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九毯子底下光溜溜的没穿东西,总感觉肚脐眼那里凉飕飕的,睡不安稳,在加上今天和两人团聚,心里也平静不下来,他睁开眼睛,瑾瑜的脸近在咫尺,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扑下来,应该是睡着了,但气息有些不稳,他伸出肉爪子,轻轻拍拍瑾瑜的背部,帮他顺顺气,瑾瑜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变天胸口就难受,这他都是知道的,那年冬天下水救他落下的病根。
说这两人对他好吧,可有事没事就欺负自己,说这两人对他不好吧,时不时地还会回护他,他一直以为他们三个不管私底下怎么打怎么闹,但十六年的兄弟情分总不会作假的,况且最后那年,他们还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但六年前,在那种最关键时刻,即使所有人都指责他,但瑾瑜和珞瑜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金十九心里叹口气,不是他放不下,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们。
腰上一块肉火辣辣的疼,金十九翻个身,珞瑜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一丝睡意也没有。
“放手,疼。”这就是肉多的不好,哪里都是掐一把。
珞瑜的大手从腰上离开了,直接摸到了后面,又搓又揉,那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最细嫩的臀肉,金十九只觉得皮肤火烫过一样难受,连忙按住他的手,低声道:“珞瑜,你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
“这里难受,睡不着。”珞瑜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硬挺,已经半抬头。
金十九心里暗暗叫苦,好不容易瑾瑜那里消停了,珞瑜又来了,珞瑜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于是商量道:“我用手帮你行吗?”
“不行。”珞瑜一口拒绝,大哥手上向来没轻重,他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我今天身上疼。”
“我不进去,你把腿闭紧了,让我做一回。”六年不见,简直要憋死人,如果不是大哥这相貌开始吓到他了,他早就在刚才见面的时候将人吃干抹净了。现在人就睡在手边,久违的熟悉味道,哪能控制得住。
金十九又羞又恼,浑身发颤,很想骂人,他出身齐家,即使不受待见,但多年的礼数教养还在,在外流落六年,市井的脏话也没学得几分。
珞瑜只当他答应了,修长结实的身体挨上来,下|身对着金十九双腿间顶过去,但半途中没戏了,金十九侧躺着,胖肚子突出来,正好将人隔开。
“大哥,你转过去。”珞瑜不啃上这一口,今晚算是没完了。
金十九毅然不动。
珞瑜也不逼他,轻笑一声,低下头趴在他胸口上,咬住其中一点就撮了一口,马上就感觉身边的人整个僵住了,说道:“大哥,你再不听话,后面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了。
金十九推开他的头,气愤的转身,落下时没控制好力度,就听还算结实的床板子“嘭地”一声响,他担心的看看瑾瑜和元宝,元宝熟睡地像只小猪,瑾瑜也没动静。
珞瑜勾过他的腰,那处挤入狭窄的股|缝。
“珞瑜……”
“放心,说过不进去。”珞瑜拍拍他的屁股,安慰一声。
金十九弓着脊背,后面承受着珞瑜的摩擦抽动,渐渐地身上也火热起来,他紧咬着嘴唇,细细的喘息出声,但下|身很快落入一只温凉的手中,唇被堵住,湿热的舌头撬开牙关,卷了进来。
“瑾瑜……”金十九被咬住嘴唇,含混地叫了一声。
“你又喊错名字,大哥。”珞瑜还没发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金十九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喊着瑾瑜,掰开,转变方向,直直顶到入口处,打算就这么进去。
“别,珞瑜。”金十九得到短暂的空隙,喘息哀求道,“唔……”
珞瑜这才发现异状,也是,哥哥向来睡得浅,这动静不惊醒他才奇怪呢。
金十九在两人的前后夹击中,笨重地挣扎,j□j,哀求,自己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也感觉到了喷在自己小腹上股间的火热潮湿。
三人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金十九回过神来,心下微凉,终于明白,不管心里怎么恨,这个身体根本无法拒绝两人,这六年他也想过找别人,男的女的都有,可无论相貌如何,性子或温柔或霸道,人刚一靠近,他就本能的排斥。
“睡吧。”瑾瑜随手扯了件小衫,帮他大概擦了一下,亲亲怀里人汗湿的额头说道。
金十九没做声,蜷缩身体,闭上眼睛,一大团往瑾瑜的怀里塞了塞,夏日里,他喜欢靠着瑾瑜睡,瑾瑜的肌肤总是温温凉凉的很舒服,冬季才喜欢珞瑜,身上一年四季都热乎乎的,是个大暖炉子。
*
金十九在清晨的鸟叫声中醒过来,太阳已经老高,窗子那边扑啦啦的都是金黄色的明亮。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他两大一小全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睡得这么沉?”金十九拍拍额头坐起身,毯子滑下去,身上除了昨日被打的瘀伤,还添了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牙印也处处可见。
他拢了头发,随便套了件衣衫出房门,最近总是下雨,小院子里不常走的地方,密密实实的冒出了一地嫩绿的草尖,瑾瑜抱着元宝,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教他认字,这年头书都精贵的很,他一共给元宝买了两本书,一本《三字经》,一本《百家姓》,这就要六百铜钱,要知道现在市面上一个鲜肉大包子才一个铜板,一大碗素面也才两个铜板。珞瑜穿的单薄,正和齐备比划着招式,院子太小,可能放不开,动作都放的很慢。
“终于舍得起来了。”珞瑜看到金十九出来,示意停手。
“爹爹。”元宝抬头挥着小爪子唤了一声,但丝毫没有从瑾瑜身上下来的打算。
“小白眼狼。”金十九伸手去捏他的脸。
“二叔,坏爹爹要打元宝。”孩子尖笑一声,趴到瑾瑜的怀里不起来。
金十九抓着他的腰带就想将那个小东西提过来。
瑾瑜握住他手腕,笑道:“你快去洗漱,孩子一直在等你吃饭呢。”
东墙下有一口井,金十九提了清凉的井水上来,珞瑜挤过来,说道:“出了一身汗,我也洗洗。”
早饭是齐全出去买的,比金十九大方多了,有锅贴,米饺,还有一屉鲜肉包子,鸡汁豆腐每人一大碗,还细心的给元宝带了一份熟烂的肉粥。
早饭后,瑾瑜和珞瑜显然有事情要商量,金十九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常去出摊子,至于打人的吴荣,他还没放在眼里,即使没有瑾瑜和珞瑜。
在青楼做密医,有三种药是最不缺的,春|药,伤药,还有一种就是让人不举的药,第三种用的最少,一般都是楼子里的人私下偷偷的问金十九求的,但金十九很喜欢,身上每天都带点备着。他还对这药过了改良,除了不举之外,还让人腿软,倒不至于让人走了不路,只是身上没劲,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头。昨天挨打,他就摸了一包,悄无声息地撒出去了,打人的那些人,估计这一年是不能人道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主动交代出来的。
所以当瑾瑜问起昨日详细经过,金十九只挑着众人看在眼里的说,瑾瑜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以后遇到官府的那些人,你能避就避着点,不要往前凑,还有那个钦差不是同我一起来的,他是裕亲王那边的人,你以前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商清远,左相商家的老二。”
“原来是他。”这人,只要在京城待过两年的,还真没几个不知道这人的,写得一手好词曲,画工也是一绝,尤擅画扇面,京城都道:风雅莫过于商家二郎。
这商清远比瑾瑜珞瑜还要大上四五岁,记得那一年,大概是瑾瑜十二岁时,皇上在沧澜别宫举行春宴,趁机考校各家公子的学问,就以“春”为题,两个时辰为限,要求作图一幅。当时金十九是以齐家小厮的身份随着去的,第一天比试他不在,但第二天各家的公子画作挂出来的时候,他见了,对商家二公子的那副印象特别深,画工确实卓绝,在他笔下,北宁河山大气磅礴,冰雪初融,春暖花开,处处生机蓬勃,大处着笔,小处也细致,金十九还记得右下角河水里有一群刚出壳的小鸭子,煞是可爱,一番比较下来,连他都觉得首名非商家二公子莫属,不过最后皇上钦定的是瑾瑜,瑾瑜画了三五个农人在播种,皇上很开心,说春来理当耕种忙,大赞瑾瑜巧思别具,意境高远,心忧百姓,治国良才之类的,只有他和珞瑜知道,前一天晚上,瑾瑜旧病复发,一晚上没睡,早点画完,回去补觉去了。
自那之后,坊间便传闻,齐家瑾瑜少爷才气远胜商家二郎,一画值千金,偏偏瑾瑜也是个招人恨的,任凭商家二公子日日挥毫泼墨,佳作频出,他就是一幅画不出,让人无从比较,传闻久了商家二郎略逊的事情就成了大家普遍的认知。
金十九暗自庆幸,多亏昨日那钦差大人不知道自己是瑾瑜大哥,要不然自己被打死,他也不会开口喝止的,他心里应该恨死瑾瑜了,恨屋及乌,自然也不会待见自己。
今日金十九起床晚了,在家又耽搁些时间,出门的时候,楼子里的很多姑娘已经开始对窗揽镜梳妆,这其中认识金十九父子的人不算少,纷纷趴在窗口扬手打招呼,这一奇景引得路上的行人也侧目,只当是有什么风流俊俏公子出行,定睛看去,只有一个大胖子背着一个白胖娃娃。
金十九摸摸怀里珞瑜临走前扔给他的银子,真好,白赚的。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