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和齐备很机灵,一听这话,片刻不敢耽搁提脚就准备闪人,特别是齐备那动作更是较往常麻利不少,可没到摸着门呢,齐瑾瑜第二句话就过来了:“回京后,自己去刑堂领二十鞭,”
是福不是祸,是祸果然躲不过,齐备暗叹一声,在看到金十九伤势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下也就没有犹豫地领了罚,可一想到刑堂掌堂齐律那一手鞭子绝活儿,他觉得江南真是山明水秀风光处处,如果可以选择,他很想就这么呆在这里算了。
他可不指望像六年前大少爷那样,生生挨了三十鞭子,一个月能下床,两个月就能逃得不见踪影,那复原的速度简直堪称奇迹,莫不是大少爷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看着那么重的鞭伤能快速愈合?可大少爷当时时睡时醒的,连人都认不得了,就算有也拿不出来啊。而且据他所知,圣上御赐的耗费无数珍贵药材秘制的九玉丹也不可能有那种功效,但如果原因不是出在药上,那二少爷这个执刑人的身份就值得玩味了。
二少爷手下留情?有可能吗?虽然齐家的祖训一向是长子出自正室,而碧晴夫人仅仅是个侍妾,但她肚子里毕竟是二少爷的骨血,大少爷下药致人小产,这个罪名可不小,那天一脸惊慌的仆人跌跌撞撞地闯进书房禀报此事的时候,他就在二少爷身边,二少爷处事向来从容轻缓,从来没见过他发过那么大的火,当场就将手边一对上好的和田青玉镇纸给摔了个粉碎,这样的惊怒异常的二少爷有可能在执刑法的时候动手脚吗?
“有空在那想东想西,不如想想你怎么将功补过,你还真想去刑堂领鞭子?”认识他十几年,齐备心里想什么,脸上都明晃晃的摆着,幸亏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隐身的,否则有点秘密还不被他抖落光了。
“我就是想不通。”齐备疑惑道。
“瑾瑜……”屋里传出一声嚎叫,齐备不自禁的上前两步,但被齐全抢先抓着手臂拖到不起眼的角落里了。
金十九缩手缩脚地窝成一团,他身上套着的那半片衣服也被瑾瑜扯掉了,只余一个大裤衩的白胖身子,腰粗背宽,四肢浑圆,齐瑾瑜试着搂了一下,一只手臂根本不够用,两只齐上才将人环着勉强抱了过来。
结结实实的分量,齐瑾瑜只觉得腿上一阵肉疼,整个人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会不会很重?”金十九一向自诩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这个时候肯定要假惺惺地开口表个态的,虽然他紧接着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放松身体,将整个的重量全部压在下面的人身上。
“还行。”齐瑾瑜勾起嘴角笑道。
金十九还不明白自己那点分量吗?前两年他在徽州,和街上动手将元宝推倒的地痞打架,他在人前不敢显露真功夫,就全靠这分量,不动声色撞过去,一准儿一个内出血,就是方才不小心给珞瑜那一下也不轻,瑾瑜的身体一想他们三个之中最不好的,哪能经得住他几分下压。
暗暗啐了一口:死要面子活受罪,搭着瑾瑜的肩膀稍稍起身,借着膝盖的力量半跪在他身上,但这样一来,身体自然前倾,不仅是脸,连下面都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了。
感觉到那里逐渐挺立起来的熟悉热度,金十九黑了脸,如今这副模样,他自己照镜子都不敢仔细打量,瑾瑜竟然有反应,他是应该高兴吗?
金十九立起膝盖,分开双腿,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瑾瑜扣在腰后的手臂收紧,再收紧,金十九的努力宣告失败,老老实实地将头靠在瑾瑜的肩上,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想做,瑾瑜。”三个人时隔六年能相遇,而且瑾瑜和珞瑜都没怪他,心里说没有一点高兴那是骗人的,但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他不想和这两人糊糊涂涂的纠缠下去。
“身上还是疼吗?”齐瑾瑜柔声问道。
“恩。”金十九立刻点点头,这个时候不疼也得疼。
齐瑾瑜哪里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也不戳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的宠溺,拍拍那异常宽厚的背部,说道:“起来吧,刚才吓唬你呢,你把衣服脱了,让珞瑜给你上点药,揉开了,明天就能好点了。”刚见面,他们也不想逼他,再说这体型,实在不知道怎么下嘴。
“大哥,你再不从哥身上下来,别怪我不客气了。”珞瑜立在两人身后,皱着眉头,低沉好听的声音里带出不耐,有完没完,两人要抱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忘了后面还有一个大活人。
多年调|教出来的老毛病发作,金十九从瑾瑜身上下来之前,无比自然地他嘴角亲了一下,反应过来,两人均是微微一楞,这是两人重逢以来,最亲密的一切接触了。
似乎犹豫了一下,金十九搓搓指尖,终于下定决心将那个放在肚子里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们两个成亲了吗?”这六年,他只是隐约知道一点,家里人都很平安,瑾瑜在朝廷里很受皇上重用,珞瑜在边疆立下不少功劳,至于他们的婚事却刻意不去打听,此时问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但他心里有数,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即使有再多不舍得,他也会果断放手,带着元宝逃到一个这辈子他们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说呢?”瑾瑜深邃的眸子盯着他。
金十九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你们今年也二十有三了。”京城的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十一二岁就有议亲的,到了十五六岁该定的就该差不多定下来了,就算有家里舍不得女儿早早嫁人的,留到十七八岁也不敢再拖的,男子比女子好点,还能拖个两年,但到了瑾瑜珞瑜这个岁数,加上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如果不成亲才是奇怪呢。
“大哥,你别忘了,你还比我们大三岁呢。”珞瑜将那些玉势收起来,推回床底下,方才确实是逗他,即使是没用过的,他们也不会将这些以后给小倌用的东西放在他们大哥身子里。
“我和你们不一样。”他的身份太尴尬了,很多人知道都知道他是齐家不被承认的长子,家世好的姑娘们没人肯嫁他,家世不好的又入不了齐家的门,就这么拖着拖着,他逃出来那年都虚岁二十了,也没说上门亲事。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我现在有元宝了。”那意思是我也是有后的人了。
现今的世道,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子嗣后代,特别是像齐家这种特别注重血脉传承的大家族,齐瑾瑜和齐珞瑜是主家嫡子,如果他们没有子嗣,就不仅是他们要绝后的问题,还牵扯必须移交手中权力,爵位落到分家,必定要降一等的事实,因此这些年受到的压力可见一斑,他们也想过娶个女人应付过去,等有了孩子,过着夫妻相敬如宾的日子,很多人家都是这么做的,至于私底下,该干嘛干嘛,但他们太清楚自家大哥那让人头疼的性子,就拿碧晴那事来说,自从商碧晴过府后,齐瑾瑜就没能挨过金十九的身。
说到这个话题,其余两人都有些沉默,没有子嗣,这是三个人在一起最大的阻碍,交出权力,任人驱使,这种事情齐瑾瑜和齐珞瑜是不会做的。
齐珞瑜的目光落到那只呼呼大睡的肥胖宝宝身上,这孩子看着挺机灵的,本来应该是个好人选,可追根究底也不是他们齐家的孩子。
“实在不行,就把元宝记在我房里。”齐瑾瑜说着只有他和珞瑜明白的话,这是最后万不得已的办法了。
“这怎么可能,哥,族里的那些老家伙都是人精儿,你可别忘了,齐家长子身上……”
“珞瑜。”瑾瑜声音一沉,及时喝止他。
齐珞瑜也知道自己差点说漏嘴,暗呼一声好险,跳过这个话题,将面露疑惑的金十九拖下来,摁在床上,说道:“上药,从京城过来,一直赶路,累死了。”
双生子的心灵相通,让两人配合默契,珞瑜固定住金十九的上半身搽药,瑾瑜托着金十九的两条腿一抬一放,这下彻底浑身赤条条了。
打着上药的名义,大大方方的将金十九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不得不说,除了肉还是肉。
前些年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日子靡乱,金十九的身子彻底被两人开发过,这六年,又禁欲过头,现在这一撩拨,他哪禁得住,被他们摸得差点j□j出声,好在他理智及时回笼,死死咬住下唇忍住了。
这天晚上,大床上睡了四个人,从外到里,依次是珞瑜,金十九,瑾瑜,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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