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钧点点头：“的确。但离11号只差三日了，目前只从这些已经观察到的线索入手。”
“目前看来这些人除了樊皓之外，其他三个人都完全没有作案动机。”温予迟把黑笔放在床头柜上，挠了挠头，“前两年的受害者都很随机。两位受害者之间不认识，也没有任何联系。”
“以及受害者的尸体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林禾叹了气，“难不成真的是被海水里的鱼类吃了？海湾这边最近冬季的洋流确实比较强，会带来一些深海区域的生物？”
温予迟摇摇头：“我不是很相信这种说法。连续两年都找不到尸体，这里面很有有蹊跷。”
静默半晌，温予迟忽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该不会是……”
林禾看过来：“是什？”
晏钧意会，缓缓开：“根本不在海里。”
温予迟一怔，看向晏钧，情绪有点激动：“对！我就是想说这个。只有这样，凶手才百分之百地确保打捞人员找不到尸体。晏队你也这想？”
晏钧颔首：“嗯。但是这也只是个设想。”
“那我从哪里开始查呢？”温予迟又泄了气，“难道我要分头搜查整个游轮？但是也不对啊，之前警队肯定派过人来搜船。”
无法确定的动机，无迹寻的尸体，难以推断的作案手法，让房内的三个人一时谁也不知道该怎接话。
这些到底和资料上连续在游轮待了三年的五个人有什联系？温予迟想的头大，现在甚至都没什想的，所有的不确定性都太大了。他揉了揉山根，起身拿起水杯喝了一，望向晏钧和林禾，“要不，先去找两个服务生聊聊吧？”
第91章 组织
温予迟和晏钧找到袁怡的时候，谢磊恰好也在。两个人正在员工休息室坐着吃午饭。
袁怡见状，立马放筷子，起身：“两位好，请问有什需要吗？”
温予迟笑了笑，胡扯道：“没有，我俩就是随便转转，没想到转到你的休息室来了。抱歉啊，我看门打开着，没想到这是你的休息室。”
“没关系没关系。”袁怡回应道，“这片地方游客也以来的。”
“哦哦，那就好，”温予迟继续笑道，“我问问这游轮上游客不去的地方有哪些吗？”
——游客不去的地方，就或许会成为一个好的藏尸地点。
但是，这问或许还是有些生硬，温予迟看见袁怡和一旁的谢磊闻言都愣了愣，几分钟后谢磊才站起身，接道：“厨房吧，还有驾驶舱。还有部分员工工作的地方。”
“嗯。我只是想确认一我不会走到那些地方去，所以就好奇问问。”温予迟继续胡扯。
袁怡温和地笑了，依然以轻柔的声音回答：“不进的地方会贴上说游客免入的，这个二位不用担心。”
“好的，谢谢。”晏钧道，“你对于前两年在这艘游轮上发生的事情有什看法？”
这话一，温予迟直接噎住。来之前说好了措辞要委婉，尽量不让袁怡和谢磊察觉不对劲的，但晏钧这一问，无疑直接暴露了此行的目的。难道这就是直球脑子里认为的“委婉”？温予迟直呼爱了爱了，然后默
默观察着袁怡和谢磊两个人的面部表情。
果然，那两人先是对视，眼神中都不约而地露一丝诧异和无措。但不到十秒，两人又恢复了原样。
谢磊轻声道：“我只是服务生，只知道事情发生了，并不了解细节，抱歉。”声音里听不什情绪。
但既然已经说开了，温予迟知道此时是追问的好时机，他朝晏钧点了点头，示意以趁着袁怡和谢磊此时的不安心理继续问去，说不定真问什来。
晏钧对温予迟几不查地弯了嘴角，复又看向两位服务生：“你在案发当晚有没有听到什特别的声音？比如有人呼救，或者是争吵声？”
“没有。”几乎是一时刻，袁怡和谢磊异声地答道。
温予迟抬眼看着两个人。这句“没有”破绽太大了。
——如果真的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那普通人被问到这种问题时的第一反应就会是思考和回忆，企图回想当日有没有什不寻常的地方。
但袁怡和谢磊却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只有当有所隐瞒时，才会如此斩钉截铁地做回答。
温予迟和晏钧对视一眼，然后问道：“你在前年和去年的2月11日服务的都有哪些游客？给我看看你的勤记录？”
“抱歉，这是内部资料，我不方便泄露给其他客人。而且…每年年底都会销毁。”谢磊道。
虽是预料中的答复，但是温予迟还是不太死心。从上游轮以来正在几日的交谈来看，袁怡和谢磊性格相似，遇事都会心境不稳，都会被周遭事情和环境而影响。
温予迟抓住这一点，追问：“你知不知道，那两位受害者都是无辜的，甚至是不明不白地受害。如果你知道什，我希望你告诉我。”他顿了顿，续道，“对犯罪者的默许，是在纵容罪恶的滋生。如果所有人都选择沉默不语，以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恶人。”
“我真的什都不知道。”谢磊的语气变得静定，“而且，我没有默许犯罪者。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
温予迟蹙了蹙眉，注视着谢磊的眼睛，而谢磊似乎并不像之前那样躲避视线，而是正面迎上温予迟的视线。
看着两个服务生，温予迟心知这次怕是问不什了。温予迟一边这想着，一边拍了拍晏钧的手臂。晏钧会意，两人一前一后了休息室。
待那两个身影在走廊消失，休息室内，袁怡和谢磊才松了一气。
“会没事的。”谢磊温声道，抬手轻轻拍了拍袁怡的后背。
“真的没事？他是警察吧？我这做真的躲过他的眼睛吗？”袁怡坐得很直，忧心忡忡地侧首望着旁边的人。
“会没事的，信我。”谢磊安慰道，“什事有我顶着，你不用害怕。”
袁怡闻言，没接话，只是侧回头，神色不明地看向己的一双手，仿佛上面有什令人恐惧的东西。
卧房区的走廊内，温予迟正和晏钧并肩走着。
“他说的是真话。”晏钧问。
“或许吧。”温予迟耸耸肩，“但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有所隐瞒。”
“刚才…”晏钧
放慢了步子，“刚才在休息室里，我不是有意让他对我的身份警觉的。还有三天就要到11号了。不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袁怡和谢磊怕是什都不会透露。”
“嗯嗯我明白的。”温予迟点点脑袋，又道，“不知道林哥和陈韩姐那边问的怎样了。”
没等晏钧回应，温予迟忽然想起了什，“晏队，我那晚看到的那个谢磊从走廊尽头的门外面进来，会不会是门外有什东西？”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温予迟的卧房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晏钧随手把门带上，看向屋内的温予迟：“有什东西？”
“有…有鬼？”温予迟小声道。说完就见晏钧一副又要开始说教的表情，于是温予迟立马改：“我是说，会不会和凶手在11号的计划有关？”
“晚我一起在那个门外等着，会发生什我就知道了。”晏钧道。
“嗯？你怎肯带我了？”温予迟有点惊喜，“你不是总是担心我保护不好己吗？”
“有我在。如果有危险也是我先上。”晏钧一边温声说着，一边坐在床边温予迟的旁边，随后又用左肩撞了撞他的右肩，像是安抚，又像是鼓励。
温予迟侧着脑袋瞧着那人温柔的眉眼，心尖微微一动，然后凑了上去。
中午的阳光洒进来，照得人身上暖暖的。两个人就坐在床边接吻。
一吻结束，温予迟低头，印入眼帘的却是凸起的裤。
“……”
晏钧昨晚留在温予迟房间内做得太凶，己穿的的裤子弄脏了，又没回己房间换新的，早上便换上了温予迟箱子里的一条铅灰色的卫裤。但晏钧的身子骨比温予迟要大一些，所以穿着温予迟的裤子略微显得有些紧。
于是，那挺立的东西就愈发显眼。
温予迟刚张嘴想吐槽，房间的门却忽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林禾的声音：“晏队？晏队，你在里面吗？”
晏钧几不察地叹了气，薄唇轻启：“我在。”
林禾拧开了门，一进来看到的是温予迟正对着门看着己，而晏钧则站着稍远些的床边，背对着门这边，一本正经地站立，腰背挺得很直。
——直到不然的那种。
“晏、晏队？”林禾不知道晏钧在搞什幺蛾子，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为什晏钧说话不转过身来。
晏钧微微垂头用余光瞥了眼裤那块地方，那东西还是很明显，于是只继续背对林禾，道：“嗯，我听着在。你说。”
林禾再一看温予迟，只见这人嘴角微微上翘却像是被强行压住，似乎是在憋笑。
林禾皱了皱眉，满头雾水：“那…那我说了？”
“嗯。”晏钧说。
林禾怕晏钧背对着听不清，便往前了两步，才汇报：“我去找了樊皓，他承认己好色，但他说己绝不会做犯法的事。关于前年和去年的失踪案，他说的确有所耳闻，但己只是一个健身教练，只想约漂亮女生，和那起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和袁怡谢磊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温予迟道，“不过如果真的没有关系，也只这说。”他叹了气，“怎都这守如瓶？”
晏钧蹙眉，说了设想中的另一种性：“这整个案件都是有计划的蓄意绑架或谋杀。或许，凶手是一个组织。”
第92章 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