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结果,自然是筋疲力尽,第二日醒来时,明明精力充沛,身体却酸痛得厉害,尤其是下身耻于出口的地方,又烫又麻,一直蔓延至身体内部。不应该承受的地方,却一再遭受侵犯,身体上的负荷难以言喻。
醒来时,江颖还在。手脚紧紧缠着他的身体,像只怕冷的小狗,抱住温暖的东西缩蜷着入眠。
任鹏飞对此并不陌生,记得在谷底时,大多时候醒来时,江颖也是如此抱着他——这是本能吧,无法改变的习惯。
以前只觉得抑郁的事情,到现在,任鹏飞在觉得温暖的同时,胸口微微泛酸……
任鹏飞轻轻抬头,看见的是合着双眼轻抿嘴唇的一张依旧陌生的脸,手不禁伸上去,却在触碰的同时,被另一只手握住。
「怎么了?」
睁开的双眼不像是刚刚苏醒,清明幽远得仿佛没有尽头的深潭。
「我……」任鹏飞的声音早已沙哑,他缓声道,「想看看你的脸。」
江颖抿唇笑了笑,坐起身,当着他的面摸上后颈,一阵摸索之后,一张面皮被一点一点撕开,直至一张任鹏飞熟悉的脸庞完全呈现。
任鹏飞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这张脸,半晌后道:「你不怕吗?不怕我会说出去……」
江颖低头,轻吻他的面颊,笑着低语:「不怕……真有这一天,我希望是你,这样,我就真的能放开了……」
放开?任鹏飞一愕,正欲再问,江颖已然翻身而起,「你再休息片刻,我去叫人准备热水。」任鹏飞只能怔怔地看他披上衣物打开门走出屋外。
他再回来时,又蒙上了武林盟主江颖的面皮,不知是何时戴上去的。他用一件披风裹住任鹏飞赤裸的身体,从侧房的门走向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正放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
扯去任鹏飞身上的披风,先小心翼翼地放他坐进去,随后随手一扯,自己身上也脱个精光,跟着踩进浴桶里,抱住任鹏飞。
一开始真的只是纯粹的洗澡,可不知怎么,两人在温热的水中又干柴烈火起来。
任鹏飞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过错,实在是因为江颖为他擦身时,莫名其妙自己就点燃了欲火,而他,只是被牵累而已。
话虽这么说,若没有明确制止和反抗的任鹏飞的纵容,事情又真的能发展至此么?
所以后果,真的只能是他来承受。
在浴桶里被再次化身为狼的江颖吃干抹净,最后被热水熏得热晕了过去才作罢。
迷迷糊糊间察觉自己被放回了床上,随后把他折磨得如今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嘴对嘴渡来让他好过不少的清凉的水。
下意识地吞咽了好几口水,等他终于能看清东西时,看见的却是江颖扶着自己紫胀的阳根挤入自己肿胀不堪的下身里。
「不——唔!」
忍无可忍吐出的拒绝声音消逝在被整根没入的悲鸣里。
可能连任鹏飞自己也料想不到,贪得无厌的江颖会把他压在床上整整三天三夜不肯放过他。
任鹏飞已经不算年轻,这样的情事一整晚下来对他而言负担都很重,更何况是如此频繁的次数,结果自然是一连好几天没有办法下床走路,全部都只能靠江颖帮忙。
然而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江颖把屋内的衣物全部收走,不肯给他穿一件衣裳。就在这间不算很大的屋子里,除了被子,他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物件遮掩赤裸的身体。
任鹏飞曾气闷地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江颖则轻轻地笑着,眼中没有丝缕杂质,干净得让人无言。他说:「我只想看清你,再好好地看看你。」
「还记得你第一次掉入谷底的那天么,你就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江颖搂他入怀,「那时我觉得你很美,比什么都要美……顷刻之间,便夺去了我的心魂……」
「鹏飞,也许你不愿意再想起,可是谷底的那段生活,是我过得最幸福的时刻……真的……」
任鹏飞无法说话,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抓得指节泛白。
将近一个多月,无衣物可穿的任鹏飞只能在不算很大的屋中走动,这段时间的生活,比在谷底时,还要淫乱缠绵。只要江颖出现,基本上他们最后都会做——不止是床上,屋子里的每一个地方,他们都曾在上面抵死缠绵过。
不知是第几天,某日醒来,任鹏飞总觉得心口堵得厉害,可以往本该出现在屋中的江颖今天却没在。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后,遂低头往自己右手臂上看去,一颗赤红的印记清晰的浮现——
推门进入屋中,看见裹着被单坐在椅子上的人一脸肃穆,江颖疑道:「怎么了?」
任鹏飞抱紧被单,兀自沉思,半天没回话。江颖见如此,笑着过去欲拥住他,却被他猛地一把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江颖被迫退开半步,差点站不稳脚。
江颖脸上也渐渐冷下来,退开几步,转身便走。任鹏飞这才醒觉,也顾不上双足赤裸拽紧被单下地便去追。
「聂颖,你不要走!」
江颖侧身抿唇冷笑:「任鹏飞,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说完,转身又要走。
「聂颖!」
任鹏飞立于原地,一脸的难色。江颖是想走,却被他无奈的声音勾得再迈不动脚步,面对紧闭的屋门,他难掩疲惫地闭上双眼……
再回过身时,已是一脸宁静,看也不看这人一眼,坐到圆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然后一口接一口小饮。
任鹏飞看他良久,才缓缓坐到他的对面。虽然他不说话,可他知道,在无意之中,他又深深地伤害了这个人。
犹豫良久,任鹏飞才断断续续解释道:「抱歉……我方才在想事情……你突然过来……我一时、一时……」
「我懂。」江颖突然笑了,「习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