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王国祯算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知道他此刻出头,不是想抢自己的风头,而是找到了对付这个什么使节的好玩方式,就一脸同情地看着那使节,腹诽道,子,你就等着倒霉吧。Ww WCOM
只见闻停远整了整衣服,上前两步,冲着那使节拱了拱手,装腔作势地咳嗽道:“请了请了。”
那使节看了看他,斜着眼将他从下到上地打量了一番,极其轻蔑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闻停远也不是生气,道:“我就是权兵卫督卫统领、御赐二等伯、江湖人称雷公雷千啸……”
话还未完,刚刚告黑状的那人——也就是青霜居的大掌柜立刻揭道:“大人大人,不要听他胡,他可不是什么雷千啸,是他是他就是他,带人抓了我们很多兄弟,又抓了吴继文先生。”
闻停远瞪了他一眼,道:“大人话,孩插什么嘴?!我我是雷千啸了吗?我我是雷千啸的拜把兄弟。再乱话,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大掌柜吓得往后一缩脑袋。
闻停远从身上掏出那块雷千啸给的铁牌,冲着那使节晃了晃,道:“这就是信物,请看……“”
着,在那使节面前晃了晃,还没等他看清楚,又道,“哦,看过了吧。被震到了吧。觉得不像吧。靠,这种高级货像你这种蛮人是不会认识的。所以就不给你看了,还未请教这位‘屎’……节大人高姓大名。”
那使节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下,鼻孔朝,对他来个不理不睬。
那大掌柜向前走了一步,介绍道:“真是个乡巴佬,居然连我们南越国御封使节蒙获大人都不知道。”
闻停远掏了掏耳朵,一脸茫然地道:“什么,扔货?操……我扔货啊,你到底是不是你爹妈亲生的呀,怎么给你起这么个破名字?”
王国祯和他手下轰然大笑。
蒙获脸色一沉。
那大掌柜纠正道:“放肆,是蒙获,不是扔货!”
闻停远点了点头,道:“哦,反正都差不多,将就着叫就是了……我扔货啊,你们这些南越来的倒灶玩意儿究竟在搞什么,作为一国使节,不老老实实在驿馆里待着等候我中华上国皇帝陛下的召唤,来这里掺和什么?!”
那大掌柜道:“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们使节大人的名字是蒙获,不是扔货。这是我们南越最高贵、最勇猛的姓氏,你是不会明白的。”
他越解释,众人笑得更厉害。
最后,蒙获自己也觉得那大掌柜是在丢人,一脚将其踹到一边。
闻停远却弯腰将他又扶了起来,笑道:“明白明白,我当然明白,这位‘屎’节大人是你们南越国最勇猛的人,不仅我知道,甚至连我们这些经常去青楼的人都知道。”
这下,那大掌柜再也不敢胡乱话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蒙获。
蒙获被闻停远最后那句话给得有些飘飘然,带着几分自以为深谙中华文明的骄傲笑道:“哦,真的?你的青楼,是不是妓院?”
闻停远拱了拱手,一脸拜服的样子,道:“扔货果然是扔货,懂得真多。”
虽然还被称作“扔货“,但蒙获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继续扬不耻下问的精神问道:“你们经常去青楼跟知道我勇猛有什么关系?”
闻停远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有关系了,而且还是大大地有关系。在我们这里有一位绝世名妓,经常提起你,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当年,你英勇的身姿至今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蒙获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甚至还推开围在周围对闻停远虎视眈眈的部下,拉了张椅子请闻停远坐下,一副日本鬼子欺骗中国孩给糖吃的表情,道:“你滴,继续地,她是怎么我的?”
别是他,就是王国祯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脸龌龊地暗道,哪个青楼的绝世名妓?改是不是也去“深入”交流下。
闻停远道:“那位绝世名妓姓甚名谁我就不了,但她为何忘记不了你的勇猛。用她的话就是,有一次,你去山里打猎,一路上风驰电掣遇水过水遇沟跳沟,箭无虚刀无走空,收获颇丰,但不幸的是,迷了路。怎么也走不出去。那个时候,你迷茫了,你颓废了,你对未来产生了忧虑,对死亡充满恐惧。在苦闷和恐惧中,你不由仰长叹,自己还年轻还没有尝过做男人的滋味,就这样死了,很可惜。万般无奈之下,你就决定拿那只刚刚从河里捞上来的千年王八试刀,破了自己的童男之身——你们蛮族传处男到了冥界要遭受三刀六洞的痛楚。可是,那只乌龟太过于庞大了,龟壳又太坚硬了,你不仅没法下手,甚至还龟壳夹了手。这个时候,你就遇到了那个****当然,那个时候她还没成为绝世名妓,还只是个清新的邻家女孩儿。当时,她正被一群强盗追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激了你的雄性激素,你三下五除二就打跑了坏人。她很感激你,可以为你做一切。于是,你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那只王八对她,能不能帮你把它翻过去,好让你破了童男身。在她的帮助之下你跟那只王八大战三百回合而不倒。回家之后,你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爸爸,结果,你爸爸脱下来鞋就要揍你,你个不孝子,这种事也干得出来。它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呀。”
在场所有的人,不管是王国祯带来的人还是蒙获自己带来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蒙获就是再傻,这个时候也知道闻停远是在拐着玩儿的骂自己是龟儿子,于是,目露凶光,伸手就要拔刀。
可是,还未等他出手,王国祯的拳头就迎了上去。
一拳就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鼻子出血。
蒙获立刻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青霜居了一阵大乱。
王国祯大汉了一声道:“权兵卫办案,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地站着别动,男的左边女的右边不男不女的站中间。”
他在帝都横行惯了,以为随随便便两句就能把所有人给镇住,更何况现在还见了血。
可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