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江枫奇道。
“江公子可否也帮我作一首曲。”梦回慢幽幽的答道。
“好。”简单的答复。便一个转身,跃上回廊。
“好轻功。”梦回不禁赞道。
“姑娘过奖。”接过琴,轻轻一抚,琴声空灵,“好琴。”
“谢谢。”梦回越发觉得眼前之人神秘。
却见她转身对着云烟道:“姑娘可想听?”
云烟笑道:“公子都向梦回妹妹借得飞泉,我如何都要给妹妹一个面子,听上一听的。不过跳不跳,我得看公子的曲子我是否喜欢。”
双手施了一礼:“多谢。在下已经十年未碰琴了,难免生疏,还望姑娘见量,要求不要太高。”
“十年。”四头牌姑娘同时惊叹。
“嘿嘿,是的,真的十年未碰了。”江枫挠了下脑袋,这个动作憨厚可爱,直瞧得梦回和云烟满心喜爱。连一旁的玲珑与流苏也觉得此人当真有趣。
台下此时却一片哗然,都觉得此人是来捣乱的。
于娘与其他三位老鸨今日捞够了彩头,也不着恼,看着江枫在此胡闹,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盘腿坐于琴台前,十指轻抚在琴玄上。
“她是懂琴之人,只怕不简单。竟然识得与琴交流,人琴合一,这样的境界,我也达不到。”梦回对身边其她三姐妹低语。
江枫思绪流转,慢慢回忆心中遗忘多年的曲子。幸亏以前爱唱歌,但凡穿越之人都爱用歌曲在古代混,江枫也不脱俗。
手指轻动,媚人的旋律出来,清雅的飞泉,弹出妖艳的曲子,正如清雅的云烟,也有如此邪媚的一面。更让人惊叹的是,一张口,那温润却有些沙哑的声音(注:沙哑是因为江枫怕露馅,故意低沉声音。)却如此有媚惑力。那词,又再一次撩拨起众人的欲望。
确实,人的欲望是无边的,尤其是对于这样美丽的诱惑。
夜出
青狐妖
裹素腰 纤媚笑
流目盼 生姿娇 从容步 回首一探万千瑶
月花好 云竹茂 风缥缈 自舞灵巧
芙蓉俏 冰肌绡 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
暗夜步出竹林桥 苍茫惊现青狐妖
锦绣织缎裹素腰 半掩半开纤媚笑
浮影摇枝流目盼 簪花扶髻从容步
一足三娉生姿娇 回首一探万千瑶
风华 柳眉梢 玲珑眼 贝齿咬
春帐宵 重影摇 银发耀 引身折腰一人瞧
月花好 云竹茂 风缥缈 自舞灵巧
芙蓉俏 冰肌绡 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
风光灼华过桃夭 黛青淡扫柳眉梢
卷睫长掩玲珑眼 并指菱唇贝齿咬
三丈软红春帐宵 媚眼如丝重影摇
交结满铺银发耀 引身折腰一人瞧
薄雾遮月繁花好 郁笼青翠云竹茂
暗香流行风缥缈 孤身兀自舞灵巧
酥指点唇芙蓉俏 娥首垂项冰肌绡
悄入俗世看红尘 谁能与我共逍遥
字字珠玑。
唱到中途,云烟也忍不住翩然起舞,仿若真如词中所写,青狐出世。全场震撼,完美的合作,琴,唱,舞。
梦回也惊叹对方即使十年未去抚,自己也是追不上的。
一曲终了,江枫暗叹,还好今世嗓子不错。前世的歌没有忘记。
“公子好文才,不知来自何方?”问话之人却是醉仙楼老鸨,姓万,大家平时都称万夫人。
此刻,一直沉没的万夫人开口了,分量自是不同,据说,她乃四楼中背景最大的人。
待见她也是仪态万分,绝不是寻常青楼俗耐的老鸨。这让江枫觉得,这四大楼很象前世那高级应招女。只是一个在暗处,一个公开合法话。
“在下本是卞州人氏,不过后来随师学艺,离乡数年,今年才回。却不曾想到乡音已
改,让众位听不出来,真是惭愧。”双手抱拳,心下暗叹,开玩笑,讲了二十几年的话,今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过来,脸上却不动声色。
“原来如此,那江公子可否告知师承?”万夫人轻轻一笑,眼角细纹却也随之荡漾开来,但让人无法猜透年龄。
“白散。”不知道师父的名号够不够响亮,毕竟十年未出江湖了,江枫心下忐忑。
却不知全场一片哗然:“医仙。”
……
“莫不是退隐江湖十年的医仙白散?”万夫人也略有惊讶,早猜测江枫来历不简单,但却未想到是医仙白散的徒弟。从未听说医仙有弟子,但十年前销声匿迹,很可能就是收了这么个徒弟,带回去好好调教了。听闻医仙医术高明,只要还有半口气,他便救的回来。既是他的弟子,当然要好好拉拢才是。
“正是,不过家师上月已经仙世。”想不到师父名号还是很响亮。
“那真是可惜了。”万夫人一脸惋惜的模样。
“万夫人,这家常可容后再聊?咱这花魁选举还没结束呢。”此刻,于娘突然出声,众人方才醒悟,还有正事未办。
一阵稀碎等待后,帐房点算出四位头牌所得,豪无疑问,醉仙楼的云烟盛出,当然,江枫唱完那曲后,她所得到的礼物,更多,更珍奇。
其她三位姑娘象是早便知道结局一样,也不生气,都忙着祝贺云烟,四人感情似乎很好。而云烟有意无意瞟向江枫,却见她并未象其他人一样注视自己,而是低头和身边的女子讲些什么,神态颇为亲密。心中不由有些不酸涩之感,随即觉得好笑,也就淡去,不在
深究。
这边,江枫正低头哄着这个疼在心上的师妹。
“为什么突然跑上去,还有,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唱歌。”白若忧很不爽的样子。
“诶呀,若忧,我们没带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宝物,身上又没那么多钱财,难道你说要送云烟姑娘鹤顶红一瓶?”江枫拍拍她的背。
“那为什么一定要送云烟?你是不是看上她的美貌?”撅着嘴,还是不开心。
“呃~我也是女子,怎么看上她的美貌,若忧这话说的。”低头附在白若忧耳边悄悄低语。
只觉得一阵热气吹来,浑身一颤,似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为何自己又喜又忧?但想不明白,师兄明明是女子,为何自己却如此生气?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