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育的胸部微微发胀,感觉有什么好像破土而出一样。

    明明可以溜进空间,却自动忽略了这种想法。

    陆时檠几乎接近快要摔下去的边缘,板着身子一动不动,绷得像个木棍一样,直挺挺地躺平,长时间不动,脚都麻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生,还是个心里很成熟的男人,某些不可不免的生理反应越想控制,反而越失控。

    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抱抱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可理智又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

    他安抚自己,侧过身去,什么都不做,看着她的背影就好。

    紧闭着双眼,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慢慢侧过身。

    一睁眼,不知道顾云兰怎么也翻了个身。

    两人面对面侧躺,借着黑暗还是感受到一丝尴尬。

    陆时檠再想躲已经来不及,讪讪地说:“你也睡不着?”

    “嗯。”顾云兰叹了口气,“早知道少喝点酥油茶。”

    “我喝的也不少。”陆时檠感觉自己喝得不是酥油茶,而且酥油酒,浑身都酥酥麻麻,处于微醺状态。

    顾云兰听到他的心跳比自己的跳得还快,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陆时檠就以为她想让自己转过身去,马上贴心地说:“我马上转过身去。”

    顾云兰:“(′???‵)”

    她想说让他往里靠点,别摔下去。

    第164章 你说咱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像老夫老妻?

    陆时檠已经背过身,紧张地说:“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去采访。”

    顾云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这个前世今生都为他着想的男人,她再也不会辜负。

    过了一会儿,听着陆时檠没动静,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靠近了他一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本来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冷静冷静的陆时檠浑身一颤。

    血液顿时都冲到了头顶。

    他犹豫了一会儿,轻声唤道:“云兰……”

    顾云兰没有回应。

    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陆时檠胡思乱想了一夜。

    像木偶一样僵了一夜,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她就会放开自己。

    顾云兰生活在大院,又在部队住了一段时间,基本上到点就醒。

    陆时檠感觉她快醒了,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顾云兰揉了揉眼睛,发现陆时檠还没醒,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不知道自己抱着他睡了一夜。

    推了推他说:“陆时檠,住在别人家不能睡懒觉,快起来,你还要去采访。”

    陆时檠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天亮了?”

    顾云兰整理了下头发,“是啊,快起来吧。”

    陆时檠这才恋恋不舍地起床。

    她们出去的时候,普达瓦在做饭。

    院子里,普达瓦煮的土豆,正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顾云兰主动去帮普达瓦烧火。

    这才发现语言不通,连烧火也表达不清楚。

    陆时檠忙跟普达瓦翻译了一遍,普达瓦才明白顾云兰的意思。

    摆摆手表示不用他们两个帮忙。

    吃过早饭,陆时檠又去找普达瓦了解改革前和改革后的变化。

    谈话之余才明白普达瓦也是个苦命人。

    年幼时,因父亲还不起农奴主的钱,把被抵给了大农奴主。

    是政府把普达瓦解救出来,分了这三间石头房子,一头驴,几只羊和十几亩地。

    普达瓦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所以晚上就算不锁门,也感觉很踏实。

    平时纺纺毛线,赚赚工分,过得也挺潇洒。

    顾云兰听到纺毛线,来了兴趣。

    认真地跟普达瓦学起了纺毛线。

    陆时檠还要再多采访几个做过农奴的人,单独出门。

    她则留在了普达瓦家里,普达瓦无儿无女,也是孑然一身。

    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却也很舒坦。

    顾云兰看着羊毛织成的毛线缠了一圈又一圈,也忍不住试了试。

    俗话说: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羊毛在自己手中,怎么弄都成不了毛线。

    普达瓦手把手教了几遍,她才算让毛线成型。

    普达瓦叽里咕噜跟她说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

    等普达瓦把毛线塞到她手里,在她身上比划了比划,她才明白普达瓦是说,可以送她一些毛线。

    用毛线织手套、围巾,她比较拿手。

    这里一进九月天就冷了,可以给陆时檠织条围巾和手套。

    她也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又向普达瓦借了四根毛衣针。

    等第二天陆时檠采访回来,她的围巾已经织了大半截。

    陆时檠酸溜溜地问:“这是给谁织围巾?”

    顾云兰俏皮地说:“你猜?”

    陆时檠托起下巴,像模像样地想了想,推测道:“给你大哥?”

    顾云兰摇摇头,但笑不语。

    陆时檠又猜:“你爸?”

    顾云兰白了他一眼,“再猜……”

    陆时檠又把她的家人全都说了一个遍,甚至把顾云强和冯连长都说了,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他心头一紧,试探着说:“这不会是给我织的吧?”

    顾云兰反问他:“不喜欢?”

    “喜欢。”陆时檠太喜欢了。

    当即把织了一半的围巾围在脖子里。

    顾云兰忙道:“小心扎到。”

    陆时檠呵呵笑起来:“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看着点,别弄脱针。”顾云兰嘱咐道。

    陆时檠满口答应。

    他本就不是莽撞的人,况且这又是顾云兰的劳动成果,他当然会小心。

    拿着镜子左照右照,越看越喜欢。

    不巧,普达瓦过来给他们送酥油茶,刚好看见他围着戴毛衣针的围巾美滋滋。

    陆时檠一慌,赶紧摘围巾。

    “等下,毛衣针挂住衣服了。”

    顾云兰刚说完,毛衣针就掉了下来。

    陆时檠手忙脚乱,毛线越扯越乱。

    普达瓦本来没当回事,这下也忍不住笑起来。

    顾云兰让他站着别动,弄了半天才一点点弄好。

    好好的围巾让他一折腾,拆了两三行。

    陆时檠心疼地说:“都怪我,都怪我,我给你穿好。”

    “停,你别动,放着我来。”顾云兰怕他毛手毛脚给弄得更乱,不敢让他再上手。

    普达瓦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不过觉得挺好玩。

    帮顾云兰缠好毛线,才出去。

    陆时檠自觉理亏,对顾云兰说:“后天附近有赛马大会,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