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走,我不想回我的房间。”晏钧缓缓道,语气却不如刚才镇定。不知是不是灯光和氛围的缘故,他忽然觉得周遭有一种不真实感。说不清道不明,令他莫名地有一丝恍惚,也让他的理智被一丝丝拨开抽离。
晏钧轻轻开,续道:“温予迟,你知道……”低沉嘶哑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如是漂浮在半空中,抓不着也摸不透。
温予迟却不想听:“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到底不离开?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会?!”积压了许久的负面情绪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被撕开表面伪装的躯壳,暴露在水波微动的眸子里。他伸手试图把晏钧推去,而那人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求你了好不好,别来烦我了。”温予迟续道,“你究竟还要怎样??”
晏钧倾身,双手握住温予迟的肩膀,握得很用力:“为什你不愿意对我坦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不告诉我,我才改……”
“哈哈哈,”温予迟干笑了两声,“对你坦诚??你确定?你听到你己说的话了吗??”他用食指重重地点在晏钧的心处,“坦,诚。晏钧,你不觉得很笑吗?!”
“为什笑?”晏钧再次靠近,眉心蹙得很紧,“有什笑的?是我这个样子很好笑?”
“别装了,”温予迟苍白地笑了一瞬,“你是不是还认为你己对我很坦诚?!”
“我即使有不坦诚,也是为了你好。”晏钧垂眼,低声道。而这句话却似乎像一个引子,挑动了对面那人的某根神经,一触即发。
“够了!”温予迟的手不觉握得极紧,以致于手骨在皮显得格外凸显,手腕处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别对我说为了我好这个字。你不知道我多恨这个字。”他重到震颤的语气使他气息有些不稳。他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人,唇抿成一线。
“对不起,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说的。我只是希望你对我坦诚,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我这做到底错在哪里了?”晏钧的情绪也逐渐被提了起来,声音也不觉地提高了些许。
温予迟抬手重重地指向门:“请你离开。”
晏钧不动:“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告诉我。刚才我就想好了,晚你不告诉我实情,我是不会离开的。”语气虽不算冲,但神色却分明咄咄逼人。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僵局使两个人都不愿意先松,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服软或者认输。
屋内昏暗的灯光和微暖的室温却让那起初便存在的一丝旖旎悄然滋生,在僵持不之时,不合时宜地蔓延进了两个人的气息中。两个人的对视由原本的咄咄逼人和争执不休,悄悄地掺杂进了一线其他的情绪。
而这一线情绪,随着两人的两道视线交汇得越来越深,而被逐渐放大。犹如一只蝴蝶,在扇动翅膀的那一刹那,却预示着即将掀起一场无逆转的惊涛骇浪。
温予迟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人的眼眸,而对面那人也丝毫没有松懈地盯着这边。分明是在争吵,在为难以逾越的矛盾而对峙,偏偏两个人的眼中都由愤怒逐渐掺入了几分欲望的色彩,像是要把对方吃入腹中,又像是要把对方死死地抓牢,然后占为己有。
晏钧的视线慢慢移到对面那人
的唇上,又移到白皙光滑的脖颈上……
分秒之间,两个人的呼吸声都不觉地越来越重。唇也愈抿愈紧,几要把嘴唇压迫到发白。温予迟的睫羽忽地颤了一瞬,簌簌地拨弄着昏黄的光线,也挑断了两人之间的那一根弦。
矛盾困扰被抛在了一旁,此刻两人心中都只有面前这个深爱的人,这个己深爱着灵魂的肉体,就在眼前明晃晃地摆着。
而方才的争执带来的愤怒便犹如一剂催化剂,
把这份情欲的化学反应迅速加快。雨兮団兑补全。
恍惚之间,不知道是谁先,又或是谁后,两个人像是在一刹那被点燃,在一秒种上前,用力揽住对方的后颈,在短暂的极近对视和气息相抵之后,弦终于被彻底挑断,两人开始拥吻,由浅迅速变深,变得近乎疯狂。
—时间,灯光跳跃,像是随风而动的烛光,在贴合得紧到极致的一对人面前频繁颤动,将某道不明的屏障彻底击垮,宣示着那场悄声酝酿了许久的惊涛骇浪即将到来。
晏钧用唇裹住温予迟的唇,用几近是在吮咬的力度去吻他,而温予迟却也像是失去了控力,在那人的冲撞之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开始用己犹如沾了火的头,肆意地缠绕在那人的唇齿之间。
晏钧把人牢牢地顶在墙壁上,左手从温予迟的领伸入,在锁骨周围用力摩挲,右手从衣摆向上而入,用力地揉搓着细腰,在上面留浅红的印记。
温予迟的唇被完全堵住,几乎要喘不过气,他牢牢地扣住晏钧的后颈,双腿由于被顶高而不住地发颤。晏钧扯开温予迟的衣服,将最里面的衣服扣子硬生生地撕开,唇由温予迟的嘴角转移到脖颈,在留水渍和殷红之后,又毫不客气地游走到了胸前,腹部。
唇部被松开的温予迟终于得以喘气,从喉间泄一阵长长的吟。重重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轻哼再次被晏钧不留情面地堵了回去。晏钧拨掉温予迟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抱着那人的腰将人一把扔到了床上,然后迅速重重地压了去。
他把温予迟的裤子扯掉,然后把人的发颤的两条腿分开,架在己的肩膀上,然后欺身去,身一挺而入,在温予迟紧致的通道里来回贯穿。
而那地方分明吃不晏钧硬到发烫的东西,却硬是给了进去又抽了来。
温予迟和晏钧身体之间交汇的地方随着不断高速地被撞开和接近疯狂的摩擦,由浅红变成水红,让暧昧和欲望的氛围达到了极致。
温予迟眼里被水气占满,快要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却分辨得那人正在直直地看着己的眼睛。温予迟一边忍住闷哼,一边侧过头,偏不愿让那人看到己现在欲求不满的模样,于是用力地把头偏过去对着侧面。
而晏钧似乎并不满意身的人偏过头这件事,
他腾手,上前捏住温予迟的,强硬地把他的脸转回来直视己。
温予迟身的快感和痛感不断交替袭来,使他难以再抗拒晏钧的任何冲撞,便任凭己喉间的吟声肆意泄也不在乎。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在意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晏钧才从身那人的身体里抽离,躺在一边喘气。温予迟发颤的双腿终于得到了释放,但面那处一时间还沉浸在刚才
的惊涛骇浪之中无法拔。恍惚之间,仿佛还有一根发烫发胀的硬物在里面来回抽动。须臾,这种感觉才开始慢慢消失。
温予迟红着眼侧头去看旁边的人,却直直迎上了那人的目光。温予迟没料到晏钧此刻会正在看着己,他意识地想躲开,便转身背对晏钧。
然而,他却猝不及防地被晏钧用手翻了过来,强行面对着他。
晏钧的眼眸里也泛着微红,他抬手抚上温予迟的头发,然后一把将人揽入了怀里,轻声道:“迟迟,心里有事情,想哭就哭来,哭完再告诉我也行。”他低头注视进温予迟的眸底,又在他额上留一个轻吻,续道,“多久我都等。”
第90章 个
温予迟打了个滚了,在晏钧怀里朝向了外侧,嘴里小声咕哝:“走开…别烦我。”
虽然和做之前说着一样的话,但语气却分明变成了撒娇。
晏钧准确地捕捉到了温予迟态度的变化。他从后面搂紧了温予迟,轻声道:“我还想一直烦你,怎办。”没等温予迟回话,他又顾续道,“你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认为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是一个凭力在队里树立很高威信力的人。但从认识了你……”
温予迟来了劲,又把身子转了回去,好奇地仰起脑袋望着晏钧,问:“从认识了我,然后呢?”
晏钧一手抚上温予迟的脸,温柔地注视着他:“认识你之后,我的感性就总是来作怪,影响我的决定。”
他轻轻一笑,看向手掌中那人殷红尚未褪去的脸,续道,“我一度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我觉得,好与不好,其实并不在于我有多感性或者多理性,而是在于我什时候理性,什时候感性。”
“那你想好理性和感性的界限在哪了?”温予迟问。
“还没有。但我会争取理清楚。”晏钧淡淡道,“我从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我天生不善于谈感情,也没有经验,所以才会有这种困惑,会有我矛盾的时候。但我真的想你好,所以我……”
温予迟没等晏钧说完,便主动吻了上去。
片刻,温予迟才松开晏钧的唇,注视进那人的眸底:“以后,我都坦诚一点,好?”
“嗯。”晏钧点头,续道,“我不想让你知道为什我没带你,是因为,我怕会……”本已经在嘴边的话,晏钧却还是说不。
温予迟想着晏钧刚才的话,却忽地想起那日在局里的时候秦副队说的话,结合起来,难道是……?
他认真地直视着晏钧,道:“是不是…几年前的那件事?所以你不想我跟来?”温予迟说完,紧张得咽了水。
如果真是这样,倒是显得己很无理取闹了。
“嗯。”晏钧低声应道,“秦峰告诉你的?”
温予迟心里一沉:“是…”
——原来真的是这样。温予迟忽然想打己一掌。晏钧根本不是把己当外人了,而是……
他不想再往想,只是默不作声地抱住了晏钧。等到两个人意会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晏钧和温予迟刚才做得失控,此时两个人都已是精疲力竭。连灯都
没有关,就双双地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门外就传来了一连串的敲门声,把门内床上光/溜溜的两个人从熟睡中扯来。
“晏、晏队?”林禾在温予迟房间门轻轻敲着门,试图看晏钧在不在里面。
晏钧和温予迟一瞬间顿时清醒,纷纷起身,以惊人的速度套上衣服,才过去给林禾开门。
林禾满脸狐疑地走进小房间里,而印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直接掉了。他忘了己是来干什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结道:“你、你昨晚干什了?!”他抬手缓缓指向床单,“怎、怎这乱…?”
温予迟知道晏钧不想别人知道他和己的关系,于是赶忙打掩护:“啊那什…我和晏队昨晚在房里还原犯罪现场,所以把东西弄得比较乱。你…你别乱想。”
呆若木鸡的林禾也想不这俩人还干什,忽然觉得温予迟说的很有道理,心想是己想歪了,于是只接着问:“那、那你研究什来了?凶手怎犯案的?”
“那、那个,还没研究来。”温予迟有模有样地挠了挠头,“还没想来就不小心睡着了……”
林禾咽了水,这才想起来己是来干什的。他举起手中的几页纸,递到两人面前:“对了,陈韩昨晚在那个小健身房遇到了那五个人中的一个——樊皓。是个健身教练。”
温予迟抬眼:“陈韩怎说?发现什问题了吗?”
林禾很快忘了刚才的小插曲,认真地回答问题:“她说这个樊皓应该挺好色的,昨晚在健身区域碰到的时候,一上来没聊两句就要她的微信号。”他顿了顿,续道,“陈韩说观察到这个樊皓总是喜欢盯着女生看。”
温予迟闻言,眼里露一丝嫌色。他顿了顿,反应很快地又问道:“陈韩没事吧?”
“没事,那人倒是也没真的动手动脚。”林禾道。
晏钧:“这个樊皓,还有什破绽吗?”
林禾:“昨晚就发现了刚才说的这些,但这个和案子很有关系。”
晏钧:“嗯,前年和去年的两位受害者都是女性。结合樊皓的这个特点,倒是条线索。”
温予迟把林禾拉进房间里坐着继续讨论。温予迟坐在己床边,把昨天碰到谢磊和盛毅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晏钧:“现在这五个人我遇到了个了——服务生袁怡和谢磊,调酒师盛毅,以及健身教练樊皓。还差一个。”
“先把这个人的特征捋一遍吧。”温予迟边说边用黑笔在纸上空白处写,“袁怡,性格比较内敛;谢磊,应该也是比较内敛型的,遇事会慌张,不够镇定;盛毅,很细致,是个完美主义者;樊皓,应该比较外向甚至比较轻浮。”
林禾在一旁提醒:“但是,这些都有是伪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