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唐御刚刚的话还是把她吓了一跳,她就怕唐御认出了自己会直接离开这,那之后的剧情就又要进行下去了。
唐御这才发现寒夭的动作有些变扭,连忙放开了她的手,解脱了的寒夭也终于可以活动一下自己有些发酸的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唐御有些赌气的没有开口。
却没有想到唐御接下来的动作会那么大胆。
看着把自己圈在臂弯了的唐御,寒夭惊愕的连身上的酸痛都给忘了,环抱这胸,一脸警惕的看着唐御,“你干嘛?我警告你啊,杀人是要坐牢的。”
唐御轻笑了一声,“我是魔教的教主,坐牢对我没用。”
“那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头可断,血可流,金子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我没有想要你的金子,而且,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金子。”
“真的?”一听这话,寒夭眼睛都亮了,这么多个世界以来,她还没试过挥金如土是什么感觉,正好想趁着这个世界试试。
唐御看着已经上钩的寒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出口的话低沉如鬼魅一般在寒夭的耳边轻轻蛊惑,“你当我的教主夫人,我可以把我的金子都给你。”
什么鬼?
唐御的话瞬间打破了寒夭所有美好的幻想,他不是都有妻子了么,居然敢搞外遇,好吧,虽然他娶的人就是自己,但也是不对的。
“不要,”寒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唐御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但对于怀里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也有些苦恼,但还是放开了寒夭,“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
“不用了,我不想当你的教主夫人。”寒夭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留唐御自己一个人苦恼地呆在原地。
结婚什么的,一次还不够。不知道重婚是犯罪的啊!居然还想占自己的便宜,她像是那种为了钱抛弃节操的人么?过分!
唐御既然说了要娶寒夭,那就是真的要娶她,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从那一日开始,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魔教教主就开始了漫漫的追妻路。
每日变着花样的讨寒夭的开心,倒是真的把寒玉给抛在了脑后。
寒夭只是默默的看着唐御犯傻,丝毫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漏隔唐御的想法,两人一个顶着楼南,一个化名龙琪,在药王谷上演了一场角色扮演,不过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唐御一人。
听着门外每日必响起的敲门声,寒夭烦躁的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这唐御到底有完没完啊!
“烦死啦!”寒夭猛地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打开了门,看着站在外面的唐御,没好气的说道,“干嘛?”
唐御就像没有看到寒夭的臭脸一样,满心欢喜的将藏在自己身后的礼物拿出来,“这是我在后山发现的,怎么样,漂亮么?”
宝蓝色的蔷薇花被唐御细心的用细藤曼绑成一束,将花朵的枝干仔细地修剪齐整,每一朵花都紧紧地贴在一起,每一朵都盛放到了最美地时候。
寒夭呆呆地看着唐御手里地花,“这些花,你从哪里摘来的?”
“后山啊?怎么了?”唐御有些紧张的回答,也发现了面前寒夭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说,这些花是你亲手摘的?”寒夭一字一顿道,抬头以一种复杂无比的眼神看着唐御,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阿琪,你怎么了?”唐御紧张的抓着寒夭的肩膀,将手里的花扔在地上,“你不喜欢我就不摘了,我不摘了好不好?”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能摘下这些花,不可能的,明明她用了所有的办法都没用的,怎么会被一个凡人摘下。
寒夭疯了一般的开始往后山跑,唐御不明情况,但也急忙追了上去。
后山上,不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地方,只要寒夭在的地方,这些花都会永远的盛放着,无穷无尽,不死不灭,花田里,最显眼的地方,寒夭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里缺了几朵花,但不过一会的时间就又冒出了新的花苞。
寒夭失望的跪倒在地上,眼里却是深藏着失望,为什么,为什么还会长出来,她以为她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还不够,她拯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不够,到底还要怎样?
眼泪从眼眶里无声的滑落,寒夭伸出手抓住了一旁的几朵花,可不论她再怎么用力,花朵依旧是完好无损,直到寒夭的手被枝干磨出了血,鲜血从花干上滑落,最后滴落再泥土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寒夭不信邪的用手扒着花海里的花,划破的手掌不断渗出鲜血滴落在蔷薇花上,可不过一会就又消失不见。
花海之中,宝蓝色的蔷薇花与寒夭的一声红衣形成鲜明的对比,脸上的面纱早就不知所踪,手心早已血肉模糊,寒夭失魂落魄的站着,胸口处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闷闷的喘不过气,被自己深埋在回忆了的梦境仿若又出现在了眼前。
破败的神殿,仇恨,绝望,无一不充斥着这片曾经繁荣神圣的土地,一切都仿若还在眼前。
“龙琪。”唐御焦急赶来,看着不远处站在花海里的寒夭不敢上前,仿佛他只要再上前一步,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龙琪,多久了,没人再叫过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完整的她。
寒夭慢慢的转过身,脸上带着痛苦和绝望,一双眼睛越发的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明明身边是鲜活美丽的花海,唐御却只觉得她仿佛身处地狱之间,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唐御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费尽心思想要的得到的人早已是自己的妻子。
寒夭的嘴唇下意识地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地身影,身形一软,直接倒在了花海之中。
瞳孔猛地紧缩,唐御连忙跑上前扶起倒在地上地寒夭,寒夭靠在唐御地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唐御地衣袖,一双眸子了盛满了哀求,“求求你,帮我烧了这里,好么?”
他还是唐御时,怀里的人娇弱,爱哭,在他时楼南地时候,怀里的人张扬高傲,口现在的她却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