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脱掉了。
梁京兆起身,“去卧室里。”他简明的说。
楚虞没半分犹豫,跟上了他。
完事后梁京兆靠在床头抽烟,楚虞半躺着看电视,梁京兆问她:“快期末了吧?”
楚虞“嗯”了一声,然后说:“二十六号放假。”
“暑假回去吗?”梁京兆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问话里没带什么情绪,就单是问。
楚虞说:“您想我回去,我就回去。”
“不怕回去了再回不来?”
楚虞说:“您讲信用。”
梁京兆没应,把烟抽完了,反手在床头的触键上摸了一把,电视啪的消了画面,灯也灭了,把被子给楚虞劈头盖脸的一扔,梁京兆说:“睡觉。”
如此又来了两次,梁京兆塞给她一张房卡,楚虞用了这张房卡,在梁京兆进门前就洗过,所有后来梁京兆抱她那几次,楚虞的发梢都带点湿,身上的浴液味道非常熟悉,是他每天都在用的。
二十号的时候,梁京兆摸她湿润的发梢,说:“下次别来了。”
楚虞一怔,抬起头看梁京兆的脸色,梁京兆倒没什么不痛快的神情,他说:“快期末了,多看看书。”
楚虞应下了,梁京兆后来又告诉他:“事情要谈完了,我下周回本市去。”
楚虞应下一声,在脑中挑选着句子,不知要说什么。梁京兆放了抱着她的手,说:“回来的时候给李平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楚虞应了一声好,脑子里可供挑选的句子全没了,一下子被梁京兆擦除了。亲密时他可以说出那样亲密的话,生疏了又能这样无情。她不知道梁京兆也是这么看她的。楚虞觉得自己又贱了,那时候嫌梁京兆说话不真,现在又嫌梁京兆不再说那些话了。她想梁京兆的好,又不想接受他的好,等他冷淡了,又难过。
楚虞考完试二十五号,收拾了收拾,机票还没定,在家中等了几天,梁京兆没联系过她,楚虞有点恶劣的想梁京兆根本不在乎她什么时候回去,那就再耗上些时日。
她在H市逛了几日,日头太烈,便也不出去,在租的公寓里吃外卖度日。梁京兆找来的家政只做了一个月,梁京兆当时付她钱的时候是打定主意要带楚虞回本市的,只付了一个月的钱,楚虞没要续钱的意思,人就走了。楚虞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吃外卖的西瓜,客厅空落落的,她刚租住进了的时候可没觉得房子空,现在却觉得空了。
她待到月末,于露茵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去巴厘岛。于露茵知道她现在不用梁京兆的钱,之前去高花费的地方,她少有叫楚虞的。
楚虞接了电话,想想说,我想先回家去一趟。
于露茵才开始问:“梁叔带你回去?”
楚虞说:“他已经走了。我不想回去念书,他办完了事情就回去了。”
于露茵“奥”了一声,她是聪明的,从不插手别人的事,这话题很快转了,楚虞说:“我那天还看见你和王昊的综艺。”
于露茵说得很轻松:“七月十六三明台开播,你看看呗,其实不看也行,的你看过,看过的一般接受不了电视剧,改的一塌糊涂。”
由热IP改编,风头很大,制作还是可以的,要不王昊也不会从推了电影来演。王昊男一,于露茵女三都算得上了,她还没找到推她一把的机会,把她从温火推到大火。就这么混着于露茵觉得也算是可以了。毕竟在大陆明星当得很容易,作品再扑街,只要有知名度,日子总能过得不错。
她这边挂了电话,张余年在她身后道:“你想去巴厘岛?”
于露茵扔了手机,挺警惕的:“不是啊,就是问问楚虞去不去。”
“休假?”张余年不等于露茵回答,就说说:“你错一错吧,下次休假再出去。”
于露茵说:“恐怕不行。”张余年挑了眉看过来,于露茵解释道:“这也不算休假,要拍一些随行的画报之类。”
张余年问:“剩下几天?”
于露茵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然后说:“我周四走。”
张余年说:“行,这几天你住这吧。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他们现在在一个胡同的四合院里,这里面张余年的东西比之前于露茵去过的他任何一个家里的东西都要多,由此猜测这是张余年的老巢。就算如此张余年也不是经常回来,于露茵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张余年也就回来过几次,几次里头全是饭点,他雇了十几年的一个阿姨把饭端出来,张余年就出现在门口了,跨进门拉开椅子,也没看于露茵一眼,坐下就吃,吃了就走,弄得于露茵也是云里雾里。
张余年这么搞了几次,于露茵有点担心了。她本来以为张余年是把她打进冷宫里了,梁京兆去H市找他小孩,把那家传媒公司的事情都推给了李平,李平是不愿走上台面来的,他的身份也够不上,张余年就出面,当然又见到了于露茵。这种事,就和梁京兆去H市见楚虞一样,如果梁京兆打定主意不见,是完全有理由避开的。
顺理成章又好了。于露茵不敢违逆她这个金主,自然百般讨好,好像两人没过生疏,不是一年没见,是天天都见似的。张余年也舒心,于露茵一向懂事,不用哄也不拿乔,一见面就自自然然亲亲昵昵的,讨人喜。
第二天于露茵十点多起来,洗漱化妆,精心打扮了坐在沙发上等,张余年十二点多来了,看见沙发上的于露茵,从头看到脚,说:“换件衣服去。”
于露茵站起来,她穿着一件吊带短裙,款式不那么庄重也不能随意,她还不知道张余年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张余年可能是忘了说,也可能没想说,但她该做的就是让张余年省心省劳,也不会多问,自己想办法解决了。她自认她穿得没错,“是不好看?”
张余年直接指挥她:“穿个衬衫,下面裙子不要太短。素点。”
于露茵进去换衣,顺便对着镜子把眼妆卸了一半,补了粉出来,唇膏也擦了一点。张余年就扫了一眼,站在玄关招手,“行,快点。”
于露茵狐疑上了车,张余年和她坐在后排,司机把车开得越来越偏僻,大约有三十多分钟,停在一栋独院前,房子不大,院子开得广阔,曲径通幽的,全是花、树、藤蔓,假山一座又一座,水都是活的。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