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群废物,如果连羽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连俊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保膘身上。
保膘比他高壮很多,但在他接连的拉扯下,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知道青年这是迁怒于自己,守护不利,但当时的情形,他也没办法,对方有枪,而且看那架势,也绝对不是一般人。
凶手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枪击连羽。
“连少爷,您息怒,我已经尽力了……”保膘不是问心无愧,所以声音无力。
“尽力个屁……”连俊额头青筋毕现,眼角泛红,满心悲切,那如刀的目光,好似眼前的人,就是凶手般,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出门时还活蹦乱跳,只一个多小时,就进了急诊室,任谁也难以承受。
保膘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低头不语,本想任他发泄,正在此时急救室的门开了,连俊急忙甩开保膘,冲了过去。
“你是伤者的家属吗?”护士摘下口罩,看着眼前人。
“是,我是他哥哥,我妹妹怎么样了?”连俊满眼焦虑,神情紧张。
“她的情况很不好,所以需要你签字动手术……”护士的话还没说完,连俊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几乎站立不住。
“你没事吧?”护士下意识的扶了他一下。
连俊推开她的手。
签字?手术?这说明什么?
“她到底有多严重,会不会?会不会?”连俊双眼布满血丝,他不敢问下去。
护士见多了这样的场合,知道家属最关心什么,所以很尽责的将连羽的情况告诉他:“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所以很可能只保一个……”
还没等她说完。
“保大人!”连俊激动的喊道。
护士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他,并告知其应在什么位置上签字。
连俊看着纸上的字,只有几十个,但每一个他好像都不认识,此刻他眼中一片空白,几乎失去了视力,只觉得白纸刺的双目发疼。
护士有些不耐烦,再次点了点乙方处。
连俊握住圆珠笔的右手,微微颤抖,麻木的任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他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那两个字异常难看。
“好了,你坐在那儿,等等吧,手术大概需要几个小时。”说完护士转身进了急救室,只留下连俊一人呆傻的矗在那儿。
保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凑了过去。
“连少爷,去那边坐会儿!”
连俊听了他的话,才从臆想失去连羽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身来到长椅处坐下。
青年抬头,半闭着眼睛,一副困顿的模样。
“连少爷,您着急也没用,要不要先给老大打个电话,我想这件事最好通知他。”保膘在一旁提醒道。
连俊无精打采的撩了眼皮。
此时他才静心的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保膘将原委大致的说了下,重点提及了作案人的目的性很强。
连俊盯着远处的一角,狠狠的咬着嘴唇。
妹妹和谁有纠纷?显而易见,薛进,但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狠,明的不行,居然暗地里派人劫杀,真是天理难容。
小羽啊,你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事,哥哥怎么办?
此时连俊有些后悔,不该跟薛进来硬的,如果答应把孩子打掉,妹妹就不会出事,过去的恩怨在如何也没妹妹的命重要,可现在一切似乎都太迟了,薛进做的太狠了,自己根本没有退路。
不管小羽如何,连俊誓死都不会放过薛进。
连俊睁开眼睛,看向保膘冷冷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他出来的匆忙,电话没带,接过了对方的手机,连俊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陈林的电话,刚开始没人接,随着时间的推移,连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末了那头终于有了回应,陈林以为对方是保膘,所以口气很不好,但听到连俊的异常声音,马上谨慎起来。
连俊告诉他,小羽出事了。
陈林二话没说,立刻带着一群人赶到医院,那凶神恶神的阵势,让路过的人,不禁自动退避三舍。
事情很严重,居然动了枪?看来警方那边也要有所交代。
陈林高高大大,到了急诊室的外面,什么也没说,甩手抽了保膘一记响亮的耳光,对方身型一晃,连忙低头,也不敢说什么。
“废物……保护个人都看不好,还能干什么!”
作家的话:
没改错啊!
☆、(16鲜币)141?急诊
连俊看到陈林,就像看到了救星。
他双目登时泛起了泪花,眼中含冤带愤,更多是委屈和痛苦,陈林大步走过去,大手一伸将人拦进怀里。
这要是放在平时,连俊肯定扭捏挣扎,因为虽然做了陈林的情人,但毕竟是男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有悖伦理,被人不齿,所以在外面,向来低调。
此刻他已经顾忌不了许多,内心的压力,让他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
陈林见情人如此乖巧可怜,一颗本就牵肠挂肚的心再次动容,他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臂膀:“好了,有我在没事。”
连俊半睁着黑眼睛,一张脸青中带白,嘴唇却是通红的有些肿。
陈林看他气色不好,知他心中所虑,俯身轻声继续道:“宝贝,这所医院是最好的,里面主刀的医师也是个专家,相信我,小羽会好的。”
他不说还好,下一刻连俊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哽咽非常,喘着粗气,小声问道:“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我打电话也不接。”
陈林目光一顿,不禁有些心虚。
自从连俊博了自己的面子,陈林心理憋着一口气,所以对他不管不问,跟马三胡搞了几天,接了大哥的电话,又去安慰娇妻。
当然,所谓的安慰,只是陪那女人上床做爱。
陈林对此颇不耐烦,任何一个大男人,对强按牛头吃草的事,都会心存芥蒂,所以他在床上毫不温柔,可他粗野的作风,却该死的对了潘然的口味。
女人在西方多年,用的都是洋枪,本以为回国后,难逢对手,没想到陈林有那么一套大家伙,着实意外而惊喜,她本想好好亲亲对方私处,可陈林就像个土匪,只知道干她,而不许自己碰。
尽管如此,一个回合过后,潘然满足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就不在腹诽陈林的蛮牛做派。
“公司里的事多,对不起,我疏忽了你。”陈林凝视着他,低声回道。
连俊心理明白,这也许是假的,但他爱听。
他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很认真的打量陈林:现在他很脆弱,妹妹的事对他打击很大,他需要人在身边支持他。
男人看出他的依赖,轻轻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