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哲只觉得头疼,这娱乐圈里要什么人没有呢,他当初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么两位祖宗?
真想掐死那个远在东城的资本家。
李学哲没法,拍了一些无关要紧的镜头,便收工了。
*
初晚被许舒冰影响了心情,晚饭也没吃多少,便回了酒店。
躺了一会儿,刚准备去洗澡,傅时景的电话便过来了。初晚瞅了一眼备注,手比脑子快地按了静音,去洗澡了。
再出来的时候未接来电只有两个,初晚掠过一眼,不回。
傅时景电话没打通,也便不再打了。他刚下班,还在回南苑的路上,外头的街道通明,格外热闹。
“今天李学哲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梁淼在前面开着车,思索片刻,说了初晚临场发挥的事。
傅时景没说话。
车子开出了一段路,男人一直没回应,梁淼往车镜里看了一眼,只见自家老板盯着窗外的夜色,沉默着。
回到了刚脱了鞋,李学哲的夺命电话就来了。
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苦水,大骂他不是人。
“傅时景,我最近的得罪你了?”
男人觉得好笑,“不是你自己找的?”
李学哲噎了一下,“女主是我自己选的,”他认了,“但女配是你给我的吧?啊?”
“她两的片酬三倍都不够我租片场给她两ng的!”
傅时景笑了一声,蛮不在意,“明天资金会打到你卡上。”
那头静了。
良久,李学哲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认真:“傅时景,你不会是想一脚踏两船吧?”
情绪 < 蜜茶(h)(车厘崽)|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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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
李学哲为人虽然有些不正经,但对电影却是实打实的严格。每一个镜头和演员的表情都有着变态的标准,让人不得不拿出十二分技艺来。
虽是普通的文艺爱情片,但到底是初晚第一次担任女主角,说不紧张是假的。
每天不是拍戏就是研究剧本,眨眨眼半个月就过去了。傅时景也忙得很,除了日常问候也无多余的话,初晚一开始不冷不热的应了,到后来两个人竟也都不联系。
她过了粘粘腻腻的年纪了,傅时景也不是什么浪漫主义家。又不是谈恋爱,天天黏在一起才不叫事。
说起来是这么回事,其实只有初晚自己知道,她在和傅时景怄气。
她自己也不知道怄的什么气。
李学哲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这让初晚松了一口气。毕竟第一部作品就得罪导演,怎样都不好看。
中午李学哲忽然说要请她吃饭,初晚本着多点交情好办事的心态,随他去了。毕竟还有傅时景这层关系在,他多少有顾忌的。
等到了,初晚后悔得想扭头就走。
那小半个月没见的男人坐在主座,看到两人进来,挑挑眉,算是打过招呼了。可是初晚偏是从他这挑眉里读出点算账的意味来。
“李导,”她小声说,“要不这饭我就……”不吃了吧。
李学哲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只能假装没听见,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初晚硬着头皮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傅时景说,“坐过来一点。”
怕他是一回事,顺他心意又是另一回事了。
初晚轻轻摇摇头,开始说瞎话,“影响不好。”
李学哲一口茶呛在喉口。
傅时景盯着她看了几秒,筷子敲了敲白瓷玉碗,表情仍旧风清云淡,一双黑眸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初晚,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此话一出,责怪的意味就深重了。
两个人本就有一小段时间没见,他不给自己打电话也不发信息,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初晚还得每天在片场和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故意塞进来的许舒冰相处,心里翻江倒海,咬着唇不说话。
李学哲看见小姑娘眼眶都有些红了,有些不忍,“初晚连续拍了三天夜戏了,没睡好。”
听见他解围一样的解释,傅时景表情松动一下,也没再强迫了。
只是初晚身子侧着坐,一副明显不想看见他的样子,傅时景看着格外烦躁。李学哲哪怕是给台阶下,但说的也是事实。
到底是舍不得的。
傅时景一股儿火没地方撒,转过头问他:“你把演员当畜生使唤?”
“……”
*
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从饭店里出来李学哲就以还有事的借口先溜了,初晚一声不吭地上了傅时景的车,打开后座就往里钻。
傅时景压低了声音:“初晚。”
语气间已带有些警告的意味。
初晚心不甘情不愿的关上后座的车门,上了副驾驶。
安全带扣好,傅时景轻门熟路地往她酒店的方向开。初晚也不觉得奇怪,有什么是神通广大的傅总不知道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开到一半的红灯间隙,傅时景打开抽屉递了根糖果给她,初晚扭过头去,“我不要。”
“行。”
他也不计较,拆了包装塞自己嘴里。
“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傅时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带责备,反而有些愉悦。看了她一眼,“小孩儿似的。”
他口音里带点京腔,尾音上挑,格外勾人。
初晚心里梗着,将唇抿紧了不说话。
又是一个红灯,傅时景三两下把糖咬碎了,瞥了眼倒计时十秒的红灯,侧过头去趁着她不注意,狠狠地亲了她一口。见她没反应过来,变本加厉的撬开舌关,侵略城池。
橘子汽水味的,酸酸甜甜。
初晚吓了一跳。红了脸,头扭得更偏,她下意识舔了舔发麻的舌尖,整个人都快要燥起来了,小声说:“不要脸。”
傅时景见她耳朵连着脖子一片都是红的,也不反驳,看着绿灯往前开去。
*
他来之前办好了酒店入住,但还需要去前台确认,提取行李。初晚站在大厅的拐角处等他,这一等,就等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初晚还没从情绪中脱身,不是很想营业。刚想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对方就已经凑上来了。
“初晚。”依旧叫的那么热切。
“前辈。”初晚不咸不淡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