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心里那丝说不清的阻塞。
正要吐核,果核忽地落入喉咙,气管被卡堵,安度:“咳咳……”
陈沧急忙拉她坐起,拍她的背,伸出手,“吐出来。”
安度咳得脖子和脸都通红,使劲摇头躲开他。
“倔。”陈沧不和她多言,乍然施力一拍,果核便从她口里掉出落在他手心。
安度又咳了好一会儿才顺气,她指指他手里满是她口水的果核,“你也不嫌恶心。”
陈沧轻笑出声,浮滑发言:“你哪里我没尝过?”
安度不和他逞口舌之快,凝他片刻,冷道:“你怎么不和简文姝一起?”
“我又不是和她一起来的。”
“哦,”安度感觉心里的阻塞似乎少了一点,她随口提起:“公司人说今天你女朋友来找你了。”
陈沧微微蹙眉,“什么时候?”
安度莫名一窒,“你问我干嘛?问她去啊!”
“刚救了你就这么凶。”陈沧摇摇头,“我是说,我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安度也觉得自己最近反复无常,那股团在心头的闷气总是随着他的一两句话起落涨退,她判定自己不能再和他待一个空间太久,硬邦邦地丢下字句:“你有没有女朋友关我什么事?我要等我朋友了,再见。”
“又怎么了?”陈沧长臂一探,勾住她的腰带,“在哪里等不是等?说两句你的火药味就那么浓,以前咱们还能聊两句。”
聊?以前的对话最多算得上是上床前的调情,和聊天能有什么关系?他想要那样的聊天?
安度挑了个离他极近的位置坐下,一手托腮,长睫扑闪,美目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嘴唇粉润饱满,扬起的弧线正正好好。
安度把丸子头的绑绳除去,黑直长发便有了自然的卷度,散在她的背上和脸颊旁,不施粉黛的脸莹白如玉,给故意造作的媚添了三分清纯,两者结合得天衣无缝。
她娇滴滴道:“哥哥,你想聊什么?”
陈沧的目光在她脸上游弋半晌,眼底火光一闪即灭,声音倏尔染了寒,“你自己等吧,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真的起身离开,连招呼都没和她打。
“不是要聊吗?遂了他的愿还不行?这人果然奇怪得很。”安度遥望他的背影,又给他打上了无法捉摸,忽冷忽热,喜怒无常的标签。
*
吃过小食填胃,安度也不急于觅食,准备再做个推拿和汗蒸就返回家。
温泉馆的美容保养项目品类齐全,安度选了推拿去角质,交钱除衣,赤条条地躺在美容床上。
帮她做推拿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阿姨道:“小姑娘,你这皮肤很好的咧,我都不舍得用力搓。”
安度被她按得痒痒的,咯咯直笑,“没事阿姨,我忙起来都没空洗澡,您使劲。”
阿姨夸她:“胸是胸,腿是腿的,你老公有福气。”
安度说:“我没有老公,连男朋友都没有。”
不一会儿旁边的床上又来了两个做保养的年轻少妇,保养间都是女人,赤裸相对,说的内容总绕不开身体那点事儿,尺度渐大,话题逐渐从护肤品过渡成了性生活。
其中一个女人道:“梅梅你说,如果你谈了个男朋友,他对你很好,但是那里很小,你要不要还和他继续哦?”
名叫梅梅的女人答:“对我好就行咯,那里大又能有什么用?”
帮安度搓背的阿姨也加入聊天:“你们说的对,对你好就行,那活儿再好都是虚的,小姑娘你说是吧?”
安度本闭着眼让肌肉放松,被阿姨按得舒服了,也礼貌搭腔:“我觉得不是呀。”
几个女人都齐齐看向她,安度睁眼,干咳两声,道:“你们想想,男人的那里小,性能力差,就容易自卑,他对你所谓的好有没有出于这方面的弥补呢?如果你们发生矛盾,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不行,怀疑你的忠诚度?他为了证明自己行,会不会对你动手,继而发展成家暴?”
她说得头头是道,“所以,丁丁小的男人,对你再好也不能要呀!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性生活和谐能解压,能增进感情。为了避免后续的风险……”
两个少妇长长地哦了一声,表示同意:“你说的很对。”
阿姨打趣:“你看着年纪不大嘛,这方面了解得多,谈了几个男朋友啦?”
安度走神想起陈沧来,她和陈沧的每一次都可以称得上非常和谐。她没有别的性经历,无从比较,但从看过的带颜色的电影来判断,陈沧的尺寸是无疑相当优异的,时间还不短,如果不是她喊停,她也不知道他的极限是多久。
就这么想着,情欲说来就来,自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以湿润为号角发散,她的胸乳正被阿姨抹着精油画圈,手法轻柔舒适,但怎么都不如陈沧略带霸道的力度。
阿姨又唤她一声,“小姑娘?”
安度回神,“嗯?我没有谈过男朋友,刚才都是我乱说的。”
阿姨道:“等你以后谈男朋友皮肤会更好!”
她脑中第一时间浮现陈沧的脸。安度立刻甩甩头,只当自己今天和陈沧私下独处太久,才造成潜意识勾勒图像。
*
从推拿间出来,安度的肩颈都得到了放松,她揉捏松软的肌肉,满意地进行今天的最后一个计划,直奔汗蒸房。
汗蒸房男女混用,四下无人,安度选了个角落以打坐姿势坐下。
脑内放空,毛细血管张开,净汗一滴一滴自身体排出,没多久安度的衣衫便湿透。
空气暖而干,房内四面封闭,还没体会淋漓过后的畅快,安度开始出现瞑眩反应。她逐渐缺氧,眼皮沉甸甸地下坠,目之所及天旋地转,软软地向后倒去。
“安度,安度,安度……”迷沌中她感觉有人紧张地把她打横抱出汗蒸房,一声声忽远忽近地叫喊她的名字。
安度直觉这个怀抱宽厚而安全,便放心地往那人的胸膛靠了靠,如意料中的冰凉结实,极大地缓解掉她的不适。
脸上浮光掠过,大概是到了一个空气流通的小房间,安度被轻放在床上。
她艰难地张开眼皮,人影像是隔着雾气晃动,有脚步声,有饮水机出水的咕咚声——那人应该是倒了一杯水。
“离了不到两小时就这样,”她听见他低声责备她,“十年了也没有长进。”
安度的唇被轻柔地吻住,随即口腔被一点点渡入凉水,在汗蒸房里失水干渴,她迫切地汲取这股甘甜。
补充了水分和氧气,安度已不那么难受,她尝试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陈沧的脸,他睫毛微颤,唇还紧贴着她的唇。
四目相对的瞬间,陈沧立刻退开。安度急了,搂着他的脖子不让走。
她抬了抬身,学他刚才吻她的模样反向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