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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作品:罪惘 作者:酒非墨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队里正好有我这一个符合凶手作案标准的人,应该是件好事吧……而且凶手如果搜查过市里大企业老总的家属是谁,那凶手说不定已经知道我这个人了……”温予迟虽嗓音很低,却还在据理力争,“而且…你提前在现场蹲点,然、然后等到凶手来了的时候,你逮捕凶手就以了,我也不会受到什伤害……”

    林禾本想反驳,但仔细想想,温予迟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只怔怔地看向晏钧。

    “我说了。不行。”

    温予迟还想争取一:“是晏队……”

    没想到这一像是激怒了晏钧似的,晏钧迅速打断了温予迟的那句“是”,双手撑住桌子,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我说了遍了。不,行。还要我说多遍?”

    温予迟被那眼神吓得一怔,立马闭了嘴。

    晏钧起身,又道:“这件事我已经明确表过态了,绝对不行。温予迟,林禾,你俩谁都不许再提起这件事。”

    林禾和温予迟两人刚准备点头,只见晏钧说完好似并没有在等待两个人的答复,冷着脸走远了。

    明摆着的是在说这事根本没得商量。

    但是如果不这样,要从哪里查起呢,温予迟心里默默地想着,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裤缝边摩挲着,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来还有什其他有用的突破。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晏钧并没有回队长办公室。

    温予迟朝空空的队长办公室望了望,细想便知晏队此时此刻最有会去的地方应当是鉴定科那边。于是,温予迟便像个弹簧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赶忙往法医鉴定科室的方向小跑过去。

    办公室离鉴定科并不算远,但也需要绕过几个其他科室。晏钧到的时候,法医正收了器具,看上去是已经结束了鉴定过程。

    “小张,情况怎样?”晏钧心里有些急,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情况。

    法医见晏队来了,立马答道:“晏队,第二名死者钟岸的鉴定结果已经来了。死者的鼻中发现又曼陀罗花的花粉,因此推断死者应该是在遇害前的到五小时内曾吸入过量曼陀罗花的香气,并引发了中毒。”

    第64章 对吗

    法医怕晏钧对这种花没什了解,便又补充道,“曼陀罗花又叫洋金花,其叶和花均有毒性。主要中毒机制为麻痹副交感神经,对中枢神经有影响,会使吸入者兴奋,产生幻觉。严重的中毒者会昏迷甚至死亡。”

    法医说完,温予迟刚好赶到门边,他听到了一点法医的话,望着晏钧的背影,问:“钟岸遇害前中毒了?”

    “对。”法医看见刚进门的人,便又把刚才的话简要复述了一遍。

    温予迟蹙了蹙眉:“所以说,钟岸被害前在展厅里面无法解释的行为是因为他中毒了,引发了幻觉,才做那种不受己支配的奇怪举动?”

    法医没有看过监控记录,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便没有开。晏钧点点头:“目前只这解释了。也就是说,钟岸在被杀前到五小时的时候,已经被凶手确定了目标且对其使用了较大剂量的曼陀罗花,使其神志不清,行为怪异。”

    法医闻言站直了身子,纠正道:“如果只

    是致使受害者神志不清,应该不算是大剂量使用。一旦曼陀罗的毒被受害者服用至体内,那一小碗的剂量就使受害者昏迷。钟岸的这种情况,更大的是他的鼻腔吸入了一些相当浓度的花香所致。以服用的性不大。”

    晏钧颔首以示感谢纠正,然后忽然想起前一秒死者,又说:“对了,前一名死者秦惟是尸检报告来了?也是一样的曼陀罗花中毒现象?”

    法医摇摇头:“秦惟的尸体还在那边的分局的鉴定科,我还没有拿到报告。”

    温予迟一愣,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太对劲:“到现在还没来吗?不是昨天午就在仓库发现尸体了?”

    “是啊,那边的分局昨天午就把尸体运回分局了,但一直没结果,我也不太清楚原因,但听那边鉴定科的人说,好像是秦惟的家属不意解剖秦惟的尸体。”

    “不意解剖尸体?”晏钧也觉察不对了,“为什不意?”

    法医耸了耸肩,叹了气:“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根据那边法医的初步观察,秦惟应该也有曼陀罗花中毒迹象。”

    “行,那先这样,要是有新的情况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晏钧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带了带旁边温予迟的手臂。

    本只是个极其微小的动作,但温予迟莫名地就心头一暖。或许是由于晏钧平时很这对其他事,现在这一弄,温予迟那嘚瑟的小情绪就又上来了。

    “你说秦惟的家属为什不意尸体解剖?”晏钧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把温予迟的心思拉了回来。

    温予迟想了想,答道:“我猜是因为怕暴露什对他不利的线索吧……我也不知道……但现在看来,这两起案子是连环案的性很大,不像是模仿作案。”

    “嗯?为什觉得不是模仿作案?”晏钧顺着温予迟的话继续问道。

    “因为两起案子里的两名死者死前在展厅里的行为很一致啊。不像上次那个木偶的案子,第二名死者的案发现场明显比第一名死者的案发现场要粗糙很多。”温予迟理所当然地分析着。

    “让你嘚瑟你还真嘚瑟上了。”晏钧淡淡地笑了笑,嗓音很低,但调侃的语气却再明显不过了。

    “你……”温予迟才意识到又被晏队调.戏了,一时语,抬起右手打了一晏钧的后背。

    “怎?现在还敢打你的队长了?”晏钧回过身,朝温予迟道。

    温予迟立马又怂了,摇头如拨浪鼓:“不敢不敢…在错了。”

    晏钧轻笑一声,收起了情绪,“对了,陈韩那边有消息了?秦惟家里的产业和钟岸家里的产业真的没有什联系?”

    “没有,”温予迟答道,“陈韩姐说一点商业往来都没有,只是…秦惟的父亲秦烨在网上的资料很,对于一位企业家而言显得有点单薄,或许是刻意隐藏了些什。”

    “秦烨?”晏钧念着这个名字,又道,“待会叫人去找他一趟。”

    “好的。”温予迟立马点头表示己记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队里买的盒饭刚好到了。温予迟随手一份准备回己位子上吃,却被晏钧叫到了队长办公室边吃边探讨案子。

    这事要是换

    做别人,温予迟肯定会觉得是为了找各种理由想和己独处,但换做工作狂鬩晏大队长,温予迟百分之百地确信晏钧肯定是实打实地准备讨论案情。

    果不其然,温予迟刚在晏钧桌子对面坐,连一次性筷子都还没来得及掰开,晏钧就已经开始在办公室里的小白板上勾一副简要的人物关系图。

    晏钧写完两名受害者的名字之后,转身道:“我已经派人去博物馆调这几日白天的监控录像了。凶手应该是在博物馆白天的开放时间段内在展区寻找被害对象的。”

    温予迟啪地一声掰开了筷子,点了点头:“嗯,我也这认为。凶手应该是提前在博物馆蹲点,或者是在博物馆内部售票系统里发现了秦惟和钟岸的名字,然后才在馆内有目标性地蹲点。”

    “我更倾向于后者。”晏钧盖上笔盖,续道,“前者的不确定因素太大。每天有那多人入场馆,凶手在不知道有哪些富二代会现的情况,很难迅速锁定目标。他就算是提前在网上查资料也不把每个有头有脸的富二代都差个遍。”

    “所以晏队你的意思是……凶手很有是博物馆内部工作人员?”温予迟揭开饭盒的动作一滞,“你是意思是,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之便,查到入游客姓名,锁定目标?”

    “恐怕不仅如此。”晏队答道,“凶手不仅查到游客都有谁,凶手还必须十分熟悉整个场馆的布置。才命令被害人走到摄像头面前,才在摄像头的死角作案。”

    “那这说来凶手必须是博物馆内的人了。”温予迟打开饭盒,夹起一块番茄炒蛋放进嘴里,边嚼边说,“但是也不完全排除凶手已经连续多日来博物馆里偷偷探索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只需要找监控里连续多天进入博物馆的游客了,尤其是进入三楼的游客。”

    温予迟叹了气,用左手撑着脑袋,右手颓颓地又夹起一筷子菜:“但排查过去一个月的监控,再加上询问内部工作人员,这两项加起来的工作量显然会超过两天。这会时间已经过去半天了,怎在三日之内破案啊……”

    “即使不了破案,我也不意你去以身试险,你别想了。”晏钧深知温予迟想表达什。

    “那怎办呢,破不了案,大家一起被罚吗?”温予迟道,“最关键的是,要是不及时破案,很会现第三名死者,要是这案子变成了一件延续去的连环分尸案,那老百姓还怎安心地过个好年?忙碌一年,好不容易开心地和亲朋好友聚一聚,碰上这个事,谁还敢随便门啊……”

    温予迟放筷子,续道:“我的使命不就是保护人民的安全吗?为了这个使命,我去冒冒险又有什不以呢?再说了,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温予迟,你有完没完?”晏钧此时是真的动了怒,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嗓音低沉得怕,“你闹够了没有?!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温予迟被吓得一颤,但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来:“我冲在前面,你守着我,我俩其实并没有谁更危险谁更安全。到时候我如果被凶手盯上了,上去和凶手拼命的人是潜伏在暗中的你啊…你怎就总是不为己着想呢?”

    见晏钧没有说话,温予迟干脆一股气把话说完:“晏队,你心里明明就知道,在现在

    这样的情况,如果你是我,你一定会不顾阻拦,毫不犹豫地选择以身试险。”他顿了顿,问道,“我说的对吗?”

    第65章 目标

    沉默顷,晏钧垂眼,轻轻点了点头,只字未语。

    这种情况,无论是他还是林禾,一定都会做一样的选择。

    晏钧心里像是堵着一块东西似的,他闷声抿了水,水带着一股凉意从喉管浸入肺腑。

    但是,己是己,温予迟是温予迟。晏钧知道己命硬,身体硬,是不会有事的,即使了什事也顶多只是受点小伤。是温予迟那小子呢?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初茅庐的实习生,如果真的去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万一受伤了怎办?

    这思绪一开始很快就无法收拾了。晏钧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温予迟受了伤,那得在医院里住多久?要是伤到内脏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要是伤到骨头了会不会几个月不床?会不会留后遗症?

    想到这里,晏钧的心头上忽然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狠狠地疼了一。

    “晏、晏队,你怎了?”温予迟瞧见对面那人的眉心肉眼查地蹙了一瞬,唇也跟着紧抿起来,不禁地有些困惑。

    “我没事。”晏钧回答的嗓音很低沉。

    “是你看上去有点不舒服啊,”温予迟不依不饶地问,“晏队,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又怎样?”晏钧胸前忽然就窜起来一股怒气,“我不舒服就阻止你冒险吗?”

    温予迟吃了瘪,闭上嘴不说话。

    晏钧却来了劲,续道:“如果我不舒服让你好好安生待着,再说。”

    温予迟仍然没开,撇着嘴悻悻地在桌底摩挲着手指。

    办公室内静默须臾,晏钧无甚血色的一双薄唇微微动了动。

    “我…心疼。”

    极轻极低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轻到如一阵风,像是飘过了就消散不见了。

    但温予迟还是迅速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三个字。他在椅子上愣了几秒,然后立马直起了背,有点不置信地盯着对面的人:“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