惨叫一声,绝望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熊掌。只听嘭地一声,老兵顶着盾牌迎向了熊掌,然后连连后退。而熊明显对于突然出现搅局的猴子感到愤怒万分,又是一个飞扑,将还没站稳的老兵扑倒在地,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冲着他的脑袋啃去。老兵大吼一声,拼尽全身的力气将脑门上的头盔塞进了熊嘴。 呜呜~熊的怒吼突然被塞住,蒙了一下,然后开始慌乱地挣扎。锅盔不大不,刚好将熊嘴塞满,导致它张嘴也不行,咬吧也咬不动。老兵趁势从腰间拔出军用锄,狠狠地砸向熊的脑袋。 噗嗤,一股腥臭的血液从熊眼睛里溅起,洒在了老兵身上。熊吃痛,但哀嚎不出声,只能更加奋力地挣扎,两只熊掌一阵乱拍,不过都拍在了地上或者盾牌上。 老兵奋力喊道“子!咳咳,快刺!刺它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鼓起勇气,冲了过去,矛刃一下子就扎进了穴熊的眼睛。 砰砰砰砰,发不出声音的熊更加奋力地挣扎,两熊掌拍的更狠,激起了一阵阵泥土。 “咳咳,”老兵的手上没停,还费力地下着指令“搅,快搅!” “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费力地拿着枪胡乱晃了晃,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拔,带出一大片红的白的。 “嗷呜~”熊痛苦地哀鸣,它的嘴都快撕裂了,已经变了形的锅盔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噗通,穴熊最终失去了最后一点力量,不甘地扑倒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熊血和脑浆,汉莫斯愣了一下,然后慌忙扔下了武器跑到了老兵身边,急吼吼的问道“老头子,你没事吧。” “咳咳,死不了。”老兵一阵龇牙咧嘴,然后突然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哈哈,咱们干死了一头熊呢。”由于拉格纳国王的轻敌,诺德王国已经陷入了一场无法逆转的浩劫之中。所有的雅尔们分成两派,相互厮杀,不死不休。就像已经在赌桌上杀红了眼的赌徒,毫不犹豫地就扔下了手中最后一枚筹码。在局势上来,拉格纳国王毫无疑问占据着优势。作为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直系子嗣,他的统治有着不可辩驳的正统性,再加上前些年连年的胜利,让他的手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同时,也拥有更多的追随者。 奥拉夫雅尔也是诺德王国里的一位老牌贵族,他在王国中的地位差不多就和当年伊斯特瑞奇国王在位时,哈劳斯在斯瓦迪亚的地位一般,只是,他没有哈劳斯那么富有。这就导致当拉格纳国王精心训练的皇家侍卫开入战场之后,他只能一脸懵逼地接受失败。但是,区区决斗可代表不了他全部的实力。当国王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准备捏捏时,他爆发出了一位有资格挑战王位的雅尔全部的实力。 皇家侍卫再强也不过一百人而已,根本没办法顾及整条战线。所以,正面战场上虽然国王和他的追随者占优,但依然只能和奥拉夫打了个势均力敌,于是,这场内战无可抑制地拖入了冬,而北境如约而至的暴风雪成功的阻挡了英勇战士们的脚步,在连视野都无法保证的风雪中,再强悍的诺德人也没办法向敌人挥舞斧头,于是,激战正酣的双方不得不暂时休战,等待温暖的春意驱赶这恼人的寒风。然而,就在这难得的休憩时光中,诺德人很快发现了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他们的粮食要吃完了。 以劫掠和鱼获为生的诺德人因为内战,连连错过了两次丰收的时机,在经历了战争这个及其耗粮的事件以后,他们的粮仓已经见底,而剩下的库存,别打仗了,能不能撑到明年开春都不定。而在冬季,遍布海岸的暖流终于也消耗干净了最后一丝热气,整片海岸最终陷入了冰封,而在这种季候里,渔船完全不能出海,于是,诺德人断掉了唯一的食物来源。 这个问题让处在萨哥斯的拉格纳国王以及一众领主很是头疼,如何筹集粮食成为了他们必须正面应对的问题。至于到底怎么办,他们发挥了诺德人一贯的特色,劫掠。至于到底是哪个倒霉蛋不幸中奖,国王在地图上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艾尔布克堡,即图亚雅尔的领地。没错,既然敌人没法抢,那么就抢自己人,一切为了生存,这就是诺德民族的哲学。 至于为什么会盯上图亚雅尔,理由很简单,那是因为他是敌方领袖,奥拉夫雅尔的弟弟。哪怕他一直旗帜鲜明地支持拉格纳国王,但国王依然不能百分百地对他放心。当然,更主要的是艾尔布克堡位于诺德与维吉亚的边境,虽维吉亚依然元气未复,但诺德的边陲领主也不敢就此掉以轻心,所以,在支持国王讨伐叛逆的同时,他们也留了一半的物资与士兵防备维吉亚人的突袭。而在所有的边陲领主中,又数图亚雅尔最擅长经营,常年的边境贸易让他的家底相当充实,更妙的是,他还不会打仗,虽然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帮忙,但也只是杯水车薪,面对自己手下的大军,他不得不屈服。嘛,直接点就是图亚很肥也很孬,抢他不仅容易,更能弄到不少好东西。 当然,抢劫也是有技巧的。作为诺德人的王,拉格纳在此道上浸淫颇深。要是直接兵临城下未免就落了下乘,所以,他直接下达了一道命令,让图亚雅尔征粮。 只是,图亚雅尔看到手上这道命令,顿时被吓得不出话来,看着着拉格纳的信使哀求道“这位兄弟,你知道,国王下了命令,我作为他的封臣必将尊崇。可是,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你将我城堡里所有的存粮拉走也凑不齐啊!” 信使将命令重新收好,面无表情道“尊敬的雅尔大人,我对您的境遇深表同情。可是,我只是一介信使而已,没有话的权力。所以,请雅尔大人务必竭尽权力。”完,扭头就走,一点都没给图亚留下争辩的机会。 第106章:吹捧 想到父亲被一介兵羞辱,恩格瑞德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狂怒。自己的家族如此忠诚,甚至不惜为了国王向自己的亲人拔剑相向,难道这样还不能打动拉格纳那颗跟石头一样的心么?的确,国王也许了很多好处,比如赠与0件复合条纹皮甲和一大批武器,同时授予父亲王下亲随的地位,提升他们家族的等级等等,但相对于那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这些奖励无异于水中月,镜中花。倘若完不成任务,那毫无疑问,图亚与他的三百合部族将会迎来国王的雷霆之怒,到时候是否还能存在于卡拉迪亚的土地上都是个未知数,此时的图亚雅尔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恩葛瑞德赶紧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自己正处于极端危险的境地中,一点出了一点点差错,都会将整个部族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骑在战马之上,看了看周围逐渐向她靠拢的战士,问道“怎么样,都下来了吗?” “二十五个兄弟迷失在了暴风雪中,怕是凶多吉少。”她身边的一个诺德大汉戚戚然道。 女战士长长地吸了口气,试图用寒风熄灭自己逐渐燃烧的怒火,半晌,才开口道“他们都是好养的,神王会庇佑他们的灵魂。所有人,整队,出发!不要让他们的牺牲白白浪费!” 看着缓缓前进的队列,恩格瑞德自嘲地笑了笑,白白浪费?他们的牺牲其实毫无意义,又何谈浪费?而且,搞不好自己这些人也会像这样平白战死在异国的土地上,没有一丁点意义。 奥拉夫雅尔也算的上一代人杰,当知道国王准备对他动手的时候,他选择了先下手为强,由于自己的领地与萨哥斯只有一水之隔,他毫不犹豫拖家带口地撤离了领地库林堡,并趁着国王的命令还没有传达出去的时候,分海陆两路奇袭了提哈,并以此为根据地,与国王进行拉锯战。 提哈是一座由诺德人建立起来的城市,不像萨哥斯,由于维吉亚人曾经将这里作为首都所有拥有高大的石墙与完备的防御体系,提哈的城防只能用简陋来形容。简陋的木质长屋毫无规划地堆砌在一起,外围也只有一圈儿木栅栏勉强算得上是城墙,所以,在奥拉夫的计谋与军势之前,提哈城可谓是一股而下,没有泛起一点波澜。 这招以退为进成功地打乱了拉格纳的部署,原本打算全力围剿的库林堡已经是一座空城,叛军则因为占领了提哈势力大涨,而国王也为此不得不拿出全力。提哈虽然看上去很不堪,但实际上是诺德最富足的城市。它临海,靠林,周围还都是平原适合耕作,不仅是诺德的粮仓,还能为全国提供各种所需的自然资源。要不是海寇不停的袭扰,这里在卡拉德时期就应该发展为一坐大城市了,绝对不会留到现在才给冈定的子孙开发。 所以,拉格纳国王只能做起打大仗的准备,为了封堵奥拉夫的退路,已经回援恩葛瑞德被重新派遣回去,驻守杰尔博格堡,防止奥拉夫逃向斯瓦迪亚。所以,在从葬礼回来以后,她就一直驻守在杰尔博格堡,和索尔顿雅尔一起。 不过,那是数前的事儿了,他从家里收到了一封急件,信使是图亚雅尔的近卫,当他到达杰尔博格堡的时候都已经被冻掉了半条命,手指脚趾都已经开始发黑,看样子,下半辈子是握不了斧头了。而那封急件就是国王的命令,图亚雅尔束手无策,不得不向女儿寻求帮助。 恩葛瑞德接到信后,先是一阵愤怒,可是怒完之后,确涌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整个诺德都在闹粮荒,她又该去哪里弄来这么多粮食?她将视线投向面前的羊皮地图,目光依次扫过诺德王国由东至西的每一个城堡,村庄,当看到南方边境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的确,诺德王国已经没有粮食了,可是斯瓦迪亚有啊。她站起身,手指从杰尔博格堡顺势下滑,直到瑞泊莱特堡才堪堪停住。这个地方她太熟悉了,她和斯瓦迪亚王国的骑士公主围绕这座城堡征战多年,互有胜负。作为首都苏诺的门户,无论是守备还是补给都相当完备,换句话,这里肯定有大量的粮食。今年瑞泊莱特堡未经战事,而据斯瓦迪亚那里今年又是丰收,想必储存在城堡里的补给一定相当丰富。只是,那高耸的石头城墙和堡垒是个麻烦事儿。她重新坐了下来,开始仔细思考。骑士公主遇刺以后,瑞泊莱特堡的守将被换成了哈劳斯国王的心腹,特瑞典伯爵。这位领主和骑士公主艾索娜完全不同,风格非常谨慎,他的士兵很少出城作战。一般情况下,只要自己不攻击瑞泊莱特堡及附近的村子,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不仅如此,由于暴风雪的气,这个时候诺德领主一般不会选择出城作战,所以,现在城堡的守备应该是最薄弱的时候,噢,还听城堡的领主特瑞典现在还不在家,和克莱斯伯爵一起镇守帕拉汶,这简直是赐良机!不过,强攻这个选择一开始就被她抛诸脑后,打了这么多年,没人比她更了解瑞泊莱特堡的坚固。 所以现在,恩葛瑞德带着她的士兵悄悄地离开杰尔博格堡,下了大雪山。诺德人钻入了一片隐蔽的针叶林,出来的时候,却成了一队斯瓦迪亚精锐士兵。这将近百人的队伍有一半是清一色的锁甲长衣,外面罩着的是有些陈旧的深红色罩衫,有的还印有黑狮徽记,头上则是清一色的骑士巨盔,将整个脑袋罩在了里面,让人看不清容貌。乍看之下,就是一队精锐的斯瓦迪亚重步兵队伍。 恩格瑞德满意地点点头,这些都是这几年积攒的战利品。她自己一个潇洒的翻身坐上战马,擎起一柄骑枪,挑起一面战旗,这面战旗的前主人据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男爵,被恩格瑞德轻而易举地砍下了脑袋。 她也扣上了自己的头盔,轻轻一拍马,下令道“前进!” 瑞泊莱特堡虽然也下着雪,但远没有北地那么狂暴。杰尔博格山脉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寒流,以至于山下的斯瓦迪亚王国气候变得较为平和,虽然也下着雪,但远远没到那种连行军都不行的程度,所以,当一支队伍出现在城堡外的时候,守城的士兵也没有什么惊讶的,首先,他们都穿着象征斯瓦迪亚的红色战袍,其次,他们领头的会骑马,所以不可能是诺德人,毕竟诺德人是马术白痴这一点,在全大陆都是得到公认的,再加上他们还押解着一帮诺德人俘虏,所以,门卫也就这样让他们靠近了城门。 “大人,欢迎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请告知您的身份。”门卫将恩葛瑞德的马拦下来,问道。 “我是戈雅男爵的女儿,菲蜜。”恩葛瑞德勒住了马,竖起骑枪答道“前些年我的父亲战死了,不过,我也取得了骑士的资格。”着,她用枪尖指了指背后的队伍,“可以麻烦你给我们准备一片单独的营地么?我不太方便和陌生男人混住。” “如您所愿,女士。”门卫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看向被绑住的一群诺德俘虏“您需要租用一间牢房吗?看样子您抓到的这些蛮子不是很听话。” “当然。”恩葛瑞德回答道“在这种气下还敢下山打劫的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为了看著他们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您辛苦了。”门卫再次微微一鞠躬,“您直接前往地牢与那里的看守谈就可以了,不过,请赶早,最近地牢也有些人满为患。” “多谢你的提醒,士兵。”着,她抛出了一枚金币,“给你自己买点酒,别生病了。” 门卫立马咧开了一嘴的笑容,收起金币,不住道谢,直到恩葛瑞德的队伍完全进入城堡。 “头儿,”和他站在一起的卫兵看了看他队长手中的金币,咽了口唾沫,问道“戈雅男爵家有女儿吗?” “私生女呗,”门卫冲着金币哈了口气,然后在战袍上擦了擦,心满意足地塞进口袋“今年诺德人没来,所以过来的贵家子多了不少。就看她那队伍,八成是带着父亲或者兄弟的亲兵过来镀金的,到嫁人的时候可以多点筹码,前些过来的布兰贝纳家的儿子不也是这么回事么?” “原来如此,”卫兵笑着拍马屁道“不愧是队长,就是博学。” “哼哼,”门卫被拍的很舒服,哼哼两声,端起了架子“多看,多学,等我升官之后,这位置就是你的了。” “是是是,队长英明。”恩葛瑞德看着自己一半的部下被押送入地牢,然后对典狱官点头致谢,当然,是在头盔里,“今晚上这些蛮子就拜托你了。” “您放心,”典狱官递过来一枚木质徽记,“您可以凭借这枚徽记过来提取囚犯,请不要搞丢了。” “多谢,我明白了。”恩葛瑞德回答道。在她不经意的扫视中,她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城堡的内部结构。从城堡的大门进去,是一座依凭地形而建的矮墙,这面墙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的无数部下都在这里变成了尸体。骑士公主曾经就凭借着这顶多只有一人高的高低差,生生挡住了自己数次全力冲锋。从城堡大门进去之后的那条路正好从矮墙前方通过,这是一条斜波,走到坡顶刚好和矮墙平行。此时,就可以看到这座城堡的最主要的建筑,那座圆柱形的堡垒,领主最后也是最坚固的防护。 城堡的大门开在城墙齐高的地方,一道蜿蜒的阶梯限制了敌人的进攻面,从堡垒中涌出的守军却正好能以最好的角度射杀敌人。而依附墙体之处,则是修建了粮仓和武库,这也是恩葛瑞德此行的目标。这几座仓库是艾索娜下令建造的,这样她可以拥有更多的补给,以便在与诺德人的战斗中取得优势。这仓库设计很有特点,与城墙的靠接处都开了门,正好与城堡相连,遇上紧急情况时,可以方便地从堡垒内部抢救各种物资,当然堡垒的地下仓库里肯定已经屯了不少就是了。 至于地牢,则是建在靠西边城墙下的一座营房的地下。这座营房居住的都是一些客军,比如那些来镀金的贵族子弟。恩葛瑞德觉得设计这个营房的人绝对是包含着对贵族深深的恶意在工作,敌人攻城的时候,不想被处决或者奴役的囚犯肯定会暴动,此时的他们是没有同情心的,阻拦在自由之路上的敌人毫无疑会被无情地杀死,地牢上方的贵族子们将会经受他们最凶猛的一波冲锋,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囚犯们有机会逃出来,但不巧的是,芮尔典人都很自负。至于恩葛瑞德的营地,被安排在城堡靠东角落的几棵树下,并不在营房里,这让她有些后悔,不过想了想,又很快地释然了。毕竟自己是诺德人,体貌特征和芮尔典人差别太大了。要是被人认出来,那自己和一百多号兄弟全得交代在这里。 交接完俘虏以后,她带着剩下的士兵在芮尔典人划定的区域扎下帐篷,然后纷纷就地躺下,养精蓄锐,连头盔都没有脱,静静地等待夜幕的降临。 在她入睡之后,虽然也有芮尔典巡逻官觉得奇怪,过来询问,但都被恩葛瑞德手下几个懂卡拉德通用语的亲卫糊弄了过去当她被自己的手下叫醒的时候,色已经暗得没边了。难得,雪已经停了,阴云也散了开去,但是月光依然有些暗淡,不过城堡中倒是设置了足够多的火炬和火盆,让哪怕堡垒前的空地都非常亮堂。 “凯勒甘,什么时候了?”恩葛瑞德唤来她的近卫问道。 “最好的时候,大姐头。”近卫没有直接回话,反而露出了一个狂热的笑容“那些芮尔典人已经睡死了,只要能堵住堡垒,这座城堡就是我们的了。” 恩葛瑞德点点头,“行动吧,记住,头盔上刷了漆的是自己人。” “明白!” 哄~城堡的一角突然火光冲,滚滚的浓烟遮蔽日。 “起火了!起火了!” “混蛋,哪里起火了?” “武器库,我看见武器库的屋顶都烧着了!” “快,快叫人灭火!” 城堡里立刻骚乱成了一片,士兵们粗暴地将军需官从值班的躺椅拽起来,完全不顾他的咒骂,慌慌张张地就往武器库冲去。看到冲的火光,一直骂骂咧咧的军需官再也骂不出来了,活不成咧,活不成咧,他赶紧抖抖索索地掏出钥匙,可还没拧下去,就觉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身边的士兵立马帮着他打开仓库大门,然后赶紧呼朋引伴过来救火。 而恩葛瑞德趁着混乱,带着手下的三十多人急匆匆地冲到监狱跟前,典狱官认出了他们的徽记,有些奇怪地问“菲蜜姐,有什么事儿吗?” “外面起火了,我来看看我的俘虏安不安全。” 典狱官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心中却满是鄙夷。D,外面都乱成这样了,不去帮忙不,还惦记着自己的战功,骑士五德都学到狗肚子去了。不过,他还是陪着笑脸从墙上拿起一挂钥匙,这位女士好歹是个骑士,而他,只不过是平民而已。 他从桌上提起油灯,拉起地板上的木栓,通向地牢的暗道就此敞开。 “菲蜜姐,请跟我来。” 噗嗤,他谄媚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双腿一软,身体逐渐瘫倒在地。恩葛瑞德从他的胸口抽出一柄长剑,顺便用他的战袍擦干血迹,冷冷地道了声, “多谢。” 接着,她比了个手势,十个人拿着钥匙冲进敞开的地牢,而剩下的人则踹开客军营房的大门径直冲了进去。 被吵醒的贵族兵们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还在自己侍从的服侍下匆匆穿着铠甲,见大门被踹开,先是一惊,不过等他们看见是自己人的时候,立刻就放下心来,端起贵族的架子高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恩葛瑞德提着长剑走近一个贵族,“不过,我知道你要倒霉了。” “贱货。。。”听到这句话的贵族恼羞成怒,刚想还嘴,可是脏话就被堵在了嗓子眼。恩葛瑞德右手一甩,一个带着惊惧表情的头颅就被鲜血冲的老高。 营房沉默了半晌,立马骚动起来。 “杀。。。杀人啦!” “造反啦,造反啦!” “杀了这群叛逆!” 营房里的芮尔典人居多,但诺德人并没有给他们整备的机会。二十多人迅速肆虐开来,毫不留情地斩杀这些未着甲胄的士兵。不过,营房里毕竟还是经过训练的贵族以及他们的侍卫,哪怕未着甲胄,哪怕情急之下只能拔出佩剑迎战,但高超的剑术以及纪律性很快就让他们重整阵型,依托床铺和房间内的杂物,并肩抵抗诺德人的进攻,虽然鲜血四溅,但依旧顽强不屈。 可是,营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咆哮,墙后敞开的大门外冲进来一波衣衫不整的家伙,赤手空拳地就往里冲。看到这景象,顽抗的芮尔典人心如死灰,地牢里的囚犯,暴动了。 在武器库外张罗着灭火的士兵召集了不少人,急匆匆地赶着他们冲进库房抢救物资。斯瓦迪亚士兵见到自己的武器装备马上就要陷入熊熊烈焰,自然心急如焚,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库房就搬。不过,最开始到达武器库的士兵故意吊在了后面,看着芮尔典人都进去了,相互看了看,联手关闭了武库的大门,顺便把锁重新落了上去。 武库里的芮尔典士兵们发现光线突然消失了,赶紧回过头去,却看见大门已经缓缓闭合,等他们抱着物资往外冲的时候,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住了。 一阵莫名其妙以后,房里的士兵顿时大惊失色,疯狂地锤着大门咒骂嚎叫,可是锁门的混蛋已经奔着城门冲了过去,没人理会被锁在起火库房里的倒霉鬼。 炽热的烈焰熊熊腾起,迅速淹没了最后一点声音。 一声惨叫,恩葛瑞德砍倒了房间里站着的最后一个敌人,伸手摘下头盔,望着窗外的一片混乱,满意地抹下脸上的汗珠。 第107章:混乱 混乱,就是恩葛瑞德想要的,只是,她发现这混乱已经逐渐失去了控制。所有拿着武器的人都在城堡的中庭相互厮杀,毫无组织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吼。 这也难怪,械斗的人群包括了穿着黒狮战袍的芮尔典人,穿着毛皮铠甲的诺德人,穿着麻布囚衣的俘虏囚徒,穿着黒狮战袍的诺德人以及穿着捡来的黒狮战袍的俘虏囚徒。 于是,在这服装极其混乱的战场中,所有人都在一边厮杀一边深深的思考着三个问题, 我特么在哪? 谁特么在砍我? 我特么又在砍谁? 因此在乱战之中,难免出现芮尔典骑士砍芮尔典骑士,诺德人砍诺德人的尴尬情况。 恩葛瑞德就看到一个诺德人挥舞着捡来的手半剑疯狂地砍杀一名芮尔典骑士,而那骑士勉力格挡,终于找到个机会,一脚踹翻诺德人,然后踩在他的胸口咆哮道“你个婊子养的给老子看清楚点,老子也是诺德人!” “骗鬼啊,诺德人的头盔都上都刷了漆的。” “妈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着,他一把把头盔掰了四十五度,指着靠近后脑勺的一片阴影吼道“老子的油漆刷在这里!” 场面虽然有点尴尬,但恩葛瑞德对这种混乱乐见其成。毕竟,芮尔典人不知道诺德人的识别方式,他们是真正的乱砍一气,造成的误伤肯定比自己人要多。不过,很快她就淡定不了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貌似高估了这群部下的纪律性。杀红了眼的诺德人就是一帮疯子,狂起来见人就砍, 鬼才去分辨面前的人脑门上到底刷了漆没有。 终于,当一个刷了漆的斯瓦迪亚士兵挥剑砍向同样刷了漆的她时,恩葛瑞德实在是忍不了了。她猛然侧身让过了攻击,然后反手顺势一磕,重重地砸在了那蠢货的手腕上将他缴了械,紧接着反身一记重肘加一记撩踢,那个大汉顿时被放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恩葛瑞德喘着气,一把揪下了自己的头盔,然后伸腿一钩,将躺在地上回气的大汉脑袋上的头盔踢到一边,看见里面露出的金发,低声骂了句白痴。然后看着混乱的战场深深地吸了口气,撤起嗓子用尽最大的力气咆哮道 “都给老娘把头盔摘了,混蛋们!” 恩葛瑞德用的是诺德语,听见大姐头愤怒的咆哮,诺德人首先悚然一惊,然后纷纷按命令照办。而芮尔典人听不懂,依然处在懵逼之中,无动于衷,这一下,阵营一下子就分明起来,戴头盔的都是敌人,诺德人的野蛮终于有了释放的方向,砍杀变得凶狠不少。而这一声诺德语的咆哮,也让芮尔典人顿时醒悟过来,明白了他们到底在和谁作战。 “杀的蛮子!” “是诺德人的细作!” “杀死这帮入侵者!” 从混乱中逐渐恢复过来的芮尔典人试图组成防线,可是他们的指挥官不是被砍死在营房里,就是在乱战中遭到了诺德人的重点照顾,早早地去见了梅兰朵。所以,他们重组阵线的努力并不成功,只能节节败退。 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恩葛瑞德自己的士兵与暴乱的囚徒缓慢但坚定地向城堡推进,她安排的那支放火分队已经上到了城墙上,成功地确保了退路,只要形势有变,他们就会摇起绞盘,将城门打开,供恩葛瑞德他们撤退。 可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南边的战事拖住了芮尔典人大量的军队,可是瑞泊莱特堡毕竟是边陲重镇,虽然它只是一座城堡,可在斯瓦迪亚,它的防御级别可是和帕拉汶等大城市是一样的。普通的城堡,顶多驻军两百,储备一个月的物资,而瑞泊莱特堡,在她和艾索娜对垒时,最多曾达到驻军五百,储备三个月物资,正好一个冬季。可是,看着节节败退的芮尔典士兵,数数地面上躺着的就算因为混乱,死伤惨重,但应该也不至于只有这点人。而且,更令她担心的是,自己还有一队士兵没有一点儿消息。 恩葛瑞德制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为了能够顺利将粮食全部搬空,她不仅仅要掠夺,而是要占领这座城堡。 于是,她将手下一百多人分成两队,一大半扮演得意洋洋的士兵,而另一半则扮演囚徒,士兵为了掩人耳目,而囚徒则是为了进入地牢,组织暴动。在她的估计中,就算瑞泊莱特堡的守军被调离了不少,也该有三百人,还得加上过来混资历的贵族及其亲兵,哪怕自己和自己的士兵再英勇,在如此劣势下胜算也不大。所以,她需要这些亡命徒来充实自己的军队,哪怕只是充当炮灰。 在将“俘虏”送入监狱之后,她再次将队伍一分为三,其中三十人与她一起去释放囚徒,并解决那些客军,二十人则放火制造混乱,将堡垒中的士兵吸引出来之后占领唯一的城门以确保自己的退路,另外剩下的二十多人则趁乱突袭堡垒,劫持敌人指挥官,逼迫敌人投降,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劫持这项任务无疑是最关键的,她特别派遣了最信任的手下凯勒甘来执行这项任务,然而,到现在恩葛瑞德依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没有人带着捷报回来,也没有浑身带伤的士兵传来噩耗,堡垒里甚至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这一队人马貌似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不对劲,很不对劲,形势依然对她有利现在她的战士们已经攻到了楼梯下,堡垒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不过,对于恩葛瑞德来,这并不是值得欣喜的事。现在的进攻出乎意料得顺利,明敌人的抵抗于预期,也明从城堡里吸引出来的士兵并不多,而凯勒甘的行动,很可能因此失败。果不其然,堡垒的大门突然洞开,一队手持长矛的斯瓦迪亚士兵突然冲出,卡在了楼梯口,向下无差别刺杀。虽然这样也让不少依然在抵抗的同袍遭了殃,但也成功地遏制了诺德人的攻势。 紧接着,两队斯瓦迪亚弩手从他们的背后匆匆跑过,一左一右,迅速占满了城墙。随后,然后举起手中的弩机。 女战士大惊失色,举起手中的盾牌,大声吼道“退后,防御队型!” 其他的诺德战士自然也看到了突生的变故,身经百战的他们自然也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背靠背组成了盾阵,但是,芮尔典人的弩箭更快,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攒射而下,迅速收割了一片灵魂,而剩下的诺德人,从突如其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从容地举盾,后退,以恩葛瑞德为中心,组成了盾阵,将她牢牢地护在中央。只是,诺德人的手上都是从斯瓦迪亚士兵那缴获的鸢盾,他们用起来并不顺手,所以盾阵显得有些粗糙,这也让毒蛇般的弩矢有了可乘之机,恩葛瑞德听见了几声忍痛的闷哼声。 嘎吱,哐嘁,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恩葛瑞德连忙回头望去,只见城堡厚重的大门正在被缓缓打开,是夺取的城门的兄弟们动手了。不过,恩葛瑞德一脸苦涩,现在她们被压制地动弹不得,就算他们成功打开了城门,自己也没办法出去了。 很快,那牙酸的声音戛然而止,十来具尸体从城头上被扔了下来。 现在,他们真的成了瓮中之鳖。随着城堡大门最后缓缓关闭,恩葛瑞德丧失了最后的逃生机会,而城墙上,芮尔典人的箭雨依旧凶狠,诺德的战士们丝毫不敢妄动,只能高举盾牌,强打精神,不能有一丝松懈,否则,无处不在的箭矢会轻而易举地要了他们的命。 为了伪装成斯瓦迪亚士兵,他们没有携带远程武器,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成了最大当然失策。如果光有弩箭也就罢了,更气人的是那些矛兵就站在楼梯拐角的平台上,拿着阵列长矛往盾阵里扎。不过有个倒霉蛋刺矛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没收回来,被下面的诺德人连矛带人一起拽了下去,乱刀砍死,这才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不过,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恩葛瑞德一咬牙,吼道“法尔汉!法尔汉在哪!” “在这儿,大姐头!” “带上你的人冲一波,我们的死活就看你了!” “好嘞,”着,他举起盾牌,右手一招,“都给老子跟上,冲锋!” 盾阵就像被切了一块的蛋糕,一群人顶着盾牌,迅速冲上了楼梯,而背后的盾阵也缓缓向前移动,给冲锋的勇士们提供掩护。刚刚恩葛瑞德下达的后退命令,让诺德的战士们与城墙拉开了一点距离。 诺德人再次冲上了阶梯,而最前排的芮尔典人也舍弃了长矛,拔出盾剑准备应战。诺德人身处危局却越战越勇,而芮尔典人则居高临下,双方的前锋很快撞在了一起,初次交锋,地形的优势让芮尔典人占尽了优势,诺德人的冲锋就这样被阻挡在楼梯上。 不过,随着肉搏战的展开,北地汉子们发现,他们的麻烦才刚开始。甫一交手,经验丰富的诺德人就发现,这群拦路的斯瓦迪亚士兵和他们一样,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在这种腾挪不开的位置与他们作战已是殊为不易,而后排的矛手也没闲着,一级级的台阶给了他们一个特别舒服的高低差,让他们的长矛能轻而易举的让过前面的同袍,刺进诺德人的身体。而反观诺德人,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们防不胜防,作为指挥官的法尔汉身先士卒,冷不防就被捅了一下。不过悍勇如他,可不敢心就这样白挨一下,牙齿一咬,不顾伤口撕裂,夹住长矛用力一拽,那矛手猝不及防被从楼梯上掀了下去。不过他自己也空门大开,被面前的芮尔典人连砍几刀。 “法尔汉!”恩葛瑞德痛苦地喊了出来,可是在战场的嘈杂中,那位诺德战士根本没有听到。他不顾喷涌而出的鲜血和刺进他身体的利刃,飞扑上前,抱住了那个芮尔典老兵,扭打着摔下了楼梯。法尔汉用自己的生命在芮尔典人的阵线上开了个口子,剩下的战士立马冲了上去,希望能趁此突破。可是,芮尔典人的指挥官也不是吃白饭的,只听到长矛手中突然传出一句芮尔典语的怒斥,在接下来的一瞬间,无数长矛刺向了那个空挡,失去指挥的诺德人只能节节后退,然后,又有一名斯瓦迪亚重步兵扔下了长矛举起盾牌顶上了前线。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除了十四位诺德勇士血溅芮尔典的高墙之下,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女战士悲痛地闭上了眼睛,这十四位战士,从前进的那一刻起,没有一人后退一步,浴血厮杀,死不旋踵。她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对于嗜战如命的诺德人来,在交战正酣的时候下令撤退,与他们是孬种怂蛋有什么区别?就算他们能活下来,也不会感激自己。 现在她十分痛苦,可是这无济于事。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才是摆在她面前最急迫的问题。正当她苦思冥想之时,突然发现箭头钉在盾牌上的声音好像在渐渐减弱,不对,不止是减弱而已,好像已经停了下来。 憋屈了这么久的诺德战士见此,立马兴奋起来,挥舞着武器,嗷嗷叫地就要往上冲,可是 “都特么给我回来!”恩葛瑞德喝止了跃跃欲试的手下,她可不认为背靠城堡的芮尔典人会耗空弩矢,想必,只要自己这边轻举妄动,刚刚那种密集打击就会再度降临。也罢,反正战况也不可能再坏了,先看看芮尔典人在耍什么把戏。 果然,一名看上去像是贵族的男子在士兵的簇拥下,从堡垒大门里走了出来。这货模样挺周正,身上穿的是和骑士们一样的无袖板甲套装。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为了彰显高贵的地位,他在肩甲和手套甲片的边缘都雕了花,看上去有点斯文的感觉。 他胆子也不,从堡垒里出来,径直就走到了楼梯拐角的平台上,看着墙下面严阵以待的诺德人,好像检阅自己部队的君王一般,满意地点点头。 第108章: 他胆子也不,从堡垒里出来,径直就走到了楼梯拐角的平台上,看着墙下面严阵以待的诺德人,好像检阅自己部队的君王一般,满意地点点头。 “在下苏诺的斯努登,斯瓦迪亚的男爵,现暂为国王之手之一的特瑞典伯爵的副官。”他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但诺德人很不给面子,依然警惕地瞪着他,一动不动。 斯努登男爵也不以为意,不,不如他相当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的眼睛在诺德人的队伍中扫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自己的猎物。男爵的嘴角咧开一个邪魅的微笑,高声用熟练的诺德语道“请问‘百合公主’恩葛瑞德女士是否在阵列之中,能否出来谈谈?” 恩葛瑞德对上他目光之时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所以,干脆很光棍地收剑入鞘,推开挡在前面准备保护她的战士,大步走了出去。 “老娘就是恩葛瑞德,怎么着,想打架老娘奉陪到底!” “哈哈哈哈,”斯努登男爵丝毫不在意女战士的挑衅,大笑了一阵后继续“没想到如此温柔的名号下,居然是一位如此狂野的女子,而在狂野的外表下却又有一颗如此灵动的内心,这次战役,无论是战术还是指挥,都让在下感到自愧不如,不愧为与骑士公主齐名的女中豪杰。” 恩葛瑞德高傲地昂起头,一脸鄙夷“你子找抽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你觉得自己能和艾索娜相提并论?” “不敢不敢,毕竟死者为大。”男爵谦虚着,但他的表情依然高高在上“而且,你的伪装其实很完美,要不是你不懂贵族间的规矩,估计也不会引起我的警惕。” 恩葛瑞德皱起眉头,在和艾索娜交战的时候,她可是对芮尔典贵族做了不少研究,无论是礼仪还是服饰,甚至是话的语气都有学习。可是,她回忆了一遍自己的举止,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出了破绽。“实话,你是一个生的贵族,言行举止衣无缝。”好像看穿了恩葛瑞德的想法一般,男爵赞赏地点点头,“可是,你扮演的是一名骑士,而我是一名男爵,你到达城堡再忙,第一件事也应该是来拜见我,而不是急吼吼地给自己找营地。当然,这是近些年贵族间约定俗成的规矩,您不晓得也是正常。” 嘛,这其实这就是攀附哈劳斯的那些新晋贵族,为了强化自己的人脉而逐渐形成的制度罢了。 “所以咯,”男爵继续滔滔不绝“你来了,可是没来拜见,这让我很奇怪。所以,特别派人关注了一下。结果,这一下还真发现些不得了的事情。”他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发现你的士兵居然练睡觉都不脱头盔,而且有的人还干脆就躺在雪地上打呼,你是不是很有意思?” d,这帮夯货。恩葛瑞德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两句。虽然和北地的风雪比起来,瑞泊莱特堡的气实在是太好了,但对于来自更南边的芮尔典人来,已经是了不得的寒冷了。至于在寒风中打地铺,更是只有诺德人才有的习惯。什么,你维吉亚人?他们可是自诩教化之人,卡拉德正统,可没脸干这么粗鲁的事,好歹裹件毯子吧。 恩葛瑞德抱起双臂,“你子跑出来bb不会就是来拿我寻开心的吧,赶紧的,有什么道道就划下来,老娘奉陪到底!” “看你的,”男爵见女战士态度软化了,很是满意,继续“我看,诺德王国的人口状况不妙,这剩下的一百。。。哦不,几十个战士想必也挺珍贵,就这样折在这里,想必也很可惜。” “你特么到底想什么?” “臣服于我,百合公主,”男爵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可以许诺,我不仅不会杀死你的部下,反而会给你一个骑士的爵位。而你的部下,只要为我立下军功,我一样有所赏赐。” 恩葛瑞德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接着转身冲着自己的部下喊道“听见了,诺德的混蛋们,你们的回答呢?” “杀,杀,杀!” “你看见了?”恩葛瑞德转身,笑望回去“他们就是这么暴躁。”“呵呵,的确,诺德都是英勇无比的战士,以死威胁,的确是一招蠢棋。”男爵依然保持着风度,“但是,这个又如何?” 他拍拍手,几个士兵拖着一个诺德人走了上来,那人似乎已经晕了过去,被扔到地上时,肩膀还在不停地抽搐,看样子是狠挨了一顿打。押送的士兵在把他摔到地上后还重重地踹了两脚,看他一动不动才放心地站到一边。 “凯勒甘?” “看来那几个叛徒的没错,他的家族和你的家族颇有渊源,”男爵饶有兴趣地在晕倒的诺德人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了他的后边“看样子,哪怕是悍勇著称的诺德民族,也会出孬种啊。” 听见城墙下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叫骂,他满意的点点头,毫不避讳对上女战士仇恨的眼神,继续“怎么样,百合公主,你的回答呢?”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巧的沙漏,颠个个儿,放在了平台的地上,然后唤来一个士兵,让他打起火把,也不管从恩葛瑞德的角度到底看不看的见那细细的时沙。 “顺便提一下,”男爵笑呵呵地“我的耐性不太好,所以,请百合公主殿下不要做出抱憾终身的决定。” 恩葛瑞德看了看那根本看不清楚的沙漏,以及还在微微抽搐的凯勒甘暴跳如雷,指着男爵骂道“你这个卑鄙人,有本事下来单挑啊!” 斯努登哈哈大笑,也不回话,只是“好意”地提醒道“时间快过半咯,公主殿下。” 城下,百合公主仍然在破口大骂,男爵眼看着时沙流逝,嘴角逐渐上翘,直到最后一粒细沙落了下去,才看向恩葛瑞德,“那么恩葛瑞德女士,你的答案是。” 听到这话,女战士如遭雷殛,气势一下子消散开去,男爵看着她的脸颊不住地抖动,好像要些什么,可就是无法下定决心开口。他微微一笑,拔出了佩剑。 “等下!”恩葛瑞德焦急地喊出了这个单词,不过,这简简单单的单词就好像抽去了他全身力量一般,让她整个人都颓唐了下去。接着,男爵就看到她昂起了头,原本狂气的脸庞如今已经面如死灰。他看见她嚅嗫了一会儿,终于出了一句话,他看到她灰败的眼神,看见她嘴皮在动,可是却听不清那个声音。 “你什么,大点声!” 恩葛瑞德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但又豁出去一般喊了出来,可是女战士看上去很用力,可是男爵依旧听不清。但恩葛瑞德身边的诺德人却是一片哗然,好像他们的大姐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斯努登向前走了一步,和晕倒的诺德人平齐,“再一遍,听不清!” 哪怕映着橙黄色的火光都能看出,女战士已经气的满脸通红。她双手拢着嘴,向男爵的位置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可是男爵依然听不清,于是不自觉地又向前走了一步。 “我,你nd死定了!” 啊,这回听清楚了,可是还没等大脑想明白这是啥意思,就觉得背后突然袭来一阵烈风。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却看见背后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以及一张狰狞的诺德脸。这张脸上早就不是刚才死狗一样的虚弱,反而是一种狂热的笑容,就在这短短的一瞬,男爵就看到一根矛尖从诺德人的胸前刺了出来,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牙齿和胡子,但这一切只能让那狰狞的笑容更加恐怖。他的手依然被绑着,然而却离自己越来越近,在男爵反应过来之前,诺德人肩膀却已经顶到了他的后腰,他只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一个不稳,倒头栽了下去。 嘭,男爵被摔的七荤八素,好在这个平台不是很高,再加上底下有尸体做缓冲,否则搞不好真得憋屈地死在这里。 作为男爵,他毕竟受过正统的战斗训练,所以,在他回过神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去抓离自己最近的武器,可是手刚伸出去的时候,就被一只铁靴踩进了泥里,还被狠狠地碾了两下。 “啊啊啊啊啊啊!”男爵丝毫不顾形象的喊出了声,另一只手用力想要搬开这靴子,可是依然纹丝不动。 “感觉如何男爵‘大人’。”他听到靴子主人的声音,正是恩葛瑞德。“您的机警和缜密让我自愧不如,要不是不懂诺德人的规矩,我就真的栽在这里了。”女战士用和男爵一模一样的语气回敬道,只是在斯努登听来,毫无疑问讽刺至极。 “不过不要紧,我现在告诉你。”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脚上的力气又增大了几分,男爵的惨叫也高了好几个分贝。 “诺德人永远不会被征服!”噌,她抽出了长剑,抵住了男爵的喉咙。 “别。。。别杀我,我投降,投降!”男爵声嘶力竭地求饶。 “哼,”恩葛瑞德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与艾索娜相提并论?” 她松开脚,一把把斯努登揪了起来,“现在,命令你的士兵滚出这座城堡,否则,我不介意再砍掉一颗狗头!”恩葛瑞德站在了领主卧室的门外,向卫兵问道“他怎么样了?” 卫兵摇摇头,“虽然还能话,但萨满他看不见明的太阳了。” 女战士深深地吸了口气,抑制住疯狂涌起的痛苦,勉强自己挂上一个笑容,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凯勒甘躺在城堡中最舒适的床上,领主卧室的壁炉已经熊熊燃烧,周围还点起了不少火盆,但依然抑制不住他浑身颤抖。恩葛瑞德知道,这寒冷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自于灵魂,生命流逝的寒冷不是区区火焰能够抵挡的。 他最后的一记肩撞成功将男爵推下城墙,逆转了战局,也挽救了诺德人的性命。但他也被芮尔典人的长矛刺穿了胸膛。虽然后来恩葛瑞德将那士兵千刀万剐,但却也改变不了凯勒甘生命垂危的事实。 凯勒甘看见恩葛瑞德走了进来,努力地咧开嘴,“大姐头,咳,我干得不错吧。” “还行啦,”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恩葛瑞德强颜欢笑道“下次记得肩膀抖轻点,跟抽风似的,要不是晚上视线不太清楚,白痴都知道你在装,下次注意点。” “哈哈,咳咳咳,哈哈,”凯勒甘大笑,但是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才继续“不过,咳,我已经,没有,下次了吧。” “瞎什么,这点伤你老爹分分钟就挺过去了。” “可是,咳咳,可是我不是,不是不屈的龚特,我,咳咳,我只是一介,无名卒,罢了。”可能是因为了太多的话,凯勒甘急剧喘息了一会,才缓过劲来,继续“大姐头,我的死,荣誉吗?” “什么瞎话呢呢,你怎么可能会死!” “哈哈,”凯勒甘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后费力地抓住了女战士的手。恩葛瑞德下意识的想收回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只听凯勒甘继续“我,我,我是个,咳,胆,鬼,所以,以前怕,怕被老爹打断腿,所以一,一直没有。咳咳,” “什么?”恩葛瑞德感到凯勒甘的手又握紧了些。 “我。。。我喜欢。。。你。”这句话完,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平静,然后逐渐变得衰弱,最后她感到他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恩葛瑞德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紧了凯勒甘的手“放心吧,你的死很荣誉,没有辱没你父亲的名誉。”“这是公主殿下的大胜利!”苏诺的公主陵内一片欢欣鼓舞。 “消息属实吗?”卡洛德作为一名指挥官,依然保持着应有的沉着。 “没问题,”话的是洛桑,“这是从克拉格斯公那里得到的,他的信使从艾伯伦回来,给我们带来了这条消息。” “什么消息?”陵墓密室的门打开,一名穿着长黑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 “索玛蕾雅女士,你回来了!”卡洛德对着她招呼道,“街上情况如何?” “很好,自从哈劳斯被困在罗多克,街上的那些密探就少了很多。”女仆长掀开兜帽,看着面前的守墓人道“而且,我在街上听到有吟游诗人在表演,大概是艾索娜公主准备正在乌克斯豪尔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实,艾索娜公主真是把弄得七上八下。最开始的时候,她认为艾索娜公主已经去世了,正下定决心为公主守墓一生呢,结果她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于是,她感谢梅兰朵让她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可是,就当她开心地积蓄力量,储备武器,准备为公主的大事奋斗之时,却又突然听公主的队伍被袭击了,死伤惨重,要不是克拉格斯公及时派人传达了公主殿下安然无恙消息,她可能就真带着人杀出苏诺了。不过,这些密探减少,她也就有机会悄悄上街,打探一下城外的消息,当然,重点依然是公主的消息。 “是真的,女士。”洛桑向这边微微一鞠躬,“今艾伯伦来了急件,大概就是公主殿下已经占领了乌克斯豪尔,并准备开始巡游。” “不愧是骑士公主,下闻名的不落要塞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攻陷了,还有巡游,在这么紧要的时候。。。等等,你巡游?”索玛蕾雅眼睛一亮,“你的巡游是国王登基前的那个巡游?” 第109章 “没错,至少信上是这个单词。” “那太好了,”女仆长走到人群中央,环视了一圈,换了一种严肃的口吻道 “诸位,为了这一刻,我们已经等待了三年了。” 所有人保持着沉默,这三年里他们经历了什么,实在是难以言喻。 “我本来觉得这一还要等更久,或许等到我们头发苍白也遥遥无期,但是,就是现在,我们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作为公主,不对,是女王陛下最忠实的拥护者,我们已经沉寂了太久太久,而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也因我们的无能而浪迹涯,现在屈居于卑微的商人之手,这是我们的耻辱!” “但是今,纠正这个错误的机会来了,现在正是女王陛下最需要我们的时候,而我们,也将回应她的召唤,在她的继位大典上,一定会有我们的身影!” “喔!”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而卡洛德和洛桑也激动地鼓着掌。 “现在,”索玛蕾雅一挥手,“让我们准备出发!” 帕拉汶的城堡内,自从国王的舰队覆灭以后,气氛就一直很凝重。在国王不在的日子里,全国的大事就托付在唯一留守的国王之手,特瑞典伯爵身上。不过,后来另一位国王之手,克莱斯伯爵回来以后,也给他分担了不少工作。但是,貌似特瑞典伯爵并不这么认为。 特瑞典有些理解为什么当时为什么国王陛下会对这家伙破口大骂了,这货实在太蠢了,蠢到素有“老好人”之称的特瑞典都差点忍不住发飙,和他共事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他会一本正经的把手头的所有事情搞砸,最后再把锅都扔到你身上,问题在于你还不好因此指责他,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赤胆忠心。特瑞典觉得自己理解了哈伦哥斯对于克莱斯的那句评价,“这位伯爵除了忠诚与武艺之外,一无所有。” 就在他继续为克莱斯捅下的篓子头痛的时候,他的侍从打了声招呼,然后匆匆推门进来,将一封信件放在了他的桌上,然后又匆匆退下。 他看见信封是红色的,明这是紧急事务。他拿起拆信刀,取出信件,刚看完头几个字,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该死的斯努登,早就给他留了三百五十多人,叮嘱过他要心诺德人了,结果还被那群蛮子得手,简直奇耻大辱!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奈何现在又是多事之秋。。。 他立马出门,走进克莱斯的办公室。他虽然看不起这个把肌肉都练到脑子里的同僚,但他毕竟和自己同为伯爵,也同为国王之手,特瑞典也没有资格命令克莱斯去见他。 “哟,这不是特瑞典伯爵吗?”看到同僚进来,正对着文件愁眉苦脸的克莱斯高兴地站了起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特瑞典脸色古怪,反问道“你不知道?” 克莱斯同样一脸懵逼,“我该知道些啥?” “我的领地,瑞泊莱特堡被诺德蛮子占领了,我现在必须赶紧去把他们赶走,免得他们深入内陆劫掠。” “哦,那句话怎么来着,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 特瑞典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好在多年共事的经验告诉他克莱斯是真想安慰自己,换别人,他早就拔剑砍人了。 特瑞典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帕拉汶还有多少士兵?” “一个军团呢,不过都是刚刚编组训练完毕的征召兵。” 一个军团大概一千人左右,而这些征召兵毫无疑问是准备给哈劳斯充当预备队的,只是自从派出去的几支补给船队被诺德海盗抢劫地渣都不剩之后,驻守帕拉汶的特瑞典也就下令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消耗行为。 “我要带走500人,”特瑞典道,“我手下的骑兵并不多,所以必须在人数上形成绝对优势,更何况,还可能要打攻城战。” “可是,国王陛下那边怎么办?” “虽然很不甘心,但亚伦的战局只能依靠哈伦哥斯了,我们无能为力。”特瑞典一咬牙,继续“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替国王陛下守好脚下这片土地,杜绝更大的混乱。” 克莱斯有些茫然地点点头,不过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我们趁现在把乌克斯豪尔夺回来如何?乌克斯豪尔的城防可相当了不得,那些反贼打下城池没多久,现在肯定相当虚弱。” “别想了,反贼策反了守城的佣兵,逼死了城里的守备官,几乎兵不血刃地夺取了城市。该死,这绝对是那个混蛋商人的手笔,我认识的艾索娜绝对没有此等心机。” 着,他叹了口气,“我克莱斯,你该强化一下你的情报能力了,像这样两眼一抹黑可不行。” “什么?情报不是你管的吗?” 特瑞典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疲惫地抹了抹脸,才从怀里贴身的地方取出自己的印章,拍在克莱斯桌上“现在归你管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不,特瑞典伯爵刚刚带兵出城,他就收到一张纸条,从上面的鸽屎味儿来看,应该是刚刚送到的秘密情报。 他打开一看,大笑三声“这群叛逆我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居然还敢从苏诺出来?哼哼,看我弄死你们。”在北边局势风起云涌之时,南方的战局也波澜壮阔。哈劳斯依然在困坐愁城,在补给极端缺乏的情况下还能坚持这么久,不得不,这个男人有两把刷子。东边的维鲁加,哈伦哥斯伯爵和格鲁恩沃德伯爵因为乌克斯豪尔的陷落,补给同样遭到了限制,要不是他的国王还在亚伦等着他,哈伦哥斯早就下令撤退了。不过,补给的事情难不倒哈伦哥斯,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把周围的村子烧了个遍,生生为自己的军队凑齐了补给,在他斩杀了两个挑头宣扬撤退论的贵族以后,算是稳定了军心,一鼓作气攻破了维鲁加的外墙,并在外城大肆掠夺,又收获了不少物资。 暂时不用担心补给的哈伦哥斯伯爵,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国王的处境危在旦夕,自己不能在维鲁加拖延太久。考虑到罗多克北方军的主力已经被击溃,仍然在内城城堡里挣扎的那点罗多克人根本不足为虑,破城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大胆地分兵,一部分留在维鲁加继续围城,另一部分则向西进攻,希望早日打通前往亚伦的通道。 但是,他明显低估了罗多克人抵抗的决心。一般情况下,一支部队被击溃,基本就可以判断被消灭了,毕竟将逃兵重新收拢整编是一件困难无比的事,尤其是这些士兵还来自于不同的领主麾下时。然而他没料到的是,北方军的主干几乎都是维鲁加人。罗多克兵是怂,但看到自己的家乡被劫掠,谁又能无动于衷? 于是,这些溃兵不仅没有四散奔逃,反而在维鲁加城内重新集结成五人战斗班,依靠自己对地形的熟悉,不断袭击着斯瓦迪亚占领军。最开始哈伦哥斯伯爵还不以为意,觉得这些散兵游勇根本不足为惧,等内城被攻破,他们自然就会投降。可是,内城还没打下来呢,纵火,摸营,袭击,投毒等恶性事件频繁发生,损失不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军心又浮动起来。无奈之下,哈伦哥斯只好从围城部队中抽调一些来维持治安。 可惜祸不单行,他派出去打通西进道路的主力部队在山林中遭到了伏击,资重损失殆尽,兵员伤亡惨重,残兵不得不逃回维鲁加以图后事。就这样,斯瓦迪亚的主力部队依然被拖在维鲁加动弹不得,局势貌似没有一点改变。 沐翻阅着战报,对前线战况很是满意,既然在维鲁加动弹不得,那就别动吧,他也不想这趟好好的巡游出什么意外。 他将这份战报放一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在马背上阅读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些紧急情报必须赶紧处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错误的情报差点饿死街头的沐自然会对这方面极其重视,所以哪怕忍着眼睛的疼痛,依然拿起了下一份文件。 “嚯,有意思。”他快速阅览了一遍,将所有文件归拢在一起,策马向前几步,赶上了艾索娜公主的战马。 “公主殿下,”沐挥了挥手中的纸“最新的情报。” “唔,给我吧。”她接过文件,不过仅仅一眼,就被上面的字晃花了眼睛,“唔,”她将文件塞回沐手上,“简单跟我讲讲好了。” “遵命。”沐清了清嗓子,“罗多克方面,哈伦哥斯又吃了点亏,但大体之上没有变化,不过在北边就热闹了。”他把文件翻了翻,确认了几个地名之后继续,“库吉特人的大军围攻了凯尔瑞丹堡,洗劫了柴德和比格伦。不过在攻城战最关键的档口,有一支维吉亚部队莫名其妙地怼了库吉特正在赶往前线的援军,导致攻城战失败。据塞加可汗很是愤怒,放弃了凯尔瑞丹堡,转而进攻维吉亚,瑞伊斯伯爵算是虎口逃生了。” “维吉亚人袭击了库吉特人的后备部队,这又是为什么?”艾索娜有些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沐毫不掩饰,“不过罗登-罗斯在维吉亚和库吉特的人都发动起来了,这件事要是发展起来一定特别有意思。”“你呀。。。”艾索娜对商人奇怪的趣味有些无语,“还有什么吗?” “这个消息更带劲儿,”沐卖了个关子,“您还记得诺德的恩葛瑞德女士吧,就是和你打了几年,被称为百合公主的那位。” “记得,”艾索娜有些怀念,“跟她一起喝过酒呢,挺豪爽的女人。” “没错,就是这个‘挺豪爽的女人’突袭了瑞泊莱特堡,并且占领了它。” “这不可能!”艾索娜失声道。正如没有哪个诺德人比恩葛瑞德更了解斯瓦迪亚一样,也没有哪个芮尔典人比艾索娜更了解诺德。她当然知道现在肆虐在诺德境内的暴风雪,也知道现在诺德内乱,根本不可能冒险派出足以攻城掠地的大军,更知道瑞泊莱特的城防有多么坚固,城内的军队有如何的实力。毕竟鼓动贵族子弟去那儿镀金就是她的主意,她一点也不在乎那些连鸡都没杀过的大少爷们,但他们爹妈给他们配备的卫兵却是一股不容觑的力量。 “到底是怎么回事,特瑞典好歹也是哈劳斯手底下的能臣,怎么可能就这样丢掉瑞泊莱特堡?” “特瑞典当时没在他的领地,守城的是他的亲信,斯努登男爵。”沐回答,“他好像一不心放了一支诺德部队入城,结果被中心开花了。” “放一支诺德部队入城?”艾索娜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沐耸耸肩“具体战况我也不清楚,我的人没敢和逃回来的士兵接触太多,怕暴露身份。” 艾索娜揉揉太阳穴,莫名觉得心累“就算那什么男爵是个草包,那其他贵族呢,我记得现在正是捞资历的好时候啊。” 没错,秋末诺德人最凶猛的一波攻势已经结束,再往后又是北地的暴风雪,诺德大军根本无法出动,而那些实在过不下去下山打秋风的散兵游勇就是白捡的战功啊。 “据诺德人发动了夜袭,”沐翻了翻文件,回答道“他们放出了俘虏,然后把那些贵族们堵在营房里杀了个爽。” “啥?”艾索娜本身就参与过城堡内部的改建,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怎么回事,“营房的护卫呢,我记得有章程规定住在那座营房的士兵要轮流看守地牢啊!”她猛然抬头,看见的却是沐一头雾水的脸,这才想起来这位商人对瑞泊莱特堡并不熟悉,于是,讪讪地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领地里死了那么多贵族后裔,那个男爵死定了。” 沐闻言道“那不一定。” “为什么,这不是和乌克斯豪尔的那什么骑士一样的么?” “不一样,”他摇摇头,“守卫瑞泊莱特堡的指挥官是个男爵,有封地,有势力,也能拉出来一支像样的军队,作为他所效忠的领主,就算为了自己的势力也得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而骑士只是骑士,一介武夫而已,没什么势力,没什么领地,也没什么钱,虽然是贵族,但哪怕是个男爵都不会把他们当回事儿,尤其是德雷这种凭军功晋升的骑士,没有家族作为后盾,在贵族的圈子里几乎寸步难行,所以才会担心被其他贵族报复。” “有你的这么糟糕吗?”艾索娜用戴了铁手套的手拢了拢被山风吹散的鬓发,“我带兵那会儿感觉骑士们生活还可以啊。” “你那是在职的骑士嘛,而且是公主的直属封臣,谁敢放肆啊。”沐撇撇嘴“再了要是骑士的生活都那么好,当年血锋成立的时候怎么可能一下子拉到那么多人?” “也是啊。”艾索娜点点头。 “等下,”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来,格鲁恩沃德不会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这回轮到公主一头雾水了。 “你想啊,瑞泊莱特堡不比乌克斯豪尔重要吧。” “嗯。” “那么既然特瑞典都知道派个男爵驻守城堡,那为什么守乌克斯豪尔的只是个骑士呢?” “当时罗多克方面战事陷入僵局,急需大量兵力打开局面吧。”公主回答“再就是没想到我们会攻击乌克斯豪尔了。” “没错,所以在城防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他还只派一名骑士指挥守城,你不觉得奇怪吗?” “人手不足嘛,主力都开到罗多克去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是一点,”沐点点头“你换个角度想想,这段时间里,乌克斯豪尔没出事儿,战后的功劳肯定有格鲁恩沃德一份,就算出了问题,也有那倒霉的骑士当替罪羊,我在想他是不是在打这个主意。” “奸诈。”艾索娜愤然道。 沐耸耸肩,不奸诈的贵族早去见梅兰朵了。 “划马上就到诺玛了,今晚将在那里过夜。”沐眺望了一下望不到头的山路道,“今早晨法提斯就已来信通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嗯,虽你们安排吧。” 第110章:坚定 诺玛,一间黑黢黢的屋子里,已经坐了十几个庄稼汉,只是,他们一声不吭地坐着,大眼瞪着眼。 支呀,大门打开一条缝,一道光透了进来,不过很快又被黑暗吞没。 “不好意思来晚了。”来人道歉道,“外面巡逻的士兵有点多。” “谨慎是没有错的,”其中一人肯定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能有分毫大意。” 他扫视了房间一眼问道“大家都到了么,” “都到了,队长。” “很好,”他点点头,“今大家聚集在一起,是为了最后确定我们的行动方案。首先,大家的武器铠甲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我们的剑已经磨的闪闪发光了。” 队长轻笑了一下,很快恢复严肃“我们不能让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侮辱公主的荣耀,哪怕为此付出我们的生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斯瓦迪亚万岁!” “斯瓦迪亚万岁!” 房间里传来低沉而坚定的附和声,就像当年在战场上一样。 诺玛镇,无论对于卡拉德还是斯瓦迪亚来,都是一座不同寻常城镇。它最初被建立时,可不是作为一个聚居地,而是作为一座兵营。那个时候库吉特人刚刚从大部落那里逃出来,并开始蔓延在荒原之上。他们还不了解这片大陆上的文明与规矩,所以依然按照大部落时的习性不停地骚扰着卡拉德边境的村庄。 卡拉德皇帝萨拉查二世对此烦不胜烦,神出鬼没的库吉特骑兵总能找到空隙劫掠一把,给刚刚恢复元气的帝国带来不的麻烦。于是,为了保证自己疆域的稳定,他在德赫瑞姆附近建设了数座城堡,并且在德赫瑞姆行省和斯瓦迪亚行省之间,建立了一座骑兵营地,以便随时对抗准备溜进卡拉德腹地的库吉特骑兵。后来,库吉特和卡拉德讲和,并且主动退到了卡拉德的东部,所以,哪怕依然有鼓的响马作乱,但那座大型骑兵营地以及驻军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皇帝最终还是将骑兵撤了出来,而剩下上了年纪的士兵以及一些没法再上战场的伤残者被勒令退伍,本来就行动不便的他们也没法再返乡,只能就地开垦田地与牧场,定居下来。 之后,这个聚居点就一只保持着这种平稳的生活,一直到狼心女皇当政,这个聚居点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抵抗维鲁加叛军的前线。后来女皇又建立了乌克斯豪尔等一系列要塞,这个聚居点也迎来了新一批住民,一大批筑城的石工,以及一个全新的名字,诺玛。 诺玛真正开始兴起,则是在罗多克独立以后。乌克斯豪尔终于开始履行它作为要塞的职责开始实行封锁政策,路过的商队不能进城进行交易和补给,所以,他们只能就近选择新的据点,而诺玛自然就成了乌克斯豪尔与外界交流的门户。 同时,驻守在乌克斯豪尔的领主也发现了诺玛的好处。乌克斯豪尔虽然坚固,但它毕竟是座山城,卡拉德帝国引以为傲的骑兵光进进出出都要耗费不少功夫,所以,地处平原的诺玛再次承担起驻扎骑兵的重任。更妙的是,诺玛起始于一群退伍的骑兵,加上连年响马掠袭,流寇骚扰以及罗多克独立者的攻击,致使此处民风极其尚武,几乎每一个年轻人都有那么几手,数量虽然比不上维达这样的内陆村镇,但实力强悍,就算不训练也有相当的战力,以至于诺玛民兵团的名号也威震一时,尤其是对罗多克人而言。 到了斯瓦迪亚王国时期,诺玛更是了不得,一跃成为继骑士之都之后第二个骑士产地。和苏诺那些因为出身和家族而成为骑士的贵族子们不一样,诺玛的骑士们都是用军功打上去的,数十年来皆是如此,这也使得这个镇子的民风更加彪悍。 艾索娜正想些什么,就看见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点黑影正向他们这边冲来,看这速度,应该是骑兵! “沐,你这个乌鸦嘴!”艾索娜大喊一声,下令道“战斗队形!” 背后的骑士们立马开始整队,而背后一百多骑突然加速越众而出,蹿到了阵前。 “玛蒂尔德?”艾索娜疑惑了一下,立马露出一丝微笑“他们可能是我的老部下,人数应该不会太多,所以尽量不要杀人。” “明白了。”玛蒂尔德等人翻身下马,在骑士的阵列前排出了一个松散的队形。 这队形。。。躲在骑兵背后的沐感觉有点看不懂。在他的印象里,反骑作战就应该是密集阵型,大量使用长武器才对,而面前这帮诺德人,怎么看都不是对抗骑兵的样子。 “殿下,我。。。”他刚想提醒艾索娜不要轻敌,毕竟两百多人的商队被数十装备不整的骑士杀了个七零八落的事情还没过多久。可是艾索娜挥挥手,阻止沐继续下去。商人愕然了一会,干脆耸耸肩,不再话。毕竟无论是诺德人还是老骑士,艾索娜都比自己更加了解,他的确没什么置喙的余地。 很快,来袭的骑兵就进入了可以被看清的距离。破烂的锁甲,老迈的驮马,洗的发白的战袍以及和生锈的长矛。或许只有他们腰上的骑士剑算得上精良,再脑残的领主也干不出从骑士那里收走配剑这么缺德的事儿。 啊,真是怀念的场景啊。沐在心里感叹着,当年血锋初成立的时候貌似也是这样的,但要是因此瞧他们,那就是纯粹的作死了,不信邪的家伙们不是被送去见梅兰朵就是扒成了光猪,下场不可谓不凄惨。那些骑士虽然穿的破烂,但是战斗技巧绝对是一流的。之前前进的时候为了节约马的体力,都是让坐骑跑前进,直到较为接近以后,才催动马匹开始冲锋,同时端平了手中的长矛。 “只有不到二十人,”沐眺望了一下,撇撇嘴道“他们还真是有勇气。”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我发誓对抗一切错误,在成为骑士的时候都会许下类似的誓言。”艾索娜有些骄傲,也有些无奈,虽然都是误会,但不得不,这些老兵依然恪守着当年的誓约。 话间,冲锋的骑士已经近在眼前,只听玛蒂尔德一声大吼“准备!” 所有的女战士一齐侧过身子,举起盾牌,右手的战斧高高扬起,面对褴褛的骑士严阵以待。 骑士们分散开来,似乎也选定了各自的目标,再次踢了马腹,将马速加到了极致。所有人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目标,从喉咙里喊出了自己的决意。 “冲!” “杀!” 长矛和盾牌撞在一起,但是在交击的一刹那诺德人的盾牌向上微微一抬,勉强算是雷霆万钧的长矛从盾面上一擦而过,竟然被弹开了一个角度,然后女战士们右手借势挥砍下去,斩断了奔驰中的马腿。 这手法。。。沐微微眯起了眼,这种战法他好像看见艾索娜使过,还被惊艳了一把,原来是偷师诺德人的武技。话当时艾索娜为此伤了一条胳膊,盾牌也碎了,这些诺德女人却只有四个人被击倒,而且盾牌没有被击碎,看样子也是卸去了大半力道。至于冲过来的骑士,第一轮就有六人落马,剩下也在第二,第三条阵线上被砍断马腿放翻在地。 不愧是诺德人,这一个失误就是死的玩法也只有诺德人能跟家常便饭一般耍起。沐看着那四个被击倒的女人在同伴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不由得再次佩服起北方蛮子强悍的生命力。虽然驮马的速度不高,长矛也不锋利,但被怼一下也不是闹着玩的。 “该死的诺德人。。。”领头的骑士刚想爬起来,就被斧头架住了脖子“呸,要杀就杀吧,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 “到了这种时候还有精力放狠话,”一人骑着战马踱到骑士的面前,“你还是老当益壮啊,查德威克骑士。” 骑士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这声音。。。你是。。。不对!”骑士摇摇头,“公主殿下在三年前就战死了!” “我可没有那么薄命。”艾索娜摘下头盔,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鬓角,笑道“好久不见了,查德威克,看样子这些年你过得还不错。” “你。。。你真的是。。。艾索娜公主?”骑士似乎忘了被诺德人架住脖子的耻辱,眼睛依旧瞪的跟铜铃似的,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不可置信“可是,我。。。” “如假包换。在某年某月,你从诺德人的尸体上搜到一朵雪绒花,”艾索娜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然后。。。。” “停停停停!”骑士赶紧阻止公主继续下去,“您,您果然是艾索娜公主!” “放开他们。”艾索娜对诺德女人挥挥手,让她们收起武器,那群骑士老兵失去了束缚纷纷站了起来,自觉地站在查德威克骑士背后。 公主翻身下马,站在了骑士们面前,挨个地问候了一遍,还喊出了所有人的名字,甚至还能出他们的某些英勇功勋。这下,所有人都对艾索娜的公主身份深信不疑。 “公主殿下,”查德威克骑士问道“那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他自己也已经猜了个大概,既然公主殿下没死,那么王位上坐着的那位就可疑了。 “哈劳斯叛变,杀死了父王。”艾索娜简单解释道“我的表姐替我付出了生命,你见过的,就是和我长的很像的那个侍卫。” “原来如此。”查德威克骑士立马果断的单膝跪地,虔敬道“公主殿下,请允许我继续追随您,帮您夺回您的王冠!” 背后的骑士们也纷纷表忠, “请让我们继续追随您的脚步!” “不要忘了我,我是您最忠实的护卫!” “还有我!” 。。。 “都起来吧。”艾索娜一个个地将他们扶起来,“希望各位依然如当年那般一往无前!” “是,殿下!” “对了,”查德威克拍拍脑袋,“借我匹马,我得赶紧回去向留守的兄弟们报告这个好消息!” 看着骑士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公主殿下的脸上才浮起担忧之色,看着正打扫战场的诺德女人向玛蒂尔德问道,“玛蒂尔德,你们没事吧。” “放心吧,公主殿下。”玛蒂尔德巍巍颤颤地重新爬上马背,听到公主呼唤,赶紧躬身行礼,结果差点又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好不容易坐稳,才继续“在乌克斯豪尔的时候,我们可是和血锋的正牌骑士对练的,这种事情不值得一提。” “可是,”艾索娜指了指正在给自己包扎的女战士们,“他们也没事儿?我看见她们被冲倒了,要心点,可千万别落下什么暗疾。” “我看过了,就是手臂稍稍受了点伤。”玛蒂尔德感激地回答“最严重的也不过是骨折而已,修养几个月就好。毕竟我们这次面对的只是老兵,长矛不锋利,马速也不快。” “那就好,”艾索娜点点头“夹板别夹歪了,要不然还得打断重接,那就太痛苦了。”骑士公主还活着! 艾索娜公主莅临诺玛镇了! 查德威克骑士办事的效率很高,公主归来的消息如同一阵旋风短短半就席卷了整个镇子。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有了老骑士们信誓旦旦的担保,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渴望亲眼目睹这位英勇的公主。而事实再一次证明,骑士公主的名声不是盖的。作为斯瓦迪亚的英雄,当他们入城的时候,已经是万人空巷,哪怕在深冬的寒风中,诺玛的镇民们依然排在街道的两边,欢呼着恭迎他们未来的女王。 随着骑士队列的走过,越来越多的老兵骑着马加入了队伍,还有一些年轻人,穿着父亲的铠甲策马跑着跟上了队伍,同时喊出了自己的名号。 “西拉德骑士之子琴升,愿为公主殿下效劳!” “克林骑士之子哈恩,愿为公主殿下效劳!” “冯滋曼骑士之子罗尼斯,愿为公主殿下效劳!” 。。。 艾索娜看着不断扩大的队伍,听着不绝于耳的欢呼,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们一定会赢的,对吧!”她兴奋看向沐所在的位置,不过,身边已经空无一物。 “哎,人呢?” 。。。 弥漫血腥的空气,我拼命的呼吸, 累到使不出力气,征战仍在继续, 手中残缺的长剑,早失去了生命, 远方倒下的兄弟,永远的在安息, 穿越城镇森林,趟过雪原湿地, 守护边疆领土,把神圣使命履行。 遇见你,在凯旋之役, 生命中荣誉,愿意永远,追随你。 古老传承的誓言,指引我的坚定。 代代骑士的荣誉,镌刻我的姓名。 梅兰朵赐予生命,是我所骄傲, 一切维护这安宁,需要我的证明。 听闻你的陨落,我哭红了眼眶。 清晨色渐亮,目送你躺进坟茔。 我在唱,战歌在回荡, 激昂的旋律,来为你饯行。 敌人有几次冲击,我早已经忘记。 曾经英武的身影,是我最后光明。 凯旋胜利的歌曲,很久未闻或许。 慢慢松弛的肌肉,已没有了力气。 再不会有胜利,也没有了荣誉。 直到那条路,和永远美丽的你。 我在唱,重逢的歌曲。 当雪花飘起,再握枪,追随着你。 不久之后,一首诗歌随着吟游诗人的脚步传遍了斯瓦迪亚的大街巷,哀婉的旋律赚到了不少太太姐的眼泪,伴随着骑士公主的传奇,艾索娜这个名字再次成为了一个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不过,影响也就仅此而已,只有一些头发已经开始有些斑白的老人,在午夜梦回之际,悄悄地从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依旧锋利的长剑,怔怔出神。 第111章 对于哈劳斯来,他的罗多克之旅似乎已经走到了头。城内饥饿的士兵再也撑不下去了,城墙已经摇摇欲坠。 “陛下,北外墙失守,我们的士兵已经完全溃退下来。” “向预备队下令,让他们夺回城墙。” 传令的那名骑士一脸的为难之色,不过没什么多余的话,传达命令去了。 哈劳斯也是在战场上潇洒多年的老将,自然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己方预备队本来就不多,现在罗多克人才刚开始攻城,这么早就将他们投入战场,几乎就是一种慢性自杀。况且,这些预备队也不一定能起多大作用,饥一餐饱一餐的日子过了这么久,连作为国王的自己都有些虚弱,更不用那些最下层的士兵了。 但是,他别无选择。从被困在岸上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此役怕是凶多吉少。所以他采取了玉石俱焚的战术,将亚伦城内的城堡等主要建筑拆了个七零八落,没有个几十年绝对无法恢复。这样一来是为了恶心葛瑞福斯,二来为自己提供补给。至于从维鲁加来的增援,他期待过,但从来没有真的做什么指望。原本的计划就是两路大军合围维鲁加,现在少了一半的兵力,他不觉得仅凭哈伦哥斯手下的士兵能快速拿下整座城市,然后突进千里,一路攻城拔寨,到达自己面前。 他将沙盘上代表斯瓦迪亚士兵的一面红旗拔起,换上了一面代表罗多克的绿旗,然后又拔起城内的两面红旗,插到了绿旗旁边。此时,城堡内的红旗已经寥寥无几,而城外的绿旗依然密密麻麻。 斯瓦迪亚的国王双手扶在沙盘的边沿,盯着沙盘上的旗帜左右为难,然后又冥思苦想了一阵,最后一把将沙盘上的旗子统统扫到了地上。 在周围侍从和骑士们惊讶的眼神中,他从房间角落的置物架上拿起一瓶酒,随便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也不用杯子,更不在意什么贵族形象,一仰脖,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酸涩的酒浆。 这并不是什么好酒,准确的和涮锅水区别也不是很大,只是,在这座已经被犁过一遍的城市里,还能幸存到昨才从废墟中被扒出来,这就很难得了。 “哈~”哈劳斯一口气将瓶中酒喝干,然后整个人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不再话。 “报告,城墙已经被攻破,预备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报告,外围街区失守,幸存的部队正在溃退。” “罗。。。罗多克人已经打到内城了!国王陛下,我们撤退吧。” 撤退,哈劳斯摇摇头,往哪儿撤?这座城市已经被团团包围,就算能冲出去,又怎么返回帕拉汶? 他挥挥手,深吸了口气,半晌,才憋出了几个字:“投降吧。”葛瑞福斯身边簇拥着一群卫兵,一步步向内城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那股无名火就向上蹿一分。他刚刚成为国王的时候就来过这座城市,格特拉斯领主野心勃勃,一心想把亚伦建设成一座不亚于维鲁加的富裕之地,他连计划都做好了。他和自己曾在亚伦的城堡最顶端俯瞰着芸芸众生挥斥方遒。要利用滨海的优势,建造一座巨大的港口,鼓励海上贸易来赚取大量金钱,之后,开设新的大学,并降低入学费用,给王国提供更多的人才,接着在利用人才优势进一步发展领地,不出一百年,亚伦将无与伦比! 愿望是那么美好,可是面前的这片废墟却让现实冰冷不堪,这里就是将来的亚伦大学。至于那座可以预见的富裕港口,也在斯瓦迪亚士兵的掠夺下化为了灰烬,还有商会,以及准备高价出售的豪宅,该死的芮尔典人没有一点留情,华贵的木料随便地当柴火烧了个干净,精美的雕像被砍了脑袋,成为投石机的弹药,柔软的锦缎被随手撕成绷带,草草扎在那些俘虏脏兮兮的手臂上。道路两旁的景观树也没逃脱魔掌,细嫩的枝叶成为马匹或者士兵的口粮,粗壮的主干则充当了临时的建材,道路两旁只剩下一排光秃秃的树桩。 好在,这场战役并不算惨烈。被围困了这么久,哈劳斯总算是山穷水尽了。前两当他命令士兵趁夜出城,从战死的罗多克士兵身上搜刮口粮的时候,葛瑞福斯就知道这场战役即将进入尾声。老实,恼怒归恼怒,他还是蛮佩服这个宿敌的,毕竟换他在同样的情况下,估计早早就投降了。不过,这钦佩之情很快就烟消云散,因为,他看见一个罗多克士兵从废墟里拖出来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实体上布满牙印,就像是被野兽撕扯过一般。葛瑞福斯忍住微微反刍的不适感,扭过头去,不再看这副残酷的景象。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亚伦的城堡。因为哈劳斯已经下令投降,他们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不过,就算他负隅顽抗,估计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毕竟,连骑士都饿得脚步虚浮,还能指望普通士兵有什么战斗力?看到眼前的城堡,葛瑞福斯倒抽一口凉气。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觉得心都在滴血。城堡附属的塔楼五座垮了四座半,曾经花费了无数石匠性命,横跨际的拱桥被毁掉了桥墩,化为一片断壁残垣,哪怕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城堡主体也被砍断了不少梁柱,成为名副其实的危房,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挑战入住者的神经。幸亏他很有先见之明,把格特拉斯领主留在城外,否则,他要是看到这景象,八成得昏厥过去。 “哈劳斯!”葛瑞福斯在一座保存还算完好的宫殿里找到了这个三番五次找他麻烦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懒懒地斜倚在一张长背椅上,恍若一只正在寐的雄狮,看到有人进来了,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葛瑞福斯背后的卫兵见此,大怒上前,想把哈劳斯从椅子上拽下来,可是,只听噌的一声,哈劳斯身边的骑士们同时拔出了配件,拦在国王面前,葛瑞福斯的卫队也慌忙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双方一下子剑拔弩张。 “哈劳斯,”半晌,葛瑞福斯开口道“你已经输了,还要负隅顽抗吗?” “输?”哈劳斯嗤笑一声,“要不是背信弃义的诺德人,现在就该是你跪在我的面前乞求宽恕!” “诺德人?”葛瑞福斯摇摇头,“看来你还不明白你将要面对多大的麻烦。罢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投降吧,我会给你国王应有的待遇。” 。。。 哈劳斯的投降,宣告斯瓦迪亚的军事行动正式破产。然而,依然在山里跋涉的两人对此蒙然无知,依旧为着自己的性命奋力挣扎着。汉莫斯能明显的感觉到,老头子的身体一不如一。最开始,他还能全副武装地前进,没过几,负重就都转到了年轻人身上,后来连锁子甲都穿不动了,到现在,必须有汉莫斯的搀扶,才能勉强在山地中前进。 “老头子,今就走到这吧。”汉莫斯将老兵靠在一棵树下,在他身上搭了一张熊皮之后,就自顾自地去捡拾柴火。 这张熊皮自然就是那的战利品之一,老兵亲手操刀,将这一张能轻而易举地包裹一名壮汉的熊皮完美地扒了下来,顺便还剁了两只熊掌。按老兵的话,这玩意儿贵族老爷们稀罕的紧,背回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只可惜罗多克熊不冬眠,要不然被野蜂蜂蜜腌渍得鲜香可口的爪子更加值钱。 汉莫斯很快就回来了,这么久的荒野求生让他对各种生存技能特别熟稔,哪怕没有老兵的照拂也能顺利地完成所有工作。所以,他很顺利地升起了篝火,并架好自己的头盔,煮上了玉米。老头子,吃饭了。”汉莫斯将煮好的玉米塞到老兵手里,“加了点干熊肉,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老兵将头盔捧在手里,捻了一把慢慢吃起来。 “汉莫斯。” “哎,啥?”年轻人下意识地回答,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惊叫出声“老爷子,你喊我名字了?” “嘁,”老头子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还以为你总算有点男人的样子了,结果还是个毛头子。” “哎,别呀,”汉莫斯赶紧打断老头子的话“我现在绝对够男人,”他曲起手臂,“看,我这火一般炽热的肱二头肌!” 老兵瞅了一眼他的胳膊,嫌弃地扭过头去,半晌,才望着面前的那座山峰,继续道“只要翻过那座山,就是斯瓦迪亚了。” “啊,是啊,是啊。”道这里,汉莫斯也愉快起来,“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哈哈哈。” 林地处一片安静,除了年轻人自顾自的大笑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汉莫斯的笑声顿时变成了尴尬的咳嗽,自讨没趣地挠挠头,才又在老兵对面坐了下来。 “呐,子。”正在年轻人因为尴尬坐立不安的时候,老兵又开口了“你现在还想当骑士吗?” “嗨,当什么骑士啊。”汉莫斯又害羞地挠挠头,“只要能活着回去见父母就谢谢地了。” 着,他抬起头笑道“不过要不是老头子你,我现在怕不是已经饿死在亚伦城了吧。”道这里,他又挠挠头,好像除了这个动作,他没有其它方式表达自己心情一样“对了老头子,你这些本事哪儿学的,我们村里也有不少老兵,可我没见过你这么屌的。” “我没跟你过吗,”老兵抬起眼皮道“我不是维达的,而是出生在艾伯伦的猎户。” “哎,”汉莫斯吃了一惊,“你不是维达人却带维达的新兵?” “哼,怎么不行。”老兵哼哼一声,又有些怀念地回忆起往事“当年,我和你一样,是个想当贵族的毛头子,跟着自己的领主和库吉特人开战,结果,那个惨哟。。。” 汉莫斯想了想,问道“前些年我们和库吉特人打仗,有输过吗?” “骑兵没有,但是步兵死伤惨重。”老头子回答道“因为我们的重骑兵追不上满地跑的游牧民,所以不得不把步兵当诱饵,趁他们砍杀步兵占便宜的时候发起冲锋,将我们连带库吉特人一起犁掉。”“呐。”汉莫斯低呼了一声,虽然老兵的稀松平常,但他完全可以想像,那时的战况是多么惨烈“那,老头子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装死。”老兵随便地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哪怕被马踩到背上都不动一分。”道这里,老兵有些感叹“要不是我那时刚好背了块盾牌,怕是早就被踩死了。” “那,后来呢?” “后来,仗打完了,我就自己跑回去了。不过,当时我怕被当逃兵处理掉,所以绕开了艾伯伦,隐姓埋名跑到了维达,所以,包括我的领主在内,所有人都以为我战死了,”老兵有些忧伤,沉默了一会继续“包括我父母,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我还活着,在懊悔中生活了大半辈子,而我也没能看他们最后一眼,甚至连他们的墓碑在哪都不知道。。。”他把身体向后靠靠,凝望着边的繁星,自嘲地笑了笑“子,虽然你挺蠢的,但有句话确实没错。要是混的像我这样,干脆死了算了。” 一直想打破沉默的汉莫斯也沉默了,听着老兵的故事,他真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但是,老兵并不介意,自顾自地继续,“后来,维达的柯乐宁老男爵征兵,那个时候,斯瓦迪亚以平叛为名,连年向罗多克进军,听我上过战场就毫不犹豫地让我入伍了。” “而那个男爵,”老兵嗤笑一声,“毫无疑问是个白痴。开战的时候,如果打的顺利我就冲上去抢军功,如果不顺就装死或者逃走,然后再找个机会混进撤退的队伍。就这样,一直逃了十几年,最后居然被提拔为伍长,呵呵。”老兵的笑声里满满都是讥讽的味道“所以啊,子,别老想着杀敌挣军功,只要你活得够久,该有的就都有了。” 第112章 “嗯嗯,后来呢?”汉莫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后来呢,你你当过狱卒来着?” “别急,我正要讲到这里,”老兵瞪了他一眼“后来老男爵战死,柯乐宁男爵继位,我趁着这时候,用在军队里攒的钱贿赂了他,然后混了个狱卒的差事。老实,这个差事真心不错,为了能让日子稍微好过那么一点点,囚犯们使尽浑身解数讨好我们,心甘情愿地上缴最后一点财产。唉,那些年,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那你后来怎么又当兵了呢?” “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战争!”老兵忿忿道,“那时候男爵很不理智地动了几次兵,再加上又是个好大喜功的货色,以至于当国王召唤的时候他的手下的兵力不足,所以连我这种在监狱养老的老兵也被重新拉上了战场。嘁,亏我逢年过节还各种孝敬,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补偿我,给我提拔成了十夫长。” “那你后来就像救我一样,救了不少菜鸟咯?”汉莫斯随口一问,可是没想到老兵摇摇头,语出惊人。 “不,我不仅没救他们,为了自己逃跑,还故意让他们送死。你知道,刚入伍的新兵蛋子相当好忽悠。” “什么!”汉莫斯吓了一跳,“为什么?” “那时的我,或者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上了战场以后生死有命,自己不够聪明被杀了只能算活该,而那些被荣耀骗上战场的新兵们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他们甘愿沉溺在贵族们编织的美丽梦境之中,强行叫醒他们不仅得不到感谢,还可能惹来一身麻烦。所以我救不了他们,更懒得去救。毕竟为了活下去,我能不择手段,哪怕出卖自己的同袍。” “那。。。为什么又。。。” “为什么要救你是吧,”老兵回忆了一下耸耸肩,道“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自大自负,谁知道呢。” 汉莫斯依然挠着头,好奇,但又不知该不该开口发问。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战役吗?”老兵突然问道。 “三年前?”汉莫斯想了一下“噢,是哈劳斯国王陛下刚登基那会吧,我记得。” “那场战役前,我和往常一样,拉了一波新兵上战场,然后你知道,输的很惨,我轻轻松松跑了回来,同样,把我手下的兵扔在了林子里。” “然后你就改过自新了?” “怎么可能。”老兵白了汉莫斯一眼,继续“战争结束没多久,国王陛下下达训令,要求各领主加大力度整军备战,而那个时候,柯乐宁男爵已经没有钱了,于是,他想了个办法,从战死的名单里划出去一些算作叛逃,然后抄没了他们的家产充作军资。其中就有一个我手下的士兵,一个挺有礼貌的伙子,虽然我不记得他的名字。” “是这么回事吗?”汉莫斯大吃一惊,“我还以为。。。” “所以我你蠢。”老兵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注意一点,这些混蛋贵族根本不懂什么叫怜悯。你应该看到了,他的家产被抄地一干二净,妻子和两个儿子被充作奴隶,连父母也在你们的羞辱下,不堪地自杀了。” “这。。。”汉莫斯惭愧地低下头,他也是当年朝着那些倒霉蛋扔石头的人之一。 “你或许没见过奴隶的生活。”老兵满是胡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的儿子在庄园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有一次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他就会淹死在粪池里。他的大儿子一不心得了重感冒,被扔到城外的一间破屋里自生自灭,没过多久就死了。而两个孩子的母亲,自从被押进庄园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汉莫斯越听越为自己的无知害臊,幸好有篝火打掩护,才没让老兵看到他红的发烫的脸。“那。。。”汉莫斯赶紧岔开话题,“就是因为这个让你良心发现么?” “不,”老兵摇摇头,“虽然他们很可怜,但我无能为力。只能他们家的男人不走运,死在了战场上。” “那,那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 “他回来了。”老兵简短的答道。 “啊?哦!”汉莫斯很快就明白过来,他是维达人,自然知道那些九死一生的“逃兵”回家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心肠变软了,我第一次感到有点后悔,如果我在逃跑的时候拉了他一把,或许就会少一个破落家庭。。。嗯,当时大概就是这么想的,于是我就开始试着带手下的士兵一起逃跑。” “不过,我的下一批新兵全是夯货,劝不动不,还差点把我告到领主那里,所以我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再之后呢,就是这次了,还好,你子虽然有点蠢,倒还识时务。” “哈哈,这样夸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你就得瑟吧。”老兵鄙视地瞥了汉莫斯一眼,“我跟你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战功,荣誉,金钱任何东西都没有你的生命重要,千万别糟践了我们好不容易给你保住的命。就像之前我们碰上的那头熊,以后有多远躲多远,熊巴掌可比马蹄子给力多了。” “嘿嘿,老头子你太看我了,”汉莫斯有些不以为然地又拱起了肌肉“我觉得现在就算来一只老虎我都打的死!” “哼,”老兵不高兴地哼哼一声“既然你这么有精神,那就守夜吧,通宵!” “哎?” 。。。 第二清晨,看着逐渐亮堂起来的空,已经昏昏欲睡的汉莫斯如释重负,赶紧熄灭了只剩下余烬的篝火,超老兵那边喊道“老头子,起来了,亮了,该出发了!” 可是老兵依然一动不动。 “老头子?”汉莫斯走上前,推了推仍然裹在熊皮里的老兵,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然冰冷而僵硬,更是早就失去了呼吸。 “老头子?”汉莫斯不可置信地又推了推,感觉就和推石头没什么两样。 “老头子!”这次,他大声地喊了出来,撑起他的肩膀死命摇晃,希望把他从梦魇中唤醒,可是,老兵依然闭着眼,没有一丝回应。 “千万别糟践了我们好不容易给你保住的命。就像之前我们碰上的那头熊,以后有多远躲多远,熊巴掌可比马蹄子给力多了。” 蓦地,汉莫斯突然想起来昨晚老兵的这两句话,难怪,难怪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劲,难怪,原来如此!汉莫斯这才反应过来。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老兵,已经死了。 汉莫斯低头,看了看依然像是在沉睡的老兵,又看了看面前高耸入云的山脊,一咬牙,就想将老兵背在背上。可是,耳边似乎又传来老头子那严厉的声音 “千万别糟践了我们好不容易给你保住的命!” “糟践,糟践。。。”汉莫斯反反复复地咬着牙念叨着这个词,犹豫了良久,才忍着泪水将老头子的尸体放在了地上,然后,拔出老兵那把奇形怪状的罗多克直刀,费力地在地上刨起坑来。 罗多克山地的泥土很松软,很好挖,但地面上厚厚的落叶与地底虬结的树根同样给他的工作带了了不的难度。汉莫斯费力地将老兵僵硬的身体拖进坑里,然后用手将一捧捧的泥土和着枯叶盖在他的身上,完成了这一切,才拍拍手,站起身。 “老头子,这里山清水秀的,也算得上块好地方。虽然我背不得梅兰朵的祷词给你安魂,但有熊皮当裹尸布,熊掌当贡品,你也该满意了吧,这可是连一般的贵族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呐。” 着,他又看了看四周,好像差了点什么。。。哦,对了,墓碑,没有墓碑。 找石头来雕刻是不可能了,只能用木头将就一下。汉莫斯找了根粗细合适的,挥起直刀就砍了下去。这种罗多克直刀虽然看上去像是铁匠打制武器剩下的边角废料,而且砍人的时候巨别扭,但砍砍树枝什么的倒是蛮顺手。然而树根和石砾已经将这砍刀的锋刃磨的坑坑洼洼,早就不复之前的锋利,这一下下的挥砍很快就让汉莫斯引以为傲的肱二头肌酸痛无比。 总算,他气喘吁吁地将那颗不粗的树砍倒,截下来的一根粗细均匀的树干插在了老兵的坟头,然后刨掉了一块树皮,露出下面白皙,就打算刻点什么,可是。。。 “老头子。。。。老头子的名字是什么来着?”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原来都不知道老兵的名字! “该死!”他抱着脑袋,拼命地回忆,希望能从平日的点滴里找到那么一丝线索,可是却一无所获。 “该死,该死,该死!”汉莫斯的眼角不争气地泛起了泪花,也不知道是因为焦急还是因为羞愧“老头子,你到底叫什么啊!” 就在他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时候,突然树林间传来一阵悉簌的声响,汉莫斯赶紧抬起头,警惕地望着那个方向。 灌木丛被拨开,几个罗多克士兵走了出来。 “我们听到这边有声音,你是谁。”领头的开口道。 这里怎么会有罗多克人?虽然抱着浓浓的疑虑,但他还是学着老兵的罗多克口音答道,“俺。。。俺是南方军滴,来自莫兰村的奥多姆。”对于艾索娜等人来,在诺玛镇的巡游毫无疑问是成功的,他们仅仅只是在城镇中住了一晚,第二巡游的队伍就扩大了一倍。这些人大多是退役的骑兵与骑士,重新拿起了武器,守护他们的公主,而剩下的,则是退役骑兵或者骑士们的儿子 ,为了寻求自己的爵位与荣光。虽然骑士也是贵族,但是这个爵位并不能世袭,所以,这些年轻人只能通过剑与盾替自己开创一片未来。 让队伍扩大不少的另一个要素就是紧紧尾随在后的商队。军队毕竟是一种高级暴力团伙,与他们一路,也不用担心遭到强盗的袭击。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正经商人,这些嗅觉灵敏的投机者们就像食腐的秃鹫一般,不懈地追逐着战争与死亡。实话,这种生意以前沐也干过,大致就是拉点好吃的好喝的,以及其他一些士兵们喜欢的东西到军营里,趁着每周发工资的时候高价卖出去,然后以收废品的价格收购一些破烂铠甲武器以及领主不要的战利品,回去忽悠那些没见识的乡巴佬。更有甚者会从死去的战马身上割下肉来,做成烤肉或者风干肉转手卖给打仗的军队充作军粮,然后从中渔利。 不过,这种赚钱的法子后来不流行了,因为领主们见不得这帮满身铜臭的家伙白白占他们便宜,命令士兵把他们该干的活都干了。当然,商人嘛,作为大陆上脑子最灵光的一批人,自然总会有些歪点子。沐听过一个胆大包的家伙连死人都没放过,结果败露以后被愤怒的士兵挂在马后面,成了营地地面的涂料。 嘛,虽然从人格与道德上,领军的大人物们并不喜欢这些家伙,但商队的跟随无疑有助于提振士兵的士气以及保障军队的补给,所以一般指挥官们也都默许了这种行为。 不过这些美味给高原上下来的蛮子实在是种浪费,您和哈劳斯国王陛下高贵的士兵才与这些珍馐更加般配。” 沐想了想货车上的腌肉奶油之类的货物,不由得撇撇嘴,就这些玩意儿还敢自称珍馐,这家伙脸皮够厚。 “不过不好意思,”沐指了指队伍旁边的河流,“我们不会沿着这条河一直走到维鲁加战场,过一阵子就会转头前往温科德堡。” “温科德堡。。。那不是。。。”商人悚然一惊,再抬起头时,就看到沐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你们是。。。” “艾索娜公主的军队,她即将在乌克斯豪尔登基。” “啊?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商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不过很快又咧出了一个更加谄媚的笑容,“艾索娜公主,艾索娜公主要称王了,那真是太棒了!”着,他热情地掏出一个更大的钱袋子,不由分地塞进沐手里“我们斯瓦迪亚已经输的太多了,要是百战不败的艾索娜公主能够成为国王,那一定是件相当提气的事情啊!给,这些是军资,请让我为艾索娜公主,啊不,女王陛下尽一份绵薄之力。” “啊,你有这一份心那就太好了,公主殿下不会忘记你的奉献。” “哈哈,那太好了。”商人暗暗抹了把汗,“那么,我回队伍里去了,商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嗯,多谢你了。” 商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赶回自己的货车那里去了,而沐则策马回到艾索娜身边。 第113章:身份 “搞定了,”沐愉快地“你不喜欢的那个胖子已经赶走了,连带他的商队一起。” “是吗,”艾索娜隔着头盔白了他一眼“我只看到你在收贿赂而已。” “收贿赂也是有学问的,”沐掏出那个号的钱袋子,美滋滋地欣赏了一下,继续“那个胖子把我们当成了支援罗多克前线的斯瓦迪亚部队了,所以打算跟着我们去哈伦哥斯那里捞一笔。现在发现我们是叛军,自然不愿意再有牵扯。这不,”沐回头,指了指队伍后面乱作一团的商队,“他们已经在撤退了。” 艾索娜回头瞅了一眼,鄙视地切了一声“这帮见利忘义的家伙。” 不知道是艾索娜的怨念过重,还是因为忙乱,一辆货车的轮轴突然断裂,整辆立马侧翻过去,沿着河岸的坡地迅速滑了滑进了河里,激起一片水花后,一些较轻的货物缓缓浮出水面,跟随这不算湍急的波涛慢慢向下游漂去。 岸边,一个商人怪叫一声,不顾他人阻拦全速冲到河边,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拼命地向自己的货物游去,然后一个又一个地推向岸边。只是,他貌似低估了冬季河水的寒冷,虽然这里是较为温暖的斯瓦迪亚南部,不过也仅限于河水不会冻上而已,所以没有一会儿他就开始抽搐,拼命地在河中央扑腾起来。 岸边的人焦急地大喊, “扔掉货物,快,赶紧游过来!”有人还从商队里找来一根木棍,伸向河中央,让他能抓住。可是,这个商人压根没理他们,依然奋力地抓着自己的货物,直到河水慢慢没过头顶也没有松手。 艾索娜和沐在岸边看完这一切,沐推了推公主的肩膀道“你不派人去救一下?” 艾索娜摇摇头“他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只要他肯放弃手中的货物,抓住伸过来的棍子,可是他没有。如果我命令士兵前去救援,不定同样会陷入险境。作为一名骑士,我乐于伸出援手,可是作为一名领军者,我不能拿我士兵的生命开玩笑。”公主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水面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商人沉下去的地方蓦地冒出一串泡泡。“一个要钱不要命的蠢货。”艾索娜鄙夷地下了定论。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沐肯定了公主殿下的想法,只是艾索娜觉得他的声音里有些伤感,完全不复之前的愉悦。 “怎么了,沐,我刚刚哪里错了么?” “没,”沐摇摇头,“怎么呢。。。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吧。” “兔死狐悲?”艾索娜歪歪头盔“我记得你总是跟你的手下强调,保命比赚钱重要来着。” “哈哈,”沐苦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指了指仍在河面上沉沉浮浮的货车道“你观察过这辆货车吗,破旧,腐朽,也没有任何旗帜。” “嗯。。。那怎么了吗?” “这明那个沉下去的倒霉蛋是个独立商人,没有加入商队,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不定买货的本钱也是找人借的。” “这明什么呢?”艾索娜不解地问。 “他没有我这样这种话的余裕啊。”沐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这一车货就是命根子,要是货物损失了或者卖亏了,他和他的家人必死无疑,所以,哪怕拼了命也要去抢救货物。反正淹死也是死,货物没了也是死,不如拼命搏一把。这不是他愿意,只是生活所逼而已。” “就算如此,那也算他没本事吧,”艾索娜依然不以为然“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也不会为这种事赌命,不是吗?” “这你就高看我了,”沐苦笑一下,“当年流落到库吉特的时候我一样是怎么也不肯贱卖手中唯一一卷鹅绒,要不是图安别姬收留,我也许会饿死在图尔加街头。” “哎?”沐的回答让公主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半,才一个词“抱歉。” “没事,”沐摇摇头,“我只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尽管他们看上去或许很傻。” 听着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艾索娜好像领悟到了些什么,但总得来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沐没让她纠结太久。他指着地图对公主道“公主殿下,队伍该转弯了。” “哦,好。” 。。。 索玛蕾雅骑着战马在白松森林里狂奔,自从在被埋伏分散撤退以后,并没有如预料一般就此逃离追捕,反而遇上了一波又一波的伏击,最开始还是埋伏在道路两边的步兵冲锋,到后来,甚至练重骑兵也加入了围剿,也不知道在苏诺周围哈劳斯布置了多少人。在不断的遇袭中,她和跟随她的护卫逐渐失散,最终勉强逃进了白松森林。她是公主未来的内务总管,自然是出身贵族,虽然训练过马术,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能做的这么好。在茂密的树林中辗转腾挪,避过每一根突出的树根和支出的枝丫,还能依然保持着如风一般的速度,果然,为了公主殿下,我无所不能! 正当她如此自得的时候,面前的树间突然绷起一根绳子。 “什么,绊。。。” 她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连人带马栽到了地上。 “唉哟,是个芮尔典妞啊。” “罗多克在上,兄弟们在这鬼地方藏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开荤了。” 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索玛蕾雅依稀看到了一角锅盔的帽沿。恩葛瑞德的抢劫计划终究还是出了问题,她没考虑到自己的人手会折损这么多,现在,她又要看守城池,又要搬运粮食,手下剩下的几十个人根本不够用,虽然她在杰尔博格堡征募了一些自己部族的人作为苦力,但杰尔博格堡崎岖的山路根本无法行马,这曾经是诺德人最为倚仗的屏障,而现在,却成了恩葛瑞德运输队最大的麻烦。他们必须肩挑手扛,顶着着北地的暴风雪,一路胼手胝足,冒着生命危险来往于两座城堡之间,这恶劣的环境直接导致了当侦察兵探查到特瑞典伯爵带着500人马逼近瑞泊莱特堡的时候,她的运输工作还没完成。她不是没考虑过请求别的雅尔援助,但她的部族实在太需要这些食物了,所以,哪怕必须咬着牙逞强般的拼命,她也不希望别人来分一杯羹。 “大姐头,怎么办?”诺德的战士们也很焦虑,好不容易弄到了足够的食物,被饥饿折磨良久的他们也不想就这么放手。 恩葛瑞德想了想侦察兵的报告,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她决定孤注一掷了。 “我们现在只有唯一一个机会。”她扫视了一眼跟随自己的战士,他们似乎也从大姐头的眼神中感到了一丝疯狂,体内嗜战的血液也开始跟着躁动起来。 恩葛瑞德没管躁动起来的部下,继续道“根据侦察兵的报告,芮尔典人的士兵大概五百左右,数量大概是我们的十倍。”此话一出,诺德人中果然引起了一阵骚动,不过不是恐惧而是兴奋,毕竟诺德就那么点人口,在对外族的战斗中,以寡敌众简直不能再正常了。大姐头顿了一下,继续“不过,这五百多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刚刚征募的民兵,所以,我们必须利用这一点,迅速击垮他们的士气,只要他们溃散了,我们就赢了。为了能够让他们更容易溃败,我们就不能依靠城墙,必须在野战中。。。” “大姐头,”一名战士不耐烦地打断道“你的这些计谋我们可不懂,你就直接怎么办得了!” “好吧好吧,那我简单点,”恩葛瑞德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大声吼道“给我砍,拼命砍,往死里砍,懂了吗?” “懂!”战士们欢呼了起来,这才是诺德人的风格! 自己的手下疯起来了,但恩葛瑞德依然保持着理智。她将还没出发的苦力也召集起来,分发了武器铠甲,一同部署进作战的队伍中,反正他们也习惯抢劫了,当然不会有什么怯战的问题。 她将自己的士兵部署在城外,背靠城墙,面向敌军,排列成密集的队形。这是考虑到敌人以步兵为主,如果打成了混战,人数不足的诺德军队将会处于压倒性的不利。所以,恩葛瑞德决定将手中的全部力量纂成一个拳头,然后狠狠地拍在芮尔典人脸上,一鼓作气将他们打得头晕眼花,再起不能。 很快,特瑞典的部队出现在诺德人的视线中,他们的轻骑兵也发现了城外的诺德部队,于是,斯瓦迪亚士兵在安全距离上停了下来,排成一个方阵,向着等待在城下的诺德人缓缓压了过去。很明显,他们想把敌人摁在城墙下蹂躏至死。 恩葛瑞德看着敌人整齐队形,感到微微有些凝重。虽然对方只是一群征召兵而已,但貌似也经历了一定的训练,就看这整齐的方块,就比自己这帮杀才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她无奈地回头看了看,只有一帮大老爷们乱哄哄地站在一起的这种程度而已。恩葛瑞德叹了口气,实话,自己能让他们攥在一起,站两个队形已经很不容易了,真要像斯瓦迪亚或者罗多克军队那样整齐划一,可能只有拉格纳国王的皇家侍卫队才能做到。 不过,这么多年,诺德人也都是这么过来的,阵列什么的他们也对付过无数次,一点都不虚! 恩葛瑞德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看着逐渐逼近的斯瓦迪亚方阵,拔出了腰间的斧头,遥指敌方的方阵,高喊一句“冲!” “吼!”狂躁的诺德人早就等着这一刻了,随着大姐头一声令下,所有人咆哮着冲向了敌人的阵列。双方距离迅速减少,看见对方开始了冲锋,芮尔典人干脆停了下来。 这个动作恩葛瑞德再熟悉不过了,她回过头,对背后的士兵喊道“举盾!”参战的诺德人也是老油条,纷纷将盾牌举过头顶,就在这一刻,一阵箭雨也从敌方的阵列中抛洒而来。应对及时的诺德人并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双方的距离进一步接近。 “反击!”恩葛瑞德咆哮着掷出了手斧,诺德人的队伍里也飞出了一片投斧标枪,迅速笼罩了芮尔典人的锋线。毫无疑问,近距离的投掷武器要比芮尔典人稀稀拉拉的箭雨有魄力得多,从脑袋旁边飞过去的斧头也比从头顶上落下来的木棍更加骇人,双方还没接触,芮尔典人的方阵就开始有些骚乱。 要知道,恩葛瑞德的运输敢死队可是一点负重都没有浪费,运出去一批粮食的同时,也拉回来了一批武器。现在女战士的部队早就不再用别扭的手半剑,全部换上了诺德的传统装备。这也使得这一波投掷攻击气势特别凶猛。 征召兵毕竟只是征召兵,双方还没有接战呢,却先因为恐惧自乱阵脚。飞来的战斧劈碎了简陋的盾牌,深深地砍进士兵的手臂,背后同伴的悲鸣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溅来的温热液体,强烈地撼动着这群乡巴佬本来就不是很坚固的心理防线,这让芮尔典人的锋线隐隐有些崩溃的迹象。 恩葛瑞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此时的诺德人已经甩了两轮战斧,芮尔典人的阵线已然近在眼前,冲在队伍最前面的她迅速贴近一名敌军士兵,随手扔了盾牌,拔出背后的大斧一纵身扑了过去。那士兵见恩葛瑞德向他杀过来,连忙举起盾牌,慌慌张张刺出长矛。女战士一拧身避过了矛尖,紧接着一记跳劈,汇聚全身力气将那倒霉的士兵连人带盾掼在地上。接着她踏前一步踩住尸体,双手一用力,砍在脑壳里的斧头顺势一抡,抡翻了两名偷袭的士兵后,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斧头继续向前杀去。跟在她背后的诺德人顺着大姐头打开的这道缺口跟着楔入了芮尔典人的方阵,所到之处势如破竹,软弱的农民根本不是他们这帮海寇的对手,诺德人的队伍竟然以不亚于重骑兵气势迅速攻到了阵中。 女战士正杀的兴起,突然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挡在了他的面前,骑士巨盔挡住了他的面容,但身上的战袍颜色相当鲜艳,一半红一半蓝,纹饰也挺华丽,看样子应该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不过,他似乎一点也没有骑士该有的谦虚,握着一柄双手剑冲着恩葛瑞德的方向高傲地挑了挑。 很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恩葛瑞德一斧头砍死一名打算偷袭她的斯瓦迪亚士兵,用手抹干净溅到脸上的鲜血。况且,干掉指挥官毫无疑问会让部队士气降到一个极点,更加有利于她的计划。于是,她握起斧头,咆哮一声,向那名骑士杀去。 那名骑士不慌不忙地握住剑刃,剑微微抬起,剑柄上的配重高过肩头,而剑锋却斜指对手。女战士眼瞳一缩,这个起手式勾起了他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不过,她没功夫想那么多,大吼一声抡起斧头向骑士脑门上劈去。铿,骑士双手举剑格了这一击,然后猛地向恩葛瑞德腹部踹出一脚。不过,这种常规到不能再常规的反击又怎么威胁的到身经百战的恩葛瑞德,她早有预料般抽身后退,同时还及时地收回了斧头,然后紧接着又抡出一斧头,骑士不得不放弃追击,躲避女战士的回敬。其实双手剑的攻击范围并不比恩葛瑞德的大斧短,可是伯伦剑术的起手式却变相地让剑的攻击距离变短了,这也是伯伦剑术的弱点之一。一般碰到这种情况,伯伦剑士会主动变招来延伸自己的攻击范围,但这个骑士没有这么做,依然握着剑身,游刃有余地躲闪着恩葛瑞德的攻击。 连续挥砍了这么久的女战士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她必须承认,这家伙也是个用剑的高手。不过恩葛瑞德觉得大致已经想明白对手的意图,沉重的斧头虽然威力巨大,但攻击的招式单一,速度也并不快,所以躲闪起来也不是很难,他应该是想消耗自己的体力,让自己露出破绽盾牌,而骑士却是手腕微转,剑柄的劈击瞬间转化为剑锋的刺击,狠狠地凿在了女战士的盾牌上。恩葛瑞德心里一惊,接下来肯定是下压转挥击,她在这一招上可吃过不的亏,不过现在嘛。。。她持盾的左手在大剑刺到盾面上的一瞬间微微扭了一个角度,剑尖突然失去了着力点顿时顺着盾牌滑了下去,同时用力过猛的骑士突然失去了平衡,整个身子猛然前倾。 机会!女战士趁着他摇晃的一瞬间一记肩撞顶在了骑士的胸口,让他不得不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以恢复平衡,不过此时,恩葛瑞德一个箭步贴近骑士,闪着寒光的手斧手径直砍在了头盔上。头部受到重击的骑士又是一阵狼狈的踉跄后退,可惜斧头没能砍开厚实的头盔,只是让它微微有些变形。女战士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这个机会,继续贴身猛攻,不过骑士也不是盖的,哪怕被砸了个头晕眼花,依然果断地解下了背在背后的盾牌,将她的攻击挡了个七七八八,然后找准机会再次拉开了距离。 恩葛瑞德趁此机会环视了一下战场,因为她没能及时突破的缘故,诺德人最终还是和芮尔典人混战在了一起,不过凶猛的诺德人所向披靡,除了她周围同样被骑士缠住的诺德勇士之外,其他人的战斗貌似都很顺利,她之前的担心貌似并没有发生。让骑士下马步战,她看了再次将视线锁定在那骑士身上,这个指挥官很有魄力啊。不知道为什么,恩葛瑞德的心中依然有些许不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儿貌似没那么简单。 第114章:过去 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不由地开始思索起来,可是,那骑士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见女战士有些出神,立马挥剑攻了过来。恩葛瑞德恼羞成怒,立马回敬了一连串猛击,逼得骑士不得不再次后退。 这距离一拉开,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可是,那骑士却再次攻了上来,如同驸骨之蛆,不依不挠。如此反复了数次,女战士终于恍然大悟,面前这个骑士最不对劲!没错,他太消极了,根本就不像是来打仗的。除了最开始的几次攻击还算可圈可点,后面完全就像熊孩子耍赖一样,凭借这种半吊子攻击就像杀掉我,别逗笑了好吗? 等一下,恩葛瑞德心念一动,还是他想把我拖入混战?她再次打发了骑士的攻击,继续思考着,这个目的他倒是达到了,可是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混战谁输谁赢还不好呢,有必要像条狗一样死乞白赖地盯着我吗? 或者,他实在拖时间?恩葛瑞德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可是拖时间又有什么用?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片骚动。她趁着逼退骑士的功夫回头一看,远处的景像让她大吃一惊。在一座丘上漫漫地出现了一支军队,他们的气质恩葛瑞德还挺熟悉,就是被她踩在地上的那个男爵! 当她把这个倒霉的男爵赶出城时,她还以为这些士兵已经溃散了,没想到居然还会出现在战场上,尤其是因为冲锋的缘故,诺德人的背后正大喇喇地露在他们面前。 “卑鄙的芮尔典人!”恩葛瑞德愤怒地吼道。而站在丘上的劳格拉男爵仿佛感受到了百合公主的愤怒,嘴角微微上翘“诺德人永远不会被征服?那好吧,你们都去死好了。” 突如其来的敌人让恩葛瑞德陷入焦躁之中。原本还在微微向诺德方向倾斜的战况一下子变得极端不利起来。 更加不妙的是,见到了己方的援军,原本士气低落的芮尔典人顿时精神大振,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向诺德人疯狂反扑,原本撵猪一样的战场顿时变成了真正的混战。一名诺德勇士能干掉多少芮尔典民兵?一个,两个,三个,或许四个也没问题,但第五个或许就能在他身上拉一条口子,而第六个不定就能将长矛刺进他的心脏。看见了胜利曙光的芮尔典农民爆发了超乎寻常的英勇,于是,诺德人开始阵亡了。 恩葛瑞德很着急,现在看来,后退已经是不可能,想要逃生,只有正面突围一途。然而,正面突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作为锋矢的自己以及身周的十数名战士都被死死拖住,根本冲不起来,而那个讨厌的骑士,又不依不饶地杀了过来。 不过甫一交手,女战士就感到明显的不同,骑士已经变招,沉重的剑刃径直砍在简陋的鸢盾上,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不仅仅是攻击的力量,这名骑士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挥舞着的大剑快速而致命,完全不复之前的消极。这一变化让恩葛瑞德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很快便落入下风。 “该死!”恩葛瑞德勉强挡下了一记斜劈,侧滑一步卸去力道,甩手一记斧头砍向骑士上半身。骑士一低头,躲过甩来的一斧头,双腿猛一用力,一肩膀顶在她的胸前,顺势一起身,女战士顿时失去平衡,被掀翻在地。骑士趁着恩葛瑞德翻倒,迅速长剑反握刺向女战士的头颅,女战士在倒地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明晃晃的剑锋直奔面门而来。情急之下她迅速一挥左手,用铁护手击偏了直刺而来的剑刃,趁着骑士重心不稳的功夫一脚踹在他的胸口,骑士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形,然后再次提剑抢上,只是此时的恩葛瑞德已经翻身半跪而起,看见骑士再次向自己攻来,迅速掷出了手中的斧头。骑士迅速止步,躲过了这一斧头,不过恩葛瑞德也趁势站起,拔出腰间最后一柄战斧指向骑士,而对方见恩葛瑞德已经做好准备,看样子也不打算鲁莽地进攻,抬起大剑与女战士遥遥对峙。 恩葛瑞德握紧了手中的战斧,冰冷的空气裹携着浓郁血腥气灌进了她的鼻腔,让她精神一振。寒冷和鲜血似乎是诺德人然的兴奋剂,让刚刚险死还生的女战士一扫惊慌与萎靡,重新冷静下来。 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骑士,又抖了抖轻松了不少的左手,刚刚倒地的时候盾牌就已经丢掉了,失去了防御手段,接下来的战斗肯定会更加危险。不过,就算手上有盾牌也无济于事,毕竟敌人的包围即将完成,哪怕自己能够取得优势,只要不能干掉那个讨厌的骑士,就没办法扭转战局,等那个野心不的男爵带着部队顶上,那就真的麻烦了。 那名骑士指挥官又抢先攻击了,不过,这次轮到恩葛瑞德消极应对了。没有盾牌的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还要留点心思思考,实在是没什么余裕发起一轮配得上敌人实力的进攻。 现在的战况是她必须突围,而突围的方向也很明确,就是向前,一直向前。比起背后的一百多正规军,她宁愿对付面前这厚厚一层乌合之众。 突围的方向决定了,但是混战中的诺德人根本攥不起进攻的拳头。别人还好,但是作为锋线的亲卫们完全被骑士们无耻地纠缠住无法脱身,正在自己周围拼命作战。还有面前这个癞皮狗一样的骑士指挥官,那该死的骑士风度呢? 恩葛瑞德抽空扫视了一眼战局,突然停住了后退的脚步。面前的骑士指挥官也因为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怀疑她的意图,谨慎地架起了大剑。恩葛瑞德挑衅般地向他勾勾手,然后用力地将最后一柄战斧掷了出去。不过这种明目张胆的投掷攻击又怎么砍得中身经百战的骑士指挥官,他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投斧攻击,然后向着手无寸铁的恩葛瑞德攻去。不过,他的攻势被背后一声惨叫打断,他赶紧回过头,就看到一名骑士突然跪倒,然后被面前的诺德人砍掉了脑袋。 指挥官顿时恍然,刚刚那记投斧的目标就不是自己,而是背后的那个部下。投斧准确地命中那个骑士的后腿弯,让他的防御出现破绽,然后被诺德人一击得手。 不过,为了这个攻击,恩葛瑞德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武器,现在就像绵羊一样毫无威胁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正当指挥官准备趁势进攻的时候,背后那名诺德人咆哮一声向他冲来。该死,指挥官不得不回身对付诺德人,而女战士则趁此机会从不远处尸体的脑壳上拔下了斧头。“要一对二了么?”指挥官暗道,“切,这下麻烦了。” “一对二,你想的美。”恩葛瑞德也暗道一声,不管这边的战斗,扛着斧头向另一对奋战中的骑士和诺德人冲去。 “喂,别跑!”指挥官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一记重击将诺德勇士击退,不过当他准备追击的时候,那诺德人又杀了上来,现在轮到他被缠住了。正在专注应付诺德人的骑士们没想到会有致命攻击从背后袭来,不过就算他们注意到了,以恩葛瑞德的武艺,那种刁钻的攻击角度也是防不胜防。于是,骑士们纷纷中招,只是,这一中招,代价就是卿卿性命。 至于那边被拖住的指挥官,他的情况也不乐观。对付一个诺德人并不算困难,虽然他们嗜战如狂,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女战士那么能打,轻轻松松就在他身上拉了几道口子。可是还没等他料理面前那货呢,又一个诺德人嗷嗷叫地冲了过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芮尔典指挥官自顾不暇。 恩葛瑞德看自己的锋线已经拯救地差不多了,深吸了一口气,向指挥官的方向一挥斧头,吼道“诺德人,随我冲锋!” 听到了命令的诺德战士迅速打发了面前的敌人,开始向女战士的方向集中,而恩葛瑞德本人,则带头向正苦苦支撑的骑士指挥官冲杀过去。 指挥官一看这架势,被吓了一跳。数十个诺德人浩浩荡荡地向他冲来,这谁nd遭得住?于是,他可耻的怂了,卖了个破绽被面前的诺德人击退两步,突出他们的攻击范围,然后提这剑拔腿就跑。然而,他再次错判了恩葛瑞德的目的,女战士压根就没理他,带着人径直冲向刚刚指挥官背后的征召兵。 如果,他们是一群战斗意志稍强一些的正规军,哪怕只是轻步兵,或许都能给诺德人带来一点麻烦,可是,他们只是征召兵而已,连自己的老大都怂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上去拼命?因此,诺德人很快就撕裂了芮尔典人的包围圈,虽然这个时候劳格拉男爵的部队终于抵达战场,但也只能截住最后面的那猫两三只。 冲出包围的诺德人跑到了芮尔典人弩箭射程外才停了下来,恩葛瑞德回头看去,自己的队伍变得稀疏了不少,不过远处的芮尔典人更惨,煮熟的鸭子不仅飞了,还回头狠狠地啄瞎了猎人的眼睛,这让他们士气大跌,哪怕劳格拉男爵的部队到来,也抑制不住沮丧的气氛在队伍中蔓延。恩葛瑞德看见劳格拉铁青着脸排众而出,指着诺德人破口大骂。诺德人看着手舞足蹈的男爵,面面相觑一阵,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很快,这阵哄笑就转变为一阵欢呼,死里逃生的欢欣当然是一种无可抑制当然激烈情感,而这阵欢呼,传到芮尔典人的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了,于是,肉眼可见的,斯瓦迪亚的士兵更加低落了。 看着诺德人的士气愈发高涨,劳格拉的脸色也愈发铁青,正想继续骂些脏话,却被那骑士指挥官拦住。他是看出来了,他们现在表现得越气急败坏,越助长诺德人的气焰。两人商量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回到阵中。 接下来,恩葛瑞德看到斯瓦迪亚的军阵开始微微有些混乱,然后缓缓向后退去。很明显,在低迷的士气下,芮尔典人也不想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于是,打算趁着瑞泊莱特堡无人把守,先抢占下来。 “d,一群懦夫。”女战士不屑地骂了一句,然后下令道“杀,别让他们跑了!”恩葛瑞德当然知道这么做的风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条命令很可能会让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但是,为了城堡里的粮食,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虽然有些疲惫,但士气高昂的诺德人再次开始冲锋。 就在这个时候,斯瓦迪亚阵列突然爆发了一阵较大的骚动,然后那些征召兵开始不受控制地四散奔逃,斯瓦迪亚部队的阵型迅速崩坏。 “怎么了?”恩葛瑞德纳闷地向溃败的反方向看去,只见一支诺德部队正咆哮着翻过一座不远的丘,而且那规模居然与斯瓦迪亚部队相当! “那是。。。”她仔细地辨认着援军的旗帜,“是。。。索尔顿雅尔的人,该死,都给我加速,别让他们把战功都抢走了!” 两支诺德部队先后撞在了一团乱的斯瓦迪亚阵列身上,迅速展开,包围,接下来就是一场屠杀。为了瓦解敌人的战意,恩葛瑞德还特别下令留出了一个口子,给他们逃生的希望,然后转身加入这场血腥的狩猎中。 “恩葛瑞德!”女战士刚刚下场,就看见劳格拉咆哮着向她冲来,眼睛红红的,仿佛斗牛一般。他高高地挥起手中剑,然后狠狠地向女战士劈来“去死吧!” 女战士一言不发,一斧柄砸在男爵的肚子上,锤得他像虾一样拱起,接着反手一斧背磕上他的下巴,趁着男爵脑子震荡发懵的瞬间,迅速补上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顺势踩住他的胸口,最后一斧枭首,原本高傲的男爵还没怎么动弹就失去了生命。 拿下人头的恩葛瑞德拄着斧头站直身体,抹掉了脸上沾染的鲜血,留下了一句冷淡的评价: “白痴。”迅速料理完斯瓦迪亚的残兵败将,诺德人也退回瑞泊莱特堡修整。经此一役,短时间内,斯瓦迪亚再也无法撼动诺德对这座城堡的所有权,因此恩葛瑞德也不必再慌慌张张地抢运粮食了。所以她在安顿好士兵们之后直接下达了修整的命令,然后才回到城堡大厅,而索尔顿雅尔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这家伙倒是很悠闲,正将脚翘在桌子上,抱着一大桶麦酒喝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拿起一块风干牛肉,用牙撕去霉变的表皮,狠狠地咬了一口。 酒这东西,诺德人虽然很喜欢,但毕竟不能填饱肚子,所以,恩葛瑞德的运输大队们只能忍痛割爱,索尔顿雅尔也才能这么放肆地喝酒吃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恩葛瑞德拉了一条椅子坐下来,毫不客气地问道。 “帮助我国的封臣,”索尔顿喝了口酒,吊儿郎当道“这还要什么理由吗?” “别扯蛋了,”恩葛瑞德一拍桌子,“诺德王国里品德高尚的雅尔不少,可是绝对不包括你!” “嘿嘿嘿,”索尔顿干笑两声,“其实吧,我就想分一杯羹。你想啊,征粮的功劳我是没有了,但破城还有退敌的功劳我总能拿一份吧。况且除了下山损失了几个人之外,托你的福,我的部队几乎完全无损,这么大的便宜我怎么能错过?”着还捧起酒桶向恩葛瑞德晃了晃,“再了,你这次还拿下了一个男爵的人头呢,我为此分一点掩护的功劳不过分吧?”他喝了口酒,咂咂嘴,遗憾道“可惜让特瑞典跑了,要不然,还能再赚一大笔呢。” 特瑞典,女战士想了想,八成就是那个骑士指挥官了吧,难怪这么厉害!不过,她还是无视了雅尔的抱怨,严肃道“其他的战利品给你分一些也无所谓,但是粮食,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哪怕一粒!” “明白了明白了,我又不差这点粮食。”索尔顿雅尔无奈地摇摇头,又闷了一口酒,继续道“你们部族有多需要粮食,我也是知道的,作为长辈,又怎么能和辈抢吃的?” 完这话,他又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开口道“还有,恩葛瑞德,关于这事儿,你也别怪国王陛下,他也是太着急了,才会被不知道哪个混蛋蛊惑,下达这种乱七八糟的命令。” “我对拉格纳陛下没有任何不满,索尔顿大人。”恩葛瑞德回答道。 “看看,口是心非了吧?”索尔顿敲了敲桌子,不满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跟我玩芮尔典人明哲保身那一套,拿出点诺德人的样子来!” 没等恩葛瑞德开口,雅尔继续道“拉格纳他是个优秀的战士,也是个纯粹的诺德人,但毫无疑问,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国王。” “索尔顿雅尔,请慎言!” 雅尔嗤笑一声“所以,把你从芮尔典人身上学到的臭毛病收一收,如果我就因为多两句话就被弄死,那活该他王位不保。”“。。。”恩葛瑞德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能继续保持沉默,不过索尔顿并不介意,继续道,“拉格纳他是个战士,所以他只会用一种手段统治这个国家,那就是斧头。但是很多聪明人都已经发现,这种统治并不稳固,一旦冈定部族的势力衰弱,那么诺德王国必然分崩离析,重新回归自相残杀的野蛮人部落。” 女战士皱起了眉头,“你想什么,还是打算鼓动我反叛?” “哈哈,你什么呢,虽然冈定的统治存在不的隐患,但现在他依然有足够的压制力与号召力,我可不像奥拉夫那样‘称职’,还不想就这么早早地去见神王。”索尔顿雅尔哈哈一笑,摆摆手道。 “等等!”恩葛瑞德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句信息量不的话“你刚刚什么?” “嗯?我我不想这么早去见。。。” “我是上一句!” “哦,我不像奥拉夫那么‘称职’。。。” “对,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哦,对,你一直在我这儿,不知道也是正常。奥拉夫在挑战王位之前向关系比较亲厚的雅尔寻求支持,他想趁着诺德王国实力尚在,通过正当手段拿下王位,然后效仿斯瓦迪亚,建立一个凝聚力较高的集权国家。”索尔顿接着耸了耸肩,“可是,他也没想到拉格纳国王居然也打算趁这个时候排除异己,所以,为了生存,最后不得不举起反旗。倒是你老爹怂地很坚决,因此算是幸免于难,只不过他的身份太敏感,结果给国王盯上了。唉。。。你们部族千万次表忠还不如国王陛下他怀疑的念头一闪,不是吗?” 啪,恩葛瑞德一拍桌子站起来,“够了,索尔顿大人,你千里迢迢跑到斯瓦迪亚人的地界上就是为了挑拨我和国王的关系?那你可以少废点口舌了。” “哈哈,你也是诺德王国里少有的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索尔顿嗤笑一声,“我,国王陛下,以及其他的封臣已经老了,不久以后,主宰这个王国的就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的诺德王国需要改变,而我,虽然没胆子支持奥拉夫的反叛,但要我眼睁睁地看着王国变革的希望就这样消逝也同样办不到。” “变革。。。的希望?” “没错,”索尔顿雅尔似乎嫌手臂有些酸痛,将酒桶放到地上,“你学会了骑马,也学会了战术,阵型,这都是我们诺德人所欠缺的,虽然同样你也学会了芮尔典人的臭脾气,但这都无伤大雅。”他有些烦躁地挥挥手,“反观我家的那几个子,成就知道喝酒和打架。”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恩葛瑞德在心中暗道。 “不过,就算你把我捧得这么高,也别想拿走一点粮食!” “哈哈,真气。”索尔顿也收敛了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给就不给吧,明我带人去瑞泊莱特周围的村镇去抢,虽然没有这个城堡里这么丰富,但也是聊胜于无了。怎么样,你的人来不来?” “来!” 第115章:哥哥 北方的战事算是告一段落,我们再将视线投向南边。虽然亚伦城算是毁了,但是这次战役对罗多克人来,依然是一次了不得的胜利。就这样葛瑞福斯国王满载着荣耀和欢呼,回到了都城杰尔喀拉。 回到杰尔喀拉的大人物自然不止是葛瑞福斯国王,另一位身份尊贵的哈劳斯国王陛下也在队列之中。作为优待,别的俘虏只能步行,而他可以骑着一匹跛脚的马入城。 作为大陆上最高贵的国王,看见杰尔喀拉的城门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盼望着来到这座罗多克最古老的城市已经很久了,只是,不是以俘虏这种屈辱的方式。 至于另一位俘虏,差一点就能逃回家的汉莫斯则带着一丝庆幸。被罗多克巡逻队识破的他同样也被拴在了俘虏的队列之中,性格乐观的他倒是没有因为功亏一篑而懊恼太久,反而庆幸着那个巡逻队长的大慈大悲。他们剿除了自己的武器,收走了自己的铠甲,但是,却依旧大发慈悲地让自己穿着那件已经发臭的罗多克战袍,以至于今自己不用在整座城市的人面前裸奔。 不过很快,他就体会到那个队长的用心是多么的险恶。罗多克人对于侵略者,那可是相当的热情,一进城,各种瓜果蔬菜,鸡蛋酒水就招呼了上来,考虑到罗多克的气候,当然都是臭的。而作为万红从中的那一点绿的汉莫斯,毫无疑问就和箭靶靶心的那一坨红色一样显眼,成为了热心群众们招呼的主要目标。 不过,他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游街过后,他被扔进了二十人一间的地牢。当他揉着被很踹了一脚的腰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牢房里剩下的十九人都穿着红色的战袍,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汉莫斯顿觉菊花一紧,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 。。。 与此同时,已经消失良久的雅米拉此时却出现在了杰尔喀拉城堡的一处会客厅中,她的背后跟着几名血锋骑士,以及维鲁加的总管,前教士金慈尔。 不久之后,会客厅的房门被打开,一个有些谢顶的老男人捧着纸笔走了进来,看见这几位客人,笨拙地一施礼道,“欢迎罗登-罗斯的各位来到杰尔喀拉,我是财政大臣贝内特。国王陛下现在正在参加庆典,无法脱身,所以,就由我来与各位谈判。” 雅米拉和金慈尔也起身行了一礼,双方重新在长桌的两边坐下,然后,财政大臣开口道“那么,罗登-罗斯有什么需求呢?” 雅米拉微微一笑“我的老板希望国王陛下尽量拖延交还哈劳斯的时间,作为报酬,我们愿意赎回所有的芮尔典俘虏。” “嚯,这的确是一笔好生意。”贝内特正在发愁怎么处理那么多俘虏呢,几年下来两条战线,加起来足足一个军团的数量呢,除了屠杀,他压根没法子短时间处理这么多奴隶。而这些祸害每多留一就多浪费一大笔食物,还多一分风险,他巴不得有冤大头过来把他们全部清理走。“不过,他们的装备。。。” “全部都不要。”雅米拉很识趣地回答“当然,如果价格足够优惠,我还愿意赎回那些没人要的贵族。” “那太好了。”财政大臣满意地点点头“至于价格。。。” “细节等会金慈尔先生来跟你谈,”她将教士介绍给财政大臣,然后继续“我们来谈下一项生意。” “下一项生意?”贝内特微微错愕了一下道“请讲。” “我想收购哈劳斯的王冠,有情报显示,为了彰显王权正统,这东西他是随身携带的。” 退路被堵,财政大臣面色一僵,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擦了擦汗道“这个。。。我无法做主,请等我请示一下国王陛下。” “当然可以,”雅米拉端庄地点点头“不过请尽快,过了期限这生意就做不成了。”巡游的队伍依然缓缓前进着,不过由于多了一大波步兵的缘故,行军速度不止慢了一倍。虽然沐曾经向艾索娜谏言带领骑兵部队先行赶路,但骑士精神爆表艾索娜怎么也不愿意放弃她忠诚的士兵,所以,沐只好向乌克斯豪尔传信,延迟继位典礼的时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沐因为担心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并没有提前向平民通告典礼的具体时间,要不然到时候典礼开始了,女王却不在位,那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 不过,既然决定延迟了,那该干的公务也得进行调整。从乌克斯豪尔的来的紧急文件每都没有断过,这不,刚刚,血锋的骑兵队就将一大叠文件交到了沐的手上,然后取走了已经批阅完的回执,又急匆匆地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啊,今的文件又变厚了啊。。。”艾索娜一脸疲惫,每落日以后,其他人都可以扎营休息,而作为头领的公主以及商人必须熬夜批阅文件,这让我们看到文件的公主殿下有种谈虎色变的感觉。 “没有啦,”沐拆开文件袋,掂了掂手中的文件,“手感和昨差不多,应该也不会多多少。”着,便开始翻阅起来。 “唉,真羡慕你这骑马还能看文件的技能,”艾索娜抱怨道,“要是我也会,就不用每晚上熬夜了。” “这没什么可羡慕的,”沐推了推眼镜,“这项该死的技能可是我牺牲了宝贵的视力换来,哎哟?”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沐的惊了一下。 “怎么了?”艾索娜问道。 “我在杰尔喀拉的线人报告,葛瑞福斯国王已经回城了,而且确认了哈劳斯也在游行的队列之中,或者,像是展品一样给全城的人参观。” “这就是。。。” “斯瓦迪亚已经战败了,等他们军队返回修整一段时间以后,应该就会全力对付我们了吧。” 艾索娜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巡游的队伍依然缓缓前进着,不过由于多了一大波步兵的缘故,行军速度不止慢了一倍。虽然沐曾经向艾索娜谏言带领骑兵部队先行赶路,但骑士精神爆表艾索娜怎么也不愿意放弃她忠诚的士兵,所以,沐只好向乌克斯豪尔传信,延迟继位典礼的时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沐因为担心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并没有提前向平民通告典礼的具体时间,要不然到时候典礼开始了,女王却不在位,那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 不过,既然决定延迟了,那该干的公务也得进行调整。从乌克斯豪尔的来的紧急文件每都没有断过,这不,刚刚,血锋的骑兵队就将一大叠文件交到了沐的手上,然后取走了已经批阅完的回执,又急匆匆地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啊,今的文件又变厚了啊。。。”艾索娜一脸疲惫,每落日以后,其他人都可以扎营休息,而作为头领的公主以及商人必须熬夜批阅文件,这让我们看到文件的公主殿下有种谈虎色变的感觉。 “没有啦,”沐拆开文件袋,掂了掂手中的文件,“手感和昨差不多,应该也不会多多少。”着,便开始翻阅起来。 “唉,真羡慕你这骑马还能看文件的技能,”艾索娜抱怨道,“要是我也会,就不用每晚上熬夜了。” “这没什么可羡慕的,”沐推了推眼镜,“这项该死的技能可是我牺牲了宝贵的视力换来,哎哟?”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沐的惊了一下。 “怎么了?”艾索娜问道。 “我在杰尔喀拉的线人报告,葛瑞福斯国王已经回城了,而且确认了哈劳斯也在游行的队列之中,或者,像是展品一样给全城的人参观。” “这就是。。。” “斯瓦迪亚已经战败了,等他们军队返回修整一段时间以后,应该就会全力对付我们了吧。” 艾索娜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流寇的战斗并没有进行多久,毕竟对手只是一帮农民,砍死几个胆子大的,剩下的人就和绵羊一样懦弱了。 他们非常嚣张地在农民装运行礼的货车里翻找着,找到点吃的就毫不客气地大嚼起来,至于装东西的坛坛罐罐就随手扔到一边,摔成碎片。他们似乎很享受这种放肆的感觉,每一阵破碎声都会激起一片欢笑和一片啜泣。 正当强盗们酒足饭饱,看着瑟缩成一团的村姑准备发泄一下从战场上积累的郁气时,一阵隐约的马蹄声突然从远方传来。 领头的查德威克骑士远远地看着正在欺负村妇的人渣,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放平手中的骑枪,高声下令道“冲锋!” 流寇们正high呢,突然就发现一队骑兵向自己冲来,不过,看了看自己身上和骑兵们一样的红色的战袍,又各自安心地忙自己的。在他们的印象中,骑士老爷们脾气是大了点,但也从来都是自己最坚强的保护伞。直到他们意识到骑兵队越来越近,却依然没有减速的意思时,才蓦然回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们已经不再是光荣的斯瓦迪亚士兵了,而是一帮彻头彻尾的流寇。 “拿起武器!”流寇们终于反应过来,松松散散地捡起扔在地上的武器准备拼死一搏,不过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锋利的骑枪已经递到了面前。 “啊!”一声声惨叫过后,原本就松散的流寇迅速崩溃,这也让查德威克骑士松了口气,之前差点被那些诺德女人搞出心理阴影来了。 不过这口气还没顺完,他视角的余光就看见两个年轻的骑兵因为没有及时地扔掉骑枪被带下了马。查德威克骑士老脸一红,赶紧回头,看见公主的大部队还没到,这才放下了心,这些愣头青真太特么丢他的脸了。好在伙子们还记得他传授的应对方法,很快就翻身站起,拔剑与周围的逃兵战成一团。 骑兵队冲出了逃兵的阵型,立马调头,后队变前队,那些骑枪还没用掉的骑士迅速组成了锋线,再次扎进了逃兵的队列中。 原本的的守护者变成了夺命的死神,逃兵瞬间就溃散了,骑兵们见此,纷纷扔掉或完好,或折断的骑枪,拔出手半剑追杀逃兵。 等到公主殿下带着缓慢的步兵赶到时,骑兵们已经将事情都打理完了。心底善良的年轻人们还帮着村民们扶起翻倒的货车,整理散落的货物,闲着没事儿的就把自己的战袍搭在那些被撕烂了衣服的女人身上,算是发扬了一把骑士精神。 艾索娜很满意这些骑士们的表现,而沐,则很可惜地看着一地的尸体,向前来复命的查德威克骑士询问道“呃,我,你们就没留下一个活口吗?” 骑士不屑地一撇嘴“这些人渣,没有活着的必要。” 沐无奈地抹了把脸,这帮骑士就是耿直,他还想通过这些逃兵了解一下前线的战况呢。 这时候,貌似是这伙村民的领头人在骑兵的看押下,来到公主和商人的面前,捧起仅剩的一盆蔬菜和谷物,恭敬地一鞠躬,“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不必了,”艾索娜骑在马上,摆一摆手“留着吧,你们比我更需要这些物资。” “啊,真的吗?”领头人千恩万谢地不停鞠躬,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话,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沐发问道。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听到贵人发问,领头人忙不迭答道“那边到处在打仗,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就打算来北方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好过点。” “嗯,这样啊,”沐思索了一下,“你们可以往乌克斯豪尔去,那边现在正在招工,你们应该能找到不错的活计。” “真的吗?那太感谢了!”领头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两波人很快就各自分开,而沐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怎么了?”艾索娜问道。 “那些逃兵原本是戴格兰那伯爵的人,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跟着哈伦哥斯在维鲁加。”沐回答道。 “是啊,盾牌上那黄色的野猪徽记实在是太好认了。”艾索娜点点头,“不过,连那种‘慢半拍’的老狐狸都打出了逃兵,维鲁加的战况估计也不乐观啊。” 沐肯定地点点头,这些逃兵盔甲齐备,应该不是征召兵,而训练有素的正规兵一般是作为领主的近卫军,连近卫军都出现了逃兵,可见维鲁加战况有多么激烈。更何况戴格兰那还是著名的“慢半拍”,因为他总是最后才加入战场,以保全自己的士兵。 “维鲁加的战局越糟糕,哈伦哥斯下令撤退的时间越早,我们得加快迁徙工作了。”沐向艾索娜道。 “没错,尽可能将所有村民都救出来。”公主殿下也不愿意放弃她忠诚的人民,自然应允。 第116章:杀手 快到黄昏之时,巡游的这一行人终于进入了温科德堡附近的山林,刚刚扎下营地,就收到温科德堡的管理者,原奥特兰芝兵佣兵团的团长乔尔乔,正带着一队精锐士兵前来护卫。哦,现在应该叫奥特兰芝兵团了。 在等待乔尔乔的时间里,沐已经点好了篝火,而已经手痒了很久的血锋骑士终于得到了显摆的机会,与同样不甘寂寞的诺德女人们成群结队地进山狩猎今的晚餐。而来自诺玛的农民们,虽然种地和杀人都很在行,但论起应付野兽的本事,面对满世界奔波的血锋骑士,他们只能自愧不如,老实地扛起了营地护卫的工作。 沐看着火点起来了,就这样凭空白烧也是浪费,于是从货车里翻出了一罐苹果酒和一串香肠,酒就连着罐子放在火边上,然后从营地周边的灌木里选无毒的掰下几根细枝,剥去表皮,将香肠仔细的穿好,在火焰旁边找了一个温度合适的高度,把穿着香肠的树枝架好。在火焰热情的炙烤下,香肠的表面很快便溢出晶莹的油滴,滴落到火中发出滋滋的响声,同时溢出一阵诱人的香味随着晚风四处飘散,引得路人一阵侧目。 公主不自觉地吸了吸口水,看着沐将香肠翻了个面,然后把已经温好的苹果酒递给自己。 “先喝点吧,冷里来杯热苹果酒简直再美妙不过了。香肠过一会就好。” “嗯。”公主接过酒罐,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长舒了一口气“这次巡游真平静呢。” “怎么,你还没有忘记所谓‘惊心动魄’的巡游计划吗?”沐又穿了几根香肠,围放在火堆周围,“还是省省吧,平安无事地回到乌克斯豪尔参加继位典礼才是我们该期望的。”完,将那根烤好的香肠塞到公主手中。 “谢谢,”公主接过烤肠,突然注意到火堆旁边突然闪过一道红光,她好奇地俯下身查看, 却感到一阵烈风从脑袋后面掠过,然后一根弩矢钉进了火堆,激地火焰一阵摇晃。 “刺客!”公主身边的沐最先反应过来,一手将木签掷了出去,然后迅速拔刀起身,向箭矢射来的地方追去。“保护公主殿下!”骑士们也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拔剑跑到公主周围,只是冲在最前一人突然挥剑刺向公主。艾索娜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就地一个翻滚躲掉刺击,然后迅速拔出佩剑,斜刺向刺客。刺客不管不顾,完全抱着以命换命心理继续杀向艾索娜,不过公主殿下也是身经百战,一个变招磕偏了砍过来的手半剑,紧接着一记膝撞将刺客顶地连退两步,刺客还想反击,不过立马被后面赶来的骑士制服。而那名射箭的刺客被沐和另一支卫队前后封堵,眼看逃脱不能的时候,相当干脆地拔出匕首自尽身亡。 当他们抬着尸体回到营地的时候,正好看见骑士们将另一个骑士摁倒在地。 “怎么样,公主殿下,没受伤吧。” 沐赶紧问候道。 “我没事,”艾索娜摇摇头“区区刺客而已,还没有诺德人威胁大。” 沐看艾索娜确实无恙,也算是放下心来,指了指背后那具尸体道“刚刚那个刺客倒是抓到了,可是已经死了,你这边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公主摇摇头,指了指被摁住的骑士“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杀我。” “不可能,”一名骑士大喊“杰罗夫不可能是刺客,他可最崇拜您的!”着他用脚踹了下被按在地上的骑士,“喂,混球,还不解释一下你的所作所为?” 可是,那个被称作杰罗夫的刺客依然一动不动。 “你!”骑士气急,正想继续施暴,却被沐拦了下来。商人慢慢靠近这个俘虏,抓住他的头盔,然后一把扯了下来。果不其然,这个杰罗夫的嘴角正溢出着鲜血,很明显,他已经死了。 “这!”赶来的骑士们大惊失色, “他不是杰罗夫!” “那杰罗夫人呢?” “杰罗夫,杰罗夫你个混球给我出来!” “d,赶紧给我找人!” 眼看着这一群人就要陷入混乱,艾索娜大吼了一声“肃静!都给我回来!” 听到主君的咆哮,乱糟糟的骑士们立马安静下来。艾索娜看了一眼沐,见对方点点头,于是继续下令道“所有人,列队,然后把头盔摘下来,互相确认有没有陌生人!” 因为营地里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诺玛出来的,相互之间也认识,所以,在摘下头盔的一瞬间,又有两人突然发难,然后被骑士们摁倒,不过很快,这两个人也不在动弹,嘴角渗出鲜血,应该是死了。 “任务失败就地自杀么,真专业啊。”沐捻了捻唇上的鼠须“这可不是那些藏在暗地里接活的那些刺客的风格。” “他们可能是给王室做脏事的人。”艾索娜突然道。 沐没想到公主会突然插嘴,稍稍惊讶了一下“脏事?啊,我也听过,一些大人物会豢养忠仆做一些有可能损害自己名誉的事。那,这些人就是咯。” “是的,我觉得应该是哈劳斯派来的人。”公主回答道,这句话让周围的骑士们猛然一惊。 “那,殿下,我们该做些什么?”一名骑士站出来情愿“只要能确保您的安全,我们豁出性命也无所谓。” 艾索娜又看了沐一眼,商人站了出来,道“我建议先吹响号角,把血锋的人叫回来。然后,巡逻的队伍人数加倍,一定要确保营地的安全,最后,被冒充士兵的巡逻路线还记得吧,派人去搜索一下,也许还能找到他们的遗体。” 然后,又将视线投回公主的位置。 “那就这么办吧。”公主点点头,低沉的号角从营地中间响起,士兵们也行动起来。 “殿下!”很快,一名骑士匆匆跑了回来,“还有一名士兵失踪,我们一直没能找到他!” “什么?”一直潜伏在营地附近的克雷斯看着营地里一阵大搜查,深深地感到庆幸。她将被弄晕的士兵又往灌木丛里塞了塞,她刚刚换上那倒霉士兵的衣服,正准备混进艾索娜的部队呢,幸亏动作慢了一步,要不然现在已经被揪出来了吧。 “该死的白痴,”她一边咒骂着那些害的警戒等级上升了好几个档次的倒霉同行一边飞快地将铠甲往下脱,她已经不打算继续这次刺杀了,毕竟,和那些擅长玩命的死士不同,她可是真正拿钱办事的刺客,要是连命都没了,赏金再多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她还不能死。 很快,她就脱的只剩一件单衣,冬季的寒风吹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北方人健壮的体魄曾经不知道让她在多少次危机中死里逃生,而这次她不得不对此抱怨连连。她面前经过的巡逻兵貌似才刚刚成年,结果他的御寒衣物克雷斯根本穿不下。所以,她只好脱掉了自己的棉衣,忍着铠甲的冰凉十分痛苦地将其套在了单衣之上。在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还忍痛处理掉了自己原本的衣服以免被人发现,结果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让一向很有耐心的克雷斯也不由得气急败坏。 正当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同时,灌木丛中突然传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刺客!” “糟!”克雷斯心中暗道药丸,她看了村里练武年轻人的体质,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赶紧挣脱了那只讨厌的手,顺便再次一脚踹晕了那个士兵,拔腿向林间跑去。 整个营地都听到了那一声呐喊,艾索娜不假思索地就想追出去,不过被沐一把拦住,他看向周围的骑士道“你们保护好公主殿下,随便来几个跟我追!” 骑士们闻言,立马不顾公主殿下的抗议,围成了圈儿将她护在中央,而另外几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则跟随着沐的脚步,三两步越过了那片离营地不算远的灌木丛。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刺客最后一丁点背影,以及那被弄晕的士兵。 “别跑!”三名骑士顺着刺客的背影追了出去,剩下的两人也打算追,却被沐拦了下来“他好像还活着,你们两个赶紧把他抬回去。” 骑士看了看沐认真的脸,有看了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同袍,最终还是执行了命令。而沐也转身朝林中追去,只是刚刚耽误了点时间,刺客和骑士们都已经跑远了。不过,骑士们沉重的铠甲倒是轻而易举地在林间碾出了一条路,他只要跟着折断的枝叶就能迅速追上那一波人。 很快,他就发现了其中一名骑士,他掉进了一个落穴陷阱之中,正挣扎着想爬上来。看见沐的脑袋探进洞口,他立马指了个方向。商人点点头,迅速向那个方向追去。 果然,在跑了一会儿以后,他看见了第二名骑士。他靠坐在一棵树下,已然已经晕倒,在不远处,还静静地躺着一块疑似凶器的大石头。沐比对了一下石头的位置和骑士脑门上头盔的凹陷,向着石头扔来的方向追去。 没多久,他就看到最后一名骑士与那名女刺客纠缠在一起,哦,不,准确地此时的女刺客正用一条柔韧的藤蔓将骑士勒晕。她看到沐追了过来,随手将已经失去意识的骑士扔到一边,从单衣里摸出一柄匕首指向商人,语气中有些愉悦“还以为这次又是白跑一趟,结果没想到两万第纳尔就这么追了过来,真是太走运了!” 库吉特语?沐微微一眯眼,同样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哈,没想到我的脑袋这么值钱啊。” “那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入冬的时候你头上的悬赏突然翻了几番呢。”克里斯朝着沐挥舞了一下匕首“不过无所谓,反正都是我的了。”话音刚落,她右脚猛一用力,霎时间就欺到了沐的面前。 “好快!”沐在心里暗叹一声,正打算后撤,可是刺客的匕首已然从下方攻至,他赶紧挥出左拳,打在刺客的手腕上,算是挡开了这一击,然而右手冷不丁的一记刀柄砸击也同样被对方挡了下来。沐突上一步,反手想去抓刺客的握匕首手腕,然而刺客也不会轻易地受制于人,手腕一扭,不仅躲过了沐的手,反而顺着手臂径直刺向他的胸口。 沐不得不后撤一步,但他眼前,那刺客翠绿色的眼眸依然越逼越近,不依不饶。该死,沐继续后退,不过右腿突然被绊了一下,身体一歪失去平衡,刺客收回伸出的腿,一跃骑在沐的身上,一刀捅向他的肋间,只是被战袍下的甲胄阻挡,这一击并不能致命。戚,刺客烦躁地切了一声,然后再次抬起匕首,直刺向沐没有防护的面门,而沐挨了一下重击,瞬时从跌倒的眩晕中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刺下的手腕。刺客看猎物居然还敢反抗,另一只手也赶紧收回来帮忙,感到压力越来越大的沐干脆也放了刀右手抓住刺客的手腕,勉力阻止刺客的匕首刺向自己的眼睛。两人的战斗陷入了僵持,在抵抗刺客全身力气的同时,也忙里偷闲观察这这个刺客。首先是近在眼前的匕首,灰蒙蒙的,应该是铁制品,从坑坑洼洼的锋面上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好铁。话这么不在意自己武器的刺客,沐还是第一次见。握武器的手挺白皙的,应该是北方人。啊,不愧是北方人,这么冷的,居然还只穿一件单衣,真豪迈啊。他的视线稍稍下移一点。。。嗯,真大啊,连衣服都撑满了,不愧是北方人。话脸姑且不论,但身材,北方女人好像就没有不好的,不仅是这个女刺客,还有雅米拉,甚至有过一面之缘的恩葛瑞德,都是特别火辣的那种。 啊,想多了,沐摇摇头。似乎感受到了失礼的视线,刺客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身体也逐渐前倾,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匕首上,沐感到自己的手臂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毫无疑问,继续这么下去他必死无疑。 沐稍一思索,手腕继续用力,感到刺客的力气已经达到自己承受的极限时,突然一泄力,手腕瞬时左偏,匕首迅速刺了下去,不过只刺中了沐的鬓角,而刺客,因为突然失去了支撑,一头栽倒在沐身上。而沐,趁着刺客重心不稳,一把将她掀翻,然后自己趁势半跪而起,打算将刺客摁住,克里斯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突然飞出一脚将沐踹地一阵踉跄,等两人同时站起,双方的距离再次拉开。 这下麻烦了。沐暗道不妙,这个刺客速度太快,贴身战根本无法避免,而那么近的距离,自己的长刀也施展不开。。。啊,现在自己连刀都没了。 克雷斯见对方手无寸铁,刚想强攻,突然看见沐从怀里摸出一根木哨飞快地放到嘴边,然后一阵凄厉的尖啸划破林间。 “你在干什么?”克雷斯警惕地抬起匕首,护住胸口。 “这个啊,”沐挥了挥手中的木哨,“向血锋求援的哨音哟,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赶来了。”着,他摆出了一个格斗的姿势“来呀,看在他们赶来之前,你能不能干掉我。” 克雷斯闻言,先向前走了两步,但看到沐一脸嘲弄的笑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悻悻后退两步“这次算你走运!”完,转身果断地离去。沐却依然保持着格斗式没动,半晌,见刺客确实离开,才松了口气。 他捡起刀收回刀鞘,然后把被勒晕的骑士弄醒,回头向营地方向走去。至于援兵,沐庆幸地摇摇头,根本不存在的,那哨子是和独眼龙联络的哨子,而那尖利的哨音也没有任何意义,准确来,血锋骑士们现在大概都在营地里集合吧。 “哼哼。”沐留下了几声嘲弄的笑声,消失在了树林中。 第117章:恭谦 数年前的某一,罗多克,杰尔喀拉近郊。 鲁迪镇,与罗多克其他的山中村镇没什么不同,通过出卖皮毛,药草和其他一些山货换取第纳尔,有的还隐居着一两个老工匠,勉强给村镇里的税收添些光彩。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平凡的山村,却是当年罗多克共和国议会会长铁杆家族,现在的库尼亚斯家族最后的庇护所。 “老妹,衣服换好了吗?”一身铠甲打扮的库尼亚斯站在楼梯口,对二楼妹妹的房间大声喊道。 “早呢!”提莫特叹了口气,同样大声地喊道。此时的她,正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因为常年疏于维护,她的头发现在非常散乱,打理起来相当费劲。 “那你快点,时间不等人啊!” “老哥你费什么话,”妹妹不满地朝楼下喊道“嫌我慢就先走啊,反正我去不去都无所谓!” “哪能啊,”库尼亚斯赶紧安抚道“毕竟是国王的生日宴会,每个领主都会带上女眷的,这可千万不能怠慢了。” “就那个该死的地中海?”提莫特撇撇嘴,“那个老不死的害死了老爹,你居然还屁颠屁颠地跑去庆生,祝他长寿?我可不想受这窝囊气。” “老实,我也不想,不如我们反了吧,去别的王国,或者去找议长。” “你脑子抽了吗?”提莫特尖叫起来,“以现在这个局势,哪个国王愿意收留我们这个大麻烦?就算收留了,我们到哪里不是当炮灰?” 库尼亚斯摊摊手,“在这里不也是炮灰么?” “这不一样,在罗多克,好歹还有领地让我们苟延残喘,到了别的地方,我们只有那些亲兵作为筹码,一旦那些人死光,可能还会***掉以作为和葛瑞福斯交好的筹码,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事儿?” “所以咯,”库尼亚斯冲着自己的妹妹无奈道“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提莫特咬牙道。 “这不就是了,闹什么别扭啊。”年轻的领主撇撇嘴,继续劝道“放心好了,这次宴会罗多克全部的年轻俊杰都会参加,不定还能找到未来的妹夫呢。” “妹夫?”提莫特冷哼一声,“就算我想嫁,那也要有人敢娶啊。那帮罗多克领主家的蠢材有几个敢忤逆葛瑞福斯的意思向我求婚?”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库尼亚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次的生日宴会不仅是封臣会参加,据像罗登-罗斯,坠星岭等一流商行的老板都会到场,尤其是罗登-罗斯,据是全大陆最年轻的大商人呢。” “最年轻,哼哼,你还信商人们的自吹自擂啊,”提莫特讥讽地笑出了声,“在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看来,只要头发还没白就算得上年轻,就算头发白了,用染料染染,又返老还童了。看罗登-罗斯的那规模,我敢他们的老板至少四十岁,搞不好还是个大腹便便,连走路都要人扶的胖子!” “好啦,老妹,别抱怨了,”库尼亚斯无奈道“你搞好没呀!”“快了,再等一下!” 。。。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无聊。提莫特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竞技场里捉对厮杀的武士。没错,现在正是每次重大宴会都有的保留节目,竞技大会。理论上来,这种不见血的格斗大概只有常年宅在家里的贵公子和贵女才喜欢,像自己这种不喜欢暴力的,以及久经沙场的将领大概会觉得很无趣吧。。。不,他哥或许就是一个例外。明明自己在战场上比谁都凶悍,但到了这里居然还能看的津津有味,那副手舞足蹈给自己支持的战士加油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蠢到了极点,要不是不想拂了葛瑞福斯国王,估计他自己会亲自下场厮杀一番。 唉,这老哥,真不让人省心。提莫特扶额摇了摇头,用扇子挡住嘴,轻轻打了个呵欠,然后又百无聊赖地看起了比赛。实话,其实不喜欢暴力的大姐也不少,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着最近时兴的妆容和衣饰,或者谈谈国王和封臣之间的一些八卦,比如谁谁谁又把谁谁谁给绿了啊,谁谁谁又把自己的老公给绿了啊之类的。不过,这些话题她同样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比场下那些一点杀意都没有的格斗还要无聊。 嘛,就算她有兴趣,估计也没人愿意和她聊吧,看她身边一圈的真空地带,以及那些贵妇人看老鼠一样的眼神就知道了。就算一些没见识的公子哥过来搭讪,问清楚自己是库尼亚斯领主的妹妹之后,也就立马找由头离开了。一帮胆鬼。提莫特在心里给他们打下了这样的标签。 “接下来,将是今的最后一场比赛,由罗登-罗斯的老板,大商人沐,对战克斯利达领主之子,达理安!胜利者将会获得高达5000第纳尔的奖金,以及进入城堡与葛瑞福斯陛下共进晚餐的权利!” 罗登-罗斯?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提莫特精神一振。罗登-罗斯的老板,居然还打进了决赛,真是件稀奇事儿,不会是他花钱让人放水吧。 “下面,有请绿色方,罗登-罗斯的沐进场!”随着大嗓门的一声吼,看台两边的乐师奏起了激昂的进行曲,场地一边的闸门被提起,一名身穿绿色战袍的武士提剑走了进来,向着看台微微一鞠躬。 “另一边,蓝色方,克斯利达家的达理安!”随着同样的乐曲,那位领主的继承人也潇洒地走进了场,分别向四个方向鞠躬,还脱下头盔,给了女士们一个飞吻。这在看台上引起了一片尖叫,而提莫特,恶心地撇撇嘴,一副想吐的样子。 在国王陛下的见证下,决斗很快开始。达理安一手剑,一手盾,慢慢地绕着圈子向沐的方向前进,而沐则不慌不忙地把盾牌背到背上,双手握住剑柄,等待敌人的到来。 就在两人只有几步远的时候,达理安突然发起了冲锋,然而沐的反应更快,一个转身,躲过了盾牌的撞击,然后借着敌人盾牌造成的视野盲区,就势转到了他的身侧。而此时的达理安发现敌人位置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来不及任何反应,就被一脚踹在了腿弯上,整个人连着盾牌轰然倒地。 沐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立马用膝盖压住了意欲挣扎起身的达理安,然后将手中的木剑插在了他的脖子边上。 裁判见此,立马向大嗓门示意,而大嗓门则喊出了最后的比赛结果,“胜利者,罗登-罗斯的沐先生,他将获得5000第纳尔的巨额奖金,以及与国王陛下共进晚餐的荣誉!” 哟,没想到这家伙剑术居然这么老道。提莫特有些惊讶,之前还以为是个胖老头呢。 而场下的沐,听到结果以后也站了起来,同时,还向败者伸出了手,将他拉起,一起脱帽向观众们鞠躬致意。这颇有风度的行为又引起了看台上一片掌声。 当沐重新起身的时候,提莫特也看见了他的脸。真是。。。意想不到的年轻呢。。。虽然脸上的神情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但也颇为耐看,而且岁月的风霜还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刻痕,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就比她老哥上那么一点。就是。。。嘴唇上那两撇滑稽的鼠须实在是有些煞风景。 不过,当他面见葛瑞福斯,并从他手中接过赏金和花束之后,提莫特看见他恭敬地行了一礼,捉摸不定的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时,原本挺好的映象顿时跌落到谷底。她自嘲地摇摇头,果然,哪怕是所谓的青年才俊也免不了向权贵低头呢。呵呵,毕竟,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 。。。 沐在休息室换下了铠甲,手里捧着花束有些出神。这束玫瑰,只有最中间那支最华美,开放的最灿烂,旁边作为配饰的则暗淡很多,不仅个头,就是花型都逊色不少。 这种花他当然认识,不如他的童年回忆就是被这种花所充满。这就是全大陆最好的玫瑰花,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产自罗斯岭的安娜托莉亚。沐将这鹤立鸡群的一支从花束中挑出来,然后将剩下的扔到了墙角。安娜托莉亚本身就是一种完美的玫瑰,哪怕有些瑕疵,也是另外一种美,沐还记得他爷爷曾经很自豪地对他吹嘘,像罗多克那种奢华,繁复的装饰,就是对这种花的玷污。 他理了理身上的礼服,将最后一支玫瑰插在胸口,然后走出了休息室。 当他抵达城堡大厅的时候,立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贵族姐们,眼睛简直开始冒金光了。这是宴会的另一个环节,比武大赛的冠军将在之后的宴会中,将玫瑰送给场内心仪的女子,这是求爱最好的方式之一,要是热情点的女性,搞不好当晚就会发生一段美妙绝伦的佳话。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送,但这样一来,就像是你们所有人都是渣渣,我一个都看不上一样,会把在场所有的女性得罪个遍。 所以,沐很为难,他并不想和任何一个贵女产生什么关系,老实,惹到这些花瓶搞不好就是大麻烦,比如死缠烂打什么的,还有同样死缠烂打的“情敌”。 他苦恼地挠挠头,干脆随便挑个顺眼的把花送了,然后象征性地聊两句就走。于是,他走向身边空荡荡的提莫特,然后递上了玫瑰花。 提莫特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啊。” 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是库尼亚斯领主的妹妹,提莫特。” “喔喔,幸会幸会。” 沐嘴上这么的,也没有收回递玫瑰的手。 提莫特有些诧异,“就算是这样,你仍然打算将玫瑰给我?” “为什么不呢?” “你确定你知道我哥库尼亚斯领主?” “知道,前议长最铁杆支持者的后裔嘛。” “那你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哦。” 沐闻言,轻轻一笑“如果连一朵玫瑰花都容忍不了,葛瑞福斯还怎么当国王?” 她玩味地接过了玫瑰,然后指了指忐忑地悄悄观察这边的罗多克领主们,嘲笑道“他们就不敢。” “可不是嘛,”沐也朝那边望了一眼,“他们和葛瑞福斯是附庸关系,得靠着哈劳斯活,自然得心一点。而我,和他算得上是合作关系,所以没必要像他们一般战战兢兢的。” “合作?”提莫特立马领悟了这句话中的含义,再次被惊讶了一下,“你是,你打算以平等的姿态对待国王陛下?这真是太疯狂了!” “这可不是一位共和主义者该有的惊叹呐,提莫特女士。”沐看着提莫特,语气里带了点玩笑的意味“这不是你们倾尽全力所追求的吗?” “可是,我们可耻地失败了。”提莫特摇摇头,“贵族体系毕竟是千百年来所形成的体系,国王的权威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国王统治这个国家,靠的可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权威。”沐对提莫特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而是实实在在的势力,财富与人望。只要在这些方面能够与他媲美,与国王平等交谈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太看国王了。”玫瑰在她的手里打了个转,“国王的背后有整个贵族体系的支持,就算你在这些方面能够达到同样的高度,又能如何,你能干的掉所有贵族吗?” “我可没必要与所有贵族为敌,”沐狡黠一笑“国王陛下的金库若是掌握在我手中,你觉得我能和他平起平坐吗?” “你的心太大了。”提莫特眯起了眼睛,轻嗅玫瑰的芬芳。但比起玫瑰清雅的香味,她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狂妄了,“只要还有贵族,你就不可能控制国王的财产,他们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不见得,”沐的笑容更加灿烂“如果整个王国的经济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呢?” “这在开玩笑吗?”,提莫特脱口而出,可是很快她就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语气虽然有些戏谑,似乎却又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有些狐疑地问“你。。。办得到?” “谁知道呢?”沐耸耸肩,对提莫特微微鞠了一躬,“我还有点事儿要和其他人聊聊,就不奉陪了,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哎?”提莫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稍稍愣了一下,而沐,此时已经走进了会场的中央,与其他人攀谈起来。提莫特望着他的背影,秀眉一拧,故作神秘,狗胆包,自不量力,她立马给那个狂妄的男人打上了这些标签。不过。。。为什么,在心里的最深处,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男人或许能做到。她嗅着手里的玫瑰,不由得有些出神。 直到他的老哥端着一杯酒来到她身边,见她一副彷徨的样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那些庸脂俗粉中发现你的美的。” 提莫特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随手将手里的玫瑰插到了老哥的杯子里。 “老哥啊,你想要找个妹夫的愿望也许就能实现了呢。” “噗!”库尼亚斯一口酒喷了出来,“你你你什么?” “谁知道呢?”提莫特灵巧地一转身,留给老哥一个靓丽的笑容。 第118章:疯狗 冷月苍凉,大漠寒霜。 细沙被风浮动,形成荡漾的波浪。 平滑的湖面,透亮的湖水,粉碎清冷的光,变成碧波银亮。 这是萨兰德苏丹国的一个村子,在月光下分外宁静平和。 然后,远方传来巨大的震荡。 那方,无数的黄沙在飞扬,夹杂着狂野的吼叫。 马蹄踏踏! 平静的湖面起了波纹,夜色变得阴寒,黄沙预示着硝烟。 那是一伙沙匪。 长枪矛尖沾染着鲜红,眸子透着凶光,同时对着苍大声嘶吼。 狂野,而凶悍。 扬起的黄沙纷飞,胯下的战马发出嘶鸣。 他们以万军不能挡之势冲进了平静的镇。 为首的沙匪感觉到了一丝的一样,招手让后方的沙匪停下。 这个村子跟其他村子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让沙匪头子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有什么奇怪的呢? 没什么奇怪的,一切都平静如常。 他们的马蹄踏踏只造成了湖面的波光,然后……一切平静如常。 他们所过之处,哪里不是血染大地,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号。 然后,他看见了靠近湖泊旁边,有一簇篝火。 篝火,围拢着七个人。尽管有些不安,但是他们有着将近四十多人的团伙,而且长枪在手,不过区区七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此处,他又大喝一声,驱动着战马向着湖边的那簇篝火冲锋。 马蹄踏踏,矛头刺破宁静,发出尖啸。 七人中,有一个人:“有点吵。” 有一个人:“村民们就是的这群人吧?” 有一个人:“没错了。” “谁上?” 他提了提自己的战弓。 “我上吧。”一个大胡子擦了擦嘴角的油。 然后他站了起来,如一座山,气势瞬间席卷这方地,篝火为之闪动。 为首的沙匪化成一道极影,矛尖已经对准了他。 他拿起了一个斧头,面对着冲过来的骑兵。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然后,一柄斧头,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甩了出去。 “噗咂!” 那斧头以更快的速度直直的飞了过去,然后直接将为首沙匪的头颅打爆! 灰白脑浆和雪光在瞬间爆射,在月光下烁烁生光,还有丝丝蒸腾的热气。 血柱冲而起,无头尸首无力的垂下手臂,然后从马上摔了下来。 又是三个斧头,化成飞火流星,直直打爆三个七人中,有一人搭弩,一人拿起战弓。 一只长箭,一只弩箭。 拿起战弓的人,拉弓,鼓起了山般的肌肉,在奔袭而来的沙匪前屹然不动。 飞沙打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被头发留住。 然后…… 弓如霹雳弦惊! 在回弹瞬间,直接爆起一声炸响,震开四周的飞沙。 长箭刺开空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 在月光下,如一道银色流光! “嗤!” 一个沙匪眼中满是嗜血的狂热,然后懵然溃散开来,只留下呆滞。 长箭,直接扎透了他的头颅,箭头带着鲜血与脑浆从后脑突出。 而另一人就省力多了,懒散的看了看面前的杀来的沙匪,将弩箭瞄准。 又或那一瞬间,他眼中的绽放出一道炽热的亮光。 凶狠而犀利,那是雄鹰的杀伐。 如利剑出鞘,如锋刃绽放寒光。 “嗡~” 弩箭从一名沙匪的头颅穿过,射在一堆沙丘上,溅起的飞沙染着血色。 大胡子连斩几人,也兴奋了起来,直接从身后拿出一柄大斧头。 这柄斧子实在是太巨大了,必须用双手才能够掌控他。他对着已经冲过来的沙匪,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劲风拂动着他的胡须,吹散了他的发丝,气势陡然攀升。 他竖起了那柄巨斧,直刺黑夜。 接着双臂青色的虬筋瞬间鼓起,肌肉膨胀。 然后……知道什么叫做毁灭。 这一招叫做晴霹雳,一道竖直的霹雳。 马,人,铠甲,被斧刃以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劈开! 热气腾腾的血肉浆糊噗哧向着左右溅射。 斧子劈在沙土上,溅起飞扬的黄沙,又在瞬间被一团血色的浆糊所扑下。 大胡子浑身浴血,他呸了一口溅入口中的鲜血。 然后又有两人站了起来,一人拿起一根火棍,对着刺过来的长枪翻滚闪过。 “你们这群家伙会不会用枪啊!”一个黄皮肤壮汉大吼一身,将火棍砸在了沙匪身上,火星四溅。 沙匪被这重重的一下砸的摔下马儿,而黄皮肤壮汉三步起跳,一下子骑在了马背上。 “让老子教教你们长枪怎么用。” 壮汉拿起马背上的备用长枪,挥舞成一个圆圈。 同时,一扯缰绳,马儿嘶鸣向前方冲去,而前面有着三名沙匪的冲锋。 “来!” 矛尖画出圆弧,银亮的枪头直指前方。 杀伐,孤枪与匹马。 纵使,面前千军万马。整呗?” “整!” 两个男人站了起来,一人看着远方冲过来的沙匪,皱了皱眉头,而另一人只是笑了笑。 但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咆哮的沙匪,冲刺的战马,支起的长枪面前,非常的轻松。 那种轻松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因为没人能在那肆虐四方的黄沙面前依旧面不改色。 “啧啧啧,你看看,有个家伙明显身子没有伏低,所以才会显得有些摇晃,而且你看那个,长枪都还……” “闪开了,要刺到了。” 两人对着刺过来的长枪,一人眼中闪动着狂热,而另一人之时露出了微笑。 然后,长枪突出,在那即将血液飞溅之际,一人低下身子,一人侧开身子。 长枪带出的劲风将两人的胸膛和背部刮起了几片碎屑,然后迅速错开。 然后两名沙匪转过马头想再次冲锋时,却发现两人消失了。 “在找我么,宝贝?”一个大脑袋忽然从他的身旁冒了出来,原来他紧紧抓住了马鞍,在马的腰身旁侧挂着。 他打出一拳,将沙匪的左侧脸骨完全粉碎,然后翻身上马,掏出自己的直刃砍刀,大呼一声:“让你们看看我的宝贝!” 马儿鸣啸,发起了冲锋! 而另一人只是沉默的将沙匪的脖子扭断,然后拔出弯刀冲锋。 两人之前的气势并不强烈。但是,此时,人马刀,带着呼啸,竟带来排山倒海的压迫力,面前的沙匪被这股悍杀劲为之一窒!这脆弱的沙匪兵团在打顺风时悍勇无比,但是在遇见尖锐的獠牙面前就缩成卵子,在死了十八个人的时候,众沙匪终于忍不住来自对未知的恐惧,开始溃散了。 因为他们实在是强大得没有的理,连杀他们十三人不,自身的损失没有一人死亡。 “阿呸!”大胡子吐出口中的鲜血,甩了甩的头,甩下大团干涸的血疤。 “哎呦我靠,伊洛,你居然还受伤了诶!还亏你是当过国王近卫队!” “给老子滚!这全是那群沙匪的!” “切,叶文,赶紧给我看看肋骨,我肋骨好像断了!” “**!蒙特利你好意思老子!” 从头至尾都没有动一下的年轻人,这下子终于动了,张嘴是寒霜铺面:“过来吧,我看看。” 他胸膛的十字架在闪闪发光。 蒙特利从马背上下来,扔掉直刃砍刀,大大咧咧坐在叶文旁边。 叶文摸了摸蒙特利坚实的胸膛,皱了皱眉毛,然后一脚踹得蒙特利四脚朝。 “你屁事都没有。” 蒙特利爬起了,拍下身上沾满细沙干涸的血块讪笑道:“这不是图个心安么?” 叶文看了看四周,又皱了皱眉毛:“哈吉,你过来。” 一个浑身浴血的但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着的壮汉从马背上下来,坐在叶文的旁边。 他脱下染血的铠甲,露出坚硬膨胀的肌肉。 “恩~~~,刚才我注意到你右臂肌肉的以幅度不规律抽出,同时你的胸膛微鼓,气息不匀,所以才让看一下你,结果你的箭伤果然发作了。” “你的伤口又被撕裂了,怎么一声也不吭?” 哈吉沉默着不话,只是一直盯着叶文,火光在他的眼中闪动。 “唉。”叶文叹了一口气,低头给他治疗。把雪覆盖下的格陵兰是所有的诺德人最美的回忆,那是纯洁的、无瑕的,能让诺德战士在最漫长的航海中鼓足勇气,以格陵兰子民的身份面对风浪。许多诺德人在出海前都曾许下诺言:倘若有幸战死,请女武神神将自己的灵魂接入瓦尔格拉神殿。若神殿被更英勇的武士占据,请将自己的灵魂送回格陵兰岛,自己宁做孤魂野鬼,继续在家园飘荡。 那个垂死的诺德皇家侍卫躺在提哈城下的血泊中,看着空半青半白的雪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和家真的好像啊” 两名打扫战场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听见了垂死者的低语,拎着剑,用盾谨慎地护住身体,朝这个方向一步步走来。其中一个面相灰瘦的轻步兵心有余悸地问他的同伴:“他已经出了那么多的血,还没有死透么?” 另一名斯瓦迪亚轻步兵高大而又强壮,朝诺德皇家侍卫所在的血泊吐了口浓痰,不偏不倚地呔在垂死者的脸上,而那个诺德皇家侍卫仍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仰微笑的表情。“切!胆鬼!这个混账爬不起来的!走!我们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灰瘦的轻步兵颤颤巍巍朝诺德皇家侍卫的“尸首”边走了几步,然后打量了三秒钟,那死者的面孔上依稀可见的笑容令他不寒而栗。他支支吾吾道:“威斯特,还是,等着再多来几个人吧我怕” 他的同伴威斯特根本不理会那个,径直走到死者的身边,弯下腰,动手掀开残破的锁子甲,在腰间摸索着。灰瘦的轻步兵呆呆地看着,一步也不敢向前。 “安斯不来,这样更好”威斯特看了看懦弱的同伴,心想“这家伙武装到了牙齿,一定有什么好东西,现在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很快,威斯特搜出了一只放在教堂内的大金杯,他坐在地上,贪婪地打量着金杯的光泽:“真她妈的是个好东西!足够顶老子半辈子的军饷了!” “啊~~~~~~”灰瘦的轻步兵安斯突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后面!后面!” 威斯特猛然回头,只见一张满是血污的脸朝他笑,那脸上浓密的的大胡子间,还夹着某个斯瓦迪亚骑士的手指。胡子上的嘴轻轻用诺德语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威斯特大惊失色,刚想闪人,一柄埋在尸首与碎肉间的日耳曼剑猛然撩起,像毒蛇一般刺向士兵的喉咙!好在多年的战场经验救了他,他一个野猪打滚式坐地侧挺,堪堪让过了犀利的剑芒,却在威斯特右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一记壕沟,鲜血像溪流一般猛然从创口出喷溅而出。突然惊吓之下,威斯特根本提不起挥剑反抗的心思,一边捂着伤口翻滚逃命,一边大叫道:“快快来人啊!我,我不行呃呃啊”。 四五个士兵闻风赶到,只见灰瘦的安斯徒劳的想把两人分开,但诺德皇家侍卫铁铸一样的手臂死死扣着威斯特的喉咙,那可怜的威斯特已经不能喘不一口完整的新鲜空气了,脸色涨的紫青而又可怕。士兵们一拥而上,战剑、灰木枪、行军锄在诺德皇家侍卫身上凿下了数不清的致命伤痕,但那个诺德皇家侍卫一直在大笑着,仿佛有什么大的喜事。可那笑声最终还是越来越微弱,直到化为近乎乌有的残片。这时砍红了眼的斯瓦迪亚士兵们才发现,被紧紧锁喉的轻步兵威斯特早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见证了什么不可思议。 诺德皇家侍卫的上下嘴唇轻轻碰了碰,便垂下了头颅,和锁子甲一般残破的身躯再也不能使出那恐怖的气力了。 “你住在提哈,懂诺德语吧!他在什么?”一个队长模样的斯瓦迪亚军士问安斯。 “他在:吾神所见,我,将步入瓦尔格拉神殿!再见,格陵兰” 战场上死一般的沉默,再听不到刀剑激鸣与战士咆哮,只有诺德人从船上带来的渡鸦,在众斯瓦迪亚士兵们的头上低空盘旋,发出令人不安的哀鸣。 提哈城下,一片焦土,斯瓦迪亚的北方第一军团被活活打残,一千七百人的部队只剩下七百百人。唯一令哈劳斯元帅与伊瑞奇国王安心的,是诺德人在提哈城下留下了上千具尸体,却依旧没能攻克这一北海重镇。帝国与北海的门户,依旧被锁的死死地,一年半载之内,伤了元气的诺德人没有大规模入侵的可能但是,对于拉格纳伯爵和雷克斯国王而言,这,是一个永远提上日程的工作。倘若斯瓦迪亚的贵族们见过格陵兰岛的土地是多么的贫瘠,有多少人希望在被饿死或等着被饿死之前能出海讨口饭吃,就会和诺德的首领们有同样的认识:“提哈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第119章:没出息 海的对岸,堆着诺德人的宝藏,也埋着诺德人的骸骨。————《沃尔夫手记》。 很长一段时间,沃尔夫一直在被一个问题所困扰:自己身为一个诺德人,是否真的是一个错误? 父亲明明已经给了他一个非常结实的铁饭碗————一个村庄的祭司,每唯一的工作就是打着奥丁大神的旗号混吃混喝——不要以为这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要想在众多朴实的诺的村民面前做到吹上一一宿牛皮还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着实是考验一个祭祀的功底。因为大多数时候,一只有尊严的猪也会因羞愧而停止进食,但沃尔夫的家族的忽悠连续一百年、六代人不曾停止。 格陵兰岛上,犀利的飞斧与日耳曼剑,在诺德武士们的手中画出无数可怕而致命的刃圆,多少人在饥饿与伤痛中挣扎,而沃尔夫仍旧可以在吃饱了撑的时候翻两页古籍。无论是哪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士在他面前,无论他们内心多么不屑,都要低下骄傲的头颅表示对奥丁的尊敬。 有时沃尔夫吃饱了撑的,会对奥丁神比比划划:“你这傻×!你若真的存在,就来看看,你可爱的祭司在吃什么啊?没错,就是你丫的祭品!有本事一个雷下来劈了我呀!” 好在沃尔夫不喝酒,否则若是这些话叫虔诚的村民们听见了,过去他们多么信服爱戴这个十六岁的年轻人,现在就会多么想掐死这个神棍,不准想起他父辈祖辈所为,能把他直系亲属都从坟地里刨出来“练练”。不要以为诺德人那么开得起玩笑,否则也不会那么多死脑筋铁了心的认为卡拉迪亚遍地牛奶与黄金。 其实沃尔夫从客观上讲,聪明的很,也非常的健康。但可笑的是,他既不会用高大上的贵族日耳曼剑,也不会用老少咸宜的诺德战斧。短矛和盾牌在沃尔夫手里更是惨不忍睹,按某些人的刁钻法,活像马戏团里的狗熊耍皮球。倘若不是上的玩笑,他一定会是斯瓦迪亚帝都泊拉汶大学里最优秀的学者之一,但命运就是喜欢和人们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沃尔夫同学祖先十八代不曾走出自己所居住的黑加仑村,他是一个纯种纯粹的诺德人,来自这个被其他民族背地里嘲讽为“野蛮猪猡”的半开化民族。若按常理讲,这个“奥丁老大、拳头老”的社会里,沃尔夫应当抱着书、啃着难吃的诺德面饼度过余生,直到某忽悠不动,活活老死在家。 但没有人注定你一生都会过的毫无意义,真正的契机在于,风浪来了,你是选择继续把头插进粪堆里当鸵鸟,还是把破帆扬起,好好的和锤神托尔斯好好赌上一赌! 其实倒不是沃尔夫会有什么出息,只是他家族已经将脑袋插进粪堆里一百年了,貌似已经对此习以为常。沃尔夫似乎也没有打破这一纪录的打算,村里的明眼人也看出了个一二三,总有一帮老成精的家伙在背后管沃尔夫叫“没出息”,慢慢这也扩散到了全村,成了沃尔夫代号。大大咧咧的诺德妇女会用特大号的嗓门嚷嚷自家孩子:“去!把这只咸鱼放‘没出息’家门口!让他给咱供上奥丁神!” 倘若你觉得这就很丢人了,还是趁早去当海盗出海劫掠吧!因为还又更糟心的:一帮熊孩子堵住沃尔夫门口,最常的两句话是:“没出息,给我们召唤个龙看看呗!”以及“没出息!你为啥这么没出息?” 其实要没有那个午后,沃尔夫可能会继续这么没出息下去。 ********************分割线*************************** 诺德人的家园永远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冬季,另外一个是很像冬季的季节。所以即便是午后,空气也是那么的凉爽。沃尔夫在自家的工具间内来回折腾,狗尾巴草长在烂泥地里,而烂泥盖在茅草屋深凹的大坑里,让其实只有有一米七上下的沃尔夫撞了不知多少次脑袋——几乎没有一个诺德人能在这里行走时可以畅行无阻——仍有人调笑道如果沃尔夫有媳妇,八成也是进不来的。 “艹,这棚顶真是恶毒,我明明已经很矮了!”沃尔夫喃喃地咒骂着,一边不断在架台上摸索着“老头子死前怎么没告诉我这房子只有他一米六的个能进呢?” 格陵兰岛的气候其实非常不适合住茅草屋,除了某些丧心病狂的疯子领主,大多数地主还是会颇为“仁慈的”给自己的农奴盖起了木头房,倒不是有什么以下为己任的雄心壮志,而是格陵兰岛上真的不缺冻死的人。虽然佃农、农奴在他们看来不算是人,但好歹也是个大牲口啊,冻死了谁给自己种地?所以沃尔夫不需要但心自己的工具棚流浪汉霸占——倘若真有流浪汉敢住,一宿没冻死、没被这屋挤(矮)死,送他也罢。 沃尔夫在这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地里寻找一个神奇的东西————坩锅,去煮一种狗都不愿意吃的臭豆子做的黏胶浆糊,来帮村里的男人修补盾牌。这是一笔不的创收。毕竟连奥丁大神的神谕里都有提及:“诺德人索取土地,需盾牌贡献的力量”。在驱逐格陵兰岛北部的原住民时,他们只需将盾墙列好,用锅盖大的盾牌推上去,把那帮更不开化的倒霉蛋撞倒在地上活活压死。 所以,对一个诺德战士来,盾牌既是伙伴又是吃饭的家伙。用沃尔夫特制的浆糊蒙盾皮,按他本人话可以让这面盾牌像藤蔓编制的一样结实而又富有弹性,更加有效的滑开长矛与战斧战剑。同时,奥丁还赐予了沃尔夫一双精巧的手,他在盾牌上绘的家徽、涂装像挂在了旗帜上一般栩栩如生。 当然,货好八分吹——他的不错,但他自己真的不会用盾牌:一将盾牌聚过头顶,他便会紧张地摔倒。以至于多年以后,沃尔夫站在日瓦车则的城墙下仍双腿不停的颤抖,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塔楼上维基亚的神射手根本无法瞄准。按他老爹对自己儿子的精准判断来:“沃尔夫,一流的学者,二流的商人,三流的政客,不入流的武士。” 他把坩埚拖到院子里,架在锅台上,一帮脑袋好奇地在栅栏外踮脚瞅着沃尔夫一脸痛苦状往锅里倒水。 脑袋们自以为很声地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你们,他在干什么?” “嗯哼,我猜他在煮青蛙和蝙蝠!”熊孩子A道。 熊孩子B接过话来:“嗯,应该是在召唤精灵什么的!” 熊孩子满是不屑地道:“能不能正常一些?精灵有那么臭的吗?” 众熊孩子们一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纷纷问道:“你倒是他在召唤什么啊?杰克,你快啊!” 杰克非常有范地抓了抓自己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学着他老子的口吻道:“你们记住了!没出息的,是在召唤龙!”“龙?”几个孩子吱哩哇啦地叫嚷起来,让沃尔夫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家门前来一群剁了尾巴的鸭子。“杰克,这太可怕了!” “但为什么沃尔夫要这么做?”不过,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那么愚昧,一个男孩子马上反应出来很难被忽悠的潜质。“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刚开始沃尔夫听到这话还是笑着的,但下一句话让他感受到了这世界深深的恶意:“哎!你们看,没出息的没有亲人、没有媳妇、没有朋友,村子会不会被毁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好处龙啊,一定会用大把大把的金币感谢放他出来的沃尔夫啊!” “是这样啊!他太可怕了!”一阵坏笑声中,沃尔夫不屑地朝这帮熊孩子恶毒地一笑,装么做样的朝篱笆外边喊道:“啊!来自地狱的使者,不知您对我献给您的童男童女是否满意?” 熊孩子们纷纷大惊失色:“沃尔夫,你在和谁话?” 沃尔夫白了他们一眼:“叫我祭司先生!” 为了解惑,熊孩子们纷纷叫道:“祭司先生,求求您了,告诉我们吧!您在同谁话” “怎么?”沃尔夫故作惊讶地问“你们看不到那个披着黑袍,吐着红舌头的叔叔吗?” 然后他有十分肯定的对熊孩子们点了点头:“没有错,就在你们后面啊!” 熊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集体爆发出一阵哄叫,哇哇大哭着鸟作兽散,尤其比尔哭得声音最大、跑的最快:“哇~~~~~~!沃尔夫,沃尔夫又召唤爱吃孩的恶魔了!” (这一招请慎用,你要恐吓的熊孩子八成不如诺德熊孩子抗吓) “终于安静下来了!”沃尔夫长叹一声,作为一个奇怪的诺德人,他一向不喜欢与外界过多接触。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沃尔夫是一个大部分时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的朋友,只有满箱子的书与奇奇怪怪的工具。那箱子里的珍藏,来自卡拉德帝国(斯瓦迪亚的旧王朝)、萨兰德、库吉特、以及更加遥远的东方,据是什么用筷子吃饭的人建立的强大王朝。书籍涉及工艺、军事、文学、政治、商贸,无所不容。全部来自一百年内沃尔夫的祖先亲手翻译,无数的夜,一个个寂寞的人在孤灯下挨个字母的推敲,花重金聘请翻译,反复琢磨那些鬼都不认识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书,成了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爱好,倘若沃尔夫要给自家写个传,应当叫做《百年孤独》。 沃尔夫的家族单脉相传,都是极聪明的,箱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一门就饿不死人。包括沃尔夫的父亲,那个看似没用的老头,用三千第纳尔,满满一袋子的钱娶了村里最令年轻人垂涎的姑娘。他们,当老头把那一袋子金币哗啦哗啦地倒在面色轻蔑的老丈人脚边时,全村人都震惊了。那应该是这个一辈子就围着黑加仑村画了个圈的老头最荣耀的一刻。 母亲沃尔夫把臭豆子丢进锅里默想着,这个词于他而言全然是陌生的。父亲,母亲恨死了他,用钱侮辱了她的青春,生完沃尔夫就闭上眼撒手人寰。“哪个诺德女人不爱杀人不眨眼的勇士?干瘪的祭司,只有人爱他们的钱。”从此父亲不在看书一眼,有时间就去看看海浪。 时候,沃尔夫只能不解而又迷茫地点点头,等长大了,他才发现长相阴柔、身高在诺德人中堪称矬子(平均19沃尔夫17)的自己,从未有少女用温柔的眼神偷偷打量他。他们更偏爱那些十以内加减乘除都要借助脚趾的肌肉少年,即使他们在荒草甸上占有了她系们上皮带就不认账,依旧无数女人追捧。 “也许我也得靠前传宗接代吧!”沃尔夫气呼呼地用棍子敲着锅里的豆子“妈的,没见识的村姑!” 灰突突的庭院里,沃尔夫机械地把煮出来的豆汁舀出来灌进牛角杯里,把做好的盾牌底板扣在地上,趁豆汁温热一点点均匀覆盖。树叶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树枝上垂挂着沃尔夫用零碎时间鼓捣出来的大鸟笼,一个卡拉德商人出五千第纳尔——镀金的鸟笼,水槽、食斗一应俱全,甚至为其勾勒了一个海采娜女神的塑像,一手托着个迷你的歌唱台。 但这依旧无趣无味,一百年来,从爷爷到父亲,再由父亲到儿子,沃尔夫这孙子依旧重复着祖先的路,走不出自己的影子。 在梦里,沃尔夫曾看到过连亘十二里的提哈,那是斯瓦迪亚人聘请诺德人修筑的城池,现在诺德人将把它夺回,北海军团的旗帜在紫白色的城墙上猎猎作响,海浪般此起彼伏。金环色的麦渗着格陵兰不曾有过的香气,在山涧、沟壑里,如同河溪般流淌,金黄的权力之杖在王座的骷髅手上闪着诱人的宝钻之光。 真的,沃尔夫,懦弱的祭司沃尔夫,他有梦。 战争,又像磁石般吸引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千奇百怪、变幻莫测的刀剑荣誉让他迷茫,却更加渴望。在他看来,一船又一船的诺德士兵是最优秀的海盗和最糟糕军队的组合体,倘若他拥有一支军队,按古卡拉德帝国的方式训练(不能他对,也不能他错) 真的,沃尔夫除了一箱子书、一万第纳尔、一个庭院,啥都没有。 而他只有一个梦,等着梦已醒,又什么都不想有了。 远处村中心不同以往的喧闹,或是领主在征募士兵,或是征粮队在掠夺给养,沃尔夫毫无兴趣。若领主们真需要什么“奥丁神的祝福”,请拿祭品表达对奥丁神的敬意,功效从壮阳到祈求胜利不等,价格三百打底,上不封顶。 但他不找事,是事自会找他。远远地,他就听见了穿铁甲的士兵奔跑的沉重呼吸声,以及一群绝号大嗓门的狂野呐喊:“让路让路!!我们是拉格纳伯爵的皇家侍卫!!祭司!!祭司!!我们的兄弟被苹果呛得快死了!!” 皇家侍卫看来真的很脆弱,原来一个苹果也可以弄死他。 第120章 十炼精钢制成的加长锁子甲、拉风的白披风、寒光逼人的长剑、血光弥漫的飞斧、真正的皇家侍卫圆盾(不是沃尔夫制的臭豆子式盗版盾牌)这些加一起确实价格不菲,但也就值沃尔夫做的那个五千第纳尔的鸟笼。对于衣食无忧、领土广袤的大雅尔(诺德语:贵族)而言,轻松可以支付十套百套。倘若沃尔夫啃咬碎自己的一口白牙,完全能拼出个两三套。当然,按他目前(注意目前这个词)参与战斗的频率来看,一套就够这怂孩子传导八十岁高寿。 但他买不到那个徽章,永远也买不到。那彩绘并不复杂,提起排笔,牺牲一个午睡即可完成。 他不敬畏奥丁,把领主当农民的寄生虫,蔑视同龄年轻人的智商,可他从来不曾轻慢这幅彩绘。 那是每一个诺德男人的梦想图腾——黑羽渡鸦,诺德皇家侍卫之佩。 至少六岁以前,连丫头片子都拍不过的沃尔夫就立志成为一名诺德皇家侍卫,好把嘲笑他的野孩子好好教训一顿。到十四岁时,沃尔夫第一次戴上领主大人赐予的铁臂环、举起那面为孩子特制的迷你盾牌时,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抢屎,才明白这辈子基本上没戏了——老爹,沃尔夫比他当年多摔飞了五步远。 瞎想归瞎想,当这支的诺德皇家侍卫队把同伴抬到他面前时,看到童年的偶像的沃尔夫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腿。但沃尔夫的忽悠功底到底是还在的,明明紧张地肝都颤了,表面上依旧谈笑自若。 为首的是个红头发的首领,一手握住剑柄,面相和许多诺德人一样,高鼻深眼,眼睛和海水一样蔚蓝,但仔细打量会发现,你在面对着提哈城下的尸山血海。他漠视别人的生命,也漠视自己的。此时这名武士皱着眉低头打量着比他矮上一个脑袋外加一个脖子的沃尔夫:“我是凯洛,拉格纳伯爵的皇家侍卫团团长!你是祭司?你家大人呢?” “奥丁不因年龄而拒绝他虔诚仆人的供奉。”沃尔夫打断了不善的质问“把人抬进院子里,扶起来!再废话折腾一会该出人命了!” 红发首领凯洛依旧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祭司,但眼瞅着那倒霉的同伴被噎得“咔咔”不出话来,一会估计就要上瓦尔格拉神殿报道去,索性一咬牙对抬人的四名皇家侍卫一挥手:“听祭司的!把托曼抬进去!” 于是,两个人像架着头熊一样把名叫托曼的同伴拖进院子里,沃尔夫瞄了一眼病人紫得发亮的脸道:“取下他的链甲(就是锁子甲)那捞什子快憋死他了!” 没想到那凯洛当场回绝了沃尔夫:“只要出征在外,皇家侍卫的铠甲只有战死那才可以卸下!再,我们让你取苹果,该链甲什么事?” 沃尔夫转头见所有的诺德皇家侍卫都是同样森森然的表情,看来都对这一观点深以为然,微笑着叹了口气:“很好,大家都坐下吧!下面就是见证见证一名渡鸦(代指诺德皇家侍卫)死亡的时刻!不知你们的领主大人会有什么意见?” 凯洛气的牙根发痒,恨不得当场抽出日耳曼剑发飚抽死这混球祭司。作为平日高高在上的顶级武士,有那个不开眼的敢这么跟自己话?更别提还拿领主大人来压自己? 其实,沃尔夫的话很拐,但也很露骨:“不卸甲就等死吧,丫的,等你领主大人劈了你吧!你付得起责任吗?” 那被噎的诺德皇家侍卫托曼一头金黄的短发,年轻而又帅气的脸现今又青又紫,死狗一般被人架着,大口大口抽着气。年轻的托曼眼神有些故作平静,但还是带着对世界的不舍。平日里,四十无子的凯洛待他如视己出,看到他这幅样子,凯洛团长真比自己挨刀砍还难受。 沉默了三秒,凯洛走到到他身边,掏出战斧,猛地一挥,把那锁子甲的胸口位置划了个粉碎。然后回过头恶狠狠滴对沃尔夫道:“我告诉你,兔崽子!每个皇家侍卫都是领主大人的宝贵财富!我以我的荣誉和对拉格纳的忠诚发誓!你若治不好他,我一定” 沃尔夫不等他完一定个啥,一个助跑冲到那侍卫面前,抡起那并不有力的拳头照着那倒霉蛋的胸前狠狠地打了上去,“嘭!”的一声闷响过后,托曼当场眼睛凸的像只蛤蟆,嘴巴张得想条快渴死的鱼,四肢活像中了哪一门子邪一阵剧烈地抽搐,这回大家是一点也听不见他剧烈的呼吸声了。 围观的五名诺德皇家侍卫被沃尔夫这一突然爆发唬得一脸懵圈,竟忘记了阻止。沃尔夫也丝毫没有就此放过的打算,在托曼的胸前又是一趟王八拳打得行云流水,拳乱得毫无章法,“咚咚咚”打了个十面开花。不过看得出是从上到下,按一定顺序打了个遍。他的动作是很疯狂,不过但看两人体型对比,活似受气的媳妇撒娇捶丈夫的胸口。 “住手!”凯洛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回团长大人可是气得是眼睛跟头发一般红得吓人了。他一手拎起仍在凌虐皇家侍卫的沃尔夫,恶狠狠地像丢一只鸡仔般把他掼在地上,一脚蹬飞了仍冒着臭气与热气的煮豆子锅,挥起斧头朝着不知所措的沃尔夫劈了过去“我要剜出你的脑子!你这恶魔!” 眼看沃尔夫命不保,某人也可以写“主角已死,有事烧纸”之时,一个虚荣的声音从背后叫住了暴走的皇家侍卫团长:“凯洛大人!我,我,我得救了!祭司先生救了我!” 红发凯洛回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上一秒还噎得像条死狗的托曼慢慢从同伴的抬架之下甩开,只是他憋气太久,一时还喘气不太顺当,手脚也软。托曼笑了笑:“团长,我刚才还以为捶我胸口的是那位矮娇羞的女武神,来接我去圣殿啦!定神一看,原来是祭司先生啊!”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凯洛也难得地笑了“走吧!带祭司先生去见拉格纳大人!” 这时大家才发现少年捂着屁股在扶自己的锅,那可怜的坩埚被凯洛一脚踢得变了形,沃尔夫觉得现在应该可以叫它大马勺,可见这锅是毁了什么个德行。 正当沃尔夫默默为自己的锅哀伤时,那几个肌肉大汉把他从背后猛地抱住,沃尔夫当即觉得两腿一凉,顿觉晚节不保。人们都“提哈打三年,多少菊花哭”,他原本不信,难道现在该他现身法了? 还好,与他瞎琢磨的不同,大伙把他高高抬起,像举着英雄般大呼“万岁!”三声。被诺德皇家侍卫欢迎到这个地步自然很不容易。当然,若没有那每次万岁后都来一回的“一、二、三,走你!”式空中飞人就更棒了! 头晕眼花的沃尔夫终于被放到了地上,经历了皇家侍卫团团长的一记猛摔和皇家侍卫的高抛三次,沃尔夫真的觉得命快拉倒了。凯洛难得的笑呵呵问他:“怎么样?今很爽?” 可能是救了一名皇家侍卫给了一向懦弱的沃尔夫极大的信心,他出了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豪言壮语:“爽!我今不但被皇家侍卫打过!还打了皇家侍卫!这够我吹嘘一辈子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出了名的囊囊踹家族会有这样一个人,了这么一句话。凯洛不笑了,皇家侍卫们也不笑了。 在沃尔夫又一次陷入新一轮的迷茫之际,凯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盯着他的眼,严肃到不可以更严肃地:“第二次远征提哈,拉格纳伯爵的军队需要更多新的血液。他会在黑加仑村、沼泽泥村以及亚松森村征集三十名新兵。” “咕,”沃尔夫怕怕地咽了口吐沫“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凭你刚才能出那些话,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这三十根长矛的领袖了。”凯洛的手像铁一样紧紧攥着沃尔夫的手腕“走吧,一切应交给我们的领主裁决,不是吗?” 沃尔夫敢“不是”吗?村中心的石凳,是沃尔夫太爷爷的杰作,是那个当年刚从卡德加特城搬来的祭司献给村长的见面礼。石凳原本只是一块根底连在底下不知有多深的巨石,处在村口,又矮又丑,人嫌狗烦。同样矮的太爷爷趴在地上,听岩石下地下水流动的声音,道:“太大了,至少有半个村广场那么大,没有把它挖出来的可能。”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阵那块岩石裸*露在地表的部分,笑着对村长:“这里藏着个石凳,我会帮你把它找出来。” 太爷爷在村广场站了三三夜,除了少量的食物和水外,别无所求。那锤与凿在他手上活了,没有人能数的清太爷爷手上的水泡和巨石上的痕迹,当第三,人们醒来时发现,那个祭司威严坐在石凳上,左右两边各是一尊迷你的“奥丁之鸦”的雕像,被座按人体构造打磨成完美的曲面,像女神的美腿般光滑。 村长很是高兴,组织全村人手几便搭起了沃尔夫家现在的院子。按祖上的法,这叫互相帮助,特权共享。有了这工艺品一样的石凳,历代村长都可以悠哉游哉地坐在石凳上看佃农和自耕农们在榨不出多少油水的贫瘠田野间,面朝黄土背朝地劳作,俨然一副贵族老爷的派头。 但今,村长格莱特就是长了两个熊胆也不敢坐上那个舒舒服服的“宝座”了。因为,现在安坐在上面的,是一个真正的贵族领主。尽管铁打的村长、流水的领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贵族就是贵族,不禁打仗时穿的帅气,旗帜拉风,还掌握着平民的生死。倘若你不屑地斜了领主一眼,他就可以直接让人拔出日耳曼剑砍下你的头颅。 当然,现在,拉格纳伯爵并没有没事找事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矮矮瘦瘦的年轻人,他见过太多村夫村姑见了贵族领主跟个大傻子一样,呆呵呵地像块木头。而面前这个名叫沃尔夫的伙子除了略有些局促外,对自己并无太多的畏惧或抵触。 “你是这个村子的祭司?我听了凯洛和托曼对你的评价,我觉得你可以胜任新兵首领这项职务。”拉格纳伯爵的眼神深邃而又耐人捉摸,留着长却干练的胡子。一柄上等的日耳曼剑端端正正地摆在他的膝上。宽大的贵族裘袍下,是结实的厚皮钉甲,与身边干瘪猥琐的村长老格莱特相比,简直如同神话中走出来的人物。 “是的,大人。”沃尔夫不卑不亢地回答。一边的托曼拍着自己的喉咙,似乎还没缓过来,另一只手悄悄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被凯洛扫了一眼,又讪讪地收了回去。但凯洛转过头来也向沃尔夫难得地微笑颔首,沃尔夫心想:“这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好心人啊。” “那你认为奥丁真的存在吗?”拉格纳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见。不过只有沃尔夫一人变了脸色:拉格纳的是斯瓦迪亚语!!而他,是这些连自己名字的如尼字母都写不出来的文盲中唯一听得懂绕口的斯瓦迪亚语的人。 老格拉特见沃尔夫脸色不怎么自在,忙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洗的发白脱水的夹克,上来一副老好人的笑脸模样:“领主大人,这孩子未必听得懂,您看” 凯洛又不动声色地出场了,拎着老村长的脖领像甩着一根拖布般把他扔到了一边:“当大人话时,你应该保持安静!” “我们不该质疑奥丁神的存在,”沃尔夫看了看面如败革的老村长,也用斯瓦迪亚语回答道“他一直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拉格纳面带微笑对沃尔夫揶道:“真的吗?我的孩子?是奥丁指引你在这个破村头当一辈子的祭司?” 沃尔夫的脸一下子红了,怯怯喏喏地不知怎么回答,看来自己没出息的名号早已冲破了的黑加仑村。 拉格纳哈哈大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诺德语道道:“男子汉只要肯冒险,总是有机会的。来吧,看看你即将要率领的军队。” 第121章 红发团长凯洛一挥手:“把新来的那三十个士兵带上来!”身边一个皇家侍卫立刻点头,大步流星向不远处一座破旧的庭院走去,这时沃尔夫才知道那个又大又肮脏的破地方是给新兵住的。一阵急促而又暴躁的怒喝将那个快散架的庭院折腾的鸡飞狗跳。沃尔夫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群忙忙碌碌的身影在四处寻找盾牌与诺德矛——至于斧头,那是所有诺德战士不离身的。 这时拉格纳低声在他耳边用斯瓦迪亚语道“孩子,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你也觉得,奥丁是个总在欺诈他人信仰的傻子吧!因为我没看到你眼中的愚忠!” 沃尔夫也笑了笑:“是啊,我的祖先也不曾听从他的,所以来到村,不用听奥丁神会的摆布,现在过得潇洒自在。但没有他这个(屁)骗(眼)子,我们可能早就失业饿死了。” 拉格纳的话也直率极了,他可能也很久没见到与自己有同一种世界观的人了,继续用流利的斯瓦迪亚语道:“是啊!我也没听从他的先知的话,安安分分种地,而是杀了那个老没出息的领主,自己带人出海劫掠。现在我掌握了大量财富与军队,也可以垂涎富庶的提哈权利与财富从不敲门,命运永远靠自己征服!” 沃尔夫有些紧张:“大人我连鸡都不曾杀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带兵打仗,所以” 拉格纳面无表情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们之前的话可以不存在。” 看着不断集结起来、但毫无阵列可谈的军队在眼中不断前进、放大,一直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沃尔夫不知如何抉择。黑加仑村第一次如此陌生,又如此可怕。命运的手似乎牢牢扼住了他的咽喉,又把钝刀子一点点向他的心脏插去,麻木、平淡的日子以让他灌了铅一样的不得自由,但他还不曾忘记了,在那巍峨的提哈灯塔上,他曾俯览世界万千。 但战争有怎是儿戏?不了解战争的人会对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冰冷的刀剑砍入人的身体,鲜血会伴着哀嚎喷起一尺多高,没有人会关心别人的死活,你唯一要做的,只是抡起的你的斧头,用力的活下去。童年时听老兵的战争故事时,沃尔夫总会远远地躲起来。太可怕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就像一缕破芦苇那样一动不动地飘在水面,倒霉的死者在冥河哭诉自己的不幸,幸运的生者还在敌人与战友的尸首上制造更多的杀戮。 但,他已不能逃避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祖先屈辱地消失在地平线外的背影,奥丁的瓦尔格拉神殿将老死床上的他们拒之门外,他们眼中饱含屈辱的泪水。没出息他们在看着没出息的自己,没出息的他们在期待着没出息的自己。 “大人,我不想反悔,我只想提出一个请求。” 拉格纳诧异地看着这个他本想放弃的人物:“什么要求?” 沃尔夫人生第一次以他人下属的身份单膝下跪:“我希望您可以委派一名皇家侍卫来做我军队的教练。” 拉格纳笑了,不是试探的假笑:“很好托曼!你现在再也不用担心被苹果噎死了,过来,现在你是沃尔夫先生的侍卫。” “沃尔夫,你将带领着三十根长矛向我效忠。这是五百第纳尔。没错,这只是象征性的,我知道祭司的家内都很有积蓄。我需要你凑齐他们的装备,买一艘船。”拉格纳指着那三十个士兵道“不要觉得委屈,沃尔夫,因为这是你自己的军队,我会给你高度的军队调配自由甚至未来会更多!” “是的,大人。”沃尔夫站起身抬起头来,破破烂烂的士兵们扛着他们古董级别的诺德短矛看着他,矛头锈迹斑斑,但映出了沃尔夫的眼,那是他自己也从未见过凛冬已至,格陵兰冰蒙雪覆。 老格莱特坐在自家屋内,听着门外疾风的咆哮,从未有过如此悲伤。他的四五个孩子默默地跟着他们的母亲到厅室的另一角的长席上吃东西,把座位让给两个男人。 格莱特对面的沃尔夫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喝着那点兑了水的维基亚红葡萄酒。时间距离上次见到拉格纳伯爵已经有两个月,沃尔夫似乎长高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脸上左嘴角还多了红肿和淤青刚刚消退的痕迹。但沃尔夫的腰板挺得笔直,看上去好像与以往没有不同,却又不出的奇怪。 “咳”老格莱特清了清嗓子问沃尔夫“你的是真的?我怎么不敢相信?” 沃尔夫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上了些酒,不紧不慢地:“我也不敢相信,但从我祖辈开始,就记录着格陵兰的温度。到我的父亲去世的前一年,他发出了第一次警告。” “什么警告?”格莱特眯着眼问这个令他越来越看不懂的年轻人“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 “是啊,从未跟任何人提起,但我是他的儿子。”沃尔夫将一打工工整整的草稿摆到桌子上(中世纪中后期已出现了纸张),老格莱特翻了翻,却发现这是一种陌生的文体,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 沃尔夫看出了老格莱特村长的疑惑,点点头拿起了装订的完美的草稿:“这是来自卡拉迪亚西南的罗多克语,某种程度上是斯瓦迪亚语的简体版本。我敢在这卡德加特城附近方圆百里,没有第二个人看得懂。” “我们的家族很没出息,但我们很聪明。而且兴趣极为广泛也很相似。”沃尔夫掀开扉页“这是对格陵兰温度的测试记录,第一页是我的太爷爷记录的。没我们把一大桶水放到门口,记录不同时段的冰块体积大,怎么做到,你也不懂阿基米德定律(老格莱特面色不善了)我们发现水与冰的最大体积都是在一定温度范围内的(4℃),两边都会减。” “就在我父亲去世的前一年,他经过精密的规律分析,发现,从那时以后的近五十内,是整个格陵兰最冷的时代。”沃尔夫边翻着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草稿,边打量老格莱特越发不好看的脸色“唉,在格陵兰,温度决定粮食产量。今年的歉收只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格莱特沉默了半响,才勉勉强强地举起了酒杯:“所以,你屯了够五百人过冬的粮食?真是可怕再加上余粮,够三千人挺过一冬了怪不得,你以那么低价买走了那个从卡拉迪亚归来却只抢了十船粮食的倒霉蛋的所有囤货?怪不得,要我保守后山那个山洞的秘密你们的家族谋划了多久?” “爱好爱好而已。”沃尔夫笑呵呵地“我现在只是希望多找些人手一起出海罢了,还希望您不要太介意。” “介意?”老格莱特苦着脸“子,你是在问我介不介意让全村人饿死吧?你可以在村内自由征兵的。” “真的?” “废话!”格莱特把自己堆进靠背椅子里,显示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但,不要忘记,你!是黑加仑村庄里走出来的,好好待他们” 突然门外响起了孩子们的欢快叫声:“沃尔夫!沃尔夫从卡德加特要的皮甲到了!还有枪头那!全是新的不能再新的!” 老格莱特的脸色好看了些“我竟有些希望你武运长存了,你会是个好首领,这些东西花了你所有的积蓄吧!还真是够意思,我没见一个领主这么干过。” 沃尔夫嘻嘻地笑着:“没有没有!还剩三千第纳尔和那个鸟笼!还请大伙帮我快点做盾牌,一个盾牌” “知道知道,一个特娘的给一袋子麦,十个第纳尔!”村长叫到“滚吧!没出息的子!” 就在沃尔夫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听见老人在背后道:“沃尔夫格陵兰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我们生在这里,也死在这里” 沃尔夫想回答,老人却摆了摆手:“算了,我不想再听那些令人想自杀的消息了让我静一静我好歹也是,黑加仑村的村长啊咳咳,走吧” “沃尔夫!沃尔夫!”可怜的沃尔夫刚心翼翼的出了村长的家,一个大块头就猛地把他扯了过来“艹!送皮甲的那个老皮革匠,刚才有一个**,带了一百人,要抢咱的东西!” “什么!”沃尔夫看着自己那三十名士兵都聚在村广场,围着一个戴着破斗篷的老者亢奋地嚷嚷着什么,深知又出了乱子。忙快步走了过去,托曼跟在后面朝无头苍蝇似的士兵们吼道:“!@#¥%……≈ap;*(脏字)!!!你们这群猪!算个什么样子!忘了头的话了吗!” 大家都敬畏着看着沃尔夫,而非看着托曼。这一个半月以来,沃尔夫的举措让他们刮目相看。 先是他以巨大的毅力坚持每托曼的魔鬼训练:与所有士兵一起每日武装越野十公里,三百个举盾动作(他的盾牌是加厚的),五百下长矛刺击,五百次劈砍。以及托曼特意关照的搏斗单练,别人的对手是同伴,他的对手永远是熊一样可怕的托曼。 开始,沃尔夫做不完三百个举盾,就会摔倒到昏过去,被拉下场。大家不屑地大笑,甚至开了盘口赌沃尔夫可以坚持到哪一关。 邻村的二十个士兵从他人口中也知道了沃尔夫的评价“切!一个没出息的!”个个对他横眉冷眼至于本村,要不是托曼压着,早就上来叫嚣了。沃尔夫莫领袖与指挥权,打仗大家都担心他会不会猝昏,还要拖累一个战士照顾他。甚至有士兵私下找到托曼,希望他能向拉格纳申请接收指挥权。当然,托曼可知道自己目前的上司的智商,自然不怀疑过,只是淡淡地过了句:“等着吧,指挥者不会是我。” 当第二十,人们发现沃尔夫居然挨住了托曼的第一拳,人们不再笑了,开始正视这个之前只在名义上被他们认可的领袖。当然,没人对他表示过极大的尊重,只是见面开始打了招呼。 当第三十,都被托曼揍得鼻青脸肿的沃尔夫打中了托曼的下巴,士兵们鼓掌雷动:“沃尔夫!好样的!” 第三十五,以往最瞧不起他的一个同村战士卢瑟,面对沃尔夫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与鹰或狼一样坚毅的眼,向他低下了往日高傲的头颅:“首领,我们可以叫你头吗?” 沃尔夫笑了:“当然。卢瑟,你母亲收到麦子了吗?” 那个铁塔般的汉子竟没出息地哽咽起来:“谢谢头儿,今年我家不用饿死人了” “那好!”沃尔夫拍了拍卢瑟的背“走吧!跟我一起去送粮食吧,还有十八个弟兄的家人饿着肚子!” 第四十,三十根长矛聚集在广场上,他们穿上自己人生最好的一件衣服,割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将斧头举在沃尔夫的头上,赤红着双眼吼道:“我以奥丁神的名义起誓!我将在我将一生忠诚于我的唯一的首领沃尔夫!不论在人间,亦或是在瓦尔格拉神殿!” 托曼朝脸像个猪头的沃尔夫比了比大拇指。 沃尔夫笑了,尽管他一对一仍打不过任何一个士兵,尽管他知道自己败光了几代人的积蓄。。 第五十,所有的人都适应了沃尔夫那独特的训练与折腾。他们可以举着冷杉树的原木喊着号子趟过零下二十度的、没脖深湖泊,因为沃尔夫永远是那个走在最前的人,后面就是虎背熊腰的托曼。 现在,是第六十三,沃尔夫听着那个老者断断续续地叙述:“哦,一群暴民,想要我的皮甲?还让我看一眼就交出去?” 那老者显然吓得不轻,扫了一圈周围像雕像一样排列的士兵们:“是的,大人。您的士兵安静的好吓人眼神也好恐怖。” 三十二个嗓音同时发出欢笑,沃尔夫拔出从未用过的斧子,那斧柄已被他握出了微微的曲线。 “这一百十六年以来!”沃尔夫大跨一步站在皮甲马车上,把斧子高高举起“我的家族从未有人拿起过武器!” 所有的战士站的笔直听沃尔夫的话语,他们来自不同的村庄,吃着不同的麦子长大,有着不同的性格和经历,现在却看着同一个人,准备为他一人而战。 “这十六年来!”沃尔夫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我唯一摸过的像武器的东西,是拖布!” 大家哈哈大笑,沃尔夫也笑了起来:“我,从未杀过人!但,不代表,我不配作战!” “我,沃尔夫,十六年来,除了这六十以来,一直生活在苟且与黑暗中!从未有人瞧得起我!”沃尔夫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铿锵有力,就连不远处的村民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听着“因为我是个没出息的!” 沃尔夫扫视过一张张和自己同样年轻的脸,一个个和自己一样紧握斧柄的拳:“现在,又有驴蛋想逼我当回没出息的!告诉你们,我,不!老子!沃尔夫!一个皮扣都不会给他!” “让我们穿上我们的皮甲,换上我们的新枪头,举起我们亲人为我们制成的盾牌,杀了他们!”沃尔夫发现自己竟在咆哮!“我,必胜!” “杀了他们!”卢瑟和托曼喊道。“沃尔夫必胜!” “杀了他们!”士兵们喊道。“沃尔夫必胜!” “杀了他们!”所有士兵们喊道。“沃尔夫必胜!” 父亲你看到了吗?沃尔夫长大了。 第122章 傍晚时分,空阴沉沉的 黑云好像要压到地面上一样,在空中滚动着 狂躁的风无情的卷动着树梢上的树叶,空气中弥漫着海所特有的一种淡淡的咸味 萨哥斯城的酒馆里…… 这里一如既往的吵闹,到处充斥着聒噪的声音,此起彼伏,其中还不乏夹杂着一些脏字,这时一个年轻人轻轻地打开了酒馆的门…… 年轻人中等身材,姣好面容,比起这满酒馆里粗狂面孔的诺德人来,长得比较秀气,他穿着有商人特色的白布衣,脚下踩着一双皮鞋,最显眼的莫过于腰中还挂着一把看似老旧的一把剑 他心翼翼的绕过了挡在门前那一堆醉醺醺瘫在地上的“烂泥”,四下里望了望,然后径直走到了酒馆老板面前 “嘿,这不是维鲁加的商人吗”老板认出了他,并向他热情的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今过的怎么样” “呸,真是糟透了,船长开船的水平比今的气还要糟糕”只不过年轻人倒是没有老板这么有精神,有气无力的咒骂着什么 “嗨,别这么”老板还是笑了笑“今这见鬼的气,马上就要有暴风雨了” “确实啊”年轻人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到“如果在海上遇到了这场雨,可是要有罪受了” “比起这个,海寇与暴风雨你更希望遇到哪一个(笑)” “额,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年轻人先与老板随性的聊了会,然后就向老板要了一间房间表示要住下来,最后特意嘱咐老板要帮他把他在外面的那些珍贵货物放到酒馆仓库里面,他明白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他来萨哥斯的目的是要让钱变成更多的钱 看着自己的货物安置妥当之后,年轻人来到了酒馆的二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左手边的第一间隔间…… “还是一如既往的破烂不堪啊”年轻人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萨哥斯的酒馆是有上下两层的,一楼有着前台还有老板在内组成的一个大厅,人们在这里喝酒聊,当然也会有一些艺人与书籍商人做着各种安利推销。楼上是由简短木板隔开来的一个个房间,每间外面都有一层非常单薄的门,虽然听几十年前这里只是一些用干草铺成的大通铺,但是现在来看仍然显着极为简陋 确实,萨哥斯的酒馆比起大陆的中心的日瓦丁或者像德城一些比较大的经济重镇,这里感觉很是寒酸,只不过年轻人毕竟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也就没有值得抱怨的条件了了 “这门,比我家乡里士兵拿的盾牌还薄”年轻人慢慢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夜慢慢的深了,酒馆外面风雨大作,一场大雨就好似约定好的一样,如期的倾泻着 窗户嘎吱作响,雨水与风也用力的拍打着木质的墙壁,年轻人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全无睡意,并不是被风雨所侵扰,而是一个起来有点夸张的理由,他正在为自己所在的国家而担心着…… 卡拉迪亚,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好似命中注定一样,必定不会安生,明明才统一了短短几十年,马上又好像要酝酿出一场大战争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当年铁腕手段的国王艾雷恩,已然开始有点老迈了,对于下面一群心高气盛,好勇斗狠的年轻领主们的号召力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大了。并且自从王国的内政大臣,著名的老好人法提斯生病去世之后,这群享受许久和平时光的领主们,已经敢开始公开拉帮结派,互相拥兵自重了,对于来自王都日瓦丁的命令置若罔闻,更有甚者前段时间乌镇与苏诺和德城的三方领主竟然为了村子归属问题打起了规模的战争,死伤了不少人 就是拜他们所赐,维鲁加到大陆北端的商路被完全阻断,无奈年轻人这才只能从亚伦走水路来到了萨哥斯…… 想到这些,年轻人叹了一口气,“国家怎么样我也许无能为力,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从我妈妈手里接过的商会!” 轰隆隆!!! 时迟那时快,一声惊雷打断了年轻人的思绪,接下来就听到了更大的雨声,更大的风声,年轻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房间里面也慢慢感觉冷了起来,人也开始感觉到一种孤独与无助感…… 正当年轻人想从随身的行李里把一件衣服拿出来披上时,门外突然传开了一阵敲门声…… 正当窗外雷电交加,风雨大作时候,年轻人的房间传开了一阵敲门声…… “是谁”年轻人对着门的方向问到 会是谁呢,年轻人很是疑惑,时间已经很晚了,并且在这样糟糕的气下,来的人会是…… 年轻人一瞬间胡思乱想了很多,以至于他问出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我亲爱的朋友,请打开门”门外传来了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感觉有点上了年岁,十分成熟但却没有显得太沙哑“我,一个可怜人,今是来萨哥斯探亲的,倒霉赶上了这糟糕的气,只希望找个地方能度过这个晚上” 是来借宿的…… “酒馆这么大,为什么唯独要来叫我的门呢”年轻人虽然年轻,但毕竟身为商人,没有能信任门外的人 他继续提出问题,并且握紧了挂在腰间的剑 “很是无奈”门外的老人好像叹了一口气“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向老板表示我想在这里住下,但是老板告诉我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就算是这样,你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啊”年轻人不依不饶 门外的人先是安静了一会,然后苦笑着“因为老板对我楼上左手边第一个房间的家伙只给了一半的房费……” 年轻人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房间里这里简陋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最后,很不情愿但还是把房间的门打开了…… 虽然把门外的人被让了进来,但是他的手还是一直放在了剑的剑柄上 门外的人慢慢走进了这个并不宽裕的空间里,摘下帽子对年轻人低头示意,满脸笑容,完全不在意对方一脸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门外人确实是上了岁数的一个男人,身上穿着比较上等的丝质长袍,在卡拉迪亚,这是一种有身份的象征,在这个外面披了一层用艾草与皮革缝成的雨披,手中握着刚刚摘下来的毡帽,脚下滴的雨水很快湿成了一片,感觉来到这里之前确实被狂风暴雨洗礼了很久…… 他的面容看起来有点偏老,是那种做年轻人父亲也绰绰有余的一个年龄,但是人很是精神,体型健硕,完全没有老态龙钟之势,脸上虽然饱经沧桑,皱纹沟壑纵横,但是眼神坚定,目光如炬,年轻时一定也是位有魅力的战士 “哦,亲爱的朋友,深夜打扰十分抱歉”老人首先打破了两人大眼瞪眼的这个尴尬境地“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只是一个旅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年轻人仔细打量了对方,最后点了点头,示意让对方可以把身上的雨披收起来放到门的旁边,然后招呼老人坐在床上,最后把自己行李垫在靠墙的地上,打算靠着墙坐在行李上来对付一宿 在忙完这些之后,年轻人发现老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忙活这一切 “怎么了,一开始知道我给了老板一半房钱就觉得我一定会是个坏家伙吗?”年轻人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也是没办法,出门在外能靠“服”省下来的钱都是赚来的” “不不不,我只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我以前一个朋友的影子”老人对着年轻人笑了笑“他也是那种到了市场能把老板烦到死,最后砍价到老板血崩的那种家伙” 听到这些,年轻人也笑了,两人的敌对情绪少了很多,气氛也缓和了一些 反正也是睡不着,老人把雨披放在了门旁,年轻人也把佩剑放在了桌子上,老少二人就围着房间的桌子面对面,趁着外面的雷雨夜就聊了起来…从经济到战争,从提哈聊到巴瑞耶,从日瓦车则侃到亚伦……老少两人是越聊越投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气势 聊到兴起,老人目光突然呆滞了一下,望向桌子,突然话锋一转 “伙子,你的那把剑,能给我看一下吗” “嗯?倒也不是不行了”罢年轻人把剑,递给了老人 老人把剑拿在手里,在灯下端详了好长时间 剑只是一把老旧的剑,但是在灯下看,它仍然很是锋利,老人看了一会好像很是疑惑,表情复杂,好像若有所思…… 很长时间之后老人开了口 “我亲爱的朋友,这把剑的来历,能和我一下吗” “这把剑吗”年轻人突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把剑事实上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自从她去世后我就一直带着它防身” “那……能告诉我你母亲的名字吗”老人的声音有点颤抖 “雅米拉,她的名字叫雅米拉” “…………” 老人愣住了,没能出话来年轻人出了已经过世的母亲名字,而这个消息对老人打击好像很大…… “是吗,你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吗”老人努力把颤抖的声音平静了一些 (ps:法提斯大叔的去世,主角是知道的,但是雅米拉的过世是第一次听) 年轻人毕竟是商人,久历集市,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是有的,他感受到了老人的不对劲…… 原来年轻人的家族也并不是土生土长维鲁加人,在卡拉迪亚大陆统一的那一年,年轻人的母亲雅米拉决定搬到了维鲁加定居,直到后来结婚生子,包括去世…… “我的母亲很喜欢维鲁加,她那里就像堂一样美好就像诗人的那样”年轻人想到母亲的事觉得很难过,只不过他还是问出了他刚才就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老人家,您难道认识我的母亲吗” 认识,认识…… “何止是认识,我们是好朋友”到这里时老人顿了顿 老人望着对面的少年,满脸幸福地道“我本是个外乡人,十分幸运能认识你的母亲,还有其他一些对于我来十分重要的人结识,相知。我和这些勇敢的家伙们,一起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这句话出口后,年轻人再一次望向了老人,这一次他又读出了新东西,他突然感到了这个老人会透露给他一股莫名奇妙的力量,深邃的目光仿佛充满着智慧 没错,神秘感让人拥有魅力 “那您能和我您的事情吗”年轻人热切的望向老人 老人笑了笑 “好啊,只不过我已经这个岁数了,我的故事又长又无聊,你想听什么呢” “那就从您刚来到这卡拉迪亚开始吧” “好吧,我亲爱的朋友”老人想了一会,点了点头“真是就像命运注定一样,我和卡拉迪亚的交集,也是来在了这座城镇” “这座萨哥斯城吗” “没错,萨哥斯城,拉格纳国王,我尊敬的大人所在的萨哥斯城”老人低头仿佛进去了沉思 我还记得那是月底的一个早上…… 轰隆隆!!! 一声惊雷,外面的风雨依旧大作,屋里的人们却开始讲述了一段颇为离奇的冒险故事………… 故事的发生时间要追溯到几十年前 卡拉迪亚 157年月日 卡拉迪亚以北,初春时早上的气温还很低,太阳在空中也发不出什么温暖的力量,海水倒是才刚刚开冻 海面上风平浪静,只不过由于太冷的原因,空气中蒸气都冻成了雾,以至于整个海面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白色 这时一条长船的黑影从远处缓缓的透过了这层白雾,孤零零的在海上向着目的地默默地航行着 这是一条从极北的诺德本土开来的一艘商旅船,船上装满着从出发地装来的白隼,目的地是卡拉迪亚大陆的萨哥斯,去换取亚麻布与羊毛 事实上这个时候并不是一个开船的好时机,从时间上来有点太过早了,气还是很冷,浮冰与突发的暴风雪都会给这艘船带来无情的灾难,只不过船长为了避开那些臭名昭著的海寇,不得已这才铤而走险 只不过现在看来,船长的赌局是失败的 “你听过海寇吗”老人突然问道 “听过,只不过还没遇到过”年轻人完又补了一句“只不过我也希望这辈子也不要遇到” “你很幸运,但是有的人就不会和你一样幸运了”老人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 故事回到几十年前的那条商船上…… “把你们的头盖骨交出来” 就在船上的大家都感觉的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一群等待多时,面目狰狞的海寇跳上了这艘可伶的商船 他们现在站在船头,正举着斧子指着面前甲板上一些手无寸铁的市民,而他们脚下正踩着刚刚被杀死的商队守卫,未干的血液随着船的摆动而流淌着…… 海寇来时一共有8个人,经过了刚才登船时与商队守卫的格斗之后,还剩下5人 现在这5个海寇由于死了同伴,更加气急败坏,挥舞着斧子,骂咧咧着要把船上的人都杀死 这艘商船上不仅有妇女,还有老人,孩子们也害怕的抓紧父母的衣物纷纷躲在他们的身后,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一时间船上哭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真是难看,快住手吧”这时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个年轻人,孤单而勇敢的站在了海寇们的面前………… 第123章:上路 斯瓦迪亚的第一场雪,就在人们还未知觉之间,降临这片丰饶的土地。当沐看到随着北风,自在飘舞的白色精灵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冬,真的来了。 由于杰尔博格山脉的阻挡,当诺德人的房子快被大雪掩埋的时候,斯瓦迪亚才开始落下第一片雪花。一般这个时候,缺衣少食的诺德人会抱着必死的决心,集体跨越杰尔博格堡,然后到斯瓦迪亚境内来捞一票。若是能活着回去,那就能带着战利品安然地度过这个寒冬。若是死了,那更好,又有一个勇敢的灵魂回归神王的座下,不必在这该死的世道里受苦。不过今年冬,诺德人怕是没这个功夫了,拉格纳国王和奥拉夫雅尔的冲突全面爆发,双方集结了所有力量,正在进行着不死不休的决战,这种情况下,估计也没有人愿意招惹斯瓦迪亚这头年迈的狮子。 对于沐来,冬更不是什么问题。虽然他们住在山中的寨子里,但物资还是相当丰富的,粮食早就收购齐备,林中的树木更是赐的柴火,更何况有的时候,出去巡逻的佣兵们偶尔还会带回来点雪鸡,野狼之类的猎物。沐看了看窗外正兴奋地给一头熊剥皮的佣兵们,微笑着摇摇头,这日子,真没啥好挑剔的。 身后的木桌旁,艾索娜公主和法提斯骑士正激烈地争吵着什么,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份有别。 “哈劳斯会在明年春末动手!”法提斯如是“现在早已入冬,现在是下雪,军队无法出击,入春以后,由于化雪,会形成一段时间的泥泞,这时候他的骑兵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等到大地重新恢复干燥。再加上暮春时,春耕已经结束,对农业影响也降低了不少,所以,暮春出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不不不,法提斯骑士,你可不要忘了,哈劳斯可是打着寿宴的名号调集的军队,你见过一开开半年的宴会吗?”艾索娜摇摇头,“到时候,他打的什么心思鬼都知道了吧!” “借口,措辞还不好找吗,公主殿下?”法提斯反驳道“倒是帕拉汶都是些贵族的部队,虽然总数多,但零零散散的,都是一盘散沙,哈劳斯不可能让这样的部队上战场的!他需要时间编组,训练。这样一耽搁,就到了大雪的时节,只能等到暮春出发了。” “帕拉汶是个临海城市,骑士,”艾索娜争辩道“哈劳斯可以用船来行军,再了,罗多克是没有雪的。” 。。。。 沐听着他们的争论,无奈地摇摇头。他倒是觉得,斯瓦迪亚什么时候出兵根本不是哈劳斯能决定的,反而是哈基姆了算。要不然,早早的出兵,只会将罗多克集团军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相应的,萨兰德方面压力就会大大减,顺便趁虚而入。除非哈劳斯愿意给萨兰德人当替死鬼,不然肯定不会在哈基姆之前动手。 不过,沐还是摇摇头,他指挥过商队与各地的匪寇交锋不少,可到正规军的大兵团作战,他还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就算以前当过“血刃”的军师,但那时候的佣兵团也才百来人,根本算不得大兵团。所以,沐决定干脆把这些烦心事儿交给专业人士。而那两位专业人士貌似也明白沐的想法,见他离席也并未阻拦。 在雪花飘零的寒冷季节中,待在舒适的炉火边真的可以是一种犯罪,暖融融的火焰让沐整个人都懈怠了,就刚刚坐了那么一会儿,浓浓的倦意就涌了上来,让他差点睡着。所以,他打开了房门,凛冽的寒风立马席卷而来,让他精神一振。主人。”不远处,雅米拉正向着这边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沓文件,“最后一批收购粮食的车队回来了,我就把收购来的谷物之类的做了个统计。”着,将文件递给了沐。 “辛苦你了。”沐接过文件,大致地翻阅了一下。雅米拉的统计做的很细致,不仅列出了每一支车队带来的数量,还很贴心地记录的是捡除霉变粮食之后的数据,后面甚至还有一个附表,填写了他们目前拥有的粮食种类以及相应的数量。他飞快地浏览过各项数据之后,目光就定在结余一行,再也动不了了。 “这。。。你不是,今年收购情况不是很好么?”沐有些诧异地问道。 “的确如此。”雅米拉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今年乌克斯豪尔根本没有出售粮食,帕拉汶也是少量出售。连带的,各个地区的领主也减少了粮食的出售量,只有苏诺,依然和往常相同。另外您看到的那个结余是扣除了您交给诺德人的粮食之后的结果。” “就算如此。。。”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这个量。。。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干,都可以在这山里吃半年呢。斯瓦迪亚的农业已经恐怖到这个地步了么?” “这也是他们能独抗五国的原因吧。”雅米拉依然冷静地。 “报告,副团长!”一名“血刃”佣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沐面前站定,行了一个捶胸礼,“有一辆自称是奥斯汀商队的货车想要进入森林,被我们的巡逻队拦了下来。” “奥斯汀。。。”沐思索着,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主人,”雅米拉悄悄凑到沐的耳边,悄声道“奥斯汀是被我收购的一支商队,它的头领就是金泽尔先生。” “原来如此!”沐恍然大悟,“是那个来了啊,快,赶紧把他们领进来。” “是!” 在士兵的引领下,被一百多名护卫重重保卫的那一辆货车终于来到了沐的面前,而那护卫之中,有一个女子相当显眼,只见她身穿一件罗多克牧师长袍,外面套着的却是库吉特别乞的羊皮斗篷,头上顶着一顶外形粗犷的诺德萨满祭司的狼头罩帽,左手握着的却是奥罗丁祭仪新月斧,右手还提着一个真主教圣物香炉,总之,这种不伦不类的着装风格,估计放到除了斯瓦迪亚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妥妥地被信徒烧死在火刑架上吧。不过,也正式这种独特的风格,让沐很快就认出了这群人的身份。 他走了上去,愉快地对着领头的护卫寒暄道“好久不见了,马蒂尔德‘殿下’,重新握起斧头的感觉如何?” “比织布机好上百倍。”头领笑道,这声音,竟然也是个女人“不过,比起您身边那位大人,我这个‘殿下’实在当不得。” “呵呵,大名鼎鼎的‘荆棘公主’有什么当不得的,我身边那位对您也是相当崇拜呢。”着,商人的表情一肃,接着“虽然我的商队还在找,不过,过了这么多年。。。” “我明白,沐老板。”马蒂尔德叹了口气,用仅剩的那只眼睛,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姐妹,原本五百多人的公主军精锐只剩下了这最后的14人,“这只能哀叹她们不够幸运了。不过,我还是感谢您,能让我的这么多姐妹团聚在一起。” 马蒂尔德话音刚落,那个诡异混搭风的女子也排众走了出来,只是,“公主军”的女战士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见沐的目光投射了过来,赶紧屈膝,弯腰,颔首,然后左手抚胸,而右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商人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在行礼。是的,这个动作包含了斯瓦迪亚贵妇的屈膝礼,库吉特或萨兰德的抚胸礼,维吉亚的躬身礼,诺德的颔首礼,以及罗多克教团的十字祈祷礼。 沐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轻咳了两声,才开口道“额,塞尔玛女士,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您您改信梅兰朵的对吧。” “是的,老板。”女子很温顺地回答道“正因为我的幼稚,才导致了这么多的姐妹罹难。我的罪过百死莫赎,但神王也没有睁眼瞧我们这帮可怜的女人一眼。只有梅兰朵,居然没有鄙夷肮脏下作的我,用她甘甜的圣泉与厚重的圣餐让我重获新生。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诺德的女战士塞尔玛,而是一名忠实的梅兰朵信徒。” 沐的嘴角抽搐地更厉害了,别人听得不明觉厉,可是沐,是完全知道内情的。当年公主军战败的时候,沐恰巧第一次来到诺德境内跑商,迷路的他偶遇了正被追杀的马蒂尔德。在帮她打发了追兵以后,马蒂尔德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拯救她的姐妹们。 商人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原因很简单,他刚刚在杰尔喀拉盘下了一间纺织厂,正愁没有足够且便宜的女工呢。至于后来的事,那就好了,他一边行商,一边打听公主军的消息。诺德人的性格注定了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嘴巴都不牢靠,于是,他很快就收集了不少马蒂尔德的旧部,并送回了杰尔喀拉。 有一,他打听到有一名女战士被被某某雅尔带走了,于是,他立马带上礼物过去拜码头。结果他还没登门呢,就看见两个下人抬着一个赤裸的女人走了出来,然后扔到了雪地里。沐赶紧上去问话,花了点钱终于从眉开眼笑的下人口中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公主军”的叛徒,塞尔玛。就是她疯狂地迷恋上了拉格纳手下的一名年轻雅尔,并在他的蛊惑下,于半夜打开了王冠堡的大门。也是因此,盛极一时的“公主军”遭到了灭顶之灾。不过,她的结局也不算很好。她的确被那个雅尔带走了,只不过不是作为妻子,而是作为女奴。这不,受尽了侮辱与虐待,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就被丢了出来。临走前,那两个下人还踹了早已失去意识的女人两下,顺便嫌弃地吐了口水,什么就算他们这种下等人也干不出背叛的勾当云云,然后带着满心的优越感走了。 沐看着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的塞尔玛,发现她居然还有一口气,于是抱着尽人事,听命的态度把她搬上了货车,由于条件有限,除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以外,只能喂给她炒麦煮成麦粥算是补充营养。结果,这个顽强的女人居然奇迹般地醒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 “这是哪儿?” 沐当时正赶着车,于是随口回答斯瓦迪亚。然后,这个女人就一直陷入自责与消沉之中,除了吃饭,扎营之类的,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话,直到杰尔喀拉,把她交给了马蒂尔德。 后来,他去杰尔喀拉谈生意的时候,也来过纺织厂几次。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塞尔玛很礼貌地感谢了沐的救命之恩,然后告诉他她改信了梅兰朵,之后几次,沐就开始看到一些诡异的宗教仪式,当然,没有今这么。。。奇特。 沐抽了抽鼻子,道“你不是,你信仰梅兰朵吗,怎么。。。怎么这幅打扮。” “的确,”塞尔玛露出一个狂热的笑容,“为了能更好地敬奉梅兰朵,我还特别请假,跑到斯瓦迪亚去学习教义。可是,这边却连一个正经的神职人员都找不到。”塞尔玛抱怨着,“所以,我只好在神龛前向老农请教。但,他们的祈祷方式太。。。简单了,不能表达我对神明的敬意,所以,我只好用我自己觉得最庄重的办法。” 明白了。沐有些艰难地揉着额头,什么更好地敬奉梅兰朵,这娘们简直在搞全宗教制霸啊。也亏得教团的那些杀才没发现,要不然,她早就被裁判所烧成灰了。 塞尔玛表达完感激之情以后,躬身退下,而沐,悄悄往马蒂尔德那边凑了凑,耳语道“我知道你们姐妹很不待见她,可是,是不是也迫害地太狠了?”着,他的食指在脑袋旁晃了几圈,“我看她这儿都被弄出问题了。” 马蒂尔德哭笑不得,解释道“老板,既然我和姐妹们愿意和她站在一起,明我们已经原谅她了。当时她的确做的很过分,但也得到了报应不是,看到她被你送回来时的惨状,估计也没有姐妹愿意计较这事儿,更何况她也是被骗的。”马蒂尔德抬头看了看不顾姐妹们怪异的眼神,正在队伍旁边用石头垒祭坛,并虔诚祷告的塞尔玛,不由得也叹了口气,“我想,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吧。” 沐也叹了口气,世道多艰啊。“那么马蒂尔德,你带着你的姐妹往那边走,”沐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接下来,会有人把你们带到营地去。” “好的老板,再次感谢您的帮助。”马蒂尔德颔首致意,然后拉起还在跪拜的塞尔玛向营区走去。 至于商队的那个头头,很有眼力劲儿地等着马蒂尔德她们离开,才上前搭话。 “许久不见,老板。” “许久不见,你的老板金泽尔先生可好。”沐笑着回应道。 “一切都好,”那个头头也笑嘻嘻地递上一个册子“这是这个月罗多克生意的报表,顺便给您带来了。” “唔,辛苦你了。”沐没动,雅米拉上前一步,接过了册子,然后,商人将视线投向货车上装着的一个个酒桶,“这就是?” “是的,老板,我们的老大为了这玩意儿费了不少心思呢,”伙计苦笑了一下,“当时在做实验的时候,一不心烧了一车,这是最后的了。” “真是有劳他了,”着,也不要别人帮忙,他走上前去,拿起撬棍,敲开了一个桶子,之间里面是一个更的酒桶,被大量冰雪包裹地紧紧实实。 沐愣了一下“这是。。。冰露酒的搞法?” 冰露酒,闻名遐迩的罗多克葡萄酒中数一数二的一种。这种酒的发酵菌群十分独特,它们繁殖地特别快,哪怕在常温下,数时间就能让一桶甘醇的琼浆变成酸涩的泔水。然而,在酿酒师们研究对付这些东西的法子时,且意外的发现,这种菌哪怕在冬极低的温度下也能发酵,虽然速度缓慢得多,但酿出的葡萄酒却色泽剔透,香气悠长,口感醇厚却又不失果香,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于是,兴致勃勃的他们挖了很深的地窖,专门用于酿制这种葡萄酒。只是,这种酒必须低温保存,否则一旦温度稍高那么一点点,那些菌群就会迅速活跃起来,毁掉整桶美酒。为了能让酒能走出他们的庄园,酿酒师们苦思冥想,最终效法了雪松菇的保存方式,一路冰雪护航。如此一来,这种酒才在罗多克甚至是整个卡拉迪亚的贵族圈子里一炮走红。当然,这种酒因此变得价格不菲也是意料之中了。 第124章 同时,在海的另外一边,五支船队在一个隐秘的峡湾里聚首,斯科尔首先跳下船,仿佛老大一般对着剩下的四位雅尔道“怎么样,这次战斗有什么主意吗?” 诺迪有些恼火,不过还是回答道“我和那位老板商量了一下,计划大致是这样。”着,他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卷羊皮地图,摊在沙滩上。这圈地图很独特,上面的图示与字迹是用烧红的铁条在毛皮上燎出来的,这种地图虽然昂贵,但好处在于,哪怕被海水浸湿也不会模糊,保存相当方便,非常适合这些常年在海上跑的人。 他在一片月牙形的岛上点了一下,道“我们现在在这里,”然后,他的手指划过一片不算太宽广的海域,在另一片岛屿上画了个圈,继续“而这里,是猎牙的领地,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算远。而我的计划就是,首先,两个部落的军队在这里藏好,另外三个部落突袭‘猎牙’部落的聚居地。他们的目的不在于劫掠,而在于将‘猎牙’的主力部队吸引回来。” “然后另外两个部落从后面突袭对吧。”苏菲娜点点头,“果然好计策。” “并不是。”诺迪摇摇头,“不要看了‘猎牙’的雅尔,毕竟也是黑海一霸,这么简单的战术他不可能想不到。所以,我们得多下一个套。” “怎么?” “当他们主力船队袭来的时候,两个部落照常出击,但前方抢掠的三个部落会迅速溃散,制造出一个配合失误的假象,然后大家一起乱哄哄地逃到这片海域。”着他的手再次一划,指着一片空白上。 “这里。。。是一片很空旷,平静的海域,”加比特的“寒爪”驻地貌似就在附近,对那片海域很了解的样子,“那里环境较为稳定,决战的话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他疑惑地望了诺迪一眼,“如果你们打算直接硬碰硬的话,也不用搞得这么麻烦了吧。” “的确。”诺迪回答,“我的兄长诺顿和沐老板在那片海域设了伏,最起码能让‘猎牙’的船队陷入混乱,这样,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设伏?”加比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在一片开阔海域设伏?你们没搞错吧。” “当然,”诺迪神秘一笑,“诸位忘了我们是怎么晋升大部落的?” 众人肃然,他们倒是知道“霜燕”以弱胜强,但具体细节却一无所知。至少,双方交战的海域的确不是什么凶险之地。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们就不多嘴了。”开口的是阿兰,“那么,谁上岸,谁伏击呢?” “哈哈,我们‘狂鲨’就来伏击好了。”斯科尔笑道“部落里那些资源就交给你们了。” “我们‘血冽’也是,”苏菲娜赶紧接话“我们部落实力比较强,面对主力舰队这种危险事儿交给我们就是了。” D,不要脸!这是另外三家雅尔的共同反应。 抢劫,看上去的确是很赚没错,但也得分抢的是谁。正所谓“烂船也有三磅钉”,如“猎牙”这种顶尖部落,哪怕是驻扎地里的老弱病残也都是一股不可觑的力量,更何况他们又怎么会连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可以预见的,登陆战绝对不会是一场轻松的劫掠之旅。而且,按照计划,他们必须在这里等到和“猎牙”的主力船队接触,这段时间内,他们三家的实力一直都是在消耗的。相反伏击的两家呢,几乎根本没有交战,就算对上了主力船队,也只是象征性地挡一下,然后就撤退了。所以,相反,他们的损失更。不过,诺德的规矩向来是谁拳头大谁话。所以,哪怕对这个安排再不满意,三家也只能忍了。 斯科尔满意地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几位雅尔,骄傲地哼了一声,然后高声道,“那么,我们开始出征前的最后一个步骤吧。” 剩下的雅尔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与无奈,不过最后还是站直了身体,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只有苏菲娜抱怨着退开,“真是的,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我女人的身体。” 斯科尔清了清嗓子,站到了众人前方,高声呼喊道“伟大的神王,您的子民‘狂鲨’的斯科尔在此献上祭品!” 此话完,五名俘虏被狂鲨的战士押送到海滩边,正好,每艘王船前各一名。这些俘虏无一不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战士,哪怕被绑着,也依然在奋力挣扎,甚至差点挣脱了看守的挟制。不过,那些看守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俘虏的膝盖弯上一踹,五人就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神王在上,愿您用慈爱的目光将您的子民送上战场,愿您的神力激励我们的力量,愿您的精神坚定我们的意志!” 接下来,也不顾俘虏的挣扎,每个部落的队伍中都跑出来一名扛旗者,然后将各自的战旗插在俘虏背后的海滩上。 “在此,为您献上五个勇敢的灵魂,愿他们的勇力能博取您的注视。” 站在俘虏背后的看守一脚踩在俘虏背上,将他牢牢地压在地上,而另一人则拔出了背后的战斧高高举起。 “神王啊,接受他们的灵魂吧!” 噗嗤!斧头落下,五颗头颅打着滚落在了海滩上,涣散的眼神中还是满满的不甘与愤怒。而残存的躯体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坚持,软软地趴倒在地,脖颈中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徐徐的浪涛。 “愿冰冷的海风传达我们汹涌的战意,愿仇敌的鲜血指引我们进攻的方向,愿涌动的浪涛将我们载向胜利。” 背完最后一句祷词,斯科尔大手一挥,“上船!” 战士们纷纷动了起来,只有诺迪和苏菲娜发出了一声叹息。苏菲娜只是因为不能参加这个只有男人能够见证的祭典而感到遗憾,而诺迪,纯粹觉得血腥,像他这种,常年在文明世界生活的“文明人”,早就看不惯很多诺德传统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了,比如这祭典。不过,他还是飞快地爬上了自家的王船。根据一位生死不明的历史学家考证,维吉亚人很可能与诺德人同源,毕竟同样高壮的身材,金色的毛发,除了眼瞳是淡绿色之外,与诺德人几乎没有差别。 当然,维吉亚人的诞生地到底在哪儿以不可考,但从芮尔典人记录的历史来看,他们第一次出现,是从最北边的大雪山对面而来,然后在日瓦车则的海岸以及附近的雪原上定居下来,并逐渐发展出了一个独立的文明,维吉亚王国。 维吉亚人的食物来源主要是狩猎,与有限的农业。由于寒冷气候的需要,以及狩猎技术的带动,维吉亚人的制皮技术相当发达。而农业,则更多是卡拉德帝国成立以后才慢慢发展起来。 维吉亚文明最辉煌的巅峰时刻,就在于卡拉德帝国,这个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陆的国家。其实,真要起来,卡拉德应该算是一个二元帝国,由芮尔典人与维吉亚人联合统治。 不过,也正是在这个时期,两个民族开始了融合的进程,维吉亚的文化开始被芮尔典文化渗透,同时,由于人口的流动,混血儿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所以,哪怕出现了很多淡棕色头发的维吉亚人,也实数正常。 现在人们口中的罗多克人大多是罗多克人与芮尔典人的混血,而纯种的罗多克人,大多被淹没在社会的最底层。 罗多克人其实也是卡拉迪亚土著,只不过,他们生活在群山之中,以部落的形式生存,也算一个相当原始的文明。实话,罗多克这个名字甚至都不是他们自己起的,而是芮尔典人对他们的称呼。 后来,罗多克人被芮尔典人征服,作为奴隶种族存在,也是以这样一种极其残酷的原因慢慢觉醒了民族意识。只不过,这并没有改变什么,他们的生活依旧悲惨。而辉煌的罗多克文明也是芮尔典人窃取了这个名号发展出来的。 罗多克这个词起源于罗多克土著语言中“至高”这一单词,他们的部落还是处于图腾崇拜的阶段。当愚昧的罗多克人见到山火,雷电等不能理解,但又强大的力量时,就会用罗多克称呼。后来,还是领主们为了名正言顺的独立,才开始调查这帮土著的文化,然后将罗多克误认为一个神明而弄出了一个新信仰。 罗多克人拥有黑发黑眼,身材较矮,男性一米六到一米七,女性只有一米五左右。 猎牙”驻扎地的岛屿上,部族的人们依然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黑海上的群岛这么多,部族也不会永久地定居在一个岛屿上。毕竟岛屿上的资源有限,完全不够整个部族的花用。所以,一旦一座岛屿上的资源消耗一空,他们就会登上长船,去寻找下一个岛屿,或者下一个猎物。这也是诺德传统民居-船型长屋的由来。他们的整座房子都是建立在一艘倒扣的长船上的,只要有需要,这座房子就会变成一艘渔船,甚至是战船。 “猎牙”占据的这座岛面积不,中间还有一座山丘,这让这座岛屿拥有相当丰富的资源,更难得的是,还有宝贵的金属矿脉。也是因此,“猎牙”部落在这片驻扎地上已经栖息良久,这也是为什么,诺迪他们可以迅速确定驻扎地位置的原因 就在岛屿附近的海域,一家三口正划着一艘船,拖着渔网,在波涛上悠闲的巡弋,这里的鱼群相当丰富,这随便一网下去,就能让他们家的船舷上挂满咸鱼。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费力地拉着网,而他的老伴则带着孙子慢慢地摇着船桨。他的儿子在结婚之后,就带着媳妇分了家,现在应该划着那艘船,跟着雅尔的船队,自出征战吧。 这也是诺德的传统之一,每个男人在成家之前,都会亲手制造一条长船,而这艘长船将伴随这个男人一生。结婚以后,它作为自己和妻子将来的爱巢,共度良宵。在孩子出生时,它则能充当一个温暖的摇篮,而在他完全失去力气之后,也会躺在这艘船里,慢慢漂向自己的埋骨之地,而这个时候,若是他的妻子还在,一般也会与他一起,十指相扣,一边回忆着两人点点滴滴的过往,一边慢慢陷入永眠。 长船,也许就是彪悍的诺德人仅有的浪漫。 而近来征战频繁,年轻的男人女人纷纷踏上战场,而他们毫无自保之力的后代,则会交给留在后方的年长者抚养,同时传授诺德人所需要的各种技艺。 老人让孙子睁大眼睛看着,然后暴喝一声,双手用力一拉,水面上顿时溅起一一片片水花,然后,结实的渔网纠缠着活蹦乱跳的鱼虾被老人拉上了船。哗啦!从网上抖落的海产蓦地铺满了整个船底,那孙子也兴奋地欢呼起来。 老人骄傲地鼓了鼓肌肉,然后蹲下身,一边哼着古老的民谣,一边将缠在网子上的鱼虾解下来,毫无意外,今又是大丰收。老实,每都能打到吃不完的海货,木柴,衣料也不缺,时不时,孩子的父母还会带回来不少战利品。老实,这日子,真没啥好抱怨的。除了。。。他看了一眼正兴冲冲划船的孙子,不由地叹了口气,除了这孩子性子有些软,根本不像诺德人。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等孩子再长大一点,拿得动斧头时,只要上了长船,在懦弱的娘炮也会被训练成钢铁般的硬汉。 老头子正忙着呢,突然听到孙子喊道“爷爷,船!” 老人抬起头,果然,海平面上的雾里出现了密密的帆影,看样子,是一支不的船队。 “哈,看来你爸妈回来了,”老头子摸了摸孙子的脑袋,笑道“走,我们看看他们又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好好!”孙子立马兴奋了起来,划船的手也不由地快了几分,惹得后面的奶奶不停地喊慢一点!的确,他们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敢寻强大的“猎牙”部落的晦气。 双方渐渐靠近,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对面的船队上有三个部族的标记,但没有一个是“猎牙”。这么庞大的舰队,全副武装的战船,道自己家门口,想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他狠狠地在仍在兴冲冲划桨的孙子头上拍了一下,也不管孙子的委屈,大声吼道“赶紧调头,快逃!” 可是,已经晚了,舰队迅速逼近,然后,从长船上洒下了秘密麻麻的箭雨。站着的老人最先中箭,惨叫一声向后倒去,而老奶奶,悲呼一声,一个飞扑上前,将孙子压在身下,然后闷哼几声,再也不动弹了。孙子忽逢大变,完全吓傻了,仅仅地在奶奶的怀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奶奶的身体被搬开,亮光再次洒向他的眼眸,他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狰狞的大脸,他刚想尖叫,喉咙却被一把扼住,然后像鸡一般被拎了起来。他顿时感到一阵窒息,全身在恐惧之下,毫无目的地抽搐起来。 “嘿,头儿,我发现一个崽子!”那人笑道。 “D,赶紧处理了,你难道还想把他抓回去养不成?” “是是!” 噗通,孙子被狠狠地摔在了船板上,意识一阵恍惚,等他的视线再次清明之时,只见那男人挥舞着一柄大斧,正狠狠地劈砍下来。这次,他嗓子里的尖叫终于爆发了出来,不过,咔嚓一声之后,尖叫就戛然而止,而海风,带着血腥味与骚臭味儿扑到了那男人脸上。 “切,真晦气。”男人捂着鼻子,在刚打起来的鱼获里挑了只还在蹦跶的,也不管粘在上面的鲜血,一口咬了下去。 第125章:突袭 这次突袭非常成功,诺迪派了一支船队,成功地将守卫在驻扎地附近的船队诱出了外海,然后凭借朝阳前的晨雾,迅速将其包围歼灭。接着,他们在岛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靠岸,杀上了“猎牙”的营地。战事直到这里,都还很顺利。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在毫无准备之下简直不堪一击,他们虽然拿起闲置已久的武器竭力反抗,但奈何战力根本聚集不到一块,被分割包围,逐个歼灭。 诺迪慢慢地走在村子里,虽然斧头还在挥舞,但内心有些茫然。这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兴冲冲地劫掠,兴冲冲地将屋子点燃,甚至还有几个战士正在剥光一个尖叫着的大肚子女人,原本高涨的战意顿时有些动摇。在他决定做海上生意之前,这场景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会参与其中,他会捧着抢劫来的珍宝哈哈大笑,顺便一斧头劈死原主人;他会看着熊熊燃烧的房子哈哈大笑,顺便再添一把火;他更会抱着挣扎的女人哈哈大笑,顺便在他的部下动手之前先享受一下那绝望而痛苦的呻吟。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厌倦了呢? 扑通,扑通,两声坠地声在他背后响起,他赶紧回头,却看到两个握着武器的尸体正死不瞑目地瞪着他,而他们背后,还插着两柄投斧。 加比特翻过一道矮篱笆,走到他面前,然后一脚踩着尸体,一手一个,将斧头拔了出来,然后朝诺迪揶揄一笑,“子,你退步了。” 诺迪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是啊,好日子过太久了。” “寒爪”的雅尔笑了两声,一扭身,再次奔向下一个战场。诺迪无奈地摇摇头,啧啧,这才是诺德人,果然,我松懈了啊。然后,也义无反顾地冲向另一个胶着的战团。 回复举这一场侵攻本应该很顺利,可是,他们很遗憾地漏算了一点,那就是矿脉。开矿与锻冶这种事情,老弱病残可干不来,所以,一些身体开始走向衰弱但依然堪用的族人就被雅尔派到了这里,专门负责开矿以及为年轻人打造武器。总的来,深邃的坑道里,还藏着大量的,有实战经验的老兵,而聚落被袭一事自然很快就传到了那边。 听到有人来找自己部落的麻烦,这帮热血未冷的老兵哪还能忍?于是抄起刚刚打造好的武器,甚至采矿用的铁铲和丁字镐冲出了矿洞。 联军的战士正分散在村子的各个地方,抢的兴高采烈呢,眼前突然出现一帮拿着武器的壮汉,他们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诺德人的凶性很快刺激着他们冲上去砍杀,不过分散的五指又怎么能和紧攥在一起的拳头相抗衡,这些分散开的家伙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砍翻。不过,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样也是在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汉子,于是,见势不妙的他们很快自发地在几个较大的路口抱成团,抵抗这些矿工铁匠们的攻击,双方很快就混战在了一起。 怎么,白了部落战士其实都是混迹大海的暴民,可不是诺德王国的正规军,因此,他们的着甲率只能用遗憾来形容。这样,锋利的斧头能够轻易地劈开敌人的脑壳,砍断敌人的肢体,也让这场对决变得更加血腥。 鲜血和断肢乱飞了一阵以后,矿工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他们本来在人数上就不占优,体质也和对手有一定差距,虽然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但联军的战士们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初哥,虽然战场一度胶着,但慢慢的,胜利的平还是向联军倾斜。 经验丰富的矿工们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凭借建筑和各种障碍物退却。处在后队的矿工们甚至把房子拆了,然后将作为房顶的长船横在路中间作为掩体,而前面的战士也飞快地翻过长船,凭借这船躲避追来的箭矢与投斧。 这一举动很有成效,虽然这掩体很简陋,但的确挽回了一些败局。随着越来越多的矿工扛着大量新鲜出炉的投斧与箭镞加入战斗,联军的攻势逐渐被遏制。几位雅尔也注意到了这情况,可是,哪怕斯科尔亲自带人冲锋,也被一大堆投斧和箭矢灰溜溜地赶了回来。阿兰也组织了一批敢死队,打算从侧后方包抄,不过矿工们也有所防备,于是,这些敢死队还是真的去死了。 原本好好的突袭却打成了拉锯战,这让联军的士兵们的士气有些低落,不过雅尔们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打下这片聚居地,也正好,趁现在,将抢来的物资搬上船先,权当是补偿了,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果然,在色还没有变暗的时候,联军的船那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号角。几位雅尔眉头一皱,不愧是“猎牙”,反应真是太快了。 猎牙”的雅尔西贝留斯刚刚接到驻扎地被攻击的消息时,是不可置信的,他实在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头上来了,不过,很快这不可置信就转化为了愤怒,他大手一挥,下令全军回转,只留下了几只轻型长船象征性地跟在斯瓦迪亚船队的旁边,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要让那些忘记“猎牙”厉害的蠢货回忆起被屠戮的恐怖。 当他回到驻扎地的时候,轻蔑地笑了,近海有很多船没错,但那些船都乱哄哄地扎成一堆,有的甚至还没完成登船,逃窜的战士正在被自己愤怒的族人追杀。 哼,一帮乌合之众。 “船队,又有船队过来了!”西贝留斯皱着眉头转过身,果然,海平面上又出现了两支庞大的船队,径直向他们背后冲来。 “哼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西贝留斯冷笑,“‘狂鲨’,‘血冽’,‘霜燕’,‘寒爪’和‘白鸥’,很好,非常好。”接着,他下令“全力攻击面前的敌军,在‘狂鲨’和‘血冽’赶过来之前,杀光他们。” “喔喔!” 战船疯狂地向近海冲击,果然,那三家乱哄哄的部队简直不堪一击,整只舰队完全失去了调度,所有船都是四散奔逃,根本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迅速地溃散了。而背后“狂鲨”和“血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盟友会败的这么快,于是纷纷调头,准备逃离战场。可是,心高气傲的“猎牙”又岂能放过冒犯他的王8 dan? 西贝留斯自然不会,看着抱头鼠窜的船只,他冷笑一声,下令道“不要管那些逃跑的懦夫,调头,干掉后面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于此同时,货船上,沐和诺顿正坐在两个箱子上打牌,牌面上,诺顿所用的诺德势力已经被沐所用的库吉特势力打的七零八落,连拉格纳国王都已经摇摇欲坠。正在诺顿看着手中的牌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水手突然跑了过来,“头儿,‘猎牙’的王船冲着我们来了!” “哦?”诺顿一把扔下手里的牌,霍地站了起来,“老板,果然按你的,他向我们冲过来了!” “这还用嘛,”沐有些可惜地看着甲板上已经散成一堆的牌,深刻地怀疑诺顿是不是突然开窍了,“与其去追那些不好追还没油水的溃兵,还不如来攻击我们,不仅能报一箭之仇,搞不好还能赚一笔,要我是西贝留斯,我也这么干。” 就在这时,眺望台上突然响起一阵鼓声。 “哦,贵客到了。” “点火,放箭!” 一队弓箭手飞快地冲到船舷出,让副手将箭头上缠着浸透黑油的干草点燃,然后一轮箭雨射了出去。与此同时,迅速蹲下,而副手也捡起放在一边的盾牌,将两人都掩护了进去。 看到稀稀拉拉的箭雨和慌忙转向的货船,西贝留斯冷笑一声,然后干脆地下令道,“弓箭,反。。。”他的话音还未落,就感到下身一片炽热,紧接着,剧烈的火焰突然在他的王船下腾起,然后迅速扩散。船身激起的浪花都会带起一片火星,迅速点燃了船帆和船桨,这样让庞大的王船彻底失去了动力。 “猎牙”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呆了,他们只知道水火不能相容,但这种能在水面上燃烧的火焰他们还真没见过。。。不,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种可能,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是。。。不知火!是不知火!我们完了,完了!”船队里,突然传来一声绝望的悲呼,然后,整个船队开始混乱起来。 在黑海群岛的各个驻扎地之间,流传着这么一个传。很多溺死在海里的诺德人迷失了前往神王王座的方向,于是,只能凭着本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于是,在有些时候,入夜时分,驻扎地的海岸边就能看见凭空而燃的火焰。有时在半空中,有时在水面上。胆子比较大的诺德人自然回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往往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最终,总算有个艺高胆大的幸运儿驾驶着破破烂烂的船回来了,然后告诉了乡亲们一个恐怖的事实,那就是,当你靠近那些火的时候,他们会逃远,如果你继续追,他就会将你引到海况复杂的地方,让你淹死,来舒缓亡者的怨念。因此,只要在入夜是,在海岸边看见了火光,所有的诺德人都会紧闭家门,不在外出,生怕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猎牙”的族人们看着王船甲板上的水手惨叫着化为灰烬,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是入夜时分,而这一团不知火,明显比在海岸边打闹的家伙们狂躁太多了。 对于信鬼神的诺德人来,没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无名火更能及其他们的恐惧,再加上慢慢被烧成灰烬的王船以及船上水手的哀嚎,最终击溃了这些原本英勇的汉子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于是,转眼间,“猎牙”的船队混乱了,被围在里面的船左支右突,希望能冲出去,而在外面的,却在调转船头,也是分毫不让,甚至有的船上所有的水手放弃了逃生的希望,伏倒在甲板上,不停地祈祷,希望这些亡灵们放过自己。于是船与船撞在了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人落水,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撞得头破血流。这一场混乱激起的,是更多的火星,沾在了更多的帆上。找到了燃料的火焰迅速绽放出了狰狞的邪笑,于是,火势迅速蔓延开去,将一片空烧的火红。 诺顿和船上的人倒是没什么惊惶,毕竟,这种场面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诺顿看着被烧的通红的阴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走到沐面前坐下,道“来,我们再来一把。” 但是,对于其他的部落来,这个场景简直是神迹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甚至连划船都忘了,只是愣愣地瞪着那片火焰,随波逐流。直到诺迪重新将四散的船集结在一起,转身冲向猎牙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也调转船头,杀向已经毫无战意的“猎牙”族人。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已经被吓破胆的“猎牙”战士根本没做什么抵抗就投降了,比起被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弄死,向敌人投降这种事貌似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海面上的战斗很快陷入了尾声,他们没能抓到西贝留斯,因为他已经和他的船一起,烧成焦炭了。后面的事就简单了,五部落联军再次光临“猎牙”的驻扎地,而“猎牙”最后的族人看到兵临城下,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趁着敌人还没登陆,他们将所有的美酒,所有的肉鱼全部拿了出来,胡吃海塞一番,然后拿起斧头,挺着充实的肚子走上海滩,准备迎敌。这是他们一辈子第一次吃到撑,但,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正如诺德的谚语中的,“美酒与其洒掉,不如待在自己的肚子里。” 黑海的霸主,强盛的“猎牙”部落,终于,在这一,宣告灭亡。 第126章 随着一声惨叫,最后一名身着红色袍服骑兵落马,斯瓦迪亚的平原上,又重归宁静。不久,一队骑兵沿着由尸体排成的路标急追而至,四下望了望,其中一人向头领汇报道。 “大姐头,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没一人跑掉。” “很好,”被称作大姐头的领队拉着马缰,让自己的战马原地转了一圈,“回收射出去的箭矢,日子还长着呢。” “得嘞!”那名骑手在马上一躬身,带着几个手下下了马,各自寻了一具尸体,踩住腰身,双手一用力,箭支扯着一块模糊的血肉被拔了出来。骑手们毫不在意地拈去肉块,用袍服擦了擦,让箭头光亮如新。 这支箭头并不简单,是一种很明显的三棱破甲锥,还带了倒刺。这种造型让它的杀伤力倍增,哪怕面对的是盔明甲亮的斯瓦迪亚重骑兵都能一战,射在这些只着了简单轻甲的侦骑身上,毫无疑问就是索命的厉鬼。由于其制造工艺复杂,材料要求也极高,一般只有维吉亚神射手部队才会大规模列装。但从甲胄服饰来看,这些骑手是清一色的库吉特人,而库吉特的工艺水平和材料还制造不出来这么精良的箭矢,所以,只能是与维吉亚作战时的战利品,这对于库吉特人来绝对是弥足珍贵的,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节约地回收箭矢。 当然,这些骑手也自然而然地顺手搜刮了一番,比如钢剑,铁盔,甚至连简单的链甲背心都扒下来和自己身上的扎甲比较一番。最后还在极端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大姐头强令将侦骑的弩箭也收到自己的箭囊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弩箭比起弓矢来,要短一些,这也意味着搭在弓上射击时,手感会相当差。不过,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挑挑拣拣了。 大姐头看着战场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挥手,几个人迅速上了马,飞快地消失在无垠的地平线上。 海的另一边,“猎牙”驻扎地的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这不是联军陷入了僵局,相反,他们的胜利在登岛的一刻就已注定。只是,最强部落也有最强部落的尊严,不知道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族人们心中根本没有一丁点恐惧,反而以“猎牙”的名义死战到底。再加上他们储藏的食物与酒水已经被糟蹋了干净,就算他们能活下来,最终也难逃饿死的结局,所以,所有还能动弹的“猎牙”族人都鼓起死志,背水一战,没有人想,更没有人愿意活下来。 而联军这边,无论是军力,还是装备都胜之一筹,刚刚又大破“猎牙”船队,士气分外高涨,没有人绝对会输,哪怕是面对这一只尤斗的困兽,雅尔们所顾虑的,只是如何减少手下这帮血气男儿的死伤。 总之,联军这边一点也不慌,他们包围了整个驻扎地,甚至摆出了防守的姿态,一点点向前推进。而且,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的联军首先控制了矿洞,布下守卫以后,才慢慢向驻扎地推进。为了减少伤亡,他们甚至采取了车轮战的形式,消磨“猎牙”残兵的实力。 诺迪杀了个筋疲力尽,被手下替换下来回到货船休息。老实,这艘大货船空间宽阔,行驶平稳,诺迪,诺顿两兄弟平时也都在这艘船上住,已经隐隐有些取代王船地位的意思。这不,他一上船,就看见沐和他老哥坐在箱子上打牌。不过,牌局的形式貌似相当明显,毕竟沐坐着的箱子一角,金币已经堆成了一个山包,而他老哥那里,却是空空如也。 诺迪偏了偏脑袋,走上前去道“哥,我回来了。” “喔,回来了就好,有什么先等我赢了这一把再。”诺顿只是示意了一下,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牌,仿佛他能用眼神打穿纸牌似得。这的确没有什么卵用,诺迪凑上前一看,果然,满盘落索,哪怕手牌再绝妙,也挽不回自己老哥即将败亡的宿命。 他八成又被沐这个混蛋给坑了。诺迪叹了口气,继续道:“哥,我建议你也上战场厮杀一番,长期过着安稳的日子,整个人都生锈了。” 诺顿完全没有从牌局中出来的意思,随口应道“放心,我每都在练习,身手不会有问题的。” “不只是身手,连灵魂都会生锈的。”诺迪感叹道“今上战场时,看到女人和孩居然有点下不了手。。。” “我靠,”诺顿再次站了起来,一把手牌甩在牌面上,惊叫道“下不了手?这可太糟糕了,我的斧头呢?” 沐无语地盯着地面上再次乱成一堆的纸牌,嗔怪地瞪了诺迪一眼,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好事呢,诺迪。” “好事,怎么可能?”诺迪抱着双臂,一脸不以为然,“不能杀人的诺德人还是诺德人吗?” “不不不,不能这么看,”沐笑着,“我想的是,欢迎你加入文明的世界,诺迪雅尔。” “文明?”听到这个词,诺迪来了兴致,“怎么?” 沐的笑容变得神秘,不答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像芮尔典人呐,罗多克人呐都看不起诺德人,明明他们打不过你们,嗯?” “为什么?” “因为诺德人野蛮,”沐继续“你们就像野兽一样,不知廉耻,毫无道德,哪怕面对自己的同族也和面对畜生一样,能狠下心将其折磨致死。” 沐这句话没有一点掩饰的意思,所以毫无意外地,周围能听见的诺德人都露出了不善的表情。 “你的文明,”诺迪咬着牙狠狠道,“难道就是要像娘们一样懦弱不成?” “不不不,”沐赶紧解释“芮尔典的骑士也会杀人,但人们在平日里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善良与怜悯。但诺德人不同,时时刻刻都是暴虐的,一言不合就会握起斧头杀人,面对弱者只会嘲讽或是当牲畜一样宰杀,从来不会尝试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 “就像现在,”沐指了指杀声四起的岛屿,“如果不是你们五家的实力相近,能像这样联合作战吗?” 两兄弟都沉默着,半晌,诺顿才“可是,这样我们就会被他们嘲笑成懦夫。” “这就得看你们的选择了。”沐耸耸肩,“维持现状还是走向文明,就在一念之间。务必要慎重。” 诺迪点点头,不过突然转口问道“既然其他人都是这么看,那么你呢?” 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当然也一样。” “那你还愿意跟我们做生意?” “我一直认为,哪怕是狼,只要喂饱了肉骨头也能为我所用,”沐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更何况是能交流的人呢?” 兄弟两对视一眼,情绪复杂 “就你这不积德的嘴,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和你打上交道的。” “因为我的都是实话,”沐继续温温地笑着,“况且,合作从来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感情只是锦上添花,不是么?”另一半战场,另外几家的雅尔也没有在战场上厮杀,反而聚集在斯科尔的王船上,围坐在一起,大眼瞪着眼。 最终,还是充作老大的斯科尔发话了,“你们,不知火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都一头雾水,倒是加比特皱着眉头猜测道“或许,‘霜燕’有一位出色的萨满?” 苏菲娜嗤笑一声,道“要是‘霜燕’的萨满有这么强大,他们早就统一黑海了,哪还会和我们分这块肥肉?我觉得,这肯定是那个芮尔典人的巫术,他们那里巫师,炼金术士之类的家伙不是不少么?” “这并不重要,”阿兰摇摇头道,“最主要的是,生意还做不做。”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又是斯科尔开口,“老爷子,你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阿兰思忖了片刻,答道“再怎么,我们还是盟友,起码现在是。等会如果他按照约定付了报酬,那继续合作也无妨,但如果他赖账。。。撕破脸皮也不好,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毕竟,这一仗我们的收益也不。” 这种做法,让其他的雅尔们皱起眉头,毕竟对诺德人来,被得罪了之后,去屠了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全家才是理所当然的做派,阿兰这种行为,明显是打算认怂了。不过,他们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那个芮尔典人掌握着他们不知道的力量。而且,要是一不心栽了,那可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 岛上的战斗很快就进入了尾声,而五个雅尔和一个芮尔典人再次坐到了一起。 “好了,沐老板,”斯科尔大大咧咧道“我们的事儿已经完成了,你的货物呢?” “粮食还在船上,正在往这边运,毕竟那么大的运输船队我可不敢就这样让他们在战区中穿行。”沐耸耸肩道“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把伤亡的赔偿金先结算一下。” 雅尔们互望一眼,各自递上了一卷羊皮纸,明显,他们也不想让这些暂时的伙伴摸清楚自己的底细。 沐依次展开,看了一眼。老实,这些数据肯定有水分,不过大致还算靠谱,所以也不计较,让雅米拉拖出一项金币,开始分别结算。 “当然,如果各位觉得第纳尔不好用,我这里也有其他的货物,包括上次吃的香料。”结算之前,沐神秘地道,然后又递上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下至粮食,上至香料,鹅绒的价格。诺迪是懂行的,他扫一眼就知道,这价格普遍偏高,要是兑换货物,肯定是沐占便宜,不过黑海的物资的确也匮乏,别没钱了,有钱估计都买不到。突然有一大笔钱了,又碰到一大批好东西,这不剁剁手怎么好意思嘛。 于是,宾主尽欢地完成了交易。 “那么,沐老板。”苏菲娜买的心满意足,再加上确实收到了报酬,心情好的不得了“接下来的生意怎么做呢?” 其他的雅尔也很感兴趣。 沐笑了笑,“诸位考虑清楚了?这可是要和大陆上最强大的王国作战。” 斯科尔撇撇嘴,不屑道“一帮旱鸭子。” 加比特和阿兰没话,但冷哼声貌似也表达了这个意思。 “好吧,来也简单,”沐的笑容也更加灿烂 “烧掉斯瓦迪亚的运输船。” 艾伯伦,原本只是斯瓦迪亚内部的一个普通镇,因为出产大量森林中的药材,皮毛,木料等物资以及商业的繁荣而有名气。而谁都没有想到,自从德赫瑞姆沦陷以后,这个普普通通镇突然成了斯瓦迪亚的边陲要塞,重要到哈劳斯国王派遣了他手下的一位德高望重老将,瑞伊斯伯爵镇守这里。 这位老将论辈分,那是和王权派的重臣,前元帅克拉格斯伯爵相当,浸淫军事数十年,在战争上也造诣颇高。只是,在“芮尔典军神”克拉格斯的一次次辉煌胜利或者力挽狂澜掩盖了这位老将的光辉,也让他的声名逐渐被埋没。 然而哈劳斯看的很明白,所以,在伊斯特瑞奇国王大张旗鼓地为克拉格斯摆酒庆功的同时,他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就成功地招揽了这位一直渴望出人头地的老将军,而这位伯爵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哈劳斯的大多数行动,包括两年前的“政变”中都能看到这位老将的影子,而将他派驻到艾伯伦,也足以证明国王对这个镇的重视。 而艾伯伦受到重视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其地理位置。白松森林横贯整个斯瓦迪亚,只有艾伯伦这里最薄。于是,在这座镇镇民几百年的努力下,艾伯伦附近的一片森林被采伐一空,形成了一道可供军队通行的豁口。从德赫瑞姆出发,如果想要抵达斯瓦迪亚腹地,如果不通过艾伯伦,要么,就必须一直向南,沿着叶河河畔一路西行,要么,就要通过塔尔博力亚,顺着杰尔博格山脉抵达瑞泊莱特堡。道路难走还是其次,这两条路线明显大大增加了路程。所以,艾伯伦的重要地位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 考虑到当今局势,德赫瑞姆被诺德人攻占,凯尔瑞丹堡被库吉特人拿下,艾伯伦瞬间从一座中心村变成了边塞重镇。所以,瑞伊斯伯爵一到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筑栅栏墙,将领主的住宅改建为中心堡垒。如果战事久久不能平息,这栅栏墙还有可能被改建成城墙。 当然,现在正逢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开战,而诺德因为内部原因,没有动弹,但这并不意味着老将军能够放松下来。因为森林的缘故,依林达哈丘陵以北的军队无法大规模行军至叶河,所以,他们只能通过艾伯伦向乌克斯豪尔运动,所以,哈伦哥斯的后备军力几乎全压在瑞伊斯身上了。 所以现在,瑞伊斯伯爵相当头痛。 他头痛倒不是因为整编后备兵所带来的压力,毕竟常年带兵,整军备战这种事儿对他来简直家常便饭。但是,这些,他收到了很多紧急报告,内容大致是侦察兵,传令兵,补给队,甚至整编好的新兵队在前往乌克斯豪尔的路上被库吉特人的骑兵袭击了。 这队骑兵三十人不到,但个个都是骑射的好手。新兵队和补给队还好,人多嘛,中间还配备了一些老兵镇场子,除了死几个人之外,并无大碍。但侦骑和传令兵就遭殃了,为了保证速度,他们的甲胄只能聊胜于无,再加上传令或者侦查的队伍不可能太庞大,所以,碰上这帮库吉特人之后往往会全军覆没。 当然,几次交锋也并非毫无所得,瑞伊斯伯爵很快分析出了这支骑兵的归属,虽然他们很心地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帜,但从幸存者的口供中得知,他们身上的袍服边缘,或多或少有一些半红半黄的圆形花纹,这和凯尔瑞丹堡城头上的旗帜十分相似,也就是,他们是驻守凯尔瑞丹堡的那颜伊迷扎的族人。 于是,伯爵陷入沉思,那颜伊迷扎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不可能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举动,而派骑兵骚扰本身,就是个不能再明显的信号:库吉特人不甘寂寞了。这是一种库吉特人常用的战术,是一种试探进攻,同时,也能截杀敌人的侦察兵,以获得情报不对称的优势,更加有利于库吉特游骑兵的机动作战。只是,他也的确拿这些游骑兵没什么办法,或者,斯瓦迪亚的骑士们一直拿这些游骑兵没什么办法。 第127章:伯爵 所以,伯爵拿了个主意。依然将手下的骑兵队派了出去,同样满世界地截杀对方的侦察兵。主力部队也点齐兵马,将战线前压。虽然那座城堡里只是库吉特的先锋部队,士兵的数量并不多,但瑞伊斯并没有和库吉特人开战的打算,如果库吉特人能因为他强硬的反击偃旗息鼓那是最好,毕竟,主力部队还在南边,要是招惹到了库吉特大军,那麻烦就打了。当然,他的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至于伯爵的这一举动,大概有三点目的,第一,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警告库吉特人他们也不是能随便捏的软柿子,如果能迫使敌人在外的骑兵回城救援那更好,不得还能打打伏击之类的。第二嘛,则是将库吉特人锁在城里,让他们不能发挥机动优势,第三,则是试探库吉特人的进攻意愿是否强硬,如果他们真的打算交战,那伯爵也绝不会吝惜兵力,毕竟,哪怕还没有完全修复,凯尔瑞丹堡的城防也比只有栅栏墙的艾伯伦好上不少。 “芮尔典人出兵了,还袭击了我们的斥候?”收到这个消息,那颜伊迷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了几十年仗的他,和瑞伊斯一样,早就不会因为敌人的挑衅而上头。只是,自己在城堡里安安分分地待着,怎么就把芮尔典人招惹过来了呢?那颜有些迷茫,对面的指挥官也不是愣头青啊,不可能盲目地进攻,可是,现在进攻有什么好处,收复凯尔瑞丹堡?芮尔典人的主力部队在罗多克,他就不怕可汗一怒之下挥兵西进么?只有简单的栅栏墙作为防御的艾伯伦又怎么经得起草原之王含怒的一击?到时候,凯尔瑞丹堡还不是会落入库吉特人手中? 不对,对方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肯定有阴谋,而自己。。。凭借手中仅有的兵力,这位那颜觉得并没有什么信心能挡住瑞伊斯伯爵的进攻。人数处于劣势先不谈,他将要进行的,是守城战,而这种战斗会将库吉特人的机动优势无限降低,同时将甲仗不齐的劣势无限放大,如果还有什么阴谋,那就更不用了。所以,他坐了一个所有将领都会做的决定,如实将凯尔瑞丹堡的情况报告给了可汗,并请求援兵。以此,斯瓦迪亚东部的局势一下子变得特别紧张。 在南边,乌克斯豪尔,也并不算冷清,这座大城市担负起了前线兵士们的后勤重任,也是他们背后最坚实的后盾。这座经历了无数腥风血雨的城市在斯瓦迪亚士兵们眼中是那么的可靠,甚至只要望见山崖上那高耸的城墙,一切紧张不安的情绪都会一扫而空。 格鲁恩沃德伯爵站在城头上,检视着防御部队的工作状况,正巧,有一队从北方来的士兵正缓缓向城墙靠拢。这支队伍八成士兵只着了一层棉甲,围着红色的围巾来区分阵营,剩下的两成情况较好,装备了链甲以及红色罩衫,甚至还有几个戴上了头盔。只不过,他们风尘仆仆,步履狼狈,身上甚至还能看到血迹,但依然迫切地向城市行军,看着那高大的红色城墙,眼睛里甚至都闪烁着救赎的泪光。 看着士兵们东倒西歪的样子,格鲁恩沃德皱起眉头道,“又是库吉特人?” “应该是的。”伴随在他身边的骑士回答“您看最近几批援兵都是这样的,看样子,瑞伊斯伯爵那边麻烦也不。” “哼,只是一帮辣鸡而已,战场上冲门面的废物,”格鲁恩沃德伯爵轻蔑地打量了正准备入城的士兵,没有一点同情之色,“只不过几十个库吉特人罢了,要是碰上我们的正规军,准叫他们有来无回。” “您的是,伯爵大人。” 这时,城门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呵斥声,两位贵族赶紧看了过去,却见一帮身着各种杂牌甲胄的壮汉们正在叫骂,推搡着,而守卫城门的士兵一步不退,将他们牢牢地挡在外面。而新来的那支增援部队,则在同袍的掩护下缩着脑袋钻进城门,这景象,让格鲁恩沃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帮软蛋。”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又问“那帮食腐的秃鹫怎么还没走,我不是叫你把他们打发了么?” 身边的骑士苦笑一声,“我的确拒绝了,可他们赖在城外我有什么办法?您看,那营地都扎起来了,上星期还只有一两片,而今,城墙下都塞满了。” 伯爵的秃鹫,自然就是指的佣兵。佣兵这种职业,自然是哪里打仗往哪里跑,帮领主打仗,比起跟这那帮抠门的商人,简直一个上一个地下。除了领主的佣金之外,死去敌人的战利品也是一笔丰厚的来源,他们身上各种各样的铠甲武器,也大多是从死人身上扒的。有的时候碰上道德水平不是很高的老板,他们甚至还能洗劫一把,那感觉,简直爽翻。至于危险,那是啥,能吃么? 格鲁恩沃德也明白这些眼睛被第纳尔塞满的混蛋心中的九九。现在刚开战,双方兵力充足,估计也没人会雇佣昂贵的佣兵,但战争继续下去呢,总会出现兵员短缺的情况吧。而到了那时候,每一支新投入战场的部队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时候,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在抠门的铁公鸡也不会吝啬,而佣兵们甚至可以坐地起价,拿到不菲的报酬。 所以,这些佣兵一点也不急,就像草原上候在狮子旁边的秃鹫一样,他们最后总能混个肚圆。 “走了,德雷骑士。”格鲁恩沃德看着城门慢慢关闭,最终挪开是视线,对着手掌哈了口气,然后搓了搓“这鬼气,真要命。” “是的,伯爵大人,”他身边的骑士笑了笑,“现在一杯热苹果酒一定很应景。”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向内城走去,一点也没意识到,就在一水之隔的密林中,早已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哈劳斯的大军兵临亚伦城下的消息着实让罗多克人吃了一惊。 虽然这是一支孤军,但遗憾的是,双线开战的罗多克人后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部队。要知道,哈劳斯用了十一艘战船运送了将近八百人的部队,差不多有一支集团军的数量了,而且毫无疑问,有更多的预备队还在海上航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加入战团。当然,这一支八百人的部队也并不寻常,其中由二十名骑士带领的将近八十名重骑兵,二百名由军士和重步兵组成的攻坚队,剩下的也是清一色盔甲齐备的轻步兵,面对亚伦城里不到一百的精锐士兵与五六百乌合之众组成的守备部队也亦然不虚。 驻扎在杰尔喀拉的葛瑞福斯看着送来的情报连连摇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将了一军。虽然南边的萨兰德人安分了许多,但杰尔喀拉的守备兵力他一点也不敢调动,而维鲁加城下,实话,那里才是斯瓦迪亚的主力部队,虽然精锐被抽调走了不少,但数量摆在那里,容不得一点大意。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像从来没信过的罗多克祷告,希望绵延的群山能够拖延哈劳斯的脚步。 突然爆发的战争,让整个西卡拉迪亚的上空,萦绕着一种焦躁的氛围,就好像已经掀开了盖子的火油桶,稍微来上那么一点火星,就会炸的非常壮丽。然而,那个拿着“火把”的家伙,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无论大陆上的烽火如何弥漫,无垠的大海依然保持着那悠闲而缓慢的步调,温柔地拍打着罗多克的沙滩,就仿佛一位温柔的母亲,温柔地拍打着熟睡的婴儿。海面上,庞大的船队似乎也不忍打破这难得的安宁,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没有一丝喧哗。只有巡夜士兵手上的火把,以及舷窗中偶尔透出的灯火给这美妙的夜色平添了一丝温暖。 只是,在美妙的场景中往往会出现一些焚琴煮鹤的家伙。比如现在,就在这支舰队边上,就有另一支不输前者的船队,借着黑夜的掩护,缓缓向其滑行。这支船队虽然数量庞大,但大多数都是十来个人搭乘的船,再加上月黑风高,斯瓦迪亚战船上值夜的士兵一时间也没发现,只是伸了个懒腰,调头,继续巡逻去了。要知道,在这宽广无垠的海面上,发动突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斯瓦迪亚的战船不比诺德长船,诺德长船为了能够迅速抢滩登陆,吃水并不算深,诺德人甚至可以直接将船冲上海滩,然后上岸劫掠。但斯瓦迪亚的罗伊斯帆船则不同,虽然它在斯瓦迪亚风格的帆船中并不算大,但好歹也是具备远洋能力的船只,所以,它的吃水要深得多,根本无法像诺德人的长船那般直接停在海边。所以,斯瓦迪亚的船队往往会在距离岸边足够远的地方下锚,然后通过船将补给和士兵运上岸。 沐看着远处船上的灯火,眉头微蹙。前往萨兰德运输黑鬼血的船只回来了一艘,他们的开采地距离海岸比较近,所以先行完成了任务。而另外几艘船则不得不停靠在岸边,等待遭遇黑风暴的探险队。 这事故一下子让沐手头的黑油拮据了起来。在他和“霜燕”联络上以后,就一直和他们合作,前往沙漠秘密开采黑鬼血,然后在对付“猎牙”的时候,几乎将他的存货消耗殆尽。接下来他本来打算故技重施,将哈劳斯的舰队也付之一炬,商人估摸着就算没办法烧干净,也能瘫痪绝大多数。然而有不测风云,手头这一船黑油加上之前剩下的一点根本达不到目的,所以他只能采取更激进的战术。 回复举报|89楼016-1-7 :05 某艘运输船上,值夜的士兵一边挣扎着睁大自己的眼睛,一边在甲板上机械地来回走着。有些料峭的晚风吹了他一个机灵,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不过他并不领情,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作为一个兵,真的,他一点都不觉得值夜有什么必要。看了眼在船队周边游弋的零星两艘诺德长船,心里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就是嘛,托诺德朋友的福,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别打劫了,别的船只连靠都不敢靠过来。他干脆把盾牌扔在甲板上,扒着船舷稍稍放松一下走的酸痛的脚板。唉,夜晚还是那么和平,只有远处海面上的浪涛,还在不停地喧嚣,就像诺德朋友船首的那朵一样。。。 等等!他揉了揉眼睛,在漆黑一片的海水中,果然有一片阴影驾着激荡的浪花向他冲来。与此同时,他“诺德朋友”的船只突然加速,而临舰的警钟也不要命地响了起来。 “敌袭!敌袭!”另一名士兵一边高声叫喊一边从他身边跑过,“快,把人都叫起来!敌袭!敌袭!” “敌袭?”士兵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单词,因为熬夜而麻木的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他重新扒到船舷上,试图弄个清楚。接下来,迎接他的是密集的箭雨。他慌忙地想要捡起盾牌,但一切已来不及,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阵翻地覆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诺德人的风格就是狂野,塞满战士的船连速度都没减,就和斯瓦迪亚的大船撞在了一起,而上面的乘客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不仅没有发生一点混乱,还顺手甩了一排钩索上去,然后一个个诺德人就好像蚂蚁一样,从战舰的侧舷攀援而上。有些在后面等的不耐烦的家伙甚至抓着桅杆上系帆的绳索,双脚一蹬,荡到了对面的大船上。斯瓦迪亚战舰的甲板上很快就战成了一团。 比起正疲于迎战的斯瓦迪亚人,海战方面果然还是诺德人更加在行。虽然第一时间登船的诺德人并不多,但依然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压制力,迅速占领甲板大部,然后将怀里揣着的油罐砸向了运输船的桅杆。 没错,这就是沐的新战术。要将哈劳斯困在罗多克的领土上,并不需要将他的船破坏殆尽,其实只要让它们没法再行动即可。所以,比起将船只付之一炬,弄坏它们的桅杆更加简单。再了,诺德人的海战战术当中,为了防止敌人逃走或者将船开到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他们登船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降帆,下锚。所以,沐的这个举措还能和诺德战术完美契合,更是降低了不少风险。当然,船帆倒是无所谓,烧了就烧了,一般的船只都准备了可以更换的备用帆。但是桅杆呢,那可是打在船的龙骨之中,坏了之很快,数艘运输船的桅杆连带着船帆化作了几支明亮的火炬。然而,并不是每一艘船上,战况都如此顺利,比如,登上船队旗舰的沐。 这艘船就是在斯瓦迪亚赫赫有名的海澜珍珠号,哈劳斯的座舰,王国的王船,一艘真正的伊利斯帆船。沐挥刀逼退了一名冲上来的斯瓦迪亚士兵,然后紧接着一拧身,避过刺向他腰部的长矛,然后抬手一抓,顺势向后一拽,刚好刺穿了背后正准备偷袭的敌人。而长矛的主人也是一个踉跄,身体向前扑倒,但一阵刀光闪过之后,他只能捂着鲜血汩汩流出的喉咙,不甘地倒在甲板上,同时,稍微闲下来一点的沐终于有功夫关心一下战局。 果然,战局不太妙。作为比伊利斯帆船还大了一圈的海澜珍珠号,最大的特点就是舰上的人要多得多。而且,看这个人数,估计哈劳斯也是因为“猎牙”的主力舰队久久未归而起了疑心,因而在船上也留下了相当数量的战斗单位。尤其是这艘王船,这种优势更加明显,别的船上好歹能保持一段时间的优势,争取烧桅杆和船帆的机会,而沐这边,却一直被压制着,除开一开始的混乱,之后的战斗就没让诺德人占到一点便宜,再加上从底舱涌出的源源不断的士兵,这给了诺德人巨大的压力。而且,随着其他船的桅杆一根根被点燃,芮尔典人很快就明白了诺德人的目的,所以,他们更是在几个重要地点严防死守,没有给敌人一点机会。 商人再次砍翻了一名士兵,然后咬着牙将扎在手臂上的弩矢折断。扫了一眼照亮黑夜的一支支“火炬”,算了算时间,看样子,后续的船队快要来了,到时候,战局就会尘埃落定,不过,他们也必须撑到那个时候才行。 王船上的诺德人虽然作战英勇,但已经出现了不少死伤,胜利的平不断向着斯瓦迪亚倾斜,更糟糕的是,还有更多的斯瓦迪亚士兵源源不断地从底舱赶来加入战斗,再这样下去,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必须想办法堵住舱门。沐四下看看,挥刀砍翻两个士兵,然后顺势斩杀了正在与诺顿缠斗的芮尔典人。 “诺顿,”他冲到诺德将军面前,大声喊道,“想个办法冲到舱门那里去!” “好!”诺顿毕竟也是将军,第一时间明白了沐的想法。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声呼喝道“所有人,跟我来,冲啊!” 诺顿周围的诺德战士迅速集结起来,和他们的将军一起向前突击。不过,芮尔典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队伍也迅速整队,迎击而上。诺顿的冲锋顿时因为兵力不足,迅速被遏制,但距离舱门还是近了不少。 “可恶!”诺顿的进攻不断被击退,看着就在不远处的舱门,有些不甘,“该死,就差一点了!” “不要紧。”混在人群中的沐并没有灰心,伸手掏出装着黑油的罐子,一挥手砸在了舱门口的甲板上。诺顿会意,赶紧也下令道“都往门口扔,快!”话间,十来个罐子就砸在了门口。斯瓦迪亚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呢,诺顿的投斧也已出手,轻快地掠过几名士兵的脸颊,将舱门附近燃烧的火把一斩两段。他是“霜燕”的将军,在波涛汹涌的海上都可以用投斧削断敌船的系帆绳,区区这么几步的距离的火把,对他来根本就是菜一碟。 所有的芮尔典人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敌人,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截兀自垂落的火炬。但,正是这火炬,在落到甲板上的一刹那,一堵烈焰形成的墙壁蓦地腾起,还在向外冲的芮尔典士兵猝不及防,瞬息之间变成了火人,只能惨叫着打滚,试图熄灭吞噬着自己身体的烈焰。可惜舱门口的一片早已成为炼狱,他们跌倒,翻滚,悲鸣,只能成为烈焰新的燃料,痛苦地结束这毫无意义的生命。 第128章:野蛮人 这惨烈的景象让芮尔典人有些动摇,不过哪怕如此,这些哈劳斯最信任的士兵并没有辜负主君的期待,没有退却,没有崩溃,相反,沐和诺德人因为这次冲锋,已经完全陷入了包围。 诺顿一躬身,避开了敌人的一记挥斩,然后顺势前冲,一顶肩膀,那芮尔典士兵就被掀翻在地。诺顿抄起腰间的斧头,顺手砍进另一个倒霉蛋的脑壳,而沐,见机也斜跨一步,将马刀刺进了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士兵的眼窝。 “老板,怎么办?”诺顿一脚踹开一个敌人,问道。 “坚持,”沐回答,“另外,叫你的人离船舷远点。” “来了?” “快了。” 沐的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一连串裂帛之声,黑夜中蓦然闪起几道银光,与此同时,船舷出顿时传来一阵夹杂着惨叫的轰鸣。 “来了。”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声音轻松了许多。 谁来了?掠袭船。这种船是诺德船只中很有特色的一种,是诺德人为了劫掠而设计出来的特殊战舰。它的船体算是中等,比王船略,但比普通长船要大,船上装备了一到二门鱼叉弩,平时可以用来捕鲸,而战时,则可以通过系着粗绳的鱼叉将目标舰只从严密的保护阵型中拽出来,可以是海商的噩梦。 当然,这种船毕竟是诺德船系的中型战船,对于伊利斯帆船来,还是太了,下了锚以后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可是,如果有十艘,二十艘呢?甲板上的战斗激烈异常,原本占优的芮尔典人发了疯地冲向船舷,打算砍断系着鱼叉的绳子,而被包围的诺德人自然不匀,也飞快地扑上去,和斯瓦迪亚士兵混战成一团,舱门口的火墙久久不熄,里面的士兵用尽他们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却没能阻止火势的蔓延,而失去了支援的甲板,战事也更加胶着。就这样,哈劳斯的王船就这样被一点点地被拖进了黑夜。 哐当,一根“火炬”不知道是因为燃烧的烈焰还是野蛮人的斧头,终于经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倒塌了下去。 激烈的战斗,最终还是平息了下去,哈劳斯的死忠们没有辜负君主的期望,哪怕被无穷无尽的诺德人包围,他们也毫无畏惧,死战到了最后一刻。他们的遗体已经被打扫战场的诺德人无情地扔进了海里,血迹也被清洗干净,只有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依旧倾诉着芮尔典的男子汉们曾经的英勇。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活下来的杀才们一点也不关心这个,倒是脚下这艘战船的归属才让他们更加在意。 “这个我不会让步的。”坐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别的船无所谓,但这艘,绝对不行。” “为什么?”斯科尔瞪大眼睛,咆哮道,“我们为了夺下这艘船,发动了多少附庸,死了多少人你造吗?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句不给,你要我怎么跟族里交代,啊?” “怎么跟族里交代那是你的事。”沐平静地伸出左手,搁在女仆的腿上,“你们应得的报酬和该完成的任务都明确的写在协议中了,你们按照约定完成了任务,那我就按照约定给予报酬,一切照章办理,还有什么好的?” “可是,协议里可没明会俘获一艘王船!” “你们也没做超出协议范围的工作,一切都是按照早就商定好的计划进行的,不是么?”沐反驳道。雅米拉则对身边的争论充耳不闻,心地理了理老板靠近箭伤处的袖子。 白发苍苍的阿兰抱着手臂,犀利地指出,“原计划是将已经着火的王船拖出队列,以免上面的士兵增援其他船只。” 双方争端的原因很简单。沐认为,诺德人并没有多做多少事情,那么就不该多拿报酬;而诺德人觉得,既然你获得了更大的好处,那我们也得跟着喝点汤。 “但是,嘶,痛痛痛痛痛!”沐刚开口,雅米拉拉住袖子的两端,用力一扯,沾血的绸衣就将留在伤口里的箭头崩了出来,同时带起它主人的一声惨叫。 “嘶~总之,”沐一边抽着凉气,一边断断续续,但又坚定的,“这艘船,嘶~意义太重大了。。。拜托,轻点,哪怕沉掉都不能落在别人手上。你们~嘶~拖出来的另一艘船请便,但这一艘,必须归我,哟哟哟哟~顶多给你们的附庸也算上抚恤和赔偿。” 包括诺迪在内的五个大佬合计了一下,最后还是斯科尔代表其他人回答,“好吧,我们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后,指了指自己脸上缠着的绷带,揶揄道“你子好歹也是个高手,拔个箭而已,怎么也抽的跟个娘们似得,连话的不清楚了?” “你再句勉为其难试试?D捡了便宜还卖乖。”沐骂道。别看这五家规模比不上当年的“猎牙”,但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霸主,手下多多少少有一些附庸的部落。这次战斗,为了对付强大的斯瓦迪亚,各家自然召集了自家的弟,当然,死伤惨重的也是这些弟,他们各自本家的损失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总之,沐不觉得这帮面目可憎的雅尔会把自己支付的那一笔数额可观的赔偿金全数交给他们的附庸。“哈哈,要是老板你在an一点,不定会让你来我船上过夜哟。当然,如果你愿意多付点钱也可以。”苏菲娜抛了个媚眼。 “想得美!” “对了,还有件事儿。”站在一边的阿兰再次开口道“以后的战斗,希望沐老板你就不要参加了,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阿兰话音刚落,其他的雅尔也纷纷点头。 “啥?”沐瞪着这些大佬,有些摸不着头脑,尚武诺德人不是应该更加欣赏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么? “其实,”阿兰顿了一下,继续“我们怕你死在那儿了,没人付钱。”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尴尬的沉默,诺德人真实诚。 最终,还是沐清咳了两下打破了沉默,而雅米拉也包扎好了伤口,安静地退到了一边。 “这个先不谈,我们来讨论一下下面的生意。” “嗯,没错,赚钱才是大事。”诺迪也出声圆场。雅尔们见此,自然也不在执着于那个尴尬的话题,开始询问下一步的任务。 “考虑到消息传播的速度,现在哈劳斯的船队遇袭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出去。”沐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这就意味着现在在海上,最起码还有二到三支补给船队正在向这边行驶。接下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了吧。”商人嘿嘿一笑“这一票,赚多赚少,就全看各位的速度了。” 完,所有的雅尔也一起阴险地笑了起来。 接着,沐挥了挥手,雅米拉又端上来一个呈着一卷卷羊皮纸的托盘,并分发给各个大佬。 “这是新的报价单,你们缴获的战利品我愿意以这个价格收购,有多少收多少。”沐笑着解释道。 诺迪打开纸卷,然后皱了皱眉。羊皮纸上的价格被压得很低,虽然也算不上是收废品的价格,但也实在强点有限。 雅尔们也很快发现了问题,不过考虑到双方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由阿兰询问道,“沐老板,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不不不,阿兰阁下。”商人露出一个狡狯的笑容,“在接下来的劫掠中,你们会得到成千上万的武器,铠甲,这规模是远远超出你们部落需求的。多余的军备你们大可以卖给其他的商人,但我敢打包票,愿意,且有能力无限制收购的商人仅有我这一家。” “那我们卖给别人也行咯?”斯科尔问道。 “没问题,你们可以自己去找下家。”沐轻松地耸了耸肩,“如果实在找不到,请别忘了我这里。” “那行,我们就去准备了。”斯科尔拍拍胸脯,转身离开了船舱,而其他人也跟着鱼贯而出。 诺顿瞅了瞅自己弟弟的背影,还是留了下来,问道“就这样放走他们,真的好么?我记得你很需要这些装备。” “放心吧,没什么不好的。”沐笑了笑,“反正他们最后还是会卖给我。哦,对了,这艘船先拜托你帮我保管一下,”商人踩了踩甲板,“叶河太窄,它貌似不太好进去。” 诺顿依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大陆上依旧风起云涌。艾伦的那一点点守军根本不是哈劳斯精锐部队的对手,所以,哪怕竭尽全力,依然一点点地丢失了这座城池。不过,亚伦的领主,罗多克老将格特拉斯也是个狠人,眼看着城池即将沦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城堡仓库里的全部资源付之一炬,然后带着亲信落荒而逃。 所以,当哈劳斯看见冒着黑烟的仓库时,脸色黑的都能当墨水了,尤其是侦查兵告诉他泊地的船队被袭击的消息以后。他的部队在打下亚伦以后可以是弹尽粮绝,可是,海上的补给线指望不上了,而亚伦城内的物资也被烧光,以至于他不得不发动手下的士兵去“狩猎”,好在亚伦周边的村庄还算富庶,要不然,手下近千士兵很可能饿死在这儿。所以,如果不是所谓贵族的涵养,王宫书房里熟悉的一幕搞不好就会在罗多克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演。 当这个消息传到罗多克以后,葛瑞福斯国王大笑三声,连呼报应不爽。哈劳斯的士兵虽多,但已成孤军,没有补给,没有后援,迟早会被摁死在罗多克的地盘上。与此同时,南方前线的侦察兵已经发现,萨兰德的主力部队离开了加米奇堡,但并没有向杰尔喀拉挺进,反而绕开罗多克群山,向大陆深处进发。所以,放下心来的葛瑞福斯国王亲率南方军主力,向亚伦方向回援,打算与隔壁的老对手做一个了断。 而对斯瓦迪亚方面,这消息绝对不啻于晴霹雳,攻打维鲁加的部队连续几日不及损失地拼命强攻,希望能迅速拿下这座城塞,以救出深陷敌阵的国王陛下。但是,敌军守得更加坚决,很明显也获知了同样的消息。以至于斯瓦迪亚士兵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那座城塞依然耸立。 屋漏偏逢连夜雨,消失不见的萨兰德大军突然出现在了格鲁恩沃德堡,并且与在城下出工不出力的克拉格斯部进行了规模的交锋。不过很快,哈伦哥斯就收到克拉格斯的书信,上述遭遇萨兰德主力部队,激烈交锋,损失惨重,后撤整补之类的废话,然后,克拉格斯军就一路撤到了艾伯伦。 不过,此时,哈伦哥斯只知道克拉格斯撤退了,而格鲁恩沃德堡即将落入萨兰德人手中。其实,格鲁恩沃德堡对斯瓦迪亚来并不重要,只要派个人看着,别让里面的敌军乱动就好。然而,克拉格斯那个无耻老贼居然就这样撤了,把斯瓦迪亚主力军的后背留给了萨兰德人,这样可不行!但是,攻击维鲁加的军力又不能减弱,所以,他只能命令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伯爵火速支援。 镇守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收到命令以后,立马开始调兵遣将。作为领主派的主力之一,他自然知道形式有多么严峻。可以,哈劳斯就是领主派的命根子,除了几个铁杆,其他的领主几乎都是摄于哈劳斯的强悍与利益才追随于他。一旦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领主派估计会立刻分崩离析。再加上哈劳斯没有一个正统继承人,当真的发生了什么之后,八成会因为继承权之争而引发一场全国范围内的动乱,王权派的那些拖油瓶们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但是,有一点他依然不放心,为了在面对萨兰德主力部队时能有一战之力,城内大部分的驻军都要调走,而艾伯伦来的援军估计是因为库吉特人袭扰的关系,迟迟未到,而派出的信使也没有回来,剩下的那一点点部队要用来守卫城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格鲁恩沃德伯爵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 “大人,我有个主意。”骑士德雷笔直地站在格鲁恩沃德的面前,自豪地。 “吧。” “我们可以利用城外的佣兵。”骑士挺了挺胸,道“下一批的援军应该在路上了,所以,我们只要雇佣那些佣兵,守住这几就行。就守几而已,援军到了就把他们开掉,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有道理。”格鲁恩沃德点点头,“你考虑过‘血锋’吗,他们应该早就回到斯瓦迪亚了。艾雷恩背后有罗登-罗斯的支持,城下的佣兵也可以是他们的后备兵源。” “这不太可能,大人。”骑士笑着,“谁会想着去打一座几百年都没有人攻下的城池?就算他们真的趁虚而入,我们其实只用雇佣几个比较强大的佣兵团即可。有着城墙的庇护,‘血锋’和剩余的乌合之众再强,也没办法撼动我们的防线吧。” “嗯,有道理。”伯爵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那乌克斯豪尔就拜托你了,等战争结束,我想,一个男爵的爵位是不会有问题的。” 骑士大喜,深深地一鞠躬,“您放心吧,大人。” 。。。 白松森林中某处,一队库吉特人牵着马走向另一队披着滴血长剑战袍的士兵。 “辛苦了,勿帖儿女士。”领头的骑士打着招呼。 “告诉你们的老板,幸不辱命。”队列最前的库吉特女子回答道,“没有一个信使活着到达乌克斯豪尔,想必现在他们也不清楚艾伯伦发生了什么。” “多谢,您的帮助太重要了。”骑士鞠了一躬。 “我也是为了女主人。”勿帖儿淡淡地,但又突然微笑了一下“再加上我与那子关系也不错。” 第129章 对于斯瓦迪亚的士兵们来,战局的转变让他们相当迷茫。昨还是信心十足,准备与国王陛下合围维鲁加,结果今就要豁出命去攻城,这让士兵们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虽然带兵的贵族们极力封锁消息,但各种各样的流言还是逐渐在人群中蔓延。。。国王的部队要完蛋了。 最先骚动起来的是那些混的不咋地的男爵和骑士,他们也是卡拉德帝国崩溃的受害者。帝国崩溃最主要的影响就是领土缩水大半,而一大批贵族就因此失去了封地,一些实力强一点的还好,通过吞并,联姻又弄到了一片领地,但剩下的,绝大多数都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头衔。接下来,儿子,孙子若没有什么本事,那也只能继承这个孤零零的爵位。所以,他们虽然是贵族,但也只是外表光鲜而已,有的甚至家徒四壁,连面子都保不住。他们作为斯瓦迪亚的底层贵族中的底层,虽然数量不少,但势力不大,对于王国的政治形式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无论是王权派还是领主派都不太鸟他们。他们前来参加这场战争的原因也仅仅只是觉得斯瓦迪亚赢面很大,希望能借战功恢复家族的荣光。现在,战况突然急转而下,他们自然牢骚满腹。 然后,借着这股骚动开始搞事情的,就是王权派的贵族们。他们原本都是高级贵族,但在领主派的打压下,降级的降级,谪迁的谪迁,所以,对哈劳斯自然恨之入骨。再加上克拉格斯的突然撤退,这都给了这些倒霉的贵族一个信号,那就是王权派和领主派撕破脸了,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给领主派狠狠一击的机会。 而哈劳斯国王遇险本身,对领主派来就是重大的打击。哈伦哥斯,特瑞典,格鲁恩沃德以及克莱斯四位伯爵完全是凭借着国王的信赖才能独掌大权,虽然他们是国王的亲信,但很多领主并不买账。而他们,觉得这也是扳倒这四大王的一个好机会。 而最头痛的,则是这四大王。除了哈伦哥斯和特瑞典的家族本身有些底蕴,另外两位都是凭借着国王的权势才有如今的影响力。所以,当国王深陷险境时,兵临前线的哈伦哥斯与格鲁恩沃德自然倾尽全力攻城,希望能打开一条拯救国王的通路,只是,由于被各种拖后腿,攻城一直不见成效。再克拉格斯这边。他率领自己的部队并没有径直返回苏诺,反而是闯进了“无主”的艾伯伦,并强行占领了那里,同时,接管了所有新兵的训练整编以及物资补给。然后,收编了所有原本打算援助乌克斯豪尔与凯尔瑞丹堡前线的部队,巩固城防,搬出一副据守不出的样子。 看到这个消息,瑞伊斯伯爵将手中的信纸撕的粉碎,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了。现在已经和他是死对头的克拉格斯绝对不会往他这里支援一个人,一粒麦子。于是,在朝阳升起的时刻,瑞伊斯伯爵下令攻城。 塞加可汗可并不明白这其中的种种,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不禁怒发冲冠,迅速向斯瓦迪亚宣战。那颜们纷纷摩拳擦掌,动员自己手下的部族准备战争。他们,都是盯着伦迪亚堡的。这座要塞虽然还是芮尔典人驻守,但哪里的士兵早就因为补给线的断绝而不堪一战,在草原的狼群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块嘴边的肥肉。 而就在其他那颜整军备战的时候,早就通好气的阿拉木图带领着他老爹与图安老爹的部队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袭了伦迪亚堡。在城堡中,断粮很久的士兵们自然也毫无抵抗之力,这场战役没过多久就落下了帷幕。 那颜们知道,刚刚联姻的两家和可能会成为自己最强的竞争对手,但他们没想到,在竞争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而塞加可汗或是出于向联姻的两家示好的原因,或也认可这位年轻那颜的功绩,并没有做太多文章,顺势也将伦迪亚堡封给了阿拉木图,这也让他直接成为了库吉特汗国的实权那颜中,最年轻的一当然,库吉特那边只是其次,真正的战场,依然是乌克斯豪尔。 白松森林内,骑士公主的面前,笔挺的骑枪直指空,恍若成了另一片森林。鲜红的战袍遮掩了甲胄的寒光,但鲜血一般的红色让他们看起来更加肃杀。一列列骑士排着整齐的队列,牵着同样全副武装的战马,已然整装待发。 而在公主的身后,同样是一个整齐方阵,不过看起来比面前的骑士要松散些。只是,这里的士兵并没有像他们的同袍那样拄着骑枪,除了简单的甲胄之外,就只有一面圆盾和一柄战斧而已。倒是开放式的头盔下面是一张张较为清秀的脸,赫然是一支由全女性组成的军队。 “沐老板貌似赶不过来了。”法提斯扫视了一眼他的士兵,凑到公主的耳边,声道“不过,侦察兵回报,驻守乌克斯豪尔的大军已经离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们。。。” “我知道。”公主点点头,将长剑拄在地上,对面前的骑士们喊道 “各位骑士们,士兵们。” 随着这一句话,地下略有响动的阵列瞬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有人都直直地注视着这位站在巨石上的少女。 “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斯瓦迪亚王国的正统继承人,先王伊斯特瑞奇唯一的子嗣,艾索娜。” 阵列依然没有一点声音,艾索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想必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毕竟在王室的宣传中,我已经死在了罗多克人的刺杀之中了。” 她顿了一下,声音中带上了一些愤怒,“但,这一切都是阴谋!无耻的伪王为了从我父王手里夺走王位,策划了这一场叛乱,并亲手弑杀了他的君主!而我,在亲卫的保护下,才侥幸留下了这条性命。” “各位都是苏诺人,卡拉迪亚最高贵的居民。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想再重复了。”哪怕公主并没有明,但一点哀伤的情绪开始在队伍中蔓延。哈劳斯一直在迫害王权派的贵族不假,但为了填补空虚的国库,他下手的范围可远远王权派贵族那么简单。 “而今,”艾索娜高举起攥紧的拳头,“我们将向伪王宣战,夺回我们的土地,恢复我们的荣誉,洗刷我们的冤屈,恢复王室正统!” “而现在,诸位将会与我一起,前往荣誉的战场,我们将去实现一件几百年来没有任何一支军对做到过的事,我们将踏破那血红的城墙,粉碎乌克斯豪尔不可攻破的神话!” “士兵们,不必担心!如今,大义在手,而我们必将胜利!” “现在,全军出击,目标,乌克斯豪尔!” 咵嚓,骑士队伍整齐地转向,向着那座鲜血染红的不落要塞行军。与此同时,在乌克斯豪尔,骑士德雷正坐在格鲁恩沃德平时办公的座位上,享受着管控一城所带来的快感。他的手下正恭敬地站在一旁,向他汇报工作,跟他平时对待伯爵时一模一样。 “嗯,不错。”他满意地抿了一口温热的苹果酒,问道“佣兵的事,怎么样了?” “佣兵已经雇佣好了。”那名手下讨好地笑着,“我们雇佣了奥特兰芝旅团,快船队,烽灰佣兵团,以及大剑团,这是城外的佣兵中最强大的四支了,也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佣兵团。” “嗯,他们比起血锋来怎么样?” “只强不弱,大人。”手下笑着“血锋名气大还不是因为骑士的噱头,真的,实力也就那样而已。要是他们真的敢过来,顶多让我们的城墙变得更红一点而已。” “不错,”骑士点点头,“那么价格如何呢?” “原本要价挺高的,但我报出了您和伯爵的名字以后,他们立马老老实实地降价了,”手下笑的更加谄媚,“大人您果然声名远扬啊!” “哈哈,很好很好,”骑士哈哈大笑,欣然接受了这个马屁,“等过几伯爵回来了,我一定给你请功!” “多谢大人。” “好了,”骑士看了看窗外,远方冰雪地中那几点可怜的火光与青烟,心底更加舒畅。于是,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心地擦拭这。“现在,就看有没有蠢货往我的剑上撞了。” 他的话音刚落,乌克斯豪尔那浑厚的钟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视线所及的山道尽头,也出现了一排排战旗。 德雷骑士听闻钟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仿佛令人羡慕爵位与荣誉已经唾手可得一般。距离沐带着一帮诺德人袭击了哈劳斯的舰队,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简直就是海寇们的狂欢。整个斯瓦迪亚西海完全失去了秩序,这些以海为生的强盗们就像嗅到了血腥喂的疯狗一样,在这片海域里疯狂肆虐,劫掠补给船,劫掠商队,劫掠渔船,劫掠一切飘在海面上的东西。两个星期以后,这些蛮子们终于感到了一些满足,新的秩序也就定了下来。至于新秩序是啥,还用吗,自然是由那四家吃肉,其他部落喝汤的“和谐”局面。 在这帮诺德人中,有一个芮尔典人也挺开心的,尤其是看着原本不可一世的诺德雅尔们不情不愿地将他们的战利品搬进自己的库房之时。 “嗯。。。。嗯。。。。嗯?”商人一只手拿着一张羊皮纸,另一只手在一堆甲胄里挑挑拣拣。 “斯科尔雅尔,你这就不太厚道了吧。”沐用拿羊皮纸的那只手捏住了鼻子,一边从甲胄里拉出一件破破烂烂的臭皮甲。这件皮甲。。。它破破烂烂都算是一种恭维,就算分解回收,估计也弄不了多少合格的皮质甲片。更何况这玩意儿不知道被海水,血液,以及男人的臭汗沤了多少回,从里到外都散发这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气息。就凭这味道,恐怕罗多克神话中最肮脏的邪神也会对它敬而远之。 “我你就算想占便宜也过过脑子好吗?”沐赶紧将那烂皮甲扔进了海里,然后抬起右手在衣服上使劲地蹭了蹭。“我做生意很厚道的,你若是拿件破了洞的旧皮甲放在里面以次充优,我也就假装看不见了,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是你们从芮尔典人的运输船上缴获的,ZZ都不信啊!” “住口你这混蛋!”本来就恼地一比的斯科尔雅尔立马就爆了,“你特么坑了我们多少钱你造吗?还好意思挑挑拣拣?看我。。。。。放开我。。。。放开!”刚准备上演全武行的斯科尔立马就被自己的手下以及另外四位雅尔保住。 “冷静,冷静啊,这里是我的船!” “他的嘴虽然很贱,但你也有点过分了。” “等等,我们还没交易呢!” “阿兰你ND不安好心!” 沐拍了拍手,正准备上去劝一劝,结果立马被另外四位雅尔用杀人般的目光瞪了回来,不禁有些讪讪地从雅米拉手里接过一箱子金币,道“额。。。我想的是,斯科尔雅尔的钱已经算好了,有什么其他货物要兑换的话,可以去货仓找诺迪。” “哼!”斯科尔这才不再挣扎,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商人,然后就招呼着手下,扛着钱箱去买东西了。 沐的视线从斯科尔身上移开,对着另外四位雅尔笑了笑,“那,哪位下一个?” 这两个星期是海寇的狂欢不假,可是,等他们high完以后,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抢的东西太多了。别的东西还好,粮食,布帛自己可以使用;金银首饰也会有专门做见不得人生意的黑商来处理,但问题就在于,武器,铠甲怎么办?要知道,四位雅尔可是整整抢了三支运输队啊。 这个问题如果问别人,肯定会招来一大堆白眼,以及一个白痴至极的答案,那就是“自己用啊,蠢货,看看你身上那些破烂。”然而,事实却让诺德人欲哭无泪。 斯瓦迪亚的正规士兵大多装备的是锁甲,有的甚至还有板甲部件。这些精良而厚重的铠甲对于芮尔典人来,绝对是不可比拟的守护神,但对于诺德人来,那简直就是催命符。诺德人的特长在于水战,而水战,落个水,游个泳简直是家常便饭。所以,诺德人一般装备较轻的皮甲或者棉甲,身上唯一的的金属护具往往就是一顶头盔而已。不过,在大陆上的诺德王国,由于陆战频率逐渐加大,已经有士兵开始装备轻量级的锁甲背心或者镶钉甲,以弥补防御的不足。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哪个诺德人像芮尔典人那样,全副武装,穿的跟罐头似得。真要这么搞,若是那不慎十足落水,那就只有沉底的份儿,救都救不回来。 再武器,一般的直剑,短剑,钉头锤之类的武器倒还好。诺德人也用的惯,但斯瓦迪亚的主流装备,手半剑,长矛之类的呢,又是另一回事了。水战时,尤其是跳帮作战时,作战空间并不算大。所以,武器的长度收到了限制,这也是为什么诺德战士虽然往往装备了双手斧,但依然喜欢手斧与圆盾的组合。另外,双手斧在船上并不是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砍桅杆,砍系帆绳,砍锚索的。而手半剑,双手剑之类的,明显长了些,更不用三四米的长矛了。 既然武器不行,那盾牌总可以吧?但貌似斯瓦迪亚士兵的盾牌也不对诺德人的胃口。芮尔典战士的盾牌一般是鸢盾或者扇形盾,这种盾牌长而窄,致力于在近身搏斗的时候,能够给主人全方位的保护。扇形盾则一般是骑兵使用,为了方便格斗,大一般也就能挡住上半身。至于诺德人,则更习惯使用圆盾。在海上发动突袭的时候,最先面临的,必然是敌人的箭矢。这时候,诺德战士只要将圆盾顶在头上,就能避过绝大多数攻击,再加上圆盾并不像鸢盾那样占地方,哪怕在船上也不是很影响搏斗,所以就这样一直被诺德人使用了几百年。鸢盾对于诺德人来,它的长尖角太碍事了,而扇形盾又太,很难在箭雨中护住他们熊一样的体格,所以,诺德人对这两种盾牌一直不太感冒。 既然盾牌也不行,那弩机总可以了吧?不好意思,还是不行。诺德船系和卡拉德船系有很大的不同,诺德船那真的是风里来,浪里去,有的时候船里头还会积水,总之,作战环境相当潮湿。而潮湿的环境对于弩机的机栝而言,简直是敌,搞不好里面的金属部件就发生锈蚀,弩线泡水也容易损坏,而精巧的弩一旦发生点故障,检修起来也不容易,再加上诺德人本性暴虐,自然也不会用这么婆婆妈妈的玩意儿。 剩下的马匹,货船就更不用了,没人在抢劫的时候还带着这些家伙事儿。 所以,四位雅尔溜了一圈下来,竟然发现他们缴获的战利品居然没多少能用的! 既然用不了,那我卖掉总行吧。的确,长和他们做生意的黑商也收,但他们能收购的数量也不过一个零头,那么剩下的那么多又找谁呢? 斯瓦迪亚?开玩笑,没人想去自投罗网。诺德?都是同族,各自肚子里的蛔虫长啥样都一清二楚呢。维吉亚?别人自己就是出口武器的好伐!库吉特?太远了,拉不过去。罗多克?拜托,那打仗呢,几个集团军狗脑子都打出来了,你确定带着这些兵备能安全地抵达城市?萨兰德?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别人那里正打着圣战呢,宗教情绪被煽动地相当狂躁。自己这帮北方泛灵教的异教徒过去了,八成分分钟就被烤了。至于融掉重铸,那简直就是暴殄物,雅尔们心疼不,就算真改出来合手的兵器,算算成本,估计还不如卖给沐那个奸商。 诺德人莽是莽,但不傻。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咬着牙,把东西卖给了沐老板,而沐也的确依约拿出了足额的第纳尔与各种商品,所以,他们虽然心里憋屈,但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就是了。 所以,就这样,沐以近乎收废品的价格弄到了几乎能装备一整支集团军的甲仗。 此时的商人,正一边高兴地清点着手中的货物,一边默默的在心里打着算盘。两周时间,估计哈劳斯要完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就算驻守乌克斯豪尔的格鲁恩沃德再沉得住气,也要压不住手下的士兵了。而此时,正是公主殿下出兵的最好时机。 他放下手中的账单,走上甲板,遥遥地望了一眼乌克斯豪尔的方向,但愿自己留下的后手管用。 回复举报|4楼017-01-0 :40 第130章:团长 切正如骑士德雷与格鲁恩沃德伯爵预料的那样,得到罗登-罗斯全力支援的艾索娜公主果然财大气粗,大手一挥,就将城下的所有佣兵全部雇佣了过来,一点都没有心疼钱的意思。 “哼哼,一帮乌合之众而已。”乌克斯豪尔的外墙上,奥特兰芝旅团的团长乔尔乔看着城下,不断开拔,向敌方驻地行军的杂牌军,不屑地对身边的斯瓦迪亚督军道,“就这种垃圾,再来十倍也无法撼动我们的防线分毫。” 这位督军也是个妙人,当即拍马屁道“那当然,团长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估计那些杂碎听到您的名字就吓尿了吧!” “哈哈哈哈”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老实,贵族出身的督军还是蛮喜欢这个团长的。这个豪迈的中年人做人非常爽快,哪怕是对负责监视的督军也挺客气,他曾经在自己被那些佣兵欺侮的时候训斥那些杀才,“虽然他不是我们的人,但好歹是要并肩作战的,都是要互交后背的兄弟。你,对待兄弟有你们这样的么?” 就这一句话,让督军好感度爆表。后来,督军才知道,这位团长也是贵族出身,只是,在大帝国崩溃之后,他们家族的领地奥特兰芝堡毁于战火,当时的领主在饥寒交迫之下别无选择,只能带着一帮誓死不愿背叛的家臣走上了佣兵之路,建立了奥特兰芝旅团。而现在,旅团传到了乔尔乔手上时,已经是一支数一数二的大型佣兵团了。难怪督军觉得自己和团长相当投缘,都是贵族嘛,自然谈得来。想想在其他三支佣兵团里被挤兑地死去活来的同僚们,他不由得再次感谢主神梅兰朵,赐予了他这么一个好话的团长。 山坡下的艾索娜军在稍作准备以后,果断地发动了进攻。老实,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比起威慑格鲁恩沃德堡的萨兰德人,还是确保乌克斯豪尔的安全更为重要。所以,可以想象,一旦前方知道乌克斯豪尔被围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救,那时候,自己将会腹背受敌。 早就被制造好的投石机和冲车零件被迅速从平板车上卸下来,然后快速组装成型,很快,乌克斯豪尔的城头迎来了第一次弹雨。艾索娜使用的是碎石弹,就是将一大堆碎石子塞进投石机的网兜里,单后抛射出去,这是一种专门杀伤墙头上步兵的打法。只是,这些石子而貌似并没有什么用处。无论是奥特兰芝旅团,还是烽灰佣兵团,防护都比较齐全,有盾牌和头盔挡着,这些石子很难造成有效的杀伤。快船队的前身是一支海寇,后来寻了个机会才洗白做正经生意,所以,他们的铠甲要轻薄一些,不过,也没有多多少伤亡就是了。至于大剑团,不知道为什么,据那些入伙的佣兵的情报,好像没出现在墙头。 其实,不是艾索娜不想使用砸城墙用的实心弹,但无奈乌克斯豪尔的防御做的太细致了,整个山坡上居然看不见一块尺寸合适的石头。要是真想弄到堪用的石头,估计得掘地三尺先。 一轮投石攻击结束后,一大波散兵扛着云梯开始向城头冲锋。因为这一战,双方都雇佣了大量的佣兵,为了区分身份,艾索娜准备了大量的红色布带,让佣兵们系在胳膊上。不过,这对他们的能力却没有一点帮助,城头上,乔尔乔团长又再次露出了那不屑的表情“切,连个冲锋队形都排不好。弩队上前,给老子狠狠地射!” 城垛后面,拿着弩机的士兵整齐地向前一步,抬起手中的弩机就开始射击。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弩手都在攻击,反而是两人一组,一人射击,一人上弦,这样,无疑保证了城头上火力的持续性。果然,这一轮箭雨下去,那些杂牌兵立马被射的苦不堪言,看到周围的同伴纷纷倒地,剩下的也干脆扔下了云梯,顶着盾牌就向后跑,一波攻势就这样被轻松化解。这样徒劳的冲锋来了两三次,连城头上的士兵们都有些感到无趣了,比如奥特兰芝这边,弩队都累成狗了,而剑队却闲出毛。 不过督军倒是挺高兴的,他愉悦地对乔尔乔,“团长,‘血锋’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样子,城墙是安全无虞了。” 乔尔乔团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城墙安全无虞不假,但你千万别把这些乌合之众当成‘血锋’了,我们和他们在一次任务中遭遇过,他们骑队的冲锋至今让我胆寒。” 从督军脸上的表情来看,明显没把团长这句话当回事,他不以为然道,“要是‘血锋’真有那么厉害,怎么还派这些臭虫来送死?” 乔尔乔上下打量了督军几眼,问道“爵士怕是没上过战场吧。” “嗯,我是格鲁恩沃德伯爵的书记员。”督军回答,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瞬间明白过来,于是心翼翼地问“我刚刚。。。是不是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算不得愚蠢。”乔尔乔回答,“只是,这么做是指挥官们惯用的手法。” “为什么?” 团长伸手指了指那些玩命撤退的佣兵,“我管这叫‘火力侦查’,通过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进攻行为暴露我方士兵的布置,以寻找防线的薄弱点,最后再以精锐兵力突击,就可以攻破敌人的防线。” 听到这话,督军一下子就慌了,“哎,哎,团。。。团长,那。。。那怎么办?” “安啦,安啦,”乔尔乔笑道“就算侦查出弱点,那也得打得过我们不是?况且,就下面那些乌合之众,我不觉得能侦查出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督军才松了口气,却听得团长又,“其实,我们这些一团散沙的佣兵放在这么好的城墙上,真是有些浪费了。要是能够统一指挥,你想想,故意放一个假破绽给敌人,让他们用精锐来进攻,然后在狠狠地还击,这一下就能消灭攻城方不少的实力。而我们却做不到这一点。唉,真可惜。” 这话,让督军有些敬佩起这个团长来,于是安慰道“乔尔乔团长您也别可惜了,只要能守下这座城池,什么都好。”“嘿嘿,怕是没那么容易。”团长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艾索娜明知道没效果,还要源源不断地派人送死吗?” “嗯?为什么?” “浪费我们的箭矢,消耗我们的体力。”乔尔乔严肃地,“他们对于我们来,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所以,在‘血锋’开始强攻之前,必须要尽可能地削弱我们。再了,多死点佣兵没没啥坏处,要是死完了就更好,毕竟死人是不会要钱的不是么?” 听到这话,督军冷笑道“哼哼,还骑士公主呢,这残忍也没谁了。” “其实,你们也一样。” 团长的话让督军愣住了,他不由地问,“什么?” 团长笑了笑,指了指乌克斯豪尔内墙的方向,“你们的主子都缩在城堡里,把我们这些佣兵派到第一线,不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么?” “可是。。。” “不必多,”乔尔乔笑了笑,拍了拍督军的肩膀“这都是常事,我们早就习惯了。” 在城下,攻城方的营地,看着又溃退回来的佣兵们,艾索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想她当年纵横斯瓦迪亚和诺德数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这么废柴的兵,这打了半,连城墙都没碰到,有一点死伤就尖叫后退,别什么火力侦查了,城头上有些啥都看不清楚。 还有,她瞟了一眼营地帐篷里正在整理合约的罗登-罗斯书记员,气又不打一处来。合同他看过,条件相当优厚,而且一上来先发一半佣金作为定金。。。尼玛哪个佣兵团不是任务完成后才拿钱的?有了这五成定金,谁还愿意拼命啊!怕不是今晚就有人要拿着钱跑路了!她特别跟那个书记员提出过这个问题,结果,他一口咬定这是沐老板亲自交代的,绝对不许改!这下,她就真的无奈了。 “法提斯,你有什么办法吗?”公主殿下叹了口气,向随侍身边的骑士问道。 “换一批人,再冲几次。”法提斯的答案很简单,“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还有杀手锏呢。” 听到这话,公主抬起头,望了望远方营地里分散堆放的黑油罐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沐秘密地又送过来一批这玩意儿,而且还叫人当场演示了威力,公主深深地体会到,黑鬼血这个名字真的名副其实。有它在手,破城应该不是问题。只是,它也毫无疑问会对城池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在这片即将被她统治的土地上,公主实在不想使用这东西。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明晚些时候,你带着‘血锋’攻击一次,如果还是不行,我们就动用黑鬼血。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是,殿下。” 当然,艾索娜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比如,她就派出了独眼龙与他手下的赏金猎人沿河拉网,搜捕任何疑似是斯瓦迪亚传令兵的人,希望借此延长乌克斯豪尔被围攻这一消息传到罗多克前线的时间。不过,就算独眼龙他们的确是干这一行出身,但毕竟河道那么长,很有可能出些意外,所以,公主殿下并不打算将过多的希望交给那群赏金猎人。于是,攻城继续进行,艾索娜也派越来越多的人强攻城墙,当然,死伤也是越来越重,到了最后鸣金收兵的时候,佣兵们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他们原来只当不落要塞就是个噱头,并没有人真正把他们当回事,可一旦它真的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才发觉这个鲜血之城真是红的名副其实。 他们顶着箭雨推着攻城塔向前,要知道,这是一个上坡,攻城塔接近城墙已经相当困难了。可是,就在这时,城头上突然抬出来了几台床弩,强劲的弩矢瞬间将攻城塔拆成了碎片。他们还拼死将冲车推到了城门处,却又被城墙上泼下来的热油和火把烧成灰烬,冲车里的兄弟就这样活生生地被闷死在城门洞里。更可气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求救,怎么哀嚎,那些“骑士老爷”们居然移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摸爬滚打,挣扎求生。这一整,这些佣兵们的心态从自信,道凝重,再到绝望,在傍晚的时候,他们甚至开始向那些重来没有信仰过的神明祈祷,祈祷自己不要被选中,加入下一次冲锋。终于,当公主鸣金收兵之时,这些倒霉们总算如释重负。一的疲惫下来,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抢到食物之后三两口吃完,然后躺倒在地,长舒一口气,只有偶尔目光对上的时候,才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是疲惫和恐惧。 在军队里混了这么久的艾索娜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不太妙的气氛,低迷的士气让她相当忧心。今战场上发生了什么,她可是全看在眼里,那些挣扎,那些悲鸣,那些愤怒,那些徒劳,她自己也知道,今死掉的这些人就是白白送死,但为了打下那片高耸的城头,她不得不这么做,最起码得把敌人的部署摸清楚才好。实话,作为崇尚骑士精神的公主殿下,下达这种命令时,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好在作为主力的‘血锋’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也让她稍稍宽慰一点。 “放心吧,殿下,”法提斯道“有我在,‘血锋’不会有问题的。”看着法提斯离去,一直默不作声地守在公主背后的马蒂尔德突然开口了“殿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吧。” “在这里,只有我们‘罗登-罗斯’和‘血锋’是真正效忠于您的,那些佣兵们的生死根本与您无关。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拿命换钱的家伙,什么时候去死都不奇怪。他们,在走上这一行的时候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的。” “我明白,马蒂尔德,我明白。。。” 闻言,曾经的荆棘公主突然抬高了声音,吼道“既然明白,那就扔掉你那毫无用处的同情心,不要摆出这一副惨兮兮的表情,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死了爹妈似得!” 公主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看着马蒂尔德,“谢谢你,马蒂尔德,的确,我没工夫想那么多。” 马蒂尔德歪歪脑袋,“想通了?” “嗯,想通了。”但是,马蒂尔德觉得她的表情一点都没有释怀。 荆棘公主轻轻叹了口气,道“想通了就赶紧睡觉去,明还得继续打仗呢!” 第131章 城墙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一盘散沙的快船队佣兵根本不是组织严密的“血锋”骑士们的对手,哪怕占了人数优势,但依然节节败退,很快,攻城塔附近区域。然后,更多的攻城塔靠了上来,更多的佣兵加入了战斗,而快船队所期望的援兵,却依然遥遥无期。 “D,怎么都砍老子!”身为团长的那个诺德壮汉骂骂咧咧地后退着,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少的友军,不禁一咬牙,“所有人,撤退!不能就老子们吃亏!” 随着这一道命令,让本来就在溃退的阵线败退地更快了。骑士埃文斯一剑砍下面前最后一名佣兵的头颅,这才得以喘口气。前方的敌人正在有组织地后退,而背后,手臂上帮着红布的佣兵正一个个从背后冲过去,紧紧地咬着后撤的敌人。一名大胡子的佣兵慢慢悠悠地从他背后踱过来,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干的漂亮,骑士,十倍佣金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完,就大笑着走进自己的队伍。 埃文斯愤怒地盯着那名佣兵的背影,不甘地咬紧牙关试图向前走,可是,经历了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他的双腿已经跟灌了铅似得,一动也动不了。 他和他的前辈们不同,并不是退役的骑士或者重骑兵,而是去年通过佣兵团的选拔制度晋升为骑士的,与那些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前辈来,简直就是只菜鸟。骑士们聚餐,喝酒吹B的时候,每个人都能高谈阔论,他却只能静静地在一边听着,这让他十分郁闷。所以,他一直希望他自己也能有一段为人称道的功绩,而攻陷乌克斯豪尔绝对是这些难得经历中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只是现在,他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浸透,握剑的右手在不住地颤抖,至于盾牌,早就被斧头劈成了一堆烂木头,只剩下一个把手还孤零零地挂在左臂上。铿,埃文斯又咬着牙向前挪了一步,但却又急忙将剑拄在地上,以免自己跌倒在地。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大声喊道“哈罗德,队怎么样?” “不太妙,骑士。”哈罗德是一名见习,就在不远处,只是看上去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就我看见的,有六名扈从战死,两名见习重伤,失去作战能力。好在,他们已经被罗登-罗斯的人抬下去了。” “那么,我们还有多少人能冲锋?”埃文斯问道。 “没有了,骑士,一个都没有。”哈罗德摇摇头,“您看看自己的状况就知道了,骑士都如此,我们这些见习和扈从肯定更加糟糕。” “该死,”从他四周穿过的佣兵越来越多,而快船队的人已经退到了楼梯口。 “骑士,”哈罗德走了过来,将他扶住,“辛苦你了,还能走吗?” 骑士咬咬牙,“还行。” “恕我直言,骑士,我们已经无力再战了,撤退吧。” 骑士扫过视野中自己伙伴,看着他们浑身浴血,但又勉强支撑的样子,终于不甘地下令道“撤退。” 这个决定挽救了骑士和他伙伴们的生命,然而,现在还并没有人意识到这点。骑士们因为自己的功亏一篑而懊恼,而佣兵们,则因为即将到手的十倍佣金而狂喜不已。是的,局面一片大好,不知道为什么,两侧的援兵并没有动作,而他们已经把快船队的人压到了楼梯上,只要下了这楼梯,就算攻入了乌克斯豪尔! “的们,为了十倍赏金,给我杀!” “喔!” “D,别挤!” “滚,赏金是我们‘西风旅团’的!” “想得美,给我死开!” “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冲在最前面的佣兵队伍爆发了一阵的混乱,不过,这也仅仅稍微影响了一下推进的速度而已,毕竟,敌人是已经毫无斗志的佣兵而已。 突然,楼梯口一片银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佣兵连带着来不及逃跑的快船队在一刹那间被斩为两段,一排排血泉冲而起,腥热的红色液体顿时冷却了佣兵们的贪婪,清醒过来的他们这才发现,在台阶下,早已不是慌不择路的快船队,而是排着整齐的队列,身披重甲,双手握剑的士兵,宽大的骑士巨盔挡住了他们的脸,没人看得清他们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刚刚急吼吼着冲锋的佣兵,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静,半晌,佣兵队伍里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大。。。大剑团?” “怕个毛,楼梯就剩一步了,冲啊!” “冲啊,我的十倍佣金!” “我的,我的!” 第纳尔金灿灿的光芒再次蒙蔽了佣兵贪婪的双眼,但也激发了他们的士气。只是,大剑团的约克团长只是撇了撇被头盔遮住的嘴,仅仅喊出了一个字,“杀!” 银色的大剑再次挥起,落下一道道刀幕,带起一蓬蓬血花,斩落一颗颗头颅。大剑团的剑士们一步一挥,银光所过之处,死亡随着鲜血的弥散蔓延开去。 只是,佣兵们并不甘心放弃即将到手的财富,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城内冲锋。在被砍掉无数脑袋以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那就是剑士们挥剑的节奏。大剑的重量,铠甲的重量,这都不是可以随便忽略的负担,这意味着剑士们不可能像挥舞长剑,或者手半剑那样,打出一套行云流水的攻击,期间,必然有一个较长的缓冲动作,而佣兵们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剑士们挥下一件以后,最前排的佣兵不仅没后退,反而前进几步,将手里的武器奋力地挥向剑士们。可惜的是,名震江湖的大剑团对这么明显的破绽岂能没有防备?就在佣兵的武器即将挥至的一刹那,从队伍的缝隙间突然刺出几柄大剑,将自以为抓住破绽的佣兵们扎了个透心凉。有的佣兵幸运地躲掉了攻击,但这一躲闪,却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最前排的剑士们手中的大剑已经再次举起,无情地向自以为是的佣兵们斩下。 血液可以激起悍勇者的凶性,也能吓破怯懦者的单子。自私的佣兵们明显属于后者。在几次进攻无果之后,因为贪婪而激起的勇气再也无法维持,眼看着自己前面的同伴们一片片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他们那最后一点可怜的士气终于崩溃了。靠前的佣兵开始推推搡搡,向后逃跑,而中间的同伴也不愿自陷死地,坚决不让,后排的士兵又不明所以,依然向前推进,于是,整个队伍就这样乱一团,命令声,叫骂声,惨嚎声交织在一起,所有人各自为战,毫无组织。原本还能抽冷子射几箭的佣兵们也被这乱哄哄的队伍裹挟着随波逐流,但大剑团依然稳步不乱,一步一步地,执行着他们残酷的任务。 佣兵们的战线最终没能到达乌克斯豪尔城内,就被大剑团无情的刀幕反推回来,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决。 随着鲜血逐渐播撒,佣兵团的士气很快就崩溃,队伍开始加速后退,大剑团也终于登上了城墙。或许因为到了开阔地,一直败退的佣兵们莫名地有了勇气,在各自团长的怒吼下,逐渐形成了新的队伍。 “稳住!他们只有不到两百人!淹死他们!” 但是,大剑团又岂能让他们如愿?剑士们也迅速散开,同时向佣兵们的阵线冲去。重剑再次挥舞起来,只是,和之前的风格不同,一道道银幕如同流水般在剑士周围不断闪现,而侵入剑围的,无论是佣兵还是箭矢,统统被一斩而断。若从空中俯瞰下去,就仿佛在乌克斯豪尔红色的城墙上,开出一朵朵闪亮的银花,鲜红的雨滴落下,给这整齐的花丛平添一股妖艳之美。 最终,在如血的残阳中,伤亡惨重的佣兵们鬼哭狼嚎地被赶下了城头。 艾索娜最后还是没有下达让“血锋”去攻城的命令,毕竟已经临近黄昏,打了一的士兵也需要休息。至于夜袭,公主看了看夕阳中高耸的城墙,以及营地里依然胆战心惊的士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公主殿下的帐篷里,各个佣兵团的团长们已经入座,只是,从他们凄风苦雨的表情来看,每个人的损失都不。 艾索娜揭开帐篷的幕帘,在会议桌的主座上坐下,将在场的佣兵团团长扫视了一遍以后,开口道,“今的作战,各位辛苦了。” 不过,还没等她下一句话,一个佣兵团长突然站了起来,用带着一丝埋怨的口气“艾索娜女士,我们都是一些粗人,有什么话就直了。今这仗打的,具体什么情况您清楚,各位兄弟们都是死伤惨重,手下的兵里也是怨声载道,要是不能尽快给个法,明估计就没人愿意再打了。您就,您打算怎么办吧。” 艾索娜皱了皱眉,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是佣兵嘛,白了都是爱钱的。”那位团长嘿嘿一笑,比出了一个数字,“只要您愿意多给这个数,我们就算踹着那些懒货的屁股,也要把他们踹进城墙。”这位团长自认为是吃定了这位公主点下的。 艾索娜手下,罗登-罗斯以及“血锋”佣兵是很强,但对比起已经让他们吃了大亏的乌克斯豪尔城墙以及城内守军来,依然不够看。而且,就算他们能拿下城池,哈劳斯一干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之后,更多的,蜂拥而至的斯瓦迪亚士兵依然会淹没这里。总之,想要统治这片土地,艾索娜必须依靠这些佣兵。既然“肥羊”有如此迫切的要求,那就怨不得咱宰上一刀了。 看到佣兵团长摆出的数字,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团长,您地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况且,合约上可没有这种情况下要加价的。” “嗨嗨,此一时,彼一时嘛。”团长摆出一副奸商的嘴脸,“您看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士气也这么糟糕,没点补偿谁愿意继续干,您是不是?” “如果,我不给,那你会怎么办?” 在座的所有团长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但只有站起来的那位开口道“我们?我们当然不会怎么样,不过,明估计得在城头上见您了。经过今一的苦战,我想,城内的守军应该很乐意强化一下守备兵力。” “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威胁顾客?”团长又堆出那副恶心的笑脸“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那么,您决定如何呢?” 艾索娜皱起眉头,等着团长,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和威胁我的人合作。” “啊,那真可惜。”团长丝毫不以为意,掸了掸衣摆,自以为很绅士地鞠了一躬,对公主道“那,艾索娜女士,明见。”着,就打算往外走。而其他的团长见此,也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跟着他一起,不慌不忙向外走,大概还以为公主只是在虚张声势,迟早会把他们叫回来。 艾索娜最后还是没有下达让“血锋”去攻城的命令,毕竟已经临近黄昏,打了一的士兵也需要休息。至于夜袭,公主看了看夕阳中高耸的城墙,以及营地里依然胆战心惊的士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公主殿下的帐篷里,各个佣兵团的团长们已经入座,只是,从他们凄风苦雨的表情来看,每个人的损失都不。 艾索娜揭开帐篷的幕帘,在会议桌的主座上坐下,将在场的佣兵团团长扫视了一遍以后,开口道,“今的作战,各位辛苦了。” 不过,还没等她下一句话,一个佣兵团长突然站了起来,用带着一丝埋怨的口气“艾索娜女士,我们都是一些粗人,有什么话就直了。今这仗打的,具体什么情况您清楚,各位兄弟们都是死伤惨重,手下的兵里也是怨声载道,要是不能尽快给个法,明估计就没人愿意再打了。您就,您打算怎么办吧。” 艾索娜皱了皱眉,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我们是佣兵嘛,白了都是爱钱的。”那位团长嘿嘿一笑,比出了一个数字,“只要您愿意多给这个数,我们就算踹着那些懒货的屁股,也要把他们踹进城墙。”这位团长自认为是吃定了这位公主点下的。 艾索娜手下,罗登-罗斯以及“血锋”佣兵是很强,但对比起已经让他们吃了大亏的乌克斯豪尔城墙以及城内守军来,依然不够看。而且,就算他们能拿下城池,哈劳斯一干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之后,更多的,蜂拥而至的斯瓦迪亚士兵依然会淹没这里。总之,想要统治这片土地,艾索娜必须依靠这些佣兵。既然“肥羊”有如此迫切的要求,那就怨不得咱宰上一刀了。 看到佣兵团长摆出的数字,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团长,您地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况且,合约上可没有这种情况下要加价的。” “嗨嗨,此一时,彼一时嘛。”团长摆出一副奸商的嘴脸,“您看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士气也这么糟糕,没点补偿谁愿意继续干,您是不是?” “如果,我不给,那你会怎么办?” 在座的所有团长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但只有站起来的那位开口道“我们?我们当然不会怎么样,不过,明估计得在城头上见您了。经过今一的苦战,我想,城内的守军应该很乐意强化一下守备兵力。” “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威胁顾客?”团长又堆出那副恶心的笑脸“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那么,您决定如何呢?” 艾索娜皱起眉头,等着团长,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和威胁我的人合作。” “啊,那真可惜。”团长丝毫不以为意,掸了掸衣摆,自以为很绅士地鞠了一躬,对公主道“那,艾索娜女士,明见。”着,就打算往外走。而其他的团长见此,也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跟着他一起,不慌不忙向外走,大概还以为公主只是在虚张声势,迟早会把他们叫回来。 艾索娜最后还是没有下达让“血锋”去攻城的命令,毕竟已经临近黄昏,打了一的士兵也需要休息。至于夜袭,公主看了看夕阳中高耸的城墙,以及营地里依然胆战心惊的士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计划。 公主殿下的帐篷里,各个佣兵团的团长们已经入座,只是,从他们凄风苦雨的表情来看,每个人的损失都不。 艾索娜揭开帐篷的幕帘,在会议桌的主座上坐下,将在场的佣兵团团长扫视了一遍以后,开口道,“今的作战,各位辛苦了。” 第132章:战役 就在那位出头的团长即将迈出帐篷的时候,门卫突然将手中的长矛一横拦住了去路,而帐篷里的卫兵也纷纷拔出武器。团长们大惊,纷纷也拔出武器对准艾索娜,带头的那个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沉声道“艾索娜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萨奇团长。”话的不是艾索娜,而是一直站在艾索娜背后默不作声的罗登-罗斯书记员“您这是打算放弃任务么?” “哼,是又如何?” “那么您违反了合约中倒数第二条的第四项,根据合约,您必须交还之前支付给您的定金。” “合约?”萨奇团长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姑娘,看来大爷我要教你点人生道理,合约这东西就是一张废纸而已。我们就不给钱,你又能怎样?” 话音未落,一名佣兵慌慌忙忙地跑进帐篷,看见里面剑拔弩张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不过当他发现两拨人没有打起来的意思,才心翼翼地一溜跑到他团长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位船长脸色立马变得煞白。 “‘血锋’的人把我们的营地围了!” “什么?”一众团长的脸色也瞬间白了下来,而那位领头的更是脸色铁青,扭头看向艾索娜,问道“你想干什么?” “履行协议。”沉默了许久的艾索娜开口道“交出定金,我就放你们走。不过,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走离开乌克斯豪尔的那条路。” “你们这是抢劫!” “好像的你们不是似得。” 萨奇团长咬着牙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被心翼翼收藏起来的纸,扔给了艾索娜。这是盖有罗登-罗斯戳的欠条,拿着这份欠条,能到任意一个城市的罗登-罗斯商行分部领取相应的金额,这种及其便捷的交易凭证在商路上十分受欢迎。但,欠条不是什么人都能发的,发行的欠条要得到商人们的承认,一要有足够庞大的资产以保证能还得起钱,二要有足够良好的名声以确保会还钱,而罗登-罗斯恰巧就满足了这两点。 当领头的萨奇都将自己的定金交出来之后,其他人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做,要不然可能连营地的门都走不出去。等书记员挡着他们的面将所有的欠条一股脑扔进了篝火里之后,门卫才重新竖起手中的长矛。萨奇团长在离开之前,恶狠狠地顶着艾索娜,咆哮“给我记着,婊子!要是哪在妓院里看到你,老子不介意花点铜子包你几晚上。”团长们也一同骂骂咧咧的离开,艾索娜扫视了一眼帐篷,却见到空荡荡的会议桌边,居然还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名团长,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激愤地离去或者愤恼的叫骂,反而正如同贵族一般,双脚翘在桌子上,优雅地修着自己的指甲。 公主殿下有些好奇,上前问道“请问你是?” 那位团长收回双腿,答道“我是艾雷恩旅团的团长艾雷恩,很高兴与您并肩作战,公主殿下。” 艾索娜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团长,却惊奇的发现,这个男人也不一般。他看上去很结实,有着一头金色的披肩发,从他淡绿色的眼眸与背上的新月战斧可以看出,这位是一个维吉亚人。乍一眼看上去,他身上的铠甲黯淡无光,好像很平常的样子,但仔细一瞧,才发现,这是一身精致的维吉亚复合甲。只是,他的主人估计是处于谨慎考虑,才让鲜血和灰尘蒙住了这身昂贵铠甲的光泽。 公主殿下不由得对他高看了一眼,能穿起这么好铠甲的人,肯定不一般。于是,她开口问道,“很高兴见到你,艾雷恩团长,请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离开?” 艾雷恩看着门外团长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啐了口唾沫,然后不屑地“因为他们都是一群蠢货。” “哦?”艾索娜来了兴趣,问道“何以见得?” “简单。”艾雷恩抱起双臂,自信地,“现在这战局下,久攻不利,最焦急的肯定是您,而您依然如此沉稳,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明您肯定有什么绝招能迅速攻破乌克斯豪尔的城墙,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必要放弃这一笔可观的佣金?” “的确如此,你很聪明。”艾索娜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么,你不跟你的同伴们么?” “同伴,他们?”艾雷恩冲团长们离去的方向顶了顶下巴,“噢,他们才不是什么同伴呢,顶多算是各怀鬼胎的合伙人。况且,比起佣金来,我更在意名声。而‘乌克斯豪尔征服者’这种史诗级别的称号,自然拥有的人越少越值钱。所以,我干嘛要告诉他们?” “的确如此,”艾索娜笑着点点头,“要是他们能同心协力,外墙早就被攻下了。好了,艾雷恩团长,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估计,胜负就在这两。” “如您所愿,公主殿下。”法提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前往公主的帐篷觐见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那些佣兵虽然不太老实,但一的攻伐也让他们完全失去了力气,所以,虽然有些摩擦,也迅速地被骑士们镇压。当然,佣兵们嘴皮子上发泄一下是难免的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好,但是,他发现不少佣兵骑士并没有走远,反而直接在他们的后方扎下了营寨,看样子是打算找机会报复,这件事儿,公主殿下可不能不知道。 公主的帐篷里还点着灯,他掀开幕帘,此时的公主依然趴在作战地图上,用手中的炭笔勾勾画画。 “是你吗,法提斯?”公主头也没有抬地问道。 “是的,殿下。” “快过来吧,还有很多事要筹划。”公主又在地图上点了点,这才收起炭笔“今得罪了那么多佣兵,他们估计也不会帮我们保守秘密。想必,我们在攻城的消息马上就要传出去了吧。法提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仅如此,”法提斯也皱起眉头,“有些佣兵团并没有走远,看样子也没打算跟我们就这么算了,所以,我建议得留下一些部队来防守后方。” “真该死!”艾索娜咬着牙,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那帮废物打仗渣的不行,拖后腿倒是有一手!” “呼!”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余裕了。今因为轻敌,他们撤走了投石机,但明就不一定了。法提斯,过来和我一起安排一下投石机的攻击时间,我们要在自己的投石机被砸毁之前,用黑油将城头淋个通透!” “是的,殿下。” “那个,请问公主殿下,”一旁又一直装木头的罗登-罗斯书记员突然开口了,“您打算在明发动总攻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想,这个可能会帮到您。”着,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老板叫我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交给您,我想现在应该到时候了。”艾索娜疑惑地接过信封,仔细瞧了瞧,没封口,于是问道,“你看过了?” “是的,殿下,老板没不能看,所以我就看了。”书记员顿了一下,“不过您放心,除了我和老板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信笺的内容。” 艾索娜皱了皱眉头,对罗登-罗斯这种随意的态度似乎不太满意。不过,正事要紧,她还是取出信纸,读起了里面的内容。 不多时,短短的信件就阅读完毕,公主也长长舒了口气,连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不愧是罗登-罗斯的大老板,这计划真是太及时了。”着,将信件交给了法提斯。 法提斯读完,顿时也笑逐颜开,“啧啧,不愧是我们‘血锋’的军师!殿下,我们赢定了!不过。。。”他疑惑地抬起头,“最后那句‘只有殿下才能支付的代价’是怎么一回事?” 书记员微微一躬身,好像做出了道歉的姿态“对不起,这个老板并没有提起过,不过到时候和他们见面时,您应该就知道了。” “唉,真是的,”如释重负的艾索娜感到有些疲惫,揉了揉已经浮现黑圈的眼睛,放松靠在了椅背上,“这么大的计划,沐他怎么也不直接跟我,要是早点得知,我也不用多受这么多罪啊!” “应该老板也不确定吧,毕竟,他写信的时候那么早,时局也没有恶化到现在这样。”书记员依然严谨地答道,“再就是,他想省钱。” “省钱?” “是的,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您有这个计划,您会怎么做?” “当然是。。。”艾索娜顿住了,毫无疑问,她会在第一就实施这个计划,然后,支付全额的佣金。想到这里,公主殿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书记员又鞠了一躬,“听到您如此夸赞老板,身为他的雇员,我感到十分荣第二清晨,乔尔乔团长打着呵欠从帐篷里走出来,就看到城墙后面的空地上,一台台投石机已经被安置完全,负责操纵投石机的士兵也已经就位,正靠着机械啃着面包。 “呵欠~贵族老爷们真是开窍了啊。”着,他转过身,打算去营地里取点粥喝,结果这一回头就把他吓了一跳,督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这家伙身形佝偻,脸色惨白,浓密的黑眼圈中,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角边的眼屎还没擦干净,一点也没有他平时推崇备至的贵族风范。 “我艹,你这是咋了?”团长大惊失色道。 “呼呼~呵欠~哈”督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以极不标准的姿势向乔尔乔行了一礼,“乔尔乔团长,不辱使命,我把投石机带回来了。” “辛苦你了,爵士。”乔尔乔有些感动,“昨晚上谈的很艰苦吧。” “可不是么,呵欠。”督军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昨晚德雷骑士原本什么也不肯给出投石机,要不是我,还有‘烽灰’的那位同事据理力争,估计今又要陷入苦战了。真不知道那家伙收集这么多投石机有啥用,内墙就那么短,也塞不下啊。” “看来雇主还是不信任我们啊”乔尔乔耸耸肩,“可能是怕我们夺了投石机反水吧。” “真是的,”督军依然愤愤不平,“昨都打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肚鸡肠!” “要不是昨死伤惨重,今他也不可能同意部署投石机的。”乔尔乔哈哈一笑“不过实话,你们指挥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昨晚上,敌人和佣兵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大量佣兵出走。” “哎,真的?”督军先是一喜,“那对我们来可是个好。。。好个p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道“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奇袭的良机?” 乔尔乔瘪着嘴点了点头,督军立马抓狂了,“靠你背啊,德雷骑士无能啊!” 看着抓狂的督军,乔尔乔觉得这人还挺可爱的,只可惜。。。。 突然,城中警铃大作,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色。 “攻城了?” “这么早?” 等他们冲上了城头,刚好看见敌方的部队正在缓缓列阵。比起昨和前的杂牌军来,今这支军队简直可以焕然一新。整齐的铠甲,整齐的战袍,飘扬的旗帜,高昂的气势,哪怕仅仅只是列队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 “他们是。。。‘血锋’?”乔尔乔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血锋’!”督军斩钉截铁道,他的视力很好,看清楚了对方的旗帜-一柄滴血的长剑! 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异常“咦,奇怪了。” “什么?”乔尔乔问道。 “他们的投石机今怎么没动静?真奇怪。”督军嘟囔道。 “哎哎,他们动了!”随着不知道哪位佣兵的喊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城下。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血锋”的军阵一分为二,开始向两侧的城墙进军,也就是朝着奥特兰芝旅团与“烽灰”佣兵团的防区。 “他们这是在搞什么?”督军趴在城垛上,不解地问道。芮尔典人放弃了防守薄弱的中段,反而进攻守备森严的两侧,这让他恨不能理解。 “我看,艾索娜怕是要放大招了。”督军背后的团长若有所思地。 “大招?什么大招!”督军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看团长。 可是,他只看到一柄径直劈下的长剑以及长剑主人的头盔下,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噗嗤,督军的头颅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惧表情被血泉高高抛起,而奥特兰芝的佣兵也毫不留情地将武器刺进了督军护卫们的胸膛。就这么简单,这一段城墙立马被肃清。 乔尔乔大大咧咧地坐在督军刚才趴过的城垛上,毫不担心城外的箭矢会射到他身上。其实,他也没必要担心,因为城外的人也根本没有发过哪怕一发箭矢。 “所有人听好!”乔尔乔高声喊道“之前发给你们的红布条没丢吧!” 唰,几乎所有人都掏出了自己的红布条。不过有些大老粗明显是搞丢了,情急之下,满头大汗地四处翻找。有些脑子灵光一点的,眼珠子一转,立马从督军的红色战袍上割了一条。这个点子立马得到了周围人的好评,没多久,督军和他几个护卫的尸体顿时被扒成了光猪,凶残的佣兵们甚至连他们带点红色的袜子都没放过。 乔尔乔安静地看着这出闹剧,也不恼,等着手下闹完以后,才下令道,“所有人都把红布系上,要不然,到时候谁要是闹出笑话,被‘血锋’的人砍死,就自认倒霉吧。”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接着,乔尔乔表情一肃,高声下令道“弩队,从城头上压制下方的投石机,剑队,一队去夺取投石机,二队守卫城墙,接应‘血锋’的兄弟。” “报告团长!”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快船队开始对城下射击!” “嗯?”听到这消息,乔尔乔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看来,那帮海寇没有接到邀请啊。”着,他嘿咻一下从城垛上跳了下来,“改变命令,剑队,一队去夺取投石机,二队跟着我,把那些强盗给剁了!” “喔!” 第133章 城下,大剑团的一行人依然整齐地排排坐,吃早点,突然就看到自己队伍的督军慌慌忙忙地从城墙上跑下来。 “发生什么了,督军大人?”约克团长带着满含揶揄的笑意招呼道,“怎么又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D,没时间跟你们贫了,”督军骂骂咧咧道“都给我准备好,‘血锋’攻城了!” 约克团长霍地一下站起来,“此话当真?” “废话,你。。。”督军话还没完,表情突然由气急败坏变成了惊恐异常。因为,一柄短匕已经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腹部,而这柄短匕,正恰好握在约克团长手上。 “你。。。”督军不可置信地还想什么,可是团长丝毫没有给他机会,手腕一拧,绞烂了他肚子里的内脏。 督军后面的卫兵的视线被督军挡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他们要保护的人瘫倒在地,还渗出了一地鲜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各自拔出了武器。然而约克团长动作更快,只见一阵亮银色的烈风刮过,噗通噗通,地面上又多了几具无头尸体。 他抹干净溅到脸上的血迹,捡起自己的头盔扣在脑门上,然后大声下令道,“所有人,起立!”最先遭殃的就是昨晚连夜部署过来的投石机,下面的工程师和士兵还等着城头上报数据好调节方向和位置呢,结果没想到等来的是一波箭雨,箭雨刚刚停歇,又被原来的友军碾压了一遍。猝不及防之下,他们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全数消灭,而昨晚运上来的投石机也悉数落入敌手。 快船队更惨,他们本来看到敌人的主攻方向是另外两片阵地还窃喜了一阵,所谓风水轮流转,苍饶过谁?昨自己倒霉,今总算轮到另外两家了。结果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向城墙下攻击呢,结果两翼却遭到了系着红带子的敌军突袭,防御阵线还没组织起来就瞬间崩溃了。当快船队的团长看见进犯的敌军时,那个心是哇凉哇凉的。D昨还携手抗敌的友军今居然居然同室操戈,看他们手臂上的红带子就知道,自己八成又被坑了。这城墙上的情景是那么熟悉,这位诺德团长不得不再次骂骂咧咧地下令撤退,快船队佣兵不得不再次向楼梯收缩,而大剑团的人,也再一次在楼梯口候着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当“血锋”的骑士们大摇大摆地从门洞入城的时候,楼梯那里已经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守城部队最后的抵抗也就这样被简简单单地镇压完毕。 “殿下,”法提斯愉快地报告道“我们现在完好无损地俘获了敌人的投石机,加上我们自己的,完全可以对内城的敌人实施压制,而且,城内的石料完全不缺,敌人根本就不会有还手的机会。殿下,胜利必定属于您。” 艾索娜笑了笑,道“没必要,这里将会是我的领地,拆房子什么的影响不好。”着,将一封信笺递给了法提斯,“来,找个人把这封信送到内城去。” 德雷骑士再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擦他的长剑了,外城区战局翻转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但是,谁又能想到昨还跟杀父仇人一样打的你死我活的两拨人,今突然言归于好,现在还共同向自己的城堡进军,这出去谁敢信?不不不,搞不好这就是敌人的诡计,昨打的那么拼命就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好弄走一批守城工具,尼玛,我居然真的中计了! 不过还好,德雷骑士安慰自己,内墙比外墙短得多,手下的士兵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精锐,应该能撑到援军回来。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的那位拍马屁拍的特别舒服的手下走了进来,只是,他现在也没有拍马屁的心情了。 “德雷骑士,”那名侍从递上了一封信笺,上面著名是艾索娜,“这是敌军送上的信件,希望您能一观。” “信,现在?”德雷骑士撇着嘴接过信笺,大概也猜到了这封信的内容“招降书吧,啧,还骑士公主呢,就这样就想让一名忠诚的骑士背叛他的主人?也太瞧我了吧,我和那帮混蛋佣兵可一点都不一样!”他从桌上拿起拆信刀,很轻松地就划开了信封,两张信纸从割开的口子中掉了出来。他拿起第一张信纸,这张纸有些潮湿,还有些皱巴巴的,从上面隐约可见的血迹上可以看出,它可能见证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至于信的内容,让德雷骑士表情一滞。这封信并不是给他的,而是驻守艾伯伦的瑞伊斯伯爵写给格鲁恩沃德伯爵的一封报告,上面简述了艾伯伦和凯尔瑞丹堡之间微妙的局势,以及为了保护艾伯伦,之后无法再派遣援兵的事情。这封信大概写在两周以前,刚好卡在自己传令兵的通讯周期之中,以至于自己这边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没能及时做出反应。看样子,对方派了人截断自己通信线路,而他派出的那几波传令兵估计也凶多吉少。 不过,艾伯伦的事情他已经管不着了,因为眼下他自身难保。他最期望的援兵看来是没有了,现在只能指望格鲁恩沃德伯爵或者哈伦哥斯伯爵得到消息,赶紧回援。不过,对方明显也是有准备的,自己的传令兵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到达维鲁加。但昨那女人好像也遣散了一批佣兵,这样,乌克斯豪尔被围的消息怎么也瞒不住了吧。 还好还好,德雷骑士松了口气,还好那位“公主”自寻死路,只要自己在多坚持几,胜利依然会到来。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盘算着仓库里的物资,以及城防设施,同时,打开了另一张信纸。这封信纸和之前那张很不一样,很白净,很挺括,貌似还用过淡淡的熏香,纸面上精美的纹饰,让德雷骑士一眼认出这是高级贵族们专用的信笺纸。德雷骑士哼哼笑了一下,对公主尊敬的态度很是满意。只是,当他读完这封信的时,却如造雷亟。 这封信就是劝降信,劝降的条件还是比较优厚的,只要不破坏城内设施,可以允许他们带着武器和一定数量的补给离开。但除了劝降,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比如艾索娜在信里稍稍分析了一下贵族关系。斯瓦迪亚的贵族体系是庞大的,这也就导致了国家内部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这也是斯瓦迪亚的弊病之一。当然,德雷只是一个骑士,公主殿下也没必要像分析王公贵族们那样一条条的来分析他。在信中,她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不投降的话,心其他贵族的报复。一开始,德雷骑士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守着城呢,怎么就会被打击报复呢?后来仔细一想,顿时背后冒起一层冷汗。 乌克斯豪尔从来没有陷落过,所以,这里成为了贵族公子哥们绝佳的镀金圣地。若是一般的骑士,这些公子哥绝对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城内花酒地,纸醉金迷,好好地一座要塞也被弄成了度假胜地。 然而,毕竟是,与现实差距还是蛮大的。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哪怕是贵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太阳升起,而自己的儿子是否能活到继承自己爵位那一。所以,他们能做的,只能不停地生,给自己的家族找到足够多的备胎。这也是为什么有些贵族明明五六十岁了,还忙着结婚生孩子。而这些孩子,为了家族的繁荣昌盛,他们更是一个都不敢放弃,全部悉心培养,毕竟谁也不知道,最终能继承家主之位的会是哪一个。当然,这种做法虽然导致了不少继承权争端,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让家族更加强大。同时,作为贵族,他们手上掌握着更多的社会资源,而培养出来的孩子,虽然也不排除有纨绔存在,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的确比平民家的孩子更加优秀。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了这么多废话,原因就在于,我想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留在内城的,斯瓦迪亚在乌克斯豪尔留下的最后的精锐部队,德雷骑士的底牌,全特么是贵族的后裔! 这下,事情就大条了。骑士突然发现自己的压力好大,手下的人居然每一个都有背景,一个都不能死。因为一旦死了人,就绝对会得罪那人背后的家族。他们或许没胆子去招惹负责镇守乌克斯豪尔的,贵为伯爵的格鲁恩沃德,但报复自己这一介的骑士那还是手到擒来。如果自己选择投降,毫无疑问,会因为丧师辱国而被处决,但如果选择守城,哪怕最后守下来了,只要有伤亡,就会遭到报复,而这就是祸及全家的事儿了。 他不想死,但更不愿意自己的妻儿陪着他一起下地狱。 这短短的几十分钟让他看上去老了十几岁,他面色铁青地盯着信纸一言不发。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提起墨水瓶中的羽毛笔,在早已摊好的信纸上奋笔疾书了一阵,然后用颤抖的手将信装入信封,叫那位侍从送了出去。至此,乌克斯豪尔战役落下了帷幕,骑士公主艾索娜仅仅付出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就拿下了这座不落要塞,而守城的指挥官骑士德雷,则于战败后ei罪zi杀。艾索娜终究不负她骑士之名,依然遵守约定,放任城内残军离开。 这份仁慈,也与她无上的武勋一起广为传颂,成为大陆上新的传奇! 当法提斯带着“血锋”的人完全占领内城之后,艾索娜才带着自己的近卫军开进乌克斯豪尔这座伟大的城市。估计是因为在公主之前从没有被攻陷过的原因,这座城市简直是斯瓦迪亚建筑风格的博物馆。最早当然就是凯斯克风格的中心城堡,这种风格配色主要以黑灰为主,建筑高大,方正,饰边精美但又棱角分明,并拥有繁多的尖顶,塔楼与石桥作为附属建筑,远看过去,甚至能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显现出了一种无上的庄严。毫无疑问,弄成这种“魔王城”的范儿,就是为了彰显玛丽伯妮女皇至高无上的权威,嗯,或许还有一点点建筑师个人的不满。 而内城之外的一圈是贵族们的宅邸,理论上来,应该与城堡保持一致。但可惜的是,他们大多数毁于卡拉德帝国中后期的一场叛乱中。叛军从外城起事,掀起卡拉德帝国叛乱的狂潮。然而,让人惊愕的是,从叛乱伊始到被镇压的八,九年里,叛军用尽了一切手段,他们甚至将能拆的房子都拆了个干净用以作为攻城的石弹,但哪怕如此,那座高耸的城堡依然屹立不倒,直到苏诺的大军清扫了全部的叛逆,最终将这最后一股部队堵在乌克斯豪尔宽大的城墙下。这正式这一次,在卡拉迪亚的大陆上,造就了不落要塞的传。 然而,如今,这座从未被攻破的城堡却因为一封的书信而洞开,不得不,真是造化弄人。 当叛军被消灭以后,这座声名远播的城市自然要重建,而那个时候,流行的是爱哥伦风格的建筑。这种风格与凯斯克风格可以大相径庭,那个时候,在皇帝的推动下,奥罗丁信仰在帝国中及其繁荣,而作为战神的风格,这些重修的宅邸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战争要塞的元素在里面。但贵族们可不喜欢冰冷的城堡,于是设计师们大胆地发挥想象,加入了一些维吉亚风格的弧形穹顶,将方形建筑改为圆形建筑,墙壁上大胆地采用石料与木料相结合的形式,再加上庭院与塑像,让整座建筑更加圆润而柔和。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不断的战争与重建,科克风,丝萝特风,欧楞风等,在斯瓦迪亚历史上出现的一系列风格都在这座城市中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随着军队从城市中央大道徐徐走过,愉悦的艾索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侧形形色色的建筑。老实,她不是没来过乌克斯豪尔,只是以前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些建筑有这么多学问。当然,这些偏门知识都是旅途中沐教给她的。在临近内城的时候,军队经过一片不大贵族庭院,庭院之中,有一名全身披挂的武士抱着自己的大剑蹲在门口的阶梯上啃着面包,看样子是这座庭院的主人。这位武士的身上还是红衫铁骑的旧式装备,从那连覆面盔都掩盖不住的大胡子来看,这位武士已经有些年纪了。而他的目光也时不时扫过路过的军队,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艾索娜看了看他剑上的血迹,又看了看被堆在一边的尸体就知道,估计又是那些手脚不干净佣兵在搞事情,只不过这次他们踢到铁板了。 不过,能斩杀这么多人,真可谓老当益壮啊。艾索娜感到老武士的目光扫了过来,于是在马上微微鞠躬致歉。老武士没料到领头的人会这么彬彬有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微微点头致意,算是原谅了艾索娜的过失,不过,他看向其他人的目光依然冰冷。公主殿下明白了,于是赶紧唤来传令兵,叫每个部队的长官看好自己的手下,劫掠这种事儿严令禁止。 当公主殿下进入城堡大厅的时候,法提斯和另外三位佣兵团长已经等候多时了。作为佣兵界的同僚,法提斯已经向艾索娜好好介绍过这三位团长。那位修着整齐的胡子,优雅地坐在桌边,悠然自得地品着一杯麦酒,背后还站着一个举止同样优雅的侍从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贵族出身的乔尔乔团长。背着大剑来回踱步解闷的一定就是大剑团的约克团长。至于剩下的一位,艾索娜在大厅里好找了一会儿,才在一个被阴影遮蔽的角落发现一个陌生男人,想必就是烽灰的斯拉莱特团长了。 “拜见公主殿下。”看见艾索娜进来了,乔尔乔立马半跪下来,向她行礼,他背后的侍从也跟着贵了下去。而约克团长见这大阵仗好像有些无所适从,四处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至于那片阴影,也传来了一阵茫然的气息。 艾索娜笑着将乔尔乔扶起,同时侧过脸对另外两位团长招呼道“两位,不用拘束,都请坐吧。” 乔尔乔和另外两位团长在桌前坐了下来,而那位侍者与法提斯分别笔直地站在了团长和公主的背后。 “那么,几位团长,”艾索娜温和地笑了笑,“我们来谈谈正事吧。沐在信上跟我了,以及个诸位对我,或者对王室有什么要求呢?” “我希望能复兴我的家族,公主殿下。”乔尔乔再次站了起来,一躬身道“只要能让奥特兰芝家族重现当年荣光,我愿意世代效忠于您,公主殿下。” “不好意思,乔尔乔团长,”艾索娜疑迟了一下,不过还是问道“这个奥特兰芝堡是在哪个位置?请恕我才疏学浅,可是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地名。” “这不怪您,公主殿下。”乔尔乔团长自嘲地笑了笑,“这座城堡可能在您出生之前就毁于战火了。” 然后,他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吟游诗人才会使用的花式唱腔高声唱道 “白山黑林一湾水, 皑皑雪覆半座城。 莫道维鲁加锦绣曼城, 点点炉火暖我心灯。 又为蛮族扰城而悲苦, 自有热血男儿戍守边疆。 宁愿化为家乡的一抔黑土, 不恋他乡金玉满堂。 ” 唱完,他的眼睛里已经溢出了泪花,不过他还是深深地一鞠躬,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角,这才站起身,道“这是奥特兰芝堡传唱已久的一首民谣,据我爷爷,每次出征时,士兵们都会唱着这首歌开赴战场。只是现在。。。唉。。。” 乔尔乔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但艾索娜听后,确实轻蹙眉头。从他的唱词中来看,奥特兰芝堡应该是在北地,也就是诺德与维吉亚那一边,换句话,这个男人的先辈是维吉亚贵族,大帝国的叛逆。想到这里,艾索娜摇摇头,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哪还有功夫计较封臣的出身? 于是她安慰道“乔尔乔团长,您不必伤心。我可以许诺,在我正式登基为王之后,你至少能得到男爵的头衔以及一片配得上这个爵位的封地,你看这样如何?” 乔尔乔也是聪明人,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于是,在抹了抹眼泪之后和他的侍从一起半跪在艾索娜身前,道“女王陛下,我的命是您的了。” 艾索娜公主满意地笑了,“请起吧,乔尔乔男爵,我期待你今后的表现。” 第134章:男孩 待这位准男爵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艾索娜公主将视线投向长桌的最远点。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现在就坐在那里。之前他的脸被城堡柱子的影子所遮挡,现在,艾索娜才看清楚他的脸。这个男人长相非常平凡,比起佣兵团的头子,老实更像是一名在田里耕作的农夫。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艾索娜暗自想着。 这个佣兵团从团长到普通士兵都相当低调,低调到了存在感稀薄的地步。这个存在感稀薄到什么程度呢,稀薄到我都忘记叙述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了。。。 哈哈,开个玩笑。 作为一个大型佣兵团,平时几乎没有人提起他,只有在喝酒吹b的时候,拿出来和其他几个同样强大的佣兵团做个对比。“烽灰”佣兵团存在感如此之低的原因在于,在别的佣兵团四处拉客的时候,它却努力地远离人群,收受任务的方式和某些刺客组织有的一拼。但翻开它的履历簿,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佣兵团参与了不少大事儿,但又没人得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以至于“烽灰”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一个都市传。 而神秘佣兵团的领袖现在正坐在自己面前,这让艾索娜感到了一些压力,不过女人的好奇心很快又占了上风。 “您是斯拉莱特团长吧,”公主问道。 那个男人点点头。 “那么。。。” “我和我的兄弟们需要一个复仇的机会。”男人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好似被锉刀打磨过一样。 “复仇?”艾索娜挑了挑眉毛,“向谁?” 男人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按在桌上轻轻一滑,刚好在艾索娜公主面前停住。 艾索娜打开一看,柯乐林男爵,斯堪骑士,维尔男爵。。。纸上有十来个名字,全都是一些低级贵族。斯拉莱特好像看出了艾索娜的疑惑,于是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解释道“我和我的兄弟们原本都是维达的征召兵,在三年前的那一次与罗多克的战争中被下令殿后。” 艾索娜点点头,三年前,就是哈劳斯篡位的那一年,在获得王位没多久,就打着“为先王复仇”的名义向罗多克宣战了。而那一战的结果是斯瓦迪亚大败而归,虽然克拉格斯将军力挽狂澜,最后还是打了一波漂亮的反击,粉碎了罗多克反攻的野心,但哈劳斯也成功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王权派贵族在此役中损失惨重。 在这场战役中负责殿后的部队,毫无疑问,肯定凶多吉少,而斯拉莱特能带着他的士兵幸存,已经是大的幸运。难怪他们的名字叫做烽灰,艾索娜轻轻叹了口气,烽火燃烧剩下的灰烬,的确很贴切呢。 “您可能想象不到,在罗多克我们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斗。”男人的声音平静,但艾索娜看得见,他放在桌上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头。 “我们被扔在一片山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支箭矢飞出来要了你的命,也不知道今晚入睡之后会不会被野兽叼走,还有几个兄弟在勉强逃过了罗多克人的追索后,倒霉地死于泥石流。”斯拉莱特的声音依然平静,平静地着这些悲惨的事情,平静地让艾索娜感到有些害怕。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心态,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们半个多军团就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乱窜,我们村出来的四十三人里,和我一起活下来的,只有十二人。所以,您应该知道我们从那片该死的林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艾索娜点点头,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喜悦她不是没体会过。 “所以,因为这场失败的战役,你憎恨那些命令你们殿后的人,”艾索娜挥了挥手中的名单,“而这些人,就是你们当年的军官?” “不,不是的。”团长摇摇头道“作为一名芮尔典汉子,从握起武器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捐躯沙场的准备。所以,对于那些军官我并没有太多憎恨的感觉。更何况,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已经死在了罗多克的土地上。” “那,这份名单是?”艾索娜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我们从山里出来后,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见到在家中翘首以盼的妻儿。”斯拉特莱并没有回答公主的问题,而是继续讲着故事,“可是,当我们回到维达的时候,却发现原本亲切的邻居都躲着我们,原本崇拜我们的那些孩子也像看狗屎一样看我们,甚至还朝我们丢石头。。。”道这里,团长停顿了良久。虽然表情依然平静,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从他已经青筋暴突的手背看出,他正极力地压抑这怒气。 “后来,我们打听了很久,才从一个同情我们的婆婆弄清楚了原委。我们的领主柯乐宁男爵居然将我们打为逃兵,和名单上的其他人一起瓜分了我们的财产,还将我们的妻儿充为奴隶,以惩罚我们叛国的罪名。” “等等,”艾索娜皱着眉头打断了团长的话,“我记得斯瓦迪亚的法律是禁奴的吧。” “是啊。”难得听见这个平静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可是,在斯瓦迪亚的法律中,领主本身也就是法律不是吗?” 公主愕然,但还是点点头。 男人并没有管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惊讶的公主殿下,继续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整装离开村子,可是已经晚了,我们的行踪已经被通报给领主,然后就遭到了骑兵的追杀。最终还是逃到了深恶痛绝的树林才捡回一条命。”团长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八个兄弟被杀。” “后来,我们又收拢了几批跟我们有同样遭遇的人,为了活命,组成了这个佣兵团,开始接受佣兵任务。”到这里,团长平静地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麦酒一饮而尽“您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总是这样藏头露尾的了吧,因为我们都是斯瓦迪亚的通缉犯。而那张纸上,记录了每一个兄弟的仇敌,无论是在维达还是其他地方。” 艾索娜点点头,开口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柯乐宁只是爪牙,而维达真正的领主是格鲁恩沃德,你们不恨他吗?” 斯拉特莱摇摇头,“冤有头债有主,格鲁恩沃德当时在苏诺,没有参加这个阴谋。况且,他贵为伯爵,也不屑于我们这些穷鬼的财产。” 听到这句话,艾索娜赞许地点点头,然后“我可以答应你,在我成为女王之后,这张纸上,每一个真正有罪的人都将受到审判。” 团长点点头,“这就够了,陛下。”最后,公主看向那个背大剑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似乎丝毫未觉,还在悠悠哉哉地啃着果盘里的水果。 艾索娜叹了口气,高声问道“约克团长,你呢,有什么要求吗?” “啊?没有没有,”约克团长正叼着苹果呢,听到这话,赶紧摇头,用含混不清的声音,“我参战只是为了还沐老板的人情而已。” “哦?”艾索娜闻言,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是什么人情这么大,要拼上性命去还?” “哈哈,那算的上是再造之恩。”这个豪爽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在我家剑术馆快垮掉的时候给我指了条出路,也是因此,才有大剑团现在这么风光。” “剑术馆?”艾索娜愣了一下,“斯瓦迪亚的剑术馆应该没到这个地步吧,苏诺的那些公子哥们为了学剑那可是一掷千金啊,据有些馆哪怕只有一个学生都能过得很滋润。” “哈哈,话是这么没错啦。。。”约克有些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您是否听过,克里斯流派双手剑术?” “克里斯流派?”艾索娜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爷爷。。。” “没错,”约克苦笑道“当年先王挑选王室剑术导师的时候,最终进入决赛的就是代表克里斯流派的家父与代表伯伦流派的现任王室剑术导师,海德先生。很可惜,我父亲技不如人,最终败北。”“原来如此,”艾索娜终于想起来了,伊斯特瑞奇国王,哈劳斯国王,以及艾索娜她自己的剑术,都是就学于这位海德先生的座下。在公主殿下看来,她的海德老师就是一个刻板,固执的老头子,当然,总的来人还不错。 “可是,”艾索娜接着问“就算如此,克里斯流也是进入了决赛的,这不也明了它的不凡吗?” 约克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可是,人们见不得第二啊。那场比试之后,整个斯瓦迪亚八成的剑术馆改教授伯伦流派剑术,哪怕不是正宗的伯伦流派,也会打着伯伦的名头教几招花架子。” “而家父。。。他不愿意这么做,更不许我这么做。”约克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所以咯,我们这个‘第二’的剑术馆收入越来越少,而前年父亲去世以后,整个剑术馆里,族人和学生不过五十来人。” “不过就算入不敷出,剑术馆依然在勉力运行,直到。。。那我出去买护具。”最后半句话出口时,约克团长已经咬牙切齿了。 艾索娜心翼翼地问“被。。。那家伙坑了?” “可不是吗!”约克一拍桌子怒道,“现在想起这事儿还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我常去的那家制甲铺子因为皮革涨价的原因,他们卖的护具也跟着涨,而我那时候手头又紧,一时没舍得,结果就被那混蛋盯上了。” 哦,当时怎么一回事?”艾索娜好奇地问。 “哼哼,我当时刚从店里出来就被他拉住,向我推销他的皮甲,据是诺德人最爱的款式,久经战场考验的货色。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二手货,所以很便宜。。。” “然后呢?” “然后,我心一动,就买下来了。”约克懊恼地锤了锤脑袋。 “结果他对你谎了?” “没有,他没谎。”约克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用那家伙的话,就是我自己蠢。那批皮甲的确是久经战场考验,但久经战场考验的铠甲是什么样您应该知道吧。” 艾索娜点点头,她不由得想起商路上沐和独眼龙他们从各色强盗手里缴获的各种破烂。 “那些皮甲也的确是诺德人喜欢的款式,”团长继续愤愤道“但是,他没告诉我诺德人的体格,我们中间最壮实的都穿不了那皮甲。至于二手货很便宜更不假,因为那些垃圾根本就是直接从海寇身上扒下来的,他压根就没付一分钱!” 噗嗤,公主殿下直接笑出声来,而周围的几个领军者也忍俊不禁。 “嘿嘿,这确实像是他干出来的事,”公主一边笑一边,“然后呢,你没有就这样认栽吧。” “当然没有,”约克摇摇头,“当时我脾气不怎么好。。。” “你现在脾气也不怎么样。”乔尔乔一针见血道。 “闭嘴,信不信我削了你!” “来啊!”准男爵挽起了袖子,一脚踏在凳子上。 “好啦,两位,都坐下吧。”艾索娜赶紧发声,阻止了这场冲突,然后接着问约克“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一怒之下,带着一大批人打进了苏诺商会,揍翻了他身边的护卫,把他堵在客房里。” 没有人注意到,法提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呢,把他揍了一顿,逼他帮你们赚钱?”公主殿下倒是很有兴致。 “呃,我们的确想把他揍一顿出气来着,”约克摸了摸鼻子“可是,他看见我们之后不仅不害怕,还主动提出要和我们做生意。” “做生意,什么生意?” “嗯,殿下,”约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您刚才在城墙上看过我们流派的剑术,第一感觉如何?” “第一感觉?”艾索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很快,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如同金属风暴一般的剑舞,“很。。。震撼,很华丽。” “没错,”约克点点头,“当时沐也是这么的。于是,他给我们出了个主意,他找地方,我们出人力,先是在街头,后来是在马戏团表演剑舞来挣钱。” “话,你们这么NB,这么不摆擂台啊。”乔尔乔又不识趣地开口呛道。 约克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摆擂台来钱快不假,但很容易引火上身,我们只想赚钱,不想惹麻烦。” 乔尔乔不以为然地一笑“呵,你现在惹的麻烦也不。” “你。。。” “好啦好啦,”艾索娜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嫌隙,赶紧安抚下来,“后来呢?” “后来,我们从单人剑舞开始,慢慢变为团体剑舞,最后发展为剑舞对战,也着实赚到了不少钱。”约克耸了耸肩,“正当我以为我们要一辈子卖艺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默默地收拢了一大批克里斯剑士,还以我的名义组建了一个佣兵团,顺便还接了个任务。” “感觉你又被坑了。” “可不是吗,我一开始简直气疯了,满世界找他算账呢,结果他跟我‘检验剑术强弱最好的地方还是战场不是吗?’然后把法提斯介绍给了我,”着,他向公主背后的骑士挥挥手,“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第一次合作。是吧,法提斯老哥。” “没错,”法提斯笑了笑,“你们的压制能力让我记忆犹新。哪怕你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蛋子,面对层层包围的敌人居然也毫无怯意。”然后,他恭敬地对公主,“那一战,我们两个团联合,在一之内击溃了五倍于己的敌人。” “毫无怯意?”约克苦笑了一下,“开玩笑,那可是背水一战!被恨不得把我们挫骨扬灰的敌人层层包围,就算有人想投降又哪来的这个胆子?” “怎么回事?”艾索娜对这种故事毫无抵抗力,闻言,眼睛里立马闪起了星星。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们有机会再谈。”约克将手中的苹果核扔到一边,然后从果盘中挑出个新的,大大的啃了一口,才继续“也就是因为那场战役,大剑团的名号没费多少功夫就打响了。”约克团长有些感慨,“随着我们名气越来越大,投奔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学习剑术的门徒也逐渐聚集起来,然后才有了大剑团现在的辉煌。” “虽然,我并不喜欢沐那家伙,但他毕竟是缔造这一切的人,”约克无奈地笑笑“所以,他写信过来‘求援’,我们自然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两边拿钱的生意,这辈子都不可能碰上几件。” 第135:斯瓦迪亚 “那家伙还是干了不少大事儿嘛。。。”想起了沐的信中,那十几个佣兵团的名字,艾索娜突然觉得有些气馁,认识十几个可以忠实地执行这种“无间道”任务佣兵团,这是何等可怕的人际网!要知道,但绝对是赌命的任务,只要任何一个人走漏一点消息,那这些佣兵团就算是彻底完了! “对了,”艾索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约克团长,冒昧一问,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嗯。。。”到这里,约克团长有些为难,不过在扫视了一眼四周之后开口道“我的实力肯定比不上法提斯大哥,但。。。”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如果乔尔乔男爵敢站着不动的话,我有把握用大剑把他引以为傲的的胡子一根不剩的削下来!” “你丫闭嘴!” “你丫再叫!” 艾索娜不知道多少次苦笑着将他们按下来,这才道“两为都为正义而来,也算得上同袍一场,且千万别伤了和气。这一战无论是奥特兰芝,烽灰还是大剑团都立下了卓绝的功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矛盾,但眼下暂且搁下恩怨,携手共进如何?” 两位团长互相瞪了一眼,各自又坐了回去。 “那么,约克团长,”艾索娜看向依然面有怒色的大剑团团长,听了他的故事,公主殿下大约也猜到了沐介绍他来的目的“虽然您是为了报恩而来,但相助我方获得辉煌的胜利也是不争的事实。作为女王陛下,必须给您与您的部下一些奖赏。” “好啊,这可是意外之喜。”约克笑着搓了搓手,正如那句名言所,又便宜不占王80嘛,他毕竟还是佣兵啊。 “嗯。。。约克团长,令父失去的那个机会,你愿意重新捡起来吗?” “机会?我父亲?”约克疑惑了一会儿,然后立马张大了嘴巴“您是。。。是。。。” “是的,”公主微笑着点点头,“这一战让我发现比起伯伦剑术,克里斯剑术同样有不少可取之处,所以,我想聘任你做我的剑术导师,而大剑团更名为斯瓦迪亚王室大剑团,作为我的另一支近卫军,您意下如何,约克老师?” “乐意之至!”约克团长霍地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公主面前,恭敬地跪了下去“苏诺的约克愿意向您献上忠诚!” “欢迎你,约克老师。”艾索娜将这个快要哭出来了的大男人扶起来。倒是乔尔乔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低估了一句“吊毛吊,又没有爵位。” “至于。。。”艾索娜再次将目光投向烽灰的团长,“将来我们收复全境以后,将维达封给你如何?这样你就能够亲自审判那些恶徒了。” 斯拉特莱平静地点点头“感激不尽。” 终于,正事儿办完了的艾索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道“既然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奖赏,那就借着这股愉悦享受一场丰盛的宴会吧。”她拍拍手,“血锋”的士兵们鱼贯而入,将各种菜肴铺满长桌。 公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高高地举起, “诸位,愿我们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愿伟大的斯瓦迪亚长久远!” 一饮而尽。这房间本来是乌克斯豪尔的领主,迪林那德伯爵的卧室,而它的前主人跟随哈伦哥斯去了维鲁加,所以,现在倒是成为了艾索娜的战利品。至于伯爵家的女人和孩,艾索娜下令让释放的那百来败兵护送去了阿哥尔隆堡。他们都是贵族后裔,应该不会干出什么不堪的事情,就算真的发生了也与自己无关,反正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如果是沐,他会怎么做?”艾索娜有些犹豫地想。 那家伙,作为商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扣押人质,然后逼迫迪林那德伯爵反叛吧,典型的商人做派,也或许这么干才符合当下的利益,不过。。。公主殿下摇摇头,她是骑士,这种卑劣的手段哪怕是想想都让她感到罪恶。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床头柜上,已经放好了一套衣服。嗯,应该是马蒂尔德送来的,自己的房间除了公主军的几个头领之外,没人能够进来。 想不到那个诺德女人也有体贴的一面呢,艾索娜微微一笑,不过她不吃惊,毕竟沐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位已经让她司空见惯了。 她刚刚穿好衣服,房间的门再次被敲响,马蒂尔德端着盛有早餐的托盘走进了房间。 “早上好,公主殿下。” “早上好,马蒂尔德。”艾索娜愉快道,“嗯。。。能不能从后面帮我把领子整一下,我这边看不见。” “好的。”马蒂尔德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公主背后,打理起来。 “这样的生活还习惯吗,‘荆棘公主’殿下?”艾索娜带着点揶揄问道。 “在您面前可当不起这个称呼。”马蒂尔德轻轻叹了口气,“不过现在的生活,与其是习惯,不如是怀念吧,让我想起了之前那段艰苦的日子。” “真要有什么不习惯的话。。。就是这些斯瓦迪亚制式的铠甲穿起来很难受,”这位女武士有些别扭地扭了扭妖娆的腰肢,“而且盾牌用的也不是很顺手,要是换回圆盾的话就好了。” 艾索娜轻轻一笑,“如果你穿习惯了就会发现,锁甲比皮甲好太多了。至于盾牌。。。晚点我召集城里的铁匠,帮您们打一批就好。” “那太感谢您了,哦,对了。”马蒂尔德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法提斯骑士捧着一沓文件去了您的办公室,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要紧事。” “哦,好的,我马上就去。”着,她拿起放在盘子里的面包片,满满地咬了一大口,飞快地咀嚼起来。 久等了,法提斯。”公主殿下推开办公室的房门。这间办公室就是德雷骑士自刎的那间,当然,血迹已经被清理了,至于骑士的尸体,艾索娜下令以标准的贵族骑士礼仪下葬,虽然作为指挥官他的表现很糟糕,但作为骑士的忠诚与仁慈还是值得称道的。 “早上好,公主殿下。”法提斯在办公室已经瞪了一会儿了,看见埃索那进来,赶紧汇报正事,“昨晚上我将城内的部队统计了一下,已经做好了报告,请您过目。” “辛苦了,法提斯骑士。”艾索娜接过报告,仔细阅读起来。 目前为止,乌克斯豪尔守军并不算少,综合最强的自然就是“血锋”佣兵团,此次参战的有55人。大剑团和公主军稍次,分别为人与14人,他们单兵素质上与血锋差不了太多,只是人数不足而已。 大剑团不论,但是公主军还能保持如此强大的战力倒是让公主颇为意外,看样子这些坚强的诺德女人在赋闲期间也没有忘记锻炼啊。 第三梯队就是奥特兰芝旅团,一共04人,旅团中的干部都是当年奥特兰芝堡贵族卫队的后裔,接受过系统的武术与战术训练。 第四梯队则是烽灰与罗登-罗斯卫队。烽灰佣兵团在城内的有44人,实力其实也算不错,但是他们都是征召兵出身,只有斯拉特莱与几个头目有些许指挥才能,这也对实力影响不。至于罗登-罗斯卫队,在这段时间里倒是汇聚起来了76人,而且还有更多在向乌克斯豪尔行军。只是这里面大半是商队伙计这种只经历过半军事化训练的士兵,顶多欺负一下征召兵或者佣兵中的乌合之众,打硬仗还是不要指望了。 “手头上的兵力防守乌克斯豪尔倒是绰绰有余。。。”艾索娜计算了一下,麾下7人,加上乌克斯豪尔的城墙,足以防御任何一支集团军了。而德雷骑士的手下也遵循了承诺,没有破坏城防设施与仓库,其中的物资虽然不是很充裕,但也能让他们支撑不短的一段时间。 她放下了手中的报告,感叹道“这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是啊,”法提斯也感慨万分,那觉得沐在胡话,结果,这才一个月不到,他的双脚就已经踏进了乌克斯豪尔的城堡中。 “对了,那家伙现在在哪儿,乌克斯豪尔被攻陷的消息他应该晓得了吧?” “这个不用担心,殿下,”法提斯微微以倾身体,礼貌地,“老板的情报能力还是很强的,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沐自然已经得到消息了,他正随着船队顺着叶河逆流而上。当年刚刚出道就在情报上栽了个大跟头的沐自然不愿意重蹈覆辙,所以早就派船监视着附近城堡的动静,而城市易主这么大的事儿自然不会被放过。 “呵啊,”迎着晨光,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要忙起来了啊。” “再次之前,可否先用早餐呢?”站在烤炉边的雅米拉冲着沐这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酱料刷,“今的早餐是酱烧汁配碳烤金线鳗。” “哇奥,一大早就吃这么好。”沐又打了个呵欠,“金线鳗可是很珍贵的食材,怎么搞到的?” “刚刚诺顿捕鱼的时候,渔网里恰好有这么一条。”雅米拉的酱料刷在木碗里蘸了蘸,继续仔细地烤着鳗鱼,“只可惜季节已经过了,这条鱼脊背上的金线已经有些暗淡,做不出最鲜的味道。” “能有就是运气,这畜牲可狡猾的紧,”沐看得很开,“倒是新炉子好用么,要是过了火候,风味那就大大降低了呢。” “这个您放心,”雅米拉微微一笑,“我的手艺还不至于会被炉子所影响。不过,这个炉子也不错就是了。”至于这个炉子的前任,早在第八章就被诺德人扔到海里去了。 “嗯,嗅嗅,差不多好了吧。” “嗯,好了。”雅米拉弯下腰,熄灭了炉子里的明火,然后从烤炉的铁板上夹起几片,装到木碟里,心地撒上柠檬汁以后,才递给她的老板。 金线鳗是一种很有特色的海鱼,它们的脊背上有两条红色的脊线,一旦秋日降临,这条红色的脊线就会慢慢变成金色,而这种金色最鲜艳的时候,就是金线鳗最肥美的时候。但当冬的冷空气降临,金线鳗就会慢慢失去活力,有的时候甚至会藏在礁石的缝隙间进入冬眠状态,所以,在冬季,捕获金线鳗对于渔民来,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儿。只是,从入冬开始,随着体内脂肪的消耗,金线鳗的金色脊线会慢慢暗淡下去,直到初春完全恢复深红色。 不过,哪怕不是最好的时候,这条鳗鱼的鲜味也足够迷人。尤其是现在,用上好的酱汁腌制过的鱼肉,经过恰到好处的烘烤,外层因为火焰的炙燎变得酥脆,而内里的嫩白色鱼肉则恰到好处地渗出金黄色的脂肪,配上柠檬汁若隐若现的酸味,哪怕看一眼,就有食指大动的欲望。 “唔,美味。”沐咂着嘴,意犹未尽地看着烤炉,而火炉上面早已空无一物。 他放下盘子,有些遗憾“唉,美好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我倒是觉得正是因为短暂,所以才显得美好。”雅米拉脸上貌似微微带上了笑容,“如果金线鳗一抓一大把,那也没人会认为它是美味了吧。” “所以,还是物以稀为贵么,啧啧。”不知道为什么,沐调笑的语气中带了些讽刺。不过这点讽刺意味迅速随风而逝,他又重新操起了那种懒散的语调问道“雅米拉啊,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唔,应该快到哈伦哥斯堡了。” “那我们也差不多要下船了。”虽雅米拉只叫了诺迪雅尔,但另外四位领袖也一起过来了。哪怕合作了这么久,哪怕已经愿意留宿在别人的船上,他们依然不能完全信任彼此,所以宁愿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也要亲耳听到第一手任务情报。 “我靠,你们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这8个浓重的黑眼圈倒是把沐老板吓了一跳。 “哈哈,”斯科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板你给我们的牌实在太有意思了,所以。。。” “通宵?” “可不是吗,哈哈。” “唉。”沐沉重地叹了口气,昨晚自己和诺顿玩牌的时候恰好被过来“串门”的另外几个雅尔撞见,好奇之下,自然也想一试,然后就这么玩上了。不过高傲的诺德雅尔自然不愿意使用其他卡组,所以,迫不得已之下,诺迪也只好把自己的那副牌贡献了出来,接着,这艘船上就上演了无数不堪入眼的诺德内战。不过,商人真没想到他们能把那么低端的比赛进行一个晚上。 “好了,现在来正事儿。”沐拍了拍手,对着五位雅尔,“首先,留一批战舰停驻在这里,确保哈伦哥斯堡的守军不会乱动。” “哼哼,”斯科尔不屑道“那种破烂城堡,老子分分钟就能打下来。” “行啊,您乐意的话我自然没意见,”沐耸耸肩“但我不会为此多付一分钱。” “戚,气鬼。” 沐没管斯科尔的抱怨,继续“报酬是,每拖住一100第纳尔,但起码拖住十以上我才会付钱,价格没问题吧?” 五人商议了一会儿,点点头。毕竟舰队停在那里就是威慑力,哈伦哥斯堡里的士兵绝计不敢冒险,开赴其他地方,而诺德人又在水上,陆地上的士兵想要打过来也不容易,所以,不定双方只是僵持,根本不会发生战斗,换句话,这钱可以白领,几人自然没有异议。 “接下来就是主菜,”沐的手指在地图上逆流而上,最终停在温科德堡上,“温科德堡里的主力部队已经跟随格鲁恩沃德前往罗多克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残以及负责压阵的少数精锐。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座城堡攻下来,城堡里的物资悉听尊便,但请务必驻守至乌克斯豪尔方面的援军抵达,之后我的人会按照协议与各位分账。” “你是,城堡里的一切物资?”阿兰眯起眼睛道。 “没错,一切物资。”沐点点头,“粮食,武器,矿物,只要你们拿得动,尽可以全部拿走。” 所有的雅尔眼睛里冒出了金光,这句话就是可以随意劫掠的意思嘛! “好了,诸位,加油吧。”沐提起早已准备好的旅行箱,将风帽扣在头顶“走了雅米拉,我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呢。” “是,老板。”雅米拉恭顺地跟在沐的背后走出船舱。只是,在踏出舱门的那一刻蓦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视线中,那群雅尔正对着地图搓着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攻城的事宜。 以金钱激发野心,以武力相互交流,以信诺作为保证,以神秘施加威慑,以战斗促进友谊,以智慧充当后盾,原本桀骜不逊的海上霸主如今就像是一群乞食的哈巴狗,恭顺地服从着那个男人所有的命令。 雅米拉转过身,走出了船舱,俏丽的脸庞上不知不觉冰消雪融,逐渐汇聚成了一抹温柔。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 第136章 群山庇护之下的罗多克依然保持着一点融融的暖意,但北方的诺德却已是银装素裹。好在宽阔的大河依然昼夜不舍地奔流入海,这才让仿佛被寒冰封冻的世界显现出了一点点活力。 不过,今有些特别,哪怕空中依然飘着雪花,河岸边的一个码头上却已经挤满了人。这群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打扮,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的衣装是崭新的,乍看之下,到有些像斯瓦迪亚传统的春至节庆典。只是,码头上停靠的一条条船,以及人群中弥漫的悲伤气氛显示出,这不是什么庆典,而是一场葬礼。 今年夏末初秋时节,奥拉夫雅尔终于按耐不住,向拉格纳国王的王座发出了挑战,双方带着自己的追随者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国王陛下的诺德皇家侍卫更胜一筹,赢下了挑战,而奥拉夫雅尔只能缩回自己的领地,孤独地舔舐着身上的伤口。以往出现这种情况,败者承认失败,胜者也不会过多地为难,索要一些资源与奴隶就算了事。但这次,拉格纳国王或许被去年的大胜冲昏了头脑,在获胜之后不仅没有显示出胜者的大度,反而调集士兵向奥拉夫雅尔的领地发起进攻,准备彻底清除国内的叛逆。奥拉夫毕竟也是有资格挑战王位的人,部族的底蕴也不会就之前战场上那一点点,情急之下,不得不全部拿出来,拼死抵抗国王的攻击。虽然国王的大军占了上风,但战局却并没有想象那般顺利,反而陷入了僵局。忙于内战的诺德人遗憾地错过了最好的渔季与斯瓦迪亚麦收获的时机,绝大部分的粮食已经运进了坚固的堡垒中,让他们再也无缘掠夺。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一场灾难。 不过,这灾难并不是这里的诺德人所担心的事,毕竟,他们即将踏上人生中最后一次远航。 一匹纯白色的维吉亚霜原马在白皑皑的雪地上一骑绝尘,马背上的骑手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铠甲上逐渐化为冰霜的雪花,更没有在意拼命地往头盔里钻的寒风,她只担心自己身下这匹马到底能不能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不过,在如同墨色绸缎般的河岸边,一个不和谐的彩色点吸引了骑手的注意力。直到马匹近了才看清楚,是一个母亲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她的头发,肩上都已经被白雪所覆盖,但她丝毫没有觉察似得,嘴里哼着诺德的民谣调,脚下还摇着一个的摇篮,只是是她的手却紧握这一根凿子,忙不迭地在一块木头上凿个不停,只有当大雪覆盖了她孩子的脸庞时,才会停下手中的活计,将那讨厌的雪扫开。 骑手本能地感到貌似哪里不太对劲,可是,随着战马的奔驰,这对孤单的母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苍茫的地之中。 最终,她还是赶上了,在他们饮下最后一碗酒,即将踏进船的时候。 “龚特叔叔!”骑手翻身下马,一把拉下了头盔,一头璀璨夺目的金色长发立马在白雪之中熠熠生辉。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愣了一下,转过身,一眼就认出那个骑手。他用仅剩的那支手臂艰难地推开人群,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骑手的面前,满是伤疤的脸上露出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 “神王保佑你,美丽的恩格瑞德,”那个中年汉子微微躬了躬身子,算是行过礼了,“在去王侍奉神王的路上还能再见你一面,真是太好了。” “龚特叔叔。。。”恩格瑞德还想些什么,可是,从眼眶里涌出的泪花却堵住了一切,挽留的话就这样梗在喉咙里,怎么也不出口。这个汉子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次浴血厮杀的见证。毫无疑问,这个英勇的汉子在每一次战斗中都是冲在最前面的,这一生可谓经历过无数次鬼门关,还有几次都被砍得只剩下半口气了,却最终还是给他挺了过来这份英勇很快就在诺德的各个部族之中流传开来,得到了广泛的崇拜。拉格纳国王听了他的事迹以后还亲自褒奖了他,并赠与他一个荣誉称号,叫做“不屈的龚特”,以表彰他不向敌人,哪怕是死神,屈服的坚强意志。 可是,再铁打的汉子,也终有倒下的一,只不过这对于龚特来,来的这么突然。恩格瑞德的部族继续坚持着以往的立场,紧紧跟随在拉格纳国王的身后,向奥拉夫雅尔发起了攻击,而英勇的龚特自然不会错过这场战役。可惜的是,人的名,树的影,赫赫有名的龚特自然也遭到了奥拉夫的忌惮。 于是,在一次侦查任务中,龚特的部队遭到了伏击,几乎全军覆没,龚特本人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他那如同磐石一般的意志力再次救了他,让他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只是,他已经无法再战斗了,在那场凶险的伏击战中,他永久地失去了一条腿。 不过,这位在尸山血雨中挣扎了一辈子的战士并没有消沉太久,他做出了一个几乎所有的诺德人都会做的决定——迎接神王的召唤。而听闻这个决定后,还在前线的恩格瑞德立马要了一匹战马,依靠她那不算熟练的骑术,星夜兼程,终于在葬礼的前一刻感到了目的地。 看到这位少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汉子欣慰的笑了,先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呐,恩格瑞德哟,不要为我哭泣。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的,不是吗?” “可是。。。” “哈哈,你的武术都是我教的,我怎么会不懂你的想法。”龚特大叔笑着安慰道,“恩格瑞德,你是个好孩子,你的心地比任何一个诺德人都善良。可是啊,也正式因为如此,你必须学会冷酷,学会无情,不要让那善良的心伤害到你。毕竟。。。”道这里龚特微微叹了口气,“毕竟,这种美德不属于诺德人啊。” “大叔,”恩格瑞德一咬牙,还是开口了,“大叔,还是不要去了,我的武技还不够精炼,继续来教我吧。” “什么鬼话呢,”龚特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就算你愿意养着我,我也不情愿就这么窝囊地活着。我是一名战士,只有战场才是我生存的地方。而且,”他指了指空,“我们都知道,将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与其把吃的留给我这种废物,不如多去救一两个年轻的伙子。” “只可惜啊,”这个铁一般的汉子眼睛里,这时候却流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温柔,“只可惜我看不见美丽的恩格瑞德到底最后会便宜哪家的子,本来要在你的婚礼上和和他较量一下的。” “大叔,我。。。”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而大叔还是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这样吧,神王已经在呼唤我了。”大叔向着恩格瑞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看到你是骑马来的?嗯,这样很好,我们可是吃够了骑兵的亏了。”着。他叹了口气,“你那个不成器的弱鸡老爹和我们整个部族就交给你了。拜托了,恩格瑞德。” 看见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龚特的眼睛里满是欣慰之色。他最后向她摆了摆手,然后坚定地踏进了那艘船。 恩格瑞德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岸边,直到船消失在际线,才牵起马,转身离开。回营的路上,她再次看到那个母亲。母亲手中的木头已经被雕成了一艘的长船,恩格瑞德看着那位母亲将她一动不动的孩子放进了船,然后,静静地看着船顺流而下,就像恩格瑞德刚刚做的那样。 又是一场葬礼么。少女叹了口气,扭过头,继续向前走。时,在大陆的南方,杰尔喀拉高大的城堡之中,另一个美丽的少女从慵懒地伸着懒腰,侍女适时地推开门,用浸透了温水的毛巾擦拭着少女娇嫩的面颊。 “王后陛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好,呵欠~”少女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唔,帮余穿衣。” “是,陛下。” 在侍女的帮助下,王后陛下终于穿齐了洋装,兴奋地在穿衣镜前摆动着裙子。 “这件裙子真漂亮,余很满意。” “当然,”一旁的侍女恭敬地,“这可是国王陛下在出征前亲自挑选的。” “嗯,达令真是太了解我了。”王后开心地笑道。 叩叩,王后卧室的门被敲响,一名衣着得体的管家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王后陛下,今的早餐是香煎牛卷配上葱味面包,请问可以吗?” “唔,放那儿吧。”女王陛下摆摆手,在桌前坐下,问“霍克,今有什么安排吗?” “有,”管家将早餐放下,从一兜里掏出一个本子,“今早晨要与杰茂哈尔领主会面,并一同接见远道而来的大商人,罗登-罗斯的老板,沐先生。傍晚则要参加杰茂哈尔领主的家宴,代表国王陛下慰问驻守杰尔喀拉的将军们。” “嗯,余知道了。”王后想了想,又问道“那个沐是罗多克人吗?” “是的,”管家回答“他出生在罗斯岭,是没落贵族的后裔。” “罗斯岭?噢,余想起来了,就是玫瑰香水做的特别好的那个领地吧,”王后拍拍手,挺高兴的样子,不知道是对沐产生了兴趣还是纯粹的早餐很对她胃口“那余就见一见吧沐在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会客厅。侍从将双开的大门打开,杰茂哈尔领主已经在会议桌前等着他了。 “杰茂哈尔领主,好久不见了。”沐带着愉悦的表情走了上去,和这位相熟的领主握手。 “的确是好久没见了。”杰茂哈尔也愉快地笑着,“沐老板真是我们罗多克的救星啊,上次运来了救命的粮食,这次也给我们帮上了不少忙。来,请坐。” 沐和杰茂哈尔分别坐了下来,雅米拉也在,依然安静地站在沐的身后。 “沐老板的来意,国王陛下已经明了了,而我则全权负责这次谈判。”杰茂哈尔开门见山道。 沐笑了笑,接过了侍从奉上的那杯葡萄酒,玩味儿地在眼前晃了晃,“若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为了坑哈基姆苏丹,你们可以大把大把地向沙漠强盗手里送钱,那么,为了牵制斯瓦迪亚,陛下应该不会气吧。” “当然当然,”领主哈哈一笑,“我们绝对会开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码,不过。。。” “不过?” “嗯。不过你是否能你需要什么,我们这边也好计较。”杰茂哈尔如是道。 “这个啊,好。”沐大手一挥,“粮食,兵备,布匹,皮革,草药,你们有什么我就要什么,实在不行,直接给第纳尔也可以。” 这下,就轮到杰茂哈尔难办了,像这种所求不明的家伙是最难搞的,毕竟连他要什么都搞不清楚,想讨价还价也没有方向不是? “那我们先从粮食谈起。。。”杰茂哈尔的话音未落,门外的侍卫突然高声喊道“女王陛下到!” 两人的视线再次投向大门,只见大门再次被推开,一名身着华服的美丽少女在侍女与卫兵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来,不用想,这位就是葛瑞福斯国王现任的妻子,玛丽王后陛下。 其实,葛瑞福斯国王在原配妻子过世以后,并没有续弦,过着鳏夫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直到前年,葛瑞福斯在一位领主办的舞会上偶然遇见了刚刚成年的玛丽,立马一见钟情,在跳过两支舞后,两人坠入爱河,丝毫不顾及他们之间相差了三十多年的岁月。 和他的原配不同,玛丽王后是一个典型的贵家女,从接受着贵族的教育,过着富足的生活,而葛瑞福斯更是爱煞了这个女子,把她像孩子一样宠溺。所以,玛丽王后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在杰尔喀拉这座金笼子里过着悠悠哉哉的日子。 “很荣幸得以觐见尊颜,尊敬的女王陛下。”沐半跪下去,亲吻王后的手背,雅米拉也微微提起裙子,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屈膝礼。 王后大大方方地受了这一礼“沐先生不必拘束,余什么都不懂,只是来这里做个见证而已,正事汝与杰茂哈尔卿谈即可。”着,她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后面立马有侍女端上糕点篮子和茶壶,当然,沐和杰茂哈尔也有份。 杰茂哈尔喝口茶清了清喉咙,继续“那我们从粮食开始谈。我们罗多克比不得斯瓦迪亚,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对吧,王后陛下。”为了增强服力,他还特别把王后搬了出来。 “哎?”正在专心享用早茶的王后没想到杰茂哈尔会突然提起自己,吓了一跳,差点把茶水撒到裙子上。不过,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呃。。。的确如此,昨塔尔巴卿与图穆巴卿还跟余诉苦呢,他们的领民连面包都吃不上了。”完,还叹了口气,声嘀咕道“那他们怎么不吃蛋糕呢,明明比面包好吃那么多。。。” 只是,此时的会客厅一片寂静,这一句声的嘀咕分毫不差地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沐听了只是一笑置之,而杰茂哈尔的脸却刷地一下黑了下去。 看到杰茂哈尔神色不对,王后就知道,自己貌似了什么不该的话,急忙补救道“啊,不过这没关系啦,等新种子种出来了以后,罗多克就再也不会有什么饥荒了,汝对吧,杰茂哈尔卿。” 这下,杰茂哈尔的脸色更黑了,但是沐却提起了兴趣。 “王后陛下,您的新作物是和辣椒一起带回来的吗?” 还不等王后回答,杰茂哈尔立马抢白道“王后陛下,您可能有些搞错了,上次带回来的作物就只有辣椒而已,那是不能当粮食吃的。” “啊?是吗,怎么会。。。” “对了,陛下,我的妻子正在为今晚舞会的衣着发愁。在这方面,您是行家,可否赏脸帮个忙?” “唔,舞会是大事,”王后点点头,站了起来,“女人打扮是最消耗时间的,余现在就去好了。” “多谢陛下。”杰茂哈尔站起身,行了个礼,作为客人的沐自然也从善如流。 待王后离开房间,领主才稍稍松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那么,沐先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了,关于粮食。。。” 第137章 “这真是一次建设性的会谈,沐先生。”双方在协议上签名以后,杰茂哈尔放松下来,笑着“今晚可否赏光参加我的舞会?王后陛下也会莅临的哦。” 沐呵呵一笑“还是免了,我家公主还等着我呢。” 杰茂哈尔也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那我就不强留了,祝您一路顺风,沐先生。” “也祝您有个愉快的晚会。” 从杰尔喀拉的城堡里出来,沐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啊,杰茂哈尔果然也不是好对付的,真特么奸诈。” “可是,您还是从他手上榨出了不少油,不是么?”雅米拉道。 “援助他肯定会给,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沐从口袋里掏出刚刚签署的援助协议,在太阳底下好好欣赏了一番“在他看来,这件事儿对罗多克百利而无一害。如果我们成功了,他们将会收获一个对罗多克较为友善的斯瓦迪亚领导者,而就算失败了,我们也会大大地削弱哈劳斯的实力,啧啧,真精明。” “哦,对了。”沐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趁着援助的物资还没到位的这几,联系一下金慈尔,让他多关注罗多克的农场。” “您觉得他们真的藏了什么好东西?” “那当然,王后只是不谙世事,又不是傻子,粮食和调料总能分的出来。” “您。。。确定?”雅米拉有些犹豫。 这下,沐也犹豫了,想了想她出的那句话,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嘛,反正也不费啥事儿,先观察着吧。”哈劳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困坐愁城的竟然是自己。战役一开始进行的非常顺利,可那些该死的诺德人最后还是把自己卖了,不仅不保护自己的船不,还合伙抢劫!罗多克的那么一大支船队都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连运输补给的船队都没放过—到现在,哈劳斯还认为是倒霉的“猎牙”部落背叛了他,才导致自己在打下了亚伦以后无力继续进攻,最后不得不固守这里,期待哈伦哥斯早日突破维鲁加,过来解救自己。更糟糕的是,就在海上乱成一团的时候,葛瑞福斯也带着罗多克南方军主力已经兵临城下了,将这座滨海的城市团团围住,自己的部队已经无路可逃了。 当然,作为计划的制定者,这种被包围的情况自然也是考虑过的。按照之前的预案,这个时候应该利用亚伦与附近平原的高度差,灵活地运用自己的骑士,狠狠地凿穿敌方的阵型,然后趁着罗多克人队形散乱之时,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决战。然而,哈伦哥斯最开始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少了克莱斯伯爵带领的四十多位骑士,哈劳斯的突破兵力太虚弱,根本凿不开葛瑞福斯厚实的阵线,而常规兵力只卸下来七成不到,其他人都淹死在海里了,算了算数量,哈劳斯发现军力上面也不占优势。在骑士的冲锋与步兵的突击均宣告失败以后,哈劳斯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计划,带着军队缩进城墙,据险而守,等待不知何时才会抵达的援兵。 葛瑞福斯对维鲁加的局势一清二楚,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将亚伦层层包围,也不进攻,就守着而已。他知道,城内的补给在撤退之前已经被破坏殆尽,围城之内的哈劳斯也无法再出动部队劫掠周边的村庄,这样一来,待他们的补给耗尽,亚伦不攻自破。最妙的是,亚伦处在一片滨海的高地上,虽然没有乌克斯豪尔那般险峻,但也算得上易守难攻,因为在地理上只有一条宽阔的缓坡能够供大部队通行,通上高地。这原本是守城方极大的优势,哈劳斯本来也是打算利用这缓坡发动突击,而如今它却让葛瑞福斯大笑不已,这意味着他的兵力不用太过分散,可以组成更密集的阵型以防止骑兵突围,事实证明,罗多克人的计划很成功。 汉莫斯是一名来自维达的征召兵,在成为征召兵之前,就只是一个普通农民家的儿子,领主的信使在镇广场上慷慨激昂的演讲让他热血沸腾,他年轻的心脏被荣耀与功勋塞满,再也想不得其他的事儿。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精美的铠甲,骑着雄壮的战马,昂首阔步地走过苏诺街头,享受万民欢呼。于是,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报名参军。 可是,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并没有如同传闻中那样,被一名骑士选为扈从,从此展开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相反,他被塞了一件半新不新的红色战袍与一杆微微生锈的长矛,在一名胡子头发都斑斑驳驳的老头的领导下,踏上航船,开赴一片未知的土地。顺便一句,这个老头是汉莫斯的队长。 他是哈劳斯手下最后一批登陆的士兵,他曾经无比诅咒自己的运气,因为这是最后一批要参与攻城的倒霉鬼。而现在,如果传中的幸运女神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他绝对会抱上去亲一口,哪怕她长得跟如花一样。因为,那些留在船上作为预备队的“幸运儿们”遭到了诺德人的袭击,一部分喂了鱼,另一部分只能随波逐流,最后不知道成为哪里的孤魂野鬼。而他,至少现在还能站在城墙上吹风。 他将手上的长矛拄在地上,像拐杖一般,倚靠着蹒跚地向前走。这倒不是因为他在守城的时候受了伤,而是因为那疾走于腹部,而经久不散的轰鸣。自从补给线被掐断以后,为了能够支撑更久,哈劳斯削减了部队的配给,从最低级的征召兵开始,士兵收到的配给逐渐减少,到现在骑士老爷们都只能吃个半饱,什么荣誉,功勋,已经没有人在意了,如何看见明的太阳才是这里每个人现在关心的议题。 “喂,鬼。”汉莫斯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这才回过头,背后是他的队长,也就是那个老头。 真的,汉莫斯觉得,这个老头真是碉堡了。他们队十个人,在攻城的时候死了一半,占领城堡时候又被穷途末路的敌人弄死了两个,就连剩下的一个也在城头上巡逻的时候,被城外埋伏的罗多克狙击手一箭穿心,现在,他们队只剩下自己和老头子了,汉莫斯顿时觉得很没安全感。 “嘿,鬼!”老头子见汉莫斯这么久才相应自己的呼唤很是不满意,“机灵着点,要是在战场上,你都死了几回了!”着,抛给他一个东西,“给,今的饭。” 汉莫斯伸手一抓,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痛痛痛,我靠,这是啥?” “嗯,面包啊。” “面包?”汉莫斯露出一脸你逗我的表情,拿着手里那个半方不圆的东西在城垛上磕了磕,发出厚重的闷响“你管这叫面包?” “现在这状况,有吃的就不错了。”老头子拍拍屁股,找了个背风挡箭的地方坐了下来,汉莫斯立马从善如流,跟着坐下来。 “最喜欢的就是你子这一点,虽然瓷笨了点,但总能跟得上我的节奏。”啪地一声,老头把他自己手里的面包一掰两半。这声音让汉莫斯想起自己时候,偷偷跑到邻居家果园里偷果子的事儿,自己骑着的那根树枝断掉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声音。 “我可不想跟着你的节奏,”汉莫斯看了看老头猥琐的样子,不服气地掰开了他的面包,艰难地一点点往嘴里塞“要是跟你一样,一把年纪了还只是一个队长,我干脆死了算了。” “哦,你是哪个家族的?” “我是农民出身!” “哼哼,那你还是去死好了,”老头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当兵三十多年来,见过几个农民最后发迹成为贵族的?” “有多少?”汉莫斯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猜?” “嗯,嗯,十个?” 老头摇摇头。 “六个?” 老头摇摇头。 “三个,三个总有吧!” 老头依然摇摇头。 “那。。。一个?” “告诉你吧,”老头叹了口气道,“一个都没有。” “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老头撕了口面包,继续“三十多年了,一个都没有。其中的确出现过一些出类拔萃的汉子,但他们无一不为了那个见鬼的爵位去挑战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终,一个都没有回来。” “那可不一定。”汉莫斯不以为然地,“我比那些贵族要强得多,总有一能出人头地的!” “哦?”老头呵呵一笑,“你觉得你比谁强,是克拉格斯伯爵还是特瑞典伯爵。” 伙子愣了一下,思索了半,才红着脸道“至少。。。至少柯乐宁男爵的儿子那种,我能一个打三个!” 老头乐呵了一阵,继续问道“那柯乐宁家的那个儿子站在你面前,你敢揍他吗?” “我靠,你疯了吧!”汉莫斯惊呼一声,“冲撞贵族是要斩首的!” “所以咯,”老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你拿什么证明你比他强?” “呃。。。”汉莫斯语塞。 “所以,我们这些乡巴佬根本就没有机会,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啃你的面包吧!”老头子安慰地拍了拍汉莫斯的肩膀,“另外,今他们往面包里加的是橡木屑,这个香味很不错。” “我靠,你这都能吃出来?” “当然,”老头咧嘴一笑,“只要能跟上我的节奏,总有一你也能吃出来。” 汉莫斯突然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战场的另外一边,我是在凯尔瑞丹堡,被“自己人”偷了家的瑞伊斯伯爵不得不倾尽全力攻打凯尔瑞丹堡,而占据城堡的库吉特人很快就把他们善攻不善守的弱点暴露地淋漓尽致。尤其是他们骑射用的轻弓和短弓在城头上的效果并不比芮尔典人手中的弩机强多少,反而因为其低下的装甲在和斯瓦迪亚的射手对轰的时候损失惨重。那颜伊迷扎见此,也并没有强求,留下一部分老弱病残断后,主力部队跟着他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平原之中。他知道,塞加可汗会帮他报仇的。 至于瑞伊斯伯爵,他的情况比他的国王要好得多。库吉特人占据这里是想要一个能够作为桥头堡的据点,所以城防设施还相对完好,后来因为驻军,城内也储备了一些粮食。虽然那颜伊迷扎在临走之前的确放了一把火想毁掉这些补给,但奈何留下的士兵实在太渣,并没有拖住多久城就破了,所以,伯爵大人倒是抢救了不少物资回来。只是,想到后面的事儿,他又有些迷茫。 自己和斯瓦迪亚,最后究竟会走向何方? 当沐带着各种物资,正准备从叶瑞阁的暗道进入乌克斯豪尔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收队归来的独眼龙。看似散漫的骑队后面还跟着一串长长的俘虏,走在村庄的大街上煞是显眼。 “哟,好久不见”沐上前打招呼,探出头看了看独眼龙身后的俘虏,笑道“又去干副业了?” “哪能啊。”独眼龙在沐面前停下了马,挥起马鞭指着背后的那些俘虏抱怨道“本来抓了这么多。。。额,叫什么来着,哦,传令兵,以为能卖个好价钱的,结果前从城里回来的兄弟跟我你带回来的那个公主下令扫平了城内的黑街,赶走了所有的奴隶贩子。听我们抓到了不少人,还特别下令不许虐杀俘虏,全部都得带回去。这不,现在没必要再拦截了,就全部都带回来咯。也不知道那娘们想干什么。” “八成是骑士精神发作了。”沐耸耸肩,“不过,对于你将来的爵位来,都是问题。” “可不是么,”独眼龙抽了抽鼻子,“不过,还是跟你干比较爽快。” “哈哈,这话我爱听。”看着眼前经过,外表有一些狼狈的大队人马,沐微微皱了皱眉,“看样子,你们这边打的也不轻松啊。” “可不是吗,”独眼龙听到这话立马开始大倒苦水,“可不是吗,我们接到的任务是拦截那啥子传令兵,我和兄弟们合计了一下,发现从正门跑出去根本不可能,于是就悄悄绕了点路,花了些功夫占领叶瑞阁,然后就派兄弟埋伏在暗道口,一抓一个准!” “哦?那不是挺好的么?” “好个P”独眼龙愤愤地啐了口唾沫,怒道“有晚上,从口子里头冲出来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埋伏的兄弟全都遭了毒手。而当时夜黑风高的,后面的兄弟没反应过来,被他们突破了封锁线。”着,他又拿起马鞭,在背后的俘虏中点了两下,“喏,就是那几个,我和兄弟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他们捉迷藏了。” 沐顺着马鞭的指向望去,看见那些俘虏破破烂烂的战袍下面都穿着铠甲,哪怕被绑成了一串,也不愿意弯下笔直的腰杆,看样子,总归是些有点身份的人,或许艾索娜愿意拿他们换点赎金也不定呢。 乌克斯豪尔的暗道设计地很精妙,它将人工开凿的隧道与山峦内部的溶洞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节省了工时不,还让这条暗道系统四通八达。或许,也是为了防止这条溶洞被敌人所利用,当时的设计师们只安排了一个通向内城地下室的入口,而这个入口,毫无疑问会被重兵把守。事实也如此,沐和独眼龙从暗道口出来的时候,受到了“血锋”佣兵们的严格检查,检查的人中还有一名骑士。 “那,我先去找未来的女王陛下了,”沐抬起手和独眼龙告别“找机会请你喝一杯。” “哈哈,那敢情好。” 第138章:回归 沐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公主殿下的房间,毕竟,为了支撑起城市的运转,只有女王陛下是不行的。佣兵团里又都是些大老粗,打仗还行,但叫他们嚼笔杆子,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所以,法提斯和艾索娜只好紧急提拔了一些骑士团里随行的文书管与商队里的那些会计和头领,让他们充当低级文官,这样才勉强理清市政。所以,路上遇到的大多都认识这位沐老板,很快就给他指明了方向。 沐站在那扇庄严的大门前,用手指叩了叩,等了一会儿,没反应。又叩了叩,还是没反应。商人有些纳闷,轻轻推了推,大门就这样吱呀一声敞了开来。他探进头去看了看,只见被各种文件埋葬的办公桌里,传来了几声轻轻的呼噜。沐走过去扒了扒,那个熟悉的少女正趴在桌上,毫无形象地沉沉入眠,连口水打湿了文件都没有一丝知觉。 沐无奈地笑笑,轻轻推了推未来的女王陛下。好在常年养成的警觉并没有丢失,就这么轻轻一推,公主殿下就慢慢醒转过来。茫然地看着从自己脑袋上滑落的文件,揉了揉黑黑的眼圈,这才发现面前站了个人。 “呀!”公主殿下一声惊呼,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可是散乱的头发又不识时务地耷拉下来,在她打理头发的时候,恰好看见桌面上被口水浸湿的文件,公主也不管头发了,赶紧捂住水渍。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抬起头来,看见是沐,稍稍松了口气。 “啊,你回来了。”公主往椅背上一靠,“太好了。” “怎么了?”沐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公主的黑眼圈,“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艾索娜瞪了沐半晌,最终还是趴了下去“唉,我现在连拔剑砍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我现在也是个公主哎,不要求你像法提斯那样,稍微放恭敬点行不行啊?” “呃,不好意思。”沐尴尬地挠挠头,“一时间还没转换过来。” 公主叹了口气,“不过,虽然不是纵欲过度,但也每好到哪儿去,除了第一,我就没有哪水面时间超过三时的。第一次发现,管理一座城市居然有这么多事情要做。。。算了,先谈正事儿。”她抽出一张纸,迅速签署了一道命令,递给沐“从现在起,由你担任我的辅政官,帮我处理这些文件。” 沐看了看刚刚把公主殿下淹没的文件,随便挑了两张,皱起了眉头“这是啥,外城区的酒馆失火这种事儿怎么也要你来管?这个,清道夫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些,明明是一样的报告,怎么连表格的制式都不一样?法提斯他们干什么去了?” “他们整也很忙的样子,”艾索娜耸耸肩,“贵族们几乎都逃走了,要不是你的商队还有骑士团里人才不少,估计连市政都维持不了。” “我知道了。”沐点点头,很快进入了状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理清规章秩序,您先看着,我去找一份人员名单来。”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艾索娜在乌克斯豪尔实行的,大概就是他父王,以及哈劳斯所实行的制度,国王底下,三个大臣,辅政官,财政大臣以及元帅。这套制度还是蛮有渊源的,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老的斯瓦迪亚帝国时期。自从狮心王李察从梅兰朵手中接过了白松权杖,整个卡拉迪亚一切被踏上了人类足迹的土地都将俯首臣服于他的意志。而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狮心王很豪迈地采取了君主专制的制度。他分封了贵族,但贵族只能享受采扈的供养,实际管理的权利依然在皇帝派遣的城主或者总督手中。这意味着皇帝需要大量的官员来管理他的土地。所以,他的内阁会议是很热闹的,整个会场包括皇帝陛下,军政,民政,财政,律政,工政五位大臣及其主要下属,还有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梅兰朵大祭司。 后来,斯瓦迪亚帝国被维吉亚人征服,建立了卡拉德帝国。而皇帝萨拉查一世则实行的是完全分封制。这种制度下,分封出去的领地成为了贵族的私产,跟皇帝再无一分钱关系,而皇帝唯一要管的,就是直属于自己的领地而已。所以,皇帝的内阁被大大地精简了一番,只留下了皇帝,元帅和宰相,这就是相当有名的皇权铁三角。哦,对了,还有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奥罗丁主祀。 再就是到了狼心女王时期,她的铁腕统治扫清了帝国内部重大的隐患,为盛世的到来打下了基础。但她的儿子锡林一世则和她的母亲正好相反,虽然在史书中,虽然被歌颂为贤皇,但实际则是个相当懦弱,甚至无能的皇帝。在他统治的这段时间里,皇权被极大地削弱,而贵族与庭臣几乎把控了整个帝国。而皇帝,则对此没有丝毫察觉,甚至还助纣为虐,比如,因为觉得管理自己的财产很费事儿,于是,特别新增了一个官职,财政大臣,专门为皇室管理钱财。这一下,最后的权柄被叫了出去,庭臣势力大大加强,皇帝几乎沦为了傀儡一样的存在。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落得一个好名声。 不过庭臣也没嚣张太久,锡林一世的继承人,萨拉查五世倒是颇有他奶奶的遗风。在庭臣势力的眼皮底下乖乖地当个牵线娃娃,而背地里却暗暗发展自己的势力。首先就是挑起武官与文官之间的内讧,夺回了财权。他任命了一个大商人,而不是庭臣管理自己的财产,而那个商人,在皇帝的授意下,先是向庭臣示好,表示愿意臣服,但又于两派庭臣之间摇摆不定,而庭臣们,为了重新掌握这股权利斗了个不可开交。而皇帝,则趁此机会收拢了那些在争斗中被打倒的臣子,构建出了自己的势力。等双方实在是再也打不动的时候,皇帝已经不知不觉掌握了整个帝国。 ****之后,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处死带头党争的宰相,并派上了自己的人。而为了这种破事儿不至于再次重演,萨拉查五世取消了宰相这个官职,设置了辅政官。所谓辅政官,就是辅助皇帝处理政事,换句话,就是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最终的实际权还是掌握在皇帝手里。所以,辅政官有多大的权力全看国王的意思,要是得到了国王的信任,辅政官的权柄将会远远大于宰相,但若是国王不鸟你,那简直是寸步难行。 至于元帅,皇帝只是惩以示批评,毕竟,元帅需要协调各个封臣的军队,必须在每个封臣心里都有很高的威信。要是就这么处理掉了,政局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然后,这个体制一直延续到现在。哦,对了,这回没有宗教领袖了。因为贪婪的圣职者们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利,在前面提到的那场叛乱中站错了队伍,所以暴怒的皇帝逮捕了所有有名有姓的圣职者,并且全部送上了断头台。在乌克斯豪尔的众人忙着筹备女王陛下的继位大典时,亚伦城中的芮尔典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罗多克人开始攻城了。并不是葛瑞福斯沉不住气了,而是城内的哈劳斯实在是欺人太甚。因为被封锁地太久,储存的木柴已经消耗殆尽,而此时,哈伦哥斯的大部队依然困于维鲁加城下,自知穷途末路的哈劳斯开始孤注一掷,拆毁城内的民房与商铺,收集用于守城的木材与石料,丝毫不顾被赶出来的平民痛苦和哀嚎。不过,这些失去家园平民很快就哭不出来了,因为他们也被强征入伍,哈劳斯甚至连最简单的武器都不愿意交给他们,直接送上城头充当劳工以及炮灰。眼看着“施工队”都要开上城堡了,葛瑞福斯也顾不得什么投鼠忌器,果断下令攻城。 汉莫斯终于体会到了长矛的好处,这让他可以缩在一个安全的角落,抽冷子弄死一两个想要他命的罗多克人。这不,这不知道是第多少架云梯搭在了城墙边沿,他并没有直接冲上去,因为在之前的几,已经有无数人这么做了,可是,一旦他们离开城垛的庇护范围,就会有一支弩箭恰到好处地扎进他们的脑袋,罗多克的狙击手们果真不是盖的。 他稍稍等了一会儿,然后将长矛转了过来,用矛柄抵住云梯的横栏,双臂较劲,身体前倾,大吼一声向前一顶,轰隆一声,城墙外哀鸿遍野。这是老兵教他的,在敌人爬到一半的时候再推梯子,效果更好。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工夫为自己的精彩表现欣喜了,因为攻城塔早已靠在了城墙边上,罗多克人正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虽然己方的士兵已经在攻城塔附近组成了一道防线,但汉莫斯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些每吃不饱的疲兵能打得过一直养精蓄锐的罗多克精锐。不过,他还是听着长矛冲了上去,这无关战功更无关斯瓦迪亚的荣誉,只是因为一旦罗多克人占领了城墙,他们这些人都要死,就算侥幸落下一条命被他们俘虏,但出身平民的他,根本不会有人为其缴纳赎金。那时候,他只能成为奴隶,在异国他乡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最后被烧成灰,甚至直接扔进粪池,死在远洋航船上,最后混一个海葬都算走运的了。所以,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哪怕这个希望如此暗淡,如此渺茫。 最先冲上来的罗多克人很快和斯瓦迪亚士兵接上了火,并且打了个旗鼓相当。很难想象,这些人居然也是罗多克精锐,看上去和在城墙上饿了几的自己也么什么差别,甚至比自己还糟糕。汉莫斯他自己至少在战场上还从战死的袍泽和敌人身上摸了一柄长剑,一顶锅盔还有一件链甲背心,勉强也算的上全副武装。而自己面前的敌人呢,真的什么都没有,别铠甲了,往一件布衣上缀两片皮子就是全部的防护,有的身上甚至连皮子都没有,就这样,握着一柄奇形怪状的砍刀就向敌人那里冲。他们虽然拼死向斯瓦迪亚士兵发起攻击,但他们娇的个头实在让他们占尽了劣势,尽管不停地挥砍,可是依然被体格相对高大的芮尔典人拦在了攻城塔的入口处。 汉莫斯问过老兵,这些和乞丐没什么两样的人是谁,老兵沉默了一会儿,才告诉他,这些人就是罗多克的征召兵。 和斯瓦迪亚不同,斯瓦迪亚因为人口众多,而且,理论上来,平民想要成为贵族,唯一的机会也只有战场,所以斯瓦迪亚军队从来不缺人。为罗多克则不同,因为山田的产量不足,无法养活像斯瓦迪亚那么多的人口,所以,比起隔壁强大的斯瓦迪亚来,领主们的兵力总是捉襟见肘。为了避免无兵可用的窘境,这填充战场以及充当炮灰的任务就压到了农奴与奴隶身上。农奴就是失去了土的农民,他们不得不为领主种地来维持生计。这些人理论上来,算是自由民,但实际上却要处处受制于领主,甚至连结婚都要经过领主的同意,遇上糟糕一点的,还可能要行使初夜权之类的。而奴隶就更不用了,根本就没人拿他们当人。至于罗多克土著,他们生来就是奴隶,而且永远没有晋升的机会。这么好的炮灰领主们怎么可能放过?所以罗多克土著被大量征发,用以作为消磨对方兵力的炮灰。 十年共和期间情况稍微好点,为了团结一致对抗卡拉德的进攻,当时的领主议会被迫承认罗多克土著的自由民地位。而随着领主议会逐渐崩溃,葛瑞福斯开始执掌大权。而他,在击退了卡拉德大军以后并没有完全履行承诺。为了尽快补充兵员,他宣布,只有家里有加入了罗多克军队的土著家庭才可以获得自由民的身份,于是,为了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那一点点权利,葛瑞福斯的军队里拥有了大量的土著炮灰。 而冷酷的国王陛下并没有因为所谓的共和光辉对他们有些许优待,上战场时,他们的武器和铠甲都是自备,就算是军粮,领主们也仅仅维持让他们饿不死的分量而已。因此,他们想要获得钱财亦或是食物,不得不拼死杀敌,通过缴获的战利品来补充自己。这就是土著们残酷的生活,也是因此,才有汉莫斯之前看到的那一过,汉莫斯也没工夫去思考面前的人日子过得是如何的悲惨,因为那家伙现在正想杀了他。在众多敌人的强攻下,斯瓦迪亚士兵的确杀死了很多炮灰,但更有源源不断的新炮灰加入战斗。在他们眼中,面前的这些芮尔典人就不是以死相搏的敌人,而是兵备,食物钱财,双方都没有放过对方的理由。更要命的是,这些还不是纯粹的炮灰部队,里面还夹杂这一些罗多克班。这些最的罗多克作战集团向来以默契的配合著称,早已虚弱无力的斯瓦迪亚阵线自然很快就被突破。这不,刚刚赶到的汉莫斯就碰上了这个麻烦。 前方的防线正在溃散,一个个罗多克士兵已经越过了芮尔典人的阵线,向城墙深处冲去,而刚刚赶到的汉莫斯和正在后撤的斯瓦迪亚士兵相比起来,明显显得鹤立鸡群,尤其是他一身整齐的铠甲。这不,姬个红着眼睛的罗多克人嚷嚷着挥舞这砍刀向他冲过来。没错,这不是修辞,是真红着眼睛,在他们看来,汉莫斯压根就不是人,而是锁子甲,平底盔,长矛和利剑,而且,不定在他身上的某个兜里还有难得的军粮。 汉莫斯大呼倒霉,不过还是一步踏出,双手一挺,长矛抢先一步刺出,径直刺穿了一人的肚子,然后按照老兵教的,手腕顺势一扭,被刺中的倒霉蛋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而他的同伴根本没管被弄死的家伙,反而趁着汉莫斯腾不出手,继续欺身而上。汉莫斯只好舍了长矛,拔剑应对。 只是,现在拔剑明显晚了一点,罗多克人早就冲到他面前,哐哐两刀毫无章法地砍在他的身上。汉莫斯就觉得身上吃痛,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挥起剑对着罗多克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比就是一下。扑哧一声,血污贱了汉莫斯一脸,而那个罗多克人也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见此,汉莫斯一咬牙大喝一声举剑向前猛冲,狠狠将长剑捅进了罗多克人的胸膛。 哐,他感到自己的后脑勺被重重地锤了一下,赶紧回头,却是另一个罗多克人,手中的砍刀已经高高地扬起。他下意识地想格挡,可是剑刃死死地卡在死人的骨头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完蛋了,汉莫斯毕竟只是个征召兵,看着逐渐逼近的刀刃,骇地动弹不得。只听得耳边倜然传来一声暴喝,一截矛头突地从罗多克人胸膛里钻出,罗多克人的喊叫突然卡在了嗓子眼里,握刀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哐当,罗多克人和他的刀一起倒在冰冷的石砖上。 第139章 老兵踩住罗多克人的尸体,用力一提,将长矛拔了出来,“你子真特么命大,幸亏碰到了老子我。” 汉莫斯打了个激灵,这才看清楚,救了他一命的,正是之前不知道躲哪儿去的老队长。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得,一下子跳了起来,“队长心。。。” “心你个头。”老头子指了指汉莫斯的背后,他回头望去,之间盔明甲亮的骑士们已经冲上了城头。他们虽然失去了战马的威势,但哪怕是武技,也绝不是罗多克这帮乌合之众所能比拟,更何况还有那豪华地令人发指的铠甲和武器。汉莫斯羡慕地看着不停冲杀的骑士老爷,连口水留下来了都不自知,而老兵,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前面去了。 哐,他正遐想呢,突然屁股上有重重地挨了一下。 “那个混。。。”他愤怒的回过头,但怒骂却个咯一声卡在了喉咙里。他看见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铁罐头,以及帖罐头里冰冷的目光。那个罐头人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骑枪,指向罗多克人攻城的地方,冷冰冰道“还不快冲?” “是。。。大人。”汉莫斯咽了口唾沫,一转身,灰溜溜地冲上前线。 最终,罗多克人还是被赶了下去。一看到骑士们披坚执锐准备刚正面时,缩在后面抽冷子的罗多克班立马退了回去,至于留在城墙上的乌合之众,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他们来不及逃走,在骑士们放火烧了攻城塔以后被困在了城墙上,只能无助地接受被屠戮的命运。 至于汉莫斯,在城头上最后一个罗多克人被砍下脑袋之后,支撑他的最后一点气力也松弛下来,他靠着墙根,慢慢溜了下去。浑身各处的各种疼痛感在此时一拥而上,几乎让他陷入昏厥,尤其是腹部的轰鸣,顺便也抽走了他身体上的最后一点力气,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嘿,子”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汉莫斯勉力睁开眼睛,又是他那老队长。 “给,吃饭了。”着,拿一块硬的跟砖头似得面包,把汉莫斯的头盔敲得砰砰作响。汉莫斯一下子来了力气,一把抓住面包,也不管手上的血迹还没有洗干净,就直接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是不是巴掌大的面包里那微不足道的面粉起了作用,当他费力地将面包吞下去的时候,就像魂魄回到了身体里一样,顿时全都舒坦了。 看他吃的有些噎不过,老兵从腰上解下一个水囊递了过去。这是他从一个罗多克军士身上缴获的,这个倒霉蛋没能跑出去,和那些土著炮灰一起被堵在了城头上。 汉莫斯也没空道谢,在胸口锤了两下以后仰起脖子就要灌水,可是平底盔的后沿铿地一下磕在了城垛上,让他一阵眼冒金星不,水囊里的水也洒出来不少。 靠!汉莫斯爆了句粗口,揪着头盔就打算窄下来。嗯,扯不动?嗯~嘿!好紧!加把劲!嘿!他使劲一用力才把那头盔扯了下来,顺带还把他的脸挂了一道伤口。 汉莫斯捧起头盔,却惊愕的发现它已经有些变形了,头盔的平底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凹痕,侧面也有不少坑坑洼洼,可见,他为自己挡了多少明枪暗箭。对了!汉莫斯打了个激灵,赶紧检查自己的肩膀和腹部,他记得这里也挨了两刀。检查结果让他欣慰,除了战袍被划破以外,里面的锁子甲只是崩掉了几个锁扣而已,顶多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淤青,而那两个砍他的罗多克人却已经下了地狱。 重新放下心来的汉莫斯再次松了口气,可是,腹部的轰鸣之声再次响彻云霄,他不由得连一红,可是没办法,巴掌大的面包又怎能满足一个经过了剧烈运动的年轻伙子的胃口呢? 老兵明显是听到了,揶揄地一笑,吧自己正在吃的面包掰了一半,扔给了汉莫斯。这一下,汉莫斯的脸更红了。 “这样。。。好吗?” “矫情啥,快吃吧。”老兵将他手上的另一半塞进嘴里,含混道“今的厨子往里头塞了不少该死的锯末,我吃不惯。”完,还朝地上呸呸两下,“真特么难吃。” 海边的晚风总是十分清爽,这让辛苦了一的汉莫斯感到舒爽了不少。这个时候,他真的很像沉沉睡去,奈何今晚被分配了值夜任务,所以不得不忍耐着浓浓地倦意,像根木头似得,站在城头上望。实话,这晚上,月黑风高,只有点了火把的城头上勉强能够视物,城下那就是黑漆漆的一片,衬托着远处罗多克士兵营帐里的灯火都是那么显眼。真的,汉莫斯觉得,要是罗多克人不点火把,可能摸到墙根底下他都不一定能发现。不过夜晚最难熬的还不是困意,而是饥饿。每早上,下午各一个巴掌大的面包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平时还好,裹着毯子倒头就睡,再怎么饥饿都感受不到,而现在,他只能忍着。 汉莫斯看了看四周,百来米之外,还有一个士兵也在站岗,只是,看他抱着长矛不停点头的样子,八成是已经睡着了。汉莫斯有些犹豫,理论上来应该会有骑士老爷来查岗,但听值过夜的兄弟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已经有几没来过了,自己要不要赌一把试试?正在他琢磨不定的时候,老兵悄悄摸了上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哎哟,老头子,你吓死我了。”看到是老兵,汉莫斯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不过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换班时间到了?” “嘘,你子声点。”老兵在他的头盔上敲出一声脆响,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四下望望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悄悄摸摸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趁着没人看见,塞给了汉莫斯。 汉莫斯疑惑地接了过来,只是城头上昏暗的火炬光芒并不能让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捏起来软软的,隐约还有一股焦香传来。 “这是?” 老兵奸计得逞般嘿嘿笑了两下“骑士老爷们正在宰杀最后一批战马,我趁夜悄悄顺了一点,然后找了个火堆扔进去烤了一下。” 闻言,他立马将那半生不熟的肉往嘴里塞,品尝着嘴里那带着血腥味的焦香,汉莫斯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梅兰朵在上,这是多久没吃过的正规食物了?至于军需官那里发的面包,靠,汉莫斯和老头子一直很怀疑里面到底掺了面粉没有。“喂,子。”老兵靠在墙垛上,看着汉莫斯狼吞虎咽,道“想不想活着回去?” 一听到这话,汉莫斯的腮帮子不动了,他盯着老兵半晌,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老头子,我们还能活着回去?” “那当然,”老头子拍拍胸脯,“你当我几十年的大头兵白当啊,想活命就跟着我,赶紧的,把你的长矛拿来。” “哦。”汉莫斯一把将肉全塞进嘴里,囫囵嚼巴嚼巴就吞了下去,然后将伴随了自己很久的长矛塞进了老兵手里,声问“这是要干啥?” 老兵没答话,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腰,汉莫斯这才发现,老兵腰上的大皮带不见了,反而换成了一卷卷的麻绳。 “这。。。” “嘘!”老兵回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我,别话。” 着,他将绳子缠在长矛的中央,还紧紧缠了许多圈。他扯了扯绳子,确定不会松脱以后,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城墙边将长矛从射击孔中塞了出去,然后拉了拉手中的绳子,确认长矛已经卡在了城垛上,才招呼汉莫斯过来。 “听好了,子,”他将绳子绕过城垛,然后交到汉莫斯手里,看了看周围,声“顺着这个爬下去,我给你挡着。”完,他还特意瞟了一眼另外一个站岗的士兵,确认他依然睡得死死地,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这是。。。要当逃兵?” “嘘,”老兵一把捂住汉莫斯的嘴,“谁要当逃兵了,我们这叫幸存!还是你打算留在这里,等着跟国王陛下一起战败,然后被罗多克人弄死或者俘虏?” 汉莫斯拼命地摇头。他们的指挥官在开战之前,为了避免士兵投降,特别介绍了俘虏的结局。家底比较殷实的贵族还好,他们的家族完全有机会交付赎金,对于那些手头拮据的贵族,罗多克人也乐意给他们家人一个卖房卖地的时间来凑齐赎金,至于像汉莫斯一样的平民,根本没人会为他们支付赎金。就算领主知道他们被俘虏的消息,也懒得通知他们的家人,与其为这帮无知的贱命资敌,不如记载一个阵亡方便合算地多。底层的人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话的权利,向来如此,不是吗。所以,这些倒霉蛋们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成为奴隶。而成为奴隶后会怎么样,汉莫斯光想想就打了个寒战。 “所以,你要跟着我一起走吗?” 汉莫斯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就别特么废话了,赶紧的,下去!” 汉莫斯结果绳子,咽了口唾沫,心翼翼地翻身出墙,慢慢滑了下去。而老兵,则背靠这墙垛,作赋闲状,一边盯紧了远处其他站岗的士兵,确认他们没有注意自己之后,也悄悄翻了个身,攀着绳子滑了下去。汉莫斯已经在下面痛苦地等着他了,城墙下的战场还没来得及打扫,而罗多克又算得上四季如春,所以,城墙下面的气味绝对没的。但是,老兵似乎习惯了一般,双脚落地以后,抓着绳子的手一松,射击孔上卡着的长矛在重力的作用下滑了下来,老兵伸手一抓,长矛就被牢牢地抓在手里,正好防止它落地的声音吸引来墙头的哨兵。 “老头子,”汉莫斯捏着鼻子,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我们接着往哪儿跑?” “别废话,跟上。” 黑暗中,汉莫斯勉强可以看到老头子弯下腰,沿着墙根一边走一边摸索着什么,走了半晌,老头子停了下来,在脚下摸索了一会,有些兴奋地笑声道“找到了。” “什么?” “子,过来。”黑暗中,汉莫斯感到自己被扯了一把,“地上这尸体摸到了吗?” 汉莫斯点点头,不过他的头刚点到一般,老头子就自顾自地继续“赶紧的,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换上。” “啥?”汉莫斯吃了一惊“你要我。。。” “没错,把死人的衣服扒下来,然后穿在你自己身上,懂?” “为什么?” “少废话,想活命就赶紧的。”老兵又摸索着向前去了,留下汉莫斯一人扒拉着尸体。 不一会儿,老兵回来了,看着依然手忙脚乱的汉莫斯有些不满,压低声音道“你子手脚能不能麻利点!” “我看不见!” “见鬼,”老兵气急败坏地也摸索起来,然后抓起一把东西就往汉莫斯头上套。 汉莫斯挣扎着将那块破布一样的东西调整好,深深地喘了口气“妈呀,太特么臭了。” “,这都是为了活命,给我忍着。”老兵骂骂咧咧地捡起一顶锅子扣在汉莫斯脑袋上,“走了,我记得那边有片林子,皮带可以边走边系。” “老头子,林子是罗多克人的地盘吧。” “那当然。” “那我们还去送死?” “送你个头,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了。”老头子又摸索了一下,捡起一柄刃矛和一扇门板样的盾牌塞给汉莫斯“听好了,从今起,我们就是罗多克人了,听清楚了吗?” “哎?” “哎你个头,听清楚了就赶紧跟我走。” 一老一少在夜色的掩护下,向所谓的树林的方向遁走而去。哈劳斯看着面前的沙盘,神色阴沉。他从帕拉汶公爵时期便为斯瓦迪亚征战不休,后来当了国王也鲜有休憩之时。在他如此漫长的军事生涯中,既有酣畅痛快的大胜,也有鲜血淋漓的惨败。胜利之时,他能挥师进击,尽力攫取胜者的荣耀,而就算失败,他也能将绝大多数的精锐力量保存下来,以图后事。他曾经被库吉特的游骑兵戏耍,被萨兰德的马穆鲁克击溃,也被诺德战士团团围困,可是,在他生命里的那么多次惨败中,没有哪一次让他如现在这般绝望。现在的他,不知道克拉格斯擅自从前线撤退,不知道乌克斯豪尔已经落入他可爱的侄女之手,甚至连维鲁加的战况都不甚了了,他简直就像一个瞎子,除了固守,固守,再固守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固守也不是个办法,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每一他的军队士气都在降低,要不是罗多克人的威胁,军队不自己溃散就谢谢地了。 他当然想找点法子提升一下士气,可是,想来想去却无计可施。对于士兵们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好好吃一顿,可是,就是这点愿望刺客都是一种奢侈。高贵的骑士老爷们都不得不屠宰自己的坐骑来保证第二作战的力气,更别提那些普通的士兵,能不把他们饿死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正心烦意乱呢,哈劳斯的侍从敲了敲门,为他送来了晚餐。哈劳斯看也没看就吩咐道“就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就去吃。” 侍从看了眼放在沙盘边沿,已经冷掉的餐点,劝道“陛下,您从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趁着热,赶紧吃点吧。您是我们的支柱,别把身体饿坏了。” 哈劳斯抬起头,也看到了那不知道是早餐还是晚餐的冰冷食物,叹了口气,“拿来吧。” 侍从将托盘里的盘子和杯子摆开,然后服侍国王陛下坐下。国王看了看自己的宵夜,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这是一杯看上去就很寡淡的果酒,不知道被掺了了多少白水,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甜香证明它原来的身份。至于主菜。。。哈劳斯拿起切肉刀戳了戳,好像是带骨头的烤肉,至于肉从哪里来的,不用也知道。 “这是。。。翠蒂斯吗?”哈劳斯有些哀伤地问。 侍从沉默了一下,“是的,陛下。” 翠蒂斯是一匹十岁的母马,毛色纯白,四肢健壮,性情温顺,最重要的是,她是哈劳斯的坐骑,从可堪驱使之时就陪着国王南征北战。 第140章:透过 当哈劳斯为了他的命运而头痛的时候,艾索娜也在为自己的未来烦恼。物资他她一点都不担心,听沐,他带来的之时第一批援助,可以想见,将来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现在的麻烦在于,她的继位大典。 实话,艾索娜并不想搞这种麻烦的仪式,当她把一切从简的意见向沐提出来的时候却收获了一个大白眼。那个商人放下手里正进行的活计,指着窗外讥讽道“卖苹果的贩都知道卖东西前吆喝两句呢,你要是不明白,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搞不好外面还有人认为是我们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匪,准备洗劫这座城市呢。” “怎么可能!”艾索娜对沐的嘲讽嗤之以鼻,“我早就派人去城市的中心广场宣读我的身份和命令了,现在怎么着也该众人皆知了吧。” “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沐抱着双手不以为然道“如果消息能这么方便的传播出去,哈劳斯也不会派那么多信使一个村一个村的宣读自己的政令了。城内的贵族肯定都知道你是谁,但是若到平民,估计一半人晓得就算是你的手下用心了。” “真的?”艾索娜半信半疑。 “我干嘛要骗你,”沐耸耸肩,“不信你自己去问啊。” “不对,”公主殿下摇摇头,“既然如此,我多派点人,多宣传几就好了,也不用把仪式搞得那么繁杂。花了那么多金子银子,还有巡游和宴会,虽然我们目前不缺这些东西,但太铺张了也不好吧,我们后面还有很多仗要打呢,这些物资总得用在刀刃上。” “这就是刀刃啊,我的公主殿下。”沐揉了揉额头,思索着怎么解释比较好,“这么吧,一场盛大的典礼有很多好处,首先,就是让城里的人们知道他们的统治者到底是谁,他们应该向谁效忠,这是统治的基础,以后无论是募兵还是征税都会方便很多。” “第二,”沐看着艾索娜问道“你才是是斯瓦迪亚的正统继承人,对吧。” 艾索娜坚决地点点头。 “那么,你就得把你正统的名号打出来!要不然人民怎么知道他们应该跟随谁?”沐顿了一下,“一次盛大的仪式正式你宣扬名号的大号机会,而且仪式越盛大,传播速度就越快,你的声望也就水涨船高。” “第三,”沐竖起三根手指,“一旦你正统的名号打出去了,那我们就可以着手清理一下内部那些不听话的败类了,比如那个该死的老铁匠,竟然拒绝帮你打造权杖,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 看到沐咬牙切齿的样子,艾索娜叹了口气,看来那个硬骨头的老铁匠要倒霉了,“哎,沐。” “怎么了?” “要是可以的话,尽量留他一条性命。” 沐看了公主殿下一眼,叹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算是同意了艾索娜的意见。 公主殿下对沐的态度很满意,愉快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指了指沐桌上的地图,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了这张地图,商人已经折腾了一上午。 沐也毫不避讳,直接将地图掉了个个儿“哦,这个是我的城市规划图,准备完成了之后再给你看的。” “哦?”艾索娜拿起了地图,仔细地瞧了瞧。 乌克斯豪尔是一座建立在峭壁上的要塞,因为三面临崖的缘故,整座城市几乎就是以中心城堡为圆心的扇形。两段围墙将要塞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就是领主的城堡,仓库和兵营,而外城就比较复杂,靠近内城墙的是领主附庸贵族的宅邸,不过这里住的也大多是一些男爵或者骑士之类的低级贵族,他们的领地很,不用花费功夫去打理,按时收税款就好了。 稍微靠外一点的,就是商人以及高级匠师的住宅,他们要么有足够的金钱以获取相对安全的住宅位置,要么有足够的手艺获得领主的青睐,顺便一句,那位硬骨头的老铁匠大概就住这一片。 最外层住着的就是一些普通工匠,生意人,当然,还有乌克斯豪尔商会。这里也是整个乌克斯豪尔最热闹的地方,酒馆,剧院,以及暗巷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生意场都在这一片。至于乌克斯豪尔商会,纯粹是因为外来的商人没资格继续往里走,才设在外层罢了。不过大帝国崩溃以后,乌克斯豪尔作为南部重镇,已经很少允许商人进出,商人们无论是补给还是买卖货物更多地选在山脚下的诺玛镇,现在的乌克斯豪尔商会已经近乎形同虚设了。 另外还有五条石头铺成的大道以城堡为中心,贯穿外城的三片区域,如同折扇的扇骨一般,整齐地放射而出,又将城市竖着切成了六份。这五条大道就是用来运兵的,数中心大道最为宽阔,每条大道的尽头都是城墙的阶梯,这样,士兵们可以快速地从城堡部署到城墙上。 而从沐的图纸上看,他并没有打算破坏城市的格局,只是将这六条区域分门别类,容纳不同职业的市民,比如工匠区,贵族区,军人区,学者区,最靠两边的没写字,看样子沐也没想好将它们分给谁。从注释上来看,每一片区域从外到内,所居住的居民等级由低到高,拿工匠区举例,最外层面积最大的地方住的是人数最多的学徒,等级越高住所越靠内,最里面的几栋豪华宅邸将会分给城内的工匠大师。而工匠区内也有乾坤,住宅之间的街巷还被划分为铁匠街,木工巷之类的,在基本不改变格局的情况下将各个行业的力量聚合起来,颇有独到之处。至于被分出去的贵族房产,反正都已经丢下产业逃跑了,那沐也不必去顾及他们的面子。 让艾索娜奇怪的是,作为一名商人,沐貌似没给自己的同行划地盘,这很不符合沐的一贯作风,有钱一起赚才是他的人生信条。或者,他不打算在这座城市发挥自己的长处,打算继承哈劳斯一贯的政策,将乌克斯豪尔完全要塞化? 艾索娜指着沐留出的两块空地问“你不打算建一片商业区吗?” “不,”沐摇摇头,“商贩我打算以店铺的形式分散在每个区中,至于大宗交易,我打算放在这里。”着,他指向外墙之外,靠中心城门右侧的位置“这里将会是一片很大的市场,当然商会也会搬到这里。” 建在城外?”艾索娜皱眉,“这并不安全吧,那些大商人会买账么?” “会的。”沐狡黠一笑,指向城门左边,“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类似于商会的佣兵行会,你觉得如何。” 艾索娜愣了一下,心里不由得一片惊涛骇浪。佣兵这个行业的需求很大,如果能汇聚一大波佣兵的话,那自然会有很多雇主上门,这些雇主大部分会是商队,那么乌克斯豪尔的商业也能就此繁荣起来。更妙的是,这些长期驻扎在城外的佣兵甚至可以当成常备兵使,平时还不用花哪怕一个第纳尔来养他们,若是遇到战事,还可以轻而易举地拉起一大票部队,无论攻守都能有相当大的优势,唯一的问题是,这些佣兵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他们可以是自己的士兵也可以是自己的敌人,如何控制他们成为了雇主们的难题。 “你打算如何控制这些佣兵?”耿直的艾索娜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你不觉得,在城墙边放一支无法控制的军队太危险了吗?” “我倒是有个办法,”沐笑了笑,“如果他们必须依靠我们,而且离了我们就活不了,你觉得他们还会叛变吗?” 艾索娜皱皱眉“这有可能吗?” “我有一个计划,已经实施了不短时间了。”沐笑了笑,“不过,暂先容我卖个关子,等下一步计划好后我会和盘托出的。” “好的,”埃索那的眉头舒展开,既然这个聪明人已经有计划了,那她这个榆木脑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我期待你的成功。”因为大帝国的崩坏,很多贵族都和乔尔乔的家族一样,失去了领地,逐渐走向衰落。这些没落的贵族们不想舍弃父辈们曾经的富贵地位,所以千方百计地寻求新的领地以恢复家族的荣光,毕竟,在当今贵族中,领地即地位,已是一个默认的共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对艾索娜衷心臣服的原因。艾索娜让他全权管理温科德堡,这意味着在这座城市中,公主哦不,女王陛下老大,他就是老二。虽然现在他还只是个男爵,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城堡,但如果女王陛下最终成功问鼎斯瓦迪亚,作为功臣之一的乔尔乔,爵位自然也得升一升吧,到时候自己成为了伯爵,那这温科德堡还不八成是自己的领地?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乡,但有粮,有铁,有山,有水,比奥特兰芝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抱着同样期待的并不只有乔尔乔,其实很多佣兵团长都有相同的诉求。毕竟失去家园但手底下还有不少士兵的领主不止奥特兰芝一家,比如,正带着大队人马往乌克斯豪尔赶的艾吉欧旅团的团长,艾吉欧。 他的遭遇与乔尔乔类似,当他收到沐的信笺时,那可谓百感交集,带着紧急集合的佣兵就往乌克斯豪尔赶,只是,他抵达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城头早已变换了大王旗,头功注定不属于他。 不过,他收拾了一下有些低落的心情,还是带着人往城墙走。毕竟肉吃不了,但汤总能喝上一两口吧。刚刚占领的城市,最缺乏的就是兵员,现在过去,不定还能抢到一两单好生意。 看上去一切都如他所料,越往城墙走,他的信心就越足,因为一路上不少和他一样的佣兵成群结队的与他交错而过,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接到了任务。而且,这样的队伍不仅仅只有一两个,而是几乎连续不断的。见此情景,艾吉欧更加欣喜,作为佣兵,任务复杂,任务艰巨都不算事,最要命的是没有任务。 待他走到城墙下的时候,不由得为之一愣,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光景。城墙的旁边是一个柜台,柜台上整整齐齐地坐着五个文书,正在柜台另一边,貌似是佣兵的人讲解着什么。而柜台的背后是一面巨大的看板,上面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告示单。只见一个貌似佣兵头子的汉子从文书手上接过一张告示,一边兴奋地呼朋引伴一边挤出人群,然后匆匆离开城墙,看样子刚刚的佣兵队伍都是这么形成的。 “有意思。”艾吉欧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也往人群中挤去。 殿下,握剑的手不要这么紧张,稍微握松一点,让剑有回转的余地。” 随着各个政府部门工作磨合完毕,行政效率大大提高,公主殿下也不用每累死累活地处理文件,现在,更是有余裕恢复每早晨的剑术训练。而作为新上任的剑术导师,约克也很乐意履行自己的职责,尽心尽力地教导这个地位尊崇的学生。 看着艾索娜动作僵硬,却一次次不依不饶地挥着剑,约克安慰道“不用着急,公主殿下,克里斯和伯伦之间的差别本来就不,您一时不适应纯属正常。” 艾索娜将训练用的木剑拄在地上,不甘地叹了口气,这时,身边的侍女立马走了上来,为她端上茶水和毛巾。 “谢谢,卡妮娜。”艾索娜微微点头向侍女致意。真的很难以置信,偌大的苏诺竟然找不出一队堪用的侍女!这就是当时艾索娜放走贵族家眷的后遗症之一,他们把原本服侍迪林那德伯爵的侍女也全部带走了,一个也没留,以至于现在公主殿下的生活都是由“公主军”的女兵照料。而卡妮娜,则是少数留下来的贵族中,主动向艾索娜示好的一位。她不仅将家里仅有的几位女仆借给了公主殿下,还自告奋勇地充当了她的内务官,专职照顾公主的起居。而艾索娜也很感激她的雪中送炭,对她也一直挺不错的。 “可是,约克先生,”艾索娜将茶水一口饮尽,“我按照您的方法试过,可是总觉得剑都握不稳。” 约克笑了笑,“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克里斯流派和伯伦流派在风格上可以是截然相反的,您习惯了伯伦剑术,再来学习克里斯剑舞自然会不适应。” 着,他抽出一柄木剑,在手中转了一圈,双手握住靠近护手的那一段剑身,将剑柄微微抬高,让剑尖对准前方,这赫然是伯伦剑术的起手式。 “伯伦剑术,讲究的是控制力,讲究的是反应力。完全掌握剑的每一寸,每一分,在此之上,根据战局随机应变,没有固定的手法,招式,套路,但是又将配重,剑锋,拳脚,甚至是牙齿,将一切所能使用的武器融会贯通,在实战中为自己奠定胜局。”着,他将木剑转了个圈,重新握住剑柄“所以,伯伦剑士常常会根据自身的不足多佩戴一把武器以作为补充。” 艾索娜摸了摸腰间的长剑,点点头。 第141章 而我们克里斯剑术,”他手一翻,将木剑抗在肩上,这是克里斯剑舞的起手式“讲究的是连贯,流畅。” 着,剑就被舞了起来。长长的剑锋在半空中舞出了一个又一个月圆,那迅疾的速度却又像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一般气势磅礴,道道剑影在约克身边不停绽放,恍惚如维吉亚传中开在雪山之巅而久开不谢的神花一般。舞了两轮以后,约克收招站好,讲解道“我父亲曾经过,一个优秀的克里斯剑士,只要他的剑还在挥舞,那就是无敌的。” 艾索娜点点头,刚才那一套剑舞,的确称得上毫无破绽。 “我们的理念和伯伦剑术正好相反,”约克将木剑拄在地上,继续道“伯伦讲究人控制剑,而克里斯则认为是剑控制人。” “剑控制人?”公主殿下有些惊讶。 “嗯,这么的确不太贴切,准确的是人去适应剑,跟随剑的舞动,引导剑的方向,以此发挥出剑最大的威力。” “你的意思是,”艾索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在克里斯剑舞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剑,而不是剑士?” “差不多,”约克赞许地点点头,“克里斯剑士与剑的关系更像是舵手之于战舰,而不像是领主与封臣。” “如果是这样的话,克里斯剑舞就有一个很大的破绽,不是吗?”艾索娜若有所思,“既然剑为主导,那么只要让剑舞不起来,那克里斯剑士不就输定了吗?” “的确是这样,在那场御前的决斗中,我父亲就是在第五百一十三招时被海德先生一记挑击打断了剑舞,然后就一直被压制,直至落败。”约克再次点头承认,“所以,如何让剑舞不中断,就是克里斯剑士该思索的了。” “打断剑舞应该不是件难事儿,”艾索娜又道,“比如盾牌,不是能轻而易举地挡下攻击吗?” “挡下攻击可不代表着打断剑舞,”大剑士自信地一笑,“不过,这个用嘴可不好解释,您可以找个盾牌技术比较精通的战士,我来演示给您看。” “盾技精通么。。。”艾索娜想了想,扭过头,看向守在门边的近卫,笑道“马蒂尔德姐,你不是总抱怨骨头快生锈了么,愿不愿意来活动一下?”没错,要起盾牌技术,没人比诺德人更在行了。 马蒂尔德也是眼睛一亮,神态一下子变得狂热起来。她拔出腰间的斧头,舔舔嘴唇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嘿,”艾索娜见此,赶紧拦住这个嗜战的诺德女人,扔过去一柄没有开刃的训练用斧头,“又不是决斗,用这个就好。” 马蒂尔德接过训练斧头,只剩一只的独眼里不免有些扫兴,不过还是兴冲冲地挺起盾牌,死死地盯着约克,“那么,我要上了。” “请。”约克很礼貌的躬了躬身子。 趁着约克头还没有完全抬起来,马蒂尔德身体前倾,脚下一用力,整个人顿时就冲到了约克的面前。诺德人可不懂什么卑鄙不卑鄙,杀死敌人才是最重要的,而此时,约克的大剑此时甚至都没有摆好起手式。不过约克也不是等闲之辈,只见原本拄在地上的大剑绕着手腕迅速转了一圈,竟是斜斜地削向马蒂尔德。马蒂尔德立马止步,举起盾牌,准备迎接大剑的挑击。可是,艾索娜就看见约克右手飞快地改握为推,剑锋就这样一摆,贴着盾牌面划了过去,并未受到阻碍,接着,约克后撤一步,侧过身体,让开剑锋,大剑在他的手上迅速地转了一圈,竟是向马蒂尔德的下盘扫去。这一下,圆盾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想要防御下肢,圆盾显得太短了点。马蒂尔德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不仅没有后退,干脆一蹲身,顶起盾牌打算拦截这次斩击,可是约克微微一笑,右手下压,剑刃在还没砍到盾牌上呢,剑风突变,向下的斩击突然转化为一记挑击,再次从盾面上扫过,而约克,则以一轮剑舞扭转剑势,再次向着马蒂尔德劈去。 女战士趁着剑舞打算抢攻,可是不知道是约克有意还是无心,毫无征兆地,一道剑风突然扫向她的面颊,猝不及防之下,手上根本难以应对,她不得不止住进攻的脚步,然而约克的劈击如约而至,她再次举起盾牌,只是依然只是在盾面划过,而下一道剑锋再次斩向下盘,马蒂尔德不得不再次防御。 约克的剑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让马蒂尔德疲于奔命,而且,这些剑招全是大威力劈,扫,斩,哪怕挑击也是扫的形式完成,让她根本找不到欺进的空间,更不要反击了,约克的长长的大剑把她短短的手斧吃的死死的。马蒂尔德左支右突,可是却完全无法突破约克的剑围,从来没有后退过的女战士只觉得这架打的无比憋屈。 “您看,就像这样。”打了一阵以后,约克重新将剑拄在地上,示意停战,马蒂尔德也一脸不甘地收回了斧头。 “这就是克里斯剑术的第二个诀窍,充分利用武器的长度优势,避实击虚,不与敌人硬碰硬。” 艾索娜点点头,表示理解。有些事情马蒂尔德不太懂,可她一清二楚。刚才的剑斗中,有几处很明显的机会,只要加上两记刺击就能轻而易举地砍到女战士的身体,看样子约克也不想拂了未来同僚的面子。 “可是,如果敌人的武器比你长怎么办,比如长矛。” “嗯,长矛的攻击距离的确比大剑长,不过,他们刺击的速度并不快,我们可以通过步伐或者铠甲拉近距离。”约克耸耸肩,笑道“不过,这是后面课程的内容,公主殿下,我们继续挥剑练习吧。” 。。。 黄昏时分,澳芒多男爵哼着调,背着猎弩,扛着长矛愉快地走进城内,长矛上挑着的野鸡,野兔之类的猎物被穿成一串,随着凶手的步伐一跳一跳地,完全不理会身边口水直流的佣兵们。这位男爵在伊斯特瑞奇国王继位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名骑士了,后来跟随着自己的领主在乌克斯豪尔打了几仗,积攒了不少功勋,终于,在他即将退役的时候被擢升为男爵,算是真正进入了斯瓦迪亚的贵族阶级。只可惜因为早年四处征战,三十多才得了一个女儿,而为了生下这个女儿,他的妻子失去了性命。 也许为了寄托对妻子的哀思还是这么着,澳芒多爵士不仅没有再续弦,而且特别宠爱这个女儿,简直把她当成了公主再培养。后来,他的女儿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并且从父亲手里接过所有的家务,代替去世的母亲把家里操持地有模有样,并且野心勃勃地与各种商人接触,醉心于一点点扩大着的家产。 这位父亲看着女儿忙碌的样子,满心都是温馨的感觉,这场景,简直和妻子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当然,他的确很想帮忙,可是他自己只是个武夫而已,什么都不懂,只有当女儿需要他头衔的时候,才乐呵呵地跑过去撑场子。所以,穷极无聊的他很快就拾起了一个在当骑士时养成的老爱好,狩猎。既然不能帮上忙,那弄点野味补贴家用也不错,至少澳芒多是这么想的。 不过,听最近女儿在和罗登-罗斯的人谈生意,好像是个大商行来着,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吃亏。。。就这么一边开心,一边担心着,家门已经在眼前了。他掏出钥匙,一边开着锁,一边喊道“卡妮娜,我回来了,今运气不错,打到了好些松鸡,我这就给你炖。。。” 咔哒,大门打开,可是屋子里黑黢黢的一片,别壁炉了,连蜡烛都没点起来。 “奇怪。。。”澳芒多将猎物放了下来,在屋里转了一圈,真的是一个人人都没有,连女儿雇佣的老管家都不在。 “真是奇了怪了啊。。。”澳芒多纳闷地摸了摸下巴,“怎么还没回来?” 汉莫斯觉得,老头子绝对是疯了,连骑士老爷都不敢贸然进入罗多克的丛林,他竟然带着自己一股脑地钻了进去,斯瓦迪亚或者卡拉德大军第一次在罗多克的土地上的败北就是在森林里,然后在之后的数十年里,这头凶恶的猛兽已经吞噬了成千上万的芮尔典人的生命,直到现在,斯瓦迪亚的士兵们依然谈“林”色变。 而这个老东西居然直挺挺地走了进去,还专朝有亮光的地方走,那轻松的样子与其是进入死地,不如更像是郊游踏青。他们身上穿的是罗多克人的衣服不假,可是要走的路也不短,只要中间出了一点纰漏,他们就死的挺挺的了,而且,汉莫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他娘的不会罗多克语! “喂,老头子。。。”汉莫斯紧紧地跟在老头子的背后,战战兢兢地问“你确定不会有事儿吗?噗。。。” “闭嘴吧,子,你特么都问了几十遍了。”老头子一肘子顶在汉莫斯的肚子上,看样子是烦透了,“老子现在正式警告你,接下来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许开口,明白吗?” “明。。。” “嗯?” 汉莫斯赶忙双手捂住嘴巴,沉默地点点头。 随着老兵步伐逐渐加快,眼前的光点越来越明亮,最终勾勒出一团篝火的样子。汉莫斯屏住呼吸,紧张地握了握手中的矛刃,会在半夜的森林中点篝火的,只有罗多克人。 “站住。”果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喊住了他们,汉莫斯四下看了看,却找不到那个人的声影。很快,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是谁!” 听不懂,是罗多克语,汉莫斯咽了口唾沫,却依然遵照老兵的指示没有作声。不过,他觉得,现在嗓子里干的厉害,就算能开口,估计也不出什么来。 “别打,自己人。” 闻声,汉莫斯惊讶地将视线投向前方,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一口倍儿溜的带着方言口音的罗多克语从老头子嘴里蹦了出来,“俺是莫兰村的奥多姆,背后那憨货是我手下的大头兵,都是南方军的。” “南方的?”估计是听到了南罗多克口音放下了戒心,汉莫斯左边的树丛一阵窸窣之后,钻出来一个矮,但是精壮的汉子。 矮汉子盘问道“南方军?你们不是在亚伦打芮尔典佬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不过,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警惕和敌意,反而带上了点好奇。 “有条大鱼跑出来咧,杀了俺三个人,俺这不带着剩下的人追杀过来了嘛。”着,他拿大拇指向后指了指汉莫斯,“哦,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好汉子。”那矮男人赞了一句,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没看到芮尔典人,不过他应该往北跑了,虽然艰难,但只要翻过山,就是他们的地盘。” “好滴,谢谢,俺这就去追。”着,老兵便转身准备离开,而汉莫斯也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等下。”两人拔腿欲走,那矮汉子的声音有传来过来,汉莫斯好不容易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溜到嗓子眼。 “有事嘛?”依然是倍儿溜的南罗多克语。 “追这么远,挺辛苦吧,”那汉子两步追了上来,“来,我这儿有点干粮你们带上,争取把那条大鱼抓回来。” “感激不尽。”老兵躬躬身子,接过矮汉子手上的军粮,很有老大派头的抗在汉莫斯身上,冲着篝火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去。两人一路无言地闷着头往前走,直到那点篝火再也看不见了,汉莫斯才靠着一颗大树溜到地上。 “握草,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死定了。。。” “戚,怂得跟个娘们似得,”老头子嗤笑一声,“赶紧的,手底下摸摸,捡几根干柴来。” 汉莫斯不想动,真就伸手摸了摸,掰了两根树枝顺着老头子的声音扔了过去。 第142章 “D,一个懒鬼。”老头子一边嘟嘟囔囔地咒骂着,一边捡拾着地面的落叶。他心翼翼地将他们用手掌捧成堆,然后将手伸进战袍去掏什么东西,然后,汉莫斯就听到石头相撞的声音,然后老头的双手间随着撞击声突然暴起一蓬火花,火花落入了叶子之中,迅速腾起一团橘黄色的火苗。老头子将这堆叶子捧在手里,心翼翼地吹了吹,看到火苗逐渐变得旺盛,才把它重新放回地上,然后,又往里面添了一点叶子,让火苗变成真正的火焰,然后,这才将汉莫斯扔过来的树枝推到火焰底部。 愣愣地看完老头子做完这一切,汉莫斯发出第一声感慨,“老头子,你的装备还真齐全。” 老头子白了他一眼,没话,从四周搜罗了一些枯枝落叶填进火里,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听好了,子,在野外生存,火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丛林里。”看着越烧越旺的火焰,他从不远处的灌木上撇下两根带叉的树枝,插在火堆旁边,然后解下脑袋上的锅盔,将固定用的系绳系在一根比较直的树枝上,然后倒吊在火堆上面,然后冲汉莫斯招招手,“子,那个罗多克人给的粮食呢?” 第一次发现头盔还能这么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在这呢。” 他从肩膀上解下军粮袋子,隔着篝火扔了过去。老兵一把接住,打开袋子口瞅了瞅,不是麦子,而是一种没见过的粮食。他抓了一把,然后缓缓松开手,让谷粒慢慢洒下,就着篝火的光芒,谷子也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金色,老兵看清楚了,这是一种奇特的,三角形的果实,不过早年种田的经验告诉他,这东西们应该和麦子一样,是一种粮食,既然和麦子一样,那吃法就没什么好的了,麦粥么,谁都会煮。 老兵朝汉莫斯挥挥手,“水带。” 噗,一个皮囊子被扔了过来,老兵一伸手,稳稳接住,费力拔去软木塞,往锅盔里倒了些水,然后抓了两把不知名的谷子一同扔了进去,接着捡起一根刚掰的树枝,将断口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确认无毒以后,快速地剥去树皮,然后塞到不知名的粥里搅和起来。 如果是麦子的话,随着不停的搅拌,谷粒会逐渐分解,而粥变得粘稠,一锅好粥的要点就在于这个搅拌,搅拌的时间和速度要敲到好处,让谷粒充分融入水中,让粥变得厚实,而谷粒又不能太散,保证粥有一定的嚼头。 可是,不知道是水加少了还是怎么着,锅盔里的水都要烧干了,而那种新粮食还没有一点融化的意思。不过,煮了以后的谷粒显得更加饱满,金黄的色泽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 汉莫斯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头盔里头,虽然他走之前吃了块半生不熟的马肉,但见到食物,肚子不争气地又雷鸣一般响了起来。 “D,馋鬼。”老兵又白了他一眼,伸手在锅里抓了一撮,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嗯,的确是粮食,跟麦子差别很大,不过糯糯的,蛮有嚼头,嚼着嚼着还有一种清甜散发出来,不错,好东西。 看着火光下老兵享受的表情,汉莫斯心翼翼地问,“老头子,怎么样?” 老兵睁开眼睛,点点头“好粮食,吃吧。要是以后还有机会种田,这种粮食我一定要多种一点。” “有这么好吃?”汉莫斯半信半疑地也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毫不犹豫又抓了一大把。 “D,混球,给老子留点!” 战争的初衷,往往就是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必要条件就是食物。这一场因为一头盔粮食引起的战争,最终以老兵在汉莫斯脑袋上狠狠抽了两下才算告终,而为此,他又不得不多付出了一把粮食。 好不容易解决了肚子问题,汉莫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着一刻大树意犹未尽地咂着嘴,而现在,他也有功夫想点别的事情。 “哎,老头子,你的罗多克话挺6啊,跟谁学的?” “一个罗多克俘虏,”老兵在头盔里烧了些热水,现在正一点点地喝着,“老子以前年轻力壮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的狱卒,每我多给那家伙半片面包,他就教我罗多克话。噢,那人的名字就是奥多姆,来自南罗多克的莫兰村。” “所以,你就顶着这个名字骗了罗多克人几十年?”汉莫斯有些明白这个老头子怎么活下来的了,不过,他很快又担心起来,“你骗了这么久了,会不会暴露啊。” “放心,这个名字还是蛮讲究的。”老兵嘿嘿一笑“莫兰村我问过,据是南罗多克那边山里头一座名不见经传的村子,几户人而已,本国都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村子,至于奥多姆这个名字。。。”他拉了拉领口,想要放松一下,“每十个罗多克人里,就有一个叫这名儿,真特么没创意。不过,配上我这地道的口音,还有似是而非的身份,倒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有一次我混进一个领主的部队十多,都没人识破。”到这里,老兵就像是吹嘘自己英勇战绩的将军一样,骄傲地挺挺胸。 “啊,那太好了。”汉莫斯总算是放心了,眼珠子一转,道“要不,老头子,你也教我两句?” “行啊,”老头子拍拍大腿,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来,我们先从最基本的音节开始,把舌头卷起来,发啊。。。。”距离继位大典还有一个星期时间,按照斯瓦迪亚加冕仪式的流程,在典礼之前,国王的继承人必须带着骑士们巡视自己的王国一圈,就像狮子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象征着对这片土地的合法统治。一般情况下,这段旅程长达一年,而且,对王位有异议的叛逆都会借此机会进行刺杀,所以,对于继承人来,这也是一趟武力宣誓之旅,更是一段豁出性命的考验。 不过,考虑道现在情况特殊,而且,艾索娜的王国总共也就乌克斯豪尔,诺玛,温科德堡以及叶瑞阁四片领地而已,还都在一块,再怎么磨蹭四五也该走完了。再加上最近沐在城外的告示牌上发布了一大堆扫荡流寇的任务,以至于乌克斯豪尔周边只要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清扫地寸草不生,要不是商人下重手惩治了几个打算浑水摸鱼的佣兵团,估计他们连普通平民都不会放过。所以,此时的乌克斯豪尔及周边地区治安环境空前良好,对于艾索娜来,这段巡游和和饭后的溜腿区别也不大。 当艾索娜接到安排以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她的想象中,继位之前的巡游将会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旅程,每到一个城市,都会碰到成群结对的刺客刺杀,受到异议贵族的刁难,在路上,还会碰到凶残嗜血的劫匪,顺便牵连出一个叛国阴谋之类的,啊,光想象就热血沸腾啊。当她向沐抱怨时,却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握草,这国王得有多不得人心才能把巡游搞成这个鬼样子!” 不过,话是这么啦,但是因为巡游和大典带来的工作确一点都没少,整个市政厅都忙的团团转,法提斯等指挥官们全都带着部队出动了,前往各个领地镇守,雅米拉作为使者去了罗多克,就连刚刚招募的卡妮娜也带着侍从去联系商队,准备宴会的资材。她将目光投向窗外,约克刚好带着一队人马全副武装的地跑过去,他们正在做武装拉练,不过这个武装已经不是之前的链甲了,而是更加沉重的无袖板甲。而她的另一支近卫军公主军,作为跟随公主出巡的卫队,正在城外艰苦地练习着马,作为骑士之国的近卫军,不会骑马又怎么行?不过,公主殿下也亲自到现场去看过,只是,那画面实在是太美,她不打算看第二次。 所有人都在辛勤的工作着,匆匆而过的官员,扯着嗓子叫卖的贩,还有喧嚣不停的佣兵,这都让公主殿下再次感受到了活力。只是,在如此和谐的场景中,却总有一个混蛋显得格格不入,她那个该死的辅政官,这都日上三竿了,居然还没来上班! 她愤愤然丢下羽毛笔,这种懒惰的风气决不能助长,必须把他揪过来履行职责! 走出办公室,上到三层,这里原本是城堡里的客房,现在改造成高级官员的宿舍。她气冲冲地走到沐的方面边上,还没来得及拿门板撒气,就听见门内传来沐高谈阔论的声音,“听着,这件事儿必须万无一失,哪怕损失点利润也在所不惜。在一个星期内,我要你们散布到全斯瓦迪亚的酒馆,一个月内,我要所有的芮尔典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半年之内,这个话题要火遍维吉亚与萨兰德的大街巷,一年之内,我要让整个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明白,嘿嘿,”门内又传来一个狡诈的笑声,“我们办事儿,请您放心。况且,这东西可是咱发大财的机会,就算你不吩咐,我们也会把它传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不过,您真的,以后还有?” “放心,肯定的。” 闻言,艾索娜急了,一脚踹开房门,正好看到沐将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沐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公主殿下,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恍然大悟,赶忙道“公主殿下,我想这是一个误会。” “误会什么,难得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艾索娜愤怒地劈手夺过两人之间的册子,“吧,你是谁的手下,哈劳斯?不不,你是葛瑞福斯的人对不对?” 沐苦笑着叹了口气,“您真的误会了,”着,指了指公主手中的册子“不信,你打开看看就知道。” “正好,”艾索娜气鼓鼓地翻开书页“我也看看你到底打算偷出去什么情报。” 不过只看了一眼,她的脸就通红成了一片,“这。。。这是什么啊?”因为,在册子的扉页上,写着一行大大的标题,《公主复仇记(十四)》,当然,虽然她这么问了,但其实不用翻就知道这里面写了什么。 沐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为了宣传您统治的合法性,同时提升您的威望,公主殿下。” 相信我,阅读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尤其是作者将你打扮得面目全非的时候。艾索娜轻轻咽了口唾沫,忍着强烈的尴尬感觉,开始阅读这本书,只不过一册还没读完,她就捧着脸蹲在了地上。哪,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吗?容貌秀美身材挺拔就不了,她觉得自己还当得起,可是这个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三句话不离职责,五句话不离义务,开口正义,闭口国家,善良贤淑,光辉照人,似乎每一不做点好事就心里不痛快似得女人怎么那么陌生呢? 你看看,这本册子写的是乌克斯豪尔攻城战的事儿。文中自己就是一个正直的统帅,每一次攻城都差点成功,但每次佣兵们都贪婪地加价,加价,再加价,导致公主精心策划的大好局势付诸东流,不仅如此,他们一个二个还和大爷一样,不停地羞辱公主,但为了顾全大局,公主一再忍让,最终,在忍无可忍之际爆发,将那些邪恶的佣兵驱逐了出去,而自己,在第二,怀着必胜的决心,带着最后追随自己的骑士,向那高不可攀的城墙发动了进攻。她坚毅的精神感动了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倒戈卸甲来降,堑就此化为坦途,最终将伪王的将军格鲁恩沃德伯爵堵在了内城里面。没错,就是格鲁恩沃德,完全不顾此时他已远在格鲁恩沃德堡的事实。当然,仁慈的公主殿下在格鲁恩沃德狼狈地让出内城以后放了他和他的部下一马,从而避免了更多的杀戮。 “这。。。这真的是我指挥的乌克斯豪尔战役?” “毫无疑问。”沐回答道。 “可是,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至于那极度羞耻的台词她已经不想再理会了“明明是你设计让那群佣兵白白送死,怎么这里他们就成恶棍了?奥特兰芝和烽灰也是你之前就策反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还有,格鲁恩沃德也不再城内不是吗,更何况也不是他们主动投降,而是被我的书信劝降的。” “这都是事情,事情。”沐无所谓地挥挥手,从公主手中拿过那本册子,递到那个老头手上,“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老板,我办事儿可从来没出过岔子,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担心一下刚入行的那帮年轻人吧。”那老头也是人精,很快就明白过来,老板这是下逐客令了,于是分别向沐和艾索娜躬身行礼,抓过放在墙角的一件琴一样的物事,恭敬地退了出去。 “这位。。。老先生是谁?”艾索娜看着那个猥琐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吟游诗人,”沐解释道“罗登-罗斯雇佣的,以前专门给我们的产品打广告。” 第143章:微妙 噢?”公主殿下来了兴趣,“你不是捯饬商队的吗,还用得着做广告?” “别提了,我在各个城市也有不少产业的好么?”沐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而且,这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爷爷的,时候爸妈当故事讲给我听的。” “原来是罗斯伯爵,”艾索娜想了想很快就对上了号,当年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而接受了王室教育的公主自然很快就将他和历史上的那个人物对上了号。罗斯伯爵,原名罗登,是罗多克开拓贵族的后裔,他的领地不是很大,只是一座无名山头上不大的庄园而已,而在继承父亲的爵位时,也只是个普通的男爵。不过,老罗登在种植玫瑰方面很有一手,庄园里出产的玫瑰无论是外形还是香气都很优秀,很快,这座庄园就以香水,精油,剑油,花茶,干花饰品等一切与玫瑰有关的产品名声大噪,风靡在大贵族之间。庄园最鼎盛的时期,那里的玫瑰精油甚至有液体黄金之称,甚至被追捧到有价无市的地步。因此,他的领地被人们称为罗斯岭。 最让艾索娜钦佩的是这位领主对王室的忠诚。那时候,正是艾索娜的曾祖父,也就是卡拉德帝国末代皇帝,在位时期,那时候的帝国已经风雨飘摇,人民叫苦连,军队疲惫不堪,领主各怀鬼胎,正处在了分裂的边缘,没有人看好这个帝国的未来。 然而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作为罗多克地区领主的罗登居然主动向皇帝宣誓效忠,这一忠义举动获得了皇帝的赞赏,将他册封为伯爵,并赐予姓氏-罗斯以示奖赏。 在卡拉迪亚大陆上,姓氏是个很宝贵的东西,它相当于一个荣誉勋章,忠实地反映着所有者这一生中最辉煌的功绩,比如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姓氏海瑞布雷克斯,在古诺德语中,就是伟大的战士的意思,算得上是诺德民族最崇高的姓氏了。不过,姓氏的稀罕在于,和家徽不同,现在的姓氏不能继承。 不过据在斯瓦迪亚帝国初期,姓氏和家徽是一同被册封的,一个姓氏代表一个家族,可以传承。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跟随狮心王建立帝国的勋臣们逐渐死去,而他们的后代都不怎么成气候,有的甚至忘记了当年的情谊,向皇帝陛下举起反旗。皇帝在平灭了几家叛乱以后逐渐心灰意冷,觉得不能让这些不成器的后辈侮辱当年并肩作战的老伙计,于是下令,取消了姓氏的继承权,只留下家徽,算是顾念他们父辈当年的功绩。 不过,随着卡拉德帝国的建立,同样为了表彰一同作战的勋臣们,萨拉查一世重新随着家徽赐予了一种可以继承的姓氏,即家名,以彰显开国元勋的荣耀。只是,这家名开始是一种荣誉,最终却成为了诅咒。在帝国漫长的历史中,出现了无数次大大的叛乱,而有家名的贵族们无疑成为叛军优先清缴的目标。于是,几百年下来,这些家族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最终,只剩下当年的卡拉德皇室,卡拉迪瑞亚。。。哦,不,现在该叫做斯瓦迪瑞亚了。 “当时的罗斯伯爵做了些什么?”艾索娜好奇地问。 “当年,为了推销他的香水和精油,爷爷他搜罗了一大批吟游诗人,付给他们工资,并让他们在出去表演的时候往身上撒些香水。”沐从桌上拿起已经凉掉的茶水,猛灌了一口,被涩得直咧嘴,“后来,观看表演的姐,太太们闻到独特的花香,自然就会询问,这时候,诗人就把香水拿出来进行推销,也就是靠着这批吟游诗人,爷爷的玫瑰花才能家喻户晓。” “原来如此,”艾索娜笑道,“果然,你爷爷和你一样,满脑子主意呢。” “多谢您的称赞,”沐微微一躬身,那老诗人来的很早,而作为一名资深诗人,在故事的修辞方面和沐讨论了很久,所以这时候沐还没吃早饭,肚子早就轰鸣不已了“那么我可以离开了么,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出现在您的办公室。”“原来如此,”艾索娜笑道,“果然,你爷爷和你一样,满脑子主意呢。” “多谢您的称赞,”沐微微一躬身,那老诗人来的很早,而作为一名资深诗人,在故事的修辞方面和沐讨论了很久,所以这时候沐还没吃早饭,肚子早就轰鸣不已了“那么我可以离开了么,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出现在您的办公室。” “嗯,去吧。。。等等!”艾索娜突然反应过来,“你等等,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那故事怎么回事,根本就不对,你怎么能那样写?” 沐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知道这事儿糊弄不过去了,干脆答道“公主殿下,这事儿得慢慢解释,先容我用了早餐可以吗?”着,还特别往门那里瞅瞅,声嘀咕道“奇了怪了,雅米拉怎么还没把早餐送来。” “当然,你可以边吃边。不过,早餐你得自己去拿,雅米拉被你支使到罗多克去了,不记得了吗?” 沐拍了拍脑袋,张开嘴想唤来一位侍者,却又听到艾索娜继续“今所有的侍从都出去采购典礼用品了,一个人都没留,所以我,你得自己拿。”艾索娜脸上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沐叹了口气,抬腿往厨房走去。他拿刀从棍子一样的面包上锯下几片,然后四处嗅了嗅,果然,在壁炉的烤架上正火煎烤着一块牛肉,捡烤熟的地方割下来几块,直接放在了面包上,然后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泡了一壶茶,,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坐,就开始吃起来。 “好了,该吃也吃了,该喝也喝了,”艾索娜在沐的对面坐下,“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那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吧。” 沐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面包放了下来。烤的炽热的牛油配上粗麦面包简直是一绝,但要是牛油放冷了,就会有一种古怪的腥味,难以入口。好吧,你到底是哪里看不惯。” “当然是那个故事,”艾索娜敲敲桌子道,“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完全不实!这种东西哪能拿出去骗人呢!” 果然,沐揉了揉额头,公主殿下的骑士病又犯了。 “我”商人无奈地叹着气“佣兵们没有坐地起价吗?” “有啊。” “他们没有羞辱你吗?” “有啊。” “攻城失败了吗?” “是啊。” “敌人投降了吗?” “是啊。” “那你计较个啥劲,这不都是真的吗?” “不对,佣兵们是被你。。。” “拜托,现在需要声望的人是你,不是我!再了,史官都能搞搞春秋笔法,我这就一吟游诗人的故事而已,演绎一下不行吗?” “可是,就算如此,城内驻守的是骑士德雷而不是。。。” “格鲁恩沃德是吧,那么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负责驻守乌克斯豪尔?” “是啊,但是。。。” “那就成了嘛,你指望连温科德堡和瑞泊莱特堡都分不清楚的乡巴佬能明白将军和指挥官的区别?况且,我这是要用来赚钱的故事,骑士公主打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骑士,这种故事谁爱听啊。” “可是,这是错的!” “孩子在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公主殿下。”沐烦躁地锤了锤额头,“再了,就算这是谎言,谁会去揭破,乔尔乔,约克还是斯拉莱特?放心,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他们都不会破的。” “还有格。。。” “那有什么关系,那个老东西就算真的破了,别人也只当他是为了挽回面子。” 艾索娜哑然,不过还是坚定地回答道“但是,如果以后有人和我起这事儿,我会如实告诉他们真相。” “请便,不过,我的故事传播的越广,您的声望也就越高,希望您能好好斟酌一下。” “哼哼,这种虚假的声望不要也罢。”艾索娜凛然道 沐无所谓,自己这位上司的死脑经不是一两了,商人一开始还打算服一下,而现在,他已经放弃治疗了。不过,等她有机会将真相出去的时候,沐的故事早就传遍了五湖四海,而他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 当然,在罗多克国立大学学过一段时间历史的沐自然不会觑吟游诗人们的力量。每当王国更迭之时,后来的继任者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销毁失败者的历史,以去除他们在人民心中的影响,当年的卡拉德人也是这么干的。而他和他的导师在研究斯瓦迪亚帝国的历史时,很大程度上都是参考着当年吟游诗人流传下来的诗篇。所以,搞不好千百年以后,他诌出来的这些东西不定就成为了正史呢,呵呵,这也算是他一点的恶趣味。 “嘛,我看您是不要也不行了。”趁着还有点热,沐将面包塞进嘴里,唔,味道已经变了。 “什么?” “您没看清楚我送出去的册子的名称吗?” “不是公主复仇记十。。。十四!”艾索娜突然反应过来,“梅兰朵在上,你前面的十三册到底写了些什么!” “不知道,”沐耸耸肩“第十四册因为有特殊需要,所以我才亲自动笔,前十三册都是交给吟游诗人们弄得,不过,从他们的反映来看,好像挺受欢迎的样子,或许今你去酒馆转转就能听到。” 商人呵呵一笑。 汉莫斯和老兵已经在林子里穿行了几了,不得不,老兵真的很有一套,一口纯正的南方口音罗多克语完全打消了丛林里埋伏罗多克士兵的怀疑,在出他们在追剿斯瓦迪亚逃兵以后,憨厚的罗多克士兵们不仅没有过多的盘问,还非常大方地给了他们不少补给,有的给袋粮食,有的给囊清水,运气好,要是碰到的罗多克巡逻队正巧打了猎,他们还能分到一条野猪腿之类的野味,最好的是当他们跋涉的途中,刚好碰到一支罗多克的巡逻队,见他们被大雨淋得很惨,就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送给两人御寒。 罗多克斗篷是山里人的一种独特创意,这种斗篷结构非常简单,一根绳穿过的一块硕大的墨绿色山羊毛毛毯即可。这种布料很厚实,保暖,还有一定的防水性,平时穿的时候就将斗篷披上,然后将绳子拉紧,系在脖子的地方,就能形成一顶宽敞的兜帽,防风避雨;晚上扎营的时候,调整一下系带的位置,又可以做成一个简陋的睡袋;将四周用石头压实,中间用树枝支起来,就是一顶简易帐篷。 看着一块布料和一根绳子在老兵的手底下纷飞变换,汉莫斯心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服字。不愧是战场上浸淫多年的老兵,在生存之道上,没有人能比他更强大了吧。 跟老兵混了这么久,汉莫斯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的心安理得,最后像现在这样,习惯成自然。在生命威胁之下,他现在已经能基本听懂罗多克人谈论的话题了,有的时候还能跟着老兵一起,在坐在他们的火堆之前谈笑风生时应和两句,而不像之前刚进林子的时候,跟一根木头似得。 “听着子,呼呼”老兵走在前面,他毕竟年纪不了,走了这么久,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以前你不了话所以不要紧,现在你多多少少能一些了,我就得跟你讲讲一些要注意的问题,免得露陷。” “好的,老头子。”汉莫斯连忙赶上几步,把老兵背上的重弩抗在自己的身上。 “算你子有良心,”老兵赞赏地点点头,继续道“你身上的链甲,锅盔和矛刃是一名罗多克精锐长矛手的标准装备,而我这身,加上你背后那扇大门板则是一名罗多克精锐弩手的标配,所以,我们的身份就是罗多克王国南方军精锐班中的长矛手和弩手,这个别搞错了。” “好咧。”汉莫斯点点头。 “另外,你是长矛手,但不是罗多克军士,明我们所在的这个班在所有的罗多克精锐班中属于中游或偏下。而我,作为精锐弩手,地位在罗多克狙击手之下,但在罗多克资深弩手之上,在这个中下游的精锐班中,肯定是班长的地位,所以以后在人前叫我头儿或者老头子都可以,但一定得用下对上的前缀词,懂吗。” “懂了。”汉莫斯抬起头,突然惊喜地叫了出来,“嗨,嗨老头子,你看那边,那边!” “那边?”老头子顺着汉莫斯的手指望去,隐隐绰绰的枝叶中,貌似是一个然的溶洞。他又向西边看了看,太阳已有渐渐落山的趋势,是该找个过夜的地方了,所以,连一秒钟都没犹豫,他就做出了决定“行,我们今晚就在洞里过夜。” “耶!”汉莫斯欢呼一声,加快脚步朝山洞冲去,一边艰难地趟过荆棘枝蔓,一边抱怨“终于不用打该死的地铺了,浑身都要长霉了都!” 罗多克群山不仅能够挡住由北向南的干冷气流,同样也能挡住从海洋上而来的暖湿气流。这就导致了已经被杰尔博格山脉阻挡了大半的冷气团达到不了罗多克,自海上而来的西南暖风又被群山截住了大半,导致罗多克不全国四季入春,但哪怕是北方终年都不是太冷。同时,从海面上而来的大量湿气也被群山截流,所以,罗多克常年都很湿润,尤其是前两还下了一场雨,直到现在,地面上依旧充斥着一股潮气,这让习惯了斯瓦迪亚中部干爽气候的汉莫斯很不适应。 第144章 “慢点,混球!”老兵扶着树干,不久之后也到达了洞口,他看了看,洞口处依然有些潮湿,但往里走走还是挺干爽的,除了气温低了点,其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当然,有罗多克斗篷在,寒冷也算不得什么。此时的汉莫斯,早已精挑细选了一片干爽的地方,麻利地把自己的斗篷叠成了睡袋,将身上的负重扔到一边,然后兴高采烈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去去,一边去,也不知道孝敬一下你的老大。”老兵笑骂着把伙子踹起来,然后自己占据了汉莫斯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吩咐道,“赶紧的,趁着还没黑,去弄点柴火来。” 看着汉莫斯一阵犹犹豫豫的样子,又连踢带踹地把他赶出山洞,顺便把汉莫斯的长矛与盾牌也扔了出去,然后从岩壁上抓下来一些干枯的苔藓和蕨类植物,用打火石点着,然后从包裹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干叶子和干木柴,迅速地点起一堆篝火。他的包裹里总少不了干燥的燃烧物,而这种先见之明也让他在无数个凄风苦雨的夜里幸存下来。 很快,背着长矛和盾牌的汉莫斯就捧着一大堆树枝麻利地冲了回来,然后随手就把它们扔进了火堆。 老兵大惊失色,“等等,喂!”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汉莫斯跟着老兵混了这么久,挑的树枝大适中,适合燃烧,所以这一丢,树枝充分地接触火焰,腾起了剧烈的浓烟,瞬间充斥了整个洞穴,呛人的烟气不住地往他俩的鼻子,嘴巴里钻,眼睛也被熏得通红,两人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冲,好不容易感到清风拂面,他们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老兵气急败坏地在汉莫斯屁股上踹两记,“你个混球没看见篝火点在洞里啊,还捡这种湿柴,你特么有没有脑子啊!” 汉莫斯委屈地摸了摸屁股,不服气道“以前不都这么点的吗,怎么没问题?” “废话,”老兵又在汉莫斯脑门上抽了一记“你特么把篝火点帐篷里面啊!” 前些虽然也是将就地使用湿柴,但好歹点在户外,再加上习习的晚风吹拂,再浓厚的烟气也被吹散了。 汉莫斯还想再话,但突然被老兵捂住了嘴,紧接着,就听到轰隆轰隆连续不断的声响,以及一声震彻地的咆哮。 “该死!”老兵扯着汉莫斯跑了两步,然后一把将他推进了一片灌木丛。 “怎。。。怎么回事?”汉莫斯半坐起身,一脸懵逼地问。 “嘘,闭嘴。”老兵一把将汉莫斯的脑袋摁了下去,自己则悄悄探出了点脑袋,死死地盯着洞口方向。 “咋。。咋啦?”汉莫斯勉强地把脑袋抬起来一点,刚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裹挟这浓烟从洞口窜了出来,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看样子,它在洞里也被呛地不清。 “呐,熊!”汉莫斯惊呼出声,不过立马被捂住了嘴。 “D,你特么找死啊,闭嘴!” 汉莫斯拼命地将老兵的手从嘴巴上拽下来,压低了声音,慌急道,“老头子,我们麻烦大了,现在是冬,这是一头冬眠熊,据冬眠的熊被弄醒以后相当暴躁,不弄死找麻烦的人誓不罢休。。。” 啪,汉莫斯脑袋又被抽了一下,只听老兵恼怒地“叽叽歪歪个啥呢,罗多克的熊不冬眠!给我藏好!”那头熊冲出洞穴以后总算是缓过了劲儿,狠狠咳了两声算是回了魂。它抬起头,望了望四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像不打算走了。 “我的斗篷在里面。。。” “知道,粮食也在里面,D。”老兵咒骂着。 那头熊好像也无聊了,摇着肥硕的脑袋四处张望,然后底底吼了一声,开始四处踱步。 “啧啧,真壮实,体长都快三米了吧。” “这毛皮,贵族老爷们肯定喜欢。” “哎哎,老头子,你看它脑袋上,有一撮白毛哎。” “咦?它是不是向我们这边来了?” “妈的,快跑!”老兵一下子逃了起来,抓着汉莫斯就向后狂奔,而那熊,也不再伪装,咆哮一声就径直冲了过来。 “老。。。老爷子。。。”汉莫斯没还调整过来,一边跑,一边喘气道“不。。。不是,遇。。。遇到熊。。。应。。。应该装。。。装死吗?” “呼呼,不知道哪个白痴告诉你的,呼呼,反正我见过的,赶在,呼呼,熊面前装死的,都死的挺挺地了,呼呼。”老兵回过头,扯着嗓子喊道“D,它到底是怎么发现我。。。” 老兵看着汉莫斯突然不话了,这把汉莫斯弄得有些恓惶,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子,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背后背着的矛刃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老兵百忙之中又抽了汉莫斯一巴掌,用不亚于熊罴的气势咆哮道“你特娘的害死老子了!” 汉莫斯白白挨了一巴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现在已经没工夫担心这个了,背后的熊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老头子,怎么办,要被追上了!”汉莫斯带着哭腔喊道。 老兵下意识地去摸背后的重弩,这才突然想起来他的重弩被落在了山洞里。 “见鬼。”老兵咒骂了一句,然后喊道“子,把盾牌给老子扔过来!” 汉莫斯一边飞快地跑着,一片抖抖索索地解下背后的盾牌,瞄了半,才扔了出去,果然,丢歪了。 “你妹啊!”老兵立马刹车,一只手抓着树干转了一圈,调头跑了两步,这才接住了盾牌,不过,就这一耽搁,熊已经快冲到他面前了。 “子,”老兵没退,干脆地架起盾牌,然后冲汉莫斯吼道“我来挡着,你找机会用长矛捅它!” “噢,好!”汉莫斯也停下脚步,手忙脚乱地拿起长矛。 狂怒的熊看到自己的猎物不仅逃跑,还转过身来想要对付自己,怒气立马飚到了极限,咆哮一声以后一记飞扑,想把面前这只大胆的猴子压成肉饼。 老兵深吸一口气,就在熊扑过来的一瞬间,一个侧翻将熊让了过去,而熊,则哀嚎了一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就是现在,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大喊这冲了上来,挺起矛刃在熊的身上刺个不停,痛地穴熊一阵哀嚎 “啊啊啊啊啊,杀杀杀杀杀!” “白痴,刺眼睛啊,刺眼睛!”老兵焦急道。 晚了,穴熊大吼一声,爬了起来,冲着刺他的汉莫斯就甩过去一巴掌。 “啊!”汉莫斯惨叫一声,绝望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熊掌。只听嘭地一声,老兵顶着盾牌迎向了熊掌,然后连连后退。而熊明显对于突然出现搅局的猴子感到愤怒万分,又是一个飞扑,将还没站稳的老兵扑倒在地,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冲着他的脑袋啃去。老兵大吼一声,拼尽全身的力气将脑门上的头盔塞进了熊嘴。 呜呜~熊的怒吼突然被塞住,蒙了一下,然后开始慌乱地挣扎。锅盔不大不,刚好将熊嘴塞满,导致它张嘴也不行,咬吧也咬不动。老兵趁势从腰间拔出军用锄,狠狠地砸向熊的脑袋。 噗嗤,一股腥臭的血液从熊眼睛里溅起,洒在了老兵身上。熊吃痛,但哀嚎不出声,只能更加奋力地挣扎,两只熊掌一阵乱拍,不过都拍在了地上或者盾牌上。 老兵奋力喊道“子!咳咳,快刺!刺它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鼓起勇气,冲了过去,矛刃一下子就扎进了穴熊的眼睛。 砰砰砰砰,发不出声音的熊更加奋力地挣扎,两熊掌拍的更狠,激起了一阵阵泥土。 “咳咳,”老兵的手上没停,还费力地下着指令“搅,快搅!” “啊啊啊啊啊啊!”汉莫斯费力地拿着枪胡乱晃了晃,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拔,带出一大片红的白的。 “嗷呜~”熊痛苦地哀鸣,它的嘴都快撕裂了,已经变了形的锅盔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噗通,穴熊最终失去了最后一点力量,不甘地扑倒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熊血和脑浆,汉莫斯愣了一下,然后慌忙扔下了武器跑到了老兵身边,急吼吼的问道“老头子,你没事吧。” “咳咳,死不了。”老兵一阵龇牙咧嘴,然后突然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哈哈,咱们干死了一头熊呢。” 由于拉格纳国王的轻敌,诺德王国已经陷入了一场无法逆转的浩劫之中。所有的雅尔们分成两派,相互厮杀,不死不休。就像已经在赌桌上杀红了眼的赌徒,毫不犹豫地就扔下了手中最后一枚筹码。在局势上来,拉格纳国王毫无疑问占据着优势。作为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直系子嗣,他的统治有着不可辩驳的正统性,再加上前些年连年的胜利,让他的手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同时,也拥有更多的追随者。 奥拉夫雅尔也是诺德王国里的一位老牌贵族,他在王国中的地位差不多就和当年伊斯特瑞奇国王在位时,哈劳斯在斯瓦迪亚的地位一般,只是,他没有哈劳斯那么富有。这就导致当拉格纳国王精心训练的皇家侍卫开入战场之后,他只能一脸懵逼地接受失败。但是,区区决斗可代表不了他全部的实力。当国王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准备捏捏时,他爆发出了一位有资格挑战王位的雅尔全部的实力。 皇家侍卫再强也不过一百人而已,根本没办法顾及整条战线。所以,正面战场上虽然国王和他的追随者占优,但依然只能和奥拉夫打了个势均力敌,于是,这场内战无可抑制地拖入了冬,而北境如约而至的暴风雪成功的阻挡了英勇战士们的脚步,在连视野都无法保证的风雪中,再强悍的诺德人也没办法向敌人挥舞斧头,于是,激战正酣的双方不得不暂时休战,等待温暖的春意驱赶这恼人的寒风。然而,就在这难得的休憩时光中,诺德人很快发现了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他们的粮食要吃完了。 以劫掠和鱼获为生的诺德人因为内战,连连错过了两次丰收的时机,在经历了战争这个及其耗粮的事件以后,他们的粮仓已经见底,而剩下的库存,别打仗了,能不能撑到明年开春都不定。而在冬季,遍布海岸的暖流终于也消耗干净了最后一丝热气,整片海岸最终陷入了冰封,而在这种季候里,渔船完全不能出海,于是,诺德人断掉了唯一的食物来源。 这个问题让处在萨哥斯的拉格纳国王以及一众领主很是头疼,如何筹集粮食成为了他们必须正面应对的问题。至于到底怎么办,他们发挥了诺德人一贯的特色,劫掠。至于到底是哪个倒霉蛋不幸中奖,国王在地图上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艾尔布克堡,即图亚雅尔的领地。没错,既然敌人没法抢,那么就抢自己人,一切为了生存,这就是诺德民族的哲学。 至于为什么会盯上图亚雅尔,理由很简单,那是因为他是敌方领袖,奥拉夫雅尔的弟弟。哪怕他一直旗帜鲜明地支持拉格纳国王,但国王依然不能百分百地对他放心。当然,更主要的是艾尔布克堡位于诺德与维吉亚的边境,虽维吉亚依然元气未复,但诺德的边陲领主也不敢就此掉以轻心,所以,在支持国王讨伐叛逆的同时,他们也留了一半的物资与士兵防备维吉亚人的突袭。而在所有的边陲领主中,又数图亚雅尔最擅长经营,常年的边境贸易让他的家底相当充实,更妙的是,他还不会打仗,虽然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帮忙,但也只是杯水车薪,面对自己手下的大军,他不得不屈服。嘛,直接点就是图亚很肥也很孬,抢他不仅容易,更能弄到不少好东西。 当然,抢劫也是有技巧的。作为诺德人的王,拉格纳在此道上浸淫颇深。要是直接兵临城下未免就落了下乘,所以,他直接下达了一道命令,让图亚雅尔征粮。 只是,图亚雅尔看到手上这道命令,顿时被吓得不出话来,看着着拉格纳的信使哀求道“这位兄弟,你知道,国王下了命令,我作为他的封臣必将尊崇。可是,这个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你将我城堡里所有的存粮拉走也凑不齐啊!” 信使将命令重新收好,面无表情道“尊敬的雅尔大人,我对您的境遇深表同情。可是,我只是一介信使而已,没有话的权力。所以,请雅尔大人务必竭尽权力。”完,扭头就走,一点都没给图亚留下争辩的机会。 00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0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1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2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2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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