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的话让阮慕阳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力量上的悬殊让她毫无还手之力。她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就怕挣扎的时候跟他有更多的接触,发出很大的动静惊动了别人。
她极力保持着镇定,平静的语气细听之下带着一丝颤抖:“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谢昭原先只见过阮家姐妹几次,对娇俏的阮慕汐印象很深,对安静的阮慕阳几乎没什么印象。他觉得这样端庄安静的女人太无趣了,不对他的口味。而如今看到她被他捏着下巴的时候依然这般沉静,忽然觉得她这种沉静超越了她的年龄,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身上格外不和谐,却也叫他的心痒了起来,起了征服的想法,想亲手摧毁她这份沉静。
他满含兴趣地看着阮慕阳,目光自她柳叶般的眉毛开始顺延而下,最终被她微微抿起的红唇吸引。“四妹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若是张二满足不了你,表哥我愿意代劳。”他一边低声说着,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沿着她的颈项的弧度向下。
他见过那么多女人,是不是处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阮慕阳虽然打扮与举止都与妇人无异,举止投足间亦带着一股别样的风情韵致,但是他可以确定张二还没碰她。
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伸向了衣襟,阮慕阳感觉得到了危险的降临,再也控制不住挣扎了起来,低声道:“你干什么!”
随着她的挣扎,谢昭的手指刚刚好挑乱了一些她的衣襟。
白皙的肌肤上,一抹红痕格外显眼。
谢昭的目光变得幽深了起来。他伸出手禁锢住了她,另一只手猛然将她衣襟拉大,阮慕阳颈下雪白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外。他用手指慢慢抚摸上了那抹红痕,唇边的笑变得有几分危险:“看来张二未必没碰过你。”
被这样羞辱,阮慕阳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带着狠意,满是戾气地说:“谢昭,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强烈的恨意让谢昭愣了愣,随后又张扬地笑了起来。“如此贞烈mdash;mdash;”他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说,“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与我同归于尽。”说着,他低下头,吻在了那处红痕上,重重地吮吸了一下。
锁骨处感觉到了湿热和疼痛,阮慕阳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恨得咬紧了牙。她用力地去挣扎,却一定作用都没有,只能紧紧地抓着谢昭的手臂,指甲恨不能抓进他肉里去。
她不能喊,要是让人看到了,这辈子就完了。她还没有报仇,没有看到谢昭死。
今天的一切她都会记住!
谢昭终于松开了口,带着几分意犹未尽地看了看那抹泛着晶亮的红痕,随后又看向阮慕阳的脸。
越看越觉得漂亮,越看越觉得惋惜。
这女人便宜了张二。
对于阮慕阳的恨意,他视而不见,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说:“四妹妹别这么看着我,怪叫人把持不住的。舅舅知道我来了,估摸着马上就要让人来找了。四妹妹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一副刚被人欺负过的样子我见犹怜,别让人瞧见了。”
说着,他松开了阮慕阳,自己理着衣服。
阮慕阳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这时,谢昭又补充了一句:“被人瞧见了也好,到时候你表哥我不嫌弃你,还能收你做个妾氏。”
抿唇太久,阮慕阳发现自己开口有些艰难。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说:“做梦。”
待谢昭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后,阮慕阳拉了拉衣襟从树后走了出来。
此刻的她眼睛发红,头发有些散乱,衣襟更是,让点翠和珐琅吓了一跳。
两人立即想到发生了什么。珐琅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而点翠直接哭了出来:“夫人,永安王他怎么mdash;mdash;怎么mdash;mdash;”
阮慕阳此刻脑中出奇的清晰。她声音里还带着遗留的一丝颤抖,语气却平静极了:“别慌,我没怎么样。先回破晓院,仔细别被人发现了。”破晓院是她出嫁前住的院子。
一路遮遮掩掩回到了破晓院,阮慕阳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
她怎么会不怕?
她怕被人发现,怕得不行!
阮慕阳让珐琅在外面守着不让人进来,然后让点翠帮她重新梳头整理衣服。可是才刚刚在梳妆台前坐下来,便见珐琅慌张地跑进来说:“夫人,二爷来了!”
拿着梳子的点翠吓得手一抖,梳子掉在了地上。
“别慌。”阮慕阳迅速地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