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兄是不应该受伤的。”徐飞龙肃穆的道。
“什么?”
“要不是哪位仆人冒失的加人战团,杨兄定能从容接下乾坤双绝刀的雷霆一击。”
“老弟实在是抬举我了,我刚刚已经经用上了十二分的功力,幸好保住了老命。”
“呵呵!真的么?”
杨总管不加辩解,向另一名仆人道:“傅孝,把傅忠的遗体带至路旁安置一下,以后我们回来再处理,但愿我们能从瑞桑山庄活着回来安葬他。”
徐飞龙举步上前,正要俯身察看那件金色暗器,但已经慢了一步,那两个侍女已经不待招呼,抢先分别抱起那两具尸体,往树林中急奔而去。
徐飞龙不好出声,这种察看暗器的举动在江湖上很是犯忌讳,只好罢休。
他现在倒是放心了些,至少眼下已经证明他的猜测是错误的,杨总管的确是前来向瑞桑山庄寻仇的人,而不是妙笔生花派来算计他的党羽。
他当然不会为了自己的多疑而内疚,反而对杨总管增加了不的戒心,这位杨总管深藏不露,来历不明,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他必须心提防意外。
双方的目标虽然都在瑞桑山庄,但谁敢事后不会有什么冲突?万一冲突起来,后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那位死了的仆人傅忠,虽然送了命,但身手之矫健,武功之不凡,足以在江湖上称为一流的高手,举目江湖,有此身手的人也不多见,这样的人为何会称为一个仆人而且甘之如饴?从这点看至少这些人的身份就值得怀疑。
那枚金色梭形的暗器,也引起他的兴趣。江湖上善用暗器的人很多,但使用这种金色梭的人,似乎并不多见。
暗器以远攻为主,而傅忠却在近身时发射,大违江湖常规,这该是一条查找对方身份的线索。
近身发射暗器的高手在江湖上其实也不少,但这种人通常发射暗器的同时不会用剑向武功了得的对手攻击。
他想起九龙云现来,向九龙云现问问也许能有所收获,黑道中人消息灵通,不难查出杨总管这些人的底细来。
“杨兄,我们的计划必须有些改变。”他向杨总管,他已经发现傅依依虽然名义上是主人,但其实真正做主的人是杨总管。
他向傅依依提出质询时,碰上该作主的问题,傅依依都用求援的目光向杨总管征求意见,因此他知道杨总管才是真正主事的人。
杨总管果然并未向傅依依请示,一面伴着徐飞龙向不远处的大道走去,一面道:“老弟打算如何更改?我洗耳恭听。”
“原来我们的计划是不进庄,逼他们出来。”
“对,你过他庄内的机关埋伏很厉害。”
“但乾坤双绝刀的出现,证实了一件事。”
“证实什么!”
“妙笔生花本来就打算跟我们在庄外解决。”
“这不是正好吗?”
“但乾坤双绝刀一死,他必定会改变策略。”
“你猜他如何应变?”
“我想他会选择借助庄内的机关埋伏,作孤注一掷的打算。”徐飞龙的语气十分的肯定。因为是人都会这么做。
“那……我们……”
“从此地到瑞桑山庄,应该不会再有人出面阻拦了。”
“可能吗?”
“可能,我想茅山的眼线,已经将乾坤双绝刀的死讯传到庄中了。”
“你认为他们不再出来了?”
“按我的估计,正是如此。因此,我们就不得不入庄和他们面对面分个胜负。”
“这……恐怕风险太大。你曾经进去过,应该知道里面的凶险情形才对。”
“眼下杨兄杀了乾坤双绝刀,已经没有我们选择的机会了,他们恐怕不会理睬我们在外面的挑衅,我们不进去还能怎么办?我们难道就在庄外骂阵,苦等不成?”
“真要这样,那我们恐怕就非进去不可了?”
“恐怕是的。”
杨总管一咬牙,断然道:“进去就进去,我就不信瑞桑山庄真是什么龙潭虎穴,想当年……,一个庄子,还吓不倒我。”
徐飞龙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一些别有含义的话,但线索太少,并未深究其中含义,笑了笑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是否猜中,得看以后的形势来决定,后面我们要随机应变了,走吧!快走两步。先到地方再。”
果然不错,经过茅山下,这一带最容易埋伏的地方都没有人出现,更没有人出面拦截。
远远地,徐飞龙便看到瑞桑山庄的大门打开着,门前鬼影全无,里里外外不但不见有人走动,连家犬也踪迹也没有。明显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
众人在百米外停了下来,杨总管苦笑着道:“一切还真都如老弟所料,看来是我孟浪了,不该逞能先解决了断后路的人。”
徐飞龙仔细察看片刻,神色凝重的道:“眼下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哪一条路?”杨总管问。
“各自打道回府,离开此地。”
“这怎么行?”
“对于我们,他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除非我们有上百高手一起杀进去,不然要破这瑞桑山庄兔谈。”
“你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现在的确是毫无希望。”
“那……你打算就此放手??”
“不,以后再来。”
“以后?你的意思是……”
“下次再来。”徐飞龙斩钉截铁的道。
杨总管沉凝片刻,摇摇头问:“你考虑到后果吗?”
“你认为妙笔生花会杀了毒无常灭口?”
“对。”
“妙笔生花不是愚蠢的人,他知道毒无常一死,我活命阎王也绝不会罢休,他不会做这种蠢事的。人质在手我们总还能谈。要是没了人,再谈就晚了。”徐飞龙的语气极为肯定。
“你怎么肯定他会这么选?”
“他这样的老江湖,做事的时候会做最坏的打算,要是事不可为,他就将毒无常交出来,除非毒无常的话会对他十分不利。”
“那你打算何时再来?”
“当然是等他们松懈的时候再来。”
“从今开始他会防范的更严密。”杨总管眼中寒光四射,手下意识地抓住剑把:“我不能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