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人生都碎裂了的感觉。”
“那你怎么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啊。”
“我割腕了。”花膏比比胳膊,“吴樱秾……也很难受。我看不得她难受。她会很后悔,很后悔的。”
“那还说上得不爽?明明就很喜欢。你让她把殷沓蹬了和你在一起算了,你可以让她住到这儿来,白天帮你扫扫地,修修灯泡,买买盒饭,晚上就和你滚床单,多好。是不是想想都美?”
花膏想了一下……打住。让她觉得恐怖的是自己没有愤怒,只有隐隐的期待,这剧情……它妈不对啊。
“不对,不对,吴樱秾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女朋友。”
花膏自言自语着。李言说,“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花膏很不耐烦地说。她抬头看了李言一眼,突然又感到一阵恐惧——李言的脸此刻在她眼中是那样地惹人生厌。精致的五官,放大也不会显得粗制滥造的她脸上的各种细节,好皮肤,清水大眼,那曾让她那么着迷的各种要素全部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现在,她有多漂亮,她就有多憎厌她。全是虚伪的漂亮,假的好。花膏咽了一下口水,象征意义像是吞咽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现在脑袋里只剩下她小声的叫嚷,她冰凉的手,还有蹭在自己身上,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的滑腻。她纯真的眼睛,她的口袋里可能还放着糖。她会喊自己,幽猫,幽猫……她软若无骨,躺在自己怀里,她们在做爱,那很温柔,很甜蜜……
打住!
花膏手脚冰冷地觉得这实在了太恐怖了。吴因浓,难道我一直喜欢着你?
“发现她才是你的真命天女吧?发现了吧?”
李言在耳边像是蚊子一样嗡嗡着。花膏愤怒地将她推到一旁,“滚!”
What are you worry about?
“别推我。”
李言站起来。她看了看花膏的手说,“你做菜时切到手了吗?”
“滚。”
花膏愤愤不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越看李言越不顺眼。难道是相处太久了?没有理由……确实是有因为爱情被磨损在日常的生活里而消失的例子,而且很多,但这不是我的心情,不是。
真的不对。这一切都不对。让我想想,一定有某种问题。
“要我看看吗?”
李言虚情假意地说。花膏只能觉得她很虚伪……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划过一瞬清凉。好像用刀劈开了左右脑一样。她看着李言,打量着她的全身,目光,与目光相接,不停地看着她。想要看到她的脑子里,想要透过迷雾看清事情的本质。
“你想不想上吴樱秾。”
花膏一把抓住李言的衣服问。
“干什么啊。”
李言对于被抓的这种行为很敏感。她不喜欢这样。
“告诉我你想不想就够了。”
“什么啊……”
李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告诉我想不想!”
花膏大声地吼着。李言被吓到了,一副呆呆兔子的样子。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转换情绪呢?花膏越想越怀疑。
“告诉我你想不想和她做.爱,想不想和她上床,想不想碰她的身体。”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你怕了?你想到了什么?”
“不告诉你……”
李言嘟起了嘴唇,一反常态地小女生气。
“快点说啊!”
花膏直接吼她了,一掌打在她肩膀上。
“想上她是不是?”
“有什么……不可以吗。”
李言一脸茫然。“想和她亲亲,有问题吗。”
“除了亲亲呢?”
“想脱光了她的衣服把手指插进她的阴.道,看她难耐地扭动的样子。”
“嗯?”
李言要哭出来了。花膏提醒她,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干什么啊……”
“说吧想对吴樱秾做什么。那天在通感网络里你不是强吻了她吗,下一步就是要更实质性的行为了吧。为什么你会这样呢,因为过去的记忆觉醒了吗。觉得还是她好吧,比起我。不过也难怪……”
“谁叫你长得那么丑啊!”
李言扭曲的脸,深深攥起的拳头,陷入了高度的神经紧张之中。
“为什么我会选择你我也不知道!”
“何必那么不堪重负呢。放轻松点,星色。”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李言彻底发狂了,而花膏则觉得很爽。“想象一下我是吴樱秾,你会觉得好一点吗?”
“那你把衣服脱掉呀?”
李言表现出来的配合让花膏觉得真的非常不对。但她想起那个口袋里放糖的孩子时永远不能对自己说她恨她。她很可爱,她很乖……
“李言,你也这么认为吗?吴樱秾很可爱,我们很想上她。这真的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会想上她?难道我以前也天天这样想?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好女孩,她是个得到的比付出的少,悲剧的孩子。我只是想要保护她……”
“保护她?”
李言夸张地一笑,然后比出了中指,“我想上了她,然后把她杀掉,或者弄残,然后绑在暗房里天天侵略她,我要做的,是这样!”
花膏听得浑身寒冷。重点不在于她觉得这样做不对,而是她也觉得很爽。身体一冷一热的,陷入这种思维上的恐怖幽灵怪圈之中。她示意李言安静下来,拿出手机给窦有莺发了条短信。有莺正在开车,她在转弯时听到了短信提示音,并且把手机拿出来看了,这很有可能造成车毁人亡的惨剧。
短信来自吴樱秾。
作者有话要说:
☆、把枪塞进 阴.道里
“李言你安静会儿。”
李言瞪大眼睛看着花膏,像不认识她一样。“花膏你让我安静点儿?”
“嗯哪。”
“安静点儿?”
“是的你很吵,影响到我判断了。我刚从医院出来,手上被自己划拉了个口子。虽然,跟你说实话也没关系……好吧,就跟你说实话吧。我也忘了昨天晚上我为什么要自杀了,我只知道我莫名其妙醒来就睡在了浴缸里,血把浴缸染得通红。吴樱秾送我去了医院,还给了我五千块钱。医生说我割得浅,而且凝血也很快,没有大事,然后我就出来了……我完全忘了为什么我要自杀,我猜我只是一时冲动。不过我也忘了为什么冲动,我现在不想追究,我只想跟你讲讲吴樱秾的事——你让窦有莺告诉吴樱秾殷沓沓去相亲,实际上殷沓沓没去。这事加重了她对殷沓沓的不信任感,然后她来找我,勾引我,我一时没把持住和她上床了。而你在那之前,回来摸走了我的手机,只为第二天一早发条信息给殷沓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