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觉得他变了。
以前他们很少亲密过的。可是现在他好像无时无刻就要……
还把流氓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这究竟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周大小姐咬着唇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却又听他徐徐道：“医生说你会很快恢复记忆。”
她的眼睛倏然亮起来，“真的？”
他打量她半晌没发话，而后直了身坐回去，“你很想要想起来么。”
他说这句话时语调很平静，可周潇洒莫名就觉得，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因为五年的时间很长……”
长到没有办法忽略。
车内是一片的死寂，她甚至能听得见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氛围在僵持，顿了顿，她颇有几分缓解尴尬的意思抱怨着道：“而且过了五年，我也老了五岁……这么莫名其妙就老了，我觉得很亏。”
还有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五年时间一过，他变得这么……她了。
或许是喜欢，或许是爱，或许是离不开。
姜公子慢悠悠地转眸看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潇洒，你的五年，也是我的五年。”
他打量着她，神色意味均不分明，“你觉得五年很长，我也是。”
周潇洒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是远房姑父姑母家领养的小孩，听姜慎远说起来时她还很困惑：姑父姑母是国内最早一批丁克，这么多年都没动过要孩子的心思。怎么退休了反而想要领养小孩了。
姜慎远似是看穿了她的全部心思，勾着唇角似笑非笑，“感情好又生育不了，到老想有依靠所以领养一个孩子，很奇怪？”
唔，很奇怪。但是这话又有点耳熟。
她完全地想不起来。
车停在了姑母家楼下，周慕姜也适时地醒了。小女孩被教养得很礼貌也很文雅，临别时跟他们鞠躬，“叔叔，潇洒，再见。”
姜慎远余光瞥见身边女人的脸，不舍与犹豫几乎快要溢出精致秀丽的脸庞来。
她舍不得这女孩。尽管失去了记忆，也不再记得对方。
但她没说，他便也没有提的打算。只是不作声地看着她咬着下唇神色凄楚地看着小姑娘离开。
慕姜旋身要走的时候手臂忽然一滞。
被人拉住了，转身便看见熟悉的女儿奴模式的老母亲，慕姜试探着启齿，“……潇洒？”
周潇洒便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手：这毕竟是姑父姑母家的小姑娘，又不是她私有的小棉袄，她总不能说因为喜欢她就要把她留下来……她也不是霸道总裁，强取豪夺的事情她做不来。
老母亲委屈地扁扁嘴，“不是我在动，是手自己动了……”
那神态那语气那表述，跟痴汉无异了。
姜慎远：“……”
周慕姜：“……”
第42章 第 42 章
崽崽舍不得老母亲，当然就只有留下来。母女连心这回事大概就是如此。
倒是周潇洒有些动摇，虽然她印象里高知出身的姑父姑母是铁钉，但是印象这回事靠谱不靠谱另说，且五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变数也说不定。虽然是对小姑娘有眼缘，但是她这么说带就带走了……
毕竟是人家家里的小孩。想到这里，失了忆的老母亲心里又是猛然一痛。
周小姐虽失了忆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变数，第六感却还是很灵。
姜慎远只是道：“我跟慕慕的父母都说过了，慕慕在这边住久一点也没关系。”
周潇洒点点头。于是男人瞥一眼她，语气温淡，“睡着了？”
她刚从慕慕睡觉的房间出来。
周潇洒又点点头，他便道：“那我们也睡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唇边淡淡地噙着笑，身体自然而然地靠过来，气息铺天盖地地落下。她有点懵，转念想起来夜已经深了，于是说：“你先去睡吧，我睡多了……现在还不困。”
这并非推辞，而是她上一觉的确是睡了太久，现在大脑很清醒。
他的下巴完全搁上了她茸茸的发顶，声音是说不出的暗哑与低沉，“潇洒，你受了惊需要休息，听话？”
周潇洒被那声音苏得一时说不出话，两秒后还是有些愣，“我想看会儿电影……”
他的笑沙哑着洒落，“什么电影不能去床上看？不可告人的电影？”
旁敲侧击连哄带骗，最后见她不像是懂装不懂才把话带到了主题。
明明是他对她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最后倒成了她要看不可告人的电影。
周潇洒脸颊发烧，总算是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对这个同记忆里有明显出入的姜慎远，她实在是感到陌生和不适应。
她抿抿唇，转身去拿换洗的衣服。都没拆过吊牌……每一件都是没穿过的簇新。
周潇洒翻了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