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回到寿春,庞统和陈宫到城门口迎接。
命令陈到和邓展把甄宓先送回去,他则和庞统、陈宫去了官府。
官府后院的书房里,曹铄端着茶碗喝了一口,向俩人问道:“最近寿春等地怎样?”
“公子不在的时候还是和以往一样。”庞统道:“按部就班,每件事都在稳步进行。”
“常备军有多少人马?”曹铄问道。
“已经交给赵将军接管。”庞统道:“公子回来之前,常备军人数已经达到一万六七千人,如今还陆续有精壮将士赶赴寿春。”
“一万六七千人?”曹铄一愣:“这么多兵马,养起来……”
“是有些困难。”庞统道:“不过也不是完全养不活,今年上半年收成不错,如果下半年风调雨顺,即使养了这么些兵马,仓廪依旧会满粮。”
“常备军不过两万人,却能让我感到捉襟见肘。”曹铄道:“还是那句话,我们需要人。人口越多,将来我们就能征收越多的赋税,大军征兵就能征募到更多的精壮将士。”
“老弱都已经淘汰了?”曹铄又问道。
“老弱兵士如今都已到了民间。”庞统道:“有手艺的重操旧业,没手艺的下地务农。不用时他们是民,用时他们是兵。”
“就是要这样。”曹铄道:“除此之外,还要鼓励将士们生养。趁着现在还没打仗,让他们各自再成个家。等到战事一开,就把在这里成家的女人全都安顿到城外的村子里,怀了身孕的好好待产,没有怀上身孕的等着他们夫君凯旋。万一有将士战死,女人们就随她们去吧。但是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战死消息之前,任何人敢对将士们的女人产生邪念,杀无赦!”
“稍后我就去安排。”庞统应道。
“回来的路上我得到了个消息。”曹铄道:“潜伏在邺城的火舞探知,袁绍囚禁了田丰,只因田丰劝不要出兵。”
“田丰也是个人物,只是太刚烈了些。”陈宫道:“公子回来之前,我们也得到了消息,想想田丰,还真是可悲可叹,为袁家鞠躬尽瘁,却落个身陷囹圄的下场。”
“你们觉得田丰的有没有道理?”曹铄突然向庞统和陈宫问道。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庞统道:“其实我也认为袁家此时向曹家开战,是最合适的时机。”
“为什么?”曹铄问道。
“袁家新近攻破公孙瓒,三军将士士气正高。而且如今的袁家,不仅兵马众多,府库也是十分充盈,相比于河北,曹家则要捉襟见肘许多。”庞统道:“袁家要公孙瓒和袁绍虽然争斗多年,河北各地却并没有遭受兵祸牵连太多。袁家重振幽州要比曹家振兴徐州等地简单了许多。”
听着庞统所,曹铄不住的点着头。
“据田丰是要袁绍聚集重兵在黄河沿岸,再派出少量兵马袭扰,以达到疲惫曹家,等两年后彼此差距更大再用兵。”庞统接着道:“他可能没有想到过,袁家可以派人袭扰曹家,难道曹家就不能派人袭扰袁家?公子在淮南等地励精图治,短短数月已是有了翻覆地的变化。曹公也正在兴盛河内、河东等地,而袁家却只是占着北方。他们再往北就是荒夷之地,所能讨伐的也只有辽东公孙度。辽东是个苦寒的地方,哪里会有中原富庶?”
“士元的没错,其实我也这么想。”曹铄道:“如果袁绍真的按照田丰、沮授等人的建议,缓两年再向曹家用兵,到时双方实力越来越,袁家想要吞没曹家,几乎再没可能。”
“公子也认为袁家此时向曹家用兵合适?”陈宫问道。
“我认为合适。”曹铄道:“整体战略可以是没错,然而打仗并不是有个好的战略就能获胜,最关键的还是在具体的战斗中如何运用战术。”
“水贼剿灭之后,各地还有没有贼人作乱?”曹铄又向两人问道。
“没有。”陈宫道:“公子离开后不久,就有些落网之鱼前来投诚,我们一个没杀,都加以安置。如今投诚的贼人越来越多,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是想落草为寇,只因为活不下去,才选择了那么一条路。”
“为求活路而落草的,可以给他们留条活路。”曹铄站了起来:“如今袁家对曹家虎视眈眈,大战不定哪就会来临。你们都留意着些,不仅啸聚的贼人要处置,那些在市井和乡野横行霸道的,也要打压。越是世道混乱,我们越是要让这里井井有条,那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进入淮南、徐州等地。”
“谨遵公子吩咐。”庞统和陈宫起身应了。
曹铄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最难办的就是我家大夫人。袁家和曹家一旦开战,她的处境将会十分微妙。我先回去看看她,不是必须由我处置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就好。”
离开官府,曹铄在蔡稷和数名卫士的护送下回家。
沿途百姓见了他,纷纷让到路旁,一个个躬身行礼。
蔡稷声对曹铄道:“公子的威望恐怕任何豪雄在属地都比不上。”
“怎么这么?”曹铄道:“我可不是什么豪雄,我只是曹家长公子。”
“公子是英雄,当然不是豪雄。”蔡稷道:“百姓见了公子,纷纷在路旁行礼,可见是对公子发自内心的崇敬。有些豪雄出门,卫士众多还有专人开道,虽然百姓也会让开,心底却只是惧怕,并不是尊敬。”
“你现在话一套一套的,拍马屁的功夫渐长。”曹铄咧嘴一笑道。
“绝对不是拍马屁。”蔡稷一本正经的道:“自从当初在宛城,我和魏图就跟着公子,是公子身边最早的属下。这两年公子怎样,我们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那你我怎样。”曹铄问道:“有什么缺点没有?”
“没有!”蔡稷道:“公子完美无瑕,哪里会有什么缺点?”
“的好像也是。”曹铄嘿嘿一笑:“我不仅英伟非常,而且样貌俊秀,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有缺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