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喏喏点头。
“行了,没事别靠那近,没看到人瞧你两的眼神。”闻有德媳妇翻个白眼,道,“这次要是刮不来五百两银子,你赵玉就给我猪圈睡觉去!”
赵玉闻言,眼泪又掉来,眼泪,看向握着柳衿手温柔安的闻不就,心思转了转,勾起嘴角。
“咚、咚、咚!”
登闻鼓响,衙役走大门,面色冷峻,“谁敲得鼓?”
闻不就上前一步,道:“差老爷,是我敲鼓。”
衙役看着他,挑起眉,笑了声,道:“我道是何人,原是柳氏棋牌室的东家,你那麻将,弟兄了衙常去摸两把。”
“谢差老爷捧场。”闻不就抱拳道。
一旁闻有德赵玉见他人有说有笑,顿时心中打鼓,惊疑不定,这闻不就怎还认识官府中人?
衙役扫过众人,收敛笑容,道:“既然敲了鼓,那就请吧。”
“这,我就不进去了,你是苦主,你去。”闻有德对赵玉道,“别忘了“证据”!”
赵玉有些不满,望望严肃的官衙,腿肚子打颤,忍住惧意走进去。
闻不就等人跟在衙役身后走进大堂,一众看热闹的人围在大门。
升堂拜过县太爷,知县敲过惊堂木,问:“台何人,所告何事?”
闻不就神色淡然站在一边,看向赵玉,挑眉。
平民哪不畏官,真站在大堂上,赵玉额头豆大汗珠,求救似的看向大门站着的闻有德。
“大胆!本官问话,为何不回答!”知县惊堂木“啪”一声敲在赵玉心头,吓得她跪在桌前。
“我……我……”赵玉不知如何是好。
知县一眯眼,问赵玉:“是你敲鼓鸣冤?”
赵玉连忙摆手,指向闻不就,“他……是他!”
闻不就道:“虽是我敲得鼓,但我是被告,这位赵氏小姐,才是原告。”
“哦?”
知县来了兴趣,道:“有意思,天还有这等事情,被告替原告敲登闻鼓?”
闻不就笑道:“请老爷明察,我乃西头闻家子闻不就。这女子姓赵名玉,原是我家远房亲戚,因父母双亡无处去投奔我家。她见我如赚了些银钱,说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闹上柳家。”
“我已入赘柳家,心中所念只有柳家双,怎会在外放浪惹他伤心。既然她非说孩子是我的,不如我替她敲鼓鸣冤,告我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
闻不就面色坦然,气质卓然身姿挺,犹如山间奇松凌寒独立。反观赵玉,面色苍白,眼神虚晃……
知县摸摸胡子,敲木,高声问:“赵玉,你为何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柳家姑爷的?莫不是看上人家银钱?”
赵玉连忙摆手,道:“老爷,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婚前有的!我所求,不过是他看在孩子面上,让我妾。我这未世的孩子
,不没有爹啊!”
县衙外闻有德直起脖子,暗骂一声“贱人”,果然瞧上闻不就,想进柳家给人做小!他恶狠狠想,既然如此,等赵玉进了柳家,不扒个千两他决不罢休!
知县问闻不就:“她道早已你有首尾,你认?”
闻不就轻笑,问:“县太爷曾记得我未入赘前是什人?”
“嗯?”
知县未料他如此问,这时坐在一旁的师爷提醒:“大人,闻不就此前是县里人尽皆知的疯子。”
知县抚掌:“对!此事甚是传奇,听说你是入赘后清醒,并且颇有经商天赋,在县开了家棋牌室!”
“还有好事者写了话本在茶楼说戏,老爷我偶然听过。”
“只是碰巧罢了。”闻不就谦虚道。
知县心道若是碰巧,怎偏偏碰到你身上。他质问赵玉:“他之前疯疯癫癫,你是如何他珠胎暗结?我听闻柳姑爷此前面如恶鬼、荒诞痴颠,你一青葱女子,怎瞧上!”
“说!若你撒谎,定不饶你!”
“啪!”
惊堂木声震人心,赵玉抖若筛糠,望向闻有德。见闻有德手在肚上比过,她才想起“证据”。
“赵小姐,你为何频频望向门外,难不成,你肚中孩子的亲爹在门?”闻不就故意问。
“我……你莫要诋毁我。”赵玉镇定心神,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拭眼泪,道:“我现在就拿证据,撕你这无情无义负心人的脸!”
“请。”闻不就伸手。
“老爷,我闻不就亲时,亲眼见过他肚上,有一道掌大的疤痕!”赵玉大声道。
“这道疤痕,他哥哥都不知道!”赵玉信誓旦旦。
闻不就心中冷笑,闻不成当然不知,因为这伤是在闻有德家中所伤,当然只有他夫妻二人知道。
知县听赵玉如此说,瞥向闻不就,见他面色沉稳,毫不慌张,心中好奇,问:“柳姑爷,她言你肚上有疤痕,你怎说?”
闻不就道:“回大人。莫说我肚上无疤痕,就算有,难道知我肚上有疤痕的人就我有首尾?”
“若我去浴堂洗澡,一堂人坦然相见,难道这一浴堂人都我有手尾?”
人群传来哄笑声。
赵玉红了脸,捂着肚子说:“你!你一个疯子,浴堂怎会让你进去!你肚上疤痕,只有亲近人见过!”
闻不就闻言,说:“既然你这持,意思就是若我肚上有疤痕,你肚中孩子就是我的,如果没有,就是你诬陷我。是还不是?”
赵玉梗着脖子,大声道:“是!”
“好。”闻不就对知县说,“大人也听到了,既然她如此说,不如我当场宽衣解带,验明一番,我这肚上,到底有没有疤痕!”
“。”知县道。
赵玉放开胆子,大声道:“如果你肚上有疤,我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你的骨肉,你要
抬轿请我过门,并把家棋牌室让给我!”
“好大的脸。”闻不就冷笑。
赵玉梗着脖子说:“柳府家大业大,不知如何磋磨我,我娘俩以后就指着这家棋牌室过活。”
“你这是认定我肚上有疤了,你怎就不怕闻有德骗你?”闻不就无语道。
“他才不会骗我,骗我对他有什好。”赵玉说完,连忙捂住嘴。
知县皱眉,“你刚刚话是何意?”
赵玉连忙摆手:“没有,请县老爷先验疤吧。”
“对,还是先验验。”闻不就道。
知县见原告被告俱是持验疤,便当场点人作证人。除了他与师爷衙役,又在门外随机挑选几名男子,其中就有闻有德。
“还有一事,大人。我和柳家新婚燕尔,身上衣扣只有他解,您看?”闻不就目光看向等在门神担忧的柳衿。
知县没料到,大堂上他还有这份心思,大笑声,抚掌道:“好,好一对情意切的新婚燕尔。来人,请柳公子进来!”
柳衿跟衙役进大堂,连忙走到闻不就身边,握住他的手,“相公!”
“没事,乖。”闻不就低声哄道。
“!”
一旁赵玉见他俩竟有心思你侬我侬,冷笑一声,讥讽道:“哥哥莫要如此作态,等我之后进了门,个人和和才是真。”
“待我腹中孩生,到时还要叫你一声爹爹呢。”
柳衿站在闻不就身旁,精雕细琢的面容有沉,他眉眼冰,目似利剑,直指赵玉。
“我且看你场如何!”
闻不就一等人进了内厅,众人站在闻不就柳衿二人身前。
“来,夫人。”
闻不就轻笑,拉过柳衿的手放在己领,道:“你家相公的清白就在你手中了。”
柳衿横他一眼,解他扣子。
一旁县太爷轻声对师爷道:“他二人感情甚笃。”
师爷忙道:“我看也是。”
柳衿解开他内衣,不禁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