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瘦肉粥、椒麻鸡、葱烧海参、铁板小香菇、酸笋肥牛、糖醋小排骨、麻辣小龙虾、蔬菜沙拉,最后还有一道养颜美容的花胶鱼翅煲。荤素搭配,颜色喜人,看着就美味有食欲。这要是档美食节目,锐哥肯定详尽解说个八千字。惜剧本显然是个sm暗黑系(?),他转个身就得去安慰他兄弟。
“你还发着烧,先喝点粥垫垫底,然后随便想吃什吃什。来。”
厉锐把好吃的东西摆满了一桌子,劝湛青起床吃饭。
湛青却在大中午的终于睡醒之后,病恹恹的不大有精神,血蓝全空,颇有一种生无恋的困顿。
虽然烧得度数已经不再那高,但是精神萎靡。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想换个主人……
对着大海惆怅,对着天空叹息。
经历了昨天那场非人的虐待,他从灵魂深处都透着怨念。
什贱话都说了,什丑事都做了,结果他都主人居然就那走了。
看都没多看一眼,更别说上他!
当然,其实,如果不是药物的作用的话,他当然也不想平白被谁上。
但是昨晚尹徵的做法让他想不通!
他一直觉得己长得很是不赖,身材又好,没道理被嫌弃成这样。主动求操都不成功……这尊受损颇严重。
小鹰爷坐在那里,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锐哥见状,便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鹰爷,没有什烦心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真的解决不了,那就多花点钱,吃顿好的。是吧?你从小的至理名言。所以,赶紧吃饭,锐哥叫的餐,保证都是你爱吃的。”
“不吃。”
“不吃你还想干嘛?”
“我思考人生不行?”
“别啊,切宁冲小鸡鸡之前你怎不好好思考呢?现在就没必要了吧!我已经以预见你的未来了。除非真有一天愿意把你放生,否则,如此灰暗的半生,已经没有思考的价值了。劝你还是别多想,省得糟心。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一天日子约一天炮……呸,我是说,过一天日子吃一天饭,没什想的,得过且过,且吃且珍惜。”
湛青原本还挺郁闷,然而和锐哥聊天没多大功夫,他好像就又一扫阴霾不郁闷了。
锐哥的人生境界一向比较低级趣味——他的差不多。
朝有酒朝醉,及时行乐,痛快就好。
所以,他俩在一处,难免气场相互影响,聊天不超十分钟,天大的糟心事都忘到脑后去了。
于是,虽然觉得昨天的事情鹰爷觉身心受到创伤,但是锐哥面前,他总不跟个小姑娘似的躲被里哭吧……
还是锐哥说的有道理,得过且过。
所以,吃饭吧!
如此这般,尹徵从厉楠那边了解情况再回到家中的时候,还没推开己卧室的门,就听见里面那兄弟俩在激烈的讨论着。这次不聊世界杯了,聊的是NBA。
“我就说,詹姆斯来湖人才是王道选项的吧哈哈哈哈哈,洛城是我的主队啊,我的神降临在了我的城,特真爽啊!锐哥,快!帮我预定赛季的vip年票!现在就定,再晚抢不上了!!!”
“你确定你去得了?”锐哥善意提醒他,“你当你还在猎鹰堂?在岛上看个转播还差不多,买个毛的vip球票。”
尹徵推门进屋,只见己熟悉的卧室里已经根本不再是熟悉的模样,床上的寝具被揉搓得皱成一团,大床旁边的空地方被推进来的餐车占据,里面杯盘碗碟全是吃了一半的食物。
按说,湛青生病发烧,推进来个餐车吃饭他不介意,病人胃差些,菜色多叫几个品种他也以接受。
但这……这一盆麻辣小龙虾是不是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尤其湛青半躺在床上,围着被子剥虾,吃得满床都是虾壳,他己的上还都蹭上了红油酱汁。尹徵走进来的时候,他嘴里正叼着一只红通通的虾子,咔嚓一声在壳上咬了一,然后看见尹徵,动作就僵了。
尹徵别的一概不说,首先去看的,当然就是罪魁祸首—— 厉锐。
锐哥心道一声“完蛋”,其实他也不想的,是湛青爱吃小龙虾,看他心情不好想哄哄,带一盆来给他开开胃外加开开心而已。谁知这都撞枪上,楠哥不是回来了,原以为他谈事情要谈上一整天,来得及叫保洁工收拾干净的。
厉锐
心里怨念着他哥,也不知道提前发个信息通通气,提前招呼一声。
眼没有办法,只己主动请缨的说,“爷,那个,我……去隔壁跪板吧。”
尹徵也算默认了这个惩罚,见他门,顺便吩咐,“叫两个人过来打扫。”
湛青却看着锐哥离去的脚步,心里羡慕。
他也想跑……哪怕是去跪板呢……
但他跑不掉,只看着他主人神色冷淡的朝他走来。
尹徵几步走到湛青跟前,伸手捏着虾尾从他嘴里把叼着的虾子拽来扔了。
然后用样沾了辛辣酱汁的指腹摩挲着湛青的嘴唇。
他的嘴唇因为吃了辛辣的食物,受到刺激而看起来特别红润,并且,不知是因为一夜情欲翻涌还是高烧不退而饱满微肿,看起来比平常更多些性感。
尹徵对他说,“舔干净。”
三个字,瞬间让湛青回忆起了昨晚己的行为,以及语言。
脸上顿时觉得滚热起来,原本的低烧恐怕是要再度升回成高烧了。
但是尹徵向来冷酷无情,他了解得十足十彻底,对于他的命令,内心思绪再如何复杂,嘴上却也不敢耽搁。
于是伸头去舔对方的手指。湿润的尖才触碰到对方的皮肤,即刻心脏狂跳不止,心慌意乱。
满脑子都是回忆起来的昨夜的各种细节,需求未被满足的身体好像不甘压抑,又再度勾动了燃烧的情欲。
小鹰爷不知道己怎回事,明明不是那药效只有个小时,怎都第二天中午了,他的神思意念还是这的……浪里透着骚。舔个手指都把己弄得想要喘起来。
他勉强克制着,让己别看上去平平静静不带邪念的舔干净尹徵手上红色的咸辣调味汁,然后才停住动作,不再继续。
尹徵却顺势掰着湛青,非但没有把手拿开,反而顺舔弄的路径以指腹抚摩着湛青的面,曲起的指骨撑开上颚,让嘴被迫张得更开,然后又将手指在腔之中进得更深,直至按压到根的位置,在那里尤不肯住手的反反复复玩弄着。
湛青说不得话,只被这动作搅得一阵一阵泛着恶心,怎忍都忍不住。眼角湿润,水沿着张开的嘴唇一
丝一缕的溢来,弄湿了围在他身上的被子。
他手上抓紧被子,理智上想忍,身体却不由主向后倾斜着,意识的要逃。
尹徵却左手使力,抬着他卡着他脖子,湛青身体越抗拒,他在他腔里的动作便越是肆意。
直到湛青干呕的反应越来越剧烈,被他玩得真的快吐了,他才罢手。
放开湛青,让他己平复。
过了一会,才问,“厉锐有没有告诉你,这岛上的奴隶都是什伙食标准?”
湛青抬起手背,抹掉上的水,狠狠喘了几气。
他说,“吃素。”
尹徵说:“我不介意厉锐滥用职权让你随便吃东西。但是再吃这种辛辣刺激的,你上面吃多,面我就给你多。如果再叫小龙虾,记得要两盆,免得你不够吃。”
“……”鹰爷看着爱讨喜的红色小虾子,仿佛在挥着螯夹跟他道别,他对此留恋不已,嘴上却只好叹息着应声,“知道了。”
“还烧?”尹徵触碰着湛青皮肤,觉得依然不是正常热度,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枪去测,果然烧还未退。
于是对他说,“滚你己房间去,别在我这碍眼。”
“哦。”听闻恩赦,湛青不得立刻翻身床爬走。
“回去睡觉,别瞎折腾。午医生过去给你打退烧针。”
“……嗯。”湛青不情不愿打应答。这种程度的发烧,对他来说,根本不用治。反正也不怎太难受。
但是这时,却听见尹徵对他说,“明早不用请安了。明天我要离岛几天。”
尹徵才这样一说,湛青心花怒放,简直高兴得飞起。
然而,他主人接来的一句就是——
“你也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