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曹铄上了战船,管承把郭祖拽到一旁。
狠狠瞪了他一眼,管承压低声音问道:“郭将军搞什么?和我抢功劳?”
“抢什么功劳?”郭祖撇了撇嘴道:“管将军明明是想拍公子马屁,哪知道公子不领情。被我捷足先登,居然还来和我耍横?”
管承懊恼的瞪着郭祖。
郭祖咧嘴一笑,拍了下他的胳膊:“管将军还是不要想这么多,公子已经进了舱房,你我还在外面什么?”
回过神来,管承转身走进战船。
曹军的海船形体极其巨大,每艘海船能承载三百名海军将士,另外还能堆放不少物资。
船上舱房不少,兵士们十人一间还有富余。
曹铄的舱房要比普通兵士的舱房大了不少。
舱房里该有的都有,矮桌、席子甚至放衣服的箱笼和挂兵器和铠甲的架子都一应俱全。
“我一直有件事没想明白。”看着舱房里的摆设,曹铄问道:“海军将领也穿铜质或者铁质铠甲,万一落了水,岂不是直接就沉底?”
“回公子,海军共有两套铠甲。”沮授回道:“其中一套是铜质或者铁质,另一套则是皮质。”
“皮质,浸泡了水也是一样很容易沉下去。”曹铄问道:“你们没有想过用藤制?”
“藤制?”沮授诧异的问道:“藤怎么能做铠甲?”
“精选细藤编成铠甲,然后用桐油浸泡。”曹铄道:“如此制出的铠甲,既轻又坚固,不仅箭矢射不穿、刀枪砍不透,就算是掉落到水中,只要有铠甲在,也不至于会沉到海底。”
和管承、郭祖相互看了一眼,沮授愕然道:“公子的这种铠甲好倒是好,就怕……”
“就怕火。”曹铄道:“所以我才建议用在海军。大海之上什么都会缺少,唯一不会缺少的就是水。只要铠甲上喷溅的有水,火岂是能轻易烧起来的?”
“公子的是。”沮授点头,随后又道:“如果能想个法子,让铠甲不怕火,那就再好不过了。”
“出云有没有海军?”曹铄突然问道。
“他们哪来的海军。”沮授道:“有几艘船,都是渔夫用来打鱼。不过他们也有军队,看起来纪律松散的很,应该很容易击破。”
“可不要看了出云人。”曹铄道:“他们是出了名的野蛮好斗,海军总人数虽然已经不少,到了他们的地盘还只是少数。我们远征海外,后面没有强援,可以是孤军深入。每一个士兵对我们来都是制胜的关键。”
“我明白。”沮授道:“公子没下命令之前,我就请匠作坊制作了不少飞鸢、****和投石车。出云人不像我们中原,有坚固的城墙。他们的城池外墙,只不过是用木头垒砌成的。投石车砸上一轮,也就能把那些木头城墙给毁了。”
“既然有准备就好。”曹铄向沮授等人吩咐道:“才到船上,我想歇一歇,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回头把石广元给我叫来就成。”
“我等告退!”沮授和管承、郭祖躬身告辞。
他们退下之后,曹铄招呼邓展和祝奥:“两位将军陪我到甲板上走走怎样?”
“我俩是公子的随从。”邓展应道:“公子到哪,我俩当然就会去哪。”
走出船舱来到甲板,曹铄站在船舷旁,眺望着远方道:“我们都没有出过海,这次出海对我们来都是挑战。两位将军站在船上,感觉怎样?”
“有点晃。”祝奥道:“感觉好像有些站不稳当。”
曹铄哈哈一笑,向邓展问道:“邓将军感觉怎样?”
“我倒没觉得晃的多厉害。”邓展回道:“就是感觉海风吹的很不舒服,不像陆地上湖边的风吹着那么清爽。”
“海风是咸的。”曹铄道:“风里带着海盐,吹到人的身上,让人无法出汗,当然感觉会闷。如今已是进入秋季,站在海边吹风还好,到了夏季吹着海风,浑身都是黏黏的,那滋味才不好受。”
“公子到过海边?”邓展诧异的问道。
曹铄一愣。
他确实是到过海边,不过并不是在这个时代来的。
可他又不能直言是在一两千年后到过海边任凭海风吹拂。
咧嘴一笑,曹铄道:“海边事务都是沮公在打理,我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公子没来过,怎么知道夏吹拂海风会浑身黏黏的?”邓展诧异的追问道。
曹铄满头黑线。
如果是蔡稷,他绝对不会追问这种问题。
蔡稷的好处就是很有眼色,不该问的绝不问,该问的他肯定会追问不休。
而邓展则没有蔡稷那样的眼力。
“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曹铄道:“沮公曾带管将军和郭将军去见我,他们身上什么模样,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邓展和祝奥都愣了一下。
曹铄的解释十分牵强,换成别人这么,他俩绝对不可能相信。
然而话是从曹铄口中出,就由不得他俩不信。
在甲板上站了没一会,曹铄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邓展和祝奥回过头。
只见沮授带着石广元登上战船,正匆匆走过来。
到了曹铄身后,俩人躬身行礼,沮授道:“公子,海西县令石广元来到。”
曹铄转过身,朝着石广元微微一笑:“广元兄,我们又见了。”
“见过公子。”石广元把身体弓的更深。
“广元兄免礼。”曹铄虚抬了一下手,等到石广元抬起头,他问道:“听广元兄来到海西,只不过用了一年,这里就完全改变了模样。我想问问,广元兄是怎么做到的?”
“听公子到了淮南,只用一年,百姓人人有房住,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不知公子是怎么做到的?”石广元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曹铄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对沮授道:“沮公,你看广元兄,我没问出个所以,他倒先将了我一军。”
沮授笑着道:“如果石县令不是个有本事的,也不会敢这样和公子话,公子还是担待着些。”
(本章完)