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魂都被吓飞了,本来还只是象征性地蹦蹦玩玩,这会儿惊恐地瞪圆了眼,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玩命飞奔!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有个猫在后头追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立马撒开了脚丫子。
围观的工作人员也愣了,镜头跟的相当费劲儿。袁方站在摄像师后头,压低了声感叹:“这怎么这么快?”
知道的,是在做游戏;不知道,还以为后头有什么猛兽在追他呢。
都快跑出奥运会的速度了。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一切,白宏礼拖着玩偶,跑的像能飞。司大佬铆足了劲儿也没跟上,一面气喘吁吁一面在后头怒道:“你跑这么快,干嘛?”
急着去投胎吗?
白宏礼连头也不敢回,硬生生把自己蹦成了兔子,快哭了。
你不追,我能跑么?
换你,在后头让你的天敌追着你跑,你试试!
他一口气跑了个第一。后头的司大佬满心不乐意,他还没当过第二呢,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最后的陈悠悠半天才晃晃悠悠到达终点,导演吹响哨子,分派房间。
“第一是白宏礼,你要——”
白宏礼连脸都不侧,急吼吼地打断了,声如洪钟:“我要一个人住!”
“……”
小猫咪的话全被堵在了肚子里,油然生出了点危机感。他憋屈地扭头看看,阚泽也恰巧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
……哼。
司景猛地把头扭了过去。
“那两位发扬发扬风范,把第二间让给女士?”
大局已定,司大佬心不甘情不愿,“嗯。”
嗯个鬼。
半夜老子就得把他从帐篷里踢出去。
陈采采整着衣袖,十分不好意思地笑:“麻烦司哥和阚哥了,平时都这么照顾我……真是对不起。”
阚泽似是没听出她话里亲近的意味,只笑笑。
“没事,毕竟是女孩子。”
一句话又将距离拉开了。他不动声色往司景旁边站了站,说:“先去看看帐篷?”
司景也的确很想去看看,但是,“我自己去。”
他一扭身,径直往前走了。阚泽瞧着他的背影,眼眸更深。
又害羞了。
……好可爱。
害羞的猫大佬这会儿正粗暴地一把撩起了帐篷帘子,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差点儿原地蹦起来,死死看着这一小片地盘,心里头像是长出了能跑草泥马的草场。
卧槽,我屮艸芔茻!
怎么就这点儿大?
他还以为是蒙古包那种帐篷,结果就是个双人路宿用的,稍微动动就能挨着对方肩膀的!
我看你是难为我小猫咪!
司景绷着脸出去了,对经纪人说:“你是想我死。”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袁方也就没避讳,摊摊手,“这是你自己拿的第二。”
“……”
见鬼了。
司景回头瞪着那帐篷,像是瞪着条蠢狗。
“还有,”袁方嘱咐,“白宏礼是前辈——你对他,多少客气点。要不到时候节目播出来,也实在不像个样子。”
司景问:“怎么客气?”
“就,”袁方尽职尽责给不懂人情世故的小猫咪科普,“做饭让他先吃啊,给他夹夹菜啊,喊他哥啊……”
司大佬若有所思。
恰巧这晚他们就在山上野炊,立起了烧烤架子。司景串了条鱼,一层层往上刷酱汁,烤的有滋有味儿,外层焦黄,香气相当浓厚。他吸吸鼻子,忽然想起了经纪人的话,远远冲着坐的离他远远的白影帝招手。
“来啊,”司景说,亲切地把鱼尾巴拽掉了,冲他挥舞着手上的烤鱼,“白哥,过来吃啊!”
“……”
白宏礼瞪着眼瞧瞧他,再看看他手里的烤鱼,像是马上就能一头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景:快来啊,你看这条鱼,它被我烤的,怎么样,好不好?
白宏礼:(捂住尾巴,声音艰难)好。
妈妈救命,这儿有个魔鬼!!!
第10章 第十只小猫咪
“我……不……”
白宏礼话都说不利索,频频挥手,像是只活蹦乱跳的白兔子仓皇失措一头扎进了帐篷里,独自抱紧了双腿瑟瑟发抖。
……啊。
现场看他这么宰杀同伴,还笑着招呼自己去吃——真的好可怕!
白影帝弱小,可怜,又无助。
外头的司景扭头问:“他怎么跑了?”
亲眼看着的袁方茫然摇头。
没道理啊,不应该啊。
后辈给你烤条鱼而已,你跑什么啊?
他只好绞尽脑汁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吃素,不忍心看这种场景?”
司大佬说:“哦。”
这简单,他很好说话的。
于是他又烤了一把韭菜和金针菇,亲自举着给需要尊敬的前辈送去了。司后辈表现的很乖,敲着帐篷帘子,“白哥,吃不吃青菜?我烤的。”
里头的白宏礼声音抖的一批,“你烤的?”
司景说:“是啊。”
白宏礼活像是被黄鼠狼给堵到墙角里的小鸡仔,又是惶恐又是害怕,鱼尾巴差点儿颤巍巍冒出来。他心里百万个不想离开帐篷,却又不敢硬着拒绝,只好颤着声问:“我必须得吃?”
司大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你更想吃鱼?”
“……”
白影帝呼啦一下拉开了帘子,听着这威胁,视死如归,“我吃。”
他接过那几串开始狼吞虎咽,两个腮帮子鼓的像仓鼠。就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后辈,而是个手里头高举着红缨蛇矛预备着取他性命的恶鬼。
三两口咽下去,连司景也被这架势惊了下,“不用这么快吧?”
白宏礼心里都在流泪,却还干笑着打哈哈:“习惯了,习惯了。”
演员可真是个辛苦活,司景心想。
啧啧啧,可怜的,连饭都没时间吃了。
篝火噼里啪啦响,上头串着的香肠油汪汪,被烤的滋呀直叫,阚泽转着手柄,陈采采就站在他身侧,笑着侧过脸,和他搭着话。阚泽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忽然叫道:“司景。”
山上风大,又是在外头,气味没那么明显,司景抽抽鼻子,只能闻到辣椒和孜然的气息,像是在鼻子里爆开了烟花。
“干嘛?”
阚泽抬起手,相当顺手地把一小截烤好的香肠吹凉了,塞他嘴里。司景也顺口接了,脑子里仍然木木的,嚼了两下。
“烤的怎么样?”男人问,火焰跳动着,映出明明灭灭的光。
司景就不喜欢看他这得意样。
他吭哧吭哧把一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