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来了》 第一章 我来了 “子昂，子昂……你醒醒，别吓我啊。”一道焦急的声音在陈子昂耳边响彻。 陈子昂被摇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一个穿着篮球运动服、披着外套的高大男生，他一脸慌张。 看到陈子昂醒来，运动男孩舒了口气，脸上露出惊喜，一拳打在陈子昂肩膀上：“你这子想吓死人啊，打完篮球看你挺累的，找地方躺一下，这一躺就是半，我还以为你嗝屁了呢，哈哈。” 陈子昂眨巴眼睛，眼神茫然。 忽然，脑海中无数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他捂着脑袋，很难受。 同时，他惊疑，记得自己刚刚还在跟歹徒搏斗，怎么一醒来躺这里了，一个校园内，旁边帅帅的男生是自己的同学。 陈子昂心里瞬间涌起一个念头，穿越了？重生了？ “别难过了，不就是输了一场友谊赛嘛。起来，吃饭去，这么晚，食堂都快没饭了。”陈子昂的死党代帅拉起他，丝毫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代帅可没想那么多，只是以为刚才篮球比赛，陈子昂太累太卖力，结束后随便找个地方休息，现在都半个多时过去，死党早就休息好了吧。 陈子昂脑袋还晕乎乎的，任由死党拉起来，跟着死党走。 走半，陈子昂才彻底消化完毕。 他真的死了，重生了，附在一个骨子里争强好胜，为了赢得比赛累死在场下的一个高三学生身上。 陈子昂重生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陈子昂，是个喜欢运动的男生，长得……一般帅，有点艺术赋，会唱歌，会弹吉他。 明年二月份他计划报名参加艺考，只不过文化课对他来就是一道巨大的坎。 他学习成绩太差，在班里是属于倒数的那一档次。 “子昂，别这么沮丧嘛，男人要输得起放得下，你看我不就没事？一场友谊赛而已，高一高二年级赛我们都拿到冠军了不是，要不是高三了，学校不组织高三年级比赛，我们还会是年级第一……”食堂里，代帅一边吃饭，一边安慰陈子昂。 陈子昂不话，慢慢吃饭，他还在消化和认识这个世界。 综合前世和今世的记忆，这个世界，有很多地方类似地球，历史相似，却不雷同。 最让陈子昂惊奇的是，这里的娱乐行业远没前世那么繁华和发达。 陈子昂前世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大学，但他又有一个明星梦，就去影视城从群众演员开始混起，混到男二号的时候，一次旅行中被人持刀抢劫，本来就失恋的他，不怕地不怕，不肯屈服，和歹徒起冲突。 结果很显然，他挂了。 “子昂，跟你，你可要加把劲，艺考和高考都要过线啊。嘿嘿，等你进电影学院，进入娱乐圈，那么多美女同学、美女明星，记得介绍给我一个。本帅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追星，啧啧，要是能讨到一个在萤幕上光芒万丈的女明星当老婆，多有成就感……”代帅满脸憧憬，他是真帅，家里很有钱，不过他没艺术细胞，学习成绩比陈子昂还渣。 所以，这辈子他是别想考什么艺术院校了，考体育院校还差不多，但他又怕苦怕累，只有打篮球的时候他才会跑起来，其他时候休想让他流汗。 “赶紧吃完饭，回去洗澡，晚上有班级元旦晚会呢。”陈子昂比代帅还早吃完饭，吃完他笑着对代帅道。 代帅就光顾着话了，盘子里的饭菜还剩一大半没吃。 陈子昂边消化重生的事实，边慢吞吞吃饭，都吃得比代帅快。 “嘿嘿，稍等，稍等。”陈子昂出声，代帅眼前一亮，这家伙应该是没事了，赶紧扒拉吃饭。 今是今年新历最后一的昨，他们学校有传统的班级元旦晚会，在新年的倒数第二晚上举行。 为什么不在最后一举行呢？ 因为明下午放学后，就是元旦假期，市区外的学生都离校回家了，谁还搞什么元旦晚会。 “跟你，我明年不知道要考到幽州还是松江府，你真打算跟我考去一个地方吗，你家里舍得让你离开临安吗？”陈子昂看着狼吞虎咽的代帅道。 代帅一愣，一边吞咽，一边摇头，而后又点头。 等吞完嘴里的饭菜，他苦着脸道：“我们临安离松江府很近，我家是很痛快答应放我考去松江府，但幽州那边，他们暂时还不同意。” “我目前只打算选三个学校艺考，上戏，北影，还有金陵的南艺，哪个考上了，我高考志愿就填哪个。额，一个都考不上，那我们哥们就一起考去松江府吧，随便那个学校都无所谓了。”陈子昂道，看起来很成熟稳重。 他和代帅从高一开始就是死党，两人都喜欢打篮球，都打得不错，别班有出身篮球校队的体育生，跟他们班打都是输多赢少。 代帅喜欢跟陈子昂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陈子昂会唱歌，弹得一手好吉他，还会写歌，虽然在他看来写得不怎么样，但就是有逼格，不少女生喜欢啊。 还有一点是，他从高一开始就知道陈子昂的目标是考艺术院校。 “唉，你要是考不上艺术院校，我的人生从此暗淡无光啊。子昂，好哥哥，你一定要考上啊，我就等着你给我介绍漂亮的未来的大明星女同学呢。”代帅哀嚎。 陈子昂无语：“美女又不止艺术院校和娱乐圈里面有，像幽州或松江府的外国语学院里面就一抓一大把。” 代帅坚决摇头：“我就喜欢明星美女，别的都不稀罕，哥哥，我未来的幸福就靠你了啊。” 陈子昂无奈，伸手道：“手机给我。” 代帅家里有钱，配有高端手机，陈子昂是一般家庭出身，虽然以前也有手机，但自从上了高三后，就被老爸没收了，目的是让他好好学习。 代帅放下筷子，摸出手机递给陈子昂，继续吃饭。 陈子昂知道代帅手机的锁屏密码，划了个手势，进入手机桌面。 他打开浏览器，输入几个字，然后搜索。 这一搜索，他眼睛一亮。 重新输入几个字，继续搜素。 看到搜索结果，他眼睛更亮了。 继续…… 直到连续搜索了几个，陈子昂差点忍不住长啸。 苍啊，大地啊，他搜的是几首经典歌曲和几部经典电影，居然一个都搜索不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脑海里的前世那些经典作品，这里都没有！ 原主人的记忆果然没错，不仅华夏国娱乐文化匮乏，全世界的娱乐文化也还处于儿童期。 第二章 元旦晚会 临安一中，高三七班。 今晚全校各班级要举行元旦晚会，所以晚自习取消了。 班干部从下午放学开始就布置班级，把课桌都围成里外三圈，中间留个空地，权当舞台，供报名表演节目的同学上去施展才华。 迎春字幅贴满教室窗户、墙上，黑板上也画满节日的问候和祝福。 每个班级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只有高三教室后黑板上，距离高考冲刺的提醒语还在，提醒高三党要时刻记住，决定人生决定命运的那两，不远了。 班级元旦晚会十九点半开始，还差几分钟的时候，陈子昂和代帅跟另一个死党余温才慢悠悠进来，他背上背着一把吉他。 陈子昂和代帅不是住校生，但两人有时下午放学就去打篮球，不回家，打完就在学校食堂吃晚饭，吃完后去住校的余温宿舍里冲个凉。 因为不时要蹭澡，陈子昂和代帅还特意各留一套换洗的衣服在余温那里。 余温文质彬彬，体质偏弱，不怎么打篮球，但有个令陈子昂和代帅羡慕的技能——学霸。 这个学霸从高一开始，考试成绩在全校从来没掉出过前三。 这类人才，高考发挥正常的话，几乎可以报考全国任何一所大学。 学渣跟学霸能打成一片，这也是缘分。 高一那时，余温不知怎么得罪了高三一个霸王，放假的时候被对方带四个人赌在学校门口。 陈子昂和代帅出来恰好碰到，同一个班的，二话不，保下了。 不过也不是没代价，双方约到江边，赤手空拳干了一架，结果是陈子昂这边惨胜。 余温不会打架，完全帮不上忙，陈子昂和代帅二挑五，一个个鼻青脸肿。 从那以后，三人的关系一直很牢固，直到现在。 “子昂犀利啊。” “艺术家来了。” “吉他高手。” 看到陈子昂等三人进来，一些同学笑着打招呼，陈子昂今晚有节目，弹吉他唱歌。 有些同学对陈子昂的才艺不感冒，觉得他不务正业。 他以后靠唱歌吃饭吗，他唱歌又没好到哪去。 他以后当演员吗，他又没代帅英俊帅气。 总之，感觉轮不到他出头啊。 至于写歌，更是一个笑话，有不少同学听过他唱自己写的歌，听得想跳尬舞，太别扭了。 如果不知道陈子昂要报考艺术院校，他的这些才华倒还能震住一般的同学，可一知道他的目标那么高远，大家就觉得不够看了。 先不他艺考能不能过，文化考大家就觉得不可能考过，他的成绩实在太烂，考个公立专科还有点希望，本科就想都不用想了。 而艺术院校，如北影，戏剧影视导演专业（剪辑方向）专业考试合格的考生，文化考试成绩需达到考生所在省一批本科线的70％以上（含）。 表演专业（表演方向）则要求低点，专业考试合格的考生，文化考试成绩需达到考生所在省一批本科线的45％以上（含）。 这些专业，还是择优录取，不是学生达到分数线了就能录取，有别的考生成绩更好，达到分数线、分数低的，只能落榜。 表演专业分数要求比较低，陈子昂之前也是打算报考表演专业。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改变原来主人的主意。 “靠，哥哥，我的亲哥哥，报表演专业，我们的分数都不一定能考上，你还要报分数要求更高的导演专业，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坐在角落里聊的时候，得知陈子昂的临时决定，代帅差点跪了。 “导演能接触到更多的美女明星。”陈子昂低声道。 代帅要哭了：“前提是你能考上先啊，导演执掌大权我知道，问题是……” 陈子昂对这个死党也是服了，就那么想混进娱乐圈找女艺人做女朋友。 晚会还没开始，附近一些同学听到陈子昂和代帅的聊内容，有些错愕，陈子昂要考导演专业？ 真是疯了，按他的以往考试成绩，公立专科线都很勉强，导演专业……据想考上，达不到二批本科线分数，想都别想。 好高骛远，异想开。 这是同学私底下对陈子昂的评价，这个人没那个本事，还那么心高气傲，搞艺术的人都是疯子果然不假。 班级元旦晚会开始，两个学生主持人各自拿着话筒，有模有样走进“舞台”中央主持晚会。 学生自己搞的晚会，又是一个班级，节目基本都是唱歌，演非原创品或相声，没什么看头，有的节目在进行，底下的同学吃吃喝喝，交头接耳。 有的甚至起身离开座位出去，转几圈再回来。 陈子昂眉头微皱，同学表演节目的时候，其他人在下面无视，是很不尊重人的一种行为。 一时之间，他觉得原主人报名表演节目是错误的。 想练胆量，攒经验，也不用来这种场合。 去酒吧积累舞台经验，又能挣钱，那才是正道，管你下面的客人欣赏不欣赏，反正我都赚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陈子昂的节目终于到了。 女主持人是担任班级文艺委员的一个女生，喊陈子昂上台的时候，特意重了两个字：才子。 陈子昂觉得格外刺耳，这是讽刺的吧。 不过想想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性格，确实有点没自知之明，喜欢写歌就写呗，没事拿出来唱给同学听干啥，人尽皆知。 要是写得好，那也就算了，问题是，陈子昂搜索记忆里原主人写的那些歌，艾玛，不忍直视啊。 “咳，我自弹自唱，还是我自己写的歌。”陈子昂坐在“舞台中央”，怀抱着吉他，厚脸皮道。 同学一阵欢呼，纷纷鼓掌。 但前世混迹江湖多年的陈子昂却是能从他们的欢呼声和眼神里感受到诸多情绪，鄙夷，不屑，嘲笑…… 只有代帅和余温是真挚的鼓掌和捧场，对代帅来，甭管好歌坏歌，能写就了不起。 至于余温，他虽然也不是对陈子昂马上要唱的歌表示期待和欢迎，但他是真心的，因为要自弹自唱的人，是他钦佩的朋友，他身上有很多自己没有的闪光点。 场中，陈子昂抱着吉他试音，清了清嗓子，而后抬起头来，目光扫过一个角落。 角落里的那个女生身材窈窕，面容姣好，是临安一中数一数二的美女。 她和陈子昂目光对视0秒后，避开了，眼神冷漠，神色淡然。 高一的时候，陈子昂就给她写过歌，全班都知道，但结局很明显，人家正眼瞧都没瞧他一眼。 第三章 光阴的故事 此陈子昂非彼陈子昂，所以他对王婧已经没太大感觉。 现在的他只是觉得她挺漂亮，家世不错，学习成绩也还可以。 这样的女生，全世界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吧。 前世的陈子昂见过好几个女子，那才叫美得惊心动魄。 看到那样绝世而独立的女子，正常男人都宁愿要美人，不要江山。 所以，现在的陈子昂眼光已经不是这个世界原来的那个陈子昂可比的。 场中，试弹了几下，陈子昂安静下来，调动情绪后，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很忧伤。 在关注场中陈子昂的同学，微微一愣。 陈子昂不是那种阳光大男孩，相反，他高一告白失败后，一直显得很忧郁，非赞助生身份，而是以实力考进市重点中学临安一中的他，成绩直线下降。 不管哪个班级，成绩倒数的学生，几乎都是像代帅那种靠赞助学校换名额进来的。 陈子昂现在这种忧伤的眼神，比忧郁更甚。 忧郁的他，会让人产生同情。 但忧伤的他，则让人心疼。 王婧一直在关注陈子昂，看到他这样样子，心中一痛。 陈子昂以前也很阳光的啊，被她狠心，很决然拒绝之后，一蹶不振。 她对陈子昂有好感，但称不上喜欢，现在忽然感觉到心疼，这两年半，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一个本来前途光明的男生，因为自己，连公立专科院校都不一定能考上。 学校里有不少互相激励的情侣，没让学业荒废，我做得太过了吗？王婧反省。 答应他，互相鼓励，最多牵牵手，也没什么损失。 但自己没有，甚至两年多一句话都没跟他。 这时，场中的陈子昂开始弹吉他了。 曲调居然出奇的动听，区别于以往大家听到的他自己写的歌。 本来想看笑话的同学，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 弹奏了片刻，忽地，陈子昂开唱了。 “春的花开秋的风以及冬的落阳。” 一年四季，三季的特质被一句歌词完美表达了出来。 本来没怎么关注陈子昂节目的同学，这时也被吸引住。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代帅呆了呆，怎么有点文采了，以前陈子昂写的歌没这么出彩啊，很空洞的，难听点就是无病呻吟。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唱到这，同学们都开始认真听了，吉他好听，歌更好听。 很有感觉。 大家一幅不认识的模样看着场中的陈子昂，他写的歌，歌词有味道，调调也好听起来了，而且还是非常好听。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同学们不再觉得陈子昂在无病呻吟，他在一个故事，一段青春。 的都是大家的故事和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这句一出来，引起同学们的共鸣，谁时候没照相过，谁没写过信收到过信，谁又没发过和收到过圣诞卡。 时候的相片早已发黄，学或初中那时的信也变得久远了，当年收到的崭新的圣诞卡，如今也已褪色，不再新鲜。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陈子昂痴痴看着前方，并未看向任何人，但这句让大家心中一动。 这首也是写给他心中喜欢的人吗？ 大家不自觉看向王婧，全班都知道陈子昂一直喜欢王婧。 可惜她眼光很高，比陈子昂还心高气傲。 王婧听到这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震，心弦被拨动了一下。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刻画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王婧心湖正荡起涟漪，听到这一句，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尾。 同学们张大嘴巴，这个故事，这个情节，太令人感伤了。 他们想到的不止是陈子昂和王婧，他们想到的更多的是自己。 原来，这也是我们的故事和青春啊。 代帅揉了揉眼睛，这首歌，太好听了，歌词更是引起自己的共鸣，场中的那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陈子昂吗？ 余温眼睛火热，他是学霸没错，但正因为自己只会学习，不会唱歌，不会打球，不会写歌，不会弹吉他……所以在陈子昂羡慕他的时候，他也在羡慕陈子昂啊。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王婧听到这句，一阵心痛，帐然若失。 他得很明白了，他放弃了，从此大路朝，各走各的。 被人喜欢，不管男生女生，心里都是欢喜的。 被放弃后，心里就像失恋一样，不好受。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陈子昂唱到这，一些女同学忍不住眼眶红红的，离高考不远了，意味着离分别也不远了。 这首歌能触动任何一个有校园生活经历的人的神经，很容易也很自然让人勾起对往事的怀念。 青春易逝，韶华易老，流水带走光阴的故事，也带走多愁善感的青春。 那一抹青春的红，刻在我们生命中。 陈子昂唱完，同学们还愣愣的。 很快，他们看陈子昂的眼光变了，有好奇，有古怪，有陌生…… 这么经典的歌曲，是以前那个只能写酸溜溜歌曲的陈子昂写的吗？ 可不是他写的，大家也没听过啊。 这么好听的歌，如果上架了，肯定不会一直默默无闻吧。 陈子昂唱完，收起吉他，一句话也不，回到座位上。 主持人没继续主持节目，反正又不是什么正式晚会，大家就闹着玩，所以两人跟很多同学一样，朝陈子昂围上来。 “子昂，这是你写的歌呀。” “子昂，再唱一遍呗。” “还没过瘾呢，还想听。” “超好听。” “……” 一群同学七嘴八舌，虽然有的人怀疑，但也不可能得那么直截了当。 “今晚先这样了，来日方长，以后大家还想听，我还会唱。”陈子昂现在状态不太好，刚来这个世界就唱这么一首勾起他诸多回忆的歌，实在不好受。 代帅从来没今这么风光，他就坐陈子昂身旁，感觉犹如众星拱月，虽然大家拱的是陈子昂，但他感觉就像在拱他。 第四章 望子成龙 班级元旦晚会结束，陈子昂和代帅骑自行车回家，两人出校门一同骑走两条街后，在一个路口分开。 吹着冷风，陈子昂缓慢骑行。 一边顺着记忆中的路回家，一边冷静思考人生。 对的，他确实在认真思考这个人生，这是前世他从来没思考过的问题。 那时他只知道往前冲，努力生存，努力生活，努力拼搏。 前世，他有个弟弟，但弟弟体弱多病，虽然两兄弟的学习成绩都很好，但陈子昂高中毕业后，毅然离家独自闯荡。 前世父母都是乡下的淳朴农民，家里的地又不多，没钱供两个儿子都上大学。 他身体好，把上大学的机会留给了多病的弟弟。 “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弟弟又怎么样了，他大学快毕业了啊。”想到父母，想到弟弟，陈子昂鼻子酸酸的，因为他回不去了。 “至少还有弟弟在，爸妈应该还好吧。”陈子昂心酸，他们一家很和睦，当初他爸妈坚持让他上大学，以后的事以后再，但他知道家里的情况，录取通知书还没寄到家，某深夜，他怀揣两百块钱，一声不吭，悄悄离家…… 直到开学两个月后，他才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想着想着，陈子昂骑车回到区门口，从侧门骑着进去。 在自行车停放点锁好自行车，陈子昂抬头，看向一栋居民楼。 这是一栋电梯房，有三十五层高，他家住二十一层。 上学之前，他一直住乡下，爷爷奶奶带。 直到上学后，才来到LA市，来的时候住的还不是这里，而是别的区，租的房子。 父母是都是普通的上班族，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才买下这里的一套公寓，前几年刚还完房贷。 刷门禁，乘电梯，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陈子昂犹豫了，片刻后退到电梯对面的窗户那里，看着窗外的城市。 对于今世的父母，他也有愧。 父母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在他身上寄托了全部希望。 但他呢，不务正业，唱歌，玩吉他，还学人家写什么网络，学习成绩越来越差，考个公立专科院校都悬。 这两年，父母苦口婆心劝他好好学习，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两老都快绝望了。 他们两老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没人脉没资源，帮不了儿子，只能靠儿子好好学习，考大学，找份好工作。 可儿子现在的学习成绩比一些花钱买进临安一中的高价生还不如，叫两老怎能不伤心。 在窗边看着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城市，陈子昂有些愣神。 熟悉是因为有之前的记忆，陌生是因为跟他前世的那个世界有差别。 站了良久，陈子昂转身回到家门口，打开门进去。 客厅里。 爸爸陈峰和妈妈石佳正坐沙发上看电视，还没睡觉。 “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看到儿子进门，陈峰眉头微皱。 以往儿子十点前就回到家，这次快十一点了才迟迟回来。 石佳看陈子昂的眼神跟陈峰不一样，虽然有责怪和伤心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宠溺。 “今晚学校有晚会是吗？”石佳对陈子昂柔声问道，她是高中老师，但不是临安一中的，知道元旦来临之际学校有这个不成文的习俗。 “嗯，晚会结束比较晚，所以回来晚了。”陈子昂在电视机旁的饮水机边上一边打水喝，一边回答道。 陈峰和石佳有些诧异，以前的陈子昂可没这么好话，要么无视他们，要么不耐烦有事才耽搁，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之类的话。 “快去洗澡，我给你做夜宵，吃完睡觉。”石佳催促道，她虽然觉得儿子较以往发生了些变化，不再对父母那么抵制，但也没什么。 “嗯。”陈子昂喝完水，进屋找衣服，去浴室洗澡。 进浴室后，他松了口气，同时心底也是欢喜的。 别看陈峰对他不太和善，但一坐那，就是满满的父爱。 石佳更不用了，从来都舍不得打他骂他，养儿子一辈子她都愿意，永远不会嫌弃儿子的不好。 当然，陈子昂现在混到这步田地，还是很让石佳伤心。 考好大学，找好工作，找好老婆，这是下所有父母对儿子的期望。 “前尘往事成云烟……”洗澡中，陈子昂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以现在这个身份融入这个世界。 洗完澡出来，石佳已经煮完馄饨，盛好放饭桌上给他。 “谢谢妈！”陈子昂挽起袖子，在饭桌旁坐下来。 石佳一愣，儿子长大后，就没跟爸妈这么客气过。 这么礼貌，她都有点不适应了。 吃完夜宵，陈子昂去刷牙，回来发现爸妈还坐沙发上看电视。 两老这两年多一直这样，等儿子忙完回房间了，他们才关上电视也回房间去睡觉。 “是不是有事求我还是求你妈？”陈峰对路过客厅的陈子昂道，语气不太和善。 陈家是出了名的严父慈母。 陈峰是I行业出身的，为人比较闷，不善言辞，对陈子昂很严厉。 石佳是教师职业，对待孩子跟陈峰相反，很宠溺。 陈子昂本来打算洗漱完就回房间睡觉，今实在太累了，听到爸爸的话，只得停下来。 “没有啊。”他有点茫然，怎么我都不知道我有事要求爸妈呢。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 之前对妈妈那么客气，妈妈可能跟爸爸了，不然爸爸也不会这么问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到这，陈子昂有些不好意思推翻前面的回答，央求道：“那个，爸，我确实有事相求，那啥，我的手机能还给我吗，您看，我这么晚没回来，也没个手机，你们想找我也找不到，很不方便，是吧。” 陈峰若有所思。 石佳则点头道：“的也是，子昂没手机是真不方便，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想联系他都联系不上。” 陈峰沉吟片刻后，淡淡道：“有手机了就知道玩，影响学习，没必要，像今晚这样，你不回来，我们就等着，又不是等不了，想拿回手机，你是想也不要想了……” 这时，石佳打断陈峰的话，对陈子昂道：“我等下睡前给你手机充好电，明早上起来交给你，你长大了，要有自制力，妈相信你能做到。” 陈峰一呆。 “谢谢妈，我拿手机不会影响学业的，您放心好了。”陈子昂惊喜，前世手机不离手，今世来没一，手里没手机，这日子真是煎熬啊。 …… 临睡前，父母房间内。 “老陈，有没有发现咱儿子今晚变化很大，太有礼貌了。”石佳到现在还兴奋得一丝睡意都没有，这两年他们家，父子母子关系实在不怎么好。 陈子昂今晚的举动，开始缓和以前他们家那种令人难受的气氛。 “有礼貌有什么用，主要是学习成绩，成绩上不去，将来……唉。”陈峰苦恼，爱之深切，恨之深切，他这两年对陈子昂态度很差，怒其不争，要不是石佳拦着，他都不知道动手多少次了。 第五章 百善孝为先 第二一早起床，石佳果然如约把手机和充电器都交给陈子昂。 “别老玩手机就行，被老师没收的话，高考之前就不给你配手机了哦。”石佳叮嘱儿子，没好好学习之类的话，以前她过几次，但儿子很反感，她就再也没过。 “嗯，我知道了，妈。”陈子昂应允。 这让石佳开心得不得了，儿子肯和父母多几句话了。 这是个好兆头。 “零花钱够不够用，妈再给你点。”石佳趁陈峰不在，悄悄道。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只有一个儿子，两老工作也算稳定，所以日子过得并不拮据。 “不用了，妈，饭卡里还有钱，上周你给我的零花钱也还没花完呢。”陈子昂拒绝，其实他零花钱早就被原陈子昂花光了。 原陈子昂没钱的时候，不想跟爸妈开口要，需要花就找代帅“借”点，反正那家伙家里有钱，零花钱多。 据代帅每年过年的压岁钱都是以十万为单位的。而且他爸妈也没有没收他的压岁钱，让他存着。 相反，还每周都给他生活费和零花钱。 “零花钱真还没花完？”石佳了解儿子，有点不相信。 “嗯，你看，还有好几十呢。”陈子昂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有一块的，有十块的，有二十块的…… 这些钱都是代帅给他的，从来不用还。 前世高中毕业后，陈子昂只有往家里寄钱的份，哪有伸手要的时候。 不过石佳的心意让他心里暖暖的，鼻子发酸。 多么幸福的家庭啊。 “食堂吃饭多吃点好吃的，爸妈挣钱还不是给你花的？这五百拿去充饭卡。”石佳从钱包里掏出五张大红币，塞到陈子昂手里。 “妈，饭钱够了，再过十几就放寒假，不用再充了。”陈子昂坚持把钱还给妈妈，并打算从今往后，不再跟家里要钱。 陈峰做I的，一大把年纪了，日子并不好过。 像陈峰这种四十多岁的I男，要么转行，要么自己做生意，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办事谁都不爽。 最近两老也打算让陈峰辞职，自己出来单干。 不过创业不是那么容易的，先不资金，陈峰连项目都没有，没方向。 “这孩子，给你钱还不要，还生妈的气吗？”石佳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儿子懂事了，但她脸上却很难过的样子。 眼见妈妈不高兴，陈子昂连忙收回那五百块钱，搂着妈妈的肩膀笑道：“要要要，有钱花当然好了，这五百我收下了，将来我把它变成百万倍还给你。” 石佳摸着陈子昂的脑袋，笑着道：“百万倍，那不是五亿吗？你大话也不靠谱点，以后哄女孩子可不能这么不靠谱。” “妈，你是在你还是女孩子吗？哈哈。”陈子昂嘿嘿笑道。 石佳一窘，捏着陈子昂的鼻子笑骂道：“取笑老妈是不是？” 陈子昂信誓旦旦道：“没有没有，妈在我眼里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永远二十岁的样子。” 石佳年轻时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不过陈峰长得太一般，导致陈子昂的相貌被平均了，不然要跟石佳的基因走，外貌绝对不比代帅差。 …… 在家吃完妈妈做的早餐，陈子昂骑着那辆陈旧的自行车去学校。 和妈妈的关系基本修复了，这是值得欣慰的。 但跟爸爸还是那样，关系好不起来，除非他学习成绩上去了，高考能考个好大学。 这点让陈子昂有点烦躁，爸妈还不知道他想报考艺术院校。 要是知道了，妈妈那边还好，爸爸肯定死活不同意，把他打出家门都有可能。 老爸太老实厚道了，也可以最现实。 什么演员、歌星，对他来，不切实际，那领域的竞争激烈程度在他看来，是世界上最惨烈的。 儿子要跟他将来进入那行业，他一百个不同意。 这点让陈子昂想想就头疼。 前世他那么孝敬父母，离家出走初衷也是为了让爸妈不为难，让弟弟可以高枕无忧考大学。 今世，他身在福中知福，百善孝为先，不想让一家三口不和睦。 “艺考偷偷去？”陈子昂一边骑车一边考虑。 艺考是第一步，艺考不过，高考状元都没用。 国内比较权威，及教育部备案的各大艺术类院校的艺考时间都在二月份举行。 陈子昂打算报考的那三家艺术院校，他是一家把握都没有。 当然，那是表演系，如果是导演系，他还是有点把握的。 因为导演系比较冷门。 虽然前世他在影视界混到了男二号，表演经验丰富，但考试有时候还是需要一点点运气的。 “跟学校请假这关好过，家里怎么请？”陈子昂苦恼，路费他可以找代帅“借”，对家里就不知道怎么开口请假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最后，进入校园，把自行车停在停车棚下后，陈子昂就不再去烦恼，船到桥头自然直。 陈子昂进到教室，跟往常一样，同学们也没因为昨晚他的一首歌而对他产生太多关注。 “今来得这么早？”陈子昂来到座位边上，看着同桌代帅一脸惊奇道。 代帅平时不迟到就算不错了，今来得居然比陈子昂还早，不太正常。 “咳，我今醒得早，然后居然睡不着了，汗，我也郁闷啊。”代帅苦逼道。 陈子昂擦桌子擦凳子，然后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代帅就凑过来。 “子昂，你写那么多歌，昨晚那种级别的，你还有几首？”他悄悄问道。 陈子昂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别看五音不全，但对音乐的理解和热爱连原来的陈子昂都远不及。 “多着呢，我最近开窍了，要多少有多少。”陈子昂道。 代帅怏怏坐回去，陈子昂这明显是开玩笑的话。 陈子昂打开书本，准备好好看书，看之前瞥了代帅一眼。 这个同桌虽然是富二代，但其实并不清高自傲，没有传中那些富二代的劣根性。 他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老爹和老妈都是商场中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个做地产，一个做电商。 班里的同学，甚至全校学生中，就陈子昂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 越货真价实的富二代，越低调，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继承家业，守住家族江山。 第6章 立志 高三七班教室里。 陈子昂翻开书本，久违的亲切感袭来，他差点泪流满面。 前世，他爱学习，爱生活，属于学霸，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那一类，但足以秒杀九成九的学生。 如果家庭经济条件好，他一定会好好高考，好好上大学。 前世，他有想过上大学申请助学贷款，但最后觉得不一定能申请得上，靠谁不如靠自己，高中最后一年他便没再好好学习，高考也是随随便便应付，但就算那样，他也考上了个二本院校。 可惜最后他还是义无反顾背上行囊离家闯荡。 现在，再捡起曾经的课本，他精神一阵恍惚。 因为历史有差别，所以语文教材跟前世几乎不一样，但数理化就几乎一模一样了。 这对陈子昂来是个好消息。 他学的是理科，理科没有历史地理政治，捡起来比文科轻松很多。 如果原陈子昂学的是文科，他就傻眼了，只有半年的时间，历史地理政治，他想捡起来，从头开始背，那就太要命了。 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在认真早读的同学，陈子昂继续低头看书。 同学们都认为他没救了，妄想考本科院校。 北影，上戏，南艺，都是本科类院校。 “加油！”陈子昂给自己鼓劲。 经过一的上课，复习，陈子昂终于有了些底气，半年的时间，足够了。 别二本院校，一本院校他都有信心报考。 至于清华北大那些学子殿堂，他就不想了，前世他十年寒窗苦读，都不一定能考得上，今世才给他半年的时间，考不来。 “子昂，你今有点怪异啊。”元旦放假，下午放学路上，代帅跟陈子昂并排骑车，看着他一脸狐疑道。 “哪里怪了？”陈子昂笑着道。 代帅坦然道：“你今一学习都很刻苦，都没管我要手机上网玩了，也不涂涂写写，写歌或写什么的。” 陈子昂扭过头，对代帅认真道：“帅，还有半年的时间，我们得抓紧了，温的成绩，可能不是哪所大学都能选，但肯定是哪个城市都随便他选的。我们不一样，还在公立专科线徘徊。高考考不好，你要出国，或是让你家花钱送你在临安或松江府私立本科院校上都没问题，但我们以后可能就各一方，玩不到一块了。” 代帅脸色一凛，陈子昂得很对。 代父和代母本来是坚持让儿子出国留学的，甭管什么大学，成绩不好，能花钱塞进去就塞进去。 但代帅死活不同意出国，觉得国内挺好的。 最后，父子母子各退一步，代帅高考分数能达到国内公立本科线，可以随便他考去哪个城市，父母不插手。但只考上公立专科线，就只能在临安或松江府就学。公立专科都考不上，那就全凭父母安排，没他的事了。 “我觉得学习没多大用处哎……额，对我来。”代帅苦着脸，他真不爱学习，学习成绩再好，以后还是要帮爸妈管理公司，不愁找工作。 陈子昂也知道代帅的情况，无奈道：“你真以为你爸妈不在意你学习成绩好不好吗？你错了，不管你家的公司开得多大，你爸妈还是很希望你做某件事情，都要努力认真去做好，只有那种韧性和毅力，才能做大事……” 忽地。 “哎哟~”代帅的自行车撞到路边的栏杆，他差点摔了个四脚朝。 陈子昂连忙停车，边帮代帅扶起自行车，边笑道：“你想啥呢，这还能翻车。” 代帅毫不在意，打量着陈子昂，一脸不认识他的模样道：“子昂，我觉得你昨输球输得好啊，受刺激，会话了，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得不对吗？”陈子昂笑道。 代帅想了想，唉声叹气道：“对，我爸妈也跟我过类似的话，蛋疼，看来真要下功夫了。” 陈子昂眼睛一亮，对于代帅这样的好同学好朋友，他是很珍惜的。 不过，如果大学就各一方，将来也不混出点名堂来，注定要失去这个死党。 不在同一个圈子同一个世界，再好的朋友，关系也会慢慢变淡。 所有的感情，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都需要沟通和相处，才能延续。 来两人的关系这么铁，还真有原因。 高一那时，他们班七八个同学周末相约去郊区游玩，那时陈子昂和代帅的关系还很一般。 游玩中，有四个同学包括代帅，去江边玩水，代帅不心掉入水中，另外三个一个个都不会游水，惊恐呼救。 陈子昂闻声赶来，他会游泳，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跃入江中，将奄奄一息的代帅救起。 命是陈子昂救的，代帅一直铭记于心，对家里都不敢提。 从那以后，陈子昂才知道代帅的出身。 后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好到可以穿一个裤子，班里的同学也渐渐知晓当日之事，觉得两人关系这么铁，正常。 “一起加油，半年时间，考个二本还是有希望的。”陈子昂给自己和代帅打气。 代帅五音不全，但脑子够聪明，他父母可都是能人，基因遗传差不到哪去，他只是不喜欢学习罢了。 至于考表演系之类的，别想了，他们爸妈怎么可能同意他去做一个戏子。 “汗，那拼了。”代帅咬牙切齿，为了光明的未来。 陈子昂对代帅痴迷女明星的癖好也是无语，他曾经在代帅手机里看到过两个女生，据是他爸妈商场上的伙伴的女儿，那叫一个漂亮，是介绍给代帅认识认识的，不用多就知道双方家长有意撮合两孩子，但代帅居然一个都看不上，为了应付父母才偶尔跟对方联系一下。 …… 元旦放一假，但恰好跟周末连着，直接就是三假期。 陈子昂觉得老真是长眼啊，给他三的缓冲期。 初来这个世界，他需要消化和了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如何将前世的一身本领和整个世界的财富经验在这里施展开来，需要他花时间去思考和了解市场。 回到区，还没锁好自行车，陈子昂一没响过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 一看，是妈妈的电话。 陈子昂接通。 那边石佳的声音噼里啪啦传来：“子昂，妈正在菜市场，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买回去给你做，海鲜，鱼，还是牛肉，鸡肉，蔬菜想吃什么，茼蒿还是油麦菜……” 陈子昂心里一阵感动，连忙道：“妈，有鱼和茼蒿就行，其它你们想吃什么我都随你们。” “好，我这就去买，对了，你到家了没有，饿了没，耐心点等，妈尽快买回去做饭。”石佳年轻时性子活泼，话多，年纪大后，话更是多了。 …… 挂完电话，陈子昂上楼回家。 回到家，他放下书包，家里就他一个人在，想了想，去厨房淘米煮饭。 原来的那个陈子昂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独生子，从来不做饭做家务。 陈子昂觉得太不应该了，以后自己不能那样。 爸爸陈峰是I公司的，还没下班回来。 他年纪大了，但也经常加班，虽然他目前是做管理的，很少写代码了，但不能手下在加班加点，老大就跑了啊，就算不忙，通常也要坐着陪大家。 当石佳买完菜回来，进厨房看到电饭锅噗噗冒着白气，她差点就哭了，抱着陈子昂不肯撒手，感动不已。 因为她身高已经没陈子昂高，亲陈子昂额头有点费劲，加上陈子昂也不配合，在亲了陈子昂额头一口后，她继续在陈子昂脸上亲了几口。 陈子昂很尴尬，翻了翻白眼，这个妈妈跟他前世善良、温柔贤淑的妈妈完全不一样啊。 怎么呢，这个妈妈对儿子过于宠溺，性子活泼单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第7章 合群的人被毁掉，孤独的人被成就 石佳做饭的时候，陈子昂一直在一旁搭手，洗菜，端盘子，递油盐，送酱醋…… 石佳这会儿对儿子心疼和喜欢得紧，不舍得他忙前忙后，但又不舍得这么好的机会和儿子趁热打铁，加深感情，便没赶他出厨房。 “妈，以后我跟你学做菜。”搭手当中，陈子昂认真对妈妈道。 石佳可不愿意了，道：“厨房乌烟瘴气的，对皮肤不好，学做什么菜？饭你来做了，那妈以后做什么，妈就没用咯。” 陈子昂点头：“厨房的油烟对皮肤确实不太好，咱妈千金之躯，以后我在家还是别让妈做饭了，我来做。” 石佳边炒菜边笑道：“宝贝这么会话了，不过妈已经是黄脸婆一个，油烟不侵，不怕。你待着就行，不然就好好学习，考个好学校。” 到这，石佳悄悄瞄了陈子昂一眼，怕儿子又反感，不高兴。 陈子昂却认真点头，脸上没有丝毫不悦，道：“妈。我以前比较叛逆，故意考不好，其实我很厉害的。” 石佳心里喜滋滋的，两年了，以前的那个儿子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还贫嘴。 这顿饭做得母子俩都很开心，皆大欢喜。 明是元旦，稍微人性化点的公司至少都会正常下班，甚至还提前两个时，陈父所在的公司没提前，还比正点晚半个时收工，所以直到陈子昂和石佳一顿饭做好，他才急匆匆赶回来。 一进家门，看到陈子昂和石佳已经打得火热，勾肩搭背，他微微吃惊。 以前老婆和儿子关系是很亲密，像姐弟，但也没这么不见外啊。 “你们公司不把员工当人啊，加班。”石佳对陈父的工作很不满，青春和年华就这样耗在加班加点上。 “我不是老板，就一打工的，人手不够，老板又不肯多招人，我有什么办法。”陈父都习惯了，加班没加班费，还要加到超过0点才管饭，超过点才报销打车费。 陈子昂边张罗开饭，边思考着。 这个世界的在线即时通讯工具有是有，但都是各通信运营商局域网性质的。 比如移动有自己的在线即时通讯工具，登录后，可以跟移动用户免费发信息，这种信息有两种方式发送，一种是线上免费发送，也就是对方移动用户需要登录这个工具才能收到信息，一种是线下付费发送，移动用户接收方不用登录工具也能收到信息，但发送的用户就需要支付信息费了。 当然，几大运营商之间也有合作，己方外的其它方用户也可以加好友，但发信息全部为线下付费发送方式，跟发送短信一个性质。 这个世界，居然没有类似QQ的在线即时通讯工具，让陈子昂很吃惊。 看到陈父的职业，陈子昂心里就痒痒的，搞I的啊，软件开发。 前世互联网中的航空母舰，QQ绝对是其中一艘，而且还是最顶级的一艘。 可在这个世界，这艘超级航空母舰居然不存在。 陈父就是搞软件开发的，这让陈子昂着急，但他之前从妈妈嘴里打探出来，家里的存款也就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能干啥，QQ当初五十万起步，还是有个五人的团队。 陈父一个人，又只有二十多万，做不来。 腾讯初期没有资金，发展缓慢，两年后得到二百二十万美元融资才迅猛发展起来，当时的二百二十万美元折合人民币那是一千八百多万人民币。 QQ这条路暂时走不通，启动资金没有，陈子昂发财的路被堵住了。 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陈子昂变得很沉默，甚至经常发呆。 他在想怎么挣钱。 写歌？ 他有无数经典，写出来，可以给人，也可以自己唱。 但自己唱，或投稿给唱片公司，有谁买账，就像数不清的网络好，发表之后无人问津，被埋没了。 不过，想到网络，陈子昂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一条道，相对还比较公平。 虽酒香也怕巷子深，但只要书好，有试水推荐，就不怕起不来。 前提是得先达到签约标准。 跟网站签约了，才会有试水推荐。 “宝贝，吃饭呢，在想啥呢？”陈子昂举着筷子发呆太久，石佳实在忍不住了，拿着筷子敲打他举在半空的筷子，开口提醒道。 一旁的陈父对妻子这么称呼儿子早就习惯了，也没什么反应，自顾吃自己的。 陈子昂抬起来头，看了看外面，还没完全黑，道：“我在做白日梦呢。” 陈父为人忠厚老实本分，不太喜欢儿子的油嘴滑舌，训斥道：“吃个饭都吃不好，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石佳瞪着陈父，正想什么，陈子昂苦逼道：“爸，你要是长得没那么难看，我将来都不用靠才华，靠脸就能吃饭和有出息。” 陈父一愣，气结。 老爹我有那么不堪吗？ 儿子比老公重要，石佳站在陈子昂这边，附和着道：“对对对，儿子要是都随我，将来就算没钱，也不愁找女朋友找老婆，都怪你。” 陈父拿老婆没撤，当初追上老婆，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老婆嫁给他，绝对是鲜花插牛粪上，多少人为老婆惋惜。 这让陈父一直引以为豪，骄傲了一辈子。 眼见陈父被围攻，无还手之力，陈子昂觉得老爹怪可怜的，又道：“爸，其实你很帅的，耐看。” 陈父正想敲碗吃饭呢，别话，石佳又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宝贝，你爸就是乍一看很普通，但是真耐看，不然妈也不会嫁给他。” 陈父苦闷，自从有了儿子后，他在家里的地位永远只能排在第二位。 老婆偏心，什么都向着儿子。 一顿饭下来，陈子昂感觉到，老妈已经彻底投入他的阵营，这就好办了，以后有什么两老觉得异想开的事，争取老妈支持比较容易。 刚吃完饭，陈子昂就接到代帅的电话，新年来临之际，大家都出去庆祝，我们也一起出去呗。 陈子昂对他了一句：合群的人被毁掉，孤独的人被成就。 庆祝计划泡汤，代帅苦逼地去学习。 陈子昂也没闲着，进书房看书做题。 三室两厅的房子，是爸爸妈妈辛苦一辈子买下来的，陈子昂很满意。 书房里有电脑，陈子昂坐电脑前，一会儿看书做题，一会儿上网。 要开始挣钱了！ 第8章 前方高能 书房中，陈子昂登录原陈子昂签约写的网站，叹了口气。 好惨，虽然签约了，也上架了，但订阅是个位数。 就让它随风而去吧，陈子昂替原主人发了个太监的单章后，退出账号。 而后他重新注册一个新账号。 注册账号，开通作家专区后，陈子昂就收不住心看书了。 武侠式微，现在这个起创网站在大力扶持武侠，但写武侠的作者还是少得可怜。 这个时候开武侠新书的作者，签约的机率相比其他类别的要大很多。 陈子昂前世入坑是从武侠开始的，后来也看网上一些知名玄幻。 金大侠的好几部武侠，陈子昂喜欢得很，不倒背如流，但故事情节和人物却记忆犹新。 写下来的话，故事情节和人物八九不离十，只是文笔肯定有差别。 可是，武侠式微，没落了，短期想挣钱基本别想。 快餐类网络，倒是来钱比较快。 陈子昂犹豫了，写哪种？ “先挣钱！”陈子昂最后决定，先写快餐类，武侠也可以抽空写，但得慢慢写。 前世最出名的网络快餐，陈子昂脑海中有好几本，最后，他选中记忆比较深刻的《斗破苍穹》。 这本书讲述的是才少年萧炎在创造了家族空前绝后的修炼纪录后突然成了废人，种种打击接踵而至。就在他即将绝望的时候，一缕灵魂从他手上的戒指里浮现，一扇全新的大门在面前开启。经过艰苦修炼，他最终成就辉煌。 它是蚕土豆成就新人王后的第一部作品，一开书就人气火旺，最后大紫大红，风靡整个网络领域。 …… 两个时后，陈子昂终于按记忆码出《斗破苍穹》第一章。 太蛋疼了，手速不够用。 不过他也开始有了点底气，脑海里有故事，以后时速上万真不是梦。 码好第一章，陈子昂赶紧创建作品，上传第一章。 上传第一章，作品显示出来需要后台审核，大概需要一的时间。 陈子昂继续去写第二章。 有了第一章，写第二章他开始得心应手，慢慢适应。 不过第二章也需要他一个多时才搞定。 搞定之后，他老眼昏花，一看时间，快点了。 正想继续换故事，写武侠去，石佳推开书房的门进来了。 “这么晚，还不准备睡吗？”她走到电脑桌旁。 陈子昂怕妈妈看到他在写，故意转移话题埋怨道：“妈，以后进来先敲门可以吗，我要是正在干坏事，会有心里阴影的。” 石佳一愣，看了看电脑屏幕，那里显示电脑桌面。 陈子昂早就缩rd文档窗口，但任务栏上有显示已经打开的浏览器和rd文档。 “在看那……什么网站？”石佳悄悄问道，有点惊奇。 陈子昂眨巴眼睛，这个老妈在他印象中，是长不大的，思想和心智一直在十几岁区间。 “我哪有那种网站。”陈子昂明白妈妈的意思，很无语，被误解了。 石佳打量着陈子昂，忽然低声问道：“宝贝，你不会学会那个了吧？” 陈子昂一头雾水：“哪个？” 石佳去把书房的门关好，然后走回来，拉过一张椅子，在陈子昂旁边坐下来。 “干啥？”陈子昂觉得老妈有话要对他。 石佳嘻嘻笑道：“宝贝，你没早恋，偷偷交女朋友的吧？” 陈子昂心怀坦荡道：“当然没有，学业为重，我谈什么女朋友啊，孩子懂什么情和爱？我没那虚荣心，以为自己有个女朋友就很了不起，让同学羡慕嫉妒恨。” 石佳点头，道：“那你要节制，多把注意力放到有意义的事上面去，将来有女朋友有老婆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陈子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节制？” “对，要节制，但也没必要一直不解决。一周，嗯，最好半个月一次，这样对身体不但没害处，还有益处。”石佳觉得有义务教导儿子，给儿子上生理课，免得他误入歧途。 陈子昂呆了半，终于明白过来，老脸一红。 “别不好意思，跟你，妈老早就想给你上一课了。你这两年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是不是经常偷偷做坏事？跟你，没有女朋友和老婆之前，能控制住自己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还有，心思放在学业和事业上的男人，才是最迷人的……”石佳泰然自若给陈子昂上课，得他面红耳赤的。 “你还脸红？你身上哪个地方妈没看过没摸过？四五岁还嚷着跟妈一起洗澡呢，洗的时候指着妈身上的地方问这问那，那时候你怎么没觉得不好意思……”石佳继续全程高能上课，把陈子昂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后，陈子昂脸红脖子粗，硬着头皮道：“妈，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别提了好吗，再提伤感情了啊。” 石佳嘻嘻一笑，站起来抱着陈子昂的脑袋道：“伤不了，伤不了，我都是为了宝贝好嘛。” 最后，石佳给陈子昂开绿灯，放假他可以玩晚一点，但只能玩到零点，零点以后就必须去睡觉。 嘱咐完，她出去给陈子昂做夜宵。 这次的夜宵是速冻饺子，也就做了六个，煮得很快。 妈妈走后，陈子昂一边吃夜宵，一边上网，打开一些音乐网站。 这个世界的歌手也会经常出专辑，但出专辑已经不挣钱，歌手或唱片公司大部分因为出专辑而赔本。 歌手出歌，靠歌曲本身挣钱的方式基本都是在音乐网上架。 歌曲上架后，就像电影上映一样，需要听众花钱去购买，付费后想下载或在线听都可以。 上架一段时间后，歌曲一般会免费向会员或开通音乐包的用户开放，在线聆听或下载都可以。但游客或普通用户只能在线聆听，不能下载。 现在的录音棚不遍地都是，普通人想自己录歌留个纪念，还是不难找到的。 陈子昂打算抽空去录两首，放到音乐网上。 但他压根就不奢想这样自己就能挣钱，能出名。 不是知名歌手，没跟音乐网有合作，个人上传歌曲就如在自己家里放歌，没人会知道。 陈子昂想要挣钱，想要出名，然后自己走到舞台前沿，基本只有一条路——给知名歌手写歌，帮他把名声打出去。 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让陈子昂屁颠屁颠跑去哪个唱片公司门口或歌手面前兜售自己的歌曲，不他脸皮拉不下来，去了人家可能理都不会理他。89 第9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吃完夜宵，陈子昂也不再逛网，继续沉下心来写。 这次他写的是武侠。 对于金大侠的那几部比较受欢迎的武侠，陈子昂脑海里的记忆比《斗破苍穹》要深刻多了。 毕竟他前世是武侠迷，后来拍戏又因此捡起来揣摩原著，以致现在写起来异常顺畅。 不但故事剧情完全走原著的路，文笔也更加相似。 一个时他居然写出了八千字，差不多是原著第一章的三分之一了。 网络文学大多是两三千字一章，一句话一个段落随处可见。 金大侠的武侠却每一章都很长，几万字都有，段落也是动撤就上千字一个段落，看得一般的读者头疼。 陈子昂兴致来了，正想继续写下去，书房的门又被推开。 “宝贝，十二点了哦。”石佳穿着睡衣，披一件外套走来，面容上困乏之意。 陈子昂一看电脑时间，还真过凌晨十二点了。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陈子昂无奈，正写得起劲呢。 石佳拉起还坐在椅子上的陈子昂，埋怨道：“妈不管你，你不得翻了啊，答应好的十二点睡觉，还在玩。” 陈子昂苦恼，爸妈房间里有电脑，书房也有，只有他房间没有。 两老就是怕他没自制力，才不让他把书房里的电脑放他房间里。 “好好好，我听话，现在就去洗漱睡觉。”陈子昂保存好文档，关电脑。 “密密麻麻的写的什么呢？”陈子昂保存文档的时候，石佳不经意瞥见了，好奇问道。 陈子昂关电脑后，把椅子摆放好，嘿嘿笑道：“妈，以前一直瞒着你们，现在实话跟你了，我在网上写，是作家咯，以后有稿费哦。” 石佳笑了笑，也不在意，作家哪有那么好当的，还稿费呢。 不过她从不打击儿子，反倒鼓励道：“那儿子加油，妈以后可指望你养老呢。” “必须的。”陈子昂着，去拿碗筷。 之前吃完夜宵，碗筷他还放一旁，一直没收拾。 石佳先一步端走碗筷，催促道：“赶紧去洗漱睡觉。” “遵命，母上大人。”陈子昂搂着石佳的肩膀出书房，妈妈真的很辛苦，为了监督他，陪他熬夜。 陈父都没这个待遇，只要晚上加班超过二十二点还没回来，老妈直接就睡，懒得等。 不过陈子昂也很佩服老爹，以前有时产品要上线，老爹加班到凌晨甚至早上四五点回来，洗完澡都是直接睡客厅沙发的，不进房间，怕吵醒老婆。 洗漱回到房间，陈子昂这才拿起今晚一直放房间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是黑屏的，但显示灯一闪一闪的，明有信息或电话来过。 他打开一看，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 未接电话不用，都是代帅打来的，而且都是刚过凌晨0点的时候打的。 两条短信其中一条也是代帅发的，新年快乐的祝福，另外一条是余温的，也是新年祝福。 “新的一年了啊。”陈子昂感慨，一来两就跨入新的一年。 给两个好朋友回短信后，陈子昂还觉得全无睡意，连忙找出纸和笔，继续写。 那可都是钱，相比他打算这段时间要录的歌，是短期和可预见的能挣到钱的东西。 所以，歌他暂时不着急写出来。 当务之急是写挣钱，然后是艺考，最后是高考。 此外，陈子昂也迫切想让航空母舰出世，但先不怎么去服老爹出来单干开发出这艘超级航空母舰，单是启动资金就难倒一切。 代帅从到大的压岁钱都自己存起来的，以前的陈子昂好奇问了下他，存了多少，代帅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并拢，做了个举枪的手势。 这让陈子昂目瞪口呆，七位数啊。 但那是人家的钱，陈子昂脸皮再厚，没做出成绩让代帅对自己信服之前，根本不可能跟他开口拉投资。 况且即便代帅同意，要取出这些钱，他爸妈肯定会知道。 知道后又怎么可能会同意。 一旦不同意，那他陈子昂就是恶人了。 这么想着，陈子昂更加勤奋，伏案奋笔疾书。 一页又一页纸被写满。 如此安逸和幸福的家庭，让前世孤身打拼多年的陈子昂特别珍惜。 老爹虽然对他没好脸色，但心里是满满的爱。 老妈就更不用了，在老公和儿子之间，绝对会选择儿子。 十八年了，原陈子昂就没真正让妈妈开心过，不是闯祸就是叛逆，根本不懂事，这两年还老装深沉，以为这样自己就很成熟。 想想陈子昂就想给他一巴掌。 算了，帮你还债吧。 陈子昂提起十二分精神，继续奋笔疾书。 他写的是金大侠的《笑傲江湖》，第一章已经写出来，继续写第二章去。 写着写着，陈子昂开始迷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 元旦一大早，石佳起床做早餐，煮稀饭，热牛奶，煎鸡蛋…… 等做好之后，已经到了八点半，她解下围裙，洗好手，回房间叫醒陈父，再去陈子昂房间。 陈子昂房间门口，石佳又习惯性直接去拧把手开门。 如果门锁着，她才会敲门。 恰好，门没锁，石佳推开房间进去。 她第一眼是看向陈子昂的床。 嗯？ 床上空空荡荡的，被子叠得好好的。 儿子这么早就起床了？ 放假期间，又没节目没活动，他起得不应该这么早啊。 石佳目光从陈子昂床上移开，扫视他房间。 这一扫，她愣了愣。 陈子昂正趴在窗前的书桌上睡觉呢。 石佳走过去，看着似乎正睡得很香的儿子，再看看书桌上满是写满字的纸张。 儿子的字好像比以前好看很多了，但石佳没过多去关注，站一旁默默看着儿子，他手中还夹着笔，手臂下的纸张上，字是越来越潦草。 慢慢的，石佳眼睛红了，低声哭泣。 陈子昂这种睡眠姿势本来就很不舒服，睡得没那么香，妈妈的哭声很快把他吵醒。 抬起头来，他睡眼惺忪，眯着眼睛看石佳，半响才猛地站起来，顾不得发酸脖颈和发麻的手臂，吃惊道：“妈，你怎么了？” 石佳一下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道：“宝贝，你心疼死我了。” 陈子昂还迷糊，半才完全清醒过来，看向门口，汗，昨晚房间的门居然忘反锁了？ “妈，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我房间啊，我长大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你不能老这样啊。”陈子昂举着发麻的手臂捂额头，怪不得以前的陈子昂对妈妈越来越疏远，这个老妈得寸进尺，跟她亲近了，她就肆无忌惮，完全不把都十七八了的儿子当大人看啊。 石佳不干了，拧陈子昂的手臂肉，怒气冲冲道：“什么长大了，什么私人空间，你是我生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就不要妈了，可以不顾妈的感受和想法了是不？呜呜，时候对妈那么亲，一会儿不见妈就哭着找妈妈，现在长大了就……” 着，石佳哭得越来越凶。 陈子昂连忙道歉，找来纸巾，帮石佳擦眼泪。 石佳还闹姑娘脾气，扭过头去，不给陈子昂擦。 陈子昂脑袋一阵大。89 第10章 跨出第一步 陈子昂趴桌子睡了一晚，有点着凉，但幸亏他经常打篮球和锻炼，体质很好，所以也就鼻子堵一阵子就好了。 陈父不知道陈子昂昨晚的经历，但石佳看得出来，心疼得不得了，对儿子那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疼。 陈子昂吃完早餐没多久就下楼，周末或放假的时候，他习惯早晚在区散步或跑步，锻炼身体。 这两年父子母子关系不太好，这两刚改善，石佳没放过继续加深感情的机会，跟着陈子昂下来。 陈子昂哭笑不得，据老爹，老妈和他谈恋爱那时，甚至结婚还没生他之前，也是黏人得紧，搞得那时的老爹痛并快乐着。 后来有了儿子，老妈黏人的技能立马转接对象。 不过虽然穿着运动服跟陈子昂下来，但石佳没跟他话，气还没消呢。 陈子昂也不话，慢悠悠散步，石佳在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他停下来，她也停下来。 觉得早餐消化好了，陈子昂才开始绕着区内的别墅区跑起来。 石佳也跟着跑。 妈妈在学校是教外语的，虽然上了年纪，但并不显得富态，穿上学生运动服，扎起马尾，乍一看她还挺像个稍微成熟点的女大学生。 她跟陈子昂逛街，两人当然不可能像恋人，但像大他七八岁的姐姐还是可以有的。 跑了三圈，陈子昂就不跑了。 其实他还想也还可以跑，但他了解石佳的性格，他要继续默默地跑，她肯定也会死活跟着跑。 她性子倔得很。 “妈，你歇着，我再跑两圈，咱就回家啊。”陈子昂退回去，跟后面的妈妈道。 石佳脸色有些白，边喘气边点头，脸上露出胜利的笑。 她就等儿子主动跟她话，哄她呢。 儿子低头了，她体力又跟不上，自然不再逞强。 儿子会疼妈妈，这才是她最大的欣慰和开心。 陈子昂继续跑，有些头疼，老妈有的理念确实可怕，吓人，儿子是她生的，他的全部都是她的。 前世他有听过恋父恋母的，但还真没听过恋子的。 在石佳身上，他见识到了。 跑步回来，洗了个澡，陈子昂继续进书房。 陈子昂宅家里，不出去玩，这是石佳最乐意看到的。 进厨房忙着做各种点心。 书房内，陈子昂打开电脑，登录起创中文网，进入作者专区。 进入之后，发现信箱有条信息。 一看果然是审核通过的信息。 陈子昂不着急继续上传第二章，而是去下载另一个浏览器，下载完后使用新浏览器打开起创中文网，注册一个新账号。 注册完新帐号，继续开通作家专区，然后把昨晚写的《笑傲江湖》第一章那八千字拆开，他计划把原第一章拆成八章，每章三四千字。 而后，他创建作品，上传第一章。 上传完之后，等审核期间他继续去写《斗破苍穹》。 写完《斗破苍穹》第三章，陈子昂才去上传第二章。 有存稿才有安全感，前世一直没安全感的他，怕惯了。 《斗破苍穹》第二章传上去之后，陈子昂忍不住去刷《笑傲江湖》后台，这一刷，他看到信箱里有消息。 打开一看，如他所料，果然是审核通过了。 “速度这么快？”陈子昂觉得还真幸运，才一个多时呢。 武侠频道这么给力，让陈子昂不由得放下《斗破苍穹》，去把昨晚手写的《笑傲江湖》录入电脑。 录入速度就快了，时速轻松上万。 …… 绿光，起创中文网武侠频道的责任编辑，今虽然是元旦，放假了，但奈何自己还是单身狗一个，没约没节目，他只好在家上网，扫后台。 武侠没落，一个原因是时代的发展，另一个就是当今快餐横行，读者追求爽，为了迎合读者和市场，很难有作者静下心来写传统的武侠。 就算有，也大多是笔力不足，写不出有武侠味道的来。 “哎，这本是什么啊，文绉绉的，以为就有武侠味道了，不行不行。” “额，这本行文还行，武侠味道有点，就是……艾玛，大招毁灭地，确定这是武侠，不是玄幻吗？” “大哥，主角一开始就被灭门，这都没问题，但妻女死前被那啥，这种……文青，是大忌啊。” “……” 绿光扫后台新书，唉声叹气，满两万字的新书才会主动进入责任编辑的视野，不满两万字，责编编辑想看，只能主动去扫。 绿光现在就是没事在主动去寻找有潜力的新书。 “嗯？”扫了一阵子后，绿光终于在不到两万字的新书里发现了一本整章充斥着武侠味道的。 行文流畅，有大家风范，与传统武侠相比，却更与时俱进，因为它断句和段落处理得跟大众快餐一样，绝不长段。 生活节奏快了，一大段一大段的，是大忌。 绿光以为开头出现的林平之，就是主角，要是知道了，再知道后面整整几万字都是写林家的，估计会跳起来骂娘，特么好比我这个新郎裤子都脱了，最后发现原来新娘是个男的。 不过现在的绿光看不出啥来，就是相中了，连忙联系主编老大，看上这本了，想签下来。 主编恰好在家陪老婆和孩子，看看也没啥事，就回房间打开电脑。 登录后台，扫了一眼《笑傲江湖》第一章，主编给陈子昂作家后台发签约消息。 武侠难有成绩，起创中文网内部自己都不过多关注了，大概就好比彩色电视机都出来了，谁还去看黑白电视机。 …… 陈子昂一都待书房里，写到下午四点多，老眼昏花。 休息了一下，想想可以上传《笑傲江湖》第二章了，他便创建新章节，上传第二章。 他打算暂时一两更，雷打不动。 后继加更或一更，也不是不可能。 上传《笑傲江湖》第二章之后，陈子昂发现信箱又有新消息，很好奇。 没违规之类的吧，现在网络涉黄涉黑涉政被封的很多，有的作者也是苦逼，写着写着，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越界了。 “系统通知 您好，您的作品已经被主站的四组主编六月提交签约。请您通过起创中文网通讯工具q添加签约编辑柿子（q号码7771808）为好友，洽谈和约事宜。添加好友时请注明信息书名：《笑傲江湖》，作者名：金大侠，洽谈合约期间，请尽量保持稳定更新。” 陈子昂打开信箱，看到的是上面这封签约邮件。 “效率超高，给三十二个赞！”陈子昂欣喜，第一步总算跨出了。 今是元旦放假，估计签约编辑不在线，不过先申请添加也是好的，等对方上班通过再签约。 陈子昂正准备去添加柿子，手机铃声响起。89 第11章 一条道走到黑 陈子昂一看手机来电显示，是代帅的电话。 “喂，大少爷元旦快乐哈。”陈子昂接通手机，笑着道。 那边的代帅立刻哈哈笑道：“同乐同乐，现在在家吗？今是元旦，赶紧出来嗨啊。” 陈子昂本来不想出去，正挣钱挣得嗨呢，虽然现在处于厚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钱才来。 但想到录歌，他心里就痒痒的。 录歌放音乐网上，就像开自助店做生意，不用自己去管。 不过这种生意偶然性太大，默默无闻的用户上传歌曲，大多是自娱自乐，录制的是职业歌手的歌，非卖品。 普通人原创自主上架，基本上是没用户没网友去付费下载的。 而且，原创歌曲，使用乐器再少，一首录制出来成本也基本要上万了，平民玩不起。 陈子昂就玩不起，录伴奏得请人啊，比如编曲里需要用到钢琴伴奏，得找会弹钢琴的人吧，要用到提琴，得找会拉提琴的人吧…… 总之，陈子昂现在想录歌，录原创歌曲，根本没钱去录。 只能找财主代帅。 所以他想了想，丢下，出门去和代帅会合。 “宝贝，你这是要去哪？”石佳在客厅收拾家务，看到儿子背着包，一身出门的打扮，连忙问道。 “妈，我跟同学约好出去玩，晚饭就不在家吃了，你们自己吃啊。”陈子昂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对石佳道。 石佳正紧张兮兮跟在后面，本来还想着，儿子是自己出去逛街买东西啥的，她就跟着去，一听到儿子是跟同学约好了，很失望。 那就没办法跟着了。 “晚上早点回来，别玩太晚啊，出门带钱了吗，还有没有钱吃饭喝饮料……”陈子昂在门口换鞋时，一旁的石佳不停嘱咐和询问，一脸关心。 要是以前的那个陈子昂，肯定很不高兴，妈妈太啰嗦了，但现在的陈子昂享受并感动着，连连应着：“妈，我会早点回来的，就跟同学逛个街，不花什么钱……” 在石佳的留恋和不舍中，陈子昂出门下楼来，去找自行车。 代帅他也把余温叫上了，会合地点是西湖那边。 余温虽然是住校生，但他的家离西湖是最近的。 其实余温的家离学校也不远，只是他为了好好学习，不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就住校了。 元旦的临安，晴空万里，但冷风瑟瑟。 四十分钟后，陈子昂踩着单车气喘吁吁赶到西湖。 代帅和余温比他早到十几分钟，正在白堤上等着他。 旅游淡季，又是冷，西湖的游人不多，但元旦嘛，相对还是多点的，一对对情侣或漫步欣赏西湖，或租着景区自行车在白堤上骑行。 代帅是骑自行车过来的，但余温则是坐公交车过来的。 陈子昂一来，代帅抓起旁边的一瓶矿泉水扔给他。 那是他提前给陈子昂买好的水。 陈子昂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大口喝，还真是渴死了。 “怎么这么着急跑出来，要玩昨不早。”陈子昂喝完水，在白堤湖边坐下来，代帅约他和余温出来，语气是有点急，好像是临时不想待家里，火急火燎的要出来。 代帅苦逼道：“我也不想今出来啊，要出来也是昨晚出来是不。” 到这，他犹豫了下，郁闷道：“我爸妈招呼都没跟我打……今中午家里来客人了。汗，跟你，就是那个女生和她爸妈来了，那个女生你见过照片的。我爸妈去年就带我去他们家做过客，后来他们还老想再带我去，我各种理由推脱不去。现在好了，人家亲自过来了，从松江府那边来的。” 陈子昂呆了呆。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 两家一直想撮合两孩，奈何两家大人都看得出来，代帅似乎傻乎乎的，根本不懂情和爱。 女孩子倒很懂事，但人家是女孩子啊，不可能太主动。 “帅，你现在就开始相亲了吗？子昂见过那女生了？我也看看呗。”余温好奇道。 代帅想了想，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余温看。 余温拿到手机后，盯着屏幕发呆。 半，他愣愣道：“是素颜的吧，不像P过的。” 代帅看了一眼那照片，无动于衷，漫不经心道：“中肯点，她本人比相片还要漂亮的。” 余温茫然：“这么漂亮！还有你，帅，你这么帅，怎么相亲这么早，你们两个，一个还怕嫁不出去，一个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 代帅翻了翻白眼，不回答。 三人对着西湖发呆。 良久。 “我去买点烧烤吃。”余温站起来，去给大家找吃的。 快到饭点了，但估计等黑之后他们才去吃饭，现在先垫点肚子。 “那女生性格不好吗？”余温走后，陈子昂对代帅问道。 代帅不好意思道：“她性格挺好的，就是感觉太好了，我怕我害了人家。你知道的，双方父母都认识，关系还很好，我想欺负人家也不敢，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啊。” “你是那种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的那种？”陈子昂笑道。 代帅连连赞同：“对对对，应该就是这样，我怕和她谈了，这辈子就没法再泡妞了，人生从此黯淡无光。我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啊。” 陈子昂拧开矿泉水瓶，再喝一口，没话。 代帅老喊着泡妞泡妞，其实到现在他一个妞都没泡过。 所有人都在假装正经，只有他在假装不正经。 “可你终究要结婚的。”陈子昂道。 顿了顿，在代帅还没开口之前他又道：“不过结婚这种事现在太早了，好女生就要早早把握住，仅谈过一次恋爱，就和初恋结婚的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抱怨有点遗憾，那是人的劣根性之一。好比他们只知道羡慕盲人耳力过人，遗憾自己不如，却不知道那是以失去光明为代价换取来的。给我选择，我希望始终如一，一条道走到黑。” 代帅狐疑地看着陈子昂：“子昂，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爱情挺有研究的，得头头是道，我要是跟你不熟，还以为你是情场高手呢。”89 第12章 拉投资 今世的陈子昂，跟代帅一样，没谈过恋爱。 这一点代帅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很奇怪，陈子昂理论也太丰富了点，白不知道的话很轻易就被唬住。 “学业为重，不谈这个，我们来谈谈事业。”陈子昂终于按捺不住挣钱的期望，赶紧转移话题。 代帅无语，前一句好的学业为重呢，下一句就又开始事业了。 “你写的事，还是去酒吧唱歌的事？”代帅问道，他知道，陈子昂口中的事业无非就是写或是计划去酒吧驻唱的事。 写，两年了，他的成果也就签约上架而已。上架那两个月他还稳定更新拿全勤，后来全勤都拿不到了——更新不到位。 没全勤了，个位数的订阅，惨不忍睹，再写也是白瞎，所以更新从周刊变成了月刊，最后太监。 代帅当初本来还想掏钱帮陈子昂运营一下，但不看内容，就看那订阅，想想还是算了，铁定赔本的运营，没意义。 至于酒吧驻唱，陈子昂老早就提起过，但两人一番谈论后，觉得还是等高考完之后再去的好。 陈子昂在演技或导演上面是否有赋，代帅不知道，但在唱歌上，他这个专业听众很确信，非常有赋。 要不是有私心，陈子昂也想考电影学院，代帅肯定会劝他去考音乐学院。 可惜音乐学院学美声唱法或流行唱法之类出来的学生，不是默默无闻，去当老师，就是转行去干别的职业，混得最好也就是进音乐圈。 而音乐圈的女歌手，大多长得不怎么样啊，远没电视没电影圈的美女多。 这点让代帅很不爽，他最希望陈子昂进军演艺圈，这样认识美女多，时不时聚聚，把他叫上，不就认识了嘛。 代帅对陈子昂毫不掩饰他将来的终极目标，睡个影后和后。 “都不是，我有个另外的事业，嗯，最近才有的打算。”陈子昂有些不好意思道，平时花代帅个百八十块钱，他没心理负担，反正这家伙大方，这点钱对这家伙来也是九牛一毛，不打紧。 但几万，陈子昂心理就有负担了。 “什么事业，比你写还挣钱的事业吗？”代帅来兴致了。 陈子昂一囧，又替以前那家伙背锅。 以前那能叫挣钱吗？ 好吧，个位数订阅不，两个月的全勤也是有一千的，算是挣了钱。 “短期内不会挣钱，放的是长线。”想到录原创歌曲，陈子昂厚着脸皮道。 再好听再经典的歌，放音乐网上、自己的主页里，没粉丝没网站的推广，只能石沉大海。 鬼才知道它的存在。 “炒股？”代帅瞪大眼睛。 陈子昂坚决摇头道：“我有钱存着发霉也不会去炒股，我爸以前一个同事就是因为炒股炒得血本无归而跳楼的，从此我家第一条家规就是不准炒股。” 代帅靠在石椅背上，伸直双腿，老神在在道：“那你吧，我不猜了。” “我想录两首歌。”陈子昂看着西湖起伏荡漾的水面道。 “录呗，录一首歌撑死也就几百块钱。”代帅扭头，看向余温离开的方向，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很快，他回过神来。 录一首歌撑死几百块钱，的是录别人唱过的歌，拿伴奏过来，自己唱。 但这种录歌，未经原创授权，私自上架那是侵权的，卖多少都得吐出来给原创。 陈子昂不会没脑子去录这种歌，然后拿来卖。 再者了，非知名歌手录的歌，还是翻唱的，更没网友和用户去下载，挣什么钱？ 这么一想来，代帅浑身一个激灵，看向陈子昂。 陈子昂点了点头，他就佩服代帅这一点，这个死党真的很聪明，智商高，情商高，就是有点固执，喜好有点另类。 “录你自己原创的歌曲？”代帅脸色涨红，搓着手，嘿嘿直笑。 《光阴的故事》他非常喜欢，觉得不比经典歌曲差，就是一把吉他和着，有点单调和l。 要是编好曲，录音棚一录，啧啧…… 不过，他也明白了陈子昂之前的话的意思。 确实是短期内不会挣钱，放的是长线。 陈子昂唱得再好，歌曲再牛逼，推不到大众面前，就什么也不是。 想要他的歌曲挣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他出名了，二是靠知名人士推荐。 至于音乐网的推荐，基本走不通，音乐圈那么多歌手，推荐位给歌手新歌安排的档期都不够，捉襟见肘，怎么可能还卖出去？ 再好听的歌曲，若是出自无名歌手，也不如知名歌手一首烂歌的吸引力大。 音乐网的目的是盈利，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录一首原创歌曲要多少钱？”代帅问道，他没仔细研究过，还真不知道。 陈子昂想了想，道：“要看编曲的复杂程度，需要的乐器多不多，还有请的乐队名气大不大，录音棚设备高不高端……” 代帅脑袋大，这么复杂啊。 陈子昂继续道：“我编的曲会比较简单，需要的乐器不多，普通的录音棚就可以，所以估计也要两万多吧。嗯，要是编曲中间再出现什么延工突发情况，就不准了。” 代帅兴致勃勃，道：“几万而已嘛，嘿嘿，正想见识一下录歌是怎么样的，我很好奇和期待。什么时候去录？钱包在我身上，卖了挣钱我们分，卖不出去……不丧气的话，我肯定以后一定会大卖的。哈哈，我爸妈常叫我拿压岁钱去投资，学赚钱，那我就投资你这了。” 陈子昂心中感动，录歌短期内绝对是没钱拿的，他以后要是不出名，或是没贵人推荐，也是永无日，不仅不赚钱，本都收不回来。 代帅是怕陈子昂心理有负担，才的投资。 “在什么呢？”这时，余温手抓着一大堆烤串回来，有烤鸡翅，有烤鱿鱼，有烤羊肉…… 陈子昂和代帅还没什么，他又催促道：“赶紧吃了，趁热吃口感好，凉了就没味道了。” 两人连忙各接过几根。 三人聚众吃喝，头陈子昂和余温出，大头则都宰代帅。 比如这些烤串就是余温自己掏钱的，等下去吃大餐，肯定就是代帅掏钱了。 余温虽然还不知道代帅的身份，但知道代帅家里有钱，不宰白不宰，反正在有钱人家面前不打脸充胖子。 “我俩刚商量着去录一两首歌，给青春留下个纪念。”陈子昂一边吃烤串，一边回答余温刚才的话。 余温点头：“也好，录音棚一个时三四百块钱。录一两首，速度快不耽误的话，一个时可以录完了吧。” “哈哈。”代帅大笑。 余温奇怪：“帅，你这笑……怎么看不太正常，我得不对吗？”89 第13章 找乐队 陈子昂三人在湖边吃完烤串，收拾好垃圾扔到垃圾桶后，上白堤离开西湖，去找地方吃大餐。 夜晚的西湖，风景不在山和水，几乎全在灯光里。 不过没有山水映衬，夜景也没这么漂亮。 代帅把自己的自行车扔给余温，然后一屁股坐陈子昂自行车后座上。 “你低调点，别老买山地自行车，容易被偷，你看我这车三年了，估计就算不锁也没人会偷。”骑走后，看着余温骑在前面的自行车，陈子昂对后座的代帅道。 高中三年，代帅的自行车被偷了五辆，这是第六辆了。 代帅汗了一声，道：“买你这样的自行车，踩着跟踩个坦克一样，太重了，我开不了啊。” “知道跟踩坦克一样，你还坐我后面，你比温重多了好吗？”陈子昂无语。 代帅一米八五，标准体重。 余温一米七五都不到，瘦瘦弱弱的。 “哈哈，锻炼，锻炼，你腿功好。”代帅坐后面东张西望，尤其是看到情侣，总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他和陈子昂一路开过，回头率也超高。 一是代帅腿长，躬着腿坐后座，看起来很逗乐；二是代帅确实太帅了，就像没有男人不喜欢美女，女人也没有不喜欢帅哥的一样。 “哎哟，我输了。”下白堤后，代帅忽然在后座上郁闷道。 “怎么了？”陈子昂笑道。 代帅自责道：“这条白堤上，我盯了九个女的，有的有男伴，有的没有。前面八个看了我一眼就不敢看了，这第九个有男伴，居然还敢对我放电，擦，更不可以原谅的是，我比她还先害羞，丢人。” “你真无聊。”陈子昂不再搭理他。 三人出了西湖景区，路过一个广场。 “温，你怎么就知道一头往前扎，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吃饭吗？”陈子昂朝前面带路的余温喊道。 “啊？”余温连忙降速，等陈子昂赶上来。 陈子昂有些气喘，抱怨道：“一路上坡下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后面坐着一头比猪还重的大象，你骑太快啦，休息一下。” 着，陈子昂下车，把车子丢给代帅，朝广场里走去。 代帅看了广场里一眼，连忙推着自行车进去。 广场里有人在卖艺。 确切地是卖唱，而且还是组队卖唱。 广场里的人不多，这个乐队却卖得很嗨。 一个吉他手，两个贝斯手，还有一个鼓手。 四人组的乐队。 街头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就算喜欢音乐的，也很少有喜欢在这种环境下驻足聆听。 最重要的是，街头的音乐，跟录音棚里录出来的音乐比，差距太大。 想听音乐，不如在家或某个角落静静聆听录音棚制造。 陈子昂立在寥寥数人的观众里，一边聆听，一边观察乐队每个成员。 代帅本来不太愿意听，但看到陈子昂那样子，也开始静下心来聆听和观察。 余温自始至终兴趣都很大，瞪着眼睛，一脸兴奋。 “怎么样？”听完看完乐队一首歌后，代帅对陈子昂悄悄问道。 陈子昂声道：“我的歌曲需要吉他和电贝司，西鼓也需要，他们的水平一般，但本来就不想着能挣钱，可以试着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管乐、钢琴和手风琴。” “需要的乐器挺多啊。”代帅吃惊。 陈子昂没话，他前世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个女歌手。 所以他见过一些编曲，需要的乐器种类和数量多得令人发指，他这已经很简单了。 要是让代帅亲自去观看和观察一些大型音乐会，看看动撤几十上百号人的乐队，估计现在屁也不放一个。 巫见大巫，少见多怪。 余温之前已经知道陈子昂要录原创歌曲，现在听陈子昂和代帅的话，立刻明白过来。 子昂打算请这个乐队帮忙录伴奏啊？ 对于一首歌如何诞生，余温也是抱着极大的兴趣的。 听完乐队两首歌后。 陈子昂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上前去，把钱放到乐队放在地上的吉他套里。 那里零零散散有些观众给的钱，大多是一块钱的，十块的很少，五十或一百更是一张都没有。 两首歌，十块钱，不少了。 乐队的人看都不看陈子昂一眼，就算街头卖艺，搞音乐的也有自己的高傲。 愿意就给，我也用不着感谢，我付出了劳动。 不愿意给钱也拉倒，我不强迫。 乐队的人不理陈子昂，但他却主动朝鼓手那里走去。 他听了两首，鼓手一直在带节奏，控场，所以他自己判断鼓手应该是队长，而非主唱。 “打扰了，请问你们乐队会管乐和手风琴吗？”陈子昂一点也不胆怯，问得很坦然。 鼓手看起来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虽然不是披肩长发，但相比普通人头发也长了点，一看就是异于常人的青年。 搞音乐，搞乐队，大多另类，标新立异。 我就是不一样，不与大众同流合污。 代帅在就近，听到陈子昂的话一愣，怎么不问会不会弹钢琴，漏掉啦。 但很快他就眼前一亮。 他太了解陈子昂了，这家伙难道是…… “管乐和手风琴？”乐队队长曹振看着陈子昂，眉毛一扬。 “嗯。”陈子昂看着曹振。 曹振甩了下头发，不问陈子昂问这个干啥，他看向那个吉他手，道：“东会手风琴，至于管乐，看你要哪种，号我会点。” 陈子昂脸上露出笑容：“你们乐队人才济济啊，有兴趣接个单，帮我录个伴奏吗？” 代帅暗暗惊奇，陈子昂似乎不是第一次干这个，这么老练。 “录伴奏？” 这下乐队其他成员也按捺不住了。 街头卖唱在他们看来其实是最l的。 酒吧，大舞台，录音棚，才是他们的梦想之地啊。 乐队四个人仔细打量着陈子昂，这家伙长得是有点帅，但眼生啊，不是新人，就肯定是圈内默默无闻的。 想想也是，知名歌手要是录伴奏，怎么会选上他们这种落魄乐队。 虽然他们觉得自己很牛，但现实就是没任何知名歌手或唱片公司或单位找他们。 想到这，他们兴致去了大半。 不过录音棚录伴奏，也是一件很体面事，这单子肯定可以接啊。89 第14章 女人都是骗子 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好将来再约后，陈子昂带代帅和余温离开广场，去吃饭。 “振哥，看到这三个屁孩我就想起当初的我们，哈哈。”贝斯手嘴角噙着笑意，有自嘲，也有嗤笑。 每个走音乐道路的人，开始都觉得自己很牛逼，将来一定会红，站在舞台中央，光芒万丈，接受粉丝的膜拜。 事实是，这行水很深。 这行的人才也多如牛毛。 曹振笑了笑：“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管是有野心还是玩玩，我们接着就是。” “哈哈，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管他录出来是干啥的，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吉他手东也笑道。 “原创？还自己编曲？笑死我了，哈哈。”贝斯手大笑，但笑声中隐藏着些许悲凉，他目光不轻意掠过躺在地上的吉他套，掠过那些观众打赏的钱。 …… 陈子昂那边。 “子昂，找这样的乐队录伴奏，真可以吗？”代帅觉得这也太容易了吧，还以为要东奔西跑，满城苦苦寻觅，才能找到“高手”来帮他们录伴奏，可陈子昂才提起录歌，转身看到一个乐队，还嗯嗯，就这个乐队了。 这么简单？这么草率？ 陈子昂踩着单车，没好气道：“你以为只有电视上那些人才能录，才入得了你的法眼是吧？跟你讲，那些人的出场费我倾家荡产也请不起，再了，人家出场都是冲着熟人或熟人介绍过去的，根本没时间理我们这种人物。跟你好了，你要当做投资，就做好血本无归的打算，别想着能卖挣钱。” 代帅沉默，半响道：“好吧，放着一个希望在那里，感觉还是挺好的，谁叫我们是平民，没有曝光的机会呢。” 陈子昂想什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人家专门从幽州跑来临安，你把人家晾一边，不太好吧。” 代帅愣了愣，很快明白陈子昂的意思，毫不在意道：“他们也不是专门跑来撮合我们两孩，他们和我爸妈有项目要谈。再了，他们一家这两会一直住我家，我也答应好明带她在临安转转，礼节上我还是不会失礼的。” 代帅家是一栋独立双层别墅，面积很大，单是卧室就有八间，不缺地方住客人。 陈子昂曾去代帅家做客几次，他父母一点架子都没有，很平易近人，完全看不出来两老是一个比一个叱咤风云的商场大亨。 在前面自个儿骑车的余温慢下来，他显然一直在听陈子昂和代帅的聊，一脸不理解对代帅道：“帅，我看人家那么漂亮，我们学校都没这么漂亮的女生，你居然不愿意搭理人家，眼光也太高了吧。” 代帅鄙夷道：“你也太肤浅了，就知道看脸。” 余温语结，心中忿忿，饱汉不知饿汉饥。 陈子昂暗自叹息，出身不一样，自身条件不一样，眼光就是不一样啊。 前世陈子昂就算混到后面，有千万身价了，也一时没能洗掉一身的吊丝气息。 不熟悉代帅的人，绝对会认为他是个外貌和性格趋于完美的男生，再加上他的气质，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的。 环境改变人，出身决定起点。 或许正是有恃无恐，代帅活得很洒脱，放得很开，目光自然而然比常人更远。 富人越富，穷人越穷，就是这个道理吧。 找了半，三人最后决定进一家自助火锅店。 找定座位，选好锅底，大家自选肉菜去。 代帅大盘大盘肉，大盘大盘猜端回来，像是今晚不扶着墙出去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胃口都很大，去吃自助餐或自助火锅，绝对亏不了。 三人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忽然。 代帅看向陈子昂后面，目光凌厉，但很快装作没事，继续吃。 “我再去拿点，你们想吃什么，我帮你们拿回来。”自己喜欢吃的菜没了，陈子昂放下筷子，对代帅和余温道。 余温低头一边吃一边摆手：“我不用，我的还没吃完，我吃完再。” 代帅则也放下筷子，道：“我跟你去。” 着率先起身，往身后的通道走去。 陈子昂一愣，跟上去：“从我后面的通道走快，你绕一大圈干啥。” 代帅哈哈一笑，声道：“多走几步，有助于消化，可以吃更多，不能亏了啊。” 陈子昂暗自好笑，也没什么，两人一起去拿菜。 回来的时候，倒正常了，代帅拉着陈子昂从近路返回。 陈子昂第二次去拿菜，代帅又放下筷子，拉他走远路。 回来的时候，依然拉他走近路。 陈子昂毫无察觉。 余温吃完自己拿的菜后，起身，准备再去拿。 他跟陈子昂是并排坐一块的，这一转身，没走两步，他吃了一惊。 代帅捂着额头。 因为陈子昂就看着余温起身离开的，余温的不对劲让他察觉到了。 他顺着余温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他脸上露出些许惊讶。 他后面隔着两桌子的窗边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陈子昂都认识。 女的正是原陈子昂高一时大胆追求，给她写过歌的女生——王婧。 男的，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打篮球的，学习成绩……对原陈子昂来，那是在全校能进前二十的存在。 陈子昂转过头来，看着代帅。 代帅低头吃火锅。 这家伙肯定早看到了，怪不得刚才一直拉着自己，不走那边。 从这走过去，肯定会看到王婧。 回来就不一定了，除非特意去看，不然只会茫然走过去。 余温有些尴尬，换做他是陈子昂，看到这一幕，估计也很不爽吧。 女人都是骗子啊，什么学业为重，高考在即，还不是跟别的男生约会了？ 看到王婧和别的男生约会，陈子昂心里确实不太舒服，那是前陈子昂给他留下的后遗症。 若不然，现在的陈子昂看到这一幕，只会当空气一样。 总不能一个美女有对象，结婚了，是个男人都要难受吧，又不关他的事。 王婧本来没注意到这边，可整个店几乎大家都坐着的，忽然不远处有一个人老站着，这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的，所以她下意识看了过去。 这一看，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看到余温，也看到代帅了，自然也一眼看到背对着她的陈子昂。 “子昂，要不明你出来，我介绍彤彤给你认识一下？嗯，就是你们今手机上看到的那个女生，她全名叫关彤彤。性格好得不得了，不嫌贫爱富……”代帅停下吃火锅，抬起头来对陈子昂道。 第15章 她没眼光 “好好吃你的火锅。”陈子昂淡然一笑，后遗症很快被他摒弃掉，前尘往事还一时没法彻底放下，但前陈子昂的这点破事算什么？ 不过代帅够意思啊，家里有意给他介绍的那么漂亮，门当户对的女生，介绍就介绍给自己，还一点也没虚情假意的意思。 余温正进退两难，听到代帅的话，立刻坐下来，厚着脸皮道：“帅，介绍给我也认识一下呗，实在太漂亮了。” 代帅看都不看余温一眼，道：“你没戏，hld不住，子昂都悬，人家交朋友是不看你有没有钱，反正没她家有钱，可人家也看你是不是潜力股，有没有安全感啊。温，不是我你，你只知道读书，没一点情趣，人家将来是要走总裁路线的，会见识到数不清的优秀男人，你……歇着吧。” “额，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认识认识大美女。”余温扶了扶眼镜，很沮丧，原本他挺老实的，脸皮也没这么厚，跟陈子昂和代帅混久了，自然也无话不，脸皮厚起来了。 代帅的话在陈子昂心中敲起了警钟。 其实代帅将来也是走总裁路线的，现在学生时代，他们三个还能形影不离，有有笑，将来踏入不同的领域，接触不同层次的人，距离自然而然被拉开。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共同的语言，是最痛苦的，往往无疾而终。 做朋友，交朋友，也大抵如此。 “你想吃什么就去拿，别客气。”陈子昂对余温道。 余温哭笑不得，我客气什么我，这是自助火锅。 想了想，他起身，绕路，不想走王婧他们那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朋友的敌人是敌人。 王婧早在两年前就被代帅和余温拉入黑名单，招呼都不打的那种，除非她和陈子昂好了。 余温去拿菜后，代帅看了一眼王王婧那边，低声对陈子昂道：“子昂，别怪我话难听，我觉得她目光短浅，不会看人，你眼光放长远点，大学和娱乐圈可是有数不清的超级大美女等着我们呀。” 陈子昂笑笑，心知肚明，以代帅的为人，只要原陈子昂不作死，将来毕业肯定能搭上这条大船，那是九成以上的人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代父和代母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因为他们都是商界的大亨，影响力极大。 论单体，他们两人虽然距离全国首富还有些差距，但综合起来，已经不比全国首富差多少了。 陈子昂忽然想起刚才代帅提过，那位来他家做客的女生，叫关彤彤？ 姓关！ 不是吧，陈子昂动容。 “想啥了？”看到陈子昂脸色不对，代帅笑着问道。 陈子昂好奇问道：“来你家做客的那女生，姓关？” 代帅嘿嘿一笑：“怎么？猜到了？” 陈子昂苦笑，上辈子混到“人生巅峰”，他都没接触到过那层次的人。 “那还介绍个毛，档次太高了。”陈子昂笑骂道。 代帅毫不在意道：“有什么高的，我家又不比他们家差多少，咳，反正我们家的钱不比他们家的少吧。”到最后，代帅也不敢吹牛了，底气不足。 陈子昂终于明白为什么代帅“看”不上那女生了。 这哪是看不上啊，估计是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 阴盛阳衰，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人家来头可大了去了。 看到陈子昂笑得很开心，又有点贱贱的感觉，代帅觉得自己可能被看穿了，脸红脖子粗道：“你笑什么，那女生真不能招惹，招惹上了，就做好一辈子‘牢’的准备吧，以后可别想再有什么心思，敢乱来，那就换个真牢做。” “她家有那么厉害？”陈子昂愕然，代帅以前以父母为骄傲，谈起全国首富都不放眼里，第一次见他这么郑重和害怕提起一个人，或者是一家子。 代帅恢复正常，刷火锅，漫不经心道：“跟你，明面上的首富，或者上了富豪榜的人，其实屁都不是，仍然任人捏拿，就像我爸妈，只能老实做生意，大家都看得到的那种生意。那种军工，还有诸如能源之类的，咳，正常商人有谁能插手？插手的都不会再出现在富豪榜上……” 陈子昂没好气道：“屁都不是？你话能顾及我们平民的感受吗？” 代帅嘿嘿一笑，不了。 吃火锅，吃火锅。 等余温回来，代帅忍不住对陈子昂道：“子昂，真的，明你出来吧，那个，我一个人陪着她转，我……反正我觉得很苦逼。” 余温眼前一亮，不好意思问道：“是陪手机里的那个女生转吗？我明有空啊我……” “去去，没你的事，你这样的，她见到不高兴的话，回去我爸妈非得打死我不可。”代帅毫不犹豫拒绝，考虑都不带考虑的。 余温奇怪道：“你不是她性格很好吗？” “但是你长得不怎么好啊。”代帅无情打击余温。 余温只好默默吃火锅，他长得确实一般，跟代帅比，真能用丑来形容。 陈子昂倒还可以，人也高大，反正在余温看来，是可以拉出去溜溜，见见那女生的。 “伴君如伴虎，我可不去找不自在。”陈子昂没答应代帅，虽然挺想见见那等层次和惊艳的女生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八竿子打不着，以后注定没什么交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别啊，跟你，中午接完机回来，我爸妈和她爸妈有意让我下午和晚上带她转转，我本来一整都跟同学约好了的，他们通情达理，今放过我了。大哥，我就是拖着等你这个救兵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代帅急了，不再淡定，以前短信电话联系关彤彤，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压力，真人来后，立马歇菜。 陈子昂觉得好笑，原来这家伙以前都是装的。 来代帅也挺另类的，一般的女生他看不上，正眼瞧都不瞧一下的。 但像关彤彤那样的，他又怂了，唯恐避之不及。 “跟你讲，娱乐圈的美女不是人人都如你想象中那么开放，随便就脱裤子，穿上之后各走各的。你想要那种生活，趁早收了这份心，会毁了一辈子的，你以为玩一玩，玩够了再好好过日子，心里会没一点负担吗？错，但凡有良知的，会产生愧疚感，就像犯罪一样，犯一次，就是一辈子的疤痕。”陈子昂不太希望代帅将来找娱乐圈的女人，他前世是热爱娱乐圈，但不热爱娱乐圈里面的人，至少是不太想在娱乐圈里找女朋友了。 “汗，又讲没实践论证过的理论和道理，打住。就你明来不来吧？”代帅郁闷道。 第16章 北方有佳人 元旦假期的第二，陈子昂一大早就推着自行车出区。 没办法，代帅昨左求右求的，要他今一起陪同保护从幽州来的客人——关彤彤。 不过段时间要代帅掏钱录歌，就是以前的交情，也不能拒绝啊。 虽然大美女谁都喜欢看，但这个传中的关彤彤，来头太大，陈子昂是不太想参合进来的。 代家比关家都低了不止一个档次，让代帅在关彤彤面前屁都不敢放，他陈子昂觉得自己跟关彤彤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骑行二十多分钟，累死累活，陈子昂终于赶到代家所在的别墅区外。 进不去了。 这个别墅区隶属西湖景区，不过并不是在西湖边上。 它在半山腰上，不过站在代家别墅阳台上，能把西湖大部分美景收入眼中。 陈子昂有去过代家，一直到现在，他都很羡慕代帅，投了个好胎啊。 当然，让他跟代帅换，他也不会换。 不是越有钱越幸福。 爸妈挺好的，尤其是老妈，有时让他心疼得不得了。 早上出门前石佳还吵着要跟陈子昂一起出门，逛街买东西，母子俩很久没一起出门逛街了。 陈子昂好歹好，才把石佳劝住。 “喂，帅，我到外面路上了，你们出来了吗？”陈子昂在别墅区大门边路上坐着，给代帅打电话，自行车放一旁。 “马上出门，马上出门，现在我去提车……嗨，彤彤，你准备好出门了吗？好，那你在院门口等下，我骑车，马上就来，稍等啊。”代帅那边手忙脚乱。 陈子昂挂掉电话，反正代帅知道他在哪，等着就行。 敞开外套拉链，陈子昂喘着气，这地方好是好，但骑车实在太累人了。 不然代帅也不会一直买的是山地自行车，要是普通自行车，从学校回来一趟，这一路大大陡坡，能累死他。 他在学校除了打篮球，其余时候是能不动就不动，没办法，保存体力回家。 即便这样，这家伙体质也好得很，每骑回家一趟，比一般人每跑几公里的锻炼效果还管用。 陈子昂还没休息好，代帅就推着车，跟一个女生从别墅区侧门出来。 “子昂，这里。”看到陈子昂，代帅本来很谨慎的脸色一下绽放，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陈子昂起身，推着自行车过去。 不得不，代帅身边的女生太吸引人了。 陈子昂的目光第一时间被吸引过去，这个气比较冷，她穿着黑色绒裤，笔直修长的双腿很显眼，上身的蓝色羽绒服比较宽松和长，以致看不到她的双腿到底有多长。 她背着个白包，连衣帽上的白色绒毛，让她看起来像是使一般纯洁。 不看脸，陈子昂就已经被她的身材和打扮勾住眼睛。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看向她的脸，陈子昂终于知道为什么代帅不敢招惹她了，就算不看她的身份，单看她的脸和眼睛，有良知的人就不忍随便招惹。 她真人的确如代帅所的，比照片上的还要漂亮，看起来异常单纯，尤其是那双眼睛，纯真无暇。 听她现在也是在上高三，陈子昂惊叹，再过两年，她就是如他前世看到的那几个美得惊心动魄，令男人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那种。 还隔着几米，陈子昂就闻到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或是洗发水味道，亦或是沐浴露的味道，反正陈子昂没闻到过这种香味。 陈子昂没好意思多看那女生几眼，但看一眼就记忆深刻，同时也猜到她就是代帅提起的关彤彤。 “子昂，给你介绍一下。”还没走到跟前，代帅就手掌指着旁边的女生对陈子昂道：“她就是从幽州来的关彤彤，跟我们是一届的，也是今年高考。” 介绍完关彤彤，他又连忙跟关彤彤介绍陈子昂：“彤彤，这个就是我同桌，陈子昂，我最好的朋友。” “你好。”关彤彤饶有兴致看着陈子昂，还主动伸手。 陈子昂一愣，大家都孩子，不用这么正式吧。 反正平时同学或朋友介绍同学或朋友，大家打个招呼就好，握手环节基本是不存在的。 “你好。”陈子昂不得不伸手和关彤彤握手，这么近距离，他发现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皮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当真是漂亮得一塌糊涂。 这一握。 “啊~” “哇~” 两声尖叫响起，一个是关彤彤的，一个是陈子昂的。 两人的手几乎都是刚碰一下就霎那缩回来。 代帅吃了一惊。 “静电，静电……”陈子昂很尴尬。 关彤彤也有些不好意思。 代帅明白过来后，难得的没打趣，要是在平时，肯定大喊大叫，嗷，你们来电啊，嗷，放电了，不得了了。 他眼珠子在陈子昂和关彤彤身上来回滴溜溜转，就是不敢多一句，更不敢开玩笑。 “听代帅你是你们学校的学霸，大才子。”关彤彤很快恢复正常，笑眯眯道。 她大眼睛弯成月牙儿，超级可爱。 陈子昂吃了一惊，看向代帅。 代帅像是在地上找东西，看都不看陈子昂一眼。 尼玛，能改掉吹牛的毛病不，不带这么坑人的，陈子昂想吐血。 代帅也是欲哭无泪，早在以前，他就跟关彤彤吹牛过，反正她来临安的机会不大，来了也不可能我见见你那学霸、大才子同桌吧。 但现实是，她来了，还真提起要见陈子昂。 更要代帅命的是，陈子昂也是他对他爸妈口中的学霸和大才子，邀请来他家过几次。 救命之恩的事，他倒没跟爸妈提起过，反正他心里知道，他对陈子昂好就行。 导致昨两家一起聊的时候，关彤彤提起陈子昂，代帅爸妈随口陈子昂来过他们家做客，人确实不错，一表人才，谦虚，懂礼貌。 “帅过奖了，没他的那么厉害。”陈子昂硬着头皮帮代帅圆谎。 关彤彤看着代帅，扭头对陈子昂道：“代帅很诚实的，伯父伯母更不会骗我，你果真很谦虚呢。” 陈子昂瞥了代帅一眼，你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能装，大尾巴狼在关彤彤这里居然是绵羊的形象。 “哪里哪里，听代帅你才是你们学校的女学霸，大才女。”陈子昂恭维道，其实代帅根本没过。 你不仁我不义，陈子昂是打算不给代帅面子了。 可没想到，他看到代帅居然一脸得意。 而关彤彤也嘻嘻一笑：“彼此彼此，我学习是还可以，才女就不知道了，就多会几种乐器而已。” 第17章 春雨如酒柳如烟 看着笑得倾国倾城的关彤彤，陈子昂有些发呆，相片上的她是很安静的，清丽脱俗。 而现实中，她一笑起来，犹如花儿绽开，让地黯然失色也不为过。 因为看到她的笑容，饶是陈子昂这个还没从前世失恋的痛苦中挣脱出来的人都怦然心动。 原来春总会再来，世界没有永恒的寒冬。 看到关彤彤的笑容，代帅也是呆了呆。 她在他面前，一直很安静，话不多，更别这么笑过了。 英雄惺惺相惜？ 学霸爱学霸？ 问题是，陈子昂是冒牌学霸，根本不是他代帅吹的那样啊。 这就尴尬了。 代帅为陈子昂尴尬，也为自己尴尬。 “啊，会乐器？厉害啊，我就会点吉他，其他也就钢琴，提琴等在音乐课的时候胡乱学过。”陈子昂被迷倒，但恢复过来也快，怎么前世也是见过“世面”的，岂能被还没完全出落的女生迷得神魂颠倒。 ****的女生，其实魅力不是最大的。 反倒是开发过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女人味才是最吸引男人的。 “听你唱歌特别棒，还会写歌，是不是？”不知什么时候，三人就推着自行车下山了，路上关彤彤跟陈子昂话很多。 陈子昂就想给自顾低头推自行车的代帅一脚，你妹的，能不能别把我神化了啊。 代帅羞愧，之前他是真的把陈子昂吹过头了。 所以昨他求陈子昂过来，只字不敢提这事，真提了，他肯定，陈子昂打死都不过来。 “别听他胡了哈……额，唱歌好听的人很多，写歌其实也不难，就是写出好歌就难了。”陈子昂中规中矩答道。 关彤彤眼睛一亮，一点也不见外，落落大方央求道：“你唱首歌呗，对了，你有没有写过关于西湖的歌呢，西湖可漂亮了。” 陈子昂还没什么反应，代帅就已经替陈子昂满头大汗，想捂脸遁走。 “这个坑好大啊。”陈子昂没回应关彤彤的话，莫名冒出这么一句，令关彤彤一脸疑惑。 代帅擦了擦汗，一时口快，坑人坑己啊。 “来两句嘛，代帅你唱歌不比职业歌手差。”关彤彤一点也没大姐的架子，就跟邻家女孩一样，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等等，你看山底下那边四棵树，中间空地是不是很像一颗心？”陈子昂忽然停下来，指着山下惊奇道。 “哪里哪里？”关彤彤像个好奇宝宝，顺着陈子昂的手指看去。 陈子昂立刻趁这期间踹了代帅一脚。 代帅硬生生受着，一脸苦逼。 “还真是一颗心，诗人的眼睛就是不一样。”关彤彤赞叹道，她也看到了。 陈子昂喘着气，目光像是能杀人一样看着代帅。 尼玛我怎么又成了诗人？ 代帅现在就想给关彤彤跪下，大姐，我们不聊陈子昂好吗，我错了。 本以为关彤彤被转移话题，但代帅看她了，她很快又转回话题：“陈子昂同学，唱首歌呗，你声音那么好听，唱歌一定很好听。” 陈子昂不再拒绝，点头道：“那我献丑了啊，别把你吓坏就好。” 关彤彤眼睛一亮，盯着陈子昂，她的眼睛就像西湖的水。 陈子昂一只手推着自行车，张了张嘴，看到关彤彤目不转睛看着他，另一只手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你看着我，我会唱不出来。” 这姑娘，实在太招人眼球了。 关彤彤转过头去，轻声道：“那我不看了，你唱吧。” 陈子昂趁机又踹了代帅一脚。 代帅哭丧着脸。 “啊……啊……” 略显沧桑的歌声从陈子昂口中传出，代帅瞪大眼睛。 咋没听过这调调。 关彤彤忍不住回过头来，俏脸上微微吃惊，嘴微张。 这声音咋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唱出来的啊。 看到关彤彤的反应，代帅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松了口气。 “这个……你咋回头了？”陈子昂还想继续唱下去，看到关彤彤又扭头看他，憋住了。 关彤彤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转过头去，三人沿着山路，缓缓前行。 “啊……啊……” 陈子昂从头起，而后。 “西湖美景三月哪，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代帅目瞪口呆。 咋还是没听过这么一首歌啊。 不过。 还真是好听。 关彤彤又忍不住转过头来，但马上又意识到做错事了似的，立刻转回去。 沧桑的歌声过去，接着是轻柔的，有些软化人心的歌声。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关彤彤又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陈子昂。 声音还能多变啊。 代帅早就惊呆了。 新歌，绝对是新歌。 这家伙早就写好了，还是看到绝世美女就爆发的？ 这次关彤彤直视陈子昂，陈子昂不再躲避，甚至目光柔和，满怀柔情看着她。 只有投入灵魂的歌声，才能赋予音乐生命。 关彤彤被陈子昂的歌声和眼神吓得扭开头，有些慌乱，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关彤彤听得有些着迷，歌声真好，歌词更好。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a 白首同心在眼前。” 歌唱完，陈子昂不话，继续推着自行车走。 关彤彤也不话，低着头。 代帅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不敢打破沉默。 半响。 “好听！”关彤彤终于开口了，看着陈子昂的目光产生了些许变化。 代帅如获大赦，连忙对陈子昂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陈子昂坦然道：“就叫《西湖美景》。” 代帅不敢问太多，怕在关彤彤面前露陷，什么死党，连死党的新歌都不知道？ “西湖美景……”关彤彤念叨着，忽然抬头问陈子昂：“一月的西湖，是不是还远不是最美的时候？西湖美景，三月。春雨如酒，柳如烟。” 陈子昂不置可否，道：“有的人看风景，风景美不美，主要看陪在身边的人是谁……就像有的人喜欢春，有的人喜欢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关彤彤看着山下远处的西湖，白堤上人影绰绰，湖里沉浮着几条船，有山有水有人家，画面此刻在她看来美不胜收。 “你自己最喜欢什么时候的西湖呢？”她对陈子昂问道，眼眸眨着奇异的光芒。 第18章 最美的风景在路上 “我最喜欢什么时候的西湖？”陈子昂看着山下的西湖，此处并不能将西湖尽收眼底，但不妨碍他脑海中分别出现四季西湖的模样。 “嗯。”关彤彤静静看着陈子昂，她总感觉这个人是有才华的，很成熟稳重，也很谦虚和内敛。 代帅跟她聊，吹得最多的就是陈子昂，导致她内心早已种下陈子昂的印象——爱生活，爱学习，才华横溢。 她和代帅一样，朋友并不多，不是他们不想去交一般的朋友，就是人家有自知之明，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 代帅高中三年算是极度低调的了，所有同学中，就陈子昂知道他的身份，余温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家是很有钱的。 关彤彤也低调，但写情书，递纸条，搭讪的男生太多，她有时回应很霸气，不是上大学后家里送她一辆超跑，就是她住的是幽州四合院或大别墅，吓退所有爱慕者。 “我比较喜欢六七月的西湖吧。”陈子昂道，他从到大住临安，西湖不知道来多少次了，已经有点麻木。 最美的风景在远方，在路上。 不过真要选一个季节的西湖，陈子昂觉得六七月的西湖是最美的。 “六七月的西湖有什么特别的，有什么不一样吗？”关彤彤来兴致了，好奇道。 陈子昂笑道：“高考完后，你可以亲自来感受一下，真的有点不一样呢。” 关彤彤撒娇道：“你先嘛，等高考完还有五个多月呢。” 代帅瞪掉一地眼珠子，关彤彤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女神和御姐的派头，教训他能跟训个几岁的弟弟似的。 这样的女生，居然也有撒娇的一面。 代帅不敢招惹关彤彤，原因很多，总的来有两个，一是这个女生，他真hld不住；二是他不想因为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啊。 再细分，人家关彤彤还真看不上代帅这样的，脑子里没啥东西。 代帅就是自己吹牛惯了，是自己看不上，不喜欢关彤彤这个类型的。 “帅应该也是喜欢六七月份的西湖，你问问帅就知道了。”陈子昂把问题踢给代帅。 差点被这个死党坑惨了，把他吹得跟上的神仙似的。 怪不得昨一直求自己来，估计是关彤彤给的压力太大，他没办法，露馅也得请自己来。 到目前为止，代帅是非常欣慰的，陈子昂歌唱了，正常发挥，不赖，不丢人。 新歌更棒，至少吓住关彤彤了，她不会再起什么疑心。 “他这个人没什么艺术细胞，看西湖就跟看一潭死水一样，还老抱怨住这个地方很麻烦，每回家跟上刀山似的。”关彤彤数落代帅，就像数落一个跟班或弟弟一样。 代帅很苦逼，你比我还好吗？ “上学他每都骑车回家，这路确实不好走，我有一半路程都是推着车走的。”陈子昂替代帅话。 关彤彤看着代帅。 代帅连忙开口：“我的车不一样，可以调，踩着很轻松，上山没那么费劲。” 陈子昂无语，总算看出来了，什么两家有意给双方孩子相亲的意思，估计不是那么回事，代帅自己吹的。 关彤彤又回到刚才的话题：“子昂同学，你六月的西湖有什么不一样，值得你喜欢的嘛。好的话我高考完再过来看看。” 陈子昂发现，这姑娘还真执着，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不管怎么带她拐，她总记得回到原点，回到最初。 想了想，陈子昂笑着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关彤彤仔细聆听，品味。 代帅惊呆了。 诗？ 这家伙真作诗了？ 他真会写诗？ 我就吹吹牛，反正不要钱，你真会写诗啊，我怎么不知道？ 半响，关彤彤一脸兴奋道：“我知道了，六月份我会再来，满塘荷花，一定很漂亮。” “欢迎欢迎，等你再来，我再送你一首诗和一首歌。”陈子昂笑道。 关彤彤俏脸微红，她确定陈子昂不是在追她，但之前那首歌放佛是在他自己。 他在西湖边上等待他的爱情降临。 “那一言为定。”关彤彤感觉和陈子昂一见如故，他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家世，但一点也不迁就，没有隔阂。 “没问题。”陈子昂爽快道。 关彤彤笑靥如花，对陈子昂道：“你写的诗和歌词特别好，我刚才可能没全部记下，你等会儿帮我写在本子上可以吗？” 想了想，她又摇头道：“还是算了，我觉得发表出来一定很受欢迎，我就先不要了。” 陈子昂大手一挥，大气道：“汗，这算什么，有人喜欢它才值钱，珍贵，待会儿我写给你。来，上车，我们下山再给你租辆自行车，今带你转一圈西湖。” 着，陈子昂跨上自行车。 聊得差不多了，至少混脸熟了，可以出发了。 关彤彤走到陈子昂自行车后座旁，不好意思道：“我不会骑单车呢，我妈不让我学。” 等关彤彤坐上后座，车子开走，陈子昂奇怪：“为啥？” 关彤彤也奇怪，道：“我不知道啊，她就是不让我学。” 陈子昂心里嘀咕，学自行车会掉份？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不得不，骑车上山痛苦万分，下山就真的爽死了，几乎是一路滑行。 后面坐着一个美到没朋友的大美女，陈子昂心情相当愉快。 这一，代帅骇然发现，特么的，这个陈子昂比他还能装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装，谈吐，气质，举止，哪一个不是堪称完美到无可挑剔。 半下来，关彤彤看陈子昂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两人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 女神范儿的关彤彤，在陈子昂面前就跟邻家女孩一样，撒娇，依赖，把他当作大哥哥。 代帅今就一跑腿的。 “代帅，去买点水，我不要饮料，就矿泉水。” “代帅，给家里打个电话，中午我们不回去吃饭了。” “代帅，去租个船，等会儿我画完这张画，我们就去划船。” “代帅……” 第19章 夏天再见 三人一直玩到下午四五点，才把西湖和西湖边的风景转了一圈。 代帅累得跟狗一样，没办法，全程跑上跑下，划船的时候还是他出的大力。 关彤彤兴致勃勃，玩得跟个孩似的，一点也不知道累。 “啊~杀了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为什么把房子买山上啊。”启程回家的路上，在山脚下代帅就欲哭无泪。 其实西湖景区的山并不高，也不怎么陡，但代帅爬了十几年，真是受够了。 关彤彤教训道：“你看子昂同学体质多好，从不叫苦叫累，就你事多，以后得多锻炼身体。” 代帅有苦难言，官大一级压死人。 陈子昂不话，混了一，他和关彤彤两人之间还是挺客气的，关彤彤喊他“子昂同学”，他也喊她“关彤彤”。 虽然相谈甚欢，但两人都没再刻意拉近距离。 反正陈子昂是知道，关彤彤这样的女生，不是他能高攀的。 以前的那个陈子昂和现在的陈子昂一样高傲，要不是高一恰好救了代帅一命，知道代帅的家世后，他都不会跟代帅关系这么好。 人不可有傲气，却不能没傲骨。 好不容易终于爬回到别墅区大门口，代帅直接放倒自行车，一屁股瘫倒在路边的绿化带里。 “哎哟，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有钱找罪受啊这是。”代帅毫无形象躺地上，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陈子昂和关彤彤没理他，在互相道别。 “进去吧，我也准备回家了。”陈子昂把关彤彤的包递给她，物归原主，帮她背半了。 关彤彤背上包，脸上露出纯净的笑容，道：“我高考完还会来哦，我没来之前，西湖荷花盛开的时候记得拍几张照片给我，一定很漂亮。” 陈子昂笑道：“网上西湖荷花的照片很多，我可没人家那么好的拍摄技术。我看你今拍了一，拍摄技术一定很好，你到时候亲自来拍最好不过。” 关彤彤秋眸如水，扑闪着大眼睛，道：“暑假我会再来的，荷花谢幕之前一定来一趟，我还记得你欠我一首歌和一首诗呢。” 陈子昂身上散发着无比强大的自信，道：“你尽管来，我穷得只剩下诗和歌。你来一次我送一首歌和一首诗，不比《西湖美景》和《西湖荷花》差。” 关彤彤笑得很开心。 代帅却是傻眼了。 大哥，你今超常发挥，咱见好就收，别一见到美女就打脸充胖子啊。 你以前写的歌，那质量……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那就这么好了，我们夏再见。”关彤彤跟陈子昂告别，转身朝区大门走去。 她知道代帅可能跟陈子昂还有些话要，自己先进去了。 陈子昂默默看着关彤彤的背景，越看越难以移开目光。 绝代美人啊，比起成熟的女人，她的纯真和青春，是另一种魅力。 可能因为前世谈过的那两个女朋友，都太有女人味，陈子昂现在发现他似乎更喜欢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女生。 年轻，真好！ 看着离去的关彤彤，陈子昂感叹，她的腿，真的好长，太漂亮了。 心里突然有股冲动，想叫住她，多停留片刻。 毕竟，下次再见面，可能就是半年后了，甚至……一辈子都可能再也见不到。 但他忍住了。 忽地。 关彤彤马上进门的时候，停下来，转身看向陈子昂这边，再次朝陈子昂挥手道别。 陈子昂再也忍不住，张口叫道：“关彤彤，等一下。” “怎么了？”关彤彤好奇，走回来。 陈子昂也迎上去，到近前的时候，他问道：“笔记本和笔在哪？”着，他自己绕到关彤彤身后。 关彤彤一脸茫然，扭头下意识回答道：“第二个拉链。” 陈子昂在关彤彤身后，拉开她背包的第二个拉链，摸出笔记本和笔。 “你别动，等等。”陈子昂打开笔记本，在关彤彤身后，把她的背包当桌子垫着，在上面写字。 关彤彤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陈子昂在她背上认真写字。 躺那里的代帅眼珠子乱转，感觉这画面太有爱了。 嗯，男女互换，也许更有爱。 不得了了，他连忙掏出手机拍照。 不一会儿，陈子昂把笔记本合上，将笔记本和笔放回关彤彤的背包里。 “写的啥呀？”关彤彤转过身来，好奇问道。 陈子昂笑道：“回去你再看，反正不是情书。” 关彤彤俏脸微红，她还是女生，脸皮薄。 “那我回去了啊。”她又朝门口那里走去。 陈子昂挥手：“夏再见！” 关彤彤走后，代帅从地上爬起来。 “子昂，看你这样子，别告诉我你想泡她啊，你不要命啦。”他一副惊心肉跳的样子。 陈子昂一句话也不，上来就是两脚：“你妹，你先老实交代，你把我吹成什么样子了。” 代帅讪讪一笑，尴尬道：“那个，反正怎么好怎么吹，又不要钱。我靠，我也不知道她真的来临安啊，还指名道姓想见你，我爸妈也真是的，居然也叫我带上你，一起陪她转转。我的，你不知道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子昂踢开自行车支架，推着就走，临走前威胁道：“等去学校再跟你算账，我今为了圆你的慌，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累死我。” 代帅连忙赔笑，崇拜道：“哥，你今真是太给我长脸了，另外，我觉得你报考表演系希望真的很大，咱报表演系好不？” 陈子昂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代家。 “彤彤，你回来啦？帅帅呢？今玩得怎么样？”代母今一直在家，正准备着手亲自做饭。 关彤彤跟代母打招呼，笑道：“帅帅还在区门口，我们今玩得很开心，帅帅的那个同学真的很厉害，帅帅没有夸大呢。” 代母笑道：“玩得开心就好，帅帅朋友不多，陈子昂同学很不错，他还是帅帅的第一个上家里来玩的同学呢。” “嗯，伯母，我先上去洗簌一下，等会儿下来我帮您一起做饭啊。”关彤彤上楼去，她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陈子昂在她笔记本上写的是什么。 今游玩的时候，他已经把那首歌和诗写给她了。 这次他写的是什么呢？ 第20章 换主角 房间内，关彤彤在沙发上放下背包，打开装着笔记本的袋子拉链，取出里面的笔记本。 而后，她在背包旁坐下来，翻开笔记本。 陈子昂的字，总体上很清秀，清秀中隐约又带着一丝凌厉。 像他的性格和为人，内敛，表面无华。 但相处久了，仔细观察，发现他的锋芒并未完全遮掩。 代帅觉得陈子昂今一都在装，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陈子昂，并非原本的陈子昂。 关彤彤翻到临别前陈子昂给她写的字那一页。 这一看，她惊艳的脸上露出一丝娇羞，洋溢着幸福感。 “这家伙，看着挺老实的，这么会话和哄人。”关彤彤抱着笔记本，脸色绯红。 不过很快，她就收起笑容，看着房间里的茶几发呆。 …… 院子里，代帅推着自行车，后关彤彤一步回来。 一进家门，他就问老妈关彤彤在哪。 问到后，他就守在楼梯那里，等关彤彤下来。 “子昂这个家伙，死活不给关彤彤写的什么，不知道我打就好奇，解不开谜睡不着觉的吗？”代帅忿忿不平，陈子昂不，他只能找关彤彤问了。 等了半，关彤彤才从楼梯上下来。 代帅连忙上前去：“姐，子昂给你写的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呗。” 想起那首诗，关彤彤俏脸微红，不耐烦道：“走开，你不会去问他嘛？” 代帅张了张嘴，卧槽，子昂也是这么的。 咋办，这个就无解了。 “他不啊。”代帅一脸沮丧。 关彤彤甜甜一笑，那笑容让代帅一阵眩晕，这姑娘确实太漂亮了，高一暑假见的时候，她还远没这么漂亮，手机里的那张她的照片就是高一那时拍的。 “我觉得他也不会告诉你，那正好。”关彤彤一下开心起来，进厨房去跟代母一起做饭。 代帅心里痒痒的，这不是急死我吗？ 只能去学校磨陈子昂了，关彤彤这可以肯定是撬不开了。 高一暑假那时，代帅在幽州住过一段时间，被关彤彤镇压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本以为一年多不见，自信回来了，没想到关彤彤来了不到半，他又再次被镇压。 代帅进厨房，想跟老妈告关彤彤的状，还没开口，老妈就责怪道：“请人家陪彤彤玩了一，怎么没叫人家到家里来吃完晚饭再走。” 代帅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起。 关彤彤替代帅道：“子昂同学很懂事，知道现在不宜来家里做客，帅帅有挽留过，他坚决不肯过来。” 关父关母等会儿就跟代父回家了，两家人一起吃饭，陈子昂莫名加入，这不是个事儿了。 代母颔首：“帅帅有人家那么懂事就好了。” 完后又叮嘱代帅：“帅帅，不要求你学习多好，更不用你跟彤彤或陈子昂同学的学习成绩比，你为人处事多学着点人家就好。” 代帅频频点头，一脸应承，其实他心里很苦逼，自己吹的牛，含着泪也要继续受下去啊。 陈子昂的学习成绩……其实也很渣啊。 我当时是把余温的学霸技能偷换到陈子昂身上来吹而已，代帅哑巴吃黄连。 …… 陈子昂回到家，才下午五点半。 石佳一看他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拉着他一起出去买菜。 她能明显感觉到，儿子变了，特听话特可爱。 陈子昂本想去书房用功，没办法，老妈高兴，只能陪着她去买菜，帮忙提东西。 买菜回来，想起过以后帮老妈做饭，陈子昂不得不继续跟老妈一起做饭。 “今跟你同学陪一个他从幽州来的朋友玩的？”做饭的时候，石佳饶有兴致跟陈子昂唠家常。 “嗯。”陈子昂点头，哈哈笑道：“妈，我跟你讲，他的车没我的车高级，今我是开车去当司机的，赚了个礼物，你看，我手腕上的这块……额，我回来的时候收起来了，是块表，我也不知道贵不贵，反正看着挺上档次的。我去拿给你看看哈。” 着，陈子昂洗了个手，离开厨房，去把手表拿来，戴在手腕上。 这是关彤彤送给他的礼物。 陈子昂怀疑她是早就准备好的。 玛德，想起代帅，陈子昂一肚子气，今差点丢人丢大发了。 背地里肯定把他吹得花乱坠，不然关彤彤不可能准备得这么充分，来了就点名要代帅约他出来，礼物都准备好了。 “看着挺大气中看的，多少钱？”石佳放下手中的活，仔细看了几眼。 陈子昂摇头：“我对手表没研究，晚点我搜一下这个牌子的手表看看多少钱。” …… 吃完饭，陪爸妈坐会儿看电视，陈子昂进书房继续用功。 今和关彤彤、代帅西湖一行，激起了他的自尊。 不能做到关彤彤和余温那样的学霸，那也不能太渣啊。 全班倒数，想想太尴尬了。 元旦三假期，两过去了，差不多一半都在外面玩，没用功，让陈子昂有些心急。 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最担心的是，他还没挣到启动资金，类似QQ的在线即时通讯工具就出现，这可是前世中国互联网中的一艘超级航母。 有了这艘航母，陈子昂才能实现今世自己的宏图大业。 前世，他只是娱乐圈中一个人物，只混到男二号，沉浮其中，任人拿捏。 资本主宰，大腕领衔，陈子昂一身抱负，无用武之地。 他觉得他能做得更好，到现在也依然这么觉得。 《笑傲江湖》是提签了，但签约编辑不在线，只能等对方上班的时候签。 《斗破苍穹》到现在还没动静，没签约站短通知。 陈子昂也蛋疼，他只是复制故事情节和人物，文字组织上面，跟原著肯定有区别。 不过他不相信，赤果果的抄袭，还不能签约，没理由。 写《笑傲江湖》，写《斗破苍穹》，复习功课…… 陈子昂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直到石佳又催他睡觉，他才去洗澡。 回到房间，他又伏案提笔，继续写。 《笑傲江湖》提签了，意味着至少可以开始挣钱了，所以陈子昂现在对这本书比较上心，写得比较多。 不过他尽量削减开头林平之的剧情了，免得将来读者骂得太凶。 特么的，还能这样，换主角了啊？ 第21章 上课不应该玩手机 “子昂，哥，跟我呗，你给彤彤写的什么东西，她居然会害羞，看样子是喜欢得不得了。” “哎，哥，你别不话啊。” “哥，求你了，我两晚上睡不着觉，就一直在想你写的什么东西。” “靠，你太不够意思了，不？” “限你十秒钟内坦白从宽，不然我告诉彤彤，划船的时候你在后面偷偷盯着她的大长腿看，那色眯眯的眼神……” “哥，我错了，你告诉我呗。” “哥……” 元旦收假回来上学，代帅一大早就缠着陈子昂，要陈子昂和关彤彤临别前他给她写的那些字的内容。 陈子昂油盐不进，不搭理代帅。 “都了写给她就是她的，她不给你看，不告诉你，你问我也没用啊。”最后，陈子昂实在受不了这个烦人的同桌，只得出声。 代帅郁闷死了，关彤彤他还不了解吗，就算陈子昂在她笔记本上划的是一个杠，她也会吊他胃口，绝对不会告诉他，急死他。 “哥，你知道的，我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我怎么可能从她那问出什么来？”代帅不甘心，看关彤彤那样子，陈子昂肯定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越是这样，代帅就越想知道。 “对了，差点忘了。”陈子昂放下课本，认真看着代帅：“我们现在先好好算个账，你在你家人和关彤彤那乱捧我，昨又把我骗过去，我差点丢人丢大发了，你怎么看？” “咳。”代帅正襟危坐，拿起书本：“我们得抓紧时间看书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陈子昂也没真打算跟代帅算账，代帅不闹，他乐得清静，也认真看起书来。 不过，他脑海中总是时不时浮现关彤彤的一笑一颦。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实在太过于漂亮了。 身材又超级好，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 真要挑剔，可能就是还没完全出落，还有些青涩。 那玩的时候，她曾过高考会报考幽州的北大，陈子昂的脸不免黑了一阵子。 因为代帅在家人和关彤彤面前吹嘘过，陈子昂和关彤彤是一个级别的学霸。 余温都不敢高考一定会、一定能报考北大，足见关彤彤的学习成绩是有多棒棒哒。 幽州的北大清华，一直是全国高校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两所，也几乎是所有学子心目中的终极学堂、殿堂。 “我前世全力以赴，都没这么厉害啊。”陈子昂蛋疼，男人的自尊，让他不得不为代帅的信口开河买单，努力吧，反正不能太渣。 余温的笔记得多借，上课要认真，平时抓紧时间，做事要专注…… 陈子昂给自己定下学习计划。 中午，走读生有的回家吃饭，住校生在食堂吃完饭回宿舍看书、午休。 陈子昂不回家，拉着代帅去食堂吃饭，中午就在教室看书，困了就趴桌子睡一会儿。 下午，陈子昂忽然想起《笑傲江湖》早就提签了，就是还没跟签约编辑要合同。 下课期间，他登录起创中文网，本来他是想登录金大侠账号的，但作家助手默认登录的是之前的土豆账号，也就是《斗破苍穹》的账号。 一登上，邮箱有新通知。 陈子昂眉毛一扬，打开信箱。 哟呵。 《斗破苍穹》也来签约通知了。 签约编辑跟《笑傲江湖》的是同一个人，陈子昂连忙使用起创中文网的Q在线联系签约编辑。 “你好，我想签约，两本书。一本是《笑傲江湖》，作者名：金大侠；一本是《斗破苍穹》，作者名：土豆。”陈子昂给上午来上班就通过他的好友申请的签约编辑发送消息。 那边的签约编辑妹纸一看，愣了愣。 双开的触手怪？ 这么明目张胆啊。 你混全勤也混得低调点呀。 双开的写手并不少见，基本都是混全勤的。 不过签约编辑还是第一次见到同一时刻找她签两本书合同的，整得跟批发似地。 她比陈子昂还早得到签约书备案，知道确实有这么两本书待签约，也没什么。 公事公办，她把电子合同发给陈子昂，此外还有合同填写流程步骤文档。 陈子昂签约过，有经验，流程文档和合同内容他看都没看，直接找地方填写。 “咋又写了？”代帅好奇心那么重，陈子昂在他身边旁若无人玩手机，被他发现了，凑过来看。 反正陈子昂要觉得不能看，肯定推开他。 而陈子昂没有，代帅也就心安理得盯着看，自然看到内容了。 “别打扰我，我得抓紧时间。”陈子昂眼睛不离手机。 课间十分钟时间，不够签合同，上课铃声响起了，陈子昂还在忙着。 讲台上。 语文老师韦嘉隆在讲课，发现后排的陈子昂一直在低头，不用想也知道在玩手机。不过差生嘛，还有五个月就高考了，该放弃的都放弃了，任由他们去。 韦嘉隆也不打算理会，但发现学霸区内的两个学生不认真听课，时不时交头接耳，他怒了。 只是他没什么，把不满撒到陈子昂身上，点名叫他回答问题。 陈子昂一脸茫然，韦嘉隆重复问题后，他很尴尬，这个世界的语文跟我原来世界的语文，除了语法什么的，课文完全不一样啊。 没办法，才来几，他心思还没完全放学习上，回答不上来。 韦嘉隆忍了，叫陈子昂坐下。 但发现陈子昂坐下后，还继续低头，虽然课本挡住了讲台上的视线，看不到手机，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在玩手机。 韦嘉隆一边讲课，一边不动声色走下讲台。 代帅还没来得及提醒陈子昂，韦嘉隆就三步并作两步，几个箭步上前来，大手一探一收。 陈子昂吃了一惊。 他手中的手机没了。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陈子昂连忙站起来。 靠，运气真背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合同都签完了，就等打印出来邮寄，他都准备退出收起手机了，就被抓到。 全班同学看着陈子昂这边，有大气不敢出，有幸灾乐祸。 韦嘉隆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臭，他虽然不是班主任，但动不动就向班主任告状，让叫家长。 “你哪里错了？”韦嘉隆面沉如水，要是他家的娃，这手机他就直接摔了。 陈子昂低头，诚心认错：“我上课不应该玩手机……老师，我下一次一定不会再犯。” 第22章 大闹天宫 “还想下次？”韦嘉隆脸色阴沉：“陈子昂，你，是学业重要，还是玩手机重要？” 陈子昂低声道：“学业重要。” 韦嘉隆气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上课做什么了？违反课堂纪律，目无尊长。” 陈子昂低头：“老师，我错了。” “，你刚才上课做什么了？”韦嘉隆不依不饶，觉得有必要杀鸡儆猴，整顿下他的课堂风气。 陈子昂站在座位上，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书本，声道：“我……玩手机。” “玩什么手机？看？聊？还是……”韦嘉隆不打算放过陈子昂，好学生不宜过多教训，差生就没什么了，话得重一点都没事，反正他们不好好学习，甘为人后，已经是不要脸的人了。 陈子昂无奈，低声道：“老师你可以自己看，页面还在，你看这个我不会你侵犯我的隐私权。” 韦嘉隆冷冷一笑：“还隐私权……”着，他真去看陈子昂的手机了。 “哟，签约？我看看是什么，《笑傲江湖》，《斗破苍穹》？”看着陈子昂的手机，韦嘉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是写的呀，怪不得网络很火，连我的学生都在参与……陈子昂，我好奇问一句，你有正视过自己的水平吗？就你这水平，上课玩手机，还写？” 陈子昂脸色难看，让你看，不是让你揭我的底，出来人尽皆知是什么意思？ 同学们看陈子昂的眼神变了。 以前陈子昂写网络，除了代帅和余温，全校包括班里是没同学知道的。 如果正常情况下，大家知道了，可能还觉得，哇，这么厉害，会写啊，好高大上。 但现在，此时此刻，从语文老师韦嘉隆口里出来，味道就完全变了。 他得比较难听，就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也配写？ “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韦老师，我上课玩手机是我的不对，你教育我，我虚心接受，认真聆听。但请你不要这样打击一个胸怀梦想的学生，我写不是传播负能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同学们目瞪口呆，韦嘉隆教训和骂学生的时候，有谁敢顶嘴？ 尊师敬道，在中国自古就是一种美德，国人都很好的守住了这一点。 就算是老师的不是，学生也极少有反击的。 陈子昂以前很少被抓，更别提会跟老师顶嘴了。 现在，他不卑不亢，一脸平静地和老师讲道理。 老师就是道理，他还真敢讲啊。 代帅差点就替陈子昂鼓掌了。 得太好了，有理有据，还……有点文采飞扬。 坐前排的王婧跟同学们一样，回头看着师生对决，她觉得陈子昂真的变了好多。 他一直锋芒内敛，如今要厚积薄发了吗？ “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 这句话给很多同学醍醐灌顶的感觉，得太好了，出了他们的心声。 我很平凡，但我有梦想和希望啊。 这么努力学习，原来也是值得表演的，因为这就是正能量。 陈子昂的顶撞，让韦嘉隆鼻子差点气歪了，他脸色铁青质问道：“这么，你上课玩手机还有理了？” “上课玩手机是我的错，我认罚，韦老师请你不要偷换概念。”陈子昂不再低头，目视前方黑板。 韦嘉隆抖出手机内容后，陈子昂就不再打算给他面子，你敬我一尺，我才敬你一丈。 我尊师敬道，但你做为老师也不能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韦嘉隆单向骂人还行，他只会输出，但到吵架，你攻我防，他还真没经验，气得直哆嗦。 “你行，我管不了你，手机没收，高考前别想再拿回去。”韦嘉隆黑着脸，转身就要回讲台上。 这时，陈子昂语出惊人，吓傻全班同学：“韦老师，手机是学生的合法财产，公民的财产受法律保护，学校或老师没有权力没收学生手机，如没收学生手机，学生可以向教育部门反应，情节严重者可向法院起诉。我手机里有我和女朋友的私密照，若是泄漏出去，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是要坐牢的。” 这话一出，不止全班同学傻了。 连韦嘉隆也傻眼。 大家一脸懵逼。 陈子昂的是真的吗？ 有多少学生的手机被没收，大家都觉得经地义。 可现在听陈子昂这么一，经地义动摇了。 此外，陈子昂最后那一句让同学们想笑，不知道是胡八道还是真的。 反正没同学看出来陈子昂是有女朋友的人。 代帅则差点笑喷，陈子昂有没有女朋友他还不知道啊。 一本正经撒谎实在太搞笑了。 韦嘉隆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是法盲，没收学生手机，确实属于违法行为，但学生和家长自知理亏，加上学校和老师的出发点是为了学生好，给学生教训，也就没学生和家长认真计较过。 陈子昂最后那一句让同学好笑，却是让韦嘉隆差点气死。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玛德，现在的屁股都这么厉害了吗？ 不止会那啥，还拍照，录视频。 人心不古啊。 正在韦嘉隆骑虎难下，在没不没收陈子昂的手机之间犹豫，陈子昂朝他伸手，意思很明显，我的手机还给我。 韦嘉隆废都要气炸了。 他黑着脸，把手机重重放回陈子昂桌子上，走上讲台，抱着教材，头也不回摔门离去。 同学们傻眼。 老师罢课了？ 陈子昂看了韦嘉隆离去的教室门口那里一眼，无奈坐下来。 这事肯定还有后续，老师都罢课了。 “子昂，你牛啊。”代帅都不知道什么好了，陈子昂今胆大包，敢跟老师顶嘴不要紧，还威胁老师。 陈子昂无语：“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平时人得也有点过分，这次到我，太难听了，我实在没办法忍住。” 同学们虽然看热闹，有的还幸灾乐祸，但心里其实都挺解气的。 尤其是那些被韦嘉隆骂过，一直敢怒不敢言的学生，陈子昂算是替他们出了口气。 “子昂。” “子昂犀利啊。” “……” 一些同学朝陈子昂竖起大拇指，笑容中带着善意。 当然，有些同学看起来无动于衷，心里想什么别人就不知道了。 课堂上有点骚乱。 忽地，教室的门被人粗鲁推开。 第23章 立军令状 陈子昂气跑韦嘉隆的事，果然没完。 这节刚好没课的班主任老黑，风风火火闯进教室来。 韦嘉隆罢课，回办公室跟他告状了，他火急火燎赶来处理。 老黑姓谭，一个快五十了的老教师，因为他皮肤比较黑，大家私底下都喜欢叫他老黑。 他脾气很好。 不过此刻，教室门口，老黑脸色不善，他的身后是韦嘉隆老师。 “韦老师，你先上课，我带他去办公室。”老黑把韦嘉隆哄来上课，自己则脸色严肃，甚至有些难看和生气，带陈子昂出教室，跟他去办公室一趟。 教师办公室内。 “陈子昂，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老黑坐办公椅上，黑着脸对旁边站着的陈子昂道。 陈子昂对老黑很尊敬，这是一位好老师，至少对待差生，他没带有色眼镜。 即便现在这个时期，很多学生的成绩和命运其实差不多已经定型了，他也没放弃，一视同仁。 “谭老师，我认错，不给自己辩解，您怎么罚都行，就是别喊家长可以吗？”陈子昂一上来就态度端正，先认个错，学生再有礼，顶撞老师确实就不对。 那种情况下，就算有理，也应该找第三方，最好是另一位老师来见证再吵不迟。 老黑没发脾气，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叹道：“韦老师都罢课了，你我能不叫家长吗？” 陈子昂心中一突，忍不住也告状：“谭老师，他脾气很差的，骂人很难听，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他就专干这个，你为人师表，缺不缺……德。” 玩手机不是看电影或黄书，陈子昂被抓，诚心认错，愿意让韦嘉隆看，但韦嘉隆太过分，直接爆出来，现在全班都知道他写，这么一闹，估计以后全校师生都知道了。 这个就蛋疼了，刚签约，还没赚钱，要是赚钱还好，没那么尴尬。 真如上本那样，个位数订阅，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一般的学生这么受打击，可能一辈子就毁了。 童年阴影，青春阴影，甚至成年人的阴影，都会伴随一个人一辈子，改变其一生。 上课玩手机，陈子昂认错，但顶撞一事，他不觉得有错，就应该反击。 “你还，还告状了你？”老黑放下水杯，瞪着陈子昂，怒其不争。 陈子昂想沉默，沉默是金，但他真怕叫家长。 叫家长肯定是老妈来的。 同为老师，让老妈来替他受训，他一百个不愿意。 “谭老师，求您了，我妈特疼我，让她过来，她会很伤心的。”陈子昂央求道。 老黑知道陈子昂的底细，他班里所有学生的家长身份职业，他基本都了解。 比如陈子昂的妈妈是老师，还是别的高中的老师，他就很清楚。 “你做错事就是做错事，子不孝父之过，叫家长是必须的，要给韦老师一个交代，你不知道韦老师刚才有多生气和委屈，他都快被你气死了。”老黑不给情面，公事公办，只要不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学校肯定要向着老师的。 陈子昂苦着脸，他真不舍得让妈妈过来，让妈妈像个学生一样被同行老师教训。 让老爹过来？ 别多想了，他加班那么多不，有空也不会来。 关于儿子的事，石佳肯定把陈峰丢一边去，自己来，别想跟她抢。 “谭老师，我期末考试争取考进全班前三十，您别叫家长好吗？”陈子昂使出杀手锏，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大业，学校和老师最看重的不外乎就是学生的成绩和升学率。 好学生和差学生，待遇还是有差别的。 老黑惊讶地看着陈子昂。 陈子昂就高一上学期“风光”过，期中和期末两次考试，他在班里都是前五，全校也是三十名之内。 不过高一下学期开始，他的学习成绩就直线下降，直到全班倒数，全校更别提了。 总之很惨，不少高价生学习成绩都比他这个靠实力考进来的学生强。 “你要考进全班前三十名？”老黑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反正也快期末考试了，谭老师，您就多等一阵子。韦老师不就是以貌取人吗，对成绩好的同学另眼相看，对差生不给好脸色。我这次语文考试一定可以让他刮目相看。”陈子昂略微心虚道，但外人一看以为那是自信满满。 老黑板着脸道：“陈子昂，你怎么可以这么韦老师，他对学生还是很好的，就是有时候急了，脾气有点冲。” “是是是，韦老师人很好。”陈子昂附和道，这辈子，他不想让妈妈受一点委屈，大丈夫能屈能伸，拍点马屁算什么。 老黑打量着陈子昂，回归正题，问道：“十年磨一剑，考试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行的，你有信心考全班前三十名？” 陈子昂想了想，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做过几份卷子。 评估了下，数理化功力还没完全恢复。 语文最差，但外语最好，毕竟前世他外语最好，进娱乐圈后，他的目标可是走向国际的，所以外语一直没丢，可惜还在国门内挣扎，还没机会走出去他就挂了。 想想就算功力没完全恢复，加上以前的陈子昂底子，认真考，前三十问题真的不大，陈子昂便郑重点头道：“前三十是保底，力争前二十。” 老黑被逗乐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吹牛了？得了，也别我不给你机会，真能进前三十，我不叫家长，也保证韦老师不会再给你脸色。嗯，最好语文能考好点，他最喜欢成绩好的学生是真不假。” “谭老师，您太好了！感谢，谢谢谭老师，您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陈子昂心花怒放，到最后，看到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他压低声音道：“没有之一。” 老黑哭笑不得，摆了摆手，打发陈子昂走：“行了行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赶紧回去上课，再惹事别前三十，前三我都给你把家长叫来。” 陈子昂嘿嘿直笑：“哪能哪能，也不看看咱的谭老师是谁，他的学生能有那么差劲吗？” “你走，滚回去上课。”老黑笑骂道，这孩子怎么脸皮这么厚了，还挺会话的，听着心里怎么这么舒服呢。 原来不止女人喜欢听好话，男人也一样啊。 第24章 三万六千八百八十八 老黑守承诺，没有立刻打电话叫家长。 不过他当下没叫家长，还是让陈子昂下午上课的时候，挺担心他是让家长明过来的。 直到晚上回到家，看到爸妈没什么异常，陈子昂才舒了口气，确定老黑没出尔反尔。 为了老黑，为了自己，为了爸妈，嗯，也为了代帅在关彤彤吹捧他留下的坑，得加倍努力学习了。 一连几晚上，陈子昂在书房看书、写，不到十一点老妈催他回房间睡觉他绝对不会离开。 而每次回到房间后，陈子昂都继续用功。 最近可以少写点，两本书，一本一写一章，一章两千字多一点，难度适中。 这么一来，陈子昂就苦逼了。 每偷偷熬夜到凌晨两点，这样才能保证有一点存稿，学习也不落下。 以前晨跑的习惯，也被迫取消。 还有一个星期就期末考试，坚持坚持再坚持。 合同在签约的第二中午，就让陈子昂出学校打印出来，邮寄过去了。 签约状态改后，他狠下心来，对《笑傲湘湖》进行大砍。 本来开头林平之的剧情已经被他缩减到三章一万多字，但趁还没上推荐，读者还没多起来之前，得砍掉，直接让主角登场，中间出现林平之等人，简单穿插一些介绍就行，免得太突兀。 《笑傲江湖》没上推荐之前，没多少读者，但几个还是有的。 陈子昂这么一砍，这些人终于明白过来了。 因为写到现在，这么有味道的武侠，大家居然一时看不出谁是主角。 开始以为林平之是主角，后来令狐冲出现，剧情也太多了。 以致大家一脸懵逼，到底谁是主角啊。 这么写，再有味道的武侠风格，也能把读者毒死。 “我靠，太任性了，金大侠是不是没大纲啊。” “这么逗，金大侠，你是想到哪写到哪的吗？” “哎哟，笑死我了，估计金大侠是写着写着，发现他更喜欢令狐冲，就把令狐冲捧为主角，把林平之贬为庶民。” “……” 读者很欢乐，人不多，书评区就这几个人活跃。 绿光是武侠组的责任编辑，也是金大侠的责编。 他手底下的作者，相比都市类、玄幻类的责编，很少很少，在写的更少。 写得让他经常关注的，更是没几个。 金大侠是绿光每必关注的作者之一。 金大侠这么一砍，他自然看到了。 “我勒个去！”绿光捂着额头，他开始也以为林平之是主角，这么一砍，毁三观啊。 不过再仔细看。 令狐冲作为主角，绝对比林平之耀眼啊。 令狐冲的人格魅力甩林平之几条街。 “先安排试水推荐吧，好的话继续大力推，不好就蚊子腿了。”绿光也怕金大侠再乱砍，不敢轻易把《笑傲江湖》列入重推作品行列。 武侠频道的推荐位多的是，主要是读者少，然后写武侠的作者自然也少，书就少了。 重点作品才能在武侠频道大的推荐位上出现，甚至挂到首页，跟其它频道的书争锋。 “作者大大，这次不会换主角了吧？” “作者大大，大爱令狐冲，别再换了呀。” “再换我跟你急，带刀片和炸药去看你。” “……” 几个死忠每都跟书，才三四万字，读者显然就比一般新人的武侠书数据好多了。 至于《斗破苍穹》那边，待遇更好。 “靠，才变废材退婚流？” “我好像看到了一波退婚流即将抵达。” “这压抑令人期待啊。” “节奏控制得真给力。” “此书必火！” “……” 这边的读者相对多多了，三四万字，活跃的读者就有十几个，隐藏的至少也有几十个吧。 没有大师光环，没有新人王光环，《笑傲江湖》和《斗破苍穹》的出现，默默无闻，暗淡无光。 大闹课堂事件后，是有不少学生知道陈子昂写了，但真去搜素的人不多。 大家只知道，反正不挣钱，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 原来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身边那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居然也能写。 期末考试前夕，下晚自习回家路上。 和陈子昂并排骑车的代帅，忽然对陈子昂问道：“子昂，自从上次和关彤彤分别后，你没联系过她吗？” 陈子昂诧异，代帅怎么问这事来了。 不用问，陈子昂从自身条件，从代帅那来看，都是知道自己是不适合跟关彤彤有过多接触的。 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关彤彤和代帅一样，都是生含着金钥匙的人。 上次关彤彤送陈子昂的那块手表，他后来查了。 三万六千八百八十八！ 官方价格。 原本有回来后继续联系关彤彤的念头，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代帅后来有过，关彤彤应该是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份就是那块手表，另一份他也不知道，估计是比较普通。 “没有！”陈子昂坦诚道。 代帅似乎如释重负，但似乎一下又在叹气。 陈子昂没理会，继续前行。 半响，代帅脸色复杂道：“子昂，我想跟你道个歉。” 陈子昂讶然：“道什么歉，你又背后我什么坏话了？” 代帅张嘴，犹豫了一下道：“我跟关彤彤提过你的家庭条件，嗯，得比较寒酸。她送你手表，对你来，对普通人来……我没看不起普通人，看不起你和你家的意思啊……是有点贵，她没别的意思，不是在……怎么呢，同情的意思，更没什么施舍的意思……子昂，你别胡思乱想……关彤彤跟我，你没联系她，她从我这知道你查过手表的价格，挺后悔的，觉得是不是因为送你那块手表，你心里……自尊受到……” 代帅话吞吞吐吐，很不利索，怕伤到陈子昂。 正好到该分别的路口，陈子昂从车上下来。 代帅也停下来。 陈子昂看着代帅，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站在你身旁，我的自尊一直受到伤害。好了，回家！” 着，陈子昂推着自行车，准备上去。 “子昂。”代帅伸手，拦下陈子昂。 第25章 我为自己送终 被代帅拉住后，陈子昂转身，看着他，眼眸中有一抹忧伤：“早点回家吧，我回去还要看书，我的人生，只有高考这一条路啊。” 代帅不知道为何，鼻子一酸。 他想大声告诉陈子昂，不会的，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你。 但他不能。 陈子昂的高傲，随着接触越久，交往越深，代帅就看得越清楚。 要是这么了，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最后，代帅只能咬牙道：“子昂，你要相信我，我们的人生有很多路可以走。” 陈子昂不置可否，笑了笑：“我回去了啊。” 代帅连忙又拉住陈子昂，眼睛里有一丝挣扎：“子昂，有空联系一下关彤彤吧，她朋友其实也挺少的，能心里话的更没几个，她跟我得算是最多的了。我前几脑子抽筋，给她看你的那个视频，就是我们座位后排刘玉能录的你玩手机被抓的那段。她她看了不是好笑，解气什么的，而是难过。我问她难过什么，她没告诉我。只叫我好好看着你，你这个朋友很难得，不能失去。” 陈子昂看着代帅：“你想什么？” 代帅没敢看陈子昂。 从现实的角度来看，他真不愿意陈子昂和关彤彤有太多接触。 陈子昂和关彤彤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已经很意外了。 代帅以为就此揭过。 但关彤彤后来居然主动找他询问陈子昂的情况。同学刘玉能拍的那个视频，让代帅觉得挺好的，解气，拿来跟关彤彤分享了。 关彤彤看到后，居然表现出了非常在意陈子昂的苗头。 陈子昂临别前到底写了什么东西给关彤彤，让她对陈子昂这么有好感，代帅很好奇 看到那个视频后，关彤彤更是明显暴露出了她已经有点喜欢陈子昂的秘密。 当然，代帅问她，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你可以试着跟她交朋友，那个，我知道你有分寸的。那个，我也跟你坦白了，不是我想追我姐，嗯，关彤彤，她其实比我还，但没办法，她身份就摆在那，从认识开始她就一直镇压我。她也看不上我……”代帅话很声，他心里很不好过，如果陈子昂和关彤彤都是一般家庭的人，或都是差距不大的，他坚决支持两人继续深入交往。 但现实是，差距真的太大。 恋爱自由，但婚姻并不自由。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是两家人的事。 代帅不希望到最后陈子昂和关彤彤两败俱伤。 陈子昂骑上自行车，临走前轻描淡写道：“明知前面没有路，为什么还要继续走？” 女人这种生物，或者是缘分这东西，让陈子昂觉得，爱情其实可有可无，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至少，他已经曾经拥有过，体验过。 即便伤得很深，他也觉得无憾了。 为家人活过，为她活过，为自己活过，我给自己送终。 代帅没再拦着陈子昂，默默看着他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背影有些萧瑟，但细看又觉得身姿挺拔，如敛去光芒的利剑，直插云。 忽地，代帅明悟，有些明白关彤彤为什么看到那视频后有些难过了。 “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 “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 相比起来，他出身确实过于平凡，但他有远大志向，不甘平庸。 他也一直在努力。 无人称赞，他只能自己给自己鼓劲。 上次分别后，陈子昂没有主动联系关彤彤，反倒更让她刮目相看，印象加分。 要是别的男生，还不得，至少隔三差五也得找她联络联络啊。 即便不敢立刻表白，也会本着先混脸熟再的打算。 正因为陈子昂的不理会，让关彤彤心里产生想法。 代帅过，陈子昂这个人是学霸，才华横溢，却有些孤傲，人穷志不穷。 她问代帅怎么跟陈子昂关系这么铁的，代帅最后透露，陈子昂救过他的命，不然知道他的家世，估计会对他敬而远之，不会跟他交朋友。 陈子昂回到家，才二十二点十六分。 洗完澡二十二点半都不到。 石佳又变着法给他做夜宵，熬八宝粥。 爸妈没有吃夜宵的习惯，都是做给陈子昂吃的，他高三了，需要补充营养，得多吃点。 “宝贝，你怎么一比一瘦？”陈子昂吃夜宵的时候，石佳坐一旁打量他，最后还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发现肉少了很多，心疼得不得了。 “高三嘛，认真学习都这样。”陈子昂毫不在意，还好他正青春年少，熬夜也没体现出黑眼圈，不然石佳知道了，不定就入住他房间，监督他睡觉了。 石佳也不好咱不那么用功，只得心疼道：“宝贝再坚持一下，还有不到五个月哦。” “妈，我知道了，你先去睡觉吧哈，不用老等我。”陈子昂笑道，很快吃完夜宵。 石佳端起陈子昂的碗，嗔怪道：“我要是早睡了，你不得翻了啊，到点从来不会乖乖去睡觉。” 陈子昂脸不红心不跳道：“妈，我那是用功学习嘛，你也知道我以前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重新开始，得把差距和时间追回来。” “不是还写吗？”石佳白了陈子昂一眼，她一直知道儿子不务正业。 不过她并不反对，又不是黄赌毒，她不会干预。 陈子昂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妈，你等着享福吧哈，我马上就能挣钱了，以后我们住别墅，开豪车，周游世界，尝尽人间美食。” 石佳知道儿子在吹牛，但即便这样，听着也是一脸的幸福。 “好好好，妈就等着宝贝有出息，赚大钱养妈妈，羡慕死所有人呢。”石佳笑眯眯道。 陈子昂看得出来，妈妈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当作他开玩笑，沮丧道：“妈，你不相信我。” 石佳把碗筷放厨房里，出来把陈子昂推进他房间：“妈怎么会不相信宝贝呢？乖，明考试，今晚咱不用功了，早点睡觉。” “好，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陈子昂最近很用功，累得够呛，今晚要好好休息，为明的期末考试养精蓄锐。 石佳帮他铺开被子。 陈子昂去关好窗户，拉上窗帘。 转身回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捂着额头，哭笑不得。 第26章 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 石佳已经脱下外套，在陈子昂床上躺好，看样子今晚是不打算回她房间睡了。 “妈，你干啥呢？”陈子昂啼笑皆非。 石佳振振有词道：“明就期末考试，你这么重视，我得监督你睡觉呀。” “这个……”陈子昂无语，前世他听有对母子，儿子结婚了，还经常丢下老婆，跟妈妈一起睡，他觉得很荒唐，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居然也碰到类似的。 初中的时候，原陈子昂也偶尔跟石佳一起睡，但高中之后就再没有过。 当然，睡的时候就如孩跟妈妈一起睡那样，没世人想的那种龌龊。 “妈，我长大了。”最后，陈子昂硬着头皮跟石佳讲道理。 不过，跟他猜想的一样，石佳立即瞪眼：“长大又怎么了，长大就不是我儿子我宝贝了吗？” 陈子昂尴尬：“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什么，老爸会吃醋，不高兴的。” 石佳完全无视老爸，道：“他吃什么醋，你不是他儿子啊，你时候吃奶，他在一旁还不是一边看一边乐得合不拢嘴。” 得，跟老妈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陈子昂一头黑线。 让他宽心的是，石佳没有将来不让他谈女朋友，结婚的意思，不然这个恋子情节就上升到很不妙的地步了。 …… 这一晚，陈子昂睡得异常踏实，没有做梦，没有夜醒，一觉到亮。 早上起床，陈子昂看到老爸一脸无奈，却什么也没。 别的他跟老婆都好商量，关于儿子的，一点商量都没有。 陈子昂今一整精力都很充沛，不过上午考的语文科目，他觉得自己考砸了。 考完之后他偷偷擦了把汗，主要这个世界的语文课本里的文章，都是他没见过的，跟前世完全不一样，十来的时间，他还把一些精力放在写上面，实在心有余力而不足。 下午的数学科目，陈子昂比较满意，至少肯定比原陈子昂考得好太多太多了。 毕竟今世的数理化，跟前世他学过的，毫无差别。 而他前世学习成绩可不差，高中最后一年几乎没看书，高考随随便便就考了个二本院校，足见他真实成绩有多好。 而且陈子昂发现，融合原陈子昂的记忆，原陈子昂其实也不差，只是没好好学习，现在等于是两个脑子融合，他脑域度异于常人。 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那么夸张，但记忆力超强，常人看三遍才记住的东西，他只需看一遍就记住。 晚自习课间去厕所放水，陈子昂碰到老黑。 老黑可记得陈子昂的军令状，逮住他询问。 “前三十有信心？”老黑问道。 陈子昂嘿嘿笑道：“谭老师放心，前三十跑不掉。” 老黑满意地点头：“嗯，别的科目可以考差点，语文可要考好点，不能辜负韦老师的期望啊。” 陈子昂脸皮一抽，连忙尿急，先遁了。 从厕所回来，陈子昂发现超级VIP休闲专区那很热闹。 所谓的超级VIP休闲专区，指的是教室最后一排那里。 教室里的座位安排是很讲究的。 总体划分为一个“旦”字。 每一横一竖代表一个区域，最前面那一横是学霸区，将来可以进入外企。 第二横是VIP休息区，将来进国企。 第三横是VIP娱乐区，将来走出去就是老板。 左边的竖是高级阳光SPA专区，右边的竖是高级避暑VIP专区，将来进入私企。 最下面的那一横，就是超级VIP休闲专区，大老板都是从这走出去的。 “子昂，你要火了。”看到陈子昂回来，代帅双目放光。 刘玉能则有些忐忑不安看着陈子昂。 “子昂，你真要火了，我也不知道发展到这地步。”刘玉能脸上有兴奋，有忐忑。 另外几个同学也又是羡慕又是担忧地看着陈子昂。 陈子昂很纳闷，走过去：“怎么了？” 代帅晃着手机，哈哈笑道：“你出名了，大能拍的视频，在网上火了。” “什么东西？”陈子昂抢过代帅的手机。 这一看，陈子昂眨巴眼睛。 “那个，子昂，我就传到我微博上面，我微博没几个粉丝的，也就一些同学朋友，大家看了也就过去了，可不知道这几怎么了，我刚才上去一看，转发都好几万了，额，似乎是微博十大热门话题第五了，啊？现在是第四了？”刘玉能很忐忑，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忽地。 “卧槽。”另一个未来大老板突然叫起来：“我这app居然推送热点新闻视频，推的是子昂的视频啊。” 大家凑过去一看。 刘玉能差点晕倒，他还想着是不是要删掉这条微波，可网友和一些媒体早就把这个视频扒下来，传遍网上了。 里面的陈子昂角色，惹人非议的应该不多，算是正义的主角。 但韦嘉隆老师这个角色，绝对是“反派”，大反派。 这下惨了，刘玉能脸色苍白，怎么办怎么办？ 陈子昂确实火了。 发酵几，终于爆发。 虽然只有背面，看不到他的脸，但丝毫掩盖不住他这个主角的光芒。 师生对决的视频比他们几个想象的还要火。 短短几的时间，刘玉能的微博粉丝从几个涨到几万，令他瞠目结舌。 看到这个视频的网友震惊。 “靠，这个学生吊炸了。” “得太好了，有的老师枉为人师。” “虽然我也尊师敬道，但看到视频里的老师形象，我还是要一个字；该！” “悲催的老师，被学生完虐啊。” “这个学生厉害了我的哥，这就是人格魅力吗？” “开始他很谦逊的，知错认错，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是我也忍不了。” “就应该这样，学生也是有尊严的。” “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得太棒了。” “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得真好。” “人生路上，需要鼓励啊。” “对了，这个学生写？” “哈哈，我听到《笑傲江湖》和《斗破苍穹》，有空去看看。” “居然还写，能出那些话的学生，写的一定不会差，得去瞅瞅。” “被强行普法了一次，手机是学生的合法财产，公民的财产受法律保护，学校或老师没有权力没收学生手机，如没收学生手机，学生可以向教育部门反应，情节严重者可向法院起诉……这么一本正经的法规，为什么听着我觉得好欢乐呢，哈哈。” “……” 第27章 是好孩子就怕父母难过 第二上午，临安一中教师办公室内。 “这帮学生反了了！”韦嘉隆火冒三丈，气得差点吐血。 他刚刚看到网上的视频。 里面他的形象是活脱脱的大反派啊。 一些老师随后也看到了。 刚看到时，大家都想笑，可是憋着不敢笑。 老黑是教外语的，现在学校正在进行外语期末考试，他在监考，没在办公室。 “这些学生，真不应该，怎么还录视频了。” “得好好教育教育，这种事怎么能传出去。” “还没打马赛克，实在太不应该了。” “……” 一些老师摇头，虽然有的心里是真没别的意思，但话里话外，全都不站韦嘉隆这边，让他吐血三升。 你们什么意思，家丑不外扬，应该打马赛克，也不至于丢人丢到姥姥家是吗？ 忍着心灵创伤的继续批改卷子，好不容易熬到外语科目考试结束，老黑抱着卷子一回来，韦嘉隆老师立刻就扑上去。 “谭老师，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韦嘉隆委屈得要哭了。 老黑一脸疑惑，放下卷子问道：“韦老师，怎么了？” 这个韦嘉隆，脾气爆，但同时心里也脆弱得跟个姑娘似地，老黑很了解。 韦嘉隆老师连忙把手机递给老黑，告状道：“你看看这视频，现在网上到处都是，我都成了大明星了。” 老黑奇怪，接过手机看。 这一看，他也是脸色不好看。 这帮孩子太胡闹了。 大的事，大家关起门来，内部沟通解决就得了，怎么还闹得人尽皆知。 本以为那次和陈子昂的谈话后，就此揭过，打住，现在居然还没完。 “谭老师，看这拍摄角度，是陈子昂后面座位的学生，一定要揪出来，现在把后排那几个学生叫来。”韦嘉隆老师恨死这个学生了，比恨陈子昂还要甚。 老黑也是无语，但他是局外人，很冷静，道：“韦老师，学生们估计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了，下午还有最后的理综科目考试，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韦嘉隆老师气结，现在确实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可网上已经快根据视频找到出处了。 万能的网友一一定位，已经从全国几千个县市中摸到LA市，甚至还定位到了临安一中。 现在就差到班级和具体名字了。 而现在，很多媒体记者都在通过各种途径，想找到主角和视频拍摄者。 刘玉能的微博信箱里已经堆满短消息。 有的就是记者，或坦然告知他身份，或隐藏身份，想跟他聊聊。 刘玉能哪敢回，昨晚到现在，他想过删掉微博，但又实在舍不得，快十万的粉丝啦，都是靠这条微博撑起来的。 一删掉，一朝回到解放前。 再者，视频已经传遍网上，删掉也于事无补。 癌细胞扩散，晚期啦。 临安一中校门口。 方伟是一家媒体记者，公司有大人物专访什么的，还轮不到他。 他只能自己去找一些新闻素材，但做记者也不好做啊。 亮点不够，噱头不大，很难吸引流量。 这就导致了有些新闻稿子，完全就是杜撰，根本不存在里面的人物和事件。 方伟初入记者行业，还没做到那么没节操，他内心还是很正义，实事求是的。 所以，他在网上看到师生对决视频后，又从网友和自己的途径锁定拍摄出处后，千方百计想要来找主角，采访主角。 可是，记者和社会其他公民相比，虽然除了享受人身权等权力之外，还享有报道权和采访权，但学校，显然比私人住宅还要受到国家保护。 人家不让你进，你躺着进去都不行。 方伟只能苦逼地守在学校门口。 他倒是想偷偷溜进去，但门卫看得紧，别这么大一个人，一只苍蝇飞过去，估计门卫都能看得到。 再了，人家不开门，难道方伟还能明目张胆爬过去吗？ 没办法，方伟只能守在学校门口。 等放学了，多找些学生问问，认不认识视频里的主角。 不信多问几个都没找到吧。 只要真确定视频里的人是临安一中的，那方伟就可以大大方方找学校了。 至于拍摄视频的人和放视频出去的人会不会受到处分，就不在方伟的考虑范围内了。 但方伟以自己的认知和经验来看，拍视频的，肯定要挨处分。 上传视频的人要还是这个学生，会更惨。 功夫不负有心人，方伟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拦住十几个学生，真有人笃定告诉他，视频里的人他知道，是高三七班的，学生叫陈子昂，老师叫韦嘉隆。 有的学生惊奇，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个视频，对学校里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一无所知。 好嘛，这下火上浇油。 “这么给力，我们学校出名了啊。” “这么火的视频，居然是我们学校出来的。” “这个学长犀利啊。” “我去，这不是陈子昂吗，我们隔壁班的。” “擦，这背影这声音，绝对是陈子昂，我们一起打过篮球。” “……” 等到晚自习的时候，全校差不多都知道了。 校领导被惊动。 方伟理直气壮找校领导。 校领导才发现，事情有点闹大了。 既然已经盖棺定论，社会影响这么大了，是得需要份报道，给大家一个交代。 校领导同意给方伟提供消息，但现在学校先处理一下。 以致晚自习的时候，高三七班超级VIP休闲专区的学生都被老黑叫到办公室里去。 “这个视频，你们都知道吗？”办公室里，老黑板着脸，举着手中的手机，屏幕对着一帮学生，他旁边还有两个校领导，其中一个赫然是教导主任。 刘玉能吓得差点尿裤子。 虽然他学习成绩不咋地，是全班真正垫底的那一两个，但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他内心还是个好孩子的啊。 是好孩子就怕父母难过，怕学校处分。 大伙儿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但显然比刘玉能放松多了。 毕竟视频不是他们拍的，也不是他们上传的，咳，就是他们有转发了。 这个转发问题应该不大吧，如果硬要处分，反正有个刘玉能顶在前面，要死也是他先死，所以大伙儿心里还是很轻松的。 第28章 一网打尽 “主动交代，是谁拍的视频，又是谁上传的视频？”老黑没有拍桌子，但表现得很激动和生气。 没法不生气，平时他脾气是很好，但校领导都动真格，怒气冲冲找来了，他做为班主任，责无旁贷。 班级学生升学率高，做为班主任，功劳是很大的，以后职称评定升职什么的，很容易就上了。 反之，底下的学生总出事，不用，背锅吧。 想更进一步，没有关系的话，想都别想了。 “老师，是……是我。”刘玉能举手，没敢抬头，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上了。 教导主任和副校长眼睛死死盯着刘玉能。 特么的，学生搞事情，对校领导来，班主任责无旁贷。 可对社会来，校领导也是责无旁贷啊。 这个视频严重抹黑了临安一中教师的形象。 韦嘉隆老师做得固然有不妥，但那只是人不完美的一面的表现，抛开脾气不好这一面，他的教学方式和经验，还是很值得学校肯定的。 能进临安一中的老师，都不会差。 这可是名气极大，发展极好，超一线城市之下第一大市的临安最好的几所高中之一，甚至隐隐有排第一的势头。 这个世界还没学区房概念，教育资源分配依然存在严重不均衡的现象。 像临安一中就吸收了全市各区许多优秀学生，这些优秀学生得到良好的教育资源。 诸如临安一中本校老师的孩子，家住学校，如果成绩不好，也只能跑到别的学校去上学。 学区房时代，教育资源相对均衡一些，不管学习成绩好坏，只能在划分好的片区内上学，不能跑别的片区学校去。 这样一来，可以尽量避免高端硬件和优秀软件集中到某些学校身上。 “你拍的视频是吧？”老黑压制怒火。 “是。”刘玉能脸色微白。 大伙儿为刘玉能默哀。 “上传视频的也是你？”老黑声音中带着怒火。 “是。”刘玉能脸更白了。 代帅连忙举手，主动坦白：“老师，我转发了。” 视频里，他是坐前面的，按理跟他没啥关系，问题是视频里，他偷偷朝陈子昂举过大拇指。 不然他也不会被叫来了。 甚至陈子昂那一排有个学生简直是无妄之灾，只是在拿手机偷偷拍照，没老老实实当观众，然后也被叫来了。 这个视频，把超级VIP休闲专区里的一帮未来大老板一网打尽。 代帅不打自招，另外几个大老板也纷纷招了。 我也转发了。 “全部叫家长来。”一旁的教导主任实在忍不住了，不止要叫家长，还要处分。 影响极其恶劣，不叫家长，不处分，难以平民愤。 期末考试是过去了，高一高二都放假走人了，但高三还没有，一如既往继续补课。 最终，叫家长已成定局，处分的轻重暂未落实。 校领导走了，代帅和刘玉能他们几个也回教室。 只剩下陈子昂一个人在办公室继续受训。 “先不视频的事，就你过的期末考试进前三十。”老黑猛地拍桌子，比之前的情绪反应还要剧烈，他扯来一张卷子，几乎是吼着道：“语文卷子已经出来了，你看看你自己考了多少分，一百五十的满分，你就考了七十多分，一半的分数都达不到，你你要进前三十！我那么相信你……” 老黑很受伤，心里难受，当初陈子昂信誓旦旦跟他保证过的，以换取不叫家长。 他答应了，没叫家长。 可到头来，陈子昂的成绩一如既往，根本没什么提高。 哦，要提高，比上次多考了三分。 三分啊，多考三分，就想进前三十？ 就算你四科目每科都多考三分，总分提高十二分，也想前进二十多名，进入前三十吗？ 陈子昂低头，真的是糗大了，特别尴尬。 语文他考得确实很差，主要他来的这些，几乎没复习语文，光捡外语和数理化去了。 因为高一高二都放假了，办公室里的老师没几个。 那两三个老师看到老黑发脾气，暗暗摇头，老黑这次真的被学生们坑惨了。 “话啊，你当初的自信哪去了？”老黑气得不轻，现在的他感觉祸不单行，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来。 他也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社会人才，想为教育事业做更多的贡献，但带的这一届学生，几乎毁掉了他以往建立起来的所有荣誉。 明年还能不能再继续带班级都不一定了。 视频造成的社会影响过于恶劣，不止临安一中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整个教师行业的声誉也受到严重损害。 但偏偏主角几乎是没任何问题的，计较起来，他顶撞老师也无可厚非。 甚至有的网友还认为他是受害者，是值得同情的。 社会舆论几乎一边倒，都站在陈子昂这边。 “谭老师，我语文考不好，您怎么罚怎么骂都行。”陈子昂也觉得很倒霉啊，语文是期末考试第一场，卷子批改出来最快的。 考前老黑还叮嘱他考好点语文，他也答应好了。 结果差强人意，他辜负了老黑的期望。 后面三科，他觉得考得跟语文科应该是壤之别。 可是…… “你回去吧。”老黑挥了挥手，看都不看陈子昂一眼，他很失望。 昙花一现，原本以为高一上学期的那个陈子昂回来了。 结果不是，回来的是一个学会了油嘴滑舌，学会了吹牛皮，学会了骗人的陈子昂。 下晚自习，陈子昂回到家。 石佳三年如一日，依旧在客厅等他回来。 “妈妈。”陈子昂情绪有些低落，进门后跟石佳打招呼。 陈峰可没一直等他，早回房间去了，就石佳在守着。 石佳今晚没什么异常，看来老黑今晚还没给家长打电话。 估计明就会打。 “宝贝考完试是不是很累呀？”石佳起身，她已经把陈子昂洗澡换洗的衣服帮他拿出来，正抱在怀里。 陈子昂没回答，走过去，在石佳旁边的在沙发上坐下来。 “宝贝怎么这么不高兴？”石佳好奇问道。 陈子昂紧紧抿着嘴，半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重新坐下来的石佳道：“妈妈，给你看个视频。” “啥视频？”石佳奇怪。 陈子昂不话，把手机递给石佳。 第29章 宝贝很棒棒哒 石佳低头，认真看着陈子昂的手机，视频刚开始，里面是一个她熟悉的背影。 这是儿子！ 她第一眼就看出来。 此外，视频里还有个中年男子，正拿着一部手机，脸色阴沉。 再看背景，是教室里。 还没等她看完场景，那个她熟悉的背影出声了，他低着头，诚心认错：“我上课不应该玩手机……老师，我下一次一定不会再犯。” 陈子昂被韦嘉隆老师当场抓获手机的画面没被拍下来，毕竟刘玉能又不是先知，没有一开始就全程拍摄。 直到陈子昂手机被没收，刘玉能觉得好玩，想拍下来事后大家乐呵乐呵，才开始行动的。 石佳继续看视频。 “还想下次？”里面的中年男子脸色很难看：“陈子昂，你，是学业重要，还是玩手机重要？” 陈子昂看起来低声下气，惶恐不安：“学业重要。” 中年男子怒气冲冲：“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上课做什么了？违反课堂纪律，目无尊长。” 陈子昂头更低了：“老师，我错了。 …… 石佳余光瞥了陈子昂一眼，他现在也像个孩子，在一旁惴惴不安。 石佳看出陈子昂是在课堂上犯错，开始是有点不高兴，但看到他在视频里面表现得那么脆弱和乖巧，现在还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伸手放他手上，表示安慰。 同时，她脸上也浮现出不满，我儿子只能我这么教训他，别人谁都不行。 再看下去，石佳实在气不过了，冷哼道：“这个老师怎么能这样，看别人的隐私，还出来……看看他的什么话，打击学生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着，她脸上还有些自豪：“宝贝，你同时写两本呀？棒棒哒！” 陈子昂很尴尬。 “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韦老师，我上课玩手机是我的不对，你教育我，我虚心接受，认真聆听。但请你不要这样打击一个胸怀梦想的学生，我写不是传播负能量，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看到这里，石佳心头一震。 儿子的话，儿子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 她觉得他儿子是最棒的，但那只是心里，客观的，真列出哪里棒，好像列不出。 所以这种客观站不住脚，别人是不承认的。 但现在，她觉得，儿子真的是棒棒哒。 再接下来的视频，陈子昂的表现让人跌掉眼镜，石佳惊得合不拢嘴。 “韦老师，手机是学生的合法财产，公民的财产受法律保护，学校或老师没有权力没收学生手机，如没收学生手机，学生可以向教育部门反应，情节严重者可向法院起诉。我手机里有我和女朋友的私密照，若是泄漏出去，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是要坐牢的。” 这种一本正经的辞，看起来像在念法律条规。 但真有这种法律条规吗？ 跟当时教室里的所有人一样，石佳也被唬住了。 “宝贝，真的是这样吗？”石佳忍不住扭头看着一旁忐忑不安的陈子昂。 “啊？什么真的？”陈子昂不知道石佳问的是哪个？女朋友的事？ 石佳眼睛很亮：“就是没收手机违法那个。” 陈子昂点头：“是真的啊。” 石佳当下就抱着陈子昂的脑袋，在他额头上猛亲，在陈子昂想后仰躲开前，左右脸颊也被猛亲了几下，不能幸免。 “妈妈。”挣脱后，陈子昂擦脸擦额头，脸有些红。 石佳毫不在意，像是中了大奖，兴奋溢于言表。 “宝贝做得对，就是要怼他，这样的老师不值得尊敬。人与人之间，尊重是互相给予的。”石佳坚决站在儿子这边，态度明确，站队及时，比任何人动作都要快。 陈子昂就知道妈妈肯定站他这边，同时也确定，妈妈之前没在网上看到过这个视频。 这个视频在网上是火，但也不可能路人皆知。 而且，它似乎还没火到巅峰。 微博热门话题现在才第三。 视频里表面上是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的争执，但背后牵扯和延伸到整个领域的老师和学生，甚至还有些别的，上升到了别的高度，导致话题热度居高不下。 网友预测，即便冲不上热度第一，取代明星八卦，冲第二应该不难。 视频拍摄质量很一般很一般，但架不住里面的主角光芒啊，非常正能量。 可惜的是，出现的地点，大反派的出身，严重遏制了他的光芒迸发。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要不是这个地点，这个反派，这个视频的争议和话题也不会这么热。 还有一个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主角真的有女朋友，和女朋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拍下来了吗？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但一个高中生就做这种事，在中国来，是有悖传统的，而且是非常的严重有悖。 中国的传统和文化，早在百年前西方列强侵略那时，就开始被冲击，到现在大部分已经被冲击得七零八散，有的甚至都快要消失了。 “你交女朋友了？”石佳也没忽略陈子昂那句话，询问道。 虽然老妈没正式过不许他高中谈恋爱，但陈子昂是知道她不赞成的，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吓唬吓唬他而已。” 石佳噗哧一笑，又想捧住陈子昂的脑袋。 陈子昂早有防范，早早躲开。 视频播放完，石佳晃了晃手机：“给我看这个视频，是主动认错来的？” 陈子昂心中的不安又起来，声道：“妈妈，你是不是没发现，这个视频是在网上打开的，不是从手机内存里打开的。” 石佳疑惑，再次看手机。 “还真是网上打开的。”石佳吃惊：“怎么都传到网上去了，我才知道。” 陈子昂惭愧，切入正题：“妈妈，我们班主任明可能会叫家长，我提前跟你一下。” 石佳本身就是老师，深谙游戏规则，视频里的陈子昂言行举止再无可挑剔，但事实就是顶撞老师了，差点把老师气死，叫家长是必然的。 何况视频现在都传到网上了，非同可，叫家长在所难免。 第30章 大哥，你唬谁呢 临安一中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二上午，老黑一一给超级VIP休闲专区里的一帮未来大老板家长打电话。 你们儿子闯祸了，过来领罪吧。 他是最后一个给陈子昂家长打电话的。 陈子昂的家长电话号码，留的是石佳的手机号。 石佳还在上班，她虽然不是高三的老师，但整个LA市的高中都是同一时期进行期末考试的，高一高二学生是放假了，但卷子得批改啊，老师们还没开始放假。 接到电话，石佳答应下午请假过去。 办公室里，这边的老黑刚挂掉电话，批阅数学卷子的老师就惊呼。 “这份卷子1分，高老师，目前你们七班的第二高分啊。”那位老师不是高三七班的数学老师，而是别班的。 重大考试，老师们都是交叉批改学生卷子的。 比如高三七班的数学老师可能去批阅高三二班的，而高三二班的数学老师可能又会去批改高三一班的。 看到高三四班的李老师大惊怪，老黑忍不住插嘴道：“李老师，满分150分，1分就已经是第二高了吗？” 李老师还没回答，高三七班的高老师就解释道：“谭老师，你不太了解，这次期末考试，数学的题目有点难，1分已经很高了，李老师批阅的我们班的试卷，目前第一高分也就1分。” “这样啊。”老黑笑笑，不再话。 过了几分钟。 “高老师，不得了了。你们班也太厉害了，又出现一个高分。”李老师赞叹道。 一旁也在批阅卷子的高老师眉开眼笑，这就是秋的果实啊。 老师最大的欣慰不就是看着学生考出好成绩吗？ “多少分？”高老师笑着问道。 李老师一副羡慕嫉妒恨：“吴老师我们班现在就一个突破10，你们班都有三个突破10了，嗯，这份卷子的分数比前两份都高，还差点越了个大坎，19分。” “啥，多少？”高老师吃惊。 当初，他们高三组数学老师拿到试卷后，看了，觉得这次学生们能有几个突破10的大坎就不错了，140是基本不可能的。 但现在居然出了个差点破大坎的学生。 “19啊，啧啧，你们七班这次集体爆发了呀。”李老师摇头感叹，有些不敢相信现实。 对面的吴老师笑着开玩笑道：“再改下去，会不会再出现满分啊。” 李老师笑了笑，就剩下两份卷子了。 高老师很高兴，至少数学在高分上，他们七班眼看是要独领风骚咯。 其他班现在最多就出现一个超过10分的。 办公室继续沉寂下去。 又过几分钟。 “卧槽！”又是李老师，这次他直接爆粗口了。 一干老师齐刷刷抬头。 李老师是个比较年轻的老师。 他平时在办公室也时不时些粗鲁话，但这次得有点过于粗鲁了啊。 “李老师，怎么了？”一位老师关心问道。 李老师一副见鬼的模样：“我一路批改下来，这张卷子，无可挑剔，满……满分。” “什么？” 这下，所有数学老师都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脸震惊。 别组的老师也惊讶，他们老早就听这次的数学卷子太难，140都基本不存在。 好嘛，现在来了个满分的。 高老师脸色微变，霍的站起来。 “我看看。”她忍不住了，离开位置，赶往李老师那里。 哪路神仙啊，怎么班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高手来。 有的题目，已经不是高中生能做的了。 老黑也被惊动，这可是他们班呀。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桌子上的水杯。 “谁的卷子，我看看。”高老师拿起李老师面前的那份卷子。 老黑捧着水杯喝水，耳朵竖起，静等高老师声音。 “陈子昂？”高老师比刚才的李老师见鬼了还见鬼。 她看到了一个见鬼的名字。 这是陈子昂的卷子。 “咳……咳咳……”一阵嘈杂的兵乓声，老黑在那咳嗽，被开水呛着了，脸红脖子粗。 高老师不敢相信，她料想最多就是她那几个爱将中的某一个考的高分。 可特么都不是啊。 是一个从来只在及格线上徘徊的学生。 她亲自重新批阅一次。 结果是…… 特么真的没法挑剔，只能给满分。 其他数学老师也忍不住拿来看。 最后，大家确定，是真的，只能给满分。 老黑都忍不住过去看了，反复确定，是陈子昂的卷子？ 他也跟见鬼一样。 你陈子昂要是考个10分，我还能怀疑你抄同学的。 可是，满分。 抄谁去？ 回到座位，老黑还在晕乎乎的。 你考前三十，我信你了，可语文科目分数出来，七十三分。 大哥，你唬谁呢？ 然后第二，数学卷子分数出来，满分，150分。 你想吓谁？ “这满分怎么出来的？” 所有数学老师都在疑惑。 有的公式已经超出高中范围了，陈子昂怎么能做得出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前世的陈子昂高中毕业是就离开校园了，可在第二年，挣了钱之后，他就又开始捡起书本，自学考成人本科。 这次期末考试，运气又实在太好了，居然几乎都是他这阵子做过的题，当时有很多他本来懵懵懂懂的，还好最后都全部理顺，搞懂。 然后，考试来了。 至于超出高中生范畴的那一题，他哪知道，凭借自己的理解和思路，做着做着，就做出来了，完全没想过它不是高中生能做的。 “谁泄题了？”老黑还是有点不相信陈子昂的分数。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坐不住了，去找批阅他们班外语卷子的老师。 “董老师，打扰一下哈，我想找份卷子。”老黑征得董老师同意后，去翻找陈子昂的卷子。 不一会儿，他找到了。 还没批改。 “董老师，能插个队吗？”老黑不好意思道。 董老师哈哈一笑，他明白了，刚才陈子昂成这个办公室的名人了，爽朗道：“没问题，我也想看看这个学生是不是一匹大黑马。” 几分钟后。 老黑呆呆看着批阅过的陈子昂的外语卷子。 董老师坐在一旁，摇头感叹。 第31章 神级学霸 老黑现在很纠结，陈子昂的外语卷子分数…… 146分！ 虽然没有满分，但已经是最顶尖的一列了。 外语卷子目前是没满分的学生出现，145以上都有好些个。 可这行列的分数，哪个不是学霸级的学生？ 这类学生，老师还不至于供着，但肯定都好生待着。 曾经就有一个县城的普通高中班主任，人品爆发，带出了一个省状元的学生，然后本市各大知名高中学校争抢着去请他进自己的学校。 现在，陈子昂看起来是彻底爆发了，这样的一个学生，还请他家长，好吗？ 不好！ 肯定不好啊。 可电话都打出去了，语气还不是很好。 老黑牙疼。 连忙又去别的办公室，请理综的老师插个队，把陈子昂的卷子优先批改出来。 这一插队，结果出来。 满分00的理综，陈子昂考出了88分。 老黑回到办公室，捂着脑袋。 怎么感觉今做梦一样。 很不真实。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 陈子昂被人通知去老黑办公室一趟。 “老妈来了？”路上，陈子昂暗自揣测。 进老黑办公室后，他还特意扫视了一圈。 没看到老妈。 “陈子昂，坐坐坐。”老黑显得很热情，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陈子昂狐疑，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 “谭老师，我妈来了吗？”他询问道。 老黑有些尴尬。 你早考这么好，我也不至于还叫你家长啊。 不知道学霸都自带尚方宝剑，身披马褂，有免死金牌吗？ “那个，子昂啊，你不能偏科啊，要平衡发展。”老黑厚着脸皮，语重心长道。 陈子昂就想着老妈，随口恭敬道：“谭老师，我没有啊，每个科目都很努力认真复习。四脚板凳，缺一脚就立不住，我绝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致命的错误。” 老黑脸一黑。 能不能不睁眼瞎话。 你看你语文考了多少分，其它科目又考了多少分。 不过现在的陈子昂都还不知道，卷子还没发下去，老师们还没公布呢。 “咳，那个……”老黑谆谆教导道：“子昂同学，我们不能义气用事，韦老师做事有时候是有点不妥，但他也是为了学生好，你不能因此而怨恨，把自己也搭进去啊。” 陈子昂连忙表清白，保证道：“谭老师，我没有，我对韦老师很敬重的，他是一位很难得的好老师……” 老黑想吐血，你还敬重，有你故意考了个低分来敬重他的吗？ 明显就是还心有怨恨，气他，才考这么点分数。 地为鉴，陈子昂目前对语文确实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啊，要不是语法一样，文字一样，课文都是他见都没见过的文章，考试他没考个零蛋就不错了。 至于其它科目考那么好，陈子昂也是没料到。 反正不懂的地方他就靠感觉走，糊里糊涂还真都差不多答对了。 此外，两颗大脑的加成，增幅效果也不是盖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学霸。 “以后对语文科目多上点心，偏科是不好的。老师朝你们发脾气，都是为了你们好。”老黑不知道什么了，眼看也快上课了，让陈子昂回去。 陈子昂点头，起身回去。 回去后他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老黑叫他过去，好像什么事也没啊。 就好像叫他过去，问，你吃饭了吗？他吃了，然后就回来。 嗯，再想想，老黑的态度好了很多。 韦嘉隆老师下课回办公室，一脸郁闷。 他教高三七班语文的同时，也在教高三三班的语文，此外还教高一一个班级的语文。 高三学生还没拿到所有科目卷子，还没知道分数，但老师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韦嘉隆一进办公室就跟老黑确认一件事，他刚听陈子昂这次发财了，考得前所未有的好，唯独把他的语文考砸了。 “嗯，除了语文，其它科目确实考得挺好的。咳，语文真考得跟其它科目一样优秀，全校第一都不在话下。”老黑心翼翼看着韦嘉隆老师的脸。 韦嘉隆老师瞪大眼睛：“真有这么好？” 老黑认真点头。 这下糟了。 韦嘉隆瞬间脾气就上来，怒发冲冠：“行啊，故意气我的是不？” 刚完，他就一屁股坐椅子上，脑袋眩晕。 真是气晕了。 老黑连忙安抚韦嘉隆老师。 韦嘉隆教学方式确实了得，抛开脾气差，话难听，比较宠学霸，他还是很厉害的。 一个学校，很少有一位老师同时教两个高三班的科目，韦嘉隆就是这些为数不多的老师中的一个。 他确实要吐血了。 不带这么气人的。 好学生，是老师职业生涯的一份资历啊。 比如高考某科目的状元的老师，在体制内享受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其实也不怪老师宠学霸，宠好学生，那都是他们职业道路上的助力。 母凭子贵，子凭父贵，放在老师和学生身上，也是可以成立的。 老黑和韦嘉隆现在有些怀疑陈子昂这两年故意考不好，最后一个学期才认真起来。 这个认真，还真是认真得惊动地。 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知道了，甚至别的办公室的老师也收到消息。 高三七班出了匹大黑马。 就是这匹黑马有点任性，跟韦老师吵过架。 然后别的科目不是第一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厉害得不得了。 至于韦老师的那一科，黑马故意考砸了。 “那个学生就是网上最近很火的视频里的主角。”别的办公室老师悄悄议论。 “啊？不是吧。” “什么视频？” “我看过那视频了，能出那种话的学生，想来都不会差，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 “额，我听昨校领导找那学生了，要处分呢，毕竟都传到网上去了，影响很不好。” “不会吧。” “这下校领导也头疼了吧，这种学生……其实他也没错，是韦老师气在头上，做事欠考虑了。” “学习这么好的学生，还真不宜处分，这样可能毁了人家唉。” “……” 老师们私底下畅所欲言。 而现在校领导也收到老黑的报告了，有些傻眼。 第32章 剧本怎么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呀 老黑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一到来，惊艳了整个办公室，她实在很漂亮，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女孩。 可她自我介绍后，大家才知道，原来人家保守也是快四十的人了。 因为她儿子已经上高中，还是高三的。 她就是陈子昂的妈妈，石佳。 老黑也是第一见到陈子昂的妈妈，很吃惊。 原陈子昂这两年虽然成绩很差，但没惹事生非，没犯过什么错让学校抓住，学校没理由喊家长。 而陈子昂高中两年半，学校也就组织过一次家长会，恰好那一次石佳在国外，赶不回来，陈峰替她来了。 大家都没想到，陈子昂的妈妈这么年轻漂亮。 这是陈子昂的亲妈吗？ 一些认识陈子昂的老师悄悄打量，最后发现，确实挺像的。 陈子昂长得也不差，只是跟石佳一比，差距有点大，大家才先入为主，产生怀疑。 “石老师，你好你好。”老黑给石佳倒水，很热情。 “谭老师好，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石佳很客气，今她就是替儿子来接受教育的，她在学生面前的那种干练和凌厉全部收起，很谦逊。 老黑知道石佳的意思，是她儿子不懂事，又惹事了，实在对不住。 他有点尴尬，笑道：“哪里哪里，子昂最近学习很用功，我们做为老师很欣慰，为了让子昂心无旁骛，有个更良好的冲刺环境，所以才请石老师您来，我们好好聊聊……” 石佳一愣，咋话的，剧本怎么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呀？ 不是要她儿子一大堆不是，叫家长好生监督教着之类的话吗？ 不过，她也只得随老黑的话道：“子昂最近确实很用功，都瘦了一大圈了，有晚上看书直接趴桌上睡着，直到亮我才发现。” 石佳眼神中满是心疼，对儿子的溺爱毫不掩饰。 “啊？”老黑吃惊，连忙道：“子昂原来这么用功，石老师您可要多看着点，提醒子昂注意劳逸结合。还有，都到高考冲刺阶段了，希望你们父母还要多注意给孩子补充营养，营养要跟得上……”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差不多半个时就过去了。 老黑还有课，只得告辞，请石佳回去。 石佳走出办公室，有些迷糊。 怎么聊了近半个时，儿子的这个班主任，尽是儿子好话呢，不然就是叮嘱家长要多关心孩子，大意就是做好后勤工作，让陈子昂毫无后顾之忧冲在前面。 儿子不是犯错，可能要受到学校处分的吗？ 咋一个字都不提？ 在外面走廊转了一圈，石佳想去看看儿子，但又不知道儿子的教室在哪，想找学生询问，可上课了，教学楼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她只得离去。 高三七班教室里。 这节课是数学课。 期末考试的卷子批完了，高老师抱着一大摞卷子走进教室，底下的学生双目放光。 终于改完了，要知道数学分数了。 语文卷子在上午就已经发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没发卷子之前，学生大多都是很期待的。 都希望自己考得好点。 数学老师脸上堆满笑容，一边整理讲台，一边笑着对底下的学生道：“大家好像都很期待呀。” 同学们都不好意思笑起来。 底下座位上，代帅捂着眼睛，对陈子昂悄悄道：“哥，好的好好学习向上呢，你语文考得居然比我还差，七十三分，，我怎么向我姐交代啊。昨晚她还让我给她汇报期末考试成绩呢。哼，她虽然没明要你的成绩，就以为我不知道她其实是想问你的成绩吗？太瞧我了。以前从来就没问过我的学习成绩，这次突然就问了……” 陈子昂真想给代帅一巴掌：“你就吹牛吧你，一不吹你会死啊，这个锅我不背，你自己看着办。” 代帅生无可恋，把牛皮吹破了。 没想到关彤彤这么关注陈子昂，期末考试成绩都要问。 虽然问得很含蓄，但他要是装作不知道，下次见面就惨了。 怎么办？ 继续吹牛，陈子昂这次考得不太理想，才全校第三，或是第七？ 唉，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人生真是痛苦啊。 “代帅。” 这时，台上的高老师叫名字，发到代帅的卷子了。 她没有念分数。 数学这里，卷子分数达不到一百二十的，都不念。 这也是保护差生的一种方式。 当然，高分的肯定要大声念出来。 学霸就应该受人爱戴，受人尊敬和仰慕。 代帅上去领卷子，看了一眼分数，七十七分。 汗，又不及格。 还是远远不及格。 我已经很努力了呀。 “林雪梅。”高老师继续叫名字，不过下一刻，她又开口了，脸上满是笑容：“1分。” “哇~” 全班同学惊呼，好高的分。 这次的数学卷子这么难，林雪梅居然考了这么高的分。 林雪梅在同学们的注目礼中，走向讲台。 每当这个时候，学霸是最风光的。 “王婧。”高老师把卷子交给林雪梅后，继续念下一个同学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更甚，声调也提高了不少：“19分！” 嗷~ 同学们更加震惊，发出低呼声。 王婧这次应该是超常发挥了，数学一向是她的短板，这次一鸣惊人。 王婧脸上的惊喜显而易见，快步走向讲台。 代帅瞥了一眼，心里很是不爽。 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但我也会嫉恨已经爬上空了的啊。 王婧接卷子走回来，似乎看了陈子昂那边一眼，暗自叹息。 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子昂，你数学不会考得比我还差了吧？”代帅对陈子昂悄然问道。 陈子昂底气不足的样子，犹豫了下道：“应该不会吧。” 代帅无语，这么看来，也是差不多的货色，白瞎这段时间那么努力了。 这时。 “陈子昂！”高老师的声音又响起，很响亮。 在代帅，在所有同学耳朵里，有些过于响亮了。 不过大家也没在意。 然而下一刻，高老师的声音让全班静悄悄的，原本有些噪杂的声音全部消失，似乎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第33章 I-am-back “一百五十分，满分！”高老师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玑珠。 同学们都傻眼了。 什么？ 陈子昂，一百五十分，满分？ 数学科目考完后，同学们都抱怨，号称这份卷子是他们考试以来，难度最大的一次，学霸都承认有道题目他们都看得都无从下手，觉得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给再多的时间也解不出来。 学霸都望而怯步的题目，陈子昂做出来了，不然怎么可能满分呢。 同学们下意识看向陈子昂。 陈子昂也是吃惊，他是感觉考得还行，但有道题目他是真的没把握。 居然都答对了！ 他不紧不慢，起身离开座位，走向讲台。 高老师看着陈子昂，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 代帅早就当机了，看陈子昂就像在看着一个外星怪物。 尼玛这是真的吗？ 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刚问你考得不会比我还差吧，你还没很没底气的样子。 转眼你告诉我你考了个满分。 代帅开始怀疑人生。 王婧也是呆呆看着一脸平静向她走来，向讲台走去的陈子昂。 满分？ 什么超常发挥，什么一鸣惊人，在满分面前，统统黯然失色，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19分跟150分看似只相差了11分。 可老牌学霸们都知道，其中一题，根本就是不打算给学生拿到分数的。 目的是让尖子生们懂得谦虚，让他们深切感受到，也有学霸们做不来的题。 学霸区的余温一脸呆滞，看着陈子昂，也是见了鬼的模样。 高老师一脸春风，眼神带着鼓励，对接过卷子的陈子昂道：“继续加油！” 陈子昂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算是答应了。 老师们也曾怀疑陈子昂提前得到过卷子，但想了想，有谁这么笨，实力真不行的话，一次普通的考试有必要这么干吗，下次考原形毕露，那不是更丢人？ 何况四科中，就语文偏偏考不好，原因明显是因为跟韦老师怄气。 隐忍了两年，终于爆发，就不考好语文，很像他的作风，敢这么气韦嘉隆老师。 下课后，一群同学聚拢过来。 “子昂，我靠，你疯了啊。” “子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数学考这么好。” “子昂，你是不是提前得到数学答案了啊，哈哈。” “哈哈，余温，王婧他们都傻眼了。” “……” 一些同学们嬉闹，表面上祝贺和恭维陈子昂，但真没打心底佩服他跟佩服老牌学霸那样。 他们并不信服。 “子昂，你怎么做出那道不在高中知识范围内的题目啊？”余温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他这次才考了1分，上面有三个人压着他。 刚才高老师给整张试卷解题，直接放弃那一题的解答，高考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不是高中生有能力做的题目。 高考出题不可能犯这种错误，或者根本不敢这么玩学生。 可这样的题目，被陈子昂解答了出来，学霸们最关心的是这个。 别的高三班级，在数学课上，也陆续得到自己数学老师公布的消息。 他们学校这次期末数学考试，居然有个猛人，考了满分。 哈利路亚，老师们都承认这种题目本来就是给学生们树立一个高峰，任何人都不能登上的高峰，以此激励学生。 可没想到，还真有人做出来了。 “哥，你不是抄的满分吧？”代帅看着陈子昂，像进了动物园。 陈子昂受不了他那眼神，郁闷到：“你什么眼神，还有，你看你考了多少分，我抄你的能抄满分吗？” 代帅语结，也是啊，这片区是超级VIP休闲专区，哪来的同学让他抄。 放眼整个班级，乃至整个学校，也没人能让他抄啊。 因为那道不可能做出来的题目，全校只有他一个人做出来。 期末考试卷子，是整个LA市统一的卷子，不知道别的学校还有没有学生做得出来。 …… 晚自习，老黑抱着一沓卷子走进教室。 同学们又双目放光，尤其是一些觉得自己考得很好的同学，万分期待。 一份份卷子发下去，代帅这次考得不错，9分，及格了。 “余温，147分。” “王婧，141分。” “董晓丽，15分。” “……” 老黑心情也很不错，这次他们班的高手众多，有两个学霸总分还霸占了全校前两名。 “陈子昂。”老黑终于发到陈子昂的卷子。 现在“陈子昂”这三个字有种魔力，吸引着全部同学。 毕竟他数学考得太好了。 以致老黑念到他名字，大家都眼睛紧紧盯着老黑。 不可能英语也考得那么好吧。 语文他就考得很差，听才七十多分，笑死了。 余温好奇看着老黑。 王婧也有些紧张盯着老黑。 代帅抖着腿，事不关己的样子，陈子昂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知道嘛，你们期待啥呀，以为他还能一鸣惊人呀。 肯定没分数念，也就意味着，陈子昂的外语分数达不到10分。 下一刻，他下巴差点跌掉。 “146分。”老黑满面春光，黑黝黝的脸上满是笑容。 全班同学跌掉一地眼珠子。 尼玛，没念错吧。 又这么高分。 邪乎了。 怎么一直倒数的一个学生，这次考得这么牛逼。 不科学啊。 陈子昂没太多惊讶，前世他外语最好，考这个分数也在意料之中。 余温迷糊了。 王婧有点想不开。 代帅偷偷掐自己大腿肉，龇牙咧嘴，哪里出问题了啊。 陈子昂依然不紧不慢走向讲台。 “再接再厉！”老黑把卷子递给陈子昂。 老黑是个好老师，陈子昂翻起原陈子昂的记忆。 高一下学期堕落后，老黑一直没放弃他，时不时找他谈心，希望他重振旗鼓。 可原陈子昂无动于衷，铁了心要考电影学院，而他认为电影学院不需要高分，凑合着学学就行，考试从来不认真。 而其实他内心深处这种做法的初衷，让现在的这个陈子昂觉得真他妈操蛋。 他想引起王婧的注意，想报复王婧，想告诉王婧，是你的拒绝，毁了我。 现在，都过去了。 我来了，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I-a-bak！”陈子昂和老黑目光对视，非常霸气地出这句话。 全班人张大嘴巴。 第34章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姐，我跟你，子昂今晚那句话，太霸气，太给力了。我听得居然浑身起鸡皮疙瘩，热血沸腾。哎哟我去，我从来没看出他身上居然有这种人格魅力。”下晚自习回到家，代帅跟关彤彤在移动在线即时通讯软件聊。 “他什么了？”关彤彤回消息好奇问道。 “I-a-bak！”代帅回复。 关彤彤奇怪：“‘我回来了’，这句很一般呀，怎么让你热血沸腾了？” 代帅回复：“你不懂这两年子昂的经历，他一直没认真，这次期末考试才彻底爆发，哈哈。” “怎么了？”关彤彤问道。 额，代帅连忙刹车，差点得意忘形漏嘴。 好在不是面对面聊，没露馅，代帅想好了才回复道：“这次期末考试，子昂……很任性，有爆发，也有故意考砸。” “怎么回事。”关彤彤来兴致了。 代帅又忍不住吹牛皮的毛病，回复道：“哈哈，姐，你知道的，前段那个视频，他和语文老师顶嘴。前期末考试的时候，你猜他语文考了多少分？哈哈，七十三分。笑死我了。然后你猜猜其它科目……数学满分。满分啊，有一道题目涉及的知识已经超过高中生范畴，他愣是做了出来，全校就他一个人做了出来。英语他考了146分，倒不算是最高分。问题是难度也挺高的理综，他考了88分，依然是全校第一。我们的语文老师现在估计还在吐血。今晚班主任在晚自习课上都忍不住子昂了，他语文要是考个10分，这次就能拿全校总分第一。” 那边的关彤彤一直以为陈子昂是学霸，这次语文考那么差，也没什么疑心。 “像他的性格。”关彤彤回复道，虽然才跟陈子昂接触一，但她看得出来陈子昂的秉性。 尤其分别后，他愣是没理过她，就知道他内心其实是有多好强了。 “姐，子昂可能喜欢你哦，不然可能就没这次的爆发了。”代帅发信息道。 “你再一遍？”关彤彤回复。 代帅知道她在佯怒，但也不敢再开玩笑，回复道：“姐，今的子昂让我有种陌生的感觉，我以为我很了解很熟悉他，结果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关彤彤的信息发过来：“子昂同学内心是非常高傲的，你这么一，我觉得他也是一个孤独之人，跟你的关系还没达到彻底交心的地步。” 代帅回信息，很沮丧：“是的，我也发现了。姐，难道我们只能跟那些纨绔子弟混一块吗，只能交酒肉朋友，交不到交心的朋友？” “顺其自然，也没多少纯粹的友谊时间了，大学还有两三年的时间自己支配，大四就开始实习，进入社会。”关彤彤回复。 代帅长叹，父母经商，他从就耳濡目染，深知江湖的险恶，社会的可怕。 出社会后，连亲人都大多是因为利益才密切往来，不然关系会非常淡。 “姐，前几子昂跟我过一句话，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下。”代帅忽然转换话题。 那边的关彤彤心中一跳，打字回复问道：“什么话？” 代帅脸色黯然，回复道：“子昂那时得很随意，他：下熙熙皆为兮，下攘攘皆为利往。” 关彤彤盯着手机里代帅发送的那一行字。 “下熙熙皆为兮，来下攘攘皆为利往。”好一句名言，一针见血，直指本质。 虽然看起来比较悲观，但它真实存在，映射大部分人和人生。 “你们的关系没以前好了吗？”关彤彤问道。 “那倒没有，子昂也没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只是我有点看不懂他了。”代帅回答。 关彤彤转移话题：“你们还补课几？” 那边的代帅眼珠子一转，发了个不怀好意的表情过去，同时问道：“姐，你是不是想放假的时候再过来呀，想过来我叫子昂跟我去接你，要不你也可以自己去叫他接你。” 关彤彤信息发过来：“我明跟伯母你今在学校又打架了。” 代帅慌了，连忙求饶。 他现在想通了，陈子昂好像都没什么想法，他自己却多管闲事，影响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友谊， 心底的愧疚，让代帅现在就算陈子昂要追求关彤彤，他都全力支持。 陈家。 期末考试结束，卷子也都发下来了。 陈子昂松了口气。 终于又可以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数学满分，虽然运气占部分，但这也表明数学已经不足为虑。 就语文头疼点，需要多下点功夫。 地良心，他真没气语文老师的意思。 但现在全班全校学生都误会了，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老爹没具体问考试成绩，只问过考得怎么样，陈子昂也没炫耀，只还可以。 也不怪陈峰不关心了，这两年每次问要考试成绩，都那么差，他也不想自寻烦恼，不想再伤父子间的感情。 陈峰忽略，石佳却没有。 下午她去陈子昂学校，大概感觉到了。 学霸的家长才可能得到那样的待遇，漂亮可不顶事，她没自恋到以为自己因为漂亮，老师才区别对待，只字不提陈子昂的不是。 相反，班主任还嘱咐家长好好配合陈子昂，让他全力冲刺高考。 上午打电话，兴师问罪的样子，下午过去就变脸了。 明显是发现成绩出来，比较给力，班主任见势不妙，才急中生智改变态度。 石佳的猜测很准。 “成绩都出来了？”石佳进书房找陈子昂。 陈子昂正在码字，也不避讳，一边打字一边头也不回“嗯”了一声。 “高三的老师效率就是快，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都比较厉害。”石佳佩服，她刚开始在他们学校带班级，从高一开始带的，才带了半年。 他们学校也是重点高中，只是比临安一中差了点，不在临安三大高中之列。 “嗯。”陈子昂继续码字，头都没回。 石佳正要表示不满，凑过去一看，发现陈子昂正在写《笑傲江湖》，她拍手叫道：“宝贝，你猜猜你的盟主里面，哪个是我。” “啥盟主？”陈子昂下意识问道，忽而醒悟过来，看着石佳很吃惊：“盟主？” 第35章 厚积薄发 “嘻嘻，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你的第一个盟主就是老妈我吧。嗯，目前还是你的第一粉丝。”石佳很得意，给儿子的这个惊喜，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 陈子昂没理石佳，连忙登录主页。 他这段时间完全不看主页，最多登录后台上传存稿，定时发布。 打开《斗破苍穹》主页，陈子昂看向粉丝榜。 “我有吊一根？”陈子昂吓了一跳，第一粉丝的昵称就是这个。 这是老妈的号吗？ 这昵称也太犀利了，雷得他里嫩外焦。 再看看粉丝称号，咦？怎么不是盟主呢，是一个堂主称号。 陈子昂正要回头找妈妈，石佳的脑袋早就凑一旁。 “这个粉丝怎么这么没文化啊。”石佳瞪着大眼睛，很不满。 陈子昂明白过来了，老妈的应该不是这本书。 而是另外一本——《笑傲江湖》。 “就是，还全是废话，男的谁还难道不只一根啊。”陈子昂也无语，这个粉丝居然是第一粉丝，这也太丢人了。 最好把他挤到首页外啊，其他书友怎么那么不给力呐。 “不许胡。”石佳拧陈子昂耳朵，不过很轻。 陈子昂连忙求饶，连称不敢了。 石佳放下他耳朵，搬来凳子，坐一旁跟他一起浏览网页。 陈子昂发现，《斗破苍穹》书评区里挺热闹的，不过大多是崔更的。 这段时间他一一更，简直把一些人气坏了。 《斗破苍穹》深得快餐精髓，让人看了就欲罢不能。 拉仇恨太给力了，大家总想看下去，看主角怎么打脸，怎么征服。 可你大爷的一直一更。 连编辑都因为他更新少，没安排好的推荐，只是普通推。 因为是新人身份，这本书确实没法比新人王的身份发书给力，数据上差了不少。 不过依然给力，几万字评论就几百条了。 点击，推荐，收藏，在新人新书总榜里是第三。 第一和第二不用，刷起来的。 只要刷得合理，网站也没办法。 此外，陈子昂还发现，书评区帖子居然有不少是通过网上那段课堂视频找来的网友留的。 有的甚至因此留了下来，因为喜欢看这本书。 有的帖子里还在吵，或是聊。 “什么鬼，网上啥视频跟作者有关，没搞错吧？” “网上那视频那么火，你们居然不知道？”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啥大事都要知道呀。” “晕死，那视频里，主角写的是这本，另外还有一本，我不爱看那本，就爱看这本。” “什么视频呀，不会是作者打广告的吧。” “呀，现在的广告无处不在，打广告打出新意来了，作者大大牛逼呀。” “牛个鬼，那种视频怎么可能是广告视频，听主角和拍视频的人都受到学校处分了，新闻都出来啦。” “噶？作者大大还是学生？” “大学生还是中学生？” “别告诉我还是学生哈。” “楼上别侮辱网文哈，作者是中学生，看新闻是高三了。” “高三了啊，怪不得更新这么慢。” “……” 书评区很热闹，比新人新书榜上的第一第二名热闹多了。 这么一比较，老白们一眼就看出哪本书是刷的，哪本书是硬实力的。 陈子昂没一一去回复，在即将发布的章节里明，自己马上放寒假了，更新量会提高。 然后他又去看《笑傲江湖》主页。 《笑傲江湖》数据相比《斗破苍穹》惨多了。 但即便这样，也是武侠频道新人新书第一，新人新书总榜前十倒是都挤不进去。 武侠确实太冷门了。 要不是把前面林平之几万字的剧情砍掉，估计现在更惨。 现在的网络快餐，第一章没主角出现都是让人忍不了的毒点，更别几万字了。 不过最先跟读的读者现在还提心吊胆，担心金大侠心血来潮又换主角。 陈子昂只得发帖子，明只是大修，主角本来就是令狐冲。 读者吐血，果然是新人啊，白一个，网文要义都搞不明白。 不过现在大家看下来，觉得真可以了。 没有精得网文要义，但至少有爽点，文笔又特别有武侠味道。 武侠迷最喜欢的就是武侠味道，这是最大的亮点，什么绿帽这些武侠迷都可以接受，不像白作品，读者的洁癖超乎想象，女主被主角以外的男人亲一下他们都暴跳如雷，九成以上绝对会弃书而去。 要是绿帽……更别了，绝对忍无可忍，不把作者骂出翔来不罢休。 “江南初娘？”陈子昂去看《笑傲江湖》的第一粉丝，昵称是这个。 石佳笑嘻嘻看着粉丝榜，江南初娘就是她。 “高兴不？”石佳得意炫耀：“第一粉丝就是你老妈我。” 陈子昂一头黑线：“妈妈，能不能不这么败家，一千块钱呀。” 石佳无所谓道：“那还不是给我宝贝的钱，又丢不了，我还打算弄个白银大盟当当呢。” 陈子昂慌了：“别，妈，你是不是不知道规则啊。” “什么规则？”石佳好奇问道。 陈子昂捂着额头，解释道：“你给我打赏花的钱，网站是要分去一半的。另外，稿费超过800，发放给作者的时候，国家还要收税。” 石佳吃了一惊：“分这么多，起征税也这么低吗，800就开始交税了啊？” “所以你别败家了啊。”陈子昂叮嘱道。 石佳很不高兴，本以为给儿子惊喜，没想到这惊喜代价有点高。 儿子肯定心疼那五百块钱，心里的惊喜不多。 “不许我败家。”儿子没惊喜，石佳情绪不高，有点委屈。 陈子昂连忙安慰道：“哪里哪里，不就五百块钱嘛，我多写点去，以后就能挣回来了。” 虽然这么，但陈子昂知道，现在的还没上架，还没火，没什么稿费啊。 需要时间，需要字数。 总的来就是，厚积薄发。 想到这，陈子昂忽然眼前一亮。 如何厚积，这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没贵人，没机会，他想到了另一个靠自己去努力，去积累，去展现自己的途径。 第36章 可以是学渣，但不能是人渣 第二，一到学校教室后，陈子昂就时不时关注座位后面。 “这二货怎么还没来？”陈子昂在等刘玉能。 那家伙跟代帅差不多，基本都是掐点进教室的，别指望他们早进门。 平时陈子昂也不在乎，但现在他需要刘玉能帮忙，有点等不及了。 刘玉能没来，陈子昂身边倒是前后来了两个同学，都是请教他问题的。 他对老黑，对全班同学霸气地出“I-a-bak”那句话，大家记忆犹新。 他真的回来了。 比以前更加恐怖。 同时大家也无语，忍了两年啊。 搞艺术的都是这么偏执和疯狂的吗，常人可忍不了。 最后几个月才爆发，真想不通他怎么可以这么能忍的。 陈子昂现在的状态非常好，不仅学霸技能爆表，连带对前世的歌曲、电影、等记忆也愈发清晰。 本来还担心会越来越模糊呢，现在一回忆比如某部电影，剧情从头到尾的画面飞速展现。 那两个请教陈子昂问题的同学满载而归，确信陈子昂有真才实学，因为他们带过来的几个难度S级的问题都被陈子昂迎刃而解。 快到早读时间，代帅才急急忙忙走进教室。 他刚在座位上坐下，刘玉能才伴着铃声进门。 陈子昂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守纪律，回头就找刘玉能。 “大能，你是不是会制作视频？”他声音有些大，不大不行，早读了，同学们都在念课文，有念语文，有念外语。 刘玉能的微博现在能有上十万的粉丝，可不单因为陈子昂那视频。 平时没事的时候，刘玉能喜欢录些视频，然后上传玩来着。 街头吵架打架，警察当街抓贼什么的，他看到都会录下来。 陈子昂以前没在意，昨晚认真看了一些，发现刘玉能的一些视频有字幕，有的甚至还有些原始的特效，比如简单配些表情，闪电等。 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刘玉能自己做的，所以想确认一下。 刘玉能不知道苏曈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会点，瞎折腾，怎么了？” 陈子昂眼睛一亮，好家伙，会录视频，会制作视频，虽然比较业余，没法跟专业人士比，但也足够了。 “以后别录那些动物配种的视频了，来点正能量的。”陈子昂道。 一旁的代帅忍不住偷笑。 刘玉能脸一红，以前没人看，也就自娱自乐，他会传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视频。 现在粉丝多了，他连忙删掉以前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转身变成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理想的博主。 “汗，鬼知道会有那么人看我的微博，来太感谢子昂你了，再多几个处分，我也愿意。”刘玉能心里略微得意，现在他大也是个有名气的博主，粉丝十万呢。 “还想不想再多点粉丝？”陈子昂开始切入正题，嘿嘿笑道。 “啊？”刘玉能愣了愣，而后一脸兴奋：“子昂，你还要再气韦火药吗？” 韦火药是同学们私底下给韦嘉隆取的外号，很贴切。 韦嘉隆脾气火爆，话难听。 “为学生要尊师敬道，可以是学渣，但不能是人渣。”陈子昂一脸正气和严肃道。 多数老师进入这个行业，没立下什么为教育事业做贡献的宏愿，到底都是生活，一种为生存而选择的职业而已，但他们的职业却是神圣的，不容置疑。 尊师敬道从古至今都是一种美德，应该大力提倡。 “子昂，你想做什么？”代帅好奇，忍不住问道。 刘玉能和他同桌也疑惑地看着陈子昂。 陈子昂笑道：“录视频，趁大能的微博现在有不少实打实的粉丝，得再出视频，不然再下去，没拿得出手的视频，粉丝不仅不会涨，还会掉，或者全变成僵尸粉。” 代帅疑惑，刘玉能要粉丝干啥，不过他没问。 刘玉能的同桌也是奇怪，粉丝又不能当饭吃，多少有啥关系。 刘玉能却不这么想，粉丝不能当饭吃，但比饭令他稀罕啊，那是一种荣耀。 “录什么视频？”刘玉能比谁都热情，他还是白一个，不知道营销号，只知道让自己的粉丝越多越好，不定以后就是名人一个了。 “录段子。”陈子昂干脆道：“我不是也要考艺校了吗？我查了，导演系和表演系都可以同时报名。你们不是也想看看我有没有表演赋嘛，我现在就开始锻炼锻炼。” 代帅心中一喜，他还真看不出陈子昂有什么表演赋，以前对陈子昂报考表演系，他本来就什么信心。 现在……其实也差不多，没什么信心，毕竟他都没见过陈子昂在学校或别的地方演什么品之类的节目。 他也就见过陈子昂唱歌，觉得陈子昂唱歌可以，比那些野路子出身的歌星要强很多，但比音乐学院出身的歌手却是又差了不少。 “靠！” 听到陈子昂的话，刘玉能和同桌王蒙达瞪大眼睛。 陈子昂学习成绩这么好，还想着考艺术院校？ 所谓的艺术院校，在一些人眼里，是贵族学校，也是学渣的聚集地。 因为艺术院校真的不需要学习成绩太好。 当然，顶尖的艺术院校，竞争太激烈，要求的分数就高了。 但所谓的高，高考分数上二本，文化项目就完全没压力了。 “子昂，你还想着考艺校啊？”刘玉能忍不住问道。 王蒙达很直接，哈哈笑道：“子昂，你高考有这次期末考试这么给力，语文也上去了，还报考艺术院校，非得把校领导和老师气死不可。按你现在这成绩，是考北大和清华的料啊。” 刘玉能点头，学校宣传都是拿考取北大清华名牌大学的学生来宣传的，多一个是多一份荣誉和宣传。 反倒高考分数不是宣传的噱头，社会民众，家长学生只看结果，只看这个学校考取北大清华名牌大学的学生的多寡来判断这个学校好与否。 “还远着呢，将来的事谁知道。大能，我先跟你讲下怎么给我录段子……”陈子昂现在哪里还稀罕北大清华，绝顶的成功人士，从北大清华这种学校出来的，一个都没有。 第37章 诗和远方 跟刘玉能交代好录视频相关事宜后，陈子昂才转身回去认真早读。 学业不能荒废，不能辜负父母和老师的期望。 早读结束，做课间操的间隙，陈子昂找到班里的一个男生。 找这个男生，陈子昂有点不好意思，他主要是看重对方的长相。 就是长得颇为任性，俗语就是丑。 “志同，跟你商量个事。”陈子昂把志同同学拉到一旁：“给你个当明星的机会，要不要？” 志同同学斜眼看陈子昂，明显一副我不信的样子，子昂同学怎么学会忽悠人了，而且这忽悠水平也不咋地。 陈子昂有些受伤，但还是很高兴。 这家伙，人丑，又一副老子下第一的模样，欠揍。 陈子昂最看重的是，他丑得让人心疼。 很多人眼中，觉得这种人过得应该很凄惨，太可怜了。 事实上，志同同学每过得都很快乐。 在他身上，大家看到了满满的正能量。 这样的同学，都能这么开心，我为什么不能？ “别不信，大能录的那视频，里面的人现在都成明星了。”陈子昂厚着脸皮道。 志同同学终于忍不住，揭穿陈子昂的谎言：“就代帅出名了吧，其他人网友谁记得？还有，子昂，你虽然是主角，但只是背面，人气都不见得比代帅高。你是不是不服气，想再弄个视频，争取红过代帅？” 陈子昂一头黑线，这孩子的思维怎么这么奇特，怪不得每都很开心的样子，实在佩服。 不过代帅确实也有点出名了，镜头里，他依然一如即然帅得过分，有些女网友很喜欢。 “一句话，你想不想入镜先？”陈子昂不跟他扯废话了。 “想！”志同同学答应得非常快。 陈子昂呆了呆。 ……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 老师走后，陈子昂连忙登上讲台。 其实一上午和中午的准备，班里的同学大多都知道陈子昂又要搞新花样——录视频了。 不过对陈子昂要录什么内容的视频，大家就不知道了。 陈子昂一上讲台，同学们有的感兴趣，掏出手机，准备录视频。 刘玉能早就跑到最前面去了，拿的手机是代帅的，因为这家伙的手机像素最高。 陈子昂看着台下，并不怯场，毕竟前世几年的摸爬打滚不是白过来的。 “大家谁想去厕所就去哈，等下录视频了，还请不要随意走动和话。”陈子昂道。 顿时，有几个同学懒洋洋起身离开，不感兴趣。 陈子昂也不在意，反倒对几个很随意坐桌子上的同学投去赞许的目光，这种效果最好。 其实陈子昂往那里一站，有些同学就被惊住了。 有气场，很专业。 他的那种挥洒自如，是普通学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这就是经验的好处。 前世陈子昂想涉足音乐圈，身为歌手的女朋友曾鼎力支持，曾邀请他做为嘉宾去登台她的演唱会献歌。 台下两三万的观众，这种场面陈子昂都经历过了，现在这点实在是ase。 台下的代帅看到陈子昂那气势，也是吃了一惊，死党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同学们有些好奇了，陈子昂到底会录什么视频呢？ 等教室里该走的走了，陈子昂把手上从同学那借来的眼睛戴上。 陈子昂的脸盘比较，但他借来的这副眼镜，是一个脸庞比较大的同学戴的。 所以这副眼镜是特大号，架在陈子昂鼻梁上，显得有些夸张和逗乐。 大家有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陈子昂很满意，要是把他归到韦火药那类人，站在这讲台上讲段子，那就尴尬了。 幸亏他在同学的印象中，只是比较稳重，平时也随和，和同学有有笑。 王婧有些不喜，陈子昂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是让她有些侧目，但也仅限于此。 看到陈子昂这么闹腾，她觉得他应该还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台上，陈子昂朝刘玉能打个手势，明可以开始录了。 而后，陈子昂目视前方，脸上带着笑意，道：“现在流行一种法，很多人爱聊这句话，什么要逃离幽松羊。去田园牧歌，去寻找诗和远方。” “幽松羊”是中国三大一线城市的简称，分别是幽州，松江府，羊城。 “朋友们，他就来自远方。”到这，陈子昂忽然看向台下的志同同学，刘玉能的手机摄像头也及时摆过去，落在志同同学身上。 “噗~” 台下的同学们愣了下，而后全部笑翻。 志同同学开始也是懵圈，他是知道自己可能要入镜，但不知道陈子昂是怎么安排乱入的。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刘玉能早就把镜头给全班同学。 尤其是那些笑得很疯狂的同学，被刘玉能特别关照。 要不是中午有幸，在校园一角看陈子昂排练过，刘玉能现在录视频绝对大受影响，可能会录制失败。 代帅笑得前俯后仰，带头鼓掌。 他中午本来想看陈子昂彩排来着，但陈子昂拒绝了。 要的就是新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看第一遍和看第二遍的效果，是不太一样的。 “诗和远方过够了吧。”陈子昂笑道：“我是一个内蒙人，我真的受够了。很多人很羡慕，内蒙人多好啊，大草原，星空下多美。” 他的表情和语气，配合得极为恰当，同学们又笑了。 “你看图片是很美。你知道星空下有多少蚊子吗？”到这，陈子昂顿了顿，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噗~” “哈哈。” 同学们又忍不住笑喷了。 “那里的蚊子就跟我的手指头差不多大。我不夸张，草原上真的就这么大。”陈子昂比划着，很认真。 同学们笑。 “我们生活的草原上是没有厕所的，我们从只能在草原上方便。”陈子昂开始诉苦了。 同学们想象着那画面，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有幸灾乐祸，有偷笑，有不好意思…… “在草原上方便，我们从就养成一个习惯，就是你蹲那方便的时候，你不能稳稳地蹲着，你得有规律地晃动。”陈子昂边边晃动身体：“这样蚊子不会落到你身上。” “哈哈……” “噗~” 同学们都笑出眼泪来了。 第38章 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有的女生脸上浮起红晕，有些羞涩。 高中女生还算是女生，脸皮比较薄，吃喝还可以，拉撒她们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子昂的脸皮早就在前世练出来了，厚比城墙。 比如现在让他牵女生的手，肯定不会像懵懂的男生那样会脸红，会忐忑，会心里七上八下。 台下，代帅现在算是开眼了，陈子昂的表演赋，真不是盖的。 真比他唱歌的赋要亮眼。 怪不得他之前执意要考表演系，而不是音乐学院。 同学们也大开眼界，陈子昂这种级别的表演，还有段子内容，都是顶尖的。 观看这等级别的演出，门票至少也是一张大红币起价啊。 陈子昂等同学们笑缓过来后，才继续道：“别笑，很实用！你们以后去草原玩，这个很实用，真的。” 同学们又忍不住哄堂大笑。 刘玉能觉得他这个摄像师分身乏术，应该多几台“摄像机”，这么举着手机扫，太浪费时间，有的亮点也没来得及抓住。 “你让拇指粗这么大个的蚊子叮一下屁股，肿得你裤子都提不起来。”陈子昂神情无奈，带着忿恨和调侃，还有心有余悸，似乎自己就真被叮成那样过，很惨。 “嗷~~~” “哈哈……” “笑死我了。” 同学们有拍桌子，有吹口哨，场面控制不住了。 隔壁班同学都惊诧，七班怎么情况，这也太热闹了，笑得这么凶。 不少别班同学凑过来，在门口，在窗户那里张望。 台上，陈子昂丝毫不受影响，按自己的节奏走，他继续道：“特别夸张，我现在都是后遗症，就是田园牧歌的后遗症。我现在马桶上坐着，我不晃两下，我就觉得方便得不彻底。” 同学们再次笑翻，男生起哄，吹口哨，一些人觉得肚皮都要笑破了。 个别女生满脸通红，虽然不黄，但很不雅。 王婧也忍不住俏脸通红，这家伙太那啥呢，这种事也能得这么坦然自在。 走廊上，窗外的别班同学，刚听到的还有些懵逼，他们没听到前面的。 七班那几个跑去厕所或玩去的同学，此刻回来。 因为笑声太大，整栋教学楼都听到了。 “靠，我们错过了什么？” 那几个同学吃惊，懊恼。 陈子昂有这么大本事？ 讲台上，陈子昂觉得吹口哨不太好，这可是学校，还是下课期间而已，只得打住，脱离段子状态道：“胡勇，金萱，你们别吹口哨，再吹老师们就该过来了。” 其实这栋办公楼的教师临时办公室内，一些老师注意到七班那边的动静了，有个别老师怕出事，正赶过来。 听到陈子昂的话，胡勇，金萱等吹口哨的同学连忙举手，表示歉意，不再乱来。 陈子昂这才继续讲段子：“所以你们，田园牧歌有什么好的，很多人还很向往。你们时候都是妈妈我想吃汉堡，妈妈我想吃薯条。我……妈妈我想吃新鲜的大白菜，大草原上卖菜的车一个星期才来一次。那日子真的不好过。” 陈子昂肢体语言表达非常到位，同学们看得忍俊不禁。 同时，大家也一直被陈子昂的睁眼瞎话逗得乐不可支。 他哪里是内蒙人啊，草原上的事……他真的很清楚吗？ “你我们内蒙人为啥那么热情？”陈子昂忽然转移话题。 就在同学们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陈子昂给出答案：“因为寂寞。” “噗~”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同学们哈哈大笑，连窗外半路进入的观众也都笑喷了。 等同学们笑得差不多了，陈子昂继续自古道：“草原上好不容易来个人，我还不热情点？” 同学们又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为啥要灌你喝酒，就想让你喝难受了，多陪我待两。”陈子昂笑道。 台下哄然大笑，又有人忍不住吹口罩。 但很快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刹车。 “内蒙人劝酒，你不能再喝了，再喝走不了了。我们就哦？”陈子昂那兴奋和带着阴谋的笑，让同学们再次捧腹大笑。 “是吗？床都给你铺好了。”陈子昂满脸兴奋的样子。 同学们笑得直不起腰来，太会装太会了。 “你们没过过那种田园牧歌的生活，都以为很美好。现在还觉得诗和远方那么美好吗？如果还觉得美好，再请看看这位远方。”陈子昂又把话题扯到志同同学身上。 大家不由自主看向志同，而后又忍不住大笑。 志同同学心里的承受能力不是盖的，同学们的笑没让他恼羞成怒，反倒自己也乐呵起来。 他对陈子昂的开玩笑也不抵触，早前就好了的。 “大家思考一个问题。现在老逃离幽松羊这个事，宣传逃离幽松羊的媒体，组织逃离幽松羊的营销账号，这些人是不是全部都生活在幽松羊？这是不是太像一个阴谋了？”陈子昂道。 同学们一愣，而后大笑。 “这些人老喊着着，你们快走，幽松羊不好。”陈子昂模拟那些人夸张的呼吁，让人以为，幽松羊是危险之地，赶快逃命。 同学们笑得不行了。 “中国其实有四个一线城市，为什么只聊逃离幽松羊？这会不会是鹏城人才引进的一种手段？你们都在逃离幽松羊，人家鹏城，来了就是鹏城人。”陈子昂意味深长道，鹏城也是四大一线城市之一。 前世，陈子昂在一线城市漂泊，他喜欢那种激情似火的生活。 就算站在大城里的某一黑暗与荒芜中，看着周身尘世的喧嚣和繁华，也能让他热血沸腾。 只有在这种大都市里，才能看到不同的繁华与梦想。 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年轻人，都怀揣着梦想而来。 因为无数的年轻人，让城市始终不老，青春洋溢。 俗一点，那么大的城市，来的年轻人这么多，美女无数，给年轻人的出行和生活增添无数色彩。 “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最后，陈子昂道。 第39章 脱口秀出世 陈子昂讲完段子，下台来。 同学们意犹未尽。 陈子昂一看，窗外走廊到处都是人，黑压压一片。 同学们的掌声很热烈，陈子昂太给力了。 段子内容给力，他的肢体语言表现也异常给力。 一些同学看陈子昂的眼光真的变了。 以前他们觉得陈子昂报考表演系，异想开。 文化课他过不了，表演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他太普通了。 现在，大家都心服口服。 这样的成绩，这样的表演，报考表演系还有难度吗？ 不能百分百考上，但绝对是有资格去报考了。 教室外过来查看情况的老师一愣一愣的，七班搞什么鬼，课间还有讲单口相声的？ 这动静也太大了。 但也没违纪，老师没阻止，眼睁睁看着陈子昂表演。 甚至后来这老师也忍不住笑了，很不错。 刘玉能满脸激动，对朝他走过来的陈子昂竖起大拇指，录制完毕，应该很完美。 这是现有的器材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子昂，再来一段呗？” 有同学喊道。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很多同学起哄。 陈子昂接过刘玉能手里的手机，看了下，对大家道：“大家喜欢的话，以后隔段时间还会有，我这编了不少段子呢，我觉得不比刚才那段差，甚至还觉得更好。” 哇！ 同学们哗然，许多人双目放光，这么吊！ 比这段子还给力，那大家不得笑破肚皮啊，太幸福了。 “蓝牙，视频传给我呗。” “大能，录下来了是吗？传给我下呀。” “大能，传一下，还没回味够呢。” “……” 许多同学找大能要视频。 王婧悄悄看着陈子昂，这家伙确实会搞事，但这不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吗，可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她对自己的外貌有信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她知道自己很受欢迎，陈子昂一定还喜欢她。 可能是他看我的时候，我没看到吧，王婧这样安慰自己。 “不传，想看请关注我的微博，我的微博号就叫‘临安大能’，晚上回去做好后我会放上去。”刘玉能人得志的模样，不忘推销自己的微博，想让大家都关注。 他这两没事还去看看班里有微博的同学有没有关注他，结果发现就那么几个，很多都没关注。 太受伤了，挨了个大处分上传的视频，让大家一睹为快，结果居然没几个关注他。 “靠，大能，你太气了。” “别啊，等晚上太久了。” “等不及了。” “……” 同学们不干了。 但此刻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只得各自回到位置上。 临近七班的教师办公室内。 “卢老师，刚才没发生什么事吧？那么热闹。”有老师对刚去巡查回来的老师问道。 卢老师舒了口气，学校领导和老师最怕学生出事，尤其是在学校内。 还好虚惊一场。 “没什么事，七班有个学生，我看挺像这次期末考试黑马的陈子昂，在给同学们讲笑话。”卢老师苦笑，这个学生号召力很强的样子。 韦老师刚好也在办公室，听到后黑着脸，他心里还有气。 视频泄漏出去，临安一中被扒了出来，影响怎么呢，有好有坏。 好的地方是陈子昂的话很正能量，坏的地方是韦嘉隆做得不妥当，给教师队伍抹黑了。 但学校并没因此处理韦嘉隆，只是找他谈了次话。 反倒刘玉能等人不是处分就是警告，陈子昂若非期末考试大放异彩，学校什么也得处分他意思意思。 下午放学，刘玉能急匆匆跑回家。 他比陈子昂代帅他们还急着把视频做出来上传。 由于心急，他晚饭没来得及吃，快到点才往学校跑。 他刚跑进教室，满头大汗中上课铃声响起，差点迟到。 憋了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刘玉能连忙把制作好的视频给陈子昂他们几个看。 这次他不敢自作主张乱上传了，得等陈子昂他们点头。 再次看视频，几个同学依然笑得合不拢嘴。 陈子昂看过视频，觉得自己的表现远未达巅峰，看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不错。 此外，由于器材和专业的遗憾，视频效果确实不怎么样。 但这也足够了。 第二节课铃声响起，趁没老师来，刘玉能连忙站起来，跑到讲台下，面朝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道：“今下午录的视频，有些同学入镜了，我配好字幕，去除一些杂音，准备上传微博，大家没意见吧。” 陈子昂，代帅，志同同学等几个肯定是没意见的。 其他同学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入镜，就算入了，觉得也没什么，都没什么意见。 “那就好，下课大家想看视频上我微博看，或是怕费流量，可以找我蓝牙传送。”刘玉能道，完连忙赶回到座位上。 此刻。 很多网友在刷微博，看明星行程，看明星撕逼，看明星八卦…… 关注临安大能的一些粉丝刷新自己的微博，忽然一喜。 临安大能更新微博，又发视频了！ 有些恶趣味的粉丝就喜欢看刘玉能拍的一些非正常视频，比如动物那啥，或是男女朋友、夫妻打架。 所以他们关注刘玉能，并不全是因为陈子昂的那个视频。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一些粉丝看到刘玉能的这条微博标题，很好奇。 “怎么变得这么正能量了？” “不是猥琐的标题，汗，俺就等口味重点的视频呀。” “哈哈，难道又是城市里有美女当街互撕，有白花花的地方露出了？” “希望这次给力点。” “……” 网友心里嘀咕，有的不怀好意，在堕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流行一种法，很多人爱聊这句话，什么要逃离幽松羊。去田园牧歌，去寻找诗和远方。”视频被网友打开，里面出现的第一幅画面是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站在讲台上，他看起来挺顺眼的，至少不会像代帅那种帅到令男生嫉妒而不喜的地步。 “朋友们，他就来自远方。”视频里的主角一本正经，然后画面转到一个同学身上。 这个同学长得……实在有些令人惋惜。 “噗~” 看视频的网友直接笑喷了。 第40章 大展身手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火了！ 这个视频是娱乐性质的，娱乐让生活更美好，传播得比上个视频还快，还火。 究其原因，主要依赖于临安大能的“硬”实力，它的粉丝本来就很多，传播得自然快。 上次那个视频能火，其实还是靠运气。 有营销号和媒体号恰好看到，随手转发，他们也想给自己的粉丝带来惊喜啊。 “卧槽，又是那个班级吗？” “这个班级厉害了我的哥。” “绝对是上个视频里的班级，里面有几个人就出现在上个视频里。” “擦，上个视频不会也是演的吧，讲台上那个人太会太会演了。” “上个视频怎么可能是演的，官方都出通告，几个学生被处分了。” “这帮唯恐下不乱的熊孩子，逗死我了。” “哎呀，里面一闪而过的那个帅哥好帅呀？” “帅哥又出镜了，老娘等得好久。” “得太好了，那些老喊逃离幽松羊的人和媒体，不安什么好心。”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是真的，我好多同学朋友同事离开幽松羊后，觉得所有激情都没有了，帐然若失，购物，交通，旅游什么的，都很不方便。” “细细想来，大城市真没什么不好，就上班高峰期堵车人多而已，房价高就不买呗，年轻人逃离什么幽松羊，这里打拼，这里追求梦想，这里攒钱存钱……” “……” 逃离幽松羊的话题再次被提起。 视频带起话题，话题又反回来带火视频。 陈子昂看到这个视频的点播量和转发量，很满意。 虽然没法跟大明星有关的视频比，聚粉也差地别，但至少起效了，临安大能有了营销号所具备的条件。 自媒体平台给了平民出头的希望。 陈子昂前世混迹娱乐圈，知道营销号的厉害。 他意识到，之前一直苦苦思考怎么把自己推向民众面前，现在机会来了。 只要把临安大能的账号搞好，以后也可以像一些明星一样，自己给自己推广。 不过现在的临安大能账号还不是营销大号，做推广价值不大。 等到粉丝数达到数十上百万后，价值就大了。 很多广告商会找来，帮他们发一条广告，收获的那都是钱。 至于粉丝上千万的营销号，水分比较多，但也可以称得上是绝顶大号了，不比大明星号的广告价值差多少。 将来拿临安大能的号帮推广这事，陈子昂现在还没急着跟刘玉能。 刘玉能还停留在青少年虚荣和炫耀层次，还嫩得很，压根就没想过什么。 但陈子昂知道，刘玉能会听他的。 现在先养着，再出几个质量高的视频，火候就差不多了。 期末考试完，高三补课一个星期后，终于放假。 陈子昂觉得终于可以施展一下拳脚。 高三的寒假比高一高二要少两个星期，因为他们比高一高二要再提早一个星期开学。 但假期也有足足十五，够陈子昂折腾一阵子。 放假第二，陈子昂就叫上代帅和余温。 前两他就联系好元旦假期那时在广场上碰到的那支乐队，今去录音棚录伴奏。 陈子昂打听过几家录音棚，最后选中一家。 价格他了解过，普通人去录音，就是伴奏已经有，只是录唱而已，价格相对很便宜。 独唱录音，选专业经济型，每首400元，含普通后期，录音时间为60分钟，超出部分按棚时计费。 棚时租赁费是棚每时00元，大棚每时400元。 独唱录音选专业出版型的话，就比较贵，每首980元，含精修后期，录音时间150分钟，超出部分按棚时计费。 合唱录音的话，在单曲“经济型”基础上每增加1个人加录音费100元。 正规点的录音棚，都有个音乐总监，如果需要音乐总监来监唱，每首得000元。 录音棚一般会有自己的工作室，或是有合作的工作室，如果让工作室来编曲，IDI编曲专业出版每首000元，IDI发行出版编曲每首5000元。 全乐队明星出版编曲每首16000或000元。 如果需要高端音乐定制，全程包办，会更贵，专业版每首0000元，发行版每首50000元，明星出版每首80000元。 录制原创，这些价格普通人真玩不来，陈子昂为了给代帅省点钱，不得不自己找乐队，也不叫什么音乐总监监唱监制。 要是请录音棚的音乐总监监制，每首还得多花5000元。 请街头这个乐队，一也就1500元，租赁录音棚他打算用棚，10个时000元。 一10个时的时间，他估计可以录一首伴奏，他要求又不高，应该没问题。 录音棚里几乎什么乐器都有，由于不是请工作室乐队编曲和录伴奏，想要用里面的乐器，也需要租赁费。 陈子昂也不想太家子气，没让街头乐队的人带乐器过来，直接就租用录音棚里的乐器。 陈子昂带着乐队一行人来的时候，录音棚还有人在用，时间还没到。 录音棚外。 “振哥，趁现在有时间，曲谱你们先看一下，熟悉熟悉。”陈子昂把一沓纸张递给乐队队长。 曹振接过曲谱，足有四份，是给他们乐队四个人的。 曹振把曲谱分发给另外三个兄弟。 贝斯手东接过曲谱，眼中鄙夷，临头才给曲谱，以为你的曲谱是绝世曲谱啊，提前给怕泄露出去。 陈子昂确实信不过这个乐队，不敢提前给。 双方完全没交情，只是在做一笔生意而已。 只有录制出来，申请版权后，才可以高枕无忧。 哪个不长眼的敢抄袭，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对方要是抄袭有收益，都得吐出来。 乐队四人坐一旁看曲谱，有的显得很随意。 代帅看着很不喜欢，太吊儿郎当了，没个正经。 这可是他兄弟的歌。 曹振看了一会儿，脸上出现神采，轻轻哼了起来。 东也脸色凝重，他看出来了，歌曲歌词确实很不一般。 另外两人也眼中露出惊讶。 这种歌曲，朗朗上口，学起来很快。 这么不错的歌曲，怎么会出现在默默无闻的一个孩子手里？ 第41章 江湖险恶 半响，曹振暗自叹息。 歌虽好，然并卵。 茫茫人海，无边无际的互联网，如果自身不是一艘大船，或是搭上大船，就如一块石头，前行不了，结局是唯有沉入漆黑不见底的大海，永无出头之日。 半个时后，录音棚终于空出来。 等里面的人都走后，陈子昂一行人鱼贯而入。 “先谁来？”陈子昂对乐队道，看着曹振。 录伴奏不是全部乐器一起上，也是分开来录的。 这样难度低点，后期由录音室调整，能按陈子昂的要求合成。 “我来吧。”曹振毛遂自荐，第一个跃跃欲试。 “那就先搬西鼓吧。”陈子昂对录音棚工作人员道。 大家七手八脚搬西鼓。 这玩意儿安装最麻烦，鼓多。 西鼓搬装好，曹振试音结束，陈子昂没让录音师开始录，先让曹振走一遍。 代帅心里痒痒的，他真想问陈子昂，你怎么那么熟悉流程啊。 但时间就是金钱，陈子昂又在认真准备，代帅没机会问。 “怎么样？”走了一遍，曹振问陈子昂，虽然他觉得自己走几遍就没问题了，但陈子昂是雇主，要全听陈子昂的。 陈子昂没什么不满意的表现，笑着道：“曹哥你再走两遍，找下手感和节奏，觉得可以了，我们就开始录。” “好。”曹振点头，他确实还不熟悉，需要多走几遍。 虽然后期可以合成，调整，但有些人赋予乐器的灵魂和感觉是无法调整的。 三遍后。 “三遍了，觉得怎么样？”曹振问道。 陈子昂没有任何评价，笑着道：“可以。” 完，他朝录音室里的录音师打手势。 第一遍录下来，陈子昂去录音室里跟录音师听回放。 曹振也跟过去。 “李哥，麻烦再重新放一遍。”听完一遍，陈子昂不紧不慢，对录音师道。 录音师的工作就是这样，给陈子昂播放。 播放到某处，陈子昂连忙喊停。 在曲谱上打个记号，对曹振道：“曹哥，这地方你敲鼓要紧凑点，第四鼓要更重点。” “好。”曹振很配合。 意思是要重新录了。 第一遍他也没指望能录好。 折腾了四遍，再回放研究，一个多时就过去。 “西鼓可以了。”陈子昂没任何评价，宣布这个乐器通过。 接下来是吉他手。 吉他手练了挺久了，手感早就上来。 但也录了三遍，才通过。 “温，你帮忙去买盒饭哈，速度快点。”陈子昂对一直默默看着不话的余温道。 从进录音棚开始，到现在过去快三个时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陈子昂忙得差点忘掉。 余温觉得录伴奏其实好枯燥啊，好像一堆略微好听点的噪音。 这些声音合起来，会很好听吗？ 吉他伴奏后，就是贝斯了。 贝斯手的弹奏，让陈子昂眉头微皱。 “胜哥，是不是曲谱还不熟悉？”陈子昂问道。 贝斯手尹东胜点头：“刚拿到，还不太熟悉。” “没事，再来，应该比刚才好点。”陈子昂也没多什么。 第二遍录音。 不行。 陈子昂都没去听回放，直接斩。 第三遍。 还没到一半，陈子昂打断。 “先吃饭吧，辛苦大家了。”陈子昂道，余温也把盒饭买回来了。 曹振看着队员尹东胜，眉头皱起，但也没什么。 吃完饭，大家继续录。 贝斯第四遍录。 “胜哥，你今状态不太好啊。”陈子昂关心问道。 尹东胜脸上没任何不好意思，爽快道：“是有点，我在努力调整。” “东哥，手风琴你上手了吗？”陈子昂丢下尹东胜，去问之前的吉他手。 “还可以吧。”东道。 “那先手风琴吧，让胜哥再调整下状态。”陈子昂换将。 曹振趁机把尹东胜拉出录音棚，去洗手间。 “东胜，你怎么回事？”洗手间里，曹振质问。 尹东胜吞云吐雾，嘿嘿笑道：“振哥，你太老实了，那么配合干啥，看他录得多快，都不怎么挑毛病。” 曹振脸色不快，道:“东胜，录得快是因为后期可以调整，他要求也不高。这种要求，要是放在外面，让别人知道你都录了这么多次，怎么看你？” 尹东胜自嘲一笑：“外面？外面有谁还知道我们，我们也就在学校的时候风光过，业内？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只是谁也不知道的一支街头乐队而已，还不算入行呢。” 曹振叹气：“不管怎么，这次回去你好好弹，别再为难人家了。” 尹东胜笑道：“振哥，那么急做什么，我们可是按收钱的，能拖一是一，今别让他录完，明再给他整好。两首歌，他两就想录完，真是异想开。” 曹振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自己也录过歌，按陈子昂这种要求，乐器又少，一10时，还真有可能录完的。 当然，乐队太次，那就没办法了。 曹振很想要树立品牌，树立形象，但想想，陈子昂请他们完全是个意外。 以后这种活儿，是不会再接到的。 接不到了，还谈什么形象和品牌。 手风琴的录制速度也算很快，三遍就搞定。 再次轮到贝斯。 录了一遍，陈子昂抱着手臂，沉默半响，开口道：“振哥，你管乐可以了吧，先你吧。” 管乐更快，让曹振走了一遍再录制，录两遍就通过。 “帅，到你了。”管乐后，陈子昂笑着道。 钢琴伴奏他早就想好了，留给代帅。 代帅这家伙五音不全，但弹钢琴还真不赖。 录音棚时代，没有唱歌赋，仅仅是可以唱歌的演员，都可以跨界耍一下音乐，出张专辑。 那不是演员的本事，全靠高科技。 这家录音棚设备没那么高端，但修饰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代帅的钢琴水平完全可以录入，陈子昂有听过。 “嘿嘿。”代帅很兴奋。 乐队的人没什么意见，他们还乐意看着呢。 不看不行，他们没人会钢琴。 钢琴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乐器贵不，这玩意儿需要耗费时间，有一不弹就手生的法。 第42章 邪不胜正 代帅的钢琴弹得是不错，但真录起来，很惨。 主要是他太紧张了，怕录不好。 “放松点，录音师能修好，你正常弹就行。”陈子昂毫不在意，不过现在代帅发挥的这种水平，后期制作会让录音师和他很头疼，成本费会相应提高。 代帅有点急，哎，拖后腿了。 之前他还怀疑尹东胜是故意怠工，现在不敢怀疑了。 等到录完代帅的钢琴伴奏，10个时的时间就到了。 就算想加时也不行，人家有预定，到时间得让出来。 “明再来，辛苦大家了。”陈子昂感谢大家。 曹振不好意思跟陈子昂道：“对不住了，今没帮你录完这首歌。” “没事，明还得辛苦你们过来继续录。”陈子昂很和气，似乎不知道尹东胜故意拖，想多赚点工钱。 结算完工钱，乐队走后，陈子昂让代帅和余温先走，他还要和录音师进行后期制作。 “不是没录完吗，怎么现在就可以合成啦？”余温问道，他和代帅还不想走，想看后期制作过程。 陈子昂笑道：“录完了，矮子里挑个高的。何况，有我们的李哥在，怕什么，录音师可是真正的化腐朽为传奇的存在。” 录音师淡淡一笑，在录音棚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五音不全的人，他都能让对方的歌声变成，婉转动听，余音绕梁。 两个时后，陈子昂一行三人出录音棚。 城市的灯火照亮夜空，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月朗星稀，反正城里的人永远也看不到那满星斗的恢宏壮阔与深邃悠远。 “子昂，我觉得今那个贝斯手故意的，不想给你录好。”余温跟陈子昂道，他们三人还没吃晚饭，正在找地方吃个速炒菜。 “没事，凑合着，我们再跟他们合作一曲，以后就不会再有了。”陈子昂看得很开。 代帅此时也回过神来，忿忿道：“一定是故意的，看他那什么态度，还笑，玛德，当时我就想给他那张脸一拳。”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盛。”陈子昂心情很好，伴奏录出来，接下来就好办了。 今录的是《光阴的故事》伴奏。 街头乐队那边。 此时几人在喝酒。 “振哥，那子心大，我们要不要？”尹东胜喝大了，脸上露出奸笑。 曹振也喝了点，但脑子很清醒，摆手道：“没用，歌再好……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没有用的。” “歌真的挺好的，歌曲都给我们了，真想先一步录出来，去申请版权啊。”吉他手也忍不住叹道。 “申请了又如何？没唱片公司包装发行，能有几个人会发现到这首歌？”曹振意志消沉，再过两年，他们乐队的命运会跟无数乐队一样，散了，各自去生活。 第二，继续录伴奏。 但这次陈子昂只给曲谱，不再提供歌词。 尹东胜很不满，因为陈子昂居然录的是新歌伴奏，而不是昨那首，况且，看这编曲，没他的事啊。 “昨的《光阴的故事》呢？不录了吗？”他忍不住对陈子昂问道。 陈子昂笑了笑：“先不录，我看你对《光阴的故事》状态一时也好不了，先这首吧。” “我觉得我可以了。”尹东胜不甘心，昨他故意拖了半，怎么结果还是一就完了？ “不急。”陈子昂没戳穿，坚持先录今这首。 代帅和余温今也一同前来，两人本来对尹东胜很不爽，但听陈子昂这么一就想笑。 昨晚就搞定《光阴的故事》伴奏了，他现在却一副先放下。 骗鬼呢。 还骗得这么坦然。 曹振已经看出陈子昂的不满，很佩服陈子昂的为人处事。 这种不露声色的表现，很难在一个高中生身上出现啊。 “听陈老弟的，人家是雇主嘛。”曹振发话。 尹东胜比较桀骜不羁，队长再不发话，可能会吵起来，甚至打架。 “这算什么回事，今的伴奏没有我的，还叫我过来？”尹东胜昨晚喝多，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咽不下这口气。 这首歌伴奏需要的乐器少得令人发指，就吉他和钢琴。 “今过来是想用下你们的吉他手，工钱会按好的给你们四个，还是一1500，你们觉得怎么样？”陈子昂面上没有不快，很诚恳。 这下四人组麻烦了。 就吉他手东出工，他们陪跑，还能分到钱。 如果乐队如当年那么和睦和视金钱为粪土，肯定没啥间隙。 但现在人心散了，都在开始为生存奔波劳碌，1500可是不少钱了。 就东自己出工，然后分给大家钱，他即便表面上没什么表现，但心里肯定有些不爽啊。 街头乐队四人组想通后，一个个脸色变幻不定。 这招挺狠啊。 半。 “这活儿，我们不接了。”曹振经过深思熟虑，一番挣扎后，出声道。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代帅贱贱地去收回四人组手里的曲谱。 陈子昂没有阻拦。 他和代帅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走吧，我们巴不得呢。 就吉他和钢琴伴奏，吉他陈子昂本来就会啊，代帅的钢琴也没啥大问题，这是录音棚，又不是现场。 “那个，这是你们今过来的车马费。”余温补刀，递上一张大绿币，50块钱。 尼玛，打发叫花子呢。 尹东胜爆发，推搡了代帅一把。 代帅没想到对方会动手，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尹东胜还不肯放过，指着陈子昂骂道：“子，你有种，敢玩我们！” 陈子昂眼中寒芒一闪，伸手猛然一拍。 “啪~” 他把尹东胜指着他的手拍掉，冷声道：“给我兄弟道歉！” “我道你妈……”尹东胜吼道，朝陈子昂扑来，之前他动手，队友只是意思意思拦一下，现在他这么冲，队友根本没拦住。 陈子昂二话不，在对方动手前，一脚就踹过去。 尹东胜身子本来就弱，远没陈子昂强壮，陈子昂这一踹，踹他肚子上，他整个人踉踉跄跄倒回去，要不是后面有队友扶着，早摔倒了。 “草泥马。”代帅这时早就爬起来，抓起旁边的一支乐器，直接朝尹东胜砸过去，敢对本少爷动手？ 第43章 劳动光荣 录音棚里一阵鸡飞狗跳。 最美好的时光对阵末尾的黄金期。 “帅，别再动乐器。草，都是钱啊。” “尼玛，仗着人多是吧。” “二打五我们都试过，你们一个个营养不良还敢对我们出手！” “温，对，就是要这么男人，爆他菊花！” “……” 双方最后都动手了，三打四，你维护你兄弟，我也维护我兄弟啊。 陈子昂和代帅这个年纪，身体正飞速生长，新陈代谢很快，饭量特别大，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生猛。 尹东胜被重点照顾，代帅早看他不顺眼了，宁愿自己多挨几拳也要送对方一拳。 录音棚没安保人员，在公司的工作人员也不多，居然拉不住打群架的这几人。 直到后来录音棚的人把这座大厦楼下的安保人员请上来，才拉住架。 其实也不怎么用拉了，大家都打累了。 一个个累到面色苍白，差点口吐泡沫。 尹东胜最惨，满脸都是血，倒不是他脸破得厉害，只是鼻子流血，溅出来的比较多。 代帅第二惨，鼻子也被打出血了。 另外的几人，或多或少都鼻青脸肿，全部挂彩。 “休息好了吧，谈下赔偿事宜。”录音棚负责人脸色阴沉，桌椅无大碍，但一把吉他报废了。 民间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人命，私底下解决，民警还赖得处理。 何况录音棚的人也根本没报警。 “你们走吧，乐器赔偿我们来，医药费各顾各的。”陈子昂发话，他脸颊上有点火辣，不知道混战中被谁打了几拳，嘴角也有点火辣，流血了。 街头乐队的人也好不到哪去，有人脸还被抓破了。 他们正担心赔乐器的钱，他们也抢过来干架过，也有责任。 录音棚背后的人能量不巨大，但至少不是他们一个街头乐队惹得起的，真要他们赔，他们得乖乖赔。 陈子昂这么一，他们松了口气。 再想想，这一架吃亏了。 四个人打三个，居然比对方还惨。 “癞蛤蟆想吃鹅肉，以为能录两首歌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尹东胜冷笑。 “滚！” 陈子昂对这个人意见最大，好好的合作，就这么被一个市侩，目光短浅的人给毁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 尹东胜这样的人太寻常了，随处可见。 “我们走吧。”曹振第一个离开，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谁也没料到。 街头乐队的人一个个离开，尹东胜最后走，临走前还回头嗤笑道：“屁孩加油，等你们的歌红遍大江南北。” “你找死吗？”代帅暴起，又想打一架。 陈子昂拉住代帅，对尹东胜平静道：“放心，红了也没你什么事。” 尹东胜吐血，这什么逻辑。 他忿忿掉头离开。 街头乐队走后。 “赔了乐器的钱，你们也走吧。”录音棚拒绝合作，不给陈子昂录伴奏了。 这生意不做了。 额，陈子昂囧，还好街头乐队的人都走了，不然这就尴尬了。 刚还站在舞台中央，向全世界信誓旦旦，接下来我要唱一首震惊全宇宙的歌曲，来，usi。 可刚喊完usi，放usi的人就没了，你下去吧。 “大哥，这首歌将来会很火的，出自你们录音棚，将来你们对外宣传可以挂这份资历，这荣誉你们不要吗？”陈子昂厚着脸皮道。 录音棚的人无动于衷：“走吧，今这事别传出去，让人知道我们生意不好做。” “再一首吧，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地方录啊。”陈子昂赖着不想走。 录音棚的人不同意，赶瘟神一般把陈子昂他们赶走。 “这波亏了。”出来之后，陈子昂对着街边一家店子玻璃橱窗照镜子。 代帅也洗完脸，脸上没血迹了，但明显看出来刚被揍过。 “回家得被训斥一顿，哎。”代帅龇牙咧嘴，他鼻青脸肿的，不用仔细看都能看得出来脸色不对。 余温还好，完全看不出刚打过架。 陈子昂没代帅惨，但也好不到哪去，嘴角还有伤口。 “找下录音棚，不需要预约我们今就过去。”陈子昂掏出手机，在网上查询。 年轻人新陈代谢快，恢复力远超老中青年，他们不打算去医院或门诊清理敷药。 “玛德，这破录音棚，有生意都不做，气死我了。”代帅气不过，今还没开工，就掏了1000多。 “那吉他有那么贵吗？1000多。”余温好奇问道，他们赔吉他赔了1000多块钱。 “差不多，还有更贵的，但人家这种录音棚未必有，有也肯定不会对我们这种人租借。”陈子昂道。 三人最后还是找到了一家录音棚，规格规模没上家大，但足够了。 吉他伴奏由陈子昂录，钢琴还是由代帅录。 三个时就搞定，再跟录录音师两个时的后期制作，第二首歌伴奏宣布完工。 陈子昂想当就开始录歌，但嘴角有伤，话都会牵扯到，有点疼，便没录。 “子昂，那几个渣渣会不会抄袭我们的歌啊，他们都看过曲谱了，第一首连歌词都有。”回家路上，代帅很不放心道。 陈子昂想了想，道：“他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知道这行水深，光有好歌是没用的。何况他们不一定觉得歌好。哈哈，他们可没多余的钱搭进来了。我们的歌录好之后，如果大能的微博不给力，结局一样很惨，无人问津。听众愿意听歌的很多，但真要他们掏钱去下载一首新歌，不是喜欢的歌手，或是没经受过市场考验，让他们觉得好听的，他们是不会给你掏钱的。觉得好听，大多人的最终行动是找盗版来听、下载。” 余温很不好意思道：“我以前确实就是这样，时候听歌，买的磁带都是盗版的，便宜。” 陈子昂也坦然道：“我也这么干过，别是我们，帅也这样干过吧？” 代帅很尴尬，解释道：“我以前只知道买东西要货比三家，能省钱就省钱，没想到过正版和盗版的区别，以后坚决支持正版，人家劳动也不容易，看我们这两多苦逼。” 第44章 为推广积累粉丝 第二，陈子昂又叫上代帅和余温，继续折腾录歌的事。 伴奏录好，录歌对陈子昂来就轻松太多了。 一个上午，他就把两首歌录好，录音师都以为他有录音棚经验，且很丰富。 很多人平时唱歌还不错，但一到录音棚开唱，就完全暴露出自己的不足，的瑕疵无限放大，让人很不适应。 陈子昂前世有经验，唱功也很好，但也一句一句录了好几遍。 就算这样，后期也需要纠正，只是要求不高，又不是明星版的，所以进展很快。 录完歌曲，中午三人完全放松下来，大吃一顿。 出录音棚之前，陈子昂已经委托录音棚帮忙申请歌曲版权和入库。 录音棚有这种业务，他们来操作比个人去操作效率高很多。 只不过需要支付一些额外费用。 现在的陈子昂宁可多花些钱，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比如申请歌曲版权，自己操作的话，时间会比较久。 录音棚来搞，会缩短不少时间。 只是自己申请版权，一首也就165元，而委托录音棚帮忙，需要180才能搞定。 还有歌曲入库，中国有不少音乐网，每个音乐网的入库价格都不太一样，最大最有名的那三四个音乐网，入库一首歌曲的费用差不多跟申请版权一样。 的音乐网，比较便宜，但也要四五十。 陈子昂把歌曲文件、伴奏、歌词、本人照片、身份证照片都给录音棚，让他们帮忙入库几个音乐网。 有的录音棚还有歌曲推广业务，比如两千元套餐：10家主流媒体门户新闻炒作宣传、报社编辑撰稿；00家论坛帖子铺放宣传； 五千元套餐：0家主流媒体新闻宣传、报社编辑撰稿；1000家论坛帖子铺放宣传。 …… 陈子昂暂时不考虑这些，等歌曲入库再。 套餐里面所的主流媒体宣传、撰稿，其实都是角落里不容易看到的。 容易看到的，那就不止这样价位了。 大网站的盈利在哪？ 都是靠买新闻位、广告位来支撑的。 这点钱的套餐，很多不明所以的人一看是主流媒体门户，爽快掏钱。 其实要是这么容易就出头，就不会有那么多好歌倒在宣传发行不到位上面了。 新人想要出名，从来都是靠铺盖地的曝光来实现的。 这种造星，不但要花钱，花大量的钱，还需要各种资源和人脉。 明星为什么要签娱乐公司，就是因为人家是专门干这个的，能通过各种资源把明星推向全社会。 “子昂，你唱得太好了，尤其是后期制作一完成，跟歌手出专辑唱得一样似的。”吃饭的时候，余温还很兴奋。 陈子昂笑道：“这本来就是录音棚制造，歌手出的歌曲也是这么做的，什么一样似的，本来就一样。” 代帅眼睛放光：“子昂，这么，你的歌能火了吗？” 陈子昂哭笑不得：“别以为觉得唱得好就能火，不其实还可以录得更好，就算录得跟顶尖歌手顶尖录音棚顶尖后期制作一样，没能推到大众面前，就跟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样，无人问津，没人知道没人看到。” “我们砸点钱让人帮忙推广吧。”代帅觉得这两首歌太好了，大家听不到很可惜，他也不甘心。 “以后再，现在歌曲还没入库呢。”陈子昂摇头，他也不想花代帅的钱了。 这三为录这两首歌，代帅已经掏了两万多。 这还因为是低配录制，陈子昂又懂省钱，自己和代帅亲自上阵录伴奏，才花这么少。 “大能的微博给力不，到时候推广应该效果不错吧。”代帅问道，他知道陈子昂的计划。 陈子昂略一思付，道：“临安大能号现在还很弱，在众多明星大号和营销大号里面，还是角色。推广的转化率本来很低，不全网推广，单靠现在临安大能号，效果不大，它粉丝不多。” 余温拿着手机玩，忽然惊奇道：“你们看下，临安大能号现在粉丝数快三十万了。” 代帅连忙拿自己手机上去看。 陈子昂无动于衷，明星大号动辄就是上千万的粉丝，虽然一般有一半是运营出来的，但真实粉丝数也有几百上千万的。 即便单独让这种明星号给推广，作用都不是很大。 临安大能号更别了。 “看来得抓紧时间再出个视频了。”陈子昂道。 当，代帅就出面联系刘玉能等一些同学，明KV聚聚。 市区外的同学也联系，但几乎都没人会大老远跑来，就市区内的同学有一部分同意明一起去玩玩。 当晚，代帅统计了一下，有二十一个同学报名了。 第二，陈子昂和代帅、余温先到KV。 包间里，看着点歌屏幕，陈子昂心里痒痒的。 什么时候自己的歌曲能入库到KV里呢。 KV入库歌曲，是要歌曲付版权费的，这也是歌曲盈利的一种途径。 很多红歌一出世，KV立刻买入库，供客人点歌唱K。 同学们陆续到来，空旷的包间其实能容下四五十个人。 但来的就二十个，有一个临时变卦不来了。 这二十个，还包括陈子昂和代帅他们三个。 “观众不够多。”代帅心情不是太好，今叫大家聚聚的目的，其实就是给陈子昂录视频来着。 但人少了点。 看来不能AA制，不然来的人太少。 可要自己请的话，开销就比较大了，一般同学是搞不来的。 “看吧，想做推广，想要出名，不是那么简单的，想好好录个视频，效果好点，就得自己掏钱请客，人家才爽快来。”陈子昂跟代帅道。 KV里有自助餐，大家来之后都去下面拿吃的上来。 吃东西的时候，陈子昂站在舞台中间，拿着话筒对大家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和大能喜欢录视频，今叫大家来聚聚，放松放松，我也趁机和大能录个视频。” 刘玉能昨晚就被告知今录视频，现在正站一旁，拿代帅的手机准备开录。 “子昂又讲笑话吗？” “哈哈，我就喜欢听子昂讲笑话。” “有吃有喝，能唱能跳，还能听笑话，太给力了。” “……” 同学们都很高兴，上次陈子昂在班里讲的那个笑话，够他们笑半年。 第45章 这才是真正的社会 这次，陈子昂又要讲什么段子呢？ 同学们很期待。 陈子昂看了刘玉能一眼，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然后，陈子昂才板着脸道：“我今不给大家讲笑话，我跟大家谈谈人生。” 同学们哄笑，陈子昂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让大家觉得很逗乐。 陈子昂等大家笑完，才继续道：“大家知道，为什么中国四大名著这么有名，被捧为四大经典吗？”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陈子昂前世的历史有部分是相似的，比如这个世界也有四大名著：《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 陈子昂的话让同学们怔住了，有的人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名著，我也就跟着记住，知道它们是四大名著，哪去研究它们为什么是四大名著啊。 陈子昂普及知识：“四大名著是中国文学史中的经典作品，是世界宝贵的文化遗产。它们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难分高低，都有着极高的文学水平和艺术成就，其细致的刻画和所蕴含的深刻思想都为历代读者所称道，其中的故事、场景、人物深深地影响我们中国人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它们是我们中国文学史上的四座伟大丰碑。” 同学们被唬住了。 他们是有人知道四大名著的来头和价值、影响力，但真要他们出来，却是没一个能得这么简洁，凝练，一针见血。 “这些理由，大家不用太仔细研究，就看出来。”陈子昂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仔细研究过，发现了一般人发现不到的大秘。” 同学们来兴致了，这是不是个梗呀，等下就是神转折。 大家都准备好笑了。 陈子昂却本本分分道：“下面我来跟大家仔细研究一下四大名著里的其中一本，它就是《西游记》。相信在座的即便没有看过《西游记》原著，但电视剧，没人没看过吧。而且我估计大家看过都不止一次，像我就来回刷了四五遍，这还是往少了。” 大家点头，确实，《西游记》电视剧太火了，霸占了他们的整个童年。 当年《西游记》电视剧出来，每年每每台电视都在同时或轮流播放，想不刷几遍都不行。 陈子昂高深莫测道：“我现在就为什么《西游记》这么得人心，它明面上的价值有目共睹，我就不了。我的是它深藏的真谛，有很多人看不到，现在我就来讲讲它深藏着的秘密。” 同学们急了，陈子昂这个人真有屏幕上那些人的陋习，喜欢水，喜欢吊人胃口。 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快哈，我快按不住果盘了。” “子昂，你太水了，了半还没入正题。” “汗，我真控制不住我的餐盘了，宁可不吃了，也想砸上去。” “……” 同学们纷纷表示不满。 陈子昂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同学们晕倒。 陈子昂继续教育道：“在充满陷阱诱惑的现实生活中，如果沉不住气，你可能失去理智，甚至歇斯底里，大动干戈，也可能自暴自弃。人生旅途，难免有低谷或高峰，有失意或得意。在不同的境遇中，怨尤人，诅咒命运的不公，都是沉不住气的表现。沉得住气是睿智的彰显，是理智的沉淀，是成熟的标志。” 同学们要吐血了。 陈子昂还继续教育道：“此外，做人还要弯得下腰，我们做人要低调谦卑，海纳百川，能屈能伸。古人韩信胯下弯腰，成就了大汉四百年基业；司马迁选择弯腰，书写出流传青史的绝唱。” 同学们举手投降。 早知道打死也不催他了。 陈子昂似乎得起兴了，滔滔不绝：“还有，做人也要抬得起头。人无论身处逆境还是顺境中，都要保持一种乐观进取的心态。少年壮志不言愁，是青春的自信；纵死犹闻侠骨香，是壮士的自信。抬得起头，不是盛气凌人，也不是傲视一切，而是谦逊待人，平等处事；不是以己之长，比人之短，而是，正视自我，见贤思齐。” 同学们哀嚎，大家上了多少年的课了，心里最抵触的就是教人教人。 太痛苦了。 “大哥，我错了。” “哥，我们不催你了。” “哥，你按节奏来，想水就水，我们绝对不会再多半句，如有虚言，打雷劈。” “……” 同学们纷纷求饶。 陈子昂停止教，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同学们纷纷点头，得极是。 陈子昂这才回归正题，道：“今我带大家从另一个角度看《西游记》。你们猜猜怎么看呢？” 同学们吐血，又来。 陈子昂没真等大家猜，道：“我们今就把《西游记》倒着来看吧。我给你们讲倒着来看的《西游记》故事是怎么样的。”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陈子昂就继续道：“如来派唐僧师徒四人带上八部书和白龙去东土大唐传教。在一路上师徒四人遇到了各种妖怪，打来打去发现妖怪几乎都有后台，无论怎么作恶都不受惩罚，没后台的才会被孙悟空一棒打死。” 咦，想想还真是这样呢。 同学们震惊，《西游记》还能这么看呀。 “八戒和沙僧觉得太黑暗了，无奈一个躲进了高老庄，一个钻进了流沙河。只有悟空坚持正义，一路斩妖除魔护送师傅东去传教。结果庭对悟空实在忍无可忍就和如来达成协议——我们可以保证唐三藏平安到长安，不过你得把孙悟空这个刺儿头给办了，如来同意了，在一翻阴谋之下，白龙重伤坠入山涧，悟空败了，被压在了五指山下。”陈子昂着。 同学们惊奇，怎么讲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啊。 陈子昂还在讲故事：“唐三藏抛弃了孙悟空，孤身来到长安，在长安传完教，被封为御弟，享受完荣华富贵，寿终正寝。就这样过了五百年，悟空终于从五指山下逃了出来，把庭搅了个翻地覆，庭被逼无奈许诺让猪八戒化为人身，封为蓬元帅，沙和尚封为卷帘大将，只要他们能够杀掉孙悟空。最后的最后，因为兄弟相残而心灰意冷的悟空去寻找菩提祖师解惑，然后他封印了修为，将如意金箍棒扔进东海化作定海神针，然后回到花果山，陪着猴子猴孙过完了平凡的一生，最终孙悟空在花果山的山顶化作了一块石头……” 同学们目瞪口呆。 这个故事，太悲惨，太现实了。 陈子昂一句话点破主题：“这才是真正的社会。” 第46章 脑洞大开 视频录完，同学们怔怔良久。 他们虽然没出过社会，但多少听大人们过，江湖险恶。 只是没一次听得这么忧伤。 在他们心中无法无，一生都在战斗，最后被封为斗战胜佛的齐大圣，换个角度看，居然是心灰意冷，化为一块石头，终结自己。 陈子昂看了同学们一眼，走回来跟大家嗨。 他是想告诉他们，社会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人们的那么精彩。 “你这脑袋咋想的，还能这么倒着看《西游记》？”陈子昂回来，代帅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陈子昂当然不可能这个故事前世在网上很流行，不知道哪个家伙实在闲得蛋疼了，才这么换角度研究《西游记》。 还别，真有研究四大名著一辈子，靠研究这个吃饭的人。 比如《红楼梦》，就有一批又一批红学家，专门研究这本名著，靠这本名著吃饭。 当晚上，这段视频让刘玉能做出来，放到微波上。 “哈哈，终于等到大能的视频了。” “更新啦，还是原来的味道吗？” “嗷嗷，我就盼着大能的微博更新啊。” “是段子视频吗，哈哈，先一睹为快先。” “……” 临安大能的粉丝兴高采烈点开视频观看。 大家一看乐了，还是原来的主角。 甚至还是原来的班级。 这个班级好欢乐幸福，全班都爱生活爱录视频。 “噗~不是讲段子了？谈人生？” “这家伙太能装了。” “哎哟，笑死我了，不是段子胜似段子啊。” “长篇大论，看看底下那些同学的脸，都黑了，噗~” “哈哈，要是我，早就扔盘子了。” “也太能水，太能忽悠人了。” “……” 网友看视频前半部，虽然不是笑话，但也很欢乐，乍一看还以为这家伙是教育界泰斗出身的，得头头是道。 不过认真讲，得还真不错。 很有教育意义。 是正能量。 大家都想知道第一个视频里，跟老师顶嘴的主角，是不是这个。 有人在微博下询问过，但刘玉能没回答。 评论实在太多，他开始是一个个回复的，后来发现，真一个个都回复，一就啥也别干，就光回复了。 对于询问主角之事，他也问过陈子昂，要不要回答，问的人有点多。 陈子昂现在先别透露身份，让网友自己猜，反正也不难猜。 稍微认真点观察，就能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不正面回答，反而能激起粉丝的好奇心，增加话题。 话题可是人气的重要来源，而人气和曝光度是艺人的生命。 假如有一，网上不再谈论这个艺人，那么这个艺人就没什么价值了。 视频里，当网友看到陈子昂切回正题，一个个震惊。 看完之后，一个个目瞪口呆。 陈子昂看《西游记》的角度，简直是脑洞大开，匪夷所思。 还能这么研究的啊。 最重要的是，视频里，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让大家心底产生深深的悲伤。 他把大家心目中的超级英雄孙悟空死了啊，还死得这么凄凉。 哀莫大于心死。 这本是一个长生不死，战力无双的大英雄，结局竟是对世界失望，封掉一身修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最终化为一块石头。 这结局他得让人莫名惆怅，甚至想哭。 它映射了现实，让社会的险恶和黑暗赤果果暴露。 步入社会的人，谁没无奈，谁没无能为力过。 得太对了。 不否认，这是社会阴暗的一面。 媒体，人民再怎么歌颂盛世，歌颂英雄，视频里所暴露的社会现象一直存在。 光明与黑暗并存，真善美与假恶丑同在。 这个视频前半段一直在宣传正能量，后半部则是大胆揭露社会黑暗现实，让人无奈。 同时，它也有娱乐性质。 这个角度看《西游记》，前无古人。 太奇葩了。 真用一句话来形容大多网友的心情，那就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很多网友大吐苦水，觉得社会黑暗。 “的跟真的似的，不，的是真的。” “有点绝望啊，我们平民怎么活。” “这才是社会，这才是《西游记》想要表达的。” “神人，让我们重新认识了《西游记》，认清了社会。” “我怎么感觉人生都是灰暗的了。” “社会有这么可怕吗，我不想出去，这辈子打算就宅家里了。” “真别，宅家里就是赚钱，出门太危险了，一不心被坑钱。” “钱都是事，人没被坑死算好的了。” “……” 视频刚上传，刘玉能积极性很高，一整个晚上都在刷微博看评论，可看到负能量有点多，他心里慌了，忍不住打电话找陈子昂。 他自从上次被学校处分，现在是惊弓之鸟，怕做错什么。 “负能量有点多？”陈子昂正在家里用功，接到刘玉能的电话，连忙打开微博，用的电脑。 大概看了一下，陈子昂安慰刘玉能：“没事，玩微博的多是出过社会的人，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经历过，就这点他们就怀疑人生还得了，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真没事吗，老师再找我麻烦咋整，再处分我就血量见底，被开除了。”刘玉能还是担心，他有传播负能量的嫌疑呀。 现在网控可厉害了，传播谣言犯法，被人转发自己散步的谣言达到一定次数，得进局里喝茶，甚至重新去改造一遍。 “处分也是我被处分，没你什么事，别杯弓蛇影哈。”陈子昂道。 他不这样还好，这么一，刘玉能更怕了：“子昂，意思有可能被追究吗？” 陈子昂满头黑线，看来这孩子骨子里还是个好孩子好学生，三观很正，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视频前半段是纯纯的正能量，后半部其实也没啥问题，的是大实话，总不能有谁不幸了，让人们看到了跟着难受难过，情绪低落，就认为不幸的人是负能量，要接受批判？人家已经很悲催了好吗？”陈子昂耐心安慰刘玉能，这家伙对他的星途很重要，不能这个时候拖后腿，万一不敢再传他的视频就麻烦了。 第47章 真好上了？ 刘玉能和网友的反应，同时也给陈子昂敲响警钟。 以后不能传播负能量。 现在的临安大能号得保护好，做为普通人，想要自己的歌曲卖出去，陈子昂现在只有临安大能号这个突破口。 那些什么推广套餐，钱少就跟一块石头扔到海里，浪花都不掀起一朵。 钱多，一般人也没那个本事帮他获得那些有效的资源推广位。 现在骗子也多得很，一个不走眼，别人拿了钱就跑比比皆是。 所以，在没有资本没有熟人的情况下，一切只能靠自己。 录的两首歌版权申请还没下来，也入库不了音乐盒，陈子昂打算假期再录几个视频，隔段时间让刘玉能放上去，继续积累粉丝。 等歌曲入库，就可以直接让他把歌曲放微博上进行宣传。 微博上的歌曲都可以免费试听，但不能下载。 要下载只能到音乐网上去下载。 于是，放假期间的陈子昂忙坏了。 不是准备段子，就是录段子。 不是录视频，就是用功学习。 不是用功学习，就是拼命码字。 一刻都不能闲着。 《斗破苍穹》和《笑傲江湖》由于数据不错，推荐一个接一个。 上传还不到一个月，编辑就找陈子昂商量上架的事。 陈子昂压力很大，他兼顾很多事，歌曲，视频，学习。 以致码字存稿真没几章了。 两本都要上架，那全勤肯定要挣啊。 再行内和书友都习惯写手一更新两章，就一章指定会赶跑不少读者。 为了挣钱，陈子昂咬牙。 想到前世的QQ还没出现，他就激动万分，但一看看自己，首先几十万的启动资金都没有，他就抓狂。 老爹是I男出身，虽然做到一家公司的技术总监职位，但并不算I行业里面的成功人士，他工资并不高。 陈峰三十出头的时候跟几个以前的同事出来创业过，结果鸡飞蛋打，投的钱都打水漂了。 过了这么多年，年纪也大了，他才敢再次冒出创业的念头。 陈子昂现在和石佳关系好得不得了。 这段时间，石佳和陈峰一吵架，晚上就钻陈子昂被窝里，不肯回去。 陈峰就差跪搓衣板了，石佳也不回。 陈子昂严重怀疑，石佳这段时间是故意找陈峰麻烦，找陈峰吵架，然后理直气壮跑来跟他睡。 老妈这么亲儿子，以后事情就好办了。 陈子昂觉得只要他筹集到启动资金，把老妈拿下很轻松。 老妈一拿下，那老爸那边就完全没压力了。 陈子昂把写放在第一位，学习才是第二位。 两颗大脑融合，今非昔比，除了语文需要背的有点多，其余科目他不用放太多精力。 《笑傲江湖》陈子昂计划好上架后一一章，四千字以上，反正全勤不能不要。 《斗破苍穹》就两章，但一章就两千多字。 全勤统统要。 为此，歌曲录完这几，陈子昂没日没夜存稿。 开学后，他就没这么多时间了，二月底还要去松江府，金陵，幽州。 艺考就在二月底那几。 二月来临，《笑傲江湖》和《斗破苍穹》一同上架，更新进入VIP收费阶段。 晚上十二点一过，陈子昂忍不住发布章节。 《笑傲江湖》的收藏只有一万多点，《斗破苍穹》就受欢迎多了，收藏足有五万多。 公众章节才一个月，就上架，在大神里面都很少。 大神一般也要月中左右上传公众章节，下下个月初才上架。 陈子昂这待遇是特例，因为大闹课堂的视频火了，让他的受益匪浅，不然绝不可能一个纯新人不刷不闹，就能有这数据。 网站的推荐力度再大，新人正常也不可能短期内达到这个数据。 陈子昂正在发布章节，电话响起。 一看是代帅的。 他接起来笑道：“这么晚咋还不睡？” 那边的代帅道：“子昂，你赶紧更新章节呀，跟你，我都准备好充一万打赏支持你月票了。” 陈子昂的新书要上架，代帅早就知道。 陈子昂一头黑线，连忙阻止道：“你个败家的，网站要分去一半，稿费再扣税，回到我们手里也就四千多，你别冲动。” “啊？这么夸张？”代帅吃了一惊，这一点他还真不知道。 很快他急忙跟陈子昂挂掉电话，有急事。 陈子昂莫名其妙。 没过多久，代帅又打过来电话。 “吓死我了，还好阻止及时。”代帅心有余悸道。 “什么情况？”陈子昂一头雾水。 代帅尴尬道：“我今把你上架的事跟我姐了，她也想给你支持点，也充个一万人民币，我刚阻止她了。汗，好苦逼，被她骂了一顿，她其实还没充，想等明起来再充，早就睡了，我电话把她吵醒……唉，惨了。” 陈子昂无语。 “子昂，你实话，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跟我姐联系啊，你帮我点好话啊，我真怕了她了。”代帅焦急道。 陈子昂怒其不争：“你这做的什么事，这个点正常女生谁还没睡觉，这个时候打电话。” 代帅心翼翼问道：“子昂，你这么替我姐生气，你老实，你和我姐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陈子昂知道越描越黑，索性不这事，叫代帅睡觉。 “你们还真好上了啊？”代帅吃惊。 陈子昂直接挂掉电话。 代帅傻眼。 真好上了？ 其实自从上次分别后，陈子昂就没联系过关彤彤。 关彤彤一个女生，虽是北方人，北方女生比较直爽，但她也还只是个女生，很矜持，更没主动联系过陈子昂。 “哎呀，妈呀，真好上了呀？”被陈子昂挂断电话，代帅半缓不过来。 终于有人来收拾这个比自己年纪几个月，却让自己甘心叫姐的姑娘了？ 想想除了家世，陈子昂要收拾关彤彤，基本上各方面都可以碾压的呀。 代帅最近跟关彤彤联系很多，各种汇报，没录歌曲之前就忍不住炫耀，自己也参与，录完回来又自己忍不住给她传歌曲。 想想都是自己撞枪口上，命苦啊。 第48章 眼光决定高度 第二中午，陈子昂吃完午饭，去书房开电脑，登录起创中文网。 两本书上架，《笑傲江湖》今的更新半夜已经上传，就一章，四千多字。 《斗破苍穹》也更新了一章，两千多字，今还有一章。 现在他想看看订阅情况。 什么月票对他来没用，他又不觉得这两本书能争得过那些大神。 能进月票榜前十，才有奖励。 十名开外，毛都没有。 果然。 打开《笑傲江湖》主页，陈子昂看到月票数不多，排名也很靠后。 月票数才一百多张，排名都到一百开外了。 不过这让陈子昂很兴奋，上本书原陈子昂的阴影还在影响着他。 相比起来，这本的成绩实在太好了。 陈子昂看了下书评区，有读者在喊他求月票啊，不求的话大家不给的。 大概看了一下，他很无语。 写手都这么可怜，不是求订阅求打赏就是求月票，写个书节操都写没了，都舔着脸各种求。 跟钱搭上关系，陈子昂还是不太好意思这么求的。 在他看来，写书跟开店一样，不忽悠不打幌子，更不能强买强卖。 有的写手老写自己悲惨，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编故事的，的话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这一个月，陈子昂看到书评区里有几个读者比较活跃，对他也很支持，有人已经申请副版主，他连忙去后台看看。 以前他不搭理，现在为了更好的挣钱，留住读者，得上点心搞些码字外的事情。 处理完副版主的事，陈子昂去看订阅。 《笑傲江湖》后台，一看，他吃了一惊。 单章最高订阅18，章节平均订阅18，昨日新增订阅0。 上传章节才1时多一点，居然有这么多订阅了。 按照以前陈子昂的记忆，这是妥妥的精品文节奏啊。 均定000就可以入精品文频道。 据整个起创中文网精品文才刚过1000本。 在没净网行动之前，起创中文网可是一个有着几百上千万本书的超级大书库。 就算现在净网过后，也还有近百万本书。 能入精品，就是神级别的人的，不老书，不完本之后的收益，靠当下的订阅，一写六千字，这本够写手在城里过得很滋润了。 当然，这还包括渠道稿费。 一般起创中文网有000订阅的书，网站会安排到其它渠道上去卖。 有人算过，000均定的，一两更6000字，在不算打赏，全勤的情况下，一个月应该有一万五上下，加上打赏和全勤，如果没有土豪的话，应该在一万七上下，扣完税差不多还剩下一万五。 这是稳定在000均定上下，均定涨不动，但也掉不下去的情况下。 如果质量好，均定会不断往上涨，一个月更新十八万字，纯电子订阅稿费就算破两万，甚至破三万都简单。 至于渠道，这个比较难，有些书，均定不怎么养，但渠道强悍无匹，一个月松松五万稿费。 有些书，就只能吃主站，渠道就两三千，收入不多。 反正一般来，一本稳定在000均定，不上也不下，渠道收入也不多，只能纯靠主站的精品数，一个月在日更6000，收入税后就是一万五上下。 想到这，陈子昂激动。 主站订阅稳定在精品左右，一个月一万五呀，渠道爆发的话，一个月更是好几万。 不过想想武侠在网上实在不受待见，渠道难以发力，估计稿费不会多。 渠道火书基本都是长篇玄幻或都市。 很多读者看要么看完本的，要么看还在连载，至少上百万字的。 想到这，陈子昂恨不得日更十万，把数字提高上去。 QQ不等人，陈子昂迫切希望把QQ整出来，积累用户，然后以QQ为跳板，打造出另外几艘航母。 陈子昂按捺住立刻码字的冲动，去打开另外的浏览器，登录起创中文网，去看《斗破苍穹》的订阅。 这一看，陈子昂更加惊喜。 《斗破苍穹》的单章最高订阅是86，章节平均订阅86，昨日新增订阅0。 才1个多时，就差点迈入精品行列。 想想也在意料之中，《笑傲江湖》的收藏才堪堪过一万，1个时就有18订阅，《斗破苍穹》可是五万+的收藏，1个时86订阅，并不算特别高。 通常来看，玄幻的收订比不高，意思就是收藏转化订阅率不高，正常比例从：1到5：1，甚至更高。 ：1的比例几乎不存在，别的类型也一样，1：1更是根本不存在。 这么看来，《斗破苍穹》万订是跑不掉了。 陈子昂忍不住计算000均订日更4000+字，一个月到手也上万吧，那10000均定，日更4000+字，怎么也得有三万吧。 字数少，渠道带不起来，那两本书一个月也有四万以上。 一个月四万，一年就是近五十万。 想到一年五十万，陈子昂不是惊喜，而是心凉。 五十万加上父母的存款，也就刚刚够QQ的启动资金。 而一年之后，谁知道互联网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也许明，也许下一刻，类似QQ的软件就出来了。 陈子昂有些气馁，别人家的写手能有个000均定就笑死了，他两本一本比一本均定高，还唉声叹气，让人知道了非得打死他不可。 钱啊钱。 陈子昂不知道怎么去搞钱了，写是日积月累，一朝爆发是不可能的。 而他现在就迫切需要启动资金。 有时他真忍不住找代帅，把你的压岁钱拿出来，我们搞票大的。 但他忍住了，这不现实。 就算父母有百万存款，他去求父母，父母都不会同意他的计划。 先不他没有那种信服力，就QQ项目启动，前期一两年都是在不停烧钱，家里根本支撑不住。 要是没办法融资，这项目会跟互联网中的无数项目一样，胎死腹中，世人都没见过，就夭折了。 陈子昂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自己挣钱，挣到启动资金，还要想尽办法服爸妈答应。 尤其是老爹，这个项目的开发就靠他的。 至于QQ产品的定义，功能，则靠陈子昂写出来，让老爹拿着去跟员工写代码写程序。 正在陈子昂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他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第49章 跳楼价 这个号码显示是松江府那边的。 陈子昂奇怪，他没有松江府的朋友同学啊。 要是幽州那边的，他还可能会异想开是关彤彤打来的。 虽然疑惑，但陈子昂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喂，你好。”陈子昂接通电话。 “喂，你好，是金大侠吗？”那边传来一个正太的声音。 陈子昂吃惊，怎么感觉还是个十来岁的孩跟他打电话，还是叫他金大侠的。 那不是他的笔名之一吗？ “你好，我好像就是金大侠。”陈子昂不敢肯定道。 “你好，我是绿光，是金大侠的责任编辑。”正太高兴道。 “擦，你就是绿光？”陈子昂吃惊道。 他跟绿光有在网上聊过，但不多，更没打过电话。 “我就是绿光。”正太一头黑线，他很无奈，自己已经是大学毕业生，二十四五岁了，但声音长不大啊，每次跟陌生人通话，都让对方笑话。 “帅哥好，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陈子昂有些担心，可别哪里出问题了。 他现在就指望这个挣钱。 绿光声音颇为开心道：“是这样的，金大侠，你的《笑傲江湖》版权不是都在我们这里吗，现在有出版社找过来，想出《笑傲江湖》的繁体和简体实体版。我通知你一下，你跟出版社联系，按时给他们稿子，对了，实体出版的速度，不能快于电子版速度……” 陈子昂眼睛一亮。 《笑傲江湖》能出实体版了！ 不过，继续聊后，陈子昂郁闷得想吐血。 当初签约的时候，因为纯新人，没任何话语权的，什么版权都是起创中文网的。 现在，《笑傲江湖》的实体版其实已经卖出去，生意谈完之后，对方才来通知陈子昂的。 让陈子昂更郁闷的是，网站不是很看重《笑傲江湖》，卖《笑傲江湖》的实体版几乎不讨价还价，能卖出去对他们来就是意外收入，所以居然不是按国际通用的按版税付稿酬方式卖，而是千字价格买断。 千字三百元！ 陈子昂为金大侠吐血，老人家要知道自己的就这样被千字三百买断走，估计会生吃了他。 老人家的《笑傲江湖》就算只论实体版收入，那么多年，出版了那么多册，按版税付稿酬方式分到的稿费，少也有几千万了吧。 而现在这里，被陈子昂，不，被起创中文网直接千字三百卖掉了。 陈子昂的《笑傲江湖》版本，整本书估计是一百万字多一点。 结果三十万就卖掉了。 几千万比三十万，陈子昂都想哭了。 奈何没办法，版权都是起创中文网的了，就算陈子昂自己联系出版社要出版，也是得让出版社去找起创中文网谈，怎么卖，卖不卖，都是起创中文网了算。 “更新可以放慢点，不用跟别人比爆发，保持节奏，时间熬久了，漫画版权，游戏版权，甚至影视版权都会来。”绿光叮嘱陈子昂，没有鼓动他爆发。 一本写得越久，积累的粉丝就越多。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写手喜欢水的原因之一，挣了钱还继续水。 甚至更新会越来越少，甚至断更，除了创作上的疲惫，他们还想让发酵，卖出更多的版权。 一旦完结，什么版权都别了，没了。 水着，拖着，还有希望。 当然，这的是几千上万均订的，订阅个位数，两三位数的就别想着再卖什么版权了，早完结早开新书，早生希望。 “好的。”陈子昂允诺责编，其实他也没时间爆发，至于《笑傲江湖》实体版被这么廉价卖掉，他也不可能因此对绿光不满。 那是整个网站的事，绿光只是一个责编，而且在绿光看来，其实陈子昂还是赚了。 新人啊，能谈到这个价位就不错了，网站已经尽力了。 陈子昂现在能做的就是多存点稿，保持更新上去。 时间过得很快，没几，年就到了。 大年三十，下午很早吃完年夜饭，陈子昂出门，因为他和代帅再次邀请一些同学出来唱K。 主要目的还是录视频。 陈子昂可以连续上一个时，然后让刘玉能把视频截成十个，但他知道不能。 首先讲多了，自己都没法再投入。 而同学们一时间听太多，也会产生审美疲劳，效果不好。 所以每次他只十几二十分钟，可以制作出至少两个视频。 陈子昂也想每都更新，让临安大能号尽快积累粉丝，但他知道，这个跟写一样，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很多东西真只能靠时间去堆积和证明。 视频有存货，有存稿，陈子昂赶在春晚开播之前回来，然后去洗澡。 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跟父母看春晚过大年了。 洗澡出来，陈子昂看到老妈坐沙发上，正拿着他手机，一脸神秘看着他。 “又翻我手机啦？”陈子昂走过去，伸手要手机。 石佳没给，把他拉到她旁边坐下来。 陈峰坐一旁看电视，春晚已经开始。 母子那个亲昵让他无奈，总不能吃儿子的醋吧。 “宝贝，老实跟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石佳拷问。 陈子昂坚决摇头证清白：“没有的事，我们不是过大学前不谈恋爱的嘛？” 石佳拿手机在陈子昂面前晃：“看看这个女生是谁？” 陈子昂定眼一看。 额，照片中，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很亲昵的样子。 男生正在女生身后背包上写字，女生亭亭玉立，脸没看到，但身材特别养眼，有的女生看了都会有心动的感觉。 男生自然是陈子昂，女生则是关彤彤。 石佳滑动手机屏幕，出现另一张照片，上面是陈子昂和关彤彤坐在船上的画面。 这张照片里，关彤彤的真容出现。 陈子昂解释道：“妈妈，元旦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过吗，我跟同学陪他们家幽州来的客人的女儿游西湖，这个女生就是当时我们陪的女主。” 陈子昂跟关彤彤玩的时候，没拍过照，都是代帅拍的，今出去唱K，看到代帅手机里的照片，他忍不住传到他手机里。 没想到一传过来，就被老妈看到了。 第50章 石佳的神助攻 石佳可不管儿子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他的都是她的。 正在陈子昂担心老妈怀疑他早恋而生气之时，石佳怒其不争的样子道：“这么漂亮的女生，你居然不追？” 啊？ 陈子昂瞪大眼睛，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石佳看着手机里的关彤彤，啧啧称赞：“哎呀，好俊俏好漂亮的妮子，越看越顺眼。” 听到石佳的话，陈峰都忍不住探过脑袋来看。 看到关彤彤照片后，陈峰也是呆了呆，下意识道：“还还真漂亮。” 陈子昂没话，一时不知道妈妈是啥意思，故意下套还是啥的。 “太漂亮了，子昂追不上的。”看完照片坐回去后，陈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石佳眼睛一瞪：“你怎么话的？你觉得儿子丑是吧，你看看你自己，都丑成啥样了，还不是娶了我。你你有多丑，我又有多好看？” 陈峰立刻闭嘴。 “别吵哈。”陈子昂连忙劝架，再吵石佳晚点睡觉又该钻他被窝了，他可不想这么大个人了，还跟石佳睡。 “你追没追人家，追上没有？”石佳对陈峰凶巴巴的，但一转头来跟陈子昂话就无比温柔和慈爱。 陈子昂把手机抢回来，老实道：“妈妈，我真没追人家，想追也追不上的。” 石佳似乎真的希望儿子追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妮子，追问道：“怎么可能追不上，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人家好，再投其所好，时间久了通常无往而不利。” 陈子昂看了陈父一眼，落井下石道：“人家哪有你这么好骗的。” 陈峰想吐血，抓起茶几上的一只苹果就啃，也不削皮。 “对对对，我就是好骗。”石佳很赞同陈子昂的话，对陈峰很不待见。 转而她又马上表明立场，对陈子昂道：“宝贝，我看这女生面相，是个好女孩子，妈允许你高中谈恋爱，但对象只能是这个女生。” 陈子昂一头黑线。 这是什么妈呀，这么鼓动儿子早恋。 果然美女自身携带光芒，无敌。 关彤彤太养眼，老妈都看上了。 “人家看不上咱的，他们家姓关，新闻联播里经常播的那个。”陈子昂无奈道。 石佳就觉得儿子最棒，不满道：“姓关怎么了，姓钱都……” 到这，石佳一愣，问陈子昂：“姓关？” 陈子昂点头。 “那个姓关？”石佳动容。 陈子昂知道老妈猜到了，点头道：“她就是那一家子的人，她爷爷你们都经常在新闻联播里看到，我们高攀不起。” 石佳沉默了。 冷静下来，她知道即便关彤彤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生，这么漂亮，追求者众多，陈子昂也不容易追到。 更别关彤彤现在居然是姓关的，如代帅那样的出身，在关彤彤面前都黯然失色，高攀不起也不为过。 人家关家不缺，明面上虽然比不上代家，但商界内谁都不敢得罪关家。 有权就能有钱，有钱却不能有权。 关家两样都有，代家怎么比。 就在陈子昂以为老妈会放弃的时候，老妈一拍沙发，吓了陈子昂一跳，她忿忿道：“关家又怎么了，宝贝，我们不怂，爱情不是以身份地位和家世来衡量的，妈支持你去追她，钱不够……我看她也不缺钱，你别担心谈恋爱花钱的事，努力把她搞到手……” 陈子昂就想跑，老妈肯定是赌气了。 “你别乱，我们儿子，我们家怎么样你还不知道，能泡到人家吗，也不有点自知之明……”陈峰实在看不下去了，石佳这样子是在让儿子丢人现眼，把儿子推进火坑啊。 石佳确实也有点赌气的成分，她看上的儿媳妇，没想到来头这么大，梦想化为泡沫，让她很不爽，老公这么，让她怒不可歇，对陈峰吼道：“陈峰，你没本事还不允许我儿子将来有本事吗？你看你干了一辈子的I，都四十来岁的人了，现在还跟年轻人抢饭碗。看你混的，人家技术总监年薪百万，你看看自己，也算是个总监，是家频临倒闭的公司的总监，你一个月挣多少钱？你你要是年薪百万，要是成功人士，有公司有私人飞机，我们儿子能这么委屈，能看到人家女生家世就自惭形秽，追都不敢追吗？” 陈峰脸色涨红，想反驳，有的四十多岁的I老男人现在还只是个程序员呢，他混得还算不错了。 但他没底气，自己混得也真不咋地，这个年纪混上个公司的技术总监，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陈子昂心惊肉跳，老妈发脾气他和老爹受着就行，别把老妈惹哭，那就难收拾了。 石佳是个大美人，本事也真有，不过为了家庭，为了儿子，她放弃了很多机会，心思也没完全放在事业上。 陈峰知道自己亏欠老婆很多，有时也觉得自己很没本事，创个业，把好几年的积蓄都赔掉了，好好工作，又没能进大公司混上年薪百万的总监职位。 再过几年，他都不知道怎么挣钱了。 I人太辛苦，他实在不能跟年轻人那样熬下去了，越来越吃力。 虽然他上班只是写个框架，剩下的交给属下，但时不时也得顶岗，员工不可能都不请假，缺人他顶上，不缺人做为领导，也不能每都正常下班让属下加班，要陪跑。 看项目上线没事了，他才好回家啊。 石佳虽然不嫌贫爱富，但这个时候，因为家世太普通，让她觉得儿子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追求，很受伤，心底希望陈峰有出息。 “妈妈，别气哈，下好女孩多的是，我们不要这个，要别的。”陈子昂给石佳抚后背，给她顺顺气。 “男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命，你没几年就知道你什么命了。”石佳越疼儿子就越气陈峰没出息。 陈峰捂着脑袋，猛然抬起头来，像是豁出去了，沉声道：“我过完年就辞职，出来自己单干，行了吧？” 陈子昂以为老妈会咒骂老爹一顿，没想到她却对陈父豪言壮语道：“好，家里积蓄不多，你都拿去，大不了败完我养你们俩。不行，你败完我就养儿子，你自己再去找工作。” 第51章 引导老爹入坑 陈峰很受伤，他搞I的，不会话，吵架从来都吵不过石佳。 不过老婆是刀子嘴，豆腐心，陈峰知道他真落魄到那地步，老婆怎么可能只养儿子不养他。 “好，我过完年就真的辞职出来单干了啊。”陈峰再次向石佳确认。 “早就应该出来了，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工作，拼命加班，早晚命都没了，早出来可以多活几年。”石佳没开玩笑，很认真，同意让陈峰出来创业。 一旁的陈子昂早就目瞪口呆。 老妈这是神助攻啊，最难搞定的第一步就是让老爹辞职出来单干。 他都还没提起过一丁半点QQ的事，还在想着将来怎么把老爹哄出来给他打工，老妈默默的就帮他把老爹拎出来。 老爹出来单干，不正好掉他坑里了吗？ “爸，你出来单干，干什么呢，有什么方向吗？”陈子昂忍住激动问道。 面对现实，陈峰刚才的意气风发和雄心壮志没了，他郁闷道：“孩子管大人什么事，你好好学习你的就行。” “你想开店还是开I公司？”石佳替陈子昂问道。 陈峰可以拿儿子撒撒气，对老婆却是不能动，老老实实道：“我开I公司，接点项目吧，开店我不懂。” 陈子昂眉毛一扬，老爸这个思路很正常，干老本行，且创业模式风险比较低，接项目盈利最快，比较容易生存下去，做自己的产品，推销不出去，或是长期项目，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铺垫，很容易倒闭。 “爸，你做了这么多年I工作，应该见过不少产品吧，你想不想做一个自己想要的产品，把他推向社会，推向世界呢？”陈子昂问道。 陈峰想回答，他也想，但觉得儿子才屁大点，懂啥，懒得跟儿子，没好气道：“你懂什么，大人的事你别乱插嘴。” 陈子昂郁闷，老爹其实很大男人主义的，也幸亏碰到老妈这个克星，不然家庭和睦不了，指定经常闹翻。 “！”石佳对陈峰冷冷道，他对儿子太过分了。 殊不知，她对陈峰也很过分。 一家人这是一报还一报。 不过陈峰跟陈子昂一样，都能忍，他只好乖乖回答道：“像我们这样的I人，很多人都有想法，想做出一个独一无二的软件，但这种事也只能想想，很多这么创业的人都失败了。做自己的产品，风险比较大，有可能做出来后，别人不喜欢，卖不出去，用不到，血本无归。不像接项目，做完不管产品软件对客户是否有用，他们都会付钱，我们不需要承担盈亏的风险。很多互联网公司就是这么起步的，等盈利了，有账户上有钱了，才敢跨足别的领域，或开发自己的产品。” 陈子昂对此还真不太了解，听了老爹的话，若有所思，他的很有道理。 看来老爹创业，也是走最保险的道路。 “爸，你觉得现在的通信方式方便不？”等陈峰完一段话，陈子昂忽然问道。 陈峰一愣，本不想回答，但看了看石佳，他只得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打电话，发短信，都方便，通信费也不贵。有的套餐还有免费的通话分钟数和短信条数，电话不多的人，一个月还打不完免费分钟数，发不完免费短信条数。” 陈子昂暗暗摇头，看来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人们还是比较满足现状。 也可能是有人想到了，但没敢付出行动。 遥想前世的QQ，它一直是免费的商业模式，创立之初没有盈利模式，运营成本却时刻在燃烧，仅服务器就是一笔大开销。 老马和他的团队坚持不到一年，钱就几乎烧光了，在没资金注入的情况下，只得打算卖掉，报价从00万、00万、到跌破心理预期的60万，才终于有人愿意接手。 只是在签字画押的那一刻，老马不肯了。他舍不得卖掉自己心血，于是只能继续四处找人借钱，一度穷到蹭别人的服务器。 QQ的崛起，前期投入太多，一般人真扛不住。 前世老马也找过不少投资人和投资公司，其中还有互联网才，号称洞悉互联网未来的那一类才，但都不被看好，没肯投资。 想到这种情况，陈子昂有些想明白为什么QQ没出现在这个世界。 “爸，现在网络还挺发达的，网上看视频看电视方便，你有没有觉得，可以开发一款可以在线即时通讯的软件？就是用户注册这个软件，然后可以用这个软件跟移动通信那种工具一样，在网上聊发信息。”陈子昂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 陈峰一愣，儿子怎么想到这些的，但想想也不算特别，他解释道：“移动运营商开发的那个软件，是业务里附带的可以是可有可无的工具。要真开发一款用户注册就可以进行在线聊的工具，也不是不行，但这种事就是没事吃饱了做好人，你以为维护这软件不需要成本吗？我就提供工具给你聊，不要钱？我要是要钱，那你还用它干啥，手机电话短信，或是移动运营商自己的工具，不能用吗？” 陈子昂头疼，同时也庆幸，老爹的思维绝对是大多数I人的思维。 想到开发这款软件的人，估计都知道，在线即时通讯这个软件，出现了想存活下去，只能免费，利人不利己。 要收费，还不如用手机运营商的工具。 “爸，这东西免费是必须的，这样才能吸引用户，积累用户。”陈子昂跟陈峰探讨。 石佳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她还不太懂。 陈峰实在看不惯儿子这么跟他平辈论交，冷笑道：“免费？烧钱吸引用户，积累用户，这是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我是个大好人，为人民服务？” 石佳踢了陈峰一脚：“好好话。” 陈峰立刻改变语气：“商人以盈利为至上，能不能积累用户先不，积累到了，怎么去盈利，怎么找到正确的盈利模式，这些大家都看不到，没人前期肯去烧那么多钱做一个前途未卜的软件。” 第52章 请君入瓮 陈子昂一下来兴致了，道：“爸，现在你们都没意识到这一点，积累用户是多么的重要。你想想，只要用户有了，做什么不行呢？电视上，大街巷，广告打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吸引用户，转化用户吗？我们只要把这款软件做出来，积累数百万，甚至上亿用户，以后这款软件衍生出来的产品，这些用户一上来就看到，这比打什么广告都强啊，你想想……” “停停停……”陈峰打断陈子昂的话，一脸古怪：“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去做这款软件？” 陈子昂还没话，石佳就附和道：“我觉得咱宝贝得很有道理。” 陈子昂立刻配合，眼巴巴看着陈峰。 陈峰一看这阵势，肺都要气炸了。 儿子胡闹不要紧，老婆也跟着起哄。 “你们外行人懂什么，拍脑袋就教唆我干这干那，想搞垮我啊。”陈峰觉得很憋屈，又不敢大声咆哮，在他看来，老婆和儿子施加在他身上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 陈子昂诚恳道：“爸，我是个用户，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你是个I人，你做了这么多年I，知道积累用户的重要性。” 陈峰气道：“我知道积累用户的重要性，但你知道移动运营商的在线即时通讯工具是怎么样的吗？它很简单，功能单一，你帮我想想，我就算做出这样一个软件，一个工具，我怎么去盈利，怎么把它发展起来？” 石佳看向儿子，儿子的有道理，老公的也有道理。 陈子昂淡定道：“这个工具前期功能单一，不代表以后也单一。想要盈利其实也很简单，与移动运营商合作，发展手机图片铃声下载等为主的SP增值业务收入。通过网络注册的号码与手机号码绑定，让手机成为移动的I可以随时接收线上好友的信息，还可以从“P对P”聊模式发展到“P对手机”及“手机对P”的互动模式，让短信业务量大增。” 这是QQ最初的盈利模式，甚至到后来，都离不开这种模式。 陈子昂研究了下这个世界，各大移动运营商都有自己的高傲，甚至还因为他们不是互联网人，所以根本不会在互联网上相互合作，假如他来居中合作，将从这几大移动运营商中获得最丰厚的利益。 陈峰目瞪口呆，儿子的他没完全懂，但能懂大半，他看到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至少最难解决的盈利模式，陈子昂想到了。 这才是最大的驱动力。 就像在沙漠里，甭管你金山银山再多，没打通外界渠道，让金山银山变成流动货物，就屁都没用。 陈子昂继续讲解，像个高层决策人：“我们最初以免费的即时聊工具掌握巨量的用户资源，但免费策略也使得我们不可能从这个即时聊工具获得直接的收益。怎样将这个市场份额优势转化为利润，成了我们要解决的重要问题。我觉得我们的做法是继续为客户提供免费基本通讯服务的同时，也提供收费的增值业务服务。通过免费的策略来占领和培育市场，并抵御竞争者。通过增值业务服务如会员、服饰、道具饰品等来获取利润。这一部分可以成为我们公司的最主要收入来源。” 陈峰傻眼了。 其一原因是儿子怎么这么会了，其二原因是儿子得头头是道，像个互联网才。 他虽然像个大忽悠，画了个蓝图。 但这个蓝图并不是异想开，而是真有希望做到，并且是非常有希望做到。 这种希望，足以让创业者前仆后继。 一部电影，投资几千万甚至几亿，没出来之前谁都不敢票房怎么样，会不会大卖，但依然有无数投资人投资公司锲而不舍。 陈子昂已经到这份上，规划到这地步，还有几个投资人不心动的。 至少陈峰就觉得，拿这个idea去找融资，绝对很容易拿到钱。 “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早点出来单干，我们就做这个，你应该知道，掌握巨量用户，到时候再做别的项目，引流和转化用户是多令人惊喜，比如我们再开个网站，只要在软件上某个地方做个链接入口……”陈子昂给老爹再烧把火。 陈峰脸色微变，一点点涨红。 儿子是个优秀的客，俗称大忽悠，太会坑他老爹这个I人了。 陈峰这个年纪的I人，已经不像年轻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志向。 不然当初也不会辞职创业过，失败了才不得已滚回来打工。 虽然对儿子有点大人对孩子的偏见，但儿子的太中要害了，陈峰仔细想，越想越觉得可行。 启动资金不够，没关系，拿这个蓝图去忽悠，拿到融资的机会很大。 现在互联网在飞速发展，有几个类似陈子昂前世的使投资人机构，陈峰觉得拿这个idea去找他们，总会有一个答应投资。 这些投资机构的原则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只要有一点回报的希望，他们就会意思意思一下，投些钱，如果将来大赚了呢，即便打水漂了，也无所谓。 他们的投资就是这样，这里赚，那里亏。 “我想想，我想想。”陈峰早就有单干的想法，只是苦于没项目，出来接项目他又觉得那不是他的志向。 现在，儿子给了这么好的一个项目，上掉下的馅饼，不考虑考虑就太傻了。 看到老爹啥心思都没有了，春晚不看，甚至起身回屋，陈子昂一直紧张的心，缓了些许。 有希望！ 今晚真是太刺激了，还没一点准备，就误打误撞，临时出击拉老爹入坑，这场仗打得惊险万分。 老爹刚回屋关门，石佳就猝不及防抱着陈子昂脑袋，下口啃。 陈子昂起初没啥反抗，后来嗷嗷大叫，把石佳推开。 “妈妈，脸可以亲，别的地方别了啊。”陈子昂很难为情，手擦个不停。 “宝贝，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忽悠得妈一愣一愣的，你爸也晕了。”石佳开心得忘了对陈子昂嫌弃她的样子而不满。 第53章 我们俩给你打工 陈子昂反驳道：“妈妈，我这哪里是忽悠，有理有据，给老爸提供了一个钱途无量的项目。” 石佳亲昵地靠着陈子昂，嘻嘻一笑：“我就喜欢宝贝这种……” 陈子昂脑袋大，连忙道：“妈妈，我想吃苹果。” “宝贝等等哦。”石佳坐好，去拿苹果和水果刀，帮陈子昂削皮。 陈子昂两脚一伸，搁茶几下面，上半身靠在沙发上，看春晚。 节目里，各路明星光芒万丈，主持人或帅气逼人，或抚媚艳丽。 陈子昂不由得看了看旁边的手机。 “妈，大过年的，叫我爸出来一起看春晚呗。”陈子昂不想一个人陪老妈看春晚，觉得老妈太危险了。 石佳不知道儿子的想法，削完苹果，喊都不带喊的，拿起自己的手机就给陈父打电话。 没几秒钟，陈父就开房门出来。 “打我电话干啥？”陈父对老婆没撤。 石佳漫不经心道：“我脚差个垫子。” 陈父无奈到沙发上来坐下。 石佳叫陈父坐沙发角落里，给她腾出空间，然后侧躺下来，头枕陈子昂大腿，脚搭陈父腿上。 “这样看电视对眼睛不好。”陈子昂边吃水果边提醒道。 “我不看，就躺着休息一下。”石佳道。 陈子昂也不再理会她，吃完水果拿着手机。 今再次看到关彤彤的照片，他有些忍不住思念之情。 这妮子实在太招眼了，陈子昂理智上是觉得还是不要靠近的好，把自己搭进去，但总忍不住想勾搭，。 他是个不轻易动情的人，可一旦动情，那就完了，受伤的总是自己。 而他心动也会很快，只要对他好点，他就百倍回报。 比如前世上幼儿园那时，有个大姐姐给他块糖，然后想看他唧唧，他毫不犹豫就脱裤子给她看了。 陈父坐沙发上，眼睛在电视屏幕上，但心思早就不在，他在思考儿子的项目。 石佳半眯着眼，她一家庭主妇，收拾家务什么的，很累，现在心中平静，很享受这个时光。 过两回婆家，再回娘家，都是她来安排和计划的。 陈子昂打开手机短信箱，给一些同学回复节日祝福语。 回复完，犹豫着要不要给关彤彤发一条。 想了想，他编辑短信，手打。 同学们的短信祝福语太华丽了，一看就知道是复制别人过来的，他就收到三个同学一模一样的祝福短信。 “除夕快乐！想你很久。”编辑完这几个字，陈子昂不敢立刻发出去，想了想，又把“想你很久”删掉，别吓坏人家姑娘。 最后，陈子昂把“除夕快乐”四个字发出去，然后把手机放一旁。 幽州，戒备森严的一片院区里。 关彤彤正跟家里几位“无所事事”的亲人聊看晚会。 他们家每年过年都是残缺的，逢年过节，大人物都要全国各地慰问当地人民，回不来。 手机短信声响起，关彤彤没在意，同学短信祝福的太多，都很公式化，没什么意思，她有的回，有的不回，回也不会急着回。 等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关彤彤才拿手机回屋，然后去洗漱。 十一点之前她会睡觉。 平时最多十点半她就睡觉了，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十几年。 洗簌回来，坐床边上，关彤彤开始回复祝福短信，打算回复完就关机躺下睡觉。 她也学同学们复制祝福语，回发过去，不跟对方发的一样就行。 忽地。 她愣住了。 一条短信让她心跳似乎漏了半拍。 是他！ 简单的四个字：除夕快乐！ 却让她俏脸微红，激动所致。 有的人，从你的世界路过，一刻也不停留，却留下了一道令人难以忘怀的背影，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高大，不清晰，却不影响它的雄伟与巍峨。 再漂亮的女人，生理期来了，也渴望男人。 再美的女生，也有暗恋的对象。 关彤彤确实是在暗恋陈子昂。 没有联系，反倒让他的形象越来越美好。 “除夕快乐！” 关彤彤迅速回复短信。 发完之后，她觉得还不够，自上次分别后，已经一个多月，人家主动联系自己，自己半没回应，很不礼貌，会让他觉得自己太不把他放心上。 “对不起，我陪家人聊看晚会，没注意看手机。”她急忙编辑第二条短信发过去，然后煎熬地等待。 他会不会不理我了，他会不会睡觉了…… 关彤彤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个年纪的她，并不会想太多。 像陈子昂就会认真去想，他们之间是不合适的。 明知前路没有，为何还要继续走下去。 选择大于努力。 陈子昂正在跟石佳做夜宵，今晚全家一起守夜，迎接新年的到来。 手机他扔沙发那里，没听到关彤彤的短信声音。 “妈妈，你有点瘦。”厨房里，做夜宵时，陈子昂对石佳道。 石佳看了看自己，不服气道：“你懂什么，这身材最好，不比姑娘差。” 陈子昂跟石佳也不见外，解释道：“姑娘想要保持好身材，饮食什么的都会注意，她们是想让自己吸引男人，吸引到一个优秀的男人，一起诞生个基因优秀的后代。妈妈，你不需要了啊，我这么优秀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老爸也不敢嫌弃你。” 石佳哼哼道：“男人谁相信谁傻，你看他老实，还不是闷骚男一个，跟异性搞暧昧，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只相信我宝贝，只有宝贝永远不会背叛我，永远不会伤害我。” 陈子昂脑袋大，老妈这是拍脑袋乱想的事吧，老爸是那样的人吗？ 不过以己度人，陈子昂发现，好像他也有过皇帝梦啊。 “别乱想，老爹能娶到你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敢不珍惜吗？”陈子昂安慰老妈。 石佳无所谓道：“我懒得管他了，反正要开公司，我让他挂你的名，公司是你的，我和他都不要，让他给你打工。真有需要我也辞职过去帮忙，我们俩给你打工。” 第54章 我若盛开，蝴蝶自来 陈子昂吃惊：“妈妈，这个要不得，八字还没一撇呢，未来怎么样谁得清楚。还有，你别老欺负老爸啊，我都觉得他挺可怜的。” 石佳毫不在意：“宝贝，你不用替他话，跟你讲，结婚时他答应我的事没几个做到。开公司真有钱了你看他不翻了？一个男人事业成功后，有八成可能性出轨，有五成可能性离婚。所以不能挂他的名，你听妈的就对了，趁他还没成气候，要给他戴上紧箍圈。” 陈子昂心惊胆颤道：“妈妈，你这样我都怕娶个美女当老婆了。” 石佳嘻嘻笑道：“你以为美女那么好娶的吗？众多追求者中，为什么要选你？” 陈子昂拍着胸膛道：“我若盛开，蝴蝶自来。妈妈，我明就给老爸写出那什么，好像就叫产品方案，策划，需求什么的……对了，妈妈，你真没开玩笑让老爸出来单干的吧。老爸明起床会不会就反悔了，过完年老老实实回去上班？” 石佳肯定道：“不会，他老早也想出来单干了，你这个项目，我觉得可行，他应该更觉得可行。你手机里那个女孩，对我们俩刺激挺大的，我们家这样的经济条件，没法给你更高的舞台，看到那样的女生，不止你退缩，我们俩老也退缩。所以我们想要个优秀的儿媳妇，就得多努力。但好了，失败的话，你别怪爸妈，我们努力过了。” 陈子昂放下碗筷，抱住石佳。 “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我们不会失败的。”陈子昂很感动，自信满满道。 母子端着夜宵出客厅来，放茶几上，有陈父的一份。 “子昂，你最近研究互联网啥的？”陈父忍不住对陈子昂问道，儿子想的项目，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有点，我就是嫌弃通信方式不方便，才想到这么一个软件。妈妈你也快按捺不住要辞职单干了嘛，我就想你是搞I的，做这种软件应该没难度。然后想到你做出来后，拿什么挣钱？就再胡乱想想，想到它的盈利方式。”陈子昂脸不红心不跳道。 陈峰开始正视儿子，石佳年轻时，有领导才能，有大局观，想得很远，儿子应该是遗传了妈妈的基因吧。 “你这款软件做出来，积累了大量用户，你觉得除了你之前想到的盈利方式，还有什么盈利模式呢？”陈峰问道，他想通了，也许儿子真是互联网才，或是孩子或许不会像老I人一样，被思维框架限制，能想到更多。 陈子昂略一沉吟，道：“爸，不要老想着这款软件本身的盈利模式。用户积累够了，它进化成为一艘超级航空母舰，我们可以通过这艘超级航空母舰，孵化出其它航空母舰。” 陈峰震惊！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一家互联网企业，或是一款软件称为航空母舰。 太霸气，太震撼，太热血沸腾了。 陈子昂着，看到身边的手机在闪烁，明有来过电话或短信。 他边吃汤圆边拿起手机。 打开屏保，进入手机桌面，看到短信提示，他进入短信箱。 看到短信，陈子昂怦然心动。 是关彤彤的短信回复。 还是两条。 看完短信，他连忙回复：“对不起，和妈妈去厨房做汤圆，现在才看到，睡了吗？” 很快，陈子昂的手机响起短信声音。 陈子昂没管爸妈，打开就看。 “没，躺床上呢，还以为你睡了。”这是关彤彤的短信回复。 想到关彤彤穿着睡衣躺床上的画面，陈子昂再也按捺不住，拿着手机，端起碗就回房间。 “我回去打个电话。”陈子昂怕老妈等下追过来，边回屋边解释道。 回到房间，陈子昂放下碗筷，不发短信了，直接拨通关彤彤的电话。 幽州。 关彤彤房间里，已经到二十三点了，但她还没打算睡，正等陈子昂的短信。 等了好一会儿，没陈子昂的回复，她有些失落，他是不是不想理她了？ 连个晚安都不肯就杳无音信。 这个时候的关彤彤，纵使平日再光芒万丈，再众人拥簇，也患得患失，好不容易等了一个多月，他才主动联系她，然后两条短信就没下文了吗？ 是不是我发的信息有什么不对？ 关彤彤连忙查看自己的回复信息内容。 这一看，她暗暗懊恼，怎么没问下他在做什么，看春晚还是躺下了，还是看书，随便问一个也好，人家也好回复一下啊。 这样什么都不问，人家可能以为自己不想再聊了。 要不要再发条信息？ 关彤彤纠结，但女生的矜持，让她又不好意思再发。 正在她辗转反侧，忐忑不安中，手中的手机忽然一闪，画面强行变换，然后响起铃声。 来电话了！ 陈子昂三个字赫然在目。 关彤彤惊喜交加。 他打电话过来了。 关彤彤一时手忙脚乱，有点慌张。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铃声持续响彻，关彤彤的心跳加快。 深呼一口气，她接通电话，手机放耳边。 “喂。”陈子昂的声音。 “喂。”关彤彤的声音。 这边的陈子昂一笑：“除夕快乐，好久不见啊。” “嗯，除夕快乐，好久不见。”关彤彤脑袋空白，跟着附和道。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她内心涌起浓浓的喜悦，当日见面的情景一一浮现。 “帅帅这个点你应该都睡了，发现你回信息，趁你睡之前我赶紧打过来。”陈子昂笑道。 “我……嗯，我平时这个点就困了，习惯早睡早起。”关彤彤的声音很温柔，像只猫咪。 陈子昂心里痒痒的，女生的这种声音有种魔力，能让男人奋不顾身扑上去。 何况是关彤彤那样身材和美貌都无比吸引人的女生发出的。 “你是不是困了？”陈子昂问道，上次见面，关彤彤虽然也是娇滴滴的一个女生，但声音没现在这么温柔，令人雄性大发。 关彤彤一惊，他是不是不想继续聊了？ 才几句话。 “没，今起得有点晚，现在还没怎么困。”关彤彤违心道。 “哈哈，那咱再唠唠，这么久没联系，我觉得我们可以秉烛夜谈，唠个三三夜都不带重样的。”陈子昂很稀罕关彤彤这么漂亮的妮子，虽然有些紧张，但脸皮明显很厚，经验更是比没谈过恋爱的关彤彤丰富很多。 第55章 超级航母出世 陈子昂和关彤彤聊着聊着，新年就到了，两人互道新年快乐后，继续聊。 可没再聊多久，陈子昂发现那边没动静了。 仔细聆听，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喂。” “彤彤。” “睡着了吗？” 陈子昂声问一阵子，终于确定，关彤彤睡着了。 之前她就表现出很困的样子，聊都是他的多。 他早就想让她睡觉，她没事，一起等新年到来吧。 不过她也等下她要是着着就睡着了，可别她。 再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陈子昂只得挂掉电话。 他已经能感受到关彤彤对他的好感，至于好感到什么程度，他就不敢确定了。 趁着姑娘还单纯，哄还是比较好哄的，陈子昂觉得，缘来了，他想追上她，应该是不难的，但分没有啊，两人间的差距太大。 发呆一阵子，陈子昂翻过身来，躺着和关彤彤聊半了。 “妈呀！” 翻过身来之后，陈子昂吓了一跳，蹦起来。 石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旁边躺着了。 “鬼叫什么，妈很吓人吗？”石佳有些倦意，没好气道。 “没……没，妈妈，你躺这多久了？”陈子昂头皮发麻，客厅没声音，估计老爸回去睡了，老妈又躺这，看这架势估计又是想和他睡。 “很久了啊。没跟妈妈第一个新年快乐，就跟别的女生。快，跟妈妈新年快乐。”石佳酸溜溜道。 陈子昂把头埋被子里，这个老妈，有时真拿她没办法。 “妈妈，新年快乐，我爱你。”陈子昂埋在被子里，硬着头皮道。 石佳抱着陈子昂脑袋，在他头顶上亲一口：“宝贝，新年快乐，我也爱你，睡觉睡觉，困死我了。” 着她移动上半身，伸手去关灯。 “哎，先别，我还没上厕所呢。”陈子昂坐起来。 …… 第二，一早醒来，陈子昂穿上衣服，拉开窗帘。 新年的阳光从边投来，温和而舒适。 他的房间有阳台，拉开门，到阳台上，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心底无限宽。 “我可能恋爱了。”陈子昂心情极好。 不管恋没恋，总之他心情自来这个世界后，前所未有的好。 老爸入坑了。 关彤彤联系上，她的一笑一吟，实在太美好。 谁娶到她，不知道会多幸福。 不联系还好，昨晚这一联系上，陈子昂心底涌起昂扬斗志。 人家几代人努力，得到如今的成就。 我就一代，至少在财富和影响力上，不能输于她家。 除了权力，你们什么都比不过我！ 陈子昂握紧拳头，想咆哮呐喊，宣泄胸中的热血。 爸妈都在为自己努力，自己凭什么不努力。 吃完早餐，陈子昂直接进书房。 这一进就是一个上午。 午饭前，他到主卧爸妈的房间找老爸。 “爸，我写好软件需求文档了，你来看看呗。”陈子昂对在房间电脑上不知道忙什么的陈峰道。 陈峰转过头来，吃了一惊：“需求文档？” “对啊，我写得不专业，就是把功能列出来，描述得可能也不到位，你先看看。”陈子昂带老爸去书房，看他电脑上的文档。 “QQ？”陈峰看到文档标题，下意识问道：“这款软件你取名叫QQ？” “嗯。”陈子昂点头。 “QQ10版本。”陈峰忍不住看下去。 “1、注册和登录（QQ号码为数字组合） 、加好友 、聊 4、看谁在线上 5、反应速度快 6、安全性 7、QQ表情 8、卡通头像 9、语音 10、视频 11、很的ee文件 1、传文件 1、聊记录管理器 …… 产品的优先级：能用≈ap;ap;g;安全≈ap;ap;g;易用≈ap;ap;g;好看≈ap;ap;g;开心用。 QQ作为最基本的I线上聊工具，首先必须满足最基本的聊功能。 具备聊功能必须有聊的地方（聊框）、和聊的人（加好友，看看谁在线上）。 其次可选的有反应速度和安全性，两个方面。 对于线上聊来反应速度是很重要的性能指标。 对于安全性，由于产品是10版本，所以先是满足能用即可。 在能满足最基础的能用和安全之后，就到了易用和好看阶段。而剩下的这些特征两者都不属于，更加属于功能的中级层面。 QQ表情（中层功能）：使聊的内容相对精彩，并非只有文字而已。用户可以用QQ表情表达自己的心情。 卡通头像（中层功能）：使用户形象更加具体（视觉），有个性。 语音（中层功能）：使用户的形象更加具体（听觉）。 视频（中高层功能）：使用户的形象更有立体感。 很的ee文件（特征）：满足用户下载速度更快，体验更加流畅。 聊管理器（高级功能）：能作为一个容器，看到聊的记录等信息，知道上次与这位网友聊到哪里了。 ……” 文档字数不多，描述也极其简单，但都抓住了要点。 陈峰以为会跟移动运营商们搞的那些工具差不多，现在发现陈子昂的这个QQ要多样化一些，功能多几个。 “第一版还算简单，开发技术难度不高，难在将来用户量多，对服务器性能要求较高。”陈峰对儿子刮目相看，这家伙不只是能吹，做起来也不赖。 当然，真正的需求文档，是很详细的，甚至还有原型图，每一个功能的每个操作步骤和要求都有明。 “嗯，将来的版本会有聊群，比如我们班同学都可以加入这个建好的群，在里面一起聊，另外视频聊也可以有……”陈子昂语出惊人。 陈峰瞪大眼睛，如果第一版本让他吃惊，接下来陈子昂的这个版本就让他震惊了。 聊群？ 怎么他从来就没想到过呢。 有这个聊群功能，啧啧…… 想想陈峰就忍不住激动，这是划时代啊。 让一大群老友在网上像是坐在现实中聚会一样聊。 “我还有更多的功能，现在先不急抛出来，等把第一个版本做出来，稳定下来，我们再一个版本一个版本更新。我们要把这款软件做成世界第一。我看目前网上还没有类似的软件，但这不代表以后没有，所以我们要赶时间，赶时间的同时，也不能一下放出太多功能。将来这个软件一旦被发现，互联网人嗅出味道，肯定立刻模仿，我们要做的就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陈子昂语气轻描淡写，但其中的自信让陈峰一时愣住了。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儿子吗？ 高中不务正业，碌碌无为两年，就是这样的？ 第56章 全栈工程师（为花千诺盟主加更，今明两天十更爆发） “老婆，老婆……”书房里，陈峰朝外面喊石佳。 看完陈子昂的文档，他太激动了，一刻也等不了了，想尽快着手，先把QQ开发框架搭起来。 石佳在做饭，听到陈峰的呼叫，不一会儿就找过来。 “叫我什么事？”石佳站书房门口，手擦着围裙。 陈子昂也不知道老爹叫老妈干啥，有些疑惑。 陈峰摩拳擦掌，兴奋道：“我们这几不回老家了，过完年再找时间回去看看老人家，行不？” “怎么不回去了？”石佳奇怪道。 陈峰满面红光：“我这几想敲代码，尽快开发出子昂给的这款软件，年后上班去辞职，然后注册公司。” 石佳有些不高兴：“这算什么事，回家又不麻烦，不坐火车坐大巴，租个车走高速开三个时就到了。” 陈峰坚持道：“就是回家不麻烦，才没必要大过年挤的。” 石佳不同意：“没得，明就回家。” 陈峰脸色一垮。 不过石佳又看向儿子，询问道：“宝贝，你回不回？” 陈子昂看着老爸，老爸背对老妈，拼命给他使眼色。 老婆听儿子的。 陈子昂心里也有点急，照这个世界的互联网发展，类似QQ的软件真的快出现了，现在不抢占市场，就晚了。 “妈妈，这个时间不等人，我们缺钱，不先早人家几步，那些资本砸钱都能把我们砸垮。我觉得这几个月很关键，我爸早点准备好是对的。”陈子昂老实道，老家那边的长辈晚辈，他没感情，回不回去他真无所谓，这几不回老家他还能多用功点。 这个项目，照老爸和老妈的意思肯定是找融资，不然项目进行不下去，而陈子昂可不肯。 未来以QQ为核心的公司，价值可是万亿级别的超级航母，怎么能现在目光短浅分出去部分股份。 至少前期就急急忙忙找融资，股份分配上肯定要吃大亏，不行。 当年的老马那是实在没办法，不寻求到融资，只能卖掉QQ。 陈子昂既然看到未来了，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 所以现在他要努力多挣钱，等家里的积蓄烧光了，就该他上场了。 他目前挣钱的方式只能是努力更新，多写点。 临安大能微博号是能转化一部分粉丝花钱下载歌曲了，但那两首歌到现在版权还没申请下来，也还没入库音乐盒。 “你怎么也跟他一个样，工作起来不要命，有这么急吗？”石佳松口，埋怨道。 陈峰脸色转喜，有戏了。 陈子昂嘿嘿笑道：“妈妈，我们这可不是工作，是事业。所谓事业，就是今干了明还想干；所谓职业，就是今干了明还得干。” 石佳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去做饭：“我不管你们了，我给老家打个电话。” 陈峰满怀欢喜，还是儿子行。 “文档发我邮箱，我回房间做个详细设计。”他转身去打开浏览器，登录邮箱。 “爸，我们的QQ将来也要糅合邮箱功能。”陈子昂道。 陈峰一惊，好点子啊。 “不错，一版版新增功能，以后你就是QQ的产品经理了。”陈峰觉得儿子做为纯粹的用户，比他这老I人更懂用户需求。 “爸，你现在一个人能做这款软件吗？”陈子昂问道。 陈峰自信满满道：“给我时间，差不多，我可是全栈工程师。” 全栈工程师？ 什么鬼？ 陈子昂懵逼。 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陈峰却来兴致了，也不管儿子懂不懂，道：“你知道什么是全栈工程师吗，就是能掌握多钟技能，并能利用多种技能独立完成产品的人，这种人也叫全端工程师，同时具备前端和后台能力。对于创业公司来，全栈工程师的价值是非常大的，创业公司不可能像大公司一样，各方面的人才都有。所以需要一个多面手，各种活都能一肩挑，独挡多面。对于创业公司，不可能DBA前端后端客户端各种人才全都备齐了，很多工作请人又不饱和，不请人又没法做，外包又不放心质量，所以全栈工程师是省钱的一妙招。虽然全栈工程师工资会比一般的工程师会高很多，但综合下来，成本会低很多。” 陈子昂云里雾里，他哪懂这些啊。 不过老爸平时话不多，这个时候却多得出奇：“项目越大，沟通成本越高，做过项目管理的都知道，项目中的人力是1+1≈ap;ap;ap;ap;ap;l;的，人越多效率越低。因为沟通是需要成本的，不同技术的人各各话，前端和后端是一定会掐架的。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而战，毫不为已的人是不存在的。而全栈工程师的沟通成本几乎为零，因为各种技术都懂，胸有成竹，自己就全做了。即使是在团队协作中，与不同技术人员的沟通也会容易得多，让一个后端和一个前端去沟通，那完全是鸡同鸭讲，更不用设计师与后端了。但如果有一个人懂产品懂设计懂前端懂后端，那沟通的结果显然不一样，因为他们讲的，彼此都能听得懂。” 陈子昂不知道老爹是不是在吹牛，还是实话实，反正他听不懂，又不好扫老爹的兴，只能听他继续。 “一个现代化的项目，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构成，我们需要一个人来掌控全局，他不需要是各种技术的资深专家，但他需要熟悉到各种技术。对于一个团队特别是互联网企业来，有一个全局性思维的人是非常重要的。很高兴的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人。以前因为很多公司不太懂全栈工程师的价值，你老爸我的地位很尴尬，用他们得不好听的话就是，全栈工程师就是什么都会，什么都不会。我创业失败后，在应聘面试的时候，没碰到懂全栈工程师价值的公司，很吃亏，有时还不如那些在某一方面钻得很深的人工资拿得高。”陈峰唏嘘感慨。 现在好了，自己出来单干，自己明白自己的价值。 陈子昂晕乎乎的，大哥，我不懂技术啊，我只知道QQ是干啥的，有什么功能，怎么崛起的。 好不容易等老妈喊吃饭，陈子昂才如得大赦，赶紧跑出去。 第57章 犯众怒 中午吃完饭，老妈午睡，陈峰和陈子昂没有。 父子俩动力十足，一个开始着手QQ前期工作，一个开始码字挣钱。 陈子昂码完一章，去后台存稿。 存完下意识去看订阅。 高订一万二千八百五十六，均定九千三百八十一，昨日新增三万五千五百一十三。 这是《斗破苍穹》这本书的订阅数据。 这个数据对新人来，实在太给力了。 陈子昂却不知足。 稿费还不够多。 他没有新人王或大神加身，却因为那段课堂视频引来一些读者。 这个成绩不算离谱，也不算低。 看看月票，排名全站第十七。 陈子昂一直没求过月票，这个排名还算正常。 看了下书评区，有些读者问订阅，他们看不到订阅数据，只是觉得书友挺多的，月票应该不止这个数据啊。 副版主也在书评区问陈子昂订阅数据。 没有QQ，没有群，读者交流全靠书评区。 副版主都在问，陈子昂只好回复了一下，告知订阅数据。 这一告知，战争就来了。 “靠，高订一万二千八百五十六，均定九千三百八十一，才这点月票。” “不科学啊，人家才三千的均定，月票就压我们一头。” “大家有月票投月票，别卖出去。” “晕，才进入中旬，这么高的订阅，万订是板上钉钉啊。万订的书月票居然输给三千均定的书。” “大家给点火力，把月票顶上去。” “……” 书友们很不甘心，他们也在别的书评区里或别的作者文中看到过该作者提到的订阅数据。 人家那么低的订阅，月票却这么高，一个个碾压《斗破苍穹》，不能忍。 “人家刷的月票，有什么办法。” 有的书友忍不住一针见血。 这下捅马蜂窝了。 别的作者也有铁杆粉丝啊，来逛这边的书评看到后，忍不住回复：“人家刷月票，难道你们就不能刷订阅的吗？这么高的订阅，才这点月票，啧啧，到底谁刷的呢。” “尼玛，你个副版主，你们家作者明明刷月票了，你还不知道？还有脸，要不要我贴证据啊，我有个同学刚好就卖月票给你们家作者的书。”陈子昂的书友反击。 “呵呵，一口咬定我们家疯神刷月票，输不起是吗？我们家疯神这个月一平均更新一万二千字，有时间去刷吗？要刷也是我们有铁杆有大盟肯为他去刷，你们眼红了吗？你们有这种大盟吗？”《王者大陆》的副版主回复。 草，陈子昂的书友郁闷了。 人家承认刷也承认得让人无话可，好像刷月票也是一种本事，你们没这本事，没这种更新量，也没这种真爱粉。 “玛德，气死我了，刷也刷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们粉丝基础这么多，投月票啊，至少要进前十，干他。” “我去找朋友，叫他们来投月票，反正他们投给谁都无所谓，也不卖月票。” “我也去找找朋友。” “……” 陈子昂的读者真被气着了。 陈子昂的副版主也咽不下这口气，发帖子置顶，找陈子昂。 没QQ群，副版主找作者都麻烦，除非私信留电话号码。 陈子昂又不热心，副版主们都没他手机号码。 只能这么找他。 陈子昂码完一章后，存后台，没去看书评区，继续码。 直到再码完一章，准备休息一下调整状态再去写《笑傲江湖》，他才去逛下书评区。 这一逛，自然看到了副版主的置顶帖子。 帖子里，副版主大概还原之前的撕逼过程。 最后，副版主代表大家请陈子昂多更新，多求月票。 进前十才有月票奖励，陈子昂去看了下，这么两章的功夫，月票进前十五了。 看看第十名，自己也只差两三百票。 好像真可以争一下前十呀。 陈子昂骚动的心被书友们鼓动起。 多更新，多订阅，甚至有月票奖励，又让书友高兴，一举多得啊。 干！ 为啥不干？ 陈子昂立即更新一章，并学人家开单章。 “今第二更已上传，今破例三更，另外，人家一个盟主加一更，咱没那么大号召力，就一个掌门加一更吧。月票则每三百张加一更。” 陈子昂的月票每三百张加一更，主要是他看再多三百张，就可以进前十了。 这里的前十是全站前十，不是新书榜前十，也不是分类前十。 全站前十奖励从一千到一万人民币不等，新书前十也是一千到一万人民币不等的奖励，分类则只有前六有奖励，奖金也较少，都是一千人民币。 陈子昂的单章一出，他就悲剧了。 写完《笑傲江湖》一章，四千字的那种，然后他去关注《斗破苍穹》。 尼玛，五个飘红，且都是十万起创币的飘红。 十万起创币就是一个盟主，分开则是两个掌门。 月票也涨了三百多张。 书友在书评区嗷嗷叫，加更啊，来啊。 陈子昂内牛满面，默默去发三章，然后又发单章。 “怎么我还没码完两章，就要加十一更。你们是故意的吧。我今还有存稿，不怕，来啊，互相伤害啊。” 有的读者就喜欢看单章，先不看更新，而是先看单章。 看完都乐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而此时，被陈子昂挤出前十的叫《怒斩尊》的书的作者和粉丝急了。 “两个时不到就三百多张月票。” “怎么以前三加起来都没这么多，你们是刷子。” “刷子可耻。” “大刷子！” “坚决抵制刷子！” “……” 陈子昂触动了《怒斩尊》的利益，一大帮人怒气冲冲赶来，刷《斗破苍穹》的书评区。 《王者大陆》的读者也不忘来挤兑。 “别人是刷子，自己就是刷子，还有脸。” “哈哈，笑死我了，刚还别人是刷子，自己屁股不干净，刷得溜起。” “这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大的笑话。” “……” 同时，一些老书老作者也坐不住了。 新人的劣势这个时候显现出来。 老作者有人脉，会联合，很多读者跑来凑热闹，横插一脚，跟着冷嘲热讽。 其中居然还有作者不怕闹事，顶着号来发帖子，表示鄙视和嫌弃陈子昂。 第58章 号令千军 吃完晚饭，看到书评区这么热闹，可谓万千人指责和唾骂，陈子昂无语。 原记忆中，成绩好的新人被指责过，地位不稳定的大神也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现在，他也享受到了。 人红是非多。 书红也一样。 一个网文界，就是一个江湖。 很多书友，包括作者可不管真相，就是奔着义气跑来的。 一些作者甚至还抱着一种心态，希望陈子昂跟他们撕起来，这样他们还能蹭点热度，吸引一些读者。 陈子昂上传完三章，再次发单章道：“无需理会，今晚睡前肯定还完债，一个掌门加一更，三百月票加一更，我开学前，假期内有效。” 虽然陈子昂不需要理会那些喷子，但书友们可不听，一直在书评区里跟上门来的人撕。 陈子昂经历过真正的江湖，江湖比书中得还险恶很多，所以他不为所动，安安心心码字。 要是一般的新人，早就写不下去了。 似乎书评区吵得越凶，陈子昂就越有干劲，码字速度飞快。 《笑傲江湖》他没加更，现在就光写《斗破苍穹》，白文比武侠文要好写很多很多。 他大概了算了一下，时速已经达到六千多。 比平时要快。 前世他不怎么混网文圈，但听有的写手时速上万，他根本不信。 现在有点信了。 记得他当初照着脑海里的剧情开始码字的时候，时速二千都很吃力。 现在都翻了三倍。 “应该还可以再快。”陈子昂重新开始计算。 脑子飞快闪现故事情节，键盘上的两只手急速飞舞，把脑海中的故事展现指上。 一个时后，他发现时速居然可以上七千多了。 “两颗大脑就是强大啊。”陈子昂很兴奋。 殊不知，一颗大脑的写手，时速上万这个世界就有好几个。 “继续。”陈子昂完全沉浸在努力中，人生有目标就是好。 一个时后，他再次看。 过八千了！ 再努力。 陈子昂眼睛有点花，但很激动。 也不管情节漏写或多加了，继续啪啪啪敲键盘。 又一个时后。 九千了！ 陈子昂老眼昏花。 握紧拳头“耶”了一声。 这时，石佳端着夜宵进书房。 “你们两个，吃完饭都关屋里，厕所都不带上的。”石佳把夜宵放陈子昂桌上，埋怨道。 “谢谢妈妈。”陈子昂搂着石佳的肩膀，很开心。 然后跑去洗手间。 真憋急了。 回来之后，石佳正坐他电脑旁。 “这种没营养的，益脑还是武侠有一点，毕竟看了有点味道，能让人回味。”石佳知道儿子在写两本，但也不反对。 《笑傲江湖》她还看了一些，但后来看不下去了。 《斗破苍穹》她更是看了两章就败退，即便是宝贝写的，也没法喜欢上。 “能让人高兴就好，娱乐而已。”陈子昂毫不在意。 网文越发达越好。 只要不涉黄涉黑涉政，健康发展下去，陈子昂觉得，未必不能成为前世好莱坞的漫威。 因为中国的网文照这样发展下去，优秀作品越来越多，可改编的也越来越多，库存绝对要比漫威强大。 漫威几十年的发展，但其实也没多少人去画去讲故事。 而中国的网文写手，号称百万大军。 即便糟粕比例多，剩下的精华也多啊。 陈子昂把石佳挤走，坐电脑前椅子上，打开《斗破苍穹》书评区。 现在这本书的书评区异常火热。 《笑傲江湖》倒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帖子和评论，月票也堪堪进前五十。 别看是前五十，但月票比前十都差了好几千票。 就这么一下午的厮杀，前十五和后面差距很大。 因为大家都想保住位置或冲进前十。 但现在就前十一在争。 后面的根本争不过来。 可以预见，越下去，前十一拉开后面的越多。 陈子昂看看《斗破苍穹》的月票榜，居然已经冲到了前七。 卧槽，他真有点懵了。 不知道哪来的土豪，又飘红，白银大盟都出现了。 “我是不是忘了今晚睡觉前还的是之前那十一更，后面的飘红和月票还算不算啊？再算我存稿真的就没了。” 陈子昂发单章。 苦逼了。 一个白银大盟，就够他喝一壶了。 二十更啊。 还有几个零零散散的飘红。 再加上月票加更。 数不过来了。 “劳烦副版主统计下要加多少更，我今晚还不了全部了，先把之前的十一更还上。”陈子昂最后在书评区召唤副版主。 自家读者好，毕竟存稿都拿出来还，十一更呀，所以都没什么。 可别家的书友看到就不干了。 “答应好的呢？” “之前的都是屁话吗？” “什么多少月票加多少更，全是放屁。” “那么多飘红，喂狗了吗？” “……” 有的话更难听，问候陈子昂全家。 陈子昂扫了一眼，不理会，副版主自会去删掉这些言论。 怪不得大神都不喜欢在书评区发言，疯狗太多。 网上话，太不用负责任了。 所以很多人肆无忌惮，唯恐下不乱。 反正怎么骂都没人能拿自己怎么样。 再写一个时，就到了半夜十二点。 陈子昂蓦然发现，自己压榨潜能，时速差点就达到一万。 石佳来催他睡觉，他关掉电脑，洗漱好回屋去。 等外面没动静，陈子昂悄悄去书房，把门关好，再打开电脑。 虽然有点头昏眼花，但假期就多拼点吧。 接下来一个时，他时速还是没上万。 他真疲惫了。 再继续一个时，时速反而下降，九千都不到。 再一个时，时速降到八千以下。 他昏昏欲睡。 最后，他坚持不住，赶紧保存文档回去睡觉。 这一睡，脑子里全是故事情节。 梦见自己还在码字。 第二早上起来，吃完早饭，苏曈再次进书房。 打开《斗破苍穹》主页。 他无语。 月票已然进前四。 更令人书友兴奋的是，出现了一个黄金总盟。 “我这个不用加更，作者做好自己就行，争月票交给我们，我们没有真爱粉，就他们有是吧？就冲作者视频里的话，值得我们为他拼一把。”黄金总盟发话，号令千军，让书友士气如虹。 第59章 有如天助 陈子昂的这个黄金总盟，突如其来。 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直到两后，他才自己透露，他有个儿子，看到陈子昂的那个视频后，开始转变，现在回归正途。 他特别感谢陈子昂。 所以他好奇来看看，结果就碰到了这事。 没得，没什么比儿子转性更让他高兴的了。 恩人有难，力顶恩人。 书友纷纷膜拜，这是土豪啊。 但也有人怀疑是不是网站的托，因为这个人来得太突然了。 可不管怎么样，陈子昂的黄金总盟出现，震住了不少宵之辈。 人家有钱，就是霸气。 来啊，你再多的真爱粉，也抵不过人家一个黄金总盟。 人家的黄金总盟一砸就是千万起创币。 那可是十万人民币啊。 多少扑街写几百万字，只能吃全勤，一本书下来，拿完全勤也就挣了一两万。 要是全勤拿不到，几百块钱都挣不上。 甚至还有免费写了几百万字都没签约的。 陈子昂差点泪流满面。 这个黄金总盟来得太及时了。 一个人就砸了二十万人民币。 分到他手上也快十万了。 再加上其他人的打赏，还有订阅，下个月的稿费，够老爹撑一个月了。 不过他也苦逼了。 拼命码字。 每一开始，他时速是可以上万，但持续两三个时，状态就不行了。 时速会慢慢降下来，直到他写到想吐，脑袋空空的，写不下去了。 最多的一，他写了十万字，然后整个人心慌，想吐，闭上眼都是刀光剑影。 眼睛里布满血丝。 这么年轻，身体都有点吃不消，把看到他这样子的石佳吓坏了， “你一待书房里，是在干啥了？”石佳质问，她没有二十四时盯着陈子昂，有时就进书房看看而已。 “艾玛，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我快还不上债了。”陈子昂难受。 十万字拆开，五十章不到，因为不可能每章刚好两千字，有的章节会多一两百字。 这样算下来，十万字拆开是达不到五十章的。 这还是陈子昂掐字断章，而不是掐情节断的。 没办法，不要脸就不要脸了，挣钱不容易啊。 宁可背负掐字断章，也不能被人不讲信用。 他已经欠了一百多章。 这个月一定要还完，不然就是不讲信用，欺骗读者。 马上就开始高三补课，月底又要请假前往松江府、金陵和幽州艺考。 他已经在网上报名，到时候现场拿报名表去面试就行。 所以趁现在，陈子昂得多写点。 直到补课前，他才把稿子存好。 假期过去，再飘红，再多的月票，他也不加更了。 月票榜上，《斗破苍穹》赫然第二名。 第一名是一本大神的书。 陈子昂也不打算追。 高三补课，陈子昂去上学。 陈峰也开始去上班，他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提离职。 这公司确实没啥搞头，年终奖才半个月，人家公司不是两个月就是一个月。 所以陈峰提离职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公司老板挽留了一下，看到陈峰坚持离职，也就不再挽留。 在老板看来，陈峰的位置并非不可取代。 相反，现在三十出头的技术总监也不少。 这些人还能多加班，比起年过四十的陈峰要能吃苦多了。 陈峰虽然加班也算多，但明显比年轻人少。 这是老板很不喜的。 很多老板对待员工，恨不得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当超人用。 陈峰提离职，还要等公司招人，交接工作。 有时老板不在他就偷溜出去，反正快走了，看这样子，走时公司也不会给老员工多结些钱，这么没人性化的公司，对它好就是在害后来人。 陈峰偷溜出去主要是去办理公司注册。 注册公司，主要有八个流程。 第一步：准备5个以上公司名称到工商局核名； 第二步：到刻章厂刻章一套，分为公章、财务章、法人章、合同章； 第三步：整理资料到工商局办理营业执照； …… 第六步：整理资料到地税局办证处办理地税； 第七步：到银行开设公司基本账户； 第八步：公司会计整理资料到国地税务分局办理公司备案及报税事宜。 有的流程要走好几，陈峰不得不早点准备。 石佳坚持让陈子昂做为法定代表人，也就是公司拥有人，陈峰也不反对。 他挣钱还不是为了老婆和孩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什么发财不发财，他还没想那么多。 进入二月下旬，快到元宵节，陈子昂补完一个星期的课放假。 当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吃完饭，石佳询问：“宝贝，怎么元宵节放假还不高兴了呢？” 陈子昂看着爸妈。 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北上的火车票他已经买好了，花的是这段时间妈妈给的零花钱和压岁钱。 但只够路费，去了还要吃住，所以他还借了代帅的钱。 可直到现在，他还没跟爸妈开口，他要考艺校的事。 他知道老爸肯定是反对的，老妈也不会支持。 最后，他只得先编谎言。 “爸爸，妈妈，我想请个假去松江府。”陈子昂不好意思道。 “去松江府干什么？”石佳好奇问道。 陈峰也看着儿子。 “我不是在写嘛，成绩还算可以，网站要举行年会，邀请作者过去，吃住行全报销。”陈子昂有些心虚道，但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他可是演员。 不过一定要早点演完，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成绩很好吗？”石佳还真不知道，打赏儿子一个盟主后，她基本不关注了，因为她忙，有自己的事，也不太喜欢看啊。 “嗯，下个月稿费应该有二十多三十万。”陈子昂实话实。 确实能有这些稿费，扣税之后的。 “多少？”陈峰吃了一惊。 石佳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差不多三十万吧。”陈子昂重复道。 这些稿费太及时了。 陈子昂都觉得有如助，QQ的发展很需要钱。 家里才二十多三十万的积蓄，烧不了多久。 第60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三十万？”陈峰瞪大眼睛，不是越南盾什么的吧。 石佳也忍不住问道：“宝贝，有这么多？” 陈子昂点头。 石佳有点懵，她知道儿子写，粉丝好像也有一些，但她从来没想过儿子会有多少稿费。 不算她打赏的那一千块钱，儿子每月能有几百到一千的稿费，她就觉得很多了。 可万万没想到。 三十万！ 陈峰还处于目瞪口呆中。 他辛苦半辈子，由于创业失败过，跟老婆只买了个房子，现在的存款还不到三十万。 可谓辛苦了一辈子才攒这么点钱，结果儿子他一个月就挣了三十万。 这一比较，简直没法活了。 “就这个月多点，特殊情况，以后应该不会这么多了。”陈子昂谦虚道。 陈峰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多？” 陈子昂解释道：“有个土豪自己就打赏我二十多万，头月上架，争月票才这么给力，以后基本不会有了。” “什么上架什么月票？”陈峰一头雾水。 陈子昂懒得解释，道：“你们知道我的稿费是正常渠道得来的就行，不偷不抢，隔行隔重山，就不给你们解释了。” 陈峰也不追究，好奇问道：“网上写个这么容易挣钱吗？” 陈子昂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跟高考一样，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以前也写过，写了一两年，就拿了一千多块钱，现在好点了。” “宝贝这么厉害了呀。”石佳满心欢喜，比陈峰赚了一千万还要让她高兴。 陈子昂想谦虚，但想到太谦虚老爸可能会对他学习成绩还那么关注，开公司也老想着融资，便有些吹嘘道：“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每个月也有十几二十万吧，如果卖出其它版权，几十万也有。对了，爸，我们先别想着融资，我挣到的钱可以先支持公司前期开支，如果真发展到了需要几千万的融资，我们再另作打算。” 陈峰有些不信了，怎么感觉儿子挣钱那么容易，他才高三啊。 “别不信，我们带你们看我这个月的稿费。”陈子昂拉起石佳，去书房。 陈峰心存怀疑，也跟过去，饭桌都先不收拾了。 陈子昂打开《笑傲江湖》后台，依据订阅数跟爸妈计算稿费。 《笑傲江湖》已经入精品频道，均定近四千。 再加上一些打赏，已经差不多有两万的稿费了。 再去看《斗破苍穹》后台，跟爸妈算稿费。 两老彻底相信。 刨去税费，真有近三十万。 陈峰有点晕。 大学毕业生，毕业第一年大部分只能养活自己，存不了钱。 部分还需要朝家里伸手要钱。 当然，也有部分可以存或多或少的钱。 总之，大部分大学毕业生五年之内根本存不到三十万。 儿子一个月就做到。 陈峰和石佳有点晕。 “我可以去参加公司的年会了吗？这个网站背后有个公司，我算是这个公司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十二环外的编外员工。”陈子昂心翼翼问道。 “那就去吧，我没什么意见，主要看你妈。”陈峰有点受打击，这还只是第一个月，以后儿子会不会挣更多，他不知道，只知道儿子学习就算不行，对互联网的嗅觉，还有这些所谓的瞎整，挣钱的本事好像也不赖，比老子强。 “妈妈。”陈子昂搂着石佳，撒娇。 石佳有些不放心道：“松江府虽然离我们临安不远，但你没自己出过远门，要不我请假陪你去？” 陈子昂吓了一跳，搂着石佳身子摇晃：“妈妈，我以后上大学，可能会去东北，或是蜀地，或是两广那边，你还能跟着我去不成啊。” “什么？”石佳瞪大眼睛：“你考大学想考外地？” “啊？”陈子昂全身绷紧：“外地不行吗？” “不行！”石佳气冲冲道：“大学三四年，临安这么多高校，你非要考外地去？你还让不让妈活了。” “这个……”陈子昂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考不考，我们就在临安，哪也不去。” 陈峰有点看不下去，道：“子昂想考哪就考哪，临安待这么多年，出去上学，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挺好的。” 石佳气不打一处来，朝陈峰叫道：“你不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儿子考外地上个三四年学还好，要是毕业前被哪个女生拐走了，以后毕业都不回来临安找工作，你是不是就高兴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着，石佳可能想象到陈子昂远走高飞，丢下她，哭了起来。 陈峰脸色微变，连忙闭嘴，啥也不敢了。 陈子昂则连忙搂着石佳安慰道：“妈妈，别哭别哭，我怎么会被拐跑，要拐也是我把人家拐回临安啊，是不是？再不济，我毕业就算不回来，到时候也能把你接过去，跟我们住，是不是？” 石佳耍脾气，挣扎着要陈子昂松开手：“我不管，就是不能考外地，除了临安，哪也不能去。” 陈子昂头大，之前他还为代帅受父母控制，不能随意考外地高校而发愁。 没想到自己面临的问题更大。 老妈的决心比代家两老还要大。 陈子昂搜肠刮肚，以前的那个陈子昂没跟家里提过要考外地大学吗？ 想了半，他发现，原陈子昂还真没提过。 这两年原陈子昂和父母关系不太好，话都少，更别考哪里的大学这种事了。 好不容哄好石佳，陈子昂精疲力尽。 哄好的前提是答应不考外地大学，不然没得商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三，陈子昂背着包，拖着一个行李箱，独自去火车站。 老妈非要送他，他有同学送他，也有个同伴一起去参加年会，不用了。 石佳看到儿子坚持要独立，不答应他，他会生气，只好送他上公交车，就不去火车站送了。 火车站广场里。 代帅来送陈子昂。 “坐火车多慢啊，你省这点钱干啥。”代帅对陈子昂很不满，火车票是陈子昂坚持要买的。 按代帅的想法是来回全部飞机票，不差那点钱。 陈子昂没这么做，其实现在的火车也很快了。 “我只有过去的火车票钱，幽州的住店费，从幽州赶去金陵的机票，住宿费等，都是你的钱，你别再让我过意不去了。”陈子昂惭愧道，他借代帅的钱太多了，一分都没还过。 第61章 登幽州 火车一路北上，窗外绿野仙踪。 南方的冬虽然还没过去，但江南鱼米之乡名副其实，一年四季都不缺少绿色，比起北方的萧索，是另一种令人惊奇的景象。 陈子昂坐的是高铁，从临安出发，全程不到六个时就抵达幽州。 虽然是高铁，票价比普通火车贵三百多，但也比飞机票便宜四百多。 所以陈子昂选择坐高铁。 至于普通火车，算了，那几趟最快也要14个多时，最慢0个多时，虽然年轻，身体吃得消，但浪费时间。 而且，他对北影的艺考很重视，不想因为长途奔波而影响状态。 虽然这是陈子昂第一次自己出远门，但火车上没发生什么故事，不像里的那样，什么火车上艳遇，一出门就各种不得不的事接踵而至，太离奇了。 里面的主角，出门坐个绿皮火车硬座，都能碰到什么千金大姐，太搞笑了。 没一点生活常识，那种千金大姐会坐绿皮火车？还是硬座！ 这就好比有钱人都会住豪宅一样，谁特么有钱了还蜗居在二三十平米的房子里。 人家千金大姐出远门不坐飞机也会坐高铁，坐商务座一等座吧，再不济也是二等座。 陈子昂抵达幽州的时候，还没到下午四点。 明就艺考，他赶紧根据查好的路线，去坐地铁，前往北影。 离北影较近的地铁站有知春路，西土城，牡丹园。 大钟寺也挺近。 陈子昂最后选择在知春路地铁站下车，在附近找了个连锁酒店住下。 品牌酒店有口碑，房间设计，环境等，全国都差别不大。 有便宜有高档，但再高档，也没那种高档酒店舒适，逼格高。 陈子昂找了个便宜点的品牌酒店住。 便宜，其实也贵了。 00多一晚。 “玛德，抢钱啊。”陈子昂郁闷死，怀疑是因为北影艺考，导致附近的酒店涨价了。 到西土城那里去找，估计会更贵，因为西土城站离北影最近。 刚放下行李，陈子昂手机就响起。 一看，又是老妈的电话。 “妈妈，我正准备和各路英雄去逛逛街，晚点聚餐呢。”陈子昂骗石佳，这一路七个多时，他接了石佳三个电话了，这是第四个。 “在外面多心啊，手机充好电，别的能丢，手机不能丢……”石佳不厌其烦叮嘱陈子昂。 “嗯，妈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啊，不跟你多了，作者们在等我了。”陈子昂赶紧跟老妈挂断电话，怕再多露馅。 石佳还以为儿子就在离临安不到两百公里外的松江府，其实儿子已经在一千二三百公里外的幽州。 要知道这么远，估计非得跟他哭不可。 挂完电话，陈子昂给代帅发了条短信，报平安，然后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听到外面床上的手机在响，他也不管，估计是代帅打的。 今是假期最后一，明才上课，这个家伙应该闲得慌。 一连两个电话，陈子昂也不管。 不一会儿，陈子昂还没洗完澡，第三个电话又响。 “这家伙。”洗完澡，他光着屁股出来，穿的还是今的衣服， 穿完衣服，他拿起手机看，有短信，有未接电话。 短信是代帅的。 未接电话三个，有两个是代帅的，另外一个…… 陈子昂心中一跳。 是关彤彤的。 自从大年三十和关彤彤联系上后，陈子昂后来也隔一两会和她联系，发短信或是打电话都有。 不过他一直没跟关彤彤提过他要来幽州，要考艺校。 难道…… 想到代帅，陈子昂不知道什么好，肯定是这家伙告密了。 不然关彤彤怎么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别这个时候，就是任何时候，她都没主动打过，都是陈子昂打过去的。 陈子昂想了想，给关彤彤打电话过去。 那边的电话很快接通。 “喂，彤彤。”陈子昂现在跟关彤彤没那么客气了，直呼其名。 关彤彤也不再跟陈子昂距离那么远，在那头声道：“子昂，你现在哪里？” 陈子昂听得很吃力，那边似乎比较吵，但也听清楚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在幽州了。” 关彤彤似乎很不高兴，声音提高了一些：“你都到幽州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陈子昂尴尬，他听出来了，关彤彤生气了。 “那个，我是来参加考试的。明白考完试，我晚上就走的，所以……”陈子昂有些心虚道。 虽然两人互有好感，但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他来得急，走得也急，就没打算跟关彤彤讲。 但很明显，代帅把他出卖了。 “哪个地铁站离你住的地方近？”关彤彤平时挺温顺的，这个时候有些强势问道。 陈子昂知道惹关彤彤生气了，也不多想，老实回答道：“好像是叫知春路的地铁站。” 关彤彤不高兴道：“知春里还是知春路，你确定下。” 陈子昂想了想，确定道：“就是知春路站，我在这下车找的地方住的。” “我现在地铁上，半个时左右到。”关彤彤道。 “啊？”陈子昂吃惊：“你……你过来了？” “嗯。”关彤彤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害羞，语气比之前温柔不知道多少倍。 陈子昂下意识连忙道：“那……你等我，我……我去，现在马上去接你。” “嗯。”关彤彤细若蚊声，她早就知道陈子昂要来幽州，这两一直等他，可没想到这家伙打死不的样子，直到今出发了，到了，也没跟她。 代帅刚才得知陈子昂到了，住北影附近，就告诉关彤彤，然后打电话给陈子昂，关彤彤会作为地主去见他。 可陈子昂一直不接，关彤彤只得自己打电话，没想到陈子昂还是不接，她也不管了，先出门来。 反正那附近，坐地铁过去也不是马上就能到的。 陈子昂挂完电话，赶紧穿好鞋子出门去。 要见到这个漂亮得连妈妈都恨不得让儿子立刻娶了的美女，陈子昂也有些激动。 转眼快三个月没见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第62章 见彤彤 陈子昂赶到知春路地铁站，等待关彤彤的到来。 看了下出口，他发信息告诉关彤彤等下从哪个出口出站。 就这么看着出口，陈子昂发现，要美女，在幽州碰到的美女比在临安碰到的多不少。 估计是幽州人口基数大，美女比例再低，碰到的美女也多。 不过再怎么看，陈子昂都觉得关彤彤是他来这个世界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比起前世他见到过的那几个祸水级别的美人也不逞多让。 那可是真正的凤凰，一个个都独一无二，再找不出第二个。 每当有人流涌出，陈子昂就仔细张望，想找出关彤彤。 等了五波，第六波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裤，身材高挑苗条的女生随人群出来。 她上身穿的是白色羽绒服，头上扎着马尾，背着个双肩包。 这个女生一出现就让陈子昂的目光有些挪不开。 她的身材和打扮，还有走姿，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或许因为这种打扮和形体渲染，让她的气质很独特，在哪都可以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个女生，应该就是关彤彤。 陈子昂第一个反应是这样。 不过看她的脸时，陈子昂有些犹豫，她戴着口罩。 正在陈子昂犹豫要不要上前去时，这个女生张望了一下，发现到他后，主动朝他走来。 陈子昂心跳有些加快。 看她的眼睛和走路姿势，他快确定她就是关彤彤了。 尼玛，这大长腿太勾人眼球了。 笔直，又细得恰到好处。 元旦那时在西湖，关彤彤穿的上衣外套有点长和宽松，站着的时候腿没完全露出来。 现在这个，完全露出来了。 比例超乎想象。 这个是关彤彤吗？ 陈子昂眼睛直勾勾看着朝他走来的女生。 “陈子昂！”还没走到跟前，白衣女生就出声，声音称不上，但很动听。 陈子昂眼睛一亮。 是关彤彤，这声音，没错了。 “关彤彤。”陈子昂笑道，眼睛从关彤彤腿上艰难挪开。 路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这女生一看就知道是极品，这个男生有福啊。 陈子昂收起手机，双手插到衣兜里。 三月还没到，幽州的雪还没完全融化，还很冷。 “走，吃饭去。”陈子昂大大方方道。 “嗯。”关彤彤先前的所有怨言，在看到陈子昂后，全部烟消云散。 在她看来，他还真耐看，越看越帅的那种。 最主要是，他身上的有吸引她的气质。 比起同龄人，他很优秀很优秀。 能隐忍，知大局。 临安大能号的事，她从代帅那早就知道。 努力壮大临安大能号，就是为自己出道做准备。 歌曲录好按兵不动，耐心等待着。 临安大能号发展得很好，视频内容娱乐性强，却不乏正能量和育人的味道。 做为苗正根红的四代，关彤彤很喜欢这类男生。 因为这类男生很受她爷爷辈喜爱。 “是不是怕脸冻伤，不怕的话，口罩摘下来，不然我怕你是个假关彤彤啊。”路上，陈子昂开玩笑道。 关彤彤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每次出门不戴口罩，周围的人眼神怪怪的。” “哈哈。”陈子昂知道她的什么意思，这种美女，晚上自己坐出租车，只要司机是正常男人，一旦有点机会，绝对会把她拉走。 元旦在西湖游玩那时，关彤彤的回头率就超高，代帅那种回头率都远远没法跟她比。 只要是男人，看到关彤彤，几乎都会多看几眼。 “取笑我。”关彤彤撇嘴。 时别两个多月，她和陈子昂再次一见如故。 他和她交往，很坦然，眼神很清澈。 其实她哪里知道，陈子昂有时也是心惊动魄，没法保持自然。 “你这身份，一个人出门的吗？”路上，陈子昂好奇问道。 “是啊，怎么了？”关彤彤好奇问道。 陈子昂张了张嘴，半响道：“你家不怕你走丢或被绑架什么的吗？” 关彤彤恍然大悟，噗哧一笑：“你看代帅出门不就是一个人吗？这有什么，他家老有钱了，我们家哪能跟他们家比。” 陈子昂无语，的又不是钱，你家可不止有钱，还有另外的身份啊。 不过他没有点破，和关彤彤一路有有笑。 两人的关系升温很快，关彤彤体现出了北方姑娘的直爽，话越来越多。 关彤彤带陈子昂去找家幽州餐馆，吃幽州特色菜。 两人点了足有六个菜，分别是莞爆肚丝，爆炒腰花，幽州烤肉，黄焖羊肉，幽州烤鸭，白菜豆腐汤。 “点太多了。”陈子昂肉疼，对花钱，他是很节省的。 “好事成双，两个菜不够吃，四个菜不吉利，六六大顺，你明考试嘛，给你接风也不能太寒酸。”关彤彤爽快道。 “反正你付钱，六个就六个吧。”陈子昂也不打脸充胖子，路费啥的他几乎都是找代帅借的。 关彤彤大大方方跟陈子昂讨价还价：“这次我请你，高考完我会再去看西湖，到时候就得你请我咯，我听代帅你这个月的稿费很多哦。” “不多，我很穷的。”陈子昂哭穷，反正稿费再多，在代帅和关彤彤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我不管，等你稿费下来，一定要给我买份礼物。”关彤彤嘻嘻笑道。 “一定一定，等你高考完过去，礼物肯定给你备好了。”陈子昂满口答应，元旦假期那时，关彤彤送他的手表那么贵，回礼一下也是应该的。 “那还差不多。”关彤彤喜滋滋的。 陈子昂忽然好奇问道：“彤彤，你知不知道，代帅有爱吹牛的毛病。” 他想戳穿代帅真实面目，这家伙有点不厚道，他什么事都告诉关彤彤，太没志气了。 “没有吧，他有这毛病也不敢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关彤彤不敢确定道。 陈子昂捂脸，被忽悠最多的恰恰是你好吧。 不过想来，陈子昂觉得，要不是代帅爱吹牛，他也没机会没这缘分和关彤彤认识的吧。 一顿饭吃完，关彤彤买单。 两人坐了一会儿，陈子昂忽然道：“我住这不远，要不要去我那看看？反正你十点前回到家就行，现在才七点不到，时间还长着呢。外面冷，又不好逛街。” 第63章 羊入虎口 “好呀。”关彤彤也好奇陈子昂住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可答应完，她俏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那个，他不会是想干什么吧？ 现在高中生开房的不多，但也绝对不算少了。 有的女生以为这就是真爱，随随便便就跟人家男生睡了。 殊不知，这样的女生，被甩得是最快的。 即便被甩了，这些女生还没一点后悔之意，是给自己喜欢的男生，这波不亏。 什么是爱，中学生有几个懂？ 年纪大的有钱人，喜欢找年轻的女孩，骨子并不全是因为他们喜欢年轻姑娘。 而是正当他们奋斗的年纪，无暇顾及感情的那个时期，相近年龄的女孩，有几个不是正在和别的男人滚床单。 特么老子拼命挣钱，孤身一人，到头来功成名就，就接这种盘？ 凭什么，滚蛋吧。 科学来，男女生做这种事，女生被同化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男生有东西留在女生身体里，人家吃黄豆拉黄豆，女生身体吃了那东西。 而男生可什么都没有，拍拍屁股，干干净净走了。 “走。”陈子昂没想那么多，领关彤彤就离开餐馆。 他主要是想，老坐餐馆里也不是事，出去逛街又有点冷，他带的衣服不够厚。 去什么咖啡店茶店边喝边聊，他现在又不想浪费那钱，还不到享受的时候。 奋斗的年龄，那种悠闲就先免了吧。 关彤彤连忙摸出口罩，跟在陈子昂后面，戴上。 本来有陈子昂在，一起走路，她不想戴了。 但那是要上他住的酒店，她现在很害羞。 陈子昂领关彤彤走没多远，就到了酒店门口。 “住过这种酒店不？”陈子昂笑着问道。 关彤彤不好意思地摇头，她出门住的不是大酒店，就是度假村的别墅，四星的酒店都很少住过。 家里有钱，出门为什么不住五星级呢。 不过她也没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一声不吭跟在陈子昂后面。 陈子昂也感觉到她话少了。 很微妙的感觉。 坐电梯，上楼，进房。 关彤彤都很安静。 “随便坐。”看到关彤彤紧张兮兮的样子，陈子昂也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好像两人真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嗯。”关彤彤声若细蚊，坐床上，身子笔直，好像很僵硬。 陈子昂去拿房间配备的矿泉水，打开一瓶递给关彤彤：“喝水。” 关彤彤口罩还没摘下，但陈子昂看到她耳根都红了。 汗，这什么跟什么呀，搞得他也浑身燥热。 “别紧张，咱什么也不干。”陈子昂实在受不了这气氛了，厚着脸皮道。 听到陈子昂的话，关彤彤似乎也有点放开了，娇嗔道：“你敢？” “不敢不敢。”陈子昂忽然兴致全无。 关彤彤一句话，让他如梦初醒。 之前还抱着一丝希望，抱着一丝幻想。 她两个字把他惊醒。 人家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啊。 他打开电视，遥控器扔到关彤彤旁边床上，自己拿瓶水，坐到房间角落里的椅子上。 两人沉默半，不话，只有电视里的声音。 关彤彤心翼翼看向陈子昂。 只见他瘫坐在椅子上，双臂伸展，放椅背上，一只手拿着开启了的矿泉水瓶，一只手拿着瓶盖，双脚伸展。 他低着头，似乎是在看着脚尖发呆。 “子昂，你怎么了？”关彤彤看出陈子昂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陈子昂一惊，猛然抬起头来。 喝了口水，他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下矿泉水瓶，站起来：“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自尊心莫名受到打击。 “你怎么了？”关彤彤有些慌了，自己好像惹陈子昂生气了。 “没事，谢谢你请我吃饭，明我就回去了。”陈子昂情绪不高，但脸上带着笑容。 关彤彤鼻子一酸，怎么好好就这么客气了。 两人的距离好不容易拉近，一下又像是回到刚认识那时。 关彤彤眼睛一红，低头坐床上，没打算起来的意思。 “走吧，我还要好好休息，明考试。我瞒着我妈妈偷跑来这么遥远的地方，我不能让她失望，她以后就靠我养她孝敬她了。”陈子昂心里不是滋味，妈妈嫁给爸爸后，虽然算不上吃了什么苦，但绝对没有多少享受。 老爸因为曾创业失败，一家人勒紧过几年裤腰带，房贷差点都还不起。 “你赶我走！”关彤彤不起来，手背擦拭眼睛，哭了。 陈子昂一惊。 咋就哭了？ 看她哭的样子，像个孩子在哭。 “咋了？”陈子昂有点不知所措。 “你赶我走！”关彤彤带着哭腔委屈道。 陈子昂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有！”关彤彤哭着道，把口罩摘下。 陈子昂能看到她豆大的泪珠滚落。 那张惊艳的脸上，哭泣的表情让他心中一软，从桌上拿起酒店配备的廉价卷筒纸，撕开包装，扯几节纸巾，蹲下来，给关彤彤擦眼泪。 她眼睑低垂，没看陈子昂，但泪流不止，也没不让陈子昂擦。 陈子昂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关彤彤，心都化了。 惹这么漂亮，性格这么好的女生哭，真是罪过啊。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错。 “不许哭了啊，你不知道我多心疼。”陈子昂发自肺腑道。 关彤彤撅起嘴，似乎又要哭，不依不饶道：“你赶我走！” 陈子昂再也忍不住，双手捧起她俏脸，哄道：“不赶了不赶了。” 关彤彤这时瞪着大眼睛，直直看着陈子昂。 四目相对，陈子昂浑身像触电一般。 嗷～ hld不住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脑袋本能般地靠近过去。 看到陈子昂靠近，关彤彤慌忙紧抿着嘴，脑袋下意识后仰。 陈子昂再顾不得多想，嘴巴凑上去。 亲上了！ 关彤彤身体一僵，脑袋空白，嘴巴微张。 陈子昂连忙再次入侵。 清凉的感觉袭来。 原来真有甘泉之。 她的味道，是清凉的甘泉味道。 她很笨拙，完全不会配合，任由陈子昂欺负。 陈子昂扶着她，一边亲着，一边把她放倒在床上。 老半，她伸了一下舌头。 喘不过气来了。 第64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子昂连忙逮住，热情似火。 不知过了多久，他如燃烧的火焰，把关彤彤燃醒。 她惊慌把他的手推开。 因为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推掉陈子昂的手后，关彤彤又哭着把他身体推开。 陈子昂如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卧槽，禽兽不如啊，刚才都干了什么。 亲就亲呗，还去摸。 不然关彤彤可能还迷失，任他欺负。 但这一动手动脚，真的把她吓着了。 陈子昂趴一旁床上，头埋起来。 暗暗懊恼。 关彤彤还很单纯，比他还不少，怎么能这么急。 不过这是有经验的男人的习惯动作，陈子昂觉得，长大了，真的是不一样。 往昔的单纯不再。 关彤彤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害羞，生气，自责，害怕……都有。 怎么糊里糊涂初吻就被夺走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还没表白，她还没答应。 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对不起。”陈子昂埋头道，不敢看关彤彤。 倒不是他害羞，是觉得愧疚。 这么好的一个女生，被他欺负了。 关彤彤没话，还在哭泣。 陈子昂抬起脑袋，侧头看一旁关彤彤。 她背对着他侧躺，很委屈。 陈子昂轻轻靠过去。 “别哭了啊，我错了。”陈子昂声道。 关彤彤没哭出声，在吸鼻子。 陈子昂实在忍受不了，就想把她抱怀里疼。 他也忍不住了，坐起来，从后面抱起关彤彤。 “别哭别哭，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陈子昂抱着关彤彤，她稍微反抗了一下，就再也不反抗，靠在陈子昂怀里。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彻底被你的美丽所征服。分别这两三个月，我没有一不想联系你的，但你就像是上的星辰，让我望而怯步……现在，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陈子昂鼓足勇气表白。 女生都喜欢这一套，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跟她们表白。 当然，不喜欢的就算了，会让她们羞恼。 “不要！”关彤彤羞赧道。 陈子昂抱紧关彤彤，笑着不话。 温软如玉在怀，原来爱情不曾失去。 枯木还可以焕发春。 永远不要觉得自己不会再怦然心动。 就这样抱着。 良久。 关彤彤忽然道：“你考什么大学都好，一定要入党，考公务员，毕业去偏远点的地方从村官开始吧。” 陈子昂心中一动。 关彤彤这么，不是刚才就是以前有想过。 她希望她未来的男朋友、老公走仕途道路。 估计他们家比较欢迎这种女婿。 走仕途，她和他的阻碍相对会些。 当然也不可能一帆风顺，甚至会遭到强烈反对，逼迫他们分开。 “我要做的事，是侵略，不是治理和发展。”陈子昂眼中凶光一闪，中国的文化和传统早已被西方冲击得七零八散，惨不忍睹。 在国家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无力乏。 每年限制国外电影电视剧等文化涌入，初衷不仅仅是保护国内毫无招架之力的市场，更重要的是可以尽微薄之力抵挡片里剧里无处不在的文化元素入侵。 “侵略？”关彤彤一头雾水：“什么侵略？” 陈子昂一只手抓起关彤彤的柔荑，手感真好。 关彤彤手心都是汗，很紧张，但也不拒绝。 “你耐心点等，你会看到那一的。你不是一般人，我要是一般人，怎么能配得上你？”陈子昂认真道。 关彤彤娇羞，她就知道陈子昂有志向，不甘平庸。 这样的男生，才是最有魅力的。 积极向上，阳光，永远是最受欢迎的。 “我……我家人可能不太喜欢明星，都是圈钱骗钱的戏子，娱乐圈的风气不好。”关彤彤声道。 美人在怀，陈子昂雄心壮志，不由得夸下海口道：“我不是去圈钱骗钱，相反，我还要投钱砸钱，把我们中国的故事和文化推向全世界，凭什么只能他们文化入侵我们，我们就不能入侵他们？正常途径，如开设孔子学院什么的，效果微乎其微，我要的是大众娱乐方式入侵……算了，你还，什么都不懂。” 关彤彤正听得又是震惊又是心花怒放，结果陈子昂一个你年纪还，把她气的。 “我你还亲我，还抱我，还摸……摸我？”关彤彤褪去娇羞，现出北方女生的直爽和大气。 陈子昂尴尬，他真实年龄可是奔三路上的人了呀。 代帅上学早，比陈子昂都了一岁多，关彤彤更是比代帅还。 “那不一样。”陈子昂厚着脸皮道。 “就一样。”关彤彤撅嘴。 陈子昂从后面低头看到她诱人的嘴，又忍不住了。 艾玛，火气太盛，交这样的女朋友，实在是痛并快乐着。 “我们再亲一下，好不好？刚才糊里糊涂就亲了，脑袋空白，都忘了什么味道了。”陈子昂哄白羊。 “不给。”关彤彤脸红扑扑的。 陈子昂哪管，侧了个身，眼神火辣辣看关彤彤美不可言的俏脸。 关彤彤不敢看他，娇羞不已。 陈子昂低下头去。 关彤彤在陈子昂凑过来时连忙闭上眼睛。 这次，她也感受着。 并尝试着去配合陈子昂。 和喜欢的人亲吻，感觉真是美妙。 这次，陈子昂不敢再乱摸，怕惊着怀里的鹿，凡事要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第二，陈子昂早早起床。 昨晚他送关彤彤去地铁站时，总感觉暗处有一双双凌厉的眼神在盯着他，令他很不安。 想想就一身冷汗，他这是在哄骗全中国最危险的女生之一啊。 表面上关彤彤跟平民一样，随随便便就独自一人上大街，可谁知道暗处有没有保镖之类的人跟着。 反正陈子昂要是身居高位，有这么惊艳却单纯真的女儿、孙女，肯定要找一两个特种部队里出来的女战士暗中跟着。 心有余悸出酒店，陈子昂赶去北影，拿报名表，填好后上交，调整状态，等待面试。 他在幽州北影报考的是表演系。 金陵和松江府那里的艺校，他报考的则都是导演专业。 之前他是这么想的，真都能考上了，他就选导演专业读。 一个都考不上？ 他还没认真去想过，大概就老老实实考个正常的大学再了。 据今年共有六千多人报名北影表演系，最终只有五十人被录取，录取率将高达15：1。 今年，北影表演系的初试除了朗诵，还新增才艺展示环节。 两的初试，陈子昂运气好，排在第一，目测午饭前就可以轮到。 朗诵环节，诗歌或散文自选，且必须脱稿。 陈子昂早就选好了。 不过风险很大，因为这篇文章是这个世界没有的。 他担心导师们不喜欢。 没有考生敢朗诵导师们听都没听过的诗歌或散文，因为导师们第一次接触，对这篇文章应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还处于空白中。 第65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今年北影表演系的报考人数是历年之最，考试流程设计较往年也更加严谨。 由于报名人数众多，分设考场相应增加，学生0人一组进行考试。每个考场分别有5个考官，考官均随机抽取其所在考场，考生所在考场也由抽签决定。同时，在考试时，考官手里只显示考生编号，不显示姓名，以此确保考试的公平、公正。 此外，现场考官以百分制为学生评分，每场5个考官的打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取其他三位考官的平均分为最终考生得分。 考场外，陈子昂排在人群中等候进场，他能看到很多俊男靓女。 北影官方虽然表示，考官在考核中看中考生的综合素质，比如理解力、表现力、感受力等，并不会对“明星脸”或者明星考生垂青，一律根据考生在考场内的现场发挥来评判。 但其实行内都心知肚明，明星脸有优势，有时综合素质差点，只要跟大众脸相差不大，必须是选明星脸。 考场外，排队入场的考生一个个站得很笔直，肃静凝重，因为周围有不少媒体记者时不时拍照，自己稍微表现不好，有可能当晚上就被网友看到。 这还是其次，让北影因为由此印象不好，就完蛋了。 很多考生和陈子昂一样，不远千里从全国各地赶来面试，有的考生因为迟到被拒绝入场还在外面嚎啕大哭。 忽然，不远处人群有些骚动。 陈子昂和排队的考生不由得侧目。 有童星出身的考生出现！ 排队的考生不由得心中紧张，不是因为童星出身的考生名气太大，让他们追捧，而是因为这样童星出身的考生，表演经验丰富，不出意外，基本会被录取。 这样的考生，让普通考生压力很大。 陈子昂也有点压力，他报考三家艺校，这是第一家，可别一家都考不上。 不过想想自己的经历，慌啥，自己可是从路人甲乙丙丁到龙套，最后又从配角到男二号，经历可不像童星那么一帆风顺，他是有底子的。 考生中，帅哥美女如云，他算是平庸的了，但绝对不是最普通的。 比他平凡的考生有，还不少。 排了一个多时的队，陈子昂那一组终于进入到大厅，依次坐在椅子上，等待进入考场。 每个考生最多有五分钟的面试时间。 当然，有的考生是哭着出来的，因为朗诵被打断，才艺展示被打断，没到五分钟就出来，有的甚至才一分钟就出来了。 一分钟就出来的，基本宣告初试失败，没机会进入下一轮。 座位一个个往前挪，中途大家都很少接头交耳，更不敢随意聊话。 要是在平时，这么多美女，陈子昂什么也要勾搭一下。 可这两个多时，他愣是一句话也没，他前后可都是大美女级别的考生。 嗯，虽然比我家的彤彤差多了，但也挺养眼的，陈子昂有时也会多看几眼。 坐在大厅椅子上，考生们最关注的是每个从房间里出来的考生。 实话，看到有考生哭着或满脸沮丧出来，外面的人都是很高兴的，我更有机会了。 看到有考生一脸喜悦出来，外面的人则都哭丧着脸，我的机会又渺茫了。 快乐和痛苦是相对平衡来着。 快到午饭点的时候，终于轮到陈子昂。 听到喊他的编号，他连忙站起来，大概看了下衣着，没什么不妥，也不整理了，直接大步朝考场门口走去。 走进考场，他把门关好，转身面对房间里的五位考官，走进去，在房间中央立定，朝五位考官微微鞠躬问好。 抬起头来，陈子昂目视前方。 五位考官中，他居然看到了一位大明星。 这个大明星并不是北影的老师，而是从北影毕业出去的学生，但如今这位学生已经名扬下，红遍大江南北。 她就是影视圈里的视后影后李秋婷。 陈子昂有些意外。 想想恍然大悟，今年北影的考生这么多，考场设置也多，虽然江湖笑称北影是一个老师比学生还多的学校，但一下拉出那么多老师当考官，一时也拉不来，只能临时请回一些优秀毕业生回来充当考官。 陈子昂还没怎么观察的时候，又出乎他的意料，五位考官中的李秋婷开口了，声音很好听：“请开始你的表演。” 显然，李秋婷虽然是国内顶尖的大明星，但终归是另外考官的学生，“脏活累活”她来干。 陈子昂脸色一凛，也不浪费时间。 考官的时间很宝贵，考生太多，连自我介绍的环节都免了。 初试的第一环节是朗诵，陈子昂了然。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他开始朗诵，第一句很舒缓、低沉，声音拉得比较长。 五位考官神色一动。 这篇文章，他们好像都没听过。 这位考生很大胆！ 因为文章新颖，考官还无法准确地把握作品内容，透彻地理解其内在含义，无从判别应该用什么感情和方式去朗诵。 不过此刻他们倒感觉到，大海的广阔无边从陈子昂那完全体现了出来。 朗，即声音的清晰，响亮；诵，即背诵。 朗诵，就是用清晰、响亮的声音，结合各种语言手段来完善地表达作品思想感情的一种语言艺术。 朗诵是口语交际的一种重要形式，不仅可以提高阅读能力，增强艺术鉴赏，更为重要的是，通过朗诵，大者可以陶冶性情，开阔胸怀，文明言行，增强理解；者，可以有效地培养对语言词汇细致入微的体味能力，以及确立口语表述最佳形式的自我鉴别能力。 朗诵是演员表演的基础，以见大。 “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陈子昂感情充沛，表现海燕形象时，“海燕”读得响亮，并加重读“高傲”，突现了海燕敏捷的动作、矫健的姿态。整个这一节的基调是先缓慢后加快，先低抑后昂扬。 五位考官都不是凡人，眼前一亮，就这么几句朗诵，他们听出了文章的一些内在含义。 ……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陈子昂丰富、逼真、饱含激情的朗诵，带五位考官领略《海燕》的绝世风采。 等他朗诵完，五位考官目瞪口呆，还想着继续听下去呢，怎么就没了。 第66章 我就是要上五环 “请开始你的才艺展示。”忍住震惊，李秋婷对朗诵完文章的陈子昂道，她声音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脸上的欣赏之色很明显。 其他陈子昂没见过，根本不认识的四位考官也暗暗点头。 这个考生基础不错，是他们今面试以来表现得最好的一个，他的朗诵水平已经凌驾于多数知名演员和播音主持人之上了。 陈子昂看不出考官们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们满意不满意。 倒是李秋婷表现得比较明显，至少能看出来她并不失望。 陈子昂短暂调整状态，然后刚刚还绷紧的身体，整个人一下放松起来。 “我把车子开上五环， 我把车子开上五环， 快点把车子开上五环， 什么都不管， 我就是要上五环。” 饶舌歌曲？ 五位考官吃惊看着陈子昂，他刚才还是一位正义严谨的勇士，现在变得有些嘻哈和玩世不恭，肢体动作有些轻佻和夸张。 但很快，五位考官就都笑了。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曲艺唱腔，歌词真是傻到不能再傻。 “终于有一， 你会修到七环， 修到七环怎么办， 你比五环多两环。” 考官想笑，怎么有这么傻的歌词。 但还挺好玩的。 很快，他们脸色微变，因为他们知道这首唱结合，流行与摇滚融合的歌曲想要表达什么了。 “车一直塞， 表情痴呆， 早就习惯漫无目的一直开， 那五环依然那么自在， 它一直在， 腐烂的喇叭声， 苦难的师傅一直唉。 幽州的Syle 在上下班， 车子一直排， 为了生活， 为了梦想， 为了放假单， 或许有， 我们必须要去， 那八环。” 吐槽幽州的交通啊，五位考官都在幽州待了多年，深有感触。 一般的大城市，三环之外就算是城外了。 可在幽州，现在四环也堵成了狗，五环也岌岌可危，相信这么发展，过两年也要堵成狗。 《五环之歌》还没唱完，李秋婷喊停。 因为五分钟的时间到了。 这里的五分钟是朗诵和才艺展示的时间总和。 陈子昂已经超标了。 他表演的时候可不管。 但被喊停，他心底有些遗憾，马上就表演完了。 为了这次面试，朗诵和才艺展示他磨合过一段时间，平时他能在五分钟之内赶出来。 但这次面试，好像是超常发挥了？ 或许是超时发挥吧。 陈子昂自我感觉是超常发挥，有的地方他临时觉得需要停顿或拉长，就这么走了下来。 陈子昂朝五位考官微微鞠躬，表演完毕，接下来就看考官们的了，他左右不了结果。 “下一个考生。”这次开口的是李秋婷外的一位考官。 闻言，陈子昂转身离开。 李秋婷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熟悉的感觉。 而这时，她忽然听到旁边的一位考官老师急忙对陈子昂道：“等一下！” 陈子昂疑惑，停下脚步。 他正想转身过来，身后的考官忙道：“别转身。” 陈子昂更加疑惑了，但也听话没转过身。 声音又传来：“能念下两句台词吗？‘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就这句台词。” 陈子昂心中一动，想起课堂上那情景，不觉得陷入往昔心境，有些悲哀却又不乏信念道：“我本微末凡尘，却也心向空，努力的人就应该值得称赞。” 李秋婷眼前一亮，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子昂的背影有点熟悉了。 他不就是那个谁也没见到过的那个人吗？ 虽然看不到，但他的背影，被千万网友记住。 这是一个被无数网友幻想过无数次面孔是啥样的背影的主人。 原来，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阳光，却又稳重，不轻佻。 “好了，回去好好准备复试。”陈子昂身后传来那位考官对他话的声音，接着他又听到对方对旁边的考官问道：“这个你们没意见吧？” “没有。” “我也没有。” “我都给出满分了，哈哈。” “我也满分了。” 另外四个考官没有了刚才的严肃，有有笑。 陈子昂转身，再次鞠躬表示感谢，然后走出考场。 一般的初试，考官不会当场公布结果。 基本都是初试全部结束后，过几才通过网络以及现场张榜等方式公布进入复试的考生名单。 “张主任，你怎么直接就公布结果了？”陈子昂走后，一位老师笑着问道。 其他四位老师，除了李秋婷，也都很疑惑。 “终于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了。”张主任笑着道：“网上有个他的很火的视频，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我也是今才知道。我很希望能教到这样的学生，是个好苗子。” 另外三位考官疑惑，他们可不知道陈子昂的那个课堂视频。 李秋婷有些兴奋道：“我也无意中看到过他的视频，张老师得好，艺德他肯定不会丢，我们的圈子很需要这样的艺人。” 张主任笑而不语，示意别浪费时间了，让下一个考生进来。 陈子昂走出房间，扫视了一圈大厅。 很多考生对他行注目礼。 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 陈子昂忽然觉得好笑，脸上绽放笑容。 顿时，他发现有些侯考的考生下意识心中一沉，估计心里想哭，我的机会又渺茫了。 走出大厅，陈子昂看到，考场外几乎没考生了。 因为午饭快到，他那一组考完，中午考官和考生要休息。 现在考生都撤了，该吃饭的吃饭去，该休息的休息去。 回到酒店，陈子昂赶紧收拾东西，然后搬上行李下楼去退房。 坑爹的酒店，都是要求中午十二点前退房的，他已经超过几分钟了。 还好酒店也没计较这几分钟，没算他半的房钱。 出来酒店，陈子昂有些迷茫。 人生地不熟的，他不知道现在能往哪走。 机票是晚上的。 现在去机场有点早。 要不是怕上午没轮到他考试，他就订下午的机票了。 其实订高铁会更方便。 忽地，陈子昂拍脑袋，机票可以退的啊，实在退不了，还可以改签。 他掏出手机，登录机票售票网。 看了下，他郁闷。 他买的机票是最便宜的那种，不能退票，改签是可以，但要加钱。 加的钱够他买张去金陵的高铁票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时，他手机铃声响起。 第67章 这样真诚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陈子昂一看手机。 是关彤彤打来的。 认识也算有三个月了，算上昨，这是她第二次主动给他打的电话。 昨她的第一次电话，陈子昂没接上。 “喂。”陈子昂接通电话，心情格外的好。 初试通过，又有这么嫉妒死人的女朋友，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是人生大赢家了，别提心里有多自豪和得意。 当然，想到将来面临的困难，他也是头大。 就算将来他做为一个艺人，再怎么成功，也不够关彤彤家里人看。 所以，他的志向和眼光要放得更远，格局要更大。 “喂，子昂，吃饭了吗？”关彤彤的声音传来，很欢喜。 “没呢，准备去找饭吃。”陈子昂如实回答，边着边背着包，拖着箱子开始满大街找快餐店或吃店。 他能听到关彤彤那边的嘈杂声，她应该在食堂里跟同学吃饭着。 “那你找个地方好好吃饭，我离你那边有点远，就不能过去陪你吃饭了。对了，你面试了吗？”关彤彤道。 陈子昂拖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笑着道：“面试完了，你是不是在食堂吃饭，我都能闻到饭香了。” “又胡八道，你面试得怎么样？”关彤彤嗔怪道，糊里糊涂，昨晚就被他欺负了，虽然甜蜜，但她发现有些影响她的学习注意力，不专注的时候老是想他。 “很好，我吃完饭就去机场等飞机，准备回去。”陈子昂道。 关彤彤不由得撅嘴，这就回去了啊。 距离又拉远了。 想到这，她心情自然很不好。 旁边跟关彤彤一起吃午饭的女生，在她打电话后，就一个个竖起耳朵。 而后，她们的眼睛越瞪越大。 关彤彤可是她们学校的女神，看这样子，女神谈恋爱了！ 果然啊，女生太漂亮，防不胜防，关彤彤也终于沦陷，被攻下咯。 哪个男生这么优秀，几个女生都很好奇，恨不得立刻通过手机爬过去看看那边的男生是何方神圣，关彤彤这样的女神都能搞定。 “你们啥眼神？”关彤彤打完电话，看到同学一个个盯着她，有些奇怪。 想想她了然，估计刚才她打电话表现得太明显。 她也不在意，知道就知道，正好让她们传出去，免得那些男生还死皮赖脸追她。 他们可不知道关彤彤的身份，真知道还不吓死他们。 她也不可能自己泄漏出去。 不然对她麻烦更大，立刻就得转学。 “彤彤，你是不是搞对象了？”有个女生兴奋问道。 关彤彤大方承认：“嗯。” “哇，不是我们学校的吗？”另外一个女生惊奇道。 “嗯。”关彤彤点头。 “他是不是很帅？” “他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盘问关彤彤。 同学的问话，让关彤彤差点笑出来，她想起陈子昂在电话里跟她聊的时候，曾讲过一个笑话。 “他总是会开车送我，不论我到城市的哪个地方，他每次都微笑着，没事的，我正好顺路回家。这让我很暖心，最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关彤彤道。 有个女生一脸羡慕问道：“彤彤，你男朋友开的肯定是豪车吧。” 别的女生也点头，她们都是这么想的。 关彤彤解释道：“不是，只是个破捷达。” 大家吃惊，怎么会？ 关彤彤认真道：“我最感动的是他没有骗我，他每次真的是顺路回家，因为他们家在这个城市的每个方向都有房子。这样真诚的男人真的不多了，我就是喜欢他这种诚实温暖的感觉。” “噗~” 几个女生笑哭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 陈子昂找到个S县吃店，吃完饭就慢悠悠赶往机场。 时间宽裕得让他忧伤，早点赶到金陵能早点入住酒店休息啊。 可票提前订了，没办法，他又舍不得浪费钱再买高铁票提早过去。 现在去坐高铁，肯定要比等晚上坐飞机早到金陵早得多。 酒店也真是，的住一，其实不管你晚上几点到，几点开的房，到第二中午十二点就算一。 乘地铁10号线，三元桥换乘机场线，一个多时后，陈子昂抵达幽州机场。 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金陵南艺，他报考的是导演专业。 这个专业的竞争力相对较。 虽然北影初试过了，但他也不敢肯定这三家艺术院校一定会有一家录取他。 但倒也不怕因此高考就没法考传统的大学了。 去年1月高考报名的时候，原陈子昂就去当地教育局，将自己填报成艺术生。 艺术生身份不会影响正常高考和录取，它们只是提前考试提前录取。 陈子昂真一家都考不上，大不了以后去旁听导演课，系统学习一下，将来有钱自己组建剧组自己拍戏都行。 就怕没钱。 不过陈子昂是很清楚的，导演专业是冷门专业，竞争力真的少很多，他问题应该不大。 导演专业考试难度，对于普通应届高中生来，较表演系之类的热门专业相对降低很多。 它初试的综合测试，包括文艺理论和社会常识。一百道选择题中有五十道左右的题都来源于高中课本或者高中参考材料。如果平时的学习比较认真用功，同时又有各种各样的兴趣，那么这一百道题答起来就不会太难。 此外，题目中也会有考察学生的一些艺术修养和对电影的认识。 总之，考试的题目不会太难，题量也不是特别大。 导演系的老师反倒挺在意考生的文化课水平的，认为考生的文化课水平与其他能力直接相关。高考成绩好除了能证明本身学习刻苦以外，也能体现一个人的学习方法、学习技能、智商和情商。 导演专业复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自由陈述。学生可以提前在家准备，考试时自由陈述。 三试相对专业性强一些，包含三个内容：第一部分是美术摄影作品分析（美术或者摄影作品二选一）；第二部分是音乐作品分析；第三部分是故事构思。 很多人可能会误解前两部分是需要有很好的绘画或者音乐基础才行，其实不是，老师考查的是学生对画面、音乐的感受能力，发掘学生的潜力。 所以，考生有基础的话固然好，没有基础也无妨。 在机场找个能充电的地方，使用手机疯狂码字。 半，老眼昏花后，陈子昂终于等到飞机，收拾行李登机，前往金陵。 第68章 恶搞同桌 金陵艺考初试，流程走得很快，报考的人实在不多。 虽然南艺只招二十个导演专业学生，但报名的考生两百个都不到。 初试完毕，第二就有二试结果。 而陈子昂第二已经到了松江府，参加上戏的导演专业艺考。 得到南艺导演专业二试通知，他当又马不停蹄跑回金陵。 在金陵二试完毕，上戏的二试也来了。 他又立刻赶回松江府。 这边的二试结束，南艺的三试又来。 陈子昂吐血，立刻又赶去金陵。 南艺的三试结束，上戏的三试如期而至。 “尼玛，你们是商量好的吧。”陈子昂马不停蹄的忧伤，又跑回松江府。 这次三试完，终于暂时都没消息。 陈子昂收拾行囊回临安，出来一个星期，再不回去老妈就不饶他了。 前她打电话找陈子昂还哭了，怎么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 果然，回来一进家门，石佳抱着他就哭。 从到大，母子俩很少分开这么久过。 以前陈子昂还，寄养老家，但老家也不算远，从前的绿皮火车坐三个时就能到，石佳每周五或一放假就连夜赶回去，只为能多看儿子一眼。 “妈妈，别哭啊。”陈子昂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宝贝，怎么这么瘦了？”石佳摸着陈子昂脸颊，泪眼婆娑。 陈子昂很苦逼，没好好查南艺和上戏的艺考规则，把他折腾的。 借代帅的钱都快被他花光了，这两有时他就吃泡面充饥，怕钱不够花。 在幽州他还找有品质保证的快捷酒店，回金陵和松江府后，还找个屁，太贵了，就找几十块钱一晚的那种旅馆住。 反正晚上回来都看不了什么书，码字也没码多少，倒头就能睡着。 到家就是好啊，吃着香喷喷的米饭，睡着暖和的床，陈子昂心满意足。 美中不足的是，晚上石佳又赖他房间里不走，躺他旁边跟他似乎有不完的话。 陈子昂这一个星期累得够呛，着着就睡着了。 第二一早，按时起床去学校上课。 到学校后，代帅抓着他不放。 “哥，你跟我老实，你跟我姐是不是好上了？”早读的时候，代帅拷问陈子昂。 “别乱。”陈子昂绝对不承认，他知道关彤彤也不会跟代帅，怕代帅露馅，让代父代母知道。 代父代母知道，关彤彤爸妈很有可能就知道。 一旦知道，陈子昂和关彤彤两人都明白，肯定棒打鸳鸯。 要是代帅那样的，关父关母才不会管，两家本来也有这个意思，看孩子造化。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代帅没那意思，怕极了关彤彤。 关彤彤更是觉得代帅差劲，看不上。 半路杀出的陈子昂倒让关彤彤生出好感，而他又是有过情场经验的，对美女免疫力其实比没经验的男生还差，直接先上船后买票。 关彤彤现在对他可是稀罕得很。 陈子昂后来暗暗庆幸，要是那时再进一步，把关彤彤吃了，麻烦就大了，肯定影响她学习。 一旦影响学习，让她分心，老惦记他，她家里肯定会发现一些端倪。 “我乱？”代帅不相信，摆出怀疑的理由：“关彤彤以前老找我，虽然没好意思正面问你的事，但以为我不知道啊。自从过年后，你你联系上她了，她就没再主动找过我。这次你去了幽州，她连我的信息都懒得回了，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警告我别影响她学习，我实在一头雾水呀。” 陈子昂偷笑，不过一本正经道：“我去幽州关彤彤请我吃饭了，我们聊了不少，约定高考后再见，到时候一定要都考上理想的大学，她估计要认真学习了吧。” 代帅狐疑，是这样的吗？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陈子昂上讲台，又要录视频啦。 同学们欢呼，早就等不及了。 “好久不见啊。”陈子昂站在讲台上，发自心底的开心，一个星期辗转三个城市，见到的都是互相警惕的陌生人，神经时刻紧绷着。 回到校园，才深知校园的单纯和快乐。 刘玉能早拿手机等着了。 陈子昂也不多废话，很轻松和大家聊一样，道：“大家都知道，我拿到驾照了，家里有车，上周我跟帅帅开车到银行存压岁钱，车临时停路边上。” 同学们哈哈大笑，开始睁眼瞎话了，你家里有没有车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班里代帅最，其次是你，你好像下个月才满十八岁的吧，哪来的驾照？ 年满十八岁才可以考驾照。 代帅也是一愣。 “为了怕交警罚，我就把帅帅留下看车，跟他有查违章停车的交警过来了告诉我一声，我进去没几分钟，果然有交警来了，帅帅风风火火地闯进银行大声吼道：大哥，警察来了，快走啊！” “哈哈。” “噗~” 同学们笑翻，帅帅这么傻。 陈子昂苦逼道：“尼玛，偌大的一个大厅几十号人，顷刻间寂静无声，然后人潮像洪水一样涌出银行，接着，我就被五六个保安按在了地上。” “噗~” 大家乐得前俯后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代帅很尴尬，被恶搞了。 陈子昂继续道：“一场误会，回来我严重怀疑帅帅的智商，然后给他出了一道学生语文作业题，要求把以下四句话用关联词连接，第一句是李姐姐瘫痪了，第二句是李姐姐顽强地学习，第三句是李姐姐学会了多门外语，第四句是李姐姐学会了针灸。” 大家笑着看向代帅。 又拿代帅恶搞了吗？ 陈子昂继续道：“正确答案应该是：李姐姐虽然瘫痪了，但顽强地学习，不仅学会了多门外语，而且还学会了针灸。” 同学们静听。 陈子昂无奈道：“结果帅帅给我写道：虽然李姐姐顽强地学会了针灸和多门外语，可她还是瘫痪了。” “噗哧~” “哈哈……” 同学们抱着肚子笑，代帅摸了摸脸。 陈子昂被气死了的样子，道：“我再重新关联，帅帅想了半，给我另一个答案：李姐姐不但学会了外语，还学会了针灸，她那么顽强地学习，终于瘫痪了。” 同学们捶桌子大笑，把代帅笑得脸都快红了。 陈子昂又道：“我没办法，跟帅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帅帅抓耳挠腮，一番绞尽脑汁后，又给我一个答案：李姐姐通过顽强的学习，学会了多门外语和针灸，结果照着一本外文版针灸书把自己给扎瘫痪了！” “噗~” 第69章 快编不下去了 当晚上，临安大能微博号更新视频，然后把年前陈子昂录好的歌曲放上去，并附带它们在某个音乐网的下载链接。 之前一番坎坷后录出来的那两首歌，历经一个多月，终于申请版权成功，也正式入库音乐盒。 要花这么久的时间，主要是因为中间有过年放大假，大家都不上班，耽误了一些时间。 临安大能号实打实的粉丝还没到一百万，但足够做宣传了。 网文几百收藏上架，也是有几个订阅的嘛。 几十万收藏，怎么也有几万的订阅。 微博性质不太一样，让他们看着免费的娱乐可以，真让他们一下掏两块钱，比让网文收藏者付费还难。 不过没关系，好的音乐，受众较广，只要经典，传播起来相比网文要快和远很多。 网文相当于一个池塘，再受欢迎，受众范围也就那么一撮人。 音乐不一样，几乎可以是全民娱乐产品。 “擦，大能推荐歌曲了？” “大能推荐的歌曲，必须要试听一下啦。” “两首？《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 “我看到了浓浓的校园味道。” “……” 临安大能号的粉丝，老油条知道这个号最后会走上营销之路，新人却不知道了，但这不妨碍，粉丝们大多很感兴趣，临安大能号视频这么给力，推荐的歌曲应该也不差吧。 很多粉丝打开试听。 微博上的音乐，一般都是博主上传下载好的了歌曲，可以免费试听完。 但想下载就不行了，微博不提供下载功能。 “好听，博主就是厉害，找到这么好听的歌曲。” “怀念那时代呀。” “每次听到好歌，都是淡淡的忧伤。” “歌词太好了，歌曲也动听。” “光阴的故事，的就是我们曾经的故事。” “怀念中学时代，当日的姑娘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特别喜欢《中学时代》，别那时候了，现在我仍然不懂爱是什么，谁能懂永远啊。” “呜呜，我也不懂自己。” “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 《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一出来，深受临安大能粉丝的喜爱。 虽然微博上能听，但不少粉丝还是忍不住根据链接去付费下载下来。 下载后，放电脑上，或放手机上，随时随地都可以听。 实在舍不得花钱的，就开着微博，一次又一次重复听。 陈子昂让刘玉能上传歌曲后，再没去管，晚上回家和陈峰了解QQ的进展。 公司注册好，陈峰也已经离职。 公司办公地址就在BJ区，那里对互联网公司扶持很大，各种政策倾斜。 陈峰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家里的积蓄都投进去了，但越开发越发现资金缺口太大，人都不敢轻易招，负担不起。 陈子昂也惆怅，上月稿费还没到账。 就算到账，也就三十来万，资金稀缺，严重阻碍QQ的发展。 “再坚持坚持，我的稿费还有十就到了，可以先招几个人，他们每月工资平均不到一万吧，可以请得起，家里的积蓄够给他们发工资。”陈子昂最近很疲惫，要做的事情太多。 后又要去幽州北影复试，他今晚还在愁怎么跟爸妈开口。 学校老黑那边他今又撒谎，有个堂兄结婚，这个堂兄时候救过他，救命恩人大婚，不去不行啊。 老黑知道他去年高考报名的时候，报了艺术生，问他是不是考试去了。 陈子昂坚决表示没去。 他上学期期末考生那成绩，对老师来，考艺校简直是暴殄物。 所以他没敢，了爸妈肯定会知道，因为老黑肯定会发动校领导和老师，还有他父母，做他思想工作。 这个多事之秋，不能出现内乱。 陈子昂去艺考，全校只有代帅和余温知道。 “需要我过去帮忙吗？”石佳心疼儿子和老公，她什么也做不了。 “妈妈，你老老实实上班，你是我们的后路，真搞砸了，只能你养我们了。”陈子昂没答应让石佳辞职，她的工作比较稳定，收入不高也不低，家里的房贷还完了，真让她一人养一家三口，压力暂时不大。 “子昂得对，虽然我对我们公司有信心，但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陈峰比陈子昂还不希望石佳辞职。 “我在搞一个微博营销账号，QQ上线我会让它宣传一下，对下载量有些帮助。目前阶段是先做好QQ第一版，然后上线，导流量，再拿数据去跟移动运营商谈判，搞合作，快速盈利起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它能盈利了，发展会进入一个迅猛期，等其它互联网人嗅出它的味道，我们已经远远把他们甩在身后，让他们疲于追赶，无暇顾及太多，只要他们追赶不上，资本看到砸钱太多，一定会撒手，让他们无力乏，到时候我们就能牢牢控制这个市场，一家独大。”陈子昂眼神犀利。 这是他目前的根基，也关乎他和关彤彤的未来。 这一步棋走好，接下去困难会减少很多。 陈峰眼前发亮，他做技术可以，但要做运营，掌控大局，他没有。 儿子的思维思路，绝对是互联网才。 他很想让儿子以后考大学选管理专业，但想想算了，儿子的思想比较脱轨，有自己的计划，放其自然生长吧。 第二，陈子昂把请假条交给老黑，上面有妈妈的签字。 学生请假得要家长签字，学校才批。 陈子昂又使坏，照妈妈的字迹临摹签的。 老黑哪知道陈子昂这么大胆，也没仔细辨认。 就算仔细辨认，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晚上回到家睡到半夜，陈子昂起床留字条不吃早餐了，去学校努力用功，而后悄悄出门，衣服都不带，一身轻装。 他打车去机场，坐夜间飞机赶去幽州。 高铁在半夜都不开，没办法，只能坐飞机。 飞机在幽州机场落地，刚蒙蒙亮，他继续打车去北影。 希望复试能在今搞定，不然只能再编谎言骗爸妈和老师。 万幸的是，他抽签抽到下午，面试完立刻赶去火车站，坐高铁回临安。 不幸的是，南艺和上戏的考试又来了。 有高铁，三地距离都不算远，他可以再辛苦点，当早早赶去。 但在老黑那里，他快编不下去了。 第70章 坦白 在把远近房亲戚都出卖了个遍，南艺和上戏的面试也都差不多面完后，就等最后一试，陈子昂终于扛不住了，跟爸妈坦白。 稿费也刚好发下来，他把银行卡放爸妈面前。 正是有了稿费打底，他才有点底气坦白。 至少还要请两次假，甚至三次，他兜不住了。 几次半夜偷跑，妈妈已经起疑心，怎么起得比她还早，然后去上学。 “你什么，你报考艺校，都已经到了最后一步？”陈峰脸色微变，他务实，儿子写，还算实际点，能挣钱。 可去考艺校，那就太不靠谱了，最后转行的人太多。 而且转行出来后，这些人比别的专业更艰难，因为基本没什么生存技能。 石佳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她以为儿子是最乖的，什么都会跟她，结果瞒着她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嗯。”陈子昂低头，这种人生大事，不跟家里商量，实在不过去，他也是觉得迟早要暴露，不如自己先坦白，还好收拾点。 “你什么时候去面试了？”陈峰最近对儿子的态度改变很大，但在“原则”问题上，也不允许儿子这么任性。 那可是娱乐圈啊，平民想在娱乐圈混……听能功成名就，出现在屏幕上的，三分靠分，七分靠运气和努力，剩下的九十分靠贵人。 陈家是普普通通的家庭，能有什么贵人啊。 儿子考艺校，还是表演系或导演系专业，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上个月那一个星期的假，就是跑幽州跑金陵跑松江府去了，另外有几次怕跟你们交代，半夜起来去赶飞机，当去当回的。”陈子昂很惭愧，如实道。 陈峰面沉如水，看向石佳：“你知道？” “我怎么知道？”石佳看向陈子昂，问道：“你跑那么多地方，稿费不是还没下来吗，哪来那么多钱吃住行？” 陈子昂声道：“都是几个同学七拼八凑给我筹路费的，到后来路费不够用，我就吃泡面，露宿街头……” 他还没完，石佳就眼睛一红，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嚎啕大哭。 儿子这么惨。 陈子昂很尴尬。 他是半真半假，想把自己得凄惨一点，让老爹同情同情一下，顺带也让他发现到儿子的决心，没那么坚决反对。 可他忘了妈妈的感受。 儿子感个冒，她都心疼得哭成泪人，更别儿子因为在外没钱而只能吃泡面充饥，露宿街头了。 陈峰气急，把老子的老婆哭了。 他抱住老婆安慰。 石佳推开他，哭着叫道：“你看你混成什么样，你要是有点钱，儿子能这么吃苦吗？他在千里之外的幽州为未来拼搏，饿了，吃泡面充饥，困了，寒地冻里露宿街头。你那时在干什么了，吃得饱住得暖，还埋怨儿子不听话，呜呜……” 陈峰本来一肚子的气，老婆这么一哭，他完全瘪了。 “宝贝。”石佳哭着过去，抱住陈子昂脑袋：“你想考艺校跟妈妈就行，妈妈支持你，给你路费，不用管你爸，他除了会给别人打工，还会什么？” 陈峰很郁闷，他确实很稀松平常，没有儿子这个产品，他再创业，顶多也就比打工强点吧，甚至再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现在，创业都是靠老婆的积蓄和儿子的稿费，实在有点伤自尊。 陈子昂松了口气，老妈就是给力啊。 不过他也取巧了，泡面是吃过，露宿街头倒没有。 把老妈骗哭惨了。 “爸，卡里有差不多三十一万，我拿几千再跑艺考，你把人事部门，财务部门，还有技术部门都建立起来，规模不用太大，我下个月稿费估计比这次还多点，有一本的实体版已经谈下来，漫画版权游戏版权也在卖当中，听编辑这个月应该可以谈下来。”陈子昂道。 《斗破苍穹》上个月靠土豪支持，拿到了月票冠军，压过大神。 起创中文网其实也在暗中支持，他们想扶持新人，江山代有才人出，网站才可以长久发展下去。 《斗破苍穹》成绩那么好，再加上月票冠军光环，起创中文网拿去卖漫画版权和游戏版权很顺利，现在还在谈判中。 甚至《笑傲江湖》的漫画版权和游戏版权也在起创中文网的推销中。 只是《笑傲江湖》的电子订阅远不如《斗破苍穹》，不太好卖。 陈子昂现在最怕起创中文网把《笑傲江湖》的影视版权卖出去，这个时候卖，绝对很廉价。 而且他更怕的是起创中文网直接让人家买断影视版权。 这就惨了。 一旦被买断，以后陈子昂自己想拍《笑傲江湖》，都要征得人家同意才行，不然就是侵权。 听了陈子昂的话，陈峰倍受打击，儿子挣钱怎么感觉很容易，自己累死累活一年都没他一个月挣那么多，他还是一个在职场里混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啊。 现在出来，公司靠儿子投的钱才能运转起来。 “你考艺校就考吧，我努力发展公司，实在不行以后你毕业也可以回来一起发展。”陈峰表态，他实在没啥理由再去反对儿子的选择。 陈子昂大喜。 父母都不反对，那是皆大欢喜。 这样一来，幽州北影的最后一试，陈子昂顺利请到假了。 石佳什么都要陪陈子昂去，陈子昂坚决不同意。 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去幽州，稿费到手，钱钱也有了，他过去想见关彤彤一面。 自上次分别后，他们再没见过面。 老妈要是过去，那就不好见这个面了。 知道儿子前段那么凄惨，睡觉的时候，石佳又赖在陈子昂的房间不走。 床上，陈子昂无奈，对她坦白：“妈妈，我谈恋爱了。” 石佳吃惊，撑起上半身：“谈恋爱了，什么时候，和谁？” 陈子昂和盘托出：“就是手机里的那个女生，上次我去北影初试的时候，和她见面，确立关系了。” 石佳惊喜，但很快就担忧起来：“那姑娘看着真不错，妈看人还挺准的，就看你爸走眼了一回。那姑娘家里条件那么好，她家会反对的。” 陈子昂点头：“反对是肯定的，所以我们的关系，谁都不知道，连我那个家里跟她家算是世交的同学，都被我们蒙在鼓里，就是怕被发现。我想进娱乐圈，赚更多的钱，来发展QQ。QQ壮大，以QQ为根基，再开发另外几艘航母，我们就可以成为中国最强大的互联网巨头，只有到那个时候，我的身份才有可能会被她家里接受。” 石佳满脸笑容，捏着陈子昂鼻子：“看来还是恋爱使人长大，美女是男人前进的无限动力，妈妈支持你，不过你们还在上学，你要多注意保护人家姑娘。你们还，生米就算煮成熟饭也得打掉，等毕业可以赶紧，妈妈明给你买套套去……” 陈子昂把头埋被子里。 第71章 前尘往事成云烟 去幽州北影进行最后的面试，陈子昂只需要请一的假。 他在放学之后，直奔火车站，坐高铁前往幽州。 半夜抵达幽州，没有地铁，也没有机场大巴，他只能打车到北影附近入住。 第二又早早赶去北影。 不是每一个艺术生都能飞黄腾达，但每一个都是从艰苦中走来。 功成名就不容易，有贵人相助，艺人出头是很快。 但出头之后呢，没有真才实学，很快会殒落。 艺人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素养。 很多当红明星，达到一定高度，都会停下脚步，再去专心深造学习一段时间。 北影最后一试面完，陈子昂松了口气，看考官那样子，对他的表现应该挺满意的。 今是周五，明后不用上学，他没立刻回家，而是继续住酒店。 这次他住的是带有电脑的房间，方便上网码字。 按照他现在的订阅，千字一千也不为过，没必要再省那点钱。 第二，陈子昂一早就起床，坐地铁赶往首都广场。 前两次来幽州，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居然没来看看祖国伟大的安门。 虽然这个世界类似前世，但并不完全雷同。 他想看看紫禁城，也许会勾起很多前世的回忆。 有时候，回忆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尤其对陈子昂来。 其实，看广场是其次，见关彤彤才是真。 他们约好就在这里见面。 下地铁，陈子昂迫不及待跑出出口。 出来的时候，他正东张西望的时候，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他一转身，看到一道靓丽的风景。 今的关彤彤背着个蓝色双肩包，上身穿的是粉红色外套，下身依然是牛仔裤，只不过有点宽松，脚上穿着粉色运动鞋，她头上还带着一顶帽子，棒球帽。 很清新活泼，像个阳光运动型的女生。 陈子昂大喜，感觉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较以往更加惊艳。 他不由得一把抱住关彤彤。 玛德，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有机会不抱是白痴啊。 见到陈子昂，关彤彤也有些激动，虽然害羞，但也没反抗。 不过这种激动很快就被她的娇羞取代，她挣扎了一下，声道：“在外面呢，人家都看着。” 陈子昂哈哈一笑，知道她脸皮还薄，松开她，然后去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走，带我去看看我们伟大的祖国之门。”陈子昂抬了一下十指相扣的手。 在外面，牵手这个程度，关彤彤没抵触，兴奋地带着他前往广场。 只有跟陈子昂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有不完的话，而陈子昂一点也不悚她的身份，还经常在电话或短信里欺负她，很自然，也不做作。 “我怎么感觉你的手那么软那么光滑呢？”路上，陈子昂悄悄跟关彤彤咬耳朵。 关彤彤脸微红，就想甩掉陈子昂的手。 陈子昂哪肯，抓得很紧。 “爱不释手啊。”陈子昂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笑得很灿烂。 关彤彤似乎也差不多，脑袋靠他肩膀上，嘴上嗔怪道：“不许那么油嘴滑舌。” “我的是心里话嘛。”陈子昂的手握得更紧了，悄悄道：“宝贝，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抱抱吧，我实在忍不住了。” 关彤彤脸红扑扑的，娇嗔道：“今就看风景，你别打什么坏主意。” 陈子昂嘿嘿一笑，广场到，他领关彤彤进去。 关彤彤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甚至城楼普通人没人能去的地方，她都去多次，没什么新鲜感。 陈子昂却是满脸兴奋。 到广场中央，面对城门那里，他却是一下安静了下来。 他放开关彤彤的手，很安静，很虔诚，双手合十。 关彤彤诧异，安静地看着他。 忽地，她发现陈子昂眼中泪光点点。 陈子昂情难自已，来到这里，面向城门，他恍惚间像是回到前世。 那时，他也是这样站在这里。 有过两次这种情景。 第一次，他身边的人是另一个人，一个令他刻苦铭心的女人。 第二次，是他自己一个人。 关彤彤莫名感觉到，陈子昂全身弥漫着令人难过的忧伤。 她忍不住挎着他一只胳膊，没话，但以行动安慰他。 “谢谢。”良久，陈子昂恢复过来，道：“以前吃过太多苦，看到多灾多难的祖国变得这么强大了，我现在也过得那么好，很高兴。” 关彤彤关切道：“你以前吃很多苦吗？你怎么都不告诉过我？” 陈子昂感慨道：“就像前段时间，我艺考的路费都是借的帅帅的钱，但来回实在跑太多趟，眼看钱要花完了，怕没路费回去，只能吃泡面，露宿街头……” 听到这，关彤彤眼睛立刻红了。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她着，眼泪一下跟着出来。 陈子昂有些惭愧，忙抱着她安慰道：“那不是怕你担心嘛，再我一男的，什么苦都能吃。你不一样，不能让你受点委屈。” “这次钱带够了没有，回去我给你点钱。”关彤彤哭道，吸着鼻子。 陈子昂没带纸巾的习惯，但他很细心，跟关彤彤出来得带一些必需品，他摸出纸巾，给关彤彤擦眼泪擦鼻子：“稿费发下来了，现在不缺钱啦。” 着，他转到关彤彤身后，边手上不停着，边道：“好的再见面，给你份礼物，你等着哈。” “什么礼物呀？”关彤彤一下开心起来。 “别动。”陈子昂忙乎一阵子，最后摘下关彤彤的帽子，在她耳边头发上插了根发钗，叮嘱道：“等我会。” 然后，他拿出手机，退后几步，给关彤彤拍照。 关彤彤感觉到头发上插了东西，笑起来，很甜蜜。 礼物不管贵重，是陈子昂送的，她都喜欢。 “看看有什么不一样。”陈子昂拍完照回来，给关彤彤看照片。 “发簪呀？”关彤彤看着照片，摸着发钗笑道。 “再仔细看，还有哦。”陈子昂提醒道。 关彤彤再定眼一看，惊呼道：“好可爱漂亮的挂饰。” 着，她连忙摘下双肩包。 只见她的双肩包后面，挂了两个玩偶，毛茸茸可爱的动物。 “发钗很普通，便宜货，也会很少用到，但这表示你已经是有夫之妇啦。两个玩偶，一个代表我，一个代表你。”陈子昂道。 关彤彤很开心，顾不得理会陈子昂的话，他什么就是什么咯。 “看够啦？咱再去逛逛，然后该去长城啦。”陈子昂拉着关彤彤离开原地。 第72章 分崩离析 临安。 某广场内。 当初曾跟陈子昂合作的那支街头乐队正在收拾乐器，忙活半，大家都乏了，收拾东西回家。 吉他手在收拾钱袋的时候，尹东胜目光扫视一眼。 今观众打赏的钱，比往常多了些，他心里颇为高兴。 “希望有一可以被发掘，遇到贵人。”他心里祈祷，乐队已经商量好，今年上半年再没什么收益，大家散伙，各自去生活。 有人还年轻，二十出头，乐队解散后打算南下进厂打工。 有的人有女朋友，再不正经工作，就要分了。 搞音乐的人泡妞是比较快，但真面对现实，没钱哪个妞还愿意跟你啊。 曹振一言不发，他就是有女朋友的人，要不是先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人家知道他这么穷，早就跑了。 所以他即便爱音乐，现在也不得不计划好解散乐队，然后去找工作，混口饭吃。 他们乐队主要是乐器表演，到唱歌，没人接受过系统的声乐训练，也没赋，所以很吃亏。 不然可以多去酒吧、庆典活动等地蹭点演出费。 “走，喝酒去。”收拾好家伙，尹东胜吆喝道。 “好，今晚不醉不归。”有队友附和道。 曹振眉头微皱，尹东胜没固定女朋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他不一样。 隔三差五大吃大喝，他实在有点烦了。 家里的女朋友现在肚子还不是很大，还可以工作挣钱。 可再过几个月呢？ 再过几个月，就算裸婚，不花什么结婚钱，女朋友也要在家待产等着他养。 产完又不能马上上班挣钱，身体再好，至少也要两个多月不能上班吧。 这么一来，家庭的经济来源就都落在曹振身上。 所以他现在开始会省着花钱。 “别喝了，回去分好钱，大家各回各家。”曹振不同意。 队长发话，尹东胜很扫兴，有点看不起队长曹振，被一个女人羁绊住了。 不过想到钱分后，应该有一两百吧，他有些高兴。 四人背着大包包离开广场，走在街头上。 忽地。 东站住了。 “你怎么，脚软了？昨晚跟那妞是不是整多了，哈哈。”尹东胜就在东旁边走，看到东停下来，取笑道。 东一脸狐疑，侧耳倾听一阵子，没话，跟着继续走。 没走多久。 曹振也停顿了下，脸色微变，但继续往前走。 再走几步，尹东胜奇怪道：“怎么这音乐有点熟悉呢？” 四人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们在街边一家店面前停下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 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 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清晰的歌声从店里传出。 “这不是……”东脸色古怪。 曹振脸色阴晴不定。 “这首破歌终于出来了啊。”尹东胜一脸轻蔑，再好听的歌曲，是仇人的，他也不屑。 “还真好听，是我们录的啊。”吉他手感叹，有些兴奋。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 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 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歌声中，四人离开，心情各不一样。 很快，他们又呆住了。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 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 多少的路程。” 他们在另一条街，又听到这首歌——《光阴的故事》。 甚至，走到这条街中间，他们又听到了。 “这首歌，这么火了吗？”东骇然。 曹振脸色铁青。 尹东胜也开始很不爽起来。 走到街尾，四人再次走不动了。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 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地哭泣， 我忧郁的你， 不许会懂你。” 《中学时代》的歌声穿越在人流中，飘荡在空气里。 这首歌，他们也知道，是他们未能参与录制的一首歌。 怎么仿佛一夜之间，这两首歌火遍大街巷。 “爱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 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 谁能懂自己。” 快临到分钱的地点，四人再次听到《中学时代》。 “哐当”一声。 曹振把乐器扔地上，一脸愤怒不甘。 东张了张嘴。 尹东胜也气得把乐器扔地上，骂骂咧咧：“草特码的，这样也能火！” 他还没完，一只脚飞过来，把他狠狠踢倒在地。 “草泥马！”曹振眼睛通红，像是想杀人一般。 另外两个队友吓了一跳，目瞪口呆。 老大疯了，怎么突然对尹东胜下手了？ 很快，他们明白了过来。 “曹振，你他妈有病啊？”尹东胜被踢懵了，莫名其妙就被放倒。 “有尼玛的病！”曹振扑上去，又是一脚。 尹东胜刚爬起来，又被踹了个四脚朝。 这还没完，曹振再次扑上去，对着尹东胜一阵猛踩。 尹东胜反应也快，抱住曹振的脚。 曹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但很快爬起来，和尹东胜扭打在一起。 曹振一边挥拳一边悲愤，带着哭声骂道：“草泥马的，你毁了老子一辈子你知道吗？老子现在有家有老婆孩子要养，草泥马，你毁了老子的乐队，毁了我们几个人……” 东等人本来要上前去拉架，但听到曹振的话，停下来。 是啊。 现在大街巷都传着当初他们一起参与录制的歌曲。 不用，这歌火遍全国，火遍大江南北了。 一首红歌，就够一个歌手吃一辈子。 什么是贵人？ 对他们来，贵人就是陈子昂那样的。 可就是那样的贵人，他们乐队没把握住。 录制歌曲的时候，不仅没讨好他，还故意拖延，就是为了多要些工钱。 周围越来越多的群众，看着扭打在地的曹振和尹东胜，没人去拉架。 等到两人打累了，各自坐地上，一个个满脸鲜血。 曹振忍不住哭起来。 他是准爸爸了，现在身上的责任很大。 “春的花开秋的风， 以及冬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远处，歌声再次传来，尹东胜坐在地上，一脸呆滞。 第73章 歌红了 陈子昂跟关彤彤在幽州游玩两后，坐火车南下，但他没直接回临安，而是前往松江府。 上戏导演专业最后一试也来了。 跑完松江府，他又跑去金陵。 最后才打道回府。 终于，可以好好上学，码字，挣钱，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三所艺校的艺考全部结束。 “我回来了！” 下火车，走出火车站广场的陈子昂，忍不住想大吼一声。 这半个多月，来回跑那么多趟南北，饶是他正值青春，精力充沛，也有些疲惫。 除了专业艺考准备，他还要照顾到文化课学习，码字，有时真累得不行。 走出广场，坐公交车回家。 下公交车的时候，他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 “嗯？”陈子昂惊喜，他在街上居然听到了自己的歌曲。 一个学校里传来的。 他驻足，上身靠在公交站台广告牌上。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 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 是《光阴的故事》，虽然歌曲在录音棚录制的质量不太好，但普通的音响放出来，人们是感觉不出来的。 陈子昂笑着聆听，一个多月前录好的歌曲，终于现世。 临安大能号发挥作用了！ 或许，自己在《斗破苍穹》和《笑傲江湖》那里给书友推荐这两首歌，起的作用也很大。 《光阴的故事》放完，居然是《中学时代》。 陈子昂脸上的笑意更浓。 学校播放，那音响是很大的，不仅整个校园里的学生都能听到，附近的居民楼，写字楼，大街上，也都可以听到。 学校就是这么霸气，放学广播室随便放音乐，校园各处都安装喇叭，朝北朝南，朝朝地，努力奔放，谁敢扰民。 才一个星期，传播度就这么广，陈子昂很欣慰。 他是完全靠自己，靠周围普普通通的人，把这两首歌推出去的。 当然，它们的质量也实在好，一推就让大众接受，只要是爱音乐，不讨厌音乐的人，没有谁会拒绝。 这两首歌不是众歌曲，临安大能号又算是微博界里一个不容忽视的账号了，一些大号为了交好，以后能和它有合作，或是纯粹的没理由转发，让它们在微博里越来越火。 《斗破苍穹》和《笑傲江湖》的收藏者加起来也可是有二十多万呢，看盗版的更多。 看到陈子昂在书里推荐，很多读者连忙去临安大能号那里试听，这一听，没几个不喜欢这两首歌的。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呀，还真好听。”这时，陈子昂旁边有两个女孩过来，在站台上等公交车，其中一个女孩好奇问身边的同伴。 “不知道，这两听到的很多，回去我上网查查，根据歌词应该能查得出来是什么歌。” “哎呀，听歌词，的是校园里的回忆，好怀念上学的时候。” 两女孩聊着。 边的夕阳快沉下去了，眼看《中学时代》也快放完，陈子昂拖着行李箱子，对那两女孩道：“这首歌就叫《中学时代》，我唱的，哈哈。” 完，他拖着行李箱，潇潇洒洒地走了，回家。 留下那两女孩在原地望着他背影，一脸狐疑。 “《中学时代》？” “他唱的？” 两女孩不知所措。 区内，陈子昂没急着上楼，而是箱子放脚边，背包放旁边，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打开手机，登录他和临安大能号推荐的歌曲下载的那个音乐网。 他这几忙着，都没看看下载量现在如何了。 他账号有自己的后台，可以看到下载量等信息。 至于包月的那些，怎么给他算钱，他就不懂了。 反正音乐网爱给多少就给多少，他后台看不到，查不出来。 不过他知道，音乐网对一般的歌手压榨得更疯狂，不是三七分成，就是六四分成，比网文圈还要恐怖。 网文圈的普通写手，网站跟他们的的订阅还是五五分成呢。 “八万多人次下载！” 看到这个数量，陈子昂吃了一惊。 这是《光阴的故事》的下载量。 意思这首歌在这个网站被下载过八万多次。 当然，不是每次下载都会花钱。 有的用户一旦付费，就可以多次下载，不用再花钱。 “试听，五千五百多万人次！” 看到试听量，陈子昂更为兴奋。 明喜欢听这首歌的人很多，这个网站的试听是免费的，听一次算一个人次。 正因为这个网站可以免费试听完整一首歌，陈子昂才让临安大能号放这个网站的链接。 他目的并不是要拿这两首歌挣钱，而是打出名气。 有的人不愿花钱下载，那好，就打开这个音乐网，一直听吧，不能关掉，一关掉就听不了。 这个时候，陈子昂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自从定下目标后，他就一直绷紧着神经。 很怕靠自己出道会失败。 现在看来，效果超出预期。 是金子，是会发光，但蒙尘里，是没人会看到的。 万幸的是，他努力码字，努力供着的临安大能号发挥了巨大作用。 《斗破苍穹》和《笑傲江湖》怎么也也聚拢了差不多百万粉丝，他们只要有一部分去听，去传播，一传十，十传百，效果是非常惊人的。 歌红了，以后就好办事了。 陈子昂估计会有音乐人开始注意到他。 不过显然他们都还不知道他这一号人物，想见想联系都没渠道。 再看《中学时代》的数据，陈子昂哈哈大笑。 而后，他收起手机，歌曲下载分成的钱，他懒得去算了。 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卖歌挣钱。 “宝贝，哎哟，我的宝贝。”陈子昂回到家的时候，老妈已经下班买好菜回来，看到他稀罕得不得了，从厨房里跑出来，手还湿漉漉的，就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好冷。”陈子昂苦着脸，老妈的手冰凉冰凉的。 “哎呀。”石佳连忙再次擦手，拿衣袖帮儿子擦脸。 “妈妈，我给你唱首歌。”陈子昂心情异常好，背着包进房间，石佳在后面帮他拖着箱子。 “哎哟，宝贝多久没给妈妈唱歌啦？”石佳解下围裙，满脸兴奋。 陈子昂东西也先不收拾，把包扔椅子上，从墙上取下吉他。 “春的花开秋的风， 以及冬的落阳 ……” 陈子昂坐床上，脚踩着椅子，自弹自唱，一脸沉醉。 石佳坐陈子昂对面，看着儿子，也是一脸沉醉。 第74章 宏伟蓝图（求收藏！） 陈子昂一曲唱完，石佳不吝赞美道：“好听，唱得不比原唱差。” 陈子昂嘿嘿一笑，问道：“妈妈，你听过这首歌吗？” 石佳点头：“学校这两不管中午还是下午，广播室里的那些学生一逮住机会就放这首歌，嗯，还有另外一首，放得比这首更多。” 陈子昂哈哈一笑，再次弹起吉他。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 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地哭泣 ……” 石佳眼前一亮，儿子学歌的速度很快啊。 听这两首歌新出来没多久，老师们都很喜欢呢。 歌曲简单却动听，歌词深得人心。 “呱唧呱唧……”等陈子昂唱完，石佳鼓掌。 她看儿子是越看越满意。 “宝贝，这两首歌刚出来的吧，你学得真快。”石佳表扬道。 陈子昂笑道：“它们出来一个多月了，不过一个星期前才上架。” 石佳疑惑道：“什么出来一个多月了，上架是开始售卖的意思吗？” 陈子昂哈哈笑道：“就是它们一个多月之前就已经录制出来了，只不过一个星期前才放到网上开始售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石佳奇怪。 陈子昂低头，拨动琴弦，而后抬起头来，看着石佳，笑道：“因为这两首歌，就是我录制，我唱的。” “什么？”石佳愣住了。 看到石佳的表情，陈子昂笑得更开心了，道：“这两首歌，是我的，你没听出来吗？” 石佳瞪大眼睛，这两首歌，是儿子唱的？ 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啊。 “你……你唱的？”石佳还是不敢相信。 陈子昂把吉他放床上，拉着老妈去书房，打开电脑。 石佳晕乎乎的。 电脑启动好，陈子昂打开音乐播放器。 登时，《中学时代》音乐声响起。 石佳侧耳倾听。 半响，音乐还没放完，她抱住陈子昂。 “宝贝，对不起，妈妈居然听不出来，是宝贝唱的。”她很愧疚。 陈子昂轻拍她肩膀。 她终于听出来了。 她心里首先不是自豪什么的，而是惭愧，难过，居然不知道是儿子唱的。 这就是爱。 陈子昂知道石佳爱他是真爱到心里去了，这种爱让他幸福，却又很心疼很心疼。 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报答不了，或者是报答不完。 “现在听出来就好啦，录音棚里的声音，音响里的声音，跟现实人声有点差别。”陈子昂道。 石佳捧着陈子昂的脸，仔细看着：“你长大了，出息了，什么都不跟妈妈了。” 她一半是为儿子自豪，激动的；一半是因为儿子开始会瞒着她事情了，难过的。 陈子昂看着石佳，眼神坚定道：“妈妈，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我现在每走一步，就是一个台阶。将来，我会让整个世界看到，我们一家，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世界之巅。只要你和我爸听我的，我们能把公司开到全世界，任何巨头都唯我们马首是瞻，我们能影响整个世界的经济，甚至影响到政治……我们一家，是为改变世界而生的。” 石佳眼睛绽放光芒，她为陈子昂的宏伟蓝图震惊，也为陈子昂的那股自信折服。 她觉得，她好像生了一条龙，一条真龙。 陈子昂也就敢对爱他毫无保留的石佳。 对关彤彤，对代帅，他真这么，人家可能会觉得他白日做梦，甚至认为他疯了。 所以，他不会。 晚上，陈峰从公司回来。 石佳埋怨老公自己开公司了，也这么拼命加班。 然后，她喜滋滋告诉陈峰，儿子出歌了。 “啥出歌？”陈峰一头雾水。 “你没听过《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吗？”石佳问道。 陈峰摸不着头脑：“什么东西，没听过。” 石佳差点就把打给陈峰的饭端走，儿子的歌曲，老子居然都不知道，听都没听过。 搞了半，陈峰才知道。 陈子昂出歌了，在以前，那叫出专辑。 那是歌手才能做的事。 现在，平民也可以，只不过没好歌好渠道，亏钱的事，平民极少极少去干，录了也是自娱自乐。 “怎么又唱歌去了？”陈峰现在对陈子昂哭笑不得。 据陈子昂，歌卖的钱，也是一月一分，但有的渠道是三月或半年一分。 分的是比较容易统计的钱。 就算这样，陈子昂也下个月歌曲分到的钱也有几万吧，不过还得跟代帅分点，当初好了拉他投资的。 “写只是目前的发展路线，等它们都完本，我就只写武侠了，而且不会经常更新。”陈子昂道：“以后专心搞音乐，专心上大学，再别的就再了。” “写不是挺能挣钱吗？”陈峰有些吃惊道。 陈子昂笑道：“写需要兴趣，我没那个兴趣，唱歌更能挣钱。爸，你知道吗，有的好歌曲是无价的，能换取各种资源。明码标价卖，是最不值钱的。但你也可以这么想，像我现在这两首歌出来，有了点名气，再去卖歌，我一首标价十万，会有很多歌手和唱片公司争抢着要。” 陈峰目瞪口呆，他哪知道这些。 他真越来越看不懂儿子了。 挣钱太特么容易了吧？ “听你妈，你那两首歌是很好，但你能继续写出这么好的歌吗？”陈峰怀疑。 陈子昂笑道：“那种级别的歌，对现在的我来，信手拈来，更经典的歌，能流传百世的，我也不缺。” “你就吹吧。”陈峰笑起来，不过他觉得儿子吹是吹，但应该不差。 陈子昂其实很谦虚的，对爸妈，他觉得不能谦虚，要会实话，更要会忽悠。 因为将来他的很多决定，都是要爸妈去帮他做的。 石佳年轻时曾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干练，有领导才能。 陈子昂计划好了，QQ走上盈利之路后，就让老妈辞职。 老爸是技术型宅男，管理不了公司。 等看到公司有前景，陈子昂不叫石佳辞职，她都不答应。 第二，陈子昂继续去上学。 一进教室，他愣住了。 第75章 一个小人物的抗争 看到陈子昂进来，教室里，所有同学都站起来，一个个鼓掌，那几个跟他关系好的更是拼命鼓掌。 大家都面带微笑，看着陈子昂。 “子昂。” “子昂。” “大明星。” “大明星。” 同学们叫喊着，一脸兴奋。 陈子昂北上艺考的这几，《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先是在校园里爆火。 然后才传到外面大街巷。 最先火的地方就是临安一中，因为班里有一个同学就在学校的广播室里当播音员。 学校的广播室平时都交给学生折腾，学生念念新闻，放放音乐啥的。 班里的那个播音员，代帅搞定的，让他平时多放放这两首歌。 没一，全校就传遍传疯了。 不仅如此，刘玉能等几个人周末都不闲着，去大街巷各个店里，找机会让放音乐的那些店主换上这两首歌。 学校广播室，街头店面，放歌曲就像在打广告，这种广告防不胜防。 效果还出奇的好，比一定要坐在电视或电脑前看屏幕才能看到的广告，效果要大得多。 当然，范围没屏幕里的那么广就是了。 这两首歌在临安一中火，一中有的学生在别的学校有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啥的啊，这么一传，一个个学校都播放这两首歌。 不它们已经红遍大江南北，至少已经真正的现世，可不只是上架售卖这种现世。 再给点时间，红遍全国不是问题。 王婧有些呆呆看着陈子昂。 他们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了。 陈子昂成绩好的时候，她觉得不算什么。 录视频，视频火，她也觉得不算什么。 可现在。 他的两首歌火了，其中一首还是去年的时候唱的。 算是清唱，只有一把吉他，大家觉得是好听，但没真放心上。 似乎一夜之间，这首歌大变模样，录制出来了。 编曲，歌声，跟当初不是一个档次的。 音乐，原来也能这么震撼人心。 就是缔造出这么一首红歌的人，是自己曾经无情拒绝的人。 沉默两年，他爆发了。 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他不在的这几，代帅他们一直吹嘘，陈子昂写的挣钱了，且还是三十多万稿费。 玛德。 三十多万啊。 感觉做梦一样，有木有？ 大家身边居然有这种大能！ 当初还漠视，甚至私底下笑话陈子昂写的，现在不是闭嘴，就是目瞪口呆。 “谢谢大家，周末我请全班烧烤，希望大家可以赏个脸。”教室讲台前，陈子昂双手合十。 当初，班里真正对他帮助的，就那么几个。 后来，才有一些自发愿意帮忙宣传他的歌曲。 录视频的时候，大家也帮了不少忙，虽然换别的班级也可以，但也是帮了忙。 大家正想欢呼鼓掌，陈子昂又补充一句：“这次我给大家讲荤段子。” “哈哈。” “嗷嗷。” “讲，子昂你敢讲我们就敢听。” 同学们欢呼。 陈子昂俨然已经成为高三七班的精神领袖。 也正因为有陈子昂和代帅这样的学生，七班现在前所未有的团结，氛围很好。 陈子昂是歌红了，大家钦佩。代帅则是靠金钱走上第二领袖位置，他不少花钱贿赂大家，比如聚会帮忙给陈子昂录视频的时候，几乎就都是他买单的。 …… 艺考结束，陈子昂开始把注意力转回来。 模拟考试马上就要到来。 不过就在三月中旬，快进入三月下旬的时候，收到一条消息的陈子昂，差点疯掉。 《斗破苍穹》游戏版权等都还没卖出去，《笑傲江湖》的影视版权却是被卖出去了！ 而且还是最令陈子昂担心的结果出现。 被买断了！ 编辑兴高采烈告诉他的时候，他真的想杀人！ 真的！ 不是想杀编辑，而是想杀卖掉《笑傲江湖》影视版权的那些人。 尼玛，一百万买断！ 这在任何网络写手新人眼里，这个价钱足以让他们惊呆，兴奋得几睡不着觉。 陈子昂确实也几睡不着觉。 可这特么是被气的！ 尼玛啊，《笑傲江湖》的影视版权，一百万就买断走了。 这种价钱跟送人没什么分别？ 金老后来是有一元版权卖给央视，让央视拍《笑傲江湖》电视剧，但那是因为他老人家卖够了，不差钱。 而且这一元，有很大的情分和情怀在里面。 有的人情，是能换取资源，换取钱买不到的路子的。 陈子昂之前是担心《笑傲江湖》的影视版权被买断走，但不是担心近期被买断走，因为《笑傲江湖》在网上还不算火，实体书也才出来。 哪个王八蛋眼睛这么毒辣，还是广撒网，现在就看出《笑傲江湖》的潜力？ 陈子昂现在真是要气死了。 他当初跟编辑提过，《笑傲江湖》影视版权他要买的话，找谁。 编辑和他得跟版权部门联系。 他让编辑帮忙问下他买回影视版权的话，大概要多少钱。 编辑真帮问了，后来告诉他五十万。 陈子昂无奈，买不起啊。 虽五十万买，有一半分回来给他，扣掉税，二十多万会回到他手里，但流程是他得先付五十万。 没办法，他打掉买回《笑傲江湖》影视版权的念头。 至少目前是没念头了，没钱买回来。 可气的是，这么快就卖了出去，还是买断。 《斗破苍穹》是彻底火了，可除了实体版，什么都没卖出去，不温不火的《笑傲江湖》却跌掉读者眼镜，影视版权率先卖了出去。 “坑死我了。”陈子昂一连几唉声叹气，吃不香睡不稳。 弱者就是这样，他新人身份出新书，签的是霸王条款。 听大神的合约，版权也没法做主。 只有白金作者，才能自主处置自己的版权。 起创中文网版权部门的人，卖掉《笑傲江湖》的版权，却还到处宣传，偷着乐。 以为新人有这个价，跟上掉馅饼一样。 陈子昂想来想去，咽不下这口气，不写《笑傲江湖》了，断更。 断更…… “卧槽！” 读者急了，起创中文网更急，买走《笑傲江湖》影视版权的电影公司更更急。 “你妹啊。” 电影公司直接找起创中文网，特么怎么回事？ 我看重的是这本书的故事，是不错，但粉丝和口碑是基础啊。 特么一本太监的书，我改编影视，拍出来不得被那些被作者太监的读者先喷死啊。 第76章 断更 电影公司急眼，起创中文网连忙找金大侠的责编，叫他联系陈子昂。 “怎么断更了呢？”绿光q上联系陈子昂。 陈子昂晚上看到了，没理会，正常更新《斗破苍穹》。 《笑傲江湖》他不管，依旧断更。 网文写手都哭笑不得。 一个圈子内，稍微混久点的写手都知道有一个写手论坛，那里吵翻了。 “擦，这个金大侠任性啊，《笑傲江湖》刚卖出影视版权，就断更了。” “好神奇的一个新人，这么吊。” “是不是在蓄势啊。” “可能是影视方让他放缓速度，发酵IP吧。” “发酵个鬼，听影视公司都急疯了。” “哈哈，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个新人其实还写另一本书的。” “啊？啥书？那本书也断更了吗？” “那没有，一书封神的《斗破苍穹》就是他写的啊。” “草，这么吊啊。” “一人两书，《笑傲江湖》已经是起创中文网武侠的扛鼎之作，《斗破苍穹》订阅更火，粉丝很多，听已经三万均定，大神都没这么厉害啊。也就白金有这种作品。” “谁知道为啥断更了，我在追这本武侠呢。” “鬼才知道，去做影视改编去了吧。” “改屁，现在才火，离改编还远着呢。” “……” 很多人都不知道陈子昂为什么把《笑傲江湖》断更了，各种猜疑。 责编发q没得到回应，只好打电话。 “你怎么断更了呢？”绿光问陈子昂。 陈子昂很惭愧道：“光大，我现在高三，最后两多月了，没时间更新，等高考完再吧。” 卧槽。 绿光急了。 “这个，你没时间，怎么《斗破苍穹》还写着呢？”绿光可知道陈子昂开两个号，起初本来也不知道，后来两本书都火，被读者扒了出来。 陈子昂在为《斗破苍穹》争月票的时候，也在《笑傲江湖》那里求票了，有月票都请投给他另外的一本书——《斗破苍穹》。 这么一来，起创中文网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是同一人，至少身份证是一样的，邮寄合同的地址也一模一样。 “啊？”陈子昂吃惊：“那不是我写的……不是，那是我有存稿，比较多。” 绿光傻眼。 他是看出来了，陈子昂是不想写《笑傲江湖》，不是没时间。 不定存稿还有一堆呢，就是不发出来。 可他也不能写重要，书别念了，学习先放一边吧。 没办法，绿光回去跟主编汇报情况。 “他好像是不想写，不是写不了，也不是没时间。”绿光如实汇报。 主编郁闷，全站，甚至全国估计也就金大侠能写出这种味道这种故事的武侠来。 《笑傲江湖》电子版不是买断，正主也没不写了，网站也不可能直接把他踢走，然后找人续写啊。 没办法，主编亲自出手，给陈子昂打电话。 “谁呀？”陈子昂接到松江府来的电话，是主编的电话。 “你好，我是金大侠的主编九月。”主编声音很友好。 “我不认识你啊。”陈子昂惊讶道。 主编一愣，打错电话了？ “额，你不是金大侠吗？”他问道。 “不是，我是子昂。”陈子昂道。 “不好意思，打错了。”主编挂掉电话，去找绿光对号码。 这一对，你妹，没错啊。 “接电话的是个男的，感觉还比较年轻，但他他不是金大侠，是什么子昂。”主编疑惑。 绿光觉得“子昂”怎么有点熟悉呢，但很快抛掉，奇怪道：“接电话的不是他吗？” “再打。”主编压力很大，这可是一笔大生意，结果作者掉链子，网站苦逼，责编和主编首当其冲。 “谁呀？”陈子昂接通电话。 “金大侠，我是绿光啊。”主编的手机，免提，绿光的声音。 “光大啊，我马上要上课了，有事晚点再好吗？”陈子昂为难道。 “上课？”绿光苦逼。 “对啊，我刚才上课看到是你的电话，我举手去厕所，然后接的。”陈子昂道。 绿光想吐血，睁眼瞎话，之前的电话没响两下就接好吗。 两响期间，能做那么多事？ 哄谁呢。 主编连忙接过话茬：“金大侠，绿光应该跟你过，影视版权卖出去了，是吧？” “是啊。”陈子昂承认。 主编连忙道：“影视版权刚卖出去，你断更不好，影响巨大，人家不定就不买了。” “啊？”陈子昂惊喜：“版权还能退回来吗？” 主编呆了呆。 他有些怀疑人生。 这孩子怎么还不爱钱呢，巴不得版权卖不出去？ “这个，卖出去了，能不能回来我不知道，但既然卖了，就要好好更新啊。”主编好话好。 陈子昂气愤，真是既然卖了，就由不得自己。 不过他知道跟责编和主编生气没用。 他们也很无辜。 “我上课了，先不了啊。”陈子昂挂掉电话。 主编和绿光无奈。 想不通，为什么陈子昂断更了。 还刚好是在影视版权卖出去这关头。 “他之前有问过我买回影视版权的事。”绿光想了想，对主编道。 “这家伙，什么意思？他背后有公司想买吗？”主编可不觉得陈子昂自己能买。 《笑傲江湖》确实是不错，但如果不是新人，早就实体出版，自己掌握版权再。 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先电子版上传。 所以他们都不怀疑陈子昂不是新人。 只是其中有些他们不知道的故事。 陈子昂现在也是郁闷，当初太渴望挣钱，出实体这条路不好走。 不是知名的作者，想出版，千难万难，尤其现在传统纸质行业开始没落，出版社更加心翼翼，基本只给有名气有粉丝群的人出书，怕亏本。 陈子昂也是迫不得已。 总之，他急着要钱。 时间不等人。 现在，《笑傲江湖》的影视版权被买断走，回不来，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区区一百万…… 想起前世下霸唱，和他的《鬼吹灯》，陈子昂无奈。 那时的下霸唱，也是新人之身，《鬼吹灯》是白菜价买断，版权也不在自己手上。 可最后，《鬼吹灯》大火特火。 “不再吐点血，休想让我再写下去。”陈子昂心一横，网站敢封杀他，《笑傲江湖》肯定要太监。 《斗破苍穹》已经火了，网站封杀不了，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封杀，寒了写手的心。 只是稿费少点就少点，陈子昂不在乎了，大不了卖歌。 QQ找到盈利模式，不会再走前世滚爬打滚好久才赚钱的老路。 所以他觉得少赚《笑傲江湖》的钱影响不大。 第77章 找到学校来了 金大侠的责编和主编把陈子昂铁了心要太监的决心禀报上头，这让起创中文网高层很头疼，而且是相当的头疼。 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不爱钱的写手？ 可偏偏人家的就被影视公司看上了，买走影视版权。 当初他们还觉得这个影视公司很傻，《笑傲江湖》才三十多万字数，四十万不到。 这么少的字数，读者相比红火的玄幻，也太少了点。 这样的，值得改编吗？ 就算是想广撒网，也不能给这么多钱，买这么早吧。 金大侠又不是大神或白金作家。 如果是，他们早期成绩很差的书，只要题材大众，适合改编，大部分都会被买走。 影视公司要的就是大神或白金作家的人气和粉丝。 可金大侠现在还只是个新人，《笑傲江湖》的粉丝不算特别多。 “都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断更？”没多久，影视公司又找起创中文网。 起创中文网版权部门的人很苦逼，金大侠明了他是高三学生，现在学习忙，总不能逼他码字吧，也不可能封杀他啊，他又没违反合约。 起创中文网想要挟他，只能不发《笑傲江湖》的福利部分稿费，订阅部分还是得发，不然就是他们违约。 总之，新人合约的霸王条款，原创文学平台都大同异，行业都默认，没办法，没人咬着不放。 可稿费上出问题，那全行业都会声讨。 起创中文网也不敢这么做，怕声誉受损，导致网站流失写手和读者。 “作者是高三学生，马上高考了。”起创中文网回复影视公司。 尼玛，影视公司的人气愤，怀疑起创中文网是不是后悔版权价格卖低了，鼓动写手断更太监。 “我们怎么不知道作者是高三的？”影视公司的人很生气。 “你们也没问啊。”起创中文网版权部门的人也气愤，怎么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我们又没强买强卖，现在作者那出问题，没看到我们也急吗，好像只有你们急似的。 “我们自己联系作者解决。”影视公司气到不行，怀疑是起创中文网搞的鬼。 影视公司打了多次电话，终于打通陈子昂的电话。 “谁呀？”陈子昂不知道是谁，反正最近来陌生电话他就装傻。 “那个，是金大侠，《笑傲江湖》的作者金大侠吗？”影视公司派出的人是一个女的，声音很好听的那种。 “你是谁呀？”陈子昂问道。 “我是水影视公司的，就是买断《笑傲江湖》影视版权的公司，请问你是金大侠吗？”女方礼貌问道。 “不是呀，我是子昂。”陈子昂不承认，美女来都不行，玛德，我被坑死了，还打算以后把《笑傲江湖》的影视版权买回来呢，结果半路被截走。 “啊？你不是金大侠吗？电话号码没错啊。”女方惊讶。 “你们打错了。”陈子昂挂掉电话。 虽然对方只是个联系人，有点无辜。 但陈子昂是对事不对人，立场不同，没办法。 你大爷的，水影视公司气吐血，起创中文网给了个假号码给他们？ 太不厚道了。 “你们给的号码不对！” “没有，号码是对的。” “对方自己不是金大侠。” “确实是对的，我们没必要骗你们。” “算你们狠！” “……” 双方开始掐架，把陈子昂丢一旁。 可陈子昂现在还是有点烦，这破事没完没了，以后肯定还找他。 水影视公司真的急了，断更越久，人气流失就越大啊。 一百万对他们来不算多，但也不能这么打水漂。 没两，陈子昂接到门卫处通知，校门口有人找。 他疑惑，这个时候谁找他，不会是邀歌的来的吧。 按道理不可能啊，《光阴的故事》的《中学时代》歌曲和演唱者都是子昂，除此之外，没留任何信息，谁能找到他？ 录音棚那里，更是连他电话都没有，更别地址了。 街头乐队那里，也就有个电话留着，邀歌的人要通过街头乐队找他，也只能打电话来，不会找到学校。 “你好，是陈子昂同学吗？”校门口，一个职业装打扮的年轻美女笑着跟出来的陈子昂打招呼。 看着眼前的成熟美女，陈子昂奇怪：“你是？” 职业装美女眼睛一亮：“可算找到你了，你好，自我介绍，我是水影视公司的，很高兴见到你。” 陈子昂无语，特么这也能找到他。 到底哪里的资料有问题了？ 他在网上，没暴露过这种信息啊。 暴露也是身份证泄露出去，暴露家庭地址了。 玛德，蛋疼。 “我可不太高兴，你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陈子昂没给对方好脸色。 美女又咋了，没我的彤彤漂亮，差远了。 而且，这个影视公司还真是神通广大，这么早就对《笑傲江湖》下手，实在厉害。 最可怕的是，能找到他学校来。 起创中文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上学，身份证给的是不是别人的，起创中文网也不敢确定。 毕竟网上签合约，只需要身份证复印件，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本人。 而水影视居然能找上学校来，太可怕了。 跟这种公司的人打交道，让他有些不安，怕被卖了都不知道。 “实在抱歉，打扰到子昂同学了。”职业装美女歉意道，很有礼貌。 陈子昂不为所动，职场上的一些人内心是很强大的，尤其是做销售做公关的，脸皮厚，抗压能力强，陈子昂这态度对他们来是菜一碟。 “我还要上课，先回去了。”陈子昂掉头就走。 职业装美女这时急了，连忙把自己的名片塞给陈子昂，带着央求的语气道：“子昂同学，请您放学后联系我，我就在校门口等你。” 陈子昂看了对方一眼。 暗自叹息，人家也是个打工的，大老远跑来。 不过想到被坑那么惨，他一句话也不，倒是不想让对方太难堪，没当场扔掉名片，而是收起来往校园里走。 等走进校园深处，他才把名片扔掉。 欺人太甚，新人决定不了版权，但还没写完，我还决定不了它的命运啊，大不了你们找人续写，告不倒你们我认了。 第78章 谈判 买断合约里有明，作者要是长时间不更新，网站是有权利找人续写的。 但陈子昂签的是分成合约，网站没续写权利。 自己虽然是新人，可也有恃无恐，并不真像那些新人一样只会在版权卖掉后更加努力写。 下午放学，陈子昂没回家，在学校食堂吃饭，然后回教室继续看书。 正看着，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没看到你出来呢？” 陈子昂看了一眼，知道是职业装美女的短信，很无奈。 不过他没理会。 可等到快放晚自习的时候，他又接到短信。 “我还在学校门口。” 职业装美女还在学校门口等他。 陈子昂叹了口气，心软了。 他让代帅自己先回家。 而后，他才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出校门。 走读生已经走得差不多，校门那里人流很少，没几个人。 陈子昂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正坐在路边花圃边上。 她吃着面包，旁边放着一瓶矿泉水，眼睛时不时盯着校门口。 看到陈子昂出来，她愣了下，而后连忙收起还没吃完的面包，拿着矿泉水瓶跑过来。 “你看到了，我正在上高三，马上就高考了。”陈子昂心里也不是滋味，为这个执着的女孩心疼。 女孩叫陈思雨，应该是北方人，普通话带有北方口音，她喝了口矿泉水，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后，歉意道：“不好意思。” 接着，她又道：“我们知道您是高三学生，不求您更新，隔几更新一章也行，希望你能好好写下去，直至正常完结。” 陈子昂一边推着自行车走，一边扭头问道：“你们很看好这部吗？” 陈思雨没立刻回答，犹豫片刻才道：“应该是很重视，不然也不会给我下死命令，让我过来了，完不成任务，我只能引咎辞职。” 陈子昂沉默，推着车走。 陈思雨也不急着话，跟着他默默走。 良久，陈子昂道：“我也很重视这本，实话跟你吧，我当时想自己把版权买回来，但我没钱，想等着钱攒够，就买回来，没想到被你们截掉了。” 陈思雨吃惊，居然有这种事，陈子昂写的，版权还要自己买回来？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陈子昂笑道。 陈思雨点头：“我真没想到，你跟他们签的到底是什么合同，这么霸道。” 陈子昂笑道：“人家是一个平台，给新人机会，新人借助他们，有的火了。但是，更多的是默默无闻，直至离开写手领域，也没发现版权有什么用，因为他们的书数据太差，没价值。火的那些，版权能卖掉，也是皆大欢喜，因为他们很容易知足。我不一样。” 陈思雨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看到陈子昂突然不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一样？” 陈子昂道：“我是艺术生，考的艺校有导演专业，有表演系专业。” 陈思雨点头：“这我们知道。” “草。”陈子昂忍不住爆粗口，这也能知道。 太特么神通广大了。 网友是万能的，这个公司也是网友大军的一员吗？ 陈思雨没在意陈子昂的粗口，后知后觉，吃惊道：“你考艺校，那些专业，你是想……” 陈子昂没话，这女孩很聪明。 “你不想写了，这是两败俱伤，不太好吧。”陈思雨忍不住道。 陈子昂看着前方，无所谓道：“又不是我卖给你们的版权，写不写是我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陈思雨无奈，问道：“版权买断了，钱付了，是不可能退了的。我现在来是来解决问题，你要怎样才肯继续写下去，保证质量的写下去呢？” 陈子昂一想起来就悲愤，真特么郁闷啊。 下本打死不签那种合同了。 甚至不在网上写了，直接投稿实体，用金大侠的笔名去写。 起创中文网只签《笑傲江湖》这本书，不是签笔名，没事。 至于靠自己印刷出实体版，陈子昂是不想了。 术业有专攻。 他有钱出版，但没渠道卖出去。 “我想给《笑傲江湖》写剧本，自己拍，自己选演员，你我们怎么解决问题？”陈子昂反问陈思雨。 陈思雨语塞。 陈子昂这种要求，实在没法谈。 人家买断版权，就是想自己折腾，自己找编剧，找导演，甚至自己找演员，怎么可能都交给陈子昂。 陈子昂才一个高三学生。 编剧，他会编吗？ 导演，他会掌镜吗？ 找演员？ 都不靠谱啊。 “子昂同学，你很了解影视行业吗？或者换种法问，你知道怎么编剧，怎么导演，怎么挑演员吗？”陈思雨问道。 陈子昂笑道：“我我都会，你信吗？” 陈思雨犹豫片刻，回答道：“嗯，不信。” “那还问？”陈子昂道。 陈思雨沉默，半响认真道：“我已经了解你的诉求了，回去会如实上报，我希望大家可以找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陈子昂知道对方不可能答应他这么多条件，甚至一条都不肯答应都有可能，想找其它解决途径。 不过事已至此，陈思雨的诚意和辛苦，他看在心底，并没有一定要对方答应全部条件。 所以，还得继续谈。 …… 第二，陈思雨果然又来找陈子昂。 “编剧可以让你从旁协助，甚至以你为主，导演的事……公司敢给你掌镜，你也掌不了吧。所以这条答应不了。选演员，可以听取你的建议，但不一定采纳。”陈思雨报出水影视公司的价码。 “不一定采纳还谈个屁啊！”陈子昂气道。 “我们再好好谈，不发脾气。”陈思雨尴尬。 陈子昂冷静片刻，道：“编剧必须是我，我只出一版电视剧和一版电影，其它翻拍任由你们，甚至再卖掉版权，我也不管。但如果我学的是导演专业，公司启动拍摄是在我毕业之后，我来导演。演员男一号二号和女一号二号，不管何时拍，不管是水影视自己拍或是卖给谁拍，首版必须我来选。” 好了，谈崩。 陈思雨再回去跟公司电话会议。 第79章 你们所不知道的世界 第二。 “电视剧和电影剧本编剧可以是你。拍摄不管什么时候启动，除非你是大导演，有一定收视率或三亿票房资历，不然不可能。演员男二号和女二号，可以由你来选。”陈思雨带来公司的决定。 陈子昂发现，对方真的很看重《笑傲江湖》，他有点想见见买断走《笑傲江湖》的这个人了。 这么早出手，还真愿意跟他讨价还价，实在让他又高兴又无语又郁闷。 “编剧必须是我，我拍板。导演你们的条件我可以接受，男一号和女一号必须是我来选，而且我选谁你们都得去邀请到才行，不然没得谈。另外，网上人气还不高，需要你们配合运营，怒砸一百万人民币打赏，再拿出五十万做另外的订阅等运营。砸的那一百万，你们要跟网站沟通好，不在网站分成范围内。”陈子昂再次讨价还价。 玛德，我要是不急着用钱，早早以新人的身份发书，哪有这事，根本轮不到你们。 陈思雨回去跟公司商量，没两结果反馈回来。 成交！ “你们还真舍得下本钱，就不怕我质量上不去赔了吗？”事情谈成，合同协议签了，陈子昂一点都不高兴，跟陈思雨道。 “我知道作者对于自己的书，每本都如一个孩子，你不会舍得让她残缺不全的。”陈思雨道，接触的这几次，她知道陈子昂特别舍不得版权被买断走，他骨子里有文艺因子，想自己导演拍出这部武侠。 “好吧，你们赢了。”陈子昂接受现实。 不过回来后，他还是郁闷：“才五十万哎。” 当初只要他有五十万，就可以买回版权，其中差不多一半还回到他手里。 可偏偏就是没有钱。 世间安得双全法。 很快，没过两。 起创中文网炸了！ 真的炸了！ 写手和读者一个个热血沸腾，打了鸡血一样。 因为《笑傲江湖》恢复更新的第二，就有个“土豪”一掷百万。 靠，那可是真金白银一百万人民币，不是起创币啊。 这一砸下去。 除了起创中文网高层，还有陈子昂，其余人，不管是写手还是读者，开始都是懵了。 “卧槽，一百万啊。” “真土豪！” “尼玛，刚恢复更新，土豪就砸这么多钱。” “怕再断更吗？” “嗷嗷，写手的春啊。” “我要努力码字，有一也会有土豪打赏百万，再也不用工作了，全职码字！” “注入一道强针剂，整个网文圈都沸腾了。” “努力码字，成神指日可待。” “……” 网文圈震动，无数写手双目放光，眼睛通红。 这是网文圈的大事！ 以往读者给作者的最高打赏撑死十万人民币，还凤毛麟角，没几个。 现在直接出现一个百万大盟，读者都想去写了，有的甚至已经开始行动，构思故事。 而这个时候，陈子昂发单章。 这个单章让网文圈所有人崩溃。 他：“心脏不好，码字不了了，停更两缓缓。” 你们所不知道的世界，陈子昂感叹。 写手就想掐死他，羡慕嫉妒恨。 读者也想掐死他，特么的百万打赏，你反倒又断更。 那个百万大盟也无语，发帖子郁闷，是真的很郁闷：“大哥，我太爱这本书了，打赏是想让你好好更新，别任性了，你咋这样，呜呜。” 这个百万大盟是水影视公司的人，是真的想哭，这个金大侠太任性。 “他还有点不甘心。” “嗯，陈思雨他野心很大的。” “他确实有才华，北影那边的老师我认识几个，虽然左右不了他们的录取结果，但问出来了，这个陈子昂专业考基本上算是通过了。文化课看他那样子，应该没问题，考上北影几乎是肯定的。” “幸亏我们提早发现这么一本，太适合改编了。” “就是有点可惜，这么提早发现，代价还这么高。” “不会，代价很低了，就是正常买，不是买断，它以后也值这个价，再砸一百五十万都不算什么。” “让陈思雨联系下他，他估计又伤心，不想更新。” “哈哈，这伙子挺可爱的，陈思雨他有时根本不像个高中生，聪明和稳重得很。” “……” 水影视负责《笑傲江湖》项目的几个人聊着。 这段时间，《笑傲江湖》迅速火起来。 不止因为运营，当然，运营的效果也很明显，至少混网文圈的，基本没人不知道这本书了。 虽然在电子订阅上，它很难跟《斗破苍穹》比，但名气因为那一百万，网文当之无愧第一书。 转眼进入四月份，临安一中第一次模拟考成绩出来。 陈子昂总分勇夺全校第一名，虽然只压住第二名一分，但就是第一了。 他神级学霸的美称在全校传播开来。 不过拖他后腿的，还是语文。 语文他才考了一百二十五分。 临安一中高三，这次模拟考语文一百四十五分以上的都有好几个。 “你怎么还对韦老师有意见？”老黑找陈子昂谈话。 韦嘉隆昨把陈子昂的试卷拍给老黑，吹胡子瞪眼，好几道题陈子昂空着，那么简单啊，都是诗词文章填空。 学霸有哪个会错过这些送分题？ 偏偏陈子昂就空着，肯定是故意的。 陈子昂真是有苦不出。 他是真不会，还没背完啊。 要不是有接近过目不忘的本领，他那么忙，考一百分都难。 “我下次会认真点。”陈子昂觉得他自己真不会，老黑都不相信。 “这就对了，别怄气，对自己也不好。”老黑语重心长，淳淳教诲。 “嗯嗯，下次别的科目不敢，语文一定会考得更好。”陈子昂保证道。 老黑点头，想了想，忽然对陈子昂问道：“子昂，我知道你去年报了艺术生。前段还老请假，是不是去艺考了？” 老黑终于开始怀疑，因为他们班很多人都知道陈子昂的志向。 他还特意找学生询问，那学生实话实，陈子昂前段时间可能是去艺考了。 第80章 夕阳下的歌 面对老黑的殷殷期待，陈子昂有些不忍心，但更不忍心骗他，如实回答道：“谭老师，我前段时间请那么多假，确实是艺考去了，对不起，那时没敢实话。” 老黑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成绩这么好的学生，却去考艺术院校。 清华北大的料子啊。 临安一中每年都有好几个这样的学生考上。 陈子昂成绩这么好，正常发挥，上清华北大根本不是问题。 “你很想上艺术院校吗？”沉默半响，老黑问道。 陈子昂知道老黑肯定有点失望，犹豫一阵子，道：“谭老师，我觉得艺术可以给人们生活带来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现在很多人很多家庭脱离贫困，物质并不匮乏，他们更需要精神粮食。我觉得艺术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更容易影响和改变年轻一代人的价值观。我想为艺术献身，以身作则，影响一代人。” 老黑讶然。 不过很快他暗自点头，陈子昂确实有可能出这番话。 他跟韦老师顶撞的时候，就出那种高中生几乎都不出来的话。 “没想到你内心这么正直，有志气，做为老师我很欣慰，我们固然希望你们有好成绩，但更希望你们可以堂堂正正做人，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谢谢谭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陈子昂尊敬道。 老黑似乎想开了，很快高兴道：“子昂，你爸妈知道你要考艺校的事吗？” 陈子昂不好意思道：“知道，当初就是请假太多，没法再编下去了，我才跟他们坦白的。” 老黑哭笑不得，想想当初陈子昂也是各种编排理由跟他请假，这孩子。 “他们也赞成吗？”老黑关切问道。 “嗯。”陈子昂点头：“爸妈很尊重我的意愿，谭老师，非常感谢您的理解。您放心，不艺校还没专业通过的通知下来，就算下来了，我也一样会好好学习，不辜负自己的青春，不辜负老师和父母的期望。” 老黑赞许点头，让陈子昂回去上自习。 陈子昂回去后，又松了口气。 班主任的思想还是挺开明的，如果换做是韦嘉隆那样的老师，指定拉着他不放，苦口婆心劝他好好考个大学，甚至拉着他爸妈一起劝他，艺校太不靠谱。 “帅，周末再陪我去录歌吧。”下晚自习后，回家路上，陈子昂跟代帅道。 一个多月了，《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已经红遍全国，成为校园必放歌曲。 他觉得，是应该再出新歌的时候了。 前世的不少经典歌曲已经被他断断续续记录下来，曲谱和歌词满满地写在一个本子里。 这个本子他只放下家里。 有些歌曲他甚至已经自己申请注册版权，生效了，再也不用担心被抄袭无处伸冤。 不过虽《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火了，但他和代帅上个月也就分到五万块钱。 这个月估计会更少。 因为新歌保护期过去，那几个网站有权开放免费试听，甚至开放免费下载，不是会员或不花钱也可以下载。 也正因为这样，歌才彻底火起来。 “什么歌？”代帅眼睛一亮，他现在对陈子昂都有些崇拜了。 什么叫才华横溢，的就是陈子昂这样的人。 “周五放学后去我家，我先弹唱给你听听，顺便你点评一下，给些建议。”陈子昂邀请代帅去做客。 他去代帅家做客过几次，代帅也来他家做客过几次。 “好！”代帅异常兴奋。 周五下午放学，代帅跟陈子昂走，周五晚上不用上晚自习。 陈子昂已经告诉老妈代帅来家里做客，晚饭要多做一份。 两人回到家，石佳和陈峰都还没回来。 陈子昂抱着吉他，和代帅去坐电梯，爬上楼顶。 三十二层楼顶上，夕阳将落。 陈子昂坐在栏杆上，因为下方有个挡板，他心中踏实，安安稳稳坐着。 代帅也坐一旁。 “你家里看不到城市的这一面吧。”俯瞰整座城，陈子昂笑着对代帅道。 代帅眺望远方，气很好，面前的临安城几乎都笼罩在他的视野中。 地浩荡，大气磅礴的感觉袭来。 但夕阳下，那光芒却让人有些苍凉的感觉。 眺望了一会儿，代帅转过神来，有些等不及，拿出手机催促道：“速度，我先录下来。” 陈子昂拒绝，道：“别录，你听着就好。” 代帅奇怪：“为什么不录啊。” “静静听着，认真点，你觉得好听，我们再去录音棚录，不好听就换另一首。”陈子昂道。 代帅只好收起手机。 陈子昂试了下音，弹了一阵子，然后安静下来。 代帅扭头看着陈子昂，忽然发现陈子昂神色有些黯然。 他在调动情绪。 过了一阵子，陈子昂才开始弹起吉他。 代帅心中一个激灵。 这曲调，有些感伤。 然后，他听到陈子昂开始轻哼着。 代帅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前方。 此时此刻，随着吉他声和陈子昂的歌声，再看眼前渐渐远去的时光，代帅心里很堵。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简单的配乐，直白的歌词，深沉的情感。 他一时怀疑，这首歌是不是陈子昂写的。 歌太棒了，可陈子昂才十八岁，就写出这种逼格的东西？ 很难想象一个普通年轻人能写出这样的歌来。 这首歌里面的信息量很大，所表达的可以领悟的思想情感，很多很多。 他的那些，是谁，是什么？ 是逝去的美好，还是人生过往的岁月和人？太多值得人去品味和追忆。 陈子昂痴痴看着远方弹唱，他想起前世和今世儿时的一切，那些发，村里的那些老人，还有夏的满繁星，甚至，长大后的一些人和事。 想起曾经一切被吹散的美好的回忆。 代帅不轻易间看向陈子昂，忽然发现他唱着唱着，眼泪掉下来，却还毫无所觉似的继续弹唱。 代帅心中发堵，夕阳越来越温和，像是快燃烧殆尽。 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个词叫做“曲终人散”，这首歌无论是词还是曲，都唱出了这个味道。 第81章 自投罗网 “刚才哼唱的那几段，是什么语言？什么意思？”陈子昂唱完，代帅沉默，半响才问道。 陈子昂把吉他放在一旁，看着落入西山的夕阳，良久，他脸上涌起笑容，道：“意思是青春在岁月中蹉跎，岁月带着青春一起流逝。留不住的青春，回不去的岁月，多年后回首再望，原来发现那些曾经的轻狂、不羁、张扬、冲动留下的印记也只是换来今一抹淡淡的微笑。” 代帅将信将疑：“我听了，反复就那么两三句，怎么解释起来那么长？” 陈子昂认真道：“其实意思是，岁月是一条长河，青春是长河上某个堤岸，庆幸在不同的青春岁月中有总有那么一些好歌就像河上的船舶一样陪伴着我们，让我们在歌曲付托我们的梦想，让我们在歌曲中高唱我们的青春，让我们在歌曲中舒展我们的情怀。” 代帅翻了翻白眼，终于确定陈子昂不想，是在胡八道，也不再追问。 两人就这样坐着。 青春飞扬，青春也苦恼。 “我感觉我正在失去很多东西。”代帅不安道。 陈子昂点头，然后又道：“其实也正在得到很多东西。” “我感觉你失恋了。”代帅道。 陈子昂哈哈一笑：“我是个编故事的，这你也信。” 代帅有些忌惮陈子昂，道：“感觉你真的很可怕，谁也不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 陈子昂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甚至是一堆魔鬼。” 代帅张了张嘴，半问道：“子昂，你和关彤彤谈恋爱了，是吗？” 陈子昂不置可否，问道：“你怎么看？” 代帅想了想，道：“不怕你我，我以前认为你们不般配，关彤彤我不知道，但最后受伤的肯定有你。后来我想，去他妈的门当户对，开心就好，你情我愿，我替你着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比我理智和聪明多了，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陈子昂笑道：“不这个，你觉得这首歌可以拿去录吗？” 代帅立刻双目放光，频频点头：“这首歌不能录制，还有什么歌能录制？” “那就好。”陈子昂很高兴，代帅接受，那就没问题了。 接下来两，陈子昂和代帅两人去录音棚录歌。 “上次那家录音棚真不要脸啊，网上挂的案例，居然有脸把《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一起放上去，当初还赶我们走呢。”代帅在网上看到，上次因为他们打架被赶出录音棚的那家店的网站介绍，很气愤。 《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越来越被大众熟知，当初的那家录音棚自然知道了。 他们也很郁闷。 记得陈子昂他们是要录两首歌的，才录了第一首伴奏，自己就不做他们的生意了。 鬼知道这两首歌会火起来。 不过他们脸皮也厚，把两首歌都挂上去。 普通人录歌的可有不少，看到这样的信息，肯定会更倾向它。 “确实不厚道。”陈子昂也很不爽。 以致路过这家店的时候，代帅实在忍不住了，冲进去理论。 陈子昂拦都拦不住。 “你们还要不要脸？”代帅一进去，就朝前台劈头盖脸骂起来。 前台的姑娘懵逼，啥情况。 外面大厅沙发上可还坐着不少来录歌的人呢。 “叫你们做主的人出来！”代帅气冲冲道。 他不认识前台的姑娘，前台的姑娘也不认识他，双方见都没见过。 三个月前，代帅和陈子昂是来过，这里也有前台。 但前台早换了。 楼层有保安，听到代帅吵吵嚷嚷，连忙赶过来。 “先生，请不要闹事，这里不允许你们进来，请出去。”保安拿着电棍。 代帅瞥了保安一眼，冷声道：“我是来讨公道的，怎么？被欺负了还不允许来讨个法啊？” 眼看不能善了，陈子昂只得对保安道：“我哥们声音大了点，但我们是来理的，我们被侵权了，让这家店的主事人出来再吧。” 侵权？ 大厅里的人都听着，很好奇。 这时，录音棚的主事人出来。 看到代帅和陈子昂，他有点眼熟。 尤其是对代帅。 代帅实在有些过于耀眼。 男生都觉得他确实很帅，羡慕嫉妒恨多少都有点。 代帅有时候也很烦，有些男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一旦发现这种眼神，他就赶紧跑。 “什么事？”主事人问代帅。 代帅见过很多大场面，丝毫不惧，大声道：“我们以前来你们录音棚录歌，录一半被赶走。结果呢，歌曲火了，你们拿我们的歌来宣传，有一首压根就没在你们这录过一点半点，你们也有脸挂上去。你怎么办吧？” 周围的客人吃惊，也很好奇，是什么歌？ 有的客人沉思片刻，瞪大眼睛。 他们是因为网上那个宣传慕名过来的，想来录音棚敢这么挂，应该不会是假的。 那两首歌，词曲作者和原唱很神秘，至今网上还没任何资料透露出来，大家只知道他叫“子昂”。 难道，眼前的这两人，其中一个就叫子昂？ “啊？”主事人大吃一惊，很快恍然大悟，惊喜道：“我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你们。” 主事人脸上尽是兴奋。 代帅这下怕了，特么的，这中年微胖男子眼神怪异，仿佛看到美女一般。 打架什么的，代帅不怕，最怕的是被男人看上。 哥是纯爷们，只喜欢女人啊。 主事人叫刘国平，身边的人喜欢叫他平哥。 平哥的录音棚对外宣传《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是在他们家录的，开始只是为了多来点生意，后来被业内的人盯上了。 被盯上后，他们更要挂了，就是想有那么一丝机会把陈子昂引出来。 陈子昂不知道，业内现在想找他的人有多少。 就算一首歌红了，都有无数业内业外的人盯着，更别两首歌同时火了。 “太好了，真等到你们了。”刘国平满面红光，激动得哈哈大笑。 圈内很多人委托他寻找陈子昂。 第82章 我是大牌 刘国平的反应，让陈子昂心中一动。 圈内终于开始注意到他了？ 早前歌曲开始红的时候，他也想接触这个圈子。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门路。 而且，自己找上去，价值真不如对方自己找上门来大。 代帅心里咯噔一下。 尼玛，什么情况，我们自投罗网来了？ 对方似乎就是在等他和陈子昂过来。 “您好，您好，不知道……您就是子昂吧？《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的词曲作者？”刘国平激动过后，对陈子昂问道。 当初，录音室有摄像头，录下过陈子昂的影像，知道基本是陈子昂来指导录制伴奏的。 只是没录歌声，刘国平不知道演唱者“子昂”是不是这个子昂。 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圈内人找的，不是唱歌的人，而是词曲作者。 根据之前的资料显示，眼前的这个有些高高瘦瘦的男生，应该就是词曲作者子昂。 “找我什么事？”陈子昂没回答，反问道。 …… 两后。 陈子昂接到刘国平电话。 “陈老弟，放学后可以到我店里来一下不？”刘国平声音讨好道。 “到你店里？”陈子昂问道。 刘国平声道：“那个，上次不是跟你了嘛，圈内想知道你身份的人很多，想找到你的音乐人也不少。现在我这来了一个，她是曾因为我网站上的宣传而找到我的一个歌手，名气还挺大的，托付我做个中间人。现在我找到你了，给她回话。这不，人家不远千里从幽州跑过来了。” 陈子昂笑了笑，道：“不远千里幽州过来，然后就差这点距离，叫我亲自过去是吗？” 刘国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躲避外人，找到个安静偏僻的地方才道：“陈老弟，人家很有诚意，人气还挺大的，你还没混过这个圈子，是个后辈，你以后要混这个圈子，人脉很重要，就当结识个新朋友，以后好办事啊。” 陈子昂没多，呵呵笑道：“我没空，我还要上学。” 完，他挂断电话。 别以为他不知道，站在舞台上的歌手光芒万丈，名利双收，就以为这些人是圈内圈外的大咖？ 其实在圈内，王后级别的歌手，在金牌词曲作者面前，就像初入娱乐圈的新人在影帝影后王后面前一样，咖位低了何止一个档次。 金牌词曲作者，是王后的缔造者，王后对他们都是如学生对待老师一样，不敢耍大牌。 …… 临安丽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也就是刘国平的录音棚。 这里，刘国平正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这位客人从幽州来，是一位歌手，跟她来的还有她的经纪人。 “海梅，这个学生还没上道，就耍起大牌来了啊。”歌手海梅的经纪人得知陈子昂不来，脸色很不好看。 “有点本事的人都这样，有傲气。”海梅表面上不露神色，内心却在冷笑，一个毛头子，还没怎么成气候，就傲气十足，想让她们亲自去接他，去见他。 “那我们去还是不去？”海梅经纪人问道。 “去吧，都跑这么远来了，人家也没直接拒绝，明亲自过去，机会还是有的，他的歌应该还有，还可以写。希望他给我们写的歌别让我们失望。”海梅笑道，她形象气质很好，在一个酒吧被经纪公司发掘出来，经过包装和推广后，从此平步青云。 不过也仅于此，她没得到金牌词曲作者青睐，至今没太著名的代表作，音乐节颁奖典礼上她和她的歌曲多是提名而已，拿不到奖项。 下午，放学后。 陈子昂出校门，他本来是想在学校食堂吃晚饭，下晚自习才回家的，抓紧时间学习的同时，也开点差，干点别的。 他出来，是因为刘国平跟他了，海梅和经纪人亲自过来接他，去附近吃个饭。 “以后白上课期间，找我别打电话。”陈子昂出来后，看都没看海梅和她经纪人一眼，对刘国平道。 “下次注意。”刘国平抱歉道。 而后，陈子昂才看向海梅和她经纪人。 他如此耍大牌，跟前世的经历有关。 那时，他交的那位身为歌手的女朋友，为求好歌，曾亲自去一个金牌词曲作者楼下蹲了好几。 结果呢，人家一样油盐不进，不搭理她，没给她写歌。 “子昂同学，你好。”看到陈子昂看过来，海梅连忙伸出玉手，跟他问好。 陈子昂面无表情，伸手和对方握住：“海梅女神，久仰久仰。” 根据原陈子昂的记忆，他认识这个女歌手。 不过印象不多，因为对方除了漂亮点，身材好点，出的歌反响一般，离一线歌手的位置还有不少距离。 至于离超一线，那更远了。 超一线里，又有巨星级别，但凤毛麟角，几十年都不出几个，出的大多是过世后大家封的。 王后都属于超一线，但却不是每个王后能成为巨星。 一个二线的歌手，就想让自己屁颠屁颠跑过去给你写歌，做梦呢。 陈子昂对海梅的印象很不好。 怎么自己也有两首红歌打底，虽然不是如流行歌曲那样大红大紫，但圈内都知道，这种歌多年以后，绝对能入围经典歌曲系列。 反观一些流行歌曲，火得快，但消逝得也快。 “你走的是流行路子，我只能写校园民谣和乡村民谣。就算你想换路子，要我的歌，很难，唱不出我想要的味道，我不想把我还没挂起来的牌子砸了。所以，抱歉，我不会给你写歌。”陈子昂在海梅想开口的时候，先一步道。 完，他头也不回进校园。 留下风中凌乱的刘国平，还有面沉如水的海梅和她经纪人。 刘国平也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但没接触那么深，根本不知道词曲作者可以这么牛掰和大牌。 海梅和她经纪人则很清楚，她们也曾这样碰壁过。 但对象都是音乐圈词曲领域真正的泰山北斗。 陈子昂这样的毛头子，居然也会耍大牌，让她们心中愤恨。 “还真以为他是泰山北斗，这么拽！”海梅的经纪人眼神凶厉，盯着陈子昂远去的背影。 第83章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第二，陈子昂收到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 他的第三首歌，终于审核通过，正式入库音乐盒。 他之前同时让它入库几个音乐网，审核通过有先有后。 最快通过的，是上次他让临安大能号宣传的那家音乐网。 “大能，该你出动了。”陈子昂把歌曲和下载链接交给刘玉能，此外还有一段话。 刘玉能得令，现在陈子昂就算让他上传电影，估计他都肯。 临安大能号能有今，全赖陈子昂。 没有陈子昂，临安大能号就跟无数无名微博号一样，鬼才知道你是哪个。 现在的临安大能号，已经是微博大号里的一员，可以跟一些微博大号互动。 在以前，临安大能号去微博大号下哭几个月，都没人带理它的。 现在，甚至已经有些明星转发临安大能号的微博，跟它互动。 这段时间，刘玉能有种幸福得此生不需要女人也是可以的。 在整理信箱的时候他还发现，有些微博大号替一些商家找他谈生意。 也就在那时，他终于开始进入营销界，了解到大号原来也可以帮忙广告挣钱。 他询问陈子昂，陈子昂没过多干涉，只接广告可以，别接太多，几发一个勉强可以接受。 当然，陈子昂的广告不算，反正有质量保证，不怕。 于是，就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临安大能号发了条令无数人追捧的微博。 “我生命里的女孩们，无论你解不解我的风情，无论我解不解你的衣扣，在此刻，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们。” 这是临安大能号发的微博里的文字，此外就是一首歌，还有一个链接。 “哈哈，这才是我们的大能，以前那个流氓的大能回来了。” “擦，得真好。” “额，好是好，可为什么我看了觉得有点伤感呢。” “你才伤感啊，我是很难过。” “我不止伤感，也不止难过，还很悲伤。” “你们的都是废话，我一句话可以明白：我看了想哭。” “大能也这么有文化，唉。” “有文化的流氓太可怕了。” “……” 网友看到临安大能的微博，还没听歌就开始掐起来。 “别吵了，先听歌，不知道你们听了会怎么样，反正听完这波眼泪我流了，你们随意。”有人评论。 很快，下面队伍整齐。 “这波眼泪我流了，你们随意。” “这波眼泪我流了，你们随意。” “这波眼泪我流了，你们随意。” “……” 一些就喜欢看评论，从评论里获得高潮的网友吃惊，连忙去听。 这歌有这么神奇？ 没听的人立刻去听。 一开始，是竖琴空灵遥远的声音，还有歌手的哼唱。 那歌词…… 额，好忧伤。 最关键是，大家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可能正因为不懂是什么意思，那悲伤被无限放大。 本来就悲伤了，连歌词里的悲伤都听不懂，更悲伤了。 “那片笑声， 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许多男性一听到这歌声，瞬间想到的不是真的花儿。 而是曾被他们捧为花儿的女孩儿们。 喜欢的女孩，在每个男孩心里，就如花儿一样美丽。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 静静为我开着。” 听众仿佛看到早已不知身在何处的曾经的女孩儿，心中一痛。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这句一出来，不少人就眼睛湿润。 “今我们已经离去， 在人海茫茫。” 到此处，很多人开始泪崩。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年纪稍微大点，有过失败感情经历，或是有过刻骨铭心暗恋过女孩的男孩们，此刻哽咽。 “幸运的是， 我曾陪她们开放。” 有些人又笑又哭，曾陪她们开放，可她们现在不在了啊。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 散落在涯。” 听到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哭成泪人。 生命里的女孩儿，曾经的美好。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朴实平淡，却不知道有多少无奈在其中。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曾经的感情，在慢慢放大，被魔鬼般的歌曲引导出来。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感伤的歌词，让人心中苦楚，我们的生命，因为那些花儿而多姿多彩。 可现在荒草丛生。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看似温暖，却满是苦涩的自欺欺人。 为什么第一次听就会这样啊。 很多听众情难自禁。 每个人都有故事。 反倒是那些没什么经历，真无邪，没心没肺的人，听了觉得还可以，根本哭不出来，甚至都没感觉到有多忧伤。 音乐圈内。 “子昂出新歌了。” “那家伙只出单曲，出数字音乐，不出专辑的吗？” “终于出了啊。” “他应该是新人，选择出数字音乐是对的。” “嗯，不然没粉丝基础，出专辑铁定赔本的事。” “他也挺聪明的。” “出专辑都是靠真粉买的，现在数字音乐太流行，传统专辑没市场。” “不知道他第三首怎么样，还能保持之前两首的质量吗？” “难，好歌对金牌词曲作者来，有时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也是，金牌词曲作者的歌曲，也不是每首歌都被大众接受，成为红歌。只是他们写的歌里面，红歌比较多而已。” “第三首，去听听吧。” “……” 很多音乐人去听《那些花儿》。 做为职业音乐人，多听别人的歌曲，就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活到老，学到老。 固步自封，永远也进步不了。 就像写手，作家，如果只管埋头写，不去看别人写的书，不出去寻找素材，迟早会灵感枯竭，脑袋被写空。 良久。 一个个音乐人听完《那些花儿》。 “这三首歌，每一首都是畅销专辑的主打歌级别啊。” “歌坛出现一位新星了！” “这一首，比前两首还可怕。” “质量更上一层楼。” “进步了，这是何方神圣？” “我听，他的身份已经人被找出来啦。” “啊？真的？” “真的，无数人找了几个月，终于找到。” 第84章 我的本子呢 《那些花儿》自临安大能微博和陈子昂在里推荐后，迅速火起来。 速度比前两首要快许多。 一是因为当时临安大能微博号还没现在粉丝那么多，《笑傲江湖》和《斗破苍穹》的粉丝也没现在多。 二是子昂现在已经是人的名树的影，圈内圈外都期待他新歌，音乐网已经不把他当新人对待，为了吸引流量，为了多挣点钱，主动安排一些推广资源位。 这么一来，《那些花儿》火的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最重要的前提条件，《那些花儿》满足了，质量绝对是上上乘，经得起市场考验。 《那些花儿》上架一个星期后。 周末，陈子昂下楼来，在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见一个人。 她也是从幽州来的，一位当红歌星，标准的一线歌手。 “子昂老师，您好。”这个女歌手长相很甜美，称得上是美女。 但要多美，倒没有。 可以，她跟陈子昂一样，在美女如云的行列里，不算突出，但也不差。 “你好，薇薇女神，久仰大名。”陈子昂脸上露出微笑。 看，这个薇薇就是上道，素质很不一般，不因为他年纪，还在上学，就敢不尊敬他，不叫他老师。 反观那个海梅，实在差劲，你骨子里看不起人也就算了，别那么明显表现出来啊。 你是来求人的，又不是来收债，摆什么谱？ 有句话得好，能者多劳，但也有一句话了，达者为师。 王后都愿意称呼一个不怎么出名的词曲作者为老师，何况你一个二线歌手。 刘国平在一旁看到陈子昂露出微笑，心里一喜，这下有点希望了。 这阵子，找陈子昂的歌手或唱片公司经纪人差不多有两手之数了，有的亲自登门，家门或校门都有。 有的想在刘国平的公司那里等陈子昂去过觐见，没得，这些人陈子昂见都不见，亲自过来也不见了。 只有亲自登门的，他才见一面。 见的时候，有的歌手或经纪人聪明，路过只是来拜访一下，没提邀歌的事。 和这些人打交道，陈子昂也会做，就有机会可以合作一下。 但凡这么，基本上就是有戏了，不出意外再加把劲就没多大问题。 陈子昂现在也才深有体会，为什么金牌词曲作者有时表现得那么无情，求歌的人跑过来守几，也不见一面，不答应写歌。 实在是人有点多，一个个见都麻烦，更别一个个都答应。 陈子昂现在还没多火，离金笔，也就是金牌词曲作者还远着呢，就跑来这么多人找他。 以后晋升金笔，门槛不得被踏破啊。 “子昂老师年少有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薇薇甜甜笑道，有些拘谨，不敢太放肆。 陈子昂老练道：“薇薇大美女比电视上看到的要漂亮很多，看到你能让人心情大好。” 薇薇有些害羞道：“子昂老师过奖了，薇薇在给自己休假，这两来临安游西湖，知道子昂老师就在临安，连忙过来拜访一下，不然游玩都不踏实。” 陈子昂不知道薇薇的是真的假的，反正不重要，他也不管，笑着道：“多走动走动，看看不同的风景，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薇薇微笑着，其实心里很苦逼，她是创作型歌手出身的，但发现自己写的歌一首比一首渣，旅行把脚都快走断了，也写不出什么好歌来。 其实她是写出令自己爱得死去活来，认为必火的歌，却都被同伴否决。 而自己决意录制出来，进入市场后，发现啥也不是，大众不接受。 朋友的原来没错。 “薇薇就一俗人，哪能跟子昂老师比。子昂老师足不出户都能点石成金，写出肆意行空，荡气回肠的《笑傲江湖》来。”薇薇钦佩道。 有的才，真不能以年纪来衡量。 二十来岁写出四五十岁，甚至六七十岁心态和感悟来的才，就有一些。 “薇薇姐你有看《笑傲江湖》吗？”陈子昂有些诧异。 “嗯呢。”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她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很乖巧，甜美乖巧是她的标签，要是让歌迷知道她居然看武侠，肯定大吃一惊。 陈子昂也不跟她深入聊，他时间很宝贵，主动开门见山问道：“薇薇姐走的是流行路线吧，现在想打入校园？” 流行路线比较大众，面向群体广泛。 校园民谣其实也不算众，毕竟这个群体的人也很多。成人都上过学，都有校园情愫。 不过校园民谣在传统上来看，伴奏简单，没那么花哨。 所以校园民谣想火起来，真要靠硬实力。 “嗯呢。”薇薇脸有些红，她脸皮比较薄，要不是经纪人压着她，她都不好意思上门来找陈子昂。 今登门来的，不止刘国平，还有薇薇的经纪人。 她的经纪人此刻脸色激动，虽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陈子昂就在眼前，她们实在忍不住啊，一直压抑着，不敢开口，怕适得其反。 现在，陈子昂主动开口问，她们都急了，又不敢太多。 来之前，刘国平可是嘱咐过，陈子昂好像不喜欢没诚意，性子急的艺人或经纪人，聊得高兴了，他才会主动邀歌的事。 “你想要一首还是两首？”陈子昂笑着问道，薇薇现在扭扭捏捏的，看起来很可爱。 “啊？”薇薇脑袋有些空白，她来之前完全没想到过陈子昂会主动出击，她没做好准备啊。 薇薇的经纪人激动，比薇薇老道，连忙替艺人道：“子昂老师有合适薇薇的歌曲吗？我们……当然是多多益善。” 这话，薇薇的经纪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薇薇没话，看着陈子昂频频点头，表示经纪人的是。 陈子昂笑了笑，伸手朝身后一摸。 “卧槽！”往身后一摸后，陈子昂忍不住爆粗口：“我的本子呢？” “啊？” “啥本子？” 微微，刘国平等三人张大嘴巴。 陈子昂脸色恢复正常，站起来，边朝回走，边道：“稍等哈，我沿路回去一趟。” 没一会儿，陈子昂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子，一边走一边拍上面的微尘。 “哎，差点把本子弄丢了。”陈子昂走回来，大大咧咧在石质圆桌旁的石质圆凳上坐下来。 第85章 设门槛 “啥本子？” 薇薇等三人心里疑惑，但也不好问，看着陈子昂。 只见陈子昂坐下来后，漫不经心道：“下楼来的时候带这本子，插后腰里，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还好捡回来了。” “这本子是啥呀，重要吗？”薇薇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陈子昂翻开厚厚的笔记本，头也不抬道：“我写的歌，基本都在这里。” 登时，薇薇等人脸色微变。 扫了一眼陈子昂的笔记本，一个个一脸不可思议。 歌好像很多啊，那么厚的笔记本，都写了大半了？ 但看了一眼，他们就不敢再看。 那可是陈子昂的作品，还没现世，窥觑是大忌。 “我看看，这首，第三十三页……这首，第六十八页。”陈子昂看目录，找歌曲。 薇薇傻眼，哥，你这是写歌还是写啊？ 不一会儿。 “撕拉~” “撕拉~” 他撕下两张纸。 薇薇和经纪人心中一震，像是感受到陈子昂从他自己身上割下了两块肉，让她们激动。 快乐大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不假。 “你看看，我觉得这两首还挺适合你的。”陈子昂合起笔记本，又把它插后腰上，然后把撕下的两张纸放桌上，薇薇面前。 薇薇这才敢昂起头颅，连忙看过去。 一看到曲谱歌词，她就沉浸其中，时不时还哼几句。 陈子昂坐一旁不作声。 经纪人时而看歌谱，时而看薇薇。 她脸上越来越激动，因为薇薇的脸色越来越兴奋。 这明了什么？ 明是好歌，薇薇喜欢啊。 而且肯定还不是一般的好歌，不然薇薇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良久，薇薇抬起头来。 陈子昂笑道：“怎么样，喜欢吗？” 薇薇连连点头：“喜欢喜欢，太喜欢了，真的给我吗？” 陈子昂站起来，笑道：“那就好，第一首编曲我的建议是从简，第二首可以多上点乐器和伴奏。还有，里面的“男孩”你要改成“女孩”。好了，我学习真的很忙，我得走了，再不走我妈就该喊我回家吃饭啦。” 完，陈子昂头也不回离去。 薇薇站起来，目送陈子昂离开。 她的目光大多停留在他的腰那里，眼神火热。 啊~那么多歌，全在那本子上！ 可就是这本子，他还很不当回事。 随意插在腰间，来的时候，还弄丢了。 丢了~ 走回去捡回来的。 薇薇有些怀疑人生。 “歌真的很好吗？”陈子昂消失后，经纪人忍不住对薇薇问道。 “好，非常好。”薇薇脸上的兴奋劲又起来。 “跟他自己唱的那三首歌比呢？”经纪人连忙问道。 刘国平也看着薇薇，想知道答案。 薇薇想了想，道：“跟《那些花儿》不好比，但我能肯定，有一首绝对不比《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差，甚至还要好。” 经纪人瞪大眼睛。 刘国平也是吃惊。 这么好的歌，陈子昂随便就扔给薇薇？ 尼玛，这是有多大的傲气。 “这家伙，我都替他心有余悸，那么多歌都在里面，居然把本子丢了。还好找了回来。”刘国平擦汗。 薇薇和经纪人也拍着胸口，太吓人了。 半响，经纪人对薇薇道：“薇薇，我看他也会编曲，要不要再请他帮忙编曲？” 薇薇还没回答，刘国平连忙道：“别，这一两个月千万别再打扰他，他在为高考准备。除非你们愿意等他高考后再开录。” 薇薇点头：“我知道，我也等不及了。哎，一拿到歌我就忍不住立刻回录音棚。” 经纪人似乎有些失望。 陈子昂的那三首歌，都是他自己编曲的。 有陈子昂编曲监制，才能发挥出歌曲的最大输出功率。 刘国平这时道：“一下两首歌，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接受外界邀歌，你们看着办吧。” 薇薇和经纪人了解，陷入沉思中。 陈子昂只字不提钱的事，但她们两个却不能不提。 她们和陈子昂在这之前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交情。 陈子昂也没委托她们帮忙啥，自然的，这两首歌她们只能老老实实给版权费。 但该给多少，她们一时也拿不准。 给低了，传出去，再来人邀歌，陈子昂给歌，不提价钱的事，那大家就都效仿薇薇她们了，对陈子昂损失很大。 此外，如果歌曲大红，就那么点邀歌费，也会令业内对她们不齿，名声不好。 “这是子昂老师第一次给外人写歌吗？”薇薇询问刘国平。 刘国平想了想，道：“我带了几拨人过来，就你们拿到歌，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按我对他的了解，这应该是他的第一次。” 薇薇看向经纪人。 经纪人很会做人，道：“他似乎是第一次卖给我们，我们也不能不识好歹。” 不过她也纠结了。 该给多少，是个难题。 薇薇的专辑制作经费有限，给低肯定不好。 给高了，也不行啊。 “金笔友情价都是五万到十五万不等，我们跟他完全没交情，只能按市场价给。”薇薇提醒经纪人，她不想因为钱而得罪一个有金笔潜质的新人。 也许将来还有合作机会呢。 “两首好歌，词曲都是他，就凑个整数，五十万吧。”经纪人看向薇薇和刘国平。 刘国平松了口气。 这价钱，不低了。 但也不算很高。 虽然陈子昂在音乐圈内的地位还远没稳固，但这可是他的第一笔生意。 他显然也不想太多人骚扰，第一个单子如果设置的门槛不高，以后来的人会更多。 而这个门槛，由薇薇她们来设。 “有点少吧。”薇薇眉头微皱，她真的很喜欢这两首歌。 她也知道行内规矩。 如果设置门槛太低，会对陈子昂造成困扰。 “那你多少吧？”经纪人无奈道。 薇薇考虑了一下，道：“八十八万吧，虽然真的，子昂老师的身价还没到这个档次，但我知道他们这类人很烦别人来打扰，不出高点，让别人知道，找他的人会更多。” 经纪人皱眉：“公司不会答应的，你要自己垫上？” 薇薇安慰道：“嗯，姐，我们这么帮子昂老师，他知道后，以后肯定还会愿意给我写歌的，至少还会写一首歌吧，到时候就是友情价，不会吃亏，我们目光要放长远点。” 第86章 开门红 第二，刘国平高高兴兴跑来找陈子昂。 “速度还真快。”区里，看到刘国平，陈子昂笑道。 刘国平送来一张支票。 八十八万！ 这是薇薇买那两首歌的版权费。 而且还只是演唱权，并不是买断。 买断的话，以后连陈子昂自己都不能再唱，想唱得问薇薇才行。 但显然，陈子昂虽然还不是金笔大咖，可也不是粉嫩新人。 我的版权我做主。 在我的世界，想买断想都别想。 虽然没有任何合同协议，但陈子昂会遵守精神契约，在薇薇把这两首歌制作出来之前，在她唱够之前，不会再授权给任何歌手演唱。 “哈哈，留在我手里感觉不踏实，所以她们托给我，我立刻就送过来，免得夜长梦多。”刘国平笑得很灿烂，就这么跑个腿，薇薇她们就给他这个中间人封了个两万六千八百八十八的红包。 按理是他促成陈子昂的生意，应该是陈子昂封红包，但薇薇觉得陈子昂的第一单子，还是她来封红包比较好。 “这姑娘很会做人，估计她自己有掏腰包了吧，如果歌红了，我还真希望她再来找我一趟。”陈子昂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乐坏了。 QQ10版本其实已经出来，只是还没上线。 陈峰急着要上线，陈子昂没同意，父子产生了分歧。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资金的问题。 “陈老弟，什么时候你再录歌，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刘国平现在把陈子昂当作上宾，散财童子。 因为陈子昂对外的渠道，现在全部其中在他这里。 圈内一些人都知道，找陈子昂，只能通过刘国平。 虽然还没有王后级别的歌手找来，但薇薇那种级别的圈内人，就让刘国平受宠若惊。 认识这么多人，以后都是人脉啊。 尤其是拿到歌的人，相当于欠他刘国平一个人情。 “不急，等高考过后吧。”陈子昂没急着录歌。 那三首歌还在发酵中，网友还没千呼万唤，这么快出歌不是最好的选择。 自投罗网那，刘国平就以免费帮陈子昂录制一首歌做为赔礼，陈子昂没拒绝，只是一直还没去录。 “好吧。”刘国平免费给陈子昂录歌，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公司的业务不多，但也不少，有录音棚，有工作室…… 工作室有乐队，平时工作室没活，就到处走穴。 有活就是比如陈子昂要录伴奏，他们就会驻守工作室，开工。 一旦跟陈子昂编曲，录伴奏，好处是巨大的。 不然为什么很多大人物时不时就出去考察，学习参观别人家。 “我的电话别透露出去，高考前你替我挡掉访客。先斩后奏跑来临安也不行，尤其是上课期间别打扰我，那些想上课日找我的，统统打发走。周末还勉强可以。但这一个多月，我只给你两个见我的名额，再多国家领导人来了我都不见。”陈子昂叮嘱刘国平，他真有些烦去见那些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见面人家笑脸相迎，他又不能老板着脸，跟着陪笑，很痛苦。 “没问题。”刘国平比陈子昂还不愿意把陈子昂的电话泄漏出去，那样就没他的事了。 把刘国平打发走后，陈子昂急忙跑回家。 他怕吓着爸妈，从来不让刘国平这类陌生人进他家门。 陈家。 陈子昂把支票放客厅茶几上，去打水喝。 石佳正收拾家务，看到陈子昂放东西在茶几上，好奇走过去看。 “什么东西这是？”石佳捡起支票看，她没玩过支票，一时看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儿。 “支票，我的版权费。”打好水，喝了一口，陈子昂拿着水杯走回来。 支票？ 石佳再仔细看。 “八十八万？”她有些疑惑。 “嗯，就是八十八万，昨卖了两首歌，今人家把钱送来了。”陈子昂在沙发上坐下来。 石佳大吃一惊。 儿子真卖歌了，还卖了这么多钱？ 当初还以为他吹牛的呢，什么一首十万都有人打破脑袋抢着来要。 儿子的稿费石佳是知道的，这个月上两百万。 除了水影视的那一百万，还有《斗破苍穹》卖出去的漫画版权等稿费。 可那些钱据还得等一两才到账，没直接八十八万的支票放在面前令她吃惊。 “什么歌这么贵？”石佳问道。 陈子昂哈哈笑道：“我的歌呗，就是这么贵，免得来找我的人太多。” “你卖了几首呀，这么多？”石佳问道。 “两首。”陈子昂道。 石佳张大嘴巴，她还以为是十几首打包卖出去的呢。 陈峰在房间里似乎听到了客厅的对话，连忙出来。 “稿费到了？”他很着急的样子，问完老脸不由得一红。 公司时刻在烧钱，他实在怕资金链断掉，付不起员工的工资。 就等着儿子的稿费呢。 要不是怕没钱，他和几个技术人员开发完QQ10版本也就不会迫不及待想要上线，尽快让它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下载，使用。 下载量多，用户量大，在线用户足够，他就能拿这些数据去找移动运营商谈合作。 在他看来，尽快盈利，才是立足的根本。 可儿子一直不同意现在就让QQ上线，时机还没到。 老婆也站儿子这边，让陈峰很无奈。 “爸，又有资金注入咯，你来看看，八十八万，够你折腾一阵子了吧。”陈子昂没关注陈峰的窘迫，拿过石佳手中的支票扬起。 陈峰按捺激动走过去。 父子之前意见产生分歧，主要就是缺钱。 陈子昂想继续在QQ10版本上再打造一个附庸品——一个游戏。 游戏开发完，依附QQ后，或是快开发完，再让QQ上线。 这个游戏，石佳大概了解后，极力支持，认为肯定会让QQ用户喜欢上。 陈峰也觉得不错，儿子这个游戏可以让用户自己帮忙宣传，拉朋友注册QQ一起玩。 可看到公司账户上的资金日渐减少，他就急，怕没等到QQ盈利，就没钱给员工发工资了。 所以他一直不想等这款游戏，想尽快让QQ上线，然后去找移动运营商合作，让QQ盈利才是他心目中的头等大事。 三江感言 上本书，我每个月的稿酬，即便加上全勤，很多时候，一千块钱都不到。 努力更新十二万字，只能够换来六百块钱的全勤以及有的章节仅有二三十个读者的订阅。 那可是起点七千多，书城三四万的收藏…… 我想，如果那些看盗版的人稍微有一点正版意识，支持一下，我不会这么惨。 我不奢望稿费能达到大神的地步，但足够我吃一碗热腾腾的泡面，缴纳网费水电费，我就会很高兴地写下去。 很多读者都讨厌写手太监或烂尾，以前我也很讨厌，但现在，我理解了。 对于不是大神的写手来，大多数的太监烂尾并非他所愿。 他的书没有人支持，交不起房租，吃不起饭，还谈什么梦想。 生存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一切可能。 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坐在电脑前，不敢告诉家人，不敢告诉朋友，因为我知道，他们一旦知道我就挣这么点稿费，会很不理解我。 盗版，对于我们这些底层的写手来，影响要远远大于它对于上层大神的影响。 往往一个盗版网站的存在，所消耗掉的，是无数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底层作者的稿费。 我不是特别介意读者去看我的盗版书，有些读者，确确实实像我一样，没什么钱。 让我介意和感到难受的是，很多人只是在默默地看，很少投票，也很少留言鼓励。 写岔路了，才一个个跑出来，纷纷指责，难听的话，你女朋友漂亮死了，死了…… 希望有能力的读者多在行动上支持作者，尤其是对那些你喜欢的，成绩看上去没有那么特别好的书。 如果你愿意的话，并且不吃力，可以对他们进行打赏，以此来对他们进行支持，这样他可以以更饱满的状态，去写完这一本符合你口味的书。 如果你不喜欢看，请你直接关掉，安安静静离开，因为还有那么一些人想看，喜欢看。 不要赶走我们为数不多的读者。 我们想走得更远些，假如可以，我们愿意走到书中这个世界的尽头。 只要有人陪着。 第87章 不值这个价钱 “八十八万？”拿到陈子昂手里的支票，看到金额，陈峰疑惑：“不是上个月的稿费两百多万吗？” 陈子昂略微得意道：“爸，这不是稿费的钱，是别的钱，稿费过一两才到。怎么样，三百万够你去组建或收购一个游戏团队了吧？这款游戏很简单，开发周期会很快，不用多久的。我查了，网上有源代码，下下来，再自己开发，两个星期就能搞出10版本。” “别的钱？哪来的钱？”陈峰追问，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在家里没地位该啊，儿子几个月就赚了他辛辛苦苦大半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那是咱宝贝卖歌挣的钱。”石佳在一旁替陈子昂回答，脸上满是心疼，感觉现在这个家是在靠儿子一个人撑起来的。 陈峰愕然。 儿子又捣腾别的了？ 陈子昂把陈父拉到沙发上坐下来，认真道：“爸，先不这个，我们QQ的事。你现在别急着要QQ上线，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能让这款软件现世。” 陈父苦恼，道：“不是越早上线，越早让用户发现，越快积累用户吗？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陈子昂耐心分析道：“爸爸，这么跟你吧，一旦QQ现世，用户量不多还好，一火起来，绝对有一大堆YY、PP等类似的软件出来，不是互联网人主动出击，就是资本家收购技术团队开发这种软件。我们没有雄厚的资本，只能必须在技术、在产品上领先别人几步，才能生存下来。我坚持让游戏至少成熟稳定了再放出QQ，不仅是想让它吸引和提高用户粘性，也是在给竞争对手制造麻烦，一定要让他们疲于追赶，直到把他们拖垮。另外，我觉得到时候你不适合去跟移动运营商谈合作，嗯，你可以去，但一定要找一个忽悠高手。别看我，术业有专攻，我不了解业务，忽悠不了，得找别人……” 陈父这个时候认真听取陈子昂的意见。 没办法，家里的积蓄早花光了，现在公司花的钱都是陈子昂之前的稿费。 谁有经济实力，谁才有话语权。 “我这一个多月恶补了不少互联网知识，要不我也辞职出来吧？”石佳询问陈子昂的意见。 看到老公和儿子为公司疲于奔波，她有点不忍，很心疼。 “不行！” “别！” 陈峰和陈子昂几乎同时开口拒绝。 陈子昂道：“妈妈，公司没盈利之前，至少QQ没盈利之前，你先别动，你是我们的后路，我和我爸真有山穷水尽的时候，只有你，也只有你能救我们。” 虽然QQ10版本开发出来了，现在直接上线都没问题。 但陈子昂可不认为QQ会一帆风顺发展下去，它一旦火起来，竞争对手蜂拥而至是肯定的。 一个不心，或是真有魄力极大的资本认为QQ必定能成长为超级航空母舰，猛砸钱造类似QQ的软件，陈家的QQ必死无疑。 前世互联网那些脱颖而出，或者是笑到最后的巨头，哪个不是钱堆出来的？ 败了的，不是因为技术原因，而是钱不够。 比如前世的网约车公司竞争，一个个拼命优惠司机，优惠乘客，十几家网约车公司烧钱血拼，那叫一个惨烈。 率先倒下的都是资金薄弱的公司，一个个消然无声息。 剩下的几家得到资金注入，依然血拼了两年，但最后还是资金不足的一方倒下，只剩下滴滴称霸网约车界。 “原来我的作用还挺大的嘛。”石佳眉开眼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有陈峰比较苦逼，现在最没位置的是他。 陈子昂跟陈父分析市场，把自己想到的都告知。 总的来就是要做好QQ上线准备，面面俱到，防止被竞争打个措手不及。 幽州。 薇薇和经纪人带着陈子昂给的歌，兴冲冲跑去找公司bss和她的专辑制作人。 公司bss对薇薇很无奈，八十八万两首歌，这个价格在业内已经差不多是金笔大咖的价位了。 昨经纪人跟公司汇报商量的时候，公司就不同意，专辑制作经费就那么多，不会再多给。 好嘛，薇薇直接就掏一半的腰包垫上。 制作人跟bss在办公室候着，看到薇薇进来，一个个眼神无奈。 制作人啥也不，问薇薇要歌谱。 薇薇从包里心翼翼取出陈子昂给的那两页纸张，递给制作人。 Bss微笑地看着。 薇薇脸兴奋，看到bss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他们公司的签约艺人之一，在公司里咖位不是最大，但深得老板和制作人赏识。 两人认为她再发展一两年，可以成就金身果位，成为公司最大咖位、最有名气的两位歌手之一。 制作人看薇薇给的歌谱，良久，他眉头微皱，道：“薇薇，歌好是好，但真不值那么多钱，也不一定会被大众接受，你太冲动了。” 薇薇有些不服气道：“智哥，李大师的歌曲，也不一定每首都能被大众接受，但没出来之前，真卖给没交情的人，也是金笔价位。” 杨湘智苦笑，不了，反正钱都出去了，还是薇薇自己掏了一半，什么都晚了。 Bss谢亮对杨湘智问道：“老杨，你觉得歌不错吗？” 杨湘智点头：“是不错，但……” 看了薇薇一眼，他又打住，再内部就闹矛盾咯。 薇薇道：“智哥，第一首歌子昂老师建议编曲从简，第二首可以多点花样。” 杨湘智诧异，他刚还在脑海里想了下这两首歌怎么编曲呢，陈子昂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这子，还真有两下子。 “薇薇，据他还是高中生，是不是真的？”谢亮笑着问道。 薇薇肯定道：“是的，年纪还真，我差点都叫不出老师来呢。” 不过达者为师，圈内都这样，谁咖位大，谁就是大爷。 “努力吧，希望这两首歌值这个价钱。”杨湘智起身，拿歌谱走，他是制作人，要先去研究这两首歌的编曲。 编曲确定好，才开始伴奏录制，最后再到人声录制。 第88章 圈内在观望 陈子昂接受邀歌，两首八十八万，很快在圈子里传开。 “八十八万！”海梅收到消息后，冷冷一笑：“捧得真高，开门红要价这么高，他也好意思吗？” 当初陈子昂的冷漠，让她心中愤恨，耿耿于怀。 “薇薇当冤大头去咯。”海梅的经纪人呵呵笑着，她对陈子昂也很不喜，觉得这家伙太大牌。 从临安回来之后，她们本来想看陈子昂笑话，期盼他第三首歌折戟。 可没想到《那些花儿》出来后，不止圈内赞叹不已，连大众都很兴奋，以致这首歌正飞奔在火红的路上。 时间越久，传唱度就会越高。 现在校园里放歌，几乎都会放这一首。 连续两个月，每都放，《光阴的故事》和《中学时代》已经快让学生们听到想吐。 来了《那些花儿》，相当于救命歌曲，学生们感激涕零。 “这个开门红震住不少人。” “薇薇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制作经费有限，还真吓退不少人。” “不知道真假，反正相当于他对外宣布，一首少于四十四万，别来打扰我。” “这家伙什么来头，听是一个中学生，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现在的中学生都怎么厉害吗？” “……” 圈内不少人聚会聊的时候，聊到陈子昂接受邀歌这事。 曾和陈子昂见过面的一些歌手、经纪人，看到陈子昂出手要价这么高，一个个都沉默。 这么高，还是先按兵不动吧。 如果质量真达到《光阴的故事》那样，这个价钱还真不高。 但谁得清楚，也许陈子昂的歌就适合给自己唱。 写给别人，还没有先例，结果很难意料。 于是，接触过陈子昂的那些歌手、经纪人不再去煞费心机怎么跟陈子昂邀歌。 静观其变。 薇薇本来没觉得八十八万买陈子昂两首歌有什么冤大头一，可身边的朋友知道后，都担心她这两首歌买贵了，也不由得有些压力。 她喜欢的歌，制作人喜欢的歌，大众不一定喜欢啊。 就像很多歌手出专辑之前，都会有很多歌曲备选，有的多达几十首，但最终只能选十首到十二首。 而选中的歌曲，肯定是他们喜欢的，认为大众接受，也喜欢。 但偏偏很多时候，事与愿违。 大众不买账。 “智哥，这两首歌能请子昂老师来编曲吗？”开始录制专辑的时候，薇薇找到杨湘智，有些不放心道。 杨湘智眉头微皱：“请他编曲？” 薇薇知道这样不太好，请陈子昂过来，先不他来不来，来了是肯定要再支付费用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薇薇还是硬着头皮道：“是的，我觉得他对自己的歌把握比较精准，知道怎么去呈现怎么去表达，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清楚如何去迎合大众。你看，他至今也就出了三首歌，可首首经典，不花哨，不喧哗，很安静和轻淡，但我想了想，就是因为它们简单，才可能会成为经典。十年八年，甚至二十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会怀念这个版本，自然而然它们就是经典。” 杨湘智是薇薇专辑制作人，掌管艺人专辑录制资源，他们公司自己的录音棚有专门人才，这个时候放着自己人不要，请一个不熟悉的人，他真不愿意。 钱是一个原因，不放心也是一个原因。 “公司同意你花大钱买这两首歌已经是例外，你要知道，不算你自己掏的腰包，一首二十二万，也不是一个没给外人写歌经历的人能出得了的价格……你明白吗？价格高了。你也过，他是一个中学生。一个中学生，就算从受音乐教育和熏陶，编曲上，也不能比我们这些专业的人强吧。好吧，别这样不服气，就算强，也不可能强多少吧。薇薇，你本本分分的，别再胡思乱想，真这么做是在让老李他们难堪，看不起他们还是咋的？”杨湘智劝慰薇薇，她是公司的摇钱树之一，老板都不敢随便得罪她。 除非公司有很多薇薇这样的歌手，一言不合就雪藏，老板根本不在乎。 但薇薇名气已经出来，公司过去在她身上投资消耗的资源很多，现在雪藏她，不能不能成功，成功了也是两败俱伤。 “好吧。”薇薇无奈点头，不再要求。 五月中旬，陈子昂在网上看到自己已经被北影、南艺和上戏分别专业录取。 意思就是，只要文化考过了，分数又高于同专业考的考生的文化考，他会优先被录取。 比方，北影表演系今年只招二十个人，他专业考是第二十名，400分就过线的文化考，他拿到480分。那么，专业考第二十一名，文化考同样是480，或是低于480分的考生，绝对不可能先他一步录取。 要录取也是他先录取，专业考这第二十一名的考生，想要被正式录取，只可能是专业考前二十名有人文化考没过线，或文化考粉丝太低，这个时候由北影老师来主观判断录取。 “第一名？”看到北影表演系的专业考分数和排名，陈子昂有些吃惊。 居然拿到第一！ 这么高的分数，基本上他文化考过线，录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表演系重专业考，对文化考比较看轻。 轻到文化考分数低至只需达到所在省一批本科线的45%就行。 例如陈子昂所在的省份一本分数线为57分，那他高考只需要考0分，就能过艺考文化考分数线。 这个分数已经低到令人发指，艺术生还考不上，那就啥也别了，拜拜吧。 轻文化考也是有个度的。 “南艺，第十三名。”陈子昂看金陵的南艺专业录取通知，据南艺今年要招二十个导演专业的学生，这么来，文化考过线，他录取的机率也很大。 导演专业对文化考要求较表演系要高一些，很多时候高考考得较好，专业考也过了的考生，录取的机率比专业考过了但文化考粉丝较低的考生高。 “上戏，第九名。”看完金陵南艺，陈子昂再去看松江府的上戏导演专业录取。 第89章 左右为难 “哈哈，三丰收啊！”书房里，陈子昂大喜，艺校文化考他现在完全没压力，高考闭着眼睛都能考过分数线。 但不到高考结束那，不到分数出来那，他也不敢完全放松。 可别倒霉了，高考那迟到，或是路上出啥事故。 反正现在还不能放松。 不过他已经在考虑到底要去哪上艺校。 “幽州，金陵，松江府，三所艺校的专业考都录取我啦！”陈子昂给关彤彤发信息。 这是个喜事，第一个分享给女朋友是必须的。 随后，他又给代帅发信息：“帅，那三所艺校专业考我都被录取上了。哈哈，可以自由选择城市咯，你加油！” 刚给代帅发完短信，陈子昂的手机铃声就响起。 他一看，是关彤彤打来的电话。 两人自上次离别后，关彤彤主动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子昂。”关彤彤有些不安的声音传来，声音很。 现在是晚上时间，她家里有长辈，即便躲房间里打电话她也不敢太大声。 家里是明确反对她中学谈恋爱的。 “彤彤，看到信息了吗？”陈子昂问道。 “嗯，看到了。”关彤彤情绪不高。 “你好像不开心呢。”陈子昂听出来，有些紧张问道，异地恋最怕的就是变心，然后是吵架。 变心就很无奈了。 吵架很伤感情，如果是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地方，吵架还方便点见面解决。 异地就不行，长期积怨，迟早出事。 “你要考哪个学校？”关彤彤声音有些委屈道。 陈子昂没想太多，分析道：“我比较倾向导演专业，演员咖位再大，在大导演面前，也只能夹起尾巴老老实实拍戏……” 他还没完，关彤彤少有的打断他的话，问道：“你不想来幽州是吗？” 陈子昂一愣，这次他终于听出关彤彤的意思，明白她为什么一开始就不高兴。 原来，她希望他去幽州上学。 而她，因为身份，只能在幽州上大学。 她的成绩又那么好，考北大问题不大，自然只能也只会在幽州上大学。 陈子昂正想什么，通话中，手机又来电。 一看，是代帅的。 不接。 他挂断带帅的电话，和关彤彤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去幽州上学的。” 关彤彤不开心道：“你刚才都了，你想学导演专业。” 陈子昂语塞。 其实想学导演专业是一原因，也是主要原因。 另外的原因则是因为石佳。 金陵和松江府离临安近，抛开幽州的北影，他真能录取上南艺和上戏这两所学校，肯定会选择松江府。 松江府离临安最近。 当初陈子昂只是考去外地，石佳就哭得不行。 后来虽然知道他去艺考，以后可能这三所学校他会去其中一所，石佳也接受了，但经常很失落，怕他真考上。 真考上了，去松江府，石佳还能接受。 去幽州，想想陈子昂就很纠结。 石佳肯定接受不了。 “我……”陈子昂想哄关彤彤，发现代帅这货又打来电话。 摁掉。 “帅帅真烦啊，打了我两次电话。”他不由得埋怨道，想转移话题。 关彤彤那边惊呼道：“他刚才也给我打了一次。” “靠！”陈子昂吓一跳，他似乎知道代帅啥意思，想干啥了。 “哎，他又给我打了。”关彤彤惊慌道。 陈子昂无语：“他可能发觉到了，这货挺聪明的。别怕，我们不承认。过后他再打给你，你该训就训，该骂就骂。” 关彤彤撇嘴：“得我喜欢骂人似的，我才不像我妹那样。” 陈子昂知道关彤彤还有个妹妹，那姑娘更，才上初中，但听关彤彤，她妹妹可野了，在学校闯过不少祸。 代帅家。 这货坐书桌前，面前满满的考试试卷。 “我靠，两人的电话都在通话中，我就他们有问题吧。”代帅有点不敢相信。 陈子昂能驾驭得了关彤彤这样的女神吗？ 代帅有点懵。 以前他虽然怀疑陈子昂和关彤彤好上了，但没这次这么笃定。 他之前看到陈子昂的短信，本想打电话确认，聊聊。 没想到陈子昂的电话通话中，还挂了他电话。 疑惑中，他忽然想到，陈子昂是不是在跟关彤彤打电话，便试打了下关彤彤电话。 关彤彤的电话，居然也是通话中。 不行，再确认，然后他又打给陈子昂。 卧槽，还通话中。 不敢相信中，他又打电话给关彤彤。 依旧通话中。 这下，他懵逼了。 他的怀疑是对的？ 陈子昂那边。 “我不管，你就要来幽州。”聊开后，关彤彤撒娇。 陈子昂头大，他有认真考虑过。 真去幽州，将来能不能跟关彤彤走到最后，很难。 他已经不是只憧憬爱情，不顾现实，不敢不会也不知道面对现实的男生。 所以，他决心没那么大，没死认幽州，死认北影。 就算到时候真考上北影了，也要再考虑。 在他看来，老妈才是最重要的。 老妈现在这样子，离不开他。 她的意愿一如既往，希望陈子昂就在临安上大学。 松江府那么近的地方，她都不太愿意陈子昂过去。 “好好好，我考上北影就过去。”陈子昂答应关彤彤，先安慰好“媳妇”再吧。 “不行，北影真不录取你，你还可以报考幽州其它大学，你成绩考清华应该可以的呀。”关彤彤不放心，怕北影万一不录取陈子昂，陈子昂去金陵或松江府。 在幽州，即便不在同一所学校，真想见面每都可以。 “好好好，都听你的，咱就考幽州。”陈子昂稳住关彤彤，以后的事以后再。 “嘻嘻。”关彤彤喜滋滋的，分别这么久，她有时还挺怀念和陈子昂亲热呢。 异性相吸，年纪到了，更会渴望。 忽地，陈子昂听到关彤彤那边传来遥远，却很清脆的叫声：“大姐，开门呀，大姐……” 关彤彤连忙声跟陈子昂道：“我妹又来折腾我了，我先挂了啊。” “嗯嗯。”陈子昂也挺怕关彤彤的妹妹发现他们恋情。 挂完电话，陈子昂若有所觉，回头看向书房门口。 第90章 吾之所在，皆因汝存 回头后，陈子昂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石佳正端着碗，立在门口，她给宝贝做好夜宵了。 陈子昂站起来，惴惴不安。 他看到，石佳大眼睛里噙满泪水，随时要掉下来。 妈妈肯定是听到他跟关彤彤的话了，他他要考去幽州。 “妈妈。”陈子昂过去，端过石佳手里的碗。 石佳站着不动，就睁着大眼睛看宝贝。 陈子昂发现碗有点烫，连忙拿回去放桌子上。 转身看到石佳还站那里，他赶紧过去。 “妈妈，没事哈，别哭……我……”陈子昂哄道。 不还好，一哭，石佳眼泪立即哗哗流下来。 陈子昂拍了拍脑袋，卧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别……别啊。”陈子昂把石佳拉到桌子旁，扶她在椅子上坐下，拿纸巾帮她擦眼泪。 石佳也不话，只是哭，看着宝贝。 陈子昂揪心地痛，鼻子酸酸的：“不哭，不哭……” 石佳委屈地看着陈子昂，哭道：“你骗我！” 陈子昂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给石佳擦鼻子：“没有，没有。” 石佳难过道：“你要考去幽州。” 陈子昂低头。 他可以骗关彤彤，却不想骗石佳。 吾之所在，皆因汝存。 有时候，陈子昂发觉，石佳是那种可以当他姐姐，当他知己的一个奇女子，甚至，他还可以把她当成一个女孩。 这在前世，他跟母亲是根本不存在这种感觉的。 爱有多种呈现方式，有的爱深沉如山，有的爱狂野肆意，有的爱……就如石佳这般。 毫不掩饰，纯净无暇，义无反顾。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爱就是爱，没那么多拐弯，更没那么多顾忌。 “你长大了。”石佳声音中尽是不舍和忧伤。 陈子昂猛然抬起头来。 他看到石佳面容上带笑，脸上却是泪流不止。 “妈妈，我听你的。”陈子昂没拿纸巾，伸手替她擦去眼泪。 石佳抓住陈子昂的手，看着他。 半响，似乎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笑了起来，把夜宵端到陈子昂面前：“快吃，等下就凉了。” 陈子昂转过身，面向桌子那边，拿起勺子。 一边吃，一边眼泪就掉下来。 虽然石佳没什么，但他知道，石佳心里已经同意他考去幽州。 只是考去幽州。 现在交通这么方便。 可看到妈妈这么难过，他还是忍不住跟着难过。 “考去幽州，把她娶回来！”石佳给陈子昂擦眼泪。 “嗯！”陈子昂重重点头。 “娶不回来也没事，我们回临安，妈就在临安。”石佳道。 “嗯。”陈子昂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永远不会伤害他。 石佳看陈子昂吃夜宵，脸上满是幸福的光芒。 埋头吃着，陈子昂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然抬头道：“妈妈，我去金陵或松江府，考不上这两个地方艺校，我就考我们临安这里。” 听到儿子的话，石佳眼睛湿润，却是笑着摇头道：“去幽州吧，等咱家有钱，妈就每周都坐高铁去看你。” 陈子昂默默吃东西，不话。 良久，吃完后，他放下碗勺，心中有股冲动，尽快让QQ上线。 航母出征！ 但QQ上线，首先游戏要时刻备好，另外最重要的就是有资金做后盾。 他一直在努力想方设法筹资金，可速度太慢。 没几千万备着，一点都不踏实。 他有想过找代帅父母，寻求融资，股份分出去就分出去，市场不等人，再等万一出现变故，就白瞎了。 可他很清楚，代父做的是房地产，代母做的则是电子类商品，虽然代母现在涉猎的领域多点，但也是仅限实体行业，互联网他们不懂。 除非本领域发展到巅峰或瓶颈，有充足的流动资金，不然商人不会轻易向外扩张。 在自己的领域翻沟的人都数不胜数，更别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所以现在贸然找代帅父母，根本不可取。 别合作谈不成，导致他和代帅之间的关系发生裂痕，那就得不偿失了。 “妈妈，我打个电话。”陈子昂从桌上拿起手机。 石佳也不问他打给谁，站起来把碗端走。 陈子昂拨通刘国平的手机号。 “喂，平哥。”陈子昂开门见山道：“明晚上在我区旁茶楼接单，带过来两个客人，三个也行。” 那边的刘国平一喜，陈子昂又要出手啦。 “好，我马上联系之前找我的那些人，那会儿找我的人还挺多的。”刘国平也不耽误，完就挂电话，让陈子昂等消息。 打完这个电话，陈子昂平复心情，开始码字。 其实写到现在，因为记忆和自己过分追求速度，《斗破苍穹》后面的剧情已经完全脱离原著，不受控制。 陈子昂自己都束手无策，这匹野马已经拉不回来了。 那就这样吧，好在读者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因为基本都是那个节奏，欲扬先抑。 大概半时，码出两章的陈子昂接到刘国平的电话。 “那个……陈老弟。”刘国平吞吞吐吐。 陈子昂疑惑：“平哥，怎么了？” “那啥，我联系了七八个人，他们都近期档期原因，明赶不来临安。”刘国平有些尴尬。 “嗯？”陈子昂奇怪：“什么情况，之前不是摧你摧得跟个鬼似的吗，怎么现在都不来了？” 刘国平沉默片刻，道：“我也是刚收到内部消息，圈内一是被你出的价吓到了，二是他们想等薇薇的歌曲出来再，看看你写给外人的歌，是不是也跟你写给自己一样受大众欢迎。” 卧槽，陈子昂郁闷，想装逼一把，招呼弟们过来，结果发现他已经不是老大，使唤不了弟们了。 他现在就急着要钱呀。 “一个都没有？”陈子昂觉得自己在刘国平面前的威望受到严峻挑战。 刘国平连忙道：“倒还有一个确定明会过来，另外一个不一定，在松江府忙完，赶趟他就过来。” 陈子昂擦了把汗。 你妹，就不能完？ 我以为一个都没有，我脸往哪搁呀。 第91章 本子又丢了 第二。 陈子昂骑车一到学校门口，正想进去，就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给拦了下来。 “靠，你别走，先跟我清楚先，昨晚打你电话一直通话中，打给谁的，什么时候打完？打完也不给我回个电话，我可是等了你一晚上啊。”代帅把他的山地自行车往前一搁，挡住陈子昂的去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陈子昂推着自行车，想绕过去。 代帅还想拦，陈子昂道：“是给关彤彤打的。” 代帅连忙让路，跟着推车前行。 “你们……现在到底啥关系啊？”代帅好奇得直挠痒。 陈子昂无语，不轻不重道：“能有啥关系，学霸的世界你不懂。” 代帅吐血，欺负我学渣是不？ “你们就聊学习？”他问道。 陈子昂脸不红心不跳道：“那还能聊什么？哦，也聊聊她去过哪些地方，人文风景怎么样。仔细想想聊得还挺多的，可以做为素材，对我写歌写有帮助。” 代帅不相信，问他最想知道的事：“你们还没好上啊？” 陈子昂骑上自行车，对也骑上自行车跟他并排前行的代帅问道：“你是想我和关彤彤好上，还是想我和她只是一般的朋友？” 代帅呆了呆。 大哥，我最近没想过这个问题啊，怎么就问这个。 果然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问问。”代帅抓耳挠腮，他生好奇心大。 “人生难得糊涂。”陈子昂哈哈笑道。 …… 下午，放学后陈子昂骑车回家，吃完晚饭下楼，慢悠悠散步出区。 他要去附近的那个茶楼，准备谈两笔生意。 高考前的晚自习他已经申请不上了，家长签名，外加学霸光环，学校欣然给他开绿灯。 这个茶楼早上供应广式早餐，品种繁多，粤省人们的最爱。 但中午和晚上茶楼就是茶楼，只供客人喝喝茶，聊聊。 陈子昂上去的时候，刘国平已经和四个人在那等着。 那四个人，两个是歌手，两个是经纪人。 三男一女，加上刘国平，就是四男一女。 陈子昂一来，好嘛，五男一女。 “子昂老师，这里。”陈子昂一出现，刘国平站起来，挥手示意这。 陈子昂走过去，气质沉稳，给人一种年少老成的感觉。 来的那四人，从陈子昂出现开始，就一直打量着他。 真的还是个中学生啊，面孔那么稚气。 最重要的是，他还穿着校服。 草大爷的，看到陈子昂，那四人觉得这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个就是子昂老师。”刘国平热情介绍陈子昂：“子昂老师发售的《那些花儿》三首歌就是在我的录音棚录的，我亲眼目睹它们的诞生，惊叹于子昂老师的才华……” 刘国平吹嘘起来根本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怎么好怎么吹就是。 从座位上站起来的那四人中的两歌手心里嘀咕，这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真好意思，《那些花儿》录制的效果，一般人听不出来，他们可没有。 你们录音棚太没档次了吧，好好的三首歌，要是录制设备好点，也不至于让职业音乐人用专业设备听起来那么嫌弃了。 “子昂老师太年轻了。” “子昂老师还真年轻。” 那四人纷纷跟陈子昂打招呼，第一句大同异，都觉得他太。 介绍完陈子昂，刘国平给陈子昂介绍两位歌手和他们的经纪人。 来的两个歌手，都是男的。 圈内虽然认为陈子昂出的价高了，但他三首红歌的资历就在那，再羡慕嫉妒恨，也否定不了他的真才实学。 否定他，就相当于否定大众。 难道他们能对大众你们都疯了，这三首歌不行，不好听？ 观众可不干，我吃饱了你硬我很饿，我去你大爷的。 陈子昂给薇薇的歌还没出来之前，女歌手不敢再冒风险，花那么大价钱买他的歌。 所以刘国平昨晚联系的女歌手，一个都没答应过来，是档期原因，还是不想当冤大头，只有她们知道，刘国平和陈子昂无从得知。 “你好你好。”陈子昂和第一个男歌手握手，对方是校园民谣路线起家的，后来去唱流行音乐，现在看到有机会回来唱一两首校园民谣，他和公司都想来试试。 “你好。”何东淡笑，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叫陈子昂这么年轻的人为老师，叫不出来。 陈子昂也不在意，继续和第二个歌手握手，打招呼。 “子昂老师气宇轩昂，不愧‘子昂’二字。”走摇滚路线的徐然爽朗笑道，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对陈子昂却很尊敬。 陈子昂对徐然印象不错。 国内很长一段时间内，摇滚歌手不是披肩长发就是澄亮澄亮的光头，陈子昂不太喜欢。 徐然以前也长发披肩过，但那是年轻那时，现在他已经没以前那么离经叛逆，头发剪得很正常，跟大众没什么区别。 一干人坐下，喝茶。 “好音乐就应该举世共享，正好这几我灵感爆发，写了好几首歌，自己又唱不完。二位既然来了，我就拿出来大家看看，喜欢就拿走。”陈子昂很傲气，朝后腰一摸。 刘国平就坐陈子昂一旁，看到他这个动作，脸色微变。 因为陈子昂摸了好几把，没摸出那个本子。 卧槽，不会像上次一样，又丢了吧。 大哥，这里不是区，一路走来很远的，真掉了，回头再找…… 得，别想找回来了。 刘国平满头大汗，对上次陈子昂丢本子还心有余悸。 “哎？怎么我的本子呢？”摸半，摸不到本子，陈子昂有些傻眼。 听陈子昂这么，刘国平差点当场晕倒。 怕什么来什么。 何东和徐然等人一头雾水。 啥本子？ 这时。 “谁的笔记本掉啦？”楼梯那边传来一个客人的呼声，她举着手里的一个本子。 “擦！”陈子昂连忙移开椅子，蹬蹬跑过去。 “我的我的，谢谢谢谢！”陈子昂满脸激动：“谢谢地。” 刘国平脸色苍白，就想哭。 怎么有心这么大的人，同一个地方能跌倒两次。 第92章 好歌就应该举世共享 “这是？” 陈子昂把本子拿回来后，何东和徐然好奇问道。 “最近灵感爆发，写的歌都在这上面。”陈子昂答道，坐下来翻本子找歌。 何东和徐然扫了一眼那本子。 啥？ 写的歌都在上面？ 再仔细看一眼，两人差点崩溃。 大哥，这本子虽然没新华字典那么厚，但也…… 就这么弄丢，你这是要吓死人啊。 他们不敢再多看陈子昂的本子，行内大忌。 反正一目了然，那本子很厚，真如陈子昂的那样，那歌也太多了吧。 最近灵感爆发，写了几百首？ “子昂老师，我其实是为朋友求歌来的。”徐然第一个开门见山道。 陈子昂讶然，抬起头看了徐然一眼。 “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要歌呢，知道你今要来，我昨晚连夜赶出来一首给你。”陈子昂惋惜道。 徐然眼睛一瞪，真的假的？ “撕拉~” 陈子昂撕下一页纸，递给徐然：“喏，你看，笔墨未干。” 徐然接过，下意识看去，看是不是笔墨未干。 这一看，你妹，哪里来的笔墨未干，估计都写了几千年了好吗。 同时，他也终于看出来，陈子昂这个才，有点另类。 果然才都比较与众不同。 然后，他也不管了，完全沉浸在歌谱中。 陈子昂回过头，对何东问道：“东哥，你不会也是替朋友来邀歌的吧。” 何东笑了笑，淡淡道：“那倒不是，我们都觉得你的校园民谣写得挺好的，就想来试试，看你能不能帮忙写……” “撕拉~” 陈子昂又撕下一页纸，递给何东。 何东笑容凝滞，你知道我要啥歌啊，就撕拉一下也给我一页纸，也不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虽然有些不满，但何东还是接过这一页纸。 刘国平在一旁偷偷擦汗。 这个陈子昂，做事大气，干脆利落。 大手笔啊。 这种人百年难得一见，看似风轻云淡，丝毫遮不住他的霸气和强势。 何东和徐然一旁的经纪人也被陈子昂给震住了，这个中学生做事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胸有成竹，自始至终很淡定。 徐然一直在看歌谱，他最先开始看的，也是他最先抬起头来。 “我的？”他眼中尽是光芒，很兴奋。 爱音乐的人，看到好歌，不比男人看到美女，女人看到帅哥的兴奋劲儿差。 相反，经历过美女帅哥后，也就那么回事，音乐反倒更让音乐人视为生命。 尤其是好歌。 “对，摇滚不一定要嘶吼，呐喊，也可以很绅士。”陈子昂道。 徐然看陈子昂的眼神开始变了。 这是一个懂摇滚的人。 “你也会写摇滚歌曲啊。”徐然惊叹。 陈子昂却是摇头：“我不会，我只会写好歌。” 刘国平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这个逼装得有点那啥了啊。 徐然却没觉得陈子昂是在装逼。 摇滚以其灵活大胆的表现形式和富有激情的音乐节奏表达情感，很多歌曲其实换个编曲，也可以成为摇滚。 大众很多人，很多时候是衡量不出一首歌到底是摇滚还是流行歌曲的。 只有那些节奏感比较明显，歌手吼得比较凶的歌曲，他们才敢断定，这就是摇滚。 看，歌手都快叫破喉咙了，不是摇滚是什么。 “那这首是你自己要，还是帮你朋友要？”陈子昂问徐然。 徐然连忙道：“这首给我吧，我朋友的歌……” 他没出来，意思是靠后，没有就没有，谁还管他。 “是男的不？”陈子昂问道。 “男的。”徐然抱着那页纸，爱不释手，现在哪里还记得朋友，心里只剩下这首歌。 “什么类型的歌手？”陈子昂无语，这个徐然太没义气了吧，拿到自己的歌，就啥都忘了。 怎么以前也闯进一线行列，现在虽然掉下来，但也不能这种表现呀，急着回到一线？ “他是个新人，公司在给他筹备专辑，还差一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这不子昂老师你出现，相当于救场来了嘛，我们就替他替公司跑一趟。”徐然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漫不经心，实在是还没看够陈子昂给的这首歌，想着赶紧回去研究研究再。 “你们出专辑没混搭一些众或不同于主打类型的歌曲吗？需要哪种类型应该有规划过，我看我有没有？”陈子昂好心提醒道。 徐然有些尴尬，他知道陈子昂估计看出来了。 他来就没打算定制，只要是陈子昂的歌曲，哪种类型都行，觉得合适，就买回去，反正公司有不少歌手，这个不合适，给那个也行。 反正好货先存着，公司决定给谁以后再。 “子昂老师写过流行歌曲吗？”徐然看着陈子昂的本子问道。 陈子昂没回答，打开本子。 “撕拉”一声，他又撕下一页纸。 徐然吃惊，还真有啊。 旁边的经纪人咽口水，这本子这么神奇，摇滚歌曲，流行歌曲，校园民谣都有？ “你看看。”陈子昂递过去。 徐然连忙接过去。 这边，何东按捺不住了。 “校园民谣，还有吗？”他急着问道。 “这个可以有。”陈子昂又撕下一页纸。 给出去的歌曲，他都申请好版权了的。 至于还没来得及申请的，他肯定不会给出去。 申请一首歌版权，两百块钱。 陈子昂现在是真肉疼，QQ一上线，就是在烧钱，他现在挣多少钱都不够烧。 徐然看完第二首歌，双目放光。 “还有吗？”他有些急不可待。 陈子昂把本子插后腰上，为难道：“没了，写歌毕竟不是写网文，一时能水几千上万字。” 徐然愕然，而后心中嘀咕：“谁信你。” 不过他也知道，物以稀为贵，陈子昂歌再多，也不会批发一样卖出去。 歌好，也要发酵，等几首上市，火了可以让自己身价再涨，以后卖更值钱，或是能换来他想要的资源。 “东哥看完了吧，觉得怎么样？”陈子昂看向何东。 何东一脸兴奋，但他很快压制下来。 不能表现得太欢喜，更不能极力夸赞卖家的产品。 不然那不是人傻钱多吗，得压价。 “还可以，就是……”何东搜肠刮肚，想违心指出一些问题。 但陈子昂喝了口茶，站起来：“那就好，我还要回家做作业，家里还有二斤作业等着我呢。” 完，他直接走人。 第93章 航母出征 陈子昂挥一挥衣袖，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着远去的陈子昂，何东傻眼，咋走就走，还没互相砍价呢。 刘国平早知道如此，陈子昂走后，他悄悄整理了一下衣着，稳稳坐下。 砍价的事，陈子昂不屑于去做。 你砍你的，我就是那个价钱。 两首打包，低于八十八万，别想买走。 高于八十八万，他也没意见。 “子昂老师视金钱为粪土，觉得谈钱有伤感情，这种事都是交给我来做的。”刘国平为陈子昂代言，郑重其事道。 何东有点抓狂，视金钱为粪土？ 视个屁啊。 谈钱伤感情？ 那你怎么要价那么高，就不怕伤感情了？ 薇薇的八十八万，是开门红价。 后人再来邀歌，通常还是可以再谈一谈价钱的。 可现在正主跑了，还怎么谈？ 意思不就是那个价吗？ 徐然也有些茫然，陈子昂现在有经纪人？ 是这个刘国平？ …… 第二，刘国平再次去找陈子昂，带去一张支票。 “两笔生意，就谈成一笔。”陈子昂有些失望。 何东一方觉得八十八万两首太贵，想压到六十六万。 刘国平丝毫不松口，最低就这个价——八十八万。 少一分都不行！ 谈了一晚上，没谈成，第二一早，何东一方就把歌谱还回来给刘国平。 “也算两笔了。”刘国平没好气道：“没看支票是一百七十六万吗？” “我要的是两张支票，不是一张。”陈子昂叹气。 刘国平捂额头，怎么这么死心眼。 何东一方不买，徐然一方得知，看到歌谱后，迅速接盘，一举拿下四首。 八十八加八十八，一百七十六。 “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怪。”刘国平无语。 陈子昂收起刘国平给的支票，从口袋里摸出另一张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刘国平。 刘国平连忙摆手，道：“徐然他们已经给了，你就不必了。” 陈子昂哈哈笑道：“平哥，你厚道啊，没两边黑。” 刘国平掉头就走，我黑啥黑，这种事我能蒙骗过去吗？ 两边都拿好处费，是打算收山，以后不干了是吧。 回到家，陈子昂把支票放到茶几上，对陈父道：“爸，明，让我们的航母出征吧！” 陈父正喝着茶，吃了一惊。 “明？”他疑惑，但眼中兴奋。 “对，不能再等了。”陈子昂意气风发。 前世，腾讯一直在模仿，模仿谁谁黄。 今世，他要让QQ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那个，一直在赶QQ版本和游戏开发，我们的官网还没上线，渠道投放也还没全部谈好，明……上不了。”陈峰尴尬道。 啥？ 陈子昂像是一拳打在空气中，别提多难受：“你不是早急着上线了吗，怎么现在还没谈好？” 陈峰想了想，道：“我们的官网明可以强行上线，内容没多少也不打紧，全渠道投放差的是钱，有些渠道已经谈下来，没事，可以先上，剩下的再陆续推，就先上一部分吧。” “好！” 陈子昂眼神凌厉，QQ是否顺排起航，逐渐壮大，关乎到他所有的部署。 他的很多计划，老爸和老妈现在都还不知道。 抓住流量，抓住用户，就是抓住一切。 前世微信那么火，要不是背靠腾讯，靠导入QQ用户，能干得过陌陌？ “真要上线了呀？”石佳从房间里出来，她刚才备课去了，听到陈子昂父子对话，坐不住出来。 “嗯。”陈子昂心意已决，不为别的，就为妈妈的那句：等家里有钱了，每周末去幽州看他。 来回一趟，再住店，没有一千四下不来。 高铁二等座要五百多，来回就近一千一百。 住店一晚也不能太寒碜，辛苦石佳，得按三百来算吧。 要是住两晚，那花的钱更多。 所以，没钱的人家，过不起这种生活方式。 “爸，我们要开始孵化支付宝，QQ上线后，尽快接入，充会员、游戏道具充值，使用我们的支付宝支付有优惠。”陈子昂跟陈父谈工作。 陈父一直觉得开发支付宝是多此一举，是在消耗自身资源，前期也是烧钱的主，没看到有盈利点。 直接用银行渠道的支付方式不好吗？ 陈子昂没那么多，坚持让陈父去做。 前期的支付宝只是一个接口，没技术含量，银行也乐于有人送钱，没谈多久就愿意提供接口给石子峰公司。 石子峰公司全名叫临安石子峰网络技术科技有限公司，是陈家陈子昂的公司，以一家三口之名命名。 “这么烧钱太狠了。”陈峰很担心QQ上线后资金不足。 在线用户量一旦过多，目前的服务器支撑不起，得换性能更强大，价钱更高的服务器。 而租用那等级别的服务器，每月就是一笔大开销。 买的话，那更贵，在线用户量达到一定程度，几千万的服务器不但要买，还得通过各种技术手段解决大量数据请求的问题。 “钱的事先交给我。”陈子昂自信满满道。 其实他心里也没多大底气。 怕QQ火起来后，有资本大鳄找到QQ的盈利点，或目光长远，知道积累用户的重要性，不是来收购QQ，就是搞出另一个类似的在线即时通讯软件。 QQ要是有资本大鳄背书，其它资本大鳄想挑战QQ，也要掂量掂量，陈子昂现在挺想拖代家下水的。 这样做保险一点。 但…… 等QQ上线再吧。 陈子昂不再去胡思乱想，和陈峰聊了一会儿便回房间忙。 现在他想筹到钱，筹到更多的钱，最快的方式是卖歌。 但从昨晚来看，卖歌遇到了困难。 圈内人还在观望，想等薇薇的歌曲出来再。 肯现在出手的，已经没几个。 第二。 下班前，陈峰召集技术部所有员工，宣布QQ正式上线。 今晚技术部留两个人陪他守夜，防止上线出现问题。 而陈子昂得到陈父让QQ上线的消息后，立即把QQ手机端和P端下载链接和一些早就准备好的QQ聊截图交给刘玉能。 让他在微博上推广QQ这款在线即时通讯软件。 第94章 终于找到组织了 同时，陈子昂也把QQ手机端和P端下载链接放到里，告诉大家，可以使用这款软件，加群大家一起聊。 “什么鬼？” “加群？” “QQ是什么东西？” “哪个聊室的群吗？” “嗷嗷，我们终于有组织了吗？” “速度，我要赶往组织，雨露均沾快来。” “……” 陈子昂的书友看到最新更新章节里提到QQ，一个个先是懵逼，而后在书评区里吵吵嚷嚷，不少人还试着去下载。 陈子昂晚上回到家后，一边忙着写，一边挂QQ，虚位以待。 他现在更新上传《斗破苍穹》的速度很正常，一雷打不动两章。 剩下的时间要么学习，要么写《笑傲江湖》。 要么写金大侠另外一本——《射雕英雄传》。 两个月的时间，抽空写写，以他的码字速度，其实已经写了不少《射雕英雄传》。 不过他这次是打死也不上传起创中文网了。 而是早早联系出版社先出实体版，按分红方式签约。 起创中文网那，他虽然已经签了大神约，但版权话语权还无足轻重，做不了主，不上传。 《笑傲江湖》实体版出来，卖了两三个月，其畅销程度终于让起创中文网色变。 太特么畅销了，比电子销售还恐怖N倍。 如今互联网普及，但其实绝大多数人更喜欢看实体版。 尤其对于一些中学生，甚至大学生，电子订阅相对较贵，动辄几百万字的一本网络，完完整整付费看下来，够买好几本实体书。 去书店租的话，更便宜，一五毛到一块钱，几就看完，花不了多少钱。 纸质阅读，人类保持了几百年，更多人还是喜欢和习惯这种阅读体验。 种种原因，《笑傲江湖》的实体书卖翻了。 “尼玛，《笑傲江湖》还真是火啊，当初实体版权和影视版权都是买断的，亏死。” “再熬一阵子，买断肯定翻倍，甚至是分红形式。” “这个，影视版权亏最大，一百万就买断啊。” “汗，越看越觉得很适合拍成电视或电影，金大侠是照影视版写的吧。” “怪不得当初他直接断更表示抗议。” “都失算了。” “……” 起创中文网上下不是郁闷就是惋惜，他们把陈子昂卖得太惨了。 但吃亏的是双方。 以致现在《斗破苍穹》的游戏版权和影视版权起创中文网还在压着。 不能再随随便便就卖出去了。 责编找陈子昂聊过，希望他目前平稳更新，别爆发，高考后爆发，再争次月票，到时候拿个冠军，游戏版权可以卖得更高。 陈子昂透底，上架第一个月时爆发太猛，本书今年十月就可以完本。 责编连忙劝他多写点，别太快完本，问他要钱还是要节操？ 游戏是分成的，版权卖了，开发出来再快也要两三个月吧。 游戏一出来就完本，没热度了，对双方都不好。 意思是要陈子昂水，别完本。 在写手的世界，地图是可以无限开的。 打完这个副本，再开另一个副本。 陈子昂答应了下来，在钱和节操面前，他选择钱。 目前《斗破苍穹》的收益是他筹钱的重要来源之一，歌曲毕竟不能像白菜一样卖出去。 好歌再多，也得留着，一首首现世。 陈子昂正在赶稿的时候，QQ滴滴声响起。 一看，有人加群。 陈子昂眼前一亮，有书友下载QQ找组织来了？ 现在群里就他和代帅，之前建好了的。 本来QQ10版本没计划做群组功能，但陈子昂觉得，想让QQ吸引更多的用户，群功能可以先上。 他的书友现在何止百万，这么多资源，就是QQ发展用户的最大优势之一。 果然，第一个书友加群后，陆陆续续一个又一个书友找来。 一个时就有几十个人申请入群。 这些书友，有正版读者过来的，也有看盗版的过来的。 “我擦，跟着引导功能才明白怎么加群。” “哈哈，好新鲜，这QQ功能挺强大呀。” “跟聊室一样，不过居然只要注册账号就行，完全撇开动动、通通、信信等运营商啊。” “哇，我看到花千诺了。” “花千诺，你是经常在书评区活跃的那个盟主花千诺吗？” “还有花千岛，你们是同一个人，还是情侣啊？” “豆豆呢，哪个是作者啊。” “终于找到组织了！” “好热闹，端木书狂也在。” “好熟悉的昵称，嗷嗷，这样聊太爽了。” “……” 陈子昂看着群里聊，觉得很幸福。 熟悉的感觉回归。 这是前世的感觉。 “咦？会员才可以创建群的吗？” “哇，群主子昂是谁，号码太犀利了，五个八。” “还真是，这个号太吉利了。” “擦，我的号数字怎么那么乱，难记住呀。” “那么吉利的号码，是买的吗？” “吼，注册拿到的吧，我要多注册几个。” “你们想多了，应该是买的。” “这个QQ好用啊，希望别倒闭，让我们免费用下去。” “……” 陈子昂码不了字了，关注群里书友的反应。 好在大家都没来得及聊情节，都在好奇QQ，或是忙着联络感情。 以前在书评区评论互动，很不方便。 现在QQ出现，让大家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很兴奋。 陈子昂忽然心中一动，之前就没想过卖QQ靓号。 他连忙QQ联系老爸，起这事。 陈峰回复消息很快，很得意：“早留下了，基本上特殊点的靓号，已经被我们留下来，用户注册是注册不到的，以后这款软件真火了，可以挂出去慢慢卖掉。” “下载量和用户注册量怎么样？”陈子昂问陈父。 陈父坐镇公司，今晚不回家，回复道：“下载量目前三千多，注册用户倒是翻了一倍。” 可喜可贺。 下午下班前，QQ在几个渠道上线。 临安大能微博号也是下班那时推广的，陈子昂的更新也提前了点，下午六点半更新。 到现在几个时，有这么多的下载量，不错了。 “怎么感觉我这推广的价值更大，我建的群都有快两百号人加入了，都是从我那来的。”陈子昂惊奇。 第95章 劳资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陈子昂观察发现，群里很多书友都是学生。 学生接触的群体最大，每学校里来学校里去，人很多，更容易帮他把QQ推荐给周围的人。 看着这些嘻嘻哈哈聊吹牛的书友，他满心的欢喜和感动。 这个世界的上一代，类似陈子昂前世的80后，而陈子昂他们这一代，则类似90后。 都一代人不如一代人。 80后总90后非主流，太奔放，被惯坏的一代。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80后与之前的一代70后一样，总体上，自卑感要比90后和00后强不少，也更加崇洋媚外。 这两代人，很多人总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对自己的文化感到自卑。 不过要是有人跟他们讲，他们会大叫：老子为中国文明自豪得要死，你居然我文化自卑，简直就是胡八道。 他们可能不知道或不记得了，他们那两代，全国上下，如果谁家的孩能够出国留学，那是十八代祖坟都冒青烟的大出息。 那时文化界、教育界都在忙着否定自己，用中国老太太和美国老太太买房的故事，否定自己的过去，用中国朋友和RB朋友夏令营的故事否定自己的未来。 一个个拼命想留学外国，觉得外国就是堂，中国水深火热。 这种状态，不是自卑是什么？ 而90后和00后完全不一样，尤其是00后，他们生长在中国不断扬眉吐气的时代，是GDP吊打德意志，脚踢RB的时代。 世界钢铁产量第一在中国，第二在HB，第三在唐山。 要70和80后不行，他们会据理力争，这本身就是不自信的表现。 有年湾湾大陆吃不起茶叶蛋，以70后和80后为主体的网民不断举证，我们吃得起茶叶蛋，你看，我又吃了一个。 过了三四年，茶叶蛋话题再火的时候，以90后为主体的网民，根本就不屑去辩论，而是编段子嘲讽，我牛叉，我需要告诉你吗？ 真正的自信，是不需要向别人证明我是自信的。 想起前世90后和00后在网上自发组织，发起的一场轰轰烈烈的海外战争，陈子昂就心中激荡。 那时的90后和00后出征海外，以表情包做为武器，取得了碾压式的胜利，震惊世界。 据当时美国和东南亚各国的情报部门都在关注那件事，他们一度认为这是由中国政府引导、组织并发动的一次网络行动。 事情一发生，最难受的是美国很多基金会，他们在中国网络上十几年来如一日，投放了至少几十亿的资金，专门用来做普世价值引导，引导中国的网络舆论。 90后和00后这么一出征，直接宣告这些经费打水漂。 特么没洗脑成功啊，人家还打了过来。 我们的180党和美分党呢，要你们何用，白拿了我们这么多钱。 也就是那一次帝吧出征，网络上那些做普世价值引导的言论少了很多，特别的那些带V的公知，很多屁都不敢再放。 当然，也可能是那些基金会大规模压缩这一块的经费，公知没钱还干毛。 在这件事情之前，网络上总会出现精英大战五毛，或者***，看起来势均力敌。 在网络上有争论、有口水，才会有阵地，投资才会有价值，有意义。 但是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帝吧出征，上千万人，完全无视那些精英的言论，一下子就把那些基金会搞懵逼了，养了那帮公知和精英那么多年，以为能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一些舆论，结果呢？ 人家打过来了！ 打过来了！ 特么那些经费都被你们这些公知和精英贪污了？ 不行，裁减经费。 其实，那些基金会真的是冤枉那帮公知和精英了。 之前他们战斗的对象，一直是70后和80后，确实收到了一定成效。 只是这次出征的军团，是另外一支全新番号的部队，他们都是90后和00后，这个群体相对70后和80后来，更自信、更有民族自豪感，三观正得超乎大家的想象。 他们对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这种弱智的挑衅行为早就免疫，甚至还会对公知群体进行钓鱼。 比如就有90后把美国德州警察查车，因为车主违规被警察击毙的新闻截下来，配上那些义愤填膺的言论，然后谴责SD德州警察，还如果这事是在国外会怎么样怎么样，然后在微博上@一些公知和大V，还别，一钓就是一大群，闹出很多公知的笑话。 也就是那时，中国的90后和00后正式走向历史舞台，成为主角，站在民族边缘战斗。 “我们生长在了一个好时代。”陈子昂的思绪从前世拉回来，看着群里这帮孩子吵吵闹闹。 是的，他们这一代人，生长在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 经济基础带来民族自信，他们完全不需要政治教育，挺直的脊梁是生的：劳资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装逼。 QQ的出现，似乎把这一代人凝聚了起来，大家沟通起来更加方便。 以前大家是可以互相加运营商提供的在线即时通讯工具，但要是分属不同的运营商账号，联系起来是需要成本的，跟发短信差不多的成本。 虽然运营商有对外包月套餐，算起来很便宜，但也没有QQ这样啊，完全免费，随便聊，只要你愿意，聊到手抽筋，聊到口吐白沫，我们都不收你一分钱。 陈子昂似乎看到了未来帝吧出征的恢宏与壮阔，浩荡与热血。 “欢迎大家入群。”沉默四五个时，光看大家聊，快要睡觉的时候陈子昂才出来跟大家打招呼。 “哇，是大大吗？” “豆豆？” “金大侠？” “金大侠，膜拜大神。” “哈哈，群主之前不是子昂吗，改昵称金大侠啦。” “大大，快更新，能爆发吗？” “快睡觉了看到大大出来，嗷嗷。” “大大，么么哒，求翻牌。” “大大，我要表白。” “金大侠，请收下我的膝盖。” “……” 第96章 被坑了 群里本来就活跃，陈子昂把自己群里的昵称修改成“金大侠”后出现，大家更加活跃，气氛高涨。 有催更，有表白，有调侃…… 《斗破苍穹》的作者号和《笑傲江湖》的作者号早在四月底就合并，陈子昂保留“金大侠”笔名。 “劳烦大家这几把书评区里的兄弟姐妹们拉过来，下个月高考完，我要爆发，我们拿月票第一。”陈子昂嘿嘿一笑，发言道。 “嗷，终于要爆发了吗？” “我是《笑傲江湖》粉丝，爆发《笑傲江湖》吗？” “我是《斗破苍穹》粉丝，爆发的是《斗破苍穹》吧？” “很明显是爆发《斗破苍穹》啦。” “吼吼，一两章实在不过瘾，期待爆发。” “下个月争第一？哇，太刺激了，下个月有个白金大神，就是号称至高神之一的北北新书要上架呀，他们已经摇旗呐喊，预定了下个月的月票第一。” “嗷嗷，我们不惧任何人，至高神也不行。” “赶紧把兄弟姐妹们拉进来，我们要有组织有秩序地狙击至高神。” “大大还真是高中生，高三吗？” “偶像，我也是高三党呀。” “大大好好为高考准备，这个月，到高考前，更新少点也没事，我们支持你。” “嗯嗯，学业为重，一一更也可以，下个月高考完补回来就行。” “磨刀霍霍，下个月怼至高神。” “哈哈，想想就热血沸腾，怼他们。” “……” 书友们群情激昂，很振奋，金大侠铁了心要干至高神。 陈子昂吃了一惊，卧槽，下个月至高神新书上架？ 你妹，被责编忽悠了。 没按好心，怎么没告诉这事，就鼓动我下月争第一。 “我得下了哈，大家早点睡。”陈子昂无语，没多什么，不然会没完没了。 关掉群，陈子昂去看刘玉能的微博。 临安大能最新的微博下面，评论数已经快上万了。 他给刘玉能的QQ聊纪录截图配合做推广，效果很明显，让网友笑喷。 老婆：亲爱的，你咋不和老刘下棋了呐？ 老公：你想和一位赢了棋就骄傲，输了棋就骂人的人下棋么？ 妻子：这样额，肯定不想！ 老公：老刘也是这么想的。 …… 老公：胖墩儿，我那工作QQ被盗了，总提示我密码错误。 老婆：我给你改密码了。 老公：快密码，我有急用！ 老婆：zzynysggjgjdndjj。 老公：这么长？卧槽，你怎么记得住？ 老婆：很容易记住的呀，翻译过来就是“周泽亚你要是敢出轨我就敢剪掉你的唧唧”。 …… 老公：现在几点？ 老婆：十点（表情微笑） 老公：整吗？（表情疑惑） 老婆：太早了吧，别人都还没睡呢（表情脸红） 老公：我问你十点整吗？（表情流汗） 老婆：十一点再整吧？（表情亲亲） 老公：你……我问你是不是十点整（表情怒火） 老婆：十一点再整，你一不搞我，你不得劲是不是？（表情愤怒） 老公：我只是在问，现在是十点钟整么（表情冷汗） …… 这段子，网友看嗨了，这QQ这么搞笑啊。 不行，得下载看看。 就这样，QQ在今夜开始崭露头角。 但更多的是，无人知晓。 只是星星之火已燃，新芽破土而出。 QQ上线，陈家如临大敌，警惕性很高，关注QQ下载量和用户注册量、关注服务器承载的同时，也关注互联网市场，看看有没有突然出现一款类似的软件。 庆幸的是，一连几，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类似的软件上线，明在这之前，没互联网公司在开发这款软件，不然早就匆忙上线，抢占市场。 事实上，互联网人有一些看到QQ出现后，觉得挺好玩的。 微博和论坛发展多年，一个个快倒闭的时候才迎来春，用户群体大到可以支撑广告盈利，卖流量。 更多的是倒闭了，用户量不大，无法盈利。 微博和论坛新兴时期，走到现在，倒闭了一家又一家，直到后来大家慢慢摸索出盈利渠道。 像现在微博和论坛的盈利模式大体有这几种。 1、关联广告，这种模式占收入的60%以上。同传统门户网站相比，社区化的微博和论坛帮助他们更好的了解用户，包括用户的在线行为和用户特征，从而帮助广告主更好的发现目标客户。 、实时搜索，对于实时信息，微博和论坛所面临的挑战是：这些信息对用户来可能是有用的信息，也有可能是垃圾信息。但不可否认的是，朋友或名人的建议往往是值得信任的。如果实施搜索能够识别出对用户有用的信息，将会产生巨大的盈利潜力。 、同微博和论坛其他业务结合，进行交叉销售，微博和论坛已经有了不少可以轻松赚到钱，但是缺少流量和用户的业务，比如传统门户，在线视频，在线网页游戏平台和商城等。 4、同第三方网站分享流量，微博和论坛已为第三方网站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访问流量。 5、同APP开发商和内容提供商收入分成，开放API，可以给平台带来成千上万的第三方应用开发商。 微博和论坛摸索这么多年，才让网站存活下来。 至于QQ，有心人去分析，就一个单纯的聊工具，方便是真方便了。 以后怎么盈利？ 靠充会员？ 会员很便宜的啊，一个月十块钱，然后多了一个建群的功能。 群功能确实很吸引人，就算很多用户愿意充会员开建群，但十块钱一个月。 这收益太少了。 涨价？看还有谁会充。 积累用户后，打广告收益吗？ 人家用户上来是聊来的，你的客户端页面就算打广告，也是收在一个本来页面就很的面板角落里，谁会去看？ 微博和论坛页面庞大，可以多元化广告，吸引用户主动访问。 好吧，你QQ强行弹出页面，是可以有这个技术，但那是被动访问，迟早被用户骂死，甚至弃坑的弃坑。 没人看好QQ，坐看风云，静观其变。 时间进入六月份，QQ没有竞争对手，一路无敌，无敌到下载量和用户注册量半个月也没破十万。 无敌很寂寞。 而这时，一年一度的高考终于来临。 决定高三党一生命运的时刻，到来了！ 第97章 世间所有的爱都指向团聚，唯有父母的爱指向别离 “宝贝，今气不错呢。”路上，一辆自行车在前行，一个女士在前面踩脚踏板，后面载着一个男生。 “嗯，太阳不大。”坐后座上的男生，一只手捏着女士的衣角，一只手把一个袋子抱在怀里。 袋子里面是笔具和准考证等。 骑车的是石佳，坐后面的是陈子昂。 陈子昂被分配到的高考考场，比临安一中离家更近。 怕坐公交车堵车，也放假了的石佳干脆骑陈子昂的单车送他去考场。 陈子昂本来想自己骑过去，或是他来载石佳，石佳不肯，他今明两就坐皇帝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除了考试，什么都别做。 “晚上想吃什么？”石佳没提高考的事，这几她都这样，不想给陈子昂压力，怕他紧张。 即便如此，昨晚陈子昂也还是有点失眠。 十点他就关灯睡觉，一个人。 石佳没敢过去跟他睡，怕打扰他，但他十一点钟还是爬起来了，上厕所。 石佳一直在关注，听到动静，跑出来。等陈子昂上完厕所出来，跟他回房间。 回到房间，躺床上，陈子昂无奈，就是睡不着，翻身在床上做俯卧撑，石佳坐他身上。 做累了，躺下好半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不过代价是现在胳膊在隐隐疼，倒是影响不了考试答题，再疼几倍都不影响。 “吃什么都好，妈妈做什么菜都好吃到爆。”陈子昂嘿嘿笑道。 石佳微微喘气，她一个人骑车还好，载着个人，儿子体重又不轻，她有点累。 年纪不复当年。 “吃鱼还是吃肉。”她喘气道。 陈子昂侧坐后座，扭头看着石佳的背影。 你们的儿女其实不是你们的儿女。 就像别人家的儿女，他们是对生命自由的渴望而诞生的孩子。 借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但却非因你而来。 因为他们的灵魂属于明，属于你做梦也无法到达的明。 世间所有的爱都指向团聚，唯有父母的爱指向别离。 “吃肉吧。”半响，陈子昂道。 做鱼比较麻烦，妈妈这几比他还寝食不安，很关心他的状态。 他的打算都跟妈妈讲了。 会努力考好，最好可以让分数达到清华线。 艺校就算出意外，一个都考不上，也好有个退路。 艺校专业考虽然都通过了，但万一有人跑后门，挤掉他，或是艺校找个莫须有罪名，他在网上录的那些视频有负能量什么的，不录取他，他也没办法。 那些视频比如倒着看《西游记》，就有些负能量，让人看到对社会产生失望。 艺校若是不录取，陈子昂最想去的学校就是清华。 他学的是理科，分数达到，考清华是他的最佳选择，可以跟关彤彤做邻居。 早上起来他还给关彤彤发过短信，就两个字：加油！ 关彤彤也回了两个字：加油！ 两人确立关系后，关彤彤的成绩没落下，最后一次模拟考，她更是几乎科科满分，全校第一，将第二名拉开二十多分，非常生猛。 陈子昂也不差，总分第一名，拉开第二名十几分。 没多久，石佳载着陈子昂抵达高考考场外。 考场外，人特别多，家长比学生还多。 有的学生是父母双方一齐送过来的，甚至还有兄弟姐妹，家长自然比学生多。 陈子昂下车来，找纸巾帮石佳擦额头和脸上的汗。 石佳看了看时间，不早不晚，刚好。 昨和前她就自己悄悄从区骑车过来探路过，觉得骑车过来不会耽误儿子高考，今才这么骑车载儿子过来。 “检查下，没漏掉什么吧？”石佳再次提醒陈子昂。 陈子昂打开透明袋子拉链。 母子俩一起检查。 都齐全了，准考证，身份证都在，笔具也没少。 “那进去吧。”石佳微笑着道，没好好考之类的话。 陈子昂点头，转身抱着袋子前往入口，让门卫检查证件，然后进校园。 他进校园没走多远，身后门口那就传来代帅的叫喊声：“子昂，子昂，等等我啊。” 陈子昂回头一看，代帅来了，正把证件从门卫手中接回，然后朝他跑来。 他们两人的考场都在这所中学，但不是同一个教室，而是隔壁。 “艾玛，早上差点起不来床。”一到陈子昂面前，代帅就抱怨。 “没睡好觉吗？”陈子昂笑道。 代帅苦着脸，哀叹：“特么的这几是放松过头了还是怎么着了，昨晚打死睡不着，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我是不是老了？” 陈子昂笑骂：“你个00后在我一个80后面前自己老，你不想混了？” 代帅一愣，啥00后80后啊。 这个世界没00后80后这种法。 “好好考就行，就像平时考试一样，平时怎么考，这两就怎么考。”陈子昂知道代帅有些紧张，很看重这次高考。 虽然代帅努力半年多，按最后两次模拟考成绩来看，考个本省的公立专科已经没任何压力，但他想考幽州那边的公立专科啊。 幽州那边的一些公立专科院校，实际录取的分数，大部分已经是二本分数线。 为啥？ 因为幽州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那里高校林立，知名学府众多，即便是专科学院，很多虽是专科档位，但学校资质力量非常牛逼，多是知名本科大学下设的专科院校。 很多达到二本分数的高考考生，本科志愿栏填的本科院校没录取到他们，他们大多会被自己在专科院校志愿栏填的专科院校录取掉。 代帅想考幽州的公立专科院校，难度不少。 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重视高考。 人一旦上心某件事，就很容易产生紧张。 “我努力！”代帅握紧拳头，他平时心大，此刻也没多大信心，底气不足。 “走，上厕所去，再进考场。”陈子昂走向教学楼，去找厕所。 几分钟后，两人慌慌张张从厕所里跑出来。 “你怎么也跟着进去？”陈子昂一脸郁闷。 代帅很无辜：“我就跟着你走，哪会去注意，还觉得奇怪，这学校的男厕所怎么没有便池。从坑里出来，和旁边坑几乎跟我同时出来的那个女生大眼瞪眼半，我才知道被你坑了。” “你紧张了。” “你不紧张你能走错地儿啊。” “没事，加油！” “嗯，加油！” 第98章 关母的电话 两紧张的高考终于熬过去。 最后一科目文理综结束，走出考场，看到陈子昂，代帅眼睛一下就红起来。 “是不是没考好？没事，条条大道通幽州。”陈子昂心里一惊，安慰代帅。 印象中，代帅没这么脆弱过。 代帅摇头，差点哭鼻子，道：“最黑暗的岁月啊，终于熬过去。” 他想起这半年来，自己有多艰难，有多用心。 比起以前，他努力太多太多。 生不爱学习的他，逼迫自己枯坐书桌前，挑灯夜读。 喜欢的电视剧、节目，再也不看；喜欢什么也不做，就静静听着音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喜欢跟爸妈他们打的高尔夫球，再也没去…… 陈子昂擦了擦汗，以为代帅考砸了呢。 “是啊，结束啦！”他哈哈大笑，收起考试袋，一下活跃起来。 解放了！ 看到陈子昂蹦蹦跳跳，代帅也哈哈一笑。 这是篮球场上，他们打招呼或互相鼓励前的标志性动作。 很默契，两人起跳，胸口撞了一下。 落地后，一个个哈哈大笑。 “走，回家，爸妈都在等着呢。”陈子昂和代帅也不顾身边路过的考生看智障般的眼神，跑下教学楼考场。 考场外，可谓人山人海，翘首盼望儿女出来的家长，挤满校门口周围。 很多家长和考生都挤到路中央去了，让路过的车子很头疼。 “各找各妈。”出校门来，陈子昂跟代帅告别。 代帅父母肯定是开车来接儿子的，陈家就寒碜多了，只有一辆自行车，陈子昂的专属坐骑。 陈子昂径直走向对面马路，他和石佳约定好就在那里。 陈父没来，忙着工作，石佳是高中老师，学校给高考让路放假，她得空，这两早晚都接送儿子。 “妈妈。”找到妈妈，陈子昂哈哈大笑。 石佳正左右张望找儿子，看到儿子从旁边钻出来，脸上露出笑容，忍不住问道：“考得怎么样？” 之前没考完，她从来不跟儿子提高考的事，现在考完，终于可以问问。 “还可以，也就第一晚和第一科开考的前几分钟有点紧张，后面都很完美。”陈子昂心情极好，忍不住把石佳抱起来，然后放下，从石佳包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嘿嘿笑道：“我给彤彤打个电话。” 这两他和关彤彤除了发几条短信，都没打过电话。 发短信也只我考得还不错，对方也回我也还可以，然后互相鼓励继续加油，就没多了。 电话拨出去，没多久，那边接通，陈子昂正准备“喂”，那边声音先传来，他脸色微变。 “喂，你好。”一个成熟的女人声音。 石佳耳朵贴过来。 陈子昂懊恼，给自己脑袋一巴掌。 怎么就没想到，关彤彤跟他一样，不能带手机进考场。 手机现在应该还被她妈妈拿着保管，听那边的嘈杂声，估计关彤彤的妈妈也是正在考场外等关彤彤出来。 很显然，关彤彤现在还没出来跟家长会合。 刚考完，就打电话，还是一个男生，关彤彤的妈妈肯定会起疑心吧？ 陈子昂有点措手不及。 完蛋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出声完蛋，不出声那不是更明有鬼吗？ 左右都是死。 正在陈子昂满头大汗的时候，那边传来声音，让他有如晴霹雳：“喂，你好，你是不是彤彤的男朋友？阿姨知道你。” 陈子昂脸色一白，怎么知道的？ 关彤彤不可能把他的号码备注为男朋友或老公，她也更不可能主动告诉关母自己有男朋友的事。 难道手机里的短信什么的，被关母看到了？ 可…… 以关彤彤的精明，敢把手机交给关母，肯定做好痕迹消除的工作，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蛛丝马迹。 “陈子昂是吧，彤彤通讯录里没存你的手机号，但阿姨一直知道你。你话没事，阿姨只是想和你聊聊，别害怕。”关母的声音很有魅力，语气让人听起来感觉很舒服，但现在在陈子昂这，简直如女帝临世，让他瑟瑟发抖。 据他了解，关母也是官家出身，生关彤彤妹妹之前还从官，生完关彤彤妹妹之后不久才从商。 不算关家，不算娘家，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人物。 陈子昂想哭，彤彤都谨慎到把他手机号删掉，关母怎么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阿……阿姨您好。”陈子昂紧张到话都不利索，这是他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跟女朋友家长话。 前世他称得上恋爱的经历也就两次，虽然那两次都和女朋友半同居了，却从未走到见家长或和家长打电话的地步。 “你好，下次来幽州，一定要跟阿姨声哦。”关母很亲切，像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辈。 “啊？”陈子昂脑子完全转不起来，无法思考，还处于惊慌中。 他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就被发现了，哪里出问题的，这不可能啊。 “彤彤出来了，先不了哦。”关母忽然道，然后挂掉电话。 陈子昂呆若木鸡。 感觉还跟做梦一样。 他还幻想和关彤彤就这样谈着，给他几年时间，真把QQ发展起来，再把其它航母打造出来、出征，到时候即便被关彤彤家人知道，身上有这些光环，总该没多大问题了吧。 可现在，关母好像早就知道。 想到关家的身份，陈子昂大汗淋漓。 关彤彤出外，真的只是一个人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关家挣那么多钱，身份又非同可，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到处乱跑？ 幽州见她的那两次，估计自己早就被暗中跟着她的人摸清底细了吧。 “她妈妈接的电话？”陈子昂还在发呆，一旁的石佳声问道。 陈子昂醒悟过来，看着石佳。 他看到，妈妈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有胆怯，有心疼，有愧疚…… 任何时代，都在拼爹拼妈。 她没给儿子生优越感。 心有愧。 关母的一通电话，让儿子像个庶民面对朝廷大官，甚至像是面对女帝或皇后一样，战战兢兢，被吓傻了的样子。 她心疼。 儿子因为家庭出身受委屈。 她怕儿子生气，胆怯。 第99章 凭什么就你能吓唬我儿子，我就不能吓吓你女儿 “妈妈，咱回家哈。”陈子昂收起手机，接过自行车，若无其事笑道：“上车，考完了，轮到我带你溜一圈临安啦。” 石佳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微笑，挎起包，走到单车后座那里，等陈子昂骑走，她跟上，坐上去。 “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车骑在路上，六月的阳光还没那么毒辣，今云彩朵朵，气很好，陈子昂似乎当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笑着跟石佳话。 石佳低着脑袋，弱弱问道：“你不会怨爸妈吧？” 陈子昂奇怪：“怨你们什么？” 沉默半响，石佳道：“我们家境不好，没有家谱，不了解古代祖先混得怎么样，但目前所知，上五代都是普通家庭出身，跟关家比，一个一个地。” 陈子昂哈哈一笑：“我以为是什么呢，妈妈，你别多想，我其实还得感谢你们呢，家里有自己的房子，住得宽敞，吃得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有个好妈妈，拿整个世界跟我换，我都不换。” 石佳喜笑颜开：“拿整个世界来跟我换宝贝，我也不换。” 陈子昂收敛笑容，认真道：“妈妈，您辛苦了。” 石佳笑容绽放：“老公听话老实，工作认真，儿子优秀孝顺，我很幸福。” 陈子昂正想什么，口袋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帮你看看。”石佳摸陈子昂口袋，掏出手机。 看到石佳拿到手机，陈子昂正想问谁打的。 “喂，你好。”石佳接通电话。 “谁啊？”陈子昂纳闷，老爸的电话？ 不然老妈怎么不问他意见就接了。 可也不对啊，老妈跟老爸还会这么客气，还“你好”，不“你滚一边玩去”就不错了。 “你话没事，你是不是子昂的女朋友？我是子昂的妈妈，我知道你，关彤彤，别怕。”石佳这话一出，陈子昂差点把车子骑上路边的绿化带里。 打电话的确实是关彤彤，她出考场，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陈子昂打电话。 她并不知道她妈妈接过陈子昂的电话，还什么都知道了。 她开始也是被石佳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不是陈子昂接的？ 接下来石佳的话，更是让她整个人懵掉，发现她和陈子昂的关系了！ 关彤彤将来要走仕途，从就跟家族大人物走场见过民众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大人物，可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但毫无心理准备就和男朋友妈妈通话，我还只是个孩子呀。 她的紧张跟之前陈子昂的表现不相上下。 “我……阿……伯母您好。”关彤彤话也不利索，本来想叫石佳为阿姨，但想起和陈子昂聊时，有聊到双方父母年纪，石佳比关母大几个月，她“阿姨”还没完全叫出来就连忙改口叫“伯母”。 “彤彤，你好，你放心，伯母思想没那么保守，你们现在高考也结束了，伯母不会再反对你们谈恋爱。暑假要是来临安，记得跟伯母声哦。”石佳化身为一个慈祥的长辈，思想豁达，不拘泥。 “伯母真开明，听子昂伯母烧得一手好菜，我暑假会去临安找子昂玩，到时候能有口福吃到伯母烧的菜吗？”关彤彤紧张过后，恢复很快，毕竟是大家闺秀，而且她知道她和陈子昂交往，陈家绝对不会反对，所以心里压力不像陈子昂面对关母那样，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几乎毫无还口之力。 “那就这么定了，伯母等你来临安哦。”石佳笑道，心里却是在惊叹。 这姑娘，了不得！ 大方，得体，知书达礼。 这时，陈子昂停下自行车，哭笑不得：“妈妈，你吓着人家了。” 着，他抢过石佳手里的手机。 “喂，彤彤。”抢到手机后，把自行车交给石佳，陈子昂跑一边去跟关彤彤打电话。 关彤彤疑惑道：“子昂，刚才怎么是伯母接电话呀，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伯母啦？” 陈子昂看了石佳一眼，道：“我刚才骑车，我妈妈坐后面，帮我摸出手机……我妈妈是老师你是知道的，她一直反对我高中谈恋爱，老盯着我，前阵子被她发现。” 完最后那两句，陈子昂老脸一红，我追你其实还是我妈鼓动的呢。 不过这个大实话却是不能。 而且他也知道，石佳接关彤彤电话是想出口气，对关母不满。 凭什么就你能吓唬我儿子，我就不能吓吓你女儿。 “你妈妈刚才吓死我了。”关彤彤心有余悸道。 陈子昂还没呢，你妈妈之前才是真把我吓死。 “你现在……”陈子昂刚开口。 关彤彤声急促道：“先不了，我妈他们把车从停车场那开过来啦，我上车回去，晚点我们再打电话。” “好。”陈子昂跟关彤彤挂断电话，看来关彤彤还不知道她妈妈跟他通过电话。 她妈妈真不是一般人，话很友好，没有直接粗鲁地拆散他们。 代帅父母陈子昂都见过，真的特别有气质，与外人相处时刻都保持着春风般的笑容，让人很舒服。 他们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沉着冷静，举止谈吐无不散发着一种类似贵族的气质。 思前想后，陈子昂觉得，关家现在或许真的不会插手他和关彤彤之间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要开明。 但这绝对仅限于恋爱。 真到谈婚论嫁，关家肯定要出手。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才是两家人的事。 “妈妈，以后别这么吓人家了哈，吓跑了咋办？”陈子昂收起手机，过去找推着自行车慢慢前行等他的石佳。 石佳似乎意见很大，哼哼道：“怕什么，与其受那么大的气，不如另找。宝贝你放心，我班里有个美女，人特别乖巧特别温柔特别可爱特别漂亮，还是我们临安的，我给你看好她，你真跟关彤彤没未来，回来我带她来我们家，你们可以发展发展。” 陈子昂一头黑线，妈妈带的还是高一班级啊，为人师表…… 也不算个啥，为人母肯定要排在为人师表面前。 “来，上车。”陈子昂接手自行车，把石佳载上，继续赶路回家。 没走多远，他在一家书店门前忽然停下来，眼神闪烁。 第100章 一生有你 这家书店里，正在放一首音乐。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陈子昂下车，站在原地，静静聆听，本来还欢喜的脸色，渐渐严肃。 石佳站在一旁，知道儿子在听歌，也跟着听起来。 她知道，这首歌是儿子卖出去的其中一首。 “等到老去那一，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石佳不由得抓住陈子昂的手臂，她在认真听歌曲，音乐和歌词触动她的心。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伴奏简单，乐器几乎只有吉他和钢琴，此外就是人声。 陈子昂有些感伤，扭头看着已经比他矮不少的妈妈。 记忆里…… 曾年幼步履蹒跚，牵着妈妈的手；曾夜里突发高烧，伏在妈妈背上，赶去看病…… 似乎一眨眼，他已经长得比妈妈还高了。 曾经，她是他的保护伞，他的大树。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她的庇护，轮到他来保护她。 《一生有你》讲的不是亲情，而是爱情，但渐老却是殊途同归。 陈子昂握住石佳的手。 低头看着妈妈已经不再细腻和漂亮的手，再听着书店里面的音乐，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当你容颜老去，无人再爱。 我依然爱你，不离不弃。 这首歌男的听起来感触比较深，石佳本来觉得是很好，但肯定还不能骗她的眼泪。 可看到宝贝突然哭，她一下慌了。 爱不一定要大声出来，爱也可以无声传达。 她感受到了陈子昂的爱。 “妈还年轻。”她帮陈子昂擦眼泪，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眼睛红红的。 陈子昂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街上人来人往，有人看着。 他推自行车往前走，不再听。 这首《一生有你》，是他半个多月前卖给何东两首歌中的一首，但何东后来没买，认为价钱太高。 最后，《一生有你》落到了徐然手里。 没想到才半个月，它就出来了。 唱片公司的效率就是快。 现在，很多歌手会先一首又一首单曲出来，在网上卖，以后再合成专辑，卖给粉丝。 《一生有你》的演唱者不是徐然，陈子昂听得出来，应该是徐然他们唱片公司旗下的另一个艺人。 是不是徐然演唱，陈子昂也无所谓，反正卖给徐然，徐然或他们唱片公司任何人来唱，他都不会追究。 《一生有你》他其实不太想卖出去，想自己唱给关彤彤听。 但为了招牌，为了挣钱，自己手里好歌也够多，一个个都舍不得的话，那就饿死了算了。 《一生有你》卖出去后，陈子昂还专门跟关彤彤打电话，唱给她听，告诉她这首歌已经卖出去，将来她会听到别的歌手唱。 关彤彤听了很开心，希望陈子昂以后可以录制出来唱给她听。 毕竟录音棚制造的效果，比清唱好不知道多少倍。 陈子昂今才听到的《一生有你》，其实三前就已经上架。 它火的程度出乎陈子昂的意料。 因为歌好，更重要的是，唱片公司有很多资源，其推广能量，远不是陈子昂两本和一个微博大V能比的。 陈子昂之前的那三首歌现在被《一生有你》取代，登上各大榜单，后来居上。 熬了一个月到三个月的三首歌，比不过刚上架三的《一生有你》。 在陈子昂还在为高考拼命的那时，圈内就沸腾了。 “作词作曲，子昂。” “是子昂老师的作品啊。” “我怎么突然就火了起来，原来是子昂老师的作品。” “首首精品经典，首位唱片拿下的这首歌，编曲走子昂老师的《中学时代》路线。” “又是一首校园经典歌曲。” “火起来真快，这才几？” “歌毕竟好嘛，首位的歌手到处跑场子宣传，首位自己也有推广资源。子昂老师太原始，歌再好，火起来也需要比业内专业唱片花更长的时间。” “据首位一举拿下子昂老师的四首歌曲，算上介绍费，掏了一百八十万。” “呵呵，现在看来，光是这一首，就不亏了。” “是的，这首歌首位或许纯靠上架卖歌曲卖KV等版权，短期内赚不到一百八十万，但他们捧红了一个三线歌手。这个歌手人气猛涨，以后出场费代言费什么的翻了不少。总的来，肯定是赚了，怎么可能会亏？” “哈哈，我听这首歌本来是给何东的，结果何东嫌弃价格高，没买。” “真的？哈哈，现在何东不知道什么感受。” “何东想爬起来，爬上去，这首歌其实可以帮他做到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圈内音乐人茶余饭后聊，长吁短叹。 此刻的何东，确实有些傻逼。 他当时看到《一生有你》，真是喜欢得要死。 可是，陈子昂不是金笔，卖的歌曲却不比金笔价格低多少，那不行啊，我不服，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必须得压价。 现在想想，p，压尼玛的价啊，何东觉得好像一下损失了好几个亿，别提心里多憋屈多窝囊。 “我知道是好歌，但我以前知道的一些好歌，上架后，屁都不是。这首歌为什么就真火起来了啊，为什么不石沉大海？”何东想喝酒，他心里堵得慌。 首位唱片。 这个公司是徐然所签约的唱片公司。 规模不是顶尖一列，但也差不远。 这几，看到《一生有你》好评如潮，还算新人的易初因为这首歌，现在被大众熟知，让首位很兴奋，正在努力把剩下三首一一打造出来。 歌火，歌手也开始火，反倒是作曲作词的子昂鲜为人知，民众关注的永远是站在前列的那个人，那些人。 只有业内才会专门去关注词曲作者。 可以这么，喜欢《一生有你》的一百个听众里，最多也就有一两位去关注和记住词曲作者。 剩下的九十八九十九位，大概能有六十位去关注和记住演唱者。 其余只是听听，我就听歌，谁也不关注。 第101章 细水方能长流 圈内又开始关注陈子昂，女歌手先不，男歌手沉寂的心又骚动起来。 事实证明，子昂的作品，不只他自己能唱，能火，别人也能唱能火。 而且还会更火，因为子昂的推广渠道少得可怜，没法跟专门干这种事的唱片公司比。 陈子昂一高考完，当晚上刘国平就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陈老弟，陈老板，陈老师……” 擦，陈子昂开始听到前面的那两个称呼，还没什么，听到最后的“陈老师”，让他忍不了：“打住，别陈老师，我没那么大本事。” 前世那个“陈老师”勇猛无比，其“伟大”事迹震惊整个娱乐圈。他喜欢自拍，交过娱乐圈一大堆女朋友，据每个都和他拍过限制级照片和视频，不幸泄露出去，世人皆知。 “陈老弟，你别谦虚，现在乐坛里你当不得‘老师’二字，就没几个人敢当了。”刘国平奇怪，陈子昂怎么这么低调了，一场高考的洗礼这么厉害？ 陈子昂毫不谦虚道：“叫子昂老师可以，陈老师别。” 刘国平吐血，还以为你学会低调了呢，原来是另有癖好。 不过他很赞同点头道：“对对对，子昂老师，子昂以后就是你的艺名，不能把姓暴露出来，以后人火了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吧，找我什么事？”陈子昂一边在电脑上忙，一边跟刘国平讲电话。 刘国平兴奋道：“子昂老师，这两又有不少歌手和唱片公司找来，想向你邀歌。” 陈子昂也不惊讶，毕竟他给首位唱片的歌，一个半新人的歌手唱都唱红了，其他歌手或唱片公司还观望个屁啊，早邀早火。 女歌手是暂时还在等薇薇的歌出来，因为她们还没更大的把握确定陈子昂也可以给女歌手写歌。 万一他只会写男生写男人的歌呢，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好啊，这周末你可以带一两个过来，老地方。”陈子昂老神在在，虽然他现在依然急需挣钱，拿来烧QQ，但也不能流水一样哗哗把歌卖出去。 奇货要高存，细水方能长流，他的歌库又不是太平洋。 “好，我周末带两个过去。”刘国平爽朗笑道。 陈子昂叮嘱道：“分开带来好点，我们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上次批发卖大白菜似的，太没档次了，传出去不太好。” 刘国平一头黑线，已经传出去了好吗？ 不过他也没跟陈子昂讲这些。 “还有个事，那个，子昂老师，之前不是好了，高考完之后咱录歌吗，我可还欠你一首歌呢，你随便使唤，怎么录你了算。”刘国平提醒陈子昂。 陈子昂一边打字，一边道：“那就这几吧，我还没完全放假，还需要去学校。” “好，那我这几把乐队的时间留着，录音棚按最高规格待遇给你录歌。”刘国平笑呵呵道。 “有劳平哥了，这首歌录制比前三首还繁琐一些，伴奏不再只是吉他和钢琴那么简单。”陈子昂道。 “没问题。”刘国平拍胸口，他的乐队也跑场，以他跟陈子昂现在的关系，陈子昂的歌，他公司的乐队跑场子都不用跟陈子昂打招呼，直接唱他的歌都没事。 两人没再聊几句，就挂断电话。 “哼哼，上次打电话不来的，现在求我啊？求我也不带你们玩。”电话挂断后，刘国平脸上露出冷笑，上次陈子昂主动让他邀请曾经想找陈子昂邀歌的人过来，好些个都找理由拒绝他的好意。 这让刘国平很没面子，很尴尬。 这两，看到《一生有你》开始火，那些人又屁颠屁颠找刘国平。 刘国平是满脸堆笑，但其实心里早就给这些人判刑，有期徒刑没几年也几个月吧。 只要他刘国平还为陈子昂代言，不晾那些人几个月甚至几年，不会给他们牵线搭桥。 陈子昂挂断电话后，开始正式码字，之前和刘国平打电话的时候在写单章，宣告他回来了：从明开始，保底二更，一个盟主加一更，一千张月票加一更，这个月要拼一把，目标直指第一。 发完单章，陈子昂不再理会，精神力集中，飞快码字。 刚码完一章，手机铃声响起。 陈子昂以为是关彤彤的电话，拿起来一看，不是。 是陈思雨的电话，那个水影视负责和她对接的女孩。 “喂，本家姐姐你好。”陈子昂接通电话，语气不太友好，他还对《笑傲江湖》的影视版权被买断而耿耿于怀。 那边的陈思雨知道陈子昂气还没消，委屈道：“子昂同学，你饶了我吧。” “咋了，我没什么吧？”陈子昂没好气道。 陈思雨快哭的样子，道：“我叫你哥好么，别任性了，我这心脏受不了。” 陈子昂奇怪，他不就是语气不太友好吗，有这么吓人？ “我哪里惹你了？”陈子昂道。 陈思雨哭丧着脸：“哥，你没惹我，你惹的是我上司，我们公司，我们快被你整疯了。” 啊？ 陈子昂一头雾水，最近他没干啥吧，《笑傲江湖》没断更了啊。 “我又咋了？”陈子昂很无辜。 陈思雨道：“哥，你不是断更就是爆发，我们实在受不了了。温水煮青蛙，以时间打磨，我们不是好了吗？” 陈子昂很困惑：“什么鬼，我这段时间《笑傲江湖》每一章，没爆发，质量还是有保证的吧，没糊弄你们，也没砸我自己的招牌。” 陈思雨可怜兮兮道：“哥，你刚不是明开始保底二更，一个盟主加一更，一千张月票加一更吗” 陈子昂惊奇：“对啊，你难道不止看《笑傲江湖》，也看《斗破苍穹》吗？” 陈思雨就想爽一把口舌之快，我看个鬼，我两本都不看，我一个跑公关跑媒体的，我看个毛钱。 但她不敢得罪陈子昂，违心道：“我有看，我也想你多更新点，但咱爆发《斗破苍穹》，争《斗破苍穹》月票第一就行，《笑傲江湖》咱慢慢来好么？” 第102章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本家姐姐，《笑傲江湖》我会慢慢来，那种文笔，那种武侠味道，你让我爆发，我也爆发不起来呀。”陈子昂实话实。 “啊？”陈思雨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我听我们公司……不是，我看到你在《笑傲江湖》里发单章，要爆发，你不会是把《斗破苍穹》的单章发到《笑傲江湖》那里去了吧？” 啊？陈子昂吃了一惊。 “不会吧？”他也不敢肯定，之前他和刘国平打电话，一心多用，真搞乌龙了也有可能：“我看看去。” 而此时，《笑傲江湖》书评区里，很多读者嗷嗷大叫。 “苍啊，大地啊。” “神啊鬼啊。” “大侠终于良心发现，要让我们爽个够啦。” “金大要变身给我们爽啦？” “当我看到这个单章时，我不能再犹豫下去了，转身起床打开衣柜，拿出我的红披风和锤子，点上了一根烟，望着窗外，外星生物已陆续入侵地球，沉思许久后回头看了看熟悉的地方和亲人，泪水打湿了眼眶，爸妈，原谅我的不孝，有更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一蹬腿飞出了窗外，大声嚎叫一句：金大侠万岁！” “看完这个单章，有种想骑着我的狗上战场的冲动！但狗的眼神告诉我，他想骑着我上战场的欲望更强烈！” “大爱大侠，大家月票走起！” “盟主走起！” “……” 陈子昂确实搞乌龙，把《斗破苍穹》的单章发到《笑傲江湖》里来了。 读者们激动到痛哭流涕，刚上架那时，一两更，他们觉得一点都不过瘾。 但直到断更后，他们吓坏了。 你妹，不要两更了，给我们一一更也行啊，我们依然爱你，一如既往地爱……不，要更爱你，回来吧。 金大侠后来确实回来了，一一更，读者们很幸福。 现在，这个单章，让他们感动得无以复加。 打赏的打赏，投月票的投月票。 有钱出钱，有月票出月票，没钱没月票就摇旗呐喊，忽悠更多的人来入坑。 这时，有读者发现，《笑傲江湖》又出单章。 “抱歉抱歉，发错地方了。哎，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才多久，就五个盟主，两千多张月票，我本来是要发到《斗破苍穹》那边去的啊……实在对不起，五个盟主和两千张的月票加更有效，我这几慢慢还。这个月《斗破苍穹》那边要争月票第一，不是这本。再次声对不起，大家别骂我。” 陈子昂发完这个单章，把上个单章复制到《斗破苍穹》那边发出去。 《笑傲江湖》的读者懵逼了。 啥？ 搞错了？ 大哥，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大大，你不能这样啊。” “杀了我吧。” “我不活了。” “我下铺已经哭晕在厕所里。” “心都碎了。” “这个单章不算数。” “我们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 《笑傲江湖》的读者哭死，那么一个单章，这么一个单章，一个堂，一个地狱。 但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斗破苍穹》那边的读者看到单章后，则嗨翻了。 “嗷嗷……” “就上架月爆发，到现在三个多月了，几乎雷打不动一两更，终于爆发啦。” “热情庆祝金大侠高考结束。” “哈哈，有福咯。” “虾米？真要干至高神吗？” “我去，我才想起来，至高神这个月新书上架，大大疯了吗？” “额，咱上架月那时干得过那本书，是因为人家只是大神，跟大大现在的段位一样，这个可是至高神啊。” “真要干至高神吗？” “吼吼，干他！” “至高神又怎么了，现在至高神写水得不能再水，支持金大干。” “大神，甚至至高神都钻钱眼里了，一本书七百万字不多，五百万字不少，一个个拼命水。” “大神都干过了，至高神还远吗？” “不多，就一个字，干！” “大家火力支援，我去订《笑傲江湖》，拿月票回来投。” “……” 《斗破苍穹》的读者乐翻，开始有人怕至高神，后来被一大帮不怕事大的读者鼓动起来。 玛德，怕个毛啊。 就是干！ 陈子昂的这个单章，相当于宣战，起创中文网沸腾。 读者们震惊！ 作者们更震惊！ 至高神的实力，有目共睹，粉丝积累的太多。 基本只有至高神可以抗衡至高神。 当至高神喊口号要拿、要争月票第一之时，大神都退避三舍，绝不敢要争第一。 要也就走得更前更远一点。 争第一，那不得被虐残了？ 也就至高神之间能互相竞争，神看大神打架，大神看至高神打架。 “我去，金大侠勇气可嘉啊。” “哈哈，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膨胀？” “北北至高神知道了没有，哈哈，不知道北北看到后会怎么想。” “北北可不是好惹的主，会被气着了吧。” “金大侠真是……至高神新书第一个月上架，大家都知道，月票第一是必须的，大家默守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其他至高神都知道让道。” “乐子大了。” “这个金大侠是个逗比，笑死我了，刚发现他把宣战单章发错到另一本里，他那本的读者被气哭了都。” “什么情况？” “哈哈，那本叫《笑傲江湖》，上万均定的武侠，读者很多，以为他要爆发，结果他摆乌龙。” “这么逗比，支持他一把去，还真挺想看他逆转成功的。” “逆个屁，根本没那粉丝基础，他虽然一书封神，但也只是封大神，至高神哪个不是好几本积累起来的？有一本扑了都登不了至高神位。可想至高神积累多深厚。” “……” 起创中文网是网文界龙头老大，这边的大事，就是整个网文界的大事。 陈子昂的单章一出，不过一个晚上，就传遍整个网文界。 三个多月前的热闹，那场月票之争，跟这次比起来，还真是巫见大巫。 因为这次金大侠面对的是至高神，还是对方上架首月。 从来没哪个大神敢跟至高神叫板。 金大侠似乎决心要打破这个惯例。 第103章 烽火六月 起创中文网至高神北北正在外面跟远道而来的同行写手吃饭聊，突然收到副版主的电话。 还没接电话，他心底就感觉到不妙。 副版主没事的时候不会随便给他打电话，章节名错误啥的，都是直接发短信或是通过运营商在线即时通讯软件发的。 打电话，极少数。 除非搞什么书友活动了，可最近没什么活动啊。 这种时候打电话，不是大好的消息，就是大坏的消息。 “谁的电话，不方便接吗？”北北的同伴笑道。 北北这边今来的是两个大神级别的写手，机会难得，三人便出来聚聚。 “不是，是副版主的电话。”北北眉头微皱。 两大神凛然，不再取笑，因为他们也感觉到可能消息不是太好。 书评区暴乱？ 大盟互撕？ …… 北北犹豫了一下，便接通电话：“喂，沫沫。” 那边的沫沫很直接，语气有些愤怒，道：“北北，有个作者这个月要跟我们抢月票第一！” 北北脸色微变，至高神神圣不可侵犯，一直延续十来年了。至高神的新书首月上架，也无其它至高神会争抢。 历史上只有过一次，因为两人的书都是同一个月上架。 那次当真杀得尸横遍野，双方元气大伤。 作者累趴，这还不要紧，对读者造成巨大的伤害，这才是最严重的。 毕竟很多读者本身没什么钱，却因为杀到最后，都眼红了，很多失去理智砸钱。 砸完那肯定后悔啊，后悔了只能跑，销声匿迹。 自此，至高神发书，网站都会让他们避开同期。 “谁要跟我们抢月票第一？”北北脸色难看，他跟其他四位至高神关系好的有两个，另外两个关系虽然一般，但也不会脑子抽了这么跟他对着干吧。 跟我抢就是不给我面子，撕破脸皮。 嗯？ 跟北北聚会的两大神听到北北的话，大吃一惊，在圈内看来，首月上架月票第一好比初夜，谁不稀罕啊。 敢抢我美人的初夜，那肯定是你死我活。 北北正思索到底是谁，沫沫忿忿不平道：“是一个大神，新晋的大神，叫金大侠，你应该听过。” “金大侠？”北北一愣，他当然听过这个作者。 网文圈不大，两人还同在起创中文网，他怎么可能没听过。 “这子膨胀得有点忘形了。”北北眼神凶煞，他平时是比较友好，但骨子里不好惹。 敢动我的奶酪，没事，动就动。 可敢动我的美人初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怎么了？” “有人要抢你的月票第一？” 北北和沫沫通完电话，一旁的两大神问道。 “嗯，是这样。”北北笑了笑，但谁都看出来，他生气了。 “我听到了，是金大侠吗？”大神榟楚问道。 北北笑容有些冷，点头：“是他。” 另一大神神农不怕毒笑道：“这个人我听过，崛起很快，被捧得很高，估计现在忘自己姓什么了。” 两大神跟北北关系好，自然站在北北这边，敌视金大侠。 “没事，估计就是找事闹大，引起来更多读者。明知道争不过还争，输了他也没损失，只是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榟楚笑道。 神农不怕毒很义气道：“他赢不了，有我和榟楚在，我们到时候也帮你拉下票，把他甩得没影，看他什么表情，哈哈。” 临安，陈家。 陈子昂现在没码字，在跟关彤彤打电话。 “你啥时候过来临安？”陈子昂问关彤彤，有点猴急的样子。 关彤彤也想见陈子昂，但表现得没那么明显，道：“等估分，填完志愿，我再过去。” 陈子昂有点憋不住的感觉，之前一直强迫自己学习，码字，不让自己有时间去胡思乱想，现在高考结束，他有点忍不了，也不想去忍。 “唉，我好可怜啊。”陈子昂哀嚎，光是想想关彤彤而已，身体就有反应了。 但关彤彤可不知道，笑嘻嘻道：“可怜啥呀？”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听着关彤彤的声音，陈子昂愈发思念。 他还是觉得两人的进展有点慢，北影最后一试结束，跟关彤彤玩的那两，两人的发展还停滞在抱抱亲亲阶段，隔着衣服摸她都不给。 那时爬长城，他还故意带浑然不知他打算的关彤彤爬到无人的地方，然后欺负她。 偏远没人，她是愿意亲亲。 但陈子昂一动手，她就不肯了。 拍掉他的手，威胁再使坏亲都不让亲。 “一个星期之后就能过去，别不高兴呀。”关彤彤心里甜丝丝的，陈子昂越想她过去，就表明陈子昂越稀罕她，她当然开心了。 “好吧。”陈子昂装可怜，然后认真问道：“彤彤，你跟我妈通电话，来临安会来我家吗？” 关彤彤声问道：“子昂，你我去还是不去？” 陈子昂道：“既然都答应了，那就来呗。” 这种事问我，我肯定去啊。 把你往我的火坑里推的事，傻子才不乐意。 “我有点害怕。”关彤彤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生，为人其实很大气，但即便她生带有藏不住的优越感，在见家长这种事面前，也会忐忑不安。 “怕什么，来关心关心我们老百姓，体验生活，将来你不是要走那条路吗？”陈子昂道。 关彤彤鼓起腮帮，有些不高兴，道：“不许这么，感觉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一样。” “好好好，不这个。”陈子昂转移话题问道：“彤彤，我妈都能发现我有女朋友，你你妈会不会也发现你有男朋友了？” 关彤彤毫不犹豫道：“那肯定没有，她那么忙，这两要不是我高考，她指不定在哪个城市忙着呢。我手机我自己保管得好好的，晚上跟你打电话那么声，外面肯定听不到。这两进考场把手机给她保管之前，我都把电话和聊纪录删了的，手机还有密码保护，她看不了我手机。” 陈子昂一头黑线，这个自信有点过头了啊。 第104章 装逼之王 陈子昂无语，我要不是被你妈逮个正着，还真信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跟关彤彤这个，了也无济于事。 一切靠他自己！ 关彤彤还很单纯，根本斗不过她妈妈。 她妈妈也是大气，看似默认他们的关系，但陈子昂觉得，真见面，就算不一句让他离开的话，也肯定会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和关彤彤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没看出来就好，彤彤，给我点时间，以后我会让你妈知道，有个不知凄美陈子昂，悔创QQ杰克陈，普通家庭昂子陈，一无所有子昂陈，正在追求她女儿。”陈子昂信誓旦旦道。 关彤彤不知道这个典故，疑惑道：“这个啥意思呀，我听不懂呀？” 陈子昂郑重解释道：“这个陈子昂娶了个下无双的美女，但他是装逼王，对媒体他脸盲，根本不知道他老婆漂不漂亮。杰克陈也是装逼王之一，创立了一个公司，为互联网巨头，经常登上首富宝座，面对媒体采访自己最后悔的是创立了公司。普通家庭昂子陈是对中国互联网影响力最大的一位强人、富翁，对媒体自己的家庭很普通，住的房子也就比普通人房子大一点而已。子昂陈的金钱地位跟杰克陈一样，两人轮流做首富宝座，动不动就给别人唱《一无所有》这首歌。” 关彤彤“噗哧”一笑，听出来了。 “你这是在吹你自己的吗？”她笑道。 陈子昂厚脸皮道：“哪里吹了，你本来就是绝代佳人，以后我就这么跟别人装逼，别人夸我女朋友我老婆漂亮，我就我不知道我女朋友我老婆漂不漂亮啊，我脸盲，我喜欢的是她的单纯和内在。” 关彤彤不好意思道：“那你我漂不漂亮？” “那必须啊，在我眼里，在我心里，你都是最漂亮的。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呢。”陈子昂道。 关彤彤心里乐开了花，谁夸她都不如陈子昂夸。 虽然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很漂亮，但美女心里也希望被夸漂亮啊，没人夸赞、羡慕和稀罕的漂亮，有什么用。 “对了。”陈子昂忽然道：“彤彤，我上次查看北影专业考录取榜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名字，跟你名字很相似，就叫‘关晓彤’，你认识吗？” “关晓彤？”关彤彤疑惑：“不认识呀。” “我以为是你堂姐堂妹啥的呢。”陈子昂道，其实他从原陈子昂记忆里翻出过关晓彤这个人资料。 关晓彤，幽州人，四岁开启演艺生涯，是一个名气颇大的童星。 她居然也考北影了。 记忆对比，今世这个关晓彤和前世陈子昂知道的那个关晓彤，相貌差别有点大。 前世那个关晓彤称不上多漂亮，骨架大，性格据比较爷们，最后跟一个娘娘腔鲜肉好上了。 两人的粉丝立刻转黑很多，全部吐槽，接受不了。 今世的这个关晓彤，比较秀气，有点像江南女子。 “我们家就我和我妹妹关丹丹，其他叔伯家的孩子，名字不可能取有跟我名字重复的字。”关彤彤道。 她刚完，陈子昂就听到那边远远传来关丹丹呼喊的声音：“大姐，开门呀，大姐……” 哎，丹丹，丹丹就到。 得了，两人只得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陈子昂出书房去。 他刚才在书房里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陈父下班回家的动静了。 他出去跟陈父了解下QQ的发展状况。 创立公司后，陈父现在加班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支付宝投入没多久，一直在赔钱，QQ农场也上线了，QQ下载量突破两百万大关，注册用户量破五百万，但高峰期在线用户量还没达到五万，运营商那里刚拿到合作业务，以后基本不怕用户太多没钱换服务器，QQ慢慢就能养活自己……”陈父汇报QQ目前进展。 陈子昂聆听，问道：“市场上还没出现类似的软件吗？” 陈父点头：“目前还没发现，不过我觉得快了，之前很多互联网人都我们做不久，不花钱一直做好事，迟早会倒闭。现在盈利方式暴露，我们还搞了个很有奔头的游戏，给他们探好路，一群人会蜂拥而至。” 陈子昂眉头微皱，QQ顺利上线，并不意外，10版本功能简单，语音和视频没有。 这两个功能，技术还不成熟，陈父他们在攻克，据快攻下了。 这两大功能出来，核心技术不透露出去，别人家公司想要追赶，至少也要几个月到一年。 几个月，或一年之后，QQ发展成什么样，谁能预料。 QQ现在起步，站稳后，一一个变化。 “这两QQ的数据是不是增长多点？”陈子昂问道。 “确实多了点。”陈父以为陈子昂做了什么推广，问道：“你在哪里推了吗？” 陈子昂笑了笑：“那就对了，我没推，这两高考，很多中学放假，就我们高三无暇顾及别的。” 陈父恍然大悟，有些兴奋道：“那暑假来后，会不会暴增？” 陈子昂笃定道：“肯定会，现在的用户基本都是我们的宣传员，QQ农场不仅让他们帮我们拉来更多用户，还会把他们留下，让他们舍不得离开，QQ农场对用户来，很有趣，对我们来，却是能提升用户粘度的利器。” “滚雪球，越滚越大。”陈父笑道，陈子昂投的钱其实大多烧在技术上，推广没那么猛。 因为他们还没做好准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积累的同时，攻克技术难题，太急反倒适得其反。 “支付宝技术成熟后，可以去找一些商家合作，比如我现在写的这个起创中文网，可以接入我们的支付宝。前期找合作，可以让利多点，我们就算不挣钱也在所不惜。”陈子昂道。 “QQ积累用户还不够吗？支付宝还这么烧钱！”陈父有点不理解。 “那不一样，支付宝将来的发展方向有别于QQ，它接出去，能自己积累用户，何乐而不为？”陈子昂没太多，现在还不到时候，多反倒让陈父迷糊。 第105章 风中凌乱 高考后的第一，陈子昂闭关，疯狂码字一。 代帅坐一旁，看呆了一。 “你……你……触手怪啊！”他目瞪口呆。 陈子昂甩了甩脑袋，老眼昏花，走到阳台上去，举目远眺，缓解眼疲劳。 这种劳动，不止眼睛难受，手指也承受很大的压力，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轻微的腱鞘炎。 更可怕的是，脑袋被掏空了一般。 《斗破苍穹》早就成为了陈子昂自己的故事，写到现在差不多跟原著没啥关系了。 正因为这样，他时速上万很轻松。 反正就是瞎掰啊，我想怎么掰就怎么掰，一点也不担心没走对原路。 反正就是套路，打完的，大的出来，再把大的收拾掉。 收拾掉后，又来一个更大的。 总之就是类似打了个幼儿园班的孩子，然后他上大班的哥哥姐姐来了，再接着收拾。 收拾完大班孩子，轮到他们上学的表哥表姐出来找场子。 就这么一路打，打到初中高中大学…… “你好好练钢琴，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上现场哦，几万人在台下。”陈子昂按摩眼睛和太阳穴，对旁边的代帅道。 “这么给力？”代帅兴奋。 “嗯，明我们就去录伴奏，录音棚版本不打算让你风骚，以后有机会上台，再重新编曲，我让你风骚一把，钢琴和西鼓配合，你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主角。”陈子昂笑道。 代帅搓了搓手，脸色涨红，在那傻笑：“这个……嘿嘿……” 他就喜欢艺人台上那种风骚，唯我独尊的感觉。 可惜他五音不全，再怎么帅也没用啊。 更重要的是，他要敢去混娱乐圈，他爸妈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偶尔客串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吧。 第二，陈子昂跟代帅去刘国平的录音棚录制伴奏。 录音棚里。 “民间大鼓？”刘国平眼神古怪，陈子昂要求的乐器让他大跌眼镜。 乐队前就拿到歌谱了，但怎么编曲，大家还不知道。 陈子昂一来就要民间大鼓，众人哭笑不得。 “我们没人会啊。”整个乐队傻眼。 陈子昂瞪眼：“我擦，你们啥乐队，民间大鼓没人会？” 最后，他亲自上阵。 开始，大鼓敲得让人烦躁。 “子昂老师，你会打鼓吗？”乐队鼓手问道。 “你会？”陈子昂反问。 鼓手尴尬。 陈子昂又道：“我在学呢，大家稍等。” 众人吐血。 敢情你也不会啊。 “要不我们去请人来吧。”刘国平擦汗，没见过陈子昂这么胡闹的。 “没事，我学得快。”陈子昂自信满满道。 乐队的人全跑光，“咚咚咚”谁不会啊。 听得烦躁，不听了。 没半个时，乐队被叫回来。 “啥？” “录好了？” “轮到录我们了吗？” 五六个人一脸懵逼。 陈子昂敲着民间大鼓，律动动人心魄，俨然大师风范。 “我了我学得很快吧。”陈子昂得意洋洋。 两颗大脑融合，似乎产生了异变，陈子昂觉得他现在学什么都很快，尤其是在音乐领域内，他乐感超强。 接下来录其它乐器，那速度令众人崩溃。 乐队的人怀疑人生，感觉我们啥用都没有，你往左，我们往左，突然往右，我们也往右，然后没什么探讨和解释，就完了。 “别气馁，不是要靠录音师后期修音，而是你们实力太强，所以录制比较顺利。”陈子昂对众人道。 大家泪流满面，我们强个屁，我们几斤几两我们还不知道吗。 “好好努力，乐队的歌，我应该也可以写。”陈子昂激励乐队为他卖命。 果然，不止整个乐队，连刘国平也双目放光。 乐队是他的班底，嫡系呀。 第一，第一首伴奏录制完毕，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陈子昂和代帅走后。 “真是个怪物。” “怎么感觉他这不是编曲，是在复制粘贴，编曲不得反反复复听半，再想怎么调整，推敲好几的吗？” “我……” 整个录音棚的人风中凌乱。 当初陈子昂带乐队过来录歌，那么简单，折腾一整，勉强就用了。 今可复杂多了。 第二，陈子昂和代帅再过来。 不到一，又把一首伴奏录好。 “你们太给力了！”走前，陈子昂对乐队的人赞不绝口。 “你走吧。” 乐队的人感觉自己在陈子昂面前没什么价值，好比自己是一个路人，被逮住，来来来，你走两步。 走完，没了。 “平哥，带大家吃好喝好，我和帅帅还是好学生，就不跟你们去酒吧吃吃喝喝了。”陈子昂给刘国平五千块钱，请乐队和几个工作人员去搓一顿。 第一首伴奏录制是刘国平送他的，第二首可不能再占便宜。 做人要厚道。 他跟刘国平的关系毕竟不能跟代帅比，分得清点好，省去麻烦。 “剩下的就是录人声了。”走出录音棚，上大街后，代帅有点激动。 伴奏他听了，很好。 其中有一首，陈子昂将来如果他要登台，肯定再重新编曲，领代帅以风骚动世人。 “明对答案，你到底考得怎么样？”陈子昂没多大兴奋，他觉得自己考幽州清华估计都没问题，不是很担心。 代帅不一样，这家伙考个幽州的公立专科都悬。 “我也不知道。”代帅沮丧，他心里没底：“数学科目特么真出了超出高中生能力范围的题，好坑。” 陈子昂在路边商店买了两根雪糕，其中一根递给代帅，道：“这不是事儿，大家都一样，那道题我也没把握。” 第二，临安所有高三学生都前往学校，高考答案都下来了，大家来对答案，填报志愿。 估完分，陈子昂开始填志愿。 提前批栏里：北影，南艺，上戏。 本科第一批：清华…… 本科第二批：幽州工商大学…… 专科一栏：幽州经济管理职业学院…… 除了提前批，剩下的全部填报幽州的学校。 “你咋还填报专科了？”老黑看了下陈子昂的估分，再看他的志愿表，哭笑不得。 “有备无患。”陈子昂有点不好意思。 代帅也把自己的估分和志愿表给老黑。 老黑一看，差点没晕倒。 第106章 童年 陈子昂看向代帅的志愿表，差点吐血。 “清华！” 这货虽然就那点分，但本着不浪费一丝希望，本科一批志愿栏里他赫然填上“清华”。 谁给你的勇气，老黑直接划掉。 代帅很受打击：“老师，你给我留点念头好吗？” “你还想万一考上了是吗？”老黑问他。 代帅捂脸，一溜烟跑了。 老黑看着陈子昂的估分和志愿表，神色复杂。 “谭老师。”陈子昂有些惭愧。 “好可惜啊。”老黑叹气。 “不以大学论英雄，我会走得比那些学长更远。”陈子昂道。 “嗯，加油，老师一直很看好你。”老黑把陈子昂的志愿表收起来。 陈子昂有点不放心道：“谭老师，可别让人改了我的志愿啊。” 老黑笑道：“不我还没这念头呢。” 陈子昂咧嘴一笑，走了。 当晚上，陈子昂吃完晚饭便下楼去。 刘国平已经把买主领去茶楼那里等他了。 他还没出区，就迎面碰到刘国平。 “你咋跑过来？”陈子昂纳闷。 刘国平紧张兮兮看着陈子昂，绕到他身后。 “你这子不靠谱，我提前来盯着，替你看好本子，可别再丢。”刘国平打量陈子昂的后腰，本子丢了两次，把他吓怕了。 陈子昂无语：“我有那么不……”着他摸向后腰。 这一摸，他脸色一变：“卧槽，你这乌鸦嘴。” 刘国平差点晕倒：“还真不见了？” 还没完，率先撒腿就顺着陈子昂来的路跑去。 陈子昂也跟着往回跑。 “别跑那边，我来的时候没从那里。”陈子昂边跑边朝跑岔路的刘国平喊道。 两人一直跑到陈子昂所住的居民楼下，都没看到本子。 刘国平比陈子昂还急，哭丧着脸：“哥，你以后在家等我，我亲自去接你行吗？” 陈子昂也急，刷门禁卡进楼。 邪门了，每次要卖歌，本子就丢。 刚刷完门禁卡，他手机就响起。 一看是石佳的电话。 接完电话，陈子昂回头对刘国平道：“汗，出门换鞋本子放鞋架上，压根就没带出来，我妈看到了。” 刘国平瘫坐电梯门口，气喘如牛：“大哥，那不是歌，也不是钱，是全人类，全中国人民的宝贵财产，文化瑰宝啊，以后别这么吓人了。” 陈子昂对刘国平刮目相看：“你这么看的啊？” “废话，我也曾年轻过，想拯救整个世界。”刘国平惆怅。 陈子昂看了他一眼，道：“看你现在这福发的，再不锻炼锻炼身体，整个世界都救不了你。” 电梯来，陈子昂进去，把门关上，刘国平在底下等着。 没多久，陈子昂抱着本子从电梯里走出来。 “走吧。”他老神在在道。 “要不，我帮你拿着？”刘国平实在不放心陈子昂。 “里面有几百首歌，英文的也有不少，你要拿吗？”陈子昂问道。 刘国平脸色涨红，激动所致。 “我……我守着你。”他太激动了，要是每首都如之前陈子昂唱的，或是卖出去的那些那样经典，这可是颠覆和横击中国一个时代的核武啊。 “薇薇按捺不住，单曲先出来了，你怎么看？”路上，陈子昂对刘国平问道。 看到首位唱片的半新人易初因为陈子昂的一首《一生有你》，现在可谓一鸣惊人，走上星光大道，薇薇和她的唱片公司确实熬不住了。 两前，首位在网上发售当初陈子昂给她的两首歌其中的一首。 “《童年》的口碑非常好，不比《一生有你》差，业内甚至有部分人认为《童年》将比《一生有你》流传更广，更久远。”刘国平道，对陈子昂很钦佩。 “也许吧，不是每一个成年人都有过爱情，但每一个成年人都有过童年。”陈子昂道。 “昨开始，又有女歌手开始找我。”刘国平嘿嘿笑道。 陈子昂好奇道：“平哥，你不会潜规则她们吧。” 刘国平哭笑不得：“要潜规则也是你潜，你看我这身板这脸，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华没才华。何况她们是找你邀歌，又不是找我。” “别自卑，腹有诗书气自华，自信的人总比自卑的人走得更远，更受人欢迎。”陈子昂道。 刘国平无语，未来的世界是你们的了，我这点钱也只能在低档次的圈子砸砸，玩玩一些低档次的美女。 真正的有钱人，那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们要涨价不？”刘国平问道。 陈子昂摇头：“还不到时候，现在这价钱已经算高了。等再出来三四首吧，到时候如果不是老熟人，一首少于五十万不干。” 刘国平眼前一亮，那是金笔的价格。 有数的几位金笔，现在几乎只给熟人写歌，熟人价其实都没陈子昂现在卖的高。 但没关系，那些熟人都是王后级别的人，金笔有事，一句话，王后不为金笔鞍前马后，也是尽心尽力。 金笔虽只为熟悉的人写歌，但也曾卖出过歌曲给陌生人，一首一百万，只是那是极少数，凤毛麟角。 “我觉得可行。”刘国平点头。 陈子昂却有些纠结：“我真怕卖出去后，他们把歌编曲编坏，给不适合的人唱……算了，给他们简单点，难度不高的歌曲吧。” 幽州。 薇薇现在有点激动，也有点烦恼。 《童年》出来，反响很好，她不得不跑电台跑节目宣传，还没录完的专辑暂时放一边。 现在网上《童年》在努力追赶《一生有你》。 为此两边的粉丝还吵架，捍卫自己的偶像和喜爱的歌曲。 薇薇的制作人和老板现在面对她有些尴尬，当初他们一直反对薇薇花这么大价钱买陈子昂的歌。 导致薇薇自己掏腰包。 “薇薇自掏腰包的那些钱，我们现在是不好直接补给她了。”制作人跟老板谈这事，觉得很尴尬。 老板明白，也有些不自然道：“从别的地方补偿下她吧，咱咋都走眼了？” …… 海梅和经纪人这两很烦躁。 薇薇名气那么大的歌手，都亲自登门，然后拿到陈子昂这首歌，现在锦上添花，保住了地位和人气。 她们地位和名气不如薇薇，当初还不把陈子昂太当回事。 有时候，成功并非偶然。 第107章 香饽饽 这几，薇薇跑宣传的同时，收到不少好友电话，想顺着她找上陈子昂。 刘国平那渠道估计找的人太多，她们想插队。 “他真能写女生的歌。” “这类歌不讲究声线和阅历好吗。” “正因为这样，才火得特别快。” “哎，没赌对，之前大家都按兵不动，现在找他的人肯定很多。” “怕是要涨价啦，亏了亏了。” “……” 一些艺人和唱片公司懊恼，有时观望等于失去时机。 原来还以为陈子昂的歌因为薇薇和首位的歌手发售上架后，反响没那么好，会降大价。 现在看，不涨就不错了。 …… 陈子昂这次是第三次卖歌，差点把他自己给卖了。 因为买他歌的艺人和其经纪人，不只是带着买歌的打算来的，他们来还想把他签入他们公司——东娱。 这个东娱公司有唱片部，也有影视部，旗下艺人有歌手，有演员。 甚至，他们自己也会投拍一些电视剧和电影。 经纪公司的能量相对于陈子昂来，很巨大。 比如经纪公司很轻易就给旗下一些知名艺人揽活，商家投资方等也知道经纪公司那么一个地方存在，想主动找艺人也很快。 陈子昂现在到处缺钱，没钱QQ和支付宝就不敢大规模拓展功能和业务。 对方差点把他动，因为签入他们公司之后，被剥削是厉害，但总归能跑很多通告，挣到很多钱。 现在就有一些商家想找陈子昂出场，他的粉丝也也不少了。 经纪公司主动或被动帮他找通告，一场几万，一个月跑下来，也有几十万。 “我现在的出场费有几万了吗？”陈子昂不动声色，跟经纪公司的人扯皮。 “有的。”客眼前一亮，陈子昂似乎有些心动。 其实他心动个鬼，累死累活，才几十万。 之前没认真思考实际情况，还以为是几百万呢。 现在想想，他名气还不咋地，跑场子唱一两首歌，有几万，还是比较正常的。 “我还是静下心来写歌吧，写现在电子稿费一个月也有几十万。”陈子昂拒绝。 客脸色一滞。 “我们资源丰富，相比你自己单打独斗，我们可以把你包装得更加完美，定位更加精确……”对方还在试图服陈子昂。 陈子昂摇头：“我现在才高中毕业，不急。” 东娱的客只得停止游。 引诱失败！ “我以后迟早会正式出道，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歌曲给了，聊也聊了不少，陈子昂起身离去。 依然是两首歌捆绑一起卖，少一首不行，多一首也不行。 他不开口，意思底价就是八十八万。 至于能不能再谈，得跟刘国平谈，陈子昂不谈。 东娱的艺人和经纪人就知道不好签下陈子昂，也没太大失望，目送他离去。 邀歌才是他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歌谱到手，艺人很满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如薇薇那些，当场拍板，而是想思考一下，明给答复。 第二，第二拨来邀歌的艺人，果然也起了签下陈子昂的念头，游了一阵子。 陈子昂委婉拒绝，他甚至感觉到，对方来的第一目的不是邀歌，而是想签下他。 因为陪艺人来的那人，居然是他们公司的二把手，诚意满满的。 现在圈内流传一个法，陈子昂是个歌库。 签下他，完全不用担心公司旗下的歌手会没歌。 “你每次抱着本子来，是想对外放出信号，你这里歌很多，是吗？”卖歌结束，刘国平对陈子昂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缺钱。”陈子昂否认。 刘国平直到走后半，还想不明白，怎么这么难理解。 这思维跳跃，马行空都形容不了了，简直是虫洞跳跃。 来向陈子昂邀歌的这两拨人，回去都毫无意外掏钱了。 “歌虽然贵了点，价值难，出来真红还好，不会亏……算了，当是交好吧，真不买他的歌，以后想拉拢他，签下他，一点希望都没有。” “那就买吧，歌曲本身的价值比较难估量，真靠卖歌，回本很难，但人气是钱买不来的。” “嗯，歌火了，那人气真不是钱能买来的。” “买！” 现在想买陈子昂歌曲的人，不单单是觉得他的歌好，还想先交好他。 以后他出道，总会签一家公司吧。 现在当是先花点钱铺路，结个缘。 陈子昂高考完后，比上课那时还忙，码字，录歌，占据了生活中的绝大数时间，他一只睡五六个时。 好在他身高基本定型，睡少点也不影响长个。 前世他初中和高一高二那时学习很用功，睡眠时间很短，而青春期睡眠时间少非常影响身体发育。对比他同村几户人家就知道，那几个同龄人的父母身高跟他父母身高差不多，甚至还矮点。但因为那几个同龄人初中没用功学习，初中毕业也不上学了，几乎每睡觉睡到自然醒。等陈子昂高中结束，悲哀地发现，那几个同龄人的身高普遍比他高五公分以上。 高考结束第八，陈子昂终于把事情忙完一段落。 《斗破苍穹》存稿有三十章，《笑傲江湖》存稿有八章，两首歌全部录制完毕，新的武侠也写了一半…… “子昂。”陈父加班回到家，径直到书房找陈子昂。 陈子昂抬头一看。 陈父忧心忡忡道：“我收到消息，业内已经有公司在开发全民在线即时通讯软件。” 全民在线即时通讯工具，是陈子昂和陈父取的名字。 以前各大运营商的在线即时通讯工具有局域性质，跨领域可以聊，但需要付费。 而QQ抛开局域性，不依附任何运营商，独立存在。 即便现在QQ和运营商的合作，开通超级会员，比运营商之间的跨领域发消息，也要便宜很多。 现在，QQ的用户量越来越多，注册量直奔千万大关。 不过那是一人多号，很多用户就是注册好放着，基本甚至都不再登录，造成数据库拥堵，陈父他们不得不开始做注册限制。 QQ和旗下的QQ农场开始收支平衡，能维持其运转，但不更新换代，迟早会淘汰。 竞争对手在奔来的路上，石子峰公司终于迎来对手。 第108章 女王出世 “QQ0版本和0版本都准备好了吧？”陈子昂对陈父问道。 “早准备好了，正在攻克语音和视频，这是划时代功能，网络宽带其实早就可以支持语音和视频，只是语音和视频技术上实现比较难，尤其是大规模支撑……”陈父有些兴奋，聊到技术他就来精神。 陈子昂怕他再深入聊技术，连忙道：“那就好，还有文件断点传送，这个做好了，够其他竞争对手喝一壶。” 陈父唏嘘：“子昂，你想到的功能，看似简单，其实现有的技术，很难实现，不得不，产品推动技术革命……” 陈子昂头疼，老爹又来精神要长篇大论了吗？ “爸，我想问下，游戏开发你了解吗？”他连忙打断陈父还未开始的长篇大论。 “有点，忘了我们有游戏团队吗？以前我还真不太了解，现在差不多吧，你想问什么？”陈父问道。 陈子昂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道：“爸，我们的QQ和支付宝现在没法大肆扩张，就是因为资金的问题，我觉得游戏这行业挺暴利的，想插一脚。” 陈父眼前一亮，但很快黯淡下去，道：“确实，QQ农场虽然是游戏，但盈利居然比QQ本身好。你想我们做游戏吗？” QQ走上正轨，发展很顺利，用户积累在稳步提升，陈父现在对陈子昂的意见很重视，或者，陈子昂想做什么，陈父都只能去执行。 QQ做游戏，并不是什么作死行为，陈父没什么意见。 “智能手机这两年发展得很好，我觉得将来是手机时代，手游会比P端游更火，所以想做一款手机游戏。将来我们还要做游戏渠道，渠道为王嘛，听很多游戏开发商很苦逼，因为游戏即便暴利，但开发商没有自己的渠道，分出去的利润占了六七成，甚至更多，很惨。”陈子昂道。 陈父惊喜道：“QQ积累足够的用户，我们做游戏渠道，确实是个好方向。” 陈子昂笑道：“不只是个好方向，而是将来必须要做的，放着那么多用户量不导入，暴殄物。” 陈父点头：“做游戏看你做哪种，有的游戏开发需要上千万的资金，周期三个月到半年。” 陈子昂忽然问道：“爸，你们去找我同学代帅的父母了吗？” 前段时间，陈子昂让陈父找人接触一下代帅父母，想让代帅父母加入，甭管代帅父母入股多少，只要加入，就相当于有一两个大资本在QQ后面背书，别的大资本想杠QQ，也要掂量掂量。 陈父一愣，半响道：“去过了，但他父母对QQ不感兴趣，我们公司回来的人汇报，代家不仅对QQ不感兴趣，对整个互联网投资都不太感兴趣。” 陈子昂父母认识代帅，代帅父母也认识陈子昂，但两家父母却互不认识。 陈子昂不想把代帅牵扯进来，所以让陈父通过正常渠道去接触代帅父母，不暴露身份。 代帅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结果出来了。 代帅父母对互联网不感兴趣，他们都是实业家。 “那只能靠我们了，搞游戏吧，暴利行业，别人能搞，我们为什么不能搞，我们也去分一杯羹。”陈子昂下定决心。 陈父还没话，门口传来声音：“我们资金不足，做游戏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的资金不足够我们收购游戏团队，从零开始组建也不现实……我们找外包！” 这是石佳的声音。 陈子昂和陈父吃了一惊。 看着石佳，好一会儿，陈父满脸激动。 这个女人，才是他当年认识的女人啊。 结婚后，她才放下一切，心思都放在相夫教子上，工作也不怎么上心。 “妈，你懂这个啊？”陈子昂有些怀疑，石佳在他面前，总是展现柔弱的一面，甚至给他的感觉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什么都依他。 “当然啦。”来到陈子昂面前，石佳又恢复女人姿态，得意洋洋道：“我没事就研究我们的QQ以后怎么发展，做游戏确实很适合我们，只要游戏盈利，就相当于打造了一艘艘护卫舰，保护还没有武器装备的QQ航母……” 陈子昂双目放光，问道：“妈，你觉得我们的QQ以后还可以做什么？” 石佳认真道：“QQ真发展起来，我觉得还可以搞电商平台，让现在还各自为战的一些商家集中到我们的平台上，就像将来我们做的游戏平台一样……” 陈子昂目瞪口呆。 他从来没跟父母过渠道和平台这种未来规划，没想到妈妈一眼就看穿，知道将来要做什么。 “你妈厉害吧？”看着有些发呆的儿子，陈父有些的得意。 石佳坐在陈子昂面前，问道：“宝贝，你打造支付宝，这么努力孵化，是不是想以后跟银行抢钱，做网上银行？” 陈子昂直接跪了！ 陈父吃了一惊。 儿子好好的，怎么就跪了？ “宝贝，怎么了？”石佳也是吓了一跳。 陈子昂跪坐地上，仰头看着石佳，激动得差点哭了：“妈，你来掌舵我们家公司吧，你已经把我看穿了。” 石佳摸着陈子昂的脑袋，眼神里满是溺爱：“我听你埋怨过银行，普通老百姓以为国家银行不会剥削人民，帮百姓保管钱还给利息，看似为民，让普通百姓感激涕零，其实最吃人不吐骨头的恰恰正是银行，他们是让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穷人越来越穷的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子昂，你孵化支付宝，就是打算将来做网上银行？”陈父震惊。 这是在跟传统银行开战啊！ 为人民，跟国家开战！ 陈子昂抬起头来，眼睛放着光芒，斩钉截铁道：“对，我们也要吃人，但我们会吐骨头！” 石佳有些舍不得的样子，道：“我带的班里有个姑娘，人实在太好了，跟我很亲近。可这学期一结束，我就辞职，就不能帮宝贝看着她了。她们家条件一般，宝贝和她在一起可能要比跟关家那姑娘在一起更幸福。” 陈子昂一头黑线。 石佳却还自顾道：“宝贝追幽州那姑娘也可以，但别让自己委屈就行。她家实在反对，我们就回临安，妈帮你找。” 第109章 陈家坑 此时，五白之一北北的新书《死神无殇》与《斗破苍穹》的月票争夺之战，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 自从高考结束，陈子昂宣布争月票第一后，《斗破苍穹》在月票榜上从第九直线上升，一路**。 现在已经爆到第二名，距离第一名的《死神无殇》只有两千多张月票。 “那本书刷的吧，读者有那么多吗？” 《死神无殇》书评区里，每都很热闹，很多老读者回归，看到《斗破苍穹》紧追不舍，很多人不爽。 “那本书均定三万，读者不算少，相反，倒是我们很多书友没回来，现在均定还不到两万。” “还好我们大盟多，那边就一个黄金总盟。” “对，怕他们个毛，铁粉在陆续回归的路上。” “哎，大家只能在书评区里联系，好麻烦。” “是啊，有联系方式就好了，通知大家回来。” “咦，你们现在不用QQ吗？” “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聊工具啊，不是运营商的聊工具，它独立存在。” “嗯嗯，那个工具挺好用的，大家去注册一个，加群啊。” “我们太落后了，我们的读者基数比他们强N倍，只是没法聚起来，现在那个QQ有建群功能，大家谁去建群，我们加群。那个群跟聊室一样，不，比聊室聊还方便。” “对方有大本营，读者很团结，就是靠群联系的。” “草，早，我去研究一下，等我消息。” “……” 没多久。 《死神无殇》书评区再次热闹起来。 “快注册QQ，加群0857110！” 有号召力的人发帖子。 这一，数千人涌入QQ航母。 陈子昂的书友群里。 “哈哈，我打入敌人内部了，敌人已经开始建群，号召他们的人用QQ，加群。” “我们会不会也有他们的卧底啊。” “肯定是有，怕什么，我们还不能号召自己人或去呼朋唤友投月票吗？” “就是，哎，我们的黄金总盟怎么不加群呢。” “我在书评区找他了，私信也发了，他昨刚回我，这几忙，忙完就加群。” “哈哈，大家准备膜拜土豪吧。” “我有个号卧底他们那里，到时候号召他们订阅《斗破》和《笑傲江湖》，然后拿去投他们的《死神无殇》。这样我们也不亏。” “大家有条件的，订阅《笑傲江湖》去啊，产生月票留着，不要全部投出去，月底再死磕，现在不落下他们太多就行。” “……” 陈子昂的群里有经验老道的书友，在组织书友硬杠敌人。 不过他们也有点担心，有大神开始替北北拉票了。 因为月票一直拉不开，而北北的很多书友认为首月上架，没仗打，都没关注，养肥中。 可以预见，月底的时候，一些大神的书友会打着旗号前往《死神无殇》书评区支援。 陈子昂没好意思在群里鼓动书友投月票，只是每更新结束后惯例求下月票。 北北现在有点苦逼，陈子昂的更新太给力了，一个多星期，每至少十更。 虽然每章才过两千字，但陈子昂一直就这样。 北北习惯每章三千字，虽然每至少五更，一万五千多字，比陈子昂的两万字差距不是特别大，4：，但很多人就看更新多少章。 10比5！ 很明显的差距。 搞得北北也只得变成两k党，很郁闷。 北北的书友有个统称，叫北地联盟。 北地联盟来比陈子昂的书友团结和有凝聚力多了，书友群很快建立起来。 而且一下就五个群，正版群有三个，普通书友群有两个。 不管是不是真粉和铁杆，反正没两书友群就聚集了三四千人。 陈子昂的书友群成立那么久，到现在人数还不到两千。 陈子昂无意中得知这个消息，哭笑不得。 不管月票战能不能赢，反正他已经是赢家。 对方这么多书友来注册和使用QQ，没得，已经掉入陈家坑里了。 只要注册QQ来玩，尤其是年轻人，就算不被QQ农场吸引住入坑，也大多再也离不开QQ。 北北的书友那才是真正的号称百万，他写了好几本火书，读者基数还不是陈子昂能比的。 《斗破》和《笑傲江湖》再火，也没突破际，时间积累还不够，没法跟北北的书友比。 北北的书友可以遍布整个网文界，很多书友不止看他的书，也看别的作者的书。 这么一来，QQ从北地联盟那里渗透得更迅速。 QQ最普及的群体，居然是网文界的书友。 因为一位大神和五白之一的月票战，QQ彻底在网文界传播开来。 “你用QQ了吗？” “QQ是什么鬼？” “你居然没用QQ，你太u了。” “擦，都听在用QQ，QQ这么好用吗？” “谁用谁知道，靠，那东西太方便了。” “我爱上QQ农场了，画面好可爱。” “嘻嘻，我向往田园生活，里面的农场真漂亮呀。” “好想有个那样的农场，吼吼，我毕生的愿望啊。” “联系人太方便了，哪个公司那么好呀？免费给我们用，不充会员也可以用。” “以后会收费的吧，现在哪有那么好的资本家呀，一直免费给你用。” “别管这个，以后收费以后再，反正我现在用得很爽。” “……” QQ在网文书友里传播得异常快。 以前书评区很热闹，因为大家基本就在书评区里聊。 QQ出现后，书评区的热度一下降了大半。 “书评区怎么这么冷清了，以前可以翻一的书评区，现在没翻一会儿就没啦？” “人都去哪了？” “都在QQ群里聊啦，你们居然不知道。” “啊？QQ？” “快来找组织。” “……” 没注册QQ的书友，一个个被老人来捉走。 “服务器性能怎么样？”人越来越多，陈子昂有些不放心，询问陈父。 陈父让陈子昂放心，用户体验绝不掉链子。 上线这么久，技术团队一直在一个个解决以前没遇到的问题，进步非常大。 实在没办法，就直接硬件砸，更换更高级的服务器。 第110章 石破天惊 高考结束第十，关彤彤还没过来临安玩。 据她，得等二十多号高考分数公布后，再等她上初中的妹妹放暑假，她才能过来。 “啥，你这次要带你妹妹来临安玩吗？”得知这个消息，陈子昂吃惊。 左盼右盼，日思夜想，他希望关彤彤早点过来，可她一拖再拖，把他急得不行。 现在又过来还带个拖油瓶，简直大煞风景呀。 “嗯，上次没带她过去，这丫头意见很大，这次什么也要一起去。”关彤彤虽然想见陈子昂，但也心疼妹妹，等她放假。 “你不能先过来嘛？”电话里，陈子昂忍不住鼓动关彤彤，他实在太想见这妮子了，也不知道两三个月后再见，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女大十八变，一般的是女生长大后会化妆会打扮，导致看起来变化很大。 但在陈子昂这里，关彤彤是女大然十八变，原生态无雕饰。 这感情有点可怕，越陷越深。 如果保持距离还好，一旦靠近，毫无戒备，沦陷特别快。 跟关彤彤聊这么久，陈子昂觉得自己早已无法自拔，有时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她，然后吃掉吃掉…… “这样不好呀。”关彤彤为难道：“我爸妈他们是同意我高考完出去旅行放松，但希望我带上丹丹。” 陈子昂只得作罢，但又开始面临新的难题，关丹丹也跟过来，那他怎么找机会跟关彤彤独处？ “你妹妹来，要整跟着你吗？”陈子昂关心问道。 关彤彤哪知道陈子昂起什么坏心思，道：“带她出来，肯定一直跟着我呀，她是个跟屁虫，我高三以前，她晚上一直跟我睡，不肯自己睡。高三后，我妈怕她晚上打扰我，叫她自己睡，她才自己住一个房间，还很不高兴一阵子。高考完，晚上她又开始老是赖我房间不回去了。” “哎，这个电灯泡瓦数有点大啊。”陈子昂郁闷道。 关彤彤嗔怪道：“你不许打什么坏主意，去了要本分点，别让丹丹看出什么来，她看出来肯定跟我妈告状，没半肯定全家人都知道。” “你妹妹大嘴巴啊？”陈子昂很无奈。 到妹妹，关彤彤有些好笑道：“她本性不坏的，就是习惯性跟我妈邀功，特别喜欢翻我的书包，有好几次不知道谁往我书包里塞书信和礼物，回家我没发现，她就先发现了，然后跟我妈告状。” 陈子昂来兴致了，问道：“你妈怎么？” 关彤彤笑道：“我妈没太多，只相信我的眼光，我不会轻易被哄到的。” 陈子昂一下有些迷糊了，关母真的相信关彤彤的眼光吗？ 再想想，关母知道他的存在后，什么也没多，没跟关彤彤聊过，这定力还真是可怕。 或者，她真的不在乎门当户对？ 可照代帅所讲的，去他妈的灰姑娘和王子、青蛙和公主。 那是童话，表达了男女吊丝们美好的愿望。 童话就是童话，现实就是现实。 陈子昂要是毕业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吊丝，别关家打死不同意他娶关彤彤，就是关彤彤也会失望离去。 这么没本事的男人，比起幽州或全国那些青年才俊，壤之别。 他拿什么来吸引她，留住她？ 所以，陈子昂现在怀疑关母不插手，是想看陈子昂毕业后会成什么样子。 很多有能耐的人，在大学早早就表现出其与众不同和过人之处。 既然不干涉，嘿嘿，陈子昂胆子大了起来。 那么，是不是可以吃了关彤彤啊。 关母估计根本不怕关彤彤被吃了，她有自信，有底气，即便关彤彤和陈子昂生孩子了，又怎么样？ 她女儿一样可以风风光光嫁出去，让男方家当成宝，不敢怠慢。 “子昂，子昂，你笑什么呀？”陈子昂半没话，就在那傻笑，关彤彤呼唤道。 “咳~”陈子昂惭愧，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猥琐了，前世交女朋友的时候，可没这样老想着要办事啊，都是水到渠成来的。 最后，他觉得，一定是因为他太稀罕关彤彤这个妮子了，怕她跑了。 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有这样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朋友，不想着吃掉，那才不正常。 “我在偷看你照片呢，看着看着，就幸福得忍不住笑了。”陈子昂耳朵上挂着耳机，手指翻动屏幕，查看相册里关彤彤的照片。 “有什么好看的。”关彤彤心里甜丝丝的，有些娇羞。 “好看到我现在就想亲一个。来，啵一个。”陈子昂心痒痒的。 “不。”关彤彤脸皮薄。 “来嘛。”陈子昂厚脸皮索吻。 “多不好意思，不要。”关彤彤不肯。 陈子昂装可怜，正想什么，那边传来遥远的女生声音。 “大姐，开门呀，大姐……” 陈子昂想吐血，又是那个妮子。 他知道，又得挂电话了。 果然，关彤彤声音更了，急急忙忙道：“我妹又来找我，不聊了，先挂了啊。” “好吧，白白。”陈子昂郁闷。 关彤彤了声“白白”后，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陈子昂正有些帐然若失，忽然收到消息。 前录制完毕上传的歌曲，入库审核通过了！ 他连忙给刘玉能打电话，然后在QQ上给刘玉能发送歌曲下载链接和一段文字： “我胯下的白马急如闪电，那是远古的旷野。 我从你的眼前掠过，甚至你看不清我的容颜。 只有我背后银色的剑鞘，在阳光下瞬间闪耀的光芒。 我一定要在黄昏之前到达， 我要看看我的爱人，在夕阳里娇艳的容颜， 和风铃响起时，她迎风曼舞的衣裙。” 最后，陈子昂在准备更新的章节里也推荐这两首歌，然后把章节发布出去。 这个夜晚。 对圈内来，石破惊！ 因为大家一直以为，陈子昂只能写校园民谣。 现在，这个可笑的想法被打破！ 原来，他也可以写摇滚歌曲！ 上架的这两首歌，有一首就是摇滚风格的歌曲。 歌曲不但展现子昂高超的唱功，还展现出他强大的创作功力，圈内震动。 第111章 这次本子没丢了 “草，摇滚！” “风格变了！” “这变化也太厉害了吧！” “居然强行变道成功。” “这家伙，太令人吃惊了。” “……” 圈内震惊，词曲作者很多一辈子就一个风格，填词的涉及的风格才会多一点。 词曲作者换风格也不是没有，但都是在自己的风格走到极致或遇到瓶颈后，才尝试去换一种风格。 可子昂不是，他才开始名声大噪，声名鹊起，就立马尝试新风格。 这魄力，惊倒一大片人。 更可怕的是，这风格一转换，就网住了大众的心。 证明了什么？ 证明他风格转换成功，开辟出了另一条路。 还没在旧领域站稳，就又开辟出新领域。 陈子昂新歌的出现，超出圈内音乐人的意料。 “听他写？” “是的，写的是那什么网络，很娱乐性质的那种。” “那他写的很好看吧，这么有才华。” “额，我只能，我去看过其中一本，怎么呢，他那本的才华，全部用来写简介了……” “……” 陈子昂上架的这两首歌，其中一首依旧延续原来的校园民谣风格，叫《生如夏花》。 网友深陷歌词意境，有过迷惘和黑暗经历的人听了感动不已。 作品公开发表之后，就不再只是作者一个人的事，每个读者或听众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经历，从而产生共鸣。 校园里再次响起子昂的歌声。 对听众来，子昂的新歌出现频率不是很高。 二月份开始，到现在也就五首歌，平均一个月才一首歌。 有的职业歌手一年出一张专辑，一张专辑十二首歌，平均下来就是这个频率。 “我擦，怎么这个歌手又唱我们不懂的语言。” “是啊，开头那几句是什么语言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国语，也不是我们所熟知的外语。” “不过还真好听，好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原来听不懂歌词的歌曲，也这么有魅力。” “大概是崇洋媚外的根源吧，以前大家不都觉得英文歌曲高大上么？” “我翻译了一下，大概是这样‘si--la-zhu-u，si--la-zhu-u，--la-yi-ye，ei--la-yi-ya’，有哪个大神学过这种外语，或是会讲这种方言，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网友是万能的，肯定有人知道，等着吧。” “……” 《生如夏花》果然也坑了听众和网友一把，大家听来听去，就想知道子昂哼唱的这几句是什么意思。 代帅问陈子昂什么意思，陈子昂过：“写歌词和写诗不太一样，诗有诗的语言韵律节奏，但是要和音乐结合的时候，要配合曲子旋律……所以有了开头那几句。” 代帅懵逼，是我太笨听不懂，还是陈子昂压根就是在你东他讲西。 不过代帅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能我不懂啊，这样未免太没面子了。 要跟上死党的脚步，跟不上也得死撑着。 陈子昂六月份上架的第二首歌，叫《故乡》。 这是前世许巍非常有名一首轻摇滚风格歌曲，同时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这首歌本身质量的就不用了，即便它质量一般般，也能让圈内的人或激动难耐，或坐立不安。 激动难耐是因为有的人只是求歌，不是创作人。 优秀的创作人越多，歌手的福音就越多。 坐立不安是因为有的人或唱片公司就能创作，可陈子昂这家伙居然跨领域抢饭碗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赚钱的地方，就有竞争。 陈子昂在校园民谣界混，有的人已经如临大敌，再跨到摇滚界，整个音乐圈都竖起寒毛，觉得音乐圈好像要出现一个怪物来了。 高考分数线公布前夕，陈子昂下楼，在区一个角落里，接见一个老熟人。 “子昂老师，打扰您了。”看到陈子昂过来，女歌手连忙从石椅上站起来，姿态放得很低，毕恭毕敬。 “嗯。”陈子昂看了刘国平一眼，看向女歌手，无视那个经纪人，开门见山道：“你想要流行歌曲，还是校园民谣？” 女歌手惊讶，陈子昂真能写流行歌曲吗？ “子昂老师觉得我适合唱校园民谣吗？”女歌手虚心请教。 陈子昂打量着女歌手，这个女歌手形象气质真的很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是歌手圈子里难得的一位美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人漂亮，影响民众对她的第一印象。 有时候，人长得漂亮，在歌手行列里并不见得就会尽占优势。 有的听众看到这个女歌手漂亮，产生的第一反应会是花瓶。 一个靠脸吃饭的花瓶。 观众一旦给艺人打上标签，就很难去改变。 外在条件好的女歌手，想要靠歌曲靠唱功去征服听众，要下的功夫比一般的女歌手要多得多。 “你身上打的是流行歌手标签，想唱校园民谣，有点颠覆粉丝的认知，如果歌曲不错，倒也不怕你会掉粉，如果转型失败，损失很大，原来的粉丝会对你失望。”陈子昂道。 女歌手认真聆听，等陈子昂完，道：“我知道，我每年都在出单曲或专辑，反响越来越差，再下去粉丝都会失去耐性了。只要有好歌，我去唱摇滚都行，能火起来，从头开始总比现在半死不活的好。” 陈子昂微微一笑，道：“那你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歌曲呢？” 女歌手心头一震。 这么来，陈子昂是答应给歌了。 要什么样的歌曲？ 她当然是想要好歌啊，不管是校园民谣，还是流行歌曲，只要歌好，能火，她就想要。 “老规矩，我只有两首。”陈子昂自信满满，从不担心前世经受市场考验几十年的歌曲在这里会折戟。 涉及到背景或特定故事的歌曲，不拿出来就是。 女歌手怕陈子昂反悔，连忙道：“我希望可以有一首流行歌曲，一首校园民谣。子昂老师有写流行歌曲吗？” 陈子昂笑了笑，习惯性去摸后腰。 刘国平的心一下提起来。 当陈子昂的手摸下去的时候，刘国平脸色一变。 因为陈子昂的后腰干瘪瘪的，根本藏不住笔记本。 又……又丢了？ 刘国平哭丧着脸。 很快，陈子昂收回手，摸向口袋：“差点忘了，我这次下来没带本子，就撕了两页纸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