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试我认输,改之,去将青玄笔取来,交给这位友。”
王拓语气沉重道,几分钟后,王改之就取来一支通体翠绿的毛笔,绽放晶莹剔透的光泽,不像是凡间之物。
“这青玄笔也只有在你手中才能发扬光大,友,不知可否将这幅作品赠送于我?”
王拓满脸期望道,对他来,青玄笔反倒是不如苏灿的这幅作品,毕竟有了这幅作品,他就有希望跨入苦苦追求的书画第三境。
苏灿颔首道:“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王家要善待王宁,不可对他有半点怠慢。”
王拓凝重道:“我王家必定善待王宁,将他当做我王家子孙来对待。”
原本,王宁算是一个孽种,其父与王彩霞未婚先孕,而后又做出抛弃妻子的举动,不知所踪。
这种情况下,王宁与王家断绝来往也算正常,可现在却因为苏灿一副作品,王拓就答应要将王宁当做王家子孙来对待。
王彩霞亦是喜笑颜开,她身为王宁的母亲,如果王宁在王家有了地位,那么她的地位一定也是水涨船高。
这些年来,因为她当年做出那件傻事,导致她在王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大好机会,她肯定会好好把握。
苏灿带着青玄笔回到家中,至于王宁,则留在了王家,可以预见,他以后在王家的日子势必会舒坦无比,再无任何人敢为难他。
“这支青玄笔……”
苏灿将砚台拿了出来,砚台中还有残余的紫星藤汁液,他握着青玄笔,蘸了少许紫星藤墨,他又找来宣纸,准备书写试试。
“嗯?这是……”
他察觉到青玄笔有了一丝细微变化,笔尖的墨汁不知何时已经干了,而在青玄笔的笔杆上,多出了一道紫色纹路,绽放紫色微光。
“这莫非是成长型法器?”
苏灿暗暗思量,一般的法器成型后品阶就已经固定,但是成长型法器却不存在这个法,而是遇到特定情况,可以进阶。
而这青玄笔似乎就是以砚台的墨水来进阶,而且,应该只有诸如紫星藤这种灵墨,才能让青玄笔进阶。
他又试着用青玄笔蘸了朱砂墨,紧接着,青玄笔上就浮现一道淡黄色纹路,与紫色纹路相比,稍显黯淡。
“不知用这青玄笔画符会有什么效果?”
苏灿取来符纸,开始画符,画到一半时,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不由得停下笔来,这时,他却发现,符纸没有自燃,就像是正常的书写作画般,哪怕中途停笔,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青玄笔倒是有些不凡。”
苏灿暗暗道,他注意到,笔上属于朱砂墨的淡黄色纹路绽放微光,而紫色纹路则稍显黯淡,这与之前有所不同,显然是因为现在是在用朱砂墨画符所致。
他仔细观察,发现青玄笔的笔杆顶端,有一条灰色纹路,当他的手指触碰在灰色纹路上后,朱砂墨就隐隐发生变化,笔尖的朱砂墨消失不见,灰色纹路绽放微光,黄色朱砂纹路与紫色纹路全都黯淡无光。
苏灿抬起笔,在原本符文笔画上落下一笔,当笔尖触碰后,原来的位置已经存在的笔画居然消失,隐退,就像是被橡皮擦掉一般,而且是原封不动的还原。
“纸上的朱砂墨被青玄笔吞噬掉了?”
苏灿隐有所悟,他抬手朝着黄色纹路按了下去,紧接着,黄色纹路就绽放微光,而这时,笔尖果然浮现朱砂墨来。
“这支青玄笔的价值还要远在灵器之上。”
苏灿得出结论,可以这样,有了青玄笔,画符的过程中哪怕出错,也还有反悔的机会,既不会浪费符纸,也不会浪费墨水。
在画下品灵符时,这个作用还看不出什么,可当画中品灵符时,就能节省下来许多画符材料,尤其是,中品灵符成功率极低,哪怕苏灿修成道神,失败的机率也是非常大。
傍晚时分。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苏灿拿过手机,就发现是唐安仁打过来的。
“苏大师,我女儿又做噩梦了。”电话中传来唐安仁不安的声音。
“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
“在家里做的噩梦,不过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就来了两个道士,他们有方法解决,不过现在这两个人起了争执。”唐安仁道。
“我现在过去。”苏灿挂断电话。
他感觉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从唐安仁的话来看,这两个道士应该是趁火打劫,想要趁机捞一笔大的。
东山别墅,客厅内,两个道士正起了争执,其中一个道士是黄大仙,他现在道骨仙风,颇有几分仙家风范,观其气息,居然已经跨入炼气一层。
在他对面,还有一个道士,这个道士一身黄袍,手持拂尘,目光孤傲:“辈,你家爷爷出道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不要插手此事。”
“孙子,道爷我出道的时候,你家老祖宗都还在玩泥巴呢,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黄大仙此时底气十足,虽然他才跨入炼气一层,但多少也是炼气入门,有了一定修为,不像之前那样,只能混吃混喝,骗骗普通人。
唐安仁略感无奈,这两个人可都是仙师,都有仙家手段,如果真的是骗吃骗喝,什么都不会的人过来,他早就将其驱逐出去了。
手持拂尘的黄袍道士一甩衣袖道:“唐安仁,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这段时间以来,我钟神秀解决了多少类似的事情。
让多少陷入噩梦中的人得以解脱,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将这个骗吃骗喝的道士赶出去,我就立马施法,驱逐鬼怪。”
黄大仙不屑道:“就凭你,还想要驱鬼,只怕到时候你要被鬼吓得哭爹喊娘。”
“我也是那句话,将此人赶出去,我黄大仙就立刻做法,收服恶鬼。”
黄大仙与钟神秀两人都有着各自的傲骨,只容许一人施法,而不允许施法时有同行在此,这是大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