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亦儒身t一震,继续沉默。
良久,他才低低出声:“妻主,老四纵有千般错,起因都是为了我,若您想惩罚的话,就请惩罚我吧!”
江凌月唇畔溢出了一抹嗤笑,没有接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这几日,每日傍晚时分,都会在院子口徘徊,是在等老四回来?”
滕亦儒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却又飞快低下了头:“是……”
“好了,你出去吧。”江凌月摆了摆手,在滕亦儒不安的目光中,她又是一笑:“放心,我不会把滕磊怎么样的。”
毕竟,这是原主造下的孽,她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子,就该替原主偿还罪孽,不是么?
只是为何,心突然有点儿疼?
“那妻主,您好好休息……”得了保证,他松了口气。
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充了一句:“妻主,我去收拾下,晚会儿过来陪您。”
“不必了。”江凌月顺势躺下,并翻了个身:“你们兄弟情深,又几日没见,应该有很多t己话要说,你去陪滕磊吧。”
“可……”滕亦儒又是一愣,神se间似有忧虑。
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她嘲讽地g了g唇:“放心吧,我的自制力向来强大,只要不是有人主动爬上我的床,我就算自己抠,也不会去强人所难。”
主动爬shang……
俊脸一白,男子咬了咬下唇,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待到房间重新恢复了安静之后,床上的人儿自嘲一笑:“自己就是个没心肝的坏痞子,居然妄图得到别人的温暖?真是笑话!”
翻来覆去半晌,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了想,她拿起了白天剩下的几十个铜板,披了件衣服,又留了个字条,就悄无声息地朝着外面走去。
夜里的镇子,b白天的时候要沉寂了许多。
走在街上,虽然有零星的灯光和月光照耀,却还是稍显冷清。
只除了一个地方。
红灯巷,也就是传说中的花街。
江凌月一出现在这里,就收到了无数兴味的目光。
将这些目光一一无视掉,她径直奔向了街上最大的一家小倌馆。
gui公迎了上来,一看到江凌月,就热情地笑道:“江娘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难道,是家里那几个夫郎伺候的不妥贴?”
凉凉看了把脸刷成了墙皮的中年男人一眼,江凌月嘴唇抿成了薄线:“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吗?”
gui公笑脸一僵。
江凌月懒得理他,直接点名了来意:“你们这里,可有成熟一些的?”
gui公的脸,又是一僵:“成……成熟?”
他寻思着,这“成熟”难道是年纪大的意思?
又目光怪异地看了眼前nv子一眼。
难怪镇上的人都说,这小恶魔和滕家的那几个兄弟都是怪胎,果然不假。
家中已经有几个年老se衰又t型高大的男人了,还没受够,都来到花楼了,居然还找老男人?
他觉得,他了解不了江凌月的喜好。
但,开门做生意的,哪有将客人赶出去的道理?
便笑嘻嘻着:“有有有!咱们花楼里,什么样的都有!”
很快,老鸨子就把江凌月领到了后院。
一排身形纤瘦的男子,正一字排开,如同待价而沽的大白菜,等待着被买主挑选。
江凌月一一看去,只见这些男子的年纪也不算很大,大多在二十三四左右,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七八。
他们的目光大多都怯生生的,便是偶尔有几个不露怯的,也是生无可恋,如同一潭si水。
生无可恋。
江凌月很讨厌这样的眼神,因为她会忍不住想起滕亦儒。
那个每次shang,都如同上坟一样的男人。
忽然,她的视线被一道平静的目光x1引了。
是的,平静。
在一堆或害怕,或生无可恋的目光中,这样一道平静的目光,就像是一gu清流。
她定睛看去,只见这平静目光的主人,正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人,约莫二十七八。
二十七八,这个年纪的男人在她的前世,是风华正茂。
到了这里,竟是变成了“老男人”。
目光在那人清雅的面容上扫了一圈,江凌月伸出了手:“就他了。”hаǐTаNɡSんцщц.℃o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