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门口,一辆警车上,就我与驱鬼警察两人,洪队长、仇博他们正在陈家内外收拾残局。
封莫心兰亡魂的瓷瓶,已经交给张道水了,过些时日,他会送到一座道观,请高人渡走怨气冲的亡魂,让莫心兰投胎转世。
坐在当中,我给张道水相了一次命,仅限于面相的算命。
他原本崩坏的命宫,黑痕症状的印堂,歪斜的五岳,现在又从凶变回吉,很不可思议。
或许是他体内的“气”,驱除了阴煞,这才能够转危为安吧?
他之前的命相,近乎“横死”之相,一般人,即便避过这一劫,最后也会沾染到疾厄宫,引起病状,轻则重病一场,重则性命堪忧。
我开口道,“张警官,有什么话,恕我直言了?”
张道水道,“宋,自然是听真话,对于算命,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你但无妨。”
我道,“张警官,眉毛粗且短,代表你们三兄弟分散,各在一方,而且你的眉毛很奇特,属于是方向逆生,代表着你的两位亲兄弟,相互妒害,纷争不断,再严重一些,甚至是异姓同居了。”
异性同居,不是指男女关系,而是改了祖宗的姓,比改换门庭更严重。
张道水问道,“宋,好本事,你得确实是如此,我们兄弟三人,当年因祖辈的一点术法起争端,几乎反目为仇。”
我道,“张警官,不是几乎吧?观你的兄弟宫,眉有旋毛,所以你那两位兄弟不是善茬,已是狠性无常了,这个原因,因为你们是异母所生的关系吧?”
异母所生,兄弟不和,这是很常见的,尤其到了分配家产财富的时候,最为激烈。
呃?
张道水一愣,神色微变,他肯定没想到,我连这一层都看出来了。
张道水好一会才道,“宋,能看到我们兄弟未来的处境吗?是散是合?”
我道,“不能,单看面相,是看不出来了,真要算的话,就要命理八字算一卦了,从主卦、变爻中以宫格之数推算!”
命理八字一算,张道水的更多秘密会被我知晓,其实我很想算这一卦,不过看过去,张道水的脸色有些差,看来是没可能了。
张道水故作尴尬淡笑道,“算了,不这了,宋,那你给我算一下,我因缘的一些事,这些年,我一直奔波在外,冷落妻子。”
我认真看了他的面相,不多时道,“张警官,你的奸门发红,表示平日里,夫妻发生有口舌,最近这半年,吵架应该吵得很凶吧?”
张道水道,“会有离婚的征兆吗?”
我道,“这倒是不会,你的奸门发红,但是红中有黄,表示这一段时间,你多关心一下妻子,多沟通一些,把一些事情明白了,袒露心声后,你们之间隔阂会消除,夫妻和谐。”
张道水道,“宋,你不会故意好话吧?”
我道,“相命之,不敢妄言。”
这之后,张道水的脸上,又有一层“气”在弥漫,遮住了面相,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了,不过离开前,我还是道,“张警官,我们相命有规矩,看出了命理,若憋在心里,自然无恙,可是告诉一半,若不收相命酬劳,我会……”
最后的话没,张道水自然知道。
下了车,张道水还是问道,“宋,刚才那些,你只了一半?”
我点头道,“一切有命有理,有能与不能,希望您见谅。”
关于他们三兄弟的事情,确实还有重要一点,我没有透露出来,事关未来张道水的决策,自然不能透露太多,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兄弟,也是灵异者,牵涉的方面会很重,得太明白,到头来我也承受不了,遭受厄运是肯定难免。
一切都收拾得七七八八了,仇博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老宋,你们两个家伙在车里,叽叽咕咕什么东西?”
我道,“老仇,驱鬼警察要离开县城了,你也去告别一声,感谢一下!”
仇博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等一下驱鬼警察就走了?”
我靠在警车旁,揉了揉眼睛道,“这位驱鬼警察,眉尾下方浅窄昏暗,明他还有要事需要处理,肯定火急火燎的即刻启程了!”
果不其然,没有亮,洪队长送驱鬼警察去车站了。
我也让一位民警送回了算命铺,仇博没有走,他的心思,我自然知道,这家伙还在惦记着,我们两个忙前忙后,出生入死的酬劳。
回来前,我看仇博兜长的下巴,还散着亮光,代表这家伙精力旺盛,也就不多劝阻了,至于怎么从警局、陈家抠出些酬劳,就要看仇博的本事了。
第二,一个早晨都不见仇博,我也守着自己的算命铺,替别人排忧解难。
下午,终于要开张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子,二十出头吧,一进入,就四处张望,打量着这里的格局,看得出,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很明显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我也趁机打量了一下她,女孩个子不高,偏瘦,发育的虽不是很丰满,但身材姣好,腰肢柔软。她皮肤很好,非常白,脸色和五官非常精致和清纯,气质如玉,但是又隐约感觉一股媚意,很是舒服,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媚得惊人。
平凡中透着不平凡,这长相精致的女孩来头不。
不过这标致的女孩,很符合我对于“老婆”的定义。
女孩有些冷冰冰开口道,“我叫阿洛,我爷爷听你这算命很灵,一相一准,执意要来,你先帮我算一卦吧,看得准的话,以我那个慷慨爷爷,会让你赚的盆满锅满。”
呃!
这女孩阿洛,言语间倒是很直接。
我道,“好,请坐!”
提气于双眸,我开始替她看面相命,鬼使神差的,我的目光,却是先看了她的夫妻宫,也就是奸门,眼睛末端的鱼尾纹处。
奇异的是,凝望了十息,我没有看出一点端倪,反而眼睛里模模糊糊的,一时间,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昏目眩的。
“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
心里暗暗嘀咕一句,我再次强行聚气看相,或许是“气”冲过猛,贯冲脑颅了,突然间,我暗叫一声,就觉得双眼发黑,一阵目眩后,人仰马翻的景象,连同座下的凳子直接往后倒了,不算大的算命铺里,顿时响起一个“哐”、“啊”的两道声音。
最后时刻,只听到女孩着急的叫声,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醒来,自己躺在一把陈旧的藤椅上,脑海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站起身,店里空荡荡的,看了一下时钟,我已经昏迷将近两个时了。
外边,霞光斜照。
四处望了望,女孩阿洛不见了,桌面上,留有一张纸条拿起一看,上边有一行字……不学无术的神棍,能把自己看相弄得后仰摔倒的,仰躺地上,口吐白沫,你是古今第一相士奇葩!
这是**裸的鄙视。
很像女孩阿洛的性格,不拐弯抹角,直言了当。
给女孩阿洛相命,看不到她的一点命理,反而我自己两眼一黑,往后晕倒,还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这一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过我却没有一点生气,望着纸条,脸上反而开心大笑了起来。
这不是坏的征兆,反而是好兆头。
我以前听爷爷过,能我发生这种不详征兆的,代表我自己的“因缘”要到了。
相术一行,有一个规定,不可对自己的亲人相命,否则的话,会遭遇一些冥冥中的厄运加身,因为自己的亲人,牵涉的命理涉及到了自己。
相当于也给自己在相命,纯属找死,毕竟相命一行,本来就是触及了很多禁忌,违反人和的一门道术,因果很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想不到我的因缘,居然是女孩阿洛。
站在原地,回忆女孩阿洛的一举一动,我的心里,仿似一朵仙葩在绽放,女孩阿洛,本来就是我很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