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梨白回去后,打开了沈芜给她的那封信。
【你妈妈就是被你爸爸害的成了植物人,你爸爸给她吃了打了一种药,那种药对身体很有害,之所以会忽然心跳骤停,就是因为他在给你妈妈使用的时候药量过多。】
赫连梨白坐在沙发上,窗外寂静幽暗,一阵风吹过来,人心惶惶。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封,看着那第一句话,心像是被什么剜了一刀的疼。
——你妈妈就是被你爸爸害的成了植物人。
赫连梨白咬紧了唇,心里越发的疼,他怎么敢……
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他明明和母后那么恩爱,他明明那么疼她们,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赫连梨白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肩膀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从下巴掉在了手中的信上,将那字迹晕染了一大片。
【梨白,我知道你不想嫁给那个男人,所以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和墨尘在一起?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带你和你妈妈离开。】
就这么两段话,多一句都没有。
赫连梨白哽咽着,吸了吸鼻子。
怎么带她和妈妈离开?
被爸爸知道了,她们都能活着吗?
不会给墨尘和沈芜带来麻烦吗?!
沈芜有把握吗?
就为了自己的自私想和墨尘在一起,所以就要把将墨尘和沈芜全部都卷入进来,那值吗?!
赫连梨白垂下头,心疯狂的跳动着,迟迟都无法平静。
所有的疑问下,还有蠢蠢欲动。
想逃跑的冲动。
叮——
手机嗡嗡作响。
赫连梨白拿起来,是沈芜发来的短信。
【随时联系我。】
赫连梨白攥紧了手中的信封,闭上了眼睛,眼泪继续往下掉。
这是该她做抉择的时候。
从小到大,她都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还从未做过这样大的决定。
……
ii酒店。
沈芜靠在床头,正在翻看手机的微博动态,热搜好几条都是有关lk冲进总决赛的。
还有一些人觉得柠檬战队太可惜了,年年止步于四强。
但在微博各种热度中,沈芜还看到了一个关键的词条。
【撑伞与柠檬战队的签约到期。】
撑伞和柠檬战队签了两年,这个赛季结束,便结束了。
大家都在问,还会不会继续签约了?
撑伞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刺客,随便放到哪个战队,都是足以撑起全队的选手。
在柠檬战队拿不到冠军,确实可惜啊……
沈芜找到了撑伞的微博,发现撑伞也发了动态,三分钟前。
【@撑伞:对不起。】
沈芜挑挑眉,对不起的,是那些追捧他们的粉丝吧。
果然。
评论点进去,满是遗憾。
【希望你平安健康,但更希望在你巅峰时能拿到一个冠军。】
【伞伞,你没有对不起我们,lk的实力的确太强。】
【要不,走吧。】
在柠檬两年每次都止步四强。
要不,走吧。
沈芜盯着那内容,沉默了。
职业选手生涯什么最重要?
其实……健康是其次,荣誉,更重要。
“在看什么?”
耳边响起薄祁忱的声音,打断了沈芜的想法。
沈芜歪歪头,冲着薄祁忱笑笑,“撑伞和柠檬战队的协议要到期了。”
“估计很多人要出高价挖人了。”薄祁忱围着白色的浴巾,大秀身材般,碎发上水珠正往下掉。
沈芜睨着薄祁忱,舔了舔唇。
薄爷真帅。
身材也好。
还有权有势。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是她的人了呢?
沈芜见他坐下,立刻放下手机从背后抱住了他,手掌心在他的腹肌上摸了摸。
硬邦邦。
薄祁忱:“?”
这小丫头,这么主动?
沈芜的脸贴在他的脊背,声音勾人似的,说,“薄爷,贴贴~”
薄祁忱微怔了一秒,而后舔了舔唇,反身将她拉到了怀中。
对比薄祁忱,她还是太瘦弱。
薄祁忱把她扣在怀中,她便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
沈芜也心甘情愿被他困着。
四目相对,他指腹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摩挲着,微微俯身,笑问:“勾吲我啊?”
“哪有。”沈芜赶紧摇摇头。
可那被他碰过的唇,却更加的娇艳,让人心动。
她舔了舔,再看薄祁忱,舌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他温热的指腹。
那一瞬间,薄祁忱身上的火苗全部被点燃。
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那张靠的越发近的脸,沈芜心知肚明自己引火自焚了。
他贴下来,顺着她的脖颈往上吻去。
沈芜抱着他的腰,指甲有意的在他的后背抓了一下。
他抬眼,看着她上扬的眼尾,闷笑了一声。
“跟哪儿学来的?”
沈芜眯了眯眼,“电视上学的。”
“以后不许看了。”他声音沉磁,带着些许责怪。
都把他家小孩教坏了。
沈芜再要说话,她的唇便被吻上了。
薄祁忱抱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往上抬了一下。
彼此呼吸急促,暧昧来的突然。
本寂静的夜晚,室内室外,忽然狂风暴雨。
……
清晨。
窗户上雾蒙蒙的一片,窗外还落着小雨点。
这雨下了整整一夜。
整个城市都暗暗的。
沈芜翻了个身,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她闭着眼睛,摸了摸那人的身体,抱住了他,声音软软的,“薄祁忱……”
“嗯。”头顶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她的头上蹭了蹭。
沈芜抬眼看了看他,很快又闭上眼睛,“几点了?”
“快十点了。”他说。
沈芜便皱了下眉头。
他们昨晚折腾到多久来着?
好像都凌晨了才睡吧……
她都去洗澡了,结果他帮她送浴巾,俩人又……
“沈芜。”
“嗯。”
“你之前是不是偷偷吃药了。”他垂下头,看着怀中的小丫头,声音沉闷沉闷的。
沈芜顿了一下,瞬间清醒般,从他的怀中往后撤了撤。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白皙的肌肤上吻痕特别明显。
她没说话。
薄祁忱也坐了起来,床头扔了半支烟。
沈芜偷偷看了看他,说:“你又不戴,我……还小。”
不想怀。
薄祁忱撇着她,神色淡然,“是不是应该和我说一下?”
“我错了。”沈芜低下头,小声嘟囔。
薄祁忱看她垂着头,抬手摁了一下她的脑袋,下了床。
“薄爷……”沈芜抬头叫他,“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