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连长正在操练士兵,看到季简宁步伐稳健地从身侧跑过,连忙敬了个军礼。
对着跑远的季简宁,二连连长指着一帮士兵啧啧有声:“看看人家一营营长,这步伐、这体魄,美吧?再看看你们---”
嫌弃地瞪着气喘吁吁的士兵,“体力差、意志力不坚定,才练了两个小时你们就喊爹喊娘的。还特种兵呢,老子都替你们臊得慌。”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连长抹了一把脸,“妈的,害老子大晚上陪你们练,看人家营长多自觉,你们学着点。”
听到身后传来二连连长嘹亮的训骂声,季简宁脚下打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他恨不得仰天长啸,老子是被罚的,谁他妈晚上闲得蛋疼出来跑步?白天被练得还不够么?
军装湿嗒嗒地滴着水,顺着英挺的面庞滚落,坠入挺括的衣领里。
靳未南忍者眩晕,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抬手抹了一把脸颊,然后脱了作训帽甩掉水珠。
他缓缓张开眼睛,瞳孔里的潮红尚未褪尽,眉梢飞扬,他戏谑一笑,漫不经心地拧了拧衣袖。
“老太爷,从小到大都玩这招,一点新意都没有,你腻不腻啊?”
靳未南一开口就把靳老司令气得够呛,这混小子就是他克星,刚开场他就先输了气势。
不想在部下面前丢光老脸,靳老司令冷着脸把人都赶了出去。
等门关上,靳老司令脱了军帽朝他砸去,恨不得撕开他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以前不是最恨跟老子攀上关系,嫌弃老子照拂你吗?现在竟然打老子的旗号去压人,忽悠那帮老小子给你批了结婚报告,你的骨气呢,啊?”
老头子没完没了了,靳未南揉了揉眉心,抬眉朗声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怕您从中作梗,只好用极端手段,情势所逼。老太爷从小教导我,行军打仗跟敌人讲道义是愚蠢行为,阴谋诡计也好,正大光明也罢,赢了敌人才是硬道理。”
行啊,敢拿他的话来堵他,靳老司令火气更盛,指着他的鼻尖臭骂,“敌人?老子是你敌人吗?”
靳未南酒醒得差不多了,他抖了抖湿嗒嗒的衣服,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您阻拦我娶媳妇儿,就是我的敌人。”
这混小子都算计到了他头上,靳老司令气得不行,坐到今天这个位子,已经很少有人敢顶撞他,偏偏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每次都跟他对着干。
娶都娶了,总不能劝他离了吧,这么没品的事他才不会做,降低他的身份。
靳未南抿唇笑了笑,老太爷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雷声大雨点小,过段日子气就消了。
“我去换套衣服。”靳未南抹着脸往里走。
办公室里有一间休息室,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他没空回宿舍,累了就在休息室歇会儿。
他记得上次留了套军装在里面。
看着他微晃的步伐,靳老司令拧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