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情爱,做到最后却也像是虐待。
被裹上了浴巾的时候周潇洒还犹自模糊着,等被人扔上床的时候她神识清醒了一瞬,想要坐起来,双手却被他十指紧扣着压进了床。四目相对,这样的姿势他实在是居高临下得太过容易。女人蹙起眉心表情略微怔忡,“我们不是第一次。”
确切地说,她发现她自己并不是第一次。
而这部分的回忆也同样丢失了,这让她多少有点在意。
黯淡的夜灯里极好地掩盖了他面上的晦暗神色,声线没有起伏,“嗯,我们之间的确有很多次。”顿了顿,姜慎远说,“只是你都忘了。”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记不得了,”他俯视她,“因为太频繁所以记不得了。”
薄怒顿时上了她的脸,“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不记得了?”
对她而言的确很重要,毕竟他是她的初恋男友又是结婚对象。至于对他嘛……她也不知道他在她之前有过多少女人,又过着什么样的人生。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对他重不重要。
甚至于……也是在她失忆之后,从小钟那件事情开始到现在,她才觉得他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有一点点在意她的。
他一只手松开,徐徐地抚上她的一边脸蛋,眼神里浮动着不明确的色彩,“那不重要,潇洒。以后才重要。”
当真不重要么,当真就能那样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吗。
也未必吧。
只是失而复得这件事情让他明白,太计较的人很难幸福得起来。
手指沿着脸顺着脖颈往下去,他的声音低低徐徐的,“我说过,潇洒,你如今的男人是我,未来的丈夫是我,会跟你生儿育女的人是我,以后要跟你共度余生的人也是我。”
他手指攀爬在她的皮肤上是那么的凉,声音也那么的淡,可语气却是那么的不由分说更不容辩驳,“也只能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情人节:鲜花巧克力男胖友
我情人节:我……我开了个车!
还是个玩具车!
━((*′д`)爻(′д`*))━
第43章 第 43 章
那一夜频繁的欢爱下来,她也不记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抑或是究竟睡还是没睡。记忆和困意都很寡淡,可倦意却像是久雨后的山体湿软而松滑渐渐地支撑不住。
而后突兀地崩塌。
虽然感官已经被厮磨得过于敏锐濒临崩溃,她却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他一直在逼问着自己什么。
快乐吗。
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和我做……快乐吗。
她愈是不回答,他便愈是不罢休。她到此刻才模糊地明白,在那样一下接着一下的猛烈热情面前,人的意志真的会被慢慢地冲垮。
然后说出清醒时候羞于启齿的话。
……快乐。
他的五官原本就英俊而轮廓分明,此时除了浓重的欲色就只覆着薄而细腻的汗珠,那眉梢眼角便益发透着股说不出的邪肆与勾人。
色中哪有人,色中就只会有饿鬼。
然后她忽然就想起,唔,这只色中饿鬼是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失神很快又被快感冲得粉碎。他垂下眸子,如愿地看到她焦距涣散着再也不能分心,俯身去吻他盯了很久的白皙的脖颈。
这是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
而在那落空的五年白白地失去之后,执念便愈是深重起来,过往他不过是想要她这个人,如今他想要得更多了。
要她挣扎,要她无奈,要她屈服,要她沉溺。
也要她无法自拔,在他身下。
他重重地啃咬上她的耳朵,力道不轻,口中低哑地问,“还跑不跑了。”
“我……什么时候……”
跑过。
然而他并不理会她的问话,只是一遍一遍如入了魔般地质问她,红着眼睛问着话,“还想跑?”
她摇头,全然地否定了,却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否定什么。
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
做了五年老母亲,周潇洒的生物钟很准,一般都是早晨六点上下,迟一点六点半也醒了。然而这天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摸手机一看:已经是八点半了。
于是便倏然地爬起来,又是一阵怔忡:为什么八点半了……就一定要起来?
记忆虽然丢失,身体却很诚实。平时八点半她都已经把慕姜送到了幼儿园,春夏秋冬,只要不拍戏便是日日如此。
和自家崽崽相依为命了这样久,虽然脑袋忘记了曾怀过养过的崽崽,心却还是固执地揣着对她的爱不放开。
爱也是一种习惯。
她有片刻的茫然,而后眼风扫到了沙发上端坐的男人,长腿交叠,西裤熨烫得笔挺,衬衫颗颗纽扣系得严谨,整个人显得矜贵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