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张微微泛白却艳光四散的脸来。在场的所有人看得都是呼吸一滞。偏偏她在此时还小着嗓子可怜巴巴的,“我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只是一醒来……”
荣恒唇畔浮起讥嘲的笑,“只是一醒来就发现躺在了我床上。”
她怯怯地点了两下头。
“这么说,”他无声无息地靠近,气氛沉重得压迫着她的心脏,“昨晚跟我发生的一切,你都忘记了?”
她小心地看他一眼,小小声地应道:“嗯……”
荣恒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伸出手去掐她尖尖的下颌骨,“我倒还记得,因为你实在是太能叫了。”
众人:“……”
这台词的羞耻度真是double kill……
陆嘉铭伸手去掐周潇洒的脸时也是微微的讶异。
她的脸烫得惊人。呼吸急促,眼睛里浮动着生理性的晶莹泪水,看他的眼神略带着惶惑与不安。若说她是楚楚可怜,那么从此以后这世上的所有女人用这个词都不配。
他在那一瞬间忽然觉得可惜。
可惜他非荣恒她也不是管笙,彼此间没有互相纠缠的两生。
……她好像发烧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导演就在身后喊了卡。
“一开始挺好的,怎么掐完就忘记了?”看得出来,导演很满意这一段的表现,虽然这条没过,对他们的语气也还是很耐心。“导演,”陆嘉铭刚开了个头,衣袖忽然被人拉住,他回眸去看,身后的女人对他微不可觉地摇了头。
导演疑惑,“怎么了,陆嘉铭?”
陆嘉铭话到唇边一转,笑了笑说:“没什么,空调制冷效果好像不是太好。”
导演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人女孩子还没说什么你就开始抱怨了,这合适吗?”一边回头看剧务们,“快看看空调是怎么回事,别耽误了进度。”
第二场第二遍。
拍摄还未正式开始,二人已经摆好了对峙的姿势。陆嘉铭看着她,问:“你发烧了,怎么不让我说?”
周潇洒看他一眼有气无力,“迟早都是要拍,不如早点拍完,我好回去休息。”
嗯……回家找崽崽。对于一个女儿奴而言这是唯一的治愈。
草履虫什么的就算了吧。
第二遍过了。周潇洒后面还有一场,陆嘉铭的戏份却已经结束了。陆嘉铭没走,卫冕搂着个女孩经过时叫他一起他也没去。卫冕眯起眸遥遥地看远处的凉亭,略带嘲讽地道:“在等人?还是在追人?”
陆嘉铭没回答。
于是卫冕笑了笑又说:“我可提醒你,那人是名花有主,还是惹不起的主。漂亮的花你看看就行,妄想去摘,结果就是被扎得满手都是刺摆不脱。再者说再漂亮的女人嘛,实际上了床关了灯都是一个样……”
陆嘉铭打断他,语气淡淡,“是不是还想再被人打一顿。”
卫冕脸一僵,旋即怒气上了脸,“你行啊陆嘉铭,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叫板了。我这明明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
“茯苓”生怕事情闹大,忙牵着卫冕的衣摆劝道:“卫冕,我们走吧……在这里闹起来不好看。罗哥还在等着呢。”
卫冕瞪了陆嘉铭一眼,又垂眸看怀里温软的女孩,语气软几分,“嗯,我们走,别理这个满脑子只有女人的下半身动物。”
三场下来,周潇洒精力被透支得干干净净。生理期下水,又在第一场湿着衣服重拍了十几次,她本来身体就不舒服,现在更是隐隐有越烧越猛烈的态势。最后一场刚结束,她踩着台阶下来像踩着棉花般轻飘飘,一抬眼看见陆嘉铭,也没作他想,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还有戏份?”
陆嘉铭看她脚步虚,趁她最后下一个台阶的时候扶了她一把,对她的问题却是避而不答,“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周潇洒头疼得厉害,一时间也没精力去分辨他的话,只是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去。”
“那我送你去。”陆嘉铭劝她,“你站都站不稳,过去了怎么挂号拿药?”
“不用……”她想挣开他的手,却反而被握得更紧,陆嘉铭的声线沉了沉,“你现在是病人,不要逞强。”
“周小姐是病人,可我不是。”尹秘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保姆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此时看到了尹秘书,对于周潇洒而言不啻于是看到了大救星。陆嘉铭一时没防备,手被她挣开了,尹秘书跟着就极自然地搀过了周潇洒,接着抬眸对陆嘉铭客气地笑笑,“谢谢陆先生,我会照顾好周小姐的。”
这声既是感谢也是警告,言下之意很明白,周潇洒的事情,不需要他来干涉。
都是聪明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了。陆嘉铭退一步淡然道:“不客气。”
尹秘书点头旋身欲走,身后的男人又悠悠地开了口,“尹秘书真是尽职尽责。”
尹秘书转了身微笑,“食君之禄便要担君之忧。既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