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三月,彼时恰逢祁夙途径南临,他听着祁夙唤长安小六,便弃了原来的称呼,亲热地改唤六叔叔,他被长安抱在怀里,转头同另一位来客打招呼,“宁伯伯好~”
当真是每回见都有新花样呢,上回见还是牵手,这回就抱上了?宁致远挑眉,颔首嗯一声,几人一道往正厅去。
跨过门槛时,小团子从长安身上溜下来,蹿到前方牵了娘亲的尾指摇晃,这小子十分擅于撒娇,江夏晓得这是有悄悄话要说,弯身将人抱起来,果然听小家伙咬耳朵,“阿娘,我今夜能同六叔叔睡吗?”
以往长安不论同谁一道拜访程府,夜里都会婉拒程砚歌留宿的提议,去年程允珩生辰时难得留了一夜,小团子便牢记着,今年顺着杆爬上去。
江夏颠了颠将人抱稳,将这种无解的问题轻巧抛开,压轻声量耳语,“唔……你若能哄得你宁伯伯松口,阿娘是没意见的。”
虽然不明白为何同六叔叔睡觉要征得宁伯伯同意,程允珩在听见父亲问生辰愿望的时候仍旧执着地许了愿,心满意足地谢过长安和宁致远,用完晚膳后还耐着性子陪着大人们叙话。
程砚歌正聊着近况,瞥见原本乖巧端坐的小团子已经眼角挂泪,不时打着呵欠,摇头笑着让小厮抱着程允珩下去沐浴歇息。
仲夏夜间微风清爽,叙旧之后他们便各自回房,夜里沐浴的时候,宁致远就坐在沐桶旁,听着水流滑过身体,落回水面的轻响,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人。
长安如今已经习惯,师叔不进来闹已是顾着分寸,他百无聊赖地泡在水里,想起今日的事,斟酌着开口,“允珩的性子如今越发讨喜了。”
宁致远唔一声,意味深长道,“他倒是挺黏你。”
果真是醋了。长安无声地笑,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逐渐意识到老狐狸的占有欲强烈,过往同师兄弟们在灵山,他一直仔细着不要有过密的触碰,原只是个人习惯,便没能瞧出端倪来,但在长安逐渐松了警惕之后,反而从日常细节中嗅到蛛丝马迹,师叔既能吃小七和先生的醋,自然也要吃小团子的醋。
思及此,沐桶中哗啦一声,长安往前贴靠的姿势像一尾在岸边窥探的人鱼,两颊因为水汽泛着绯红,下颌还滴着水,眸光摇曳盈出笑意。
宁致远耐心地等着他动作,见他素嫩的双臂带着水光横在沐桶沿,下颌点在手背处,两人不过一指的距离,呼出的热息轻缓,撩拨的意味却肆意,长安如今已被师叔调教出默契,伸出软舌在宁致远唇缝处轻飘撩过,假意皱起眉头打趣,“好酸……”
拐着弯揶揄的姿态委婉,宁致远被逗出笑意,抬手捏住他下颌,指节抵在下唇摩挲,不时探入口中逗弄软滑的舌,挑眉笑道,“不过点一下便尝出味道了?你再含一口试试。”
话落手掌抚着颈侧滑动,摁住人后颈就压过去讨吻。
宁致远手臂扶住沐桶,压下的姿态强势,巧舌在口中肆意侵袭,长安逐渐喘不过气,被猛烈攻势逼得节节败退,直到后背退无可退,手掌不自觉按在师叔胸前,在湿热的舌吻间隙轻呼着气,直至眼尾悄然浮上薄红才总算找回呼吸。
“味道如何?”老狐狸稍解了馋,抵着额逗人。
“辣”,唇上有些烫,长安舔着唇老实交待。
宁致远瞧着被含得润红的薄唇,足意地又压下身,在缠吻前戏谑,“明明是甜的。”
待尝够了才将人捞出沐桶,换上衣衫,抱着人往榻上去,别有深意地体贴道,“你乖一些,别再撩拨,今夜便放你一马。”
怀里的人听这话觉着不对劲,抿着唇腹诽,若师叔有意曲解,他就是喘声气也能算挑逗,还不是由着老狐狸吃透,明明是师叔在调情,怎么回头就将罪名扣到他头上来,这个坏人!
剩下的明天整理完再发啦啦啦~有跟我一样喜欢小团子的吗?o(*^▽^*)┛
第66章 番外 · 惊
卧房灯火通明,宁致远带着满身暖意上榻时,长安正靠在床头看书,自云游归灵山之后,他睡前偏爱翻阅游记,前两年无意间见着江晨的机巧古籍来了兴致,睡前读物便多了选择。
江夏知晓后特意自东川带了两本回来,同程砚歌收藏的游记一道赠与长安,都是有些年头的珍本,书页压得平整,瞧得出原主人的珍视。
修长的指节翻过页面,长安看得入迷,宁致远饶有兴致地瞧他,低垂的眼睫似蝶翼,秀挺的鼻梁被书挡去一半,老狐狸将视线辗转下移,自白皙的颊侧一路滑至松垮的领口,肆无忌惮地钻入。
侵略的眼神流连在轻缓起伏的胸口处,长安微曲的双腿挡住了软韧的腰身,宁致远不乐意,手掌抚着润白的脚背轻巧地扣住细嫩的足踝,耐着性子在小腿处揉弄。
以往夜炼结束回房,榻上老狐狸若是餍足了,不折腾人的时候也会这般,将酸软的筋骨按得舒坦,长安习以为常,双腿安放在宁致远腿上,由着师叔伺候,不过须臾,揉动的意味逐渐变了样,足尖有意无意地蹭到滚烫,长安就觉得不妙。
宁致远引着足尖点在胯间顶起的位置上,稍使力道带着足底碾着,劲腰合着节奏微微挺动,喉间轻叹,足意地见到长安眼尾悄然浮出颜色。
长安有些微喘,只好丢开手头的书,纵容着师叔动作,他在榻上已然知晓如何诱惑,却始终不敌师叔无常的调情手段。
这般隔着衣物点踩滚烫,在摇曳的烛光下色欲横生,长安略感羞赧,侧颈想让视线避开足尖落下的方向,却仓惶地撞进幽深的桃花眼里,宁致远眼底涌动着危险的欲望,又巧妙地压在揶揄的笑意之下,这是餍足阶段带来的游刃感。
玉白的足尖蜷紧又舒展,在火热处滑动,长安泛起热潮,眼眸盈出水光,又软又亮,喉结不自觉咽了咽,穴口似是忆起被深入的激烈,隐秘却轻软地翕张。
夏季里衣薄薄一层,藏得住情动的穴肉,却掩不住听话的乳尖,单薄的里衣被微微顶出弧度,磨得乳尖有些痒,这副身体已经熟透,对使坏的人轻易便生出渴求。
即便克制着滑动足尖取悦性器,却轻而易举地被挑起火苗,长安难耐地半眯了眼,又耻于自己动手,求饶般摸到师叔安放在身侧的手往胸处按,温软着引诱,“师叔……”
宁致远难得慢条斯理,在弓紧的足底情色地磨动片刻,才松开一边腿将人放倒在榻上,指节顺着长腿抚上去,隔着里衣在乳尖上揉捻,听着身下人越发绵软的哼声,蛊惑的嗓音似醉人的佳酿,“想要?”
软哼的人没有应话,细嫩的腿却藤蔓似的缠上窄腰,手掌抚着滑到小臂,勾着师叔压下身,无声地讨抱。宁致远爱得不行,松开足踝不过须臾,另一边腿也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