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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时有人前来这山林间,便可看见这二人如龆髫小儿,打起了水仗,后芍姐儿回到薛府浑身湿淋淋的,还遭到了唐瀛的戏笑。
“昨儿个皇上下旨,赐了我大哥和昌乐郡主大婚。”芍姐儿玩累了,同年谭坐在地上小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我知道,怎么了?替我回去恭喜你大哥。”年谭言道。
“不是,昌乐郡主你知道吗?”芍姐儿见年谭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言道。
“昌乐郡主……”年谭想了一阵儿,言道:“我只知晓她是个女的。”
“讨厌,说正经的。”芍姐儿拿玉拳锤了他的胸口,撒娇道。
“你知不知道她才十五岁。”芍姐儿问道。
“我跟他非亲非故,我怎么知道她的年龄呢?”年谭一脸无奈的看着芍姐儿,言道。
“我……也十五岁了。”芍姐儿脸逐渐绯红,声音更是越说越小,最后的字几乎是听不清了。
“什么?”年谭其实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但还想逗逗她。
“我说……”
年谭打断,大声言道:“你说,你想嫁人了。”
这声音在僻静的山林间回荡的格外响亮,芍姐儿受吓,用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再那么大声音,信不信我揍你?”
年谭支吾着,芍姐儿眉头一皱,用另一只手打了他一下:“好好说话,我听不清。”
年谭一时无言,闭了闭眼睛,仿佛不愿相信面前这样憨傻的人是自己所心爱的,随后睁眼,用自个的手指了指被遮住的嘴巴。
芍姐儿这才惊觉,松开了他。
年谭假装大口呼吸着空气,言道:“你是想把我憋死,好嫁于旁人吗?”
“谁要嫁给你?”芍姐儿害羞,不愿在脸面上占据下风。
“也是,我一不是京都贵胄,二不是大权在握,你堂堂的薛府四小姐,怎么能看得上我去?”年谭仰身顺势躺下,翘起了二郎腿,右手随便摘了一只狗尾巴草,放在嘴里衔着,望着天空悠悠的白云,言道:“这京都的名门淑女啊,李家,谢家,王家等等都不错,哎,我看娶了她们应当……嘶。”
年谭嘶嘶地吸着冷气,顺着他的视线看,原是被芍姐儿在腰窝里狠狠踢了一脚。
“想的美!”芍姐儿愠怒,嘴撅的老高。
京都顺亲王是皇上的长兄,生母诂贵太妃,也是当时先皇十分宠爱的一个儿子,只因不是嫡子,加上皇上蔺相郇文学武略出众,先皇又在帝王之术上细心培养,故仍旧没能登上九五宝座。
但顺亲王野心不大,只想着与王妃伉俪情深,皇上也着实敬爱这个兄长,在蔺方苡刚出生时便封为郡主,如此荣宠,想入顺亲王府当个乘龙快婿的大有人在,如今被薛明秦夺了去,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愤愤不平。
薛明秦照理说本应该是入赘到顺亲王府,他却私下里偷偷想个法子,让昌乐郡主回去对他的父母双亲闹了好一阵,最终是同意他留在了薛府,让蔺方苡嫁过去。
不为别的,只因如果入赘,那薛四爷定不会放心把薛府全部家产交由薛明秦,他可不想让自己一心经营的这把好局,被别人分了杯羹去。
皇帝下旨赐婚是天大的恩典,薛府上下都跟着有光,又加上是郡主嫁来,自是不能失了体面,他二位新人先是一大早去皇宫拜见皇上、太后、皇后,才转道回府进行正式的婚仪。
薛四爷同四夫人赵立容满含热泪,看着地上向自个儿行拜礼的儿子和儿媳妇,心中十分欣慰。薛明秦一身红衣,于礼成后绕去宴席上,同大家交推杯换盏,直到深夜才回了新房。
薛明秦看见蔺方苡居然能规规矩矩地一直坐着,心中一笑,果真,这女人算是对自己死心塌地,为了自己能敛了这性子,倒真是不容易。
他对昌乐郡主本就无情,说白了,从心底里还有几分对她的嘲讽,如今也只是做做形式,好在她长的也算是个美人。
不亏,他想,就当自己捡了锭银子。
坐在新床上,明秦一把搂住昌乐郡主,蔺方苡害羞,一掀起盖头,两个脸蛋红扑扑的,映在黄色的烛光下,格外叫人心怜。
薛明秦不带感情的吻上了蔺方苡,挥手放下床帘,扑灭了蜡烛。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正如《诗经?卫风?氓》所言,就不知等待昌乐郡主的是什么。
只是薛明秦是个聪明人,并不会为了自己的权势而苛待了她,反而会一味地宠着,纵容她,待他目的达成,这一切估计就会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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