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出口，“这样穿出去别人会怎么觉得。”
姜慎远看她一眼，“会觉得你很美。”
“……”
没一点水分的美。按下第一层的按钮，电梯门像是帷幕般慢慢地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他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低低哑哑地叫她，“潇洒。”
反抗若有用，周潇洒也不至于在此时沉默。
男人的手劲极大，抱着她却像是要把她整个人一点点一分分地揉碎了融进骨血里的用力。动弹不得，她只得勉力仰起头看他，纤细的眉心蹙起，“姜慎远，你弄疼我了。”
光线愈明亮，藏在他黑眸里的眼光便愈是晦暗不明。他两根手指触上她的侧脸，指腹温凉抚过她的唇，四目相对间她的冷静如出鞘的刀，寒光夺目。
女人凉薄地冷笑着，“姜慎远，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像是很疲倦地阖起了眸子，“我离开你这五年间，你没有我也活得很好……”
“我不好。”他看着她秀丽雅致的脸庞，吐出五个字，“没你我不好。”
“是么，”周潇洒睁开眼睛，笑意温凉，“我倒是活得挺好的。虽然不比从前做大小姐的时候要什么有什么，但自力更生也不是什么坏事，人迟早是要学着自立的。”
他未置可否，一双黑眸熠熠地盯着她，像是要从那张脸上探寻出一星半点谎言的痕迹。于是她又自顾自地道：“因为我现在活得很好，所以不想被你打扰。”
“我让你活得不好了。”
“是。”
姜慎远低低地笑，“这么说，你是宁愿被人灌酒被人动手动脚了。”
“这不是一回事……”周潇洒倏然对上他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怔忡，片刻后方不疾不徐地道，“姜慎远，我们已经分手了。就在五年前。”
“我不同意。”
“你……”她觉得跟他说道理实在是吃力，索性把话柄丢给他，“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同意。”
“嫁给我。”
“……”
姜慎远看着她的眼睛，说得毫不心虚，“你跟我结婚，我们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电梯“叮”一声开了。周潇洒抬眸淡淡地瞧他一眼，没发话。径自往前走两步后，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眼露狐疑，“话说回来，我是跟你分手，又不是离婚，我为什么要你同意？”
她没说出口的是，哪怕他们真是离婚，他不同意她也可以起诉。
再想转身，手腕就被捉住了。他的声线阴沉沉的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悦，“你还想跟我离婚？”
……别说得好像是他们已经结婚了一样好吗。
公司内也就罢了，都是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姜公子几斤几两。但出了公司就是大街上……再拉拉扯扯实在是不像。
周潇洒只顾着去挣他的手，完全忽视了自己身上的剧服能当拖把的长度，拉拉拽拽中她险些被裙摆绊倒。看着她东歪西扭的不成样子，男人嗤了一声，已经赶在她倒下之前把她捞起来了。
然后一个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喉结就贴在她发顶，低沉地在她脑袋震，“连路都走不好的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力更生。”
她狠狠地瞪了他……的胸口一眼。
要不是他非要拉拉扯扯，她能走不好路吗。
要不是没换身上这衣服，她会走不好路吗。
要不是她自力更生，他的女儿难道是多喝热水长大的吗。
他那辆迈巴赫一早就在公司门口候着了。姜慎远抱着她到后驾驶那儿，周潇洒等他开门，忽然听他要笑不笑地问，“等着我抱你进去，嗯？”
她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末了还嫌弃地掸掸身上，皱着眉说：“一身烟味。”
她这幅傲娇的样子，倒还有点当年娇小姐的影子。一身是刺，扎人扎得乐此不疲。姜慎远心里一动，不言不语地替她把车门拉开了。
司机在前排恭恭敬敬地问，“姜总，请问去哪里？”
男人双腿叠起，周身上下一尘不染，仿佛从骨子里就透着冷漠与矜贵。可偏首去问身边女人的语气却又极耐心，“潇洒？”
周潇洒一点也没犹豫，“碧水小区7栋。”
那是她家的地址。姜慎远的脸色暗了暗，声线却仍是温和的，“就去这里。”司机发动了车，他低下头跟她耳语，“本来没想这么快去你家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潇洒蓦然想起来：周慕姜还在家。
不能让他见到慕姜。
不知道有周慕姜的存在他就这么没完没了了，要是让他知道有周慕姜，要是知道周慕姜是他们的孩子……
他大有纠缠下去的姿态，但她已经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了。
于是侧头去看他，“姜公子晚上想吃什么？”
他笑笑地跟她咬耳朵，声音放得很低，“你。”
“……”
司机陈师傅对后面发生的一切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