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将在码头,与店伙计冲突的经过了,但并未出白凤另有同伴,只白凤曾经站在一艘船的舱面。最后道:“我只瞥了白姑娘一眼,惊鸿一瞥,如此而已,谈不上认识不认识。”
“晤!原来如此,你认为这丫头美不美?”
徐飞龙心中一跳,这句话看似平常,但却不易问答,按事实,白凤自然是美的,不仅美,而且美的不沾人间烟火味,美的清秀绝伦。
但徐飞龙心中有所顾忌,不知是否该直言不讳,出自己的看法。女人善妒的名声是人都知道,对美丽的同性,具有与生俱来的妒念,得不好,便会触怒这位主宰自己生死大权的女魔头。照实嘛,不行,不用实,又不定弄巧反拙。
徐飞龙心中作难,迟疑的问:“仙姑是指那方面的美?”
“废话!我只问你她美不美。”
“这……不错,她很美。”徐飞龙硬着头皮。
“好,她是你的了。”魔笛飞仙一字一吐的。
“这……?”
“我相信你今后将会对我忠心耿耿,心无贰心。我过追随我将有好处,这就是好处之一。把她给你享受,今后她交给你管束。”
青年人满脸不满的道:“主人,这丫头该赐给我享受的。”
“不许多。”
“是!”
魔笛飞仙转向红绢道:“我去赴约,两个时之内就会返回,给他们两人服下一颗春露丹,以免这徐郎中元阳有损。”
“奴婢遵命。”红绡恭敬的。
“服下丹,就替徐郎中解去穴道。徐郎中,那颗赤心丹,就由你负责给这丫头服下。”
“这,她要是不吃怎么办?”
“等会儿她将迷失本性,便可让她吞服了。”
“好吧。”
魔笛飞仙举步走向舱门,青年人立即超前拉开舱门,她扭头道:“红绢,好好心照料。”
“是的,奴婢不敢大意。”红绡欠身回答。
色已然大亮,但舱门关上之后,舱内依然显得有些幽暗。
红绡从一个盒中,取出两颗绯色的丹丸,向青年人道:“志超,快去分派警哨,不可大意。”
“是。”青年人悻悻的,死死的瞪了白凤一眼,方干咽口水依依不舍的出舱而去。
红绡将一颗丹九纳入徐飞龙的口中,替他解了穴,笑道:“你艳福不浅呢,真的,白凤姑娘确实是我所见到最美的女人,今后你要好好待她,不像我那志超冤家。恨不得爱尽下的女人,像头馋猫般无情无意。”
徐飞龙仍用牙齿咬着春露丹,正想用手去拈。红绡却拦开徐飞龙的手笑喊道道:“不许沾手,这是规矩,这种丹丸可保住元阳,是人间难得的至宝。”
不容徐飞龙有所举动,红绡伸手一捏徐飞龙的牙关,丹丸便滚入咽喉,几乎把徐飞龙呛住了。
红绡转而对付白凤,丹丸尚未举起,白凤已经用尽吃奶的力量,吃力地一掌拍向丹丸。
她一手扣住了白凤的手,笑道:“你这头野猫,日后在我面前,你得放乖些,不然你将有大苦头吃”。
白凤无力反抗,被捏着鼻子吞下了丹丸。
红绡嘻嘻笑,拉开舱门道:“两个时内,主人便会回来,是否有事,眼下难料。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利用这两个时吧。之后,你们将死心的跟着主人了,赶都赶不走你们了。”
舱门关上了,灯火摇摇中。
徐飞龙在活动手脚,用手指猛挖咽喉,但这完全是白费劲,根本无法将丹丸呕出来。
拉开窗帘,结实的木窗闭得紧紧地,没有丝毫缝线。徐飞龙悄悄拉开窗门,拉开一条细缝向外瞧。
朝霞已经散去,阳光满。窗外的舷板上不见有人,但不知船头与舱顶是否有警哨。
“该走了,是时候了。”徐飞龙心想。
正想拉开窗往外跳,猛想起还有一位令自己心动的白凤姑娘。
徐飞龙急退而回,转身想:“首先得替她解开穴道。”
但当徐飞龙的目光落在白凤身上的刹那间,突觉一阵奇异的电流瞬即通过全身,浑身起了前所未有的奇妙震颤,心跳急速加剧,气血开始翻腾。
徐飞龙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猛的迈进一步。
白凤的师父是佛门弟子,这时正运功希望排除杂念,坐在那神态庄严,专注的凝聚内劲收敛心神。但是,穴道被制,而且由于药力的搅乱心神,连聚集内劲的能力也逐渐消失了。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徒劳,即使能办到也是枉然,内劲不可能冲破被点的穴道,她只是希望找些事做,以便分心,利用佛门的静定功夫排除杂念而已。
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道诱使她抬头注视。这一动顿时糟了,聚集内劲时定下的心神顿时飞散,神意飞驰,那曾经的陌生青年人,正用奇异的眼神注视着她,似笑非笑,令她芳心大乱。
徐飞龙徐徐接近,徐飞龙心中是疯狂的想要清灵下来,但浑身热流激荡如潮。徐飞龙看到了白风那火热与期待的眼神,嗅到了那女子幽香。
“原来在茅棚中所嗅到的香味,是她身上所发。”徐飞龙想,接着心神一动,急走两步到了她身旁。
白凤热情的注视着她,鼻中隐隐可闻,口中喃喃的,急切的叫道:“不,我……我不能……”
终于,拒绝的意识开始消逝。
徐飞龙在她身旁坐下了,抱住她了。
“嗯……”她意乱神迷的轻叫一声,倒入徐飞龙怀中。
罗衫徐落,首先褪下出现的是晶莹温润的粉肩,再往下滑。
舱门倏开,浑身喷火的红绡进入舱中,一声浪笑,丢下两套男女衣衫,道:“徐飞龙,还不先将赤心丹给她吞服?”
舱中窄,伸手可及,徐飞龙手急限快,猛地跃起将她抱住摔倒在绒毯上。
“嗤”的一声裂帛响,红绡的红裳被撕裂。
红绡吃吃的笑着,猛的将他掀开,爬起浪笑道:“我有事,别缠着我,来日方长。”
话未完,一闪出门,门砰然关上了。她十分放心,春露丹药力行开,她的责任已了,用不着担心这对男女凭自制力打什么主意脱逃啦!
徐飞龙被解开了穴道有内力支撑自然比白凤更能坚持,他急忙跑的茶几上拿起水杯喝下数口凉水,
“走!”徐飞龙含糊的叫,一把挟起白凤,跑到了舱窗。白凤像一条蛇般缠住了他,徐飞龙几乎就要崩溃。
总算白凤的定力还不错,她吃力的叫出两个字:“师父……”
徐飞龙知道白凤的师父是净慧老尼,一个佛门弟子,像是醒酗灌顶,脑门一震,神智一清,赶忙伸手沉着的拉开窗门,伸头看船边无人,船首有一名假扮船夫的,正举目向岸上眺望。
徐飞龙顾不了许多,抱着白凤滑过舷板,悄悄的侧身滑入水中,向白凤低叫道:“屏住呼吸。”
水清凉澈骨,徐飞龙顿时神智一清。
徐飞龙的水性不差,认准方向立即下潜。这一带江面还算宽,徐飞龙一口气潜出六七十米,终于强提内劲潜过对岸,一头钻入岸旁的芦苇丛中,浮出水面,徐飞龙已经有些吃不消,而白凤已经喝足了水,像是昏厥过去了。
徐飞龙将白凤拖上岸来,徐飞龙先将白凤腹中的水压出,做了人工呼吸,不久,白凤终于清醒了。
用狼狈两字来形容他们两人,最恰当不过。尤其是白凤,白裙杉最是见不得水、见水就像是透明的蝉纱,里面的内衣隐约可见,根本不能见人。
白凤虽仍然颈红如火,但已经可以稍微控制自己,羞得缩成一团,惶然问:“你……你……我……”
“我们逃出船了,但危机还在。”徐飞龙背向着她,声音压抑。不住向对船上窥伺。
“你救了我?”
“你几乎被淹死了。”
“谢谢你。”
“你能走么?”
“我……我这样能……能走么?”
“我已经解了你被制的穴道。”
“但……但我的衣……衣裙……”
“等他们发觉我们逃不掉了,很快他们便会四处搜索,这样不安全,必须走远些。”
“但我……”
徐飞龙冷咳一声,道:“当然,你这种狼狈像见不得人。但生死关头,事急从权,也没有办法不是?”
“我……”白凤还是有些迟疑。
“哼!我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认为活下去最重要,生我就怕死得很。你不走,就躲在此地好了,等衣裙干了再走。”
完,徐飞龙悄然向内陆退去。
白凤焦急的道:“等我一下。”
“要走就跟来,别叫。”
“你为何要冒险救……救我?”
“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但你不需救我。”
“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顺便而已,并不因为你很美,所以想做护花使者,不必多了,多你又我强辩啦!”
徐飞龙一面,一面向前拔草而行。白凤在后面紧跟,这时她不再是艺高胆大的巾帼英雄,而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了。
就在这时徐飞龙回身猛的将白凤拖倒伏下低声道:“前面有人。”
是两个樵夫,从他们伏身处的右侧不远处经过。”
两人湿淋淋的,极力打眼。徐飞龙等樵夫去远,方低声叮咛道:“不管任何人,咱们都得回避,以防被查出行踪。樵夫挑了柴担从右面走,左面不远定然有村落,不能去,咱们往左走。”
白凤依偎在徐飞龙身侧,用手掩面问:“你怎么能走?你吞服了那魔女的赤心丹,走了只能活十。”’
“你放心,我死不了。”
“你有解药?”
“不必多问。”
“你还是回去吧……”
“废话!”
“不要因为我而误了你的生命。”
“你少客气,我才不会为你而送掉老命呢。”
白凤伸手挽住徐飞龙的手臂,羞涩的笑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原谅我好不好?”
徐飞龙也笑了,道:“我也无意怪你,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好人。”
“你本来就是个好人。”她急急接口道。
“见鬼,竟然是好人卡!”
“你还救了唐姑娘,不是见义勇为么?你是好人,难道有错?”
“少抬举我吧,实在的,我出生入死。每经一次风险,对自己的生命也更珍惜一分。当然,真要到了绝望关头,我也是不怕死的,总之,我要活下去,受些委屈无伤大雅,别人怎么看,我是不在乎的。”
“你能否随我去找师父?”
“不行,我有事。”
“在这十之内,我请师父逼女魔要解药。”
“免了。”
“你救了我,我不能让你死。”
“别这么多,我们该走了。”
白凤拉住徐飞龙,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求求你,让我也为你尽一点心力,即使拼上我这跳命,我也要找那魔女要解药。”
徐飞龙低笑,道:“你怎么这么傻呢,算了吧!你以为我那时候真呛住了?”
“你……你是?”
“在讨水杯时,举杯喝水的刹那间,赤心丹已经乘乱到了我的手掌心里了,末到绝望的关头,我才不会甘心这么死去呢。生死关头,如不靠机智扭转危机制造活命的机会,甘心等死,那才是必死无疑。”
白凤大喜,兴奋的道:“佩服佩服,我真是急昏了头,没想到你已经智珠在握,而我只知等死,还骂你没有骨气呢,惭愧惭愧。”
“我是不怕挨骂的。”
“我能叫你一声大哥么?唐姑娘也叫你大哥。”
“叫我大哥,日后你恐怕少不了麻烦。”
“我不怕,我不姓白,也不叫白凤……”
后面江畔突传来一声长啸,徐飞龙猛然一震,喝声走,挺身而起。
两人一阵急走,跑出三四里,到了一座山下方转向南折,如飞而去。
白凤脚下一缓:“徐大哥,我的船在西面的河岸停泊,到我那儿去吧!”
“不了,我要赶回城里探听消息,咱们分手吧。”
“徐大哥……”
徐飞龙,道:“你快走吧,这里到江边已经是不远,心被人看见,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