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支那土匪,他们就像泥鳅一样,藏在泥巴里面,当即找不到他,可是他却趁着你不注意出来给你咬上一口,让你痛不欲生!”松岛双手握着已经砍在地面泥土里的军刀刀柄,没有着急拔出来,但却对着少尉说道。
虽然这个比喻用中国话来说不是很形象,但却足以证明此刻松岛的耐性已经被王四的几番折腾给弄得彻底消磨干净了。
“支那人的狡猾程度的确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但支那人只会躲躲藏藏,这足以说明支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能依靠躲藏这种卑劣的手法来和我们对战,不是么?”少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松岛静下心来想想这些事情,但他却知道他们的实力一定是比中国人强大的。
否则这些中国土匪也就不会老藏在林子里,如老鼠一样胆小不敢出来见人了,因此他在松岛面前如实说了这样一番话,希望松岛可以从他这些话里面参悟一些什么。
“哟西,你说的很对!”经过鬼子少尉的一番提醒,松岛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一样,立刻眼睛一亮说道。
或许是他所带领的松岛特工队战斗力强悍,在中国战场上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现在在眼前这支队伍上尝试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一时间确实让他迷失了自我。
这会听到鬼子少尉这样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顷刻间醒悟起来。
于是在对着少尉说完那话后,立刻站直身子,并将插入泥土里面的军刀给拔了出来,然后一边插进刀鞘一边对着少尉说道:“我们的确不能因为眼前的这些挫败而迷失我们自己。”
“阁下是不是有主意了?”少尉听到松岛的话,立刻询问道,他觉得此刻松岛心里应该是有些想法了的,不然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
“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那么就等着他们来找我们!”松岛当即说道,然后将自己插入刀鞘的军刀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腰间,对着少尉继续说道,“通知部队不必再搜索了,我们直接从这里,朝着太平镇出发。”
他知道对手之所以在这里和他周旋,目的有两个,第一就是掩护他们的后勤家小撤离这里,第二就是太平镇的安全。
要知道这一带除了太平镇,他们将无处可去,可要让太平镇的国军接纳这帮土匪进城,不拿出一些诚意来是绝对不可以的,因此阻挡鬼子进入太平镇这件事情,就成为土匪投靠太平镇的见面礼了。
松岛看破这一点,自然就可以来个釜底抽薪,他倒是想看看一锅煮到热水刚沸腾的饭突然没有了火会怎么样。
“阁下这是要断掉支那人的根呀!”少尉立刻明白了松岛的意思,于是立刻对着松岛说道。
“行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立刻招呼我们的士兵行动起来吧!”松岛当即对着鬼子少尉说道,“我相信支那土匪自己就会跳出来的!”
“阁下果然高明!”少尉奉承了一句,然后对着所有鬼子招呼道,“目标太平镇,跑步前进!”
所有小鬼子都听从招呼,全部转身从林子里面撤退出来,然后端着枪冲着下山的路而去,这架势就是不打算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然而就在小鬼子打算撤离这里,开往太平镇吸引王四他们的时候,一支队伍突然从鬼子队伍的左侧冲了出来。
他们分成两个横列,前排的弟兄半蹲着身子朝着小鬼子那边开枪,后面的横列弟兄则将身上的手雷拿出来,拽开拉环,撞击手里步枪后迅速丢向了鬼子那边。
小鬼子遭到打击,受伤和被打死在地面的自然不用多说,剩下的小鬼子原本想继续用手里的花机关进行火力还击,压制住对手攻击他们的火力。
却不想那些丢向他们的手雷顷刻间就爆炸开来,强大的爆炸瞬间将小鬼子给包了起来,没有给他们半点还手的机会。
剧烈的爆炸瞬间将那些端着枪想要还击的小鬼子炸翻在地面上,死伤人数在不断的增加。
松岛与鬼子少尉要不是躲避快的话,这时候恐怕也和其他鬼子兵一样,被炸得血肉横飞了。
松岛特工队这是自上次遭遇王四他们阻击之败后的第二次失败,只不过上次他们与王四交手的时候,遭遇的是战斗力十分强悍的野狼突击队,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这次他们却是遭到一群土匪的算计,而且还损失惨重,实在是让松岛脸上无光了。
松岛做梦都没有想到一群乌合之宗竟然在以后优秀指挥官的指挥下,战斗力居然可以达到这种地步,实在的让他心里不得不对这个指挥土匪作战的指挥官感到佩服不已。
这一下子,将小鬼子给彻底炸懵了,在小鬼子刚缓过神来想要还击的时候,却发现对面有一次停掉了枪声,只留下浓郁的硝烟弥漫了整个山林。
硝烟散去,松岛才带着剩下的人冲上了那个开枪与丢掷手雷的临时阵地,却发现那里早已经没有了人,只留下那些因为射击而膝盖碾压的草丛,以及那手雷里面拽出的拉环和打完后退出步枪的弹壳。
早已经找不到了任何一个人,就好像他们的对手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一样,消失的干净利落。
松岛心口突然就想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一下子气血不畅,猛然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地面几片枯叶。
“阁下……阁下……”少尉见到松岛那吐血的情形,当即可是吓坏了,立刻呼叫了两声,接着就对着后面的鬼子队伍里面大声叫道,“军医……军医……”
松岛郁结于心,完全的挫败感与失去的自尊心压得他喘不上气来,在吐出那一口鲜血后,尽管在少尉的搀扶下没有摔到地面上去,但也晕倒过去。
军医在少尉的招呼下立刻过来给松岛进行检查,然后安排两个鬼子兵将松岛抬上担架,继续朝着山下马路上狼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