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没有了。
满宝并不后悔打了白凝,甚至也不怎么害怕,但见四哥担忧得都快要把头发抓下来了,她还是仔细的想了想到底有什么药材能让他们看起来特别凄惨。
满宝在自己有限的知识里找了又找,查了又查,最后摇头道“没有。”
周四郎苦着脸问“那怎么办”
白善也上好药出来了,想了想道“既然不能伪装外在,那就装内伤呗”
一语毕,他捂住肚子道“哎呦,我被踢出内伤来了,肚子里在流血。”
满宝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就捂着脑袋道“我头疼,我的脑袋被撞了一下,好晕呀。”
白二郎
他举起爪子按了按口,问满宝“那我心疼”
满宝“心疼个呀,心在左边,你按错了。”
白二郎就把手往左上挪了挪,“啊啊”叫道“我心脏疼。”
一院子的旁观者
站在书房门口看了全程的庄先生头疼的按了按头,搬了一张椅子出来放在院子里,好奇的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和白凝打架还以多欺少。”
虽然他的三个弟子比较聪明,但他们有时还是很讲规矩的,比如,对一般敌人,他们就不会以多欺少,基本上可以保持住正义的规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隔壁的那位白家二公子似乎跟三个孩子年纪相仿,这种况不应该是一对一吗
竟然还三对一
周四郎也好奇。
满宝就压低了声音道“先生,四哥,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几天一入夜的时候咱家就传来哭声”
庄先生摇头,“不记得。”
周四郎道“我记得”
庄先生忍不住看向他。
周四郎道“先生,不是在咱这边,是在对面我们住的肖家那儿,这事是他搞的鬼我就说嘛,肖家人就是坐牢而已,也没死人啊,怎么会有鬼呢害得我这两天都躲回来这边住着。”
庄先生“原来你这几天搬回来住是因为对面闹鬼了。”
周四郎不好意思的对庄先生嘿嘿一笑。
自从周四郎把对面肖家的院子也给租下来以后,大头和二头就会时不时的用自家的牛车送来家里的药材和菜蔬之类的。
周六郎也从基本上从知味馆里搬了出来,如今就住在对面。
就连周立君都住了过去,老周家人基本上吃住都在那边,如此一来,他们就不用交这边的生活费了。
结果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仅周四郎和周立君又住回来了,就连周六郎晚上下工回来,也是直接钻到周四郎的房间里跟他挤一张。
大头和二头他们又不在,对面肖家的房子一下就空了下来。
庄先生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被子不够冷的呢,结果现在一听
庄先生问“闹鬼是怎么回事”
“不是闹鬼”满宝有些失望的道“我们去查过了,是白府的一个小丫头在哭”
一开始听到四哥六哥他们说肖家又闹鬼了,满宝他们还跟着兴奋了一下。
但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们都觉得不是闹鬼,而是有人故意装鬼哭。
但那道哭声是真的很真切,又不像是故意吓人的,而且他们仔细的找了找,发现人不是在巷子里哭的,而是在围墙对面的白府里哭的,那会儿,就是满宝都有点儿生疑,觉得真是闹鬼了。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其实也并没有黑多少,就是天才黑下来,他们刚吃饱晚食散步回来的时候
基本上,对面的哭声就是这会子响起的。
满宝他们在大吉的目光下一起踩着墙跳上了墙头,然后就点了一个红灯笼跳下了墙头,把正躲在墙边哭的小丫头给吓得晕了过去。
幸亏满宝手快,且会急救,才没把人吓死。
但那小丫头醒来也吓得不轻,一看到满宝,立即痛哭流涕,表示她不是故意害她的
满宝一头雾水,还以为这小丫头是认错了人,结果她却一直牢牢的抓着满宝的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道“周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受到了惩罚,求您放过我吧”
满宝便仔细的看了看她,半响才“咦”了一声,道“你是当时给我引路却迷路的小丫头。”
小丫头抬起头来,一脸的鼻涕眼泪看着满宝。
白善看着皱了皱眉,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她是故意迷路要害你的”
小丫头这才发觉周围还有其他人,她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去,看到站在一旁的白善和白二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是呀,周小姐又没死,好好的活着离开了,也没受委屈,她怎么会变成鬼来找她呢
但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小丫头还是瑟瑟发抖起来,因为她刚才好像说了不得了的话。
白善上前了一步,和满宝白二郎一起团团围住跌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小丫头受不住,就大哭起来,叫道“周小姐,您饶了我吧,我也是听二少爷的吩咐,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白善皱眉,问道“白凝他要你怎么害满宝”
小丫头哭得打嗝,道“也,也没怎么,就,就是冬至宴那让我引着周小姐到花园最偏僻的地方去,那儿树多,森森的,再说些话吓一吓周小姐,让她出出丑而已。”
白二郎挠了挠脑袋“你就因为没害着满宝,所以躲在这里哭”
小丫头吓得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她哪有那么坏,会因为这种事而哭泣
她解释道“没想到周小姐认得路,还没到地方便自己找着荷塘过去了,”小丫头道“二少爷第二天从外头回来时就很生气,然后自己砸了杯子说是我砸坏的,把我调到了花园来做粗使丫头,我每天要做好多事,回去的时候饭菜都被吃光了,我,我实在饿得很,心里委屈,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哭”
她哪里知道,都找了这么隐蔽的地方了,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还是被周满发现的。
小丫头不敢哭大声,只能小声的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