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崔雪华就打来了电话。
李礼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不出意料,崔雪华拿出了上政治课的架势:“李礼,妈妈都知道了。”
李礼问:“你都知道了,想说什么?”
“妈妈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好孩子,只是,有时候太重感情,会被蒙蔽双眼,你还记得的高三时候吗?就是因为你感情用事,
和理想中的好大学失之交臂。这件事,幸好你才大一,学校没记你处分,如果记了处分,就是你一辈子的污点,你现在可能不
懂,等以后回想起自己犯的错,就知道丢人了。咱们做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麻烦也不会找上咱们的。”
“我没错。”李礼无力地说,她的语气很虚,因为,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崔雪华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愣了愣,紧接着说:“妈妈是教思想政治的,你这样的情况见了很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
准,妈妈和你们学校的老师都是过来人,你要相信我们。”
李礼对着电话,半天发不出一句声音来。
她错了吗?
她只是把陈苑最真实的一面说了出来,只是真实的陈苑,和别人想象中的陈苑不一样。
难道,非要她说陈苑是个小三,是个没有羞耻心的人,陈苑死的活该,这样才是正确吗?
她看到的事实,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还是说,因为她是十八岁,而不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四十八岁,所以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误的?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错了。”李礼急促地挂掉电话。
她打完电话,另一个室友劝她:“陈苑这事背后牵扯着多呢,人家爸妈都没说什么,咱们就不要多管闲事。”
李礼只顾着把自己的衣服往书包里塞,完全没有听她在说什么。
她给书包里面一通胡塞,摔门而出。
两个室友面面相觑,一个问另一个:“谁惹她了?”
另一个说:“不知道,自己发神经呗。”
李礼背着书包冲出宿舍楼,但是,除了学校,没有任何属于她的地方。
她拿出手机,先拨通了一个电话,又迅速挂断掉。
最后,还是选择了发微信。
这是她发给李诚安的第一条微信。
她说:我终于理解为什么陈苑要跳楼了。
当一个人不被世界理解的时候,就会产生放弃这个世界的念头。
可是李诚安并没有回她的微信。
李礼不争气地哭了出来,是不是,只有她消失了,大家才会在意她的想法是什么?
不,就算她消失了,人们也不会在意一个十八岁孩子心理的想法,她会和陈苑一样,变成人们任意揣测、任意添油加醋的话
题。
李礼跑出校门,打了一辆出租车,报出李诚安家里的地址。
也许,李诚安能够理解她。
今天是12月31号,本年最后一天,李诚安和朋友在家里喝酒,大部分人已经散去,只剩一名女性朋友陪他。
他的私生活,是很稳定的糜乱。
这位女性朋友和他有过一段性关系,因性癖的不同而终止合约。
但酒精是个好东西,能令人把自己固执的顾忌暂时抛开。
李诚安做爱只寻求生理上的刺激,他不喜欢接吻,更多时候,他是一个性爱的享受者。
李诚安把性和爱分得很开,如果只是性伴侣,他会追求极端的刺激,而忽略一些可有可无的温存。
二人在沙发上纠缠,女性朋友的胸罩被李诚安推上去,他咬上对方的乳头。
他的女性朋友,大多追逐欧美时尚,她们的平时花大量的时间泡健身房,锻炼出一身紧致的肌肉,挺立的双乳和翘臀,追求健
康的小麦色肤色。
李诚安吻着一对麦色的乳,脑海里,却不可控制地浮现出那天李礼半露的胸脯。
该死。
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意外的闯入,令女伴惊慌地弹开身体,用衣服遮住自己。
这一幕,更是李礼没有想到的。
李诚安已经烂醉,他看到李礼站在门口,头疼地揉揉前额,拿起手机,才发现李礼发给自己的信息。
他推开女伴,说:“你先回去。”
女伴受了惊,出门时看都不看李礼一眼。
她离开时,把房门关住,两层楼的空间,只有李礼和李诚安两个人。
----------------- 道德的沦丧就在下章
元旦(双更)
如果性瘾能控制,李诚安也不会强制让李礼住回学校。
他扣好裤子,对李礼说:“给我倒杯水。”
李礼听话地去水龙头前接了杯凉水给他。
她是从学校跑出来的,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马尾也是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遭遇了什么打击。
屋内的空调令李礼的皮肤迅速升温,加上刚才看到那一幕,她的脸变得通红。
李诚安接过水,嘴里骂了一句fuck。
他喝了口水,要去洗手间自己解决,这时,李礼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李诚安的上身是裸着的,他身体的肌肉很流畅,愤怒的时候,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绷的。
李礼没有见过这样的男性身体,即便是她抱住他的时候,都是闭上眼睛的。
“是不是我不是处女了,就算长大了?”
李诚安的理性在奔溃边缘。
首先,李礼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其次,醉酒的他玩得一向很开。
幻想如果付诸了行为,就是犯罪。
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背上,随着她的喘息欺负,上下晃动。那里的触感在酒精作用下不断放大。
李礼贴上这具身体的时候,就不要什么羞耻心了。
反正,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李诚安反手把她扯到自己面前,比起他,李礼还只是个小孩子。
他渐渐分不清,这个李礼,是真实的李礼,还是他幻想里的李礼。
这一定是个梦罢了。
幻想并不犯罪。
李诚安抱起李礼,将她扔到沙发上。
李礼像只大型的人偶,四肢摊开靠着沙发背。
李诚安成熟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身体起了奇怪的条件反射。比如,他的手明明在她胸上,却是另一个地方觉得难受。
她想缓解自己身体里的难受,于是夹紧了双腿,但是李诚安的手伸进她两腿间,将她两条腿被迫分开。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紧身牛仔裤,绷紧的布料十分方便触碰。
李诚安有经验地脱下她的裤子,李礼双腿暴露在外,她紧张地闭上眼。
这是第一次,被人触碰。
李诚安醉了,他没有足够的分辨能力,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幻想。
他揽着李礼的腰,把她摆成跪在沙发上的姿势,好方便脱掉她的裤子。李礼的内裤和牛仔裤一同被退到膝盖的位置,她甚至都
不敢呼吸。
李诚安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和过去经历都不同的紧致将他的手指锁住,酥麻感从他的手指蔓延到头皮。
他的手在里面搅了搅,很快出现了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