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弯着眉眼,稍凑近些,听到身后好几个女子发出轻呼,长安就听见师叔笑得诱惑,放轻的嗓音像夜里哄他入睡时一样柔和,撩得长安耳热,师叔说,“人都是我的,花儿就不要了吧?”
长安身上的吻痕还没消退,就这么被师叔说热了,挥开人,带着宁致远继续逛街市,顺道吹个风去去热。
夜里宁致远跟着挤进门的时候,长安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掌柜问要几间房宁致远答一间时,长安就觉得要坏。
师叔离了灵山就放纵,诚然掌柜神色如常不以为意,长安为了不让师叔夜里闹人,还是拦着分了两间,没成想还是没躲过,宁致远脱外衫的时候灭了灯,捞抱着人上榻,长安没忍住拍了他一下,“师叔慎重,隔墙有耳。”
宁致远落了床帏把光挡掉,不疾不徐地挤入,两夜的疼爱过后,长安的后穴歇了一日也很湿软,轻而易举地就将性器吸纳进去紧紧含住,宁致远夺了舌缠吻搅弄,缓慢地深入撞了一会儿,才松开舌哄人,“一会儿就让你睡,明日还要赴宴,不闹你。”
长安无法,若不遂了师叔,届时日子累在一起还是要受罪,只好偷情似的把哼吟压在喉间,所幸宁致远有分寸,只是和缓地深入。
到深夜做完,退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大碍,宁致远清理好又给人套上衣物,将长安捞抱入怀的时候两人缠着舌吻了一会儿,才让长安枕着青草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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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吉时定在戌时,长安还是按着平日晨起的时辰起身,收拾停当准备先带着师叔过去拜会先生,因着要去赴宴,长安难得选了身宽袍,他在灵山要修习多有不便,即便清修也要夜炼,为了行动便利一直着的都是劲装,新衣还是出门时宁致远拉着去添置的。
长安本想按着习惯挑身靛蓝,却被宁致远挥手指了身月白色,换完出来宁致远眼前一亮,月白本是冷色,却因着长安难得着淡色,加之宽袍款式的慵懒反而将长安衬出几分清贵的书卷气来。
他举手投足自小文雅得到,礼数周全,如今又换了这么一身,倒真成了游序口中的芝兰玉树,宁致远弯了眼,趁着掌柜转身时飞快在长安唇上亲了一口,笑得佻达,“好看!”
结合顾临之和长安所说,宁致远之前特意藏匿来过附近查探,知道近处有暗卫,也知道小六口中的那位先生就在这处院子里。
一个读书人身边却时刻藏着暗卫护持,还被一个身手了得的蒙面人盯上,又同长安说在查一桩事,不必多想也知道先生身份绝不简单,在查的事应当也同朝廷有关。
到叩门声响,见着来开门的人,宁致远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顾临之口中的柏仲轩,顾临之提的时候只寥寥数语简单带过,宁致远却察觉到个中微妙,对这位妥帖的先生更为好奇了。
陆遥不告知长安是对的,若是牵扯朝堂,这事在宁致远触不到的地方,且背后关系千丝万缕,所幸自南临之后长安下山再没遇过特殊情况,应当是掲过了。
就在宁致远盘算着回了灵山要再好好打磨长安剑术的时候,听到和煦的声音自堂中传来,“长安。”
先生今日着一身霁色宽袍,应当是长时待在学堂,不常日晒的关系,肤色比长安还要再白上一些,南临已经到了飞雪的季节,先生畏寒,屋里总煨着热水煮茶,原本白皙的颊上暖出了气色,修长漂亮的指节正捏着红色的请帖,更衬出白皙。
见着往堂中去的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弯着的眉眼端秀,竟看不出年纪,加之音色婉和,让人心生亲近,这样一个人实在不像能做出什么会被人截杀的事情来,宁致远心里唔一声,亏得他同顾临之谈的时候察觉这俩人关系的微妙,否则他今日怕是要醋了。
陆遥和宁致远算下来也是平辈,也就不做虚礼,颔首便算招呼,长安同先生见礼,带着些亲近,他同程砚歌还有江夏一起时也是这样,不过长安自己没有察觉,他稍侧了身,“这是我师叔,宁致远。”
话一出口他跟宁致远两人都愣了一下,这同之前介绍顾临之时只字不差,差就差在他从未唤过宁致远的名字,这一唤弄得两个人都有些微妙的隐秘亲昵,长安清了清嗓,又对着宁致远说,“师叔,我先前同你提过的先生,陆遥。”
“我想着一会儿过去才能见到你,没成想你竟先过来了”,陆遥煮着茶的功夫,一边叙话,长安在先生面前总有些别样的温和,“我同师叔昨夜到的南临,想着时辰不便,现下离吉时还有些时候,便先同师叔过来拜会,待到了吉时也好一道过去。”
长安在南临时话会多一些,彼时陆遥对他而言其实是个难得的引路人,先生教书解惑,人又耐心谦和,许多来学堂的孩子都很喜欢陆遥。
听到这儿,先生温声笑,“如此也好,江夏听你说起灵山之后一直念着要寻个时间去拜会,今日竟同宁先生一道赴宴,她和砚歌定然很高兴”,陆遥不好跟着长安称师叔,便捡了个合适的称呼。
宁致远难得正经,收了懒散佻达,又惯带些笑意,此时看着也是可亲,“陆兄客气了,在下不过是武人,你却是授业的先生,若不嫌弃,唤我致远便是”,宁致远接受委托下山时,同人接触也是个难得的正经模样,长安没什么机会看到,觉得师叔这个人五人六的做派实在新鲜,心情松快。
长安跟柏仲轩一道在他们谈话间不时地给人添着茶,偶尔插一两句,中间还不忘问陆遥,“先生膝上的伤......”
正说着话呢,膝头无声地摸上一只手,不用想也知道是师叔在作乱,脸上端着一副认真听人说话的模样,手上却没闲着占人便宜,先生和柏仲轩就坐在旁边,长安被这一下摸得紧张,话竟断了,好在停顿的位置恰好,听着语气也像是不好过度询问的体贴。
陆遥正握着茶暖手,膝上也摸来一只手轻轻地在之前的伤处揉着,那是柏仲轩自他伤了膝盖以来的习惯,偶尔提起柏大人都要心疼。
先生受着揉,“逢着雨天起风偶有酸感而已,平日里将养得好,并无大碍,不必挂心”,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四人一同用过午膳又聊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提前往程府过去。
长安未曾去过程砚歌府上,陆遥和柏仲轩便走在前头引路,长安和宁致远落后几步走在后头,宁致远宽袍底下握着给长安暖手,两人走得近一些,动作都被宽袍挡了。
他拽着人在手心里把玩,时而紧一紧,时而揉一揉,将长安手心的冰凉彻底捂散了,宁致远放低的声音极轻,轻得长安耳朵痒,“方才茶没少喝,怎的还是冰凉?”
长安手脚常年如此,已经习惯了,但有人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