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再回头,恍然如梦。贫如梦、富也似梦;贱如梦!
一生一世的浮华到头来终是一场梦!
朱前锦的家里,屋里屋外一共驻守了十名警察,为了防止串供、转移财产、对外联系和对案件侦破造成不必的阻挠,直到案件结束,不管他的家人有没有问题、有没有参与犯罪,都会生活在这种高压的态势之下。
家产被清点、账号被冻结,连国外的儿子也将受到牵连,省厅外事处已经向所在国提起调查朱前锦儿子的财产来源。而国外,只要不是政治避难,也会协助调查,对于这种涉黑、涉暴的案件,放眼世界,没有那个国家、那个政权会给予你同情!
家败了,公司倒也成定局!
一个上午,前锦公司被拘传了二十七个人,会计、出纳还有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倒有一多半人姓朱,细细查究之下,倒是朱前锦的七大姑八大姨外带一串侄子外甥。明眼一看这就是家族企业的鲜明特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倒霉、全部遭殃!遭殃的程度是有一半直接戴上了铐子。
一生一世的荣华梦,醒来的时候,悔之晚矣。
朱前锦静静地躺在医护车上,车缓缓地轧着雪行进着,因为大雪,高速公路已经封闭了。
但因为这个特殊的嫌人,高速公路管理局专为七辆警车押护的车队开放了!这样的规格是绝无仅有的,足以显示出这个人犯的重要性和省厅对此案的重视。
车队行进的速度很慢,面对已经坐到车上的预审人员,朱前锦一言不发。专案组预审员也没有追问,只是对这个可怜地老人报之了同情加厌恶的目光,从省里到地方,每年都要查处一些大案,上到高官名人、下到商贾巨富,形形色色的大佬都曾经见过,对于专案组的人员,这类案件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号大佬,等闲之下不会倒台、等闲之下也不会有人敢抓;但是,到了倒台的时候,这号人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面对地这位。就是如此。
而预审并不急。有地是时间!
对于朱前锦而言。也有时间了。终于有时间静下来了………
最无法释怀地还是昨晚发生地事。曾经地他很信奉暴力。但他是作为施暴者地一方出现地。真正把自己放到受害者地位置。就像昨天晚上突如其来地暴力。让他感觉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地老人了。自己就像普通人一样。也会欲哭无泪、也会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曾经地他。也很相信权力。喜欢用金钱来玩弄所谓地权力。权力在他眼中如同安全套一般。需要地时候。给自己地行为加上一层防护和伪装。可今天才知道了什么叫真正地权力。一队队警察出现在医院、面无表情地递出逮捕证让他签字地时候。朱前锦才真正感觉到了。对于自己。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不过是权力利爪下呻吟地可怜虫。曾经地威风八面、曾经地风光无限。到了这一刻。连见一见亲人都成了奢望!
权力。极端地权力能剥夺你地一切。包括生命!
像痛悔、像自省……五十年一晃而过!
挣到一百万,想过停手!挣到了一千万,也想过停手!积累到了上亿家产,也想过停手!可都没有停下来,人地野心膨胀的速度比财富积累地速度要快得多!
一年前在国外呆了半年,很喜欢那里的民主氛围,前妻地儿子已经大了,自己也老了,面对日益紧张的局势,他真想停了,甚至为自己买好了国籍,只等着在凤城、在自己发家的地方再捞上最后一笔就远走高飞!游走在权力空间之间,朱前锦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危险,有过很多次,都有人报信、有人撑腰,更有人保着!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可真正危险来临的时候,却是毫无征兆。
不用想,辛辛苦苦一辈子筑就的经济大厦,只要自己一倒,马上就是轰然坍塌。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朱前锦百思不得其解!每年几百万上千万的打点,为什么一个报讯的都没有出现?养了十几年的手下,关键的时候,为什么也都一个都没有出现?特别是连最亲近的赵三刀也没出现………可,又有什么用呢?即便出现了,和荷枪实弹的警察、武警相比,自己这一伙,不过是乌合之众!
有点惋惜,有点哀叹,太快了!
不知道是时间太快了、还是年华的老去太快了!或者,是警察的动作太快了!
这些都无从得知,朱前锦最难以释怀的是昨夜的一幕。那个蒙面人,那个对他施虐的蒙面人,即便是没有见过他也猜得出是谁!如果什么都不遗憾的话,一直没有把这个人打倒就是此生最大的遗憾了。眼看着他对自己施虐,毫无办法;眼看着他把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拖进了卧室,也是毫无办法。
他记得清清楚楚。后来的事,他也听得真真切切、想得明明白白,这个混蛋,一定把我老婆剥得一干二净,一定会很野蛮地拧着奶房,把我老婆顶在桌子边、压在床边,把她像狗一样往死里操,说不定操完了,还会揪着她的头发,射到她的脸上、射到她的嘴里………这个小老婆也是朱前锦的一块心病,在剧团呆过、当过民办教师,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二手货了,只不过漂亮又生了个男孩才勉强娶了她,但年
距,已经让自己无法满足这个**的需求了………对**,这个**被操得直哼哼,完了就像没事人一样,对这事只字不提……他丝毫不怀,自己只要一倒,她会找一个、找很多个男人上床……
一夜之间,丢尽了权力、丢尽了财富、丢尽了颜面,现在连自由也丢了。
朱前想得脑血充允,额头青筋暴露,触电般在从医护床上坐起来了,狠狠地骂了一句:“贱货……我做鬼也要咬死你!”。
喉咙里,呃呃直响,又吐了一口!不是血,气火攻心,吐了一口浓痰!
沉闷的车厢里,被朱前锦搅得一阵骚动……俩个医护忙着着抓针头、俩警察抓胳膊摁肩,还以为这人要自杀自残。剩下的一位根本没动手,有点可怜地看着重新躺地的朱前锦,可怜地嗤鼻说道:“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死都不由你了!”
是啊!连死的自由都没有,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朱前锦,激动了片刻之后,慢慢地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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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像滚雪球一样快速推进,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根据赵宏伟地举报,长平市公安局局长、副局长以及刑侦大队长,当天在家里就接到了隔离审查的通知!即便是没有什么问题,也会先隔离。长平公安人心惶惶,被四散打零,分配到了各特警小组、各武警中队执行外勤任务,专案组一行挤满了会议室的大厅!这里,成了专案组办公地点和长平总指挥部!
不同警种的,形形色色地出入于公安局的大门!围绕着鸿运煤场的械斗案件,抓捕开始了。
靳二军被捕,这是第一个落网的。脸部半个脸颊中了霰弹,直接在医院被捕的!
许熊飞被捕,从许家山家里被特警抓捕归案的时候,警察尚担心入村抓人会遭到阻挠,不过没想到,沿村二里地,鼓掌相送,村口燃放着鞭炮。一问之下才知道,这货色本身就是一个欺男霸女地恶棍,民愤极大!老百姓巴不得把他就地枪决!
依着赵宏伟提供的名单,抓捕工作顺利地实施着!
先期地审讯也跟着开始了,反映出了一个奇怪的特征,在讯问械斗案件的时候,许熊飞撂得快,相互印证一下,是和来自凤城的绰号恶棍的人约斗,但是对方没有来,却抄了后路,然后发生了械斗!双方都开枪扔炸药了。那么这意思是,械斗地双方是前锦公司和凤城的黑势力集团,不过口供与事实实在大相庭径!械斗地另一方,据查都是赵家湾的无业游民,带头的就是那个“三进宫”、已经躺在法医台上的赵黄群,绰号“黄毛”。也是个民愤极大的人物!
抓案人员越来越多,审来审去,刑警们弄明白了!敢情死了四个、伤了七八个,枪弹炸药干了一场火拼,都是误伤、白死了,两方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打?甚至根本就不认识!赵家湾被拘传回来的,就是想跟着黄毛进煤场捞点好处。
这才叫瞎狗咬憨猫,没一个长眼地!
不过案件还是出了戏剧性的变化,赵黄群领导地刁民队伍在鸿鑫煤场抢的保险箱倒成了重要证物,等警方打开这个现场遗留地东西才发现,里面的货不少!
两百多发子弹!霰弹、制式子弹都有、制式手枪一把。
一摞文字资料,细细一看,居然是一大堆手写地保证书,按着指印,都是司机口吻,大致是保证拉的煤只卖给鸿鑫、鸿运两家……卖给别人家,任凭三哥处罚!除了司机的,还是煤矿所谓的保证书、欠条。这些,只需要稍加查证便知道,是通过非法手段协迫出来的。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磅房的会计估计是为了结清账目,涉黑的分子在这里领的钱都有详细记录!依着这个工资发放表,除了长期的工人,剩下的直接就是赵三刀势力的黑名单!
这个,用心理学解释就是犯罪心理的升级,升级到什么程度呢,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在犯罪,根本不在乎自己犯罪,根本没有藏着掖着,所以才让警察捡了这个现成的便宜。
到了快中午,专案组分成了几个大项,以经侦为第一方向,查究前锦公司在偷逃税费、强买强卖、私开强占矿产资源以及行贿受贿等方面的犯罪事实;以凤城公安局为主导,第二方向彻查前锦公司涉黑、涉枪、涉暴案件,重点查找几起命案的证物。以省厅公安督察为补充,查究前锦公司与地方公安、政府等行政机关勾结的犯罪事实,寻找新的证据!像这样的集团不可能没有保护伞,挖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强大地专政战车开动了,所有阻挡它的人,都会被辗得粉碎!
事实上,一俟这种情况,都会是明哲保身的态度,这也是朱前锦事前根本没有得到消息的原因,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到了自己都朝夕不保的时候,谁还会顾着他一个已经要死的人。
而且,专案组趁热打铁,制定了一个高姿态办案的举措。在市电视台发表了公开的讲话,播放了一部分前锦公司主要成员落网的镜头,与讲话相辅相承,号召市民公开检举前锦公司地犯罪事实,提供证据!对于一些陈年旧案,广泛征集知情人的线索!
这是刘书记提出地一招,这么大的
这么大的集团,在群众中的影响肯定是不小,高姿态利于取信于民、也有利于取证于民。原话是:要把这些黑势力陷于人民战争的汪洋中!
可能没有人想到这一招激起了多大地波动,长平的大街小巷鞭炮之声不绝于耳,两个小时内,公安局地大院内聚集了上百人,信访处认出一多半是老上访户,都掌握着前锦公司非法采矿、非法抢占资源、打砸抢和强卖强买的大量证据!人群里,还有一部分坐着轮椅、柱着拐杖来的,证据,就是身上的残疾!
又过了一个小时,被前锦公司骑在头上压了十几年的浙商集团,敲锣打鼓地送金匾来了,匾上大书“人民卫士”!这一下子引爆了热情,到公安局门口放鞭炮的,也络绎不绝地来了,送锦旗、送匾地都拥着来了!
虽然不是所有作恶者都能受到惩罚,但惩罚来临的时候,总是让人痛快淋漓!
不过,在记者地眼里,生活就像一场闹剧,追踪采访的记者发现,两年前前锦公司入主物流运输业地时候,这帮子浙商好像也来送匾来了!那时候前锦公司所在地,红旗宾馆,也像今天这么热闹!
三十年河东、三年河西!谁又说得清这些起起伏伏呢!
但今天说得清的是,前锦公司再没有前程似锦了,即将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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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地后面依然是剑拨驽张………
十五时,长平派出一队特警奔袭十里湾,据可靠消息,前锦集团的黑势力代表人物赵三刀藏匿于此……武警随后在各个路口设卡,以防逃脱……一百个人,来抓一个人,这就是专政手段,任你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要束手就擒!
时间,像煎熬着的热锅……
凤城,天厦,陈大拿一直是踱来踱去探听着最新的消息和进展,一筹莫展!三个女人,被同一个人牵着,甚至韩雪还亲自去了煤场一趟,一无所获!韩雪无聊地躺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想着前夫,想着曾经的欢乐时光,想着离异后并不愉快的生活;想着越来越窘迫的经济状况;想着现在并不十分如意的男友。她突然觉得,薛萍的话很有道理,经济基础最终决定感情基础;而且她也感觉到,杨伟是多么的爱他,自己穷得叮当响,还把价值一百多万房子想扔给她。
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那怕我就是卖身,也未必有哪个男人愿意出到这个高的价钱!
爱,有时候用钱衡量也是很直接的!
那么,后面的问题跟着来了,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要呢?
有点后悔,不知道是因为丢了房子,还是因为丢了这个男人!
时间,也像绷紧的弦………
群山蜿蜒的路上,行驶着一辆挂着防滑链的厢货车,从凤城到阳明、从阳明绕泽州、从泽州翻山又进到了长平,都走得是乡间土路,路上仅仅遇到了一个武警关卡,但关卡的任务只检查出长平的车,对于进长平正常运营的车却不阻拦。唯一这个没有阻拦的车里却有问题,厚厚的鸡蛋筐下装了一个昏昏沉沉的人………不知道是谁,不知道要运到何处!
时间,像上膛地枪……
缉毒支队,几个指挥者的心,随着墙上的挂钟来回摇摆。三个指挥员终于忍不住再次聚首了!缉毒处的张处长,很焦虑、很恳切地请求着外勤指挥思遥:“处长,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雪天会影响我们追踪,省队出来的侦察员已经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您什么意思呢?”
思遥双手叉胸,靠着椅背,背后就是雪幕一片的窗外。旁边坐着的是总队的严处长,现在,都焦虑有点分不清上下级了,两个处长,倒被一个副处指挥着。
“我们现在掌握的中间嫌疑人已经有二十七人,窝点二十四个,与之相关地吸贩人员,我想应该上百了。我们来一次突击行动,把这些窝点抄个底朝天,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我就不相信,这个幕后是个神仙还是个妖怪!他肯定会留下痕迹,这些中间人里,肯定有与他直接联系的人。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破不了地案……只要我们顺着查,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张处长,怕是有点急功心切了,按捺不住地想动手。
“张处,您说的对!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但天下有很多年破不了的案这也是事实。现在凤城的毒品案就是一宗!坦白地讲,我对这些年地功劳怀着一种愧疚心理!我在凤城挂职的时候,凤城地毒品就够猖獗了,时隔几年之后,我们的行动不可谓不狠、我们的斩获不可谓不丰!……可是结果呢?毒品案件到今年仍然是一个连年上升的局面,这从一个侧面证明了,我们的打击还是只停留在治标不治本的表面,而没有找到真正地源头和上家……或许,这里不仅仅是一个上家,在某个角落藏着一个制毒的工厂……南方地省市已经有了先例,甚至于这种小工厂就藏在闹市居民区都有可能……哎!……”思遥摇摇头,说不下去了,再往下,就要重复杨伟的判断了,而这判断,是让同行最反感地。警察不是先知,是要用证据说话的。而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处长,我赞成您地意思,可
要提醒的是,同位素的追踪会受到这种天气的影响,候,我们大头没抓住,这些放出去的毒品钓饵也被鱼吞了没找回来,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啊。”严处长笑笑,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一堆,犯愁,不仅对案子犯愁,见到这位搭裆也犯愁,这个女人一破案就愿意兵行险招,让人的心经常是悬着的。几年前还是个缉毒警察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敢只身扮毒贩,胆子大得包天,今天算是领教了。而最大的心结也是放出去的那些毒品钓饵上,要钓到大鱼功劳肯定不小,可要钓不到鱼把饵丢了,过错可比功劳要大多了!
思遥,闭上了眼睛,揉着太阳穴,看了几个小时的嫌疑人资料仍然是一筹莫展,有点动摇了!
“处长,我能问您一句话吗?”
“请讲。”
“我们在等什么?”
“在等消息!这个行动开始的时候我和我的线人联系过,他说二十四个小时,幕后一定会现身;如果二十四小时幕后没有现身,他会给我带来新的消息!对于市面上这些小鱼小虾,我根本没有兴趣!这种嫌疑人,我抓得太多了。诚如您所言,我们来一次突击临检,把这些人绳之以法!表面上清理了一个毒瘤。但动不了根本。这个毒品市场用不了多久又会死灰复燃,凤城……我太熟悉了。这个幕后藏得的足够深了,到现在我们那怕一丁一点的资料都没有掌握。”
思遥说着,眼睛里有点疲惫,每隔几秒钟都会不自觉的看一下放在桌上的手机,从没有像什么时候这样期待过那个人的电话!
“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从昨天中午算起,现在16点多了,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八小时了!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他。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严处长一听,有点狐疑地问。
“如果他不希望我联系他,我一般都联系不上他。但是,如果他想联系我,不管我在哪里,他会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思遥若有所思地说道,话有点莫名其妙。眼前浮现着那个人的脸庞,总有一种让人想去触摸、想去亲吻、想去安慰的冲动!
“处长,我保留我的意见,我理解你想破大案的心理。可觉得还是缜密为主、稳妥为上!我坚持立即采取行动,再等几个小时,根本不用抓人了,我们自己人都熬不住了。”张处长言辞有点激烈了!名为大,但只是协调办案,外勤的指挥权不在自己手里。
“你可以置,但没有我的命令,所有蹲点外勤警力,谁也不能调动!”思遥眉皱着,语气强硬起来。
“我要向省厅汇报这里的局势!如果指挥失误,谁来负这个责任!你放出去的三公斤毒品,万一流失,让我们怎么向省厅交待。”张处长,针锋相对。
“责任我负、交待由我来做,要汇报请便!”
思遥冷冷地说了句,瞪了一眼。对于这种长年坐在办公室里的领导,有些道理根本讲不通。
三个人,谈案情成了争吵!争吵一开始,一般情况下,男人都吵不过女人!
被泼了盆冷水的张处长有点气结,看着被级别比自己低的人无视,摇摇头,气咻咻地转身出门,一开门,一楼警卫气喘吁吁的跑上来了!嘴里喊着:“处长、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屋内三个人一惊,都站起身来,一惊一乍,眼瞪圆了。
“您让等的消息,有人送来了!”警卫喘着气,是奔着上楼梯的。
“在哪!?”
“值班室!”
“快走!”
四个人,脚步急匆匆地下楼,值班室里,让思遥意外的是,来了五个人,三女二男,周毓惠和保镖认识、金刚和贼六也认识,除了一个女人不认识,都是熟人。
特别是平时一脸趾高气扬的周毓惠,眼睛像肿着一样,红红的,看样是刚刚哭过了,无言地把摄录机递到思遥手里。
思遥心下暗惊,直觉到出事了,一打开屏幕……吃吃地雪花一过,闪出一个帅气的身影,正端坐在桌后,是自录的,笑着,很自得笑着开口说道:“不管您是哪一位警官看到了这份录像,请交给缉毒支队负责人!我是省缉毒总队编号asw7728的特勤人员!直接负责人是思遥!………思遥,如果你看到这份录像,能证明两件事。第一,我消失了,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消失,但肯定不是主动消失;第二,幕后人物,出现了!我的消失和他有关,不管我死了还是活着,我都会给你留下证据,我也履行了我的诺言,把他引出来了,不过,能不能抓住他,就靠你们了………
摄录机,吃吃地响了声,哧得一声屏幕一闪,断电了……
思遥娴熟地抽出摄录机上的记忆棒,回头朝着楼上奔来…………
值班室里,短短的,熟悉的音容笑貌让刚刚哭过的周毓惠,又是掩面大哭!几个小时前,从来也没有想到过,那会是一场诀别………那个人,笑着接纳了自己的误解、笑着和自己诀别、笑着去自投罗网。周惠猛地觉得心像刀绞一般地疼痛,蹲着身子,抱着膝哭着,无助地哭着,像多年前那个黑夜一般,无助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