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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夏天以后,除了两三场零星小雨之外,几乎就没下过雨。虽然比不上东北的那场大旱灾,但如果没有蝗灾的话,也很有可能产量锐减,有的地方甚至绝收都有可能。
西山上那些被蝗虫啃食的只剩下枝干的树木,呈现出干枯的死态。要是再不下雨的话,只怕所有的草木都会枯死。就连常年从西山流下的溪流也已经断流。余家老宅屋后的池塘,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大片大片塘底的淤泥被晒得裂开拇指宽的缝隙,偶尔一条死鱼躺在裂缝中,散发出腐烂的腥臭。
老宅屋后的水井,水位也已经下降许多,水桶上的绳子又一次被换成长些的。余家的水井还算好的呢,打得比较深,村里很多人家的水井已经干枯,喝水竟然也成了问题!
就在整个灾区的民众越来越绝望的时候,终于在秋末的一个晚上,一场冻雨降下,在树枝上房,影响并不大。
入冬以后,阳郡王和他的侍卫们已经回京交差去了。赈灾的差事,他做得不错,平价粮到得比较及时,灾区的百姓都对皇上和阳郡王感恩戴德,朝廷的声望在民间空前高涨。
阳郡王这一年,因着从海外带来高产的粮食种子,又培育出了亩产千斤的玉米和亩产五千斤的土豆。赈灾事宜又做得比较完满。皇上给了丰厚的赏赐。如果不是他刚分封郡王没多久,很有可能加封他为亲王,跟他老爹一个级别了呢!
跟着阳郡王出海和负责采买的方荀,也给加官进爵,官职连胜两级,不但掌管御林军,还加封了护军称号。年纪轻轻已经是从二品的大员了,能不让人眼馋吗?不过,他们眼馋也是干看着,谁叫人家方荀入了阳郡王的眼,被一再提拔呢!
阳郡王,成了皇上眼前红人的代名词。京城官场私下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跟着阳郡王混,加官进爵有保障!”这个消息也并非空穴来风。皇上信任这个小堂弟,有什么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他负责。跟着这样的人,很容易出成绩来。而且,阳郡王从来不占人家的功劳,这不,在朝会上,他给帮他种出玉米和土豆的人家请功来了!
“皇上,这余家种了十亩地,就收获了万斤玉米。种一亩土豆,足足有五千斤的产量。若是玉米和土豆在北地推广开来,何愁天下百姓不安居乐业?臣以为,余家于社稷有功,理当封赏!”朱俊阳有本呈上。
户部刘尚书附议道:“皇上,这样的人才,应该破格招到户部来!臣计算了一下,如果不是蝗灾的话,户部下属的试验田,每亩玉米产量又有何难?臣以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才是皇上追求的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