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孙太医来诊后,更是关怀唏嘘一番。说此次病情凶险,必要重视,不能再操劳。
胤禛点头无声的道谢和示意,云烟在一旁伺候,礼貌又和善的向太医道谢,又让小顺子送太医出去并且打赏丰厚。
云烟回来伺候胤禛吃完药,他却张口说要洗澡。云烟儊眉,想来热水澡对于重感冒也是有疗效的,便忙又让小魏子去准备充足的热水,将沐浴间弄得热气氤氲的,就怕冻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家,澜澜马上出发去医院住院了,有个手术要做,很多群里的亲们大概是知道的。
所以,最近这几天暂时不能码字更文了,感谢大家一直支持澜澜,支持半世清情,支持云烟和老四!
等手术完了,我抽空上来看大家。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理解和祝福,澜澜真诚的向你们鞠躬!~谢谢~!
正文相濡以沫
云烟拿好披风放在一边,掀开胤禛的被子去扶他肩膀,有些使不上力气,顿了顿只好又去扶他腰身,胤禛的手臂自然的扶上她肩头,腰间一用力坐起身来。
云烟拉起披风把他裹住,轻轻拉好,又蹲下给他套好软底拖鞋。正要站起来,胤禛的大手抚上她发顶,滚烫的掌心轻轻摩挲她的额头和发丝,一双黑眼睛无声的看着她,云烟看看他面上,轻轻握他的手,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
胤禛高大的身躯倚在她娇小的身上,隔着里衣的身躯很烫。等云烟把胤禛扶进沐浴间里,也已经是满头汗,更不用说这样热气氤氲。
云烟扶他坐下在椅子里,去解开他颈间的系带,把披风解下来放在一边。又抿抿唇去解他喉下里衣的纽扣。
柔软的里衣贴在他身上,显出男性的上身轮廓,后背上已经汗湿。他的麦色肌肤光滑而耀眼的浮着一层汗色。
云烟慢慢拉开他的衣襟,他光裸精壮的胸膛露出来,云烟侧过脸去仔细将袖子从他身上全部除下,放在一边。目光触到他□里裤的腰带,指间有些顿住。
胤禛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声的说:“扶我进浴桶”。
云烟扶他站起来,他炙烫的肌肤贴在她身上。胤禛穿着里裤便跨入了浴桶,他的手在水下一番动作,将已经被水浸湿的香色里裤从水下拉起来,云烟上去接下来放在一边盆里。
云烟拿了帕子上去,将帕子深入水里沁湿,轻轻淋上他的肩头,扶他趴靠在浴桶壁上,又抬手去轻轻解他的发辫,一缕缕解开,将手指插入他后脑,轻轻按摩着打散,舀水淋湿上去。
胤禛的喉间喘息,趴伏在浴桶边,半闭着眼睫,半睁着朦胧的目光,静静凝着在她面上。
云烟轻轻洗着他漆黑的长发,他微卷的发梢有时调皮的缠绕上她的指尖。胤禛不喜欢香胰子或皂角的气味,所以好些年来云烟渐渐用盐来细细清洗。
轻轻的揉搓,温温的洗净。岁月,就这样过来。
云烟轻轻捋开他洗净的长发放在他右颈侧,露出他宽阔□的背颈。
胤禛轻轻动唇:“不要帕子”
云烟嗯了一声放下帕子,用掌心掬了一层细盐轻轻贴上他背脊,轻轻搓洗。
帖烫,如此亲近。
肌肤相贴处都是他的心跳。
雾气氤氲里,云烟额上的汗滴渐渐渗出来,而她手下的动作还是如一。
他的皮肤,他的呼吸。
胤禛抬手轻轻握住她在左肩颈上搓揉的左手,半睁开眼眸看她。
“累不累”他的声音低哑而轻缈。
云烟看着他无声的摇摇头,另一只手也停住在他宽阔的右肩颈上。
两人静静的相视,维持这样的姿势谁也没有动。
“云烟,我很自私。”胤禛的唇角微动,声音粗哑轻浅。
“我要每时每刻,你在身边不离半步,天涯海角,触手可及。于是,总将你带入危险的境地,却时常忽略了你。”他沙哑的声音缓缓诉说。
多年来,这个人从未说过这样长的一段话。让他这样骄傲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不易。
八年,一个战争都要结束了。蓦然回首,三千个相伴的日日夜夜里,又发生了多少事。
云烟睫毛微动即止,轻轻开口,浅浅叹息。“四爷,别说了。”
“云烟”胤禛闭目摇头,握紧她左肩颈上的手,口吻里都是病重的嘶哑。
云烟无奈,抬手摸摸他额头,柔声道:“趁着水热”
她那样的口吻里像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指尖轻触,轻轻抚了抚他颈侧扶他转过身子来,胤禛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面上。
云烟低下头轻轻掬了水,快速去洗他的颈下,他的锁骨,他的手臂,他的胸膛。
她的动作如此这般轻柔专注,她的面容沉静而恬淡,她的手指在他胸侧和手臂之间轻柔的滑动,肌肤间相触的感受,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胤禛深黑湿润的眼珠几乎能滴出水来,毛孔间战栗的汗水随着雾气渐渐蒸腾。
浓重的喘息,无语的凝视。
出浴的时候,他勉力自行套上里裤,云烟忙扶他坐下为他擦拭,穿衣。
他倚在她身上,一直静静看着她,眉宇间有一丝病中人特有的脆弱和娇憨。
云烟用披风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住,才将他扶回卧室的大床躺下。
屋里各个角落的暖炉滋滋的冒着热气,一室温暖。云烟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似乎不那么烫了。
胤禛将她的指尖拉到唇边,轻轻贴上,无声的抬眼看她。
云烟动了动眼睫,低首缓缓坐下在他床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盖着被子的身躯。
“睡吧,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