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心理暗道不好,难道若忧对自己……可是自己到现在还没能正视对她的感情,她不是闵文,即使闵文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选择和闵文一起。这个,是命,她们注定无缘。再说,也不想害了白若忧。还是先断了她的念头吧,断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子。
“枫?”白若忧忽然抬头问道。
“什么?”
“你接近云烟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惊异于她的聪明,但面上不动声色,道:“此事回去再讲,现在不是时候。”
答疑
“嗯。”握住江枫的手,便不再说话,心理却隐隐觉得不安,撇开刚才奇怪的感觉不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以后变再也没有象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了。
这边回廊上,于娘又再次示意众人安静,大家也十分配合,因为花魁要选取今日最喜欢的礼物,并与送礼之人有顿晚宴。
于娘顿了顿,对着云烟作了个眼神,便退到其身后。让云烟自己开口。
“多谢各位对小女子的的抬爱,不过,今日,我最喜欢的乃是江枫江公子的那首曲。不知道江公子可有兴致赏脸晚上来醉仙楼饮上一杯呢?”淡淡开口,神色平静,全不似刚才的妩媚,却另有一翻摄人的光华。如落入红尘的仙子,高贵,灵秀。
“既然有酒喝,在下就不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江枫爽快答应了下来,同时也彻底无视周围那杀人的眼神。是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纵使她的医仙的弟子,也救不活了。
然后悄悄对着云烟作了个我很害怕的表情。
逗的云烟差点忍不住笑起来,心里越来觉得此人有趣。稳重矜持中竟然透着如此的顽皮。眉宇间的隐忍让人忍不住想帮她扶平。
晚上,定然要好好认识她一下。
二人随众人散去,无心听论大街上人们还津津谈论的花魁选举。立即回到客栈房间。小二奇怪二人回来如此之快,但看二人神色严肃,当下知道不该打扰,送了茶水立刻退出房间。
一阵沉默。
“枫,你有什么瞒着我?”白若忧终于忍不住,先开口。
“不是瞒你,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在想怎样跟你解释,太长了。”
“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吧。是为了报仇?”
“嗯”
……
当下,江枫简略的把端木家的事情说与白若忧听。现在,她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她,虽然知道不该把她卷进来。但她知道,要是瞒着她,对她的伤害更大,必须让她对目前的情况有所了解。
握住江枫的手,知道她尽量平静的将故事讲完,但手狠狠的抓住桌角,便知她此时心里并不平静。
“难怪刚才你去端木俯的时候,看上去那么伤心。也难怪我见你总是不开心的样子。那师兄接触云烟的目的?”白若忧很好奇,若是要报仇,自己人单势弱,该藏在暗处才是。
“原来我是这么想,可是到了这里后我才发现,我只一人,且十年未回,要查此事,根本无从下手。但我端木家那么大的产业,想不声不想的吞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有两个可能,第一,这笔家产已经被吞了,但通过这笔钱壮大的势力就很容易查到了。第二,这笔钱还没有被动过,我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没有人会放着这么多财富烂掉,要不,我们端木家就白给人灭门了。费这么大的手笔,自然有更可怕的阴谋。想我家当年的势力,能如此灭了我家,自然不可小觑。”顿了顿,饮下一杯茶,暗想,难怪前世那么多人要洗黑钱,这不义之财也不是那么好花的。
“那师兄打算怎么做?”白若忧只觉背后一阵冷汗,凉意忽起。这么庞大的势力,这么可怕的阴谋,师兄一人,就想去报仇?就算加上自己,那也太微不足道了。
“我在想,他们必须有一个合理的途径把这钱拿出来。我刚问过小二,这四大楼便刚好是十年前建的,我本来想,是不是对方利用四大楼将端木家的家产转为正当的途径拿出来,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似乎错了,想以四大楼这些年的盈利,也只不过达到我端木家当年的一成而已。”
“一成?”白若忧惊呼。“四大楼加起来也才这么点?你家?你家这么富?”
“端木家是做生意的,大凡掌握民生的生意都由我家来做,还包括矿石的开采和金属的冶炼,当然,这个必然包括了钱币的铸造。所以,想不有钱都不行。富可敌国是事实,财大气粗也是事实,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自然有它生存的实力,所以,这样的灭亡,实在可疑。况且,这四大楼再富,不也是青楼四座,当年我家名下也有十几座的青楼。说是一成,都已经抬举了。这么一块肥肉,我怕一般的人,他也消化不了。”想用四大楼洗黑钱,也不太可能。但自己总感觉一定有什么联系才对。
“那师兄究竟为何接近云烟?”白若忧还是想知道这个原因。
“我想,不谈别的原因,但看这四楼,表面竞争,内里却有千丝万屡的联系。又刚好出现在十年前,所以,我总觉得,这里面定然有什么玄机。我还注意到那四大楼的老鸨,暗里有交换眼色。而那四个头牌,似乎也极熟悉。你看今天名为比赛,其实,明显定局已成,其她三位姑娘表演太过素雅,而云烟又太过华丽。我猜想,她们私下已经早已商定好了。目的是让云烟胜出。”可能话讲太多,江枫又喝了一口茶。
“我以为你只顾看美人,却没想到你观察到那么多?心思那么深,一点也不象我熟悉的那个枫。我……我……有点害怕这样的你。”白若忧双手握住手里的茶,低着头。
站起身,将她拥进怀里。手连同手里的茶一同护在手心。
“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你,我永远是你心中的那个师兄。”这样的承诺,太沉重,太难。但心意已决。
“我不是怕我受到伤害,我怕你受伤害,总觉得,我们要面对的,太可怕。”依偎在她怀里,顿时觉得安慰。仿佛再可怕的事,只与这人一起,便无所谓了。只是这样的感情,对么?她,始终只把自己当作师妹吧,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意无意的,总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
“我要保你周全,定然不会让自己也受到伤害。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那今晚,你去么?”
“去,当然去,而且你也一同去吧。”
“我?你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