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上演了一出闹剧,叶薄歆跟贺野润离开后,安敏萦又跟那桌被她撞翻的客人吵了起来,最后还是那桌客人通情达理,在经理的调解下,自认倒霉,黑着脸离开了咖啡厅。
安敏萦转身看不到叶薄歆,气得浑身发抖,这时咖啡厅里所有人都在看她,指指点点,她难堪地吼了声,才推开想帮她擦拭的服务员,咒骂着出了咖啡厅,坐上了黑色的车辆,绝尘而去。
这出闹剧落入了咖啡厅东南角一桌客人的眼中,男人皮肤白皙身材修长,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衣,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强壮有力的小臂,十指相扣,手肘撑在桌面上,手腕上戴着昂贵精致的棕色瑞士手表。
男人挺括的衬衫衣领下,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这个男人长得很精致漂亮,就像从古风漫画里的人物,鼻秀气而坚挺,眉微弯,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
坐在男人对面的,是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女人,一头妩媚微卷的棕色长发,抹胸长裙,露出白皙圆滑的肩头,纤细的手指握着叉子和餐刀正跟盘子里的食物较量。
她张了一张娃娃脸,稚嫩的脸颊之上,一对羽翼般的睫毛在轻轻龛动。
许久,她突然泄气地扔了手里的叉子和餐刀,满脸懊恼之色,嘟着红唇娇嗔,“什么破鹅肝吗,难搞死了,切都切不了,牙齿怎么咬得动嘛。”
闻言,男人轻笑,收回了悠长的视线。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她的盘子,动作优雅地握着餐刀和叉子,漂亮的手指微微使力,刚才女人切不了的鹅肝,在他手下被切成一块一块,排成漂亮的一字形。
女人瞪大了眼睛,她不信邪地瞟了男人一眼,见男人满脸揶揄之色,她窘迫得脸色微红。
男人把切好的鹅肝推到她跟前,她气哼哼地偏过头,双手交叉在胸前,“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了。”
知道女人大小姐脾气又犯了,男人挑了挑眉,抽出纸巾轻轻擦拭手指。
“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了吗?”
女人百无聊赖地单手撑着下巴,指尖在桌子上敲打,眼珠子滴溜溜地乱窜。
“哪一个,打人那个,还是反击那个?”
“你说你像哪一个?”男人的声音满含戏谑,他端起手边的果汁,抿了一口。
女人转过头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喜欢喝果汁,也是够奇葩。
“哪个都不像,打人那个娇蛮任性,胸大无脑,反击那个,虽然性子对我的口味,但是你没听见那个女人怎么说她吗?”女人边说,边露出厌恶的表情。
“抢姐姐的男人,还跟野男人闪婚,私生活这么乱,白长了一张清纯的脸。”女人拨了拨长发,露出妩媚的眼睛,“我跟她们都不一样,我聪明绝话呢,跟长辈说话,你就这种态度?”
叶薄歆撇了撇嘴,站起身来。
“你叫我来,如果是为了训我的话,那就免了,我没空听你说教。”
叶薄歆转身便要走,叶远东低喝,“站住。”
叶薄歆背对着他,脸上浮现浅薄的冷嘲。
叶远东咳了两声,“在公司还习惯吗?工作上有没有遇上解决不了的事?”
叶薄歆才不信叶远东找她来就是为了关心她工作的现状,进公司两个多星期了,他现在来关心她,未免也太晚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我慎得慌。”
被她戳穿,叶远东有些尴尬,看她冷漠的侧脸,他叹了口气。
“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灵,有两个大项目已经被迫停工,损失将近三个亿……”
“然后呢?”叶薄歆没空听他废话,冷笑着转过身来,“你该不会以为我身上有钱去填补你的空缺吧?”
“我知道你没有……”叶远东听她阴阳怪气的腔调,心里觉得憋屈,却还是咽下了到嘴的不满,“我的意思是,叶氏将来也要留给你们继承,叶氏破产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不明白。”叶薄歆摊开手心,耸了耸肩。
被她一通抢白,叶远东老脸一黑,险些破功。
“你闹也闹够了,现在去把婚离了,我带你去贺家认个错,贺家小子年轻有为,他又那么喜欢你,想必不会跟你计较,你给人好好道个歉,就说你被气糊涂了,所以才跟别人假结婚,你现在知道错了,决定回心转意,以后跟人好好过日子。贺家那小子在跟那个女人的事情上闹得人尽皆知,他那也太过分了,没道理揪着你的错不放。”
叶薄歆眯了眯眼,这才是叶远东的算盘?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牺牲我的幸福,去换取资金来帮助公司重新运转起来?”叶薄歆嘲讽的声音响起,她绕着叶远东走了一圈,直到叶远东被她看得心虚,她才停下脚步。
“我说你疯了吧?为了公司,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跟叶青羽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工具吗?你是不是也跟叶青羽说过类似的话,让她去讨好骆三少,顺便从他那兜来投资?”
叶薄歆冷笑,她对叶远东早就失望透顶了,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