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解了妖道的穴道,接着又在妖道的脊背上连点三指,将妖道向前一推,轻拂着夺来的剑道:“我已经制住了你的督脉。现在,你下令叫浊世狂客的人滚蛋,看他肯不肯听你的?”
妖道跑到安全的位置,转身怒叫道:“子你放了贫道是一大失策,贫道……”
“哈哈!我知道你想的妙,不过我面对你们四五十名高手,还敢放你就不会失策。你以为有人可以替你解穴么?少做你的清秋大梦了,我的点穴手法,江湖上能解的人屈指可数,不信你可以找人试试?不过你可得想清楚,督脉可不好玩。”
“你……”
“你把你们的手下打走,我再替你解除穴道。我这时放你,是为了保全你的自尊,要是被人勾住脖子下令,不仅你威严全失毫无尊严,也许都没人肯听你的,你现在也被点了穴,可要心有人起心思哦?”
妖道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向手下们火爆地大吼道:“我们离开,到江边上船。”
手下们垂头丧气地向坡下退,但浊世狂客的人却屹立不动。
妖道的目光,落在不住冷笑的浊世狂客身上,眼中有怨毒的火焰跳动,沉声道:“江庄主,你是不打算听贫道的了。”
浊世狂客哼了一声,气冲冲他道:“本座只受宁王殿下节制,你无权调遣我。”
妖道鹰目一翻,厉声道:“这次追捕周……他的事,是由贫道全权主持,任何人都得听命。”
“这话我可没听过。”
“看来,你是私仇重于公务,要任性而为了。”
“我只忠于宁王殿下,如果因你出了意外,而放弃追捕姓周的这个重任,便是不忠了。”
妖道真的被激怒了,厉声道:“多年来,贫道一直认为你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才,因此一直就让你三分,想不到你果真心怀叵测,希望贫道死于非命,你好取贫道的地位而代之。好,我们回南昌再,今的事我们划清界线,宁玉府只容得下一个人,不是你就是我。”
徐飞龙向妖道挥手,道:“妖道,你在前面的道上等我,等我替你把这希望你死的冤家对头送上黄泉路之后,再来替你解穴。”
妖道冷哼一声,不做理会,徐徐向下退走。
在经过剑阵侧方时,妖道突然向一个青年人怒叱道:“你好大的胆子,也敢抗命吗?还不退去?”
青年人面无表情,屹立不理不睬。
浊世狂客嘿嘿冷笑,傲然他道:“下间能指使东流罗弟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李师狠狠地瞪了浊世狂客一眼,冷笑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徐飞龙挥手示意,要穷儒和飞狂圣与千幻剑会合,自己站在阵外,拂动着长剑道:“浊世狂客,你可是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指使东流罗弟子。”
浊世狂客傲然道:“是你吗?你何不试试?”
徐飞龙绕阵而走,一面走一面道:“当然不是我,不过这人你也该知道。”
“谁?”
“奎文昭。”
“你……”
“在九华,有九位东流罗弟子跟着他走了,他们正四出追踪,随时准备向你报复这么多年来的虐待之仇,替死在东流罗中的同伴伸冤。这几年来,他已经厌倦被你追猎的生涯,现在已然准备向你主动报复了。你手下这些青年人,都是他共同受苦受难的同伴,在你的压制下不敢反抗,但如果碰上奎文昭,后果你该比我明白。”
浊世狂客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游目四顾,察看四周众弟子的神色变化。
徐飞龙打铁趁热,继续煽风点火道:“更重要的是,你已经是丧家之犬,由于你公然反抗妖道李自然,向他的地位挑战。这一山不容二虎,李师在宁王的心目中,份量比你重得多,你很快就将失去王府的支持,妖道甚至会派人要你的命,斩草除根你不会不懂吧?你今后的日子,哎呀!四面楚歌必须为保命而逃命。这时候,你那些满怀愤怨,仇恨深埋心底,伺机报仇雪恨的弟子,不定下一个时刻就会在你背后给你一刀。你不是训练他们不择手段吗?暗杀你又有何不可?你死了,他们就自由了,可以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了,不是吗?”
气氛有点不寻常了,二十余名青年人神色已然有了变化。
徐飞龙已绕阵转了一圈,声音又提高了些道:“本来,我已经答应奎大哥到湖广去找你,只因为出了这次意外,以致未能如愿,好在这时找你还不算迟。上次在九江,我饶你一命放你一马。呵呵!那表示你的命比不上闻香宫主。”
浊世狂容忍无可忍,恰好徐飞龙刚绕过阵角,距尖端三位青年人不过几步之遥。
“截住他!动手!”浊世狂客大吼道。
三位青年人不假思索地离阵疾冲而上,听命行事对他们来仿佛已然刻入骨髓如受催眠一般,也正是如此他们的武功才提升的那么快,对敌才那么可怕。令下即动,举止如一,迅捷绝伦。
不过徐飞龙更快,轻快地后飘数米,叫道:“住手!你们还甘心受他驱使么?你们忘了是谁把你们抓到东流罗的?你们忘了大罗山下那些冤魂么?你们不想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么?你们仍然甘心替迫害你们的人卖命么?现在是挣脱他魔掌的时候了,那个丧家之犬已经失去了一切再也无法压制你们了,你们还不明白么?”
三个青年人怔在当地,脸上神色瞬息万变。
浊世狂客心中一寒,但不死心地沉喝:“还不动手?上!”
徐飞龙大笑道:“你再也命令不了他们了,你是他们不共戴的仇人,心你自己吧。”
三位青年人扭头瞪了浊世狂客一眼,收了兵器昂然举步向坡下走去,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
徐飞龙哈哈大笑,声如洪钟:“还有谁要走?浊世狂客已经激怒了李大师,宁王府已经容不下他了,他所许诺你们的荣华富贵也成了泡影,他已经一无所有,为何还要替他卖命?”
又有人移动了,阵的东北角出现了缺口,五个青年人不约而同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