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毫无察觉,心里却也是打着鼓地纳闷儿: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老板今天突然对这女人殷勤献好,铁树也要开花了这是。
周潇洒抿抿唇,“就我从前常常去吃的那家私房……‘暗香’。”
说完她才后悔:怎么偏偏在他跟前提起从前了。跟前男友提过往,简直就像是在叙旧一样。
好在他那边没什么反应,坐直了回去,侧脸轮廓与五官俱是完美。倒是司机问了一声,“姜总,请问是要去这里吗?”
后座的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正五点多,逼近晚高峰,路已经渐渐有要堵的趋势。前方是排成长龙的车流,怎么挪也挪不动,没个路怒症都不正常。
“靠,绿灯不早在闪了!怎么TM还不走!”如川车流里某一位司机自言自语地骂出了声。
像是能听见他的心声般,前方的车流缓缓地开动了。司机又骂骂咧咧地把车窗开了,打算把手里刚点着的烟掐断。
不经意就瞥见了那个古代裙装的女人,眉目如画,仿佛众人皆活在尘世里,只她一人遗世而独立。
宛如画中仙。
司机怔怔的,原本要踩刹车的脚无知无觉地搁上了油门,不自觉喃喃地道:“仙女……我是看到了仙女吗?”
第10章 第 10 章
“嘭!”
那声巨响一炸,周潇洒彼时刚下车站稳,未免吓了一跳。姜慎远把她揽进怀里,瞥一眼不远处的事故现场,一边轻拍她的脊背温柔哄劝,“不怕,只是追尾了而已。”
司机陈师傅跟心有灵犀似的摇了车窗下来,有点儿纳闷,“这么堵还能追尾,怕是刚上路手生,拿油门当刹车了吧。……我是在这里等您还是先回去?”
“可能要喝酒。”他这一句话不温不火地撂下来,“你先别回去。”
“是。”
“我不喝。”周潇洒不示弱地看着他。
陈师傅:“……”
他是不是不应该在车里,而应该在车底啊……
陈师傅默默把车窗摇了回去。
“你不喝,我喝。”男人嗓音里覆盖着薄薄一层笑意,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朵,“我又不会要你陪酒,你怕什么,潇洒。”
她直视他的眼睛,“之前方制片也说就一杯。”
“男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他的呼吸温热地逼近萦绕在她的耳际,“这一点需要我提醒你?”
周潇洒勾起笑意:啧。多狡猾的言辞,多恶劣的行径。
抱着她坐大腿强行喂龙眼,莫非比要她陪酒高尚很多。
“是,姜公子不一样。”她杏眸微弯,语带凉薄地嘲讽,“比起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善,姜公子更喜欢直来直去强人所难。”
“继续。”
他表情跟声音俱很淡,觑不出情绪。
她很捧场地继续说了下去:“就像我不想跟你见面,但是你想所以我就得见;就像我不想跟你吃晚饭,但是你想所以我就要跟着来;就像我不想你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但是你想所以我没得选择。”
姜慎远淡淡挑起眉,“就这些?”
周潇洒深呼吸一口气,挤出微笑,“姜慎远,你是个混蛋。我不喜……”
话还说完,唇就被精准地封住了。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停在她楚楚的腰上一寸一寸地紧扣。她的两只手俱空着,他就像是故意让她腾出手来捶他打他直到无力地垂下般。
呼吸被抽走,意识游离得艰难。
混蛋。
五年前托另一个女人给了她两千万分手费到如今又打死不认分手的混蛋。
为什么,就因为她本着大小姐最后那点骄傲没要那两千万吗。
“骂我混蛋没关系,但是潇洒,”男人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唇息辗转在她的耳廓,温热的暧昧的激起她的颤栗,“你不能不喜欢我。”
她横他一眼,偏生不信邪,“我不喜欢你!”
姜慎远伸出指刮过她的唇,眼睛眯起悠悠地威胁:“周潇洒,我看你这张嘴巴不适合说话,只适合接吻。”
他们就这么对峙着,而人行道人来人往,各色各样复杂的视线盯得她满心满肺的不自然——虽然其中大多数要么是如先前的追尾司机一般讶异于她的外貌,要么则是看到此情此景八卦因子熊熊燃烧起来的吃瓜路们。
英俊的男人与貌美的女人,单单把这两者站在一起,就能让人脑补出一场大戏。
而她,毕竟还是一个要脸要面子的女人。
“……”周潇洒收回视线放弃抵抗,冷不丁答,“我饿了。”
这是让步了。男人压低喉咙愉悦地笑,“让你吃饭你不吃,满脑子想着怎么跟我吵架。”
周潇洒翻白眼儿,“你是我妈,我吃不吃饭也要你管?”
此语一出她立时默然:一来她妈从前还真不怎么管她吃不吃饭;二来虽然妈妈在世的时候除了大把大把地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