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恨声,“我也想最见到他。”
“有一个细节我们要考虑到,以前周云驰也犯过事,而且是大事,但还是没事了。他能当恶少,坏事干净却逍遥法外,那肯定有他可以倚仗的东西,那东西应该是某人的权势。”我说。
“锦城最有权势的,不是袁家吗,这个姓周的难道倚仗的是袁家?他和袁家是亲戚?”
我摇头,“这我不清楚,反正我第一次见到周云驰这个变态,就是在袁家的宴会上,要说和袁家一点关系没有,那不可能,但要说倚仗的是袁家,那倒也不一定。”
“只要袁正威不护着他,那就没事。周云驰这个杂碎,我一定要他死。”韩烈一提起周云驰,就恨得拳头紧握。
我也恨,但我感觉我没韩烈恨得那么强烈,因为我知道,这件事的主谋,不是周云驰,他只是执行者。主谋是申家的人,那些我所谓的亲人。
“我认为袁正威不会帮他。袁正威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这一点你放心。”
韩烈不以为然,“袁正威对姐有好感,自然不会为难姐,但对我却是一向很凶的。”
我笑了笑,我理解韩烈的想法,他是混的,而袁正威是警察,两人要说没有一点冲突,那是不可能的。
“放心吧,袁正威那边,有我呢。”我笑着说。
正和韩烈聊着,申俊回来了。他看起来非常的累,这一阵,真是辛苦他了。
吃饭的时候,申俊问我,“你对吴玉琼和申继业和解的事怎么看?”
“我知道了,但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申俊表情也很淡,“我以为你会很愤怒,那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做?”
我叹了口气,“我什么也不做,随她们去吧。我累了。”
申俊夹了一块鸡肉到我碗里,“我能理解,只是我担心,你不参与,她们也不会放过你,对他们来说,你始终是他们的威胁,你存在一天,他们就会胆颤心惊,因为老爷子的股份本来是由你来继承的。”
我点头,“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随便他们去吧。我只能这么惨了,还能惨到哪里去?”
“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挺过这个难关。”
我笑了笑,“不难,我能挺过去。我发誓,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了,我明天想去看看我妈,你没空和我一起去吧?”
“我离开太久了,很多事需要处理,现在集团内部反对的声音很强烈,我必须得尽快给他们一个交待。先让阿烈陪你一起去吧。”申俊说。
“好。”
……
第二天起得很晚,起来的时候,韩烈和蝉姐在清理泳池,这种活其实可以叫专业的人来做的,但他们喜欢自己来,说是自己更弄得干净些。
吃过午饭,和韩烈带了些祭祀用品,在路上又买了一束花,来到了公墓。
来到墓地前一看,我顿时惊住了,墓碑碎成几截,现场洒有一些什么血,还有没有完全焚烧尽的符。我看不懂那些东西,但肯定是有人来破坏过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自己被害受尽煎熬也就罢了,妈妈在地下,他们都不放过。
韩烈气得大吼,“这他妈是谁干的,连死人都不放过,公墓不是有人看管吗。为什么让他们乱来?”
我那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感觉要把自己给焚了。
来到管理处,那管理人员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他漂浮的眼神,我就知道那是收了人家的钱了。
我走了过去,“这事我不怪你,我只是要知道是谁做的。你老实说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我真不知道是谁做的,你也知道,这周围虽然有围墙,但事实上并不能阻止所有人翻墙进入,那些人肯定是晚上趁我们不注意翻进来的。”工作人员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是这样吧?”我冷声问。
“我们有失职之处,但我们只是管理人员,发生这种事,恐怕还得公安才能破案,我们弄不清楚状况。”管理人员开始打太极。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妈的坟被人破坏了,你只能表示抱歉,然后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
“对不起,以后我们一定加强巡查,有情况一定及时告诉你。”那管理人员的嘴角竟然有一些笑意,似乎是在嘲笑我拿他没办法。
本来我不准备怎样,但看到他嘴角的笑,我就忍不住了。
“阿烈,揍他,揍到他说出实情为止。”我冷声说。
“姐,这事不能急,他说不关他的事,那就算了。”韩烈说这话的时候,瞟了瞟摄像头。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打人这种事,不能留下证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们过去说吧,让他看看现场。”
管理人员跟着我们来到了我妈墓前,他正要说什么,韩烈已经一拳招呼了过去。三下两下,那人就被韩烈摁跪在我妈墓前。
“你收了别人的钱,我可以理解,谁都爱钱,但是我妈的墓毁了,让你给我提供一条线索你都不干,你要是不说,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祭我妈!”我狠声说。
韩烈抽出匕首,架在了那厮的脖子上。
他终于吓得脸色变了,“我说,我说就是了。”
“那个人我不认识,但很有钱的样子,一个女的带着几个男的。不是晚上来做的,直接就是白天。开始的时候我不同意,后来……”
说到这里,他没有接着说下去,用大姆指也能想得出来,后来他收钱了。
“后来,她让人给了我一些好处,那笔钱足足是我三个月的工资还要多,我就心动了,也就随她们乱来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她手下的人怎么称呼她?”
“叫她夫人。”
我脑海中浮现三个夫人,石夫人,吴玉琼,和张秀莹。其他的夫人,肯定不会干这么恶毒的事。
石秋是个强大的女人,她肯定不屑于干这么阴狠下作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吴玉琼和张秀莹。
前一阵子吴玉琼和申继业在争遗产,应该是没时间来搞这种事,那就只有张秀莹了,这符合她的性格,这种事,她干得出来。
“你描述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冷声说。
“挺漂亮的,穿金戴银的,头发盘起的,穿很高的高跟鞋,对了,左嘴边有一颗黑痣。”
只要左嘴边有一颗黑痣,那肯定就是张秀莹了。三个有可能的怀疑对象中,就她嘴边有一颗黑痣。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拿出手机上网,输入‘申继业妻子’几个字,找到了一张张秀莹和申继业出席某活动时的合影,“是不是这个女的?”
工作人员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只是本人没有这照片上漂亮。”
张秀莹这老贱#货,果然是她!她折腾我就算了,我妈妈的墓都不放过!我一定要用同样恶毒的手段报仇!
“我知道了,是你放坏人进来,破坏了我妈的墓,你要负起责任,我给你一个手机,再给你一个微信号,你每天晚上到我妈坟前去给那个微信发一个定位的位置,让她来见你。记住,每天凌晨两三点才发,你能做到吗?你如果做到,我就让你下去向我妈赔礼道歉。”我冷声说。
“只是发条信息,我当然是做得到的。”那工作人员赶紧说。
我拿出手机,模仿着我妈生前的声音,说了一句‘张秀莹你快来见我,你挖了我的家,你不来见我,我就去你家’,然后发给了那工作人员。
“每天晚上你都要发给她,就发这段录音,连续地发。”
那工作人员答应了。
安排好之后,我让韩烈派人去申宅附近守着,瞅准老唐出来办事的时候,把他带到了我家。不是劫,是带过来。我之所以不直接打电话给他,是我不知道现在申宅的情况,我要把他带过来,问清楚再说。
“念小姐没有事,我很高兴,念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老唐还是那样冷静自如,一点也不慌乱。
“张秀莹去破坏我妈的坟,你参与没有。”我直接问。
“没有。”他马上否定,这说明,这件事他知道。
“但是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是。”他也不否认。“她让我给她找一个道士,我以为她是要在申宅驱邪什么的,但没想到,她是要让人去破坏你母亲的墓,我借故有事要忙,没配合她,她自己带着那个人去的,我想打电话告诉念小姐,但念小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老唐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因为我妈妈墓前确实是有一些没有烧尽的符和一些动物的血迹,这分明是有人在那施法作乱。
那种东西我几乎不信,但是在我妈坟前搞那些,还是让我痛恨。
“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我盯着老唐问。
“我可以把他的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给念小姐。”老唐非常的配合。
“我见过你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张秀莹。你能不能保证?”
“能。”老唐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但念小姐一定要搞定那个道士,别让他泄露口风才行。”
“你放心,如果他敢泄露,我就把他舌头割了。”韩烈在旁边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