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谨一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谨一。”

    “嗯?”

    傅白杨难以开口,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你觉得还是不能原谅我的话……”

    傅白杨极其诚恳,当年年少不懂事做出的举动对谢谨一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他是真的很愧疚,他多么希望谢谨一能给自己一个道歉的机会,这些年他找破了天都没把谢谨一找出。就在那天,他们两个就那么不期而遇了,谢谨一回头的那一瞬间,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满腔的欢喜与激动,他甚至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冲上去抱住了他。

    傅白杨显然开始激动了,“谨一,我是真心想跟你……”

    “吵醒你了吗?”

    “什么?”对于电话那边突然的一句,傅白杨显然有些不明所以,“谨一?”

    谢谨一没有回答他,而且电话里似乎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紧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谢谨一含糊地唔了一声,傅白杨隐隐约约听到一句,“先去把拖鞋穿上。”

    语气无奈,但是能听出话语间的亲昵甜腻。

    谢谨一让睡醒黏上来的顾斜回去把拖鞋穿上,然后才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傅白杨,你还在听吗?”

    傅白杨开口有些犹豫,“其实那天我看见你手上的戒指了。”

    “嗯,我的确在恋爱。”

    “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

    显然谢谨一的沉默让傅白杨开始慌张着急了,“谨一,其实当年我对你喜欢男……”

    “傅白杨,”谢谨一叹了一口气,大方坦然道,“傅白杨,我现在过得很好,这么多年了,哪怕高中那些应该耿耿于怀的事也该忘记了,无论现在我有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都在好好经营我的生活。我不太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同学聚会我可能去不了,很抱歉。”

    傅白杨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念着谢谨一的名字,谢谨一没有应他,傅白杨又叫了一声,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但是谢谨一已经率先一步把电话挂了。

    转身回房,顾斜已经不在卧室里了,谢谨一刷牙洗漱收拾后下楼,楼下吧台上已经放了温好的牛奶和火腿三明治,心情很好的顾斜还给做了溏心煎蛋,卖相特别好。

    外面,顾斜穿着居家服,踩着拖鞋在自家小花园秋千上玩手机,四个月大的金毛正是欢奔的时候,一个劲地在顾斜脚下蹦哒,但是顾斜专心玩手机搭都没搭理它。

    汤圆哀怨地呜了一声。

    谢谨一走到汤圆面前,蹲下来逗它,汤圆痒得在草地上打滚,乖地来舔谢谨一的手指头,谢谨一说,“上星期咬他一口现在还记仇呢,别理他。”

    秋千上正玩手游的顾斜冷哼了一句,头也没抬,“吧台上搁的吃了没?”

    谢谨一应了一声,继续跟汤圆玩,随口问,“午饭吃什么?”

    “你刚吃完东西,晚点再吃中饭。”游戏正烈,全营推塔,顾斜专心致志,眼睛移都不从屏幕上移一下,“刚跟谁说话呢?说那久才下来吃东西。我`操,对面这傻.逼智障!”

    “老同学而已,很多年没见叙叙旧。”

    顾斜手顿了一下,挑了眉毛,再看回手机屏幕继续游戏,冷呵呵地狠笑,“弱鸡,这他妈也敢跟我斗。”

    又是美好的星期天。

    顾斜今天晨跑遛狗不知道带着汤圆跑哪里去了,汤圆滚了一身泥巴回来,谢谨一一开门,就见着一人一狗脏兮兮地站得门口,汤圆咧着牙,而顾斜居然还能恬不知耻地笑出来。

    谢谨一冷着脸转身回屋里拿毛巾过来给汤圆擦爪子,也不管衣服多昂贵,脏兮兮的毛巾直接甩顾斜的怀里,“下午你带着汤圆去宠物店洗澡!”

    因为被人遗弃,过了一段饥寒的日子,所以四个月的汤圆比同龄的金毛小了一个码,下车的时候谢谨一让汤圆钻进宠物包里,顾斜从谢谨一手里接过宠物包拎自己手上,懒洋洋地掂了掂,“嗯,还是咱家营养好,小崽子都变胖了。”

    谢谨一一下车就被顾斜揽了腰,“来,给老公掂掂看给喂胖了点没。”

    顾斜单手搂着人往上一提,谢谨一的双脚就离了地,脸都吓白了,加上超市地下车库好几个人都看着,谢谨一又羞又紧张地揪着顾斜的衣服。

    谢谨一双脚落地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挥开顾斜的手扔下他自己走前面。

    顾斜一手拎着汤圆,车钥匙在手里转着圈,慢悠悠地走在后头,拎拎宠物包,对着里头的汤圆说,“老儿子,你爸不要咱爷俩了。”

    汤圆配合顾斜:“汪!”

    顾斜笑着抬头冲前头的谢谨一吹了声口哨,“谢谨一,你没听见咱儿子指责你抛夫弃子呢,你就这么头也不回地把我无情抛弃?”

    汤圆:“汪”

    “真是无情呐。”

    后面的人絮絮叨叨,前头的谢谨一揉着眉脑袋疼,掏了墨镜转身走回去给顾斜戴上,“我说,你收敛一点,那么大一个顾氏呢,万一被人看……”

    顾斜勾着笑凑过去咬着谢谨一耳朵,呵着气把他耳根都逗红了,“要拍了更好,到时候我拿照片直接挂顾氏官网上,我恋爱求婚结婚,我媳妇儿,谁敢说!说不定人家一瞅还夸我们两个赏心悦目很登对呢。”

    谢谨一无可奈何叹气,叹着叹着就叹笑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斜真没打算公开,他自己无所谓甚至他还巴不得,但是谢谨一不一样,同性恋对他工作多多少少有影响,更别说对象还是顾氏的总裁,这新闻要炸出来,b大附属口腔不得翻了天。

    顾斜把谢谨一捂太严实,到现在知道他们在国外结婚的左右就那么几个人而已,谢家顾家之外也就同一个大院里的发小知道,其实也只是知道顾斜结婚了而已,他们压根就没见过他结婚对象。

    他们知道顾斜已婚这件事也是在顾斜回国的接风宴上,一见顾斜手上的戒指,一群人顿时傻了眼,话都说不出来,“你……,玩儿呢?”

    顾斜懒洋洋拨着手上的戒指,“不恭喜恭喜我?”

    “你这是……”发小抓抓头,“嘶!你不是不打算结婚吗?一出国就变了?”

    “嗯,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男的和男的当然结不了婚,但是出了国就不一样,还不赶紧骗着人领了证。

    “谁啊这是?”

    “你不是喜欢一人好几年吗?你记不记得,就是当时你藏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